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警察的人生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寇森警探一看到詹姆士进来,就冲了过去,“一不看着就人就不见……”手里还拿着案件的资料。
詹姆士脸色阴沉的撇了眼自己的搭档,视线经过案件资料的时候看到的是乔治娜和罗伯特的照片,心情莫名的更糟糕,啪!的拍掉寇森手里的案宗,“关你屁事!!”
也不知道他是回答的哪个,是他又趁着寇森不注意跑不见,还是寇森拿了他桌子上的卷宗。
寇森愣了一秒,就一秒,捡起被打掉的卷宗,不由分说,一把捞住詹姆士下盘,对,就是后腰带,迫使詹姆士不得不全身一紧往寇森掌控的方向前进——没什么意外的,是前辈教训晚辈常去的地方,卫生间。
啪啦啪啦的,寇森拍开了每一扇隔间,确保没人后,手里的卷宗直接甩向洗手台,“你**有病是吧!!”开口就是粗。
詹姆士则撑着洗手台,阴沉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不回应是对咒骂者最大侮辱,寇森的怒气上升一个层次,鼓起的胸膛在开始按下的同时,包含某情绪的,“你……”
便服的查普曼突然推门进入,“兰斯警探,我能和你谈谈么。”
寇森一脸通红,情绪转移了,“查普曼!!我们正在……”
“兰斯警探。”这警局没法呆了,普通警察敢打断、无视警探的话了,还是不当值的普通警察,“我要和你谈谈。”
不需要詹姆士回答。寇森警探的脸由红转黑,神经质一样的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带着风,撞出了卫生间。
查普曼走向詹姆士,余光撇了眼被丢在洗手台上的案宗,没有任何反应。我想大家应该清楚的,查普曼关心的是什么,“兰斯警探,我找你一中午了。”查普曼开口了。
詹姆士撇了查普曼一眼,相比最初根本不认识这家伙,现在虽然算不上熟知,但好歹了解一些。就拿此时,詹姆士知道现在不是查普曼的工作时间,甚至,此时的查普曼根本就该出现在警局,他应该在医院,陪他的妻子和孩子。
人,终归是本性善良的生物。
詹姆士只能暂时改变脸上阴沉,“有事么,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陪……”
“我在医院碰到扎克了。”看来今天查普曼要打断的,不只是寇森,同时掏出了一只小瓶,“他给了我这个。”
还需要回顾詹姆士是怎么飚出格兰德的么,所以,詹姆士看着那瓶鲜红的玩意儿,脸开始抽筋。
还好,查普曼马上把这东西放回了口袋,贴身的,“这可以救我孩子,而我……”查普曼的了脸上有难以描述的坚定,“我会使用。”
请稍微以詹姆士的位置想一下,他可以马上反应过来查普曼在说什么,但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理由,“为什么?试验治疗失败……”
“不,是我要退出那个试验治疗。”查普曼盯着詹姆士,“然后用扎克的血,治好我孩子。”请体会此时查普曼复杂的心情,这个决定作出的时刻,他经历的一切操蛋事情,都没有意义了。随即是更加明确的坚定,对詹姆士,“我不会让我的家人,我的孩子,他的‘生命’,成为魔宴宣传‘他们拯救人类生命’的‘海报’!”
象征性的比喻有点多,但大家懂就好。扎克在医院的准备下的种子,这就是开花。
“你说什么?!”詹姆士的脸几乎要挤到一个点上。
“我的生活已经完了。”查普曼没有回答问题,认真点,詹姆士听的很清楚,不用回答,“我的一生都会夹在恶魔和人类中间,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什么?!你一生?……”詹姆士的这次插嘴自然也会被无视,但我们可以得到一个信息,查普曼已经知道堕天使会永远掌握五秒的地狱之门,所以,是一生。至于怎么知道,有人真的在意的么。
无视掉詹姆士的插嘴,查普曼继续了,“我不能让我孩子也过这样的人生,夹在人类和异族——魔宴中间!我不能!”查普曼依然盯着詹姆士,“看看你,就知道,那是多么糟糕的人生!”
詹姆士的脸开始发白。查普曼够狠的。
“我没有选择。”查普曼没说完,倒是,有人怀疑么,为什么他要找詹姆士说这些话,在詹姆士心口捅一刀玩儿么?不——“两个坏选择,我只能稍微好一点的那个。”能懂么,被魔宴拯救生命,被扎克扎克拯救生命,不是么,对人类来说,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我把我的希望,放在了我觉得,可能,或许,好一点的选择上。”
短暂的安静,两个人的心中,都有无数思绪纠缠在一起,可以体会一下。
查普曼深呼吸,“当我做出选择,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期待什么。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如果他在表达两方吸血鬼,排斥一方,就只能屈服一方的意思,那他说的是实话,他能反抗救了他孩子生命的‘人’么?不能,“所以我在这里对你,兰斯警探,人类对人类的请求,詹姆士·兰斯,别成为魔宴,也一定,不要让扎克成为,魔宴。”以及最后的,“你是唯一可以请求的人,请。”
根本不管詹姆士的回应,查普曼转身走掉。
詹姆士呆立在卫生间里,他的脑袋一片混乱。而余光中的、洗手台上的卷宗,就在这混乱中无限刺眼。
詹姆士的脸开始变的狰狞,一把抓起那他从得知‘乔治娜’的消息后,就不停的催促发现行踪的中部警方,动用他一切能动用的东西,身世、冒名达西局长的调令……索要来案件跟踪资料,开始摔。
啪!
摔过文件么?只会散,不会坏。
啪!
摔了两下。开始撕。
“**!”脏字,夹在每一张纸变成碎片的过程中。
詹姆士坏掉了。
门被缓缓的推开,然后关上,寇森警探回来了,依然黑着脸,但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詹姆士发疯。
直到散扬纸屑潮湿的粘的到处都是,詹姆士停下来了,撑着洗手台喘息,镜子中的样子,一团糟。
“啧。”寇森警探发出的,包含的意义恐怕有些复杂,看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什么意思?兰斯,你在搞什么!”
詹姆士开了水龙头,开始往脸上扑水。
“我问你话在!”寇森的语气很糟,但似乎并不全是针对詹姆士。你去试着质问一个刚在你面前发过疯的人,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是自问,‘是我让他疯掉的吗?’
“没什么。”詹姆士的声音无比阴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那在哗啦哗啦水声中的话。
“没什么?!”寇森莫名有升起一股火气,指着到处的碎纸,“这是没什么?!查普曼说了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查乔治娜的……”
“你又关心什么!!”詹姆士一个甩脸,脸上的水渍飞散向寇森,几乎狰狞,仿佛要撕了寇森一样。
“*!你是我搭档!”终结式的回答。
詹姆士眼角一抽,需要提醒现在是碎片的文件,是谁拿进来的么。所以,是,不管寇森再怎么对詹姆士,他在关心,只是方式和动机有点讨厌而已。
詹姆士侧回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呼吸,调整情绪,“我刚从格兰德回来。”
使用了一个非常莫名的开头,但有用。寇森的脸立马换个种方式难看,甚至有了恶意,“你又去格兰德干什么?!”对的,寇森对格兰德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提示是,莫卡维的通缉被撤销了——寇森在局里,在新局长达西眼里,成为了傻x。自然的,这是寇森这种老油条自己这么觉得的。
“谁帮助赫尔曼,让罗伯特定下死刑的?”詹姆士并没有冷静下来,但理性至少回来了,他现在只能被迫的控制局面,说出让寇森信服的理由。
寇森紧皱着眉,他已经对格兰德改变的心意让他难以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不得不说,“你,所以,是格兰德。”
詹姆士已经无法摆脱格兰德,不是么,连他的搭档都这么认为,詹姆士的事情,就有格兰德一份。
詹姆士低下头,是无法继续看镜子中的自己,保持阴沉,“所以除了我会关心乔治娜和罗伯特再次露面外,还有谁会在意?”是问句,是引导寇森自己去得出答案。好吧,詹姆士和扎克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啧!格兰德!”寇森扯着嘴角,“你是去把警方的情报送给格兰德去的!兰斯,你太,呃!你这是本末倒置!”由故意的恶意而说出的话,“你是警察!他是线人!他为你做事,不是反过来!!”
就这样,寇森自己说出了他需要的答案。
詹姆士在次深呼吸,依然低着头,所以无法解读他的情绪,“你以为我没发觉么。”脚下搓踩着满地的碎纸。
寇森还在陷入这种自己说出自己答案的‘陷阱’中,“你什么意思?”疑惑,“你在这里发疯撕掉这些文件对你拨乱反正有用?你不想找乔治娜了?!”
“当然我想!”已经引导至此,没有必要回避了,所以詹姆士抬起了头,看回了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水渍加上紧皱的阴沉,好丑陋的一张脸,“但我能怎么样!达西不……达西局长不放我去中部!也不给我权限调取中部的情报!我能做什么?!”
为什么达西不放詹姆士,不给詹姆士权限,需要解释么,解释吧——达西是魔宴的,而‘乔治娜已经被魔宴杀了’。对么。
寇森则越陷越深,“呃!所以你在这里使劲捞情报,最后只是给格兰德送过去!而格兰德只想着顾全自己,不想被罗伯特报复而已!”
乔治娜不就是罗伯特对詹姆士的报复么。
“就是这样!”詹姆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的说,“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浪费我的生命!”用词有点严重,但无关紧要,寇森警探有共鸣,不是么,“中部有警方负责这案子,我相信他们!”咬牙切齿,“如果罗伯特逃到了西部!呵呵!”感受这阴沉笑声,以及一字一顿,“西部,是,我家!我更,不需要操心,什么了!罗伯特,没有,生路!而,乔治娜,会,好好的!我,非常!放心!”
本是为了教育詹姆士而来的这里,现在,寇森拍了拍詹姆士的肩膀。没人还保留有他们最初进来是的情绪。
卫生间的门再次开了,普通警员,“兰斯警探,有人报警。”打量了下满地的纸屑,“指定找你……”
“一边去!”寇森依然搭着詹姆士的肩膀,甩着另一只手驱赶打扰的家伙。
“呃……但她坚持,她,呃……”
“詹姆士出来!”丝贝拉的声音居然就在门外!
寇森的脸一抽,直接走向门口,推了只是传话的警员,瞪着站在警局卫生间门外的印安妇人,“嘿!你什么情况!谁让你进来的!!”
不好意思,寇森并不认识巴顿最强的巫师,丝贝拉。
丝贝拉撇了眼寇森,“詹姆士的搭档么,哼,让詹姆士出来!”径自转身。又不好意思了,丝贝拉可是非常熟悉这位寇森警探的。
原因么,我们常会在各种地方提起詹姆士的搭档,但不会在寇森面前提起巴顿的巫师。是这个道理不。
“呃,这妇人从哪里冒出来……”寇森的疑问还没表达完整,詹姆士出来了。
还是阴沉着脸的,但给了寇森一个可以接受的回答,“我的一个线人!”
寇森只能闭上嘴,盯着詹姆士传达‘这事情等会好好解释!’的眼神。
“你要报案。”詹姆士根本没看丝贝拉。
“是!我的东西被偷了。”丝贝拉也没看詹姆士,“扎克的巫师,偷了我的引魂草种子!全部!给我要回来!”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却小声的,只有詹姆士能听到,“不然,我就真的报警了!”
詹姆士的人生啊,大概和查普曼一样,都没救了吧。(未完待续。)
12 成年人
傍晚的时候,扎克心情才真正的好了点,因为露易丝回来了。聪明的露易丝在看到扎克和低着头的朵拉等在后廊上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露易丝放下了手里一本笔记,坐在了扎克的身边,看着南方准备收工回家的工人,笑着,发挥露易丝的专长,是扎克都赞叹的话事技能,“你有没有去检查一下我的‘作品’啊~”
记忆被重置了一部分的奥斯丁和那些工人。
当你感受着身边人柔软光滑的皮肤,和小女人的微笑时,你真的无法去责怪什么。
所以扎克微笑着,“当然没有,你从我这里的学的,一定很完美,很托瑞多。”
扎克的这句话,这个终于露出的微笑,就像定心丸那样,让朵拉拟人的长松了一口气,“扎克,我……”希望大家知道朵拉要说什么,她对布米说过的,对吧——‘你有什么用,什么都要我亲自来!’。这就是亲自来。
但朵拉话被露易丝眼神制止了,意思是‘还是让我来’。
露易丝侧着头,看着完全不知道这边在发生什么,还在打招呼示意‘今天是超辛苦又忙碌的一天工作呢’的奥斯丁,“恩,他很简单,单纯,我觉得,只要让他觉得来格兰德工作是件美好的事情,他的思维几乎会接受我塞给他的所有虚假记忆~”就像在炫耀自己涂鸦的小学生,扎克是老师,“我在想啊,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单纯呢?还是,呵呵,我果然是天生的托瑞多~”
被如此粉饰一次欺骗,扎克没有一点要戳穿的意思,却把重点放在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上,并彻底偏题,“吸血鬼都不是天生的哦,你忘记我好像讲过,很久远以前,我是个非常不善言辞的,人。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托瑞多,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
露易丝挑了挑眉,轻耸着肩,弯着嘴角,让睫毛扑扇着空气,“你在嫉妒我~”
这真的是天赋,任何事情,都能变成调-情-能力。活了四个世纪的吸血鬼却毫无抵抗力的调-情-,“我是~”
朵拉自觉的退开了,因为这两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并眉眼示意的方向不是二楼的卧室就是下面的地下室。这是两个成年人在决定该去哪里完成接下来的,恩——深入交流,两个成年人最有效率、最有建树的交流方式。
露易丝是对的,应该让她来,一切都会好好的被解决。
两个成年人站起,已经有了共识,地下室,免得格兰德的妹妹爱丽丝,少女们(还有玛雅)回来的时候刚好经过,听到些不该听到的东西。正要……
单一脚步声正在靠近格兰德,进入的吸血鬼的听觉范围,同时的,彩色的光点在后廊上显现,有些尴尬的声音,丹尼,“恩,那个,凯尔来了,一个人。”
扎克的脸色自然是被打扰时机糟糕透顶的无奈,露易丝倒是耸着肩一笑,拿起了她之前放下的笔记本,“我看命运要让我好好看这本日记了~”
“什么日记?”扎克有些好奇。
“修女特瑞沙的日记(那个曾经教会教养院的修女,‘培养’出露易丝,苏珊,黛西,三个,或者更多‘女性工作者’的修女。现在被低等恶魔附身着,在玛丽教堂)。”露易丝侧了侧头,“康斯坦丁神父说这本日记很早就被送到他那里了,特瑞沙拜托神父,神父觉得差不多我稳定下来后,给我看。”短短的停顿,微微的侧眼,“他今天给我了,应该是觉得我现在在格兰德的生活,稳定下来了。”
原来露易丝手里还捏着这样的大招么。
扎克当然明白露易丝嘴里的‘稳定’是指什么——如果扎克不原谅那欺骗,露易丝这靠男女关系在格兰德立足的人,有什么稳定可言!
扎克带着微笑,“是,神父是对的。”
露易丝点了点头,朝扎克,也是朝朵拉,终究是以成人的方式解决了。
“那我也走了。”朵拉虽然依然是低下并带有歉意的语气,但脸上已经放松,“要晚上了,今夜入港的船里,有费舍的‘私货’。”人,非法劳工,扎克知道的,他有费舍送来的货单,没忘吧,朵拉的消息还是从这里得知的,“等下,你会来么?”并且调查这些劳工,以及搜查由马萨港潜入的共和异族,本质还是帮扎克做事。
由露易丝而出现的笑容被保持下来了,扎克摇摇头,“明天告诉我消息就好,我最近不会继续出现在马萨港。就非委托的帮忙而言,没有头绪的集体失踪,已经超出我该介入的范围,我要等费舍下一步的动作。”扎克似乎在理性的叙述他手上的事务,“如果我们幸运,费舍应该会沉不出气,发出正式委托,然后,我就能获取到超出帮忙名义之外的情报,比如安东尼想要的,谁在把巴顿,把费舍的马萨港,当做非法劳工的进入渠道。”
朵拉的表情有点呆,张着嘴、眨着眼,最后变成了点头,“好,那我去了。”
扎克点点头,在朵拉转身的时候,“我们是,如你所说,托瑞多和诺菲勒。”这的说出的语气,我想想该怎么描述,恩——情人节的巧克力和玫瑰花,这是一个在语境中不可分割的组合。
“是,我们是。”朵拉现在是彻底放心了,点点头,被西方太阳推拉的阴影剥离了附着的地面、墙体,包裹向朵拉,消失了踪迹。
单人步行而来的凯尔也走入了格兰德的后院,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略微扭曲的影子,踏上了后廊,“萝拉爱丽丝回来了么。”也不和主人打招呼,开口就是问。
“没有。”扎克摇头,“但爱丽丝保证了会晚餐前回来。”
仿佛这个年纪的少女对家人保证什么时候回家,就一定会遵守一样,凯尔给了扎克一个鄙夷眼神,自觉的坐上长椅,“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她们那帮女生在干什么,对么。”
扎克没回答,就扎克的成年人姿态,他更倾向于把这帮少女一直的神秘行动成为‘女生的事情’。
凯尔撇了眼扎克的态度,一扯嘴角,也不准备告诉扎克了,“我去找文森了。”
早就猜到了,萝拉来接爱丽丝的时候凯尔没在,扎克就知道之前他在凯尔这里埋下的种子有了结果——扎克拿到了费舍给的船员名单,上面有这个凯尔老同学的名字,记得么,“和同学聚会的感觉怎么样?”
对着扎克调侃的态度,凯尔的额角抽搐了一下,和同学聚会?仿佛扎克不知道自己和文森那次在格兰德的冲突似的(文森获得了凯尔没能获得的橄榄球奖学金,却放弃了,在巴顿成为了一名体力劳动者),“一点也不好!”
扎克笑着耸了下肩,“如果你现在心情正糟糕,来格兰德和我聊天可会让你心情变好。”遍历每一次扎克和凯尔的交谈,那一次两人是高高兴兴的?这两人初遇的开头,就打下了他们无法好好交流的基石。
“啧!”凯尔烦躁的扯着嘴角,“我懒得和你绕圈子!我只想知道他被卷入什么东西里了!告诉我!费舍在马萨港干什么?!”
“有趣的是……”扎克笑着,“我跟你提起的时候,你还是一副懒得理会的烦躁样子,现在,是在关心这位老同学吗?”
“是!我关心!”凯尔脸色阴沉,“我或许痛恨他的决定!但!他依然是我在学校少数真正尊敬的朋友!”
这话实在让人难以认真对待,一群社会都没经过的高中生而已,谈什么尊敬。但如果考虑到凯尔的老同学,有赫尔曼的儿子,康纳那样的货色,呃,对,瑞恩附身的那货,到也可以理解了。
扎克摇着头笑了笑,“呵呵,所以怎么?你指望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们西区人请格兰德办的事情吗?”是补充,说的更明确点,“你想让我告诉你,你费舍叔叔的,在台面下做的生意吗?”
凯尔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展现出来的,就不是一个笨的人对吧,冲动、情绪控制有问题,但不笨,所以,他盯着扎克看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钱?西区人的秘密?你要知道什么?!才愿意告诉我文森身上发生了什么!”
扎克超直接,“你,知道什么?”
额角上已经爆出了不知道几条青筋,凯尔瞪着扎克,“我知道父亲最近在不爽格林疗养院里的一些事情!防止你不知道,你们南区的格林疗养院其实是……”西区人曾经用来引入外界支持的‘洗人’渠道么,哈——
扎克一摆手,“我知道。”挑着眉,“具体点。”
凯尔扯着嘴角,只能忍受扎克态度,“我还是孩子。”这话他自己说的都难受,“我知道不多,只知道是父亲在上次疗养院出现火灾后,就一直在想转型疗养院的经营方式,几次在餐桌上和祖母(巴顿夫人)提过,然后最近我听到几次父亲的手下向他报告和格林的见面,被格林单方面取消了,就这样!”
这和没说一样,扎克不满意,“还有么。”
“呃,你想知道什么?!”凯尔握着拳头,“我是个高中都要上两遍的小子而已!我能告诉你什么?!”
倒也很有道理,还是个不停在反抗自己父亲安排的人生的小子,想从他那里获取巴顿家族的内部信息,也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说说文森吧。”扎克退了一步,“他状态怎么样?”
“不好!”凯尔阴沉着回答,“他一个人守着已经空了房子(家),所有开支都要他一个人承担……”被他自己混乱的情绪打断,应该是对曾经他对文森的发飙自责,“第一次出海回来后,被放在家里休息!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他说他的上司甚至不准他出去找临时工作!”顿一下,更加阴沉的,“上司?最上面的,就是费舍!!”又回到他最初的问题了,“费舍究竟让他卷入什么……”
扎克就像人生导师,“叔叔,叔叔费舍。你还是个孩子。”顺便在刺激一下凯尔的精神,“注意你的称呼。”
凯尔握紧的拳头更紧了,客观的说,这么一个壮实小伙子的拳头还是很有威慑里,我们已经知道,这拳头已经证明过自己是致命的了,弄死了康纳,才有了他和吸血鬼的第一次接触,不是么。
但,扎克显然不会把一个人类的拳头放在眼里。依然耸着肩,无所谓的态度,“你就不能以自己的身份,以及你对文森的,呵呵,尊敬,向费舍说一声么,帮一把文森。”一侧头,“别告诉我,你也费舍的儿子,冦迪那样,现在坚定的‘无特权’主义。”
请感受扎克这话中夹带的危险信号——他在让凯尔去直接找费舍,察觉到了吗!
凯尔盯着扎克,眼中有不可思议。但这不可思议无比短暂,马上变成了顿悟似的明了,随即,拳头松了,脸上的阴沉也成为了只对扎克个人的嘲讽,“哼!找你就是我蠢!屁用没有!”
这批评,扎克笑着接受了。真的没用么,想想扎克刚对朵拉说的后续计划。是,对凯尔是没用,对扎克,有用,是堆逼费舍再次来到格兰德的助力。
嘲讽了扎克后,凯尔坐在那里不动了。
扎克就这么陪着凯尔坐了一会儿,脸上还是有了疑惑,“你,不走吗?要在格兰德晚餐?”
“啧!”凯尔的视线在格兰德转了一圈,没一个需要晚餐的生物,“不!我等萝拉,然后一起回去。”
也对,他一个人来的,没人跟着,也能猜到这家伙是靠着和萝拉一起的理由做掩护,才能不被巴顿家族中安排的监护人管制,自由乱跑。现在回家,应该是要为了完成掩护,等萝拉一起。
感受到了凯尔视线的意思,扎克成为那个面面俱到的格兰德主人,“不用担心,一会儿老汉克就回来了,你有一起晚餐的同伴。”起身了,准备去‘打扰’露易丝,实行被打断的某事,“就不打扰你了。”
扎克在说什么?
