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惊魂
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我经历过一样,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有些恍惚,而且看到满刀刃的血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我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屋子里传来了第二个声音,我分不清这是什么声音,总之就是让人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正好这时候电梯门已经开合的太久没有动静而重新合上,与刚刚响起的这个声音合在一起,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屋子里面,就折身走回去。
但是在我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楼梯口有个人影,而且从我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人影,却不见人,这个影子就静静地垂落在地上,我忽然咽了一口唾沫,就一直盯着楼梯口,一时间内,整个外面竟然完全是静谧的,就连我喘气的声音都能听见。
这影子几乎就一直没有动过,直到长久地没有声音,声控开关忽然关闭,整个楼道上顿时一片黑,我敲了下墙壁,灯光重新亮起来,当时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这个人影已经不见,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听见任何离开的声音,我于是立刻走到楼道口,但当我到那里的时候的确是空空如也的一片,什么人也没有。
看见完全是空荡荡的一片,我头皮顿时有些发麻起来,同时看了看手上带血的刀刃,有些疑惑从心头升起来,我便不再去管楼道上有没有人的事情,而是立刻回到了屋子里,屋子里也是黑暗的,没有一个灯是开着的,我将客厅的灯一一打开,但是我却丝毫没有看见客厅里有任何的异常,起初听见有异样的声音,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有被捅伤的人在呻吟,但是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所谓的伤者。
这异样的声音是我的手机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且手机是屏幕朝下第放在沙发上,正好将屏幕能发出来的光亮给遮住了,也是我刚刚为什么屋子里一片黑暗却没有看到半点光亮的原因。
而当我把手机拿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手机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我只看见画面在闪动,声音也稍稍有些嘈杂,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用我的手机拍下来的一段视频,而且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时候我正站在门外头,好像就是我醒来的时候站在电梯门口那样的情境。
最重要的事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这段视频是从屋子里网屋子外面拍摄出来的,而且很显然,屋子里是开着灯的。而我记得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屋子里完全是黑暗一片,是没有任何灯光的。
于是我醒来的时候忽然听见的那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就是灯被关掉的声音,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头皮发麻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始至终都没有人从房子里出来那么是不是这个人现在就在我家里面,而且说不定现在就在什么地方盯着我。
顿时我就回头去看整个屋子,好像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有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而且这时候整个房子里都静谧得可怕,又加上只有我一个人,顿时就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升起来,偏偏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原本已经下去到了一楼的电梯又上了来,而且靠在了楼层边上,随着“叮”的一声响,楼道上的感应灯顿时就亮了,更吓人一跳的是,感应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见一个影子就横在屋门口,乍一看见有这样一个影子,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可这样的情境下还是难免会心生害怕,再加上这时候家里也还有个人,而且是并不知道在哪里,更是增添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奔跑到了门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站在门外面,当我开始往门外走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人影在逐渐地往后面退,而就在我以为我要出去到门外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屋门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并没有看见完整的人,而是看见他的脚从门缝后面露了出来,于是一时间我就停住了往外面跑出去的脚步,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门后的人身上,同时我出声说:“谁在门后面,快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电梯的门就这样打开了,随着“哐啷哐啷”的声音,我原本以为里面又会是空空的一片,可哪知道当电梯门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有一个人的,正神情诡异地看着我,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应该是我在林子外面见过的罗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电梯里面,我们隔着屋子的门,就这样对视着,正当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忽然就往外面跑出去,可是他只是在电梯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只见在我还没有来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被重新合上了,我看见电梯是往一楼下去的。
我惊魂未定,出来之后才想起来楼道上刚刚的人影,不过这时候人影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几乎也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屋门就被这样合上了,我看见屋门合上,却没有动,只是一直看着屋门,竟没有什么反应,等我反应过来我既没有钥匙也没有带手机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我被锁在外面了,而且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
我本来想守在外面,毕竟现在屋子里是有人在里面的,可是我知道这样守着根本就不是办法,而我这时候也根本想不出该去找谁,因为我这时候才发现,我似乎都没有一个可以去找来帮忙的人。
最后我在楼道上等了很长的时间,在脑海中不断思考这件事,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解决的办法,因为我毕竟不能在这里守一夜,只能到楼下的物业处去找人来帮忙,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进去。
我于是坐了电梯,虽然刚刚罗清的那一张脸出现在电梯里的情景还在眼前晃荡,但乘坐电梯总比走楼梯要好一些。不过电梯坐了一半我就忽然明白了什么,屋子里的人忽然来这一套,显然就是想要不被我抓住现场,既然现在我已经离开了,那么他应该离开了才对,而我企事业不用去找什么人帮忙,可能我只需要重新回到上面,屋子的门就又是开着的了,只是这时候里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供我去发现了。
所以当电梯到了一楼的时候,我并没有下去,而是重新按了6楼上来,等我重新回到楼上的时候,果真如我所想,屋子的门是开着的,我也没有想太多,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我额外看了门后,门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我说不上来这时候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像是刚刚经历了意见完全毫无头脑的恐怖事件一样,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看见了罗清。我自然不相信人死后还能活过来的说法,当然也不相信是鬼怪在作祟,凡事必事出有因,恐怕只需要到了明天,有些事情有些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最后我到了厨房边上去看了看钱烨龙给我带来的这三个罐子,看到这个三个罐子还在,我并没有一种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是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刚刚我所经历的这些事,似乎是和这三个空罐子有关,至于是一个什么有关法,我暂时什么都说不上来。
但这个想法却是已经肯定,因为这里是银先生的地盘,既然这些人可以在这里闹腾,就说明行为是受到了银先生的默许的,那么也就是说,虽然这不是银先生授意的,却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想到这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这时候手机上的视频已经播放完毕,我看了之后发现这段视频录了有半个来小时,我于是重新打开来看,只见开头的内容就足足吓了我一跳,因为开头就是我站在房门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头的画面,很显然当时是有一个人在录我的这种状态的,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场景,我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即便是看到也不能勾起任何的记忆。
这个画面一直保持了很长的时间,接着我才走到了客厅里,接着我看到了那把带血的刀,这把刀就被这样放在茶几上,静静地放在那里,我走到差几前将刀给拿了起来,然后就站到了窗户边上,我这一站就是将近十来分钟,而在这个过程中,镜头曾经偏离了我的身影那么一会儿,而是转向了外面的走廊,我看见外面的走廊上不断出现那个黑色的影子,可是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就是只有一个影子在外面晃荡一样。
中间有过一次电梯的停靠,但是与我看见的的一模一样的情形,就是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后来电梯又自动合上,就这样下去了。(未完待续)
8、杀人
只是这样一圈过后,镜头忽然转到我的身上这一瞬间,却愣是将画面前的我也给吓了一跳,因为几乎是猝不及防地,镜头在转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我这张近距离的脸,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拿着我手机录像的人在拍向外面的场景的时候,我已经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他的跟前,而且就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自己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接着手机的画面就开始翻滚跳动,接着是一片晃动,似乎是手机在这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但是手机掉落之后却是摄像头朝着上面的,接着我似乎看见了这个在摄像的人的脸,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我还是看清楚了,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谢近南!
很快他弯腰把手机给捡了起来,可能是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吓人的姿态,所以他短暂的惊吓也已经平复了下来,我看见镜头的短暂的失控之后,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画面风格当中来,只见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客厅的中央,显然是朝着门外面去得,然后就是后来我看见的那个场景,再最后,就没有了。
我心惊地看完这个场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悚,甚至都让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功能,但我知道刚刚在我屋子里的应该不是别人,正是谢近南,更重要的是这里不止他一个人,还应该有别的人才对。
最起码有三个人,谢近南,楼道上的影子,以及罗清。
更重要的则是,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我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那样,像是在梦游一样,可是这看起来又不像是梦游,更像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一样。
关于这件事的发生,第二天的时候我得到了更多的证据和答案,首先的一点就是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说,罗清的尸体在一夜之间脸被人割掉了,我到了现场去看得时候,只见他原本就已经惨不忍睹的尸体现在脸部都是血肉一片,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看见罗清站在电梯里面,完全是这人将罗清的脸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加上当时距离远,灯光又昏暗,我是很难辨别的,所以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罗清,但会是谁呢?
所以我问警局这边的人说:“是怎么回事?”
这边的负责人说昨晚上警局里也一直有值班的人员,可是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也调了监控出来看,也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罗清的脸就是这样被割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潜入进来的。
我怀疑是内部的人自己做的,就问他说那么有没有进来过,他说昨晚上也没人进来过这里,罗清的尸体被放在这里,对一般的警员也是保密的,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晓罗清的尸体在里头,见是这样的情形,我便没有继续追问了,想着既然这人是得到罗清的脸,自然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给我们的。
因为昨晚上的事后来我一夜都没睡,既睡不着也不敢睡,我生怕自己睡下之后就会又发生类似的事,勉强到了白天之后事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不过我来警局看罗清的尸体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因为早上的时候我去忙了别的事情,不为别的,就因为警局这边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接到了报案,说在稍稍偏僻一些的公路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很是残忍,让他们过来看看,后来这件事就通知到了我这里,等我赶到现场看到的时候,才发现,是和罗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尸体,虽然细节处稍稍有所不同,但应该是一类的案子。
只不过这里有一个不同点,就是这具尸体是现场被杀死的,满地都是血,尸体则用了绳子捆在了树上作为固定,他的头盖骨也是被拿掉了,脑子之类的东西也是被摘除,里面同样是放满了香面,不过香面是没有被点燃的,上面插着三炷香,我到的时候香已经彻底烧完了,据到了现场的警员说,他们到的时候香就已经烧完了,但是报案人员报案的时候描述说死者脑袋上插着香还在冒烟,所以距离他们赶到现场,香应该才烧完不一会儿。
我皱了皱眉头问说:“那个报案人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警员说:“是一个晨跑的锻炼者,我问他们找到这个报案的人没有,他们摇头说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如果我要查的话,可以回去找一找报案的电话号码。”
我便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了,虽然尸体上有所不同,但是我能确认凶手应该是一个,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林子边发现的是一具冻尸,而现在这个死者则是现场杀害,更重要的是,他们说找不到杀人的凶器,按照作案的手法和伤口来看,他们描述了凶器的模样,只是这一描述却让我惊了一下,因为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大小上,都和昨晚我拿着的那一把一模一样,还更不要说当时刀刃上沾满了血迹。
我于是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来,但我却没有说话,关于我家里有一把这样的刀的事情,我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在这件事上,我彻底保持了沉默。
除了现场没有留下凶器之外,死者的大脑组织也是被带走了,我让他们在周遭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最后无果,于是趁着道路上的人还没有多起来,就先把现场给处理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两具一模一样的尸体,与无头尸案发生的时候有很大的相似,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用无头尸案的动机来揣摩这两个案件发生的原因,即便我想不出什么门道来,最起码曾一普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而且他还能给我出一些主意。
我将早上发生的这个案件和下午又发生的关于罗清脸被割掉的事情做了一个分析,发现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的交点,就是昨晚在我家,凶器出现在我手上,我在电梯里看见了戴着罗清脸的人,所以这两个看似完全毫无关联的事件,应该是有最深层次的联系的。
更重要的是,法医推断死者的死亡事件应该在凌晨两点左右,而我忽然站在电梯前醒来的时间,是三点左右,也就是说,在谢近南他们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这也是为什么凶器会被放在了我的茶几上的原因。
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又或者三个都是,而我总觉得最有可能的人,似乎应该是那个戴着罗清脸的人。
在看了罗清惨不忍睹的尸体之后,我回到家里对刀刃上的血迹做了一个采样,我同事还将死者的血迹也做了一个采样,然后给化验科的人员化验看是否属于同一份血迹,最后的出来的结论果然是如我猜测的一般,血迹都是这个死者的。
到了这里的时候,我自然不会错过很多细微的细节之处,我于是让警局的人给我调出来了这一次报案人员的电话,我拿了和上一次报案人员的电话做了一个对比,发现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号码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两次,都是同一个人报的案!
