第263章 霸气
已经准备结束的寒拓,募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弹了开来。若是战斗途中的话,大概算得上是一个足以致命的失误了。
就连寒拓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最后的一个关头载个跟头。却是寒拓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不,若是按常理来考虑的话,也并非不是没有可能的。
早应该知道……这等强者,运用那个能力本来就是有极大的几率的才对……
一瞬间寒拓就处于下风了,对手只不过是刚刚施展出来那个招数,寒拓就处于几乎要败退的境地了。“怎么……”就连兽人他本身都因为太过于突如其来的事态愣在了原地,“难道说……你不会么?这个招数?明明是此等的强者的说?”
战斗打的实在是太嗨了,他稍微有点儿刹不住自己的节奏。本来应压制住的战斗本能,若是在这里完全释放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至少他现在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使用了,有无色气流宛如风浪一样缠绕在他身体之上,原本像是爆炸一般从四肢百骸之中爆发出去的威吓感觉,宛若谎言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全部收拢凝结在他身上的小小空间之内。乍一眼看上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位兽人而已,实际上打击出来的话,威力到底是增强了多少倍的程度呢?
正是属于盖迪亚大陆一流强者的绝对性标志,武装色霸气。
这种独立在魔力体系之外的力量形态,完全是由使用者本身的身体而激发出来的力量。武装色霸气,震撼色霸气,侦查色霸气。种类不同,所起到的作用不同,但是其原理殊途同归。魔术师剑士,臻至化境的强者们根据自己实力的独特需要而取得不同种类的霸气,也有些家伙取得复数数量的霸气种类。
一个时态只能使用一个就是了。便是说在战斗的状态之中在使用武装色的同时,并不能再使用侦查色亦或是震撼色了,其他也是相同的道理。即便是顶点程度的强者,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持两种霸气呈现的状态。
并不一定是所有的强者都能够使用霸气,寒拓同样自负实力但也没有掌握其运用的技巧,但这类东西本来就无人所教授,毕竟每个人的霸气都和他本身有着独一无二的磨合程度,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就可以教得会的东西。
但能够使用霸气的一定就是强者。
这让寒拓想起那场战斗之中,面对魔王雷得尔的时候,无时无刻都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山岳压下来的压力。哪怕仅仅是双方对视着,寒拓要维持平静的状态都要暗暗地要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抵抗。
虽然现在没有那个时候那么强烈,但给予寒拓压迫感的感觉是一样的。阔别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给他遇见了第二个能够使用霸气的人!
甚至许多人不知道那个家伙身上缠绕的气流是什么东西。明眼人看见了兽人身上隐隐缠绕的气流,然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身边的人,于是大家都发现了发生在这位兽人强者身上的奇异现象。但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疑惑不已。
知道那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但并没有人真的可以说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太过于浅薄的知识面限制了他们的目光的长远程度,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当然仅仅限制于学生的群体之中!
说起王国的强者们,能够使用的足足有十七八位之多,圆桌骑士们自然不必多说,流传着“最强魔术师”血脉的老一辈强者们同样也能使用,宫廷侍卫之中同样也有三四个这样的人存在。战场是磨练强者的最为天然的场所。
但是在帝国境内,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类强者了,长久到许多人甚至都忘记了有这样的一个事物的存在了。不管是魔术师,亦或是剑士甚至别的其他的职业,大家在学习的时候想着都是日后飞黄腾达攀登上权力的顶峰,所以在经过最初阶段的辛苦锻炼之后,达到自己目的的,或者是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都无一例外舍弃了继续钻研的精神。
这样的制度之下生长的家伙们,在变强的道路上走过的路程也算是有限。
“贵族”这样的身份并不是要特地由高强者担当,不然那些大腹便便的贵族老爷们也不会如此地嚣张无道。如果目标是那权利的最顶峰的话,比起作为登上去的基石实力已经锻炼足够,那么还不如早早地练习与他人勾心斗角的权谋之术,这样一来自己成功的机会说不定还要更加大一点儿。
但是学生们不认识的话,不代表那些教师们不认识。包括安雅艾维尔在内的,旁边观战的教师的,全都突然站起了身子来。
倒是托尔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过是区区的霸气而已,看她的样子显然也是会使用的。或许她是寒拓这伙人之中实力最高强的个体也说不定。
“是霸气啊……”方才还被寒拓完败的巨熊教师,此时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着。眼前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的所有认知,他都要怀疑起自己的教师身份来了。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居然会教到如此变态能力的学生啊?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霸气绝对是仰山而止的至高存在。虽然说武道长远,并不是达到能够使用霸气的程度就达到了巅峰,相反只不过是刚刚起步而已。诸如魔王那一类家伙,不知道何时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霸气,并且在那个基础之上走得更远。
但是对他这种平头百姓来说,能够达到触摸门槛的地步的话,已经是难得地一种荣耀了。更多的是对自己武道生涯的一种肯定,到达那种程度,自己就算下一秒钟死亡的话也已经了不遗憾了。
而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境界,或者说是自己都不知道能够达到的梦想,此刻居然活生生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总有一种如梦如幻的不真实的感觉。那位瘦弱的男子教师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点儿疑惑自己眼前的所见景象的真实性。
“你……居然真的不会用啊……”勾动着嘴角的兽人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微微地笑了出来,笑容之中隐隐藏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和讥讽的味道,俨然在教师们的眼中已经是一副神明的形态的兽人接着说道,“真是可惜了你这样子的天赋……大概已经到了能够使用的地步了吧……”
寒拓稍微撇了撇嘴角,强行镇住了自己微微发麻着的手腕,而再次将木剑横放至胸前呈现一种防御的状态,而不无所谓地说道:“那又如何?”
那般在战场上,面对如斯恐怖的魔王,寒拓也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心中知道对方的强悍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真的打下去也没有把握自己真的能否打得赢。那时候和现在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状态。
但那又如何?对方太过于强大,和自己想不想战斗完全是两码事而已。其他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恐惧想要逃跑而寻找的借口而已。
“那又如何?就算是这样,你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赢我。”寒拓语气清晰地再一次地强调了自己的主张,言语之中并没有半分的露怯,斗志昂扬的状态和刚才也并无二致。并没有因为突然变强而变得有所慌乱起来。
被寒拓从容的状态给唬的一愣,兽人倒是收起来了自己原本有所不尊敬的笑容,而是带着心服口服的表情稍微低下了自己的头。
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面对强大的敌人,甚至有可能会夺走自己性命的敌人的来袭的时候,几乎是喜爱那个都不想的就迈开了自己逃跑的步子了。哪怕之前说的条条是道,各种引经据典说明临阵脱逃的可耻性,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到底是因为本能的关系而压不住自己珍惜生命的心思。
如果真的是令人敬佩的家伙,哪怕对方是和自己正在战斗之中的敌人,也有足够的理由为之献上自己的敬意了。
不过表示敬意归表示敬意,并不代表他会在战斗的途中留手就是了。
一番畅快淋漓的战斗如今已经充分地调动了他身体之中的血性,不想要考虑任何的事情,兽人现在只想要一个胜利而已。虽然实力的全部终究不可能暴露出来,不过霸气的使用依旧是在容许的范围之内。
就算凭借着这种程度而擅自评判自己的实力,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比起这样,真正的实力远远不止如此的程度。
恐怕对方这位人类的少年也是一样的吧,他的实力当然也远远不止如此就是了。但是问题就是一个限度的关系,自己不暴露实力而展现的最低限度的实力,比起对手同样情况下的要更加强大而已。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孰强孰弱的问题而已。
跟解放之前的自己战成平手的对手,在自己释放霸气之后,到底又有多少程度的实力能够抵抗住自己凭空增长数倍的实力基准呢?
使用霸气并不一定能够战胜未使用霸气的家伙,但不过是一个实力的单纯的评比问题而已,没有使用霸气的家伙比起增强了身体机能的家伙还要更强,仅此而已。
“我要来了哦?!”兽人甚至好特意好心地提醒了寒拓这么一句,下肢身体微微地下蹲下去,上肢胸腔慢慢前倾,一副准备要冲刺的样子。
一副预备动作做给寒拓看的样子。这只是前奏而已,像是告诉他这之后自己再也不会有所留手。
抱着击败他的想法而采取行动了。
下一刻兽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原本就是豹子型的兽人,而这类生物据他所知就是以自身的速度的绝对快而进行的捕猎活动而已。而此刻对方的动作正完美地诠释了这个事实,或许比起现世之中的真实猎豹,后者的速度已经低上数个档次的程度吧。
寒拓几乎是本能之下偏过去头,锋利的木剑尖锋从自己耳边擦过去。感觉就像是被锋利的针尖沿着那边划了过去一样,火辣辣的摩擦的感觉,一时间都让寒拓分不清楚自己的侧脸是不是受伤了的程度了。
寒拓根本没有功夫管自己脸上是否存在的伤口,而是扭身从腰间挥舞着木剑朝着对方拦腰砍了过去。
速度不可谓不快,寒拓拼尽全力,运用起自己全身的力量完成转腰的运动,跨越身体大半个的动作仅仅只用了半秒钟而已。
砍过去时候对方已经不在了。
情形简直就跟自己方才单方面蹂躏着那位巨熊教师是一个模样。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讽刺地重新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方才还能够凭借着肉眼而判断的动作居然此刻自己的肉眼完全就跟不上了。
一时间的落差之大甚至让寒拓有种啼笑是非的感觉了。
不过那又如何?!
就算肉眼看不见,加上直觉就能够看得出来!
还没有到达自己无可奈何的地步!
结果就是寒拓接着挥出去的木剑的余威,毫不停顿地将其转向了自己的方向,转向了自己脖颈后方的方向了。
时间刚刚好,后面突然闪现而出的兽人带着微微惊讶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想到寒拓在这种状态之下居然还能够跟得上自己的动作——但该挥砍下去的木剑还是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而已。
那一剑势大力沉,远远超出了寒拓的心理预期了。
跟方才的一击简直有着天壤之辈。
砸的把寒拓整个的一个身体都飞也似向前倾倒了。在地上砸了一个跟斗然后单手撑地地,立马就直起了身体,重新摆好了姿势。
没有关系!自己还能够应对得来!
相反的,因为普通状态之下的全力施展,接着隐隐而来的【爆发模式】的预感,有些东西正隐隐地从自己体内喷薄而出。(未完待续。)
第264章 蕾娜的黄金之心
“这些混账家伙啊?!”蕾娜怒不可遏地喊出了声音来。从小就接受良好贵族教育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如同市井上面的流氓一样爆粗口的一天。曾经的礼仪教师告诉过她的,身为端庄的淑女,无论是什么形态的危机摆在自己眼前,都要做到不喜怒于表面,永远一副从容端庄的模样才是。
这本事无可厚非的,但是教师同时也说了别的事情。那就是礼仪无非是一些极为死板的东西,若是真的遇上触犯自己底线的事情,不必在意,尽情咆哮着发泄自己的愤怒吧。
所以并不是压抑自己情感的泯灭人性的行为,而更像是一种积攒怒气槽的行为,因为对方确实触犯到了自己的底限,所以才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此教训记载着自己全部的愤怒。
长久的公主殿下身份的生活,早就已经将蕾娜养成了胸有城府的高强怪物。愤怒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会失去冷静,这点她在清楚不过。上次生气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到底是培养出了一副城府而不语的样子。
到现在还是忍不住了。任凭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感主宰着自己的意识,在这个身份之下,自然也承担着属于这个身份的意识和责任,眼前的景象明显是让她不可饶恕的。
动作僵硬宛如丧尸们的移动爆炸物朝着她冲过来,如果一发一发的,全都是刚才那种攻击的话,无疑会变得非常棘手吧。事实上霍斯特为首的一团圆桌骑士们也是面色凝重,一股如临大敌紧张感觉。
这无非就是身为战士的直觉了,面对数目众多的敌人并且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杂鱼,不升起十万分的警惕性是不行的。
然而蕾娜并不是为了这种“小事情”而恼怒的!被敌人团团包围住什么的怎么样都好,那不是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东西。在她的预想之中,唯有在千军万马的敌人来袭的时候才会稍微给她一点儿触动吧,不过是这种程度的敌人群体而已,想要让蕾娜激动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开始蕾娜以为这些都是超越技术的机器人,从方才炸裂的人体之中所听到的,并不是肉条的撕裂声,而是钢铁的断裂声,可想而知那体内的结构也是钢筋错折的吧。对方确实是一位无机质的物体。
然而现在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么?蕾娜一时间想的是帝国在这个领域超越了王国的念头,但是重新一想却没有可能。王国比起帝国的科技不知道先进多少,毕竟科技树可是和盟友精灵和兽人们共同培植的,同样创造性的人类国家况且比不上,更加遑论是弱智级别的魔族了。
等人机器人最困难的部分不过是人体内部的构造,祛除了这一项那么就没有什么别的剩下了。所以蕾娜才想通了,因为想通了才感觉到十分愤怒。
原处有着真正的人类躲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这边,若是在平时,发生这种大规模的巷战的话,身为平民百姓应该是有多远跑多远的才是,却突然之间有了莫大的勇气驻足在这里。因为实在有着无法割舍的东西,才将他们牢牢地绑在这里挪不开步子。
他们想上前却不敢上前,唯有带着手足无措的混乱表情,藏身在建筑物的后面惶恐地看着这边。蕾娜微微偏过头去,分明地看见了一位老妇人噙着泪水,口中颤颤巍巍地在说些什么话语。
她说:“我的孩子……快点回来……”
这句话语如同洪钟一样在蕾娜的心中响彻天际。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感觉蕾娜顺着老妇人的目光扭头看了过去,看向了在自己咫尺距离的的一个家伙。
那是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模样,这等年纪本来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父母的怀抱之中承受宠爱的年纪,却不知道为什么迈着僵硬而蹒跚的步伐面无表情地走向了自己的这边。
原本以为是凭空创造出来的机器人,但是转换了思想的话,就能够清楚地在对方的身上看得到活人的痕迹。就像对方身上穿着的一件小小的外套,一针一线紧紧缝制出来,就连尾角的线头都清晰可见。那全部都洋溢父母给予的幸福的感觉。
“不要……”停下来。这样的呐喊停留在蕾娜的咽喉之处,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
对方眼睁睁地在自己的面前爆炸了。
唉?一瞬间蕾娜惊讶到失却了自己的反应能力,只能够呆呆地站在原地毫无动作。
变成漆黑火球的小小**迎面朝着蕾娜撞了过来。
然而却撞在了虚空之中,擦破了累俺停留在原地的虚影继续向着前面冲了过去。在终于耗尽力气的尽头转化成了一个怒放的火球,再一次卷起来了硕大的一道风势。
小小的躯体带起来的狂风并没有方才那位已经十多岁的女孩的强度,估计也是首发创造者注入的数量不同吧。但是从蕾娜这边看来,前后两次完全就是不同的两种概念。
风不大,虽然吹得蕾娜的衣角猎猎作响,却依旧没有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吹上天空。却是蕾娜所感觉到的人生之中最大的一场狂风,透过了她身体的防护,直接吹到了她的内心之中。似乎自己浑身四肢的血液都凉透了下来一样。
“殿下?!您没事吧?”第七骑士多索焦急地说道,其宝具【煌光】已经出鞘,隐隐发着光证明其正在进行着能力的运作的模样。阻碍敌人五感的幻术,不仅仅能够作用在他自己身上,同样也能作用在他指定的人的身上。
好在对手依旧是靠着双眼来判断追击的位置的,那位敌人照着幻影之中的蕾娜的身影狠狠地撞了过去,结果却撞了一个空。
身为侍卫的多索焦急地查看着蕾娜的状态,却发现这位善良的公主殿下正在默默地留下眼泪。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多索还是知道的,蕾娜看在眼中的事情他也同样看到了,或许其他三人也同样知晓了吧。但是知晓也就知晓了吧,这并不能够作为他们停止防御的理由。
太久混迹在战场之上的他们对于这般的生死已经看淡,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轻而易举地失去确实令人感到惋惜,但是比起感伤更加重要的,是自己所保护的公主殿下的安危。
这些人的性命跟公主的性命不等值,虽然残酷但是他们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显然公主殿下并不这么觉得,因为残酷的事实,一位一个小小生命的死去而承受巨大的打击,明明这位小生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还为此失去了战斗之中明晰的判断能力。
不过正因此对方才是公主殿下。
那样小小的,对所有事情都怀抱着慈悲之心的善良女孩,比起任何人都适合成为一个君主。君主所需要做的并不是高出任何人的智慧,也不是远远领先世代的科技能力,仅仅是作为在其羽翼之下生活的人们的精神指向标而已。
这样善良的女孩,在下一刻变得更加愤怒了。
这些并不是凭空创造出来的,而是由谁通过某种的手段而制造出来的。这些所谓的炸弹,在之前都是一个一个的活生生的人类。
岂有此理?!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战争,居然把无辜的平民给卷入进来!
蕾娜都几乎不敢回头看自己身后的景象,不敢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消失在黑色的火焰之中的母亲的表情。身后没有任何吵闹的动静,相反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寂静无声之中,蕾娜似乎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什么东西的破裂坠地的声音。
有玻璃铸就的心形物质,在承受巨大的打击之后,不可避免地碎裂而掉落一地了。
“不要……再过来了……”带着愤怒的吼声,蕾娜鼓动着气势,“不要再过来了!”
然而一群一群的丧尸们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扭曲着肢体依旧保持着颤颤巍巍的脚步朝着五人冲锋而来。
霍斯特咬紧了牙关,朝着身边的屯留多微微使了一个颜色。对方的【阔剑】是加成力气的宝具,完全解放的状态之后更是变成了一道硕大的巨剑。一定程度之上对付当前的形式再好不过了,只要解放出来狠狠地挥动一圈,所有聚集过来的敌人们都会拦腰斩成两段。
这样一来,有很大的可能性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发挥出那种爆炸的功能了。
虽然这样一来,他们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哪怕知道这些人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做起来未免太过于残酷。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铁血的统军领袖当机立断,即便是在对魔兽的战场之上遇见了难以攻克的敌人,若是任凭他肆虐在战场之上的话,恐怕会对己方的士气造成很大的一种打击。到了那个时候,哪怕牺牲己方剑士的性命,也要将它击落。
铁血的人类军队的统军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不管是对敌人而言,亦或是对己方而言,都是用作最高级别的要求了。
屯留多显然也是领会到了队长的意思了,在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默契可不是说说的而已,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流就已经明白了对方差不多全部的意思了。
然而正当他要把想法用作实践的时候,一个娇柔的声音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住手,屯留多!”太过于威严的声音让屯留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感觉就像是单膝跪倒在金黄色的大殿之上,在王座之上高高端坐的国王给自己下达的命令一般,根本不容许任何的反抗意识,就连强悍如斯的圆桌骑士们也只有乖乖地承受这个命令。
与实力什么的都不相干,仅仅是作为王者的素质在作用而已。
所以哪怕对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也实实在在地让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屯留多带着惊讶至极的表情回过了头,眼看着带着坚毅的表情振作起来的蕾娜,眼中飘扬着微微地尾焰,用一股震撼人心的摄人魄力下达了命令。
居然在敌人的包围圈之中对自己的手下下达了“住手”的命令!
明明对方一个个地,都想要夺取她的性命!
