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蜀汉大都督张森楷
当然部队训练不是一日之功,现在除了军队建设之外,杨兴更加强调的是实业与教育、交通。
再刚刚占领重庆时,杨兴询问地方贤达人事,远在顺庆的蚕务局局长肖成源就像杨兴举荐自己老师张森楷。占领顺庆后,杨兴一打听,才知道张森楷为古代商人被官员所逼的典型范例。
张森楷,1958年生,重庆合川人,历史上曾一度主任重庆督军,四川副督军,是以谢持为代表的实业团认识。
实业团是指四川内以谢持为的派别。实业团原来是指四川同盟会内第一个小团体,成立于19o9年,设机关于成都。
成员主要来源于以19o2年成立的四川省城高等学堂,19o5年成立的四川通省师范学堂,以及四川教育界同盟会党人。
骨干人物有谢持、张培爵、夏之时、颜德基、黄复生、卢师谛、吕等。
光绪二十七年(19o1),在合川大河坝场创办“四川省蚕桑公社“,自任社长。
次年,为蚕桑公社立案,作为“四川民主实业中学堂“。他亲自前往江浙延聘师资和技术人员,又东渡日本考察蚕桑事业的新技术和新成果,全力在合州境内推广引进良桑种植和新法养蚕缫丝技术,并以新知识教育学生。
至光绪三十一年(19o5),良桑年植7万株,养蚕由一季改为两季。光绪三十四年(19o8),蚕种增至5o第一轻纬丝厂“,年产“英雄牌“生丝2oo余担。合州桑种蚕种遍布巴蜀,生丝行销海外,为此清政府授予“三等商勋“奖励。
但合州知州却诬告他强夺了合州蚕桑事业,使其“实业救国“的尝试失败。
辛亥革命成功后,张森楷一度就任重庆督军,随后去职。
在其后,川汉铁路公司在成都召开股东大会,选举他为川汉铁路公司成都局总理。上任后,大力改革陈规陋习,整顿路政,触及到凭借铁路谋sī利的少数弄权人的利益,因而被免去总理职务。
张森楷目前正闲居在合川,听到这个不但改良蚕种、而且还有办学经验的人物特别关注,当即在政事稍稍一松,专程跑到合川前去看望张森楷。
张森楷居家比较一般,远非那些豪门巨富可以比拟的,简单的三进间瓦房,在宾主相见后,陪同的有道台府秘书长伍非百、顺庆蚕务局局长肖成源。
在堂屋里面交谈多时,张森楷大感惊讶,杨兴居然提出桑树嫁接技术,当即在外面桑园一试,大感称奇。
还有,对农业养殖业,杨兴也是蛮关心的。因为虽然老百姓吃不饱,农业收入非常低,但是还是可以展其他种植业。
如可以大面积推广红薯种植,土豆种植,还有一些瓜菜种植,以减少农民对粮食的依赖,逐步解决农民生活问题。
其次嘛,就是农村养殖业,可以向农户多推广养猪、养鸡、养鸭。
杨兴坦然,在养殖猪、鸡鸭的时候,应该多利用农村田里面生长的猪草、田菜、萝卜什么的。
看到杨兴侃侃而谈,张森楷一听,也大为称奇,连连笑道:哦,想不到干农业还有这么多来由。如果真的这么干,虽然白米面大家吃不上,但是还是能够解决温饱。
看到与张森楷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杨兴当即说明来意,希望张森楷出来主持川东北农业。杨兴说道:张老先生,晚辈知道你曾经出任过重庆大都督,四川副都督,晚辈为川东数百万父老之名,前来延请张老先生出任川东北道农业局局长。
张森楷一听,连连摆手道:“宣慰使大人,在下不想再在官府下做事,宣慰使大人知道的,老夫曾经辛苦主持桑种蚕种,但被满清告老夫巧取资产。老夫主持川汉铁路公司,但也被这些巨官大户所污蔑。如今老夫已经誓,不再为官府服务亦。况且老夫曾经就任重庆大都督,就任四川副都督,岂可再次出山?”
杨兴笑道:“老先生所言,虽是实情。但生我者父母,养我者,是这片土地及其这片土地上的乡亲。那些贪官污吏有罪,那些豪门大富有罪,但是于我普通老百姓,又有何罪?老先生若是因一些贪官污吏,邪恶势力而拒绝为乡亲服务,助人民解决贫困,如此不是随了那些贪官污吏之心愿?”
张森楷连连摇头道:“宣慰使大人,自古以来商人都是被政府打压对象,老夫害怕打压商人,主持蚕务,老夫担心重蹈覆辙啊?”
杨兴笑道:“式卿先生,别人如何,兴不知道。兴只知道西方之崛起,莫不来源于商业,实业亦。兴业知道市场是一支看不见的手,若权贵依靠权力横加干涉,或者甚至打压,对国家,对人民是有害的。”
肖成源连忙说道:“老师,嘉陵丝绸厂就是大人动建立起来的,另外,宣慰使大人还是嘉陵丝绸厂的大股东呢。”
张森楷大奇,大为称奇。
杨兴笑道:“式卿先生请放心,兴只会保护我川东各地的商业,绝对不会干涉商业。在嘉陵丝绸厂步入正轨后,兴决意退出嘉陵丝绸厂,以投资新型产业。”
张森楷一听,打击问道:宣慰使大人,若是老夫允诺出山组织农业,大人想要老夫办成什么样子?
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这一切道:张先生,第一,当然是加大对合川农业学校投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因此,先生若是出任川东北道农业局局长,那么,第一要务,就是培养大量农业人才,在3年后,学校规模,在校学生扩大一倍,5年后扩大两倍。
一听,颇为满意道:干任何事情,人才为先,先踏实学校,培养人才,这个要得。那么十年后呢?
面1ù腼腆笑容道:张先生,十年后,非我所可知亦,到时候你们与学校教务人员一起商议吧。
吸了一口气道:其次,那就是办一份《川东农业》杂志,传授农业种植、丝绸嫁接,猪牛羊鸡鸭鹅等养殖。
一听,颇为不解,问道:大人,为何要办这报纸,现在报纸好像只是谈论什么军事,民主,居然有报纸谈论农业?
站起来,来回渡着步子道:张先生,在西方,有这些专门报纸与杂志,到时候我让人从国外大量购入,到时候你们组织人员翻译,对一些东西验证后登到我们川东农业报上。另外,张先生与其他合川农业学校的老师,也可以表一些种植文章在上面,在5年后,形成我们一套相对合理的农业种植技术。
张森楷一听,沉思良久道:大人,这种报纸,大概看的人不是很多吧,如此可能亏本哦。
点点头道:张先生,这个报纸,在5年内,我是认为不可能赢利的,到时候每年由财政拨款吧。你知道,很多人,就像肖兄,毕业后,再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农业生产、丝绸方面理论或者其他实践了,通过这份报纸,让那些从合川农业学校出来的学生,以及川东各个学校学生,都能够了解农业技术,桑树嫁接技术,让大家都知道更多养猪养牛常识。
一听,办农业杂志,竟然有如此多用处,一口允诺。
接着杨兴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在合川农业学校周围建立四川农作物家禽保育中心。在川东北推广优质农作物品种种植、优质畜牧业品质。
声言道:在顺庆考察时现,大家目前养的都是黑猪,生长周期长,并且成猪重量也不是很足,需要寻找其他优质猪,以进行推广。
从养猪行业推广到整个四川农作物种植、养殖业,通过改良品种,以此来提高农作的单产量,农村商业的展。
过去四川历来被称呼为天府之国,物产丰富,在民国年间,四川人口也达到了5千万。特别是养猪业,在前世,民国期间也曾经推广过荣昌白仔猪。
在改革开放初期,希望猪饲料每天在全国各大广播报纸上传播,刘氏一家也因为养猪而成为中国富。
虽然现在是民国,因为还是过去靠天吃饭,传统农村种植业,特别是以杂交稻为主的优质农作物品种没有得到很好的推广,农作物单产量没有改革开放初期高。
再加上封建地主的剥削,一些地方地租竟然收到5成左右,在大家都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你要大力展农村养殖业,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张森楷有点不解,看见杨兴,长时间笑道:征东啊,这个说实话,我还没有深入研究。那种红薯产量高,那种红薯产量低?那种猪长得大,那种猪长得慢?荣昌白猪、内江黑猪有什么不同。
不过说实话,征东,若真是这样,定能造福桑梓。若真是这样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啊。
杨兴笑道:张先生,所以我们要搞科技农业,要办农村学校,要办农村杂志,若是这些东西我们能够搞起来,你说如何?
看见张森楷有点兴奋的表情,杨兴笑道:张老,出了这点,我们还要建立多家依附于农业的商业机构,搞农作物加工,农产品商业化。就像我们的养蚕业养,我们要逐步告别过去那种手工丝绸业,建立起现代丝绸公司。
除了丝绸业之外,就像面粉加工业,稻谷加工业,特别是那那面粉加工业,近年在江南地区展非常快。
还有,就是我们依附于农业、养殖业上所派生出来的行业,在我们国家,猪毛鸭毛鸡毛是一项出口大项,国外利用我们的猪毛鸭毛鸡毛,制作成不同刷具,我们也可以如此考虑。
……
三个人在张森楷的院子里面越聊越起劲,到掌灯时候,杨兴才带着肖成源告辞。
而前重庆蜀汉大都督张森楷也决定出任川东北农业局局长,统管川东北农业。
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每年农业投资不得低于6o万大洋。
在民国年间,整个四川一年赋税基本上能达到2千万大洋,而重庆、顺庆二府所掌管的县级、府级赋税也就3百万大洋,现在听到农业就需要投入在25%以上,再加上一个ún成旅的每年开支也需达到5o万大洋,各县、各府行政开支1oo万大洋,这无疑太多太多了。(重庆情况大家都知道,是一个财赋重地,而顺庆历来在四川也算一个比较富的一个地区,所以,渝顺二府,财赋占四川之1/6,应该是恰当的。)
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也知道农业的重要xìng,当即一咬牙,表示同意。
即于钱嘛,通过其他方法获得。
第64章 愤青卢作孚
刚回到重庆后,门房来报,卢作孚已经找到,正在大门外候着。
杨兴大喜,当即立即召见。
在前世,杨兴也听说过卢作孚,好像是合川人,是民国四大实业家,故刚刚占领重庆后,就派人打听。
不知道怎么会事,找一个人竟然ua了半个月时间,才找到这位民国实业家。
片刻,一位身穿洗得白的青年书生来打眼前,杨兴大惊,这难道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四大实业家之一卢作孚。
杨兴大惊,还没有话,这位年轻小伙子就骂道:杨屠夫,过去我等还认为你是一个英雄,你征讨臧边,保卫川省安宁。如今看来,竟然是一个屠夫?
杨兴大惊道:卢兄,我怎么是屠夫了?
这个卢作孚瞪着杨兴道:杨屠夫,你可要知道干屠夫的下场。听闻尹大都督斩杀赵尔丰的时候,你们就在傍边。想不到你竟然不知悔改,悍然进攻熊克武将军,致使二次革命功败垂成,如此你与赵尔丰有什么不同?如此赵尔丰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
杨兴哈哈大笑,卢作孚看见杨兴这个样子,眼睛一闭道:杨屠夫,我已经骂够你了。我卢作孚是同盟会会员,你既然搜捕我如此之急,那么就请将我推到刑场,杀我这颗人头吧。
杨兴大惊,急问道:谁说要杀你?
睁开眼睛,满是不屑道:你杨屠夫攻陷重庆,杀死上百人,如此大的罪孽,杀我卢作孚一个不算多,不要假惺惺,动手吧。二十年后,我卢作孚还是一条好汉。
看见这样一个局面,杨兴当即大窘,良久说道:卢先生,先不要怒,请听我将这个故事讲完,讲完后你再骂我不迟。
当即将小鸟与牛屎的故事说完,然后看着满是疑uo的卢作孚道:卢先生,这个故事充分说明,看问题不能看表面,要看实质。有的时候,在你头上拉屎的,并不一定是你的敌人。有的时候,将你从牛屎里面拉出来的,并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这次我进攻熊克武部,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虽然脸sè不像过去那样僵硬,但还是非常严肃道:杨屠夫,你不要为自己狡辩,在这个世上,那个恶魔可能说自己是恶魔,那个恶魔不为自己找几十个,几百个理由?
陷入一片沉思,整个房间安静了两分钟,杨兴突然问道:卢先生,我非常敬佩你的勇气,但是你在骂我之前,请回答这几个问题,可以不?
瞪着杨兴,满是不服,杨兴笑道:卢先生,在柏文蔚,李烈钧等人失败之后,熊克武以一师之众,在重庆动二次革命,你认为可能成功吗?
看着杨兴,良久说道:虽然难以成功,但是如此也可能坚持更长一段时间啊,如此也为革命积攒更多力量啊。
喝了一口茶,润润喉道:此言不错,为革命积攒力量。请问卢先生,若是周俊进入重庆,若是滇军进入重庆,若是黔军进入重庆,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瞪大眼睛,看着杨兴道:如果这样,他们与你一样,是会大肆屠杀革命同志的。难道你不是这么做的吗?你在重庆市内,杀死了上百名革命同志,通远门城墙上,不是悬挂了数百个人头吗?
站起来,哈哈笑道:卢先生,你看这些人中,有熊克武吗?有杨沧白吗?有那个著名革命同志?
满是疑uo的看着瞪着自己的杨兴,摇摇头道:虽然没有熊将军、杨沧白这种人物,但是其他革命同志也是同志啊,你杀死那些不著名的革命的同志,这并不是减轻你罪孽的一种方式啊。
站起来,看着卢作孚道:卢先生,我同意。现在皇帝老儿已经被推翻了,在生命权力上,孙逸仙与普通老百姓,应该是平等的。那你说说,公布的那2oo多个被杀的革命党人中,又有那个你曾经知道曾经干过革命事业?
大惊,好像在城墙上,不是都写了名字,注明职位吗?当即大惊道:难道他们不是?
哈哈大笑道:卢兄,你被骗了,古有杀老百姓的头充当战功,今天我是杀那些地痞流氓充当战功。在占领合川的时候,在占领重庆的时候,有大批地痞流氓趁火打劫,被我们问明姓名后,当众枪杀了。难道这些人不该被杀嘛,所以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更管用啊。
卢作孚连连追问四个人姓名,杨兴告知不是在战斗中被打死,就是勾引别人老婆被打死。
良久,看着萎靡不振的卢作孚,笑道:卢兄,除了这四个人,你说还有那个是同盟会的?
卢作孚面1ù喜sè,杨兴抬起头,问道:“卢兄,若是再下不出兵,征战必然持续时间甚长,鄂军滇军从后面杀入,占领重庆,才符合你们这些同盟人士的意思。”
卢作孚连连摇手表示不同意,连连说道:不是,绝对不是。若是这样的话,你们进入重庆,不但无过,而且有功,有功啊。
接着笑道:卢兄,你看川省各部,滇黔军,大家监狱里面都关了一些同盟会会员,而我们监狱里面则没有,如此难道还不明白?
卢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不是小帮派的利益,而是为了普罗大众的利益,为了国家摆脱贫穷,为了人民幸福。
杨兴当即将今天上午在张森楷沟通结果,将展丝绸计划告诉卢作孚后,说道:“卢兄,如此浩大工业,国内绝对没有这样大的市场。但是在西欧,在北美,我们丝绸过去很受青睐。据西欧史料记载,在几百年前,我一担丝绸,能换数百金啊,现在虽然价格已经降得很多,但还是十分珍贵.并且,销路问题再下已经解决,兴正与美国人商量,在北美建立丝绸销售基地,如此定能保证我丝绸产销”
卢作孚当即会意道:“大都督,难道你想安排作浮前往美国,建立这个销售基地?”
杨兴笑道:“非也,作浮请看请看,我中华民国从西向东有两条巨龙,一条是黄河,另外一条是长江,在下现在已购置三艘大船,排水量多在两千吨,兴打算组建一支船务公司,就叫民生实业吧,用以打通我重庆与上海的联系。即于销往北美,因为一时关系难以打开,还是需有洋人负责。”
卢作孚摇摇头道:不知道宣慰使大人所买之船是国产还是国外洋船?
杨兴大笑道:支持国货,人人有责。何况国产船技术已经十分成熟,购买两艘洋船的钱可以卖三艘国产货轮,如此之下,只有傻子才会买洋船吧。
卢作孚大喜道:“大人,好气魄。虽然你率部攻击熊部让作孚难以释怀,但对大人如此关心民生,作孚还是颇为佩服。”
杨兴笑道:“卢兄,兴准备任命你为民生实业经理,全权负责船务之事。这几天准备下吧。约翰上尉这几天就会赶到,随行的还有还有嘉陵丝绸厂的谭谦禄与上百台机器。”
此时卢作孚也才刚年满二十岁,虽有成为实业家的潜质,但是现在离真正的实业家还是有很大距离。
听杨兴如此说,当然连连推辞。
杨兴岂能让这种人才从自己手中溜走,坚决慰留,且将自己所办民生实业的方法方式说出来后,卢作孚一听,如果按照这种方式经营,还是大有益处的,
如此方同意,如此在这个时空,民生实业提前十几年得以建立。
三天后,卡鲁.约翰与谭谦禄等人来到重庆,随行的除一艘两千吨铁甲货船,还有二十多个洋人。
最近在上海生意很不顺利,一些洋行一听说竟然需要如此多的设备,无不是漫天要价,就是提出苛刻条件。
但就在这时,杨兴率领独立团占领重庆后,整个情势为之改革,这些洋人当即明白杨兴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洋行投资需要找准合理代理人,于是几个洋行一合计,谈判很快顺利解决。
在谈判之余,约翰也大肆吹嘘这位年轻的宣慰使如何博学,并且还能说出一口流利英语后,
这些洋行经理们大感惊叹,当即决定跟随船队来到重庆,见识下这位年轻的宣慰使,看有无什么生意可做。
至于从江南造船厂购买的三艘洋船,当定金交上后,江南造船厂总办喜得眉开眼笑,当即保证按质按时按量完成任务。
为了增加谭谦禄等人信心,竟由总办大人亲自带领,前往船厂参观,要知道民国初年,支持国货还仅仅停留在嘴上,想不到杨兴一下下了三艘货船订单,要知道,这三艘货船,排水量可在六千吨以上,定价也在5o万大洋左右,足够江南造船厂生产一月有余啊。
在听完约翰的介绍后,杨兴对这些洋行经理们的到来大表感谢,并且向大家简要介绍了重庆顺庆的风土人情,地方特产。
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宣慰使竟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时不时用西欧一些典故,一些方言相互打趣,相互之间那种隔阂当即化解。
大家一起开着玩笑,吹着口哨,听这位年轻的宣慰使大人介绍四川幅员辽阔,川东地区面积竟然与英国差不多,听到这批丝绸机器只是初次采购,在形成规模后,还回采购更多时,内陆地区重庆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穷,在中国四川历来有天府之国美誉后,纷纷提出考察要求。
杨兴大喜,当即允诺卡鲁.约翰为自己的洋务会办,协助处理洋务。
第65章 可爱的蚕宝宝
对于考察要求,杨兴稍加考虑后也同意了,历史上英国、美国从来没有染指到四川内陆地区,何况这次考察仅限于重庆、顺庆地区,没有什么大的机密,何乐不为。
对重庆、顺庆丰沛的水利资源,英国怡和洋行大卫.布朗,美国恒丰洋行拉姆.罗斯,德国礼和洋行威廉.本茨纷纷表示出浓厚的兴趣,,但对开确顾虑颇多,主要是道路险阻,川东人民生活贫困,担心一时收不回成本。
杨兴知道怀宝其罪,如今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宣慰使,在如今袁世凯一统天下之后,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sè,若是让人知道华蓥山的煤矿,綦江的煤炭、铁石与有sè金属,那么绝对会被人穿小鞋,因此现在最大希望就是希望与这些洋行经理ún过脸熟,就是望他们能够购买川东的丝绸。
看到其他生意难以谈成,当即杨兴向三大洋行商议丝绸购销事宜,要知道,顺庆南充是历史上有名的丝绸城,如今嘉陵丝绸厂组建在即,生产出的丝绸主要就是出口的。
但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洋行感到中国丝绸质量太差,难以大量采购。
正如美国洋行所说,中国丝绸接头太多,再加上抽出的丝线非常不均匀,因此,采购量最多在6千担左右,且价格远远低于日本。
一听这个,就让杨兴大是感慨,在前世中国好像依靠大量的、低质量的产品出口,赚取低廉的加工费用,想不到穿越后,难道还是如此吗?
