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利不起早
见到刘卫东，蒙松海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道：“刘老板，等候您多时了。”
“我没有迟到啊！”刘卫东微笑道，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腕表。
“没说您迟到，是我早到了。”蒙松海呵呵一笑，主动伸手和刘卫东握手。
蒙东耀和杨伯阳都站了起来，蒙松海介绍道：“刘老板，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这家饭馆的老板杨伯阳杨老板。”
“蒙老先生，您好。”刘卫东笑着和蒙东耀握了握手。
“刘老板，您好。”蒙东耀微笑道。
“刘老板，您好！”杨伯阳笑着主动和刘卫东握手，他觉得能花六千元买一尊玉佛的人就是大老板，他期盼多认识一些大老板，这些老板在他的饭馆里吃几顿，就可以让他赚不少钱。
“杨老板，您好，昨天就是在你夫人的见证下，我给小蒙付了五百元的定金。”刘卫东呵呵一笑，转而对蒙松海说，“小蒙，五百块钱的定金，没错吧？”
“您能拿出收条，我就认。”蒙松海开玩笑道，“没有，我可就不认了。”
“幸好，我能有把收条弄丢了。”刘卫东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张收条，递给蒙松海，“没错吧？”
“没错！”蒙松海接过收条，扫了一眼，“坐下聊吧！”
孙阿姨端了两杯茶走了过来，一杯给丈夫，一杯给刘卫东，微笑道：“请喝茶。”
“谢谢！”刘卫东道了一句谢后，将放在跟前的茶杯移开，之后，端起玉佛看了几眼，确定没有损坏后，将其放下。
刘卫东从手提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千五百元现金，摆在了餐桌上，说道：“五千五百块钱！松海，你数一数。”
“好嘞！”蒙松海仔细数了一遍，速度不快，但数钱的时候，他鉴定了纸钞的真伪，数完后，笑着点头道：“没错，刚刚好！”
刘卫东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微笑道：“再输一遍吧。”
“不用了，不会有错的。”
“那我们成交，我请走这尊玉佛了。”刘卫东微笑着端起玉佛，放进了手提包中。
“刘老板，您今天中午可有空啊？”蒙松海问道，“我想请您在这里吃顿便饭。”
“行啊！”刘卫东笑着点头答应道。
蒙松海从刘卫东给他的钱中，数出两千四百元，将剩下三千一百元递给父亲，说道：“爸，这些钱，您先收着，您先待在这里，我和刘老板出去逛逛。”
蒙松海之前说好，要拿出三千元给父亲，加上昨天从父亲手里借的一百元，正好三千一百元。
蒙东耀接过钱之后，点点头：“早点过来吃饭。”
“知道了。”
蒙松海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刘卫东说道：“刘老板，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走吧！”刘卫东也站了起来。
二人走出饭馆，走了十多米，刘卫东转头看了几眼，见没有人跟踪，低声问道：“小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和我说啊？”
蒙松海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停下了脚步，反问道：“刘老板，您认识港台的富商吗？”
刘卫东微微一愣，好奇问道：“你手里有好东西？”
“嗯！”蒙松海含笑点头，“我手头里有一枚镶嵌了彩色钻石的金戒指戒指，那颗彩色钻石是颗黄钻，黄色钻石，重量超过五克拉。”
“黄色钻石……”刘卫东惊讶道，“据我了解，彩色钻石很稀少，很贵重的。”
蒙松海点点头，笑道：“相比无色钻石，彩色钻石特别稀少。刘老板，您知道五克拉有多重吗？”
“知道，五克拉等于一克。”刘卫东呵呵一笑，“你考我呢？我挺好奇的，你手里怎么有彩色钻石啊？”
“你就当我家是祖传的。”
“就算在民国时期，一颗五六克拉的黄色钻石也值很多钱……”刘卫东含笑打量了蒙松海几眼，问道，“你想卖多少钱？”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刘老板，您觉得能卖多少钱？”
“我对彩色钻石的行情不太清楚。”刘卫东说道，“我倒认识几个做生意的港台同胞，在港台，他们算不上富商，相比国内的万元户，他们算是很有钱了，有几个人应该会对你手里的黄色钻石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呵呵，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有什么好处啊？”
“如果买家出价低于十万元，我就不卖了，超过十万，我才会考虑出售。高于十万部分，我给你百分之五的佣金，超过二十万部分，我给你百分之十的佣金，之后，每增加十万，我多给你百分之五的佣金。”
“如果买四十万，我能够得到多少佣金？”
“售价十万，你没有佣金；售价二十万，你可要得到五千佣金；售价三十万，你可要得到一万五千的佣金；售价四十万，你可要得到四万的佣金。”
“不少啊！”刘卫东笑着点点头，“我会帮你找几个有实力的买家，希望你家祖传的黄色钻石能够卖个高价……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售呢？”
