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巧遇
扎克还记得曾经跟踪沃尔特来皮克斯百货的情景，各种声音充斥的嘈杂，被流浪汉占据的安全通道，像地摊一样胡乱分布的店铺，堆积如小山一样的货物……
这次来没什么区别，反而因为是白天的关系，皮克斯百货内连灯都没开，居然给人更暗沉的感觉。
扎克不太喜欢这里混杂又通风差劲的气味，下意识的在拥挤的人流中遮住了鼻子。换个方式想，麦姬.新月的香水铺开在这里真是一股清流。
既然来了这里，扎克有心去百货二楼，看望下麦姬，一是作为上一次麦姬帮助格兰德分析香料的感谢，随便告知她香料的真实用途，如果麦姬好奇的话。二是如果能巧合的碰到沃尔特的话，可以打听下他的近况……
当然的，扎克没安什么好心，如果接着比夏普葬礼上的电话，继续引导一下，（扎克让沃尔特帮迈克为爆炸中损失的灵魂传话给恶魔，然后把所有责任推给了克劳莉）能将沃尔特对克劳莉的排斥情绪调动到最大，那是最好的。
这么想着的扎克就这么去了，但是，意外的，新月香水铺关门了。
“歇业一天，老顾客请直接电话订购，新月香水铺支持送货上门服务了！”
扎克看着关闭卷门上贴着一份这样的公告，挑挑眉，恶意的猜测，送货不会就是沃尔特那个家伙吧！随便一提，就是他，这两个家伙，彻底搞在一起了……沃尔特的搬家，呵呵。
不再管香水铺，扎克往奥斯丁给他的名片上的地址找去。
在顺手阻止了几个被扎克的体面衣着吸引。向他伸出第三只手的家伙后，扎克找到了地方。
堆积的货物几乎沾满了整个店铺的门面，扎克往里看了看，对着窝在一摞沙发中间的男人递出了名片，“你好，我是奥斯丁介绍来的……”
“老板在后面。”男人一挥手。不再理扎克了。
扎克挑挑眉，看来奥斯丁的名字确实有点用，至少门面这一关直接就通过了。
扎克进入店铺，他感觉自己仿佛走到了山洞中，木制的、铁质的、塑料的……各种旧物呈拱圆形堆积在扎克的左右甚至脑袋上，只留出了一条通往最深处的单人走道。目测有二十米，估计直接可以通到皮克斯百货的后巷，方便货物通行。
走了一半，扎克皱了皱眉。这种压抑的空间感并不是原因，而是稍稍阻隔了店铺外嘈杂声音的扎克开始听到里面说话声。
“……几天前，我们刚在这里买了床，现在又来了，难道就不能便宜一点吗？您看，这已经很旧了，我想并不值那么贵。”妇人的声音，耳熟的妇人声音。
“贵？女。女士，你想知道什么是真贵吗？你可以去买新的！不用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陌生的男人声音。
“妈妈。我们走吧。”听过就实在不会再忘记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布莱恩的声音，“原来的书桌可以用。”
“不行。你的房间太小了，换了床后（第十八卷1章），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你需要一个小一点的书桌。宝贝不用着急。妈妈可以把价格还下来……”
扎克没有继续往前了，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前。扎克并没有预期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和布莱恩遇上。
现实不会暂停时间，给扎克好好犹豫。
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烦躁。“你还不下来的，就这个价格，已经给你从八十降到六十多尔！不要就别浪费我的时间，想要更便宜的找别人去！”
脚步声响起，陌生的男人似乎懒得纠缠下去，仿佛只转了个身，就出现在这紧密的单人通道的尽头。
扎克一扯嘴角，看了眼走道尽头出现的男人，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一长段距离，没地方躲了。
“啊！有客人！”陌生男人一眼就看到站在走道中间不前不后的扎克，立马摆上了笑脸，“嘿！先生！想要点什么？！”
扎克只能继续向前，在走道的尽头，一对母子脸上带着无奈也进入了扎克的视线。
只能容纳单人通行的走道在此时显现出了他的不利，走道尽头的三个人都在等扎克过来。显然是老板的陌生男人是在期待生意，布莱恩母子只是单纯等路离开。
随着扎克的走近，布莱恩在看清楚扎克的瞬间就低下头，仿佛闪避的在有限的空间中尽力躲避扎克的视线。
扎克意识到了，此时那个人，不是被失败魅惑之瞳切割独立存在吸血鬼的粉丝‘布莱恩’，而是是不能想起、谈论、接触吸血鬼的‘莱恩’。
不同于莱恩的表现，他的母亲看着越来越近的扎克，似乎想起了什么，感觉有些有些眼熟。
眼熟是自然，怎么说也见过两面，一次在巴士上，作为路人，可以忽略。但第二次是在艾米莉亚的诊所，是为布莱恩的健康，不可能忽略，只是没有正式介绍而已。
扎克走完了走道，让开道路，希望就这样装作不认识，扎克不想多事。
“啊。”
哎，不如意的事情又发生了。
“先生？”莱恩的母亲一把拉住已经抢先躲进入走道，低着头直往前冲的莱恩，脸上带着微笑，“您是医生对吗？您记得我们吗？我们见过的，在布朗宁医生那里。”
扎克皱皱眉，扫了一眼低着头即使被强行拉着不能走，但整个身体僵硬的撇向扎克反方向的莱恩，摇头，“不是，女士，你认错人了。”
“没有啊。”莱恩的母亲笑着直接否认了，“我不会记错的，呵呵，我还向布朗宁医生的助理确认过……”
扎克抿着嘴，呃，那个莫名就是排斥扎克的女助理，天知道她会说什么！
“第一次去那里时，我看到布朗宁医生和您在一起，但布朗宁医生没有介绍，我有些好奇，呵呵，请理解，第一次去这样的心理诊所，还有些担心的。然后助理小姐说布朗宁医生十分重视布莱恩情况，专门请了顾问来会诊，让我放心……”
这位妇人就这么说起来了……
“不过那次有些意外，恩，没能完成疗程，第二次去的时候，我还特意问了一下，但您没再出现了……”
扎克带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眼僵硬的布莱恩，抿抿嘴，“哦，布莱恩是吧，我想起来了。”
人家都说的这么详细了，不能不认了。(未完待续。。)
6 布莱恩的母亲
“恩，我们有机会再聊吧。现在，我有些私事。”扎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店铺老板，明确的示意。
布莱恩的母亲一点头，“哦对啊，不好意思耽误您了。我等您。”
在扎克有些无语她这样回答的时候，这妇人看向了布莱恩，“宝贝，你先去前面等我好吗？别跑远了。”
扎克皱皱眉，看一眼丝毫没有就此放过扎克的妇人，只能任由她，看向了老板，“我不买东西，有些旧家具要卖，奥斯丁介绍我过来的。”
“奥斯丁那家伙啊！那我们就都是朋友了！”老板似乎也是个和奥斯丁一样喜欢说话的家伙，“你要卖些什么？”
“柜子、桌椅、床……”扎克的视线中有一张十分老旧的小书桌，应该就是之前讨价还价的主角了，扎克不知道脑子中哪根神经搭错，说了这么一句，“还有这样的小型书桌，不过比你这张要新的多。”
扎克说的露易丝的办公桌。
老板的脸色有瞬间的尴尬，“呵呵。先生，听起来东西很多，你带过来了？还是我们派人去看？”
“是很多，带来了一部分。”扎克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分辨下方向，示意了一下停车场的位置，“在我车里。”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老板收掉了尴尬，听起来是件‘大’生意，率先走在了前面。
再次走入走道，前往皮克斯停车场，布莱恩的母亲‘自觉’的跟在了扎克的后面，看来她是真心要等扎克处理完私事好好聊上一聊了！扎克感觉头疼。
头疼的同时，扎克开始思考这位母亲有什么可以跟他说的，以及他要怎么应对。
然而。在扎克的思考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时，这位母亲靠近了扎克，“医生，我能问您个问题吗？”看来她不想浪费时间。
“呃。”扎克皱着眉，“我不是医生。”扎克觉得这一点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我们知道。扎克连布莱恩病症的学名都看不懂！他即使要装要演，也演不出来。
“哦。”对方显然有些惊讶，“那布朗宁医生……”
“我只是有一些特别的经验，在战争时期累积下来的。布朗宁医生刚好可以在布莱恩的病情上应用这些。”扎克扯着嘴角，眼神中带有特别的意味，仿佛感叹，“艰难的旧时光。”扎克希望这样的叉题，可以搪塞过去。
不要忘记了扎克有布莱恩的全部资料，布莱恩的病症直到现在这样的双人格。一切的起始，就是他父亲、眼前这位夫人的丈夫死于战场。所以扎克知道‘战争时期’的话题能够对这个妇人产生影响！
“哦，这样啊。”谈话治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方式，扎克的辩解勉强说的过去。但妇人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显然被扎克达成了目的，“那医……”她立刻改了称呼，“先生……”
“格兰德。”扎克顺势拿出了自己的名片，这应对完全没有计划。扎克只能尽量保持节奏，控制在自己可以操控的范围中。“你可能听说过，我是南区格兰德殡葬之家的主人，扎克瑞.格兰德。”
妇人看着手里的名片，似乎有些动摇，她不太确定还要不要继续问她想问的问题。
我们的吸血鬼仿佛成功了，如果这样就能摆脱布莱恩的母亲最好不过了。
妇人依然跟着扎克后面。在思考。扎克则跟在老板的后面，有意想催促下这个家伙快点，但是在拥挤、布局混乱的皮克斯百货，根本快不起来。现在连出去都还要花些时间，不要说还要去停车场了。
妇人思考了一会。然后似乎做了决定，“那格兰德先生，我还是想问您。”
在混乱的人流中，连皮克斯的门都没看到的扎克放弃了，“问吧。”扎克抿抿嘴，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医生，所以如果你想问布莱恩的病情，我不可能和布朗宁医生一样说的明白。”
“哦，我能明白。”妇人的语气中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继续了，“那格兰德先生，您有看过布莱恩的病例吗？您知道他的情况吗？”
答案是知道的非常全面，但扎克显然不会承认，相反，他的回答还有保留，“布朗宁医生只告诉我了我需要知道的部分。”扎克看了妇人一眼，带着深意的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很遗憾你的损失，你丈夫是位勇敢的人。”
在继续使用‘战争时期’岔开这位妇人的思维同时，扎克也虚构了自己在艾米莉亚的‘顾问’中所处的位置。
在布莱恩的资料中，最先他并不是多重人格，而是简单的战时单亲家庭孩子的心理辅导。扎克把自己限定在这个位置，私心是不想去触碰伊恩犯下的错误，非私心是，即使触碰了，扎克也没有解决方案，徒增烦恼而已。
妇人沉默了。
扎克提起她丈夫的行动起作用了。但是扎克不知道这一次的沉默能够持续多久，毕竟这一个‘自觉’到暂时放下自己的事情，也要等扎克，问问题的妇人。扎克不觉得战争时期的旧事，会纠缠她的思绪太长时间。
出了皮克斯百货，走入一样破旧的停车场后，扎克看到了自己的货车。扎克加快脚步，轻推着店铺的老板往车的方向快速靠近。
打开车厢，露出塞满的旧物，老板显然惊了一下，“你说这只是一部分？还有？”
格兰德货车虽然比不上卡车，但比普通的面包车要大太多，这可是可以容纳吸血鬼和阿尔法在里面随意翻滚的东西！
扎克点了点头，挥着手，并不怎么在意，“你看下吧，说个价钱，不要低的离谱就行。”
“啧啧，我看看。这个不错，这个也很好，咦，这些是被新休整过了吗？可以当作全新的卖哎！这些也不错，看的出来根本就没被怎么用过……”
当这老板自说自话的时候，布莱恩的母亲默默的靠近了扎克，“格兰德先生，我还是想问问您，请理解一位母亲的担心吧。”
扎克在心中叹口气，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先生，不是我不想相信布朗宁医生，但是第二次疗程的时候，她推翻了之前的诊断，甚至重新开了药物给布莱恩。”她顿了一下，“但是布朗宁医生好像又有什么私事，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就让我和布莱恩遵循医嘱，按她说的做，回去等下一次治疗……”
扎克抿抿嘴，因为她所描述的是扎克用昆因为理由把艾米莉亚叫出来的事情，现在听来，当时的艾米莉亚似乎正进行到关键的地方。
布莱恩的母亲看向扎克，满脸的不确定和担忧，“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能相信医生，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就是有些担心。”她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了，“先生能理解吗？我只想确认，布朗宁医生这样做是有道理，是为了布莱恩好……”
扎克松开了皱起的眉头，他理解了，明白了这位妇人有些让人不适的跟随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寻求确认的心情。此时的扎克只想说些美好而温暖的话，让这位担心的母亲放心。虽然扎克完全不知道艾米莉亚干了什么。
扎克组织了一下用词，要开口了，“我……”
“格兰德先生？”扎克面前的妇人，期待的看着他等待回答的视线似乎被东西吸引，妇人的视线转移，对着敞开的货车箱中某物眨眨眼，确认了一下，再次看向扎克，“您的这张小书桌是要卖的吗？”(未完待续。。)
7 粉丝的家
事件走了个意外的转折，扎克没能去在贝奇第三街的编辑部，而是从【皮克斯】百货开往东南部的方向。
副驾驶上坐着满脸感激的莱恩母亲，后座上坐着全身僵硬盯着窗外的莱恩。
为什么扎克的车上会坐着这两个人？因为扎克在停车场一时心软，这样回答了莱恩母亲，“你想要？呃，我可以送给你。”
然后扎克就在二手店老板不爽的眼神下，直接把露易丝的那张小办公桌搬了下来，放到了莱恩母亲身边，多嘴的问了一句，“你有车运回去吗。”
莱恩母亲诚实的回答了，“没有。”
