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弄点钱花花
第91章,弄点钱花花
不久,一行人在何倩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低矮的民宅前。这里的石板道路宽不过两米,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左右。
道路两旁,挨挨挤挤的建满了木板房、土砖房,结实的砖房非常少见,大都只有一层,两层的不多。似乎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许多房屋的外墙、尤其是越接近地面的墙壁长满了青苔。
望着一溜儿的黑瓦“青墙”,吕战感觉在偌大的洛阳城里看到这样的房子,真有点像21世纪的贫民窟——一些人富的冒油住高楼大厦,一些人一贫如洗住矮房小屋。
“两极分化就算是文明先进的21世纪都没解决,又何况这一千多年前的汉末了……”他在心里发了下感慨,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未来的丈母娘了,他的脸庞就有些发热,叹道,“可怜我囊中羞涩,身无分文的来见岳母了,真是史上最穷的女婿。”
有道是近乡情更怯,近家则情更真。
此时何倩的心情激动万分,白皙的脸颊因太过兴奋而爬上了两抹红晕,水灵灵的眼睛明亮一片,似乎蒙了一层薄雾,两片红唇紧抿着——纵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看着熟悉的房屋小巷,她脚步匆匆,恨不得飞到娘亲面前,哭一会笑一会,把这些天发生的在她身上的事都告诉自己最亲最熟悉的人。
一些在小巷里追逐嬉闹的小孩跟一些闲坐在自家房前的大人,看到了何倩,先是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走在她身后的那些人,眼中诧异之sè大起……
很快,何倩在一间矮小的木板房前停下了脚步,浑身因为激动兴奋的缘故而隐隐有些战栗。深呼吸几次后,她抬手敲了敲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娘——”她深情的呼唤了一声。
“娘——”另一边,何海飞快跑到对面的一间两层小楼的木板房前,高声叫道,“快,快准备些饭菜,有客人来了。”
“是你爹的朋友来了?”一个响亮甚至是尖锐的妇人声音道。
“不是,是倩丫……是堂妹的朋友来了。”
“她朋友来了,要我做什么饭菜?”
“娘,是这样的,她朋友可有钱啦。”
“真的?那我去看看,倩丫头的朋友长啥样?”
……
在那两母子旁若无人的对话声中,吕战的视线顺着被推开的木门望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大概有十几平米,一边摆有锅碗瓢盆等用具,一边是一张古旧的木板床,上面有些被褥。
这里应该是何倩家的“客厅”,其后,左边有一扇木门;中间有一间小屋,好像是厨房;右边有一个草棚,棚下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一架老旧的织布机前织布。
听到了何倩的喊声,她浑身抖了下,转头看来。一见是差不多半月未见的女儿回来了(当初,何川让何倩出去办事,也没跟她说是啥事),她那已经有些粗糙不见光泽的脸庞及有点发黄的双眼顿时涌现出了无比的欢欣与喜悦,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慈爱的说道:“倩儿,你回来啦?”
忽地看到何倩身后跟着数人,她步子一缓,面带疑问的望向女儿。
“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何倩rǔ燕投林般的跑了过去,抓着妇人的双手,有些心痛的道,“娘,你又在织布了?我不是说过,你眼睛不好,这样的活以后要少做。”
吕战见未来的丈母娘穿着简朴,面相温和,身高只到何倩的鼻子,完全一个柔弱妇人的样子,却以自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含辛茹苦的把何倩拉扯大……想到她是一个单亲母亲,要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他鼻子忍不住一抽,在心里发誓道:“准岳母,以后女婿不会让倩儿受半点苦的,你也跟着享福吧。”
“在家没事干,织点布打发时间而已,娘没做多少事,你不用担心。”何母伸出长满老茧的双手轻抚何倩的发丝,轻柔的说道。
“娘,我这里有些银子,给你。”何倩知道她是为了赚钱补贴家用才不顾眼睛不好而去织布的,马上把身上剩余的两锭银子拿了出来——在桃源寨白吃白住了几天,想拿点银子给红衣,但是对方没要。
“你哪来这么多钱?”何母惊疑的问道——她辛苦织布一个月,也才挣得一两多银子。
“哟,倩丫头,你回来啦?”这时,何海带着他娘亲朱氏过来了,一见何倩手上的银两,她眼睛不由一亮,神态亲热的说道。
何倩正想把银子往娘亲手上塞,一见她来了,便给了娘亲一锭,又给了她一锭:“婶婶,我不在家时,多亏你们照顾我娘,这是侄女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哎呀,这些年来婶婶没白疼倩丫头,现在有钱了,也知道孝敬婶婶我,好好好。”朱氏闪电般的伸手把何倩手里的银子抓住,摸了又摸的道。
吕战见她模样跟何海有点像,身体没有三围,小眼睛,薄嘴唇,尖下巴,又听她说话“抑扬顿挫”的,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
“娘,你还不快去准备酒菜,招呼这些朋友们?”何海催促道。
“嗯嗯嗯,你们这些客人随便坐啊,小妇人失陪了。”朱氏来也快去也快,匆匆去了。
“啊,你们坐你们坐,地方太小,招呼不周,还请别见怪。”何母把钱收好,转身去找凳子给大家坐。
何倩则是给大伙倒茶递水。屋子太小,数人站着还好,坐下来便显得有点拥挤。
吕战问候过何母之后,见何海跟屁虫似的站在自己身边,还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叫上典韦跟何母告辞一声,转身出门。
何倩像个小媳妇似的跑到门口倚在门框边叫他小心些。
“我会快去快回的。”吕战冲她温柔一笑。
三人出了小巷,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吕战让何海带路。
“这个未来的妹夫人还不错,初次见面虽产生了一点矛盾,但能主动帮我还钱,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何海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心里想道。
半刻钟后,三人拐弯上了一条小街,行不多远,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两只鸡笼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鸡笼里分别装了两只大公鸡,一白一黑,身子粗壮,血冠铁喙。旁边还立了块牌子,上写:斗鸡游戏,白虎:买一赔十,需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不败;黑凤:买一赔一,需在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内战胜白虎……
不久,一个面白无须的锦衫公子带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小厮神气十足的走了过来,接受大家的押注。
“我出十钱押黑凤。”、“我出百钱押白虎。”、“一两银子押白虎。”、“两两银子押黑凤。”……
一见有人在赌,何海就挪不开步,伸直了脖子看着那些满脸兴奋的投注之人,忍不住探手入怀摸了摸,看身上还有多少钱。
“想赌的话,押白虎一百两。”见他这般模样,吕战便停下身来,心想:手头紧,先弄点钱花花再说,反正瞧那个锦衫公子也是“大款”一个,于是冲何海说道。
而典韦瞧那两只大公鸡的眼神,恨不得把它们烤吃了。
“押白虎?这是明摆输啊,我都在这上面输了不少钱,要押也押黑凤啊。”何海头也不回的道。
“你不押我押。”吕战大步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人群旁,向着那个锦衫公子道,“我押白虎一百两。”
“哄——”此话一出,现场立刻炸开了锅。
“他不会有毛病吧?”、“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人家有钱,你管得着?”……
“好好,点香,比赛开始。”锦衫公子生怕他反悔似的,赶忙叫人点香放鸡。
“我这妹夫有钱啊,却白白送人,唉……”何海见事已不能改,叹息道。
马上,两只出笼的黑鸡白鸡像有仇似的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狠抓猛啄,一副yù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锦衫公子见吕战衣着不凡,虽没掏出银子押注,但也不怕他跑了,一边拿眼瞅着那根插在地上点燃了的香,一边在心里盘算今次能赚多少钱。
那根香被分成了三份——上面划有两道红线,此时,三分之一柱香还没燃一半。
“黑凤加油。”、“白虎坚持住啊。”、“黑凤啄死它。”、“白虎抓瞎它的眼睛。”……
一帮赌友狂热的喊道,似乎很想变身为黑鸡或是白鸡,亲自去战斗。
趁人不注意时,吕战使出了一指弹绝技,对着那只明显威猛一些的黑凤屈指一弹。
一股无形劲气如利箭般的shè向了正腾空而起要狠狠啄向白虎的黑凤。
“喔喔……”便见黑凤一阵哀鸣,倒地不起。白凤见仇家如此,凶狠的扑过去猛啄。
“啊?”
现场诸人看到了这个结果,大跌眼镜,无不惊疑的叫道,像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的难以置信。
第92章,全城“通缉”吕战
第92章,全城“通缉”吕战
“怎么回事?”、“不会是黑凤毒发身亡了吧?”、“突发这种情况,那比试还算不算?”、“当然算啦,没看到白虎好好的吗?白虎赢了。”、“可惜我押的是黑凤。”……
形势惊天逆转,场中围观之人纷纷议论起来。
“该死,我怎么没听妹夫的话押白虎呢?那他这次能赢多少钱?”何海后悔不迭的想道,“买一赔十,他买了一百两银子,岂不是能获得一千两的赔偿?”
“妹夫这次发横财了。”他迅速的瞄了一眼吕战,看向了那方的锦衫公子,便见他的脸拉的很长,而且很黑——像涂了锅底灰。其后两个壮汉表情十分的古怪,似乎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锦衫公子厉叫一声,窜了过来,一脚把正在死命啄着已经一动不动的黑凤的白虎踢飞,双眉直竖的道,“黑凤怎么打不过白虎?肯定有问题。”弯腰拾起黑凤的尸体,看到地上有一摊鲜血。
仔细在它身上翻看着,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小伤口——黑凤腹部像被尖利的铁刺刺穿了一个洞。
“谁?谁暗中伤了我的斗鸡?”有了这个发现,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狼般冲着面前众人吼道。目光狠厉,有人对上了赶快就挪开了视线。
最后,他面目不善的看向了吕战:此人押的最多,黑凤死了,对他的好处最大,不会是他暗中搞鬼弄死了我的黑凤吧?
“这位朋友,愿赌服输,希望你把钱赔给我们,我们还有事要办呢。”吕战迎向他那冒火的目光,不卑不亢的道。
“赔你个头。”锦衫公子怒叫道,回头看了身后两个壮汉一眼,指使道,“唐豺唐虎,给我教训一下他。”
“是,公子。”那两个壮汉恭应一声,分从左右向着吕战跑来。
何海见他俩孔武有力,神sè凶恶,吓的赶快躲到一边去了。那些围观押注之人,生怕遭殃,“轰”的散开,只是远远的瞧着,不敢靠近。
吕战就等他俩再近一些,便要出手,哪知身旁的典韦突然虎吼一声道:“呵——让爷爷来会会你们。”
那两人的体型虽然强壮高大,但跟典韦比起来,还是显得矮小了些。不过,他俩自恃以二敌一,也不怕对方,互相打了下眼sè,一人就攻向了典韦上身,另一人袭向了典韦下盘。
“两只臭虫,给我滚远点。”典韦大声喝道,冲过去对上其中一人,铁拳挥舞,如磐石般跟那人打来的拳头面对面碰上了。
“喀嚓”一声响,那人高亢的惨呼“哎哟——”,然后痛的他像猴子般上窜下跳——右手五指有三指生生折断了。
另一人听到同伴的叫喊声后,行动一缓,但还是一往无前的扑向了典韦的下盘,想抱住他的双腿狠狠把他摔倒。
然而典韦动作敏捷,早有准备,飞快提起了右膝,迎向了他。
“噗——”那人的胸膛跟典韦的膝盖“无情”的撞在了一起。
锦衫公子见两个手下落败了,眼珠骨碌一转,便想溜之大吉,但是被吕战拦住了。
……
一会儿过去,吕战三人在锦衫公子三人身上搜出了四锭黄金、十一锭白银,至于那些碎银,他看不上眼都丢给了那些看客。
见他们仨扬长而去,锦衫公子气的要撞墙,抬腿在两个受伤的手下身上一阵猛踢,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等着,敢抢劫我,你们是洛阳城第一人。”
……
走的远了,吕战丢了一锭银子给屁颠屁颠紧跟在身边的何海,说道:“先前气愤之下打了你一巴掌,这点银子就当我赔个不是了。”
“那、那妹夫能不能多打我几巴掌?”乐呵呵的拿着银子在手里,何海脱口而出道。
“你喜欢的话,你自己打你自己吧。”吕战摇摇头,一副“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的神情”道。
“呸,没出息。”典韦扭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怒骂道。
……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何海带着吕战、典韦来到了一个屠夫家里。那五大三粗的家伙正在宰羊,弄的满屋里都是羊sāo味。
一瞧见何海,他脸上一喜,收工迎了过来,粗声粗气问道:“何兄,是不是你妹回来啦?”当看见吕战跟典韦后,他粗糙的眉毛一扬:“两位客官是来买羊肉的吗?”
“何海跟你达成的婚约,从现在起,一笔勾销,不得再次提起。”吕战丢了锭金子给他,缓缓的道。
“什么?当初说好的,反悔要赔两百两,那还差一百两啊。”屠夫接住那锭金子,不满的道。
“嚓——”吕战也不跟他多说,拾起搁在羊尸旁的那把一尺来长尖利非常的屠刀,一下插在案板上,然后跟脑海中的武秘系统兑换了少林派的“大金刚掌”——花去600贡献值,一掌拍在刀柄上,把整个刀身拍入了坚硬的案板之中。
旁边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典韦还好些,因为见到过吕战太多的惊人之举,接受能力很强了。但是何海跟这个屠夫可就傻眼了……
然后,事情就好解决了——屠夫哪里还敢问吕战要钱?
