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 他们说是祝福
念远说你吃多了撑的没事做是不是?做俯卧撑啊,破世界纪录。
张怕不达目的不罢休,追问道:“说真的,是不是动心了?”
念远说:“我看见漂亮女的就动心,谁不喜欢美女啊?”
张怕说:“动心就去追。”
念远笑道:“先不说追不追的问题,人家去机场了,怎么追?”
“坐车啊,追去机场大声表白……”
话说一半被念远打断:“闭嘴!”又催张怕滚蛋,张怕嘿嘿笑着回去自己剧组。
吴成远来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俩徒弟陪着过来找张怕。
等这组镜头拍过,张怕跟吴成远问好,看眼时间喊收工。
吴成远说:“没影响你工作吧。”
“没有,一般都这个时候休息。”张怕让工作人员收拾器材,吩咐几句话,跟吴成远说:“您老人家难得来一次,喝点儿?”
于是就喝吧,老吴的俩徒弟作陪。
喝酒时肯定会说起国外比赛事情,刘云飞说大老外确实生勐,拳头巨狠。吴聪也是这么说,还说自己是如何受伤。
吴成远说:“我看过剧本。”
“剧本怎么了?”张怕问:“哪个剧本?”
吴成远说:“就是你现在这个。”
张怕笑问:“不会是劝我去打拳吧?”
吴成远说:“一个人有长处就该发扬,你有这么好的实战能力为什么不去比赛?”
“我特别能吃,从来不参加大胃王比赛。”张怕说。
吴成远笑了下:“算了,幸好不是来鼓动你参加比赛。”
张怕说:“有别的事情?”
吴成远说:“还真有件事。”
张怕举杯碰了一下,喝完说:“你说。”
老吴也喝上一杯酒,放下酒杯说:“你知道有很多武校吧?”
“听说过,没见过。”张怕说。
老吴接着问:“知道我的简吧?”
“忘了,好像是挺能打的。”张怕笑着回话。
吴成远笑了下:“我们这一代跟现在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体校都不一样,我们是被国家集中挑选出来从基本功开始练,比他们刻苦多了。”说着指了下俩徒弟。
张怕说:“老一辈儿都特别刻苦。”
“是啊,那时候的人思想简单,不像现在什么都跟利益挂钩。”吴成远说:“我那会儿,每天早上公园里都是练武的,特别多,老的少的都有;你看现在公园,全是广场舞。”
张怕说:“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广场舞,敢情是有根儿的,以前你们练武术的武;老了练舞蹈的舞,一脉相承。”
吴成远说:“别贫。”跟着又说:“现在有挺多武校,也是有挺多比赛……”
张怕打断道:“不用铺垫,直接说事儿。”
“我给你提供人,你写个剧本,反应反应少年武校的事情。”吴成远说:“现在的武校太乱,很多是挂个牌子骗钱,我要不是习武之人就无所谓了,我要是不认识你也就无所谓了,你要是不写剧本不拍电影也无所谓了,可巧三样都占了,我想让你写一个揭露假武校、同时还弘扬中华武术的影片,主角是少年,行么?”
张怕说:“现在,听我找借口推脱,首先……”
吴成远打断道:“不用推脱了,我知道一切以利益为主,电影公司拍电影,一个是看投资多少,一个是看预期票房是多少,我不是给你找麻烦,甚至说是提供一个赚钱机会,提供这样一个题材,你肯定要写一个好剧本才能投拍不是?一切还是按照你们的意见为主,我就是想起这么件事找你唠叨唠叨,但是有一条可以保证,你公司缺武打演员吧?我凑巧认识一些。”
张怕想了下说:“想拍一部儿童电影?有点难度。”
吴成远说:“你是有责任的,电影公司不能光想赚钱,你们是宣扬善与美的载体,你们有义务、并且有责任为少年儿童制作属于他们的电影。”
张怕说:“首先,你一定是党员,其次,年龄一定超过六十,再再次,一定是小领导干部,再再再次,一定不缺吃穿、同时对物质要求不高。”
吴成远笑道:“怎么不说了?”
张怕说:“想不出来了。”
吴成远又笑:“不要以为我在唱高调,其实是在给你们公司创造机会,仔细想想,假如你们拍这样一部电影,政府部门肯定一路绿灯,就算凡事公事公办,起码结个善缘。”
张怕说你说的对,我知道。
吴成远说:“那喝酒,你好好想想。”
张怕说:“你说内容,我得琢磨琢磨。”
“那成。”吴成远开始说体校及学武少年的一些故事。俩徒弟也是打小练出来,同样凑些故事。
张怕说:“今天这顿酒不算,改天重喝,你们多想点故事。”
吴成远说好。
四个人喝到十点半解散,张怕赶忙回剧组写文,写到零点发送上传,继续写第二天的内容,两点多才睡。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张怕继续这种乱迷煳的生活,一直到十七中期中考试结束,张怕挤出时间去开家长会。
如同意料中的一样,不论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他的孩子被孤立了。很少有学生跟他们说话,老师也不提问问题,哪怕是考试考零分,老师也不理会。
完全是冷处理,当这些孩子都是不存在。
因为张怕在老师办公室的一通大骂,他是过瘾了,却伤了老师们的心。
换成你是老师也会这样,我每天要管这四、五十个毛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你身为家长不但不配合,反而大骂我们?
行,你牛,我们惹不起。我们也不惹你的孩子行了吧?
人是群居动物,需要朋友,需要人说话。别说是孩子,即便是大人处在这种环境里,估计也会心里不舒服。
被集体冷落,被人孤立,对于成长期的青少年来说,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甚至是一辈子的伤害。
就是因为这种情况的存在,很多家长担心孩子被孤立,即便被老师骂也要笑脸迎上,该送的礼那是一概不少。
张怕来开家长会,从头到尾听下来,班主任老师就没提过那些孩子一句话,什么学习成绩啊,纪律性差啊,上课不听讲啊……都是在说别的学生。
老师说那么多话,跟他的孩子有关的就一句:这次考试成绩很不理想,很多学生考的特别差。
等家长会结束,很多家长找老师单谈,张怕看看热闹人群,笑着出教室:得,又耽误半天时间。
打车回家,这次是回家,不是去剧组,在路上给剧组打电话:“继续休息,晚上不拍了。”
回家第一件事是去宿舍,把所有孩子叫到一起:“聊聊吧。”
初一的孩子还在上课,由乌龟等在学校门口。宿舍里是读初二的孩子。
小四问:“聊什么?”
张怕说:“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考试怎么样?”
小四问:“老师骂我们了?”
张怕说没有。
小四又问:“说我们什么了?总不会是表扬吧?”
张怕说:“我去坐了半天,老师没说你们一个字,跟我聊聊,在学校怎么样?”
骆志宁说:“我们是觉得挺好,没人找我们麻烦,不管老师还是学生。”
张怕问:“你是不是在说,除去你们几个,没有学生跟你们说话?”
“偶尔有吧?收作业什么的,不过我们从来不写。”小四回答的很骄傲。
张怕摸摸脑袋:“你是猪啊?”
小四说:“干嘛骂我?”
张怕说:“你们被孤立了知道么?”
“被孤立?没感觉啊?”小四说。
骆志宁说:“你有感觉就怪了,不管上课下课,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玩手机……哥,凭什么就他有手机?”
张怕想了下:“大刀也有吧?”
“大刀是一年级的,我不知道。”骆志宁说。
张怕想起正题:“跑题了,咱说的是你们在学校时的感受。”
骆志宁说:“孤立就孤立,他们不搭理我,我还不搭理他们呢。”
张怕说:“你这种想法很好,但是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小四说:“我感觉到危险。”
“你是武侠片看多了。”张怕说:“咱们说普通话,普通话就是,不论老师还是同学,根本瞧不起你们几个。”
“切,用他瞧得起?”小四不屑道:“一群毛孩子。”
张怕说:“你别管是不是毛孩子,现在是人家瞧不起你们,瞧不起懂么?”
“哥,你是让我们打回去?”小四说:“这个主意好。”
张怕说:“要不是杀人犯法,我先弄死你二十块钱的。”
小四嬉皮笑脸说话:“哥,你要以德服人。”
张怕说:“我没那耐性,老子喜欢以钱服人。”
“哥,我绝对服你。”小四还是嬉皮笑脸说话:“就说给多少钱?”
张怕说:“首先问个问题,在街上混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们,你们怎么做?”
“打回去,打不过就想办法阴他们,反正得报仇!”小四说。
张怕说:“我是真喜欢你的这个答案,问题是学校不是街上,人家是瞧不起你们,不是打你们阴你们。”
小四说:“你让我们以德服人?”
张怕说:“错,我是以钱服人,你们是以成绩服人,咱说个数据,首先你们在街上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是总数还是发到手里的。”骆志宁问。(未完待续。。)
800 我们都要一直在
范向前不是只送来两个孩子,还送来个消息:“带着资产证明去民政局申请,再去国土局申报,得到批复后,去工商局和当地政府提交申请,最多两个月会有消息。”
张怕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时间?”范向前稍稍有点不明白。
张怕说:“孤儿院已经装修好了,该买的东西也买了,可惜不能住,边上在施工,我想着赶紧把土地批下来,一次性建起来,否则是真没地方安置这些孩子。”
范向前想了下说道:“你找章书记说话,特事特办?”
张怕说不行,上次已经找过了。
范向前说:“我确实是没有办法,我就是个小警察,没那么大面子。”
张怕想了下,看眼双胞胎男孩,跟范向前说:“你还得出个面,这俩孩子应该读初一吧?”
范向前想了下说:“小学六年级,或者初一都行。”
“您受个累带他们入学,我实在不愿意看学校领导的脸色了。”张怕说。
范向前说:“我也不想去。”
张怕说:“他们得上学,得有未来。”
范向前想了下说:“我打个电话。”去一旁打电话。
张怕走到俩孩子面前问话:“叫什么?”
俩孩子姓张,一个叫星辉,一个叫金辉,张怕笑道:“我也姓张,咱是一家人。”
俩孩子没回应,冷漠看他一眼,马上低头看地面。
没多久,范向前回来说话:“这两天不行,大后天送他们上学,行么?”
张怕说必须行。
范向前说:“如果没有意外,下午能把女婴送过来,你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东西,尿布啊,奶瓶啊?”
张怕嗯了一声。
范向前看眼时间:“先走了,有事情打电话。”
张怕挥挥手,送范向前离开。才带俩孩子去宿舍。
宿舍没有人,张怕在前面带路:“你们暂时住这里。”
俩孩子还是不说话。
张怕就自己说:“你们在火车上偷东西,无非是想活下去,现在我给你们吃穿,不用偷东西就能活。”
俩孩子还是不说话。
张怕说:“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很正常,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孩子,每一个第一次看到我的孩子都会这样想,我也不辩解,这地方到底好不好,你俩住住看,不满意再说。”
俩孩子终于回应一个嗯。
张怕笑笑:“别害怕,别瞎想,你们来到这里,从此就是来到了我的保护之下,再没有人欺负你们。”
拿钥匙开门:“这是你们暂时的家,未来还有更好的,满意不满意的先凑合凑合,成么?”
俩孩子看看房间:“没有被。”
“该有的都会有,现在去我家吃饭。”锁门回去大房子。
金灿灿早早起床,带着大笨狗挨个儿房间转悠,大公鸡是以前的仓库之王,金灿灿是现在的九龙花园女王。
相邻两间房,楼上楼下加上地下室,大大小小许多房间,金灿灿想去哪去哪,所有人都对她特别好,简单一个字就是惯,所有人都惯着她。
张怕带双胞胎在饭厅吃饭,金灿灿带着大狗过来了,看见张怕就是伸开双手,根本不用说话,张怕马上抱起她,跟俩男孩说:“这是你们的小妹妹,是这里的老大,不管她做什么,你们不能欺负她。”
张星辉问:“要是她欺负我们呢?”
“可以找我说。”张怕问金灿灿:“饿不饿?”
小丫头摇头:“我要吃土豆泥。”金灿灿说的是肯德基出品的那种。
张怕笑道:“不饿还吃?”
小丫头想了下:“我要出去玩。”挣着下地,马上不理张怕。
看着小丫头带大狗离开,张怕有点郁闷:这孩子越来越善变了。
张星辉问话:“她也是收养的?”
张怕说是,又说:“有很多人和你们一样。”
俩孩子就又不说话了。
张怕叹口气,刚想说什么,范向前打过来电话:“刚接到电话,现在就把孩子送过去。”
张怕问:“医院怎么说?”
“不太乐观,你等会儿问我的同事,叫许亚婷。”范向前说道。
张怕说声知道了。
这个白天,本来应该在剧组拍戏,为了迎接三个孩子,张导演只好又给剧组放假。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九龙小区。过上一分钟,张怕出屋。同时车门打开,下来个年轻女子,穿便装,怀抱个婴儿。
张怕走过来问:“你是许亚婷?”
许亚婷说是,问话:“范科长打电话了吧?”
张怕说打过了。
许亚婷抱着怀里的孩子说:“就是她。”
张怕想要接孩子,许亚婷让开:“进屋说。”
在她说话的时候,司机下车,在后备箱拿出两个包裹。张怕接过一个,带他们进屋。
进的是龙小乐的房子,许亚婷一脸严肃表情左看右看,忽然说这里不行。
张怕愣了一下:“怎么了?”
“刚装修的房子不适合婴儿住。”许亚婷说:“有数据证明,目前的患病儿童中,患肿瘤病的有一半是白血病,白血病儿童患者中,有九成家庭做过装修。”
张怕说:“真的假的?”
许亚婷看他一眼:“中华网报的,你说是真是假?”
张怕说:“那你看这面行么?”带许亚婷回去自己房子。
他的房子除去部分房间有地板,大客厅有地毯,别的房间就是刷个墙铺个地砖,甚至没有家具,可惜也没有空屋子,连张怕的房间都被衣正帅占去,除非去地下室。
许亚婷看了几间屋子,说比刚才的房子要好,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可以住在这里。
张怕说:“别可以啊,必须要达标。”
许亚婷说:“那去买个监测空气用的。”
张怕说:“马上买。”
许亚婷又说:“不能大意,家庭装修、尤其豪华装修其实是杀手,有数据统计,患肺炎致死的儿童,有一半是家里做过装修。”
张怕好奇道:“白血病、肿瘤病、肺炎,装修还得什么病?”
许亚婷不满地看他一眼:“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你不能大意。”
张怕说:“孤儿院那面刚装修完,按照你的标准,起码得空上一年才能住人。”
许亚婷说这不是我定的标准,是甲醛含量过高。
张怕笑了下:“房子外面是雾霾,房子里面是甲醛,能活着长大真是不容易。”
许亚婷郑重提醒道:“再说一遍,不能大意!给你说个例子,咱不说小孩说大人,有个女人从事制鞋工作长达十六年,每天接触各种化学药剂,后来患肿瘤病死了,辛苦十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全拿去治病,孩子比大人的抵抗力弱很多,你一定要小心注意。”
张怕看看许亚婷:“你挺好的。”
“什么挺好?”
“人好。”张怕说。
许亚婷脸一红:“我是假好,你是真好。”
张怕笑了笑:“去老房子好不好?十几二十年那种平房?”
“那肯定好,肯定好过你这里新铺的地板、新铺的瓷砖。”许亚婷回道。
张怕嗯了一声,带去一楼最通风的一个屋子:“这个房间可以吧?”
许亚婷说可以。
张怕说:“就住这了。”去外面喊人,把石三那些人喊上来收拾房间,搬空东西,搁上两张厚床垫子:“这样可以吧?”
许亚婷说可以。
云云和艾严妈帮忙铺床,问张怕:“怎么两个垫子?”
张怕说:“灿灿也住这儿。”
有关于孩子的事情,万万马虎不得,那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张老师去隔壁房间拿过来一台空气净化器,又被许亚婷拦住:“不是说这玩意不好,针对雾霾环境确实有用,但很多净化器本身不合格,还一个,净化器本身会造成二次污染。”
张怕眨巴下眼睛看向许亚婷:“请问,您不是警察吧?”
许亚婷没回答问题:“如果条件允许,应该多通风,室内可以多养一些绿色植物,森林是大自然最好的净化器,房间里也是这样。”
张怕说:“明白了,我马上让这个房间变成花园。”
许亚婷又说:“不行,你不能我说什么你听什么,首先要看孩子是不是适合这个环境,假如孩子对植物过敏怎么办?”
“还有植物过敏?”张怕问:“你说的是花粉过敏吧?”