扎克在那一刻明白为什么一张明显不值60多尔的破旧桌子，老板都不愿意松口了。因为还要托运。但已经晚了。
这就是原因了。
格兰德货车进入东南部，显然触发了些什么（恶魔的眼线），扎克看到了【骷髅头骨】中的斯高尔特意出来目送着格兰德的货车经过，看扎克没有要找他的样子，耸了耸肩，又回去了。
没能经过‘将军’的酒吧，也幸好没有。按照‘将军’的性格，加上昨天晚上扎克又缺席了【**吧】的聚会，‘将军’可能会直接拦住扎克硬拉着去聊聊‘体己’事之类的。吓到两位善良的乘客就不好了。
车停在某栋楼的后巷，扎克再次多嘴的问了一句，“你们住在……”
“五楼。”
扎克叹了口气。下了车，卷起了袖子，抬起了还好不大的书桌。在莱恩母亲的千万感谢下，跟在闷头直往上跑的莱恩身后，上楼了。
“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布莱恩，你妈呢？！”
扎克还在四楼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妈式的叫喊。
狭窄的楼道上，扎克先行让出了道路。让莱恩母亲通过。以吸血鬼的能力，装作搬一只小桌还要用两只手是件吃力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怎么带了这么多工具？我以为今天我们休息。”莱恩母亲显然在和那个站在她家门口的胖妇人讲话。另外，工具。是指胖妇人带着的一堆清节用具，手套、抹布、木刷、喷罐之类的。
“xx找到了一单活，西区那边的！我想着应该叫上你，你去不去？！”
“西区？”
扎克一边听着对话。一边在楼道中往上。看起来。莱恩母亲的工作似乎是雇用清洁女工。
“多少钱？”莱恩母亲显然已经动心了。
有些做作的小声，还特意用怪异的眼神撇了眼刚上来的扎克，“两百，一小时。”
不用再多说，莱恩母亲迅速掏钥匙开门的声音，“马上。”
扎克抬着书桌，在胖妇人怪异的目光中，走入了莱恩的家。“我该放在哪里？”扎克准备放下东西就立刻离开，他已经为这意外的巧遇付出了太多时间。
莱恩母亲直接用眼神堵住了胖妇人试图询问的想法。“这里。”她指示了莱恩的房间，“实在是太谢谢了。”
扎克点点头，不想说什么，直接走过去，原本只要放下、告别、走人的简单步骤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莱恩的房间中，根本没有空位可以放东西！扎克想起了他最初听到的对话，就是因为空间不够，才要换书桌！而且客观的说，这个家里，不止是莱恩的房间，哪里都空间不够！
扎克皱着眉，环视着这间比单身公寓还小一点的套房，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你到底能不去啊！晚一分钟就是，呃，我算算，200除以60……”胖妇人显然在不耐烦。
莱恩母亲也一时为难起来，“呃，宝贝，能帮忙把那张旧书桌抬出去……宝贝？布莱恩？你在哪里？”
莱恩躲在厕所里。
扎克摇了摇头，暂时退出了这个小套房，将书桌放在楼道中，再次进入，也不多废话什么，跳过了莱恩的床，准备把原来的书桌搬出去。
扎克知道现在的莱恩母亲是要赶时间，而莱恩是绝对不可能出来帮忙的，只能靠他自己动手。
莱恩母亲再次满脸的感激，同时还带上了些许抱歉。但她也十分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表达过感谢后，就拉着胖妇人开始准备工作的器具。
扎克再一次尴尬了起来，因为在搬出原来的书桌前，清空里面的东西是必须的吧。于是扎克这么做了，看看我们的吸血鬼清出了什么东西——大量没用过的信封、邮票，就和扎克收到的三封粉丝来信一模一样，显然是一起买的。
扎克不觉得这些东西是莱恩希望他母亲发现的，同时，扎克也不觉得自己希望会再次看到这些东西。
扎克拿起封信和邮票，开始往口袋里塞。必须的，扎克可不想哪天会再次收到粉丝来信！
但是，当扎克塞到一半的时候，看着鼓起一大包的口袋，烦躁的扯扯嘴角。叹了口气，无奈的在莱恩狭小的房间中寻找可以藏起来的地方。
然而没有。
扎克看着床边机器人造型的立架，扯了扯嘴角，掰掉了顶端了接头，感谢这东西是给小孩子做出来新奇好玩的，使用的空心杆。扎克卷起信封开始往里面塞。
只塞了一个信封，扎克又尴尬了，满了。扎克烦躁的站上床边的木栏，往黑洞洞的空心杆中看去，里面已经塞满了纸团！
扎克扯着嘴角，苍白的手指指尖伸长，刺入，抠着团状的纸团往外拖拉。
揪出一团，扎克还算贴心的展开，帮忙确认下这是否也是莱恩不想让他母亲知道的东西之一。
扎克的脸色糟糕起来。
粉丝信件已经齐了，邮票、信封，以及现在扎克手里展开的报废信纸。
“快！快点！”胖妇人的声音在催促，推着还在整理着装的莱恩母亲，从莱恩的房间门口经过，“哎呀！走啊！让这家伙干活就是了！让布莱恩看着不就行了！你这里有超过200多尔的东西吗？！”
莱恩母亲已经换上了室内清洁服，有点类似女仆装，腰侧的兜篮中塞满了清洁用品。她有些歉意的看向扎克，显然她的同事误会了扎克的身份以及品行。
扎克背过了手，隐藏住手里的东西。此时，扎克也只能点头。(未完待续。。)
8 莱恩
胖妇人推着莱恩母亲消失在门口，然后极其敏捷的倒退着再次从扎克眼前经过，一边点着手腕上卡着的塑料表，一边瞪着莱恩母亲示意着每分每秒，她们损失的钞票。
然后一阵哐当的响声，胖妇人拎着成年形体的莱恩再次回到了房间门口，不由分说的推着莱恩按倒了床上！
“这么大的人了！能让人省心点吗！好好在家看着！不要人别人拿你家的东西！任何东西，懂不懂？！”瞪一眼扎克，然后是结语，“你妈要出去赚钱养你！！”走了。
听着楼道中急促远离的脚步声，扎克皱起了眉，看向眼前全身僵硬背对着扎克坐在床边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扎克扯着嘴角，手心里还塞着一团信纸的手，伸出一根指，越过成人型号的床，点了点莱恩的肩膀。
莱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迅速转头，视线和扎克触碰了一下，立刻转开，继续僵硬的坐在那里。
“啧。”这个用来表达扎克此时的情绪。
扎克将手里的纸团丢在莱恩身边，“我要销毁这些东西。”又丢了一摞信封和邮票在旁边，“还有这些。”
扎克再次站上了床檐，手指伸入立架的空心杆内，继续掏，“给我找个袋子，我要一起装走。”
“你……”莱恩对扎克开口了，当然，依然背对着扎克，全身僵硬。“你，不该拿我家的东西……”
扎克扯起嘴角，这家伙现在执行他的看家职责么？看来是了。
“那就找个桶来。烧掉。”扎克摇着头，继续掏，现在扎克才意识到，他收到的不过是三封信而已，但布莱恩写的，可不只有三张！这粉丝是真粉丝。
扎克抿起了嘴，停顿了一下。“我不认为你会希望布莱恩继续给我写信，对吧。”
“我不希望……”莱恩再次开口了，很勉强。
“很好。”扎克歪了歪了下唇。“那去找个容器来，把这些全烧掉。”
“我不喜欢火……”
“啧。”我们的吸血鬼真的很少会不耐烦，就算是，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但莱恩显然替我们挖掘出了扎克的另一面。
“你……”身体僵硬的莱恩回头看了眼扎克在干什么。立刻回头，“你不该把那些东西翻出来……我塞了很长时间。”
扎克挑起了眉，侧头瞄了眼开始收集他丢出的纸团，用力再压缩的莱恩，“你把这些作废的信藏起来的？”
“他很粗心。”莱恩依然背对着扎克，声音很勉强，如果不是被赋予了让赚钱养他的母亲省心的职责，他一定不会在这里和吸血鬼说话。甚至共处一室，“他把这些写满坏东西的信丢在垃圾桶里（十八卷1章）。我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出去被人看到。会引来危险。”
扎克皱皱眉，再次瞄了眼莱恩，不用怀疑，他说的‘坏东西’一定是扎克。但是让扎克注意的并不是没什么意义的代称，而是这行为。莱恩在保护布莱恩。
扎克的甩甩有些酸疼的手，伸长一倍的指尖已经够不到更深处的纸团了，扎克提起立架，看着中间的接口处，旋转着拆开，继续掏，“是么。”扎克的语气带着嘲讽，“你似乎忘记了阻止最危险的人，我，看到这些东西。”
扎克说的显然不是现在，而是说他收到的三封信。意思很简单，莱恩真正应该阻止的不是这些作废信纸随意留出，以极小的机会被人看到，而是应该阻止写上格兰德地址的信被投寄出去！
事实上，莱恩试过，记得吗？他追过邮车、摔过药，只是没成功而已。一个身体，两个人格的劣势体现的明明白白。
所以扎克此时的嘲讽理应可以惹怒莱恩，这是人身攻击。
“我没有忘记！我……”莱恩猛的转身，在刚看到扎克的视线飘来的瞬间，爆发的气势全然溃散，再次僵硬的回身，没了后文。
扎克皱着眉心再次紧紧，即便这样的想法很诡异，但是此时的莱恩，比起那个在公交车上盯着自己并在信中写下让人头痛的事情的布莱恩，要让人感觉正常的多！
至少布莱恩有情绪、有逻辑，更像个成年人。不，算不了成年人，算有交流障碍的成年病人。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给我找个容器来，我要烧掉这些。”扎克扯扯嘴角，“今天之后，我不会出现在你和布莱恩的生……”
“我不喜欢火！”
扎克被打断了。扎克直接翻转了手里的半截立架，在空中甩着，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莱恩，“你要给我个理由么。”
“我们本来是安全的，可以不用管外面发生了什么！直到疗养院失火了！我们必须要出来生活！”
扎克愣了下。看，莱恩是有逻辑的。
“我痛恨火！”莱恩从床上站起，面对了扎克，瞪着吸血鬼的双眼，“如果不是火！这些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本来可以平静生活的！永远都不用出那个疗养院的！是火！逼我们出来的！是火让我们又看到吸……”
莱恩激烈的话语在触碰某个词的时候卡住了，张着嘴，满脸愤怒的干瞪着扎克。
扎克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好，不用烧了。”
扎克拉扯着嘴角移开了视线，脸上的表情怪异，“我不拿你家的东西。”扎克放下还有几团纸卡在最深处，掏不出也甩不出的立架，抬抬手，“而这些东西，随便你怎么处理，只要你保证布莱恩不会再写信给我，可以吗？”
莱恩的瞪着扎克脸抽搐一下，迅速转身，再次坐到了床边、背对着扎克，没有声响了。
扎克不在浪费时间，也没有好心到把他丢的到处都是的纸团塞回去，而是迅速清空了旧书桌，搬到走道，把新的书桌搬回，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摆正，拍拍手，示意他的‘工作’做完了，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莱恩的家。
请理解扎克，继续在那个被两种——爱扎克、恨扎克，截然相反的两种气氛充斥的地方呆下去，扎克感觉自己就要精神分裂了。(未完待续。。)
9 警局传言
上车、安全带、发动，扎克甩开了心中莫名烦躁的情绪，终于得以如愿的再回到贝奇，他要去找《都市传说》的编辑部，记得吧。
然而这次出行注定被各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打断。
在经过【骷髅头骨】的时候，斯高尔的人拦在了路中间。
扎克皱眉，停了车，摇下车窗，侧着身体看着酒吧的方向。如果这就是斯高尔弥补先前经过时没有好好打招呼的方式，那扎克并不领情。
斯高尔很快从酒吧中出来，站在了车窗前，抬头看着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扎克，“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个传话的。”
扎克抿抿嘴，他自作多情了，这并不是有过一次合作关系的熟人间偶遇的友好招呼，斯高尔是真有话要说。大概只是之前经过的时候发现扎克车上有人，暂时没行动而已。
“传什么话？”扎克晃了晃头，再次调整情绪，抽了安全带，准备下车。既然不是招呼式的交流，那还是正式一点。
“不用下来。”斯高尔双手趴在车窗上，抬抬手，“大概什么也不是，但是我老板。”斯高尔就是骷髅头骨的老大，他能叫老板的家伙只有克劳莉，“传话说，如果碰到你，就告诉你一声。”
扎克皱起眉，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去纽顿漫展的一行人，詹姆士好歹留了一通莫名奇妙的电话留言回来！而去共和的一行人，扎克什么消息也没有，现在最先听到的居然是克劳莉多管闲事的继续插手巴顿的事情。
另外扎克有些不喜欢斯高尔的表达方式，什么叫‘碰到了就告诉一声’，太随便。
扎克挥挥手，“快点说吧。我还有事情。”
“你知道寇森警探在警局被教训了么。”斯高尔并不介意扎克的态度。继续用随意的语气问。
“寇森？”扎克挑挑眉，“为什么克劳莉要让我知道这个家伙的消息？”
詹姆士不在巴顿，扎克实在不知道他需要知道这位詹姆士搭档警探的工作琐事的意义。
“警局的传言。”斯高尔的脸上依然是随意，作为传话的人，他似乎也根本不当一回事，“寇森警探帮他的搭档。也就是你的兰斯警探……”
扎克心情稍微好一点，因为不论詹姆士是否乐意，他在别人眼中，都已经是扎克，是格兰德人。
斯高尔继续，“帮暂时休假去纽顿的兰斯警探，解决了一点在纽顿的麻烦。”
跳开情境说明一点，斯高尔的警局传言来源，自然是查普曼。那么继续。
扎克扯起嘴角。看一眼斯高尔，“你能具体点么。”
“不能。”斯高尔耸耸肩，“寇森警探被教训明显是干了警局上面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斯高尔撇撇嘴，“这种事情，就不要指望查普曼那种小警员有机会知道了。”
扎克很无奈，摇着头，自己被告知这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消息有意义么。但在另一方面，扎克倒是明白了克劳莉需要知道这消息的意义。因为关系到纽顿。
“只是传言么。大概什么也没有。”扎克挥了挥手，“詹姆士前天还给我留过话。说他们安顿下来了。”扎克皱皱眉，其实他并不确认詹姆士那通留言想表达什么，“寇森那家伙，不过是个警探而已，我不觉得他在纽顿能解决什么。”
