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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飘扬     儒道圣尊txt下载     儒道圣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秦家门外

    秦生见姜承甚是怀疑,但是思前想后也未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与他,因为秦生明白,一旦自己说出那个大同四少中的一个名字,这个对于自己虽然很是陌生的名字,在姜承的心里却是那样的熟悉且根深蒂固。

    使然,秦生斗数着精神,没有告诉姜承妖族所要杀害自己的根本原因,只是善意的告诉姜承,也许是妖族找错了人,尽管如何危险,最终还是安然脱险得以平安,所以秦生在姜承面前始终显露出一副皆然庆幸的悦色。

    姜承闻听秦生的安然自若,感受到秦生有着一颗博大的心和可容纳四海的胸怀,顿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秦生当时让妖族袭击的事情,在秦生的言语中,姜承又感受到秦生热烈的回家看母之心,于是没有久留秦生让他先行回家,但是又重复的告诉了秦生三天之后的拜天祭文一事,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文界老生刮目相看。

    秦生答应了姜承,与他做了道别之后,离开了道县文院带着一颗满载回家的心,大步朝家里赶去。

    一路之上,秦生除了不断思索三天之后的拜天祭文之外,最多的是思念自己的母亲,虽然自己从出道县到大同,来往之间历经了短短半月,但是秦生却是思母心切,强烈的想知道母亲此时的状况。

    秦生虽然是刚刚才回道县,没有到处走动,但是自在文院之前那件事情之后,秦生回道县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道县大街小巷,可以说道县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秦生已经回到了道县。

    当秦生回到道县的消息传开之后,许多种不同的议论在道县的大街小巷里开始鹊起。

    因为如此,秦生的母亲也知道了秦生回道县的消息,让寒梅到街上买了些猪肉,秦母要给秦生做他最喜欢的红烧肉和烙饼。

    道县大地,万物归巢,炊烟四起,晚风轻拂着大小屋舍门前的树木,舞动着一场团聚之舞,所有的归家之心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但是在这万家灯火即将点亮整个道县大地的时候,秦生的家却并不平静。

    秦母让上街回来的寒梅把院外的大门拴住,并且搬着一张长板凳堵着大门,秦母坐在家中脸色有些不安,寒梅在厨房中忙碌着,又是烧火煮饭,又是洗菜切菜,虽然忙碌却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不安。

    让秦母和寒梅不安的是在秦家门外的三五个人,这三五个人都是道县的富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他们在秦生离开道县之后没有多久,便盯上了秦生救助的寒梅。

    寒梅虽然穿着的是粗布衣服,虽然没有粉妆画眉,但是干净的脸孔里显示着一番独有的美,被那些个富家子弟轻浮的喊成嫦娥妹妹。

    秦家的大门被三五个胳膊粗大的男人拍的咚咚大响,听那声音和他们呼喊的架势,似乎大门就要被撞开的感觉。

    秦母开始着急起来,准备动身前去和撞门的富少们理论,却让在厨房里的寒梅看见了,于是寒梅拦下了秦母,只身一人走到了大门内,她虽身为女子,但是在她不慌不乱的神情间,足以证明她不惧邪恶的撞击。

    “你们,你们这些无赖,不要再撞了,本姑奶奶不怕你们,也可以告诉你们,姑奶奶早就和秦双甲成了亲拜了堂,你们休要再打姑奶奶的主意!再这样无视,姑奶奶就去文院报官。”

    在寒梅的大怒声之后,从门外发出轻浮的说话声。

    “哟,我说美人儿,你也真是傻,瞧你整日粗布麻衣,粗茶淡饭的,也不嫌活的累吗?”

    “和那个穷小子成亲拜堂,真是折煞了寒梅这朵鲜花啊!”

    “寒梅鲜花,本少爷有权有势,乃是天下女子所仰慕之辈,寒梅,你这朵鲜花注定在本少爷这儿才会开得万般灿烂!”

    寒梅听着这污秽之言,满脸全是愤怒,完全不惧的说道:“你们这等,还好意思说是富家子弟,你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寒梅虽是个粗人,但是寒梅懂得人世间的理,休要再在这儿胡来了!我家相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门外那是一阵奸笑,之后又有人说道:“你家相公回来了,小娘子你这是骗谁啊!你家相公远在大同呢?”

    这些个在秦家门外骚扰的富家大少们,那是刚从道县的酒馆喝酒出来,所以他们不知道秦生已经回到道县,就要赶到家里的消息。

    于是,又有人轻浮的说道:“你家相公不要说在大同了,即使他在道县,或许就在我们身边又能乃我们如何,他不就是个区区的童生而已,我们就是每人一口唾液就能把他淹死!”

    “小娘子,小娘子你想得我们好苦啊!”

    “出来吧!小娘子,本少爷一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寒梅在门内大声呼喊道:“要本娘子开门,除非本娘子死了,就算是死了我也是秦家的鬼!”

    听到寒梅如此执着,门外响起了一阵怒喝声。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倒要看看这个小娘子有多大的能耐!”

    呼喝声之后,大门经不起几个男人的冲撞,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寒梅大惊色色退到了院子中央,那几个恶少从大门跨进到了院里,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寒梅,目光里流露着一股邪恶的力量。

    也就在他们就要接近寒梅的时候,听到门外一声大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民宅,快给我滚出去!”

    听到了怒喝声,这几个道县恶少没有回头招呼着随从,让随从把那个呼喝的人赶出秦家。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道县阻拦我等少爷,快给我滚,否则让你哭爹喊娘!”

    与此同时,寒梅也听到了他们身后的怒喝声,想看看那个呼喝的人到底是谁,却因为他们的阻挡看不到呼喝之人的模样。

    直到呼喝之人再次大声怒喝,寒梅才知道是秦生回来了。

第七十七章 苏醒

    原来,这时在恶少身后大声怒喊的正是从道县文院赶回来的秦生。

    秦生赶到秦家,看到几个男人在自家院子,原本就感到万分奇怪,匆匆赶到时从他们的口吻中才知道他们是在调戏自己救回家的寒梅。

    秦生就算穿越前是个国语老师,穿越后又是个文人书生,即使因为这些,秦生的胸怀满是书生的文儒之气,甚至是不拘小节,但是在此等大恶之人面前,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坚忍而不动声色,那自己就算要那书生的文儒情怀,也就根本不是个男人了。

    也就在寒梅知道来人是秦生的那时,几个恶少不由脸色一惊,顿时转回头瞪眼一看,才相信所来之人的确就是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这几个恶少秦生也都认得,是道县的富家子弟,曾经和自己一同参加过童生考试。

    秦生认出了几个恶少,这时默然的说道:“你们还是孔圣人的弟子吗?你们还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吗?”

    认清了来人确切是秦生之后,几个恶少虽然曾经口口声声说不惧怕,但是当他们知道秦生诗出惊圣,又曾经得到文院姜承的口诛舌剑相助,所以不免心里也有几分担忧。

    即使有所担忧,但是毕竟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恶少,而且他们也知道秦生尽管如何厉害,也还只是个区区童生,童生是没有文位的,没有文位也就代表着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

    于是呼,他们对着秦生大声怒喝道:“秦生,就算你是道县的圣前童生又能如何,就算我们站在你的面前调戏你的女人又能如何!来人,把他给我打残了!倒要看看他能耐我如何!”

    恶少话语刚落,几个随从对着秦生一拥而上,瞬间包围了秦生对他又是拳打脚踢,又是无情的数落和咒骂。

    寒梅见此,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她这时疯狂的扯着那些打着秦生的人,口里不停的咒骂那些恶少。

    秦生在几个人的围殴之下,根本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儿,寒梅在发疯似的呼喊。

    也就在这时,从秦家门外不断的走来一群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四六成群,他们手里都拿着篮子或是礼盒,不错这些急着赶来秦家的是那些要来和秦生套近乎的人,因为他们知道秦生已经回到道县回到了家中。

    这时,刚来到秦家,他们发现了围殴秦生的一幕,大声呼喊他们住手。

    当他们的住手二字还没说完,秦生一个文弱书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时被一个人一拳打了个正着,从后脑勺又被一根木棍打中。

    就在秦生被木棍打中的时候,秦生只觉得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所来秦家巴结拉拢秦生的人已经完全来到了现场,他们看到秦生遭受重击的那一刻,出面阻止了他们对秦生的围殴几个恶少,看到了人儿越来越多,怕引起众怒,这时垂丧着脸溜之大吉了。

    见恶少离开,寒梅慌忙的跑到秦生身边,秦生已经是鼻青脸肿了,到处都是伤痕累累,而且嘴角边还溢出一股鲜血,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寒梅在跑到秦生身边的一刹那,紧紧的抱起秦生,不停的呼喊着。

    所来的众人有的见到秦生被打成这般,悄然的退去离开,有的看着寒梅不停的哭喊,脸上倒也有些同情。

    ”看来,圣前童生也不过如此,终究也不能逃脱人间生死!“”是啊!不是有说他诗出惊圣吗?在他危难的时候怎么不见有圣者出手相助呢?““莫不是他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不成!”

    秦生遭受毒打,昏迷过去,让所来的这些想套近乎拉关系的人纷纷议论,摇头开始散去。

    秦家院中,哭诉的寒梅坚强的扶起秦生,慢慢的走到屋里。

    屋里,秦母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了,但是为了不给他们添堵,所以顺从着寒梅让她待在屋里没有出去,眼下看到了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秦生,秦母的眼里流出了热乎乎的泪,不断的呼喊着秦生的名字。

    秦生被寒梅轻轻的平躺着,寒梅焦急的跑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在秦生脸上擦拭,过了片刻还没见秦生苏醒,寒梅急着就要去道县找大夫,也就在这时,秦生慢慢苏醒了。

    寒梅和秦母看到秦生苏醒过来,脸上充满了庆幸,急忙给秦生倒了一杯水扶起秦生慢慢喝下。

    秦母不断的说着谢天谢地,感激上苍的话,寒梅什么都没说,脸上虽然露出一份欣喜,心里却还是悲伤的很。

    看着母亲的悲伤和心疼,看着寒梅为了自己的伤匆匆忙碌,秦生的脸上露出一股微微的笑意,双眼使劲的撇着要往屋外看,他要看看那些恶少有没有离开。

    “少爷,少爷!他们都走了,少爷您怎么样,我去请大夫!”

    “儿啊!你怎么样了,疼吗?”

    秦生脸上露出笑意,这时轻声的说道:“母亲,寒梅,我没事,只不过些皮外伤而已,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都放心啊!”

    寒梅原本要去道县给秦生找大夫,但是被秦生劝说住了没去。

    如此,秦生安然的躺着,寒梅又是倒水给他喝,又是喂饭给秦生吃,在寒梅近距离的接近秦生的时候,秦生这时才发现寒梅是个有着独特气质的女人,虽然一身粗布麻衣,虽然没有半点妆容,但是秦生看着寒梅就觉得寒梅是天下的好女人。

    在穿越之前的秦生仅仅只谈过一次恋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那次之后,秦生只觉得自己的那个世界充满了爱情的苦痛,所以秦生穿越到了圣元大陆之后,也曾遇到过几个女人,比如说员外府邸的千金,员外要找秦生为婿,比如道县的王大妈多次做媒。

    但是他们对于秦生而言,真的没有那种爱恋的感觉,因为就算要爱,那也不过也只是藏在心灵深处,然而当秦生近距离和寒梅接触时,心里却有着一种奇怪心跳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从秦家门外又走来一个人,是道县文院姜承的弟子付海,付海是来告诉秦生明天去道县文院为参加拜天祭文大典先熟悉一下程序。

    当付海走进屋看到秦生这般鼻青脸肿的时候,不由惊讶道:“秦双甲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在我们道县难道还有谁胆敢害你不成,快快说出来,在下马上去禀告文院院首姜大人!”