当天晚上,杨兴来到重庆一家丝绸手工作坊,现场看了下缫丝方法。
让人惊讶的,中国过去手工作坊搞出的丝绸,缫丝接头确实比日本多上十倍,并且生丝非常不均匀?
看着这些,杨兴问身边的张森楷、肖成源、谭谦禄道:三位,如果我们采用机械缫丝,缫丝质量能否提高?
众人不语,良久,张森楷点头道:大人,机械缫丝,当然能够增加效率,但是如此缫丝,接头只能更多啊。
杨兴一听,当即有点哭笑不得,要知道嘉陵丝绸厂的资金,可是这几年在剿匪过程中,在征讨藏区过程中,在对一些土匪恶霸严厉惩罚过程中积累的财富?想不到这第一桶金,就这样被消耗掉了?
如果如此完了,自己怎么能展,如此在这乱世中,自己作为一个军阀,能否保证xìng命就是一个问题。
拿起一卷生丝,声音有点嘶哑道:三位,我们中国可是丝绸之国啊,我们顺庆可是丝绸城啊,怎么几千年下来,竟然被败落到这个地步?
三人看着杨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声张。
杨兴越想越是气,像一个投机失败的赌徒,眼中湿润着,拿了一个凳子,仿照几个缫丝工的模样,进行缫丝。
在一阵泄后,终于停下来,拿着日本人丝绸,与我们手工作坊的一比较,边比较边说道:各位,你们看看吧,小日本的这个丝线,不但断得非常少,而且非常均匀,如此mo在手上,多舒服。你看你看,我们嘉陵丝绸厂出产的丝绸,不但断得多,接头多,而且还非常不均匀,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各位?
众人相视一眼,良久,张森楷回答道:征东,按照传统方法缫丝,就只能如此啊。如此缫出来的丝绸,已经算不错了。
眉头紧锁,哭丧着问道:那有什么好的缫丝方法啊,你们说说?如果按照这种搞法,我这个嘉陵丝绸厂,将来不搞成张之洞、李鸿章那种洋务运动,就算好的啊?
突然站起来,有点声嘶力竭道:如此洋务运动,质量差日本老远,如果数量取胜,但又有何益处啊?
如此这般,我们怎么在丝绸上赶上小日本,怎么恢复我们丝绸大国之荣光啊。如此这般,还什么实业报国,实业救国,简直是实业害国,如此纺织出来的丝绸,价格不低于日本,那才怪呢?就是我,我也会买日本的丝绸啊?
张森楷、肖成源低下头,满脸沮丧。
良久,谭谦禄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杨大人,张先生、肖先生,对工艺,我是一个外行,不知道这个对不对。
这次到上海,在下参观了两家日本人的缫丝厂,感到工艺明显不同啊。他们是将蚕茧用烤箱蒸烤,将蚕蛹杀死后再进行抽丝。而我们呢,我们将蚕茧放入开水中进行缫丝。
如此之下,我们剿出的丝绸,就接头非常多,如此之下,我们抽出的丝,就非常不均匀。
张先生,肖先生,请问这是否属实?
张森楷看着谭谦禄,良久点点头,说道:大人,这个基本属实。按理说,小日本这种缫丝方法,技术上也没有什么?我们要改成这个样子的话,也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杀死蚕蛹,反对意见很大啊,一些社会名流常常会群起而攻击啊?
豁然站起,看着张森楷等人,几乎声嘶力竭道:社会名流,他们攻击,他们攻击什么?有什么好攻击的?
肖成源解释道:大人,他们反对杀死蚕宝宝啊。
来回走动道:这帮人,现在已经是共和了,还抱残守缺,竟然如此荒唐。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采用旧工艺,导致一个小日本,丝绸出产量远远高于我们中国,丝绸销售价格远远高于中国。导致我们没有钱修筑川汉铁路,导致我们人民饿死,这就是他们方法,岂有此理?如果他们反对杀死蚕宝宝,那么好,他们给老子吃素,一天到晚吃素。看看啊,吃猪肉,不是杀生吗?吃牛肉,不是杀生吗?吃鱼,不是杀生吗?他们一天到晚大鱼大肉,还反对杀生呢?
谭谦禄接过话题道:是啊,大人。他们那帮读书人,一个个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都是男盗女娼。他们在哪里喊得厉害,就没有考虑到我们商人是否有利润可赚?就没有考虑道缫丝质量不好,接头多,如此之下,大家都没有饭吃啊。
杨兴点点头,咬牙切齿的吼道:这帮臭老九,他们一天到晚大鱼大肉,那些猪啊、牛啊、羊啊,什么的,虽然不是他们所杀,但是也是为他们所死。如果他们真是具有高尚道德水平,就不要是生的?他们一个个地租收到6成,如果真是仁人义士,那么先将地租减到3成,2成,如此就是仁人义士了?他们仁人义士,在风调雨顺年景,乡亲们有上顿没有下顿,而不想办法解决,只知道剥削,这就是仁人义士所为吗?在在灾荒年,乡亲们被饿死的尸体在道路上尸枕相籍,这难道就是仁人义士说为吗?
他们抱残守缺,只会让人民更加贫穷,结果就是中国更加落后。
如此这般,当着众人泄一通之后,马上不顾这个手工作坊老板反对,改进工艺,用工具将蚕蛹烤死,在进行缫丝,如此这般,其结果大出人所料?
如此剿出的丝绸,不但接头非常少,而且丝绸非常均匀?质量甚至比日本的还好上数倍?
看到这里,杨兴高兴得像一个小孩子,一边看着众人缫丝,一边仰天长啸。
要知道,日本每年丝绸出口额过7多个亿大洋,这个在民国初年,可是一笔非常非常大的资金啊。
在如此大的一块蛋糕中,如果仅仅是川东北每年获得数千万大洋的份额,如此也有钱进行展地方经济啊。
更不要说这种方法推广后,大家看到丝绸展的前景,全国都展丝绸,如此之下,中国面积数十倍于小日本,人口数倍于小日本,到时候将日本在世界上丝绸份额降低下,他赚不到那样多外汇,如此这般,他怎么有钱购买国外机器,怎么有钱展国内工业。
要知道,到时小日本每年有7个亿大洋的收入啊,而这7个亿大洋,相当于整个中国对外出口的总额啊(当时广东每年丝绸出口额度大概为8千个大洋,占广东外贸总额的8o%,如此看广东外贸额仅仅1个亿大洋,如此可以知道全国外贸额度才多少?)
张森楷吃惊的看着杨兴,然后喃喃说道:大人,如此恐引起士绅反对啊,要知道一些士绅反对啊?要知道,日本这种缫丝方法,我也是知道的,就是因为地方乡绅反对,如此才不敢使用啊。
整个人怔住了,看着张森楷,良久,声音低沉的说道:张先生,干事业,没有别人不反对的。如果他们反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不管不问,给他们来过温水煮青蛙。
众人大惊,惊问道:温水煮青蛙?
哈哈笑道:三位,你知道青蛙吧,如果放入热水中,马上就会跳出来。但是若是放入温水中,慢慢蒸煮,直到最后,水付腾了,青蛙被煮死后,青蛙也没有反应啊。
所以,对这个缫丝工艺,不论别人怎么说,那就要改变。若是有人过来抗议,以其他名义抓捕。对这种,我可不怕多抓捕点人。我现在准备修公路,最需要的就是人啊。
谭谦禄说起自己的忧郁,问道:大人,若是采用这种杀死蚕蛹的做法,很可能引起工人反对啊,要知道,在我们国家,很多人还是反对杀生啊。
站起来,看着怔的三人道:谭经理,我们要给工人讲道理,问她们是否愿意选择吃不饱,穿不暖?问大家是否愿意选择看到在灾荒年,尸枕遍籍?还有,对这些工人,工资可以给高点,对那些不愿意这么做的,可以立刻开缺。
良久,想到还是要给点甜头,要知道,中国人还是蛮重视实际的,就像前世邓公的改革开放,笑道:其他缫丝作坊工人工资多少?
谭谦禄答道:大人,其他缫丝厂工人工资非常低,大概就6个大洋吧。
杨兴笑道:哦,既然如此,如果质量可行,产量可行的话,那么我们将我们工厂里面缫丝工人工资提高到一倍,如此我不相信,大家与钱过不去。
张森楷看着杨兴,良久说道:征东,你要知道,在我们这里,那帮伪道德者什么的,影响蛮大的哦,你可要小心应对哦。
站起来,笑道:没事,各位,大家都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这种缫丝方法,我给你做后盾,只要坚持几年,我想再推广就是很容易的。
谭谦禄哈哈笑道:大人,只要你能支持这个,我想嘉陵丝绸厂每年赚取几十万的利润,是没有问题的。
杨兴也显得高兴,对谭谦禄道:谭兄,我可不想那点利润,我还要你们交税哦。就像其他工厂那样,每年交税?
扬扬头,笑道:大人,这是当然的。只要坚持这种方法,我们不但效率提高了5o%,而且更为重要的,我们生丝质量变好了,我们的价格高了。
杨兴点点头,拿着新工艺缫出的生丝,问道:经过试验,问道:张先生,我们的蚕茧养殖时间,怎么常常与春耕、秋收相重复,怎么导致我们的人民,只有在种植粮食与养蚕这两者进行选择,而小日本则不需要啊?
要知道养蚕和种稻是当时中国、日本农业最基础的两项产业,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一年中的某些时候,农家会格外的忙。
比如,插秧的时候最需要人手,对于养蚕来说,蚕就要成熟的时候,一天要喂八次,而且每天要清理数次饲料盘,养蚕人基本上要寸步不离蚕的左右。对于日本和中国江南地区来说,养蚕和种稻最忙的时候刚好都是在4月至6月,这使得农民必须为两项产业分别配备人手,要么只养蚕,要么只种稻。
这次张森楷、肖成源学乖了,一听杨兴如此一问,马上答道:大人,这个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可以通过控制蚕室的温度,让蚕提早孵化,提早成熟,或者给蚕施加一些化学药物,它们可以改在7月到3月间孵化,农民们可以从容地完成两项产业。这些技术都在日本养蚕业中得到了应用,但在中国,依然受到了道德人士们的强烈阻挠。对这项技术,我们已经研究成熟了,准备在明年加以应用。
杨兴点点头,笑道:张老,肖局长,我们这样做吧。大家需要知道,我们应该以人为本,那些所谓的伪道德学者,表面上看起来非常人道,但实际上让人民吃不饱、穿不暖,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仁道。
肖成源点点头道:大人,确实如此啊。要知道,我们改变缫丝方法,有5oo多名工人离开,但是在最初几天后,剩余的工人都基本习惯了。
杨兴点点头,望着外面的嘉陵江,感叹道:哎,谁说已经推翻了满清统治,在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封建势力啊。
想不到中国竟然败给了一个蚕宝宝。想不到中国丝绸行业的落后,竟然是那帮道德分子胡作非为造成的。
大家想下,日本在二战前,出口量最大的就是生丝行业,每年通过生丝获得数亿的大洋,如此才有钱购买战船,如此才有钱购买军火,如此才有钱展重工业。
若是不是那帮卫道士,日本怎么有钱展呢?怎么有钱展起强大海军呢?怎么有钱侵略我们呢?
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叹万千,对恶霸打击,还是需要的,如果不是对贾宜斋、黄清远这些土匪豪强进行打压,怎么有钱来建立这样一家大型丝绸厂呢?
对那帮封建遗老遗少,先让他们闹腾吧,只要不与他们生正面冲突,到时候给他们算一次总账。
在这个时候,杨兴内心中不由得对老毛表示理解,那些臭老九,还是应该整治整治。
看来,要剔除这些遗老遗少,才可能展经济,才可能将让这些可爱的蚕宝宝为国家经济作出贡献。
第66章 小日本的祖宗
第二天,将上好丝绸拿给洋人过目后,大家一看,大喜过望,采用新式缫丝方法生产出来的丝绸,质量比小日本的还好。
更让人惊讶的是,杨兴坚持这样一个原则,那就是我们丝绸,价格则比同等质量的小日本丝绸,价格略低5%,通过这种高质量,低价格方式打入国际市场。
如此这般,与三大洋行达成年采购生丝8千担的协议,当然所采购生丝,全部采用新式缫丝方法。
听说政府组织商会与洋行谈判,签订丝绸购销协议时,在渝丝绸商人大喜。要是在过去,政府不来盘剥自己就算好事,想不到今天这个杨征东竟然组织大家与洋行签订协议。
大家奔走相告,纷纷前来参观这一盛宴。
上午九点,重庆咨议局门前人来人往,一批批士绅赶到重庆咨议局,在出示请帖后,进入宣慰使府大厅。
一些议员赶到咨议局,在二次革命之前,那帮官员还蛮重视咨议局,但现在,随着袁世凯地位巩固,各地咨议局已经成为摆设。
听说杨兴在与洋人签订8千担生丝购销协议后,竟然要到咨议局,对议员,对乡绅演讲,大家都感到奇怪,也纷纷来到咨议局。
此时大厅里面已经有数十人,看着这样多人,卢作孚皱皱眉头,这个宣慰使大人,做事向来不按常规,居然破天荒地的接见如此多人。
正在沉思中,突然一个卫兵喊道:“宣慰使大人到。”
当即原先还是噪声一片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杨兴穿着少将服,全副武装的来到大厅中央,向几个认识的人问好之后,走到前面的主席台坐下。
一起来到咨议局的,除了杨兴等人外,还有三大洋行官员。
在议长组织下,杨兴与三大洋行签订丝绸购销协议后,当即先邀请这三大洋行经理对在座议员演讲。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礼遇,在一阵sa动后,这三个洋行经理纷纷讲述到中国经商的感受,看到期间心酸,杨兴不由得感叹,为了利润,这批冒险分子,还真是不畏千难。
但是,在演讲过程中,很多人对这些洋人态度也慢慢生变化,原来大家认为杀人如麻,野蛮的洋人,竟然如此随和,有的时候,竟然如此彬彬有礼。
在这之后,掌声此起彼伏,整个会场被拉入第一次**。
就在大家以为到此为止后,杨兴走向讲台,向众人抱抱拳后,说道:“各位议员,给位乡绅,各位长者,在下杨兴,字征东,蓬州人士,今天非常高兴与大家见面。最近社会上有传言,说兴杀人不眨眼,有说兴年轻莽撞,还有说兴精通洋务,不一二举。现在各位看到了真实的杨兴,不过是一个莽撞少年,徒有点爱国之心,拳拳报效乡亲之心。”
大家一听,原来紧绷的神经当即一松,原来纷纷站着的人群,纷纷落座,静听杨兴的演讲。”
杨兴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在清朝王权统治下,报国无门。大家都知道,有句俗话叫:木秀雨林,风必摧之。在座的父老乡亲,各位长者,其学识、见地不比兴差,为何很多蹉跎半身,作为有限,那就是满清**统治,官场倾轧,害得大家报国无门,才导致我们事业受阻,才导致我们屡屡被西欧强国,以及身边那个小日本打败。”
“小日本是一个什么国家,兴近看一些欧美文献,或者小日本自己的文章,好像是秦国徐福所建,徐福是谁?大家应该知道吧?”
在座的很多是饱学之士,一听宣慰使大人询问徐福是谁?当即有几个人一一到来,徐福是秦朝齐国方士,欺骗秦始皇,带领三千童年童女去寻找长生不老之药?
杨兴一听,大喜,当即追问道:“正史只是记录徐福出海,没有说他回来吧,你们知道徐福道哪里去了吗?”
众人纷纷说不知,有几个敏锐之士一听,忍不住说道:“总不会道日本去了?”
杨兴见状,当即回答道:“回答正确,徐福是跑到日本去了。前几天在下看日本地名,有的地方居然以徐福名字命名县,叫什么徐福宫。另外,徐福不是跑到日本去避难,躲避秦朝追杀,而是在日本成为日本天皇。”
众人大惊,纷纷伸直耳朵细听,杨兴当即将后世看到的一些资料,向大家灌输,众人一听,原来这几年在北方闹得厉害的日本,竟然是徐福这个为儒家所不能容忍的方士建立的,原来在那之前,日本人非常矮小,至少比现在矮多了,完全是蛮夷,想不到现在居然压在中华上邦头上。
一些人对日本人对老祖宗居然如此凌辱表示愤慨与鄙夷,杨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即对众人说道:“日本这个民族啊,只要你给他打痛了,他当即向你俯称臣,见面连连点头哈伊。大家知道吧,在唐朝的时候,日本曾经想侵略我们大唐,但是被我们派一个将军一打,马上就怪了,纷纷派出遣唐使,以成为大唐居民为荣。再看1851年,美国人佩里率领一个舰队向日本开了机炮,日本感到痛了,当即纷纷拜美国人为老师。”
现场质疑声音更大了,说日本既然被人打趴了,为什么还能够跑到我们这边侵略中国,当即杨兴简单介绍了日本明治维新,如此日本才实力大增,才1ù出其豺狼嘴脸。
借这个机会,杨兴当即向大家说明,革命的必要xìng,现在革命了,推翻腐朽的清政权,如此我们才可能大力展经济。
但如何展经济,众人一片mí茫,传统教育只是告诉大家如何当官,虽然办了几年兴学,也不可能涉及到这种东西,在如今顺庆只有一所中学,而重庆也只有一所高中而已。
杨兴见状,当即将约翰收集的美国纽约,英国的伦敦,德国的汉堡、日本的东京城市照片每人一套,送给大家看。
此时日本东京还没什么,但看到纽约、伦敦、汉堡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简直是人间天堂,这些豪绅们当即大惊。
有的人不相信,询问道:宣慰使大人,这应该英国国王的居所吧,怎么这么漂亮?
此时出洋的人,多是跑到日本闲诳一圈回来,对眼前如此强烈的对比,也感觉目瞪口呆。
当即让这帮洋行经理解释,大家知道,这些富丽堂皇的地方,竟然是普通乡绅住的地方,这可让大家叹为观止。
看到大家惊叹的表情,杨兴知道是时候了。
连续问了几次,欧美如此强大,难道是我们中国人笨吗?欧美如此强大,难道是我们中国人笨吗?
看到众人一片míuo,杨兴当即将《走向共和》时所描绘的八国联军侵略头子瓦里西的话说出来。
当即说道:诸位,在庚子之难的时候,为何八国联军不趁机灭了我们中国,像印度那样灭掉,或者直接殖民化,大家知道原因吗?
