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没什么要问的
张小佛没有理会怜花，直径走进了店里。
怜花手里抱着婴儿突然感觉胸部一阵不对劲——婴儿正使劲的把脑袋往她胸部上拱。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接近张小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怜花心里暗骂，但是马上又发愁了，她没喂过孩子，特别是不是人类的幼儿，不知道他吃什么。在经过了无数的尝试之后，终于解决了这一难题，怪物的孩子原来小时候也是可以和牛奶的。
……
张小佛回到基地之后，急忙把自己弄赶紧了，然后倒在沙发上开始睡觉。此时，他的精神才敢放松下来。
满屋子的书香有着一股奇异的让人安静的力量。细腰显然在这次事件之中不是完全无辜的，要不然也不会知道真正的逃生通道。只是不知道她在这次事件之中扮演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她的背后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组织。是谁有那么大的财力和权利可以进行那样的实验……突然形成的地洞肯定会被报道成自然灾害的吧……
张小佛迷迷糊糊，思维不停的转动，也不知道睡着没有，直到腹部被一团软肉撞得干呕。
“你干什么？”张小佛看清楚自己怀里的软肉竟然是婴儿。而婴儿也因为抛物瞬移而把自己刚吃下去的牛奶全部贡献给了张小佛衣服的前襟。气不过，张小佛夹起婴儿的衣领。因为对着他张牙舞爪，可是奈何手脚都很短根本就毫无威力。张小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不停的把婴儿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当做玩具一样。
怜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婴儿是她扔过去的，但是看到被这么折腾，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把婴儿抢在了自己怀里：“多大的人了。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你脸红吗？”
“不脸红！”张小佛理直气壮的说。
“对了，这孩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怜花问。
“……”张小佛不回答。
“不愿意说，就不说吧。不过这孩子叫什么？”怜花叹可口气。她知道张小佛不愿意说的事情她别指望能得到答案。
“叫什么？”张小佛愣住了：“我知道他长大之后的名字！但是……”
“什么长大之后？”怜花发现了张小佛话里的破绽，急忙问：“你怎么见过这孩子长大之后的样子，还是说……”怜花心里无比的怀疑，把婴儿稍稍抱离了自己的胸部。她就觉得这孩子有问题，还想太精明了一点。
“不管以前叫什么，反正现在重生了，一切从头开始就随我姓吧，叫张阳！”张小佛这话看起来是对细腰说的。可是实际上眼睛却是看着婴儿。
婴儿终于不闹腾了，安安静静的呆在怜花的怀里。
怜花虽然惊奇，但是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说：“我抱孩子洗澡去了！”
“哦！”张小佛应了一声。
“哦，对了！”临到浴室前，怜花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得，说：“那个人等下会见你！”
“什么时候？”张小佛问。
“几个小时之后！”
“什么地点？”
“随便哪里吧！”怜花不负责任的回答完，带着孩子进了浴室。
张小佛摇头，怜花气性真小。一点亏都不肯吃。不过这也难怪，把线人交出来几乎是张小佛强迫怜花做的，所以就算她有不快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不知道地面，那么久不需要着急。张小佛很是淡定的换了一套衣服之后，自告奋勇的去店里守夜。
初冬的温度已经不适合装，逼了，尽管躺椅上铺了一层毯子。张小佛还是不敢躺下。红色的竹躺椅似乎比周围的空气更加的冰冷，可以把人从背心一直冷透到心窝。不知道当初花老板是怎么能够躺着不动的。
竹子做的家具，一边年代就远了就会变成深红色。有老人家说法。是因为竹子吸饱了人气快要成精了，可是张小佛知道那只是氧化而已，只不过无法解释，红色的竹子为什么比新竹要凉上许多。
张小佛升起了火炉，然后又从怜花的柜台下面翻出了一袋棉花糖，也不介意，随手抽了两根做清明花的竹签，串气棉花糖放在火上烤。
棉花糖慢慢的膨胀了，并且散发着丝丝的香甜。
“给我一个试试！”一个中年男人对张小佛伸出了手。
张小佛没有多问，把棉花糖推了出去。
男人接过棉花糖，熟门熟路的从店门后找出了一只凳子，面对着张小佛坐下，然后把棉花糖一口吞下：“这小姑娘吃得东西没想到烤起来真香！”
张小佛没搭话，只是用眼睛静静的打量着男人——着装很正常，深褐色的格子夹克下面是一件polo衫，胸口垂下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左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圈核桃大小的金刚。
“你要见我？”男人等张小佛打量完，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想要见见！”张小佛把火拨旺了一点。
“你的耐心比不上你母亲！”男人叹了一口气。
“哦！”张小佛应了一声。
“有事吗？”男人问。
“刚才有，现在没有了！”
“哦，那我走了！”男人说一不二，起身便走，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
……
“你们见过了？”怜花安排好孩子，上到地面上，看到张小佛手里的棉花糖已经烤焦缩成了一坨：“别浪费啊！”
“你也吃不了，为什么要收这么多零食？”张小佛反驳。
“……”怜花坐到张小佛的面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
“……”
“你问了什么没有？”怜花看着张小佛的双眸，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就连火光都不曾映在里面。
“没有！”张小佛摇头：“本来有许多要问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问什么都是白问，没意思！”
“那你还让我把人找来！这下子把人得罪了吧！”怜花也不是责怪，只是称述事实。
“不把人找来，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问呢？”说完，张小佛直瞪瞪看着怜花。(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面钱
“你就强词夺理吧！”怜花被张小佛那么看着，突然觉得有些脸红，嗔怒了一下，就转身进了到了店里。
怜花走后，张小佛并没有移动一下，就那么看着火，似乎火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外面的张小佛在看火，店里的怜花看着张小佛，她觉得脸发烫，伸手一摸却发现脸上冰凉一片。也是，她本来就不是人，哪里会脸红？怜花自嘲了一下。
纸扎铺不管白天晚上似乎都没有生意，可是张小佛就不理解了，怜花不分时节的每天做一下清明花，叠一些元宝到底去哪里了。
夜晚很安静，月亮高挂半空。张小佛一丝睡意都没有，于是起身对店里的怜花知会了一声——出去一会儿，就往外走。他记得古玩市场的旁边有家面摊，做生意会做到很晚，虽然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小佛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古玩市场已经日渐萧条了，很多撑不下去的店主都在门上挂起了转让的牌子，一些卖杂货的悄悄进驻进来。张小佛其实很习惯看到这一变化，因为会有些人气。老是一些死气沉沉的古玩店，让人感觉太沉闷了一点。
张小佛很运气，老远就看到了面摊，几步赶过去，走在了最靠近火炉的桌子边：“老板还没收摊啊？”
“没呢！”面摊老板很热情的回答：“要吃什么？”
“一碗牛肉面多放点香菜！”张小佛麻利的回答。
“好嘞！”
面摊老板家的面是现擀的，所以很有劲道，只不过好时就一些。张小佛等得起这样的时间。看老板擀面也是挺赏心悦目的。
“老板手艺好！”张小佛随意扯着话题：“不过今天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收摊！”
“回家也烦，还不如出来做生意！”老板把面放在张小佛的面前，自己也跟着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问张小佛：“介意不？”
“不介意！”张小佛摇头。面条上热腾腾的蒸汽让张小佛脸色冻僵的肌肉重新温暖起来：“真冷啊！”
“是啊！今年的冬天看起来特别的冷！”老板吐了一口烟圈圈说：“有点反常呢！”
“哦？”张小佛一边吃，一边等着老板接着往下说。现在面摊也只有张小佛一个客人。老板也愿意和他攀谈，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呆着要强上不少。
“我记得二十年前也有过一次这么冷！”老板吸烟很慢，每一次总是把烟深深的吸进肺里，流转了几遍之后，这才满足的吐出来。
“天气冷，就早点收摊吧！”张小佛吞着面条口齿不清的说。
“还是再等等吧！”老板摇摇头：“家里烦！”
一般张小佛是不喜欢打听人家家里的八卦，可是奈何今天就是觉得应该有些人气，所以并不作声，就那么听着。
“我是老来得子，40岁才抱上个小子。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就去了。我一个人把孩子养大。本来哪里会想到摆面摊啊，这不是想到总得给孩子攒点老婆本吧，退休之后我就出来了。家里穷，好不容易去年孩子娶了老婆，本想着快点抱上孙子，但是没想到那媳妇厉害了一点……家里不好呆……”
“哦！”张小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老婆孩子媳妇这些话题对目前的他来说还太远了，更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板。
“我和你这个年轻人啰嗦这个干什么？嘿嘿，人老了总是喜欢唠叨！”老板也自觉尴尬，不好意思的起身回到了火炉的案板后。开始拉面。
张小佛的面条也吃得差不多了，伸手在在口袋里一摸，立刻垮了一张脸——衣服是刚换的，他没带钱。
“那个。老板……我没带钱！”张小佛感觉舌头都在打卷。他脸皮还没厚道吃饭不给钱还理直气壮的程度。
“没带钱就算了，反正晚上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大气的挥挥手：“何况你还听了我的唠叨。那个前几年春晚不是有个节目吗？陪聊也要给钱的！这碗面就当是你陪聊的报酬！”
张小佛笑了，没想到老板还这么幽默，当场也不矫情。说了句谢谢就往回走。可是刚走了几步，有忍不住回头：“我在里面开了家纸扎铺，如果……”说到一半。张小佛发现他开的店似乎不是那么好介绍的，所以尴尬的卡在原地。
“没事，没事！有事的话，一定找你！”老板体谅道。
张小佛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没和面摊老板这样类型的人打过交道：“明天你在的话，我把钱给你送来。”歉意的笑了笑，张小佛这才放心的走了。
回到纸扎铺，天已经快亮了，怜花正忙着把有些东西搬到店门口，充当招牌。看到张小佛回来，刚想讽刺两句，却突然闻到了某种气味，等到张小佛走进，凑上去仔细的闻了闻。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这种样子不好！”张小佛躲避着。
“你干什么去了？”怜花皱着眉头问。
“去吃了碗面啊！”张小佛实话实说。
“那你身上怎么有股臭味？”怜花问。
“不会吧！”张小佛左右闻了闻：“不可能啊！”
“快去洗个澡吧！”被张小佛这么一说，怜花也有些不确定了。臭味若有似无，不是很明显。
“哦！”张小佛回基地洗了个澡才回到地面上，却发现纸扎铺外面竟意外的热闹，围坐着几个人。
“就是他！”怜花看张小佛出来，用手一指：“你们找他去！”
张小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围住了。几人七嘴八舌了好一番，张小佛这才搞清楚原来是让自己看病的。这才想起貌似自己纸扎铺还真的开展了这项业务，只不过这项业务一直由……
不管如何，张小佛只能耐着心，为几个人看诊。
“你有神棍的潜质！”等人走后，怜花酸酸的说。
“那没办法！”张小佛耸肩：“咱就是吃这行饭的！”
张小佛原本预计晚上把面前还给那个面摊老板，毕竟欠人钱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却没想到一连几天都没看到老板的人影，这才歇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人皮
