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事件还原
仅仅是电话，根本不可能说清楚任何事情，所以格兰德的货车装载着‘货物’，离开的格兰德，在27号公路上往北行驶。第一站是火车站。
后座的德瑞克闭着双眼，头歪在自己的行李包上，似乎在熟睡。
德瑞克还是会离开巴顿，只是，他不会一个人离开，会有人保护他。做出这个决定依然是老汉克。
扎克很无奈，即使已经解释了现在了情况，纽顿的恶魔在等着离开巴顿的人，获取巴顿内部的情报，老汉克只用了一句话就强行卡断了扎克的解释。
“你们弄出的事情，处理好！”
扎克可以理解老汉克不希望德瑞克呆在这里的原因，但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处理任何事情。
在午餐之前，格兰德的办公室里，海莉的事件已经被克劳莉，和她带来的被拷问恶魔完整还原。
克劳莉这个早就对西区人势力觊觎的堕天使，限于和格兰德、市长的协议约束，她不能直接‘暴力’夺取人类的东西。按照她的话就是，‘哼，为了你们的感官，我必须要像个人类一样低劣的思考！’
克劳莉接触海莉是通过教会，过程不说了，大家都明白，神父、牧师们，天天都被各种奇葩的人生问题骚扰着。还有只能靠神职人员信仰道德约束的告解室这种东西存在，克劳莉轻易的获取了许多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比夏普和海莉的私生子就是其中一件。
所以克劳莉想要利用这个私生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依然无法立刻做些什么，因为这个孩子还太小，太小！海莉也只是安于现状的女仆而已，配上一个行事风格不符合‘比夏普’这个姓氏的男主人。
在来格兰德进行委托的时候，扎克就发现了比夏普的行为和说话的不符合身份。作为比夏普的主人，他有习惯性的妥协趋势。对扎克。体现在不断的被打断，被引导对话方向。
看看史密斯和扎克的接触，吸血鬼几乎是被史密斯牵着鼻子在走。即使是奎斯特这种扎克不愿意配合，用暴力相对的家伙，奎斯特至少维持了在行为气势上的绝对强势。这就是对比。
以及他话中透露的意思，他似乎连自己儿子的基本权利都无力维护。不停用‘比夏普家族的利益’作为理由表现自己的无能。
对！就是无能，想要把情人和私生子留在自己身边，又不想面对必然会发生的实际问题，躲闪责任的男人。大家见过这种人么。
既不干脆的买断私生子的人生，又无能为对方正名，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鬼。
理清现状的克劳莉唯一能做的让私生子成长起来，成长到比夏普家族无法再忽视的地步。为此，克劳莉开始影响信徒海莉。
是的，比夏普口中。‘海莉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是克劳莉传递出去的。这是准备，争夺比夏普家族只靠一个私生子是远远不够的，这个安于现状的女仆必须明白未来会面对的问题！私生子的身份本质，就是要靠她一个女仆去对抗世界！
大家意识到了吗？克劳莉的布置，已经在考虑未来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这是个眼光卓越的堕天使！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强烈的使命感。
克劳莉与一个女仆定下了恶魔契约！
这让扎克感到羞耻。因为他们对克劳莉的订下的协议，限制死了克劳莉不能控制那些真正掌控巴顿命运的上层人物。一个女仆？呵呵。扎克羞耻的是，他和安东尼的看待世界的狭隘！
海莉在克劳莉的影响下。一点点汲取自己为了未来必须要了解的知识，起初并没有太强的企图心，只是争取一些保障，来为今后做准备而已，毕竟孩子还太小，海莉需要孩子能够平稳长大。并有一些特权，在将来的争斗中，不会一无所有。
本杰明之前的话说对了，一个女仆的儿子，和比夏普的儿子。海莉做出了显而易见的选择。
但是，意外在这里开始。克劳莉感觉到了阻力，来自比夏普家族的内部。而且十分强烈。诡异的是，这阻力的源头，不是比夏普这个无能的男主人，也不是第一代比夏普，而单方面的来自比夏普的夫人！
这个在比夏普背后的女人似乎一眼就发现了女仆的打算，这就是比夏普感觉到有人在威胁海莉的源头了！
克劳莉说过了，这个家族本身就有问题，现在的悲剧，怪不的她！这个问题已经展现出来了，比夏普的家族是分裂的。他们在对待私生子的问题上，比夏普夫人显然是强势要掐死未来麻烦的那一方。比夏普本人，就是那个什么也做不了拖一天是一天的无能一方。
在克劳莉的讲述中，海莉确实被威胁了，而且是十分直接的生命威胁。
没有什么意外，在和克劳莉沟通后，海莉选择了主动消失，如果在比夏普家族中已经无法得到任何利益，反而面对生命威胁，还不如消失等待机会来临。
这是一条长线，已经和克劳莉进行恶魔契约的海莉，能够通过恶魔了解比夏普的一切动态，但就像诺向扎克说的那样，她实在不适合继续呆在巴顿。
克劳莉手下的教会能做很多事情，但不包括隐藏一个婴孩的成长。上有市长安东尼盯着恶魔能够沾手的合法身份，下有格兰德和一群灰色职业者混在一起，克劳莉在巴顿的手脚真的很不便。
这一切，最后导致了一个和堕天使进行了恶魔契约的女人，在深夜，离开了巴顿。
与克劳莉相关的事情到此结束，被丝贝拉封印的恶魔补全了剩下的。
纽顿的恶魔对离开巴顿的人调查，靠的是灵魂印记遍历，就像克劳莉强上詹姆士那样，一瞬间，高等恶魔就能掌握一个人一生！
插一句，这就是扎克无法处理任何事情的原因，吸血鬼的魅惑之瞳操控的是**中的记忆，不是灵魂印记。
需要注意的是，必须是高等恶魔，因为只有高等恶魔才有能力对非信仰者附身，并屏蔽入侵过他们灵魂的痕迹，不让巴顿中的异族势力有所察觉。
高等恶魔也就是克劳莉手下的神父，拥有可以掌管教堂职责的恶魔。不管在哪个城市，高等恶魔的数量都不会多。
当纽顿的恶魔发现这个运气实在不好海莉时，立刻发现对方居然和正主签订了恶魔契约，以及她特殊的身份。
与克劳莉的契约，为海莉判了死刑，**的死刑。纽顿恶魔需要她的灵魂，她灵魂中的契约将是纽顿恶魔拉扯住的、唯一一根和克劳莉有关的线索！
而这个契约本身也够让纽顿的恶魔好奇！联邦唯一的堕天使，居然在用这种曲折的方式获取人类的势力资源！
不管巴顿中在发生着什么，既然克劳莉被动的在用这种‘人性化’的方法获取势力，那对巴顿内部情况毫不知情的纽顿恶魔，也可以用一样的方法！
只是具体的实施还没能有任何展开，这些恶魔就发现了自己‘幸运’的碰上了一个过于热心的背包客，和一小队该死的印安猎人！
恶魔能够给出的事件内容结束后，克劳莉转向了丝贝拉对康斯坦丁的叙述。
印安猎人原本似乎并不想参与这件事情，被恶魔控制的城市，恶魔会搜刮灵魂并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丝贝拉带领的猎人队伍实在不想在就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惹事。
问题就在于那个背包客，他的热心似乎感染了印安猎人。克劳莉补充一句丝贝拉对康斯坦丁说的原话，“突然，我有了好奇，如果纽顿的恶魔的是收割自己城市里人的灵魂，我不会去管。但是那个女人明显是从巴顿西区出来。我想知道纽顿恶魔会在巴顿边界收割灵魂的理由。”
所以一切都只是一场巨大的巧合，如果不是克劳莉的恶魔契约，纽顿恶魔就会执着于海莉的灵魂。如果不是德瑞克的出现，丝贝拉就不会家门口被拖延，有时间意识到海莉是从巴顿出来、纽顿恶魔在巴顿边界收割灵魂的行为值得好奇。
最后，要是德瑞克真的把海莉救回来了，纽顿恶魔就和克劳莉的线索彻底无缘了，于是急于出现的恶魔彻底激活了丝贝拉的求知欲，既然纽顿恶魔这么想要这个灵魂，那就偏不给他们！
不过，战斗中发生了让丝贝拉更好奇的事情。
海莉死亡后，成为缚地灵，在猎人和恶魔战斗的过程中，死亡重现就被强行结束，丝贝拉眼看着缚地灵脱离了‘缚带’的控制，变成死灵，回归了巴顿！
恶魔契约生效了！海莉回到了她的契约主人克劳莉身边！
在那一刻丝贝拉意识到了这几个恶魔不能杀掉，要拷问！她离开巴顿的这段时间，巴顿中发生的事情她并不完全知道。格兰德是否接手了她留下的势力，康斯坦丁在恶魔出现后做了什么选择，市长是否还能在恶魔的压力下保持公正……
所以，丝贝拉意识到了，这是她回归重新加入巴顿这个异族‘家庭’，需要掌握的的重要消息！(未完待续。。)
3 扯平
货车开入了贝奇街，在倒置的梳子形状的北段停下，巴顿的火车站这里。
扎克侧身，推醒了德瑞克，“到了。”
巴顿的火车站初始于货运，在最初城市规划中，仅仅用于连接曾经属于纽顿的西区的火车轨道，接入巴顿腹地，以此来服务城市建设，和北方的马萨港的仓库群连接。
它从贝奇开始，贴着马萨港的南边往西。在巴顿地图如老鼠尾巴的地方，也就是连接西、北两区查尔斯河，进入西区，然后往南与查尔斯河偏离，贴着西区的‘老鼠腹部’直穿而出，进入纽顿市。
关于西区的分布，把查尔斯当作老鼠的尾巴和最上方的脊椎，肋骨当作沿着查尔斯河那些西区上层人的庄园区。铁路就是分割线，是柔软、凸出的腹部分割线，就是剩下的，恩，下层区。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非坐船从海里绕开，从巴顿离开，都会经过纽顿。这是在纽顿肚子里分裂出来的巴顿市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因此也成为现在扎克担心德瑞克安全的原因。
德瑞克背着自己的背包跳下货车，和扎克与本杰明告别，“再见。”他笑着挥挥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德瑞克有格兰德名片。
扎克笑着点头，也告了别。
等德瑞克消失在人流中，躲在货车侧边阴影中，微皱着眉的吸血鬼身边多站了一个人，是克劳莉。
“我很惊讶。”克劳莉轻笑着，“你看起来在真心担忧他的安全。”
“当然。”扎克撇了一眼克劳莉，“如果他被抓住，当作人质。”扎克的语气平静，“我们格兰德和他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去救他。他会死于无谓。”
听明白扎克的话了吗？
德瑞克在巴顿的见闻，丝贝拉的印安人集会，两兄弟掌管的格兰德殡葬之家。在普通人的眼中，这些可能不算什么。
但仔细想想吧，印安人集会发生在巴顿产生猎人交接的时候。丝贝拉带着几个印安人回巴顿，路上随手俘虏了几个恶魔。转天，外来的猎人就离开了巴顿回中部去了。
德瑞克寻找格兰德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敏感的警探，回想一下扎克的解释，‘有个凶徒越狱了，他们是警探的线人。’这凶徒是谁？一个死刑犯，巴顿可没有几个死刑犯可以猜。
是的，对普通人不算什么，对不知情的人也不算什么。但是对已经对巴顿十分好奇到、用偷窃灵魂的方式探知情报的纽顿恶魔来说，这只是把情报碎片拼接在一起。还原完整情况的拼图游戏而已！
没人能保证，他们是否已经有了全部的拼图碎片，只缺一个串起这些的人——德瑞克！
如果拼图完整，德瑞克成为纽顿恶魔拉扯到巴顿内部的线索，被俘获。试想这个只是来巴顿寻父的普通人类，谁会愿意去解救他？
格兰德？扎克和本杰明？为什么？非亲非友，只是因为一个可悲老头而产生的虚假兄弟关系而已。难道要老汉克一个怪老头去战纽顿恶魔吗？别开玩笑了。
所以现在我们的吸血鬼情绪有些怪异，他担忧的不是德瑞克有危险。而是有危险后不会有人去解救。怪吧，吸血鬼的道德水准真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扎克扯扯嘴角。拉开了车门，看向了克劳莉，“你的人最好保护好他，否则我会十分……”扎克皱皱眉，一时想不到准确的形容词，失望？生气？“惋惜。”
扎克摇摇头。算了。
车门被关上，本杰明侧侧头发动了货车。克劳莉拍拍车门，“放心好了。”克劳莉笑着，“那这样我们这样算扯平了？”
扯平？
是的，保护德瑞克离开巴顿的人。是克劳莉！
这是唯一可行的方式。纽顿恶魔对离开巴顿的人的调查并没有规律，高等恶魔的数量限制，导致他们不可能守在离开巴顿的路上不停附身过往的每一个人。所以有希望，德瑞克平安的经过纽顿，什么事也没有。
但也有可能，德瑞克运气太好，正好碰上。硬碰硬并不可取，这无非是在告诉对方，‘嘿！我们就是在保护这货！’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分散注意，保护？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竖起更大的目标，吸引纽顿恶魔的注意力！
明白了吧，克劳莉亲自竖起这个超巨大的目标，让纽顿的恶魔没有功夫去管那些无辜的路人！
而扯平的意思就是，整个委托事件，如果不是克劳莉的恶魔契约，就不根本不会发生。格兰德接到委托的时候，结局已经注定！即使克劳莉强调怪不了她，但真的么？一点都不怪她？最后要圆回这一切的任务可不再这个始作俑者身上，而是被丢到了格兰德的这里！
一次又一次介入到格兰德委托，扎克可不想放过这个真正在巴顿搅风搅雨的堕天使！所以这是扎克的要求，借用了老汉克的话，‘你弄出的这事情，你处理掉！’
因此，格兰德圆掉海莉的死亡，结束委托，扫掉克劳莉的烂摊子。克劳莉保证德瑞克能够回家，解决格兰德后顾。相互擦屁股。
扯平。
扎克斜看了克劳莉一眼，“这最好是最后一次了。”吸血鬼的语气平静，“下次我在发现你参与到我们格兰德事情中，就不会有这么简单的协议用来‘扯平’一切了。”
克劳莉挑着眉，弯着嘴角，没有回应扎克的话，“我要走了，错过火车就不好了，再见。”她又拍了拍车门，算是告别了，“祝我能安全从纽顿回来吧。”
扎克也弯了弯嘴角，不再看她，货车开走了。
直接往北，扎克在后座旋开酒瓶盖子，仰头补充食物，抵御无论怎么挡，都无法彻底避开的阳光。
