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狙击
几分钟内，大都会特殊罪案行动科就派车来“接”毒藤女了。该科负责人玛吉·索耶保证，毒藤女一天之内就会被移交给哥谭警局。
毒藤女戴着手铐，被两名特警抓着胳膊押送上车。临上车前，她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了一旁盯着她的翼骑士。
“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她忽然开口说道，“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理解。”罗伊回答，“你只是个想做出正确选择的人，但却选择了错误的方式。”
“我不需要你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得到一些......警告。”
“什么警告？”
毒藤女严肃地说：“找上我的那个人，那个绷带男，他很厉害。他针对的目标是蝙蝠侠，他集结了不少人给蝙蝠侠制造麻烦。他的网本来都已经编好了，可现在你闯进了这张网里，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现在你已经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你必须做好准备。”
罗伊不在意道：“随时恭迎。”
和毒藤女的对话到此为止。两名特警押着她上了车，跟随着车队绝尘而去。
站在罗伊身侧的超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道：“看起来你这阵子有的忙了......我听说了蝙蝠侠的事，听说他伤得很重。他现在情况还好吧？”
“他已经做完手术了。”罗伊道，“他专门点名请一位老朋友回到哥谭来替他操刀，手术很成功。他静养了一个星期。不过你了解他，现在他就已经重新披上披风活蹦乱跳了。你不能指望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在床上呆一个月。”
超人轻轻一笑：“是啊。”
罗伊又说：“就我所知，大部分的毒素对氪星人应该都是无效的。我分析了毒藤女的植物孢子成分。发现里面被什么人混入了人工合成的氪石粉末。”
“谁干的？”超人问。
“不知道。”罗伊摇了摇头，“但是最近有人在针对蝙蝠侠进行部署，教会所有蝙蝠侠的敌人们新的方式。我觉得，可能是同一个人在毒藤的孢子里混入了氪石。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谁，但是我会查出来的。”
罗伊从万能腰带中取出了那枚镶嵌着绿色氪石的戒指，荧光将几人的脸都映成了绿色，氪石的特殊辐射让超人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也许你会想要收回这个。”
超人接过戒指，盯了片刻后，扔回给了罗伊。
“你留着它吧。”他说。“万一日后哪一天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需要我可以信任并且有能力的人来阻止我。”
“再发生这样的事？开玩笑，我可坚决不要再来一次。”芭芭拉小声嘀咕着，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痛的拳头。
然后，她尴尬地发现超人瞥向了她。
这时她才想起来，无论用多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都不可能逃过氪星人的超级听力。
“我再次抱歉。”超人真诚地道。
芭芭拉急忙转而问：“唉，对了，我记得你不是已经给蝙蝠侠留了氪石了么？为什么还要......”
“就像地球上常说的，凡事都得上双保险嘛。”超人说道。
不远处。某建筑顶部。
那名穿着土黄色风衣、脸部缠满绷带的男人正趴在天台边缘。他的望远镜镜头对准着翼骑士，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紧握成拳。
这一切本来都不是为翼骑士准备的。
这些陷阱、麻烦，全部都应该是留给蝙蝠侠的大礼。可现在，这个翼骑士就像个恶意的搅局者。把一盘早已被精心设计好的棋局搅得混乱不堪。
现在，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计划的下一步要继续进行下去的话，必须先除掉这个烦人的翼骑士。
哥谭市。游乐园。
游乐园的摩天轮如同一个巨大的齿轮，缓缓地转动着。没有人知道。摩天轮上除了谈情说爱的情侣，温馨和谐的家庭外。更有一位致命的杀手夹在其间。
弗洛伊德·劳顿，拥有“死亡射手”之称的顶尖狙击手，此刻就坐在摩天轮中。他右眼戴着红色的电子镜片，辅助他远距离瞄准。架在摩天轮窗边的，是传说中的“狙击之王”巴雷特，准星指着足足有两公里之外的某大厦上一场酒席中的某人。
两公里之外，一场只属于富人的酒席正热闹非凡地举行着。贵宾们穿着体面的正装，热火朝天地交谈。没有一个人知道，死神已经悄然飘到了这间屋子的上方，高举起镰刀准备收割走这其中某个人的性命。
劳顿嘴角勾起了自信的弧度。
手指扣下扳机，子弹尖啸着从枪管中一冲而出，飞速旋转着划破了漆黑的夜空。这枚尖锐的子弹一口气冲出了两公里远，一头撞碎了大厦外侧的玻璃，从一名客人的脸颊边一擦而过，射穿了一名侍应手上托盘中高脚酒杯的根部，不偏不倚正中一位穿着考究意大利正装的先生心脏部位。
那名先生还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整个人就忽然间向后倒去，渗出的鲜血转瞬染红了他西装下白色的衬衫，躺倒在地时那和蔼的笑容显得无比狰狞刺眼。
“啊~！”
整个儿酒席瞬间炸开了锅，女人的尖叫声瞬间点燃了一切。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窜，完全不顾形象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热闹非凡的酒席一会儿工夫全场就跑了个干净。
劳顿收起巴雷特，悠哉地倚靠在了窗边，按住耳朵里暗藏的通讯耳机，道：“这里是死亡射手，任务已经完成，预计还有十分钟落地。”
“收到。”耳机那边传来声音，“落地以后到指定位置，我会安排人去接应。”
“收到。”劳顿挂断通讯，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看起了风景。
半个小时后，哥谭某不知名监狱。
弗洛伊德·劳顿跳下车来，大摇大摆地迈进了监狱大门，十分自觉地走进了某间牢房。门外的两名警卫似乎完全没有感到惊奇，顺手替他拉上了牢门将他锁在了里面。
不到一分钟后，阿曼达·沃勒就挺着肥胖的肚子来到了他的牢门前。
“今天干得不错，劳顿。”她说。
劳顿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不过你得尽快准备下一次任务了。”阿曼达说道，“这一次的难度将会比上几次都要高，所以如果完成任务的话能够减免的刑期也最长。”
“废话少说，直接告诉我任务。”劳顿不耐烦道。
阿曼达道：“任务的具体内容过两天才会下达。不过我想我应该提前让你做好准备——这一次，你不能再单打独斗，你得和你的队伍一起行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自杀小队
清晨。
昨晚，一场盛大的酒席上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次日就登上了哥谭公报的头条。乘坐早班的航班从大都会回到哥谭的罗伊和芭芭拉，马不停蹄就被叫去了枪击现场。
华贵的包间里满目狼藉，子弹破窗而入留下碎玻璃渣，还有客人们惊惶地逃离时碰翻的托盘、酒杯和食物洒落了一地，就算一头水牛在房间里溜达一圈可能也不会弄得更乱了。
死者的尸体就躺在房间的正中央。他的心脏部位正中一枪，殷红的血将黑色西装下的白衬衫染得鲜艳刺目。失去血色而苍白干涸的脸上仍然保留着临死前的笑容，显得诡异而狰狞。
罗伊此时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在房间四处嗅着任何可疑的气味，一如既往敏锐的眼睛如扫描仪般捕获着每一个最细微的细节。
他工作着时，负责现场的布洛克警探就在一旁介绍着一些基本情况。
“死者的名字叫布鲁菲克·奥兰迪，是个外地来的商人，昨天刚刚进城里来。”布洛克警探介绍道，“他树敌很多，就我所知商界里就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所以无论是谁雇人取走了这个可怜虫的性命我想我都不会很吃惊。”
“呃，这个家伙真的树敌挺多。”芭芭拉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说道，“布鲁菲克·奥兰迪先生真是个会招惹麻烦人的家伙，****上也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更有趣的是，这位先生似乎还曾经参与过一些绝密文件的买卖。让他同样光荣登上了政府的黑名单。”
布洛克警探一扬眉毛：“开玩笑？你想说政府派人杀了他？”
芭芭拉一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陈述了既有事实而已。”
罗伊心满意足地完成了他的调查。说道：“有趣。猜猜看我们的射手是从哪儿开枪的？”
“弹道分析结果还没出来。”布洛克警探说道，“不过应该快了。”
罗伊指向被打碎的窗外：“看见那个摩天轮了么？”
布洛克警探吃了一惊：“等下......你在开玩笑吧？你觉得那个家伙是从摩天轮上开枪的？这可是已经超过了八千英尺远。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当然可能。”罗伊说着，亮出了一个证物袋，里面躺着一枚造型独特的金属色子弹，表壳上涂着的血迹已经发黑。
“0.7毫米定制狙击子弹，觉不觉得眼熟？”罗伊道，“嵌在那边的墙板里，找到它只需要一点仔细的观察。”
芭芭拉语调低了下去：“死亡射手。”
“不错。这枚子弹和上一次交手时死亡射手定制的那一批子弹类别完全相同。”罗伊点头道，“唯一不同的是，上面没有喂箭毒。我们可以假定是他的新老板不希望他的箭毒误杀旁人。而如果是他的话，区区八千英尺的距离也就不难解释了，毕竟他的狙击记录可是保持在一万英尺以外的。”
布洛克疑问道：“嘿，打住。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叫‘死亡射手’的混球上次就被我们抓住了对吧？他现在难道不是还应该在蹲监狱么？”
罗伊和芭芭拉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之间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双方想到了同样一件事。
罗伊将子弹交还到布洛克手上，说：“很抱歉，这个我也没弄清楚。我会......唔......继续调查，不过不要报太大的希望。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的案子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大忙。”
说完，他就带着芭芭拉快步离开了现场。
“看起来你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是吧？”从大厦里出来，罗伊冷不丁问。
芭芭拉点点头：“自杀小队计划，我记得。”
“这是唯一能解释还在服刑期间的弗洛伊德·劳顿为什么能够继续作案的原因。假如他越狱离开了。我们应该会得到通知才对。”罗伊道。
芭芭拉说：“劳顿在黑门监狱中只被关押了不到一个月，然后就被转移到了某个政府机构的监狱里去。不过关于这个监狱的详细信息，在哥谭警局的档案里都完全查不到。”
