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谈判
第二百零六章东方狼道:“你没想到吧。”
石兆棋道:“很意外。”
东方狼道:“自从上次一别,我总想找个机会,咱们双方好好的谈谈,彼此间也应当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石兆棋冷声道:“在下恭请老前辈指教——”
东方狼道:“指教倒不敢,互相谈谈倒可以。”
他缓缓行来,在石兆棋面前坐了下来。
石兆棋道:“老前辈请交待——”她心中虽然对东方狼的固执和偏见有所不谅解,但他到底是东方月容的父亲,石兆棋唯有强自压制自己,有礼的和对方交谈。
东方狼长吸口气道:“老弟,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一个女儿——”
石兆棋点头道:“你是说月容——”
东方狼嗯声道:“这几天你们大概是在一块——”
石兆棋道:“不错。”
东方狼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石兆棋道:“前辈请吩咐——”
东方狼缓声道:“你应当了解我和东方月容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我想请求你不要再打扰她,让她有个快乐的家——”
石兆棋道:“东方前辈,这点我不能苟同——”
东方狼道:“为什么?”
石兆棋正色道:“我和月容是道义上的朋友,我们是……”
东方狼摇手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也是从年轻人的时候过来的,你们那点儿花样,我都懂——”
石兆棋道:“前辈,有件事我必须先说明。”
东方狼点头道:“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石兆棋道:“月容和我的之间……,我只希望前辈能以公正客观的立场来衡量这件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本来石兆棋想说出自己和东方月容的真正关系,但是一想起东方月容的嘱咐还是算了。
不过说话间石兆棋态度真挚,谈吐侃侃,东方狼虽然不喜欢他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但对这个年轻人的气度也不禁暗自佩服。
东方狼道:“当然,否则我不须要和你长谈了。”
石兆棋道:“是的,前辈。”
东方狼道:“东方月容是个涉世末深的女孩子,对一切事情还没有更透彻的了解,而且,她在感情方面还很幼稚,你是个后进中的佼佼者,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你的前途,因为你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
石兆棋道:“这个我知道——”
东方狼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能明白这点我就很高兴了……”
他故意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所以,今天我来求你……”
石兆棋道:“前辈,你太客气了。”
东方狼道:“不,我这是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石兆棋黯然的说道:“前辈,这个我了解——”
东方狼拍拍石兆棋,道:“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一点就透——”
石兆棋道:“前辈,但是——”
东方狼自顾自的说道:“只要你答应了,事情就好办了。”
他站起来,绕了几步,继续道:“我希望你离开东方月容,永远不见她——”
这几句话对于女儿身的石兆棋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话后面所隐藏的意思让石兆棋暗自替东方月容担心。这次她和东方月容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吕翔宇。同时石兆棋想看看这个让东方月容爱上的吕翔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东方狼的话虽然是针对她的,但是对吕翔宇何尝不是一样,看来东方月容想和吕翔宇在一起没有那么容易。
石兆棋苦笑一哼道:“前辈,你太苛刻了……”
东方狼冷冷的一哼,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东方月容,为了老夫,也为了你自己的前途,我希望你能办到……”
石兆棋摇了摇头道:“前辈,我无法答应。”
东方狼变色道:“为什么?”
石兆棋道:“感情是无形的,没有东西能分开它,那怕是人分东西,那一丝剪不断的情谊一样能维系着双方——”
东方狼摇了摇头道:“我不信,时间会冲淡你们之间之距离,过一段时间双方就会忘了,什么情谊,那玩意是唬人的——”
石兆棋摇头道:“前辈,你的说法不正确——”
东方狼冷哼一声,微怒道:“怎么不正确?”
石兆棋凝重的道:“世间最真挚的情爱就是朋友间的情谊,它虽不能估量价值,可是它是维系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的豆方,不能离开它,也不能少了它——”
东方狼急躁的道:“我不跟你谈理论,我只问你答应不答应?”
石兆棋摇摇头道:“前辈,我无法答应……”
东方狼柔声道:“石老弟,假如你答应跟东方月容一刀两断,老夫愿全力支持你,让你出人头地,名扬天下,这代价可不小哟——”
赵大鹏道:“是呀,有老爷子出面,你还怕不出头呀——”
石兆棋冷笑一声道:“在下不重视这个……”
东方狼道:“你……”
赵大鹏“嘿嘿”地道:“老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石兆棋道:“铁匠,咱们的事还没了呢——”
赵大鹏道:“老爷子的事谈妥了,再谈咱们的……”
东方狼适时道:“老弟,别怨老赵,他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石兆棋愤怒的道:“这种手段不是太卑鄙了?”
东方狼摇头道:“年轻人,你的气好盛——”
石兆棋冷冷地道:“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此打几锤还令人难过……”
赵大鹏冷笑道:“姓石的你认为我用的手段不对?告诉你,你和东方姑娘的事答应了便罢,不答应……”
石兆棋怒道:“你要怎么样?”
赵大鹏“嘿嘿”地道:“这后果你还不明白么?”
石兆棋道:“不明白。”
赵大鹏狠声说道:“好,你不明白,我告诉你,这件事能善了便罢,不能善了,嘿嘿,你听着,我要你出不了这个大门……”
石兆棋不层的道:“凭你——”
赵大鹏道:“别以为白天占了点便宜就得意,那是我故意放水,真正动起手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东方狼瞪眼道:“老赵——”
也奇怪,赵大鹏素有铁胆之称,平常谁的账也不卖,在这十里铺的人都知道他很率直,做起事来有板有限。可是别人若惹上他,他睥气比谁都大,但怪就怪在这儿,东方狼不仅说话不客气,说话的神态也挺冷厉的,按说赵大鹏可以不卖这门子帐,可是他却非卖不可……
东方狼一瞟眼,他就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这件事看在石兆棋眼里,不禁啧啧称怪。
赵大鹏最后讪讪地道:“老爷子,我不说就是了。”
东方狼点头道:“东方月容和石老弟的事,由石老弟自己决定……”
石兆棋道:“老前辈,在下觉得今日的相见是错误的。”
东方狼一怔道:“为甚么?”
石兆棋道:“前辈,咱们的立场不同,所看的角度也不一样,这种事不值得你老花这样大的心血……”
东方狼冷笑道:“为了东方月容,老夫顾不了那么多——”
石兆棋道:“前辈你德高望重,当不会……”
东方狼长吐口气道:“石老弟,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只想知道我的问题你是办得到,还是办不到……”
石兆棋苦笑道:“这不是办得到办不到的问题,而是……”
东方狼瞪眼道:“难道你不答应——”
石兆棋摇头道:“不是不答应,是无法答应——”同时心里苦笑,东方月容啊东方月容,我可被你害惨了,这次的事情过后你一定要好好的补偿我。
“砰”地一声大响——东方狼已憋了太久,他早巳按捺不住,今日能这样心平气和跟石兆棋谈论这样久,主要是想解决这件事,那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对方商量,对方还是不答应,不禁怒气横生,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
他沉声道:“姓石的,别给睑不要睑——”
石兆棋一楞,想不到东方狼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道:“前辈,你怎么可以骂人——”
东方狼冷笑道:“骂你,骂你这兔崽子又怎么样?”
石兆棋变色说道:“前辈,请你放尊重点——”
东方狼瞪眼怒吼道:“石小子,话已挑明了,你如果不听老夫的话,今日老夫就顾不得什么武林身分,也要和你周旋——”
石兆棋道:“前辈,请你不要恼羞成怒,任何一件事情绝不是单方面的,不错,月容和在下是好朋友,但并不妨碍前辈什么……”
东方狼怒吼道:“我不准你和她来往——”
石兆棋道:“你这样做没道理——”
东方狼“嘿嘿”地道:“石小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不配和她做朋友——”
石兆棋也怒道:“笑话,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石兆棋她一再的忍耐,无非是看在月容的份上,那想到这个老家伙不知进退,步步进逼……
她石兆棋虽然不是怎么出名,但是她作为石家的人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东方月容的面子上,对于东方狼她早就采取她的手段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一刀
第二百零七章东方狼“嘿嘿”地道:“石兆棋,你敢轻视我——”
石兆棋道:“是你先语出伤人……”
东方狼转头道:“老赵——”
赵大鹏道:“老爷子,请吩咐——”
东方狼道:“把门拴上——”
赵大鹏道:“老爷子,早拴好了。”
东方狼嗯声道:“姓石的,可敢跟我赌个东道……”
石兆棋一怔道:“赌什么?”
东方狼道:“赌命——”
石兆棋道:“睹命?前辈,事情有那么严重——”
东方狼“嘿嘿”道:“咱俩在这黑屋里,各以百招为限,赌一赌命运,你可敢跟我一赌——”
石兆棋想了想,东方狼的家族在金融界有名,在武林并不是很有名,以自己的功夫应该是他的对手,于是朗声道:“只要双方公平,什么都可以——”
东方狼瞪眼哼声道:“你放心,老夫绝不会占你便宜——”
石兆棋淡淡地道:“在下并不是指这个——”
东方狼大声道:“听着,咱们只以百招为限,假如你输了,老夫要把你的性命留下,那时候,你可别怪老夫……”
石兆棋冷冷一哂,道:“如果在下侥幸赢了呢——”
东方狼道:“东方月容就交给你……”
石兆棋闻言一震,付道:“虽然他武功盖世,但为了月容,倒值得一拼石兆棋想了想说道:“前辈,在下愿意与你一赌——”
东方狼嘿嘿地一哼,说道:“你可别后悔……”
他向赵大鹏叫道:“老赵,你做个见证人……”
赵大鹏道:“老爷子,放心好了,我会很公平的……”
东方狼一移身,道:“你注意了,老夫要出手了。”
着一晃身,人已斜飘而来,扬掌攻来一招。
石兆棋不敢大意,他栘避对方的第一招,转身也出一招,双方都是以快制快,利时掌风呼呼,震耳不已。
只听赵大鹏数道:“第一招,第二招……第三十五招……”
黑暗中,人影翻飞,动作快,他俩武功之高堪称罕逢敌手,一交上手,就不可收拾,赵大鹏数得快,他俩打得也快,饶是如此,赵大鹏也有赶不上数招的感觉。
别看赵大鹏白日一口赖上石兆棋,在今夜却公平得紧,他谁也不偏袒,一招一招的数着,竟没一招漏过。
渐渐地,石兆棋有不支之感,虽然她在年轻辈中也算是顶尖的奸手,可是一来她的女儿身,二来和东方狼相较,在内劲上显然差了一截,每挥出一掌,他便有种沉重如山的感觉。
东方狼目光一冷,阴笑道:“石小子,你再接我一招。”
他右掌斜举,照准石兆棋的胸前推了过来。
这一掌劲力十足,至少也有八成功力,石兆棋业已靠近墙壁,回身已无余地,他唯有拼尽全力与对方一拼。
急推右掌,咬牙迎了上去,“砰”然一声大响过后——双方的掌劲甫触及在一处,便砰地一声传了开来,石兆棋只觉胸中气血起伏,头晕目眩,蹬蹬地一连退了三、四步,将墙壁撞了一个大洞。
东方狼狠声喝叫道:“还有最后一招呢……”
当他的手掌撩在半空,尚未劈落之时,他的心十分明白,这一掌劈下去——东方月容的他,就再也别想活着了……
东方月容会不会原谅他?当他真这样做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此刻已间不容,他已没有思考的余地,一掌挥了下去。
突然,有人叫道:“住手——”
赵大鹏的那扇大门陡然被撞了开来,东方狼一惊,急忙缩手,但见东方月容满睑泪珠,走了进来。
东方月容说道:“爸爸……”
东方狼震撼的道:“月容,你怎么……”
东方月容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东方月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一个人,这还是她的那个父亲吗?东方月容不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他不相信也没有用。
东方狼叹气道:“东方月容,你来这里干什么?”
东方月容说道:“爸爸,你这样对付石兆棋是不公平的——”
东方狼微愠道:“什么?”
东方月容大声道:“爸爸,她没有错,你不该……”
东方狼叫道:“住嘴——”
他朝前踏了二步,指着东方月容继续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休息——”
东方月容摇了摇头,道:“爸爸,我不要——”
东方狼道:“东方月容,爸爸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能谅解爸爸的这番苦心,你就不会怪爸爸了……”
东方月容凄楚的道:“爸爸,自从妈妈死了后,孩儿就没有了温暖,虽然你老人家给了我很多的父爱,可是——可是——”
她一想起母亲,心就觉得酸楚不已,利时悲从中来,再也说不下去,哭泣不已………
东方狼原本满肚子的怨气,正思藉此泄出来,顺便教训东方月容一顿,那想到爱女竟然提起她死去的娘,东方狼心肠再狠,嘴再硬,也不禁暗自叹息酸楚不已。
他颤声道:“孩儿,你妈妈死了这许多年,你……”
东方月容道:“妈妈如果知道你这样对付石兆棋,她一定很伤心——”虽然石兆棋不是东方月容的爱人,但是一来是东方月容的好姐妹,二来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石兆棋换成了吕翔宇,她的爸爸东方狼一定也会这样对待吕翔宇的,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不能和吕翔宇在一起了。
东方狼火气陡冒,道:“你妈妈跟这姓石的有什么关系……”
石兆棋沉声道:“前辈,请你别怪月容——”
东方狼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干涉起我们的家务事……”
石兆棋道:“在下只是为理而争。”
东方狼道:“呸,你也配说理。”
石兆棋长吸一口气,道:“前辈,在下已容忍很久了……”
东方狼“嘿嘿”地道:“你可以不要忍呀,姓石的,没有人叫你忍,有本事再来比呀,刚才要不是东方月容来到,此刻你恐怕早巳死在老夫的手里了……”
石兆棋怒声道:“好,既然你不讲理,在下……”
东方月容急声道:“石兆棋,你不能……”
当石兆棋一双目光与东方月容那双近乎哀求而悲伤的眸光相接触的刹那,她那颗沸腾不已的心房,顿时冷却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他踏着沉重的步子,朝屋外行去。
赵大鹏道:“慢着——”
石兆棋怒道:“你想怎么样?”
赵大鹏冷声道:“老爷子还没叫你走呢。”
石兆棋哼声道:“腿长在我脚上,我爱走就走,爱留就留——”
赵大鹏冷冷地道:“说得倒轻松。”
东方狼沉声道:“姓石的——”
石兆棋怒声说道:“阁下说话好不客气。”
东方狼道:“对你,用得着么?”
石兆棋叫道:“你别逼人大甚,在下让你并不是怕你……”
东方月容惊悸的道:“石兆棋,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别顶我爸爸——”别人不清楚,但是东方月容却非常清楚,石兆棋的实力强悍在她的爸爸东方狼之上。
石兆棋苦涩的道:“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
东方狼怒道:“笑话,笑话,谁要你卖这个交情。”
他激动的指着石兆棋,怒声说道:“姓石的,我警告你,假使日俊我现你跟东方月容在一起,那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再容情……。”
石兆棋道:“你管管你自己吧,自己都管不了,还能管别人。”
这话立时把东方狼的火气又挑起来了,他大叫一声,伸手从壁上的刀架上取下一柄长刀,一挥舞,迅快的朝石兆棋劈了三刀。
这三刀快已极,攻时又猝不及防,石兆棋反应再快,也不禁被刀划了一下,利时血影进现,一件长衫被刀刃划了一条大口子,血随着流下……
石兆棋神色一变,说道:“好狠的刀法!”
东方月容尖叫道:“血……”
石兆棋惨声笑道:“好,我俩就拼个生死……”她一运劲,气吸丹田,气贯四肢,拔出长剑,全神凝注在剑尖一点上,但见那锋锐的剑刃上注射着一缕缕森寒、灰蒙蒙的剑气。
东方月容突然冲了过来,道:“不要这样——”
她满脸乞求之色,双手抓着石兆棋的手臂,任石兆棋身上的血液沾满身上,利时血与泪全交织在一起——石兆棋苦笑一声道:“月容,你不能怪我……”
东方月容泣道:“我知道,石兆棋,求求你,别和我爸爸动手。”
东方狼怒道:“东方月容,过来。”
东方月容颤声道:“爸爸,我……”
东方狼叫道:“你再求那小子,我就宰了你……”
东方月容惨声道:“爹,你先把我杀了吧。”
东方狼怒哼一声,道:“你认为我不敢——”
他再也压制不了自己的怨恨,走上前去,一脚把东方月容踢翻倒在地,东方月容心神俱碎,倒在地上哇地大哭……
石兆棋大声道:“你不要打她……”
第二百零八章 回家
第二百零八章他再也压制不了自己的怨恨,走上前去,一脚把东方月容踢翻倒在地,东方月容心神俱碎,倒在地上哇地大哭……
石兆棋大声道:“你不要打她……”
东方狼大笑道:“姓石的,老子先宰了你,你才是祸根……”
跃身七尺,大刀像落雪似的朝石兆棋身上攻来。
石兆棋吼道:“好,我跟你拼了。”
他运起长剑,迎着对方急劈而来的刀刃,不闪不避,剑和着身影,利时两人交战在一起……
刀剑相击,精光暴闪……
凌厉的剑影和着暴闪的刀光,愈展愈烈,此刻双方俱拚足了全力,黑暗中比喝连连,分不清谁是谁。
东方月容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哭,根本不理会搏斗中的两人,这时她的心已被东方狼一脚踢碎了,天大的事,她已顾不了。
还是赵大鹏冷静点,急忙扶起东方月容,道:“小姐,你再不阻止,便要出人命了。”
东方月容拭去了泪水,唉声道:“我……也管不了了……”
突然,一滴凉丝丝的血水滴在她的睑上,她用手一摸,觉那是鲜红的血,登时吓了一跳,她脑中灵光一闪,迅快的忖恩着道:“倘若爸爸再不停手,两者必有一伤……”
她颤声叫道:“爸爸……”
东方狼此刻全神贯注在施出的刀法上,对东方月容的叫喊根本不子理会,他目中煞光涌现,睑色清冷,透出一股厉怖的杀机——刀光剑影,缠斗交织……
突然,石兆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她的剑法凌厉,威力丝毫未减,东方狼虽然功力盖世,如要除去眼前的强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听石兆棋叫道:“我跟你拼了。”
他剑法绝,招式一变,威力大增,顿时把东方狼攻来的刀招,一一逼退回去,东方狼暗中大骇,脑海中迅快的忖道:“看不出姓石的受了刀伤,犹有这么强的功力,如果再假以时日,当今武林之中,只怕无人能敌……”
东方狼一念至此,心中杀机较前犹浓,一抖大刀,煞招立现,只见一道寒光照着石兆棋左肋劈去。
石兆棋不闪不避,运剑斜撩,反攻对方小腹,这种打法,正是江湖上最忌的两败俱伤打法。
赵大鹏瞪大了眼睛,惊惧的道:“不好。”
他的话声未了,东方月容整个人已像一缕轻风似的,钻进了刀光剑影中,不顾生死,任双方的刀剑向自己身上落去。
这样,不仅仅是两败俱伤,而是三方俱伤……
只听东方狼叫道:“东方月容……”
他纵有杀石兆棋的意思,可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那柄不太称手的大刀,怎么样也劈不下去,否则,他唯一的爱女便要死在自己的刀下了。
在这刻不容缓的瞬息间,东方狼立刻表现出那种不凡的身手和功力,硬生生的把劈出的刀势硬址了回来。
“飕”地一下,东方月容在千钧一中,侥幸至极的没有被对方的刀刃沾着,但也够人寒悸的了。
单表东方狼一方,似乎并未交待清楚东方月容的险境,石兆棋此刻正全神贯注的欲和对方一较生死,突然,变生肘腋,东方月容硬是不顾危险的冲在剑刃范围之中,登时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颤声道:“快退——”
当时他那柄神剑已递出一大丰,不收招定会剌伤扑来的东方月容,但,此刻剑已递出,欲收不能,在这种几乎无法改变情势的关头上,石兆棋立刻表现出俗绝伦的不世武功,他身形疾坠,硬把那冲出去的身子拉退出了三尺之外。
剑尖划破东方月容的衣服,但未伤及皮肤,仅毫厘之差,而挽救了一条生命,东方月容这一冲,总算把两个生死缠斗的高手分开,可是自己所付的代价也不少。
东方月容睑色苍白,骇楞在地上……
东方狼焦急的道:“东方月容,你没有怎么样吧……”
石兆棋也关怀的道:“东方月容,太危险了……”
但是,东方月容在亲情与友情之间,她几乎无法选择,她望着石兆棋,又企怜的看着东方狼,她希望双方能彼此谅解,可是,事实上却办不到……
不久,她惨声道:“爸爸,你不愿女儿有个幸福的归宿么?”东方月容本来是想让石兆棋带她去见吕翔宇的,希望以后能够在吕翔宇的身边。
东方狼冷笑道:“我当然希望你能有个好婆家,所以爸爸才千方百计的阻止你和石兆棋来往。”
他指着石兆棋又继续道:“你自己看看,他能有多大出息。”
得石兆棋脸上变色,一副愤慨不平的神色。
东方月容急拉住他:“爸爸,孩儿喜欢的人不是……”
东方狼冷冷地道:“爸爸要你嫁一个足堪与我们匹配的人……”
东方月容颤声道:“爸爸,不管是谁,女儿都不喜欢——”
东方狼说道:“会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东方月容低声说道:“爸爸,孩儿有个请求……”
东方狼道:“说吧。”
东方月容低声道:“别不让我和我喜欢的人往来,他是吕……”东方月容打算告诉东方狼自己喜欢的人。
东方狼铁青着睑道:“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东方月容道:“爸爸,你一定要答应。”
东方狼坚决的道:“不行就是不行。”
东方月容凄楚的道:“好吧,爸爸既然不能答应,孩儿只有一死了……”
东方狼叱道:“什么?”