“你不该让克劳莉去纽顿的。”本杰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随意的说了一句。
“哼。”扎克轻笑一声，看着本杰明在靠背上露出了后脑勺，“你真在担心她会死在纽顿么。”
“不是。”本杰明摇摇头，换个档，在西、北两区交接的地方，如老鼠尾巴的车桥上，此时不是什么好时段，车流拥挤异常。本杰明前倾着身体，在车前窗前抬着脑袋，看着头顶高架，正有列车经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德瑞克和克劳莉上的那一列。
“只是你刚好给了她机会和外面的恶魔交流。”本杰明靠回了身体，侧头看了眼后面的扎克，“克劳莉原本是困在巴顿，现在找了个理由出去。”
扎克并没有惊讶，吸血鬼早就意识到了这些。
本杰明说的还算客气，克劳莉不只是被困在巴顿，更是被围堵在巴顿，出不去，也回不去（地狱）。说是让她能够去和外面的恶魔交流，也是粉饰的说法，恐怕一接触就会打起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她被打退的逃回巴顿而已。
但是克劳莉确实是需要出去一次，纽顿在对巴顿的灵魂下手，她这个名义上掌管所有巴顿所有灵魂的堕天使不可能无视。表面和平的交流也好，激烈的抗议也好，或者是强势的宣誓主权也好，扎克可不关心克劳莉是去干什么的，只要德瑞克能够安全离开，扎克就无所谓。
也正是这种，反正必须要出去和纽顿恶魔面对面一次的原因做主旨，克劳莉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为了一个人类置于危险中。
扎克扯了扯嘴角，“你是在不爽快，她把出去的理由赖在了是为我们解决问题上吧。”
本杰明点头，“我不喜欢被当作‘理由’来用。”
扎克挥了挥手，“只是互利的交易而已，不用多想。”
“什么互利？”本杰明摇摇头，“我没发现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后车厢的东西，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本杰明啧了一声，“我不觉得比夏普会希望我们找到的是这玩意儿。”
扎克思考了一下，一扯嘴角，“那互损好了，克劳莉这次出去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我们去向比夏普报告，也是一样。”
后车箱中，放着两具棺木，一大一小，是什么，大家应该猜得到吧。这是去交任务的，这就是任务物品。
扎克在此时，只能利用格兰德的特殊规矩，半虚半实把比夏普家族的问题还回比夏普。可以这样理解，委托是屈于可悲的现实完成了，但比夏普委托的真正的意义并没有被解决，比夏普家族的矛盾将彻底因为这次的委托而激化。
看看格兰德曾经解决委托的行事风格，悄无声息的抹平事件，波奇.昆因的异心、凯尔的过失杀人、史密斯的秘密事业危机。都是将矛盾在转移中化为无形。
这一次，没什么能抹平这矛盾了，相反，此时格兰德的拜访，会彻底撕开比夏普家族身上的补丁，将这本是埋在家族内部的矛盾扯到他们面前！他们会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棺木，而彻底分裂！
就是分裂！
记得格兰德会接手委托的原因吗？是因为会来格兰德，代表比夏普本人至少是在那一群老家伙圈子中的人。想想吧，委托是寻找海莉，而不是让海莉消失！针对海莉，以两种不同主张存在于比夏普家族的人，将就此彻底对立！
格兰德这一次没有填平任何裂缝，格兰德制造了一条！(未完待续。。)
4 比夏普
似乎是创造一种氛围，格兰德的货车坚持不进入比夏普庄园，在被保安看守的前面保持着开火的状态等待比夏普亲自出来。
“嘿！”比货车低一个头半截的礼车从旁经过，似乎受到了主人的指令，也停在了门口，“格兰德的兄弟。”算是少年的男孩儿穿着正式，杰克森从侧窗中探出了头，他一副笑脸，看着货车驾驶座上的本杰明，“所以，你就是本杰明喽？”
刚想和这个见过一面的小子打招呼的扎克撇着嘴，缩回车内。为什么又是什么本杰明？！吸血鬼无法理解。
“萝拉经常说起你！”杰克森挥挥手，语气欢快，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但是本杰明没任何反应，撇了下方一眼，就不再理会了 。杰克森撇撇嘴，转向了扎克，没什么生气的一挥手，“嗨，又见面了。”
扎克摆了微笑，回个招呼，“特殊场合？”吸血鬼看着对方的着装，不同于晚宴时为了彰显身份的精致，此时似乎更正式一些，没有任何点缀，到像是去开会的。
“毕业典礼。”杰克森没什么兴趣的回了一句，似乎不想多说。
扎克也不多问，坐在车里，继续等待比夏普的到来。
“恩——”声音被拉长，杰克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抬头看向扎克，问，“你们是找海莉的吧。”
扎克皱起了眉，侧头看向了下方礼车窗中的杰克森，突然一笑，“问我问题需要付钱的哦。”吸血鬼一侧头，用了逗小孩的语气，“你知道规矩的。对吧。”
杰克森切了一声，转开了视线，身体在礼车内前倾，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冷淡的说了一句，“走了。”
然后用鄙夷的目光斜看着扎克。一点一点的升起了车窗。呵，有意思的小家伙。
扎克摇摇头，笑着靠着车窗，看着礼车进入庄园，在车道上转个圈停在了庄园正门前。
吸血鬼更换了姿势，在后座上前倾着身体，脑袋伸在前座的靠背之间，盯着庄园正门前。
本杰明看着扎克探出来的脑袋，一皱眉。“你干什么？”
“恩。”扎克的下巴一抬，对着庄园正门，正好出来比夏普，和正要进去的杰克森，父与子相遇了，“让我们看看比夏普在这个家中真正的地位是什么。”
“晚上我有事情，布雷克会来接我。”杰克森连正眼都没有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晚餐提前。”
杰克森直接走进了正厅。空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比夏普错愕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的皱着眉转向自己的儿子。“你晚上什么事情？”
“事情。”杰克森回头，没有表情的看了他父亲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走了。
扎克和本杰明，两个异族抿着嘴，还是不要评论好了。
扎克坐回了后座。看着比夏普皱着眉走来，推开了后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用了严肃，“抱歉。用这种方式拜访。”
“没有关系。”比夏普坐上后座，“我知道事情在这个家里很敏感。”他做了感谢的表情，“要感谢你们的小心。”
扎克在心里哀叹着，这家伙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会看到什么。
扎克示意了一下，本杰明换了档，开离庄园，没有目的的开始在庄园周围绕圈。
“电话里，你说委托完成了。”比夏普算是没有表现的太急促，等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找到她们了吗？她们在哪里？她们还好吗？安全吗？”我收回不急促的陈述。
扎克认真的侧头，看向了比夏普，指向了后车厢，拉开了一扇小窗，没有说话。
车前窗中的景物在不断变化，因为货车在行驶，绿荫铺展在车身上，不断后移。后方的景物就没有任何变化了。
查普曼看着扎克的脸，目光中有堆挤各种不确定的情绪，却迟迟不去看后箱中的东西。
扎克皱皱眉，“比夏普，就在这里。”扎克的手指指向小窗，“看。”
查普曼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黑暗中一大一小的棺木。
然后，这家伙就在扎克面前崩溃了。
他的脸在瞬间皱起，眼眶没有任何过渡的承接，立刻湿润、粉红。他双手捂住脸，身体自己蜷缩的前倒，贴着后座靠背居然倒在了吸血鬼的怀里！
本杰明侧头，皱着眉，看了眼同样一脸错愕的扎克，默默的转回去，继续开车。
呜咽的声音从扎克的怀里传出，扎克张张嘴，皱着眉，试探的把手按在了这个充分成年的男人的后背上，眼角一抽，缓缓移动，是抚慰的动作。
吸血鬼和阿尔法皱着眉，他们准备了许多情况，但不包括现在这种让人嫌弃的情况！
请不要认为两个异族没有同情心，大家听过奶猫的叫声吗？这就是现在车厢中的哭声。不关于这个肩头耸动着的男人的人品，光是这个哭声，就让人同情不起来！
“比夏普。”货车已经围绕着庄园绕了两圈，扎克已经摸到烦躁，可对方依然埋在扎克的怀里呜咽着，“比夏普。”扎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想推开这个家伙，“比夏普！”
终于，奶猫的叫声停止了，被稍微正常一点的抽泣代替。比夏普的身体被扎克强行推起，一双手不停的在通红的眼眶上抹过……
扎克一皱眉，看向了自己湿透的胸前，忍住了，看向了比夏普，用了冷静的语气，“比夏普先生，请调整好你的情绪，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我要看她们！”比夏普却完全无视了扎克已经用了正式的称呼来提示他收敛一下，突然提高了声音，盯着扎克喊叫。
扎克一点也不含糊，“本杰明停车。”面无表情的示意，推开了车门。
这么脆弱的家伙，绝对不适合看尸体的状态。那是两具惨不忍睹到我都不想形容的尸体。
这是经过丝贝拉处理的。彻底断绝**生前生后的一切，不让纽顿的恶魔以此做依托，再次获得对巴顿恶魔势力的联系（海莉变成死灵回巴顿了，屏蔽爱丽丝的视线只是副作用）。而丝贝拉的手段，一点都不仁慈。
既然客户要求要看，扎克没理由拒绝。拉开了后箱门，看着两具棺木，平静的问，“先看哪个？”
“先……”
扎克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解释，随便掀开了一副棺盖。
在跪扑、呕吐的声音响起时，扎克又掀开了另一副，拿出了一只封在小袋中的东西，伸向比夏普。“如果你不确信她们的身份，你可以拿去比对。我只找到几颗还算完整的。”
跪在地上的比夏普抬头，看了一眼悬在自己眼前，袋只中的几颗牙齿，继续扑回地上。树荫下的道路上，开始发臭。
扎克摇了摇头，关了棺木、后车厢，坐回后座。等待比夏普慢慢调整。
本杰明侧着头，看向后面一脸烦躁的吸血鬼。扯了扯嘴角，比着口型，‘你以为我会对比夏普有什么意见么，有意见是你才对。’
扎克愣了愣，苦笑了一下。本杰明说的太对了，委托之初。扎克还在担心本杰明因为以前的‘熊’事件，对比夏普家族抱有恶意。现在看来，本杰明倒是很心平气和，扎克却有越来越受不了这个比夏普的趋势。
吸血鬼调整了一下情绪，补充了食物。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摆出了一个微笑，又摆出了一副严肃，然后保持住。看向车门的方向，等待比夏普回来。
双眼通红、脸色苍白的比夏普扶住了后车门，他的立起似乎被抽掉了，尝试了几次，都没登上货车。扎克在本杰明的侧眼注视下，伸手扶助了比夏普，拉了进来。
“发，发生了什么……”比夏普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神躲避着后厢前的小窗。
扎克重新关上了小窗，阻隔住后方的事物，尽量保持了语气的平静，“格兰德，不解释委托的进行过程。”扎克还是没忍住，跟了一句，“你应该知道这些。”
“我……”比夏普垂着头，双眼无神的看着下方，也不在想什么，‘我’了半天，一个字都吐出来。
扎克摇了摇头，看了眼只是看戏的本杰明，“你也应该知道，格兰德喜欢给点额外建议。”
比夏普显然还保留了一点理智，有气无力的恩了一声，垂着的头转向扎克，等待扎克的建议。
扎克抿抿嘴，“如你看到的。”扎克居然又拿出了那一小袋牙齿，在比夏普眼前一晃，“凶手是打算让她们彻底消失的。”扎克看着比夏普的脸色愈加苍白，收回了牙齿，塞入了背心上的小口袋。
对吸血鬼来说，这没什么好嫌弃的，因为是假的。丝贝拉一点也不仁慈，记住这一点。两具尸体唯一保持下来的就是个形状而已，一切代表尸体原本身份的东西都被毁灭。至于原因，大家应该有意识，分毫不差、一模一样的人，在这个世界是有可能出现的。丝贝拉只是善后做的足够彻底。
“选择在你。”扎克强行扳起了比夏普的脑袋，“我们勉强的找到这些残余，但也足够了。只需要一个匿名电话，交给警察，真凶就无法逃脱。就在手边，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扎克用了双关，大家应该懂吧。
“你知道格兰德。”扎克弯起了嘴角，“我们不希望卷入你们的利益斗争中。所以，这是我们能给予的后续。”
“或者……”扎克眯起了眼，“你就这么放手。”吸血鬼盯着对方的双眼，居然有了一丝笑意，“让她们就这么消失。你选什么？”(未完待续。。)
5 回到格兰德
热烈的阳光之下，货车绕入格兰德的后院。后车门被推开，吸血鬼跳下车，先对意外出现在这里的萝拉打个招呼，然后朝正坐在两个少女前说话的马修一招手，指指座驾上的阿尔法，就准备往办公室走。
幼狼马修精力旺盛的听着阿尔法的指示，提着铁锹丢入后厢就上了车。
刚回来的本杰明也根本没有熄火，马修刚上车，货车就再次移动起来，又绕出了格兰德的后院，目标是西边的墓园。
“哎！”萝拉皱着眉，对着扎克的背影喊，“你把我聊天的对象弄走了！你过来！做代替的！”
扎克已经站在了后廊上，转身看在躺在吊床上的两个少女，爱丽丝一副无神忧郁的样子，不知道在苦恼什么，而旁边的萝拉则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扎克侧侧头，“我的名字不是‘哎’，是扎克瑞。”扎克啰嗦的纠正着少女的称呼问题，“扎克或者格兰德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哎’。”
