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技惊华夏(2)
当官能当到厅长这个级别,自然知道如何为自己创造更上一层楼的台阶,尤其是像钱厅长这种在官场浸*了几十年,人脉关系不是问题,就差资历的超级官迷,更是深谙此道。
中央那边一名副部长就快要退休了,老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想在退休之前再拉自己这个得意门生一把,但除了钱厅长外,还有几大直辖市的厅长也是这次上位的热门人选。
若是这段时间内,他能为华夏医学做出某种重大贡献,无疑会给自己上位增加一块极重的筹码。
人脉他们都不缺,而且还斗得旗鼓相当,那剩下的,就看资历和威望了。资历何来?威望何来?政绩而已。身为卫生厅官员,能争的也就是卫生方面的政绩了,何青的电话无疑是给钱厅长送来一个极好的机遇。
若是张赫此举真能成功,无疑是开创了一个麻醉的新时代,开创了一个中医的新时代。开创一个时代,是何其巨大的一个功劳?这功劳从何而来?在党和国家的培养下,在钱厅长大力支持下,经过张赫童鞋刻苦钻研,终于钻研出这种全新的麻醉方式。
成本低,安全可靠的中医麻醉。
张赫并不精通官场,但也不笨,当然知道接待记者访问时该怎么说,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却是华夏的现实。
在官场文化源远流长的华夏,不管是商人,还是学者,要想做大做强,都离不开官方的支持。这件事对钱厅长来说是个机会,对张赫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个机遇呢?以后谁想要动回春堂的话,是不是都该考虑考虑在媒体面前公开支持过张赫的钱厅长。
其实,张赫真的不想将回春堂打上钱厅长的烙印,但为了爷爷,为了何青的心愿,为了中医的发展,他却又无法拒绝钱厅长安排的新闻发布会。
有了官方的介入,记者的动作很迅速,仅仅二十分钟不到,江陵各大媒体的记者便纷纷赶赴了省第一人民医院。
有了钱厅长的通知,院方的也动作也变得更加迅速,爷爷的各项检查很快就全都完成了,时间很紧,张赫也不愿意和媒体做太多纠缠。因此,一入医院安排的会议室,张赫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感谢各位媒体界朋友,中医麻醉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我在这里谨代表我和我爷爷对全力支持这个课题的钱厅长表示感谢,因为我爷爷尚未脱离危险,所以我也没有时间接受各位的采访,大家有任何疑问都请保留到手术结束后,谢谢。”
也不等新闻工作者们提问,张赫便大步走出了会议室,将接待采访和安排媒体拍摄的事情交给了院方工作人员。
所有的检查都已经出了结果,很快张赫的爷爷便被推入了手术室。
脑溢血手术对于省第一人民医院来说,是常见的手术,但今天这台手术却不是一台普通的手术,因为这是一台将会被现场直播,见证奇迹时刻的手术。
省第一人医院配备了最强的脑外科专家,配备了经验最丰富的老护士。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配备了最好的麻醉师,因为不管张赫是成是败,他们都得在媒体面前保证手术的成功。
手术内不可能安排下那么多记者,只是安排了江陵最有分量的几家媒体的摄影师,而在省第一人民医院的远程诊疗会议室内,手术室的情况却被无死角的摄像头同步投放到了墙壁上最新最大的液晶电视上。
手术内,张赫正在快速调整着情绪,而医院远程诊疗会议室内,钱厅长居然亲自莅临了,陪在他身边的不仅有省卫生厅的官员,还有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层。当然,还有好几十号媒体工作者。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与会嘉宾外,回春堂的一干工作人员也全都到场了,只不过媒体的镜头却主要集中在了钱厅长等重要人士的身上。
手术终于开始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精兵强熟练的做好了术前准备,就等张赫的表演了。
关心则乱。
虽然中医麻醉的针法他在抗虫救灾时已经使用了好几次,但当看到爷爷熟悉的面孔时,张赫却依旧忍不住有些紧张。
深吸气,深呼气,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张赫终于捻住了银针。
中脘、天枢、风池、合谷、然谷、列缺,这几大穴位的组合,是镇静之用。镇静和麻醉虽然从表面看上去都一样,都是让病人陷入人事不知的沉睡,但懂医的人却都知道,这两者是有本质差别的。
镇静的作用只是静,让病人彻底安静下来,但病人各项生命指证的数据,却都和正常人没有多大差别,就像摄影师从心电监护仪和麻醉监护仪上拍摄到的数据那样。
西医看不懂穴位,但何青却看懂了,知道张赫第一组取穴的作用,他这是在调整病人的生理状态,让他达到彻底的放松,为针灸麻醉做铺垫。但何青不知道的是,在取穴镇静的同时,张赫还在源源不断的给爷爷输送着先天真气,帮他增强手术耐受能力。
麻醉会让病人的生命指证有所改变,各种数据会比正常人稍低,但却又都处在正常范围内,而西医评判麻醉的标准,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感官方面的,成功的麻醉会让患者意识消失,全身肌肉松弛,体验不到任何疼痛;另一方面是数据化的指标,主要指标有aep,也就是所谓的听觉诱发电位,另一个则是电双频指数bis,及脑电图eeg。
摄影师用摄像机一丝不苟的记录着手术室内的一切,而省第一人民医院配备的麻醉师则紧盯着监护仪上代表着麻醉成功与否的几大数据。
张赫又下针了。
第一针,取百会,人体死穴之一。
何青见过张赫取百会穴,当然不担心他会发生“手一抖命没有”这种低级失误,但何青却实在想不明白,师父为何会首选针取百会穴。
看来只能回头再请教师傅了。
第二针,印堂穴。
第三针,三间穴。
第四针,太冲穴。
第五针,大迎穴。
随着颤针手法的展开,麻醉医生首先变得惊诧起来。因为麻醉监护仪上数据随着张赫的银针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麻醉监护仪上电双频指数由85上下波动,逐步变成了48上下,按西医标准,四十到六十四之间代表着全麻状态;不仅电双频指数发生了改变,脑电图的波动也显示病人进入了全麻状态;同时,听觉诱发电位同样由代表52的嗜睡状态变成了代表着临床麻醉的23.各项指标数据指标都显示病人进入了完美的术前麻醉状态,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麻醉专家,带着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走向了病床,认真评判起病人的生理指标。
麻醉师熟练的翻看了病人的瞳孔,细致的抬起了病人的右手,认真感受了一下他的肌张力,有用专业的器材检查了病人的痛觉,张赫的爷爷对这些都毫无反应。
“麻醉成功,可以手术了。”
随着麻醉师笃定的结论,几近乏力的张赫便也果断的拔出了银针。
……
手术开始了,连站都快站不稳的张赫只能坐在手术墙边的小板凳上,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的进展,他看不懂麻醉专业收据,但却能看懂心电监护仪上代表着爷爷基本生命体征的心跳、脉搏、血压、呼吸、氧饱和度等常规数据。
一切都证明爷爷生命无碍,但作为孙子,他却依旧难以静心。
而手术外,何青则仍在极力思索张赫这几个穴位联合针灸的奥妙,其他人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百零八寸的巨型液晶电视。当然,媒体工作者除外,因为他们除了要关注手术进展外,还得及时抓拍领导们的关注表情。
在这场可能会掀起医学风暴的手术中,医生们是最辛苦的,而媒体工作者们则是最忙的。
手术还在继续,但张赫的针灸麻醉却已取得成功,无论省第一人民医院的脑外科专家会做出什么样的手术,只要媒体工作者们拍摄到的画面流传于世,张赫的针灸麻醉便已达到了技惊华夏的作用。
这是钱厅长最需要,所以他放心了,但在媒体面前,他和一干省卫生厅工作人员,及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层,却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极其关注的姿态。
所以,他们同样也很辛苦。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女人间的默契
手术终于完成了,张赫又给众人上演了一曲技惊华夏的针灸醒麻醉绝技。
爷爷虽然依旧处在昏迷之中,但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和麻醉监护仪上的数据都显示他已脱离了生命危险,剩下的,就只能坐等爷爷的自行苏醒了。
当然,能不能醒过来,或者醒过来后会不会出现肢体偏瘫大小便失禁等后遗症,专家们也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因为大脑这台机器实在太过精密了,按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无法检测出大脑上最细微的损伤,虽然专家们都说爷爷没有脑坏死,但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细微的局部损伤。
爷爷,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望着重症监护室内依旧昏迷不醒的爷爷,张赫实在没心情去接受接着采访,当既然钱厅长亲自出面邀请了,张赫却又不得不给他一点面子。
“爷爷,我一会再来陪你。”无声呢喃了句后,张赫便扭头望向了满脸都是亲切笑容的钱厅长,“谢谢钱厅长的抬爱,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情说太多。”张赫斟酌了片刻,客气的说道。
“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但媒体朋友们都在等你,你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对不对?”钱厅长亲切的拍了拍了张赫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我知道。”张赫点了点头。
“理解就好,张医生,你简单的说几句就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钱厅长又亲切的拍了拍张赫的肩膀。
张赫不懂官场,但张赫却很清楚华夏的游戏规则。在华夏,任何重大贡献都不可能是个人独立完成的,因为在看了十多年的新闻报道上,张赫从来就没看到过某个人完成了某某重大发明的报道。
看到的都是在党的领导下,在某某政府的全力支持下,在某某领导的关怀下,经过某某的不懈努力,终于啥啥啥了。
这份功劳反正都有官方的功劳,与谁分享不是分享?就冲何青和江陵副市长钱宇的铁杆关系,及钱宇和钱厅长的亲兄弟关系,回春堂被打上钱厅长的烙印,绝对比打上凭空杀出来的其他厅长的烙印来要好一些。
张赫不算聪明绝顶,但也不算笨,当然也听出了钱厅长的言外之意,“那就得麻烦钱厅长帮我向媒体多解释几句了。”张赫客气的说道。
“张医生客气了,相信媒体朋友也能理解张医生的心情。”
……
客套中,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省第一人民医院安排好的会议室。
张赫作为技惊华夏的针灸麻醉发明人。一时间,风头无两,就连钱厅长都没抢他的风头,在主持人热情的邀请下,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中医麻醉这项重大发明的第一功臣张赫,和隐藏在功臣背后的第一大幕后英雄钱厅长闪亮登台了。
钱厅长是个和蔼可亲,爱护下属的好厅长,居然将第一个发言权谦让给了张赫。
张赫润了润喉,组织了一下话术,方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尊敬的领导,各位媒体朋友,感谢你们的光临,针灸麻醉作为一门全新的麻醉技术,还有待进一步的临床验证。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一直极力支持我开展这项研究的钱厅长及各位领导。当然,针灸麻醉也并非我个人之功,这其中妙手医王何青及回春堂的其他专家们也功不可没,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华夏名老中医——妙手医王何青何老先生。”
张赫的话让何青本能一愣,但已是老来成精的他很快便明白了张赫的意思。
回春堂是张赫的事业,当然是有越多知名专家越好,这是一个能一举给回春堂捧出好几名专家的大好时机。“师傅,你厉害。”何青暗暗的竖了竖大姆指,便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大步走向了万众瞩目的高台。
何青想到了一层,却没想到另一层。
张赫除了要给回春堂捧出几名全国知名专家外,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已作出了决定,等江陵根基一稳,他便要去闯华夏真正的中心——燕京。
到那时,江陵的重担便全都要落在何青身上了,至少在看病这方面,都得靠何青掌控大局了。所以,除了自己外,他必须还得力捧出一个名动天下的专家,而放眼整个回春堂,也就只有何青适合了。
一方面,他医术高超,人品可靠;另一方,他有很强的大局观。而最关键的是,从他进入回春堂开始,张赫便将他当成了心腹,当成了核心。
除此外,还有一点也是张赫临时决定将他拉上台的关键。
这次采访事出突然,他和钱厅长事前没有时间做太多的沟通,一切都得靠在台上临场发挥,何青人老成精,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自己强多了,领悟领导言外之意的能力也比自己强太多太多。因此,由他来代替自己,与钱厅长一起接受媒体采访,穿帮的几率会小了很多。
既然因为这次突发事故让回春堂在不知不觉被打上了钱厅长的烙印,那就干脆在成全回春堂的同时,好好成全一下钱厅长。这样的话,他爬的越高,对回春堂的好处便越大。
虽然都说官场虚伪,但既然事情都已发展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张赫相信钱厅长也不可能不给自己一点好处。
毕竟,我已经送出了一份大补,华夏人都讲究礼尚往来,不是?相信只要何青陪钱厅长演好这曲戏,钱厅长也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给我回春堂送上一份大礼的。
在华夏,政治带来的利益,往往都会远超市场本身的利益。
……
张赫确实无心接受采访,也担心自己穿帮,所以在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后,便退下了主持台,回到了爷爷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按规定,病人家属是不能长时间待在重症监护室的,但张赫不是常人,自然不能按常人的待遇对待。
爷爷依旧昏迷不醒,但脉搏却很稳定,虽然着急,但眼下张赫却也无法可想。先天真气早在帮爷爷解除麻醉时便顺势全都送入了爷爷的体内,如今的张赫,依旧很虚弱。
病床边,张赫用双手紧握着爷爷冰凉的右手,“爷爷,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呀,每次通电话的时候你都老爱问我谈朋友了没有,爷爷,其实我早就谈朋友了,只是怕你催我结婚,才故意不告诉你的。”
“爷爷,你不是说要等我娶媳妇生娃了,你才能睡得踏实吗?你快点醒过来,看看我找的孙媳妇你满不满意呀。”
望着沉睡不醒的爷爷,张赫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寸寸割裂一般,疼痛难忍。虽然他身负高超医术,虽然爷爷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只要爷爷一日不醒,他的心便会一直痛下去。
这就是亲情,是张赫唯一拥有的情亲。从小到大,他就爷爷这么一个亲人,所以他真的怕了,真怕爷爷一睡不醒。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不过,这次张赫是真的伤心了,爷爷病情不明时,焦急占据了主导,他的心反倒没那么痛,但当爷爷的病情稳定住了后,张赫才发现他的心是如此的痛,痛的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低声呢喃中,泪水完全迷糊了张赫的双眼,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下,滴落在爷孙两紧紧连在一起的手上,摔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会议室内,媒体的采访还在火热进行,钱厅长和何青的配合简直如同事先排练过一般,相得益彰,毫无破绽。
何青既然明白张赫的心思,自然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在采访中不断提及回春堂几名顶梁柱级别老中医的大名。
深谙礼尚往来之道钱厅长,自然知道何青和张赫的意思,当然也就不介意送回春堂一个顺水人情,也会时不时帮忙推荐一下这些他从未见过的老中医。
王净颜悄然离开了会议室,顾八一也悄然而去。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仅仅只是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便一直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赶往了病房。
张赫的眼里只有爷爷,浑然没注意到轻手轻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王净颜和顾八一。
两个女人,依旧很默契,集体沉默,认真倾听着张赫絮絮叨叨的呢喃。
只是,王净颜是心痛并甜蜜着;而顾八一则是心痛而期望着。
张赫告诉爷爷他早就找到孙媳妇了,很明显不是顾八一;张赫说让爷爷赶紧睁开眼,看看满不满意,很明显这个人就在他身边,那这个人就只可能是她王净颜了。
而顾八一剩下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张赫爷爷的身上了,张赫是个孝子,爷爷满不满意自然是他需要考虑进去的事。
决定命运的时刻很快就要来了,两个女人在不同的心境中,很有默契的静立在张赫的身后,安静的等待着似乎已经明朗,而又存在着一定变数的结局。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大的误会
顾八一终于忍不住了,率先打破了两个女人无声中形成的默契,“张总。”柔声呼唤中,顾八一将一张柔软的纸巾递给了张赫。
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的心思也不可能瞒得住王净颜,但有些事在没有正式挑明之前,双方还能友好相处,一旦挑明了,就真的让人难堪了。
在这一点上,顾八一一直把握得很好,所以在有人的时候,她一直坚持称呼张赫为张总。因为只要她不挑明,她便始终只是回春堂的股东之一,而一旦说明,她和王净颜的相处便会彻底变性。
虽然这有些掩耳盗铃的嫌疑,但却是事实。怎么形容呢?这种感觉就像后宫戏里皇后之位尚未确定时,大家都在争,但却没人会傻不拉几的跳出来向全天下宣布,她要当皇后那样。
心知肚明和正式宣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张赫猛然转醒,微微有点尴尬,但更多的却依旧是担心和心痛,“谢谢。”张赫接过纸巾,但却并没用,而是用衣袖使劲抹了一下眼睛,快速擦干了泪水。
“张赫,休息一下吧,你爷爷会没事的。”王净颜也开口了。
“也好,小顾,你是学医的,要不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爷爷,我休息一下,争褥恢复过来,尽早再给爷爷行针一次。”
“好,张总,你就放心休息去吧。”顾八一有些心酸的说道。
……
张赫又给爷爷把了一次脉,再次确定爷爷暂时没有危险后,方才目光复杂的扫视了眼了顾八一,并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王净颜的身上,随即大步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王净颜随即跟了出来。
“净颜,陪我走走吧。”光线昏暗,整体显得有些阴森的医院过道上,张赫无力的说道。
王净颜没有说话,只是主动伸出手去,温柔的拉住张赫有些冰凉的右手,安静的陪着他,如金婚的老夫老妻一般,缓步慢走。
“净颜,你说我爷爷醒过来后,见到你会不会很高兴?”张赫柔声问道。
王净颜的俏脸微微有些红,但心里却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你爷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王净颜有些紧张,有些羞涩的问道。
“农村人老人都喜欢老实本分的,尤其是我爷爷,哎。”张赫叹息道。
因为职业的原因,王净颜的心思比一般的女孩子要缜密得多,她自然听出了张赫的言外之意。老人家中年丧子本就够可怜的了,但张赫那狠心的妈妈却又给老人流血的心狠狠的捅了一刀,无声无息就再嫁别人了,根本就没跟老人商量过。
而最让老人伤心的是,她这个做娘的也实在太狠心了,悄悄丢下一岁多的张赫不说,还一去不返,再也不来看看张赫这个儿子,一走就是二十几年,而且还一直杳无音信。
张赫说得很含蓄,但王净颜却全部听懂了,因为他的悲惨经历,老人希望的孙媳妇是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女人,而不是不动就闹离婚那种动得没有任何家庭责任心的女人。
这一点,王净颜自认为绝对能做到,但这是需要时间来了解,而不是第一印象能看得出来的,“那我该注意些什么呢?”王净颜忍不住问道。
“别打扮得太漂亮了。”
这话若是换成别人,也许会理解不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孙儿能找一个漂漂亮亮的孙媳妇?但王净颜却听明白了,张赫的意思是让她朴实一点。
老人的心思不难理解,太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招蜂引蝶,自然不靠谱。当然,张赫所说的漂亮并不是说长相,而是说穿着。
别太潮,别太暴露。
“还有吗?”