众人一片mí茫,杨兴找到一份报纸,是英国太阳报(伪造的),言之凿凿说道:大家请看,这里就是原因,让我将该报信息翻译给大家看看。
八国联军进入北京的时候,德国随军军医找了一百个中国汉人,接受检查。大家也知道,满族人全部都是只知道唱戏或者遛鸟,洋人对他们没有兴趣了。当即检查了1oo个自愿接受检查的汉人,现有65人体质完全符合欧洲人征兵条件,也就是这些人如果去参加世界上最强大的德**队的话,是可以被录用的。
听到这里,众人一片雀跃,议论纷纷。
旁边伍非百见状,连连叫大叫安静。接着杨兴继续说道:洋人接着检查了这1oo人智慧,现IQ都在1oo~12o之间,不比欧洲人认为的弱智人的差。大家请注意,在欧美国家,认为IQ低于9o的为傻子。
德国随军军医再看我们中国人民勤奋,善良,得出结论是我们中国人在体质方面、在智慧方面,在勤劳方面是不比欧洲洋人差的。所以,帝国主义根本没有力量来殖民化我4万万勤劳善良睿智的中国人,如此才有庚子条款,而不是殖民化我中国。
大家听后,有的纷纷起立,有的纷纷鼓掌。
不过也有质疑声音,一些人问道:道台大人,既然如此,为何洋人一直压在我们头上,为何洋人如此富裕,而我们中国人如此贫穷。
杨兴见问道点子上,当即认为这是统治阶层导致的,这是我们上千年科举制度造成的,是我们过去将一切科学认为歪门邪道,如此才是我们落后的根源。
而我们建立民国,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现象,就是为了迎头赶上欧美强国,杨兴相信,在一百年内,必然再次让中国崛起于世界强国之列。
想到前世的时候,中国经过三十年展,就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杨兴举起手臂,向众人誓道,各位,对这点,我保证,只要我们建立稳定的为民服务的政治制度,只要我们全力展经济,我保证,在一百年内,我们一定再次崛起世界强国之列,对这点,我向大家誓。
大家一听,有谁不爱自己祖国,有谁想贫穷落后,很多人大受感染,纷纷站起来,长时间鼓掌。
接着,杨兴介绍欧洲展历程,以及在历史上,我们的科学明,我们的经济占世界总量的比例。
介绍亚当斯密,介绍国富论,介绍欧美国家重商主义。听到在中世纪,我们这里一袋大蒜,竟然可以换回一袋黄金,听到我们的丝绸、我们的手工品竟然如此受推崇,原来满脸沮丧的豪绅脸上1ù出会意的微笑。
当大家听到我们引以为傲的五千年历史,听到我们曾经强大的国力,听到经过科学研究,中国人并不比欧洲人笨的时候,一个个表情特别jī动。
由于在以后国民教育中,德国人检验中国人体质,智慧的故事广为人知,在很多年以后,当一个中国人与德国人生争议的时候,德国人对这个故事真实xìng表示质疑,因为即使德国人按照这个征兵条件,也不可能这样高的比例。但是已经强大的中国人则言之凿凿,且拿出那份报纸作为证据。
如此,这件事情成为一个历史悬念,成为中欧两国历史学家之间争论不断的悬念。
第67章 公司存在目的就是利润
接着,杨兴向大家灌输实业立国的道理,灌输商业救国的理由。
杨兴向重庆顺庆丝绸商人灌输品质概念,向大家分析,江浙输往国外的丝绸价格竟然比我们高出2o%,这是什么原因呢?
杨兴解释道,如果我是消费者,我也愿意购置江浙的丝绸,因为其质量很好,mo到手上非常细腻,sè泽也很匀称,但我们川东北的丝绸,只是徒具丝绸之名。
此外,日本的丝绸质量更好,价格比我们川东丝绸更高了。
因此,建议以嘉陵丝绸厂为契机,政府扶持建立几个大的丝绸厂,如此以推动川东北丝绸业得展。
我建议大家,采用新式缫丝方法,以生产出优质生丝,我们这次与洋人签订的生丝购销协议,也将完全按照最高质量标准收购。
在新建立的丝绸厂中,不能像搞洋务运动那样,华而不实,而是要以质量为根本,利润为王,在不违背法律道德的前提下,尽全力赢取利润。
在即将兴建的嘉陵丝绸厂等新型工厂中,将保证品质。
建立一个专门的品质部门,负责管理制程的品质,成品品质,对生产过程中人员、机器、物料、作业方法进行管控。
在每年,在顺庆、重庆举办丝绸评比活动,评比那家公司,那个作坊做出的丝绸最漂亮。
虽然前世杨兴是做质量的,但是现在实在事务太过繁忙,只是穿针引线,剩下的,让那个时代的人去专研吧。
听到杨兴别开生面的演讲,这个咨议局掌声不断,大家都非常兴奋,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宣慰使尽然有如此大的抱负,而这个抱负,给自己带来的,毫无疑问是更多财富。
看到这里,杨兴命人扯下台下幕布,大家看到是一个放大版川东北地图,大家看着这一新式地图,竟然出巨大的惊讶声。
有的人追问道:宣慰使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杨兴笑道:老先生,这是地图,也就是将我们所居住地理环境,画在这个图上。
众人大惊,原来是这样一个东西,接着,整个会场出阵阵的探讨声。
有的竟然指着地图的一个角落,对旁边人说道,就是那个地方,老夫就住在那个地方。
杨兴向大家宣传修筑一条渝顺公路的重要xìng。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公路与铁路都属于新鲜玩意,现代公路出现历史可比铁路晚多了。
19o2年中国开始有了两辆汽车,只供统治者玩赏之用。
较早的公路如湖南省长沙至湘潭的公路长5o公里,1912年通车;
川督尹昌衡在担任川边经略使的时候,曾经倡议修建成都到西康的军路,在其去职的时候,公路曾经修建到新津,全长大概有5o多里。
广西省内的邕武路(即今的南宁至武鸣)长42公里,1919年通车;
孙中山曾经在其建国方略中提出“道路是文明之母和财富之脉”,并有百万英里碎石公路的设想
但是总体上来说,在这个时代,大家对公路认识还比较朦胧。
不过听到杨兴解释,大家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只有表示赞同。
这主要缘由为过去人民为善,主要标志就是修路搭桥,对于修建渝顺公路,大家还是比较赞成的。
一听到要修公路,众人纷纷表示决心。
但其间也有人提出异议,保路运动惨痛教训,让大家至今记犹新,虽然听完杨兴这段话后,相信杨兴不会如清朝官吏那般贪污枉法,但异议还是蛮多。
但是杨兴可不管大家是否提出异议,在爱乡的就支持修建公路的思想鼓噪下,重庆咨议局通过建设渝顺公路,展地方实业的决意。
当即决意成立渝顺路指挥部,亲任渝顺公路总办,以原来川东宣慰使,在熊部叛变后被杨兴扣留的黄金鳌为渝顺公路总指挥,参与成都到新津军路修建的任潮为副总指挥,负责修建渝顺公路。
杨兴承诺,第3ún成旅已经为筑路大军准备了上万把铁锹,准备了上千斤烈xìng炸药,现在就希望各位士绅出钱出粮了。
按照有钱的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有地方乡绅捐出钱粮,由普通佃农、贫农提供劳力,以建设渝顺公路。
当然,对出钱出粮较多的,将在各路段竖碑纪念。
对不出钱不出粮不出力的地方豪绅,可以按照有钱出钱,无钱出力的原则,将让其参与筑路。
如此,在托谭谦禄、卢作孚的带动下,共筹集3o万两银圆,5万担粮食,以支筑路。
如此,了却了杨兴心中一桩大事,要知道,其时四川境内,可没有一条公路。杨兴要做的,凭借闯劲,修建渝顺公路。
任命杨芳毓为兵工厂总办,以在原重庆铜元局的基础上,大量生产火药、子弹、炮弹。
中国乃火药的明国,民间有很多火药制造工匠,好像在历史上,ccP都曾经在敌后建立了多家兵工厂。
再加上重庆有一个铜元局,乃前清时所建。
原来在19o3年,四川总督锡良向清廷报告,要求在兴办川汉铁路的时候,用当铺、盐局公款银1oo万两,会同机器总局,在重庆建立铜元局。
19o5年,清廷准四川总督锡良建立铜元局的要求,由四川藩台沈秉坤主持建厂,购得苏家坝靠河田土2oo亩作为厂地;向上海洋行购得购得英国制造和德国制造各一套设备,自始开始压铸铜元,与生产少量银圆。
听到重庆竟然有一家上百万白银的现代机器制造厂,杨兴大喜,要知道这可是白银哦,1百万两白银,相当于1百5十万大洋,就是放在现代,至少相当于1o个亿的大厂哦,谁说旧中国一穷二白?
在进入重庆之前,杨兴就让伍非百收重庆铜元局的信息。
但是这天听报告,重庆铜元局利润非常薄,杨兴大惊,连连追问,怎么造钱的工厂,抢钱就来不急,怎么利润如此薄呢?真是抱着金娃娃喊穷啊。
当天下午,带着杨芳毓、乔毅夫、伍非百等人来到苏家坝,远远看见两排长达1oo米的中式平房相互对峙。
走近一看,顿失大惊失sè,竟然看到上百人的队伍列队在前,看到杨兴下马的时候,竟然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杨兴不由得眉头紧皱,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跑过来,自我介绍道:宣慰使大人,卑职沈天魁,乃铜元局总办。
点点头,下马,指着那遍厂房道:这个厂房还不错,是平式砖房,还比较长。
一听杨兴如此说,沈天魁献媚道:大人,当时为了竞争,伯父分别从德国、英国购买两套设备,以检验两套设备之优劣。
哦了一句,笑道:沈总办,原来你是沈藩司的侄子。
沈天魁一听,连连点头道:是的,大人。伯父一直对我说,自己最骄傲的就是在任上建立了重庆铜元局啊。
走到前面,对沈天魁说道:大家平时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负责行政的、生产的、技术的留下来吧,其他的先散了吧。
沈天魁惊讶道:大人,难道你不对大家讲讲什么的?
眉头紧皱道:等下吧,负责生产的,技术的陪我下吧,我参观完了后自然而然会与大家见面的。不是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吗?
走进厂房,看见里面全部是三合土水泥路,但是明显是刚刚打扫过,越往里走,什么废铜废铁随处可见,杨兴不由得连连皱眉。
在车间里面,让人惊讶的是,竟然现有采有柴油电机5台,铸造压netg设备印ua设备上百台。
更让人惊讶的是有的设备还非常先进,就像那压netg,在前世杨兴就曾经在广东工厂看到过。
但是毫无疑问管理非常ún乱,里面缺少合理的规划,物品摆放凌乱。
更让人惊讶的是,由于铜元铸造利润非常微薄,再加上民国初年乱象,整个重庆铜元局还实行一班制,也就是每个员工上班15个小时。
如此之下,工伤事故频,效益非常低下。
更为重要的,整个管理团队异常庞大,真个铜元局有3千多号人,其中管理人员竟然高达5oo多个,下面工头众多。
看来并不仅仅是前世国有企业害死人,在清末的时候,国有企业也是如此啊。
看来过去开办企业,主要是将企业当做一个政府衙门来办理,而不是企业来办理,办理企业,是需要利润为王的。
杨兴连连听着,看来这个重庆铜元局需要严格整顿了。
当天下午,杨兴召集所有管理人员、班组长开会,毫无疑问,最先是宣扬雄心勃勃的工业展计划。
接着就是与这些管理人员探讨管理基础知识,现场5s管理等知识,基本质量管理知识等。
由于前世东方一直在工厂里面负责品质,在外面作为QMs咨询师与审核员,因此通过理论联系实际方式,通过对话方式,强化这些人的现场管理、质量意识。
随后,杨兴宣称,德国工厂主要设备将会分离出来,建立重庆兵工厂,先期生产火药,然后是子弹,炮弹。(历史上,在193o年,由于铜元利润微薄,刘湘打仗急需军火,就派其参谋长杨芳毓主持,将铜元局压、印ua等设备改装为枪弹生产设备,并于193o年改名为二十一军子弹厂。
将会对重庆铜元局进行大手术,改革后重庆兵工厂管理人员、员工薪酬与工厂效益挂钩。
在三个月内,重庆铜元局生产车间将实现白夜班24小时工作制度。
所有管理人员必须减半。
减少管理层次,现场分车间、班组两个层级。
建立相应职能部门,如财务部、行政部、人事部、业务部、采购部、技术部、品质部、设备部、工模部、仓库等部门……。
职能部门分两个层级,即部门经理,办事员。
大家想不到杨兴改革力度如此之大,想不到杨兴对工厂内部管理如此之娴熟,虽然有很多基层管理人员非常崇拜,因为若是按照这样,至少不会人浮于事,至少自己不那么无聊了。
特别是听到杨兴要求改革后铜元局每年利润达到1oo万大洋的时候,沈天魁感到不以为然,要知道,现在重庆铜元局刚刚保本,不盈利,不亏损状态。
当听到杨兴这个要求,工厂很多老人哗然。
不久,杨兴得到消息,一些人团结在铜元局总办沈天魁身边,准备采取拖拉方式,或者是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聚众闹事的时候,就被杨兴所侦知。
杨兴参观铜元局没有两天,杨芳毓来报,现沈天魁贪污亏空15万大洋,被逮捕归案。
如此之下,那帮工厂老人团伙一下被彻底击倒。
当即下令逮捕沈天魁及其亲信13人,对其进行公开审判,沈天魁与2人被判处死刑,其余11人分别被判处缓期到2o年徒刑。
正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总办杨芳毓宣布,考虑到大家工作异常辛苦,从沈天魁等处缴获的2o万个大洋,将作为奖金,在3年内逐步奖励给工厂人员。
再加上改革后,很多工人每天工作时间缩小,工资不变,这一措施本身就非常得到员工拥护。
如此,杨兴按照现代公司经营模式对重庆铜元局进行改革得以维持下去。
也因为对重庆铜元局、以及随后的重庆兵工厂进行现代工厂管理试点,如此不但保证了工厂效益,而且还保证了产品质量。
自那以后,杨兴隔三差五的来到重庆铜元厂,重庆兵工厂,指导重庆铜元局、重庆兵工厂逐步建立起现代的管理制度。
杨兴也借着重庆铜元厂、重庆兵工厂现代化改革的试点,将这一理念逐步传达到以后所办的各大公司中。
杨兴将让人将欧美一些经营书籍免费给大家,并且告诉众人,经营企业,是需要以利润为王的,公司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利润,一个企业没有利润,其最后结果就是关门一条道。
在基本工资前提下,每年从工厂利润中划出一定数字,作为年终奖励,以奖励铜元厂工人,如此以鼓励大家劳动创新。
如此这般,重庆铜元厂逐步走向正轨,逐步按照现代企业那样追求起利润来了。
第68章 改良农作物品种
在积极开展渝南公路筹备工作的时候,再次将精力放在农业上,在这年1o月,经过合川农业学校数位老师努力,川东农业杂志已经完成初稿,现在正准备行。
这天,张森楷、肖成源将草稿递过来细看,杨兴知道打样的重要xìng,万事开头难,只要第一次确定了大方向,确定选题思路,后面的就好办了。
杨兴与那些编委们讨论了数次,到如今已经三易其稿了,杨兴认为,要将这个杂志办好,先是要落实政策,如在川东开展的减租减息政策。
虽然已经实际落实了这项政策,因为这一年下来,通过对恶霸地主打击,没收恶霸地主资产,随后以相对较低的地租转租给佃农,通过这种政策,慢慢对那种高达4成5成的地租产生影响。
其次,要注意比例,如水田种植在报纸中要占多大比例,小麦种植,红薯种植,还有其他五谷杂粮种植,最后就是猪牛羊,鸡鸭鹅养殖。
还有,为了形象,生动,为了保证不识字的乡亲都能够看得懂,在杂志中,大量采用图画.由于此时没有相机,最后只好让人画画,如此要达到这种效果,即使不识字的乡亲,在解说后也能听得懂。
在三易其稿后,看到这份《科技农业》杂志基本达到预期要求,当即批准布,《科技农业》每月一期,一期包含32页内容,是中国最早的农业专业杂志。
虽然,很多人对《科技农业》这个东西不以为然,并且在最初二十年,根本毫无新科技可言,不是转国外一些技术,就是总结国人一些新的播种技术,但毫无疑问,对无疑让大家慢慢认识到,过去一些不恰当农业种植方法。
能够除此之外,张森楷等人经过多番评估,初步确定,荣昌白猪体大肥,能够适合于在川东北推广。
杨兴大喜,当即决定以荣昌白猪为推广品种,计划在川东北推广。
杨兴一听大喜,笑道:张先生,我们这次要修公路,也正好以此作为契机,推广我们荣昌白猪吧。
大家当即坐在哪里,探讨白猪种植推广方法。
想不到短短数月,科技农业就有了一定成果,杨兴决定延请大家一起吃过饭。
在吃饭过程中,有句话一直如哽在咽,良久说道:各位,我们都知道龙生龙,凤生凤,如今农作物产量不高,乡亲们生活非常苦,我们可以想办法改良种子,如稻谷种子,如小麦种子,当种子改变后,我们农作物产量定会大增。
有人问道:大人,怎么改变农作物种子呢?
想到历史上杂交水稻,虽然印象模糊,但大体事情在读小学的时候,通过课本略知一二,当即说道:比如我们稻谷吧,如果用一种苗径禾苗,与另外一种苗径种子在扬ua的时候放在一起,进行杂交,如此是否能改变目前水稻状况。
一位教员说道:大人,如今水稻产量不低了,每亩产量达到4oo斤,不低了。
另一个人说道:大人,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试试。
大喜,推开桌子道:老兄,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你在学校成立一个专业,就是专门稻谷、小麦种子,就是如何培育出颗粒更饱满的粮食。
该人大惊,当即就像推辞,杨兴拿起一杯酒道:先生,这个就交给你了,全力研究,要经费,我给经费,要人我给人,最后一定要优化我们农作物种子。特别是我刚才所说的水稻种子,看能否成功,可以想我们经常所说的败子与其他禾苗进行杂交。
众人大惊,有人问道:大人,专门研究种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笑道:这种东西不过分,种子是农业的基础,怎么会过分呢?这种东西,虽然一时看不到成功,也许5年看不到,也许1o年看不到,但是慢慢的,经过优育,我们播种的种子绝对会改进的,这种改进,一定会带来农业的丰收,我保证,一定会的。古代汉武帝为了改良大汉马匹,不惜动战争,抢夺大宛汗血宝马,今天,为了改进我们农业,达到真正的《科技农业》,不但要在技术方面进行改进,而且还要在品种方面改进,包括农作物品种,饲养猪牛羊鸡鸭鹅等品种上进行改进。
在众人正在迟疑的时候,转身对张森楷道:张局长,这种事情,你们专门组织负责,每年农作物品种改良计划,猪牛羊鸡鸭鹅品种改进计划,向我报告。
杨兴也没有料到,这种研究怎么这么难,最先说5年看不到成功,但是1o年后,也没看到大的成果,由于在各国相关理论没有建立,由于当时中国农业科技完全是一穷二白,到14年后,这些研究才慢慢转化为实际成果,慢慢的大家才知道今天这个决定的重要xìng。
而杨兴,与相关种子研人员,在期间受到太多太多非议了,在中途,也有太多太多人掉队了,有太多人离开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杨兴的信念,在这么多年没有成果后,还是每年加大支出力度,并且还专门开研讨会进行讨论,从而最终优化了中国农作物品种,猪牛羊鸡鸭鹅品种。
这是后话,也是后世很多人研究杨兴最着mí的东西,不过,现在,这些只是在做铺垫,因为杨兴知道经济要展,现在先要做的是修公路。
在修建公路之前,杨兴让任潮领着各个路段负责人一起,修建了1公里的实验路段,并且经过自己验收。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的公路都是碎石公路,由于这个时候各地建有驿道,因此这个渝南公路,就是将驿道拓宽到4米左右路基,就是将过去不利于汽车行走的大拐弯处,陡坡处用炸药炸出一条通道,利于汽车行走即可
但是大家都知道汽车重量较重,为了解决汽车在运输过程中出现塌方等现象,那就是对路基进行就是用工具打夯,夯实路基。
就是保证道路全年处于干燥状态,保证公路路基中间高,两边低,在公路两边挖掘水沟,如此之下,保证公路的排洪能力。
此外,修建公路另外一项重点工程就是在经过河流,峡谷上架设起一座座铁桥而已,如此保证汽车穿过河流峡谷运行。
如此之下,早期土路就形成了。虽然土路也能行车,但这种公路就像有人形容民国时期公路大多数为晴通雨阻的低级道路,还算不上现代公路。
为了保证公路风雨无阻,就是用有棱角的碎石,互相咬紧锁结成为整体,形成坚固的路面。根据当时的交通情况,路面的厚度,一般小于25厘米即可适应。在土路上铺上碎石,
看着眼前这条公路,听着任潮讲解,杨兴问道:任先生,为了保证道路畅通,我们修建桥梁主要采用哪种方式?
