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拜访疾风
派斯英如往常一样没败，疾风夫妇的家也没有因为他们回来了而多做打理，生锈的邮箱依旧，杂草依旧。
扎克扛着本杰明，想了想，从铁盒里拿了一颗被本杰明当豆子丢嘴里的药丸，踏上了疾风家的前廊。听了听里面出现的争吵动静，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等会在来。
但派斯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多居住着工作时间不固定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蓝灰领阶层，扎克和本杰明的狼狈样子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多逗留。
敲了门，扎克静静的等待。
开门的柯登，开启的门缝有，这个强壮的老男人皱了皱眉，转头对着屋里阴沉的说了一句，“说到‘恶魔’，‘恶魔’就到。”
“不需要提醒，他一靠近，我就能感觉到那全身的恶臭！”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年轻男人在屋内嫌恶的看了眼门口的吸血鬼，有用同样的眼神撇了一眼丝贝拉，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扎克挑挑眉，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讨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他踏入屋内，朝柯登点点头，看向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呼吸，调整着情绪的丝贝拉。
“你选了个很差的时机来这里。”丝贝拉看向了吸血鬼，“事实上，你根本不应该在这里。”丝贝拉看了一眼吸血鬼肩膀上扛着的几乎**的阿尔法，皱了皱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私人事务结束后，我们不应该有任何交流，你们应该等我们去找格兰德，作为和恶魔交易的一方。”丝贝拉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拉扯了一下肩膀上披风，转开视线，“除非你连这点事情都听不懂。”
扎克走向沙发，刚才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份显然就是真正的‘萤火’，不过扎克不是为他来的，暂时不管。把熟睡的阿尔法放上沙发，摆弄好，“我当然懂，但是……”扎克指了指了本杰明，“你看，现在出了点意外。”
丝贝拉再次看向本杰明，如果不是扎克扶着他的脑袋，他就要歪向一边。丝贝拉皱起眉，“怎么回事。”
扎克拿出了药丸。放在桌上，推向丝贝拉，“他吃了这个。”然后示意式的偏过身体，展示背后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衣物，“然后他就失去了控制，做了这些。”扎克想到了老哈迪家里的那个洞，扯扯嘴角，撑着阿尔法的脑袋。拨开了阿尔法的眼皮，展示里面扩散的瞳孔。“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丝贝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次扭转。先是彻底的疑惑，因为桌子上摆着的药丸，怎么看都是某种地下交易的违禁品，这东西对异族来说和糖豆没什么区别。然后就变成了愤怒。
“然后你把他带到这里了？！”丝贝拉瞪着扎克，“这里是普通人口密集住宅区——派斯英。不是你们南区那种到处看不到人的乡下地方！”
扎克挑挑眉，丝贝拉居然和北区多数人一样，歧视南区人！吸血鬼绝对没有想到这一点！
“丝贝拉，你认真的？”扎克眨眨眼。
丝贝拉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烦躁的一挥手。“我心情不好，当我没说。”
这可不是道歉，不过扎克也不想深究，扶着本杰明看向了丝贝拉，“我承认带他过来或许欠缺考虑，但是我无法让情况不明的他呆在格兰德。”扎克抬起头，看向客厅的天花板，他能够听到二楼有不同的人的心跳声，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相比于格兰德，我想你们这里更能保证所有人安全。”
扎克对着丝贝拉眯起了眼，“而且，我无法不去考虑一些可能，这是某些东西的产生的副作用，你对此有责任。”
丝贝拉的香料。吸血鬼也是够固执的，又回到了这个东西上。
本应该是立马严正反驳吸血鬼的丝贝拉居然皱起眉沉默了，扎克也皱起眉，低沉了声音，补充一句，“我希望不是。”
丝贝拉摇摇头，看了眼本杰明，“不是。”迟到的反驳应该让人安心么？不，扎克没觉得一点安心。
丝贝拉拿起了桌上的药丸，看向了旁边的丈夫，柯登，“让上面的人下来。”
柯登点点头，上楼去了。丝贝拉自己观察着手中的药丸，“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
扎克的脸色有些奇怪，“某个地方。”
丝贝拉撇了眼扎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还在进行你招摇的小副业么，史密斯那些西区人给的报酬不少吧。”
丝贝拉误会了，但是扎克也有些惊讶于丝贝拉判断的迅速！
显然这个巫师立马就分辨出了这不是巴顿本地的‘土产’，而且她也点名的说出了史密斯的名字，说明她早就知道西区那些的人秘密产业！此时这药丸摆到面前，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格兰德接了史密斯的委托，要维护在巴顿垄断事业了！
这和事实相差甚远，扎克皱了皱眉，吸血鬼不想接受丝贝拉明显是鄙视指责。
“这不是为史密斯，格兰德已经向那些西区人表明了不会接手任何他们利益相关的委托。我们对人类的利益冲突不敢兴趣，你需要尊重这一点。事实上，这是为了老汉克的朋友。”扎克扯了扯眼角，十分不情愿的抿抿嘴，“是免费的。”
“呵呵。”丝贝拉冷笑了两声，不管吸血鬼的自我辩护，回头看向从楼梯处下来的几个人，那个年轻的男人也在其中，递出了药丸，“这个。”
有人皱起了眉，看了眼熟睡的阿尔法和吸血鬼，又看了看丝贝拉手里的东西，没有直接回应，“现在要干什么？我们要帮这两个异族么？”
“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丝贝拉看了一眼扎克，“他们是作为我们和克劳莉交易的第三方监督者。只要我们会留在巴顿，以后就会他们的打交道。”丝贝拉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之前那个年轻男人，“帮？相处才是更正确的词。”
年轻的男人不掩饰的啧了一声，没什么善意的看了一眼扎克，“这东西，在中部很流行。”他也不修饰自己脸上的鄙夷，“作为东边的小城市，你们巴顿人倒是很跟的上流行。”
扎克没有对方那么没有教养，对着这个未来一定会有诸多交集的男人露出了微笑，“这东西有名字吗？”
“瓦尔米娜。”年轻男人似乎很讨厌扎克的笑脸，转开了视线，“是……”
“我知道。”扎克笑了笑，并不在意这幼稚的无礼，“传说中的第一个成为梦魔的幻人。”
扎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幻人，我想……”扎克犹豫了一下，看眼年轻男人熟悉的脸，摇了摇头，“没什么。”站起了身，看了眼失去支撑，缓缓在沙发上软倒的阿尔法，“照顾好他，还有，十分感激你们的信息。”(未完待续。。)
18 假侦探
回到格兰德时候，爱丽丝正在准备午餐。看样子赖普特的考试确实是结束了，因为厨房里传出了萝拉的声音，杂七杂八的说着自己的高中生活，爱丽丝忙碌着午餐，只有马修的声音偶尔应一声，听起来，萝拉还墨迹着没有发出邀请。
扎克本打算告知一下幼狼，他的阿尔法暂时呆在疾风那里。但是想到萝拉那少女的脑回路，天知道又会在扎克身上安上什么‘罪名’！扎克想了想，还是算了。
上了二楼脱下了破烂的衣服，准备换装。第一个追来的居然是老汉克！
怪老头堵在门口，把显然看到扎克衣衫不整进来有些担忧的露易丝堵在外面，大声叫嚷着，“你们在哈迪家里到底干了什么啊！！你们就不怕他报警吗？！还有本杰明呢？！”
扎克无奈的一边穿衣，一边对着老汉克解释，也是对着后面的担忧的露易丝解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本杰明失去控制了。”扎克尽量用了轻松的语气，“我们小打了一场，然后他，恩，睡着了。”扎克撇撇嘴，“然后我把他送到疾风那里去了。”
扎克摇摇头，“汉克，别跟我说哈迪真的报警了。”
“当然不会！”老汉克大叫着，“那个老东西家里的‘脏’东西比我们这里还多！怎么会蠢到报警！”
扎克侧侧头，“那，真是遗憾喽。”扎克没什么诚意的耸耸肩，“希望他不要期望我会作解释。”
老汉克哼了一声，“我只告诉他闭嘴！”老汉克瞪着扎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本杰明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扎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眼皱纹躲到可以轻易掩藏担行表情的老汉克，笑了笑，“不过不用担心，他在丝贝拉那里很安全。”扎克挑挑眉，“而且希望，他们能弄明白本杰明突然失控的原因。”
老汉克抿抿嘴。又沉默了一会儿，“那伍迪那小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扎克一指被他拿回来的铁盒，没有把话说死，“希望，那些东西能够给我们线索。”
“线索？”老汉克又暴躁起来，大声吼叫着，“你知道个屁的线索！”
老汉克的意思是——吸血鬼，你还真把自己当侦探了啊！
“你应该去找你的那个沃。沃……”老汉克一时想不起某人的名字了，“那个没门牙的家伙！或者玛丽教堂的那些家伙们！”老汉克挥着着手，“你现在连伍迪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搞屁的线索！”
扎克耷拉着眉，似乎有些委屈，老汉克真是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不过很公平，很实际，看看比夏普的海莉。整个过程就是扎克被通知了要去找人。扎克被通知了人已经挂了，扎克什么也没做。最后靠自己的舌头骗了一大笔钱，结束。
“那我会找他们的。”扎克倒算是还有些自知之明，无奈的低头，“我也会找诺帮我，真正的侦探帮忙，这样你满意了吗？”
老汉克最后瞪了眼扎克。哼了声，走了。
露易丝担忧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轻笑，走进了房间，拉过了吸血鬼敞开的衬衣，帮他扣着扣子。“受打击了？”
扎克看着眼前的女人，弯着嘴角，按住她的肩膀，一点点往床边移动，“是的。我现在可以需要一些安慰……”真是有够流畅的转折，请学好了。
露易丝的眉角一挑，不客气的拍了扎克一巴掌，“萝拉在这里！”
“有什么关系。”扎克拉开了已经移动到领口的手，往某个方向引导，“她们在厨房，什么也听不到……”
露易丝笑着推开了扎克，“不要~”看了扎克一眼，挑着眉退出了房间，“我才不要变成你解决为本杰明准备的‘旺盛精力’的代替品~”
扎克愣了愣，呃，被看穿了。白白某个半大少年被抽了血，精力旺盛的吸血鬼却发现对手睡着了！聪明的女人真够可怕的！这么快就想到了！
露易丝摊摊手，“去早点其它事情做，或者去太阳下晒晒吧~”笑着转身，消失了。
这次是真的受打击了，扎克叹息一声，默默的扣上扣子，看了眼被带回来的铁盒，“迪伦。”扎克召唤着，想了想，又叫了一个名字，“丹尼。”
迷蒙的光彩碎片在房间中组合聚集，两个人出现在扎克面前。丹尼的情绪似乎好转了一些，至少形体足够清晰，与外界的边界明确，外散的彩光也收束在皮肤之下，脚踏实地以实体示人。
迪伦还是那样，抓不准与物质的距离，经常有小部分青色的身体卡在地板或家具里。
扎克打开了铁盒，拿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丹尼，目光却看向了迪伦，问话很直接，“这是在中部流行的药物，你知道从在巴顿有哪些地方在交易这些东西吗？”