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得出了一个非常可靠的结论,罗清是庭钟杀死的,可是这一个死者呢,这一个死者难道也是庭钟做的?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戴着罗清脸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只是将发现的报案人员的这件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心里,接着我觉得我应该找庭钟谈一谈了,虽然这时候的他,可能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
我要找到庭钟并不难,毕竟在这段类似于休假的时间里,他作为一个嫌疑人是需要接受二十四小时的传唤的,我和他是在办公室见的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于他杀了罗清,我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有一些可靠地推论,虽然十有**,却无法给他定罪,之所以现在要和他两个人私下谈话,就是想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能和我说出他为什么杀人。
他的消息很快,当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包括罗清的脸被割掉的事情,而且他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说:“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这两个人都是我杀的,而且也怀疑是我割掉了罗清的脸。”
他既然主动这样说,我也不和他绕圈子,所以我也回复他说:“既然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就应该清楚我没有充分的把握是不会随便怀疑你的,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都说出来吧。”
庭钟说:“你这是要我认罪吗,可是你说你有把握,却不是证据。”(未完待续)
9、第二颗糖果
我看着庭钟说:“你应该知道,即便你不认罪,我也可以给你定罪,因为就冲着你与罗清的这一层关系,就可以认定你的嫌最大。”
庭钟说:“你不会这样做。”
我说:“我为什么不能糊涂办案,而且你本来就是凶手,其实这也不算糊涂,有时候案情的过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抓到了凶手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庭钟说:“但你还是不会,因为你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些细节并不是因为我,而是这关系到你自己。”
我说:“那就是说,你杀罗清也是因为涉及到我的缘故了?”
庭钟忽然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为了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他却并没有继续再说话,而是保持了沉默,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那么戴着罗清的脸出现在电梯里的人就是你了是不是?”
庭钟依旧在保持沉默,我看着他,但是他的神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坚毅,好像是出现了一丝的动摇,最后他终于说:“不是我。”
我继续问:“那是谁?”
庭钟却反问我:“他没有把罗清的脸皮取下来,让你看见他吗?”
我觉得庭钟问的奇怪,知道他这样问一定有不一样的深意,于是我追问他说:“他为什么要把脸皮摘下来,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他?”
庭钟没有得到我的准确答案,也没有随便推测,而是继续问我:“那你看见他了没有?”
我说:“他没有摘下脸皮。”
庭钟好像反而有些惊讶起来,从他的表情里我似乎看出来这个人应该把脸皮摘下来才是正常的,一直戴着反而是不正常了。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也是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我知道这事不同寻常,于是继续追问:“他究竟是谁?”
庭钟说:“也许今晚你就会知道。”
自从庭钟知道这个戴着罗清脸皮的人一直没有露面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出半个字来了,后来我再也问出别的什么东西来,只能就此作罢,只是说是问不出半点东西来,还是知道今晚这个人还会来,至于他是怎么前来,我隐隐有些担忧,如果还是像前晚那样,那就让人觉得有些后怕了。
不过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因为庭钟一直的坚持,我出于善意也好,处于威胁也罢,给他提了一个醒,我说:“你自己还是当心一些,我不想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哪知道我这样一句话却让他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反应,因为我看见他的神情马上就变了,似乎是惊讶我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但是他终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庭钟离开之后,我总觉得庭钟的神情和说辞都处处透着古怪,而且心中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一样,好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样的。
庭钟走后我去了一趟警局,从警局那边调出了后面这起案件报案的人员,当警员把这个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号码,和罗清案子的报案人的电话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我于是理解问京剧这边,他们和报案人员联系过没有,他们都摇头,大概完全就没有这个意识,加上案件已经转移到了我们办公室这边,他们也就根本不关心了。
看见是同一个号码,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这样的偶然性是基本上不存在的,而且这两个地方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我拿着这个号码,心中在犹豫着要不要打一个过去询问一下大致的情况,只是为什么犹豫,完全是因为我暂时还不能确定报案人员的意图,如果贸然打过去,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反而让原本简单的事变的复杂了起来。
最后我于是将号码给了吴建立,让他到通讯公司去查查使用这个号码的人的信息,我相信那边是会找到一些东西来的。
吴建立去了又两个来小时就回来了,同时他拿回来了一张基本信息表,当我看见信息表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吴建立已经看过了上面的信息,我于是额外看了看他问说:“你是不是已经将这个消息通知他了?”
吴建立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告诉我:“没有。”
对于他的回答我稍稍有些惊讶,但他又好像不是在撒谎,难道真如我所料,他们五个人之间,也是有一些嫌隙的不成?
他带回来的这张信息表上,自然就是庭钟的名字,我一直盯着这张信息表看了很长时间,心中有一些疑问,但都一一划过脑海,吴建立一直没有多余的语言,我问他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吴建立说:“他有没有做过,直接问他就很清楚了。”
我没想到吴建立是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不过看似好像很无脑,却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所以这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因为他很快而且是毫不犹豫地就找到了最有效最直接的处理办法。
但要不要这样做,我还在犹豫,于是就没有马上下结论,我相等今晚过后再说,毕竟我想应证庭钟今天白天说的那句话,今天晚上我能不能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那么等过了今晚,无论看不看得到,我再一次和庭钟问清楚,那是最好的。
吴建立出去之后,我拿出了那一盒樊振给我的糖果,里面现在好剩下九颗,我于是拿了一颗出来,按理说我已经知道了这盒糖果所对应的效果,那么我应该反其道而行之,或者闭着眼睛随便拿一颗出来才对,可是我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是继续按照樊振设计这盒糖果的思路拿了下一颗。
我缓缓将糖果剥开,里面是与我上次见过的一模一样的纸条,我缓缓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去见甘凯。”
我看着上面简短的四个字,最后将字条给烧掉。
我将糖果盒子收起来,不禁佩服樊振的心思,他这样的设计,需要考虑的东西太过于全面,最主要的是要知道我的想法,这是最难的,而且基本上也是无法实现的,可是樊振却做到了,而且他成功地预料到了我想法的变化,就像这一次,在我选择第二颗糖果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明明知道这是他设计好的,但我还是会往他的思路上来选择,这就是对我的充分了解,只能说樊振真的是太了解我了,超过了任何人。
因为到了现在,我选择相信他,所以按照他给我设计好的提示,我并不会觉得哪里会有偏差。
于是在下午最后的这点时间里,我去见了甘凯,见他的过程并不难,见到他之后,他还是老样子,不坏也不差,而且见到我依旧还是很淡定,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只是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地和我说:“你来了?”
我没有说话,他站到铁栏边上来,递给我一封信说:“樊队让我给你的。”
我看见是甘凯自己把信递给我,就有一些犹豫,但我还是接过信,我问甘凯说:“为什么这次是你亲自给我,而不是张子昂?”
甘凯却问我说:“为什么要是张子昂给你送信,我从没有和你说过会是他给你,我只是第一次的时候曾经和你说过,信在他身上。”
我则看着甘凯问:“他是不是出事了?”(未完待续)
10、吴建立
甘凯说:“我不知道。”
甘凯的回答也开始不带有任何的疑问,我拿了信件之后就打算离开,不过在我离开的时候,甘凯忽然喊住我说:“何阳,小心!”
我皱了皱眉头,终于也没说什么,就回了去。
回到家里之后,我将这封信拆开,只见上面也是只写着五个字——相信吴建立。
我反反复复地看了这五个字,确认纸张上面再也没有任何的其他东西之后才把信件给烧掉,虽然上面只有五个字,但是却暗含着今天吴建立和我说的话,所以樊振才会有这样一句话带给我。
不过我这时候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关于张子昂,前两次都是经由他给我送信,可是这一回却是由甘凯亲自给我,这说明了什么,加上张子昂现在又在银先生那里,我始终觉得,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心他的安全。
我之后打开了电视,但是在电视打开的时候愣是吓了我一跳,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我才打开电视,之间黑漆漆的画面上就出现个人来,吓得我整个人一个哆嗦,因为你如果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电视并没有打开然后倒映出了什么东西来,然后我才看向影碟机,才发现影碟机一直都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在我回来之前,有人在我家里放了一碟光盘之类的东西打开,只要等我打开电视,就会看到里面的内容。
我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于是就上前去打开了影碟机,果真看见里面有一叠光盘,我于是又将光盘给推进去,然后重新打开,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一些什么内容。
开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黑漆漆的人影,过了很久他才开始走动,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是在我自己家里,直到我看见他好像是进去到了我房间里。
于是画面又这样静止了下来,大约半分钟之后,我忽然看见整个客厅里的灯光亮起来了,接着我看见自己走了进来,看我的样子像是刚刚才回来一样。
画面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开始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因为从我当时的神态和穿着来看,这不是我最近的装束,我于是留意了整个客厅里的摆设和自己当时的穿着,蒙蒂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场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那晚乘坐出租车,司机说我没有头的那一晚的画面。
因为我回来之后将挎包放到了沙发上,就到了卫生间,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也是这样做的,因为我到卫生间里是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头,毕竟当时马立阳的说辞真的是太吓人了。
我记得我再卫生间里看了好一会儿,而整个画面则一直停留在原先的位置,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我的房间里露出了半个身子来,能看见鞋盒腿部到肩膀的位置,却看不到头,那架势像是站在门边上往外面在看我在做什么,而且很快他就又回到了房间里。
现在再回来看这样的画面,我不禁一阵阵后怕,毕竟当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家里有人藏着都毫不知情,并且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我不认为是彭家开,也不是汪城,更不是樊振,而是另外的一个人才对。
最后我从卫生间里出来,简单地收拾洗漱了之后就回房间里睡了。
原本我以为内容到了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并没有,而且继续看下去之后我才发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头,之后我看见屏幕上开始有时间的跳动,而且跳动的非常快,直到我看到时间到了1点半。
那时候我已经睡下很久了,我看见客厅的灯再一次被打开,整个画面一片亮堂起来,这时候我看见客厅里的沙发上自始至终都由一个人,这个人是忽然出现的,应该是在后面才坐上去的,等灯光亮起来的时候,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我依旧认出了他来,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樊振。
樊振镇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然后我看见进来的这个人,却不是别人,而是马立阳,他就这样走了进来,站在客厅当中,因为整个画面都是安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我只看见马立阳好像和樊振说了一些什么,我试着从他的嘴型上辨认他是在说什么,但他说的有些快,而且嘴型变化也不是很大,所以并没有分辨出来。我看见他们说了一阵之后,马立阳就离开了,并没有发生争吵,也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当然马立阳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马立阳走后,樊振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直到我看见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人的出现也是让我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是董缤鸿,他从我的房间里出来,联系到后来我得知的越来越的消息,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这里会面,因为我那时候完全已经被药物控制了。
董缤鸿和颜诗玉都是药剂师,所以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用药的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而且也找不到一点感觉不对的地方。
董缤鸿出来之后,我看见樊振站起了身来,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神交汇好像就已经达成了什么一样,接着两个人就出去了,之后客厅的灯也就熄灭了。
再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我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但是我能确定当时我自己应该是没有多少意识的,而且从之前我得知的许多线索上来看,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马立阳的案发现场,就是这时候出去过的缘故。
于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我在现场的监控和一些证据,家里为什么会有我带血的衣服,为什么我家里会有凶器,都是我带回来的,包括后来我带回来的,藏在家里的带血的手套,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我,给马立阳的这个无头尸案的案情改变了方向。
最后画面到了这里之后就戛然而止,我则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之中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从我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人,乍一看竟然是罗清,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我猛地站起来:“你是谁?”