东方月容“嗯”了一声道:“活着没有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听起来十分平淡,可是细细的回味,却有一种极不祥和的厉怖,东方狼心中一震,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所谓知女莫若父,东方月容幼时失去了亲娘,得不到母爱的薰陶,虽然东方狼爱护有加,不忍呵责,可是到底是严厉了点儿,东方月容在这样的教导下,不觉染上其父的倔傲脾性,说得出做得到,向来不轻易更改。
东方狼寒着睑,道:“东方月容,你可不能这样想不开,爸爸为了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你这样寻死觅活,叫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妈……”
东方月容颤泣道:“妈妈如果在世,孩儿绝不会这样受苦……”
东方狼长叹道:“东方月容,你受了苦爸爸知道,不过,爸爸这样做全是为了你,你想想,天下父母心,有那家父母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堆里去……”
东方月容泣道:“爸爸,不要说了,孩儿都知道。”
东方狼“唉”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了,那你怎么还怪爸爸呢?”
东方月容昂然道:“爸爸,我和石兆棋……”
东方狼瞪眼道:“咱们不谈他可不可以——”
东方月容道:“不,我一定跟爸爸说个明白……”
东方狼道:“东方月容,你不说爸爸也明白,走,跟爸爸回家再说。”
东方月容不禁一呆,道:“爸爸,你要带我走……”
东方狼道:“是呀,你总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一辈子。”
东方月容道:“孩儿要再玩几天……”
东方狼叱道:“愈说愈不像话了,女孩儿家不快点回家,成天野在外面,成什么体统,乘着天还未亮,咱们先赶一阵路……”
东方月容长叹一声道:“爸爸一定要逼我回去……”
东方狼摇头道:“这怎么能算是逼呢?孩子,你总不能把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无名谷呀……”
东方月容凄然的道:“好,爸爸,我跟你回去。”
东方狼哈哈一笑道:“对,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东方月容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东方狼一怔道:“什么条件?”
东方月容瞧了石兆棋一眼,道:“天亮后,我就跟爸爸上路,现在请让我送石兆棋回旅店,爸爸,可以么?”
东方狼变色道:“不行。”
东方月容哀声道:“爸爸如果不答应,女儿就不回去了。”
东方狼一呆道:“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去吧,记得天亮后可要上路……”
这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东方狼金融界一方霸主,谁不知道他能脚跺四海颤,天下各个集团公司,黑山白水,正、邪两道的英豪枭雄,谁见了他不毕恭毕敬的奉承巴结,但不管他道行多高,乾坤多大,在自己女儿面前有威也摆不出来……
东方月容裣衽道:“爸爸,谢谢你……”她缓缓走到石兆棋跟前,道:“石兆棋,我送你回去……”
石兆棋傲然道:“东方月容,不用了。”声音之冷,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其实石兆棋不生气是假的,出来是因为东方月容要出来,现在获取也是东方月容自己提出的,难道刚才和东方狼的架白打了。
东方月容听得心中一冷,顿时楞在地上,她绝没想到自己不惜和父亲决裂,为的就是让石兆棋能够带一个消息给吕翔宇,而换来这样一句冷冰的话。
她颤声道:“你……”
不过马上东方月容理解了石兆棋的心情,说道:“你帮我告诉他,我需要他。”
石兆棋看了东方月容一眼,一言不的向外走去。
(1/1)
第二百零九章 闵天浩和司徒雷登
第二百零九章东方月容跟着东方狼回家了,不过是去了她的老家无名谷,这里不是东方世家的人和几个和东方世家关系不错的人不知道这无名谷的所在,也不能找到东方月容了。
东方月容虽然知道东方狼的意思,却也无可奈何。她只需要吕翔宇能够从东方狼那里知道自己的下落。只是吕翔宇会不会为了他花那么多的心思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没等东方月容在无名谷安定下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他就是闵天浩,当然,闵天浩不是来找东方月容的,而是来找东方狼的。
要知道东方世家虽然是金融界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在江湖上还有一定的地位,虽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和门派,但也不差。
不过现在东方月容现在心情不好,闵天浩一来,东方月容就不问理由的把他赶了出去。
……天下有百毒,妇人心最毒。
沉沉夜色中,闵天浩孤零零的踏着碎石铺的小路,缓缓朝谷外行去,脑海中有若电闪似想着,想着有人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无任是慕容苏菲还是东方月容对他都一样,难道自己就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喜欢吗?
东方月容无情的撵他走,令他难看也伤心,他是奉父亲之命前来无名谷,没想到世态炎凉,人心已变,一切事物俱非始料所及,东方狼尚未见着,便被东方月容赶了出去。唉,女人,女人,真是难懂夜凉如水,闵天浩脑海中思潮迭起,起伏不定,踏着碎石,沙沙直响,愈行愈近,谷口已遥遥在望——突然,他机凛凛的颤凛了一下,一种下意识的警觉使他在突然间,觉自己身边四侧,彷佛隐藏了许多凶狠怖厉的杀机,这杀机浓烈异常,他那双锋利的目光迅快的在谷处一扫,黑沉沉的,似乎没有什么?但是他却感觉到那股无形的杀机已燃在眉睫——陡地,一只夜鸟像是受了惊怕样的,呱呱两声大叫,振展双翅直朝夜空中飞去—迅快而逝——冷涩的一笑,闵天浩忖道:“来吧,什么人来都可以——”
他彷佛有满肚子的怨气无法泄,正需要这股外来的压力来泄出心中的苦闷,所谓人不烧山地不肥,人不为恶无人畏,他太善良了,人善遭人欺,马善遭人骑,今日谁要犯我,谁倒霉,怪不得我……
他坦然的朝前踏去,对眼前的杀机漠而不视,昂着头,挺着胸,直行不辍,而在他那薄薄的菱形嘴角上,却明显的浮现出一丝冷笑……
环绕在他四周的杀机似乎更加浓烈,虽然他表现得那么不在乎,他也觉察出目前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如有数十柄凶刃绕着他身边旋转……
若换了别人处在这样惨厉的情形下,只怕早已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付了,而他,上苍似乎有意造就他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高手,加诸在身体或精神上的压力愈大,他愈能镇静如!应付不惧……
突然,半空中有人冷冷地道:“阁下似乎也该停停了。”话声刚劲,力能传音,此人功力甚是深厚。
闵天浩微微一笑,道:“这地方不大适合动手吧!”随着他的话声,隐藏在四周的人物!已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必要了,纷纷的走了出来,居然有十七、八个之多…….那先前说话的人又道:“这由不得你。”他虽然是站在一个不容易为人觉的地方,但他吊眉眼,酒糟鼻,大狮口,黄板牙,那副德性,真是令人不敢领教。
闵天浩冷冷地道:“朋友说话颇像个人物,大名……”那人“嘿嘿”一笑道:“万山。”
闵天浩“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四不像万山,哈哈,好,好,今天我有见识了。”万山怒道:“你才是四不像……”万山最恨别人叫他四不像。
闵天浩站定身子,道:“你与我闵天浩无亲无故,素昧平生,我倒要请教,今日亲率这么多江湖同道夤夜相拦,不知有何见教……”他久处江湖,阅历已丰,面临众多高手,他安逸冷静,处变不惧,先摆出江湖道,在礼数上占个先。
万山嘿嘿地这:“朋友,明人眼里揉不进沙子,你难道还不明白?”闵天浩长吸一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他斜了四周强敌一眼,又道:“万朋友,咱们没过节吧?”
万山道:“没有。”
闵天浩道:“在下也不欠万朋友的钱——”万山摇摇头,道:“钱财身外物,谈不上。”休看他长得其貌不怎么样,嘴上倒挺四海。闵天浩道:“那么,我不懂万朋友的意思——”万山道:“你装蒜——”
闵天浩冷笑道:“用得着么?”万山“嗯”了一声道:“好,咱们实话实说,也别绕弯子打谜语——”
闵天浩点头道:“快人快语,英雄本色。”万山道:“江湖上对朋友有许多地方不太谅解。”闵天浩道:“这不重要,在下也不在乎——”
万山哼声道:“阁下说得轻松,邪剑夺命,异功催魂,江湖血案层出不穷,全是因为阁下和那柄短命之剑……”
闵天浩扬声道:“你断定那些血案与我有关……”万山道:“**不离十……”闵天浩冷冷地道:“朋友,咱们到止为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现在开始,谁也别犯谁——”他说完话,昂移步缓缓朝前行去。
万山沉声道:“站住。”闵天浩冷声的道:“别犯我!”闵天浩的声音阴冷,他身形不停,依然向前行…。
万山道:“朋友是没意思和我谈谈了。”闵天浩道:“值得一谈么?我说上千句,你也不相信,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还是各管各的……”万山冷冷地一哼,道:“你知道善者不来……”
闵天浩怒喝道:“在下不惧,我不在乎——”
万山闻言怒道:“你胆大——”闵天浩冷冷地道:“万朋友胆子也不小呀,居然纠集了这么多人——”锋利相讥,反唇相向,他也不是好惹的。
万山气得丝直竖,吼道:“你是跟我万某人过不去。”闵天浩道:“这该说是跟我石某人过不去,我纠正你。”万山一振臂,道:“闵天浩,我万某人讨教。”
闵天浩道:“你这么多朋友站在旁边看,会不会——”万山叫道:“别紧张,我们人多却不一定全上?”
闵天浩“嗯”了一声道:“听起来真像个人物,做起来却不一定有人样,万朋友,请恕我心直口快,阁下既然不准备这么多人动手,何必叫他们来呢?你一个人也就够啦——”
万山哼声道:“那是怕你跑……”闵天浩“哦”了一声,哈哈笑道:“咱们先说好,一个对一个,跑的人用爬的出来。”万山“呸”了一声道:“去你的。”他不准备亲自下场;身后已“嗖”地一声窜来一个精壮、矮小的汉子,这汉子鼠眼阔肥,背着一对大山刀,粗野的走了出来。
这矮壮汉子道:“万大哥,杀鸡焉用牛刀,由我先讨教一二。”
妙手空空在白道上并不怎么样,在邪门却是名头响亮,休看他矮小精壮,手上扒、偷、窃、盗之技可谓盖冠大江南北,提起此人无不敬而远之。
他能以偷、盗、窃、扒四字诀窍闻名江湖,自然在这方面有其独到之处。当然,他本身功力是他最大的本钱,一身软硬功夫绝不含糊,万山招子最亮,一看是他正中下怀,急忙退了半步,让出地方。
万山退身道:“老弟,要注意——”
妙手空空大笑道:“大哥,我这妙手空空岂是白叫的——”他眯起了一双老鼠眼,紧紧盯在闵天浩的身上,他怀疑,凭这样一个少年人,怎么可能在几个月中便红遍了半边天,是传言不实,抑或是以讹传讹……
妙手空空冷冷一笑道:“朋友,请!”闵天浩不屑的道:“原来是一个小偷。”
妙手空空大怒道:“你……”他出道江湖迄今十余年,最忌别人叫他小偷,在他手中已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说这两个字而死在他的手里,闵天浩一语犯忌,让他立刻动了杀意。
在愤怒之下,妙手空空立刻撤下了背上双刃,一个闪晃,霍地分开双刀,朝向闵天浩上下两路攻来。
闵天浩冷笑一声,道:“阁下刀法挺快的……”长剑突然在空中一闪,但闻“哇”地一声惨叫,一蓬鲜血像雨水样的洒了出去,溅了满地的血珠……
妙手空空的双刃摔落,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场中那么多的高手,没有一个人能料到闵天浩会在一招之内,结束了妙手空空的生命,这在他们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
而闵天浩与他们一样的惊异,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剑法会较平常快了一信有余,在当时,他不过是像灵光一闪,意念之间,自己的长剑已迅快的劈了出来,顿时使他了解,自己自从学了那本秘笈上的武功之后,果然生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刹那之间,全场的人全被他那快的剑式震慑住了。
万山颤声道:“阁下好剑法——”闵天浩淡漠的一哼,道:“他做了替死鬼——”万山面若死灰,说道:“那怪他学艺不精。”闵天浩道:“阁下,可还有意思动手么?”
万山沉思不语,目光停留在闵天浩身上。显然,他不愿直接答覆对方这个令他难堪的问题。对于闵天浩他没有什么把握,不过……
呛然声中,那柄长剑已归还剑鞘之中,干净俐落,手法快,这一手又使场中高手心中一震。潇酒的一笑,闵天浩又道:“万朋友,在下不奉陪了。”
万山愤愤地道:“你杀了人,想要一走了之?”闵天浩冷冷道:“难道,我要留下来偿命不成?”
万山这:“当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闵天浩面上冰冷,道:“万朋友,你能留下我么?”
万山一呆道:“这……”他狠声叫道:“不计成败,也要宰了你。”说着一挥手,四周十余名武林高手在万山的指挥下,兵刃纷纷出鞘,刀影流动,光耀夺目,刹那间,将闵天浩困在中间。
闵天浩面上杀机蓦地一涌,道:“万朋友,这里是无名谷,你不怕东方老爷子……”
万山大笑道:“咱们敢来,便不怕东方老爷子怪罪。”闵天浩道:“好,不怕死的,尽管上来。”他缓缓地抽出了长剑,森森剑刃在空中闪着一缕缕冷凝的剑光,一凝气,斜剑欲挺,静待变化。
万山沉声叫道:“杀”这“杀”字从他嘴里叫出来后,四周的人彷佛不要命一样,高举刀剑,朝着闵天浩冲杀过来。
闵天浩长笑一声,忖道:“要一举伤敌,才能震慑住他们……”闵天浩他见对方有十余人,知道自己若不施杀手,绝无法震慑住这许多人,此刻,他脑海中意念流闪,忖思该用什么样的招式才能击溃对方。
刀剑临头,数种不同兵刃已朝他身上攻来。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惊惶失措,而他却似磐石入地,临危不惧,停立在空地有若岳峙般……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定神凝,稳健得令人寒畏。
突然,闵天浩大喝一声,有若半空霹雳样的响了起来,那柄令江湖上闻名丧胆的宝剑,像盘旋在空中的云龙一样,快的斩了出去。
“呃,呃,呃——”静静长夜,连着响起数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惊心动魄,随着这惨烈的吼叫,四条大汉人仰马翻,全倒卧在血泊。
一剑倒四个,这玄秘的剑法大令人颤动心魄了。
万山面若死灰,颤道:“你……”闵天浩冷哼一声,道:“万朋友,你害怕了?”
万山颤声道:“有点,有点——”闵天浩道:“有谁还不服气……”他目光似电,在那些呆若木鸡的汉子脸上一扫,谁也不敢吭声,他们晓得自己就算拼了全力,也无法与这个快的剑法相较,动起手来,只有白送生命。四下无声,闵天浩举步欲行。
陡地,远处一声冷笑,说道:“还有我……”
万山闻声一振,道:“司徒公子,你来得正好……”飘忽的人影在空中一晃,司徒雷登有若山岳似的站立在地上,目光冷涩,望也不望地上的死者一眼。
司徒雷登冷冷地道:“万山……”万山颤声道:“公子,我……”
司徒雷登叱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万山额上淌汗,瞄了闵天浩一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雷登平日威风惯了,一见万山嚅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登时怒火中烧,一脸怒气的叫道:“说。”
万山吸了口气道:“是闵天浩,是闵天浩杀的。”司徒雷登怒道:“他么配?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万山急声道:“公子,真的,是闵天浩的下的手。”
司徒雷登心中何尝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只是他这个人生性倨傲,喜占上风,纵是落败也不愿口头上服输,他双眉紧锁,叱道:“胡说,你跟我南征北战,五湖四海,什么场面没见过,咱们司徒家的人虽不能说每个人都是高手,但也不会让人打得这样丢人……”
万山道:“公子,你不知道,他凭着剑法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司徒雷登哼声道:“我不信。”
他朝闵天浩冷冷地瞪了一眼,道:“阁下是什么人?”闵天浩也冷声道:“万朋友已经介绍过了。”
司徒雷登嗯声道:“这些人可是你杀的……”闵天浩笑道:“不是我难道是你?”
司徒雷登愤声道:“你杀了我的人,得拿命抵偿……”闵天浩淡淡的道:“在下一人一剑,阁下可试着拿去……”
司徒雷登“嘿嘿”地道:“很好!我倒要领教看看……”不要他年岁甚小,行起事来倒颇为稳健,一丝不乱的凝神吸气,既不愤也不怒,在这种情况下能在刹那间收敛起自己的心神,化怒气为平和,仅这种镇定功夫已非常人能及了。
怪不得他这么狂妄,他的确有他狂傲的理由。闵天浩心中一震,暗忖道:“此人好镇定,不急不乱,仅这份气势,已能先声夺人,他在剑道上,也一定有相当不凡的成就——”他此刻不但功力已更上一层楼,思想的敏锐,也已不同往昔。于是对司徒雷登抱剑道:“在下奉陪。”
司徒雷登“嘿哩”一地道:“朋友,在下出手绝不容情,你也尽量出手,今夜咱俩是不死不散,谁也别饶谁……”闵天浩道:“快人快语,果然有大将之风,司徒家的人不错……”说着长剑斜指,垂目静凝,看似无事,但已全神贯住。
敌动我动,敌静我亦静,这正是剑法最上乘攻守法则。
司徒雷登凝神静气的沉声说道:“阁下请。”呛然声中,剑已卷起一道银光,手举胸前,静观其变,此人虽狂妄,到底出身名家,与人动手过招!始终不失应有风度。
闵天浩微笑道:“你先请,在下已伤了你的人……”司徒雷登也不客气,矮身挥剑,道:“在下得罪了。”司徒雷登不愧是年轻帮中的佼佼者,矮身挥剑,势若奔雷,快逾闪电,剑势一起,立刻挽起一圈剑华,霸道的向闵天浩全身罩去。
闵天浩凛然忖道:“此人剑法似乎不在我之下,看来不好对付。”闵天浩目前功力大进,武功已非昔比,对方剑式一动,他已可判断出对方的深浅,司徒雷登的第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是隐藏变化无穷,能攻也能守,为剑法中最上乘的一招,所谓静可动,动可静正是这个道理。
当对方剑招快临闵天浩身边五寸之时,他那磊落的身形倏地飘退半尺,宝刃迅快的劈向攻来的长剑。
“当——”地一声,剑声清脆,星光四溅。
双方在刹那间,互相交换了一招,从对方快的剑法中,各自肚里顿时十分明白,对手之强,恐成今日胜负难分的局面。
一个是凭藉家学渊源,功力浑厚;一个是倚仗剑法诡秘,招式精奇,双雄相遇,优劣难见。深浅高低,已有分寸,双方俱严守阵脚,绝不会再轻易出招,互相凝视,缓缓相移,寸寸杀机。
在这种情况之下,谁也不会抢先招的……
两人都在寻取那最有力的机会,分秒不瞬……
正在这时,东方月容突然现身,冲进了场中。她怒气冲冲地娇叱道:“谁在无名谷动手?”东方月容本是个绝色天生、秀外慧中的美艳少女,面靥上终日笑意盎然,从未动过怒,但当她怒形于色、愤然不平的冲进场中之时,她那股怒意又有了另一种的美,再加上想去和吕翔宇会合无望,心情不好,所以……
司徒雷登倒退疾移,望着东方月容,似乎被那层愁怨绽靥、怒中带艳的美吸引住了,再也收不回目光闵天浩一收长剑,昂凝立,目光远眺!健硕的身材,透着那股说不出意味的潇酒,确似玉树临风。
东方月容含怨的道:“无名谷与世无争,谁也不准在这里动手。”司徒雷登回过神来,说道:“东方姑娘……”
东方月容寒着睑,道:“这些人是谁带来的?”司徒雷登为难的道:“这……”
东方月容冷声道:“我问这些是谁的人?”司徒雷登干笑着道:“全是在下的弟兄——”
东方月容冷冷地道:“原来是你的手下,怪不得他们敢这样狂妄,有你仗胆,他们当然可以横行霸道了,打家劫舍,欺压善良,无所不为,无恶不干,江湖上谁能——”
司徒雷登歉笑道:“东方姑娘,这话严重了……”
东方月容哼声道:“我们无名谷与世无争,谁也不敢在这里妄动杀伐,而今这一份宁静,却让你给破坏了,不但在这里杀伐,还有人死在这里……”司徒雷登道;“东方姑娘,我愿意道歉——”
东方月容冷声道:“那种无为的宁静,被弄得血雨腥风,道歉能补么?”司徒雷登呆声道:“那东方姑娘想怎么办?”