“住手吧……”蕾娜已经振作起来的表情之上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泪痕,如同刀锋锐利的眼神之中蕴藏着强大的坚韧意志,但是如果谁能够紧紧盯着的话,就能够看得见瞳孔所蕴含的最深处,是天使一般,流着眼泪,对着眼前蜂拥而至的敌人深深祷告的身影。
太过于善良,以至于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放弃了自己安全最有力的保障。
或许会有人说是傻瓜吧。
蕾娜用自己的存在作为诱饵,吸引着一大批一大批的丧尸们朝着她的位置蜂拥而来。
看着公主殿下逐渐陷身于危机之中,霍斯特牙关都咬的咯咯作响,眼睛充满着血丝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现在就握着手中的剑,冲进人群之中狠狠地砍杀一番。
“拜托了……住手吧……”有纯白色的魔力逐渐浸没在了蕾娜的身体之上,女孩儿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能够听到的只有她带着微微哽咽的声线,“杀再多的魔兽都无所谓,卑鄙的误国者的性命也没有所谓,但是他们……都是我们理应保护的……民众啊……”
所以不能够攻击他们。
哪怕他们带着致命的武器朝着这边袭击而来。
只要限制他们的行动,就已经足够了。
有细细碎碎的蓝色水雾弥漫在蕾娜的周围,一瞬间就将逐渐靠近的一群人全部都笼罩进去了。
似乎知晓了蕾娜想要做什么一般,霍斯特带着惊恐的表情说了些什么。
但换来的是蕾娜坚定表情地摇了摇头,而继续施展着自己的魔力。
冰晶的水雾,逐渐凝集成了坚硬的冰块,连带着蕾娜本身一起,全部冰封成了一个整个。
在这期间,霍斯特到底是没有妥协,在最后的关头,咬着牙狠狠地冲进了这片冰雾之内。(未完待续。)
第265章 诘难之殇
【六阶魔术.急冻天地】。
强为高阶魔术的群体性攻击,原本是作为战场之上剿灭前方一大片敌人的,现在被蕾娜应用在这一群一群的敌人身上也算得上是适得其所了。因为许多高强者,原本是对群体用的魔术,硬生生地地被他们变成了对单人用魔术。轰天炸地的魔术满天乱飞,也正是如此恰恰证明了他们的高强性。
哪怕是高达六阶的攻击性魔术,蕾娜依旧能够舍弃吟唱使用出来。甚至可以调整了自己使用的强度了,不至于让太过于寒冷的冻气完全破坏他们的身体组织,让人陷入完全致死的境地之中。而仅仅是冰封了他们的感官和组织,让他们沉浸在像是睡觉一样的沉重休眠之中。
不知为何,几乎是所有的魔术似乎都像是偏向攻击性的,关于创造性的魔术几乎没有,需要由最原始的体力增强魔术通过技术师一刀一锤地进行锻造才能够造得出器物。如此才显得宝具的异常珍贵性。能够控制力度不至于夺人性命,蕾娜的魔术操控技巧已经到达了相当顶峰的地步。
在城市的正中央凭空地出现了一个硕大形状的冰块,直径足足有数米地区的延展方圆。因为女孩莫大的慈悲和勇气,在最后的一刻才将这个技能给施展出来了。
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一起,把蜂拥而至的敌人们一起给冰封在这个冰块之中了。然而就以霍斯特的经验来说,女孩单纯懵懂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在第一时间就冲进了这片冰冷冰冷的迷雾之中,生拉硬拽地把蕾娜从这片是非之地给生生地拉出来了。
女孩一瞬间已经丧失了意识,就算被霍斯特给救出来了,在一开始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咧着哆嗦发青的嘴唇在那里瑟瑟发抖着,天知道那是怎么样寒冷的痛楚才会让这些人陷入休眠的境地。
和铁血统帅的霍斯特他们完全不同,蕾娜在对自己十分严厉的同时,对他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子民随时都抱有一种母亲一般的慈爱程度,哪怕这些平民百姓并不是自己国家的人。
正因如此,她才会是天生的王者。
正因如此,在这位少女长大并且懂事的时候,国王哈默里才会满怀着满意感觉点了点头,并没有将皇位传给别的皇族的少年,而是力排众议地传给了眼前的这位少女。
就像是太过于懂事以至于让人感到悲伤的小孩子,她会在父母没有注意到的视线之中悄悄地,认真地看着摆放在橱柜之中的精美玩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家里实在是太过于贫穷,虽然不至于克扣给予孩子玩具的钱财,虽然知道自己承受着父母毫无保留的爱,但是为了不让父母亲在经济上太过于承受负担,所以偷偷摸摸地进行着这样的动作。
她会在父母亲没有注意的缝隙之中深深地看一看心爱的玩具娃娃,然后下一刻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眼神坚毅地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边。
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会被人疼爱?霍斯特如果想他是那个父亲的话,如果在偶然之间看见了自己女孩渴望的眼神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买买买,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买啊。
救出来啊,哪怕是自己的命不要的也要把她救出来。
霍斯特的肩膀上面还残留着模模糊糊的冰屑,同样被冻得发紫的皮肤,以及被突进突出的过程之中被尖锐的冰凌划出来的一道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然而霍斯特根本恍若未觉一般,事实上凭借着战场之上的锻炼来说,只要硬气一点儿,这点小小的伤害几乎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眼前更让他担心,更让他心痛的,是眼前的这位女儿一样的公主殿下。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自己手下的三个圆桌骑士们面色紧张地将他们两个人团团地包围在了自己的中央,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预防着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不测之事。
因为在它们看来,事态还没有结束。虽然蕾娜运用自己的身体为诱饵而释放了魔术限制住了一众丧尸的行动,一时间他们也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在这个地方,除了这些太过于危险的人,危险的人体炸弹,还有什么别的敌人么?
有的啊,别的敌人。一秒钟之前还不是敌人,但是这个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敌人了。并且他们所带来的武器并不是单纯的攻击行为,而是比起**的伤害,来的更加凶猛炽烈的攻势——作用在精神之上的攻击。
那是一群一群围拢过来的群众。一般来说,若是对方是这样强悍的凶人,他们应该是远远地就会逃跑开的——如果事情真的完全不关乎自己的话。
然而现在一群一群地聚集过来,无非是这个地方有着他们不能够放弃的家伙——就是那些被封在冰块之中,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原“丧尸”们。
普通的群众之中,就连摆的上台面的魔术师都没有,更别论能够看穿蕾娜这个魔术的意义所在的人了。他们只能够看得到一阵纯白色的光芒闪过去,一瞬间所有的人都被封冻在了一个硕大的冰块里面。
所以再说一次,他们不清楚其中的意义,既然不清楚的话,那就完全凭借着自己想象的来思考了。
擅自以为,并且擅自激动了起来。
他们认为蕾娜的行为无疑是夺取了他们性命的行为。将这里全数数十个人,是一群一群人之中,或是孩子,或是丈夫,或是妻子,亦或是父母的关系者全部都尽数葬送与手中。
颤抖着,哽咽着,择人而噬的目光在无人之中来回游荡着,却被霍斯特屯留多他们给狠狠地瞪了回去。毕竟王国最高强的骑士身份可不是绣花瓶一样的东西,即便是被许多的人所包围住了,在气势上依旧是不落于下风的状态。
不止一次,有年轻的少年少女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却被后面的大人给狠狠地拉住了。
强大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现象,无论是谁都不想当那个首当其中的人,无非是再增添一条性命罢了。实际上若是对方真的全部冲过来,,霍斯特他们反过来会不好办。若是在在这里真的大开杀戒的话,那么不就代表蕾娜之前做的所用事情俱都白费了么?
霍斯特果断地从之中看到了可以离开的希望。
不过力量上被威慑并不代表言语同样被束缚住了。
“你们……恶魔啊……”
“为什么……你们要到这里来……”
“明明你们不在的话就好了……”
“去死吧……”
人偶化的现象是不久之前开始的,突然之间在这方圆之内的许多人,不分男女老幼俱都变成了这番痴痴呆呆的木偶状态。
他们会做自己的工作,他们也会按照自己之前的轨迹来生活,但是永远失却了真正的笑容,永远失去了被呼唤之后元气满满地回答的姿态。就连身体也逐渐变成了钢铁的内容物,仅仅像是单单为了某个目标而行动的机器人一样了。
这是一场弥漫整个城市的“疾病”,即便是城市之中的最为优秀的大夫也无法治愈。
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副状态,不能说他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也同时不能够说他们已经死掉了。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身为各自家人的他们尽管不会被轻易地放弃,日子只有像这样一分一秒地熬过去了。
期盼着某天能够迎来转机,只要自己的家人依旧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的话,即便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副姿态,也不可以轻易地放弃能够“治愈”的希望。
原本大家是这样想的。
但是一切都在今天给轻而易举地毁掉了。
某一刻整个市区的所有这样的家伙全部都暴走起来,从各自的家里面冲出来冲到了大街上面,全部如同约定好了一样朝着单独的一个方向前去。
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就像是溺水的人,狠狠地拉住了陆地旁边的一根坚韧的稻草了,但是连最后这一根稻草都不给予都要剥夺而去的话,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之下又怎么不会极尽自己的诅咒之能事呢?
所以肆无忌惮地吐露出了自己极尽险恶之言语,哪怕不敢于大声地说出来怕会惹恼对方而暴走,但几乎所有人都用小小的声音说出了口。
即便是最为细小的微风,大量大量地集结在一起的话依旧会形成一股呼啸的狂风。
众人吐露出来恶语就像是一股呼啸的狂风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霍斯特他们的心思。宛如夜宴独自一人行走在幽暗的小树林道上面,有恶鬼的影子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身后,无时无刻不在用低沉而恐怖地嗓音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怖的话语。
坚韧如圆桌骑士们也不禁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不会去解释,因为解释也是没有用处的。在如同怒涛一样滔天的恶意面前,单纯的言语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不论是谁都不会相信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够扭转这个局面。
霍斯特他们作为王国的战士,作为凯旋的战士,无论行走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众人尊敬的目光,都会受到民众发自内心的欢呼。在战场上磨练的他们或许在单纯的战斗力方面无可挑剔,但是在精神压力的忍受方面还只不过是一个新手程度而已。
呆的时间越多,背脊上的冷汗就流淌地越多。
他们何时承受过这么多人的恶语相向,只觉得这样的时刻太过于难受估计会成为晚上的噩梦。他们情愿和战场上最强大的魔兽连续战斗三百个回合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着哪怕仅仅只呆一秒钟的程度。
他们都满脸紧张的,在警惕的间隙之中微微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自己的老大霍斯特应该怎么办。
还能够怎么办?现在只能够安静地退下去吧,这样下去,率先失控的只会是自己这一边了。
明明因为公主殿下的善良他们才会保住性命的,然而现在反过来被这么多的人所仇视,即便是已经是成年大人的霍斯特,此刻的心中都有压抑地说不出口的委屈的感觉。
但是……
“没有关系的……师傅……”虚弱的女孩儿轻轻地说道,这样噩梦之地所承受的压力蕾娜毫无疑问也是清楚了。以她这副虚弱至极的身体状况来说,恐怕承受的压力更要高出几个档次吧。
即便如此,蕾娜短短两句话之间就已经原谅他们了。
霍斯特几乎都要有心疼地哭出来的冲动。
没有关系啊……真要比起来的话……表哥他说不定才是更加委屈的人。
明明贵为一个国家的皇族,却要做出犯下大罪的劫狱的行为。明明拥有着诸多的伙伴,本身也是一位那么优秀的少年,却形单影只地在昏暗的房间之中静静地眺望着月光。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拥有比较才知道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只要自己这边的伙伴知道就好了,不必寻求所有人的认同,仅仅只是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就已经有了足够去行动的理由了。
“那么殿下……接下来就暂且撤退……”
“不……不会让步的……”蕾娜的眼中重新燃烧起了那愤怒的光芒,同时下达了某种坚定的决心,“不会撤退的,对于民众来说……我们不得不让步……但是对于始作俑者来说……让步是绝对不允许的!”
因为任凭他发挥下去的话,今天这样的悲剧不知道又要重复多少遍。
哪怕再经历一遍蕾娜都感觉自己难受到无法呼吸的程度。
“跟他摊牌,已经没有时间去悠哉悠哉地弄什么情报了啊……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牺牲者……”
蕾娜静静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之极的话。
要去始作俑者的地方。
直接跟他对决。
“我们去皇宫!”(未完待续。)
第266章 被偷走的霸气
那真是非常难受的体验,明明身处如此的危机之中,寒拓却发现自己的头脑出奇的冷静。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不是正式的,不过是不会伤及性命的一次切磋而已……这样什么的,会这么想就有鬼了。
中途之中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颇为认真起来,最原始的胜利的**驱使着他做出行动,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场胜利而已。这样看来兽人们都是一群神经颇为大条的家伙,也是更容易被自己的本能所左右意志的本性了。
他是认真地想要取胜的,或许会不择手段,就算是当场砍了寒拓也要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寒拓能够隐约地从对方身上感觉到这样的心态。用剑相互交击之后才会知晓,对方性格之中的深邃意识,对某种想要得到手的事物的无止境地追求。
所谓的霸气真的用肉眼看的话,不过是一团团的混乱窜动的气流而已,光是第一视觉的效果很难将它跟具有杀伤力的武器给联系起来。然而只有真正面对它的寒拓才会知道,面对敌人的他的感觉之中,对方凭空体积增大了数倍,刚好是其霸气所覆盖的领域范围之内,仿佛是对方从身上长出来的四肢一样灵活。
就像一个高出自己身高数倍的巨人猛地向自己袭击而来,并且其速度和技术并不差自己半分。到现在寒拓也是苦苦地支撑着,凭借着自己最大程度发挥出来的速度,以及马力全开的直觉作用,才在这个时候得以苦苦支撑住。
但是依旧是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败下阵来。事实上安雅他们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这边,如果不是寒拓以无言的气势告诉她们“不用过来”,恐怕早就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冲了过来了吧。
虽然危险,但是危险之中往往存在着相当程度的机遇。每一分每一秒,寒拓都在对方极速运作的体术之中迅速进行着学习,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给予他莫大的启发,此刻他就像是一块贪婪的海绵,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外界所赋予给他的信息。
然后以迅速的效率转换成了可以实践的知识。
对于一位学者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未知”。事到如今寒拓也终于找到了自己适合的锻炼方法——那就是一刻不停地寻找强者来进行战斗。只有如此才能够最大程度爆发自己的潜力,用最强硬最蛮横的方式让自己变强。
这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变强方式,不知道何时会错足失败,同是也是时间消耗最短的方式。自己毕竟是已经没有了时间了。
将自己过往的敌人细细数来,无论是那位魔王,亦或是战斗突然现身战场的后来那位不明人士,还是在王国宝具库之中所遭遇到的莫名的敌人,哪怕是做好了准备的现在,依旧没有把握自己能够一定战胜他们。
但再来一次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自己的敌人,其他人或许就连他们的存在都未曾知晓,直面前冲的寒拓想着总有一天会和他们迎头撞上的吧。
不知道那个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就在自己现在时态的下一秒钟,对方就挥舞着凶猛的武器而袭击过来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所以才不得不运用这般风险极大的变强方式,是因为此刻稍稍有些奇妙无言的感觉正在游遍全身。有些蠢蠢欲动的沸腾的鲜血在激烈地弹动,就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蟒蛇急切地想从笼子里面窜出来,如此凶猛急躁。
已经经历了很多的次数,寒拓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这是【爆发模式】发动的前兆,虽然寒拓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继续坚持下去,自己的身体倒还是很老实地做出了反应。它知道自己正濒临崩溃的绝境之中,急切地想出来助阵自己一臂之力。
然而寒拓并不打算这样做。【爆发模式】是针对毫无办法之后的办法,不仅仅是在战斗之后会面临全身疲倦的副作用,就连在战斗的途中,脑子里面也是满满地想着战斗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原本用于思考的脑细胞全部都转换成了战斗的机体细胞。
【爆发模式】原本是一种创造奇迹的利器,结果它所走的方式未必太过于极端了。就像是一支完整的军队,原本有文书有火头军各司其职,但是对付强敌的时候,大家都抱上一把枪不管是文书还是火头军全部都冲锋上前了。即便可以勉勉强强地获得胜利,这胜利的代价也未免也太过巨大了。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自己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放手?!
寒拓没有没一招秒杀,居然能够一格一挡之间防守地有模有样,这不禁更加激起了兽人更加强烈的斗争心。实力的悬殊还是太大,即便寒拓吃力地应对着,依旧让人看不到他可以胜利的可能性,这点事实就连最无知的旁观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简直就是明显的一副猎豹追逐着小兔子的猎物一样的情形,猎豹也是抱着玩弄对方的心情才会看上这只平时根本不屑一顾的猎物。虽然这只兔子超乎想象的带着凶猛的习性,自己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它的一记飞腿,但这也根本不能算做事情。
霸气的运用可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儿而已。
兽人此时就就像是追逐兔子的猎豹一般胸有成竹,不急不缓地打算慢慢陪着寒拓周旋,毕竟这样才是更稳妥的方式。但不可避免的,他已经慢慢加强了自己手中的力道和速度。
到底他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位少年的奇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兽人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木剑,仅仅凭借着四肢和躯干来作战了。不过却比起以往任何时刻都来得更加凶险,每一击每一腿比起任何利刃的突击都丝毫不逊色,可想而知这才是对方真正赖以生存的作战方式。
宛如暴风雨来得一样凶猛,仅仅是用作防御寒拓就已经倾尽了全力。每一寸被瞄准的肌肉部分都有一种针尖扎刺的疼痛,这毫无疑问是过于迅速的风压造成的。打击感在身上如同雨点纷纷扬扬落在伞布上在浑身各处响起来,这份压力压迫得寒拓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在一招一招地防御之中,太过于精神紧绷的寒拓,在不经意之间到底是出现了一个破绽了——一个会让对方趁机而入的破绽。而对方又如何会轻而易举地放过这个破绽呢?