“一两个月吧，最好别拖太久了。”
“噢！”刘卫东顿了顿，微笑道，“你说的黄色钻石，先给我看看。”
蒙松海将右手伸到了口袋里，从乾坤戒中取出彩色钻石戒指，递给刘卫东。
刘卫东摊开左手，手心朝上，蒙松海没有多想，直接将戒指放在对方的手心。
刘卫东将手中的手提包递给蒙松海，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仔细地看了起来，还对着阳光看了几眼。
“这就是钻石？”刘卫东嘀咕道。
“刘老板，您放心，这枚戒指镶嵌的宝石肯定是黄色钻石，这不会错的。这颗黄色钻石的准确重量是五点六克拉，你和买家介绍的时候，可要告诉他们，这枚彩色钻石，颜色深黄，肉眼看不到瑕疵和杂质，净度很高，切工为祖母绿切工。”
“记住了！”刘卫东微笑着点点头，“还给你。”
蒙松海收回钻戒，把手提包还给对方。
“小蒙，你不能让我一个让帮你找买家，你也想点其他办法，多找一些人，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刘老板，如果我找大买家买走了这枚彩色钻石戒指，那我该给你多少佣金呢？”
“你看着给吧，给一百，我不嫌少，给三万五万，我也不嫌多的。”刘卫东呵呵笑道。
“我知道了。刘老板，虽然我们昨天刚认识，但我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好好打交道，时间久了，您会知道我的人品的。空口无凭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这枚钻戒卖了好价钱，我满意了，也会尽量让您满意的。”
“我感觉我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小蒙，我看你也别叫我刘老板了，就叫我刘哥吧。”
“好啊！”蒙松海笑了笑，从善若流道，“刘哥。”
“嗳！”刘卫东笑道，“我是不是改叫你蒙贤弟呢？”
“这称呼，也太书面话了，不过，我希望你叫我‘松海’，呵呵，‘小蒙’这个称呼，感觉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也有这种感觉，那我以后就叫你松海了。松海老弟，我们别站着聊了，去逛逛，争取吃午饭之前，能够捡个漏。”
“捡漏哪有这么容易啊，我感觉自己透支了昨天的运气。”
“我看你现在运气正旺，我还想沾沾你的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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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上门收货
第十七章上门收货
蒙松海和刘卫东逛了半个多小时，蒙松海花了一百元买了两串珠链子，一串是满绿冰种翡翠珠链子，一串是奇楠沉香珠链子，都是老物件，品相也很好，他觉得自己捡漏了，而刘卫东花了八百块钱请了一尊鎏金铜佛。
回饭馆的路上，蒙松海微笑道：“刘哥，您算是捡到大漏了，我看这尊鎏金铜佛是明朝早期的物件。”
“眼里不错，你就扫了几眼，居然让你看出了。”刘卫东乐道，“这尊鎏金铜佛的底座上刻有‘大明永乐年施’款。”
“那真的要恭喜您了。”蒙松海笑道，“刘哥，您捡到这么大的漏，可要请客吃饭啊！”
“好说，不过，今天中午，你说好请客的，呵呵，不能反悔的。下次，我请你去京城大饭店吃大餐。”
“那我先谢谢刘哥。”
蒙松海觉得初次请刘卫东吃饭，不能太小气了，特意多点了几个菜，可刘卫东说不用点太多，三个人吃，四菜一汤足够了。
三个人每人喝了一瓶啤酒，吃饱喝足之后，刘卫东就离开了。
蒙松海结账后，告别杨伯阳夫妇，他和父亲一起回家。
回到家中，蒙东耀问道：“卖钻石戒指的事情，你和刘卫东说了？”
“说了。他还让我自己找几个买家，这样才能抬高价钱。”
“嗯！”蒙东耀点点头，“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帮忙找买家，如果他找了几个托，那就卖不高价钱了。”
“低于十万，我就不卖。卖十万，或者卖三十万，对我而言，关系并不是很大。”
“十万，三十万？”蒙东耀苦笑道，“价格相差两倍，关系怎么不大了？”
“我觉得现在国内，遍地是商机，有了十万元做本钱，我可以做很多赚钱的生意。”
“我看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大了。”蒙东耀打趣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了十万做本钱，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成为百万富豪啊？”
“是啊！”蒙松海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蒙东耀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钻石戒指卖了，不管卖多少钱，你自己只能留四成，剩下六成，我收着！”
“没问题，我就是这么想的。”蒙松海顺着父亲的意思说道，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困了，爸，我回屋睡午觉了，未来一段时间，我每天都会早起……”
蒙松海进了自己卧室，打开落地电风扇，便躺下睡觉了。