在说,格兰德某位刚获得附身可能的东西——天使吉米,不停用手指,接触凯尔的身体。
但凯尔,很有定力的,装作没看见。哦!我们知道,他是装的……(未完待续。)
13 因果
“真好。”有种情绪叫‘清晨的厌世’,扎克现在就处在这种情绪中,所以他说的任何话,往反义去理解就好,“在植物尸体的包围中醒来,正是我需要的。”
在详细描述此时状况的之前,得向大家说明一点,恩,事情,可能会让某些幻想破灭的事情。
大家大概都知道某种情景,是男女主人翁,在清晨中醒来的美好——晨曦的微光轻-抚-在在一夜激烈后的肤痕上……差不多这种东西。但,呃,对吸血鬼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首先,这是格兰德的地下室,没有任何值得浪漫的微光。
其次,吸血鬼醒来的样子,完全和美沾不上边。是和童话里,皮洛曹在仓库角落躺着的状态一样,僵硬而苍白。
最后,没有任何一夜缠绵的痕迹,只有恢复意识后,感觉全身的零件都不是自己的,和身边同样感觉的枕边人,一起揉着脸,甩动四肢,想要快点找回身为活物的感觉。
当露易丝还不是吸血鬼的时候,她还会热衷于清晨弄醒尸体一样的扎克,带着奇特、呃,可以说猎奇的不明心态,完成这‘神奇’的活动。现在,只是两个都‘神奇’的尸体,一起变回活人而已。就像每天睁眼,相互都先要满满吸上一口对方发酵一夜的口气一样……
所以,清晨的厌世。
而让这糟糕的情绪升级的,就是扎克嘴里的‘植物尸体’了。
“这不是植物尸体。”塞姆撇着嘴,“这是干的引魂草种子。”
露易丝的脸还有点僵硬,无法正确解读情绪的看着扎克,同时,笨拙的往身上套外衣,还好,需要套的只是外衣。不然这对吸血鬼情侣醒来的第一口血,可能是这个‘自觉’在此时出现在地下室的巫师的。
扎克的动作也没有灵活到哪里去,僵硬帮露易丝拉上拉链,送出地下室,还有些涣散的瞳孔转向塞姆,“如果下一次,我在睡觉的时候,你这么接近我,我不会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
本是关系到吸血鬼种族本质的威胁,(睡眠状态的吸血鬼是最脆弱的时候),却因为发生器官的干涉和面部功能还没回复,变的实在让人无法认真对待。
还好,塞姆认真对待了,但说并不是中听的话,“我是你的巫师,如果谁可以在你‘睡觉’的时候接近你,就是我。”
扎克居然无法反驳,只能继续揉着自己的脸,让血液能更快运转,“昨天一天,这就是你的收获?你从哪里弄到的。”
如果扎克没有记错,引魂草种子在巴顿是稀缺货,只有丝贝拉那里有。这提问刚说出,扎克已经有了糟糕的预感。
没有被直接证明,塞姆摆着手,“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资源了。”
眼角的抽动预示着扎克的脸恢复功能了,扎克扫了一眼满地的植物……好吧,对吸血鬼来说,还是植物尸体,不可能都是干引魂草种子,“这些是什么?”
“一些其它材料。”
“为什么放到这里?”扎克还在提问阶段,只有充分了解了情况,才能反,呃,反击?好像也不对……
“这里是你的地下室,不是么。我觉得我的东西也该放这里,毕竟,这些草药资源对我,和那些血对你一样重要,都是支撑我们力量的东西。”
血对吸血鬼,巫术材料对巫师。
扎克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转身走了。他不想在现在情绪糟糕的时候说出不适当的话。
看到了第一抹晨光,扎克吸血鬼式的呼吸,感受身体的生机完整回归,转向了厨房。现在清早是格兰德最忙碌的时候——要在爱丽丝上学之前解决早餐。露易丝也已经在里面帮忙了,值得提的是本杰明也在,那在提一点好了,本杰明昨夜未归,他现在在厨房帮忙的唯一原因是——
“莫卡维不喜欢疗养院的餐食。”
“所以,这就是现在你唯一在意的事情么,真贴心。”事实上,本杰明还好心到对扎克解释一句,扎克几乎就要‘感激涕零’。扎克的厌世情绪还没有褪去,可能还严重了一点。
“呵呵呵。”本杰明毫无自觉,“一幅画不可能做这么贴心的举动,呵呵呵……”
扎克不想呆在厨房了,转身准备去办公室,正好也不是完全没事坐,睁眼的第一时刻朵拉没出现,告知昨夜马萨港的情况,扎克完全有理由打电话去询问。打给哪里?打给丝贝拉啊!诺菲勒的盟友啊,昨天刚给诺菲勒安排了新的聚居地的人啊,对吧。
刚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封厚厚信封。应该是老汉克拿报纸的随便拿回来的。
扎克撇了一眼,一挑眉按下了召唤铃,“墨!”
是身份商人史蒂夫·行者寄来的,扎克能想到的就是墨的身份。
墨来的很墨迹,故意的。
扎克已经把信封中墨的人生经历都看了一遍,墨才撇着嘴进来,“干嘛!”不爽的语气。
扎克看了一眼,这么说,“别对我生气,我也讨厌他。”这句话不用反着看了,扎克说的是塞姆。这就是典型的情绪下说出的不适当话,人怎么会讨厌一个命都交给自己的人,是这个道理……不,情理吧。
但正是墨想要听的,一个白眼加撇嘴,接过了她的新身份,“那为什么还留着他!”
为什么格兰德中所有除了老汉克的‘人’,还留在这里。所以这个问题没得回答。
扎克手里还拿着一张便条,也是信封里的,但不是给墨的,是史蒂夫给扎克的。
墨扫一眼自己在联邦合法身份的证明,凑过头和扎克一起看——
‘嗨,扎克: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丝贝拉突然又召集了我们,对你,是,你!非常具体的针对你!下了封杀令?……’
扎克和墨一起眨着眼,封杀?
‘老兄!你又做了什么!昨天也没有参加【**吧】聚会!’
昨天和露易丝进行成年人的深入交流了,所以……
‘呃!我觉得这次丝贝拉是认真的!呃,本来我是不想在乎她怎么形容你的,但,呃……你上次自己也说丝贝拉是对的!我真*纠结!’
一张便条而已,史蒂夫还用了粗俗的字眼,倒能够让扎克充分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扎克居然又是一种自作孽的感觉。没忘吧,扎克是那个让史蒂夫认识到要认真对待丝贝拉的印安人集会的家伙,结果,这块石头,现在明确的砸向扎克自己了。
‘呃!这东西我本是想亲自给你送过去的,现在没办法了,你最近注意点!现在整个印安人社区,对你,对格兰德的印象都无比差!我,呃,反正注意点好了!
斯蒂夫。’
“呃……”最先做出评论的居然只是个凑在旁边看的墨,“这真是奇怪~”歪着头。
扎克抿着嘴,地下室里的‘植物尸体’没那么容易就忘记。扎克的眼角开始不自觉的抽动,揉起这便条,再次拍响了召唤铃,“塞姆!”
墨挑着眉,自动退出了,并没有掩饰眉眼下的那抹喜色。
厌世又严重了一点,扎克不耐烦的拍着召唤铃,“塞姆!”
没有任何人上来的动静。“塞姆!”
星点的彩光开始透出地板,但这一次幻人丹尼还没来得及开口。
“塞姆出去了!”格兰德空气,瑞恩居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里,脸上带着兴奋,“用了不知道是什么巫术!咻!不见了!”
彩光陷回地面,消失,幻人要说的话已经被说了。瑞恩却还呆着办公室里,透明的身体悬浮在扎克面前,手舞足蹈,“他很厉害!我都没见过母亲这种轻松的使用巫术!!”
真好。
扎克抿着嘴,好消息?扎克的巫师很强大,坏消息?塞姆,很强大!
扎克根本不想,也没功夫理会瑞恩那完全神经的兴奋,这家伙没救了。直接出了办公室,现在,是扎克机会,扎克需要知道原因——本杰明会支持塞姆的原因!
现在去想这个问题,直接导致这个塞姆成为扎克的巫师,不是本杰明的在旁边的怂恿么!再加上本杰明在之前那次午餐上毫不掩饰的支持塞姆!扎克需要知道为什么!才能好好思考接下来和这位自己的巫师的相处走向!
“本杰明,我们需要谈谈。”扎克在餐厅门口就开口了,爱丽丝还没离家,‘家长’讨论严肃的问题,要避开孩子,这是常识,对吧。
本杰明本是无所谓的态度,但余光看到了扎克认真的模样,撇了撇嘴,对墨交待了一句,“别放任何佐料,也别烹饪,越生越好。”这是他给莫卡维准备的食物对吧,所以,是血制品,别用一般的标准看待。
“呃,你看起来好认真。”本杰明还是不太认真的样子,扎克都没开口,自己先跑去吊床上躺着了。
扎克并没有向往常的‘兄弟’日常那样在旁边坐着帮忙摇床,“我需要知道原因,你希望格兰德有一个巫师的原因。”
“我希望,格兰德中,有一个巫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本杰明一脸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扎克的问题。
“难道。”扎克皱着眉,没有多余的弯绕,“你只是希望我有个巫师?”
本杰明扁着唇歪了歪,意义不明。
扎克的眉皱的更紧了一点,别人可能不太懂阿尔法表情的意思,扎克却懂了,这是本杰明在表达,扎克提问的方式不对。扎克语速缓慢的重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希望,我有,塞姆。”
能感受扎克三次的问题,是一个不断具体的过程么。
就是要这么具体,本杰明给了回答,“是。”
“为什么。”扎克还是旁边坐下了,看本杰明表现,在决定个要不要摇。
“塞缪尔……”本杰明的第一句就出现重点。
扎克直接抢断,“我有告诉过你他的名字是塞缪尔,塞姆只是简称么?”同时扎克在真的回忆他和本杰明提起塞姆时的对话。
但不用扎克回忆起来了。
本杰明:“我取的这个名字。”停顿是给扎克反应的时间,并有一丝不太真心的笑容,“你总喜欢在莫名的时刻,讲点自己过去的历史故事,那,你觉得其它人呢,呵呵,是没有过去,突然就在这里了么。”
扎克皱了下眉,“我们相互讲过过去的历史,我以为我们相互有共识,太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用说。”这里的无关紧要,真心要去考究的话,恐怕一点都不无关紧要,但,试着理解——如果这些事情不是导致吸血鬼和阿尔法同-居-一室的东西,在这个语境,这两人的对话中,是真的无关紧要。能懂吗……
本杰明这次笑的轻松点了,是要直说了,“老实说,我没有想过我还会见到他,在我记忆中,他还是婴儿。但他身体中的巫术血统,呵,我不会忘记。那是服务了我的,不,我之前狼群的巫师血统。”
扎克抿着嘴,意外又不意外,毕竟,他一开始接触到塞姆的时候就明确的感觉到了对方来格兰德是为了本杰明,跨越半个联邦的寻找阿尔法,这种事情啊,如果没有执着的理由,扎克不觉得什么正常人干的出来。
“我当时还不是阿尔法。”本杰明看了眼扎克,知道他不主动说,扎克也会追问,所以,省掉所有人的麻烦好了,“我的阿尔法看着他,塞缪尔出生,然后失望、愤怒……”
扎克脸上的不解刚出现。
“因为他是男孩儿,这意味着他的血统无法延续下去。”
什么?!因为是男孩儿,所以血统无法延续下去?!
“男性是永远具有占有欲和侵略心的天性。狼群在占有巫师,不,一个可以延续的巫师血统的时候,也在保护这独属于狼群的唯一巫师血统,如果是女孩儿……”
已经可以理解了,扎克脸色怪异的接上,“狼群更容易控制,毕竟是狼群巫师,也生产下一代巫师的工具。但如果是男孩儿,这血统,从物种天性的上看,已经不再是狼群的了。”
“是,男性可以传承属于自己的,不属于狼群的巫术家族,狼群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但不是天性。天性,让每一个男性巫师,成为狼群的威胁,你不知道在多少年后,你身边的巫师血统,已经在外面拥有了一个可以抗衡狼群的家族。如果你在一个占有欲异常强烈的狼群中,像我一样,当狼群的巫师,生下男孩儿的瞬间,你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命运,死亡。除非,某个讨厌这一切的狼人,做出反抗。”
最后,本杰明是在揭示他成为阿尔法,以及,坚持不要巫师的原因么?可能吧。
安静之后,扎克说了两个字,“抱歉。”
为什么而抱歉?没忘记吧,巫师和狼人的关系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占有或反占有的鬼样子的,是托瑞多,是扎克,在联邦成立之初,为了离间曾经的巫师和他们家族中称为亲人的狼人。
本杰明摆了摆手,“对你自己说吧,你种的因,现在,你自己承担这果,塞缪尔,是你的巫师了。”(未完待续。)
14 玛雅的电话
如果再这么下去,‘清晨的厌世’恐怕要延续成正午的厌世了!扎克的心情没有一点好转——
塞姆回来又消失的重复的很多次,而且每一次回来,扎克都能感觉到自己地下室里的植物尸体又多了一些,已经开始掩盖扎克食物储备的气味了。恩,那个需要提醒扎克的食物储备是什么么,是羊血,能掩盖住这玩意儿的气味,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一下塞姆弄回来了多少巫术材料!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终于在塞姆再次消失之前,我们的吸血鬼不容置疑的要求答案,给了塞姆面子了,扎克没说偷或抢,对么。
“昆因庄园。”
这超意外的答案,让扎克错过了继续追问的机会,塞姆又不见了。留下懊恼的扎克!有什么好意外的!波奇,呃,鬼知道波奇现在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波奇儿子的母亲,那个沐恩,曾经也是个狼群巫师啊!再加上昆因夫人对印安文化的兴趣,真的不需要的意外的。
“你知道他真的弄回来了许多好东西,对吧。”这是玛雅,在客观的评价塞姆带回来的东西。但也只是客观,没什么太大兴趣的样子。当然了,虽然是巫术体系中的人,但黑女巫啊,就是带着帕帕午夜作弊器的巫师,她们使用的巫术不需要准备,不需要这些辅助材料。
扎克不想回应,反倒看着玛雅,“如果我请你帮我给丝贝拉打个电话,约她谈一谈……”
玛雅很上道,早就说了,她在格兰德很得扎克喜欢,十分乖巧的一少女,直接走向展示厅柜台上的电话,“你想让我试试吗?”
“请。”
玛雅开始拨号,旁边的露易丝笑着看看扎克,继续翻阅特瑞沙的日记。
“丝贝拉。”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我是玛雅。”
扎克可以听到听筒那边的安静,过了一会儿后,才是丝贝拉的声音,“是你要打给我还是扎克让你打的。”
玛雅脸上有了无奈的笑,朝扎克看一眼,是获取指示。
扎克果断摇头。
“是我。”玛雅笑着对着听筒回答。
“哼。”丝贝拉的态度很直接,“找我干什么。”
玛雅再次看向扎克,还是获取指示。扎克抿着嘴,没任何动作,是不知道。应该玛雅表现出一点这电话和扎克有关系的线索,电话就会直接被挂断。
不是扎克非要在这里憋屈的小心翼翼什么,扎克是想直接的去找丝贝拉的,面对面的解释一些‘误会’,就不用担心被挂电话这种东西了。
但,现在么,史蒂夫便条说了,现在全体巴顿印安人都在针对扎克这个吸血鬼,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巴顿的地面,分为扎克可以踏入的,和扎克踏入就**的。相信我,电话里,扎克至少还能听到丝贝拉的声音,亲自去派斯英?恐怕不小心踩如一个没围起来的院子,扎克就和我们说再见了。派斯英现在很多印安人产业,这点没忘吧,另外,派斯英的经济环境,我们是知道的,没钱把自己院子围起来的人家,真心多……
玛雅只能自由发挥了,“你还记得上次我去找你,谈的那个三年前的,恩,帕帕午夜留下的警告吗?”
寇森的那个悬案。帕帕午夜取了所有巴顿异族的一部分,制造某样东西,并留下一堆尸骨,给巴顿一个警告。
“我告诉你过了,不要管这件事,这是帕帕午夜和我,和巴顿异族的事情!”不太确定丝贝拉用的是不是指责的语气,“你只是在巴顿暂留,你们(黑女巫)已经做出决定,聚集地纽顿的,那就做好你们可以做的,看好巴顿的外围,这事情,不要管!”
玛雅又看了扎克一眼,这次不是寻求指令,而是提醒,用眼神提醒扎克,‘我要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情是玛雅知道,扎克不知道的?‘女生的事情’。
扎克并没有多少时间准备,玛雅已经对着听筒开始了——
“我知道,丝贝拉,月华百影她们也和你一样的看法。但,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已经参与到里面了。恩,不止是我,还有格兰德……”停顿一下,无奈的,“丝贝拉,先别挂电话,我说的是格兰德,不是扎克。”
扎克皱眉了。
“我是说爱丽丝,还有,爱丽丝的朋友,萝拉·巴顿,和,恩,萝拉的哥哥凯尔·巴顿。大概还有凯普勒·史密斯,恩,可能也没有,这个瑞默尔(伊芙)的表姐没什么参与感,只是总在一起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扎克想按下电话,抛开现在的所有,好好和玛雅谈谈。但听筒那边的丝贝拉抢先了。
“什么!爱丽丝?巴顿家族、史密斯家族?和他们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感谢丝贝拉问出了扎克要问的问题。
玛雅再看一眼扎克,露易丝也暂时合上了特瑞沙的日记,带着担忧的看着扎克。
“你还记得那个【帕克小学】的老师,翠沙?”玛雅是看着扎克,对听筒问的。
“我不认识这个人。”听筒那边丝贝拉的回答,“但我知道她,她的丈夫是帕帕午夜当时在马萨港做出的死徒。”
出于就是本能的感觉这问题是问自己的,扎克也回答了,“我记得。她丈夫‘神奇复活’的时候她来过格兰德做客,之后也见过几次,最近的……”扎克想了下,在上上个周末,大概吧,记不清了,“她好像不太舒服,爱丽丝和萝拉还去看望过。”还有人记得那次爱丽丝突然回来准备点心么?无所谓。
等两边的回答都结束,也不知道玛雅有没有两边都听到,她继续了,“她怀孕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这话会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结果么,玛雅,我现在心情并不好……”
玛雅大概也根本没听丝贝拉要说什么,她一直看着扎克,在看到扎克的脸色开始变的怪异时直接开口了,不在意是不是打断了丝贝拉,“怀孕的时间,是她丈夫正式死亡的前一天。”还顺便感叹了一下现代医疗的水平,“我知道这具体的时间,是因为我们这帮女孩儿陪她做了产检。”
*!这真够‘女生的事情’的!
扎克的脸色已经从奇怪变成了糟糕,不仅仅是自己的妹妹过早的接触了成年女性才会接触的事情,更是因为——
听筒那边,“不可能!她丈夫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是死徒!死徒生育能力!帕帕午夜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听筒那边自己闭嘴了。
由这边看着扎克的玛雅接上,“除非,这不是错误。”
玛雅停顿了一会儿,做了次深呼吸,“最先发现的爱丽丝,那次爱丽丝和萝拉去看望翠沙的时候,去了医院,爱丽丝第一次看到了胎儿的影像。”
玛雅观察着扎克的脸色,继续了,“爱丽丝不确定她看到了什么,她甚至不确定通过屏幕看到,用声波呈现出来的影像,算不算真的看到,所以她回来后就和我谈了这件事。从那之后,她们去看望翠沙的时候,就会带上我。”短短的停顿,微微的无奈,“因为我是‘更有经验的那一个’。”
这更有经验,千万别认为是看胎儿的影像,玛雅也不过是个连学校都不上少女而已,她没可能看到这种东西。所以,这更有经验,是黑女巫、是报丧女妖的,‘看’。恩,无奈是因为这不是同龄少女的友情,是同龄报丧女妖的求助。
听筒那边再次替扎克问出了问题,“你看到了什么?”
“一团糟。”玛雅回答,“无数不可分辨的东西,在死亡、死亡,不停重复,最后聚集到完全不同的一个个体的重生。”给扎克反应的时间,丝贝拉?拿着听筒只是动作而已,这对话已经成为了玛雅对扎克,被电话连接的丝贝拉只是旁听替扎克问问题而已。
“报丧女妖看到的死亡,只有在安慰别人的时候,才会粉饰成‘新生’,死亡画面作为连续的事件,过程是在不断发展的,我们看到一段生命轨迹的死亡的完整记录,不管发没发生,或许死亡最后会有新生,但从来不是我们看到的重点,重点永远是某物在死亡的路上行走,最后真的死亡了。所以,当我们看到一个新生的胚胎时,正确的画面应该和普通人看到一样,不过一团黑白点构成的画面而已,如果不被医生告知什么是什么,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自己看到是什么东西。但,我和爱丽丝都看到了,不属于一个正常人类胎儿成长的东西,无数无关,我们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死亡,掺杂在这个胎儿生命开始的过程中。”
“你是怎么认为,这个胎儿,是三年前帕帕午夜做出的东西?!听你说的,这是个有些特别的胎儿而已!说不定真的是帕帕午夜的一次无聊的错误!哼!死徒的留下的种!”听筒那边的丝贝拉其实是和扎克心灵相通的吧,每个问题,都是扎克所想,连这恶意的猜想都一样。
“昨天。”玛雅自然也是对扎克回答,听筒只负责忠实的接收声音而已,“我们在医院碰到,恩,不该碰到的人,波奇,和他的,呃,女朋友,未婚妻……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知道,沐恩。
玛雅挑了挑眉,“他们好像是取什么鉴定结果才去的医院。”等了一下,是等人问。结果好像根本没人关心这种豪门八卦,玛雅撇了撇嘴,“然后我们碰上了,本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直到,波奇突然接近了爱丽丝,他说。”
玛雅停住了,脸上有思考,仿佛不确定。
“说了什么!”丝贝拉在听筒那边催促,太懂扎克了。
“他说,‘那是巴顿的孩子,好好照顾。’”玛雅回答了,随即摇了摇头,“就这一句,然后,我做了我的推测,巴顿的孩子,是从巴顿异族们身上,一人取一点,制作出来的东西,可能对了,也可能错了,我……”
“扎克知不知道!”呵,丝贝拉自己提扎克了。
扎克看着玛雅,他的问题有些许不同,是“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现在知道了。”玛雅终于把视线移开扎克,“他就在旁边,你想和他谈……”
“不!”丝贝拉直接拒绝了,“爱丽丝呢,她怎么认为波奇的话的?”