迪伦漂浮着靠近丹尼的手里的东西，青色半透明的脸上先是出现了隐约的疑惑，然后如扎克预料的那样变成了愉快，愉快的确认式提问，“这是外来的东西？有人在巴顿交易外来品？”
扎克耸耸肩，然后看向了丹尼，脸色认真了一些，“这东西的名字叫做‘瓦尔米娜’。”
幻人丹尼的眉立刻皱起，皮肤之下的彩光在瞬间出现光晕，散出幻人的皮肤，显然他知道这个名字。
“瓦尔米娜？”发问的是迪伦，“这是什么意思，不像联邦的名字。”
扎克摇摇头，“不是，它甚至不是联邦的语言，是十分古老的语言。”当吸血鬼都说了古老，那就一定要相信，“传说它是第一个彻底分离了虚幻和现实的幻人，最后完全成为不需要依靠现实世界存在的虚幻的生命，成为了第一个梦魔。”
“只是个愚蠢的传说而已！”丹尼开口了，看了眼扎克，仿佛在摆正死灵的知识认知，严肃的纠正，“灵魂异族的种族，在脱离缚地灵的身份成为另一种生命时，就已经被固定了，没有可能变成其它种族。”
扎克看着丹尼的表情，眼中的有什么东西闪过，“我说了只是传说。”扎克抿抿嘴，认真了起来，“这‘瓦尔米娜’让本杰明失控了，没有人类的药物可以影响到阿尔法。本杰明现在依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的沉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需要帮忙。”
丹尼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怎么帮？”
扎克的声音有些阴沉，“本杰明突然攻击了我，无视了我的呼唤直接阿尔法皮肤化的进行了攻击。即使是我们第一次相遇，他也没有发动攻击，我想知道为什么。”
丹尼看看手里的药丸，“你觉得和这个名字有关系？”
扎克点头，这样的产品对人的作用不就是致幻吗！吸血鬼的想法很合理。
扎克又看向了迪伦，“我想知道，巴顿中哪些人可能在售卖这些东西。”(未完待续。。)
19 电话和名单
幻人丹尼本身并不能提供什么帮助，难道让他和失控的阿尔法一样吃几颗么。很遗憾，即使丹尼吃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幻人的身体是真的，也是假的，是与这个物质世界交互的模拟。所以物质对他本身的影响是否有任何表现，全看幻人自己的意愿。他的任何表现都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扎克会叫上他的原因只是‘瓦尔米娜’这个词语，如扎克所说的，十分古老。按说应该除了某些特殊的族群——异族，不会有普通人知道才对。吸血鬼认为至少应该告知这个幻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算是撞运气了。
不过果然，丹尼并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充当死灵迪伦的手，整理巴顿市中，可能售卖这种东西的‘经销商’的名字。
扎克按照向老汉克说的那样，给沃尔特打了电话，其实是给麦姬.新月打电话，没什么意外的，没人接。比较客观的推测是越狱事件过去，沃尔特忙碌着搬家，麦姬老实的在香水铺中看店。
玛丽教堂在缺失克劳莉这个主人的情况下，扎克到没了直接拜访的理由，坐在办公桌后思考了一下，打给了圣子教堂。关心了一下康斯坦丁的近况以及梅森是否还习惯教堂生活之类的，然后请康斯坦丁把电话给了迈克。
“克劳莉怎么样了，迈克？”熟悉我们吸血鬼的交流方式后，大家应该明白，扎克的社交法则永远是‘从外往内’，仔细想想，也挺虚伪的。
“还行吧。”迈克没什么精神的回答。“德瑞克安全的出了纽顿市，克劳莉她们现在正作为‘客人’留在纽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迈克说的很保守，并没有透露什么实际信息。但听起来，应该还算顺利，至少是‘客人’。不是‘囚犯’。至于迈克说的‘他们’，大家不会真的以为克劳莉会一个人潇洒的跑到别人地盘上去吧！
扎克挑挑眉，听着迈克的语气，“你听起来有些担心。”
“恩，是的。”迈克直接的承认了。这只恶魔和克劳莉的关系真是诡异。
“不用担心，我不觉得克劳莉会没有任何准备就去纽顿。”扎克握着听筒，露出了微笑，半安慰，半好奇的试探。“你应该比我更更清楚。”
“恩。”迈克恩了一声，不说话了。看来克劳莉准备了什么，他似乎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扎克侧侧头，也不强求，“我需要你们帮个忙？你有时间吗？”
“什么？”听筒那边的家伙重整了一下情绪，问。
扎克稍稍包装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你们最近有没有接收一个叫伍迪的缚地灵。”意思就是有没有叫伍迪的人挂了！这个问题问警察可没有效果，因为三分之一的尸体在发现的时候都找不到身份证件。还有改名的、隐藏身份的……但是问恶魔，就简单多了。大家懂的。
“伍迪？”迈克确认了一下，“姓氏有吗？”很直接的开始给予扎克帮助了。
扎克报了个姓氏，“他是曾经格兰德西区殡葬之家的员工。”也补充了下生平。
片刻的等待后，迈克给出了回复，“我问了下，没有这个人。”
短暂的沉默中。扎克算是松了口气，暂时还没有任何指向伍迪会离开巴顿的线索，所以这家伙应该还活着。
“你说原来是你们西区的员工吗？”迈克问了句，可能只是好奇吧。
“恩。是老汉克朋友的孙子。”扎克轻松的挥挥手，“暂时失踪了。格兰德接下了找到他的委托。”
“哦。”迈克的声音也轻松了一些，但马上，就用有些奇怪语气的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如果是你们格兰德威胁，我们能帮忙除掉他。”
扎克不明白，但我们应该明白，迈克是因为负疚感才这样说的，记得詹姆士的乔治娜吧，如果迈克早点告诉扎克猎人罗伯特绑架了乔治娜的消息，说不定，只是说不定，吸血鬼和阿尔法有机会阻止后来的无奈……
扎克笑着摇摇头，“感谢你的提议，但不需要。”
扎克突然挑起了眉，看向了工作台边，幻人丹尼正在迪伦的叙述下整理着‘经销商’的名单，“不过，虽然不是格兰德的威胁，但是我不确定是否和你们的小副业有关系，可能是威胁，也可能不是……”
“什么副业？”迈克显然不太明白扎克的意思。
“是这样。”扎克思考了一下言语，不用恶魔们知道的事情就不用明说了，比如本杰明的沉睡，“我们在这个伍迪的家里找到了一些‘产品’，明显的，这并不是巴顿本地史密斯的产品。”
扎克侧了侧头，没什么特别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在不被史密斯察觉的情况下接手了史密斯秘密产业的外围经销网络……”大家记得那个让扎克发现克劳莉参与在史密斯委托中，为整个委托带来转折的事件吗？
吸血鬼和阿尔法在拜访某个外围经销商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被恶魔替换掉了！
“这样的‘产品’不可能自己跑到巴顿来。”扎克眯起了眼，“有人在巴顿中贩卖这些外来品，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次，听筒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请想象迈克双眼中翻滚着夹杂着明红的墨黑，与同僚交流的场景。
“不，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迈克给出了答复。
和扎克想的差不多，“那我建议你们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经销网络，不管是竞争对手还是内鬼。”扎克看了眼丹尼已经完成，递过来的名单，“我也需要找到伍迪获取这些东西的渠道，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我想，我们可以相互帮助。”
“恩。”听筒中的回复很快，但马上，迟疑了一下，“我可能要等待一下克劳莉的指示。”
“当然。”扎克笑笑，“哦，记得代我向克劳莉问好。”
“恩。”电话挂了。
扎克放下听筒，看着手里的名单，眼熟感强烈的让吸血鬼扯扯嘴角。熟悉感从哪里来？史密斯曾经给的名单，刨去内围的技术人员，就是现在扎克手上拿到的名字。
扎克把名单一丢，八成，这张东西白整理了。对史密斯有异心，可以理解，对克劳莉有异心，呵呵。(未完待续。。)
20 漫长的午餐
午餐的时候，两个人发现了本杰明的缺席。马修用迷茫的眼神看看他的阿尔法所空出来的位置，然后又看看扎克。这个老实的家伙不知道该怎么问。
萝拉就直接多了，“扎克，本杰明呢？”
“他有些事情有处理，暂时不回来。”扎克很自然的端着酒杯，回答。
萝拉眉角一扯，“那什么时候回来？”
扎克一耸肩，“等事情处理完了。”
萝拉翻了个白眼，瞪了眼扎克，转头去看爱丽丝。爱丽丝也只知道是老汉克朋友的委托而已，也没能给萝拉什么有用的回应，默默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少女抿着嘴，皱着眉，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这家伙一直墨迹着不向马修发出邀请，是在等某个人出现，然后，嗯，然后试探看看某人的反应？
少女的脑回路我们不懂，就不要妄自揣测了。但，我真心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说到有事。”扎克一抬酒杯，“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扎克站起身，向餐桌上的人道歉，伸手端起了没怎么的动的餐盘，“我就先……”
这不就是吸血鬼一贯的做法么，然后他就会理所当然端着餐盘的回到办公室，独自的享用午餐……
只是，今天某个少女的心情显然不怎么好。
萝拉握着叉子，直接敲在了餐桌上，“先去办公室吗！”她瞪向了在主座上站着的扎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端着餐盘，注意。只有餐盘，连叉子都没带一只！
这戏演的太熟太熟，扎克大意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扎克明明什么都没干，但还是莫名的又成为了萝拉发泄的对象，“每一次！每一次都这样！”萝拉瞪着扎克，“如果你不想我来格兰德直接说就是！每次用餐都提前离席算什么！和我用餐是多么糟糕的精力吗？！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扎克挑挑眉。认真的说。萝拉的怨气绝对不是针对扎克，甚至和扎克没有一点关系！这只是一个看不顺眼的缺口而已，在满腹气恼的现在，也只有这个缺口可以出气了。
爱丽丝已经拿着朋友的手臂摇晃着，焦急的解释，“当然不是啊！我们都喜欢你来这里……”之类的。
扎克站了一会儿，又默默的坐回去，脸上露出了真心抱歉式的微笑，“每一次吗？”
难道不是么？但是现在我们吸血鬼的表情真是有够无辜的。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难为情的抿一口酒，“那一定是我的疏忽了。”扎克真诚的看向萝拉，“我为我造成了这样的印象而道歉。”扎克放下酒杯，拿起餐具，“事情可以等，现在我应该留在这里用餐。”极度缓慢的切割起面前的食物，补了一句，“和你用餐是十分愉快的经历。”
萝拉深呼吸。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还是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一眼扎克。转头向爱丽丝道歉去了。
愉快的经历吗？一点也不。
午餐变的漫长了起来，萝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因为主坐上的家伙吃的极度、极度、极度缓慢！导致所有人都要放慢自己的速度！
萝拉悲哀的发现，她用了对客人的礼仪来指责身为主人扎克，现在她现在已经没有立场拜托一个有礼仪的客人应该遵守的规矩了！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开始‘艰难’的适应主坐上那个仿佛在蜗牛爬速度进食的家伙！
“恩。”扎克居然还十分自得其乐的闲话着，“很棒哦。爱丽丝~”放下餐具，倒酒，抿上小半杯，再次拿起餐具，餐刀在面前的肉上轻轻的来回比划。“每一块肉都应该被切割成完全相同的大小……”
