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各自所召唤出的英灵
四位master无言地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王之间内的气息再度发生变化。master们绷紧神经。
servant的召唤本身,确实比起通常复杂奇怪的大仪式更为简单。但“召唤英灵”这一极限的神秘,一旦失误就会命丧黄泉却也是自明之理。
没头没脑地胡乱冲撞,和畏缩地不断敲击石桥一样是愚者所为。现在所需要的,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迅速扣下扳机的冷酷与胆识。
【纯银与铁。与基石订定契约之大公。为之奉献之色为“黑”
筑壁阻降临之风。闭四方之门,自王冠出发,在通往王国的三岔路上循环吧】
明明没有经过排练,咏唱却一致得分毫不差。
每咏唱完一节,魔法阵的光芒就加速增长。奔腾的魔力蹂躏、凌辱着四人。但就连四人之中稍弱一筹的周羯珺,都坚韧地站稳步伐,毫无踌躇地持续着咏唱。
【————宣告
汝之身体听吾号令,吾之命运寄予汝剑。
如遵从圣杯的归宿,顺此意,从此理者,回应吧!】
咏唱,以及奔流与魔术回路内部的魔力,将存在于“座”中的英灵招来。与铭刻在神话传说中的至高存在进行对话。
【于此发誓。
吾为成就世间一切善之人,
吾为施行世间一切恶之人】
其中三人突然停止咏唱。只剩周羯珺一人算准了这空当,宣告接下来的两小节。
【然而汝应将双眼蒙于混沌之中。汝乃为狂乱之槛所囚之人。吾乃掌控其锁链之人。】
为了狂化而作的追加咏唱。由此可以确定,他所召唤的servant或多或少会陷入疯狂。
接着,是最后一节。
魔术回路狂乱带来的痛楚的痛楚以及对于回路暴走的恐惧不停地折磨着他们,尽管如此,这四人甚至有些舍不得这个瞬间。这场仪式就是拥有如此的高扬感。即便这样,也必须宣告。为了将最高级的神秘紧紧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
【————汝等身缠三大言灵的七天,由抑制之轮而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宣告话语的同时,狂风大作,人造人们慌忙蜷下身子,陈赭羽用手遮着脸庞。王蔚岽则如同吹过凉风般沐浴其中。
于是,“他们”在地上显现了。
从复杂精巧编制而成的魔法阵中,发出炫目的光芒。瞬间,奇迹具现化了。将人们的幻想作为**,达到既人非人之域的英雄们。
暴风缓和下来,炫目之光也慢慢减弱。之后,魔法阵中出现四个人影。
一人手持彩虹色长剑,皮肤呈古铜色,身上覆盖着透明的纱布,而一头长长的白发更是由白纱包裹了起来,额前的头发上戴着七彩的首饰。
另一人,是位穿戴华丽的中性少年。四人之中唯有他笑容满面地凝视着召唤自己的master。
还有一人,身着红色战甲,有着及肩红色卷发,面色凶煞,身材魁梧,头顶的小号乌纱帽上有着两根长长的红翎在颤动着。
最后一人,身穿暴露的红白相间的紧身衣,手上持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弓,静静地浮在半空中,神态安详沉静,令人忍不住沉醉于其中。
“噢噢……”
某人发出感叹。连王蔚岽都被这幅威容夺去目光。随后,servant众人异口同声地宣告起最初的话语。七名servant与七名servant之间相互厮杀的凄绝惨烈的圣杯大战————为了揭开战幕的话语。
【我等“黑”servant,应召唤之邀造访而来。
我等之命运与千界树(yggdmillennia)同在,我等之剑即为诸君之剑】
另一边在某个高中的废弃仓库中,韩诩如也召唤出了他的servant。
“————所以,你就是我的master咯?”
“我叫韩诩如。是你的master,请多关照。”
伸出去的手被热情的握住了:“啊,好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奏者了呢……”
少女内穿一袭白色的公主裙,外面套着大红色礼装,长长的金发被盘在了脑后,手持着一把红色奇异长剑。
“啊,你是saber吧?我一直以为历史上的暴君是个男人呢……”
“那是历史上的曲解,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既然再度回到了这个世界我就要愚民们好好欣赏一下我的歌声,啊,我都已经想象到他们如雷般的欢呼声了。”
一旁在查看saber参数的韩诩如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
通常,master与servant面对面时,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情报。诸如体力、耐力等等status、以及保有技能一类的贵重资料。这在战略制定上,是非常贵重的宝物。
于是,master们最先确认的自然是自己召唤的servant。要在理解他们各项指标的基础上,才能提炼如何战斗的策略。
而韩诩如自然看到了眼前这位少女的宝具——招荡的黄金剧场,这可是对军宝具,真让她唱歌可是会死人的。
但如何让眼前的少女打消这个念头,却是令韩诩如一筹莫展,这位少女的事迹在整个历史上也很有名,少女的真名是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罗马帝政的第五代皇帝。生涯被涂上谋略与毒之色彩的恶名昭彰的暴君。
父亲是第四代皇帝克劳狄乌斯的堂兄弟。母亲是暴君卡里古拉的妹妹茱莉雅·攰古斯都·阿格里皮娜。虽然考虑到出身的话是非常难以成为皇帝的,但母亲阿格里皮娜跟第四代皇帝克劳狄乌斯再婚。
因为母亲的奸计,54年克劳狄乌斯死后,尼禄继承自继父而成为了皇帝。话虽如此,她在成为皇帝之前就在发挥她的才能,作为有才干的裁判官非常受人爱慕。据说因为她的公正、能干,而屡次被带入过重要的诉讼里去(纵使她的继父克劳狄乌斯以年轻为由,禁止将她带到重要的诉讼里)。
尼禄在17岁即位皇帝,她那慷慨大方的政策在市民中拥有极大的人望。也会关心外交,英国(不列颠)对罗马后期的好评就是因为她的政策。某意义上,她更是创造出契机、让亚瑟王传说诞生的人物。而且波斯对尼禄的评价很高,波斯在尼禄死后也以“因为曾是尼禄的国家”为由给予罗马大大的关照。
56年(一说是60年),效仿希腊的奥林匹克设立五年开幕一次的竞技会“尼禄祭”。开设音乐、体育、骑马三个部门,自己也在其中若干个项目中出场。
64年7月19日,发生一场能烧尽罗马的大火灾。作为执政者的尼禄迅速而且适当地对应,将牺牲者控制到最小,并贯彻着事后保障而在市民间博得极大的人望。这项措施甚至在许多批判她的历史家口中赞美为“穷尽人智极限的有效措施”。这是身为一个为民执政者的她方能有的逸话。
由于她对罗马元老院的态度,还有后来对基督教徒施以镇压而被称为暴君。也有一说为《启示录》是为了对这些镇压进行反抗而写的。把她的皇帝称号的希伯来发音nrvnqsr当成“666之兽”,视之为恶魔。顺带一提,骑着这666之兽的“巴比伦大淫妇”是指罗马,而不是对应于她本人的外号。
在69年发生的叛乱中被逐下王座,自罗马开始逃亡。在紧要关头时觉悟逃不掉,下定了决心自杀。……不过,她的最后似乎不太痛快。“这么好的艺术家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吗?”据说她好几次洒泪又停下手来,最后用短剑刺向自己的喉咙。
纵观这位皇帝的一生,她似乎对所谓的艺术情有独钟,尤其是唱歌,她自认为自己的歌喉可以媲美阿波罗,因此跟这位外向的皇帝怎么商量都行,在唱歌一事上她的态度一定会摆得很坚决。
第七十一章 黑之阵营集结
“呼。也就是说,saber。你的愿望是让所有人都听你唱歌么?”
“不,master,汝错了哟,余准确来说是没有心愿的,若说有的话便是重获肉身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吧。”
“……”韩诩如一瞬间沉默了,这个愿望他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可以实现,也许并不能的吧。
天空传来微弱的振翅之声打破了沉默,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只见树枝上,停着一只灰色的鸽子。它滴溜溜地转动着那不带任何感情的鸟儿特有的眼睛,将嘴中叼着的纸片吐了出来。一完成任务,鸽子就飞走了。韩诩如刚拾起纸片,saber就兴味盎然地探头窥伺。
“是使魔么?”
“是的,上面说想马上和我们会合。”
“谁发来的?”
“和我们利害一致的家伙们。”
说完,狮子劫便将那张写有“明早九点佘山山上教会”的便条一把捏烂。
————我是镜头突转的分界线————
壮观而壮丽,庄严而凛然。万千赞赏都不足以形容此番光景。
“黑”saber、“黑”archer、“黑”rider、“黑”berserker以及灵体化的“黑”lancer和在忙碌中的“黑”caster。除去在金陵召唤的assassin,其余六人全都已在此王之间集结。
在圣杯战争这样的状况下,很少会有两人以上的servant同时存在于同一空间的情况。就算是因为同盟或是战斗,顶多也就两三名。而且通常还都是处于相互残杀,时刻提防对手的状态。
但现在,他们承认了新型的战争————圣杯大战,并许诺共同奋战。
“啊,大家还是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好吗?来吧!我是servantrider,真名叫阿斯托尔福(astolfo)。你呢?”
————如此这般,servant阿斯托尔福比任何人都更早地做出发言。
站在自己旁边的一脸祥和的女子servant微笑着回答道:
“我是servantarcher,真名为阿尔忒弥斯。”
“多谢啦,阿尔忒弥斯。暂时请你多多关照哟!”
rider伸出手来,archer一脸困惑地回应了。
“rider,要打招呼用职阶名,别叫真名。”
王蔚岽以严肃的表情制止了rider。rider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话说阿尔忒弥斯,你是那个么?”rider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问道,“月神阿尔忒弥斯?”
“是的,我就是神王宙斯的女儿,太阳神阿波罗的妹妹,月亮、狩猎与纯贞之女神就是我哟~”白发女神回应以一个活泼的笑容,立刻赢得了rider的好感。
“啊,真没想到居然是女神呢,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女神大人……”一旁的万轶嵬早已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带着些许不满。
“啊,master,抱歉抱歉,看到有人搭话就忍不住想说两句。”阿尔忒弥斯虽然说着master却并无任何尊敬之意,但这并不会令万轶嵬不满,毕竟人家是女神,他能召唤出来也已经是万幸了。
“原本是打算召唤海神的儿子俄里翁的,没想到召唤出了您,多有怠慢,还请见谅。”万轶嵬神色恭敬,女神也并无刁难之意,只是两人性格显然不合,这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将会被人钻漏洞。
王蔚岽满意地笑了,有了属性如此强大的lancer和archer,他们想不胜利都难。
“那么你是?”rider有朝一旁的身着红色铠甲的男子问道。
“berserker,吕布奉先。”魁梧男子露出一个狂气的笑容说道。
然后,rider将视线转向剩下的最后一位servant————saber。
“那么,你的名字是?”
菲奥蕾微笑着并未阻拦,毕竟说出真名是预先商定好的事情。
“saber,阿尔蒂拉。”红宝石般的双眸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冷冷地道。
在互相认识了之后,四位master便分别带着他们的servant下去了。
“rider,我姑且先带你参观一下这座城堡吧。你好像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吧。”
听了祝轩辕的话,“黑”rider害羞地挠了挠脑袋。
“啊,看得出来么?所以说那个……我不太想灵体化呀。”
“…………也行,那我就给你准备个房间吧。”
“真的!?呀~我能有个善解人意的master真幸福啊!”
rider滴溜溜地如同跳舞般转起圈来,高举双臂大喊万岁,为自己的心愿得到实现而欢欣雀跃。
rider所顾虑的,大概是持续实体化所带来的魔力负担吧。就算有圣杯做后盾,让神秘持续具现化还是会造成相当的负担。
仔细一想的话,在servant战斗以外的部分就算让其持续灵体化也没有问题。但那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站在master立场上的想法。servant之中,也有些重视第二次生命的欢乐、而对master的负担视若罔闻、希望持续实体化的人物存在。
servantrider、阿斯托尔福简直是好奇心结晶一般的存在。如果master祝轩辕同意————倒不如说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会立马飞奔出城,到街上沉湎于玩乐当中吧。
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十二勇士中,青年阿斯托尔福是个屈指可数的美男子,为人轻浮,甚至据说连理性都蒸发了。虽然这副身姿实在让人意外,不过传说本来就是带有些许歪曲的。
“卡曼哈顿。”一旁见仪式结束了的陈赭羽向着王蔚岽打招呼道,“觉得怎么样?”