萝拉翻了个白眼，一指吊床旁的椅子，“就是你！过来代替！”
爱丽丝似乎反应了过来，微微起身，晃了晃萝拉，小心的撇了扎克一眼，轻声抱怨着自己的朋友，“萝拉！”
“干什么！”萝拉没好气的看着爱丽丝，“你又不陪我！问你在想什么，你也不说！不然要我对着金说话啊！”
厨房的窗户后探出一只大丹犬的脑袋，观察一下，确认并没人真的叫他后，又缩了回去。
爱丽丝也一脸局促，抿着嘴，没后文了。女妖自己身陷‘萤火’的纠缠中。却没法向朋友倾诉，也是够无奈的。
“你！”萝拉翻了个白眼，爱丽丝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一有事就缩起来油盐不进这点太让人无奈。萝拉继续看向后廊的扎克，“你把马修弄走了，你过来代替他！陪我聊天！”
扎克挑挑眉。这个‘指控’毫无道理，扎克指着西边的方向，“带走马修的是本杰明啊，你应该怪他去。”
萝拉突然急了，少女的脸凶悍起来，在吊床上坐起，恶狠狠的盯着扎克。
扎克抬起手晃晃，投降了。扎克露出了个微笑，“稍等。”转身进了后门。但，没一会儿居然就顶着太阳又出来了。
扎克提着一只酒瓶，懒散晃荡的走向了吊床，没什么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当着两个少女的面，拨弄着瓶塞，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重新打了招呼，“嗨。萝拉。”
萝拉抿着嘴，看着扎克的样子。一个十足的酒鬼形象，开始后悔把这个酒鬼弄来了，不耐烦的躺回吊床，下了一个指令，“摇！”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推着吊床的边缘晃动，“今天怎么来了？考试结束了吗？”
萝拉闭上眼，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
扎克摇摇头，少女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不是她要求扎克来聊天的吗？！躺在萝拉旁边的爱丽丝，探出个脑袋。越过萝拉的身体向吸血鬼递出一个抱歉的眼神。扎克晃晃手里的酒瓶，无所谓的侧侧头。
“凯普勒呢？”扎克随便的找着话题，“她没来吗？”
萝拉的眼皮动动，嘴唇抿抿，还是没有回应。
扎克仰头，眯着眼，透过深色的酒瓶看天空，“凯尔暑假会回来吗？”
萝拉侧头，睁开的眼盯着扎克，“你就不能安静的摇么。”
扎克眨眨眼，“不回来了吗？”
萝拉皱起了眉，盯着扎克不停的抿着嘴唇，似乎在压抑随时会爆发的怒气。
扎克，甚至爱丽丝，都从来没有问过萝拉，她知不知道格兰德是凯尔被送出巴顿的直接原因。应该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但看她还能够和格兰德保持朋友关系，应该是经历过凯尔转变的那段时间，并没有责怪格兰德意向。
萝拉哼了一声，转过头，说了句有跳跃性的话，“回来也赶不上毕业舞会了。”
扎克挑挑眉，突然说了句更跳跃性的话，“你是来邀请马修做舞会男伴的吗？”
萝拉爆了，呼哧的从吊床上坐起！“不用你摇了！！”
扎克弯着嘴角，眨眨眼，看着脸色通红的萝拉，怪不得马修被召唤走，这平时很少招惹格兰德主人的少女会对着扎克出气！看来是还没聊到这关键的地方，人就没了，一股无名怨气无法发泄！
“你赶快走！”萝拉推着扎克，除了让自己坐着的吊床加剧晃动，惊吓到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爱丽丝以外，什么效果也没有，“不用你在这里了！”
扎克笑笑，稳住了晃动的吊床，站起身，做了明白的表情，转身离开。在踏上后廊的时候，听到爱丽丝小声的问，“毕业舞会是什么……”
算是为两个少女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扎克的任务也算结束了。
回到办公室，扎克有了自己的时间。他掏出了口袋中的支票，递给在会客室无聊的打理植物的露易丝。
露易丝一手还握着小剪刀，本应该是减去多余枝条的剪刀直接剪到了主干上！
“这么多！”露易丝压低了声音，这是格兰德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大一笔报酬！这个聪明的女人立马皱起了眉，这并不正常！
比夏普有钱，那是自然的，但也不用做到如此大方的地步！或许这么说大家无法理解。换个方式。
史密斯的委托关系到史密斯家族的利益，而且还是直接利益影响！按照供需关系，史密斯的委托应该是格兰德接手的最大一次。
但这一次比夏普给的也比史密斯要多。一件并不会对家族利益造成直接影响的委托，居然得到了这样丰厚的报酬，这不正常。
扎克看着露易丝盯着支票皱起眉，十分欣赏她的反应速度，“还加上秘密的葬礼，本杰明和马修去处理了。以及……”扎克顿了顿，“为某人善后，彻底抹灭证据的酬劳。一起，就有了这张支票。”
这就是比夏普的选择。
当扎克在后座问出这个问题后，那个男人的无能，一点也不让人意外！他无法做出任何决定。于是，货车开回了比夏普庄园门口，扎克的原话，“回去，让能做决定的人给出决定，然后回来，告诉我们。”
然后那个无用的男人就萎靡的回到庄园，和他需要咨询的人做出商量，带着结果和签好名的支票再次回到了格兰德货车上。
说这个男人无能，没有任何夸张，他对扎克的原话是这样：
“父亲和母亲决定……”
开口就给出了他背后的真正委托人。如扎克说想的那样，是西区第一代的两个老人。
“就这么消失。凶手遗漏下的地方，就请格兰德帮忙更彻底的抹去……”
‘凶手’的称呼来自扎克对比夏普的说法。凶手希望海莉母子消失的说法，也来自扎克。然后凶手的手脚并不怎么干净，还是让扎克找到了遗体和能够分辨身份的证物——牙齿，这也是扎克说的。
在扎克扭曲了事实，反馈回这样的消息后，委托的真正委托人决定了顺着‘凶手’的进程。
至于其中的理由，扎克不用知道。
事实已经是事实，海莉母子已经不在了，比夏普的后代再次只剩杰克森一个人。
格兰德也再一次表态——利益争夺不是格兰德的服务范围，如果继续，欢迎用格兰德找到的线索去找警察。而且扎克用了‘一个匿名电话，凶手就在手边轻易可得’这样明显的意指，代表格兰德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让那个在比夏普家族中的某人（比夏普的夫人）定罪！
这个家族是否会分裂，不是由扎克来决定的。比夏普第一代的两个老人准备暂时隐忍，还是就此放弃都和扎克无关。唯一确认的就是，他们有共识，将这件事丢给警察公开，不是好主意。至于暗地里有没有任何动作，那就不关格兰德任何事情了。
扎克该说的已经都传达到了，裂痕已经撕开，怎么面对要看比夏普自己。
“确保这一切彻底消失，再没有任何线索能够再追踪回比夏普中的任何人。”比夏普在说完后，还可笑的说了句，“感谢你们为比夏普做的一切。”
笑话在扎克这里，除了撒谎、欺骗、栽赃、诬陷，他真正做了什么？
所以，这张支票是并不是单一的找回海莉委托的酬劳，还有后续二次委托——为凶手销毁一切可能指向‘她’的罪证！
露易丝看着支票，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看着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扎克，突然弯起了嘴角，晃了晃手里的支票，挑起眉，“那——”她拉长了声音，用了轻声询问的语气，“我们要分一半给丝贝拉吗？毕竟她才是那个真正‘善后’的人哎。”
扎克弯起了嘴角。简直不可思议，眼前的女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把自己从莫名的情绪中拉扯了出来，什么好事都没做的羞耻感，竟然就此变成了白白收获金钱的愉悦感！
“不！”扎克揽过了露易丝，微笑着，“当然不！这是格兰德的钱！”(未完待续。。)
6 去派对
杰克森有些烦躁的看着自己的手表，即将到他和布雷克约定的时间。平时家里的晚餐气氛就已经够压抑了，但今天格外压抑。但他不认为是自己提前了晚餐的原因，他猜和下午来这里的格兰德兄弟有关。
“你准备穿这样出席晚上的活动吗。”中年女人表情冷淡的抬起镶金的陶瓷汤匙，视线没有看向任何人，平淡的问。
“是派对。”杰克森放下餐具，他穿的很平常，就是一般半大少年的服装，t恤、牛仔裤。杰克森认真回答提问，“母亲。不是正式场合，只是几个朋友为毕业准备的聚会而已。”
“有监护人吗。”依然冷静的提问，比夏普夫人看了一眼主座上的比夏普，“你知道这个派对么。”
比夏普的脸开始微红，是压抑情绪的结果。手里的刀叉开始颤抖的和餐盘轻轻碰撞。
“安静。”比夏普夫人紧致皮肤上，眉心皱起，“噪音让我头疼。”
唰！比夏普从主位上站起，憋红的脸对着安然不动坐着的女人颤抖着，压抑低沉的声音，“我去看父亲和母亲！”
杰克森不由自主的歪起嘴巴，下唇被牙齿轻轻扣住，视线快速在父母身上扫过。今天的气氛，实在不对，发生什么了？
空旷的餐厅中只剩了一对母子。
“派对上有监护人吗。”没了人制造噪音，比夏普夫人恢复了冷淡平静，继续问自己的儿子。
杰克森微微皱眉，“有。”
比夏普夫人看向了杰克森，目光停留在明显有躲闪意思的眼睛上。看了一会儿，比夏普夫人收回了目光。语气依然平静，“玩的开心点。”
杰克森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餐具，站起，“布雷克应该快来了，我出去等他。”
比夏普夫人点点头。也放下了餐具，抬起手指招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仆，捧着一只被黑色缎带系着的长盒，“毕业礼物。”
杰克森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期待从这个家里得有一丝庆祝初中毕业举动。
杰克森接过长盒，打开，“领带？”
比夏普夫人看了一眼杰克森的衣着，收回目光继续抬起自己的汤匙，“明天的会议。你一起去旁听。你带这条。”
杰克森抿抿嘴，合上了盒子，“谢谢。”
微微点头，比夏普夫人不再说话了。杰克森拿着盒子退出了餐厅，抿着嘴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放好领带，发了会儿呆，带上了钱包。才下楼出了庄园正门，看着西边的太阳在车道上等待布雷克的到来。
“你迟到了！”杰克森皱着眉。拉开了布雷克的车门，刚想坐进去，却看到座位上散乱的堆着一堆文件，扯着嘴角，看着布雷克忙乱的收起文件，“我以为你是为市长工作。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之类的，怎么看起来像个干杂工跑腿的！”
布雷克无视了这没什么恶意的评判，清出了副驾，拍拍，“上来！我很忙！快点！”
杰克森切了一声。坐进车，拉着安全带。看到布雷克车前台上放着的食物包装，又扯了扯嘴，“有这么忙么！车上一股沙沙酱味！”
布雷克也不说什么笑着调转着车身，“我还有一个，你要吗？”
杰克森想了一下，“要。”那样气氛的晚餐，他确实没怎么吃东西。
布雷克在车台上的垃圾袋中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包东西递给杰克森。
杰克森皱着眉，十分怀疑这东西还能不能吃，闻了一下，似乎没什么问题，扯开了包装，吃起来。
“去哪里？”开出了庄园，布雷克四处看着，等待方向指示。
“格兰德殡葬之家。”杰克森朝西南的方向一指，“原来的西区地址”
布雷克挑着眉，“那里不是已经废弃了吗？”虽然疑惑，但布雷克还是往那个方向开去，“还有人住在那里吗？”
杰克森一边咀嚼着有些凉的食物，一边盯着咬开的断层，分辨着成分，洋葱、西红柿、鸡肉……似乎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卷在一起，无视车里越来越怪异的气味，口感居然意外的不错，“不知道，又不是我定的地方。”
“啊——”布雷克笑着，怪异的转折着音调，“是那个女孩儿吗？她是谁？”
“同学。”杰克森没什么表情的回答。
“只是同学？”布雷克的手肘推挤着杰克森，一卷包裹了乱七八糟东西的食物掉下几颗碎块，卡到车座间。
杰克森皱着眉，嫌弃的拨弄着屁股下座椅，自己掉下的食物残渣没有弄出来，倒是弄出一堆干黄的碎渣，成分不明。
“只是同学。”杰克森回答，然后认真的对布雷克说，“布雷克，你要清洗一下你的车了。”杰克森回头看看布雷克车的后座，除了堆积的文件外，居然还发现了一条压在杂物下的毯子！
“布雷克。”杰克森思考着，有些疑惑的问，“你是住在这车上吗？”
布雷克脸上，本是逗弄对方的微笑表情僵了一下，“呵呵，我很忙的。”
杰克森直接凑到布雷克的肩膀旁，用力一吸，满满的除臭剂的味道！不是不好闻，而是已经没有人类应该有的气味了，大家能理解吧……
“呃。”杰克森打量着布雷克的侧脸，“你多久没洗澡了？”
“恩……”布雷克的神色有些怪异，“也就几天吧。”
几天？现在是夏天！布雷克是代表了市长办公室的门面，他是公关，别忘了。他是要全天穿着正装工作的家伙！
“你没事吧？”杰克森保持了怀疑的目光，看着勉强笑着的布雷克。
“没事。只是很忙，没时间而已。”布雷克看了一眼杰克森，含糊的给出了回答。
忙到要住在自己的车上么，杰克森可不相信忙和住在车上有任何关联。看了一会儿，一耸肩，“管你的，看你倒霉我挺高兴的。”
布雷克苦笑的摇摇头，也没有解释，转移了话题，“你们的派对有什么活动吗？”
杰克森摊了摊手，“不知道，我只是被邀请的。”
布雷克皱皱眉，“哪些人会去？”
“不知道。”杰克森无聊的看向窗外，“就是些同学吧。”
布雷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到不是什么严重的感觉。只是会去参加派对的人，如果不知道会进行些什么活动，那就是为了人去的。但是听杰克森的话，似乎他对那些参加派对的同学，都没有一点兴趣。也不知道杰克去参加是要干嘛。