吸血鬼比划完了，餐刀终于嵌入肉里，缓慢的移动，“你们知道吗？在中世纪，用餐技巧是判断一个贵族是否合格的重要指标……”
萝拉的白眼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她想提醒扎克，你办公室还有事情等着你！
与萝拉不同，格兰德其他人适应扎克的速度都是在看戏，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认真吃东西的吸血鬼是什么样子的，这样的情景很有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他们很珍惜眼前的景象……
幼狼马修是不可能会知道什么贵族的进餐法则了，他用了正常的吃饭速度，但他发现连老汉克都没有离席，带着莫名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扎克。然后幼狼也不好意思离开了，尴尬的装了一大盘豆子，用自己觉得已经是最慢的速度配合没有一个人离开的餐桌……
终于，当马修已经第四次补充盘里的食物，看到豆子已经想要呕吐的时候，扎克一抬餐刀，“马修，我可不建议你继续吃下去。”
萝拉恨恨的盯着扎克餐盘里还有一半的食物，心里在怒吼着，‘闭嘴！赶快吃！’哦，萝拉也是第二次补充沙拉了，她没有勇气再去补充第三次！
老实的幼狼脸色难过的看着扎克，谢天谢地。
扎克笑着挥挥手，“你要是胖了，可就穿不下之前做的礼服了。”扎克豪无自觉自己已经给一桌人造成了困扰，墨迹的晃着餐叉，“莫瑞林的束腰可是十分严厉的，如果你塞不进去，我会为我支付的全款难过的哦。”
‘束腰’、‘礼服’，某些词抓住了少女的神经，“什么礼服？”萝拉看着马修，一扯嘴角，知道问这个老实家伙一点用也没有，看向了扎克。
“哦！”扎克笑着，十分自然的又放下了餐具，萝拉已经对此无语了，好在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想要知道。
扎克端起了酒杯晃晃，抿一口，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之前马修做了几套衣服，除了工作需要的的正装外，也有一套出席比如舞会、晚宴……”扎克朝萝拉眨眨眼，“这种场合的礼服。”
事实上，是读心裁缝在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扎克‘卖了’后，在愤怒中为了榨取扎克的钱包多补的。
扎克眯着眼看了眼萝拉，收了意味深长的微笑，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算了，反正马修也没有那些场合可以去，实在有些遗憾啊……”
吸血鬼看着萝拉微微混乱的呼吸，挑挑眉。作为格兰德的主人，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未完待续。。)
21 第一次约会
比夏普庄园，餐厅中的气氛和昨天的晚餐一样糟糕，沉默的父母，没有胃口的杰克森。
杰克森并不是很确定自己的今天上午的表现有没有让母亲高兴。
上午会议的内容是比夏普集团的股东会议，多数内容他都听不懂，但是有一句他够明白，那就是她的母亲，也就是比夏普夫人被质疑的时候，她会看一眼对方，这样回答，“那我会回去和我亲爱的丈夫再商量一下，下午可以给你答复。”
看眼前餐桌上的气氛，杰克森不觉得自己的父母会商量任何事情。
杰克森也不是很明白自己被要求参加会议的原因，全程他都只是像幅画一样的充当着背景坐在一边，展示着自己的毕业礼物——领带，仅此而已。他所谓的表现，不过是摆出一副正在认真听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多数内容都无法理解的会议之上，他在思考某个女孩儿。
一如现在，当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到让杰克森这个半大少年不舒服的时候，他的大脑开始跑入一个愉快的地方，他开始思考这个女孩儿。
‘录像带作为埃琳娜先发起的第一次约会，那第二次，身为男人一定要主动。不能和其它人一样的，是俗套、无聊的游乐场、电影院、冰淇淋……我是杰克森.比夏普，我发起的约会应该和其他人不一样，应该让埃琳娜难忘。’
沉默的餐厅中响起女仆的脚步声，站定在餐桌一侧的女仆微微低头，为突然的打扰向两位主人（比夏普夫妇）道歉，然后看向了杰克森，“杰克森少爷。有你的电话。”
比夏普夫人皱起了眉，“谁会在午餐的时候打电话来，缺少教养。”
女仆再次点头，答复夫人的提问，“她说自己叫埃琳娜，是杰克森少爷的……”
“朋友。”杰克森从自己的思考中出来。抢答了问题，“她是我朋友，我们有约定，她会拷贝一份毕业录像带给我留作纪念。”杰克森看着自己母亲，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只等母亲答应，就会站起离开。
比夏普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表情，点点头。“很贴心的举动，似乎是个不错的女孩儿。是我武断了，去接电话吧。”
杰克森点头谢过，站起，朝女仆示意暂离餐桌。但站起的声音再次响起，餐桌上的主坐座位被身体推开，餐具和餐巾被不耐烦的乱丢在桌上，杰克森的父亲。比夏普名义上主人，又用了和昨天一样的借口——去看看祖父母。提前离席了。
连自己的理由都不会找，杰克森不想多做评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绕过餐桌跟上女仆离开餐厅。
“她会过来送录像带吗？”对于丈夫的离席，比夏普夫人似乎没任何异样，根本没去看主坐上离开的人一眼。反而朝杰克森发问。
杰克森愣了愣，这第一次单独约会的地点还没有定下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比夏普夫人露出了微笑，似乎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这个表情，这个微笑十分僵硬。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那微微弯起的嘴角，“家里很欢迎你的朋友过来，你可以让她来这里。”
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来让杰克森反应，为了不让气氛更尴尬，杰克森点点头，“我会邀请的。”
比夏普夫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餐厅、区隔的回廊、主厅，直到前厅，这里的电话就是所谓的外部电话，记录在公共资源的电话簿上，和一般对外或是登记资料上的公开电话。第一时间接听的人永远是仆人、管家，筛选后才会被决定是否有值得让比夏普人浪费时间接听的意义。
杰克森拿起了电话，“埃琳娜。”
“哦，等的时间可够长的！”听筒中传出了女孩儿的声音，“你家有多大啊！”
杰克森露出了笑容，“我们在午餐。”杰克森的声音小了一些，“我们一般在进餐的时候不会接电话。”
“哦，又是‘你们这种人’的‘传统’吗？”带着笑意的问句，并没有任何恶意。
杰克森笑了笑，算是自嘲吧，“好像是的。”
某些话，即使没有恶意，但是本身就是陷阱。两个小家伙同时意识到了，没有人愿意被他人代称为‘你们这种人’。
一点点小沉默，听筒两边的人似乎同时不知道话题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杰克森抿了抿嘴，“录像带拷贝好了吗？”他是男生，应该由他化去尴尬。
听筒中那边的女孩儿被提醒了，语气中带了点奇怪，“抱歉，发生了点……恩，小意外，还没有，不过下午应该就会弄好了。担心你着急，所以先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你。”
“哦。”杰克森应了一声，思考着，该怎么提起第一次约会地点的话题。
“恩……”听筒中的埃琳娜拉长了声音，“我在想，恩，你下午有时间吗？”
先不管在地点，“有时间。”先确认这一点再说。
“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在学校见面。”听筒中的声音明显有些紧张，她似乎想要让这个提议听起来更合理些，声音微微颤抖的说，“毕竟，毕竟这是毕业纪念嘛？我们可以最后看看曾经的校园……”
已经放假了，学校里不会有其他人打扰。杰克森觉得这是个十分好的地方，同时他也在苦恼，这么好的地点被抢先了，第二次约会的选择又艰难了一些。
“很好。”小小的苦恼暂时丢到一边，杰克森笑着同意了，“什么时候，我可以让人提前准备些东西。”杰克森已经在计划了，“应该能借到礼堂的钥匙，放映昨天的录像……”
“你会带跟班去吗？”在杰克森已经开始完整的设想整个行程的时候，听筒中出现了一点小疑问。
杰克森闭嘴了，皱起了眉，眼前浮现出了自己那个身兼司机、保安、仆人……各种身份混杂在一起的跟班，摇了摇头，“只有一个地方不会有跟班跟着我，我家。”
不是没有想到让布雷克这个已经成年的同辈人做掩护，而是杰克森已经知道了布雷克的生活近况，他无法再麻烦对方。
听筒中的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杰克森再次露出了微笑，“来我家吧，我们可以把我的房间当作教室、中庭当作操场、正厅当作礼堂，你会发现我家和学校没什么区别……”
“呵呵呵……”听筒中传来了笑声，“骗子！我才不相信你家有那么大~”
“那你来看过后，就能反驳我了。”(未完待续。。)
22 疗愈
萝拉拉着爱丽丝冲入了格兰德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扎克正悠闲的晃着酒杯。
萝拉瞪着扎克，压住怒气！这家伙明明可以吃的很快！他故意的！
没错，在萝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终于开口对马修问出了，“你愿意成为我的舞会男伴吗？”之后，那漫长的午餐就随着她强烈要求看看马修的礼服，而结束了。
之后的马修并没有结束自己的苦难。迷糊的答应后，就被迫去换上礼服给萝拉评判。扎克说的没错，莫瑞林的束腰十分严格，整装完毕后的马修感觉自己胃部要挤爆了，不再是内部的肿胀，而是外部的挤压！
然后马修就被丢下，萝拉拉着爱丽丝冲下了楼梯间，直奔格兰德电话。于是就看到了在换身衣服就‘解决完半盘食物’的扎克带着微笑在办公桌后品酒。
扎克挑着眉，“萝拉？”
萝拉并不想理会这个家伙，没好气的已经拿起了电话，通知式的告知格兰德的主人，“用你的电话！”
扎克挑挑眉，这就是少女另类的感谢方式吧，如果不是扎克推一把，天知道这少女还要墨迹多长时间！吸血鬼不觉得阿尔法短时间能回格兰德，耽误了多不好！
咔咔咔……
电话拨号轮盘的转动声中，萝拉不耐烦的等待着。扎克和爱丽丝两人不明所以的相互看着，也不知道这少女在发什么神经。
“凯普勒！”显然电话通了，“不要再窝在床上自怨自艾了！李斯特街见我！马上，现在！”
“啊？”听筒中的少女显然和格兰德办公室的两人一样搞不清楚情况，迷茫虚弱的应了一声。
“我需要购物！”萝拉也不做解释，直接的说。“我需要一套新的舞会礼服，你要陪我！”萝拉瞪了扎克一眼，又转头看向爱丽丝，不容置疑，“你也要去！”
爱丽丝紧张起来，求助的看向了扎克。扎克挑挑眉。似乎是懂了，萝拉是要为了搭配自己的男伴的礼服而重新挑选自己的礼服了。真是不错的女孩儿，她换礼服可比马修换要轻松太多了。
“舞会的，的礼，礼服……”听筒中居然有轻轻的抽泣声，然后愈演愈烈，仿佛马上听筒对面的凯普勒就要大哭起来，“我，我们都早就准备好了要一起去的。我，我们的礼服……”
“停下！”萝拉一皱眉，居然用了异常严厉的语气对着听筒，“如果我再听到尤里的名字，我就和你绝交！！”
吸血鬼抿着酒杯，朝爱丽丝挑挑眉。
挺明显了，怪不得凯普勒没有出现，原来是在神伤中。
这位少女也是挺不容易的。还没从男友莫名分手的伤痛中回复过来，男友就整个人消失了（紧急逃离巴顿了。现在整个尤里建材还在史密斯的收购进程中）。
刚刚恢复一些，高中生涯最隆重的舞会来临，虽然主角并不是这些高中一年级生，但也是高中生活不可错过的经历。天知道之前这对小情侣做了什么约定，连礼服都准备好了。此时却物是人非，凯普勒显然又陷入情伤之中。
所以这即将是一场表面上为萝拉选购礼服。其实是为朋友疗愈的逛街疗伤行程。在萝拉已经对凯普勒下了‘绝交’的重话后，爱丽丝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
