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冀州攻略 (5)
“先生果真是神人也,竟然算的如此之准,着实是让小的佩服。”
此刻,李乾对于荀颜算是心服口服了,这样的本事,他也从未见过算的如此之准的人。
这在战场上,料事如神的,他见过,这戏志才戏军师不就是这样的人才。
可是他还没有见过,在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上,见一群基本没有见过面的人,他荀子平还是酸的如此之准,就连什么人会来,都算的如此之准。
“哈哈,这不过是小道儿,李将军若是你这句话被文若、志才二人得知的话,恐怕这两个人会笑我故弄玄虚。”
闻言,荀颜摇了摇头,随后下了马车,一步一步的走向站在邺城门口的来人。
“正南兄,让你久等了。”
一上前,荀颜就向着来人行了一个礼,此礼一行,让本来面色有些不悦的来人,脸色顿时好了起来。
“子平兄,你可是让我好等,好了,快点进去,主公在官署那边等着你。”
闻言荀颜抬头看了一眼审配,这在史书中,记载着审配最后的下场,宁死不屈,死前面向北边,口中说道:吾君在北。
这样的忠烈之士,到死的那一刻,都记着袁绍,只不过可惜啊,这样的忠烈之士,最终还是跟错了主人。
荀颜还记得前世三国演义中,对于审配有过这样的一段话,而这段话,也算是对于审配的评价,话是这样讲的: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命因昏主丧,心与古人参。忠直言无隐,廉能志不贪:临死由北面,降者尽皆惭。
看了一眼审配,李乾终于知道荀颜为何会在纸上写上这个人的名字,看到审配这个人,他就不由的想起,身在兖州的满宠满伯宁。
“谁在念着我?”
忽然打了一个喷嚏的满宠,揉了揉鼻子,随即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上的事情。
李乾心中不由的赞叹荀颜,未曾去过冀州,竟然对于冀州这些君臣的性格有着如此之深的了解。
如同审配、满宠之辈,的确不会受到上上下下官员的喜欢,因为这样的人一向所求的就只有法理二字,在处理事务上,根本不会通晓人情。
这样的刚强正直的人,那里会让人喜欢,若是平时的话,这迎接的工作应该是由一些官职较小的官员来做,但这个时候不同,这荀子平不仅仅是天下名士,而且他还是代表着曹操而来。
若是由着一些小官小吏来迎接的话,那么天下的人对于冀州会如何看待?
礼数就算在这乱世中,这些世家子弟依旧是非常的看重。
既然要官职较高的人来的话,那么思来想去的,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这审配就非常的合适。
袁绍对于审配,就如同曹操对于满宠一般,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既然所有的人,都这样说,那么也只能让审配去了。
刚直的审配虽然心中不爽,但既然袁绍开口这样说,他这个当臣子的也不好违背。
所以,审配一大早是带着怨气而来,本来还想要对荀颜发发难的,不过见荀颜一上来礼数就如此的周到,这倒是让审配不爽的心,顿时是也爽了不少。
毕竟眼前的这人可是名满天下的荀子平,他的礼数既然都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他审配要是在不识趣的话,那才真正的叫做失礼了。
随后,荀颜便在审配的带领下走进了袁绍的官署,而进了那里后,就看见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待的袁绍君臣。
“好你一个荀子平,竟然让我们众多人等你一人。”
在袁绍右手下的郭图笑着说道,这句话说的让袁绍不由的一笑,就连一向和郭图有些不对付的逢纪,也是轻轻的笑了笑。
这句话,可是问的有技巧,而且郭图脸上带着的笑容,也是十分的有技巧。
若是没有郭图脸上此时带着的笑容的话,那么这句话就变成了责问,但来着是客,这样的责问,就是失了礼数。
而郭图脸上的笑容,就恰恰的避免了这样的问题,使得这个问题问的正当,问的没有任何的问题。
此刻他们这些人都等着荀颜会去如何回答郭图的这话,若是易地而处的话,恐怕自己这个时候,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相当的纠结。
“哦,一来就想要给我来一个下马威?让我失了颜面?若是这样的话,袁本初你也太小看我了。”
见状,荀颜暗暗道,对于郭图这句看似无害但其中却是藏着暗箭的话,荀颜却是有些不屑一顾。
若真的是做大事情,有着大胸怀的人,此刻就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问这样的话。
既然,你郭公则做的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荀颜心念一转,便有了决策。
随后,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找了一个空的位置,在众目睽睽之下,荀颜就这样坐了下来。
“公则兄,抱歉了,这一路坐在马车上,也是够累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先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荀颜向在场在座的人抬了抬手,以作抱歉,惟独对于一人并没有如此,此人正是郭图,此时的郭图脸色铁青,看向荀颜眼神变得极为的凶恶。
“你....”
郭图这是怒气冲天,自打他入世跟随袁绍以来,还没有那一个人敢对他如此,就算这颍川的荀文若,对于自己他也不敢如此的托大,更何况这个荀子平竟然胆敢如此!
就当郭图要发作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随即郭图一愣,头没有回,而是利用眼睛的余角看了一眼这拉自己袖子的到底是什么。
随后看清楚这人是自己的好友辛评后,郭图便按捺下心中的怒气,坐在椅上,便沉默不语。
这逢纪见到郭图这幅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嬉笑之意,而就在这个时候,坐在郭图旁边的辛评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荀颜,开口道:“子平兄,如今袁公路进攻兖州在即,你不在兖州带着帮助孟德公,来冀州有何贵干,难道是要求援兵不成?”
闻言,荀颜睁开了眼睛,看着辛评,嘴角微微的一扬,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而此刻,在青州中,被黄巾贼给抓去的步騭,此刻也醒了过来,端坐在地上。
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发髻,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等着管亥的来到。
在来的时候,荀颜已经给他稍稍的介绍过管亥此刻的性格,和如今黄巾贼面临的局势。
所以,在被抓的时候,步騭才会如此的震惊,若是换做了一个人,就算不会惊慌失措,但也不会如此之快的就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出来,这是因为步騭对于荀颜的信任,才敢这样做。
这还没有等多久,步騭就看到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位先生可是曹公派来的人?”
“正是!”
“里面请。”
管亥一介武人,不会做那些客套的事情,说那些客套的话,在他看来,这男人就应该果断点,不能婆婆妈妈的。
“将军请!”
随后,步騭跟着管亥来到了如今青州黄巾军的大帐中,来到这个大帐后,步騭显然是楞了一下,他想过很多次,来到这里的场景,但他没有想到,原来黄巾贼渠帅的大帐是这个样子,其他的,他不清楚,至少这管亥是这个样子。
映入步騭眼中的没有如同自己在兖州军营大帐中看到的东西,这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张椅子,除此之外,便在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步騭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管亥,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竟然就是数十万黄巾军的首领,住的地方如此的寒酸。
“让先生见笑,地方太过的寒碜了。”
见到步騭神情,管亥这个堂堂的八尺男儿露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
“没有想到将军竟然这般的廉洁。”
良久后,步騭叹了一口气道,这里说是军营大帐,那还不如说是一个普通士兵居住的军帐,甚至可以说都有所不如。
“先生严重了,管亥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也明白一些道理,我手下的这些兵,都是无辜的,若不是因为桓灵二帝昏庸,导致如今的乱世,谁愿意放下手中的锄头,拿起手中的刀,当起了这草寇。”
让步騭坐下来后,管亥不无感慨的说道。对于自己如今的定义,他心中很明白。
当初给随着大贤良师起兵心中的那股热血,随着大贤良师的逝去,他心头的那股热血也随之消失,如今的他只想保全下手下的这些人。
“先生,这信上所说的,可否一一的落现。”
稍稍的感慨一番话,管亥也不墨迹直接切入主题。
“不急,信上的这些,你我好好的聊一聊。”
闻言,步騭收拾了一下内心的情绪,随即脸上带着笑容道。
此时,身在冀州大本营,正被辛评问话的荀颜,也放下手中的水杯,随即站了起来。
他这一战,辛评心中忽然砰的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生了出来。
“仲治兄说的是......”
这个说一个东西
本来可以直接在书评回复的,但要换个浏览器使用,有些麻烦了,所以直接开一个单章出来说说。
书评区里面有个朋友说,葫芦在写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把青、幽、并、冀四州写成是袁绍的。
葫芦记性虽然是差了一点,但似乎不记得有这样写过,唯一有的是,袁绍对曹操说过,想要争霸天下就要得到这四州之类的话,而不是他已经得到了。
也许最近的几章,朋友们看的有些糊涂,为什么青州明明不是田楷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袁绍的。这一点我可以说明一下,其实青州刺史田楷,是公孙瓒任命的,如今公孙瓒退守幽州,青州就已经失去了强大的后援了。
还有请各位记得一点,我已经写到初平三年了,马上就要初平四年了,所以董卓早就死了,不要在念着他了。
至于第二点吗....这说不要让猪脚装历史的逼,这恐怕有点难度了,那一本架空历史小说,木有装历史的逼了....
若是说,这主角穿越了,会引起蝴蝶效应,改变了大势,这一点我也想过了,也做出了准备,到了后来会给各位解释的。
不过这距离董卓死,主角出山,才短短的半年的时间吧,若是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就能改变一个时代的步伐的话,那么主角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神了。
最新的一章中,主角猜出是谁来接他的,这个已经解释过了,也不算是装了历史的逼了吧,应该是对于人物性格的分析,才有这样的答案。
所以呢?终究还是那句话,喜欢看的,自然喜欢,不喜欢看的,自然不喜欢。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给出的意见。
今天周二了,初六了,不说了,网上投简历,没人要,太令人伤心了,这是逼人去搬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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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冀州攻略 (6)
“仲治兄说的是对也不对,如今袁公路率领大军北上,联合泰山的臧霸、黑山张燕、以及匈奴的於夫罗,四面八方的围攻而来,试问,若是我家主公抵挡不住,兖州沦陷,那冀州还会安全吗?”
荀颜丝毫没有提及求兵的事情,可袁绍手下的这些人,却是认为这荀子平来冀州无非就是为了求救兵,不然,他来冀州做什么。
不过这荀子平也是口无遮拦,直接说出匈奴的於夫罗,这不就是在暗指自家的主公做糊涂事吗。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这逢纪等人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袁本初,随后看到了袁本初脸上闪过一抹铁青之色。
见状,他们便清楚,这荀子平的话,让一向好面子的袁本初难堪了,其实他们爷爷明白这荀颜的这句话不仅仅是明指袁本初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更是在暗地里讽刺袁本初在自掘坟墓。
“哦,子平兄此言不假,但你也需知我家主公把冀州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北边,为了防止幽州的公孙伯珪突袭,所以难免冀州内,有一些心思不纯之辈,做出背主之事。”
沮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时候出来就救场,不然这样下去,难免自己的这位好面子的主公,脾气一上来,直接斩了荀子平,那么事情才叫大条了。
“哦,原来是如此,倒是我错怪了袁公了。”
闻言,荀颜眼中流过一抹狭促之色,随后一本正经的向着袁绍赔了个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袁绍的脸色才好了不少,心中对于沮授更是看重。
“子平不需如此,我和孟德是好友,你既然是他的使者,如今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有什么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一有了台阶下,袁本初这说话也便的流利了不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必要和袁公客套了,如今兖州四面受敌,正是危难存亡之秋,还请袁公出兵相助。”
旋即,话音刚落,荀颜变向袁绍行了一个礼,整个人弯着腰,等着袁绍的回答。
见到荀颜这样,袁绍以及他手下的众多臣子都愣在了那里,心中不禁都在想:这个荀子平现在弄出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阵势出来,是要闹哪样,不是都说了没有兵了,怎么现在还要求兵。
尤其是袁绍,心中嘀咕的更厉害,他此刻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何必作茧自缚,放匈奴的於夫罗南下,现在想要反悔都来不及了。
而这个荀子平也是不识好歹不是说了,手上没有兵吗?怎么还在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在场的逢纪、郭图、荀谌、沮授等人对视一眼,随即便明白了这个荀子平想要做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合,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矛盾还是暂时放在一边,这矛头还是先要一致对外,不然到了最后,恐怕自己等人都要遭殃。
这自家的主公不爽,自己这些做臣子的还在内斗,这当主公的会怎么想?
