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真疯假疯
“快点！”张阳在裂缝口，看到张小佛拖着张民艰难的过来了，一伸手拉住张民的另外一只手，然后一同跳入了缝隙之中。
缝隙之中，无数道凛冽的寒风像无数把尖刀凌迟着三人的骨肉，穿没穿衣服根本不重要。风刀伤害的不仅仅的**，还在几人的灵魂之上留下了伤痕。张小佛感觉自己如同破碎的娃娃只能机械的一左一右抓住张阳和张民的手，也不知道能抓到几时。或许一道风刀刮过，张小佛的手臂就不保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裂缝是逃生的机会，能够出去，但是裂缝并不能够保证他们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看似生路却不是生路。可是张小佛早就想到这了这一点，但是没有问，他是机会主义者，能进就是好事。耳边充斥着张民的哀嚎，一声比一声凄惨……
张阳比张小佛略好一点，没有灵魂上的伤害，更多的是来自于身体上的痛苦。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骨骼皮肉被切割时身体发出的哀嚎。只要没有危及到生命，张阳几乎是永生不灭的存在。可是这种天赋却也伴随着一些副作用，他的痛感也会被无限放大，就算掉一根都发就像是剜掉一块肉一样。但是这个缺点他并没有暴露人前，因为一旦暴露或许就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可是在这时空的裂缝之中，所有人的五感都只限于自己身上，张阳可以尽情的让面孔扭曲。血珠子一滴接着一滴溢出身体，连成一线。
突然张阳似乎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随即立刻让血线冲向了一个方向，血线像一条锁链一样突然套住了什么东西。于是乎张阳嗖的一声被拉着往一个方向急速移动。
……
村子里，一切都很平静，没有谁注意到村长一同都没出现了。突然春花感觉到了什么，任由水桶掉到井里，急急的往屋里跑。
“真可怜！”临屋的妇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家常。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孩子又是个不好的……”
春花顾不上闲言碎语，急切的跑进房去看自己的孩子。
孩子的右眼突然出奇的光亮。然后一道青色的影子从眼球里冲了出来，春花尖叫一声，跌坐在上。
紧接着张阳，张小佛，张民依次出现了。
重见天日，几人都倒在了地上。
春花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孩子的眼睛里长出了一根树，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活下来了！”张小佛声音干涩。
“是啊，活下来了，但是也很狼狈！”张阳想要笑笑。可是却没有办法。
张民一直闭着眼睛，嘴巴小声的哀嚎。
“你们到底把我儿子怎么啦？”春花握着菜刀对着躺在地上的张小佛几人。
“我们没有把你儿子怎样，是他早就不是你儿子了！”张小佛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
“你骗人！快，把我儿子恢复成原样！”春花自然不信。
张小佛没有理会春花，只是把地上的张阳扛起来，扶到床上。
张阳疼得嘴直咧咧。
张小佛放下张阳之后，就查看了一下孩子。
春花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是却很肯定张小佛是不会伤害她的孩子的……
可是张小佛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春花一刀砍了过去。
张小佛扭断了孩子的脖子。
“你还我孩子！”春花彻底失控了，挥刀砍向张小佛。
张小佛迫于无奈只能抓住春花的双手。控制她的行动：“你冷静一下，他根本不是你儿子……”
“你骗我，怎么不是？他就是我儿子！”春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张小佛无语，只能一刀劈在了春花的脖子上。让她晕了过去。
把春花也安放在了床上之后，张小佛自己也累得够呛。
青色的树枝开始慢慢的萎缩，最后竟然枯萎成一节枯枝，从眼球之上脱落了下来。并且眼珠子也从小山魈的眼眶里脱落出来，滚到了张小佛的脚边。
张小佛犹豫不决。
“你现在捡起来没关系！”张阳知道张小佛在顾忌什么，故而出言解释：“那珠子现在就是个死物。没什么作用，你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既然没用，留着干什么？”张小佛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弯腰把珠子捡起来了。
……
夜幕降临，春花醒了过来，在经过了一番撕心裂肺的折腾之后渐渐平静了下来：“为什么要杀了我孩子？”
“你孩子早就死了！能把尸体保留到现在只不过是张伯利用另外一个世界的扶桑神木的生机勉强维持而已！”张小佛也不管春花懂不懂，解释说。
可是没想到春花却能听懂他的话：“可是就算是尸体活着那也是活着的！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你们一来什么都毁了！”
“尸体不处理，你孩子的魂魄就不会安宁，不会去它该去的地方也无所谓吗？”张小佛问。
“怎么会？”春花显然不知道这点。
“你这两年把死去的孩子灵魂强行留在他的身体里，他遭受到的折磨你知道吗？”张小佛继续说道：“现在他终于解脱了不好吗？”
“你们骗我，张伯没说……”
“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还会选择让自己孩子的尸体成为守陵人吗？”张阳突然插嘴，显然经过几个小时的修整，他也恢复少许力气：“我们这次能出来或许还多亏了你孩子！”
“……”春花双眼泪涟涟，期待的盯着张阳。
张阳无奈，只能把在缝隙之中听到孩子哭声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我……”春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民呢？”张阳发现房间少了一人。
“走了！”张小佛说道。
“怎么能让他走了？”张阳语气带上了少许的责怪。
“他疯了！”
“真疯假疯？”
“不管真疯假疯，总归是疯了！”
张阳这才放心下来，张民不管是不是装的，也没有多少人会去相信他所经历的一切：“等下我们去张伯家把事情彻底的解决了吧！”
“是该解决了！”张小佛看了看窗外血红的月亮。(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放火
红月如血，张小佛和张阳一前一后来到了张伯的家门口。门口的大门还没有修好只是斜斜的搭在了两边。
张伯的房子里一丝灯光都没有，张小佛无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悲哀，心里有什么东西像要破茧而出一样，可是却又心痒痒的抓不到。
“进去吧！”这一次张阳首先走进了屋子。
张伯的房子很简陋，前面简简单单的两层楼，后面是个院子。
张小佛和张扬并没有在房间里停留，直奔院子。
沿着院子的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几十口大缸，张小佛走过去，一一揭开。缸里装满了香炉灰，还有未烧尽的残纸。刚揭开盖子的时候，张小佛还能够闻到烟灰味，可想而知张伯应该坚持每天都在烧呢。伸手在缸里搅拌了几下，张小佛摸出了几枚碎骨。碎骨不完整，显然有烧灼的痕迹。
“人骨，没有完全火化！”张阳把碎骨从张小佛的手里接过去，研究了一下：“可以看出生前比较的高大！”
“嗯！”张小佛点头，同意张阳的看法：“这些罐子里的人骨可能是什么结界吧！”
张小佛起身把打开的几个缸恢复成了原样，这才在院子里找了个铁锹在院子的正中心开始往下挖。
张阳在一边看着，张小佛也理解，张阳的脸色却是很不好。张小佛知道自己能回到这个世界，张阳绝对是付出了代价的。
后院的泥土并不怎么结实，张小佛很快就挖出了东西——一枚还没完全腐烂的人头。
挖出人头之后，张小佛原地休息了一下，抽了支烟。
“快点吧，快下半夜了！”张阳催促道。
“知道了！”张小佛弹开了烟头，又开始往下挖。
越往下挖，就发现越来越多的头骨。头骨成金字塔样叠在一起。面孔分别向着三个方向。
张小佛数了数，不多不少一共48颗：“现在烧了吧！”
张阳早就等着张小佛这句话，所以早就在张伯的厨房提了瓶菜油回来，张小佛一开口，他就全部浇到了头骨金字头上。
嗷呜……
远处怪物们的吼叫声彼此起伏，张小佛把点燃的打火机扔了出去。
腾的一下，火焰一下子越过了张小佛的头顶。
嗷呜……嗷呜……
怪物的吼声越来越急促，并且渐渐靠近过来。
“这些头骨应该就是死去的那些村民的，也就是外面那些怪物的。那些罐子里装的残骨可能就是他们的躯体。首尸分家，这张伯做事还真毒。这样既可以阻挡那些怪物找到自己的身体。又可以控制它们。你们人类果然是可怕的！只是他不知道任何的事情都有破绽，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万无一失的……”
张小佛不想去辩解，只是盯着燃烧中的头骨金字塔。
“这样下去不行，需要加快速度！”张阳突然说。
“我记得包里有几罐小瓶的液化气！”张小佛随即就要转身。
“还是我去吧！”张阳抢先一步阻止张小佛。
张小佛也不勉强，静静的看着火焰。
张阳很快取来了几瓶小罐液化气，张小佛一股脑的全部扔进了火焰里。
轰……轰……
几声爆炸之后，火焰冲天，几块碎骨砸到张小佛脸上，他似乎毫无知觉。
怪物的吼叫渐渐停止了……
张小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前半部身体被火烤得炙热，而背后却冰凉一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缕阳光出现。
阳光直直的穿过余焰，照到张小佛的脸上，让他清醒过来。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一丝温暖。
“天亮了！”张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实在话这次不是他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事情。也不是最紧急的，都赶不上他和张小佛一起经历过的上一次，可是这一次他却感觉累了。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什么？”张阳没想到张小佛会突然问，愣了一下。
张小佛脸上很平静：“我又不是傻子。能从那地方回来，也能从那地方去到别的地方！”
“生命！”张阳无意隐瞒。
“你还活着！”
“我的生命漫长，可以换的东西很多。所以不会轻易死去的！”
“教我！”张小佛立刻说。
张阳摇摇头：“你不是我不能够直接交换，需要一个媒介。”
“死神或者恶魔？”张小佛理解，张阳毕竟是半神的存在。
“差不多吧！这个世界就是规则的世界！看似神奇的东西归根结底都有规律可循！”
“是不是我掌握了规律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张小佛突然心大了一回。
“你在开玩笑？”张阳回答说。
“我可以腾云驾雾吗？”张小佛没有在意张阳的回答，而是记者问。
“可以！”张阳无奈只能点头。
“我可以点石成金吗？”张小佛问。
“可以！”张阳回答。
“我可以改变人的内心吗？”
“……”这一次张阳沉默了。
……
面包车外面落满了灰尘，回去的时候还是张小佛开车。张阳在车厢里把玩珠子。
张小佛不知道春花怎样了，也不知道张民怎样，更不想知道苦水村的村民会怎样，他只是解决了非人类的事情，而不想插手人的事情。
……
回到纸扎店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张小佛停好车就躺在了门口的躺椅上。躺椅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被人每天仔细的擦拭过了。
“这一趟感觉如何？”一壶黄酒被塞进了张小佛的手里。
张小佛就着壶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雷声大雨点小，不尽兴！虽然危险但是却感觉很平静……”
怜花在张小佛身边慢慢的听他说。
早先的积雪快化了，地上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脏兮兮的。
“对了怜花你也活了许久了，知道那白色透明的怪物是什么吗？”几口酒下肚，张小佛也活跃了起来。
“我没那么老！”怜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按照你形容的我只想起了一个神话故事。传说中地府十八层地狱之中的一层，就是把犯了错的人的鬼魂吞进去，然后大卸八块。虽然二者不尽相同，可是有类似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 嫌疑犯
