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闯宫
清涟殿中听完龙默禀报的嬴政微微蹙了蹙眉。
龙默所禀报的正是慈安宫中柳静太后苦劝女儿的那一幕嬴政虽然不能寸步不离地保护雒羽但是他却可以派人去做。只是雒羽毕竟是个女儿家不可能让个男人一直守在身边当然如果是嬴政的话相信她会很乐意可是嬴政却没这时间。所以龙默只是在暗中随行保护雒羽自己也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么个人。
一直跟着雒羽的龙默自然把上午的一幕看得轻轻楚楚是而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嬴政。对于这样的情况嬴政早有所料只是他虽然想要拖延婚期但也不能让太后把雒羽许给了别人。
除非是与另两种本源之体交合否则一旦破身那雒羽就永远也别想问鼎水尊之位了!
嬴政轻轻对龙默挥了挥手龙默躬身而退。沉思片刻之后他站起了身来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
慈安宫柳静太后看着几个面泛怒色的侄儿心中暗笑自从进宫给自己请安时看到了雒羽之后这几个侄儿就患了相思病又是托长辈又是自己来慈安宫求。太后倒是有意在这几个侄儿里挑选一个配给自己的女儿来个亲上加亲可是偏偏女儿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又是绝对的死心眼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她横下心来想要用强结果女儿比她还要强硬使得她到最后只能软了下来。不过暂时的妥协不等于她就赞同了这门婚事既然硬来不成她就准备用软磨功夫尽量制造机会让几个侄儿接近女儿。在她看来这几个侄儿可比那个男人优秀多了日久生情定能使得女儿回心转意。
是而她在女儿离开慈安宫之后。就将几个侄儿都召了来告诉他们女儿已经与人私定终生。只是她也明说对于女儿看中的那个男人她是十分不满意的一顿数落之后嬴政在她的口中已经是一无是处只剩下一张好看的小白脸而已。数落完嬴政之后太后叹着气说只是女儿死心眼她怎么劝也劝不回来。不过她会尽量拖延婚期好给几个侄儿机会去亲近女儿要是谁能得到女儿的芳心。她就将女儿许配给谁。
一番话说得几个妒火狂涌的年轻人恨不得立刻冲到清涟殿去将嬴政根出来暴打一顿然后将他扔出宫去那样的绣花枕头怎能配得上女神一般地宁馨公主!不过用不着他们到清涟殿去找目标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根本就没有通禀求见嬴政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目光一扫开口第一句就是:“朕与柳静太后有事相商闲杂人等全都退下!”
立时让原本就因他擅闯自己寝宫而怒意上涌的太后脸色更是难看叱道:“嬴政!你……你太放肆了!”
嬴政?她这一句出口立刻使得她的几个侄儿盯着嬴政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他就是宁馨公主的心上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有着一副对于女人杀伤力极大的好相貌!酸意升腾之下几个一向信奉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地公子说话也尖酸刻薄了起来:
“你就是嬴政?果然长得不错!”
“可惜空生了一副好皮囊肚子里却是一包草。”
“不过长得好也有用处。起码去青楼可以找到不少倒贴的!”
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功夫的更是干脆直接跳出来用手指着嬴政叫道:“我要和你决斗!你如果输了就立刻滚出宫去离开齐云!”
他的话音才落脸上就被抽了一记耳光伴随着那一声脆响的是嬴政冰冷的喝斥:“放肆!”
他这一巴掌可不轻直打得那个胆敢用手指着他鼻子叫嚣的家伙耳中嗡嗡作响感觉到口中泛起的血腥味那个出言挑战的家伙狂怒之下一拳就向着嬴政的脸上捣去!
一拳才自捣出就被一只手掌抓住了不过抓住他地不是嬴政而是那个跟在嬴政身后地黑衣人。抓住他拳头的手掌一紧。一声骨碎声之后他禁不住失声惨叫随后那个黑衣人手一抖他就凌空飞了起来撞翻了一个兄弟之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目光在适才出言挑衅的几人身上扫过嬴政冷冷地道:“出言不逊掌嘴!”
一声令下黑影闪处噼里啪啦连声脆响太后那几个侄儿每人都起码挨了五六个巴掌。立时嘴角溢血两边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
“拖出去!”
毫无温度地喝令之后那些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公子哥们被龙冥锹住衣领当真是象拽几个破麻袋一样给拖出去的然后顺手扔到了宫门的台阶下。
宫中嬴政则环视了一眼正殿冷然道:“朕说闲杂人等统统退下全都聋了吗?”
那些宫女内侍被他寒芒隐现的目光一扫全都浑身一激灵再听他这一句连向太后请示都没顾上一眨眼的功夫都退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可不想象那几位公子一样吃上一顿苦头之后再被拎着领子拖出去眼前的这个主连对太后的侄儿都敢下那么重的手对付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很快殿中除了嬴政、太后和完成了命令重又回到嬴政身后的龙冥外就再没有第四个人了。看着又惊又怒、脸色青地太后嬴政道:“嬴政?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朕了不过直呼朕的名讳可是大不敬之罪哪怕你是雒羽的母亲也没有资格这样叫朕。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犯。”
太后虽然心中怒极可是在那双不怒而威的眼睛注视下竟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在害怕她其实并没有理由害怕因为她清楚为了雒羽这个男人是不会将她怎样的。可是她就是害怕那种莫名的畏惧压制了她翻腾的怒火让她眼看着这个男人这样放肆的行为却不敢出声喝止!
她的表现显然让嬴政很满意在龙冥搬到太后面前地椅子上坐下嬴政微微一笑:“朕来是为了与你商议朕与雒羽之事。”
第五十一章 羞喜
当嬴政回到清涟殿雒羽已经在书房等候他多时了。嬴政前脚刚走雒羽就来求见正好扑了个空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嬴政不在就离开而是在书房等着嬴政回来。
嬴政跨进房门的时候现雒羽正在翻看他书案之上的那些奏折。听得门响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嬴政的雒羽手一抖捧着的那本奏折掉在了地上。
私自翻看呈献君王的奏折这可是死罪!她也知道后果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对于大秦这宇宙第一强国她实在有着太多的好奇在她看来这个国家的展完全违背了常理。从她接触到的那些资料来看她只能以不可思议的奇迹来形容那个飞崛起的国度!
就像恒波所说的那样要在三年内灭掉六个实力远自身百万倍的国家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纵观大秦这九百多年的历史象这种小小的蜂鸟吞掉了鳃鹏的例子数不胜数实在让她难以想象秦皇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出身的关系她在东浚时最感兴趣的就是历史她很清楚东浚从一个原始文明展到现在的地步用了多少时间可是那远比东浚庞大与强盛了不知多少倍的大秦走完这段历程却只用了短短的九百多年。这么点时间还不够一个正常的原始文明脱离星球的束缚跨入星际文明而大秦从原始文明跨入星际文明的时间却只花了三年。
哪怕现在知道了大秦最顶阶的统治层都是越了凡尘的高层次生命但是光靠武力要毁灭一个国家容易想要征服并融合为自身的一部分就难了。蛇吞象的后果基本都是被撑死不是吞不下去就是吞下去了消化不了从来都是大部分同化小部分要用一根丝去拖动大山实在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对于大秦知道得越多她就越好奇而好奇却实在是一种致命的心态。面对着只有她一个人的书房。那书案上地一本本奏折就像是不停地在向她招手。那里都写了些什么?秦皇到底是怎样治理他的帝国的?这个念头一起便立刻泛滥至不可收拾终于使她忍耐不住走到了案前拿起一本批阅过的奏章。
我只看一本就好只看一本。心中是这样想但是很多事一旦开了头就很难遏止。她学过秦文不止会说而且会写所以那些奏折的内容她完全看得懂她就这么一本本地看了下去直到嬴政回来撞见。
这下可把雒羽吓坏了。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看着嬴政一步步走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本奏折淡淡一笑:“怎么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吗?”
“不是……我……我……”慌乱的雒羽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跪地请罪了:“陛下恕罪我只是……”
双膝还未落地就被嬴政扶住了:“恕罪?你何罪之有?起来起来不就是看了几本奏折么?用不着害怕朕不会加罪于你地。”
雒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看了奏折竟然没受到任何惩罚?睁大了眼睛看着嬴政她道:“陛下。您真的不怪罪我?我……我翻看了您批阅好的奏折……”
嬴政在自己的椅上坐了下来。不以为意地道:“朕知道你能对政事感兴趣这很好啊!”
很好?雒羽这下是完全不明白了。忍不住道:“陛下……”
嬴政知道她要问什么微微一笑道:“你以后的职责可是不轻总要学点治理的手段可别象创始那样从上到下都是一团糟!朕可不想以后在理顺他那一系的时候还要操心你这一系真当朕是铁打的累不垮的吗?”
什么意思?雒羽怔怔地看着嬴政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嬴政并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她所有地因果只是道:“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地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炼。至于理政方面朕会慢慢教你光看奏折是没有用地你必须从基础学起。只是无论怎样修炼还是第一位的绝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而耽误了修炼的进境!”
雒羽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其实她对于政事并没什么兴趣本想解释的可听得嬴政那一句“真当朕是铁打的累不垮的吗”。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听嬴政的话意似乎是自己能够替他分担一些重担看看他案上那恐怖的工作量雒羽就禁不住心中犯疼。虽说她自己也没自信能够做到令他满意可是如果能够帮他分担一点让他不用再常常为了国事而彻夜无眠的话那她愿意尽最大地努力去学习!
“陛下我想查阅关于大秦的历史不知……”眼巴巴地看着嬴政既然连理政都肯教她那么她这个要求应该不会被驳回吧?
果然嬴政答应得非常爽快:“可以朕会命人将所有的相关文载传来供你查阅。”
雒羽大喜:“谢陛下!”
“过来。”嬴政点了点头之后道:“让朕看看你的进度如何。”
雒羽依言走上前去当嬴政伸手按上她的丹田时她身体微微一颤闭上双眼红晕迅染满了粉颊而且有着向雪颈蔓延的趋势。那透体而入的热力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筑基之时只剩下亵衣的自己被他一掌按着丹田一掌按在两峰之间的情景这一下真地是连耳根子都红了!虽说那时是为了助她行功但是女儿家的身体何等宝贵若不是芳心暗许怎能让男人触碰那样私密的所在。
好在嬴政很快就收回了手去不然浑身烫的她都快变成一只煮熟的大虾了!嬴政显然对她的进度很满意露出赞许的笑容道:“很好你很用功进度比朕预计的还要快!”
闻得他的赞赏雒羽心中一片甜蜜有他这一句也不枉她日夜苦修几至废寝忘食的地步。
“你的来意朕明白朕刚去了慈安宫和你母后商谈了一番她答应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婚事。不过她对朕实在是不满意得很所以要求朕拖延婚期说是你还太小阅历不足所以要朕给你时间考虑免得你以后后悔。”
嬴政接下来的一句让满脸晕红未退的雒羽猛地抬起了头来。今早虽然最后因为她以死相逼使得母后只得妥协但是她也知道母后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是而心中不定之下来找嬴政可是见了嬴政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她一个女儿家来催促嬴政快些下聘订约尽快将她娶过门去?
没想到嬴政却主动说起这件事而且还说已经去见过了母亲商议之后有了定论。只是母亲不再干涉她的婚事固然是件喜讯但是拖延婚期却让她禁不住失望。很想问嬴政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可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实在问不出口。暗暗地啐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好像急不可待地要嫁人一样。
话说到这个地步让脸上烧的雒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只能选择逃避向嬴政盈盈施礼道:“陛下国事繁忙雒羽就先告辞了。”
看着急步出门而去的雒羽嬴政淡淡一笑太后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同意了不再干涉雒羽的婚事但是心中恼怒的太后也不肯便宜了他坚决要他延迟婚期。正中下怀的嬴政自然是一口同意反正十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而已对于雒羽也是一样。
两天后一下早朝就直奔清涟殿的恒波.齐云一进嬴政的书房就大声道:“先生今天我下了那份封赏的诏令那个老贼虽然在殿上没有反对可是一下朝就在回宫的路上拦住了我。我照您的话和他说了那个老贼又气又恼偏又作不得那副就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实在是精彩极了!”
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嬴政看着兴奋得几乎是跳进来的恒波摇了摇头道:“镇定镇定。朕怎么对你说的遇事要沉静纵是天地崩于前也要气定神闲。这么点小事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以后怎么做大事啊?”
一顿训1斥就像降温剂让兴奋到了极点的恒波冷静了下来起码是表面冷静了下来低下了头老实地认错:“是恒波知错了。”
“你对荣安说话的时候没有露出破绽吧?”
“没有没有!”恒波看到嬴政怀疑的眼神立刻矢口否认:“我对着他时可是一脸诚恳绝对没有半点破绽!我只是在您面前才敢开心一下而已。”
“那就好。”嬴政还真怕这小子绷不住脸当场就露出了不该显露的真实心情:“至于明海那里你不用急着去见他表功过两天再告诉他实情。
太快的话很可能他还没有得到消息而且表现得太过急切反会落入下乘被他轻视。”
恒波点头然后在椅上坐下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功课:“先生昨天你说为君者要善用赏与罚来驾驭臣子那么具体应该怎么做?”
“为君者想要让臣下不敢对之不忠不敢对之作弊便得深明赏罚之道。……”
第五十二章 封锁
“欺人太甚!”
银帘星域中魔界的魔主正在咆哮这一界的情势比之当初银河的那个魔界可要简单多了好歹只有一个最高的魔主。不过他这个统御整个魔界的界主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能控制的地域也只有五分之三剩下的那些边远区域只是名义上奉他为主具体事务他也无法插手。不过就算这样也比银河魔界那种四国对峙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他之所以如此暴跳如雷却是因为他派去明沥河系探查秦皇行踪的那些下属再次失手整整一个百人小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级都被人送了回来。
这也就罢了可那个该死的秋枫还送来一封措辞严厉的警告函说是凡事可一不可再如果他再敢无视大秦的警告派人潜入明沥河系图谋不轨那下次送来的就是战书了!