“子平你我都是颍川人士,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我也没有必要在玩这一套,直接开门见山吧,你想要什么说吧。
若是你坚持还是要兵马粮草的话,那么只能请你回去了,冀州如今真的没有多少的兵马可以援助兖州。
如今主公手下若是要硬生生挤出来的话,还可以挤出三千兵士,这三千兵士你要吗,不要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此时,逢纪站了出来开口道,他心里很清楚,若是在这样绕下去的话,这也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一个头。
还不能趁这个时候,直接把话给挑明,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然后在好好的谈谈。
闻言,沮授等人有些诧异了看了逢纪一眼,尤其是沮授、田丰二人,他们二人本以为这逢纪只会溜须拍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没有想到这逢纪还是有本事的,至少这一番话,讲的是有技巧,可以避免了很多不需要的事情。
“看来今后要好好的和这个逢元图好好的聊聊,起码他这人比之郭公则好了不少。”
田丰心中如此想到,随即和自己的好友沮授对视一眼后,便清楚,自己的这位好友心中打的主意应该也和自己一样。
而荀颜听了逢纪的这一番话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即便心中便了然了,虽然自己认为逢纪、郭图之辈有些弱了,有些废材了,不过那是因为和荀文若、沮公与这类的人相比较。
不过想想,这天下能有多少的人可以和荀文若、沮公与之辈相比较的,看来不是人家没有本事,而是自己的眼界太过罢了。
况且这个逢纪也曾经替袁本初出谋划策毫发无伤的拿下冀州,这样的人也不会简单到那里去。
旋即,荀颜正了正心神,一脸笑意的看着逢纪,良久后,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正如元图兄所说的那样,你我皆是颍川人士,本就来同乡间应该相互帮助,更何况袁公与我家主公,乃是发小,有着这一层关系在的话,你我更应该互相帮助。”
荀颜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开始打起了感情牌,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起了感情牌,不过荀颜也不是无脑的乱打感情牌,这话中,不也顺手把袁本初给拉了进来,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闻言,逢纪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没有想到这荀子平竟然顺势直接接着自己的话打起了感情牌,而且还顺手把自家的主公给拉下了马。
“哎,想起幼时,和孟德种种的经历,如今想起来也是唏嘘不已,我袁本初也不是无情之人,这兵根本就拿不出来,若是能拿出来,我早就拿出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袁绍还是知道。
我想你荀子平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你也应该明白冀州如今的状况,直接说吧,想要什么,只要能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定然会帮你办到。”
良久后,袁绍也忍不住感慨一番,想想自己和曹操本来为幼时好友,到了如今,各位一方诸侯,心思也早就发生了改变。
闻言,荀颜心中暗喜,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出现一丝的波动。
“哎,袁公的话,我明白了,还请袁公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荀颜向着袁绍再行一礼,这礼一行,这话一说,袁本初心中就高兴了不少,心中暗道:这个荀子平还是懂的礼数。
既然荀颜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面子,他袁本初又是那种小气之人,旋即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荀颜接下来提的条件。
“回袁公的话,我家主公想要的是.....”
荀颜此言一出,整个官署内的人,脸上都不禁浮现出一丝的怒意。
而这个时候,由着一个白袍小将的带领下,李儒见到了曾经纵横天下的公孙伯珪。
如今的公孙伯珪在李儒看来和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公孙伯珪实在是差了太多。
难怪,荀子平会说公孙伯珪已经是迟暮的英雄,曾经意气风发的公孙伯珪已经成为了曾经了。
想想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让一个不可一世的白马将军,成为了如今这幅样子,还真的叫人唏嘘不已。
虽然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公孙伯珪依旧是威严无比,但李儒可以清晰地看到曾经那双可以气吞天下眼眸,如今变得暗淡无光。
“你是何人!找某有何事。”
见到李儒,公孙伯珪心中不禁纳闷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找自己做什么,况且眼前的这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我纳曹公麾下荀子平好友李优,万里迢迢来见将军只为一件事情。”
李儒向着公孙伯珪行了一个礼,旋即恭敬的说道。
“可有凭证!”
闻言,公孙伯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但是李儒这样讲,就不一定代表着他一定就是曹操的使者。
“有!”
李儒应了一声,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出来,让守在公孙伯珪左右的士兵,递给了公孙瓒。
拆开信件,公孙瓒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在看到信上印着只有兖州牧才有的印泥印,公孙瓒这个时候才相信此人的确是曹孟德派来的使者。
随后,他才放下心来,认真的看了一遍,信上所写的内容,过来许久后,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旋即吼了一声:“摆上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和这位先生好好的聊聊!”
随即,一桌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闻着这一桌子让人食指大动的酒菜,公孙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二人皆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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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冀州攻略(7)
“先生,这信上所写,可否属实。”
公孙瓒还是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再一次白高兴了一场,于是有问了一遍。
“伯珪将军请放心,既然我来了,那么就代表着此事必然是真的,如果将军愿意按照信上所写的内容做的话,那此事就可以这样做下决定了。”
李儒见到公孙瓒脸上的神情,便明白他心中的担忧,旋即开口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
“这样便好,我请先生一杯!”
随即,公孙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光,忽然公孙瓒放下手中的酒杯,见到李儒摇了摇头,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的疑惑,他不明白这李优为何摇头。
难道是自己招待不周吗?但这酒,这菜都已经是幽州最好的酒,最好的厨子做出来的菜。
“先生,难道是某招待让先生不满意吗?”
“伯珪将军多虑了,这菜已经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的菜,但这酒,若是没有喝过子平所酿的酒的话,那将军这酒就是我平生喝过最好最烈的酒。”
闻言,公孙瓒楞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的怀疑,要清楚他所在的地方可是幽州,幽州苦寒,不是什么都可以忍受的了,幽州的寒冷,因此幽州的人都喜欢喝烈酒,幽州的酒比之并州的酒更烈,那些蛮夷为了御寒,不也经常向幽州这边采购酒水。
他可不相信,这天下还有什么酒比之幽州的酒更烈,更何况他的酒可以藏了三十年以上的好酒,不是一般人可以喝道的美酒。
至于李儒口中的子平,公孙瓒是听过他的名字,这些年来闹的沸沸扬扬的荀子平,之前他也曾让手下的田豫前去颍川招揽荀子平,但是可惜的是,人家跟了曹孟德,他也好强求什么,就顺其自然。
不过今年,荀子平所作出的一系列动作,也是让他十分的佩服,尤其是恶心了袁本初,更是让他拍手叫好。
对于荀子平的才能,他是不存在任何的怀疑,但是若是说荀子平可以酿造出美酒出来,这就他有些不相信了。
试问天下,这多少的书生懂得厨房内的事情,更不用说是这酿酒了。
无论是厨师还是酿酒师,在他们看来都不过是贱业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面。
“看来将军是不信了,实话和将军,若不是亲自见到他酿酒,我也不信,这闻名天下的荀子平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而且他的厨艺,纵然比不得做这一桌子菜的厨子,但也差不了多少。”
“哦,没有想到这荀子平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先生,这还是要拿出实物出来,光说说还是不行的。”
这事情定了下来后,公孙瓒的心也安定了下来,随即侃侃而谈道。
“自然...”
说着,李儒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随即让守卫从他的马车上,搬下一酒坛子下来。
“这酒,本来是我用来抵御这路上寒冷所用,如今也所剩不少,现今将军开口问了,那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了,在这样的话,就是对将军的不敬了。”
李儒满脸笑容的看着公孙瓒,随即让人把酒坛开启,骤然,在酒坛开启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充斥着军营大帐。
猛然间,偌大的军帐中,只剩下一阵阵吞口水的声音,所有的人的不论是将军,还是这守卫的兵士,都猛吞口水。
那个将军不好酒,那个当兵的不喜欢酒,每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许是在下一刻,自己就死了,尤其是在这乱世中,酒成为了他们必备了物品,一旦空闲下来,他们就会去喝酒。
若是说每一个当兵的、当将领的都是酒鬼也不为过,不过他们虽然喜欢喝酒,但也懂得克制自己,知道在什么时候可以喝酒,什么时候不可以喝酒,这轻重他们还是分的轻的。
这幽州的士兵,什么样的烈酒没有喝酒,就算公孙瓒把他那坛窖藏数十年的美酒拿出来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失态过,而这个时候,他们却是失态了。
“这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来想冷静下来的公孙瓒却因为这深深的一口气,把浓郁的酒香给吸了进去。
“将军,这酒如何!”
“好酒!”
酒虽然未曾喝到,但是这样的酒香,却是自己平生所喝的酒中,最为醇香的酒,如果这样的酒不算是好酒的话,那么他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好酒。
“伯珪将军请!”
李儒稍稍的把步伐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一个大空间出来,这个时候的公孙瓒深深的压制着内心的躁动,旋即让兵士轻轻的从里面取了一勺出来。
看着酒杯中清澈的酒水,公孙瓒的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随即一杯酒立即下肚。
此刻,公孙瓒感觉这杯酒下肚后,肚子内似乎升起了一股火,这股火瞬间烧遍了全身,整个人此时此刻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热!
随即脱下身上的战甲,一种凉爽袭来,让公孙瓒忍不住**了一声,良久后,公孙瓒才缓缓地睁开眼。
“若不是亲口喝道,我这一辈子还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的美酒。
先生说这是荀子平所酿的酒,那荀子平果真乃是神人也,这样的绝世佳酿都可以酿的出来。
你们几个人把这些酒拿去分了,记得别喝了太多。”
见到身边的守卫眼睛一直盯着这酒坛中的酒,公孙瓒不禁洒然一笑,随即让这几个守卫把酒给拿出分了。
见到这一幕,李儒轻轻的一笑,心中不禁叹道:难道这公孙瓒纵然败了,但手下的军心依旧没有散,看来要想攻破幽州,那么只有让公孙瓒死,或者是....
“先生这酒不知子平先生那边可否还有?”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带了这么多年的兵,公孙瓒在愚昧,也清楚这酒的战略意义,他喝一口酒尚且如此,那么手底下的人,若是人人都如此的话,只需一小口,战力不知道会提升到什么样的地步。
闻言,李儒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的苦涩的笑意,这样的结果似乎都被某人给预料中了。
当初临行的时候,本来他想要轻装上阵,结果有一个闲着没事干的人,硬是塞给了他一坛子的酒,而且那人还说,肯定会有用。
这一路上,李儒也是转车转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想要把这酒仍掉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忍不住想起那人的笑容,每一次都是忍住气把酒重新的拿出来。
一想到那人临行前说的那些话:只有武将才懂,咱们文人不懂,真的不懂。
如今想想还真是如此,自己这一路上,想了这么多,见到这公孙瓒喝酒时的反应后,不也才明白过来,那人说这话的含义,这的确是文人的确不懂,因为文人有盲区。
“怎么,难道这酒不卖不成?”
见到李儒脸上苦涩的笑容,公孙瓒下意思的认为,这事是要黄的节奏,不由的惊呼了一声。
“卖,自然是卖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让将军见笑了。”
被公孙瓒这么一喊,李儒回过了神,旋即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公孙瓒道。
闻言,公孙瓒这心中的大石,瞬间放进了肚子里面,只要卖,那一切都好说。
“将军,这商人有商人的规矩,既然将军要卖,那么就要另外付出代价。”
“这个不需要先生来说,我明白,先生开个价格吧。”
“那好,这酒极难酿造,产量不会太多,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想来将军也是明白,既然如此的话,那这样如何?”
随即,李儒做了一个手势,公孙瓒见状,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而这个时候,青州的步騭看着坐在主位上陷入思考的管亥,脸上带着笑容,也没有催,就等着管亥的答案。
良久后,管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即笑道:“当初我之所以招揽了这些人,并不是想要占山为王,成为一方诸侯,管某也清楚自己没有这样的本事,之所以聚齐这么多的人,只是想要让他们在这乱世中,有一口饭可以吃,有一个地方可以落脚。
若是先生信上所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么管某答应了。”
“将军大义,子山代表着数十万的青州百姓谢将军!”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在步騭看来,管亥纵然是一介武夫,但他这样的行为,比之君子已经超过太多太多,他管亥当得他这一礼。
此时冀州邺城官署中
“不可能!荀子平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哦,公则不同意?试问这冀州是公则你做主,还是袁公做主,这答不答应,也不是你郭公则可以说三道四的。”
闻言,郭图脸色一变,眼睛的余角见到袁绍不愉的神色,便清楚因为自己的僭越,袁本初恼了!
ps:这是小说不是历史,所以大家看的爽就行啊!若是有什么出错的地方,将就点就过了,行吗?
第六十九章 冀州攻略(8)
荀颜的话是让他很气恼,但更让他气恼的是,这个郭公则竟然僭越了。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他看来都是不可原谅的。
荀颜开出要借用青州十年的条件,在场中,不论是谁,心中都明白,荀子平不过是在漫天要价而已。
而且他荀子平敢这样做,是因为得到了他袁某人的同意,但是你特么的郭公则又是谁,如何替自己擅自做下决定。
冷冷看了一眼郭图,袁绍心中虽然气,但却也明白,若是现在表现出来,那他的这张脸恐怕会丢的更大。
“子平,你这条件,我万万是不能答应,十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你想想看,我和公孙伯珪打的个你死我活的,才逼得公孙伯珪退守幽州,如今不夸张的说一句,这青州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若真的如子平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这青州还不如送给孟德就行,何必说什么借十年。”
闻言,荀颜抬头恰巧看到袁绍嘴角微微的一扬露出的笑容,转念间,荀颜便清楚袁绍心中的想法。
不过这个时候,荀颜知道还不是他开口的时候,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冒然开口,恐怕会徒然让袁本初心生不喜。
“主公此言不假,子平若是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冀州这几年来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那些死去的兵士,到如今尸骨未寒,如果就这样把青州轻易的交给你的话,那么你要叫袁公如何面对这些将士!”