也是扎克想要问的,同时,扎克也在不爽,什么鬼成年人的姿态,呃,爱丽丝居然一直瞒着这样的秘密!
“爱丽丝啊,没有什么想法,实际上,波奇接近的时候,她在萝拉的怂恿下,用巫术恶作剧了波奇一下。”也算是回答扎克吧,“爱丽丝,根本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啊,她大概只是认为一个讨厌的人过来说了句讨厌的话而已。”
扎克的不爽好了一些,是啊,爱丽丝根本不知道这些!三年前丝贝拉为了爱丽丝把这件事瞒在了格兰德不知道的地方,现在格兰德知道后,也做了一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告知爱丽丝。(三年前的悬案是因为帕帕午夜不满丝贝拉把报丧女妖送给了吸血鬼养,爱丽丝是帕帕午夜关注巴顿的起始。)
但这并没有解释爱丽丝依然瞒住了翠沙怀有死徒孩子的事实。
“而且爱丽丝一直也没有想要瞒什么。”玛雅在回答扎克,“是萝拉,我不知道爱丽丝这个朋友是怎么想的,她知道爱丽丝和我,每一次眼中出现异像都和翠沙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她只知道当我们眼中有异像时,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并不知道我们真看到了什么,但不准我们告诉其它人,特别是扎克,她说,‘这孩子,是翠沙老师和她丈夫唯一留下的东西,如果她和孩子有危险,我们来解决,不要让扎克知道,他碰过的一切,都没有好结果’。”
扎克和听筒那边都沉默了一会儿。萝拉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八成是关于凯尔的真相。
丝贝拉开口了,“哼!这个!我完全同意!感谢情报,我会关注的!”
玛雅看了眼扎克,感觉到丝贝拉是要挂电话了,脸上有些无奈。她尽力了,好歹让扎克听到丝贝拉的声音了,不是么。
听筒那边几度出现烦躁的哼声,“他就在旁边对不对,哼,听好了!我告诉过诺菲勒,不接受任何妥协!所以别指望让朵拉他们来说服我……”
丝贝拉被打断了,扎克直接拿过了电话,“今天诺菲勒一直没有来,我还等马萨港的消息。”语气很糟,该的,对方什么态度,扎克就用什么回敬,这是社交尊重。
两边都安静下去。
啪!那边挂了。(未完待续。)
15 神奇
“需要弄成这样么。”扎克有些皱着眉,看着突然到访的韦斯。他都没有好好思考丝贝拉突然挂掉电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不想和扎克对话,还是诺菲勒没回来的情况,丝贝拉也是刚知道。
同时,韦斯同行带来的警察,正一边和格兰德中的人道歉,一边随意的出入这格兰德的房间。他们在搜查。
韦斯的脸色并没有比扎克好,“抱歉,我也不知道科隆局长在想什么。啧。”他一扯嘴角,“我连詹姆士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扎克么,再次看一眼手里的搜查令,“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嘴角抽动着,“他们觉得格兰德里有被偷来的赃物。”手里的搜查令啪的按回韦斯的胸口,不用多说,这就是证明。
情况就是这样,一群警察带着搜查令来查格兰德了。除了扎克这个主人外,格兰德中现在的其他人——
南侧那边的施工地,奥斯丁和他的工人们,眼中都带着绿光,是兴奋。上次他们在格兰德工作,格兰德主人被拷走了(詹姆士),呵呵,这次,来搜查!在格兰德工作,真的是人生际遇之惊喜。
“证件,请。”不仅是搜查,警察还做了点其它本职工作——确认身份。
墨完全没有格兰德正在经受危机的紧张感,“你想看我的证件?你想看我的证件?!”神经一样的兴奋着,“来啊!我给你看我的证件!”
同样被这样对待还有玛雅,不过玛雅只是很正常的拿出了她中部的身份证,“我是来玩的,暂住格兰德。”
幻人丹尼根本就没现身,倒是回来准备催促午餐的老汉克被警察纠缠了一会儿,“老子在南区住了十几年了!你要看我证件!看着我!这张脸!你不认识!你老子的葬礼我办的!”——谁能想到呢,老汉克是唯一一个不配合的家伙。
就这些了,格兰德的其它成员,要么这些警察看不到,要么不在。
“北区移交过来的案子,明确的写了有线人看到偷盗者进了格兰德,抱,抱歉……”韦斯还在不停抱歉。
“线人。”扎克现在要是还能保持微笑,就真不正常了,阴沉着脸,“什么线人!”扎克烦躁的摇着头,“詹姆士连自己过来的勇气都没有!转交给南区?哼,不错的,詹姆士,丝贝拉,哼,更不错!”都不想掩饰的嘲讽。
韦斯纠结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呃,那个,转交是正常程序,毕竟,詹姆士也不是办这种小案子的警……”韦斯撇了一眼扎克阴沉的脸,不说了。
案子确实是小案子,昨天北区,派斯英的青少年活动中心被盗了。
稍微等了一会儿,韦斯继续纠结着开口,“活动中心那边,还说之前西区李斯特资产地上(旧西区格兰德),游戏机拍卖的时候,格兰德就在竞争,怀疑是报复……”又自动消声了。
扎克简直无话可说,那是本杰明去帮一帮宅男拍所谓的‘珍藏’,多久的事情了,居然能和现在联系起来。丝贝拉为了搞格兰德,还真是什么都不放过。
又稍等了一会儿,韦斯继续纠……“恩,我想,詹姆士,恩,只是不想夹在你和丝贝拉之间……”同上的消声。
扎克看着韦斯,“所以让你夹到这中间来?真是个可靠的好朋友!”嘲讽詹姆士,扎克真没一点心理负担,“至少他和丝贝拉算熟悉,可以两边调节一下,你呢?除了在这里和我抱歉,你还能怎么样?!”
韦斯侧开头不说话,脸色和刚来时一样的难看,看来不需要扎克提醒,他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詹姆士真的不厚道,分明属于该异族之间私下解决的事情,被弄到人类的台面上了,这事情不会有好收场。
“先生,能开一下地下室吗……”
普通警察的要求还没说完,扎克已经红了双眼,“你们检查过地下室了,什么都没有。”
警察们愣了一下,在视野中的赤红褪去后,散去了,往下一个需要搜查的地方去。
韦斯就在旁边看着,视线往地下室扫了两眼,抿住了嘴。没想法是不可能,但能说什么呢,也想被扎克赤红的双眼照一下么,毁掉一直以来和格兰德相互的理解?
好事总会一起发生。
带着杂音的发动机在格兰德前的土石路上越靠越近,一个脸上带着无比兴奋神情的记者,恩,记者凯特,跳下她祖母的旧车,蹦跳着进入格兰德,“中午好,格兰德先生,哎呀,现在是不好的时机吗~”
“好,好的很。”扎克能说糟么,这记者已经掏出了记者证,笑嘻嘻的站到了韦斯面前。
“凯特小姐。”韦斯皱着眉,看了眼对方的记者证,“又见面了。”圣子教堂,“我们现在不接受……”
录音笔已经杵在了韦斯的面前,现在的韦斯不是维护现场的警察,凯特也不是被维护的记者,所以,现在两人的关系只是有备而来的记者和突然被访问的警察:“是啊,又见面了,真巧,那,韦斯警探,据说格兰德因为涉嫌偷窃派斯英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财物,遭到警方搜查,是真的吗?”
据说?凯特是瞎了么,这据说正在她眼前发生着。
她没瞎,她只是知道该怎么一点点推进自己的问题,顺便恶心格兰德的主人,她完全无视而来韦斯那便秘一样看向扎克的脸,哗啦啦的翻着她的笔记本,“我刚采访了活动中心的负责人,他告诉我,被盗的是用来投币游戏的游戏币,和活动中心给贫困家庭的青少年发放的代餐卷……”
扎克在旁边站着,不准备说话,是不着急。凯特来这里,不是找韦斯的,是找他扎克的,所以,急什么,会到他这里的。
“负责人告诉我,这些东西单独放出来,都是没有一点利益价值的东西,他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偷盗这些东西。警官您一定是负责这案子的警探了吧,你能分析一下偷盗者的动机吗?”对扎克眨了眨眼,“或,我应该说,格兰德的动机~”忍不住的尾音上扬。
韦斯大概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身体后撤着,躲避被杵在自己面前的录音笔。应该没人能擅长,靠主动吃饭的记者的‘热情’,“我们没有搜到任何被盗的东西,你不要先下结……”
“还没有。”凯特又朝扎克眨了眨眼,“活动中心的负责人也告诉我了,入秋时,格兰德曾经和他们竞争过西区的游戏机拍卖,在那场拍卖中,格兰德因为预算不足,被迫放手了……”
被韦斯打断了,很明智,当他向扎克提这个时候,扎克没给出回答,所以韦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凯特,为了扎克,也为了不让自己被一个记者小姐逼到角落,“凯特小姐。”紧皱着眉,按下了面前的录音笔,“请不要影响我们办案,你要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请等之后警方发出的通告。现在,请离开……”
被按下的录音笔指到扎克面前去了,看,不用急,来了,“格兰德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还不急不缓装出了个笑脸人的样子。
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有经验,所以扎克干脆的,“不。”
没用的的‘不’。凯特反正会继续,“格兰德先生上次告诉过我,身为你同行的艾伦殡葬之家主人,对你申请了限制令,对吗?”
扎克懒得回答,对方自己都说了,扎克自己说的。
“我调查了一下,起因似乎是艾伦殡葬之家试图出售,但在后来决定不再出售后,格兰德先生个人,前往了艾伦殡葬之家,大发脾气,并对艾伦先生下了生命威胁,这是真的吗?”
“真。”反驳有意义么,不如看着记者准备把话说到哪里。
“呵呵,对于一个气量这么小的人来说,格兰德先生倒是诚实的呢~”
“你要把这句你的个人评论,写到报道里么。”扎克无所谓,反问。
“呵呵呵……”凯特笑着,继续了,“上次格兰德先生说我功课做的不足,我这次,呵呵。我也采访了一下原南区警局局长皮尔斯的遗孀。”
经过的警察,包括韦斯,脸色都有了点变化。
“她告诉我,皮尔斯曾经在一次警方的行动中,和先生你对峙过关于南区人普遍认为的,格兰德和南区警局有关系,所以才能和警方签订合作协议,有了磨坊,是或,不是。”
扎克看了眼韦斯,凯特嘴里的行动,就是他刚来巴顿时,和詹姆士的那一次搏击俱乐部潜入行动,格兰德因为知道某些不能泄露的情报,被南区警方监控不能出门,还记得么,就在那个时候,皮尔斯和扎克对峙的,他不想被南区人看成给格兰德提供方便的局长。原因么,他是艾瑟拉的人,出于任何理由,都不可能给格兰德好处。
扎克没什么可隐瞒的,“是。”
“呵呵,那格兰德先生,曾经的皮尔斯局长,现在葬在哪里?”
“北园。”需要问么,这记者不会去查讣告么。
“呵呵呵。”需要问,为了把‘格兰德的主人是个小气量的人’这句话,写到报纸上。不值得意外凯特这无聊的心理吧,她恨扎克。所以别意外,她会在这种无聊的逼问上越走越远,只要这录音笔中录下她想要的东西。‘好’记者。
凯特继续,“我也得到了一些线报,据说,艾伦先生,并不是第一个对格兰德先生你下限制令的人,第一个,是李斯特,是吗?”
扎克早就知道,这事情会被翻出来,一点也不奇怪了,“是,但不是法律上。”
“呵呵,无所谓,起因据说是格兰德先生你,在赫尔曼先生在李斯特酒店举行的午宴上,进行了非常,非常!”她必须要强调,“失礼的行为。是真的吗?”
韦斯驱散了偷听的警察,看眼扎克,只要扎克开口,他就可以以这里是私人产地的理由,把凯特请出去。因为凯特没有继续骚-扰-韦斯了,所以妨碍警察办案的理由已经用不了了,不是么,能用的只能从扎克这里。
但扎克没有给韦斯任何示意,依然在诚实的回答凯特的提问,“真的。”
“呵呵,既然是非常非常失礼的,我就不问了……”
哼,她是指望扎克感谢么?
“……我想问的格兰德先生你最初被邀请参加那次午宴的原因,是因为赫尔曼先生当时已经和格兰德谈好了工人的后事赔偿,对么。”
这不是问题,扎克没回答。
问题来了,“在意我问一下,当时和赫尔曼的合约,格兰德获得了多少钱?”
没等扎克回答,“呵呵,抱歉,我问的有点直白,但,呵,赫尔曼先生的儿子,葬在格兰德。”
又是去查讣告就有的东西,扎克不准备回答。
那就只能让凯特继续,“当时外界就有很多猜疑,为什么不是福特,对了,我听从了你的建议,你的同行,或者,我应该说,竞争对手,都采访了一遍。那个时候的福特正在极力适应转型,十分需要,呵,钱。而不需要的钱的是你们格兰德,我还记得上次你说福特对格兰德有恩,帮了格兰德许多,包括现在的格兰德发展,甚至很转交过业务给格兰德,我就想问问,当时和赫尔曼谈的时候,格兰德有没有想过,呵呵哪怕一丁点,介绍福特去和赫尔曼……”她故意没说完,只是看着扎克笑。
扎克却低头了,他在回想当时赫尔曼来格兰德,提出要和磨坊合作开价的情境。扎克摇了摇头,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推荐福特?因为赫尔曼是醉的,一心按住格兰德,为了未来让格兰德针对艾瑟拉,报复他亲自炸掉工厂的怨恨。只能由格兰德来接手。
扎克抬头,重新看向了凯特。事情就是这样,就看话是从谁嘴里说出,带着什么样目的,扎克来说的话,这事情可以变成公平竞争,无何厚非,凯特来说的话——
扎克指了下凯特的录音笔,“所以,你会把我写成一个小气、狭隘、上不了台面、不知回报的自私自利的人。”
凯特一歪头,笑着关了录音笔,“我说了我要毁了你,先把舆论弄起来~今天聊的不错,再见。”
神奇的来了,神奇的走了。(未完待续。)
16 茜茜
第二波‘神奇’的访客,摸到了警察搜查的尾巴——
茜茜在车里就侧头看着开出格兰德后院的警车,然后朝扎克看了一眼,直接推了车门,在车里出现一声焦急的“小心!”时,就已经站到了扎克的身边,“这是什么?”刚离开的警车。
扎克没必要对茜茜解释,反倒看着刚挺稳的车,凯撒在驾驶坐上耸着肩,比着口型‘不是逃课,午休。’后座上还有个人,在敞着的车门边缘,一副想下来又不‘敢’下来的样子,纠结的看着扎克这边。
是克里斯,艾伦的儿子,茜茜的男朋友。
对于茜茜加凯撒加克里斯这样的组合,扎克无话可说,只想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好好整理一下刚才的事情,这意味着扎克无心应付茜茜,“不是什么。”
“随便了。”茜茜也不真的关心,朝也坐在旁边的玛雅撇了撇嘴,嘀咕了句,“现在报丧女妖满地走了么。”不用理会她,学校一只,这里一只。她要不想看到报丧女妖,可以不去这两个地方,呵呵……
玛雅就没有理会,走向厨房帮墨准备午餐,把后廊交给了扎克和茜茜。
茜茜把这当做玛雅的自觉,扬着下巴朝扎克一点,“我来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扎克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茜茜,“准备什么。”
“呃,昨天我跟你说的,帕帕午夜……”
扎克直接摆手,“没有。”
“什么?!”茜茜很惊讶的样子,“没有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没有。”茜茜要问的,能怎么回答?
“怎么能没有?!”茜茜瞪着扎克,脸色阴沉了起来,“你不信我!”
“没有信不信。”扎克懒得看茜茜的表情,转开视线,看着南侧施工地那边,也算是提醒奥斯丁他们,探听八卦不要听的太忘我,要记得工作。
“那你怎么不准备!”茜茜还不识眼色的挡住了扎克往南的视线。
预期是远处的视线被迫在自己面前聚焦,扎克抬手,示意茜茜靠的太近,“你指望我准备什么?”反问了。
茜茜张了张嘴,突然就恼羞成怒了,“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也不做吧!那是帕帕午夜!没有理由的出现在殡葬之家,你觉得是艾伦殡葬之家就和你没事情了?如果他也跑来格兰德了呢!”
扎克看了会茜茜,一歪头,视线指向依然在车里纠结的克里斯,招了招手。
克里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居然被前座的凯撒鼓励了,“去啊,他不会咬你的~”好鼓励。
克里斯脸色怪异的下了车,走向扎克,“格兰德先生。”
就和上次在医院见到一样,这是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扎克挥手止住了茜茜准备说话的动作,对着克里斯,“我想,茜茜已经告诉你,我是什么了。”不然他不会来这里——他父亲和扎克闹得这么不愉快,他还是在学校午休的来格兰德,可以想象一下他来的动力有多么纠结。所以,扎克做了这样的猜测。
克里斯点了点头,点着点着,脑袋就低下去了,不敢看扎克,“要谢谢先生上次救了我,而且,而且,我想替父亲……”
扎克摆摆手,差不多可以猜到克里斯想说什么,没必要,扎克没准备对一个给自己限制令的普通人做什么吸血鬼的事……“不用担心那种无聊的东西,坐下,我问你点事情。”
克里斯老实的在长椅上坐下,茜茜撇了一次嘴,也坐到了旁边。
“茜茜昨天告诉我帕帕午夜出现在你们家之后,你们受了帕帕午夜的提示,去检查了焚化炉,对么。”
“恩。”
扎克继续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克里斯没来得及回答,茜茜抢先,“我已经跟你说了,什么都没有!至少我们看到的是什么都没有!”
“你是怎么喜欢上这种女孩儿的?”扎克撇着嘴插了个题,摇摇头,“让你的女朋友安静点。”
“你!”
“茜宝贝。”出现了,比茜茜还要昵的昵称,克里斯按着茜茜的手,“我来吧。”
茜茜眼角抽搐的侧过了头。
“先生。”克里斯深呼吸一次,是要好好和扎克说话了,“虽然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但我检查了焚化炉的燃料和使用记录。损耗和记录对不上。焚化炉那里发生些什么,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开动了,烧了些东西。就像那个,恩,帕帕午夜提醒的那样,但我们都没看到。”
扎克点了点头,“你父亲知道属于他财产的设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被使用了么?”
克里斯张了张嘴,摇头了,“没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莫名的走神到了另外的地方,“他平时不准我管殡葬之家管理的事情……”
“但他早晚会发现,因为有东西对不上,对么。”扎克引导着克里斯。
克里斯点点头,脸色有点难看,“而且很快,空缺的燃料损耗很多,当员工发现刚补充过的燃料消失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了,到时候。”紧皱着眉,“父亲肯定又要发脾气,责问员工们,是不是有人又偷偷做了假的账目……”
艾伦殡葬之家的处境,不需要多描述了吧。克里斯对他父亲的推测,是对的。
“那到时候,你会告诉你父亲,不要责怪无辜的员工么?”扎克继续问。
“呃……”克里斯的手成拳,“不会,因为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你可以告诉他,可能是个叫帕帕午夜的人偷偷在你们家做了点什么。”扎克一摆手。
“呃……不行吧。”克里斯的脸色怪异的左右看向扎克和茜茜,“茜,告诉过我,帕帕午夜是巫术信仰的,恩,相当于茜茜的圣主一样的,呃,人……”他想表达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那——”扎克此时却一副反倒被说服的样子,“倒霉的只能是你们家的那些无辜员工了。”
克里斯张着嘴,好像在反应扎克的话。
茜茜再次插嘴了,“扎克!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在告诉克里斯,这件事对他这个普通人类来说,唯一的发展方式。”扎克没有继续让茜茜保持安静,反而越过张嘴愣神的克里斯,看了眼茜茜,“这叫做‘无能为力’,现在,我要对你说一样的道理。你让我准备,我没有,这叫做,‘无能为力’。跟的上么,就你昨天告诉我的,完全被压制住的,圣徒,你。”
茜茜刷的站起,瞪着扎克,“这就是你要说的?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准备!就这么接受了!任由帕帕午夜在南区随便……”
“随便什么?”扎克一耸肩,“浪费殡葬之家的财务,不被人察觉的偷偷烧东西?”
茜茜脸色一沉,“所以果然是因为觉得和自己无关么!我看到时候磨坊也出现一样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那就是麦迪森要考虑的事情了。”扎克没有反驳,而是看了眼茜茜,“而且,我会比你更贴心点,我不会告诉麦迪森,牵扯入无关的人,让他们知道这事情可能和帕帕午夜有关系。”跟上,扎克抬手一指依然愣在那里的克里斯,“这就是例子。”
扎克的观点很简单,除了让人徒增烦恼外,屁用没有。
茜茜瞪着扎克,瞪了一会儿,视线转向了克里斯身上,脸色没有一点缓和的反而增加了一抹自我责备,身侧的拳头握起。
克里斯有了点反应,握住茜茜握拳的手,摇着头,“茜,没事的,我没关系,其实我很感激你告诉我了。我……”克里斯看了眼扎克,没说话。
“你回车里!”茜茜抿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扎克摇着头,不需要掩饰无奈,“你还想说什么,茜茜。”
茜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克里斯回了车上,才转向扎克,“所以这就是被帕帕午夜玩弄过几次后,你现在的心态?”茜茜在用某个常用于派对游戏上的方法,“只要事情和帕帕午夜有关,你就直接一副‘我无能为力’的样子了?!”
扎克也不否认的一摊手,“你有力吗?圣徒。”
茜茜的眼皮抽动一下,她后悔昨天告诉扎克她完全被压制了,“我没有!所以才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扎克侧着头,脸上却是很认真的表情,“你想要什么?茜茜,希望我帮克里斯的父亲,艾伦殡葬之家?还是,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被帕帕午夜完全压制,自尊心受到伤害了?”
茜茜握着的拳越来越紧,甚至有金光开始身边闪现。大家可以当做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承载她的情绪,溢出了。
扎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摇了摇头,稍微放缓了语气,“可以了茜茜,我也不在意你的动机,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找我,是找错了。我帮不了你。”扎克示意了眼停在后院的车,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茜茜做了最后的挣扎,“那我可以找谁!”