“不要啊……”听筒中的少女哭腔越来越明显，“我已经没有……”
“别，让，我。听，到，他，的，名，字！”萝拉皱着眉，用了几乎是迫挟的语气！本就对尤里影响不好，加上对朋友难过的同理心，最后让萝拉对尤里家的小子，产生了这么彻底的厌恶情绪。这过程到也神奇。
听筒的声音只剩抽泣了，萝拉听着烦躁的翻了个白眼，“给你半个小时！李斯特街上见！”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萝拉看了眼紧张的爱丽丝，然后皱皱眉，看向依然晃着酒杯的扎克，“你也要去。”萝拉居然还能考虑到爱丽丝不敢单独出门的情况，真是个不错的朋友。
“恐怕这次不行了。”扎克笑着摇摇头，“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记得吧。”扎克随手拿了一份文件在身前晃晃。天知地知，那只是扎克从来都不怎么看的磨坊工作报告。
萝拉撇撇嘴，拉了拉爱丽丝，老实说，爱丽丝的毛病挺多的。但是莫名的，完全和自己人生不同的爱丽丝就是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让萝拉想要抓紧这位朋友。
想想也就能明白了，不出门的报丧女妖能和萝拉.巴顿成为朋友，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本应该是零。
促成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不过是格兰德的两个主人，尝试着带爱丽丝去看了一场球赛！这一切还要发生在格兰德彻底沦为巴顿家的帮手之前，一旦顺序发生改变，格兰德是‘雇佣帮手’的定位，就注定不会让萝拉亲近了。
这种友情，就是我们常说的，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的。
“让露易丝陪你们吧。”扎克安慰的拍拍爱丽丝，眨眨眼，“这显然会是一次女生行程，不应该有男人出现，不用担心，好好放松就是。”
爱丽丝点点头，因为幻人的彩色光点开始在办公室里显现。
扎克还没有开口问，也不知道幻人为什么这么积极。不过的扎克的本意也是如此，让露易丝去只是不想放手‘爱丽丝出行必须有人陪同’的默认规则（这个规则不能破，一旦破了，以后萝拉在叫爱丽丝出去就没有阻碍，这对格兰德来说并不是好事，大家可以理解吧），暗中要么拜托丹尼，要么拜托金，保护她们。
萝拉没什么感激之意的看了眼扎克，换了轻松许多的微笑朝已经在会客厅听到安排的露易丝点点头，拉着爱丽丝走了，同时离去的还有点点彩光。
倒是跟出去的露易丝有些迟疑的回头向扎克露出询问的表情。倒不是露易丝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的，爱丽丝自己的未来卡在‘萤火’和‘格兰德’之间，一切都还不明确，露易丝自知自己没有能力保护现在的爱丽丝。
扎克比了个口型，‘丹尼’。露易丝露出微笑，放心的离开。
很快，后院中传出了车离开的声音，扎克侧侧头，露出了微笑，整理了下必须品，拿上了车钥匙，也离开了办公室。
扎克向老汉克保证了，要找真正的侦探，诺，帮忙的，记得吧。(未完待续。。)
23 诺
离开诺的家的时候，两个人走出前廊，向各自的车走去。前院的车道上已经被几辆车占据，三三两两的妇人相互聊着天下车往诺的家走去。他们对这个主人似乎并不熟悉，只是点头示意就直接往已经在前廊上等待的胖女仆缪娜走去。
准确点说，诺是被缪娜赶出来的。诺的房子刚整修完毕没几天，缪娜就召集自己的读书小组来庆祝了，庆祝的理由是‘装修完毕’。
对此诺无法拒绝，理由不能明说，大家明白。而且相比于缪娜，他更像这个家的住客，所以倒是真的没什么发言权，只能带着扎克回避了。
在前院中两个方向的人交错，扎克的视线在两个熟人的脸上扫过，不被人察觉的点点头示意。
对方是相互挽在一起的怀特夫人和丝贝拉.疾风，丝贝拉倒是没有异样，目不斜视仿佛不认识扎克一样的走开，怀特夫人倒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看丝贝拉的表情没有变化，扎克也稍微放了点心，本杰明应该很安全。不再想其他事情，扎克做上了货车，跟在了诺的面包车后面，开出了诺尔滩的别墅区。
【瑞佩特事务所】的办公室在贝奇街上，没有招牌，和詹姆士的阁楼差不多，在一间餐厅的楼上，从店面间的夹巷进入，往上隐藏在普通的公寓房顶层，诺推开了门，笑着，“你是第一次来我办公室吧？”
扎克笑着打量着四周，看起来就是原来的公寓被打通墙壁变成的开阔空间。而且让人意外的是，这里除了一张沙发、茶几、几条在水泥地上散乱的电线插座、一副办公桌椅，墙角的一只保险柜，什么都没有。连水龙头头就是裸露的镶嵌在墙上。
“怎么样？”诺笑了笑，走向了办公桌。按下了答录机的播放，卡带转动的声音响起，陌生的声音开始播放。诺从抽屉里拿了杯子、茶包，接了壶水放在茶几上烧。
怎么样？能怎么样！这里就和毛坯房没差别！
扎克坐在沙发笑着摇摇头，他已经能够明白了，这个事务所只是个壳而已。那个保险箱中恐怕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这层壳就会被金蝉脱去。
这恐怕就是诺的危机保险机制。只是扎克暂时还没有机会看到诺使用这一机制，他只能回答，“很不错。”
答录机中的声音持续，扎克一边听一边笑着，“居然真有人发起寻找丢失宠物的委托啊。”
“你不会相信，有多少这种人！”诺笑着坐在了沙发上，茶包已经被丢在了杯子里，等待水开。他朝扎克眨眨眼，“如果你不来，我怀疑以后我就只能接这种委托了。”
大实话，诺现在显然处在被冷藏的境遇中。得罪了史密斯，没有大人物们的灰色利益争夺委托，诺的收入锐减！
普通的人遭遇意外的处境，一般都会去找警察。那么只有这些让警察不想管的‘小事’，才会落到这个侦探身上。
答录机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含糊，要求诺去跟踪自己的丈夫。
哦。补充，以及这些让警察无法管的事情，也会落到侦探身上。
诺用了你懂的表情，也不再管那些留言，无奈的笑笑，看向了扎克。“说说你的委托吧。”
扎克先拿出了在伍迪那里拿到的盒子，又拿出了老汉克整理的伍迪的资料，开始讲述。
从因为老哈迪和老汉克的关系决定接下委托，到格兰德两兄弟前往调查。并没有多提本杰明的意外，只是用一句意义不明感叹式的“这种‘瓦尔米娜’居然对我们异族也有效果。人类的创造性真让我惊叹”的话带过。
扎克强调了希望找到这种巴顿之外的药品经销渠道，来多了解伍迪的情况。
最后，“已经向恶魔确认了伍迪还活着。”扎克挑挑眉，想了想，“至少没有死在巴顿。”扎克摊摊手，自嘲的笑着，“那我这个冒牌侦探能做的已经到此终结了，朋友，帮我一下呗。”
诺端着水壶倒水，热腾腾的水汽升腾。
诺不自主的笑着，“你知道么，如果我有能够得到预先知道委托对象生死的能力，我愿意用一切去换！”诺吹散了杯口的热气，朝扎克挑挑眉，“你不知道有多少客户因为找到的是尸体而不是活人儿拒绝支付尾款。”
扎克弯着嘴角笑笑，他这个冒牌侦探做的十分差劲，他还真不知道这些。
诺突然开始扯远了，“我现在开始觉得，我应该学你们格兰德那样。”他晃晃手里的茶杯，“不透露过程，不透露线索，只提供结果这样。”他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客户要么委托，要么离开不要来，这样。”
扎克大概能明白这感叹来自哪里。被要求给出事件线索和调查过程，格兰德不是没遇到过，只是因为不能说而不可能告知客户，表功的行为连警察都不能免俗，更何况需要为金主服务才能获得报酬的侦探们。格兰德情况是不可复制。
诺端着茶杯挥了挥手，摇摇头，“感叹两句，说回委托吧。”他观察了一下被扎克拿出来摆在茶几上打开的铁盒，皱了皱眉，“这些东西是？”
诺当然不是不认识注射器、小血瓶，他是在问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可惜扎克同样不知道，摇摇头。
诺也不多做猜测，拿出了一颗药丸，看了几眼，“你通知了恶魔检查他们的经销网络，没有通知史密斯吗？”
扎克挑挑眉，不愿意管西区人利益纠纷的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诺看着扎克，露出了一副‘请求’的表情。
扎克笑着挥挥手，“你不需要我的允许，这些东西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是你的资源，你可以随便使用。”
诺露出了笑容，看着手里的药丸，“希望，这东西能够让我再回到西区那些人的友善的一边。”诺撇撇嘴，“我可不想以后靠找动物，或者跟踪‘公狗’维生。”(未完待续。。)
24 安排
扎克的不专业已经在诺的面前完全暴露出来。在委托初始之时，扎克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根本没有和真正的委托人老哈迪进行详细的交流！最基本的，老哈迪是怎么认定伍迪失踪的？理由是什么？
现在补还不算太晚，不过在扎克再次去老哈迪家之前，扎克还需要真正侦探的指导。
“你说这个伍迪可能是某个庞克乐队的成员？”诺问，本该在委托进行之初就弄明白的委托对象社会关系网络，现在才被真正的侦探提出。
扎克点头，“本杰明是这么认为。”吸血鬼倒是有自知之明，皱皱眉，“我们并没有时间确认。”
算是安慰，诺拍了拍扎克的肩膀，“没关系，至少我们应该就有了同样使用‘瓦尔米娜’嫌疑人了。”诺笑笑，“看起来很简单。”
“你觉得乐队成员们和伍迪的事件有关吗？”扎克合理的质疑，“我们现在连其他的人下落都还不知道。”
“下落吗？”诺思考了一下，既然在同一乐队中，关系应该很亲近，他只是通过常理做的判断。如果伍迪是个只顾自己享乐的家伙，那也没办法……
现在，扎克在连乐队其他成员的身份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了深入，算是典型的新手侦探错误。
但开局就已经这么糟糕了，诺也只能就此继续，“那失踪的人可能不止伍迪。”
这样的推断并不严密，但扎克唯一能给出的线索就是‘瓦尔米娜’，以此延伸出的东西都要被考虑，关键是没有其他线索可以进行排除啊！大家要理解这一点。
诺挑挑眉，“多数摇滚乐队至少三人，鼓手、主音、节奏。”看向了扎克。“你听到了他们的原创录音带，你听到了几个人？”
扎克扯扯嘴角，“很吵，这是我唯一听到的东西。”似乎是为了显示格兰德没有太无能，“本杰明认为他们是在模仿哥特，而且模仿的很差劲。”
“那么必须要加上电子键盘了。”诺意外的居然什么懂。不过他对这种音乐形式的态度似乎和扎克一样，“如果你让我说，这就是黑暗化所有音乐形式的东西，甚至古典。这代表他们需要足够的音色来丰富旋律。”
吸血鬼除了听着，实在无法插话。不过这倒解答了扎克最初会被收音机中的哥特乐队吸引的原因——和扎克一样老。
诺笑了笑，看着扎克，“你有向你在警局的朋友确认，最近有没有相似的人失踪，或者发生意外的报案吗？”
老哈迪不愿意报案。有他本身就不干净的隐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伍迪本身的问题，这需要扎克去老伍迪那里确认。
至于其他人，现在还是未知的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携带违禁品的罪名比人身安全要轻太多。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其他人如果也失踪，没有老哈迪自己身处灰色职业的关系网能够寻求其他途径，只能选择报案。
扎克不情愿的摇摇头。“我没问过。”
诺拿起了听筒，笑着看向扎克。“越界查看别人的案件是件费时间的活儿，你应该现在就向你警局的朋友请求。”
诺说的挺明显的，詹姆士是凶杀组，按这个年轻警探的性格，让他去翻别人的卷宗，并不容易。
至于为什么诺不找自己在警局的朋友。大家记得吧，诺在警局的朋友是局长科隆！岂不是更便利！但是再想想，诺在打什么主意！他是指望通过‘瓦尔米娜’来改变另一个毒枭——史密斯的封杀的！认真点，这种事情，能麻烦警局局长？！
扎克点点头。思考了一下说辞，无奈的发现，又是个麻烦事情，詹姆士很有可能以和异族无关而拒绝。扎克准备使用和针对诺完全不同的说法，不再带过本杰明的意外，而是加大渲染！
最好让詹姆士产生如果不解决‘瓦尔米娜’这东西，整个巴顿异族都是行走炸弹的感觉！
这样，詹姆士就不得不帮忙。
容不得扎克多去思考措辞，诺已经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了。