东方月容不屑的道:“无名谷不惹事,也不怕事,你公然率领这么多人在这里欺负我们的客人,显然是没将我父亲放在眼里……”东方月容这话不卑不亢,却厉害异常,她故意将其父拖进去,主要就是让司徒雷登没有辩说机会……
司徒雷登摇手道:“东方姑娘,你别误会——”
第二百一十章
第二百一十章东方月容冷笑道:“我那敢误会,只怕误会的是你。”司徒雷登道:“既然东方姑娘怪罪,我立刻撤走我的人?”
东方月容“哦”了一声道:“就这么简单?”司徒雷登一怔道:“东方姑娘,你的意思是?”
东方月容道:“闵公子是本谷朋友,你们在谷里与他动手,自是没将我爸放在眼里,理应道歉……”司徒雷登微愠道:“跟谁道歉——”
东方月容冷冷地道:“当然是闵天浩公子。”司徒雷登怒声道:“他伤了我这么多人,还要我们跟他道歉,东方姑娘,只怕我答应,我的手下也不答应。”
东方月容冷涩的道:“在本谷由不得他们……”万山大叫道:“东方姑娘,你欺人太甚——”
东方月容变色道:“你是什么人?”万山大声这:“在下万山……”东方月容道:“小月,掌嘴。”小月是东方月容的保镖,小月的身影像一缕飘逸的淡烟,玄幻诡秘的一闪而至,万山尚未看清对方的影子,脸上已劈拍劈拍挨了好几下,打得他身子直晃,没有回手之力。
万山捂着睑叫道:“臭娘们,三八。”小月抓起他的身子,叱道:“嘴巴不干不净,滚出这里。”她虽然仅是个少女,力道却大得很,万山那样健壮的身子,在她手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被直直的摔了出去。
万山功力尚称不错,在小月手里却一丝也挥不出来,不但挨了摸,还被摔得冒金星,鼻青眼肿。司徒雷登面色灰白,道:“东方姑娘,这太过分……”
东方月容冷冷的道:“对我不礼貌的人都会有这种下场,你别怪小月,这还是看你的面子呢,否则,还有他受的……”司徒雷登大笑道:“这么说我应该感激你……”
东方月容道:“不用了。去向闵天浩公子道歉,然后立刻滚。”司徒雷登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东方月容冷冷道:“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受了别人的欺负,对客人是最失礼的事情,这事由你引起,当然由你……”司徒雷登道:“在下无法办到——”
东方月容哼声道:“那你们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司徒雷登变色道:“东方姑娘,你这是何苦?”
东方月容叫道:“小月,把他们通通捆回去,给父亲落。”
月道:“是。”她似是事先已准备了许多软索,跃身而至,便要捆人,司徒雷登飞身而至,一掌将她推开,道:“东方姑娘,在下要生气了。”
东方月容冷冷一哼道:“谁要阻扰,格杀勿论。”这句话相当严重,四周那些黑衫汉子俱愤愤不平的提起刀剑,大有欲拼之一意,尤其万山更是愤怒如火,挺身站了出夹,大声道:“公子,咱们自从随老爷子以来,可曾受过谁的气?今日居然会让一个臭丫头摆布,这话若传出江湖,不但是公子脸上挂不住,只怕老爷子而—也没有光采……”
司徒雷登阴沉的道:“胡说,东方老爷子与家父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东方姑娘就算有什么得罪之处,咱们也不能计较——”
万山一呆道:“这……”司徒雷登叱喝道:“怎么?你还有话说?”
万山颤声道:“没……没有……”司徒雷登向东方月容苦笑道:“东方姑娘,现在你……”
东方月容道:“道歉……”
司徒雷登变色道:“你这是强人所难嘛……”东方月容哼声道:“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说我们强人所难……”
她轻声又道:“小月,把他们押回谷里。”小月道:“放心,一个也跑不了……”她本是个刁蛮尖酸的姑娘,最善于捉弄对方,一听小姐下令,正中下怀,面上笑靥一笑,先朝万山逼来。
万山变色道:“我拼了……”话声一落,陡闻一声沉喝道:“小月,不得无礼——”
月吓得面靥苍白,躬身道:“老爷子——”东方狼缓缓行来,道:“你也大不像话了……”小月低声道:“是他们欺负人……”
东方狼道:“不像话,不像话。”东方月容道:“爸爸。”
东方狼微微一笑,说道:“准是你宠坏……”
东方月容撒娇的道:“爸爸,这你可不能怪女儿,他们纠众公然在谷里群殴,没将爸爸放在眼里,这口气保镖能咽下,我咽不下。况且,爸爸在江湖上从没向谁低过头。”
东方狼神色微变这:“月容”
东方月容道:“爸,我难道说错啦。”
司徒雷登躬身道:“东方老伯,在下告罪——”
东方狼“嗯”了一声道:“贤侄,回去问候令尊好……”
司徒雷登道:“是,是。”
东方月容道:“爸,你放他们走?”
东方狼一怔道:“难道咱们要留下人家吃晚饭——”
东方月容一呆道:“这……”她思绪敏锐,急声又这:“他们欺负闵天浩”
东方狼道:“那个闵天浩”
闵天浩上前躬身道:“在下闵天浩叩见伯父……”
东方狼阻止下拜,呵呵地道:“免礼,免礼。”
东方月容道:“爸,他是专程来拜望你……”东方狼面上笑容微敛,道:“我知道。”他面上一片肃默,挥挥手道:“司徒贤侄,你先回去吧。”
司徒雷登抱拳道:“是,”他挥手之下,那群人立刻将那些死者抬着走出谷外,司徒雷登临走在闵天浩脸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无尽的恨意,这个仇是结定了……
他抱拳道:“东方姑娘,欢迎你来我们那里玩几天。”
东方月容哼声道:“我死也不去……”
司徒雷登闻言大笑,迅快的消逝在夜影里。东方月容面上突然一冷,泪珠滚滚而落,一下子跪在东方狼的跟前,凄哀的道:“爸,我有话问你。”
东方狼一怔,道:“你……”
……
寒夜风冷,东方将白,已现鱼肚色,星隐云飞,大地已蒙胧的罩上一层薄雾,地上血渍未干,鲜红刺目。
东方月容跪在地上,珠泪轻弹,沿着她那娇艳白晰的脸靥流下来,一双乌黑圆眸珠溜溜直转,直直而恳切的望着他爸。
东方狼长叹一声道:“唉,月容,你要问什么?”
东方月容颤声道:“请爸爸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
东方狼一楞道:“月容,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东方月容泣道:“我觉得爸爸有许多事情在瞒着我……”
东方狼道:“月容,起来,爸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
东方月容道:“爸不说,女儿这辈子都不起来……”
东方狼一生中经历过的风浪真是不胜枚举,他什么事都能硬起心肠放下,唯独这个女儿教他放不下心,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今日东方月容哭得像个泪人,使他不禁有点慌了手脚……东方狼苦笑道:“说,说,你先起来。”
他见爱女已长得亭亭玉立,美艳夺目,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向他撒娇,真是又爱又怜,又气又疼……
东方月容拭干了眼泪,站了起来,道:“爸,咱们跟司徒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东方狼一震道:“我跟司徒光武是老朋友……”
东方月容道:“仅限于老朋友?”
东方狼呵呵笑道:“月容,这不是你该问的——”
东方月容轻叹道:“爸,本来这些话我是不该问,可是我必须把事情弄明白,以爸的威望,虽不能说第一,却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断不会去拍司徒家的马屁……”
东方狼微怒道:“胡说。”
东方月容低泣道:“爸,这正是孩儿不解的地方,司徒老爷虽说是武林盟主,那还是自封,而爸为何处处巴结……”
东方狼被她女儿说中了心事,当真像被蛇噬咬了一口,痛得他身子微震,目中含光,道:“月容,你不了解……”
东方月容大声道:“我了解!我什么都了解——”
东方狼叹声道:“爸和司徒老爷子是生死朋友,有许多事是迁就点……”
良久,东方月容才“哇”地一声哭道:“爸,这是为什么?”
东方狼道:“天下父母心,这是为你的幸福着想……”
东方月容喃喃道:“幸福,幸福……”
她像是突然着魔一样的大声叫道:“爸,那闵家的事怎么说?”
这句话有如利刃样的穿过了东方狼心坎,他震颤的僵立了,往昔的事迹有若飘忽的闪电在脑海中闪现……
他苦涩的说道:“孩子,那能作数么?”
东方月容说道:“爸,大丈夫,一言九鼎……”
东方狼哈哈笑道:“爸并没失信,只是有些事情不是……”
东方月容坚定的道:“爸,不管你怎么说,说出去的话……”
东方狼道:“月容,爸跟你的想法不同,我女儿将来的幸福列为要,虽然爸的作法不能令你谅解,但爸的出点绝对是为了你好……”
他朝闵天浩瞄了一眼,道:“老弟,我的一意思你懂吧?”
闵天浩冷冷地道:“在下懂——”
东方狼“哦”了一声道:“你倒蛮有骨气。”
闵天浩哼声道:“在下人穷志不穷,这把穷骨头就是硬得起来。”
东方狼冷冷地道:“你纵是铜金刚铁罗汉,也捱不起三餐饿饭……”
闵天浩道:“在下绝对不信,会三餐不继……”
东方狼大笑道:“石老弟,你真是死到临头犹不知,江湖各派已联合在一起,共推司徒家为,你虽然武功不错,但要和这许多人为敌,也殊为不智……”
闵天浩冷声说道:“以东方伯父的意思……”
东方狼捋髯道:“假如你肯把那柄邪剑交出来,由老夫招请各派,说明此事与你无关,老夫相信各派还会卖这个交情……”
闵天浩大笑道:“东方伯父,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东方狼变色道:“你是不接受忠告了?”
闵天浩道:“什么忠告,简直是一面之词……”
东方狼气道:“不长进的东西,老夫一片好意,你竟当了耳边风,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份上,老夫先宰了你。”
闵天浩道:“你真念旧情也不会片面毁约了。”
东方狼吼道:“像你这样的凶徒,嗜杀为乐的人,谁敢和你做亲戚,老夫这样做,全是为了天下好……”
闵天浩怒道:“东方伯父,请你说话别这样难听……”
东方狼“嘿嘿”地道:“反了,反了,你居然跟我顶嘴……”
闵天浩道:“在下是为了自己声名而辩……”
东方狼叫道:“好,不论老夫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今天,都要替老友教训教训你!”东方狼深沉阴狠的朝闵天浩直直行来。
闵天浩面对一般身手的人,丝毫不敢大意,暗中将全身功力凝聚在双臂,目光如炬,愤怨地瞪着东方狼,丝毫不为对方气势所惧。
东方狼冷声道:“你是晚辈,让你先动手。”闵天浩道:“在下是晚辈更不能先动手。”
东方狼怒道:“你怕死?”闵天浩道:“在下根本不知死为何物,何惧之有。”
东方狼似乎更为生气,道:“好,好,跟你老子的臭脾气一模一样,虽然你具备了你老子那样的臭脾气,却没有你老子那样的本事。”
闵天浩抗声道:“虎父无犬子,在下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东方狼吼道:“放肆。”
闵天浩不惧的道:“在下据理而争,怎能说是放肆——”东方狼哼声道:“没大没小,当初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这话太重也太难听了,闵天浩仿佛受了严重的伤害一般,心中深处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苦在蠕动,他双目有点润湿,悲伤的说道:“东方伯父,你说话应该有分寸……”
东方狼冷笑道:“对你……哼!”缓缓抬起手来,掌心中一片通红,那道浑圆的红光像血样晶莹,令人不敢仰视,而闵天浩却已惊觉对方已预备用霸道的掌法取胜自己了。
东方狼掌势虽起却未立刻挥掌,这正是一派宗师的风度,他要给闵天浩一个准备的机会,只是他的目光已愈来愈冷,也愈无情。
东方月容尖声叫道:“烈焰刀?”这百年不传的绝技,为武林十大秘掌之最,提起烈焰刀,江湖上无不闻名丧胆,传说无人能在他“列焰刀”下逃生活命,轻老重伤,重者即亡……
东方狼怒声道:“对他,还须客气么?”突然东方狼大笑道:“他能死在老夫手里也是光采的事!”
东方狼挥手道:“去你的。”这劲力的挥劈下,那蓄满掌间强大之力有若排山倒海样的,挟着一股炙人的剧热朝闵天浩身上袭去。
劲力巨大,力难颃颉。
东方月容大叫道:“快退。”
她这善意的呼唤,却遭致个性倔强的闵天浩白眼,在他本欲问避或后退,闻言却使他犯了小性子,倔强傲绝的屹立地上,竟然挥掌硬接——闵天浩大喝一声,忖道:“我偏偏不退——”
此刻他全身血液沸腾,蓄势待,对方甫一掌,他立即挥掌迎上,双方动作奇快,谁也没有留情……
“砰——”
两股大力相触在一起,是何等的巨大,闵天浩只觉血脉翻涌,胸中苦闷,难以自制,“蹬蹬蹬”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勉强的稳住了身子。
一丝血液自他嘴角上流了下来,胸前衣衫凌乱,像被火烧焦了一样,而他双目茫然的瞪着东方狼……
东方狼讶声道:“你能接下老夫一掌……”
闵天浩嘴唇蠕动,颤声道:“在下奉陪到底——”
在严重伤害下,他不仅没有惧意,居然犹如是坚强,东方狼亦暗暗佩服。
东方狼“嘿嘿”地道:“好,你能再接老夫一掌,老夫就答应帮助你们闵家。”
闵天浩朗声道:“在下接你这一招并不是为了让你帮忙。”
东方狼大笑道:“那更好,老天会成全你。”面上杀机隐现,更形冷酷,每当东方狼出现这种形色的时候,他女儿东方月容就会预感到他要干什么了!那是欲施杀手的信号,也就是风雨之前必有雷电的征兆……
东方狼的手掌再一次的举起停留在半空中……他像上一招一样的给闵天浩有准备的机会,虽然他要掌毙闵天浩,但在拼斗上他还是做到公平——闵天浩倨傲的站立,倨傲的运起手掌,只是右臂酸疼,几乎抬不起来,可是他还是要抬起来在他,自知再也无法承受对方的一招,可是他纵是一死,或立刻就死,他也不能给对方有嘲笑的机会……
石家子弟是天地间的伟男子,绝不会向命运低头——他绽开了双唇,道:“你掌吧。”
他居然是用挑战的口吻,这在东方狼来说,像羞辱一样的令他难看,“烈焰刀”下竟有不倒之人,在东方狼来说已经是奇迹了,更河况对方不惟不倒,犹能出言相讥,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他绝不相信会有这种结果东方狼叫道:“年青人,老夫只能说你了不起,在老夫掌下能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何况你还能站着……”
闵天浩冷冷地道:“那是因为你没碰到真正的高手——”
犀利言辞,如剑如刃,其伤害的程度犹利三分,这话够强够傲,也令东方狼忍受不了,他吼道:“你该死——”
当他的手掌正准备用尽力道朝闵天浩劈去之时,东方月容迅快而不顾自身危险的扑了上来,紧紧搂着东方狼的手臂,哀怨的望着她爸.她颤声道:“爸,饶了他吧。”
东方狼冷冷地道:“月容,替他讲情干什么?这种人死……”
东方月容哀声道:“爸,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再劈这一掌,当年闵家和我们东方世家的关系不一般啊!”
闵天浩大喝道:“不要你们父女的同情,在下……”他满脸痛苦,额上汗珠直流,身子一个摇晃,再也支持不住,“砰”的在倒在地上。双目微阁,昏了过去。
东方狼叹了一声,说道:“他太倔强了。”
东方月容道:“爸,你饶了他……”
东方狼忧郁的道:“月容,这种人千万别同情他,他复仇的意志比一般人强烈,把他交给司徒家,永绝后患。”
东方月容一颤道:“不能,那样他会没命——”
东方狼冷冷地道:“你认为他还能活命?”
东方月容一怔道:“为什么不?爸。”
东方狼“嘿嘿”地道:“烈焰刀下有谁活过命,他侥幸的接下一掌,自以为已可无敌天下,殊不知他已中了热毒……”
东方月容一呆道:“热毒——”
东方狼嗯声道:“大凡被烈焰刀劈过的人,身上一定会被热炙灼过,热毒非常烈,一触人体即伤,他不会活过三天……”
东方月容颤声道:“爸你救救他。”
东方狼哼声道:“救他?”
东方月容讶异的道:“爸,你不准备救他……”
东方狼冷笑道:“我希望他死得愈快愈好?”说着转身缓缓行去。
月焦急的说道:“小姐,快求老爷子……”
东方月容摇摇头道:“没用的,爸说过的话从不会更改……”
月忧声说道:“那……闵公子怎么办?”
东方月容幽幽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他……看来只有去找他了,只是……”
……
“终于动了。”看着手中的情报吕翔宇冷笑不已,洪门终于忍不住了,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如果是黑神帮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这个时候动手没有什么好处。
“帮主,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动手了?”宁成杰兴高采烈的站在吕翔宇旁边问道。
“是差不多了,洪门,回归教会,嘿嘿,这次我看你们怎么联合。”吕翔宇一声冷笑,转头对宁成杰道:“宁成杰,我命令你率领一万黑神卫大张旗鼓的向杭州进。”
“是。”
等宁成杰离开后,吕翔宇就向杭州的西南方向而去,那里是洪门的一些高手的聚集地,消灭了那些高手就等于消灭了洪门的一半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神卫走进了对吕翔宇说道:“帮主,外面有人找你。”
第二百一十一章 投怀送抱
第二百一十一章吕翔宇听了黑神卫的话心里有些奇怪,到底是谁在找自己啊,如果是自己熟悉的人就不会让黑神卫通报,如果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那么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于是吕翔宇问道:“谁来找我?”