“你知道该找谁。”扎克并没有诚心建议,但说的,是实话,“事关帕帕午夜,你找谁,都不该在圣主信仰下找。”该去找丝贝拉。
茜茜阴沉的侧开头,这说明,这个选项她不是没想到,而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格兰德。茜茜和丝贝拉因为怒涛的那点破事,还记得吧,本该是难得和好机会的巴顿异族共同防御入侵狼群,被突然到来的诺菲勒插入,现在丝贝拉和诺菲勒结盟了……算了,不说了。
扎克没继续理会茜茜了,站起,准备去餐厅,午餐差不多了,虽然扎克不用午餐,但总比继续呆在这里看茜茜好。
刚走入走廊,没有任何特别的征兆,楼梯间下方的地下室突然传出了剧烈的敲门声,塞姆的声音隐隐的传出,“谁把门锁了!开门!扎克!开下门!”
扎克皱了皱眉,终归是侥幸的,这家伙没在警察搜查的时候回来。直接下了楼,开了门,“塞姆,我要和你谈谈。”认真、绝对的,扎克不希望丝贝拉弄出的这闹剧继续影响格兰德……这事情大度不起来,别忘了还有个神奇的记者凯特。
“你可以等!”塞姆居然对扎克这么说了,“我先!我已经重现了福特殡葬之家发生的事情!”
扎克都没能好好反应,塞姆已经语速极快的说开了,“是帕帕午夜!不是什么强大的巫师!是帕帕午夜!他在福特殡葬之家!抽离了福特和他遇到的灵魂印记,让福特以为自己是过劳昏倒的!”
扎克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耳朵,因为塞姆是在他耳边喊的,而地下室楼梯口的那点小空间,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避让。
“我不觉得帕帕午夜有让人随便昏倒、抽走灵魂印记的习惯!”塞姆在继续,“所以我觉得是福特在错误的时间地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于是我让布米帮你在福特殡葬之家打探了一下……”注意,是‘帮你’哦,这位吸血鬼的巫师,倒是很会利用吸血鬼的资源么,呃,等一下,重点应该是布米吧,一直没来格兰德汇报马萨港情况的诺菲勒……
扎克都还没来得及问,塞姆继续在扎克耳边、语速更快了,“然后我们发现,福特殡葬之家的焚化间记录,和燃料使用损耗中间有一大段空缺!在福特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有人,东西!使用了福特的焚化炉!”
塞姆说完了。
扎克放下了按住耳朵的手,抬头往上。茜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显然全听到了,哼了一声,转身走掉。
扎克抿了嘴,看了眼塞姆,“你偷了这么多材料,就弄清楚了这么点事情。”没有语气。
塞姆愣了一下,“呃,我需要准备,重现巫师的巫术是很……”感觉到扎克的注意力在飘远,他略过了这部分,“这些材料以后还用的上。”
“丝贝拉的东西还回去。”扎克转头上楼了,“一样不少的,然后给她道歉。”没语气的陈述,仿佛这不是命令,是描述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呃……不。”被拒绝了?“我们没必要对她解释什……”
“我不用。”扎克无意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陈述,“你要。这里是格兰德,我家,你是我的巫师,所以,当我说什么后,你,只用去做,用让我满意的方式。”
意思就是已经有让扎克不满意的东西出现了,体会一下。
塞姆的脸上的神色在瞬间变幻了数次,最后变成了平静,“是,扎克。”(未完待续。)
17 能力之外
布米过来了,就在塞姆离开后不久。
一来就直接跑去了办公室,并抱怨,“你那个塞姆怎么回事啊!一点都没有合作精神!说消失就消失!我都跟不上……”被扎克一个眼神止住了。
布米老实的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看着握着听筒的扎克,眼神是试探。布米是有点小聪明的,能明白他故意这么带着抱怨进来的原因么?很简单,自带吐槽巫师的话题,就不用和扎克谈他杀了乔治娜和欺骗扎克的事情了。
对,昨天朵拉确实和扎克已经达成了共识,但这并不妨碍布米依然紧张的情绪。他想用这种方法试探下扎克有没有真的原谅他。如果扎克原谅了,就会顺着对塞姆的吐槽直接过渡到塞姆和丝贝拉的事情,不会提乔治娜和欺骗了,布米才会真的放心。是这个逻辑不~
但这算盘终究是碎了,扎克握着那边根本没声音的电话听筒,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布米看着扎克,被安静包围,越来越慌……
“我在给麦迪森打电话。”扎克是察觉到布米的情绪了,习惯整个人都隐没在阴影中的诺菲勒,并没有托瑞多那种在人前伪装情绪的本领,所以扎克在贴心的解释,“他正在按我的要求去查焚化炉的燃料储备。”
布米抓住了这‘一线生机’,“塞姆已经跟你说了?福特焚化间的事情!果然!这家伙回来的比我快!呃!这家伙的巫术比丝贝拉还……”
扎克抬了根手指,是告诉布米安静。
轻微的响动后,听筒那边传来了被努力压抑的呼吸声,麦迪森已经照扎克的要求,检查完回来了,但没有说话,只是呼吸。
扎克一撇嘴,“麦迪森?你要告诉我结果么?”
“没了!”阴沉的,“上个星期才补的燃料,没了!”
所以茜茜如果还在,可以尽情嘲笑扎克了,磨坊不是没到,是已经遭殃了。
“全部没了?”扎克在听筒这边皱皱眉。
听筒那边一个深呼吸,是无语扎克的关注点,“不是全部!已经被取用的还在,库存的没有了!库存的全部!如果是都没有了!我不用你提醒!看就看的到!”
扎克摇摇头,“冷静点麦迪森,对我发火没有意义。”
“别告诉我冷静!告诉我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扎克把听筒稍微那远了点,麦迪森的嚎叫并不好听,“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福特和艾伦都发生了这样事情,所以关心一下自己的磨坊。”
“你听说?!”麦迪森仿佛预知扎克的动作,声音更大了,“你又从哪里听说的?!”
“就是。听说。”扎克对着布米一耸肩,是把布米假想成麦迪森,对这个假象的麦迪森表达‘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鬼才信你!!”谁说只有声音的电话,交流是残缺的?这不交流的挺好么。
扎克无奈着语气,“麦迪森啊,偶尔的,也承认下,我是在乎殡葬业的如何?我听说了可能不好的消息……”扎克在强调‘听说’,“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稍微对我这个老板有点感激如何?”
听筒那边只有深呼吸了。
扎克也不想继续撩拨麦迪森,“好了,我想,你现在也有工作要做了,至少缺失的库存要补上不是么,不打扰你了。另外,报告还要写的,财务上有记录,现在不定时市政府都会要求格兰德的财务报告,别留下这种空缺让人……”
在扎克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殡葬业主人、喋喋不休到无限的时候,麦迪森主动挂了。明智的行动。
扎克看了眼传出挂断音的听筒,摇了摇头,放下的时候,布米再次开口了——
“你不告诉麦迪森真相?”
“真相?”扎克刚停到正中的头继续摇摆,随便挑起了眉,“然后呢,让麦迪森半夜在和福特一样打着手电筒找帕帕午夜,然后也被弄昏倒,给殡葬业过劳多添一个人?”
布米张了张嘴,“呃……就算是你非要说只是‘听说’,现在他知道燃料会莫名不见,也会防备着的啊,还是会碰上帕帕午夜的。”
“麦迪森没那么笨。”扎克摆了摆手,“只要我不明确的告诉他消息来源,他就会永远保持考虑进异族因素的态度,要防备也不会是他自己去,是里昂,磨坊的恶魔。”
扎克这头摇的停不下来了,看透世事的语气,“防备了也没有用,茜茜发现帕帕午夜是帕帕午夜自己让她发现的。”还记得那句不小心说出来的心声么,帕帕午夜也是‘正义’的人啊,看不惯两个高中生打情骂俏……“福特那边被发现,是碰巧和我去那里的塞姆,是巫师。磨坊那边如果不被我提醒,还没人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所以。”扎克的观点已经表达出来,这三个火葬殡葬业,靠自己,都没可能发现这件事情,防范?没用。
布米张着嘴思考了一会儿,表情是同意了扎克的分析,但同样,也是无奈的,“那你,恩,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扎克头终于定在正中,不在摇头了,但视线,却开始飘曳起来,也不知道是要聚焦到哪里,“事实证明,每一次和帕帕午夜有关的事情,不走到最后一步,我都不可能猜透他想干什么。”
活生生的例子,最早的伊恩、后来的老梅尔孙子、两个人格的布莱恩、还可以加个在《库克厨房珍藏》录音带中骚-扰-格兰德妹妹爱丽丝……
扎克哪一次,优势于帕帕午夜?零。
扎克视线飘到了面前的桌面,一抬手,“所以,为什么浪费精力让自己自我怀疑,然后输的的彻底,打击自尊。”
值得大家去思索的是,扎克没有对茜茜说的这么详细哦~布米可以放心了,扎克是真的原谅他了,四个世纪的友情,还是有些份量的。
布米看了扎克一会儿,点了点头,脸上是可以解读的惋惜——如果扎克都说没办法了,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就不要提这件事了,布米重新看向扎克,脸色严肃一些,“昨夜的货船,费舍的货……”这是要报告昨夜马萨港的消息了,扎克等了一上午了都,“和上次一样,全员消失。”
扎克交叉了手臂靠向椅背,没有表情,“有什么痕迹吗?”
“没有。”布米摇着头,“这次不仅杰西卡让恶魔获得了情报,我们也潜入船里,翻阅了一些知情船员的私密记录……”这私密记录应该是要给费舍看的,“甚至,前半夜的时候,丝贝拉也带着巫师过去检查……”
“丝贝拉帮忙了?”扎克挑了下眉。扎克还以为丝贝拉会符合电话里的强硬,连盟友诺菲勒也先冷一段时间。
“恩。”布米点了下头,同时看了下扎克的脸色,“上次在格兰德看过心脏消失的尸体后,她虽然当时说的懒得管,但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继续吧。”
“最后就是海妖了。”布米皱起了眉,“昨夜,海妖是和货船一起到岗的。他们坚持说他们一路没有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时间和距离可以追溯到那些知情船员记录的,最后一次坚持‘货物’还一切正常的时候。”布米抿了下嘴,“但我不信任他们。”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还记得扎克提过,他第一次见识到海妖是‘掠夺者’是什么时候么,是殖民时期,十三氏族越过大洋来到这片大陆的路上……海上。‘掠夺者’,不是什么真善美的头衔,所以——
扎克摆着手,“可以信任他们,他们不是我们知道的海妖了。他们有求于我,于丝贝拉,于伊芙。”扎克解救了他们于博伊森,丝贝拉和伊芙在帮他们寻找恢复成正常海妖的方法,虽然都顺便、不怎么上心……
布米抿抿嘴,“好吧,那……”他无奈的看着扎克,“这事情就和消失的焚化燃料一样了,我们一点线索都没……不对,是更糟糕,连丝贝拉那群巫师查探帕帕午夜痕迹都没有结果。”无意识的抓抓下巴,“至少燃料的事情,我们还知道是帕帕午夜,这个费舍让你帮的忙,哎,估计马上就是委托了,费舍那边我们已经探听到他在准备过来做正式委托。到时候,这委托,又是……”他没说完,视线闪躲了一下。
扎克给他补上了,“又是我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
布米侧着头,还是不要发出声音的好。
而扎克,在椅子上安静了一会儿,按了召唤铃,“墨。”
墨是秒出现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原因是刚过去不久的,给警察看联邦合法身份证,以及塞姆被教训。
“找我啊~”
“还在共和的时候。”扎克一开口,墨的好心情就没了,“你,共和的异族,在帕帕午夜和圣主信仰天堂方面,以及,哼,隐秘联盟,之间,优势还是劣势?”
墨的眼睛翻上天花板后就没下来,“什么叫优势,什么叫劣势。”语气,就那样吧。
扎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简单的说,就是,你打的过他们么?”
回答的居然是布米,歪着嘴,“她在这里,我觉得根本不需要问……”
被打断了,任何文化,种族自尊,都不容置疑,“我在这里和你们这些联邦去的东西可没有关系,最多混乱的让我心烦而已。”视线依然在天花板上,身体对象了扎克,“你知道我在联邦的原因,是因为共和的人类。按照你们联邦的思维,我是信仰顶端的神,但他们停止了信仰,是人类,舍弃了我们,所以我来了。”
“我没有质疑你。所以,我的问题,回答一下。”
墨的视线下来了,低低的指向地面,她在思考,“优势。”视线抬向扎克,“但不是全部,共和的‘灵(凭空诞生)、怪(人身上诞生,失了灵魂,和鬼相反)’被帕帕午夜的巫术克制,‘精’有些惧怕吸血鬼。”墨皱了皱眉,补充了一下,“我告诉过你,精诞生自物,你们血液中的治愈能力似乎会让他们回归原本的形态。”
布米张大的眼睛,‘举个例子’就要说出口。
可惜,主导对话的是扎克,而我们都知道,扎克对共和异族的世界观,并不感兴趣,“所以,你是说,你,鬼,是任何一方都不惧怕的?”
墨的肩膀一抬,就是回答。安静了一会儿还是补充了一句,皱着眉补充的,“除非被围攻了,你知道我惧怕消耗。”
扎克一摆手,“所有生物惧怕消耗。”然后居然给了墨一个满意的眼神,“好了,我知道了。”
墨撇了撇嘴,“你叫我就问这个?”
扎克点头。会有这样一次问话的原因,是塞姆让扎克驱逐墨,扎克给的回答,不重复了。意义就在于,当最近发生在扎克身上的事情都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上时,知道有一个在所有认知的能力之外的东西——墨,是种安慰,也是准备。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代表一直做不了,船总会有到桥头的那一刻。当那一刻来临,扎克期望墨能发挥出她的优势。
“呃……”墨缓慢的退出办公室时回头了,“虽然啊,我是这么说的,但是啊……”这语气,让人无法安慰,“你也知道啊,按你们联邦异族的想法啊,我是神,但是啊,我没有信徒啊……也没有多,恩,厉害的哎……如果是想让我去,恩,做点什么的话啊,恩,就像你朋友(布米)说的那样,我在,这里,在联邦,不是共和……优势,没能让我在共和呆下去……”
磕碰,但表达了一个完整意思。
扎克看着墨,安静了一会儿,“没有信徒,就这样,很好,保持下去。”
“哦。”墨抿了抿嘴,出去了。
然后,这间办公室就彻底没声音了,吸血鬼不用呼吸,而这两个在这里的、掌握了魔宴托瑞多控血技巧的吸血鬼,必要的时候,连心跳都不需要。所以,没声音,就是彻底的没声音了。
“扎克?”第一声,是布米有些担忧的……
“如果费舍来了。”扎克用了肯定,“我依然会接下委托。”没表情,“至少我要替安东尼弄出是谁在收货那些劳工。”
是了,什么都是能力之外的时候,只能加倍努力的抓紧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了。无奈的、活着的,生命。至少扎克没有逃避,所以,还不太可悲。(未完待续。)
18 费舍
费舍来了……错了,是扎克去了。
傍晚的时候,那个和格兰德联系的费舍手下来了,一身黑色正装的把扎克请上了车,扎克只能对玛雅交待一句,“爱丽丝回来了告诉她,我知道了那件事情了,回来我会和她好好谈谈,不要告诉她她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玛雅的回答是,“不,我不要当告密者,我才不要说。你自己想办法找她谈,而且,不,要,提,到,我!”乖巧的客人形象就此破灭。
扎克能说什么……带着今天一天都没好过的心情,进入了前往费舍庄园的行程。
车和来时一样走了小路,从格兰德往西北方向斜行,从下方插入西区,因此经过了曾经的西区格兰德,现在是李斯特的产业,正在施工。
车里太安静,扎克随变问了一句,“李斯特要在这里建什么?”
应该还隐约记得西区人不希望李斯特在西区建北区李斯特商圈那样的地方吧,这是不希望西区人口的阶级构成被打乱的私心。
“俱乐部。”费舍手下回答了,“高端俱乐部。”还回答的很详细,费舍身边的人,知道的应该不少,“这边的场地会成为高尔夫球场,那边会是餐厅和聚会场所……”在车里边比划边给扎克解释,“第一批会员名额,已经被买断了,据说近一年都不会开放新成员注册。”
扎克能说什么呢,“真,高端。”可以想象已经满注册的会员都是些什么人。李斯特也算是上道,不仅没有打乱西区的阶级,还助攻给巩固了一下,好样的。
扎克只能在心里期望一下,曾经的墓地被‘清’干净了,不然那些人在土地上敲球的时候,要对先人道歉,多杀风景。
到达费舍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费舍亲自去迎接的,但也不知道是扎克运气好,还是费舍运气不好,扎克是和费舍的儿子,冦迪同时到达的。
小胖子(冦迪)在前面冲,大胖子(费舍)在后面追,“冦迪!冦迪!!你给我站住!你又跑去哪里了!!”
“问xx(冦迪的新司机)啊!反正他不就是你派着监视我的!!”
看来冦迪对阶级特权的排斥已经上升到另一个程度了,扎克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就这样,在个十分糟糕的气氛下,扎克坐上了费舍的餐桌。气氛更糟糕了。
完全没有受宠若惊,扎克看着面前过于丰盛的晚餐——人类的晚餐,摆在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银质餐具上,“抱歉,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扎克连一点努力演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呃……”主做上已经拿起餐具的费舍脸色难看在自己两位老人脸上扫过——老费舍夫妇。
扎克见过已不止一次,葬礼、晚宴、午宴……只是多数时候这两位老人都在那他们那个西区老人的圈子里,对扎克笑笑,并没交谈,是不需要。
两位老人还是和之前对格兰德一样的笑笑,摆了摆手,应该是示意了什么。然后指使着仆人取了一些食物后就离开了餐厅……不明情况的可以等等,会清晰的。
两位老人离开后,第二个离开的是费舍的夫人,同样也是指使了仆人装了些食物离开。
最后离开的,是冦迪,看着扎克,不知道那双眼睛中是什么情绪,直接端了盘子走了。
餐桌上只有费舍和扎克两个人了。
“哎。”一声叹息,费舍扯掉了领间的餐巾,餐具也丢下,“啧!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点通知你一声。”
通知什么?通知一个南区殡葬业主人,费舍全家,今天要请他吃晚餐?
扎克跟雕像一样的坐在餐椅上,“虽然是我的荣幸,但,能说明一下么。”扎克知道,布米告诉他了,但还是要问。
费舍从主位上站起了,“去我办公室说吧。”看来是放弃满桌美食了。
扎克得以远离那些吸血鬼讨厌的东西,跟上,随便参观一下费舍庄园,毕竟第一次来。
不同于昆因的‘印安’,巴顿的华丽,史密斯的‘落寞’,费舍庄园,意外的‘野生’。扎克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经过走廊壁上挂着一只只动物头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看脚下铺开的动物皮毛……野生。
“这是我的,呃,爱好。”费舍在前面解释,心情因为餐桌上的事情并不怎么好的样子,“如果你是那种‘动物保护’类型的人,我只能说,我为这些东西付了很多钱。”
“我不是。”吸血鬼是会动物保护类型的家伙?别搞笑了。
费舍没什么精神的恩了一声,进入办公室,野生的风格持续,扎克按照费舍的示意在不知道属于什么生物的皮上坐下。
“我在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费舍开口了,不忘给扎克递上酒——至少颜色是吸血鬼不会排斥的,这点,西区人都知道,“所以以全家的、三代人的姿态邀请你。”
扎克用了他最真诚的演技,抿了一口酒,“美。”对不起,扎克真说不出什么更合适的形容词了,“为什么?”
如此隆重?
“是诚意,是我的决心。”费舍抬杯。
扎克只能应和。
“首先,我要谢谢你在马萨港的帮忙。”费舍再次抬杯,“上次你提醒我去入海口寻找,我找到了,缺失的货物。”费舍连‘尸体’都不想说,直接用了‘货物’,还是‘缺失的货物’,“谢谢。”
扎克也礼仪的抿一口,“不用,我说我会帮忙。但也抱歉,之后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别抱歉。”费舍又抬了酒杯,“你那么爽快的答应帮我,有能那么快的给出成果,已经是我的惊喜了。”
扎克也只能继续抬杯,可惜了,一瓶好酒,在完全无法欣赏的人手里,“好吧,感谢我接受了,但费舍先生。”为了显示诚意,所以扎克用了敬语,“我能做的也就到那里了,也接受我的歉意吧,没能更多的帮助先生解决麻烦。”边说边摇头。
麻烦是什么不用问了吧,两批货不见了,不是缺失哦,是全部,不见了。
“不用不用。”费舍摇着头,“请,费舍就好。你已经是帮忙了,也确实帮到了,你完全不需要抱歉。抱歉的应该是我。”重点要来了,“是我不该那么理所当然的依靠,依靠一个无名无分的‘帮忙’……”开始明了一点了么,“如果我毫无怀疑的相信你,就不该自私希望把这件事情仅仅的局限在一个‘帮忙’里!”
扎克摆出了惊讶的样子,“费舍,你是想……”
“我要委托你,委托格兰德!正式的委托!”费舍盯着扎克,“道歉的应该是我,最初为了自己家族的隐秘着想,限制住了你,限制住了格兰德的能力,让你分明为我做出了结果,却无力继续调查……”
这是个误会。
捋顺费舍正在经历的这件事情——进入马萨港的非法劳工个体离奇失踪,到现在的整批消失。先说前者。
前者在扎克的‘帮助’下,有了结果,死亡的劳工尸体被找到,但找到,就是格兰德给出的唯一结果。为什么这些劳工会死亡,会从船上失踪,最后在海里被找到尸体。帮忙的格兰德没有给出答案。
再说后者,连续两批劳工集体消失,是费舍最需要扎克帮助的时候,而扎克给出了什么吗?我们看到了,没有,扎克这几天没有和费舍联系,连去马萨港表演调查都没有。
于是费舍给出了结论,他的要求的只是‘帮忙’,限制了格兰德的能力。扎克不会澄清的误会。
费舍继续,“……现在,我就要纠正这个错误,我依然需要你,需要格兰德的帮助,但我不会在限制你,我要正式委托你!”
扎克额角的皮肤,推着眉,往中间聚拢,这是一幅为对方担忧的表情,“费舍,不行。你知道我不能接下这个委托,我不能毫无限制的去调查这件事情,你明白的,一旦我放开了手去调查,我会用到各种资源,灰色职业圈的资源。这就意味着,你的这项私密业务,不再是秘密了,至少在那些灰色职业人眼中,不是秘密了。”
这不就是最初两人把委托降格成帮忙的原因么,费舍不想自己的业务被任何人知道!