“天眼会。”罗伊说。“假如真的是天眼会安排了死亡射手执行这次任务，那么哥谭警方在这次案件中毫无疑问是起不到作用的。这次暗杀是政府的授意。凶手早就已经蹲在监狱里了。所以协助警方侦破此案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你不会就这么放弃这件案子，对吧？”
“当然不会。我要弄清沃勒放这么一支违规队伍到哥谭来想要干什么。如果她还想借这支理论上不存在的队伍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脏活。我们说不定能阻止她。”罗伊道，“不过从昨晚一直忙活到现在你一定也很累了，我说我们不如回去休息一天，等天黑了再开工好了。”
最后一丝夕阳也从天边隐匿，哥谭又一次迎来了蝙蝠出洞的时间。
翼骑士和蝙蝠女孩扫荡了数个据点，都是有可能和死亡射手有联系的团伙。不过很可惜，这一次没有一个人直到弗洛伊德回到了哥谭的事，大部分人都以为他现在还在黑门监狱里服刑。
同样，罗伊也证实了劳顿这一次用的定制子弹同样没有通过任何黑市的渠道获得，也完全无法像上一次一样追踪来源。很可能这次他用的子弹都是政府——也就是天眼会提供的。
直到十点左右，罗伊单手揪着衣领将一人高高举起时，那人紧张地乱嚎：“等......等下！我不知道关于劳顿那个家伙的任何事，但是我前两天夜里的确看到了你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只要别揍我，我就告诉你们！”
罗伊冷冷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条件。”
“好......好吧。是前天夜里，大概两点多的时候，奈何桥有人从天上下来。”
罗伊一皱眉：“什么？”
“是真的！”这个家伙激动地说，“我看见了，几个奇装异服的家伙从戴着降落伞跳到了奈何桥的街区，其中一个家伙比鳄鱼人的个头还要大！详细地址在奈何桥第三条街的转角，求求你们......别打断骨头，好么？”
罗伊和芭芭拉对视一眼。
“我保证你的骨头没事。”
用低沉的声音说完，罗伊一拳揍在了这家伙的脑门上将他敲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黑蜘蛛
那个被罗伊敲昏的家伙说的话倒都属实。罗伊和芭芭拉按照他指定的位置来到了奈何桥，在几个被人刻意掩盖的垃圾箱中翻到了被塞进其中的降落伞。小巷中的垃圾桶里一共翻找到了六个降落伞，材质乃至颜色都完全相同。并且这也绝不会是什么极限运动爱好者团队的降落伞，因为对于民用用途而言这些伞都太高级了。
晚间剩下的“街头问话时间”还获得了最后的一个重要情报。一名企鹅人手下的小卒被两人吓破了胆，唯恐慢了半拍似的交代说他近期偷听到了老板的一桩买卖。科波特最近似乎和某个小团体进行了某种交易。具体情况这个道听途说的家伙也不清楚，但是他隐约似乎知道那是一支超能者小队。
他知道得不多，但是对罗伊而言也足够多了。
现代社会的一个便利之处，那就是无论是什么单位还是组织，都无法脱离网络而存在，就连黑帮也不例外。稍稍费了一番手脚后，芭芭拉就黑进了科波特名下各集团的系统，寻找近期的所有蛛丝马迹。
“让我们看看……有了。”据点中，芭芭拉点开了科波特集团子公司的系统，说着。
“两天前，科波特名下的一家顶级旅馆为一家外地考察团队开了六间顶级套房……哈哈，有意思。”她轻笑，“开房身份登记用的名字分别为托马斯·杰斐逊、切斯特·尼米兹、亚伯拉罕·林肯、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威廉·克拉克和亚历山大·贝尔。他们还能更嚣张一点吗？姐当年的历史可是满分的。”
的确是很嚣张的假名——六个名字全部都是能“谷歌”出来的历史名人。
这六个人几乎已经毫无疑问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队伍了。罗伊扫了一眼屏幕，说道：“着装，准备出动。”
自杀小队计划。由天眼会高层阿曼达·沃勒提出的计划。这个想法的基础，就是将死囚或是没有释放可能性的无期徒刑、并且拥有特殊才能的囚徒聚集起来。作为执行政府不对不适合出面的任务的“可牺牲人员”。
当然，拥有特殊才能的罪犯们往往也都十分有“个性”。强行糅合为一支团队。不仅难以操控而且都不服从统一安排。为了确保这些罪犯们听从指挥，每一名参与计划的超级罪犯脖颈部位都会被手术植入一枚纳米炸弹。一旦任何一名队员有泄露小队信息的意图，或是被任何超级英雄、政府机关抓获，炸弹都会当场引爆炸掉该名成员的脑袋。
政府对这支队伍正规的称呼为“x特遣队”，而该团队由于“可牺牲”的特性又得名为“自杀小队”。这样的做法当然是不人道、不可能被接受的，所以自杀小队的存在是高度机密，很少有人知道。
罗伊和芭芭拉本来也应该是不可能知道的，直到谜语人偷走了关于自杀小队的整个儿计划资料。
现在，罗伊知道了这样一支特别的队伍来到了哥谭。那就意味着阿曼达·沃勒想要在这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个理由就足以引起十足的关注了。
埃瑞克·尼达姆，代号黑蜘蛛，曾一度尝试成为一名义务警员，但后来因为手段残暴恶劣而被逮捕。现在同样沦落为了自杀小队的一员。
企鹅人旅馆。从头到脚包裹在黑色的紧身制服里的黑蜘蛛推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顺手按下了走廊边的电灯开关按钮。
没有反应。
他动作一愣，整个人顿时警觉了起来。干这一行的人总是比常人警惕性要高得多，一点点不对劲都能引起他们的警惕。黑蜘蛛第一时间启动了面罩下的夜视能力，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并一步步试探地前进。
穿过走廊。走进了房间内。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背后天花板的一脚，漆黑的身影如等待猎物的猎鹰一般蛰伏着。
从天花板的一角，翼骑士无声无息地落下。黑暗之中火红的蝙蝠如同恶魔的瞳孔。向黑蜘蛛伸出了魔爪。
十分不巧，警觉的黑蜘蛛从屋顶吊灯的反光镜面上看到了身后的人影一闪。
他反应敏捷迅速地就地翻滚，罗伊那有力劈华山之势的一拳“砰”地捶进了地板。木制的地板在他这一拳的大力下崩裂开来。
黑蜘蛛的格斗能力同样也是相当优秀，远超世上大多数特种兵。他闪避开来后及时右腿横扫抢攻。被罗伊抬起右臂稳稳架住。
黑蜘蛛单手一张，一柄亮晃晃的小刀如同变戏法般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匕首挥舞如飞。宛如一道银光划破黑暗。
将黑蜘蛛动作的每一个最细微的细节都纳入了眼中，罗伊肩部微微一沉，大步迎上，一个肘击朝着黑蜘蛛反击过去。
由于他肩膀一沉的动作，黑蜘蛛手里的尖刀就差那么一点点却贴着翼骑士的护甲划了个空，而他这一划的动作却将他的面门迎着罗伊的肘部撞去。黑蜘蛛不得不临时紧急变招，身子后仰躲开肘击的同时，匕首一个变向朝着对方的手臂刺去。
结果他握着匕首的手臂刚刚刺至中途，就被罗伊牢牢扣住了手腕……不，应该说是主动送上去的。罗伊早就看穿了他的动作，在那儿等着他的手臂送上来，而他就那么老老实实地一刀子送了上去。
无可抗拒的巨大力气从黑蜘蛛的手臂上传来，罗伊不由分说地将他整个人拽了过去，空出的另一拳则从黑蜘蛛被擒住手臂的腋下伸出，对准黑蜘蛛的腹部、下巴分别来了一拳，揍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而后罗伊扯着手臂将他拽过身来后，按着他的后脑勺对着一旁床头的桌子猛地一碰。
黑蜘蛛的脑袋和桌子剧烈地亲密接触之后，他竟然还在尝试着挣扎，意识倒是挺顽强。于是罗伊按着他的脑袋，紧接着来了第二下、第三下。
三下过后，黑蜘蛛终于停止了挣扎，没了动静。
罗伊将他扔到一边的床上，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
一旁的阴影里，蝙蝠女孩如同鬼魅般冒了出来，微笑着赞叹：“厉害厉害，我就知道你用不着我出手帮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入侵计划
企鹅人旅馆，黑蜘蛛的房间中。
芭芭拉用仪器扫描过黑蜘蛛的颈部后，说：“果然和计划书里写的一样。这是相当精密的纳米炸弹，贸然尝试拆除的话会直接触发引爆。”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虽然我拆除不了炸弹，但是我可以屏蔽掉里面发报器的信号，并且复制那个信号。”
她将一枚指头大小的追踪器扔给了罗伊：“这个复制了黑蜘蛛的发报器信号。把这个带在身上，你在阿曼达的显示器里就会变成黑蜘蛛。”
罗伊点点头，戴上了调节完毕的数码面具，整张脸就切换成了黑蜘蛛——艾瑞克·尼达姆的样子。
芭芭拉仔细打量了他的脸后，道：“嗯，很好。至少我看来应该没什么破绽了……你确定不用我再帮什么忙了？”
罗伊将黑蜘蛛耳机里的频道接到了自己头盔的通讯器中，此时死亡射手已经在频道里呼叫全体成员下楼集合了。
“保持联络，跟踪我的信号。”罗伊说道，“在我弄清楚这支队伍究竟想干什么之前，先按兵不动。”
企鹅人旅馆的地下有一间酒吧，里面全部是上等货色。罗伊穿上了黑蜘蛛的整套装甲，沿着光线昏暗的阶梯下到了底层。
酒吧里亮着橙黄色的灯光，虽然里面人数不少，但是一眼很容易就能找出那支特别小分队——他们实在是太惹眼了，以至于周围的所有酒客全部成了陪衬。
首先，罗伊熟悉的面孔里有哈莉·奎因。代号小丑女。他们曾经在阿卡姆岛上有短暂的交手经历。哈莉现在穿着她那身花俏的红色紧身小丑服，脸上没有涂白色的油彩和鲜艳的唇膏。竟给人意外的清新美感。再加上那对男人拥有强大杀伤力的“胸器”，让人很难相信这是那个疯癫的女小丑。
接着还有小队的队长弗洛伊德·劳顿。代号死亡射手。这家伙现在穿着和上次交手时一模一样的装备，罗伊对他也颇为熟悉了，不必多提。
其他人，罗伊就都只能将他们与资料中查到的信息一一对号入座了。那个块头足足有三人大，魁梧得像是泰山的家伙就是鲨鱼王，是这支队伍里最强力的“坦克”；他身侧那个穿着性感的蓝色紧身制服的蓝发美女，名字是露易丝·林肯，就如同她“冰霜杀手”的称号一样，她本人就是位冷美人；那个披着蓝色风衣、长得就像个无赖的家伙。名字叫乔治·哈克尼斯，代号回旋镖队长，是闪电侠的对手之一。
队伍的最后一员，就是罗伊现在正扮演着的角色了——艾瑞克·尼达姆，代号黑蜘蛛，一位杀戮的执法者。
罗伊神态自若地走到了小队中间，他的数码面具运行很正常。
“你迟到了。”劳顿颇为不满地说。
罗伊道：“意外耽搁了。”
声音合成器的运作也十分良好。虽然和黑蜘蛛本人的声音还是有极其细微的差别，但好在黑蜘蛛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家伙，所以几乎不可能被识破。
劳顿没再多问。转而对整个团队道：“好，现在人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大致计划了。就如你们所知，阿卡姆疯人院可能是整个儿哥谭市防御最森严的地方了，想要闯入那个里面难度非同一般……”
听到这里。罗伊心底就是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家伙的目的竟然会是阿卡姆，他们——或者说沃勒——想要阿卡姆里的什么东西？
但他面部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我们要兵分三路。”劳顿说道。“第一路，由我和哈莉·奎因一组。她曾经在阿卡姆待过，对内部构造最熟悉。所以我们要进去给疯人院主系统的接线板上安装病毒装置。改写阿卡姆的数据库，为另外两组提供便利。”
“好吧，天才，那你们要怎么进去？”回旋镖队长问。
劳顿瞥了哈莉一眼：“这个简单。哈莉去街上随便闹点什么事，蝙蝠就会出现把她抓进去。我会拦截并取代押送她的警察，送她进阿卡姆。”
哈莉咯咯笑了起来：“哈哈，搞破坏什么的我最擅长了。我保证会吸引到蝙蝠的注意。”
回旋镖队长吐槽：“我说，他说你擅长的一定指的是‘被蝙蝠抓住’。”
哈莉冲他吐了吐舌头，不理睬他了。
劳顿继续说：“鲨鱼王，你可以从哥谭的下水道游进阿卡姆下水道系统里。科波特已经安排了人给你清理出了暗道，你只要跟着指示进去就行。然后到了指定位置以后潜在水中原地待命，在我出声之前别冒出来。”