某一刻兽人的拳头裹挟着刀割的气流宛如大炮一样轰出来,寒拓心头一凉,慌忙驱动着身体,倾尽全身的力量朝着一边跳了过去。这一记当真就像是大炮一样,无论是架势,亦或是威力来说。
一记轰击在脚下的沙地之上,巨大的冲击力带起来了满天的沙土,看起来一匹傲游在沙地之中的鲨鱼正用自己的背鳍掀开表面的沙土,笔直朝着一个方向冲过来了。这不免让围观者发生了骚动,几乎是要发生踩踏事故的程度,大家你退我搡地慌乱地逃离轰击冲击波的目标点。
冲击波砸在演武场的墙壁上,轰隆一声造成了墙壁凹陷一个拳头的打击效果。惊呆了的群众不免瞠目结舌地回过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兽人傲然的身姿,不明白**铸就的身体缘何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这才是霸气,攻击的话就是攻击者手中最为锋利的长矛,防御的话就是防御者身上最为厚重的盔甲。无论是从哪种情况来说,霸气加持的身体早就已经超过了肉身所应该拥有的范畴了。只要是霸气流淌而过的部位,不论是哪里,都拥有了可以称之为武器的强度。
寒拓还是才擦到了一点儿。有殷红色的鲜血从眉头的地方流淌下来,顺着流淌在了他的眼睫毛的地方,不可避免地让视线受阻了。
这对于本来就危机四伏的战斗情况来得更加是雪上加霜了。而对方也明显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来吧!来吧!可没完呐!”霸气的气流在他的全身流淌,大部分聚集在了他的肘关节的位置上面。轰隆轰隆的声音,就像是给上了润滑油的引擎马达一样,已经是首先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了。
结果可想而知,下一刻,突入而出的无法计算数量的拳头照着寒拓迎面而来,霸气不仅仅是用作物理上面的加持,就连机体运作的速度和力道,也能够化作是燃料一样的动力,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动作。
实在是便利不过的能力,简直是万金油啊……肯定……
念头还来不及冒出来,寒拓整个人就陷入了对手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想别的事情的余力了。木剑能够挡下来的攻击也是有限的,事实上承受了许许多多攻击的木剑此刻也是破破烂烂的状态了,在某一刻兽人的攻击之中被他给一拳压断了。
至此,寒拓整个身体都完全暴露在了对手的攻击之中。
拳拳到肉的感觉难以言喻,寒拓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靶子,把全部的攻击给承受下来,自己也变成了摇摇欲坠的状态了。
视野在逐渐变得模糊,一直紧紧盯着的对手的闪烁着金黄色瞳孔的脸孔现在也不怎么能够看得清了。
在恍恍惚惚之中,寒拓觉得似乎有谁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在如此猛烈的攻击范围之内,这原本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寒拓本身无法回头去看,不能够看清来者的面容,不过在此刻,没有谁会比他更加清楚“自己背后有谁站在那里”这句话的真实性。
意识已经是变得相当地模糊了。在懵懂的视野中,一切的事物仿佛都变得慢下来。
慢到停下来。
给了寒拓充分的,能够咀嚼自己脑袋里面的知识的时间。即便现在依旧是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然而本能促使着他的大脑兢兢业业地消化着这些信息。已经开始摸索出了一点儿门路了,探索者在黑暗的路上前进,从手中自己凭借情报描绘的地图路线慢慢地进行着摸索,此刻终于摸到了一扇属于终点的大门。
更是进一步地将它渐渐打开来了。某种仅靠着寒拓自我理解便清楚的事实正呼之欲出。
在他迷茫的视野所不可见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白黑的两位纯色女孩。而身着黑色礼服的女孩更是探出了自己的身体,以将要拥抱的姿势想要把寒拓拢进怀中的状态。
然而并没有真正地拢住。她的手臂和寒拓的身体之间仅仅相差了几个毫米的距离而已,所以看上去是如此相当亲密的姿势,实际上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感知到对方。
不能碰到,碰到就是犯下大错,某些禁忌将不可避免。短短数个毫米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而能够精准地控制距离到达这种程度,也无疑从另一个当年诉说了少女对少年如同洪水一般激烈泛滥的思念。
但即便如此,黑色的女孩就已经感觉到很幸福了。
白色的少女站在一边,用心痛的表情注视着这边。
什么都不能说,就算说了也是徒劳无功的。这样子的状态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所以分分秒秒都是绝对宝贵的。
黑色少女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她说:“醒过来,别在这里倒下去。”
即便只有这么一点时间,女孩也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毫不吝啬地赋予了寒拓。
这句话给予了寒拓暗示。明明是快要撑不住而倒下的状态,距离所谓“大门”的正式打开也只不过相差了一点点的进度,倒下的话无疑是功亏一篑。
女孩的声音就像是一枚石子投进了湖泊里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下一刻,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彭!”一瞬间,兽人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突然就打在了一块钢铁上面的触感,接下来数拳都是如此,感觉自己不过是在攻击一块几吨重的钢板,毫无效果。
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状态之下,自己攻击自己也是这样的手感。
居然如此……他不免苦涩地想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从我这里偷走东西!(未完待续。)
第267章 皇宫之行
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霍斯特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长久的“抗战”,并且也为此做下了诸多的布置,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伏笔都要统统地白费了。
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小小的一点儿的遗憾罢了。既然身为主君的公主殿下都做下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身为侍卫的他也只能够遵守她的意愿了。从来没想过那位殿下居然定下计划直接冲到皇宫之中,而自己也只能够随着她的脚步紧随其后了。这样想来有种啼笑是非的感觉。
通常传说故事里面的主君通常都是谨慎小心的,这下倒好,蕾娜倒是超乎计划之外的冲动。不过霍斯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就是了,相反身为武者的他同样也是怀着一颗暴躁的心,这样的决定说不定要举双手来欢迎就是了。
这是王国的当代皇族第一次踏进帝国的皇宫,大家都为其金碧辉煌的外表所惊呆了。明明在都城之内的百姓的富裕程度就连王都之中的百姓的二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却修筑如此辉煌的皇宫,这实在是难以置信的。
传闻之中帝国的高层们沉浸在权力和金钱的漩涡之中,以至于搜刮民脂民膏也要满足自己私欲的传闻不假。这样一来霍斯特为首的圆桌骑士们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帝国都城的百姓时时刻刻处在失去生命的恐慌状态,这样一来就更加拉低了他们的印象分了。
不过见所未见的奢华还是不可避免地暂时蒙蔽了他们的眼睛,心中所坚定的是一回事,然而身体上反应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尽量想要保持着镇静的姿态,但是双眼无可抑制到处乱飘,端详着这周围的景物,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再次到来,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表面上王国和帝国保持着友好国邦的关系,实际上早就已经彼此相看不顺眼了。“友好”只不过是停留在表面上,暗地之中的捅刀子行为一直络绎不绝,直到最近帝国单方面派出大量的间谍,终究是打破了这种彼此虚伪的局面了。
这样子的行为自然是身为“傲慢的魔王”的所作所为了,不过魔王这类家伙都是相当聪明的家伙,自然不可能做没有所谓的事情。
一切的行为都不过是为了最大限度发挥自己身为“魔族”的优势罢了。
因此,不友好的国家之间自然没有高等级的统治者相互之间的往来。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葬身在异国他乡,这对于原本的国家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这点对于蕾娜来说同样如此,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这难得一见的辉煌宫殿的话,恐怕此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次观看了吧。
然而她并不为所动啊。昂首地走在众人的最前方,身体端正腰杆挺直,完全没有所谓的乱瞧乱看的动作——代表着她并没有为此所受任何的影响。
距离从大街上的那个是非之地逃出来已经过了不久的时间了,大概是两个钟头的间隙。短短的时间之内,蕾娜却已经完美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了。明明之前被自己的招数所波及,身体一副相当虚弱的样子,然而现在除了跟在蕾娜身后的霍斯特一等人知根知底,实际上没有人会发觉这位公主殿下身上有什么异样。
蕾娜在皇宫门口就亮出来自己身为皇族的身份,并且是异国的公主,此刻作为一位访问的大使来到此处。一枚小小的而精致的黄金徽章,就算是高超的矮人工匠也没有可能完全复制一枚,光是上面太过于复杂的花纹已经各种各样附着的魔术阵图,就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几乎是不可能被盗版的物事。
对于高贵的人物,自然需要高贵的仪式来迎接,尽管彼此是身为敌对的一方,但是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这是国邦之间彼此不成文的规定了。
清一色服装的女仆们排成了长长的两列,完整一致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似的。行走的路上,墙壁上有着不知名贵重的宝石隐隐地发着光芒,踩在金色的地毯上,脚下轻轻浮浮地像是踩着一朵云在走廊之中行走。
光是这般景象,就已经形成了一副偌大的精神攻势,实际上哪怕是久经战场的霍斯特一等的圆桌骑士们,此刻也有着诚惶诚恐的意味,毕竟也没有见过如此硕大的声势。
他们自诩在武力方面不害怕任何家伙,却是在完全没有涉及的东西面前落于了下风。所谓“金钱的攻击力”,在王国之中根本看不见的攻势,在帝国和现世却是随处可见。
蕾娜十分明白,这是某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给予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实在高明,就连女仆们的动作规范如此一定是经过了相当程度的调整,难以想象到底是投入了多少量的人力和物力……却是这般高明的想法,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昏庸的帝国皇帝可以想的出来的。
偌大的国家,陷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操控之中。
原本这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对方是一位不顾百姓生死的家伙的话,无论如何蕾娜都不容许他的存在。
此时的状况就跟深陷敌营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蕾娜依然保持着高傲而坚韧的气势,至少在气势不能够落于下风。
低眉顺眼的女仆们有一位不经意抬头偷偷观看的。一眼就看见为首少女凌然而美好的面容,坚定的眼神如同利剑一样笔直看向前方,确实如同芍药一般端庄而美丽,有王者的气息不必言语而自然溢出。
只是一眼女仆就重新垂下了眼帘,如此心甘情愿地保持恭敬的姿势了。留下的也不过是对方不愧是公主如此自然的心情了。
蕾娜的礼仪无可挑剔。
长长的走廊如同那些繁文缛节一样又臭又长,终于在尽头之处看见了亮堂堂的光芒。豁然开朗之后,一整个大殿都赫然地映照在眼前。
是皇宫之中的谒见大殿。跟王国的大殿迥然不同。王国的大殿也广阔,但看起来还是一个大殿的样子,好歹还能看得到大殿的穹顶,能够感知到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之中。
然而帝国的皇宫,四处的墙壁都比起王国扩大不止一点点,顶上更是运用了透明的纯色水晶作为顶盖,一瞬间甚至让人有种这个大殿没有边界的感觉。
初衷自然是知道的,恐怕也是给予前来谒见者的威慑的感觉吧。不过镶嵌的宝石太多,多到代替了可以挂在墙壁上的王国的丰功伟绩,这样反而让人有种十分浪费的感觉,可以说建造宫殿之人的心血和初衷早已报废。
宫殿的辉煌程度不及,蕾娜并没有半分因此的羞愧感。
带着毫不畏惧的目光笔直地看向高高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家伙。
那位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绝对不是王者!
一瞬间蕾娜就看透了他的本质。王者的气质并不是一个座位或者一个众人的视角所能够决定的,而是由发自内心之中的汹涌精神力量决定的。即便会暂时性地屈居于人下,实际上永远都有一颗上进的心,不服输的心,这才是能够成为王者的资质。
那不是一个地位,而是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心无畏惧,任何人都可以是自己的王者。
被蕾娜凌然至极的眼神一瞟,对方就身子一颤地不自觉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偶然之间进入了彼此领地的两只猛兽,在最开始的战斗之初是用彼此的眼神威慑对方的。谁最先开始移开视线就说明这场战斗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胜负在相互瞪视的时候就已经揭晓。
能够坐上最高处的那个地方,他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没有可能心甘情愿地允许非皇族血脉坐在上面,偌大的帝国也有着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才是。
能够证明他确实是拥有从古传承至今的皇族血脉,却到底是失去了能够承受“王者”这两个字的气量。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忠心,还是别的什么,在绝对的压力面前,这一切也只能够销声匿迹来掩饰自己的存在了。
文武百官,确实是文武“百”官。至少在大殿正中央向两边看过去的话,这一批看上去都是人头攒动的。就算没有足足一百个的数量,七八十的数量还是有的。
这之间……有着真正的,控制整个国家权力枢纽的暴徒存在。
但是真的要找出来的话,在这种几乎不能够大幅度移动目光的情况之下,要找出来无疑是相当困难的。
所以不用眼睛来找。
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伪国王”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此时正好是他发话的时机,先是模仿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了一些什么,不过蕾娜完全没有在意。
虽然是做出了一副礼仪具足的样子,但这不过是长久的贵族教育所带来的一种公主殿下的矜持而已。说到底蕾娜是带着满满的怒气来到这里的,真的说起来,这里所有的人,不管是身处此处的文武百官,亦或是外面一排一排站齐了的女仆们,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敌人。
真的是龙潭虎穴的存在。
能够来到这里已经表示了自己起码的尊重。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随自己喜欢的来做了。
蕾娜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这让高高在上的国王显得十分尴尬,却没有勇气摆出自己愤怒的样子。被夺走权权力的他,就像是失去了尖牙和利齿的猛虎,一旦一朝失去了延续自尊和信心的利器,处事的原则根本比起普通的野狼都要软弱了许多。
如果不是霍斯特接过了话柄,恐怕现在的情况要十分的尴尬吧。
不过蕾娜倒是浑不在意。在她闭上眼睛的视野之中,一道一道明显的权力线条,畏惧的线条,从每个人的不同部位延伸而出,然后团成了一股结实的粗绳,都明晃晃地指向了一个具体的方向。
结果寻找的对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
“别装了……出来吧。”蕾娜过于冷静的语气,清楚地回响在整座大殿之中。
因为大家都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就像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辉煌的大殿,而是什么鬼门关的门口,或者就是直接站在了鬼的面前这般保持着战战兢兢的恐惧感觉。
正因为大家都是这般静默,蕾娜清澈的嗓音带出来的话语才能够轻易地响彻周边。
那是大臣们许久都不曾有过的,带着硬气的态度和坚定的信念说出来的言语。
曾经这样做过的大臣都死掉了。
王国的大殿可不是这样,不会是这般鸦雀无声的情形。讨论政事都是认认真真地处理,因为倾注自己的心血,所以遇见别的意见相驳的大臣可以说是言辞和情绪都非常激烈。说话大声是常有的事情,话不投机甚至会拳脚相向,以至于爷爷哈默里不得不停下讨论而充当和事佬。而只是站在一边旁听的蕾娜却是在轻声地笑。
跟这个地方是迥然不同的。
太过于直截了当的的话语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明显地愣了一下。
然后情不自禁地转移了自己的目光,就连国王也一样,朝着某个地方看了过去。态度都是细微的,恐惧驱使着他们在半途之中拉回了自己本能地动作,似乎没有对方的允许,就连目光平常地看过去都是一种莫大的违逆。
蕾娜却是一昂首,手指向着人群之中虚空一指。霎时间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样被笔直地切开,真真切切地露出了被感知到的人。
逃不了,已经被意识固定住了。
当然对方也无需要逃跑。
以靠着柱子慵懒至极的态度,缓缓地从大殿的柱子从坐着的姿势直起了身子,甚至在途中打了一个呵欠。
仿佛蕾娜她们的到来,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一样。
结果没有等蕾娜来得及说话。对方就已经抢先开口了。
“您好,美丽的公主殿下。如您所见……”
“吾为傲慢之魔王,奥尔曼.撒旦。”(未完待续。)
第268章 予傲慢以傲慢
上来就是直奔主题,这场旅途比起当初想象的还要短暂也说不定。方才还是和这个国家的国王呈现着一副寒暄的状态,短短的一瞬间过后霍斯特他们就重新呈现出了一副神经紧绷的状态。
尤其是霍斯特,在战场上与之同身份的对手进行交手的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其中利弊?!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短短数个月前的事情,所谓称为“魔王”的家伙没有一个是虚有其表的家伙。
拼上四个人的全力或许能够持平……或许根本抵挡不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尤其是那场战争过后,总有一种隐隐约约不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挥散不去。没错,是关于“魔王根本不止一个”的传闻,听说是有人在战场的正中央看到过,浑身萦绕着黑色魔力的少年暂且不论,与之作为敌手的,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魔王尸身的另外一个家伙的事情。
就结果来说,能够从那位强悍之极的少年手里平安无事地逃掉什么的,并且明显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必言语,其身份已经昭之若揭了。
虽然这样的传言并没有任何的真实性存在,将心比心之下霍斯特也是相信其存在的。出于自己的直觉,霍斯特认为这个传闻的正确的可能性很大。一开始战争胜利带来的喜悦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间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比起战前的准备相同紧迫程度的心理预期。急切到身体的伤痕还没有痊愈,就火急火燎地投入到了最新的修炼进程之中。
挑战从来未有过的身体极限,自己和老友盖加伦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强了的程度,但真实使用的日子,预期之中并没有这么快就是了。
早知道应该把老友的那位兽人一起带来的。因为帝国并不欢迎兽人的存在,为了让自己一行人更具备隐蔽性,所以决定没有带他前来。明明带过来的话,尤其是此刻是一位无可替代的珍贵战力,这一点让霍斯特感到颇为地后悔。
没想到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坦诚了自己身为魔王的身份。这让蕾娜一行人在警惕起来的同时也不禁将自己错愕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诸位帝国大臣们。究竟是怎么样一种神经大条的国家,会让人类的宿敌魔王深入到如此的境地,并且完全掌控了国家权力的枢纽?
实际上帝国的国王和大臣们也是痛苦不堪。权力的蚕食是逐步进行的,明明是坏蛋的行径却做的宛如正人君子的奋斗历程一般脚踏实地,这也就导致一旦被其夺走的东西,再想要要回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太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以至于管理层面的官僚们对于危机意识的感觉都淡薄了许多。明明所谓的魔族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与之交锋正是要加倍小心的才对,却在最关键的地方疏忽大意了。
就像是盘桓在王都旁边的那个【近魔者】的大本营,如果是被王国来的旅客所知晓的话,信仰魔族的家伙们就在离一个国家的政治枢纽这么近的地方的话,恐怕眼睛都要惊讶到瞪出来吧。
这是正常思维的人所不能够理解的。【近魔者】也是正常的人类,日常的水和食物都需要保证,所以依靠帝国国都繁盛的交通来保证正常的生活。但是法律上这种组织是不能够明目张胆地存在的,却明目张胆地伫立在国都的附近。
无非是负责哪个地方的官僚在一大清早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床边堆满了都快要把自己整个身子给淹没的金币,然后诸多关系者也一个接一个地被金钱的强悍力量给打通,看似荒谬的事实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存在下来了。
到后来看来,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可能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大家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在自己的权力管理制度之下开了一道隐秘的口子,收取了自己想要的利益把这股失控的力量给偷偷摸摸地放了进去。
大家都只认为只有自己做这种事情,依靠整个大环境的调控力量的话,这点儿程度的扰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大概吧。就连国王本身也曾经抵抗不住诱惑力而收取了贿赂,随后幡然悔悟的时候发现事态已经再也无法挽回。由此也丧失了自己身为王者的资格。
敌人靠着这般隐蔽的——毕竟是在暗地之中活动的一群人——却又丝毫不做任何掩饰的——魔族关系者的身份没有丝毫隐藏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关系者的面前——一步一步登上了帝国权力的顶峰。
不知道多少人做了这种事情,在自己还抱有着侥幸心理的时候,整个局面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无力回天了。
终于在这最后的时刻露出了他们的獠牙,包含着城外屯扎的【近魔者】们一起,内外敌人一捅而上的攻势,甚至让城内百姓都没有反应过来的迅速,权力的交替就已经完成。
先不说傲慢之魔王自身绝对的实力,底层也有许多魔族的关系者存在。崇拜魔族的近魔者们,化作人形潜伏在人群之中的贵族魔兽们……以及,在魔王【绝对规则】能力的范围之内,变得如同木偶一样的行尸走肉们。
国王他焦急于眼前的状况,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够寄予希望于曾经成为“友邻之邦”的王国之公主身上了,期许着对方能够做些什么。此刻也是用复杂的神情看向蕾娜,眼中透露出的求救表情不言而喻,身体却是一丝一毫的动作也不敢做出来。
不过结果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因为上帝只会将奇迹给予努力争取它的人。
蕾娜的到来是魔王奥尔曼而没有想到的,表面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实际上内心之中却不是那么的平静。不管是哪样子的决策者,遇见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只能够抓耳挠腮地感觉到焦虑而已。
对方也不像是会做出愚者决定的人,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能够认真地辨别其中的意味……
奥尔曼轻轻地皱起眉头,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少女。
水蓝色的长发梳成了精致的单辫样子披在了脑后,幽静而恬淡的模样正如同亭亭玉立的莲花,但是一眼看上去庞然数量的魔力和刀锋一样锋利的眼神,能够得知其本身的实力并不会像外表一样柔弱。
蕾娜当然不是来参加舞会的,而是来进行谈判的。就结果来看,英姿飒爽霸气凌然的谈判场地比起花红酒绿霓虹妖娆的舞池,显然更加适合这位公主殿下。
这一刻,蕾娜的女皇降临一般的气势确实是实实在在地压制住了全场。整个宫殿之中多达数百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并且为其行为举止之间所展露出来的气质所折服。这一刻蕾娜是所有人的焦点,哪怕是身为敌人的魔王奥尔曼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女子”!