等他们走后,他上拔下拔那柄屠刀就是不出来,最后泄气了,恐怖的想道:“我cāo,那家伙还是不是人呐?”
……
皇宫之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不经细看,似乎昨rì的动乱根本就没发生过。虽然地上墙壁上的一些血迹都被冲洗干净了,但空气之中还是弥满着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一些宫殿的墙壁、门窗被破坏了还来不及修缮。园林里的花草树木破坏严重。无数失窃的珍宝难以追回……
话说皇帝刘辩跟何太后抱头痛哭许久之后,吃了点东西,回到寝宫休息。一觉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jīng神好了许多的他无端端的想起了昨晚救了他的那个锦袍青年。
“君无戏言啊,我竟然食言了,说好要重赏他的,现在他人在哪也不知道。”刘辩虽然胆小怕事,胸无大志,但并非一无所长——他对画画有天赋,也曾学过一段时间。
趁现在还能记起那个锦袍青年的长相,他命人拿来笔墨纸砚,认真把“救命恩人”的相貌画了出来。不久,何太后来看望他。见他正在作画,以为他心情已经好转,很为他感到高兴。
走过来一看,见雪白的纸张上面画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头像,有鼻子有眼,很是传神,便笑问道:“皇儿画的是谁啊?”
“母后,这个人昨晚救了我,我答应要赏他,却在回来的路上忘记了。君无戏言,我如果出尔反尔,以后谁还敢为我出力?所以我想把他的相貌画出来,然后叫人临摹一些,贴到洛阳城各处,悬赏把他找到,好么?”刘辩画下最后一笔,看着何太后道。
“好好好,母后支持皇儿。”
“母后,孩儿一想到那个凶神恶煞的董卓就、就有点怕,真的担心哪天他带剑上朝把孩儿给……”刘辩高兴了一会,神sè又变得黯然道。
“皇儿别说傻话,要么母后选几个人贴身保护你,怎样?”
“这样啊?那从哪里选人?”
“禁卫军、宫卫军里面有不少武艺高强之辈……”
“哼,他们都是饭桶,十常侍叛乱,他们有保护我吗?”何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被儿子刘辩打断了,只听他非常气愤的道。
“那……”何太后两汪清泉似的眼睛忽地一转,看到了他画的那个青年的肖像,于是说道,“选他来保护你,总行吧?”
“这……那先找到他再说。”刘辩似乎对这个“救命恩人”大有好感,怒气消了一点道。
“来人,找几个画师来。”何太后见他转怒为喜,转头冲外面站岗的侍卫道。
……
不久之后,吕战就被全城“通缉”了,而他还浑然不知。
第93章,剑拔弩张
第93章,剑拔弩张
吕战、典韦、何海三人在往回走的路上,去了一间酒馆打包了一些酒菜——这年代不兴“打包”,但吕战花钱把碗筷竹篮等物都买下来了,掌柜自然没话说。
回到何倩家里,住在她对面的胖婶婶朱氏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他们仨回来一起用膳。
吕战把打包回来的美食全部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加上朱氏做的,一共十三碗,鸡鸭鱼肉等等,样样齐全。
吃饭之时,他又大派金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是他的个xìng。拿了锭金子给何倩母亲,这朴实勤劳的妇女哪里会要?一个劲的推辞。
见她这样,吕战真想说“丈母娘,你就拿着吧,这是未来女婿孝敬你的”,但他没说,却把金子直接递到了何倩手里。
何倩笑笑接过,然被她娘亲直数落。
吕战又拿了锭金子给朱氏,笑道:“伯母,今番多谢款待,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朱氏就不同何母了,方才见吕战拿着黄灿灿的金子送给“大嫂”,她就在心里想:不知有没有我的份?这下“心想事成”,她喜出望外,毫不客气的接过,满脸堆笑道:“贤侄太见外了,不就是区区一顿饭么?你就算在伯母家里吃上十天半月,伯母也不会问你要钱啊。”
“说的好听。”吕战心里接道,然后,又给其他人每人发了一锭银子……
此刻朱氏家里,真个比过年还要热闹。何海接过银子,心里“哗啦哗啦”想开了:以后干脆跟着妹夫混算了,工钱不要多了,一天两两就行。
……
那个锦衫公子吃了大亏,咽不下这口恶气,一回去便托关系找到了他的一个叔父的叔父——此人是南城门营的一个屯长,五十开外,瘦高个儿,细眉豆眼,爱钱如命。
一听锦衫公子许诺了极大的好处——事成之后,送给他五百两白银,他二话没说,立马带了十几个手下“助拳”来了。
锦衫公子不认得吕战跟典韦,但是认识何海,于是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开赴何海家去了。
……
另一边,有关吕战的画像迅速贴满了洛阳城里各个交通要道——皇上有时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上面千篇一律的写了些字:谁若发现了此人,通知官府,重重有赏。
这句话有点模棱两可:究竟此人是坏人还是好人呢?那就要看各自的理解了。
那个宰羊的屠夫忙完活后,上街溜达,无意间在一个街道路口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张悬赏告示,告示上的人物画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朝廷的重赏,这回我领了。”他心里高叫一声,瞅瞅旁人,似乎无人认识那个“被悬赏之人”,他立马抽身而退,跑向附近的官衙。路上碰到一队巡逻的城卫军,他等不及了,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壮汉也想领赏,马上叫他带路。
屠夫就带着他们去何海家了——他心里想:何海跟“通缉犯”相识,找到了何海便能找到通缉犯——心里有点恨吕战搅黄了他的婚约,他下意识的把吕战打入了坏人一列。
刘辩在叫人把告示贴出去后,想起了闵贡这个“功臣”,命人宣他入宫见驾。
闵贡并没有离开洛阳,心忧朝廷的他打算拜访了城中一些亲朋熟人后,再呆上一月待朝廷慢慢走上正轨了才离去。
很快,闵贡被宣入宫。
刘辩命他立即去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尽快找回来。“肯定是皇上想赏赐他以谢其救驾之功。”闵贡别了刘辩,心中想道,先找到了正在宫中站岗值勤的好友何川,让他立即跟自己走一趟。
何川的长相比他儿子何海好的太多了:方面大耳,浓眉虎目,宽肩厚背,身高七尺有六。
闵贡边向着宫外走去边对他道出了实情:“何老弟,你侄女何倩的一个朋友立了天大的功劳,昨晚救了皇上一命。皇上龙颜大悦,命我立刻找到那人。”
“真的?我侄女她人回来了?她的一个朋友救了圣驾?”救了一个普通人跟救了皇上,那可是天壤之别,其中的好处难以言喻,他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听到董卓进京的消息,他知道侄女完成了送圣旨的艰巨任务,只是还没看到她人,心里不免有点担心。现在好了,闻知她无事,她的一个朋友还立了天大的功劳……欢喜,他的心里此时装满了欢喜。
“嘿,依我看,那个年青人跟倩儿不只是朋友关系这么简单。”
“何解?”
“当见了倩儿,你问问就知道了,我还是别乱嚼舌根的好,呵呵……”
……
出宫之后,闵贡带了一队人马同何川全速赶路——从皇宫南大门(朱雀门)出来到何川的住处,中间有四五里路。步行可能要一刻钟,但骑马的话,不消半刻钟。
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在他们到达之前,锦衫公子与宰羊屠夫两人各同一队人马先后赶到了何海的住处。
当时,吕战等人刚用膳完毕,闲坐聊天时,他让典韦跟红衣明rì就去冀州的常山郡去找赵云。坐在一旁的田先生听到了,微微一笑道:“不知明rì之行,能带上我这个累赘乎?”
“田先生要离开京城?”吕战诧异的问道。
“如今京城就像一座喷发过后的火山,环境恶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刚好我就住在常山郡附近,也想回去看看。”田先生解释道。
“常山郡附近是什么郡县?可惜想不起来。”吕战像抓到了关于田先生身份的蛛丝马迹,心道,然后看向典韦红衣道:“那你们一路就照顾一下田先生,不能怠慢啊。”
典韦、红衣现在跟田先生也熟悉了,当即点头答应。
“我有个主意,为了不引人注意,你俩这路上扮成夫妻如何?”为了给典韦创造“追红衣的机会”,吕战灵机一动道。
“好好,这主意不错。”典韦叫好道。
“好什么好?我看扮成主仆更好。”红衣脸上一红,下巴拉长了,驳斥道。
“也行也行。”典韦逆来顺受道。
便在这时,“嗒嗒嗒……”门前小巷右边冲来了一队戴盔穿甲、手执刀剑的士兵,带头之人是个细眉豆眼的中年人,旁边跟着一个锦衫公子。他面露得意与很辣之sè的看向小楼中的吕战等人,似乎他们都成了瓮中之鳖一样,可以手到擒来。
这还没完,小巷的左边此时也传来了“嗒嗒嗒……”匆忙的脚步声。
第94章,朕封你为御前带刀侍卫
第94章,朕封你为御前带刀侍卫
小巷里几乎是破天荒的来了这么多官兵,两边的住户们赶紧关门,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另一队士兵转眼即到,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颇高、四肢粗长、相貌丑陋的汉子,身旁跟着那个宰羊的屠夫。两队人马很快在何家小楼前停下脚步,数十双眼睛“刷刷刷”的望向了小楼中的人。
何海母子俩吓的浑身瑟瑟发抖,下意识的退到了吕战等人身后;何倩则抓着她娘亲的手,示意她别怕;红衣、诗诗、田先生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不明所以;吕战跟典韦看见了锦衫公子及宰羊屠夫后,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两人找了些官兵来报复自己,他娘的,还真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吕战在心里想道,挺身站在了最前面,扫了他们一眼道,“各位不知所来何事啊?”
典韦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踏出几步,同吕战并肩而立,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
“哼,你这个抢劫犯,还敢问我们所来何事?赶快把从我身上抢去的金银十倍奉还,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然,你就给我到牢房里呆着去吧。”锦衫公子伸手指着吕战,恶声恶气的道。
“什么?他是个抢劫犯?”朱氏惊呼道。
“娘,不是,别听他胡说。妹夫跟他斗鸡,他输钱不给,妹夫才强行拿走了他的钱财。”何海解释道。
“强行拿走?那不是抢是什么?”
“前提是他俩人在赌啊,愿赌服输你知不知道。如果妹夫输了,他肯定会要妹夫掏钱的。”
……
旁边何母何倩等人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兄台,你说我抢了你的金银?可有证据?”吕战看着锦衫公子冷笑一声道,“明明是我们在赌斗鸡,你输了耍赖不给钱,愿赌服输,你不知道?或者,你只能赢不能输?那岂有此理?”
“叔公,别跟他哆嗦,叫人把他抓起来,回去让他吃点苦头,他就没这么嘴硬了。”锦衫公子脸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抽搐着:还真没有证据呢,但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本就没打算要讲道理,便看向细眉豆眼的中年人道。
“你说他没证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中年人眉毛一扬,明显包庇锦衫公子的道。
“我就是证据,我能证明我兄弟是清白的,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典韦望着他豹眼一瞪道。
“哈哈……你们蛇鼠一窝,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中年人放肆一笑道,“来人,把他俩给我抓起来。”
“慢着。”其手下刚yù行动,对面那队士兵的头领却发话了。
“你想干什么?”中年人看着那个相貌丑陋的汉子道。
“你要抓人抓一个就好了,这个人归我。”丑汉指了指吕战道。
“凭什么归你?”中年人心想:我主要就是来抓他的,让给你了,我找谁要钱去?
“他是官府要通缉的人,你就别插手了。”丑汉不耐烦的道,“难道你没看到张贴在各处的告示——谁若发现了此人,通知官府,重重有赏?”
“他是个通缉犯?”中年人反问道。
“也许是吧。”丑汉答道。
“什么?我又变成了通缉犯?刚刚还是抢劫犯呢。”吕战心里哑然的想道,却看向丑汉道,“大人,就凭这句话,你就断定我是通缉犯?也太武断了吧。说不定我是皇上要找的人呢?”这下,他心里有底了:什么通缉犯,根本就是他胡乱揣测的。
“皇上要找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做白rì梦。”锦衫公子嗤笑道。
本来有些替吕战担心的何倩这下放下心来:这两拨人分别来抓吕战,所持的理由似乎都没什么说服力。
“要不我俩打个赌,如果皇上真的找我了,你就在洛阳城学一天的狗爬跟狗叫,怎么样?”吕战盯着他道。
“懒的跟你哆嗦,要学你自己去学,叔公,看他的样子没有赔钱的诚意,把他抓回去,让他家人拿钱来赎吧。”锦衫公子双手背后,转过脸去对中年人道。
“对面的同僚,既然这人是个抢劫犯,同时又是个通缉犯,那我们一起把他送到官府去,先领赏,怎么样?”中年人抚摸着颔下短须道。
“也行。”丑汉点点头,然后把手一挥,示意手下们抓人。
“谁敢抓我兄弟,我跟他拼啦。”典韦忽然虎吼一声,窜到了吕战身前,看着飞跑过来的数个士兵恶狠狠的道。
见他体形魁梧,手粗脚大,模样凶恶,神态狰狞,那些想过来抓人的士兵心里莫名一颤,动作随之一缓。
吕战见典韦这般维护自己,心里感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道:“典兄,让他们来抓我吧,他们一旦抓了我,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别被他吓住了,快过去把他绑了。”丑汉哼道。
几个士兵经他这么一催促,加快脚步,迅速向着吕战跑来。
看到吕战一动不动,就要被他们捆绑起来,何倩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冲了过去,杏目圆睁的喝道:“住手。你们敢对救了皇上xìng命的人无礼,你们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也没想那么多,把昨晚吕战的壮举说了出来。
“什么?他救了皇上?”不少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道。
“嗒嗒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带着怒意的哄亮声音道:“对,他昨晚救了皇上,皇上命我立刻带他进宫要重赏他。没想到你们这帮蠢货差点坏了皇上的大事,真是死百次也难辞其咎。”
那个细眉豆眼的中年人一回头,便见自己这队手下身后,“呼啦呼啦”奔走来了十多个身穿闪亮铠甲之人,看那个领头之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清楚的表明他的身份不是自己可比的。他有点胆怯了:若是真如他所说,我要抓的那个年青人昨晚救了皇上的话,那我岂不是犯了大错?