“少说话多做事,爷爷是个勤劳的人。”
“嗯。”王净颜仿佛就像快要见公婆的丑媳妇一样,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对了,你爷爷喜欢什么礼物呢?”
“这……”张赫摇了摇头,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你随便给爷爷买点补品吧,我们老家的风俗差不多就这样。”
“好。”
……
省第一人民医院中心花园的喷泉旁,张赫和王净颜相偎而坐,沉默的看着喷泉中欢快的游动的锦鲤,有风吹过,微微有些凉,张赫下意识的将王净颜搂得更紧一些。
时间从游鱼欢快的身影中一点点流逝,清晨五点多便从燕京动身,到现在几乎一刻都没停过的张赫,终于坚持不住了,在与王净颜相偎相依的温馨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暗,风渐凉,但王净颜却不敢惊醒好不容西小憩了一会的张赫,只是温柔的将他靠在椅背的身躯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然而,此时的重症监护室内,张赫的爷爷却悠悠转醒了,“赫娃子。”老人在轻轻呻--吟了一声后,便本能的喊道。
“爷爷,你醒了?”顾八一欣喜不已,忍不住关切的喊道。
老爷子虚弱的转动了一下裹满纱布的头,入眼而来的却是一张笑靥如花的嫩脸,“闺女,你……喊我什么?”
“爷爷呀,怎么了?”顾八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纳闷的问道。
老人沉默了,认真回想了一下,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明明记得赫娃子在我身边呀?怎么眼一睁就变成一个闺女了?难道我真老糊涂了?
老人迷糊了片刻,终于想起了迷迷糊糊时听到张赫说的话。
“爷爷,你不是说要等我娶媳妇生娃了,你才能睡得踏实吗?你快点醒过来,看看我找的孙媳妇你满不满意呀?”
原话老爷子是记不清了,但大概意思却记得很清楚。
这死娃子,老人高兴得想哈哈大笑,但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口,反而痛的呻--吟了起来,“爷爷,你怎么了?我给你叫医生去。”顾八一紧张不已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闺女,我……我没事。”老爷子顿了顿,有些艰难的说道,“闺女,陪我说……说说话。”
顾八一今天穿的衣服很好,淡蓝色牛仔裤,普普通通的淡色针织衫,外加一件米黄色的休闲外套,整个看上去朴朴实实;顾八一的发型也很符合老爷子的眼光,乌黑乌黑的,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辫,不像城里女娃子那样,弄得红红绿绿,妖里妖气的。
这闺女不错,踏实,一点都不像隔壁张诚家那娃从城里带回来的闺女,娇气金贵,不像过日子的人。
顾八一一贯简单的打扮很符合老爷子的审美目光,让老爷子对她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这本来是张赫准备让王净颜用的穿着打扮,但却被顾八一在无意中捷足先登了。
除此外,顾八一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也让老爷子很满意,因为他见过隔壁张诚家娃子从城里领回来的儿媳妇,妖精一个不说,还眼高于顶,看不起村里满身灰尘的农民,那闺女去张诚家就呆了两天,第二天就跑回城里去了。
这种闺女要不得,老爷子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两厢对比,赫娃子找的这闺女可要比张诚家儿媳妇好得多。
这个孙媳妇不错,是个踏实过日子的闺女,老爷子开心的想道。
有张赫的先天真气给他打底,外加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爷子虽然刚刚才做完手术,但却一点都没觉得难受,“闺女,你……姓啥?”老爷子有些艰难的问道。
“爷爷,我姓顾,叫八一。”
“你……你和赫娃子好多久啦?”
额。顾八有些一无语了,哪有这么问得这么直接的?而且,张赫他喜欢的是王净颜,不是我。顾八一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干脆选择了沉默。
但老爷子却自以为是的理解成了闺女脸皮薄,顿时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直白了一些。于是,他改口了,“闺女,等我……我好了,你和赫……赫娃子就……就把事情办……办了吧,看到……赫娃子……娶……娶媳妇成家,我……就算走,也……也安心了。”
顾八一彻底凌乱了,就如秋风中的树叶,但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浮上了淡淡的甜蜜。顾八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幸好巡查的护士替她解围了。
“刘主任,十二床的病人醒了。”护士兴奋的喊道,并大步走向了张赫的爷爷。
顾八一则趁机走出病房去找张赫了,但依旧昏睡不醒的张赫,却浑然不知,就在他不在的这一小段时间内,爷爷却已给他整出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第二百三十六章 爷爷,您老是雷公转世的吧?
张赫猛然转醒,终于听到他梦寐以求的消息了,挂断电话,张赫便像发了疯似的冲向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王净颜并没跟上去,而是拨通了李谦的电话。
此时,李谦也上台了,虽然他不是中医,虽然他一直都没在回春堂接诊过病人,但何青深知张赫想帮李谦正名的心愿。所以,他把李谦也拉上了台。
上台的理由很简单,李谦作为西医专家,可以用西医先进的治疗概念从不同的角度给中医研究提供帮助,让所有研究人员能尽快从死角和误区中走出来,同时他又还扮演了另一个重要的角色,用西医的方法来检测中医的研究成果。
在华夏很多团队中,你会干什么、干了什么,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个团队必须得有人得道升天,就如现在的回春堂一样。因为张赫的一飞冲天,回春堂一下子就冒出了八个专家。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谦不方便接电话。于是,王净颜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张赫的爷爷醒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李谦也兴奋了。于是,他第一次主动示意想发言。
从主持人的手上接过话筒,李谦便满脸兴奋的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病人苏醒了。”
李谦的话,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千斤巨石,就连钱厅长也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虽然病人醒不过来并不会影响针灸麻醉这项重大的研究成果,但病人能醒过来,岂不是更加完美?钱厅长接过了话筒,“各位同仁,各位媒体朋友,让我们一起去见证奇迹吧。”
钱厅长极富煽动性的话语顿时引发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在他的带领下,媒体朋友、工作同仁,近百人的团队浩浩荡荡的开往了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爷爷。”刚一冲入病房,张赫便兴奋的喊道。
劫后余生,见到阔别已久的孙儿,爷爷也顾不上检查的医生了,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眼疾手快的护士托住老爷子的后背,将他扶得坐了起来,“赫……赫娃子。”爷爷努力的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张赫的手,但又无力的落了下去。
张赫激动不已,一把抓住了爷爷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关切的说道,“爷爷,你先躺下,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
安静的病房内,负责重症监护室的刘主任正认真检查着老爷子,而张赫也在一丝不苟的给爷爷把脉。
爷爷的脉象完全正常,看样子应该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苍天有眼!
从来不信鬼神不信天的张赫也忍不住发出了声无声大感叹,“爷爷,我给你扎一针吧,这样好得会快些。”张赫柔声说道。
“好。”
爷爷很高兴,因为他孙儿出息了。爷爷虽然有轻度的健忘症,但一些让他高兴不已的事却始终都没忘记。比如,他孙儿出息了;比如,孙儿说要好好孝顺他;又比如,孙儿还没结婚,等等,只要有关孙儿张赫的大事,他一点都没忘。
如今的张赫,不仅是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的大中医专家,还是创造了针灸麻醉,开创一个新时代的医学大师,而最最关键的是,他还是钱厅长的人。
所以刘主任也不再干涉张赫,反而很客气的说道,“张医生,看来我又能大开眼界了,呵呵。”
“刘主任过誉了。”从刘主任的胸牌上看到他姓名的张赫客气的回应了一声,随即便将从护士的小推车上拿起了镊子,夹住棉球,快速给银针消毒。
穴位万千,张赫只取其一。
足三里是足阳明胃经的主要穴位之意,是一个强健身心的大穴,能调节机体免疫力,增强抵抗力,调理脾胃补中益气,通经活络疏风祛湿,扶正祛邪延年益寿的重要穴位。
针灸此穴,对重症康复的病人有莫大的好处,而对于张赫来说,除了穴位本身的好处外,他还可以顺势将体内蓄积起来的,为数不多的先天真气通过此穴位渡入爷爷的体内。
张赫开始行针了,大批记者也在钱厅长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重症监护室外,但重症监护室可不同于普通的病房,里面住的都是危重病人,由不得记者胡乱sao扰。
但在钱厅长的协调下,各大媒体还是很快便将摄影师派了进去,全程记录下了张赫行针的过程。
钱厅长想借抗虫救灾的余波,再力捧张赫一把,将他推上一个全新的高度。当然,捧他的前提是,他已经送给自己一份大礼了。
开创医疗新时代,这是何等丰厚的一份大礼?其他备选的厅长,谁有这种惊世骇俗的功劳?有了这份功劳,老领导替自己说话时,腰杆也比别人硬多了,说话的分量自然也足多了。
钱厅长看到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也就不介意这小小的举手之劳。
今天一天,张赫确实忙得够呛,骂诸葛卿卿,微博造势,推倒王净颜,千里救爷爷,外面天色已黑,但却与张赫无关,也与各大媒体的记者无关。
张赫玩命的输出体内所剩不多的先天真气,摄影师们则在仔细的记录着神医张赫的神奇治疗。对于张赫来说,爷爷尽快康复,比什么都重要。
而对于摄影师们来说,今天的采访记录虽然没有进入到现场直播,但等采访一结束,肯定会被电视台加急插播。因为这是有关省厅干部的采访记录,因为这是有关当下最火爆的神医张赫的记录,这种采访都不加急插播,还有什么采访能有这种资格?