“你准备去玩什么呢？”布雷克继续问。
杰克森一耸肩，“不知道。”
布雷克摇摇头，算了，不问了。去了在周围晃一圈，看看没什么可疑的人就行。
布雷克的车在开倒墓园的时候，太阳已经贴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天光被一层赤色渲染。他的迟到，让杰克森也迟到了。几个半大的少年少女，已经可以在被围起的整个墓地尽头看到。
格兰德在西区的墓地已经被收回，重新回到市政府的规划中，移墓的补偿和操作结束后，整个墓区都被栅栏围起，内部该拆的拆，该转移的转移，已经没有多少墓地的样子了，更像没人管的空地，等待秋季开始时的建设。
原格兰德殡葬之家的房子在墓区的西南角，十分靠近巴顿西区的边界。几个背着包的少男少女看着车开入，相互询问、小声的讨论着，“谁啊？！开车来的哎。”
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家伙还没有到可以开车的年龄，也不会有家长会允许他们到这么奇怪的地方开派对，自然也不会有人送他们过来。
所以直接开车来这里，着实让他们有些奇怪。
不负众望的，杰克森推开了车门，对着布雷克打个招呼，示意他可以走了。
布雷克看了一眼招牌已经被撤掉的建筑，和南区的格兰德格局差不多，都是‘l’形的建筑，二楼已经有探出来的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下面。
布雷克感受到了格格不入。
布雷克左右看看，这些小家伙们似乎都准备了一些东西，各个背着包，塞满了东西，水瓶、零食、充气垫……
布雷克扯扯嘴角，看着除了口袋鼓起代表除了带了钱包以外什么也没有的杰克森，无视了他让自己离开的示意，“呃，你确定你被邀请了吗？”
杰克森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受到邀请的时候，还确认了需不需要准备东西。难道，被整了？
“杰克森！”女孩儿的声音从二楼传出，一个脑袋快速收回，片刻就已经从正门跑出，“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
杰克森稍稍放心，不是被整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了车里的布雷克，“我司机迟到了。”
女孩儿往车里看看，显然认出了这个下午才在典礼上站台的人。不是杰克森平时的司机，礼貌的笑了笑，“没关系。”
女孩伸出了手，拉向杰克森，“进来吧！”
杰克森看了布雷克一眼，挥挥手，和女孩进了门。(未完待续。。)
7 前殡葬之家
踏上前廊，布雷克的车缓缓驶离，杰克森往四周看着。昏黄的阳光拉长人的影子，相互交叠着，在这个已经被废弃的殡葬之家，居然有了繁荣的景象。
“杰克森，你带钱了吧？”女孩儿站在门前，笑着问。
杰克森点头，看着门口站着的男生，隐约记得是某个同学，好像叫艾迪，某次社会实践课好像做过搭档，结果两人什么都没做，就得了个a。
“那交入场费吧！”女孩儿一指男生。
“一百多尔入场费！”艾迪看着杰克森，一扯嘴角。
“入场什么？”杰克森现在连这地方是干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十块就好。”女孩儿翻着白眼推了艾迪一下。
“埃琳娜！干什么！”艾迪似乎不怎么高兴，“他又不是没钱！”
懒得纠缠的杰克森已经在掏钱包了，叫埃琳娜的女孩儿抿抿嘴，自己摸了两个硬币，塞给艾迪，“就这些！要不要随你！”然后拉着还摸不清状况的杰克森进了正厅。
“不用管他！”埃琳娜拉着杰克森，往里走，“他哥哥以前在这工作，他有钥匙，就以为这地方是他的了！”
杰克森无所谓，开始在室内打量，“这里是干什么的？”
虽然建筑已经被废弃，但基础功能都还在，灯具、装饰都还完好，进门后的第一个房间很宽敞，（棺木展示厅）木制的支架散开在两边，长条形的‘木箱’上摆放着披萨、饮料之类的东西。
杰克森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因为那些被当作桌子的‘木箱’，各种意义上的像棺材！
埃琳娜笑着，“你猜对了！就是棺材！”她走向一副棺材。拿起上面摆放的食物、饮料，递给杰克森，“你饿吗？”
杰克森看着从棺木上拿下的食物，摇摇头，看着埃琳娜掀开了棺材盖，拿着个小铲子。居然铲了几块冰块出来！
埃琳娜笑着在两杯饮料中丢入冰块，拔了两根吸管，自己一杯，杰克森一杯，“这里的主人离开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没收走，就留在这里了。”她一侧头，“不利用一下怎么行~”
杰克森不觉得棺木的正确利用方法是用来保温冰块，但算了。他笑了笑结果了饮料，抿了一口，诡异的不错。
“过来~”埃琳娜招着手，“我带你参观一遍。”
往里走，第二个房间（会客室），宽大的环形沙发已经被少男少女们占据，看样子在玩纸牌游戏，吵闹的喧闹着。看年龄，有的比杰克森还要小的家伙。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毕业派对。”杰克森看着明显不是他们年龄段的男女生们。问。
埃琳娜摇摇头，“这里快要变成活动中心了，只要给钱，就能进来。”埃琳娜眨眨眼，“入场费十多尔，你可以在这里混上一整天！”
杰克森抿抿嘴。继续跟在埃琳娜身后，“这地方这样多长时间了？西区的青少年活动中心不是免费的吗？为什么来这里？”
埃琳娜耸耸肩，“不知道，一两个月了吧。”然后她笑着的眨眨眼，拉着杰克森。推开了第三个房间的门（办公室）。
空着的展示柜、空着的办公桌，没有人维护而停摆的座钟，这些曾经属于房间中原有的东西被推挤到一边，墙壁周围被台式的游戏机排满。每一台都被一两个人占据，各种电子音效充斥着双耳。
杰克森也发现了愿意让这些人花十多尔跑来这里的原因。
每台游戏机的侧面，圆形的透明罐中塞满了游戏币。游戏是免费的！
埃琳娜看着杰克森的脸色，“别跟我说你也对这东西感兴趣。”
杰克森笑着摇摇头，“这是浪费时间。”
埃琳娜笑了笑，“继续。”
离开了游戏厅，两人进入狭窄楼梯间，埃琳娜推开后面的房间，原先不是到是做什么的房间也一样堆满了游戏机。埃琳娜一挑眉，“这里不用看了吧。”
杰克森点点头，看着上下延伸的楼梯，和通向后廊的门，昏黄的光照下，杰克森看的不怎么清晰，但后院中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干些什么，隐约是同级的毕业生。再往后，有白色的建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在干什么？”
埃琳娜笑着推开了后门，“现在你要真的出钱了。”
刚踏上后廊，一只背包背丢在杰克森面前，“埃琳娜，这家伙终于来了！不然你要付钱！”
埃琳娜无所谓的耸耸肩，拉开了背包，检查着里面的东西，“手电，垫子，枕头，毯子……”
杰克森看着里面的东西，疑惑的眨眨眼，“这是什么？”
“你的装备啊。”埃琳娜看了眼杰克森，笑了笑，看向了丢过背包的男生，“多少钱？”
“七十二点五。”男生一扯嘴角，报出了个异常精确的数字。
杰克森懒得问是干什么了，递出了一百多尔。
“你没零钱吗？！”男生皱皱眉。
“行了，艾迪。”埃琳娜直接拿了钱塞到男生手里，不再管对方，提了背包拉着杰克森走向了后院。
完全踏入后廊，杰克森看的更清楚了些。
后廊被从二楼吊下的幕布遮挡，几个男生在二楼拉扯着幕布固定。后廊被延伸变成舞台，一些人在整理着各种器材。后院的后方，几个人围在一起布置着灯光仪器。杰克森看明白了，这是一场露天晚会。
埃琳娜把杰克森的刚买的装备放到了一个粉色背包旁边，笑着说，“我已经占好位置了~”
杰克森看看周围，一堆人抱着软绵绵的气垫在排队充气，“所以，这才是我们的毕业派对？”
“是啊。”埃琳娜笑着把背包里的充气垫拉出，塞到杰克森的怀里，“你不会以为就学校的那场‘杰克森.比夏普毕业演讲秀’……”埃琳娜笑着比了个引号的动作，“能让我们有多少‘毕业’的感觉吧。”埃琳娜抿了抿嘴，声音小了一些，“你虽然是的毕业代表，但你不会以为你真能代表我们吧。”
埃琳娜一耸肩，看看周围，“所以，我们弄了一场自己的庆祝式。”
杰克森愣了愣，再次看看周围居然叫不出几个名字的同学，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在毕业典礼上演讲是‘工作’，甚至连演讲稿都不是他写的，他做的只是背下来而已。
杰克森摇摇头，抿着嘴，看看周围，后院因为没什么人打理，不少杂草冲出坚硬的土黄地面，立在脚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准备些东西，我可以包下李斯特的剧院。”杰克森皱皱眉，“我们不需要呆在这种露天的野外。”
埃琳娜翻了个白眼，“你是真的完全理解不了了，对吧！”
杰克森抱着一股塑料味道的充气垫，皱着眉，他确实无法理解，学校的礼堂都比这要好。
埃琳娜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推着杰克森往排队充气的地方走去。
“哦。”一点也不喜悦的惊讶声，“看看谁来了。”
“呃，我们的毕业代表来了。”
“埃琳娜，是你邀请他来的吗？为什么？”
……
并没有到尖酸刻薄，只是无奈的疑问。
现在，杰克森明白了，他并不怎么被欢迎。这些同学们只是要找一个可以摆脱掉被学校强加到他们身上，代表他们的人，好好享受毕业而已。如果是在学校做活动，被学校控制，最后还是会变成一场专门为比夏普家长准备的专人秀而已。
只有不被任何管制，才会有真正的属于他们的东西。
结果，杰克森还是出现了。这个比夏普家中的三代少爷想要离开了。
埃琳娜随意的回应这些声音，“有什么关系！没有那些大人的安排，他和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埃琳娜用着开玩笑的语气，“他可是连司机都没带哦~”
“真是大的牺牲啊！”
并没有什么恶意的调侃，既然来了，就没必要纠结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大家似乎接受了杰克森出现在这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有人开始指使杰克森去帮忙整理布置。
埃琳娜拍拍杰克森，把需要充气的东西交给朋友，“走吧，我陪你。”
两人走向应该是作为舞台的一角，开始帮忙搬东西之类的小活。
“为什么选这里？”杰克森看着埃琳娜，问，“一开始你说，我以为会是什么探险之类的游戏。”
“哈哈。”埃琳娜笑着，“那是激将你来而已，我们弄出的东西可比上李斯特街上的那些歌剧、芭蕾之类的。”
杰克森笑着摇摇头，“我讨厌那些东西。”
埃琳娜侧着头笑笑，认真解释起来，“因为这里免费。”她耸耸肩，“这场地反正没人管，东西也都齐全，大家整理一下就能用了。”
杰克森看看周围的东西，有各种乐器、投影机，以及各种舞台布置道具，“这些东西都是免费的？随便用吗？”
埃琳娜一点头，“是啊。”
“这里原来不是殡葬之家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杰克森很疑惑。
埃琳娜笑了笑，“艾迪的哥哥在一个什么乐队里，有时候用这里做表演。”
“乐队？”
“恩。”埃琳娜笑笑，“摇滚乐队，好像是哥特吧，最近好像很流行这个。”(未完待续。。)
8 角色
李斯特后街，扎克和本杰明下了车，走向咖啡店的后方。头顶上已经伸出了几个脑袋，一撮红毛满脸雀斑的菲兹激动的挥着手。
扎克笑笑，回过招呼后踏入了詹姆士通往阁楼的甬道。
吸血鬼还没敲门，打着几个补丁的铁门就被拉开，詹姆士，呃，紧绷的詹姆士吧。
警探平时的衣服被扒光，全身被红蓝紧身衣包覆着，胸口一个大大的‘s’，背后是鲜红的披风，这画面比曾经的人类法师还要有趣。詹姆士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两个异族张开的嘴，“闭嘴。”
扎克挑挑眉，看着詹姆士扯扯下身，走回客厅，“菲兹，太紧了！”
身边的本杰明皱皱眉，“我绝对不会穿这种东西。”
菲兹和几个家伙已经围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套服装，“快，快来试试！”
今天不会有地下城游戏了，认真说，今天是一场为漫展进行的彩排！
每一个参加漫展的人都要选择一个角色，然后背下这个角色的全部台词，然后用这个角色的话进行所有交流。巴顿的漫画粉社区，要向其他城市的人证明他们也足够被称为的铁粉！
巴顿作为‘可居住城市’的历史太短，现在巴顿的一切都是在曾经的纽顿割裂出来的。
现在的巴顿人可能有自己建立的一座城市的自豪感，但在巴顿之外，特别是纽顿人，他们可不会认同这自豪，对他们来说，巴顿永远都是曾经没人要的荒地。就像肉瘤，自己折腾独立了。
大家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幼稚的歧视。小众的漫画粉社区。就别指望那些家伙能有多么大度的人生观了。无奈的是，巴顿市没有资格举行漫展，只能每年依附纽顿去蹭下热闹而已，所以菲兹他们在每年的漫展中都被纽顿的家伙歧视。
今年，看样子菲兹他们是不准备再被当作没见过世面的、只能凑热闹的乡巴佬了，他们找到了完美的模特。像漫画中走出的一样的肌肉男，完美的超级英雄角色扮演，他们要真正的参与到漫展中！
“扎克！”菲兹举着一条绿色的斗篷，激动的凑在扎克面前，“这是你的！”
“拉尔斯……”扎克看着标签，“古尔？”
菲兹拉着扎克走到沙发前，搬过一堆漫画，“这就是你！”
扎克看着封面上的家伙，发现自己的角色居然不是主角。主角是个胸口画着蝙蝠的家伙。扎克翻了翻，眯着眼微笑着，“我，是个魔人，我可以永生？”
“是的！”菲兹拍着手，“我就是有种感觉！你最适合他！拥有永生力量，在时代的变迁下留存下来的超级反派！”