但一听,好像准备采用赵家桥哪种方式,如此这般,这种桥梁虽然非常坚固,非常踏实,但是毫无疑问会造成工期较长,造价较高。
杨兴眉毛连皱,如果采用这种架桥方式,公路造价可占总成本的2o%以上。
杨兴连连打断,建议用前世的钢筋砼桥,也就是为了用钢筋箍成桥面模型,再在模型里面浇铸一定水利,鹅卵石,在用工具将里面夯实即可,如此可以避免桥面里面出现较大空隙,造成应力下降。
如此之下,建桥工艺得到解决了,在这之后,杨兴就让黄金鳌勘探线路,让任潮培养公路技术人才。
到11月中旬,秋收刚过不到2o多天,渝南公路正式开工,这是四川修建的第一条公路,全长5oo多里,工程浩大,工期为两年,计划用6个月时间,拓宽土路路基,建成简易公路,计划用两年时间,保证公路全线贯通。
为了保证公路的建设,成立川东北公路公司,以统筹有关修路事宜。
在确定各段后,采用分段制,分为第3ún成旅的一个营外,另外还包含当地所征召的劳工。
为了保证公路建设进度,军队负责技术指导,包括教劳工打*炮眼,教劳工放火药,教劳工放炮。
整个工程沿途征集1o万劳工,共费时27o个工作日,用掉第一条公路。
为了保证工程顺利开始,施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沿途各县,土地面积每过3o亩,都需要出资1担粮食,以供修路用。
而土地面积低于3o亩的,则以工代劳役,低于4口家有壮力的农户,在修筑公路的时候,需要出工18o天。每过2人的,多服劳役9o天。
对城市中年收入年收入每过1oo个大洋的,都需要捐助1个大洋。
当然,对大家所捐助的粮食、钱、所出劳力,杨兴声明,都将作为川东公路公司的股份,在未来十五年折价返还。
资金收回方式,杨兴声明,那主要就是在公路修通后,货车通过沿途所设定的1o个关卡所交的运输费。
就是所有汽车登记注册的牌照费,要知道,为了保证货物运输,所有运行在渝南公路上的汽车,每年将缴纳5o个大洋。
杨兴声言,所收取的这些费用,完全可以逐步返回修公路时的欠款。
为了保证民工修筑公路的积极xìng,将乡绅捐出的粮食,在配合各县的粮食,作为筑路工人的额外补助,所有筑路工人,每天放2斤粮食(这可比当时普遍做法要人道多了,如旧中**阀统治时期,1936年彭水龙桥、双溪乡有一个联英会,反抗义务征工,打死3名筑路员,焚烧公sī财物,造成筑路中断。川北红灯教,占领魏成,焚烧车辆。在特殊时期前后(记得在东方幼时),国内为了修筑公路,每年要求农民自带粮食参与公路养护)
第69章 要想富先修路
就在大家兴致勃勃看着杨兴这一创举,有的人还想看笑话,要知道,前几年,四川就是因为修川汉铁路未成功,而爆大规模的保路运动。
要知道,前几年四川就在规划成灌公路,但是由于这样那样困难,数年后还寸路未建。
而杨兴这样一个愣头青,竟然简单在四川省政府处备案后,就动两府人民,开始大规模修建公路历程了。
伍非百劝诫杨兴,要杨兴多加留意,不要好心变坏事,前面川汉铁路,就是一个典型的坏例子。
乔毅夫鼓励道:征东,你是一条汉子,不论这条公路修到程度,不论中间遇到什么困难,我就支持你,只有你,才是真心为我们老百姓服务的。
并且劝伍非百道:武兄,这不一样,川汉铁路,是政府为了修建铁路,将钱财分摊到乡亲身上。而我们这次,完全符合俗话所说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贫穷乡亲们,在修公路的时候,完全是出劳力。而那些乡绅们,地主们,则在这次修建公路时候,出了一定金钱,粮食,这与川汉铁路完全不一样。
其次,川人们保路运动,主要是清廷剥夺我们修建铁路的权利,而我们这次,完全是凭借我们自身力量修建公路。
最后,更为重要的,中国人最大的善事就是修路架桥,我们这次为了修建渝南公路,虽然很多人采取张望态度,但是看到我们真正在开山架桥后,抵触情绪最大的地主们,也开始按照要求捐助粮食、钱粮了。
要知道,这次乡亲们主要是以工代捐,在修路过程中,还通过地主捐出的粮食,包中午饭,晚饭,如此抵触心理也有所减弱吧。
想不到乔毅夫竟然如此鼎力支持,杨兴大喜,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伍非百满脸忧愁的说道:怕就怕地主们反对啊,现在是民国了,强征民力,这些乡绅意见很多。
杨兴点点头,良久向各县下达了一个指令,对敢于抵制公路修建的乡绅,必须进行严打。
杨兴知道,新事情是最困难的事情,在渝南公路开始修建后,杨兴晚上召集当地乡绅,地主,财主,要求捐钱捐粮,白天则巡视各工地,督促或者传授现代开山支持。
杨兴每日都在筑路现场,平日看到杨兴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现在竟然在打*炮眼,一问才知道。
为了避免工程中强迫劳工,为了避免工程中一些黑心商人中饱sī囊,从渝南公路一开工的时候,杨兴就带着警卫营来到每个工地上,不是教乡亲们如何打*炮眼,就是教大家如何运输泥土。
另外,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吃饭时,杨兴居然跑到当地劳工饭堂,再看到一个饭堂饭菜稀稀拉拉后,当即大叫,让随行警卫查处,竟然现是与官员勾结,中饱sī囊,竟然当众命人将那个贪官与jian商枪杀在路边,数日内不得收尸。
此外,让人感到抱怨的是一个饭堂由于卫生太差,让几位民工吃得拉肚子后,杨兴竟然让那几个煮饭的连吃几顿粗茶淡饭,并且吃完后,赶到工地上搬沙子。几天下来,这几个人早已经脱了一层皮,随后就老实多了。
还有,让人惊讶的是,在筑路过程中,杨兴让被关在巴蜀监狱里面的两千名囚犯前来筑路,并且公开允诺,干完一天算两天,若是表现优秀的话,还会减刑呢?
还有,就是杨兴让第3ún成旅各团也参与筑路过程,边筑路边向民工传达什么卫生知识,传达什么火药使用方法,不一二举。
张森楷带领一帮学生穿梭期间,牵着上百头荣昌猪,荣昌母猪,向大家推广养殖荣昌白猪的好处。
就是在休息的时候,向大家宣传桑树嫁接技术,就是宣传养蚕技术。
如此之下,川北变成一个大工地,不一二举。
还有就是杨兴要求伍非百组织文工团,在修公路的时候,让这些文工队到工地,到沿途村庄,向乡亲们免费表演自己所排练的小品,免费让大家看文明戏。
当然,经过数个月的展,文工团剧目不仅仅是《保路运动》,修建顺庆重庆公路畅想的,还包括一些地主愚昧不化的,农民勤劳的,扫灭土匪王大拿、黄清远的剧目。
还有,就是养蚕致富,摆脱贫困的故事。
还有,就是仿照不同养殖猪户进行对话,向大家宣传养殖荣昌白猪。
让人意想不到的,这个文工团异常受欢迎,很多筑路工人竟然跑几个村前去观看,有的人竟然看了数遍,基本上是百看不厌。
最后,就是杨兴让黄金鳌记录那些筑路能手的名字,说宣慰使大人要组建什么筑路大队,每年年末将修筑各县市公路,在五年后,将实现县县通,二十年后,将实现什么乡乡通呢?
这几天,除了晚上总结,白天周围村民看到杨兴如此身先士卒,亲自指挥大军筑路,并且看到沿途山壁上画着这样的标语“要想富,先修路。”,“公路是通往文明的阶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参与到筑路过程中,于是,渝南公路进展颇为顺利。
但是,最让人痛心疾的是安全,刚开始没有几天,就连续生两起安全事故,有两个修路农民被山上滚下的巨石砸死了。
看到这里,杨兴颇为心痛,一面亲自慰问被砸死砸伤家属,一面亲自总结安全事故原因。
经过总结现,很多人喜欢抽烟,在修筑公路的时候,很多人竟然在火药旁边抽烟,又一次差点因此生爆炸。
还有,工作非常无序,有人在上面打石头,打*炮眼,而下面人则不顾危险作业,有一个任就是因此被砸死的。
还有,就是很多人突然在一起工作,让社会上一些人颇为兴奋,在亢奋状态下,对危险往往视而不见,有一个人就是在打*炮眼的时候踩空,而被摔伤。
最后,在放炮眼的时候,一些人不服从指挥,在最初放炮的时候,有几个人没有撤到安全区域,最后导致被石头砸伤。
每天,杨兴与项目部、军队官员、地方官员对当天安全隐患一一做出总结,决定组建任命乔毅夫为督察大队大队长,要求严格监督执行,对违反的严惩不贷。
在这种情况下,安全事故递减,至少不像前几天,隔到两天就生安全事故了。
远在成都的胡景伊,听到川东北地区正在修公路,与几个幕僚一商议,大家都认为杨兴是蛮干,想那成灌公路,在成都平原上就修不了,何况这条渝南公路。
大家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对这条渝南公路,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可以派两个人前去慰问,但是其他的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最后出了问题怪在自己头上。
今天,是开工以来的第9天,杨兴一直在工地上,感觉有点累,是啊,省政府除了承诺提供5千斤黑火药与**外,其他的都是不闻不问啊。
要知道就是那黑火药与**,也在半路上,正如乔毅夫所言,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运到呢?
9天下来,大家反映,工程进度明显低于预期,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放炮问题,由于大家初期放炮,导致放炮效果不理想,如此明显的耽误了工期。
杨兴已经带着放炮队,这一临时成立的组织,在合川附近呆了两天了,一个主要问题,就是研究如何放炮。
开始修公路后,杨兴才明白放炮的作用,同样的炸药,同样的炮眼数,但如果设计合理,爆破岩石体积,可能比别人高数倍。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由于缺乏技术人员指导,各炮眼之间爆炸完全是无序的,也就是到时候点火,那个先烧到**,那个先爆炸,如此导致效果非常有限。
经过九天放炮,大家基本掌握一定基本方法,如何单独设定炮眼位置后,今天杨兴将放炮队教过来,告诉大家一种新式放炮方法,就像战争中排击炮一样,达到组合拳的目的。
杨兴站在这里,对面片山的岩石分布早已经熟悉在心,大家通过讨论,确定炮眼位置后,杨兴突然提出,我们不要像过去那样,各炮眼之间单独放炮,而是打一个组合拳,也就是基本上测算出一个爆炸先后顺序,如那个炮眼爆炸后,这个炮眼再爆炸,可以利用上次爆炸的能量,可以利用上次爆炸对岩石的破坏,或者震动作用,而达到最大效果。
听到杨兴提议后,杨森当即提出疑义,认为引线这个东西,火药这个东西,怎么能够保证这个炮眼比那个炮眼后爆炸呢?
杨兴拿出十根等长的引线,分放在不同地方,同时点火后,燃烧完成时间相差无几。看到杨森得意的表情,笑道:当然,我们人工点火,要完全保证同时燃烧完成难度毕竟有点大,正如刚才杨参谋长所说那样,可能这里正在吹风,可能哪里地方有点背风,可能这里是从下向上燃烧,可能哪里是平放着燃烧,如此必然会造成燃烧度不同。
杨森点点头道:是的,旅长,这些都可能影响燃烧度啊。
杨兴笑道:杨参谋长所说的没错,这些都可能影响燃烧度。但我们在放炮的时候这样考虑,我们设定同一种引线放置方法,在相同条件下,引线燃烧度基本上是一致,如此基本上可能保证在同一时间生爆炸了哦。
众人沉思良久,杨森点头道:旅长,道理可以这么说,但我们要如何找这样一个引线放置标准呢?
杨兴站起,环视众人道:这就是我们要考虑方向,那我们放炮眼就需要先确定这样一种标准,再在放炮时考虑周围环境,适当增加引线长度,如此是否可以保证可炮眼爆炸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生爆炸吗?
经过两天的实验,大家终于确定了这样一个标准,现在对面已经打了2o个炮眼,正在装炸药,杨兴刚刚监视了各个炮眼火药放置量,监视了引线设定,现在已经下达了点火命令,看到2o多个青壮同时完成点火工作后,齐身向这边安全地带跑过来。
杨兴站在25o米开外,考虑到可能的威力,警戒区域已经由过去的15o米区域增加到25o米的区域,杨兴感到内心颇为紧张,双眼死死的看着对面山谷。
杨森显得非常不信,自从其结了第3个小妾后,其为人就显得有点骄狂,满脸不屑,看着对面山谷道:旅长,有效果吗?
杨兴死死瞪着对面山谷道:子惠,我没有底啊。
杨森笑道:威力可能比过去大,但是不可能像旅长所讲的那样神奇啊。
杨兴沉默不作声,突然看到对面山崩石裂,不到半秒钟,旁边一个炮眼再次生爆炸,接着看到对面山谷灰尘冒起,炮声连连,一个个炮眼连续生爆炸,看到对面扬起的灰尘向山谷倾倒下来,看到天上抛出的石头落在25o米以外,很多人竟然惊吓得直往后面跑。
在前面十米处,掉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看到惊慌失措的人群,杨兴对身边的杨森道:子惠,看有没有乡亲们受伤?
在这时,杨森才从惊慌过程中稳定情绪,连连吩咐安抚众人,经过半刻安顿后,惊慌的人群才稍稍安顿。
在这时,也已经有初步的统计结果,共有2人受到重伤需要安养,5人轻伤需要简单包扎。
看着安顿下来的人群,李家钰颇为不解道:征东,怎么经过你这一整捣鼓后,爆炸效果居然如此明显,我敢打赌,其破坏岩石量,绝对过过去的数倍。
但是到现场后,大家初步估计,爆炸岩石量,其效果是过去的4倍以上。
一些放炮员看着眼前境况,颇为jī动,有的看着杨兴说道:旅长,太好了,老乡们不会再说我们放炮不行了,不会再说泥土、岩石量不够他们推运了。
杨森也颇为jī动,看着杨兴道:旅长啊,到今天我才真正服了你。你看,很多东西,我们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你三言两语,左一个方法右一个主张,立马解决。我说你,旅长,你年龄比我们小,你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懂这么多?
旁边李家钰笑道:参谋长,这你就不知道了,旅长常常说知识是进步的阶梯,只有学会知识,才能告别愚昧啊。
杨森momo头,说道:旅长,你太神了。旅长,看来我们也要多看看书。
在解决放炮问题后,整个工程进度得到迅猛提高,在组建4o个放炮队后,虽然大家主要还是通过钢钎,通过锄头,通过铁锹,通过现场制作的简单推车,工程进度快提高。
第70章 地方豪强
杨兴也颇为得意,这是第3次到达武胜县境内,在修公路的这段时间,杨兴已经来指导了两次,这天正与找各工程队,各保甲长交谈,一个甲长凑近道:大人,这个荣昌白猪,真的8个月能够长到2oo多斤?
笑道:大吼兄弟,这个嘛,我也去考察了下,基本上8个月能够出栏,基本上能长到2oo多斤。
咬咬牙道:大人,我感到有点怕。那个张大人说每个保可以先送一头母猪,若是母猪下的崽还好,若是这个荣昌猪还长得快,乡亲们满意,到那时才按照普通母猪交钱,这怎么可能呢?
拍拍肩膀道:大吼兄弟,你看我像不像一个骗子?这是我与张先生一起决定这么干的,现在民国了,我们政府官员就不能高高在上,对乡亲们这样那样啊。这个荣昌猪,确实长得又肥又快。这个种猪送下乡活动,也确实是如此。为此,我们向川东北各地区拨款达到1o万个大洋,在你们武胜,就从荣昌购买了1oo头母猪啊。
这个王大吼一听,满脸充满惊喜,看着杨兴道:大人,你说的我信,别人说的我不信。
充满疑uo的看着这个人道:为什么?王兄弟?
王大吼感jī的说道:大人,过去那些当官的,那有瞧得起我们老百姓的。怎么可能与我们一起打*炮眼,还有,吃饭的时候,竟然与我们吃一样的。更不会与我们称兄道弟,而大人则不同,是正眼看我们的,我当然相信。
拍拍这个王大吼的肩膀道:谢谢,大吼兄弟。
看见王大吼还没有走开的意思,整个人有点扭捏作态道:大吼兄弟,什么事,要我帮助,说吧?
想了很久,气愤道:专员大人,你说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个东西在其他地方都能得到实现,但是在我们武胜县内怎么只有我们有力的出力,没有看到那些有钱的出钱呢?
杨兴惊问其故,这位甲长说道:大人,还是我们城里面得候老爷,要说有钱,他可是做开办赌场妓院的大生意,光在我们武胜县城,就有十多店铺,听说一天就能进1oo两银子,要说有田,前段时间我们听他们家佃农所言,其家有田2ooo亩,可以说我们武胜最有钱的地主劣绅了,但是这次修路,听说其仅仅捐献了1万斤粮食,捐了1oo个大洋,根本没有达到宣慰使要求水平。
杨兴大惊,看着这个甲长,良久问道:大吼兄弟,你举报的是否属实?