“是一个年青的公子。”黑神卫回答道。
“年青的公子?”吕翔宇想了想道:“你去把他叫进来。”
“是。”黑神卫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青公子出现在吕翔宇的面前,吕翔宇挥了挥手让那个黑神卫出去,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青公子,只是吕翔宇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年青公子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虽然这个年青公子看起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是吕翔宇越看越觉得这个年青公子像一个小白脸。
“这就是黑神帮帮主的待客之道?”吕翔宇还没有说话,那个年青公子就开始说起话来了,这个年青公子就是石兆棋,他来找吕翔宇自然是为了东方月容的事情,只是石兆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吕翔宇在自己一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虽然她现在是女扮男装,但是怎么说她石兆棋也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子这么看着,心里也怪怪的,所以就忍不住提醒吕翔宇她石兆棋是一个客人。
不过吕翔宇虽然在观察石兆棋,她石兆棋何尝不是在观察吕翔宇呢,当然,石兆棋刚才吕翔宇是为了东方月容,她不明白东方月容这样的天之娇女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风流好色的吕翔宇。她想看看吕翔宇到底有什么好。
“哈哈,是我疏忽了,公子请坐。”吕翔宇哈哈一笑,来到石兆棋的身边道:“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石兆棋。”石兆棋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也是一个女子在一个陌生男子接近他身边的时候的本能反应。
吕翔宇有些疑惑的看了石兆棋,同时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这不是别的香味,这只有女人特有的体香。这是怎么回事,这石兆棋怎么会有女人特有的体香,难道……
带着疑惑的眼光向石兆棋看去,一看之下他现石兆棋没有喉结,这只有两个原因了,一个就是石兆棋是人妖,那些从小培养的人妖就没有喉结。但是石兆棋明显是华夏人,以正常的华夏人来看石兆棋不可能是人妖,那么就只有另外的一个原因了,那就是石兆棋是女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现在只不过是他女扮男装。
对于这个是女扮男装的石兆棋吕翔宇是非常好奇,他不明白石兆棋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现在不是古代,现在的女人也不像古代那样不能抛头露面,现在的女人有时候权利比男人还要大,她石兆棋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她的目的是什么。
同时吕翔宇觉得自己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厉害,这轻微的女人体香既然让他猜测石兆棋是女扮男装。
错了,错了,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狗呢,之所以怀疑石兆棋是女扮男装,那应该是自己女人接触多了,才会对女人特别的敏感。要知道那些古代的淫贼们他们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那些人是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那还不是他们女人接触多了,否则他们怎么会在古代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情况下在男人群中现那些偷偷地跑出来的女扮男装的女人。还不是熟能生巧。
吕翔宇暗自感慨,自己还真是有女人缘,自己不去找女人,女人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这不得不说自己的魅力太大,魅力大了那些美丽漂亮的女人就会投怀送抱,慕名而来。只是吕翔宇有些担心的是,这以后这些慕名而来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会不会吃的消。
石兆棋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吕翔宇说话,不由转头看了吕翔宇一眼,一看之下只见吕翔宇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只是石兆棋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吕翔宇现在已经确认她是一个女人,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吕翔宇吕帮主!”石兆棋不悦的说道。在石兆棋的心里暗自失望,这吕翔宇是这样的一个人,东方月容怎么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喜欢他呢?而且在来这里见吕翔宇的时候她还特地的调查了吕翔宇的一些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吕翔宇的女人是多么的多。同样是女人,对于那些风流的男人石兆棋不是很看好,如果不是东方月容特别特别的喜欢吕翔宇她还真不愿意来见吕翔宇。现在一见之下让她觉得吕翔宇不仅仅风流好色,但是人也呆呆的,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石兆棋非常的不解。
石兆棋的话让吕翔宇惊醒了过来,暗恼自己怎么会在石兆棋的面前走神了,难道是因为石兆棋是个女的?不过如果石兆棋是个女的的话一定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这是吕翔宇根据自己的经验猜测的。
“石兆棋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吕翔宇看着石兆棋的脸带问道:“不知道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虽然吕翔宇希望石兆棋是看中他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但是吕翔宇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石兆棋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
“吕翔宇吕帮主你知道天下间还有一个女子默默无闻的喜欢吗?”石兆棋问道。当然石兆棋说的这个人自然是东方月容。
“哦?”吕翔宇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难道石兆棋真的是喜欢自己才来找自己的,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接不接受呢?如果接受的话那是不是……
石兆棋看了吕翔宇一眼,吕翔宇眼里的惊喜已经被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还以为吕翔宇真的记得东方月容,不由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因为喜欢你被家人反对而离家出走?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她的心里非常的痛苦。”
吕翔宇点点头道:“知道,知道,我知道。”石兆棋的话让吕翔宇觉得越来越像一个喜欢他的女人了。看来自己的魅力不凡啊,吕翔宇心里想到自己以后要不要隐藏一些自己的魅力呢?否则天下间那么多的美女自己送上门来,自己虽然有皇天龙诀这样的功夫,也吃不消啊!
“你知道,那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吗?”石兆棋听了吕翔宇的话问道。
“你放心,对于任何一个喜欢我的女人我都不会让他失望的,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让她觉得跟着我才是她的幸福。”吕翔宇郑重其事的向石兆棋说道,仿佛在说:石兆棋小姐你既然喜欢我吕翔宇,既然为了和我吕翔宇在一起,我吕翔宇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会让你和我吕翔宇永远在一起,然后让你石兆棋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虽然有些看不起吕翔宇,但是吕翔宇的话让石兆棋大点起头,心里想到吕翔宇这样的人虽然风流好色了一点,但是没有始乱终弃,没有喜新厌旧,这样的男人比其他的男人好多了,怪不得东方月容会喜欢上吕翔宇。
一个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真正的爱,要满足很多方面的需要,物质需要,精神需要,生理需要等等。
吕翔宇作为一个黑神帮的帮主,物质上的需要不是问题,至于精神上的需要因为东方月容喜欢他,而吕翔宇看起来也是喜欢东方月容的,所以在精神上的需要没问题,那么就只剩下生理上的需要了。
不过不知道吕翔宇这么多的女人那方面怎么样,作为一个女人,石兆棋她虽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但是也知道作为女人不仅仅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很希望一个能够让她得到真正的女人的快乐的男人。如果作为一个女人不能满足,那石兆棋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就算在怎么好也不会长久的。
一般的男人往往不能够满足一个正常的女人的需要,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难以满足,特别是那些风流好色的男人,他们往往不能够满足一个女人的需要。不知道作为一个风流人物吕翔宇的那方面怎么样。
如果有机会自己试一试就好了,突如其来的想法让石兆棋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羞死人了。
看到石兆棋面红耳赤的样子吕翔宇不知道石兆棋在想什么,于是就出声问道:“公子,石兆棋石公子,你在想什么?”石兆棋现在不承认自己是女儿身,那么他吕翔宇也不好说破。
“啊,没什么,”吕翔宇的话惊醒了石兆棋,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可能被吕翔宇看到了,石兆棋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哦。”吕翔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兆棋一眼,由于不知道石兆棋刚才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石兆棋刚才说的是东方月容。还以为现在石兆棋在想以后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呢。
“那吕帮主觉得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石兆棋问道。
“还能够怎么做?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会让他留在我自己的身边,你说呢?”吕翔宇道。
“这就好,不过东方世家的东方狼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石兆棋想到东方狼的极力阻止,心里有些担心,虽然吕翔宇是一帮之主,但是东方世家不是一般的家族,在华夏,在黑白两道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想让东方狼同意东方月容和吕翔宇在一起是难上加难,否则东方月容也不会让她石兆棋偷偷地**来。
“东方世家?东方狼?”吕翔宇一愣,还以为石兆棋这个名字是假名,眼前的这个叫石兆棋的人是东方世家的人,而东方狼就是她的父亲。不过这个东方世家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东方月容不是东方世家的大小姐吗?东方世家不是和西门家族一样是金融界的四大家族之一吗?难道这个石兆棋和东方月容是姐妹,和东方月容一样喜欢自己?
想到东方月容吕翔宇有些怪想她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东方月容了,不知道东方月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自己想他一样想自己?这次洪门的事情解决后自己一定去看看东方月容,否则万一被哪个人捷足先登了,自己不是亏大了。
“是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石兆棋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吕翔宇理所当然的说道。
“难道东方月容没有对你说过吗?”石兆棋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啊,东方月容她没有对我说过。”看来这个叫石兆棋的女人是东方月容的姐妹不错。哈哈,以后和东方月容两个人一起做自己的女人,吕翔宇想想都有些兴奋。
石兆棋不知道东方月容为什么没有告诉吕翔宇关于东方世家的事情,不过现在这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接下来她就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吕翔宇说了一遍。
听完石兆棋的话吕翔宇才知道自己弄了半天弄错了,原来石兆棋不是自己喜欢上他来投怀送抱的,而是为了东方月容而来的。不过对于东方月容的真情他非常感动,吕翔宇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东方月容,让她现在的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
“放心,东方月容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吕翔宇郑重其事的说道。
看见吕翔宇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石兆棋满意的点点头。也许吕翔宇就是这样才让东方月容喜欢他吧!
接下来石兆棋就和吕翔宇聊了很多关于东方月容的事情,在通过石兆棋的话中吕翔宇了解了很多关于东方月容的事情对于东方月容的父亲东方狼的所作所为气愤不已,同时对于东方狼的名气和在现在华夏江湖上的地位而感到惊讶。他知道以后要和东方月容真正的在一起必须过东方狼这一关,而东方狼现在显然是反对东方月容和他在一起,而且还想把东方月容嫁人,这让吕翔宇知道,想要得到东方狼的同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有可能比让苏冬梅让他和李雪菲在一起还要困难。不过吕翔宇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放弃,不管是什么原因,东方月容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让东方月容受到任何的委屈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同时吕翔宇也知道在一方面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东方狼觉得东方月容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幸福的,虽然吕翔宇是黑神帮是帮主,天宇集团的董事长,但是吕翔宇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天下的父母没有那个人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别人的情人二奶的。
另外吕翔宇虽然刚才对于石兆棋误会了,但是他还没有放弃对石兆棋的想法,如果石兆棋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算了,但是石兆棋这样的大美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如果不得到她,让她从自己的眼前离开,这就是他的损失。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特别是绝色美女是多多益善,石兆棋就是一个绝色美女,为什么不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呢?
……
天绝九老峰,地开无名谷。
天绝峰与无名谷在江湖上同样享有盛名,前者是以峰出名,九座飞表入云,青葱苍翠峰头,雄昂威凛,峰中套峰,连绵成绝,形势足盖天下,故亦名九老峰,后者是以人出名,东方世家武功绝世,在江湖上可谓无可出其右……
峰似金笔,斜**云,沿着环节直上的石阶,九峰中的主峰——母老峰顶上,一楝红道绿砖、画楝雕梁、精雅秀逸的小舍,斜斜嵌在石壁里,房舍四周,花香四溢,丝丝沁心香幽入鼻扑香,端是一处天然仙境。
能登九老峰,不做神仙也临风……
白云朵朵,一丝丝金黄色阳光透在云端上,满天云霞,秀丽夺目,天地间奇景,在此可一目了然……
黑门朱红石墙的精舍,双门紧闭,门槛前,东方月容带着闵天浩,和小月双双跪在地上,良久无人应门……
阳光明在他们的身上,每人额上俱渗出汗珠……
月似乎是忍不住了,道:“小姐,再不叫门,咱们在这跪上三个小时,她也不会给咱们开门……”东方月容叱道:“别乱来,苏姨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月道:“她知道个屁,如果她真知道了,咱们在这里晒了快一个多时辰的大阳,还不让我们进去……”东方月容低声道:“咱们今天带了男人来,犯忌……”
月哼声道:“鬼名堂还不少……”
话音方落,屋突然响起一个话声道:“谁说我的坏话呀——”这话声清脆悦耳,有若玉盘滚珠,听进耳真是舒泰醒脑,令人有种渴望一见的冲动……
月吓得面靥苍白,颤声道:“丫头小月冒犯苏姨……”东方月容急忙接口道:“苏姨,我是月容……”
屋里的女人冷冷地道:“立刻下山,这里不要野男人……”东方月容泣道:“苏姨,他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那话声冷笑道:“不管他是谁,我这里就是不要臭男人……”
东方月容颤声道:“求你,苏姨,救救他……”
那话声哼哼地说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东方月容哀声道:“是我表哥……”
屋的人似乎十分意外的道:“她姓闵……”
东方月容嗯声道:“是的。”屋的人微怒道:“他爸是个薄幸人,他也不会是个好东西。月容,你别枉费心机了,我苏小小不会救他……”
东方月容颤抖道:“苏姨,你不救他,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救他了。”
苏小小道:“那是他的事。”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忍心……”
苏小小冷冷地道:“他跟我非亲非故!我有什么不忍心……”
东方月容一呆道:“苏姨,你……”她着实没有想到,平日待她甚为友善的苏姨,会一改常态,变得几乎不近人情,这是为什么?她始终不明白——苏小小道:“尤其他姓闵,我更不能救……”
东方月容哀声说道:“姓闵的和苏姨有仇?”
苏小小冷冷地道:“那倒谈不上,不过我对姓闵的没有好印象。”
东方月容摇头道:“苏姨,姓闵的并不会都是坏人,你不要这样短视。”
苏小小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恨姓闵的……”
东方月容道:“苏姨,先让我们进去,救不救人是另一回事。”
苏小小冷峻地说道:“不能让臭男人进门……”
东方月容哭泣道:“苏姨,你是最疼我的,小时候,你说故事,讲笑话,爱护我,照顾我,而今,我长大了,你不喜欢我了……”
苏小小道:“胡说,我那里不喜欢你了……”
东方月容道:“你喜欢我,就该救姓闵的”
苏小小道:“为什么?”
东方月容道:“闵天浩是我的表哥,我是姨夫唯一的孩子,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苏姨你叫我怎么面对我的姨妈……”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有三桩,一哭,二闹,三上吊,东方月容见哀求无用,干脆用苦肉计,耍出哭闹的木事,苏小小是个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的痛苦……
苏小小轻呜道:“唉,丫头,你赖上啦。”东方月容求道:“苏姨,你开门吧!”
苏小小却先问道:“他受什么伤?”
东方月容说道:“他中了我爸的‘烈焰刀’……”
苏小小惊声道:“什么?他是中了你爸的‘烈焰刀’——”
东方月容道:“是的。”
苏小小道:“天下那有这种事,你们不是亲戚吗……”
东方月容哭泣着道:“爸不喜欢他,所以……”
苏小小道:“你爸的脾气也愈老愈怪啦。”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可要帮我做主呀。”
苏小小道:“天下最霸‘烈焰刀’,他能挨了一下而不死,你爸下手已经是留情了,否则他不当场死……”
东方月容“哼”了一声,道:“我爸恨不得杀了他…——”
苏小小道:“胡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你爸那会有这种心——”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不信?”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要你成为他的女人
苏小小道:“我不信。”
东方月容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请你先开门……”
苏小小叹气道:“唉,你这孩子,把我规矩都坏了。”
着那扇黑门陡然无风自开,只见这院门百花四放,幽香阵阵,进得小院便是堂屋,几幅山水,画梅染竹,一盆青叶竹,使这里生趣盎然,淡雅诗意……
一个年有四十余岁,看似仅有三十出头的女子,长及肩,双眸似水的**坐在那里,虽然她不苟言笑,可是她脸靥上却透着一丝不解的笑意——东方月容急忙上前道:“苏姨?”
苏小小道:“把他衣服解开……”
东方月容一楞道:“这个……”
虽然闵天浩在名份上是她的表哥,可是到底是见面未久,而她又是个初解人事的少女,闻言之下,一股羞涩的冲激,脸靥上顿时浮起了一片红意,羞答答的低下头去……
苏小小道:“你要不要他活下去?”
东方月容道:“苏姨,我……”东方月容有些为难了,闵天浩的身份只是她的一个表哥,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怎么可以给他脱衣服呢?
苏小小道:“你要救他,别再在乎这个,人命关天,一点都不能大意……”
东方月容羞涩的道:“苏姨——”
她咬了咬牙,轻轻一偏螓,缓缓的解开闵天浩胸前衣扣,褪了一角,露出毛茸茸的胸毛,那健硕的肌肉和壮宽的臂膀,顿时令没有接触过男人身体的东方月容心中狂乱跳动……
苏小小一声惊呼,道:“他伤得这么重……”
但见闵天浩胸前一大片肌肉,五个深深指印,有如被火烧过似的,那种伤势令人触目生畏……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要救他——”
苏小小道:“你爸的‘烈焰刀’能名重一时,果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过从这伤势上看,姓石的能活命是够走运了……”东方月容道:“他跟我爸对一掌,所以受了伤……”
苏小小喃喃道:“七星朝元!七星朝元……”此刻,闵天浩胸前,忽然隐隐浮现出七颗鲜红的红痣,俱鲜明若血,令人不敢逼视……
东方月容问道:“苏姨,什么是七星朝元……”
苏小小道:“七星朝元,天之将相,一代宗师,难道这天要变了……”她突然凝重的道:“月容,将门关上,此刻不准有人踏来山上一步……”
东方月容:“此处绝秘,有谁敢来……”
苏小小道:“凡事不能大意,此事关系太大……”
东方月容向小月施了个眼色,立刻把大门关好,苏小小双眸精光直闪,缓缓伸出双手,十根尖尖似玉的手指伸在半空……
她长长吸口气,凝重叮咛道:“不管是谁,不准近我身体五尺之内……”
那十根纤纤白嫩的手指,停在半空良久,个个指头上冒出一缕缕淡如雾的游丝,缓缓散逝而去。
一声大吼,雷样响起,双手舒指一扬,十指穿花样的在闵天浩胸前各处拍击,手法怪异,快而……
乍看,苏小小的手法有点杂乱无章,没有一定规则,但若仔细分析,却又乱中有法,怪异绝妙,好似一种绝世仅见的功夫。
东方月容变色道:“兰花拂**……”这话一出口,顿生悔意,只覆苏小小的指法愈来愈厉,愈见快,敲击在闵天浩身上叮咚有声,与石子击在皮革上之声五绝无分别。
月大声道:“她是……”她在这刹那之间,有若中魔,竟忘记了自己的身分,也忘了自己守护的是两条人命,居然挥剑要冲过去……
东方月容惊声道:“小月,你——”
月颤抖着声道:“小姐,你没有看出来……”东方月容紧紧抓住小月的手臂,小月此刻虽然激动不已,也感觉得出东方月容浑身都在抖颤……
东方月容颤道:“小月,我看得出来。”小月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东方月容低怨的道:“本来我俩什么也不会顾忌,现在不同了,在她手里尚握着另一条命,我们不能连毁两条命——”
月道:“你是指闵公子……”
东方月容“嗯”了一声道:“苏姨已经将他全身血脉打通,若在急促间受了外力侵扰,轻则重伤,重则命丧,那样岂不……”
月满脸焦色说道:“但是机会稍纵即逝……”
东方月容急忙道:“小月,你快去叫我爸——”
月道:“不行,这女人心狠手辣,你一个人绝无法对付……”话语间,苏小小忽然化指为掌,一掌贴在闵天浩额顶上,一手斜按小肚之处,她全身精力似已耗尽,额际汗珠有如豆大落下……
突然,她萎顿的收掌回来,喘声如牛,原先那种文雅秀美的神态,在刹那间忽然变得苍老衰败,再也没有往日那种光采……
苏小小喘声道:“他立刻就会醒来,请他走……”说完即低垂双眸,鼻息相勾,闭目趺坐,不再言语。
果然,闵天浩长长的喘了口气,双目缓缓启开,当他看见置身在这间古香淡雅的屋里时,面上在瞬间变了一变,勿勿坐起来,穿上衣衫。先入他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月容道:“你醒了。”
闵天浩转一看是东方月容,面上一冷,道:“是你。”
东方月容道:“你的伤势,已不碍事了吧?”
闵天浩冷冷地道:“要你管……”
东方月容看在闵天浩是他姨妈的儿子,拼着与父亲决裂的心,千辛万苦的把他送到苏小小这里,可谓花了不少心血,谁知闵天浩醒来便冷言冷语的给她难堪,怎不令她伤心……
她颤声道:“你……”
闵天浩冷笑一声,道:“在下不敢有扰姑娘……”他个性大强,倔强无比,说着昂挺胸欲出屋而去,显然他误会这是东方月容的地方……
月怒道:“好没良心的东西……”东方月容颤道:“小月,由他去……”
闵天浩回头怒视着小月,道:“你说什么?”