第七十八章 寒梅

    秦生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只觉得疼痛,这时闻声听到付海到来,也只有忍着伤痛让寒梅把自己慢慢扶了起来。

    付海满脸的惊讶之外,似乎在闪动的目光里又暗自隐藏着什么,他看到浑身是伤的秦生,急忙让秦生不要起来行礼,养伤要紧。

    秦生还是坚持给付海行了书生之礼,顿时说出了刚刚在秦家发生的事情。

    寒梅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付海身边的桌子上。

    听完秦生所说,付海忍不住也对刚刚给自己倒茶的寒梅瞅了一眼,心里暗自称赞果然是个独特的女人。

    心里的念头只是一瞬而过,付海听到了秦生说出的恶少,不由得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目光愤怒的说道:“又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富家大少,真的是丢尽了我们道县文生的脸,待我回去之后上报姜大人,让他们知道嚣张跋扈的恶行是会遭到惩罚的!”

    付海这次来秦家找秦生,是奉了姜承的命令请他去道县文院商量有关拜天祭文的事情,时间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今知道秦生受了伤,也不知道能不能自立行走,匆匆起身告辞了,他要把今天秦生遭遇的事情报于恩师姜承,他根本无法抉择事情如何处理。

    秦生见付海离开,这时一眼看到了照顾自己的寒梅那张水灵的脸,心里不由也震惊了,因为上次收留寒梅时间仓促,还没有完全看过寒梅,今天近距离的看着寒梅,心里头不禁也被寒梅的样子吸引了。

    寒梅照顾好了秦母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又端着饭菜来到秦生的身边,她让秦生靠着坐着,自己亲手给秦生喂着饭。

    秦生深深的感动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寒梅给自己的意外太多了。

    寒梅完全没有发现秦生对自己的眼神,当她给秦生喂完饭,再倒了一杯水给秦生喝下之后,坐在了秦生的身边,她满脸羞愧自责,她在内疚的和秦生说,今天的事情完全都是自己的错,那些恶少也是因为自己才闯入秦家,才会让秦生受了毒打浑身是伤。

    秦生却根本没有怪寒梅的半点意思,相反还觉得窝囊没用,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无法保护寒梅,真是心力交瘁。

    秦生和寒梅相互自责,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还完全正视了一眼,那一眼秦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那一眼寒梅突然间脸色通红,溢出满脸羞色。

    两人很聊的来,从天黑之后一直聊到了将近到半夜,看到秦生慢慢睡下,寒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夜在道县的夜风里悄悄退去,夜在秦生的梦里也慢慢睡去,道县迎来了又一个黎明。

    秦生刚刚醒来,发现厨房里弄出了很多动静,这时想爬起来看看,觉得浑身上下还有着一股疼痛,忍着秦生还是慢慢爬了起来,慢慢的移步走到了厨房。

    厨房中,弄起动静的不是别人,秦生猜的没错,正是昨晚和自己聊了半夜的寒梅。

    寒梅烧火刷锅,手里头正在熬着汤,那股专注劲让秦生很是感动。

    秦生原本不让寒梅看到的,这时却还是让寒梅看到了,寒梅显的有些羞涩,来到秦生面前带着关切之情说道:“少爷,天还早呢!你怎么下床了,身上还是一身伤呢!我给你熬着汤让少爷补补!”

    “谢谢寒梅,我没什么休息了一晚,已经没什么事了,倒是你昨晚那么晚睡,今天又起的这么早,辛苦你了!”

    寒梅看着秦生,自己觉得越来越脸红,这时没有再正眼和秦生对视,自己开始往炉火里加柴,让秦生先去房里休息不要被油烟呛着了。

    对于寒梅,对于自己受伤之后感受寒梅的照顾,秦生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对寒梅充满了好感。

    秦生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就是爱,但是秦生知道自己再次动情说爱,不由长叹了一声,因为在没有穿越之前,自己曾经是那么倾尽所有的去爱了一个人,山盟海誓地老天荒,但是却让对方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因为有过难忘的感情之痛,秦生在穿越到圣元大陆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去说爱,即使如此,在寒梅面前,在自己的心跳中,秦生深深的感觉到了,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爱上了这个普通却也独特的女人寒梅。

    秦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自家的院子,他闭上双眼屏住呼吸,感受着大地清晨的蓬勃朝气,感受着生命中的感动。

    秦生刚起没多久,秦母也起了,原本秦母要去厨房帮寒梅的,但是在门外看到了秦生和寒梅的亲切,暗地里微笑着悄悄离开了,看到秦生走到了屋外,秦母这时也来到了秦生面前。

    完全出于感触中的秦生,没有发觉母亲的到来,还是秦母率先喊了秦生,才让秦生知道母亲的到来。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身体安康,母亲天色尚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秦生面向母亲很是关心的说。

    秦母关切的问了秦生的伤势,当秦生回答母亲一切安好没有大碍之后,秦母满脸露着微笑试探着秦生说道:“孩子啊!秦家三代单传,你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知孩子可否有了心仪之人!”

    “母亲母亲,孩儿还小呢!孩儿要先考了功名再谈婚姻大事!”

    “孩子啊!从你考中了道县的双甲童生之后,很多人都来我们秦家为你说媒,其实有几个也是实在不错,所以为母擅自替你作了主,昨天为母也通知他们了,今天可能会来家中见你的!”

    听到又有人为自己说媒,秦生毫不犹豫的说道:“母亲母亲,孩儿还不想论及婚姻大事,孩儿要先立业再成家!”

    “是不是有了心仪的人了!”秦母故意试探着秦生,因为秦母也猜到了秦生对寒梅有意思,但是刚刚所说的做媒一事也真有那么回事。

    秦生母子还在院里唠叨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还不断传来女人的呼喊声。

    秦母闻声对着秦生说道:“孩子你看,说王婆王婆就来了!”

第七十九章 文生轿

    秦母说罢,这时叫着寒梅前去开门。

    寒梅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表情甚是奇怪,好像有些不愿意,但是又无法去违背秦母,于是还是慢呼呼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闩。

    嘎的一声,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富态雍容的女人,她正是道县第一媒婆王婆。

    王婆没有正眼看寒梅,直接朝秦母走去,这时秦生借身上不舒服让寒梅扶着回房了。

    王婆看到了秦生,脸上很是欣喜,笑眯眯的看着秦生回房的背影,和秦母寒暄起来。

    秦生和寒梅坐在屋里,能够听到秦母和王婆的谈话,秦母和王婆正说着秦生的终身大事,说着道县府上谁家的千金或是谁家的大家闺秀。

    其乐融融,喜不乐乎。

    秦生听着母亲和王婆有说有笑的为自己做媒,这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寒梅,寒梅的表情让秦生惊讶了,因为寒梅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竟然全是浓浓的醋意。

    一个女子在听到别人说给一个男人做媒的时候,表现出满脸的惶恐和醋意,秦生知道那代表了什么,那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在乎,那种在乎就是秦生曾经伤痕累累的爱。

    秦母和王婆说了有些时间,最后决定让王婆把她说的几个姑娘约在道县见见。

    王婆终于走了,说的那些让秦生和寒梅揪心的话终于停止了,那一刻整个秦家陷入了一种无语的沉默。

    当王婆走后,从外面又来了几个人,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还有一个少年走在前面,四个轿夫没有表情都木讷着,唯一表情丰富的是那个在前面的少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秦家的付海,他一大早来秦家,是奉了姜承的命令把秦生请到文院。

    因为少年昨天告诉过姜承秦生的遭遇,所以蛮以为姜承会就此放弃让秦生拜天祭文,但是竟然没有料到姜承非但没有放弃,而且打破了道县历史以来的传统,第一次出动文院的文生轿,接一个没有半点文位的童生秦生。

    不错,付海虽是姜承的弟子,但是每每看到姜承千般万般帮助秦生器重秦生时,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也是童生,秦生也是童生,凭什么秦生能够参加主持拜天祭文,凭什么秦生能坐上文院的文生轿,而自己不能。

    付海心里极为不服气,从出文院到秦家的一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样整秦生,怎么样让秦生在姜承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

    既然都是文生,要整秦生也只有从文字上下功夫,虽然知道要以文整蛊秦生,但是一路走来却依旧想不到半点办法,所以他来到了秦家,表情里充满着复杂的思绪五味杂陈。

    秦母看到了来人,这时叫喊着让秦生出来迎接。

    秦生这时才把专注在寒梅身上的目光移开,由寒梅扶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屋外,来到了付海的面前。

    看到付海还带来了一顶文生轿,秦生满脸惊奇的说道:“付海兄,这是何意,这文生轿!”

    付海闻声,脸上闪过一道羞愧的光芒,强忍着内心的不服说道:“秦兄,秦兄乃道县文生之出类拔萃者,大人知道秦兄受伤身体抱恙,念叨至极担心之切,顺命付海前来抬着秦兄入文院共商拜天祭文的事要!”

    得知付海如此而说,秦生心里再次升起对姜承的无限感激之情,心里默默感慨的说道:“没有姜承就没有秦生,就没有秦生啊!”

    顿时,秦生拜别母亲和寒梅辞别,慢慢的走到了文生轿的面前。

    当秦生刚走到文生轿面前,欲起步踏进轿内时,却让付海的一句话停住了。

    付海虽是满脸笑容,心里对秦生却是恨之入骨,他此刻所说的那句话就是:“有本事的靠着真本事坐上文生轿!区区一个童生竟然真的敢坐!”

    秦生闻言,虽然心里突然的振动,但是满脸依旧是平静的,他转身看着付海,看到了付海笑容里的仇视和不屑。

    这时说道:“付兄言之有理,秦某人的确只是个区区童生,也的确没有资格坐上这顶文生轿,秦某唐突了,还请付兄先行回文院吧!”

    付海见秦生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屑,对自己言以哀求,反而竟然还是这般意气风发,心里完全忘记了临走时姜承的吩咐,一定要安然的把秦生带到文院。

    付海原本就对于秦生充满了敌意,因为秦生得到了太多超出自己的优先权,得到了太多超过自己的文生荣耀,顿时还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秦兄也知道文生轿的典故啊!付某还以为秦兄不知呢?”

    从付海的神情语气中,秦生感受着付海对于自己的不屑和看不起,这时说道:“道县苍苍回首几百年,文院的文生轿,必须有当今圣上亲自授予的文位书生者方能坐得,这乃是道县流传的传统,秦某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秦兄知道,又何以直接要坐上文生轿,难道刚刚付某不说,秦兄就真的不会坐文生轿去文院了吗?”

    付海字字如锋利刺刀直捅秦生心脏,句句逼着秦生透不过气。

    面对付海的咄咄相逼,秦生这时让寒梅把家里买的那头毛驴牵来,对着付海说道:“付兄,秦某没有资格做文生轿,坐着毛驴去文院总可以吧!”