斯高尔再次一耸肩，“这可不好说。你不知道么，寇森警探除了跟那边……”他的眼中充满鄙夷，“那边的‘小混混’（斯高尔说的是他的帮派对头‘将军’）有点关系外，还和纽顿警局有点关系。”
斯高尔脸上鄙夷消失，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听查普曼在警局的听到内容，说寇森是因为之前圣徒的案件搭上的关系。”
记得吗？詹姆士作为卧底渗入俱乐部，寇森，同样也是卧底进行渗入——当时和纽顿警局合作进行搏击俱乐部的案件，寇森是被警局局长科隆指定和纽顿方面沟通，套纽顿局势老底的家伙。
所以斯高尔说的对，寇森警探确实在纽顿警局有些关系。而且如果可以，寇森确实有能力动动关系，解决事情。被提醒的扎克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但斯高尔的感兴趣不在这里，而是——
“说起来，圣徒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笑着挥挥手，“你也知道我那里的那些家伙，我可不觉得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客观的评价。”自然的，斯高尔那里的都是恶魔，能给圣徒茜茜什么好评价！
斯高尔朝扎克一挑眉，此时他开始把这场由‘传话’而起的遭遇式对话，彻底往闲聊上带了，“你一定可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实说，我很欣赏她弄出的那个俱乐部。”
如果把茜茜的搏击俱乐部，和东南部的帮派份子，都定性成为‘社会不稳定份子聚合团体’，斯高尔此时说的欣赏，完全可以理解了。
扎克也挑挑眉，轻笑着摇摇头。在巴顿和异族有关的人类，似乎总是在模糊异族之间的关系，比如眼前的斯高尔，身为克劳莉，恶魔的手下，对圣徒感兴趣，哎。
“如果你不是什么虔诚的圣主信徒，还是收掉你的欣赏好了。圣徒茜茜不会感激你的欣赏。”
扎克说出了自己客观的评价，就和即使格兰德作为主人为客人茜茜准备了餐饮、热水、衣服……周到的礼仪和服务，她依然会以自我为中心，惹怒格兰德中每一个人一样，“事实上，她不会感激任何人，她唯一会感激的只有圣主。”
斯高尔挑挑眉，似乎在思考什么，“哦，这样啊。听起来是个很没趣的家伙。”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斯高尔很快转换了表情，笑着拍拍货车的车门，稍稍退开，应该是结束了自己传话的工作，准备放扎克离开了，“好了，我的话传到了，不耽误你了。”
扎克点点头，重新发动货车，准备继续离开东南部，往贝奇开。
扎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身拍了车门，叫住了转身已经走开的斯高尔，“嘿！斯高尔，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未完待续。。)
10 斯高尔的‘后面’
斯高尔有些疑惑的再次回到车旁，一手搭在车窗檐上，有些疑惑，“什么？”
扎克熄了火，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言语，“你，有什么敌人么。”扎克撇了撇嘴，看了眼‘将军’的方向，“除了那边那个竞争对手。”
如果可以，扎克还是希望和有紧密关系的两个东南部势力能够和平相处的，所以在他自己的话中，他很自然的给斯高尔和‘将军’的关系定位了竞争对手，而不是敌人。这区别很大。
当然这只是扎克的一厢情愿了，斯高尔接不接受可没人能替他决定。
“竞争？”斯高尔看着扎克，眨眨眼，他能够理解扎克把‘将军’定为他竞争对手，区隔敌人的好意，但他轻笑着没做任何表态。
然后斯高尔扬起头，皱起眉做出了思考样子，“呃，我本来想说警察的。但是……”斯高尔眯着眼、扯着斜扬的嘴角，环顾了一下自己四周，“看看周围，这里是东南部。”
什么意思？不久前，这里刚发生了命案，连詹姆士都被迫放手，放弃式的逃到纽顿休假的案子。敌人不会无视，而做出无视行动的巴顿警察，对东南部这些人的定性只能是另一个词了。不在现在对话的讨论范围。
“所以。”斯高尔朝扎克笑笑，“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敌人，只有竞争对手。”
好吧，这也算是表态了。
扎克没有介意斯高尔这种说法的心思，这些东西不是扎克强求能得到的。扎克也笑着，轻点了下头，“明白。那么，有没有某些竞争对手会在背后做些小动作的。”扎克挑了下眉，“我的意思是。那些没有能力从正面，喜欢从后面上的家伙。”
关于东南部局势一件不可否认的事情，‘将军’有灰色职业圈，斯高尔处在黑色职业圈中，又靠着克劳莉。这两个家伙是东南部最‘强大’的两方了。扎克在提醒斯高尔，你们两方实力和面子都不允许你们阴险的从‘后面’对碰。从正面又一定会是两伤的局面，请排除，想点别的。
斯高尔看着扎克一副和平卫士的脸，无奈的摇摇头，“好了，你要对我说什么？我知道你和‘将军’的关系，如果你要说‘敌人’，一定不是什么对我有利的事情，我很清楚不会是‘将军’他们。直接告诉我吧，别让我猜。”
扎克一直对斯高尔的直接很欣赏，只是也一直很可惜他已经是克劳莉的人，恶魔契约的联系不是扎克能够靠自己的人格魅力打破的。所以现在扎克也只能更添些无奈的笑笑。
“好吧。直说了。”扎克挥挥手，“但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依然要去思考出这个会从‘后面’对你发起攻击的人是谁，我能说的东西不多。”
这话已经很严重了，斯高尔皱起眉。严肃了起来，朝扎克点头示意继续。
“你应该知道前天比夏普的葬礼是在格兰德进行的吧？”扎克问。
斯高尔点头。“听我那里的人说，你帮了迈克一个大忙。”他撇撇嘴，应该并不怎么在乎这件事，“老板（克劳莉）很感激，应该会回来后亲自道谢，不用我这个小角色传话。”
扎克喜欢斯高尔不在乎的态度。毕竟那是纯粹异族的事情。扎克摆摆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之后，西区的某个人找到我，提到了一件和你我都有关系的事情。”
斯高尔再次严肃了起来。“西区人？和你我都有关系的事？赫尔曼的保密委托么？”
扎克点头，又摇了摇头，“相近，但不是。更具体，是格兰德遇袭的事情。”扎克看向了斯高尔，“当时，在所有人都还不清楚赫尔曼在其中的角色，以及我们之间的合作，但有人，将事件呈现出来的结果，告知了西区人。”
“什么？”斯高尔明显不解。
“那个西区人法尔肯。”看着斯高尔脸上有瞬间的情绪转换，继续，“具体我和他的对话内容我就不说了，但表现出来的事实就是——有人明确的告知了法尔肯，是你们袭击了格兰德。用恶意的角度。”
斯高尔紧皱着眉，充满质疑的看了扎克一眼。他有理由这么做，要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斯高尔为了传播格兰德遇袭的消息，是刻意的往‘将军’那里送情报的，目的是引起灰色职业圈对格兰德的关注。
要说谁知道袭击格兰德人是谁，‘将军’是肯定知道的。但是从事实来看，没人因为格兰德的遇袭，被绑走了人质（老汉克）和重要的灰色职业记录而找上斯高尔。
这说明斯高尔的名字并没有被说出来。当时的事件走向按照两个规划者的意愿，被限定在格兰德为什么遇袭，而不是被谁袭击上。
在事件的扫尾，查普曼告知扎克，斯高尔这边的恶魔开始毁坏在赫尔曼那里留下的证据后，就更不会有人知晓袭击者是谁了。
但现在扎克所说的，明显有人流出了斯高尔的名字，最先知道消息的‘将军’很可疑！这和之前扎克铺陈了半天为‘将军’的开脱不符。
“我知道你在怀疑。”扎克摇摇头，“但是你应该思考清楚，‘将军’在灰色职业圈里的地位，他只是个另类的人头贩子。”关于‘将军’的职业本质，已经说过很多，不重复了，扎克抿了抿嘴，“你称呼他为‘小混混’是有道理的，他的地位并不稳定。”
斯高尔思考起来，点头表示同意。
“或许你应该了解那个职业圈，有些东西作为共享情报，不会被允许流出，‘将军’不会拿自己耗费心力挤进那个圈子为代价，做这种蠢事。”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圈子中出现走漏消息的老鼠。‘将军’能够提供的服务，说实话，可以被取代，他不可能把自己摆到老鼠的位置上。
扎克皱起了眉，“法尔肯的表述，很明确，某人将格兰德比作西区人‘好帮手’，而你是那个袭击好帮手的人。法尔肯还说，幸亏他没有轻信告诉他消息的人，否则就破坏了格兰德计划。”
扎克摇了摇头，“他还明确的说了他的消息来源，来自‘东南部的一些还记得他这个小家伙的老人’，‘将军’虽然也在东南部，但是我想如果是袭击西区人的‘好帮手’，你难道不觉得他应该用的说法是提醒我这个好帮手，注意一下自己的周边么？”
扎克的意思很明显，在‘将军’和格兰德都是灰色职业圈的事实条件下，法尔肯所指的人不可能是‘将军’。
斯高尔沉默下去，思考了良久，最后点点头，“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好好想想的。”
扎克能说的到此为止，能帮‘将军’都帮了，能提醒斯高尔的，也都说完了。最重要的，扎克说这些的本质意义——法尔肯在东南部的隐秘势力，由克劳莉的手下，斯高尔去揭示！
示意过后，扎克再次发动了车，这下，终于可以如愿的去贝奇了。(未完待续。。)
11 粉色
在梳子形状的贝奇地图上，扎克开着货车进入梳背，侧着头看着穿行的人群低声数着数，“第一、第二，终于，第三街。”
扎克放慢的速度，回想了一下在餐厅中看到地址，眯着眼，勉强的在一排乱眼的招牌中寻找号牌。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谁能想到呢，一个杂志的编辑部，藏在一间么么‘茶馆’的上面。
扎克皱了皱眉，他并不能理解普通人愿意花钱进行这种活动的意义。这事自然的，有着感谢他父母给予的好皮囊以及红色双瞳的扎克，是不需要使用金钱来交换这种服务的，问露易丝就知道。
我们的吸血鬼穿过茶馆的偏廊，经过‘野百合’、‘金雏菊’、‘艳玫瑰’……的铭牌，轻掩着被甜腻的脂粉香气熏的有些瘙痒的鼻，扎克踏上了往上的楼梯。
可能是茶馆的红粉气氛延续到了上面，扎克皱皱眉，看着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被茶馆中的熏香感染，而被晕染成粉色的光线中，露出的一扇小铁门。门边生锈的铭牌上刻着‘都市传说——巴顿周刊编辑部’。
扎克抬手准备按想门铃，但刚到一半，扎克停住了，皱着眉稍稍靠近关闭的铁门，侧着耳。听，里面有轻盈的‘嘤嘤’抽泣声。
“对，对不起……”是抱歉的女声。
“对不起没有用。”冷静的男声，“我十分欣赏贵杂志坚持的精神。”顿点，然后继续，“但我也十分鄙视贵杂志对自己工作的不专业。”
扎克挑起眉，这个男声有些耳熟。扎克摸摸下巴思考起来，在哪里听过呢？
“真，真的很。对不起……”委屈的女声在抽泣，声音有特别的断点，让人忍不住同情，“我……为对你们造成的困扰，表示抱歉……”
“我说了对我重复对不起并没有用。”让扎克耳熟的男声似乎一点也不同情道歉的女人，“我的客户也一样。他不会满意我带回去的只有……”男人似乎做了什么动作（靠近抽泣的女人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稍等了一会儿才再继续，“只有一个‘编辑’的个人道歉。”
扎克自动脑补了男人嘲讽的表情，因为他紧接着这么说，“‘某三流，不，末流杂志编辑莱莉，向李斯特公开道歉’，你能听出来么。这没有任何意义。”
扎克弯起嘴角，他想起来了，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在【**吧】的聚会上还和这个人聊过，这是一位律师。可能是灰色职业圈中最典型的代表了，有点白、又有点黑，自由的在两个世界的边界穿梭的灰色人。千万别不理解，大家看格兰德、诺。甚至‘将军’，不都是巴顿警局的线人么。这不是白么，至于黑，不是解释了。
扎克有了点兴趣，微侧着身站在们外，听起来这杂志似乎是得罪了李斯特。怎么能没兴趣呢，就和一个乞丐在大街上得罪了衣着光鲜的富人一样。这样的戏大家都爱看。
“对，对不……”
“好了。”男律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看起来只会说这几个字，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他拿出了什么，扎克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响。“我客户的要求很简单，你们杂志需要赔偿李斯特集团旗下《李斯特\一周导购》杂志的全部损失，并全体公开向《一周导购》的所有赞助商进行道歉。”
扎克挑挑眉，我们的吸血鬼还不知道李斯特居然还做杂志，‘一周导购’？为了让巴顿市民在李斯特花钱，这帮人还真是够聪明的。
但扎克更好奇，《都市传说》这样的杂志是怎么得罪李斯特的，让扎克好奇的继续听下去吧。
“这，这不可能！”被称为编辑莱莉的抽泣女声惊讶的喊出了声，她对道歉似乎没有意见，她应该十分擅长，但，“怎，怎么会这么多！我们根本负担不起这些赔偿！”
扎克扯着嘴角，他真心想知道那所谓的赔偿具体数字。看戏的心理，我们的吸血鬼倒是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是否负担的起，是你们的事情，和我和我的客户没有关系。”律师冷硬的回答，“这只是我现在代表我的客户提出的条件，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们可以在法庭上见，相信我，到时候这些数字会翻倍。”
“不，不可能……”莱莉依然是不可置信的语气，抽泣的声音都断掉了，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们不过，是让印刷厂那边，等，等了半个小时而已……”
扎克听不太懂，让他继续在门边边听边琢磨吧，里面的单方面碾压对话依然在继续。
似乎是怜悯的同情，律师啧了一声，“你运气不好而已，李斯特刚和‘科齐尔’（服装品牌，詹姆士穿的就是。最初，扎克决定救濒死的詹姆士就是因为詹姆士穿的这一套，第一卷。）合作，在《一周导购》进行广告宣传，你耽误的时间对利益其实没有什么，只是伤害了李斯特的……”律师哼了一声，“形象。”