“你去哪里？”扎克还握着听筒，号都没有拨，疑惑的问。避嫌什么的，其实实在没必要，三个人在怀特夫人被破坏的家里的相遇，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三者之间其实再没什么秘密好隐藏的。
诺笑着，手里捏着一颗‘瓦尔米娜’，“我会去到处问问，地下乐队的圈子并不大。没理由只有一个乐队有购买渠道，如果运气好，花点钱，就能问出他们的上家是谁。”
扎克点点头，诺的目标偏向可以理解的更着重在自己的未来上。不过诺还是补充着，“放心，我也会打听伍迪和他的乐队的事情，希望，其他成员都安然无恙。”
诺想了想，再次补充，“当你请警局的朋友帮忙的时候，尽量扩大一下查找的范围，‘瓦尔米娜’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任何相关的案件可能都会成为有用的信息。”
扎克很赞同，看了看时间，“那么晚上我们电话交流，再集合一下信息怎么样。”
诺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的指向了铁盒中血瓶，“这东西……”他皱着眉，因为从刚才听扎克讲述的过程中，他就很犹豫。除了对收集血液的行为的疑惑外，还有对吸血鬼会对这东西排斥的原因。诺知道这是在为难吸血鬼，为什么？在下面。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检查一下，说不定会是另一条线索呢。”
扎克苦笑一下。大家有被教育过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水吗？恩，对吸血鬼来说，就是不要随便‘吃’红色的液体。最安全的食物永远来自鲜活的生物身上，至于来路不明的被密封在瓶子里，吸血鬼打从心里抗拒。
“我会的。”扎克扯扯嘴角，他决定了，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来解封这密封的血瓶，以防万一。
吸血鬼的检查能是什么？只能是像阿尔法分辨气味一样的去分辨血液，以此来确认血液的主人是什么。
扎克的抗拒有种因果倒置的奇异翻转。他知道，一旦他打开了，他就要尝试。我的意思是，尝。(未完待续。。)
25 告诉我更多
老哈迪的家里，一楼的空间中突兀的多了一张方桌，压在铺开的地毯上，卡在了在客厅后放靠近走道的地方。老哈迪哼了一声，“你们干的好事！”
扎克撇撇嘴，不打算解释，贯彻格兰德规矩为这种时刻提供了便利。至于老哈迪怎么想，管他的！
老哈迪没有得到扎克的回应，推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烦躁的扯扯嘴角。同是灰色职业者，他无法强求扎克给出回答，也是挺无奈的，“另一个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扎克当然不会回答，反而笑着问，“几个小家伙呢？”
老哈迪重重的哼了一声，“早轰走了！”家里莫名奇妙多了洞，问在后院昏迷的家伙，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迷茫的说只是去拿个饮料怎么就躺地上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赶人走才有了鬼了。
老哈迪再次撇了一眼扎克，哼了一声，烦躁的看了一眼狼藉的地下室，“你们都检查了么？”
“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扎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走的时候因为担心阿尔法再次失控，太急促，现在再次回到这间地下室，前半段的杂物已经完全报废，散乱的落得到处都是，后半段伍迪的居所一只扭曲的金属床躺在原地，本就挺凄惨的生活空间更凄惨起来。
扎克摇摇头，暂时不去管无谓的内疚，“我希望你告诉那些东西的来源。”
“哼，什么东西。”老哈迪摇摇头，似乎是无奈的表情，“你是问那些毒-品-还是收集的血瓶子？”
扎克看着老哈迪，这个老头应该知道些东西，思考了一下。决定从头来，“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伍迪失踪的吧。”
“连续四天。”老哈迪一皱眉，没什么好气的回答，“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没被这小子吵醒，算么！”
扎克撇撇嘴。“我需要更多。”
扭曲塌陷的金属床边，之前被本杰明捞出来的桶已经被打翻，黑灰色的灰烬散落在周围。老哈迪指了指灰烬，“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扎克摇头，等待解释。
老哈迪一扯嘴角，十分厌恶的哼了一声，“我答应给这小子一个住的地方！可没答应让他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扎克没有说话，这莫名的抱怨一定有后续，不用着急。
“有一天。我居然发现我的邮箱里有寄给这小子的邮件包裹！”老哈迪恨恨的说着。
扎克不太能理解这牢骚的出发点，“有什么问题吗？他住在这里，这就是他的地址。”
“当然有！”老哈迪的手在地下室中一圈，“他没有地址！”然后手往上一抬，“他没有资格把这些东西当作自己的！这些都是我的！不是他的！他不能随便动！”
扎克抿着嘴摇摇头，不想争执这个问题，要是这场景发生在一对分手的情侣之间，为了邮件的归属而争吵还有点道理。在一对祖孙这里，扎克理解无能。
扎克挥挥手。“你是告诉我，这些烧掉的东西是邮件吗？”扎克顿了一下，“告诉我，你是偷看了伍迪的邮件吗？”
“我当然要看！”老哈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大声吼叫着，“寄到我家里来的东西，就是我的！什么叫偷看！我就是正大光明的看！”
扎克挥挥手。懒得争辩，这对委托算好事，“信上写了什么？发信人是谁？”
“我说了是邮件！不止是信，还有包裹！”老哈迪嫌弃的看一眼扎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从清早接到老哈迪电话的时候。扎克就感觉这是个不好相处的老头，现在这一感觉正在不断得到印证。也无所谓了，扎克挥挥手，“那是什么包裹。”
“一瓶血！”老哈迪粗暴的用脚勾开还完整的床头柜，现在里面已经空了，东西已经被扎克卷走了，“就是那些被你们拿走的血瓶！”
扎克皱起了眉，不想检查那些血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天知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发件人是谁？”
“伊莱……”
陌生的名字，但似乎在哪里听过。在吸血鬼微微的扯着嘴角，看老哈迪开合嘴唇的时候，他同时在脑中思索着那微弱的耳熟感来自哪里。
“托瑞多。”
思索停止了。
“伊莱.托瑞多！”老哈迪看着扎克突然凝滞的眼神，皱皱眉，以为这个家伙走神了，大声的对着他又重复一遍，“哎！我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吸血鬼的双眼偏转，看着一副不耐烦表情的老哈迪，弯起了嘴角，“我有在听。继续。”
“哼！”老哈迪晃晃脑袋，撇了撇嘴，“说是某个鬼乐队的主唱还是什么的！反正我从来不理解他们年轻人玩的东西！”他兀自的抱怨了一句，眉角抽抽，“除了血瓶，还有一张字条，说什么很喜欢伍迪的‘贡献’，这是奖励！”
“‘贡献’？”扎克挑挑眉，“你应该更详细一些。”
“详细？详细什么？！”老哈迪瞪着扎克，“我怎么知道‘贡献’是指什么！天知道在那份邮件来之前，伍迪这个鬼家伙用我的地址给这个叫伊莱的家伙寄了些什么东西！”
扎克挥挥手，“你没有问过吗？会用邮件寄血液，你不觉得可疑吗？毕竟伍迪依然生活在你的屋檐下。”
“我当然问了！”老哈迪没好气的回复，“他不说！”
“然后呢？”
“哼，然后我就开始拦截他的每一封邮件！”
扎克挑挑眉，“这样的邮件来往很多吗？”
“你们拿走了多少瓶子？”老哈迪反问。
“十几瓶吧。”扎克并没有细数，不过他懂老哈迪的意思了。
“不止！”老哈迪撇了一眼扎克，“有几千几百个！差不多每隔几天，我就会清理掉一部分！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两个月！”
扎克张张嘴，但暂时不想做任何推断，摇了摇头。
“别以为我是老头子就没什么用！”老哈迪瞪着扎克，“我这辈子见过无数血腥四溅的场面！当我看到碎裂、散落的玻璃瓶上沾染的红色，我本能的就知道这些东西需要被‘清理’掉！”
哈！原来是职业使然！
“你在为伍迪掩护。”扎克眯起了眼，挑着眉，“告诉我更多，请。”(未完待续。。)
26 卖家
扎克说了‘请’，但估计是他说话的方式引起了老哈迪的反感。这老头子居然啧了一声，转了身，岔开了话题。
“我看你们也把他其它的小‘玩意儿’拿走了。”老哈迪拨弄下床头柜，桌上的那一小包早就不在了。
“你是说‘瓦尔米娜’么。”扎克笑笑，也不介意。都是线索，两边都需要延伸。
“哼！”老哈迪撇了眼扎克，“看来你们还有点用，至少弄清楚那玩意儿的名字了！”
扎克侧侧头，想到了点无奈的事情，“别告诉我，那些‘瓦尔米娜’也是用邮件寄来的。”扎克扯扯嘴角，如果是那样，诺的希望就要落空了，哦不，这不是此时应该关心的东西，重点应该在整个联邦的邮件系统，太……太，呃，太让人意外安心的恐怖了。
“当然不是！”老哈迪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瞪了眼扎克，“他从……”老哈迪卡住了，瞬间脸上的表情犹豫起来，不确定的看着扎克。
“没关系。”扎克挥挥手，显然老哈迪在隐瞒‘瓦尔米娜’的来历，这隐瞒对扎克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恶魔、詹姆士.兰斯、诺，可能还要加上为了阿尔法的丝贝拉的印安人群体，四方同时行动，这条线索在巴顿已经没有什么隐藏的可能了，“我们会找出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不用了！”老哈迪，一挥手，似乎下了决心，“因为伍迪根本不是买方，他就是卖家！巴顿的货都是从他这里出去的！”
扎克一挑眉，吸血鬼绝对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好消息、坏消息。暂时还无法分辨。
老哈迪盯着扎克的表情，恶狠狠的说，“什么！失踪的是个毒-品-贩子！你们不想干了吗！”
扎克弯着嘴角的摇摇头，“不，我只是刚明白为什么你不会报警了。”扎克挥挥手，打量了下乱糟糟的地下室。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毒-品-贩子的生活状态啊，还挺合适的。
扎克笑着，拍拍老哈迪，“既然我们不是警察，你也就不需要担心这种小事了。”扎克带着笑意眨眨眼，“告诉我更多。到现在为止，你只是告诉我背景，我想，真正的事件才刚要开始。对吗？”
老哈迪推开了扎克的手，眼神中有不明确的情绪，停顿了一会儿，“哼！天知道格兰德那个老东西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我们的吸血鬼可懒得追究这些名义上的上一代纠葛，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你是对的。”老哈迪啧了一声，“这只是背景！”他开始了叙述。
“‘瓦尔米娜’，是我接纽顿那边生意的时候，给伍迪搭上的线！”老哈迪的语气很复杂。不知道是内疚多点，还是愤怒多点。“原来的西区格兰德本就会在纽顿和巴顿之间接生意。”他看了扎克一眼，“我的意思是‘生意’。”
扎克点头，这个推断他早就得出了。西区的格兰德在边界，靠近纽顿，当时在调查史密斯委托的时候，他就和本杰明猜测过格兰德会不会利用殡葬业的方便。为史密斯运输‘货物’。反正格兰德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企业，相互合作没什么意外。
“殡葬之家收掉后，原来的我们这些人依然保留了一些渠道。本来一切都还正常……”老哈迪皱皱眉，“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史密斯的业务突然终止了。”
扎克挑挑眉，“就在史密斯开始收购尤里之前对吗？”