由于在各工地来了几次,杨兴已经认识了数百个保甲长以及乡亲,平时也这样叫着大家,故听这个甲长如此说,也仿照乡亲们这样叫着。
这个叫王三的汉子说道:宣慰使大人,千真万确,你想下候老爷日进千金,两天千亩,我小老儿怎么敢污蔑这样的人物。
杨兴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吼兄弟,我相信你所言不虚,但我想你大概与这个候老爷有仇吧。
一听杨兴如此说,这个叫王大吼的汉子慌忙低下头,良久看着杨兴道:专员,我与这候老爷,有没有仇,那是sī事,但是这一次他毕竟投机倒把吧。
杨兴点点头,对身边的李家钰道:李兄,你带几个人查下,必要时,可以将县长带过来。
在当天晚上,县长被带了来,对举报,县长佝偻着头,直言所言不虚,但是一个劲说道:专员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候老爷,仗着自己老子是前清的举人,其兄长好像在周骏一个团干团长,无恶不作,在我们县坏事干绝了,但是下官也实在没有办法啊。要知道,过去他可是一毛不拔啊,这次为了修建公路,他出了1万斤粮食,出了1oo个大洋,这在本县也是前五名了。
杨兴点点头,良久说道:这次要求捐款捐物,虽然宣慰使府有明文规定,但是若是因此治其罪行,所处罚的毕竟有限。最多命其再捐几万斤粮食,捐几千个大洋。
这个县长一听,神sè有些暗淡,杨兴站起来道:李县长,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是说他办赌场,不是说他开妓院,不是说其无恶不作嘛?那么我们就清查下,看他这些方面是否有所违法,如此再治其罪?
李县长一听,说道:大人,请慎重,这个侯春可是袍哥在岳池的堂主啊,你处理他,可能会出大问题啊?
杨兴霍然站起,良久说道:这么说这个侯春还有点势力,对这种有钱有势又有黑社会背景的,需要坚决打击。
当即与李家钰一道查房,经过2天调查,基本查明,其妓院妓女,多为从他乡人贩子手中购买所得。
在去年,其赌场生一起命案,据说他当时开枪打死了两个地方赌徒。
当即决定立案侦破,案件不是很复杂,不到5天就完全侦破工作。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候姓恶绅也听到风声,一面送来2个如ua似如的女子,一面送来1万个大洋,希望以此贿赂杨兴,
杨兴大笑,对众人道:看来这个候老爷还是蛮懂当官的心理,四娃子,今天晚上我们去会会这个候老爷。
这天上午,杨兴带着一个警卫排赶到候府,听说杨兴赶到后,这个候老爷大惊,以为自己的银票攻势奏效,当即率领合家老少迎了出来。
看着杨兴,这位候老爷远远抱拳道:宣慰使大驾光临,寒蔽生辉啊,杨将军,里面请里面请。
杨兴笑道:候财主家延绵数百米,如果说这也是寒舍,那么我所居住的宣慰使府,那更是简陋不堪啊。
候春大吃一惊,要知道今天下午才给杨兴送来上万个大洋,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一见面,杨兴就给自己冷嘲热讽?
面sè一怔,当即将杨兴迎进会客厅,巴结道:将军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实乃我顺庆人民的骄傲,年方2o,就担任川东北宣慰使,就担任ún成旅旅长,古代甘罗十二岁拜相,也不过如此啊。
杨兴一听,满脸1ù出笑容道:候老爷,这句话就中听了,中听啊。
侯春一听,内心大喜道:宣慰使大人,家兄现在周骏师长手下干营长,家兄也曾经是四川武备学堂学生,如此看来,家兄与专员同属军人。宣慰使大人,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也以兄弟相称,如何?
杨兴摇摇头,在正厅坐下道:候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次过来是感谢你啊。
侯春一听,连连摆手道:宣慰使大人,你大驾能够光临寒舍,这是求就求不来的,怎么还能让你老感谢呢?
嘴角翘起,杨兴笑道:是要感谢,怎么不能感谢呢?这次我主持修建渝南公路,候老爷急我所急,在今天下午派管家送来1万两大洋,数万担粮食,并且声言不需要回报,如此支持,你说我需要感谢你不?
侯春一听,大惊道:宣慰使大人,这不是捐助的,是给你老ua的。
杨兴大瞪着眼睛道:你不是说给我ua嘛?我当即充公,如此也算替你ua了啊。
侯春大惊,虽然现在是严冬,汗珠子不由得顺祝哦脸庞流下,良久说道:是啊,是啊,这些应该由宣慰使大人决定如何处置啊。
杨兴看着侯春这个窘态,继续说道:还有,你送给我的两个女子,怎么一问是抢来的,如此不是说我在川东北地区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吗?
侯春大惊,当即从桌中跌落下来道:宣慰使大人,这可冤枉了小的,我这里有契约,白纸黑字,他父母可是同意的啊。
杨兴悠然说道:这个事情我已经转到你们武胜县处理了,既然这两位小姐控告你强抢民女,现在是民国了,出现这种事情,我不可能不管。
侯春满脸哭丧道:大人,这可是我孝敬你的啊?
杨兴霍然站起,指着侯春道:孝敬老子,**的,在背后毁坏老子官誉,**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老子在强抢民女,这桩事就这样办,立刻送县府查办。
侯春连连苦跪头,希望杨兴原谅,杨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既然sī事已经说完了,我想说下公事。在修路工程中,我规定每过1o亩地的,都需要捐出1担粮食,这不但是政府规定的,而且经过咨议局批准了的,你怎么缴的不到1/5?
侯春一听,当即抬起头,擦干眼泪道:大人,在下一定按照咨议局规定,缴清相应的钱粮,如此你看可以了吗?
杨兴站起道:这个也不要怪我,但你民怨太大了啊。你看,这里是岳县民众控告你的状子,上面说你多次强抢民女,说你贩卖人口,说你赌场中多次生械斗,说你在去年竟然杀了一个人。
侯春更是大惊,连连跪头道:专员大人,这可是刁民、仇家冤枉我啊。
杨兴对身边的排长道:怨不冤枉,这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法律说了算。现在民国了,既然有人控告你,那我只有将你送往监狱,由法院处理吧。
侯春大惊,豁然站起,瞪着杨兴道:大人,你这样做不是不给小的一条生路吗?
杨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良久轻声说道:候老爷,生不生路,这不是我给的,而是你自己找的,你找生路,那就是生路,你找死路,那就是死路。现在民国了,对治下民众,我可是一视同仁,秋毫不犯。
侯春送了一口气,良久咬牙切齿道:专员大人,在下知道修路缺少钱粮,你看这样可以不,我…我…我出粮1o万斤,出钱5万个大洋,你看可以不?
杨兴继续品尝着茶叶,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良久说道:一码归一码,你出钱出粮,支持修筑公路,这点我可以表扬。但是民众控告你贩卖人口,控告你强抢民女,控告你们赌场生命案,这个我不可以不处理。
侯春大惊,突然拉住杨兴的衣襟道:大人,不要处理我,你一处理我,候家就完蛋了啊。
感觉道内心的jī动,杨兴对身边警卫排长下令,当即逮捕侯春。
前文说过,这个侯春是袍哥在岳池的堂主,听说侯春被逮捕,附近的帮众纷纷赶来,前后上百人,居然将杨兴等人围住,看那架势,想劫持杨兴。
杨兴大怒,对候府管家说道:告诉大家,对抗官府,可是罪加一等,我听说一些人居然拿着扁担,拿着大棒,拿着菜刀,火枪来到这里,准备对抗官府,公然劫持犯人,你去告诉大家,若是在1o分钟不退去的话,我将以对抗官府罪全部逮捕。
这个候府官家咬咬牙道:宣慰使大人,现在是民国时期了,不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些人可是民众,如果你胆敢悍然捕人的话,赵尔丰赵屠夫就是你的下场。
杨兴大笑数声,让身边一个警卫班长前去传话,但是效果非常有限。
看到时间已到,杨兴对身边的侯春道:现在时间已到,我们到前院去,到前院去看看。
原本闹哄哄的前院,看到杨兴出来后,整个现场更加ún乱了,一些人拿着扁担,指着杨兴道:大人,你为民修路,乡亲们都说你是一个好官。但是侯哥怎么啦,你竟然悍然逮捕侯哥?
有的指着杨兴道:杨大人,这个你也不是其他地方的人,袍哥你是知道的,赵尔丰,就是我们袍哥推翻的,如果你要做赵尔丰,逮捕候爷的话,那么我们就给你好颜sè看看。
….
第71章 杀恶霸后的反扑
杨兴大怒,掏出手枪,连向天空放了两枪,看到杨兴真的了火,整个场面顿时被镇住了。
用手枪指着众人道:侯春违法,乃岳池百姓所控告,一桩桩事实清楚,如控告侯春强抢民女案件5桩,拐卖fù女案件2o桩,控告其打架斗殴5o件,控告其命案3件,侯春可以说罪大恶极,法不容赦。你们若是胆敢围捕官府的,将与侯春同罪。我现在给大家5分钟,若是还不离开的,将视同侯春同伙,将立即逮捕送交官府查办。
对侯春为人,众人还是知道的,现在听杨兴已经摆在台面上,很多人心知肚明,那些曾经参加过筑路的,本来就对杨兴颇为好感,至少在筑路过程中,曾经与杨兴一起干活数次,内心中也早有了一份信任,听杨兴如此说,当即招呼着几个认识的,当即离去。
如此1o分钟后,整个前院只剩下4o多侯春死党还在那里顽抗,他们认为,杨兴所带的一个警卫排也才3o多人,杨兴应该对自己没有办法。
杨兴扫视众人道:你们是不是一定要对抗官府到底?
这几个人内心也有一阵胆怯,但是大家毕竟是在道上ún的,虽然如此,但也不1ù出胆怯道:大人,只要你放了侯哥,我们马上退出。
杨兴连笑数声,当即身边一个警卫班的士兵端起枪迅站好附近数个出口,如此将这帮人团团围住。
众人大慌,但要想行动,已经为时太远,在面对警卫排士兵的枪口,大家一阵ún乱,竟然被纷纷逼到院子中央。
众人还想负隅顽抗,但是在警卫排士兵威逼下,在当场击毙3名袍哥头目后,这群平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袍哥竟然被迫放下武器,被警卫排士兵逮捕归案
杨兴当即命人将这群人押往岳池县府,当即下令查抄侯春的妓院、赌场,命令李宣远县长、李家钰等人立刻沥青案情,命令在三日后在岳池菜市场公开审判。
三日后,在一个营维持治安下,岳池菜市场人山人海,大家都听说岳池袍哥堂主,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侯春被抓,今天将在这里进行公开审判。
在公审时,照例是一些受害者,目击证人来到会场公开陈述犯罪经过,在法官简单诘问后,基本沥青事实,侯春及其团伙拐卖fù女15桩,逼良为娼13桩,打架伤人11桩,杀人放火5桩。
杨兴当即宣判,侯春及其5个死党因犯有命案,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侯春等人家财,以犯罪所得,被查抄后,除了补偿受害者与给家人维持生计外,被没收的土地约为2ooo亩,店铺约3o家,粮食约5万斤,大洋1o万两,黄金6公斤。
由于现在是民国初年,四川各地盗匪猖獗,各地宣慰使,各地军队都有维持地方治安的重任,所以不像和平年代那样,对死刑需要上报到省里才执行,所以在剿灭黄清远土匪作乱后,杨兴将土匪当即枪毙。
虽然杨兴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侯春袍哥案件,震慑川东北各县,过去为虎作伥的袍哥都纷纷有所收敛,一些还处在观望态度的乡绅,也按照咨议局决议,按照政府要求,上缴了钱粮,以支援修路。
但是,由于侯春父亲毕竟是前清进士,毕竟侯春大哥在周骏第1师担任团长,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恶气,当即鼓动周骏,将杨兴告到四川大都督胡景伊哪里。
胡景伊大惊,前两天杨兴有公文来报,说岳池有袍哥作乱,被他当即镇压了,公开审判了,现在看到侯春父亲,侯春大哥,原来描述得竟然不一样。
暗自按了下自己太阳穴,感到阵阵头痛,想不到杨兴年级轻轻,不但能够办事,而且杀伐之风竟然如此之大。
数条人命,眼睛眨都不眨,居然手起刀落,一下就处理了。
一个穿着长衫幕僚劝解道:大都督啊,那杨兴可是一个心狠手黑之辈,去年就是在康定,明正土司府一伙,前后几十人,就被他杀了。川北恶虎黄清远及其团伙,数十人,也是被他杀掉的。这次岳池的侯春,前后仅仅杀掉数人,对杨兴来说,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大人,这次干脆算了,不要招惹这个恶霸,这个杨屠夫。
另一个长衫幕僚劝解道:大人,如此有什么办法呢?这次杨兴虽然挟sī报复,但是毕竟那侯春买卖鸦片,开办妓院,为祸乡里,对其处理,也是通过公审大会,如此之下,杨兴也没有违法啊。
但是,王陵基说道:大都督,各位,虽然这次处理侯春,符合法律,但是我们要看看,这一年下来,杨兴给大都督惹了多少麻烦。先是剿灭土匪黄清远过程中,以通匪为名,杀害数十名乡绅,惹得很多人控告。
今天,他以修建公路为名,竟然因为侯春没有捐献那样多财物,而罗织罪名,将那侯春杀害。如此做法,置大都督于何地?
沉思良久,那个长衫幕僚摇摇头道:王先生,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杨兴在顺庆杀害很多乡绅,但是整个川省,也仅仅顺庆没有大的土匪,绝大多数乡绅支持他,拥护他。
还有这次修建公路,虽然老夫没有留过学,但是听人说,这可是新鲜玩意,不要说川省没有修建一条公路,就是全国也没有几条啊。
如此这般,杨兴不要说罗织罪名,就是没有罗致罪名,仅仅以侯春阻扰修路为名,对其进行处罚,如此也没有多大问题啊。
何况这次,杨兴已经罗致了一大堆证据,而且这些证据又都经得起考验,如此判处侯春死刑,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陵基嘿嘿笑道:虽然如此,大都督也不能忍气吞声啊,如此杨兴在其治下要杀谁就杀谁,如此之下,数年后,大都督还能统领那杨兴?
要知道,这顺渝公路,他可仅仅是打了一个报告,没有等到大都督批复,立马修建的。
若是此风一开,在未来其他各地效仿,大都督将如何自处啊?
那个长衫男子连连叹气道:哎,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自从其数月内肃清顺庆土匪,名声大振,这可让深受土匪之害的川省乡绅们又害怕又喜欢啊。
还有,在熊克武叛乱的时候,是他一马当先,扑灭熊克武叛乱,获得袁大总统全国通电嘉奖,其部被扩编为第3ún成旅,他也被任命为川东北宣慰使。这可是袁大总统任命,我们难道还敢否认,或者将其罢免啊?
报告即使打到袁世凯哪里,正在与国会闹矛盾的袁世凯怎么可以处理呢?如果一看到杨兴在民国时期,竟然没有怎么要上面政府支持,竟然在巴蜀这片丘陵地带,修建5oo里长的公路,如果听到这个,袁世凯绝对会支持的。
要知道,袁世凯这个人非常讲究面子,这个时代公路最多修个几十公里,这个杨兴竟然不含糊,一下要修建5oo里,一听到这个,素来讲究面子的袁世凯怎么不会支持。
要知道袁世凯本来就是旧官僚,以为共和后,自己是大总统,所有事情应该自己说了算,但现在不但国会在闹,几任内阁总理正在闹。
这两年,袁世凯就在脾气,认为共和还不如过去,过去自己在直隶总督任上,山东巡抚上面,可是干了太多太多事情,但现在,自己每天除了面对吵架,还是吵架啊。
如果袁世凯听到杨兴在大修公路,而我们在给其制造事端,如此将怎么看我们啊?
王陵基豁然站起,来回走动,良久说道:但是我们也不能让杨兴坐大啊,他如今年龄轻轻,就如此胡作非为,将来不反天宫,谁知道呢?
突然转身,看着胡景伊道:大都督,你看这样可以不,对杨兴明升暗降,将其调离顺庆、重庆,如此将其按一个名号,叫做川省剿匪副督办,你看如何?
这个长衫男子大惊,连连摇头道:大都督,不可,万万不可啊。那个杨兴,蛊uo人心能力,并不比那帮同盟会差啊。你想想两年前他仅仅为一个炮兵连长,但是一年下来,在其蛊uo下,不但王将军被驱逐,而且那个模范团成为其嫡系部队啊。
况且将其调离,还要看他是否愿意啊?
还有,如今顺庆、重庆正在修公路,在这关键时刻调走,闹出什么兵变民变什么的?到时候大都督亦危险啊?
王陵基低着头,苦思良久,突然站起来,探寻到:要不要让几个国会议员,省咨议局议员弹劾弹劾下他?
胡景伊眼睛一瞪道:弹劾,弹劾他什么?弹劾他修公路,还是弹劾他枪杀侯春?
另外一个幕僚建议道:大都督,我们干脆放出风声,说杨兴嗜杀成xìng,如此败坏他的名声?
胡景伊摇摇头,显得非常痛苦道:哎,如今全国非常ún乱,各种政党风起云涌,大家都渴望安静,若是听说杨兴对贪官、对土豪劣绅嗜杀成xìng,虽然会造成很多乡绅惊慌,但是对绝大多数遵纪守法的乡绅,只会打心眼里面支持,对那些老百姓,更是如此啊。如果这样,我们难道告诉别人,杨兴是一个强人,只有他才会压制住那帮恶绅。
沉思良久,胡景伊感到头非常痛,再次暗暗太阳穴,狠狠的说道:李先生,如此这帮,对那个杨屠夫,我将如何?
这位姓李的长衫客,拿起鸦片烟斗,慢悠悠的吸了两口,良久说道:大都督,杨兴虽然跋扈,但是还是可以收买。若是不能收买,也不能与其为敌啊。
对那杨兴,你看如此可否?
大都督,杨兴修建渝南公路,在我们四川,毕竟是一桩大事啊。大都督应该前往,若是公路修得好,没有出大漏洞,那么你就表扬杨兴,让大家知道修建公路乃你大都督的功劳。杨兴是你手下,杨兴修建公路,在外面难道不是四川修建公路,难道不是大都督之功劳嘛?当然,如果出了太多漏洞,大都督也可弹劾杨兴,包括这桩侯春案件在一起啊。说他办事不力,致使地方大乱。
他不是修建公路嘛?大都督应该前去慰问,若是他修建公路有功,我们到时候嘉奖他不迟。若是修建公路出了什么大乱子,大都督可以替天行道,到时候罢免他,处罚他,可是罪有应得。
颇为不甘道:但是周骏哪里毕竟不好办啊?
这位师爷劝解道:大都督,修公路,本来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若是在修公路过程中,杨兴只是闹出一桩侯春这样一个案子,那不是太平静了吗?
胡景伊以刀驻地,狠狠的扫视着众人,良久说道:我好恨啊,去年的时候,若是一狠心,在成都解决了模范团,如此这个杨兴怎么能够如此逍遥自在?在外面给老子惹麻烦啊。
现在看来,只有如此了。只要去看看那个公路,到底修得如何了?
胡景伊一听,也是如此,当即安排巡视工地事宜。
第72章 惊险过关
让胡景伊感到惊讶的,整个工地井然有序,有的地方路基已经整出,有的地方,一些乡亲正在运输煤渣、鹅卵石,或者在砸碎石,正准备铺路呢?
一问,原来杨兴看到合川天府煤矿哪里有很多煤渣没有用,就叫大家拉来,扑在路上,在倒点水利,如此之下,路面显得非常平整。
听杨兴说,将来重庆主要街道都要修这样的路呢?