然而就结果来说,几乎整个宫殿数百人都能算作是奥尔曼的敌人,即便不配称之为敌人的家伙,至少也在心底深处对其抱有着敌意。普通人在如此状况之下神志说不定都会崩溃,奥尔曼本身却是泰然自若地维持着自己的态度。这份心胸和气势比起蕾娜来说不遑多让。
蕾娜的突然前来是出人意料的,虽然得知的第一时间匆匆忙忙地做了一定的准备,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至少对蕾娜是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虽然对于这些莽撞的剑士们造成了一定的效果,但是丝毫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接下来应该怎么样……
就在奥尔曼兀自思考之间,蕾娜到底是带着疑惑的神情稍稍地打量了自己的周围。
周围都是战战兢兢地大臣们,在蕾娜笔直面对奥尔曼的一路上,他们都躲躲闪闪地站在了一边,就像是用人群给他们开辟了一条会晤的道路一样。
其中也不乏白发苍苍的老臣们,在王国他们俱都是一些仗着才识和见闻俱都广阔的人生经历,变得十足地心高气傲起来,说话大声许多,意见不合的话脏话都是随口就来——当然他们所做出的决策大多数都是正确的。
此等的年纪本应该是恃才傲物的时候,和现在这种胆战心惊的状态差异实在是太大。
奥尔曼敏锐地察觉到了蕾娜的小小动作。
于是内心的傲慢之气不可抑止地被激发出来。
七宗罪的每一个系列都是魔王们根本的力量来源,同样他们也不能够完全克制自己的心态。所以这是魔王们最为锋利的长矛,同时也是重重地拖在身后的大链球。虽然平常会保持着睿智的思绪,但是碰上特定的事态之后,本能会战胜理智,即便并不是理性的行为,大概魔王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完成。
奥尔曼的职能当然就是无比的傲慢,傲慢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允许有别的人站在自己头上。像是贪食之多索在王国之中的卧底行为他肯定是做不来的,所以才会变成这般高高在上,就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的状况。
他最是擅长用金钱,用气势,亦或是一切超出对手心理防线能力的大量物事压垮对方的理智,令其陷入不战而输的前奏。
此刻,他这般心绪更是被激发出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想要向蕾娜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而已。炫耀自己的威势之下,到底有多少数量的人就此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勇气。
所以他忘怀地张开双手,慵懒的姿态一扫而空,就像是对着班上家境不太好的同学炫耀着自己新买的玩具那般带着恶意的表情。
“所有人……俱都是猪狗!”
“贪图着一时的饕餮,最后被推上屠宰场的时候却又会发出最为凄惨的哀嚎!”
“一边享受着自己原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一边又为一朝全部失去而感到悔恨至极,这样的人类的劣根性……你认为存在合理性么?”
“所以……可别来向我讨回这些东西啊……不然的话,可就太让我失望了。我所掌控的权力……一丝一毫都不可能交给你的。”
经过短短几秒钟的思考,奥尔曼立马就确定了自己言语进攻的方向。
因为他本身是一个贪图权力的人,于是就认为所有人都对于高高在上的权力有所觊觎。
这一瞬间言语的力量裹胁着傲慢的态度产生了摄人心魄的震撼力,让所有在场或多或少会联想到权力一方面的人感觉心脏被一柄鼓槌摁住敲打着,几乎下一秒就要窒息的痛楚。
大家喘不过气来,宗罪系列的能力直接作用的压力确实是感觉到了。硬要跟传说来比的话,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对于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的蕾娜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儿影响。
“不……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
一句话让奥尔曼的狰狞微笑直接僵硬在了他的脸上。仿佛迎面被人一桶胶水给泼在了脸上一样,表情都来不及转换就固定在了他的面庞。
“权力什么的,金钱什么的……这根本不是我前来这里的目的……你实在想要的话,那就全部给你吧。”
蕾娜抬起下巴,以更加傲然的表情诉说着宛如晴天霹雳的话语。
在她轻轻抬起来的手掌之中,奥尔曼似乎能够看见一枚一枚闪烁着金光的钱币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手中滑落,带着沉浸泥泞的沉闷声响陷入进了土地里面。
而自己呢?明明奥尔曼本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却恍然之间能够看见另一个自己的光影越过了自己的身体,如饥似渴地扑到在了泥土之中,喘着兴奋的粗气一枚接一枚地从泥土之中将金币刨出来。
那是最为屈辱且肮脏的姿态。
对方根本不屑一顾的物事,自己却奉之如同珍宝。对方随意抛入到粪池之中的物事,自己却会不顾肮脏地将它弄出来。
由言语和细微的动作所呈现出来的生活形象的画面。
简单而真实异常。
正是**裸的打脸。(未完待续。)
第269章 宣战布告
对面这个女孩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奥尔曼已经搞不太懂了。但是以他的蕴含修养来说,自己的愤怒的心情是不会轻而易举地流露出来的。
看上去极易窥破心思的人类,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已经让他神鬼莫测了。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的,金钱不要,权力无感,那么大费周章地突入皇宫之中所期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怕自己就在方才还实实在在地承受了一场羞辱,此刻也只能够硬生生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面了。
“那么……你跑到这里来所谓何事?”奥尔曼的语气之中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疑惑的情感,“不需要任何的东西,难道你是来这里旅游么?!”
能力【绝对规则】之下所创造出来的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偶,那也不过是他随手就做出来的玩物而已。布在那一片区域之内的【绝对规则】,让平民们化身成了人肉的炸弹,而所下达的规则则是攻击特定的目标。才会有一群一群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朝着蕾娜他们混然不顾地冲撞而来。
因为这是自己所定下来的【绝对规则】,就像是制定了一场游戏的规则一样。身为管理者的自己确实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制定规则,同时也是身为游戏人的他不得不说是一个逆天级别的存在,但终究也要接受自己所定下的【规则】的制约。一般情况之下,奥尔曼制定的规则也不会太过火。
也就是说若是魔王本身踏进那个地方的话,同样也会遭受行尸走肉们毫无差别的攻击。
而优势正是对方并不清楚规则,而自己知道了而已。或许对方也会在半途之中熟知游戏的规则,但是当他察觉的时候,自己已经远远地迈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了。
并且所谓的“速死”命令是无法下达的,比如说“只要有一点点的动作就会死”“只要呼吸就会死”这样的【绝对规则】是制定不了的。但是布施在皇宫之中的,关于“交锋只能在明面上进行”这般规则的确是可行的。
这就代表所有心怀异心的家伙们不可能避开自己去谋求其他的出路了。就算是对方想要处心积虑地干掉自己,除了自己拿着剑或者挥舞着魔术杖笔直地朝着自己冲过来以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而能够登上魔王这个位置,实力又怎么可能会是弱小的呢。
真要从明面上交锋的话,老谋深算的大臣们根本就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真要有强者笔直地向着自己挑战的话,只要将布置下去的规则改为“交锋只能够用智术的方式进行”,这样的话那就万无一失了。
智术和身手魔王都称得上是当世的顶尖状态,天知道宗罪系列的魔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况且高等魔族的寿元又极其悠长,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自己的锻炼。
恐怕这一切地局面,从二十年前,或者是更早之前,就已经布置下去了。
【人魔战争】持续千年时光,在这次之前几乎都是每隔一百年就会有一次,长久以来也就培养出了人族以及其盟友锻炼强者的惯性。
为了迎接下一届的战争,他们几乎都会花费一代人的时间来做好准备,然后在下一代具有天赋的人才之上全力进行培养,以期能够在魔王复活的时候和异世界召唤而来的勇者组成队伍,组成能够匹敌魔王的最高级别的战力。
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仅仅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旧时代的强者们已经是垂垂的暮年,再也没有当年顶峰实力的辉煌。而新时代的强者还未有出生,毕竟为他们准备的修行的资源都完全没有凑齐。
可以说那刚刚发生的【人魔战争】,依旧是人族和其盟友种族们取得的胜利,可以说是相当侥幸的结果。或者说如果没有那挥洒着黑色诡异魔力的少年的力挽狂澜,可就没有了这般美好的结局了吧。
没有想到还有更加恐怖的事情潜藏在背景深处。七宗罪系列的魔王,一个一个的可是完整地存在于世界上。并且各个都不是原魔王雷得尔那般,智术和能力又岂是高了一个档次的程度?
若是被霍斯特他们所知晓的吧,七倍的压力和慌乱一瞬间席卷而来,现在立马就会哇哇叫着火急火燎地去准备诸多的事情了吧。
事实上在盖迪亚大陆的各个地方,身为魔王们散落在这片大陆的各处,已经慢慢地祭起了自己准备长久的计划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神明,魔神的心愿而已。
虽然其中有一个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完全失控了……其他的目标全部都在掌控的范围之内就是了。
虽然奥尔曼是做出了那样的布局,但是当时自己也不过是随手做出来的布置而已。就像是战场上准备阵地的时候,按照指挥官的意思来布置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的正面部队笔直地冲进大营之中而在前方埋下的许许多多的地雷。
这样的布置也不过是奥尔曼埋下的诸多“地雷”之中的一颗而已,就想着如果什么时候敌人路过这里的话,那么给他们造成一点点儿的麻烦也是不错的。
当初寒拓他们到来的时候奥尔曼并没有触发的原因,正是要让勇者和其伙伴一行人完全进入这座都城之中,那么自己诸多的计划便都有了施展的地步。
说到底他为魔神大人制订的原先计划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居然是想要集合全部的宗罪系列的魔王的力量仅仅只是去对付寒拓这一个人而已。虽然对于主上的计划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奥尔曼看来终究还是有点儿小材大用的感觉了。
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事情完美地做好……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位失控的“贪婪大罪”的魔王的影响,在不知不觉之间,奥尔曼的思想也隐隐之间有了失控的迹象。
这样的大意之下,到头来终究会自尝苦果。
国都之中发生的残酷一幕在奥尔曼看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的布置而已,还是当时听见王国的公主殿下毫不犹豫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才因此从拥有具现功能的魔导器之中调了出来,这才因此知道了理由。
对方是因为突如其然的受到了袭击而生起了恼怒的心情而来找自己算账的么?不,不可能,身为一国的公主,对方不能会这么肤浅才对。当时奥尔曼也是把理由往深之内理解的,擅自认为对方是为了自己所执掌的帝国最高的权力而来的。
金钱和权力,几乎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一直追逐着不放手的东西。
不过这次他也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并且是错的离谱的程度了。一时半会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却没有发觉到,蕾娜急冲冲地跑过来,所希望的无非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东西而已。
奥尔曼甚至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蕾娜眼中的熊熊怒火,但显然不是为了人类皇族权力被魔族所侮辱而生气的——对方毕竟是一国的公主。
在他看来显然是不符合身份的,如果不是为了这样的原因而生气的话。
然而下一刻他猛然意识到了少女的恼怒却又是再符合她的身份不过了,因为事实是如此的单纯,如果是作为一位善良的公主的话,如果是作为未来一位仁慈的君王的话,恼怒的情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地呈现出来的。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而已……”蕾娜的表情一瞬间凝重了起来,一副“你的下一句话就会促使自己做出决定”的表情说道,眼中的愤怒火焰有着逐渐燃烧旺盛的趋势。
显然已经在心中有了某种的直觉。蕾娜前来这里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句由本人所确定的信息而已,就像是不太坚定的学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解开了作业本上面所布置的一道难题一样,解开虽然是解开了,但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在自己的心绪之中作祟,总要得到老师或是同学的一句“这是正确答案”的肯定才能够安下心来。
所以蕾娜来这里也仅仅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已。根据奥尔曼的回答,甚至会决定自己即刻是留在这里好好地谈判,亦或是扭头就走再也不会有一点点儿的留恋。
结果奥尔曼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那些平民们……他们身上所附带的炸弹们……以及他们之所以会变成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全部都是你做的么?”
一副疑惑表情的奥尔曼几乎是下意识地应了“对”,这一声,应下之后当场就愣住了。
生命如同草芥。在弱肉强食的魔兽社会之中正是如此,弱小的同族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而已。更何况这并不是魔族,而仅仅是人族平头百姓的性命呢?
就连原先的帝国的贵族们都不会将他们放进眼里,久而久之就同样让他形成了“这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东西”的感觉。不管是平民们的性命,亦或是他们本身,或许从他们身上搜刮而来的东西还有一点点儿的价值,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认为蕾娜并不是为此而来,因为自己不重视,同样也就下意识地认为他人同样也不重视。在第一时间他就把这个可能性从原因之中给排除掉了,却没有想到蕾娜所来的目的正是因此。
善良的少女正是因此而来!百姓们的苦痛犹如针刺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内心。这并不是肤浅的仅仅表现同情心的行为,而是宛如罗密欧手捧着鲜花跪倒在朱丽叶的坟墓前面,流着眼泪深入灵魂的深痛的忏悔的行为。
蕾娜此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宛如是巨龙的吐息。
奥尔曼闻之也浑身一颤。心神的极速转动之间又怎么会不了解对方的心思?
这可是第二次了,因为自己的估算错误而造成的自己囧态,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脸面看下去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
眼前的少女就带着凌然的动作向后撤退了一步,仔细看的话隐隐有着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旁流落下来,犹如装饰在画框边上的精美纹饰,给予蕾娜的形象衬托是美到那样的惊心动魄。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残害了人民,事实仅此而已!”
一句话生生地将奥尔曼在喉头的话语咽进了自己的腹中。
下一刻听到了自己最为难以置信的话语,其羞辱程度无异于对方照着自己的脸面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屈辱的程度不言而喻。
“从今以后,吾蕾娜.盖仑比亚,以及吾所有能够掌控的力量人物,和自己所有的骑士们,正是向魔王宣战。”
一直以来“魔王”两个字一直是恐怖的代名词,每一场【人魔战争】狙击魔王都要耗费相当大的一股代价,惨烈的程度不得不让人们对其产生惧怕的感觉。
然而勇敢的少女直面自己本能地恐惧,如同女皇一样坦然地向着魔王宣誓了自己的愤怒。
这是自己的重要的表哥交给自己的……勇敢说出自己的心声,哪怕是身处在五感尽失的恐惧之中,哪怕拼着自己的宝具损坏的危险,也要像一只猛虎一样狠狠地从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自从那天开始,蕾娜就变得无所畏惧。那个时候寒拓附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抵挡攻击的温柔的触感,将会成为自己维持一生都依然澎湃的动力源泉。
结果就是大家都变的愕然了,虽说愤怒的人都会容易做出“傻事”来,但在一部分人看来这未免也太过于出格了。
对于沉默的大臣们来说,少女实在是显得太过于耀眼。看上去是柔弱的少女姿态,实际上却是拥有着自己一干人等望尘莫及的勇气,此刻才会感觉到自己身为一个人类所承受的渺小,如同萤火之光相比楚天皓月。
而霍斯特们一开始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然而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就颇为坦然了。没错,正是这股气势!他们是人类,他们是高傲的人类!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魔王保持畏惧,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鲜活的一条生命,根本无分贵贱。
许久之后,奥尔曼带着狰狞的表情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70章 谈判之后
奥尔曼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摁在墙上使劲地扇耳光一样,那份屈辱和愤怒是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经历。
当然对方的想法单纯到难以置信。对方的行为也是让自己惊讶到难以置信。仅仅是为了那般“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为了那个东西就敢于忤逆其戒备的本能,以最为打脸的方式对自己进行了宣战布告。
所以奥尔曼不理解,不理解到愤怒而扭曲变形自己的脸庞,滔天的怒气席卷了整座宫殿,让所有的人仿佛坠入冰窖寒冷刺骨,原本是无形的气质却变得实质可见的感觉。
紧绷的意识在警戒的压迫下爆炸开来。奥尔曼从一开始就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然而在此刻到底是露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狰狞面目。果然儒雅的人类形象不适合魔王的形象,却是暴怒的野兽才更加符合这副模样。
一瞬间霍斯特又感觉回到了不久之前战场上战火纷飞的状态,眼前是强悍如斯的魔王给予自己的无上压迫感。剑都从腰部拔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却迟迟没有动手。虽然随时都是一场剑拔弩张的状态,但最为猛烈的冲突的趋势并没有出现,也因此给了他们一种错觉。
如果对手是魔王的话,就算加上圆桌骑士四个人也不是能够稳操胜券。更何况这也是敌人的地盘,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们暂且不说,谁知道在这个广阔宫殿的什么地方埋伏着多少数量的士兵呢?
四个人固然有一战之力,但是带上蕾娜这个没有战力的柔弱少女的话,无疑会处于绝对的劣势。到时候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还未可知,一个人的要打也就打了,但是带上蕾娜的话,开战可就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事情了。身为侍卫势必要优先考虑公主殿下的安全,即便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结婚就从现在看来,霍斯特也没有埋怨蕾娜莽撞行为的意思,身为武者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计谋,而更喜欢直来直去的行动。蕾娜的行动无疑是相当趁胃口的,不过既然趁了自己胃口的话,那背后所肩负的苦果那就只能自己来承担了。
在慌乱的氛围之中,在霍斯特本身没有看到的视野之中,他已经呈现着一副十分慌乱的样子了。并且在这个大殿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姿态,在绝对的压迫之下只仅仅想着自己的事情,而对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丧失了感觉。
虽然还能够保持清晰的视野,物极必反,所有的情感全部都失态地从自己的脸上流露出来了。奥尔曼皱着眉头,看着依旧以清明的眼神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蕾娜,心中有解不开来的疑惑情感。
少女明显和周围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奥尔曼的愤怒超过了他的心理预期,而战胜了奥尔曼傲慢气场的作用。正面抵抗住了来自魔王的愤怒。不禁让其又惊又怒,心底之下也有了不为把握的情绪。
霍斯特下意识地把自己这一边的战力仅仅算做是四个而已。然而在奥尔曼他本身看来,屡次激怒自己的少女,并且屡次创造奇迹的女孩,心底之下并没有小看她的意思。
相反还是很看重她,光靠这份不低于自己的气场,想必实际的战力也是最高层次的吧。他并不清楚蕾娜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的状态了,即便是从魔导器里面调出来的影像之中来看,只看见了瞬间爆炸满天的雪花,并没有看到实际上蕾娜把自己也卷进去的攻击。
“王之间的战斗,何须要将平民卷入进来?!”在这种威压的状态之下蕾娜依然挺直着自己的身板,以最为坚定不移的态度诉说着自己的心声,“如果是个真正的王者的,就正面和我光明磊落地战斗吧!”
真要说的吧,这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奥尔曼实际上并没有答应他的道理。身为魔族的王者,他并不像是人类的王者那样,想要当做一位贤明的王者的话,需要严于律己,为自己的行为规范立下诸多的规矩才行。然而魔族的王者并没有这样诸多的规矩,只要强大就行了。
虽然无法理解,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自己说出自己疑惑的话,恐怕在某一个方面就不可避免地落于了下乘吧。唯有这样是他所极力避免的想法。
蕾娜看穿了对方保持高远自尊心的心态,正因为如此,才会特意说出了这种话来。照着对方不甘心落于下风的心态,可以完美地限制住对方。
所以奥尔曼什么也没有说,并且什么也没有做。一时间气氛陷入了诡异至极的沉默之中了,而且在奥尔曼的心中,也不可避免地打起了退堂鼓的感觉。
即便本能一直都在咆哮着让自己去撕碎他们,但是机智告诉自己并不能去打没有把握的战斗。无法估摸蕾娜实力的深浅,贸然开战的话或许自己要吃下一个大亏也说不定。理所当然的,什么刀斧手,埋藏的伏兵什么的并没有。因为一开始做好的打算就是用自己的气场和环境给予的压力来压垮对方的,作为最后手段的暴力是最为不屑于采取的办法。
然而现在急需如此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准备的状态了。是奥尔曼本身太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是奥尔曼太过于小看了来者的能力。
在他并没有看得到的视野之中,蕾娜隐藏在自己隆重而严密的华丽礼服之下,葱白色的手指正在微微地颤抖着——到现在为止,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动作都会牵动痛觉的神经,能够支撑在这个地步已经是无上的毅力了。
盖迪亚大陆如果也有奥斯卡的奖项的话,蕾娜此时的表现当之无愧。最为威严华丽的女性影帝!