扎克摸摸下巴，撇着嘴。因为扎克想到了他一件不怎么高兴的事情，得罪李斯特的事我们的吸血鬼也干了一件，别忘记了赫尔曼的午宴。
在午宴上闹出那样一番事情后，当下，扎克就已经被禁止进入李斯特的一切产业。然后按照史密斯告诉扎克的消息，他们依照扎克走时的提醒，封锁了李斯特大厦，最终虽然没有找到试图伤害昆因夫人的人，但是却确实是在李斯特大厦的服务生身上找到‘瓦尔米娜’，并明确了指控了他们的员工中混入了不该出现的人！
要说伤‘形象’，扎克虽然还是不太懂现在他们说的‘耽误半个小时’是指什么，但扎克有自觉，自己把李斯特也伤的也不轻！为什么扎克没收到诽谤之类的赔偿要求？
扎克晃了晃头，把这突然打岔的想法抛掉，继续听。
但。气氛似乎变了。
仿佛只是听到律师解释后，自知无望的哀泣，轻逸的嘤嘤声开始如柔水一样浸润空间展开。名莱莉的女声一点点，一丝丝，从扎克侧对的门内晕开，带着粉色的光晕。
扎克再次皱起了眉。因为他听到本不该会出现这里的回声，层层叠叠、萦萦绕绕。粉色的流光奇异的、仿佛满溢似的透过身前带着锈迹的铁门，渗透而出……
扎克眯起眼，后退一步，盯着被粉色包裹的铁门，双瞳中，有赤红瞬间闪现。
碰到有趣的东西了。
“求你了，能放过……”
扎克抬手，按在了铁门上。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律师是他灰色职业圈的人，是自己人。我们的吸血鬼还没有听着自己人，被一个媚妖玩弄的大气。
砰！
面前的铁门被扎克生硬的推开，金属断裂（锁）的声响后，灰褐色的铁门被骤然开启，仿佛粉红雾气的光晕如洪水一样，推挤着洞开的门奔涌而出。
扎克的前臂遮挡着口鼻。大声的喊，“咚咚咚。有人在吗！？”
粉色的双瞳在主人身体的突然怔动中熄灭，充斥在周围空间的粉色的光晕和萦绕的嘤嘤回声在急速消散，“谁，谁在那儿……”
“读者。”扎克挥了挥挡在面前的手臂，看向了脸上带着惊讶表情的女人，应该就是莱莉了。
带着莫名笑意的扎克朝莱莉挑挑眉。赤红在双瞳中掠过，算是异族之间的自我介绍了。然后转开了视线，看向了神情依然处在呆滞中，看着莱莉移不开视线的律师先生。
“啪！”
扎克重重的一拍手，清脆的拍掌声在不大的编辑部中响起。在看到律师的身体仿佛抽搐式的抖动了一下后。扎克笑着摆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什么？”
律师用力的晃着头，仿佛宿醉一样的抬手紧按着太阳穴，低沉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仿佛**，“呃……我，我的头……”
为了灰色职业的自己人暴露异族，哪怕只是是个弱小的媚妖，扎克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扎克稍稍后退几步，做出要离开的样子，提高了声音，“看来我确实打扰到了什么事情，再次抱歉，我想我可以一会儿再来。”
律师被突然介入两人对话的声音提醒，侧头看向了说话的人，愣了一下，“扎……”他闭上了嘴，迅速站起，不管他的头是否还有被媚妖迷惑打断的疼痛，“没有关系，我正要离开。”
这位律师并没有太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看着扎克点头一笑，是友好的善意。然后看向了神情依然维持在惊讶的莱莉，“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请在午餐之前给我答复，否则，下一次，我不会亲自来了，只会有一封信。”律师函。
再次朝扎克点头笑笑，律师走过扎克，出门的时候看了眼门锁出有些凹陷的铁门，撇了撇嘴，走掉了。
扎克等了一会儿，确认律师已经完全离开这个地方，此时有了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周一娱乐来源的编辑部。
不大的空间中，摆着五张旧桌子，和莱恩母亲试图努力还下来的那张破桌一样旧。桌面上堆着纸稿，甚至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墙壁上的年历有些凄凉的是前年的，往上的天花板，扎克不想夸张，但是确实是长满了青霉，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
扎克抿抿嘴，顿时有种自己被拉低的感觉，想想吧，这就是周一格兰德异族争夺的杂志出生的地方。
再看向莱莉坐的地方。她坐在一张木板凳上，面对着一张有些凹陷且被各种颜色不明的污渍覆盖的沙发，也就是刚才律师坐的地方。扎克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坐那种东西的。
扎克扯扯嘴角，有血同情这里了。
他朝莱莉眨眨眼，拉着已经被废掉锁的门准备掩上，“抱歉你们的门。”扎克推了几次，已经合不上了，他轻耸肩，“既然我们属于同一个，呃，分类下，我可以告诉你，我认识那个人，所以，抱歉了，我不能任由你对他随便做什么。”
这算是没什么诚意的解释吧。扎克认为莱莉应该感谢他的慷慨，扎克是吸血鬼，不需要对一个已然没落的异族古种解释自己的行为。
记得吗？迈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以为收音机、电视里是妖精在唱歌，扎克因为迈克说出‘妖精’这么古老的名词而感觉好笑。现在，大家看到了这么一个古老的名词实体——媚妖莱莉。哦对了，古老的东西可不代表强大，不然就不会没落了，是这个道理吧，比如基路伯。
放弃了关门，扎克随便走向了一张桌子，拉过了椅子，坐到了莱莉的面前，歪着头打量着这位媚妖，挑了挑眉，“你认识我吗？”
莱莉看着扎克自觉的在她的办公地里随意而为，但她没能有任何作为，只能闭眼深呼吸，放弃式的摇摇头，看向扎克，开口了，“我当然认识你，扎克瑞.格兰德。巴顿的异族，有不认识你这只和阿尔法生活在一起的吸血鬼吗？”
扎克挑挑眉，他希望听到的是‘强大的托瑞多’，但是‘和阿尔法生活在一起’的表述听起来也不错，至少比艾米莉亚的‘只会欺负弱小的外来吸血鬼’听起来要舒服的多。
“所以你知道我是格兰德吗？”扎克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媚妖，她很美丽，或许这样的表述并不能让人理解，这么说吧，她永远也不需要化妆。
你以为是因为眼影而显得拉长的眼角，你以为是因为胭脂衬托才丰满的双颊，你以为是什么化学物品造就的假象，都是真的，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扎克挑挑眉，转开了视线，莫名的想到了露易丝还有几年可以留住她现在的容颜。
扎克摆了摆手，是对自己，抛开一些没有意义的思考，“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十年前的扎克和本杰明，与巴顿所有的本地异族定下了协议，扎克不记得自己又和一位媚妖见过。这家伙是外来异族。(未完待续。。)
12 媚妖
“哼。”莱莉从板凳上站起，绕过了面前的扎克，“你这么说是想表达什么吗？”她走向了关不上的门，拉着把手，皱眉看着被扭曲扯断的锁头，“你要赔偿这个，吸血鬼。”
扎克撇撇嘴，身体跟着莱莉转向，看着这个媚妖一副烦躁的样子在一张堆满纸稿的桌前坐下。似乎不太想和扎克说话。
“扎克。”扎克再次搬起椅子，走到莱莉桌对面，坐下，“你可以叫我扎克。”扎克眯了眯眼，确认了她胸前名牌上的称呼，“我叫你莱莉。”扎克笑了笑，“既然我们都是‘文明人’，就不要使用种族来称呼彼此了，多野蛮。”
“随你便。”莱莉扒开了杂乱的稿纸，在面前放了干净的白纸，拿了笔，似乎要准备写画些什么，“直接说你来干什么，你刚也看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莱莉拿着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怎么弄到200万’，然后在句尾画了个异常巨大的问号。这应该就是刚才律师要求的赔偿金额了。
扎克上弯着的嘴角拉扯一下，带着笑意，“你不会真的把这怪到我身上吧？”扎克挑挑眉，看着莱莉，“律师不过是个传话的，你解决了他没有任何意义。”
莱莉手中的笔在她写下的句子下来回划着加重线，显然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听到扎克的话，脸上的烦躁加重一丝，抬眼看一眼扎克。“我很漂亮，但我不蠢。我知道没用，我只想争取一点时间。”
莱莉似乎很烦躁。手中的笔不断加粗下划线，“为什么我不能怪你？”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我只有两个小时考虑怎么弄到这笔钱。不怪你怪谁？！”
律师给的考虑期限是午餐前。
扎克挑着眉角，视线离开莱莉，开始在这间条件糟糕的编辑部中乱转，准备换个话题，“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莱莉看着扎克刻意转移话题的表情。摇了摇头，脸上有真诚的失望，原因在后面。现在，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随意的解释，“我让他们暂时离开了。这些普通人除了编故事没有其他用处。”
扎克转回视线。看了眼莱莉。所以这家杂志的，呃，‘灵魂’好了，就是她了。
但现在不是感叹一个媚妖要支撑一家杂志的励志故事，抛开扎克恰好见证的危机事件，我们应该还记得，扎克来这里，是要找人的。
“你是说编故事吗？”很幸运的。莱莉给了扎克开场，“作为一位忠实读者。我必须要说，你们杂志的故事，编的十分精彩……”
“少来了吸血鬼。”莱莉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扎克，格兰德殡葬之家的订阅是从今年开始的，到现在也不过半年而已。”莱莉扯着嘴角，满脸的不屑，“对你三、四个世纪的生命历程来说，这也算的上是忠实么，你的忠诚也太廉价了一点。”
扎克眨眨眼，算了，还是不反驳了，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最近扎克的运势不太好，大家似乎都倾向于讨厌他，“至少这半年，我已经十分习惯在周一的上午阅读你们的杂志了，我想这是对你们的恭维，你应该好好接受。”
“随便吧，我接受了。”莱莉无所谓的回应，然后皱皱眉，在下划线下写下一排字‘抢个银行’。
扎克皱皱眉，伸手按住莱莉握笔的手，划去刚写下的几个字，嘴里继续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我来这里是因为今天的杂志中，有一篇故事，我觉得十分精彩……”
莱莉白了扎克一眼，拍开了扎克的手，嘴角一扯，带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是说《夜幕下的正义》那篇么。”
扎克刚收回的手再次伸过去，因为莱莉紧接着又写了这么一句，‘抢李斯特大厦’。
扎克直接扯走了莱莉面前的纸，撕了，丢到一边，摇着头，“是。太精彩，简直就是你们杂志的新突破。”请试着理解扎克的话，突破指的是，从搞笑故事变成纪实文学，扎克在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一个粉丝的兴奋心情。
“以至于我已经是这位新作者的粉丝了，我希望可以见见他。”扎克严肃的直说了。
“那去吧。”莱莉轻笑一声，也不介意扎克拿了她的纸，重新抽出一张白纸，铺在面前，重新写上——‘怎么弄到200万’，加个问号。
扎克撇撇嘴，等了一会儿，莱莉没有要告知的样子，扎克只能一皱眉，“扎药，我要他的真实姓名，地址。要么你给我，要么我自己找出来，你自己选。”
“你要把他怎么样？当你看到他的时候。”莱莉饶有兴趣的看着扎克一脸认真的模样，暂时没有在面前的纸上写些乱七八糟的点子了，“看看周围。”
她抬手对着糟糕的办公环境挥挥，挤着眼，“现实很艰难，我们很幸运的新有了一位可以让‘忠实读者’的你都觉得是突破的作者。”她一挑眉，“我真不希望他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所以，你想对他做什么？我希望不是什么坏事。”
扎克眯起眼，看着莱莉，“‘扎药’是你吗？”
“呵！”莱莉的心情似乎愉快了起来，“天啊，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多资源知道连报纸上都没报的事情。而且如果是我，我会起更符合我的笔名。”她挑了挑眉，似乎真的开始考虑自己的笔名了，“我想想，你觉得粉红姬怎么样？”
扎克皱皱眉，“好了莱莉。”扎克不太满意自己已经直接的说明了来意，对方还在绕圈的行为，要知道。这种事情一般是扎克对别人干的，“或许你不知道，我来这里的过程并不平顺。已经被打断了许多次，我的耐心有限。”
莱莉伸出了一根手指，朝扎克一点，“你的耐心，也真够小的。不就是替你们格兰德老头子卖了点二手家具么，至于用不平顺来形容么。”莱莉一挑眉，“你比我猜测的还要‘小气’。”广义上的小气。是指气量。
扎克皱紧了眉，“你说什么。”
“你没听到么。”莱莉挥了挥手，低下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歪点子，开始在面前的纸上写下‘骗个遗产’，后面加了个‘人选、问号、西区人、问号’，“你之前不是去替你们格兰德的那个老头。嗯。叫汉克是吧，卖旧家具了吗？我说的不对么。”
扎克转开了视线，思考了一下，印象中的媚妖并没有通灵感知一类的能力，“你说的很对。”
扎克再次看向了莱莉，但并没有再一次的伸手阻止莱莉写下偏差道德的主意，而是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这点小耽误。我也就不会刚好碰到你们的危机，和现在亲眼看到你的真实‘角色’了。”
“呵呵。”莱莉也轻笑了起来。“我的真实‘角色’，你觉得我在计划什么错误的事情吗？”她拿起了面前的纸，立在扎克面前，“你对我解决危机的方式有什么意见吗？”
说话间，被展示在扎克面前的纸上又被写了点东西，连起来是这样——
怎么弄到200万？
骗个遗产。
人选？西区人？