王蔚岽耸了耸肩道:“还在意料之中,不过能把月之女神召唤出来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呵,当初把迦尔纳召唤出来时也没见你吓一跳呢。”
“那时候下定决心要召唤出一个压轴的英灵,因此召唤出印度神我也不会吃惊,毕竟我自己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准备。”
“那个在金陵召唤的assassin也快到了吧。”
“是的,也差不多了。”
“那个召唤出assassin真名是什么?”
“荆轲……”
第七十二章 “红”之assassin
女子用有些甜美而超然的声音低语着。她是仅仅浮现出一点忧郁的表情,就能让男人们为之倾倒的充满蛊惑感的女人。但奇怪的是,聆听她那甜美声音的“某人”,并不存在于她的周围。
擦身而过的人们都讶异地目送这个面对虚空念叨的女子。当然也有想要上前搭话的人。不过也许是感到了她的眼中的某种癫狂,大家都被震慑住,干脆地放弃了。
“是么,是这样啊。真是悲伤呢————我都还没到那种地步。只不过会一不留神就那样了”
女子仿佛在和谁谈话一般编织着话语。
女子一边和只有她才能看到的某物交谈,一边步履蹒跚地在夜晚的布加勒斯特游荡。年轻女子只身一人走在路上————这就像是惹祸上身的诱蛾灯。
已经有两个人跟上她了。他们想在警察看不见、行人又少的地方一口气扑上去。
女人摇摇晃晃地踏着轻盈的步伐,无谋地进入了夹在大楼间的小巷。这已经不是他们偷走女子的手提包就会善罢甘休的程度了。仅是一名游客消失,没有人会发现。金钱、身体、以及全部人生,二人抱着把这一切彻底从她身上夺走的想法,把手伸向了女子。
————在这里的话,就算发出悲鸣也没人会在意。
男人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大概没想到这名女子也正在考虑着同样的事。
对女子来说,必要的活人只要一个就够。另一个就没用了。…………能被女子选定为“没用”的一方,实在是太幸运了。
伸出手的男子“哎呀?”了一声。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没能触碰到女子的肩膀。那一瞬,他仿佛觉得自己要去抓的是个幽灵,这让他胆战心惊。但是,确认了喷出鲜血、发出剧痛的手腕断面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自身的状况。
啊啊,看样子是手腕被斩断了。为什么呢,他刚想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终于理解到这严重的事实。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
发出悲鸣的瞬间,更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这次的疼痛真的不算什么,恐怖的是接下来一连串的丧失感。因为从被撕裂的腹部里,掉出了绝对不能掉出来的东西。
男子“嘿”地发出一声可爱的叫喊。…………他真的很幸运。被轰飞头部当场死亡,在另一名男子看来,那是就算倾家荡产也想取而代之的死法吧。
“…………哎?”
正巧,没被选上的男子就茫然地站在那儿。同伙之一的男子刚伸出手的瞬间,手腕就被斩断腹部被撕开头部被轰掉。完全不知所云。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思考停止了。
“啊…………”
过了片刻,另一名男子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一伙,只不过是被诱蛾灯引诱的飞蛾罢了。向光凑去的飞蛾,必定会被杀灭。
双腿间传来冰冷的触感————那是什么?男子甚至还没认识到这一点就装过身去逃开了。不,是企图逃开。
刚扭过头的瞬间,就被突然伸出的腿绊倒了。他想站起来,但却被某人迅速压制住。
下手的不是那名女子。她还是老样子,用恍惚的态度看着男子。那么,现在只用单手就把自己摁倒在地的究竟是谁。
“妈妈(master),我该怎么办。”
————无语了。
发出玲珑声音、正压制着男子的人居然是个孩子。顿时传来一阵安心,男子使出全身力气,抓住那纤细的手腕,想要将它拨开。
但是,孩子的纤细手腕一动不动。男子认真起来、尽自己全力死死握住那只手臂。然而,孩子的手还是如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男子向孩童打去。传向拳头的柔软触感、让他明白了那只手臂根本不是义肢。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使出全力的拳头,却没能让她纤细的手腕移动哪怕一厘米呢?
男子发出了难堪的悲鸣。他从口袋掏出小刀,扎进孩子的手腕里。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名誉了,总之要先从这异常的状况中脱身,他一次又一次地扎刺着。
扎刺、扎刺、只是一味地拼命扎刺。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甚至不会受伤呢!
“啊啦、呐,不会痛么?”
听到女子的问话,孩童转过头来。男子没有理会,继续用小刀戳着。
“没事的,因为我是servant呀。一点都不痛。不过倒是有点烦人呢。”
“那么,稍微砍一点也没关系哟,不过别对喉咙下手哦,那样他会说不了话的。”
“知道了,妈妈(master)。”
孩子点点头,把小刀拿在手中。为了让那郁闷的小刀停下而砍断了男子的手筋,胸、头、大腿、脸布周围都以不会致死的程度沾满了鲜血。
“好了好了,稍等一会儿哟。”
制止了确实地不断挥舞小刀的孩童,女子向男人问道。
“呐————你的同伴,一定有很多吧?他们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建筑的名称和所在街道的名字呢?”
男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意。他把实话一股脑吐了出来。反正无所谓了。要是有自己能帮到忙的地方,自己非常乐意。就算被命令舔鞋子,自己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吧。
女子一边听着男人的坦白,一边在旅行指南的地图上确认他所指示的场所。好了,女子嘀咕着,轻轻拍了拍孩童的肩膀。
“杰克,可以吃了哟。”
可以、吃了?
没能理解话的意思,男人不禁想要质问。叫做杰克的孩子盯向男人的脸庞———男子忍不住、发出了尖叫。杰克以毫无感情的眼神,挖出了男人的心脏。
比起疼痛、这份惊愕才更加难以置信。宛如摘花一般、宛如踩死蚂蚁一般不痛不痒。
杰克吞下了男人的心脏。看见此景,男人抱着自己的人生是如此易逝的绝望痛苦地死去了。
“呐,妈妈(master),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那个男人,不是告诉我们他的朋友在哪儿了吗?我们就去那儿吧。”
“可以吃得饱饱的么?”
“我想可以哟。”
乖乖————女子,间桐汶天真地抚摸着雀跃的杰克。杰克眯起眼睛接受了抚摸。完全看不出她是就在刚才还肢解了一个人、把一个人的心脏挖了出来的怪物
“那么,我们走吧。”
“嗯,byebye。”
对着两人的尸体,杰克轻轻地挥挥手。第二天,这两具尸体被人发现,而且他们的同伴,也被发现在休闲场所酒吧遭到杀害。尽管警察推测这是黑手党之间的相互斗争,但仍然有一件事不可思议。十五人的尸体,全部都被挖出了心脏。
嗅到气息的报纸刊登了《开膛手杰克卷土重来!?》这种可笑之极的报道。但是回溯到几天前,日本也发生过极其类似的事件,对此,媒体和警方都没有觉察。
第七十三章 “黑”之caster
前一日,“黑”assassin已经被他的主人带回了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家族城堡米雷尼亚中,这样一来,在米雷尼亚城塞中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召唤的“黑”servant们就到齐了。尽管搜集了所有考虑得到的有利要素,依然不能大意。
rider不顾master祝轩辕的严厉制止,频繁地溜到图利法斯市井里游玩。因为被召唤时的衣服过于引人注目,他换上了人造人穿的简朴的衣装。
接着是caster。在米雷尼亚城里建造了工房的他,正专心致志地投身于魔像(golem)的生产。用caster职阶的特殊技能“阵地作成”所构筑的这间工房、是被调整为最适合于建造魔像的一种制造工厂。尽管防御方面在水准之下,但这儿有以每天三十具的速度生产魔像的能力。这种魔像,现在的魔术师花费一年能不能造出一具都很难说。
现在在工房里,两名男子隔着桌子相对而坐。用灵树制造的纤细的木魔像(woodgolem)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它的动作非常灵巧,魔像常有的呆板笨重,在它身上完全看不到影子。
王蔚岽一边啜饮着款待的杯中红茶,一边眺望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工房。…………虽说如此,来回奔走的并不是人,而是魔像们。有外形似人的魔像、也有像蜘蛛一样拥有复数肢体的魔像,它们正忙绿地清扫工房、整理用具。
“……卡曼哈顿阁下。前日我所要找的材料,何时才能送达?”
面对caster的询问,王蔚岽笑着点点头。他所要找的,是用作魔像心脏的宝石、以及用作外装(皮肤)的羊皮纸。他提出请求,希望能大量获得这种材料,而且二者都至少要有八百年等级。即使是血脉遍布世界的尤格多米雷尼亚,搜寻起来也是极其困难。
“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因为不能经由时钟塔,比预想的还要花时间。关于这件事我向你赔罪。”
在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流通着一切道具。只要有金钱和人脉,不管是八百年级的宝石还是一千年级的羊皮纸,大概都能轻易到手。
但是,业已叛离的现在,那条流通路径已经无法使用。要么利用别的流通途径、要么匿名订货、要么只能去获取流入黑市的货物。既要掩人耳目,又要大量入手,无论如何也要花上许多时间。
“算了,我已经收集了一定数量,所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是————”
剩下的是、宝具。“黑”caster、亚维塞布朗(avicebron)引以为豪的a级对军宝具“王冠·睿智之光(golemketermalkhut)”。
“我的宝具,是一旦召唤就会无穷无尽地渴求魔力的纯粹的暴食者。因此,无论如何也需要炉心。”
“啊啊,这我知道。但是“炉心”的选择必须慎重。因为、那种东西存世无多啊。”
听了王蔚岽的话,caster颔首道:
“确实,可能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不管怎样,我趁现在先开始进行炉心以外的铸造吧。我会对它加以调整,以便能够即时投入使用。”
“要花多长时间?”
“顺利的话,差不多三天吧。”
“…………那就没问题了。那么,拜托了。”
王蔚岽刚要离开工房时,正巧陈赭羽回来了。他手上抱着大量宝石和羊皮纸。陈赭羽的身后是assassin的主人苏铭。
“嗯?”王蔚岽疑惑地看了一眼拉住他的苏铭。
“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一下。”
两人走后,“老师,货物到了。”
“太好了,那就赶快进入大量生产吧。”
陈赭羽用尊敬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servantcaster。这和原本master和servant间的主从关系正好相反。以此为例,假如servant生前曾是一位王者,为了不刺激他的自尊心,master转而作为仆从侍奉也是有可能的。但caster既不是王君也不是骑士。他生前只是一介哲学家、区区一位魔术师而已。
但从二人的成长经历来考虑,理所当然是这样的定位。
陈赭羽·尤格多米雷尼亚。陈家作为人偶工学(dollengineering)的魔术师,是相当有名的家族。他们把魔像当做出生孩子的乳母,直到孩子可以进行刻印移植的年龄到来之前,他们几乎从不走出工房,也不和孩子见面。连教育都是完全放任。
这样,一族的孩子就和魔像变得亲密无间。孩子把仿照人类的人偶行动、说话、不分昼夜地持续劳动当做常识来认识。
接受这种离奇教育长大的,是不以人类、而以魔像作为基准而生活的魔术师。明明连父母的脸都不记得、对照顾过自己的魔像的形状却一个不漏地记在脑海。
陈赭羽也一样。他对人类没有兴趣,就算是何等的魔术师都没有兴趣。当然,他有时会和人交谈。有时会做某种交易,有时也会因为贵重的材料而和人相互厮杀。
但其中没有任何人与人之间、或是魔术师之间的心灵联欢。陈赭羽不是那种会因为猫狗开口讲话就与其心心相印的类型。
不过,只有眼前的“caster”是例外中的例外。
亚维塞布朗(avicebron)————又名所罗门·伊本·盖比鲁勒(solomonibngabirol),是十一世纪的诗人和哲学家。出生于西班牙马拉加的他,是将古希腊、阿拉伯、犹太的学术和智慧传入欧洲文化圈的人物。他并没有像剑士和国王一样立下绚烂的功勋。也没有诞生出能传世千年的艺术品。
但,他是掀起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的人物之一。他从希伯来语“接受”一词中引出了“卡巴拉(kabbalah)”这一概念————换句话说,他是创造了魔术基盘之一的、给世界历史、以及相当于世界里侧的魔术师历史带来极其巨大影响的、不折不扣的“英雄”。
他由于病弱加之厌世,极度厌恶与他人接触。当然,和别人交谈的理性还是有的,但其中没有任何带有感情的余地。他作为魔术师(caster),由于对某种魔术已登峰造极,因而不必为家中的种种琐事所烦恼。
陈赭羽称caster为“老师”并尊敬他的理由————那就是,亚维塞布朗是在自己之上的魔像(golem)大家。
因此,本该古怪而厌世的caster、与master陈赭羽之间构建起了和谐的人际关系。对于一出生就被带离父母身边、不断制造魔像(golem)的他而言,尊敬或信赖的基准仅仅在于魔像制造术的水平高低。
“老师,纸要贴在哪儿啊?”