“怎么说？”张小佛现在全身懒散，有兴趣虚心求教。
“很多传说不实，就算那层地狱我们也不知道是真的地狱还是指动物对吧！”怜花说：“或许传说中的地府也并不是地府，而是人为的呢？”
张小佛久久的思考，觉得怜花的说法虽然荒谬，可是却有迹可循：“如果地府是人为的，那地府要那么多人类的灵魂干什么呢？”
“对啊，要那么多人类灵魂干什么呢？”怜花侧着脑袋天真的问，几缕调皮的头发划过她美艳的脸蛋，张小佛的心脏竟然漏跳几拍。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张小佛心里想着一定要找个女人了：“我是问你！”
怜花眼里精光一闪，收起了刚才那种慵懒，一本正经的说：“人类的灵魂拥有巨大的能量！”
“噢！”关于这一点，张小佛隐隐也有点感觉到了：“只是还没想透彻！”
“我们基地最深处想必你已经看过了！”说到这里，怜花微微停了一下，在得到张小佛肯定的点头之后，继续往下说：“既然看过了，也知道这个基地的历代主人或者更多的巫族人的灵魂依附在壁画之上吧？你也看到了那是一股多么恐怖的力量？严格说起来这个基地也像是你这一次经历的空间一样，被人为的开辟出来作为某种用途……”
张小佛不得不承认怜花分析的有道理，可是嘴上还得矜持一点：“基地是人为的？”
“要不然呢？”怜花反问，然后自觉好笑的弯了弯嘴角：“以前的大能不是现在可以想象的！”
“以前是怎样的？”张小佛有些好奇，虽然知道以前的人类或许不简单，但是不知道到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
“以前啊，很多能人！”怜花说着陷入了回忆：“从我接替上一个基地的管理者以来，虽然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基地，但是也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到处走走。那个时候科技没有这么发达。但是许多大能做出来的事却比现在要强大的多。沟通神鬼，奇门遁甲层出不穷，都是真实的，而且最明显的是身体。以前人类也很少获得特殊的能力，可是身体却比现在强装得多，真不知道现在的人类怎么啦，或者说现在的世界怎么啦！”
怜花说的很是随意，张小佛也就当奇闻听着。其实他感觉很神奇，身边有两个活了几千年的怪物，听他们说说几千年前的事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世界改变了？哪里改变了？”张小佛抓住了怜花话里的潜台词。
“就是这个世界对人类开始吝啬了！”怜花伸出手，在空中抚摸了一下。
在张小佛眼里怜花手里什么都没捞到，可是他感觉却不是这样。
“我们都生活在条条框框之下，一点意思都没有！”怜花突然愤怒的收回了手，转身走进店里。
张小佛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翻脸了。要不是知道怜花的本质，就凭她这一番做作，张小佛几乎都要认为她是真正的女人了。
“可惜、可惜……”张小佛灌了自己一口酒。说了几句话可惜，至于可惜什么。他自己恐怕也没有觉察。
也不知道怜花是否听见张小佛的嘀咕，反正手底下的动作重多了。
张小佛原本想偷闲几天，没想到他是个麻烦体。自己不出去找事，自然有事找上他。看着眼前一同出现的胡燕妮和曹婷。他感觉脑皮子一阵发紧。明明张小佛和两个女人之间清清白白一点事情都没有，可是就是看到两人同时出现他有些心虚。
“来了！”张小佛在躺椅上坐也不是趟也不是，只能干巴巴的说句尴尬的来了。
胡燕妮其实并没有和曹婷约好，只不过两人在古玩市场门口碰到所以就一起过来了。她不像曹婷那么高傲。性格也比较开朗，所以首先开口：“你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梁锐的房客？”
曹婷意外的看了胡燕妮一眼，可是胡燕妮只是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张小佛根本不敢掺和两女人之间小挑衅，只能清了清嗓子：“咳咳，有，怎么啦？”因为躺着说话喉咙不好发音，张小佛只能坐起身，可是眼光绝对是公平的看向两女人之间的缝隙。
“干什么呢？说话不看人不礼貌！”胡燕妮伸手在张小佛眼前晃了晃，主动提起了他的尴尬。
“这个……”张小佛挠挠脑袋，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梁锐怎么啦？”
胡燕妮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张小佛：“他在案发现场出现了，现在被怀疑是嫌疑人！”
“你这算不算是通风报信？”张小佛不想给胡燕妮惹麻烦，所以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曹婷的。
曹婷撇撇嘴，一句话没说。
胡燕妮虽然大大咧咧，但是粗中有细，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张小佛的担心，心里一甜，嘴上却说：“曹法医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
“哼！”曹婷也不知怎的就是看胡燕妮和张小佛之间的互动不顺眼，哼了一句不再开口了。
张小佛这下傻眼了，曹婷这是几个意思？她不是弯的吗？不可能和胡燕妮吃醋吧！
“我什么都没听到！”曹婷看张小佛一脸的呆愣，突然烦躁的起身留下句话就走了。
“没事，曹法医不是多嘴的人！”胡燕妮反而安慰张小佛：“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事，你又不是外人！”胡燕妮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急忙辩解：“我是说你在我们局里不是外人……呃……你帮我们局破过案子……”越说越乱，最后她只能闭上嘴巴。
“谁说梁锐是嫌疑人？”张小佛知道以梁锐的身手，就算真的出现在案发现场也不会被普通人注意到的，故而有此一问。
“陆猴说的！”
“他说的？”这倒真的有些出乎张小佛的意外了。
“其实他也是秉公办理，所以……”胡燕妮赶紧解释。
“没关系，我了解！”张小佛阻止她。(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案发现场
“……”胡燕妮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张小佛是不是生气，所以有些手足无措。坐了一会儿，她就起身告辞了：“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嗯！”张小佛也不挽留。他的脑袋里现在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所以也就没怎么关注胡燕妮的尴尬。
“你喜欢喝黄酒啊？”胡燕妮起身之后有点舍不得。
“嗯，黄酒不腻！”张小佛指了指身边空酒壶。
“我爷爷也爱喝！”胡燕妮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吗？她豁出去了：“改天给你送点过来！”
“我有！”张小佛不解风情。
“我自家酿的！”胡燕妮气急败坏的跺跺脚，也不等张小佛的回答，转身便走了。
“没想到你桃花运真不错！”怜花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桃花运吗？”张小佛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他这样的惹事体质真的能和普通人在一起吗啊？结果当然是否定的。张小佛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不可能的，她俩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行！”
“这恐怕不是你一人就能决定的！”怜花突然察觉到自己话里有些醋意，不禁愣了一下，偷偷查看了一下张小佛，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才稍稍平静一点。
“怎么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我不愿意，难道她们还能勉强我？”张小佛苦笑一下，刚才胡燕妮的面孔和记忆力一个女孩子重合起来了。那个女孩子也曾经对他大胆示爱，只不过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怜花一出口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又说错话了。
“快过年了吧！”
“啊？恩！”
张小佛突然转化了话题：“年夜饭咱们得吃好点！”
“要吃什么？”怜花问。
“大餐！”
“出息！”
张小佛笑眯眯的看着怜花婀娜的背影，十分惬意，别说就算不是真的女人，也好看。
……
张小佛原本以为陆猴找上他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下午对方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些下酒菜。
“怜花热点酒！”张小佛回头对店里的怜花叫了一声：“顺便支个火炉过来，冷死了！”
怜花骂了一句：“懒死你！”可是还是照着做了。
“有事？”张小佛这才正眼瞧陆猴。
陆猴看起来气色不错，口鼻被黑色的口罩挡着，遮住了大部分容貌，这倒让他没那么可怕，反而有些神秘。可是张小佛却知道陆猴的脸被毁成了什么样子。
“事情都知道了？”陆猴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事？”张小佛还想再拖拖。
可是现在的陆猴不是一个月前的了，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所以在张小佛面前不再一味的退缩落下风：“梁锐是你的人，你不管管？”
“怎么肯定就是他？”张小佛问。正巧这时怜花夹了一根半红的木炭塞进张小佛腿边的红泥炉里，并且在炉子上面架了一把铁壶，然后把陆猴带的下酒菜放在了壶上热着，自己退回了店里。
整个过程，陆猴的眼睛一直盯着怜花，不得不说怜花的脸对任何男人都是震撼。
张小佛到时轻松不少，陆猴不管变得怎样，一些骨子里带的东西还是没变，比如好色。
“怎么肯定就是他！”张小佛重新问了一遍。总算拉回陆猴的注意力。
“咳咳！”陆猴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小佛。
张小佛一眼就看到照片中的梁锐。虽然他混在人群里，但是熟悉他的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也许他只是经过！”张小佛把照片还给陆猴，并没有表示太多。
“我是怕你在办事。所以问一下！”张小佛冷淡的态度，陆猴倒是没想到，所以只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张小佛没说话。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陆猴有些失落。没想到他和张小佛之间的关系竟然冷淡到这地步。
“……”张小佛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最后只能笑笑。
陆猴走了，张小佛也没有心情喝酒了。
“梁锐出来什么事？”怜花问。
“暂时还不知道！”张小佛摇头。
“他来干什么？”刚才陆猴的目光让怜花毫无好感。
“告诉我梁锐可能出事了！”张小佛回答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小佛笑了。陆猴真的把怜花得罪得彻底。
“那个梁锐怎么回事，你冒着这么大风险保护他，他倒好自己到处潇洒！”怜花一口气全出在梁锐身上了。
张小佛没有反应，只是回想刚才陆猴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案发现场是在一个巷子的末端，尸体就在靠近巷尾的垃圾桶里被发现，而梁锐混在人群里。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张小佛太熟悉梁锐那种表情了，那是快要崩溃的神情……得快点找到他，要不然……后果张小佛不想去想象。
怜花从张小佛脸上的神情就看出他不会不管的，所以只是转身回店里了。
……
夜晚巷子里静悄悄的。早先发生了凶杀分尸案，所以巷口周围开始就没什么人了。
“你谁？”
黑暗之中突然有人问。
张小佛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个人之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你也是来探险的？”从男人身后钻出了个娇俏的女孩子，问。
“探险？”张小佛不明白。
“你不知道？”女孩子已经完全挤到了男孩子的面前，十分热情的推销：“这里前几天发生了杀人分尸案，可惨了……”