“怎么没精打采的！”怜花把婴儿扔进张小佛的怀里，问。
“欠人钱呢，心里难受！”婴儿一落尽张小佛的怀了，就开始张牙舞爪，闹腾，张小佛自然不会被小孩子伤到，所以看着小家伙和自己过不去也是很有趣的：“明明长大后的性格很温顺的啊，怎么小时候就这么变扭呢？”
“实在不放心就去把人家找出来还钱啊！老是这么念着也不好，你烦不烦？”怜花没好气的说。
“可是他这几天没出摊！”张小佛不停的用手点在张阳的左右脸颊上，逗得他不停的摆头，张大无牙的嘴巴想要对那只可恶的手指报复。
“这么点小事你还搞不定？自己不愿意做罢了！”怜花一语中的。张小佛确实是觉得麻烦了点。
“行了，你也别念叨了，我去看看！”张小佛把孩子扔给怜花，自己准备开路。
张阳不满意自己的转移方式，到了怜花怀里还对着张小佛张牙舞爪。
“真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变弱智了！”张小佛毫不留情的给了张阳一板栗。张阳嗷的一声把头埋进了怜花的胸部，嚎啕大哭。
“你就继续装吧！”张小佛幽幽的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怜花看着怀里的婴儿，充满了怀疑，最后果断的把张阳扔到了躺椅上。
张阳哭得更加剧烈了，可是怜花再也没有抱起他。
……
张小佛从古玩市场出来，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去找人。其实不是他不能找，是他实在是不想自己浪费体力，所以稍稍思索了一下就掏出电话打给陆猴了。
陆猴在电话那头很高兴，接到张小佛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就开车到了古玩市场门口：“哥，有好玩的事情了？”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张小佛问。
“是啊！说起来也是巧，他家里出了点事。来我们这里报案了。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所以这不就来了！不过，张哥，他家出的事是不是和那方面有关？”陆猴一脸的兴奋。
“怎么？还没被折腾够？”张小佛没好气的问：“不怕了？”
“怕啊！”陆猴讨好的说：“但是吧，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现在回归到正常生活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反正就是不对劲！”
张小佛理解人类这种追求刺激的心里，可是他们在追求危险刺激的时候往往忘记了伴随的危险：“很危险的！”
张小佛的话里透着无止境的萧索。
陆猴握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又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还有张哥嘛？张哥肯定是不会让我遇到危险的！”
“有的时候我也无能为力，这一次我差点死掉！”
陆猴终于没话了。他知道张小佛消失了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情。况且张小佛从来不会说差点死掉这种话，所以可以想象他经历了何种的危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眼看着车内气氛变得严肃，张小佛挽救了一下：“不过还没死！”
“呼！”陆猴总算把憋在肺里的一口气给放出来了：“嘿嘿，张哥，曹婷出院了！”
“哦！”张小佛兴趣缺缺，似乎曹婷对他来说不意味着任何事情。
陆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瞄张小佛，然后舔了舔嘴唇。尝试着开口：“其实曹婷不是那个样子的！”
“……”张小佛没吱声。
“她是个很骄傲的人，被你看到那个样子自然是很不好意思的，所以你别怪她！”陆猴结结巴巴总算把话说清楚了。
“到了没？”张小佛打断陆猴。
“啊？快了！”陆猴连忙回答。
面摊老板的家，郊区经济房小区里。
因为有陆猴的带路。张小佛很快就找到面太老板具体的家，不过门口拉起了封条。
陆猴在前面打招呼，张小佛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门前。
虽然门是打开的，张小佛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面摊老板憔悴的脸出现在张小佛的眼前。
面摊老板看到张小佛觉得游戏熟悉。所以一时愣住了。
“是我，我在老板的摊子吃过面，可是当时没带钱。现在是来还钱的！”张小佛为自己解释道。
“哦！”面摊老板恍然大悟：“我记得你，但是不是说了不要了吗？你怎么自己送过来了！”说到这里面摊老板往屋子里看了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就不让你进去坐坐了！”
“出了什么事啊？我能不能帮忙？”张小佛难得开口询问。
“这个……”面摊老板想起了张小佛开的店，立刻就有些不高兴了：“暂时不需要了！请回吧！”
“我说你这人……”陆猴从张小佛身后冒了出来：“我张哥说要帮忙，你还这么不给脸！”
面摊老板看到陆猴身上穿着制服，一下子拿捏不住，就算心中有气，也是不好发作，只能小声的抱怨：“他来能帮什么忙？我暂时还不需要办后事！”
“进去再说！”陆猴看到他们的争执已经引起了很多邻居的注意，所以把张小佛推进了屋子。
面摊老板不好说什么，也就那么着了。
走进房间，张小佛就闻到了一股臭气，到处嗅了嗅，却又没有！
“你们要干什么就快点！”面摊老板没好气的说。
“出了什么事？”张小佛完全不知道怎么啦，只能问陆猴。
“他的儿子昨天被发现死在了家里，死状有些蹊跷！”陆猴说话的时候很小声，但是还是让面摊老板眼角挂上了眼泪。
“怎么蹊跷？”张小佛问。
“就是好像只剩下了一张皮，我给你带了一张照片。验尸工作是由曹婷负责的！”陆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张小佛。
张小佛接了过去。
照片里面不能说是个人了，全身的皮肤被剥开了，里面空无一物，与其说是尸体，不是说是人皮更为合适。
“应该不是人做的吧？”陆猴小声的询问，顺便小心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会不会是这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认为不是人？”张小佛问。
“你看啊，这张人体周围根本就没有血渍，太干净了！”陆猴指着照片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做个试验
张小佛摇摇头，开口说：“只要时间充足，也可以是人为的！”
“人为？”陆猴摇头表示自己不信：“那需要多少时间啊？我不信！”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8个小时就够了！”张小佛的话让陆猴侧目，张大嘴巴：“张哥，你别吓我！”
“我没有吓你！”张小佛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呵呵！”陆猴无言以对。
“我要看看尸体！”张小佛对陆猴说。
“我带你去！”陆猴在前面开路。
张小佛出门前把欠的面钱递给了面摊老板。
“我说了不要了！”面摊老板还想拒绝，可是张小佛却强行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
……
“尸体现在在曹婷那里！”上车之后，陆猴有些尴尬。
“知道了！”没想到张小佛完全不为所动，仿佛尴尬的只是陆猴自己。
叹了一口气，陆猴加快了车速，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所谓了。
到了警局，张小佛没有受到任何的盘问，反而有警察主动到招呼，张小佛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成名人了。
其实张小佛变得这么脸熟多半还是因为陆猴的功劳，陆猴警察把和张小佛经历的事情拎出来宣传，加上这一次曹婷的事情，大家对张小佛总是怀有那么点好奇。
张小佛对警局的验尸房并不陌生，反而有些熟悉，因为并不是第一次来了。陆猴让张小佛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找曹婷。
很快陆猴就重新出来了对张小佛说：“进去吧！”
……
曹婷正在验尸房里。
王对王，陆猴自觉一头的冷汗，可是张小佛和曹婷只是对看了一眼，并没有擦出激烈的火花。
“来了？”曹婷很平淡的问。
“来了！”张小佛点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曹婷一回身，掀开了身边验尸台上盖布。
陆猴没防备。视觉受到冲击，狠狠的被震撼了一把，身体立刻有了反应，胃部不停的抽出，早上吃下去的食物在嗓子眼里翻滚着，可是又不想错过好戏，只能站在墙边上，一边强行压下生理反应，一边竖起耳朵听。
面摊老板的儿子果然就像照片上反应的一样，被掏空得只剩下一张皮了。从头顶沿着脊柱然后四肢的中线全部都被剥开了。骨头啊，肌肉啊，脑浆啊……都一股脑的不见了。
张小佛用手捏了捏皮肤，然后对曹婷说：“看起来凶手对脂肪和皮下组织无爱啊！”
“是啊！”曹婷点头。
皮肤还有一定的厚度。
“这样的情况，我甚至觉得凶手不是人类！”曹婷接着说。
“难说！”张小佛摇头：“这个目前还不好判断！”
“有谁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人弄得这么干净？”曹婷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而且有谁会这么冷血？”
“我可以试试！”张小佛的回答让曹婷更加气愤。
“好，你就试试吧！不过人体我们这里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你做试验，毕竟我们要尊重遗体。可是狗还是有的！”曹婷说完就去准备了。
陆猴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太紧张了。
“张哥，吓死我了！你怎么敢和曹婷那么说话？”陆猴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问。
张小佛认真的注视了好一会陆猴，开口说：“你和她不可能的！”
“我知道啊！我条件不是很好……”
“不是！”张小佛斩钉截铁的打断陆猴：“这和条件没关系，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她是弯的！”
“啊……”陆猴这回嘴巴真的闭不上了。
……
曹婷很快就推着一台推车回来了，推到张小佛面前后，就退到一边插起了手，不闻不问。
张小佛揭开盖在上面的一层白布。发现里面是一只狗的尸体，这明显是曹婷出的难题，人和狗是一样的吗？
可是张小佛并没有说什么。他其实也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人为的。起码以他的技术如果完成不了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完成不了……
“有空房间吗？”张小佛问。
“那边！”曹婷指了指验尸房的一边。
“我来，我来！”陆猴怕矛盾升级，赶紧的自告奋勇的推着推车往最里面的房间走。
张小佛跟在后面。
房间里面设备很齐全，和一家普通医院的手术间差不多。
陆猴进了房间之后，把狗的尸体摆放在了手术台上。
“出去吧！”张小佛说。
“啊？”陆猴不理解。
“我不想让人打扰，你们就在外面看着吧！”一个你们，张小佛就把曹婷也包括进去了。
很快手术间就只剩下张小佛一人了，他脸色一变，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凶手。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用塑胶袋装好摆在了一变，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把狗的尸体下面也垫了一张塑料单子。
“张哥这是要干什么啊？”陆猴从外面的观察窗口看到里面正在发生了一幕，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子里脱出了。
曹婷没吱声，只是对陆猴说了句：“计时！”
“哦！”陆猴照做：“没想到张哥看起来瘦，其实还是有肉的！”说完悄悄看了看曹婷，见对方脸不红心不跳，心里这才真的相信，原来曹婷是弯的是真的！
准备之后，张小佛开始了。好在手术室里什么都有，也不缺没有工具！
“太血腥了！”陆猴见过菜场里面杀鸡杀鸭杀狗的，里面血肉横飞的也不少，可是就是没见过张小佛这种的。技术无懈可击，每一刀下去没有犹豫，近乎于残酷无情的冷静。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小佛一点点的把内脏肌肉掏出来，装在一边的袋子里……