“还有詹姆士！”菲兹激动的拉过詹姆士，“他是外星人！”扎克挑着眉。无关与他愿不愿意听这些东西，菲兹自顾自的激动介绍着。“他来自其他地方！在这里获得了超人类的力量！他是正义的化身！”
詹姆士皱着眉，拉扯着自己的大腿内侧，“菲兹，这里很紧！”
菲兹傻笑着呵呵两声，又跑到了本杰明身边。阿尔法已经已经快要被扒光了，各种部件开始被周围的家伙拿着让他身上套。
扎克挑着眉。看菲兹激动的挥舞手，“本杰明！你是黑暗骑士！你是虚伪正义的下真正英雄！而扎克，扎克是你最强大的敌人！”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拿来了一本漫画，对着胸口被强行贴了个蝙蝠服标志的本杰明激动的手舞足蹈。
菲兹拉过了本杰明，指着扎克。又强调一遍，“他是敌人，虽然在你们经常相互帮住！”菲兹神经兮兮的瞪着本杰明，“但是！他是你的敌人！”
然后又拉过了不停拉扯着大腿内侧的詹姆士，“你们，你们是朋友！你们组建的正义联盟也遭到扎克的破……”
“为什么我是反派？”扎克提出了合理的质疑。詹姆士是外来的超能力正义化身，本杰明是黑暗中虚伪正义下的真正骑士，扎克是在时代中遗留下来的永生之人。
扎克已经不想探究菲兹是怎么做出这种联系的，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是反派，这不公平。
菲兹抓抓脑袋，“我们的组合需要一个反派，才像样啊！”菲兹看看自己的宅系朋友，一群人认同的不停点头……
扎克挥挥手，好吧，他接受这样的设定了，拿起了自己的服装，看着在本杰明身边忙碌的家伙们，笑着说，“看起来我也需要帮手。”
还没等一群激动的家伙自愿冲过来，扎克朝詹姆士一脸微笑，“詹姆士，你来帮我？”
詹姆士阴着脸，“自己换！”
扎克却笑着直接抓住了詹姆士的手臂，往楼梯走去，“我害羞，你来帮忙。”
詹姆士倒是想反抗来着，但是看到扎克突然眯起的眼睛，皱起了眉，扎克有话要说。
二楼的卧室门口，扎克看着下面围着本杰明不停塞漫画恶补知识的一群人笑笑，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詹姆士看着扎克，压低了声音。
“漫展。”扎克缓慢的解开背心、衬衣上的扣子，“我们不一定能去了。”
吸血鬼的身材并不壮硕，但线条明显，是最理想的合适身材。詹姆士看了眼扎克苍白的皮肤，转开了视线，“什么意思。”
扎克的动作不停，脱了自己的衣服，拿起菲兹准备的衣服，观察着。吸血鬼倒是很熟悉这种风格，十分中世纪，繁复重叠，加上充满神秘感的斗篷，挺适合他的。
“简单的说。”扎克需要为詹姆士补齐现在巴顿外、纽顿市恶魔的情况了，“纽顿的恶魔在利用离开巴顿的人，获取巴顿内部的情报。”
扎克看着詹姆士瞬间煞白的脸色，知道对方已经明白恶魔的操作方法了——被强上！
扎克说的很快，条理清晰，从德瑞克来到巴顿之前遇到丝贝拉开始，到德瑞克离开。用一个完整的事件把他们是怎么发现纽顿恶魔在偷偷进行这种事情的过程讲述出来。
“我看起来怎么样？”讲完时，扎克已经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穿好了角色扮演的服装。
詹姆士看了一眼，烦躁的回应，“你不会自己看镜……”詹姆士啧了一声，“你穿这个干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去的！”
扎克挑着眉，笑看着詹姆士，“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詹姆士烦躁的挥挥手，坐在了床上，仿佛闹脾气一样的拉扯着被压在屁股下的披风，“他们一定会照相留念，你去没有一点好处！我早就知道你会找理由缺席！”
扎克整了整自己的领子，“你是对的，到时候我会说格兰德的工作很多，我必须留在巴顿处理，本杰明陪着你们就好。”
詹姆士烦躁的摇摇头，他不想多谈这个。他已经习惯某些事情不能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它走向结尾的感觉了。
詹姆士把话题对向了他更想知道的方向，“克劳莉这次出去，是要干什么？”他挥了挥手，“除开为德瑞克转移注意力之外。”
“当然是谈判。”扎克摊摊手，“纽顿恶魔的行径已经暴露，这种低劣的手段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对待。”
吸血鬼把这种手段形容成低劣，应该没人会有意见吧。想想，纽顿的恶魔是对巴顿内部的情况有‘无知’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些普通人身上！这种行为就是在海里撒网捞针。
唯一让巴顿内部无奈的就是，这根联系着巴顿内部情况的‘针’还真的存在，比如海莉，比如已经离开的德瑞克，比如现在穿着‘s’服装的詹姆士！
扎克挥挥手，“如果顺利，纽顿恶魔应该会停止这样的低劣手段，恶魔的斗争回归正常途径。”正常途径就是继续在地狱挤压堕天使的势力，不要牵扯到现世中的生命。
那这帮去要去漫展的家伙，就可以按计划，正常去‘翻身’了。
“如果不顺利呢？”詹姆士阴沉的问。
“那就开始战争。”扎克轻松的一耸肩，说出了一点儿也不轻松的话。
仿佛是解释，扎克缓缓的说，“巴顿是联邦最东边的一个城市而已，比对一下本地和进出巴顿的流动人口，生活在巴顿中的人永远占少数。没人可以限制联邦公民在联邦土地上自由进出。”
扎克看着詹姆士，“如果纽顿恶魔不停止这种低劣的行为，那克劳莉也就可以放心的在自己城市里，也就是巴顿，通过那些流经巴顿的流动人口，获取联邦其他所有城市的情报，甚至更进一步，收割那些人的灵魂留在巴顿。”
“如果这样。”扎克挑挑眉，“一个城市对整个联邦，这样的不平衡，就只能靠发动战争来打破。”
詹姆士抿着嘴，阴沉的挥手，“你说的战争是什么意思？！”
扎克挑挑眉，露出了笑容，“是恶魔之间的战争。”扎克顿了一下，“恶魔们可能会无视恶魔领地的限制和巴顿本地异族的情况，涌入巴顿，只为了消灭堕天使在联邦的唯一势力——克劳莉。”
所以就是表面的和平无法再维持，撕破脸硬来的意思了！
扎克惋惜的摇摇头，“那漫展，就可以说再见了。”扎克看着詹姆士，“到时候，你会需要所有你能够找到的银子弹。”(未完待续。。)
9 原型
无论詹姆士有没有领会扎克说的意思，卧室外的菲兹已经开始催促扎克快点出来了。
扎克微笑着看一眼詹姆士，转身推开了门，面对下方的一众铁粉，张开了双臂，下巴微缩，俯视微眯的浅绿色双眼，轻扬的嘴角开合，“战胜恐惧，你必须成为恐惧。”
一片激烈的掌声在楼下响起。
詹姆士推开了摆着造型的扎克，一声不吭的下了楼，也不再强调自己的衣服过紧，沉默着开始阅读菲兹他们带来的漫画。
詹姆士或许会觉得菲兹这一群本应该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单纯，提醒他这个混乱的世界中还有这种简单、纯洁的人生。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哪一天会对菲兹这群人痴迷的东西感兴趣。
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翻着书页，真心期望着，现实也能如此简单。
扎克说的意思他已经懂了。
如果恶魔们开战，巴顿将会面临一个选择，让克劳莉就此被围剿而来的恶魔毁灭，或者站在克劳莉这边，帮助她！
这个选择太简单了！巴顿能不帮克劳莉吗？不能！
詹姆士最清楚这一点！
寇森的报告的已经完全整理出来，大家请别忘记詹姆士的搭档——寇森警探被科隆局长下的任务。当詹姆士和韦斯在执行真正的卧底任务时，寇森正在渗透纽顿警局，获取那些的人内部情报。
纽顿警局已经沦陷了，成为纽顿中某些人的私人工具。詹姆士起初并不明白整个事件的原委，因为他当时正和扎克闹别扭，没人告诉他真正的情况。
算不得和解的交流后，扎克补齐了关于‘俱乐部’事件的后续，解释了圣徒茜茜和冈格罗的会弄出一个暴力组织的原因。一切线索、碎片。就此完整联系起来！
纽顿已经完全成为恶魔的城市，不管是万德尔传回来的关于异族消失不见的消息，还是扎克听圣徒茜茜所描述的内容。如果这只是关于异族的，詹姆士并不怎么关系，关键是还有寇森的整理出来的情报！
纽顿的恶魔已经控制了整个城市的上层建筑，可以这么理解。纽顿已经成为了恶魔的私人灵魂产出工厂。
这就回到了詹姆士第一次扩宽世界观，被吸血鬼和阿尔法带去见堕天使的时候。格兰德和市长尽极可能压制住克劳莉的触手，阻断了恶魔掌控巴顿上层建筑的可能。
即使不想承认，但迄今为止，克劳莉的表现，和纽顿恶魔的表现一对比，简直就是慈善家！在纽顿的上层已经完全腐化、被掌控的现在，巴顿的上层还保持着如白莲花一样的纯洁！
詹姆士会愿意巴顿变成另一个纽顿吗？显然不。
所以，扎克是对的。一旦开战，詹姆士会需要所有他能够找到的银子弹！他会带着一万份不愿意的心被迫去维护克劳莉守住巴顿！
“记好你们的台词啊！”菲兹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嘱咐着三个主角。
扎克笑着点头，他和本杰明的怀里已经被塞满了东西，有被装好的服装道具以及他们需要补充的人物故事，也就是漫画书了。
詹姆士今天整个晚上都在躲避菲兹的目光，也不知道那个满脸雀斑的家伙有没有察觉到。
“我也应该离开了。”扎克和本杰明倒是自然的很，十分配合菲兹的他们的行动。扎克和朝詹姆士点点头算是告别，又朝向菲兹。仿佛无论如何下周的漫展他都会参加似的微笑着，“那下周我们再见了。”
菲兹一群人兴奋的散去了。詹姆士也不再想对这个虚伪的吸血鬼多说什么，关了铁门。
李斯特后街，被人造建筑挤压的夜空下，几辆车往不同的方向散开，格兰德货车自然是往南。他们算是最远的，要一路回南区。
陪伴两‘兄弟’打发回城时间的自然是收音机，只是扎克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再最近流行起来的音乐上，而是就着不怎么明亮的内车灯，翻着菲兹给的漫画。
“不可置信。”扎克一边翻着。一边摇着头，“这个家伙居然比我活的时间要长。”扎克说的是他的角色，估计是‘永生’这一点吸引了他吧。
本杰明笑着晃晃脑袋，“所以他比你老？老多少岁？”
“两百……”扎克闭了嘴，好险，差点暴露了年龄。吸血鬼撇一眼本杰明，弯着嘴角，“我很好奇，这个人物的原型来自哪里。”
本杰明笑着，也不追问，虽然对扎克一直对自己真实年龄的隐瞒觉得好笑，但既然扎克不想说，平时调-戏-一下也就算了。就像扎克也不会追问本杰明他是怎么成为孤狼一样，就让这些历史问题遗留在记忆深处，不用硬问。
“原型？”本杰明摇摇头笑着，“这是漫画，是虚构的故事。”
扎克也不理会，“炼丹、炼金术，他是个人类法师，然后找到了一个可以永生的方法。”
这和漫画中人物的生平有些不同，但虚构也好、有灵感来源也好，这让我们的托瑞多——扎克不得不想到曾经的同伴，隐秘联盟中真正的异类。不对，应该是整个吸血鬼中的异类——瑞墨尔（tremere）。
扎克撇撇嘴，“本杰明，你以前遭遇过瑞墨尔吗？”
“一次。”本杰明耸耸肩，“是十分难对付的家伙。”阿尔法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回忆，“那一次我们的族群和他们碰上，围猎持续了三天，结果却没有抓到他们任何人。浪费时间。”
阿尔法直接用了‘围猎’，也不在乎旁边扎克的感官，除了说明两人感情深厚也没其他解释了。
“呵呵。”扎克笑了起来，“那你们是被玩弄了。你们陷入了他们的专属小把戏。”
本杰明皱起眉，“什么把戏。”
“瑞墨尔是混血的人类，或者说是混血的吸血鬼。随便选一个吧。”扎克挑挑眉，毫不在意的向一个阿尔法吐露自己族群某一支的秘密，“他们没有魅惑之瞳的能力，也没有吸血鬼应该具有的力量、速度……”扎克耸耸肩，“人类的那一半血统限制了他们身为吸血鬼的那一部分能力。”
“什么把戏。”本杰明皱皱，提示扎克重点。
“哦。”扎克抱歉的笑笑，“他们是曾经是一群狂热的魔法师，为了钻研魔法的技艺而觊觎永生。最后被他们得到了，从吸血鬼这里。但是不愿意放弃灵魂腐朽的他们并不是完全的吸血鬼，他们也舍弃了大部分吸血鬼的能力，持续钻研魔法，弄出了被称作幻术的魔法来取代损失的魅惑之痛。”
扎克笑着拍拍本杰明的肩膀，“你们中了幻术，白白浪费了三天‘围猎’不存在的东西。”(未完待续。。)
10 好感和喜欢
舞台之下，坐着、躺着的半大少男少女们咧着嘴笑着。
杰克森和埃琳娜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艾迪这么好笑。”杰克森看着舞台上进行着鞠躬行礼的家伙。这个艾迪刚进行了快一个小时的脱口秀！
很强，很赞，他把学校里所有的老师，包括在场的同学全部吐槽了一遍，在明知道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大家相互笑骂着玩成一团。
“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一起坐在充气垫上埃琳娜微微低着头，挽过被夏季的夜风拂到脸颊上的头发，微笑的嘴唇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知道我在舞蹈社团吗？”
杰克森看着埃琳娜，稍微在这个画面中迷失了一会儿，然后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埃琳娜抿了抿嘴，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但马上，她还是露出了笑容，“现在你知道了！”她站起，“该我上了。”她一侧头，整理一下衣服，挑了挑眉，“不用担心，不是芭蕾……”
鸣笛从后院之外传来，杰克森听出了布雷克的车，看了看手表，到了约定来接他的时间。