许亚婷说:“其实是一个意思,总之就是要适量适度适合,不要过犹不及。”
张怕抱拳道:“神啊,你太有本事了。”跟着小声嘟囔一句:“唐僧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你说什么?”许亚婷问。
张怕说没什么。
许亚婷再说:“阳光是最好的杀毒剂,空气好了把被子拿出去晒,也可以带孩子出去玩。”
张怕问:“你到底是干嘛的?”
许亚婷还是不回答问题,踢了下地上的包:“拿个护理垫出来。”
张怕说:“这个我懂。”拿出两个大垫子,分别铺在两个床垫子上,又去别的房间拿过来两块布铺在垫子上。
许亚婷小心放下孩子:“我以后会经常来看她,你不许虐待她。”
张怕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许亚婷想了下说:“没忘,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对了,还有奶粉,我建议喝鲜牛奶,有那种郊区农场自己养的牛,现挤出来的奶,煮出来会有一层奶皮子,那样的牛奶能安全放心一些。”(未完待续。。)
801 继续着每一个开始
张怕看看许亚婷,认真说道:“谢谢啊,我知道怎么照顾孩子了。”
许亚婷想了下说:“怎么感觉你语气不对?”
张怕说:“我还没有孩子,经你这么一说,我可以照顾好这个小丫头,也可以照顾好未来我自己的孩子。”
许亚婷点点头:“还要你费心。”
张怕问正题:“那什么,医院怎么说?”
许亚婷“啊”了一声,去包里拿出几张纸:“先天性的,我们找了眼科权威,说孩子太小,要等孩子再长大一些,带去做全面检查,我觉得希望还是蛮大的。”
张怕接过检查报告,有验血的,有心电图的,大略看一眼,问话:“是你以为的还是医生说的?”
“我认为希望蛮大。”许亚婷回道。
张怕点点头:“医生还说什么了?”
“还说……他是专家门诊,很忙的,没说太多。”许亚婷说。
张怕说谢谢了。
许亚婷说是我们要谢谢你。
张怕笑笑,再问:“多大去医院比较好?一岁?”
许亚婷说:“医生说要定时做检查,失明有多种原因,基因里带的、吸毒、服药,还有许多情况都可能造成失明。”
张怕看眼小丫头:“她怎么不哭?”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张着两只小手……
许亚婷说不知道,说这孩子很少哭。
张怕说:“不会是听不到声音吧?”
“那个不会。”许亚婷说:“五官都有检查,只有眼睛不好。”
张怕说知道了,想了好一会儿问话:“到底能不能治好?”
许亚婷没有马上回答,想上一会才说:“我认为希望很大。”还是刚才的回答。
张怕说知道了,又说不留你吃饭,我很忙,见谅。
许亚婷笑着说是我们给你制造麻烦,又说上会儿嘱咐话语,告辞离开。
警察走了,张怕家里又多了三个孩子,麻烦最大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不见世界的小丫头。
金灿灿和大狗来到这个房间:“这是我的。”说的是另一个床垫上的被褥。
张怕说:“以后你住过来。”
金灿灿想上一会儿说不。拖着被往外拽。
张怕赶忙拦住:“跟我住剧组好不好?”
金灿灿问:“小白去么?”
张怕说:“去。”
金灿灿就是点个头。
没办法,这样的两个孩子肯定不能这样留在家里,张怕决定带去剧组,那地方人多,随便都会有人帮忙照看照看。
问题是小小丫头怎么办啊?眼睛能治好么?
先天性失明很难治疗。后天性的,比较常见的是白内障和角膜病,也是容易治疗。别的眼科疾病都不好治。真要像电影里演的神医那样……
尽管许亚婷说的比较乐观,真实情况绝对很难,张怕在范向前说孩子失明那时就已经想象到。
看着小丫头乱动着手脚,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张怕拉过来金灿灿,指着小丫头说:“这是你妹妹。”
金灿灿想了下问:“你是不要我了么?”
张怕说不是。
金灿灿就高兴的喊小丫头妹妹,还要去抱她。把张怕吓得,抢先一步抱住她。
从此以后,张怕身边就多了两个拖油瓶。跟云云说一声,让她帮忙买婴幼儿用品,比如挂在胸前的布兜……
经过一番准备,当天晚上回去剧组,同行者是两个小丫头和大狗。
成年人的工作时间不应该有小孩存在,因为孩子会跑会闹,是不定时炸弹,影响工作效率。
可张老板就是那样把孩子挂在身前,谁又能说什么?
刘小美有些吃惊:“开家长会送福利?”
张怕说:“是警察送来的。”又说:“先天性失明。”
“好可怜的孩子。”刘小美说:“我抱着,你先拍戏。”
张怕想了下,解下挂兜,开始工作。
不得不说一句,小丫头是真乖,根本不哭。反是金灿灿拽大狗到处跑,所过之处便是忙碌一片。
剧组人多,总会有人照看小孩,张怕赶忙拍戏。
这种情况坚持三天,张老师受不了了。小丫头不哭是不哭,可一哭就是半小时,怎么哄都不好,大多是哭累了自己睡过去。再一个是小便问题,有时候一小时一次,有时候十分钟两次,根本把握不住时间。张导演只能勤劳的更换尿布。
金灿灿也不让人省心,这家伙太活泼了,一人一狗跑遍了整个影视城,经常是刚换的新衣服,不到一个小时就灰头土脸的跑回来。
开始几次,张怕还要说一下工作人员,为什么带着她玩没看住?后来习惯了,小丫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看住的。
她不要不认识的人抱,也不愿意理会陌生人,在她眼里,除去张怕、刘小美几个人外,别人都是陌生人,坚决要保持距离。于是常能看到,一个小丫头在前面磕磕绊绊的或走或小跑,边上跟个比她还肥大的大狗,后面跟着一或两名工作人员。
刘小美劝张怕:“在这里太危险,送回去吧。”
张怕说:“家里面更危险。”把从许亚婷那里学来的装修知识说上一遍,又说:“咱俩得赶紧装修房子,五年以后再要孩子。”
刘小美说不行,说要么现在要,要么永远不要,她不想给孩子开家长会的时候,以为是孩子奶奶。
张怕说:“有你这么年轻的奶奶么?”
刘小美说:“反正不行。”
张怕说:“可你不跟我同居啊……”话说一半,马上给龙小乐打电话:“你坑我。”
龙小乐说:“哥,你是我亲哥,我又怎么坑你了?”
张怕说:“你让我凶勐写剧本、凶勐工作,哪有时间生孩子?”
龙小乐吃上好一会儿的惊,犹豫着问话:“你要生孩子?”
张怕说:“废话,老子也要后继有人才行。”
龙小乐说:“生孩子很简单,有几个晚上就够了,假如你够厉害,一次足矣。”
张怕说:“滚蛋。”挂上电话。
又过上两天,孤儿院附近的那块土地终于批了。还是那四个字,特事特办。行政部门给予很多便利。
再一个,金村的领导班子也愿意张怕发展壮大。
所谓靠山吃山,金村以前吃矿山,因为利益纠葛,发生过各种各样的内斗外斗事件,也有过很多人命官司。当国家取缔小矿场和关闭非法矿场后,金村的经济一落千丈。他们也想着发展多种经济,想着提高经济数值,可这片地方实在没有开发价值,直到张怕在这里落户。
所以,当上级部门给予批复后,金村马上跟张怕签订租赁土地合同,刷地一下,张老师的孤儿院再次扩大面积。
这一次扩大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搞建设,也是张怕许了很多条件,其中最重要一条,植树绿化。
张老师承包下来大片荒山,争取五年后绿树成林。
说来其实挺那什么的,在张怕签合同之前,这一片地方还真是荒山,没人承包。
一个原因是金村的每一寸土地都有主人,因为封矿、也是因为某些官司,以前的土地租赁者全跑了。
尽管那些租赁合同被废止,可别人不敢冒险。万一旧主找回来,能开矿的不是简单人物,出事怎么办?
再一个原因,这片地方实在找不到好出路,要风景没风景、要特产没特产,人口稀少,基础建设跟不上……反正不具备投资价值。
现在,这里归张老师了。他也是没有时间,一个电话打给林浅草,让他负责绿化事情。再给洪火打电话,让他明确土地范围,和林浅草一起做绿化计划。
树苗其实不贵,十块八块的有,十几块钱的也有,主要看适不适合在当地种植。张老师把这些事情扔进两个电话里,然后继续拍戏。
于小小又来了,没打电话联系,直接去片场,找到张怕直接说道:“我有个朋友在美国学医,他的导师是着名眼科医生,你可以带小丫头去看看。”
张怕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于小小问。
“收养小孩。”张怕回道。
于小小说:“很多人都知道了。”
张怕问:“怎么知道的?”
于小小叹口气:“你不知道?”
张怕说:“废话。”
于小小说:“那个小孩是在火车站发现的,有人报警、有人拍照发上网,后来警察带回去派出所,警察发布消息寻找目击者,想找到孩子父母……这些你都不知道?”
张怕说不知道。
于小小笑道:“你真是个神仙。”跟着又说:“朋友圈知道不?前些时候朋友圈有传照片,后来警察说是你收养了。”
张怕挠挠头:“传的挺广么?”
于小小说:“还好吧,朋友圈里的消息有真有假,很多人看到了也不在意。”
张怕说:“谢谢你。”
于小小说:“别谢我,你要是真想给孩子治疗,最好早点去美国,我帮你联系。”
张怕有点犹豫:“走不开啊。”刚说完话,沉寂半天的小丫头终于又哭了。张老师赶忙熟练的看尿布……果然湿了,急忙换掉。再拿奶瓶喂孩子……
把于小小乐得:“有意思啊,够熟练的。”
张怕边喂奶边说:“敢不熟练么?不熟练她是真哭啊。”(未完待续。。)
802 有一首老歌
于小小问:“什么时候去美国?我约下朋友。”
张怕左右看看,到处是因为他而忙碌的工作人员,回话说:“怎么也得拍完这部电影。”
于小小想了下问:“我带她过去?”
张怕有点惊讶:“你?”
“是啊,带孩子过去做检查,免得耽误了。”于小小说。
张怕说:“孩子太小,要长大一点才行。”
于小小问:“现在多大?满月没?”
张怕说:“警察说三个多月,我不懂这个,看不出来。”
“三个月?没过百天?好可怜的小家伙。”于小小去摸小丫头的手。
张怕说:“别胡说,不能在她面前说这种。”
于小小看看他,说是。
没一会儿,半瓶牛奶进肚,小家伙不吃了,伸着小巴掌乱拍。
于小小伸手:“给我吧,你拍戏。”
张怕说不用,把小家伙放进婴儿床,有工作人员过来照顾,张怕去摄影机前面干活。
小孩睡觉的地方很暖和,用玻璃隔出个小空间,可以隔音、保暖,门口一直有人守着。这是张导演的宝贝,不想挨骂就得伺候好。
于小小看会儿小家伙,又过去看张怕。
张老师越来越像个导演,张白红几个人全力帮忙,甚至是帮他做好分镜头脚本,尽管画的不够好……好吧,其实是很不好,全是火柴人加文字说明,还好凑合能用。
早在开机前,张白红、念远等许多帮忙的,陪着张怕开了两天会,商议拍戏顺序,先拍什么,后拍什么,什么时候出外景,现在是按计划进行。
经过前面一些天的忙碌,室内的文戏拍摄大半,未来的工作内容是对打戏。
从开组时,张老师每天要早起做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重量训练,最近几天更是光着膀子上去拼。
再有化妆师帮忙,镜头上的肌肉更显结实,具有运动员的形体。
今天跟刘云飞对练,那家伙是专业运动员,去国际擂台转悠一圈,很有些感觉。看着就跟演员不一样。
张怕光着大膀子跟他说戏,还比划几下。
武戏难拍,一个镜头拍一天都有可能。张老师没有时间,他让刘云飞说思路,他做配合。
正说着,摄影棚外闹出些声音。张怕眉头一皱往外看,担心发生什么事故。
还好不是,是龙小乐回来了。特别张扬的走在前面,朝张怕伸手:“帅哥,抱一个。”
他不是自己回来,后面跟着大批人,一大半是外国人。
张怕笑着迎上去:“演员到位了?”
“别的演员好请,泰国这个,你真得好好感谢我。”龙小乐说道,跟着说介绍:“张怕,钟尼;钟尼,张怕。”
张怕赶忙过去问好。钟尼黑瘦黑瘦的,但是很精神。
陪同有翻译,铛铛铛简单介绍几句。张导演再去跟别的大老外打招唿。
有钱好办事,龙小乐找香港同行推荐老外武打演员,随便找来大堆。有两个老外会说简单中国话。
作为主要配角,钟尼的酬劳稍高一些,也是有真本事,国内赛场上战绩辉煌。
听过龙小乐一一做过介绍,别的不用说,吃饭吧。
欢迎宴,一定要吃饱吃好。也是为了影片质量,张怕和龙小乐热情招唿每一个外籍演员,同时把大虎大壮刘云飞等武打演员一起喊上,先熟悉熟悉。
于小小没凑热闹,留在剧组照看小丫头。
饭吃到一半,刘小美打电话让他快回去,金灿灿不高兴了。
张怕连干三杯啤酒赔礼,赶回剧组。
金灿灿在哭,小白很无辜的陪在边上。刘小美在劝,都是没有用。
当张怕终于回来,小家伙马上扑过来,紧紧抱住张怕脖子不撒手。张怕问:“谁欺负你了?”
小丫头抽泣着不说话,还是哭。
刘小美走过来说:“她以为你不要她了。”
张怕有点小感动,抱住金灿灿说:“吃饭去。”拿上工作餐,和小丫头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很高兴。
小丫头想不到太多事情,因为小小不怕来到剧组,张怕一直分心照顾,金灿灿就会格外在意张怕。
吃好饭,哄睡小家伙,张怕准备工作。
于小小过来说话:“你这个导演当的绝对是史上第一人。”
张怕笑了下问道:“买卖怎么样了?”
于小小说“放心吧,到时候吓死你。”
张怕问:“找你爸帮忙了?”
于小小说是,又说:“我爸说,他可以帮忙出钱做前期建设,我负责后期经营。”
张怕笑道:“我不是占便宜了?”
于小小说:“我爸说他不在乎。”
张怕看眼于小小:“以后穿裤子出门。”
于小小笑着说:“就我这大长腿,穿啥不好看?”
张怕笑笑,吩咐工作人员就位。
胖子找过来了,说他家有亲戚知道他在剧组干活,问能不能进来学经验。
张怕冷冷看他一眼:“说汉语。”
胖子嘿嘿一笑:“我想收个徒弟。”
张怕说:“偷懒都被你提升到新境界了。”
胖子说:“反正不用给钱。”跟着说:“当然,你要是愿意给个千八百的我没意见。”
张怕说:“你要是不想干就赶紧滚蛋。”
“谁不想干了?我怎么就不想干了?”胖子说:“我是你最忠实的员工,你记住了!”
张怕说:“大哥,您受累跟土匪那几个混蛋说一声,这是剧组,不是泡妞工具。”
开始时候,胖子和土匪等人是被骗进来干活。一个星期之后,一切发生改变。
这群臭不要脸的在别人拍戏的时候,他们上网聊天。
泡妞也是分境界的,胖子和土匪一开始是在网上主动找人聊天,说在剧组工作什么什么的,倒也能骗些小妹妹过来玩。
后来,哥几个升级了。没事往念远那里跑,只要有演员到来,马上拍照发朋友圈。要么就是半夜发条消息,说又累一天,导演真不好伺候什么什么的。
原先是他们找别人说话,经常吃瘪。现在是放饵钓鱼,很多妹子主动找他们。更有很多妹子抱着鸿运当头的想法。想着来剧组转转,万一被导演看中呢?万一有哪个演员出事,剧组正好缺演员呢?万一有导演潜规则呢?