那个混蛋以为他愿意不停的派人去送死啊?若不是上头催得越来越急他怎么会没事去惹秦国的那些变态!自秦历6年前秦国在这里设立了一个界领之后那个界领的领主就送来了一封书函说是秦皇陛下正在明沥河系游历为了确保圣驾的安全“天戈领”将对明沥河系实施严密的保护措施为了不引起误会请任何其余的势力在封锁解除之前都不要再进入。
可是第二天魔主就收到了创界神的严命要他立刻派人前往明沥河系查探秦皇的行踪以及拥有至清圣体之人的下落。两厢冲突之下他当然是以神谕为先至于大秦虽然秦军的威名令他甚为忌惮但是神谕上说其余三界的创界神也已给各自的界天传下谕令要四界通力配合在魔主想来无论秦国再怎么厉害。四对一总不至于还会输吧?
可是四界倒的确是听从神谕暂时放下成见进行合作但说到不遗余力那是绝无可能互相争斗了那么久哪可能对其余几界没有一点防范之心。更不要说四界之中有两界都是处于分裂状态使得做主的一多配合起来也就更困难。在各自都有一把算盘的情况下他们地漏洞在秋枫眼中简直就跟马蜂窝一样多能够利用的机会一抓一大把。使得四对一之下。结果却是变成了一压四让四界的掌权者们不知给上面斥责过了多少次。但是在秦国星领和界领的双重封锁下却依然只能对明沥河系望而兴叹好在偶尔还是有点收获的让他们还能多少对上面有点交代不然只怕神罚都要降下来了。
距离上次传回情报给神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最近上面又在催了可是这次失手让他拿什么来交差?想到秦国送来的那封警告函他的眉峰皱得更紧了。在这些年交道打下来后。他对于秦军已经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那些家伙全都是疯子!连自己地命都不当回事的战士能够挥出的战力是极端可怕的每次对阵之时光是气势就已让人胆寒。真的动起手来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而那个界领的领主更是由创界神亲自担任如果不是谨守着两个神界的约定那位上神没有亲自出手对付他们他们四界哪还有胆子敢对着“天戈领”动爪子?可就在创界神没有动手的情况下四界还是吃瘪怒归怒但形势比人强奈何!
叹了口气魔主颓然坐倒在椅中。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至清圣体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本来这是好事。可以成就他大功一件可是秦皇一来好事就变成灾难了!而那天杀的秦国界领封锁了明沥河系不算还在下界和四界抢信徒虽然四界立界已久、根基深厚但是架不住秦国在下界的威势太大。不止是在自己地飞领内就连其余各国都是一封国书送去不说是自体进化为主地文明那些根本不信神明的科技文明也都允许秦国在境内设立神殿。展信徒。谁叫秦国信仰的净世至尊就是秦皇地原身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侮蔑秦皇辱君之罪接下来估计马上就是大军压境了!
这样武力开路的方法使得四界的信仰势力遭到了很大的打击而就算那些原始星球之上秦国也没有放过一样插上一脚和四界抢信徒。那个界领的领主甚至公开放话说不用多久这几个星域就会成为大秦的国土既然四界迟早要搬家根本没有必要再紧抓着那些信徒不放。反正到时候信徒是搬不走的还不如现在就吐出来交给大秦也好使几界间少点争执当时气得他差点吐血!
唉难啊难眼看日子过得是越来越难以后该怎么办啊?
天戈领。
领主府中秋枫刚刚看完传回来的汇报线条冷硬的脸庞露出了一丝难得地笑意。这几年来他谨遵君上的旨令将所有和君上有关的消息都封锁得严严实实偶尔漏出那么一条缝让四界的探子千辛万苦地探到一点他准备好的假消息去传给他们的主子好安元光界那些家伙的心。
此外还以最大的力度铲除那四界在凡间的根基使得四界剩余地精力也全都投入了这场信徒的争夺战中来。只是现在的成绩虽然不错但在他看来还不够。在君上所在的那颗星球上有一半的人口都是神魔两界的信徒虽然他已派出人手前往那颗绿舒星传道但是神魔两界在那里的根基甚深使他展起来很是艰难。想来想去唯一的方法只有取一界而代之了。
所以他借这次的机会传了一封警告函给魔界可是他也知道有了上面的催逼魔界绝不会因为他这一封信函就此罢手的那么下次送上战书就是顺理成章了。先打残了魔界然后让在绿舒星上的人手接收魔界在那的信仰势力借以牵制神界的信徒以掩护君上的行踪。
之所以选择魔界却是因为神界在那的势力要远高于魔界而净世神殿的教义与神界的相差太大想要取代实在是很困难倒不如选择教义比较接近的魔界。
这次他杀光了魔界派出的探子使得魔主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能得到没法交差的魔主一定很快就会再次行动那时就是他实行第二步计划的时候了。
第五十三章 问策
“先生。”
秦历6年在绿舒星上便是9年9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了。二十六岁的恒波.齐云再也没有少年时的毛躁这些年来嬴政的教导和与权臣的暗斗使他越来越成熟。而且也许他自己没有察觉嬴政对他的影响已经融入他的骨血不止是在处世的手段上就连言行举止他也都在有意无意地模仿这位先生这也就致使他行止间显得更为沉稳。
而嬴政则完全没有任何变化9年的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以致现在看起来恒波倒是比他年长了。抬头看向进了房门之后恭敬地向他请安的恒波嬴政搁下了手中的朱笔:“坐吧。”
恒波依言坐在了他的老位子上这些年他可是天天都往清涟殿跑从未有一日间断除了学习也时常就朝局的问题向嬴政请益。自从那次大肆封赏荣安的岳家之后荣安的岳家果然开始与荣安作对他们本就是荣安阵营里地位很高的一员手上权柄本就不小再加上恒波的封赏虽然还是及不上持国的权重但也已经有了一拼之力。
而且这次他们的反水还带走了不少党羽使得朝中从只有一个声音开始分化成了两个势力。再加上恒波在中间煽风点火栽赃嫁祸不遗余力地从中挑唆使得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尤其是一次荣安的正妻撒泼打骂荣安已经有了身孕的爱妾导致这名小妾流产被因此勾起了旧恨的荣安杀了之后这两方更是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他们的争斗使得恒波有了可乘之机那些他所暗中招揽的人才都通过各种手段打入了两党之中。在两党互斗的时候他借着两个老奸互掐的机会今天“逼于无奈”地撤了这个党羽地职明天“无可奈何”地砍了那个心腹的脑袋。反正他所作所为都是被逼的吃了亏的两个老奸只会更恨“逼着”国君下令的对方而无法怪罪他这个只是作为人形图章的摆设。
说起来。招揽到明海.筝峮实在是恒波的福气他是国君势必不能一直在宫外晃不停结交文人学士与豪勇之人这很容易让朝中两个老奸起疑心。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就算投入两党地阵营那两个老奸也势必会加意提防绝对不会视作心腹加以重用的。所以后面招揽人手的事都是由明海在暗中进行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庸才。只要肯放下身段蓄意拍马奉承要受到重用并不难。是而在那些空下来的位置需要有人顶缺的时候那些假意投靠的才能之士慢慢地都上了位。
他们的上位使得恒波开始掌握实际的权利只是这些权利对于恒波来说还不够他需要更大地力量。他一直牢记着嬴政教导他地话“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要不别动手若动手务须一击致命!可别打蛇不死还被反咬一口那到时死的就是你了。
所以他依然在扮演那个纵情声色、懦弱无能的摆设在不动声色地继续积蓄他地力量等待着有朝一日利剑出鞘。斩除奸佞。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坐下之后恒波先讲述了一下今日朝堂之上生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两党又在互相攻击在大殿之上大打口水仗。反正这样的戏码天天上演恒波就权当看戏了有的时候还真是蛮精彩的。不过今日有一件事比较特殊北方的燕回国送来了国书说是为了庆贺太后的寿辰将派使节前来贺寿不过这次派来的主使竟是燕回国的二皇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奇怪。”端起茶盏地嬴政淡淡地道:“燕回国是第一个后面还有不少呢。这次你母后的寿辰可是风云际会。定然热闹无比。”
他这一句让恒波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来探风色的?”
嬴政用茶碗盖轻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口中道:“齐云经过这么多年的内耗国力下降得很快何况朝中奸臣专权、小人当道满朝找不出几个不贪的。以致朝纲败坏上下勾连、欺压百姓民间已是民怨沸腾。这些周围的国家有哪个不曾看在眼里有想法地可是大有人在看燕回的阵势。这次各国来的恐怕都是重量级人物只怕在探风色之外准备找着机会先下一城也说不定。”
恒波脸色大变他到现在连齐云国内也没有摆平要是再加上外患那就真的是危在旦夕!苦思无策之下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嬴政求援:“先生……”
“坐下。”嬴政对猛地站起身来的恒波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急有什么用只会使得思维更加混乱。嗯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既然现在外敌蠢蠢欲动那就只有提前清除内患了。只是你手中的力量还太过勉强说不得朕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这一句让恒波大喜:“先生您终于肯出手了?”
嬴政点了点头:“便选在太后寿辰的当晚动手吧一来除奸二来让一众使臣看看你的手段。那些贪官权奸的脑袋正好可以拿来平民愤同时大赦天下、免税三年让百姓可以修养生息恢复元气。再开文武恩科取士纳贤以补大量出缺的官位与军职。这样一来民间必是一片赞誉与拥护之声你的威望也会在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达到最高点。只是这些动作一定要快必须赶在那些使臣回国前完成必要时找借口将他们羁留在京中以保证这个阶段的平稳过度。”
别的那些恒波都没意见可是听到免税三年他便面露难色皱起了眉道:“先生现在国库空虚这免税三年……”
“朕知道你国库空虚但是那些贪官抄没的家产就可以弥补很大的一部分亏空了。当然这三年间你要做的事有很多这点钱并不够让你撑过这三年而且就算三年之后恢复税收税率也必须尽可能地降低这样算来就更不够了。
不过……”嬴政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朕的聘礼好像还没有给吧?”
聘礼?恒波一愣恍然想起了当年嬴政在慈安宫中报的那份礼单:“黄金万斤白银十万斤……”光是前面这两样就已经足以使得国库连带他的内库都丰足无比了何况后面还有那一长串的清单!
“对对!先生您的聘礼可是拖了9年都没看到影子怎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恒波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之下难得大胆地调侃了嬴政一句。
嬴政轻轻哼了一声道:“朕要早拿出来这些东西现在还会在你手上吗?”
“呃!”恒波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想想也是如果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那两个老奸以及满朝的大贪小贪哪能不眼红千方百计、挖空心思地也一定会贪墨下来自己享用这些年国库不就是这样给他们挖空的吗?虽说抄家之时可以再夺回来但绝不会是全部那些被以各种方式散出去的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怪不得先生这9年来连提都没提下聘的事却原来是一直为他留着就等着给他救急用!可先生迟迟不下聘使得原本就对他极端不满的母后更是以为他在信口胡吹这些年虽然没有给雒羽指婚但却老是制造机会让她接触品貌端正的青年才俊。随着雒羽年龄的增长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就差没有直接开口许婚了。而那些见过雒羽的男子无一例外地都拜倒在了雒羽的裙下更是穷追不舍只是雒羽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使得所有的追求者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这也是必然的恒波很难想象有哪个爱上了先生的女子还能够移情别恋!那些所谓的才子名士连给先生提鞋都不配母后实在是枉费心机了。
说到雒羽这个妹妹可是越来越娇美得不可方物气质也是越来越尘脱俗带着一种淡淡的清冷与皎洁都快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而且只比他小一岁的雒羽不知是什么原因外貌在19岁之后就没有再变化这点倒是和先生很像。看看嬴政那依然年轻的容颜想到当年他在红俏阁说的那句话不会是雒羽也在练和他一样的功夫吧?
不过也幸好是这样不然为了他而耽误了妹妹9年的青春那他可真是无法面对妹妹了更且对不起先生。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恒波向着嬴政一揖到地但却没说一句话。
大恩不言谢对于嬴政所给予他的一切岂是一句谢谢能够抵得过的所以他只有记在心里。这份恩情不知何时能报答也不知用什么能报答但是他会一直记着直到离开这人世的那一天!
第五十四章 情动
其后恒波果然6续接到了各国送来的国书那些派来担任各国主使的也的确都是些重量级的人物看来这次太后的寿辰真的成了风云聚会的时机。
离太后的寿诞还有近十天整个宫中乃至全国都已动了起来这次是太后的五十整寿可是件绝对的大事务必要办得极尽隆重!
时当正午嬴政走在御花园中不过他可不是来赏花而是准备穿过花园前往宁馨宫。
适才雒羽差人来相邀说是才送进宫的金酥香她从慈安宫中讨来了一点所以请嬴政去用午膳。
金酥香是一种蔬果每三年成熟一次色呈金黄、入口酥脆、香甜如蜜嬴政吃过几次味道很是不错。只是这种蔬果只有在金缘湖中的一个小岛上才能生长产量也极少每次成熟不过只有三四十斤的量都被定为贡品供奉给了皇家。现在金秋时节今年又正好是第三年正是金酥香成熟的时候适值太后寿诞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听得雒羽的相邀嬴政欣然前往已有三年没有尝过了对那美味倒也有些想念。可是在路过一个凉亭时他被一个女子拦住了这个女子嬴政也认识是恒波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由西宫太妃所生比雒羽要小上五岁。照说二十岁的女子早就该出阁了可是这位公主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招驸马。好像不止是这一位宫中有好几个已经到了婚龄的公主都是如此至于原因么……那让嬴政头痛的原因不说也罢。
适才雒沁就带着几个宫娥在凉亭里赏花嬴政也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她竟会出亭拦住了他的去路。看到她的架势嬴政不禁皱了皱眉:“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雒沁向他盈盈行了一礼有些含羞地问道:“陛下也是来赏花吗?”