诡异的沉默过后,在奥尔曼和蕾娜仿佛带着火花的对视之下,在整座宫殿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的气氛之下。许久许久,奥尔曼不可避免地怂了。
蕾娜用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让操纵整个国家的罪魁祸首现出了懦弱的情绪,哪怕集齐整个帝国千千万万人的力量都做不到的状况,凭借着她仅仅一个人的力量给完成了。
自己的心绪已经乱掉,现在可不是战斗的最好时机。
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擅自说服自己的模样,首先避开了蕾娜的眼神,转身用自己的背影来面对他们了。
“你们走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以背负着双手状态之下的奥尔曼沉声说道,言语之中不可抑止地蕴藏进了自己愤怒的情感,“不过下次里面的话……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们做好觉悟吧……”
霍斯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自制不住突然攻击过来的话,许多的方案已经在心中成型并且做出了各种各样方式的应对,但带着虚弱的公主的话,能不开战还是尽量不去开战的好。
然后……一场不算做是愉快的会面就此不欢而散。
双方都用背对着对方的身影吵着对方离去,渐行渐远的身影宣誓着彼此不相为谋,非志同道合的心绪,注定不可能愉快相处,仅仅只会成为相互厮杀的两个敌人。
“话说……还有一件事情……”奥尔曼虚无缥缈的声音传过来,包括蕾娜在内的一行人不禁征在原地,“虽然那些家伙是由我的能力制造出来的……不过他们的爆炸形态可不是出自我的手中啊……”
这句话的意义深远悠长,不禁让蕾娜一行人的心整个都揪了起来。
没错,他的意思正是说明这所有的失态并非单单是自己一个人独立所为的。行尸走肉确实是他所创造的,不过让他们化身成惨烈的炸弹本身并不是自己所为。如果是普通的爆炸那也就算了,但那是黑色的火焰,蕾娜似曾相识的熟悉攻击方式,明显不是出于他单独一个人的手中。
“如果要与之为敌的话……可千千万万不要,绝对不能……忘记那个家伙的存在啊!”奥尔曼在渐渐走远的身影之后微微转过了自己的头颅,猩红色的瞳孔在其脸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幽冥厉鬼的注视,让看见的人不禁冒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实际上不说出这个情报才更好的。敌在明我在暗,没有比起这个更好的隐蔽状态了,因为就连对方的存在都尚没有来得及知晓。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奥尔曼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觉得自己说出来更好。
纯粹是为了打击对方一伙人的嚣张气焰。
实际上给予蕾娜他们的触动也是相当大的。
那毫无疑问是能够和眼前这个家伙并驾的家伙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另一个魔王,这就是事实。震惊到众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的状态。
“魔王的存在并不止这么一个”,在王国之内愈传愈广的流言在此刻终于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据了。若不是蕾娜严厉的眼神给予霍斯特他们的提醒,指不定他们已经因为太过于震惊而迈不动自己的步子了。
这样想来,在王国的宝具库之中遇见的那个家伙,岂不是就是一位魔王了?!并且能够将那个家伙的能力完全移植过来的,如果不是在王国遇见的那个家伙本身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魔王了。
然而鬼知道这样的魔王到底还有多少?!
霍斯特一行人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一样。过去的历史之中,单单对付一位魔王都要大费周折,不清楚数量的同等存在一窝蜂地涌过来……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挡的住呢?
“不劳费心。”正是蕾娜坚韧的嗓音将众人从惊惧的泥沼之中给硬生生地拉回来了。
正是这句话语给予了众人澎湃的动力,给予了他们能够坚定走下去的信念。
少女正在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自己所希翼的王者的霸道之路上面前进。其坚韧不拔的人格魅力,让无论年龄无论大小的人们,都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她的脚步去开辟那茫然而未知的道路。
“不管是谁……不管敌人有多少个……在错误的领地和错误的选择之下终究是会失败的……这里可是人类的领地!”
一句澎湃的话语,让在场的诸多大臣们不可抑止地留下清澈的泪水。没错,自己身为人类,却径自让这只恶魔在这里嚣张跋扈,而自己这些原本的主人却对此状况毫无办法。这当然是对于人类尊严的一种无情的践踏行为。
第一次的,他们对于自己先前的那种穷奢极欲的日子产生了质疑,同样对于所谓“金钱至上”的行为主义而后悔不已。
燎原的大火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从渺小至极的一颗火星而产生的,总有一天,名为蕾娜的少女所埋藏在众人心中的火苗,总会有其熊熊燃烧的一天!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门口的位置,奥尔曼本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一拳使劲地砸到了大殿的一棵数米宽度的柱子上面。只听见“轰隆~”的一声,硕大的柱子居然就在魔王的怪力之下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窟窿,整座大殿都散落着小小的石块往下面掉落,耳朵旁边尽是大臣们四散奔逃的惨叫声音。
即便是派出自己安插在帝国之中的全部势力……也必须要把那个可恶至极的小姑娘给摧毁殆尽!奥尔曼在心中悄悄地下达了如此恶毒的言语。
而蕾娜一行人,在平安无事地走出了皇宫的时候,骤然之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七拐八拐之间进入了民居之中某个幽深寂静的巷道。
在隐蔽之后,他们甚至警惕性地左右看了看,确认完全没有人了之后……
蕾娜才脱力地靠着墙壁瘫坐了了下来。
与怪物的言语交锋,并且倾尽全力地抵抗着对方的气势,还要分出自己的心神让对方不至于看出自己受伤的事实。无非是耗费了太多太多的精力了。
紧紧绷着的精神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完全的解放。
至于蕾娜,此刻想要的,仅仅是能够回到自己表哥寒拓的身边,能够靠着他睡一觉的话,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这比起任何的药物都来的更有效果。(未完待续。)
第271章 叛变的魔王
“算了,不打了。”兽人随之而来的一句话让寒拓愣在了原地,倒没有想到对方放弃战斗的想法会如此的干脆,“再打下去对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呐……毕竟还会越打越强,你这家伙是怪物么?”
身处战斗之中兽人他就能惊奇地发现,寒拓就像是海绵吸水一般,无时无刻不再提高变强。原本大家都是在台下细细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有朝一日希翼在舞台上大展拳脚的,然而像是寒拓这般,不说在台下努力的功夫,就连在台上展现的时候也依然处在马不停蹄的进步状态,不禁让人感到瞠目结舌。
何等的怪物,越打越强,再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就是兽人他干干脆脆地选择了放弃。或许有朝一日会有更加残酷拼斗的一天,那么现在就根本没有理由让对方更加无止境地变强。
更何况自己的霸气被对方“偷走了”,那么显得愈发无可奈何了。至少缠绕霸气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拿他无可奈何。霸气全开状态之下已经没有了把握,那么刻意求胜的行为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兽人他自己还是相当理智的,并不想因此而暴露自己的实力。
寒拓此时也是气喘吁吁的状态,即便是全身都充盈着滚动的气流无穷的力量,就像是初次学会了走路的孩童,颤颤微微地总想要那双柔软的双脚去走更多的路。无非是一时的新鲜感在作祟了。
虽然是怀抱着蠢蠢欲动的心情,寒拓也相当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关头,有那个心思,也没有更多的力气进行高强度的战斗了。
不得已,只能够默认对方的提议。并且终究不是真正的亡命搏杀,虽然从中途时候已经隐隐约约朝着那边走的趋势了,事实上并没有走出那一步。
对方看上去还是相当知晓分寸的……而且以剑交心来看,对方的心思已经被自己清晰地掌握了。对方是一位相当执着,执着到可怕的人,可以想象若是咬定了一个东西,不走到尽头弄到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离去性格。如同小孩子一样固执,又如同恶魔鱼一样紧紧撕咬着对手毫不松口。
真的……能够成为伙伴么?真的要做出决定的一瞬间,寒拓还是犹豫了下来。如果是当初的艾维尔或者安雅莉法的话,几乎可以不用考虑就能够做出决定。伙伴的招揽几乎都是靠着寒拓单独一个人的凝聚思想来判断的,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直觉反倒有点儿迟疑的意思。
想来想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内心的理智一直在阻止自己做出接受的决定。
结果便是对方欺身过来,以颇为自然而寒暄的姿势凑在寒拓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霎时间,寒拓就再也没有了将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的心思。并非不想,而是已经不重要了。一门心思完全被对方所说的话而席卷占据。
切磋完之后,自然是要向对方表示自己友好的善意。即便方才在演武场上面再不对付,这点儿表面形式的功夫终究要做出来的。这点无论是在现世还是盖迪亚大陆都异曲同工。
“这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阁下这么强的话,不认识一下可不行呐。”这个家伙就连走进教室之中,面对诸多向自己围过来的同班同学,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实际上看在寒拓的眼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有点儿羡慕的心情。
但是细细看上去的话,结果并不是单纯的他自己的性格冷漠的问题。仿佛是与人类这整个社会都格格不入的孤僻感觉,让他变得不太想要搭理别人。
希翼的还在努力朝着那个地方奔跑,而已经得到的反而对其不屑一顾。
原本寒拓以为身为学院之中唯一的一位兽人,并且是在对人类以外的所有种族都不太友好的帝国境内,难免会产生一点儿压力,也会因此变得小心翼翼沉默寡言。结果从听见他的话语之后,寒拓才发现自己实在是错的离谱。
兽人之所以对于人类不友好,并不是因为那种原因。而是某种更深刻,而更加简单的原因罢了。
“吾名为奥瑟.古纳尔多,是来自帝国北部的茂盛大森林的骄傲的战士。”他如此说道,声音响彻周际,听上去明显能够让人感受到混重澎湃的精神力量。
大声说出来的话语神奇的让人有种信服的力量。大家都为之洪亮透彻的声音所感染,仿佛自己的精神气息也因此提高了一般。
寒拓觉得自己不应该甘于示弱,而是应该勇敢面对对手才对。所以他也是提起了精神以拳头锤在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吾为来自遥远东方的战士,名为寒拓。方才一战实在是受益匪浅!”
就连莉法和安雅也是首次听说寒拓的来历。至少在他自己提起来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副十分怀念的味道。这样的话,就连他们也没有好意思问起寒拓的来历,因为是靠着关心寒拓的心思,所以迟迟没有问出口。实际上众人实在是很关心这个问题,不想伤害寒拓的心情才没有过程。
两人以两边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态度,重新在此地把手言欢。然后在两人彼此融洽的气氛之中,兽人奥瑟静静地把头靠近了寒拓的耳边。
大家都因为这般难得一见而高超卓绝的打斗所震撼着,结束的现在大家都在欢呼雀跃地跳跃着,为这场战斗致以最为崇高的赞赏。
大家因此忽视了,兽人奥瑟靠近寒拓的耳边,并且低沉说话的声音他们全部都没有听见。听过了这一句话之后,寒拓浑身如同触电一般炸起了自己浑身的汗毛,方才给伸出去了的手,也像是被针尖给扎到了一般迅速地缩了回来。
明明身处如此喧闹的地方,寒拓却感觉自己浑身如同坠入冰窖,周围的声音在离自己远去。下一瞬间,寒拓满满的心思都是想着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到一边去,或许还要抵抗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袭击而来的攻击。
奔向自己存放着圣剑【贯白虹】的地方。隐藏实力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因为隐藏实力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应对眼前的这个家伙而已。或许跟自己想象之中的形象和地点有所差异,但是一旦遇上了的话,肯定是没有任何余地可以留手的。
他靠近自己的耳边,用平淡且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刚才的话是骗你的。”
不禁让寒拓愣在原地。用那般自信洪亮的态度所说出来的话,那份态度那份言语居然全部都是演戏而已么?对方所但持的性格或许没有那么单纯么……然后,下一刻……
“名字是骗你的,出生地当然也是骗你的。吾之伟大的名讳自然不会是什么古纳尔多什么的家伙,吾之名讳为伟大的撒旦,奥瑟.撒旦。”
“吾为伟大的贪婪之魔王。自然是来自于魔族的领地。”
一瞬间似乎所有的谜题都因此解开,为何单单一只兽人会特意跑到这里来?如果是出于和盟友人族的友谊的话,大可以去王国的学校的。王国和帝国、邦国之间名存实亡的“友好国家”的关系是大陆之上不能说是秘密的秘密。
身为魔王的话,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那个地方存在人类的话,就有他存在的理由。
“好啦好啦,不用那么紧张。”兀自暴露了自己身份的兽人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自己刚才附身在寒拓耳边所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却不是骗人的。在这种情景之下,特意用那种方式大声喊着引开了大众的注意力,大费周折想要告诉寒拓而不让他人知晓的话语,又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呢?
然而对方并没有摆出什么敌对的姿势,一派轻松地说道:“吾虽然身为魔王,但是并非是你的敌人呐。来自人族的勇者君~?”
这不可能?!还没有哪个魔王面对勇者之身份的人还能够无动于衷的,无非都是一副看见了腐肉而充上来的秃鹫的形象。恨不得把寒拓生吞活剥,何时会是这般客客气气的状态?!
“我不是你的敌人,如果必要的话,我能够成为你的伙伴,以魔王的战力。”
魔王们应该都是黑色的魔力才对,而他却实实在在地展现出了自己轻色的魔力,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在眼前变成了毋庸置疑的现实。
这样看来……只能说明对方拥有同样不可思议的能力。
“魔神什么的……受够他了……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够一起打败他!”
猛然吐出了寒拓不认识的词汇。在自己恍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寒拓想到了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在虚空飘渺的世界之中所见到的那位人族的女神。
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寒拓在心中接受了自己身为勇者的使命,却在最开始的时候接受过对方的鼓舞,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对方的身影。
反倒是人类的王国各处建造起来的宫殿,周年不变地祭祀着新鲜的动物血肉。看上去的话,这位所谓的人族女神,更像是一个甩手掌柜一样,留下自己的信仰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魔神,女神,明明是相互对立的两个存在。想也知道所谓魔神是魔族那边所信仰的神灵,女神则是支持人类的信仰支柱,原本是绝对敌对的。却不知道为何……寒拓有种他们具都是一丘之貉的直觉。
事到如今并不会对女神抱怨什么,然而寒拓不爽的心绪还是存在的。
“魔神那个家伙……居然把我们当做棋子来看……我们可不是他的手下什么的……我们可是活生生的说!”
隐约之间兽人咬牙切齿的状态清晰可见,汹涌的愤怒情感涌现出来。分明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掩饰的情感,不禁让寒拓安心而疑惑起来。
“话是那样说……其实那个家伙已经逃脱了我们的掌控了……”此时远在帝国皇宫宫殿的傲慢之魔王,奥尔曼正以叹息的语气伫立在宫殿的最高层的地方。
“那个家伙……说不定不会是你们的敌人,而会反过来攻击我们了……”
望向整个国都的范围,但是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大,普通人甚至一眼都看不到尽头,要是在这其中寻找一个人的目标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一样的困难程度。
找不到那个家伙……
明明是魔王……却跟失控的野马一样,就在不久之前,明确地对魔神这边的阵营展露了自己的敌意。
不愧是贪婪之魔王,对于力量的追求永无止境,对于和自己同等存在的家伙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但是若是谁想要凌驾于他之上的话,不管说什么拼尽自己的全力也要把对方从高处给狠狠地扯下来才行!
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了……
鬼知道他转生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了。
勇者和魔王,无论是谁,在被召唤的时候具都是从现世之中传送而来的。不同的是,勇者他们被召唤的时候是中途,而完成了讨伐的任务之后还是可以回到现世的。但是对于魔王们来说,盖迪亚大陆才是他们第二次的人生,说什么也不想要回到现世去。
因为每个人都是在现世以各种各样的非正常方式死去的,以灵魂转生的方式来到盖迪亚大陆的。当然不会想要再回到现世那个伤心地了。
也正是因为在现世积累的超乎常人的怨念,转生而来后才会是作为负面情绪代表的魔王。这点作为王国的学者们来说,还是一个设想,并没有验证的方法。
诸位宗罪系列魔王都清楚,所以不询问对方转生之前是规矩。因为他们都不说,所以学说迟迟无法得到进展就是了。
当时没问。现在成了这样的状态。
这使得奥尔曼有点儿好奇这位贪婪之魔王,转生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让他超越了魔王的扭曲,变成了更加扭曲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272章 贪婪诞生
平凡之人亦有伟大之处。无论是流传千古的伟人,还是遗臭万年的坏蛋,一开始也不是一定把握着那份基因的,而是一步一步地,按照人生的积累踏步上来的。
现实是一个无法回档重练的垃圾游戏。按照贪婪之魔王奥瑟的意思来说的话,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比喻了。
贪婪之魔王的前世并不是贪婪的家伙,不仅没有一点点的违法行为,甚至能够作为是优良市民的代表。谁在现世生活没有碰到过一些气愤而收不住手的事情么?他与其说是隐忍的极限看不到头,不如说是根本没有那个胆子去向他人出手。
仅仅是忍受着,忍受着,总是用自己拥有需要保护的东西,所以不能够出手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真要在这般社会生存下去的话,贪污的官僚,势力的****,**的政府,重重隐藏在暗地之中的剥削势力,不低眉顺眼一点的话,根本无法平安生存下去。
真要说的话,他在转生之前所在现世的身份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罢了。过了一个普通的童年和青年阶段,普通而幸福的一个男人罢了。年轻的时候或许还有过什么雄心壮志什么的,真到了那个年纪也只有安下心来生活而已了。
或许是能力什么的,自己也算是清楚吧,太过于懦弱以至于再多谋略也不过是白搭而已。所幸普通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拥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这样的平常幸福的生活也就足够了。他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希求太多。
然后现实就是一匹沉睡着的猛兽,沉睡着的话相安无事,但是其一醒过来就会化作吃人的怪物。平安的生活突然就刮起了狂风骤雨,徒然之间架筑好的日子全部都崩塌了。
绝症的检测出来是突如其来的,快到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准备,女儿的病情就迅速进入了极其恶劣的阶段了。
维持生命需要大量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的金钱的数量。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女儿的生命?唯有砸锅卖铁,东拼西凑,穷尽自己一切的方法来获取金钱。原本善良朴实的平民一瞬间化身成了贪欲的怪兽,或许是在这个时候,转生到盖迪亚大陆化身为贪婪之魔王的基础才渐渐成型。
他人是指望不上的。从一开始就清楚得很。平时所见的什么大型的慈善机构,任凭他们在捐献者面前吹得天花乱坠,此时连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是事实。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来做,平凡的中年男子不得不爆发出此生从没有抵达过的最大的潜力,简直就像是让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去跑出运动员才能够拥有百米短跑的成绩一般。
天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赚钱的日子。让一个朴实无奇的男子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潜藏在意识之中的贪婪的本性,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收手的程度,穷尽自己所拥有的所有资源来获取想要的金钱。凶恶的灵魂在现世之中获得了相当的磨砺,困苦的现实生活可以称得上是最好的基石。
原本他便是拥有天赋的一类人,碍于平常懦弱至极的性格而无法表现出来。事实上也是如此,碌碌无为的家伙也不可能被召唤为魔王的吧。用这般能力,最大限度地赚取金钱,竭尽全力地压榨自己。居然奇迹般地接上了昂贵的医疗费用所维持的医疗进程。
在普通人家几乎就是回家等死的后果了,因为纯理论所维持的技术所需要的费用如同天际,光是能够维持下去已经是奇迹了。
他一个月之内赚取的金钱比他以往的时光全部加起来的金钱还要多,然而到了特定的时候是必然花光的,但是眼看着女儿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更好,他也就用了坚持下去的希望。就像是养着一窝的幼崽的母狼,即便身体异常健壮,几乎每天都能够收获猎物,然而也挡不住几只小狼嗷嗷待哺的嘴巴,往往是猎物刚刚拖进洞,转眼之间已经被吃得剩下一堆白骨了。
但无可奈何,依旧饥肠辘辘的母狼只能够再去前去寻找猎物了。小狼们嗷嗷的叫声是最好的兴奋剂,即便是饥肠辘辘的状态母狼也拥有比起饱肚子的时候更加凶猛善斗,背负着孩子生命的家长,无论是什么物种,都迫切地激发出自己身体里面的潜力,从而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希望一旦出现,固然能够给予动力以奇迹,同样也会给予结果以痛击。在这种情况之下一旦遭受挫折的话,比起正常失态心智的崩溃速度也会更快。
运气的积累如同积木的搭拼,以颤颤微微的动作向着更高处行走,即便是在持续向前,所踏足的地面也是并不平稳的。一步子踏错了地方,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高楼便会一瞬间轰然倒塌,就连挽回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他太执着于金钱的获取了,金钱哪里会有人嫌多呢?在很多时候,他就是夺取了别人本应该认为是自己的东西从而触犯了相当一部分人的利益。在不知不觉之间,报复的行动已经在他的身边悄然展开。
怀抱着恶意的人类,其谋划着害人的计划的模样,比起恶魔还要更加可怕。
首先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某个突然就从旁边窜出来的小偷一把就从他的怀中抢走了带有巨款的钱包。他连着追了数条街,但终究敌不过对方井然有序的抢劫行为而跟丢了。他试着报警,然而在警察支支吾吾推脱着不给报案的行为之中了解到了这是不可能的。回到医院里,愕然发现金钱维持的医疗行为居然停止了。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大人物指示的。
迫于权势的压力这些医疗医生们做出了这些事情,想要去寻找线索发现幕后黑手隐藏地根本看不见踪迹。冲进病房之中看的时候,女儿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状态了。
一开始就说过,治疗的步骤是一步一步地进行的,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是关乎性命,推迟了单独一个疗程更是莫大的危机。回天乏术。
哪怕后续的疗程再怎么努力挽回,都不过是吊足了一口气,女儿渐渐地离死亡越来越近。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放弃希望,拼命地工作赚钱,日复一日地吊着她的生命。
无止境的痛苦对于一个生命来说是莫大的残酷。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积蓄了许久力量的女孩努力地拔掉了自己口中的呼吸器,带着颤抖的口气对站在自己旁边的父亲说道:“求求你……爸爸。”杀掉我吧,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
那一个瞬间他的世界整个都崩塌了。恶魔的面容终于在他的心里露出了自己狰狞至极的面孔,带着让人发冷的战栗微笑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从此他的灵魂都交诸给了恶魔,从此在他的眼中,所谓的人类比起这个世界上任何物种都来的更加的凶猛而恐怖。
他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音,仿佛被黑暗吞没的灵魂在做最后的挣扎。有护士在路过病房门口的时候惊恐地发现,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男人的身影隔着窗子被拉的悠长。
他以双手掩着自己的脸庞悲痛万分,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留下来,过度劳累而憔悴的面孔带着巨大的悲痛,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加不幸的面孔。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着,含糊不清的嘶吼的声音,对着月光辉映的天空似乎是在大声质疑着什么。
在他身后的病床上面,女孩儿无力地垂着自己的手臂,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而让护士恐惧到大小便都失禁程度的,是男人映照到背后的影子,经过光线歪曲的作用,看上去像是一个枯瘦羸弱的小丑,四肢都是干柴一般的局部扭曲形态,而嘴部的部分,则更是歪斜的形态,仿佛这只丑陋的小丑正在肆无忌惮地狂笑一般。
后来,他的妻子因为无法承受失去女儿的巨大悲痛而陷入了疯狂,甚至到了到处攻击人的地步,不得已将其送入了精神病院里面。而男子也在做了必须要做的事情之后,失去了目标而茫然失措。
说起来是让人唏嘘的,因为发生在普通家庭的巨大不幸,短短时间之内就变得支离破碎。并且是有人暗箱操作,难免会让人感到义愤填膺。却在有心人的媒体操作之下,男子的事迹仅仅在头条上停留了半天的时间,随即就被某位明星的绯闻给排挤下去,永远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结果除了变成了某些人茶余饭后偶尔会谈到的事情,男子的不幸就连一片小小的浪花都没能够翻的起来。他们被世界所遗忘了。
“神明已死。无论再怎么向他祈祷,向他祈祷再多次也没有用,这样的神,我要他来干嘛?!”这是站在天台之上心灰意冷的男子所说的最后一席话,“卑鄙的人如鱼得水地活着,老实本分的人越来越艰难……这样的世界……真的无趣太多了。”
带着对现世毫不留情的厌恶,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然而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自己身体蜷缩着窝在一个小小的狭小空间之中,眼睛难以睁开来,四肢也根本无从移动的软弱无力。自己甚至无法呼吸,而身体却没有溺水的感觉,却是全部都动员了起来,从四周抽取着营养填充着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处于羊水之中的无力胎儿一样。
自己没有死……不过照这样看来……自己是穿越了么?不过无所谓了……
对自己的性命都变得漠不关心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儿事情而惊讶呢?