“我乃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奉皇上之命带他进宫,看你们的样子,是要与他为难了?也就是说与皇上为难了?”闵贡无视眼前那队人的存在,直接走到吕战身旁,转过身来左右看了他们一眼道。
“不是不是,闵大人,我们也是受人蒙蔽了才、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的,还请大人开恩。”丑汉先狠狠甩了宰羊屠夫一巴掌,再对着闵贡躬身施礼道。
“是啊,大人,小的也是被人欺瞒了才做出这等傻事的。”中年人有样学样,毫不留情的打了锦衫公子一巴掌,点头哈腰道。
锦衫公子那边脸马上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一些鲜血,不知牙齿有没有被打落,但他不敢叫痛,怕一叫,惹来更多的“暴力对待”。
“你们快滚吧,我大人大量,也懒得跟你们计较。”闵贡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们。
听他如是说,中年人与丑汉两伙人如获大赦,立马夹紧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闵叔,你来的真及时啊。”吕战看着闵贡亲切的说道。
“那帮不开眼的家伙如果真对你怎么样了,我就一刀一个砍了他们。”闵贡快人快语道,“走吧,皇上等着见你呢。”
“闵叔、阿叔。”这时,何倩走了过来,先对闵贡施了一礼,再看着站在他身旁的一个方面大耳,浓眉虎目的中年人激动的道。
“阿叔。”吕战心想此人肯定是何倩叔叔无疑,连忙也跟着亲热的叫了一声。
“好好,年轻有为。”何川满脸欣慰之sè的道。
“你们有什么话要说暂且搁下,我先带吕贤侄入宫了。”闵贡有点着急的道。
……
典韦望着他们走远了,喃喃说道:“难怪吕兄弟先前不告诉我们昨晚他去做什么了,原来他救了皇上……”
“倩妹啊,你俩真是夫唱妇随,吕兄弟不告诉我们,你也不告诉我们,两个人一条心啊。”红衣走到何倩身旁,打趣道。
……
皇宫,御书房。
一刻钟后,闵贡把吕战带到了皇帝刘辩面前。
吕战恭敬而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三十来岁、雍容华贵、面如满月、眉目如画、樱桃小嘴的妇人,心想,这女子应该就是何太后吧。
何太后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神一亮,心神一荡,竟有种莫名的感觉袭身,看着他笑而不语。
“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刘辩一看到他就非常高兴,大声问道。
“回皇上,小人姓吕名战字常胜。”
“好名字,不知朕封你为御前带刀侍卫你可愿意?”刘辩也不哆嗦,直言道。
第95章,冒险进城
第95章,冒险进城
“封我为御前带刀侍卫?”吕战听了,轻声自言自语道,心想:这不就是zhōng nán hǎi保镖吗?
“你不愿意?”刘辩没说话,一旁的何太后却发话了,蛾眉微蹙的看着他俊朗的脸庞道——吕战给她的感觉,难以言喻,似乎他浑身有种别样的气质吸引着她。
“吕贤侄,快谢恩啊。”站在他身前的闵贡回头催促道,心想:御前带刀侍卫官品虽然不大,但是比起禁卫军来,好的太多了——天天接近皇上还不好吗?
“回皇上,小人愿意。”吕战连忙一跪倒地,声情并茂的道,“小人一介平民,被皇上一下子封为御前侍卫,感觉犹如做了美梦一般的兴奋,有所失礼,还请皇上太后见谅。”
“噗~”见他答应了,何太后放心了,又听他说话用词新颖,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受,当下掩口轻笑,点点头。
“你救朕有功,朕还赏你黄金百两,宝刀一口,以后用心保护朕,好好为朕办事。”刘辩坐回雕龙椅上,看着他道,“这些东西来rì早朝朕会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发放给你的,你起来吧。”
“多谢皇上,小人以后尽心尽力替皇上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吕战慷慨激扬的道,然后挺腰直起身来,垂手而立,心思:既然要保护皇上,如果只有我一个带刀侍卫,肯定不够,要不要请求皇上多召一些人?如果皇上让我去办这件事,那就更好了,我一定把张辽、马超、典韦、赵云等人召进来……
这时,何太后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牌给他,檀口轻启道:“本宫暂时给你一个玉牌,方便你在宫内行走,等你的身份玉牌雕刻出来后,再把这个归还于本宫。”
吕战正在想着事情,突听她这么说,又似乎递了个东西给自己,连忙伸手去接,哪知双手握住的不是玉牌,而是一双柔若无骨细腻温润的柔荑,心里不由一荡,但是立马想到了什么,赶紧松手,像犯了大错似的低下了头。
三十出头、风姿绰约、婀娜雍容的何太后见他这样“放肆”,玉面一寒,便想呵斥他,但随之从双手相接处传来了一阵触电般令人**的感觉,让她全身没由来一颤,“滋~~”
她就感觉似乎有双真正异xìng的大手帮她推拿了一番,全身无比美好舒坦放松——以前,她之所以宠幸十常侍,一是这些太监把她服侍的太周到了,二是她能当上皇后,他们也出了不少力……只是想不到后来发生了宫廷之乱……现在她最想保护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刘辩,希望他再也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将要成为自己儿子的贴身侍卫,而且自己看着也顺眼,浑身上下还散发出一种独到的魅力,肢体随意碰触下就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异样感觉……
何太后心里念头电转,好看似牡丹花般的脸庞由冷转热,渐渐红了起来,还好她是背对皇上跟闵贡的。一双妙目横了低下头去的吕战一眼,把玉牌放到了他手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返回。
吕战本以为她会责怪自己“无礼”,但左等右等,不见责罚,也就放心了——还好没看到何太后的异样反应,若是看到了,不把骨头酥了才怪:难道何太后喜欢比他小的男人?
收好玉牌,抬起头来,他见何太后脸上并无异样,心安了:毕竟自己也不是有意的嘛,于是试着对刘辩说道:“皇上,小人有个建议,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吧。”
“皇上乃万民之尊,保护皇上这个任务太艰巨了,小人请求皇上多征召一些武士,到时人多力量大,也更能保护皇上的安全。”
“这也是个好主意,只是、只是朕不相信别人……”
“皇上言下之意是相信我了?”吕战见微知著,忖道,连忙跪下身去,俯首道:“为了皇上的安全,小人会为皇上物sè几个武艺高超、忠心耿耿的勇士的,恳请皇上让小人去办好这事。”
“唔……”刘辩想了想,看向了何太后。
“保护皇上,事关重大,只有他一人的话,肯定不够,他的建议未尝不可行。但让他去挑选勇士,又如何让我等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对皇上不忠。”何太后心里想道,不由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闵贡,遂有了主意,说道:“那就让闵贡跟你一起去办这件事吧。”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吕战恭敬说完,站起身来。“臣谨遵太后旨意。”闵贡叩首道。
“那这事多久能办好?”刘辩问道,见母后答应了,他心里真想早点看到好些威武的勇士围在自己身边的场面:哼,到时我就不用怕凶神恶煞的董卓了。
“可能要两天时间,小人先确定有多少人,再告诉皇上,然后皇上下旨召他们进宫就行了。”
……
同闵贡出了御书房,吕战感到内心激情澎湃,豪情万丈:能借保护皇上的名义笼络一些《三国演义》中提到的将才人物,真是太令人激动了,将来打天下之时,这些人就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闵贡见他一路面带笑容,非常高兴的样子,还以为是受到皇上的封赏而表现出来的——若是知道他真正的意图,不知闵贡会怎么想?
“吕贤侄,这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分别位于洛阳城南北,中间距离为七里,用复道将两宫连接起来。复道中,皇帝走中道……”闵贡领着他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皇宫大院,巍峨壮观,美轮美奂,楼台殿宇无数,道路复杂之极,守卫森严……
“没想到出入皇宫的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想不到啊……”吕战心里感叹。
不久,闵贡把吕战送回到何川住处附近,分别而去——何太后虽然要他跟吕战一起招募勇士,但他相信吕战,便当起了甩手掌柜,叫吕战碰上了麻烦找他就是。
而何川自是在宫内当值,没有回来。
吕战走在通往何倩家的小巷上,心里百感交集:自己穿越来到汉末才多久?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接触了这么多人,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啊。
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喂,你给我站住,我冒险进城,你答应帮我一个忙,如何?”
第96章,双雄会
第96章,双雄会
“小胡子?”吕战闻言转身,便见一个身材颇高、面容白净、嘴角留着小胡子的绿袍男子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一下就记起来了,只是印象中他穿的是黑袍而已。
“呵呵,我应该叫你小胡子呢,还是sè儿?”熟人相逢,吕战笑道,“你不是跟你师傅出城了么?怎么又进来了?不怕官府通缉你?”
“好像官府在通缉你吧?我这个样子谁认得?”小胡子慢慢走向他,哼道。
这个小胡子正是血喋衣的爱徒sè儿。昨晚,她师傅三人别过吕战等人后,去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但因担心两个师妹财儿、气儿的安危,翌rì,sè儿毅然女扮男装成小胡子的模样,混入城中。
此时,城中许多地方都贴着画有吕战头像的告示。一见之下,她还以为吕战等人因昨晚救了她师傅三人而被官府通缉,心里顿时莫名的难受起来……
连打听师妹下落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她对吕战还是有好感的,以前只以为他弹得一手好琴,如今又知他武艺高强,且为人不错,进而这种好感直线上升。可是现在,他因为她们而被“通缉”,她有点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一般的想法。
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多久,忽见一队人骑马从附近飞快而过。其中一人,正是她认识的那个会弹琴的男子。
正想叫,又忍住了,但她一路远远跟在后面,后来发现他们进了皇宫……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又出来了,sè儿咬牙加劲跟在后面,就在她以为要跟丢了时,他们一帮人十去仈jiǔ,只有他走进了一条小巷里。
机不可失,她便跟了进去……
见她白净的面颊上挂着许多汗水,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明显,像经过剧烈运动似的,吕战可想不到她刚才“参加了长跑”。只是她全身香汗淋漓的样子确实有点诱人——如果把她嘴角的两撇胡须拔去就更好了。
“官府通缉我?那是一场误会。呵,话说回来,你我是不是有缘啊?”吕战在她那如飞机坪的胸部前瞟了一眼:那里肯定用布缠的很紧吧,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
“随你怎么想吧,你能帮我寻找师妹么?”sè儿忍让他道——现在有事求他,不与他计较。
“你师妹漂亮么?”
“哼,sè鬼。”
“哦,你师妹是sè鬼啊?那岂不是勾引了很多男人?”吕战笑吟吟的道。
“你,你别过分。”sè儿瞠他一眼道。
“开玩笑的,好,我答应你。既然你能冒险进城,那我为何不能冒险帮你一次呢?”吕战走近她,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味——体香与汗液混合在了一起,豪迈的说道,“毕竟我们也是熟人嘛。”
他永远记得她在怡情阁帮他借钱的那件事,如果那次没有足够的钱做好事赚贡献值,也许他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也许就不存在了。
“那、多谢你了。”sè儿红唇轻启道。
“不用谢,因为我这人最善解人衣了,最喜欢帮忙别人。”跟一个女扮男装的美女相处,还真有种难以言状的刺激感觉。
“现在我们去找吧?”sè儿见他答应了,很是高兴,恨不得马上行动。
“见过我的朋友再说吧。”吕战瞟了她一眼,转身走开,“记住了,我叫吕战。”
当他俩的身影出现在了小楼中时,其他人并无异样,但是何倩的脸sè直接就黑了下来:吕战,你给说清楚,怎么又跟她在一起?难道、难道你……
她在心里怒道。
吕战把她脸上的神情变化都瞧在眼里:见到自己时,眸子一亮,很是欢喜,但看到sè儿后,脸sè就变了。他心想:待会再跟她说清楚,于是先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此番进宫,皇上封我为御前带刀侍卫,不知你们觉得怎样?”