曹婷没动，陆猴也不好动。脚底都站的麻木了，陆猴只能偷偷的原地运动。
终于张小佛收拾完了，走出房间，一身的血污，问：“哪有洗澡的地方？”
曹婷和陆猴非常统一的指了一个方向，张小佛就走了。
曹婷推开门，走了进去。
浓厚的血腥味让陆猴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垃圾桶呕吐。(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跟踪
好半天陆猴才停下，却发现身边的曹婷双手在微微发抖，开口劝道：“别紧张，没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曹婷不解。
“我是说如果你想吐的话，我给你换个新的袋子！”陆猴就势怕曹婷。
“因为我像你一样那么没胆？”曹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我是被张小佛技巧给吓到了！”
“技巧？”陆猴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好？”
“滚！”曹婷伸出了一只脚，朝陆猴踢了一脚：“你难道就不能不想那些龌蹉的事情？你仔细看看，这个房间除了有血腥味，哪里有一滴血渍在外面？”如果在以前，陆猴如此猥琐，曹婷肯定会觉得厌恶，不会搭理。可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曹婷发现陆猴表面上是猥琐，总是喜欢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但是对她一直是很礼遇的，所以也就忍耐下来。
“对啊！”听曹婷这么说，陆猴总算注意到了。不管是手术台还是地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血渍溅到外面，就和犯罪现场一样：“这……”
“这什么？”曹婷叹了一口气：“我确实不如他！其实刚才他把自己当做了凶手，完美的复制了凶案，如果不是你我知道他没有犯罪时间，恐怕现在的嫌疑人就是他了！”
“我也差点认为自己是嫌疑人了！”张小佛洗完澡回来了，全身清爽。
“这个案子是人为的？”陆猴问。
“我现在倒是不敢确定了！”张小佛摇头：“你们没有感受到，我完成这个都很吃力，更何况其它人了！整个过程不能有意思的犹豫也意外。就算我全程高度集中，也难免有缺憾，你们看看这里！”张小佛指了指皮肤的地方：“死者这里的皮肤都是非常整齐的，而我就算再努力，这么长的切口，肯定有稍稍的偏斜！”
“这说明什么？”陆猴问。
“凶手的技术比我还好。或者压根就不是人！”张小佛严肃的说。
“我想技术比你还好的，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曹婷有些自嘲：“起码我就比不上你！”
张小佛看了曹婷好半响。
陆猴甚至以为他们会吵起来。
可是没想到，张小佛只是说了句：“好好努力，你会赶上我的！”然后继续保持严肃，走出了验尸房。
陆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曹婷，为了不当炮灰，快步跟上。
“张哥，你好毒！”一出警局，陆猴看到张小佛弯起的嘴角，瞬间明白了。张小佛刚才是扮猪吃老虎呢，悻悻的问：“我们去哪里？”
“送我会店子，有些事情还要准备！”张小佛指挥道。
“好吧，但是如果要行动了，一定叫上我哈！”陆猴热心的说。
“知道了！”
……
“你去哪里了？这么重的血腥味？”怜花皱着鼻子说。
“是吗？没干嘛啊！”张小佛嗅了嗅自己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发现：“我前几天回来，你也没说身上的血腥味重啊？”
“我骗你干什么？”怜花唬着脸：“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我刚洗了澡啊！”张小佛把自己凑到张阳身边问：“你觉得我臭吗？”
张阳的回答十分直接，张大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看吧！”怜花赶紧把张阳抱开。
张小佛沉默了。他今天去了哪里呢，接触了哪些人？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陆猴和曹婷不是第一天接触了，可能性不大。狗的尸体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面摊老板。记得前几天。刚从面摊老板那里回来的时候，怜花就说他臭。一次两次还能理解，可是这么多次异常就是不正常了！
“你确定是血腥味，不是前几天的臭味？”张小佛重新问了一遍。
怜花仔细的闻了闻。摇头说：“不，不是臭味，是血腥味。非常重！”
“我这几次都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只有一个算是陌生点的。”
“谁？”
“面摊老板！”
怜花和张小佛对看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
“哥，你是说面摊老板有问题？”夜晚，陆猴和张小佛一起埋伏在经济房的外围。
“可能吧！”张小佛自己也不确定。
“哦，只是可能啊！不过这地方晚上也够渗人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也没个路灯！”陆猴抱怨道。他的车就停在黑暗之中，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其实张小佛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找到什么线索。面摊老板显然是人。白天早些时候，他让陆猴把人家调查了一边，结果发现人的背景很清楚，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根本不可能是凶手，没那技术。如果面摊老板不是凶手的话，那肯定和凶手有接触，只要等着或许就能够发现什么。
“这几天那个面摊老板出摊没？”张小佛问。
“说来就奇怪了，家里都发生那么大事情了，那个面摊老板还照常出摊，而且他的儿媳不见了，所以把他儿媳作为了首位嫌疑人正在通缉呢！”陆猴向窗外张望，努力睁大眼睛在黑暗之中寻求发现：“你不说面摊老板，我压根不会想到他！第一他没有动机啊，有谁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那么重的手；第二嘛，一个老人又没有像你那样的变态技术，怎么可能？”
“嗯！”张小佛没有否认。其实如果不是怜花提醒他气味的问题，他也不会怀疑到面摊老板的头上。
“出来了！”陆猴拉着张小佛一起缩下头。
外面面摊老板正推着面摊从他们车边走过。
“等他走远了我们再跟上！”陆猴舔了舔嘴唇，磨拳搽掌！
直到面摊老板不见了，这才缓缓的发动汽车。
面摊老板摆摊的地点变了，这一次就在小区外面。
或许是因为凶杀案的原因，面摊老板的生意很冷情，没几个人吃，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案板后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张哥，没什么不正常的啊！”陆猴打了个哈欠。
“去买杯咖啡！”张小佛见不惯陆猴懒撒的样子，一脚把他踢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剥皮行者
陆猴滚下车，去买咖啡了。
张小佛隐藏在车里观察远处摆摊的面摊老板。
面摊老板一个人坐在摊子后面，摊子前面摆放着三张简易的桌子，前一波的客人已经走了，就剩下几只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碗筷。
面摊老板的脸隐藏在煮面水的蒸汽之后，看不分明。可是张小佛却发现面摊老板的衣服穿的有点多，不过考虑到初冬晚上的气温，也就不足为奇了。
“好冷！”陆猴带着咖啡从另外一边上车：“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张小佛接过去，喝了一口，清醒了一下，闷在车里昏昏欲睡。
“哦！饿了没，我买了点烧烤！”陆猴把一袋子烧烤摆在张小佛的面前，自己先啃了两口。
烧烤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内的空间。孜然的味道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张小佛也忍不住拿起了一根羊肉串。
羊肉串一块肥的一块瘦的交叉串在一起，看起来油油的，可是一口下去还是很香的。
“好吃吧？”陆猴吃得满嘴油滋滋的：“我的时候夜班，就吃点这个！啤酒要不要？”
“不要！”张小佛拒绝：“你也别喝了，要开车的！”
“哦！”陆猴谁都不服，可是就是对张小佛没辙，所以悻悻的把啤酒扔到后座去了。
咖啡配羊肉串别有一番滋味。
凌晨4点左右，已经完全没有了客人。面摊老板开始慢慢的收摊。
“张哥，还要监视吗？”陆猴实在是熬不住了，打了个呵欠。
“剩下的我来就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吧！”张小佛说完也不管陆猴同不同意，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陆猴实在是太困了。也不矫情，开车就走了。
张小佛下车之后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在黑暗之中等着。
面摊老板收好摊子之后，就推着车慢悠悠的往回走，张小佛远远的挂在后面，并不着急出现。虽然面摊老板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很值得怀疑的举动，可是张小佛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越是平静的水面，水底下往往越是巨浪滔天。
一路跟踪，路人几乎没有行人。
突然，张小佛感觉不对劲了——眼前面摊依旧在。可是面摊老板去不见了。迅速的回头，张小佛却被敲中了脑袋。
捂着脑袋连连后退，并不让自己的意识昏迷：“你……”
“我怎么啦？”面摊老板手里抄着大勺，出现在张小佛的身后。
“人是你杀的？”张小佛问。
“我只是满足这老头子的心愿而已！”面摊老板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拉风箱一样，分不清男女。
“你是谁？”张小佛突然意识到面前的面摊老板不对劲。
“你不是早发现了？”“面摊老板”突然举起大勺冲向了张小佛。
张小佛只是直觉并没有证据，没想到一时兴起的跟踪倒是逼着“面摊老板”现形了。
“面摊老板”来势汹汹，力大无比，扑向了张小佛。
这一次张小佛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一下子就被“面摊老板”扑倒在地。
“没想到你就这点本事！”“面摊老板”嚣张的笑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小佛拼命的挣扎，奈何压在身上的“面摊老板”实在是太强悍了，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一丝一毫。
“我是什么？”“面摊老板”突然很女性化的一笑，让张小佛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你不用知道了！”说完。就开始慢慢解开了他紧紧包住的衣领。然后双手从脖子后面撕开了皮肤，开始剥开。
张小佛心里有过很多想法，甚至想到了或许真的是鬼魂作祟之类的，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过目前这样的情况。
很快头皮连同着颈脖子上的皮肤都被剥了下来。
张小佛从来没见过如此丑陋的生物：血红的脑袋只有一道竖着的裂口。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满是倒刺的小尖牙，猩红的舌头若隐若现，腥臭的口水不停的滴在张小佛的脸上。他无法躲避，也不想躲避。
“胆子真大！以前我遇到的人看到我这样子不是被吓晕了过去，就是尖叫！像你这样冷静的还真少！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冷静还是被吓傻了！”“面摊老板”继续剥皮，很快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全身布满了蠕动的红色的血管，就像是一条条红色的蠕虫缠在身上一样，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些蠕虫的身上也不全然是光滑的，一个个细小吸盘遍布其上，十分恶心，想必也是为了更好的吸附人皮的原因。
“我不是害怕，是觉得恶心！”张小佛老实的说。