    看着秦生牵起那头毛驴的模样,付海忍不住发出哼哼的耻笑,不断的狂笑说道:“可以,可以,这样才是所谓的英雄配宝刀,哦不对,是宝刀配英雄宝刀配英雄!”

    付海说完,让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转身出了秦家,大摇大摆的走了。

    寒梅走到秦生身边,看着秦生艰难的坐上毛驴,关切的说道:“少爷,少爷,这毛驴可是颠簸的很,少爷这伤可以吗?”

    秦生听到寒梅的关心,转回头看着寒梅说道:“寒梅,放心吧!我没事,寒梅放心,我秦生会考上秀才的,到时有了文位一定好好保护你,保护你不受别人的欺负,放心那顶文生轿,我秦生总会有一天要名正言顺的坐上的。”

    说罢,秦生吆喝着毛驴,噔噔的朝文院而去,他要知道姜承找自己去文院商量拜天祭文究竟所为何事。

第八十章 道县老儒

    天色虽然尚早,文院门口早就是人群鼎沸了,他们都是道县的文界先辈和文界能人,所来文院也是为了两天后的道县拜天祭文一事。

    拜天祭文,闻此字句就能联想到事情的壮观与神圣,不错自孔圣人击溃妖族,留下文气的种子在圣元大陆萌芽生长之后,自文气主宰了圣元大陆,文气成为至高无上的圣剑。

    因此,凡是圣元大陆有婚配祭祀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以诗文助兴,乃至每逢天旱雨涝,都有着拜天祭文的历史可循,正因为文气的至关重要,所以凡是举行这些活动,都会请出有文位的书生主持。

    而在所有的祭祀活动中,当以拜天祭文为最神圣的仪式,拜天,祭文。

    拜天祭文,就是由主持者登上拜天台,现场作诗文祭天,以诗文中的才情惊动圣山上的圣者,引出文气惊动天地,达到拜天的最终目的。

    一般而言,拜天祭文是百年或者数百年都难以一见的,只要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没有拜天祭文的必要,道县之前的拜天祭文那是两百多年前的历史,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过,唯一能知道的是哪本道县县志里记载的画眉。

    两百年前,道县原本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经历了一场日夜不停的暴雨袭击,整座道县限于洪涝之中,所有道县的子民更是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危急时刻,那时的道县文院院首亲自登拜天台祭文,以图以诗文惊动圣山引出文气拯救道县万物。

    据说那次的拜天祭文没有成功,后来洪流退去,还是归功了道县文院的院首,不过他不是以诗文拜天祭文成功,他大义凛然的扑倒在滚滚洪流中,用自己文位的所属文气和自己的生命拯救了道县的洪涝危机。

    拜天祭文,圣元大陆,江国,乃至道县,都曾有过历史可循,但是都没有成功的例子,在秦生去了大同之后,道县的院首姜承曾也主持了一次拜天祭文,但是没有成功。

    连道县文院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道县的院首那可是响当当的进士出身,连他都不能完成,何况一个只是区区童生的秦生,所以才会引出多数人的阻止与不屑一顾。

    甚至,有人被派往了大同,要去大同文院状告道县文院院首姜承以百年传承为儿戏,轻易的亵渎祖宗的圣灵。

    这些人不仅反对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而且连秦生参加拜天祭文都坚决的阻止。

    “哟!这是谁要来了!姜院首这是给那个人开了后门,有了这等待遇,还是文生轿迎接呢?”

    在文院门口的人群里,有人看到了付海和四个轿夫抬着文生轿朝他们走来。

    闻言有人说到文生轿,所有人不禁同时转身惊讶的看到了徐徐而来的文生轿。

    “果真是文生轿不错,究竟是谁有这等荣耀的光辉,老夫也算道县文界的泰山北斗了,都未曾用文生轿迎接老夫,老夫倒真的要看看那个轿中人是谁,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看来杨老说的不错,姜承的确不是个公正的院首,之前为了举荐秦生去大同就让我们极为没面子,这次又企图让那个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自己身为堂堂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还敢用那个区区的童生,真是完全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今天我们可都要连成一片,听说那个童生秦生回来了,今天也会来参加这个文会,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让他区区一个院首就轻易左右了,就轻易的让他用那个区区的童生去主宰属于文界领域的最高仪式。”

    “是啊!是啊!”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众人的言语讨论中,付海和四个轿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都认出了付海,刚刚那个被称作杨老的老夫子不屑的看着付海,默默的问道:“付海小童,这文生轿中所坐的是何人,你是不是奉了姜承的命令去接人的!接的人是谁?”

    付海看到了众多的人群,也认出了他们都是道县文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敢有所隐瞒很是谦卑的说道:“小童付海见过诸位夫子前辈,小童的确是奉了家师之命前去请一个人来参加文会的!”

    “快,说出那个人的名号,让我们膜拜膜拜!”

    付海没有半点犹豫,大声说道:“小生禀报诸位夫子先生,家师要小童去请的那人他是,是是......”

    “他究竟是谁,不要再吞吞吐吐了,快道出个名讳来!”杨老严肃的问着,目光寒芒毕露。

    付海故意装作惶恐的模样,惊恐的说道:“家师要小童去请的就是昨天才回到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活落,众人听到付海嘴里说出的名字是秦生的那一刻,不由脸色大变,满脸的不甘愿溢于言表之中。

    “什么!小童可说的就是那个没有文位的童生秦生吗?”

    “姜承真是胆大包天,他难道不知道文生轿在文堂里意味着代表着什么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文中翘楚,他区区一个童生有什么资格能坐上无比荣耀的文生轿,坐上文生轿的人最起码的也应该拥有文位,哪怕最低等的秀才功名!”

    “杨老所言极是,姜承真的是胆大欺人,出动文生轿去请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他姜承置我们于何地!”

    杨老满脸头发都苍白了,听到是去接秦生,顿时对着文生轿大喊道:“秦生小童,秦生小童,你快快给我滚出来,老夫子从来不说粗言,今天就为了这姜承不公,为了这道县甚至天下不公,也得粗言骂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

    杨老愤怒的说完,众人的目光都盯在四个轿夫抬着的文生轿。

    却也在此刻,付海走了出来谦卑的说道:“诸位夫子不要动怒,切莫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生小童已经被小童赶出了文生轿,小童就算是拼了也绝不会让那秦生小童亵渎了文生轿。”

    杨老听到了付海说出秦生没在文生轿中,顿时惊疑道:“付海小童,尔说的可当真?”

第八十一章 倒骑毛驴

    付海在说出秦生不在文生轿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的对着身边的一些老儒察言观色,因为付海知道越是在他们面前赞美秦生的优秀,就越能激发他们对秦生的怨气和排斥。

    拜天祭文,付海也知道此举的重要,让秦生一个区区童生主持拜天祭文,付海也是一肚子嫉妒和不甘。

    所以,在看到这些老儒们都怒吼着秦生的时候,付海心里暗地里高兴无比,但是在老儒们面前,付海却掩饰着内心的喜悦,相反满脸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诸位先生,就是给付海百个胆子,付海也不会欺骗诸位先生的,原来小生的确是奉了姜先生之命抬着文生轿去迎接秦生的,但是在秦家,小生已经狠狠的给了秦生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力所能及!”

    “此番此作甚好甚好!付海小童深懂儒家之道啊!”

    “付海小童眼光能如此远博,实在是吾等老儒之幸,是道县文界之幸,更是拜天祭文之幸那!”

    “我们当众心成城,就算争个日夜不休,也绝不能让他姜承得逞,姜承之独断独行,姜承之背宗弃宗,总会有一天会受圣者制裁的!”

    也就在众人欣慰得意的数落着姜承和秦生的时候,付海大喊道:“诸位先生,诸位先生,秦生来了秦生来了!”

    “秦生!”

    “秦生!”

    “就是那个所谓的圣前童生秦生!”

    在场的老儒们在听到付海喊出秦生二字的时候,不由都纷纷惊讶,顿时转身回头看着道县文院的来路。

    当他们看到来路上的那一幕时,都纷纷不断的摇头,目光中不屑一顾。

    付海的惊呼没错,所来之人正是从秦家所来的秦生,秦生骑着一头毛驴,正慢慢朝文院门口而来。

    “如此儒生,如此所做,竟然能骑着毛驴,实在是辱我儒学,暗我大圣道啊!”

    “区区小童,实在是不堪一提,当谈之避之,当知道拜天祭文使命重大,如何能让这般小童亵渎了无上圣道!”

    “圣道即是人道,当也谓之天下大道!浩浩天下,曾百家兴盛,可是此时却是儒道大兴,如此之徒的确如此不济,难当天下大道!”

    秦生骑着毛驴,这时到了文院入口,到了诸位老儒的面前。

    秦生下了毛驴,把毛驴的牵绳套在了文院入口的一株大树上,顿时准备走进文院。

    守着文院进出大门的还是那个曾经数落过秦生的守卫,守卫听到了老儒们的对话,知道老儒们对于秦生的不屑,所以这时守卫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拦下秦生。

    老儒们都是道县文界的前辈,他们的话中意思守卫又怎会不晓呢?如果自己就这样让秦生进入文院,难免不会遭到老儒们的责备。

    但是,秦生可是文院院首姜承十分器重的文生,虽然只是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但是守卫感觉姜承对秦生远远超过了对一个童生的器重,似乎姜承把秦生看成了一个拥有文位的文儒了。

    如此两难,守卫实在取舍迷茫,不知道如何抉择。

    也在这时,秦生刚刚欲走进文院大门,却被刚刚老儒中的所称之为杨老的老儒喝住了脚步。

    “秦生,尔可知道尔是什么身份,尔可又知晓今天文院里的大事吗?”

    秦生随着呼喝声循声看去,看到了这一群老儒,也看到了说话的白发老儒杨老。

    于是,秦生稍弯腰对着他们躬身,有礼的说道:“小生道县童生秦生,见过众位老儒先生!”

    “秦生小童,你还记得自己只是个童生而已,今天可是我们道县中老儒和在儒学中有成就的文生们共谈拜天祭文一事,你一个区区的童生,一没有资格,因为参加拜天祭文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须拥有文位的儒生,这是其一,此其二,拜天祭文事关重大,岂是尔这等没有儒学修养之人所能亵渎的!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归去吧!”

    面对杨老的所言之意,秦生满脸平静,忍着身上还有着的伤痛淡然的说道:“小生实在是自知不当,但是使然之中,小生也是受了文院院首姜大人所邀请前来共商拜天祭文一事的,诸位先生们不信,一可以问付海兄,二可以去文院请示院首姜大人!看看小生所说是否属实!”

    杨老面对秦生说出了道理,自己身为儒学老儒前辈,深知儒道儒学当以理服人,而不是粗言粗语,更不能动口骂人,所以此刻对于秦生的理直气壮之处,杨老先是仰天长叹了一声,才慢慢说道:“秦生小童,尔虽是个区区的童生,虽也读过几天圣贤书,但是秦生小童可懂得儒学里的博大和壮阔吗?如果狗都会爬树了,我们还要猴子作甚,难道就是为了看狗爬树的笑话吗?”

    秦生认得这位说话的杨老,知道他是道县儒学里老儒先辈了,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小生的确只是一个区区童生而已,杨老先生读过的圣贤书的确比小生的多,但是小生的确是院首姜大人所请来的,杨老先生这般顾忌小生,不会是怕小生后生可畏吧!”