接着他问我:“何阳,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人,他戴着罗清的脸,但是声音却是无比熟悉,而且只是听他喊我的名字,我就已经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死了,我是看着他死亡的。
他则就站在那里,戴着罗清的脸,我于是说:“你,你是孙遥?”
因为他的声音的确是孙遥的,只是我依旧还是怀疑,毕竟声音是可以模仿的,虽然我已经问出了这句话,但我还是要看到了他的容貌才能确定。
他听见我这样问却说:“我并不叫孙遥,孙遥已经死了,你亲眼看着他从楼上坠下来身亡的不是吗?”
听见他这样说,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问他说:“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模仿孙遥的声音和我说话?”
他说:“模仿?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声音,或者换句话说,应该是你从来都没有听过孙遥的声音才对。”
边说着,他边将脸上罗清的脸皮给摘下来,我看见下面的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吴建立。
我看见是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怎么会是你!”(未完待续)
11、揭露
吴建立站在我房间的门口,只是那样定定地站着,与我保持了有足够的距离,我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我震惊之余,终于问他道:“你和孙遥之间是怎么回事?”
吴建立这个人说实话从他们进入办公室到现在,我都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们都是由庭钟来调派,我只是一直和庭钟接洽,由他来直接调派这几个人,当然其中史彦强除外,所以今天算是对吴建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吴建立听见我问出这个问题,神色上并没有变化,他问我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我一时间有些愣,脑海里完全什么都没有,于是看着他问:“看出来什么?”
但是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脑袋里许多关于孙遥的信息已经开始翻涌了出来,只是这些凌乱的信息暂时还全都处于凌乱状态,并没有被整合成一条线,所以这时候我的思维也是混乱的,加上被吴建立这么一问,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吴建立见我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他,于是缓缓说道:“我就是孙遥,孙遥就是我,当然这个孙遥要看你是怎么来看,毕竟我说的只是你认识的那个孙遥。”
我看着模样截然不同的他,终于彻底怀疑起来:“你怎么可能……”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和孙遥的一模一样?
吴建立说:“我只能和你说,我是你认识的孙遥,却不是真正的孙遥,至于我是怎么做到的,事后你理清楚了思绪自然就会明白,这点恐怕是难不到你的。”
我的确在理清自己的头绪,关键的疑惑点就是,为什么他的模样会不一样,死亡的孙遥又是谁!
而这个问题,我觉得在短暂的时间内我是弄不清楚的,所以我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既然他不想和我说这个问题,让我自己去想,那么我也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毕竟虽然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是一些东西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了,相信要弄清楚真相也不是太难。
而现在我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他,就是眼前电视里播放的那些内容,我必须要知道,这一碟光盘是不是他放在这里的。
吴建立的回答很干脆,他说:“不是。”
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看着他问:“但是你一直在屋子里面,如果不是你,那么还会有谁?”
吴建立却说:“其实你知道是谁,只是自己不愿承认而已,而且那天晚上你已经看见他了,但是你却始终在怀疑自己亲眼看见的真相是否属实。”
我说:“是谢近南!”
吴建立就没有说话了,我看见他说出这样的话,又想起庭钟白天和我说的那些古怪的说辞,难怪他让我先确定戴着罗清脸皮这个人的身份再说,里面原来还有更深一层的究竟。
于是我接着问吴建立:“那么你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吴建立说:“这个问题,和没有问其实是一样的,我就在这里,没有任何理由。”
我说:“你有一件事要和我说,而且这件事一定和樊队有关。”
吴建立听见我这样说,于是从我房间门口走出来,然后做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之后他的神情依旧很自然,然后和我说:“虽然我不知道樊队给你的信上说了什么,但是我相信有一点他一定和你说过了,就是之后我会协助你。”
我点头说:“樊队的确是这个意思。”
吴建立于是继续说:“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记得你曾经一直在怀疑樊队有一支秘密队伍的事,而且你还为此做过调查是不是?”
我看着吴建立说:“你也是其中一员!”
吴建立说:“那你应该知道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了。”
我没有出声,这个张子昂已经和我说过了,吴建立则继续说:“所以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员,那么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背叛樊队的事来的是不是?”
我听见他这样的说辞,于是疑惑道:“背叛?”
吴建立说:“据我所知,你已经和和一些人达成了协议寻找樊队的下落,但是你要知道,樊队暂时是不能被找到的,而有你的帮助显然能找到他在哪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这样会让樊队处于绝对的危险当中。”
我问说:“为什么通过我能找到樊队,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吴建立说:“你是不知道,但是樊队告诉过你,他给你留下过一些讯息,在特定的场合和特定的时间,你就会知道,而且只要你想去分析,就能找到这些线索,樊队是怕你有危险所以留了这样一个后招,让你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能够找到他寻求帮助,却不想这样一个后招,却成了他们利用你的理由。”
吴建立的话听得我暗暗有些惊,虽然这时候我完全是一片空白,但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就有他绝对的道理,我也就是绝对知道的。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帮他们找到樊队的下落的。”
吴建立说:“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说完,我还有一个疑问,我问他说:“这里是银先生的地盘,你又是怎么能进入到这里来的?”
吴建立说:“只要你想就有能够进来的办法不是吗?”
他回答的很巧妙,很显然是要避开我的这个问题不想回答,既然是这样,我继续追问也就没有意思,吴建立说完则继续说:“如果你想知道关于银先生的更多事,你可以到801再去看看,毕竟现在的801和以前的801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是不是?”
我听吴建立的口气,他说的不同似乎并不是说以前的801和现在的801做了一些改变,而是我知道的信息更多了,对801的认识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说:“那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好好看看。”
吴建立听我这样说也没有什么反应,接着他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到了,我要离开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边说着他已经站起了身来,这句话就算做是我门之间告辞的话语,然后就往外面走,我没有拦着他,知道他离开这里,我依旧还是坐在沙发上,说是发呆并不准确,应该说是我在思考他与孙遥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他说的那句话。
独自一个人思考只是很快的功夫,一些线索就浮出水面,然后一个推测就逐渐成形,我终于明白他说的他是我认识的孙遥,却不是真正的孙遥,以及他为什么要带着罗清的脸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些都是暗示,都是在给我线索,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是的,吴建立就是“孙遥”,只不过他是那个曾经一直帮助我的孙遥,却不是孙遥这个人,或者说孙遥这个名字本来指代的就不是他,他一直都是吴建立,只是批了一层孙遥的外皮,于是他为什么要戴着罗清的脸皮出现,就是因为他曾经也是戴着孙遥的脸皮,那时候我们虽然吃住都在一起,但是我们之间毕竟还是有距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孙遥忽然死亡的原因,毕竟一个需要靠掩饰才能存在的人,始终是会被发现猫腻的,但是他选择以这样的死亡消失,却并不是偶然或者随意进行的。
因为他选择坠楼的地点,或者说他们让真正的孙遥坠楼的地点,解开了另一个阴谋,让我知道了汪城甚至是引出了汪龙川这个人。(未完待续)
12、林中遇袭
我是在凌晨四点接到了庭钟的电话。特的电话一共打来了两次,第一次我接听之后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我能听见一些响动来,似乎是有人在奔跑的声音,我朝着电话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于是就挂断了。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我再接起来,才听见电话里庭钟有些可以压低的声音,他说:“何队,救我。”
我还想说什么,他忽然就将电话给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定位信息,像是显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我发现现在他在的地方很远,几乎已经出城了,见是这样的情形我不敢耽搁,分别给办公室的这些人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马上集中,然后到庭钟给我的地方去找他。
集合的时间我控制在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快的时间,我只希望庭钟能够多坚持一会儿,我们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也用了一些时间,所以火速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个小时多已经过去了,我们几个人为了不出什么意外,所以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我和周广南一组,吴建立和孙虎陵一组,史彦强我通知了,但是他没有来,郭泽辉我直接没有通知他。
那里是我去毁尸灭迹的林子,这片林子一半是天然的,一半是后来开发种上去的,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是,庭钟发来给我的定位竟然是在那天发现人骨尸香的地方,我们到达定位的地点的时候,丝毫没有见到庭钟的人,却只看见地上有一个手机,一看之后确定就是庭钟的。
发现了手机丢弃在这里,却没有看见人,我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吴建立说庭钟多半是已经遇见了危险,所以我们就分成了两个组分别行动,顺着可能的地方去寻找他的下落,而这可能的地方,自然就是这一片林子当中。
因为只有这片林子最为茂密,也最为古怪。其实才到达林子边缘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为别的,完全是因为我和张子昂都在里面焚毁过尸体,而且人骨尸香案也是发生于这里,还有我曾经被彭家开在这里的木屋被发现,等等的一系列事件让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这地方并不像我所知道的那样简单。
我和周广南率先进入到了林子当中,林子里的范围很大,要是庭钟真的遇见了什么要找到的话会很艰难,我们为了安全起见,随身携带了手枪,而且已经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这时候正是夜晚里还很静谧的时候,我和周广南穿梭于林子之中,只听见周围都是我们快速行走所发出来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而正是我们只能听见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才更加觉得有一种异样的诡异,而且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似乎听见身后似乎还有第三个声音,好像除了我和周广南之外,林子里还有一个人在走动一样,就在我们的身后。
为了证实是不是有人,我经常回头去看,之后周广南觉得我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小声问我这是在看什么,我问他听见有什么不一样的声音没有,他却摇头说没有,我又问他有没有觉得我们身后好像跟着一个人,他也是摇头,问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听见他这样说,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毕竟这样黑暗的环境当中,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容易把一些声音给听错了也不足为奇。
但是只要我们一行走起来,这种感觉和声音就又出现了出来,这一次我再次回头去看,却蒙地看见一个人影在身后一闪而过,很快地就消失了,速度之快让我自己都以为是错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终于立住没有再动了,我一直盯着人影出现又消失的地方,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周广南看见我走过去问我说:“怎么了?”
我没有和他说我看见了有一个人,我到了原地那里根本什么都发现不了,我环视一遍周遭,也什么都看不见,我自始至终都紧皱着眉头,我和周广南说:“我们是不是走的太深了?”
周广南被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有些愣,他可能是没有明白过来我为什么忽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说:“不到林子深处,又怎么找得到庭钟。”
我摇头说:“不对。”
然后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周广南问我:“哪里不对?”
我说:“你听过猎人诱捕猎物的方法吗,用诱饵将猎物引到深处然后再一举捕获,现在我们的情形,是不是就是和这样的情形类似,庭钟是引诱我们前来的诱饵,而我们是猎物。”
周广南听见我这样说也是有些心虚起来,他说:“不会吧,至少……”
就在他说出“至少”两个字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他的表情彻底变了,后面的话愣是硬生生得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没有说出来半个字,我同时看见他忽然盯着我身后头顶上的位置在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说不出话来,然后就用手指着我身后说:“你后面……”
周广南并不是会那种一惊一乍的人,他出现这样的神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缓缓回头看向身后,只见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依旧是一片静谧,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于是回头看着周广南,而我这时候才发现周广南是指着我头上一些的位置的,于是我回头抬头去看,却也愣是被吓了一个咯噔,因为我看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趴在离我们有四五米的树干上,能明显看出来它的轮廓,只是却不能确定这是一个什么东西,而且我显然看见它在动。
我头皮有些发麻起来,为了防止意外,于是整个人都转向了这东西这面,它虽然在缓缓地移动,但是却并没有往我们这边靠近,周广南这时候才算是顺过了气来问说:“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熊豹子一类的东西吧?”