嬴政淡淡道“不是雒羽邀朕共进午膳朕正要去宁馨宫。”
宁馨宫?听得他这一句雒沁目露哀怨之色。幽幽地道:“皇姐一邀你就去我邀了你那么多回你却从来没有应过一次。”
对于她的抱怨嬴政只有沉默了这些公主一直留在宫中没有出嫁固然是她们本身的意愿柳静太后的推波助澜也有很大的关系。如若不是她地拦阻哪怕就算这些公主不愿也会给那些太妃指给别人的。当真是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太后在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如果这些女子都能让他动心也就罢了大不了全都收入后宫让那个慈安宫里的老太婆落个血本无归!可问题是她们完全提不起他的一丝兴趣使得他便只有全都敬谢不敏了。
要说事情坏就坏在这片区域都是皇子公主们的住处所在这御花园与清涟殿旁的那个小湖更是他们游玩的主要场所时间长了难免会碰到然后……为了这恒波还好几次地找他探口风竟说如果他有意地话可以将几个姊妹一起许给他被嬴政在头上狠狠敲过几次之后终于不敢再提了。现在几个年长的公主终是都无法再拖地被嫁了出去。但愿剩下的那几个也快点出嫁吧!
“陛下。”雒沁开口打破了沉寂:“到亭中坐坐好吗?”
“不用了。朕还有事不打扰殿下赏花先告辞了。”
嬴政的一口拒绝让雒沁脸上的哀怨之色更浓。虽然她知道自己比不上貌若天仙的雒羽可自信也是品貌出众但为什么这个让她情难自禁的男子却好像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雒沁低下头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今年她已经二十了再拖也拖不了多久随时都会被母妃指婚给别人。可是她的心中已经被那个身影所填满怎能再跟随他人。想到几个皇姐出嫁时那断肠的泪水难道她最终也只能是那样地命运?
嬴政才到宁馨宫。就看到早已准备好一切地雒羽出来相迎。随着修炼的进程与年岁的增长原本就已美貌无比地雒羽更是魅力难挡气质也是越来越高贵清雅。现在就算是在母兄面前她也会显得有些淡漠只有当面对嬴政的时候才会依然象以前一般地流露出各种感情。
“恭迎陛下!”盈盈施礼的雒羽嫣然而笑当真是一笑生百媚倾国复倾城。
“免礼。”嬴政欣然伸手相扶这次雒羽闭关稳固才修成的元神旬月不见看上去收获不小。
进得内宫。已经摆好了御厨精心所制的菜肴但却有菜没有酒。这些年嬴政也没少来宁馨宫只是那些菜肴倒还罢了酒却没有一种能让他满意到后来喝的都是他自带的故而雒羽每次再备宴的时候就不再备酒。
入席落座雒羽接过嬴政取出的“碧沉酿”为他斟满随后又用玉匙勺了与其余三种时鲜蔬果拌合的金酥香递到嬴政地唇边道:“这是御厨尝试的新做法您尝尝。”
嬴政就着她递来的玉匙吃了一口满口的清香甘甜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赞道:“嗯好!”
他的赞赏使得雒羽十分开心不枉她听得金酥香送到之后立刻到母后那儿去讨来了一些。这金酥香虽然不容易坏方式得当的话可以保存很长的时间但总是越新鲜越可口的。要等到寿宴之时那味道就会差许多了。
只是到了母后那不免又是听了一顿唠叨这些年来听得她耳朵都快出茧子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说得她背都背得出来虽然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但是同样的话听多了总是不免烦躁。
而自从她年过二十之后除了原先地那些不是之外嬴政又多了几大罪状明明是母后要他拖延婚期的可是现在却也成了他的不是。说什么看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根本就是不在乎她要不然不会9年来一点表示都没有。
对于母亲的这些话每次雒羽都只是一笑置之可是心中不免也有些幽怨而且嬴政一直以来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让她心中很不踏实。提壶给嬴政斟酒雒羽看着嬴政淡淡含笑的容颜心中幽幽叹了口气他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他……他真的对她有情吗?
“碧沉酿”的劲道可是很大的雒羽虽然喝得不多但却已经有些昏昏然了。醺然的醉意让原本气质清冷的她平添了十分妩媚再度为嬴政斟酒之时她一阵晕眩之下身体一软向前倾去正倒在了嬴政的怀里。
惊觉失礼的雒羽慌忙起身可是还未站直只觉腰间一紧就被嬴政又拖回了怀中。随着修炼的进境嬴政已经能够感觉到雒羽身上的气息对他产生的吸引力。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小丫头出落得越来越动人再加上那种特殊的气质与温婉娴静却又坚贞自主的性情相处日长让嬴政也渐渐从无心变成了有意。
此时他也已有了几分酒意美人入怀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既然雒羽元神已成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早点收了她对于她的修炼也有很大的好处。
他那灼热的目光看得雒羽心头小鹿乱撞环抱着她的强健臂膀更是让她浑身软。眼看着嬴政伸手托起她秀美的下巴手指轻抚着她的樱唇心中又羞又喜又是慌的雒羽有些呼吸困难地道:“陛下……”
嬴政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闪动着一种雒羽从未见过的光芒微笑道:“羽儿金酥香味道很不错不过朕怎么觉得你唇上的胭脂好像会更好吃的样子。”
一句话让雒羽浑身烫得都快烧起来了再受不了嬴政那种异样的目光她闭上了眼低声道:“我……我从来不用胭脂……”
“是么?难道是朕看错了?不行朕要仔细地检查一下。”说着嬴政低下了头去吻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被他挑开了牙关捕获了香舌的雒羽已是脑中一片昏乱昏沉沉中一只解开她的衣襟探入了她胸衣内肆意揉抚的手更是让她禁不住微微颤栗!只觉得自己好似就要被浪潮淹没的雒羽紧紧地搂住了嬴政的颈项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每次嬴政来时出于想与他独处的私心雒羽都会屏退所有的宫娥以至于现在这间偏殿中就只有嬴政和她两个人这使得嬴政更是肆无忌惮。当他终于松开雒羽的双唇几乎已经快窒息的雒羽根本已是瘫软在他的怀里。得寸进尺的嬴政扫开了桌上的碗碟抱起雒羽放在了桌案上然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胸衣将头埋在了她丰挺的玉峰上。醉意醺然的雒羽晕沉沉的更是被他吻得浑身酥软除了**轻喘之外就只有任凭摆布了。
“先生!”
正当按着雒羽大快朵颐的嬴政探手在解身下美人的裙带时殿门忽然被人推了开来!
第五十五章 答复
虽然知道有人靠近但却没想到门口的内侍会没有阻拦更没料到来人会连通禀都没有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一惊之下猛地自雒羽身上抬起头来的嬴政望向门口正迎上跨进殿中的恒波.齐云呆滞的目光。
“出去!”嬴政的一声怒喝将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意想不到的一幕的恒波惊醒了过来他立刻以最快的度退了出去并且将殿门重新关了起来。
正在被爱郎肆意轻薄的时候却被哥哥闯了进来撞见醉意被吓醒了大半的雒羽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等到回过神来的她现自己不知何时原本搂着嬴政的双手竟然也伸进了他的衣内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其实她的这种行为完全是由于气息的吸引而引的身体本能可是这却让本已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更是难以自处!羞急之下猛地挣脱嬴政的怀抱自嬴政送她的空间戒指中抓出一件披风包裹住几近半裸的身体头也不敢抬地从偏门逃往自己的闺房去了。
即将到口的美食就这么飞了让嬴政将恒波恨得牙痒痒的!沉着脸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他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恒波这个小子中午不在自己宫中用膳跑到宁馨宫来做什么?而且难道不知道关着门就是勿扰的意思他近年来行事已经沉稳了许多什么事让他这么失态连敲门都顾不上天塌下来了?
说起来嬴政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虽然他不象凡人那样有多余的精气需要宣泄那些庸脂俗粉也引不起他的**可是雒羽不一样。刚刚一阵亲热将他的**全给勾了起来眼看就可以将这个令他食指大动的美人给吃了。却被这个混蛋小子闯进来搅了他的好事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憋火的!
同样是男人恒波自然知道他现在糟糕的心情尴尬地道:“先生那个……我不知道你们在……”
一句未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果然嬴政一声冷哼狠狠瞪了他一眼。于是他灰溜溜地闭上了嘴这种事越说越糟还是不要再提地好。
“什么事?”嬴政没好气地开了口。
松了口气的恒波忙答道:“先生燕回国的使臣昨日黄昏时分已经到了今日在大殿上上表请求与我齐云联姻。这也就罢了可是他要求娶的公主是雒羽所以我立刻来找先生商议。”
这些年托了太后拼命地想给雒羽找驸马的福雒羽可是美名在外在齐云有常驻使节的各国不会不知道这下可好。
闹出事来了。
“商议?”嬴政并没有怒。但是唇边那抹冷冷的笑意却让恒波觉得脊背寒:“商议什么?难道你准备答应他的要求来找朕商议要朕让人?”
“不不!这怎么可能?”恒波立刻一口否认如果让先生以为他要将雒羽嫁给别人。那他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嬴政冷然道:“既然不是那还有什么好商议地?告诉那个家伙雒羽已经有主了让他死了心!过几日太后的寿宴之上朕会正式下聘下诏赐封给雒羽一个正式的名分。要联姻的话宫中适龄的公主不少叫他另选一个!”
要是只靠说上一句就能摆平的话他又何必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恒波苦笑道:“可是……”
才说了两个字嬴政就扔给了他两样东西那是两本折子。恒波打开一看。厚的那本是一份聘礼的礼单薄的那本则是婚书。两本折子都是用两国文字所写上面已经盖上了嬴政的玺印只要恒波在玺印之旁再盖上自己地玺印那么这门婚事就正事生效了。
其实恒波前来找嬴政商议地本意也正是为了要讨这一个凭证他当然不会想要答应燕回国二皇子的要求但是拒绝总要理由的。要说雒羽已经被许了人家那么怎么会宫里宫外都没有听到过半点风声?哪怕是没有成婚起码聘礼与婚书总是要有地吧?什么都没有的话。口头的协约是不作数的。何况这次的请求联姻关乎两国关系朝中的大臣尤其是那两个老奸都很赞同。难得那两个冤家对头会有一件事的意见一致可是这件事就算满朝文武都赞同恒波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只是这几年嬴政对于雒羽的事一直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说是拖延婚期可是已经拖延了9年现在还是看不到他有一点要提议完婚地迹象怎能让恒波不为妹妹着急?虽然前几天嬴政告诉他说会用聘礼来给他补充国库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也一样没说。没奈何恒波只好一为公一为私地来问个清楚了。
今日因为这件事的争议使得早朝拖得很晚随后等回到修政殿的时候那两个老奸还都追到修政殿中一副没有确切答复就不走的架势真不知道他们得了燕回国的什么好处。逼得他实在蒙混不过去只有借着尿遁前来找先生在清涟殿得知先生来了宁馨宫他便又急急赶了来。心急之下一时疏忽结果……现在怕是不止先生看着自己生气连妹妹也在房中骂他吧?
既然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那就不要再留在这里惹人嫌看看先生的脸**求不满的男人脾气可都不太好可别一个不小心又点起了火头那可就是自找倒霉了。何况修政殿中还有两个老家伙等着快点回去打他们滚蛋他也好吃饭。
夜更深人寂。
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的嬴政合上了最后一本奏折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他走出了书房进了卧室之后准备就寝。在两个小太监伺候着他宽衣脱履躺到了床上之后他却并没有马上入睡眼睛看着帐顶垂下地一个绣花荷包出神。
这个荷包是雒羽亲手所做精心刺绣之后送给他的不过她也知道嬴政可没有带荷包的习惯为了不让自己的一片心意就那样被束之高阁她含羞亲手给挂在了这帐顶中央。其实她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不和礼仪但是在她心中此身早已属君但愿一片心意能伴君入梦这逾不逾礼也顾不得了。
定定地看着这个微微摇晃的荷包嬴政忽地坐起身撩开了锦帐唤道:“龙翊!”
房门应声被推开龙翊恭声道:“臣在!”
“去到宁馨宫召雒羽来见朕。”
“遵旨!”
龙翊领命而去放下了锦帐的嬴政伸手摘下了那个挂在帐顶的绣花荷包重新躺倒在枕上。侧身支颐把玩着手中荷包的他唇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宁馨宫中躺在床上的雒羽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白天那羞死人的一幕!身上犹如还能感觉到那灼热的双唇留下的吻触在难言的羞涩之下荡漾的是无尽的甜蜜。这是嬴政第一次清楚地表达了对她的态度他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那样对她。想到闯进来的哥哥雒羽又羞又恼若不是被哥哥撞破那么现在她应该已经……
捂着自己烫的脸颊她催促着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快点入睡。可是越是想睡就越是睡不着就在她一时羞一时喜的时候忽然贴身的宫娥进来禀报:“公主清涟殿派人来说是秦皇陛下要公主去一趟。”
陛下派人来召她去?现在?一个可能让雒羽禁不住一阵心跳咬了咬唇她道:“本宫知道了你让那人等一会儿。”
龙翊没有等太多的时间不过虽然时间并不长却可以看得出雒羽是经过了精心的装扮的。对着雒羽欠身一礼龙翊道:“陛下召你前去见驾请跟我来。”
雒羽点了点头也没有带宫娥独自跟着龙翊前往清涟殿。当她被带到卧房而不是书房的时候雒羽几乎已经能够肯定嬴政召她的目的了心儿砰砰乱跳地跨进了房门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让她更是心头鹿撞。
锦帐被撩了开来现出嬴政的身影身上只有一件月白亵衣的他让雒羽低下头去几乎不敢看他。
“过来。”嬴政道。
雒羽又喜又羞又带着点害怕慢慢地向他走去。才走到床前就被嬴政一把抱住纤腰在雒羽的惊呼声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落下的双唇夺取了雒羽的呼吸扯开她的衣襟探进衫内爱抚着她水嫩的肌肤的手更是让她颤栗不已。虽然早有预感的她在决定应召前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她却有了一种想逃跑的念头。
只是既然已经送上了门怎么可能还会有让她逃跑的机会。很快她就已经身无寸缕紧闭着双眼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根本就不敢看嬴政。只是随着那在她身上游移的双唇和大手她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一样烧得她的神思也渐渐昏乱起来。
暮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贯穿了她的身体一声惨叫雒羽的身体暮然绷紧。就在被嬴政进入的那一刻雒羽颈上那条颈链的莲花链坠之上镶嵌着的七色创生石大放光芒只是这光芒就像流星一般一闪便急暗淡最后化成轻烟消失了。
第五十六章 双修
就在这颗七色创生石化烟而逝的那一刻一条暗金色的细长玉链被嬴政按在了雒羽的丹田。玉链的链坠是一块钱币大小的七色创生石而在这块七色创生石的两边还各镶嵌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绝冥无恒晶。那颗七色创生石一触雒羽的肌肤立刻绽放出了七色光芒旁边的那两颗绝冥无恒晶也流动起幽幽的黑光。玉链自动扣在了雒羽的腰间应和着嬴政的律动那颗七色创生石以及绝冥无恒晶犹如星星一般光芒明灭、不停闪烁。
嬴政当初给雒羽那条颈链就是为了借其上镶嵌的七色创生石的光源之力来中和他的火源之力不然频繁和雒羽的接触他的气息很容易会使雒羽出现失衡的状态。不过他也不敢给雒羽一块体积较大的不然释放的能量一多也一样会造成失衡。这么多年下来那小小的一颗能量已经消耗地差不多了此时再被他的至阳之气一冲立刻便化烟而逝。所以必须用另一颗来取代否则对于雒羽来说这次交合不是福而是灾难了!