“…………如果是大型魔像,纸就作为强化关节的概念来使用。使用水银的时候要多加小心。”
“是!”
少年一边利落地劳作,一边用憧憬的眼神捕捉着caster的一举一动。
对陈赭羽而言,caster是理想的教师,而对caster而言,陈赭羽也是理想的master。
————至少,现在是这样。
“黑”方七人(servant)与“红”方七人
就在这天,演员们全部到齐,均匀编制。一骑当千的英灵有十四名,这在为数极多的平行世界中的圣杯战争中无疑是最大规模。
但是,这种规模无论如何都是异常的。原本冬木的大圣杯就是七名servant竞相争夺之物。就算改变了系统,这种异常的状况也会令管理系统的圣杯歪曲。
所谓监督官,毕竟是来自外部的干涉。圣杯不论监督官的有无,都会通过独自的论理(逻辑),召唤担任这场圣杯战争裁判(ruler)的servant。他们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势力,为了守护“圣杯战争”这一概念本身而行动。
这次的圣杯战争,聚集了无法袖手旁观的无与伦比的怪物们。
因此,ruler会被召唤一事,在“黑”方势力和“红”方势力之间几乎可说是确定的情报。
————几日内,ruler将会被召唤,并出现在我等面前。
“黑”saber————阿尔蒂拉。
“黑”archer————阿尔忒弥斯。
“黑”lancer————迦尔纳。
“黑”rider————阿斯托尔福。
“黑”berserker————吕布奉先。
“黑”caster————亚维塞布朗。
“黑”assassin————荆轲。
“黑”方servant已经明了。那么,与之对抗的“红”方servant们又是何等的英灵呢?有能与希腊神话的月神、印度神话的太阳神苏利耶之子、战场横跨半个大陆的匈人皇帝相抗衡的办法么?
“没有”,如果这么想的人,免不了要因为小看魔术协会而遭到非难。他们可是继承了自从遥远的古代就绵延不绝传承至今的魔术奥义的一大组织。那种用来将英灵拉回现世的触媒,简直多如繁星。
时钟塔最优秀的学生之一、韩诩如所召唤的,是暴君尼禄。她是拥有与“红”saber相称实力的servant。
如今,韩诩如正带着灵体化的她前往佘山山上教会魔都本来就很少有山,佘山虽不高却是魔都中的最高。
而佘山也是位于远离位于魔都中心的黑方要塞米雷尼亚,使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魔术师以及servant都无法察觉到气息的魔都边界地区,以这里作为大据点是一个贤明的判断。
第七十四章 “红”方全聚(求推荐票)
尽管不知道对方servant的情况,但对于自己所属的颜色————即“红”方servant是否被召唤这点似乎能够感觉得到。saber已经断言其余的六个职阶都已全部被召唤。
早早就做好准备的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恐怕也已经召唤了全部servant吧。也就是说,战斗什么时候开始都不奇怪。
“…………master,我有一事相求。”
“喔喔,啥事?”
“给我买件衣服。”
这要说意外还真是过于意外的请求,让韩诩如一时无语。
“…………为什么?”
“灵体化总让人觉得痒痒。不用自己的脚踏着地面,心里不踏实。而且这个样子白天也没法去逛街。”
确实如saber所言,说到她那衣服、中世纪时期略微暴露的红色礼装的身姿要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可能。当然,因为圣杯战争一般都是在夜里进行的,要说不需要衣服倒也不假。但是————
“拜托你了master。我相信我的master不是那种连买衣服的钱都舍不得花的吝啬鬼。”
真是个任性的家伙,韩诩如叹息道。但现在是早上九点,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哪家服饰店是开着的吧。两人暂且说好这次会合一结束,就去买衣服。
登上楼梯顶部,呈现在眼前的是火箭形的教会。韩诩如一边确认着周围没人,一边把手伸向大门。现在时间是九点,他再次确认时间是否准时。
打开厚重的大门,刚踏进内部,就看见中殿对面————祭坛前伫立着一名男子。从他即使见到狮子劫的身姿也毫不惊讶来看、他应该就是招待人员了。
“—————欢迎。”
狮子劫轻轻抬起手、脸上浮出笑容。
“这里就是约定的地点、而你就是把我叫来的人,对吧。”
“嗯嗯,当然。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齐枢皜,是彷徨海魔术师协会雇来的魔术师,我的servant是archer,正在里面,走吧里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呢。”
韩诩如点了点头随着齐枢皜走了进去。里面有着另外六人在等着。
“?”原本除去韩诩如和齐枢皜应该只有五位master,这里却多出一人,不过在看到六人中一男子穿着修士服,顿时释然了,还有一位圣堂教会派来的监督者。
“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冯·伊嘉莉丝,servant的职阶是caster。这位是同样来自御三家之一的间桐汶,servant的职阶是assassin。这位也是来自御三家之一的远坂鸣,servant职阶是berserker。”韩诩如立刻看向六人中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一位神情恍惚的女子,一名沉默不语的腼腆男子打了声招呼。
“这边的这一位是来自阿特拉斯魔术师协会的精通炼金术的魔术师钟诗罄,servant的职阶是lancer。这边的是来自华夏帝都魔术世家陆家的陆箟晢,servant的职阶是rider。”韩诩如又向角落里将整个人裹在黑袍中的女子和一旁神情自若脸上带着玩味笑容的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将视线移向了最后一人,“如你所见,这位是来自圣堂教会的监督者陈雨朝,也是这座教堂的主人。”
韩诩如便也向那位面无表情的修士打了声招呼,“所有人你都认识了,该你了。”韩诩如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他向众人自我介绍道:“本人韩诩如,时钟塔的学生,servant的职阶是saber。”
“总之,韩诩如先生召唤了saber,七个人就到齐了。那么————saber的真名,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呢?”
“啊…………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公开么?”
“————呼。希望您能给我个不能公开的理由呢。这次,我们是同伴。既然相互托付性命,那么事先公开真名会不会比较好?”
“但是…………即使相互托付性命…………真名也……”
毕竟,真名是servant的最重要情报。根本不能冒然公开。清楚了真名,必然可以知道宝具是什么、弱点是什么,反过来甚至连擅长的是什么都能知道。
“而且既然我们展开了共同战线,您就必须说明使用的是何种宝具。不过这么一来,真名就有很高的概率会被看穿吧。说到底都一样呀。”
见韩诩如还是有些犹豫,齐枢皜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先公开一下吧。有人有意见么?”
五位master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愿意。
“那一个一个来吧,先从我开始好了……”
“红”archer——阿塔兰忒
“红”lancer——伊丽莎白·巴托里
“红”rider——阿喀琉斯
“红”caster——玉藻前
“红”berserker——清姬
“红”assassin——开膛手杰克
——再加上“那么我也说好了,我的英灵真名是尼禄。”
“哦~这可又添一生力军啊,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对方的lancer第一次亮相的时候就把时钟塔的魔术师队伍全灭了,哦对了好像有一个人逃出来了。我们这里虽然有着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九尾妖狐玉藻前,蛇妖清姬,但很难保证对方有没有其他强大的英灵,因此以防万一,我们还拉拢了陈教士作为我们一方的规格外出场,他的servant是职阶为rider的珀尔修斯。”
韩诩如不禁哑然,没想到齐枢皜居然还将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拉拢了过来。
而在另一边驶入魔都的一辆高铁缓缓在站台停下,一名身着衬衫和牛仔裤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子从列车中走了出来,缓缓舒展了一下疲累的身躯。
走了没几步,女子突然感觉右手背上一痛,待女子定睛看去,她的右手背上显现出一块淤青,然而仿佛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女子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后不由苦笑一声:“早知道这里有战争我就不来了。”
第七十五章 ruler与**enger
“圣女贞德以她的善良、谦卑、气节以及纯真化为她坚守的信念。这就是她的全部。”
——某位神学家如是说。
鲁昂,旧市集广场
如同一曲来自彼方的挽歌般,她对那些流传进耳朵里的污秽言语视若罔闻。听见这些话她如果丝毫不悲伤,那就是说谎了,但是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感到痛苦的话,就太过于夸张了。
恐惧,换而言之,只是一种顾虑。当她决心战斗之时,早已把羞愧和悔恨置之度外,即便在这一刻,她也不曾感到。
她被拖入广场,围观的人们纷纷在她身边聚拢。她直直地走着,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发现她的十字架不知在何时被偷。
她心灵的支柱离开了她,悲伤慢慢浸透了她的内心。在她哀悼之际,一个英国人冲了过来,无比虔诚地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质十字架递给了她。
“感谢你,”她感激地低语道,她不得不俯视他,因为男子已跪在她的身前,泪水自眼角淌下。虽然有些人会贬低她,但更多的人在为了她失声痛哭。
如果说那些污秽言语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异邦歌曲,那么那些悲伤也许就是母亲的摇篮曲。
她的手被紧紧地绑着,她的背紧紧地贴着木架。在如此捆绑之下,没有人会认为她能够逃跑。束缚之紧,给人一种即使想要松绑也只是徒劳的。
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我是逃不掉的了,她这么想着。
当仪式上她最后一条罪状被宣读后,火把点燃起她身下的柴火堆。
火舌慢慢地舔食着她的脚。对聚集在她周边的人来说,用火烧掉一个人的身体是他们能想到最为恐怖的处刑方式。皮肤被烈焰灼烧,骨肉被火焚烧殆尽。唯有一遍遍高呼神与圣母之名。
“你的祷告都是谎言。”
她被这样指控了很多次,也这样被侮辱过很多次。她无力解决这一问题。祷告并没有固定的正确和谬误,他们必须恒久不变不论是何人在祈祷。
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但是她已经无力发声。她反而看到了她之前的生活:她可爱的家乡,平常的家庭以及一个抛弃它们的傻瓜。但是她真的是一个傻瓜吗?是的,她也许曾经是的。
毕竟,当她这么选择之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来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最后的结局了。
如果她那时移开视线,此刻她必定会迎来不同的结局。
如果她忽略那些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
这样的未来会属于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奔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终焉。她举起剑,穿上盔甲,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者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
你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结束的,不是吗?
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职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尽管被如此残酷对待,在她生命迎来尽头、大伙熄灭之前,在她心中依然回荡着她无私的祈祷和无怨无悔的心意。
主啊,委以此身……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贞德睁开眼帘。召唤手段真是太不寻常。和现世的联系如此脆弱的召唤实在是史无前例。原因难道在于这次的圣杯战争…………被称为圣杯大战的战斗过于异常么?