此刻逢纪站了出来,振振有词的说着,这些话,说的让袁绍脸上的笑容一直都不曾消退过。
逢元图的话,说进他的心坎里面去了,这是给他涨面子,不像是郭公则竟然敢僭越。
随即心中把郭图与逢纪二人对比一下,谁优谁劣,一眼就能分出来。
这郭图投靠自己以来,也不见他有过什么过人的业绩,反观这逢纪,一投靠自己没有多久,就替自己出谋划策,拿下了偌大的冀州。
这也是因为自己有了冀州之后,才有如此之多的贤才猛将投靠,若是没有逢纪,那里还有如今的袁本初。
不过袁绍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也很忌讳别人说这一点,毕竟任何一个诸侯都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如今的成就,都是靠着别人来的,纵然事实是如此,这忌讳依旧是忌讳。
自得到冀州以来,他就有些疏远逢纪,就是因为害怕他功高盖主,可这几年下来的观察,却发现,逢纪此人非常的守本分,依旧尽着一个做臣子的本分。
看着这站出来说话的逢纪,袁绍也是忍不住唏嘘一番。
这逢纪一开口,荀颜便知道时机已经到了,所谓将对将兵对兵,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荀颜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了解袁绍的性格,所以他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等着他手下的人开口,而这个人,他最希望的就是逢纪。
“元图此言不假,但却要清楚,这青州对于如今的袁公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现今幽州在北虎视眈眈,本初将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精力再去掌握偌大的青州。
更何况如今的青州黄巾肆掠,本初将军难道还有精力和多余的兵马去剿匪不成?
借孟德公青州十年,十年后,换本初将军一个完整无缺的青州,这样的买卖,本初将军不亏,而且还是赚了。”
荀颜的这番话,也着实是让逢纪等人有些无语了,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这在没有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一个州一个大州借人十年,难道还有机会要回来不成?
这荀子平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一张嘴还真能过颠倒是非的,不过想想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如何敢只带着几个兵士,就前来冀州。
袁绍此刻也不说话,脸上的神色不曾变过,似乎荀颜会这样说,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袁本初此时也不急,既然荀子平漫天要价,那他就坐地还钱了,就看逢纪要如何坐地还钱。
至于为何他没有一口就拒绝荀颜的要求,一是因为之前自己已经答应过了荀颜,让他提条件,只要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其二,正如荀子平所说的那样,如今的的青州对于他而言,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偌大的青州,数十万的青州黄巾肆掠,放在平时就不是他想要剿灭就能剿灭的,更何况如今的这种战局。
如果曹孟德接下青州,出兵为自己扫荡了青州,那么借他青州几年又何妨。
更何况,自己也是失理在先,赔偿一点给曹孟德又如何,不说今后如何,就看现今,曹孟德是自己的盟友,若是连自己的盟友这点面子都不给,还要落井下石的话,那么天下的人会如何看待他袁本初。
但若真的要借十年的话,那他宁愿不借,十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是时间,谁也没有这样的把握去掌握着未来十年时间的发生的事情。
“子平依旧是那句话,你开的价钱太高了,我看不如两年吧,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孟德将军恢复过来,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哦,两年的时间,我想元图兄是有些过分,明年开春,不用我说了,这驻扎在封丘的袁公路虎视眈眈的,这就已经让人十分的担忧。
就算可以击退袁公路,但这兖州的内患尚未解决,也是需要不少的兵力,更不用说这青州中,还有着数十万的黄巾贼,两年的时间,我想依照如今本初将军的兵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这项任务。”
对于逢纪的开出来的条件,荀颜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样的条件,他逢元图还真敢开,还真以为他荀颜的脑袋秀逗了。
“这样不行,那子平你要说几年,给一个准确的数字,这样绕来绕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如今本初公也没有多少的时间浪费在这里,而且兖州如今的战局也是十万火急,子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回去好好的帮孟德将军出谋划策,如此才是一个臣子应做的本分。”
闻言,荀颜不晒一笑,随即正了正神色,开口说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让冀州的君臣楞了一下。
而此时,依旧还在去往黑山路途中,漫无目的走着的司马朗、陈到二人,终于慢慢的接近了黑山的大本营。
“这些日子下来,叔至你明白了什么。”
坐在石头上,司马朗啃着野果子,边吃边问到,至于什么形象问题,饿着肚子的司马朗也顾忌这么多了。
“伯达大哥,这些日子是我太急躁了,性子若是能在稳一点的话,也许现在早就到达了黑山的大本营,见到那张燕,回去交差了。”
司马朗闻言,扔了手中的果子,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陈到,这些日子以来,陈到的变化都在他的眼中,从最初的烦躁,到如今的沉稳,看来这个只是小自己几岁的少年,是真的明白了。
“这样就好,我还怕回去后无法给先生交代。”
“什么?这是先生交代伯达大哥这样做的?”
“自然,不然我如何敢延误时间,不过我看先生这样做,还真的有效。
叔至不是我多嘴,先生这样做可是都是为了你好,你需要明白在战场中,两军对阵,不仅仅是比将领的勇,谋士的计策,更是在考验一个带兵将领的忍耐力如何。
往往很多的时候,将领一个稍稍的动作,也许就会让这场战场失败。
先生在临行前,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你,你要听吗?”
闻言,陈到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察觉到了自己的性子不够稳当,虽然在平时的时候看不出来,但若是在这样的事情中,他这一点就立刻显现出来。
虽然这样的性格,每一个武将都会存在,但正是因为如此,荀颜才要陈到改了这样的性子,他对陈到寄予厚望,可不希望因为这样那样的性子,毁了一个人。
如果陈到要成为许褚、典韦之类的人,那他也没有办法,如同许褚、典韦之类的人,性子也的确不需要太过的稳当,急冲冲的性格也最适合他们。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是猛将,而不是武将。
“先生要我告诉你,忍者为王!一场战争,纵然在兵力逊于敌人,但若是懂得忍耐,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达成致命的一击,从而就可以扭转局势,让战争胜利。”
“多谢先生的教诲。”
虽然荀颜人不在,但这话是由司马朗转述,陈到依旧向着司马朗行了一个大礼,而司马朗也欣然的接受了,他这是为荀颜接受这份大礼。
“好了,现在就可以快一点前往黑山了,在今晚之前就可以见到,这黑山的首领张燕究竟是何等角色,竟然可以何袁本初较劲这般长的时间。”
陈到嗯了一声,随后便跟在司马朗的后面,这二人便浩浩荡荡的走上黑山大本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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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冀州攻略(10)
“你们真是曹孟德派来的使者,可有凭证?”
张燕看着底下站着的两人,这二人说自己是来自兖州,代表着曹操和自己谈合作。
和一个土匪谈合作?
张燕还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现在一个个诸侯都要和自己这个土匪头头谈合作,先前的袁公路是这样,如今的曹孟德也是这样。
“凭证不需要,我乃是河内司马朗,这就是我的凭证。”
司马朗和步騭、李儒二人不一样,凭证?神马凭证对他而言都是浮云,都没有他这个名字来的有力度。
“你说你是司马朗,司马伯达,可有人证明你的身份。”
闻言,司马朗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这让在军营大帐中的于毒、眭固二人不由的大怒。
心中很是气愤,这两个人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这样笑自己的老大,真是老寿星上吊,闲自己活腻了。
“天下司马朗只有一人,那就是河内司马,谁敢冒充我的名号,也不怕得罪司马家?”
“哦,如此看来你还真的是司马朗,如此而言,我信了。”
张燕不由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司马朗的身份,其实在前些日子,黑山下,那些暗哨回报的这二人消息的时候,张燕心中就有了猜测,不然如今站在这里的也不仅仅只有于毒和眭固二人,而没有其他的人站在这里。
如同杨凤、陶升之辈,还不知道这司马朗、陈到二人来到了黑山,按理来说这黑山也算是他们二人的地盘,没有道理他们不清楚,之所以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
那人就是如今坐在这里的张燕,如果没有他张燕的话,恐怕此刻的司马朗、陈到二人早已经死在了杨凤、陶升二人的手中,整个黑山中,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消息不传进杨、陶二人的耳中。
“二位请坐,在二位未来之前,这袁公路的使者也曾经来到黑山,说是要和我合作,一起进攻兖州,当然他这合作也不是让我白白的替他做事,这袁公路可是许下了厚利,到了最后,你猜我有没有答应。”
“没有,自然没有答应,唇亡齿寒的道理,想来张首领也是懂得,兖州一旦攻破,让袁公路得到兖州在接着得到冀州,那么接下来黑山是什么下场,就可以得知。
我想如今这个使者已经回不去了,恐怕是死在了这里,我觉得张首领问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再说,若是不给首领一个满意的回答的话,恐怕这前车之鉴就在那里。”
“好!好你一个司马伯达,不愧是河内司马家的人,不过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自然是怕死,不过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相信这句话,张首领并不陌生吧,在我看来,若是能让首领与兖州结成联盟,那么就算是死,那又如何。”
见到司马朗脸上流露出来无畏的神色,张燕心中不禁一阵的感慨,这世间中,谁不怕死,就算是当年的荆轲、要离之辈,对于死亡心中还是惧怕的。
不过正如司马伯达所说的那样,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荆轲背负着整个燕国人民的希望,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去刺杀秦王,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所要背负的东西,等到这一日来到的时候,就算死亡,也许也不再是变的可怕了。
想想当初,跟随者大贤良师起兵,不知这一路上,有多少的人为了天下大业,抛头颅洒热血,到了死的那一刻,也不曾后悔过。
“我想张首领也有着自己所要背负的东西吧,不然何须把褚燕改成张燕。
如今的飞燕,还是当年那个随着张牛角征战四方的飞燕吗?试问,张牛角在临死的那一刻,把什么交代给了张首领,如今你聚百万之众,与黑山,你的目的又是如何?
为何不想想与兖州的合作,也许兖州的那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兖州的那位,你是指荀颜荀子平吗?他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如果他能满足我的话,那么就算我张燕投了曹孟德那又如何!”
虽然司马朗字字都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但他依旧保持着那份理智,他明白自己绝对不能感情用事,绝对要理智。
“正是子平先生,张首领想要知道的话,看过这封信后,在做下决定。”
随即,司马朗也不墨迹,直接就把怀中的信件递给了张燕,随即满是笑容的看着他。
接过信封,张燕直接拆开信,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最终把手上的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火盆子里面,一双眼眸直视着前方,良久后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荀子平果真神人也,与兖州的合作,我答应了,希望今后曹孟德能做到今日的承诺,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自然!”
“那好,请吧,此地不宜久留,还请二位见谅。”
“言重了。”
司马朗向张燕抱了抱拳,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带着陈到奔赴兖州去了。
“大哥,你真的答应和曹孟德合作了?为什么要答应,如今我们在黑山当一个土豪帝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明白,我合作的对象不是曹孟德,而是那个从未谋面,却又如此知我的荀子平,人生难得一知己,他荀子平如今了解我,我又何必拒绝他。”
看了于毒一眼,在看看眭固,张燕便明白他们二人此刻内心的想法是什么。
“于毒、眭固你们二人还记得当年大贤良师起兵的目的吗?”
“自然!这个无需大哥来说,此生我等都不会忘记,大贤良师当年起兵的目的。
当年桓灵二帝无道,这天下被当权者弄的乌烟瘴气,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民不聊生,要不是如此,大贤良师为何起兵。
当初起兵的时候,大贤良师曾说过,起兵只是为了换一个世道清平,让所有的人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如今,大哥不也是朝着这个目的在做吗?”
闻言,张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于毒,眼中含泪:“于毒,你还记得啊!但是大贤良师当年立的目的,我本以为能在我有生之年做到,可惜我错了,如今这个世道乱了,乱的让人绝望,让我看不到目标在那里。”
“大哥,你莫要这样说,当年你从张将军那边接过职位后,我等就一直在看着你这些年来的努力,若是没有你,也就没有如今的黑山,大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想张将军就算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义父.....”
一说到张牛角,张燕到如今还是不能忘记,当初义父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包含着期望的双眼,最终带着微笑离去的那一幕。
义父是认为自己有本事,可以让手底下的这些人过上安定的生活,可是...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成就。
目标遥遥无期,前路基本都是迷茫一片,如今可以看到的只有绝望而已。
“眭固,我之所以和曹孟德合作,是因为荀子平给了我一个承诺,给了我一个希望,让我不得不如此,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大哥,莫要这样,无论大哥做什么决定,我们做兄弟,都支持大哥。”
闻言,张燕一愣,随即重重的拍了拍这二人的肩膀,泪水无声的从他的眼角中落了下来。
就在荀颜等人准备启程回到兖州的时候,此刻的司州河内温县司马府上。
“老祖宗,不知找子正有何事?”