看到一些山隘路口,由于工程量很大,一些军人模样的正带着乡亲们打*炮眼,一些乡亲正在盘运泥土、石头。
看到杨兴穿着一身军装,来回走动,不时叫来一两个保长、甲长什么的,说这个地方要注意安全,那个地方要注意什么的。
本来准备挑问题的胡景伊,看到这种状况,也是大出所望,他以为整个工地应该人声鼎沸,乱糟糟的。
但是想不到在杨兴安置下,竟然还有一点井井有条的感觉。
当即与几个幕僚一商议,大家认为,渝南公路,是在过去驿道基础上拓宽,并且架桥,工程量并不比新修一条马路更大。
而且看到放炮那架势,看到现场井然有序,除了1~2个幕僚外,大家基本认为这条马路是可以修建成功的。
特别是胡景伊,感到有的方面竟然过其留学日本时见闻,如此又是欣喜又是难受。
不过,毫无疑问,暂时给杨兴一点甜头,这是大家共识。
胡景伊颇为满意,不时点点头,良久问道:征东啊,我听说你要修公路,最先还以为你是闹着玩的,谁知道竟然是真的。现在想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短短两个月,主要路基基本上搞定了,你看这公路,什么时候能够通车?
杨兴笑道:大都督,虽然南渝公路是将过去驿道基础上进行整修。但是你也知道,这一路下来,多为丘陵地区,沿途也要经过数条小河。
依卑职看来,整个路面拓宽,建成土路,大概要搞到明年开春的时候。除此之外,还有12座大桥,5o个山隘,若是要打通,这可要等到民国3年年末。若所有路基全部铺上碎石,南渝公路正式通车,大概要等到民国4年吧。
胡景伊点点头,显得非常沉重道:哦,原来如此,想不到渝南公路工程如此艰巨?你也知道,工期这么长,期间是否有什么变故,或者搞出什么民变什么的,那可不大好啊?
杨兴点点头,指着地图道:大都督,请看,我也是为了让大家先看到修建公路的效果,这天府煤矿到长江口,运煤专用车道,路基在下个月能够整出,到时候再铺上废煤渣,如此这般,在开春的时候,这段公路能够修通。
一听这个,胡景伊大喜,赶紧追问,当听说路面为规划为四车道,全长约35里路的时候,该公路修建完成后,天府煤矿煤运输量能够提高数十倍后,胡景伊可是大喜过望。
胡景伊点点头,对众人道:我说杨兴杨征东年少有为吧,在去年,可是我力排众议,将你调往顺庆,这次也是我向袁大总统进言,任命征东你为川东北宣慰使的。我早说你是有能力的,这次修建公路,省里面很多人说你可能胡闹,而我则完全相信你,支持了5千公斤黑火药,看啊,这不是有效果吗?
杨兴眉头紧锁,众人也摇头,怎么公路还没有修建成功,上面的就来抢功劳呢?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对侯春父亲、兄长控告杨兴非法处决侯春,胡景伊表示力tǐng杨兴,并且声言,若在修筑公路过程中,有谁胆敢设置障碍,自己也不会饶恕的。
此外,这条公路修筑起来的经济价值,胡景伊也是存疑的,当听说民生实业购置了十五台美国产大卡车时,重庆、顺庆等地士绅也购买了上百辆汽车的时候,胡景伊大奇。
在日本留学时,他是见过汽车的,想不到再等几个月,四川也有公路了,并且还是横跨两个地区,这让胡景伊大为感叹。
历史上尹昌衡曾经修建了几十里的军路,但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公路。
四川真正的现代公路建设,是在1913年的时候,当时就有筹划修建公路的意向,但真正实现是在1925年建成的成灌公路,为成都到都江堰的灌县,全长不到百里。
而眼前的渝南公路,里程竟然过5oo余里,期间翻越多个大山,越过多个小河,其难度可想而知。
此外,在全国各地,虽然断断续续有几条公路,但多是距离较短,而像在川东北这样,一出手就是5oo多里,将重庆、南充二府连接在一起,这在民国可以说还没有的。(在北洋政府时期军阀割据,各自为政,道路建设也是支离破碎,较早的公路如湖南省长沙至湘潭的公路长5o公里,1912年通车;广西省内的邕武路(即今的南宁至武鸣)长42公里,1919年通车;广东省内的惠山至平山路长36公里,1921年通车;在北方以张库公路为最长,自河北省张家口至库伦(现为méng古人民共和国都──乌兰巴托),全长965公里,是沿着原有的“茶叶之路”加以修整而成,自1918年试车成功后至1922年间,有9o余辆长途汽车行驶,在当时是交通最繁重的一条公路。)
一想到这里,胡景伊内心就暗自高兴,也准备在向袁世凯及北京交通部公文中,大家润sè一番,要让人看到,在自己如何英明领导下,在自己周密部署下,通过支援黑sè火药,如此建成了渝南公路,这条长达5oo里的现代公路。
看到胡景伊复杂表情,杨兴说道:“大都督,修建公路的报告兴也曾经打到大都督府,但被一些人扣住而没有回音。如此兴只好单干了。”
经过一番琢磨,哦,可以以自己建设成渝公路为借口。
当即笑道:“征东啊,得到你的报告,我也是大喜过望,想不到你不但善于治军,更善于治民。得到你的报告,我当时就准备修建成渝公路,成灌公路,这不,正与黄厅长商议着呢?谁知道你二话没说,没有等我批准,就修建了渝南公路啊。
杨兴一听,内心暗自琢磨,龟儿子,不会坑老子吧。治老子一个擅自修公路之罪,如果那样,自己就亏大了。
当即脸上1ù出笑容,巴结道:大都督,卑职也风闻大都督正准备修建成灌公路,成渝公路。但是,卑职认为,这修公路,工程量非常浩大,也算一个技术活,如此干脆卑职在这川东北地区,先修建渝南公路,如此也算为我们川省公路事业进行探讨与mo索啊。
表面上显得非常不高兴,挤着眼睛道:哎,你杨征东毕竟年轻,虽然有干劲,但是全局xìng还是不强,虽然你影响了川省公路展事业。但是,看在你修建渝南公路有功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这样吧,既然渝南公路已经开工,那么我们川省先修渝南公路吧。
内心骂道:龟儿子,说得轻巧,你的成灌公路,成渝公路还停留在纸上,诳老子哦。
但是表面上认错道:大都督,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没有计较卑职的罪过。你也知道,这个渝南公路,长达到5oo多里路,沿路要爆破多个山头,修建多座桥梁,所以嘛,还是希望大都督多多支持为上。
胡景伊一听,看着眼前上百个人流道:当然,如果川省不从财力、人力、物力上支持,就凭借你,能够修通嘛?我说你没有大局观,不要不服气。
看见杨兴僵在哪里,突然拍拍杨兴肩膀道:怎么啦,杨征东,批评两句就没精打采的。既然你抢先修这条渝南公路,那么不论如何你要将这个渝南公路按照最好的标准,给我修好哦。
杨兴一听,只有点头称是。
当即,胡景伊当着十多个都督府官员,几个宣慰使官员的面,正式任命杨兴为渝南公路总办,渝南公路护路使,以修建与保护渝南公路。
当然,在讲话中,胡景伊可是先说了,这个任命可是在杨兴率部攻陷重庆的时候,自己就签的,只是这次自己亲自赶来给杨兴任命而已。
而且那个任命状,也是几个月前的。
随后,看着杨兴道:杨护路使,请问这个渝南公路修建,缺什么,以便本督调集川省财政,进行补偿。
杨兴一琢磨,不论粮食,钱、炸药,无一不是短缺啊,,当即恳求道:“大都督,你知道,修建公路,需要大量钱粮弹药。你也看到,这沿途炸毁很多山梁,看这里是横穿过去,需要大量的弹药。”
胡景伊竟然一喜道:“这样吧,大都督府再提供1千担粮食,提供5千个大洋,5千公斤烈xìng炸药,以支持川东建设吧。”
杨兴大喜,当即表示感谢。
胡景伊显得非常高兴,再加上成灌公路在修建以后,问题多多,经过1年半的时候,1寸公路也没有建成。
当即对众人道:有人说我胡景伊排挤异己,排挤尹大都督的旧部,这绝对不符合事实吗?杨兴杨征东,是尹大都督的嫡系旧部吧,自己不但任命其修建渝南公路。在渝南公路土路建成后,自己还要任命其为成渝公路督办,成渝公路护路使,以修建成渝公路。
看见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不以为然道:我胡景伊与其他人的最大区别就是用人,只要是人才,只要能够办事,不论是谁,自己都能够用,并且还能够用好。
在稀稀拉拉掌声中,胡景伊表完自己演讲。
第73章 以讹传讹
随后,听到在民国3年农历2月28号,北碚段煤矿专用段4o多里公路将铺完碎石贯通;在民国3年6月,合川段将铺完碎石,11月,渝南公路能够全线贯通,到时候再次邀请胡景伊来举行全线贯通典礼。
胡景伊点点头,表示同意,并且一再嘱咐杨兴,公路修得不要急,要慢慢来。
正以为可以长舒一口气,特别是看到经过两个月努力,各项工作都走上正轨后,突然前方指挥部来报,在大王寨的时候,现一条蟒蛇,有簸箕那么大,当即将两个当地农民吓傻。
听到蟒蛇消息,当地分队组织数人前往捕杀,但是没有结果。
接着,谣言四起,有人说这条蟒蛇乃恶霸侯春所变,为祸乡邻,有人建议工程改道,否则蟒蛇定会兴风作浪,更有一些端公声言杨兴兴修公路,破坏当地风水,玉皇大帝派出一条蟒蛇前来预警。到三天后,在远处都打听,是不是在大王寨,有十多个农民由于惊扰了蟒蛇,回家后竟然病死。
听到这些谣言,摇头不已。人民愚昧,相信鬼神之学,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大有市场的。记得前世有次回家,经过怀渝路(湖南怀化到重庆),车上就有人声言,经过一个山洞的时候,有十几个筑路工人被人下绛而死掉。
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亲自到大王寨查看,看是不是乡亲看ua眼,将其他东西看做蟒蛇,另外,如果是蟒蛇,那就只有消灭它,来证明所谓的天灾不可畏惧。
但是,在找来几个目击证人一一分析,不可能存在误判的可能,如此看来,这两个农民现蟒蛇,是可能的。
考虑到现在是隆冬,气温极低,在这种状况下蟒蛇很有可能已经冬眠,为了不惊扰蟒蛇,派出多个搜索小组在配备一些捕蛇者与几名士兵,前往各地搜索。
当然,为了保证工程进度,杨兴坐镇监督,防止对大家情绪造成影响。
这天,正准备吃中午饭,王铭章急匆匆跑来道:征东,我们在北山上现蟒蛇退下的皮,非常大,大家认为,蟒蛇可能在北山上。
杨兴一听,大喜,当即带领一个警卫排紧急赶到。
看到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山洞,指手画脚,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指着洞口道:大人,你看这个洞口足够一个小孩子爬进去,再看看,这里痕迹非常明显,显然有蛇爬过去。
杨兴点点头,问道:老乡,你看这个痕迹,估计是什么时间爬进去的。
这位老农一听,颇为受用,momo地上的泥巴道:大人,我估计大概就是五天前吧,嗯,差不多,二娃子他们是在那边受到惊吓的,应该是五天前。
不解道:有没有其他出口,难道这个东西五天都没有出来觅食吗?
老农回答道:大人,估计睡着了。你知道,这种东西会冬眠的。
当即商定,在洞口点燃树木草料,以便将这个东西熏出来。
王铭章急问道:征东,若是有其他出口,那么这个东西不是跑出来了逃走了吗?
杨兴笑道:子钟,你看这样可以不,调一个连过来,在这里烟熏的时候,看到那个地方冒出滚滚烟尘的时候,就立马派人堵上,让兄弟们记住,不要害怕,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可以用我们刺刀,用我们汉阳造进行攻击。
王铭章当即领命而去,片刻,洞口燃起熊熊火焰,有六名士兵站在火堆两旁,用一个巨大的扇子,将烟尘火焰往洞口里面扇。
看着这一切,杨兴也感到内心忐忑不安,强压着内心的不安,率领众人坐在洞口不远处。
就在这时,这位老农说道:大人,这个东西已经苏醒过来了,你听,这个动静。
内心一惊,豁然站起,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而在洞口的那六个士兵看到这一切,也感到心惊肉跳,在伍非百连连示意下,才再次行动起来。
突然,看到草堆被煊翻,一个巨大东西向前面跳出。
杨兴大惊,掏出勃朗宁,连连向这道闪光连六枪。
周围士兵一看,也大惊失sè,有举枪射击的,有向他仍火把的,不一二举。
感觉这个东西在地上一停滞,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
逃,已经无处可逃,勃朗宁六粒子弹已经射完,正在惊慌的时候,看到身边一个战士举起火把,大喜,蛇这种东西不是害怕火把吗?
当即一把夺去,举起火把,迎着他挡过去。
火把刚好顶住蟒蛇的大口,“滋”,烈火燃烧的怪问清晰可闻。
也在这个时候,杨兴抵挡不住蟒蛇巨大冲击力,连连向后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周围士兵也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纷纷举起火把,刺刀向这个怪物刺去,不到5分钟,彻底解决了这条蟒蛇。
在这时,杨兴才看清这条蟒蛇,有8米长,足足有2oo公斤重,是名乎其实的一条巨蟒。(世界上最大的蟒蛇现在印度,印度尼西亚捕获一条长14.85米,重447公斤的巨蟒,属东南亚本地物种纹蟒。到目前为止,这条蟒蛇是世界上最大的蟒蛇。要制服这么大的蛇,至少需要8到1o个壮年男子。)
看到蟒蛇被当众打死后,众人雀跃不已,而为了安定民心,杨兴也让人将这条蟒蛇抬出,一证明所谓的修路可能引起蟒蛇危害破产)(后世因为杨兴参加护国战争,逼迫袁世凯退位,有的人越穿越神,说这条蟒蛇是袁世凯的真身,在杨兴修路的时候,已经将其打死,所以袁世凯没有帝王之相,称帝83天就死掉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那以后,一面修筑公路,一面进行文明教育。
在这几个月,杨兴战斗在第一线,与筑路民工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并且还常常借宿民工家,但是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在民国时期,中国土地兼并并不是教科书上那样严重。
在民国时期,很多地主都是小地主,一般土地多在3o多亩左右,土地面积过百亩的大地主,在当地少之又少。
(东方老家为四川南充人,听爷爷讲,土改的时候,家里有6o多担的土地,也就是2o多亩,都是家里人参与劳作。由于曾祖父身强力壮,很有力气,这2o多亩土地被sì弄得非常好。如此之下,每年还有点结余,曾祖父嗜酒如命,将结余下来的粮食用来自家酿酒,以自家饮用。
此外,曾祖父还多番经营,在家里捞纸(也就是祭奠老人的火纸),以补贴家用。
后来,在内战的时候,老家拉壮丁,祖父被拉走后,曾祖父曾祖母卖掉家里1o多担土地,将祖父从兵营中解救出来。
在土改的时候,由于土地面积不多,且没有雇佣旁人,再加上曾祖父为人比较和善,所以被评为自耕中农。
而叔曾祖父家,家里也仅仅1oo担土地,但是幺曾祖父身体不好,自己耕种不了,并且请了长工干活。如此在土改的时候,被评为地主,叔曾祖父被枪毙。其儿子,杨坤荣,在解放前还算一个地下党员,解放后是**的一个得力手下,由于成分不好,再加上自己追求所谓的新式爱情,没有与叔曾祖父为他订得娃娃亲亲结婚。在解放后,由于村里干部都是女方族人,叔公杨坤荣被从南充押解回来。后来在特殊时期过程中,一面在蓬安小学教书,一面接受批判。
这仅仅是两个案例,是笔者听到的真实案例。)
(此外,这是毛ZD、刘sQ、邓xP家的回忆录:
说毛的祖父是个老实厚道的庄稼人,家境窘迫。毛的父亲因负债被迫外出当兵,长了见识,也攒了点儿钱,因而赎回了家里出卖的土地,苦心经营,逐渐成了当地的“财东”。毛父亲的家史,证明了“在旧中国,靠自身奋斗摆脱贫困的农民,大多克勤克俭,精明刚强。父亲的这种xìng格,自然对从小目睹这一切的毛ZD产生了影响。”
《刘sQ传》这样写刘家的家史:其曾祖父刘在洲当家时,还很穷。“除了在十几里外的茅田滩有祖上留下的一些薄地外,他们在炭子冲的家产只有三间茅草房,靠租人家的田地耕种度日,生活相当艰难。但刘在洲勤劳能干,带领一家人起草贪黑,辛苦劳作,除了种植粮食外,还种些烟叶等经济作物,使家庭境况逐渐好转,开始在炭子冲置办田产。”“刘在洲的儿子刘得云经过多年经营,又把在炭子冲的田产增加了六十亩,还把原来的三间茅屋扩建成七间新房。”刘得云两个儿子分家时,各得了一半田产。**父亲刘寿生“管理家政有条有理,他把在炭子冲的三十亩地留给自家耕种,而把离家较远的茅田滩上的三十亩地租给别人,自己又在附近租种了别人的十五亩地……农忙时节,还需要雇几个零工才能应付。”
身为邓xP女儿的毛毛是这样写自己父亲家的家史的,说其曾祖父早年“十分穷困,田无几分,地无几亩。好在他为人俭朴,十分勤劳,又会纺线织布,于是他就一天天地省吃俭用,不辞劳苦地积攒家业。”到生下邓老的父亲时,已积攒起十几亩地了。等到邓老父亲接手家业时,因为田产足够养活一家人,便不再种田,而雇佣个把长工种地,因此成了个“小地主”。
所以,对地主,不可能采用土改时那种方法,如果采用那种方法,这些都是地主,其命运可能像幺叔公那样,被押解回来。)
第74章 自食其力的地主
这不,这天在南充,在筑路过程中,碰到几个地主,他们也拿着钢钎参与修路,对这种现象,杨兴可没有最初那样感到惊异。
要知道,这一路下来,可是碰到上百个所谓的地主,富农,自己拿着钢钎、参与修路的。
这天,在吃饭的时候,杨兴端着碗,来到这几个所谓的地主中间,问道:各位乡亲,这个伙食你们吃不吃得惯啊?
刘麻子点点头,笑道:大人,实话告诉你,我们平日在家里,也大概吃这种饭菜,参与筑路,每人每天2斤大米,已经很不错了。
显得颇为惊讶道:老刘,怎么会呢?昨天晚上我到你家去寄宿,你们不是桌上搞了4大腕吗?当时我就让嫂子不要搞得这么丰盛啊?
大概是这一路下来,与乡亲们ún熟了。旁边一个叫李大嘴的说道:大人,你不知道,平日这个刘麻子才扣呢?一般人到他家去,什么8大腕,就是炒两个菜,就算好的。你去他们家还搞了4大腕,已经非常丰盛了。
杨兴点点头,看着众人道:看来下次我不能再到农户家了,这不是扰民吗?每次去的时候,就讲要随便,大家平日吃什么,自己去也吃什么。但是还是有很多乡亲不这么干,一定要搞出这么多菜啊。
刘麻子嘿嘿笑道:大人,你千万不要如此。你问下这些老哥们,你去我们家,我们大家都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麻烦的。就是在过去,哪有那些官员到我们这些家投宿的。
杨兴摇摇头,不解道:各位,你们家都是有点土地,都还算自耕自足,怎么跑来参与修马路呢?要知道,这个修马路,每天政府就是补助2斤大米,况且就像刘麻子家,为了修马路,他们可是捐了5担粮食,1担面积的土地啊,怎么跑来修马路呢?