“灰色职业人?”费舍居然笑了,摇着头,无奈的,“扎克,告诉你一点事情吧,别说灰色职业人了,凯尔,凯尔!”突然的强调,“巴顿的小子都知道了!今天一早,这小子就过来质问我,我到底让他同学在船上做了什么!”
‘无心’丢下的种子,开花了。
费舍摇着头继续,“不可能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的,知道我做这事情的只有法尔肯!”他以前说过的,这业务最初是和法尔肯一起计划的,结果因为些‘意外’(艾克斯安保和赛迪尔安保公司),法尔肯的人没能成功到达马萨港,“哼,而这小子,因为一个没去上大学的同学,就跑来质问我了!”费舍有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呵呵,明白了吗,扎克,隐瞒,没有用!人们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发现!”
费舍深呼吸了一次,冷静了一点,但继续摇头,“而且,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货,又失踪了,全部!我上午下了命令,这次船上的人,也都搁置在巴顿休息,不准在出海。两批船员了,还可能有第三批,第四批……”他关心不是第三、第四批失踪的劳工么。呵呵,算了,大家懂就好,不继续铺垫这位费舍先生的人格特征了,记住他的爱好是付了很多钱的‘野生’就好,我不想偏移重点,“人们会起疑,迟早的事情!哼,到时候不会是只是凯尔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更多麻烦的人起疑之前,解决这件事!”
目光锁定了扎克,“我需要你的帮助!去解决这件事!不受任何限制的!所以,委托!”
扎克低下了头,握着酒杯的手指轻点着杯壁,沉思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我不受限制的去调查,我会用到那些灰色职业的同僚。”抬头,眼中是征求,也是告知,是否真心,就不用多说了,“也会为了情报而做出必要的信息交换,也会……”
“只要你能解决!!不管你要做什么,做!”
“那你这业务的秘密,将完全依靠灰色职业者的职业道德。”扎克依然是用告知的语气,就像动手术前的医生——手术中你可能会死掉哦,“甚至,你应该知道格兰德和警方的某些关系……”扎克不是要带上詹姆士,是要脱离社会黑色与灰色的部分,给这个世界的白色一个进入缺口,“如果我完全放开了,你的秘密,不止是在灰色职业中,在某些对你家族来说极度危险的地方,也会出现……”
扎克这么说的原因,是为了安东尼铺路。和布米的对话已经揭示了,扎克若接受这委托,只是为了安东尼。这扎克唯一能做的事情,扎克准备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你信任某些人!我信任!”费舍打断了,他显然以为扎克在说某位警探,无所谓西区人对詹姆士的看法,重点是费舍显然已经下了决心——“就像任何交到你手上的委托一样!我没有多余问题,全权交给你处理!只要给我结果!”
扎克深呼吸了,鼓起的胸膛是给费舍看的,同时举起了酒杯,碰向费舍的,仰头干掉,“好吧,你都把全部的信任放到我这里了,我接受委托。”
费舍也干掉,推开酒杯,也不管扎克有没有准备的抓住了扎克的手,猛的拉向自己。宽厚的脸贴着在扎克脸侧,声音低沉着在扎克耳边。为什么低沉——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把全家展现在你面前的决心!我的信任,完全交给你了!我需要你!别辜负!”
“我不会。”扎克用了正常的声音,以及,迫不及待的,“开始吧,我需要情报,谁是你的下家,是谁在联邦买这些货……”(未完待续。)
19 报纸
“爱丽丝……”扎克的搭在小粉红的车顶上,看着车里的爱丽丝,还是没说出来,“注意安全。”
爱丽丝笑一笑,发动了车,开出格兰德,上学去了。
后廊上玛雅带着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含蓄的时候。”
没有玛雅的前站准备,扎克没有和爱丽丝谈她们的‘女生的事情’,所以就这样了。
扎克抿着嘴,回到后廊,略无奈的看着玛雅,“但你要答应我,以后翠沙那边发生任何事,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让爱丽丝和萝拉,陷入危险!”
“我,尽力~”玛雅歪着头,语气有点,恩,特别,“但我也不是随时跟在她们身边啊,我只能尽……”
扎克知道玛雅想表达什么,所以干脆明说了,“你想上学么?和爱丽丝一起。”
“那就最好不过了~”玛雅笑着一挑眉。
“玛雅,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你只是格兰德的客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要上学,该需要做哪边的工作。”
这就是平时扎克对玛雅的观察了:
不知大家还是否记得,玛雅已经展现过她的黑女巫定位了,她是像百影那样的主攻方。在黑女巫的搭配组合中,她还缺少一个主防御的搭档。就像瑞恩曾经恶意的评断一样,报丧女妖看到的都是别人的死亡,自身安全感的缺失早晚让她们疯掉。玛雅还缺少一个能让她有安全感的搭档。
同样的,格兰德的妹妹也一样。虽然会让扎克伤感,但是事实,开朗起来的爱丽丝,格兰德能够提供给她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最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爱丽丝已经在萝拉的影响下,觉得,有些东西可以不用告诉扎克了,曾经那个有一点担忧都要向扎克确认两三变的少女已经不存在了……
玛雅来格兰德,就说过她是专门来看爱丽丝的,她好奇爱丽丝的经历,和她玛雅完全不同的经历。现在按说,她也看的差不多了,就是一个普通高中少女的生活,但玛雅还在格兰德呆着。扎克还不至于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太大,那玛雅还在格兰德的原因,就只有她对爱丽丝有更多私人想法这一个原因了。
玛雅歪着头,“恩,我的法定监护人是月华和百影。但她们现在在纽顿定居,我想可不是去纽顿上学~”她望着扎克,“我需要一个,恩,稳定的家庭环境,供养者、联系者,让我能在这里,在巴顿,在赖普特上学~”
扎克摆着手,“随便了,让月华百影准备好手续,格兰德做你的稳定环境。”
“真的?”玛雅挑着眉,居然跳到了扎克身边,拉着扎克手臂开始摇晃,“那如果月华百影不答应,你帮我说服吗?”
扎克看着自己被晃动的手,皱皱眉,抽回来,“跟谁学的?”撒娇这种事情。
“凯普勒,她一直用这种方法摆脱她的司机,恩,偶尔她父亲史密斯~”玛雅倒是诚实,继续盯着扎克,“有用不?对你?”
“没有。”扎克抿抿嘴,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说月华百影会不答应?”
“恩——我不知道,我还没有问她们。”玛雅脸上有了思索,“但我觉得她们可能会拒绝。”稍微停顿了下,“你大概不清楚她们在塞勒姆的时候,对你们格兰德教育爱丽丝的方式有多高的评价……”
扎克摸了摸下巴,这是嘲讽么,讲真,从爱丽丝开始变化以来,扎克不停在接受自己教育的失败,怎么可能会有高评价。
“她们曾经和委员会(塞勒姆)激烈的争执过,是否应该请求接收爱丽丝,进行黑女巫的正式教育……”
呃,这倒是扎克不知道的事情了。我们的吸血鬼挑着眉,准备听听。
“月华和百影坚持,爱丽丝是属于格兰德的,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是被家族抛弃遗弃的人。塞勒姆依仗自己是黑女巫组织而哪怕只是向格兰德提出这个请求,都是对托瑞多,对爱丽丝本人的侮辱。所以我才更好奇爱丽丝和你们了,那段时间天天让月华百影讲爱丽丝的事情。”
扎克张了张嘴,心情复杂,但大概懂玛雅的意思了,“你是觉得如果你私心的想和爱丽丝成为搭档,就是是把爱丽丝拉入了黑女巫集体,是对格兰德的不尊重?”
玛雅一点头,脸上有些失望的样子,“我大概不该对你这么诚实,现在你知道我要对你不尊重,你大概不会答应了。”
呃。
扎克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下,“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不觉得这是不尊重,不给选择的权利才是不尊重。但你要明确一点,不管你对爱丽丝有什么想法,月华百影是如何看待爱丽丝和格兰德关系,甚至整个黑女巫的看法,最后做决定的,都是爱丽丝自己。”
玛雅挑着眉,眼中闪过了什么,好一会儿,脸上有了笑容,一点头,“那我能引用你这句话么,和月华百影说的时候?”
扎克摆摆手,“随便。”
玛雅笑着跑向了展示厅的电话了,这少女也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扎克么,则进屋,准备去办公室。安东尼在昨夜约好了今早给扎克电话的——昨天从费舍庄园回来,扎克直接就去了上北区,安东尼的家,说完了该说的后,安东尼让扎克回去,考虑一晚上后,今早等他电话。
经过餐厅,老汉克端着还没吃完的早餐,堵住了扎克的去路,两道从不修剪的灰白眉毛扭曲的挤向中间。那一张糟糕到极限的脸,瞪着扎克。
“什么。”扎克抿着嘴。
啪!
老汉克手里的报纸被拍到了扎克的胸前。
“哼!!”老汉克转身回餐厅了。
扎克按住胸前的报纸,抿着嘴拿起,版面已经被老汉克翻好了,巴顿日报,人物版。
通常,这里个版面都是些展现社会美好的报道,比如,前段时间的,成功施行了一场连环移植手术的外科医师,犹记得那次的标题是《巴顿之光——记仁慈医院xx》……
但现在么,扎克光是看到那个标题,就不觉得这报道在展现美好了——《体制的投机者——格兰德殡葬之家的主人》。
当然的,记者‘凯特·xx’。
理性在告诉扎克,不要看,但,吸血鬼终归是长着人类的皮囊,内里,也没完全脱离那点人心。扎克一边告诉自己,不要看,一边看了。还在一边上楼。
视野中心,是‘……扎克瑞·格兰德以一个受益着的姿态,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现在殡葬业的混乱,*你怎么不去采访一下我竞争对手呢*,他微笑着,这样对笔者炫耀……’这样完全描述了‘事实’的文字。视野的外缘是正装的露易丝正从楼梯上下来。
“你要出门吗?”扎克需要缓缓,先合了报纸,问。
“恩。”露易丝正把一本笔记本,特瑞沙修女的日记,放入包中,“我去疗养院看看苏珊。这日记上的东西,应该能让她心情好一点。”笑了笑,拿出了包里的保温瓶,“随便给本杰明送点东西过去。”
扎克身上会放酒瓶,露易丝身上放的就是保温瓶,男女的小区别。所以露易丝并不是给本杰明送东西,恐怕是被本杰明要求,给莫卡维送东西过去的。
哎,扎克无话可说,“你需要丹尼陪你去吗?”
“呵呵,不用,放心,本杰明在那里呢,我很安全。”露易丝让过扎克,直接下地下室去了,装保温瓶。
扎克点点头,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了,继续上楼,同时手贱的继续打开报纸。
任何认为文字不能成为武器的人,都是没被文字伤害过的人,还没有概念。他们可以试着去得罪一个记者,在本市市场占有率几乎90%的报纸上被攻击,感受一下现在扎克的感觉。
这平时几步就走完的楼梯现在仿佛被无限延长,扎克如龟爬一样的一点点往上挪……
“你只要开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姆贴到扎克身后的,“我让这个记者付出代价。”
扎克的视线从,‘……*他甚至没有请律师!连法官的问题都懒得回答!*艾伦殡葬之家的主人,艾伦先生在回忆他因为被格兰德威胁而起诉格兰德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愤怒……’这些文字上移开,看了眼塞姆,“什么代价?”纯粹好奇,了解下自己巫师的能力。
“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塞姆一脸平静,“我可以把她的灵魂放到一头猪身体里,让她的身体成为你的玩物……”
从地下室出来的露易丝往楼梯上看了一眼,表情,很奇异。塞姆皱了皱眉,换了一个,“我可以污染她的精神,让她活的像一个九十岁的老太婆一样。我可以在她身上种下诅咒,让她长出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
露易丝挑着眉走了,脚步有点快。
塞姆又说了一堆实在不好重复的东西,被扎克制止了,“去吃早餐,塞姆。”
“只要你开口,这种事情我坐过无数次了,干净、没人会发现,只要你开……”
“早餐。塞姆。”扎克都不想评论了,天知道曾经塞姆在服务阿尔法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塞姆撇了嘴,还是没听话的去早餐,“之后我还是去找史蒂夫·行者么。”
“是。”扎克干脆的回答。
塞姆眼角抽搐了一下,“我不需要身份,我从来没有过,活的很好,我不需要。”
“和你需不需要没关系。”扎克摇了摇头,“史蒂夫是印安人,他愿意和你做交易,才代表丝贝拉真的原谅你了。”
“我也不需要丝贝拉的原谅,东西还给她,就够了,如果她这么小心眼,继续鼓动印安人排斥格兰德,我们不需要她,我比她强,我……”
扎克没有表情的看着塞姆,直到他自动闭嘴,才转开视线,继续上楼。
塞姆站在楼梯上,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不再说话的下去了。
扎克可以继续安静的被文字攻击了……
叮铃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扎克自然认为是约好了的安东尼,合上报纸,哗啦一声,在楼梯上没了身影。
报纸先放一边,办公桌后坐着的扎克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接起电话。
“扎克。”低沉的老妇声音,居然不是安东尼,是昆因夫人,“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么。”
意外,以及莫名的一点欣慰,扎克看了眼手边的报纸,用了带着轻松笑意的语气,“正在看。”
“你可以告她,知道么。”昆因夫人的声音也挺平静的,就是带着刚睡醒的低沉,还伴随着喝咖啡的微小吸溜声音。
“呵呵,不用,一篇报道而已。”
“是么。”昆因夫人还抽空吩咐了仆人什么,‘太苦’,继续对听筒,“但对你的声誉很糟,对格兰德的声誉也会很糟。”
“我知道。”扎克挑着眉,“已经被老汉克瞪过了。”
“哼。格兰德还有懂事的人就好。”昆因夫人这次似乎满意了,听筒传出了了大口吞咽的声音,“所以,你要做什么?一点建议,别让她消失了,也不要弄的像艾瑟拉的那个手下,苏珊那样,疯掉了。影响只会更糟。‘极度自私且报复心强的人’,哼,她还真敢写。”
“我不准备做什么。”扎克笑着回答。
听筒那边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出声的时候,“你明白,对格兰德的声誉造成影响,也会影响到,我引述‘成就了格兰德的市政府政策’,影响到你的市长朋友。你应该明白,在竞选期间,这对你的朋友,很不利。然后,对昆因家族,很不利。”昆因是摆明了支持退伍军人出身的安东尼,没忘吧。
“我知道。”扎克听筒这边点头,同时看向已经开始转动的答录机,这是新的电话进来了的表现,“我正好和市长要谈一下最近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先听听市长本人的意见比较好。”
自然的,扎克认为这新进来的电话,是安东尼的。
“好吧,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怎么处理吧,呵,反正你有那个能力。”昆因夫人准备挂了,“没事了,挂了。”接的很紧的,“波奇昨天在抱怨他和沐恩的东西不见了,被偷了,你不会碰巧知道点什么吧。”
塞姆应扎克的命令,把丝贝拉的东西还回去了。呵,扎克的命令中,可没有说也把波奇的东西还回去。
“对昆因家族很重要的东西么?”扎克反问了。
“哼,不是。挂了。”这次真挂了。
扎克也直接开了答录机。
不是安东尼,是詹姆士,“你又干了什么!!今天的报纸是……呃,**!!”就这两句。(未完待续。)
20 西部人
詹姆士啪的摔下了电话,烦躁回身,看向自己家的迷你吧台。台面上摊着洒落的咖啡,和一份被咖啡浸湿的报纸。那是詹姆士刚看到今天报纸后反应造成的。
詹姆士阴沉的走向吧台,捞起一坨卫生纸丢在台面上,也不继续收拾了,拎起了还在滴咖啡的报纸,仔细辨认着人物版面上谋篇报道的撰稿人。
“凯特!”詹姆士念出了这个名字,眼角抽搐着丢了报纸,抓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了。
电话在他身后想起,詹姆士紧握着钥匙阴沉的回头,非常犹豫。
来告诉大家他在犹豫什么——
是,虽然是詹姆士主动给扎克打了电话,但幸运的,扎克没接到,转入答录机了,给了詹姆士无阻碍发泄情绪的空间,但,詹姆士也发泄什么吧,就一句常规的、对扎克几乎说烂了的‘你又干了什么!!’,然后刚要具体点的说今天报纸上的报道,詹姆士自动止住了,用一个脏字结束了留言。
詹姆士真的想知道扎克又搞了什么烂事情,被报纸针对成那样?不,詹姆士可比这聪明多了,恩,是有前瞻性多了。报道已经出来了,吸血鬼已经被描述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吸血鬼做了什么而背上了这样的攻击,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了这篇报道的人,这个叫凯特的记者,她应该距离生命的终点不远了,而这生命终结的方式,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方式……不值得意外吧,詹姆士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吸血鬼是,恩,吸血鬼,反正不是人。
詹姆士现在不需要扎克一个电话过来,扯出什么他无力反驳的道德伦理,去粉饰一个敢于说实话的生命即将终结的事实。詹姆士不需要!
詹姆士现在不想听到扎克的声音!
但又必须要承认一件事实,詹姆士倒是很想亲口对扎克说一句话,饱含恶意与绝对的俯视嘲讽,‘终于!有人发现你的真实面貌了!哦不!是所有人!整个巴顿市!’
所以,犹豫了。
犹豫的时间还有点长。
滴——转入留言了。
“兰斯!你最好现在已经在来警局的路上了!局长在找你!”寇森的声音。
各种心理全部落空的詹姆士对着空气砸了一拳,“*!”转身,气冲冲的出门了。
坐到车上后,詹姆士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有两个前进方向,一个巴顿日报,去找那个叫凯特的记者,一个是老实的去警局。冷静后的理智告诉他,凯特至少现在会安全,扎克要是在这报道出来的第一天就让这记者,咳咳了,那扎克就是蠢了,所以,詹姆士往警局开去了。
很怪,感觉上。
无关于詹姆士本人的心境,巴顿的清晨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行人、巴士、车、还未登顶,只能侧斜的阳光……
即使偶尔看到一辆过等车中看着报纸的路人,他们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詹姆士有种冲过去,在人物版面上的那篇报道上划上重点线的冲动。
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不同。巴顿没有因为某个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吸血鬼被扒皮而展现出不同。
詹姆士心中塞满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到达了警局。
最先罩面的是还在前台的女警艾玛(这妞儿对本杰明有好感),“兰斯警探,今天的报纸……”
詹姆士迅速绕过那张担忧的脸,他不想自己听到的一句话是有人在帮格兰德说话,一点也不想!
“呃!终于!”寇森直接迎了过来,根本没让詹姆士回办公桌,直接推着詹姆士往电梯去。
如果以为寇森不会提某件事,那就太小看警察对巴顿社会的关注力度了~
电梯上升中,寇森:“哦对了,你看今天的报纸了么?”
詹姆士看着自己的搭档,讲真的,詹姆士无法预测寇森会说什么,给扎克辩护?不至于。像詹姆士自己一样的让内心的阴暗面狂喜?更不至于。那前瞻性的去担忧一个记者的生命安全,就更没可能了。
寇森嘴里说出意外了话——
“马萨港那边,费舍集团停运了两艘货轮了……”
呃,詹姆士收回了视线,一脸黑。现在他感觉自己好……无可救药——一心想扎克的,只有他。
寇森还在继续,“而且还一直没有给出公开说明,马萨港那边负责安保的赛迪尔也没有动静。我感觉……不,我确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詹姆士自己没救了的情绪中,根本懒得回应寇森。
“哎!跟你说话呢!没睡醒么!”寇森在旁边推挤着詹姆士,他大概是还准备了一通‘经验丰富老警探的直觉’这种演讲,但詹姆士没配合,憋闷。
电梯门开了。
警局顶层的布局之前也说过,一定是故意的——只要局长办公室的门看着,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人。这次也是,不仅达西局长看到了电梯里出来的寇森和詹姆士,这两个警探也看到了办公室里的达西局长,以及,好吧,近期巴顿曝光度挺高的某人,西部来的连锁男装主人,奥兹·科齐尔。
达西只看了一眼,视线就低了回去,“我只叫了兰斯。”
连办公室门都还没踏入的寇森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瞪了一眼詹姆士,全身紧绷的退回电梯。
詹姆士随手关了办公室门,坐向达西对面,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读心人奥兹——
“达西,这很愚蠢,让搭档仇视詹姆士,对詹姆士的前途没有一点好处。”
需要正式说一下么?好吧。
这是三个西部人之间的对话。
我想,有这一句做铺陈就够了。
“你已经在寇森心里读到了仇视么。”达西看了眼奥兹,没有表情,“那留着是麻烦,换个搭档好了。”这直接的话,希望大家能跟上。
詹姆士的瞳孔猛的一缩,瞪向了奥兹。
奥兹脸上有了无奈,摇着头笑笑,“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如果你总是这么区别对待詹姆士和他的搭档,仇视早晚会出现。而且。”奥兹朝詹姆士眨了眨眼,他站在坐着的达西身边,所以不用担心达西局长察觉,“如果老是这么直接的在詹姆士面前说这种话,呵呵,不需要我的读心能力,就能看出詹姆士对我们,西部,魔宴只会越来越排斥。”
“哼。”达西看了眼詹姆士的阴沉的脸色,“越来越么。”话还是在对奥兹说,“那你已经读出我们的……”注意他的用词,“兰斯少爷,对我是什么看法了么。说出来听听。”
奥兹继续对詹姆士眨眨眼,这两次眨眼的意义都只有一个——我们,你詹姆士·兰斯,我奥兹·科齐尔,是一方的。别忘记读心人奥兹的异心,从那次突然改口,对詹姆士说出是魔宴杀了乔治娜并准备以此操纵詹姆士后,到最后和扎克达成盟约。
这办公室里依然是三个西部人,但,他奥兹·科齐尔和詹姆士,现在是巴顿人。
再听奥兹对达西说的话吧,“呵呵,还是不要说了吧,在巴顿,不管个人心情,我们三个都是代表西部魔宴的人,我们是一个整体。有些话,说出来太伤个人感情,永远埋在心里好。”眨眼。
达西局长摇着头,对于一个还不明情况的人来说,他很从容,摆摆手,“无所谓了。”撇了眼詹姆士,抬手就丢过去一份文件,语气中还带了点讽刺,“既然是一个整体,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知道。”
“这是什么。”詹姆士说出了进来后的第一句话,是语气阴沉的疑问,原因——作为被警局局长丢过来的文件,上面没有任何巴顿警局的标志。这不是一份案件资料或什么的,是单纯的货物交易单。
“这是魔宴通过马萨港订购的共和货物的交易备份。”解释的是奥兹。
詹姆士尽量无视‘魔宴’两个字,“什么交易?”詹姆士快速的翻了翻,不仅货物名称被涂掉,连应该存在每一份合法交易单上的印章都没有看到,“为什么给我看这个?!”开始不稳定的语气是詹姆士开始有不详的预感。
办公室中有了片刻的安静,没有人回答詹姆士。
“人。”达西皱着眉抬头看了眼奥兹,是不爽,“非法劳工,共和的。”
奥兹一耸肩,对达西,“别这样看着我,我已经察觉了告诉他真相的人会被厌恶,科齐尔和兰斯是世交,我要维护我们的友……”
“什么?!”詹姆士已经从椅子上站起,管奥兹还在啰嗦着什么,瞪着他的最高上司,达西局长,吼叫着,“人?!魔宴在从共和买人?!”