现界总算完成,各项指标也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
贞德那蓝宝石般的眸子定在了眼前的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子身上,女子见对方望过来不禁苦笑一声,贞德轻启朱唇道:“servantruler前来报告,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女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地道:“没想到居然是ruler,我的运气还真是意外的好啊。”
贞德疑惑地看着她,女子虽然这样说,眼中却无一点喜意。
女子名为苏玉,英籍华裔,隶属于时钟塔的导师之一,据说魔术造诣在世界上也排得上位,可以使用最接近魔法的魔术,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魔术师却天生害怕流血与杀人,因此这也是她能在第一时间明白自己被卷入了圣杯战争但却没有任何喜悦的原因。
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后,苏玉恢复了原本的魔术大家风范:“那么,请多指教了。”
————我是ruler现界的分界线————
安格拉·曼纽(angramainyu,アンリ·マユ),也被称作阿里曼(ahriman),波斯神话中代表黑暗的恶神之首,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sm)中善神奥尔马兹德(ohrmazd),由原先波斯神话中的造物主阿胡拉·马兹达(ahuramazda)变化而来的对立者。
琐罗亚斯德教根本上是一种哲学派别,在西元六世纪传入古波斯时吸纳了当地原有的神话并受到西亚基督信仰与犹太信仰的影响。在神话中,最高的时间神苏尔凡(zurvan)由于难忍孤寂,因此希望能拥有一个孩子,在长达一千年的祈求后,他终于怀了孕;但在这时,他忽然对这个愿望产生怀疑,这一瞬间的动摇使得他怀中的孩子一分为二:真理和光明的化身奥尔马兹德与所有恶事物的化身阿里曼。后悔的苏尔凡无法改变这件事,于是接受了这两个儿子。他原本希望能让奥尔马兹德先出世以成为兄长,但狡猾的阿里曼推开奥尔马兹德而先诞生在世上。因此苏尔凡创造人类作为奥尔马兹德的盟友,以和阿里曼对抗。
波斯神话以其二元性称着:它总是表现宇宙间相互对立的力量,比如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在数千年不断的对抗后,当最终之日来临时,阿里曼将被奥尔马兹德击败并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但作为“魔神”的安格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格拉·曼纽”的人类——事实上只是作为某个村庄琐罗亚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
生前出生在信奉拜火教(琐罗亚斯德教)的小村落中,一个非常平凡的家里,一岁时被隔离于兄弟之外,是一个不知道魔术和神秘的普通青年。不过,突然有一日,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被加上安格拉·曼纽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全世界的罪。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最后,他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被祭之后数年痛恨村里的人们,后来,却由于不知道该恨谁而接受了人类。他那憎恶之感已超出感情而成为性格。此后,他的村就流传着“恶神住在山顶”的传说。
此刻他被召唤了出来,以英灵的形式现界,作为第九职阶avenger复仇者出现在了这场盛大而又开始变得混乱的圣杯战争中,附身于一名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身上的他正和他的master前往圣杯战争的战场——魔都。
被包裹在黑气中的人突然嗤嗤一笑,avenger疑惑地看过去时,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嗅到了死敌的味道,同样貌似有一个类似于这场战争的裁判的存在也现界了,嚯嚯,这场战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我是魔王又出现的分界线————
风昊静静地站在大厦之顶,迎着呼啸而来的寒风,身后手持红色长枪的女王眺望着远方,蓦然风昊冷笑一声道:“风中传来了邪恶的气息呢。”
“他来了,我们也该登场了,通知一下那几个家伙,叫他们准备好,就让这场战争的水搅得更浑一些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仿佛是在宣布这场战争的序幕被拉开一般,这场史无前例的规模盛大的圣杯战争开始了……
第七十六章 首战
“ruler已经现界?这消息你确定么?”
早上,聚在一起吃早餐的几人听到齐枢皜如是说道。
“是的,应该是ruler没错,我有很大的把握。”一旁透露出这个消息的陆箟晢说道。
“ruler现界,意味着这场空前盛大的圣杯战争的序幕被拉开了呢,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干等对方找上门来,对方可以确定实力比我们强劲,所以我们必须抢占先机。那么,这头阵谁打?”齐枢皜环视了一眼众人缓缓道。
“就让我和saber来吧。”韩诩如缓缓站了起来,轻声道。
齐枢皜点了点头:“无需勉强,尽力而为即可,我会派archer在身后帮你的,间桐汶小姐可否请你的servant前去查探敌营。”
神情迷茫的女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好,韩先生和saber以及archer将去试探对方的实力,伊嘉莉丝小姐和caster与陈教士一起镇守大本营,rider和陆先生去追查ruler所在位置,尽量要将她拉拢到我们这一边,assassin和间桐小姐去刺探敌情,其余人听我布局,吸引敌方注意力。”随后齐枢皜再度将头转向间桐汶道:“如果被发现了就立刻回来,第一战还不能损失任何人。”间桐汶闻言再度点了点头。
“出发!”
“哦!”
————我是红方主动出击的分界线————
深夜的魔都,万籁俱静。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火。
只有路旁的街灯,照亮了夜色。然而,灯光极其昏暗,要对抗黑暗实在是微不足道。
尼禄与韩诩如,一直在寻找场所来作为攻略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私人城堡米雷尼亚城塞的基点。要是通常的圣杯战争,理论上只要寻找master魔术师的工房就行。但这次却没有那个必要。
原因在于,他们的根据地就是那座城塞早已确定。不必再去搜索。master也好servant也好,都不可能离开那座极其坚固的城塞吧。换句话说,只要不攻下那座城塞,什么都做不了。因此,韩诩如想要找个能远远观察那座城塞的地方。
米雷尼亚城塞位于魔都中心东北方,四周环绕有三公顷的森林。整体上是一个自西向东呈上坡趋势的台地。所以,位于最高地带的城塞,可以将魔都中心尽收眼底。
因此,韩诩如和saber决定,先从城塞以南开始搜寻。他们要找的是尽可能高的建筑物,而且离城塞要不会太近,也不至于太远看不见。
“那里怎么样?”
韩诩如顺saber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座百年之前建造的建筑。那是座分离式的建筑物,整体都是由直线与平面构成。杂草丛生的屋顶上铺满了色彩鲜艳的几何形瓷砖,给人以强烈的印象。
它既是贵重的艺术品,又是历史性的建筑物————但是对他们二人来说,除了这里是个绝好的监视场所以外,不带任何关心。
“听好了,我们上去确认一下吧。”
韩诩如刚低声说完,saber就跃了上去。
韩诩如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双腿上加持了魔术,也跃了上去。
“话说回来master,这儿是哪?”
“对哦…………”
要观察城塞的情况,这里并不会太远。而且也没有近到会被对方轻易觉察。真是绝好的监视场所。但是————
“不行啊,这里。”
对于韩诩如的叹息,saber也悔恨地肯首。刚站上屋顶,一群类似鸟儿的东西就从城塞里一齐飞了过来。韩诩如仔细观察屋顶上的瓷砖,发现这里张设着经过伪装的探知用结界。
“saber!”
韩诩如还没来得及下达任何命令,她进入迎击态势。
“……那是、鹰么?”
现在是漆黑的深夜。就算是身为魔术师的韩诩如也只能捕捉到些微的动静。但是,身旁的saber用她那超出规格的视力,正确地认识了袭击者。
“不,那是……魔像(golem)!”
让人联想到蜻蜓的石造魔像,俯冲袭击而来。敌人来自四面八方。saber一跃而起,立刻解决其中一具。她将距离最近的石人偶作为踏台,把余下的两具也斩杀了。
“可恶,还没完啊!”
听了韩诩如的话,saber刚一落地就毫不疏忽地摆好架势。正如他所说,人型、非人型的魔像们从西面八方出现。看样子之前是在附近的建筑物的屋顶伪装起来了。不仅如此————不知什么时候,紧握战斧(halberd)的人们也聚集过来,同魔像一道将二人团团包围。
不,要说是人类,感情还是太稀薄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脸岂止是会让人错认成兄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人类…………不对,是人造人(homunculus)么。”
“…………”
听了韩诩如的牢骚,saber稍微活动了下身子。
“怎么了?”
“没什么…………master,下指示吧。”
“我的魔术,用来对付魔像的话,威力稍显不足啊…………人造人交给我来对付,魔像们就拜托你了。”
“遵命!”
saber身形一闪向魔像们冲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便消失在了原地,由石块或青铜铸造的坚固魔像被她手上的深红大剑一一粉碎。
一具魔像企图用它那无可比拟的庞大身躯将saber击溃。saber沉下身体,以迅捷的速度避开攻势,反手一剑再度将魔像粉碎。
那身姿,那骑士的优雅和华丽的剑术,那眼花缭乱的攻势,那侵略如火的攻势,所过之处留下大量的魔像碎片。
另一方面,与人造人对峙的韩诩如从怀里掏出一把大型散弹枪。步步逼近的人造人们尽管感情稀薄,在看到那件凶器的瞬间,他们依然反射性地停住了脚步。
那是水平二连式削短型散弹枪,没有制造商的署名。枪托和枪身被削短,便于随身携带及室内使用。但是有效射程极短。
然而,对死灵魔术师(necromancer)韩诩如来说,把枪作为武器与枪原本的性能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来,吞噬吧。”
对着人造人,韩诩如随意扣下了扳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瞄准。重要的只是把枪握在自己手里罢了。他所持的枪,在击针等部分施加了咒术方面的处理。但关键的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子弹。
见到他所装填的弹药,无论是谁都会不寒而栗吧。用人的手指加工而成的子弹,已经不是恶趣味层面的问题了。
在北欧的符文(rune)魔术中,有一种被称为gandr(※中译“阴炁弹”)的魔术。据说这种魔术,光是用手指向对方就能对其施以诅咒。如果用强韧的魔力进行编织,则可以发挥如同枪弹般的物理攻击力。将gandr与死灵魔术(necromancy)结合而成的这种指弹,速度顶多只能达到音速,不过,它会像蛇一样感知前进方向上的体温并修正轨迹。
而后,射入体内的枪弹在到达心脏的同时,会令诅咒破裂。简直就是一击必杀的\"魔弹\"。
放出的子弹描绘着柔和的曲线,眨眼间就结果了数名人造人。打完两发,立刻进行再装填。仿佛瞄准了这个好机会,人造人们大举侵袭而来。韩诩如暂且停下手中的再装填作业,从怀中掏出一件奇怪的物体。那是有些干瘪的红黑色————魔术师心脏。
韩诩如将手中的那件东西向着人造人密集地带投掷过去。啪嗒一声,心脏落在了他们身边。下个瞬间,那件东西迅速膨胀、爆裂。塞于其中的魔术师牙齿和指甲深深嵌入人造人的身体。他们如同饮下毒药般痛苦挣扎,立刻迎来了死亡。
死灵魔术师(necromancer)虽然为数众多,但能如此凶险地加工魔术师和野兽身体的战斗特化型,也就只有韩诩如了吧。
人造人们虽然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但在作为时钟塔最优秀学生之一且经常收到委托在外走在生死一线间的韩诩如眼里,只是小菜一碟。似乎对saber来说也一样。
第七十七章 尼禄
“————搞定了哦,master。”
“喔,辛苦你了。”
击溃了最后一具魔像,saber凯旋而归。她环视人造人们的尸体,呼出一口钦佩的气息。
“没想到还挺能干啊,死灵魔术师(necromancer)。”
“大致上,我也是勉勉强强才度过修罗场的啊。”
韩诩如说着,从粉碎的魔像碎片上撕下一块羊皮纸。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条条命令。
“…………好古老啊,有八百年以上么。”
在魔术领域,时间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越是古老,神秘就越能提高强度。假设,魔术刻印在每次继承之时都能逐渐累积成果,那就会越发变得强力。有了这超过八百年前的羊皮纸,就算是一两个魔术师,也能轻易造出所向披靡的魔像吧。
但是————。
“saber。你觉得魔像怎么样?”
“我这是第一次和石人偶战斗…………意外地很不赖啊。最后的那个家伙,还挺了三回合呢。”
“嗯。现在的魔术师就算花费毕生心血打造出一具魔像,真和你对上,恐怕也撑不了两回合吧。不过如果靠数量堆积的话就难说了,但想他们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魔像。”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世界是广阔的,如果愿意搜寻,也许真有魔术师能打造出与servant匹敌的魔像。…………但是,韩诩如并不认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之中会存在拥有如此才能的魔像使。充其量,陈赭羽·尤格多米雷尼亚之流就是极限了。他的魔像虽然也相当优秀,但saber仅凭一击便能将其粉碎。更何况,要聚齐如此数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此一来,这名魔像使就不可能是现在的魔术师。
韩诩如正想更详细地调查羊皮纸而把脸凑过去的瞬间,一股热量突然迎面袭来。
“好烫!?”
他慌忙向后一仰,扔开熊熊燃烧的羊皮纸。不只是狮子劫方才拿在手上的那张,在场的所有羊皮纸全都被火焰缠绕。魔像们也都急速风化,变为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没事吧?”