“那你们……”张小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我们来练胆子的！”男孩子抢先回答。
“嗯！我们和同学打赌输了，就得在这里呆一晚上！还不许用手电。你不知道真的害怕……”女孩子突然楼住了男孩子的手臂，四处张望了一下：“听说冤死的都会变成鬼……”
“王蕊！别说了！”男孩子终于忍不住开口。
女孩子果然如言没再接着往下说，可是还是调皮的朝张小佛吐了吐舌头。(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校友
“先生没事的话，你还是先走吧！”男孩子眼里好不隐瞒对张小佛的戒备。
张小佛也理解，深更半夜谁没事跑案发现场溜达。
“雷达，你干什么啊？”王蕊还是单纯根本不知道男孩子是在保护她：“干嘛赶别人走啊，人多一点不害怕！”
“你不懂！”雷达不能和王蕊把自己的担心说清楚，凶杀案至今未破，凶手还逍遥法外，万一就是眼前这人……雷达很快就使劲的摇头，把这个可怕的荒谬的想法甩出脑子，可是看到张小佛那张脸却又觉得有些怪异——太平静了。
张小佛只猜到了其中一部分，可是并没有想到以他这种人畜无害的长相都能引起对方的敌意。
“咳咳！”张小佛干咳了两声，立刻引起了王蕊天真的关心，感觉老脸红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不是坏人！”
刚一说完，雷达一脸恶寒。
张小佛也觉得刚才谈话技巧太生涩了，哪有自己说自己不是坏人的：“既然来了我就陪陪你们吧！”
“太好了，谢谢你！刚才只有我们两人感觉还是很害怕的，又不能点灯！”王蕊立刻把张小佛当做了自己人。
张小佛笑笑不作回答。只是沿着巷尾转了一圈。
张小佛记得下午陆猴给自己看的那张照片上面明明墙上有很多血渍的，可是现在竟然看不太出来了。张小佛抬头看了看月光，比较明亮所以勉强能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你在看什么？”
张小佛一侧头，却发现王蕊青春洋溢的脸在手机的照明之下惨白惨白的。努力平静下心情，张小佛开口问：“不能用手电，可以用手机？”
“手机要拍摄啊！”王蕊天真的解释。
张小佛头一次发现原来天真有的时候也会伤人的，他现在就有些内伤：“帮我照着一点！”
“哦！”王蕊非常的配合。
张小佛用手在墙上抹了抹，然后放在鼻子下闻，发现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果然墙面被冲洗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紫外线灯，对着墙照了上去。
“啊呀！”王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回头招呼：“雷达过来看啊，好神奇……”
尽管不愿意，雷达还是靠近了。
紫外线之下，一些以为被洗去的痕迹，全部都显现出来。
“这些是案发时溅到墙上的血迹！”张小佛主动解释，再也经受不起王蕊的一惊一乍了。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没看到？”雷达是男生可是也免不了被那些痕迹给弄得心神不宁。
“因为被冲洗过了啊！”张小佛好脾气的解释。
“天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王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声尖叫。
“明明才找到两个人的尸体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张小佛赞赏的看了雷达一眼。没想到这男生还有点脑子：“对啊，为什么呢？”
“雷达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王蕊拉着雷达就往后拖。
雷达看了张小佛几眼，身体随着王蕊摇晃了几下，但是最终还是留在了原地。
“干嘛啊，我太害怕了，咱们回吧！”王蕊哀求道：“大不了打赌输的你那一份钱我帮你出了！”
王蕊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雷达死死的钉在原地不动了，脸上的肌肉绷得死死的。
张小佛注意到雷达身上的衣服似乎开始褪色了。可是王蕊的却还是十分的鲜亮，心里有了数。可是有数归有数，张小佛却不愿意节外生枝自找麻烦，那是人家之间的事。打定了主意，张小佛背过身，装着继续查看墙上的血迹。
“雷达！”王蕊有些不高兴了，加大了音量。
“你自己走吧！”雷达几乎是硬挤出的字眼。甩开了王蕊的手。
“你……”王蕊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留在原地，眼泪哗哗。
“没事。别怕，就留在这里吧！”张小佛还是忍不住了。
张小佛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另外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呜呜……”王蕊一下子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雷达还是强硬的不给安慰。
“你们还知道关于凶杀案的什么内容？”张小佛岔开话题。
“其实我们也不太知道，就知道这里发生了凶杀案就来了！”王蕊抹了抹眼泪，起身说。
果然是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张小佛此时到时起了些维护的意思，所以搭话：“哦！你们还是学生？”
“嗯，就在阳城医科大学……”
“王蕊！”雷达阻止张小佛说下去，然后把王蕊拉到了自己身后保护起来，并且质问张小佛：“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路过的啊！”张小佛感觉冤枉，不知道为什么雷达对他这么敌对。
“雷达，别！”
“你闭嘴！”雷达突然吼住王蕊：“如果他是路过的，身上怎么会戴紫外线灯？”
果然观察入微，张小佛心里赞叹，但是嘴上还得狡辩：“你说这啊！我拿来分辨钱的！”
“分辨钱？”雷达不信。
“真的！”张小佛信誓旦旦：“用来照水印的！”
“那你为什么知道陈旧的血迹会在紫外线下显影？”雷达还是不放心。
“因为我以前是个医生啊！”张小佛颇为无奈，双手一摊：“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
“一派胡言！从头到尾都是谎言！”雷达护着王蕊后退。
可是这一次王蕊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张小佛瞧了半天。
“你干嘛？不是要走吗？走啊！”雷达推不动王蕊，只能急迫的催促。
“等等！”
“等什么啊，那人或许就是杀人凶手！”雷达现在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不，他是我们学长！”王蕊指着张小佛说。
“你疯了，他怎么会是……”
“不！”王蕊摇摇头：“两年前我们上课时候还遇到过！”
“怎可能？”听到王蕊说的那么信誓旦旦，雷达也沉住气仔细打量起张小佛来，观察了一会之后摇摇头：“不，不认识，没印象！”
“我记得了，他当时和校草梁锐的关系挺好的！”王蕊一拍巴掌，终于想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旗袍店
“梁锐？”显然雷达对这个名字并不感冒。
“对啊！你不知道啊！”王蕊翻了个白眼：“也对，你们男生的眼睛都盯着女生，哪里知道学校的校草的事情！不过你们后来就突然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王蕊最后忍不住打听：“当时学校的女生都说你们私奔去了……”说到这里王蕊停了下来然后一脸期望的问：“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吧？”
张小佛哭笑不得，这群学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当然不是！我退学是想早些接触社会。以后有机会还会回去继续学业的！”张小佛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还有就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我得给自己挣点学费！”
“这样啊，很有想法！我也想像你这样，但是爸妈肯定不允许！”王蕊一脸的羡慕，但是又有点失落。
“你的家庭环境比较好，能够连续完成学业还是很好的！”张小佛表现得十分理解。
“王蕊！王蕊！”虽然张小佛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雷达还是不放心，几次提醒王蕊，奈何对方根本就没注意，之后只能守在旁边不作声，显然生气了。可是粗心天真的王蕊小姑娘根本就没有察觉，继续围着张小佛问东问西：“那你知道梁锐去哪里了吗？你们当初感情真好！”
“感情好？”张小佛记得当初他和梁锐算是闹过矛盾的，关系怎么也说不上好吧。
“对啊！”王蕊同学头如捣蒜：“虽然你们有的时候针锋相对，但是不打不相识，很多基、情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张小佛算是彻底无语了，岛国文化把年轻的女孩子腐成什么样了。
“有人来了！”
雷达突然提醒。
张小佛和王蕊立刻背贴墙，看着巷口的方向。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也没有看到张小佛他们三人，径直走到了尽头，双手在裤子上摸索……
“啊。流氓！”王蕊看来人拉下裤子对着墙脚放水，立刻背过身，小声了骂了句。
张小佛注意到那个男人的尿中断了一会，然后又继续了……
“好了没？”王蕊问雷达。
“好了！”雷达也很不喜欢来人的行为，但是男人不像女人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是反感而已，没那么大的厌恶。
王蕊转过身，看到那人放完水，直接滑坐在了地上。
“他好像坐在了尿里……”王蕊无比的嫌弃。
“……”
雷达和张小佛没有作声。
王蕊站累了，拉着雷达一起蹲在了地上。
“你是学医的还怕这个？”张小佛问。
“不是怕。是……”王蕊想着反驳，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了，安静一下吧！”雷达出声了。
这一次张小佛十分尊重雷达，再继续下去，他也不知道该和王蕊扯什么了。
随着夜越来越深，头顶上的月亮似乎特别照顾这个巷子一样，在巷子里洒下了一片清辉，张小佛他们的视线也异常的清晰起来。
“那是什么？”王蕊指着巷子尽头问。
张小佛看了过去，眯起了眼睛。刚才没注意到。没想到巷子尽头的墙壁上一片涂鸦。可以看得出来涂鸦人的功底特别好，只不过涂鸦的内容很是阴暗。一只骷髅，张大了嘴巴，嘴巴里似乎又有无数其它的骷髅头。而骷髅头里是更多的骷髅头……
张小佛想起了小时候的睡前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和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如此循环仿佛没有尽头。而眼前的这幅涂鸦给了张小佛同样的感觉，只不过意境没那么美好罢了。
“我害怕！”王蕊毫不掩饰自己的懦弱。
“没关系，还有五个小时了！”雷达拍了拍王蕊的肩膀。安慰道。女人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把情绪外露，而男人大多数情况只能选择坚强。
张小佛知道雷达心里也很忐忑，因为涂鸦太过真实，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更显得神秘莫测。绘画和语言一样，到了极致就能有力量。有些画作一看就能让普通人沉溺其中，并且为之倾倒，引发观赏者的情绪。
而眼前的这幅涂鸦越看张小佛就越觉得有类似的力量，它引发着人心底最深刻的恐惧。
“我真的害怕！”王蕊越发抱紧雷达的手臂。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佛看到巷子外面黑影一闪，立刻站了起来，来不及打招呼，就追了出去。
“学长！”王蕊也跟着起身，对着张小佛的背影大喊。
“胆小鬼！”雷达抓住机会，酸溜溜的小声说了句。
“我们回吧！”王蕊心里越发的忐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快点离开。
“还有四个小时了！”雷达咬咬牙，不为所动。
“你不走，我走！”王蕊跺跺脚，当真丢下雷达走出了巷子。
巷子里，一瞬间走了两个人，空旷起来。
昏迷在墙脚的人，呼吸很重，雷达维持着姿势不敢移动一下，生怕他一动就会惊醒什么似的。
……
张小佛寻着熟悉的身影快速的追踪，可是追到一个衣服店门口就失去了目标，正在原地发愁的时候，却冷不丁的听到王蕊的声音：“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看到一个朋友，就追了过来，你……”张小佛并不相信这样的巧遇，所以对眼前看似天真的王蕊有了一些猜测。