老人，一次性行动，容易到手。
扎克耸耸肩，轻笑中带着嘲讽，“没有一点意见，毕竟，你是媚妖，你很擅长这些。”
“是么。”莱莉收回了纸，看了一眼自己写下的东西，“但我可不会否认，有人更擅长这种事情。”她朝扎克一挑眉，“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扎克眼中的嘲讽消失，皱起眉，字字缓慢，“我，和你？”
“是啊。”莱莉倒是复制了扎克刚才的表情，轻笑中带着嘲讽，“你的殡葬之家遭遇到资金危机的时候，似乎和我现在做的没什么两样吧。难道不是么，格兰德的主人。”
扎克眯起了眼，盯着莱莉，这已经不是通灵感知的问题了！而是，眼前的媚妖，十分了解格兰德！
“不过是你运气好点，有那些衰老的老头老太们踏进格兰德的门。”莱莉微笑着，“我不过是需要自己去敲门而已。”
格兰德事业转型的原因，这个故事的最初起始，不过是格兰德想要西区那些人钱！如此简单！只不过扎克没有红着一双眼直接开口要而已！所以如莱莉现在说的，她和扎克，没区别！
“哦，对了。”莱莉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或许我应该请教你这个先行一步的前辈，那些老家伙们，谁比较容易下手？”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扎克收了目光，看着自己的搭在身前的手指。在没有探清楚这媚妖的底细前，扎克还可以忍耐一下下。
“是么。”莱莉的语气有一丝失望，然后失望消失，再次轻笑起来，“我知道了，因为你们格兰德和西区人的是长期关系。”
扎克再次皱紧眉。
“我太短视了。”莱莉的心情似乎完全轻松了起来，看了眼扎克，这位她的灵感来源，“我应该眼光放长远一点，像你们格兰德学习。”
然后，轻轻的书写声音响起，扎克看着自己手指的视线不得不吸引，看向莱莉又写了什么。
老人，一次性行动，容易到手。（划掉）
比夏普，长期关系。
扎克紧皱的眉下，视线移向正看着他的莱莉。莱莉先开口了，满脸微笑，“怎么，我选的对象，合适吗？”
合适。
比夏普家族中的巨大裂痕、比夏普先生的私人感情历史，这些没有对外公开，但都发生在格兰德注视中的事情，都是媚妖莱莉能够如愿的因素！
然而，这又是一个不该由一个杂志编辑知道的事情。
扎克的双瞳赤红，“现在，媚妖，你最好小心回答我问的每一个问题……”
粉色的双瞳对上赤红，“吸血鬼先生，问问题时，可以先说请吗……”自带回声的轻柔女声开始辐散着粉色的光晕，在这个空间中萦绕。
墙角的破旧木架上，电话不合时宜的此时响起。
‘叮叮叮……’
在某种程度上重合的力量，在两个异族之间相互推挤着，难以看出谁更占上风，倒是可以从两个对坐的男女——一个皱眉严肃，一个娇柔羞涩，他们眼中同时有一丝不耐烦，对那不停震动、发出破坏气氛铃声的电话。
铃声终止。
两人神色中的不耐烦消失，继续。
‘叮叮叮……’
铃声再次响起，电话那边一定是个执着的人。
粉色的光晕开始在周围聚集，媚妖的第二波攻势就要来临。
扎克眉心紧皱，强迫自己更加专注的注视着莱莉的双眼。我们的吸血鬼不会允许自己在刚从失败的魅惑之瞳产品——莱恩那里回来后，他自己也失败一次。但他真心挑了个不容易的对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聚集粉色的光晕越来越浓郁，没有预兆的，散发着荧光的一只手臂，从浓郁的粉色中伸出，媚妖的分身出现了。
第二个莱莉出现在了扎克的身侧，带着粉色光晕的光洁皮肤轻柔的从扎克脸颊侧滑下，拥住了扎克。
第三个莱莉也从粉色中走出，轻偎在了扎克腿侧。
第四个莱莉出现，柔身捧起了扎克的手臂……
第五个莱莉出现了，猜猜她干了什么？
她在粉色的光晕托举下，飘向了墙角。她接起了电话，“麦迪森，最好是你。”
扎克在瞬间分心，第二个莱莉开始附在扎克耳边轻笑，第三个莱莉开始轻蹭克的腿侧，第四个莱莉开始轻揉扎克肩膀。
扎克紧皱着眉，视线不离一张桌之隔的媚妖正身，试图站起。第六个莱莉出现在了桌上，白玉一样的腿轻弯，足尖点上扎克试图前倾的肩头，顺势软到向扎克的怀里……
赤红仿佛要从扎克的眼中流淌而出，利齿在抽起的唇下探出，尖利的指尖刺穿椅子的扶手，刺入扎克自己的手掌。
“啊，谢天谢地是你，麦迪森，我真不该试探你的老板的，我要压制不住他了……”
撕拉！
众多的莱莉化作粉色的光晕，点点消散。
扎克已经在自己被散落粉色光晕笼罩的座位上消失，出现在墙角。一把接住了在一团粉色光晕中坠落的电话听筒，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原位，趴在桌上急促喘息的莱莉，“麦迪森，解释。”(未完待续。。)
我的朋友麦迪森
前情提要：为了不让某个可以让写出的故事成真的妇人影响现实的生活，扎克让麦迪森和这位妇人成为朋友，看住她不让她乱写东西。提要结束。这一篇是这位妇人韦斯特写的。
《我的朋友麦迪森》
莫里斯（麦迪森写作课的老师）老师说，如果你写的东西不能影响、落到任何人身上，那就没有意义。他说想要有意义，就先从身边的人开始，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就早点滚出他的课堂，而且，他不会退款学费。
可是我身边没有人可以写，我申请，可不可以写我的猫。莫里斯老师取下他的眼镜，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问，“告诉我，韦斯特女士，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莫里斯老师。”我老实的回答他。
“很好！”莫里斯老师继续看着我，声音很大，语气很激烈，“我还在担心！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这显然不是个需要我回答的问题。
“担心我的鄙视、嘲讽，笑掉脸都会歪掉的心情！会让你感到难堪呢！”莫里斯老师对着我大叫，他的视线离开了我，看向讲台下所有同学的脸，然后指向了我，“你们听到了没有？！听到我们的韦斯特女士说了什么吗？她说她要写她的猫！！”
又开始了，莫里斯老师的‘教导’，这次的主角是我，如他真心期望的那样，我感到十分难堪。
“看看！看看她！她现在才知道难堪！晚了！我只想问问韦斯特女士。你对自己做了什么？！你的生活到底是有多么可悲！！看看你自己！已经年过中年，现在你告诉我，你的身边人只有一只猫可以写！！可悲！”
我可悲的生活。并不需要一个付钱获得的老师来提醒，谁给了这个刻薄的家伙肆意评论别人人生的权利，我有一瞬间的愤怒。
“习惯就好了。”我身后，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看我，我从来不在乎他说什么。”
我稍微转头，呵呵。是麦迪森，这个从来这里的第一天，每节课都会被点名骂一顿的可怜小伙子。
“你看他。”麦迪森前倾着身体。在我的背后小声说，“他或许在写作上确实不错，但你看。”麦迪森伸手点了点讲台上继续羞辱我的莫里斯老师，“他的嘴角在往上扬。发现了吗？在羞辱其他人的时候。他很高兴。”
我认真的观察莫里斯老师的脸，麦迪森是对的，看来麦迪森有十分多的观察莫里斯老师的经验。
“这种以羞辱他人为乐的家伙，才真的可悲。”麦迪森轻笑了一声作了总结，“所以让他说吧，别剥夺他唯一的乐趣。”
我露出了微笑。
“笑！”莫里斯老师发现了我的笑容，“你居然还好意思笑！过着这样可悲的生活是件值得笑的事情吗？！你在笑你自己吗，对。笑吧！笑吧！在你可悲的人生中，笑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更想笑了。幸亏麦迪森在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让我抖动的肩膀更明显。麦迪森是个好小伙呢。
于是，我改变主意了，我来写麦迪森吧，我可能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麦迪森。
或许我应该感到惭愧，我真正认识麦迪森还是他的老板，好像叫扎克吧，来随堂听讲的那一次。在那之前，我对麦迪森的印象仅仅是，每次都会因为写了异想天开的东西而被骂的某个同学。
是的，就是那次我的文章被选做优秀，在课堂上朗读后。
可能麦迪森只是出于学习的态度，他开始和我走的很近了，至少在课堂中，总会坐在我后面，写了什么问问我的意见，也会和我交流新想到的点子。
能有一个人交流总是好的，在不停感叹麦迪森能够想出一堆神奇的‘东西’，比如吸血鬼、狼人、死灵、易形者……外，我也开始把有时候突然想到的构思告诉他。
有时候，麦迪森在听了我的构思后，会在这么说，“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聚集了一堆反社会分子四处进行破坏，反抗这个世界的体制，最后，炸掉了李斯特大厦？”（搏击俱乐部）
麦迪森摇头，看的出他被我构思吓到了，“可，可能会是个好故事，但……”
“总感觉有点怪是吗？”我也晃着头，思考一下。
“对，恩，很怪，呵呵，比我把自己的老板写成靠吸血生活的怪物还要怪……还是不要写了吧。”
“恩，不写这个。”我点点头，我也为为什么我会突然冒出这样的点子感到奇怪，说起来，这个点子好像是来某天晚上我倒猫砂的时候，看到有人偷偷推翻了垃圾桶想到的。
不过麦迪森也有同意我的时候，比如有一次带着我的猫去奥吉尔街淘一些便宜的衣服，听到那个五元店的女老板瑞塔说派斯英青少年活动中心要被拆掉的事情，感到很难过，想到要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免费给那些孩子们玩就好了。
麦迪森没有反对，他还说，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就好了。不过我想的更多，这个世界上哪有免费的东西。
但是有点可惜了，之后的一天，麦迪森有些着急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写完的时候，我骗了他。我说我根本没写，因为电视上的新闻正在播西区的旧格兰德地址被一伙x贩利用，用青少年娱乐中心做幌子……
这和我的设定太像了，在知道麦迪森是格兰德的员工的情况下，我不想再刺激他。
麦迪森啊，其实是个很容易受刺激的小伙子，我记得有一次。我问他，“你的老板，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啊。为什么你要那么写他？”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好？”麦迪森瞪着我，“因为他长的还不错，衣着、动作得体，很像绅士吗？”
我点头，这样的人，现在很难得了，我不认为我这种只看表面的评断有错。
麦迪森取下了他总是带着的帽子。老实说，那花白的头发吓了我一跳。让我不得不确认了一下麦迪森的年龄。
“这就是在那个你以为是‘绅士’的家伙手下工作的人的样子！”麦迪森很激动。
哎，看来在殡葬之家工作。确实给这个小伙子太多压力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昏昏欲睡的听麦迪森控诉他的老板多么不负责任，多么随意妄为。
麦迪森说他老板不管他面临的恶意竞争（磨坊被南区其他火葬殡葬之家打压），还随意塞人到他手下工作（恶魔里昂）。没有原则的破坏他们的工作规定（监狱失误事件中的葬礼方式纠纷）……
但。这只能说明麦迪森是个对自己工作足够负责的好人，多数时候，麦迪森其实是个很平静的小伙子。我已经察觉到了，他是个十分擅长观察的人。如果套用莫里斯老师的说法，就是每个人，每个UU小说角色，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这么做的本质原因。麦迪森善于发现这一点。
可这不代表麦迪森写的东西利用好他的优点。比如到现在，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即使一个表面上是绅士，但内里或许有些任性的老板，为什么从麦迪森的描述中走出，就变成了压榨员工血液的怪物式人物。
探寻本质原因，渗入角色，不代表可以反向由这原因来曲解角色，不，不是曲解，是幻想式的重塑。我实在不能看着麦迪森UU小说的吸血鬼，联想到这个角色，就是那个绅士一样的老板。
和我有同感的人是莫里斯老师。
哎，莫里斯老师真的是个刻薄的家伙。似乎每堂课对麦迪森的羞辱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乐趣了，他做了件过分的事情。
某一天在课堂上，他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叫起了麦迪森，一脸高兴的样子挥舞着手里的资料，“啊！麦迪森！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麦迪森在我身后平静的站起，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为这个唯一算的上是朋友的小伙子高兴，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情，我太蠢了。我想再重复一遍，莫里斯老师是个刻薄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麦迪森！看着他！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吗？！”莫里斯老师鼓动着大家的情绪，所有看向了平静的麦迪森，有疑惑今天不骂了的，有好奇发生什么了的，还有像我这样，愚蠢的期待什么好事的人。
“他是你们当中，唯一一个被真真正正存在的杂志认可的作者！”莫里斯老师提高了声音。
我看到麦迪森的平静变成了疑惑，显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看你们一脸疑惑的样子，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吧！”莫里斯从讲台上走下，拿着一叠资料，一边晃着一边走向麦迪森，“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我说作者！对就是作者！你们当中唯一一个可以称的上作者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谁会知道啊！