蒙松海睡午觉时，卖了一把海南黄花梨圈椅给他的王立强正在一户农民家，商谈购买圈椅和茶几事宜。
“张大哥，这椅子和茶几，就卖给我吧，五十块钱，不低了。”
“这可是古董。”四十多岁的男子摇头道，“少说七十块钱。”
“什么古董啊，就是老家具，遍地都是，不值几个钱。”王立强脸不红气不喘敢的贬低道，“五十块钱，这已经很高了，前几天，我花了三十块钱在张鸣家买了一把一样的椅子，一把椅子三十，这张茶几算二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价格给高了。”
“立强，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家具凑成套，可比单件值钱。七十块钱，你要就拿走，不要，就算了。”
王立强犹豫片刻，点头道：“七十就是七十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数了七十元递给对方。
张姓男子数了一遍，确定无误后，点头道：“没错，搬走吧。”
王立强力气很大，一手拿圈椅，一手拿茶几，轻松的搬到了门口的三轮自行车上，用绳子绑扎实了，便骑车回家了。
翌日，蒙松海早早起床，出门逛“晓市”，逛了十几分钟，就遇见了一副齐白石款的《虾群体》，经过“慧眼识宝”的鉴定，他知道这是一副齐白石的真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180元的价格成交，之后两个多小时，他都没有收获。
八点左右，蒙松海回家了。
正准备出门上班的郭京凤见幼子回家了，埋怨道：“松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坐下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了。”
“妈，路上小心骑车。”
郭京凤出门后，蒙松海准备进卫生间洗手，将手中的立轴画递给父亲，微笑道：“爸，我买了一副齐白石的画，您看看。”
洗完手，蒙松海来到餐厅坐下，开始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蒙松海进厨房洗碗筷，完事后，来到客厅，见到父亲正在欣赏他刚买的画。
“这幅画不便宜吧？”蒙东耀问道。
“一百八十块钱，算是便宜的了。齐白石的画作，好东西，就是裱工差了一点，以后找个老行家重新装裱。”
蒙松海和父亲闲聊了几句，笑着说道：“爸，我昨天和一个人约好，今天上午去他家收购家具，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去了。”
“中午回家吃饭吗？”
“不出意外，会回家的陪您吃午饭的。”
“路上小心一点。”蒙东耀提醒道，“出门在外，别带太多钱。如果真遇到危险了，别舍命不舍财，钱财是身外之物。”
“爸，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走了，拜拜！”
过了近一个小时，蒙松海找到王立强的家。
“王大哥，忙着呢！”
蒙松海推着自行车到门口，见到王立强正拿着放大镜观看一只青花春壶瓶，笑着打招呼道。
“蒙老弟，你进屋坐。”王立强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走到门口迎接。
蒙松海立好自行车，跟着王立强进屋了。
“蒙老弟，你做，我给你泡杯茶。”
王立强给蒙松海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蒙松海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喝了几口。
“你收瓷器吗？”
“遇到好的瓷器，我也收。”
“我这只春壶瓶怎么样？”
“我看看。”蒙松海捧起春壶瓶，仔细看了一会儿，微笑道，“东西还不错，算是民窑中的精品，清末民初的，这种东西挺多的，卖不上价钱。”
“你收吗？”
“这要看你卖多少，如果价钱不高，你又想卖，我就收了；如果你觉得是宝贝，想卖个大价钱，你只能留着了。”
“二十块钱，不贵吧？”
“贵了。”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还是留着好，说不定过阵子，你就能遇到出高价的买家。”
蒙松海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椅子和茶几，你收来了吗？”
“买来了，就是价钱有点贵。我之前卖给你的椅子，是我花九十块钱买来的，就赚点跑腿的钱。昨天，我去另外一户人家，看到一把椅子和一张茶几，本想一起收的，但那家人太鸡贼了，觉得配成套的家具，把价钱抬得很高。”
王立强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叹气道：“哎，郁闷死我了，本不想买的，可我看他家里还有几件不是很值钱，但还不错的古董，就一枪打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五百元成交，我估摸，这椅子和茶几，售价低于四百五，就要亏本了。呵呵，蒙老弟，你多少让我赚一点。”
“够狠的啊，明着宰我！”蒙松海暗自嘀咕了一声，淡淡笑道：“先让我看看椅子和茶几吧，看好了，咱们再谈价钱。”
“稍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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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凑成套了