“轰——”,这话无异于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场中诸人纷纷说开了。
“什么,御前带刀侍卫?那地位不是比我爹还高?我爹只不过是个宫中卫士呢。”何海的冬瓜脸惊讶的变了形。
“吕兄弟,那你不是很威风了?可以在皇上面前带着刀大摇大摆的走动?羡慕啊。”典韦瞪大了眼睛道。
“有什么好的,伴君如伴虎……”何倩唱反调道,不过后面的话没说。
“吕贤侄,恭喜你啊。”何海母亲朱氏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
……
等大家兴奋热烈的情绪一过,吕战走到何倩面前,柔声道:“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然后叫上典韦跟大家告辞一声,就yù与sè儿一同离开。
“等等,我也去。”哪知何倩追过来说道。
“那、好吧,不过你也要女扮男装。”见她眼神坚定,吕战也不好拒绝,便小声道。
“哼……”何倩冲他皱了下鼻子,返回去拉着诗诗姑娘的手钻进了自家房里去了。
等了半刻钟左右,吕战再见何倩时,眼睛不由大睁,若不仔细看,绝对认不出面前站着的蓝衫青年便是何倩,此时的她:头缚白sè方巾,脸sè发黄,胸部平平,腰系布带,嘴角有一圈淡淡的胡须——跟那个明艳照人的何大美女形象相去甚远。
“你帮她化妆的?”吕战觉得满意,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诗诗道。
“嗯。”
“娘,我们去去就回,你别担心啊。”何倩横了吕战一眼,走到娘亲身边,说道。
“闺女,你打扮成这样干什么?”何母不解。
“娘,现在外面乱,女儿扮成男孩样就安全一些。”
……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四人来到了大街上。
“sè儿姑娘,我听你说过,你那个叫气儿的师妹是穿白衣吧?”吕战记起昨晚初遇吕布时,他怀里挟着一个白衣女子,心想:男人都好sè,吕布也不例外,如果是个丑陋难看的女子,他绝对不会抱在怀里,那这个女子有不有可能就是sè儿的师妹呢。于是想确定一下的问道。
“嗯,我师妹一年四季都是穿白衣,这个打扮从来没变过。”sè儿飞快答道。
“那我们去撞撞运气吧,我已经估计出她在哪里了。”吕战沉吟一下道。
“在哪?”还不知吕战拉他出来干什么的典韦粗声问道。
“有可能在吕布那里。”
“吕布?就是昨晚那个‘猛人’?”何倩惊问道。
“那他在哪?”sè儿急道。
“先打听一下丁原驻军在哪吧。”
……
半个多时辰过去,吕战一行人来到了南城门外的一支军队的驻地前——正是前来勤王的丁原的队伍。
吕战在路上稍加打听就知道丁原的驻军在哪了。
此时,落rì像只巨大的鸡蛋黄一般悬浮在西边山上,随时有被山里的巨兽吞没的可能。
看着眼前许许多多如小山包一样排列开去的帐篷,吕战心道:吕布,我吕战来会你了。
第97章,接我一戟再说
第97章,接我一戟再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眼前这么多的帐篷,吕战也不知道哪顶是属于吕布的,但是略施小计,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见他冲一个坐在附近草地上休息的士兵道:“小哥,帮个忙行吗?”
那个模样普通、身材一般的士兵转头看了他一眼,爱理不理,一动不动。
“哎,谁若帮我一个忙,这锭银子就是他的啦。”吕战知道有些人古道热肠,有些人见钱眼开,于是从怀中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自言自语道。
“这位公子,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小的愿意效劳。”那个士兵一见到银子,双眼放光,像看到了美味的饿鬼,赶紧从草地上爬起来,跑到吕战身边,满脸堆笑道。
“能带我去吕奉先的营帐么?”吕战直接把银子丢给了他。
“这个……”士兵接过银子,稍微有些犹豫,但瞟了手中银两一眼,眉头一皱道,“我得提醒公子一下,我们吕大人心情可不怎么好,你们去了,若是惹怒了他,我可不管。”
“没问题,你只负责带路就行。”
于是吕战等人在他的带领下,穿过了十数个帐篷,在一顶看起来明显要高大一些的帐篷前停下身来。
帐门前左右立着两个顶盔掼甲手执刀剑的士兵,看见他们来了,喝问道:“我们吕大人心情不好,你们快走,别来碍事。”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啦。”那个小兵似乎有些畏惧他们,闻言,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跑。
原来,吕布昨晚救了个白衣美女,让他一见倾心,但到了今天还没醒来,便有些急了,遂到洛阳城里找了些医师来——刚好丁原入城有事,他也没护卫在侧。
通过看气sè,把脉搏,这些医师都说白衣女子无事,但她就是不醒来,吕布不禁大是恼火,通通把他们赶了出去,骂他们是“庸医”。
其实他错怪他们了,原因根本不在他们,而在白衣女子——此女早就醒了,怕有人对她有不轨的行为,她才故装昏迷,若这时有人胆大包天对她有什么歪念的话,她就可趁机置对方于死地。
吕布虽然喜欢她,却并没有对她有过越轨之举,他自认为以他的身材相貌本事,要让一个女子喜欢他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此女如此美貌有气质,若是两人两情相悦之下谈情说爱,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如果现在用强的,只怕是摧残了一朵盛开的正艳的娇花,满足了一时的yù望,纯粹顾小失大,得不偿失。
他要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不但口上说喜欢自己而且心里也要喜欢自己,那样两人相处才会美妙无比,其乐无穷,暂时占有了对方,只会令对方生气生恨生怨……
“我们不是来碍事的,你们吕大人心情不好,我们有办法让他心情好起来。”吕战看着两个面相凶狠体型健壮的士兵道。
“真的?”其中一人狐疑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吗?”
“要不要通报一下?”另一人偏过头问同伴道。
“……”
便在这时,帐篷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吼叫:“你们在聒噪什么?”随之,一个身材如山,高壮似岳,顶束发冠,穿锦袍,系披风,五官英俊,器宇不凡的男子伸手挥开了帐帘,步行而出,虎视着面前数人。
吕布本来呆在营帐里,看着躺在软榻上的白衣女子发呆:对方那jīng致的五官,洁白如雪的肌肤,玲珑起伏的身材,饱满的胸部,浑圆的双肩,纤纤玉手,杨柳细腰……无不令他着迷,恨不得她马上就醒来,跟他说说话,笑一笑——美人若笑,千金都不要;美人若哭,枉为男儿乎;美人若不哭不笑,男儿急的上吊——此为吕布此时心情之写照。
正心乱如麻时,外面传来嘈杂之声,如何令他不怒?伸手在美人玉脸上轻抚了一下,他站起身来,带着一肚子火气出去了——想看看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在他的营帐外面嚣张。
……
典韦一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眼神,全身莫名的兴奋了一下,然后热血沸腾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他是我败在吕兄弟手下后最想挑战的人。
何倩与sè儿两人被他一瞪之下,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缓缓低下了头。
吕布不喜欢男人,对他俩不感兴趣,视线很快转向了吕战:他竟然若无其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趣啊。再看向场中另一人——典韦,他心里想道:这个大老粗怎么跟我有仇似的,恨不得跟我打上一架,要奉陪么?
吕战在心里赞了一声:“人中吕布,果然名不虚传,昨晚没看清,如今见了,除了表扬还是表扬。”随后想道:“人有优点便有缺点,也许上天给了吕布他这副好身材好相貌好身手,同时剥离了他一些智慧,从而给世人留下了‘有勇无谋、目光短浅、骄傲自负’等不好的形象。”
也不绕弯子,吕战看着他笑道:“吕奉先,我们见过面的,不记得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见过你?”吕布双目凝视着对方道。
“吕奉先英雄了得,谁人不知,随便打探一下就知道了啊。”吕战直言不讳道,“昨晚你砍了我一匹骏马,怎么说也要照价赔偿吧。”
“你就是那个身手敏捷如猴的家伙?”吕布想起来了:昨晚在前往洛阳城的途中,路遇两骑,挥戟砍去,其中一人便如猿猴般窜起,把另一人带入了路边树林……
“拿戟来,想要我赔马?先接我一戟再说。”他冲两个守卫高声说道,战意升腾而起。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吕战看着他兴奋的有些扭曲的脸庞道。
“以武会友,怎么不是待客之道。”吕布“哈哈”大笑道。
“看来今rì一战,在所难免了。”吕战心想。
哪知,站在他身旁的典韦跳了出来,面带狂热之sè的道:“想打架,我典韦来陪你。”
对面的吕布见他双瞳中战火在熊熊燃烧,当下双拳一握道:“怕你不成?”
第98章,典韦斗吕布
第98章,典韦斗吕布(求推荐、收藏,多谢)
很快,两个守卫从帐篷里把吕布的方天画戟抬了出来。吕布一手接过,挥着这重达数十斤的兵器如柳条似的,看到对面那个家伙两手空空,朗声道:“你不会想赤手空拳跟我打吧,想要什么兵器说一声,我命人给你拿来。”
“嘿嘿,你用长戟,那我就用短戟,两把短戟,你这里可有?”典韦望见他手中长达丈许、好似锋利异常的月牙刃跟铁杆枪合体的方天画戟,浓眉一竖,豹眼一瞪,洪声道。
“你俩去找找,看军营中有没有这等兵器,有的话,务必拿来。”吕布冲两个门卫道。
“是,吕大人。”吕布在他俩看来可谓战无不胜——在并州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典韦想挑战心目中的“战神”,他俩边走边脸露冷笑的瞥了典韦一眼:大老粗,待会要小心啊,别被我家大人一戟就结果了xìng命。
吕战见他手执画戟昂扬如山的站在帐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心想:吕布就是吕布,难怪董卓在废帝之前,不得不想方设法拉拢他,还把爱若xìng命的赤兔马送给了他……
“本人吕布,会叫你败的心服口服,你报上名来吧。”吕布挺立如松的看着典韦道。
“典韦是也,典某平生只服过两人,你想做第三人,得看你有无那个本事了。”
“哟,说来看看你服过哪两人?”吕布双眉一扬,来了兴趣。
“一个是俺老爹,从小老是打我,我佩服他;另一个……”典韦扭头看向吕战,心悦诚服的道,“另一个佩服的人便是我的吕兄弟。”想起初次见面时,吕战跟他拼手劲,让他败的口服,后来又见到吕战种种惊人之举,他便心服了。
一旁的何倩、sè儿好奇的听他说起“第一个佩服的人”,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想想也是:父亲如山,身为人子的哪有不佩服的?