张赫需要爷爷尽快康复,摄影师们需要能红极一时的采访记录。
双方都很认真。
一分钟,张赫的额头上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两分钟,张赫已极度乏力。
三分钟,张赫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防止手脚颤抖误伤到爷爷,张赫赶紧拔出了银针。
张赫没有半分余力,但记者们却意犹未尽,只是身为主角的张赫,却已打完收工,瘫坐在了病床边。
老爷子大半张老脸都被纱布包裹,摄影师想给老爷子来个伤口特写却不可得,难免有些可惜,但最让他们觉得不够味的还是主角张赫,他不仅不知道配合,反而下起了逐客令,“各位,我爷爷要休息了,你们请回吧。”
张赫的话语很客气,但语气却很坚决。
摄影师们不是口齿伶俐的记者,不知道该如何切入话题,都只能意犹未尽中顺着顾八一做出的“请”的手势,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鉴于张赫的不配合,记者们“只能”再度将火力对准了钱厅长。
天已黑,但钱厅长却丝毫未觉辛苦,在重症监护室外不辞辛劳的接受着记者的访问,张赫对此毫不关心,因为他正在酝酿如何将王净颜引荐给爷爷。
顾八一给张赫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动作轻柔,表情认真,仿佛世界上只剩张赫似的,在先天真气、爷孙重逢,且孙儿又还这般出息,及孙媳妇又这么贤惠本分的的三重惊醒的作用下,老爷子浑然不觉一点疼痛,一眼不眨的盯着顾八一,被纱布包裹的老脸上也浮上了欣慰的笑容。
“壮娃子,赫娃子出息了,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闺女,大能安心的来见你了。”老爷子满足的呢喃道。
大是张赫家乡的方言,就是爸爸的意思,而老爷子口中的壮娃子就是张赫的爸爸,老爷子的呢喃虽然低不可闻,但却没能逃过张赫的耳朵。
完蛋了,爷爷对顾八一上心了。
张赫顿时蛋疼了。
爷爷的脾性他很清楚,认死理,一旦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现在爷爷认准了顾八一,再把王净颜介绍给他,按他的脾性,估计怎么比,王净颜也比不过他认准的顾八一。
净颜呢?这小妞跑哪去了?张赫这才意识到王净颜从始至终都没出现在重症监护室中。
“赫娃子,这闺女挺好,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
爷爷终于开口了,但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张赫顿时蛋疼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顾八一不是我给你找的孙媳妇吧,貌似太伤人了;说是吧,更不行,这肯定会让顾八一误会的。而最关键的是,一旦自己承认了,那王净颜就彻底没机会了,因为按爷爷的性格,肯定会想方设法撮合因为感情不和而“分手”的小两口。
否定不行,肯定也不行,张赫也只能像顾八一一样,“羞涩”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赫娃子,人家闺女害羞,你一个大老爷们害羞个啥?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见到闺女就脸红,真没出息。”
爷爷幸福的打击,让张赫真想撒腿就跑,但爷爷却又开口了,“阎王爷这次没收我,是同情我还没看到孙儿成家,人老了,病来如山倒,爷爷也没几天好活的了,哎。”老爷爷叹了口气,“赫娃子,你准备啥时候把这事办了?”
额。张赫被爷爷直白的话语给雷得外焦里嫩了,但他却又十分明白爷爷的心思,在老家,到爷爷这般年纪的老人,只要得一场大病,确实没几个人熬过来了。
爷爷不清楚自己医术的神奇,自然不知道他会完全康复,我的婚事是他最后的心愿,也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事,爷爷想在他闭眼之前看到我娶妻生子。这样的话,爷爷就能安心的去了,用他经常说的话来说,就是能有脸去见我大了。
爷爷慈爱的话语,让张赫忍不住鼻子发酸,“爷爷,这事不急,等你好了,我再风风光光的给你娶一个孙媳妇回来。”
“咋能不急?赫娃子,爷爷就剩这桩心事了,你难道想让爷爷闭不上眼吗?”老爷子正色的说道。
张赫又无语了,但爷爷却有话要说,“闺女,赫娃子见过你家长辈没有?”
顾八一羞涩难当,像蚊子低吟一般嗯了声,“你家长辈相中我家赫娃子没有?”爷爷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嗯。”顾八一连头都不敢抬,但却低声补充了一句,“我家人都很喜欢张赫。”
我勒个去哟,姑奶奶,你跟着添神马乱呀!
张赫快哭了,但爷爷却笑了,“这就好,这就好。”爷爷放心的呢喃了句,随即又正色的说道,“赫娃子,等好一点了,爷爷就托你亮叔给你提亲去。”
张赫崩溃了,这次不是被雷得外焦里嫩,而是里外都被雷焦了。
亮叔是张赫的隔壁邻居,也是打电话通知他的那个人,亮叔对他不错,还身兼了村委书记,除此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老家那边公认的、最会说话的媒人。
张赫不敢接话,唯恐刺激到了爷爷,让他情绪激动,影响到了伤势,也害怕伤害了顾八一。所以。他只能跟害羞的小媳妇一般,低头不语,任由爷爷继续电闪雷鸣去,“爷爷,您老是雷公转世的吧?”张赫忍不住想道。
第二百三十七另类的制服诱惑
张赫真怕被爷爷把自己给彻底雷焦雷糊了,而且老爷子才刚刚做完手术,也不适合太过cao心,所以张赫决定让爷爷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找时间和他好好沟通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
安眠穴位于颈部,处在翳风穴和风池穴的边线的中点线上,针灸直刺零点五到一点零寸,可镇静安神,帮助睡眠。
张赫不敢接话,只能转变话题,“爷爷,我再帮你针灸一次吧,这样你好的更快。”
“好,等我好了,就托人给你提亲去。”爷爷锲而不舍的说道。
张赫感觉浑身汗毛都被雷得竖了起来,他不敢接话,只能全力施展颤针,争褥让老爷子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再找机会将王净颜引荐给老爷子,并想办法将他一通到底的那根筋给扭过来。
针灸很快见效了,老爷子安心睡了过去。
重症监护室外,钱厅长终于也说够了,用力扬起了右手,用一句很有分量的话结束了这次采访。
“针灸麻醉,是江陵医学界的骄傲,是华夏医学界的骄傲,我相信,假以时日,这一重大研究成果必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
媒体团队终于散了,在钱厅长的带领下,回春堂一行终于有时间进入重症监护室了,张赫赶紧站起身,客气的说道,“钱厅长,谢谢。”
“张医生,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支持民族医学的发展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张医生,既然你担心爷爷,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回去和同仁们商量商量,看给你什么样的奖励比较合适。”
“那就有劳钱厅长了。”
“这是你应得的,张医生,那我先走了,你照顾你爷爷吧。”
张赫准备起身相送,但何青却代劳了,“钱厅长,我送你。”
“好,我正好还有事要与何主任商量。“
……
钱厅长一走,李谦就忍不住问道,“小张,净颜那丫头呢?“
“我也不知道?”张赫无奈的说道。
“那丫头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爷爷醒了,她也不来看一眼。”李谦略带责怪和溺爱的说道。
不对,李叔叔这是话里有话,张赫敏锐的主意到了李叔叔的言外之意。
没人的时候,他都是说你爷爷,现在则直接改口说爷爷,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很明显是说给顾八一听的,李叔叔一个大老爷们,啥时候也玩起这种小聪明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赫不禁有些头大了,算了,还是全都“赶走”吧,“李叔叔,小顾,你们也忙一整天了,都回去吧,我想单独和我爷爷呆一阵。”
张赫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简单的安慰几句张赫后,众人便纷纷退出了重症监护室。
回春堂的专家们今天心情都非常的好,他们从事了一辈子的中医,都没像今天这般风光过。虽然这风光来得名不副实,但又有谁会嫌弃自己声名远播呢?李谦的心情也很好,因为他终于洗脱了之前背负的那个恶名了。
这次,外界又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呢?李谦忍不住想道。
他这辈子没缺过钱,生活上也从没出现过任何困难,之所以会跑去当几十年的医生,完全是因为对这个职业的热爱。正因为如此,他才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脱下白大褂,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在乎别人对他医道的评价。
终其一生,美誉无数,但临近退休时却背负上那么一个骂名,虽然后面官方给出了解释,但李谦对此却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因为他很清楚,老百姓对他的评价,是绝不会因为官方的几句解释而有所改变的。
这就是华夏的医患关系。你全心全意为病人做一百件好事,都抵消不了一次负面新闻带来的影响。
经过这一次的盛名洗刷,病人应该能忘记那次报道吧?
……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好,包括送走钱厅长的何青。于是,一群老家伙相约豪饮一顿去,顾八一婉拒了众人的邀请,沿着灯火阑珊的马路,在略显萧瑟的夜风中徜徉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净颜这小妞向来靠谱,今天怎么会弄出这种乌龙事件呢?不过也好,她不出现,哥暂时也就不用介绍了,以免刺激到认死理的爷爷。
爷爷睡得很香,心电监护仪上所有的生命指征也都很平稳,但张赫还是忍不住又给爷爷把了一次脉。
脉象平和,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而且爷爷的手脚也都小幅度移动过,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偏瘫之类的后遗症。
放下心来,疲惫不堪的张赫也在不知不觉中趴在爷爷的病床边睡着了。
晚八点多的江陵,又进入了一个新的繁忙阶段,上了一天班的俊男靓女们都将自己打扮的比上班时还漂亮妩媚,准备开始她们夜幕下的狂欢。
王净颜也是其中一员,但她去的地方既不是喧嚣yin糜的夜场,也不是花钱如流水的高端商场,而是远在江陵三环开外的一个聚批发和零售为一体,汇集了来自海内外全国各地的高中低档鞋袜衣帽的服装集散市场。
王净颜在偌大的市场内已整整逛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自己满意的衣装了。
待她回到省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时,张赫都已经从小憩中醒了过来,正无声的陪着他爷爷。
王净颜的脚步声很轻,但又岂能瞒过张赫的耳朵。扭过头,张赫差点就喷饭了,当然前提是他得正在吃饭。
于是,张赫没喷饭,而是差点喷鼻血了。
此时的王净颜,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村姑。
一身朴素而不粗俗的碎花外套,一件暖黄色没有任何图案单层毛衣,搭配着一条麻灰色耐脏的休闲裤,外加一双水蓝色的板鞋,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乡土韵味十足,让张赫仿佛看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村庄。
篱笆小院,青石板铺就村中小路,路边有花有草,远处有山有水、有田园和竹林,流水潺潺,鸟鸣声声,深埋内心的童年记忆,居然被这莫名出现的村姑给勾出来了。
白净可人,唯美动人的村姑,让张赫双眼发直。
也许是女人美到极致后,都是致命的诱惑;又或者是张赫确实没见过这么美的村姑,所以他心动了,被这种另类的美给死死吸住了目光。
不知道是因为那次情迷意乱的推倒后的羞涩,还是因为丑媳妇即将要见公婆的紧张,在张赫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王净颜白净细腻的俏脸悄然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嫣红。
人们常说,男人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张赫觉得自己还是功劳甚大的。因为王净颜的皮肤居然在一瞬间变得比平时好了很多。
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美得让人无法形容,所谓的秋水芙蓉盈盈伊人,大抵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曼妙女子的吧?张赫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了两个自认为比较适合的形容词。
王净颜用这另类的制服诱惑,彻底俘获了张赫的“芳心。”
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又是如此的用心良苦、细致入微。为了能让爷爷满意,居然不惜换下更适合她的身份和地位的高档服饰,甚至连耳钉都摘了下来,只为能给爷爷留下一个满意的第一印象。
在当今这个女权主意盛行,是个女人都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年代,这种女人已经比大熊猫的数量还少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赫大步走了过去,霸道而又温柔的将王净颜搂入了怀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阴阳合欢散
重症监护室肯定是不适合上演激情吻戏的地方,所以张赫还是见好就收,在自己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之前便放开了给他上演了一曲另类制服诱惑的王净颜。
两人手拉手,如恩爱的新婚燕尔一般,安静甜蜜的守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净颜,有件事要跟你说。”张赫酝酿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说呗。”王净颜就像等着过门的小媳妇,很温柔很恬静。
张赫又沉默了片刻,方才再次开口道,“这几天可能没法将你引荐给我爷爷了。”
“嗯。”王净颜只是微微惊诧了下,便没有下文了。
这算神马?表示理解,还是代表生气?张赫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奈何王净颜的表情却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她怎么能不生气呢?大老远跑出买衣服,就是为了给爷爷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但一回来便被哥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按常理来说,她应该怒发冲冠勃然大怒,或者是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才对呀?
这种反应,不科学嘛!
王净颜的平静,让张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虚,“你难道不想知道理由吗?”
“愿意说的话,你自己会说的。”王净颜依旧很平静。
张赫忽然觉得自己很贱,不挨一顿骂就心里没底。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反正以这小妞恐怖的观察能力,瞒是瞒不住的。“净颜,那个,那个我爷爷对顾八一的印象很好。”张赫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能掐会算?
王净颜看出了张赫的疑惑,笑了笑,柔声说道,“你自己出卖了自己。”
“我?”张赫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迷茫的问道。
“你只有因为女人的事才会紧张。”王净颜淡淡的说道。
尼玛,这也行?意思是哥早就把自己卖干净了?张赫顿时感觉浑身发冷。
王净颜无视了张赫的反应,平静的说道,“习惯是最大的破绽。”
张赫忽然发现自己的貌似真的很小白。你妹哟,哥没事去和一个从事刑侦的女警玩什么小聪明嘛?这,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嘛。
看来华夏的警察办事不力,并不是无能,而是态度不认真,张赫心虚的想道。
看样子以这小妞的逻辑思维能力,应该早就想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哥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还是换一个话题吧,“净颜,我们吃饭去吧?”
“你先去吧,万一爷爷醒了,没人照顾也不好。”王净颜柔声说道。
张赫温柔的摸了摸王净颜光滑的小嫩脸,“没事,爷爷一时半会还醒不了,吃完饭你就先回去吧,回春堂那边还需要你主持大局,这几天我恐怕是没时间管这些事了,具体该怎么办,你和龙蝶舞她们商量着办。”
“也好。”
……
张赫很清楚自己的医术,能大概估算出爷爷睡醒的时间。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够呛,压根就没时间陪这小妞。现在总算是能忙里偷闲一下,所以张赫决定带这个已将身心全都托付给自己的小妞去吃好好吃上一顿,补偿补偿她。
自己的媳妇,自己不心痛,难道还留给别人来心痛呀?张赫自娱自乐的想道。
省第一人民医院这种单位是能养活无数人的,医护人员、行政人员、后勤人员,等医院内部员工就不必说了,除此外,还养活了周边庞大的商圈。
非本市的人来看病,是不是得有家属陪同?酒店宾馆便应运而生;死人了,是不是得置办丧葬用品?这又是一条产业链;药商要想药品卖得好,是不是得派医药代表去维护和医生的客情关系,于是,吃喝玩乐都来了。
除此外,医院内部员工上万,吃穿住用是不是都会趁下班或者中午休息的时候就近买好。
如此一来,便以省第一人民医院为轴心,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商业区,而随着商业区的形成,又带来了无数人群,所以省第一人民医院周边还是很繁华的。
这么长时间,自己既没主动请王净颜吃顿饭,也没主动送她一样礼品,貌似这个媳妇得来实在太轻松了。
人们都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去珍惜。好吧,为了避免哥也犯这种低级错误,哥决定今晚大出血一次,让自己也感觉一下得来不易的感觉。这样,以后才会家和万事兴。
张赫已决定趁爷爷熟睡之际,赔王净颜大吃一顿,再疯狂采购一番。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依旧热闹如斯的街头。
一边是甜蜜的,一边却是苦闷的。
张赫陪着即将过门的妻子漫步街头,一边留意高档的购物中心,一边挑选自认为是高大上的餐厅。但另一边,毫无食欲的顾八一却只能失落的向好姐妹们述说今天张赫呢喃时的决定。
张赫的爷爷是喜欢她,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在张赫身上,虽然他很孝顺,但华夏早就脱离了包办婚姻的封建时代,他爷爷也不可能真的bi他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
再说了,谁又能保证王净颜无法博得他爷爷的欢心呢?