“是的。”老哈迪也不意外扎克会知道，这个灰色职业者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是消息多少会知道一点，“那段时间成为了真空期，没有从巴顿往外的生意，脸巴顿内的交易都突然终止！”
这个‘真空’，恐怕就是克劳莉接手史密斯外围人员，史密斯被录音带威胁，不得不暂停全部交易进行内部调查，然后对格兰德进行委托的时候。
“这段时间给巴顿外的货物提供了侵入的机会。”扎克会意了，虽然是个很恶心的比喻，但是‘饥饿’的人需要‘进食’。史密斯的暂停交易似乎没有考虑到那些已经吃惯了某些食物的人。
垄断也有垄断的无奈，那就是一刻不能停！
“然后我就收到了第一批货！”老哈迪一扯嘴角，“我知道新来的货需要第一批敢尝试的人，然后扩散……”
“伍迪的地下乐队小圈子。”扎克挑挑眉，合情合理，“然后你就放手给伍迪去做了。”
老哈迪一点头，撇了眼扎克，“信不信由你！我喜欢我的本职工作！这只是一场外快而已！”
扎克无所谓的挥挥手，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你的第一批货是从纽顿接的，对吧？”
“不然是哪里！”老哈迪不耐烦的挥挥手。
扎克带着笑意决定着，回去后转告迈克吧，克劳莉此时正在纽顿，不好好利用怎么可以！无关与伍迪的失踪，‘也无关与史密斯的垄断事业，‘瓦尔米娜’是能够让阿尔法失控的药物，这条线索的源头，身为朋友的扎克不能丢掉不管。
“你看起来有点后悔为伍迪找到了一个‘事业’。”请无视吸血鬼话里的讽刺。
“我就知道伍迪和那些小杂碎混在一起没什么好事！”老哈迪烦躁的一挥手。进展从此时开始陷入俗套，亲密的乐队成员，当然，按照老哈迪的代称，是小杂碎！
乐队的小杂碎们开始因为资金分配而对立。扎克听着老哈迪抱怨式的叙述，有种无聊昏沉的感觉。最后，让吸血鬼再次振作的时候，是真正的事件转折点。发展回到了邮件包裹被署名‘伊莱.托瑞多’的邮寄血瓶上！不对，是‘贡献’！
“五天前！”老哈迪握紧了拳头，“几个小杂碎居然跑来这里！大半夜的在地下室争吵起来！”
“你偷听到了什么？”扎克问。
“他们先是争吵正常的分钱事情，然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这是原话！‘伍迪！这是什么？！你干了什么！你一个人居然占据我们全部的贡献，你瞒着我们做这些多长时间了！！你这个杂种！你会付出代价的！’”
“然后呢？”扎克暂时压住对‘贡献’的好奇，问。
老哈迪一瞪眼，“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我说了这是五天前！然后接下来的四天！伍迪失踪了！！所以我才会找你们格兰德！天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那几个小杂碎……”
扎克挑挑眉，止住了老哈迪的臆测，“他没有死，至少不是在巴顿。”扎克笑了笑，他能保证这一点。
不过，吸血鬼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片刻，没有任何解释的转身走了。
去地下乐队的圈子打听事情的诺，扎克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未完待续。。)
27 会和与分割
依然在西区，格兰德的货车在一栋房前停下。这是老哈迪知道的伍迪某个乐队成员的家。扎克看着诺安然无恙的正从正门出来，笑了一下，看来两人找到同一条线索上了。
诺看着扎克在车中挥手，笑着走近，“那边有间咖啡厅，我们去那边。”
扎克点点头，调转了车头，诺的车跟在后面，开过了两条街双双停下，两个人进了有些嘈杂的店内，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
诺随便点了些喝的，看着扎克笑笑，“你已经知道‘瓦尔米娜’的卖家是谁了吧。”
扎克也笑着，“更好。”扎克挑挑眉，知道诺要靠这东西翻转处境，自然不会隐瞒，“进货渠道自己已经承认了，就是委托人哈迪本人。巴顿之外的源头在纽顿市，他用了以前西区格兰德遗留的老关系。”
诺却皱起了眉。可以想象诺的行动进展，先去打听了一圈，自然得到了‘瓦尔米娜’是从伍迪的乐队那里买到的。然而伍迪的失踪已经被证实，他就转而往那些其他的乐队成员的方向进展，毕竟这种东西，有零售、也有批发商的区别。
诺的运气挺不错的，他找到的是那个批发商！
只是这个批发渠道居然是格兰德委托的委托人，这就不太好办了。
扎克看着诺有些犹豫的眼神，很欣慰的笑笑，拍拍诺的肩膀，“不用担心，这没有利益冲突，是两件不同的事。”扎克眨眨眼，“而且，我们有方法不伤害任何人的解决。为什么不呢。”
诺看着扎克的眼神，思考了一下，“你说巴顿外的源头在纽顿？”
扎克笑着侧侧头，“克劳莉正在纽顿。”
明白了吧，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就是——将‘瓦尔米娜’入侵巴顿垄断市场的责任，从有人刻意带进来。变成有人刻意要送进来！这两种有区别，只想赚一次外快的老哈迪，更符合后者！
有克劳莉在纽顿操作一下，史密斯的矛头就会从对巴顿内部的警惕转移到对巴顿外部的竞争！
那么，提供渠道的老哈迪，就从在巴顿内部的‘老鼠’——为外部提供入侵手段的史密斯的敌对角色，转变成了史密斯反过来，要对付纽顿中竞争对手的重要的角色！
可以理解吧。毒枭的战争中，有一个不用白不用的资源——代表正义的联邦警方。
想想老哈迪手中的渠道。是给自己城市的盛名家族——史密斯定罪呢，还是给只能提供一次外快的那些纽顿中的家伙们定罪？
明白了的诺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情绪轻松了起来，“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参与到他们的利益斗争中，但你似乎总是在帮他们呢。”
扎克笑着对送来饮料的服务生点点头，耸耸肩，“帮史密斯的可不是我。是你。我的委托还只是无聊的找人而已。”扎克笑了笑，“现在要跟我说说。你发现了些什么？”
诺感激的看一眼扎克，扎克已经说的很明显了。‘瓦尔米娜’事件是从格兰德的找人委托中延伸出来的线索拉出的事件，两者虽然交缠，但按照扎克的刚说的设想，两者不会出现冲突。事件分割由两人分别收尾，并不会有影响。是双赢的局面，放手去做就好。
“你和警局的朋友说的怎么样？”诺笑了笑，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最后能在格兰德的找人委托上帮忙的时刻了。
在这次交换了消息之后，两人就会分别处理分割的两件事情。诺不可能以——因为人情而去帮老哈迪找到孙子的帮手，和。为了史密斯的利益而去与老哈迪交涉，这两个身份同时出现。大家不会认为对一个专业的侦探来说，人情和利益交杂在一起是专业的体现吧？
所以诺想最后能帮的时候，尽量全面。
扎克却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意外的，在诺离开办公室后，他和詹姆士的电话交流实在不怎么愉快。
按照吸血鬼的计划，扎克已经尽可能的夸大了‘瓦尔米娜’对本杰明的影响，可是詹姆士居然不吃这一套！
警探就是警探，詹姆士立马就发现了吸血鬼掌握到的线索少的可怜！他是属于公共服务体系下的警察，不是只为了私人利益而存在的侦探，所以他考虑的东西甚至比诺还要，呃，正面、又实际的多！
他直接告诉扎克，如果只有‘瓦尔米娜’一条线索，他什么也做不了！瘾君子每天都有可能失踪、消失！对这些自我放弃的人来说，不成比例的回报付出比，根本不值得浪费公共资源！除非扎克给他送来一颗样品，他倒是能拿去缉毒组检查一下，仅此而已。
而且出于对扎克人品的习惯性质疑，詹姆士和合理的指责了吸血鬼对影响本杰明的‘瓦尔米娜’的在意，比对委托本身更多！年轻的警探在电话中质问吸血鬼，“你到底是想找出这个‘瓦尔米娜’的秘密，还是想要找到那个伍迪！”
扎克自然是有些心虚的回答“找到伍迪”。
所以在詹姆士在电话中再次把扎克教训了一顿了后，最终，算是有了个好结果，詹姆士答应了在警局多关注一下。原因是詹姆士认为如果他不帮忙，估计这个伍迪就没人会去管了。
“他答应了。”扎克撇撇嘴，“不过我不觉得他能有什么收获。”扎克摇摇头，这怪扎克自己，他当时掌握的线索还太少，如果现在告诉詹姆士，乐队中有分配资金的矛盾，或许詹姆士还有可以调查方向。
“你不应该小看你的警察朋友。”诺笑了笑，拿出了一只笔记本，翻开、推给了扎克，“伍迪的乐队有四名成员，两个因为三天前斗殴，已经被关到了巴顿警局里拘留起来，还有一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躲起来了，我刚就是从他的家里出来。”
诺笑笑，挥挥手，“所以你的警察朋友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的比我们更多了。”扎克挑挑眉，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是杂乱的笔录。
“还有。”诺思考了一下，“在我打听的过程中，隐约听到了乐队成员不和的消息。”诺看了眼扎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资金分配问题。”诺稍稍停顿，得到了扎克肯定的示意，点点头，眼神开始暗示着和老哈迪被扎克打断时表达的一样的东西。
但马上，诺就笑着摇摇头，“但是你既然已经确认了进货渠道是老哈迪本人提供的，那就不可能了。这些年轻人虽然冲动，但不至于为了一时的钱财毁掉源源不断的渠道。”
诺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线索的终止而无奈。指了指笔记本上的一条记录，“这是刚才从那个躲起来的家伙家人那里问道东西。”
‘他消失之前一直在念叨着要去西部之类的东西，什么演唱会的东西。’
诺撇撇嘴，失望的样子，“抱歉，他们开始怀疑我的警徽是假的了，所以我必须要快点出来，没能问出更多。”
扎克眨眨眼，一扇门打开了。吸血鬼有魅惑之瞳，就不要认为扎克是对假扮警察进行调查这种老套伎俩产生了兴趣了。
打开的门是‘西部的演唱会’。记得扎克对本杰明的吐槽么，如果魔宴的‘托瑞多’真的想找到曾经遗漏的托瑞多，巡回也应该在中部或者东部，怎么可能众目期待的第一站，就在自己地盘的西部城市举行！(未完待续。。)
28 比夏普的客人
“接下来是我~”埃琳娜拉了拉身边的杰克森，因为笑容而隆起的脸颊上被面前巨大的投影幕布反射的光彩铺满。
杰克森在把自己的家形容成学校，并不算夸张，至少此时两人呆的娱乐室就和一间小剧院一样。还是专属剧院，两个半大少男少女窝在一起的沙发周围，被饮料、切好的水果、零食包裹。
幕布上的女孩儿正在低头写着什么，镜头拉近，女孩儿迷茫的抬起头，“艾迪？你干什么？”
“毕业纪念啊！”艾迪的声音传出，镜头晃动，显然指镜的人换了一个，艾迪跃入了画面中，幼稚的拿起了一支铅笔，竖在女孩儿的面前，“埃琳娜，说的点什么呗，告别之类的。”
画面中的女孩儿，愣了愣，然后紧张的合住了放在面前抄写的东西。这引起了艾迪的注意，他挑着眉，朝镜头一招手，快速的从埃琳娜压住的手臂下抽出那张纸，迅速跑开！
“看看，这是什么！！”艾迪欢呼着开始在教室中绕圈跑，埃琳娜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追，镜头来回晃动……
然后，画面咔嚓一下，跳过了，变成了埃琳娜规矩的对着镜头说话的样子。
杰克森转头，看着有些尴尬的埃琳娜，“那是什么？”
“呃……”埃琳娜红着脸，或许也只是幕布反光，她有些紧张的摇摇头，“是我们录错了，这是以前的版本，这一段应该是被删除掉了的。”
埃琳娜站起身，走到放映机后，不知所措起来，她会用家庭式的录像机、简单的投影仪。但根本不会用杰克森家里的这个复杂玩意儿！
重新看了一遍昨天晚上的表演，补齐了杰克森错过的内容后，现在正在播放的，是昨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毕业纪念影集。
在开始看之前，埃琳娜就为没有找杰克森拍摄做了道歉。现在她需要道歉的东西又多了一项——她带来的完成品。居然录成了没有修改完毕的老版本。
“没有关系。”杰克森看着隐没在光线之后的埃琳娜，黑黑灰灰，不太真切，“我不介意，有这些小场景挺有趣的，我都不知道你和艾迪是朋友。”
有些尴尬的笑声，从黑黑灰灰中传出，现在似乎不是说‘你不知道的东西很多~’这种俏皮话的时候。
“恩……”埃琳娜重新走回沾染着色彩的光线中，却没有坐下。而是指指黑暗中的门，“我，恩，我应该去打个电话通知下他们，其他的录像带不能都录错了。”