杰克森站起，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准备去台后准备的埃琳娜，“埃琳娜，我要走了，我司机来接我了。”
埃琳娜张了张嘴，刚才才出现过的情绪再次闪过，但马上又是露出了笑容，“这么早？一会儿还会放毕业纪念影片的，全年纪一起做的呢~”
杰克森皱皱眉，他并不记得自己被邀请加入做这个‘全年纪一起做的’影片。但显然这个时候不是想这些小问题的时候，杰克森看着埃琳娜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差不多的话。“我要走了，我司机在等我。”
埃琳娜的头轻轻点点，视线下垂，“那快去吧。”
鸣笛声再次响起，舞台后的人也开始催促埃琳娜了。杰克森有了一丝烦躁，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有人拍摄录像，应该是要记录下这场真正的‘毕业典礼’。
在埃琳娜再次转身的时候，杰克森又拉住了对方，“埃琳娜。”杰克森看向录像的人，“那是在记录今天的表演的吗？”
埃琳娜看了一眼，点点头。
“那替我拷贝一份。”杰克森摆出了一个微笑有些不自然，“我想你跳的舞一定很好看。”
埃琳娜的嘴角不可控制的弯起，点了点头，眼中闪着光。“好。”埃琳娜的笑容不知道比杰克森要自然多少倍，“做好了，我告诉你。”又想到了什么，居然也不自然起来了，“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我给你一份。”
毕业了，懂吧，不是每天在学校就能遇见了。这是半大少男少女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找个时间单独约会’的含蓄说法。
“好。”杰克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还没来的急好好感受那小小的躁动是什么。鸣笛声和呼叫埃琳娜的声音同时响起，周围的同学也开始催促起来，他们还等着接下来的表演呢！
杰克森最后看一眼转头走向后台的埃琳娜，抿着嘴，也不收拾自己出钱买下的东西了，弯腰绕过舞台。走出了后院。
“你来的到真准时。”杰克森坐上副驾驶，皱着眉，根本懒得看布雷克一眼。
布雷克挑着眉，看着这小子仿佛有什么怨气似的的拉扯着安全带，扯扯嘴角。“怎么样？玩的还高兴吗？”
杰克森一扯嘴角，不想回答，“开车！”
布雷克一侧头，也不问了，掌握着方向盘往东北方向开去。
毫无预兆的，“你记得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儿有感觉是什么感觉么。”
布雷克的眼角一抽，微微侧头，看向直视着前方，一本正经问出这个问题的杰克森。各种意义上，这对布雷克来说，都不是什么合适的问题。
没等到回复，杰克森皱起了眉，转头看向一脸复杂表情的布雷克有些诧异，“你不记得了？”似乎是鄙视，杰克森摇摇头，“你喜欢过多少女孩儿？都不记得第一个了。”
布雷克也才二十二岁而已，这是个十分合理的鄙视。
布雷克尴尬的笑两声，稍微变更话题的对象到自己舒适的范围，“你是说第一次发现喜欢上别人的感觉吗？”
杰克森显然不会注意到‘女孩儿’已经变成了范围更广阔的对象。
他侧过了头，看着被车灯照亮的一片前方路面，“我没有说喜欢……”完全否认了他刚已经提到的这个词，“我的意思是，有感觉、有好感，不是喜欢。”他强调着这自己都不知道区别的东西。
“好，好。”布雷克已经把自己一时的失态丢到了一边，“你说好感是吧。有什么感觉对吗？”布雷克抿着带着微笑的嘴唇想了想，“就是想和……对方在一起。”布雷克继续使用范围更广的称谓。
等了一会儿，杰克森没有回应，布雷克转头，却看到杰克森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低着头拨弄手指。
布雷克又想了想，猜测是不是正好毕业的关系，见到对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补充着，“找理由在一起，借东西、找话题聊天、一起参加活动什么的，反正找一切可能的理由这样。”
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被忽略了，布雷克挑挑眉，“对方对你呢？有没有好感？”
杰克森转过头，看了布雷克一眼，“我想……”他停顿了一下，“她是那个找各种理由的人。”
“哦。”布雷克挑挑眉，原来问反了，“那你呢？和她一起感觉怎么样？”
“很愉快，感觉很好。”杰克森抿抿嘴，“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轻松，很舒服。不像其他人，提不起兴趣。”
布雷克笑了笑，“那是一样的，你确实想和对方在一起，你喜欢她。”
“有好感。”杰克森扯着嘴角，也不知道强调这有什么意思，害羞吧。
布雷克笑着摇摇头，“那你准备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杰克森皱着眉，这又是另一件杰克森没有想过的事情了。
布雷克一耸肩，“你是男生，看起来，那个她才是主动的一方，你能安逸的做被追求的那一方吗？”这是前辈在逗后辈了，布雷克起了玩心。
杰克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切了一声，侧头看向了窗外，“当然不，我应该是主动的那一个才对。”
看着窗外的夜景，他已经开始想在拿到录像带后，该找什么理由，再次约埃琳娜出来了。
祝他好运。(未完待续。。)
11 意外的电话
清晨的格兰德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坐在办公室后、握着听筒的扎克摸摸下巴，看着刚取回报纸从办公室走过的老汉克，“汉克，有人找你。”
老汉克没有反应的从办公桌前走过，在侧门的地方停住了瞪着眼转头，声如洪钟，“你刚说啥？！”
扎克抬抬手中的听筒，“你的电话。”
老汉克皱皱眉，似乎不怎么确定。
扎克抿抿嘴，又抬抬听筒，“对方听起来很着急。”
老汉克皱着的脸上有不耐烦，也有疑惑，夹着报纸走到办公室前，夺过了扎克手里的电话，“汉克！谁找我！”
“汉克！”对方的声音有些激动，“是我！”
“谁？！”如果声音的大小可以用粗细来表示，现在电话线一定是爆了。
“哈迪！”对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个老东西！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见鬼的家伙！”
扎克挑挑眉，看老汉克露出一副想起来的样子，侧侧头示意后站起，不准备打扰两个老头的叙旧了。‘偷听’不是好习惯。
没想到刚站起的扎克被老汉克抬手阻止。
“找我干什么？哈迪！”老汉克的音量保持，看了扎克一眼，问，“我们退休了！”
退休了？扎克的眉角不自觉的又一挑，格兰德殡葬之家还在营业，依托的很大的大树经营的好好的，那么老汉克说的只能是曾经的营生了——‘清理人’，让某些东西、场景消失的清理人。
扎克本想用眼神示意，‘这听起来是你的事，不用我们参与吧’，结果被老汉克瞪回去。显然。汉克不准备放手现在退休的状态。
“老家伙你想什么！”听筒中的老头似乎对老汉克的语气很不高兴，“谁说我找你是接活了！我自己做的挺好的，不用找你！我有其他事情找你！”
老汉克满是皱褶的脸一抽，“什么事。”
“我孙子不见了！”转折太快，扎克和老汉克都是一愣，听筒中继续。“我听到些消息，格兰德又开始‘工作’了，但是好像不是干原来我们这一行，变成侦探了！升级做正当生意了啊！”
语气算不上嘲讽，但显然有些，呃，嫉妒？听筒中继续，“我想找别人，还不如找你们！不知感恩的老东西！”
老汉克一瞪眼。“感恩什么？！你只是不想花钱的对吧！想占便宜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汉克似乎生气了，“这就是你这家伙永远干不成气候的原因！总是想要走歪道！”
扎克抿抿嘴，在汉克面前挥挥手，现在不是教育曾经伙伴做人的时候，难道只有他这个‘偷听’的家伙注意到有人失踪了么？
又是‘失踪’！我们的吸血鬼扎克最近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哈瑞森‘失踪’，12‘失踪’，海莉母子‘失踪’。唯一不需要引号的可能只有詹姆士乔治娜的失踪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请大家理解这敏感。
听筒中哼唧了半天。显然是被汉克的占便宜说中了。失踪的是孙子，这个祖父也够神奇的。
老汉克看着扎克的示意，扯着嘴角，“哪个孙子？”
“大点的那个！”
“原来在西区格兰德工作的那个？”老汉克挑挑眉，看了眼扎克，表示这个人认识。
“是！然后被辞了！”听筒中的老头似乎又不高兴了起来。“现在没有工作，天天在家里混！”
老汉克脸上的厌烦已经不想掩饰，对着听筒大吼着，“见鬼了！是被我们辞的？！西区被收走的时候我们没有提供来南区的工作吗？！没人要来而已！磨坊开张的时候，有人来应聘吗？！怪我们？！”
扎克侧侧头敲敲桌子。汉克说的倒是实话，唯一盈利的西区的墓地被收走，对当时的格兰德是一次打击，扎克在接到市政府通知的时候尽了最大的可能挽留西区的那些人，结果只是拖回来几货车杂物而已，一个人都没留下。
想想也没什么，巴顿的三个区的性质相差太大，在西区生活习惯了的人自然不愿意来南区。
对方又支吾了半天。
老汉克估计是听烦了，“不关我的事！你要找人去和真正干活的人说！我只是个退休的老头子！”说完了，直接把听筒甩给了扎克，哼了一声，走了。
扎克扯扯嘴角，给自己到了杯早餐，握着电话，“先生怎么称呼？”
“呃，不用先生，哈迪。扎，克。”
扎克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做了自我介绍，只是对方嚷着要找汉克。现在对方说这个扎克名字的时候，语气很怪，似乎有些看不起。
扎克不介意这种态度，毕竟对方刚说了，‘升级做正当生意了啊’，话中的意味已经很明确了。
“那，我们能帮什么？哈迪。”扎克晃着酒杯，问。
“是我孙子，伍迪。”听筒中的人也不在啰嗦什么，“他失踪了，我想要你们找到他。”
“你报警了吗？”
“没有。”有些意外的答案，同时，对方的语气有些特别，停顿了一会儿，“我想让警察牵扯进来。”
扎克挑挑眉，臆测着，“是因为你的工作吗？”
对方似乎思考了一下，否认了，“不，不是。伍迪，呃，他，恩，他的行为最近有些，呃，诡异。我不觉得……警察会对他又好处。”
扎克一挑眉，“他是失踪了，还是离开了？”
“我不知道！”对方突然不耐烦起来，“你们到底要不要帮忙？我要在电话里说吗？如果你们不想接，我找其他人去！”
扎克皱皱眉，这个态度也未免太恶劣了一些，但是格兰德已经注定要接下这次很有可能收不到一毛钱的委托了，因为老汉克又回来了，拿着一份摊开的资料，丢在扎克的面前，抱着手臂看着扎克。
这是以前西区格兰德殡葬之家的员工资料。
扎克看着一寸大小的登记照片，伍迪看起来只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而已。扎克摇摇头，“我们接了，给我你的地址，我们马上去拜……”扎克挑挑眉，“早餐后就去。”
听筒中叽歪了几句，报了地址挂了电话。
扎克朝脸色阴沉的老汉克一摊手，“本杰明刚起来，他需要食物。”(未完待续。。)
12 魔法师
早餐的时候，扎克正坐在办公桌后阅读原来西区格兰德殡葬之家的资料。生活挺有趣的，昨天扎克才对德瑞克说自己对西区的格兰德不怎么了解、没有经历过，他们来到格兰德时候，两个老头子已经在南区过着孤独、等死的生活了。
现在，扎克却在恶补西区格兰德的人事档案。
老汉克对哈迪的评价似乎挺正确的，这个‘失踪’的伍迪要能力没能力，要勤奋没勤奋，也是通过关系哈迪和老格兰德一辈人的关系得到了一个管门的类似门卫工作，然后在殡葬之家中混工资。
扎克无奈，西区的格兰德和南区的格兰德格局差不多，而且西区的人比南区人要体面的多，也不知道这个门卫有什么意义。
本杰明端着餐盘走进了办公室，不吭一声的坐在了办公桌前，默默的咀嚼嘴里的食物。
扎克抬眼，看一眼阿尔法，弯起嘴角，“什么？”
本杰明也不看扎克，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在想，什么样的魔法……”阿尔法的餐叉晃晃，“或者你说的幻术，可以愚弄的了我们整个狼群。”
阿尔法用了‘愚弄’，虽然语气平淡，但显然他十分在意这无意中获得的真相！
扎克摇摇头笑着，“别想了，本杰明。”扎克挥挥手，“我说了那是瑞墨尔的专属把戏，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即使是我，也无法解答你的疑问。”
阿尔法不爽的扯着嘴角，不想放弃，他昨晚做了个不怎么愉快的梦——一群狼人在树林里奔跑，几个苍白、丑陋的人形事物站在树林的高地，俯视、观赏着他们徒劳的围猎。
考虑到现在的阿尔法正在进行着神奇的‘二次发育’。我想，这可以类比为青少年梦到自己被扒光衣服丢到人群中……
“是什么药剂么，你说瑞墨尔没有放弃自己的灵魂，还是像巫师那样。”
扎克看着本杰明，意识到阿尔法是不准备轻易放过了，合上了手上的资料。思考了一下，“像巫师吗？我不觉得。”扎克摇摇头，“但我想也是类似的东西吧，毕竟，他们是魔法师。”
“魔法师。”本杰明看了扎克一眼，“就像詹姆士。”
阿尔法说的是周三游戏夜中，地下城游戏中的詹姆士，靠着骰子和一袋魔法粉尘随意卖队友的风暴法师。
扎克忍不住笑了，虽然是十分跳跃的联想。就和扎克从自己的角色身上找原型一样。但不能怪阿尔法这么推测，魔法师已经消失很久了，不对，更名改姓很久了。
“不是，本杰明。”扎克笑着摆摆手，“不是那样只为了攻击点数而存在的东西，魔法师是指古时的科学家。”
大家有听过魔法只是还没发现的科学这个说法吗？扎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几个世纪以前。没有科学，只有研究现状化学、物理、生物……当时的人类还无法理解的学科的人。”