“子正,老夫想你去兖州为曹孟德效力,算是为老夫偿还荀子平一个人情。”
“诺。”
“嗯,如此就好,辛苦你了,到了兖州,好生做事,莫要做出让老夫蒙羞的事情,老夫可不想到了这个年纪,快要入土的时候,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
“老祖宗请放心。”
“那好,你去吧。”
随即,司马儁便闭上了眼睛,休息去了,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欠的人情,该还的,他都已经换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关他这个老头子的事情。
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剩下的事情,就由着儿孙去解决吧,他也要好好的休息了。
这一日,有一小将提枪纵马自西而来。
第七十二章 全面备战 (1)
兖州东郡,官署
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聚集在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八天,整整七八天的时间内,所有的人都没有达成一致的目标。
“你说,为什么本来和我们同一阵营的人,突然叛变了。”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这样的对话声,并不少,甚至大部分的官员都在讨论着这样的事情。
在八天前,曹操把他们全部的着急了过来,与他们这些人商量重开商道。
当然,这个提议一出来,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这些人提出的理由,千奇百怪的,其中理由最多的就是,商本来就是贱业,不能本末倒置。
荀彧看着这些争吵的官员,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人还真敢为了保住自己一亩半分的利益,什么样的理由的都敢说出来,说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废。
祖宗之法不可废,但如今这个乱世中,祖宗之法还有多少人会去遵守。
若是人人都去遵守祖宗之法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如今的这样乱世的诞生。
虽然有些顽固分子依然在坚持着,但荀彧不急,他心里清楚,迟早有一天这些人,都会同意重开商道。
而且,这一天,并不远了。
就在百官争吵之际,突然一个大汉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这人一进来,刹那间,本来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元让何事如此的慌慌张张。”
来人正是夏侯惇,此时他颤动的嘴角,让人丝毫不怀疑,若是没有这么多的人话,这夏侯惇恐怕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主公,大喜!大喜啊!”
“难道是?”
“正是!”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夏侯惇还没有失态,这曹操倒是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戏志才、荀彧二人眼睛一亮,他们心中也是喜悦,终于等了这么久,这个时机到了。
随即,荀彧向曹操使了一个眼神,曹操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让众臣子退去。
这个时候,偌大的官署内,只留下寥寥的数人,但这些人无非曹操的重臣。
“伯宁、孝先,时机已经到了,可以按照我之前安排的那样去做了,元让你带着他们二人去见妙才,见到这二人后,妙才自然能明白是什么事情。”
随后荀彧有条不乱的一件件事情给安排下去,最终整个大堂内,又只留下荀彧、戏志才、曹操三人坐在这里。
“我一直很好奇,文若你的安排是什么,看来到了现在终于看见你的布置。”
早在数天前,荀彧说有办法,能让那群龟孙子答应重开商道的时候,曹操就已经选择了放权,荀彧、戏志才二人所做的事情,全部可以不用经过他的同意,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要听从荀彧、戏志才二人的安排。
曹操这样极大度的放权,也让荀彧、戏志才二人心中升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也正是因为如此,荀彧、戏志才二人才会要求把这件事做到最完美,不然省的,将来某人回来的时候,笑他们二人无用。
不过想想,这当今天下,敢取笑他们二人的,不就是那个看似正经,但却是放荡不羁的荀子平外还有谁。
随即,荀彧、戏志才二人对视一眼,他们还想到了一人,也许此人还真敢如荀子平这样戏笑他们。
正在马车上,怀中抱着酒壶的面容清秀,但整个人看过去却是有些放浪形骸的年轻人,忽然的哈气的一声,打了喷嚏,年轻人起了身,摸了摸鼻子,颇为不爽的说道:“是那个臭小子在叨念着我。”
说着一句话后,随即又躺下去蒙头大睡。
从冀州回到兖州的路途中,李乾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任务就这样轻松的解决了?
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安静的很,除了之前在路上见遇到陈家小姐和那位有危险,才出了一次手,赶走匪徒后,他就在也没有做过什么事,可以说是清闲的很。
而且他本来会以为到了邺城中,荀颜应该会和冀州的群臣争论个三天三夜的,才能有一个结果,但是谁想到,结果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一个早上的时间,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先生,为何袁本初会如此爽快答应先生的条件。”
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李乾开口问道。
“忍了这么久,还真是难为你了。”
轻声的一笑,从马车内传出来,使得李乾嘿嘿的一笑,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的脸皮早就练厚了,若是因为荀颜这么一句调侃的话,他就生气,那他还混军伍混个毛线。
“其实,这一行,如此的顺利,倒是超出我的想法了,本以为,这田元皓、沮公与二人会出来阻止一番,但是可惜的是,他们二人除了讲了寥寥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外,就再也没有听他们说过什么有用的话。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友若竟然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要知道,这冀州的群臣中,要说最为了解我的人,当属友若了,可惜的是,友若不曾开口。
这三人一旦不开口,这让我也是实在是郁闷了,我本来也准备了一番说辞来应付他们三人,可惜...可惜...可惜他们直接让我想要说的话,胎死腹中了。
我想这其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我等前往冀州的路上,让我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友若如此...”
本来要解释原因的荀颜,话题扯到荀谌身上的时候,荀颜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来,这田丰、沮授二人之所以会如此的沉默,其原因应该和站在那边一言不发形如枯木一般的荀谌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他们三人智者起了这么大的矛盾,打个假设,若是说这个矛盾是在自己前往冀州的时候就已经有的话,那么自己没有可能会不知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自己前往冀州的路上,他们才起的矛盾。
但究竟是什么事让他们有了隔阂,这一路上,自己....
等等!
荀颜忽然想到自己不是在前往冀州的路上碰到了陈婕,因为担心的她的安危,所以让福伯先行带她回到颍川。
安危...安危...
“原来是怎么一回事情,看来友若你把当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冀州的君臣,要不然断不会如此。”
理清了前因后果,荀颜轻声的一笑,这一声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先生怎么了?”
见马车内久久不曾发出声音,李乾还以为荀颜出了什么事情,随即开口询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现在在和你说说,为何这次会如此的顺利,之前所说的是其中的一点,其二就是,如今冀州最大的敌人是幽州和黑山,他们大部分精力都要放在这两个势力上。
至于青州,他们就是爱莫能助,想要伸手,也没有多大办法,况且你以为这青州管亥是吃干饭长大的,几十万的黄巾军是放在那里当成摆设的?
况且我说了五年,借用青州五年,正好是袁本初的底线,这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让袁本初把优势拉大,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有时间去收拾青州。”
“原来是这样,不过先生既然说青州难办,那为何?”
“这你就不需要太明白,你只要清楚山人自有妙计就行。”
“我知道了。”
“好了,赶紧上路,不然主公他们等急了,又该说我偷懒了。”
随即一辆马车,几个护卫,瞬间在这条道路上,扬起无数的尘埃,尘埃迷了人的眼睛,也藏住了人们的心思。
解决了管亥的问题,步騭就立即前往东莱郡黄县去看望太史庆,如今太史庆依旧在家中,脸上焦急的神色,越来越重。
一回到家中,他听家中老母讲,哥哥尚未回来,随即,太史庆心中就明白自己这位哥哥,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相见他一面,还真的够困难。
所以,他等了一日,等一天,太史庆依旧是气定神闲,跟没事的人一样,但是两天、三天,直到等了十天后,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母亲,哥哥究竟去了,可否告知一个方向,我也好歹去见他。”
十天的时间,整整十天,若是平时十天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如今战局危机,他手底下还有两千的骑兵要练,等着战争来临的时候,发挥奇效,十天对他而言,已经够久了!
就在太史庆的母亲,想要说什么时候,一人的身影出现在太史庆的面前。
“子虎,先生告诫你的话,忘记了?”
闻言,太史庆全身猛的一惊,这些日子,自己实在是太过的急躁了。
“子山,你的事情办完了?”
“自然,这位就是伯母了吧,某步騭步子山见过伯母。”
旋即,步騭越过太史庆,向坐在椅子上的妇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子虎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为妇人,一开口就是向着步騭报了声谦,这让步騭一惊,连连摇头。
太史庆在一旁见到老母如此,心中猛然一酸,随即安静的坐了下来,也没有如同之前一般,焦急的催促。
妇人见状,眼中流露出一抹满意之色,随即便安定了坐在那里。
“娘我回来了!”
而这个时候,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闻言,太史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却没有如同之前一般焦急了,而是安定的坐在那里。
第七十三章 全面备战(2)(第一更)
话音刚落,从门口走来一个八尺大汉,身后背负着一把长枪,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如同是黑夜中的明灯一般。
“回来了,坐下来好好吃一个饭。”
做父母的最担心的就是儿子远游,生活过的好不好,饭有没有吃饱,故太史慈一回到家中,太史氏(这里代指太史慈的母亲)就立即转身回到厨房中,去做一碗面给他吃。
“哥回来了。”
见到自己这位大哥时候,太史庆的心终于定了下来,本来有些急躁的神情,也换上了喜悦的神色。
而步騭第一眼见到太史慈的时候,心中也是猛的一惊,眼前这个男子,给他的第一映像,就是勇猛,但随后他便明白自己错了,一个再怎么勇猛的武将,也不过是一个猛将,哪里眼中会有这样睿智的神光,这样子的武将,他目前也只见过两个夏侯将军是如此,在他看来,这个太史慈比之夏侯妙才不会差到那里去,至于谁更甚一筹,就不得而知了
“嗯,这一次,出行你也闯出了偌大的名声,不过在我看来你最大的收获,而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信服的人,这让为兄甚至欣慰。”
闻言,太史慈看了太史庆一眼,随即便注意到了太史庆身旁靠在墙上的盘龙戟,不由的笑了笑。
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太史慈可是了解的很,当年他本不同意让太史庆过早的出去闯荡,但是谁知道,他竟然独自一人出去,只因为见到了黄巾暴行,一怒之下,想要率兵抗衡,但是无奈势必人强,终究是无用。
在他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太史慈的兵器,一杆长枪!这杆长枪是太史慈当年练习所用,到了如今,这杆枪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思。
这杆枪无论落在谁的手上,太史慈都不会说什么,但是唯独落在了太史庆手上的时候,太史慈当初眉头却是皱了一下,因为他了解太史庆根本不适合练枪,他适合的兵器应该是戟。
也许是因为受到自己的影响,无论他说了多少次太史庆依旧不听,到了临走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兵器给拿走。
时间过了这么多年,太史慈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只希望太史庆能及早的改正过来。
兵器合不合手,对于武将而言,非常的重要,甚至是在关键的时候,成为致命的因素。
如今见太史庆已经改成了过来,他心中也甚至欣慰。
听了太史慈的这番话,太史庆老脸也是不禁一红,在他这个大哥面前,他依旧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见到太史庆的模样,步騭也不禁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原来太史庆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知先生是....”
这兄弟二人聊完后,太史慈才注意到太史庆身边坐着的步騭。
“兖州步騭步子山,至于先生一说,可不敢承受。”
“哈哈,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矫情了,直接唤你一声子山,我曾听闻子山随着子平先生先入豫州收的一员猛将许褚,在到司州,宛陵一战,许褚闻名天下,顺带着出名的还有那个安镇安子正。
这其中的精彩,想想都让人心神激荡,只可惜,我没有有幸见到这一幕,此乃此生憾事。”
太史慈晃着脑袋,一抹可惜之色,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不过想想步騭就明白了,这无论任何人陪着荀颜先转豫州,在去司州,这其中的精彩,其实那一句半句的文字可以描述的出来。
其中的精彩,也只有当事人才能领会到。
“子义,今日我与子虎前来,所为的就只有一事,那就是请子义往兖州走一趟。”
感觉时机已经成熟的步騭,终于开了这个口。
“哦,让我去兖州,为曹孟德效力,但试想,如今的兖州四面楚歌,我若是前去不是送死吗?”