敢这样想的妹子多半不丑,而且年轻漂亮。因为是来剧组玩,更是打扮的尤其美丽。你就看吧,胖子那些人身边经常更换各种大白腿。
胖子活了一辈子,忽然间有了女孩主动打招唿,一见面就于老师于老师的叫……人生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所以,尽管经常犯错,尽管经常被张怕骂、甚至殴打,哥几个是坚决不退!哥几个的口号是钱算什么?被人认同才是最大的幸福。
当然,被美女认同是最最最大的幸福。
张怕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只要不影响拍摄,一切无所谓。
现在,又一次被张导演骂,胖子完全不生气,笑嘻嘻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张怕打断道:“不成熟的别说了。”
“我的想法很成熟。”胖子马上改口:“你看啊,想要发展壮大一定要有自己的人,一定要有嫡系,香港有成家班、洪家班,咱们可以成立幸福里大班,骨干是你和我,土匪那些是手下小弟……”
张怕说:“你生错年代了,就你这智商、素质,绝对应该在妓院上班。”
胖子哼上一声:“你这是对技术人才赤果果的嫉妒。”
张怕说:“我是发自肺腑的想揍你。”
轰走不靠谱的胖子,找张白红商议后面几天的拍摄内容。
年后招聘会,公司招进十四个人,加上原有员工,每个人都要忙起来,分成三个组,在市里最繁华的商业街招聘群众演员。
人数一千,每天一百块钱,预计三天时间完成所有拍摄内容。
为了这些人,也是为了未来一些天的拍摄内容,张怕把省篮球馆租下来,改建成比赛场馆。
从这时候开始拍摄重头戏,一切一切都要准备好。前期工作由张白红那些人去做,张怕负责给钱。
这些事情一直存在于工作计划表中,当外国演员到来,马上开动。
未来几天要给外国演员说戏,同时,体育场馆加紧时间装修。
这许多准备工作中,张怕跟钟尼的对打最重要,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眼,打好了拍好了画龙点睛;反之是画蛇添足。
他跟钟尼有两场打戏,第一场简单,打昏下场就是。第二场有三节比赛,每一节都要打的精彩。
按张怕的要求,他不可能比李连杰打的好看,不可能比成龙打的危险,那么就要做一个两位大佬做不到的事情,一镜到底。
每一节的比赛都要一镜到底,就是说要真正的在擂台上打满三分钟才能停下。
可是又要好看!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好看才行!
经过商议,如果条件不允许,前两节比赛可以进行剪辑,可以适当缩短时间,但最后一节,张怕要求尽量完美。
所以呢,在外国演员到来的第三天,张老师停止拍摄,专心做准备,每天跟钟尼对练,好像真正比赛一样那么打。
大虎喜欢打架,吴成远喜欢打架,还有刘云飞和吴聪……在他俩对练的时候,这些人一定在场,也会适当提出一些意见。
作为职业拳手,钟尼本来没瞧得上张怕,演戏么,全世界都一样,是假的。可是当对练开始,钟尼马上变老实了。(未完待续。。)
803 年少时候谁没有梦
张怕是实战性选手,凑巧泰拳也是,钟尼的童年是在训练和对练中度过,一直熬到现在这么大。可惜还是打不过张怕。
有句名言,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但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
打架也是这样,在第一场对练之前,张怕跟钟尼随便说上五分钟的戏,大概意思是先练一下,然后再琢磨怎么出动作。
对上任何电影人,这都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随便打都能打好看,还要动作导演干嘛?
钟尼也是这样认为,看向张怕的眼神就有了点另类意味。
张怕脱鞋,站去擂台上,喊钟尼上来。
钟尼想了下,没做任何保护,穿个大裤衩上去。
这家伙很结实,几乎看不到脂肪,没有过于突出的肌肉,特别灵活。
翻译站在擂台边跟张怕说话,询问怎么打?
张怕随意地挥挥手:“你告诉他,要打的好看,别的没了。”
钟尼听过翻译说的话,朝张怕笑笑,开始对打。
现在就是试练,张怕特别漫不经心,钟尼感觉被侮辱到,连续试探两下之后,暴起了,好像真正打比赛一样攻击张怕。
开始时候还收着力度,可没一会儿就放开了,越打越在状态,也是越打越要状态,不到半分钟,钟尼已经忘了是在试练,全以为在真正比赛。
一分多钟以后,张怕喊停,喊过来翻译一通说,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好看。
到这个时候,钟尼已经是震惊了。他拼出力气打得全身是汗,对手这家伙怎么好像跑个步一样轻松?
等翻译说过那些话,他说:“我想真正和你打一场。”
张怕看看他的眼睛,想了下说:“我做动作,你看着。”冲擂台下招手,刘云飞丢上来个布做的人偶。
张怕把人偶当成对手,连续做动作,很连贯一串动作下来,问钟尼:“看清没有?”
钟尼有些愣,他十分想知道张怕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弹跳能力,竟然在空中扭腰抽腿,好像电影里演的一样。
扭腰抽腿不难,大多武打演员都能做出来,难的是连贯而出,从一开始的出拳,一直到最后收尾,整组动作接近三十秒钟,他硬是能连贯作出?这是多么强的体力和控制能力?
传统武术被说为花架子,因为很多动作华而不实,努力追求漂亮。张怕刚才的动作就有花架子的嫌疑。钟尼想了下张怕刚才做出的动作,上擂台练习一下。
张怕跟翻译说:“告诉他,不用按照我的动作来,我就是说那么个意思,让他自己决定,反正是怎么好看怎么来,还要是真的在打架。”
翻译说出这段话,钟尼再想上一会儿,抓起人偶做练习。
张怕看上一会儿,说他替换人偶。
于是继续练习,张怕配合钟尼的动作,但是不攻击,如此折腾上十多分钟,张怕喊休息。
必须要休息了,张老师也要想动作。
去小小不怕那里坐着,右手轻晃婴儿床,脑子里在过电影。
金灿灿又来了,这次是坐车。
胖子那些人为拍张怕马屁,特意做个儿童小马车,由小白拉车,在摄影棚里到处走。
如今的小白和金灿灿成为摄影棚最美丽的风景,大家在空闲时候总喜欢逗弄小丫头,小丫头总是很骄傲的哼上一会,小白就赶忙带她走。
摄影棚这么多人,金灿灿只粘张怕。纵然美丽如刘小美,金灿灿也只是喜欢在一起而已。大家给金灿灿取个外号,金大小姐。
金大小姐看见张怕和小不怕坐在一起,马上下车,往张怕怀抱里钻。张怕就笑着抱起放在膝盖上,继续摇晃着儿童床、脑子在想动作。
钟尼把张怕当成真正高手,让翻译帮忙问话,是不是职业运动员、拿过什么奖项。
翻译问过刘云飞那些动作演员,得到的回答是:百分之百的业余爱好者。
业务爱好者都这么凶猛?钟尼只能吃惊。
刘云飞还过去添油加醋:“放心做动作,不用考虑对方会不会受伤,只要你的动作好看了,任务就完成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张导演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钟尼有点不服气,想了又想,让翻译告诉张怕,他回去想动作。
张怕自然同意。
钟尼回去酒店,找到泰国功夫明星的影片,专门挑选那些好看又惊险的动作来学,又给自己的教练、队友打电话。
像真正打比赛那样拍电影,首先体力要足,其次要一次过关。
三节比赛,第一节和第二节是钟尼追打张怕,这两节可以一次拍完。然后休息三、四个小时拍摄第三节。
对于张怕来说,这两节的拍摄工作其实更难,要努力做出各种挨打动作,要出血,是真的出血,不会有暂停、也不会有化妆师上妆。
裁判是吴成远客串,要求是在出血时好像真正的比赛那样喊暂停、止血。
第一节和第二节的比赛,挨打者张怕是主导方,所以跟钟尼只是简单说上一说,然后稍稍试验两次。
人这种生物真是要看天分的。钟尼已经很能打了,可是在面对张怕的时候,总是感觉大人在逗小孩玩。
当天晚上进行第二次对练,钟尼已经是尽量打得帅气漂亮,也是在真打,可也是真的打不到张怕身上。
两分钟后,钟尼有些郁闷的停下来。张怕说:“很好。”
三分钟比赛不可能一直是精彩的打个没完,张怕要求有两到三个完整且完美的连贯动作就够了,尽量像剪辑出来的那么精彩。
如果一定要做对比,肯定是剪辑的动作更完美。可以分解拍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拍。也可以利用镜头的远近和位置不同,把对打戏表现的更加残酷、好看。
张怕决定拍长镜头,给摄像师增加难度,而且是相当大的难度,近景远景特写该怎么拍摄,该在什么时候拍摄什么样的镜头,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来。至于能不能拍摄成功……谁知道呢?
文戏可以拍长镜头,动作戏也拍长镜头?试验了两天的摄像师撂挑子了,说担心拍不好,负不起这个责。
没有办法,龙小乐紧急联系高手,用三天时间从日本和韩国分别请回来一人。
高手是高薪金,为避免失误,又在京城请回来一人。
请外国摄像师,不是因为国内摄像师水平不够,而是摄像大腕根本不伺候张怕。你一个玩笑一样的电影反是要搞这么高难的事情,开什么玩笑?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拍完。大腕们有工作在身,没人肯为了几组戏跑来被折腾。
没有办法,不得不从国外请摄像高手。
有个事情让人很郁闷,是非常郁闷。别管俩外国人的为人如何、背后如何,起码在剧组里的时候,日本摄像师和韩国摄像师都是表现的特别好,彬彬有礼,见谁都问好。对上导演张怕,永远是先行礼才说话。
不过呢,俩高手也有点气人,太喜欢较真。在商议机位的时候,哥俩就能吵起来。
古人云,中日友好靠韩国,诚不我欺。
为了最精彩的这一组戏,请群演、请摄像师、和演员说戏对戏、布置场景,整整用去一周多时间。
眼看着时间越走越快,张怕实在不能再等下去,决定开拍。
相比较于一部电影,张怕更希望去治疗小不怕的眼睛,那个更重要!
因为这个缘故,最近都有联系于小小,于小小又联系同学,确定美国之行。
张怕本来不愿意出国,现在怎么也得走一趟了。
于小小建议说她带小孩先出去。张怕没同意,他已经欠于小小很多很多,总不能治病也要人家花钱。
再一个原因,小丫头习惯了张怕的味道,醒来如果不在身边,绝对会哭。
因为实在太忙太忙,张老师没时间办理签证,挂在旅行社那里办个旅游签证。又让范向前帮忙办理小丫头出国治疗的手续。加上金灿灿一个,张怕要一大两小游美国。
范向前很快办好这些事情,同时送过来一个消息:“你去年说的,统计所有在押人员的无人监管的子女人数,现在有点眉目了。”
张怕说:“都送过来二十多人了,怎么还有眉目?”
范向前笑了下:“哪有那么快?警力不足是大问题,还要当地街道配合,能有个模糊数据已经很不容易。”
张怕叹气道:“说吧,又送来多少人?”
“没有人。”范向前补充道:“现在没有。”
张怕说:“就是说很快会有新孩子到来?”
范向前说是。张怕说:“来吧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
范向前说不行,九龙花园那个地方不行。
张怕说:“没办法啊,新装修的房子对小孩不好。”
“不会用环保材料?”范向前说。
张怕说:“我那都是最环保的好不好?”
范向前想了下:“那行,就这样。”
在这一天,张怕听到个好消息。初三年级第一次摸底考试,李英雄那帮家伙垄断了年级的前十名。
秦校长马上给张怕打电话,还是那句老话:“你不做老师太浪费了!”然后说出考试成绩。
张怕完全不相信:“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秦校长说:“我现在迫不及待要中考了。”
804 觉得很好听
这一通电话打过,秦校长高兴,张怕也高兴。
虽然不看重学习成绩,要的是孩子们学好、不再捣乱。可毕竟是成绩优秀。
在忙碌之余,给孩子们打电话说上几句表扬话语,继续开工。
体育馆场景搭建完毕,让工作人员通知群众演员到位,也是跟钟尼多试练两次,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拍摄重头对打戏。
张老师太狠了,为了表现逼真,那是真挨打啊。尽管钟尼会控制力度,可要是想发挥出真实水平,必须要尽力。他们的戏没有剪辑,全是真实镜头,没办法作假。
当然,他们的真实跟擂台上的真实还是不一样,一定要好看、有观赏性。
钟尼特意练习出好多好看的高难动作。
开始拍摄前,群众演员按名字入场,张白红等人在场内负责。
知道拍群体戏有多难么?首先一点,需要跟当地派出所报备,如果没有意外,基本上不会同意。警察要的是安稳,你弄一千人在一起,万一出点事情,谁负责?
千多人拍戏,也是**中的一种,张怕不敢大意,找了范向前、宁长春,又去派出所报备,人家提出俩要求,第一个是安检仪器,万一有人烧个火爆个炸怎么办?第二要有足够的安保人员。
至于消防通道这些已经不用多说。
公司临时借用安检门,雇请安保人员,一来一去一折腾,倒是像真有比赛一样。
拍摄当天来了很多警察,以备应对突发事件。
好在张老师的电影是城市形象工程中的一环,有大领导支持,这场戏可以顺利拍摄。
等群演全部入场,一大群工作人员按片区负责说戏,过上一会儿,念远走上擂台,用喇叭再说一遍对观众的要求。
为了影片考虑,为了充实体育馆,念远整个剧组的人都来帮忙,场内架着许多摄像机,到处是工作人员,好像电视转播的真实比赛场景一样。
还在省台请来俩摄像师、一副导演,有体育赛事转播经验,他们负责挑错,在拍摄前把现场内不完美的有漏洞的地方找出来加以修改。
同时为调动群演们的情绪,把张小白和于诗文弄上擂台表演节目,唱过两首歌,张怕上场做最后一遍检查,前后左右到处看,又在监视器里看过,把位置让给念远,开始拍摄。
如同真实比赛一样,灯光全暗,主持人喊选手上场……
这些过程没什么可说的,很多选手都要拍这个镜头。看着换汤不换药的挨个儿换演员上台,群演们觉得有点意思,这一个个狐假虎威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等这些镜头拍好,张怕和钟尼走上擂台。
先拍第一次对打镜头,张怕被打晕下场。一个镜头一次过,用时一分十五秒,拍摄结束。在张怕的要求上,连救护人员也要在这一个镜头里出现。为此又多用去一分多钟的时间。
这个镜头没什么可说的,比较简单,韩国和日本的俩摄像师每人选个最好的角度,互不干涉进行拍摄。
张怕告诉过他们:“一个长镜头结束,谁拍的好用谁的素材。”
再有国内一摄像师,就是说主机位竟然有三个,让别人的导演看,就是不靠谱。
这个镜头一次过,等拍摄结束,群众演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咋昏倒了?看着体育场上方大屏幕,不对啊,好像是真被打晕了?为什么导演不喊停?医生都上场了、把人抬走了,怎么还不喊停啊?
群演们有些纷乱,倒是符合现场观众的正常表现,被很多摄像机记录下这一切。
又等上一会儿,张怕从通道进场,上擂台说自己没事,谢谢大家配合,说下一场准备。
这是拍戏?拍的这么逼真?群演们看着张怕被打的脸,明明很重好不好?不痛么?
工作人员也是这个担心,等张怕走下擂台,钟尼赶忙问话,又有别人关心,张怕笑着说没事,让念远负责下一条拍摄。
张怕要休息一下,有别的武打演员上场对戏。他们的打斗简单一些,按规定动作走,可以随时停随时纠正,用上多半个小时拍摄完一组镜头,再换张怕上场。
这次是拍最后一场比赛的前两节镜头,按剧情走,反正是张怕的各种挨打。
在上场之前,张老师和钟尼、翻译、念远、吴成远好一通说,大意就是我拼着挨打了,你们得尽量好的撑完三节比赛。
大家都说没问题,念远重点询问三位主要摄像师,当一切准备就绪,张老师上台挨打。
第一节要容易些,张怕主要是各种逃跑,钟尼追着打,来来去去混完一节比赛。钟尼不愧是专业拳手,在刻意最求好看的前提下,表现的特别好。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场正式比赛能打出这种效果。
眼看第一节比赛结束,念远和张怕都没有喊卡,机器继续拍摄,把休息时的戏份也补进去。三位摄像高手各显其能,追着人物走,远景近景努力做到最好。
没多久第二节开始,这一节是最大考验,两个人开始正面接触,张怕不再逃跑,要不停被打,还要被打出血……这些都是来真的。
别的不说,单这一份拼命劲头,足以载入电影史。
因为俩人表现的太过逼真,很多群众演员已经忘记自己的职责,好像真观众一样在看比赛,也在为比赛大喊、激动。
拍戏拍到这种情况,绝对少见。
擂台上,张怕表现的让人揪心,那是真的在挨打,一拳一拳……
为了拍好这场戏,除去三个主要机位,还有三台摄像机追着拍特写,各种挨打特写。
当念远终于喊卡,观众们齐松一口气,可算不用看这么逼真的挨打表演了。
镜头结束在第二节休息之后,再开机是第三节的比赛。
张怕也想把三节比赛一口气拍下来,不过太难。最后一节比赛有超高要求。
假如说前两节拍的不够完美,还可以进行适当剪辑,第三节不能剪,要更加慎重。
现在的张怕脸上带伤,略一处理去休息室接受按摩,钟尼也是在休息,跟张怕说抱歉什么的。
张怕说不用,好好休息。
他俩真是在休息,按摩后睡觉,醒了以后继续按摩,吃点高能量食物恢复体力。与此同时,外面依旧在拍摄,把别人的戏全拍出来。
两相一对比,高下立判,张怕那么艰难的戏都是一条过,别的人都是不停卡啊卡。下午四点钟,张怕和钟尼再次出场。
对比产生美,被别的演员折腾一个白天,群演们早腻了。等他俩站到擂台上,自发地掌声响起,久久不停。
张怕和钟尼向大家抱拳为礼,先找化妆师对下脸上状况,哪地方是青是肿,必须要接上第二节休息后的样子。
顺便跟念远确定一下拍摄进度,得到个不错的消息,八成镜头拍摄完毕。
张怕长出口气,预计拍摄三天,能提前结束对谁都是件好事。
剧情里,第二节的他被打得特别惨,第三节更惨,两次被打倒,第三次是两败俱伤的摔倒……演摔倒容易,在连贯不停的真实比赛里表演摔倒特别难,比真被打倒要难上许多许多。
现在,张老师来挑战难度了。
随着一声开始,张怕进入比赛状态,群演们又一次忘记自己的身份,全神贯注看比赛。
钟尼也差不多这样,已经当真实比赛在打,除去要注意收力。
这三分钟是最精彩的三分钟,俩人对攻啊!在对攻中张怕防守不利,多次被打,鼻子直接被打出血。经过简单处理,再次上场后又被打倒,然后是再次被打倒。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比赛尾声,也是拍摄的尾声,俩人要同时被对方打倒。
事先有过商议、排练,当比赛进入拍摄节奏后,钟尼也知道该做什么,最后的也是最完美的一连串攻击,时间长达二十多秒,整个连贯动作一气呵成,看着是那么漂亮!