莫里斯老师不过是在自问自答而已。
“哈哈哈！我把麦迪森的习作，吸血怪，啊不，吸血鬼，抱歉。吸血鬼、狼人、死灵……这些文章寄给了真正的杂志社！被编辑认可了哦！是真真正正的杂志社哦！对外发行，需要读者出钱购买的杂志哦！”
大家，包括我在内，脸上露出羡慕，莫里斯老师很喜欢强调钱，不管是他收我们的学费，还是我们写的东西是否有人愿意花钱去读。好吧，总之跟了这样的一位价值观算不上错的老师，他这样的描述至少让我们错误的认为，麦迪森已经经过考验了，成功了。
我脸上的为麦迪森高兴的微笑还没有展开。
莫里斯老师走到了麦迪森面前，突然皱了皱眉，“等等！呃……让我翻翻。”他开始翻手里的资料，随便挥挥手，似乎是在对课堂上的所有说，“我忘记这杂志叫什么了。呃。稍等……让我看看。”
开始了。
“啊哈！找到了！《都市传说——巴顿周刊》！”莫里斯老师的目光扫向所有人，“哈！怎么样？！有人听过吗？！真真正正的杂志哦！”
麦迪森的脸恢复了平静，我现在知道了。他应该在观察莫里斯老师脸色的笑意。
“摇头？都摇头？”莫里斯老师的视线在所有摇头的同学们脸上扫过，虚情假意的皱皱眉，“都没听过吗？！呃，我来看看，我有它的资料……”
“恩！”重重的恩了一声，莫里斯老师提醒所有人听他说话，“找到了！这是一本解密巴顿中一切神秘事件的周刊！”他刻意的拔高声音。“这是一本让人看透事件表象探知本质的周刊！这是一本充斥着隐藏在这座城市的阴影中，超越人类理解存在的事物……”
莫里斯老师的语气带着做作的高低起伏，这提醒了全部人。麦迪森那异想天开的怪物角色们，莫里斯老师是故意的。
“它在便利店、商场、书店……”莫里斯老实再次拔高的了声音，然后停止，夸张的把手里的资料放到面前。然后朝全部学生做了个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售！”
“这不可能！”莫里斯老实夸张的在麦迪森面前挥着手，“没有卖的吗？没有卖的杂志怎么让读者看？怎么卖钱？！这不是真的杂志吗？！不不不！再等我一下，我一定漏了什么，一定是订阅！等等，我再看看资料！”
我皱着眉，安慰式的看向了麦迪森。麦迪森对我笑了一下，看来除了他工作中的老板，没其他人再能激起这个好小伙的情绪了。
“看！”莫里斯老师仿佛高兴的指着他翻到的资料。示意性的给同学们展示，“我找到了！我说嘛！果然是订阅！怎么可能杂志没有地方卖呢？！呵呵。让我看看，《都市传说》的订阅是……”他的手指在资料上不停下滑，先还装作了认真寻找的样子，然后轻声一笑，“全市最低，82份。”
这场刻薄的羞辱接近尾声了，莫里斯老师笑着转身，抬起手，“让我们为能够得到一本销售量只有82份的杂志认可的作者麦迪森鼓掌！”
我的猫跳上了书桌，趴在我的手臂边，大概是感觉到了我写了个让人悲伤的事情心情不好，来安慰我了。
哎，算了吧，这样一篇充满对莫里斯老师不敬的文章是绝对不能交上去的，白写了，我还是按照原本的想法，写我的猫吧，今天又要被羞辱了。
但是，我可不想带着这样的心情去写，让我想想，麦迪森这样的好小伙值得被更好的对待才是。
看，我的猫也同意我的想法，它轻晃着尾趴在了纸稿旁，在鼓励我继续。
恩，不知道麦迪森有没有真的去试试那个销量只有82份的杂志，恩，我想，销量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那是真正被读者们看到的文章，不是么。
这样，麦迪森投稿了，并被收录了，第一篇文章就收获到了许多喜欢他的读者。
这样不错，看，我的猫也高兴这样的事情发生，愉快的晃着尾巴。
恩，我看可以再加一点。麦迪森对工作上压力看的太重了，这么好的小伙子似乎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呢，而且，殡葬之家那种地方，哎，想来也没什么机会遇到什么好女孩儿。
让我想想，恩。
想到了，这样，在他工作以外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出现就好了，就在那个杂志的编辑部怎么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不够，十分十分漂亮的女孩儿。
看我，又犯了只看外表的错误，这个女孩儿要有内在设定。什么好呢？
对了，这是为了麦迪森而出现的女孩儿，给他和麦迪森一样的设定怎么样？这样方便两个人能够有更多进展。呵呵，反正不会交上去，任由我随便乱写好了，我的猫也同意我呢。
我想想，麦迪森好像是年初才来到巴顿的吧，来的时候似乎状态不怎么好（传言引来的底层异族），那么这个女孩儿也有相同的境遇吧，嗯。
然后，和麦迪森一样，工作压力？也对，在那样一个杂志工作，没有压力才怪了。两人可以相互交流自己的工作压力，然后越聊越多，真好。
呵呵，好了好了，心情舒服多了，这篇文章就收起来吧，不给麦迪森看了，会被责怪多管闲事的，呵呵。
看，我的猫也同意呢。(未完待续。。)
13 告辞
扎克在墙角站了五分钟，拿着听筒。在这期间，媚妖莱莉喝了水，吃了零食，枯萎了某张桌子上摆着的仙人掌，呼吸平静了下来。
扎克看了眼重新恢复正常的莱莉，挂了电话，脸上带着思考的模样，缓缓重新坐到了莱莉的桌前。
麦迪森的解释并不复杂，大致就是他被写作班的那个莫里斯老师启发，又受到了自己同学（韦斯特女士）的鼓励，于是向唯一可能接收他‘异想天开’文章的《都市传说》投了稿。
当然，麦迪森不可能为了配合这杂志的一贯作风，更改自己对某些事物的称呼，所以他那一篇充斥着吸血鬼、阿尔法，这种正确名词的试水作被莱莉收到了。
于是他们认识了。
结果，他们发现他们有太多相同的地方，都是因为曾经被易形者传出的错误流言而来到这个东边小城，都是陷在囫囵的工作处境中。
但麦迪森总归算是过的还顺遂的那一个，毕竟他跟的人是扎克。而莱莉，只能在贝奇这种‘娱乐设施’发达的地方勉强维持正常人的生活，各种意义上。
事情似乎到了一个麦迪森可以帮助莱莉的地步。
麦迪森在电话中引用了莱莉的话——“她说，‘既然你想要写格兰德事情，那就写吧！可以给我，我可以发出去，你知道，巴顿中有多少‘人’，想要知道格兰德的那两只在干什么吗？！’”
‘人’，是那些隐藏在巴顿中，与格兰德只有十年前的协议就再高攀不上的异族们。
回想一下，或许一只食尸鬼的消失，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些异族们知道。那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普通的巴顿市民们会对市长的日程感兴趣一样，这些‘人’也会对格兰德感兴趣。
曾经充当巴顿异族消息流通中枢的丝贝拉，在第一次离开巴顿之后，仿佛就不再做这样的角色。
这是事实，看看丝贝拉回来后干了什么。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平衡恶魔和印安猎人上。召集了印安人集会，在格兰德圣子教堂游说，忙于在克劳莉面前给自己的印安人争取砝码（比夏普事件纽顿恶魔偷窃巴顿灵魂）。
之后，又陷入到调剂格兰德与约翰的关系中。现在，更是干脆的跑到世界的另一端出国‘旅行’。
‘人‘们迫切的需要一个可以了解发生了什么的方式。
那么这个方式，谁能提供呢？站在一切发生的中心旁，保持观察的麦迪森，和能够将这些公开发行出去的莱莉。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扎克结束了思考，看了眼恢复精神的媚妖莱莉。没有再去想他差点输掉的瞳力对碰，“麦迪森，真的为杂志带来了什么好处吗？”
“当然。”莱莉也看着扎克，这样的再次开场，总比吸血鬼提起刚才两人的对峙要好，“至少我放出去会有格兰德的人作为我们的作者后，我们的订阅破百了。”
扎克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点小自得。因为那些订阅是为了关注格兰德，这是虚荣。也有的怪异的不舒服。格兰德不喜欢被关注。他调整了姿势，“那他们会失望的，这一期的杂志似乎并没有用任何方式提到格兰德。”
“他们不会。”莱莉很肯定，“我们要打个赌吗，中午的时候，我这里会收到许多询问的信件。他们会问和你一样的问题，谁是‘扎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格兰德参与其中了吗。”
扎克挑了挑眉，这就是文章最后。作者破坏气氛的号召人写信的原因。
“考虑到麦迪森的**，我们选择了隐藏他的真实身份。所有来信也会先经过我，你应该感谢我，我这样也保护了你们格兰德。”
扎克笑着摇摇头，不太在意。格兰德并不需要她的保护。
笑过后，扎克皱起眉，他开始意识到今天一早上的时间完全被浪费了。
看看他干了些什么吧，为了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目的绕了一圈，碰到几个根本没打算碰到人，听到、看到、发现了一些根本没想知道的事情，扰乱了心情却一事无成。
至少，扎克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扎克再次环视一下这间编辑部，扯着嘴角站起，“那么，告辞了。”
莱莉看着扎克站起、转身，“你没有任何还要对我说的话么，你不好奇谁为了关注格兰德而订阅了杂志么。”
扎克挥挥手，“不。”
“那麦迪森果然是对的，你真的很自我中心。”
扎克转头，没有坐下，手扶着椅背，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莱莉耸耸肩，“他或许没有用这样的词，但是从他讲的许多事情里，都可以看出这一点。你只关心你自己。”
扎克挑起一侧眉，这没什么不对的，或许可以诡辩的说扎克也关心格兰德，关心他的灰色事业，关心安东尼，但认真点，这些不都是为了他自己么。
“起初我还会有些怀疑，毕竟他描述的你，本质是一个习惯了只为自己的托瑞多。”莱莉也挑了挑眉，“你活到了现在，从隐秘联盟的围剿中生存了下来，只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
扎克想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依然，哼，第一次真正的见面，我还是很惊讶。”莱莉摇了摇头，“你粗鲁、目光狭隘、没有责任感、自以为是……”
扎克抬手，打断了莱莉，“我粗鲁？你不可能是想再次责怪我阻止了你媚惑一个普通律师。”呵呵，在莱莉说的词中，扎克要反驳的是这个。
莱莉撇开了视线，懒得回应了。她确实想要责怪这件事，因为扎克连原因都没有过问就自作主张的打断了她，导致她现在必须要面对着巨额的赔偿。
而我们应该想的到的，从昨夜事件发生，在任何巴顿的官方渠道还都没有消息时，麦迪森套出恶魔里昂口里的情报，编出个故事，最后写成文章，让莱莉不得不在凌晨，在印刷前修改样书……
这些，显然被扎克认为是和他无关的事情，这不是粗鲁，是以上全部。
莱莉也不想在多说这些了，直接拿起了她面前的那张纸，“你连这个也不准备管么。”
扎克看了眼纸上最后写的‘比夏普’，抿了抿嘴，最后弯出一个微笑，“你是想要我给你点建议么？”
当然不是，只是莱莉还怀有一丝对扎克的期望，这是明显会影响到西区人的决定，扎克会不会像他在对外保持的那样，是西区人的朋友、帮手呢？
“好吧，显然，比夏普不喜欢强势的女人（谢尔女士），但他也不喜欢会让他难做的女人（被克劳莉挑唆的、死前那一段时间的海莉）。”扎克回想着印象中那个软弱、没有行动力的男人，挑着眉，“他应该是喜欢那种安于现状，一点点恩惠就会死心塌地的女人，大概。”
看来不是。
莱莉放下了手中的纸，摇了摇头，“感谢提醒。”(未完待续。。)
14 威利
回到格兰德，午餐居然提前开始了，而且还多了个客人，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的轮椅少年威利。
丹尼充当着介绍人的角色，“扎克瑞.格兰德。”
“吸血鬼先生！”威利似乎在炫耀知识一样指着刚走进餐厅的扎克，“他有红色的眼睛，叫，叫魅惑之瞳，可以让别人做……”
“嘘！”丹尼竖起手指示意。
“哦！”威利憨厚的笑笑，他忘记了，格兰德中还有外人，楼梯间一侧，装修队还在工作，“抱歉！我小点声。”
扎克到不怎么介意，笑着拿过露易丝递来的酒和杯子，“丹尼，你似乎忘记了告诉他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倒酒。
“哦我知道那个！”威利看着扎克的酒杯，眼神瑟缩了一下，“你喝……血。”
扎克撇着嘴，“我要说的是，我永生。”
气氛很好。格兰德难得会有在外人的情况下，这么好的气氛了。唯一的原因，只是这位能和异族成为朋友的少年。
但，为什么他会来这里。扎克笑着看向丹尼，坐上了提前开始的午餐餐桌的主位上，等待解释。
“今天一天，威利都会一个人在家，所以我想带他出来转一转，呼吸下新鲜空气。”丹尼十分有眼色的开始解释，“然后他说想来我现在生活的地方看看，我问了露易丝，露易丝说可以。”
露易丝笑着将手中的黄油递向威利，“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工作。”她朝威利眨眨眼，“有个朋友来拜访，聊聊天，不是很好么。”
看来。格兰德中对异族有强烈好感的人类——露易丝，呃，请不要算上老汉克，已经成功和威利这个同样对异族有好感的人类成为朋友了。
扎克侧侧头，确实很好，格兰德的气氛的确需要些转换。
既然是调节格兰德气氛。扎克决定参与其中，微笑着朝威利勾勾手指，“嘿，你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威利点点头，“记得，我以为你们是警察，要找丹尼麻烦。”他撇了撇嘴，“结果你们还真是，对了。那个警探，恩，兰，兰斯警探呢？”
扎克挥挥手，“和阿尔法出去玩了。”扎克摆出惋惜的样子，“如果你早几天来，你就可以看到许多人，阿尔法、巫师、圣徒、死灵、恶魔……”
莫名的。说着说着，扎克真有点惋惜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威利似乎很乐观。看一眼丹尼。丹尼点了头，但还是默默的看了下扎克的脸色，不过威利显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了，他继续，“我母亲找到了份很稳定的工作，以后我有很多一个人的时间！”