“啊……哦……”鲨鱼王傻乎乎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然后冰霜杀手和回旋镖队长……”
听到这里，回旋镖队长猥琐地朝着冰霜杀手一笑。冰霜杀手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说：“和这个无赖比起来，我还是选择跟黑蜘蛛一组。”
她轻轻一笑朝着罗伊瞟了一眼：“沉默的男人总是稳重一些。”
“那也行。冰霜杀手就和黑蜘蛛一队，我需要你把体温降到二十度，冒充一具尸体混进阿卡姆的停尸间。”劳顿说道，“我和哈莉·奎因会及时植入病毒，在阿卡姆的系统里输入关于新尸体的数据，你们应该就会被放行进去。”
回旋镖队长不满地“切”了一声。
“最后，回旋镖队长……”劳顿终于安排到了他的头上，“你要混进阿卡姆的厨房，尽可能大地制造一点麻烦，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边的麻烦吸引。然后从通风口下到下水道系统里，前往指定位置等待会和。”
说完，他扫了所有人一眼：“大家都明白自己的任务了吗？”
确认所有人都点过头后，他说道：“很好。那么明天太阳下山，我们就开始行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会议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吧台前，回旋镖队长凑到了罗伊身边：“嘿，老兄，来一杯不？”
罗伊摇摇头：“不了。”
“真无趣。”他哼哼着，又转向劳顿，“你呢？”
“明天出任务，我也算了。”劳顿同样冷漠地回答。
“好吧，好吧。”回旋镖队长顿了一下，接着亮出了一枚飞镖，“那来一场飞镖友谊赛怎么样？”
劳顿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自信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计划之外
弗洛伊德·劳顿之所以被称作“死亡射手”，就是因为他弹无虚发。在瞄准、射击的方面，他拥有绝对的自信，哪怕对手是同样以飞镖见长的回旋镖队长。
像是为了故意卖弄般，回旋镖队长带着轻松的表情把玩着那枚飞镖，背对着墙上挂着的靶，看似随意地向后一丢。飞镖在空中回旋了两圈，精准得近乎不可思议地钉在了靶子的外环。
这一手吸引了整个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一时间掌声如雷。回旋镖队长毫不吝惜地向着大家招手示意，接受了这汹涌的掌声。
他完全依靠着记忆扔出的飞镖，因此即使是没能正中靶心，仅仅没脱靶本身就已经是十分不可思议了，的确值得这样激烈地掌声。
“到你了。”回旋镖队长嚣张地望向劳顿，口吻仿佛已经是胜利者。
劳顿轻松一笑，走上前。似乎酝酿了半秒后，他一手横向甩出，一枚飞镖迅猛快捷地横向飞了出去，在一侧酒架上的啤酒瓶上发出一声脆响后反弹向了天花板。紧接着，这枚飞镖又在天花板上的吊灯上一个借力再次改变了方位，一头笔直朝着墙上的靶子冲去。
轻微的插入声响，飞镖正中靶心。
所有人惊呆了，两秒内甚至忘记了喝彩。劳顿果然不负“死亡射手”之名，他刚刚露的这一手已经完全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令人不得不称奇。
喝彩如同决堤洪水般陡然爆发，掌声雷鸣不断。回旋镖队长脸色难看了。他的风头明显被这个家伙抢去了。
他重新上前两步，拾起另一枚飞镖。同样横向一丢。飞镖似乎划着和先前那一下相同的轨迹，在酒柜、吊灯上分别反弹后。这次却“巧合”地朝着劳顿的脸射去。
在距离劳顿的脸仅仅不足数厘米的位置，劳顿双指稳稳夹住了这枚飞镖。
劳顿脸色一变，有些难看了。回旋镖队长却重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装模作样道：“哎呀，手滑了一下。失误，失误。”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劳顿果断地一拳头揍在了他得意洋洋的脸上。
“今晚就算平局好了。”劳顿头也不回地离开，“做好准备，明天还有任务。”
次日夜里。自杀小队按照计划开始了行动。
行动计划是由科波特提供的。作为哥谭市的大佬，科波特对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包括阿卡姆岛——都是了如指掌，要是什么人能提供进入阿卡姆的途径，他必定是最佳人选之一。
一切就像按照剧本写好的一样进行着。哈莉·奎因跳进了一家玩具店替她“心爱的j先生”挑礼物，闹腾了大约一分半钟后，蝙蝠侠果真出现了。哈莉象征性地抵抗之后被蝙蝠侠成功“制服”，并移交给了从附近赶来的巡警。
巡警当即将哈莉直接押送往阿卡姆岛，结果在通往阿卡姆岛的郊区遭到了小队的伏击。死亡射手制服了巡警后将他关进了后备箱，剥下了他的衣服自己换上。冒充了这名警察成功带着哈莉·奎因混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确认劳顿和哈莉进入阿卡姆疯人院后，另外两边也都开始了行动。
计划很成功……直到这里为止。
回旋镖队长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厨师装束，戴上一顶厨师帽，昂首挺胸地朝着阿卡姆的厨房部位走去。
阿卡姆的警卫森严是出了名的。哪怕想从厨房进也必须刷卡进出。回旋镖队长动作自然地掏出了早已准备的id卡，在安检口一贴，跟着便大摇大摆地试图走进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安检口发出了尖锐的一声“滴”声，一个大大的红叉无情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坐在门卫处那位人畜无害的胖警卫道：“系统里没相关信息。”
“我刚刚才从里面出来。给我再试一次。”回旋镖队长语气急切地道。
这名警卫真的又耐心地替他查了一次，系统给出的回应。毫无悬念自然又是“查无资料”。
“可确实没有……”
“再查一遍！”回旋镖队长厉声道，“我不能因为你的破系统出了问题就丢了工作。”
胖子警卫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另一边，冰霜杀手躺进了一条裹尸袋中，由罗伊推着进了停尸间。
她超低的体温成功骗过了安检的仪器，让停尸间的所有人相信了里面躺着的只是一具尸体。但在即将进入停尸间时却还是遇到了问题。
“嘿！”负责人招手拦下了正试图入内的罗伊，道，“没有任何记录说有新尸体要运进阿卡姆，任何没有记录在案的东西都不能随意进出阿卡姆。”
仿佛嗅到了危险气息的猎犬，周围所有持枪的警卫都不自觉地迈向前了一步。
罗伊微微一皱眉头，情况稍稍有些棘手了。
而整个儿计划真正出问题的一环，就在劳顿和哈莉那边。
当劳顿押着她穿过重犯关押区时，某间和其他所有牢房都隔离开来的特别牢房中传来了尖锐的声音：“哈莉？是你么？”
哈莉的脚步陡然停住。
劳顿心里意识到了不妙。
声音传来的方向，小丑双手负在身后，正站在一层厚厚的玻璃后面，朝着两人望来。
依旧苍白可怕的脸色，但却显出一股不和谐的疲倦无力。这样的形容放在小丑身上的确就像看上去一样古怪，但确实就是如此。
“冷静！”劳顿在哈莉耳边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但哈莉压根就像没听见，高喊了一声“布丁”就朝着劳顿冲了过去，趴在了小丑牢房的玻璃上。
靠得足够近，她才看清，小丑那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了不少红肿的痕迹，就连那粒黑珍珠般的瞳孔里也布满了血丝，像是熬了几夜没睡过觉的人。
“布……丁？你怎么了？”她颤着音问。
小丑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哎哟，我真感动，哈莉。你还记得来看我……咳咳……唉，就像你瞧见的这样，我也很老了，有时候真的有些撑不住……咳咳……”
劳顿从身后抱住哈莉，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奎因！记住我们的任务！”
然而哈莉根本就无视了他，奋力挣脱后粗暴地将他推到了一边，趴到了玻璃夹层上。
“这下好了。”劳顿嘟哝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侵入
阿卡姆疯人院，停尸间。
气氛紧张了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阿卡姆的警卫们也都是杯弓蛇影，多年看守着世界上最危险的疯子们的工作让他们会对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警觉，哪怕只是一具系统里没有登记的尸体。
“抱歉，任何没有经过登记的东西都不能出入阿卡姆。”负责人说着，拿起了一旁座机的话筒，“我得向安全中心汇报询问一下。”
假如他这通电话打出去，罗伊和冰霜杀手这边的潜入毫无疑问就是失败了。
罗伊迈上前一步，凑到这位负责人的耳边轻声说：“听着，我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你的问题。你眼球里的血丝、还有现在心跳的频率以及难看的脸色，几乎已经等同于把‘我刚刚嗑high了’写在脸上了。如果我向上头汇报，我们都知道你会丢了饭碗。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都不过是不想丢了饭碗的小卒而已，你说是么？”
这位负责人吃惊地打量了这个家伙两眼，惊疑不定。
话筒里响起了声音：“这里是安全中心，有什么事吗？”
犹豫片刻后，他终于还是放下了话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过了。
劳顿这边也正头大。他知道，现在计划已经砸了。
看到小丑女刚刚“攻击”了扮成警官的劳顿，附近的警卫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合力制住了哈莉·奎因。劳顿敏锐的眼睛四下一扫。发现视野里可见的注意力竟全部都已经被哈莉·奎因吸引了过去。
他是死亡射手，世界上最好的杀手。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临场应变。
趁着没有人留意他，被小丑女推倒在地的劳顿悄悄地向后挪动了数寸。双手藏在背后反手剪开了一根线管，将那个本来应该安装在接线板上的入侵装置安置到了裸露出来的线路上。
病毒瞬间侵入了阿卡姆疯人院的主服务器，篡改了系统数据。
被卡在厨房安检口的回旋镖队长在催促这个胖保安不知第多少次重新检测后，系统中终于查找到了这张伪造门卡的数据。
胖保安歉意地道：“真不好意思，这是个老系统了，有时候是会出故障。”
回旋镖队长大步通过安检口，“大度”地回道：“没关系。”
疯人院的厨房空间也是非常之大，数不清多少人正在工作着。虽然现在已经临近十一点，但是厨房里仍然热闹非凡。
人多。嘈杂，正好为他的任务提供了便利。
回旋镖队长快步走过一个洗手池，顺手牵羊地带走了一筐还没洗过的刀叉等餐具。他快步地走到了微波炉边，贼眉鼠眼地望了望，确认所有人都忙碌着没注意看到这边后，动作迅速地将一筐刀叉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微波炉里，定时为“加热两分钟”。
两分钟后，厨房发出一声如同雷鸣般的巨响，火光瞬间冲出。像是朝着黑洞洞的天空嘶鸣的火焰巨龙。
停尸间。
年轻的验尸官来开了尸袋，看到里面躺着的那具如冰雪般素白的美人，不禁露出了古怪的一笑。
但是这一笑瞬间就被“冻结”了。躺在尸袋里的女人竟陡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勾起了狰狞宛如女鬼般的笑意。这位验尸官当场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尖叫，嗓子却又发不出声。