在这组动作里,张怕连续被打中多次,一直到最后一拳,同时也是抓住这个机会,一个重拳打在钟尼脸上,于是双方摔倒。
摔倒后,情节按照剧本里说的那样表演,钟尼到底没能站起来,被救护人员抬走。张怕站起来一会儿,然后也是摔倒,被救护员送走,拍摄结束。
接下来又是别的演员的镜头,一直折腾到六点多才结束。念远上擂台大喊休息、解散,希望大家明天准时到场。
一部严谨的影片,连龙套的位置也不能出现差错。
现在的张怕在医院接受治疗,为了完美表现,钟尼实在难以控制好力度,很多攻击是真实打出,那拳头重的……在治疗时,张怕苦着脸说:“最少有三次,我都想喊卡了。”
那是真痛啊!
医生要做详细检查,张怕要的是快速消除脸上瘀伤。好在伤的不严重,医生说一个星期左右能好。
从医院离开,刘小美说回家,因为两个小家伙留在九龙花园。张怕要去体育馆。刘小美说拍摄结束了,回去做什么。
张怕说检查素材。别热闹一大气,没拍上就好笑了。
刘小美拗不过他,回家陪孩子,张怕赶去体育馆。
还好,摄像机给面子,整个体育馆一共十二台摄像机,不管是拍张怕的、还是拍观众的,都是完成工作任务。(未完待续。。)
805 可以找来听听
跟念远、吴成远一起看拍摄内容,重点是张怕的两场比赛,全部看过后,念远说:“服了!你这部影片少于十亿票房,我那部片子的片酬不要了。”
张怕说:“用不用这么夸张?”
念远说:“不是夸张,是确实好看。”
张怕说:“我瞅着还凑合。”
念远笑笑:“这就是整部影片最大的卖点,可以对外宣传了。”
张怕问要不要再看一遍。
念远说:“没时间搭理你,我回去睡觉,难得早休息一次。”
收好素材,张怕打车回家。
于小小在陪孩子玩,一见面就说张怕傻,拍个戏而已,要不要这么拼?
张怕说:“你有在这发呆的时间,去体院馆当群演好不好?”
金灿灿跑过来要他抱,看到受伤的脸,小心翼翼地吹气,也不说话就是吹。
张怕笑道:“别吹了。”
金灿灿又吹上好几下才停止,说刚才小妹妹哭了。
张怕去看小不怕,睡的正香,刘小美坐在床垫子上看手机。
跟张怕说声回来了,又问吃没吃。
自然是没吃,张怕想了下说不饿。
刘小美就没再说话。
于小小看看他俩的样子,问话说:“你俩吵架了?”
张怕看她一眼。
于小小说:“看我有什么用?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干嘛不说话?”
刘小美笑了下:“我是生气他拍这样的电影,让自己去挨打,可是劝了没用,所以不劝也不想理他。”
张怕笑嘻嘻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打得那么惨,怎么会没事?”刘小美说。
于小小问:“很惨么?”
刘小美说:“等电影出来就知道了。”又低头看手机。
张怕过去坐下:“报告领导,顺利完成任务,不用再挨打了。”
刘小美哼上一声不说话。
于小小想了下:“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说完离开。
张怕无奈笑了一下,开电脑干活。
没过多久,小丫头醒了。刘小美先一步抱起孩子,边悠着孩子边说:“小小说去美国,算我一个吧。”
张怕说:“学校那面不是有课么?”
新学期开学,刘小美停办舞蹈班,也是减少学院的授课时间,但每周总有两节课要上。
“可以请假。”刘小美说:“我打算过了暑假,新学期开学就辞职。”
张怕说:“你么喜欢教孩子,停薪留职不好么?”
刘小美说:“还是辞了吧,简单省心,咱也不指望公积金买房,等幸福里装修好,整整两层楼呢,想做什么不行?”
张怕说:“只要你想好了,我都听你的。”
刘小美说是,又问:“我请假好吧?”
张怕说:“我是觉得……好。”
刘小美说:“咱俩去美国度蜜月,万一有机会同房……嘿嘿。”
张怕沉着脸说:“少煳弄我,带着这么俩祖宗过去,怎么可能有机会。”
刘小美笑着说:“你可以找小小啊。”
张怕大惊失色:“亲爱的,你千万不要有啥想法啊,我是很坚定如一的。”
刘小美嘿嘿笑一声:“谁知道呢?”
张怕说:“你必须得知道啊,你必须要知道!”
刘小美把孩子抱过来:“我去冲奶粉。”
张怕接过孩子轻轻悠晃,没多一会儿,刘小美拿奶瓶回来,点出点儿奶水试温度,再给小丫头喝。
刘小美说:“听说有卖人乳的,可以当面交易,给孩子买一些?”
张怕问:“好么?”
“我觉得比奶粉强。”刘小美说:“本来就没妈,再不吃点人乳,不是打小就没人味儿么?”
张怕赶忙说买,给张白红打电话:“帮个忙,上网买人的奶水,给孩子喝。”
张白红说这也能买啊?
张怕说:“要能当面交易的那一种,最好去卖家实地看一下,我不想我的孩子喝到假冒伪劣产品。”
张白红说好。
刘小美接过孩子:“你干活,早点干完早点睡。”
张怕想了下说好,开始专心干活。
他是想专心干活,可许亚婷来了,就是送孩子过来的女警察。跟上次一样,进门就检查室内环境,然后拽着张怕说注意事项。
张怕实在不好意思说我没时间,硬是陪女警察唠叨了三十多分钟,等许亚婷去看孩子,他才算解放出来。
抓紧时间干活,然后睡觉。隔天早上要出门的时候,金灿灿穿戴一新出现眼前:“我也去。”
张怕想了下,还真的很难拒绝,便是带她去凑热闹。
昨天的戏里没有她,今天的拍摄更不会有,被安排在走廊通道那里,有工作人员和大狗守着,张怕要专心工作。
昨天拍完大部分戏份,如果进行顺利,今天中午以前就能完成全部拍摄。
为保证影片质量,在结束今天的拍摄之后,会把体育馆这块的情节全部剪辑出来,做成小样,确保没有问题才会宣布结束拍摄。群演们就可以领银子下班。
总的来说,这两天的拍摄非常顺利,念远连喊你真是运气好,就这些镜头,搁给别的剧组,拍一个月都有可能。
张怕问:“如果是你呢?”
念远想想回道:“我应该能拍上一个星期。”
不去管别人用多少时间拍电影,张导演这里果然在中午前完成所有拍摄素材,大喊一声下班,他和念远带着人带着素材回去剪辑室。
剪辑室是龙小乐后来找的房子,买上整套器材,请了俩成熟员工,又招了几名学徒工。从前面几部电影的票房来看,这些人还算合格。
所有素材拷进电脑,然后开工,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台机器多个员工一起干,这段影片剪辑完成。尽管只是粗剪,但是体育馆的拍摄任务可以结束了。
第三天上午,张白红带工作人员在体育馆派发工资,张怕带人回去摄影棚完成剩下的室内戏。同时做好出外景的准备,首先要跟政府部门做申请。你要占用某条道路,要跟交通局报备。占用某块地皮,要去城管那里交钱。要使用某些特事故物品,要跟派出所打交道,反正就是要取得政府部门的同意。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展顺利,毕竟是挂着宣扬新城市面貌的名头,执法部门会提供适当方便。
念远也是回去天使魔鬼剧组,继续他的拍摄工作。
从演员素质来说,于诗文比张小白要优秀,但是张小白的角色不需要演技,就是古灵精怪一个捣乱鬼小美女魔鬼。简单说就是由着性子做,对现在的小女孩来说,最擅长的就是这个。所以,俩人的表现都很完美。
张真真的表现也很好,她是配角,却是整个剧组最用功的一个,背下所有台词不用去说,努力努力学习各种表演技巧,想让自己做到最好。
对手戏多是于诗文和张小白折腾,在念远看来,搞定好这俩人的表演,整部戏基本算是成功。又因为张真真的认真努力,所以呢,经常卡机的反是两位主演。
念远要求太严,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境界。好在俩小丫头不会生气,总是努力配合。这要是换成别的演员,早不知道暴怒成什么样子。
当今天拍摄结束后,念远来找张怕:“上次说的改剧本……”
张怕叹气道:“真改啊?”
念远说:“我是有了那么一个想法……”
张怕回话:“先拍吧。”
看着张怕眼睛里的血丝,还有脸上瘀伤,念远叹口气:“算了,不找你了。”
张怕说不行!说改动剧本必须要我同意。
念远苦笑一下:“下班吧,明天再说。”
导演有没完没了的工作要做,想做个合格导演,在结束每天的拍摄任务之后,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是检查素材。
跟张怕一样,念远也要看啊看的看,眼睛里也是血丝许多。
等念远走后,张怕想上好一会儿,给于诗文打电话:“你和张小白有时间么?过来一趟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不怪白不黑和谷赵喜欢这俩妹子,从张怕认识她们到现在,就没看到俩人生过气发过火。即便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也是一个人躲回房间。
对了,俩丫头还不说脏话。
哪怕被念远好顿折腾,每天都要卡个许多遍,俩妹子也是不生气,只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要继续努力,更要重来一次。
没多一会儿,俩妹子出现在张怕眼前。刚结束拍摄,匆忙换过衣服跑过来,略有些气喘。
张怕问话:“剧本还行么?我是说你俩的角色,你们满意么?”
张小白说挺好的。于诗文想了下说:“我觉得有点太……怎么说呢,有点太和平了?”
张怕说:“是太伪善了?”
于诗文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要这么说,张怕补完以前的剧本,为了让这部影片多些仁爱,没有坏人死在故事里,也没有过重处罚,即便是拐骗张真真的一对男女,也只是被警察抓走,没有打也没有啥,在爽剧横行的年代,这样的情节让观众不够爽。
念远两次找张怕改剧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有点太形式化?什么什么都是好的,什么什么都是美丽的……
现在于诗文也是这么说,张怕琢磨琢磨:看来应该残忍一些。(未完待续。。)
806 应该是很少人找来听
等俩妹子离开,张怕给龙小乐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
龙大少爷回京城了,前几天送回来演员、吃上两顿饭,回去外面的大世界继续拼杀。听明白张怕的想法,回话说:“可以适当改,但一定不能过线,一定不能残忍血腥,否则过不了审。”
过审是所有艺术作品的终极杀器,别说你有艺术性,别说你反映真实,别说你突出矛盾,在最终审查面前,全都是白费。
关于审查这种事情,全世界一样,所有国家都有审查准则,老美同志审查的更严,比如艺术作品里不能有种族歧视的话语,稍稍沾一点边儿都不行;影像作品里尽量有各人种演员。
说回国内,走的是另一种极端,某些官员为保乌纱帽,新闻联播里能播出的内容,却是不能写成书和拍成电影电视剧,除非是中纪委自己写书自己拍摄。
当初写剧本的时候,张怕就有考虑各种因素,所以《伤蔻》的主角是警察,是非常勇勐、充满正能量的警察。《空气和水》是励志剧。天使魔鬼这个,重点突出小美女的美、可爱、萌,所有的残暴情节一概没有。
按照张怕的性子,拿弓箭射兔子的三个男青年就该被小魔鬼连续射上一堆箭,偷小孩的夫妇应该被打残,还有其他几个坏人角色,都要受到严重惩罚才对。
可为了不过线,都是选择淡化处理。
张怕想上一会儿说:“有时候,不是国内电影人比不过老外,就说韩国,他们有很多题材可以拍,可以拍的很精彩,可咱们是真的不能碰啊。”
龙小乐笑道:“给你出个主意,从现在开始准备竞选国家主席,等你来改变这个世界。”
不扯这个话题,张怕笑了下问:“大京城好玩吧?”
龙小乐叹口气说:“烦死了。”
张怕说:“什么事情烦?”
“现在最烦的是要账和喝酒。”龙小乐说:“《伤蔻》都快下线了,《空气和水》的钱还没结,一去要帐就找我喝酒,弄上俩美女勐劲喝,你猜他们说什么?”
张怕笑问:“投资影片呗。”
龙小乐说:“答对了,不但是投资影片,而且有要求,首先是你做编剧,其次是由咱们公司独立操作,第三个是请明星,只要满足这三点,让咱随便喊价。”停了下说:“我有个打算,你求婚的这个电影卖了好不好?”
张怕问:“卖了?”
“有几家公司跟咱们谈买断,一次性支付价钱,后面的事儿咱不管了。”龙小乐说:“就是有一点,你不是明星,单凭一个刘小美,他们不肯出高价。”
张怕说:“不出高价卖什么?”
“也是啊。”龙小乐说:“不过倒是条路子,稳赚不赔。”
张怕说:“你是老板,随你高兴。”
龙小乐说:“少扯!谁不知道公司是你说的算?我明明是大老板,每天做着业务员的工作,有意思么?”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安慰安慰你啊?”
龙小乐说免了,又说:“他们要跟咱签合同,不签合同就不打款,郁闷死了。”
张怕说:“说清楚点。”
龙小乐说:“签下部电影的投资协议,我说还没剧本,人家说无所谓,只要保证刚才说的三个条件,签合同就打款,不但是票房钱,还有投资款。”
张怕问:“条件很苛刻?”
龙小乐说:“倒不是苛刻不苛刻的问题,是他们要占大头,要拿走出版发行这块。”
“给他呗。”张怕说。
“你说的真轻松,咱发展的是公司,真搞成那样,变成给他们打工,有意思么?还一个,万一咱这面正雄心勃勃的准备大计划,他把片子卖了,咱才能挣多少钱?”龙小乐说:“最重要的,我不喜欢听人控制,他们只是不干涉拍摄、不干涉选演员,真正发行时候还是要听他们的。”
张怕问:“院线公司都这样?”
“利益最大化,我能理解他们,身为院线方,肯定希望有一定的话语权,也是想旱涝保收。”龙小乐说:“也是咱们够牛,连续第三部影片大卖,哇哈哈。”
张怕想了下说:“那行吧。”
“什么就那行?”龙小乐说:“电视剧剧本快点,我要大杀一个四方。”
张怕说:“你要捧谁?”
“于诗文啊。”龙小乐说。
张怕说:“不耍心眼成不?”
龙小乐说:“我,我怎么样?”
张怕叹口气:“你现在变坏了,一百句话听不到一句真的。”
龙小乐嘿嘿一笑:“有经纪公司跟我说,他们负责发行,帮忙找赞助商,就一个要求,用他们公司两个小鲜肉,咱公司缺少男演员,多好的机会。”
张怕说:“他们造他们的星……问题是让于诗文跟别人谈恋爱?可能么?”