“啊,有点疼。混蛋,考虑得还真周到啊。线索消失了。既然他们已经严阵以待,这里就没法当做据点了么。”
尤格多米雷尼亚方面,似乎也预料到会有人想把这里当做据点。本来这里就是一个大都市。水非常的深,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也不敢远离大本营,一旦离开,不仅有红方的虎视眈眈,还有其他强大的不明势力会来抢夺令咒硬插一脚进来,因此尤格多米雷尼亚便龟缩在城堡内。
因此,可能成为城塞攻略中的关键地点的场所都被进行了某种程度的人员配置,这么想应该不会错。而且还不只是一两个,而是大量投入了利用高度的技术所制造的魔像和人造人。如果还磨磨蹭蹭,下次可能连servant都会迎击过来了。
放飞使魔对远处进行观察。除此之外,眼下视乎别无他法。狮子劫如此判断到。
“那么,我们只好赶紧回去了。”
“唉,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虽然不知道是caster还是什么别的职阶,但是七名servant之中有一位擅长魔像的英灵对吧?”尼禄向来聪明得很,韩诩如一说,便明白是什么事。
不过光是有这个情报,就能大大地缩小检索范围。魔像本身并不稀有,不过,既是足以成为英灵的存在,又和魔像有着紧密联系的人物则屈指可数。
“话说回来,你有发现好像有谁在看着我们么?”
在返回的途中,saber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开口说道。韩诩如点头同意。恐怕是利用远望的魔术、或是凭借同使魔的共感所进行的观察吧。也就是说,对方旁观了自己和saber的战斗,想要以此来调查己方的战力。
走在路上的saber大大伸了个懒腰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在道路中央滴溜溜地转起圈来。也许因为刚刚结束战斗,saber的情绪依旧高涨。韩诩如心不在焉地想道。
转着圈的saber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向韩诩如说道:
“对了。master,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
“我在问你我的战斗时的风采如何啦。算了,反正又不是和servant战斗,我也没有完全发挥出实力。”
“哦哦,你说这个啊…………只能说是非常棒。你身为saber的理由,我充分见识到了。”
听了这话,saber挺起胸膛满足地点点头。
————我是镜头切换的分界线————
“话说尼禄可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saber吧。”风昊看着远处离去的两人喃喃自语道。
他身披隐身披风,同时还将灵体化的斯卡哈一同裹入其中,因此引发saber注意的监视者并不是他们。
此刻风昊正查看着“红”saber——尼禄的数据:
【真名: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
筋力:d
耐久:d
敏捷:a
魔力:b
幸运:a
宝具:b
职阶技能
对魔力:c
无效化以二工程以下咏唱引起的魔术。不能防御大魔术、礼仪咒法等,大规模的魔术。由于她本身毫无对魔力,所以对魔力低到可以说是saber职阶不应有。
保有技能
皇帝特权:ex
本来不能持有的技能,也可以因为本人的主张而能在短时间内获得。符合的技能是骑乘、剑术、艺术、统率力、谋略等。等级是a以上的情况下,连**层面的负荷(神性等)也能获得。
皇帝在罗马帝国与神无异。哪怕皇帝指鹿为马,那也就真是马了。但也不能真的毫无素养就能获得技能。因为她是万能的天才,又好奇心旺盛,大多数的职技都已经体验过了。就算她突然说自己能开客运飞机,也真的能自己领悟出来。虽然因为三分钟热度加上头痛的双重影响,学会的诀窍要不了多久就会忘了。
她的能力参数本来是不足以成为saber职阶的,不过也是透过此技能解决了。正确来说她是指挥官系的servant。
头痛:b
从生前出生开始就继承的诅咒。由于有着慢性头痛,使用精神系技能的成功率会显著地降低。难得的艺术才能,也因为有这个技能而难以充分发挥。
宝具
招荡的黄金剧场/邀至心荡神驰的黄金剧场(aestusdomusaurea)
等级:b
种类:对阵宝具
攻击距离:30、60、90
最大捕捉:百人、五百人、千人
正确来说是“aestusustusdomusaurea”。“aestusustus”在拉丁语中是“热情”、“灼热”的意思;“domusaurea”(拉丁语:金宫)则是尼禄建造的大宫殿(本作中是个剧场)之名。
使用魔力来形成、重现出她生前于罗马兴建的剧场。她将亲自设计的剧场起名为domusaurea。
据说这个剧场开张后,许多观众在第一次公演途中离去了。为此愤慨的她,在第二次公演时将出入口全部封
锁了,直到演出落幕为止,哪怕是一个人都没有出到外面去。
她在作为一个皇帝之前,就深信不疑自己是个“匹敌乐神阿波罗的艺术家”与“匹敌太阳神的战车取手”。这是唯有抱持着这种想法的她才能够完成的,与固有结界相似而不相同的大魔术。达成自己愿望的绝对皇帝圈。
似乎还有用来创作工艺品的“白银工房”和用来比拼厨艺的“灼热厨房”等的亚种。
陨铁之鞴原初之火(aestusestus)
saber所持的深红色大剑。她被召唤成saber职阶时所带过来的,她为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在saber情绪高涨时会带有火焰。剑上刻着regnumcaelorumetgehenna(拉丁语:天堂与地狱)的铭。
“aestusestus”为拉丁文“热”或“潮水”之意。】
风昊看完不由感慨一声:就算是指挥官系的servant成为saber以后各项数据也那么高么?
不过风昊心里清楚,正如上面所说,尼禄成为saber全凭的是她的ex级保有技能,而风昊也暗自决定要收取该英灵。
第七十九章 这章标题被吃了
米雷尼亚城塞,王之间。“黑”caster正通过七灯烛台(menorah)上燃起的火焰,观察红方的猎犬(master)们、与他所召唤的“红”saber共同的战斗。那影像投射在如同电影院大屏幕一般的墙壁上,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master和他们的servant一同凝视着这片光景。
除了王蔚岽,其他master们仿佛都被红saber激烈的战斗所震慑。那压倒性的速度,侵略如火中扔带着骑士的优雅与华丽,将魔像们粉碎殆尽。黑caster制造魔像的手段是超一流的。照理说,那些魔像都拥有能与低等servant势均力敌的力量。
但saber仅一回合,最多也只用三回合就把他们斩倒了。
“真不愧是saber呢。”
听见陈赭羽的感慨,王蔚岽微微一笑道:
“不不不,这位saber虽然敏捷为a,魔力为b,幸运为a,宝具为b,但是她的体力和耐力都只是d,对魔力也只有c,很难想象她会是saber这一职阶。”
在之前的三次的冬木圣杯战争中,据传saber都残存到了最后,但听说那是因为拥有能对应任何状况的万能的强度。而这一次这位saber却是远远抵不上saber这一职阶。
“不过她有一个等级为ex的保有技能,原本她的能力参数应该是远远不能成为saber的,但是正因为有了这个技能的原因她才成为了saber吧,准确来说,她是名指挥系的servant,接下来应该都只会待在后方。”
身为master的王蔚岽能够读取servant的status,这点servant是做不到的。尽管如此,他无论如何都没法读取宝具的情报。他对saber所持之剑的意匠,感到似曾相识。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宝具暴露的话真名就差不多暴露了,因此对于无法读取宝具一事,王蔚岽并不感到意外。
“月神殿下,您见解如何?”
archer面露微笑作出了回答,她的笑容令人联想到平静的大海
“如果待在后方她毫无疑问是个难敌。但是我想,之后只要将其拖延在前方,诱其出阵,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兄长大人。您认识那位master么?”
面对菲奥蕾的询问,达尼克肯首道:
“啊,我从潜伏在时钟塔的亲族——苏铭处获得了情报。韩诩如,是时钟塔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即使身为学生却有着不符合学生的丰富作战经验。”
“哦?是个学生么。”
戈尔德不屑地说道。在他看来,魔术是一种探究,在这条路上走得越长实力才越厉害,区区没有毕业的学生而已能强到哪里去。其他master们也或多或少露出些许轻蔑。只有身为天才同时又有着近百年的魔术书库的王蔚岽、以及将黑魔术咒杀作为职业的祝轩辕,在冷静地详查他的实力。
“好强啊。”
“…………似乎是这样。”
毕竟,死灵魔术是伴随尸体发展起来的魔术。让单纯的尸人(僵尸)、或是由此而生的怪物死而复生的这种魔术,必然需要大量的尸体。
到哪儿可以弄到大量尸体呢?不是墓地、也不是太平间、而是战场。于是,一流的死灵魔术师都选择奔赴战场而不是前往墓地。碰上革命或是政变而爆发大规模屠杀,他们会欣喜若狂地搜集死尸,这可以说是死灵魔术师的宿命。
自古以来,战争就从未停止过。死灵魔术师向来都是与危险共存。魔术师甚至会进行危及自身性命的实验。有时也会由于召唤的生物暴走而不得不与之战斗。但是,并没有多少魔术师是出于情愿才投身于那蛮不讲理的战场。
韩诩如————韩家,出身于魔术并不繁盛的西北之地。香火传承至今已历经七代。第六代、韩阗翎的论文受到时钟塔的高度评价,其子韩诩如也被理所当然地认为会走上时钟塔研究者的道路,被给予了厚望。
之后,据说他不断想方设法接受时钟塔的委托在战场上搜集尸体、讨伐失散的异端魔术师们。再过十年,韩诩如的名字就会响彻魔术师之间吧。
“————战斗临近了。”
黑lancer低声说道。在场的所有master和servant都无言地表示同意。他们的内心里有某种东西在翻腾,这正宣告着战争的开始。
不久,真正的战幕即将拉开,犹豫时间所剩无几。将成为圣杯战争中心的,是那被召唤而来的十四名servant,以及两大组织尤格多米雷尼亚与魔术协会。这便是这次战争中所有master和servant的一致见解。
正当众人都准备去忙碌的时候,王蔚岽仿佛在思虑什么一般,突然回头转身道:“听说ruler现界了,lancer你去将她杀了吧。”
lancer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我是诛杀ruler的分界线————
ruler和苏玉为避开红黑两方的耳目,不仅让ruler灵体化,同时两人还走了一条偏僻的道路赶向都市中心——战争的战场。
但很显然这避不开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servant和master的追踪,毕竟作为ruler,她的气息实在是太独特了。
朦胧的月色,还不足以照亮道路和标识。因此,眼下只能依靠柏油路的触感来判断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得到魔像的报告,ruler与她的master正通过一条最偏僻的高速公路前往战场,因此连追踪的功夫都省了,只要埋伏在道路上,ruler所乘坐的车辆自然会通过。实体化后的“红”lancer一直在高速公路上待机,准备执行命令。
lancer从不去考虑接到的命令的善与恶。不管那道命令会导致怎样的事态,他都敢避免去考虑。在他眼中,只有侍奉召唤了自己的master才是第一要义。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这道命令怀有一丝疑问。不是敌方master,也不是敌方servant,甚至连吞噬无辜人类以补充魔力都不是。要自己去将第十五位servant————本该担任这场圣杯战争裁判的职阶、ruler诛杀,他对master的这道命令有些不解。
毕竟ruler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他们是顶多对违反规约的人物提出警告、给予惩罚、避免让圣杯战争本身无法成立的事态的servant。
恐怕这么做是想通过排除ruler来回避违反规约的惩罚吧。这么推测还是很武断,但他很难再找到要去排除ruler的理由。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唱反调这种事“红”lancer是不会做的。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种念头。
“杀掉”、如果被这么命令————他只会毫不留情地实施杀戮。
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最先迎来的不是ruler而是一群不速之客。
“哦呀呀,这就是正规圣杯战争的lancer看来也并没有比你强到哪儿去呢?你说是吧,lancer。”
“黑”lancer抬头看去,看到了一名身着黑色礼装的男子与手持紫色巨枪的女子——孙舟渐和他的英灵。
风昊一方的阵营,这个时候,出动了!
第八十章 “黑”lancer!插手者
就在两位lancer开始对峙的时候,一辆汽车正迎面驶来。
立在护栏上的孙舟渐瞥了一眼笑着道:“你要等的正主来了。”
闻言“黑”lancer也抬眼看去,遥远的彼方,传来汽车车首灯发出的点点微光。lancer看到了。
途中小睡了三个小时,ruler在所乘坐的汽车终于即将临近图利法斯之时,觉察到前方数公里处有servant。
瞬间,她的心中响起了警报。危险、很危险!那名servant危险的不得了!