“偶尔。这些人会在人们面前展示他们的技艺，把石头变成金属、让兔子长出老鼠的尾巴、制作出可以让人忘记时间的药剂、把人困在青蛙的身体里……”扎克挑挑眉，他又暴露年龄的开始讲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然后他们有了称呼，炼金术士。”
“我学过历史。”本杰明撇了扎克一眼，“说点我不知道的。”
扎克笑着抬起手指。“曾经混杂在一起的学科在人类文明的分化下，在现在，已经有了化学、物理、地理、天文、生物……想想缺了什么？”
本杰明拨弄下餐盘中的东西，明白了，“灵魂。”
扎克点点头。“这就是魔法师了，唯一没有在文明的进程中放弃这个到现在都没能成为一门学科的‘科学家’了。”
“所以就是圣主信仰下的巫师了，是这个意思么。”本杰明总结了一下。
扎克扯扯嘴角，“我不觉得瑞墨尔会高兴自己被归类到圣主信仰下。他们只是感兴趣的永生的能力，不小心变成半吸血鬼半人类的家伙们。我不觉得他们有信仰，他们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知识而已。”
本杰明摇摇头，“虽然你这么说，他们还是成为圣主信仰的殖民者，来到这里。”
扎克也摇头，反驳着阿尔法的结论，“莫瑞尔会来，是因为这片大陆上有相似的‘科学’——巫术，不管是对物质的利用（药剂制作），还是对灵魂力量的利用（咒文）。他们是带着对知识掠夺之心来的。”
“掠夺？”
扎克点头笑笑，“掠夺失败了，因为我们输了。”
殖民战争中，与信仰相关的异族们输了，普通人类却赢了，相互牵扯的利益促成了最后联邦的诞生。
本杰明摇摇头，“于是掠夺就变成了向印安学习，莫瑞尔加入了主张联邦独立、和平的隐秘联盟。”
扎克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只相信知识的‘科学家’为了知识，随意的转换着自己的立场。当我说瑞墨尔是吸血鬼中的异类时，不是在开玩笑。
“我猜，托瑞多和瑞墨尔在隐瞒联盟也没什么交集。”本杰明看一眼扎克，调侃着。
“很不幸，你是对的。”扎克也不否认，“他们从不参加联盟集会，也很少露面，除非他们用研究为理由索要我们的血液，多数时间都不会搭理任何人。”
“问你真没用。”本杰明一扯嘴角，“还不如问丝贝拉。”端着盘子站起，准备走了。
扎克抿着嘴苦涩的笑笑，“我也不觉得丝贝拉会知道什么，那是幻术，是以魅惑之瞳为原型创造出来的小把戏而已。你们的狼群曾经也有巫师吧，他们有提到过一点类似的东西了吗？”
本杰明皱皱眉，确实没有，事实上，曾经唯一一次和瑞墨尔遭遇的时候，他还不是阿尔法，狼群中也有巫师存在，他们还是毫无察觉的绕了三天，围猎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别纠结这些了。”扎克挥挥手，“瑞墨尔的小把戏并不值得费神，那只是他们为了弥补战斗力不足而创造出来的逃生手段而已。他们会使用幻术，表示你们狼群强大到他们没有对抗的能力，你应该把这当作赞扬。”
本杰明一啧嘴，想到了曾经强大的狼群现在就剩他一个，懒得再讨论的端着盘子走了。(未完待续。。)
13 剪辑
西区南部，这里居住区的房屋比诺尔和后湾密集，比派斯英整洁，不用再解释什么阶层住在这里了。
三个半大的少年少女站在前廊上，艾迪不耐烦的不停敲着门，“我听到你了，老头子！开门！”
埃琳娜推了艾迪一下，“那是你祖父，至少要叫爷爷啊！”
艾迪不耐烦的扯扯嘴角，干脆不喊了，放弃了称呼，只顾捶门。拳头落空，门看了，一张又白又皱的脸瞪着三个家伙，“小兔崽子，又来干什么！”
艾迪懒得解释的，拉着自己的两个朋友进屋了。这家伙倒是自在，直接一指后院的工作室，自己却往厨房走去，找饮料了。
埃琳娜和另一个背着背包的男生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往后走去，他们也很习惯自己朋友和祖父的相处方式了。
“伍迪呢？”艾迪很自然的在冰箱里拿了三瓶汽水，“还在睡觉？”
老头子哈迪脸上皱纹隐藏了他的表情，“昨天没回来。”
艾迪耸耸肩，似乎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哥哥，往后院走去。
他们是来剪辑昨天的录像的，来这里是个十分现实的决定，他们的父母此时都不在家，在服务西区北边的那些人，没工夫理会他们。来这里，如果想吃点爆米花零食什么的，打发下时间，还有个老头子可以指使……
好吧，价值观错了，是有个大人可以看着，当作监护人，毕竟这些小家伙们还没有成年。
“小子！”老哈迪瞪着自己的小孙子，“你知道你哥哥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艾迪挥挥手，也懒得继续说。推了后门，出去了。
后院并不大，一间工作间就占据打大半个空间。而整个工作间，艾迪这三个小家伙能够占用的也只有上层，藏在地毯下方的暗室他们是不知道的了，那是老哈迪的秘密事业了。
埃琳娜在另一个男生拉开背包取出的录影带时。自己开始连接录像机。今天上午的任务很简单，剪辑好，翻录，然后打电话给杰克森，约好时间会面。想一想，埃琳娜的心跳有些加快。
“你在想什么啊！”一瓶挂着水珠的汽水被递到埃琳娜的脸前，“哼！脸都红了！”
埃琳娜一把夺过汽水，“不关你的事！”
“切。”艾迪一扯嘴角，撇开了视线。和另一个男生坐下。打开录像机，盯着屏幕工作起来。
剪辑是十分枯燥的，不停的返回重播一段段画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这三个家伙有没有吃早餐的老哈迪端来了些饼干和牛奶。老头子看着三个家伙盯着屏幕争吵着什么地方要删掉，什么东西要保留，啧了一声，走了。
“这里不要！看到那个家伙就不爽！”艾迪烦躁的定格了画面，指着屏幕里只是略过的一个人影。那是在拍哈迪脱口秀表演时。拍到大家的反应时，扫到的杰克森的一个画面。
埃琳娜正在低头认真的剥着坚果。仿佛完全错过了台上艾迪讲的这一段笑话，而一旁的杰克森却大笑着十分自然的从埃琳娜手里拿过剥好的坚果。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所要表达的内容。
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十分顺从就要照着做。原始录像有四卷，最后的成品必须要缩减很多，不然给所有人翻录一份的预算就会超出。所以他乐的剪的越多越好。
“不行！”埃琳娜阻止了男生的动作，她用的理由很‘合理’，“我在里面！剪其他人的！”
艾迪紧皱着眉。一脸烦躁、不爽的样子。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坐在一起的两个显然会一直出现，有那个讨厌的家伙——杰克森，就一定会有埃琳娜！这工作没法做了！
“埃琳娜！”艾迪盯着埃琳娜，“你是想要留下他还要留下你自己？！”艾迪指着画面中。在一堆大笑的人群中只顾低着头为某个毫不知情的男生服务的女孩儿，“你根本就没在看台上的我！根本不知道我讲了什么！你只是看到那个家伙在，才要留下这一段吧！”
艾迪一扯嘴角，说漏了点什么，但无所谓了，“我看你眼里就只看的到他吧！”男人就是应该主动一些，某些问题，必须紧逼。
埃琳娜好不畏惧的盯回艾迪，“你在意什么，哈迪！”也指着画面中其他被逗笑的人，“大家都在看台上，都在看你你怎么不说！现在是你只看到了杰克森，才要删掉这一段的吧！我看眼里只有他的是你吧！”
艾迪的脸瞬间憋的通红，见鬼了，和这个女孩儿简直讲不通道理！这指责都歪到哪里去了！
两个家伙相互瞪着，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犹豫了一下，跳过了这一段，“我们先看后面的，怎么样？”
画面继续，互瞪的两人暂时放下，可是很快，屏幕里的艾迪脱口秀鞠躬谢幕了，后面的内容里，杰克森不在了。争执的源头已经消失了，剪辑的工作应该就此平顺起来才对，没想到——
“我累了。”埃琳娜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侧开了头，“把钱给我，我先去买拷贝的录影带。”
屏幕里的画面正在进行埃琳娜的表演，艾迪倒是‘审核’的很认真，掏出一卷由十块多尔卷成的钞票。这就是当时的入场费的用途了，是他们的预算。
但不要就此认为埃琳娜最初跟杰克森说的是撒谎，因为艾迪的关系，昨天的这些钱才不用上交给拥有场地钥匙的人，也就是他哥哥伍迪，算是做慈善了。平时去那里，价格还是十多尔，游戏机随便玩。
艾迪刚递过钱，一皱眉，转过头盯着对方，“你不会用我们大家的钱，也给那个家伙（杰克森）买一份吧？”
埃琳娜愣了愣，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并没想到还需要特别区分。然后她一皱眉，盯着艾迪，眼中有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没有给入场费……”似乎感觉到了埃琳娜眼神中的意义，意识到了自己太急于表现对杰克森的恶意，这并不是一个正直的人该做的。艾迪转开了眼，想要用牵强解释，“我们还不知道最后每一份会花多少钱，可能会超出……”
“我会出他的那一份。”埃琳娜摇摇头，站起身，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解释。
“埃琳娜！”看着埃琳娜往外走，艾迪也站起，追过去，“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是故意要……”
埃琳娜挥着手，不想纠缠这个问题，“随你便吧。”
工作室里只剩了一个没存在感的男生，“就我一个人在这剪辑？一个人啊？”已经没人回答他了。(未完待续。。)
14 音乐类型
格兰德的货车停在了狭窄的车道上，前廊的门已经推开，看来某个老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哈迪和老汉克一样敏捷，快步走向刚下车的格兰德两兄弟，上下打量着，“格兰德那个老家伙的野生种？！”
真是毫不客气，但够合理。这样老一辈的人应该十分了解真正的老格兰德才对，因为按照老汉克强补的信息，他们曾经是伙伴，一起活动在各种‘现场’打扫、清理的同伴。紧密的关系让他们相互之间，没任何秘密。
扎克抬着手臂，在阳光下微微点头示意，露出了个微笑，“我是哥哥扎克，这是弟弟本杰明。”
哈迪一挥手，显然懒得追究更多的东西，准备领着两人往屋内走，“你们真慢！快点跟上，在地下室……”
一男一女的半大少年推开了门，踏出了前廊。女孩儿显然不高兴，板着一张清新漂亮的脸，而男孩儿却皱着眉一副想说什么又怕惹到对方的样子紧跟在后面。
“艾迪！”老哈迪大吼一声，跟老汉克一样中气十足，只是似乎不像老汉克那样对发生了什么都不闻不问，大声质问，“你干什么去！”
“买东西！”艾迪撇一眼老头，没好气的回复。
“等等！”老哈迪追问着，“买什么东西？”小家伙不来也就算了，来了，他就是监护人，有责任的，可不能放任这些放了假没人管束的小家伙们乱跑！
艾迪被纠缠住，埃琳娜不想理会的越走越远。老哈迪看一眼格兰德两兄弟，一副两难的样子。
扎克耸耸肩，一指屋里，“你说地下室。”
老哈迪点点头，掏了钥匙。扯了不情愿的艾迪推入自己的车里，发动，追上了板脸女孩儿，等女孩儿也上了车，开走了。
扎克看一眼消失的车，推开了前门。除了觉得那个小姑娘挺有性格外没其他感觉。
格兰德的两兄弟扫视着屋内。是很普通的家。墙、桌上摆放着各种照片，看起来老哈迪曾经有一个大家庭。二楼的卧室除了主卧都空着，扎克也没有听到有女主人的声音，估计不在了吧。
后院还有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干什么，扎克不怎么好奇，直接走向了在楼梯下方的地下室，推开门，一股单身年轻男人宿舍特有的气味带着潮湿和霉味扑面而来。吸血鬼和阿尔法挥挥手。驱赶着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气味。
老汉克对伍迪的描述只有一句话，‘那小子就是个混蛋，什么不好碰什么！’
这基本上就是背景总结了，在这个显然只有老哈迪一个人居住的房子里，分出一个地下室，收留这个招所有人讨厌的家伙。伍迪有多讨厌？讨厌到老哈迪的二楼明明有空房，也不想给他住。
地下室的整个空间被分成两部分，靠进楼梯的地方被杂物堆满。往里的地方，就是扎克和本杰明现在所处的地方。中间被一道黄不拉几带着霉点的布帘分隔。帘布后，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张小方桌、裸-露-在墙壁上洗脸台，以及挡住了墙壁上管道的一些乐器。
扎克来之前曾问老汉克，老哈迪觉得不想让警察参与进来的原因，老汉克懒得解释，现在扎克自己可以看出来了。
在地下室贴着水管金属简易床边。柜脚长着蘑菇，恩，是蘑菇。柜脚长着蘑菇的床头柜上，一点掩饰都没有的塑料小包，里面有几个药丸。这显然不是什么处方药物。
扎克的手指按着鼻子。拿起塑料小包，晃晃，“你觉得这是史密斯的产品吗？”
本杰明接过，扯了扯嘴角，“可能吧。”丢回桌上，在四周扫视，“我们要看些什么？”
扎克抿抿嘴，随手拨弄起床头柜上的综合播放器，这台笨重的机器似乎集成了收音机、播放器、录音器的功能。扎克打开了卡带的仓门，取出了一盘黑色的磁带，看着用记号笔写在盒面上的字，“‘血颂’？”
显然不是在乐行里买的发行专辑，是自己录的。
“放来听听。”本杰明挑挑眉，看了眼后面的乐器，“看起来是个贝斯手。”
这对扎克不是个好消息，在诸多种音乐的流派中，扎克不喜欢会出现贝斯的流派。通常这意味着音乐中，有向他人发散的、煽动性极强的情绪发泄。是的，这就是扎克不喜欢摇滚的原因。