    “秦生小童,你可知道,如果这里不是儒道圣地,如果我们不是读圣贤书的儒学之子,任意的换做任意的一个教派,如你这等狂妄不可一世之徒,早就让人轰出九霄云外了,你还当以为能站在那儿不曾动摇!竟然都是儒学之子,就识相潇洒的离开吧!光明虽有,但是没有经过那无尽的黑暗之境,尔等是看不到光明的!”

    面对杨老的不屑,秦生回想起自穿越而来之后的种种际遇,那还能忍气吞声,顿时振声说道:“杨老先生所言即是也不是,不知杨老先生是否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杨某入儒家尽半生了,秦生小童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罢了,杨某倒真想听听秦生小童能说出什么震撼的话语来!”

    秦生满脸平静,这时双手抱拳淡然的说道:“杨老先生可有听说过,长江后lang推前lang,又可听说过后生可畏后起之秀呢?”

第八十二章 唇舌争锋

    听完秦生说出这些,杨老连声仰天长叹,不断的摇头不断的一副老儒者的姿态,对着秦生那是惋惜不已,之后以一副先生训斥儒生的严厉口吻说道:“秦生小童,幸你还只是一个区区小童而已,竟然这般高调这般目中无人,实在是我儒道之不幸,我道县所不幸啊!”

    杨老连续的摇头惋惜,和着杨老站在一起的众老儒们,他们听到了秦生所说的话语之后,也对秦生投去严厉的目光,因为在他们心里,儒道的尊儒道的礼都是根深蒂固于心的,所以即使他们知道了先是对于秦生不屑,却没有半点愧疚,相反之下,他们都一致的摇头认为秦生根本不能学儒道,因为秦生没有儒道的那个天分,那副情怀。

    面对老儒者们的迂腐和按部就班,甚至是自传统儒学的条条框框,秦生那能就此轻易的服输,但是秦生却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儒道情怀。

    对秦生充满嫉妒和怨恨的付海,看着秦生被老儒者们的教训,心里暗暗大喜,为了让老儒者们更叫看不起秦生,付海在不露声色的举动中,顿时双眼一亮又想出了一个整蛊秦生的办法。

    付海打破现场的种种失落情绪,对着杨老说道:“杨先生切勿动怒,对于区区一个童生实在不值!”

    话落,付海呆呆的看着秦生,默默的说道:“秦双甲,秦兄!在场的可都是我们道县的老儒者们,你怎能这样对他们说话,儒语有云:师道,尊师重教,你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童生而已,看来真的是不配我称你一声秦兄了,既然你有这般气势,敢不敢和在场的老儒者们以文论高低!”

    “以文论高低!”老儒者们听到付海一说,都不由惊讶了,之后杨老甚为不屑的说道:“付海小童,他不过只是个区区的童生罢了,如何有资格与我等以文论高低,那岂不是辱了吾等之圣名!”

    杨老说后,在场的老儒者们也不断的作声附和。

    秦生面对众人的不屑与自己,气态平和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杨老先生和众位老先生们所说不错,小生不过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而已,但是众老先生们那可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的老先生,不要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说,单凭这起码的儒道级别,小生更是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算你秦生还知道个祖师尊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和不能做,如此有自知之明,吾等放你一条出路,骑着那驾尊驴,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也就在杨老话语刚落的时候,从文院里先是传出这样一句话。

    “秦双甲,不就是以文正道吗?所以又有何不可呢?”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手,他们都知道从文院里传出话语的正是文院院首姜承,顿时话语一出全场震惊。

    所有人包括了秦生都能知道有人朝着他们而来了,而且这个来者所猜不错的话,正是道县文院院首姜承,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胆敢老儒者们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猜的不错,从书院里走来的的确是道县院首姜承,他虽然之前身在文院居室,但是因为他到了举人之等,所以对于千里之外的话语,只要姜承凝聚意志,不管是千里之外,他都能看到听到。

    此刻的意志集中,姜承也是的确为了秦生,因为自昨晚得到付海报讯之后,他一大早就让付海抬着文生轿前去秦家接秦生,因为时间早就过了这个归来的时间段,所以就在杨老不屑的话里伤人的那一刻,姜承集中所有意志,放眼千里之外,也垂耳倾听千里之外,才能让他知道秦生被堵在了文院门外。

    这些站在文院门里的众多老儒,姜承原本自上次之后,就不想请他们,但是依姜承文院院首的身份,儒道举人的身份,他觉得自己不能独断独行,因为他知道一个属于儒道举人的情怀,虽然有太多的报怨和不堪与他们为伍,但是姜承觉得不能丢了儒道的精益所在道德所在。

    于是,才会在秦生回到道县之后,又再次请他们前来,笃行秦生的拜天祭文一事。

    姜承刚刚也是心中忍无可忍,才会大声说出让秦生不要惧怕挑战,要勇敢的面对。

    姜承刚刚走出文院,来到老儒们的面前,杨老就摆出一副大不敬的模样说道:“姜承啊!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吗?”

    听到杨老说到大逆不道,姜承知道他们在对自己出言冒犯他们而心中耿耿于怀,顿时说道:“诸位文老,姜承实在不知姜某的大逆不道所在何处,请诸位文老们训斥一二!姜某深感荣幸之至!”

    杨老原本心里就觉得刚刚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以文正道,就不是大不敬,因为自道县自大同甚至自整个江国乃至整个圣元大陆,从来没有一个院首鼓动一个童生去和拥有文位的老儒者以文正道。

    所谓门当户对,所谓英雄惜英雄,在杨老和诸位老儒者们的眼里,他们就是受人尊敬的老儒者,而秦生一个区区童生,实在是没有资格和拥有着文位的老儒们以文论道。

    所以,当杨老听到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他们以文论道的时候,杨老的心里那是充满了愤怒,原本要大声的怒骂姜承,但是最终顾忌自己的老儒之名,没有咒骂姜承,只是语气僵硬的说道:“姜承你可是我们道县的文生之首,当今院首,难道你对儒道的领悟还不及我们这等腐朽老儒吗?”

    姜承闻杨老所说,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先圣之训,吾姜某又岂能有违,杨老先生刚刚所言当真是字字出自肺腑之言。”

    “难道我杨某人,一生追求儒学之道,对于先圣的祖训是假的不成!”

    “如此甚是,杨老先生,可知道先圣关于儒学中的平易近人,可知道我等先圣之后人,应该谨记先圣之祖训,要博大心胸广纳万物吗?”

第八十三章诗词碑灵 上

    姜承说完,有神的看着众位老儒,接着说道:“即为儒道,当亦知之,可知儒者真君子也,诸位先生老儒,难道也如儒道之外的市井小民,心胸如此狭窄亦是凭着相貌取人吗?”

    对于姜承所说,字字句句犹如针尖麦芒插入众位老儒的咽喉,他们顿时哑口无言沉默无语。

    这时,站在杨老身边的一个少年背对着姜承和杨老轻轻的说了几句,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生的表兄,拥有道县神童之称的朱文。

    也不知道朱文究竟对杨老说了什么,顿时间,杨老满脸平静的说道:“姜承不愧是我们道县之文首,亦然,如果不答应和秦生以文论高低当显得我等庸俗了,也罢也罢,就以文正道吧!我等倒要见识见识姜大人眼里所说的秦大童生有多大能耐。”

    听到杨老所说,秦生这时说道:“大人,小生感激大人的赏识之恩,但是小生再如何也只是一个童生,岂能和这些道县的老儒们谈及以文论道,小生还是不参与了!”

    面对秦生的推辞,还没等姜承说话,杨老倒是争先恐后的说道:“秦生小童,刚刚不是颇有自信的吗!难道刚刚的慷慨激昂,完全是装出来的,难道姜大人口口声声所说的秦大童生就是这等闻风而逃之辈!”

    杨老说罢,刚刚说出以文正道的付海接着说道:“杨老先生多虑了,秦双甲怎么会闻风而逃呢?他可是我们道县百年难遇的圣前童生!秦兄,付某所说的没错吧!”

    待杨老和付海说罢,众人不由自主对着秦生发出异样的眼神,纷纷议论着秦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更是个懦弱之辈。

    “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小童,小童能有几分能耐!”

    “王兄所言极是,秦生小童的确只是个鼠目寸光之辈。”

    “一个区区童生,我们可是道县的老儒了,我们都答应了和他以文正道,那可是多大的荣耀,一定是肚中无才心中无墨!”

    看着众人对于秦生的数落,姜承静静的看着秦生说道:“秦双甲,秦双甲吾知道你为何会犹豫,一定是怕让老儒们无法下台吧!不要顾虑,不要犹豫,想想我们道县的平民百姓正处于干枯的境地吧!为了道县能够风调雨顺,秦双甲不要顾忌了!”

    听到姜承说到道县的平民,说到道县的干枯,众人不屑的看着秦生,引发无数数落和羞辱。

    “还真的相信他秦生小童能拜天祭文,连区区的一个以文正道都不敢,何来本事拜天祭文呢?”

    “他不过就只是一个童生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此时完全尽然了。”

    秦生面对所有对于的嘲笑和讽刺,没有半点放在心上,因为秦生有着一颗博大的心,能够装得下无尽的数落和羞辱,因为他知道一个人尤其是个文生,如果没有博大的心怀,根本没有大气而成的绝世诗作、于是,秦生不慌不忙答应了杨老和他以文正道。

    “杨老先生,既然诸位老儒先生如此看得起小生,小生受宠若惊,好吧,为了能够更显示出老儒者们的儒学修为,小生就甘愿献丑了,不知杨老先生怎样个以文正道呢?”

    秦生话语彬彬有礼,说完后默默的看着杨老。

    杨老没有直接告诉秦生,这时看了一眼姜承之后说道:“既然以文正道开始是付海小童提出来的,姜大人又是付海小童的恩师,这个以文正道该如何,还请姜大人说吧!”

    听到秦生答应了和杨老以文正道,姜承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诸位老儒先生,既然今天是为两天后的拜天祭文而来,那么我们就以诗正文道吧!”

    “以诗正文道!何解!”

    “以诗正文道!”

    杨老和众老儒们虽然惊呼,但是转眼间已经气定神闲了,因为他们太懂诗道了,尤其是一直居于老儒之首的杨老杨晓。

    杨晓是道县年纪最大的老儒,拥有秀才文位,曾经年轻时也曾诗出出县,在县报上发了几首小诗,在道县拥有诗仙之名。

    所谓以文正道,这个概念很是宽广,可以比书法,可以比成语,可以比作诗,也可以接对联。

    然而,姜承之所以说出以诗正文道,也是因为知道秦生的诗作字词绝妙,可堪称绝世之作。

    “姜大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知姜大人以何种方式评论诗文的高低优劣呢?”

    “对啊!如何能评出谁的诗文更胜一筹呢!”

    几人议论之后,又有人议论。

    “这些顾忌恐怕根本就不需要,因为他区区的童生作诗如何能胜得了我们的道县诗仙!”

    “古语有云,凡事要有个度量,也要有个自知之明,就算没有评判,区区小童一定会输在杨老的诗下!”