还未等她开口,一旁的苏玉仿佛明白她的意图一般,猛地一踩刹车,那辆有着完美流线型用魔术处理过的汽车就一个回旋侧停在了标识牌不远处。
ruler见此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拎起提包就全力地飞奔起来。可能是张设了驱逐外人用的结界,来到数公里开外后不要说是车辆,甚至连动物的气息都已绝迹。
放下提包,她立刻把服装变换为原来的战斗装束。用魔力编织成的铠甲包裹了她的全身。似乎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紧迫。被召唤而来的ruler,渐渐燃起了战意。
“————看来你就是servantruler。”
声音从头上传来。ruler抬头一看,引入眼帘的是高速公路巨大的标识牌、以及一名跪在上方等待的青年。
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着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也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但最醒目的,还数那与其说是缠绕全身、不如说是仿佛与**一体化了的、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每一部分都如此美丽,结合在一起的青年却给人以超越美丽的强烈印象,这是个多么奇妙的青年。
ruler毫不大意地盯着他的身姿,说道:
“…………你是“黑”lancer吧。”
“呵,我还没有亮家伙,你居然就能看穿么。”
带着几分兴趣,青年————“黑”lancer点头示意。
“是的,我知道。当然,你的名字我也清楚哟————英灵迦尔纳(karna)。”
“…………”
ruler说出的名字,似乎拥有足以让“黑”lancer站起来的威力。
英灵迦尔纳————是在古印度的大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名留青史的拥有不死之身的英雄。在太阳神苏利耶(surya)和人类女性昆蒂(kunt)之间诞生的他,从父亲那里获得了作为其子证明的黄金之铠,的确是个与生俱来的大英雄。
“原来如此,你确实是ruler。我甚至还没出枪就被看破真名,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话说“黑”lancer,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把早就知道的事挂在嘴上,可谈不上贤明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就把它当做是一种明确的宣战布告好了。”
虽说自己早已确信,但当被再次告知时,ruler还是感到丧气。
“愚蠢的是你的master。现在在这里解决掉我,有任何意义么?”
“谁管那么许多。”
简洁的回答强烈地拒绝思想沟通。“黑”lancer接着说:
“master要我在这里结果你。那么,我只是按照契约如此行动而已。”
瞬间————一道苍白的光芒仿佛贯穿了lancer的右手。但那仅是他本该握于手中之物现界了而已。
他手上,现出一把巨大的枪。那件东西长度远远超过魁梧的青年,大得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人所使用的武器,其精细的造型堪称艺术。这是“神所赋予的”兵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加以形容。
“lancer…………!!”
“我要上了,ruler。不好意思,我可没从容到会手下留情去考虑你的特权。让我只用临别的一击就决出胜负吧!”
这句话、以及瞬间膨胀开来的魔力,让ruler瞠目结舌。还未刀剑相交,他就二话不说准备解放宝具。不行,这么下去,比起自己行使“特权”,他的宝具会更快行动——————!
“呃…………!!”
下定决心的ruler正要召唤武器“旗”的时候————她察觉到了第二名servant的气息。
“动手!lancer!!”
伴随着一声,支撑标识的铁柱被一刀两断。“黑”lancer作为支点的地方立刻土崩瓦解。当然,lancer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摇。他极其冷静地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柏油路面。
“你们终于动手么?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会站在那里呢?”
孙舟渐却不回他的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ruler道:“有人想要和你见一面,ruler,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可否赏脸一去,当然,“黑”lancer我会命lancer为你挡下的。”
然而回应他的是ruler锐利的眼神:“你不属于这场战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了维护这场战争的秩序,我绝对不会让除了参战方以外的人干涉,做好觉悟吧!”
孙舟渐收起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还真的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呢。那么……喂,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啊!一挑二的事情我可没那么傻让我的英灵去送死!”
ruler见眼前的男子仰头大喊,不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他喊的方向看去。
然后在ruler震惊的眼神中,两道身影缓缓在空中显现,令她在意的是那个身着紫色夜行紧身衣与铠甲的紫发红眸女子,那强大的气场令ruler的气息不由一窒,更让她惊讶的是对方也是个lancer,什么时候召唤lancer这么简单了?
“贞德小姐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虽然属于规格外却并无敌意,对这场圣杯战争也无染指之意,我们只是因为有人通过圣杯召唤出了第九职阶,而希望能够与ruler齐心协力将将来有可能祸害天下的不稳定因素去除罢了,同时这也是为了维护这场战争的秩序,也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不是么?”
ruler闻言不由一怔,抬头朝说话的那名黑发紫眸男子望去,确认他说的是否属实,不过令ruler失望的是她看不出对方神色有何异常。
“avenger……”
听到这一个词的ruler脸色大变,脸色变幻了一阵后,抬头对风昊说道:“明白了,我去向master请示一下,我们过会儿就走。”
一旁的“黑”lancer顿时焦急起来,刚要有所异动,只见半空中的紫眸男子朝这边冷冷一喝道:“击败他。”
孙舟渐闻言微微一笑:“lancer!”
第八十一章 lancer对lancer
孙舟渐的话音刚落,布伦希尔德就挥舞着紫色巨枪向“黑”lancer攻去。“黑”lancer却是冷笑一声,同时也挥舞着自己的长枪向布伦希尔德攻去。
两把巨大的长枪交击在一起,擦出些许火星。两人见互相僵持不下,便各自往后退了一步,互相看了许久后,两把枪再度交击在了一起。
铛铛,金属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下方的孙舟渐见两者僵持不下,不由皱起了眉头,而之前站半空中风昊与斯卡哈在与贞德和苏玉汇合后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打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这样想着的孙舟渐朝头顶喊到:“lancer速战速决!除了宝具外不必有所保留!”
银色长发的lancer闻言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紫色的长枪上悄然跃上了一抹灵动的红色,火焰
在紫色的巨枪上燃烧起来。
“黑”lancer见此一愣,仿佛是下意识般的,他的巨枪上也跃上了一抹火焰,然而不同的是,这次“黑”lancer仿佛整个人都在放出艳丽的火焰,身上铠甲的色彩也变得更加鲜艳了起来。
分神间,“黑”lancer再度落回地上,而布伦希尔德则由于背后那由霜雾凝结而成的翅膀,仍然在空中飞行着。然而“黑”lancer却管不了那么多,他笑了。
“黑”lancer的斗志,如同苍炎般熊熊燃起。恪守沉默的布伦希尔德也静静地让紫色长枪上的火焰汹涌翻腾。空气吱啦作响,发出烧焦的气味。
总之,对黑lancer而言有一个事实是明确的。
————啊啊,是么。是你么。你也正期望着和我交战啊。
黑lancer如此确信,为之欢喜。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让一切阻碍介入了,让我们战斗到天涯海角,让我们相杀到世界尽头。
我等英灵,皆是不断战斗直至生命终结的求道者、大狂人。即使如今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现界,那份信仰依然亘古不变!
没有高声呐喊,也无裂帛之势,然而双方的斗气却如灼热炙炎————逐渐侵染了周围的一切。
布伦希尔德的master孙舟渐,静静地退离现场。
汹涌的火焰仿佛在用热度传达战场的危险。生物的直觉正诉说着这里距离靠得太近。
片刻后,当孙舟渐退离至安全场所的刹那,两位servant就开始了战斗。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servant与servant之间相互厮杀这种本来形式的“圣杯大战”由此拉开序幕。
————两把巨枪撕裂大气、轰鸣咆吼
激突。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两股庞大的力量势均力敌。
魔力放出(炎)这是两位lancer所共同拥有的固有技能,同时释放,同时攻击,再度不分上下。
“伤口真浅呐。”
岂止是一击,实际有七十八回枪击都刺中了布伦希尔德。不论哪一击都是不偏不倚的要害。————怎想,布伦希尔德竟泰然地摆起架势。
她并非没有负伤。但那伤口却浅得离谱。本来,就算手臂被粉碎、眼睛被剜出都毫不奇怪。至少,黑lancer是以这种威力刺出长枪的。
但孙舟渐的治愈魔术立刻堵住了布伦希尔德的伤口。这个事实说明,布伦希尔德的伤口仅仅浅得甚至可以立刻再生。
怎么可能。如果说那些连击全都被挡下,尽管难以置信但在理论上还是说得通。可是,明明接受了直击,却只有这种程度的损伤实在不可能…………!!
这既是绝无可能的事件、同时又是确实发生了的现象。那么,一定有理由。他要么是像己方阵营的archer一样是神,要么是经历了千锤百炼。
“————啊啊,原来如此。我总算理解了。”
久违的高扬感在lancer胸中翻滚。
…………无疑,要说惊愕,布伦希尔德也不例外。她作为北欧主神手下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之一,自然有着神的身躯,一般来讲普通的长枪是不可能伤害得了她的。
换言之,本来————如果没有发动宝具,仅仅是把枪作为单纯的兵装来使用的这种状态,是没可能伤到布伦希尔德的。
然而,黑lancer所放出的共计七十八连击全都让她负伤了。虽然是轻伤,仅仅只有凭借master的治愈魔术都能立刻回复的程度,但这个事实足以让英灵布伦希尔德不寒而栗。
即是说,黑lancer的长枪————蕴含着等同于a级的物理攻击力。毋庸赘言,那把枪本身必定是相当的珍品。————但仅凭这些是不可能放出能贯穿拥有神性的**的一击的。这是只有具备了惊人的膂力、以及卓越的技巧才能产生的破坏力。
原本因此而产生些许战意的布伦希尔德听闻到了下方孙舟渐的一再催促,她也明白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毕竟敌方势力眼线遍布,看到现在的情况一定会派援兵协助。
布伦希尔德打消了与黑lancer长久作战的想法,叹息一声,往后滑翔了一段距离,静静地抬起长枪,对面被拉开一段距离的黑lancer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哈!”一声厉喝下,紫色的巨枪以骇人的速度向黑lancer射去,黑lancer即使察觉到了不对想要躲避却也晚了一筹。紫色的巨枪已经近在眼前。
布伦希尔德的b级固有技能投掷——以怪力投掷投枪和巨石的技巧,即使是屠龙的英雄也难以挡下。
这一击如果打实了,黑lancer凶多吉少。
然而……
紫色长枪贯穿黑lancer的身体之时,黑lancer身上的金色铠甲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日轮呀,化作甲胄!”
一声清冷的喝声响起,在孙舟渐与布伦希尔德惊讶的目光中,黑lancer将贯穿他腹部的紫色的巨枪用力拔出,原本应当飞溅的鲜血却并未流出,而那巨枪所造成的巨大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不禁令孙舟渐倒吸一口冷气。
“撤!”
第八十二章 标题娘被吃了哟~
孙舟渐的发现对方发动了宝具之后果断命令布伦希尔德撤离,虽然他明白如果他命令布伦希尔德解放宝具的话说不定能够胜利,但黑lancer的宝具不一定就这一个,其余宝具的威力怎么样,他无从知晓,因此他也不愿冒这个险,果断下令撤退。
黑lancer眼睁睁地看着布伦希尔德带着孙舟渐离开,并未阻止,随后他将从身上拔出的那把紫色巨枪用力朝布伦希尔德的方向掷去,虽然他没有布伦希尔德的怪力,但扔出那么点距离还是可以的,巨枪被布伦希尔德单手接住收了起来,然后她便带着自己的master离开了战场。
黑lancer看着两人远去,笑了笑,道:“————啊啊,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未知的lancer哟,我发自内心地感谢初战就能和你对阵的这份幸运。”
这是黑lancer毫不夸张的赞赏。其中蕴藏着作为战士的羁绊。“希望将你打倒的是我的剑、我的枪”,这种梦想如同纯真少年一般。
“那么,再会了,未知的lancer哟。”
黑lancer在转瞬之间,那副身躯就化为灵体消失了。而天空也染上了宣示黎明的薄紫色。
黑lancer刚离开,红rider却是因为感受到了ruler的气息追踪来到了这里,他远望向那交织而成的战斗痕迹。痕迹过于散漫、无序,没有固定的方向性。那并非怀着破坏某物的恶意而产生的损坏,而是证明了这仅仅只是战斗中单纯的余波。没错,光是单纯的余波就将高速公路上的标识牌拦腰斩断,轰出仿佛陨石坠落般的大坑。
“啧,又是哪两个不要命的变态家伙在这里对拼了。话说ruler的气息到这里就断了呢……竟然无法追踪了,这可不好办了,算了向master汇报一下吧。”
红rider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也离开了战场。
————我是你也是变态好么的分界线————
“放在这儿行么?”