月道:“你没良心——”
闵天浩微愠说道:“在下怎么没有良心?”
月道:“你受伤之后本来是非死不可,我们小姐不辞辛苦,不惜跪着求人,才将你救活了过来,现在你好了,转身就走,这不是没有良心……”义正辞严,指责甚当,字字敲进闵天浩耳中。
东方月容颤道:“小月,别说了。”闵天浩闻言一怔,回头望着东方月容,只见她伤心欲绝,睑靥上浮现出十分委屈的样子,小月说的不错,自己伤重不治,难以活命,若非东方月容将自己带到这,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样说来,自己对救命之恩都不理不睬,真是有背良心了……
他歉然的放软声音道:“东方姑娘,在下……”
东方月容闻言摇头道:“你走吧。”
闵天浩摇头道:“我这样一走岂是大丈夫行径……”
东方月容冷冷地道:“那你就在这里赖着好了。”
闵天浩苦笑道:“好,我走——”闵天浩他天生傲骨,一见东方月容言语甚冷,知道多说无益,转身欲走。
一声冷语道:“谁叫你走的?”闵天浩间言回身,只见苏小小披散着丝,双眸无光,枋佛是生了场大病一样,佝偻着身子在此刻站了起来。
这种龙钟老态落在东方月容和小月眼中,不禁大惊失色,刚才苏小小还是三十余岁,风韵犹存;而现在苍老佝偻,甚而连黑亮的丝,也变得白苍苍……
闵天浩道:“前辈,是你叫我……”苏小小道:“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
闵天浩道:“前辈有何指教?”
苏小小道:“你姓闵?”
闵天浩道:“在下闵天浩……”
苏小小道:“我问的是,令尊令堂可在?”
闵天浩双目微湿,道:“俱已下落不明。”
苏小小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她缓缓地抬起手,拂理了一下篷乱丝,又道:“你和月容有婚约?”
闵天浩轻叹一声,说道:“那是家父订的,可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就取消了。”
听了闵天浩的话东方月容身体一震,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有这样的事情,只是闵天浩这个人再好,她东方月容也不会喜欢他。
苏小小嗯声道:“希望你能善待月容。”
闵天浩苦笑一声,说声:“这事,已有变化……”
苏小小变色道:“你不要她?”闵天浩长吸口气道:“大丈夫岂能朝三暮四?只是当时就……”
苏小小奇道:“那是为什么?”
闵天浩道:“东方伯父已把东方月容另许配他人,而且当时由于某种原因而没有……”
苏小小一呆道:“有这种事?”
东方月容说道:“我可没答应……”东方月容的话只是说她东方狼把她许配给别人的事情。
苏小小唉声道:“月容没有答应,这事还不能作数。”
东方月容刚想说什么,闵天浩就道:“是。”
苏小小道:“闵天浩……”
闵天浩道:“前辈请吩咐。”
苏小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闵天浩道:“在下不知——”
苏小小道:“我要你替我办件事。”
闵天浩道:“只要是不违背天良的事,在下一定去办!”
苏小小嗯了一声道:“我怎会要你去做那种事?”
闵天浩沉思一阵道:“什么事?你说吧。”
苏小小道:“杀一个人——”
闵天浩一震,道:“什么人?”
苏小小道:“一个专门**感情、骗取财物武功的人……”
闵天浩道:“他骗过你?”
苏小小道:“我是被害者之一……”
闵天浩道:“感情如江水,一倾不可收,你还是爱他……”
苏小小闻言后上刻沉默,不错,感情如江水,一倾不可收,她付出去的真如江水向东流……
她幽幽的道:“我已不知爱是什么了,只知道恨他……”
闵天浩道:“世上有爱也有恨,由爱变恨这过程也难呀。”他虽然年岁甚轻,对感情的领受却是有深厚的感触和观点。令人觉得,以他这个年岁会有这种思想,似乎越了他的年龄……
苏文文楞楞地道:“你了解的比我透彻……”闵天浩道:“我在逆境中长大,什么事都见过了。”
苏小小道:“我以前怎想不透——”
闵天浩道:“身陷爱情中,痴迷情深,那里会想到其他的事……”
苏小小道:“也许是当局者迷……”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怎么会爱上那个男人的?”
苏小小叹声道:“有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不过却是恋爱中人道道地地的写照,说得一点也不过分……”
东方月容道:“什么比喻——”
苏小小道:“爱情盲目,好像是乌龟的眼睛对绿豆——对眼了,然后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东方月容道:“苏姨,你爱那个人?”
苏小小道:“该说他爱我,不管怎么说,他只爱美色,不谈真情,在他手中毁了的女子已不知有多少,我便是其中之一……”
闵天浩说道:“你确实知道,他不爱你?”
苏小小道:“我所有的家当全给他骗光了,现在他又染指别个女人……”
闵天浩道:“也许,你并不是真的恨他……”
苏小小道:“当然我也爱他。”
闵天浩道:“这事可难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在下……”
苏小小道:“你不敢杀他?”
闵天浩道:“这种事谁也下不了手。”
苏小小哼声道:“你怕事?”
闵天浩正色道:“在下不惹事,也不怕事,这件事不同,他**爱情,惹火焚身,天能罚他。再说他劫色劫财,全是你们把持不定,任其摆布,先喜悦后怨恨,这只能怪自己——”
苏小下怒道:“胡说,一派胡说。”
她理了理丝,又道:“你看我有几岁……”
闵天浩一怔,说道:“前辈大概有五十出头……”
此刻的苏小小因将全身精血俱为闵天浩疗伤而耗尽,再也无法驻其容颜,而在刹那间变得佝偻白,闵天浩先前未见其**风韵,故说了出来……
东方月容一震,说道:“苏姨,你还年轻……”
苏小小怒道:“胡说,我那有五十多……”她见闵天浩说得肯定而不豫,心中登时犯了疑,沉思了片刻,朝小月招了招手,道:“把镜子给我……”
月犹疑的自怀里拿出一面古铜镶边的小镜子,递了过去。
东方月容忙道:“苏姨,别照——”苏小小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月容一笑道:“苏姨刚才疗伤耗气,面上自有苍色……”
苏小小一笑道:“我还不会老得像个老太婆吧。”
她是个颇有自信的女人,她自己长什么样子自是十分清楚,至今年岁虽大,犹有自信能令一般人望而动心,她素以姿色自许,今日有人把她形容有老太婆般的年纪,不仅伤了她的自尊心,也令她恼怒异常——当她将那面古铜镜举起来,眸光投落在错影上之时,她不禁楞住了,镜子居然浮现一个乱披散、鸡皮鹤的老太婆,这情景太出她的意料了……
她颜声道:“这是谁?这是谁?”
她尖声又叫道:“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也难怪,一个素以绝色自诩的女人,在突然无备的情况下,忽然现自己老得快掉了牙,这种突然的转变,无论是谁也忍受不了……
东方月容叹道:“苏姨,别难过……”苏小小颤声道:“我的美丽,我的青春……”她那颗原本年轻的心,在刹那间,彷佛被万千把利刃剜割一般,直伤感的心神俱碎,恨不欲生……
闵天浩道:“美丽青春皆会去,爱心却永不会移……”苏小小大吼一声,道:“去,去,都是你……”
她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丝,用劲扯着哀嚎……她痛苦的道:“闵天浩,还我青春美丽来……”
闵天浩呆呆的说道:“难道是我害了她——”
东方月容道:“她为了替你疗伤,青春美貌俱逝——”
闵天浩诧异的道:“她以前——”东方月容呐呐道:“我只能说她驻颜有术——”闵天浩叹气道:“这样说来,我的罪孽深重了。”
苏小小呜呜的哭了一阵,仰起头来,道:“这也许是命……”当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能怪罪某一个人时,她的心中,似乎是舒坦了许多,停止了呜咽,停止了流泪,静静的,呆坐在那里,脑海中,似乎是一片空白……
此刻在她脑海中有若影像般,一页页的飘闪过去,有笑也有哭,有苦也有酸,有酸也有辣……得意的时日已远去,失意的日子也远离,应当是两肩轻松,不再烦恼,让这抹不掉的回忆,伴她一生……
良久,她长长叹了口气道:“老年人的日子可靠回忆……”
东方月容幽声道:“苏姨,你这样更美一丽……”
苏小小苦笑道:“丫头片子,你在这个时候取笑我,似乎不智——”东方月容正色道:“苏姨,我不骗你,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你慈祥可爱,不再有一层虚伪的粉饰遮盖着你,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让人看起来更顺眼了……”.苏小小一呆道:“有这种事?”
她感叹的一笑,又道:“也许我真老了,往昔我凭着药物与功力,以虚伪的美丽装饰自己,现在这虚伪的美终经不起大大的考验,而粉碎了一切。唉,这教训好大呀——”
于是——她撮口为啸,一只硕大的绿色鹦鹉自外面飞了进来,停留在她的面前,歪着头不瞬的瞪着她……
“苏姨?”东方月容看着苏小小。
“东方月容,你喜欢他吗?”苏小小指了指闵天浩。
东方月容不明白苏小小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摇摇头,因为他根本不喜欢闵天浩,她喜欢的是吕翔宇。
看见东方月容摇摇头,苏小小和闵天浩脸色一变,苏小小想道既然东方月容不喜欢闵天浩,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为闵天浩做这麽多?难道这仅仅是因为闵天浩是她东方月容的表哥的原因?而闵天浩以为是东方狼的原因才让东方月容摇头的。窈窕淑女,没有那个男人不心动的,特别是东方月容这样的绝色美女,闵天浩一看就喜欢上了,只是由于东方世家和东方狼的刚才才对东方月容冷冰冰的。
“你不喜欢他?”苏道。
“是的,我有我喜欢的人。”东方月容点点头道。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他?”苏小小继续问道。
“当然,我就是因为他是我的表哥才救他的,而且不要说他闵天浩是我的表哥,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也会救他的。”虽然东方月容知道她这样说会伤害闵天浩,但是喜欢一个人不能够勉强,现在在东方月容的心里只有吕翔宇一个人。
闵天浩脸色一变,楞楞的看着东方月容。
苏小小看了东方月容一眼,在东方月容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说谎的表情,苏小小叹了一口气,显然东方月容的表现出乎她意料之外,只是……
“不管如何,我要你成为他的女人。”苏小小对东方月容说道。
“什么?”东方月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小小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小小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行,苏姨,我是不会答应的。”东方月容认认真真的说道。
苏小小仿佛真正的东方月容要那样回答一样,听了东方月容的话后说道:“不行也得行,怎么,难道闵天浩他配不上你?还是你这个东方世家的大小姐觉得成为他的女人委屈了?”
东方月容道:“我有我喜欢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而且就是我没有喜欢的人,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南少林
第二百一十三章苏小小听了东方月容的话不屑道:“不快乐,你没有跟他在一起过你怎麽知道你会不快乐,还有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东方月容摇摇头道:“你不认识的。”
“是吗?”苏小小冷冷的看了东方月容一眼道::“我看我不是不认识,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你的小把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根本是就有自己喜欢得到人了。”东方月容道。
“是吗?那你就去叫他来,我到要看看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苏小小道,“这……”东方月容为难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叫吧,吕翔宇现在的话她一个不知道,否则现在她早就联系吕翔宇了,也不会让石兆棋带着她去找吕翔宇。不叫吧,苏小小又不相信她说的话,这让东方月容觉得十分的为难。
苏小小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吧!”
东方月容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道:“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你愿意吗?”
……西山别墅,在泉州西麓,是泉州富张维帅的别业。泉州西麓,整片山坡,都用青石围墙围了起来,围墙足有三丈来高,远远望去,气势几乎不下泉州宋城。
西山别墅除了正屋,各处林木之间,依照地形,还盖了不少亭台阁楼,经过许多依靠财势的黑白两道的大人物,以最雅致的字面命名,诸如雨香轩,听泉阁等等.你只要听了这些名字,就有优游林泉的情思。
这夜十二点已过,夜色渐深。淙淙流泉,昼夜不息的听泉阁,南两扇花格子窗还敞开着,轻风微微,室内烛光荧荧,一张紫檀小圆桌上。放着一盘花生、一壶美酒。现在桌上已经剥了一大堆花生壳,五壶美酒,差不多也只剩下小半壶也。喝酒的人,也已有五六分酒意。
这人最多二十五六,生得白净无须。穿一件青绸长衫,看去还是相当潇洒,他对面还放着一个酒杯,但并没有人。这一情形,自然是在等人了。等人,本是一件最无聊的事,所以他一面等人,一面自斟自酌的喝着。这一杯,至少已经是第十五、六杯。
他慢慢剥着花生,慢慢的喝着酒,至少已经喝了快有一个更次。他剥花生的手,修长整洁,姿态也很优美,喝酒也很斯文,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修养很好的人。现在他刚举起杯子,慢慢就唇,还没有喝,就目光一抬,赶紧把杯子放下,人也一下站了起来,神色恭敬的叫了声:“大师兄。”微风轻飒,隔着小圆桌,他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手摇摺扇的中年男子。
“二师弟,你等得很久了?”来人一口吴依软语,脸上含着微笑,正是黄潭浩。
二师弟依然恭声道:“没多久。”
黄潭浩笑道:“你一直是喝慢酒的,桌上剥了这一大堆花生壳,我看最少也有一个小时了吧?坐,坐,咱们是师兄弟,不必如此拘束。”说完,先己坐下。二师弟应了—声“是”,手捧酒壶。给大师兄斟了一杯酒,才行坐下。
黄潭浩举杯一尽而尽,说道:“好酒,这是柳林镇的西凤酒。”
二师弟又站起身给他斟满一杯,才道:“王家老铺原庄十五年陈的西凤酒,小弟特地派人去柳林镇运来的。”
黄潭浩剥着花生,一边嚼,一边问道:“二师弟的事情办妥了吗?”
二师弟道:“差不多了。”
黄潭浩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三师弟呢?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形?”
二师弟道:“三师弟前几天来过,他那边也差不多了。”
黄潭浩颔道:“师父要你两人前来,就是说这两件事对他老人家非常重要,整个武林,整个黑道只要这两处摆平了,其他就不足道也。”二师弟又应了声“是”。
黄潭浩问道:“五师妹呢?”
二师弟道:“她知道大师兄要来,亲自做了几式莱,要等大师兄到了,才送来,现在该上来了。”
黄潭浩大笑道:“唔,愚兄好久没尝五师妹的手艺了,二师弟,你真是有福气。”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接口道:“二师哥只要有花生就好了。”一个身穿藕丝衫子的窈窕人影,已从门口姗姗走入。她身后紧跟着两个青衣使女,手提食盒,一起走入。
黄潭浩大笑道:“哈哈,五师妹,愚兄一来,让你忙了。”五师妹一直走到黄潭浩面前,才裣衽道:“小妹见过大师兄。”接着就迅的过去收拾桌子,然后从食盒中取出四盘精致佳肴,放到桌上,排好杯筷。
黄潭浩目光一注,含笑道:“五师妹,真辛苦你了,半夜三更,还准备得如此丰盛。”
五师妹眼波流转,娇笑道:“卤猪耳朵,香酥鸡,还有肴肉和面粉拖黄鱼,都是大师哥最爱吃的。”黄潭浩大笑道:“早知道五师妹手艺有这么好,愚兄就该向师父面前争取二师弟的任务呢。”
二师弟道:“如果大师兄来了,一定会比小弟办得更好。”
“哈哈,愚兄只是说笑罢了。”黄潭浩笑了笑道:“其实,真要派愚兄来,只怕也未必办得好,二师弟是占了地理人和二种方便,愚兄怎么行?”
五师妹道:“好了,大师哥、二师哥不用说了,先吃菜呢?”
黄潭浩举杯道:“来,二师弟、五师妹、愚兄敬你们。”说完,一口喝干。二师弟和五师妹也陪着干了一杯。黄潭浩举筷吃着每一式菜,一直赞不绝口,也连饮了三杯酒。
二师弟道:“大师兄,你这样喝法,小弟只怕很快就醉了。”黄潭浩笑道:“好、好,你只管慢慢喝,不用陪愚兄了。”
二师弟道:“多谢大师兄。”
黄潭浩道:“不用谢,愚兄有一件事,要交给你们两个去办。”二师弟道:“大师兄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黄潭浩道:“事情是这样……”他和二师弟、五师妹低低的说了一阵。二师弟连连点头道:“这个容易,大师兄只管放心,交给小弟就是了。”
……
吕翔宇带着石兆棋,凤若兰等四人,赶到泉州,住宿一宵,第二天早上就赶着出城,朝泉州北麓而来。在这里有一座寺庙,在江湖上称为南少林,千余年来领袖武林的少林寺的分寺,庄严巍娥,矗立在古木森森的山麓间,令人有高山仰止,肃然起敬之心。四人相偕登上石级。
南少林是少林寺的最重要的分院,大量的资料显示其的确存在过,但它真正的地址却有争议。、在南少林的争论中,拥有最多赞同者的是三座古寺,一为泉州少林寺,一为莆田少林寺,一为福清少林寺(至今为止,福建出现六座少林寺,仙游的九座寺、东山的古来寺、诏安的长林寺、福清少林寺、泉州东禅少林寺以及莆田林泉院):泉州南少林最早见于《万年青》“白眉道人奉旨大破少林寺”。清末成书《少林拳术秘诀》称:斯时国内有两少林,一在中州,泉州东禅院即南少林。始建于唐初的泉州少林寺虽历经沧桑,千年古刹史迹犹存,文献可稽。泉州是南少林武术的祥地,武术活动历史悠久,它始晋唐,盛于两宋,至今枝繁叶茂,拳派远播,影响广泛。以南少林武术为代表的泉州武术文化是泉州优秀文化积淀的重要组成部分。南少林武术由五祖拳、太祖拳、白鹤拳、五梅花拳等拳种构成了独特而博大精深的拳术系统;是泉州历史文化的重要内涵,也是中华传统武术中的宝贵遗产。
同时南少林武术薪火相传,有极强的传统继承性和凝聚力,至今海内外人士寻根溯源,络绎不绝。泉州少林寺由嵩山少林寺分灯衍派,建于清源山麓,曾一度出现过“寺僧千人,陇田百顷,树林茂郁”的盛况。
莆田南少林寺遗址位于福建莆田县西天尾镇九莲山林山村,距市区约17公里。九莲山中有座林泉院,始建于南朝陈永定元年,此寺已形成很盛的武风,成为华夏东南沿海武术活动的中心。相传河南嵩山少林寺13武僧帮助唐太宗统一中国后,唐太宗赐于“僧兵”,并准许在全国各地建立十座分寺。据考,荔城区九莲山的林泉院,就是少林寺十座分寺中较早创建的分寺之一。因为规模宏大华夏,武风鼎盛,影响南华夏。
福清少林寺坐落在福清市东张镇新宁里肖林村。遗址寺院依山建成,有多座台阶,马厩、练功场、少林僧人墓葬等。
现在吕翔宇来到的地方就是泉州少林寺。这里是洪门的秘密基地。
山门前闲散的站着两个灰僧衲的年轻和尚,他们不像是守护山门的人,只是随便站在平台上,但实际还是负有护山门之责。因此他们看到吕翔宇等四人走上平台,立即双手拿十当胸,走了过来,由左一个开口问道:“四位施主请留步。”
吕翔宇脚下一停,抱拳问道:“小师父有何见教?”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至能
第二百一十四章吕翔宇脚下一停,抱拳问道:“小师父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右僧人道:“小僧只是想请问四位施主一声,驾临敝寺,不知有何贵干?”