我说:“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熊和豹子这样的东西,而且从个头上看着也不像。”
周广南小声说:“那是什么?”
我说:“可能是体型大一些的猫吧。”
只是这样说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一点看起来像猫。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忽然远处的林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在这寂静的林子当中听起来格外地刺耳,在声音响起来的同时,我看见那树上的东西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地忽然就从树上窜了下来,然后到了地上马上就不见了。
看见这东西猛然消失不见,我和周广南都松了一口气下来,同时又对吴建立和孙虎陵担心起来,我于是和周广南说:“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我们于是顺着枪响的位置过去,边过去的时候我边给吴建立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我问吴建立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枪响。
吴建立告诉我说,孙虎陵受到了不明东西的袭击,腿上被咬了好几口,流了很多血,他刹那东西开枪,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反正是把那东西给吓跑了。我和周广南很快就赶到了那边,孙虎陵的伤势还是有些严重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流了满腿的血,而且小腿上被咬了很多个血洞,问起详细的经过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13、林中尸
他说他就是感觉走着走着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后来他懒得再去看,忽然小腿就被什么东西给一嘴咬住了,然后就把他往后面拖,他猝不及防没有站稳,就跌倒在地上,那东西簌簌地拖着他移动了一小截,他说那东西力气很大,而且像是狗一样地在他的小腿上咬了好多口。
之后吴建立眼疾手快,迅速朝着这东西开了一枪,这东西才逃窜走了,孙虎陵这才安然无恙,虽然受了一些伤,但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吴建立已经用衣服快速帮助孙虎陵包扎了伤口,由于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加上林子里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我们是不可能继续搜查下去了,所以之后我给警局那边打了电话,不过要等他们全部集合起来到达这里搜寻,已经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至于我们几个,则护送着孙虎陵到了医院里去,渠道医院里做化验然后清洗伤口等等的一系列措施,不过让人觉得意外的是,才道了医院孙虎陵就开始发烧,而且整个人的意识也开始出现模糊的状态,问医生说是怎么回事,医生说可能是被病毒感染了,又或者是被咬的伤口里有毒。
于是很快医院里又对孙虎陵进行急救措施,我们就只能在外面干等着,一方面为孙虎陵的伤势捏一把汗,另一方面还要担心庭钟的安全,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养了,不过按照我的估计,他的手机被刻意放在了那里,应该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出了一些什么事。
后来警局那边几乎出动了所有的警员前往搜索庭钟的踪迹,同时也包括那怪东西的踪迹,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人没有找到,袭击孙虎陵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既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说明庭钟现在应该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这个没有找到什么的消息才传到我这边不久,然后那边就更新了最新的消息给我说,在林子很深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具男尸,听见是一具男尸我顿时整个人一个咯噔,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后那边说这人的尸体已经残缺不全了而且从尸体的腐烂痕迹上可以看出已经死了又一个星期左右了,更重要的尸体的绝大部分都已经不见,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分食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昨晚袭击孙虎陵的那东西。
于是我初步估计,那林子里最起码有两个这样的东西,因为昨天袭击孙虎陵的是一个,跟在我们身后的是一个,现在想起来我都不禁有些后怕,因为我们看见那东西趴在树上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东西是袭击人的,所以万幸的是当时它没有立刻袭击我们,只是远远地趴在树上看着我们,直到最后逃走。
关于发现的这具男尸,可以肯定不是庭钟,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因此我们又发现这样一出案子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而且我们似乎也没有接到关于有人受到袭击失踪的消息,乍然就发现一具男尸,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到了现场看了这具尸体,说是一具尸体,其实根本已经看不出来多少了,只有一个大概的痕迹而已,就剩余了胸部和一条腿骨左右的东西可以辨认,其余的地方都已经不见了,而且一看这尸体就看得出来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啃咬,整个身体都被撕扯得完全不成样子,现场更是一片狼藉,全是碎布和碎肉骨头,我问现场的法医:“可以确定是什么东西啃咬过的吗?”
法医摇头,他说取法确定,只能告诉我啃咬尸体的东西牙齿非常锋利,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还要做进一步的研究和分析。
所以这具残尸算是我们这一次唯一的发现,之后收队,我们也没能招到庭钟的下落,不禁心中为此蒙上了一层阴影,想不到只是我警示性的一句提示,就成为了现实,恐怕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事实竟然真的就变成了这样。
我再次回到医院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孙虎陵已经清醒了过来,医生说是因为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昏迷,现在伤口已经被彻底清洗,烧也已经退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我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有些蔫,打不起精神来,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感慨,无论多坚强的一个人,在病痛面前真的很脆弱,孙虎陵也算是虎背熊腰的一个汉子,可是现在却有种病来如山倒的感觉。
医生帮他包扎了伤口,我也问过医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咬出这样的伤口来,医生说像狗一类的比较凶残的动物都能咬出这样的痕迹来,不过医生告诉我不大可能是狗,因为从牙齿的排不上来看,要是狗咬的不会是这样的痕迹,应该是别的动物,我问会不会是猫,医生很诧异地看着我说:“这么大的伤口,这猫该有多大,野猫也没有这么大的吧?”
边说着他大致比出了一个大小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确定大小的,但是的确和我看见的一般大小,我听着医生的质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一只猫,难道已经成精了不成。
庭钟接着就这样失踪了,丝毫没有任何消息,这件事我不敢怠慢,报告到了部长那边,部长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只是收了我的报告,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什么指示都没有给就算是过了,所以我发现,很多时候,还是要我自己拿主意。
而庭钟的失踪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地登报贴寻人启事,只能暗访,这也就增加了找到他的难度,我也和警局这边接洽过,一旦有他的任何消息都要立即通知我。
因为我已经意识到,庭钟之所以会失踪,第一是关于他还没有和我说完的话,也就是关于人骨尸香案他所知道的这些信息,第二就是为什么两次报案的人都是他,而且两次都是他发现了尸体,这是为什么!
话分两头,这边的案子还完全没有着落的时候,又到了我要到林子里去见曾一普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林子里我的确被那东西给吓到了,再一次在深更半夜进入到林子里的时候,我的身上总有种毛毛的感觉,而且竟然有一种再也不想踏进这里半步的想法,靠近好似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只是为了和曾一普的约定,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强行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抗拒和恐惧进入到了小木屋当中等他。
曾一普这一次出现的时间比平时晚了有十来分钟,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已经等的很不耐烦,因为在这种情形下,一分钟都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样,更不要说心急如焚地等待了有十来分钟。
所以他看见我之后的第一句话就说:“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很烦躁,而且整个人都很不安,你鲜少会出现这样焦躁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
我于是把在林子里发现的,见过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竟然并没有多少奇怪的反应,那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觉得身处危险当中一样,只是反问我说:“以前你不知道的时候到这里来,可曾受到过半点攻击?”
我摇头说:“没有。”
曾一普接着说:“而且那天晚上你也没有受到攻击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为什么你的同伴受到了攻击,而你却没有,甚至这东西都没有靠近你。”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曾一普说:“说明这个人有问题,你信着我的话去查查看这个人,一定会有所发现,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这样的事,他受到攻击或者是因为身上有什么气味,或者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反正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与这东西攻击他有关。”
我听着曾一普这样说,于是问他说:“你知道林子里的这东西是什么对不对,倒底是什么?”
曾一普说:“你还是不要追问了,会吓到你,毕竟这是你最惧怕的东西。”
我最惧怕的东西?我更加疑惑起来,于是追问曾一普说:“究竟是什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曾一普说:“你看见的,和攻击了你的同伴的,是一对老鼠。”
“老鼠?!”我惊讶地几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变了,因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么大的老鼠怎么可能存在,据我所知,能有猫一般大小的老鼠就已经是罕见的巨鼠了,而我们昨天看见的,最起码有一只小型的狼犬狗这么大,这怎么可能,而且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吓人了,因为我最害怕的就是老鼠,简直到了只要是与老鼠有关的东西都怕的要命的地步。
无论是大的小的活的死的,只要是老鼠,我都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颜诗玉告诉我说我之所以害怕老鼠是因为我小时候被老鼠吓过,至于怎么被吓法,她没有和我细说,我也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自己怕,莫名地怕。
所以听见里面的东西是两只这样巨大的老鼠的时候时,我对整个林子的恐惧和抗拒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我于是和曾一普说:“看来以后我们见面的地方要换一换了,这里我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曾一普说:“换是肯定要换的,却不是因为这两只老鼠的缘故,何阳,我怀疑这个林子的秘密已经被暴露了,所以我们也不可能再在这里见面了。”
我留意到了他说的林子的秘密,于是问他说:“林子的秘密?这个林子有什么秘密?”
我当然不认为这个秘密是因为我和他在这里会定期见面的缘故,他说的一定还有别的。
曾一普说:“有人已经盯上了这里,而且你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利用你身边的人设了一个诱敌深入的局来探听虚实,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很快着这个林子里的秘密就会陆续曝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我眯着眼睛说:“所以警方发现的那具残尸就是一个开头,这个林子的缺口会从那里开始逐渐越撕越大是不是?”
曾一普说:“何阳,你最好还是留心一些,你不要忘了,你和张子昂都牵扯在其中,因为你们都曾在这里焚毁过尸体,而这个秘密,也是属于这片林子的。”
说完他看向整个林子,然后说:“你看夜晚的林子漆黑一片,林子的每一个缝隙当中都布满了黑暗,每一寸土地上都是黑暗的气息,而正是这样的黑暗掩盖了多少的罪行,一旦黑暗被撕开,所有的罪行都会显露出来,同时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件你完全意料不到的事。”(未完待续)
14、我的疑问
回去的路上,我将有关这个林子所有发生的事都理了一遍,我发现,从我根本没有留意的时候,这个林子就是一个伏笔,我记得我最早得知这片林子的存在,是被董缤鸿绑架的那一次,虽然这片林子并不是最初的绑架地,但是彭家开说我是在这里被找到的,而且当时我就堂子啊林子当中的小木屋当中,为此当时我还存了很大的疑惑,以为是彭家开故意欺骗了我,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未尝不是另一个阴谋,而且是为今天将要发生的这些事埋下的一个深深的伏笔。
只是现在彭家开已经死了,而且是以那样惨烈的死法,即便有什么,我也无法再去和他证实,这就是现在我陷入困境的地方,设局的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当我想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这些至关重要的人早已经永远闭上了他们能说话的嘴巴。
所以这里的线索是从那次绑架开始,一直到我被彭家开在那里发现,又到苏景南死在我家中,然后我接受了樊振的建议到林子里来处理尸体,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早先的时候我也想过,却没有很深入地去思考,就是樊振为什么要我到这里来处理尸体,那天晚上包括事后我都认为是这里比较隐蔽而且鲜少有人往来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让我到这里来焚毁尸体,显然是另有计划的。
更重要的是,曾经张子昂也曾经在这里焚毁了孟见成的尸体,他的情形基本上和我是类似的,也就是从张子昂讲述了这件事之后,我开始对这座林子的存在开始有了一些思考和怀疑,一直到后来曾一普将人骨尸香挪放到林子周边,再到庭钟莫名其妙地在这里失踪,又有残尸被发现,包括那两只完全像是东方夜谭一样的两只巨大老鼠存在,包括昨晚曾一普给我说的这些,整个林子的秘密。
我现在无法猜测林子里的秘密是什么,也猜不到,但我能确认这里隐藏的秘密绝对和之前一系列发生的事有关,更重要的是,据我所知,这里曾经是一个开发区,好像是要建成一个什么工业基地的,=但是后来却忽然被放弃了,被变成了林子,在旁边还修建了一个人工湖,完全有一种退耕还林的感觉,但我知道,一个规划好的工业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这事估计还是和军方能扯上关系,毕竟没有权力的阻挠,是成不了的。
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一些疑问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成型了。
第一,林子中为什么会有两只巨鼠,它们是怎么来的,我不相信土生土长能长成这么恐怖的模样。
第二,那天晚上孙虎陵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巨鼠对他进行了攻击,而我和周广南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第三.就是这个小木屋,这个小木屋的存在似乎显得很蹊跷,以前我以为这个木屋是用来看守林子的人住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守林子的人,那么这个木屋为什么建造起来,而且这么诺大一片林子,为何单独只有这样一座看似破败的木屋?