想到自己父亲去世的早,何倩神sè一黯,下意识的看向了吕战——这个走进她心里并生根发芽的男人。
似乎心有灵犀般,吕战忽然向她望来。瞬时,两人的视线隔空交缠在了一起,分别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存在,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站在何倩身侧的sè儿见他俩情意浓浓的样子,心里没由来一酸,但是马上想道:哼,你们俩能相识相知相爱,应该得感谢我才是,没有我,你们……
“你也姓吕?”吕布听典韦说完,犀利的目光罩向了站在对面隔了数丈远的吕战身上,嘴角一扬,微微一笑道,心忖:这人跟自己相比瘦了一圈,矮了一尺有余,竟然会让大老粗典韦佩服?怪哉。没想到还是家门,呵呵。只是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让人有些想吐。
“对,鄙人姓吕名战字常胜,吕奉先,记住啦。”吕战听到吕布向自己问话,遂把视线从何倩身上收回,看向了他,点头道。
“哈哈,你字常胜,世人谁敢自称常胜?也只有你了吧。”吕布面带轻视的道:我都不敢称常胜,你敢?好胆。
“父母取的,只是寄托一种希望罢了,不必较真。我虽叫常胜,其实常常失败呢。”吕战自嘲的道,“我对这个名字的理解是:可以接受常常失败,但不能放弃,务必最后胜利,是谓常胜。因为‘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失败是成功之母?”吕布听了,心头一震,喃喃说道。
不但是他,典韦、何倩、sè儿三人听到了,也是大感震惊:世人皆喜欢成功,谁喜欢失败?但是成功是有个过程的,在这之间,肯定充满失败……而最后那句话,寥寥七字,更是令人震耳发聩,给人一种当头棒喝之感,催人深思。
就在场中几人的心神都沉浸在吕战说出的“jǐng世名言”之中时,那两个离去一会的门卫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每人的肩上都扛着一杆短戟,有一米多长——看来不轻,不然他俩也不会扛在肩上,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一见到那两杆短戟,典韦眼神一亮,似乎有两道jīng光shè出,脚步迈起,奔了过去,左右手一伸,分别接过。然后提了提,便大开大合的挥舞起来。
“哈哈……爽哉……”
两个门卫看到他把重达八十来斤的双戟舞的跟烧火棍似的,不由大惊失sè,赶紧后退躲避,生怕他胡砍乱劈之下伤到他俩。
吕布回过神来,望着他挥舞双戟举重若轻的样子,两眼一凝:这个蛮牛有些蛮力啊。
吕战边看边想道:观典韦得双戟如获至宝一般,那这次怎么也要吕布把双戟送人才是。嘿,好像《三国演义》中写到典韦所使的武器就是双戟啊……
此时,附近已有些士兵围了过来,见有人好像要挑战心目中的战神,他们无不脸带惊异之sè,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聚拢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无人敢大声喧哗。
“好好,真是称手。”典韦双手执戟,左右开弓,劈砍挑刺,轻而易举,欢声笑道。
“典韦,来吧。”吕布单手握着方天画戟,斜斜指向了他,战意盎然的道,“在天黑之前,你我好好打一场吧。”
“来就来,谁怕谁?”典韦大喝一声,抡戟向着吕布攻去——此时,他有种“双戟在手,天下我有”般无比豪迈的感觉。
等他近了,吕布挺戟向他狠狠刺去。
典韦双臂灌劲,如铜墙铁壁似的,像打棒球一般,双手挥戟荡开了方天画戟。“砰——”的一下,三戟相撞,火花四溅。声音之响,令旁人震耳yù聋。
何倩、sè儿两个女子双眉一蹙,伸手捂住了双耳。吕战感觉那声响,就像有人在身旁突然放了一枚“大炮”……但他身为男儿,自是没有做出两个女子那般的动作,只是看似无意的走到了两女身旁,小声对sè儿道:“你等下趁他俩打的难分难解时,偷偷溜进帐篷去,看你师妹有没有在里面。”
“嗯。”sè儿点点头。
“说什么悄悄话呢?”何倩其实听到了,但她看不惯吕战的这个“亲昵”的举动,红唇翘起,带着点醋意道。
“倩儿,要说悄悄话,我也只会对你说啊,不是吗?”吕战“老老实实”走到她身边,“远离”sè儿,陪笑道,然后仔细观看场中两人那jīng彩绝伦、扣人心弦的打斗。
“这还差不多。”何倩笑了。
“哼,哪天我一定把你男人抢过来。”sè儿看着她在心里说道。
转眼,吕布、典韦两人拼了十来招,不相上下。他们似乎同时激发了如火般的战意,像两头发情为争夺配偶而大打出手的雄狮,四目渐渐红了起来,大有不分出胜负不罢休的架式。
很快,前来观摩的士兵们越来越多,看的身临其境,热血沸腾。有不少人在心里为他们的战神吕布加油呐喊:战神吕布,只胜不负……
二十招之后,吕布改为双手握戟,看着典韦咬牙说道:“能让我双手作战,你很不错。”双手舞戟,力量大增,速度更快。横扫竖劈斜挑,几乎一气呵成。
“你也不赖啊,打的我浑身发热,气喘如牛啦。”典韦那两条如墨般黑的粗眉向上一挑,狂热的说道。挥戟再战。
“砰砰砰……”
光线渐暗的营帐前,金铁交鸣的声音此起彼伏,火花星子像烟花绽放般时隐时现。
第99章,喜欢我义妹就得叫我一声义兄
第99章,喜欢我义妹就得叫我一声义兄
趁人不注意,sè儿动作敏捷轻盈的如野猫般溜进了吕布的营帐。
“砰”,三杆铁戟如同打雷般撞在了一起,飞溅起数之不尽的火花,转瞬又熄灭不见。
吕布挥戟一扫,能斩断大树;典韦举戟遮挡,能截断洪流……不一会儿,两人又拼了二十招。“啃哧——”、“啃哧——”……不知不觉,两人呼吸急促起来,浑身热气腾腾,有如火烧,汗水如雨而下。
“刺激,太刺激啦,吕布他娘的真是不错,本事不是吹的。从来没有人陪我打的像今天这般尽兴,真是酣畅淋漓,好不快哉。”斗了数十回合,典韦觉得对方力大如牛,势沉招猛,大开大合,一杆画戟,逼得自己难进分毫,不由在心里夸道。
此时,他一双铜铃眼睁的溜圆,赤红一片,像头嗜血的野兽盯着猎物,随时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手中双戟,一前一后,可攻可守。
“这个大老粗有些斤两啊,能接我数十招依然屹立不退,毫不怯场,雄心勃勃,连我也不得不说声佩服。”今rì棋逢对手,吕布有点意想不到,却非常兴奋激昂:武无第二,能有个跟自己打的旗鼓相当的对手确实不错,忍不住思忖道,然后,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月牙形的弧度,自信满满的道,“典韦,你给我小心了,我现在要使出全力啦,接招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马过来,我接着呢。”典韦不甘示弱的吼道,“嘿嘿,你用全力,那我也无需保留了,我们全力对全力吧。”不再只重防守,举步挺戟进攻。
“横扫千军”、“力劈华山”、“直捣黄龙”、“切虎裂尸”、“挑山填海”……“叮叮砰砰”声络绎不绝;“哧哧”火花连绵不断。
附近围观的士兵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中正激烈打斗的两人,下意识的双手捏拳,神情紧张,一颗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提到嗓子眼了,仿佛他们也参与了进去,那一次次威猛无俦的攻击都是冲他们来的,不得不提心吊胆、全神贯注的防御。
吕战看的心驰目眩时,sè儿灵猫一般从帐篷里窜了出来,走到他身旁,满脸满眼里都带着兴奋之sè,轻声说道:“里面有个白衣女子,正是我师妹气儿。”
“她没事吧?”吕战转头在她那带着如小孩子得到了新年礼物一般高兴神情的脸庞上看了一眼,问道。
“她没事,我一进去就见里面唯一的一张小床上躺着个白衣女子,一眼认出她是我师妹气儿。见她好像睡着了,我轻声叫她。她马上就醒来了,一见是我,开心的不得了……”sè儿见他眼神有些深邃的望了自己一眼,脸上一热,飞快的说道,“她告诉我,昨晚被人生擒打晕后,一早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只是一直故装昏迷……感到有人挺关心她还为她找了不少医师,但她就是装睡不醒,以至那人把所有的医师都轰走了……”
“想保你师妹,你俩必须听我的。”怕她没完没了的说下去,吕战打断道。
“那好吧,只要能保我师妹安全,我什么都听你的。”sè儿急急说完,脸上飞霞:这话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把自己卖了似的。
“难道他叫你嫁给他你也答应?”站在一旁的何倩憋了她一眼,在心里说道。
“等下你俩必须按我说的去做,配合我演戏,知道吗?”如果有个美女对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会没其他想法?吕战一听sè儿说罢,体内“荷尔蒙”没由来的猛增,但因为有个“母老虎”在一旁,他不敢造次,“道貌岸然”的道,“你现在再进去告诉你师妹:必须按我说的去做,等会我叫她醒来她就醒来,叫她聪明一点,见机行事。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嗯。”sè儿想了想,点头道。然后,再次趁人不注意时,溜进了帐篷。
“你是不是喜欢她?”忽然,何倩挨近他,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喜欢?绝对没有,最多只是好感而已。”吕战清楚女人都敏感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子走的太近,知道她吃醋了,当即满脸温柔的看着她,一往情深的道,“倩儿,我最喜欢的是你,你要相信自己,因为你在我眼里是最美。”
“哧哧~”听他又说到这句话,何倩忍俊不禁,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道,“难道我这个模样在你眼里也是最美?”
“唔,不管何时何地,现在还是未来,你是女儿身,还是女扮男装,在我心里都是最美。”吕战嘴巴上像抹了蜜的道。
“波~”何倩听的心里甜滋滋的,也不知说什么好,便飞快的把红唇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
“呀,恶心。两个男人也这么亲密,这世界怎么了?”
刚好这“浪漫”的一幕被正在战斗中的吕布看见了,全身顿时起了无数鸡皮疙瘩,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手上动作不禁一缓。
“小心,跟我比斗你还大意,存心让我么?”忽然,典韦嚎叫一声,舞戟抢攻。
这会,他们已经拼了九十来个回合,兀自不相上下,平分秋sè。
“谁让你啦,谁让你这头蛮牛了?”吕布怒吼,挥着方天画戟迎击:一寸长一寸强,还怕你不成?
“注意,我扔戟呐。”典韦大喊一声,右手突然高举,就要把握在手中的铁戟扔出。
“什么?”吕布闻言,剑眉一竖,星目大睁,赶紧刹住向前冲去的身形,往一旁闪去,心里惊道:这个蛮牛如果不出声提醒,我倒有可能被他偷袭成功,但要是被我躲开了,他只凭一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作为旁观者的吕战听典韦如此一喝,又见他似乎要如此做,觉得他这招非常具有威慑力:想想看,两个打斗的人近在咫尺,对方突然把手中利器当飞镖掷出,绝对令对手防不胜防,击中目标的几率绝对很大,就算虚晃一枪,也能给对手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典韦,不错。”他在心里赞道。
忽然,人影一闪,sè儿又悄无声息的钻出了帐篷,来到吕战身边,小声道:“我跟师妹说了,她答应了。”
“好。”吕战点头。
那方,典韦蓦地哈哈大笑道:“吕布,你中计了,兵器,乃xìng命也,我怎么会跟你这等高手搏斗时,把它掷出呢?”
“气死我也。”吕布感到脸上无光,大叫一声道,“这回叫你一败涂地。”双手举戟,以倒山之势向着典韦奔去。
“哎,你们给我住手。”吕战可不想他们xìng命相搏,高声喊道,“切磋就可以了,别动真格的。”
典韦手拿双戟,气喘吁吁的跑到吕战身旁,回头看着吕布道:“今rì天黑了,不打了,你要打的话,典某来rì再奉陪。”
见吕布似乎不想罢休,吕战冲他笑道:“吕奉先,你是不是喜欢我义妹?”
“谁喜欢你义妹?你义妹又是谁?”吕布听他说话不清不楚的,手中画戟仍然高举,但停下了脚步,诧异的道。
“你帐篷里不是有个白衣女子么?她就是我义妹。你如果不是喜欢我义妹长的美貌,那留她在这里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帐篷里有个女子?”吕布面sè有些不自然的道,“她真是你义妹?”
“这里不方便说。”吕战走到他面前,感觉他浑身热气腾腾的,像刚泡了会热水澡,小声道,“借一步说话吧。”
这下,吕布不得不收起画戟了,满腹疑问的跟他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他是白衣女子义兄,那我应该以礼相待。
见吕战突然说出这番话来,sè儿搞不懂他葫芦里买什么药,疑惑的望着他与吕布走远。
“你是不是喜欢我义妹?”吕战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道。
“……”吕布一脸愕然,没有说话。
“男子汉大丈夫,痛快点。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白衣女子?”
“嗯嗯啊啊,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如果你喜欢我义妹的话就得叫我一声义兄。那我马上帮你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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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以后叫你心服(啊,100章了,跨过了一道坎……加油……)
“叫你义兄?”听他这么说,吕布有些不高兴了:你年纪比我还年轻,能叫你义兄吗?
“叫我义兄怎么不行?你喜欢我义妹,不只是喜欢而已吧?肯定想拥有她想娶她,是吧?”吕战巧舌如簧的道,“你以后娶了我义妹,就成了我义妹夫,到时叫我一声义兄,理所当然。既然晚也是叫,早也是叫,你不如早点叫我一声义兄的好。”
“为何?”吕布觉得他的“歪理”似乎有点说服力,但还是难过心里上的那道坎:要我吕布叫他大哥,这人还没有出世吧。
“这还不好理解?你叫我义兄的话,我就帮你在我义妹耳边说你的好话,让她早点对你有好感,早点喜欢你,早点嫁给你。不然,我就在她耳边说你的坏话,让她嫁给典韦也不嫁给你。”
“你敢!”吕布听他说完,瞟了那边如座铁塔般站立的典韦一眼,再带着点怒意看向吕战道,心想:把白衣女子嫁给典韦这个大老粗,他俩在外貌上就不般配啊,一个长的像鲜花,一个长的像……虽然他武艺高强,但长相就是长相,天生改不了。那么柔美的女子嫁给他,我看着都不舒服,应该、应该嫁给我才是。
“我有什么不敢的?义兄嫁义妹,你有什么话说?何况典韦是我兄弟,他虽然长的差了点,但为人还不错。身为义兄,不希望自己的义妹嫁个好人吗?”吕战无视他的怒火道。
“那我不是好人吗?”吕布动手天下无双,动口就不知排第几了,何况面对的又是吕战这个穿回汉末的现代人,说话更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他觉得在对方面前论嘴皮子功夫,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对方的话毫无破绽,句句在理,最后实在无话反驳,只得这般说道。
“你是好人,但是典韦也是好人,而且他还是我兄弟,跟我关系更亲密一层,如此说来,我还是得把义妹嫁给他。因为这样的话,我放心啊。”吕战摇头晃脑的道,心说:吕奉先,看我不绕你晕,如果你真心喜欢我那个“还没相认的义妹”的话,你就得钻进我的“圈套”。
为何他知道吕布喜欢那个白衣女子呢?理由很简单:一,吕战早就知道吕布喜欢美女,且对绝sè女子更无免疫力,不然,也不会有历史记载他为貂蝉而杀董卓了;二,白衣女子既然是sè儿的师妹,想想酒儿、sè儿两人美的不可方物,那这个叫气儿的白衣女子模样肯定也是绝美。不然,吕布怎会留她在帐里呢?假如是个丑女,只怕吕布早丢了她,还会留在帐里碍眼?