“你倒是特别，但是还是要死！”“面摊老板”说完身上的蠕虫迅速的蠕动，并且越来越快，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在震动。
“……”
张小佛关注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他这一次或许是真的死定了，只不过一想到眼前的着不明玩意会在他死后披着他的人皮行走就觉得恶心。
“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你这幅皮囊的，然后代替你好好的生活！”“面摊老板”湿漉漉黏糊糊的手抚上张小佛的脸皮。张小佛感觉脸皮一阵刺痛。
“你怎么不怕疼？别强忍着，痛的话就大声喊出来！等下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过我可不会让你晕过去！”“面摊老板”怪笑着。
“放屁！”
随着一声大喝，一道身影越过他们的头顶，紧接着怪物双手放开张小佛，抓上自己的脖子。一条很不起眼的金属丝，正套在他的脖子上，金属丝的两头正被怜花固定在前方的墙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真的嫌命长啊？”怜花固定玩金属丝转头对张小佛吼道：“怎么还很留恋？”
张小佛抓住机会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和怜花站在了一起。
“什么玩意？”张小佛问。
“剥皮行者！”怜花没好气的说：“多看书，书上都有记载！”
“哦！”张小佛自知理亏，只能问些别的：“你那金属丝有什么说法？这么厉害？”眼看着怪物不停的挣扎。(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很贵的
怜花并没有看向张小佛，对她来说危险远远没有结束，相反只是开始：“不是普通的金属丝，里面掺了银丝……剥皮行者，从某种意义上说，只有银器会对它们造成伤害！”
“剥皮行者到底怎么回事？”张小佛紧张的盯着眼前挣扎的怪物问。
“剥皮行者顾名思义就是没有自己的外表，只有靠不停的剥夺他人的人皮从而代替其他人活在人群当中！非常危险！”
怜花话音刚落，怪物就扯断了套在脖子上的金属丝。
“不好！”怜花刚反方向的推开张小佛，怪物就冲了过来。
一击不中，怪物更加的暴怒，一呼一吸之间红色的血腥味仿佛有了实体，使怪物看起来笼罩在红色的血雾之中。
“剥皮行者十分的凶残，比以往你遇到的任何怪物更加的凶残。别的怪物或许是因为需要生存在杀害人类，可是剥皮行者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它们完全受自己的凶残本性驱使，只是为了杀戮，并且每杀一人都会增加自己的能力。我们眼前的这个，已经把杀戮的血腥变得实体化了，很不好对付！小心点！”怜花嘱咐完，从背上取下一把大刀，开始和怪物周璇。
张小佛这才注意到，怜花是有备而来的：“银刀？”
“不是纯银的，手头上暂时没货！”怜花双手在前面紧握银刀刀柄，直直的面对怪物：“银的质地比较松软，根本没有什么硬度，这是我好不容易在市场上找到了少数名族用的装饰品！”
“这么随便？”张小佛咂舌：“你太不严谨了！”
“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好！”
怜花和张小佛一问一答，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怪物所有的动作全部都停了下来，静静的呆在原地，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几乎都要快形成一个红茧了。虽然不知道的情况，但是不难猜到怪物有大招。
“你小心！”
张小佛还没有完全理解怜花这话什么意思。她就对着红茧冲了过去。
张小佛从来没有看到怜花真正出手过，这是第一次。
只见怜花，脚尖点地，几乎是飞了过去。在接近红茧的时候，双手用力把刀从上到下一挥。
咯吱一声，实质化的红茧顺着刀劈的方向破开，里面红色的雾气一下子就把怜花包围起来。
随后，噗嗤一声，怜花像片树叶一样，被狠狠的推了出来。
张小佛赶过去。扶起怜花：“你没事吧？”。
怜花不能言语，只是一双眼睛狠狠的盯住红色的血雾透着惊惧。
张小佛只感觉扶住怜花的双手非常的冰凉，刺骨的冷意沿着他的双手传达到了他全身，如同身在冰窖。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张小佛把怜花扶在一边，顺手捡起和怜花一起飞出来的银刀，挡在了怜花的面前。
“还是我来吧！”怜花不让：“我不是活人，剥皮行者对我没有办法，而你是人类。在你面前有着绝对的优势！”怜花从张小佛的手里夺过了银刀，和怪物面对面。
这一次，怜花并没有因为重伤而虚弱，反而向着周围散发着丝丝的寒意。
怜花全身的皮肤。自上而下开始龟裂，崩坏。
寒气越来越重，怜花的周围似乎都在开始结霜。
张小佛不自觉的远离了一点。
龟裂脱落而空缺的皮肤越来越多，张小佛睁大了眼睛。怎么都看不清怜花的这层皮肉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终于，红色的和白的的气团还是互相碰撞。
无声，诡异！
白色和红色相接处的部分开始互相渗透。可是白的依旧是白的。红的依旧是红的。
张小佛不在战局之中，可是却能感觉到里面危险激烈的程度。
红色，白色融合的越来越快，几乎都快要融合成了一个。
无法形容张小佛现在的感觉，浓烈的血腥味，几乎都被凝结了，让他的鼻子无法躲避。一股深入骨髓的血腥的寒冷，让张小佛几乎都快要站立不住了。
……
无声激烈的战斗的终结，比预想中的要安静得多。
红色，白色全部都散去了。
怜花把银刀插进了怪物的心脏。
银刀的周身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白冰。
白冰融化，银刀开始真正的和怪物无缝隙的接触。
怪物由心脏开始燃烧，无法逆转的燃烧，最终化成了一摊灰，被风一吹，消散了。
张小佛并没有上前，他有种感觉，怜花并不愿意他看到此时的她。
就算只看怜花的背影都知道她此时的状态很糟糕。
金色的碎片一点点的散开，怜花的外皮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远处，太阳正在升起，怜花皮肤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其间夹杂着一丝火光。
张小佛突然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前，把怜花从头到下的罩下。
怜花挣扎。
“别动，我并没有看到你！”张小佛眼睛一直看向远处，并没有注意怜花。
“我现在变得很丑！”怜花的声音从衣服底下传来，这一次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没事，我在给你找一身比这更好看的！”张小佛安慰道。
“很贵的！”怜花说。
“我会赚很多钱！”张小佛隔着衣服揉揉怜花的脑袋。
“我就喜欢原来的样子！”怜花再次提要求。
“好，一定给你找一副一模一样的！”张小佛无条件的赞同。
“我死了很久了，所以才会那么冷！”怜花继续解释。
“我知道，你们都很冷！”
……
纸扎铺门口，陆猴很郁闷，他没想到事情就发生在他离开后的那么一点点时间内：“张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应该叫上我啊！”
“叫上你，你就死了！”张小佛没好气的说。因为答应怜花要挣钱，所以一回到店里就被迫开始叠清明花。
“可是我看张哥没什么事情啊！”陆猴把张小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了好几遍：“你欺骗我！”
“你不是没看到怜花了吗？”张小佛无奈。
“对啊，怜花小姐去哪里了？”陆猴这才四处张望，没发现怜花的身影，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难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观音婢啊观音婢
“她还没死！”张小佛立刻打断陆猴的擅自脑补。
“没死啊！”陆猴拍拍胸口：“我可受不了自己认识的人就那么没了！不过怜花小姐伤得重不重，今天怎么没看见她呢？她在哪家医院？再怎么说都是熟人，我去看看吧……”
陆猴一连串的发问真让张小佛无从解释。面对着陆猴猥琐而明显别有用心的表情，张小佛尴尬的开口道：“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深一点？”
“哥……”陆猴叫的那叫一个婉转凄凉，好不哀怨：“都是你说的，宁缺毋滥，我的条件很好，结果我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开荤了！”
“那你的女人缘好了没？”张小佛劈着竹签，漫不经心的问。
“好是好了点！”陆猴小声的嘀咕：“可是那些女人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轻易的下手，现在弄得畏首畏尾，十八般武艺施展不开……可是谁知道我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滚！”
“啥？”陆猴没听清。
“滚……”
这一声，张小佛是真的扯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气吞山河。
“啊？”
就在陆猴目瞪口呆之中，张小佛转身进店了。
陆猴摸摸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刚才怎么说错话了。可是不管怎样吧，说错话了，就要补偿，陆猴很自觉的继续张小佛没有做完的活，可是总是不得其法，不是竹签太宽了就是太窄了，在浪费了一些材料之后，陆猴果断的放弃，然后充当店小二。毕竟，张小佛甩手走了，他陆猴就得负起这样的责任来。毕竟这纸扎铺……就算看起来没什么值钱的，但是好歹也值点钱。张小佛躺过的躺椅看起来十分的吸引人，陆猴尝试着躺了上去，正想舒服的长叹一声，却冷不防的透心凉，可是想起张小佛尝尝这样毫不在意的躺在竹床上，陆猴也就咬牙坚持，完全忘记了他的初衷是看店。
……
张小佛回到基地，就看到怜花全身都裹在了斗篷里：“衣服很独特！”
“谢谢！”怜花兴趣缺缺。
“有点冷啊！”张小佛吹了吹手掌。
“哼！”怜花冷哼一声。
张小佛自知理亏，闭上了嘴巴。
一阵无言之后。张小佛主动示好：“那个最近有什么活没有？”
“没有！”怜花没好气的说。
张小佛自觉没趣，又回到了纸扎铺。他不理解，明明是怜花自己决定毁容的，为什么还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干什么？”张小佛一上来就看到陆猴抱着手臂蜷着身子在躺椅上瑟瑟发抖。
“哥，你总算回来了！”陆猴一个挺身就从躺椅上跃了起来：“冷死我了！”
“谁让你睡了？”张小佛没好气的说。
“那件凶杀案怎么解释啊？”陆猴问张小佛。
“不知道，这是你的事！”张小佛不负责任的说。
“呃！”
……
陆猴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回到警局，正巧遇到破案的专项调查小组正在开会，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的办案警员一个个的眉头深锁。烟雾弥漫，随处可见各种的泡面残骸和烟头，好一副热血沸腾势必要破案的架势。
“装！”陆猴啐了一口。
“怎么装了？”
曹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把陆猴吓了一跳：“没。没有什么！”
“张小佛说了什么？”曹婷可不理会陆猴的打马虎眼。
“张哥说事情结束了！”陆猴只好说实话。
“是吗？那我可以回家睡觉了！”没想到曹婷倒是干脆，立刻转身就走了。
陆猴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刚被提起了个头就迅速的被曹婷给泼了一盆凉水，于是就更加的憋屈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这日子没法活了！”
……
张小佛一天都在干活。饿了就啃几个馒头，然后接着干活，直到一双休闲鞋停在了他的眼前。
张小佛没有抬起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面前的气氛异常的凝重，甚至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不看看我？”真言问。
“看什么看，反正你马上就会走！”张小佛只是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手上的活。没想到他一辈子没怕过什么，不料现在竟然不敢抬起头面对真言。
“嗯！”真言应了一声，算是证实了张小佛的话。
“你来干什么？”话一出口，张小佛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这一问，他在立场上就输了。