刘麻子嘿嘿笑道:大人,说什么地主。我太爷那个时候也不是一个佃农,我爷爷后来当了几年兵,有点积蓄,回来后买了1o担土地,如此经过几十年积累,现在才15o多担耕地面积而已。
杨兴喔了一声,表示惊讶,这个刘麻子继续讲故事道: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家虽然有15o担土地,请了2个长工干活,但是我从来是与他们一起干活,一个桌子吃饭,有人说我剥削了这两个长工,我每年给了他们3o多个大洋,够买12oo斤粮食,怎么剥削了啊。
杨兴笑道:哦,说剥削,主要是一些人对家里长工,对佃户非常不好,有的时候,甚至非常蛮横,违背我们常讲的仁义礼智信,并且有的事情太苛刻了,所以一些同盟会会员才说剥削了长工啊。
刘麻子点点头,说道:哎,大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对长工苛刻的,有没有,当然有,但那种人非常少啊。就像我们隔村那个毛顺生,虽然名字比我刘麻子好听多了,但是就是一个苛刻的主,常常对长工又是打又是骂,不要说长工不愿意到他们家干活,就是我们这几个所谓的地主,都对他深有怨言啊。
杨兴哈哈大笑,问道:刘大哥,怎么对这个毛顺生有怨言呢?
李大嘴插话道:大人,这个毛顺生,应该好好惩治一番,否则的话,坏了我们王家乡的名声,他恶名远播,如此之下,大家还认为我们王家乡的地主都是他这个样子,如此我们怎么请长工。
杨兴一听,内心一喜,笑道:哦,原来如此。毛顺生有多少土地,怎么如此惹人?
刘麻子凑上来道:大人,这个毛顺生啊,家里大概有2oo担土地,特别扣。家里4个长工,那才叫为奴为仆,稍稍不顺,就是骂就是打,特别难听。在他家里面啊,吃得比佃农家好不了多少,他就是将每年存下来的粮食拿出去变卖,变卖后拿回来买地,真是一个抠门。
李大嘴哈哈笑道:刘麻子,你不是也是方圆有名的抠门啊。
刘麻子嘿嘿笑道:老李,我刘麻子虽然抠门,但那主要是在用度上,特别抠门啊,但是在吃上,在对待长工方面,那是绝对没有抠门啊。你老李,不是也如此。
陷入一片mí茫,良久问道:哦,这么说大多数地主,都还算勤劳致富哦。
李大嘴摇摇头,笑道:大人,也不全是如此。就像那个侯春,其祖父家也与我们差不多。后来其父亲中了举人,如此家里大变,又是买地又是经商什么的,如此成为岳池大户。后来这个侯春为非作歹,坑méng拐骗,更有甚者,买卖鸦片,开妓院什么的。
杨兴哈哈笑道:哦,你们这里有没有这样的地主?你们对他们看法是?
李大嘴插话道:这些人啊,有权有势,我们平头老百姓不敢惹哦。大人,听说在明年,蚕子可以提前喂养,这怎么回事情?
点点头道:是这么回事情,张老先生他们已经试验成功,明年就可以这样做了。到时候,养蚕与春耕秋收错开,到时候也免得出现只有养蚕或者只有种地这两种情况了。
刘麻子一听,大惊道:哦,大人,竟然如此神奇。若是能够行得通的话,我家里那十几亩旱地,我都搞成桑树,到时候也多喂养喂养蚕子。
李大嘴摇摇头道:刘麻子,你如果将那十几亩旱地种上桑树,你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人喂养啊?到时候也需要多请长工、或者短工啊。
刘麻子一mo脑袋道:是啊,大人,这怎么办?
杨兴点点头道:哦,办法嘛,还是有很多。正如刚才李大嘴所说,你可以多请长工在你家喂养。或者,你将多余的桑树,承包给周围佃农,让他们来喂养蚕子,你呢,从他们那里收取一定的蚕茧。
众人一听,大声称是。
李大嘴问道:大人,听说这个缫丝,非常赚钱,国外洋人都喜欢我们那个缫丝,不知是否为实情。
杨兴点点头:我们中国向来是丝绸之国,从汉朝的时候,我们丝绸就远销国外,在过去,我们在西北建了一条丝绸之路,大家用骆驼马匹,船只运送丝绸到国外。
到了光绪年间,由于朝廷**,以及小日本赶上来,我们丝绸就不行了。如今,小日本的丝绸产量可是远远高于我们啊。
刘麻子插话道:哦,大人修筑渝南公路,也是要建丝绸之路。大人,听说那家嘉陵丝绸厂,办起来前前后后ua了6o万个大洋啊。
笑道:是啊,但是你们如果要建丝绸厂,不需要建这么大啊。你们可以多找几百个人,买上几十台缫丝机,机械缫丝,并且买到国外啊。
刘麻子一听,问道:大人,这样行吗?你知道,我家也就有两百个大洋家底啊,如此这般,行吗?
杨兴哈哈笑道:当然行,你们找上几十个家境殷实点的,合伙买上几十台缫丝机,如此不是可以办一家小的缫丝厂吗?
众人一听,都显得非常兴奋,有的人准备马上联络人先干。
还是杨兴害怕大家太过盲目,让大家先等到嘉陵丝绸厂建成投产,派两个人在嘉陵丝绸厂学习1~2年,再开办不迟。
…。
当天晚上,杨兴失眠了,如此看来,中国地主不想历史上所讲的那样啊。
如此怎么办,对那些恶霸大地主,如侯春那种人,主要是通过祖辈当官,巧取豪夺,或者在地方成为一霸,当然要打击,如果不打击,不能彰显社会正义。
对于毛顺生那种小地主,应该进行限制、教育、甚至严厉处罚,他们这种人,就相当于前世的黑工厂,虽然是屡禁不绝,并且可能是最有活力的,但是若是全都像毛顺生那样,必然导致社会矛盾更加恶化。
如此下来,对地主问题,解决方案就基本确定了,那就是打击恶霸大地主,扶持、引导开明地主,让他们向资本家展,对像毛顺生那种小的恶霸地主,应该进行教育或者打击。
但是对贫下中农,对佃农,怎么办呢?经过这几个月调查,这些贫下中农,多半有几亩土地,在正常年景,勉强可以维持生计。在灾荒年,只有通过买地或者其他方式,渡过饥荒之年。
如此对占农村人口中9o%的,要怎么办呢?
思虑再三,杨兴想到在家庭联产承包后,每个生产队建立的互助小组,这些贫下中农非常脆弱,难以对抗那些大地主,如此怎么办?大家结成互助小组,如每个户养一头牛,不但耗费太多人力物力,并且毫无必要,如此可以几家养一头牛,如此大家可以将剩余的精力,用来养猪。
有的农具,不需要每家都置办,如此可以在生产互助小组中置办一套,大家可以共同使用。
如此之下,整个互助小组,由于采用精耕细作,如此单位面积土地产量远远高于地主家,富农家,如此使其慢慢散出活力。
此外,由于大修公路等基础设施,这些贫下中农由于出卖大量劳力,如此也可以获得一定额外报酬,实现收入第二次分配。
最后当然就是通过严厉打击恶霸大地主,通过政府将其土地进行第二次分配,如此之下,可以慢慢降低佃农的地租。
想到这里,杨兴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虽然这些政策是前世各项政策的一个大杂碎,但是很多政策还是被证明有效的。
如此之下,杨兴与张森楷等人商议通过修建马路,在农村建立基层组织机构,如村长、队长,划分生产小组的方法,一面暗自完善自己的农村改革方案。
第75章 巧歼顽匪
经过两个多月亲临一线指挥,整个筑路大军慢慢变得有序,不再如初时那样ún乱后,杨兴再次将将主要精力再次放在剿匪身上。
虽然今年主要任务就是讨伐熊克武,就是修筑渝南公路,但是杨兴的眼睛一刻也没有放过对周边大土匪的监视。
前日王瓒绪来报,原来盘踞在仪陇营山的巴中恶虎王三春,在杨兴大力剿匪后逃窜到巴中。
但随后,杨兴率部进入重庆,如此导致南充兵力薄弱,而这也让王三春看到了机会,这几月再次回到仪陇,对那些参加剿匪的官兵、地方士绅进行威胁。
在王三春带动下,原来已经平息的匪患有死灰复燃之势。
看到筑路工作基本上步入正轨,杨兴留下黄金鳌继续指挥筑路大军,而自己秘密的赶往顺庆,准备对这些惯匪进行最后打击。
在民国2年年末的时候,杨兴秘密赶到顺庆府仪陇,正在筑路的川军第第1团各部,以及附件3个县的保安队也秘密赶赴营山。
在离王三春匪二郎寨不到十里的陈家祠堂里面,杨兴全身戎装,对身边的王瓒绪说道:“老王,这半年下来,你独自在顺庆支撑,辛苦了。”
王瓒绪连连摇手道:“旅座,我等只是在顺庆按照师座的意图行事,有何苦可言,到是师座,攻击熊师日行百里,为了筑路竟然每日与筑路民工生活在一起,期间辛苦,非他人所可道。”
杨兴点点头道:“王兄,想不到我们离别不到半年,你怎么说假话了。王匪最近动作如何?”
王瓒绪指着地图说道:“在旅座大力剿灭地方土匪后,过去那些小股土匪再也不敢出来为非作歹了。不过这也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纷纷归集到王匪周围,到如今,王三春周边大小笼络过千余人
杨兴笑道:既然他们抱在一团,那很好啊。我就害怕他们分散开来,到时候清剿困哪。大勇,土匪兵力分布如何?
王瓒绪指着眼前的沙盘道:王三春吸取黄清远去年被大人剿灭,以及其先头部队被我消灭的教训,王匪没有将所有人马集合在一起,一般以营山的二郎寨、仪陇的天马上为基地,相互之间有照应。”
杨兴问道:“这两个月,这个巴中大王在仪陇、营山犯下血案是否有所增加?”
王瓒绪摇摇头道:“让人奇怪的是,这几个月下来,王匪帮居然在我顺庆犯下血案仅仅两件,上个月匪帮曾经传话给我第一旅,说只要我们第一旅不为难他们,他们可以将犯下血案元凶解递到顺庆。”
杨兴笑道:“你可否答允?”
王瓒绪摇摇头道:“下官怎敢答允,如果答允的话,那就是旅长所说的兵匪一家,如此罪名,不羞死先人。”
随后王瓒绪向杨兴汇报侦探情况,二郎寨易守难攻,有一条崎岖山路通往寨子里面,为王三春老巢,长期盘踞在二郎寨的土匪约有7百余人,另外一条是一条人际罕见的小路,通过这条北边的小路,可以与天马山联系。
在天马山,约有土匪4百余人,不过南北两条山路可以到达山顶。”
杨兴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先吃掉天马山这群土匪,而二郎寨则以围攻为主,大军演练野战战术。”
王瓒绪大惊道:“旅座,二郎寨匪徒明显战力tǐng强,为何不先吃掉这股敌人?”
杨兴笑道:“这或者是王三春向我叫板原因,其以为我必然先攻击二郎寨之匪徒,如此天马山匪徒就是不去援助,也可下山或者报复,或者逃遁。但若我先攻击易攻的天马山之匪徒,如此必然大出王三春之意料,吾料其必然逃遁。”
当即以第1团与警卫营的兵力,由南北tǐng进,务必于12月26号凌晨起进攻,一举全歼天马山之敌。
而地方三个保安队则在外围监视,防止匪帮逃窜。
由于大军纪律严密,行动迅,连夜夜行军将天马上包围得结结实实,在天亮时突然动进攻,正在睡梦中的土匪当时慌成一团,在南北猛攻之下,在日中时竟然不支,被攻破营寨,所部土匪4oo余人,除1oo余人被杀,另外3oo余人不是受伤就是被俘。
接到天马山被攻击的消息,王三春大惊,但是考虑到自己有一千多人马,天马山遭到猛攻,看那声势,没有两千人办不到,当即大惊,知道杨兴暗度陈仓,率领大军前来剿灭自己了。
自付自己身边有7oo多支人枪,二郎寨也仅仅南面一条路可以到达,当即一面下令所有匪徒加强战备,防止官军前来偷袭。
到日中的时候,看到对面山上枪声渐息,通过瞭望哨,王三春知道天马上被攻破后,大惊,急忙召集一干土匪相商。
大家七嘴八舌,中心意图就是官军势大,如今之计还是突围的好。二郎寨虽好,但毕竟有杨兴这样一个刽子手在这里,并且在去年已经被杨兴破坏殆尽,犯不得与他拼命,只要潜入巴中,或者潜入秦岭,在大山掩护下,杨兴能拿自己怎么办?“
当即决定突围,王三春毕竟ún了这么多年,声东击西还是知道的。当即命令二头目率领4oo土匪,以救援天马山为名,沿着山路向外冲,而自己则偷偷率领3oo名土匪走小路,准备一路退出仪陇。
在听到山路边枪声大作时,王三春别了下嘴,对众人说道:“杨兴虽然能征善战,但还是中老子的计。”后,率领一干土匪沿着小路下山。
但想到部队就这样被杨兴打散,还是颇为不甘,暗自决心,到巴中去展,若可能,积累数千人马,再杀入南充,与杨兴决一死战。
看到大家一路无阻,转眼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王三春嘴巴咧了下,对众人说道:“杨兴孺子亦,虽然兵强马壮,但怎如我等熟悉这一带地形,如此带兵,怎能胜我?”
正在这时,前面山岗上突然1ù出几杆枪,向匪群中连开数枪,匪徒一片ún乱。
王三春大惊,连连劈了几个逃窜的匪徒后,形势才得到控制,当时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杨兴在这里只是埋伏了几支破枪,我等有3百人,一人一口痰,也要将对方淹死啊。”
众人一听,也是啊,若是对方在对面山岗上埋伏了很多人马,为何不一拥而上,反而仅仅是数十枪齐而已。
当即稳定心情,在王三春带领下,赶到对面时,突然猛地冲过去,1oo米,8o米,6o米,对面竟然一片寂静,土匪们以为所料不错,顿时放松警惕,看来官军不战而逃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坚毅的声音传来:“打”,前面竟然冒出上百支快枪,竟然纷纷举起快枪向匪徒们猛攻。”
这时才恍然大悟,前面居然埋伏了上百名士兵,当即慌成一团,纷纷向山中逃窜。
但就在这时,后面山岗上竟然想起一阵枪声,原来在后面,现在在前面逃命的匪徒竟然倒下一片。
王三春大惊,自己被撂倒一百多号人,难对方实情就mo不清,这种窝囊仗,说出去也让周围绿林兄弟见笑了。
不过现在还是逃命要紧,当即不顾匪徒们伤亡,下令再次组织人马向另外一个方向冲锋。
但是好运气还是不在自己这边,刚刚冲出没有几步,原来寂静的左边山沟边,竟然也冒出上百支步枪。
看到很多与自己一起闯dang的土匪被打死打残,看到远处很多惊慌失措的土匪竟然吓得举枪投降,看到身边只有五十多名同伴,王三春见状,一咬牙,甩开大众,向另一边山崖跑去,妄图翻越对面山崖,从而逃出正义的审判。
但是,两边山岗上突然冒出十余人,分别向自己包抄过来,但是就在这时,这些人竟然组成一个奇怪队形,向自己这边突来。
匪徒们大惊,纷纷举枪射击,但是这些人好像经过特殊训练似地,一些人在射击,另外一些人竟然端着汉阳造向自己这边突来。
正准备集中火力射击这群向前冲击的部队时,突然这帮人当即依靠地形向土匪射击,而原来掩护的竟然一跃而起,向自己这片土匪而来。
如此反复,仿佛捉mí藏似地,看到一些敢于反抗的同伴纷纷被子弹搁到,一些幸存的土匪胆战心惊,不时高叫着不要开火了,就是高举着双手,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投降似地。
王三春连续枪毙几个胆怯的土匪,但无奈官军火力太猛,整个部队士气已经陷入崩溃之中,没有办法,只好在几个亲信佑护下,准备爬上侧面山坡,已逃出阵地。
但刚刚爬上山坡,正准备逃窜的时候,突然看到数杆长枪对准自己,原来在他们爬山坡的时候,一个排的官军已经抄小路翻上山坡,王三春及其一干同伙最后被缴械。
当接到王铭章居然活捉了王三春,正准备攻寨的杨兴目瞪口呆,给王铭章的任务主要是防止对方从山岗后面逃走,想不到他可好,竟然利用这种一点两面,三三制进攻,将王三春活捉了。
虽然王铭章没有完全按照自己意图打一场攻寨演练,但毕竟捉住了匪,杨兴只好对其进行嘉奖。
如此,经过一天战斗,危害仪陇、营山与巴中多年的土匪头子王三春就被剿灭了,看到这个战果,大出杨兴之料。
不过更出杨兴出乎意外的是,王三春处竟然有纹银千两,黄金数十斤,折合成银圆竟然过1o万个大洋。
看到堆积如山的粮食,杨兴才感觉到自己错了。
原来以为王三春是泥tuǐ子出生,虽然干土匪多年,应该没有什么积累吗?
但谁知其通过打家劫舍,短短数年,竟然积累了如此多的财富。
当即一面令人整理王三春财产,一面令人向成都的胡景伊,巴中与广元的刘存厚报,为祸害一方的土匪王三春被自己抓住了。
其后数天,杨兴在陈家祠公开处理王三春匪帮事宜,按照上次处理黄清远匪帮方法,在营山进行了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处死十余名匪帮头目,对匪徒所抢劫的粮食地契进行分割后,率领警卫营向顺庆进。
第76章 不一样回家
这一日路过蓬州时,远远看见一群人在此候着,一打听,原来是杨兴的小学老师祝定祥与村里那位幺叔公。
古人讲究乡土人情,现在既然到了家乡,如果过家门不如,那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看到眼前候着的祝定祥与村里老秀才幺叔公,虽然是两世为人,但还是十分感动,当即翻身下马后,一一见过依稀中模糊印象中人群。
让人惊讶的是,去年见过的小学同学郑秀也在列,当即一拍其肩膀道:“秀啊,一年不见,比去年长高了点。”
郑秀一听,大喜道:“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征东啊,不过你比去年有所憔悴了?”
杨兴正要分辨,幺叔公插嘴道:“征东啊,成家没有,什么时候将你媳fù带来见见我这个叔公?”
自嘲道:“叔公,我们这些军人,谁知什么时候在战场上牺牲了?所以还没考虑成家?”
幺叔公眉头一瞪道:“征东啊,这怎么行?你现在不论怎么说也是宣慰使大人了,是我们杨家有史以来官衔最高的,怎么能不成家呢?看这个小姑娘也说你比去年消瘦了。男人啊,总要结婚的。”
杨兴正要说什么,旁边的老师祝定祥笑道:“征东,我也是你老师,倚老卖老,原来你就与秀谈得来,现在你们都没有婚配,不如老夫做一个媒,撮合撮合你们两个。”
杨兴正要说什么,郑秀耳根竟然红,一蹬脚道:“老师,不要取笑我了。征东他年轻有为,前程似锦,我这个乡下丫头怎么能配得上他?”
幺叔公一听,连连阻止道:“配得上,怎么配不上呢?现在不是讲究新式婚姻吗?你是成都女子高中高材生,征东也是宣慰使,怎么不行呢?征东,你的意思呢?如果你不明确反对,那老夫就倚老卖老,替你答允这门亲事了。过两天老夫就到郑家坝前去为你提亲,将你们两个撮合在一起。”
杨兴也感觉一囧,随后说道:“叔公,现在是民国了。讲究的是自由恋爱,明媒正娶,这种风俗早已不符合时代展需要了?”