听完顾八一的倾诉,大姐大田恬什么也没说,只是向薛柔柔勾了勾手指。
两个从小便一起玩到大的死党勾肩搭背的走向了餐厅的洗手间,“a计划还是b计划?”田恬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口,方才认真问道。
“a计划估计是来不及了,b计划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一向干脆果决的薛柔柔有些犹豫了。
“你怕弄巧成拙?”田恬又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方才认真问道。
薛柔柔咬了咬嘴唇道,“我怕这样对白兔的伤害更大。”
“冒险一试,总比坐以待毙好。”田恬满脸决然的说道。
“可……”
田恬将吸了一半的女士烟狠狠砸向了地面,用尖尖的高跟鞋底,使劲碾了碾,终于做出了决定,“好了,就这么定吧,真有意外,我承担。”
“可……可你拿什么来赔?”薛柔柔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田恬笑了笑,笑的很灿烂,又有些苦涩,“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按计划行事吧。”
“好吧。”薛柔柔终于狠了狠心,满脸决然的说道。
……
两人亲密无间,勾肩搭背的出现在了餐厅中,“八一,过来,我跟你说点事。”田恬向顾八一勾了勾手指道。
“切,大家都是姐们,弄得那么神秘干神马?”顾八一不屑的撇了撇嘴,但还是离开了座位,快步走向了她们这一党的大姐大田恬。
田恬一把搂住了顾八一,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田恬葱白的玉手便已狠狠的拍在了顾八一的后项上。
田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拳脚功夫确实不俗,一掌下去,毫无防备的顾八一便双眼一黑,无力的软瘫在了她的怀中,“b计划。”田恬将顾八一轻轻的放在松软奢华的靠椅上,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方才缓缓开口道。
“确定了?”闽卿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不能再等了。”田恬深深的吸了口烟,大大的吐了几个烟圈,再次开口道,“不能让白兔再重复我的老路了。”
“那好吧,那就b计划吧。”闽卿看了眼轻轻点了点头的薛柔柔,无奈的说道。
众人无声的点了点头,田恬将大半截香烟狠狠的摁灭在了烟灰缸中,随即便从包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冲泡在了乳白色的纯牛奶中,“给张赫打电话,阴阳合--欢散药性猛烈,久必伤身。”田恬一边给昏迷不醒的顾八一灌牛奶,一边冷声说道。
……
ps:年底了,工作很忙,昨晚喝得人事不省,没有准时传书,早早起来补上,请朋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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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要么上了她,要么看着她死
王净颜很甜蜜,因为这是张赫第一次陪她逛商场,两人手牵手,脚下似乎有走不完的路。然而,这种甜蜜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给打断。
“喂,张总,你赶紧过来,八一出事了。”薛柔柔焦急的声音清晰传来。
顾八一出事了?张赫不由自主的一阵紧张,望着身边的王净颜,他顿时有些无奈了,但张赫又实在做不到坐视顾八一出事而不理。因为这个小妞为了自己付出的也很多,而自己却无法给她任何回报。
对于她,张赫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说一点都不喜欢吧,是假话;说愿意为了她而放弃王净颜吧,又不可能。所以对她,张赫总是又怜又愧。
“她怎么了?”张赫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不知道,吃着饭就突然昏迷了。”薛柔柔焦急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发张图片给你,你自己看吧。”
不等张赫说话,薛柔柔便挂断了电话,很快,微信的声音便清晰响起。
打开微信,双目紧闭,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顾八一便跃然入目。张赫的观察能力惊人,一眼便看清了所有的细节,双目紧闭,但绝非有意为之;牙关紧咬,但嘴角的肌肉线条却明显有些松弛,绝非人为假装。
顾八一是真的昏迷了!
张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苦笑,转过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今天,顾八一已经抢了本该属于王净颜的东西,而眼下,自己又不得不放弃陪王净颜逛商场,去救她的情敌。
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这没有任何不妥;但站在一个未婚夫的角度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妥。再说了,这天下又不只自己一个医生,江陵大大小小的医院多得是,哪家不能治病救人?
但王净颜主动开口了,“去吧,爷爷那边有我。”
聪明的女人总是会给男人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他想清楚想明白,自行处理自己的事;愚笨的女人,总爱将男人当宠物一样圈养,让他时时刻刻都呆在自己的身边。
王净颜是聪明的,因为她的豁达,反而让张赫不敢生出任何非分之想,“好吧,爷爷就交给你了。”张赫满怀愧疚的说道。
“嗯。”
王净颜依旧很平静,平静得让张赫心头发虚,但在温柔的摸了摸王净颜乌黑的秀发后,张赫还是果断的转身而去了。
望着张赫渐渐远去的背影,王净颜的脸上终于浮上了淡淡的心酸。
……
“小薛,你们在哪?”刚一离开王净颜的视线,张赫便急不可耐的拨通了薛柔柔的电话。
“不夜城美食坊清莲轩包房。”
不夜城美食坊离省第一人民医院倒不算太远。这地方张赫很熟悉,因为大学暑假时,他还去那里勤工俭学了一个假期,当了近两个月的保洁人员。
不夜城是江陵餐饮娱乐最为集中的一条街,而美食坊则是这一片区最高档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规模很大,生意也极为火爆。
“好,我马上就到。”
……
晚十点的江陵已经不堵了,的士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但张赫却仍旧觉得太慢太慢,“师傅,再快点。”张赫不厌其烦的催促着已经很烦他的的士司机。
终于到了,张赫在将一张百元大钞扔给司机后,便疯狂的冲向了清莲轩包房,引得餐厅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猛的推开房门,被田恬抱在怀中的顾八一便跃入了眼帘,“八一怎么了?”张赫焦急的问道,且随即便冲到了顾八一身边,一把抓起了她的右腕。
脉象很奇特,忽大忽小,忽快忽慢,没有一定的脉象可言,眉头紧皱的张赫抓住了顾八一的左腕,认真对比起了左右手的脉象。
左右完全不同,但却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鬼崇脉!
怎么会这样呢?张赫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按古人的说法,鬼崇脉是病人撞邪碰鬼后的脉象,当然这被赋予了宗教和鬼神之说的神秘色彩,但现代医学却已给出了明确的解释,所谓鬼崇脉其实是心律失常导致的,但问题是如果心律失常达到这么严重的程度,病人应该早就应该奄奄一息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呼吸平稳呀?
张赫没有随身携带听诊器,只能直接将耳朵贴在了顾八一高高挺起的酥胸上,认真倾听起顾八一的心跳。
节律明显,没有任何心率失常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的张赫彻底迷糊了。
就在张赫苦苦思索之际,田恬终于开口了,“张医生,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病因吧。”田恬冷冷的说道。
张赫不禁一阵纳闷,知道你不会早说呀?
“白兔没病,但却被我灌了上古春--药,阴阳合--欢散。”
阴阳合--欢散?张赫有些无语了。尼玛,怎么弄得跟写小说似的?
田恬冷冷的扫视了眼张赫,认真说道,“我没有骗你,也没必要骗你,更不会拿白兔的安危来骗你。”田恬顿了顿道,“我知道你更喜欢王净颜,但白兔却已经无法自拔了,所以我只能如此。”
张赫怒了,忍不住怒吼道,“解药。”
田恬冷冷的笑了笑道,“张医生,你觉得我会愚蠢到用有解药的春--药来bi你这个神医吗?对了,顺便说一声,你那透骨七针也解不了阴阳合--欢散。”
“为什么?”张赫愤怒的问道。
“阴阳合--欢散只有一种解药。”田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赫当然知道田恬所说的解药是什么,他的脸色顿时也冷了下来,“为什么?”
“为了白兔。”
“你这是在害她?”张赫愤然道,“你自己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被迷女干对一个女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知道。”田恬淡然道,“被禽兽迷女干确实会有很大的伤害,但被自己喜欢的人迷女干却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那也是伤害。”张赫怒不可遏的说道。
“是,确实是伤害。”田恬冷若冰霜的说道,“但对于白兔而言,被你抛弃才是最大的伤害。”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吗?若是不成,对她的伤害会更大。”张赫近乎嘶吼道。
“想过,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只想让你和白兔更进一步,至于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混蛋。”张赫怒吼道。
若不是看在田恬是个女人的份上,张赫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扇她几个耳光。
田恬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混蛋?那你呢?你难道就不混蛋吗?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又不狠心拒绝她?是你,是你bi我们这么做的。”田恬也怒了,径直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望着比他还理气直壮,也比他还愤怒的田恬,张赫被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田恬的前半段确实有理,是我不懂得拒绝害了顾八一,但哪有她们这么胡乱折腾的?“你……”张赫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什么你?”田恬的脸色猛地变成了一片铁青,“张赫,你给我听好了,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上了她,要么看着她死。”
“哼,区区一个春--药。”张赫不屑的说道,“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救治之法。”说话间,张赫猛地伸出双手,从田恬的怀中躲过了顾八一,抱起就走。
“张赫,别怪我没提醒你,除了男女合--欢之外,此药无解。”田恬冷漠的说道,“想她血管爆裂而死的话,你大可一试。”
“你……”张赫猛地转过身,如饿狼一般盯着满脸冰冷的田恬。
第二百四十章 顾八一的反应
张赫很想杀人,但怀中的顾八一却有反应了。
她似乎很热,额头上很快便冒出了一层绒毛细汗,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而且变化的速度还快的惊人,前后相隔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而已,顾八一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嫩脸便变成了玫瑰一般娇艳欲滴。
“张赫,没时间了,如果你不在一个小时内给白兔解毒的话,她便会因为心跳过快,血流过速导致血管爆裂而亡。”田恬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
“以后发火的时间多得是,先解决问题吧。”
面对这个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女人,张赫算是狗啃刺猬无从下嘴了,“田恬,你到底有没有解药?”张赫放声咆哮道。
“没有,以你张赫神医的医术,有解药的东西能难得倒你吗?”田恬抿起了嘴唇,紧盯着张赫,足足有十秒之久,方才再次开口道,“难道白兔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吗?”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又是如此的不堪吗?”张赫脸色铁青,声音冰寒的问道。
田恬摇了摇头道,“你这是救人,不是迷女干。”
“事实就是事实。”
两人像打了春--药的斗鸡似的,一个紧盯着一个,但怀中的顾八一却又有新反应了,呼吸变得急促无比,都已接近娇--喘了。
这上古春--药果然够烈!张赫不得不走回座位,将顾八一放在了靠椅上,弯腰替她把脉,再次研究起了化解药性之法。
然而,就在张赫正认真把脉时,顾八一却已胡乱的抓住了张赫的领口,两瓣酥唇猛地贴了上来。可能是因为意识迷乱的原因,顾八一并没一下子找准位置,只是亲到了张赫的下巴,但人类的本能却是如此的敏捷,纵使是意识不清,她还是快速找准了张赫的嘴唇,并狠狠的堵了上来。
在张赫错愕的瞬间,顾八一柔软的香舌便如灵蛇一般缠住了张赫的舌头。
“唔……”
顾八一本能的发出了一声低吟,似乎在为舌尖的缠绵而兴奋。
张赫猛地推开了顾八一,但她却又瞬间贴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张赫的脖子,如发--情的母狮子一样,疯狂的攻击着张赫的口舌。
张赫清晰的感觉到了顾八一高的吓人的体温,也清晰的听到了顾八一快的吓人的心跳,张赫真急了,只能一边回应顾八一的疯狂,一边悄悄的从外衣口袋中掏出了银针,张赫准备放手一搏了。
望着张赫的举动,田恬的脸色变得冰寒无比,并顺势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赫根本就没留意到田恬的小动作,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八一的身上,然而,就在他刚刚捻住银针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眩晕感便清晰传来。
“你……”张赫努力的想要挑起右手,但却只抬到了一半,便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双倍阴阳合--欢散。”田恬冰冷的声音成了张赫最后的听到的话语。
这些疯子!