王立强进卧室，搬出一把圈椅和一张茶几，笑呵呵道：“保存的很好，真是好东西。”
蒙松海放下茶杯，走到圈椅旁，仔细地看了起来，之后，又看了茶几。
“王大哥，四百五，有点高，您便宜点卖给我吧，少赚点。”
“四百五，不高了。”王立强苦笑着摇头道，“就算买一把椅子给你了，配不成套，就这把椅子和这张茶几，拿到潘家园，我也能卖八百块钱以上。说实话，那张椅子，一百块钱卖给你，我买亏了。”
蒙松海心里觉得四百五十元的价格不贵，远远低于真正的市场价，但他还是想再还还价钱，毕竟他没打算转手卖掉，而是等凑成套后，自己长期收藏，另外，他希望将来还能从王立强手里购买古玩。
人和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蒙松海既希望自己在王立强的眼里是一个大方的人，又不希望对方觉得他是“凯子”，如果成为对方眼中的“凯子”，那以后王立强就会“吃定”他，卖古玩给他的时候，漫天要价，还价的过程会变得困难重重。
“三百吧，”蒙松海还价道，“三百，我就要了。”
“不行，最多给你便宜三十块钱，四百二。”王立强语气肯定的说道。
蒙松海故作犹豫，咬咬牙说道：“我再加五十。”
“四百二十块钱，一分也不便宜了。”
“我都加五十了，您就再便宜一点。”
“话不能这么说，我刚开始开价四百五就已经很低了，现在便宜三十块钱，你算是赚到了。”
“王大哥，我就不多废话，四百块钱，一口价，能成，您帮我把这张椅子和茶几送到潘家园路，不行，我和您说一声打扰了，我就骑自行车回家。”
王立强故作犹豫了一会儿，苦笑着点头道：“行吧，我亏点，四百块钱就卖给你了。哎，蒙老弟，你太会做生意了，你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哥们的生意。”
“好说！”
王立强没有马上问蒙松海要钱，将三轮车自行车推出门，将椅子和茶几搬到车上，用绳子绑好了，关上门，就跟着蒙松海一起进城了。
一路上，二人聊了不少话题。
蒙松海让王立强骑三轮车载货到他家楼下，抵达目的地后，他下了车，微笑道：“王大哥，我家就住在三楼，您上去坐会儿，喝杯茶，算是认个门。”
“好的，我嗓子都冒烟了，我帮你搬椅子，茶几，你来拿。”
蒙松海回家时，他的父亲并不在家，他准备泡热茶时，王立强说道：“别麻烦了，倒杯白开水就行了，解渴。”
王立强喝水时，蒙松海进自己卧室，抬出风扇，插上电源，打开风扇，对着王立强吹。
“真舒服。”王立强笑呵呵道。
蒙松海伸手到兜里，从乾坤戒中取出四张百元大钞，递给王立强。
王立强接过钱，直接放进了口袋，笑道：“蒙老弟，你想靠买卖古玩赚钱，最好还是跟我学，掏老宅子，去别人家里收古玩，从像我这样的二道贩子手里买，想要加价卖给其他人，有点难，而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
离开王立强家，回家的途中，蒙松海告诉王立强自己刚开始做古玩生意。
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王立强把蒙松海当成了朋友，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蒙松海觉得王立强这个人挺有趣的，但对古玩的市场行情理解太少了，若是懂行的话，据对不会把一套三件的海南黄花梨圈椅以500元的总价卖给他。
蒙松海并没有因此看不起王立强，在信息流通不畅的情况下，王立强在没有内行人帮助的情况下，一个外行人凭借一己之力做低卖高买的古玩生意，能够赚钱养家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大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蒙松海微笑道，“你以后去掏宅子，遇到好东西，没有足够资金，或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买了，会给你介绍费的，一成的佣金。”
“一成佣金，这也太多了。”王立强乐道，“古玩这行，做中介的人一般拿半成佣金，有成三破二之说，你知道‘成三破二’这个词的意思吗？”
“不知道。”蒙松海笑着摇头道，装出好奇的表情，“什么意思啊，说来听听，让我长长见识。”
蒙松海没有说实话，他知道“成三破二”的意思，同时，他觉得王立强是一个好显摆的人，做一次捧哏，他知道一个好的捧哏会招人喜欢。
“古玩交易，有买有卖，买的人，花钱了，算是破财了，破代表买家，而卖货的人，出了货，得到了钱，成代表卖家。过去中介商称之为牙人，牙人的收费标准一般都是‘成三破二’，所得报酬为成交价的百分之五，买主付百分之二，卖主付百分之三。买家出钱买货，相比卖家，佣金少一点。”
备注：网上查的资料，成三破二的解释，过去牙人有个收费标准，所得报酬为卖价的百分之五，按买主二成，卖主三成的比例收取……我看不少小说直接引用这句，总感觉这两成和三成的说法有问题，两成加三成，还有五成，谁付啊？
“明白了！”蒙松海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古玩行里的学问还真多。”
“谁说不是啊，我也刚刚把一只脚伸进门，身子海没有进门，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说给我一成的佣金，这也太高了，现在买家一般最高给百分之五的佣金。除了收取买家的佣金，还能得到卖家的佣金。”