具有煽动性的音乐，被扎克认为是听觉绑架。一但耳朵被旋律抓住，听者自然而然的就被音乐中宣泄的情绪煽动、感染。不是绑架是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褒贬不明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
只能认为我们的吸血鬼更喜欢自己决定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他人影响。可能这就是他更喜欢没有结构框架束缚的爵士的原因吧。
扎克不怎么情愿的按下了播放，本杰明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就近在扎克身边蹲下，打开了下方的柜门。
第一声鼓锤碰击的声音响起时，阿尔法拉了拉想要离远点去检查其它地方的吸血鬼。
“干什么……”扎克的话还没说完，本杰明已经让开了身体，让吸血鬼的视线直接落在柜子中摆放整齐的一排红色小瓶上。
没有什么过渡，直接激烈起来的旋律中，扎克蹲下身体，皱着眉，拿出一瓶，晃荡一下，粘稠的红色液体摇晃的沾染上瓶壁，然后顺着瓶壁缓缓滑下。
扎克的手指点在瓶口上，“密封的不错，我应该打开看看吗？”
“是血。”本杰明已经下了结论，不再管扎克，拨开了柜子中的瓶子，往深处摸去，取出了一只金属盒。
扎克犹豫了一会儿，暂时放下小瓶，看着本杰明打开了盒子。
是一份拆开的、清洗干净的注射器，橡皮筋，以及消毒用的酒精等杂碎物件。
“这是什么玩意儿？”本杰明皱着眉，他问的不是自己发现的盒子里的东西，而是抬头看着播放机，看了眼扎克，扯扯嘴角，“听起来就是庞克。”
扎克耸耸肩，他不知道庞克是什么，这是本杰明的范畴。
“但我想他们是在模仿哥特。”本杰明扯扯嘴角，“模仿的不怎么样。”
在吸血鬼不喜欢的音乐类型中，阿尔法成专家了。(未完待续。。)
15 线索
“床底下有东西。”本杰明弯着身体，半跪着身体靠在床边，从里面捞出一只铁桶。
粗糙的做工看起来就像被剥夺自由的人使用的马桶，好在里面到没有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乌黑的灼烧痕迹和桶底的黑色灰烬，表示这只是一只用来烧掉想要抹灭某些事物痕迹的工具而已。
那么问题是，被烧掉的东西是什么？两个异族晃晃铁桶，看着本还有些完整的黑色灰烬碎的更彻底，没了兴趣。
“再看看吧。”扎克扯扯嘴角，站起了身，终于不耐烦的终止了按本杰明说的，是模仿的不怎么样的音乐。
随手翻开了床上枕头，扎克绝对没有指望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一本笔记就这么出现在了扎克的眼前。
扎克挑挑眉，带着期望这是日记之类的东西的希望，拿起笔记翻开。扎克失望了，这位伍迪似乎除了是一个会把‘药丸’丢在桌面上、在柜子中收藏血液的贝斯手外，还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创作人。扎克手里拿着的笔记上画满了音符，和碎片式的，呃，诗？
“你觉得这个伍迪是在某个乐队成员吗？”扎克翻着笔记，偏向本杰明，问。
“大概吧。”本杰明耸耸肩，看了看刚被扎克关掉的音乐，“这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原创吧。”
扎克翻了一会儿，没了兴趣，丢下了笔记。本杰明又在床底下捞出两只篮子，一只是空的，一只堆满脏衣服，看来这就是这家伙的衣柜了。
伍迪的生活状态实在让人担忧，老哈迪似乎十分不待见这个孙子，在这个昏暗的半截地下室中。除了床附近被找出些意义不明的东西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扎克皱着眉，有些嫌弃的拍了拍伍迪的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空处，“等老哈迪回来问吧。”
本杰明点点头。也坐了下来，拿了一瓶不知道干什么血瓶丢给扎克，自己拿了那一小包药丸。
扎克知道本杰明在想什么，现在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这两样东西。但扎克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被密封的瓶子。正常人可不会在自己的床边收藏血液，扎克十分怀疑这些收藏品的主人是否有什么精神问题，打开了会影响自己的食欲。
是的哦，扎克怕这些仿佛是收藏用的小血瓶中，被加了什么防止变质的添加剂，就像人对待自己的食物一样。有时候，这种行为会将食物变成毒-药-。这会让人对食物产生阴影，扎克是吸血鬼，他无法应付，自己会对唯一的食物有阴影。
犹豫着的扎克没有注意到本杰明已经打开了袋子，捏着几颗药丸，嗅了一下，丢到了嘴里……
扎克听到身边的人在咀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本杰明？”扎克挑着眉。“你在干什么？”
“试着分辨这是不是史密斯的产品。”本杰明没什么异样的回答，挑挑眉，点点头，居然用了赞扬的语气，“味道还不错。”
扎克一扯嘴角，摇摇头。本杰明曾进入过史密斯的仓库。或者说地下秘密工坊。虽然不是真正的参观，但是阿尔法鼻子足以分辨史密斯产品的原料成分。
扎克丢掉了手里的血瓶，按着阿尔法的头，拨开了本杰明开始微眯的眼皮，盯着对方的双眼。显然药效开始发挥了。阿尔法的瞳孔开始扩散，身体可以察觉的松弛下来，但细密的汗珠开始从皮肤阿尔法的毛孔中泛出。
扎克无奈的按住的本杰明的背，不让开始软倒本杰明摔下床。
“我发现你是个十分贴心的家伙，扎克。”本杰明神色迷蒙的看着吸血鬼，语速诡异的缓慢。
扎克一侧头，“谢谢？”正事比较重要，“那你分辨出了什么？”扎克无奈的问，看了看本杰明手里的袋子，这个剂量，正常人应该直接过量挂了。
不过本杰明不是正常人，扎克预估着以阿尔法的自愈能力，这种状态最多持续一分钟。
“不，不同……”阿尔法的言语含糊起来，“和迪伦的……女朋友……”他晃着脑袋，“米……米歇尔（第八卷）……我想是叫……这……”似乎还保留了思考能力的阿尔法露出了个微笑，晃着脑袋，“你记得那杯茶……完全不同……”
当时的阿尔法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动了同情心，在迪伦的注视下调换了米歇尔的茶。所以，此时本杰明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扎克皱起了眉，因为扶着本杰明的手感十分不合时宜的舒适起来！绒毛开始在阿尔法的身上疯涨！
“本杰明！”扎克看着下颌开始微凸、犬齿微微探出的阿尔法，自己的双眼开始赤红，低沉的警告着，“保持清醒！”
扎克没来得及在多说什么，粗壮的手臂在他的头边抡过！吸血鬼唯一来的及的就是收回手臂，立在脖子前，然后，拉扯着两道赤红光线的身影平行于地面横飞而出！
带着霉点的暗黄帘布瞬间凹陷，与天花板撕裂，掩住了赤红的光芒撞入了地下室前半段堆积的杂物中！
砰！
零落的哗啦在扎克周围，吸血鬼陷在一堆老旧的杂物中，狼狈的拨开包裹在身上的布帘，刚想脱身，黑棕色的事物已经占据了他赤红的视线！
扎克的脖子急促的歪向一侧！尖利的手爪贴着吸血鬼的脖子穿入他身后的杂物堆！
马修应该在这里看着的，多么标准的‘断头’示范！本杰明是一位良心的教育者！
扎克尽力的杂物堆中寻找支撑点，身体前倾，在脖子旁的手臂暴力的横向扫过时，全身使力，撞向前方的阿尔法！
“本杰明！”吸血鬼撞入了阿尔法的怀里！巨大的力量彻底崩塌了身后的杂物堆，两个‘人’紧贴着空中往后方抛飞！“控制好自己！”
低沉的吼叫仿佛是从喉咙中发出的！
阿尔法的下巴被迫扬起，怀里的吸血鬼已经顾不了发型这种东西了，激烈跳动的心脏调用着全身的血液，青筋崩起的脖子死死撑住头颅，用头顶抵住阿尔法的下颌！无效化阿尔法的牙齿！
当两人在空中落下时，扎克发现，在阿尔法奋力想要撕咬自己而扭动的脖子前，吸血鬼自己尖利的牙缝间已经塞满了狼毛……(未完待续。。)
16 离开
金属弯折的声响中，两个家伙压垮了伍迪的床！
扎克感觉到了背上的撕裂感！没有任何犹豫的抓过了在崩垮中吐出的金属栏杆！
此时倒要感激本杰明的高大了。原本就比扎克要大一圈，加上阿尔法皮肤化，阿尔法此时的身型给了采用贴身战术的吸血鬼活动的空间！
锵！
金属被强行切断的声音后，吸血鬼手中已经有了两只断口锋利的钢管！垂直于地面的钢管在空中微抬，然后如闪电一般往下！
锵！
吸血鬼刺穿了阿尔法的肩膀关节！
正拼命撕扯着吸血鬼后背的手臂骤然停止，扎克稍微放松一下，酸疼的脖子刚想微微调整一下，或者至少让他有空隙吐出满嘴的绒毛……
下身毫无预兆的拱起，一双强健充满力量的双腿卡入紧贴的两人中间！
扎克只感觉到自己的腹部开始凹陷，被神经盘缚的脊椎，从最下方的尾椎开始，相互脱节……
吸血鬼的脸如愿的脱离了阿尔法前颈！
砰！砰！
紧密相接的两声！
扎克的身体再次陷入实物的包覆！灰蒙蒙的灰尘在扎克身体周围的裂缝中泛出，在地心引力牵扯下往下！
吸血鬼扎克视线也和那些被坠落的灰尘、碎石一样，垂直往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上痛苦，还是精神上的情绪导致紧皱着脸，透过一个人形的空洞，看着下方与自己面对面的被钉在地下室的阿尔法！
“啊！！”
半大少年特有的公鸭嗓子在两个相对面对的异族中间爆发！
然后，没有存在感的男生，他的惊惧叫喊成功吸引到了赤红目光的注视，迅速的无力、消失。翻着白眼软到在了面前的窟窿旁边。
镶嵌在一楼天花板上的扎克拔出了陷入水泥钢筋中手臂，无力的向下垂着，晃荡一下，骨骼重新正位的声音响起，扎克的手按住了天花板，调整着方向。用力推挤！
碎石和吸血鬼的身体同时脱出围困，但方向不同。带着粉状灰尘的碎石响应着引力的召唤，穿过一楼地板的窟窿，砸向了被固定的阿尔法。而吸血鬼自己却落在一楼的地板上，活动着躯干调整骨骼的错位，‘捡’起了昏厥在地上的男生。
抹了抹对方被灰尘弄脏的脖子，扎克撇撇嘴，没什么好嫌弃的，张开了下颚。埋头！
地下室的阿尔法似乎被坠落的碎块激怒了！嘶哑低沉的吼叫从打开的窟窿中传出！
扎克皱皱眉，抹去嘴角的血液，低头看向空洞下方的阿尔法，两只钢管已经在不断扭动的阿尔法肩膀上开始松脱，宽大、有着骇人利爪的手已经可以够到钢管的顶端。阿尔法正在逐渐脱离束缚！
扎克抿着嘴，再次埋下头，揽着没有知觉、挂在自己手臂上、连名字都不知晓的少年，走向了后院。丢出去，锁上门。再次确认了一下所有的门窗。调整了一下状态，走向那个被自己撞出的窟窿。
虽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就蹭这个机会，看看再次‘发育’的阿尔法变的有多强好了。
以上，是我们的吸血鬼扎克心里想的，但是。当扎克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本杰明胸口平稳的起伏着的平躺在下面……
扎克愣了愣，睡，睡着了？
扎克不想冒险。随便找了几块碎石，丢向本杰明。没有反应。
扎克跳下地下室，瞬间毫无声息的拉开了距离，盯着躺在崩毁的铁床中的阿尔法，“本杰明？”扎克皱皱眉，靠近了一点，“本杰明！”
扎克再次靠近一点，踢了踢依然插在对方肩膀上的钢管，让人牙发酸的骨骼摩擦声响起，但是本杰明依然没有反应。
扎克抱起了手臂，看向了地下室墙边，散落的几颗药丸。吸血鬼的思维突然偏向了奇怪的地方——‘现在的医学已经发展到可以口服全身麻醉的地步了吗？还是可以突破异族自愈能力，麻醉阿尔法的神奇药物。’
显然不可能。
扎克一扯嘴角，捡起了几粒散落的药丸，想放入口袋中，却发现自己的背心只是挂在肩膀上而已，后背已经完全被突然暴走的阿尔法撕烂，露出现在刚愈合的苍白皮肤。
扎克转头四处寻找，原先的塑料小包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扎克不爽的扯着嘴角，看向了没有受到波及的床头柜。
思考了一下，把药丸和一直犹豫要不要检查的血瓶全部放入那个铁盒中，放在一旁，这些东西要带回格兰德。
然后弯腰扯出了固定住阿尔法的钢管，手指按着阿尔法裸露的皮肤观察这贯穿的伤口。洞穿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闭合，阿尔法的自愈能力没有任何影响。
扎克试探的拨开了本杰明的眼皮，瞳孔依旧放大着，药物的作用依然在持续。
为了保险，扎克在地下室的杂物堆中翻了半天，幸运的找到几支生锈的银质勺子，用带着霉点的布帘扯了几块布，包好，绑在手腕上。
最后扛起了阿尔法、带上了铁盒，走了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站在前门口，扎克回头，看了眼地板上的窟窿和天花板上凹陷与裂缝，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要是有一丝报警的可能的话，老哈迪就不会找到格兰德了！是这个道理不？
扎克恩了一声，没有任何负担的推开了前门，左右看看，幸运的没有人在路上走动。
把身上没几片正常布料的阿尔法丢到了后座，刚经过补充的吸血鬼悠然的在阳光下拉开了驾驶座的门，上去，发动了货车。
思考了一下去处，扎克无奈的发现他似乎没什么选择，只能去派斯英找丝贝拉。在阿尔法本杰明现在的情况不明之下，扎克不能把格兰德的其他人暴露在危险中。
然后，才是回格兰德，问问迪伦自己拿到的药丸的来历。期望，这个曾经史密斯的手下会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来头。嘿，虽然阿尔法说了这不是史密斯的产品，但是都是同样的生意，竞争这么激烈，多少应该有点消息才对。
而且，说不定能够让这个前史密斯的手下，从塞斯情况不明的担忧中舒缓一下——在巴顿，这个史密斯自己的城市中，史密斯失去了垄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