带着无声的感叹,张赫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面上,他极力的睁了睁眼,朦朦胧胧的看了眼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的疯子们,想找出到底是谁袭击了自己,但奈何后颈处的重击却没留给他任何分辨的机会。
带着浓浓的不甘,极度的愤怒,和无比担心,张赫终于也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
田恬确实疯了,明知道阴阳合--欢散药力猛烈,居然真的让人闽卿给张赫下了双倍分量的药,用牛奶冲调好后尽数灌入了他的嘴中。
新世纪大酒店是江陵最好的超五星级酒店之一,奢华的总统套房内,松软的大圆床上,一对疯狂的男女正在疯狂的纠缠,衣衫散落了一地,但却没有一件是完好无损的,就连女人淡紫色蕾丝边的内衣,和透明的丝质内裤,都是被野蛮撕裂的。
一对全凭本能支配的男女,正在大圆床上疯狂的坐着人类最原始的上下运动。
女人爽彻心扉的呻--吟,男人野兽一般的粗--喘交织成了狂野的交响曲。
而在这688号总统套房的隔壁,六名全都美得让人癫狂的少女则正在抬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沉默中不断碰杯。
玻璃触碰发出的脆响,悦耳动听,闽卿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们不会出事吧?”闽卿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不过估计白兔会几天起不了床。”田恬冷冷的说道。
“我们是不是太狠了点?”薛柔柔有些担忧的问道。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由他去吧。”田恬再次抬起了酒杯,冷声道,“干了。”
……
688总统套房内,大圆床上的男女根部就不知道什么叫疲惫,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惨烈的大战却又烽烟再起,不过这次却换姿势了。
依旧是上上下下,但却变成了女上男下。
反观隔壁,六大美女已经喝得全都瘫倒在了松软洁净的白绒毛地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地,唯有大姐大田恬还勉强保持了清醒,但却也只能无力的靠在床边。
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漫出了眼眶,顺着田恬酡红色的脸颊,流淌成河,一滴一滴,如断线的珠子般,无声滴落在她抬着的酒杯中,在枚红色的液体中掀起一圈有一圈的涟漪。
一向以大姐大的姿态出现的田恬,在泪眼朦胧中轻启玉唇,吐出了深埋心底的秘密。
你说真情可贵你说真爱无悔为你懵懂的心就这样偏入了包围可是谎言真会爱情叫人可悲一种刻骨痛心的滋味谁能去挽回为了你我心力交瘁每夜都守着泪如果爱是场误会情愿回到最初原位望着你我默默流泪最初的最美……
饱含深情的歌声,饱含心酸的歌声,让田恬悲伤的泪珠如决堤的江河,汹涌而下,连绵不绝。一曲歌罢,田恬猛地用衣袖擦干了满脸的泪痕,再次恢复了冰冷,她缓缓地抬起了枚红色的液体,轻声呢喃道,“白兔,如果姐错了,姐就算拼得粉身碎骨,也会为你讨回一切。”田恬扬起头,将大半杯枚红色的液体灌入了嘴中。
咽下液体,玻璃杯无声跌落,泪水也再次恣意泛滥开来。
……
688中的男女终于停止了上上下下的运动,但却依旧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如两条死狗一般昏睡不醒。
清晨的阳光透过鹅黄色的窗帘,顽强的射入了奢华的总统套房,张赫迷糊的睁开了双眼,阳光有些刺眼,但大床上疯狂恩爱过后留下的味道却更为明显。
张赫感觉自己就像快要散架一般,被顾八一枕在头下的右臂也有些酸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完全超出了张赫的预料。
虽然一丝不挂的顾八一是如此的诱人,但张赫却再也生不起任何非分只想。
“八一,醒醒。”张赫轻轻的摇了摇顾八一疲惫无力,而且留下了无数草莓印的娇躯。
“嗯。”顾八一在迷迷糊糊的梦呓中睁开了双眼,入眼而来的便是张赫一丝不挂的身躯。
张赫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八一本能的一愣,但却又立即恢复了平静,出奇的平静。
她努力撑起了疲惫不堪、全身酸痛的身躯,缓缓靠在了床头。淡淡的阳光下,她褪去包裹后的娇躯,如同白玉雕琢一般柔美,且在柔美的白玉上,还点缀了很多散落的花朵,让人心痛又心酸。
“……”张赫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动了动嘴唇,却又没发出任何声音。
顾八一一眼不眨的凝视着张赫,良久良久后,方才落寞疲惫的问道,“昨晚你是清醒的吗?”
张赫又动了动嘴唇,但最终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可惜了。”顾八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悲伤,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但泪水却蛮横的挤出了眼睑,顺着她憔悴的面颊直流而下,滴落在了她玉雕一般的娇躯上,摔成了四散飞溅的碎片,就像她四分五裂的心。
顾八一的表情,让张赫心痛;顾八一的叹息,却让张赫莫名其妙。
顾八一突然笑了,笑的很悲伤、很无助。
“张赫,这不怪你,你不用因为这件事去改变选择,这只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疯狂而已。”
“……”张赫又动了动嘴唇。
顾八一又笑了笑,有些悲伤,但更多的却是自嘲的意味,“张赫,我想过把第一次给你,但没想过这样给你。”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沉默中,四目相对,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漫长的沉默,一个世纪般漫长。
顾八一终于又开口了,“张赫,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内疚,也不用有任何心里压力,在这件事上,你没错,我也没错,大家都没错,但时间错了地点都错了,方法也错了,所以还是错了。”
顾八一摇摇晃晃的撑起了身躯,缓步走向了浴室,张赫想扶她一把,但却发现自己连扶她的勇气都没有。
……
一场本该烟花浪漫的恩爱,却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来上演,伤了别人伤了自己,难说还会因此伤害到更多的人。
“你没错,我也没错,大家都没错,但时间错了地点错了,方法也错了,所以还是错了。”张赫无声呢喃着顾八一哀伤的低语,嘴角慢慢浮上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没错,我没错,大家都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张赫无力的靠在床头,任由思绪自由的翻飞。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只想要一场婚礼
敲门声响起,张赫用床单裹着身躯有些尴尬的跳下了床,从猫眼中瞄了一眼,方才拉开了房门,“白兔怎么样了?”不得张赫开口,田恬便满脸关切的问道。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张赫冷冷的说道。
田恬不置可否,不反驳也不争辩,而是将一个手提袋递给了张赫,“这是给你们买的新衣服,试试吧,不合身的话,电话说一声。”不等张赫开口,田恬便转身而去,将隔壁的房门“哐”的一声狠狠的反锁上了。
尼玛,哥和顾八一才是受害者,你还先委屈起来了?张赫无语的收回了目光,退回了房间。手提袋打开,张赫顿时又无语了。
尼玛,这小妞摆明是想要害死哥呀!居然给哥买了套这么卡哇伊的衣服,而且和八一的还是情侣装。
可爱的秋冬款情侣卫衣,而起还全尼玛的是大红色,弄得像我老家举行婚礼似的,不仅如此,连内裤居然都尼玛的是大红色的情侣装。
张赫不禁有些蛋疼了。
虽然换一款衣服去医院肯定也瞒不住眼光毒辣,观察能力超强的净颜,但也不用这么嚣张吧?出来那啥了,回家应该装孙子才对的嘛,好歹也要穿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回去不?哪能这样嚣张跋扈的去挑衅?
张赫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罢罢,反正出来一趟就换了一套衣服,这事已经是穿帮了,那又何必去计较用什么方式穿帮呢?就算去买一套九分相似,或者说一模一样的衣服,在王净颜面前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瞒过去,与其这样,还不如光明正大。关键就看她怎么看了。
她要追究,哥也推不掉;她睁一眼闭一眼的话,哥就顺水推舟装糊涂得了。
打定主意,张赫也坦然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干脆就顺其自然得了。
顾八一终于出来了,居然没用浴巾包裹身躯?虽然没有任何邪念和*,但张赫还是忍不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顾八一傲人的身姿。
皮肤白嫩、酥胸傲人、腹部平坦、*修长,但那片隐秘之地却红肿得极为厉害,两片花瓣都肿胀得有正常大小的三四倍大,而且红肿之中还带着明显的淤青。
尼玛,哥昨晚是有多禽兽?张赫忍不住努力的回想了一阵,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应该很痛吧?望着顾八一迈步时痛苦的表情,张赫忍不住一阵心痛,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田恬送来的衣服。”张赫指了指被他整整齐齐铺开在床单上的情侣装。
“可惜了。”顾八一随意扫视了眼大红色的套装,轻声叹息道。
可惜了,神马意思?
是颜色不合时宜?还是情侣套装不适合两人的身份?亦或是,另有所指?张赫想问问,但却没问出口。
顾八一慢条斯理的拿起了大红色的内裤,略带自嘲的端详了片刻,便准备穿衣服了,“八一,我给你治疗一下吧,痛会好点。”张赫指了指顾八一红肿中夹杂着青紫的私--密部位,内疚的说道。
“不用了,痛能让人清醒。”顾八一平静但略带哀怨的说道。
“……”张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八一缓慢而仔细的穿好内裤,又端详起了大红色的内衣。
表情肃穆却又略带哀伤,哀伤中又掺杂着几许哀怨,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阵阵心痛,张赫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每次都只是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顾八一终于穿好衣衫了,全身大红,像极了待嫁的新娘,张赫也穿好了衣衫,喜庆的大红色,也将他装扮得像参加婚礼的新郎,只是房间内却没有任何喜庆气息。
气氛有些沉闷,顾八一终于又开口了,“张赫,等我一下。”不等张赫开口,顾八一便拉开了房门,敲响了隔壁房门。
她要干什么?张赫不禁有些纳闷。
凌乱的床单上,一朵红梅傲雪绽放,她该有多疼呢?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有多疯狂的张赫,忍不住暗暗想道。
隔壁房间内,众女都早已起床,看到面色憔悴的顾八一,这些和她一起玩到大的死党们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酸,田恬想说什么,但却被顾八一抢先了,“帮我梳妆吧,要像个新娘子。”顾八一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田恬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锋利的刀子狠狠捅了一刀似的,“白兔,我……”
“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怪你。”顾八一淡淡的说道,“我只想要一场婚礼。”
“好。”田恬猛地将顾八一搂在了怀中,很紧很紧。
良久后,田恬放开了顾八一,向众女命令道,“你们打扮新娘子,我去打扮新郎。”
……
田恬用白嫩的拳头不要命的捶打着688套房的房门,像催命似的,“张赫,白兔想当新娘。”不等张赫开口,田恬便满脸冰寒的说道。
“我……”
“放心,不是真要你结婚,白兔只是想要一场婚礼,一场就我们几个参加的婚礼,没有宴席,没有亲人,也不去教堂,不会惊动任何人的婚礼,就在这里举办。”
“我……”张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很为难吗?”田恬咄咄bi人的问道。
“不是,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了,难说过了今天,你就再也见不到白兔了。”
“她说什么了?”张赫忍不住问道。
田恬紧盯着张赫,足足三十秒之久,“张赫,你实话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白兔?”
张赫沉思了半晌,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她愿意给你当情人呢?你怎么决定?”田恬再次bi问道。
“我……”张赫摇了摇头道,“她妈妈不会同意的。”
田恬根本就不给张赫回避这个问题的机会,“她妈妈同不同意不是你要cao心的事,我只需要回答我,她愿意给你当情人的话,你能不能真心对她?”
“能。”张赫也豁出去了,咬了咬牙,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男人都很贱,不管能不能嚼得烂,总是喜欢贪,张赫也一样。他曾无数次考虑过如何对待顾八一的问题。说不喜欢吧,是假的;说愿意为了她而放弃王净颜吧,也是假的,但同时,他又幻想过顾八一投入别人怀中的场景。
不甘,不舍,更不乐意。
他也曾幻无数次想过将顾八一收编成情人,只是因为顾八一那恐怖的家庭背景,所以才压下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田恬咄咄相*下,张赫终于说出了深埋内心的实话,顿时感觉到一阵无比的轻松。
田恬双目如刀,紧盯着张赫的双眼,仿佛能刺穿他的胸膛,直刺心脏,让张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虚,“我会记住你的话。”田恬满脸冰寒的说道,“白兔的性格虽然比我软,但从本质上来说,她和我的性格却极为相似,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宁愿给爱的人当妾,也不愿给不爱的人为妻,我相信她迟早还会回来的。”
田恬之所以能做这群暴力女的大姐大,并不是因为她的家世高人一等,而是因为她洞悉人心的能力高人一等,她了解每个死党,所以她总能在别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帮她们做出正确的决定。
正因为如此,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力女,打小便很信任她,心甘情愿的奉她为大姐大。
顾八一什么都没说,但田恬却已猜出了她的决定。
张赫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田恬又盯住了张赫的双目,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你,白兔能委屈自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怪你,但你给记住了,你若敢始乱终弃,我便让你妻离子散。”
冰寒的话语,听得张赫肉跳心惊。尼玛,这也太狠了吧?虽然感觉对不起顾八一,但田恬的威胁还是让张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无语。
虽然和她就交往了两三次,但张赫却很清楚,这小妞绝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而且,张赫也相信,她绝对有办法做这种事。
连自己的死党都能这么算计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张赫忽然发现,这小妞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不过貌似始乱终弃这种事自己也做不出来。
顾八一那么漂亮,又那么懂事,家庭背景又是如此的强硬,这种女人为了自己居然甘愿做情人,我又岂能做出始乱终弃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再说了,我也舍不得呀!
张赫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田恬的威胁。
“那好,你坐下吧,我给你梳妆打扮。”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个比一个腹黑
田恬虽然是暴力分子,但从本质上来说,她始终还是一个女人。因此,女人该有的东西她都有,比如:大胸圆臀小蛮腰,还有女人迷人的体香,及女人特有的心灵手巧。在她灵活的纤纤十指的作用下,不到半个小时,张赫便由原来的憔悴疲惫之态,变成了一个神采熠熠的新郎官。
而在隔壁,顾八一在五个美女的帮助下,也变成了绽放着夺目光芒的新娘,梳妆打扮好张赫,一直沉默的田恬终于开口了,“张赫,把你的卡拿来?”
张赫迷茫的望着田恬,但却本能的伸手去拿用老回春堂的营业执照办的信用卡。这张卡,张赫还没用过,但信用额度倒是不算太低,有十一万的可用额度。
“怎么,怕我盗刷你的信用卡?”田恬满脸讥讽的问道。
怕你妹哟!张赫很想爆句粗口,但想想还是忍住了,这暴力女还是少惹为妙。
张赫当然不怕她盗刷自己的信用卡。因为这小妞的身价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就自己卡上这点钱,还不够她挥霍半个晚上的。再说了,就算她的人品真差到要盗刷别人信用卡的份上,十一万块钱的损失,哥还是承担得起的。
但钱是哥的,哥还不能有知情权吗?张赫忍不住想道。
“卡上有多少钱?”田恬认真问道。
“十一万。”
“太少了。”田恬不屑的摇了摇头,随即抓起了被张赫随手扔在床头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他的银行卡,“这张上呢?”
“三万。”张赫有些心虚的说道。
“穷鬼。”田恬不屑的打击道,“白兔不缺钱,但作为新郎,而且是一个给不了白兔名分,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的临时新郎,你是不是该送她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再说了,得到的太容易了,你也不会心疼,不心痛就不知道珍惜,对不对?”
对你妹呀!哥这彩礼也算拿得出手了,居然被你形容的如此一文不值。张赫很不服气,但却又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谁让自己给不了别人名分,却又想霸占别人呢?
养--情人的代价本就比娶媳妇的代价高得多,更何况,这个情人还是如此的优秀,家庭条件又这么好?
虽然她跟我不是为了钱,但于情于理我确实也该送她点什么。
就在张赫正研究着去哪弄点钱的时候,田恬又开口了,“我的卡上还有八百多万,先借你。”田恬从钱包了抽出了一张做工精美,一看就是超级vip级别的信用卡,在张赫面前摇了摇道,“白兔曾说过,她想买一辆豪华的房车,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畅游世界,这算你送的聘礼之一。房车我会让人在一个小时内送来,车型白兔早已看好了,福特f550高级总统房车,连上税钱也就四百多万。”
尼玛,说的真够轻松。
你一家都是超级大贪官,四百多万当然不算神马,但对哥来说,四百多万可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呀。罢罢罢,为了养住八一这个好情人,哥豁出去了。
田恬又开口了,“虽然你们是名不副实的夫妻,但婚礼上钻戒要送的吧?”
张赫只能又点了点头。
“那好,钻戒预算费用一百万到两百万之间。”
尼玛,你咋不去抢呢?张赫无语了,但却也再次点了点头。
“第三,婚房得有,对不对?”