“卖家的佣金，不好拿吧？”
“不好拿，有些人自己想卖货了，联系中介商找买家，会付点佣金，去淘老宅子的时候，真遇到好东西了，卖家又想卖个好价钱，这佣金也可以谈的。”
“只要东西好，不管成交价怎么样，我都愿意付一成的佣金。”蒙松海大方道。
蒙松海知道古玩这行，很多时候吃小亏能够赚大好处，如果将来王立强遇到好东西了，自己没钱购买，想要做回中介商，他出的佣金比例最高，王立强首先会想到找他，谈价钱的时候，对方也会向着他这个买家，帮他向卖家压价，毕竟成交了，对方可以得到丰厚的佣金。
“你这么大方，我以后遇到好东西，肯定会先想着你的！”王立强爽朗笑道。
“那我先谢谢王大哥了。”
“不客气。”王立强说着站了起来，“蒙老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吧。”蒙松海客气道。
“不了，回去还有事情。我这次来，算是认了门了，以后收到好东西，我直接拿到你家里，行吧？”
“行啊！”
蒙松海出门送王立强到楼下，目送对方骑三轮车离开后，他才转身回家。
回到家，蒙松海把放在自己卧室的圈椅搬出来，两把圈椅和一张茶几放在一起，越看越喜欢。
“要是我不知道，十几年后，海南黄花梨价格会暴涨，我还会这么喜欢它们吗？”
蒙松海嘀咕了一声，寻思片刻，找不到答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想这些干什么，喜欢没有太多的理由，暂时又不打算卖掉，好好收藏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父亲蒙东耀回来了。
“小五子，回来了啊！”蒙东耀微笑道，“这旧家具凑成套了？”
“凑成套了。”蒙松海笑着点头道。
“花了多少钱？”
“四百，加上昨天花的一百，总共五百块钱。”
蒙东耀微微一愣，他觉得这价钱太贵了，但他没有说出来，毕竟买这套旧家具的钱都是幼子自己赚来的，他不知道幼子花五百元买这套旧家具，是亏了还是赚了。
“有点贵吧？”蒙松海笑嘻嘻问道。
“不是有点贵，是特别贵。”蒙东耀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买了这些旧家具，你身上的钱不到两千了吧？”
“是啊。”
“你估计什么时候能够花完呢？”
“看情况吧，可能明天遇到好东西，买一件古玩，身上的钱就花完了。花完了，也没关系，我手里不是还有一枚彩色钻石戒指嘛，等卖了这宝贝，我手里就有大把的钱了。”
“你准备怎么找买主？”
“过两天，我去琉璃厂看看，听说那边经常能够看到外国人，遇到外国人，我就主动上前和他们聊天，问问他们对彩色钻石感兴趣嘛，如果他们感兴趣，就让他们留个联系电话。过阵子，再邀请感兴趣的买家来参加竞拍会。”
“外国人说英语，你说英语和他们交谈，他们听得懂吗？”
“爸，您也太小看我，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的。您瞧好了，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就等着瞧了！”蒙东耀乐道。
蒙东耀从兜里掏出幼子送给他的文玩核桃，盘完了起来。
“爸，您玩起来了啊！”
“是啊，玩玩文玩核桃，挺有意思的。”
“您现在会不会觉得无所事事，浑身不自在？”
“呃……”蒙东耀沉吟了起来，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找点事情给我做？”
“我有这个想法。我去乡下收购一批文玩核桃，再出钱给您开家出售文玩的小店铺……如果老妈能够提前退休，您们二老一起经营，您觉得怎么样？”
“不好。”蒙东耀笑着摇头，开玩笑道，“本来，我盼着你发家致富了，请个佣人照顾我和你/妈/的，我们在家享清福，没成想，你小子还让我们给你打工啊？！”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您对这事不感兴趣，我更高兴，我更愿意看到您和老妈在家享清福。”
蒙东耀犹豫了片刻，微笑道：“我还是有点兴趣的，试着做做吧，做点事情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蒙松海笑道：“希望哥哥姐姐们不会不怪我。”
“你还怕他们怪你啊？”蒙松海笑了笑，“刚才，我给你大哥单位打电话了，让他这个星期天，带老婆和孩子来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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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明的父亲
蒙东耀的长子名叫蒙国毅，比蒙松海大十四岁，高中毕业后，参军入伍了，当了两年兵，退伍后，家里托了关系，他进入京城钢铁公司开货车。
蒙国毅的妻子徐秋菊也在京钢公司的工作，是会计。
徐秋菊的父母是京钢公司的老员工，现在退休了，他们生了两个女儿，长女嫁到了天津，蒙国毅的儿子姓蒙，所以他算不上上门女婿，但和岳父岳母一家住得近，来往也就多一些，正在上小学的儿子蒙盛远平时由岳父岳母照顾。
蒙国毅的家距离潘家园路有点远，平时，蒙东耀有事让蒙国毅回家，他都会打电话到对方单位。