“这是我家！”王蕊笑脸一下，从包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衣服店的大门，转身对张小佛说了句：“进来喝杯茶呗！”
张小佛左右观察了一下，点点头，接受了邀请。
“雷达呢？你们都回来了？”张小佛走进店里问。
“别提那个榆木脑袋了！他不愿意走，我害怕就先回了！”王蕊很熟悉的在柜台下面摸出了一个开水瓶，给张小佛倒了杯水：“冷死了，喝点热水吧！”
“谢谢！”张小佛端着水杯，最后在店中间的圆桌子边坐下。
衣服店主营旗袍，店里的墙上挂着许多成品和半成品的旗袍。(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新的被害者
“漂亮吧？”王蕊自己也端了被茶水坐在张小佛的对面。张小佛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显然还没从害怕的情绪之中走出来。怪不得会邀请自己这个不是很熟悉的人进来坐坐呢。
王蕊喝了几口热茶之后，脸上红红的，对着张小佛不好意思的抱歉：“对不起哈，我有点害怕。家里离这里有段距离，我碰巧看到你，就……”
“我明白！”张小佛十分的善解人意：“这店是……”
“是我父母开的。”王蕊声音又开始变得愉悦起来：“从我姥姥那里传下来的。在我们这里很有名！如果学长有需要，尽管过来，我让我爸妈给你打折！”小姑娘的语气里有着自豪。
“谢谢！”张小佛不忍心拒绝。
“学长要吃点什么？”王蕊问。
“随便吧！”张小佛明白王蕊是不想自己离开。
“我这里有几包方便面，介意吗？”王蕊有些尴尬，自己主动邀请别人留下来吃东西，可是却只有方便面。
“可以！”张小佛很好说话。
王蕊感激的去柜台后面泡面了。
刚才那个身影绝对是梁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本来张小佛根本不信梁锐会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是就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他突然不确定了。食尸鬼的**是不能阻止的，以前也没有被驯化的证据。张小佛很清楚梁锐的嗜血程度。食尸鬼一旦开始了杀戮，就会渐渐失去理性，张小佛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梁锐犯下的……
“想什么呢？”王蕊泡好泡面出来，发现张小佛在闭目养神。
“没有！”张小佛笑了笑。
王蕊也不一定要得到答案，所以也不在意：“快吃吧！我找了点小咸鱼当菜，你将就一下！”
“嗯！”张小佛对泡面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是一味的排斥。所以还是大口大口吞了起来。
看到张小佛吃得香，王蕊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也跟着扒拉着往自己嘴巴里塞。
“你男友呢？”张小佛边吃边问。
“他还留在那里！”王蕊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
“你不担心啊！”张小佛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个男人呢！”王蕊明显口不对心，嘴巴上放着狠话，可是眼珠子却瞄向门外。
张小佛心里有数也不点破。
吃过泡面，王蕊和张小佛谈起了自己的学习生活。张小佛只是充当了一个旁听者，对他来说学生学校里的生活很不真实，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和共鸣。
就在交谈之中，天渐渐亮了。
“没想到快六点了！”王蕊看看手表。打了个呵欠，随后对张小佛道谢：“谢谢你！”
“没关系，我也害怕！”张小佛一板正经的说。
“噗嗤！”王蕊笑了：“谢谢你！”她知道张小佛完全是在安慰她：“那咱们走吧！我还要去那里看看！”
“顺路，我送你过去！”张小佛起身说。
“不，已经麻烦你一晚上了，我……”王蕊本能的拒绝。
“没事，我也想去看看！”张小佛说的倒是实话，他确实想回去再看看。
“谢谢！”王蕊红了脸。张小佛愕然，他似乎让对方误会了什么。
……
一路上王蕊偷偷瞧着身边并排走着的张小佛。越看越觉得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明明不觉得啊，怎么经过了一晚上就会觉得对方越来越帅，对待自己也温柔，反观雷达。虽然对她还不错，可是就是自卑心理太重了，让她有的时候蛮受委屈的。王蕊不是傻子，很多时候她只是顾及雷达的面子。更多的时候是没有比较。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张小佛这样的男人，王蕊自然被吸引。王蕊就这样一边偷看，一边怕被发现偷看。一点小女儿心思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千回百转……
张小佛在边上也不好受，他五感十分敏锐，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身边女孩子的纠结，只不过对方纠结他也帮不上忙啊！好不容易熬到了巷口，却意外的发现几辆警车堆在那里，巷子口还拉起了警戒线，外面围了一圈群众正在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王蕊被这阵势吓到了，立刻抛弃了旖旎的心思，几步上前，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怎么回事？啊！”王蕊挤进人群之后本能的抓住一看穿制服的警察问，可是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比较恐怖的脸。
“后退！”陆猴本来心中有些高兴，一个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他的面孔吓到，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啊……”王蕊红了脸，一双眼睛含泪，下意识的就往身后找去。
张小佛无奈，只能从人群之中走了出去。
“张哥！”陆猴叫了一声：“你来了！”
“发生了什么？”张小佛问。
“里面又死了一个人！”陆猴说的时候很是冷淡，躲在张小佛身后的王蕊浑身一颤，随后紧紧的抓住了张小佛的衣服。
张小佛感觉到身后小女生的紧张，无奈的对陆猴说道：“我进去看看！”
陆猴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偏过头看了看缩在张小佛身后的身体，有些猥琐的问：“你的？”
“师妹！”张小佛回答得十分坦然。
陆猴无所谓的耸耸肩吧，上前带路
有陆猴的带路，张小佛和王蕊很容易的就通过了封锁线。
“死者的身份知道吗？”张小佛一边走一边问。
“目前还不清楚！”陆猴摇摇头。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张小佛揶揄道。
陆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有些受宠若惊，态度也殷勤很多：“就在那里，坐在墙脚呢！”
张小佛叹了口气，也想通了，反正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有些情分当作遮羞布还是要好一些的，何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内脏都被掏空了！”陆猴看到王蕊探出头，立刻坏心的说道。
“啊！”王蕊果然又被吓回去了。
张小佛拖着拖油瓶走到墙脚，找陆猴要了一双手套，抬起了被害者的脸，发现不是雷达之后对身后的王蕊说道：“不是你男友！”
“不是啊！”王蕊松了一口气，探出头，但是却被被害人一张惨白的脸给吓得又缩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配合调查
张小佛现在可管不了王蕊的心情，干脆蹲在尸体的前面，用手翻开了破损的衣服，露出里面的伤口。王蕊也一心往外拨电话。
被害者被人从心脏到右下腹割开，内脏全部都被掏空了，可是地上却没有任何的血迹，挖出内脏的手法很是粗暴，但是……
“怎么看？”陆猴问。
“很奇怪！”张小佛起身脱下了手套，对陆猴说：“伤口边缘很不平整，像是直接被暴力撕开的一样，可是……”
“可是什么？”陆猴问。
“可是这样就说不通现场的情况了！”张小佛眉头挤成了个川字：“如果动作精细一点没有留下血迹还说得通，可是明明就很暴力啊，那些血都去了哪里呢？”
“……”陆猴也陷入了沉思。
“学长，雷达电话打不通！”王蕊刚才一直在拨打雷达的电话，可是对方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昨晚上这里还有其他人？”陆猴立刻反应过来。
“我……我……”王蕊实在是怕了陆猴了，只能往张小佛身边挤。
“昨晚上我还有王蕊和她的男友都在！后来死者也来了，于是巷子里有有四个人。我和王蕊中途提前离开了……”
“她男友呢？”陆猴打断张小佛的解释。
这一下子张小佛也说不清了。
“我……我不知道……”王蕊终于被吓出了眼泪。
陆猴递给张小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继续问：“请你告诉我你男友平时最常去的地方？”
“你们是说他？”王蕊瞪大了一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泪眼汪汪的拼命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杀人的！”
“小姐，我们从头到尾都没说你男友杀人啊！”陆猴突然觉得王蕊这样的女生很烦：“我们找他只是为了配合调查。不光是他，你也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我？”王蕊下意识的抱住张小佛的胳膊。
“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做个笔录吧！”陆猴感觉头疼，不懂以前他为什么会觉得王蕊这类型的女生很可爱，现在看起来除了脸蛋一无是处。
“你先上车！”张小佛对王蕊吩咐道。
“可是……”王蕊还有话说。
“我说了。你先上车！”张小佛的耐心也快告罄了，语气加重了一些。
王蕊的手被吓得一哆嗦，放开了张小佛的胳膊。
张小佛没有心情再去哄孩子，围着尸体再一次细致的搜索起来。
王蕊在原地停留了一下，最好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说实话吧！”张小佛这才问陆猴。
“不是人为！”陆猴的回答很简洁。
“你还是怀疑梁锐！”张小佛立刻明白陆猴话里的潜台词。
“……”陆猴不作声。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不能确定！”张小佛把死者从墙上移开，发现在他的背部有一点红色，用手抹了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是血渍！”
“小马！”陆猴立刻找来了一个法医，指着死者背部的一块血迹说：“带回去化验！”
“是！”
“我们也回局里吧！”陆猴回头对张小佛说。
“嗯！”张小佛直觉陆猴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墙壁上的那幅骷髅涂鸦。他就丝毫未提，甚至有意让自己忽视。如果是普通人还能够理解，但是陆猴……
张小佛上车的时候，王蕊早就等待里面了。看到张小佛上车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眶又红了，侧过头不理。
张小佛对这一切并不在乎，他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
回到局里，陆猴让张小佛和王蕊坐在了自己办公桌的前面，就去吩咐下面寻找雷达了。
“来了？”胡燕妮看到张小佛很是高兴，特意泡了杯咖啡过来：“早就想让你尝尝了！”
“谢谢！”张小佛一晚上没睡觉。刚好需要咖啡提神。
“饿不饿？”胡燕妮很热情：“我早上买多了早点！”
“有点饿！”张小佛不好退却。
“哼！”王蕊小声的哼了一声，但是胡燕妮根本不在意。
很快张小佛面前就多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豆浆还是热的，油条还很酥脆，张小佛心里明白这个根本就不是胡燕妮买多剩下的。而是刚刚出去买的。
“你要不要？”张小佛拿起一根油条递到王蕊面前，问。
“我不要！”王蕊也不知道发什么脾气，把油条一拨。
张小佛没拿稳，一下子就让油条滚到了地上。
王蕊也被这一变故弄得有些失措。但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谁要吃她的东西！”
张小佛被王蕊这莫名的小姐脾气弄得很不舒服，弯腰把油条从地上捡起，吹了吹。就塞进了嘴巴。
“脏了就别吃了！”胡燕妮想要阻止张小佛，但是对方却三下两下把油条全部塞进了嘴巴：“没事！”