车子四百多万,钻戒一百多万,那房子要多少钱的呀?面对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的田恬,张赫只能沉默了。
不是哥小气,是哥现在真的承担不起你安排的这种奢侈聘礼呀!张赫无奈的想道。
田恬根本就不给张赫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说道,“白兔已经在精神上委屈了自己,绝对不能在基本的生活条件上委屈自己,所以房子也必须得过得去。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就买一套自带小花园,但不需要太大的小别墅吧,在江陵,就买在野鸭湖旁边吧,价格应该在一千七百万左右。”
哥算算,合计起来应该是两千二百多万,你卡上的钱也不够呀?
田恬根本就不管张赫疑惑,接着说道,“白兔的身份,不适合太过么招摇,所以车房都会落户在你的名下,把你的身份证拿来吧,我会在最短时间的内让人办好一切。”
张赫满脸疑惑的拿出了身份证。天下还有这等好事?哥只出了十四万块钱,名下就又是豪华房车,又有豪宅的?
田恬接过了身份证,再次说道,“钱我会帮你先付了,但五年之内,你必须还给我。还有,这些财产虽然在你的名下,但却不归你所有,你听明白我的意思没?”
张赫无语的点了点头。
这算神马?尼玛,华夏让人闻风色变的最牛丈母娘也拍马不及呀。古人常说,男追女隔重山;现代人都说,男追女隔个妈;可你倒好,直接让哥背上两千多万的债。
你难道就不怕哥破产了,拍卖房车携款潜逃?张赫恶作剧般想道。
五年时间,两千万是肯定难不倒哥的,只是你这小妞实在是他妈的太狠了,腹黑得比黑寡妇还腹黑。这要是换成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他忙一辈子也苦不到你说的那个钻戒呀,更别说豪宅和豪车了。
张赫当然知道顾八一不缺钱,也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顾八一想要的东西,但她想要的,自己确实又真的给不了。
算了,权当补偿吧,虽然八一并不需要这些,但我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田恬利索的收起了她带来的梳妆用品,认真交代道,“不要告诉白兔是我出的钱。”
“我知道。”张赫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好,最多两个小时,我会让人送房产证和行车证过来,至于钻戒,待会你自己带新娘子去买吧。”
“好吧。”张赫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现在就把买钻戒的钱转到你的卡上,省的你这穷鬼穿帮了。”田恬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便掏出了手机。
尼玛,打击人也不带你这样直白的,好不好?再说了,哥虽然一下子拿不出两千多万,但一百多万哥还是能拿出来的,只不过得去回春堂的公账上调款罢了。
狗眼看人低!张赫恶狠狠的想道。
很快,张赫便的手机便传出了短信提示声,打开短信,卡上赫然多出了整整两百万。
……
田恬这嘴毒心黑,比最牛丈母娘还牛的大姐大终于走了,张赫随即便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反正也解释不清了,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十分担心爷爷的张赫,在酝酿了一下说辞后,终于拨通了王净颜的电话。
电话一拨通,张赫才猛然发现自己组织好的语言都通通作废了,因为他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喂,是我。”张赫有些生硬的说道。
“爷爷挺好的。”王净颜的声音很平静,“我还在医院,和爷爷沟通的也挺好,你不用担心,先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吧。”
张赫很想说好听的,比如感谢、夸赞,或者甜言蜜语也行,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嗯,你也别太累着了,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去。”
“嗯。”
“拜。”
挂断电话,张赫就忍不住有些无奈的了。这算神马破事呀,那边爷爷还躺在病床上,准备引荐给爷爷的内定老婆也还守在病床前,可自己却在这准备跟人主办一场临时婚礼。而且还在嘴毒腹黑大姐大的“敲诈”下,背负上了两千多万的巨债。
这算神马?压力是前进的动力?貌似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张赫无奈的想道。
幸好昨晚被和哥一起滚床单的是顾八一,不是凤姐,倒也算物超所值了。
张赫真心没觉得送这些给顾八一是物超所值,但又真心觉得两千多万对自己来说是一笔巨债。
就在张赫的思绪天马行空之际,一声冷漠的声音却突然响在了耳际,“小子,我女儿就值这点钱吗?”
望着凭空出现在床边的最牛丈母娘,张赫顿时感觉背脊上寒气直冒,一股脑跳下了松软的大圆床。
尼玛,两千多万你还不满意呀?
你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腹黑呀,张赫有些无语的望着最牛丈母娘,不知道该说神马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价值数百亿的大机遇
想起最牛丈母娘说过的话,张赫顿时便感觉一阵心头发憷。
不能陪我她走入洞房,就不要脱下她的内裤。
最牛丈母娘的原话张赫记不住了,但大概意思却记得清清楚楚。可如今,不仅把人家女儿的内裤给脱了,还把人家女儿那地方都折腾肿了,这,这貌似是找死的节奏呀。
“您怎么来了?”张赫满脸笑容,但却底气不足的问道。
“小子,你把我说的话当成了放屁,是不是?”最牛丈母娘冷冷的说道。
“我,我也被灌春--药了呀。”张赫委屈的回答道。
最牛丈母娘看都不看张赫一眼,再次冷冷的说道,“我不问理由,只管结果。”
尼玛,仗势欺人不是?张赫有些无语了,但一想起她是顾八一的老妈,顿时又底气不足起来,“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说吧,你打算怎么办?”最牛丈母娘咄咄*人的问道。
“我……”
“说。”
“田恬正在安排。”张赫咬了咬牙,但依旧有些底气不足。
最牛丈母娘紧盯着张赫,双目如刀,一眼不眨,刺得张赫双反发痛,足足过了两分多钟,最牛丈母娘方才再次开口,“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了?”
张赫快哭了,*婚也不能这么bi,是不是?但张赫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出任何不满的话语,而是再次底气不足的说道,“我……”
最牛丈母娘怒了,“是,还是不是?”
“不错。”张赫被*得没有退路了,只能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尼玛,这算什么事?哥没有及时拒绝顾八一,让她越陷越深,固然是哥的不对,可昨晚这事,确确实实也不能全赖在哥的头上呀。再说了,作为受害人的顾八一都没说什么,你们却一个个都跳了出来,这真真是岂有此理。
张赫不甘示弱的盯着最牛丈母娘,两人如斗鸡一般僵持。
“八亿彩礼。”最牛丈母娘终于开口了,“八一,八亿,挺好。”
好你妹呀!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八亿,哥虽然也算年轻有为,可离八亿身价也还相差甚远,再说了,就算有这么高的身价,哥也不可能全都拿出来做彩礼呀,哥还要开分店呢,不是?哥的回春堂不需要发展呀,哥的家人不需要花钱呀?八亿,给你冥币还差不多。
张赫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没钱。”
“可以先欠着。”
“欠不起。”
“欠不起也得欠着。”最牛丈母娘冷冷的说道,“心痛了,才知道珍惜;有压力了,才知道得来不易。”
“不欠。”张赫再次不假思索的说道。
最牛丈母娘咄咄*人的说道,“不欠不行。”
张赫彻底无语了,无奈的说道,“那好呀,你看我的回春堂值多少钱吧,你直接抢走就是了。”
“不够。”
望着丝毫不没有妥协之意的最牛丈母娘,张赫只能无语的说道,“那你看我值多少钱吧?”
最牛丈母娘不屑的扫视了眼张赫,冷冷的说道,“一文不值。”
尼玛!张赫彻底无语了,干脆懒得搭理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更年期老女人。
“小子,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欠不欠?”最牛丈母娘声色俱厉的*问道。
“不欠。”张赫毫不犹豫的说道。
最牛丈母娘自己又紧盯住了张赫,这次足足持续了两分多钟,方才在一声无奈的叹息中幽幽开口道,“哎,可惜了,我原本给我女儿准备的嫁妆是一个能稳赚数百亿的机会,既然你对我女儿没有一点诚意,那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哎。”最牛丈母娘长叹了一口气道,“八一我会带走的,你不用费心了。”
尼玛,你耍哥呀!早说能赚数百亿,别说八亿,八十亿的欠条哥也打呀!虽然哥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男人,但问题是别人非要把这种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赚钱无数的好机会强加给哥,哥也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不是?
张赫无奈的想道。
“那个,八一你不能带走。”张赫赶紧跳下了床,一步冲到了房门前,拦住了貌似要摔门而去的最牛丈母娘。
“滚开。”最牛丈母娘怒气冲冲的呵斥道,“笑话,八一是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可她马上就是我的新娘了。”张赫底气十足的回答道。
“笑话,你给她什么了?”最牛丈母娘冷笑着问道。
额。张赫只能翻了翻白眼,弱弱的回答道,“婚礼。”
“狗屁。”最牛丈母娘不屑的说道,“田恬那死丫头帮你折腾的这破烂玩意儿,也能叫婚礼?”
“这是八一的意思。”张赫理气直壮的反驳道。
“扯淡,这是田恬的意思。”最牛丈母娘掰着手指头,认真说道,“小子,你听好了,我顾家嫁女儿,条件有三:一、明媒正娶;二、亲朋到堂;三、彩礼十亿,你办到那一条了?”
“我……”张赫这才发现,女人不讲理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分钟前明明说好的彩礼八亿,怎么转眼就涨到十亿了?好吧,看在你送出百亿嫁妆的份上,哥认了。但你也不能眨眼就附加两个强人所难的条件吧?这,这跟那些为非作歹、坐就地起价的恶霸又神马差别。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看在你女儿受了委屈的份上,哥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张赫好好组织了下语言,方才认真说道,“我觉得还是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
“没必要。”最年丈母娘不假思索的一口否决了张赫的提议。
我日,不对,不能日,女婿日丈母娘,天理难容。好吧,我靠,你这家伙怎么就盐油不进呢?再说了,你只需要动动嘴,哥就给你十亿了,不是?顾八一虽然很漂亮很可爱,人也很好,可就算是通体都由黄金打造,也不值十亿,不是?
算了,哥再退一步。
张赫紧盯着最牛丈母娘,认真说道,“我出二十亿的彩礼。”
“有人愿意出三十亿,外加明媒正娶。”
“四十亿。”
“你若明媒正娶,我一分彩礼不要。”
“五十亿。”张赫肉痛的说道。
最牛丈母娘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了眼张赫,满脸戏谑的说道,“我女儿怎么能给人家做小呢?你让我顾家的面子往哪搁。”
“六十亿。”张赫不仅肉痛,连蛋也痛了。
“我就八一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委屈她了。”
好吧,哥再退一步,“七十亿。”张赫委屈的说道。
“算了,女大不中留,随她去吧。”最牛丈母娘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用文件袋密封好,且封口处还盖着大红章的合同,“小子,拿去吧,签好了给我送来。”
尼玛,哥又被耍了!接过封口处盖着国安局六处大红鲜章的合同,张赫顿时就肉痛了。
“小子,若是你敢再让我女儿受半分委屈,我定不饶你。”
不等张赫开口,最牛丈母娘便径直越过了他的身躯,摔门而去。
我去,等哥学会了龙傲先生的盖世神功,哥看你能拿哥怎么办?张赫气鼓鼓的想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受丝毫影响,瞬间拆开了合同。
甲方:国安局六处。
乙方:回春堂。
合作内容:订购无创膏作为军用物资,首批订购金额两百亿rmb。要求:质量可靠,货源稳定。
快速整理出合同大意的张赫,顿时觉得自己刚刚受的那点委屈太真是太他妈值了。
无创膏,就是名媛国际用他的药方正在批文的原研药!
首批订购两百亿呀!尼玛,按原研药通用的利润比例,哥至少也能赚一百三十四亿,其中,秀媛国际分走了百分之四十八,哥也还有七十亿左右的收入。
好吧,首批哥一分钱没赚到,全拿去做彩礼得了,但日后,华夏那么多军队,每年要订购多少?
哥是不是很快就能超过马云了?张赫忍不住有些飘飘然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送入洞房
最牛丈母娘的出现的,显然超出了田恬等人的预料,房门刚打开,一向都已大姐大之姿出现的田恬,顿时就蔫了。
“你干的好事。”最牛丈母娘恶狠狠的瞪了眼田恬,“我顾家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再说了,两千万彩礼,亏你说得出口。”
最牛丈母娘也懒得再搭理这个胆大妄为的孩子王,转头望向了自己那已被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真新娘子差不多的顾八一,“死丫头,那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答应给你八十亿作为彩礼。”
最牛丈母娘的话,让这些平日里根本就不知道节俭为何物的二代大小姐们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死寂!
她们都很有钱,随便拿出个几百上千万,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这不是百万,也不是千万,甚至都不是几亿,而是八十亿呀!这是神马概念?那这笔巨款去买定投产品的话,光利息就够她们挥霍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脑筋有些不够用了,幸好田恬除了胸大外,还比较脑筋,反应还算很快,“顾姨,他真愿意拿出八十亿来做彩礼?”田恬不敢置信的问道。
“废话。”最牛丈母娘顾彤彤恶狠狠的瞪了眼胆敢擅自做主的田恬,不屑的说道,“我需要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该打。”田恬装腔作势的摸了把自己的小嫩脸,赔笑着问道,“顾姨,那他什么时候兑现呢?”
“半年之内。”顾彤彤轻描淡写的说道。
“半年?”闽卿也被惊呆了,“顾姨,回春堂能在半年盈利八十亿?”
“回春堂不行,但这小子手中的药方可以。”
“哇塞,什么药方这么值钱?八一,要不让他把那药方送给你得了?”薛柔柔兴奋的说道。
顾彤彤不屑扫视了薛柔柔,冷冷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是是,顾姨教训得是。”明知自己也是主犯之一的薛柔柔赶紧陪笑道。
顾彤彤又不屑的扫视了眼之前胆敢怀疑自己之言的田恬,冷冷说道,“我们家八一看上的人,可能是无能之辈吗?”
“是是是,顾姨说的是,八一的眼光,向来都没错过。”田恬再次紧陪笑道了。
顾彤彤又冷冷的扫视了眼众人,缓慢而严厉的说道,“你们这群白痴,真不知道你们家那些老不死的是怎么教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给我滚蛋,我陪八一说说话。”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顾姨,您慢慢聊,慢慢聊。”
在田恬的带头下,一群天大地大姐姐最大的小霸王们都赶紧灰溜溜的滚蛋了。若是张赫看到这幅场景,肯定会忍不住感叹道:尼玛,这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田恬一行轻手轻脚的溜出房间,望着老妈满是怜惜的表情,顾八一忍不住又是心酸,又是羞涩,还夹杂着淡淡的不安和紧张,“妈,你怎么来了?”顾八一捏着衣服角,如蚊吟般问道。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两千万就把自己卖了?”顾彤彤强忍着心酸,打起笑容,玩笑着问道。
“妈。”顾八一跺了跺脚,嗔怒的喊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死丫头,你过来。”顾彤彤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很少见到老妈这么正经过的顾八一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满心的疑惑,但也随即走向了坐在床头的顾彤彤,“妈,怎么了?”