吕翔宇道:“在下兄弟,久幕少林寺领袖武林,此次路过泉州,正好登山瞻仰,拜访方丈大师。”
左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原谅,敝寺后进,正在装修之中,只开放前面第一进殿宇,后进要请留步了。”吕翔宇道:“但在下兄弟还想拜见方丈大师。”
左僧人道:“敝寺方丈早在一年前,就宣布坐关,要三年后才能启关,只怕四位施主见不到了。”
石兆棋道:“我们一片诚心前来,不见到方丈大师,那可以见到那一位大师呢?”左僧人答道:“这个……”他沉吟了下,又道:“这样吧,小僧去禀报无为大师一声,看看他能不能接见四位施主?”
吕翔宇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小师父了。”左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到里面奉茶,小僧告退。”说完,急急往山门内行去。
右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
吕翔宇等四人由右僧人陪同,进入山门,穿过大天井,跨上石阶。即是大雄宝殿,金身如来,法相庄严,四人在佛前上前跪拜完毕。右僧人领着他们来至大殿右侧一间佛堂休息,小沙弥端着四杯香茗送上。
右僧人道:“四位请用茶,在这里坐歇一会,就可到各处随喜一番,但今天开放的只有这前面一进,如果蒙无为大师的同意,那就不在此限了。”
石兆棋问道:“无为大师在哪里呢?”
右僧人道:“方才师兄已经进去禀报了,无为大师如果肯见你们,自会派人来通知的了。”
凤若兰轻哼道:“少林寺一个知客僧,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架子。”吕翔宇忙道:“不可如此说话。”
凤若兰道:“我说的是实话咯,少林寺的和尚,也是出家人咯,出家人四大皆空,他们端的架子,比官府还大,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了?”
正说之间,只见先前进去通报的左僧人匆匆走出,朝吕翔宇合十道:“无为大师请四位施主到里面相见。”
凤若兰道:“大哥,我没说错话吧?天下各大丛林,只有知客僧迎接游客的,哪有游客去晋见知客僧的?”
吕翔宇笑了笑道:“这是我们要求见他的,不许再说了。”一面朝左僧人拱拱手道:“还是请师父走在前面领路。”
左僧人合十当胸,说道:“如此小僧有僭了。”举步走在前面领路。四人跟着他从右一条长廊折入一重院落,门前一方木牌钉着无为堂三个字。
左僧人行到阶前,躬身合十道:“启禀住持,四位施主来了。”只听里面有人洪声道:“快请。”
左僧人回过身来,合十道:“住持有请,四位施主请进。”
吕翔宇也不客气,举步走上石阶,跨了进去,石兆棋等三人也跟着走入。左僧人并未跟着走入,他的任务只是把四人领来知客堂,就回身退下。吕翔宇目光抬处,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客室,上香案上,供着一尊数寸高的佛像,小香炉中,燃着一炷线香,香烟袅袅。
一个肥头大脑,脸色白净,身穿青色布衲的矮胖僧人含着一脸笑容,双手合十当胸,说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光临,贫僧有失迎迓,请坐,请坐。”四人相继落坐,一名小沙弥送上茶水。
“施主请用茶。”肥胖僧人含笑道:“贫僧还没请教四位施主高姓大名?”
吕翔宇道:“在下吕翔宇,这是石兆棋,凤若兰,项亚娟,大师呢?法号如何称呼?”
肥胖僧人一把二施礼,然后道:“贫僧道知,忝主敝寺知客堂,谷施主四位是游历经过,还是专来敞寺进香的?”
吕翔宇道:“在下久闻南少林盛名,一直无缘趋谒,此次路过登封,正好前来宝寺瞻仰。”
道知看了四人一眼,才道:“谷施主四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了?”四人之中,吕翔宇和项亚娟没带随身兵刃,只有石兆棋和凤若兰带着三尺长的青布剑囊,一看就知是随身兵刃,自然是武林中人了。
吕翔宇欠身道:“在下兄弟,只是粗通拳剑,实在惭愧得很。”
“哈哈,谷施主太谦了。”道知洪笑一声,又道:“只不知谷施主四位是哪一门派门下?”
吕翔宇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我的这几个朋友也都是家传的武功,没有门派,我们求见大师,是因久仰宝刹盛名,难得有此机缘,希望能够拜识方丈一面,才不虚此行,不知大师可否引见?”
道知一直笑口常开,闻言连连点头道:“武林同道,前来敝寺,都希望见见方丈,方丈也一向乐与大家结个善缘,只是方丈已于一年前闭关,面壁苦修,预期三年后方能启关,四位施主来得不巧,实在抱歉。”他不待吕翔宇开口,接着又道:“但谷施主四位远来见不到方丈,岂不有负一片虔诚之心?贫僧可以领四位去见见敝寺监寺,达摩院住持至慧师伯,不知谷施主意下如何?”达摩院是少林寺五院之,至能大师还是方丈至善大师的师兄,在南少林寺身份极高。
吕翔宇喜道:“能得拜见监寺大师,那是最好也没有了,麻烦大师,在下兄弟感激得很。”
道知含笑道:“贫僧职司知客,这是份内之事,谷施主不用客气。”说着,人已从椅上站起,合十道:“谷施主四位,就请随贫僧进去。”
“多谢大师。”吕翔宇向他了抱抱拳,四人就跟着道知,走出无为堂,穿行长廊,一路往后走去。
无为是不是真的无为呢?吕翔宇根据自己的情报早知道这南少林不简单。
因为少林寺只开放第一进,所以踏入第二进,就没有游客了,到处都显得特别清静。除了走廊或座佛殿前面,可以看到一两个灰衣弟子,似在值岗之外,很少见到人迹。第三进,乃是南少林寺的中心,弟子们戒备也严得多了。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怀抱禅杖的僧人,每一个转角,每一条通道,都站着双岗,几乎如临大敌。吕翔宇心中暗暗生疑,心想方才那领路的僧人曾说:进后殿宇,正在装修之中,所以只开放第一进,但自己一路行来,各处殿宇并无装修迹象,这第三进又戒备如此严密,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一处围着高墙的院落,大门上一方横匾写着达摩院三个大字。道知领着四人刚走进门口,只见一名灰衲合十道:“见过师兄。”
道知合十一还礼,说道:“谷施主四位是来晋见监寺师伯的。”
灰衲僧人道:“监寺正在禅房之中,师兄请吧。”
道知点点头回答道:“谷施主四位请随贫僧进去。”这达摩院果然是和少林寺一样是南少林寺的重地,光是大天井上,就有二十几名一身灰衲,手抱禅杖的青衣僧人,这些僧人大都年在三十出头、一个个身体精壮,太阳**突出,一望而知身手极高。
道知领着四人走向大殿左一间厢房门口,脚下一停,神色恭敬的合十躬身道:“弟子知客道知,启禀监寺师伯,今有吕翔宇等四位施主,前来求见。”
过了半晌,才见一名身穿鹅黄色僧衣的小沙弥从禅房走出,合十道:“监寺大师请师兄把谷施主四位领到大殿待茶,监寺大师立刻就到。”道知合十当胸,应了声是,回身道:“四位施主请到殿上奉茶。”他领着四人回出走廊,来至大殴,拾级而上。
殿前高悬达摩殿横匾,大殿正中,悬达摩画像,脚踏一苇,画像栩栩如生,出自名家之手。案上置一古铜小香炉,炉烟如篆,缕缕上升。两旁各有八把紫檀雕花椅几,陈设简单,极为古朴。道知抬手肃客,说道:“谷施主四位请。”
吕翔宇因监寺至能大师在少林寺中地位崇高,自己四人来这里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前不方便轻举妄动,就在下四把椅子落坐。道知仍然合十当胸,站在四人下。小沙弥送上四杯茗茶,便自退去。过没多久,只见从上一道中门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黄色僧衲的老和尚。
这老僧身材瘦高,面容枯干,一脸俱是皱纹,双目深陷,但目中神光炯炯,宛如寒电一般,一看即知是一位身怀上乘武学的高僧。道知看到黄衣老僧缓步走出,立即低声道:“敝师伯出来了。”吕翔宇等四人慌忙站了起来。
这黄衣老僧正是达摩院住持至能大师,他右手拨着十八颗檀木佛球,左手当胸直竖,行了一礼,含笑道:“谷施主四位光临敝寺,老衲代表方丈,深表欢迎。”
吕翔宇抱拳道:“监寺大师好说,在下兄弟末学后进,久仰宝刹瞻仰,蒙老师惠予延见,在下深感荣幸之至。”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凶手
第二百一十五章至能大师在他说话之时,深邃目光一直钉着吕翔宇直瞧,等他说完,才道:“施主四位路过泉州,要去哪里?”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但这句话却把吕翔宇问住了。因为他们一行来泉州就为了洪门的事情来的,因为吕翔宇觉得洪门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势力一定和南少林有关系,当然这样的事情现在也不能说出来。这时老和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吕翔宇不由得一怔,嗫嚅的道:“在下是找一个人去的。”正因他不知道,说话之时,就显得神色有些犹豫。
至能大师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哼一声,抬了下左手,说道:“四位请坐。”吕翔宇等四人回身坐下。
至能大师也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落坐,抬目问道:“老衲还没请教谷施主是哪一门派的高弟?”
吕翔宇欠身道:“在下没有门派。”
至能大师又道:“此话怎说?”
吕翔宇道:“家师方外之人,不在江湖走动,也没有门派。”“噢。”至能大师问道:“那么尊师道号如何称呼?”吕翔宇觉得奇怪,他何以一再盘问师门来历?道:“家师没有什么道号。”
至能大师徐徐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吕翔宇道:“在下不敢骗至能大师。”
“你能够使出你的武功高我看看吗?”至能大师徐徐说道。
吕翔宇一时间不明白这至能大师的意思,不过他这么问,其中必有缘故,这就应声道:“好,大师既然这么说了,在下就只得献丑了。”话声一落,转身朝外,右手缓缓举起,功运右臂,朝前推出,但听呼然有声,一道劲急掌风,朝殿外天井涌出。
这是吕翔宇从少林寺的虚空大师那里学习来的金刚掌,是少林寺的绝计,威力不凡。
至能大师枯干的脸上不觉耸然动容,双目精光暴射,沉喝一声:“果然是你。”紧接着目光一抬,喝道:“来人,还不把他拿下?”
吕翔宇骇异的道:“大师……”话声未落,但见从大殿两侧已经迅快的走出八名手持镔铁禅杖的灰衲和尚,朝四人逼近过来,大有立即出手之意。显然这些和尚,早就埋伏在大殿两侧的了。
“且慢。”石兆棋早就听出至能大师的口气,似乎和吕翔宇的功夫有关,此刻听了老和尚这句果然是你,心中更是猜测到了几分。
她这就随着喝声,右手朝前一摆,然后朝至能大师拱拱手道:“大师方才说过,小施主使出来了,老衲自会加以说明,如今我大哥依了大师的话,使出掌来,大师似乎应该先说明白了,再要他们动手不迟,大师不会因这里是少林达摩院,就倚仗人多势众,不讲理吧?”
她这几句话听得至能大师不由得一呆,口中哼了一声,抬了抬右手,示意八名灰衲和尚暂且停住,一面朝吕翔宇冷然道:“小施主以金刚禅掌连伤藏经阁弟子,还用得着老衲说明吗?”
金刚掌,一定是刚才的金刚掌的原因,吕翔宇有些后悔自己什么功夫都有,为什么偏偏用什么金刚掌,现在看来今天的事情有些麻烦了。
吕翔宇虽然明知老和尚一再要自己使展功夫,必有缘故。但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有如此严重,一时不禁蓦然一惊,失声道:“大师说在下用金刚掌连伤宝刹藏经阁弟子?这话从何说起?”
至能大师道:“事实俱在,小施主还想抵赖不成?”
吕翔宇渐渐镇定下来,口中朗笑一声道:“大师年高德劭,身为南少林寺监寺、达摩院住持,自是有道高僧,此中如果是在下所为,在下何用抵赖?但若非在下所为,大师一口咬定在下,岂不冤枉好人,还请大师三思。”
凤若兰气鼓鼓的道:“是呀,我们一清早刚从泉州来,大哥怎么会伤你们藏经阁弟子的?”石兆棋朝至能大师拱拱手道:“大师有道高僧,此事只怕是场误会。”
至能大师也想到眼前四位,个个如光风霁月,不像凶手,何况昨晚伤了藏经阁的弟子,今天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敢再上少林寺来。心中也不由起了一丝犹豫,但想到昨晚来人连以金刚禅掌伤人,眼前这年轻人又会少林不传之秘的金刚禅掌,天下哪有这般巧合之事?
他沉哼一声道:“小施主会少林不传之秘的金刚禅掌,已由老衲可以证实,昨晚潜入本寺藏经阁,加续以金刚禅掌伤人,尚有多人可以证明,老衲岂会无故冤枉好人?”
凤若兰道:“大师既有多人可以作证,怎不要他们出来对质,出手伤人的是不是大哥呢?”
“老衲已经问过他们了。”至能大师接着颔道:“好,老衲就要他们出来对质,小施主也就无话可说了。”一面回头道:“了悟,你叫道因他们进来。”
沙弥答应一声,急步走出,不多一会,领着三名灰衲和尚走入。三人中走在前面一个合十一礼,神色恭敬的道:“弟子道因,叩见大师伯。”
至能大师颔道:“好,你们三个昨晚是负责巡逻藏经阁一带的人,你们把昨晚遇上的事,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为的道因应了声是,抬头道:“昨晚十一点钟刚过不久,弟子五人,在巡逻到藏经阁右侧墙外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有贼……’接着就响起两声叱喝,和砰砰两声,似是有人从高处摔堕之声,弟子等人急忙赶去,现有两条人影从藏经阁屋檐飞起,刚好从墙头飞过,道先、道立两位师兄就飞身迎了上去,拦住两人。那两条人影前面一个一声不,举手拍出两掌,道先、道立两位师兄骤不及防,就应掌倒下,后面的那人轻笑一声道:‘南少林弟子原来都不堪一击。、’随着话声,两人已冲霄飞起,弟子三人眼看二位师兄似是身负重伤,踣地不起,贼人又飞身而起,追之不及,只好取出哨子吹了起来……”
“好了。”至能大师右手一摆,问道:“那两人曾被道先、道立迎面拦住,你等可曾看清他们面貌?”
道因躬身答道:“那时天色昏黑,弟子只看到那两人一个身形颀长,一个身形较为矮小,他们穿的都是长衫,身上没带随身兵刃,身形瘦小的那个话声清稚,似是女子所乔装,至于两人面貌,弟子等人并没有看得清楚。”
至能大师微微颔,然后一指吕翔宇等四人,说道:“你们虽然没有看清两人面貌,但两人身形和这三位小施主如何?”
道因看了吕翔宇一眼,说道:“前面的一个身形,和这位施主差不多,至于稍后一个身形较小的……”他目光掠过石兆棋、凤若兰二人,续道:“和这二位施主,也颇相似近,只是那人分明系女子乔装……。”
由于是来南少林,所以凤若兰和项亚娟也女扮男装,至于石兆棋到现在他还是女扮男装,还以为吕翔宇当他是一个男人。
“那就是了。”至能大师目光一凝,沉声道:“小施主,你们现在还有何说?”吕翔宇一怔道:“大师认为昨晚伤人的就是在下兄弟了?”
至能大师道:“难道不是?”
吕翔宇道:“大师要他们三位进来对质,原是希望他们把昨晚所见到的,和在下兄弟比较,证实在下兄弟是不是昨晚伤人的两人,刚才这位大师父已经说得很明白,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两人面貌,既然没有看清面貌.如何能确定就是在下兄弟呢?”
“小施主问得好。”至能大师冷笑一声道:“老衲听得很清楚,岂会故入人罪?第一、昨晚两人中,有一个身形和小施主差不多。第二、小施主又会金刚禅掌。第三、这二位小施主的身材,也和昨晚两人中的一个极相近似。昨晚两人中,有一个显系女子所乔装,小施主这二位兄弟,岂不正是女子所乔装的?天下之大,未必有如此巧合之事,老衲难道冤枉你们了吗?”吕翔宇被说得不觉一呆。
凤若兰气道:“我们是女子乔装的又怎样?”至能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承认了。”
凤若兰道:“昨晚你们少林寺出了事,你们为什么不把来人当场抓住?任由人家逃走,今天却栽到我们头上来,昨晚闯藏经阁的不是我们,闯了又何用抵赖?”
至能大师究是有道高僧,目注凤若兰,心中暗道:“看说话神情,似乎不假,难道真会不是他们?但他们竟会如此凑巧?,别说此人是连施杀手,伤害四名弟子的凶手,就是他身擅少林不传之秘的金刚掌,也非把他拿下,交戒律院追查其武功来源不可。”心念这一转动,立即抬了下手朝道因三人吩咐道:“你们退下去。”道因三人恭声应是,合十一礼,回身退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诬陷
第二百一十六章至能大师目注吕翔宇四人,喝道:“小施主四位,最好束手就擒,不可顽抗,老衲可以保证,只要查明不是小施主所为,自可无事。”
“要我们束手就擒?你可以保证?你保证什么?”凤若兰生气的道:“这件事要查是你们的事,根本与我们无关,我们昨晚还是宿在泉州,只因路过宝刹,久仰南少林寺盛名,才上山来的。如果昨晚在少林寺闹了事,今天还会自动送上门来吗?你大师是少林寺有道高僧,这道理想想就可以明白,还口口声声要把我们拿下,我倒要请问大师,你们少林寺究竟讲不讲道理?”
项亚娟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也披披嘴哼道:“就赁他们少林寺几个和尚,还拿不下我们呢。”
至能大师目注吕翔宇沉声道:“小施主,老衲奉劝四位的话,你考虑了没有?”吕翔宇正容道:“在下已经一再声明,昨晚之事,并非在下兄弟所为,在下如果束手就缚,岂非承认昨晚就是在下兄弟所为了?士不可辱,在下决不会束手就缚的。”
项亚娟眉毛一挑,咭的笑道:“大哥,那我们就走咯,少林寺总算来过了,还和他们噜嗦什么?”
至能大师嗔目喝道:“这么说,小施主四位是准备硬闯了?”凤若兰扬手掣出剑,哼道:“闯就闯,准怕你们不成?大哥,我们走。”
至能大师听得不禁有气,脸色一沉,喝道:“好,小施主那就闯闯看。”右手扬起,喝道:“你们只管出手,把他们拿下。”
这就等于他下达了攻击命令,八名达摩院护法弟子一齐躬身应是,立即举步围了上来,同时把手中禅杖,当胸一横,正好分列成八卦方位,像井栏一般把人圈在中间。至能大师站在八人外面,高声喝道:“四位小施主此时束手就缚,还来得及。”
吕翔宇剑眉一杨,朗笑一声道:“在下兄弟要走,还没有人拦得住……”他身形一个急旋,双足猛然一顿,从地上飞射起一阵碎雨般的旋风,只听他续道:“咱们走吧。”双手朝前一分,把两支横拦的禅杖朝左右分开,当先举步从两个和尚中间走了出去。
石兆棋、凤若兰、项亚娟三人也迅疾相随走出,朝阶下行去。原来吕翔宇方才顿足旋身,用一阵细碎的石子分袭八个和尚身上大**。这八名和尚,虽是达摩院护法弟子,平日精练拳棒,在少林寺中,能当选达摩院的弟子,当然个个有一身极高的武功。
只是他们除了师兄弟相互过招,缺乏对敌经验,你和他们正式较手,也许不是他们的敌手,但像吕翔宇这一阵碎石袭击**道,他们几乎连听也没有听说过。何况吕翔宇的这一招是由地面上飞起,又和一般施展暗器不同,是以几乎没有闪避的机会,每一个人身上,少说也被击中四五处**道,自然一举就被制住了。
至能大师站在大殿上,骤观吕翔宇四人举步走出八名弟子所列的阵式,心头方自一楞,再一细看,才现八名护法弟子已被人家制住**道,一时无暇替他们解**,口中沉笑一声道:“小施主果然身手不凡,但要想从达摩院出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人随声起,一下从八名护法弟子头上凌空飞过,飞射而出,落到吕翔宇四人面前。
吕翔宇心头暗暗吃惊,忖道:“这老和尚身手果然不同凡响。”一面抱拳道:“在下不想和大师动手,还请大师让路。”
至能大师一脸怒容,双目炯炯如电,沉笑道:“小施主此时除了束手就缚,还想离开达摩院吗?”吕翔宇双眉微蹙,为难的道:“大师这是要和在下动手了?”