胡燕妮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蕊也是紧紧咬着嘴唇不作反应。
“我先去做事了！”胡燕妮看得出来，王蕊有话要说，所以善解人意的离开。她并不担心，那个王蕊和张小佛之间有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张小佛是看不上那样的女孩子的。
“你为什么要吃！”王蕊委屈的问。
张小佛没理会，只是把豆浆和油条解决完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为什么不能吃？她是我朋友！”
“是朋友也不能这么随便啊！”王蕊越说越觉得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竟引得大厅里其他人的侧目。
“我们什么关系？”张小佛突然问。
“什么？”王蕊被问住了。
“你要清楚一点，我不是你男友，你没有资格限制我交朋友的权利。还有我和你之间基本上是陌生人，所以你的小姐脾气可不能对我发！”
“……”听到张小佛这话，王蕊本能的想反驳，可是却发现突然之间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只能一个劲的流眼泪，让人好不同情。
可是张小佛偏偏不吃这套，竟然不给王蕊任何一个眼神。
果然是这样，胡燕妮对张小佛更加的欣赏了，这样的男人才更加可靠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做笔录
“我来帮你做笔录吧！”胡燕妮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把张小佛和王蕊分开了。
张小佛松了一口气。
胡燕妮看着好笑：“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张小佛苦笑的摇头：“下次不敢了！”
“怎么认识的？”胡燕妮有些死心，虽然对张小佛很是信任，可是还是忍不住八卦。
“昨晚上我去现场调查，碰到王蕊和她男友练胆。当时瞧小姑娘还挺明白事理的，怎么一到早上就变了个人！”张小佛也颇为郁闷，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胡燕妮心里笑抽了，嘴上开玩笑：“人家看上你了呗！”
“谢谢了，这样的我还真消受不起！”张小佛摇头。
看着张小佛滑稽的样子，胡燕妮异常的放心，但是任然瞧瞧的问：“你还是去了？”
“嗯！”张小佛点头。
“有什么发现没有？”胡燕妮十分感兴趣。
“很奇怪！”张小佛点头。
“是不是那些东西干的？”胡燕妮两眼冒光，眼神亮得差点晃花了张小佛的眼睛。
“目前还不清楚！”张小佛下意识的远离胡燕妮。
“哦！”胡燕妮颇为失望。
“不是给我做笔录吗？”张小佛尴尬的问。
“你做什么？你是老熟人了！”胡燕妮很自然的说：“我是看你刚才被那小姑娘闹得实在不行了。才出手救你一下！”
“谢谢！”张小佛没想到胡燕妮还有这一手。
“行了！”胡燕妮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谁让我看上你了呢！”
张小佛沉默了。
胡燕妮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红了红脸，可是随后又咽了咽口水，板着脸强硬的说：“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张小佛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看上你呢！你觉得我如何？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为人直爽，你要是觉得还不错。我们就试着交往一下吧！”胡燕妮索性豁出去了，藏着掖着不是她的性格。
张小佛对突如其来的的告白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胡燕妮是急性子的人，看张小佛沉默，自己首先沉不住气了：“难道你觉得我不够好？究竟同不同意给个话啊！”
因为胡燕妮正在情绪中，嗓门大了一些。这下子整个房间不管是抓人的还是被抓的全部都关注着张小佛的反应，一时之间大家都安静了下去。
“我没房！”张小佛绞尽脑汁想着拒绝的理由。
“没关系，我在市中心有一套！”
“我没钱！”
“没关系，我养活你！”
“我没上进心！”
“我不需要有上进心的！”
“我说你这男人很没趣啊，美女都肯倒贴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警花姐姐！”离张小佛最近的一个染了头发的痞气青年吹了声口哨。那眼神还在胡燕妮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我说姐姐，还是跟着我吧，我那儿可不比这小哥小，要不要试试……”
痞气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拳头给撂倒在地上。
胡燕妮原本被气得不轻，但是看张小佛这么维护自己，也就上前劝架了：“理一个小流氓做什么？”
可是张小佛并没有住手，又狠狠的捶了几下流氓的脸之后，这才起身。
局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张小佛。也为刚才胡燕妮受辱气愤，奈何都是有公职在身的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在看到张小佛出手之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按住自己负责的犯人。甚至有人悄悄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要告你们！警察打人了！”小流氓口齿不清，但是还是放着狠话。
“他可不是警察！”陈头被惊动了，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环视了一下众人。轻轻的说了句：“手机！”
众警察忙活起来。
“你们这是违法的，知法犯法……”小黄毛继续嚎叫。
张小佛又给了对方一拳。
“嗷……”
陈头当没看见，只是对张小佛说了句：“跟我来！”
张小佛也松了一口气。胡燕妮看他的眼神他受不了。
“还说他不是警察！”小黄毛好像抓住了破绽，又拼命的嚷了起来。
“闭嘴！”
“你管我……”小黄毛抬头一看，立刻闭上了嘴巴。陆猴的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陆猴教训完小黄毛，回到了王蕊的面前。
“学长到底是什么人？”王蕊也意识到刚才的情绪有些失控，冷静下来之后问。
“他有的时候帮我们办点事！”陆猴说的很含糊：“我们没有找到你男友！”
“他不在学校吗？”王蕊立刻紧张起来：“那和他父母联系了吗？”
“没有，全部都没有联系！”陆猴摇摇头。
“那，那，他是不是……”
“别哭！”陆猴有些不耐烦了：“我们会尽全力寻找的，你现在做完笔录就回去吧！”
“我可以走了？”王蕊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嗯，做完笔录就走吧！但是请不要离开阳城，我们或许随时需要找你调查！”
“好，谢谢！但是那个学长呢？”王蕊看了看陈头办公室的方向。
“他不会有事的！”
“哦！”
看得出来，王蕊很失望。
……
“坐！”办公室里，陈头虎着脸让张小佛坐下。
张小佛顺意的坐在了沙发上，从怀里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那么小气干什么？”陈头被那股味道勾引得馋虫大动，忍不住开口讨要。
“这烟你抽不了的！”张小佛也不怕得罪人，直接拒绝。
“我就不信还有我抽不了的烟！”陈头有些不高兴了。
“这烟折寿！”张小佛老实说：“里面有死人的骨灰！”
“你什么时候抽上这个了？”陈头到不觉得张小佛在说谎。
“身体不好，必须抽这个！”
“你桃花旺啊，我这里最优秀的女警胡燕妮都看上你了！”陈头转移话题。
“不合适！”张小佛苦笑的摇头：“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那个女人跟了我都倒霉！”
“……”陈头本来有很多质问的话，可是被张小佛这么一示弱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地下酒吧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陈头长叹了一口气，问：“现场你也看过了吧？”
“还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张小佛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虽然被害者的伤口看起来很粗暴，周围没有留下一丝血迹，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只要有条件，就不难！”
“你可以？”陈头随口一问。
“办得到！”张小佛点头。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陈头问。
张小佛回给了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
陈头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张小佛自然是不怕怀疑，他如果想杀人的话根本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但是张小佛却可以让现有的侦查技术无从下手。等以后发现蛛丝马迹，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
“这个案子影响不好，你尽快破案吧！”陈头觉得很闷，为什么和张小佛说话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里，一丝着力点都没有：“陆猴反馈回来的消息是，还有个学生失踪了！”
“嗯！”张小佛点点头：“一个叫雷达的！”
“管叫什么吧，一旦扯上学生就不好办了！”陈头很头疼：“你说这些学生不留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半夜三更往外跑干什么，白瞎了他们父母的钱！”
张小佛不知道陈头还有这么啰嗦的时候，所以也不说话就那么听着。
滴滴滴……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陈头皱着眉头看向张小佛。
张小佛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点开。
陈头耐着性子等着。
“没事，我先走了！”没想到张小佛完全不顾及陈头一双期盼的眼神，收起手机，起身告辞。
“那个……”陈头想要出言询问，但是考虑到自己如果这样做的话会很没面子，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有事情及时的通报！”
张小佛点点头。
可是还没等张小佛拉开门，陈头又说了句：“最近没什么人找你麻烦吧？”
“最近还算安静！”张小佛立刻明白了陈头的意思。原来陈头背后的力量活动了一下。
“那就好！走吧！”陈头相信他的提点意见到位了。
张小佛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胡燕妮偷偷往他那里看了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走掉了。
胡燕妮看到张小佛走掉了，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有些失落，她刚才有一瞬间害怕得到答案。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胡燕妮对自己说下一次一定不会逃避了，直接要答案。就算被拒绝了又如何，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机会有的是。不得不说胡燕妮的家教还是极其成功的。虽然家庭比较富裕，但是并没有养成那种刁蛮的性格，反而表现的十分坚毅。
走到局子门口，张小佛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往右手边走去。还没走出500米，王蕊就出现在了眼前。
张小佛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垂着脑袋的小女生，没有先开口。
王蕊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首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也不知道……”
“没事！”张小佛赶紧打断王蕊的道歉：“雷达给你发短信了？”
“嗯。我没告诉他们！”王蕊鼓足勇气说。
“告诉你地址没有？”张小佛问。