至于两旁的那两颗绝冥无恒晶则是用来助雒羽一臂之力的毕竟雒羽的能量层次还不高如果直接面对这两种本源的冲击是绝对经受不住的。所以嬴政先在当中设置一个缓冲屏障这样雒羽要掌握平衡就不会太费力了。
“放松点。”嬴政低沉的声音唤回了雒羽几欲昏迷的神智:“其余的你不用管朕来做主导你只需保证现在体内力量的平衡就可以了。”
说起来雒羽之所以修炼进境会那么快也得益于一直受到另两种源力的增幅当然她所接触到的那两种源力非常微弱强了她也受不了可是受到的好处却是难以言叙的。火之源力加强了火与金两种属性光之源力则加强了土与木两种属性在其余四种属性地激下。水之属性也得到了增强。当然光靠被动的激是不够与其余四种扯平的不过再加上嬴政所给的各种灵药与珍物那就差不多了。
而也正是从一开始就接触到那两种本源的缘故使得雒羽现在能够适应两种本源之力的直接淬炼火热而暴虐的能量不住地自结合处涌入雒羽的身体在经过丹田时一股祥和而充满生机地能量被一股混沌之气包裹着向着前一股迎去。而属于雒羽的那五色能量在这三者的夹击下被压到了一起越挤越紧。五种属性被迫开始互相混合。
这四种能量中雒羽的那一股可说处在绝对的下风不过她的任务只是要保持平衡其余都由嬴政在控制在嬴政的加意护持下倒也还能勉强做到。而在能量流经的地方一缕缕无色透明的烟气好似被自经脉中榨出混入雒羽的五色能量之中每一缕烟气地加入都让那些五色能量犹如吃了大补药一样壮大了许多。也融合得更紧。颜色也在慢慢地变淡。
雒羽没有察觉她地身体此时清辉隐隐萦绕着无色透明的光芒。而嬴政的身上也是一层暗金色地光华隐隐闪动。额上的火焰印记才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影子就被他又压了下去。现在的雒羽承受不了完全状态的他除非等到雒羽也成为完全体或是起码接近完全体不然一旦他完全放开绝对会要了雒羽的命的!
不过就算是现在这个状态两种本源之体间互相吸引的特性也并没有减低多少水性本柔雒羽又是女体阴气更甚至阳与至阴交会。那种欲仙欲死的极乐之境使得嬴政也是倍感**就更别说是初经人事的雒羽了。
雪白地肌肤泛起了玫瑰红色香汗淋漓的雒羽已经不知人间何世虽然努力地想要集中精神可是那令她神魂飘荡的快感却让她根本无法用所有的心力去运转能量。不过这也正和无心而为之道一点真灵守住心灯神识在有意无意之间若是她真的全力去运转能量过犹不及之下反而会坏事。
不知过了多久。雒羽的五色能量终于完全融合成一体猛然爆出一道炫目的白色的光芒之后整个地转化成了无色透明之状。随着嬴政猛烈的最后一击在雒羽地尖叫声中她的身体流淌出一圈圈玉样温润的水光那涟漪般的水光好一会儿方才消散。
云收雨散之后嬴政轻抚着偎依在他臂弯里瘫软无力的美人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清涟殿不用再回去了。”
原本闭着眼即将入梦的雒羽闻言之下立刻睁开了眼来虽然她也想留在嬴政身边可是无名无份她怎能……
不过没等她开口嬴政已自又道:“你已受过朕的宠幸便是朕的妃子。朕封你为羽妃明日朕便传诏宗正造金册玉牒。今午朕已将婚书与聘礼的礼单给了恒波在你母后的寿宴之上朕会正式下聘同时颁布册封的诏谕。”
这下雒羽可喜翻了心倒不是为了羽妃的尊贵封号而是终于有了正式的名份有了光明正大留在他身边的资格。君王封妃不过是一份诏书造册留名便算手续齐全至于婚礼那是只有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
雒羽知道嬴政早已立后也没奢望自己能够入主后宫不过当初听得嬴政只有一后四妃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帝王三宫六院乃是常事就连自己的哥哥现在妃嫔也已有数十以大秦之强盛身为大秦皇帝的他后宫怎么会如此冷清?不过这对于她实在是个好消息起码她不用去和一大群女人争宠。而且听说那几位后妃性情都是温婉和善不难相处让她更是放心许多。
是而雒羽听封之后万分欣喜地谢恩:“谢陛下!”
初承雨露的雒羽溢满了幸福的艳光娇柔妩媚、诱人之极此时一笑之下更是宛如异花乍放、美玉生晕让嬴政才平息的**又开始蠢蠢欲动。原本轻抚着怀中玉体的手滑到了雪臀上揉捏抚弄嬴政微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朕呢?”
他那眼中闪动的欲焰和手上的动作再明确不过地表露出了他的目的雒羽立时又是颊如火烧像只鸵鸟一样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声音轻得就像蚊子叫:“臣妾……臣妾已经……什么都给了陛下陛下……还想要臣妾……怎么谢呢?”
嬴政托起了她低垂的螓笑道:“那你就再好好地伺候朕一次吧。”
说着再度翻身压了上去……
日上三杆之时雒羽终于自昏睡中醒来娇慵无力地想要支起身可是才一动浑身的酸痛便让她呻吟出声。初经人事就被嬴政折腾了大半夜也就难怪会被弄得这样惨法。此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嬴政已经不在身边想起昨晚的漏*点雒羽禁不住又红了脸。
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锦帐被撩了开来出现在面前的赫然正是她的贴身宫女瑶琪。瑶琪用玉钩挂起锦帐恭声道:“公主您醒了要不要奴婢准备香汤给您沐浴?”
“瑶琪你怎么在这?”雒羽奇怪地问道。
“是秦皇陛下派人召奴婢等来服侍公主的还要奴婢等把公主的日常所用之物都搬了过来说是以后公主就住在这了。”瑶琪回道。昨夜公主应召前往清涟殿却一夜未回她就知道只怕公主已经被秦皇给吃了今天听到那样的谕令真是果不其然。
对于的公主的心思她自然清楚现在主子如愿以偿她也为公主高兴。捧来衣物她道:“公主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更衣?现在浑身骨架都像散了一般的雒羽哪有力气下床?何况现在她的身上满是昨夜漏*点中嬴政留下的痕迹根本没法见人所以她立刻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本宫想再睡一会儿。”
“公主已经快至午时了您如果累的话也先用过了午膳再睡吧。”瑶琪劝道。
“午时?”雒羽一惊竟然睡到这么晚本来还说今天要去陪母后下棋的可是现在……
“瑶琪你立刻替本宫去趟慈安宫就说……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去给母后请安了。”说到身体不适时她的脸颊禁不住又是一阵绯红。
瑶琪看着面前的主子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公主您和秦皇的事太后已经知道了现在太后的圣驾就在清涟殿。”
雒羽猛然半撑起了身体失声道:“什么?!”
第五十七章 问罪
清涟殿的正殿柳静太后看着面前的嬴政气不打一处来。
雒羽每天早上都会前往慈安宫向母亲请安尤其昨日还说是今天要来陪她下棋的可是眼看平时早就该到了的女儿却一直没见到影子疑惑之下派人到宁馨宫去询问。没想到派去的人居然回报说公主昨夜被召到了清涟殿一夜未归而今早清涟殿更是传话让那些侍奉公主的宫娥将公主的所用物品全都搬往清涟殿。
太后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立刻起驾前往清涟殿。说起来她已经有9年没有见过嬴政了自从那次嬴政闯宫与她达成协议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嬴政不会没事跑到慈安宫去看她那副债主脸她就更不想见到那个让她无比恼怒却又莫名惧怕的男人了。
也正是这种又恼又怕的的心理使得她这些年来拼命地给女儿接触其他青年才俊的机会想要让她另择驸马。可是女儿却就是死心塌地的认定了这个男人无论她用什么方法都没法让她回心转意。这次闻说燕回国的二皇子前来求亲大喜的太后终于看到了能够让女儿离开那个男人的可能。
听闻那燕回国的二皇子年轻英俊而且才能卓著何况燕回国紧靠着齐云疆域与国力也都强于齐云不少。如果能够与之联姻的话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怕权臣逼宫了。就这一点上来说哪怕秦国真的象女儿说的那般强大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在这一点上是远远不及燕回的。而以国家大义和母兄的安危来做筹码太后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说服女儿。
可是没想到刚听得今日早朝之上恒波以雒羽已经与秦皇有了婚约为由拒绝了燕回国的提亲她还没来得及召儿子来质询就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让她当时便几乎抓狂!而当怒冲冲地赶来兴师问罪的她看到完全一副没事人一样神情淡然地嬴政时。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家伙玷污了她女儿的清白居然见到她还敢摆出这样一副嘴脸!
“你!”太后连坐都顾不上手中的凤头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顿怒道:“羽儿呢?”
昨夜在温柔乡中享尽了美人柔情的嬴政心情很好阴阳调和更是让他浑身舒爽是而完全没在意太后的怒颜相向。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龙海奉上的香茶浅饮了一口之后。他方才好整以暇地望向太后答道:“在朕房中。”
听到预料中的答案太后气得声音都在颤:“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嬴政淡淡地道:“朕做了什么?朕不过是召幸妃子而已难道这也有错?你别忘了朕与羽妃早有婚约只是你要求拖延而羽妃初练玄功根基未稳也不宜破身是而朕才一直等到今天。现在她玄功圆满终有小成朕召她侍寝成就鸳盟。有何不对?”
“你!你……你也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本宫地!”见他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辩驳。气得昏的太后只想一拐杖敲到他头上去!
“朕没忘朕是答应过要等上十年不过太后当初答应朕的事也没有完全做到吧?那么现在朕打的这点折扣就和太后所做的那些抵消了。”
当初太后答应从此后不再干涉雒羽的婚事。可是这些年来她虽然没有再硬给雒羽指婚但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可没有少做。不过当初嬴政的目的只是要她不再硬逼雒羽以免使得雒羽为难或是扛不住母亲的逼迫而答应了嬴政绝不能允许地事至于那些小动作也就随她去了。
此时他翻出旧账一下将太后给噎住了既然自己已经先没能遵守约定那么也就没有资格去说别人了。
太后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再度开口可是气势已经下降了许多:“就算这样你和羽儿毕竟还未成婚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就这样在一起?”
“成婚?”嬴政淡淡一笑:“太后搞错了吧?现在是朕纳妃。可不是朕地羽妃在招驸马。朕临幸过后下道诏谕封赏尊号便是完婚难不成朕每封一个妃子就要举行一次婚礼?”
看着脸色青却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驳斥的太后嬴政也不再刺激她:“当然雒羽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公主所以昨日午间朕已将婚书和聘礼礼单给了恒波再过几日朕会在你的寿宴上正式下聘并当众宣读册封地诏谕这总行了?”
什么叫这总行了?太后恨恨地看着嬴政。她对嬴政的成见已深而且当年闯宫的孵瞪幕更是让她感到屈辱一心想要和他作对。这些年不停的做手脚想要拆散他和女儿其实何尝没有一点泄恨的心理。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女儿的清白之身已经被他玷污难不成还能嫁给别人?
可是掌上明珠出嫁居然连个婚礼都没有这让太后实在难以容忍但是她也无法强行要求嬴政举行婚礼因为所有的帝王都是这样封妃的她没有任何驳斥的理由。事到如今太后也只能认了好在这个可恶的家伙好歹总还是个国君这门亲事也算地上是门当户对而且他虽然品行差点可起码相貌倒也不错能配得上女儿。
无法可想的太后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可是看着面前的嬴政又实在是忍不住生气。
“回宫!”太后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再多看面前这个家伙一眼。不过她也不打算就这么便宜了他打定主意在他下聘之时要好好刁难刁难他不然实在难消心中之气!还有她那个儿子居然连和她商量一下都没有就接下了嬴政的婚书和礼单还擅自拒绝了燕回的提亲到底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后?回宫去一定要将这个逆子叫来好好地教训一顿!
她走了嬴政也站起身回到了书房书房中刚刚还被太后在心中斥骂的恒波自椅上站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道:“先生母后怎么说?”