龙小乐说:“这就看你怎么写剧本了。”跟着又说:“我没答应他们,等剧本出来再说。”
张怕笑笑:“耐心等着吧。”
龙小乐又说:“对了,我陪你去美国。”
张怕愣了下:“你也去?”
“多新鲜,咱在美国是有公司的好不好?”龙小乐说:“不能丢着不管。”
张怕哈哈笑上一声:“好的。”挂上电话。
一个电话打过,对事情没有帮助,改不改剧本还是要自己决定。看眼时间,收拾东西回家。
家里面,金灿灿同学在画画,画布是墙壁。
张怕进到两个小家伙的房间,看见小不怕在睡觉,刘乐坐在凳子上发呆,金灿灿坐在地上看自己的杰作。
张怕气道:“地上不凉啊。”过去抱起来小丫头。
门口站着衣正帅,认真说道:“我觉得吧,你这个孩子没有画画的天分,还是学点别的比较好。”
张怕说:“你是疯了么?”
衣正帅说:“听说你要去美国?”
张怕说:“怎么都知道了?”
衣正帅说:“别说我不帮你,我打算把刘乐的画带过去几幅……其实按照我的想法,应该系统学一下才对,不过这孩子接受能力有点问题,不管我说什么都好像听不懂一样,按这个样子来看,学几年估计也还是这个水平,你说呢?”
张怕说:“你不是说他的画有灵性么?”
“是啊,是有灵性,要是能再认真学习学习就更好了。”衣正帅说:“他现在就好像剖了一半的玉石,看着挺好,其实没人知道真正结果到底是怎样。”
张怕说:“这个你是专业,我听你的。”
衣正帅说知道了,又看向墙壁:“给你个建议,去地下室找间屋子,或者去外面立面墙,由着她画。”说完离开。
张怕无奈摇摇头,这家伙一定会未老先疯的。
打开笔记本电脑干活,连饭都没吃啊。可是刚一会儿,小不怕醒了,哇哇大哭。张怕赶忙冲过去检查尿布,换上新的再抱进怀里,抱着她出去冲奶粉。
正忙着,刘小美打过来电话:“我妈发神经了。”
“啊?”张怕吓一跳。、
刘小美接着说:“你妈也发神经了。”
张怕问:“他们回来了?”
“刚回来,我这刚把他们送回家,这一路都在跟我说办婚礼,你说怎么办?”刘小美问。
“办婚礼?”张怕问:“这是什么意思?”
刘小美说:“简单说,四位老人家在藏区遇到某样事情,忽然发觉到生命有多珍贵,一定要珍惜每一天,在有生之年都要认真生活,不能有遗憾,就目前来说,他们要看到咱俩的婚礼。”
张怕好奇道:“遇到事情?什么事情?是不是很危险?没受伤吧?”
“不知道,他们不说,反正就是说生命珍贵什么什么的;身体倒是没事。”刘小美问:“过来看看?”
张怕说:“今天没更文章,孩子还没吃饭。”
刘小美说:“明天吧。”
张怕又问一遍:“真的没受伤?”
“好着呢,就是回来跟我一劲儿唠叨,说要珍惜生命,又说要参加咱俩的婚礼。”刘小美说。
张怕说:“你把电话给我妈。”
刘小美说好。过上一会儿,张妈妈问:“什么事?”
张怕问:“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张妈妈停了会儿说:“遇到藏族人娶亲。”
张怕郁闷了:“妈,遇到人家娶亲,你就感悟了?”
张妈妈说:“就在同一天,我们还看到了天葬。”
“天葬?你去现场了?”张怕问。
“不用去现场,距离大老远都能看见一大堆秃鹫,飞啊飞的。”张妈妈说:“一条山路,上午遇到娶亲队伍,没走多远遇到送葬队伍,走的是同一条路。”
张怕脑补了一下画面:“你说的不具体啊。”
“不用具体,明白那个意思就行。”张妈妈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张怕说已经结了。
张妈妈说办婚礼,又说得回家办一场,不为收钱,就为热闹一次,完成一个心愿。
张怕好奇道:“我是什么时候升级的?”
“升级?”
“是啊,已经升级到成为你的心愿了。”张怕说:“太让我感动了。”
张妈妈说:“废话,你是我生的!”
张怕嗯了一声,又想了想说:“把电话给小美。”
张妈妈说好,刘小美接过电话问:“怎么样?”
张怕说:“我妈在说假话,你问问你爸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妈怎么说的?”刘小美问。
张怕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刘小美说知道了,挂断电话。(未完待续。。)
807 好像推荐书一样
张怕抓紧时间喂孩子喝奶,还要兼顾着金灿灿,等小不怕吃饱,又要哄睡。
可小家伙就是不睡,张着小手乱拍,好像在感触这个世界。
让张怕感到幸运的是,小丫头不是没有眼球,也不是睁不开眼,是睁开的眼睛没有神,好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一样。
张怕不止一次在小家伙眼前晃动手指,小丫头的眼睛根本是一动不动。
致盲有很多原因,不管是哪一种都要好过无眼球。没有眼球就是没有治疗必要,注定盲一辈子,因为眼球不能移植。
心脏可以换,肾可以换,眼球不能。
抱上好一会儿,小丫头还是没有睡的想法,张怕就一手抱她、一手打字。
可是没一会儿,金灿灿挤过来,张老师只好牺牲一条腿,让金灿灿枕着睡觉,左手抱住小不怕,右手干活。
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
好在一个小时后,俩丫头陆续睡过去,动不了的张老师给艾严打电话。
艾严是边笑边把小丫头抱到各自的床上,小声说活该,又问:“腿麻了吧?”
张怕摇摇头没说话,看向刘乐。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时间里,刘乐同学变身画家,拿着蜡笔把金灿灿胡乱画的线条连起来,加上自己的修饰,现在的图画是一片草原,上面有几只动物。
艾严放好孩子,走过来小声说:“画的不错。”
张怕点点头,慢慢起身活动手脚,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干活。
隔天一大早,张怕带着俩丫头一大狗去刘小美家。一进门,四位老人家都好奇小不怕的来,问话:“又收一个?”
张怕简单介绍两句,张妈妈接过孩子说:“好可怜的小家伙。”
张怕赶忙说:“不许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张妈妈看他一眼:“叫什么?”
“不怕。”张怕回道。
张妈妈叹口气:“永远只有黑夜,怎么可能不怕?”
张怕专心看妈妈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张妈妈问:“你看什么?”
张怕说:“你昨天说假话。”
张妈妈说:“不是假话,我们真的有在一条路上先后看到娶亲队伍和送葬队伍,尤其是送葬队伍,有人介绍说山上面有天葬台,有大堆大堆秃鹫,我们都看到了。”
张怕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什么?”张妈妈还是不说。
张怕想了下:“我先吃饭。”去厨房找吃的。
刘小美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过会儿回来说:“我老师想见你。”
“老师?”张怕问:“见我做什么?”
“我在舞蹈学院的老师,一直很照顾我。”刘小美说:“她想请你写剧本。”
“找我写剧本?”张怕问:“我这么有名了?”
刘小美说:“是老师看到我的那部电影,问编剧是谁,能不能介绍一下。”
张怕问:“为什么要写剧本?她拍电影?”
“不是,是连续剧,具体的没问,等你们见面谈。”刘小美说。
张怕说:“见面?我哪有时间?”
刘小美说:“去美国肯定要从京城飞吧,到时候见一下。”
张怕笑着说好,又问:“问你爸了?昨天的事。”
刘小美说:“他们旅游时遇到危险,前面一天看过婚礼和葬礼,第二天遇到死亡事件,隔条马路,一共五、六米的样子,前面轰的一声……把我妈吓得回宾馆就买机票,所以就这样了。”
张怕点点头:“难怪呢。”
刘小美说:“生命真脆弱。”
张怕想了下说:“我一定要治好不怕的眼睛。”
刘小美冲他笑笑,轻轻拥抱住,脸贴着他的脸,静伫不动。
过上好一会儿,张怕想起正事:“我先吃饭。”
早饭后去看四位老人家,主要是两位女士。一起待上好久,两位女士表现的很好很正常,张怕才放下心。
在这段时间里,两位女士询问婚礼怎么办?询问小不怕怎么办?询问很多事情。张怕一一作答。
午饭后离开,本来想带小丫头一起走,被两位女士留下,说你不懂照顾小孩子。
好吧,张怕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和刘小美回剧组拍戏。
晚上放工,找念远说了改剧本的事情,大意是:不改动情节,可以适当增加些惩罚镜头。就是说可以适当殴打坏人,但是不能残忍不能血腥。
念远说明白。
这天如此度过,张怕一面担心着小不怕会不会适应,一面加紧时间干活。
如果过去两天时间,第三天发生件事情,幸福里的房子基本上算是竣工,公司通知回迁户去参加选房会议。
为了公平公正,陈震坤租下体育馆,大家现场选房。
在选房大会前面一天,业主们去小区参观、检查,一个是挑选喜欢的户型或是楼层,一个是检查房屋质量。
在正式通知以前,很多业主已经有过检查。
当选房这一天终于到来,业主们是请假也要来,能选到什么样的房子,全看这一次。
选房顺序是按照登记表上的交房顺序来的,先交房的业主先选房。看起来很正规很公平,其实还是可以作假。
只要关系强硬、或是凑巧认识某个人,可以把选房顺序提前一些,反正你也不会知道别人的顺序到底是怎样。比如乔光辉一家。
幸好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只要你及早交房子,选房时肯定排在前面位置。
刘乐在幸福里有房子,在这一天,方宝玉陪着去选房。
本来,因为陈震坤跟张怕有交易、也是有了点交情,可以适当走个后门。可刘乐的房子是最后期限之前交上去的,幸福里很多住户知道,还因此打起来闹出些事情。
由此,刘乐的房子真就没法作假,必须去现场拿钥匙。
可是意外发生,大家排队上场挑选自己的房子,等轮到刘乐的时候,雷老三也上去了,大喊着是他的房子什么什么的。还说谁敢把房子给刘乐,就去他家住。
方宝玉不管那些,陈震坤也不会在意一个混混,帮刘乐挑选好房子。
可毕竟是发生个意外事情不是?方宝玉电话告诉张怕。
张怕说:“法院不是判了么?”
方宝玉解释一下:“雷老三不承认法院判的,他从刘乐二叔手里买的房子,那就是他的房子什么什么的,具体没听清,就是乱喊乱叫。”
张怕问:“刘乐二叔没退钱?”
“具体不清楚。”方宝玉说:“选房子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知道门牌号,我担心雷老三提前住过去。”
张怕想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跟着问话:“乔婶没选吧?”
“没。”方宝玉说:“他们家的房子早就定下来,那么多房子也没法选,还是连在一起的。”
张怕问:“乔婶没去会场?”
“这就不知道了。”方宝玉说:“我没见过她。”
张怕哦了一声:“刘乐那个房子,你想个主意。”
方宝玉说:“最好的主意是卖了,可不管卖给谁都是不负责,万一被雷老三找上门,花了钱还不省心,得多难受啊。”
张怕说:“这个雷老三……”话没说完,说完整了是被打断腿还不肯安生?
方宝玉又问一遍怎么办。
张怕说:“先不用管,我想想再说。”
方宝玉说好。
张怕又马上给乔婶打电话:“乔婶,今天选房子,你拿到钥匙了吧?”
“拿到了。”乔婶说:“按以前说的那样,就是你乔叔生前说的,全都算是你的房子,假如我那俩孩子一直不成器,房子就真的给你了。”
张怕说:“你什么时候看新房叫我一声。”
乔婶说好,又说上几句才结束通话。
按以前说的那样,乔光辉家里就剩乔婶和乔老爷子,回迁时把房子安排在一起,张怕能稍稍照顾一下。等以后乔光辉的俩儿子回来,假如还是像以前那么混蛋,房子就不给了,全部算是张怕的。
张怕不在意那几间房子,可答应要照顾两位老人家,先从装修房子开始。
接下来又给石三打电话:“你上次收拾那俩人,有个叫雷老三的,好像没收拾明白。”
石三说:“别影响我打排位。”挂断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现在拒绝人的借口竟然这么新潮?
又想上一会儿,去找胖子他们:“幸福里回迁了,知道么?”
胖子说:“我们把房子卖你了,回迁不回迁的跟我们有关系么?”
张怕笑上一声:“我给忘了。”
胖子做个巨大无比的手势:“鄙视你!”
龙小乐忽然打来电话:“好消息,明天上午省领导去影视基地视察。”
张怕说:“这算什么好消息?”
龙小乐说:“大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想请都请不来,你这是主动来啊,不招待好了都算你没本事。”
张怕问:“为什么来视察?”
龙小乐没好气说:“喂猪。”
张怕说:“你让我做接待,不得说清楚原由?”
“没什么可说的,你就好好做你的,平时咋样明天还咋样。”龙小乐说:“跟你说,要不是怕你明天不在剧组,我连这个电话都不打。”跟着说:“告诉念远一声。”
张怕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搞砸了可别怪我。”
龙小乐说:“别说瞧不起你,有本事搞砸一个给我看看。”(未完待续。。)
808 写不动了怎么办
领导视察,正常人就没有会瞎搞的。张怕得了龙小乐提醒,隔天一大早喊起所有工作人员集体大扫除,好像小学中学时我们做过的那样。
上午九点钟,谷赵打电话说车队出发,你做好准备。
张怕问:“你回来了?”
谷赵说声嗯。
十点钟的时候,车队开进影视基地,随行的有省台、市台、报社记者。最大干部是分管文化艺术的副省长,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带着微笑,很有自信。
章书记也来了,跟在后面第三个位置上,侧前方是谷赵领路。
影视基地是白不黑最先投资,如今是一一一影视公司产业。不管是领导主动来视察,或是白不黑、又或是谷赵发力,反正都在说一件事,省里对一一一影视公司是支持的。
张怕带人收拾完卫生,刚布置好拍摄现场,工作人员说领导来了,张导演帮忙带人出来迎接。
副省长叫张勇,很普通很大众的一个名字,在谷赵的介绍下,第一个握了张怕的手:“大导演你好,我们不请自来,希望没打扰你们的工作。”
张怕说:“这是我们的荣幸,怎么是打扰呢?欢迎领导视察。”
张勇笑道:“我可是久仰张导演的大名,不过张导演一定不知道。”
张怕说:“我哪有什么名气,省长在捧我。”
张勇笑道:“全国那么多老师,能把一个班级的所有学生都送进重点高中的,张老师应该是第一个吧?”
张怕说:“我是运气好,省长里面请。”
谷赵赶忙拦住,给张怕介绍后面几位领导,包括章书记一个,然后和张怕分站左右两边,引着一行人往里走,边走边做介绍。
这一行很吓人,副省长,宣布部副部长,省台台长,省报社长,加上市里区里大堆干部,轻轻松松大几十口子。
张勇一行走走停停,记者们不停拍照摄像,正是好春光,景色一片绚烂,让影视城多些美丽。等进到棚内,演职人员排在一起欢迎领导。
谷赵请张勇讲话,张勇略做推脱,随便讲上两分钟,然后告辞离开。
这是视察么?也是也不是,更直白的说是给一一一影视站台,表明一种态度,在省里面,我们是大力支持你们的。同时也是提出要求,你们一定要多拍宣传正能量的影视作品,正确反映老百姓的生活百态。
可以这么说,领导走上这一趟,起码不会再有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为难一一一影视和影视城。
另一方面,这也是中央要发出的一种声音,文化艺术一直是中央政府狠抓的工作内容之一,最高领导人不止一次在相关会议上做出批示,也是先后接见过很多艺术工作者。
只要一一一影视公司继续高速发展,加上领导支持,未来很有可能成为省内文化产业的龙头企业。
对于普通人来说,张勇一行不过是省内新闻的一组镜头一条消息而已。可对于谷赵、白不黑这样的人来说,这就是有力支持。
对张怕更是好处多多。省领导前脚离开,后脚省电影家协会、省作协、省网络作协接连打过来电话,都是邀请其入会。
这就是领导表明态度后的力度。
像这种邀请,张怕真不敢拒绝。不主动申请是一回事,组织邀请了你不参加是另一回事,张老师很认真的做解释:“我愿意加入,只是可以让别人代我拿申请表么?最近都是拍戏,剧组这块我是导演还是主演,停止一天拍摄就是好几十万的损失,我赔不起,等电影拍完了,我请大家吃饭。”
这番话其实没什么用处,因为打电话联系他的是工作人员。可张老师不敢大意,那是必须要说好每一句话。
在处理完这几个联系电话后,张怕给龙小乐打电话,说邀请入会的事情,让他在中间解释一下,不是不去,是实在没时间。
龙小乐说:“为什么是我?”