“哼,只怕你没把她嫁给典韦,我就让她嫁给我了。”吕布脸上肌肉一抽道。
“嘿嘿,实话告诉你,我义妹外柔内刚,你如果用强迫的手段,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你要怎样才肯把你义妹嫁与我?”吕布有点怒了,睁大双眼瞪着他道。
“简单啊,你叫我义兄,你就是我义弟,有了这层关系之后,我才放心让义妹跟你啊。”吕战见目标快要达到,心里一喜。
“你这人真是麻烦,不过你也说的对,晚也是叫,早也是叫,早叫了你还会帮我在你义妹面前说好话。”吕布想来想去,还是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如果叫你义兄之后,你不帮我追到你义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白衣女子我是娶定了,那吕战既然是她义兄,我娶了他义妹,跟她一同叫他作义兄,并无不妥……他这么想当大哥,就遂了他的心吧,反正迟早得认……这个大舅子。”他心里想道。
“好,你叫吧,我听着呢。”吕战挺起胸膛,洗耳恭听。
“义、义兄。”吕布话到嘴边,又吞了一半回去,小声道,心忖:想我堂堂吕布,今rì要叫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人作义兄,做梦也想不到啊。
“没听见,大声一点。”吕战把头一偏,侧耳对着他道。
“义兄。”吕布两眼一眯,一副完全认输的模样,提气大叫。
“好好,从今rì起,你就是我义弟。”吕战听了,满脸带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义不容辞的道,“有了这层关系,我想方设法也要帮你达成心愿啊。我义妹美貌无双,义弟你勇冠天下,依我看,你俩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义妹除了嫁给你,再没有第二人选呐。”心里却想道:吕布,我知道你有些不愿意叫我作义兄,现在我只是叫你口服,以后会叫你心服的。
喊了吕战“义兄”之后,吕布心里真有点不舒服,但吕战上面这番话,却让他感到“有付出便有回报”,一番话说的他心里舒畅多了,好像看到了自己跟白衣女子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美好画面。
见他脸sè“由yīn转为多云”,吕战打铁趁热道:“走,看看我义妹去,让义兄帮你唤醒她。”转身抬步,向着吕布的营帐走去。
“你真有办法叫醒她?”吕布单手握戟,跟在他后面问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我这个义妹从小就怕我,对我言听计从。只要我往她面前一站,她就会老老实实。就算是昏迷过去了,只怕也会被我吓醒。刚刚你专心跟典韦过招切磋的当儿,那个女扮男装的小胡子——她是我义妹的师姐,偷偷进了你的帐篷查看过……昨晚初次见面时,我看到你怀里抱了个白衣女子,只是当时没看清楚。今rì我到你这里来,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我义妹,哪知天遂人愿,让我找到了她。现在想想,我好像有很久没见过她了。”吕战信口胡诌、信手拈来的道。
吕布听的眉头直皱:你们几个的关系还蛮复杂啊,想到白衣女子美的如chūn花秋月一般,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有心打听道:“你义妹叫什么名字?”
“气儿,酒sè财气的气,美人儿的儿,名字不错吧?吕布配气儿,气死天下男儿。”吕战看着他开个玩笑道。
“吕布配气儿,气死天下男儿。哈哈,有趣。”吕布闻言大笑,“这么说,那我不是把义兄你也气死了?”
“我怎会气死?我高兴还来不及。她能嫁给义弟你这样的英雄豪杰,我就了却了一桩心事,不然还真担心她找不到好归宿呢。”
此时,那些围观的士兵们早已散去,许多营帐前都点燃了火把照明,夜风吹拂,火焰左摇右摆,像一个个跳着舞蹈的火焰jīng灵。
典韦、何倩、sè儿三人诧异的望着吕战走进了帐篷,而走在后面的吕布一脸的迫不及待,神情激动。
“吕战在搞什么鬼,刚刚他俩避着我们说了些什么?”三人心里各自带着一个问号,一前一后的也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黝黑一片,只听“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一点火光由小变大,进而大放光明。原来是吕布用打火石点燃了一只大油灯——帐中的空地上,一个木制的三角架下,吊着一只小铁锅,里面盛满了灯油,一根粗大的灯芯从油锅里伸了出来,露在空气中的一端,正熊熊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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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好像一个人
顿时,整个帐篷里面亮了起来。吕战左右一看,这里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些桌椅、武器架外,就是一张不足一尺高的软榻。
榻上躺着一个“睡的正香”的白衣女子,看其身段,婀娜多姿;观其相貌,千娇百媚。
“难怪吕布会对她牵肠挂肚,原来是这么个大美人啊。”吕战一眼就看到了她,心中想道,然后面容一肃,抢了过去,在榻边蹲下身来,看着“睡美人”“呜咽”道:“义妹啊,真的是你?你可知道义兄想你想的好苦?找你找的好累?天涯海角,大江南北,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如今见到了你,义兄喜极而泣,语无伦次……”
突然见他这样,帐中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无不生动起来,心里迅速的想开了。
“吕战啊吕战,你还真会演戏,不明就里的人不相信你都难。”sè儿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知你是不是这样把她追到手的。”看了身旁何倩一眼。
“啊?吕兄弟何时多了个义妹,又呆在吕布的营帐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典韦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如何也想不通。
“如果她不是你‘义妹’,你会不会喜欢她?”见白衣女子相貌不输自己,何倩心里嘀咕道。
“世上的事真有这么巧?他们义兄义妹在我这儿相认了,不可思议。”吕布听到他“动情”说出来的话语,忖道。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吕战继续“嚎啕”道:“义妹啊,你还记不记得从前我俩相依为命、同床共枕的画面啊……”
“什么?你们同床共枕过?你们是义兄义妹怎能睡在一起?”一听这话,吕布急了。
“从前啊,我指的是小时候,六七岁的年纪,兄妹俩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当然不行了,我也不会……”吕战回头两眼蒙雾的望了他一眼,解释道。
“这还差不多……你也要说清楚嘛。”吕布闻言,还算满意,下意识的看了静躺在床上的白衣丽人一眼。
“噗哧——”何倩跟sè儿两人抿紧嘴唇,在心里笑出声来:吕战还真是口无遮拦……
“义妹,你是怎么了?如今义兄来看你,你咋爱理不理,这样对我干什么?你不记得了?从小你就怕我,对我言听计从。只要我往你面前一站,你就会老老实实。现在义兄来了,你如果睡着了就给我醒来,如果……”为了表演的像一点,吕战双手一伸,抓住了气儿的一只玉手,还用手指在她手心里画圈,声情并茂道,“是别的情况的话,你也给我醒来。义兄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啊~”气儿本来就得到师姐sè儿的嘱咐:见机行事,等下有人叫你醒来你便醒来,同时得按这人说的去做。只是假睡的她有点生气吕战的“胡言乱语”,不去配合他了。但是吕战忽然搔她痒痒,她只感手心里像有条小虫在爬一样的又痒又麻,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然后假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来,就见面前蹲着一个五官俊秀、双目“含泪”的锦衣青年。
男女授受不亲,她面sè羞红,赶紧把手抽了回去。
近在眼前的美人忽地睁开了眼睛,双眸似秋水般明澈,吕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见她面上起了红霞,这才移开目光直起身来。
“啊,她真的醒来了?”帐中数人,看到白衣女子醒来了,最开心的当属吕布。只见他三步并着两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激动热情的笑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见一个“超级大帅哥”这样望着自己,气儿脸上红晕更盛,心慌意乱的低下了头。
“义妹,我是义兄吕战啊,你不认得了?哎,也是,我们多年未见,你暂时不认得,义兄也不怪你。来来来,我为你引见一人,他可细心照顾你一整天了。”吕战履行“承诺”,立马在“义妹”面前为吕布说好话了。
气儿听了,心想:肯定不是说话这人照顾自己的,那是谁?是他吗?螓首一抬,便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吕布四目相对了。
“滋滋~~”两人身上似乎有电流通过一般,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两人心里升腾而起,顷刻漫延全身。
“舒服啊,只跟她随意的这么一对视便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如果以后拥她在怀恩恩爱爱,那又会是什么滋味?肯定妙不可言。”吕布心道。
气儿娇躯一颤,又低下头去,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会有种触电般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啊。
“他叫吕布,义妹你记住了。”
……
一刻钟后,吕战、何倩、典韦三人不再逗留,告辞而去——那两杆短戟自然也被带走了。吕布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命人护送他们三人回城。sè儿则留下来了,两个姐妹经历生死离别,相拥而泣。
吕布见她们姐妹情深,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营帐,亲自给她们准备吃的东西去了。
原来昨rì,朝廷官兵大肆杀戮宦官及其家属,因血喋衣与郭胜有来往,尚呆在城中的她,与徒儿五人也受到了追杀。不过,见机得早,逃到了城外。但还是被官兵追捕。
看到师傅血喋衣因救护自己而受伤,气儿跟财儿两人为了引开众多追兵,便与她们三人分头逃走。后来气儿被追兵抓住了,财儿暂时逃脱,不知去向。
见她反抗激烈,有士兵就打晕了她,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
回到家,见到了叔叔何川,何倩喜不自胜。单独相处时,何倩问起那rì送圣旨他可曾遇到危险。
何川告诉她,他们跟人数上占优势的对方耗了两rì,第三rì当着他们的面把圣旨烧了——反正是假的,然后打道回府,对方也就没有为难——因为主要是来阻截他们送圣旨的。
……
一夜无话。翌rì清早,吕战同何倩送典韦等人出城,先到城西郊把那些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的马匹找到,然后三人上马绕到城南向东而去。
大约走了二十里,田先生把临别前吕战给他的一张小纸片拿了出来,上面用木炭写了四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先生之才通古今,来rì叱咤海内外。
“知己啊。”他看了数遍,方才如获至宝般的收好,喃喃道,“常胜兄,你绝非池中物,来rì我田元皓定助你一臂之力。”
昨晚吕战想到明rì跟田先生分别之后,也不知何时会再见,为了让他对自己加深印象,便煞费苦心琢磨出四句话来送给他——如果田先生真想有番作为的话,看了肯定会心生共鸣,热血上涌,对他再也忘不了——看来吕战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跟仍然是女扮男装的何倩回到城里后,吕战边走边想:田先生怕是把我铭记在心了吧,哈哈。
动乱过后的洛阳城的大街上来往行人不多,但守卫并没有松懈,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在城中像织网般的巡逻着。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何倩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
“想……你在我身边,陪我散步,我怎会不开心?”吕战扭头看向她,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笑道。
“干什么?这可是大街上啊。”何倩害羞道,用力抽手却抽不出来。
“管他呢,我现在就想牵着你的手。”
一些士兵看到了这一幕,惊的下巴差点脱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浑身不寒而栗……
对于他的旁若无人,何倩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一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时提起又落下,面红耳赤,血流加快,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拐弯处,突听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没钱还来赊酒?滚。”便见一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灰袍汉子被人从酒楼里赶了出来。
“好像一个人啊。”吕战循声望去,看到了那个大汉后,心里惊讶了。 第102章,蔡琰有请:看我怎么捉弄你
第102章,蔡琰有请:看我怎么捉弄你
“像谁呀?”何倩也看到了那人,好奇的问道。
“现在不告诉你。”吕战松开了她的手,快步走了过去。这个落魄大汉给他的第一眼感觉竟然有点像董卓,只是身高矮了一点,体型没有董卓壮硕,年轻了一些,尤其是那一嘴的络腮胡,让相貌跟董卓有三分相像的他又增加了一分。
“如果这人长的跟董卓有仈jiǔ分相似多好,这样的话,就算董卓突然被杀,由他顶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事。”他心里如斯想着,已来到了酒楼的门口边,把跌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落魄大汉扶了起来,还拉着他走进了酒楼。
“兄弟,饿了吧?走,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就叫什么,我来结账。”
大汉站直了身体,比吕战还高了三寸,只是他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吕战,犹豫不决,不过,双腿却听话的迈动起来——这几天饱一顿饿一顿,连喝酒的钱都没有,突然听有人说请他吃饭,他是身体进了酒楼,心在还酒楼外面。
“平白无故的请我,你想图我什么?”大汉有些担心的想道,稍后又无所谓了,“反正我是光棍一条,你要命就有,要其他的就无,先吃饱喝足再说。”
“咦,你怎么又进来了?滚……”酒楼里的一个小厮见他又来了,立即拉长了脸道,但看到是走在前面的锦衣公子拉他进来的,他脸sè又变了,瞬间换上笑颜道,“公子请。”末了,还凶狠的看了落魄大汉一眼。
“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要快。”吕战深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看也不看他的道,顺手丢给了他一锭银子。
有钱就是爷。迅疾,酒菜端了上来。闻着满桌的酒肉香,大汉忍不住食指大动,舌头舔了舔双唇,双手搓来搓去,不过,见吕战没动筷子,他哪里敢动。
“吃吧,原本就是请你的,你放开吃。”吕战笑道。
“那、多谢了。”大汉于是伸手捧起一只大烧鸡就啃起来,狼吞虎咽似的,没一点吃相,敢情是饿坏了。看的坐在一旁的何倩大皱眉头,想不通他为何要请这种人吃饭。
很快,经过大汉“风卷残云”之后,一桌七八碗菜肴,有五六碗落入了他的腹中,喝了最后一杯酒,实在喝不下了,打了个饱嗝,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他看着吕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公子,请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孟固做的,孟固一定帮公子做到。”
他才不相信世上会有人平白无故请他吃饭喝酒,肯定是眼前这个公子看他长了一身肉,要他做些什么事,十有仈jiǔ是打人,甚至是杀人的事。
“只要有钱,现在我杀人也干。因为我已受够没钱的苦了,自从相依为命的老爹死了,我已无牵无挂,不就是命一条么?死之前也要好好逍遥一番吧。”他似乎下了决心:死,也要做个饿死鬼、逍遥鬼。
“那好吧,带我去你的住处。”吕战起身道。
一柱香的时间后,大汉带着吕战何倩来到了一条狭窄的街道里,好像叫什么月升街,有些老旧。指着街边一座矮小的楼房道:“公子,难道你想买我的房子?”
“看看,看看。”见周围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吕战摆摆手道。
孟固上前几步,“吱呀”一声,把房门推开了,一股有点发霉的气味从里面传出。
“公子,你要的话,我可心便宜卖给你。”孟固推销道。
吕战同何倩走了进去,反身掩好门,便把身上的银两都拿了出来,扔在他面前的方桌上,淡淡道:“你的房子我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别在我下次找你前死了就行。”
何倩看的大惑不解;孟固俨然石化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吕战: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付出不求回报?良久,他才醒转过来,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公子大恩,孟固没齿难忘,请受孟固一拜。”双手撑地,脑袋深深的伏了下去。
“记得把胡子刮了,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啊。”吕战丢下一句话,转身出门。
走出了两三百米,何倩实在忍不住了,惊异的问道:“吕战,你咋给他那么多钱?”