今天他照例下了早朝之后就来了清涟殿而嬴政一向起得很早虽然昨夜在雒羽身上驰骋了大半夜但依然一清早就起了身恒波到的时候他已经象往常一样在书房批阅奏折了。
在进殿的时候正遇到宁馨宫应命而来的那些宫娥恒波才知道原来昨晚妹妹被先生召到清涟殿过了一夜。等赶到书房一问得知嬴政已经亲口封妃并且传诏国内命宗正造金册玉牒以记名之后恒波立刻高兴地向先生道喜。原本他虽然在殿上以先生地婚书为凭拒绝了燕回国的提亲但是公主们的婚事也是需要太后点头的。恒波自然不会不清楚母后对先生的态度可以想见她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这最后一关只怕还会有不小的波折。
可是没想到先生的动作果然够快这边已经将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下这桩婚事可说已是板上钉钉哪怕母后再怎样不愿也是无法可想的了只是来闹上一场是绝对免不了的。果然没多久龙绝就进来报说太后到了恒波可不敢和嬴政一起去见母亲可以想见现在的母亲定是一片盛怒到时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着他一块儿倒霉!
是而他就留在书房中等候虽然对先生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将母后摆平的可是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踏实此时见嬴政回来立刻出声询问。
嬴政一笑:“还能怎么说?羽妃已经是朕的人她还能否认不成?不过……”
他的前半句让恒波长舒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可刚还在庆幸着总算没事了那一声“不过”让他的心又吊了起来急问:“不过什么?”
“不过太后虽然无奈地认了但却气恼地很她奈何不了朕你就要有事了。”
啊?恒波一愣这和他有什么相干?
嬴政微笑道:“你别忘了昨日接下了朕婚书与礼单的是你今日在大殿上推拒了燕回国求亲的也是你。接下了朕的婚书与礼单之后你没有向太后禀报得到她的肯拒绝燕回国求亲之前你也没有与她商议这个罪名可不轻啊!这次她怒而前来问罪结果却反而带了一肚子闷气回去自然要找个出气的所以么……”
所以自己就成了出气筒?明白过来的恒波苦笑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个当事人都没事他这不相干的却被拿来顶杠这叫什么事啊!
“你还是快回去吧想来太后已经派人去召你了。如果久等你不到只怕怒火就越旺到时你的苦头就有的吃了。”嬴政提醒道不过他的话里实在听不出有半点同情与歉疚之意。
于是恒波苦笑着告辞了也罢先生为了他而使母后误会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为先生去挨顿骂也是天经地义。何况有事弟子服其劳先生有事学生顶杠也是应该。
第五十八章 寿宴
随着太后寿辰的临近所有的各国使臣都到齐了这时恒波.齐云才知道为什么燕回国的二皇子会那么性急地要尽快定下与雒羽的婚事甚至不惜重礼贿赂那两个老奸向他施压只因为其后来的那些使臣都提出了与之一样的要求。
之所以都盯上了雒羽除了雒羽那被颂扬得天仙化人的美名之外还有就是她的嫡出身份。她是正宫太后的女儿当今国君的胞妹论身份可说是所有公主中最尊而太后与国君对她的宠爱也是尽人皆知。所以各国使臣的论调全都一样说是为了体现对于这次联姻的重视联姻的对象必须是雒羽公主。
可惜这朵绝美的鲜花已经给别人采走了使得诸国使者全都碰壁而回。这使得所有的使臣都是极端不满之前完全没有一点风声可是他们一提出联姻雒羽公主就冒出这么个未婚夫来哪有这么巧的事?何况那什么秦国从来就没听说过是打哪钻出来的国家?这样的无名小卒不会是一个不起眼的荒僻小公国吧?那种拥有几城之地就厚颜称国的也不少只不过地处边荒、国贫民穷完全引不起其余大国的兴趣又或是两国有意将之作为缓冲地带这才得以芶延残喘。
至于齐云国君所说的什么秦国距此非常遥远他们是绝对不信的只当是齐云的推脱之词。有很多国君一生连皇城都没出过再喜游历的国君也不会踏出自己的疆域一个国君就带了几个随从穿过千山万水地来到这么遥远的国度?骗鬼啊!
何况就算真有这样的事这样一个遥远的国度和近在咫尺的邻邦相比应该选择哪个根本就不用考虑的吧?而如今齐云却宁愿选择这样的一个国家而拒绝了各国深觉自己受了羞辱地各国使臣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全都极为强硬地要求齐云退掉原本的婚约重新考虑雒羽公主的归宿甚至很多已是语带威胁。
他们的威胁恒波是不在乎的。其实别说是雒羽就是别的公主他也没有想过要用来进行这种政治联姻。嬴政对他说过想要保证自己国家不受到侵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所有地敌人都打怕打得别人听到你的名字就抖打到别人宁愿自尽也不敢与你为敌!国与国之间除了实力其余什么都是假的女子金帛换不来和平。哪怕就是能偏安一时这种安全也都是极为虚幻的就如筑在沙滩上的冰楼浪一涌就会消失无踪。一个帝王如果沦落到需要用姊妹女儿的身体去换取自身安危的地步那还是乘早找把刀抹脖子吧!当然世事无绝对也不是说这种联姻绝对不该考虑但那是在为了积累力量一举击垮敌国而争取时间或是作为对付他国的计策中的一环的时候才该付出地代价。但前提是你本身必须已经拥有足够地实力否则如果在别人眼中根本就是一块随时可以吞掉的肥肉的话。就算你献出了所有也是一样逃不掉灭亡地下场。
而恒波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就是齐云已经成了诸国眼中一块随时可以吞掉的肥肉之所以提出联姻也只是侵吞齐云的一种手段罢了。上兵伐谋1其次伐交其次伐兵1其下攻城。这些家伙哪一个怀着好意了此时同意联姻不止不能给齐云带来好处反而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至于威胁反正无论他肯不肯答应各国的要求各国都没打算要放过齐云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威胁不威胁的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在意了。
可是太后和朝中的大臣可就没他看得那么清楚了一下得罪那么多国家可绝不是闹着玩的!在那些大臣想来虽然一个公主不可能同时许配给几国但是只要在其中挑选一个国力最强的结为盟好。那其余地国家就算不满也会有顾忌起码总比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什么秦国来得有威慑力吧?所以几乎是众口一词地要国君答应各国的要求。
而太后则是有苦说不出女儿已非完璧怎能用来联姻?可是要说女儿已经嫁了这一没看到婚礼二没正式下骋甚至连风声都没一丝半点这叫别人如何能信?而要用君王封妃的惯例来解释的话且不要说那些使臣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秦国国君的怀疑。光是女儿只被封了个妃子就已足够让各国更为愤怒了要知道各国许的可都是正室之位!
说到这个太后就禁不住后悔当初真的应该逼嬴政举行个婚礼管他是不是国君现在是在齐云不是在秦国如果他不肯地话就别想娶她女儿!可是怎么会那么容易三言两语地就被他打了?好像每次面对他自己总是都落在了下风被一种莫名的气势所压制哪怕这次是在盛怒之下也从始至终都没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甚至连过分点的言辞都没能吐出一句。太后不明白她在怕些什么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哪怕是那个家伙的功夫再高还能逃得过大队侍卫的围攻?
太后想不通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没有什么用。虽然之后想想不对又去过两次清涟殿可面对着嬴政她的态度始终强硬不起来威胁的狠话更是说不出口!而召女儿来打算要她自己去提的结果却被女儿拒绝了真是把她气了个半死!无可奈何之下除了每天咒骂那个该死的家伙之外她也完全无法可想了。
就在这样的情势下太后的寿诞之期终于到了。
寿宴开在皇宫的凤璃殿中嬴政自然是很清楚国宴的程序他可不会一早就到坐在那等人的所以当他携着雒羽进殿的时候客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以至于听到门官的喝报声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嬴政到了齐云以后也一直是身着秦服此时亦不例外一袭黄色内袍外罩着隐隐浮现着龙纹的深蓝外衣黑高挽以一顶盘龙冠绾束意态雍容顾盼生威。而他身边落后了一肩距离的雒羽一身大秦的皇妃服色鹅黄色的衫裙曳地生姿挽成凌云髻的秀上只是简简单单地斜插着一支垂珠凤敛袅袅娜娜犹如仙降云端。两人站在一起实在是相配之极殿中众人都为两人容光所摄一时竟是鸦雀无声。
凤璃殿中除上设了三席之外大殿左右分设着两排席位每席都旁立着两名宫女。嬴政目光一扫便带着爱妃与两名侍从向着上右边的那席行去。上三席正中那席是身为寿星的太后的座位而左那席自然是国君的位置。原本雒羽虽然是国君的胞妹但也没有资格在上列席入座而是应该和其余那些重要的皇室成员一起坐在下方左列的席位上。但是恒波为了表示对先生的尊敬硬是在上加设了一席太后虽然不愿便宜了那个和她犯冲的家伙但是冲着嬴政国君的身份又疼爱女儿也便默认了。
嬴政来的时间实在是掐得刚刚好才走到席前就听“当”的一声清音响起十八名手持长戈的卫士步履整齐地由后堂进入殿内排列两旁。接着太后和恒波.齐云在四名内侍与八位年轻宫娥的引领下步进殿来。太后是一身盛装作为寿星的她今日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片容光焕。而此时的恒波则完全没有平时在嬴政面前表现出来的沉稳与干练那略带苍白的脸色、轻佻的眼神和行止间透出的那种浮躁怎么看都是一个酒色过度的昏庸之徒。
一众文武与皇室成员都分列两旁跪伏迎进国君与太后的大驾各国使臣也是欠身行礼整个殿中只有嬴政和他身后侍立的龙冥、龙绝依然挺立如故别说弯腰连头都没有低一下。
太后与恒波自然是都看在眼里这样的情况恒波完全没觉得意外太后则是脸色一冷不过总算也没有作。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她有过半点恭敬之意?就算现在已经娶了她的女儿又哪里有半点当她是岳母?最可恨的是她还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伙简直就像专门生来气她的一样。所以她干脆偏过头去不再看嬴政免得越看越生气。
到了自己的席上落座之后恒波开口道:“平身。”
殿中所有的人这才进入自己的席位入座寿宴正式开始了。
第五十九章 下聘
按理说今天的这场寿宴作为寿星婆的柳静太后应该是绝对的主角可事实上在整个凤璃殿中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的她而是嬴政和雒羽两人。原本就已美绝人寰的雒羽经过了这些时日嬴政的滋润更是光艳照人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而多了少*妇的成熟风韵。偏偏她的气质又是那么的清雅脱俗那种淡淡的清冷中透出的妩媚使得她的杀伤力上升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那种诱惑力绝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抵挡的!
使得大殿中的一众男人目光全都难以自制地投注在她的身上虽然早就听说宁馨公主美貌绝伦可是今日一见方知之前听到的所有言辞都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丽于万一。尤其是各国的主使盯着她的目光更为炽烈而当目光移到她身旁的嬴政身上时则立刻变成了妒恨如狂的火焰!
齐云的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所以在这种场合并没有禁止女子列席不止是皇室的公主们都在殿上就连一些重臣的女眷也都得到了出席的资格。而那些贵女们的反应和男人们正好相反尤其是几位公主满是幽怨的秋波不时地在嬴政身上打转而望向雒羽时却是禁不住地露出羡慕与嫉妒之色。
只不过两个当事人对于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是没什么感觉嬴政是早已习惯他人的注目对于这种情况早已免疫了。而雒羽则是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使得她好像觉得自己的感情在慢慢冰封一样对于四周事物的感觉越来越淡薄就连面对母亲和哥哥时仿佛也都没有以前的那种亲近感了。只有在嬴政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有正常的七情六欲会喜、会愁、会羞、会悲。所以那些无论是惊艳也好、嫉妒也好的目光全都被她自动过滤了而她望向别人时也都是一副淡定地近乎冷漠的神情可目光一回到嬴政身上那种冷淡就立刻被如海的深情所取代。
这种情况使得那些本已经看嬴政极度不顺眼的男人更是妒火狂烧那无限深情地目光和勾魂摄魄的笑容仿佛都只是为了嬴政而存在。这个家伙有什么资格让这样的绝世妖娆如此倾心?
一小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对着恒波洪声道:“敢问齐云陛下不知对于前些时日小王的提议考虑地如何?”
这个问的乃是秋羯国被封为恭王的四皇子虞嘉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止是恒波暗中着恼就连太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难道这位恭王殿下瞎了吗?看不出雒羽已为人妇居然还想要她联姻!
恒波暗哼一声。这个家伙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打妹妹的主意!脸上则满是无奈地双手一摊道:“恭王殿下非是本君不肯应你之请实在是本君地胞妹已经出嫁本君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辜负殿下的厚爱了。”
虞嘉冷笑一声盯着恒波道:“出嫁?齐云陛下在说笑话吗?据本王所知这位‘秦皇陛下’好像连聘礼都没有下过更不要说是婚礼了。这出嫁二字不知从何而来?难道是陛下看不起我秋羯。故意设词推脱吗?”