“好,谢谢。”
菲奥蕾确认了saber端来的药汤和药粉之后,一饮而尽。那是一种为了缓和双脚疼痛的、类似镇痛剂的药物。副作用会引发难以抵抗的睡意,不过菲奥蕾觉得稍微睡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等待药物发挥作用的这段时间,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向servant提过那个重要的问题。
“…………呐,saber。说起来,我还没有具体问过你的愿望呢。”
saber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对于servant来说这或许是最为重要的东西,菲奥蕾至今都还没有询问。当然,她一开始就有打算问过。但saber用一句“那是微不足道、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的愿望。要说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吧”,把话题打发掉了。既然在这次被召唤的servant中、最为高傲的saber都这么说了,菲奥蕾也就暂作保留。不久之后前哨战打响。她觉得是时候该问个清楚了。
“托付给圣杯的愿望么……我只是想过一次没有战争的人生罢了。”
建成了大帝国的帝王,匈人阿提拉(attilathehun)。
其人是匈奴的末裔,匈族战士兼王者。五世纪的大英雄。
其所建立的宏大版图自西亚延伸至俄罗斯、东欧和高卢。
也有言称正是她招致了东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出生起就钟情于军神马尔斯(阿瑞斯)。
其人有着卓越的第六感,碰上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加以应对。
虽然是个骄傲而理智的战士,但某处却也有着“空虚”的部分。
战斗的时候能够冷静地正确把握状况,化身为战斗机器进行惨无人道的杀戮。
正可谓是纯粹的“战斗王”。
与战场建立的武勋相反,她的统治却没能维持,在死后急速陷入了瓦解并最终消失。
然而直到现在,人们都还没能完全摆脱“阿提拉”这一名号宣示的畏怖与恐惧。
如果她有愿望想要圣杯实现的话——那就是“希望能过一次不做战士的人生”。
这决非对身为战士的自己有所厌恶。
只不过是,对若非以战士而生下的自己会过着怎样的人生,有所好奇而已。
菲奥蕾听到这一点后显得颇为惊讶,还是saber给她解释了一下,方才恍然大悟。
“saber…………我的愿望无疑是自私的。因为我仅仅只是为了“治好双脚”而想使用圣杯。”
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双脚无法动弹。这和她的魔术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菲奥蕾的魔术回路位于双脚之上。但她的魔术回路天生出现变质,受其影响,她的双脚机能完全停止,时而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侵袭而来。
当然,治疗是可能的。但为此必须摘除双脚上的魔术回路。那也意味着,她将要舍弃作为魔术师而活这件事。
菲奥蕾学习了人体工学和降灵术,顶着双脚无法活动的辛劳,掌握了能取而代之的技术。凭借降临来让其代替无法动弹的双脚发挥作用,也能乘着扫帚在空中浮游。
但那终究不是自己的脚。而且,自己作为弗尔维吉家的继承人不能舍弃、也不想舍弃魔术
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圣杯的奇迹。在保持魔术回路的同时,取回双脚的机能。这是多么奢侈的愿望啊。
“原来如此,因为不想牺牲任何一方,所以只好寄望于奇迹么。这又有什么好可耻的呢,master,我的愿望可是仅仅因为好奇而已呢,魔术师要舍弃魔术的那份沉重、以及用自己的双脚立于大地之上的喜悦,我都能理解。这没什么可耻,也不必因为羞愧而颤抖。”
不过即使说着安慰人的话语,saber的脸上还是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菲奥蕾不由苦笑一声。
“saber,药效开始上来了,我暂时睡一会儿,你就自由安排吧。”
“知道了,master。”
archer悄悄地、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菲奥蕾的房间。
第八十三章 一触即发的战斗
米雷尼亚城塞外的树林里,身着深红色铠甲的红发魁梧男子从刚从城塞中走了出来,走入树林,他受master的命令进行周围的警戒和探查。
“是berserker么?猎物,发现,黑berserker止步!”
听到一声清冷的厉喝,黑berserker抬起头来。
身披翠绿衣装的少女的眼神,蕴藏着让人联想到野兽的无机质和犀利。头发随意地伸展,尽管没有半分如同贵人一般的顺滑,但却和那充满野性的面庞非常相称。没错,她正是美丽的人形野兽。
“berserker哟,可否与吾一战?”红archer是被派来迷惑敌人的,自然要将外面警戒的英灵引走。
然而被喻为战斗狂的berserker却在眼神闪烁了一会儿后很理智地摇了摇头,这却令archer惊讶了。
“汝可要想好了,如果汝不拦吾就进去咯!”
黑berserker却没在理睬她,令她无语了一会儿,自己居然被无视了。
“终归是狂战士,思想交流是不可能的么?”
对于她那伴随着叹息的自言自语,一个声音回应道:
“唉,我就想会是这样,berserker的职阶可不是装门面的啊。”
听到这从天而降的声音,archer抬头望向上方的树枝。一位满面悠然笑容的青年正伫立在那里。那是位相当的美男子。但那份美并不是让会贵人胸襟荡漾的优雅骑士之美,男子的眼瞳如猛禽般锐利,矫健的身躯虽然粗壮却不落庸俗。那是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任何人都憧憬倾慕向往的、英杰风貌。
“红”rider…………若是让assassin的master、shirou神父来说,他就是能与不死身的大英雄迦尔纳匹敌的男人。
“rider…………汝是说、只能对他弃之不顾了么。”
一耸肩膀,rider回答道:
“唉、没办法吧。那东西,是只会思考战斗的怪物,其余的思考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必要的,可能他连话都不会说呢。想要诱导他和他战斗的你,才是古怪得多哟?”
“驾驭狂暴的野兽我可是很拿手的。我还想过索性一箭射穿他的膝盖算了,可是…………”
要是那么做,那个berserker毫无疑问会向archer猛扑过来吧,到时候诱敌虽然成功了,却把自己栽进去了,得不偿失。
“你能管好自己就帮大忙了啊,大姐。”
“话说,汝怎么追过来了?”
青年满脸欢迎提问的样子、露出会心一笑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啦,这不是明摆的么。”
“呼,是么。”
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惊讶,连愤怒都没有,完全的无反应。若是普通的女人,不论是何等贤淑的人妻,这句话无疑都足以令其娇羞满面。
但是,对这名与野生猛兽共同生活过的archer而言,花言巧语没有任何意义。自己的甜言蜜语被干脆地落了空,rider难为情地搔了搔头。接着,他咳了一声,回归到原本的任务。
“我原本是奉命去找ruler的,但是循着ruler的气息找去的时候,发现ruler已经不见了,气息也断了,只留下一片战斗过后的废墟。然后我回去请示了一下master,master就也让我来配合你诱敌了。”
“哦,是这样啊。话说回来rider,你的马怎么了?”
“我是为了获取情报而来,总不能反倒把自己的情报交给对方吧。这次,我不会用它们的。”
“呼。…………哎,是汝的话也没大碍么。武器是用剑、还是用枪?”
“当然是、枪。”
rider和archer,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逐着berserker。笔直缓慢地行走的他,根本不可能会跟丢
“放着这家伙真不要紧么?万一遇上打探情报的assassin怎么办?”
“放心好了,这个berserker似乎只对saber感兴趣呢,无论怎么劝说他都不会和除saber之外的人战斗。”
“……这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呢,他狂化等级似乎高得使他只剩下本能了呢……”
“呼,汝说得没错。”
“…………唔。”
archer看似不快地微微颤了颤鼻子。铁和机油的气味对于与动物相近的她来说似乎是难以忍受的恶臭。
“怎么了?”
“被发现了。其余“黑”方servant接近过来了。”
弓兵(archer)的知觉远远凌驾于骑兵(rider)之上。如果她所言无误,应该马上就要迎敌了。
“————要干架了。”
“明白。”
两名servant召唤了各自的武装。
rider所召唤的枪,和\"黑\"lancer的枪外型上有很大不同。lancer的刚枪,是依靠其锐利的枪锋以及超重量来造成破坏的巨大长枪。而rider所持的,完全是面向白兵战的朴素且结构坚实的枪。
从它的长度和单手就能轻松握住的持法来看,多半是用来投掷的枪。rider似乎想在不使用原本的武器“骑乘”的条件下挑战白兵战。实话实说,这就是蛮勇。然而,他悠然的态度可以说很好地展现了“红”rider乃何等英杰。
另一方面,archer召唤出了无庸赘述的弓。比她身高还长的黑色涂装的西洋弓,是传闻由狩猎的女神(阿尔忒弥斯)授予的天穹之弓。其名为陶洛珀罗斯(tauropolos),是拥有公牛杀手之异名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的别名。确实是与弓兵相称的绝品。凭借它而无法射穿的东西更本不存在。
“那么rider,我后退,在后方掩护汝。”
她即刻后退,潜入森林的黑暗之中。连看着她的rider,即使能感觉到气息也完全不清楚她身居何处。看来如果成为超一流的猎人,和森林一体化是轻而易举。
“好的。接下来,让我轻轻给他们按摩一下吧。”
不一会儿,明瞭得连rider的眼睛都能捕捉得到的两个影子,缓缓地从森林深处走出来。二者的气息全是servant。看样子,仅凭两人就想来结果这位“红”rider么?
“————真是藐视我啊,那帮“黑”servant。想要打倒我“红”rider,不倾巢出动可是没有胜算的噢?”
那副冷笑的表情中,充满了绝大的自信。尽管没有使用本来的武器,他却依然洋溢着蓬勃的朝气和莫大的斗志。
现身的servant有两人,一名是手持一把彩虹色长剑的白发女子“黑”saber,另一人正是从昨晚开始与布伦希尔德战斗至天亮的“黑”lancer。
战斗,一触即发!
第八十四章 各自展开的战斗
“我是“红”rider。啊啊,不必担心。我没有骑马,并不是因为战争才刚开局就把马给丢了。而是因为向区区两个对手使用太浪费了。反正,七人不凑齐的话一点都不会有趣。”
rider用充满诙谐的声音宣言道。仿佛在说:你们这种家伙根本算不上对手。要想瞻仰我真本事,就七个人一起上吧。
不过,和他相峙的不是别人,都是心高气傲的英灵。lancer的眼神变得不善了起来。saber也貌似不快地吊起了眼角。光是触碰到这份杀意,若是常人,心脏会被捏碎的吧。
————谁料,即使见到那副表情,“红”rider仍旧淡然地接受了。就算承受了如同野兽般的凶暴以及不负勇者之名的重压,他依然没有收敛那挑衅的笑容。
那是,他早就习以为常的杀意和憎恶。对于只要能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朋友和心爱的女人们就已满足的英雄来说,这种程度宛如微风一般。
硬要说的话,只是时代和武装有所差异罢了。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然后用一句无聊就把一切舍弃。
这正是“红”rider生前所喜好的生活方式。
“————来吧。让我把真的英雄、真的战士之名铭刻在你们身上。”
架起枪。霎时,斗气的重压激烈冲撞。\"黑\"saber身经百战对其视若无睹;“黑”lancer身为神之子,毫不畏惧,不过,如果现场有正常人在的话,大概精神会轻易崩溃吧。
三————倒计时开始。
森林广阔,不适宜挥枪舞剑的高大树木层层围绕。
二————逐渐冻结的空气实在熟稔于心。
然而,枪具备比在场所有武器都更为卓越的突刺。只要有了这把一击刺穿心脏、一击贯通头盖的\"弑杀英雄之枪”,“红”rider并不认为眼下的环境不利。
一————濒临爆发、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的感觉。
而且最首要的是,只要有世界闻名的弓兵的援护,“红”rider的自信简直坚如磐石。
零。在场的所有事物都被刮飞,作为不纯的存在惨遭横扫。某人踏步突进、某人挥举武器、某人腾空而起。
————我是镜头切换的分界线————
身着深红色铠甲的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红”saber走去,仿佛只有“红”saber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他的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咆哮声。
“啧,berserker么……被他缠上还真的很难脱身的说,话说他也长太丑了点吧。master,我去了哦?”