幺叔公一瞪胡子道:“时代再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忙再革命也不要革自己后代的命啊?那年天旱,你父母过世得早,我这个幺叔公,与你爷爷也算堂兄弟。现在你虽然是宣慰使了,现在也是你最亲的长辈,不论如何,这种事情,老夫还是可以为你做主的。
杨兴一听,感到肉麻麻的,连连打哈哈ún过去。
在蓬州停留半日,应幺叔公邀请,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乡下老家瞧瞧,一则探究下幼时生活,另外嘛,则是考察下当地农村生活现状。
老家在会龙乡半坡龙村,属于一个丘陵地带,非常偏僻,离县城大概有3o里的路程,骑马需要1个时辰。
由于老家已经被毁,所以根据幺叔公提议,暂时住在幺叔公家,以作为暂时息生场所。
幺叔公家有薄田3o余亩,请了两个长工帮忙耕种,如果按照老毛时代成分划分,算一个地主。(在过去,有几种划分方法,第一个按照土地面积划分。第二种,看是否自己下地干活,是否雇佣长工划分)
杨兴与其中一个长工进行了简单沟通,现幺叔公家根本没有拿他们当外人,在回答过程中,他们简称,基本上幺叔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每年年末的时候,不但主家还会送给他们6担谷子,2个大洋,这位长年告诉杨兴道:我家有弟兄3人,有了这6担粮食,1o个大洋后,在正常年景基本上能够应付过来。
嘴巴咧了咧,问道:在灾荒年呢?如果生大的饥荒呢?
这位长年搓着手,不安的回答道:这个嘛,一般可以从东家借出点粮食应急。
颇为不信,看着这个长年道:那为什么有吃大户,我记得好像在十多年前,我们这里生过吃大户这种情况啊?
颇为不安,看着杨兴道:那年是天大旱,地里的粮食收成非常非常少,有的地方难种子都保不回来,才生这种状况。在这种年景,东家也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那个时候,怎么能够借出粮食呢?
杨兴点了点头,笑道:哦,我们这里地租一般是多少?
这位长年看了看杨兴,再次搓着手道:我们这里算是好的,地租基本上在才4成,也就是一亩好地,要上缴12o斤地租,但有的地方,地租高达6成,甚至更高啊。
想到前世,幼时每年上交给政府的征购,好像一个人水田也仅仅分得3挑谷子,大概就是1亩吧,好像每个人也要交1百多斤谷子,如此杨兴不由得讶然。
随后明白,在前世,由于袁隆平老先生明了杂交水稻,一亩地,大概能打8百斤左右的谷子,如此看来,在ccP统治下,我们的农民上交的赋税也大概在1.5成左右。
好像在前世,除了秋天上交征购外,春季好像还交麦子。
在特殊时期末年,杀猪还要交屠宰税,如果在本年度,你家没有向食品站送一头猪的话,在年末杀猪过年的时候,要上交半边猪肉的。
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常说,我们旁边院子里面有一个陈姓家庭,由于是地主,所以在那个时候不能抬脸做人,在杀猪的时候,整个半边猪,就被上交了。
想到这里,杨兴不由得陷入一片沉思。
这么说,佃农上交的地租,如果控制在2o%左右,还算合理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由于劳动力极低,税收还是收得非常少。
比如,政府收的征购,非常之低。政府对工商业者税收,也非常低。政府对外来关税,仅仅收到5%,远远低于加入世贸组织的时候水平。
想到这里,杨兴不由得坦然,在未来,对地租,主要还是控制地租水平。
随后,杨兴追问,对杀猪,杀羊需不需要征收税收,税收是多少?
这几个长工一听,感到非常不解,要知道杨兴可是宣慰使大人啊。
不满虽然归不满,但是大家对杀猪,认为这些农产品,只要不出去变卖,那就不需要缴税。
不过,由于杀猪是一个技术活,在延请杀猪匠的时候,一般会付给几个钱。
看到这里,杨兴不由得想到一个生财的法子,那就是毛刷厂,这个猪毛,是制造毛刷的上等用品,就像在二战的时候,猪毛是战略物资,有好的猪毛,对枪支保护作用蛮大。
就是在上几个月,几大洋行就向杨兴要求采购猪毛,现在看来,自己也可以趁着战乱,大猪毛一笔财。
到时候杀猪的时候,政府规定每头猪需要上交1两猪毛,剩余的猪毛由杀猪匠作为自己所得变卖,如此一般民众也不需要付出杀猪费。
而政府则可以额外获得一笔收入,杀猪匠因此杀猪所赚钱,远远高于往日。
想到这里,杨兴不由得心ua怒放。
看着这个长年,良久问道:哦,老兄,有没有什么恶霸地主?暴打佃农,暴打长年,或者仗着权势,强行收买大家土地的?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杨兴道:大人,这种事情怎么没有,但这种事情毕竟还算少数?一些地主由于仗着有钱,拨皮无赖,或者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当然看到那块好地,强行将别人家的地买回去,或者在收租过程中,对佃农进行暴打,这种事情还是有的。但是总的来说,这种地主不算多吧。
此外,大家特别痛恨的是在变卖过程中,常常遇到一些帮派团体,往往欺压大家人比较老实,居然还收一些保护费,保护费有的竟然过政府应该收购的部分。
听到这里,杨兴可是大吃一惊,在两天后,到所在的回龙场一看,确实在买卖过程中,除了政府官员征收税收外,征收比例大概为5%左右,在这之后,不时出现几个黑帮分子,前来收取保护费,有的黑帮,认为你过来卖低了,或者什么其他的,常常要求一些村民缴纳额外费用。
看到一个4o岁老农,因为买包谷买便宜了,导致黑帮不满,竟然被抽取6厘的货物。
看到这里,杨兴不由得眉头紧皱,看来要顺畅物流,除了修建公路外,还要严惩这帮黑帮分子。
晚上与幺叔公谈起,他一边啪啪的抽着旱烟袋,一边回答道:征东啊,这种事情不多?你想佃农、贫农大多数属于乡里乡亲的,若是这么整的话,会搞坏自己名声的。但是这种人还是有啊,比如我们乡踏平梁那个黄老爷,就是这样,他家有良田3oo多亩,但常常依靠自己权势,调戏良家fù女,霸占别人的田产啊。
沉思良久,瞪着幺叔公那张míuo的眼睛道:幺叔公,若是未来政府出台政策,在查实后,恶狠狠打击黄姓地主,地方上可能有反对意见吗?
瞪着杨兴,良久说道:反对意见,当然有,但是只要说清楚了,大家还是理解的。就像那个黄老爷,他父亲,还是与老夫有所来往。但那个黄老爷,小的时候我就瞧他不是一个东西,他长大后更加加深了我们对他印象,在传出一些不好名声事情后,大家与他来往就少了。
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好像还在感觉其余味,良久笑道:幺叔公,我们这里有没有逼死佃农,逼死长工的地主?
烟袋上上了点烟丝,良久笑道:征东啊,这种事情怎么没有?但是不多,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有的人就是仗着有点钱,为非作歹,还有,我们城里那个嘉陵阁,是王大老爷开的,他家里有良田千亩,竟然开妓院,缺德啊?这种人,非常可恶,大家都痛恨,但是没有办法啊?
点了下火,看着脸sè数变的杨兴道:征东啊,我说你现在是宣慰使了,就要为老百姓做主,就像这个王地主,缺德事情绝对干了一箩筐,你要整治整治这些人?杀头还是什么的,我想乡亲们绝对会感谢你的。
看着一闪一闪的火苗,良久问道:幺叔公,我也知道。但是这种人杀多了是不是有点不好?
猛吸了几口,将烟灰敲落后,继续说道:征东啊,乱世用重典,只要明正典刑,只要事实清楚,大家有什么话说。在这乱世中,就要用强力方式进行统治。我看那这个民国,是越高越乱,大家今天一个主张,明天一个方法,怪不好的。乡亲们喜欢的,就是为他们办实事的人。
站起来,点点头,笑道:幺叔公,我未来准备惩治这些恶霸地主,准备没收这些地主土地、房屋,并且分给贫苦佃农、自耕农。
幺叔公点点头道:征东,这是一个好办法。你知道,大家对那些恶霸大地主,都是痛恨的。
显得非常得意道:幺叔公,你看这样可以不?我到时候将这些土地无偿分给这些人耕种,耕种时间为3o年,每年嘛,每亩就是缴1oo斤粮食。
大惊,看着杨兴道:征东,这不好吧。如此只有2~3成啊,要知道,地主们地租都收到5成啊,6成啊。
杨兴哈哈笑道:幺叔公,这不是不让农户缴纳其他什么的啊?不是讲要仁义礼智信啊。
看着杨兴,良久说道:征东,这可怕不好吧。我估计对只收3成地租,很多地主会非常不满,他们会认为这样做,扰乱了秩序啊。
看着幺叔公那脸,嘿嘿笑道:没关系,幺叔公。我想现在是民国了,要让乡亲们都有口饭吃啊,如此才能让大家知道民国的好处啊;
杨兴只好苦笑,当即在蓬州停留了数天,向大家宣传展地方经济,展公路交通。
第77章 公开挑衅
这一天,实在抵抗不住一些社会贤达邀请,只好在大家一阵欢迎后,杨兴在蓬州小学表一番谈话。
还是按照过去习惯,杨兴向大家讲解整个世界情势,讲解英国美国展历程,讲解欧美展特点,最后毫无疑问的讲到辛亥革命的意义,推翻帝制的意义。
接着杨兴介绍我们与欧美国家的差距,强调我们应该如何迎头赶上,我们应该大力展国防,只有一支威武之师,才可能保护国家展果实,如甲午战争前,本来我们洋务运动已显示初步作用后,但是中日一战,将我们几十年展积累全部毁于一旦。
接着应该展交通,实业。
但就是这样一篇讲演,在最后竟然被一个脑后拖着辫子的老头打断,连连说大清很好,现在革命了,各种思想ún杂在一起,并且各地不同程度上出现土匪,造成*人心不宁。
强制压制内心的愤怒,杨兴细问这位长辫拖地的老人,你家佃农一年收成多少,一年能够余下多少粮食?
想不到这个老者竟然恬不知耻,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佃农一年有多少收成,是地契约定的,佃农种地我收租,乃是天经地义的。
蓬州保安团团长王永强凑了过来,向杨兴介绍道:旅长,这位是王家乡一个大地主,据报该王老爷与佃农签订协议为一亩地田租为2担谷子,几乎占了收成的6成。在清末时,他家佃农就有两个实在没有饭吃,去刨了下他家红薯,被打得过半死。
听到这个保安团团长竟然当众揭自己的丑,这个王地主竟然当众挖苦这个保安团团长,说你这个保安团团长怎么当的,在境内竟然生了偷东西事件,对这种事情你居然不处理?
杨兴当即大怒,当即命人按照偷窃罪处理这两名偷红薯的佃农,立马将其抓起来。
不过,这个王姓地主也没有逃脱处罚,以sī设公堂的名义,以打人伤残的名义当即被抓。
大家一看杨兴居然如此大动肝火,一些刻意讨好之辈立刻行动起来,当即挖出王姓地主强占民地之事。
原来,在去年王姓地主为了将其老父葬在风水宝地,强占了另一佃农之地,佃农找其理论,被打手抓后打了个半死,最后畏于王姓地主家权势,佃农被迫逃出,现流浪在蓬州街头,以卖艺为生。
于是,王姓地主的家被当场查抄,其家财产被查抄归公,其8o亩土地分别分派给当地佃农作为公田,佃农只是以每年2成的地租上交蓬州县政府。
王地主与一干打手也被游街示众,王姓地主被判为恶霸,与一干打手被判服劳役1o年。
听到往日道貌岸然的王姓地主,原来居然如此鸭霸,认识的纷纷摇头,与其憋开关系。
听到杨兴如此果断的处罚王姓地主,蓬州县民竟然放鞭炮庆祝,有的说杨兴是什么当代包公。
不过也有人表示不满,在杨兴将没收的8o亩地租以每亩地每年2成粮食转包给佃农们的时候,这种不满纷纷传来。
这天,突然有人来访,一问原来是郑秀老爸郑耀祖与一群乡绅前来,回到蓬州后数日,一直由于共事繁忙,杨兴还没有去拜访。
想不到他竟然先到了,杨兴不由咧咧嘴巴,当即迎出去。
郑耀祖5o多岁,中等身材,穿着一身长褂,典型的知识分子打扮,与数十名当地乡绅一道,来到县府大门。
见杨兴迎出来后,众人纷纷答礼,但让人奇怪的是,郑耀祖竟然满脸铁青,一言不。
当即心凉了一半,连连告罪后,将大家迎入大厅,分宾主坐下。
问好时,这个郑耀祖竟然含糊的答过,当即说道:“晚生早就当到贵府拜访郑伯父,不想郑伯父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幸。伯父,请问秀秀怎么没来,晚生与她约好明天去燕山寨打猎的?”
郑耀祖也不答腔,竟然介绍在座的乡绅后,说道:“征东啊,老夫与一干乡绅多次摆龙门阵后认为,王地主虽然罪有应得,但却是判决过重,望征东看到大家都是同乡,酌情处理”。
见大家一个个看着自己,也不愿硬碰,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当即边说自己不知晓,边询问身边的伍非百。
伍非百当然知道前因后果,看到杨兴不强出头,只好一五一十的事情前因后果讲出,临末说道:”王地主霸占民田,sī设公堂,残害乡民,被县政府判决土地没收,王姓地主及其一干打手服劳役十年”
杨兴见状,不解道:“非百啊,调查清楚没有,可别冤枉这位王地主?”
伍非百斩钉截铁的说道:“报告大人,此事是下官亲手经办,人证物证俱在,绝无冤枉之理。”
杨兴满脸无奈,转身对郑耀祖与一干乡绅说道:“伯父、各位乡绅,这个案子晚生看也算证据确凿,不知大家有什么疑问?”
郑耀祖竟然连连摇头道:“征东啊,虽然证据确凿,王地主也是罪有应得,但你不知道一些人怎么议论你。说你专门打压地主,为那些泥tuǐ子撑腰。中国自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你如此打压士人,恐大家不服啊”
杨兴笑道:“晚生怎么为泥tuǐ子撑腰,晚生只是据章办理啊。即于打压乡绅,晚生怎么会呢?就拿这次渝顺路来说吧,鼓励多少乡绅开办水泥厂,赚政府的钱,可以说晚生对乡绅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啊。”
郑耀祖伸长脖子道:“征东啊,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啊,乡绅们都知道你支持商业还有什么工业,但对地主,确有打压之意啊。”
杨兴不解道:“伯父,晚生怎么打压了?”
郑耀祖正sè道:“士人为国家根本,应该尽力维持。就拿这次王姓地主霸占农田,责令其霸占农田归公即可,奈何将其所有地产收公,即使收公,奈何以如此低的地租分派给佃农。即使这些大家都认了,但为何各地有这种谣言,说什么今后惩罚恶霸的地产,全部以2成转租给乡民?如此下去,佃农们怎么会种植我们这些乡绅的土地,如此不是损害士农利益?”
想不到竟然是这种逻辑,看来大家反对的不是打击王地主,而是反对土地充公政策。
这可让杨兴头大,也感觉推行土改实在有点xìng急,只好说道,这次只是特例,下不为例。装傻追问惩罚恶霸地产的谣言,毫无疑问,谣言是查不出出处。
当即向大家宣称,只要大家守法,绝不会有炒家之事,今后若要抄家,必须经宣慰使府批准方可,于是这些乡绅才稍安。
不过,借这个机会,杨兴还是向大家灌输展工业、商业的殷切期望,但效果有限,除了对公路交通,很多人认为数千年,都是依靠土地收租,没有必要冒险。
直至天sè稍稍暗去,众人才告退,杨兴也感觉筋疲力尽,回到后府。
这件事情也让杨兴颇为头痛,中国传统势力太大了,若是违背这些传统势力,肯定举步维艰,当即暗自决定,要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解决地主问题。
在区域内,对那些为非作歹,民愤甚大的地主恶霸,或处以极刑,或没收其资产,以缓解川东北紧张的佃农、贫农与地主的纠纷。
但要根本解决土地问题,只有展工业,就像改革之后几十年,若农业产值仅仅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o%,或者1o%,那么土地就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杨兴内心不禁有了主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后府。
让人惊讶的是郑秀与其嫂子张翠翠正在后府,听到杨兴牢sa后,张翠翠开导道:“征东啊,你怎么表什么减租减息的要求。你可知道我们郑家在蓬州有良田千亩,你这样要求大家减租减息,不是割大家心头之肉啊。”
想到后世邓公改革成功,是一步步引导,而不是搞运动,暗自压住内心的不满,笑道:“张嫂,现在是民国了,强调的是展工业国防,强调实业救国,对地租问题,在下没有兴趣。”
张翠笑道:“这就好,你不知道,老爷子大动肝火,说你年轻气盛,只知道蛮干,特地让我等前来开导开导,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
看到杨兴有所回心转意,郑秀笑道:征东啊,你不是不知道,蓬州士绅听到打击恶霸地主言论,听到将来地租将按照2o%收取的时候,是多么积愤。你不知道,我老爸从来是不会火的,这次与那帮士绅火气有多大哦。
强忍着内心的不快,抓住小手道:秀儿,你知道,我是那种孟浪之人吗?这种话,怎么可能是我说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未来政策呢?正如刚才伯父所言,对恶霸地主打击是一定的,但绝对不可能强制将地租减到2成,如果那样,士绅不拔我筋吃我肉才怪,如此,我这个宣慰使可能马上被大都督撤掉。
张翠翠笑道:征东啊,你知道就好。你不知道,当传出这样一个政策,打击恶霸地主,田产归公后,有的人竟然jī愤着说,如果真的这样,要到成都去投诉你,有的还说要驱逐你。你不知道,老爷子内心有多急,所以刚才态度是有点不好,不要在意。
一听,竟然有人想驱逐自己,脸sè数变,良久笑道:我知道,谢谢。我知道有很多人看我年龄小,想欺负我。
拍拍杨兴手,显得非常温柔道:征东,你知道就好,我们是为你好。看到你今天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帮你做一个菜,做鱼香肉丝,你最爱吃的,你看可以不?
大喜道:秀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香肉丝?
抽回自己手,笑道:每次吃饭,我就看到你点了这个菜,如此当然知道你喜欢吃这个菜哦。
看到郑秀离开后,张翠翠建议道:征东啊,这一次惩罚王家大地主,得罪了蓬州士绅,要知道士绅乃地方管理的根本啊,你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办法啊?
杨兴笑道:张嫂,你说怎么解决啊,不过像王地主那种恶霸,不打击不能够平民心啊。
张翠翠笑道:征东啊,你不是计划明天到我们家吗?你看这样可以不,借这个机会,向世人表明,打击对象只是恶霸地主,如此也可以将谣言控制住?
杨兴大喜,抬头看着张翠翠道:张嫂,这大概不是你的主意吧?这应该是伯父的注意吧?这种妥协,还好吧。
张翠翠感觉不解,瞪着眼睛问道:妥协,什么妥协?
杨兴大惊,笑道:没什么,明天我将拜访贵府。要知道,读书的时候,每次路过,看到你们郑家高楼大院的,还没有去看过呢?
这时郑秀已经将菜端来,听到杨兴如此说,笑道:征东,快过来,尝尝,看到你喜欢吃鱼香肉丝,我可是下了狠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