    面对众人对于杨晓的尊崇,又对于秦生的不屑,姜承扫视着四周顿时说道:“所谓以诗正文道,那么是诗就一定要格律平仄正确,一定要前后押韵,当才算得上诗作,至于诗中所意,或是声情依依,或是峰回路转,亦或是大气磅礴,都得看这首诗的灵魂了。”

    姜承说完,接着又振振有词的说道:“自古以来,的确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在我们圣元大陆,在我们江国道县,这里是个以文为尊的世界,所以此次以诗文正道很简单,我们谁都不是评判,要想知道那首诗作更胜一筹,我们走进文院走到诗词碑前便可清楚的知晓了!”

    听到姜承说出文院中的诗词碑文,众老儒们瞬间都兴奋了,连声不断的说道:“不错不错,诗词碑诗词碑!”

    凡是道县的文生都知道在道县的文院文庙里,竖着一块由灵石打造而成的诗词碑,诗词碑表面上看去和其他的一般模样,但是若是仔细细看,却会发觉明显的不同之处,因为这块诗词碑表面光亮无比,一旦道县之中出了什么绝世诗作,都会第一时间惊动诗词碑。

    而且,绝世诗作不论距离诗词碑多远,都会瞬间出现在诗词碑上。

第八十四章 诗词 碑灵 中

    众人有了共识之后,纷纷有序的进入了文院大门,走向文院文庙的诗词碑。

    文庙在文院东侧的院落,青砖碧瓦烟火不息,弯拱的瓦檐更是渲染着一股属于那个时代的古色气息。

    姜承走在最前,这时已经带着大家走到了文院东侧院落的文庙之前,文庙里的孔圣人圣象栩栩如生,左手扬起拿着一本书卷,就是春秋,右手完下临俯大地,拿着的是令妖族闻风丧胆的春秋笔,双眼炯炯有神一副大尊大智的气态。

    而姜承在文院门口所说的诗词碑灵,在孔圣人圣象的右侧,石碑宽一点五米,高两米,表面上晶莹透亮不时的散发出道道光辉。

    姜承一个人走进了文庙,诚挚诚诚,手里拿着三支香点燃对着孔圣虔诚的叩拜,叩拜之后姜承站起,默默的自语了一番,意思也就是说今天以诗文正道的事情。

    话罢,姜承走出文庙来到文庙入口,他肃穆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淡然的说道:“诸位老儒先生,姜某以叩拜孔圣,诠释了此次来意,现在就可以开始以诗文正道!”

    听完姜承的话语,拥有道县诗仙的杨晓顿时问道:“文院文庙,孔圣之地,杨某得临荣幸之至,定不负先圣之所托杨我道县之诗文,以欣慰先圣在圣天之灵矣,姜大人虽有说以诗文正道,但是却没有说以何题为作诗之题,还请姜大人道破诗眼!”

    姜承听了杨晓所问,暗自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杨老先生,既然这次是以诗文正道,由诗词碑灵主宰优劣之分,所以此次作诗无须有诗题的束缚,天下之大万物之春夏秋冬,不管是咏物或是抒情,种种都可作诗题,只要诗文的灵魂之处能和诗词碑灵的灵气共通引起共鸣惊动诗词碑,就算以文正道成功!”

    闻姜承所说之后,杨晓和在场的老儒们都纷纷露出那份属于老儒的深沉,他们都自负着自己老儒所应该有的那份从容和淡薄,眼神镇静目光深邃。

    尽管如此,也难以掩饰他们内心中的释然和开阔,因为作为一代老儒,他们知道入诗的诀要,没有任何诗题的束缚而言,对于杨晓以文正道的可能性要远远超过秦生。

    当然,这也是以杨晓为首的老儒者们所有的观点,因为对他们而言,修习儒道学习儒学,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谁也没有任何人能走捷径的,所以在他们此刻的思维意识中,秦生难以在广阔的诗题中找到突破。

    作为文院院首,又是举人的姜承,他也同样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自在童生试上读到秦生的那首大作之后,又在几次读过秦生的诗作之后,姜承觉得秦生是诗文中的奇才,况且越是如此,才能越是彰显出他们各自的心胸和情怀。

    到了文庙,到了诗词碑灵。

    诗题以知,诗眼也已知,杨晓表情依然深沉,不露声色的说道:“秦生小童,可知道了这一切否,如果没有异议的话,秦生小童先行开始作诗吧!吾等以是老儒者了,也知道儒者的精神,不欺负弱小不欺骗弱小,所以,今天杨某和秦生小童,杨某身为老儒理应由秦生小童先行开始!秦生小童请吧!”

    对于姜承所说的一切,秦生早就记在心里了,没有诗题束缚的诗作,根本不能难道此刻的秦生,秦生穿越而来脑中的书山可谓是一座书库,绝世的诗作数不胜数,面对杨晓的晓之以理和谦让,秦生虽然有些被动,但是也早有了应对之策,因为无论如何,秦生都不能第一个作出诗文。

    所以,秦生顿时满脸羞愧的说道:“杨老先生抬举小生了,所谓文院文庙,这些都是圣者之地,如文院都是拥有文位的有才之人,文庙就更不用言说了,孔圣人的圣象说明了一切,小生不过只是一个文位的区区童生而已,所以绝不能先于杨老先生而率先作诗,如果小生真的先于杨老先生作诗文,那可真的会亵渎了圣灵的,还请杨老先生先吧!”

    此时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在文庙面前,在诗词碑之前,无论是谁第一个作诗,都会很被动。

    虽然如此,但是身为道县老儒之首的杨晓,他在听完秦生的所说之后,脸色镇定的说道:“也罢也罢,秦生小童所说的甚是有礼,倘若真的让一个童生在孔圣人面前先于一个秀才的话,也倒是真的有辱了圣道,如此之言,老儒就先开始了。”

    杨晓完全没有半点顾忌秦生,因为他知道凡是读书修儒之人,没有一定的知识阅历和积累,是根本无法在转眼间出口成诗的,这次,杨晓满脸欣喜的容颜,因为他认为在孔圣人的面前,终于可以捍卫老儒者的存在,更重要的是自己口出成诗打败秦生,就可以彻底断了秦生拜天祭文的事情。

    至此,杨晓昂首苍天,短暂的闭上双眼,沉静。

    所有在场的老儒者们,都知道作诗文看起来简单,但是要真的临场发挥作出诗文,也不是件易事,而且此次作诗和平常不同,此次是在孔圣面前文庙面前,在诗词碑灵面前,所以他们都把各自的呼吸声调匀,生怕惊扰了杨晓的思绪。

    他们所担心的,杨晓也知道,所以他闭上双目,思维早已扩散在大地天空,他要尽自己的力量作出一首惊动诗词碑灵的诗文,虽然他作的诗从来没有惊动过诗词碑,但是他的诗登上过县报,也就是说离惊动诗词碑灵只有一步之遥了。

    于是,杨晓任自己的思想在大地天空飞扬,如清风缕缕,如白雾神秘亦如巍峨山岳滚滚河流。

    也就在众人把目光都聚焦在杨晓身上的时候,杨晓慢慢的张开双目,有神的目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目光深沉。

    杨晓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顿时淡定的说道:“杨某托孔圣之灵,大地万物之灵,已经想到一首小作!”

    听到杨晓想出了诗文,众人眼前一亮,更加紧紧的关注杨晓了,因为他们想知道杨晓所想到的诗文究竟是那一种题材的诗作,最关键的是杨晓的诗能不能惊动文庙里的诗词碑。

第八十五章 诗词碑灵 下

    秦生完全静默着,因为他在听到杨晓说要念出诗文的同时,心里也十分迫切的想知道杨晓所作的诗文。

    顿时,杨晓振振有词抑扬顿挫的念完了他所作的诗文。

    诗文念完,众人都万分期待着文庙里的诗词碑灵是否有被杨晓的诗文惊动,于是姜承率先走进文庙走到诗词碑灵前,和他一起走进的还有刚刚作完诗作的杨晓。

    杨晓对于自己刚刚所作的诗文,充满了期待,因为无论如何他认为刚刚所作的诗算得上诗作中的佳作了,但是却在走到诗词碑灵的时候,万般失落,因为自他作完诗文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却仍未见诗词碑灵有半点异动。

    见此,杨晓脸上大惊失色,一副失落的模样带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了出来,到了众人面前。

    众人看到杨晓出来的时候,都带着期待的语气问着杨晓是否诗文惊动了诗词碑灵,但是当他们看到杨晓脸上的失落之后,已经感觉到杨晓的诗作没有惊动诗词碑灵,也就是说杨晓未能以诗文正道。

    看到杨晓的失落,众老儒不断的安慰着杨晓,因为在他们心里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认为,那就是连堂堂的道县老儒之首都不能诗文惊动诗词碑,就更不要说去去一个童生秦生了。

    于是,老儒者中有人开始议论。

    “杨老杨老,莫要叹息,莫要失落,诗词碑乃是圣道圣物,多少年来没有诗作能惊动了,所以,杨老不必介怀。”

    “王贤弟所言极是,杨老莫要太过低沉了,像杨老这般老儒都不能诗文惊动诗词碑,就更不用说去去一个童生了,他也是万万不能的。”

    “对了,姜大人,如果杨老与这等童生他们的诗作都不能惊动诗词碑,那么又该如何判断出他们之中谁的诗文更胜一筹呢?“他们三个说完,还没等姜承说话,因为姜承也在思索这种结果。

    一旁的秦生却把他们的话题接了过去,秦生沉着的说道:“诸位老儒先生,有道是姜是老的辣,如果小生也不能以诗文惊动诗词碑的话,那么结果无须质疑,一定是杨老先生胜了,小生自然败了!”

    其实,杨晓虽然知道他们说的话有理,但是自己曾也听说过秦生诗出惊圣的事情,就是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可是既然有次传言,也未必不是真的,所以杨晓倒是有些担忧了,倘若此次自己一个老儒者输给了一个区区童生,那可怎么让自己下台。

    老儒们也听说过秦生诗出惊圣的事情,但是他们都很顽固不化,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的,他们绝不会相信,所以他们之中有人故意说话打击着秦生。

    “小小一个童生,也算你还有点儒学修养,堂堂的杨老都不能,你也一定不能,所以输的那个也就一定是你不错。”

    “走过的路都没杨老走过的桥多,还谈什么比试!”

    “不错不错,说比试那是抬举小童了,小童要是真的诗文惊动了诗文碑,除非孔圣在世,除非河水倒流!”

    秦生默默的看着老儒们对自己的不屑和数落,平静的说道:“诸位老儒先生,学习儒道多年,难道不懂什么是修身养性么!难道小生在您们心里真的就只有如此之结局吗?”

    “秦生小童,难道你希望,你以为还会怎么结局,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诗文惊动诗词碑吗?妄想罢了!”

    “秦生小童,不要再多言了,我等没有时间在这儿陪你耗,开始吧!如果没有还是想不出来的话,就离开吧!我等绝不会羞辱于你!”

    听着他们的极度不屑和数落,秦生还是没有愤怒的模样,因为秦生知道儒道在一个人的心中,其实就是人道,最起码的要学会儒道里的博大之心和广阔的情怀。

    否则,就算你的知识多么渊博,没有半点儒道之心的话,那么那就不叫儒道,应该叫霸道了,所以秦生这时依然如故的说道:“既然诸位老儒先生如此看得起小生,小生就在各位前辈面前献丑了。”

    “秦生小童,不要再废话了,说重点吧!真的有诗的话就大声的念出来吧!”