冰霜杀手伸出冰晶般雪白的手臂。一手揪住了这位验尸官的衣领，浑身释放出冰到极点的杀意。气场就仿佛要将眼前这人冻结。
生存的本能告诉这位验尸官，数秒之内他就将被冻成冰块！
但对他来说异常侥幸地。这并没有发生。有人从他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他就感到脖子上某根尖锐的事物扎了进去。一股挡不住的强力冲击袭向他的意识，就像一股潮流将他瞬间吞没。
罗伊将注射器从这位验尸官脖子中拔出，将他扔倒在一边。
冰霜杀手一边拉上连体制服，一边不满地道：“我本来已经杀了他的。”
罗伊淡淡道：“沃勒说过，尽量避免惹事。”
“嘁。”冰霜杀手轻啧了一声吼，迈着妖娆的步伐从他身边走过，说道，“干得挺漂亮啊，你意外可靠呢。”
尽管经历了不少波折，不过十分钟后小队还是成功在下水道系统中完成了集结，包括鲨鱼王也在得到了劳顿的命令后从水下钻了出来，见到了“布丁”的哈莉虽然有点难搞，不过劳顿好歹是想办法把她带回来了。
厨房那边被回旋镖队长弄出了大动静，大量人手朝着那边去调查情况了，阿卡姆刚刚发布了黄色警戒。这恰好为小队这边的行动提供了便利。他们一路开进了主控制室，控制室里的警卫们来得及抬枪之前死亡射手就一梭子子弹扫了出去，以精准到不可思议的扫射放倒了他们全部。
不过被他扫倒的人都没咽气。小队出任务之前，阿曼达·沃勒就交代过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坚决禁止使用实弹，所以现在劳顿使用的都是橡胶子弹。
仔细想想，罗伊也曾经闯入过这里。不过讽刺的是，上一次闯进阿卡姆他是和蝙蝠侠一起，这一次却是跟在一群罪犯中间。
阿曼达的通讯传进了线路中：“劳顿？你们在搞什么？为什么发报器显示你们在主控制室？”
“我们接管了这里，就这么简单。”劳顿简短地回复。
“我说过，不要太嚣张……”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们现在就去拿谜语人的u盘。”劳顿不耐烦地挂断了通讯。
谜语人的u盘？这就是沃勒派来自杀小队想干的事么？
罗伊心里暗自奇怪。谜语人从天眼会那里窃取的资料备份他应该是已经帮沃勒追回来了，为什么沃勒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派自杀小队闯进去取？难道说谜语人还有别的备份？
“现在我们去武器收缴库。”劳顿下令道。
当冰霜杀手经过控制中心谜语人牢房的监控录像时，稍稍留意了一些，微皱了皱眉，似乎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识破
阿卡姆疯人院，储物间。
说是“储物间”，但这个房间的空间可远远不止小小的一个储藏室那么大。这就是个小型的仓库，天花板足足有近十米高。仓库里堆满了积着灰尘的箱子，最高的摞得能够到天花板。
巨大的天花板下仅仅悬挂着五六个吊灯，光线十分有限。
自杀小队的六人陆续进入了这间仓库。劳顿环顾四周一眼后，说：“目标是谜语人手杖，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们每个人负责一片区域，现在就开始找吧。”
六人分头行事，各自去了。
哈莉看到了一侧阴影下堆着的两个箱子，上面“joker”的字样简直就像家一样让她感到亲切。哈莉惊喜地叫了一声，像发现了玩具的小女孩蹦跳着趴到了箱子边，顺手掀开。
“我的扑克牌！我就知道它被忘在了这里……还有小丑先生以前用来抢火车的蝙蝠侠戏服！”
兴高采烈地翻箱倒柜了片刻，哈莉最终抓着一个颜色滑稽的大锤子，扛在了肩上：“我找这个找了很久了，原来在这里！想妈妈了吗？宝贝？”
冰霜杀手抱着一把如同科幻电影里外星士兵配备的枪支，爱不释手：“酷！传说中急冻人的枪！”
罗伊找到了写着“谜语人”字样的箱子，掀开从里面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里找到了那根手杖。
这把手杖上一次抓到谜语人的时候罗伊就已经检查过了。他发现了手杖尖端的那个小球里暗藏着夹层，里面就是那枚u盘。
但是他十分自信自己应该已经找出了这个手杖里的所有奥秘，别的什么机关也应该是躲不过他的眼睛才对。这根手杖里应该没有别的什么秘密了才对。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将那个小球再次从手杖上拆了下来。可还没来得及打开，一股寒意就沿着他的脊椎爬了上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朝他高声大喊着“危险”两个字。
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了。枪声响起，子弹呼啸而至。正中他的后脑。一阵剧烈的冲击穿透了大脑，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劳顿枪口冒着烟，轻笑着走上前，弯腰捡起了从罗伊手中滚落在地的小球。
“你很聪明，说实话你的伪装挺成功的，然而我也不赖。”劳顿颇有些得意地笑道，“我早就怀疑你不是黑蜘蛛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一直没有打草惊蛇。直到这个最好的机会。让我猜猜……是蝙蝠侠？”
他说着，蹲下身，一把扯下了黑蜘蛛的头套。
就在他扯下头套的一瞬间，刚刚像躺尸一样失去知觉的罗伊又陡然间有了动作。他猝不及防地一腿横扫，劳顿急忙就抬臂格挡。但太过悬殊的力量差距竟将他手骨直接震得错位脱了臼。
罗伊紧接着飞踹一脚，将劳顿踹开，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
黑蜘蛛的头套可是不防弹的。好在罗伊在伪装用的数码面具下还戴着翼骑士的头盔以防万一，头盔一流的防弹能力救了他一命。
劳顿捂着胳膊，痛得直呲牙：“翼骑士……”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家伙。上一次就是眼前这个人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这时其他队员也都已经迅速朝这里围了过来。同时面对五个能力非凡的超级罪犯，无异于找死，罗伊当即选择转身飞速遁入了黑暗。
冰霜杀手身后的黑暗中，漆黑的身影飞扑而至。如同飞鹰扑食将她按倒。手里的急冻枪也落到了一边。
罗伊就地一个翻滚，还未来得及做出进一步的追击，意料之外的反击就已然展开。他身侧的一列箱柜轰然破开。鲨鱼王怒吼着如同一辆全速行进的坦克冲了过来，拦腰抱着罗伊冲刺。
罗伊后背连续撞穿了好几层障碍。脊椎已经感到了阵痛时，鲨鱼王陡然松手。他在惯性作用下倒飞了出去。
凌空调整身形，罗伊落地的一瞬间向后翻滚稳住。鲨鱼王肥硕的双拳一碰，继续朝着他横冲直撞过来。
鲨鱼王力大无穷，一口钢牙能咬断钢铁，但他的招式动作却极其单纯，每一招每一式都被罗伊彻底地看穿了。罗伊轻松地接连躲开了鲨鱼王力量蛮横的数招，侧身一扫，一腿扫在鲨鱼王后膝关节处。鲨鱼王下盘一个不稳，这么个庞然大物当即轰然倒地，掀起一阵淡淡的灰尘。
这时，冰霜杀手已经从被两人撞穿的数个洞中追了过来，发动身上的寒气注入了急冻枪中，深蓝色的射线咆哮着朝罗伊冲了过来。
她自以为攻势很隐蔽，但却仍没能逃过罗伊的眼睛。在枪口闪烁蓝色的光芒前的一刻，罗伊便斜扑了出去。激动激光错开了目标，反倒是后面趴倒的鲨鱼王躺了枪。脑袋被冻成了冰块。
罗伊顺势一枚飞镖扔中了光芒尚未熄灭的枪口，飞镖上红点连续闪烁片刻轰然爆炸，冰霜杀手本人也被冲击力反推倒在地。
空气中传来了回旋声。罗伊警觉地低头，回旋镖呼啸着从他的头顶划过，插入了后方的一列木箱中，“轰”地一声炸裂成了一朵火焰莲花。
回旋镖队长双手各执回旋镖，一发紧接着一发朝着罗伊甩来。他的回旋镖的凹槽中填充满了爆炸物，只要命中一发搞不好就是尸骨不全的下场。
罗伊再闪过一镖后，扬手一枚烟幕弹砸了下去，浓郁的烟幕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回旋镖队长暗叫不好，急忙一边朝着烟幕中乱丢飞镖一边后退，但已经迟了。翼骑士的身影如同一柄漆黑的剑割开了烟幕闪到了他的身边，拳头指缝间夹着蝙蝠镖朝他划来。
回旋镖队长慌忙应对。但近身格斗本来就不是强项的他在罗伊面前就是破绽百出，三两下他手里的回旋镖就被击飞了出去，腹部挨了罗伊大力的一顶痛得半天爬不起来。哈莉举着个大锤子从后方打算和回旋镖队长“两面夹击”，却也被罗伊轻描淡写一个“神龙摆尾”踹了回去。
劳顿大喝一声，手动将自己错位的胳膊扭了回来。他一侧头，看到了一旁开着的箱子里安静地躺着的一枚火箭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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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顿从箱子里摸出了单兵火箭筒，迅速装填了弹药，瞄着翼骑士的身影一炮射了出去。
火箭弹撕裂空气，带着尖锐刺耳的声响朝罗伊飞扑而去。罗伊向着一侧的箱子后面猛然一扑，火箭弹“轰”地一声炸裂，浓烟裹挟着火焰迅速蔓延。
缓了半秒，劳顿的第二炮紧接着又轰了过来。火箭弹刺破浓烟直朝着罗伊掩蔽着的箱子轰来。
罗伊早已提前一步抬臂射出飞索，拉着飞索垂直就飞上了天花板。火箭弹从他身下一错而过，将一根承重柱粉碎成了两截。
劳顿镜头紧追着上去，又是连续两发落空。两枚火箭弹分别命中了天花板的不同位置，整个儿仓库都仿佛摇摇欲坠。
碎石和渣滓如同雨点般落下，就仿佛整栋房子要垮到每个人头顶一般。意识到情况不妙，所有人立马暂且把敌人丢到了一边，冰霜杀手和死亡射手甚至将手中的重武器都扔到了一边，纷纷拔腿就向大门跑去。
三十秒后，裂缝爬满了屋顶，石块瓦砾哗啦啦落了一地，将整个储物间掩埋了起来，掀起的烟尘有如烟幕弹一般。
小队成员们逃到门口，一个个灰头土脸，剧烈地喘气。
“这下……应该把他埋了吧？”哈莉不确定地问。
回旋镖队长环顾一圈，问：“等下，冰霜杀手去哪儿了？”
阿卡姆疯人院的某处。
今夜阿卡姆发布了黄色警戒。但是并没有人知道今夜阿卡姆岛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除了自杀小队的六人以外，疯人院里还另有一位不速之客。
刚刚被自杀小队扫荡过的主控制室里。那名穿着土黄风衣、满脸缠着绷带仿佛刚刚动完整容手术的家伙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了这里。他来到了监控录像边，在控制台上调整了一番。刚刚被小队调成“循环播放”的监控器就又恢复了正常运作。
很快，他就找到了储物间的监控录像。屏幕里，翼骑士正以一敌五，单刷整个自杀小队还占着上风。
绷带下露出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悦，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道：“你管得太多了。”
然后，他的手伸向了控制台上最刺眼的按钮——阿卡姆所有病房牢门的总开关。
阿卡姆病人关押区。
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穿着橙色的囚衣，横卧在自己牢房的床上，翘着腿研究着一本黑皮的谜语书。
门外空寂的走廊里回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他放下书，向门口望去：“哈。果然还是来了。我就知道，我对沃勒来说太聪明了，聪明到她不能让我活下去。”
站在牢房外的，正是冰霜杀手。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让事情干脆利落点。放心好了，不会很疼的。”
冰霜杀手说着，如冰雪般的手掌握住了牢房的栅栏。透明的冰晶迅速爬上了数根金属栏杆，冰霜杀手轻轻一拉，原本坚不可摧的金属栅栏就被拦腰扯断。