这个比喻贴切但是并不正确。日后他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雌性生命的肚子里面,而是存在于一个冰冷的大罐子里面。插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一刻不停地向其中输送着物质,达到维持生命的效果。就像是科幻电影之中,孕育着什么异形怪物的绿色溶液。
这样的大罐子一排摆开来,数量足足有六个之多。
而现在他面前的罐子面前,一位浑身笼罩着黑色光辉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东西散发着黑光。而事实正是如此,笼罩在男子的周身,就像是徘徊宇宙之中的黑洞,就连光线从旁边经过也没有办法逃逸出去。
“我知道你们能够听到,静静地听我说就好。”
男子开口,黑芒模糊了他的面容,看不见开口的动作,这声音却是直接想在他们心中的。不仅仅是他,与他同样处境的另外五个罐子里面刚刚诞生的生命同样听见了。
随后他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关于这个世界的介绍,关于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身为魔族的最终目的和自己的最终目的。
现实是个垃圾游戏……不过这个盖迪亚大陆稍微有点意思吧……
然而依旧是个垃圾游戏,如果被眼前这个家伙参与的话。
五位同胞无不为言语所欢欣鼓舞,马上就立下了宣誓效忠的誓言。
这些从现世转生而来的肮脏灵魂们,大家都为自己所掌握的杀戮大权的力量而兴奋不已。这些人之中,唯独只有他保持着完全想到的念头。
现在他的名字叫做奥瑟.撒旦。
绝对不会做他的手下的。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再怎么也不想要交到别人的手中。
不想像之前那样……自己抓不到半点希望。
并且……对方的最终目的太过于扯淡,就连这整个世界的设定都无法接受,从心理上接受不了。贪婪之魔王,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所打拼的一切都给他人用做了嫁衣。
“没问题啊,随你便。”结果是男子的声音直接响在了奥瑟的心中,让他都吓了一跳。看来对方不需要和自己用言语的方式进行交谈,一眸一暼之间,自己想要说的话,对方心里想的话,都能够直接传达到了。
正常想的话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意思。
没有关系么?!
“没关系啊,要怎么样都随你便,我可不是禁锢他人自由的愚蠢君主。我可是相当开明的呐,想做什么都行,就算你想要造我的反也行。”
这说不定有点儿开明过头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得清楚一件事情才对……”
“不管你想做什么,那扭曲的情感已经在你的身体里面根深蒂固了。我们称之为同胞,他人只能认为是怪物……不管你去哪里,你终究是魔王。”
这句话,赐予所有在场的,以及还未现身的那位同胞!(未完待续。)
第273章 未踏苍穹之上
在盖迪亚大陆漫长广阔的平原之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广阔平原。有不知名的怪异的动物,替代了现世之中农家蓄羊的猪羊在平原上悠闲地啃食饲料。
之所以说是怪异,与人们所设想的家畜的样子相去甚远。如同犀牛的独角赫然在鼻头处形成,体型却像是野马一般矫健,兔子形状的尾巴被后面轻轻地抖动着,一副没心没肺的吃草的模样。机械工业的钢铁马取代了人们坐骑的位置,这些机械固然不知疲惫,但却缺少了生命独有的灵动,使用上面依旧下降了一个档次。
灵动的生命自然有他的好处,与冰冷冷的机械不一样,上帝总是会将奇迹赋予拥有生命的物种。当一个人心灰意冷的时候,隔着跳动的信仰的生物温热的皮肤,同样是一种无言的慰藉。在这里蓄养的牲畜,是作为高端的产品所出售的。在这片王国境内的牧场,这种动物走的是高端的坐骑路线,不仅仅是为了供给高端的价格,也是王国作为外交的礼物所赠送的。
只不过随着王国和同样身为人类国家的帝国撕破了脸皮,能够作为礼物赠送的友好邻邦就只剩下精灵们和兽人们了,给予他们的指标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这也让牧民们舍弃了以往要硬生生造成规定数量的指标的任务而轻松了不少。
价格当然也是合理公道的,在王国之中任何职业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许多人乐于和这些空灵的生命为伴,这些牲畜的饲养员也算的上是一个火热的职业了。
高端马匹的优势并不只是在于它优于机器的血肉性能,更是拥有寻常机器所不能够拥有的高超警惕性。低头吃着草料的奇珍异兽本来好好地啃食着草根,某一刻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抬起了头来,警惕地就像是看见了在天上翱翔的老鹰的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躲回了自己的洞穴里面。
这个时候的它们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状态,带着惊慌的情绪抬起头来,直直望向了天空之上,一撒蹄子,就径直跑向了自己的窝棚里面。弄得这些饲养员也紧张地跑出来,心想到莫不是魔族的野兽来了,不然这些生灵为何会如此地惊慌?
只是他们也同样这么抬头一看,同样也被惊地说不出话来。真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至极的东西,无非是天空之上飘浮着一朵硕大的云彩罢了。在辽阔多的草原牧场,往来吹拂的风根本没有任何的遮蔽物,只能够坦坦荡荡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风一吹,天上的云朵就开始跟着牵动,平时就算是一朵一朵或大或小的云彩飘来飘去也是没什么奇怪的。
这也能够算做是这片地方独有的风景吧。但饶是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许许多多的牧民,也依旧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阵势。无他,这片云彩实在是太大了。
远远地看过去,仿佛是一座城堡缓缓地朝着这边开了过来,天边地下的那道灰色的际线随着云彩的运动同样缓缓地蔓延过来,在那底下,仿佛是关闭了灯光一样的情况而陷入了漆黑的昏暗之中。在白天的时候却看见了黑夜的光景,云彩再大也应该有一个限度才对。而此时,不知道如何形成的物事带着遮天蔽日的威势朝着这边直直地扑将了过来。
这一幕让不少人当场就呈现战战兢兢的神情,一位并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年轻几乎就要双腿一软朝着那边跪拜下去了。
却被站在他旁边的一位老大爷一巴掌给扇在了脑门上面了,一边说着“臭小子别这么没有出息行么?”一边也是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看向了那边。说是不担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没有还没有确认任何的危险就丢掉牧场就慌张地丢掉牧场逃跑的道理。
这里是王国领土的最东北方面,虽然距离真正的人魔的边境【泥沼边境】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了,但是也总有一些试图越过这边偷偷进入王国境内投机取巧的魔族存在。虽然附近同样有些来回巡逻的骑士队伍的存在,但真的遇到了的话,牧民们也会自己操着家伙上前去拼斗的。所有的国民都有阻止魔兽入侵的责任,这份誓言深入了每一位民众的心里。
也就造成了当地民众民风彪悍的习俗。。若是看见小股数量的魔兽袭击过来的话,几乎都不需要和大家打什么招呼,自己纠结一些人提着家伙上面撸一顿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程度。小小的困难是不可能让他们有所退缩的。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已经有人跨上了饲养的似马的生物急吼吼地朝着那边跑去去打探情况了。小小的人类的身影在漫天遍野的黑影子的遮蔽之下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几乎是冲过去就仿佛被黑色影子给吞没的错觉。不禁让一帮人的心思都给揪起来了。
然而一段时间之后,用作传声筒的水晶球魔导器就明确地响起了出击做为哨探之人的声音了。带着略微沙沙沙声音的噪音,对方的话语明确地传达了过来。
“报告!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只不过是一朵云而已!”确定的消息传达过来,让所有的人不禁地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并没有任何的危险,众人也不必抛弃掉这片自己赖以依存的草原牧场。正因为许多人都有对于故土的思念,所以魔族的入侵才会让人如此地深恶痛疾。
不过……事情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罢了……哪怕隔着数百里的距离水晶球魔导器所传达的声音依旧也会清晰如斯才对,此时仅仅隔着数百米而已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不过却被大家自动给忽略了。说到底不过是在草原上讴歌驰骋的无忧无虑的牧民们,可不像是国都的智囊军团们那样心思慎密,遇上这样的情况原本应该有更多的事情值得怀疑和注意,然而朴实的他们仅仅是派几个人去查看一下情况也就过去了。
所以没有发觉其中的蹊跷事情。不过倒是作为哨探前往的牧民,对此倒是有点儿程度的察觉。他疑惑为何自己说着说着话的时候,信号突然就断了没有了音讯。而坐在他胯下的那只骑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在一种狂躁不安的状态,这些全部都让人感到疑惑不解。
早知道它们可是遇见了一般的凶猛的魔兽都是毫不变脸色的同样勇猛可靠的骑兽伙伴。如果是遇见了食物链最高层的猛兽的话会呈现这副状态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然而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半分其他猛兽物种的踪迹。
不……是有的,不仅仅有,而且就在他们的眼前。和那断断续续最终消失的魔导器的声音是同样一个道理。水晶球魔导器的传话系统是大陆之上都有流传的,最为普通的【平民型】魔导器,这同样意味着其结构简单……所传达的信息在高强者看来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截获的。至此,牧民们一言一语之间所传达的信息,被某位存在给一字不漏地听取而去了。
反而他们根本没有半分的自觉性。
位于盖迪亚大陆野兽系统最顶端的存在此时好端端地站在天空最高层,带着睥睨一切的神态俯瞰天下。而这硕大的云层所隐藏的,正是一支魔兽的队伍,以及多达七只的飞龙种。
魔王本身就是人形超强的魔兽所化身而成,盖迪亚大陆的生物链体系自然也是包括魔族的。一般的灵兽的攻击性和凶猛程度自然不能够和魔兽相提并论,所以牧民的骑兽会表现地这般战战兢兢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足以横扫世界的一股力量,再没有眼界的家伙也能够看得出来。不得已之下,魔王他才会采取了这般的行动。虽然他本身十分地不喜欢,但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够这样做了。此时他们的目的地正是穿过整个王国的土地前往遥远的帝国境内。
根据王国的意志,说不定被谁看见了隔天就会传遍整个国家了。所以不这么小心翼翼地是不行的。自然界本身也不太可能形成这么巨大的云彩,当然也是魔王他用自己的能力所复制创造出来的,将几片云的形态复制复制出来并操纵它们整合到一起,这片如同城堡一般的硕大云彩便是由此而来的。
不仅仅是拥有生命的物质,即便是没有生命的物质,魔王的能力也同样能够复制出来。虽然复制出来的物事同样也没有攻击的性能罢了,也正因此得以维持很长的时间。毕竟他的能力所依据的,是复制对象的整体攻击实力,像是飞龙种那般的庞然大物不可能维持太久的时间,但是这片漂浮柔软的云彩对他来说,哪怕是一直维持下去都是不成问题的。
只要他想,一刻不停的制造云彩,所创造出来的遮天蔽日的云彩城堡,甚至能够覆盖整个盖迪亚大陆三分之一的天空都不在话下。不过那样除了有点儿意义之外毫无用处,还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并招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敌人。
大陆种,哪怕是魔王都忌惮的存在。除了入侵他们的领地——也就是它们的身体上——会招惹到它们的愤怒,除此之外只会像是一块木头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原本是生命,却完全是一种非生命物质似的木讷。真要说的话,没有哪一方势力会把它们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力存在,然而一旦惹怒它们的话,所遭受的愤怒和火力也不是盖的。
那简直就是一座喷吐炮火的巨大城池,更加恐怖的事还是它能够自在地移动,并且其速度不慢。攻击它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了,哪怕能够从其坚硬至极的外表削下一小块砖头,对于整座大片又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虽然不能说是完整形态的战力,但是真要说起来,根本没有谁会愿意去平白无故地招惹他们。
所以这个时候,作为这七只飞龙种的领头的那只,此时才会露出相当不自然的神情。
因为正是担忧如此。毕竟盖迪亚大陆几乎所有的土地都有生灵活动了,哪怕是严寒高海拔的高山地带也有巨人种这样的怪物种族在那里活动,真的想要得到一片安静的土地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陆种们又是一群如同老乌龟那样喜静恶动的家伙们了,寻找一片安静的地方趴着是他们终生都在追寻的事情。
地下不行的话,那就在天上吧。
在连最为强健的鸟类魔兽都飞不到的最高处,栖息着大量的大陆种。虽然因为数量关系分布也是稀疏至极,但是真要遇见的利率足足提升了数万倍。
毕竟再也没有比高高天空更加安静的地方了。
大陆种的性质,当然不仅仅包括广阔的土地,同样也包括一片海域,一座崔伟的高山,就算是一片天空也不无可能。飞龙种的担忧正是因此而起,上次遭遇到了一个哪怕倾尽全族的力量都不能奈何它分毫。到头来只能够狼狈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遇上一个抱有敌意的大陆种,可想而知那会是多么的麻烦。
或许是看出了它的担忧,魔王他用颇为轻松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就算遇见大陆种也是有办法的。”
没错有办法的,虽然作为魔王来说不太合适,可是战斗不是单纯依靠着蛮力就可以取胜的。
那个时候就靠自己手中的传奇级别的宝具……
刚想着名字,一模结果不见了。
“咦……?!”魔王他不禁傻了。
此时突然有沉闷的吼声突然响了起来,从四面八方,没有缝隙地袭击向了他们。就连飞龙种,全员都站起身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不言而喻。
“……咦?!”魔王不禁更加傻眼了。
明明上一刻还能够感到存在的宝具,大陆种突然袭击,事情不能够再衰了。
“……啊!”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个人。
也就只有他……能够悄无声息地从自己这里偷走东西了。
这个家伙……他咬牙切齿地想到。贪婪之奥瑟,以后遇见了绝对要他好看!(未完待续。)
第274章 神手
“吾之能力为‘神之手’是也。”
“被我触碰到的生物,无论是谁来自何处,其能力都会被我夺得并使用。这就是我身为‘贪婪’魔王的真面目。不过有一点,双手的能力储备仅仅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三根指头作为储备的的地方了,大拇指作为即将使用的地方另作他用,食指用作释放技能,每个技能只能够使用一次而已,每次只能够持续五分钟,这便是全部的真相了。”
光听上去已经足够具备魔王素质的能力,一个个体同时拥有六种各不相同的能力,并且代价只不过是轻轻地触碰拥有者的身体一下而已。只能使用一次并不代表能力的使用次数是一次性的。只要拥有者一直存在于自己的身边,这样的能力储备库存就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若不是魔王的技能对于同是魔王的个体无效,指不定这已经是最为强大的能力了。强者之间的交战怎么可能会持续分钟的时间呢?五分钟的话,早就足够来回砍杀十个回合了。技能哪怕一个一个放,完美复制的形态让拥有者立于不败之地,并且能够斟酌着情侣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这样怎么可能输?怎么会输?