闻言,太史慈颇为戏谑的看着步騭,他见到步騭的那一刻起,便明白他们二人这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子义此言甚至有道理,如今袁公路领兵北上,对兖州虎视眈眈,颇有一股气吞天下气势,但袁公路终究是袁公路,就如草包终究是一个草包一样。
谁都会觉得如今的兖州,四面楚歌,四周都是敌人,就连自己的盟友冀州哪方面也不曾出兵相助。
但谁又能明白,这些人的反应,都已经在孟德公的预料中,想孟德公手下有戏志才戏军师,荀文若荀司马,还有就是子平先生,这三人皆是当世智者。
对于四方的反应,他们三人岂非没有感觉,岂非没有后手,若是子义觉得这三人只是形同虚色名不副实的话,那我对子义可是太失望了。”
“哦,但这样依旧是不能让我前往兖州为曹孟德效力。”
见步騭神情激昂的样子,太史慈虽然心中,但却还算是理智,没有冒然的答应下来。
随之,步騭忽然哈哈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种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样子。
“的确,正如子义所言那样,这些筹码不足以让子义前往兖州,为孟德公效力。
可子义似乎是误会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要子义为孟德公效力的话,我只是说想要请子义前往兖州一座,至于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子义还想走的话,那么兖州上下绝对不会有人阻扰子义,偌大的兖州,子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就是孟德公在临行前让我转告的子义的话。”
“哈!这样的话,我倒是想要见见这兖州之主曹孟德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太史慈闻言,哈哈一笑,虽然说着条件是步騭开出的,那到不如说是曹孟德开出的条件,这个条件的确是很诱人,可以说,这个条件,让他心动了,只因为曹孟德条件中的那一份所有人都不会有的纵容。
试问,天下诸侯,有那一个诸侯会给出这样的承诺来,想来,这曹孟德可给出这样的条件,就有绝对的把握,把自己给留在兖州。
“好,我就随你去一趟兖州又如何,见见这个曹孟德。”
“有子义一言,我就放心了。”
“哦,你就这样放心我,难道不怕我中途变卦?”
闻言,步騭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觉得太史慈会中途变卦,见到步騭摇头,太史慈却是有些好奇了,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步騭才对,为何此人会对自己如此的放心。
“我曾听闻先生这样评价子义,子义可否要听?”
太史慈点了点头,他清楚步騭开口的先生自然就是荀颜荀子平,对于这样一个年纪才堪堪弱冠,但却已经闻名天下的人,他还真的想要知道,这荀子平对他到底有什么评价。
“先生曾说子义有古人之风。”
听到这个答案,太史慈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想到,果真没有想到,我太史慈交友天下,但自认天下人还没有多少的知我懂我,如今却不曾想到,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却是如此的懂我知我。
凭着这句话,兖州此行可去,值得去,不为了什么,就为了见见说出这句话的荀子平。”
“那即日启程如何?”
“自然。”
太史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步騭的要求,等待太史氏端出一大碗面后,太史慈兄弟二人便向太史氏告辞。
“,母亲,此去,我兄弟二人不能在你身边服侍你,还望母亲好生照顾好自己。”
闻言,太史氏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要自己小心的话。
儿子远行打拼,做父母的没有理由去阻止,惟有支持儿子,放心让儿子出行。
但子女远游,做父母的那里会不担心,这话中,多的是担忧,多的是期盼。
三日后,荀颜回到了兖州,一入东郡,这曹操便如同以往一般,站在门口迎接着荀颜的到来。
“主公有些偏心了。”
“哈哈,不曾想到志才倒是嫉妒了,若是你也这样,我想主公,也会如此。”
“文若莫要笑我,我不过是感慨几句而已,不过子平与你我不同,不求什么,他这样倒是值得主公如此。”
“嗯。不多说了,子平快到,你看那辆马车不就是了。”
荀彧话音刚落,一辆马车,激起漫天尘埃,快速的向着东郡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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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全面备战 (3) (第二更)
“主公,多日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看来因为近期来的事情,让主公烦心了,这些都是我们做臣子的没有做好,才让主公如此。”
一回来,见到曹操后,荀颜便开口说道,听了荀颜这话后,荀彧、戏志才二人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微微苦涩的一笑。
反观曹操听了这话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一句话没有讲,便牵着荀颜的手,拉着他进了官署中。
他可是有很多的话,想要荀颜讲,也想要听听,这一路上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精彩。
前来等候的兖州群官见到曹操如此,心中都不禁羡慕,不过他们也明白,恐怕也只有荀颜会有如此的待遇了。
不过荀颜说的那句话,曹操虽然不在意,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是留心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荀颜直接把这句话挑明究竟有什么样的意思。
其实这句话,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他们这些人,若是兖州完蛋了,主公完蛋了,那么你们也跟着完蛋。
想要自己不完蛋,就要把自己手底下的事情给做好,莫要一件件事情都让曹操来处理。
若是曹操一个人都能处理掉完的话,那么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子平,你刚才的那番话,可是把他们给得罪尽了。”
“哈,得罪他们?从何说起,我这是在敲打他们,不要有二心。”
对于戏志才的话,荀颜不屑的撇了撇嘴,虽然这些日子自己没有在兖州,但光光看到如今曹操这个做主公都消瘦成这个样子,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情,兖州的这些官员并没有把自己本分内的事情做好。
本分的事情都没做好,那他们能做的了什么?还是说他们有二心不成?
无论基于哪一点,这些官员都要好生的敲打一番。
“好了,不说其他了,进去再说,进去再说,我可是要好好听听,这一路子平到底都遇到了什么事情。”
曹操见到自己的两位心腹在斗嘴,随后,哈哈一笑,打了个浑,带他们几人走了进去。
“走吧,走吧,志才你若是在跟子平斗嘴的话,这都要错过吃饭的时间了。”
“哈,那道也是,吃饭最重要,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子平下厨一番,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他做的菜了。”
“你....误交损友..误交损友,不过却要劳烦你跑一趟,叫蝶儿过来了。”
荀颜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后瞪了一眼戏志才道。
闻言,戏志才便急冲冲的跑向荀府,完全没有一副一个军师该有的模样,戏志才这个样子,让曹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等到这厮到的时候,才能听子平讲讲这一路上的精彩了,这厮也端是可恶。”
相当了解戏志才性格的荀彧恶狠狠的说道,若是他们一进去就说,恐怕戏志才会缠着其中一人不妨,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荀文若了。
荀彧这番抱怨的话,让荀颜听了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跟在曹操的身后,走了进去。
过了一个时辰,荀颜终于做好了菜,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并让人端出这个饭菜。
一桌子上坐的人,并没有多少,也就只有荀颜、荀彧、戏志才、曹操已经一个小姑娘荀蝶。
“大兄,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拍了一下身,荀颜站了起来,向着荀彧行了一个谢礼。
也许在别人看来,照顾一个小姑娘,不过是顺手而已,但这个顺手对于荀颜而言,却是极为的重要。
他的妹妹在他的心里,重过一切!
“你我本是同族,这一声谢,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
无奈说了一句的荀彧,随即夹起桌子上的菜,放进了荀蝶的碗里。
四个大男人,一个小姑娘,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桌子上的饭菜。
吃完后,荀蝶便离开了,她明白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没有时间去陪她,就算此时她心中有再多的话,也只能藏在心中,等着来日空闲的时候,再和兄长好好的说说。
“饭吃完了,我这个奔波劳碌的人,也可以休息一下了,现在该轮到你们说说事情办的如何,不要没有成功吧,不然的话,也太让我失望了。”
荀颜十分的悠闲的躺在席子上,悠哉悠哉的说道,这里就只有他们四人,荀颜也没有必要去约束自己,让自己难受。
见到荀颜这样子,曹操并没有介意,反而觉得这样才是他的真性情,他欣赏的就是性情中人,就如同典韦一般,虽然是一个浑人,也做了不少的浑事,但曹操并没有因此责罚典韦,反而一往如常的信任典韦。
“文若,到了现在也总该说出来,你们二人都已经瞒了我如此之久。”
曹操微微一笑,他也是非常的疑惑,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本来顽固不化的那些官员,在一夜之间,就转头答应了重开商道这件事情。
“隐瞒主公如此之久,是我等的过失,不过这也是为了给主公一个惊喜,若是告诉主公的话,恐怕这一切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何解?”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我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主公也就明白了,这是为何了。”
大概在一个月前,那个时候,荀颜才从司州回来没有多久,在那时钱就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幸好荀颜回来,拉了一个司马家回来,注入了大量的银钱。
在那个时候,荀颜便向荀彧说了重开商道的事情,不过重开商道事关重大,荀彧便找来戏志才一起商量,三人在一起讨论,如何可以让群官都一致的答应,重开商道。
最终发现,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商道重开,让曹操此后自己掌握钱粮,不在受到各大世家的影响。
而这个办法,则是需要荀颜等人把冀州、青州、幽州的事情办妥后,才能实施,不然根本就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当初,夏侯惇一说喜事,荀彧便明白时机已经到了,所以在当晚的时候,荀彧便让夏侯渊、夏侯惇以及许褚、典韦这四人前往兖州那些居于高位的兖州官员给抓了起来。
当然这抓人的人自然就是典韦、许褚这两个浑人来做了,而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去,则是为了防止这两人做什么浑事,把事情搞砸。
这两个浑人不管这些官员说什么,直接的就把他们给拎了起来,然后往军营中一送就行,其他的,就没有他们二人什么事情了。
进了军营的这些人,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而是见了荀彧后,谈了一番话,顿时就让之前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这些人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而且在临走的时候,还三番五次的感谢许褚、典韦二人,他们这些一谢到让这两个浑人有些不知所措了,甚至他们还以为这些平时高高在上,鼻孔朝天走路的官员,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主公现在明白了吗?”
“嗯,现在倒是明白了,若是之前告诉我,我可能还要犹豫几分,毕竟这是一个恶名,若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可以摆脱这个恶名,真是辛苦你们二人了。”
“为主分忧,这是我等分内之事。”
戏志才、荀彧二人连连应声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攮攮皆为利来,太史公的这句话,尽到了人生百态。”
戏志才不无感慨的说道,当初看史记的时候,看到这句话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等经历了这个人世后,才发现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
“哈,求利是人之本性,若说求利的人是商人的话,那么在座的诸位,包括我和主公,不也是商人了。”
“子平此言不假,人为利实属人之常情,不过太过追求利益的话,那就过了。”
闻言,荀颜等人楞了一下,曹操这句话不无道理,人本性中复杂,其中就有一样是追逐利益,可以说追逐利益是人之本性,但若是太过重利的话,那么就是过了,落了下乘。
“好了,这些不说了,倒是子平,说说这一路上上发生的事情。”
见气氛有些沉重,曹操也是不愿在谈论这个话题,随即把话题引到了荀颜的身上。
随之,荀彧、戏志才二人都把目光落在荀颜的身上。
“好吧,那我就说了。”
随即,荀颜侃侃而谈,把自己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当他说完后,曹操愣在了那里,久久不曾言语。
第七十五章 全面备战(4)(第三更)
荀彧等人见状随即也沉默坐在那里,他们三人根本开不了什么口,这件事情,还需要曹操自己解开心结才行。
“才过了多少年,没有想到她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不过想想,自她父亲死后,她便开始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这半年来,她应该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不然断断不会如此。
既然她不相信曹某人,我也不强求什么,这件事情,子平你没有杀她已经是手下留情,我不仅仅不会责怪你,反而还有谢你留了她一命。”
曹操虽然是一个英雄,是一个性情中热,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理性远甚过感性。
更何况,千古以来,女子能价值几何?就算是她那又如何?能与荀子平相比吗?
他不是荀颜,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介女流而放弃心中的梦想,不过恰恰因为如此,他更能明白,当时荀颜是怎样的一个感受。
“主公严重了,只要淑虞没有什么大概,就没有多大的问题,只不过陈元方这只老狐狸,这个算盘可是打的非常的响,当个墙头草,不怕风大直接折了腰!”
“颍川陈家本来就不容小觑,不过子平,当初你从司州回来,本来可以携着大势,直接逼迫陈纪父子答应,但是为何?”
“主公有所不知,当初若是子平这样做的话,纵然陈纪这只老狐狸会答应,但也不过是表面上逢迎而已,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子平当日与我相商后,才决定,等击败袁术大军,剿灭泰山臧霸,到了那个时候,主公根基稳定,定然会有无数的世家相投,而这时子平再携带着大势,前往陈家,届时,陈家想要阳奉阴违,就难如登天了。”
“原来是如此。”
曹操不由的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这些日子都不曾见到荀颜开口说过前往颍川陈家提亲。
想想戏志才的这番话,虽然是在说荀颜,但何尝又不是再说自己,如今虽然自己贵为兖州牧,但兖州上下又有多少的人是听调不听宣。
对于袁术这一战,自己败了则是一无所有,胜了则有一分坚实的根基,因此这一战,他只能胜,不可能有失败的资本。
过了一盏茶后,本来在一阵笑声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声。
“子平,冀州的事情,友若过了,我这个做兄长,代他为你道歉。”
说着,荀彧就要起身向荀颜行礼道歉,但当他想要弯下腰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人托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弯下去。
“子平,你这是.....”
扶住荀彧的人自然就是荀颜,他此时的神情略微有些严肃,但这严肃,却有一种让人释怀的感觉。
“大兄,坐下来,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其实在我看来,友若把这件事情挑明了,对我是利大于弊。
虽然今后,我荀颜的名声会臭了一点,会了多了一个睚眦必报,护短的名号,但这样的效果,正是我想要的。
今后这些人想要动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用他身边的人来威胁他来。
我曾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这个乱世,注定当不了一个高尚的人,那么就当一个卑鄙的人,那又如何!”