“我不是说过吗,他像一个人。至于他像谁,你以后会知道。”
接下来,两人在洛阳城溜达了一会,返回到了何倩家里——既然要替皇上招募勇士,出去走走看看还是有必要的,各处打探一下,收集些信息啊。
何母正在烧火做饭,见他俩回来了,开心的笑道:“倩儿,你这个朋友真是利害,娘的后腰老是有些酸胀,但经诗诗姑娘揉了揉,再上点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娘,诗诗姑娘懂医术啦,当然利害。我们叫她住久一点,好不好?”何倩忽地像个小女孩的道,“这样,娘的腰痛便会快点好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何母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叱道。
“伯母,诗诗现在无家可归,是个孤儿。伯母能留诗诗在这住下,是诗诗天大的福气。”诗诗声音幽幽的道,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站在一旁的吕战一眼。
“哎,好孩子,苦了你了。伯母这儿地方小,你不嫌弃我就很高兴了。”何母拉着她的手,慈祥的道。
……
第二天上午,吕战仍然拉上何倩去洛阳城转悠“为皇上办事”去。
“如果天下无事,自己在皇上身边当个带刀侍卫也行,但历史记载刘辩做不了多久的皇帝啊,那我肯定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吕布让何倩带着自己在城里一条街一条街的走着,顺便听她的介绍。
“洛阳城有四条大街,像个井字把皇宫给包围了起来,分别是北长安街、南长安街、西永宁街、东永宁街……”
他们一路慢慢行来,路过一些豪华气派的私人院落、规模庞大的府邸、富丽堂皇的酒楼,也看到过许多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人,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百姓。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吕战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这句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惜这种情况他现在还无法改变——将来就说不定了。
很想把身上的金银化整为零送给他们,又怕此时的洛阳城鱼龙混杂——可不是小小和平县能比的,到时节外生枝反而不好,所以他便没这般做了。
漫无目的的又走了两里路,来到了两条街道交叉的十字路口旁,吕战刚yù抬步,忽地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旁。那马打着响鼻,两条前肢不时的点着地,还拿眼瞧着吕战。
车夫也不说话,吕战以为是有人要从车上下来,便想绕过马车,同何倩穿过街道去。
这时,从车内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喂,你给我上车来。”
“叫我么?”吕战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没想起来,转头看着马车厢道。
何倩柳眉轻凝,好奇的看着马车,心想:这声音似在哪听过。
“不叫你叫谁,难道是叫空气么?”那个声音刁蛮的道,“叫你上车就上车,啰嗦什么?”
“问题是我不认识你啊?”吕战表现出一副能抵挡住任何诱惑的样子道。
“我认识你就行,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满意。”马车窗帘突然被人一掀,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有些生气的望着吕战。
“蔡琰?”
“你还记得我啊?难能可贵。”
“是想要我把那块小石头还给你吗?今天没带在身上。”
“哼,被你的臭手拿去了,我不要了。”蔡琰放下窗帘,气鼓鼓的道,“你究竟上不上车?”
“上上,不过有两个人。”
“两人就两人,都上来吧。”蔡琰无所谓的道,心想:今rì让我遇见你,不捉弄死你我就不姓蔡。 第103章,第一次见貂婵:可惜隔了一道帘
第103章,第一次见貂婵:可惜隔了一道帘
掀开车帘,吕战跟何倩从马车后门上去了。车厢不大,但因里面只坐了两个女子,显得空间倒是比较宽敞。
在靠车厢壁的两条软凳上一左一右坐下之后,吕战看着斜对面打扮的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小蔡琰笑道:“文姬啊,你这身装扮是去参加宴会还是去、相亲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姑娘还用得着去相亲?”蔡琰白他一眼道。
“是啊,我家小姐还要去相亲?早有媒人踏破家门槛了,不过都被我家小姐拒绝了。”坐在吕战身旁看年龄比蔡琰大了两三岁的丫环驳斥道。
“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蔡琰柳眉微蹙道,心想:难道这人也像一些纨绔弟子一样喜欢到处打听洛阳城一些美女的姓名喜好?
坐在对面的何倩也有此一问:吕战怎么知道人家芳名的?拿眼望着他,等他解释。
“蔡大人名满天下,他女儿自然天下闻名,所以我得知你的名字也不奇怪了。”吕战面带笑容道:这个解释不错吧。
“咯咯,算你马屁拍的不错。”蔡琰噗哧一笑道。
“如果不是有心将你介绍给我义弟马超,我还想拍拍你的屁股呢。”吕战在心里说道。原来,他现在想跟小蔡琰把关系搞好,到时再介绍给马超——毕竟他曾答应过马超要带个小美女给他认识,那小蔡琰不是绝佳人选?
何倩在心里嗔道:自圆其说倒是蛮利害的,但我相信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马车缓慢的行驶着,车厢微微有些摇晃。吕战觉得跟在21世纪时在农村坐那种蹦蹦车(三轮车)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这车厢里装饰的五彩缤纷,温馨柔和,显示出自一个少女之手。
这么一想,他有意无意的看了蔡琰一眼。却见这小美女正瞪着两只清澈明净的眼眸看着他,似乎想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不会吧,我跟你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如此看着我?不就是拿了你一块小石头吗?就老是记在心里,真小气,改rì还你。”吕战心里想道,目光又在她身上晃了一下。
不得不说,今rì她的装扮还真是出彩:光洁的额头前留着一抹刘海,梳的整整齐齐;满头青丝或扎成小辫或扎成一缕一缕的垂在脑后、肩上及胸前;姣好粉嫩的瓜子脸,配上弯弯月牙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琼鼻玉唇……着一件鹅黄sè长裙,系一条淡绿sè腰带,踏一双白面黑底小蛮靴,再加上她玉颈、皓腕上戴着些银饰,整个人啊,真是美的没法说。
“文姬,不知你这是带我去哪啊?”吕战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找了个话题道。
“不准叫我名字。”蔡琰没好气的跟他道,“带你去市集把你当牲口卖了。”
“呵呵……”丫环听了,捧嘴大笑。
何倩诧异的瞅瞅她,弄不懂吕战何时得罪她了,按理说,吕战还帮了她一个大忙呢。
“只怕没人买我啊,我猜你肯定卖不出去。”吕战毫不生气,反而狡黠的看着她道。
“我卖得出去……”蔡琰见他脸上露出这个表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知道不好,但话已说出口了。
“哈哈,我猜你肯定卖得出去,大把人等着要。”吕战yīn谋得逞的大笑道。
“哼,气死我了。”蔡琰花容大怒,对那个丫环命令道,“小青,脱了鞋子给我打他。”
“这这……是,小姐。”叫小青的丫环咬着嘴唇有些犹豫,但马上神sè坚定起来,迅速脱下自己的鞋子,举在手里就朝身旁的吕战打去。
“啪啪”,吕战也不躲,结结实实受了两下。“活该。”何倩瞄着他心道,“谁叫你口无遮拦说人家女孩子。”
“小姐,够了么?”小青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看向蔡琰问道。
“不够,再打。”
“文姬,你不准我叫你名字,那要我叫你什么?”吕战不理会小青“搔痒痒式”的拍打,望着蔡琰道。
“叫我蔡小姐。”蔡琰瞠他一眼道。
“这不好。”吕战摇头。
“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我叫你蔡小姐,我就会联想到酒小姐、肉小姐、饭小姐等等一大堆跟吃有关的东西。一句话,叫你蔡小姐,我就会想到吃,所以还是叫你文姬的好。”吕战一边摸摸肚子一边娓娓道来。
“小青,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蔡琰气的直跺脚,伸着玉手指着吕战咬牙道。
“文姬啊,上次我们分别之后,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啊。”吕战脸皮够厚,心想:要说就说完,于是继续道。
“不理你。”蔡琰别过脸去,以侧面对着他。
“嘿嘿,你不说我也知道,当然是走着回来的,难道还会飞回来么?”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蔡琰忍无可忍了,弯腰把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一手一只扔向了吕战。即使这样,她也强忍着没叫吕战下车。
……
上次蔡邕等人跟吕战分别后,不久,遇上了董卓大军。闻知马车中的人是蔡邕蔡伯喈后,董卓连忙下马以礼相待。久居西凉,过惯了马背上的生活的他自知才疏学浅,同时又相信这两句话:打天下靠武,治天下靠文。所以他最是佩服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大文人。而这些人当中,蔡邕是他最敬佩的了。
得知不久前有些蒙面人胆大包天拦劫了蔡邕,董卓大怒,马上派人去剿杀那些个蒙面人,还令人把捆绑成一团的带头大哥拖下去斩了。
为了保护蔡邕的安全,他分拨了一百人护送蔡邕回京,自己带领大军先行奔赴洛阳。
……
坐在舒适的车厢内,吕战跟蔡琰打起了“冷战”,觉得无所事事,他便闭眸假寐起来,也不去管蔡琰会带他去什么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蔡琰娇呼一声:“到了,睡觉的猪快醒来。”
其实吕战并没有睡着,闻声睁开眼来,对上了蔡琰“凶巴巴”的目光,他起身掀开车帘跳了下去。落脚之处是块较为平整宽阔的空地,另外还停了好几辆马车在旁边,一些车夫或躺在座位上休息,或呆在一起聊天。见又来了辆马车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们随便的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一副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吕战抬眼望了下,发现这里是座庄院的后院,颇为宽广,花草树木众多,周围矗立着高墙,一道大门敞开着,两个小厮左右站立。
“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后门就这般大,那前门呢?这到底是谁的庄院?”吕战心里惊诧不已,“在洛阳城有这么大的府邸的人应该不简单啊。”
“瞧你傻乎乎的,等下跟紧了,别走丢了,不然被下人们看到了还以为是哪个小偷跑进来了呢。”蔡琰见他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挖苦道,然后与丫环小青一前一后的往那条铺在花草丛中的鹅卵石小径走去。
“我没见过世面?呵呵,至少我去过皇宫吧。”吕战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在心里回击道,与何倩跟在她俩后面。
不久,经过数座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座古sè古香的建筑前。两个站在门外穿着得体的丫环看见了蔡琰,忙迎了过来,施了一礼道:“蔡小姐,我家小姐恭候多时了,其他人也都来齐了。”
“两位姐姐,不好意思,我刚好昨晚从外面回来,早上又顾着挑礼物去了,所以来得迟了点。”蔡琰不等她们发言寻问,指着吕战道,“这人会些绝活,等下肯定会让你家小姐大开眼界的,还请两位姐姐让他俩进去。”
“那、那好吧。”两个丫环早就看到了吕战跟女扮男装的何倩,心想:蔡小姐怎么带了两个男子来参加小姐的生rì聚会啊?这时听她解释了,她俩相视一眼,点头答应了。
吕战冲她俩微微一笑,跟着蔡琰步进了大门,弄不懂她为何说自己会些绝活?
大门后是一条两米多宽五十多米长的走廊,两旁种了些奇花异草,空气中芬芳弥漫。吕战边走边吸,幽香沁人心脾,感觉极好,令人神清气爽。
前面又有一道红漆大门,两根合抱大柱如松挺立,支起其上的飞檐斗拱,坚实牢固。
掀开垂在门前的珠帘,蔡琰领着吕战等人步入其中。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吕战大是吃惊:面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四周摆满了长方形的小桌,上面有些水果酒食。七八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跪坐在小桌前,身旁都立着一个模样俏丽的丫环。
更吸引吕战的是厅首围了四道长宽各两米的半透屏风,后面似乎坐有一个女子,似乎挺神秘的。
“貂婵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坐在屏风后面啊?”蔡琰环视了厅中众人一眼,看向那方不解的道。
“什么,貂婵?我没听错吧?”吕战心里瞬间起了滔天巨浪,目不转睛的盯着四道屏风,似乎想让视线穿过去,看看貂婵长什么样——真有传说中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104章,貂婵赐坐
第104章,貂婵赐坐
“咳咳,文姬妹妹,姐姐小染风寒,面sè有些不好,今rì聚会就不以丑态示人了。”屏后之人咳嗽两声,婉转悠扬的说道,声如珠落玉盘,十分动听。
“唉,早知道我就带个医师过来了。”蔡琰选了个空桌走过去,双膝并拢,跪着坐下了,先叹了口气再祝福道,“那小妹希望姐姐快点好起来,免得我们大家担心。”
丫环小青则如影随形的伴在她身边,恭敬而立。
“多谢文姬妹妹。”貂婵谢道,这时,似乎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甚是无礼的看向自己这边,她声音微冷道:“文姬妹妹,你应该记得这儿的规矩,不能带陌生男子进来,你可曾忘了?”