这样的能力对自己来说是没有作用的。只不过寒拓他自己不清楚而已,潜意识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理智一直让他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自己的黑色魔力,事到如今想想看,也并非是毫无缘由的。
那么……作为不针对自己的演习,紧紧跟着寒拓走在路上的魔王他,随手从身边扯下了一片叶子,只见碧绿色的光芒迅速从叶片之上流转消失,犹如水流一样进入了兽人的手掌地方,绿色的丝条犹如小蛇似的缠绕上了他的小拇指的上头。
“那么……看好喽。绝对不要眨眼睛,只剩下这一次的机会能够看得见哦。”兽人这样说道,心念一转之间,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光芒的流转之间,轻轻地展开了拳头。有突然茂盛起来的光芒照耀出来,一株浅绿色的幼苗眼看着从他的手心里面渐渐生长起来,转眼之间已经达到了三分米高的高度了。
寒拓眼见如此也不禁惊愕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征征地看着兽人手心里面引发的“奇迹”。这是生命的能力,即便是这柱小小的生长起来的幼苗,也是实实在在地创造了生命的形式。
倒是对方颇为遗憾地说道:“这股力量……说到底还只是小小的草木的能力呐……真的全力施展出来的话,也仅仅只有这样的程度而已了。”说完轻轻地一挥手,绿色的光芒便从他的手中散开了。
演示到此结束了,说到底对方会突然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演示,无非是给予自己一点点证据而已,并且是作为一点交易的“筹码”来使用的。在那般大庭广众之下——虽然现在看来估计并没有谁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堂堂地说出来的东西,并且是如此带有震撼滋味的事情,让寒拓一瞬间想要相信是不太可能的。
当时只不过是傻愣愣地看着他,某一刻突然从自己的眼里流露出了颇为怜悯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位已经到达了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年,依旧傻不愣登地说着一些中二至极的咒语什么,不免用鄙夷而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世界如此奇妙,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会有的。哪怕是魔王如此带有震撼意味的存在,也依然有不怕死的家伙敢于去冒充他。这点情况就算在王国境内也有例子,更不用说事到如今已经对魔族什么的并不抱有太大敌意的帝国人民了。
一开始寒拓自然不愿意去相信的,不过现在他这一手能力所展现出来,逼得寒拓也不得不去相信他了。创造生命,单单是对于这个名字的定义来说,就绝对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宝具的能力所能够匹敌地了的。到达了这种程度,再不愿意也必须要相信他的话了。
当初他一看寒拓不相信自然是急了,看见寒拓都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仿佛下一刻突然找个旁边的家伙就对他说出自己的大秘密都是理所当然的。真要那样的话,即便不怎么相信的人会占到**成吧,不过自己苦心经营的身份终究是暴露地干干净净了。
所以才慌慌张张地有了这一幕。寒拓当初转身就走,虽然有点儿感谢对方教会了自己霸气的教程,不过对方若是一个把“我是魔王”这个词汇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家伙的话,那么还是走的远一点儿会比较好也说不定。
寒拓作为下课之后的消遣,刚刚看见了寒拓惊人的剑术之后的学生们和老师们也自然是不敢阻挡他们的去路的,只能够像是摩西分海一般刷地一声让来了一条路,目瞪口呆地看着寒拓就此离开教室。真要说的话寒拓也不会做这样招人记恨的事情,不过现在心里头关于霸气的明悟还没有完全散尽,急切地需要一点点儿安静的私人空间才能够慢慢地咀嚼今天一天以来所获得到的知识。
那么这个家伙傻不愣登地跟过来的时候,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样,想做什么事情,亦或是什么身份,都让寒拓颇有些不耐烦。
而对方却是真的怕了,怕寒拓一个留神就把自己跟他说的话当成了一个笑话一样在不经意之间就给抖落出去了。自己搞得长久深远的计划来看,也不想让第一步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才急急地跟在寒拓的身后,偶尔之间会向他搭上两句话什么的,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话语的重要性。唯有让他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到底是多么的重要,作为最大秘密的秘密才不会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给抖落出去才对。于是有了现在的一幕。
寒拓此时被他拉到了某个角落,终于在这里见识到了能够创造生命的奇迹。突然之间就有一种危机意识流转在他的心头,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一路过来,不管是看着别人使用的魔术,亦或者是自己亲自动手发动的魔术,每一个都不曾向这样为创造所赋予机会。
大家使用的所谓的“魔术”,说到底就是现世之中载满了高纯度火药的雷贯子在到处稀里糊涂地乱炸,真的还是得威力越大,这个魔术的评比程度也就越好了。
大家都是用“魔术”来轰来轰去的,作为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关于“创造”性的魔术,或者是革命性发展的物事。回头去看看的话,居然愕然地发现空无一物。
没错,便是空无一物。作为人类智慧的结晶和证明形式来说,创造是绝对不可或缺的重要至极的一个项目。整个世界如同是仅仅为了杀戮而存在一般,到头来哪怕只剩下了维二的两个生命,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砍刀攻击向对方。
长久如此下去未来都能够遇见。没有创造,何来的进步么?话说这个盖迪亚大陆的世界来说,其真实的面目到底为何物到底是不能多么清楚的。
作为一个拥有人类的主观智慧生物世界,没有“创造”是绝对让人无法相信的。
他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缘由,而整个世界的网兜,正在一步一步地拉拢起来,全部集中在了帝国国都的这个地方,更是集中在了一个小小的人类的目标上面,却是全部以他为中心点而拉拢起来。不仅仅单纯是一些陷阱,更多的是与之一同到来的诸多福利和机遇。
而兽人所作所为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寒拓相信。而寒拓也认认真真的看了,在心中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面认同了这个事实。
结果就是兽人他足足地跟着寒拓走了一段路,绕着一个建筑物又重新跑到了剑术的演武场什么地方了。一路上什么安静惬意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反倒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跟着自己聒噪地讲了一路了,让寒拓他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烦躁。
一开始就认为会是一个十分高冷的家伙才对,身负高强的实力,并且拥有最为凶狠的声音,应该更加是一个不轻易地将自己心中说出来的家伙才对。
现在管他是什么,是魔王也好,是某国的王子,或者只不过是一个独出心裁的恶作剧也好——这些都无所谓,太过于聒噪的话,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精灵也好,兽人也好,普普通通的人类也好,扰乱自己的心情的家伙都在心中被自己介入了不受欢迎的黑名单了。
更何况这个家伙啊……与其说是什么“贪婪的魔王”,或者更像是一个单纯的逗比而已吧。或许是青春的荷尔蒙分泌地太过于剧烈,以至于受者做出了这个年轻才独有一份的疯狂的行为也说不定了。
现在心思转到自己这边来……结果细细看来的话,或许自己的收获才算的上是最大的也说定。伙伴们隔着人群向着这边挤过来,关切地检查着寒拓的身体的同时,也略略地看着寒拓的暮光流露出了羡慕至极的眼神了。
这一伙人是纵横大陆的一支队伍,结果除了托尔会有点儿能耐施展的话,其他人结果就是还不会了。作为一支讨伐魔王的队伍来说未免有点儿太过于寒碜了。
看来自己需要准备一点儿东西给他们变强啊……寒拓暗暗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那一瞬间寒拓突然看透了莉法眼眸深处的意味……那是轻微地透露出了惶恐不安的意味的眼神,仿佛是一群小孩子一起关系友好地玩耍,然而某一时刻在时光的漫过的历程之中,赫然发现曾经自己的伙伴们一个个都成长地飞快,渐渐地大踏步地迈过了自己的身边。靠着自己依旧不成熟的身体,小小的步子,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他们了。
这般彻入心扉的不安感觉。如果是一位父亲看见女儿流露这样的神情的话,估计会心疼地把她紧紧地搂紧到自己的怀中吧。寒拓看的猛然心中一颤,虽然莉法被寒拓直接霸道的眼神看了一下,随即慌慌张张地红着脸蛋转过了自己的视线。
但是那个瞬间开始,寒拓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女孩内心之中所最为真实的部分。
没有人喜欢孤独一人,孤独不过是一个人对现世所无能为力所产生妥协行为罢了。
自己时常感受着孤独的侵袭,然后莉法他们又如何不害怕着会变成孤独一人的状态呢?
安雅总是一副凛然坚强的模样,但是自己也曾经看到过在战场上头也不回飞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脸上所带有的一长窜的泪珠;艾维尔一副沉默寡言,万事都有把握的样子,寒拓也曾经见过他在离开王都的时候,带着那般恋恋不舍的情感遥遥地看着渐渐漆黑的城市了;托尔在自己的面前也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然而在那个夜晚,自己也是和她一起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否则可能都无法度过那漆黑幽暗的夜晚。
不表现出来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吧。然而孤独的情感如同每个人的黑暗都存在于他们的心中,不会靠着单独的一点就会因此消失不见。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
或许自己和自己伙伴们变强的历练可能很快就要提升到日程了……
在寒拓的想法里面。自己,艾维尔,托尔,莉法,安雅,这五个人的历练日程正悄悄地提上了心头。边有的,边思考着他们的日后,想着以后会出现的敌人,战斗,然后一个一个地在心中做出了总结归纳。
或许他此时还没有发觉了,那个时候那个身影在远处悄悄地看着自己的身影。那个时候还没有注意到,虽然自己仅仅计划了五个人的日程,后来作为师傅的寒拓,不得不在资源的分配上面塞入了第六个人的立足点。
使徒两人。(未完待续。)
第275章 拜师
“站住!”稚嫩的嗓音带着中气十足的威势喊出了口,若是在平时,声音的小主人甚至自信到光是这一声的喝令,就能够不用攻击打败一位正面面对自己的人,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本该是这样的才对,实际上这个招数已经屡试不爽,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这个招数之下,只是因为自己包含着气势的一声喝令。不过在现在的这个时刻,屡试不爽的招数显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哪怕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的声音,眼前的少年也是无动于衷的。唯有再次喊了一遍,少年才显得颇为无奈地,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才回过了身来。绝对不是自愿的行为,少年难受的表情让少女涨红了脸蛋。
第一次自己身为公主或者说是王者的气势没有丝毫的作用,并且少年不愿意面对自己犹如不愿意面对一只凶猛的随便攻击人的野猪,即便对方并没有说什么,瑞恩娜依旧是感觉到了莫大的一种羞辱一样。
“站住……咕!拜托给我停下啦!”仿佛自暴自弃一样,少女说出了服软的话语。早知道让一向强势的她说出这种话来简直难如登天了。然而不得不说出口,毕竟是有求于他人,若是对方因为自己的态度问题不答应的话可就麻烦了
事实上她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恶劣了,大概是从来没有求过别人的关系,事实上这般态度已经是她所能够达到的最低姿态的求人方式了。若是论心意的话,毫无疑问她已经达到了。却是她自己所没有自觉性。
用上了“拜托”两个字了。已经足够说明她的态度相当诚恳了。并且平时所霸气绝伦的指挥语气已经不管用了,放低自己的姿态求上别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是因为双方,或者说是两个大陆之间的世界观不同。现世的小孩子每天面对着网络或者是电视,各种各样人工智慧所创作的物品环绕在他们的身边,也因此让他们见识到了许许多多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发生的事情。然而对于盖迪亚大陆的人民来说,更多的人甚至终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小镇子,所以世界观和见识程度是完全不能够相比的。
瑞恩娜的喝令固然是带有着霸王的气势,不过介于年龄的问题,哪怕以后还有诺大的发展潜力,此时也到达的程度相当有限。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瑞恩娜即便能够达到一位优秀的霸王所基本具备的气势,不过在电视电影上面已经见识过许许多多由人工所扮演的角色,也无数次从戏剧文字之中推断过对方的性格,事到如今寒拓已经不会被这等小事情给吓到。
没错,不会轻易被吓到。除非是魔王之类的家伙开启了自己的霸气直直地朝着自己冲过来,冲到自己的面前,不然所有的人所认为抵抗不了的威势在寒拓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一个单纯的笑话而已,以他的程度已经很难想象会有谁会完全在虚无缥缈的气势上面压住自己。
所以在他的眼中,一切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家家酒的行为而已。
瑞恩娜闭口不许,只是用着仿佛都用快要哭出来的红红的眼睛死命的盯着寒拓看,似乎是相当恼怒的样子,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大发脾气的意味在里面了。
然而寒拓并不知道对方是希翼着什么事情,所以也不敢轻易地表态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一时间气氛弄得相当的尴尬。
在寒拓的眼中,或许刚才的一场战斗什么意义都没有。平时和安雅或者是艾维尔两人进行锻炼交战的时候,有时候还会比这个运用更加凶险的技巧,毕竟不暴露出真正的实力的话恐怕难以达到训练的目的。甚至有时候会以几个人的团体为对手,寒拓也同样会运用上自己的魔术,借此达到锻炼技术的目的了。
不过……同时也会以托尔一个人为对手,寒拓甚至也要联合上同胞们一起进行对抗,不然单打独斗的话,就算是剑术宗师在对肉搏战之中也是找死的行为。
托尔仿佛是一个游戏漏洞一样强大,有时候还会若隐若现地释放出身上所带有的霸气。不得不说托尔所属于的飞龙种,或者说是托尔这个单独个体,才会有那种逆天形式的强悍实力吧。不得不说,托尔的存在是整个队伍的一颗定心丸,实力尚显弱小的他们之所以能够跨过整个王国的境内进行长途跋涉的旅行,信心的源泉便是这只飞龙种的少女。
扯远了点……所以说,方才的那场战斗对于寒拓来说任何一点点的意义都稍显欠缺。沉浸在和对方交战的过于专注的态度里面,寒拓甚至都没有体会到环绕在自己的周围,那一圈一圈的围观者,以及他们各自目瞪口呆的眼神。
大家都是无声无息,毫不聒噪的看着。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战斗也是难得一见,无不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观察着,似乎要把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烙印在自己的心里。这一点显然和现世里面的孩子大不相同了,现世的孩子无论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若是遇上了让人感到惊奇的事情就更加不得了了。所到之处无不是大声聒噪着讨论事情,甚至都会将噪音弄到正式的戏份都进行不下去的程度。
每个事物都有自己好坏的一面。就像是现世之中的科技树异常地发达,却再也让人们享受不到了原始所拥有的清净的空气形态了。反过来也是一样,固然现世的人们接受的信息比起盖迪亚大陆的人们所见识到的更多,能够看到的世界也更加广远辽阔。然而,恐怕也就失去了能够聚精会神狠狠地钻研一件事情的能力了。
寒拓这一路看来,在人类的程度达到“大师”程度的人不知道何几数量。在现世之中任何一个国家只要出现一个,都会被全世界当成宝物来对待的,在某一个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阶段的大师身份的人。然而在盖迪亚大陆,便是在某一个小县城里面随便找一找的话,恐怕都能够找得到同等程度的大师吧。
因为现世之中每一个人都是表现地相当烦躁的生活习性,能够静下心来专注一件事情难得可贵了。这份意志造就了差距,所以在人类获得科技一系列自己认为似乎很重要,值得骄傲的事情,而自己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身为人类的同时确实是失去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东西。
然而在瑞恩娜的眼中,是一场难以用言语所表达的,具有相当的模范意思的战斗行为了。
即便是从小在王宫之中长大的她,在宫廷骑士所表现的演武之中,曾经自己认为是相当厉害的**搏杀,此时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显得软弱无力了。
不曾想到那样厉害的宫廷剑士们,也会沦落到被她所看不起的那么一天了。
所以……会有些许的蠢蠢欲动的心思在她的的心中升腾而起来,想要下意识地去压住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随着自己的心里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地方了。
这是……昨天偷偷跟过来的……所熟知的关于寒拓回宿舍途中的路了。让瑞恩娜稍微有一点儿作为犯罪者的跟踪狂的罪恶感觉了。这要是让人识破而说出口的话……那么还是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来的更加妥当吧。
那么……事到如此,即便不想上也要硬着头皮上了才是啊……
这般的行动是瞒着自己的那两人随从而来的。两个人是当初以真实的心情而招揽而来的,说实话花费了一般的功夫,不过最终她们到底是被自己的真心所感动到了,甚至是主动地要求能够加入自己这边的阵营了。
哪怕是瑞恩娜,关键时刻面对两个人的气愤心情的话,一个时间之内也是难以招架得住的。她们是按照平辈来论交的,瑞恩娜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女的年纪,两位侍女的年纪明显已经超过了二十岁。自然而然地是把自己作为了照顾瑞恩娜的姐姐的身份而自居,哪怕是因为某些事情照着瑞恩娜发火的时候,瑞恩娜也只能一副甘心受罚的态度安心受罚。
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哪怕是这样的事情,瑞恩娜依旧没有怪罪于他们的心情。难道一个人会因为母亲给自己做的吃的吃坏了肚子而闹脾气什么的么?恐怕也是作为母亲的一时间的疏忽而买到了变质的饭菜,不过是到底是为了孩子所静心烹饪的饭菜,作为子女的他们实在是没有得以闹脾气的理由。
若是瑞恩娜是瞒着她们两个人偷偷地来到这里,并且按照自己的主意还跟他进行谈话的。本着保护瑞恩娜的心情,尤其是刚刚才见识到了寒拓恐怖爆表的攻击力量,那么两位侍女自然是不可能安心地让瑞恩娜跟他接触的了。
就像是一位慈爱的,爱孩子却不知道方法的笨蛋母亲一样,哪怕是稍微尖锐一点点儿的东西,作为母亲的她也会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将自己的孩子抱得远远的。
所以终究是侍女们。即便是战斗力异常高强,作为两位魔术师的天赋和实力都不能够轻易地在这个帝国王都之内找得到她们的对手,她们也依旧是作为两位侍女的身份所活跃着。
眼光也就是这一点程度罢了。并非是瑞恩娜没有权势,而是她的思想和那些帝国之内腐朽至极的贵族们的思想可是大不一样的。她认为一个人身处一个职位,就必须拥有与之响应的能力和气量。不然任凭他个人的实力再强,除非是无人才可用,否则将这个职位赋予给他根本就是下下之选的。
所以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近之人,贸然将重要的职责赋予给她们。
所以她们连寒拓本身的强力作用都看不到。在她们的眼中,寒拓强过了一定的程度,就已经跟传说之中异常强大的魔兽也已经没有了什么两样。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挥着刀给砍过来了,他们的威胁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底是人类本能之中,对于更加强大的人,从心底身处产生的惧怕的感情。
瑞恩娜也是害怕的,尤其是寒拓此时已经表现出了相当不怎么友好的表情。潜意识之中,弱小的女孩已经是被吓得躲在地上呜咽地哭了出来了。
说到底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而已。
然而身份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位公主,既然是在这个位置之上,就有不得不哪怕违背自己的意志也不得不做到的事情。
许多人只能够看得到寒拓带来的威胁,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因为对于自己的助力了。就像是古代战场之上,一将一马踏着风驰电掣的步伐健步飞走,对此感到棘手的将领,第一步想到的事情是怎么样把对方的马给射下来。
然而稍微活络了心思的人,则是想着用点什么办法能够把那个家伙身下的马匹给骗将过来,作为自己实力的最好的增长助力之一了。
当初看着寒拓从剑士的通道之中走出来瑞恩娜还颇有些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的眼中看来的话,寒拓最为出彩的地方应该是他深不见底的魔力才对。此时看来,完全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硬打的剑术上面,那点儿小小的魔力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
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放弃过招揽寒拓的心思,但是无一例外地都会拒绝了。面对金钱的诱惑面不改色,少年也是相当死脑筋的家伙了。
所以不会自讨没趣,那就换一种方式吧。
这次……不是奔着对方而去的,而是为了实打实的自己而去的。
当自强,如果自己不够强大的话,又怎么有所能力来指挥别人呢?