“死丫头,你既然已为人妇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顾彤彤怜惜的摸了摸顾八一梳的整整齐齐的秀发。
老妈的话,让顾八一不由自主的俏脸通红,但却又不由自主的感到浓浓的甜蜜,“妈,怎么了?”顾八一乖巧的将小嫩脸拱进了老妈的怀里。
“死丫头,妈一直没跟你说妈的职业。”顾彤彤顿了顿道,“想必你多少也看出来了点,妈属于华夏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
“妈,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直对老妈偶尔出现的神神秘秘充满了兴趣的顾八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妈还是不能告诉你。”顾彤彤无奈的说道,“丫头,妈专程赶过来,不是为了来跟你说我自己的事,而是专程来跟你说说那小子的。”
“妈,他怎么了?”顾八一焦急的问道。
“丫头,你记住了,今天我说的话,你决不可外泄一句,对谁都不能提,明白吗?”
老妈忽然变得极其严厉的话语,让顾八一忍不住一阵好奇,但却也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妈,你说吧,我保证谁也不说。”
“丫头,难道你就从来没好奇过吗?张赫这小子为何年纪轻轻便有这身神奇的医术?而且还能那么轻松的击败七名大汉?”顾彤彤认真问道。
顾八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考虑过。
“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点心眼呀,哎。”顾彤彤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方才再次开口道,“这小子不是常人。”
“我知道呀。”顾八一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顾彤彤摇了摇头道,“死丫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妈,到底想说什么?”顾八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顾彤彤满脸严肃的扫视了眼顾八一,认真问道,“死丫头,这天下,有一类人叫修真者,你知道吗?”
“修真者?”顾八一迷惑的摇了摇头,“在小说上看过。”
“小说?”顾彤彤笑了笑道,“死丫头,这不是小说,而是事实,只不过修真者被小说神话得太过厉害了而已。”
“妈,这世界真有修真者?”顾八一兴致盎然的问道,“这么说,张赫也是修真者?”
“不错,他不仅是修真者,还是华夏境内最有潜力的修真者之一,因为他有个天下无敌的师傅。”
顾彤彤略带羡慕的话语,让顾八一顿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这么说,他是不是也很快就会天下无敌了?”
“死丫头,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顾彤彤摸了摸女儿柔软的秀发,方才再次说道,“不过按这小子展现出来的天赋,应该能在三五百年内便可横行天下。”
“三五百年?”顾八一被惊呆了,下意识的问道。
“死丫头,这也是我今天专门跑来的目的之一。”顾彤彤又满脸怜惜的摸了摸顾八一的秀发。
女儿没有灵根,一直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事,虽然她也未必能冲过玄关,不老不死,但就算她的修为不再寸进,只要不意外战死的话,活一两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可以预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一直是她的心病之一。
沉默了半晌,顾彤彤再次开口了,“丫头,这天下恐怕只有龙傲先生,也就是张赫的师傅方能逆转乾坤,人为的帮你塑造出灵根。因此,我这才会同意你没名没分的跟他在一起。”
“妈,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有灵根了,也能活三五百岁?”
“是,也不是。”顾彤彤缓缓说道,“修真之事,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天赋、机缘、个人的努力,缺一不可。强者可以不死不灭,白日升仙;弱者,也跟凡人无异,甚至死的更早。不过,张赫这小子可能会是个例外,这天下,没有人会有他那么多机遇,也没有几个人比他的天赋更好,所以只要不出惊天意外的话,他注定会是下一个盖世强者,不死不灭,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
“妈,那你的意思是?”感觉就像在听神话的顾八一忍不住问道。
“死丫头,你没有灵根是妈最放心不下的事。但这天下,除了张赫,没人能请得动龙傲先生不惜逆天行事,帮你塑造灵根,所以张赫是你唯一的希望。”顾彤彤无奈的说道。
“可是……”顾八一咬了咬嘴唇道,“可是我不想利用他。”
“死丫头,这怎么能叫利用呢?”顾彤彤认真的说道,“妈帮你试探过,这小子还是挺在乎你的,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离他而去,对不对?”
顾八一沉默了。
“死丫头,听妈的话不会错,哎。”顾彤彤又喟然长叹了一声,“和永生比起来,结婚证那张纸真的算不了什么。死丫头,现在你可能会觉得委屈,但等你到妈这个年龄就不会这么想了。”
“可是……”
“死丫头,听话。”顾彤彤的语气再次变得严厉起来,“就算龙傲先生因为可能即将要渡劫的缘故,不敢逆天而行,但我相信张赫那小子一定能办到。这样的话,你们就真的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妈也就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还想永生永世都陪着你呢。”顾八一忍不住有些羞涩的娇嗔道。
“是是是,你说得对,这话不吉利,呸呸呸。”顾彤彤终于又开起了玩笑,“好了,死丫头,那小子确实还有急事,妈也就不为难他了,田恬那白痴折腾的那些东西就都免了吧,不过,既然是新婚,洞房花烛却是怎么也不能免的。”
顾八一被老妈的话给羞得无地自容,但不等她开口,顾彤彤却冲着房门处厉声说道,“都给我滚进来,送新娘子入洞房。”
神马情况,这就要送入洞房了?
门外的几大美女都不由自主的浮上了满脸的狐疑,但在田恬的带领下,却也随即敲响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男儿一跪为亲恩
房门打开,顾彤彤冷冰冰的脸色,又让六个无法无天的女霸王瞬间心虚起来,这次顾彤彤倒是没有为难她们,“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去给我买一套最漂亮的旗袍过来,还有红盖头。”
“不是……”薛柔柔忍不住开口了,但却被田恬抢过了话头,“顾姨,那新郎,给他买什么衣服?”
“华夏子孙,自然是要按华夏的规矩办,就唐装吧?给你们四十分钟,能不能办好?”
“保证完成任务。”田恬赶紧举手保证道。
“那还不快滚。”
“是。”
在田恬的带领下,六个女霸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电梯。
“你你你,去秀屿路,那里婚纱摄影店最多,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我们去南大街商业广场,看能不能找到中意的,不想被顾姨踹屁股的话,就都给我速度点。”电梯内,田恬终于又找回了大姐范。
……
红色的保时捷911,白色的玛莎拉蒂gt都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在已不算太拥挤的马路上见缝插针,引起一路的刹车声和谩骂声。
作为这次事件的两大主谋,田恬和薛柔柔共乘那辆白色的玛莎,田恬一边如赛车手一般熟练掌控着座驾,一边有些迷惑的问道,“顾姨怎么也同意这事了?”
“我也纳闷呢。”薛柔柔同样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说张赫真能成为世界首富?”
“扯淡,顾姨缺钱吗?”后排上的闽卿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倒也是,那顾姨为什么舍得让白兔去当小三?”
“我估摸着,顾姨这是以退为进。”薛柔柔思量片刻,方才缓缓说道。
“有这可能,若是白兔争气,能尽快怀上,张赫也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不是?”
“有可能。”
……
在时断时续的议论中,白色的玛莎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中用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进了车位,“鸽子,你去百大卖场;鼻涕虫,你去美晨时装;我去新天地,都别认真挑,看到顺眼直接拿走,二十分钟后在这碰面。”
“好。”
话语刚落,三人便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南大街商业广场的三大服装卖场而去。
这边,薛柔柔等人如鬼子进村一般,不论好坏,不分颜色,不问价钱,只要是型号适合张赫和顾八一的唐装与旗袍便统统一股脑的让人服--务员打包,让为她们服--务的服--务员乐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而秀屿路那边,三大美女开始了疯狂的扫荡,只要适合一米七八男子穿的唐装,和适合一米七二女子穿的旗袍,全都被三大美女以市场价的两倍给统统租下,碰到不愿意将旗袍和唐装全部出租,唯恐有顾客会选择用这种行头拍婚纱照的摄影馆,三大美女便用钱砸死他们。
一万不够两万;两万不乐意三万;还不行,给你五万行不行?你妹的,别废话,姐给你十万。
……
疯狂的扫荡在二十分钟内便全都结束,后备箱和后座上塞满了唐装旗袍的保时捷和玛莎又开始上演起了激情与速度的好莱坞大片。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众人总算是没有失言于顾彤彤,果真在四十分钟内带着大批唐装和旗袍回到了酒店。
“田恬,你带她们两个去打扮新郎,你们和我一起帮新娘选嫁衣。”
“好,我们这就去。”
不等顾彤彤骂人,田恬赶紧带着薛柔柔和闽卿抱着堆积如山的唐装敲响了张赫的房门。
房门一开,张赫顿时傻眼了?这演的又是那一曲?
就在张赫纳闷之际,田恬抢先开口了,“新姑爷,赶紧试衣服吧。”
“神马意思?”
“废话,当然是准备洞房呗。”
“我……”张赫顿时无语了。
“我什么我,赶紧脱。”
“我……”
“你一个大老爷们磨蹭神马?还不赶紧脱,又没让你脱内裤,真是的。”闽卿不屑的说道。
罢罢罢,看这样子,哥要是不脱的话,这三大暴力女肯定会立即动手将哥推倒了再脱。张赫绝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三个暴力女会用强女干的方式拔掉他的衣服。所以,为了防止身心皆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他只能无奈的从了人家。
“来,试试这套。”张赫大红色的卫裤刚刚脱下,薛柔柔便急不可耐的将自己挑选好的大红色唐装塞到了张赫的手中。
“不行,太老气了。”薛柔柔摇了摇头道,“试试这套。”
“也不行。”闽卿也摇了摇头道,“试试这。”
……
在三大暴力女没完没了的摇头中,脱了又穿穿了又脱的张赫,几乎要被折腾得崩溃了。这辈子合起来,他也没试过今天这么多套衣服。
尼玛。哥忍,哥再忍。
张赫不得不在咬牙切齿中再次脱下了唐装,又换上了一件同样是大红色的唐装。隔壁,顾八一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与张赫不同的是,她却对此乐不知疲,每换上一件,都会兴致勃勃的问道,“妈,好看吗?”
经过近四十分钟的折腾,已彻底忘记了自己换了多少套衣服的张赫,终于在第二遍筛选中穿上了一套让三大暴力女都满意了的唐装。
“鸽子,去告诉顾姨一声,新郎打扮好了。”
“鼻涕虫,还是你去吧。”一想起主谋的身份,再想想顾彤彤不善的脸上,薛柔柔顿时便将足球踢给了闽卿。
“好吧,我去。”
闽卿敲响了房门,开门的依旧是顾彤彤,“好了?”顾彤彤的语气依旧很冰冷。
“好了。”闽卿不敢多说废话。
“好,准备拜堂成亲,让新郎过来接新娘。”
……
这就要当新郎了?接到闽卿通知的张赫,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感觉。尼玛,这算神马事呀?
一想起还在医院里守护爷爷的王净颜,张赫便不由自主的有些忐忑。但事已至此,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张赫硬起头皮,紧跟在了田恬等人的身后,走进了隔壁的总统套房。
奢华的总统套房内,顾八一已披上了红盖头,正端坐在床头;而顾彤彤则端坐在临窗的靠椅上,她身旁的大理石桌上,端放着两个高档的青花瓷盖碗茶杯。
张赫扫视了眼顾八一,随即便大步走到了顾彤彤身前,准备接受丈母娘的教诲。
“张赫,我问你,能不能做到纵使你死,也不让八一被人欺负?”顾彤彤端坐靠椅上,认真问道。
“能。”张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句话,张赫绝没有任何虚情假意的成分,自己的女人除了自己能偶尔欺负一下外,谁敢欺负她,哥绝对跟他玩命。
“好,我不要求你从一而终,但却也不能容许你始乱终弃,你可以还有其他的女人,但你绝对不能抛弃八一,能做到吗?”
“能。”张赫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我靠,这么宽松的条件,这么好的女人,哥怎么舍得抛弃。丫丫的,哥又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张赫忍不住想道。
但同时却又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顾彤彤满意的点了点头,而静坐床头的顾八一则是五味俱陈。有喜悦,有甜蜜,但更多的却是难忍的心酸。
妈妈,这就是你所说的强者的婚姻吗?我希望张赫做我的丈夫,可我真的不想要你说的这种婚姻。
若是他能对我从一而终,纵使只活十年又何妨?顾八一心酸的想道。
“张赫,希望你牢记你的誓言。否则,就算假以时日后我杀不了你,也一定会让你尝遍痛失亲人的滋味。”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张赫近乎誓言的保证道。
“你叫我什么?”顾彤彤突然满脸不爽的问道。
这次,张赫倒是反应立即反应了过来,只是二十多年没有喊过“妈”这个字的他,却无法脱口而出这个他渴望了二十几年而不可得的称呼。
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张赫来说,却是如此的艰难。
“怎么?你不乐意改口?”
张赫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已不记得妈妈该怎么喊了。”张赫有些心酸的道,“我妈妈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顾彤彤沉默了,顾八一则心酸得眼角见泪。
张赫沉吟了半晌,终于低声喊出了这个离他远去了二十多年的称呼,“妈。”
“好好好,好女婿,只要你能善待八一,我便会像亲妈一样待你。”顾彤彤难得一见的柔声说道,“去吧,抱新娘过来拜堂。”
“好的,妈。”万事开头难,虽然依旧有些别扭,但喊出了第一声,这次喊妈,张赫倒是觉得自然了很多。
张赫大步走向了床头,一把抱起了顾八一,将她托在了胸前。张赫明显感觉到,顾八一的娇躯猛然绷紧了起来。
“田恬,你来当证婚人,华夏传统的拜堂仪式,你应该清楚吧?”