张怕说:“如果不是为了公司考虑,你觉得我会加入这三个组织么?”
龙小乐想上一会儿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晚上结束工作,打车去刘小美家接孩子。一见面,张妈妈就是雷霆暴训:“能不能早点回来?孩子一直在哭不知道啊?累死我了。”
张怕赶忙去看孩子,小丫头在睡觉,边上坐着刘妈妈,看他进来,做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出门。
张怕在门口张望一下,关门回客厅。
刘妈妈笑着说道:“家里四个人伺候她自己都不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张怕说:“还好。”
张妈妈问:“她平时吃什么?是不是喝的奶粉不对,不然不会一直哭。”
张怕说:“我们就是在超市买的……对了,还有人乳。”说着给张白红打电话,问买到没。
张白红说:“哪这么容易?要么是外地的,要么没有货,我都去产院找了,可找来找去,一个个孕妇都是不够孩子吃,哪有往外卖的啊。”
张怕想了下说知道了,挂了电话打给艾严:“上次说的订牛奶,订了没?”
艾严说:“订了,从一号开始送。”跟着说:“挺贵的呢。”
张怕问:“为什么从一号开始送,不能马上送?”
艾严说:“你问我我问谁?人家就这规矩,而且是定量供应,你不买,有的是人排队。”
张怕说:“一号就一号。”放下手机。
张妈妈在边上问:“订牛奶?谁喝?”
张怕说:“给小丫头喝,去郊区最好的农场订的最好的鲜奶,挺贵的。”
张妈妈啪地打他一下:“知道不知道努力学习?”
张怕说:“你这是穿越回初中了?学什么习?”
张妈妈说:“不能给一岁以下的小孩吃鲜牛奶,知道不知道?”
张怕想了下问:“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张妈妈气道:“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
张怕说:“我这还是别人提醒的,说去订鲜牛奶。”
张妈妈说:“一群白痴。”又说:“去超市买在家喝的那种奶粉。”
张怕道:“不买了,我带孩子回去。”
“带回去喝鲜奶?做梦!”张妈妈说道。
张怕说:“最多不喝就是。”
“什么是最多?”张妈妈说:“你就这么不负责任,怎么管理孤儿院?”
张怕郁闷了:“妈,你还旅游不?我出钱。”
“想轰我走?休想!”张妈妈说:“孩子归我了,你赶紧滚蛋。”说完补充一句:“滚蛋之前买奶粉回来。”
张怕郁闷的应上一声,出去买奶粉。顺便给许亚婷打个电话:“警察同志,你让我给孩子买鲜牛奶喝,我妈说小孩不能喝鲜牛奶。”
许亚婷问:“为什么?”
张怕说:“不知道,我也没问。”跟着问回去:“你没结婚吧?”
许亚婷沉默片刻说:“可能是我想当然了?你等下。”也就半分多钟,许亚婷说:“不好意思啊,我是想当然了,谢谢提醒,小丫头没喝吧?”
“没来得及喝。”张怕说:“卖牛奶那家伙耍大牌。”
许亚婷不明白卖牛奶的耍大牌是什么意思,说道:“幸好没喝,谢谢你。”
张怕哦了一声。许亚婷又说上两句话挂断。
半小时后,张怕买回奶粉,然后回家干活。
第二天上午,刚到剧组就接到派出所电话,说抓到进学校打伤小四那些人的凶手,让他带孩子去认人。
张怕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脱口而出:这么久了,你们才抓到人?
还好没那么笨,应声好,说声谢谢。给小四打电话,大家派出所见。
社会团伙进学校殴打多名学生致伤,性质很严重,肯定得过堂。只是那帮家伙还真嚣张。一个个戴着铐子锁在屋子里,看见小四他们进屋,全是一脸凶相看过去,进行无声威胁。
警察过去踹两脚,跟张怕说:“这里是五个人,前面抓到的关在看守所,一会儿可以跟车过去。”
张怕说谢谢,又说看守所就不去了。让小四他们认一下人,然后离开。
不光是张怕过来,校长也来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件事情必须从重处理,就是说这帮孩子要倒霉了,包括小四班里两个刚开始混社会的坏学生。
张怕跟校长招唿一声要走,校长留住他:“张老师,您先留一下,有事情和你商议。”
张怕说好,送孩子们上出租车回学校,他又回来派出所大厅。
过会儿,校长出来,喊他去外面说话,说那两个学生的家长想要赔偿,希望你不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张怕问:“你怎么想?”
校长说:“学校么,教书育人为主,如果两个学生经过这件事情能走上正路,不用非得开除。”跟着又说:“家长想和你协商一下赔偿条件,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张怕说:“校长的意思是做错事情不用负责?”
校长说:“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就是关进监狱也是想把人教育好,孩子还小,只要肯学……你说呢?”
张怕说:“他们要是马上能学好,我无所谓,也不要赔偿,问题是你能保证还是家长能保证?你们怎么就知道那俩混小子从此能学好?”
校长想了下说:“我知道你建孤儿院是想把孩子带到正路上,其实,这两个孩子也需要有人带着走正路。”(未完待续。。)
809 电脑还会发脾气
见校长苦口婆心在劝,张怕忽然笑了一下:“难为校长了。”
“什么?”校长没明白。
张怕说:“难为校长这么跟我说话,从我把孩子送进学校开始,你们整个学校,从你到老师,就没有一个人肯这样对我说话。”
校长有点脸红,小声说:“误会。”
张怕摇摇头:“这么说吧,我不在乎那帮混蛋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可我在乎我的孩子能不能顺利在你们学校读书毕业。”
“一定可以的,一定会顺利的。”校长说。
张怕说:“问题是不管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我的孩子都被孤立了,您知道吧?”
“孤立?我不清楚。”校长说。
“那就不清楚吧。”张怕说:“你们学校老师的思想有问题,有教无类四个字知道怎么写么?”
校长说:“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谈赔偿好不好?警察那面也是同样意见,只要你不追究,两个学生就可以放回来,当然,社会上的流氓团伙一定要重判,他们是在犯罪!”
张怕被逗笑了:“随便吧。”
校长惊喜道:“你同意了?”
张怕说:“错了,事情跟我无关,你去跟挨打的学生商议,他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说完摆下手:“再见。”去街上拦出租车去剧组。
因为着急给小不怕看病,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拍戏。从这天下午开始,剧组开始出外景。
前面选好拍摄地点,又跟政府部门报备过,工作人员也是装点好现场,张怕带着演员过来、架上摄像机就能开工。
把剧本中的各种求婚失败的场景拍了个遍,步行街啊,江边啊,白天啊夜晚啊,酒吧啊,办公楼下面啊,每天就是这样在城市里游走。
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张老师又被人发现个特长,会演戏,演的特别好。用刘小美的话说:“你天生就是个演员胚子。”
张怕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演。”
刘小美说不用紧张,我没说你跟我在一起是演戏。
张怕说:“怎么可能不紧张?”
也许是因为在演他自己,张怕的表现确实优秀,只要别人不出情况,张怕的戏大多是一条过。
有一点多说一句,并不是演你自己演得真实就是合格演员、就一定能演得好。想演自己,首先得是演员,有那个气场有那个自信,得有那个气质,在摄像机前面一站,一定要自然融入镜头。
张老师很放松,不怯场,没有任何一点的不好意思,该着他表现,哪怕对面站着千万人也还是那个样子。
《张怕向刘小美求婚》,就在这种情况下杀青。当拍完所有外景镜头,回去室内拍摄病房情节,刘小美穿着洁白婚纱向张怕求婚……
当这个镜头结束,影片杀青,一片万岁声中,收拾东西撤退。
道具不着急收拾,带走所有拍摄素材,晚上吃上一顿散伙饭,剧组正式解散。
念远说:“你拍的真快。”
可不是快么,三月二十一日开机,还没到五月就拍完了。反观念远剧组,目前还在拍室内,外景戏一场没拍。想要等他们完成所有拍摄任务最少还要一个月时间。
张怕说不快不行,新手导演要装的像那么回事。喊上念远剧组的演职人员一起吃饭。
第二天,张老师把拍摄素材交给剪辑师,让他随便剪,重点提了下影片后面的镜头。
长镜头难拍,有大导演因为一组长镜头拿下最佳导演奖。但是呢,不管什么镜头都是为影片服务的,你有长镜头,还得让影片好看才行。而我们看正常比赛,遇到精彩镜头会多个角度慢放、给特写,还会一再重播……长镜头没有这些。张怕提要求说:“保留长镜头,把精彩镜头、观众表现以双屏幕的形式切进去。”
就是说长镜头不变,在几分钟的视频里,可以单独播放长镜头素材,也可以在播放长镜头的同时加入另一个小屏幕画面,或出现观众画面、或重播打斗镜头,或者改换两个画面的大小……具体怎么做,由剪辑师自己决定。
有一点是肯定的,必须保证长镜头的完整,这是影片卖点。
明白张怕的要求,剪辑师开始工作。张怕赶去省作协报道,还要去省电影人协会。
省网络作家协会跟省作协在一个地方办公,张怕一趟跑下来,任务完成。不同的是,在作协里是会员,网协里是副会长。就是说这家伙一加入就超越了铅笔的位置。
一天跑完这些事情,准备个人物品,出发去美国。
张妈妈和刘妈妈没有阻拦,原本说的婚礼也不催了,孩子治病最重要。
先后通知衣正帅和于小小,定下出发日期,给龙小乐打电话订票。
他们出国,麻烦的是俩小孩的护照问题。小不怕没有户籍,张怕抓范向前出苦力,先办理户籍,再办理护照,他跟着跑上一趟。
刘小美提醒张怕一件事,要去见她的舞蹈老师。张怕说好。
临走前,把所有孩子喊出去吃个饭,初三年级那帮家伙来去匆匆,等饭菜上桌才来,快速吃完离开,好像赶场子一样。
张怕有心劝句别太辛苦,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吃饭时问起打架事件,张怕问骆志宁:“私了了?”
骆志宁说:“那俩学生转去别的班,赔偿我们每个人四千块钱。”
张怕说:“够狠的,谁谈的?”
小四嘿嘿笑着说:“这不是要普及下手机么,每人给四千块,可以买两个半手机,大家都有电话。”
张怕说:“看不出来挺能要钱的。”
小四说:“我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张怕说:“你有没有本事我不管,就在意一点,老实听话。”
小四说:“还不听话呢?我现在什么什么都不做,烟都不抽了。”
张怕不想跟他废话,问乌龟:“孤儿院怎么样了?”
“尘土飞扬的,按目前这个速度,九月份以前别想入住。”乌龟回道。
张怕皱眉:“拖那么久?”
乌龟说:“你要是急着住,七八月份吧。”
张怕点点头。
这顿晚饭后,隔天出发去京城。多待两天飞美国。
整个旅程让张怕很有点忙碌感,先是大巴去火车站,换动车去京城,再坐大巴去龙小乐的别墅,没等休息就去赴各种约。把张老师逼的,那真是抓紧一切时间打字。
龙小乐带张怕见朋友,就没有不喝酒的局。喝得张怕很佩服自己,头晕眼花居然也能打字更新?
到京城第二天,中午去见刘小美的舞蹈老师。
约在舞蹈学院附近一家饭馆,老师是一个人过来,见面先把刘小美好一顿表扬,接着又说张怕好话。
刘小美的老师叫杨亚,应该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瞧模样四十岁不到。当初教刘小美的时候还是大姑娘,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只能说时间真是过的飞快飞快。
略一寒暄,然后点菜,吃饭时说出实情原由。
杨亚现在是学生处处长,舞蹈家协会会员、市舞蹈协会副会长……反正兼了一堆职务。这次拍戏有点政治任务的意思。
新年时,首都艺术家搞团拜会,意外的是国家领导人来了,给艺术家们拜年,说上祝福话语,还说文艺是时代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
更意外的是,领导人居然跟一位舞蹈艺术家亲切说了几句话。
等团拜会结束,舞蹈家协会的人就有了想法。不能一开电视就是歌手就是小品演员就是电影明星,舞蹈家也应该绽放属于他们的光芒。
可是怎么绽放?春晚的舞台够大吧,大部分舞蹈演员都是伴舞伴舞再伴舞,难得有个独舞表演,却也无人认识。
电视台的舞蹈类综艺节目,主角是明星和普通人,真正的舞者只能做评委和助演。
没有人愿意被忽略,尤其是苦练十几年才能登台表演的舞蹈家们。
舞蹈家们开会商议这件事情,说不能让领导失望,咱们得搞出点什么玩意。
讨论来讨论去,决定拍电视剧。
电视剧有着超广的普及面,只要能拍出来,就不担心没观众。
决定好大方向,接着是剧本问题。
好剧本难寻,尤其是表现舞者生活的剧本,需要找编剧现写一个。于是产生新问题,编剧也难找啊!
国内编剧市场一片混乱,是真的混乱,着名编剧贼贵,小编剧不放心。可以这么说,在编剧这个行当内,满满都是新人,满满都是枪手。
位置不同,写作目的不同,只为了赚点快钱,肯定影响写出来的作品。
这是目前国内影视圈的现状,很多剧本都是制片人拉出框架,随便抓个人来写。像电视里那种拿着写好的剧本到处找投资人的情况……真的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现实里少有。
不能说没有好编剧,可好编剧很忙,很多公司约稿。于是呢,好编剧就弄个工作室,还是由一帮小青年搞集体创作……
像张怕这样一出道就做独立编剧的绝对凤毛麟角。尤其张老师的本子还不能擅自改动,这就更为难得!
改剧本是对编剧的又一次伤害。国内很多明星自带编剧,根据明星喜好擅自修改台词、情节;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不演了。(未完待续。。)
810 昨天发了一次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因为利益纠葛,在娱乐圈里尤显突出。
由此可见,人品真的很重要。张怕运气不错,连续遇到好演员。
舞蹈家协会有演员,他们缺好故事,要能突出舞蹈魅力,还要能反映舞者生活的好故事。
当然,不论找好演员还是找好故事,首先得有钱。第一次会议结束,协会开始找钱。
拟定为二十集连续剧,在不邀请大明星的前提下,每集成本定在四十万,二十集需要八百万。
八百万拍电视剧,实在不能算多。可毕竟是八百万,跟上级申请,没钱。找影视公司询问,人家自己能拍片子,为什么跟你合作?找赞助商?赞助商不是冤大头,是要看计划书的。
你说八百万拍二十集连续剧,赞助商会怀疑,没有明星的剧没人看,有明星的剧,明星的单集片酬就在二、三十万以上。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如今的大小明星,只要你敢邀请,他就敢喊价,一集几十万是常有的事。
还有编剧,除非是不知名选手,否则友情价都要一集三万或五万,遇到大牌编剧,一集敢要你三十万。而且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钱就不干活。
再有拍摄成本,数字时代省胶片,可是不省道具啊,你拍舞蹈剧,服装、音乐、舞台……哪个不要钱?
如果是粗制滥造凑个戏,拍完了不能播放,钱就没了。想要精心打造就得拿钱堆。
舞蹈家协会从年后开始忙活这件事,时俩多月无果,大家伙的热情从最初的激动、兴奋、想要参与一下,变成无所谓,爱拍不拍吧。
舞院是国内第一舞蹈院校,取得的荣誉不说了,反正是国内第一。杨亚在学校做处长,在舞蹈圈子里有一定名气。
舞协的领导们眼看电视剧要黄,喊杨亚商量,反正是集思广益。而且假如真的拍摄反映舞者生活的电视剧,肯定绕不开舞院,这里有全国最好的舞蹈演员,不论大人还是小孩。
作为艺术院校的校领导,平时也会接到剧组或是电视台的电话……原因多种多样,比如要拍摄学员的生活状态,或是做钢琴伴奏的专题采访……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电话,从来没有人找过他们拍一部反映舞者生活和舞蹈魅力的电视剧。
舞院出过很多明星,可那些明星演来演去,多半也和舞蹈无关。
在这个时候,杨亚想起刘小美跟陈有道合演的《空气和水》,一部歌舞剧能拿下不俗票房,除却歌曲、舞蹈不说,故事肯定是好故事。
杨亚是刘小美在舞院时的老师,当初由她推荐参加世界顶级舞蹈大赛,得到全额奖学金去美国留学。后来刘小美回国演出,重新联系上。
三个人边吃边说,张怕听明白以后说:“杨老师,我可以写剧本,甚至可以投资拍摄,但有两件事要提前说,一个是没时间,要过段日子才能写剧本;一个是不能改动我的剧本。”
杨亚愣了一下:“改剧本?”想了下说:“这些事情可以慢慢谈。”跟着又说:“我们可以提供演员,可以提供部分服装,还有学校舞台……但一定是突出舞蹈魅力的故事。”
张怕说:“我会尽量,还要谢谢你瞧得上我。”
杨亚犹豫下问话:“问一下,你这个酬劳怎么支付?”