杰克森露出了微笑，侧头看着对方，“第一份录出来的录像带，就是送给我的这份吗？”
埃琳娜脸上的尴尬消失了。也露出了微笑，“是啊~那我去了哦。”
“恩。”杰克森转回头。继续看向面前的幕布，画面中的埃琳娜正对着镜头一瞪，‘艾迪！别打断我！’
没有身边女孩儿的陪伴，接下来的那些不熟悉的同学的毕业感言对杰克森来说了无生趣。杰克森无聊的抓过旁边的饮料，一吸到底。在自己家里，他不用在意自己吸的声音太大影响他人。
放映室的灯突然亮了。杰克森捂住了眼睛，转头看向后方。
比夏普夫人站在紧张的埃琳娜身后，涨红着脸看着杰克森。
杰克森仓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走向自己的母亲。“母亲，你回来了。”然后偷偷的瞄向手表，居然已经七点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
比夏普夫人的目光却不在杰克森身上，而是带着一丝奇妙情绪，看着幕布上的画面。
因为室内光源的原因，原本鲜艳清晰的画面有些苍白，但不影响画面中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异想天开的做着对未来的计划。
比夏普夫人眼角微微弯起，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的彻底放开了紧绷的脸颊，露出了微笑。她朝杰克森挥了挥手，“暂停吧。”她看了眼沙发周围散乱的零食，笑着拍了拍两个紧张的小家伙，“零食并不能取代晚餐，准备一下。”她微笑着看了眼埃琳娜，“让杰克森带你来餐厅。”
似乎只是来提醒两个小家伙吃饭的，比夏普夫人再次难得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埃琳娜长出了一口气，侧着脑袋看着比夏普夫人消失在走廊中，才拉住了杰克森，担心的紧绷着肩膀，压低了声音说，“我，我在电话里和艾迪吵起来了啊！比夏普夫人不会讨厌我吧！”
杰克森有些好笑的看着埃琳娜紧张的样子。他才是真的松了口气，一直用没有表情，或是厌烦的表情生活在这个家里的母亲，居然笑了，这是好事情。杰克森心情不错，自然的拉起了埃琳娜的手，往外走去，“不会。”
似乎想到了什么，杰克森转头，看向脸颊突然泛红的女孩儿，“你和艾迪吵起来了吗？他怎么了？”
埃琳娜支吾着摇摇头，微微侧开了视线，似乎在尽量不去在意自己被拉住的手，“还，还不是因为录错的事情……”
这个回答很含糊。杰克森转开了视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杰克森皱了皱眉，他本就不在乎这个艾迪，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
餐厅的门口，这个家的主人——比夏普，看了眼两个小家伙，还没等埃琳娜礼貌的行礼、称呼，人已经面无表情的转开，坐在了主位上。
“埃琳娜对吗？”落座的比夏普夫人并没有看没有礼数的主坐上的人一眼，微笑着看向埃琳娜。
“是的，比夏普夫人。”埃琳娜还是很紧张，她在杰克森的指点下，才坐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不用紧张。”比夏普夫人十分亲切的说着，“对了，晚餐开始之前。”
主坐上的人已经在吃了，但是比夏普夫人似乎根本不管这些。埃琳娜只能看向杰克森，完全模仿杰克森的动作，不动作的等待着比夏普夫人说话。
“你有向家里人通知你留在这里晚餐吗？”比夏普夫人很温柔的询问着。
“啊！”惊讶的声音刚发出立刻就小了下去，埃琳娜紧张的看向杰克森。显然她忘记了！
“孩子没有通知的消失，会让父母担心的。”比夏普夫人笑着挥挥手，“去……”
“担心？！”主坐上的人突然暴怒的砸翻了面前的餐具！
比夏普夫人脸上的表情无比流畅的过渡成厌恶，转向主坐上的男人！
仅仅是目光的锁定而已，比夏普夫人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应该是主人的男人，脸部抽搐的颤动着，嚯得起身，转身走了。
连理由都不找了。
杰克森在桌下的手拉起了惊吓中僵住的埃琳娜，“我陪你打电话去吧。”然后朝自己的母亲点点头，离开了餐桌。(未完待续。。)
29 诡异的晚餐
“不用紧张，他们平时就这样。”杰克森语气自然的说着。
埃琳娜看着杰克森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掩饰、安慰之类的感觉，点点头，虽然好奇，但她没有继续问，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父母相互讨厌对方吗？’这样问？呵呵。
杰克森给了埃琳娜打电话的**空间，没有旁听。没等多长时间，女孩儿就放下电话，松了口气的回到杰克森身边，往餐厅回。
缺了一个人的餐桌气氛反而更融洽了一些，比夏普夫人十分贴心的暂推了晚餐的进程，等两人回来，才正式开始。
比夏普夫人微笑着，“下午还玩的开心吗？”她居然开启了话题，似乎有心想要在晚餐聊天。
杰克森不能判断这是不是反常，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邀请人来家里做客。杰克森并没有可以比较的先例，所以现在不管平时总是一张扑克脸的母亲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他都不会妄加评断。
说不定‘好客’是他母亲未被发现的品质之一呢？谁知道呢。
“谢谢夫人。”埃琳娜看了一眼没任何异样的杰克森，安心的接受了对方的善意，“我过的很开心。”
比夏普夫人轻笑的出了声音，“小姑娘，你太容易满足了。”
杰克森愣了愣，他从来没有从自己的母亲嘴里听到过这种笑声、这种语气、这种形容，‘小姑娘’？
埃琳娜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疑惑的瞥了眼杰克森，“怎么了吗？夫人？”
比夏普夫人居然在餐桌上竖起了手中的餐叉，用她自己的话，就是没有礼数！但她微笑着。“没什么，只是让我想起了我自己。”她随意的挥挥手里反射着微光的叉子，“贴心的小伙子、大家庭、没有限制的零食、应答一切要求的仆人……”
比夏普夫人挑挑眉，弯起了嘴角，眼中在瞬间有一抹哀伤闪过，“这些东西。让小姑娘……沦陷。”
埃琳娜紧张起来，她不太理解比夏普夫人的话。事实上我们都还不理解。
比夏普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笑着挥挥手，朝埃琳娜挑眉，“我的意思是，别让这些东西就把你收买了。”比夏普夫人看了一眼杰克森，居然眨了眨眼，意义不明。
杰克森皱起眉，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想什么了。事实上。最近家里的气氛就一直不对。
海莉还在的时候，至少还会维持表面的和平，海莉失踪后，这和平似乎就破灭了。餐桌上，这个唯一可以聚集起一家人的时间通常都是在对无谓小事的争吵上度过。
然后，在格兰德兄弟来过之后，气氛更加恶劣起来，争吵已经消失。但是迎来的是更加恶劣的冷暴力。
作为从出生就生活在这个家里的杰克森，他看到的东西足够多。他能够猜到到这些变化背后的原因。但现在。多出一个客人的餐桌上，正进行着杰克森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那。”比夏普夫人没有解释的必要，微笑着，“你们两个小家伙，对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这算是可以继续交往的正式允许吗？埃琳娜的脸开始泛红，微微的低下头。摇了摇。
杰克森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脸上，比夏普夫人用了督促的语气，“杰克森？”
杰克森抿了抿嘴，“还没有计划，母亲。”
比夏普夫人露出了笑容。似乎有些自嘲式的笑了笑，“看来我的儿子也没有多么贴心。”
杰克森想反驳，但他没有理由，无奈的抿着嘴。他确实连第二次约会的地点都没有想出。即使向布雷克说了，自己要像男人一样变成主动的那一方，但是到此为止，他还没主动任何事情！
比夏普夫人似乎十分了解自己儿子心中的想法，微微思考了一下，“明天晚上有赖普特高中的毕业舞会。”她笑了笑，“为什么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去提前体验下高中生活呢？”
“舞会？”这是埃琳娜最先注意的到事情。
杰克森的眉角不自觉的挑起，看向自己的母亲，这真是个好主意！同时，他也有些懊恼，怎么自己没有想到！
“是哦。”比夏普夫人看向了埃琳娜，微笑着问，“对了埃琳娜，你高中会去赖普特吗？或许是个好机会去看看，杰克森有朋友可以带你们四处逛逛。”
比夏普夫人很周到，已经开始开始为为两人的行程做延伸了。
“哦。”埃琳娜有些失落的摇摇头，“我想我父母更希望我留在南区上高中。”
“是吗？这样离家更近，是很好的希望。”比夏普夫人的话说的不清不楚，不过她显然不会继续这个揭示阶层差距的话题。
比夏普夫人稍稍思考了一下，看向了杰克森，“如果你们去北区玩，记得要找萝拉、凯普勒她们陪着。”她微笑着转开了眼，“布雷克也在北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也能放心。”
这么明显的提示杰克森怎么会接受不到，他点点头，“我会的，母亲。”
记得杰克森约会最到的阻碍是什么吧？是跟班！
比夏普夫人，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了，专心的享受着晚餐。
然而，这样的享受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比夏普的主人居然有回来了！
比夏普一言不发的坐回了主座，不知道压抑着什么情绪紧绷着一张脸。他完全略过了他刚才突兀的退席，像个主人一样扫了一眼因为他的回来而气氛压抑起来的餐桌，视线落到了埃琳娜身上，用了尽量平稳的语气，“杰克森，你还没有介绍你的朋友呢。”
“埃琳娜，父亲。”杰克森并没有看主坐上的人，平静“下午来的时候已经介绍过了，你忘了么。”
餐具微微撞击轻响显然是比夏普压抑怒气的结果，只是，他没有再次爆发，儿沉默了很长时间后，他居然憋出了一串笑声，“哈哈哈……”十分不自然的笑声，“是我忘记了！”
杰克森的手放下桌子，拍拍紧张起来的埃琳娜，算是安慰吧。
餐厅中回归沉默，四个人处理着各自的食物，然后，沉默又被打破，依然是不自然的笑声开头，“呵呵。杰克森，你们两个小家伙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仿佛时间回溯了。同样的问话被摆在了这个餐桌上。
杰克森抿了抿嘴，在记忆中寻找上一次自己的父母对同一件事情达成共识的时候。他没能在记忆中找到，这是第一次。
杰克森皱起了眉，视线扫过自己脸色各异的父母。他不觉得这是好事情，因为这不是没有先例的情景，而是先例完全与现在相反，这就是反常！
这个家里的晚餐，气氛再次转变了，变的更诡异了。但是，杰克森隐隐开始察觉到这一次转变背后的原因了。
“有一些，父亲。”杰克森看着自己的餐盘，“我们想去北区看看，参加赖普特的舞会。我会让萝拉、布雷克他们陪着……”
杰克森说着，但是他丝毫没有提，这些是母亲提出来的，大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杰克森以自己从小就生活这个家庭中的经验，察觉到了——他被夹在中间了。(未完待续。。)
30 迟到的晚餐
天空已经暗沉下去，坐在车里的吸血鬼舒适了许多，靠着车窗悠闲的享受着夏日的夜风。
扎克在盯梢？算不得，他在等人，等詹姆士。在南区某个人家的房前等詹姆士。也就是扎克碰上诺的地方，伍迪乐队中，那个‘躲起来’的成员家。
在咖啡厅谈话结束后，诺就和扎克分别，去为自己的前忙碌去了。扎克则回到了这里，等待某个注定会放不下‘失踪’案件，来这里调查的警探。
只是扎克等的时间有些长，如果不是回到格兰德也没有事情做，直接跑到詹姆士面前（警局、阁楼）又一定会让对方嫌弃，扎克一定不会白白浪费这‘大好’的夏日午后。
扎克看看时间，撇撇嘴，都快八点了。如果八点整詹姆士还没有来，扎克决定就直接去阁楼堵他。
不过，詹姆士终究没有让吸血鬼失望，刚到八点，黑色的车在路面上缓缓停下，和车窗和格兰德货车在不同水平面上对齐。
詹姆士阴着一张脸，坐在车里转头，透过车窗仰视着探出货车窗的扎克，“你又要干什么？！”