面对沃勒派来意图取走他性命的超能杀手。谜语人竟仍然镇静自若，微笑着问：“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沃勒想要我的命呢？”
冰霜杀手走进牢房，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不问问题。”
“我表示怀疑。人类思维总是会有问题。”
冰霜杀手一把捏住了谜语人的喉管：“我唯一的问题就是，沃勒为什么不用纳米炸弹炸烂你的脑袋？”
她雪白的手渐渐化作了冰色，谜语人的喉咙也随之逐渐冻结。
“这就是她想要我死的理由。”谜语人轻笑。“我知道怎么废掉她的纳米炸弹。”
“什么！？”
阿卡姆岛下水道系统。
罗伊从储物间的通风管道钻了出来，直接跳进了下水道系统中。他一边沿着外壁前进。一边接通了耳机里的通讯器。
芭芭拉的声音从那一侧响起：“喂？刚刚通讯中断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没事。”罗伊顿了顿。道，“劳顿很聪明，他识破了我的伪装。我刚刚和那支小队干了一架，现在已经脱离战斗了。不过劳顿把我从他们小队的线路里清理出去了。”
“我刚刚已经成功在没有惊动炸弹的情况下摘除了黑蜘蛛脖子里的纳米炸弹，他还在被麻醉的状态，我马上就把他移交给警方。”芭芭拉顿了顿，又问，“你弄清沃勒派他们进去是要干什么了吗？”
罗伊道：“根据劳顿的任务指派来看，他们似乎想要拿到谜语人手杖。沃勒好像告诉他们说手杖里藏着什么绝密的资料，让他们把它取回去。”
“但是那个手杖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啊，唯一找到的一份关于自杀小队全成员资料的文件我们也应该已经交还给沃勒了……”芭芭拉说着，又补充，“……至少她是这么以为的吧？她应该不知道我们留下了备份。”
罗伊道：“是的。所以我怀疑，沃勒派他们进去应该另有计划。小队里的冰霜杀手，路易斯·林肯，在主控制室的时候曾经特别留意过爱德华·尼格玛的监控录像，很可能沃勒把真正的计划单独交给了她。”
“你觉得沃勒想要除掉谜语人？为什么？”
“不知道。”罗伊说，“可能是因为谜语人掌握的一些沃勒不希望他知道的情报。”
芭芭拉又道：“阿卡姆岛的监控系统被人屏蔽了，我远程黑进去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整个岛现在都发布了红色警戒——那是最高级别的警戒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我还在下水道里。”罗伊说，“我正在向下一个出口过去，一会儿应该就能回到地面。”
“蝙蝠洞刚刚好像也收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红色警戒消息。”芭芭拉道，“蝙蝠侠现在也应该正在赶来阿卡姆的路上，过一会儿你也许可以和他会和……”
她的话说到这里，陡然就中断了。
耳机中响起了刺耳的杂音，像是一百只蜜蜂一齐鸣叫一般。
很快，罗伊就意识到了，整个儿阿卡姆岛上的信号都被什么人屏蔽了。
当他从下水道出口钻上地面，这才愕然地发现，就在他进入下水道系统的短短几分钟里，整个儿岛竟然已经陷入了全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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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电击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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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疯人院。
由六名秘密闯入阿卡姆岛的特别小队拉开序幕，今夜阿卡姆的骚动已经达到了**。那个穿风衣的绷带男刚刚从主控制室里打开了疯人院里所有牢房的大门，将重症区的所有疯子都释放了出来。
岛屿第一时间被封锁，和哥谭市连通的吊桥也升了起来，防止岛上的病人们祸乱到城市里。
阿卡姆的全部警卫力量都被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竭尽全力地抵御镇压着疯子们的暴乱。那些仅仅是有些暴力倾向的“一般疯子”还好说，而重症区里放出来的诸如杀手鳄、贝恩之流的超级罪犯们，根本就不是警卫们能够对付得了的级别。
而就在外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自杀小队全员已经集合在了电疗室。
冰霜杀手带着谜语人和小队会和，并告知了他们谜语人有废除炸弹的手段。接着一行人就杀进了电疗室。
此刻，他们全体都坐在了电椅上。谜语人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接上了各种颜色的线路，并将手脚固定在了椅子上以防电击过程中的剧烈抽搐。
“会很舒服的，就像给做大脑的按摩！”哈莉兴奋地向同伴们“介绍经验”。
在让每个人咬住一截木头后，谜语人提醒：“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不会想来第二次。”
说完，他就拧开了开关。
五个电椅同时被激活。蓝色的电弧闪烁跳动，迅速爬遍了每一名成员全身。每个人用尽全力咬住了嘴里那截木头。全身癫痫般抽搐不止。
哈莉金色的头发在静电作用下倒竖了起来，那半截木头从她口中滚落在地。她张开嘴。扬起头哈哈狂笑，声音尖锐刺耳如疯狂的女妖。
不过这招确实凑效。五人脖子皮下埋藏的纳米炸弹闪烁起了淡淡的红光，就如同感应到了危险垂死挣扎一般。随着电流从那个部位一次次地跳动过去，红光的闪烁也愈发急促，频率也越来越快。
就在此时，电疗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不知从哪儿找回了自己那件滑稽的紫色西装的小丑踹门而入，高声大喊：“哎呀呀！玩这么有趣的游戏居然不叫上我！该罚！”
发现小丑进门的谜语人急忙拔枪朝着小丑射击。但小丑手上反应同样不慢地迅速掏枪进行了反击。两人分别以启动中的电椅和金属的控制台当做自己的掩护展开了枪战。
谜语人连开两枪后，蹲在控制台下面，却没听到枪声再响起。探出半个脑袋出去一望。却见地面上七八枚钢珠般的黑色小球滚到了房间的中央。
“嘭嘭嘭嘭！”
接连的爆炸声夹杂在接受着电击的众人的惨叫——以及哈莉的疯笑声——当中。电椅被小丑扔出的炸弹接二连三掀倒，整个房间被炸得乱七八糟。
枪声和延迟爆炸的炸弹声紧接不断地响起，电疗室内的能见度瞬间降到了极低。冰霜杀手率先挣脱，放开了死亡射手、鲨鱼王和回旋镖队长，夺门而逃。
至于哈莉·奎因？从小丑出现的一刻起，他们就都应该知道哈莉已经换边站了。
疯人院外。
阿卡姆的警卫们对重症区的疯子们无能为力，幸运的是，现在阿卡姆岛上有翼骑士。
腹语者，天性懦弱。将自身人格的黑暗面和高超的犯罪智商都折射在了他手中的玩偶中，并赋予了这个玩偶“疤面”的形象。腹语者和疤面的组合也曾经一度在哥谭掀起过一阵风浪，不过后来他也被蝙蝠侠抓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而现在，那个叫“疤面”的玩偶已经重新坐回了腹语者的手中。端着一挺冲锋枪朝着罗伊扫射。半分钟后，“疤面”的脑袋就被罗伊一脚踹出了几米远，枪也掉落在地。
失去了玩偶的腹语者就等同于拔了牙的老虎。已经不足为惧了。
紧接着是杀手鳄。杀手鳄的身体问题在韦恩基金会的赞助下似乎已经康复了大半，现在他已经又有力气生龙活虎地蹦跳着朝罗伊扑击过来了。
不过就像上次交手时一样。杀手鳄动作迅速、力气巨大，但是却很单纯容易看穿。罗伊一面用震荡蝙蝠镖和微型炸弹等道具干扰阻挠一边迅速后撤。引着杀手鳄到了疯人院背面的发电房前。头脑简单的杀手鳄一个猛扑被罗伊躲开后，一头撞上了通着电的安全网。电击瞬间穿透鳞甲麻痹了他的神经，杀手鳄浑身冒着烟跪倒在地。罗伊一个空中回旋，一腿重重扫在了杀手鳄难以动弹的脑袋上将他踢昏了过去。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舒一口气，另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从身后将他拦腰抓起。浑身肌肉被泰坦毒液充填得鼓鼓囊囊的贝恩将罗伊提到面前，以震耳欲聋的声音喝道：“你是上次和那个蝙蝠一伙的，我可没忘……”
正版贝恩的力道果然没的说，在罗伊至今见过的这么多超能者中，除了超人以外貌似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在力量上和贝恩叫板，哪怕是那些盗用了泰坦毒液配方的山寨也不行。
罗伊抬起手，一把甩出了一团土色的事物，如同一团泥巴般黏在了贝恩的脸上。
“轰！”
塑胶炸弹在贝恩的正脸上炸开，炸得他一阵怒嚎，捂着脸的手指间浓烟不断。
但他皮糙肉厚，就算正脸上的爆炸也没能打倒他。他晃了晃脑袋，就像是刚刚装昏了头的公牛，重新锁定目标准备再发起冲击。
然而就在此刻，一架霸气的黑色战斗机低空掠过，抛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蝙蝠侠如一枚子弹自由落体一段距离后，陡然张开了斗篷，如大鹏展翅般准确地跳落到了贝恩的背后，双手各抓住了一根输液管。
贝恩怒吼，挣扎了起来，尽全力尝试够向他背后的蝙蝠侠。然而都是徒劳，数秒后他的管子就被蝙蝠侠尽数拔断，绿色的毒液溅射而出。
被拔了管子的贝恩整个人顿时就缩了下去，像洗脱水的衣服一样恢复到了常人尺寸。
翼骑士和蝙蝠侠一左一右，拳头一齐落在了贝恩脸上搞定了这个大家伙。
罗伊扫了蝙蝠侠一眼：“你还应该卧床静养，这里我能搞定。”
蝙蝠侠拔出绳索枪，飞爪射出，飞升而起的同时说道：“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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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暂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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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疗室逃出来后，自杀小队残余的部分很快也土崩瓦解了。
这本来就只是一支杂牌军，被纳米炸弹威胁着强行揉和到了一起，行动的至高上级是阿曼达·沃勒。而现在炸弹已经被拆除，沃勒失去了威胁他们的最佳手段，整支队伍当即如同一盘散沙各跑各的去了。
鲨鱼王从大门冲出，自顾自地横冲直撞进了外面闹哄哄的人堆之中，如同一台碾进了草丛的挖掘机，势不可挡地开了出去。
直到他撞上了蝙蝠侠。
在蝙蝠侠朝着他戴着钢铁牙套的口中扔进了一管催眠剂，这位头脑简单的大家伙突围的尝试也就告一段落了。
一架警用直升飞机停到了停机坪上，同时吸引到了死亡射手和回旋镖队长的注意力。两人二话不说，一边朝着直升机冲去一边就互相对射了起来。
一直冲到接近停机坪，两人都基本保持着并肩。然而回旋镖队长十分不走运地，前进路线上正遇见了从人群中破出的翼骑士。
“靠！”
回旋镖队长心里那叫一个火，今天这人品也算是败到家了。而此时翼骑士已经盯上了他冲了过来，已然回避不开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挥着回旋镖迎了上去。
而其结果——不出所料地，仅仅三招后，他便已经手忙脚乱。两枚回旋镖都不知掉到了哪儿去。罗伊回身一记怀心脚便将他踹得狼狈倒退，紧接着甩手扔出多球补兽绳将他捆成了个粽子。
而就在这点功夫里。劳顿已经抢到了直升机上，三两下就把飞机上守着的警察和驾驶员赶了下去。他手脚麻利地发动了飞机。螺旋桨飞速地旋转刮起了一阵飓风，带着这架直升机腾空而起。