    众人不断的催促,秦生其实早就想到了一首诗,但是对于这首诗能不能惊动诗词碑,那也还是个未知之数,顿时开口说道:“诸位老儒先生,小生不才想到了一首以数字所作的诗文,请诸位老儒们品鉴。”

    “数字诗,什么是数字诗,难道是秦生小童自己所创的一种流派吗!还是是这样的,一二三四五六七。”

    “数字诗,可能不仅是这般,还有的恐怕还是三四五六七八!”

    听到秦生说出数字诗的时候,众人不断的不屑和数落着秦生,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数字是根本不能作诗的,所以才会羞辱秦生辱没了所谓的圣者诗文。

    秦生却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看不起有什么不同,因为他此次要念出的诗是清朝纪晓岚所写的《雪花》。

    顿时间,秦生默默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

    秦生还只念了前两句,就被众人们啼笑着不断的摇头,他们有议论。

    “这是什么诗!这也算得上是诗!”

    “也不看看我等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等面前如此亵渎诗文!”

    “姜大人,不用再比了,秦生小童的这等诗作是根本没有可能惊动诗词碑的!”

    秦生念完了两句之后,看着众人对于自己的冷漠和不济,这时开口说道:“小生就继续献丑了!”

    说完,秦生又开始念道:“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皆不见。”

    老儒们听完秦生念出的诗作之后,不由得都捧腹而笑。

    “秦生小童,你这也算是诗作吗!”

    “秦生小童,你这是在欺骗三岁孩童吧!”

    “这也算是诗吗!”

    唯一没有作声的是道县文院院首姜承,他和那些老儒们的想法却恰巧相反,他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秦生念出的诗句,心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画面感,也就在这时,从文庙里传出了撼动大地的声音。

    这一刻,姜承惊呼了,所有在场的人也惊呼了,他们心里都在猜想,猜想着从文庙里发出的声音是不是诗词碑被惊动的声音。

第八十六章 冤家路窄

    姜承和众文儒闻声,心头除了惊讶之外欲亲眼看看,此刻文庙里发出的声音是否就是诗词碑振动的声音。

    秦生却依然还是满脸的平静,虽然他也未曾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诗文惊动了诗词碑,但是他的心情沉稳。

    倒是这文儒中也有些人还是满脸的不屑,因为在他们眼里,秦生刚刚所作的那首诗甚是平庸,无法从中看出有什么与众不同,所以当中有人沉着且不屑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就算此刻文庙中的声音是诗词碑振动的声音,那也不能证明惊动了诗词碑的那首诗就是他区区童生所作吧!”

    一个文儒眼神犀利,话语如刀锋刺在了秦生心灵深处。

    姜承没有说话,和众人一起进了文庙,在走进文庙走到诗词碑面前的那一刻,姜承和众人面对着诗词碑瞬间愣住了,散发出惊羡的目光。

    诗词碑开始原地旋转,从开始的一步步旋转到分秒间如风雷劲转,霎时间也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时,文庙之外只剩下三个人,他们便是秦生,神童朱文还有姜承的弟子付海,因为文院中有规矩,凡没有文位的书生文儒不能进入文庙。

    他们三人都还是没有文位的童生,所以不能进入文庙,他们的眼神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文庙,期待着走进文庙的老儒们出来说出事情的结果。

    朱文和付海站在一边,秦生一个人站在文庙外的右侧。

    付海这时没有再去注意文庙,转身面对着秦生故意装出一副可善的模样说道:“秦双甲果然不同凡响,就是个数字诗也能如此,付海钦佩之至。”

    听到付海故意说出赞赏秦生的言语,朱文已经忍耐不住心里对秦生的恨,于是目光极其不屑的说道:“付海兄恐怕有些言之过早了吧!虽然秦双甲曾有过诗出惊圣的历史,但是我朱某也算是个道县的神童,也算能在道县的诗词报上登了几首小诗,刚刚秦双甲的所谓大作,小生实在不敢恭维。”

    付海知道秦生和朱文的事,知道付海对于秦生那可是恨之入骨,所以此刻他是在故意煽动两人的情绪,试图让两人在这里大打出手。

    当付海蛮以为朱文说出不屑秦生的话语时,秦生会马上和他辩驳,但是付海却默默的关注着秦生的表情,秦生满脸平静,没有和朱文发出任何争执,依旧满脸的平静。

    也在这个时候,从街道上来个几个少年,他们正是到过秦家调戏寒梅的几个少爷,守着文院大门的守卫,看到了是他们而来,不敢有半点阻拦,因为守卫知道他们的身世背景,都知道他们是道县大家的公子少爷。

    他们过了文院大门,从一条廊道里周转而过,转眼间到了文院,到了秦生和朱文还有付海身旁。

    从外面走进来的四个少爷,衣裳华丽手上都拿着折扇,他们一眼看到了朱文和付海,还有秦生在场,顿时他们四个走到朱文面前,对于朱文他们低头不敢有半点狂妄,彬彬有理的说道:“道县四少见过朱少爷,见过付海兄!”

    朱文和付海高昂着头,没有正眼看他们,只是默默的点头示意。

    整个文庙外只有秦生朱文和付海三人,他们一一和朱文还有付海致礼一番之后,顿时转回头满脸无视的看着秦生说道:“秦双甲也在啊,抱歉啊秦双甲,他们一个是大家少爷,一个是院首之徒,所以不得不对他们以以礼数,秦双甲就不用着急我们会一样对你了,因为秦双甲你根本就不配,不配哈哈哈哈!”

    说话的白衣少爷说完,又不屑的看了秦生一眼。

    他们如此的视秦生不存在之后,哈哈冷笑了几声。

    “诸位兄台或是贤弟,小生身份卑微,那能受得住诸位的参拜之礼,不然会亵渎圣灵的!”

    秦生平静的回答之后,满脸从容,虽然他也认出了所来的几个少爷就是那天大闹秦家的人,但是秦生知道君子当胸怀大度,所以沉稳的说道:“诸位言重了,秦生的确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生,哪敢有劳诸位呢?”

    “名不见经传,好一个名不见经传,这样的词你秦生也配吗?”

    他们鸟说着秦生,这时和朱文还有付海说明来意。

    他们都只是来文院找朱文的,不知道秦生此刻正和杨老正在出口成章,以文正道,当他们从朱文嘴里知道了今天文院秦生和杨老以儒道为至尊诗出诗词碑时,他们顿时间也还是沸腾了,私下纷纷的议论。

    “诗出惊动诗灵!就他,区区的一个童生吗?”

    “天大的笑话,这可是吾生下来至今,所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笑话!”

    “要是他秦生能够诗出惊动诗灵,我们也都可以诗出惊圣了!”

    “几天不见,到了一趟大同,怎么其它的没学到,学到了的竟然还是这般!”

    四个少爷不断的连声的羞辱着秦生,在他们眼里秦生除了是一个童生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他们刚刚话语落下,有人还轻视的说道:“也真不知道秦家的那个寒梅,她到底看上了秦生了什么,没钱没权更没有文位。”

    秦生一直都满脸沉静着,此刻有些撼动是因为他们说出了寒梅的名字,因为秦生知道了那天在秦家发生的事。

    因为想到昨天秦家发生的事,秦生不免疑惑的自语道:“付海不是把他们对于寒梅对于秦家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姜承大人吗?怎么他们还是如此入文院如入无人之地,而且还敢如此张狂不休呢?莫非是付海根本没有把他们的恶行转告给姜承。”

    自他们四人来到文院文庙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姜承和众文儒进了文庙也有一段时间了,秦生和朱文还有付海都呆呆的朝文庙里探视,期待这个所谓的结局究竟会是什么。

    也就在这时,姜承和众文儒还静静的站在旋转的诗词碑,看着诗词碑强烈的转动。那道如火如艳阳的交替透过一个树木间的空隙,一道光从树木的空隙处照了过来,折照在秦生脸上,发出道道惊奇的光辉。

第八十七章 惊动诗词碑

    白光化成一束,单单照在了秦生身上。

    整个文庙外的人,除了秦生满脸白光闪耀,没有感受半点耀眼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白光惊现闪耀的瞬间,双眼不敢睁开,因为那道白光的光亮让他们感到炽热。

    白光出现后片刻,姜承和众文儒还待在文庙里的诗词碑前,也就在白光闪现后,透亮的诗词碑上闪现了行行字迹。

    这些字迹似乎有着生命一般,活生生的闪现在诗词碑的白光灵石上。

    在看到突然闪现的白光,他们以是满脸惊讶直呼奇怪了,却不料到这时又突然凌空出现闪动光辉的文字,而且在文字闪现的瞬间,姜承和众人满脸惊讶。

    姜承的惊讶和其他人不同,姜承的惊讶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振奋和激动,其他人的惊讶完全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失落,还有的是内心极度的惶恐和不安。

    尤其是杨晓,堂堂道县的第一老儒,他不断的睁眼闭眼,甚至用双手擦着眼睛,因为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此刻自己所看到出现在诗词碑上的文字。

    诗词碑这时已经在飞速的旋转中停了下来,恢复了平静,而让他们无比震惊的是诗词碑上出现的文字,就是秦生刚刚在文庙外所作的那首《雪花》。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皆不见。”

    这首诗作的字句字字句句活生生的出现在诗词碑上。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诗词碑的灵气,自古至今数百年,诗词碑就是文道儒生所渴望的地方,在圣元大陆,诗词碑就是代表圣位的地方。

    凡是诗文作品能惊动诗词碑,其所作者文气上涨半成,其所作者寿命延长十年,其所作者圣光通心万病皆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的诗如何能惊动了诗词碑,如何能出现在诗词碑上,何意何解何心与此!”杨晓满脸羞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事实。

    除了杨晓,跟随杨晓进来的众人不由也纷纷大惊失色,作为资深老儒,他们还无法相信秦生的诗作不但惊动了诗词碑,而且还整首诗完全的出现在诗词碑之上。

    为此,他们不断的念道着秦生的雪花诗作。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皆不见。”

    ......

    看到杨晓和众人的大惊失色,姜承满脸兴奋,因为这次以诗文正文道,只要秦生能够实现达到目的,那么对于接下来的文会,秦生就更能名正言顺的主持拜天祭文。

    姜承看着杨晓和老儒者们微微说道:“杨老先生和诸位先生,秦双甲诗作雪花惊动诗词碑,而杨晓先生的诗作却没有半点圣力振动诗词碑,所以此次以诗文正文道当属秦双甲为榜首了。”

    杨晓和众人脸上心里,虽然有着太多的惊讶和不相信,甚至无数次猜疑着秦生所作的雪花诗作,但是在文庙在充满灵气的诗词碑前,他们尽管再怎么不相信,也不敢对诗词碑的灵气有半点质疑,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质疑了诗词碑,就代表着自己亵渎了无上圣道。

    作为迂腐的老儒文生,他们宁可自认输了败了,也绝不会在拥有无上圣力的诗词碑前说半句质疑。

    这时,倒是姜承重复的念着秦生的那首诗作《雪花》。

    念完之后,姜承不断的赞赏,赞赏雪花所作之中的字句,姜承说出了对诗作的看法,通俗易懂,朴实无华,字词之间环环相扣,尤其是简单的字词之中,画面感栩栩如生,仿佛让所读者有亲历其境的感觉。

    杨晓和众位老儒听到姜承所说的看法,虽然心里极度不平衡,但是也在姜承的讲解之中,仿佛读懂了秦生的这首《雪花》。

    于是,姜承带着众人从文庙从诗词碑前离开,走向文庙之外。

    文庙之外,秦生默不作声,朱文和付海还有所来的四个恶少都不断的打量着秦生,数落和羞辱着秦生。

    “朱少爷!朱少爷,他不就是个区区童生而已吗?能比得过我们道县的第一文儒杨老先生吗?”