“告诉了！”王蕊点头：“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领我去，我们去看看吧！”张小佛拦下一辆的士，推着王蕊上车了。
“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坏？”上车之后，王蕊小声的问：“我没和警察说实话！”
“这个不重要！”这对张小佛来说确实不重要。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十分遵守规则的人。
“谢谢你！”
张小佛愕然，明显对方误会了。可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让王蕊就那么误会吧。
雷达藏身的地点就在市区的一所酒吧内。
酒吧门脸很小，几乎只有一扇门的宽度。非常不起眼，以至于张小佛一开始还找不到目标物。
“在这里？”张小佛在王蕊的指引之下，注意到了酒吧。酒吧门脸后面是一道很仄逼的楼梯。楼梯陡峭。基本上是45度，阴暗潮湿，甚至还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楼梯的两边是一些宣化单，很多已经被撕得面目全非了，有的还有一些不负责任的负面情绪宣泄。
这样的环境无疑十分的令人不安。
“我也是第一次来！”王蕊跟随在张小佛身后：“以前听说雷达和几个同学组成了乐队在这里表演！”
“嗯！”张小佛应了一声。
楼梯其实并不长，可是因为过于狭窄让人有长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地下酒吧的入口。没想到地下和地上一样，都那么寒酸。
一拉开就把的门，一股污浊的空气迎面扑来，张小佛憋住了几分钟的呼吸，这才敢小口的传奇。劣质香粉，劣质的酒精，劣质的香烟……
“谁？”一个穿着铆钉小马甲的精瘦男人挡住张小佛的去路，上下打量。
“我们找雷达！”张小佛好脾气的说。
“达子？”精瘦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否认道：“不在！”
“你骗人，雷达明明给我发短信说他在这里的！”王蕊忍不住出口辩驳。
“哟，那里来的小妞啊，胆子不小！”精瘦男人看了一眼王蕊，裂开嘴巴不怀好意的一笑。
王蕊吓得哆嗦。
“他遇到麻烦了！”张小佛并不为对方的态度所动，依旧平静。对张小佛来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所以并不觉得眼前的精瘦男人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张小佛在打量精瘦男人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张小佛，并且拿不准张小佛到底是什么来头。虽然身上的穿戴很朴素，仅仅是一般人的标准，但是精瘦的男人就是拿不住张小佛到底什么身份。他是开酒吧的，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打肿脸充胖的，不要命的，甚至警察都打过交道，可是就是没见过张小佛这样的，所以目前为止还算客气：“达子遇到什么麻烦了？”
“警察正在找他，调查一起凶杀案！”张小佛丝毫没有保密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找到雷达
“那你是警察？”精瘦的男人问。
“不是，我是来提醒他的！”张小佛摇头。
“进去吧，里面第三间包间！”精瘦的男人错开了身体。
“谢谢！”张小佛礼貌的颔首，越过精瘦的男人往里走。
王蕊低着脑袋不敢看。
“彪哥，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从吧台后面走出了个全身只挂几片布料的浓妆女人，女人的眼线已经花了，满面油光。
精瘦男人腻味的拍开女人欲搭上来的手，转身就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
女人的手在空中落空，无奈的活动了一下手指，并不介意：“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扰你睡觉吗？昨晚上疯了一晚上，没想到刚睡下就来人了。没把来人胖揍一顿，这不是你风格啊！”
“蠢货，看不出来刚才那个人不好惹吗？”精瘦的男人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才缓解了一下张小佛给他的压力。刚才和张小佛几番对话已经让他汗流浃背。生活在社会阴暗潮湿的灰色地带，精瘦男人懂得很多生存之道，也明白直觉是活下去的能力之一。张小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只愤怒的野兽一样，表面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真看不出来，我去试试！”女人不信邪，扭动着臀部，走开了。
精瘦的男人不去阻止，他倒是要看看张小佛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有本是还好，没有……哼，他也不是吃素的，想到这里，他对着瓶口还是猛灌。
酒吧空气十分的污浊，包厢的门牌很多已经被被污渍遮挡看不清。张小佛无奈，只能一间间的亲自检查。
“你、他、妈的干什么？”
很多时候。包厢里还有人，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的，或者没有**的人体。腐烂、堕落得一塌糊涂。张小佛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常年行走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可是也不免因包房里的景象而皱起眉头。
“哟，怎么啦？”女人赶了上来，在张小佛关上包厢门之后问。
张小佛看着女人搔首弄姿，用眼神询问对方什么事。
王蕊则是厌恶的侧过头，根本没有正眼。
“我来带你们去吧！要是这么一间间的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女人并不介意王蕊的态度，她关注的只是张小佛。女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关系。说是天敌还差不多。别以为她就真的像对精瘦男人所说的那样傻乎乎的贴上来，她心里有另外的想法。能让彪哥都忌惮的人总能让她活得比现在强吧，不求对方看上自己，结个善缘总是好的吧。
“不用，我们自己找！”王蕊想都没想断然拒绝。
可是女人把王蕊当空气，只是看着张小佛，见他没有拒绝，笑了笑主动上前带路。
“你……”王蕊本来想埋怨张小飞几句，但是一抬头。就看到张小佛没有表情的脸，顿时什么牢骚都没有了。
有了女人的指引，张小佛很快就找到了三号包厢，没想到这个酒吧的包厢是倒着来的。
一打开包厢。就是一股酸臭味，张小佛走了进去。
“雷达，你没事吧！”王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蜷缩在沙发角的男友，急忙冲了上去关心。
“你来了？”雷达的精神貌似松弛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出现在包厢里的张小佛：“你来干什么？快走，你们都给我走……”雷达一下子发起疯来，一下子把王蕊推到了地上。
“雷达。你怎么啦！”王蕊已经哭了出来。
“别哭了！”张小佛开口了。
王蕊一下子就把眼泪给收了进去。
女人惊奇的看了一样张小佛，有些意外，这个男人还真有点本事。能让一个女人说不哭就不哭可比折磨一个人要难的多。
“说说怎么回事吧！”张小佛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雷达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有准备，我就带警察来了！”张小佛直言不讳，相信如果雷达不是傻子的话就该清楚他话里的潜台词。
“我没杀人！”雷达终于舍得把脸伸出来了。那是一张被吓得苍白的脸，眼神游曳不定，时刻都在警惕着周围。
“我相信你！”张小佛点点头：“我去看了现场，你的臂力不够！而且你也没时间准备。”
雷达舒了一口气：“不是人！”
张小佛再一次点点头：“我觉得多半也不是人为的！”
“你相信我？”雷达颇感意外。
“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这个世界多彩性！”张小佛说。
“那天晚上，你们走了之后，我还呆了一会！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然后你就跑了？”张小佛问。
“嗯！”雷达点点头。
“你当我是傻子？”张小佛突然问了一句：“我来不是为了听你的连篇谎话的，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拉倒。我和你就是陌生人，你不想对我说实话，我也没必要去救你！”张小佛生气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王蕊急忙拉住张小佛，转头对雷达说：“达子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雷达坚持。
“对了，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可以了？”张小佛突然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它无处不在，你就是下一个！”
张小佛说完走了出去。
“达子！”王蕊眼泪像破提洪水一样，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
“装神弄鬼！”雷达被威胁，显然不高兴。
“你不懂，学长他是真有本事的！”王蕊急急的分辩。
“学长？”雷达回过味来：“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对了，我忘记了你们昨晚上是一起走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冤枉人！”王蕊拼命的摇头：“你不识好人心！学长真的认识很多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给我滚！”雷达渐渐失去了耐心，强行驱赶王蕊。
王蕊那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转身跑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劝解
“走了？”精瘦男人出声拦住往外走的张小佛。
“告诉雷达，想要找我的话，古玩市场最里面的纸扎店！”张小佛点点头。
“兄弟干风水的？”精瘦男人立刻反应道。
“差不多吧！”张小佛没有辩解。
精瘦男人丝毫没觉得失望，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以后我有事可不可以去找你！”
张小佛点点头：“可以，带上足够的钱！”
张小佛说完就走了出去。
“怎么样？”精瘦男人问随后出来的女人。
“看不出来！”女人表示自己没什么发现：“说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听不太懂，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达子惹上大麻烦了。彪哥你最好也避点嫌！”
精瘦的男人这才咧嘴一笑：“你总算还有点用处！”
女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有些谄媚的贴到精瘦男人身上，贱贱的叫了声：“彪哥……”
“好了，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房！”彪哥立刻厌恶的避开。
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早就看明白了不是？夜场哪有感情可言。去洗手间卸妆，随着厚厚的粉底被洗掉，一张还算是素净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女人裂开嘴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也跟着笑了笑，可是不管她如何弯起嘴角，笑容就是无法达到眼里。曾经的她也是充满理想的年轻清纯的女生，也曾经天真的认为只要挣了点钱，她一定改邪归正，换个城市重新做人，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自持清高，觉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可是那点自尊却被现实打得粉碎。那次事情之后。她自暴自弃，结果现在到了人人生厌的地步了。努力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女人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晚上记得来早点！”女人经过柜台的时候，精瘦男人头也没抬。