第四,曾一普的来历,他与这片林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选择我们在这里见面,还有就是他讲罗清的尸体挪到林子边缘有什么意图,为什么会这么凑巧,他想做什么?
第五,这个林子里除了我们发现的残尸,是不是还有别的尸体存在,这两只巨鼠袭击过多少人,是这些人自己走失在这里,还是一种变相地投食?
一连串的疑问相继在脑海中划过,一个比一个悬乎,我自己也想不出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樊振一定是和这个林子有什么联系的,现在再次想起他当时安然自若地坐在家里的场景,就让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因为他当时的神情,就好似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发生的事情,就等着告诉我,让我到林子里来将尸体给处理掉。
关键是,有一点我非常想和张子昂确认,就是当时他处理的尸体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这篇林子,是否也是樊振告诉他的,就像建议我那样给出这样一个合理的建议。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我理了理思路,觉得现在要解决问题,首先还是得先从孙虎陵这边下手,毕竟先弄清楚距离自己最近的疑团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而趁着他还安全,我需要知道,他在林子里究竟做了什么。
但是等我深夜去到医院的时候,孙虎陵却有烧了起来,而且人也有些迷糊,吴建立一直守在医院里,我问吴建立是怎么回事,吴建立说是因为伤口的缘故,似乎他被咬的伤口并不是那么好处理,伤口是没有问题了,可是有一些传染病类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想到的就是鼠疫,接着就是长满了白毛的尸体。
而就在我想到这些因为尸体生长白毛的场景的时候,我忽然将鼠疫这个词与刚刚的念头结合到了一起,不对,不是鼠疫,应该说是两只巨鼠,我们曾经见过的长满白毛的尸体,是不是和这两只老鼠有关,毕竟引起尸体这样变化的孢子来源一直都成谜,而现在我所能知道的同样来历成谜的,就是这两只巨鼠,又同是带有传染性的东西。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然后就看着孙虎陵,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晚上十二点,我于是问了吴建立:“你和他在林子里一起走的时候,发现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动作没有?”
吴建立想了想说:“除了他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
我听了听之后,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很奇怪,为什么当时这东西攻击的是他而不是你?”
吴建立说:“可能是巧合吧。”
我摇头说:“我并不相信巧合这一类的说法,你们两个同时走在里头,攻击的确是带有随机性,可是为什么一开始选择的就是他,而不是你,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吴建立瞳孔逐渐缩紧看着我,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没有。”
得到他的这句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我于是说:“我知道了。你好好照看他,他一醒来你就立即通知我,我有一些话要问他。”
之后我就离开了医院,只是离开医院我并不是要回去,我而是直接去了左连家里,虽然我觉得已经晚了,但是我觉得他还没有休息,他也不可能休息。
果真,当他把门打开看见是我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显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情,但是他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因为从他的神情里,我已经看得出很快他就知道我为什么来。
他把我请进屋子里来,我打量了一遍他家里,发现诺大的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住,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于是问他说:“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左连说:“我无儿无女的,结过一次婚,后来离了。”
他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这些事,我便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坐下来,他给我递上一杯水也坐下来,他问我:“这么晚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我说:“不知道我们办公室有一个探员在郊外的林子里被袭的事,你知道了没有?”(未完待续)
15、郑于洋
左连说:“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内,我于是继续问:“那么我为什么来你也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左连说:“我不知道。”
我说:“我想见一个人。”
左连问:“谁?”
我眯起眼睛说:“郑于洋。”
左连听了之后却忽然笑起来,他说:“你这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见一个死人,我家里怎么会有死人。”
我说:“这人还真就在你家里,因为我想不出你会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因为无论什么地方都是不安全的,是不是?”
左连说:“何队长,虽然你是队长,但是说话也要有凭据的不是,如果我说没有,你还想搜我的房子不成?”
我说:“搜房子是不敢,但是我知道他在这里。”
左连说:“我不知道你得知了什么谣言,但是我的话你既然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我见左连已经这样说了,于是说:“我记得从樊队给我看这个案件开始,我就存了一个疑惑,就是怀疑这些人是否真的是死人,更重要的是,我似乎并没有看见过在这样情况下,时间足够长的尸体。”
我看了看左连的表情,继续说:“郝盛元死后你第一时间来动员我将尸体毁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他身上的孢子会传染个其他人,而且类似的尸体也就会以类似的理由被毁掉,现在我忽然很后悔听了你的建议,因为你并不是出于好心才让我要毁掉尸体,而是害怕尸体放得时间太长而出现意外,就像邹衍的尸体也是一样。”
左连听着我的说辞,他说:“毁与不毁,完全掌控在你手上,与我又有何干,我建议你是因为我担心事情会失控,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在于你不是?”
我说:“的确,但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强烈地建议,甚至不惜拿出樊队的事来影响我的判断,真相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这样的尸体只要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出现端倪,所以我重新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郝盛元家里的人干为什么只有一具尸体出现了类似的反应,这是你早就给我设下的一个思维困境,因为你知道按照我这样查下去,迟早会知道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于是你就在其中的一具人干上做了手脚,来拘束我的思维,让我在有今天这样推测的时候,找到推翻自己推论的证据,于是自己将自己想到的真相给否决掉,是不是?”
左连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变得严肃的表情上我知道我已经说到了重点,我于是继续说:“所以人干一开始身上是并没有孢子在寄生的,而这样的尸体在足够长的时间之后,会发生一些变化,这就是你为什么担心我不火化尸体的原因,就像一开始你建议樊队将郑于洋的尸体也给火化掉,却不知道樊队早就牵涉到这样的案件中,也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郑于洋的尸体被保留了下来,而且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尸体由你保管,说是保管,其实是给你做研究用,是不是?”
左连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他定定地看着我,最后他叹一口气说:“我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而且就会找到我。”
我说:“那么郑于洋在那里,就在你家里是不是,我的猜测是对的。”
说完左连站了起来,他说:“你跟我进来。”
说着他就起身往房间里走,我跟在他后面,他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我看见他是讲门紧紧锁起来的,当门被打开之后,他率先进去,我跟在后面,到了里面之后才发现这和一个小型的看护病房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而我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绑着一个人,我能看见皮带将这个人的手脚四肢和腰部都紧紧地束缚住,似乎是怕他挣扎一样。
我问:“为什么对一具尸体这样?”
左连说:“你还觉得他是一具尸体吗?”
事实上是眼前看到的景象的确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我只觉得尸体放久了之后会产生一些变化,却没想到人竟然会起死回生,因为我分明看见他的眼睛看向了我,只是这种眼神却让人感到害怕,因为里面充满了敌意,我甚至觉得要是他行动自由的话,会立刻上前来讲我给撕得粉碎。
我看向左连,问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左连说:“这就是你想看见的真相,现在看到了,你难道还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吗?”
我说:“郑于洋没死!”
接着我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左连,惊呼出声:“郝盛元也没有死是不是,但我们……”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因为将一个活人给火化掉,还是我亲手下的命令,这让我多少有些无法接受,左连听见了说:“不是活人,而是活死人。”
我完全无法接受,急速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左连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有很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也必须记住,就是一旦你遇见一桩怪事,就意味着并不单纯只存在这一件,而是有更多,只是看你能不能再遇见而已,事实证明,你不但遇见了其中的一件,而且还遇见了下一件,甚至还会见证下一件的发生。”
我忽然有些不能明白左连的说辞了,左连说:“我记得他冒死给了你一个小木盒子,恐怕你至今都没有明白这个小木盒子的蹊跷之处在那里,因为按照目前来看,你还并没有抓住整件事的重点。”
我听见他越说越悬,而且我深知他和老者的紧密关心,他们两个人像是两个中立的人一样的存在于我们之间,至于是一个什么中间人,我却无法想到,而且左连也没有直接承认,所以这些也完全只是我的猜测。
左连说:“既然你已经见到了郑于洋,就回去吧,因为再看下去,你也不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你是不会看见第二个这样的人的。”
我还没有从郑于洋这件事中回过神来,这时候左连已经带着我出了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这一次坐下去,我感觉已经和刚刚大有不同,左连则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我,而我还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在晃神。
我说:“你说的怪事,指的是树林中得巨鼠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它们的存在。”
左连却摇摇头,而且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神情看着我缓缓地说:“我所遇见的第一件怪事,是你。”
我像是吓到了一样地看着他:“我?!”
左连点点头,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且他的这句话我是彻底被吓到了,竟然傻傻地看着他,彻底忘了该如何继续问下去。
左连说:“回去吧,我和你说的已经够多了,相信你这些话你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和理解是不是,但是我想劝你一句,如果真的弄不明白的话就此罢手吧,有时候知道只会以为这更深层次的痛苦,就像他一样,他就是承受不了结果所以选择了那样的死亡。”
我知道他说的是公车上的老者,但我还是问出了一句话:“谁?”
左连看我一眼说:“记住他的名字吧,他叫曼天光。”
我说:“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左连说:“叫什么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是吗,关键是你存在的意义,他觉得他达成了自己所存在的意义,那么就足够了。”
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候左连却很郑重地和我说了一句,他说:“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是斗不过时间的,时间对你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未完待续)
16、惩罚
我说:“时间对每个人都很残忍。”
左连摇头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明白。”
后来我离开了左连家,都一直在想着他最后和我说的这句话,但始终都想不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打开门打开开关,灯却没有亮。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确认灯并没有亮起来,我想着是不是灯泡烧了,于是就将门给和合上,就着漆黑走回房间。
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好像沙发那边有些不对劲,细看了一眼发现似乎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心中惊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冷静,问道:“是谁?”
接着我听见一个声音说:“你回来了。”
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感,但我还是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而且对于这个人忽然出现在我家来我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的庭钟。
我于是往沙发边走了几步,然后问他说:“庭钟,你去哪里了,我们在林子里找了你好一阵。”
庭钟说:“我知道。”
我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感,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我于是问他:“你怎么会忽然在我家里,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在发现罗清尸体的地方发现了你的手机,我们还以为你……”
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的确一度以为庭钟可能活不下来了,因为一般这样失踪的人,很少有能回来的,庭钟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再林子里晕过去了。”
我问:“晕过去了?”
庭钟说:“有人在追赶我,之后我感觉自己中了枪,应该是麻醉枪,我记得的最后画面就是飞速旋转的树林,和跌下去时候的土地,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继续问:“那么你又怎么会在我家里坐着?”