罗伊搞定了回旋镖队长，扬手一枚飞索弹射而出，钩在了直升机的底部，吊在飞机下追了上去。
飞索收缩，扯着罗伊飞速上升，如同漆黑的子弹迅速朝着飞机接近过去。然而劳顿却警觉地从反光镜中注意到了对他穷追不舍的身影，当即从窗子里探出身，回手精准地一发子弹正中罗伊的肩部。
子弹没贯穿防弹护甲。但劳顿本来也就没抱那样的期望。他这一枪精准地可怕地恰巧命中了罗伊肩膀的关节部位，使得他一条手臂短暂麻痹无法用力，飞索“咔”地一声从他手背上的发射器里弹出，整个人坠落了下去。
而冰霜杀手这边抢到了一辆警车，还没发动起来就十分不走运地被一枚火箭弹掀翻在地。冰霜杀手狼狈地从警车里爬了出来，迎头一枚火箭弹恰好朝着她飞射而来。
她情不自禁地抱头的一刻，一道身影如黄鼠狼般蹿出，裹着她向一旁卧倒。火箭弹在后面发出剧烈的爆破声，冲击和灰尘都被他挡了下来。
她抬头看到是刚刚才交过手的翼骑士。禁不住奇道：“是你？”
“是我。”罗伊淡淡道。
冰霜杀手轻微一叹：“好吧好吧，我认输。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来帮你抓更多疯子，你等下别为难放我跑路。怎么样？我知道你们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应该需要更多帮助对吧？”
罗伊瞥着她。想了片刻后，说道：“成交。”
冰霜杀手的能力不弱，她的加入的确是一大助力。再加上蝙蝠侠的亲自到场。阿卡姆的形势很快得到了控制。
当然，罗伊也告诉了她绝对必须遵守的原则——不得杀人。她的能力只限于帮助冻结并限制敌人的行动。一旦她打破了这个要求，协议马上到此为止。
听话起来的话。冰霜杀手的确是个相当可靠的助力，在她的帮助下罗伊明显感到压力骤减，效率高出了一大截。
冰霜杀手默契无比的一道冰冻射线帮罗伊打退了试图一个抡着半截钢管试图偷袭的敌人，心中却颇有些心不在焉。
老实说，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理论上说，翼骑士是敌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从内心深处，她总是无可避免地把眼前这个戴蝙蝠面具的敌人和曾经作为队友的黑蜘蛛联系起来。他只是卧底，渗透在这支小队里打探情报，这她当然也知道。可就算如此，他也是个吸引力十足、给人可靠感觉的男人，这一点不可能因为他卧底的身份就有所变化。
管他的。
冰霜杀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是个罪犯，而他是个超级英雄。但这又怎么样呢？凡事没有不可能，只是很多人不敢去尝试罢了。猫女也是个罪犯来着？有谣言说她和蝙蝠侠混得挺熟的不是么？
但紧接着，蝙蝠女孩就出现了。
她像一位芭蕾舞星，优雅地在空中打着转、从疯子们的头顶肩上借力翻身而来，宛如天鹅飞舞到了翼骑士的身边。
“你慢了。”罗伊头也不回，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了她。
芭芭拉笑了笑：“你一个人在这里应付得也挺好不是么？”
“先专心战斗。”
这两人的配合，才叫真正的天衣无缝。
只有无数次的训练才有可能造就的，完美的默契。不需要什么言语的交流，只要一个眼神、或者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他们互相之间就能读懂对方的意图，并作出最佳的配合方案。夸张点说，简直就像是共有一个意志一般默契。
冰霜杀手看在眼里，冰冷的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火星顿时又泯灭了。
真是蠢。蝙蝠女孩是他的搭档——甚至很可能更进一步。她是个超级英雄，而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应该都只是和旁边这些疯子没什么区别的恶棍而已。再看看他们的配合，那种不需要任何交流就能互相读懂对方、几乎令人嫉妒的默契，习惯了独来独往的自己想必永远也学不会吧？
半个小时的功夫，战斗结束了。大部分病人被重新关回了牢房，最后清点后发现小丑、小丑女、谜语人、稻草人和双面人逃了出去，不过在这样的混乱下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罗伊走到冰霜杀手面前，芭芭拉跟随在他的身后。
“你遵守了诺言，我也会遵守我的。”罗伊淡淡说道，“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如果留在哥谭，我会找到你的，并且下一次我不会留情。”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两人的眼神不像是如获大赦的欣喜，反倒显得……气愤。
冰霜杀手从嗓子里“哼”了一声，一抬手，冰雪之力陡然释放，地面上一道冰墙陡然竖起。
罗伊略有些诧异地小跳避开，扔出一枚爆破飞镖将冰墙炸成了碎渣。而本来应该在冰墙后面的冰霜杀手却已离去不见了踪影。
“搞什么鬼？”罗伊望向芭芭拉，一阵莫名其妙，“我不是都说了放她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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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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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短短五分钟，罗伊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呵欠了。
芭芭拉颇有些埋怨地望向他，他无奈地摆摆手：“别怪我啊，谁让这玩意儿实在太无聊了？”
此刻，两人正坐在一家魔术团巨大的场馆里，坐在观众席上夹在上百名观众的中间。整个儿场馆被音乐烘托出了高大、神秘的气氛，灯光环绕的舞台上正进行着一场魔术表演。
这次的表演也算是排场较大了。魔术团团长亲自登台，表演项目是作为他们招牌的逃生术。一位美女助手将被绑缚着手脚、用布条塞住嘴巴被关进密闭容器中，团长会用电锯切开容器，大家将看到这位美女助手千钧一发之际刺激逃生的华丽演出。
当然，这种表演都应该是一开始就被安排好的，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无非只有气氛的烘托罢了。
距离阿卡姆的混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那位神秘的绷带男似乎暂时也偃旗息鼓了，不知是不是在重新筹划着些什么。不过暂且也算是风平浪静了，罗伊破天荒又答应了芭芭拉抽出一晚上时间来干些工作以外的事。
看着芭芭拉被人群感染着一起为演出而激动，罗伊感到十分不理解。这种表演究竟哪里刺激了？他自信只要稍微留意一点，他就能看穿所谓“逃生术”真正的机关在哪里。
芭芭拉不满道：“你都说过，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啦。你又不会自己选个有趣的项目。所以不是随便我选择干什么都可以么？”
罗伊又打了个呵欠，一手托着腮帮靠在扶手上。另一手无力地摆了摆，算作回应。
表演就如同预期进行着。两人的座位颇为靠后。舞台上的很多细节看不大清，不过并不影响大体欣赏演出。
当巨大的木箱被推出来时，那位金发苗条的美女已经被关在了里面。皮肤干巴巴的魔术团团长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晃着一根颇为可笑的黑色“魔杖”，绕着木箱晃悠了起来，装模作样似乎在施法。
自动电锯启动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一寸一寸朝着木箱逼近。观众们的心都随着轰鸣的电锯声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会看到木屑随着血液飞溅而出一般。
这时，正没劲地打着呵欠的罗伊陡然间打起了精神。刚刚还仿佛要打架的眼皮瞬间就有了撑开了。
“喂，小芭，闻到什么没？”罗伊问。
芭芭拉奇怪地望向他：“没……没有啊。”
罗伊皱着眉，仔细嗅了嗅，道：“不，我肯定闻到了……”
话音未落，整个儿空旷的建筑就瞬间被刺耳的警报声惊动了。无情的火焰从后台窜了出来，犹如恶魔瞬间吞噬了舞台上的幕布，朝着天花板进军而去。火苗不知从何处窜到了舞台的地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扩散开来，扩张起了自己的领地。
人群陡然炸开了锅。观众们纷纷起身，唯恐慢了半拍地朝着出口涌去，那场景如同江水决堤了一般。人群闹哄哄的声音将舞台上求助的喊叫淹没了下去。
罗伊二话不说就按着前排的座位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对芭芭拉道：“跟着人群出去！”
然而芭芭拉明显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话地，紧跟在他身后也按着前排的座位飞跃了下去。
木箱上的电锯已经被关停，但木箱里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甚至一点挣扎的反应都没有。
罗伊飞身跃上舞台，跳到了木箱边。一手抓住了木箱的外部，用蛮横的臂力一把扯开了看上去被钉住的盖子。
而掀开箱子后他紧接着就发现。其实盖子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被钉死了。钉子本身就是松动的，从内部留有机关很轻松就能弄开。
然而前提是，里面的人还有力气动手。
罗伊将容器中躺着的金发女人抱了出来，这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已经太迟了——这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美丽的面庞现在看上去狰狞可怖，更有多种症状能够表明她死于呼吸困难。
这一点并不应该奇怪——许多人认为，火灾中丧生的人应该是被烧死的，可事实上大多数人是被浓烟呛死的。这位女士在这里出现呛死的症状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部分是，从罗伊嗅到烟味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压根不足以让浓烟侵入这个密闭的容器并将里面的大活人活生生呛死。
这是罗伊看到尸体的第一眼脑海里就蹦出的问题，然而他此刻并没有时间去纠结太多。他当机立断地抱起了尸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出口冲去。
虽然这个她已经死了，但这具尸体很可能可以解释她的真实死因——罗伊相信不可能真的就是被熏死这么简单。然假如放任她被扔在火焰中被吞噬的话，某些重要的证据说不定也就被大火吞噬了。
几分钟后，戈登局长亲自带队赶到了现场。
就像每一个父亲都会做的那样，吉姆·戈登紧紧搂住自己的女儿：“我听说了你在里面，你还好吧？没受伤？”
芭芭拉点点头：“放心，爸，我没事。”
戈登放心地暂且放开了她，进入了工作状态：“情况怎么样？”
“我和罗伊已经大致了解过情况了。”芭芭拉介绍道，“死者的名字是凯蒂·里弗斯，当魔术师助手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事情发生的时候舞台上正在表演经典的逃生魔术，由团长伊瓦尔·洛克西斯亲自负责。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就是在火灾发生的时候没能及时从箱子里逃出，然后被活活呛死在了容器里。火灾原因暂且还没弄清楚......”