“你……又是来招揽的么?说了很多次了……我们不会去。”寒拓皱起了眉头。
“不,这次是为了别的事情。”
要让自己变强啊……
“请做我的剑术师傅,还望收下弟子!”(未完待续。)
第276章 收徒成功
“请让我做徒弟!”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寒拓有点儿错愕的感觉,但并不是无法理解的行为。少女眼中的决意,显然是无法轻易能够敷衍过去的。
“除了我自己之外,什么都会给你的……金钱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聪明如她也清楚这种黄白之物对寒拓并不起什么作用,昨天的招揽条件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个缘由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瑞恩娜事到如今也仅仅只剩下这个东西了。
这话听上去少女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地在意,黄白之物甚至是随手都能够丢掉的东西。却是寒拓他所不知道的内地的缘由,瑞恩娜说起来是公主的身份,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公主的罢了。
金钱什么的,即便不是很缺,也绝对不是多到可以随便丢弃的东西。即便是得以保证她的公主殿下的生活,却没有多余的资金能够大量地挥洒用来招募或者拜师什么的。
瑞恩娜在帝都之中也拥有着自己的产业,靠着这些即便没有来自皇宫的资金来源,依旧能够过得好好的。甚至是相当奢华的生活也说不定——如果不是瑞恩娜她总是大肆地“挥霍”出去的话。她的两人的侍女并不能够有效地区分出所谓的“享受”和“投资”这两个概念的区别。只不是看着瑞恩娜有时候会血本无归地将金钱花在某个人的身上,最后反而落得血本无归了。才会十分地替其感到不值。
或许是有所预感的原因,毕竟瑞恩娜开出来的条件是“无论什么都能给”,包括自己全部的资产,除了自身的洁身自好,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是可以舍弃的。说到底还是一位唯心的女孩,即便这份责任让自己感觉彻夜难眠,也不会为之做出什么傻事就是了。
分寸什么的,她还是有很好的把握的。是一位小孩子,心性却已经摆脱了十足的小孩子的心性了。然而“所有的资产”,哪怕是瑞恩娜也是从来没有开出去的最大程度的价码呐。真的要交出去的话,恐怕就连基本的生活也会变成问题吧。
即便如此依旧在所不惜。想要增长自身的实力是一个部分,想要借此创造“师徒”的身份则是另外一个目的。这里的“师徒”当然不是现世之中那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了,而是更为深远的一个联系,类似中华古代传授技艺的师傅,那是一辈子的时间都需要用来感恩的。不容许有半点儿的疏忽。
寒拓大概不清楚少女的经济情况,不过被对方严肃地拜师的意义还是知道的。一开始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出于一个称职的贵族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来招揽自己的。最多的程度不过是是在他们认为平和的年代充当一只看门狗而已。然而从现在看来的话,对方如此急切地招揽自己或许是出于某些更加深刻的缘由呢?
是什么造成对方的态度如此急切?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定义,或许对方只不过是遭受到了来自敌手的家族的政治斗争的打击而已,这种事情跟寒拓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的。
毫不关心也不为过,现在可不是在那个地方浪费时间的时候了。
对方实在是太过于拼命,以至于寒拓几乎不忍心狠下心来拒绝她。
然而该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可以心慈手软的。这便是寒拓自身的处事原则。让寒拓不禁为自己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变得如此冷血,乐于助人原本是从小到大教给自己的处事原则才对,对方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坏人了。若是现世的自己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帮助她的吧,然而现在却变得如此无动于衷了。
大概是生死的场景确实是见识到了许许多多了吧。在那个战场之上,寒拓不仅是一次机会地见识到了己方战士的牺牲,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魔兽的生命丧失在了自己的手中了。即便那是一些人人喊打的残暴的种族,但是鲜活蹦跳的声音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地消失了他的生命特征,依旧会感觉到有所不忍心的吧。
这不关生命生前所做的东西事情到底有多么的恶劣,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一条生命,若是可以的话,他们双方都是可以平安无事地生存下去的才对啊。寒拓一直在自己的心中以类似的念头而麻痹自己,此刻突然惊醒过来。发现即使是自己再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造成的杀戮,终究是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的心境了。
让他开始变得冷血起来。在现世之中即便是宰杀一只鸡鸭都是十分难得的一件事情,在这种环境之下生长的异世界的少年,难免会有如此不适应的感觉。久而久之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心魔了,而内心之中也拥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机会得以咆哮着冲破寒拓心中的屏障而具现出来,是暴躁的不知形体的恶魔。
“不行!”发觉自己变得冷血的寒拓,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瑞恩娜的提议了。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看,以最理智的眼光,也没有必要要求寒拓去应付一个毫无道理的求助。
瑞恩娜的想法他又岂能不明白呢?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然而寒拓实在是没有必要参与这场赌博的行为。因为如果双方的对手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自己不仅是凭空多出了一个盟友,甚至许多的事情也不需要了自己一方的打探,现成的平板就在这里了。
同样也是机具风险的行为了。毕竟不清楚对手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如果只不过是单纯的贵族之间的权力斗争的话,不仅无法获取到正常的平板和对手,就连原本的时间也平白无故地浪费掉了。即便是即刻就退出,曾经加入过对方的阵营也是成了事实的事实。到时候被卷入最为麻烦的权力斗争泥沼之中,想要就此脱身可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所以拒绝。这番道理到哪里说去都是无能争议的,这个时候应该狠下心来……
他是这么想的,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之后,寒拓居然就打起了退堂鼓了。仿佛刚才所装出来的冷血的表情,冷漠的话语全部都是骗人的一样,寒拓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心慌意乱了。
因为对面的女孩哭出来了。
“我的天呐……你又不是小孩子……”寒拓苦涩地喃喃,实际上他确实是把对方当做了一位小女孩儿来看待的,如果这个时候又把对方不是小孩子的论点搬出来的话,未免太过于卑鄙了。
然而这简简单单的话语根本无法阻挡瑞恩娜如同堤坝崩塌的泪水的攻势。眼泪是静悄悄地留下来的,并没有什么嚎啕大哭的情节,一切都是在安静的情况之下进行的。听见寒拓再一次的拒绝的话语,即便是心中早走了对付这般话语的准备,真的听到了的时候难免心中陡然一紧了。
仿佛是有谁在不可见的时空之中伸出了一只手臂来,随后狠狠地攥住了瑞恩娜的心脏,给她压迫地根本喘不过气来。实际上是喉咙之处的哽咽,让她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呼吸的能力。
高贵的公主殿下此刻变得有点儿惨了。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流,意识到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仿佛是在说“这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心呐!”相类似的话语,做出了如此倔强至极的表情,一遍一遍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而泪水根本就是吸过水的海绵了,只会越来越多的。
仿佛是一位听话而懂事的孩子,同样有着更加幼小的妹妹。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孩子,却硬生生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天性,而选择把自己亲爱的母亲让给总是又哭又闹需要人照顾的妹妹。小小的孩子认为自己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放开了母亲的手,也就永远离开了母亲了。即便是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不会有丝毫的后悔,但是还是忍不住因为伤心而流下眼泪了。
瑞恩娜确实预料到了这等的结果,一开始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准备了。她是准备长期抗战来着,不可能因为仅仅一点的挫折而选择放弃。寒拓一行人,实力和天赋同样具备,不知道从哪里走到这里来的天之骄子,恐怕错过了的话,再遇见的几率根本就是无限趋近于零。
但是自己的计划是除了自己绝对信任的人之外是不会透露出去的,自己能够拥有现在这样的自由无非是由于对手的疏忽大意了。但是有朝一日不好的消息给泄露出去了的话,对方绝对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吧,说不定自己现在这最后的一份自由都不再属于自己了。这样的情况是绝对需要避免的。
所以寒拓即便问了,瑞恩娜也不能说。然而寒拓既然不知道瑞恩娜算盘里面到底是打着什么的主意,那就更加不能够答应对方的请求了。
无论是做了再多的准备,计划成真的时候,胸口的疼痛到底是无法得以避免的。
瑞恩娜自己没有半分的自觉。只是稍微一想到自己以后还要经历多少的东奔西走求人的过程,以及自己的子民们一刻不停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坚强的她也不由得随了自己的心思流下了眼泪。
可能会有很多家伙觉得“哭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能够用哭来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还需要警察干嘛呢?”
然而事实证明,在特殊的情况之下,哭还是有点儿作用的。这得看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了。寒拓本来已经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血了,却被少女一记猝不及防的举动给扰乱了自己的心思。
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原本冷静睿智的表情被瞬间打乱,取而代之的少年慌慌张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表情。认为对方是一个孩子而已,而当对方此刻真的露出了孩子一样的表情的时候,寒拓才能够清楚明白此刻自己的手足无措。
就像是初次面对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的哭闹,而变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笨蛋父亲。
哭,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程度的效果,就算说寒拓是中了美人计也好,就算说他是难得变得糊涂起来了也好,反正此刻寒拓毫无疑问是心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心中盘踞环绕的向着恶魔翅膀的形体在下一刻沉沦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只长着羽毛缠绕的翅膀的家伙,静悄悄地出现危险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去帮他吧。”
白色的影子这么说道。
之所以寒拓会如此触动,无非是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状况。
那是小时候,自己已经约定了守护的女孩,那个时候面对同龄的男孩子的欺负而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的女孩。自己从一开始就有点儿喜欢她了,自然看着相当不是滋味的呐。总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才会硬着头皮上前搭话。
那是他的青梅竹马单柔一辈子都得以珍藏的重要回忆,那个时候自己最重要的男孩对自己许下了保护自己的诺言。
所以寒拓心甘情愿地承受住了她的所有修罗场,不仅是暴躁的其他男孩的对峙,甚至是连带着对方的孤独也一并地继承了过来。
此时此刻,或许是出于偶然什么的。单柔的身影和这个小女孩的身影奇迹一般地重合了起来,而狠狠地,深深地震颤到了寒拓的内心深处。毫无疑问触动到了他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这般温暖,再多的话语或是物质俱都无法比拟。
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拒绝对方呢?
寒拓深呼吸地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有带着无奈至极的语气说道:“……好吧……我的训练可是很严格的哦……你能坚持下来么?”
唯有女孩儿的表情仿佛是雨过天晴出现了彩虹一样洋溢着光辉灿烂的笑容,一瞬间破泣为笑了:“是的,师傅!”
回答地中气十足,恢复了原本就有的气质了。(未完待续。)
第277章 小丑扮演瓦西斯
鬼鬼祟祟,鬼鬼祟祟。男子就算是平常的走路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状态,并且特意避开了繁茂的人群,独自寻找了一条无人问津的小道。在谁人都没有告知的情况之下,能够察觉到他的踪迹的人能说是不存在也不为过。
只是,在这种幽静的地方,也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不一样的心思。有幽深幽深的巷弄,吹来缕缕显得极为地阴森恐怖了。瓦西斯顿时有种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的想法。有苦说不出,自己走无人烟的路就是因为为了避开那个瘟神而已,此刻却反而将自己陷入了其中。
在王国牢狱之中的经历,着实让他有种被吓破了胆的感觉。初时还不怎么觉得,等到了大难不死之后再仔细回味一番的话,才发现少年不言不语却冰冷睿智的态度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了。就像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样,拥有着让哭闹的小孩子都被吓得闭嘴的威势了。
自己那个时候本来想给这个新人一个下马威,结果反而将自己一个人给搭了进去。然后对方准确地把握住了自己想要活命的本能,从而唆使自己做出了一生都不想再经历一次的羞耻动作,其辛辛苦苦弄得来的后果却白白地为他人制作了嫁衣。
气愤当然是气愤的,然而更多的情感也是无力至极了。
根本就没有余力去复仇什么的。种种的想法自然也是稍微想过的,毕竟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次见面,这种情况之下思想是自由的。但是真的遇见本人的话,之前种种的想法就像是说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只是想要远远地逃离开来。
作为新晋的贵族,在手下小厮的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种样子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帝国贵族们的通病了。然而他与其他人有点儿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能力和智慧确实是配得上他的这趾高气扬的态度的,相比较之下,哪怕他再狂妄一点也是无可厚非。
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这也让他的小厮们感到颇为疑惑。明明上课的前一秒还在跟他们吹牛逼,下一秒钟就一反常态地老实了起来了。何止是老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异常乖巧了,整节课根本不敢说一句别的话,只是藏在某一个角落紧紧地蜷缩自己的身体了。
一句话支开了所有人,自己会到什么地方,也只有自己知道了。惹不起自己还躲得起么,瓦西斯是这么想的。已经打算后面的日子静悄悄地自己过去了,虽然前呼后拥的日子也让自己颇为享受的,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回到自己孤独一身的姿态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说不定是错误的。主要是气氛的原因。总想着会突然有点什么东西从黑暗之中给蹦出来。
然后他踏出了下一步,然后就真的有东西从黑暗之中给蹦出来了。
瓦西斯一个激灵,向着后面猛地撤了一步。手中作为武器的飞刀毫不犹豫地摔了出去,方面笔直地扎向了自己的面前。而他自己也是一身冷汗的状态。居然有人在这个距离接近到了自己不足几步的程度,而自己一直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才在刚才反应过来。
那里有谁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做太多的掩饰,只不过是站在同样黑暗的背景之下,同样黑色的斗篷会让他显得模糊不清了。说起来明显,实际上也并不明显。
因为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就连自己的心跳带起来的身体的抖动都下意识地克制了下来。不是视觉上面的明显,只是一个不留神的话,就会把对方当成一个丝毫没有威胁的死物了。一个不留神就会忽略过去。
境界差的太多了。对方是国家暗杀部队“影”的成员,哪怕是瓦西斯对于隐藏自己的行踪一方面也颇有些心得什么的。不过完全不及对面的这位少年的理解程度了。估计是将“隐藏之术”修习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吧。
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那就是绝对的隐藏。境界差的太多,甚至是对方有心的话,在更远的地方就能够抬抬手就可以把他结果掉了。特意恢复呼吸不过是有点儿难懂的事情想要问瓦西斯而已。
艾维尔他随手一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机制了,飞来的数把飞刀如同纸片一般群不禁风,仅仅是被少年随手一记挥打,就全部改变了方向朝着一边给刺了出去。
瓦西斯他本能的想要再进行一次攻击。艾维尔沉默着,安静地朝前方踏出了一步。
少年的实力应对世界价格的强者虽然依旧有所不足,但也仅仅是差了一个层次而已。而普通的武者已经不知道远远地超出了多少个层次之多了,世界级别的强者在明面上也不是萝卜白菜随处都可以看得见的。
光是看威势的话,压制瓦西斯一等的家伙已经绰绰有余了。少年仅仅是踏出了一步的程度,瓦西斯突然就感觉有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就连呼吸都喘的不均匀起来。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儿的动作的话,对方就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给吞噬殆尽了,根本不会有手下留情的选择。
恐惧的回忆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虽然感觉到手中的飞刀还握在自己的手上,但是怎么也没有了重新对峙出去的勇气。
然后他大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什么的,咬着自己的胳膊给冲上去……什么的,当然是不怎么可能的。这个家伙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任何的东西都来的更加重要,明知道不会有所胜算的战斗,说什么也不会去以身犯险的。
这个家伙也是相当的干脆,陡然把自己手中的飞刀给向一边扔掉了。锋利的利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毫无章法地给散落了一地。时时刻刻警惕着对方会突然发难想要淘宝的艾维尔稍微向着飞刀的位置撇了一眼,发现完全是随机摆放的,并非是刻意为之。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重新回过头来,准备警惕这个家伙其他的逃跑的行动。
没有谁突然收到了攻击会毫无表示的,或是反抗或是逃跑,就连野生动物被抓住都知道死命挣扎,又何况是一位拥有血肉的活生生的人呢?
这是本能,更是一位有尊严的人所下意识做出来的所作所为,因为没有人想要束手待毙被他人所擒获的。
然而对方的行动第一次超出了艾维尔的预料了。只见他突然就仰天倒地,四肢直挺挺地伸直了,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的形状的。就像是无所事事的家伙因为太过于闲了,而不自觉地在地上摆出了随心所欲,极为松懈的姿势。
宛如野生动物一样,面对凶神恶煞,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敌不过的凶恶野兽一样,只有无奈地倒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肚脐,表示自己一副完全服从的模样了。
“咕啊……!够了,要做什么事情都随便你做吧……只希望能够饶我一条小命就可以了!”瓦西斯无不气恼地说道,也仅仅是气恼而已了,若不是对于对方深入骨髓的恐惧的话,同样有尊严,甚至因为实力的拥有而比别人拥有的尊严更加广泛的他,能够做的出这样的举动自然也是迫于无奈了。
不过自己最低限度的要求也说出来了,实际上没有心思来反抗的话,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为讨好对方的方法了。从一定的程度上面承认了对方至高无上的实力,确实是一种变相的,拍马屁的行为。
艾维尔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结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绝对服从有所缓和的表情,此刻却是变得更加严峻了。仿佛是布上了一层寒霜一样异常深沉。艾维尔同样是一位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做出这种举动的是一位妙龄美女也就算了,好歹不好偏偏是一位身材矮小,丑陋不堪的即将中间的男子。
“随便你做什么?”究竟想要我做什么?这具臭皮囊又有什么东西好做的?光是想一想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滚起来,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厌恶的语气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听得瓦西斯的心中一凉,急忙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不知道自己哪一个方面给惹到了对方。即便是站起了身来也是同样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状态,心情忐忑地等着艾维尔要问他一些什么。
说到底,艾维尔不过是惊讶大过了自己的疑问。主要是在第一次看见瓦西斯的身影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被自己给坑了一把,就在王国的监牢之中都生死不明的家伙,此刻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帝国学院之中。何止是好端端,甚至是更近了一步,变成了帝国那些掌握着奢华生活的物资的贵族群里里面的一员了。
早知道,虽然帝国的贵族们做事情的后果是如此的不堪,却依然改变不了很多人都以成为一位贵族为目标进行努力的。奢华的日子,在有所追求的人的眼中是一种相当致命的诱惑。对于许许多多因为贵族的压榨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三观正当的家伙自然是义愤填膺,而心思龌蹉的家伙自然会给想到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就像是项羽曾经见识过秦王嬴政华丽的过街座驾之后,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彼可取而代之”。有时候一个存在轻而易举地占据了相当一部分的资源,被夺取的人虽然也会觉得这种不太公平。而更多的这些人会在心底身处悄悄地想着,将自己的身份给代入对方相同的位置,想象那会是怎么样一种享受至极的生活呢?
这个家伙摇身一变,就从一位囚犯的身份变成了一位贵族……不,说到底自己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说不定别人本来就是了。
当然也有更多的疑问,比如为何能从那里逃出来,为何会成为【近魔者】这样的异端组织的领袖呢?
疑问多的数不清,然而这根本是无关紧要的。
如果要找潜藏在帝国之内,并且是操纵全部权力的家伙的话,就得从他们这个系统的家伙入手了。
“问题……你的顶头上司……到底是谁?”艾维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可别说是什么国王啊……”
瓦西斯惊讶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依旧是一个秘密,谁能知道帝国的内部君主已经换了一个人了?除了帝国之内的一些顶级贵族,以及被安插在其中的像自己一般的内人啥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的才对。
大家都还是一副蒙逼懵懂的样子,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们也没啥意思就是了。国王在帝国之内不像是王国,对于许多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一个方面也是国王他自己太过于庸碌无为的原因了,没有任何丰功伟绩的建立,到底也失去了他在自己的国民面前露脸的机会了。大家几乎都想不起来他的脸长什么样子。
所以才没有察觉到一个恐怖的阴谋正在暗地里面酝酿。
艾维尔一语中的,瓦西斯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轻易地糊弄过去了。
他当然不会是贵族了。他只不过是一位贫苦人家的小孩而已,甚至不是一般的贫苦。
因为同位某位魔王的棋子才被安插进来贵族的队伍里面。
而做成这件事情的又是另外一位魔王。
不知道还有多少,在暗地里面悄悄地联手。说给某人听,不但不会起到开玩笑的效果,甚至会把他给吓瘫。负数的魔王,只有亲身面对过魔王的人,才会清楚那是怎么样一种恐怖至极的概念。完全让人生不起半分的胜利的**。或者说是人族胜利的机会。
而他们正齐心协力的,为着同一个目标而行动。这绝对是盖迪亚大陆上面史无前例的殊荣了。
就连这种情报都得是秘密了。
静静地,瓦西斯在心中选择了自己的站队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