恒波心中冷笑设词推脱又怎样?别说先生已经纳了妹妹为妃哪怕没有。就冲着各国在盘算的那些事情自己要是答应了这门婚事才真是傻了!不过心中在冷笑面上的无奈之色却更浓了不得不说这些年下来他装作的功夫已经有了不浅的火候。微微苦笑恒波对虞嘉道:“两国联姻这本是一段佳话本君赞成还来不急怎会故意设词推脱。
实在是本君的胞妹早已许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一直拖延到最近才终得完婚。人无信而不立。何况本君为一国之主再说这个……殿下应该也看到了木已成舟本君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请殿下见谅了。”
“木已成舟?”虞嘉不以为然地道:“小王怎么没看到?既然既未下聘又未拜过天地那事情就还未成定论何况……”
他满是轻蔑地瞟了嬴政一眼道:“秦国?不止是小王。相信在座的都从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国家这位‘秦皇陛下’从何而来实在有待考证。还望齐云陛下不要受了小人的蒙蔽雒羽公主是陛下的胞妹她地终身所托还是找一个可靠地对象比较好。”
说着手一挥他身旁的一个副使离座而起取出一本聘礼礼单念诵了起来:“黄金二千两明珠十颗白璧一对翡翠宝瓶一对玲珑玉树一株……”
待得他念完礼单虞嘉道:“这是小王所下的聘礼不敢说丰足起码比有些连聘礼都拿不出来地人要好得多了!请陛下收下成全小王对雒羽公主的一片心意。”
他这里话声才落燕回国的二皇子就站了起来冷笑道:“出得起聘礼的可不止是你秋羯小王也已经将聘礼给带来了。”话声中他的副使也一样取出一份礼单开始宣读:“黄金三千两黑珍珠两颗碧玉、鸳鸯一对翡翠驰云马一对……”
再之后各国的主使都纷纷亮出了自己的礼单不过要论最丰厚的还是燕回和秋羯。其实这些贵为皇室宗亲的皇子亲王们哪个不是对女人经验丰富虽然还未立正室但早已是妾侍成群。雒羽已非处子之身他们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谁都不提都在装傻而已。
此时这样的举动已经不止是为了完成任务这样地倾国绝色世间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虽然已经被别人拔了头筹但遗憾归遗憾却绝不能因此便放弃了。哪怕是白璧微瑕但是稀世瑰宝依然不是普通的货色能够比拟的以至于一众誓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绝世妖娆带回去藏入私房的皇子们全都咬死了说什么也不松口。
对于这样的情况太后不但不恼反而有些开心瞄了嬴政一眼活该!谁叫这家伙聘礼没有影子婚礼也不肯举行就这样空手拐走了她的宝贝女儿这下有难了吧?还说什么今天的寿宴上会正式下聘他的礼单太后已经见过那么多的东西要运进来绝对需要一个庞大地车队。可是到现在别说是京城就连边境也没有半点动静看他今天用什么来交差!
而恒波则心中全是不屑的冷笑当日在拒绝各国时他只出示了婚书至于礼单完全没必要去给这些使臣验看所以使臣们根本就不知道嬴政所列出的那份礼单有多恐怖。这点东西就敢得意洋洋地拿出来现?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大秦送聘礼的队伍昨夜就已经到了宫中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无声无息地通过边境的关卡隐踪匿迹地来到京城又是怎么通过严密的宫禁到达清涟殿的反正事实是这么一大群人就像天上掉下来一样地已经到了宫中。今天嬴政告诉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但是在亲眼见到了之后就不得不信了所以面对现在的情形他丝毫也没有半点担“心。
眼看着一个个互相冷眼相对的各国主使以及受了主子的命令欲待将聘礼的礼单送到他的面前的副使他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其实秦皇陛下的聘礼礼单早就交给了本君运送聘礼的使节团也已于昨夜到达了宫中。
只是秦皇陛下为了表示对于这门婚事的重视所以决定要在母后的寿宴上当众下聘各位的心意本君只能心领了。”
什么?不止是一众使臣连太后都是大吃一惊!秦国的使节团昨夜已经入宫了?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守卫宫门的禁军都瞎了这么庞大的队伍经过身边都没看到?一时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望向了嬴政太后是惊疑不定而一众使臣是轻蔑与不屑他们不相信这个所谓的秦皇能够拿出些什么好东西来。
到了现在也是该拿出聘礼的时候了嬴政侧过头对着侍立在左后侧的龙绝略一颔龙绝躬身领命大步出殿去了。没一会儿只见一个黑黑眸、秦人装束的官员走进殿来他的身后紧跟着十个推着十个大柜子的士卒。那柜子十分巨大不知是什么金属打制而成柜底下装着四个极小的轮子要不然只凭一个人是绝对推不动的。
就在这十个柜子被推入大殿的时候恒波身后的一个内侍取出了一本礼单打开之后大声念道:“黄金万斤。”
第六十章 封赏
只这一句就让殿中的所有人全都觉得脑中一昏!什么什么?黄金万斤?
那十个柜子在殿中成两排停稳士卒们在随着那个官员向嬴政行礼之后同时打开了柜门立时一片灿烂的金色晃花了紧紧盯着那些柜子之人的眼睛只见柜中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块块的金砖!殿中的众人难以置信地倒吸了口凉气饶他们都是大富大贵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那个秦国官员的声音响起:“这每一柜中都是一千斤黄金合共十柜万斤请接收。”
在恒波的谕令下一队侍卫被召上殿来。恒波早就试过这些柜子的重量是而这一队侍卫足有三十人每三人负责一个柜子才将这些柜子移走。看看那退下的十名秦国士卒看上去也不是特别魁梧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些士卒才退下又是一批柜子被推了进来这些柜子比前一批的还要大上一倍共有五十只幸好凤璃殿的空间足够不然还真放不下。那个内侍再次报道:“白银十万斤。
随着士卒们打开柜门的动作一片银光耀眼生辉那个秦国官员道:“这每一柜装着二千斤白银合共五十柜十万斤请接收。”
等到这些柜子被侍卫们推走那些士卒向着嬴政施礼退下又是几个士卒进殿来不过这次的不再是柜子而是一个碧竹编就的斗与几个箱子。耳听得那个内侍报道:“夜明珠一斗莹雪玉一箱幻晶一箱、水云锦千匹。”
在士卒打开斗盖与箱盖之后一片绚丽的宝光映满了大殿。
那个大秦官员的声音再度响起:“夜明珠一斗共三百六十颗每颗皆是龙眼大小。莹雪玉一箱共二百八十块。无一块有瑕疵。幻晶一箱共六百枚晶呈七色因如虹影变幻而得名。水云锦千匹此锦云纹天然而成内透荧光且具有温度调节功能冬暖夏凉。是衣料的选。请接收。”
随着一批批搬上大殿的聘礼殿中的人几乎都已陷入了呆滞的状态殿上除了内侍地喝报与秦国官员的详解外再也没有半点声音。越到后面搬进来的东西就越珍贵与稀有这一场下聘的仪式足足用去了大半个时辰而等到结束的时候殿中完全是一片死寂!
而事情到此还没有完在最后一批士卒退去之后龙冥在嬴政的示意下上前了几步取出一封圣旨展了开来。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雒羽齐云德容兼备朕甚为喜爱今封为羽妃。入主月宁宫。钦此。”
雒羽早在龙冥宣读圣旨的时候就已离座跪倒待得听宣完毕谢过皇恩方才起身。就在她起身之时那名秦国的官员拍了两下手掌这次搬箱笼进来地是一批宫娥。打开那些大箱子的箱盖足足十大箱华美无比的衣裙然后那些小的盒与匣之中都是各色精美华贵的饰与珍宝。当然嬴政不会委屈了雒羽这些赏赐不同于聘礼所用的材料都已是神品只是那些凡夫俗子是不会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有多珍贵的。
当最后的两个托盘呈送到雒羽的面前时嬴政也自站起身来到了雒羽的身边。盖在托盘上地红锦被宫娥揭开。其中一个托盘上放着一颗玉印与一本金册另一个托盘上则是一顶由三朵莲花缀成两边分别垂下一串长长地银色晶石的“温玉莲花冠”。只是这温玉可不是一般的凡品而是被称为玉中之王地氤氲圣玉而那作为坠饰的星宸晶就算在神品中也是属于珍物那一阶的。
拿起那顶“温玉莲花冠”亲手戴在了雒羽的头上嬴政微笑道:“有封不可无赏这些东西就给爱妃略丰妆奁吧。”
雒羽虽知今天会受诏谕正式册封可是没想到嬴政竟然还会当众赐赏君王赏赐之物的数量与贵重程度。和妃嫔的受宠程度是成正比的而这样的安排与这种规模的赏赐足以表明嬴政对于她的喜爱!拿起那枚代表着各宫后妃身份地玉印与那本标注着她封号的金册无限感动与欣喜的雒羽深深拜倒君恩深重唯有以此生此世的所有来回报了!
嬴政伸手相扶笑道:“罢了罢了爱妃无需多礼。”
挥退了那些宫娥嬴政望向呆呆地看着他的柳静太后淡然一笑:“今日太后寿辰朕既然出席寿宴也不能失礼。来人。”
随着他的喝声两个士卒抬着一株硕大的珊瑚走进殿来。这株珊…瑚足有一人高三尺宽每一枝丫都呈凤形整株珊瑚共由一百只形态各异的凤凰构成而这一百只凤凰正好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寿字。宝光掩映中整株珊瑚灿灿生辉当真是稀世之宝、盖世奇珍!
看了这株珊瑚一眼嬴政道:“朕就以这区区薄礼来贺太后地生辰吧。”
太后早已经对着这株珊瑚看呆了眼在寿宴开始前所有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以及各国使臣进献的寿礼就都已呈交了司仪官。就连雒羽也献上了份厚礼唯独只有嬴政什么表示都没有。为了这原本就已怎么都看他不顺眼的太后更是着恼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在这时候送上了寿礼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
她这厢还在呆雒羽已经离席跪倒在她身前口称:“儿臣恭祝母后华诞千秋、福寿康宁!”
她的话声才落那边厢恒波也自闪了出来跪在妹妹的身旁祝道:“儿臣恭祝母后福体康泰、万寿无疆!”
两人这一带头立刻其余众人都反应了过来先是皇室的成员接着是一众文武再来是各国使臣全都出列向太后祝寿。当然嬴政还是老样子依然是连头都不点一下甚至已经返回席上坐定。不过在经过前面的那些事之后此时对他这样的表现太后是完全地不会计较了。
一片祝寿声中心怀大畅的太后站了起来连道免礼平身然后让内侍将那株珊瑚小心地抬回了她的寝宫。一众人等各自归座才一坐定恒波就对着嬴政遥敬了一杯他虽然知道嬴政会在寿宴上当众下聘可是会有这样大的场面是他也根本没有想到的。那份礼单看上去已经够恐怖而实物展现的效果更是礼单上的那些名称和数字所远远无法比拟的!
至于给雒羽的赏赐和给太后的寿礼则连他在事先也没有听到风声这两手实在是足够的让人惊喜尤其是那件寿礼在改变母后对嬴政的态度的作用上效果是巨大的。虽然恒波知道嬴政并不在乎太后对他的看法但是恒波在乎他实在不想看到母亲和先生之间的那种紧张关系他夹在中间实在为难。当然嬴政是不会逼他的可是太后会这就已经够他受的了。是而在看到太后看嬴政的眼神和善了许多之后欣喜之下对先生举杯相敬为的是感谢先生让他以后耳朵可以少受些折磨。
雒羽也是极为高兴她在事前也不知道嬴政会给太后准备了寿礼再加上那为了她而举行的那么盛大的下聘仪式和丰厚得让人乍舌的赏赐虽然没有婚礼但这一番施为下来也已绝不逊色于一场婚礼了。是而惊喜的雒羽凝娣着嬴政纤手执壶为他斟酒美目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那种姿态美得令人窒息!
而使臣席上则是一片沉寂看过了那位秦皇的聘礼之后再看看自己的礼单想到适才的叫嚣一众使臣不止是脸上无光简直就是无地自容!什么是大手笔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各国的国库都没有这样丰足而这位秦皇竟然拿来当聘礼!在扔出了这么多东西之后别说心疼他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其后给予新封妃子的赏赐虽然没有聘礼那么多但却件件都是绝品论价值只怕也已不逊于那些聘礼了而他居然还说“这些东西就给爱妃略丰妆苍”他到底有多少家底啊?
到了现在他们心中原本对于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皇者的轻视全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财富在某些方面也能反映出实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没有足以自保的力量让人艳羡的财富只会招致毁灭而已。原本的那些猜测看来全都错得离谱怪不得齐云会宁愿选择秦国而拒绝了他们这些邻邦却原来齐云不是昏了头反而是无比的精明。光是那些聘礼就足以抵得上这一国百年的赋税了更不要说秦国那不知到底有多强的武力。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这次的任务和那个足以令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的美人?
第六十一章 除奸
不止是使臣席上的气氛压抑连一众文武神色也很有些异样。
尤其是荣安.钧南满朝文武中就他是见过嬴政的只是当初虽然觉得嬴政气度不凡可是其后得到的消息却让他没再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帝王放在心上。这些年的事态展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很正确所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止是适用于正面也适用于反面。
那个看上去英明神武的家伙其实却是一个大大的昏君而这个没什么本事但却傲得可以的大昏君虽然从没有答应过他的求见可是不用他当面诱导却已帮他达到了目的将一个原本上进而又不听话的齐云国主也带成了一个小昏君。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变化是他喜闻乐见的那个原本与他矛盾越来越激化的国君现在可是与他亲近得很。若不是当年这个国君好心办错事使得他在朝中多了个冤家对头现在说不定他已经成事了。
可是今天看起来事情却好像很不对头如此丰厚的聘礼和赏赐已经足以说明秦国国力的强盛而这样富足的国家若是武力稍弱只怕早就成了别人盘中的菜了!不说别的光是这么大的队伍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出现在宫中已是让他不可想象这么多的东西和人难道是飞进来的不成?而一个强盛的帝国如果领导者能力不够的话是很难驾驭的尤其是这位秦国的国君已经在齐云待了九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他的那些臣子尤其是摄政的宰辅难道竟会没有起一丝异心?
这些不合常理的现象让荣安不禁升起了一种隐隐的不安虽然神色未变但却是心念百转。而其余的那些大奸小奸虽然对于这位秦君知道得不及荣安的多但是有了这样地一个姻亲之后只怕会使得皇家的势力大增朝中格局一旦生变化。对于他们的影响绝对不小!