“看看你安全没有！”
真言的话听起来像是情人间的问候，可是那语气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非常的平静，非常的……无情，就像是在念说明书一样。
“现在你看到了，我很安全！”张小佛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就是很在意又怎么样？有的时候承认比否认更难呢！
“你安全我就走了！”真言看着张小佛的后脑勺，突然有感叹：“我来这世上一回，前六年享受了极致的人间极乐，随后的二十年尽心修佛，对这世上的本质有了认识，然后遇到你，件事到了人类之间的情爱的美好……再后来家族破灭，我也私心了一把……你是我最后的最后的阻碍了！”
“你要杀了我？”张小佛问。他毫不怀疑，真言会真的下手。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真言已经不在乎他的生死，需要的仅仅是他这个人，或许连他这个人也已经不要了，需要的只是张小佛而已。
“本来有这打算，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真言摇摇头，叹息一声：“好自为之！”
张小佛劈完了手上的一筒子竹子之后，终于抬起了头。真言早已经走了。空中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张小佛却不想动一下。早就知道这结果不是吗？当初在南相寺第一次牵起真言的手的时候他就知道有这么一天。那个时候他真的是有了死的觉悟。这几天，张小佛的老觉得心里有什么事原来一直都是这事——他和真言始终是要见上一面的。
“观音婢吗？”张小佛自言自语：“还真是观音婢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飞机
雨越下越大，张小佛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其实一直以来他虽然知道最后的结局，但是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毕竟她先是用地脉暂时稳定住了他身上的罪孽，又是给他指引出了一条生路，难道不是留情？今天真言来，张小佛的幻想算是彻底的破灭了。真言真的超脱了。她来看他，无非是要解决掉最后的心里的障碍。真言一辈子算不上精彩，可是她却能破除眼前的迷雾，看到真相。张小佛倒是希望真言能杀了他，那样起码证明了他现在还是真言的障碍，可是事实上真言是什么都没做，已经完全不在乎他了。张小佛突然想起张阳以前说过的话，他看到的世界与普通人的不一样，没有色彩没有怡丽的景色，什么都没有……或许现在真言眼中的世界也一样。
……
“干什么，演苦情戏谁看啊？”怜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失恋了！”张小佛摊手一笑。
“看到了，你看女人的眼光向来不准！”怜花毫无同情心。
“不是不准，是我看上的女人都太优秀了！”张小佛叹了一口气。
怜花无言以对。
“其实吧，男人失恋没什么的！”张小佛自我解嘲：“可是吧，要是知道女人比自己还干脆还真的有些气不顺！”
“气不顺的事情多着呢！”怜花时不时的补上一句。
“是啊，气不顺的事情多着呢！”张小佛自我解嘲了一下。
“好了，感叹完了，就进去换衣服！”怜花转身进了走进了店里。
张小佛这才发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活动过了，双腿从脚底开始发麻，仿佛万千只蚂蚁在爬一样。
头顶上淋着雨，脚又暂时不能行走，张小佛可算是处在水生火热之中。直到雨势突然小了，张小佛抬起头一看，怜花去而复返，并且给他撑起了一把伞。
“怜花！”张小佛轻轻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怜花一个激灵，拉了拉自己的斗篷，使自己的脸更加的隐藏。
“你年纪大了！”
怜花感觉自己的脸上剩余的皮肤又垮了一块。
“我喜欢的是人类！”
“滚！”
怜花走了，张小佛头上的伞也没了。
倾盆的大雨毫无顾忌的倾泻在在张小佛的身上。他的脚早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起身……
……
“没死呢？”怜花看张小佛终于舍得回来了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张小佛没有吱声，闷头走进了浴室，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滩滩脚印。
怜花咬了咬嘴唇。心里并不好受。她也不是故意要刺激张小佛，只是刚才在地面上被他戏弄了一顿很不爽而已。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错的人是她呢。
张小佛在浴室逗留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发现书桌上有碗热腾腾的面条，毫不犹豫的坐下就吃。
这是张小佛却一直感觉到怜花幽怨的视线，让他实在是如鲠在喉：“大姐你到底要干什么？能直说不，我心里害怕！”说完又吸了一口面条。
“你！”怜花辺如何说，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去看看梁锐吧！他好多了！”
“嗯！”张小佛点头。
吃完饭，走进地牢，梁锐已经恢复了人型。
“感觉如何？”张小佛问。
“你为什么要喂我是那个！”梁锐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不想让你死啊！”张小佛蹲在梁锐的对面。
“语气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梁锐根本毫无生意。
“……”
张小佛没有回答。因为这是他以前的一贯说法。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走吧！”梁锐下逐客令。
张小佛只能退出了牢房，只不过梁锐的牢房门没有上锁。
……
“怎么碰了钉子？”怜花一看张小佛出来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讨到好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上心！”
“那花老板为什么对你那么上心？”张小佛来了火气。
“我不一样！”怜花也来气了。
“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生前是人！”
“可是你现在不是！”
两人不欢而散。
……
许久不见的邓睿出现在南相寺。她不知道，如果不在这里，她还能去找谁。
可是相比较之前的南相寺。这里突然清静了许多，前来朝拜的并没有多少。
“阿弥陀佛！”
邓睿被吓了一跳，不住的抱手还礼：“阿弥陀佛！”
“施主请随我来！”老和尚在前面带路。
“可是我……”邓睿很犹豫。
“施主莫怕，你的来意老衲已经知道了！”老和尚的脚力不弱。不一会儿就走出去好远，邓睿倾尽全力才能勉强赶上。
……
“你母亲有消息了！”
睡梦中的张小佛被一叠砸在脸色的资料叫醒：“干什么？”
“我只查出，你母亲消失前最后去过的地方！”怜花十分冷淡。想必还在计较昨天的事情。
“她最后去了哪里，难道你不知道？”张小佛下意识的提出疑问。
“你母亲并不是完全接我给的任务，有些时候也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怜花解释。
“知道了，谢谢！”张小佛扬扬手上的资料。
“你小心点！这是机票和护照！”怜花早就考虑到了张小佛的反应。
“准备很齐全啊！”张小佛笑了。
“先别谢我，都是有条件的！如果你这次能回来，就要为我去做事了！”怜花故意把事情说得和买卖一样。
张小佛自然知道怜花的心思，所以只是笑笑，并不介意：“一定！”
……
本来以为怜花不计前嫌，直到张小佛看到飞机，才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什么飞机啊，最廉价的经济舱。这还不算，飞机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张小佛自己更是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左右两边都是膀大腰圆的金发碧眼，一男一女，配合得很好。本来就狭窄的空间因为邻座的体型超标，而更加的拥挤。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张小佛一坐下就有一股味道让他睁不开眼，心里诅咒了怜花无数遍，可是也无计可施，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忍耐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发生了什么
张小佛不明白明明是飞西班牙的巴塞罗拉，为什么还有这么经济型的飞机。这种飞机不是只应该出现在飞往非洲的航线上吗？不过张小佛唠叨归唠叨，但是也不能赌气不坐飞机，更何况怜花给他的经费并不充足，他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换张机票，然后去西拔牙摆地摊算命吧！
一路上，张小佛伸不开手脚，只能在两个胖子的夹缝间求得生存。路上也遇到了几次气流，联想到这架飞机的外表，张小佛整个人就恨不得贴在沙发上。
好不容易颠簸中，飞机着陆了，张小佛的心才回到了原处。
一下飞机，一股历史感就扑面而来，不同于国内的气氛，整个巴塞罗拉充满了一股艺术的气息。
张小佛在飞机舱口站了一会儿，直到被身后的人骂了一句。回过头一看，却发现是个健壮的黑人，张小佛的高度只到他胸口，黑人胸口纹着圣母像，只不过圣母的眼角有一滴黑色的眼泪。
“你看什么？”黑人似被张小佛盯得不耐烦了。
“没什么！”张小佛不愿意惹麻烦，快步下了移动楼梯。
黑人见张小佛服软，也不追究，朝着张小佛的背影吐了一口痰，也下了移动楼梯。
……
飞机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张小佛的心情。因为空气之中有些东西在吸引着他。本来张小佛并不理解夏继婷会到这个城市的原因，在飞机上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没想到一下飞机却是一个这样的情况。如果说要旅游的话，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伸手招了一辆的士，张小佛赶往失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传说中的圣家大教堂。毕竟那是巴萨罗那最著名的景点，象征性建筑。
的士并不能直接来到教堂的门口，张小佛在路口就下车了。稍稍往前走了两步，就能看到圣家大教堂管风琴一样的全貌。
两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口音的都有，大部分都是游客。其他人三五成群，很少像张小佛这种独自一人，脚步闲适的。
圣家大教堂是西班牙对伟大的建筑设计师高迪设计的，可以说是一部用石头雕刻出的《圣经》——教堂三个里面，分别描绘出耶稣的诞生、受难和上帝的荣耀，全身布满描述圣经场景的浮雕……美轮美奂……让人心生敬畏的同时不乏升起一些渺小的情绪……
张小佛走向教堂，突然想到了圣家大教堂另外一个别名也叫圣家赎罪堂。
赎罪？张小佛停住了脚步。难道……一个想法在张小佛的脑海里闪现。
就在张小佛晃神的一刹那，前面的圣家大教堂开始震动，然后高塔纷纷倒塌，躲闪不及的游客都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张小佛立刻转身就跑，可是却跑不过教堂倒塌的速度，胸口一疼，他低头一看，胸口被十字架给捅穿了，受难耶稣的浮雕浸满了鲜血。时间仿佛停止。张小佛感觉到了生命的流失，已经能够看到死神狰狞的面孔了。疼痛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耳边是绝望的尖叫……灾难还没结束的时候，张小佛就失去了意志……
从出租车上下来。张小佛每走几步就看到了圣家大教堂的全貌，没有像其他游客一样着急上前去一探究竟，反而慢慢的从外表去欣赏。阳光从教堂尖端的高塔间透了出来。
张小佛似乎受到了指引一般，加快了步子。并且很快就融入了一群游客里，来到了教堂脚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小佛发现自己突然站立不稳了。并且周围的人也像他一样大部分都在跌跌撞撞。大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在张小佛的头顶上，他抬头一看世界一片黑暗……