虽然詹姆士个‘小小’的凶杀组警探,但如果要他说,应该也能列出一堆人口贩卖所触发的联邦法律。不不不,没这么简单,这是跨国贩卖哦,联邦法律恐怕不能涵盖这一被奥兹形容成‘会被厌恶’的事情。
达西抬手抹去了詹姆士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无比平静,“再大声点,让整个局里人都知道最好。”
詹姆士哗的推开身后的椅子,转身就要走。真·成熟,一旦事情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他要么崩溃要么‘死’要么这样,转身走掉。
达西在这种时刻没有一点用。有用的是可以读心的奥兹,只用了一句话。
“但连续两批货,消失了。”在詹姆士脚步透露出一丝停滞的时候,奥兹继续,“对,你现在正在想的事情是对的,就是刚才你搭档在电梯里提到的,马萨港停运的两艘船。”
詹姆士完全停住了脚步,手都已经握在办公室的把手上了,用阴沉已经不足以形容的脸转头。
得到的是奥兹一个点头,“又对了,费舍的船。这交易,由巴顿的费舍完成。”和读心人‘交流’就是这么没道理。
“坐下。”奥兹趁着达西摇着头收捡被丢散的文件——这东西千万不能混到警方的文件中,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解释了吧,奥兹再次朝詹姆士眨眨眼,“坐下,在你自我的对魔宴有什么新看法前,你会想要听这事情的整个缘由。”
詹姆士没那么听话,就站在门边。
“达西。”奥兹又一次把话交给了达西,呵,估计解释,又是会然詹姆士厌恶的东西,所以读心狡猾的让出。
达西皱着眉,阴沉的瞪了眼奥兹,但他没办法,读心人的地位比他高,和社会属性无关,是魔宴的阶级。
“不止是费舍,魔宴最初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联系了五方人,费舍、法尔肯、史密斯、比夏普,以及,艾瑟拉。”
詹姆士后悔了,因为他现在想坐下了。是听到的信息无法在脑中已经存在的人物关系逻辑抵触,而导致的无力。
达西扯了扯嘴角,“整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哼,‘魔宴是让人恶心的’,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为了你,为了,哼,现在的市长安东尼,以及巴顿……”
“直接说吧,达西。”奥兹居然催促,“你现在铺陈只会让詹姆士更排斥而已,全部告诉他,让他自己判断。”
达西啧了一声,“从开始,呃,艾瑟拉,这个这次市长竞选的女人,你首先要明确一点,魔宴,不想看到艾瑟拉上位,这是前提……”
先放这里,格兰德中,扎克等待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
“如果你再不打过来,我就过去找你了。”扎克握着听筒,对市长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筒那边却只有安东尼的呼吸声,他没有回应扎克。
扎克在这边皱着眉,等了一会儿,“安东尼?”依然没回应,“安(名)?说话,别让我担心。”
呼吸变成了一声被呼气声盖过的拉长叹息,“呃——我昨夜没有睡……”
扎克扯起嘴角,不知道如何回应,如果现在能看到安东尼的脸,托瑞多应该能说出些合适的话。
安东尼,“为什么所有事情就不能单纯简单点呢?!”仿佛是一句质问,质问的对象,不知道是谁,可能是空气。
扎克抿了嘴,“安东尼,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听筒那边,“如果,我连任了市长,事情丝毫不会变轻松,对么。”
“不会,只会更糟。”扎克这么说。
“所以。”安东尼的声音肯定了一点,“我需要所有我可以拿到的优势,对么!”
“是。”扎克点头。
“那做吧!我要让魔宴知道,我是市长,因为,我是,市长!”(未完待续。)
21 三类
“魔宴不想让艾瑟拉成为市长,这是前提……”达西真正开始对詹姆士解释的时候,奥兹走向了詹姆士。
读心人十分准确的在詹姆士詹姆士闪避的方位拦住詹姆士,脸上带着詹姆士还无法理解的笑容,“别任性,相信我,你会希望坐下来听这些。”推着詹姆士坐回达西对面。
在某个瞬间,詹姆士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恶寒,糟糕的、粘稠的、湿润的让人难受的感觉。因为,奥兹·科齐尔像扎克。我们已经知道读心人奥兹和扎克的外在衣着风格有多么相近了,也许,我们也可以看出他们的态度,处事方式也十分相近。
难道不是吗,那种保持在一旁引导控制、却又抽离的不沾身的态度,达西是那个一直在踩踏詹姆士地雷的人。甚至看向詹姆士的表情,都是‘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呃,不!奥兹更让詹姆士难受。至少对扎克,詹姆士知道在扎克双眼变红的时刻低头,但奥兹?不不不,这个读心人的读心,无法预知,无法躲避,在扎克面前,詹姆士至少有反抗的意志,在奥兹面前?你要怎么反抗知晓你所有心声的人!
就像现在。
奥兹挑着眉把詹姆士按回座位,“呵呵,这真是……谢谢,你在把我和某人比较。”
“如果你不准备帮我解释!就不要打岔!”达西瞪了眼奥兹。
奥兹侧侧头,回到了一边站着,保持了微笑了,不再说话了。
“记住这个!魔宴,我们在这里,都是为了你和你的模板安东尼,这个前提!”达西重复了一遍这个他一直在强调的事实,深呼吸,表示叙述将开始正式连贯起来——当你想插话的时候回忆这个前提,“魔宴把巴顿的家族分成了三类,因为当魔宴控制这座城市的时候,这座城市只能有一个主人,而由于巴顿特殊的历史原因,魔宴绝对不会允许巴顿依然是属于西区的那些家族的!”
即使那让人厌恶的感觉依然在,但詹姆士没有选择,他只能看一眼奥兹。
奥兹微微的点头,给出的眼神是,‘听下去。’
“第一类是无关紧要的家族。”达西侧头看了奥兹,再迟钝,他也开始发现詹姆士在和奥兹进行眼神交换了,但他也只能看着,他没有读心人的能力,对此无能为力,“第一类家族包括昆因,巴顿。”
詹姆士紧皱着眉,他不懂,完全的跟不上。呃,这做城市就是巴顿命名的,无关紧要?
“昆因家族没有合格的继承人,初代病重,二代缺失,三代的波奇·昆因,哼。”达西看了眼詹姆士,“你来巴顿的时候,你已经看过波奇·昆因的档案了。”
刷新下记忆,这个故事开始之初,还想化名为金的詹姆士在格兰德,知道连巴顿本地人格兰德兄弟都不认识的波奇·昆因。
“所以昆因家族无关紧要,昆因集团和退伍军人的联系在昆因家族的实际掌控者死亡后,就是西部的,已经是西部口袋中的东西。”注意这里说的死亡,是年初昆因先生和夫人都在病重等死的情况,直到昆因夫人和波奇去了格兰德。
“然后是巴顿家族。”达西并没有给詹姆士过多的反应时间,是给予出生军方世家‘兰斯’的詹姆士一点信心,要是这他都理解不了,那解释也没用。
“因为巴顿这个姓氏,巴顿永远会是,哼,这做城市的吉祥物。”糟糕的形容,但是事实,“巴顿家族已经退出巴顿的权利圈,在第一任巴顿市长退位后,他们就没有参与过任何巴顿的政治争斗,是典型的城市贵族,没人会对他们家的人看轻,也没人会看重,他们就会在那里,身居名义上的重位,被尊重,被供养。只需要维持这样,就不需要动巴顿家族。”
在这里才有真正的停顿,因为要开始下一阶段,“第二类,可以收入的家族。首先。”达西不怎么情愿的看了眼奥兹,“李斯特。”
有没有感觉突然降阶了,李斯特并不是属于西区那个核心圈子中的姓氏。呵呵,但,连最核心的昆因和巴顿,都被分类到无关紧要上去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期待的。记住,这是西部魔宴的视角,达西现在说的,是巴顿外的人,对巴顿内家族的看法。
“巴顿的半个世纪的发展只有三个阶段,西区那些奠定家族的创造出这个城市的骨架。赫尔曼带领的本地企业打下经济基础。李斯特的发展商圈。”达西只是在重复我们已经知道的巴顿历史,“没什么好多说的,现在的巴顿正处在李斯特的时代。哼,整个巴顿能称之为都市的地方,就只有李斯特区而已,却小的像个婴儿。”
没错,李斯特周围是什么,是堕落到靠夜生活支撑的贝奇,是派斯英,是东南部,是居住区的诺尔和后湾,所以婴儿。
“他想发展,就需要帮助。”再看一眼奥兹,然后懒得在这方面多说的摇头。
“然后是斯通家族。”稍微回升了一点,“斯通可以收入的唯一原因是他们是政客家族,他们在巴顿内部,没有任何权利位置,但他们在巴顿以外,整个马萨州,却有足够的影响力。而政客家族最重要的是政治正确,我不需要多说。”
记得么,两个来访巴顿的州长说了谁的好话?詹姆士·兰斯。什么是政治正确,确实,达西不用多说。
下一个。
“原本,还有赫尔曼,本地企业意味着忠诚度,有了魔宴的帮助……”他没继续了摆摆手,赫尔曼已经不在了,所以何必多费精力。
但奥兹在这个时候插嘴了,“部分已经基于现实而抛弃的计划是,我连同李斯特、赫尔曼,合并派斯英,巴顿已经有一个容纳低层收入的东南部,不需要派斯英。但这个计划在我还没到达,就抛掉了。”
在达西和詹姆士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当然的,我们会赶走巴顿的印安人集团,你知道在扎克跳出来之前,谁控制这城市的异族。”丝贝拉。
奥兹说完这些后,对瞪过来的达西比了个‘我闭嘴’的动作。
“第三类,需要被清除的家族。”达西皱皱眉,自觉告诉他,詹姆士会有反应,所以他留到了最后。
达西的自觉没有错,詹姆士阴沉着脸,“‘清除’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的存在对魔宴是障碍。不是可以放着不管,也不是可以收服的家族,所以,清除。”
“像艾瑟拉……”
被直接打断,达西嘲讽的盯着詹姆士,“她是个女人,靠结婚、离婚,以及下作手段累积关系和财富的女人,家族?詹姆士,你的受的教育可不至于低级如此。”
本能的想要反驳,但詹姆士不知道自己要反驳什么,所以选择了闭嘴。
“首先是史密斯。”
呃,又一个和扎克神形相似的家伙,录音带的案子,詹姆士可是全程参与了,他对史密斯的冷酷手段并不喜欢。但好歹是个普通人类,低着头,准备听达西怎么说。
达西却再次看了眼奥兹,话还是对詹姆士的解释,“史密斯需要被除掉的原因是李斯特。”奥兹回了个‘我依然闭嘴’的动作,达西一扯嘴角,看回詹姆士,“魔宴这是在选择,李斯特还是史密斯,最终选择的是李斯特,原因刚才已经跟你说了。”
詹姆士没有懂,史密斯和李斯特有屁关系。
“这会提到一个已经没落的西区家族,皮克斯。”皮克斯百货?是。
“李斯特的发迹,是踩着曾经贝奇的落寞出现的。”达西脸上是不感兴趣,是对这小城市历史的藐视,没办法,他是传承者,他经历过的历史是海的话,巴顿,恐怕连一滴水都比上上,“在李斯特开始发展的时候,有两个建材提供商,一个是史密斯,一个是尤里。”
呃,别管这个大家可能都忘记了的尤里家。史密斯要被魔宴除掉的原因居然和x品的私密产业没有关系!
“李斯特商圈的建设,李斯特使用了尤里的建材,和西区那帮奠定家族结下了仇怨,但商圈的出现是都市不可阻止的进程,奠定家族做出了妥协,最终放弃了曾经掌握贝奇的皮克斯家族。”达西稍微顿了一下,想词,这种情况在说自己不在意的东西时,经常出现,“但仇怨依然在,史密斯的表现尤为明显,夏季的史密斯强行收购尤里建材就是证明。”
詹姆士刚张了嘴——他是知道真相的啊!巴顿报纸的财经版报道了快一个月的尤里收购,是因为谁?是因为恶魔试图控制史密斯,然后扎克介入,解决录音带事件的结果!(viii)
但奥兹一个微微的摇头,让詹姆士闭上了嘴。
“现在巴顿的建材商只有史密斯一家,而魔宴已经确认和李斯特的合作,继续发展李斯特商圈,那,掌握建材的史密斯,就不该留了。”
达西看了詹姆士,不知道刚才詹姆士的表情变化是因为什么,又看了眼奥兹,没得到回答,继续了,“然后是比夏普。”摆手,“一个家族掌握着一座城市最多的土地产权,这一点让魔宴忌惮,很忌惮。”
呵,可不是么,在巴顿还没有的时候,这整片现在可以称为城市的土地,都是比夏普的。至于让魔宴忌惮,想象一下比夏普把这些地卖给印安人的情景,那就不仅仅是扎克昨天不敢去派斯英找丝贝拉这种小事情了。
但关于比夏普,不用多说了,比夏普已经废了。但我们可以回忆一下是怎么废掉的,毕竟达西提了。
恩,要从杰克森的悲剧开始么,不用,那布莱恩母亲的失踪事件(谢尔成为凶灵)开始回忆么,不,再早点就好——扎克在赫尔曼午宴上,看到老比夏普夫妇和谢尔女士分别在宴会两个权利点方交谈那里——扎克确认,比夏普家中存在不可挽回的裂痕那里。(xix,19)
“然后,呃。”达西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皱了皱眉,“哦,法尔肯。”他居然站起,走向了办公室一侧的保险柜,“关于法尔肯,我不想说太多。”很快速的就看了柜门,拿出一份文件,丢给詹姆士,“自己去档案室看。”
詹姆士只翻了一下,这是一份目录,案宗目录。脸上是疑惑。
“这是从巴顿出现以来,法尔肯家族在巴顿控制的所有犯罪事件记录。”看了眼詹姆士,“法尔肯是个犯罪家族,在巴顿的警务系统还没能承担起一个城市的维护工作前,他们西区奠定家族用自己的方式,管理这座城市,法尔肯就是推出来的家族。这么说你懂么。”
懂。不仅懂,詹姆士还懂了许多东西,为什么巴顿真正的黑暗面都在这些西区人手中,为什么东南部一直无法崛起,为什么会有紧密抱团、卡在黑白之间的灰色职业人。因为西区人用自己的方式,管理了这座城市。
“所以法尔肯需要消失,他们的存在不再被需要,在魔宴的计划中,这座城市的管理者,只有魔宴,不是法尔肯。”达西给法尔肯下了总结,那,下一个,“费舍。”一副真心不用多说的样子,一句话,“巴顿会是魔宴的,马萨港也会是魔宴的,控制联邦和共和进出口的港口,是,魔宴的。”是啊,西部花那么多力气,推行贸易法,不是为了成就费舍的,“费舍?哼。”
一段思索的沉默,达西侧着头,看向奥兹,“我漏了什么吗?”
“没,你没有。”奥兹笑着点点头。
“好。”达西一扯嘴角,“那,分类清楚了,魔宴想要消失的人清楚了,魔宴想要捧起、支持的人也清楚了。”指着詹姆士,“所以,缺少的就是一个可以让需要发迹的人站出来,需要消失的人打入地底的事件。”
詹姆士的心跳开始加剧,他开始摸到了什么,“劳工!马萨港的人口贩卖!”
“对,明确点,国际人口走私。”达西摆摆手,“那些需要消失的人会永远无法翻身,而,你和安东尼会因此成为联邦和共和国际友情的象征……”
奥兹突然接过了话,“呵呵呵,达西,说了这么多,你一定累了,从这里,我来就好。”
管达西答不答应——
“我们找到了艾瑟拉,这个因为斯通家族在外已经毁掉了她巴顿之外的政治前途的女人,我们让她相信,巴顿是她唯一的机会,要么做大要么滚。所以,她选择了做大,在她以为会得到西部的支持下,开始计划巴顿的人口贩卖业务。首先,她需要钱,许多钱,所以,她开始接近老比夏普夫妇,在赫尔曼的午宴上……”(未完待续。)
22 电话
塞姆很快,在扎克拨出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就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塞姆直接坐到了扎克的对面,意思是‘现在你没理由支开我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会跟着,或,现在的情景,看着你打电话’,“史蒂夫接受了我的交易,还因为我是格兰德人。”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不是被称为格兰德人的得意,相反,是不爽,他更倾向于被称为扎克的人,更具体,更符合他的身份,“给我打了个友情折扣。”
扎克的心情很好,一扫这些天的不爽,原因么——安东尼终于给他开门了,从现在开始,扎克就是正式成为安东尼竞选市长的一员了。当然的,台面下的一员。扎克不用像之前那样一边顾忌着安东尼人类的感受,一边不被感激的做事了。
也正因为这好心情,塞斯也显得没那么讨厌了,扎克不介意在等听筒那边接电话的时间里和塞姆聊聊天,“我在好奇,你怎么快速移动的?”
“你指哪个出入格兰德巫术?”塞斯好像没准备好被扎克这么轻松的关心,有点不适应,在座椅上调整了下姿势,“我偷的,从约翰那里。”
谁让扎克心情好呢,“哦。”扎克耸耸肩,“我猜,是那个约翰研究的,帕帕午夜移动到共和的巫术。”
塞斯却挑了下眉,恍然似的,“呃……所以,那就是为什么他巫术笔记上有大段无法分解的巫术仪式准备!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巫术是怎么工作,只是改造了一下……”撇撇嘴,居然说出了下面这种话,“我看我还是高看他了,也就这种程度而已,哼。”
扎克笑着摇摇头,不想评论什么,听筒那边转入留言。扎克挂断,再次重复了拨了这个号码,不急,“所以,你在史蒂夫那边,选到觉得不错的身份了么。”
“恩。”塞姆不太在意的样子,“找到了一个很合适在格兰德的身份,但我不准备放弃我的名字,我喜欢我名字。”看了眼扎克,仿佛在探查扎克的反应。
扎克么,没任何反应,还应和了一句,“塞缪尔是个好名字,保留了好。”能有什么反应,本杰明已经说了,他扎克种下的因,他扎克自己去收那果。这名字虽然是本杰明给的,但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扎克给的。
塞姆好像放了点心,“所以他需要点时间改名。”想了一下,还是说了,“之后,我就是塞缪尔·溪木,一个从中部来的殡葬业者。”
扎克挑了下眉,“殡葬业?”
塞姆已经开始适应这个身份了,是好事,“恩,显然,我,塞缪尔·溪木,曾经在殡葬业工作,火葬流行起来后,收益大幅缩减,被市政府裁剪,失去了工作(私有化和火葬是两件事,试行私有化的只有马萨州,火葬是整个联邦都流行起来),寻找继续维持传统殡葬业的地方,然后……”他看了眼扎克,“我听说了东部的巴顿市,在私有化试行下,还有保留了传统殡葬并盈利不错的格兰德,所以来了。”
扎克一侧头,“这是个……”真心的,“非常好的背景故事。”
塞姆撇了下嘴,看了眼还在扎克办公桌上的今天的报纸,皱皱眉,“显然我听说格兰德的时候,没有听说格兰德的主人是个‘小人’。”这不是在讽刺扎克本人,这是试图向扎克说明,如果他的背景故事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中部‘溪木’可以听说格兰德的好,也就能听说格兰德主人的糟糕。扎克应该更认真对待这种对他声誉造成严重影响的报道。
扎克笑着摆摆手,懒得多说什么,也是听筒中传出了人声,电话被接通了。
“史密斯。”
“是我,扎克。”扎克朝塞姆示意一下,意思是听可以,不要打扰。
“啊,扎克!”对方很惊喜的样子,“刚才也是你吗?”刚才没接通转入留言的电话。
“是哦。”扎克脸上是笑容,靠着听筒,轻松的,“现在时机不太好吗?”
“不不不。”史密斯的声音小了点,显然是对听筒外的某人说话,语气也可以证实,并不好“我想我们之间的话已经谈完了,请。”然后转回电话,恢复对扎克才有的笑意,“我正在和李斯特谈些事情,现在正谈完。”
扎克带着笑容的挑挑眉,“李斯特啊,呵呵,不是我有什么阶级成见,但,呵呵,西区人都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么。”扎克打的是史密斯庄园,史密斯的私人电话,因为现在还不是工作时间,九点还不到。
“哼哼。”史密斯笑的有点奇特,“工作之外,某人需要在我工作时间外来找我谈的事情。”那就是非台面上的谈话了,史密斯大概只是出于情绪说了这么一句,马上,恢复了正常语气,“你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事情么?”带着笑意,“不会是关于今天的报纸……”用笑替代了后面的话。
看来大家都看报纸了。
“呃。”扎克用了个无奈的语气,“别提报纸了。”马上进入正题,“史密斯,我能问你个小问题么?”
“当然。”很干脆。必须的,扎克两次救了史密斯家族,不是么,一次录音带,一次‘瓦尔迷娜’重现。
“艾瑟拉有没有试图拉拢过你,和安东尼竞争。”扎克十分直接的问了。
听筒那边居然安静了,扎克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对史密斯已经有足够的了解,那就是史密斯完全不是会犹豫的人,所以,不用多想,安静的等待。
“抱歉。”片刻后听筒那边才有了声音,无奈的,伴随着杯子碰撞的声音,应该是倒酒活着咖啡之类的东西,“我最近老是看到些莫名的东西,呃,我刚看到一支蝴蝶从我身边飞过去,呃。”
“这个季节没有蝴蝶。”扎克在这边笑着搭话。他没有说的是,野生的蝴蝶么,确实没有,但家养的,史密斯庄园倒是养了个,伊芙,莫名的这个瑞默尔非常中意于蝴蝶,不分时节的。
“我知道。”吞咽的声音,加无奈,“我猜我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因为莉迪亚、呃,她的丈夫……呃。我需要看看我的心理医生了。”这无奈很真,扎克想伸手入听筒,拍拍可怜的史密斯。
“抱歉打断,你刚才问?”史密斯重新振作了精神,居然是刚才根本没注意扎克的问题。
“艾瑟拉有没有拉拢过你,和安东尼竞争?”