就在至能大师飞出大殿之际,另有三个黄衣僧人也随着从大殿两旁走。这三个黄衣僧人年龄都在六旬以上,双掌合十当胸,神情肃穆。从左右两院也涌出十几名手持禅杖的灰衲和尚。
吕翔宇话声甫落,站在右的一名黄衣僧人沉喝道:“凭你也配和监寺动手?”
也在吕翔宇话声甫落之际,项亚娟一下抢了出去,越过吕翔宇,一面说道:“大哥,让我来。”接着喂道:“老和尚,接招。”左手忽然朝前挥了出去。
项亚娟的这一手法轻灵无比,宛如一片浮云,一朵昙花,冉冉朝老和尚面前飞去。至能大师身为少林寺监寺,达摩院住持,一生勤练武功,竟然识不透这记掌法,出之哪一门派?凭他数十年练武经验,也只能看出这记掌法奥妙深邃,其中似有无数变化,心头不觉一怔,脚下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但是项亚娟可得势不让人,一招出手,第二、第三招源源出手,直逼而上,一双小手顿时化作朵朵云彩,随势流动,几乎令人如入一片云海之中,四顾茫然,无所适从。原来项亚娟使出来的这套掌法,名为浮云掌法,乃是吕翔宇教他的绝学,浮云,浮云,就像满天的浮云。是属于道家的一种功夫,不过这浮云掌法虽然是道家的一种掌法,但是吕翔宇对他进行了很大的改进,让这掌法更加的完美。
至能大师纵然精通拳艺,如何识得道家无上神功?但觉这女孩使出来的掌法,不但精妙无方,而且几乎无迹可寻,一时之间又被逼得连退了两步。老和尚活了七十多岁,身为少林寺监寺,如今竟被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逼得连连后退,纵然修得再好,也不禁心生嗔念,口中大喝一声,右臂一振,一掌凌空拍出。这一掌使出来的是金刚禅掌,掌势甫,一道令人窒息的无形劲气,宛如浪潮般涌出。
吕翔宇观状大惊,项亚娟的实力虽然强悍,但是她的经验不足,吕翔宇担心项亚娟受到什么伤害,急忙喝道:“项亚娟快退。”身形一晃而上,挥手掌,迎着拍出。项亚娟也在此时忽然身形一偏,腾空飞起,划着弧形飞了开去。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吕翔宇和至能大师两道掌力,在两人之间乍然遭遇,就出波的一声轻响,至能大师好像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身不由已的后退了一步,吕翔宇虽然站立未动,但一身衣服,也被强烈劲风吹得拂拂飘动。
这对吕翔宇来说,心头止不住深感骇异,这老和尚想不到既然有如此的实力,自己看来是小看他了。
吕翔宇不知道至能大师除了金刚禅功,另外还练成了道家的太清真气,掌风之中,含蕴了佛道两门神功,只道至能大师勤练了一甲子佛门禅功,所以才能够抵挡吕翔宇的一掌。
而现在的至能大师看见居然一个弱冠年纪的小伙子比自己稍胜一筹,自然大大的不服气了,口中大喝一声:“小施主再接老衲一掌。”右手抬处,又拍出一掌,要知道这一掌老和尚动了真怒,自然要全力击出。
项亚娟画着弧形腾空飞出,她练的心法,能在空中换气,回旋飞行,眼看至能大师又举手掌,口中哼道:“老和尚你有什么了不起?”嘶的一声又飞了回来,就在至能大师头顶上空,双足绞动,凌空踢出八腿。
而吕翔宇听老和尚喝出再接一掌,他少年盛气,岂肯不接,口中应了声:“好。”右掌直竖正待推出。
至能大师第二掌使出全力,堪堪拍出,陡觉体内真力忽然不继,就在此时,项亚娟飞回来的人,凌空腿,飞踢而来,老和尚口中惊咦一声,人已随着往地上跌坐下去。吕翔宇右掌正待朝前推出,自然也不了,怔怔的看着老和尚,心中也自惊疑不止。
这下直看得三个黄衣老僧大吃一惊,其中一个慌忙掠身过去,双手扶住至能大师,急急问道:“监寺怎么了?”
其余两个黄衣老僧直向吕翔宇逼了上去,一个厉声喝道:“小子,是你暗算监寺。”右掌疾抡,朝吕翔宇迎面拍来。
吕翔宇侧身让过,怒声道:“在下几时暗算你们监寺了?”
另一个黄衣僧人攘臂喝道:“你们还不把两个妖女拿下了?”喝声中,眼看吕翔宇向左闪出,一时那还答话,挥手一掌,截着拍出。
吕翔宇堪堪闪出,对方掌势业已逼近面前,心头暗哼一声,也不打话,右手翻处,五指朝前一拢,一把就抓住了黄衣老僧挡来的右腕,再一抬手,把他一个筋斗平空摔了出去。这黄衣老僧乃是达摩院长老,至能大师的师弟至通。
能够担任达摩院长老的,武功必然极为精纯,但他被吕翔宇一把抓住脉门,竟然使不出半点力道,任由人家一拾手,直摔出去一丈开外。至济劈出的一掌,被吕翔宇避开,吕翔宇闪出去的人,不知何故,居然把师弟至通摔了出去,心头不禁大怒,口中嘿的一声,右手挥动,第二掌相继劈出。
第二百一十七章 糊涂先生
第二百一十七章吕翔宇因至通挥手要达摩院护法弟子去把石兆棋、凤若兰二人拿下,怕二女不是这些护法弟子的对手,心头甚是焦急,眼看自己刚把至通摔出,至济又挥掌拍来,一时无暇和他周旋,右手突,抓住至济右手,往前就摔。
吕翔宇的这一手法奇奥,一被抓住,全身气血就像悉被封死一般,武功再高,也使不出来,至济自然也像稻槁人一般应手飞了出去。吕翔宇右手挥出,人已双足一顿,纵身朝石兆棋、凤若兰两人身边掠去。
至通喝道:“你们还不去把两个妖女拿下?”那十几名达摩院的护法弟子中立即有四名弟子朝石兆棋、凤若兰两人欺去。
凤若兰怒声道:“臭和尚,谁是妖女?你叫他们只管上来。”石兆棋也一下撤出长剑,喝道:“少林寺真的欺人太甚了。”
两人刚刚背贴背站好,四名灰衲和尚已经欺到面前,挥运镔铁禅杖攻了过来,两人用不着和他们打话,长剑展开,就和他们接触上去。项亚娟施展的腿法,还没踢中老和尚,对方就已跌坐下去,心中暗道:“这老和尚使什么狡计?”心念一动,人就斜飞开去,一下跃上檐角,蹲了下来。
这时骤睹四名灰衲和尚朝石兆棋、凤若兰展开攻势,不觉气道:“还有我呢。”锵的一声,短剑出匣,连人带剑化作一道白虹,朝四名灰衲和尚头上飞去。
石兆棋的武功虽然还算不错,但和这些灰衲和尚——少林寺达摩院的护法弟子比起来,那就差了一大截。要知少林寺达摩院五院之中,以达摩院为,达摩院住持,也就是少林寺的监寺。达摩院有三位长老,二十四名护法弟子,能当上达摩院护法弟子的,都是百中挑一,精选出来的,在少林寺来说,除了戒律院的执法弟子之外,是最精锐的了。
石兆棋一对一,还和人家差得很多,何况对方出了四个灰衲和尚,以两个来对付自己一个,因此才一动上手,就立时感到缚手缚脚的,施展不开手脚来了。
差幸就在此时,项亚娟从大殿屋檐角间飞扑而下,一个人在空中飞翔翻腾,忽而云龙三折,忽而怒龙推云,忽而挂龙取水,忽而神龙摆尾。
专找四个灰衲和尚的晦气,在他们头上,飞来飞去,剑光如炼,指东划西的乘隙下击,等你禅杖朝上撩起,她已翩然飞了开去,袭向另外一个和尚了。有她这样来回搅局,四个灰衲和尚才无法专心对付荆、冯二女,两位姑娘家才可能稍稍透一口气,但还是打得相当吃力。
这时候吕翔宇摔飞了两个黄衣老僧,飞身疾掠而来,他人刚掠到,右手疾,一把抓住一个灰衲和尚的手腕,凭空挥出,再抓,再摔,不过眨眼工夫,已把四个灰衲和尚连人带杖都摔了出去。吕翔宇身形迅疾一转,脚下暗暗用劲,飞射起一篷碎石,分向四个被摔出去的灰衲和尚激射过去。
那四个灰衲和尚莫名其妙的被吕翔宇凌空摔了出来,心头自然骇异无比,他们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虽被摔出,却在摔下之际,一跃而起,但就在他们跃起之时,又砰然一声,摔到地上,这回再也跃不起来了。
再说至济、至通两人,也是被吕翔宇一记怪异手法摔出来的,两人一跃而起的同时,至能也扶着至能大师站了起来另外知客道觉也从殿上八名灰衲僧人身上,起下数处碎石,拍开了他们**道,一起从阶下走出。
至济低声问道:“师兄没什么吧?”至通微微攒了下眉,说道:“事情极今奇怪,愚兄方才突然之间。感到体内真力不继。现在又不觉得什么了,唉,这四个年轻人,大有古怪,今日如果不把他们拿下,少林寺只怕从此多事矣。”
至济点点头道:“师兄说得是,今天非把他们拿下不可,师兄如果没事了,待小弟去会会他们。”
道觉手中拿着一把碎石子,躬身摊掌道:“启禀师叔,那姓吕的还会石子打**。”
至通颔道:“我也看到了。”至济、至通飞回吕翔宇对面,堪堪站定,至能也飞身过来,落到两人中间,道觉过去替四名灰衲和尚拍开**道。现在二十四名灰衲僧人早已远远的围成一圈,把吕翔宇四人围在中间,至济目注吕翔宇沉喝道:“小施主老衲要出手了。”抬手一掌,直劈过来。吕翔宇凝立不动,冷然道:“大师请。”吕翔宇的请字出口,手掌直竖,迎击而出。
至济练的同样是金刚掌,他和至能大师同门学艺,虽然年纪比至能小了几岁,但至能大师几十年来,一直在寺中担任公职,对练功方面,自然不免有所耽误,至能一直没有担任寺中职务,故能勤练不懈。因此他在金刚禅掌上,论功力应该还在至能大师之上。
这一掌出手,不闻丝毫风声,但令人窒息的气压,却应掌而生,确实要比至能大师更见精纯。吕翔宇方才和至能大师对过一掌,自知在金刚掌功力上,不如对方远甚,但自己运起皇天龙诀,则可以把对方掌力挡住,因此这一记使出来的却是金刚掌,但默默运起的却是皇天龙诀。
双方掌势,很快就交接上了,依然响起「波」的一声轻响,一切和方才至能大师一样,至济大师被强大压力所震,往后退了一步。而吕翔宇的一身衣服,宛如被强大风吹袭,吹得猎猎飞舞,一张满布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无比惊讶和不信之色。
这至济大师的实力比至能大师的实力大了不知道有多少,这让吕翔宇惊讶不已,看来这个南少林真是藏龙卧虎啊。
吕翔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至济大师的实力比虚空大师还要厉害。
他当然不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不能够拿吕翔宇怎么样,口中沉嘿一声,右手再次缓缓提到胸前,突然举足跨上,右掌闪电般随着朝前击出。这一掌,老和尚运起了十二成功力,非要和吕翔宇在掌上分个上下不可,哪知掌力甫,突然感到体内真力不继,口中惊咦一声,一个人双足一软,朝前仆扑下去。
在他右的至通,赶忙伸手把他扶起,急急问道:“师兄怎么了?”至济喘息着道:“愚兄……一身功力……突然间……好像……全消失了……”
至通惊异的道:“怎么会这样的呢?难道……”至能道:“方才监寺师兄也是这样,其中……必有古怪……”
至通嗔目喝道:“一定是这小子使的花样,贫衲要把他劈了。”一手提起禅杖,正待朝吕翔宇扑去。
就在这个时候至能大师喝道:“师弟且慢。”至济抬目道:“监寺……”至能大师摆了下手,才朝至能问道:“师弟怎么了?”
至济吁了口气道:“小弟好多了。”至能大师道:“师弟再运气试试?”至能默默运了一回气,才道:“小弟感到已经完全恢复了。”
“不错。”至能大师道:“但咱们如果再全力掌的话,体内真气,势必又要不继了。”
至济惊异的道:“师兄……”至能大师凝重的道:“咱们极可能中了慢性的散功之毒……”
什么?至济愤怒的道:“是他们……”至能大师微微摇头道:“也许和他们无关……”
正说之间,只见从大门外走进两个人来,前面一个面貌清癯,身穿天青绸袍的老者,他身后一个则是一身锦衣的青年,看去三十五六,生得剑眉朗目,白净无须,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木为骨的摺扇,在行走之际,当胸轻轻拂着,越显得他俊逸潇洒。
这人乃是西山别墅的少主张大嘴,泉州富,出名的大善人张维帅的二公子,也是少林寺方丈至善大师的记名弟子。因为张维帅乃是少林寺的大护法,和至善大师又是方外至交。他二公子小时候时常随父亲上少林寺来,自小拜在至善大师门下,所以经常在寺里走动,少林寺八百僧侣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张家二公子的。
而那一个老者就是洪门的泉州负责人,糊涂先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糊涂先生他可是一点都不糊涂,所以有人当他是糊涂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要倒霉了。
糊涂先生走有关面,跨进达摩院大门,目光一注,不觉嘿然道:“果然又是此子,居然敢在少林寺闹事。”
至能大师看到糊涂先生,连忙合十施礼道:“贫衲不知归老施主驾莅,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糊涂先生抱抱拳道:“兄弟昨日在西山别业作客,今日是由张二少兄陪同,特地来走访大师的,不料却遇上这姓谷的居然敢到宝刹来闹事。”
至能大师道:“老施主认识这位谷小施主吗?”糊涂先生面露不屑,微晒道:“兄弟在冯家庄作客,见过此子,他假冒别人,前去相亲,后来听说又在全家庄闹事,乃是武林年轻人中的败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秘道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至能大师看到糊涂先生,连忙合十施礼道:“贫衲不知归老施主驾莅,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糊涂先生抱抱拳道:“兄弟昨日在西山别业作客,今日是由张二少兄陪同,特地来走访大师的,不料却遇上这姓谷的居然敢到宝刹来闹事。”
至能大师道:“老施主认识这位谷小施主吗?”糊涂先生面露不屑,微晒道:“兄弟在冯家庄作客,见过此子,他假冒别人,前去相亲,后来听说又在全家庄闹事,乃是武林年轻人中的败类……”
凤若兰大声道:“胡说八道,我大哥他是……”
凤若兰现在想说出吕翔宇的真实身份,这个南少林虽然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但是他们这些足不出户的老和尚怎么能够知道吕翔宇就是名动天下的黑神帮的帮主呢?
但是没有等凤若兰说出来糊涂先生目光一注,喝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在这里叽里呱啦的胡说八道,吕翔宇是什么东西,他臭名昭著,我看你是……”
“啪“,一条人影疾如鹰隼,一下从糊涂先生身前飞掠而过,迅若闪电在他面颊上清脆的掴了一个耳光,再凌空飞翔出去,接着响起一个清脆的项亚娟声音叱道:“你敢口不择言,侮辱我大哥。”这一下连至能大师和至济、至通等四个老和尚都没有看清楚。
糊涂先生正在说话的人,自然更没防备,被人在他老脸上掴了一记巴掌,还不知道是谁?但当着少林寺四位高僧和达摩院二十四名弟子,还有张二公子等众人面前,以糊涂先生居然被人掴了一记耳光,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堪!一时气得他胀红了脸,双目乍瞪,厉喝道:“无知鼠辈,什么人敢偷袭老夫?”话声出口又觉得不对,凭他糊涂先生被人掴了耳光,还没看清楚这人是谁,岂不更是丢脸?
项亚娟早就看这个糊涂先生不耐烦了,冷冷的看着他道:“就是我,我看不惯你老气横秋的说话,更不准你是非不分,乱嚼舌根,侮辱我大哥,所以要给你一个警告。”掴了他一个耳光,只是警告而已。
糊涂先生目光一抬,才看清楚掴自己耳光的是项亚娟,心头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小妖女,老夫劈了你。”抬手出一记劈空掌,朝项亚娟劈击过去。
这一掌因他怒恼已极,出手自是十分沉重,但听呼的一声,一道无形劲气直向空中卷撞过去,紧接着但听哗啦啦一阵巨响,檐角屋瓦被他掌风扫撞,纷堕如雨。项亚娟人影划着觚形,凌空朝糊涂先生头上扑来,口中喝道:“凭你这个糟老头,再回去跟你师娘练上十年,也休想劈得着我,怎么劈不到我拿少林寺的檐瓦出气?”
她说话像连珠炮一般,又急又快,但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清楚。糊涂先生一掌出手,不但没有劈上人家一点衣角,反而把达摩院大殿上的檐瓦劈坏了,自然更觉得怒由心生,眼看项亚娟飞扑过来,双足骤顿,一个人像青鹤一般凌空直升而起,挥手一掌朝项亚娟人影急拍过去。
哪知你快,人家比你更快,身形一折,屈折如龙,一下就飞翔开去。就在此时,张大嘴手中用扇忽然朝空点了一点。项亚娟堪堪飞出的人,陡觉腰眼上被人点了一下,口中惊啊一声,一个人平空垂直摔了下来,但她就在快要堕地之时,腰骨一挺,足尖落地,总算站稳住了,回头过去,朝张大嘴喝道:“是你暗算我。”
张大嘴是一个出了名的色鬼,自从来了后就现石兆棋,项亚娟,凤若兰都是女扮男装,而且一个个看上去英俊潇洒,张大嘴想如果石兆棋,凤若兰和项亚娟恢复了女儿身后,一个个一定是绝色美女,自己如果能够得到她们,或者得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么就是让自己少活几年自己也愿意。
所以在刚才对项亚娟的攻击中他只用了五分力,否则以他的实力不会让项亚娟能够轻易好过的。当然这也是他为了怜香惜玉而已,他本身也不知道项亚娟的实力如何,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怜香惜玉了。
“小美人,只要你跟着哥哥我,哥哥我一定会让你学更加强大的功夫,而且让你欲仙欲死,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张大嘴色迷迷的看着项亚娟说道。
“混蛋!”项亚娟勃然大怒,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大的侮辱。以前项亚娟是红玫瑰的得力干将,地位崇高,别人讨好她还来不及,现在她是吕翔宇的女人,在黑神帮担任要职,威风更比以前,根本没人敢和她说这样的话,现在张大嘴的话让项亚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个时候糊涂先生看她落到地上,正在和张大嘴说话,哪还顾得身份,右手疾举,一掌朝项亚娟背后拍去,掌势出手,才厉喝一声:“小妖女,你给我躺下。”喝声入耳,一道无声无息的掌风早已涌到项亚娟背后。
吕翔宇突然喝道:“糊涂先生,你还要不要脸?”右手随着喝声,朝项亚娟身后横臂挥出。双方出手虽然无声无息,但两股劲气乍然一接,却出蓬然一声大响,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就在此时,大天井上微风一飒,多出一个人来,口中叫道:“归老施主快请住手。”这人宛如自天而降,听到他的话声,才现他的人,那是一个身穿蓝道袍,肩背长剑,手持拂尘,腰悬大红酒葫芦,黑须垂胸的道人。
至能大师连忙合掌道:“原来是道友仙驾光临。”话声甫出,突听耳边响起道人以传音入密的话声:“贫道匆匆赶来,今晚再和大师详谈,此时不可露出半点形迹。”
糊涂先生看清来的是道人,他要自己住手,自然和这小妖女有关了,不觉沉着脸,不悦的道:“道兄要兄弟住手,不知有何见教?”