“小子！你不用上学吗！天天想着乱跑什么！”老汉克突然吼叫起来。不管什么时候，老汉克开口都是这个语气，这个气势，很破坏气氛。
“呃……”威利低下了头，视线对着餐桌下、形状诡异的双腿。
“暑假！汉克！”露易丝在试图挽回。“哪有现在上学的人。”
老汉克重重的啧了一声，撇开脸不说话了。
“其，其实，我不上学，我自学，家庭学习。”威利抿着嘴，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露易丝很迅速的看向了爱丽丝，眨着眼。
“我，我也是。”爱丽丝的视线来回在餐桌上扫视，在得到露易丝和扎克鼓励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恩，我朋友，说家庭学习很酷。”这话是萝拉说的（第二卷）。
“是嘛。”威利抬起了头，对爱丽丝笑了一下。说起来，他和爱丽丝、萝拉她们同龄。
扎克被提醒了，看向了爱丽丝，“为什么今天的午餐提前了？萝拉，有什么事情吗？”
很准确的提问。萝拉的项目还在进行中，扎克也从史密斯那里获知了西区大人的计划，记得史密斯说了什么么，他说公关。
“是啊。”提到萝拉，爱丽丝说话平稳了许多，“之前萝拉来电话了，说他们要在【帕克小学】做剪彩仪式，大家都会去，还会有很多记者，让我帮忙招待。”
意思就是要爱丽丝带食物去了。
另外，‘剪彩’恐怕也只是个仪式而已。史密斯明确的表示了学校的翻新休整工程不可能近期动工，这估计只是为暂时的托儿所计划造势，作为启动项目的发布会。也就是把史密斯说的，名义全部正式冠到西区第三代的孩子们身上。
扎克抿了口酒，“什么时候？”
“下午。”爱丽丝回答，“所以我要提前准备了，萝拉说，可能会有一百多个人……”
爱丽丝的脸上有苦恼，首先她不喜欢人多，然后，格兰德烤箱只有那么大。
扎克笑着放下了杯子，站起，“那我们就都需要帮忙了。我先开始吧。”
扎克的积极还需要原因么。
主位上的人站起离席，对其他人还没什么影响，反正吸血鬼从来没有需求过午餐，扎克不出席午餐，都不会有人过问。但是对于第一次来到格兰德威利来说，就没那么平常了。
威利明显有些紧张的迅速放下了餐具，低着头快速的拨弄着他轮椅的轮子，没一会儿，就看他在餐桌边转了个弯，对着扎克的方向准备前行。
餐桌上的人看着威利，“威利？你干什么？”
威利愣了愣，看着没一个人，除了扎克站起的餐桌，“不是先生说都要帮忙吗？”
反应过来了的扎克对这个少年有了更多好感，笑着挥了挥手，“不用了，谢谢。”扎克眨眨眼，指了指餐桌主位上留下的空酒杯，“我在饮食方面比你们方便。”
一点瑟缩，一点尴尬，威利转着轮子，重新回到餐桌，有些不自在起来。
“午餐结束了再来帮忙吧。”扎克笑着提议，“如果时间允许，你或许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爱丽丝朋友的活动。”似乎是为了增加这活动的吸引力，“西区人举办的，应该会有许多好玩的事情。”
“西区人办的吗？”威利摇了摇头，皱着眉，“那我还是不去了，我母亲在为他们工作，要是被她发现我乱跑，就糟糕了。”
“哦？”已经转身准备去厨房的扎克转回，“你母亲在为西区人工作吗？哪一家？”
“比夏普。”(未完待续。。)
15 混乱的现场
派斯英，【帕克小学】前，格兰德的货车挤入一堆面包车群中，倒是一点也不显眼了。
面包车周围等的有些烦躁的记者、摄像师们，刚在疑惑这是哪一家媒体的时候，后车厢开了，松饼的香气让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
远处的萝拉一眼看到了格兰德的货车，“爱丽丝！”她朝这边挥挥手，然后站在被搭好的礼台上对凯普勒不耐烦的说了点什么，快速往这边跑来。
“爱丽丝，你终于来了！”萝拉跑近了，一边抱歉着对着周围的记者们鞠躬道歉，“对不起，久等了！马上开始！请再等一会儿！”一边靠近格兰德，求助的眼神看向这边。
“露易丝。”扎克意会了萝拉的眼神，“先招待这些记者们吧。”
没什么好奇怪的，西区第三代第一次作为主人的亮相，这场活动，现场糟糕至极。
看看周围吧。
西区的成年人们，史密斯、法尔肯、巴顿、昆因夫人……第一代第二代的代表们，都坐在礼台的后方打着哈欠，没有比夏普。
礼台一侧，【帕克小学】的代表们，包括一些老师、小学生和学生家长，他们站成一团，迷茫的看着还在布置的现场。
凯普勒还站在礼台上，烦躁的指使这一堆赖普特高中的小伙子，布置礼台下的座椅。时不时还要抓着话筒没有少女礼仪的大吼大叫、驱赶在下面跑来跑去的同胞——西区第三代的小孩们。
然后是扎克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媒体工作者们烦躁的挤在他们的新闻车周围，无奈的看着现场的糟乱。
他们倒是可以现在就开了摄像机，把这样的混乱记录下来，让西区第三代的项目变成个笑话。但显然西区人的公关们很负责，至少扎克没看到一台亮着的摄像机。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现场达到可以被记录成画面的时刻来临。
美味的食物缓解了这些媒体工作者的不耐烦，露易丝微笑着在一辆辆新闻车直接穿梭，分发在格兰德厨房大家一起做出的松饼。当然，这个聪明的女人也不忘偶尔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们辛苦了。哦，我们吗。我们是萝拉的朋友，只是来帮忙而已。对，是格兰德，就是南区的那个殡葬之家。哦，你们是巴顿日报吗？呵呵，谢谢你们上次把格兰德写成‘唯一继承传统的殡葬业’。哦对了，最近我们在装修，想要称的上这样的称呼呢，谢谢你们了。”
一圈下来。露易丝收到了许多名片，丰收。
偶尔的，也有在场间乱窜的西区第三代孩子乱入这里，露易丝就会装好松饼，提醒这些孩子们，“去送给你们的父母、祖父祖母吧。”
至少在现场的画面看起来，忙碌工作的不只有稍微年长、懂点事情的萝拉和凯普勒了。
目测，距离真正的开始还有点时间。扎克放了爱丽丝和露易丝在一起，拉了萝拉。开始在现场帮忙那些一脸不情愿样子的高中小伙们布置座椅。
“这些人，是你找来的吗？”扎克一边在折叠椅上放下宾客的名牌，一边问。
“不是，是凯普勒！”萝拉翻着白眼，“呃，还有一些凯尔以前球队的朋友。”
扎克挑着眉。西区人的下放名义，放的还真够彻底的。布置活动现场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丢给了萝拉他们。
“说起来，凯尔呢？”扎克环顾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倒是看到了巴顿夫人一手端着小盘子，一手拿着松饼，挑着眉，趁人不注意的迅速吃掉一整块儿，指使从旁边跑过的法尔肯家小儿子再去拿一块来。
“凯尔在教堂，请教会募捐。”萝拉的心情似乎有些烦躁，她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人偷听，放低了声音，翻个白眼先，“我没钱，父亲不给我，祖母也不给我！我要自己筹钱做这个托儿所！”
扎克挑着眉，等等，这和他听到史密斯讲的不一样啊，西区大人们不是同意捐助了么。是扎克想漏了，史密斯说的是他们同意捐助【帕克小学】的休整工程，还是近期不会动工的，可没有说要负担暑假期间的托儿所的花费。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萝拉再次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抱怨，低声的喃喃着，“布雷克那个家伙也不来帮忙。烦人。”
“对了，布雷克呢？”扎克问。作为西区第三代，除了波奇外，唯一一个社会成年人，工作还是市长办公室的公关，他应该很擅长这样的活动。如果他在这里，场面就不会这么混乱了。
“他说他能说服市长支持的！结果人都没出现！”萝拉激动了一下，迅速四处看看，烦躁的扯了扯嘴角。
扎克思考了一下，没结果，算了，换了话题，“我看到昆因夫人也在。”意思是，在扎克知道这场活动的主角是西区第三代的前提下，难道波奇也会出现？这不合理，特别是在扎克昨天还提醒了昆因夫人波奇潜在的危险后。
“昆因夫人要讲话啊。”萝拉翻了白眼，“祖母他们只是来凑热闹的！”萝拉撇着眉，声音又小了一点，“说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巴顿人面前了，出来露个脸……”
扎克一挑眉，呃，这事情怪他，不就是他提醒的这些老人太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普通人眼中了么。
“但他们都不准备说话的，昆因夫人会致辞，说是什么象征意义……”萝拉晃了晃头，“我不懂，反正流程是这么安排的。昆因夫人讲话，然后我，翠沙老师，然后我父亲，然后媒体提问……”
扎克微笑着点头，这个顺序很好，看懂了吗——西区第一代代表、也是慈善家的昆因夫人，然后是第三代的代表、也是这次公益活动的组织者萝拉，然后是第二代代表，然后是【帕克小学】的代表，最后，媒体在公关的示意下进行最后的渲染和总结。
现在的场面混乱，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很简单的道理吧，没人喜欢主角一帆风顺。作为这次主角的西区第三代，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受点磨难，来点戏剧化风味，最后出来的报道才会好看，不是么。(未完待续。。)
16 不有趣
“我仍然记得十六年前，我抱起一个小小的婴儿，巴顿（巴顿夫人）问我，‘她可真小，比凯尔还小，我们要叫她什么？’”
台上的昆因夫人在讲久远的故事，台侧，和【帕克小学】的代表坐在一起的萝拉拉着爱丽丝和凯普勒的手臂，满脸通红，小声的抱怨，“我看了致词稿啊，没有这一段的！”
“我说‘萝拉’怎么样。”昆因夫人脸上带着温馨的微笑，丝毫没有昨天在昆因庄园时那种无神的样子，“我说，我希望她长成勇敢、善良，哦，当然了，呵呵呵，还有漂亮的女孩儿。”昆因夫人摊开手，示意四周，然后看向礼台后的巴顿夫人，“现在，我们的希望实现了……”
镁光灯中的昆因夫人有种吸引人的特质，但扎克不是人。扎克得到了组织者萝拉的特权对待，能够呆在礼台后，但他显然没有在意这种无所谓的特权，目光完全不在礼台上，而是在远处。
一辆刻意绕了远路，从【帕克小学】后门开入，停在礼台幕布后。
市长安东尼一手整理着正装，一脸阴沉的蹋下了车。马上，布雷克也跟着出来，脸色同样阴沉。
扎克还没能思考出，该怎么不吸引人注意的和这两人进行交流，没想到萝拉却先冲在了前面，她居然还留了一丝注意力，关注后台。
以为这个少女会立刻冲到布雷克面前责备他的食言么，没有，萝拉有些紧张的跑到了市长面前，“市长先生，感，感谢您能来！”
安东尼调整了下情绪。点了点头，就被萝拉指引着前往预留的座位了。坐好后，才有摄影机带到了市长的镜头。果然，一切都已经在西区公关的安排下进行。
布雷克倒是没有走远，看了扎克一眼，就自觉默默的坐入在礼台侧的西区第三代的最后方。根本没机会和扎克交流。
布雷克不可以，不代表某个飘在他身后的死灵不可以。
杰克森漂移到了扎克身侧，“他们两个心情不好。”布雷克和市长安东尼，“所以迟到了。”
扎克挑挑眉，“为什么？”
“我无聊了。”杰克森从扎克身侧挪到了扎克后面，意义不明，“我跑出去转了一圈。”
扎克的声音不能太大，“无聊？”扎克摇摇头，这已经不是杰克森第一次表达跟着布雷克很无聊了。“我没听出来这和他们迟到有关系。”
“我回家了。”杰克森似乎没有要直接回答扎克的意思。
“你是说比夏普庄园。”扎克皱起眉。
“恩。我家。”杰克森的声音平静。让扎克不得不皱着眉转头看一眼杰克森青色的半透明脸，什么情绪也没有，倒是视线穿透死灵后，某个公关模样的男人朝扎克友好的笑了笑。
“你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么。”扎克转回身，看向礼台上的致词已经到尾声的昆因夫人。
“今天。”昆因夫人一手按在胸前，“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自豪，萝拉，已经成长为那个我们期望的女孩儿！”昆因夫人开始鼓掌。慢慢的让开讲台，看着侧抬的方向。流程开始进入第二个阶段。
并不整齐的座椅移动声中。西区第三代的孩子们，包括最后的布雷克，都站起，在萝拉的引领下，迎着乱闪的镁光灯，乱糟糟的走向讲台。不用担心。那些媒体工作者们，会选出最整齐的那一张。
就在这样有些杂乱的声响中，扎克的问题得到了回应，“没有，一点也不有趣。”
扎克已经扯开了嘴角。思维中，一段真心话已经成型——
‘杰克森，你不用每次看到我就来和我说话。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关心一个死灵的生活状态，我帮你只是个巧合。我是这里除布雷克以外，唯一一个可以听到你的人不代表我就有义务排解你的无聊。哦，提醒一下你，格兰德死了一个死灵，所以，你最好飘远点。’
这基于事实而发的真心话，是扎克的情绪抒发，但，扎克抒发不出来了。
当扎克的思维还在把这真心话转换成稍微温和一点的言语表述时，杰克森接着说，“我只是看了看我母亲。”
扎克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一个问句，“谢尔女士？”
“你知道我母亲的本姓么。算了，无所谓。”杰克森晃动的头在空气中拉出模糊的残影，这让他本就透明的面容更模糊了，“还有，我发现我家里多了几个不认识的清洁女佣，她们在清洁我母亲的卧室。”
扎克的眉皱的很紧，我的意思是，很紧。不要往了今天上午，扎克的行程遭遇。
“我想，我看到她们在擦洗墙上的红色印记。”扎克身后的杰克森继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们似乎很擅长清理，她们动作很快，但我不认识她们。我以为我认识所有西区的清洁女佣，我的意思是，我家很大，和学校一样大，很多地方需要清理，你懂么。”
扎克转身，不再管穿过杰克森的死灵身体，那个以为扎克在看他的公关男人，盯着杰克森模糊的脸。