    “不错不错,秦生这小童还好意思和杨老先生比文斗诗,连我们道县的神童朱少爷都斗不过,也不知道这秦生小童是如何思维如何逻辑,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吗?”

    “是啊!刚刚四位大少没有听到他的绝世大作吧!”

    “是什么!是什么!”

    四位大少异口同声的追问,因为从刚刚朱文所说的绝世大作中,他们感受到的绝不是真的就是大作,唯一能让他们所感受到的是绝地的羞辱和数落。

    也就是那种嘲讽的说法,故意把差的一塌糊涂的说成绝世大作。

    朱文闻声,故意咳了咳震了震神,顿时开始念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朱文话落,引起了在场四少的不断嘲笑。

    “这是什么诗,一片两片三四片,我还一天两天三四天呢!也不怕笑掉了牙齿!”

    “就是就是,这等诗也能入得了文圣的眼,哈哈,笑话笑话,就等着输的一塌糊涂吧!”

    “朱少爷,那接下来的呢?”

    朱文听到有人继续追问,这时不屑的说道:“接下来的啊,好我开始念了......”

    就在众人嘲笑秦生无止境的时候,在朱文准备念出后两句诗的时候,姜承带着众人已经出了文庙,来到了秦生和他们面前。

    姜承看到朱文要念出秦生诗作奚落秦生时,他打断了朱文的话语。

    倒是付海这时看到了他们出来,满脸兴奋的说道:“杨老先生,杨老先生定是我们道县的第一文儒,也定是这次的佼佼者了!”

    朱文闻付海所说,这时没有再奚落秦生,也和付海一样大声的说着杨晓此番以诗文正道一定是夺魁者。

    面对他们对自己的赞赏和佩服,杨晓满脸凝重的走到他们面前,凝重的说道:“诸位诸位,你们弄错了,这次以诗文正道,秦生小童的诗作惊动了诗词碑!”

    “什么!秦生的诗作惊动了诗词碑!”

    “怎么会呢!秦生的诗作怎么能惊动无上的诗词碑呢?”

第八十八章 怎么会是他们

    在文庙之外以朱文为首的众人,知道了惊动诗词碑文的是秦生那首诗以后,除了不断的惊呼之外,剩下的也只是他们惊愕的表情,他们的脸似乎在那一刻挤在了一起。

    他们一再的惊呼和质疑,都在杨晓凝重离开的时候完全得到证实,他们面露不尽的羞愧,无地自容之下也随着杨晓离开之后,匆匆的散去了。

    文庙之外,此刻只剩下三个人,文院院首姜承,秦生和姜承的弟子付海。

    付海见杨晓和朱文他们离开,这时也是满脸的无地自容,因为秦生知道他在姜承没出来之前的羞辱和奚落,脸色有些惊慌生怕秦生在姜承面前告上一状,所以他惶恐着借着一个理由也跟着离开了文庙。

    秦生看着他们的表情,看着他们的离开,心里突然间豁然了,同时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人不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遭遇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都要有着一颗博大的心去面对,同样要知道世间的所有事情,礼和理当谨记于心,千万莫因为一些莫须有和心中的嫉妒让做人失去了意义。

    此时此刻,秦生惊动诗词碑文气走杨晓众人,最为开怀的要属文院院首姜承,姜承虽为文院院首,但是也有着作为读书人所独有的感性和情愫,此刻对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姜承默默呢喃道:“任世事如何变迁,任岁月如何交替转换,不变的仍然是千年不变的人间真迪,礼待与人心胸宽大。”

    待他们完全离开之后,姜承和秦生讲诉了关于两天之后在道县拜天祭文的事情,并且交代秦生一定要尽全力为道县的干旱予以力量。

    秦生和姜承一样,也是个充满感性的读书人,他曾多么想心怀天下,但是那只是梦想,在圣元大陆在道县在自己遭遇了众多的事情之后,秦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执着,一定要尽快的考取功名获取文位,拥有了文气才能正式的开始实现自己的梦想。

    秦生满口答应了姜承的嘱托,已经从文院离开,他走在路上完全没有来时骑着毛驴所受的颠簸之苦,相反让他感觉的是自己身上的伤痛瞬间全无,还自己受伤之前更加精神抖擞了。

    其实,这个现象就是秦生所作诗文惊动诗词碑文,那一束白光圣辉的作用,当然秦生却并不知道,因为在圣元大陆关于圣道的事情,秦生还有很多没有接触,所以还有很多秦生不懂。

    秦生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身体恢复精神斗数,而且刚刚又一首诗文打败了道县第一老文儒杨晓,但是秦生没有半点傲慢,这就是秦生的为人处世,他凡事低调从不张扬。

    道县东街,是秦生出城的必经之道,道县虽然地方小,但是人气也算旺,一大早的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秦生走在人群中,这时看到了一家买姑娘首饰佩饰的小铺面,不由走了过去,因为他准备给家里的寒梅买个礼物。

    那天晚上,他听寒梅说过的话,能够感受到寒梅之前的所有苦难,他也知道寒梅告诉自己,从来没有带过耳环,所以秦生在看到买佩饰的铺面上时,不知不觉中就回忆起了寒梅说过的话,不知不觉中就好像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牵扯着秦生的心,把秦生拉到佩饰铺面前,让秦生为寒梅买上一副耳环。

    铺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实足的生意人,身为生意人那口才也一定了得,而且生意人从来不会去管顾客的身份,只要接近铺上的,她就会拼了浑身解数和你说佩饰。

    所以,当秦生走到佩饰铺面上的时候,这个中年妇人满是笑脸热情的迎了上来,不断的热情的招呼着秦生。

    “这位才子,我这儿的都是做工精良的佩饰,才子一定是为心上人挑的吧!才子气质不凡,才子的心上人一定也是个大美女吧!”

    秦生满脸笑意的面对着铺主,听到心上人那三个字时心里突然感到激动不已,而且脸色刷的红了一阵。

    秦生在众多精美的佩饰里终于找到了一副小巧玲珑的白色耳环,满是兴奋的说道:“老板娘,就这副了给我包起来!”

    铺主见秦生要买,脸上更加热情,不断的说道:“才子真是好眼光,这对天山双丁可是气质的很呢!”

    也就在秦生等着铺主打包的时候,从东街的另一头发狂般的奔来两匹马,这两匹马是从道县里奔出的,因为速度过快,不能清楚的认得那两个骑马的人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两匹马上的人是一男一女。

    街上行人众多,两匹马狂奔怒吼,让不少走在街上的人受惊,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玩着手里的风车入了迷,正好站在秦生身后,站在大街之中,两匹呼啸而来的马转眼间就要从秦生身后穿过。

    这时,只听到有**声的呼喊。

    “孩子!”

    “孩子!”

    秦生还来不及拿下铺主手里包好的天山双丁,闻听到孩子的惊呼,转身对着身后,看到了呼啸而来的两匹狂怒之马,又看到了身后近在咫尺的孩子,顿时间,秦生没有丝毫犹豫拿起铺面左边摆着的长凳一下子放到了街道中的路上,之后一个箭步抱上了孩子。

    与此同时,两匹狂奔的马在于那条长凳的咫尺之处,突然前蹄扬起三尺之高,发出一声惊天的嘶鸣,转眼之间在长凳面前停下了马蹄。

    两个坐在马背上的人,在发现长凳紧急勒紧缰绳的时候,一双手被绳索勒红,而且满脸怒色。

    他们二人满脸大怒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这时看着秦生抱着孩子的背影,对着秦生大声吼道:“你这小厮,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拦阻我们员外千金的马,你快给我转过身来,让我看看是谁有这样大的狗胆。”

    秦生转身之后,放下了怀里的孩子,顿时转头看到了他们。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秦生心里大惊了一声道:“是她!是他们!”

第八十九章 道县东街

    秦生转身看到他们的时候,从马上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们目光寒芒毕露,怨恨的张扬,当目光霎间照向秦生的那一刻,他们也发出惊讶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惊讶,但是短暂,犹如昙花一现。

    惊讶是因为他们在道县看到了秦生,惊讶的是他们看到了挡住他们去路的是秦生。

    一瞬间,他们惊讶转瞬即逝,因为他们认出了秦生,因为他们知道秦生只是个区区童生,因为他们知道秦生曾经在员外府邸让他们难堪。

    雪白如芒的目光洒落,那一刻定格在秦生的身上。

    目光洒落,散发出万分仇恨,还有不屑和愤怒。

    如剑的目光洒在秦生身上之后,那个男子愤慨的呼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挡我的马,原来是你这个自持清高的家伙!真是冤家路窄!”

    男子所说,字字句句震耳欲聋,如烈火炽热着大地寸土。

    秦生转身之时,认出了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道县员外府邸庄员外的义子胡弄,女的正是庄员外的千金庄园园。

    秦生在面对他们雪白如剑的目光之后,没有半点惊愕,没有惊恐。

    淡然镇定且有从容,秦生如磐石般站在那儿,不容丝毫动摇。

    “秦生小丑,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好大的胆子,敢挡本小姐的路!”

    此刻,街上有人慢慢围拢。

    围拢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庄园园,有人认出了庄员外的义子胡弄,也有的人认出了道县双甲童生秦生。

    秦生脸庞始终如初的颜色,无畏不惧。目光也露出道道白光,他的目光,他的白光,不是愤怒不是仇恨,也不是不屑。

    他的目光从容,从容里显露无限正义。

    “小生道县秦生见过庄大小姐,见过胡大书生!”

    秦生如此平声静气的诉说,源于他的心底衷肠,因为在他面前,他绝不会靠着霸权压人,对他而言,和为贵礼为贵,当以德服人。

    然而庄圆圆和胡弄却不和秦生这般想的一样,尤其是胡弄。

    胡弄的举动之间,胡弄的话语言词之间,愤怒充斥怨恨饱满。

    愤怒,怨恨此刻是胡弄心里的唯一,在他的世界里,从秦生进员外府的那一天,愤怒和怨恨就在心里生根发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秦生话落,平静和气。

    胡弄闻声,知道秦生这般语气委婉,心中暗暗想道:“秦生你也不过如此吗?”

    心里想罢,胡弄满脸狰狞的看着秦生说道:“秦大榜首,古语有云好狗不挡道,难道像秦大榜首这般才气八斗之人,亦然不知此千古名言吗?”

    时间分秒而过,围拢的人也越来越多。

    围观的众人看到秦生和胡弄开始争吵,不由纷纷议论。

    “这个秦生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拦庄大小姐的路,活该受罪!”

    “不错不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人家庄大小姐那可是员外府的掌上明珠,而他秦生呢!才区区一个童生而已!”

    “骂的好,骂的好!如此不知轻重之徒,骂他三天三夜也不为过!”