闻言,荀彧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们都觉得荀颜的这番话说的有些离经叛道了。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荀颜说的没有错,尤其是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更让他们感同身受。
甚至在他们看来,这个世道,高尚和卑鄙已经分不清楚了,就拿王司徒来说吧。
你说他杀董卓,最终以死保全皇帝,这样够高尚了吧,但他用阴谋诡计让董卓死亡,不问缘故杀了自己的好友蔡邕,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卑鄙吧!
乱世中,如同王司徒一般存在,实在是太多太多,多的让人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的人是这个样子。
“世人如何看待我,我不在意,只要我明白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荀颜沉浑有力的话,如同暮鼓晨钟一般,敲醒了曹操等人,随即一个个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变的清澈了起来。
是啊!我所做的事情,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切和世人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明白我自己什么样一个人就行,其他的人的言语听之何用!
“听君一席话,今日方知我是我。”
良久后,戏志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卸去包袱的感觉,在这一刻,戏志才整个人觉得轻松了不少。
如今这个乱世有多少的士子还是终于汉室?
如今各为其主,都希望自己的主公一统天下,而自己做那个开国元勋。
话虽然是这样讲没错,心里是这样想也没错,可是终究是大汉养了他们这一群人。
大汉立世四百余载,他们就算不愿意承认,但终究在内心的深处,隐隐约约中还是心向大汉,不过恰恰因为如此,他们为了自己带上了一个枷锁,使得自己犹如背负罪业一般,在行走着。
如今,荀颜的这一番话,听似大逆不道的话,但犹如打开了他们身上的枷锁的钥匙一般,使得他们的手脚不在束缚。
可以说,这一刻的戏志才才是他自己,在今后的路上,他可以发挥出更强悍的实力出来。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如同荀颜、郭奉孝二人一般,放荡不羁,不被世俗约束,可以大胆的实施自己的谋略。
“多谢了!”
这一刻,无论是荀彧、戏志才,亦或是曹操都抛掉自己的身份地位,向着荀颜行了个谢礼。
为了只是答谢,荀颜的这个提点迷津之恩。
若是荀颜未曾说出这番话,那他们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醒悟过来,所作所为,都被这无形的枷锁给束缚着。
“好了,多余的话,不讲了,主公我想如今青州、幽州、黑山方面,都已经传来了好消息。接下来,就要开始备战了,若是这一战败了,那么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多余的,若是胜了,则今后的路途一帆风顺。”
“我明白,这一次,一战决定胜负!”
“好!不过,一战决定胜负,却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我想志才,应该拟定了计策,不然如今也不会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
“哈,想不到这个时候,子平还在埋汰过,计策自然是有,主公也已经知道,不过至于是什么计,你就自己去猜吧。”
“志才赌气了。”
随即,荀颜哈哈大笑,戏志才会出什么样的计策,对付来势汹汹的袁术大军,荀颜不用想也知道。
“这一次,袁公路要该郁闷了,派出那么多的人,结果就回来了一个。”
“得了,谁知道你会出这招,竟然派人去截杀袁术派遣前往青州,已经泰山郡的使者。
至于黑山那里,那个更惨,直接被张燕给煮了,下场不可谓不可怜,那个使者至死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不过,为何你不让人截杀去匈奴於夫罗的使者,这倒是让我有些不明白了。”
曹操皱着眉头说道,这几路的人,该杀的都杀了,为何这前往匈奴那一路的人没有杀,按理来说,那一路的使者最该杀掉才对。
“主公,这个问题,就让我来回答了,如果不让袁术成功的联系到於夫罗那边的话,我们又如何要的这偌大的青州,借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原来如此!”
曹操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这荀彧稍稍的说了一下,他就明白了所有。
“这一次,四路人马可以说是收获不菲了,青州那边应该会有一员大将,司州虽然没人去,但元异公会让安子正过来为主公效力,偿还司马家所欠的人情。
至于幽州那边,希望那边的人不要让我失望,若真的没有得到的话,那这一切都是天命了。”
“子平,我一直想问,去往幽州的人到底是谁?”
“主公,这个问题,等待日后,我在回答你如何?”
“嗯....”
曹操也清楚荀颜若是不讲的话,那么就是有着他的苦衷,得到时机一到,他自然就会和自己说,现在就算逼荀颜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所有的一切,就等着这未曾归来的人回来,到了那个时候,只等新叶抽嫩芽,雪融化水之际,战火点燃,争霸天下了!
第七十六章 雪融了!战火燃起 上
十日后,李儒、司马朗、步骘等人一一的回来,各自都任务圆满的完成,甚至都完成了各自额外的任务。
此时司马府上
“子正,今后就要辛苦你了。”
“少爷这是说什么话,若是没有老祖宗的话,我安家早就死在了奸贼手中,那里还会有如今的我,况且,我之所以有这一身的武艺,不也是老祖宗大力栽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哎...你今后也莫要叫我少爷了,直接叫我一声伯达大哥即可。”
“这....”
“难道,我的话都不听了....”
“是少爷....哦不...是伯达大哥。”
看着只是小了自己一岁的安镇,司马朗非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走到门口,看着外头已经变成白皑皑一片的大地,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阵冰凉瞬间冲了上来,让司马朗猛的一睁眼,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子正,明年雪消融,就是大战来临之时,到了那个时候,你手中的长枪,就有了用处。
望你莫要让老祖宗失望,让司马家失望,要知道如今的兖州,可不是几个月前的兖州。
虽然你才能很少见,但比之兖州里面的这些怪物,却是差了不少,不说夏侯将军等人,就说那个刚刚来到的太史慈,比你就是胜过不少。”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样的大争之世,争了才不会后悔,争了才算是活的精彩。
你知道我这黑山之行,虽然是看似只有我和陈叔至二人前往,但殊不知,若不是因为在临行前,子平先生告诉我一些关于黑山之内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精准的掐了张燕的命脉,让黑山一行圆满成功。
虽然与子平先生、戏军师之类的人无法争锋,但能在他们的手下做事,也是我司马朗的幸运。”
“伯达大哥你.....”
“来了,这里你就会喜欢上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方可以让人心安,也许是因为多了那些从不会气馁,从不会妥协的人吧。”
说完这些,司马朗嘴角微微的一扬,旋即大步跨出,走出府门,向着荀府走去。
看着司马朗走出的样子,安镇轻轻的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哪个他所认识眼高于顶的少爷吗?
安镇不明白,难道这个兖州真的可以再怎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也许,如少爷所说的那样,留在这里,我可以发现到不一样的东西吧。”
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长枪,安镇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此刻,荀府中迎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客人,此人手中提着长枪,身后背负长弓,行步间,有一种骇人的气势。
荀府的护卫也没有去拦住他,因为早在前些日子的时候,荀颜就已经吩咐过他们,若是见到这样、或者是类似这样的人,无需阻拦直接放他们进来。
“志才,人到了,你我出去结印一下。”
“也好,我要看看被子平如此夸赞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随之,戏志才、荀颜二人齐齐起身,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大堂处。
一进入大堂,映入戏志才眼帘的是一个身高八尺,威武不不凡的大汉。
“好!”
戏志才猛的叫了一声好,此人勇猛有力,但眼中的睿智却说明此人不是一个莽夫,这样的人可以为将才,亦可为帅才,这样的人,戏志才如何不拍手叫好!
“来人可是东莱太史慈?”
“正是我,不知先生可是子平先生?”
“自然,请!”
“先生请!“
随即,三人哈哈大笑,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后,一壶稍稍温热的美酒端上来,一闻到这酒香,太史慈楞一下,眼珠子盯着酒壶愣是没有移开。
见状,荀颜也不矫情,直接倒了一杯酒放在太史慈的面前,美酒当前,太史慈也顾不得其他,随即一口饮下,良久后,一声好,脱口而出。
“不曾想到,先生手上还有如此美酒,光凭此一项,兖州此行,就已经值得了。”
太史慈微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美酒的味道。
“谬赞了,英雄当配这样的美酒。”
见到太史慈后,荀颜真心喜欢这样的武将,之前对他的了解,都是得之史书上的描述,但见到果真人,才知,书上所写还差了不少。
此人,就单单站在这里,就有一种不怒自威,让人在刹那间,恍然这人犹如天人一般的感觉。
从一个人的举止,可以看出此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太史慈坐下来的,那个时候的细微的小动作,就能看出这人虽然外表粗狂,但内心却是极为的细腻。
外粗内细的人,总会让敌人迷惑,从而丧命于他手!
“子义,此番到了兖州,也有一二日,不说偌大的兖州如何,就谈谈这东郡吧。”
闻言,太史慈心中骤然一紧,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子义但说无妨,坐在这里的只有我和戏志才二人,就无他人,你可以放心,今日说的话,不会传入第三人的耳中。”
似乎看出了太史慈心中的犹豫,荀颜开口道,一旁的戏志才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荀颜的话。
随之,太史慈也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兖州局势可以说是危急,这样的时候,荀颜再让他对东郡进行评价的话,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在外闯荡多年,他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如同荀颜这类的人,或者是当权者,他也是见到不少。
也有不少的人曾经如这样问过他,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初涉这个世道,所以也就是实话实说,结果遭人截杀,差一点陨落,经过这件事情后,每当有人如此问他,他要么沉默寡言不做评价,要么就先行离席,直接奔走四方。
“我曾听人说过这样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子义对于这句话可否认同?”
荀颜知道太史慈心中仍是有顾忌,他也清楚,如同太史慈这样的人物,直接说,还不如诱导他们明白。
闻言,太史慈点了点头,这句话说的很是在意,历数典籍,有多少的大人会在意过小事情。
“子义如何看待我二人,又是如何看待孟德公?”
“两位先生自然是当世智绝之辈,至于孟德公当然是当世英雄。”
太史慈稍稍想了想后,开口道,就眼前两人,其中一人在济北一战中,声名大噪,他的本事自然就不需要怀疑,而另一人行豫州,走司州,让袁本初吃了一个哑巴亏,再到天下诸侯对他束手无策,而与司马家的老祖宗斗智,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说精彩绝伦,这两个的人如果不能称得上智冠绝伦的话,那他还真的想不出,有那一个人超过这二人。
至于曹操,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到了洛阳后,也只有曹操一人带数千兵马追击董卓,最后却被徐荣打的片甲不留。
虽然曹操败了,但在世人眼中他却是虽败犹荣,至少此人心中还有天下,还有大汉。
这样的人,如何不能称得上英雄!至少这人,在太史慈眼中,比袁本初之流是顺眼多了。
“哈,既然如此,子义又何必心存疑虑!”
“倒是我多虑了。”
被荀颜这一喝,太史慈瞬间明白过来,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他们几人是绝顶,心胸宽阔之人,又如何会因为一些言谈,而就妄动杀机。
“来到东郡,我看到的是不同于青州的繁华和安定,甚至就连幽、并、冀三州也有所不如。
若要说,有一个地方可以比得上,甚至是超过东郡的话,那自然就要属徐州。
在我看来,若是再给孟德公、再给兖州一年的时间,也许兖州就能胜过徐州。
但是可惜,造化弄人,老天爷不给这个机会,如今内患泰山,外忧袁术,兖州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若是此战败了,那么一切就完了,若是胜了,那也不过是惨胜。
所以此战无论胜败,对于兖州只有害,而无一丝的利。”
闻言,荀颜与戏志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义既然这样说,那为何不在这里,好好的看看,这结局是否如你所说的那样?”
太史慈一愣,显然有些没有意料,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荀子平二人为何还会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心。
随之,太史慈点头答应,也许他是因为出于对于此战战果的好奇,也许是因为他对于这兖州君臣的好奇,但无论如何他都答应了下来。
荀、戏二人闻言,顿时眉梢一扬,眼里喜色。
一员大将到手了!
第七十七章 雪融了,战火燃起 下
徐州,官署
“元龙,你认为如今四方攻打兖州,我徐州需不需要插上一手?”
“主公,万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主公须知若是主公出兵兖州,想要趁乱分一杯羹的话,那就是要把徐州置之与水火中。
本来曹孟德是胜是败,都对徐州没有多大的影响,但若是主公出兵的话,无疑就会触怒曹孟德。
况且,率领大军的袁公路早已经把兖州视为囊中之物,主公此举,无疑是犯了袁公路的忌讳。
所以这兖州一战,若是曹孟德胜的话,那么主公要面对的就是曹孟德的怒气,若是曹孟德败了,那么主公要面对的就是袁公路的大军。
无论是哪一样,对于徐州而言,都没有多大的好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有些疲惫了,元龙自便吧。”
陶谦慵懒的摆了摆手,随即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陈登一人站在这里,眼神变的有些晦暗不明。
“陶恭祖,你此行是非要把徐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才甘心不成?这个乱世,你想要争霸,无疑是自取死路,若是你如同刘景升一般,当一个守成之主,你这徐州牧的位置,我陈登拼尽一生,也会祝你保住徐州,保住你徐州牧,但你若是要这样,就休怪我了!”