得知父亲给大哥打电话了，蒙松海微笑道：“好啊。星期天那天，把大姐一家和二姐一家都请过来，做顿好的，大家热闹热闹，顺便把我卖玉佛赚钱，还有买到彩色钻石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卖彩色钻石的时候，我需要请他们帮忙。”
“你大姐和二姐家，你亲自过去请。”
“没问题了。”蒙松海说了一句粤语。
“说什么鸟语啊？”蒙东耀笑道，“是粤语吧？”
“是粤语。等卖了彩色钻石，我准备去羊城、深城一趟，涨涨见识。”
“也好。虽然燕京是首都，首善之地，但现在改革开放了，特区深城有新气象，你去看看，能涨点见识。”
“爸，您挺开明的嘛！”
“你现在才知道了啊。”蒙东耀笑呵呵道。
“今天我下厨做菜吧。”
“行啊，你也该学学做菜了。能够做一手好菜，能够取个好媳妇。”
“厨艺好，什么时候成为未婚男人娶妻的必须条件了？！”蒙松海故作惊讶道。
“技不压身！”
这天中午，蒙东耀品尝了蒙松海做的菜肴，很是惊讶，虽然幼子下过几次厨，表现勉强及格，他没有想到幼子的厨艺变得如此精湛，鼓励了一番，并说以后让他多下厨做菜。
原来的蒙松海根本没有什么厨艺，不过，他现在拥有其他九个人的记忆，虽然这些记忆并不是完整的，但其中三位人的厨艺不错，他们的烧菜的本事被蒙松海完全继承了，经过融会贯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拥有了精湛厨艺。
这天傍晚，蒙松海又出去逛摊子，本着不浪费每天两次使用“慧眼识宝”的机会，他把剩下一次机会，用在了一只宣德炉上，经过他的肉眼判断，觉得是真的宣德炉，可经过鉴定，是光绪时期的仿品，他觉得价钱高了一点，最终选择放弃了。
虽然没有买到真的宣德炉，但蒙松海买了三方印章，一方田黄石的，两方鸡血石的，总共花费了三十元，他觉得自己捡到大便宜了。
回到家楼下，蒙松海遇到了刚下班回家的二哥。
“二哥，下班了啊。”蒙松海打招呼道。
“下班了。”蒙国强微笑道，“去哪了？”
“回家再告诉你。”
回到家中，蒙松海关上房门，嘿嘿笑道：“二哥，我发财了。”
“捡到了金元宝了？”蒙国强开玩笑道。
“可以这么说。”
“真的啊？”蒙国强好奇道，“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就前天，我从医院回到家，吃过早餐后，出去逛街，从一个二道贩子手里买了一把紫砂壶，刚买不久，就有人加价从我手里买走了那把紫砂壶，你猜猜，我赚了多少？”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猜不着。”蒙国强微笑道。
“赚了九百。”
“这么多啊？！”蒙国强惊讶道，“花多少钱买的？”
“三十。”
“花三十，赚九百……三十倍的利润！”蒙国强不太相信蒙松海的话了，“小五子，你开玩笑吧？”
蒙东海从卧室走了出来，笑道：“小五子，你就别在你二哥面前显摆了。”
“爸，我哪有显摆，我这是实话实说。”
见父亲没有反驳蒙松海的话，蒙国强基本确定弟弟没有撒谎，他笑着说：“小五子，你赚了这么多钱……要天天给家里买好吃的。”
“你就这点要求啊？”
“那我还能有什么要求啊？”蒙国强笑着反问道，“如果你赚九千……我问你借钱，买辆摩托车，你愿意吗？”
“差了一点啊！”蒙松海轻叹一口气，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我就赚了六千五百五十块钱。”
“什么？”蒙国强瞪大眼睛，满脸惊喜的表情，“真的啊？”
“我手里还有一枚价值超过十万的钻戒。”
“……”
蒙国强愣住了，脸上的喜色之情变少了，他开始怀疑蒙松海说的话了，片刻后，笑着摇头道：“小五子，你这玩笑，开大了。爸，小五子这么吹牛，您也不管管他啊。”
“小五子说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成真。”蒙东耀微笑道。
“啊……”蒙国强张大嘴巴，愣了半晌，兴奋地笑道，“小五子，快把你说的钻戒拿给我看看。”
“你稍等片刻。”
蒙松海走进了自己卧室，打开抽屉，右手往抽屉里一伸，从乾坤戒中取出了钻戒。
回到客厅，蒙松海将钻戒递给了蒙国强。
蒙国强接过钻戒，看了两眼，好奇问道：“钻石有黄色的？”
蒙松海答道：“钻石有很多种颜色，彩色钻石相比无色钻石，要稀少很多。”
“噢！”蒙国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下头，又看了几眼，笑着问道，“小五子，这钻戒是你买来的？花了多少钱？”
“花了一百六十块钱买的。卖这枚钻戒的人以为这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是普通宝石。我和爸商量过了，对外说，这枚钻戒是我们家的家传之宝。”
“这样好，可以避免麻烦。”蒙国强笑了笑，“你说着钻戒能卖十万，真卖这么多钱，我能问你借钱买辆摩托车吧？”
“二哥，您先别惦记买摩托车，你就不想自己买套房子吗？”
“买房？”蒙国强愣了片刻，“自己买商品房，很贵的……我等着单位分房吧。”
“你等不到单位分房了，我希望你能够辞职，自己做生意，资金上，我可以资助你。”
“自己做生意，呵呵，我对做生意倒是挺感兴趣的。你觉得我做什么生意好？”
“邮票生意。”
“做邮票生意……赚得了钱吗？”
“不管什么生意，都能够赚钱。只要有本钱，你肯好好干，做邮票生意肯定能够赚大钱的。”
这天晚上，在家吃过晚饭后，蒙松海和蒙国强一起来到二姐的家中，邀请二姐和二姐夫过几天来家里吃午饭，蒙松海说了自己倒腾古玩赚了六千多块钱，但没有把自己买钻石的事情说出来。
骑自行车回家的途中，蒙国强问道：“小五子，明天去琉璃厂，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啊？”