庭钟说:“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而且是躺在沙发上的,应该是有人把我送到了这里。”
我听着庭钟的说辞,有些沉思起来,这里是银先生的地方,能将庭钟给弄进来的,出了银先生也没有别人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他已经咸鱼昏迷了,那么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问他:“那你是怎么去到林子里的?”
庭钟这时候用手拄着额头说:“我不知道,我记得我是睡在自己房间里的,可是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木屋里,而且在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枪响,我不明所以,但又感觉危险就在身边,这才起身来,可是才出来到木屋外就卡年远处有手电筒的光亮在闪烁,有人喊着‘他在那里’,我甚至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陷入了逃跑当中,之后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因为情势无法和你说话,之后好不容易跟你说上了话,却已经中了枪。”
庭钟简短地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完他的描述,我已经知道他遇见了什么,就像我被绑架的那次一样,等醒来的时候中间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些事。
我说:“所以你在挂断电话之后很迅速地给我发来了自己的位置定位。”
庭钟却忽然抬起头来,黑暗中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神情一定是震惊的,接着我果真听见他用相符的声音说:“我没有发,一定是袭击我的人做的。”
听见庭钟这样的说辞,这就更加应证了我的猜测,这果然是一个阴谋,庭钟就是一个诱饵,有人想让我去到那里,不,并不是我,而是想让什么人发现林子的秘密,就像曾一普说的,这片林子的曝光,会对很多人不利。
我于是继续问庭钟:“那你还记得什么?”
庭钟说:“还有一件事,我有些不明白,也没有任何头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或者你会不会认为我不正常。”
我问:“是什么事?”
庭钟说:“我醒来之后,脑海里一直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记着这句话,就像是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经历过或者听谁说过的一样,既像是梦又像是现实一样,这句话是说——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否则会出人命的。”
在庭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阵恍惚,接着大脑在一阵空白之后,整个人的脑海里开始涌现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而且这话是从我的口中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我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不要让他知道我来过这里,否则会出人命的。
接着我忽然感觉太阳穴附近“突突”的开始跳疼,那种感觉就像是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急速膨胀,而且马上就要爆掉一样,我闷哼了一声,就用手指紧紧地按着太阳穴,这种疼痛感来的太过于剧烈,让我短暂地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听见我闷哼的声音,庭钟问我说:“你怎么了?”
这种疼痛感持续了几秒的功夫,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虽然依旧还隐隐地疼,但已经好了很多,我依旧按着太阳穴说:“没事,只是头忽然有些疼。”
庭钟发出一声疑问:“头疼?”
我则按着太阳穴问他:“你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庭钟却说:“不是我说的,而是别人和我说的,但是谁说的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这个声音,很飘渺,像是在耳边,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我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句话,所以从醒来之后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琢磨这句话。”
我也拼命地去想这句话,但是我却根本想不出来说这句话时候的场景,我只记得自己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也是朝一个人说的,可是是对谁说的竟然丝毫印象也没有,我在心里暗暗想,不会这句话就是我自己和庭钟说的吧,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继续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不记得吗,里面提及了一个‘他’,这个他是谁你也没有印象吗?”
庭钟摇头说:“我不知道,除了这句话我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听见这句话时候的感觉都没有半分。”
我见根本问不出什么缘故来,我说:“你没事的话那就好,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庭钟说:“恐怕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身上多了一个伤口。”
我听见似乎还有不对劲的事情,于是问说:“是什么伤口?”
庭钟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坐在这里不动吗?”
我听出一些不对劲来,于是问说:“为什么?”
庭钟说:“因为我的膝盖骨给人拿掉了,我无法站立起来,也就是说我的一双腿已经废掉了。”
我不防这样让人惊讶的一件事会是当事人以这样平静的口吻和我说出来,而且还是如此的波澜不惊,我说:“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庭钟说:“这样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做了什么,还是因为你和我说了什么?”
庭钟说:“是因为我没有和你说什么的代价,我那天应该告诉你没有说出来的事实的,为此我受到了惩罚,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我需要让你知道一些信息,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而我最后选择没有说,所以我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我问他:“你知道里面的缘由?”
庭钟说:“我能猜到,因为我也是一颗棋子,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不甘心自己当了一枚棋子,可是不甘心,就是这样的结果。”(未完待续)
17、词串
我问庭钟:“那天晚上,你隐瞒了什么?”
庭钟这时候似乎已经彻底看透了生死,反而有一种超乎所以的淡然,他说:“你知道为什么罗清要死吗?”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之后的线索都没有指向这个人,出了吴建立曾经戴着他的脸皮出现在我面前,我于是问:“为什么?”
庭钟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罗清会是那样奇怪的死法,是凶手变态还是另有用意?”
我皱起眉头,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去深入想过,第一次看见罗清的尸体呈现出那样的形态,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像我所见过的无头尸一样,这是凶手在炫耀他的残忍,炫耀他能将尸体做成这样的地步。
我问:“你知道为什么是不是?”
庭钟说:“尸体被弄成了这样的模样,自然是有特别的用意的,残忍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一开始你认为凶手是因为心理极度变态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是你有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过,他们如果只是需要尸体成为这样的一个模样呢?”
我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没有完全听明白,开口问他:“为什么?”
庭钟说:“你可还记得你听到过的关于那一百二十一个人失踪之后的一段描述,就是有人在现场写下的‘菠萝’这两个字,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两个字?”
这个我自然去想过,而且不止一次,我一直坚信我之后所接触到的菠萝尸,都源自于这件事,可是“菠萝”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完全理解,我所知道的,或者别人告诉我的,我都觉得这不是它真正的含义,那么究竟是什么,现在庭钟似乎说到了点子上,可是他又能知道多少,我很怀疑。
我问:“为什么?”
庭钟说:“就是你所遇见的所有与菠萝有关的尸体,都与那些人的失踪有关,这些尸体或者是在传递一种信息,又或者是在重复着什么东西,就像你看见的人骨尸香一样,它们都子啊告诉你一件事,而且香这种东西,不是用来计量时间的吗?”
前面这些似懂非懂的话我并没有什么感触,倒是后面的这几句让我彻底惊了一下,而且心跳莫名地多跳了半拍,庭钟这句话是无意的也好,还是刻意说出来的也罢,总之我似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我想到了左连和我说的那句关于时间的话,他说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最残忍的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愣了这么一下,总之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短暂地一片空白,然后一句话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就像我在听见庭钟说的那句话之后忽然脑海里也浮现出一模一样的一句话一样,而这时候我已经将这句话给念了出来,我说:“我们没有时间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念出来的时候刚刚所有的思路和感觉忽然戛然而止,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庭钟则望着我问:“什么没有时间了?”
我这时候更是一片迷茫,我说:“我不知道。”
庭钟沉默了下来,然后他说:“看来我的这一次经历给了你很多提示,我终于发现,你甚至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根本解不开的谜团。”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左连的又一句话,就是当我问起他所遇见的最怪异的事什么,他说我就是他遇见的最怪得一件事,那么我又怪在哪里?我的身世还是我自己?
后来我给庭钟喊了救护车,我不知道他的膝盖还能不能恢复,但是我觉得现在医学这样发达,他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如果不能恢复,只怕他的一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不过对于这件事,他看的比我要开很多,而且我也知道,经此之后,庭钟差不多算是已经退出了这一场争斗,不单单源于他的膝盖骨,更多是他自己的心灰意冷。
当庭钟被救护车接走之后,我很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我再家里找出来了曼天光给我的那个小木盒子,我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整个小木盒子,只是除了里面画着的那那一具菠萝尸,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时特别的,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木盒子上,我想难道这个木盒子本身就是谜团?
于是我将上面的图片一样的东西给拿下来格外收起,对于木材我并不是很懂,所以我打算明天去找个行家看看这个木盒子的材质,是不是材质上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打好这样的主意之后,我却并没有去休息,而是重新翻出了那一本周记本,我重新看着自己记录在上面的那一串词语,上面一笔一画都是我自己的笔记,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了这些词语,那么这些词语又意味着什么,谢近南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而且是我把这些词语念给他的让他又念给我听,也就是说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一个密码,那么我自己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白色,玫瑰,河流,47,路灯,99,鱼?
white,rose,river,47,steetlights,99,fish?
我试着用英文来翻译这些词语,然后找出其中的关系,发现这两个数字似乎是两个很奇怪的存在,我又试着将这些单词的首字母所对应的数字给罗列出来,于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串数字:
、18、18、47、19、99、06?
这些数字之间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关联所在,更没有什么规律,所以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算法,于是就放弃了。
后来我觉得是密码之类的想法不大对,是条死胡同,那么就是一种暗示,每个词语都代表了一种东西,可是代表的是什么东西呢?
我也是毫无头绪可言,而且越想就越复杂了,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所以想了一晚上,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想出来,完全是徒劳无功。并且我开始意识到,这一串词语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但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规律,我一定没有注意到,或者完全忽略了。
后来我就带着这样的疑问睡下了,睡下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渠道了那片林子里,只是整片林子的颜色都是灰暗的,而且是浓浓的恐惧气氛,这种恐惧只来源于一个地方,就是两只巨大的老鼠,我再林子里惊恐地团团转,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越想离开,就越深陷于林子当中,然后我就在林子里看见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我不记得他的面容了,他的容貌完全是一片模糊,我在醒来之后我的大脑告诉我这个男孩是马立阳死去的儿子,我在林子里看见他,他正在一个人愉快地玩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时候,忽然感到他也是如此地让人恐惧,更重要的是,我不敢靠近他,但是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在说: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听见他就就像是在念儿歌一样地念着这些词语,就像是小学生在背诵词语一样地语气,我忽然就接着他的声音接了一组词语: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然后我就看见马立阳的儿子忽然转过来看着我,他的神情变得异常诡异,就像鬼魅一样地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此时盯着我看得眼神,还有遍布全身周围的诡异。
于是就在这种诡异加惊恐的神情中我忽然就醒了过来,在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攀升到了顶峰,而且房间里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蛰伏一样,让我忍不住抓紧了被子,试图将整个人都藏进被子当中,过了好一阵这种情绪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然后这两组词语就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我于是立刻起身,趁着自己还能记起来,就将这两组词语给记了下来,我发现,我自己给自己留的这一行词串,第一个正好是梦里的一串词语的最后一个。
我于是在这样的夜里,低声念着:“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而且顺着这样的顺序,我的脑海中不自主地就开始浮现出下一个应该接上来的词语——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只是当我念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再也念不下去了,好像思路到了这里就已经彻底断掉了一样,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我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很清脆,但是却不急促也不粗暴,我刚好能听见,却又并不让人觉得无礼。(未完待续)
18、训练的记忆
本来就已经断掉的思路到了这时候就更加断的彻底了,我要不是很快速地将这组词语也记录了下来,恐怕就连刚刚自己念出来的这些词语顺序也不记得了。
我于是将本子往身边放了放,就来的哦啊了客厅门口,因为客厅里的灯坏掉了,我之恩能够就着房间里的灯出来看,而到了猫眼旁的时候,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外面什么都没有,又是这样的情形,我在心里暗暗说,就打算就此罢休,因为这样的情形出现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预示着危险的靠近。
而也就是我的念头在此划过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又在脑海中升起来——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忽如其来的灵感,我不断地重复着,立刻像是冲一般地进入到房间里,将这组数字给记录了下来,而且紧接着,后面的词语也开始浮现出来,我甚至都来不及去管为什么我忽然之间就又想起来了。
于是下一组词语再次浮现出来: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连着想到了这么多,而且思路就像是泉水一样地涌现了出来,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处于四肢与大脑分离的状态,因为我只是完全凭本能在本子上画着这些字符,而脑袋里却根本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书写上,几回马上忘记下一组词语是什么。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问题出在了最后的这一组词语上,因为我忽然发现,到了这一组的时候,最后结尾的词语竟然是我的名字,而且和我给出的词串最后一个词语竟然丝毫地没有联系,也就是说到了这里出现了奇怪的事,最后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两组词。
而且更重要的是,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词串已经彻底结束了,就终结在“何阳”这两个字上面,往后就再也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前面所有的词语都是两个字,只有最后这个词是一个字的,而我靠这莫名的记忆记录下来的词语,完全是符合所有词语的规则的,是两个字。
所以我确认从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的这些词语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我说给谢近南的最后这一个字会不一样,是他说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的本子上也是记录了一模一样的词串,也就是说,的确是这样的,那么最后这个不同是怎么回事?