张怕说:“不着急,写好本子再说。”
杨亚又问:“大概呢?”
张怕说:“没有大概,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你找上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如果没意外,我会做完这件事,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
“你要自己拍?”杨亚再问。
“投资这块,你们有投资方么?”张怕问。
杨亚说:“有好几家有意向的,都在谈。”
张怕说:“那你们先谈,我不着急,反正就一点,如果是我写的剧本,不管导演还是演员、哪怕是协会领导,想改剧本也得问过我的意见。”
“这样啊。”杨亚说:“先谢谢你。”
聊过这件事情,俩师徒说起上学时的事情,说起当年同学如何如何,有很多欢笑。杨亚说学生们有几次聚会,她去参加过,挺好的,都发展的不错。又跟刘小美说:“当然,发展最好的还是你。”
刘小美说:“哪有发展不好的?大家都很厉害。”
杨亚说:“总有不如意的。”
是啊,总有不如意的,张怕想起留在家里的小家伙,应该到时间哭了吧?小家伙一醒就哭,估计要好久好久才能长大不哭。
一点半的时候,杨亚说今天到这,等你从美国回来再好好聚一次,到时候叫上几个同学。
刘小美说好,送杨亚出饭店。杨亚要结账,张怕提前给过钱,杨亚说不合适……经过番该由谁付账的简单对话,杨亚开车先行。
张怕跟刘小美打车回家。
在车上,刘小美问:“投资拍连续剧?好么?”
张怕说:“有些话不能我说,你跟杨老师说,我写的剧本,龙小乐肯定不同意放出去,所以,他们可以挂名,但不能干涉拍摄;可以推荐演员,用不用也是在我们。”停了下又说:“反正他们要的就是一部反映舞蹈家生活的连续剧,咱好好拍就是。”
刘小美说知道了。
张怕想了下问:“舞蹈家协会,不能没有钱吧?”
应该是有钱的,国家拨款,社会捐赠,组织演出……问题是一下投资近千万,甚至过千万,数目太大,筹措吃力;没有人敢冒险。
刘小美说:“他们有钱是他们的,如果你想写剧本,我可以提供故事。”
张怕说:“很难写。”
刘小美问:“还没写就说难?”
“真的很难,我是门外汉啊!写《空气和水》的时候就很吃力,幸亏有你和陈有道支持,又是个简单故事,可电视剧不能这样。”张怕说:“你发觉没?杨老师说剧本创作的时候,眼睛里其实是怀疑的,估计在想,我不了解就瞎写,根本是胡闹。”
刘小美说没注意。
张怕笑笑:“试试吧。”
很快到家,先看小不怕,再陪金灿灿玩一会儿,开电脑干活。晚上又被龙小乐喊出去喝酒,想不去都不行。
龙小乐说:“经过我的吹捧,你成功晋升为咱们公司的首席公关,很多人都说你剧本写的好。”
张怕说:“相互吹捧的话,你以为我会当真?”
龙小乐说:“别管是不是吹捧,人家肯哄你肯捧你就是给面子,你就按现在这种势头走下去,外面人又愿意为你说场面话,哪怕都是假的,只要说的人多了,你自然就是着名编剧,国内第一编剧。”
张怕说:“你真敢想。”
龙小乐说:“在酒桌上混,混的就是个思想。”跟着说:“你要做好准备,今天应该有女人。”
“什么意思?”张怕说:“你还玩逢场作戏的游戏?”
龙小乐说:“你就是个棒槌。”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一下,接着又说:“咱出去吃饭,桌上的都是朋友吧?朋友介绍两个小明星认识,一起吃饭喝酒,人家妹子敬你酒说你好话,你还冷着脸说滚蛋不成?傻不傻?”
张怕点点头:“这倒是。”
龙小乐说:“谁也别瞧不起谁,能坐到一起就是朋友,如果有人不说话,你就要放低姿态主动找他喝酒,千万别冷落任何一个人,有人成事不行坏事行。”
张怕说:“你现在是人精。”
龙小乐鄙视道:“所有私人老板,有一个算一个,在企业发展阶段不这么做,他能发展起来?除非家里老爷子是领导,背景强大的让人无话可说。”
张怕故意说道:“像我这种私人老板就挺酷,啥啥不用做,也不用逢迎别人……”
被龙小乐打断:“傻吧?咱现在去哪?”
赶饭局也是逢迎,张怕琢磨琢磨,叹气道:“被你带坏了。”
龙小乐说:“告诉你,小爷我现在也是有号子的人,圈内知名人士,那一天天的全是美女往上扑,我真是够了,以前还到处追女孩……”
张怕忽然打断道:“丰乐呢?”
龙小乐被噎住,沉默好一会儿说道:“你是真不会聊天啊。”
张怕问:“她现在知道你是太子爷了吧?”
龙小乐笑笑:“在酒桌上见过,好顿喝。”
张怕又问:“你就没啥感触?”
“废话,搁谁都有感触。”龙小乐说:“不一样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张怕说:“你是打算写文章咋地?”
龙小乐又鄙视他一下:“她上次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公司有业务想跟咱们合作,我了解一下给推了。”
张怕笑道:“还是有联系啊?”
龙小乐说:“废话,就这么大个电影圈子,谁不知道谁?”跟着说:“就是上次喝酒以后,他们老总拉我做投资,你猜怎么玩?”
张怕干脆回话:“不知道。”
“对赌。”龙小乐自己说答案:“有个公司弄部片子,预计暑期档上映,丰乐他们公司打算找几个公司买断那片子,多找个人多分担点风险。”
张怕说:“这是买断?”
“对赌赌的是票房,定个线儿,过线怎么分票房,没过线怎么赔。”龙小乐说:“挺没意思的,不过很多公司这么干。”
张怕笑着说:“真是有意思的行业。”(未完待续。。)
811 都是直接伤害
没多久来到饭店,大包房里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
龙小乐一进门就被喊迟到罚酒。龙小乐笑着接话:“罚酒就算了,罚我买单,你们太能喝,平喝都喝不过,还罚酒?”
“单不用你买。”当中坐个红衬衫青年,起身说:“有点晚啊,怎么也得意思下。”
龙小乐晃下手腕:“晚什么晚?没到点呢。”
“那不管,我们来了你没来,那就是晚。”红衬衫走出来向张怕伸右手:“这是你们公司大编剧吧,幸会幸会。”
张怕握手道:“太客气了,我就一写剧本的。”
红衬衫说:“我也想有个你这样写剧本的,龙老板肯割爱不?”
龙小乐说:“瞎扯什么?好好做你的公司老板不好啊?”跟张怕做介绍:“关开,金融公司老总。”
关开笑道:“什么是金融公司啊?有这个公司么?”跟张怕说:“就是一倒腾钱的,坐。”
等张怕坐下,才介绍别人,另俩男子同样有不菲身家,但今天的主角是关开,三个女孩都是演员,坐在他身边的叫赵芸芸,演过几部连续剧。
然后就是上酒上菜,有一女孩坐到张怕和龙小乐中间,笑脸说话、殷勤倒酒。
龙小乐当真是和煦春风,不分对象的勐劲儿吹。张老师差上一点儿感觉,说好话时显得有点假。
关开还真不是一般人,涉足很多业务,酒店、矿产、制作业都有投资,也玩风投。经营理念就一个,怎么来钱快怎么玩,股票啊基金啊外汇啊期货啊,有什么玩什么。
在关开以前,张怕还认识一个真正的**,王中兴,俩人曾经是仇家。那家伙是真正的背景强大,今天又多一个。
在酒桌上,关开好像跟龙小乐很熟、也是关系很好,一派好说话的样子,嘻嘻哈哈说上许多事情。
在张怕听来,只有两件事是真的,一个是投资拍电影,一个是介绍赵芸芸。
拍电影很赚钱,只要有好本子好演员,全是文戏也能卖上几个亿票房。扣除各种费用,净收入起码在五千万以上。
以一一一影视公司为例,上映过的三部戏,没有一部戏的利润低于一亿五千万,这都是钱啊,在一两年时间里快速合法赚取。
做什么买卖能有这么高的收益?
关开的身家绝对在十位数以上,在行情好的时候,不论期货还是股票都有过超高收益。可风险太大,即便有高手分析行情、甚至有消息来源,现在这时节也不敢玩太大,他要稳住身价,才能一直站在别人前面。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做多种投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还是因为这个缘故,曾经投资过多部电影电视剧的拍摄,不过没什么收益,达不到期望值。
凑巧遇到龙小乐,略一打听,便是结识下来。当《伤蔻》也上映之后,跟龙小乐的关系愈发近了。
关开明白一件事情,想要赚钱就要会笑。跟身家背景无关,那些东西会给你一个高起点,但不会给你高未来。
对上这样一个**,龙小乐也是亚山大。酒桌上的酒可以乱喝,话却不能乱说,喝那么多白酒还要保持清醒头脑,真的好难。
好在关开会做人,不会逼你。只要人在关系在,赚钱机会就在,你这次不用我的钱,下次不用,下下次呢?你好意思一直拒绝么?
至于赵芸芸,关开就是提上一嘴,龙小乐的答复是:“我们公司拍的戏,不管什么戏,女主早定下人选,应该说在一定年龄范围内的女主已经定了俩,有个十四五的,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她俩互不干涉,还能互补,别人加不进来。”
关开笑道:“知道,白不黑和谷赵么。”
龙小乐笑问:“你认识?”
“我知道谷赵是怎么发的家。”关开笑道:“其实这圈子不大。”
听听人家不以为然的语气,张怕心底轻出口气,果然啊,投胎是门大学问。
一顿酒喝到十点半,关开要换地方再喝,张怕说不行,他得去美国给孩子治病。关开好奇:“孩子?你有孩子了?”
龙小乐把小不怕的来简单介绍一遍,顺嘴提下孤儿院。关开朝张怕伸大拇指:“牛!”喊服务员取十万块现金,服务员想解释说没有什么什么的。
关开说:“就说我要借钱,你去问老板。”
服务员只好下去问话。
龙小乐说这是干嘛?
关开说:“这是给孩子的治病钱,给多了也心痛,十万意思意思。”
张怕想了下说:“谢谢了。”
关开说:“不管咱以后处成啥样,这笔钱必须给,你必须拿着。”
张怕说谢谢,我收下了。
关开说:“这才是好兄弟。”
到底是大馆子,用不到十分钟,经理拿个纸袋子进来:“关少要用钱?”
关开说是,从手包里拿银行卡:“刷卡还你。”
经理笑着说:“不用这么急,你先用。”
关开轻笑一声,拿银行卡换过来纸袋:“正好?”
“正好,您点点?”经理说。
关开没接话,把纸袋放张怕手里:“回国找我,必须打电话,我请你喝酒,好好喝一次。”
张怕说好。关开笑着拍拍张怕的手:“再见。”带着三个妹子出门。经理赶忙拿银行卡跟出去。
张怕回头看看一桌子菜:“打包吧。”
龙小乐笑道:“你就给我丢人吧。”喊服务员打包。
在回家路上,张怕说:“这绝对是个人物,牛。”
龙小乐说:“更牛的你还不知道呢?”把关开的简大概说一遍,张怕很惊讶:“这家庭,这脑子,要是走官路起码能混到部级以上。”
龙小乐说:“所以啊,别人的饭局可以推,他的还真不能推。”
张怕拍下纸袋:“这都是人情。”
龙小乐说:“找机会还回去就是。”跟着问话:“对了,于跃见不见?”
“他知道我来了?”张怕问。
“知道是知道,但不知道哪天,我估计这两天能打电话。”龙小乐说:“于跃挺不错的,真的,就是容易犯傻,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是真单纯。”
张怕呵呵直笑:“你一个小屁孩说人家单纯?”
“别看我小,思想成熟,于跃有时候是真单纯。”龙小乐说:“他不是有钱么,我们出去玩,都开跑车,在店里面……我们去洗温泉,店里面有茶座,就是那种大厅,放着许多小桌,你明白吧?”
“不明白。”张怕说。
龙小乐想了下说:“跟露天烤肉店似的,小桌子小凳子,不过都是木头,上头是透明顶棚,能看到天,于跃那家伙泡了会儿出去接电话,然后点壶茶一个人喝,有妹子主动说话,假装认错人认识的;我们几个一出去,发现这家伙居然有美女相陪,那得严刑逼供啊,过去一搅和,把女孩搅和走了,于跃就跟我们生气,说多好一小姑娘,你们干嘛乱说话什么什么的。”
说到这里笑了下:“这就是个棒槌,穿着浴袍,指望美女主动找你说话,你得长多帅啊?”
“后来呢?”张怕问。
“后来?”龙小乐笑道:“人家妹子不是一个人,我们走的时候,三个妹子坐大堂说话,根本是有预谋的。”
张怕说:“你们也是有病,一群傻老爷们洗什么温泉?”
“不然干嘛?开跑车不就往远里跑么?”龙小乐想起件事:“车我看了,挺好。”
张怕问什么车?
龙小乐说:“你结婚,于跃送你辆车;这小子真够意思,裸车一百八十万,就给你了?”
“新车?”张怕很吃惊。
龙小乐扑哧笑出声:“原来是送二手的,新车一百一十多万,二手的能卖八十多,他淘汰下来不开的车;上次吃饭说这事,说你结婚,咱们出个车队撑场子,俱乐部里一家伙说,结婚不能送二手车,人家是新人要开新车,于跃觉得说得对,去我们俱乐部一会员的车行选车,本来想选个六十万的,结果选来选去,就一百八了。”
张怕说:“你们也太坑了吧?”
龙小乐说:“弄死你好啊,坑再多也是你的,得便宜还卖乖!”跟着说:“赶紧学车票。”
张怕说不学。
“有病啊?”龙小乐说:“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开车,好意思?”
张怕说:“我还不会开飞机呢。”
“开车是标配技能,你开飞机上班啊?”龙小乐说:“一百八十万的车,你舍得放着不开?是什么样的一种浪费?”
张怕想了下给于跃打电话:“你是不是疯了?”
“你到京城了?在哪?用不用接你。”于跃问。
张怕又说一遍:“你是不是疯了?一百八十万的车拿来送人?”
“你不是人,送你没事。”于跃说:“咱不是说好的么?”
“谁跟你说好了?”张怕说:“就算你实在想送,十万二十万的车有的是,干嘛买那么贵的?”
“贵是贵了点儿……你在哪?”于跃问道。
张怕说:“明天中午找你,你定个馆子,现在挂了。”说完就挂电话。
龙小乐笑道:“你就是个神经病。”
张怕看他一眼:“我结婚,于跃送一百八十万的车,你送什么?”
“我送你个车本。”龙小乐说:“我会发动所有关系,搞定所有教练和监考的,就算是作弊也要让你一次考过。”
张怕说:“你真大方。”(未完待续。。)
812 要重写故事
小家伙又在哭,一开门就听见她的声音。于小小抱孩子在客厅中间来回走,边走边悠孩子:“不哭,不哭。”声音很轻。
刘小美坐在沙发上,一手奶瓶一手毛巾,神情有些疲惫。
张怕踢掉鞋,快步跑过来。刘小美说:“你走了就哭,一直到现在,能不能哭坏了?”
张怕刚要接孩子,小家伙不哭了,轻轻抽泣两下……好像是睡了?
于小小抱孩子去沙发坐下,小声说:“终于。”
是啊,终于。
张怕看会小家伙,小声问刘小美:“咱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哭?”
龙小乐打个酒嗝过来:“孩子哪有不哭的?”把打包的菜放到桌子上:“你们家勤俭好老公打包的剩菜,晚安。”回去自己房间。
于小小说:“拿厨房去。”看看小丫头又说:“希望能睡个安稳觉。”慢慢起身,抱孩子回屋。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孩子。
张怕把菜拿厨房塞冰箱,拿过来纸袋跟刘小美说:“遇到大款了,第一次见面就给十万。”
刘小美笑道:“张大老板叱咤商海,十万块钱不过是毛毛雨。”
张怕把刘小美手里的东西放茶几上,揽着肩膀说:“辛苦了。”
刘小美靠在他身上:“能治好么?”