“不用了，你还要上班呢。”
“矿工一天，问题不大。如果那颗黄色宝石真的是钻石，价值十万以上，你就不怕别人骗走啊。”
“你就放宽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蒙松海笑呵呵道，“二哥，说真的，我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你还要大。”
“你的意思比我更成熟？”蒙国强笑道。
“没错！”
“小屁孩！”蒙国强打趣道，“等你泡到妞了，再和我谈心理年龄的话题。”
翌日上午九点半左右，蒙松海骑着自行车来到琉璃厂，停好自行车，在街上逛了好一阵，见到两位白种男人从一家店铺里走出来，他马上迎上前。
第二十章 来自苏富比的买家
“excuse-me（打扰一下），”蒙松海微笑着用英语打招呼道，“两位先生，你们好，你们喜欢钻石吗？”
（本人的英语水平很差劲，就不浪费时间搞翻译了，直接用中文替代……包涵，包涵！）
两位白种男人停下脚步，略带好奇地打量了蒙松海几眼。
个子稍高点的男子微微一笑，开口说了一句英文，问道：“你手里有钻石？”
“是的！”蒙松海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表情，“我手里有一颗五点六克拉的黄色钻石，祖母绿切割，切割很完美，净度很高，颜色很漂亮。”
“彩色钻石？！”个子稍矮的男子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你确定是黄色钻石，重量五点六克拉？”
“是的！”蒙松海微笑道，“两位先生，你们有兴趣吗？”
“如果真是黄色钻石，我很感兴趣。”个子稍矮的男子说了一句中文，虽然有些拗口，但蒙松海听懂了。
“先生，您会说中文啊？”蒙松海略带好奇问道，他也开始说中文了。
“会说一点。能把你的钻石给我看一下吗？”这位男子依旧说中文。
“可以。”蒙松海说道，“但不能放在您们的手里。”
“没问题！”
蒙松海将手放进口袋里，从乾坤戒中取出钻戒，用右手的拇指和手指捏着，摆了出来，展示给两个老外观看。
等对方看了几眼后，蒙松海说道：“我准备多找一些感兴趣的买家，过几天，举办一场竞拍会，最后，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个子稍高的白种男人呵呵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同伴，说了一句中文，介绍道：“这位施密特先生是香港苏富比拍卖公司的副经理，如果你这枚戒指上镶嵌的宝石，他会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你根本不需要去找其他的买家。”
“真的？”蒙松海惊喜道。
“是的。”施密特先生含笑点头道，“先生，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这是钻石？”
“因为这是我的家传之宝。”
“既然是家传之宝，为何不是你家人没有和你在一起？”施密特先生又问了一句。
“我的父母很信任我。”
“这枚钻石上镶嵌的宝石很漂亮，可能是黄色钻石，但我不能肯定，就算放在我的手中，没有工具辅助，我也不能准确的判断是不是黄色钻石。”施密特先生说道。
“我肯定这是黄色钻石。先生，您觉得这么大，这枚漂亮的黄色钻石，值多少钱？”
“你想卖多少钱？”施密特先生反问道。
“越多越好。如果价钱太低了，我不会出售的。”蒙松海笑道，将钻戒递给对方，“先生，您还是拿在手里看一下吧，您帮我估计一下，如果是黄色钻石，您愿意出多少价钱收购。”
“好的。”施密特先生接过钻石，从兜里掏出一个高倍放大镜，将钻石放在放大镜下，看了几眼，呵呵笑道，“先生，恭喜你，这枚宝石很像彩色钻石，如果是真的，那它很值钱。”
蒙松海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茬，摊开手，说道：“施密特先生，请您把钻戒还给我。”
“好的。”施密特先生可没有非法占为己有的想法，将钻戒还给了对方。
蒙松海收回钻戒，问道：“施密特先生，您说个价，如果价钱合适，我就卖给您们了。”
“呃……”施密特先生沉吟了起来，他基本上确定这枚宝石就是黄色钻石，他很想以较低的价格买下，但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年轻的额男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刚才对方一口流利的英语，就让他高看几眼。
施密特先生想了片刻，说道：“如果是真的，有五点六克拉，那这枚彩色钻石，我愿意以三十至四十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不是给人民币现金，而是外汇券，据我了解，在你们国家，外汇券的购买力比同等金额的人民币更大一些。”
“您真是一个中国通。”蒙松海微笑道，“我很满意您出的价钱。您想怎么鉴定这枚钻石？”
“这需要时间，我打个电话到香港，从香港请一位专业人士过来，让他带些专业的仪器来燕京，经过检测后，确定是黄色钻石，我们会根据这颗钻石的表现，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
“这样最好了。”