张小佛从出租车上下来，走了几步看到了圣家大教堂的全貌。可是他看着大教堂却并没有走出一步。教堂外面布满了神性浮雕，可是在张小佛看来却是密密麻麻有如蜂巢一般。张小佛抚上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揉了揉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上不舒服，心有余悸……
一步步的走向大教堂的正门，张小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他是个很注重自己感觉到人，如果走进一套房子感觉不舒服就会立刻退出来，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立刻往回走。因为一旦决定就更加确定，张小佛的脚步越来越急，甚至开始小跑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他一样。经过的人纷纷奇怪的侧目，可是张小佛的心底想要离开的愿望越来越迫切了。
身后大地都在震动，张小佛向后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块破碎的雕像碎片穿透了他的眼睛……
张小佛从出租车上下来，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往前走几步就能够看到大教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动。一种潜在恐惧阻止了他。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
“你干什么？”
张小佛在离开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飞机的时候有过摩擦的黑人壮汉。眼看着壮汉要去的方向正是大教堂的方向，张小佛急忙抓住了他：“你不能过去！”
“为什么？你神经病啊！”黑人壮汉不耐烦对着张小佛就是一拳。
张小佛轻易的躲避过去，嘴上坚持：“你不能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只是觉得不能过去。
黑人壮汉本来脾气就不好，被张小佛纠缠着烦了，也就发起狠来，一拳拳的轰向张小佛。
张小佛虽然不惧什么，但是架不住黑人发疯，身上也挨了几拳。
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从大教堂的方向传来了建筑物倒塌声、绝望的求救声……
“怎么啦？”黑人壮汉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在原地没有动弹。
可是等了许久除了尖叫声还有倒塌的声音并没有看到逃出的人影。
“到底怎么啦？”黑人壮汉提起张小佛的衣领问。
“我不知道！”张小佛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很快总是晚到的警察赶来了，迅速的封锁了现场疏散人群，张小佛和黑人被带走了。
……
坐在审问房里的张小佛也也是很茫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重复死亡
双手双脚都被拷在椅子上，张小佛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把手腕磨破了皮以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啪嗒一声，审问室的门被踢开了。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男人很不客气，把张小佛面前的桌子拍得劈啪作响。
张小佛发誓自己看到了男人的手掌迅速的变红，不经有点感觉肉疼。
或许是张小佛的态度激怒了男人。男人把一叠证件丢给张小佛：“请你解释下，这是什么？”
张小佛的下巴偏了偏角度，意思是自己的手还给绑着呢。
“你……”男人想要发火但是被女人拦住了。
女人把一串钥匙扔到了张小佛的腿上。
女人红发棕眼，非常性感，张小佛自己把手铐打开，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证件，这才开口说：“这是我的证件，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自己知道！说，老实交代！”男人的声音震得张小佛耳朵疼。
“这是我的证件，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张小佛自然知道自己的证件没问题。
“没问题……”男人提高了声调。
“鲍勃！”女人叫了一声，阻止了男人继续发飙。
“张先生！”女人开始面对张小佛：“把您带来的原因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我想您还是好好的解释一下……”
“等等，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知道你们拘留我的时间不得超过48小时，而且我有请律师的权利吧？”多亏了美剧的真实性，张小佛也能非常淡定的糊弄一下。
男人和女人对看一眼，显然张小佛现在表现出来的样貌和他们开始预计的有些出入，女人对鲍勃使了个眼色，男人随后瞪了张小佛一眼。走出了审问室。
“现在没有外人了，我想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女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关闭了墙上的按钮：“我们的谈话将不会被第三人得知！”
张小佛觉得这外国美妞的脑袋有些问题，难道她这么说，自己就会信。
“我们无法解释在圣家大教堂周围的事情！”女人自顾自的另外拿出了一叠资料，按照顺序摆放在张小佛面前，以方便他阅读。
张小佛自然不会拒绝，一张张的开始翻阅。
“这次事情非常奇怪，开始只是圣家大教堂的局部，然后慢慢蔓延，到现在整个街区都发生了情况……”女人在一边解释。
“什么情况？”张小佛问。
女人看了张小佛一眼。但是还是好脾气的解释：“坍塌、毁灭，并且范围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整个国家都会变成这样……”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小佛慢慢的翻阅着面前的资料。
“你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
女人的话让张小佛抬起了头：“莉莉丝，应该不止我一人吧？”
“另外一个也是因为你的影响而逃出来的！你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莉莉丝问：“为了避免更多人陷入灾难！”
“我说的你会相信吗？”张小佛反问。
“会！”莉莉丝抚了抚发丝，坚定的说。
张小佛抚上胸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来旅游的，一直比较向往圣家大教堂，那也是众多旅行者的目的地之一。可是在走向圣家大教堂的时候，我的感觉很不好，胸口疼，脑袋疼。全身都疼，所以很慌张，就往回跑……”
莉莉丝耐心的听完张小佛的话，借口给他倒杯咖啡。就走出去了。
……
“怎么样？”鲍勃一直守在门口问。
“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我们疯了！你这里情况如何？”审问室的另外一边赫然是一排仪器。
“他说的是真话！如果不是真话的话，那就是心里素质非常好的变态！”一位在一起面前监视的工作人员回答说。
“怎么办？”鲍勃问。
莉莉丝略微沉思了一下说：“现在的情况非常匪夷所思，我们无法用现存的任何科学解释！所以暂定那个张小佛说的是实话，接下来必须快点寻找解决方式。我们抗不了三天的！教会那边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鲍勃摇头。
“他在看什么？”莉莉丝注意到张小佛正拿起桌上的资料非常的仔细的看着。
“我绝对不相信这事和他无关！”鲍勃低着嗓子说：“可恶！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开口！”
这一次莉莉丝对鲍勃的行为保持了沉默。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张小佛把其中的两张照片抢先巴宰鲍勃的面前问。
虽然鲍勃满腔的怒火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照着张小佛说的去做。
两张照片上在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死法不一样。一张里面是被倒塌的建筑物给压在了下面。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而另外一则是被人踩踏致死。本来并不会把两者联系在一起，它们手上的手链却是一模一样。
“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张小佛问。
“我们派去的人传回来的！”鲍勃懊恼的回答。
“同一个人，两种死法……”张小佛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地方似乎还十分的疼痛：“或许我也曾经死过……”
“你到底在说什么？”鲍勃被弄得有些烦躁，他简单的脑子转不过弯。
“还有里面的照片吗？”张小佛问。
“没有了！”鲍勃摇头。
“我们有事发现场外面的监控录像！”莉莉丝冲了进来。
“带我去看！”张小佛没有计较莉莉丝是如何听到审问室里他说的话的。
“这边！”莉莉丝当机立断，在前面带路。
“莉莉丝……”鲍勃不理解。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是他说的没错！里面的人确实在不停的以各种方式死去！不管他是不是主谋，但是现在他是唯一的希望！”
鲍勃无言以对，他知道莉莉丝说的事实，只能对张小佛举了举拳头：“你给我小心点！”
张小佛并不理会鲍勃的威胁，在他看来那都是幼稚无比的！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目标
房间里是一排监视屏幕，里面在不停的播放着毁灭性的画面。
监视屏幕前围着许多人，其中不乏肩膀上扛星的。
“怎么会这样？”鲍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屏幕上面几乎都是各种不停的毁灭。以圣家大教堂为中心，建筑物不停的被毁灭，生物不停的重复死亡的过程：“这怎么可能？”
鲍勃的哑然引起了别人的不满，莉莉丝拉了拉鲍勃的衣袖，阻止了他继续发傻。
“张先生，你能够想出能够解释这一切的情况的原因吗？”莉莉丝的提问，把张小佛推上了风口浪尖，众人不自觉的向后退去，突出了张小佛，给他让出了位置。
张小佛颇为无奈，只能凑到监视屏幕，仔细的观察。
“所有的交通全部中断了！灾难范围还在不停的扩大，我们最多有三天的时间”莉莉丝把全部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张小佛的身上。
“这是神的惩罚！”
突然，房间的大门被再次推开，一位红衣大教主走了进来。
“陆贝尔主教！”
众人纷纷打招呼。
“这是神的惩罚！也可以说是神迹！”陆贝尔主教来到了张小佛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屏幕说：“不停的毁灭然后复原，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主教大人，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一位肩膀扛星的少将问。
“我们正在讨论，目前还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陆贝尔摇摇头。
“这位是从灾难地唯一一个逃回来的幸存者！”很快就有人把张小佛给贡献出去了。
“哦？”陆贝尔主教这才重视起张小佛来，不停的上下打量。
张小佛心里不屑，装什么啊，刚才那个主教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显然是做过功课来的。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果然，大家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问题上面。
张小佛只能叹了口气说：“我是突然感觉到害怕，不想过去。就往回跑！”
“原来如此！”红衣主教煞有介事的点头：“有的人类在危机到来之前是有预感的！”
“现在必须拿出办法来，要不然不仅是我们，这个世界都会有危险……”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不止，有的提议用一颗原子弹解决这个问题；有的希望派一队敢死队进去看看情况……
张小佛越听越无奈，原来不仅仅是天朝这样，西方国家也是一样，于是悄悄的对莉莉丝说：“是否还要解决问题？”