静下心来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刚刚敲门声给我的指引,如果没有了这一声敲门声,我似乎完全无法往下面接下去,于是我重新到了猫眼后面往外面看,外面始终也是什么都没有,我犹豫了一阵,最后横下了心来,就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门外没有任何人,但是却并不是空空如也,因为我在门外看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盒子,我看了看周遭,什么都没有,我将小盒子捡起来,打开才发现是一碟光盘盒,我诧异地拿出来,而就这样看的话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于是我很快将门合上,来到客厅中将光盘放入影碟机,打开电视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
我看见电视当中很快出现了我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时候我年纪还是如此之小,不过很快我就觉得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些不一样,起初看着很陌生,但是第二眼看到的时候,就忽然觉得熟悉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被绑架到疗养院中之后所在的那个房间,而现在画面当中的我就在里面,从我稍带稚气的面容和穿着上来看,我大致判断出这是高中时候的我。
而且更加出乎我意料的还在于,我是和银先生在一起的,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对着银先生,银先生戴着银色的面具正对着我,我听见他说:“可以开始了。”
我于是就开始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念出来:
奶牛,苹果,天空,手表,白色;
拇指,猎狗,镜子,藤椅,玫瑰;
房子,黑色,太阳,凳子,河流。
我将前三组词串一个个清晰地念出来,但是在念完“河流”这个词语的时候,就忽然卡壳了起来,好像忘词了一样地不断重复着“河流”这个词,试图想起下一组的开头词语来,但是重复了好一阵,也是没有想起,这时候银先生冰冷地开口:“危险。”
我像是得到了提示一样地马上顺着这个词语往下面念下去:
危险,桑树,小孩,医院,47;
死人,布鞋,青草,飞机,路灯;
泥沙,微风,军人,气球,99;
老鼠,玻璃,恐龙,黑夜,何阳。
我一口气将所有的词串都念完,然后就对银先生说:“我背完了。”
银先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记不住第四组的开头部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好似这个词语完全无法进入你的脑海中一般,每一次你都会在这一组上卡壳,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被银先生这么一说,于是抓着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个词语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吧。”
银先生就没有继续说话了,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然后问他说:“我还要再背一遍吗?”
银先生却答非所问说:“记不住的话,看来只能给你一些特别的提醒才可以了。”
说完银先生就走到了镜头跟前,好像知道我在看着画面一样,他对着镜头说,又像是在和我说一样:“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该怎么做呢?”
我被银先生的这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猛地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然后惊恐地看着周围,确保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来,而刚刚银先生的模样和声音,却一直徘徊在脑海中,怎么也消除不掉,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就隔着电视屏幕看着我,就在和我对话。
我匆忙将电视关掉,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了这段画面之后,我觉得十分害怕起来,我并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但就是觉得害怕,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觉得可怕,好似就连身边的沙发下一刻都会成为致命的东西致我于死地一样。
这种恐惧急剧地蔓延,尤其是词串的最后一个词语,我的名字,此时就像一条毒蛇一样跟随着我,我知道我就叫何阳,但是我又惧怕何阳,这说起来很荒谬,可是我就是惧怕这两个字,我冲进房间里,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自己躲进被子里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但是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我竟然无法理解刚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害怕。
变化只是在一瞬间,却让人的心境产生了既然不同的两种变化,我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终于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电话一直存在我的手机里面,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到我的,我只知道他是马立阳的无头尸案中有时会给我设下陷阱,有时候又给我警醒的一个人,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却从来不会回复我的疑问。
我这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而且在拨打的声音响了三声之后,电话就被接了起来,里面是低沉的男声,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声音,因为他用电话给我打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他首先出声问我:“这样深的夜里,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想起来了,如果我没有想起,你是不会接听我的电话的是不是。”
那头传来简短的一个字:“嗯。”
我说:“我要见你。”
他问我:“现在?”
我说:“就是现在,因为我怕多耽搁一分钟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他说:“那你选地方。”
我说:“中央广场。”
他说:“这么深的夜里到中央广场,会不会太危险一些。”
我说:“如果危险,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不是吗?”
他说:“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六分,那我们四点整见。”
我说:“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简单地梳洗然后换了衣服出门,我因为弄丢了自己唯一的车,所以只能选择走路去,运气好的话希望自己能打到车。
我还算运气好,果真在这样的半夜里打到了的士,而且很顺利地到达了中央广场,并且当我到达中央广场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自己丢失的车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有一个人就站在车子不远处的黑暗中。
我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就多加辨认了下,确认这的确是我在林子边上丢失的车辆不错,我又看了看站在远处黑暗中的人,他尽可能地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不让我看见,但我已经确定他就是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而且正是他开走了我的车。
这时候他终于朝我转过身来,然后和我说:“正好,车子可以还给你了。”(未完待续)
19、小木盒子与人骨香
其实从他电话里的声音我早已经猜测过他的身份,但是无论是谁好像都不可能,有好像都可能的样子,直到我真正见到他,才终于发现,我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沾边。他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像是氤氲的雾气一样模糊,他的脸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说:“怎么是你?”
他耸耸肩,像是并没有把我的惊讶放在心上一样,而是和我说:“所以现在,有些疑惑,你是不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我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此时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的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蛰伏在了我的身边,直到现在才现身,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在林子里被巨鼠所袭击的孙虎陵。
我只是看着他,一些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头绪,我始终都没有出声,但是眼神却一直定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接着他说:“你要见我,难道就只是这样看着我,而不想问你想知道的问题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彻底中断了自己的思路,脑海里所有成型的思考全部都戛然而止,变成一片空白,我开口说:“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问起,这是一个问题。”
孙虎陵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但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说:“你的疑问很多,但是却像一团乱麻一样交织在你的脑海中,所以等你真的想知道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什么都问不出来,那么让我来开个头怎么样,因为今天凌晨,我们可能会谈很久。”
我于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发一声,他顿了顿,继续说:“从你刚刚惊讶的神情上,一定在疑惑我本来应该在医院里昏迷,而且你还叮嘱过吴建立只要我醒来就立即通知你,所以你现在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是怎么出来的,包括吴建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断了断,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说:“吴建立并不是不想通知你,而是无法做到,因为要引开他也并不太难。至于我其实从一开始我都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上表征出了你所看见的现象而已。”
我说:“所以在林子里,你是故意让巨鼠袭击你的,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虎陵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想到了,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阻止你们继续去寻找庭钟,因为我知道庭钟并不在里面,但是如果你继续深入的话,就会发现别的东西。”
我瞳孔猛地一缩问:“别的东西,是什么?”
孙虎陵说:“既然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反过来要是我可以说出来的话,当时就不会弄这样一出,而让你自己亲自进去看了。”
但我心中依然有疑问,我问说:“可是这样巨大的老鼠为什么不会袭击人,据我所知老鼠的攻击性是很强的,尤其是长到了如此庞大的体型,但它却一直像一个人一样地跟着我,发出人一样的声音,却并不攻击我和周广南,甚至在被发现之后立即就逃窜开来。这似乎不大符合常理,而你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让它可以攻击你的,而且为什么攻击的是你,而不是吴建立?”
孙虎陵似乎早已经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依然镇静自若地看着我,接着说道:“正如你所说,这种巨型的东西不攻击人的确是不合乎常理的,更何况这种已经完全变成了肉食动物的怪物,你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你们发现的被它们袭击而且啃食的残尸对不对,所以你在想,既然它们会攻击这些人,那为什么不攻击你们,这很简单,因为你你们身上有他惧怕的气味,就像它为什么又攻击了我,就是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让他惧怕的这股子气味。”
我继续追问:“是什么气味?”
孙虎陵问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在心里说他这不是说废话么,我要是不想知道还问他做什么,但是我强忍着没有说出这句话来,耐心地看着他,因为从他的神情上,我知道他会说出来答案,只是时间的问题,之果然,他看见我这样看着他,就说道:“你应该见过曼天光,他给过你一样东西对不对?”
我听见他提起曼天光,又听见他提起这件事,于是马上将曼天光给我的东西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心中说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小木盒子?
果真,孙虎陵说:“曼天光给过你一个小木盒子,就只是单纯的一个木盒子,没有暗格,也没有别的什么暗示,因为这个盒子本身就是一个暗示。依我的看法,在曼天光把这个盒子给你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把它当做一个证据给交给警方,甚至是连办公室都不可能,所以你一定是将它收了起来,而放的地方自然就是你家中,我说的对不对?”
我点头说:“的确是这样,但这个小木盒子和我刚刚问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沉住气,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以便让孙虎陵自己将这些话语给说出来。我问出口之后,果真他开口说道:“你可能只是觉得这个木盒子的材质很不一般,或者很扎实,但是却知道这种木盒子是用一种很特别的藤木所制造出来的,而且你自己应该也对这个小木盒子开始起疑了吧,甚至萌生出了让人去好好看看这个小木盒子的材质,说明你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木盒子的关键,其实是在材质上。”
我一字语句地听着,这时候我根本不想插上任何一句话,所有的细节和事实,我都要听孙虎陵亲口说出来,于是我说:“然后呢?”
孙虎陵说:“这种藤木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你在林子当中看见的巨鼠特别惧怕的气味,说白了,就是这种藤木可以驱散鼠类,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它一面跟着你,却又远远地离你有一些距离,并不是它不想袭击你,而是因为拟于这个小木盒子长期接触,身上早就带了这种气味,而鼠类对于这种藤木的气味尤其敏感,即便是一点点也能分辨出来。”
我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说:“也就是说周广南和我能免于袭击完全是因为我身上有这样的气味?”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虎陵却笑而不语,我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说法肯定有哪里不对,他这才说:“周广南身上也有这样的气味,否则你只能确保自己的安全,而周广南会受到袭击,所以,吴建立身上也是有这样的气味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有哪里隐隐不对劲,于是看着他,他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于是说:“你一定奇怪他们为什么也会沾染上这样的气味是不是?”