“有过。”精神重整后,这回答的干脆无比,“但当然,我没给她机会提议任何东西就拒绝了。”稍作停顿后,带着分析的语气,“而且,我觉得,她支持出于礼仪来找我而已,她应该知道和昆因合作,在退伍军人那边推行xx合法的我,不可能转移对安东尼的支持,去支持她,哼,她能给我什么。”
看,史密斯是犹豫的人么,不,条理清晰明确,不可能对事情有犹豫。
“那,法尔肯和费舍,或,比夏普,有没有?”
“比夏普?”短暂的思考,大概是扎克说出的三个姓氏,这个吸引力更大,“你是说,现在的比夏普,呃,还是恩,一切惨剧还没有发生之前的比夏普。”
现在的比夏普是废的,但值得提一点的是,史密斯是扎克打的第二个电话,第一个是比夏普,告知媚妖萊莉,也是告知凶灵谢尔一些事情。
“之前。”扎克明确了一下。
“他们确实找过我,不是谢尔,是老比夏普夫妇。”史密斯大概感觉到了扎克在整理某些事情,“扎克,你是在调查什么么?”
“是的。”扎克直接承认了,“某件糟糕的事情。”
听筒那边沉默一下,史密斯没有问是什么,当然的,如果他让扎克去调查什么的时候,也不会希望随便一个人问扎克,扎克就老实回答了,所以干脆不问,继续回答扎克的问题,“但当时的比夏普并没有说要干什么,只说了,可能会用到我,恩,私密产业在联邦的运货渠道。你应该知道我和费舍有固定的合作渠道,一半我的货物,是通过马萨港出去,进入联邦中、西部的。”
扎克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是费舍找你谈这些而是老一代比夏普?”
听筒那边长出了一口气,“你知道比夏普家族的,你应该知道真正掌权现在,呃,抱歉,当时比夏普家族的同代人,是谢尔。谢尔虽然只是比夏普的配偶,但……”听筒那边叹了口气,“我不想说一起长大的比夏普什么坏话,但,所有人都清楚,比夏普家族因为比夏普无法平衡自己的父母和妻子,导致自己家族内部的分歧很大。而我们,我们这些西区当下掌权的二代,但要处理工作、事务时,我们不会找比夏普,会找谢尔。”
扎克居然在这边点头,这样挺好的,以后就该找媚妖萊莉了,当然这话不能说,“所以是老比夏普试图绕过谢尔,以长辈身份给你和费舍施压。”
“是。”史密斯肯定了,“而且你参加了那次赫尔曼的午宴,你也看到了,谢尔在安东尼那边,而老比夏普在继续试图联合他们那一辈人,试图对我们二代施压。”
“但他们失败了。”
依然是肯定,“是,巴顿夫人不关心,唯一还在掌权家族的昆因夫人,呵呵,被你救了。”不是么,回忆当时的情况,扎克把昆因夫人拉走聊天了。
扎克也笑了一下,“那费舍和法尔肯呢?”
“呃……你不知道?”史密斯的语气有点疑惑,“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
“我想想,恩——”短暂的回忆和组织言辞,“好像是,【帕克小学】的马萨港参观活动,萝拉、凯普勒她们带着小学生去马萨港参观港口的时候。”
扎克做出了回忆样子,他想起来了,本杰明和伊芙遇上的时候,随便救了几个可能死于意外的码头工人,打乱了费舍乘机炒赛迪尔安保公司,给法尔肯的艾克斯安保开路。之后才有了费舍让儿子冦迪的司机去二次行动,导致的海妖事件。
同时,扎克也想起了那次的参观活动回来后,本杰明提过在马萨港,萝拉她们遇到了正在谈事情的三个大人,史密斯、费舍和法尔肯。法尔肯的姐弟还被提前带回家了。
扎克挑着眉,进一步,“他们想让你做什么?”
“一样的事情,使用我的货运渠道。”史密斯那边的语气不太好起来,“但当时,我正在忙碌收容所那边的事情,感觉到那并不是我该参与的事情,所以拒绝了,并要求他们不要告诉任何我不需要的东西,法尔肯不太高兴。”
“你很聪明,史密斯,不会想参与的。”扎克十分诚心的对着听筒说。
“那……”史密斯拉长了尾音,“费舍和法尔肯,他们现在有麻烦吗?”史密斯真心不错,依然绕过了扎克在调查的东西,直接询问自己的同辈们。
扎克稍微思考了一下,“法尔肯,不。费舍,是。”
史密斯又提了刚才被扎克‘要求’,不要提的报纸,“今天的报纸上,有报道两艘他的货轮被停运了,和这事情有关么?”没有等扎克回答,“我应该去问他,或许我可以帮忙……”
“别,史密斯。”扎克在这边对着空气摇头,“你手上已经有足够多的事情了,不需要多一件。”
听筒那边的史密斯沉默了一会儿后,“只告诉我,你,格兰德现在是站在哪个立场的?”
“呵呵呵。”扎克笑了,“你已经告诉这么多事情后,现在才想起确认,格兰德的立场么?”这不是马上翻脸的前奏,而是,“放心,这份信任我不会辜负的。”
听筒那边笑了笑,还是稍微严肃了点头,“别让费舍发生什么,我们需要另一个‘比夏普’出现。”
“不会。”扎克也严肃了一点,“我保证。”并突兀的接上,“我能指望,你不会听李斯特说的任何话么。”
听筒那边愣了一下,随即,“不需要任何指望,我不喜欢那个人。”
“很好。我大概不该继续打扰你了。再见。”
“呃……好的,再见。”
按下挂断,扎克开始拨第三个电话,是法尔肯的号码。然后预告一下,法尔肯之后,会是艾瑟拉。
“你在干什么?”旁观的塞姆皱着眉,“跟我说说。”这是巫师在要求自己服务的对象对自己解释。
“准备。”扎克看了眼塞姆,继续拨号。
“呃,准备什么?你只是问了一堆问题,说了些莫名奇妙的话而已。”塞姆抿着嘴。
扎克一耸肩,“某‘人’希望巴顿内部出现问题,让一些家族消失,强大自己的势力。所以,我要做的事是把一切反过来。”
“靠打几个电话。”塞姆抿着嘴。
“是,靠打几个电话,把该出现在他们脑中的想法,放进去。”扎克一点头。
“什么想法?”塞姆依然跟不上。大概没人跟上了。
“某‘人’让他们西区人陷入了麻烦,是时候让西区人认识到某‘人’,然后让某‘人’付出代价。”扎克一侧头,法尔肯接电话速度到快。
“法尔肯。”
“是我,扎克。”扎克再次给了塞斯一个不要打扰的眼神。
“哦!扎克。”对方带着调笑,扎克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法尔肯,毕竟,法尔肯曾给扎克的那个委托,最为‘温和’,“有事么?”
如果没有什么值得打岔的内容,扎克的开头就会是这样,“我能问你个小问题么,法尔肯。”
“呃,可以。什么问题?”
“艾瑟拉有没有拉拢过你,和安东尼竞争?”
“……”
现在先不要下结论——扎克嘴里,的那个需要让西区人认识的某‘人’是艾瑟拉,因为,在电话的最后,扎克会用“我能指望,你不会听李斯特说的任何话么”做结尾。(未完待续。)
23 你被玩了
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被约的人是大忙人,现在才有时间,所以临近下午的下班时间,扎克才坐在了约好的地方,等待某人的到来。
扎克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选在这里?”所以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了,塞姆会跟着扎克,会提问每一步扎克的动作。
扎克晃着手里的咖啡杯,看着窗外——这里是李斯特后街,詹姆士家下方的【时光精灵】。扎克还故意的选了靠窗的位置,保证某人回家的时候绝对不会错过自己的笑脸。
但要明确一点,扎克约见的人不是詹姆士。扎克要见詹姆士的话可不会这么规矩的打电话预约。扎克等的是艾瑟拉。
“这里是公共场合。”扎克的心情不错,所以解释了,“可以让她放松。”
放松啊。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每一次艾瑟拉往身上带满了银制品,不请自去的拜访格兰德时,是轻松的,还是紧张的。所以扎克说的没错,约在公共场合是为了让艾瑟拉放松。
“我看不出让对方放松,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塞斯皱着眉,在格兰德的这些天,也不用掩饰什么了,他和扎克真的完全是两种人,意见几乎没有相同的时候……即使相同,理由也天差地别,“我以为见她是为了让她屈服我们,那就应该让她时刻感受到压迫。而给予压迫,就需要带上自己的族群,在自己地盘,不给对方任何退路的紧逼,不是在什么……”塞姆也拨弄了下面前的杯子,“把洗澡水当饮料卖的公共场合。”
扎克看了眼对方杯子里的东西,耸耸肩,扎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服务员推荐的,说是什么印安特色饮品,于是塞姆就带着怀疑的心情点了,“你自己点的。”
塞姆撇着嘴,推开了面前的杯子,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扎克决定,他能做的也只有表达自己而已,“你觉得她会来么?电话里的时候,她听起来完全不相信你……”
“她来了。”扎克看着窗外停下的车,脸上带着笑,对下车的女人抬抬手,表示他在这里。
艾瑟拉手按了按脸上的墨镜,是看到抬手的扎克了。虽然完全完全看不到墨镜后的眼神,但显然不是什么高兴的脸色,艾瑟拉拉扯了一下宽大的帽檐,径直走入了咖啡厅,无视了服务员的‘欢迎光临’,直接坐到了扎克的对面。
抱臂翘腿,艾瑟拉是完全不准备在这室内取下帽子和墨镜了,开门见山,“什么协议,说。”
扎克给了艾瑟拉山,“没有协议,我骗你了,安东尼连我来见你都不知道,我只需要一个理由让你出来见我。”
艾瑟拉墨镜边缘露出的皮肤动了一下,收腿站起,转身就走。
“来的时候的,我顺道去疗养院看了下苏珊。”扎克在山前又开了扇门。
走两步的艾瑟拉又转回来了,抱臂翘腿,“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般吧。”扎克没有因为艾瑟拉墨镜的阻拦,而放弃人与人交流最基本的尊重——看着对方的眼睛,“依然受困于时间错位的痛苦中,但放心,在药物和医护人员的照顾下,至少生活正常,不会对自己和他人造成危险了。”
艾瑟拉应该参加了什么活动过来的,脸上还带着妆,此时暗红的唇色被抿起的唇压紧,“别激我!”当然的,她会把扎克口中的‘危险’理解成知道许多秘密的苏珊在错乱的精神中乱说,然后危害的‘他人’,就是她艾瑟拉本人。
“否则怎么。”居然是塞姆接的话,一边用手指轻轻点击着桌面,一边直视着艾瑟拉。哎,塞姆只是在贯彻他自己的方式,他以为这是对扎克的助攻——刚他说了不是么,要给对方压力。
墨镜后的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塞姆,“他是谁。”
“他是塞姆,我的……”扎克轻轻的拿起塞姆在桌上点动的手,缓缓的放回塞姆的腿上,还拍了拍,眼神是,‘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跟班。”毕竟是公共场合,虽然不是周末,客人也不多,但用词还是注意点的好。
艾瑟拉没什么反应,嘴角动了动,转头,“服务员!咖啡。”等到面前被摆了咖啡后,才对扎克,“你要说什么,说。”
扎克看了眼塞姆,“你能让这些客人不要听到我们的对话么。”
“简单。”塞姆扯着嘴角,手指直接在他那杯‘洗澡水’里沾了沾,开始在桌面上画反正没人看的懂的东西。
扎克看刚成型在桌面上的水迹瞬间蒸发,才再开口,一点也不含糊的,“你争取到费舍的支持了么。”
艾瑟拉抬起了咖啡杯,“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谈这些,以安东尼代表身份来。”抿了一口,“但你刚说了,你现在不是代表安东尼来的。”
“呵呵。”扎克笑了笑,“上次我以安东尼代表的身份,和你的苏珊谈话。”记得么,导致苏珊现在在疗养院的事件——扎克当时根本就没有的代表安东尼,是艾瑟拉和苏珊自己要这么误会的,扎克当然不会解释,从苏珊那里套到所有想要的情报后就废掉了这个艾瑟拉的臂膀,“结果你是很满意么,想亲自来一次?”
啪!艾瑟拉重重的放下了咖啡杯,“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你回答我。”扎克笑着侧头,“上次,你的苏珊告诉了我你已经获得了的支持,以及你们想要拉取的支持。你们希望安东尼放弃费舍、马萨港,所以,我今天跟进一下,问问你成功了没有。”(同上面提到苏珊的部分,以及现在扎克说的信息,xxviii,19)
艾瑟拉的嘴角反复的扭曲着,“没有。”还好她带了墨镜,不然要解读她的情绪,恐怕会连累她的妆容。
“但你依然还握有法尔肯和李斯特。”
安静了一会儿,艾瑟拉身体开始前靠,双臂支撑在桌面上,几乎是逼迫之势的倾扎克,阴沉的,“如果你在这里是来通知我,你们要对我的支持者动……”
扎克居然抬手按住了艾瑟拉的肩膀,当然,在动手之前,扎克有确认对方身上没有银制品。呵,在公共场合,放松的可不只有扎克,要是艾瑟拉以她在格兰德那副满身银的恶俗形象出现,她也不用竞选了。
把艾瑟拉推回座位上,“我是来告诉你,你从来就没有获得过法尔肯和李斯特的支持。”
大概是扎克动手了的原因,艾瑟拉这个紧紧是人类的女人,全身僵硬的不动了。
“你知道费舍连续停运的两艘船是怎么回事吧。”这不是个问句。
艾瑟拉没回应,动作僵硬的端起咖啡,放到嘴边凝固住。扎克点到了重点。
“所以,在费舍还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你的时候,你和声称说支持着你的法尔肯计划的‘小业务’,就已经背着你开始展开了。我想,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不是么。法尔肯没有支持你。”
在现在的话里,扎克用到了费舍昨夜正式委托扎克后说出的情报、上午的所有电话,以及,所有发生在巴顿的事,我的意思是,所有事,汇聚后产生。会让人不解,但,别着急,当扎克说完,都会明确起来的。
“如果你依然不愿意相信我,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这‘小业务’的上家,也就是接收这些共和来的货物的买主,就是最初找到你,告诉你巴顿是你唯一的机会,要么捞一笔,要么就此放弃未来一切政治前途的西部。看,完全绕过你的进行着。我不会说,这是背叛,考虑到人家本就没有要支持你的意思。”
艾瑟拉嘴前咖啡杯开始晃荡,是用力过猛的表现。
“感觉很糟,不是么。”扎克居然贴心的又动手了,扶住艾瑟拉颤抖的杯子,放回桌面,“这‘小业务’从计划阶段开始,就状况不停。先是因为内部问题被彻底激化,而导致直接崩溃的比夏普家族。”当然的,扎克在一边推挤艾瑟拉的情绪,一边给出自己知道的情报,扎克不需要什么族群什么自己的地盘,他会使用自己的话,创造出属于托瑞多的压迫。
“甚至你们现在碰都不想碰比夏普这个家族,呵,我们都清楚你不碰比夏普不是因为凶灵和媚妖,是对那个家族彻底放弃了。然后是原本立场还有可能偏向你,但随着昆因夫人的复出,开始推行为了退伍军人的xx合法化,让史密斯的立场完全固定向了安东尼,完全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
“接着,新贸易法的实行,和共和的通商越来越逼近,为了在马萨港和费舍会和,呵呵,法尔肯甚至干出了清洗东南部这种事情,来强推出艾克斯安保这种公司。但,却在几次试图进驻马萨港的时候,却因为各种‘巧合’而会和失败。”
扎克笑着看了眼艾瑟拉,“这感觉,真糟糕,我完全理解你。作为一个还自认为是自己把巴顿弄的一团糟糕的人,我。我的理解真心诚意。”
能感觉到了么……
艾瑟拉的墨镜下的脸开始抽搐,握紧了被扎克放回桌上的咖啡杯,“别把这些和我不相干的事情推到我身上!”让比夏普家族废掉、让昆因夫人复出、让法尔肯屠杀帮派完成东南部清洗,这些‘功劳’,艾瑟拉似乎不配接受。
那,扎克配么。也不配。我们该清楚,扎克不过是个南区的殡葬业主人而已,他才是那个该说‘和我不相干’的家伙。这些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巴顿的大事件,都是撞上扎克的!谁让这些事情,撞到扎克身上的?这才是需要明确的重点!
“现在你当然可以说和你无关了,因为你失败了。从头失败到尾。”扎克一耸肩,他刚才说的那么多不就是在表述一个计划从开始就崩盘的过程么,扎克还撇起了嘴,“而,我是那个真的无辜,却莫名其妙每一次都在你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给你收拾烂摊子。哦,对了,费舍委托了我,他现在正在进行的、原本属于你的‘小业务’,现在出现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我是他委托、请求,务必帮他的人。”
不需要理会艾瑟拉脸上的墨镜,就已经看出这个女人的脸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想对了。”扎克很肯定的样子,“费舍告诉我了所有事情,从你最初试图联系他这些家族开始,到最后他和法尔肯决定摆脱你,直接和西部交易,自己开始这业务。”
“愚蠢!”艾瑟拉重重的拍桌,溅起的咖啡液体,被塞姆晃着手指,老实的回到杯子里。
“不。”扎克直接反驳,“我知道你一定在想费舍告诉我所有事情,是给他的家族铺了死路,毕竟这‘小业务’的买方是西部,哼,我们实际点好了,是魔宴,而费舍那样的家族,可不知道该如何与魔宴打交道,费舍不是你。而你,你,你,只是个魔宴最先找到,实行这个计划的人而已。你。”扎克指了指艾瑟拉,似乎要强调什么,“只是窜起这些家族,把他们聚集在一个无法翻身的罪名下的线人而已……”
“你说什么?!”艾瑟拉再次忘记了她只是个普通人类的事实,再次逼向扎克。
扎克也再次贴心把对方按回去,“睁开你的眼睛吧,艾瑟拉,魔宴是支持安东尼的。”认真的看着那墨镜后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忽略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是错……”
“抱歉,我没有错,我只是惋惜——当我第一次对你说不要相信魔宴时,我还不知道现在这么多情报,也不知道你已经被他们欺骗了。”回忆一下,扎克确实这么警告过艾瑟拉,只是艾瑟拉转身就迷之自信的去接触波奇了,我们还以为是艾瑟拉作死,其实么,不是,是艾瑟拉以为自己身上有多重保护。
同时,我们也可以回忆一下,有人告诉过艾瑟拉,魔宴是支持安东尼的么。不对,是除了格兰德圈子外,还有人知道这个安东尼是詹姆士政治模板的事实么。没有。
“现在我认真的告诉你,魔宴是支持安东尼的,你知道我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取下你的墨镜,植入这个信息,让你相信。”
艾瑟拉本能的护住自己的墨镜。
但扎克根本没动作,要是他真准备这么做,他不会说出来,“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事实。现在,艾瑟拉,想,你最早的支持者,李斯特——现在我们明确知道是和魔宴科齐尔合作的李斯特,和你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李斯特,到底做了什么所谓支持你的动作,然后却根本没有出现在你这个‘巴顿是最后机会’的计划中。艾瑟拉,想。你被玩了……”
咖啡厅窗外,某个下班的警探脸色阴沉看着窗内一男一女的‘深沉’对视,一声粗口。
“扎克,詹姆士。”塞姆提醒着。
扎克松开了艾瑟拉,“时机正好。”放下一张钞票,走了。(未完待续。)
24 十分钟
“今天不是周三!”詹姆士一边开门一边阴沉的说,意思是今天不是游戏夜,扎克没理由出现在这里。呵,好像扎克来需要理由似的。
“这是什么?”扎克才懒得回应詹姆士无意义任性,好心的在詹姆士开门的时候护住被夹在胳膊下的文件。当然的,护着护着,就拿到自己手里了,一边问,一边已经自觉的翻开了,挑眉,“法尔肯的案宗?”
詹姆士也没有回应,哗啦一声拉开了铁门,瞪了眼塞姆,“这家伙也要进来么。”分明都放弃抵抗了,何苦提呢。詹姆士就是喜欢自讨没趣,没救的。
塞姆已经先主人一步的踏入詹姆士家了,开始打量,并多余的,“这里安全,扎克,你能进来。”
詹姆士的眼角抽搐着,对扎克,“这家伙什么意思?!”
“不用管他。”扎克依然一边翻着不该他看的文件,一边走入詹姆士的家,“他只是在为他的错误做补偿。”
呃,抱歉,这点忘记提了。其实在刚才进入【时光精灵】的时候,塞姆也这么干了,理由是——丝贝拉的小气(让印安人整体排斥扎克,导致扎克不敢进派斯英)已经充分证明了扎克的安全可能随时被威胁,所以就该有他这个巫师保护。
而扎克对此的评价,自然是,“无视就好。”朝詹姆士挑眉,“为什么你会有法尔肯的案宗?”以及弯着嘴角的补充,“旧案宗,法尔肯还不姓法尔肯的时候。”
法尔肯家族的第二代是女人,记得么,现在的法尔肯先生是上门女婿。
詹姆士脸色阴沉的没有回答,关了门,不吭声的就开始脱衣服。
“你,恩,要干什么?”扎克侧侧头。
一言不合,詹姆士已经光了,走入浴室。水声出现后才飘出来一句,“我一会有个约会!”
这倒是意外了,各种意义上,扎克放下……吧台上还有干涸的咖啡污渍,所以扎克撇撇嘴,转了方向,把文件丢到沙发上,对着浴室,“你有个,呃,约会?”
“有什么问题么?!”浴室的环境使然,这话必须大声。
“没,完全没有。”扎克挑着眉,即使詹姆士看不到,但依然做足的表情,扁着脸,耸着肩,“只是,上一次你在格兰德,还满心怨气的离开,现在,你就有个约会了,有点快,你不觉得么?”
“我是人类!我没有永生!没有什么‘快’的!”
呃,好有道理。
扎克挑挑眉,“好吧,那祝你好用。”扎克能说什么呢,“那我猜,我需要快点说了,免得耽误你的约会。”多贴心啊。
只是某人不太感激,“你有十分钟!”
“我需要你帮助,詹姆士。”为了方便交流吧,扎克站到了浴室边上。
毛玻璃可以阻挡视线,但并不能阻挡影子,可以明显看到浴室里的家伙凝固了一下,然后,毫不意外的,“不!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情!我说了,莫卡维是唯一一次!”