习惯了詹姆士语气的扎克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在等你啊。你真慢，怎么现在才来。”
詹姆士一扯嘴角，根本不想解释。左右看了看街道，随便在路边停了车。不一会已经拉开了货车的车门坐了上来。
詹姆士盯着前方的房子，那是他准备要去走访的人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爽的事情，啧了一声，“你进去过了吧。说，弄到了些什么。”
“我没有哦。”扎克挑挑眉，“我想着。反正你会去的。”眨了眨眼睛，带着调戏的微笑，“既然能有真正的警察去调查，就不需要我这个只会玩弄记忆的假货去了。”
詹姆士厌恶的瞪了扎克一眼，推门居然又准备下去了。
扎克拉住了詹姆士，笑了笑。递给他一只笔记本，“我开玩笑的。诺调查的结果。”
詹姆士接过了笔记本，皱着眉门翻开。扎克贴心的打开了前灯，昏黄的灯光下，警探快速的翻阅着侦探的笔录。
“假扮警探是违法的。”詹姆士撇了扎克一眼，没什么用的说了一句。
扎克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詹姆士也没有办法，摇了摇头，继续翻阅。
不和谐的咕咕声。从詹姆士的身上发出。扎克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人类肚子饿时的声音，“詹姆士，你没吃晚餐吗？”
詹姆士懒得回应。
扎克抿抿嘴，发动了货车，调转着车头。吸血鬼不想让警探饿着为自己办案。
“你干什么？”詹姆士毫不领情的盯着扎克。
“给你找点吃的。”扎克弯着嘴角，恶趣味的刺激着对方，“或者，你可以‘吃’我的食物储备。我是个乐于分享的人。”
詹姆士的眼角抽动，转过头。饥饿感锐减。
需要理解的是，这并不是詹姆士的案子，这是格兰德丢给他的无报酬私活。能明白吧，他并不能使用自己的工作时间来处理这越界的案子，他是牺牲了自己的业余时间。
所以扎克的恶趣味只是另类感谢而已，不是扎克不想认真的感谢。是詹姆士从来不把吸血鬼的真诚当真而已，算詹姆士活该吧。
“瑞佩特呢？”詹姆士并没有和诺正式认识，所以用了姓氏称呼。
扎克挑了挑眉，在事实上盖上了一层薄沙，“他去继续处理‘瓦尔米娜’的线索了。”扎克挑衅式的斜看着詹姆士。“你不是认为我更关心‘瓦尔米娜’吗？现在我在显示我的公正，我决定跟着你，专注于找到伍迪。”
“哼！”詹姆士没什么意外的哼了一声，“你是听到了‘伊莱.托瑞多’的名字，兴趣转移了吧！”
詹姆士丢回了诺的笔录，不忘趁机继续讽刺吸血鬼的虚伪，“这比之前还差劲！本杰明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你就撇开‘瓦尔米娜’，开始只顾自己了！”
扎克摇摇头，脸色认真起来，因为詹姆士居然用了吸血鬼和阿尔法的友情来做攻击点，这过分了，“‘瓦尔米娜’的线索已经开始清晰，本杰明在丝贝拉那里，我做了我认为最正确的事情。如果你认为我可以做的更多，请告诉我。”
詹姆士看了扎克一眼，摇摇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给的线索都没什么作用……”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车窗外后退的夜景。
扎克也恢复了平时的表情，略带委屈的反驳，“怎么会，至少我指明了乐队这条线索吧。”
“那是本杰明发现的。”詹姆士一挤眉心，果然，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这家伙，“然后估计是在瑞佩特的提示下才关注起来的吧。”詹姆士摇着头，“你除了搬回了本杰明外，还发现了什么？”
下午已经在诺那里意识到自己严重残缺的侦察能力，扎克在讲述自己在老哈迪家地下室情况的时候很详细。他倒是无意，现在想想，居然真的是，所有东西都是本杰明翻出来的，自己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
扎克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好了，詹姆士，如果你想打击我的职业自信，我已经有自知之明了。”扎克摇摇头，“下午我又知道了些消息，关于‘伊莱.托瑞多’演唱会，你查出什么了吗？”
詹姆士也不想多刺激扎克，“你应该感到幸运，局里刚好关了两个伍迪乐队的成员，本来只是普通的斗殴，因为家里人不愿意保释，态度也不好，才一直被关在局里。”詹姆士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被我用‘瓦尔米娜’诈了一下，就全说了。”
扎克心情奇异的轻松了起来，转着方向盘，绕到了一家快餐店门前，看了眼詹姆士，“现在想想，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规矩的一起吃过饭呢。”
詹姆士皱皱眉，看着扎克从后座上拿起一支铁盒，翻开，抓了了一把小血瓶塞入怀里。詹姆士有了不舒服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扎克一笑，“陪你吃饭。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一场迟到的晚餐。”(未完待续。。)
31 暗示
格兰德的货车里又亮起了灯，昏黄的光芒中，詹姆士熟练的打开了纸袋包装，快餐食物的气味立刻在车厢内蔓延。
不是餐厅内没有座位，而是詹姆士实在不想看到吸血鬼混在在一群毫无警觉的人类中间进食，而且那些可疑的红色小瓶，詹姆士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外带了。
詹姆士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在车上这种狭窄的空间中用餐了，快速的在腿上铺了纸巾，习惯性的撕开了番茄酱，还没完全挤出来，暗红色的粘稠物突然让詹姆士皱起了眉，啧了一声，丢回了袋子里。
“这是什么。”詹姆士的食欲已经被磨的没剩多少了，因为吸血鬼就在旁边不停的晃荡着可疑的红色小瓶。
扎克挑挑眉，笑着看了一眼明明很饿，却吃的很艰难的詹姆士，手指扣在了密封住小瓶的金属铁皮盖上，稍稍用力。
轻微的响声后，瓶盖松懈，扎克却闭起了眼，仿佛在微微吸气。
之前就说了，扎克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詹姆士厌恶的转开视线，抓着饮料湿润下干涉的喉咙，不想管扎克的动作，开始叙述他从警局‘诈’到的消息。
“‘瓦尔米娜’在巴顿的渠道就和瑞佩特的笔记一样，源头就是伍迪的乐队。”詹姆士尽力不去看身旁扎克的动作，组织的语言。
“两个家伙害怕我给他们加上其他罪名，直接供出了渠道的来源，伍迪的祖父哈迪。所有货都是从纽顿弄来的。”詹姆士扯了扯嘴角，“就是你的委托人！”
扎克弯起了嘴角，松动的瓶盖一直没有打开，反而他的手边多了点其他东西。一支他外出就会随时携带的金属酒瓶，一支被削尖的木块。
木快只有拇指大小，看起来就是扎克随便在某个人家的花园里折断的树枝。不过此时，被削尖的尖端向内的抵在吸血鬼的手心，看扎克夹住末端的手指微微收缩的手指调试着方向，似乎有自己扎自己的意识……
“我说了。‘瓦尔米娜’的线索大致清晰，现在专注于找到伍迪的我已经排除了这些消息，全权交给诺了。詹姆士，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样。”扎克笑笑，他调整好了姿势，金属酒瓶已经被放在了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詹姆士不可避免的被分散了注意力，因为此时扎克的准备不得不让他想起曾经在格兰德地下室中，吸血鬼的手腕被木桩固定，本杰明和老汉克抬出了被锁链捆住的伊恩。要给‘中毒’的扎克换血！
“你到底要干什么？！”詹姆士完全没了胃口，盯着瓶口松动的小瓶，“这到底是什么？！”
扎克倒是轻松的看了詹姆士一眼，“你想听我的猜测么？”
詹姆士眉头一皱，想说不来着。
“我希望，这只是‘伊莱.托瑞多’的血。”扎克已经说了。
不适的厌恶感只在詹姆士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而已，詹姆士意外的陷入了思考。片刻后，他居然点了点头。“所以，这就是那两个家伙说的‘奖励’。”
“继续。”扎克挑挑眉。果然如诺所说，詹姆士知道的东西比他们要多，“诺推测‘瓦尔米娜’带来的矛盾和事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就像你问出的，真正的货源渠道在哈迪那里，身为孙子的伍迪在‘乐队’的地位无法取代。除掉伍迪没有任何好处。”
扎克笑了笑，“在我第二次访问哈迪的时候，他告诉我了伍迪正在和伊莱.托瑞多通信，而且伍迪似乎是向乐队的其他成员隐瞒了这一点。在伍迪‘失踪’之前，哈迪听到了他们曾因为这件事发生争执。”
扎克扯了扯嘴角。看着手里的小瓶，“既然我们都知道‘托瑞多’其实是什么东西。”做了个我们都心知肚明的手势，“那为了这所谓的‘奖励’……”扎克的脸上诡异的带着一丝微笑，“我想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詹姆士深呼吸，这事件终究还是走向了最让他厌恶的方向。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詹姆士调整了一下情绪，晚餐已经被彻底抛弃，反正是扎克坚持请的，他不在乎浪费。
詹姆士的表情的有些奇怪，有种对世界失望的感觉，“那两个人声称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偶像。”
詹姆士看了扎克一眼，“伊莱.托瑞多，他在歌词中的表达的真意。”詹姆士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起的纸，摊开了丢给扎克，“他们感受到了‘内心**的召唤’，开始和自己的偶像共享同样的信仰崇拜。”
恩，关于这个‘内心**的召唤’，在老哈迪地下室中，某个原创的录音带上写着‘血颂’，这个伍迪乐队的创作的歌名显然预示着什么。
扎克看向了詹姆士递过来的纸，全部的都是被标记出来的歌词——‘我想要你的血’，这是比较直白的，‘让我感受让你鲜活的涌动’这是比较含蓄的……
无一例外的都在说一件事情，我想吸你。
扎克挑挑眉，脑海中居然响起了对应的旋律！这些歌，他都从收音机中听到过，但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托瑞多’的姓氏，是太大的分心，我们的吸血鬼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些如洗脑般的暗示。
扎克皱起了眉，他意识到本杰明恐怕注意到了点什么，只是还没表达出来，就废掉了。
詹姆士看了眼扎克，“他们寄出自己的血，按照自己对‘偶像’的解读进行‘贡献’，期待能够得到……”詹姆士的视线扫过了扎克手里的小瓶，眼角抽动，不想继续说了。
不知道全部事实的人会认为这是病态的表现，知道全部事实的詹姆士，呃，在认为病态之后还有深沉的厌恶。
警探摇了摇头，“直到五天前，他们才知道，他们本应该获得的东西，全部被一个人占据了。”
“伍迪。”扎克侧侧头，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詹姆士的调查专一的围绕着失踪的伍迪，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诈出这些内容的，但最后一定会落回到伍迪身上。
詹姆士停顿了一会儿，“但我不觉得他们对伍迪做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脸上的烦躁不想掩饰，“我用了我能够想到所有提示，来试探他们知不知道托瑞多的真正身份。”
詹姆士撇额扎克一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吸血鬼这种东西。”他指着扎克手里的血瓶，“所以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是被偶像认可的证明，出现就已经够了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扎克抿了抿嘴，思考了一下，拇指终于翘掉了瓶盖，放在嘴边仰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