“放心吧,顾姨。”
在张赫放下顾八一后,田恬便扯开了嗓子,“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闻言,都不约而同的弯下了要,向苍天遥遥一拜。
“二拜高堂。”
就在张赫和顾八一正准备弯腰时,顾彤彤却突然开口了,“女婿,妈不是有意要为难你,但妈就这么一个女儿,拜高堂,你们还是按照传统的来拜吧。”
“二拜高堂。”田恬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跪。”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今天张赫却没觉得这一拜有任何有辱男儿尊严的成分。这一跪,是他心甘情愿的,因为这一跪后,妈辛辛苦苦独自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从此就归张家所有了。
这一跪,实在报答妈对顾八一的养育之恩;这一跪实在回报妈说将自己当成亲儿子对待的承诺。
男儿一跪为亲恩!所以,张赫真心诚意的跪下了双膝。
“上茶。”
随着田恬有模有样的引赞,张赫和顾八一都同时走向顾彤彤身边的大理石桌,“八一,张赫的爷爷今天没来,但这杯茶你还是得上给他。”
“知道了,妈。”
田恬很机灵,立即又拉开了嗓门,将断节的婚礼串联起来了,“上茶。”
“妈,请喝茶。”
“爷爷,请喝茶。”
这边顾彤彤接过了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小口,而那边顾八一则只能将茶杯放在了大理石桌上。
“夫妻对拜。”
随着两人彼此相对的弯腰,田恬抑扬顿挫的声音变随即响起了,“送入洞房。”
……
婚礼仓促,没有红绣球,张赫和顾八一只能手拉手,在顾彤彤和一干暴力女的相送下,走入了洞房。
“姑爷,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吧,我们要闹洞房了。”
就在房门刚刚关上之际,田恬嬉笑的声音便清晰传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洞房花烛
闹洞房?张赫的脑门上顿时浮满了黑线。
张赫的朋友圈虽然不算太广,大学同学中也没人结婚,但老家大哥结婚的却不少,每年回家过年都能凑几次热闹。
现在的闹洞房,早就告别了古人驱邪避灾的意义,完全演变成了黄--段子的发扬地。
张赫清晰的记得,老家有一个大哥结婚时的项目,名叫大爷遛鸟,玩法是要求新郎回答一个问题,一旦错了,就得将自己的小jj掏出来,一边甩一边振振有词的说道: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来到张家村xx家来遛鸟……
还有那用高跟鞋当酒杯的损人项目,张赫也记忆深刻,拿新娘穿过的高跟鞋当酒杯,连干三杯,这个确实有点太那啥了。
还有那个叫啥的,要求新郎一丝不挂的绕洞房跑三圈的,也让人很难为情。
可问题是,那还是在农村老家,张赫一点都不怀疑,这些很黄很暴力的暴力女绝对能折腾出比老家闹洞房要黄得多也暴力得多的新游戏。
就像闽卿说的那样,她有神马没见过?
弄不好,这些小妞难说会变态到直接要求新郎新娘在她们面前上演神马吃鲍鱼呀吹箫呀,甚至是ooxx,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这些小妞还极有可能会因此而拍摄出精彩的华夏自产高清a--v大片。
幸运的是,最牛丈母娘及时给他解围了,“得了,别闹了,直接洞房吧,我亲家公还在医院躺着呢。”
张赫确实很担心爷爷,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先洞房花烛了,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抛去担忧,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打定主意,张赫在努力平息了一下心情,彻底抛开杂念后,便缓缓伸出手去,温柔的掀起了神圣的红盖头,而暴力女们则已在顾彤彤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红盖头掀开,入眼而来的便是一个美得让人心醉的新娘子。
娇颜的美,无需赘述,顾八一本就是一个超级大美女,而在女人一辈子中最美的这一天,她绽放出的光芒定然是最耀眼的;张赫见过顾八一穿休闲装,见过她穿白大褂,也见过她穿睡衣,甚至还见过她只剩内裤的娇躯和一丝不挂的酮体,但却从未见过她穿旗袍。
紧身的红色旗袍,将顾八一完美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嫩白高贵的脖子上,还留着他昨晚疯狂是种下的草莓;酥胸被旗袍紧紧束缚,更显山岚叠嶂;腹部平坦,与紧身的旗袍搭配得相得益彰。
虽然因为顾八一是坐在自己身边,无法看出翘臀的挺拔,但从旗袍边上的开叉处,却能看到翘臀上嫩白的皮肤;*修长,在大红色的旗袍衬托下,更显嫩白如脂。
虽然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疯狂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疯狂到了什么程度,但张赫的心,却瞬间被美艳性感的新娘子给刺激得火热起来。
“八一。”柔声呼唤中,张赫将顾八一轻轻搂在了怀中。
顾八一本能的娇躯一紧,但却也并未反抗张赫的动作,将自己那瞬间变成了酡红色的小嫩脸紧贴在了张赫的胸前,“八一,我先帮你治疗一下吧。”张赫满是怜惜的说道。
顾八一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因此也干脆不说什么。
闻着从顾八一的发梢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张赫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火热的心,方才再次柔声说道,“八一,既然我们是夫妻了,就让我们坦诚相对吧。”
顾八一依旧没有说话,但张赫却开始行动了。
他伸出双手,却猛然发现自己虽然脱过的衣服不少,却从没脱过旗袍这种在华夏已不是十分流行的古典服饰。
应该是先解开领口处的布纽子吧?张赫想道。但就在他笨手笨脚的去研究布纽子的解法时,顾八一却终于开口了,“张赫,你转过身去。”
搞神马?张赫有些迷惑的看了双颊艳红的顾八一,随即便转过了身。
新婚之夜,得听新娘子的,张赫认真的想道。
张赫想扭头偷看几眼,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没多久,顾八一终于又开口了,“张赫,你转过来吧。”
转回身比转过身的动作快了无数倍,入眼而来的却是顾八一一丝不挂,睡美人般横卧大床的酥躯。
傲人的身材,真正的坦诚相对,但张赫的目光却首先被顾八一被昨晚暴风骤雨摧残过的玫瑰所吸引。
本该粉嫩的玫瑰,已不再那么粉嫩了,花瓣肿胀,呈现出淡淡的淤青色。
张赫不由得感到有些惭愧。
“八一,我先给治疗一下吧?”张赫直勾勾的盯视着顾八一的玫瑰,认真说道。
顾八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张赫腾的一声跳上床,针取金门穴、会阴穴、玉门穴,随着张赫不遗余力的治疗,顾八一明显的感觉到玫瑰之地的隐隐作痛有了明显的好转,尤其是幽径深处。
张赫终于拔出了银针,治疗时倒是能心无旁骛,但随着银针的拔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细致盯着玫瑰之地这么久的张赫,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了。他俯下身去,轻柔的翻开了玫瑰上最肥美的两片花瓣,认真研究起了柔嫩的花蕊。
“张赫,不要。”没想到张赫会做出这种突兀之举的顾八一,猛地夹紧了双腿,且随即坐起了身,猛地将张赫搂在了怀里。
天下事,皆有因果。
这一分钟,张赫终于用上了第一次见龙傲先生时,他说的那句话。
因是顾八一害羞,不敢让自己研究她的玫瑰之地;那么这果便是顾八一要自己循序渐进,先亲她的胸。
想明白了这层的张赫,猛地含--住了顾八一强塞到嘴边的小樱桃。
随着张赫火热的吸允和亲吻,顾八一终于彻底放松了,在一声声美妙的嘤咛中,全力配合起了张赫的侵袭,而且还渐渐反守为攻了。
顾八一微微用力,将张赫压在了身下,用她那柔软的香舌,一寸寸亲吻起了张赫的肌肤,最后落在了张赫明显高于身躯的凸起上面。
温暖的口腔,带来了异样的快--感。
……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在彼此温柔而火热的攻击下,张赫和顾八一都决定走出最后一步了。
张赫趴在顾八一的酥躯上,用双臂支撑着身躯,柔声说道,“八一,要是疼的话,你就说一声。”
“嗯。”顾八一低吟了一声。
“那我进去了。”
“嗯。”
……
神龙入海,顾八一微微蹙了一下秀眉,但却没有说疼,张赫一边观察着顾八一的表情变化,一边缓慢的加快了速度。
顾八一终于彻底适应了,张赫也发起了全力的猛攻。
……
虽然外面已是阳光明媚,但在窗帘的遮挡下,两人却也没受到任何影响,洞房花烛的运动也上演的越来越激烈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绝不给其他女人留下一颗子弹
经过昨晚的疯狂,又加上张赫刚刚那次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暴风骤雨,顾八一本来还算不错的身子,也被折腾跨了。
而且,在张赫火热的侵袭,在两人激情似火的配合下,因为汁液够多够润滑的缘故,这次,顾八一不仅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反而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前所未有,从未体验过的神奇美妙之感,而且在张赫不遗余力的冲刺下,她还体验到了两次飞入云端的奇妙快--感。
高--潮过后,便是彻底的疲惫,香汗淋漓的顾八一,感觉自己就像泡过水的面条,软绵绵的,提不上任何力气。
“八一,累吗?”张赫温柔的替顾八一擦去了额上的汗珠,柔声问道。
“嗯。”经过这次敞开心扉的鱼水--交融,顾八一也不再害羞了,她如乖巧的波斯猫一般蜷缩在张赫的怀中,用莲藕一般的玉臂缠住了张赫的脖子,轻声说道,“张赫,我该叫你什么呢?”
额。神马意思?余兴未尽,正用右手抚摸着顾八一弹性惊人的白兔的张赫,一下子没跟上顾八一的节奏。
“要不,小灰灰怎么样?”
张赫真不知道这小妞的思维到底是怎么跳跃的,居然能想到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小灰灰,那只萌的只会吃草的小狼?哥有那么萌吗?再说了,身为狼,居然连肉都吃不上,多失败呀!张赫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
“那灰太狼吧?”顾八一试探性问道。
张赫不假思索的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开神马玩笑?这倒霉的狼,简直是所有雄性的悲哀。身为狼,居然几年都没吃上羊肉,这都不说了,居然还要天天挨平底锅,这要换成是哥,早尼玛疯了。
“流氓兔?”
张赫摇头。
“兔八哥。”
“我是八字腿吗?”
“大脸猫。”
“我的脸很大吗?”
“泰迪熊。”
“额……”
……
张赫彻底无语了,这小妞的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些神马呀?你要给哥取一个昵称,哥不反对;你心智没有成熟,老爱在动画片里打转,哥也不反对。可你就不能给哥取个人名吗?比如说那个老爱吃菠菜的家伙也比这些角色好呀。
顾八一终于沉默了,就在张赫正以为她要就此放弃时,顾八一终于又想给他想好了一个更负创意的名字,“要不就叫蛋蛋吧。”
张赫顿时彻底无语了。
“好了,就叫蛋蛋,我已经决定了。”不等张赫开口,顾八一便用双手捧住了张赫的两侧脸颊,“肉肉的,很有蛋蛋的感觉。”
“可蛋蛋有壳耶,是硬的耶。”
“荷包蛋是软的?”
“可荷包蛋是油的。”
“你的脸也很油呀。”顾八一揉了揉张赫的双颊,委屈的说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卡哇伊的份上,哥就认了这名不副实的雅号吧,张赫也很委屈的问道,“我是蛋蛋,那你是神马?”
“我是棒棒。”
“为嘛?”
“蛋蛋不听话的话,就能打他呀。”说话的同时,顾八一猛地蜷缩起了膝盖,一下子顶在了张赫的蛋蛋上,虽然动作很轻柔,分寸把握的也很好,但依旧让张赫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透心凉。
尼玛,这招跟谁学的?不会也是田恬那不靠谱的大姐大教的吧?张赫有些无奈的想道。然而,就在张赫正在研究以后是否会遭到家暴时,顾八一却如灵蛇一般,顺着他的身躯一路向下,随着她“血盆大嘴”的张开,张赫顿时便感觉到一股很舒服的温暖之感。
张赫很不明白,顾八一在昨晚之前明明还是一个处女,这舌尖上的功夫是从那学来的?她牛到太阳上去的老妈?还是网络上的各种教育片?可问题是光有理论,貌似也不行吧?
张赫的好奇仅仅持续了三秒而已,因为他已被从顾八一舌尖上传来的舒爽之感所俘虏了,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声密集的呻--吟,也无心再去研究这小妞舌尖上的技巧到底从何而来。
张赫的反应让顾八一对自己的水平很满意,舌尖的蠕动也变得更为灵活起来。张赫彻底沉沦了,完全沉浸在了难言的舒爽之中。然而,就在他彻底敞开心扉,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享受着顾八一柔软香舌带来的畅快时,一阵清晰的疼痛却将他猛然唤醒。
神马情况?清晰但不剧烈的疼痛,让张赫猛地坐起了身。
一眼望去,顾八一真用牙咬着他小兄弟的小脑袋,而且貌似还在逐步发力。
搞神马?感觉到小弟上传出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张赫忍不住赶紧开口道,“八一,你搞神马?”
顾八一再次加大了力度。
“棒棒,哎哟,痛死我了。”张赫夸张的尖叫道。
顾八一终于肯松开她的樱桃小嘴,收起他“狰狞的獠牙。”耀武扬威的看了眼张赫,方才含着满嘴口水,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让你乱钻洞。”说话的同时,顾八一还不忘用柔软的手掌在张赫那受尽折磨的小兄弟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快速安慰了下对此深表不满的小兄弟。
张赫哭了。
敲一棒子给颗甜枣,这种事情上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要不,哥非被这时而天堂转眼地狱,阴晴无常的变化给弄得彻底无能不可。
吐掉口水,顾八一的口齿终于变得伶俐起来了,“蛋蛋,还要继续吗?”
“额。”张赫赶紧摇了摇头,且不等顾八一做出任何表示,他便用一个“凶悍无比”的饿虎扑食将胆敢收拾自己的顾八一压在了身下。
张赫虽然很想把这小妞立即正法,但一想起她被昨晚被自己的疯狂严重损坏的工具,张赫还是压下了被这小妞挑逗起来的浓浓的*。
只可惜,顾八一却并不领他的情,不等张赫展现他的柔情和怜惜,顾八一便果断选择了反抗压迫,翻身做主了。
成功反推倒张赫的顾八一,如迷人的波斯猫一把趴在张赫的身上,伏在他耳畔轻轻说道,“蛋蛋,你想都别想,我绝不给其他女人留下一颗子弹。”
哥神马时候想过这了?张赫不受控制的浮上了满头黑线。但顾八一却不给他任何无语的时间,因为她那细软的香舌又在张赫的耳垂上轻轻蠕动了起来。
顾八一占据绝对主动的袭击,让张赫如得了老年健忘症的耄耋老者,很快就忘了之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凶险,任由顾八一再次将他的小兄弟纳入了嘴中。
……
张赫很怀疑,顾八一这小妞是不是阴阳合--欢散的药性还没过,一战刚罢,烽烟再起。
就在张赫的小兄弟才被累得口吐白沫,准备休息沉睡一下之际,顾八一却又吹响了冲锋的号角,而且这次还是直奔张赫那怯敌畏战的小兄弟而去。
张赫很受安慰,因为他那怯敌畏战的小兄弟还是血性不减当年,眨眼间,又斗志昂扬,再次起身迎敌了。
……
这小妞果然是药性没过,第四次交锋再次开始了,感觉自己都要被累死的张赫,无奈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