“怎么做？”莉莉丝也不知道有多大的职权，听到张小佛的提议，竟然直接问怎么回事。
“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看到这些屏幕的，还需要一些有高智商推理能力的人，记住这些人必须很冷静，能够接受任何的情况，一切只用理性来说话！”张小佛迫于无奈的说。
“好的！”莉莉丝立刻点头：“鲍勃带张先生去另外的房间！”
鲍勃应声答应。
张小佛就被领到了另外的一间房间。
房间里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下方是一张会议作，旁边是一面黑板。
张小佛走到房间的边缘向下看去，发现下方全部都是面对电脑异常繁忙的工作人员：“你们的手伸的很长啊！”
张小佛意有所指，鲍勃只能躲躲闪闪的回避。
莉莉丝的行动是迅速的。3个小时之内人就到齐了。她给张小佛找来了三个人，一女两男。张小佛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方面的专家，不过既然找来了也不能不给面子。
“大家有什么看法？”张小佛觉得自己真的越俎代庖了。
“不停的重复死亡的过程，我觉得可能是那地方的构成建筑物和人体的基本的微粒因为某些磁场或者别的什么的影响从而像磁带一样反复的播放！”一卷发男孩说。
“那你怎么解释死亡的方式不同？”果不其然。女人提出了反驳。
“那或许是随机的！”卷发男孩也被问住了：“我还没有细想！”
就在专家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张小佛却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面就像是在不停的回放的胶片一样，看多了也就越来越缺乏真实感。不过另外一种绝望的情绪却渐渐蔓延开来。有谁希望不停的经历死前的那一瞬间，并且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你有什么看法？”莉莉丝唯独把目光放在张小佛的身上。她直觉这个东方人的身上有一种神秘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特质。
“我在想网络为什么没中断，还能把这些数据传输出来！”张小佛好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立刻去检查网络。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莉莉丝马上反应过来，拉开房间门，朝着下面大叫了一声，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下面的人立刻更加忙碌起来。
因为莉莉丝这一举动，让房间里的讨论暂时停了下来。
好半天，卷毛青年才开口：“你认为这一切可能是网络造成的？”
“怎可能？这不科学！”女人立刻反驳起来：“网络影响现实，虚拟世界影响真实社会？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这有一定的道理！”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意外发言：“可是虽然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网络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接触点是什么呢？没有这接触点你的命题就不能成立！”
“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并不一定就是网络的问题！”张小佛头疼，和聪明人在一起也不好，总是喜欢刨根问底。
“你……”三人哑口无言。
“有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跑上楼了，直接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我们发现在玛丽街区上现在有一个用户，网络的流量特别大。”
“立刻派人去调查！”莉莉丝当机立断，马上发布命令。
“我也去！”张小佛提出来。
“不行！”鲍勃想都没想，就拦在了张小佛的面前。
张小佛只是绕过鲍勃看向莉莉丝。
“好吧，一起去！”莉莉丝做出最后的决定。
一队人很快出发。
街上基本上已经没有车和行人了，所以他们的车子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目标家门口。(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万一错了呢
两层临街的公寓。
三……二……一……
莉莉丝率先破门而入。
门后非常昏暗，即便是在大白天，视线也非常不好。
张小佛一进屋子，就闻见一股霉味，随即捂着鼻子，慢慢的上楼。
不安全因素已经扫清，张小佛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五台电脑屏幕依次成扇形摆开，屏幕前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张小佛他们，众人的闯入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他依旧带着眼睛，坐着。
“转过身来！”鲍勃举枪大吼一声。
可是人影动都没动一下。
莉莉丝打了个手势，和鲍勃一左一右包围过去，转到了那人的面前。
可是就是如此的反应都没有引起那人的任何反应。
莉莉丝把手在那人的面前挥了挥，把枪插回自己的腰间，然后对张小佛摇摇头。
张小佛这才上前，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电脑上跳动着数不清的“0”和“1”，张小佛看不懂，他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电脑前的人的身上。
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或许更小一点，张小佛不是很看得准白种人的年纪。皮包骨头，露出来的皮肤十分的干燥，失去了水分。
张小佛把了把那人的脉搏，然后对莉莉丝说：“快不行了，有医生没有？”
“有！”现在是张小佛说什么，莉莉丝就做什么。
很快医生就上来了，给人挂上了点滴。
“现在他还不能死！”张小佛取下那人的眼镜，然后翻开眼皮，发现眼皮下的眼珠子正在快速的转动，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痛苦，回身就问身后的专家：“你们知道他电脑上面是什么吗？”
“对不起！”卷毛道歉道：“这有点类似于催眠……”卷发感觉很难受，把视线从屏幕上面收回来。
“他不能死。也不能移动！”张小佛说完就带上了眼镜，并且对莉莉丝强调：“别移动我！”
眼镜里面的图像和电脑上面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数不清滑动的“0”和“1”，张小佛感觉自己几乎都快要呕吐出来了，可是他依旧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所以坚持着。终于，跳动的数字开始变得模糊，张小佛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被之间的空隙给吸引进去了……
外面，原本站着的张小佛突然直直的向后倒去，莉莉丝一个上前。把他抢在了自己怀里，回头对众人说：“别动！”
所有人都原地待命。
莉莉丝有些迟疑的看着怀里的张小佛，充满了无奈。
“这里快不安全了！”鲍勃急忙说：“灾难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的！”
莉莉丝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的对鲍勃说：“你带着人员快点撤离！”
“可是你怎么办？”鲍勃自然不愿意，更不用说他对莉莉丝还有着一股特殊的情愫，肯定不会抛下她。
“这是命令！”莉莉丝让张小佛平躺在地上，自己起身说：“我要留下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这里很危险啊！我们不如转移！”鲍勃急切的说。
“张先生昏迷之前说过，不能移动他！”莉莉丝坚持：“请你执行命令！”
鲍勃看了一眼莉莉丝，最终选择了撤退。
“我要留下来！”卷发说。
“很危险！”莉莉丝提醒。
“我知道！”卷发点头：“可是现场只有我的对电脑精通一点。我想我留下来也许会派上用场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莉莉丝决定。
莉莉丝为难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鲍勃立刻带着人撤退，现场只剩下四个人了。
莉莉丝找了个地方坐下，数子弹。卷发少年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敲打。
……
张小佛进入了一个非常奇妙的世界：数字变成了一横横一竖竖的线条。他用手去触碰却发现，那些线条根本不能被捞起。
“你是谁？”
张小佛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这样一股信息。
“我是……”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张小佛刚想开口，却被对方打断：“这件事情起因还是因为我。我原来是个程序员。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到了一个程序片段，从而发现整个片段有着特殊的能力。于是我就做了各种尝试。终于发现这个程序竟然可以把虚拟的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联系起来。这一发现让我兴奋不已……”
随着一连串的信息不停的进入张小佛的脑子，他的眼前开始展开一幅幅画面，其中的主角自然是外面坐在椅子上人，只不过画面里面的人比外面精神多了。
“我可以开始关灯开灯，甚至移动水杯……这一切的成功大大激发了我的热情，于是我把这一发现通过网络想要分享给别人。可是都被认为是骗子，于是我开始策划一个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的行动……”
“但是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找到了罪魁祸首，张小佛反而冷静下来。
“没有！我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控制那段程序，它好像在自己运行一样……”
“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破绽？”张小佛开始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段程序非常的活跃，根本无法控制！”
“你能找到那段程序吗？”张小佛问。
“我试试……”信息的传输暂时停止了。
……
“你觉得张先生能够解决吗？”卷毛找话题。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莉莉丝兴趣缺缺，她很紧张，但是却不能让人知道她在紧张。
“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的方向真的对了吗？我刚才研究了一下，就算里面的程序了惊人，但是我也不知道虚拟世界是如何控制现实世界的……我的意思是可以控制什么电器之类的，但是怎么让一栋的的确确存在的建筑物倒塌呢？”卷毛强调：“万一我们错了呢？”
“是啊，万一我们错了呢？”莉莉丝轻声的重复了一句，她发现自己几乎不敢去想卷毛提出的问题，她害怕，害怕输了错了，那等待他们的真的是毁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做不做
卷发少年虽然是主动留下来的，但是也还是心中害怕。
“你如果害怕就走吧！”莉莉丝理解少年的心里。
少年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逃能逃到哪里去？反正就算被卷进灾难里面，也不见得会一定死去。”
“……”莉莉丝默认了。
因为惨剧发生得太突然太快了，所以还没有时间取名字，所有人都称之为灾难。
……
张小佛并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他在原地等着，看着那些很近又很远的线条，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那么看着。
“我追踪到了那段程序了，不过那程序现在变得有些奇怪……算了你还是自己来……”