不过在目光扫到恒波的身上之时一众大臣的心安定了许多哪怕是外力再强但只要国君无能那么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宝剑再利落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也等同废物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惧怕。
就在这样的各有所思中寿宴在继续进行。又过了近半个时辰适才因为去传聘礼而离开地龙绝现在才又进殿来。走到嬴政的身后他躬身轻轻地禀奏了一句什么嬴政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向着自看到龙绝进殿来之时就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恒波微微点了点头。
恒波眼睛一亮唇边泛起了一丝欣喜的笑意当即站起身来对太后道:“母后最近儿臣听人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今日母后寿诞。儿臣就说来博母后一笑。”
太后有些好奇地道:“哦?那皇儿就说来听听。”
“是。”恒波看了嬴政一眼之后开始说起了故事:“从前。有一个人有爱占便宜的坏毛病。凡是他喜欢的东西总是想尽办法把它弄到手甚至去偷。有一次。它看中了一家大门上挂着的铃铛。这扇门的铃铛制作得十分精致声音也很响亮。他想怎样才能弄到手呢?最后决定把它偷走。他明明知道只要用手一碰铃铛就会‘叮零叮零’地响起来。他也就会被人现。那可就得不到铃铛了。怎么办呢?他突然想出一个办法:如果把自己的耳朵掩住不就听不见了么?于是他自作聪明地采用这个方法去偷门铃。有一天晚上他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来到这扇大门前。他一手掩住自己的耳朵一手摘这只铃铛。
谁知他刚碰到铃铛铃铛响了。这家主人觉后就把他抓住了。母后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有趣呢?”
果然有趣太后不禁笑了起来:“是啊天下竟会有这么蠢地小偷掩住自己地耳朵就以为别人也听不到铃声了不给抓住才怪呢!”
恒波也笑:“是啊可天下就是有这样自作聪明的人以为自己所做的事很隐秘。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所以才会做出这样掩耳盗铃地蠢事之后还在洋洋自得。持国大人你说是吗?”
听他说个故事说着说着却扯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明显地是话中有话荣安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是他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笑着附和道:“是啊陛下的这个故事的确是很有趣。”
“是有趣。不过偷个铃铛还是小事最多判个几年罚钱若干。可如果有人要偷本君的江山持国大人说本君该怎么惩戒他呢?”
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任谁都知道情况不对了而此时的恒波脸上那原本的些许苍白已被健康的红润所取代眼中也再没有半点轻佻之色炯炯的目光锐利而有神挺立如松地身躯散出一种难言的气势。现在的他就像忽然换了个人一样哪还有半点平时所见的昏庸与轻浮而是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样锋芒毕露!
荣安的神色微微一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只能强笑着答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自然是其罪当诛!”
恒波笑了可绽开的那抹笑容却是一片冰寒:“既然持国大人也说其罪当诛那本君也就没什么可犹豫地了。来人!将荣安.钧南给本君拿下!”
他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在侧的几个侍卫立刻一拥而上将荣安从座位上揪出来摘下官帽之后捆了个结结实实押到恒波的面前按跪在地上。饶是荣安再镇定也不禁脸色大变厉声道:“陛下你这是何意?”
恒波一声冷笑:“本君是何意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说着手一挥他身后适才宣读嬴政那份聘礼礼单的内侍取出十余本奏折打开其中一本念诵起来:“陛下在上臣钧岚叩今查持国荣安钧南反逆不道欺罔贪残臣冒死上奏圣听……”
他读完一本之后再换另外一本这十余本奏折本本都是弹劾荣安钧南的弹章合计下来竟有九十二条大罪其中大逆罪五欺罔罪九僭越罪十六狂悖罪十三专擅罪六贪婪罪十八侵蚀罪十五残忍罪四忌刻罪六简直是罪大滔天!
待得内侍读完恒波满面冷凛地喝道:“荣安你还有何话可说?”
荣安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大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凭几本弹章就要治臣之罪臣不服!”
“不服?”恒波冷笑:“好本君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
一队侍卫应声自殿外而入手中提着几个箱子还押进来十几个人。看到那箱子和被押来的人荣安脸色大变。那些放在他面前的箱子打了开来里面竟是皇袍皇冠等一应犯禁之物还有一箱装的是账本与书信。而那十几个被押来的人则是荣安府中的绣娘、总管以及几个近身护卫。
那些账本详细记载了荣安收受贿赂、买官卖爵、侵吞他人财物、甚至是贪墨国库所敛来的赃款的款项。而书信则是与心腹密谋和勾连他国欲图夺位的凭证。
再加上那些他府上之人的指证可说是人证物证俱全再也没有半点抵赖的余地!
可是在这样的情势下荣安却不但不慌反而笑了起来:“不错我是想要图谋你的皇位那又如何?我真该早点杀了你的可是没想到你还真能忍更能装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你很好控制才没有下手。不用说当年那一道封赏的诏谕根本就是你故意的了?居然捧出一个对头来分我的权扯我的后腿好!很好!果然是好手段!不过想来这样毒辣阴狠的招数绝不是那时的你能够想得出来的定是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
说着他回过头去毒蛇般的目光射向嬴政此时如果他再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就可以去一头撞死了!
恒波看了嬴政一眼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坦然道:“正是若非先生的教导哪有恒波的今日!这些年来本君百般隐忍、与你虚与委蛇为的就是今天!”
荣安大笑:“今天?今天便又如何?虽然有那个你捧起来的老混蛋与我作对分去了我不少的权柄但齐云的政事大多还是在我掌中就连军中也有不少我的心腹。尤其是禁军有三分之二都是听从我的号令!至于剩下的那些也不在你的手上你以为那个老混蛋会与你合作吗?你的手中根本没有实权你能拿我怎样?哈哈哈!你还以为只要杀掉了我然后一道皇命就可以接收一切吗?”
看着这个事到临头还在做梦的老奸恒波冷冷地道:“本君没有这么天真如果真的杀了你以后一道皇命就可以摆平一切本君早就请求先生动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一句话让荣安笑声顿止难道……
第六十二章 夺权
“你真的以为本君这些年来除了隐忍就什么都没做吗?”恒波冷然道:“如果本君没有把握又怎会在今天猝然难?本君没有实权?那么你以为这些弹劾你的本章是怎么来的?那些查抄了你持国府的兵马又是从哪来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本君是派了几个侍卫偷入你的密室盗出这些东西并顺手绑架了这些人证来和你对质不成?”
他每说一句荣安钧南的脸色就难看上了几分这些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去想。那些本章可以是伪造的这些东西可以是偷出来的这些人证可以是买通的总之他决不愿相信自己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人有的时候还真是会自欺欺人他现在就像适才恒波所说的那个掩耳盗铃的人一样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还没有输自己的手中还握着足以让自己起码可以全身而退的力量!
是而待得恒波说完荣安就大吼道:“不可能!满朝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你的人你怎么可能掌握实权?你哪来的兵马?你想诈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他的吼声才落就见殿门外大步走进一个人来那人荣安认得乃是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世海鸿飞。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虽然只是正四品的武官但因为掌握着实际的兵权所以也是荣安所非常看中的位置。原本这个位置是由荣安的一个心腹担任的可是因为那个心腹被他那原本的岳丈寻机陷害结果这个职位落到了他那岳丈的手里顶替他那心腹出任这个职位的就是这个世海鸿飞。
此时见得世海鸿飞进来荣安的那个老岳丈利和苏阳眼神一动。他也不蠢虽然这些年和荣安斗得头破血流可是现在他们两个显然是一条绳上的蚂柞等恒波收拾完荣安接下来十有十成就要轮到他了。在危机面前原本的仇人也能暂时变成盟友。至于以后如何等到度过了眼前这一关之后再说吧现在都过不去地话又哪来的将来?
基于这种考虑利和.苏阳开口唤道:“世海!”
可是世海鸿飞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样径直走到了恒波的面前躬身禀道:“启禀陛下整个渊京东区已经完全封锁所有目标全已处于掌控之下。臣特来复旨!”
在他向恒波禀报的时候又有一人快步走进殿来这次进殿的却是属于荣安一系的将领乃是禁军步军司副都指挥使。荣安刚看到他时眼睛一亮可是刚才世海鸿飞的表现让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叫出口。果然这位原本隶属于他地副都指挥使连眼角也没扫他一下而是走到了恒波的面前躬身行礼在世海鸿飞禀完后他开了口:“启禀陛下京畿、御林、云鸿三卫的指挥权全都接收完毕臣特来复旨。”
就像都商量好了的一样紧接着便是禁军步军司都指挥使和京城巡抚司统领进殿来向恒波禀报各自的任务完成情况。使得荣安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其余一众大奸小奸也是心中一片冰凉。
看着几位爱将恒波欣然点头:“很好诸位卿家辛苦了。且先返回原位镇守此是非常时期一切还要有赖诸位卿家多多辛劳了。”
几人同时躬身应命随后快步出殿而去由始至终都没有向荣安和利和看上一眼。
望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荣安恒波冷然道:“很遗憾禁军的三分之二兵权不是在你的手里而是在本君手上至于另外那三分之一如你所见现在也已经握在了本君的手中。此外三卫已经被本君完整接收京城巡抚司也早已是本君囊中之物。至于朝中其余地势力……”
他地目光扫过一众大臣的席位只见满朝文武竟然有四分之一站了起来向他行礼其中不乏被荣安和他那岳丈两人极为倚重的心腹!这下不止是荣安所有还在座地大臣都是脸色大变!
“各位卿家请坐。”在这些站起的臣子重新落座之后恒波的目光再度移到荣安的身上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本君小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总是会有些收获的。你可知什么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们给本君创造的那些机会才让本君有了现在的实力。”
此时荣安已是脸色灰白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知道大势已去。
恒波没有骗他他的确掌握了不小的力量说起来还是自己这两党地争斗成全了他使他借机将安插到他们两方的人手推上了重要的位置从而开始一点点掌握实权。
只是他动的还是太早了些光凭现在的这点力量还是有些单薄要想颠覆两党的势力并不是易事哪怕最后能胜也是惨胜。可问题是这位国君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既然恒波凭着这么点力量就敢那么有信心那么定然是那个人也出手了而且是他的力量足以帮助恒波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恒波望着阶下再没有半点平时那种凌人气焰地荣安冷笑一声森然道:“逆臣荣安身受皇恩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图谋不轨谋逆不臣、欺君犯上。更且贪赃枉法罪大滔天不诛不足以正国法平民愤!今革去一切官职抄没家产打入天牢三日后凌迟处死!九族之内男子尽诛女子年长者缢死年轻者入教坊司为娼终身不得除籍!”
他这样的处置实在已是重得不能再重可知他对于荣安的痛恨到了何等的地步!这么多年来累积的愤怒怨毒与压抑一旦爆出来其势之猛绝对是如火山喷般的暴烈!
两个侍卫应命上前架起了荣安荣安也不求饶他知道事到如今求饶也没有任何作用。成王败寇本是至理既然他败了就得付出代价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看着荣安被侍卫拖出去恒波的目光转向了利和苏阳利和见那个内侍又取出了几本奏折他也知机不等那个内侍宣读就离座跪倒在地惶然求告道:“老臣有罪望陛下念在老臣年迈糊涂开一线天恩!”说罢叩不止。
“年迈糊涂?你在贪赃枉法、和荣安争权夺利的时候怎么半点也不糊涂嗯?”恒波冷笑:“来人!将他削去冠带打入天牢一应判决与荣安相同!”
利和苏阳面色死灰当即就瘫倒在地两个侍卫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等到恒波的目光扫向其余那些还在座的大奸小奸的时候那些臣子全都连滚带爬地离座扑倒在地一片“微臣知罪陛下开恩”的呼声响遍大殿。
可是恒波早就铁了心岂是一句求饶能够挽得回的冰冷的声音就像利剑刺入他们的心中:“拖出去!全都押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等到该治罪的都被拖出了殿满朝文武的席位一下空出了一大半。扫视了那些空位一眼恒波笑了起来渐渐笑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这么多年的闷气全在畅笑中一扫而空!喜悦、畅快种种强烈的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转化成了此刻的大笑。
为了这一天他隐忍了多少年每次坐在宝座上看着那些原本该俯伏在他脚下的臣子对着他指手画脚趾高气昂地告诉他必须这样一定要那样不止毫无敬意甚至常常语带威胁。君不君、臣不臣原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他却必须低下头颅任由臣下摆布而他不止不能怒还得陪着笑脸曲意奉承。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每天都在割他的心!幸好还有先生可以听他的倾诉与泄否则他只怕根本无法忍到今天。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齐云将真正的属于他现在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君!
看着站在殿中放声大笑的恒波有过同样经历的嬴政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就一如他当年平定吕磐之乱在加冠礼上亲手将王冠戴在头上之后的昂扬自得。那种搬掉了压在心上万斤巨石的轻松那将仇敌都踩在脚下之后的扬眉吐气还有那种从此后一切皆在掌中的志得意满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醉人与美好!
不过夺回权柄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可以高兴可以庆贺但却绝不能得意忘形。望着已经明显有些失控的恒波嬴政暗自摇头自我控制能力还是不过关啊!要笑尽可以等回宫后再笑个够哪怕是笑到在床上打滚也没关系但是这里可不是泄情绪的场合。
好在恒波总算还没有真的被胜利冲昏了头泄了一会儿后慢慢收住了笑声转过身来向太后施礼道:“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儿臣实在是不该兴刀兵行此等不祥之事但望母后念在儿臣的不得已恕过此不敬之罪。”
第六十三章 探问
太后早已被刚才所生的事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儿子说个故事居然会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看着面前这个好像一下子变得极为陌生的儿子她的心中一片混乱。这个气势凛冽、意态昂扬的年轻男子就是那个荒唐混账让她越来越失望的儿子?不过身为太后她总算也还是有些定力的强迫自己定下神来虽然有着太多的话想问但她也知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待到回宫之后尽可以仔仔细细地问个明白至于现在则无论有多少疑问都只能先闷在肚子里了。
“皇儿诛除奸党整肃朝纲实是明君所为本宫只有欢喜之意岂会怪罪!”无论怎么说肃清了奸党都是件天大的好事是而抛开疑问后心中一样万分高兴的太后笑而言道。
“谢母后!”恒波再度施礼道。
之所以选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除了是借此向各国使臣展现他的能力以作威慑外也是因为在寿宴上所有要收拾的目标全都会到齐正好可以一网打尽。而且寿宴上不能带护卫与武器拘捕时就要轻松多了至于那些群龙无的下层结构收拾起来也不会遭到什么强力的抵抗。
高层与底层的分离使得他有了利用中层将领兵不血刃接收兵权的可能从而将若是正面冲突而会导致的内耗降到了最低。
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对不起母亲无论是有什么理由这样的事端出现在一场喜庆的寿宴上总是件非常令人扫兴的事。何况刀兵不祥今日是母亲的寿诞之期现在城中却是一片刀光剑影而且一旦冲突起来难免会流血这让他对于母亲更为愧疚。现在听得母亲的温言抚慰使他心中好受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席上端起斟满的酒杯向各国使臣遥敬。恒波朗声道:“本君诛除逆臣让各位使臣受惊了还望各位贵使勿怪。”
一众使臣忙都端起杯来称道不敢刚才免费看了一场大戏本来齐云内乱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实话本来对于这个齐云国君他们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一个无权的国君只不过是权臣手中地扯线木偶而已。而且这个齐云的国君做傀儡还做得很高兴。又无能又好色整日价厮混在妃嫔宫中还时常微服出宫和一帮在外认识的狐朋狗友去青楼寻欢作乐这样一个废物实在没有任何关注的价值!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废物刚才以一种雷霆扫穴之势骤然翻盘从一干权臣奸党手中夺回了属于他的权利。才让他们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错把鸿鹄当成了燕雀。
作为皇室成员的主使们很清楚一个为了夺权能够隐忍了这么久地国君具备着怎样的耐性和坚强的意志。而他这九年来在两个老奸的眼皮底下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挖他们的墙角而没有被察觉又是需要怎样的智谋与手段!