“表面看起来。”戈登扶了扶他的眼镜，“让我猜猜，你的男朋友有些别的看法？”
芭芭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道：“是的。罗伊在火灾发生后一分钟内就赶到了舞台上打开了木箱，理论上说时间应该不足以将里弗斯女士呛死。具体原因我们可能还得等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定。”
话说到此时，罗伊快步从刚刚被灭火的后台走出来，对戈登道：“很高兴你来了，戈登局长。我相信，我刚刚已经确认了火灾的起因，有兴趣来听听我的推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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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谋杀
戈登和芭芭拉跟随着罗伊快步走进了后台。
大火刚刚被浇灭，视野中所能见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烧成了焦炭，还冒着丝丝白烟。
“一进来，我就在这里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起初我还不确定，不过经过一番研究之后，我现在已经肯定了，”罗伊指着一张被烧得漆黑的桌子，说道，“这张桌子就是最先烧起来的部分。而火灾的起因，是一枚燃烧弹，就在这张桌子里。”
“燃烧弹？”
罗伊笃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如果一开始我只是有这样的想法的话，现在我是百分之百确定的，因为我刚刚已经对这张桌子做了简单的化学测试，确认了燃烧弹残留的成分。”
“等下，”戈登道，“这么说，这场火灾也是伪造的？”
罗伊点点头：“看起来就是这样。”
顿了一下，他又道：“现在，仔细想想。假设说，火灾发生了以后我没有出现，没有在一分钟之内就跳到舞台上，打开木箱把凯蒂·里弗斯放出来，最后会怎么样？”
“她会被关在里面烧焦，直到大火被扑灭。”芭芭拉接口道，“这件事十有**会被当做意外处理，被要求验尸的几率不大，这案子就会不了了之。”
“不错。”罗伊说，“也就是说，我们正在调查的，是一起谋杀案。这一场纵火，很可能也是为了掩盖谋杀而有意为之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你熟悉伊瓦尔·洛克西斯吗？戈登局长？”
“这个魔术团的团长？”戈登扬了扬眉毛，“不是很熟。”
罗伊道：“我也是刚刚了解情况。伊瓦尔·洛克西斯。也是一位老牌的魔术师了，从业已经很有些年头。年轻的时候曾经获得过不少荣耀和奖项。不过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这位先生已经老了。可能不再适合他的工作。就如大部分人知道，手快对一位魔术师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因此年纪的增加的确很可能会影响到这位老牌魔术师的手艺。”
“这和谋杀有什么关系么？”戈登问。
“可能有，可能没有。”罗伊耸了耸肩，“如果你关注了最近的新闻的话，就会发现近段时间洛克西斯先生的上镜率相当高，并且每一次都是对他手段的质疑。算上今天这次，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洛克西斯亲自出演了四次演出。其中三次都出了意外。其中有两例死亡一例重伤。这样的频率对于原本被大家认为是‘并没有实际危险’的逃生魔术而言相当可怕了。理所当然地，相关部门对洛克西斯进行了多次的审查，但是没有任何一次发现了哪怕一点不对的地方，只能把那三次事件当做几率极小的独立意外事故处理。”
“但是你觉得有问题？”戈登问。
罗伊道：“我现在并没有掌握足够多的线索来给出一个理论，但是如果我的直觉的确是这么告诉我的。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和洛克西斯先生谈谈呢？我相信这会有更直接的帮助的。”
伊瓦尔·洛克西斯此刻正坐在一辆救护车的车厢边缘，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疲倦，整个身子都显得虚弱无力，说起话还时不时夹杂着阵阵剧烈的咳嗽。
三人来到他的面前，戈登率先开口打招呼道：“洛克西斯先生。”
伊瓦尔抬头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后。也回道：“戈登局长。”
“关于今天的事，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戈登说。
伊瓦尔厌倦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想问为什么最近我的表演总是出岔子是吧？我就干脆地回答了——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运气这么差，但无论你相不相信这就是巧合。”
“一个月内两死一伤。”戈登说道，“你告诉我这纯粹只是意外频发。抱歉我很难相信。”
伊瓦尔耸了耸肩：“随你的便吧，你尽可以再申请审查。不过协会的人已经核查证实过了，每一次事件都只是独立的意外而已。”
“这一次不是。”罗伊打断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有人蓄意扔了枚燃烧弹引发了这场火灾，并且我还怀疑同一个人下毒毒死了凯蒂·里弗斯。让死因看上去好像是火灾的浓烟熏死的。尽管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但是我基本确定报告结果会证实我的猜测——今天这次事件就不是一起意外。而是早有预谋的谋杀。”
伊瓦尔透过他架在鼻梁上厚厚的老花镜片仔细打量了罗伊片刻。
“也许是吧。”他说，“但我发誓我并不知情。你们可以去检查魔术道具，你们会发现木箱并没有被钉死，很容易就可以从内部打开。凯蒂的手脚也并不是真的被缚住了，经过了一些专业训练的她本应能轻松挣脱开的。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许火灾让她惊慌失措而发挥失常了吧。可你们得知道，失去了这样一个助手我心里也并不好受，这个月内我的损失已经够多了。”
戈登盯了他片刻，似乎想从这个老家伙的脸上读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却发现这幅老花镜下的眼睛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般难以看透。
“很抱歉，我得关停你的魔术团。”戈登说道。
“什么？你不能这么做......咳咳......”
“我已经这么做了。”戈登说，“你们暂时不能继续正常演出了。我很抱歉，但是在我们查清事情原委之前都必须如此。”
伊瓦尔先生一手撑着救护车的边沿，颤颤地站起身：“随你便吧，但是你不可能阻止我们。大不了我们搬迁到你的辖区外去，没有什么能停下我的事业。”
戈登扶着他走到了他的私人轿车边。伊瓦尔叹道：“我现在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知道，对于一个活跃的人而言，行动被身体束缚往往是最痛苦的。”
“我的女儿曾经在轮椅上被困了三年。”戈登说。
伊瓦尔坐上车，露出一丝笑意：“那你肯定能理解我的痛楚了，戈登局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魔术大师
罗伊和芭芭拉从凯蒂·里弗斯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了凯蒂的住址，从魔术团直接就赶了过来。
凯蒂·里弗斯至今单身居住，她的居所收拾得一尘不染，干净得让人禁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有洁癖。所有桌柜上的摆放整齐有序，衣柜里的服饰都分门别类地挂着，地板光滑地像是镜面一般。
从魔术团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没有人可以提供任何一个有可能有动机杀掉死者的嫌疑人，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充足的动机和理由为她精心设计一场谋杀。所以罗伊决定从死者生前的住所、通讯记录、社交软件里的历史信息来获取任何可能与凶手相关的蛛丝马迹。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芭芭拉扫了一眼手机后，说：“老爸发来消息了。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是对的，果然有人给凯蒂·里弗斯下了毒使她看起来好像因为被关在木箱里熏死，可事实并非如此。”
罗伊微微点了点头，丝毫不意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此时他正在死者的卧室里翻箱倒柜。
芭芭拉感叹：“啧啧，这个里弗斯女士生前看上去貌似挺成功啊。作为一名魔术师助手而言，她弄到了这么多奖项......”
的确，她收藏了相当数量的获奖证书。
“都是两年以前的事了。”罗伊说道，“稍微仔细看看，你就会发现，在这位女士从事魔术事业近十年的生涯里，所获得的所有奖项全部集中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
“噫......还真是......”
“所以刚刚我就关注了一下凯蒂小姐的人生简历。发现了这位女士如此夺目的成就，全部都是在她作为一位魔术界泰斗人物助手时沾光取得的。四年前。她加入了这位魔术大师的剧团并成为了那位大师的首席助手，两年前她从那个剧团退出并被拉拢进了现在这个伊瓦尔·洛克西斯先生的魔术团。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凯蒂小姐简历上最光辉的‘黄金时段’就结束了。”
芭芭拉惊讶道：“这么厉害？那么这个魔术大师是谁？”
“她的话，你应该也认识。”罗伊说话的功夫里，已经从手机里搜出了相关人物信息，亮给了芭芭拉看，“她的名字，是扎塔娜·扎塔拉。”
闹市里，某街区边。
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皮服、留着黑色长发、白皙似雪的女士正坐在街边，面前摆着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正中央立着一颗晶莹的水晶球。
如此美颜惊人又有着让人难以直视气场的女人竟会坐在路边算命。显得颇为不和谐。
从熙攘的人群之中，罗伊和芭芭拉挤了出来，笔直穿过人群来到了这张桌前。
“扎塔娜·扎塔拉？”罗伊开口问。
这位美丽的女士扬了扬眉毛，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最终停在了芭芭拉脸上。
“嗨，芭芭拉。”她的嗓音十分悦耳，像一位歌星，“神谕。好久不见。”
“我现在是蝙蝠女孩了。”芭芭拉说，“那么。正义联盟的首席魔术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摆摊算命？”
扎塔娜·扎塔拉，正如芭芭拉所说，是正义联盟的首席魔术师。目前她不算是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但是却与联盟保持着类似顾问的关系。每当联盟遇到和魔法相关的麻烦事件时，时常会拜托扎塔娜出手摆平。
而平常，扎塔娜则活在寻常百姓中间。以她最拿手的魔术为生。就如她的个人资料里所述，她是魔术师界大名鼎鼎的泰斗人物。但很多人都并不知道她所表演的并不只是些障眼的戏法，其中许多都是货真价实的魔法。
扎塔娜轻轻一笑：“这是修行的一种方式。”
停顿一下。她转而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大名鼎鼎’的扎塔娜·扎塔拉。”罗伊道，“只要从魔术圈子里入手，你的行踪不算太难找。”
扎塔娜耸耸肩：“好吧，那我猜你们来肯定不是要我帮忙占卜之类的吧？我可以免费，你们看上去挺般配哦。”
“不，我们找你是为了一起谋杀案。”罗伊严肃地说，“凯蒂·里弗斯，这个名字记得么？”
“嗯哼，她当过我的助手，是个不错的姑娘。怎么？”
“她被谋杀了。”
扎塔娜脸色陡然一变，脸上的轻松顿时消失殆尽。
半个小时后，翼骑士据点里。
扎塔娜坐在桌边，一手扶着额头，轻闭着眼睛：“我早就劝过她......唉，可怜的凯蒂。我知道她现在一直在洛克西斯的魔术剧团里工作，魔术界关于洛克西斯的口碑一直不怎么样，最近他更是闹出了越来越多的‘意外事故’。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我劝过了凯蒂脱离剧团......可她没听。”
芭芭拉轻轻拍拍她的背：“我很遗憾。”
“你回哥谭来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两人身后响起。她们一回头，却见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打着领结的布鲁斯·韦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们身后。
“布鲁斯......”扎塔娜愧疚道，“对不起没有通知你。但是自从那次以后......我不确定你会愿意听到我打招呼。”
布鲁斯一言不发，以他那独有的冷漠眼神看着她。
她微微低下了头：“如果你想再听一次的话——我很抱歉，那的确是我一生中犯过最大的错误。”