对方的话音刚落，张小佛就感觉自己快速的移动起来。感觉十分的奇怪，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组数据一样，穿梭在各种数据之中，其间时有交会，就像是突然闯进水里，然后又猛的跃出……不会疲倦，迅速，强大……
“到了！”
张小佛终于停了下来。他面前与其说是一段程序还不如说是一堆程序——一颗由程序组成的蛋。
“真的，本来就是一段程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它似乎自己在长大呢！”
“别靠的太近了！”
张小佛刚想上前，却被阻止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肩膀上搭着一只由数据组成的手。
“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紧接着一个由数据组成的人影出现了，依稀可以辨出面貌：“你别靠得太近了，它会吸走周围的一切数据的！包括你！”
“巨蛋的中间是什么？”张小佛问。
“那就是发生灾难的地方！”
张小佛和数据人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数据不停的融入数据蛋之中……数据蛋越来越壮大……
“你能向外界传递消息吗？”张小佛问。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只能通过我房间的电脑！”数据人点头。
“你向外面发出消息，让他们尝试关闭受灾区周围的网络连接！”张小佛说。
“可是这样，我们或许就会消失啊！”数据人不愿意。
“如果不那么做，你会让更多的人消失！”张小佛严厉的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挽回！还有如果你害怕的话，回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数据人不想被张小佛看扁：“我去！”
……
“咦？”
卷发少年发现电脑屏幕上不停跳动的数据开始发生变化。
“怎么啦？”莉莉丝现在也比较紧张。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十分的注意。
“屏幕有些变化！”卷发少年十指如飞，在自己的电脑上快速的敲打：“有点意思，像是一串密码！”
“快点破解！”莉莉丝立刻凑到卷反少年的旁边。
“这是最简单的摩尔代码！”卷发少年很快就有了头绪，然后异常兴奋：“上面说让我们快点关闭灾难区附近的网线，让它成为一个真空地带！”
“照做！”莉莉丝想都不想的说。
“可是……”少年有些犹豫。
“怎么？做不到？”莉莉丝问。
“不是！”卷发少年摇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移动硬盘的黑盒子：“有了这个关闭任何地方的网络连接都是可以的，但是问题是，我们可以关闭吗？”
卷发少年的意思，莉莉丝知道，现在另外一边的人正在通过网络观察里面的情况。如果这个时候切断了网络连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可是现在不是考虑后果的时候。莉莉丝抬起手里的枪，枪口对准少年的脑袋：“快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所以就算造成什么结果也和你无关，明白了吗？”
少年看了看指着自己的枪，里面莉莉丝还没有来得及装上子弹，所以威胁并不是真正的威胁。没有提出反驳意见，少年开始操作了。
……
四面八方涌往数据蛋的数据越来越少了。张小佛知道他的建议起效了。
“好像有效果了！”数据人兴奋的说：“我们成功了！”
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更大的数据流迅猛的用来。
无数的数据的数据不停的穿透张小佛和数据人……
“怎么可能？不可能啊！”数据人重复着这句话。
张小佛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刚才明明好转了：“电线能够传导数据吗？”
“呃。这个虽然没有操作过，但是理论上是可行的！”数据人冷静了一下。
“告诉外面，切断所有的电线，记住是切断！”张小佛强调。
“知道了！”因为有了一次经历。这一次数据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
“又来消息了！”
自从上次执行了电脑里传来的消息之后，卷发少年和莉莉丝就一直盯着电脑，生怕错过任何信号。
“说什么？”莉莉丝问。
“说是切断所有的电线！”卷发少年说：“强调切断！”
“那没办法啊！我们做不到！”莉莉丝摇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几条线路进去。就算知道了，也不赶不及一个个的去切断啊，还不能找人帮忙……”
就在莉莉丝一筹莫展的时候，卷发少年灵机一动：“或许我能制造一股电流波动，烧掉供电末端的连接器！”
“你能办到吗？”莉莉丝问。
“不知道，总得试试！”少年十指在键盘上飞速的弹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现在所做的疯狂的事情！好在这个社会互联网告诉的发达，所以我能做点事情，只不过，我只能够标记大概的范围，没有办法十分精确！”
“你的意思是什么？”莉莉丝问。
“或许我们这里也会断电！”卷发少年表情严肃：“我看了一下，这里电脑上的电池只能够支撑4小时，之后电脑将会关闭。我无法估计这对张先生他们的影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永久的失去知觉……”
“你能把这种情况传递出去吗？”莉莉丝也犹豫了。
“可以，但是却不能保证对方是否能够收到，只能试一试！”
莉莉丝走到窗外，看着外面那灾难处，久久无法做出决定。(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进入巨蛋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卷发少年还是把信息传递出去了。
一串数据，在许多串的数据中激不起一点涟漪，仿若石沉大海。
莉莉丝虽然眼睛看着外面，但是心里惦记着那一头，希望卷发少年给她传递一个好消息。
可是好消息没传来，卷发少年问了一句：“我的准备完成了！”
听到这话，莉莉丝握了几次拳头，然后小声的说了句：“开始！”
一句话，两个字仿佛卸去了莉莉丝所有的力气，只有扶住墙才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莉莉丝已经发话，卷发少年立刻执行了。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又归于平静。
“好了？”莉莉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刚才的气氛就够紧张够沉闷的了，没想到，现在才是开始，莉莉丝感觉呼吸不过来，猛的推开了窗子，想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外面一片狼藉，原本被提醒留在家里的居民们再也按耐不住了，纷纷走出家门，逃避灾难。顿时街道变得十分拥挤。其中不乏孩子和老人的哭喊声……
莉莉丝对下面的惨状视而不见，在她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那几台电脑重要，烦躁的关上窗户，转头问卷发少年：“有消息没有？”
“没有！”卷发少年摇头：“现在就只能等了！”
“还有四个小时！”
两人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声音因为太轻，分不清男女。
……
“已经停了下来了！”
“我看到了！”
张小佛四周的数据开始慢了下来，数据蛋的增长也慢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数据人在一堆数据之中发现了一段奇怪的存在：“不好了，我们电脑的电线也被切断了！”
“嗯！短时间内切断电线难免无法精确控制范围！”张小佛表现的十分淡定。
“你是不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数据人气急：“要是超过四小时我的电脑将会自动关机，到时候咱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张小佛并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数据人问。
“应该能想到这个结果了！”张小佛总算有了回应。
“不行，我要回去了！”数据人说完就要消失。
“你回去就会死！”张小佛依旧十分冷淡的说道：“你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了！”
“你骗人！”张小佛的话成功的让数据人停了下来：“你看到了我的身体？”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张小佛不屑的问：“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不信可以回去试试！”
张小佛虽然嘴上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可是心里也在忐忑。他对面前的数据是一窍不通，如果数据人真的一走了之，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呵！”数据人突然笑了：“你在诈我！我不信！”
“我们还有四个小时时间，只要你配合，我会为你找一副新的身体，确保你能活下去！”张小佛突然抛出了一个条件：“你或许并不知道你本来身体机能已经衰弱到了何种程度……”
“你在开玩笑吗？你是说我在别人的身体里重生？怎么可能？”数据人显然觉得张小佛的提议太过荒谬。
“那我们这种状态算什么？”张小佛反问。
数据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能够保证四个小时之内解决问题？”
“我能够保证让你四个小时之内回去！”张小佛保证。
“可是你从哪里找适合身体？”数据人并没有立刻完全失去理智。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是天朝人！”张小佛只能摆出神棍的架势。利用了西方人普遍认为天朝很神秘这一特点。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现在怎么做？”数据人问。
“外部解决了，我们就要深入内部去看看那段特殊的程序！”
……
“有没有发现，灾难的扩散好像停了下来？”卷发少年从窗口回过头来，兴奋的对莉莉丝叫嚷：“张先生好像成功了！”
“真的？”莉莉丝也被鼓舞了，和卷发少年一起挤到窗子边，探出大半个身体向外张望：“果然停止了！”
“我们成功了！”卷发少年十分的激动。
“不，只是成功了一半！灾难里面的人还没有得救！”莉莉丝努力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
“嗯！”卷发少年红了眼圈：“我相信张先生！”
堵在街道上的人也发现了这一奇迹，纷纷喜极而泣。互相庆幸，高声赞美上帝。
莉莉丝再也看不下去了，回到了屋里。
“你怎么啦？”卷发少年不理解，为什么刚才还情绪高涨的一下子低落起来。
“他们不知道谁在牺牲自己救他们！”莉莉丝的话让卷发少年沉默下来。
……
“我要开始了！”数据人和张小佛走在数据蛋的边缘。
“开始吧！”
张小佛话音刚落。数据人就把手贴上了数据蛋，然后身体慢慢融进了巨蛋里，形成了一块异常光亮的地方。光亮的中心，迅速的腐蚀变黑。最后竟然开出了一个大洞。
张小佛想都没想，弯腰钻了进去。
一进去，张小佛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无法认知的直接。中间高挂着一段如同蛇一样反复扭动的数据。那段数据不停的在演变着什么。而数据的下方则是另外一种线条组成的圣家大教堂还有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些忽明忽暗闪烁的光点在不停的变换位置。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数据人恢复人型，问。
“没有！那些忽明忽暗的光点应该就是不停的死而复生，然后再不停的经历死亡的人类了！”张小佛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半空中，俯视着那些生命的周而复始，就像是神一样。
数据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开始不稳定起来，渐渐的构成他身体的数据又被吸走的趋势。
“你在干什么？”张小佛突然大喝一声，把数据人点醒。
“我怎么啦？”数据人也感觉到了身体状况不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