道人打了个稽,含笑道:“贫道就是为他们四个来的,这几个小兄弟如有开罪之处,务请看贫道薄面,多多海涵。”一面却以传音入密说道:“这位姑娘是当年他的后人,他和贵派渊源极深,老施主幸勿和她一般见识。”
这道人说的他其实就是项亚娟的父亲,项亚娟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恐怕就是项亚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孤儿。
这道人的话糊涂先生当然听得出来,难怪这小妖女如此蛮横,这样说,自己这记耳光不是白挨了吗?唉,就算是掌门师兄挨了耳光,也一样白挨,想到这里不觉颔道:“道兄既然这么说了,兄弟怎会和年轻人一般见识?”
道人稽道:“多谢归老施主。”一面转身又朝至能大师打了个稽道:“贫道这几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有这道人出面,已可证明吕翔宇四人决非昨晚藏经阁伤人的两个匪徒,心中想着,一面连忙合十还礼道:“阿弥陀佛,这是一场误会,有道友一句话,就够了,道友何须客气?”
而这个时候吕翔宇就听得到有些莫名其妙了,这个道人什么时候跟在自己的这些人的后面了,自己怎么会没有现?难道这个道人的武功比自己强大?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这个道人。
吕翔宇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告辞了。”说着不等众人反应就带着石兆棋、项亚娟和凤若兰向外走去。
出了南少林,项亚娟问道:“老公,他们南少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这里昨天真的有贼了吗?”
吕翔宇道:“他们有没有贼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贼人会少林寺的不传之秘金刚掌。我怀疑就在他们南少林之中。”
“那你怎么会少林寺的不传之秘?”项亚娟有些疑惑道。
听了项亚娟的提问石兆棋就不自觉的向吕翔宇看来,眼中闪过疑惑。
“少林寺的虚空大师是我的好友,我的金刚掌是和少林寺的虚空大师学习的。”说到这里吕翔宇看了石兆棋一眼:“如果石公子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少林寺问虚空大师,我想虚空大师作为一个少林寺的神级高手应该不会骗人的吧!”
石兆棋眼光一闪:“你看我干什么?”
吕翔宇嘿嘿一笑,也不说话。
“不过那个糊涂先生我觉得他的身份不简单,能够在南少林来去自如,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我想这次南少林的事情可能和这个糊涂先生有关系,老公,你说呢?”项亚娟道,。
吕翔宇点点头道:“不错,这个糊涂先生是和这次南少林的事情有关系,而且我想不仅仅是有关系这样简单,有可能这个糊涂先生就是这次事情的幕后主使。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如果南少林的那些老秃驴态度好一点,我想我可能和看在虚空大师的面子上帮助他们,但是现在,嘿嘿,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作客
第二百一十九章“是啊,现在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必要为了这毫不相干的事情费心。”项亚娟赞同的点点头,。
“不过对于能够糊涂先生我觉得不久我们就会见面的。”吕翔宇意味深长的说道。
“见面?”项亚娟一愣,有些不明白吕翔宇的话的意思。
“他可是我们来泉州的目标人物之一啊,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吕翔宇笑道。
“你是说这个糊涂先生是洪门的人?”项亚娟一惊,显然他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事情,难道这洪门和南少林的关系这么好?
“洪门在南方统治了这么久,南少林作为在其统治下的一股势力,和洪门的关系如果不好,你认为它还能够在这南方生存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洪门也不会让他们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生存下去。”吕翔宇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项亚娟问道。
“继续我们的计划。”吕翔宇道。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刚才那个道人的声音道:“四位公子小姐留步。”
吕翔宇等人转声看去,只见三条身影从南少林中飞快的向他们而来。他们赫然是张大嘴,糊涂先生和那个什么道人。
“他们想干什么?”项亚娟显然也知道来的这三个人是什么人,心里有些不解的问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却看看他们是想干什么的。”吕翔宇冷笑道。
不一会儿,糊涂先生、张大嘴和神秘道人就来到了吕翔宇他们的面前,吕翔宇笑道:“不知三位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请四位去我们西山别墅作客。”张大嘴说道。
“作客?”吕翔宇和众女一愣,这张大嘴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他有什么阴谋,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不怕什么阴谋,于是道:“好的。”
张大嘴他们一愣,想不到吕翔宇这么快就答应了,不过他们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向吕翔宇点点头道:“几位跟我来。”
……
西山别墅在少室峰的西麓,四周墙高三丈,依山而起,俨如城廓。进入城楼似的古堡大门,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两旁俱是参天古柏,行约半里光景,直达一座巍峨建筑,才是别墅的正屋,迎面九级石阶,阶上两扇朱红大门早已敞开着,四名身穿青布长衫的庄丁,疾趋而下,恭敬有礼的接过吕翔宇等四人的马匹。
张大嘴面含微笑,引着道人等人拾级而上,进入大门,越过一座大天井,肃客入厅。这座大厅不但高广宽敞,也极为富丽堂皇,画栋雕梁,无一不显示富贵气象,即使是京师公侯府第,也不过如此。张大嘴连连肃客,一面含笑道:“醉道长多年不曾莅临,快请上座,谷兄四位也请随便坐。”
道人呵呵一笑道:“贫道确实也有七八年没有上西山别业来了,尊翁还住在这里吧?”
张大嘴躬身道:“多谢道长关注,家父近年身体较弱,常有不适,这里较为僻远,有时延医抓方都不方便,所以搬回城里去了。”说话之时,一名庄丁送上茶来。张大嘴吩咐道:“你去通知厨房,整理一席荤素兼备的菜肴,摆到西花厅。”那庄丁应了声是。
道人道:“二公子不用太客气,从前贫道是西山别墅的常客,谷小施主他们也不是外人,咱们能脱俗最好。”说到这里,忽然哦道:“二公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张大嘴道:“晚辈和拙荆住在这里。”道人双目乍睁,呵呵大笑道:“二公子几时大喜的?怎么连喜酒也不请贫道喝一杯呢?”
“已经快两年了。”张大嘴含笑道:“家父不想惊动太多亲友,只有近房亲戚摆了几席酒,连近在咫尺的少林寺,也只请了方丈和监寺大师二位,道长万勿见责才好。”
“恭喜二公子。”道人打了个稽道:“贫道也算是看你们兄弟两个一起长大的,待会倒要请二少夫人出来,好让贫道见见。”
张大嘴含笑道:“道长名动天下,仙驾莅临敝庄,拙荆自然要拜见了。”
吕翔宇方才眼看张大嘴用摺扇袭击项亚娟,只当他是武当派的人,,如今道人和他娓娓话旧,才知他和道人还是世交,观感自然也改变了。一名庄丁匆匆走入,躬身道:“二公子,酒席已经摆好了,请贵客可以入席了。”
张大嘴颔了下,站起身,朝道人恭敬的道:“道长、吕兄四位,请到西花厅入席。”说完,就走在前面领路。
西花厅果然是名符其实的花厅,三面都有落地长窗,窗外栽以各色繁花,清风徐来,花香微薰,已足使人心胸为之一爽。中间一张红木八仙桌,已经摆好酒杯、筷、和六式冷盘,两名青衣使女分别伺立左右,看到张大嘴陪同道人等人走入,立即躬下身去,口中娇声的道:“婢子叩见二公子,叩见各位贵宾。”
张大嘴只抬了下手,一面拱手道:“道长请上坐。”道人也不客气,坐了席,吕翔宇等四人也依次入席,张大嘴在下主人位子坐下,两名使女立即手捧银壶给各人面前斟满了酒。
张大嘴站起身,举杯道:“道长已有多年没有来寒庄了,晚辈本来不会喝酒的,今天也一定要敬道长一杯了。”说完一口喝干。
道人也干了一杯,含笑道:“二公子不会喝酒,何用喝得如此快法?”
张大嘴笑道:“这表示晚辈对道长的敬意咯。”
道人道:“快吃些菜。”
张大嘴挟了一筷菜,又站起身来,朝吕翔宇四人举杯道:“吕兄四位,兄弟不会喝酒,但四位是第一次到寒庄来,兄弟一定要表示欢迎之意,这一杯敬四位。”说完,又一口干了。
吕翔宇等四人一齐站起,吕翔宇还没开口,项亚娟咭的笑道:“你是主人咯,你一杯换我们四杯,这不公平。”
张大嘴道:“兄弟真的不善饮酒,四位不妨随意好了。”吕翔宇一口把酒喝干,说道:“多谢主人。”
凤若兰道:“大哥干了,我们自然也要干杯。”一口喝了下去,石兆棋和项亚娟也各自干了。
张大嘴道:“谢谢四位,以后咱们就随意好了。”他果然不会饮酒,只干了两杯,白暂的脸上,已经红了起来。
庄丁6续送上莱肴,这一席酒菜,虽是临时吩咐厨房办的,却依然十分丰盛精臻,可见西山别墅饮食之考究了。席上只有神秘道人一个人一面吃菜,一面酒到杯干,一口一杯的喝着,吕翔宇有时还可以陪一二杯,张大嘴却只能低斟慢酌,来个随意,也由此可见他是喝慢酒的人。
酒过三巡,菜也上到快一半了。张大嘴回过头去,朝一名使女吩咐道:“如花,你去请少夫人出来,就说桐现在这里有客人来了,要她出来拜见。”那使女答应一声,转身往后面走去。
不多一会,只听环佩叮咚,从屏后走出来一个身穿淡青色藕丝衫裙的丽人,一手扶着小环,款步走出。这丽人年纪在二十左右,生得一张白里透红的芙蓉粉脸,甜甜的笑靥,当真眉如远山青,眼似春波碧,纤纤腰身,婀娜多姿。
张大嘴立即站了起来,等丽人走到席前,才含笑朝上指了指道:“这位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望仙观主,你快来拜见过了。”一面朝神秘道人道:“她就是拙荆。”
丽人听了张大嘴的话,就盈盈福了下去,说道:“贱妾拜见道长。”“不敢,不敢。”神秘道人慌忙打着稽道:“二少夫人快不可多礼。”
不过细心的吕翔宇现这个神秘道人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吕翔宇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神秘道人认识这个女子?
张大嘴和二夫人同声说道:“谢谢道长。”接着张大嘴又给妻子引见了吕翔宇等四人。
二少夫人听说凤若兰,项亚娟,石兆棋三人竟是女的,自然倍感亲切,一一寒喧。然后从一名青衣使女手中接过银壶,款步走到上,樱唇轻启,娇声道:“贱妾给道长敬酒。”亲手给神秘道人斟了一杯酒,再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举杯及唇,一口干了。
神秘道人呵呵笑道:“贫道应该敬贤伉俪一杯才行。”也举杯干了。说话之时,无意间目光抬处,心头不觉暗暗称奇,忖道:“二公子和她结婚已有二年,如何还是处子之身?难道……”
想到这里神秘道人又暗自摇摇头。
二少夫人又给神秘道人和自己杯中斟满了酒,娇声道:“道长,贱妾要敬你老三杯,这是第二杯。”又举杯一口喝干。
神秘道人颔笑道:“二少夫人太客气了,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也一口干了。
二少夫人眼波瞟动,甜笑道:“道长不知能不能再来啊??”一面捧起银壶给神秘道人和自己杯中斟满了第三杯,举杯一饮而尽。
神秘道人呵呵笑道:“能,为什么不能。”就在说话之际,看到二少夫人给自己斟满一杯酒的时候,故意斟得太满,让酒从杯中溢出,然后左手装作拭酒,涂着凤仙花汁的小指,指甲轻轻在酒中沾了一下。
第二百二十章 疑惑
第二百二十章这个丽人的动作虽然极为快,但如何能瞒得过神秘道人的眼睛,但却故作不知,一手拿起酒杯,一口喝干,掀须笑道:“二少夫人难得之至,酒量还胜过二公子呢。”
二少夫人一连喝下三杯,粉脸上增添了一片红晕,更见妩媚动人,娇笑道:“道长夸奖,贱妾喝的是急酒,容易醉,他是喝慢酒的,要慢慢品尝,就不容易喝醉。”说完她转过身,给吕翔宇面前杯中斟满了酒,举起酒杯,娇声道:“吕公子,我敬你。”
吕翔宇嘻嘻一笑,站起,举杯道:“在下敬二少夫人。”一口喝干,这一抬目,顿感四目相投,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脉脉含情,凝眸相视,红菱般小嘴,也夸犀微露,含着甜甜的微笑,心头蓦然一动,想到这美人真是风流的很啊,这个张大嘴人模狗样的,既然有这样的美人在,不过他刚才在南少林的时候打自己的女人的主意,现在自己何不……
对于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欲擒故纵,想到这里吕翔宇急忙移开目光。只听她幽幽的道:“多谢公子。”不过这美人看向吕翔宇的眼神有着一丝丝单对单复杂。接着她又和石兆棋、凤若兰、项亚娟各自喝了一杯。
神秘道人一直留心着她和吕翔宇、石兆棋等人敬酒之时,却没有再用小指指甲下毒,显然她下毒的对象只是自己一人而已,心中暗暗冷笑,一面依然一杯又一杯喝个不停,口中直呼:“好酒。”
二少夫人敬完酒之后,就裣衽着道:“道长,吕公子四位,多喝几杯,贱妾告退了。”神秘道人喝得醉态毕露,连连颔道:“好、好,二少夫人只管请便。”吕翔宇四人一齐站起身来。
二少夫人粉脸红晕,星眸荡漾,娇声道:“吕公子请坐。”她依然一手扶着小环肩头,款款朝屏后行去。
神秘道人等她走后,呵呵大笑道:“二公子真好福气,这位二少夫人贤淑大方,真是二公子的贤内助。”
张大嘴温文一笑道:“道长太夸奖了。”庄丁还在继续端上菜来,大家已经酒醉菜饱了。
这一席酒筵,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行散席,等撤去杯盘,使女就泡了香茗送上。神秘道人醉眼迷离的道:“二公子,贫道有个习惯,喝了酒就要小睡片刻,贫道还记得宝庄有几间旅店,离这里并不太远……”
张大嘴忙道:“道长说的是,旅店就在后面不远,吕兄几位大概也需要休息休息,晚辈送道长吕兄四位到宾舍去。”他陪同神秘道人等五人,出了花厅,从一条花径转入回廊,再出西角门,一路往北行去。
不多一会,已行近山麓,张大嘴走在前面,先登上山麓间的石级,一面回头道:“芝苑和兰苑就在上面了。”神秘道人道:“贫道几年没来,这里好像已有不少改变了。”
张大嘴连忙道:“道长说得是,这里的芝苑和兰苑是新盖的,道长没有来过。”
走了约莫百级石阶,木古林间,就出现了一片石驳平台,一座五间楼房,围以翠栏干,入门处有一用木架搭建的牌楼,上书芝苑二字,颇为雅趣。张大嘴脚下一停,说道:“这里就是芝苑了,是接待男宾的地方,兰苑接待女宾,还要上去一点,道长和吕兄就在这里休息,我们先送道长进去。”
“不用。”神秘道人道:“吕小施主,你送三位姑娘到兰苑去好了。”他们刚在平台入口处停步,里面已经急步迎出两名青衣使女,一齐躬下身去,说道:“小婢叩见二公子,欢迎贵宾光临。”
张大嘴一抬手道:“你们快去见过道长和吕翔宇公子。”
二名使女又朝神秘道人、吕翔宇一齐躬身道:“小婢叩见道长、公子。”
神秘道人眯着醉眼,挥挥手道:“贫道酒醉欲眠,房间在哪里,你们快领路吧。”一面朝吕翔宇道:“你陪她们去吧。”
这时两名青衣使女已经躬躬身道:“小婢给道长带路。”领着神秘道人往里行去。
张大嘴抬抬手道:“吕兄请。”他领着大家继续朝石级而登,又走了三十来级,另有一条岔道,朝右弯去。张大嘴就是朝这条岔道行去,林木苍郁,道路十分平整,走了不多远,尽头处也是一片石驳平台,也有一座木架的牌坊,写着兰苑二字,同是一幢五间楼房,倚山而起。
张大嘴含笑道:“到了,我们进去。”他们刚走近牌坊,两名青衣使女急步趋出。张大嘴道:“春兰、香兰,你们先来见过三位姑娘。”
春兰、香兰听说这三位少年公子,原来还是姑娘,慌忙躬身道:“小婢春兰、香兰见过石姑娘、凤姑娘、项姑娘。”
现在的石兆棋由于被那个神秘道人看出了女儿身,所以现在脸色有些红晕。
张大嘴又道:“这三位姑娘是本庄的贵宾,你们要好生伺侯。”两名使女躬身应是。吕翔宇也在张大嘴说话之时,就转告凤若兰、项亚娟二人要她们小心,这张大嘴一定有所图谋。
张大嘴话声一落,又朝吕翔宇含笑道:“兰苑是接待女宾之处,男宾只能到牌坊为止,咱们该回下去了。”
吕翔宇眼看两名青衣使女领着石兆棋三人进入屋去,就抬手道:“二公子请。”两人回到芝苑,一名青衣女子立即迎了出来。
张大嘴问道:“道长睡了吗?”青衣使女答道:“早已睡熟了,方才一进房,就吩咐小婢,如果他没有醒来,不准打扰。”
张大嘴点点头,朝吕翔宇道:“吕兄请去休息,她叫明月,如果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她好了,兄弟失陪,此处山林景颇佳,吕兄也可以随便浏览,晚餐时光,兄弟自会着人前来相请。”
吕翔宇笑了笑道:“二公子只管请便。”张大嘴拱手道:“兄弟告辞。”
张大嘴走后,明月躬身道:“吕翔宇公子请随小婢来。”
吕翔宇随着她走入大门,里面有一个小天井,花架上放了几十盆花卉,幽香袭人,迎面一排五间,中间是一间起居室,布置精雅。屏后有一道宽敞的楼梯,登上二楼,则是一条宽敞的走道,房间门户相对。明月走到右一间房门口,伸手推起房门,躬身道:“吕公子请,这间房三面有窗,可以观赏景色,不知公子认为如何?”
吕翔宇举步走入,只见房中除了一张木床,临窗还有一张书桌,和三把椅几,都是紫檀雕花,甚是精致。南是落地长窗,右后两面也各有一道窗户,垂着轻纱。明月走过去把窗纱拉开,打开窗户,外面林木苍翠,就像一幅图画一般。
这里显得是那么的典雅,让吕翔宇觉得在这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心里不得不感慨这张大嘴会享受。
吕翔宇颔道:“太好了,就是这一间好了。”
明月道:“小婢给公子去打脸水。”
吕翔宇问道:“那道长是在哪一间?”
明月道:“在东第一间。”说完,俏生生的退了出去,不多一会,端着一个银盆走入,说道:“公子请洗把脸。”
吕翔宇道:“多谢。”
明月垂道:“公子不可客气。”转身退出。吕翔宇洗了把脸,明月又端着一杯茶走入,放到几上,说道:“公子请用茶。”
吕翔宇问道:“这座宾舍,布置得如此富丽豪华,是不是经常有客人来住?”
明月道:“我们得到二公子生性好客,大家都叫他小孟尝,但芝苑乃是招待贵宾的地方,不是一般客人都能住进来的,所以住到这里来的人并不多,一月之中,也不过一两个人而已。”吕翔宇虽想多了解一些西山别墅和张大嘴的为人,但一时不知问些什么?是以只是怔怔的望着明月,说不出话来。
明月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由晕生双颊,低下头道:“公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了,小婢告退。”
吕翔宇口中哦了一声,忙道:“姑娘请便。”明月返身退出,回手带上了房门。
明月离开后吕翔宇在想这张大嘴请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那个糊涂先生为什么在来到这别墅后就离开了,他为什么离开?去干什么了?
另外就是那个神秘道人是谁?
以前的时候他以为那神秘道人是和张大嘴一伙的,但是现在看来这神秘道人明显不是和张大嘴他们是一伙的。
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还有那个张大嘴的夫人,以吕翔宇的经验现那个所谓的张大嘴的夫人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但是以张大嘴好色的习惯怎么会放着这个大美女而不动呢?这里又有什么奥秘?
另外洪门的基地就是这西山别墅,难道张大嘴是洪门的负责人吗?
不是,显然这个是不可能的,张大嘴他没有这个能耐,那么就只有那个糊涂先生了。不过那个糊涂先生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