芭芭拉看着两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关于蝙蝠侠和扎塔娜间的问题，当时作为神谕的她也只是略有耳闻。似乎联盟因为什么原因决定让扎塔娜删除了蝙蝠侠某部分的记忆，而事后蝙蝠侠发觉了，一气之下退出了正义联盟，和扎塔娜也断绝了关系。
“我已经厌倦了继续责怪你了。”布鲁斯淡淡说。
扎塔娜抬起头，如释重负。
“如果我打扰了你们，很抱歉。”罗伊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戈登局长刚刚把这个月内伊瓦尔·洛克西斯的表演录像寄给了我，我发现了些什么，我想或许你们愿意暂停一下争论来听听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隐情
罗伊的电脑上播放着戈登局长刚刚传来的录像，正播放着伊瓦尔·洛克西斯过去几次发生意外的表演录像。
罗伊轻敲键盘，将画面定格了下来。只见一位浑身手脚被绑缚、口里塞着布条的女人正惊恐地挣扎着，浑身不住抽搐。
他用询问的眼光扫了身后几人一眼，像是在询问见解。
“她在尝试弄开嘴上的布条。”布鲁斯扫了一眼就说道。
罗伊点头赞同：“不错，这就是疑点。害怕的表情可以被伪装，甚至还能装作尝试挣脱绑缚来使得表演更真实。但是她的举动，更像是在努力试图说什么话......或者说是呼救。”
这种异样作为魔术师的伊瓦尔·洛克西斯不可能没有发现，但是他却罔若未闻，继续自顾自地进行着表演。
不，他不是没发觉。他不仅察觉了，甚至还表现出了......兴奋，狂热。他的瞳孔闪烁着的，仿佛某种狂热，被他的助手挣扎着的样子激起的激情，如同欣赏着一般。
“看起来下一站，我们得找这位洛克西斯谈谈了。”罗伊说。
扎塔娜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确做了什么啊，我们依据的只是录像带里的一个眼神而已，这个当不了证据对吧？”
“当然不能。”布鲁斯说，“但是如果让他亲口吐露实情，那就可以当证据了。”
“可他怎么会......好吧。”
扎塔娜问题问到一半就收了回去。这个问题的确有些蠢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蝙蝠侠，让人说实话就是他最拿手的部分之一。
布鲁斯转向罗伊。道：“到现在为止你干得很好，但是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会接手。这个案子你们不用管了。”
芭芭拉微微有些意外，询问地望向了罗伊。
按照她对罗伊的了解。已经引起了他兴趣的案子他绝不会就这么拱手让人。
可罗伊目光在扎塔娜和布鲁斯身上来回扫了扫后，竟干脆地说：“那随你便好了。”
“我也去。”扎塔娜说，“凯蒂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弄清发生了什么。”
说完，她抬起手臂，轻声念道：“装衣动启。”
如同障眼戏法的华丽光效后，她换上了黑色的礼服，过膝的长筒靴完美地勾勒出了她腿部的曲线，网状的丝袜使得她分外迷人。而白色的手套和高筒礼帽则又充分展现出了一位高贵魔术师的优雅。
“我可以直接用魔法传送过去的。”她说。
“不。”布鲁斯说。“要调查就按我的方式来。环绕在我身边的魔法越少越好。”
“以前你可没定这样的规矩。”扎塔娜略有不满。
“因为以前我从未觉得有这个必要。”
这话的言下之意，明显就是说“现在觉得有提防的必要了”。显然他对扎塔娜删除他的记忆的事件仍然介怀。
“我们先去一趟蝙蝠洞。”布鲁斯不容商榷地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开我的车去见洛克西斯。”
“好吧好吧。”扎塔娜无奈地答应了。
两人离去后，芭芭拉才对罗伊道：“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答应把案子让给别人？”
“如果真相就是洛克西斯是这一系列‘意外’的幕后黑手，那么我们已经搞定这个案子了。蝙蝠侠会抓住他，这个过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难度或是乐趣。至于他的详细手段和动机等细节方面的问题，大可以等他被抓捕归案以后再问个清楚。不过如果事情另有隐情的话......”罗伊顿了顿。说，“我现在就要去寻找别的突破口，看看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还藏着些什么。”
伊瓦尔·洛克西斯团长这一个月来的反常可不仅仅是演出中意外频发而已。罗伊在剧团调查时，有人提供消息说团长一个月之前有一段时间曾经频繁失踪。不知跑去什么地方一段时间后又莫名其妙地忽然出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只是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时常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就好像医院里弥漫着的气味。
虽然暂且还无法解释药味是怎么回事。但关于他去了哪儿罗伊倒是有点眉目。伊瓦尔·洛克西斯住处就在魔术剧团内，在这整个哥谭里他所拥有的地产只有两处。除去魔术团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外，另有一个已经废弃的据点。
这家魔术团半年以前从钻石区搬迁到了现在的位置。自此以后钻石区的旧址就废弃了。那块地皮现在正在出售中，不过暂且还没有新的主人，所以目前其所有者仍然是伊瓦尔·洛克西斯。
罗伊独自来到了这个剧团的老旧据点。这个地方放在钻石区里也是最偏僻的位置之一，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生气。阴风顺着空气低鸣着，仿佛冤魂在低声啜泣。
罗伊挨个检查了每一个表演的厅室，从观众席到后台都转了一遍，一点活人的迹象都没发现。地面和座椅上都积满了灰尘，不知已经多久没人碰过了。
不对，还遗漏了什么。
表演厅、办公室、道具室都彻底检查过了，剩下的就只有储物间了。道具室里存着的是常用的魔术道具，而储物间则是存放不常用的或是备用的道具的地方，这个房间的钥匙只有团长洛克西斯一个人有。
不过罗伊也并不需要钥匙。
他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木门的门板上，简陋而腐朽的木门当即“哐”地一下倒了下去，一阵浓密的灰尘扬起。
地板是撒满了黄色的颗粒物，门一开一股古怪的气味就夹杂在浓浓的灰尘中扑面而来，让人情不自禁地后退掩鼻。
罗伊半蹲下来，拾起一块颗粒闻了闻，又打量了一会儿。
是猫粮。有人将这样大量的猫粮洒在了地上，企图掩盖某种别的气味。
而他已经隐约料到了会是什么气味了。
木屋的一角躺着一个逃生魔术用的长方形木箱，同样被撒满了黄色颗粒，如同一具棺材一般。
罗伊踩着一地的猫粮走到了木箱边，猛地掀开了盖子。
伊瓦尔·洛克西斯双目紧闭着躺在木箱里，尸体已然腐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变故
躺在木箱中的尸体，确凿就是伊瓦尔·洛克西斯，魔术剧团团长。
一旁的一张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物，药效功能各不相同，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位团长先生是不是兼职卖药物的。虽然罗伊暂且还没弄明白这些药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这应该就是魔术剧团员工说的团长身上药味的来源。
就算不借助专业手段，只是简单观察也能判断，他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月了。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内表现反常的洛克西斯，实际上都是一个伪装成他的不明身份人士。
罗伊有股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那个人，非常危险。
蝙蝠侠和扎塔娜现在应该已经去魔术团找那个冒牌货了，必须警告他们。可当罗伊尝试着接通蝙蝠侠那边的通讯时，耳机里却是一片混乱的杂音，就好像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机。
信号屏蔽，更加证明了事情的严重。
罗伊回身冲出了木屋，跳上了停在门外的蝙蝠机车，如箭般朝着魔术团新的地址奔去。
而就在魔术团的新据点里。
“是的，你们猜的都是对的。”
出乎意料之外，蝙蝠侠的审问手段压根没派上用场。当扎塔娜和蝙蝠侠一同拦在了伊瓦尔的面前，他无比干脆就这么承认了。
“凯蒂·里弗斯是我杀的。”他大大方方地承认道，“那几次事件也的确不是意外，我故意让事情变得刺激起来......就是这样。我猜你们想听的就是这些吧？那就如你们愿好了。我招了。”
这下事情的发展可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扎塔娜惊讶无比，大声问：“为什么？”
“嗯......如果你指的是前几次事故的话。那是为了使魔术更真实啊。”伊瓦尔咧嘴笑着，理所当然地说。“瞧，大家都觉得逃生魔术实际上一点危险都没有，只是营造出了危险的氛围而已。那样多无趣啊！虽说是表演，我们也应该本着敬业的态度，让它显得真实不是么......”
说到这里，他的话像是被拦腰斩断一样被剧烈地咳嗽止住了。他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整个人都给人病入膏肓的感觉。
“那凯蒂·里弗斯呢？”蝙蝠侠问，“你精心伪造了火灾，想让所有人以为她死于意外。为什么？这可不是表演的一环。”
“因为这一次不是为了表演。”伊瓦尔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后，说道，“我恐怕凯蒂小姑娘注意到了我的一点小秘密。她以为我没发现她察觉到了，可其实我注意到了。所以，我不得不除掉她。”
他望向扎塔娜：“你是位魔术师，同样是位表演者，你应该能理解才对。”
“不，”扎塔娜以厌恶的眼神望着他，“你是个疯子。”
“我就喜欢听人这么说......”
伊瓦尔露出诡秘的笑意。如同自言自语地说完之后，枪声陡然响起。
完全猝不及防，子弹从伊瓦尔上衣的口袋里破衣而出，完全没有防备的余地就从扎塔娜的喉咙上一擦而过。
血流如注。
“不！”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伊瓦尔从口袋里暗开一枪。扎塔娜仰头倒下，蝙蝠侠大喊一声扑上前去，这一系列的变故只消眨一次眼睛就结束了。
虽然蝙蝠侠现在大病初愈。头骨刚刚动完手术，裂纹还没完全痊愈。对身手以及反应速度当然都有较大影响，不过理论上说。对付这个病怏怏像是风中麦穗一样的家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事实却出乎意料。
这个家伙陡然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反应力，整个人的病态瞬间就无影无踪。他稳稳接住了蝙蝠侠如铁锤般的拳头，手臂如同钢造的一般纹丝不动。
蝙蝠侠错愕，他这时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看上去病入膏肓的家伙力量竟然强到这种地步，让他忍不住想到了罗伊。
不错，就像是身体里残留着泰坦毒液的罗伊一样蛮横的力量。
而对方的速度以及反应意识也都似乎十分出众。伊瓦尔的单手一错荡开了蝙蝠侠的拳头，一拳紧跟着就反击了回来，正中蝙蝠侠的头盔。
如果是平常，这种程度的反击他要避开绰绰有余。
可惜现在他有伤在身，只来得及向后移了移卸去了部分力道就被击翻在地。
大脑就仿佛旧伤发作了似的，耳边嗡嗡鸣叫个没完没了，视线也短暂地难以聚焦。
可不需要看清，那狂妄、发疯似的笑声也已经告诉了他伊瓦尔的真实身份。
此时，伊瓦尔·洛克西斯已经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皮，露出了下面真正的、惨白如纸的面孔。他的脸上如同涂了蜡，又夹杂着些许血红色的泡。
是小丑。
“咳咳......真有趣，是不是啊蝙蝠？哈哈......”笑声、咳嗽声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可怖，“你知道，泰坦那玩意儿......咳咳......可真是太有趣了！它让我感到充满力量，但是同时又在杀了我......哈哈，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你......为什么？”蝙蝠侠扶着昏沉的脑袋，问。
小丑一边转身朝着扎塔娜走去，一边道：“因为好玩啊！不然人生还有什么别的追求么？哈哈......我能感受到，我体内的某种表演家的天赋的蠢蠢欲动，我是个天生的表演大师！所以我就占了这个位置，成为了表演者。”
的确，如果这个伊瓦尔是小丑装扮的话，那么他蓄意制造意外以更成功地烘托表演气氛也就显得不是那么奇怪了。
“你要干什么？”蝙蝠侠看着他抱起了扎塔娜，怒问。
小丑走到一个灌满水的透明巨大水箱前，将扎塔娜缓缓沉入了其中。水泡夹杂着血液蔓延开来。
“猜猜我们美丽的魔术师可以撑多久？”小丑捧腹大笑着转身，朝着蝙蝠侠走来，“放心，我会保证你看着她死去的过程不那么无聊的。让我们一边找乐子一边看着吧。”
话音一落，他力道十足的一脚就猛朝着半蹲着的蝙蝠侠踹去。
但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一手猛抓住了他的脚踝，同样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架住了。
蝙蝠侠脑袋慢慢抬了起来。
小丑确信，这一次从这个“老熟人”眼里看见的，是十分难得的、真正的杀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