张怕说能。
刘小美说:“我查了,先天性失明大多治不好,是遗传病。”停了下又说:“如果能治好,这么可爱的孩子,谁舍得丢?”
张怕说:“我说能就能。”
刘小美笑道:“就喜欢你这么认真的吹牛。”
张怕说:“不是吹牛。”轻轻声音,是在说这一种诉求?还是自信?
隔天起很早,金灿灿想大狗了,拽着张怕衣服喊小白。
张怕转移孩子注意力,把她架到自己脖子上,屋里屋外转。接着是小不怕哭,张怕又赶去救火……
龙小乐拿着油条靠在门框上边吃边看:“今天的油条特别好吃。”
张怕说:“吃死你。”
刚说完话,金灿灿奔着油条就去了,伸手要。龙小乐吓一跳,问张怕能吃么?
张怕说应该没问题。
“应该你个脑袋。”龙小乐撕一块给小家伙,金灿灿咬两口吐掉,又回去找张怕。
龙小乐笑道:“还挑食呢。”
张怕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
龙小乐说是啊,咋地?羡慕我啊?
张怕说:“哄孩子。”
龙小乐转身就走:“我打算单身一辈子了。”
张老师陪两个小家伙玩,折腾到九点多才搞定他们,抓紧时间打字。
十一点,龙小乐喊他出门。张怕想了想,给于跃打电话:“要不你过来?”
“过来个脑袋过来,饭店定好菜点好了,怎么过去?”于跃说:“赶紧地。”
张怕哦了一声,跟于小小和刘小美请假,于小小不屑道:“早预料到了,赶紧滚蛋。”
张怕赔个笑脸,和龙小乐出去吃饭。
一见面,于跃就拿手机给张怕看:“怎么样?这车过瘾吧。”
张怕接过手机:“剪刀门?太古老了吧?”
“你懂个屁,现在流行复古,而且就这车绝对拉风,看线条,怎么看怎么爽。”于跃说:“一百八十万捡个大便宜,告诉你,在美国买也就是这个价。”
张怕笑道:“卖车的赔了?”
“赔不赔的不知道,反正这车绝对合适,手续一应俱全,回去上牌子就行。”于跃说:“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运过去。”
张怕说:“用不用这么疯?咱俩关系一般,你送一百八十万的车,我还能睡着了不?”
于跃说:“你应该说咱俩是仇家,你打过我欺负过我。”
龙小乐说:“咋地?你俩要相杀相爱不成?”
于跃说:“鄙视你。”跟张怕说:“这家伙巨坏,我们去吃饭,这家伙看见美女就送酒,让我结账。”
张怕问龙小乐:“你不是看见美女就逃么?”
龙小乐刚想说话,电话响起,边拿手机边说:“我有在逃,但是敌人太凶勐,我逃不过来啊……你好,嗯,在吃饭,成啊,来吧。”铛铛铛说出地址。
张怕问谁。
于跃说:“女人。”跟龙小乐说:“你买单。”
龙小乐说:“多大个事啊。”跟张怕说:“一会儿来几个妹子,都是要角色的,随便应付应付,别当真。”
张怕说:“你真是龙大少啊。”
龙小乐说:“在外面混,不能太冷血。”
张怕摇摇头,跟于跃说:“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车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没意思了啊。”于跃说道。
龙小乐也说没意思,又说:“我都给你弄车本了,你好意思不要车么?”
于跃文龙小乐:“怎么弄?”
“作弊啊,全程作弊,只要花大价钱,就不信搞不定。”龙小乐说的豪气干云。
于跃笑道:“车本真没必要作弊,就当为自己好,也应该自己去考,否则一上道,你连专项标志都看不懂,还开个屁车。”
龙小乐说:“也是啊。”跟张怕说:“你看啊,车本都不用我送了,我看好你,加油!”
张怕没接话,喊服务员拿啤酒。
于跃问:“哪天走?”
“去哪?”张怕问。
“去美国啊。”于跃说:“不是给孩子治病么?”
张怕说:“明天上午的飞机。”
“我去,这么急?航班号。”于跃问。
张怕问:“你干嘛?”
“跟你一起去。”于跃说:“我好歹英语过四级,能帮你做翻译。”
张怕说:“我上过大学。”
龙小乐说:“就你们俩的英语水平好意思在我面前吹?老子是留英才俊。”
于跃说:“不行,美国人听不懂英国人的英语。”
三个人吹牛为乐,互相伤害,何其一个精彩。待二十分钟后,包房里更加精彩,竟然一气来了四个妹子。
身材很好、打扮很好,全是高跟鞋,服装看着有些随意,比如牛仔裤、套头衫,发型也是好像被风吹过的那种小纷乱,但是可以相信,妹子们看起来随意的打扮,绝对不随意,绝对是精心装扮出来的随意。
四个妹子有俩见过龙小乐,一进屋就说“我们来蹭饭了,不介意多两个人吧?”
龙小乐当然不介意,让妹子们坐下,很随意的介绍于跃和张怕:“我朋友。”
张怕笑着不说话,四个妹子基本是同样动作,很淑女的坐下,眼神轻轻看过于跃、张怕,轻声说:“你好,你好。”
张怕点点头没说话,于跃问:“喝什么酒?”
“酒?不喝可以么?”有妹子问。
龙小乐说:“随便,那就要饮料。”
他是真的对四个妹子没有想法,不过有美女陪吃饭总算个好事不是?
又加几道菜,龙小乐跟张怕和于跃说:“那两位第一次见不知道,这俩妹妹是广告模特,有个洗衣机广告就是她做的。”
张怕又看遍四个妹子,有点眼生,便是笑着点点头。
于跃笑着跟龙小乐说:“龙总,给哥们介绍个活儿吧,什么广告都行,我不嫌弃。”
龙小乐说:“不行啊,我跟种猪厂不熟。”
看着几个人胡说八道,张怕想起去年见到张白红几个妹子时的情形,和现在有些相似,都是吃吃喝喝,妹子们睁着大眼睛到处寻找机会。
张怕不说话,有妹子主动找他说话:“看你很眼熟,你是……明星?”
张怕说:“我是龙大少的司机。”
龙小乐笑道:“你见过不会开车的司机么?”
“我就是。”张怕认真说道。
于跃电话响起,接通后说几句,跟张怕说:“你们落地后等我,我晚一小时才到。”跟着说:“也是没谁了,走早,比你们晚到。”
张怕说:“你就是多余。”
“多什么余?有钱难买我乐意。”于跃跟龙小乐说:“说死了,机场等我。”
龙小乐说:“知道了。”
有妹子问去哪?
龙小乐说去美国转转。
妹子们不知道怎么说了,又过会儿说起电影的事情,说《伤蔻》真好看什么什么的跟龙小乐说:“龙哥,有机会带带我们呗?混个小角色就行。”
龙小乐笑着说:“我不管这些事儿。”说着不不怀好意看张怕。
张怕撇撇嘴,端杯酒起身:“四位美女,不好意思啊,家里有孩子,我干了,回去照顾孩子,还请理解一下。”
“你有孩子?”妹子看他。
张怕微笑说话:“还是婴儿,我先干了。”一口酒喝掉,转身往外走。
龙小乐说你真走啊?
张怕说:“你们唱歌吧,我走了。”他过来一趟,就是为见于跃。
龙小乐大声说:“晚上还一局呢。”
张怕说:“你是真拿我当公关啊。”大步离开。
于跃追出来说:“美国见啊。”
打车一个多小时到家,抓紧时间干活,不只是今天的活儿,还有明天后天的,抓紧时间一通写。
小家伙一直在睡觉,难得安生整个下午。金灿灿靠在张怕身边看ipad,屏幕上是熊大和熊二。
晚上吃饭时,小丫头才醒,张怕抱着来回走。期间,龙小乐打电话喊他去喝酒,被推掉,说回来再说。
这个晚上,张怕一直在打字,熬到早上三点才睡。八点多起床,略一收拾,出发去机场。
出发前通知衣正帅一声,机场见。(未完待续。。)
813 好在丢失字数不多
飞啊飞,天上白云飘啊飘,被飞机踩在脚下。
很奢侈的头等舱,但是很舒适。张老师得以继续干活,也能方便照顾孩子。
空姐会帮忙,让旅途能稍稍轻松一些。
十几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整个旅程,小不怕竟然只哭了两次,张怕很满意。
出来机场,有大巴接机,大家在车上等了九十分钟,才接到于跃打来的电话。又二十分钟,于跃上车,朝市内进发。
于小小的同学在洛杉矶读书,龙小乐的公司也在洛杉矶,目的地就是洛杉矶。
落地后,于小小联系过同学,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加州很美,不过张怕根本没精力欣赏,从坐上大巴车,安置好俩孩子就开始补觉,连汽车上路都不知道。
接机的是公司俩员工,华人男青年和白人妹子,把大家送进宾馆,那俩人告辞离开,说明天上午过来。
当这俩人在场的时候,龙小乐装的那叫一个严肃,不苟言笑说的就是他。
一关上房门,于跃就笑:“大哥,你还能再逗一些么?”
龙小乐叹气道:“当我愿意啊?”跟着又说:“你要是感兴趣,明天跟我去公司,也体验体验总部来人的感觉。”
于跃摇头:“我有正事要忙。”跟张怕说:“你们联系是哪家医院?”
张怕说不知道,问于小小:“你同学怎么说?”
于小小说:“我同学说可以住院,他导师是眼科专家,在这里治疗能有一个好的环境,但是,最好的眼科医院不在洛杉矶,他说明天见面谈。”
“不在洛杉矶?在纽约?”龙小乐问道。
于跃说:“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跟张怕说:“我就想说这个,最好的眼科医院在费城。”
“费城?我就知道个七六人。”龙小乐说。
张怕想了下说:“明天见面以后再说。”
别人自然没意见。
张怕忽然想起正事没做,打开电脑连接wifi,上传文章。
剩下时间本来想继续干活,可实在太困,张老师一气睡到大天亮,连孩子在身边哭都没听到。
早上醒来,张怕勐晃几下脑袋:“睡迷煳了。”
刘小美站在窗边往外看,身边是婴儿摇篮,小家伙睡的很踏实。听到声音回过头:“想吃什么?”
……
俩员工很快到来,龙小乐请客,大家一起吃早饭,然后去见于小小的同学。
那同学挺实诚的,把医院情况介绍一遍,是加州大学分校医学中心,实力很强。应该说是实力非常强的一家医院,在全美排名前五。
于小小同学能考进这所医院,实力也是大大的牛。
巧的是,这家医院的眼科也是排在全美第五的位置上。
于小小的同学叫江海潮,一米八多的身高,穿着干净简单,应该有女人缘。
大家见面后,江海潮先是看了小不怕,然后介绍医院情况、教授情况。
严格说来,那位眼科专家不是他的导师,但是带过他一段时间,关系很好。江海潮主攻脑神经外科。
看病么,能跟神经挂得上边,都显得是那样的高大上。
江海潮说:“虽然这里的眼科排名是第五,治疗手段其实相差不大。”
于小小帮着解释:“这家医院真的很不错,有海潮帮忙,先试一下好不好?实在不行再去费城?”
张怕说好,江海潮说:“那这样,你们等我电话。”说完告辞离开。
张怕跟于小小说:“你这个同学够牛的。”
于小小说:“肯定牛,国内很多医院开条件,可人家不回去。”
张怕问:“要等多久?”
“这个就不知道了。”于小小说:“老美这面住院跟咱那面不一样,反正等吧。”
张怕说好,又说回酒店。
于小小不同意,说你回去吧,我和小美姐出去玩。
于是兵分两路,张怕和小不怕回酒店,刘小美、于小小、龙小乐几个人,让俩员工做导演,带金灿灿出去玩。
衣正帅陪张怕回酒店。
回去路上,衣正帅说:“你在这面给孩子看病,我明天飞纽约。”
张怕问:“画展什么时候开?”
“我的画展?”衣正帅笑道:“我都没有画了,还开什么画展?帮刘乐送两幅画,如果能挂出去,也许刘乐就牛了。”
张怕说:“挂,没人买我买。”
衣正帅说:“那不着急,先挂两个月看看,实在没人买,你再来兜底。”
张怕说好。
衣正帅说:“可惜不是油画,这孩子能拿圆珠笔画画、能拿毛笔画画,就是不画油画,唉。”
不要说西方,连国内一起算上,美术市场的主流作品就是油画。没办法,经济基础决定一切,那么多国家的老外都认油画,油画自然是主流。
张怕问:“你带的是什么画?”
“水彩画。”衣正帅说:“你总不能让我拿着铅笔画和圆珠笔画去煳弄人吧?”
张怕咬咬牙:“为什么不画油画呢?”
衣正帅说:“等你回去自己问。”跟着又说:“小白就算送给你了,再一个,如果小家伙的眼睛治不好,申请个导盲犬吧,老美这面专业一些。”
张怕说不用,一定能治好。
衣正帅说:“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张怕说:“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真的。”衣正帅说:“我回房了,你干活。”
张怕说:“等下!去买奶粉!多买点。”
衣正帅笑了下:“你厉害。”出去买奶粉。
小不怕出国的好处,喝上放心奶粉。
从这天开始,张怕等待医院召唤。第三天的时候,江海潮电话通知,下周五有时间。
于是就下周五吧,张怕在洛杉矶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
龙小乐和于跃整天就是玩,当然,象征性的去公司转悠两次,剩下时间都在玩。
张怕专心写文章写剧本加照顾孩子。
直到下周五那一天到来。
医院很牛,下属的儿童医院也很牛。
洛杉矶是个贼老贵的地方,医院所处位置更贵,在大学校园里面,边上是有钱人成群的比弗利山庄。
不管什么环境,这家医院都没得挑,确实不错。
多说一句,这家医院以治疗癌症为主,有老多老多华人跑过去看病。
那位眼科专家有个很大众的名字,迈克。五十岁左右。给孩子看病时,张怕就露了一脸,江海潮和刘小美带孩子进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俩人带孩子出来。江海潮说:“可以安排住院。”
张怕很高兴:“这就是有治疗的可能?”
刘小美说:“回去跟你说。”
江海潮送他们出来,说安排好了就过来。可以把酒店房间退了,这里有患者公寓,比住酒店便宜多了。
张怕说好,充满幻想的带孩子回酒店。
龙小乐和于跃在家看孩子,一见张怕回来,马上大喊:“可算回来了,孩子还给你。”开门逃走。
金灿灿张着小手扑过来,张怕一把抱起,走到沙发坐下。
刘小美放下婴儿摇篮,跟张怕说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初步诊断,拍过眼底照片,做了眼部超声,迈克教授认为有希望治好,住院以后做详细检查。
刘小美说:“我说的可能不清楚,大概说吧,先天性失明是遗传病,一般都是基因出问题,治疗也是针对基因进行治疗……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得真正住院了以后才能确定。”
张怕还是那个强调:“一定能治好。”
刘小美说:“你总这么说,我都心痛了。”
张怕嘿嘿笑了一下,金灿灿说:“不痛不痛,吹吹不痛。”
刘小美笑了一下,抱过金灿灿,跟张怕说:“你干活吧。”
张怕说麻烦你了,开电脑干活。
又过去两天,下周一,小不怕住院,张怕和刘小美、于小小住医院公寓。龙小乐和于跃住大套房,给张怕还留个房间,说是公寓不方便照顾小灿灿。
住院前两天都是检查,最后是刘小美告诉张怕:“能治。”
张怕兴奋坏了。
不过尽管能治,张怕是监护人,签上一大堆文件,又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才定下手术日期。
用刘小美的话解释:“眼睛看东西好像流水一样,通过神经把看到的东西反映到大脑,这个小河流一直不能断,不怕看不见,就是基因发生问题,小河流断了,水流不到大脑,自然看不见,迈克教授要做的就是通过基因恢复手段,让小河不断流。”
张怕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不过也太高深了吧?”
刘小美说:“有好几个患者手术成功,你可以放宽心。”
张怕说:“怎么可能放宽心啊?”想了下问:“到底怎么做手术?”
刘小美想了下说:“不告诉你。”
张怕说:“怕我担心啊?”
刘小美说:“反正是不告诉你,吃饭吧。”
张怕说:“都住院十多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手术?”
刘小美说:“着急不来的。”
张怕嗯了一声。
孩子住院这些天,张怕白天在医院照顾孩子兼着干活,晚上回家还是干活。医院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照看,让张老师过了段难得的轻松时光。
不过到底是忧心孩子病情,龙小乐和于跃喊他出去,都是拒绝了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