当然能够有今日的胜利也离不开那个在他身后支招的高人。不过最终的执行者总是他自己。如果他本身的能力不够哪怕别人主意出地再妙也是没有用地。古往今来幼主登基最后能够夺回权位的少之又少。而能成功者之后无一不是一代明君。这次虽然是有外力的帮助但从恒波刚才地表现中看这个齐云国主实是已经拥有了成为一个英主的潜力与条件。
这对于垂涎齐云的各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英明的君王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怎样的变化使臣们很清楚。何况现在朝中内患已经完全肃清一众权臣奸党的脑袋也足以平息已经快到爆边缘的民愤只要这个刚刚夺回权利的国君不再过份奴役百姓那么就绝不会激起民变!
一旦让他稳住了国内形势想要拿下齐云虽说不是不可能但却绝对要困难上千百倍!所以绝不能给他理顺国内的时间。现在虽然奸党尽诛但是这么多的官员去职使得朝堂一下空出了一大半势必会造成朝政地混乱。而且多年来形成的弊政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修正的现在的齐云可说正处在极为虚弱的时候。要想动手就要乘现在越快越好可是……
使臣们的眼睛不期然地瞄向了上右席之上的秦皇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意外因素实在是让他们又恨又恼!这位帝王能够将恒波从一个不通权谋的少年调教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他自身地能力必然更强。光看他教恒波的那些招数。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高明了。
你说你一个国君不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宫中出来乱跑些什么?难道不知道帝王之身金尊玉贵万一在外面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就算在宫里待得闷了想出来散散心在国内溜达溜达也就算了那么大老远地跑到齐云来做什么?现在不止抢走了天仙化人的雒羽公主连别国的内政也横插一脚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一众使臣在心中不停地咒骂这个多事的家伙你说你纳妃就纳妃吧还教什么学生也不怕哪天这个学生用你教的本事来对付你!
不过咒骂显然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看看那位意气风的齐云国君一众使臣不禁暗自皱眉。再不用伪装自己的恒波完全做回了真正的自己再看不到一丝倔弱与轻浮之色沉静锐利的眼神稳健刚毅的气度此时他显露出来的是一个真正王者的风范。可是在他的身上分明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尤其是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简直就跟嬴政一摸一样!
这也学得太彻底了吧?居然连表情都在模仿由此可以看出在这位齐云国君的心中嬴政占据了怎样的地位!这样的情况使得离间计的成功率变得十分低下就算能成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见效的话这个方法可以直接排除了。
既然秦皇能够帮助恒波肃清内敌那么也极有可能会帮他对付外患所以必须要将他们两个分开。有这个老师在旁指点的恒波难对付的级别起码会上升几倍何况如果弄得不巧要是使得秦皇直接插手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知底细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考虑使臣们都要弄清那个秦国到底在哪里国力与武力的确切数据最重要的是这个该死的秦皇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
于是在默然半晌之后燕回国的二皇子泊尔晋站了起来向嬴政举杯道:“恭喜秦皇陛下得了个如花美眷小王敬你一杯。
嬴政淡淡一笑举起杯来:“多谢殿下。”
一口饮尽杯中酒泊尔晋并没有坐下炯炯的目光盯着嬴政道:“请恕小王冒昧在此之前小王从未听说过有秦这一国不知陛下的秦国是在什么地方?”
嬴政道:“朕的大秦离此非常远说了殿下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不说也罢。”
泊尔晋暗自皱了皱眉不过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他又怎肯就这样打了退堂鼓不肯罢休地道:“陛下何妨说来听听哪怕小王不知道长长见识也好。”
“在星汉。”见他紧盯不放嬴政便随口回了一句。
“星汉?”不止是泊尔晋几乎殿中所有的人都一脸茫然星汉是在哪里?
“不知这星汉距此有多远?”泊尔晋不死心地追问道。
“很远远得出你的想象。”
“那么陛下怎么会离国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朕来齐云是应了羽妃所求送她回家。”
“……”泊尔晋无语了为了送一个女子回家便离宫出国这么千山万水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这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明君能做出来的事!不过……看看雒羽如果是她软语相求只怕自己也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吧?
其余的使者们看着雒羽显然也是和泊尔晋一样的想法: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秦皇显然已经给美人迷昏了头再怎样的明君一旦陷入了情关那也难免会犯糊涂的。不过貌似雒羽公主已经回来了很久却怎么到最近才刚刚完婚?难道秦皇竟然这么君子一直对着美食光流口水不动手?
“那么不知陛下何时回国?”泊尔晋问道。既然秦皇已经如愿得到了心爱的美人那么总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嗯再过二十一年吧。”
一句话让泊尔晋几乎吐血:“什么?二十一年?!”
第六十四章 决斗
“陛下不要开玩笑。”泊尔晋愣了片刻之后强笑道他无法相信竟会有帝王会荒唐到这样的地步!何况由徒知师能够教出恒波这样的学生可知这位秦皇绝不可能是个昏君哪怕是被美色所迷也不至于会离谱到这样的程度。
所有的使臣也都不信齐云只不过是国君年幼就使得权臣动了不臣之心而若是国君数十年离朝在外那等到他回去的时候皇位绝对已经易主了!哪怕是再怎样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没有哪一个帝王会答应这样的条件。除非他疯了而眼前的秦皇怎么看也不像个疯子。
嬴政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相不相信是别人的事和他并没什么关系。而他的这种态度显然被当成了默认于是泊尔晋再度问道:“不知陛下何时回国?”
“二十一年后。”
这次泊尔晋真的要吐血了!就算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而且看嬴政的样子也实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家伙绝对疯了!
这是一众使臣心中唯一的念头。既然美人已经到手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别人是出嫁从夫难不成到他这变成了妇唱夫随?他这是纳妃还是入赘啊?不管是哪一种总之他既然摆明了近期内是不会走了那么……
“我要和你决斗!”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那个出声的乃是狄夷国的七王子古帖尔。狄夷国地处边寒之地国人皆崇尚武勇王位并不一定是长子继承的。古帖尔虽然是七王子但是被封为勇武王的他乃是国内第一勇士和恒波同年的他已是战功赫赫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私斗中他从未有过一场败绩是成为太子呼声最高的一个。
此时猛然立起地古帖尔抬手指向嬴政一股凶厉的气势自他魁伟的身躯上透露出来:“最美丽的女人只能属于最强大的男人。下来和我决斗吧如果你输了雒羽公主就得归我!”
此言一出恒波脸色猛的一沉雒羽也是心中大恼!在各国明明看到她已身有所属还争相下聘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生嗔怒而此刻这个狄夷国的主使竟然拿她当赌注来向陛下挑战怎能让她不恼。尤其是这个家伙看她地目光就像恨不得立刻将她录光好一逞兽欲一样。让她更是无比憎恶!
嬴政的神情却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淡淡地道:“龙冥这位王子殿下喝多了找个池塘让他清醒一下。”
龙冥躬身领命随后便向古帖尔走去。他的步伐看上去很正常可是却几步间就已经跨到了古帖尔的面前。因为嬴政的那句话大怒之下就待喝骂的古帖尔才吐出了一个“你”字就觉得咽喉一紧被掐住了他的喉咙的龙冥给提了起来!
龙冥的手伸得貌似也不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古帖尔就是没能躲开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没有了抵抗地余地。龙冥就这样捏着他地脖颈将这个魁伟的汉子象抓小鸡一样地提着。用那种似慢实快的步伐转眼跨出了殿门。
殿中没有一点声音。对于这个狄夷国地勇武王各国可都是知之甚详的尤其是比邻狄夷的几国还吃过古帖尔不小的亏。而相对于这个战场上的嗜血魔王来说。
龙冥可就显得单薄多了这个身材修长的俊美青年怎么看都和号称“雄狮王”的古帖尔没有一点可比性。
原本看到他应命走向古帖尔的时候一众使臣还在恶意地猜测他会是怎样的下场是一拳爆头还是被撕成两半。可是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的出人意料这个黑衣青年就像是出门散步时顺手抓住一只讨厌地野猫一样那样轻而易举地就将古帖尔给拎出了殿去连脚步都没有稍停一下使得殿中登时掉满了一地的眼珠子!
龙冥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不过被他拎回来的古帖尔已经变成了一只**的落汤鸡看来已经在殿外的清波池中洗了个澡。龙冥来到嬴政面前的阶下一松手。古帖尔被他象丢垃圾一样地扔在了地上。一恢复行动能力羞愤交加的古帖尔便大吼一声跳起身来可是才一跳起膝弯上便挨了龙冥一脚登时就两腿一曲矮了半截!
这一脚可不轻几乎可以听到轻微的骨裂声古帖尔这一跪下便没能再站起来。看着脸色猛然一白的古帖尔嬴政放下了手中地酒杯淡淡地道:“现在想来王子殿下应该清醒些了吧?”
“我很清醒。清醒地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除了使唤狗腿子之外还有什么本事?你的力气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吧?我#%$##a……”古帖尔也很硬气虽然膝骨碎裂让他痛得脸色白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对着嬴政破口大骂!后面的那一堆叽里咕噜的鸟语是狄夷国的语言他急怒之下连自己的母语都用了出来不过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嬴政双眸微微一眯自座位上站起了身来踱到古帖尔的面前忽然左右开弓两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于是骂声顿止被打得嘴角溢血的古帖尔满口钢牙起码掉了一半自然是再也骂不出来了。
负手而立的嬴政冷冷地看着恨怒欲狂之下恨不得生啃了他的古帖尔道:“你说得不错最美丽的女人只能属于最强大的男人可是你知道什么叫做强大吗?”
“你以为能够冲锋陷阵、生裂虎豹就是强大?”嬴政冷冷一笑:“下者劳力1中者劳智1上者劳人。既然朕有的是善战的将军可以为朕冲锋陷阵有的是无敌的勇士可以为朕博虎擒豹朕为何要自己出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臣属子民、朕的军队就是朕手中的力量。若是对敌一个斗不过你就用十个十个不行就用百人再不行十万百万、十亿百亿哪怕你勇冠三军也会变成肉泥!朕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染指何况是你这个连朕身边一个侍从都敌不过的废物!”
古帖尔仅剩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恨极之下浑身都在微微颤栗。可是在嬴政冰冷的目光下他却羞耻地现自己的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对他而言是那样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叫做恐惧!
“和朕决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嬴政大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席上站在座位前笑声陡歇寒芒闪动的目光向着使臣席上一扫:“还有谁要和朕决斗?嗯?”
所有的使臣浑身一寒之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去虽然惊觉之下立刻又抬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再敢看他一眼!
嬴政缓缓坐回了座位而在阶下因为自己心中的恐惧而羞愧难言更因为今日当众所受的这天大的羞辱而狂的古帖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其实他也并不是象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粗鲁莽撞之所以出言挑战并非真的是色迷心窍完全为了雒羽也有着试探嬴政实力的意图在内。他也知道大多数国家的帝王本身都是没什么武力的嬴政十之**不会亲自与他角斗那么他就可提议以各自的下属代为出战。一来可以看看秦兵的战力二来能够借此夺得美人归。可是没有想到竟会变成这样远远出乎他意料的结果此时他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将嬴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血红的双眼盯视着嬴政他嘶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别以为只有你有臣属我是狄夷国的王子我也有手下与军队!你等着我一定会带领狄夷铁骑踏平齐云活擒你之后让你看着**你的羽妃!然后将你千刀万剐录皮抽筋!”
才自端起被雒羽斟满的酒杯就唇欲饮的嬴政动作暮然而止看着阶下像只狂的疯狗一样狂吠的古帖尔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勾起一抹完全没有温度的笑意淡淡地道:“好很好。
既然如此你和你的国家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
言罢目光转向龙冥:“拖下去斩!传朕口谕三日之内给朕夷平狄夷!”
“遵旨!”龙冥对于嬴政的谕令是完全不打半点折扣的嬴政说拖下去他便真的是拖下去一把揪住古帖尔的衣领象拽麻袋一样地拖着他向殿外行去。
适才的变化太快也太过让人难以想象以致狄夷国的两名副使一时没能回过神来。此时见自家的王子要没命了大急之下向着龙冥扑去喝道:“大胆!”
“放开王爷!”
不过连古帖尔都不是龙冥一招之敌这两个就更不够看了。才刚近身就被龙冥空着的手一拂之下失去了知觉被抓着后领一起拖了出去。
“且……”就在龙冥到达门口的时候柳静太后出了声。可是被嬴政冰冷的目光一瞟她后面的那个“慢”字立刻便吞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龙冥抓着三个使臣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