    当然,在围观的众人中,也有些人看到了当时的情况,秦生此举实在是为了救人,一个生命一个才七八岁的生命,但是他们知道了骑马人的身份之后,亦然不敢作声,因为他们也不敢得罪道县的庄员外。

    道县庄员外,是当朝皇上的嫡亲,虽然在家休养,但是手上握有兵权,随时都会率兵出征捍卫疆土。

    因此,众人虽有心要为秦生说话,但是在强权面前,他们只有低头只敢低头,那是种丢了人格的低头。

    面对胡弄的言语,秦生浑身正气不动声色的说道:“胡大榜首,胡大榜首怎么说亦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吧!古语有云,人命关天,难道胡大榜首不知,如若小生不拦下榜首的马,会害了一个孩子的命吗?”

    “孩子在哪儿,就算孩子站在路中间,就凭我胡弄的本事也完全可能避开,口口声声的圣贤大道,说了救人性命,其实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抱走孩子,要在大家的面前显示你的英雄风范吧!”

    没等秦生说话,胡弄即刻又怒视着秦生说道:“整日君子也,其实就是小人一个,如今惊吓了我就大小姐,还不快快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我秦生虽为区区童生,但是知道什么是该做之事,什么不是该做之事,秦生上队苍天豪阔下对大地之厚土,读圣贤书当懂得圣贤之礼,要秦生给你们赔礼道歉,秦生恕难从命!”

    秦生话落,众人议论又起。

    “不就是个区区童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看看头都到天上了!”

    “胡大少爷说的对,人家胡大少爷那是什么人,堂堂的童生榜首堂堂的员外义子,又岂是秦生这等寒酸之辈所能匹极的!应该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赔礼道歉......”

    秦生听到众人的轰动之词,脸上骤然无光,心里万分低落。

    秦生低落的不是个人的得失,不是区区的赔礼道歉,他低落的是圣元大陆的人世间,低落这人世间的爱恨善美,低落的是所谓仁者的心情。

    即使如此,即使强权压迫,即使众怒横生,秦生满脸镇静从容,不说出半个道歉之字,反之意气风发的说道:“君子也,当说为实,做为实,我秦生堂堂七尺男儿,上不畏强权,下不惧恐吓,我秦生只知道什么是君子所为!”

    “君子,君子,如此固执之人,真是不知道脸皮有多厚,脸皮厚是吗!”

    胡弄话语刚落,一巴掌朝秦生打去,瞬间只听到啪啪两声,秦生被胡弄打了个正着,脸上留下五个手子印。

    “胡弄,你敢如此狂妄,光天华日之下竟然敢动手打人!”

    “哈哈哈哈!”胡弄朝天狂笑,狂笑声声狰狞张狂,之后又大声说道:“秦生,这一巴掌是便宜你了!”

    胡弄刚刚说完,一旁没有作声的庄圆圆满脸不屑的看着秦生,顿时和胡弄说道:“胡大哥,我们走吧!与这等人说话会降低了我们的人格!”

    庄圆圆话罢,嗖的一声跃上马背,拍着马背呼啸而去。

    胡弄得意的看着秦生说道:“秦生,怎么样不服气吗?来啊,有胆量的话你还手啊!”

    胡弄话落,看到秦生没有丝毫举动,张狂的笑道:“秦大榜首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吗?”

第九十章 神秘女人

    面对胡弄的羞辱和奚落,秦生心里很是无惧,一种不畏强权的书生气势,霎那间从神情里展现出来。

    目光厚重,犹如平静的河水面对风的吹拂,淡定的圈起微微波澜。

    秦生想不到身为堂堂童生榜首的胡弄,会对自己动手,因为作为同是读圣贤书的儒生而言,应该懂得君子动口不动手,应该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君子之道。

    所以,秦生满脸从容的说道:“胡弄,你好歹也是个童生榜首,饱读圣贤书,你难道不知道为人处世知道,难道圣贤书对于你而言都是枉然吗!你可知道动手打人,那是小人所为!”

    胡弄原本准备跃上马背同庄圆圆而去,这时听到秦生出言不惧,顿时反身走了过来,满脸不屑的说道:“秦生啊!你不就是个区区童生吗!你读过几天圣贤书,恐怕都没有我休假的时候多吧!在我面前说什么圣贤书,你没有那个资格!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的以后也没有可能!”

    胡弄话落,围观的人都不断的附和着胡弄,对着秦生更是指指点点。

    “就是就是,张口一个君子闭口一个君子,也不记忆记忆自己读过几天圣贤书!”

    “哼,还读过几天呢!简直是痴心妄想,道县有谁不知道秦生的,一个寒酸靠着舅舅朱家接济的穷困之徒,没有上过一天私塾,还圣贤书放在嘴边喋喋不休呢!真不知道要把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古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也不回过头看看自己的身世背景,一个极其潦倒的寒门弟子,从出生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既然自己是个虫子,就安心的作一条虫子吧!不要在哪儿丢人现眼了!”

    面对众人无芥蒂的羞辱和数落!秦生面色红起,那不是人族的愤怒,而是秦生作为一个书生应当有的气质,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要欺我,我也绝不会低头认输!

    秦生默默的看着胡弄,完全没有半点惧怕的色彩,又一眼扫视了周围的众人,当他看到众人的眼神中也对着自己发出羞辱,心里越法不是滋味,当然这些所谓的滋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自己现在是谁,又是什么身份,都要捍卫崇高的人格尊严。

    于是,秦生面色镇定的说道:“胡弄胡大榜首,你不是振振有词说什么龙生龙凤生凤吗!小生不惑倒要问你,难道胡弄你的出生也是赫赫富贵吗?都考了两年秀才了,还是童生一个,休要在这儿大言不残。”

    胡弄被秦生问得目瞪口呆,脸色乍紫乍青的,不知道该如何与秦生舌战。

    这时,已经骑马出去几米之外的庄圆圆又回到了他们身边,看着胡弄哑口无言的样子,庄圆圆不屑的对着秦生说道:“秦生小童,你看什么看,你给我听着给我记着,本小姐就算此生不嫁,都不会嫁给你的,你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挖了你的双目,俨然的一个癞蛤蟆,本小姐可是天上的天鹅,你休想得逞!”

    临听庄圆圆的所说,秦生不屑的说道:“庄大小姐,你真的以为秦生此生会娶你吗!告诉你,就算我秦生这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要你的!”

    “你你秦生,秦生本小姐今天有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给我记好了,今天的这笔账就暂且记在你的身上,日后我当翻倍让你偿还。”

    庄圆圆呼啸而过,顿时叫上了胡弄,转瞬间架着马儿朝道县东城门口呼啸而去。

    庄圆圆和胡弄刚走,围观的人陆续的离开散去了,整条东街此刻只剩下秦生一人。

    秦生看着他们慢慢远去,心里涌出无限感慨,不断的说着属于他的失落。

    虽然有失落,但是秦生把失落化成了一种动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一个月后的秀才科考中考取秀才功名,一定要让自己扬眉吐气的站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再拿自己没有文位功名说事。

    想罢,秦生轻轻抚摸了自己被胡弄所打的脸,表情充满震撼,对于两天后的拜天祭文充满信心,更对于一个月的科考充满了信心。

    秦生怔了怔,这时手里握着从铺面上买的耳环,开始赶上回家的路。

    秦家,秦母一早也出了秦家,这个时候正在道县县城王媒婆家,为秦生说媒看对象呢?

    秦母虽然在秦生回来之后,有发现寒梅对秦生的情义,但是在秦母的心中,寒梅不过只是个落难的女子,所以秦母才会不顾寒梅的心情,进道县为秦生找媳妇,让秦母有这般想法的是秦母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自古都说最可贵的是天下父母心,秦母因为自己吃了太多苦,遇到了太多磨难,如今秦生考中了双甲童生,身为母亲,心之初衷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找到一个有前途的媳妇,因为经历过太多现实的磨难,所以他要为秦生找一个能够帮助秦生前途的女人。

    正因为如此,秦母才会放下寒梅对秦生的用心,才会在道县王媒婆家为秦生选媳妇,这次王媒婆给秦生找的女子都是道县有些脸面的中道人家。

    王媒婆家,秦母坐在厅堂之上,王媒婆从屋外领进来几个女子。

    这几个女子模样可人,重要的是她们都是出自于道县的中道人家。

    秦母仔细的在她们身上打量,打量之间脸上不时的发出欣慰的笑意。

    仔细打量之后,秦母一个一个问了女子们的出生背景。

    半天已过,秦母对于这几个女子甚是满意,让王媒婆和女子们再约定个日子,让秦生亲自来看看。

    之后,秦母出了道县王媒婆家,满脸兴奋的走向回家的路。

    秦家,秦生也还在往家赶,秦母也还在往家赶,所以此刻的秦家就只剩下寒梅一个人。

    秦生在秦母先行回家,所以这时已经到了秦家门口,到了秦家门口,秦生对于大门敞开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疑惑,顿时大步的走进家门,就在他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完全惊讶了,因为他看到在自家的院落里,有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寒梅,还有一个却是用丝巾蒙着脸。

    让秦生惊奇的不是寒梅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让他惊讶的是为什么那个与寒梅在一起的女人,她要黑巾蒙面,而且对寒梅的举动还是那样尊敬。

    所以,秦生悄悄的走向她们身后,他想知道那个与寒梅站在一起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

    秦生尽管知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实在是不屑于圣道所为,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一刻会那么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心里一心只想着那个与寒梅在一起的神秘女人究竟是谁,和寒梅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最重要的是神秘女人为什么要见寒梅,她的来意究竟是善还是恶。

    那一刻,秦生的脑海里全是寒梅的样子,那一刻秦生的心里全是寒梅的安危,那一刻,秦生心里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秦生小心的踱步,这时走到了寒梅和神秘女人相聚的屋门之外,就当秦生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心跳加速的时候,原本以为就要拨开自己心中的迷雾,了解所有疑惑的紧张时刻,却也在那一刻,不知道是寒梅还是那个神秘女人,不知道是她们中的谁发现了屋外有动静。

    所以,在秦生以为就要解开所有疑惑的时候,神秘女人突然大步走到窗外,迅速的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跃,转眼之间从窗子口奔出了屋外。

    屋里的寒梅虽然知道屋外有人,但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是秦母还是秦生,所以顷刻间镇定自己的惊慌表情,一个人假装着在窗子口站着静静的望着屋外。

    秦生看到了这一切,瞬间不知道该怎样办,神秘女人已经从窗口翻出,也就意味着心里所有的疑惑无从解开了,但是自己又不能直接的去质问寒梅,质问寒梅那个神秘女子是谁,和她又有着什么渊源,来秦家找她又是所为何事。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巨大的疑惑打击着秦生,因为自己曾经在搭救寒梅的时候,寒梅可是告诉过自己,她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一个朋友,但是此刻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谁。

    难道自己开始动情的寒梅欺骗了自己,但是她为什么又要欺骗自己呢?

    秦生在感到万分疑惑的同时,又深深的遭受着打击的锥心之痛。

    “我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些想到这些,心会这样痛呢!她不就只是自己搭救的一个平凡女子吗?她不就只是照顾了自己一晚,自己不就只是和她聊了一晚吗?为什么我会有这般心如刀割的感觉!难道,难道我对她动了情,难道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寒梅吗?”

    秦生心情激动,不知道此时此刻此种境地,自己该如何去面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屋里站在窗户前的寒梅,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未见屋外有动静,心里也万分不安,因为她此刻心里也在默默呢喃道:“在屋外的人会是谁呢!如果是秦生,如果他看到了自己和她的一幕,自己该如何面对秦生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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