神色冷漠的陈登,在兵士诧异的眼神中,走出了府门,他们不明白为何今日陈校尉会如此的面无表情,要知道在平时的时候,陈校尉都要对他们笑一笑。
不过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也不过他们可以揣测的,所以还是安下心,好好的做一个守卫的士兵就行,其他的事情就莫要去管了。
“元龙你这是....”
“父亲,陶恭祖果真是无药可救,我想陈家是要另谋出路了。”
“难道他?”
“嗯!”
“愚不可及!看来需要尽早做布置,你说这曹孟德如何?”
“不好说,不过曹孟德此人素有雄心壮心,陈家投靠他也不不可以,但孩儿担心的是颍川的二荀与那寒门士子戏志才,他们三人.....”
“为父明白了,此事再等一些时日吧。”
陈眭明白自己儿子素有大志,想要在这个时代有一番做为,虽然曹孟德虽好,但终究他身边已经有了高人,他儿子若是去的话,恐怕也不会得到如同荀颜等人一般的重视,毕竟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
次日,荀府上,多了一个消失多日的仆人,也多了一个白袍的小将。
“辛苦你了。”
“言重了,到了如今,我越来越看不透你荀子平,就算这个白袍小将在公孙瓒的手下,也只能说是小有名气,但比之早已死去的严刚而言,却是远远的不如,更不用说闻名天下了。
但却被你荀子平所知道,却让我好奇了,这幽州位居极北,而你荀子平却居于颍川,两个地方相距极远,本按理来说,你是不可能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可偏偏的你却知道了。”
“哈哈,喜鹊报晓,我自然知的这天下事,天下人!”
见到荀颜这幅样子,李儒轻轻摇了摇头,荀颜这个样子,在他看来掩饰的意味,打过解释了。
至于荀颜所说的喜鹊,李儒曾在离开兖州前往幽州的时候,被荀颜告知,这样的一个情报组织的存在。
不过对于这样的一个情报组织,稍稍的接触后,李儒便明白了差不多,只有接触过的人才能知道,这样的一个情报组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喜鹊里面的人,你根本分不清楚,这大街小巷中,到底哪一个是喜鹊的情报人员。
可能是卖菜的老者,也有可能是杀猪的屠夫,总之一眼望去,你根本不知道喜鹊的情报人员是谁。
不过接触后,尤其是李儒这样天生擅长搞这个的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组织的工作原理。
就是因为明白,他才知道荀颜这句话完全就是为了自己掩饰而解释。
不过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既然他不肯说,他又何必强求。
“多谢。”
“客气了。”
见李儒神情如此,荀颜便明白,这句话是糊弄不了他了,随即开口道。
“那名小将,你将要如何安排!”
“文优,你见过了公孙瓒就明白白马义从不再是当年的白马义从了吧。”
“恩,难道你.....”
“嗯,你猜对了。”
当年纵横塞北,令蛮夷闻风散胆的白马义从,已经开始落寞了,当年喊着义之所在、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的白马义从已经开始腐朽,落寞的让人感到惋惜,腐朽的让人心痛。
“不过,此人就交你了,希望你能好生的培养他。”
“自然。”
闻言,李儒抬起头,自信的一笑,董卓手下的强横的西凉骑兵,虽然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但也没有差到那里去。
他有信心,把那么好的苗子给培养成一个绝顶的将领。
看到李儒这幅神情,荀颜轻声一笑,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个手持龙胆亮银枪,骑着白马,独闯千军万马,单骑救主的身影。
莫要让我失望了,常山赵云赵子龙!
今日的无名小将,日后闻名天下,被人称作一身是胆的枪神,想想荀颜就有些小激动了。
“开始了吧....”
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荀颜眼中看到的不在是一片的白,而是白中带这一抹浓艳的红。
时间飞快的流逝,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冬雪消融,迎初春的那一刻到来。
所有的人,都在厉兵秣马,不时的会从军营中,传出几声惊天的喝声。
“矛要一致对外,一致!是一致听到了没有,狗蛋你这个蠢货你怎么搞的,怎么每一次都不能准确的出矛,给老子出去,再刺一千次!”
“诺!”
随即,一名强壮的士兵,走了出来,走到一个空地上,那里摆满了稻草人,偌大的空地,并不是仅仅只有这个被叫做狗蛋的年轻士兵,还有不少的士兵,也是如此。
“杀!”
狗蛋没有一丝的怨恨,走到稻草人的面前,提起了手中的长矛刺向稻草人。
一旁与他一样的士兵也是如此,这些人虽然认识都不曾对过话,而是无怨无悔的练着手中的长矛。
他们清楚,若是此时,他们不把手中的矛给练好的话,那么到了战场上,第一个死的,也许就是他们。
为了战场上活下来,他们只有此时努力,将来才有可能活下!
小命与现在的辛苦相比,那个更为重要,就算是傻子,也分的轻重。
如同狗蛋的情况,不仅仅只有步兵营才是如此,这只有仅仅两千人的骑兵营,要求严厉,比之步兵营不知道超过了的多少遍。
“我不是说过了吗?要注意配合,配合你的同伴,听到没有!”
“是将军!”
“别光说,要清楚兖州中,骑兵基本都是在妙才将军、子孝几位将军带领,如今主公肯让我带领两千的骑兵,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若是明年一战,你们伤亡太过惨重,不过我对不起主公,对不起先生的期望,就说你们如何对的起家中的老小!”
“将军莫说了,大伙继续练!”
其中一个老兵站了出来,开口喊道,眼中泛着泪水,太史庆的这句话点中了他心中的软肋,就算自己不为了这个上司而战,也要为了家中的老小而战。
“好!本将陪你们!”
一旁的太史慈见到弟弟太史庆如此,不由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模样,倒是有了大将之风。
不过一想到当日荀颜和自己的所说的话,他不禁暗叹了一声,只能说天命如此,怪不得谁了。
“子义,你坐着也是无趣,不如陪我练几招?”
“仲康大哥你还是去找典韦将军吧,每一次和你对练后,这手都要麻上一阵子,和你对打,我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也总比找虐的好。”
自从他来到兖州后,不论是典韦还是许褚,都会轮着找他比武,起初的时候,他还十分的有兴趣,他也想要看看,这古之恶来的典韦,还有宛陵之战中名扬天下的许褚,到底有何本事。
不比较后,他才明白,这人出名一定有他的道理,之所以不和他们二人比武,是因为他发现这二人一旦兴起,自己就算想要喊停,也是极为的困难。
若不是好几次,荀颜恰好经过,及时阻止的话,恐怕自己已然负伤。
“冬雪要融了!”
待许褚走后,太史慈看了一眼有着融化之势的冬雪,喃喃自语道。
一月后,冬去春来,本来是种植的好季节,不过今年却是不同了,今年注定是战火连绵的一年。
第七十八章 鱼儿上钩 上
初平四年,自董卓死后,天下各路诸侯,都有些迫不急的再动兵戈。
此刻,封丘,袁术的军营大帐
“纪灵,你率领副将雷薄、陈兰二人,率领大军,攻下甄城,刘祥你率领数万人马,前往匡亭驻守。
这曹孟德必定会率领大军在封丘与我决一死战,到那个时候,在大军面前,曹孟德必败无疑,而在匡亭的刘祥就很重要,这个时候截断曹孟德的后路。
到那时,曹孟德必死无疑!”
“主公英明!”
“主公英明!”
随即,一声接着一声的恭维声,捧的袁术脸瞬间红了起来,眼中透露出无限的得意之色。
在他看来,这样的战略,再对不过了,按着自己这样做,曹孟德必死无疑!
但对于这些的恭维,阎象和杨弘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主将太过的独断这本来就是兵家大忌,如今袁术就放了这样的教条主义。
若是照着他们的意思来的话,这匡亭兵力不能太少,少的话则会形成弱点,到了那个时候,匡亭一失败,一切都晚了。
可如今袁术兴高采烈的样子,让杨弘等人可不敢此时触袁术的眉头。
久久的,在人声鼎沸中,留下了两声无奈的叹息声。
魏郡,黎阳
“单于,这袁公路的要求,我们是否答应?”
“自然要答应,不仅要答应,而且还要向老家那边求兵。”
“可是,那个袁本初会应予吗?”
“他若应予,我岂敢答应袁公路。”
“那兵?”
“早已经借到了,前些日子就已经到了。”
“单于果然英明。”
大帐内,留着络腮胡须,如同野狼一般具有倾略性的眼睛的魁梧壮汉,正在坐在主位上,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此人正是匈奴单于於夫罗,说起此人,他这一生,也算是破具有传奇,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这讨伐董卓的时候,这於夫罗与张杨二人投靠了袁绍,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这於夫罗乃是匈奴的单于,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在袁绍手下做事。
后来,他就挟持张杨逼他和他一起反了袁绍,但张杨也算是个汉子,打死也不愿意跟匈奴人合作,无奈,於夫罗只能挟持张杨出走。
后来,袁绍大怒,派遣大军剿灭於夫罗,这要命的人来了,於夫罗当然要反抗了,但可惜的是,他碰到的人可是打败公孙瓒的鞠义,没用三两下的,这於夫罗便被鞠义给打残了。
见到形势不妙,於夫罗赶紧带着残余的部队逃到了黎阳,到黎阳也算是於夫罗的运气,竟然稀里糊涂的打败了度辽将军耿祉,结果本来大伤的元气,逐渐的就恢复了过来。
逃到了黎阳,这於夫罗心中也是不安,但是等了一年后,见没有袁绍竟然没有找自己的麻烦,瞬间就安下了心。
不过话说,这於夫罗也跟曹操有过不大不小的恩怨,就是在内黄的时候,被正在解决黑山贼的曹操也打惨了。
这恩仇也算是结下来了,所以这袁术一说,於夫罗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况且,就算他不答应也得答案,这袁本初留着他小命的意义何在,他倒算是理解了,不就是为了偶尔敲打敲打曹操一下。
如今冀州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都说袁本初把兵力放在幽州是为了防止了公孙瓒南下,可瞎子都清楚,如今公孙瓒已经退守幽州,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锐气,所以他还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特地的去打打你袁本初。
袁本初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后花园安定下来,所以公孙瓒一日不死,他的心,就一日不能安定下来。
至于他於夫罗了,估计在袁本初眼里,是个准备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的小蚂蚁。
留他这条命,就是为了曹操,若是这一点功能都没有的话,那么袁本初留他何用。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於夫罗还是非常的不爽,想他是谁!匈奴的单于!匈奴的王,结果却是沦落到今日的这种地步,像他的祖先冒顿单于是多么伟大的一个存在,他真是愧对祖宗。
袁公路的布置,都落在了天下的人眼中,在普通人看来,袁公路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在一些士子眼中,这袁公路就是有些愚不可及了。
这不到七日的时间,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长安,此时长安城中,这汉献帝战战兢兢的当着自己的皇帝。
他还真的怕自己会像自己的兄长那样,而李傕、郭汜二人会如同那董卓一般,看自己不顺眼,先是废掉了自己,然后一杯毒酒解决了自己的小命。
现在的汉献帝刘协可是夹着尾巴在做人,至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行。
而此刻,在太尉府中
“公伟兄,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我等该如何是好。”
“哈哈,文先如今天下乱了才好,乱了才能看出谁是忠臣,谁是佞臣。
大汉养士四百载,如今正是报答国恩是,如今我等首要事情,就是要稳住李傕、郭汜二人,不能让他们伤到了陛下。”
“公伟兄请放心,这一点,我等明白了。”
“君策如今就麻烦你了。”
“将军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本来就是我等做臣子应尽的本分。”
朱儁看了一眼士孙瑞,再看杨彪、张喜、韩融等人,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太仆、司空、司农,位列三公九卿的人。
可惜...可惜...
如今正处乱世,汉室倾颓,这四方的诸侯,又有哪个心中有大汉,有陛下。
朱儁不懂,他也看不明白,这些诸侯到底是包含着什么样的心去对待大汉,所以如今他只有等,等到时机到了就行。
在一处亭台小榭,一个中年男子手中举着酒杯,眼中露出落寞神色。
“无聊,无趣...偌大的长安,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当真无趣。
先前还有一个荀公达,可以倾诉一二,如今这荀公达到好了,直接辞官回乡了。
这郭汜、李傕二人也当真是个废物,扶不上墙的烂泥,如今他人都已经挖好了陷进,等人你们二人玩里面跳,可你们竟然还毫无所知,当真愚不可及。”
一杯酒猛的下肚,贾诩的脸瞬间变红了,当初他设计让李傕、郭汜二人反攻长安,本来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但是谁能想到了如今自己背上了毒士的名号,可依旧是不能称心如意。
郭汜、李傕二人得到长安,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听他的话,到了如今,完全就沉醉于这繁华中,不能自拔。
“李文忧...李文忧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你当初的心情了,当时我还讽刺你,如今....哈哈,荀文若你找了一个好主子,找了一个好生幸运的主子....”