韩诩如闻言点了点头道:“小心点,我会在后方支援你的。”
“红”saber笑了笑,身形一动就消失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黑”berserker挥舞着那把黑杆金头的长戟与瞬间而至的深红色的奇异大剑撞击在了一起。
“狂化等级太高,只剩下本能了么?啧,连话都不会说了呢。”“红”saber那带点娃娃音的独特音色在“黑”berserker身后响起。
“啊啊啊啊!”“黑”berserker问声抡动起长戟,挡住了突如起来的一击。“红”saber却觉得手腕发麻,差点拿不稳大剑。
“啧,好可怕的怪力。”“红”saber脸色严肃了起来,她的筋力和耐力远远比不上“黑”berserker,对方一直缠着自己,自己很容易输,既然力量方面比不过,那么技巧呢……
接下来“黑”berserker受到了暴风雨般的打击,每一次他的攻击都被对方巧妙卸去,自己的长戟完全碰不到对方,而对方的剑却次次攻击在自己的弱点上,“黑”berserker不由更加的狂躁起来。
“红”saber尼禄的ex级固有技能皇帝特权,靠此特权,尼禄获得极为精湛的剑术,再加上她速度上的优势,便在攻击上碾压了“黑”berserker。
————我是镜头再切换的分界线————
“呵,怎么了么?再来啊!”一旁的“黑”lancer听到“红”rider的话语不快撇了撇,继续挥舞着长枪向“红”rider攻去,双方打作一团,彼此奈何不了谁。
“红”rider拥有不死性,“黑”lancer的攻击几乎对他造不成多少伤害,而“黑”lancer身上的黄金铠甲似乎就是宝具,无论如何“红”rider的枪都刺不穿。
一旁的“黑”saber静静地看着两人,似乎不打算动手,又似乎在和隐藏着的某个英灵对峙着。
是想重新拉开距离么,“红”rider一时向后跳去。
“…………我们彼此都无计可施啊。”
“…………”
见他毫无反应,“红”rider脸上显出些许不快。
“冷淡的臭家伙。在战场上不拘言笑之人,在乐园(elysion)里可是会忘记欢笑的噢?这个世界正在阴气中腐烂、化脓。那么至少死的时候应该开心地去吧?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认为。在战场上欢笑,时而会成为对敌人的侮辱。不,至少有让他人这么想的危险。承认彼此的力量,共同欢笑那是战场的爽风。而在尸体前发笑只不过是单纯的嘲讽。
面对无言地表示拒绝意志的“黑”lancer,“红”rider笑着说道:
“…………死的时候开心一点比较好,我可说了喔?”
下个瞬间,比声音更快飞来的不可视之箭,直击“黑”lancer胸膛。
被轰飞的saber一下祸及数棵大树,翻了个跟斗倒下了。
“……………?”
“黑”saber哑口无言。但她一瞬间至少理解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方才的一击,是出自位于“红”rider遥远后方的另一名servant之手。
bsaber的思考冷静而迅速。这是来自远距离的攻击,而且没有使用魔力。纯粹是物理方面能量的一击————即是、弓兵(archer)!
虽然是推测,仔细旁观了同“红”rider的战斗的那名servant,理解到用通常等级的攻击无法伤及lancer,于是为了使出更高等级的攻击而彻底地把弓拉满了。
方才的一击明显凌驾于a级之上,正因为这样,才得以突破了守护lancer的力量吧。
…………问题在于,攻击是来自于连自己二人都无法察觉的远方这件事上。而且,这儿不是一望无际的开阔草原。而是暗夜中、树木郁郁丛生的茂密森林。若果是来自自己们都无法看见的远方,即使夜视再强,“黑”saber也不过是个运动的点而已。
但那个servant做到了。最为恐怖的就是这个事实。拥有相当于a级破坏力的超远距离狙击、在视野等同于零的黑夜中的瞄准、仿佛穿针引线般的超超精密射击。
要是一件件来看,能做到的人也许会有。然而,把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而完成的英灵,到底又能有多少人呢————!
“啧,那么这里还有一位小姑娘,在“黑(melas)”lancer还没复活之前,先把你解决掉吧。”“红”rider向握枪的手上注入了力道,露出了彻底欢快而残酷的笑容。
然而“黑”saber的表情仍然冷得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一般,令“红”rider不由觉得自讨无趣。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凛冽北风,“黑”saber终于第一次开口了,她举起了那把彩虹色的长剑。
几乎是同一时间,急突,长枪与长剑交击在了一起。
“呀咧呀咧,还真是因为你是女孩子而小看你了呢,不过即便如此,你能以一敌二么?”
黑saber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微妙的笑容。
“你……”
话语定格,“红”rider和“黑”saber彼此面面相觑。滴落的鲜血,并非来自saber。视一切斩击、打击为无物的、甚至连宝具都准备挡下的“红”rider,肩上确实地流出了鲜血。
“呜,啊…………!!”
刹那间、“黑”lancer如同配合着箭矢一般冲了出去。目的方向并非rider,而是朝向至今未曾显露身姿的“红”archer。
另一方面,rider一把握住刺入的箭矢,拔了出来。仿佛为了确认被贯穿的肩膀不是幻影一般用手按住,接着,他用微弱而沉静的声音质问道:
“————什么人?”
他的眼中,早已对saber和lancer视若无睹。
第八十五章 撤退的红方二人
剑、枪、骑乘、疯狂、魔术、暗杀————servant被赋予的职阶有多种多样,其中有唯独弓兵才秘密具备的力量。
话虽如此,那是“使用弓箭”这种在职别上绝对会获得的技术。它是不用添加到职阶特殊技能中的、仿佛理所当然般拥有的权利。
那是弓绷得越紧力量就越大的单纯之物。
但“红”archer拥有的是狩猎之女神(阿尔忒弥斯)所授予的天穹之弓。祈祷、瞄准、用尽全身之力引弓、如果引到超越极限————箭上将会寄宿着确如神一般的力量
人类的原罪,那是无论何等的圣人都无法抵抗的宿命。与此同时,若为野兽则是完全意识不到的自然的行为。对于被称为猎人的她而言,弓与箭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她,是接受了狩猎之女神的祝福而降生的狩猎高手。她的弓术业已踏入神域、他的脚程令所有男人望尘莫及。
她的真名叫阿塔兰忒(atalanta)。是希腊神话中、至高的女猎人。
而现在,她并没有像方才的一击那么使劲地引弓。眼下,重视的是速度。问题就在于搭弓、上箭、射击、这一连串的动作能进行得多快。
她不知道黑lancer的真实身份,但对方似乎毫无畏惧地冲了过来,刚才他已经中了她的一箭,但却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势,如此直面地无视她的攻击般直冲过来让她很恼火。
“那份无谋、”
瞄准已经就绪。弓不是靠手,而是靠感觉来使用的。不论猎物运动如何敏捷,箭矢必将贯穿心脏。
“用血来偿还吧————!”
射出的箭被涂成黑色。这是在夜间战斗中,排除了箭矢被发现的一切可能性的结果。
何况她的箭比声音还要迅速。一眨眼,被铭刻下来的,只有箭矢扎在心脏上这一结果。然后就结束了。
————可是。
“什么…………?”
“红”archer在那时第一次理解、体会到了。圣杯大战中的各个职阶都有两人存在。这即是说,敌方拥有和自己具备同等力量的另一名弓兵的可能性是有的。
————被击落了!?
面对这难以置信的事实,“红”archer一时间忘记了自我。原来如此,偶尔也会避开的吧。被狙击的猎物突然趴到地上、那是家常便饭。迎击也没什么不可思议。被盯上的猎物向狩猎者反击,在狩猎之中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刚才自己的箭被击落既非偶然、也不是被盯上的猎物干的。而是和狩猎行为毫无关系的第三者所为。也就是说,箭是被应该处在“黑”lancer背后遥远彼方的“黑”archer击落的。
“竟然瞄准后击落了我的箭……!!”
那恐怕是连生前都不可能存在的耻辱。自己锁定目标射出的箭,怎么可能被第三者击落!
“混蛋,好快…………!!”
立刻把耻辱抛之脑后。现在该做的,是将迫近的枪兵埋葬。面对刚才那艺术性的迎击、“红”archer选择的攻击手段是弹幕。
她的单手上,一口气出现了三支箭。她用那三支箭瞄准逼近而来的“黑”lancer.
箭,只要其本身没有成为宝具,就不会具有类似自动追尾的功能。换句话说,即不是靠质而是靠量来一决胜负。
…………毋庸赘言,只要任何一支箭直击敌人,对方就必败无疑。缠绕紧绷的三支箭、精确地瞄准胸部、头部、脚部等“黑”lancer的要害部位。
死不了也无所谓。只要动作迟钝下来,装填下一发就完事了。排除一切败北的可能性、弓兵以万全的态势射出箭矢。
然而,所谓“万全的态势”却表里不一。想要确信“万全”,换个角度考虑,就是害怕败北而采取的半吊子策略。
刺中的箭矢有两支,只有最后一支被“黑”lancer击落了。但贯穿脚部和胸部的箭矢没能让lancer的行动迟缓下来。
黑lancer轻易地将箭从身上拔去,而依靠宝具“日轮呀,化作甲胄”很容易就可以恢复,但这次依靠的是他的master王蔚岽的治疗术。因此伤口很快就恢复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影响
“…………哼。”
事已至此,“红”archer果断地放弃了战斗。若是心高气傲的英灵,也许会直到最后都留在这里准备一决雌雄。而且,archer有着即使这么做也能打倒“黑”lancer的自信。
但对拥有兽性思考的她而言,那种骄傲正是拿去喂狗的玩意。她早早地决心撤退。这本来就是前哨战,自己的任务是诱敌,既然已经完成任务,那就早已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意义了。
就算不去担心“红”rider,他也能靠自己的力量返回吧。她把弓背在背上,对迫近的“黑”berserker说道:
“————后会有期,“黑”方的枪兵。”
她转身飞奔而去。那是在预计“黑”lancer无法从远方进行攻击后所做出的全力奔驰。阿塔兰忒原本就是在古希腊以不输任何人的脚力为豪的猎人。她向被自己的野性之美所魅惑的求婚者们宣布,她将“与在赛跑中胜过自己的人白头偕老。但败北的代价就是死”。她将没能追上自己的他们悉数射杀。其脚力可见一斑。
————我是逃走了的分界线————
“…………!!”
“红”rider浑身颤抖。不是因为耻辱,而是出于欢喜。他发自内心地想道,这次圣杯大战拥有能够伤到自己的存在真是太好了。
“黑”archer的弓,是那般的清澈响亮。他曾以为根本不存在能胜过己方archer…………阿塔兰忒的弓兵,他对那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箭矢被再次射出。从微弱的空气切割声和空气震动判断,有五支箭被连续速射。逃往后方很简单,不过————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两回,自己明明这么做了,逃避的位置却被看破,自己依旧被箭贯穿。
是内心活动被读取了?还是对方拥有类似能够预测的技能、或是宝具呢?不论如何,“红”rider不要说去追“黑”lancer,他甚至一步都无法离开那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箭穿透了自己的守护。这说明他和自己是同等的存在,甚至犹在其上。rider将兼具血统和实力的“黑”弓兵认定为此次圣杯大战中的最大宿敌。
第三次速射。这回,rider无所畏惧地向前行进————然而,甚至连那样都被看破了。放出的箭矢,不知何时已扎刺在自己的膝盖之上。睽违已久的剧烈疼痛,让rider无法抑制涌上心头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美妙!真是太美妙了、“黑”archer!你能伤害我、杀死我吗!那么、我和你的战斗就是宿命!!噢噢、奥林匹斯的众神啊。请赐这场战斗以荣光和名誉!”
但是,在这里一决雌雄实在太可惜了。既没有唤出原本应当骑乘的马,也没有本该前来观览荣光的伙伴。在这略带冷清的森林里一决胜负,实在太过暴戾天物。
在“红”berserker已被打败、己方archer也已撤退的现在,完全没有在这里孤军奋战的必要。
“红”rider打了个响指。上空立刻出现三匹骏马、牵着战车、在他身旁跪下。
rider飞身跃上御者座,高声宣告道:
“————“黑”archer哟!有机会再一决胜负吧!下次、务必让我拜见你的尊容!”
他扬鞭一振,仰天长啸的马匹们就以迅猛之势向天空奔驰而去。那姿态,真是威风凛凛。那风骨足以让人认为这不是落荒而逃、只是单纯把战斗延期到下次机会罢了。
而另一方面,黑archer微微一笑道:“你向奥林匹斯众神的请求许了呢……这小家伙还是没变呢,你说是吧,达令。”
“啊啊,真是物是人非呢。”
一直被王蔚岽等人认为是月神的小熊玩偶的物体开口说话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人性般的笑容。这一幕还好四周没有其他人在,不然一定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