我点头,但是我知道我一瞬间的疑惑并不单单只是指这些,因为我还有一个她没有看出来的疑惑,只是眼下我想先听他说出这件事的原委,在问下一个疑问。
孙虎陵说:“你还记不记得罗清的尸体,当时他的头上点着三炷香,而他的脑颅里却塞满了香面,不知道你注意过或者留意过这些香面没有,如果仔细看的话,它和一般的香面是不同的。”(未完待续)
20、巧妙的陷阱
听到这里我算是终于明白了过来,我说:“塞满了尸体脑颅的香面,就是这种藤木,我记得当时搬运尸体虽然警方的人员也有参与,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是周广南和吴建立亲手做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身上沾染了这种藤木的气味,甚至是木屑曾经沾到了他们的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孙虎陵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庭钟在失踪的这段时间,身处林子当中却没有受到巨鼠攻击的原因,因为他身上也沾了这样的气味。”
我说:“我记得在搬运罗清的尸体时候,你远远地避开了,所以你是故意的,你已经知道庭钟会失踪,而且他会发生后来的事,因此在第二具一模一样的尸体出现的时候,你依旧避开了这种藤木的气味,只是这一次,庭钟身上也沾染了,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不让他们被巨鼠袭击,不得不说,用这样巧妙的方式来设计下一个案件,的确是我想不到的,而且也压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
孙虎陵却说:“这还不是全部。”
我语气变了变问说:“什么不是全部,你说的是这两具人骨尸香?”
孙虎陵却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因为还会有第三具人骨尸香会出现,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样的尸体,不单单只是为了设计林子里的这个阴谋,它们的存在,本来就是有其他的用处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孙虎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莫名地一冷,似乎好似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在临近一样,于是追问:“是什么?”
孙虎陵说:“这不是今晚我们要谈论的事情,因为我不谈论还没有发生的事。”
我强压下自己迫切想知道这件事的心理,耐下性子继续刚刚的疑问问他:“关于刚刚的疑问,我忽然开始有一个疑问。”
孙虎陵问:“什么疑问?”
我说:“是关于曼天光的,此前左连和我说他给我这个小木盒子是要告诉我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小木盒子却并不像是要告诉我什么,反而是一个阴谋的工具,所以我开始困惑曼天光的死,既然事实是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曼天光为什么死,而且我敢断定,他的死也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小木盒子。”
我这个问题似乎也在孙虎陵的预料之内,他听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口和我说:“所以,左连在这件事上欺骗了你,他并没有告诉你真相,关于曼天光的死亡,或许应该是你见过最惨烈的一种死法,也是最诡异至极的死法之一,那么要弄出这种让人看了就终生难忘的死亡姿态的人,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让你怀疑凶手,你会觉得是谁?”
我看着孙虎陵,他的暗示真的是太明显了,我说:“你是想让我说这个人是左连?”
孙虎陵纠正我说:“不是我想让你说,而是你本来就这样想是不是,只有像左连这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手法来,你觉得是不是呢?”
我惊呼一声:“是左连杀了曼天光,可是……”
孙虎陵接过我的话:“可是他们好像是一对搭档,但是又不像搭档,这种按绝很奇怪,好似他们是一体的,是不可能相互迫害的,你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我不得不说,孙虎陵对我思维的掌控能力很到位,我在想什么他几乎猜的丝毫不差,我这时候也不逞强,而是点头说:“是。”
孙虎陵说:“曼天光是左连杀的,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我们无法形容的,因为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不可能出现相互谋害的。”
我说:“可是为什么?”
孙虎陵说:“所以是曼天光自己想死,而且是想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才拜托了左连,左连只不过是按照曼天光的意愿去做了这件事,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应该是最明白的,如果连你自己都明白,那么就没有人能明白了。”
孙虎陵说起曼天光的死法时候,让我想起那半具放在茶几上的尸体,至今我还记得当我碰到这半具尸体之后它塌陷成一堆肉泥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给我整个人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有时候我看见猪肉都会莫名地想起这个场景来。
我问:“为什么是我?”
孙虎陵说:“这个问题你是在问自己,而不是问我。”
我于是继续问:“曼天光为什么想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孙虎陵回答我说:“一个人不想继续活着了,就会想死,至于怎样死完全是看他高兴不是?”
孙虎陵的回答看似好像很无厘头,可是又句句在理让我无法反驳,孙虎陵说完则继续说:“不过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他为什么在要死之前见你,说明是想帮你,不过你自己有没有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心里合计,曼天光一共见了我两次,第一次是在我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给了我那支录音笔,接着引出了801的一连串事情,包括章华雁的尸体和与段明东的关系,第二次则是给了我这个小木盒子,而这两次,我似乎都不大看得透背后的意图,是我真的还没有彻底理解,还是中间缺失了什么可以将其联系起来的锁链?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孙虎陵则又开口说道:“我已经替你开了头,说了我认为你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孙虎陵已经给了我太多的线索,光是刚刚的这些就已经够我消化好一阵了,可是仅仅只有这些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因为这些答案和所有的谜团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于是问他:“孙遥,孙遥的死究竟是为什么?”
听见我这样问,孙虎陵说:“我以为你在见过吴建立之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又或者他并没有和你表明他的身份?”
我沉沉地说:“正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我才更加起疑,那段时间我可以说是和孙遥生活在一起,他戴着一张脸皮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且很多时候都是近距离接触,他的脸上有痘痘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戴了这种脸皮会让人面色发白毫无表情,而孙遥却是一个十分爱笑的人,所以我不相信吴建立就是孙遥,而我看见的孙遥却是一个截然不认识的陌生人。”
孙虎陵说:“看来吴建立的说辞并没能让你信服,反而让你更加起疑,只是奇怪的事在于,为什么你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却对他如此信任,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你的个性,那么合理的说法只有一个,就是能让你绝对信任的人让你相信吴建立,那么能让你绝对信任的人无非就两个人,一个人是樊振,一个是张子昂,据我所知目前张子昂完全受银先生掌控,不可能和你有所接触,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樊振了,看来你和他已经接触过了。”
孙虎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凌厉了起来,而我在听见他这样的分析和看见他忽然变化的表情之后,才在心中大呼一声“糟糕”,因为直到这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所谓的给我解答疑惑并不是无偿的,他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经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些他也想知道的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这才是他要见我的目的,他也在找樊振!(未完待续)
21、黄雀在后
我自知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已经暴露了樊振的一些行踪,虽然表面上看这些线索似乎并不能找到樊振在哪里,但是只要有痕迹就有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痕迹,就能找到樊振藏在哪里,这些人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我自己做不到,但他们能做到,所以我看着他,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我说:“原来你和钱烨龙是一伙的。”
孙虎陵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说:“利益所至,各取所需而已,你获得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大家公平交易不是吗?”
我却说不出话来,到了这时候,我与他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原本我还打算问更多的问题,但是我发现一旦我问出口,就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说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来,这些我自己并不曾留意甚至不察觉的,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重要到不能再重要的东西,而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些信息的作用。
所以原本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话被我生生卡在了嗓子眼上,没有再说下去,我说:“你知道什么,我不想再知道,因为你所知道的东西我迟早会知道,而我所知道的,你却未必能知道。”
孙虎陵的笑容有些僵,他说:“刚刚还谈笑风生,想不到这么快就翻脸无情,看来你的耐性并不怎么样啊。”
我说:“这不是耐性与不耐性的问题,你既然与钱烨龙是一伙的,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孙虎陵说:“你不要忘了你当初为了救张子昂答应过钱烨龙什么,现在你不过是在履行职责,而且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那你恼怒的原因是因为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我有些不懂?”
面对孙虎陵这样的挑衅,我并不与他争辩,我说:“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孙虎陵却一点也不相让,他眯起眼睛,终于神情变得冰冷,然后说道:“因为你并不打算真正帮他找到樊振对不对,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何阳,言而无信,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要忘记了,张子昂还在银先生手中。”
我说:“银先生是银先生,钱烨龙是钱烨龙,你分不清楚,我不相信钱烨龙也分不清楚,如果他也分不清楚,那么我可以帮他弄个明白,你觉得呢?”
孙虎陵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他说:“何阳,你真的要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我说:“不是我要到这样的地步,而是你们要逼我到这样的地步。”
孙虎陵看着我,冰冷的神情虽然在继续,但是那种针锋相对却渐渐没有了,他最后说:“原本以为我们能谈很久,甚至会等到天亮,看来是等不到了,而且是这样不愉快地收场,既然如此,我们就各自散开吧。”
我说:“我是可以离开了,恐怕你还不能走。”
孙虎陵看向我,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杀气,他问:“什么?”
我说:“你看你身后。”
孙虎陵回过头去,只见另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的位置,孙虎陵转过头去,只见史彦强这时候站在他身后,而我早就知道史彦强为什么来,所以我说:“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觉得你要说到天亮的愿望是可以实现的。”
说完我就到了车边,车钥匙就在车内,我启动汽车,就离开了这里。
车子启动之后,我很快就离开了中央广场,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五点十分,我们聊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至于接下来的时间,史彦强会和他说一些什么,我并不关心,我现在关心的事,只是这个案子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因为我开始意识到这一系列的案件,都在越来越紧密地围绕着一件事在进行,就是那消失的一百二十一个人,他们究竟是为什么消失,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
现在我感觉我已经走进了圆当中,而且正一步步地往圆心的地方走,虽然依旧还很远,却已经似乎能隐约看到前往那里的方向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还黑着,我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拿出了手机来,然后翻出短信,将和史彦强的对话删掉,上面只有两段对话,他说了两条,我说了两条,而这两条全部都是关于今晚的事的。
这是在我给孙虎陵打电话之前给史彦强发的短信,因为在我决定要找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个人是能帮上我的忙得,那就是史彦强,如果换句话说,自从上次我再给了他枯叶蝴蝶会杀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结成了一条统一战线,而且同样作为车祸中被算计的人,我们之间绝对是有共同语言和共同的目标的。
而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电话背后的人——孙虎陵,很可能就是这个阴谋的一份子,所以我发了短信给史彦强,约他到中央广场见面,之所以采取短信的方式,我是怕语音被监听,所以还是把稳的一些。
我将短信删掉,趁着还能睡一会儿,于是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因为早上我还要去办公室,我和史彦强会在办公室里见面,这是我们说好的。
我道办公室的时间迟了几分钟,我去的时候史彦强已经在了,孙虎陵自然是已经去到了医院当中继续装他的病人,不过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估计他很快就无法再继续装下去,而选择醒过来康复。
这件事吴建立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不过这并不要紧,因为暂时吴建立可以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虽然我相信他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对于他的一些说辞我还是持怀疑态度,我一直坚信,他和孙遥是两个人,而这个问题昨晚本来是可以搞清楚的,最后我放弃了。
我觉得为了搞清楚这些已经木已成舟的事实,却要和孙虎陵交换一些信息,这是不划算的,因为过去发生的已经无法改变,无论对于孙遥和吴建立之间的事我知道的又多清楚,孙遥死了就是死了,都不可能活过来了。而孙虎陵一旦知道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好的事就会陆续发生。所以昨晚上可以说我丧失了一个很好的可以得知真相的机会,却并不能用遗憾来形容,我坚信只要能见到樊振,他就会告知我一切,甚至吴建立自己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说出一切。
这次我和史彦强坐在办公室里,却不像早先揭穿身份时候那样剑拔弩张,各自都怀了算计的心思,我说:“现在王哲轩已经率先选择了放弃,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来自于他的威胁了。”
史彦强说:“我知道,所以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我说:“你并不欠我,我也没有给你人情,当下我们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选择而站在一条线上,但是我却更希望我们能成为战友。”
史彦强没有说话,他看着我神情却没有变,然后他微微摇摇头说:“这太难了,我和庭钟可以称之为战友,但是最后依旧弄到现在的田地,猜忌,永远是两个人过不去的坎。”
我说:“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是相互利用,而不是战友。”
史彦强说:“信任是不存在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信任一个人是多么愚蠢的事。”
这次是我没有说话了,既然在这个话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我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求同存异,所以我换了一个话题问:“昨晚你从孙虎陵那里问出来什么没有?”
史彦强说:“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