说完这句,贾诩靠着柱子,手中的酒瓶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嘴角轻轻的一笑,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这其中有的是无奈,有的是讽刺....
刚开始的时候,有多人的不看好曹操,如今就有多少的不看好袁术。
当今智绝之辈,都明白此战袁术败了,至于会败到何种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兖州,东郡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曹操此刻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在他看来这一场战争他已经赢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袁公路竟然会如此的愚蠢,竟然愚蠢认为他会在封丘和他死啃,明知道自己兵力远远不如他人,他曹操会这么白痴的和人死啃吗?
荀彧等人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也不曾想到袁公路竟然会如此做,这样做无非是在自掘坟墓。
“看来我做的这么多布置,也是无用了。”
戏志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搞了半死,本以为会有一场硬仗,结果他袁术却给自己玩了这么出乎意料的一招。
戏志才本以为,这一场战会有些难打,是因为袁公路手下有杨弘、阎象这样的智者在,要想在他们手上讨得便宜恐怕就有些不容易。
其实在他们看来,就算袁术不用出什么奇兵,只要稳扎稳打的话,就足够让曹操吃一壶了。
结果,却是玩了这么出乎意料的一招。
“主公,既然他袁公路如此盛情邀请,那我们何不如这样....”
第七十九章 鱼儿上钩下
“此计甚好!这样一来,就足以让我军的损耗降到最低。”
闻言,曹操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的计策,还真的符合他的胃口,这样一来的话,这一战,他不仅仅能胜了,而且可以减少大量的不必要的损耗。
“哈,原来你之所以会让主公分出两千骑兵交给子虎来训练,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志才,这句话你可是说错了,若是我之前就猜到袁本初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的话,那我就不是荀颜,而是高高在上,无所不知的神明了。”
当初在兖州的时候,他也知道匡亭一战,袁本初分兵,大军驻守封丘,小部队由刘祥带领,前往匡亭驻守。
不过,等到袁术真正把大军驻守在封丘,并且从喜鹊那边得知有关于杨弘、阎象二人一切的事迹后,荀颜就不敢这样认为,袁术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毕竟,有这样的两个智谋之人在的话,绝对不会允许袁术做出这样的分兵,他们如何看不出来,这样做,无疑是在自找死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从冀州回到兖州后,荀颜就开始帮着戏志才进行层层的布置,就是为了对付袁术的大军。
但是理想总是残酷的,现实总是美好的,这想的与现实终究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幸福来的如此的突然,让荀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有备无患才好,虽然如今骑兵已经有了克制的办法,但终究还是征战沙场的利器,尤其是在突袭上。
还有前些日子,主公我所献的图纸,是否已经让工匠大量的打造出来。”
“子平此事无需你说,我自然会般的妥当,不过某却是要抱怨一句了,为何不早些日子把这图纸给拿出来。”
不仅仅是曹操不明白,就连荀彧、戏志才二人也是不明白,为何不在早些日子就把那张图纸给拿出来。
若是能早一些拿出来的话,恐怕他们对于这张战争,会有更多的安排。
“人人都重礼,就连这些工匠也不例外,纵然,我制作器具的流程,全部的分开来,一个人负责一个流程,但若是一人透露一个,一人透露一人,那么这秘密也就不在是秘密了。
况且,主公有没有发现,当拿着那样东西成品出来的时候,夏侯将军脸上的喜色,已经他身边副将的神色,就足已经说明了一切。
若是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则不会达到那种大大激励士气的效果,若是拿晚了,那么就完了。
所以这个时候拿出来,是最好的时候,不仅仅让敌人无法收集足够的情报,也可以让三军士气得到极大的激励。”
说完后,荀颜喝了一口早已经冷掉的茶水,冰冷的水,冷寒的风,顿时让荀颜精神了一下。
顿时,曹操等人就恍然大悟,后面一点他们都是想过,至于前面一点,他们都是没有想过,毕竟这个世道,大部分人都是人为,好东西应该早一点拿出用,不是藏着掖着。
因为一个东西,是需要适应的时间的,越早拿出来,越能让手底下的人,更好的适应。
这就好比老兵与新兵的差距,这老兵经历过无数的战争,可以极快的融入一只队伍中,但是新兵却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新兵需要一段极长的时间,用来磨合。
“大哥,为何我等不助那袁公路,大哥难道忘记了,去年,曹孟德率领大军剿灭我黑山大军吗?难道大哥忘记了不成?”
“杨凤你是怎么和大哥说话的!”
“哼,于毒你忘记了去年的恨,我可没有忘记,杨大哥说的没有错,难道首领真的忘记了,黑山的仇,执意不肯出兵吗?”
看着手底下的人你一句我的一句的,吵的跟菜市场一样,张燕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但随即这抹无奈瞬间化作了坚定。
若是当初司马朗没有带着兖州的诚意来到黑山的话,恐怕今日他早已经出兵和袁术一起攻打曹孟德。
虽然他煮杀了袁公路的使者,但这黑山一路上危险重重,他还是有把握可以让袁公路相信他的理由的。
若非没有兖州前些日子送来的粮食,你们这群人还有力气在这里说话?
张燕并非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相反的,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
至少在目前看来,曾经的褚燕,如今的张燕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曹孟德答应他的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的做到,而他又怎么可能反悔。
“此事,今后再论!”
“大哥,万万不可,若是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今后要剿灭曹孟德难如登天。”
“怎么?杨首领认为如今我黑山拥有的百万之众,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是说,杨首领早早的就已经投靠了袁公路了?”
闻言,杨凤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论是或者不是,他杨凤都里外不是人,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就此沉默。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今后再议。”
“是!”
“是!”
张燕都这样说了,他们几个就算有心反对,那又能怎么样,论在黑山中谁的实力最强,当然要属于张燕,论威望谁最高,当然也是张燕。
无论是哪一样,他们都无法与张燕相比较,既然如此,他们还不如就此沉默了下来,看,张燕接下来会怎么做,会怎么说。
兖州,东郡,冬雪融化的那一刻起,东郡全部的人马顿时运作了起来。
无数的粮草,无数的兵力,都向着甄城而去,这一切,都似乎如同袁术所说的那样,曹操会在甄城和他决一死战。
“还请主公留守东郡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而这个甄城则是由我、志才、文若三人去就已经足够了。”
“主公,子平此言,正是我与文若二人想说的,还请主公应允。”
“这......”
“主公莫要在犹豫了,我等三人可以有失,但惟独主公不能受到任何的损伤,还望主公允诺了子平的请求。”
“哎..既然你们三人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如何,你们所求,我应允了,希望能见到你们完好无缺的回来。”
这个时候,曹操脸上闪过一抹十分恰好的纠结之色,随之深深的一声轻叹,更似乎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没过多久后,融化的积雪,带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脚印,渐渐的离曹操等人所在的书房越来越远。
随着,一个人悄悄的出了东郡,为这一切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鱼饵撒了下去,就不知道这一次有多少的鱼儿会上钩。”
“谁清楚。”
“你们话有些多了,你看,这鱼不是上钩了吗?”
随之,一只浑身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看过去大约有三四斤重的鱼儿就这样钓了上来。
“哈哈,我这边的鱼儿也上钩了。”
旋即,另外的两只鱼竿,也纷纷有了动静,两只肥硕的鱼飞出水面,进了鱼篓内。
“今天的天气不错,正适合远行,几位可以上路了?”
“自然!”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你这句话....”
随即,三人登上了马车,在众多士兵的护送下,前往了甄城。
第八十章 银枪寒芒,刹那天翻地覆 (1
从兖州走出的消息,被天下各大势力之主,在第一时间内就得知。
“你们说,这一次,曹孟德真的要如此吗?”
“谁能清楚,说不定这不过只是荀文若等人诱敌之计罢了。”
“可若是甄城破了,这三人不也落在了袁术的手上,这样的赌注也未免太大了不是吗?”
“这....的确是如此,毕竟谁也不敢这样豪放的赌一把,这样的赌注,还真的够重的。”
这样的谈话,不仅仅是在冀州,就算是在荆州、幽州、扬州等地都有着类似的对话。
很多人,都是在第一时间,就认为这只不过是兖州那边放出来的烟雾弹而已。
但真正得知,荀颜三人真的去往了甄城的时候,他们心中开始出现了动摇,他们也不清楚,这到底不是对袁术使用的轻敌之计。
若是真的话,那么可以说曹孟德做了一次任何人都不敢做出的赌博,他放在赌桌上的筹码,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重的筹码,甚至都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赌的起。
因为,他们清楚一旦甄城破了,这荀颜等人定然是逃无可逃,他们根本无法在极短的时间,就可以逃出重重的包围,就算这三人都是当今世上,顶尖的智者,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智谋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虽然,他们三人可以在战败前几天就离开,但若是那样的话,他们就赔上如今他们拥有的名声了。
在东郡荀府中
“曹孟德你果真舍得,胆子还真够大的,不过臣子胆大,主子胆子也是大的可怕,若不是这样的话,如何称的上君臣二字,也只有这样,才能有如今兖州这样的局面。”
戴着一副人皮面具的李儒,静静的站在庭中,看向远处,露出了一丝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笑容。
“喜鹊啊喜鹊,你能带来什么样的好消息...”
长安,如今已经变得混乱不堪,在一处小角落中,一人手中拿着酒壶,看似醉意朦胧的样子,但清澈的眸子无一不是在说,此人清醒的很。
“这一步,比我下的大胆多了,真是期待了,和你们交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杨弘这个老头子,还真的是幸运,不过这也是他的不幸,谁叫他有一个主子,叫做袁本初,谁叫袁本初是个蠢货,这一切,只能怪他了....”
随即话音刚落下去,这人猛的灌了一口酒下去,随之哈哈一笑,便靠在了墙上,昏睡了过去。
口中,一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先生,这样做真的好吗?”
“有何不可?”
“恩...但若是这样却是对妙才将军有些不公平了。”
“公平?你问问文若,我这样做是好还是坏!”
荀颜看了一眼毛玠,自然能明白毛玠心中的想法,的确是按照他的想法,他这样的做法对于夏侯渊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了,但是相对的,他这样又是极为的公平。
“此事,现在可以不论,等今后,不就明白了,孝先若是心中还有疑惑,可以去问问妙才,问他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终究你做事情,还是把感情给带了进去,这样不好。”
荀彧的一番话,让毛玠楞了一下,随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
荀彧的话,他何尝不明白,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改又是一回事,若是真的改了?那他还是他吗?
军帐内没有人去回答毛玠的问题,有的只是一阵的沉默。
三日后,陆陆续续的大军,粮草一一的运往甄城,而这个时候,甄城也迎来了一人。
“妙才,些许日子不见,你消瘦了不少。”
“先生言重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站着,却是给人一种犹如泰山一般的夏侯渊,此间眉宇间隐隐约约有一抹杀气闪过,这倒不是他对谁起了杀意,而是他常年行军打仗,自然而然的有了这样的气息。
如同他这样的人,一般而言都是如此,不过有些人隐藏的极为深,就如同夏侯渊一般,有些人则是怎么也藏不住,就如古时秦舞阳一般。
“坐。”
荀颜示意让夏侯渊坐了下来,随即让人给他倒了一杯酒水,人随之沉默了下来。
“妙才抱歉了....”
“先生你这是....”
本来眉头紧皱看似心事重重的夏侯渊,突然见到荀颜竟然向自己弯腰赔礼道歉,这让他顿时跳了起来。
对他而言,荀颜不仅仅只是军师而已,更是他的老师,天地君亲师,这老师就如同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他怎么可能受的了荀颜这一礼。
“妙才将军坐下吧,这件事情,虽然你不曾有过任何的怨言,但我也明白,对于一名将军而已,这样事情若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
若是今日换做是元让的话,恐怕他是绝对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静静的谈话。
此事是我荀颜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
说着荀颜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之色,低着的头,不敢看向夏侯渊,这个铮铮铁汉。
“先生....有先生这句话,我夏侯渊就算是有天大的怨气,此时此刻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先生的苦心,我懂,为了主公的大业,这点苦我还是能受的了。”
夏侯渊闻言,紧锁的眉头瞬间松开,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似乎所有的一切的郁结,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今后,就拜托将军!”
荀颜压着嗓子,沉重的说道,脸上也随之闪过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悲怆。
甄城外,军中大营
“将军,如今曹操兵马未曾聚集,若是现今我等突袭的话,那么不出一日,曹操大军,必定损失过完,不到半月,曹操就必定死吾主手上。”
“阎主簿这样做虽好,但却是有辱吾主的名声,想吾主手中有多少大军,而他曹操才多少,若是此时乘人不备,却是有失吾主的名望。”
阎象听纪灵说着如此的冠冕堂皇,但却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开。
见阎象一声不吭的离去,纪灵一双虎目中闪过一抹杀机,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稍稍的收敛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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