拉开门走了出去，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当她终于走上地面，刺眼的光纤让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女人竟然升起了一股嫉妒，那些人可以生活在太阳底下，而她……伸手捂住眼睛。女人感觉自己要流泪了。
突然一片阴影罩住了女人，女人岔开手指，一看，愣了。
“我觉得你好像有话对我说！”张小佛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似乎他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张小佛不确定，可是却还是有些好奇。
“你说为什么找你？”女人习惯性的扬起富有暗示性谄媚的笑容，但是很快就看到张小佛一脸的不认同，不知怎么的，原本早就放弃的自尊心突然显现出来。她用力朝张小佛怒吼：“你走，你走，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小佛皱起眉头。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就突然发神经了。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女人的歇斯底里和那隐藏在粉底之下的无声的呼救，让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脚步。耐心的等对方发疯。
路上的行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也只是稍稍的给予一丝眼神的关注之后，又迅速离开了。这地方总是上演这样的老套的戏码不是吗？
女人吼了几句之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张小佛在她身边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终于女人哭够了，起身，对张小佛抱歉的说：“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没事！”张小佛摆摆手：“有话要对我说？”
“就是一些抱怨而已，找个地方？”女人提议。
“学长！”王蕊追了出来，就看到刚才的一幕。
“你先回学校吧！”张小佛吩咐完，就和女人一起走了。
走在白天的路上，女人突然觉得她正常了，想了想，说：“那个小女生好像对你有意思！”
张小佛没有回答。
“我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女人开口说。
“嗯！”张小佛表示理解。
女人站住，推开了一间咖啡厅的门。
两人落座之后，女人要了一杯水，张小佛要了一杯加浓的黑咖啡。
“为什么会等我？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女人自我解嘲的问。
“我和你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你和我有联系，而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来问问你！”张小佛老实的说。
“啊！这样啊！”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女人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自嘲道：“我果然不配你，很脏！”
“脏到不至于！自己不觉得，就不脏！”张小佛还是比较客观。
“我实在是想不到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你绝对不是我家亲戚！”女人眨了眨还是红肿的眼睛。
“丑！”张小佛直言不讳，女人的脸直接僵硬了，半天才开口：“原来人可以活得像你这样坦白的！”
“还好！”张小佛一点都不谦虚。他一直在观察女人，可是除了心底那股无法理解的潜意识的联系以外，他发誓以前从未见过这女人。
“你还不知道我真名吧？”女人多话起来：“我真名叫莫愁，吴莫愁，艺名是玫瑰，很俗吧？”
“很俗！”张小佛老实的说。
“真老实呢！我呢经历不少，女人最悲催的被骗失、身，怀、孕，堕、胎，然后堕落，我都经历过了，并且沉沦。看到那间酒吧的老板没有？他以前也是我的恩客。那个时候我呢，还比较抢手，他对我也颇多照顾，可是现在……”吴莫愁停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不行了，倒贴上去都没人要。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没人要了，日子也就到头了！”
“不对！”张小佛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根本就不理会吴莫愁过往遭遇里面的痛苦，反而有了全新的理解：“你活得很潇洒，睡了别人，还拿到了钱，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吴莫愁发现自己还真的跟不上张小佛的思维，经他这么一说，好像她也不算惨，甚至还有了点恣意人生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替死鬼
“我真不知道自己原来过得好不错！”吴莫愁的话里充满了自嘲。
“是不错！”张小佛根本不在意吴莫愁的嘲讽，点点头：“你可以改变，只是你不想开始而已！离开现在的生活，难道不行？”
“可是我被那些客人认出来了怎么办？”吴莫愁问。
“死不承认难道很难吗？你现在和我说这么多，强调自己多么的可怜无法是想引发我的同情心，从而帮助你脱离现在的生活。”张小佛说起话来丝毫不给对方余地，一针见血。
吴莫愁脸色苍白，一个劲的辩解：“你说什么？我没那么想！”
“你可以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知道。我还可以更加恶意的猜测你甚至想让我对你动心……女人的柔弱总是可以挑起普通男人的怜悯。可是你忘了，我不是普通的男人！我对你没有好感，能够和你说话只是因为觉得你和我之间有联系！刚才我还不信，以为你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可是现在我错了，你早就已经没有了自尊，一举一动都带着目的！”张小佛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币，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就离开了。
吴莫愁半天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你没事吧？”咖啡馆的服务员突然走到吴莫愁的桌边问。
“怎么啦？我没事啊！”吴莫愁不明白，茫然的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吴莫愁跟着抚摸了上去，却发现面孔早就被泪水浸透了。原本以为早就无心可伤了，没想到还是能够被刺伤到流泪。
……
张小佛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有些烦躁。事情绝对不是梁锐做的，梁锐是食尸鬼，尸体才是他的目标，不可能让美食就那么留在原地的。想到这里，张小佛决定再去现场看看。
或许是因为连续发生谋杀案的原因，就算是在大白天，巷子里还是一片阴暗，周围百米之内基本上没有任何人走动。普通人或许只是觉得这发生了凶杀案的，温度低，可是只有张小佛才知道这是因为死者的灵魂并没有完全散去，还在自己被害的地方逗留的原因。
巷尾的涂鸦白天不是那么明显，不细看甚至看不出画的是层出不穷的骷髅。被害者的尸体早就被搬走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除了……张小佛凑到墙脚，发现了一块暗红的血迹。这块血迹还没新鲜，张小佛一瞬间就想到被害人背后的那块血迹。手轻轻的摸上那块血迹，张小佛能够感觉到墙面的颗粒感之外，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酥麻……
“梁锐被抓了！”陆猴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张小佛的身后。
“不是他干的！”张小佛并没有显得多惊慌。
“我知道不是他，但是如果你找不到真正的犯人，那么他就是凶手！”陆猴一改往日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既然知道不是梁锐还抓，陆猴。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过分？”张小佛没有生气，反而起身笑着问。
“梁锐不是人，是食尸鬼，而且还是尝过了人肉的食尸鬼。所以本来就该处理了，只是碍于你的面子大家才给了个机会！”陆猴丝毫没有觉得愧疚。
“那么我该感谢你了？”被威胁？很好，张小佛开始生气了。
“无所谓你怎么想，但这就是事实。上面对于一只食尸鬼未必不能容忍。主要还是看你！”陆猴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现在不也是怪物吗？”张小佛紧紧盯着陆猴。
陆猴心里一阵烦躁：“怜花说了，只要我的**强过饕餮，我就还是人！”
“让我见见梁锐！”张小佛提出要求。
“跟我来！”陆猴没有拒绝。
……
坐在这里。张小佛状似无意提起：“你这车似乎还是梁锐给你的！”
“是啊！”没想到陆猴承认得很坦然。
“我很怀念那个时候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也很欣赏梁锐，但是那是在我不知道他不是人的情况下……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他是食尸鬼，那就不一样了。我体内有饕餮，同时也知道了许多东西，包括食尸鬼什么东西，所以根本不会同情，这一点我希望张哥你理解！”
“你现在说这么多，是让我不要对你有偏见吗？”张小佛岂能不理解陆猴的意思。
“我和张哥之间立场是一样的，同样是为了维护人类，所以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陆猴说。
“你以前可没这么自信！”张小佛没有正面回答陆猴。
“张哥？”陆猴不依不饶。
“我和你之间本来就没有矛盾，你的做法也没错。换了位置我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所以我理解你。可是理解归理解，我还是不爽。我这人不喜欢被威胁，所以不可能一瞬间释怀。你也不用强求，该做的我会做，即便不是用梁锐威胁我，毕竟我还需要你们！”张小佛被逼得表态。
“我理解！”陆猴点头。
……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梁锐连抬头的力气都不愿意浪费。自从被抓住，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原本并不知道抓住他的人是谁，可是看到被送进来的肉块之后，就已经知道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之后，就觉得愤怒，愤怒之后是心如死灰，他现在就等着谁来结束他。作为一只食尸鬼，梁锐并不知道除了挨饿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挨饿是最难熬的。
“你……”
梁锐突然抬起头，连带着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没想到来人是张小佛。
“他们在凶杀案现场发现了你的身影，并且用来威胁我，如果我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你就要当替死鬼！”张小佛说话简明扼要。
“这样啊！”梁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离开纸扎点是因为心中对张小佛越来越恨。如果不是张小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食尸鬼，如果不是张小佛他现在不会变成这样。可是心里一个理性的声音却告诉梁锐，他是食尸鬼这点和张小佛没有丝毫的关系。两种情绪反复的煎熬，终于让梁锐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莫愁