“那,我需要你,帮助你自己。”扎克无所谓的耸着肩,顺便看向塞姆,是让这巫师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比如,往詹姆士的的沙发下塞某巫术道具。
塞姆皱着眉小声,“完全掌握自己族群成员的动向、想法,是首领必须要做的!”哎,还是那个把扎克比作阿尔法的类比。
扎克继续看着塞姆。
塞姆扯着嘴角把巫术道具收回去了,继续打量詹姆士的家。
对浴室的话继续,“我现在有十分可靠的证据,证明西部魔宴对巴顿的家族们……”
扎克没能说完。浴室中影子的门口放大,开了条缝,满脸湿漉的詹姆士盯着扎克挑着眉的脸,“整垮费舍、法尔肯、史密斯和比夏普。”嘴角一扯,加了一个,“艾瑟拉。”
扎克继续挑眉,“哦。你知道了。”随即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浴室门的缝消失,詹姆士又回到了水声里,居然是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扎克摸摸下巴,归纳一下好了,毕竟从头说,可能会有反效果,“你看到我和艾瑟拉见面了,我在告诉她,停止追求她不可能获得的支持,魔宴是绝对支持安东尼的。告诉她真相是因为整个事情显得很奇怪——以艾瑟拉的行动为线索,看她在巴顿做的一切,除了西区的部分家族,我恰好也知道李斯特是支持艾瑟拉的,这没有道理,出于李斯特和科齐尔已经是合作关系的原因。由此反向,所有艾瑟拉试图获得支持的家族,都没表面上那么简……”扎克打的电话,不就是在强调这些事情么。
迅猛的,门居然又开了条缝,詹姆士顶着满头的泡沫,逼视着扎克,也不知道眼睛进水了还是纯粹的情绪使然,“我不关心你的心路历程!直接告诉实话!真相!恶心、让人厌恶的真相!你要说的东西!扎克!”
扎克看着詹姆士的脸,但难免的有些分心。虽然扎克已经可以说看过了詹姆士的每一个面向,但眼前的这种,却是第一次。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被本杰明捡到到拼命嚎叫着‘怪物!’的无名氏,现在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和自己对话。哦,现在那‘让人厌恶的真相’,当然不是说的扎克。
分心是好事,因为在某个瞬间,扎克意识到了,脸上有了微笑,“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达西?奥兹?哪一个?”
“重要么!”门缝又消失。
“重要。”扎克居然笑着在门外点了下头,“我个人希望是奥兹,因为你知道的,他告诉你了乔治娜的‘让人厌恶真相’。”扎克故意引用的,因为让人厌恶的是魔宴,为什么不多多强调~“那当然的,我希望他能继续告诉你真相,完全站在我们这边。”扎克摆了摆手,“虽然他好像忘了来告诉我。”是责怪?不,不需要,扎克自己得出了真相,不是么。
对比扎克今天说过的所有话和詹姆士在警局得知的真相,已经完全重合了。
“哼,需要么,你自己就弄清楚真相了,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你?”詹姆士的这话有讽刺。
“啊——”扎克笑着在浴室门口踱了几步,“那你是已经知道我在马萨港‘帮’费舍了。”
“‘帮’费舍?哼。从达西口里说出的话,你可不是帮费舍,是帮魔宴推进!”
“达西说的吗?”扎克还在关心之前的问题。
“呃,两个一起!”詹姆士的语气回归了阴沉,“但你的希望没有失望,今天早上达西和奥兹一起在办公室给我说一堆东西后,奥兹又单独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被扎克打断了,现在并不是两人相互对情报的时候,因为没必要,在对话中,两人掌握的信息会自动对上。
扎克现在更关心信息出现的情景,“两人一起找你?在警局?为什么现在?”扎克皱起眉,“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不会一起在现在决定告诉你真相……”
“不现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浴室里詹姆士的反问,“等到费舍的第三搜船停运,所有人都开始问问题的时候吗?”
扎克一挑眉,对了,“恩。如果费舍都开始担忧影响力,魔宴也该收获了,否则,功劳可能会被莫名的家伙弄走,呵,就落不到你或者安东尼手上了。”
“啧!”无比清晰的讽刺传出来了,“你知道的倒是非常清楚啊!”
“当然的。”扎克耸着肩,“一旦抓住了主线,所有事情都明确起来了——西部推行了贸易法,马萨港开始通商,几乎没有间歇,马萨港就着急的开始做人口运输,更便利的,西部的计划,居然能让安东尼在政治层面听到风声开始注意。”扎克敲了敲浴室的门,是提醒詹姆士好好听,“现在费舍已经被逼入死角,可以收尾了,就差你进来了。”
“啧!”一向的,先发泄情绪,再,“所以到底是不是你!帮安东尼藏起马萨港的那些共和人?”
本来两人相互可以对上的信息,在这里,开始错位。
扎克挑着眉,“谁告诉这个的?”
“呃,我已经说了,这重要么!我只在问你是不是!还有,你把那些劳工藏到哪里了?!”
“谁这么告诉你的?”扎克异常坚持。
“呃!达西!之前我还在弄莫卡维通缉令的时候,他就在找我打听马萨港劳工消失的事情!只是你根本没告诉我!!(上卷)”为了表达情绪,詹姆士再次看了个门缝,现在头上的泡沫没了,身上。然后啪的关上,“然后哼!当然的,他很高兴我不知道!以为你有多么配合……”
“他误会了。”扎克现在非常乐意告诉詹姆士真相,“我从来没有配合魔宴,我只是在帮安东尼,试图弄清楚谁在收马萨港的货。”
“这不是配合?”詹姆士反问,“得有人发现是西区家族在弄这种事情不是么!得有人告诉安东尼这些不是么!还得有人最后来告诉我这些不是么!你!做的事情就是在配合!!”这些都没错,“哼!他们唯一有点疑惑的是为什么你这么着急,这么快把事情逼到必须要收尾的阶段!”
扎克挑挑眉,还在考虑要怎么告诉詹姆士,那些劳工不是藏起来,是真的消失了。
刚好给了詹姆士继续的时间,“但都清晰了不是么!也不用拖了!西区家族被卷进来的只有费舍!再拖下去,史密斯、法尔肯也不会进入!”比夏普已经被彻底忽略了,因为早就废了,“所以早点收尾也好!而且更好,现在费舍已经慌了!说不定情急之下,还能拉上另外两个家族一起!不是这样么!别告诉费舍没有委托你!哼,你!你倒是每一步都为魔宴掌控好了!”
扎克真的有点羞愧了,自己何德何能,被魔宴如此信任……
如果扎克忘了,我们来提醒他,扎克是否亲口说过,“只要魔宴是支持安东尼的,我不关心他们在巴顿做什么。”说过,不止说过,还对各种人说过,对詹姆士、对奥兹·科齐尔……
然后想象一下,这样一句话,被早有异心的奥兹回报给魔宴的时候会变成什么。会变成:巴顿的托瑞多完全配合我们的一切事务,他是个重要的资源,不愧为真正的托瑞多。
如果想象不出来,就看事实好了,别看巴顿,看西部,属于魔宴的魔宴托瑞多,不是真正托瑞多的伊莱先生,看他过的是否顺心如意(上卷,另一个联盟)。
“詹姆士,我需要告诉你点事情。”免得被打断,“我没有藏任何人,那些劳工,真的消失了。我没有把费舍被逼入角落,然后让他被迫委托我来掌握事件。没人掌握了任何事情。”
浴室中的水声停止,然后是短暂的毛巾皮肤摩擦声,门彻底打开。
詹姆士全身几乎没擦一样的围着浴巾,“你说什么。”和语气的平静完全相反的脸色。
“我说,没人掌握任何事情。”扎克侧了侧头,“所以这只是个告知。我不想浪费我宝贵的十分钟在这种没人掌握的东西上。”
詹姆士的脸扭曲了一下,“一分钟!”是还剩的时间。自己径自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所以我来找你,明显费舍已经在魔宴眼中废掉了,而我,现在要做的,是救下费舍。要救下费舍,我需要你帮助……”及时改口,“你要帮助你自己,否则,你就会看到魔宴一个接一个的干掉巴顿的家族,到时候,巴顿没有任何力量抵抗魔宴,你就只可能成为魔宴的傀儡。”
詹姆士在楼梯上停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扎克,“你和奥兹说了差不多的话。”
“哦?”扎克笑着,“他说了什么?”
詹姆士继续往上了,现在可以确认了,詹姆士之所以没有在这次的交流中真正的发飙,是读心人已经准备了,替扎克抗下了詹姆士的情绪,所以,现在的詹姆士才能能够还算冷静和扎克说到现在,“他说费舍已经没救了,如果我要阻碍魔宴的进程,现在只能往前看。”一边往上一边指了指沙发上的卷宗,“法尔肯,费舍废掉后,最危险的就是法尔肯,因为法尔肯的前科最多,我需要提前了解法尔肯进行准备。”
扎克居然赞同的点头了,“他是对的,魔宴暂时是不会动史密斯的,而且,我想,魔宴大概在重新评估现在和昆因绑定在一起的史密斯,有没有新的利用价值。最危险的,是法尔肯。”
詹姆士脸色阴沉的进了卧室,“30秒!”他绝对扣了扎克的时间,但,无所谓。
“我有个计划,费舍还没有完蛋,我们只是被动防御永远也跟不上魔宴,我们要主动一些。”
“20秒!”呃,扎克说话绝对没有那么慢,詹姆士只是在瞎喊而已。
“我要把所有事情,订到李斯特身上。”扎克在楼下仰视楼上,“用魔宴的计划毁掉魔宴准备扶植的家族。”为什么扎克这么确认李斯特是真正得到魔宴支持的家族?并以李斯特和艾瑟拉的关系推测出魔宴对巴顿家族完整看法。奥兹·科齐尔啊,这个在巴顿才开始有异心的读心人家族——是真正属于魔宴的势力,不是李斯特引进巴顿的么。
詹姆士站在了护栏旁,支撑着扶手的手臂上绷起着青筋,他抿着嘴,天知道心里进行这怎样的斗争。不该斗争么,扎克在要他一个警察把无法翻身的国际罪名嫁祸个一个‘无辜’的家族,为了他自己未来的前途。
“不!”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喜欢做多余事情的塞姆,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扎克笑着拦住塞姆,“就指望你的‘不’,呵呵,詹姆士,做你一切能做的,去阻止李斯特被嫁祸。”
“你!扎克……”詹姆士急了,如果不是浴巾掉了恐怕就翻下护栏,过来拦住扎克问清楚了!
“我的时间已经到了。”扎克已经走到了门口,“祝你约会好运。”走了。
没什么好悬念的,是上午打电话的时候,对塞姆说的那句话——某‘人’让他们西区人陷入了麻烦,是时候让西区人认识到某‘人’,然后让某‘人’付出代价。所以,不会是扎克去嫁祸任何人,好好想想吧,真相都告诉了艾瑟拉了!准备已经全部完成,没人是傻子,那是西区人啊!在放下扎克莫名奇妙的电话后,不都是巴顿的大人物、控制这座城市的奠定者什么的么,自己去连接那些线索啊。
以及最后,为什么扎克指望詹姆士说不?超简单的,魔宴不是希望用乔治娜来控制詹姆士么,那詹姆士全力维护、保魔宴的李斯特,不就是魔宴期待的控制成果么。
扎克确实说了,要主动一点,对吧。那,这就是,在联系了所有事实后,托瑞多式的主动。(未完待续。)
25 ‘约会’
是詹姆士这背景耀眼、多金、前途又必然光明的家伙定的约会地点,所以,完全不用怀疑餐厅的档次问题。
詹姆士已经是第三次让侍者加酒了,到也不是约会对象迟到的烦躁,是来约会前,扎克说的话。不管詹姆士告诉自己多少次不要去想,他的大脑就是完全无视他的自主意识,所以,“继续,继续……”干脆直接从侍者手里拿过酒瓶,“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侍者能说什么,回去记下账单而已。
“兰斯先生。”凯特喘息的出现在接待台前,报着预约的名字,一边扫视着餐厅中的人——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一边匆忙的最后一次拿出自己的化妆镜,检查自己的妆容。
“11号桌。”接待员笑着指了个方向。
“谢谢!”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夹着手包,在脸上摆上笑容,完全融入了场合,走向餐桌。
对,这位记者凯特,就是詹姆士的约会对象。呃,让我们抛弃这个只是用来然说给扎克听、免得扎克追问的形容吧。这根本不是一场约会,是会面。詹姆士需要亲眼看看这个说出了他想说却不能说实话的记者,而这记者么,她要看‘兰斯’,需要多解释么。
“兰斯先生!”凯特站在了自己的座位旁。
詹姆士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啊,凯特小姐!”良好的教育不仅仅的背景,詹姆士起身,为女士拉开了座位。
有点美中不足的是詹姆士的脸有些潮红,身体也不太稳定,桌上已经空了半瓶的酒就是原因。但凯特显然不在意这些,入座后,“兰斯先生!真荣幸能亲见到你!也实在抱歉,高峰时刻,路上太堵了……”恭维后马上道歉迟到,这招不错。
詹姆士摆摆手,随便招呼侍者,“没关系,我住在附近,来的早。菜单,请。”然后,伸手,“荣幸是我的,感谢小姐能答应这次采访。”当然的,这会面是詹姆士发动的,而会面的对象是记者,那还有什么比要求一次采访更合适?
凯特的手也伸出,轻轻一握,“哇哦~有力的手,兰斯先生~”
想想吧,这两人,都不希望这仅仅是一次专业性的采访,不是么。所以,发挥任何能发挥的东西吧!谁要看两个年轻男女老老实实的吃晚餐!
“詹姆士就好。”詹姆士笑笑,“只是可能有些粗糙,对你这样美丽漂亮的小姐。”哦!詹姆士也会发挥的,当然我们平时看不到,难道看他对扎克发挥么,呃,赶快踩死这种想法!
“呵呵呵~”凯特微微侧头,“凯特就好。粗糙很好~那是你军旅生活的痕迹,我想每个女孩儿都会崇拜一点,‘粗糙’~”
“崇拜哈……你是指安全感吧。”
“耶~安全感,军人、警探,你没办法要求更安全的东西了~”
不要在意这发挥的顺利程度,是这个餐厅的氛围,是从重新获得侍者照顾的酒瓶开始均匀在两人杯子中分配酒精……最重要的,詹姆士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大脑。
有了这样的开始,我想,我们还是稍微略过一些没有呈现价值的过程,直接上大家关心的东西——
“呵呵呵~很有趣。”凯特,“我祖母曾经总是说,她永远适应不了这潮湿的环境,和这总是带着一股咸湿味道的海鲜。”这里是巴顿,当然两人吃的海鲜,“但看看我,我出生与巴顿,成长于巴顿,我爱,热爱海鲜~你呢?”
“一般吧。”詹姆士侧侧头,“我不怎么挑剔食物。”伸手去再次拿酒的时候,不知道那红色的液体让他想到了什么,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起了酒杯。
“但你一定会有些地方不习惯吧,毕竟,一生都在西部,突然来到东边的城市,总会有些需要调整的东西~”以记者的身份为了写出好的文章而说,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詹姆士这个人,谁知道呢。
“调整的东西……”詹姆士仿佛在认真思考,“人吧。”他居然没有曾经被艾米莉亚‘治疗’时的排斥,还是上面的原因,氛围、酒精、大脑,“在西部,我总是‘将军的儿子’,这里,在巴顿,我只是,呃,詹姆士。”
“哦~~”尾音有两个变调,“你可不只是詹姆士,你是兰斯警探,当人们说起你,他们会想到派斯英车站的邪教案、赫尔曼之子谋杀案、‘瓦尔迷’……”凯特自己停止了,詹姆士·兰斯在巴顿的功绩都没有罗列完,她脸上就有了抱歉,居然伸出了手,按住詹姆士手,“抱歉,我不该提赫尔曼。”
原因?之后的越狱案,赫尔曼案的凶手越狱,绑架了谁。既然现在詹姆士在和另一个女人‘约会’,我们避免提这个已经是不存在之人的名字好了。
“都过去了。”詹姆士再次拿起了酒杯,只要一切都会记上账单,没人有任何意见,“你不用抱歉。”詹姆士笑了,“你听起来十分了解我。”
“恩~”含蓄又不含蓄的回答,“就和任何同龄的女孩儿一样~呵呵,你可以认为我是你的粉丝~”
“那,祝酒。”詹姆士刚放下的杯子又举起,“为我,有你这样的粉丝~”不是詹姆士在模仿凯特的语气,是他,真的,醉了。证明之一就是,在詹姆士那已经开始晕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有一个糟糕的想法,‘仇恨吸血鬼的女孩儿,美丽的女孩儿,是我的粉丝’。
“那我也必须要为,为我是个粉丝,呵呵,而问——詹姆士·兰斯先生~你单身吗?”另一个事实是,凯特紧跟了詹姆士抬杯的节奏,所以……
依然,我想没意义呈现的过程,略掉就好,毕竟,没人想看两个年轻男女好好的晚餐,恩。
“哦,哈哈!你祖母真的是个有趣的人!”詹姆士笑着继续示意侍者不要停(酒)。
“我就说嘛!”凯特已经端着空杯等侍者的关顾了,“她总是强调什么,女人必须自强!赚钱,获取地位,供养自己家庭!”突然小声了,凑到詹姆士面前,“我就对她说,‘祖母,你说的都对,但,请给我一个家庭让我养吧!’”对,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大了起来,“‘你的宝贝自强孙女,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哦,你在骗人。”詹姆士仿佛很肯定的对凯特摇头,“像你这样的女孩儿,不该单……”话还没说完,酒已到,先喝再说。
“嘿!我可以对你说一样的话!”凯特耸着肩,“先森~”
“好好,我的错。那,你父母呢?没听你怎么说他们的事情。”
大概,现在两人都忘记了这会面的目的了,也好,为什么要破坏气氛。
“呃,没什么可以说的,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是战争时期,他们从来就没有在家里待过,所以,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凯特挑着眉想了一会儿,“但十年前战争结束,我收到两枚紫心勋章,如果那两枚勋章就是他们留给我的全部,我,我猜,我只能接受它?”
“抱歉……战争是残酷的……”从詹姆士这种军方家庭的人嘴里说出,所以,这话代表了许多东西。
“不用。”凯特恢复笑脸,“至少两枚勋章给我了点优势,我得到了选择大学专业的特权,我选择了新闻专业,然后,我就是现在的这样子~有时候,我在想,或许两枚勋章的作用,说不定比两个真人要有用……”自动消声了,因为——
“这真是,真的,真的……”詹姆士眨着眼,抬杯,“黑暗的想法。”
“嗯哼。但实际、接地气、脚踏实地……恩。”凯特自己给自己点头。然后,伸手抬起詹姆士刚放下的酒杯,“祝酒,为实际。”
“为实际。”哦!詹姆士不会拒绝任何一个祝酒的机会。
“那~”凯特的手指朝詹姆士晃晃,“我告诉了我的黑暗又实际的想法,你要告诉你的~开始!”
“呃……你,恩,比我想象的要漂亮,真实,诚实,还……”詹姆士在晃荡这脑袋想词汇,被打断了。
“这算什么!”凯特推着詹姆士的脑门,“你在耍赖!”
“哦呵呵……我没有。”詹姆士的酒杯根本没有落桌,“相信我,这很黑暗,而且实际,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
同上,略掉没用的东西。
“哦天啊!”凯特捂着她在酒精滋润下过度红润的脸,盯着自己翻开的手包,“我连录音笔都没有拿出来……”她是为了拿钱包才开始翻包的,只是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她祖母教育的独立女性上了,完全在整个晚餐都没有见过天光的录音笔上——她彻底忘了自己的工作,“完了!我完蛋了!我保证了我的主管,明天会有一篇詹姆士·兰斯全面解……”
詹姆士已经解决的账单,笑着试图把钱包塞回自己的口袋,以他现在的行为准确度,非常困难,“哈,别开玩笑了,如果你把刚才的东西写到报纸上了,我大概要逮捕你了……”呃,对不起,在略掉的东西里。是两个醉掉的年轻男女相互说蠢事,用想象去填补吧。
“呃……你是对的。我已经有个可能和市政府有超级深关系的家伙恨我了,我不能让一个警探也恨我……”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詹姆士准备站起的身体倒回座位。呃,大概也只是他真的站不起来了而已。用他几乎赶上魅惑之瞳的眼睛看了凯特,“你说,恩,你不住在附近?”
“恩。”凯特摇着头,是彻底放弃自己对主管的保证了,“我和祖母一起住,在后湾那边……”收拾着手包,也准备站起,尝试了一下,站不起来。
两个人相互在座位上对看着。
“我们都完了~”凯特是先开口的那个。
“你完了~”詹姆士低下头了,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本身他就情绪复杂,“我家就在一条街外。”
“那我只能给祖母打电话,让她来……”凯特说着说着,“哦不……我开的是祖母的车,她不能来接我……”论醉酒后大脑的逻辑性。
“小姐,你希望我们帮你叫出租……”侍者大概以为自己充当了救世主,带着职业微笑的站在了凯特面前。
“让一个醉酒的女孩儿独自一人在出租车上吗!”莫名奇妙的,詹姆士站起来了,红色的眼睛配上那张扭曲的脸。侍者本能的退后了两步,而詹姆士还没有说完,“而我是警探!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声音还很大,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这座城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看,该来的总会来的。
“詹-姆-士-”凯特捂着脸,耸着肩,她大概是想小声提醒詹姆士。但面对现实吧,她的身体控制力现在就是渣,所以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小,倒是这个她样子,已经充分证明了詹姆士的观点,“大-家-都-在-看-我-们——小-点-声-啊-”
绝对不能放这样的她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家!
“你可以在我家休息一晚上……”詹姆士稳定了一下身形,扶起凯特,尽量避免所有射过来的目光。天知道那些目光中蕴含了什么。
“但我,还是要告诉祖母我晚上在哪里……她会担心的……”逻辑。
“我家,有电话。”詹姆士只能加快脚步,出于某种原因,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情绪更深了些。
“那你家,有浴室么~”而凯特完全没有让这情况好转,“我需要洗澡……”软靠在詹姆士身上,“现在我的全身闻起来都像酒……嗅嗅,呵,你也是~”
“我有浴室……”
“然后~床~大、舒服的,床~”凯特已经开始玩弄詹姆士的头发了,“你家有这个吧……”
“有,有……”
那些所有看着这对男女离开餐厅的目光,都十分清楚这到家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也应该明白。
男人,女人,酒精,情绪爆发。从来都不是好的组合,记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