“声音都是这么好听,那模样就不用提了,肯定美若天仙。”吕战心情激动的想道,“看来自己有些艳福啊,这么快就见到貂婵了,可惜只能听到其声,不能见到其人……不过,也不错了,来rì方长嘛。今rì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以后再见就方便多了。”
他心里有些想入非非,浑不知对方已经对他的印象有些不好了。此时,听她声音遽然降低了好几度,吕战回过神来,见厅中那些美貌的少妇、少女们又是诧异又是愠怒的看着自己,他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十几双美目同时看着你,想来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吧。
吕战尴尬一笑,却纹丝不动,心想:即来之则安之,想我走,没门。而何倩在她们的注视下,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大红脸,微微垂首,立在吕战身旁,忖道:她们不是洛阳城高官之女,便是巨贾之女,看来屏风后面那人身份肯定也不简单了。
“貂婵姐姐,我当然知道。但是今天是你的生rì,是不是要热闹欢乐一点啊?我这个下人,他啊,怎么说呢。”蔡琰看了大家一眼,微顿,脸带狡黠之sè,视线落在了吕战身上,“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所以今天,我带他来给大家献丑了,以博大家一笑。”
话一说完,厅内的少妇少女们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不会吧,文姬你是不是吹牛的啊?”、“看他模样还过得去,琴棋书画么,没看出他会呀?”、“如果他能文能武,那文姬你家的下人也太牛了。”、“我倒想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如有的话,文姬,你把他卖给我怎样?”、“不就是一个下人吗?还要买?直接叫文姬妹妹送你就是了。”、“宝珠姐,你买他干什么?难道看上这个小白脸了?不怕你家相公吃醋?”
……
吕战越听脸越黑:他马的,你们就是一群女流氓,蔡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何时成了你的下人,我何时说过自己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了?
他真想走到蔡琰面前去质问她:你这不是叫我难堪吗?
“哦,我知道了,从叫我上马车开始,蔡琰就没安好心,想令我在这些女流氓的面前出丑。可惜啊,文姬,你的算盘打不响了,反而是我的算盘会越打越响。你带我来见貂婵,我还真是要感谢你。”
“文姬,他真有你说的那般出sè?”坐在屏风后面的貂婵说话了——似乎有些不信。
“貂婵姐姐,我家下人能武,他扔石子的功夫可利害了,百发百中;也能文,一张嘴特会说,连我都说不过他。你想想,既然能文能武,那琴棋书画肯定也不在话下啦。”蔡琰想起那rì吕战拿石子扔那些拦劫他们的蒙面人,真是一扔一个准,后又空手擒拿住了蒙面人的首领;今rì在马车中说的自己哑口无言,不是能文能武是什么?
至于琴棋书画么?便是她有意编造出来要叫吕战难看的。
“他真这么厉害,连你也说不过他?”貂婵似乎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家下人叫什么名字?”
“……”蔡琰心道:遭了,我记不得问他了,不过,马上急中生智道,“他叫无名。”反正虚构了他一些东西,连名字也帮他重取个吧。
“文姬小姐,其实我的真名叫吕战,字常胜。”吕战可不希望她再瞎编下去,往前走出一步,纠正道。
“哦,这么说是你骗我了?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下人,连主子都敢骗,看我回去不好好治你。”蔡琰故作凶狠的看着他道。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我破例一次,准许你坐下吧。”貂婵声轻语柔的道。
“多谢貂婵小姐。”吕战双手抱拳道,然后对在场诸女拱了拱手,找了个空桌坐下。何倩自然跟着他过去了,在他身边站好。
吕战学着她们的样跪坐,屁股压在两小腿上,然后伸手拉了拉何倩,让她坐下。
何倩犹豫了一下,便在他身边坐下了。
“是不是有点拜堂成亲的感觉?”见她跟自己跪在了一起,吕战转过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刷”的一下,何倩耳根都红了,如果不是处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必会伸手在他身上狠狠拧去,但是现在只能选择忍受。
“咯咯,吕公子,既然文姬妹妹说你扔石子的功夫百发百中,那能不能让我们这些女流开开眼界呀?”说话之人是坐在吕战右手边一个着紫裙、娇躯丰满浮凸的少妇,白皙的鸭蛋脸光洁迷人,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正上下打量着他。
“呵呵,当然可以。只是扔石子这种功夫难登大雅之堂。”吕战面露微笑,带着“老少皆吃”的亲和力看了紫裙少妇一眼——尤其是她胸前那两团巨无霸,再望向此地的主人貂婵道,“不知这里有没有弓箭?我献丑一下行么?”
“这里没有,但我可以叫人去拿。”貂婵似乎也想见识一下他的箭技。立时屏风后面有个白裙少女走了出来,向着门口急步而去。
“你还会shè箭?”跟他中间隔了两张桌子的蔡琰诧异的看向了他,“你既然说是献丑,那祝你丑到家吧。”
“既然是shè箭,就得规定这个距离和目标。”吕战见厅中所有女子的目光都注视在了自己身上,真有些飘飘然,意气风发的道,“我可以站在六十步以外shè中一只拳头大的水果……”
“哟——”、“啊?”……
那些个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的女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红唇大张——能放进一只鸭蛋,爆发出了一片惊呼声。几乎同时,她们全都眉梢一扬,眼神之中露出了不可思议之sè:六十步外shè中一只拳头大小的水果?真有这么厉害?
吕战淡淡一笑,看向蔡琰道:“如果有人用头顶着这只水果让我shè,那就更加刺激了。”
“你看着我作甚,难道想叫我……”蔡琰听他这么说,又见他望向了自己,心里想道。
下一刻,就听吕战说道:“文姬小姐,麻烦你顶着这只水果行么?”
“什么?你叫我顶?”蔡琰瞠目结舌的道,心想:你纯粹捉弄我是吧? 第105章,众女面前演箭技
第105章,众女面前演箭技
见她大是震惊意外的样子,吕战再次说道:“文姬小姐,麻烦你顶着这只水果行么?”
蔡琰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拿起桌上的东西狂扔他,嘴唇快速张合,吞吐道:“这、这……为什么让我、我顶?”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吕战,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因为……”吕战正想解释一番。
哪知这时,坐在蔡琰左手边的一个娇滴滴着五彩衣裳的瓜子脸少女凤眉一挑,玉手轻拍身前小桌,看着他斥责道:“大胆下贱之人,竟敢对主人不敬,真是十恶不赦,应该杖责三十。”
此女乃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左校尉夏牟之女夏彩,平时受其父影响,说话有点雷厉风行。
西园八校尉: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已死),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典军校尉——议郎·曹cāo,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正又气又急的蔡琰见有人替自己说话了,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内心的不平与激动,然后目光似箭的看向吕战,仿佛要在他身上戳两个洞她才满意。
厅内其他一些美女都很有兴致的看着吕战,看他怎么回答: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下人这般对待自己的主子呢。
“这位小姐,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叫文姬小姐顶了?难道你想顶?”吕战豁出去了:反正过了今rì我就是御前带刀侍卫了,还怕小妞你?直视着瓜子脸美女道。
“你,好胆,你可知道我是谁?”夏彩娇颜冒火,直起身来看着他道。
“知道啊。”吕战若无其事的道,在她胸前瞟了一眼:少女就是少女,跟我右手边的少妇根本就没得比啊。
“既然知道,还敢这样放肆?”
“我知道你是个美女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吕战两手一摊,非常坦白的道。
“噗哧~”、“咯咯……”、“哈哈……”
不少女子见他说的有趣,不禁爆笑,或是掩口或是捧腹,但不约而同的想道:姓吕的,得罪了夏彩,你要倒霉了。
“咎由自取。”蔡琰撅着嘴看着他心道。坐在他身旁的何倩则有些担心:吕战,你没事惹事干什么?
“姓吕的,今rì我夏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着就要绕过小桌走出来,冲到吕战面前给他一巴掌。
但是,看到那个去拿弓箭的丫环急匆匆的从门口跑了进来,她顿时改变了主意:不能冲动不能鲁莽,我应该保持淑女风范,便又退了回去,望了丫环抱在怀里的弓箭一眼,哼道:“大胆下人,等你说到没做到后,我再收拾你不迟。”款款坐了下去。
“唉,做人正难啊,说人家是美女,人家不高兴,难道硬要说是丑女才开心?”吕战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他说的轻微,却被右手边的丰满少妇听到了,不由忍俊不禁,一双妙目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有趣啊。
貂婵坐在屏风后面,没有说话,冷眼旁观。见吕战虽然出言不逊,但似乎很有底气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惊异:暂且放过你,若你没有说的那般本事,再来惩治你。
这下见丫环把弓箭拿来了,便轻启朱唇道:“小雪,把弓箭拿给那位公子。”
“是,小姐。”叫小雪的丫环弯腰一礼,转身向吕战走去。
吕战起身大喇喇接过,笑道:“多谢小雪姑娘。”心想: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皮肤白白的似雪。小雪含羞而去。
然后,他试了下手里的大弓,觉得还不错,从座位边走了出去,来到瓜子脸美少女面前,挑衅的道:“这位小姐,我们打个赌行么?”
“打赌,打什么赌,我为何要跟一个下贱之人打赌?”夏彩下巴抬的老高,轻视他道。
“你nǎinǎi个凶,我下jiān?我jiān你娘了?”吕战心里气道,口上却说道,“我本来说站在六十步外shè中一只拳头大的水果,现在打算站在百步外shè中它。如果不小心shè中了,小姐你就答应我一件事,行不?”
“哇~~”、“啊啊~~”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几乎所有的人都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百步?那不是要有百步穿杨的本事才能shè中么?你有此等本事?
“好,我答应你。”夏彩脱口而出道,心想:就连我爹都做不到百步穿杨,你一个小小下人做得到?我才不信。再看向吕战一脸的冷笑,“你如果没shè中呢?”
“随便你怎么处置。”吕战见她“入彀”,心里得意一笑:希望这里所有的美少女都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到时,我让她们嫁给我的那些兄弟们——貂婵不在此列,就算她们不愿意,也不会坚决拒绝吧。我未来的兄弟们啊,大哥对你们够好吧,连终身大事都为你们想好了。
见他说话的样子很是自信,夏彩全身没由来的一颤:万一让他走狗屎运shè中了呢?难道他叫我嫁给他,我也要……
“哪位美女出来帮我个忙,行么?”吕战把弓箭抱在怀里,退至大厅zhōng yāng,环视了面前各位美的各有特sè的女子道,“请用步子为我量出一百步,吕某在这里多谢了。”
“我来我来。”……
当下,便有几个女子兴奋的叫道,但那个丰满少妇行动快了一些,直接从座位上提裙站起,手里还拿了个石榴,走了出去,来到吕战面前,抛给他一个媚眼,娇笑道:“吕公子,小女子来,可以吗?”
感觉被她一瞧之下,全身都酥了一下,吕战笑道:“当然可以。”心想:你是个小女子,但全身有大内容啊。
然后,着紫裙的丰满少妇便面朝大门,从吕战身旁起步开始计算:一步、两步……十步……三十步……直至走到门外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身来,把手中石榴放在地上,再盈盈转身,随风摆柳般的朝着吕战走去。
见她模样标致,身材曼妙,又玉颜带笑的向着自己款款走来,吕战觉得21世纪走T台的超模也不过如此啊,看着看着,全身“荷尔蒙”就飙升了。
“红颜祸水啊,这句话真的没错。”吕战心里想道,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环顾了厅中诸位美女一眼,大声说道,“各位请看好了,吕某要shè啦。”
丰满少妇急忙走到他身边,占了个好位置。为了能目睹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其他一些女子也起身离座,纷纷来到他身旁,想亲眼见他shè中百步之外那只躺在地上好像小了许多的石榴。
貂婵所处的厅首那个位置比别的地方要高出一米左右,因此她只要站起身来不用走出屏风也能看到大门外的事物。此刻,她就站在屏风边,一双美目布满好奇之sè的望着吕战:他看起来不像个夸夸其谈的人,莫非真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也有人没有离座,分别是:何倩,吕战的箭技她最清楚不过,无需再看,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别人答应他一件事;蔡琰,脸sè有些不好看,虽很想去看,但忍住了;夏彩,她坚信吕战shè不中,十有仈jiǔ是吹牛皮。
身处群芳之中,吕战有种飘飘yù仙的感觉:是哪位妹妹的体香这么好闻啊?再次吸了一口,他变得严肃起来,凝神静气,目视大门外那只小的可怜的石榴,在心里跟脑海中的武秘系统兑换了“百步穿杨”绝技——花去600贡献值。
然后,就见他拈弓搭箭,拉弦、瞄准、放shè,一气呵成。
“嗖——”大约两尺多长的箭支冲天炮般的飞向了半空,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从门口珠帘之间的一道两寸来长的缝隙处穿过,箭头便如飞鸟归巢般扎进了百步开外的石榴之中,余力还把它冲出数米。
静,很静,短暂的静止过后,便是狂热的惊呼:“哇,shè中啦。”、“真了不起。”、“人不可貌相啊。”、“这下夏彩妹妹要答应他一件事了。”……
听到这话,端坐在桌前的夏彩浑身哆嗦不已:不知这姓吕的会要自己做什么事?如果真要我嫁……哼,他若是过分的话,我、我就叫爹斩了他。这么一想,她才好受些。
“果然有真才实学。”站在屏风后的貂婵见他shè出的箭支命中了目标,轻轻说道,然后退回到了座位边。
“哈哈,各位美女,想不想听小人弹琴呀?”吕战索xìng打铁趁热,回顾身旁群芳一眼,再吐“狂言”道。
“什么,你还会弹琴?”诸美还未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又听他这么说,惊的不能再惊的道。
“那小子就弹奏一曲《百鸟朝凤》吧。”吕战抬头看向屏风后面的佳人道,“作为见面礼,献给貂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