可是梁锐没想到和张小佛再次见面会是在这一一个尴尬的情况下，他被当做一头野兽捆绑在地上，而张小佛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之间，梁锐感觉到了无比的羞辱，朝着张小佛大吼：“你是来羞辱我的吗？你滚，你给我滚，我情愿死也不接受你的怜悯！”
张小佛意外，梁锐到这个时候了哪里来的自尊心：“你现在很有自尊吗？”
“什么？”梁锐不理解。
“本来吧，我也不想来，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麻烦。为了收留你，我被巫族人下了追杀令，而你呢是怎么做的？”张小佛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才接着说道：“按理说你救过我，但是我为了你也付出了代价，应该说两不相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咱们一直相处的不错不是吗？我把你当个人，给你尊重，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错了。你始终是个异类，我就不该把你当人看，给你自由尊重什么的完全不必要，只要当你是个畜生一样养在地牢里就好了。你也不会出去给我惹事！”
“你……”梁锐气得两眼通红，说不出话。
啪！
梁锐错愕，不敢置信的盯着张小佛，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张小佛甩来甩手腕，刚才使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手腕有些疼。
“你杀了我吧！”梁锐冷静下来，平静的说道，但是话里的恨意是怎么也不能忽视的。
“杀你？为什么？你是我的畜生，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张小佛说话越来越恶毒，眼里的轻视之意也越来越明显。到最后，梁锐心里真的不确定张小佛是不是在说真的了。这是他害怕的，害怕张小佛真的当他是畜生。梁锐猛然间发现。这个世界上张小佛对他是最重要的，他有底气自暴自弃是因为张小佛会挽救他，就连他敢随意在人间行走都是因为身后有张小佛……可是现在或许一切都变了，张小佛不拿他当人人看了，这一认知几乎要摧毁梁锐的精神了。
“你就期望我能够顺利找到凶手吧，要不然你就得当替死鬼了！”张小佛起身，走出了牢房。
铁门在张小佛身后被关上。
“死就死吧，死了到是干净！”梁锐心如死灰。
“是啊，死了到是干净，可是你知道怎么死吗？不过你死了的话。我会把你的尸体还回梁家！”张小佛说完不再朝牢房里面看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锐的双手握住拳头，不停的发抖。
“果然是禽兽呢，不知道感激！”一直站在门口的陆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出言讽刺。
“你懂什么？”梁锐压根就看不起陆猴：“你又比我好多少？你还不是披着人皮的饕餮？”
“就算我是又怎样？我天生是人，最多就是心贪婪了点，不像你是兽，只不过混在人群里20多年了而已。好了你也不用对我愤愤不平，还是祈祷张哥快点找到真正的凶手吧。要不然你要是死了，尸体可是会变成原型的。我也替你查了一下，你家可都是普通人……”
“你们……”梁锐还想挣扎，但是最后放弃了。暗自苦笑，原来自己离开了张小佛当真什么都不是。
……
陆猴走到屋外，看到张小佛正靠在一边抽烟，随即上前：“你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嗯！”张小佛点点头问：“和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再刺激一下而已！”陆猴耸耸肩膀：“现在去哪里？”
“你赖上我了？”张小佛无语。
“陈头让我跟着你直到破案，你知道的，我现在官瘾比较大。就想往上爬！”陆猴老是的说。
“你变成这样真不后悔！？”张小佛问。
“张哥！”陆猴真诚的说：“我真的没有后悔过，到现在为止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渴望力量，不愿意再当过去那个畏畏缩缩的陆猴了！”
“可是你现在身体也不稳定……”
“我知道！”陆猴打断张小佛：“但是这也是我愿意的，要是哪一天我控制不住了，张哥你可一定别对我手软！”
“回店，我要问张阳一点事情！”张小佛说。
“好嘞！”陆猴一番话终于获得了张小佛一丝谅解。
回到纸扎点，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没想到张哥还真开了一家这样的店呢！”酒吧老板精瘦的男人，正坐在门口，等着张小佛。
“你来干什么？”张小佛不悦。
“张哥别这样啊，不是说有事可以来找你吗？”精瘦男人脸皮很厚。
张小佛皱起了眉头。
“哥，有麻烦？”陆猴问。
“这位是？”精瘦男人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只不过没想到张小佛真的开了一家纸扎店，纸扎店里有个美貌的女人，更没想到还有个丑陋的男人。
“你有事就说没事滚蛋！”陆猴现在有底气对精瘦男人说这句话。
精瘦男人脸色戾气一闪，但是还是被硬生生的压下了，好似没听到陆猴侮辱性言辞一样对张小佛说：“莫愁出事了！”
“谁？”张小佛觉得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就是今早上和你一起离开的我店里的公主！”精瘦男人提醒。
“我们没在一起！”张小佛想起来了：“你跟踪我？”
“哪能呢？我就是好奇了一下！”精瘦男人一笑，脸色全是皱纹。又是一个被酒色财气掏空的人的面相：“当然我是不会告诉警察的！”
“我就是警察！”陆猴直觉那个精瘦男人很恶心。
“呃！”陆猴是警察，精瘦男人到是没想到。
“她现在在哪里？”张小佛问。
“在我店里！”
“去看看！”
“哥，我回趟局子！”陆猴警告性的看了精瘦男人一眼就离开了。
……
精瘦男人带着张小佛回到了酒吧之后，直接领进了一间包厢。
张小佛一走进包厢就闻见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头，张小佛确定了味道是从吴莫愁身体里传出来的。
“怎么啦？”张小佛问。
“没什么！”吴莫愁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无性人
因为吴莫愁的动作，钻入张小佛鼻子里的血腥味更加浓厚了。
张小佛皱了皱眉头，转头对精瘦男人说：“你先出去！”
“这是我的店！”精瘦男人拒绝了。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从良呢！”吴莫愁苦笑起来：“刚一决定换个地方从新开始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回事？”张小佛问。
“你要帮我报仇？”吴莫愁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会！”
张小佛刚一说完，吴莫愁面上立刻浮现出了然的表情：“我说出来难道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和他有关？”张小佛见吴莫愁吞吞吐吐，直觉认为是精瘦男人在场的原因。
没想到张小佛果然没有猜错，吴莫愁随后点点头：“嗯，把我弄成这样的就是他！他强迫我接客，我不愿意就……”
“嗯，先去医院吧！”张小佛点点头，走过去弯腰就要抱起吴莫愁。
“别，我脏！”吴莫愁躲闪。
“比你早上好多了！”吴莫愁哪里避得了张小佛，很快就被抱了起来。
“张哥，对吧！你得给我个交代，不能就把人给我这么抱走了！”精瘦男人拦在张小佛面前讨要说法。
“相信我，你惹不起我的！”
精瘦男人咋舌，他没想到张小佛到现在还能平静的说出这话：“你也别装了，你的底细我都打听得差不多了，所以对我说话客气点！”
“所以你现在是在找回场子的？对吴莫愁是故意的？”张小佛问。
“你早上对我的无理，总得有个交代。我彪哥在这一带算是个人物，断然没有吃亏的习惯……”
“你先休息一下！”张小佛把吴莫愁放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然后……
“啊……”
吴莫愁十分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敢置信。根本就是一边倒的狂揍。伴随着张小佛的拳头每一次离开彪哥的身体，带起的是飞溅的血滴。
吴莫愁几次欲开口。却发现由于嘴唇的颤抖而无法言语。
张小佛终于打累了，回头对惊吓到的吴莫愁笑了笑：“放心，他死不了，我下手有分寸的！”
虽然张小佛现在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温和了，可是这温和的面孔之上却是斑驳的血迹。
张小佛在吴莫愁的眼里看到了惊恐，也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血渍，于是歉意的抹了抹脸，却不想让脸看起来更加的恐怖。抱起吴莫愁，这一回畅通无阻了。
“你不该和彪哥杠上的！”吴莫愁窝在张小佛的怀里说：“他不好惹的！”
“看起来没多大的武力值啊！”张小佛看似并不在乎。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彪哥很狠的！”吴莫愁的声音越来越低。
“能比我狠？”张小佛反问。
吴莫愁打了个寒颤，心想还真不一定比你狠。这里刚放下心，另外的担忧又升起了。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那个所谓的彪哥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伤得很重，但是会很疼。人类对痛觉最敏锐的部分应该就是皮肤了，你不需要割多深，也没多大伤害，但是却可以给他制造痛苦……”
张小佛的声音仿佛催眠曲一样，吴莫愁几乎快要陷进去了。
“我能不能像你一样？”吴莫愁小声的问。
“有实力就行，没实力就像你现在这样！”
吴莫愁吃吃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能活着的话！”
……
医院手术室外面。陈然给张小佛递了支烟，张小佛谢绝了，自己从口袋里掏了一支出来点燃。
“情况不好，下身……”陈然观察了一下张小佛的表情。揣测着手术室里的女人和张小佛之间的关系，然后斟酌了一下措辞：“会影响以后生育！”
“就仅仅是生育？”张小佛反问？
“好吧，全部被毁，可能需要重造。但是呢子宫是保留不了了！”陈然知道无法隐瞒说了实话：“全是伤口，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里面的血都换了好几波了……”
“果然是在妇科呆的！”张小佛小声的低估了一声。
“什么？”陈然耳尖：“你看不起我的职业？你别忘了，你当初也是妇产科的！”
“注意影响！”张小佛感觉陈然的唾沫打到了脸上。避开说。
陈然立刻注意到有小护士对他侧目，马上改正了站姿，微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一直到小护士红着脸离开，这才重新对着张小佛垮下了脸。
终于和以前一样了，张小佛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陈然是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可他呢？
……
吴莫愁的手术一直持续到凌晨3点才结束，而后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张小佛守在病床前，等待着吴莫愁的清醒。
吴莫愁并没有让张小佛等就很久，两个小时之后就已经可以说话了。
“我还活着？”吴莫愁有些惊讶：“人的生命力果然很强悍，我差点以为自己根本活不下来了！”
张小佛没吱声。
“我……很惨吧！”吴莫愁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蛮惨的！”张小佛点点头：“不能生育，就算要做女人都需要很多次手术！”张小佛最终还是有所保留。
“如果不做手术是不是就连女人都不是了？”吴莫愁非常惊讶，她心里竟然一点遗憾都没有。
“从生理和基因上来说是女人，但是功能上还需要手术……”
噗嗤！
张小佛总算觉得吴莫愁有些特殊了，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别想了，我不会接受手术的！”吴莫愁十分的坚决：“我前半辈子做女人很悲惨，后半辈子就让我做个无性人吧！”
“你决定就好！”
这就是张小佛的独特之处，一旦明白对方决定好了，就不会再劝。
“嗯！”吴莫愁点点头：“谢谢你！”
“举手之劳！”
……
“出来了？你和里面那女的什么关系啊？”陈然就像狗一样，张小佛刚一走出监护病房，他闻着味就过来了。
“坪路相逢，偶发善心！”
“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陪你出去吃点！”陈然知道张小佛没有说谎的习惯，所以马上搂着张小佛的肩膀往外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