“她们很仔细，我的意思，很仔细。她们剥下我母亲梳子上的头发，她们挑出被夹在床檐缝隙的小东西，她们更换新的地毯，她们擦拭首饰、珠宝……”
“好了杰克森。”扎克紧皱着眉，“你去看了你母亲，我听到了。我不需要听几个清洁女佣的工作琐……”
“不止这样，我还和她说话了。”杰克森面容清晰了起来，看着扎克，“我问她，为什么那些不认识的人在清理她的房间。”
扎克的脸变的糟糕，杰克森和谢尔女士对话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似乎也不惊讶看到我，她只说，‘你不该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复仇’。”杰克森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就被推出了自己的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这种东西了。”
扎克看着杰克森做了个推的动作，“但我被推出去了，就像这样。这一点也不有趣。”
扎克，终于得到了他对杰克森问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布雷克和市长安东尼会迟到。
“我告诉布雷克了，布雷克告诉市长了，所以他们迟到了。”
扎克想到了一件事，在赫尔曼的午宴上，谢尔女士一直在和安东尼说着什么。(未完待续。。)
17 ‘对话’
“格兰德先生？格兰德先生。”
杰克森的青色半透明身体直接被正装男人穿过，他脸上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扎克，“格兰德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扎克看向的方向终究是让人误会了。
扎克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是看着重合的杰克森，紧皱的眉没有丝毫松动，“不，没有。”
“哦。”男人挑挑眉，他其实也不确认扎克是否在看他，抬了抬眉，“那格兰德先生是不是应该多注意下台上。”男人提醒式的指向礼台。
扎克转开视线，看向礼台上正在致辞的萝拉。她站在西区第三代的中心，凯普勒在旁边，然后身边被其他孩子围拢，布雷克站在最后，按着还不够懂事、想乱跑的小家伙。
“今天。”萝拉显然有些紧张，“我，我站在这里，很感激有朋友们的支持。”她拉着凯普勒的手，有些机械的看看周围的同胞，还朝依然坐在侧边的爱丽丝看了一眼，“我，我很荣幸代表这些……”
扎克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多谢提醒。”这是扎克的执行的委托，确实要感谢男人的提醒，否则，在刚被杰克森告知那些后，扎克的思维会偏的很远！
男人笑着点点头，侧身离开前，“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在那边。”
已经转开视线的扎克根本没有理会，侧了下头表示听到了，就看着台上的西区第三代。尽量，对，是尽量，尽量把思维限制在委托上。但很难。因为扎克难以不想到，在这个西区第三代大集合的画面中，杰克森应该出现在里面，而不是飘在自己身后说一些让他分心的事情！
“你知道么，其实我应该也在那里的。”无关扎克的意愿，杰克森没有要闭嘴的意思。
扎克紧压眉头。深呼吸。我们的吸血鬼不准备再接杰克森的任何话，尽量认真的观察礼台上的人所站的位置。
这些人的站位可以笼统的用年龄来划分，排除掉已经进入成年人世界的布雷克，最前方、讲台后的是萝拉，身侧自然是同龄的凯普勒，然后偏后两侧的分别是初中年龄层的半大孩子和小学年龄层的孩子，最后面不老实的是被布雷克管束住的学龄前层的幼孩儿。
法尔肯的姐弟在凯普勒于萝拉的反方向，姐姐夏洛特和弟弟夏洛克都在小学年龄层中。
但即使是这样的简单的站位，也可以看出明显的界限。
“我们今天站在这里。并不代表我们的父母、家族，而是我们自己。”萝拉的致辞颤抖而生硬，显然是背好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幸运，所有我们想要为大家做点什么，靠自己的力量……”
礼台上的第三代们相互看着，他们在迟疑，是否要装作要赞成的点头、鼓掌。界限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十分明显，凯普勒在萝拉旁边。基本上每一句话都会用力的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教的教过头了，而且绝对不会侧头看周边的人什么反应。初中年龄层的人会相互看，偶尔露出迷茫的神色，勉强对着闪起的镁光灯挤出个微笑。
小学层的人则根本不会管萝拉在说什么，自己凑成一团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无视场合，经常在一阵闪光灯过后，才迟疑的相互确认、稀拉的拍拍手。
而最后面的布雷克，光是牵制住试图乱跑的幼儿就已经很艰难，根本无法配合或提示些什么。
“他们缺了个人。”扎克身后的杰克森再次开后了。“他们缺了我。”
扎克扯扯嘴角，继续不理会，尽量平静思绪，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因为显然的，按照现在所看到的，未来这帮人即使是被西区大人强行推到了托儿所中，也会各自按照自己的生活圈、年龄层分成团体，委托中的缩减距离根本无法实现。
“这其实很简单。”都说了，杰克森不准备闭嘴，“其实就和毕业演讲一样，如果你是作为好学生被叫上去演讲，不能只说好学生的事情，好学生只占少数，多数人都不理解好学生的世界……”
没有忘记吧，杰克森就是那个在他自己的毕业典礼上做演讲的好学生，事实证明，他被他同学们的真正的毕业晚会排除在外了，这经验，他学到了。
扎克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冒失的转身去看他，也不想做任何回应，皱着眉思考自己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杰克森说的是对的。
看看台上吧，恐怕理解萝拉致辞的只有凯普勒一人，因为当扎克把这个项目呃种子丢到萝拉脑中的时候，凯普勒就在旁边。所以不管凯普勒有多不情愿，她至少能够理解现在她们做的事情是一件善事。
但其他人么，看他们一幅幅迟疑、勉强，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的态度，他们恐怕根本不理解萝拉在说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帕克小学的孩子关他们屁事——在还没有到达高中，他们连西区都很少出，根本不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礼台下的人，突然全部起立鼓掌，并不是自发，而是迟到的市长站起来了，随着镁光灯的闪烁，市长安东尼脸上带着无比真诚的微笑，不停的鼓掌。
一切超出流程的东西似乎都会让萝拉紧张，刚结束致辞的她求救的看向礼台后方的大人们，但没人给她指导，倒是布雷克勉强的笑笑表示不用担心。
西区第三代随着萝拉的致辞结束而再次乱糟糟的回到座位上，不过这一次没有镜头对着他们，都对看着空空礼台微笑鼓掌的市长。
市长安东尼的鼓掌一直持续到他的手掌拍红，闪光灯渐渐消失，没有任何镜头在对着他为止。然后在流程下的西区第二代代表上台时，市长朝礼台上的萝拉父亲一点头，离席了。就这么走过了后台，召回了布雷克，上来时的车。
呃，安东尼只是留了个自己可以被剪辑到所有画面中的场景，然后就离开了……
“呃，和你‘对话’，真有趣。”杰克森在扎克身后说了这么一句，扎克转身的时候，他已经飘向了上车的布雷克，走了。(未完待续。。)
18 灰色
扎克再次陷入一种糟糕的情绪中。
他又为了一件没有意义的目的浪费了时间，顺便知道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难道不是么，他的委托看起来进展顺利，但本质似乎没任何突破。相反的，杰克森告诉了他一件极其闹心的的消息。
说起来，市长安东尼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从结果上来看，仿佛就是放布雷克的死灵伙伴，杰克森到扎克身边说了些让人不舒服的话后就离开了。哦，当然，他还为媒体工作者们留下了一些可以用的剪辑素材。
但认真点，聪明、甚至可以说虚伪的市长安东尼，和杰克森说关于谢尔女士的话，哪个更让人在意？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活动结束，扎克无心再应付西区人的应酬，带着爱丽丝和露易丝告别了萝拉，在约定了今后会继续来帮忙后，就回到了格兰德。
扎克实在不能继续压抑自己的纠结，直接在夕阳下，坐到到了老汉克的木工台旁，“汉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不行！”老汉克直接否定。
扎克扯着嘴角，还是问了，“告诉我‘清理者’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是聋了吗？！我说了不行！”老汉克甩着木工刨子，咆哮。
如果杰克森的存在告诉了扎克什么道理，那就是当要表达什么事情的时候，对方是否情愿听，没有屁作用，直接说就好，对方会听进去。
“我的意思是，字面意思，‘清理’。我能想象……”扎克看都没看老汉克，摊着手继续说，“比如尸体、毁掉的事物、被污染的东西，任何不希望其他人发现的东西，都需要被清理。我是对的么。”
看到似乎不能阻止扎克说话，老汉克闭了嘴。用力的削着面前的木板，撕拉、撕拉……
“我的问题是。”扎克挑起了眉，“这似乎更像是斯高尔那样的人做的事情。”黑色职业，这不是在黑与白之间游走的aimei灰色，就是黑色，“为什么你和老格兰德，会在诺他们的圈子里成为前辈呢？”
削木板的动作停止，老汉克瞪着扎克，“谁说我们是！”
扎克看向老汉克的同时挑起眉。老一辈格兰德不是灰色职业圈的？
“你听那群人说过我参加过他们的聚会吗？！”老汉克似乎被激怒了，冲着扎克吼叫着，值得安慰的是，奥斯丁的装修队已经下班回家，不用担心被外人听到。
扎克摇摇头，但扎克一直以为是老汉克他们的生活‘方式’，大家懂的，让他们对【**吧】那种地方不感兴趣。但事实不是这样么。
“我是他们的前辈！”老汉克重重的哼一声，重新开始削木板。撕拉，撕拉，“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到什么职业圈子中！灰色职业圈、黑色职业，随便你怎么叫！我不在里面！我只是做自己事！那帮懦弱的家伙随便怎么结成圈子，叫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就这样！”
‘懦弱的家伙’？
扎克皱起了眉。思考了一会儿，“汉克，我需要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就在刚才还不想说话的老汉克似乎在主动。
“我一直以为，你和老格兰德曾经在我现在所处的灰色职业圈中。”扎克组织了一下用词，“据我从各种人那里听到了。我并不想自夸，但我们的灰色职业圈在巴顿用重要的影响力。”
不是自夸，昆因夫人这样说过，史密斯这样说过，巴顿警局的局长这么说过，还需要谁？
“但现在你告诉我，你根本不在这个拥有重要影响力的圈子中。”扎克摇摇头，“我开始疑惑最初诺引荐进入这个职业圈的意义了。”扎克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老汉克的影响力，才能在幸运的处理了两件委托后，就被诺引荐。
“你是蠢吗？！”老汉克再次停止了动作，甩着刨子瞪扎克，“你是想说我没有资格进不了那个圈子吗？！老子没有资格就没人有资格了！”老汉克挥舞着刨子，突然顿了一下，“哼！求老子进，老子也不进那帮懦弱家伙弄的圈子！”
‘懦弱的家伙’再次出现了，扎克紧紧眉心，“为什么你这么形容那些人？我没有看到他们懦弱。”
老汉克瞪着扎克，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一会儿，脸一抽，继续削木头，嘲讽的哼一声，“哼。你现在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自我感觉很好了？”
扎克看着老汉克，却摇了摇头，“不，一点也不好，我刚发现我对巴顿的‘白色’对面，灰色、黑色职业生态一无所知，所以才来问你。”想想吧，除了【**吧】聚会的那些人，加个斯高尔，扎克还知道什么？没有了。
扎克顿了一下，“特别是从事清洁工作这方面，你不应该是专家么。”
老汉克撇了一眼扎克，他显然并不知道扎克在说什么，没关系，我们知道就好。
老汉克哼了一声，摇着头，“随便你想什么，但你最好要清楚一点！任你怎么自称你们那个圈子，你们都是一群被挤到角落的孬种！相互靠在一起还要一个个捧上大腿才能过活的家伙！”
扎克突然挑起了眉，他想到了，答案其实一直都在他眼前。
一直没有发展起来的、应该被称为真正黑色的东南部帮派，得罪史密斯就过的悲催的诺，拥有东南部‘老关系’的法尔肯，能够说出巴顿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巴顿的巴顿夫人……
大家难道没有好奇过吗？**吧聚会中那奇特的相处氛围，相互紧守职业操守的底线，却又融洽共享资源的方式。如老汉克说的，是被挤到角落必须要靠在一起。
总结扎克所想到的，关于巴顿市，排除异族，这座城市的诡异已经说过很多了。扎克在这里划分灰色、黑色，是多么的可笑，这座城市的真正的黑色不就是巴顿中的白色——像史密斯那样拥有地下产业的西区人么！
剩下的，是什么？是扎克的灰色职业圈，那些夹在两面一体的巴顿真正主宰者中，必须抱团，并在真正的黑色面前必须褪去一层永远黑不起来的颜色，谨慎求存的aimei职业者们！
记得吗？法尔肯是怎么形容斯高尔这个不在灰色职业圈中的人的，‘有趣的家伙’，恐怕，他想表达的和有趣没有一点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