施密特先生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纸条，说道：“我住在燕京饭店，这上面有我的房间号，以及联系电话。七天之后，你来饭店找我，到时候，就能够确定这颗宝石的真伪。你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当然可以！”
蒙松海从兜里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递给对方。
施密特先生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的字，微笑赞道：“先生，你写的字很漂亮。”
“谢谢！”蒙松海没有谦虚，先道了一句谢，之后，好奇问道：“我写的简体汉字，您认识？”
“认识。呵呵，您不是说了，我是中国通。”
“那……七天后，我们再见，七天后的上午，我去酒店找您。”
“好的。我希望您能够如期赴约……不见不散，这个词可要用到这里吧？”
“可以，用的很妙。”蒙松海笑呵呵道，“两位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了，再见，七天后再见。”
“拜拜！”
蒙松海道别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望着蒙松海里去的背影，施密特先生的同伴微笑道：“施密特，对你而言，检测一枚钻石的真伪，并不是一件难事。我想你刚才已经确认那颗宝石是不是钻石了吧？”
“是的，那是一颗罕见的黄色钻石，至于重量，那个人说出准确的数字，五点六克拉，我想不会有错的。”
“那你为何刚才不买下它，你不怕夜长梦多吗？”
“不怕，我相信没有人会比我出更高的价钱。我买那颗黄色钻石，主要为了苏富比征得拍品，自己顺便赚点小钱，其他的买家，肯定想借此大赚一笔，出价不会太高的。”
“希望幸运女神保佑你。”
此时此刻，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飞驰的蒙松海也想到了幸运女神，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运气值最高的人，幸运女神专情于他一个人，要不然，就算他十世重生了，运气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好。
蒙松海直接回家了，到家后，见到父亲在家，笑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洋人真的说，能卖三四十万？”蒙东耀开心问道。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蒙松海呵呵一笑，“我估计他就是这么一说，把价格说高一点，避免我再去找其他买家。”
“那你是怎么想的？”
“回来的路上，我想过了，暂时不找其他的买家了，等会儿，我出去给刘卫东打个电话，让他先别找买家，如果我刚才碰到的那个洋鬼子愿意出价……二十五万以上，黄钻就卖给他了。”
“二十五万，哎……”蒙东耀笑着叹了口气，“小五子，你说，咱们家是不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
“有这个可能。”蒙松海笑了笑，“等卖掉黄钻，咱们一家人，叫上大姐夫和二姐夫，大伙一起去给爷爷奶奶上坟。”
“好！”
蒙松海的爷爷奶奶都是六十年代初期去世的，当时，他还没有出生，他小时候，每年都会和家人一起去给爷爷奶奶上坟，至于他父亲的爷爷，也就是他的曾祖，葬在何处，他就不知道了，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第二十一章 全家总动员
时光飞逝，一晃几天过去了。
蒙松海和施密特约定交易的前一天晚上，蒙松海躺在床上，刚睡着，被二哥蒙国强吵醒了。
“小五子，你睡得着啊？”
“本来睡着的，被你吵醒了。”蒙松海张开眼睛，苦笑道，“二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激动啊，睡不着。”
“你激动个毛啊？！”蒙松海爬了起来，盘坐在床上，打趣道，“钻石是我的。”
“你赚了大钱，我不得跟着沾光啊？！”蒙国强嘿嘿笑了起来。
“你想沾多大的光？”
“你不是让我下海，做邮票生意嘛，呵呵，你说，我下海后，一年能赚多少钱呢？”
“只要你肯干，一年赚一万不成问题。”
“一万？”蒙国强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真能赚这么多钱？”
“你不嫌少吗？”蒙松海好奇问道。
蒙松海手里的彩色钻石价值小几十万，他家人都知道，他觉得他二哥问他借十分之一的资金做生意，他还真不好拒绝，这个时代做生意利润高，赚钱快，有一两万做本钱，一年赚三五万，并不是天方夜谭。
“一万已经很多，平均每个月八百多了，我现在一个月才赚多少啊，每天还累死累活的。”
显然，蒙国强并不知道当下很多生意的利润很高。
蒙国强知道蒙松海花了一百六十元，购买了一枚价值小几十万的彩色钻石戒指，有点羡慕蒙松海，但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好运千载难逢，他不觉得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买戒指，捡了一个天大的漏，这种好运，可遇不可求，不，是千载难逢，你不动心也就算了，呵呵，我买紫砂壶，还有玉佛，也都捡漏了，你就一点也不心动啊？”
“心动啊，但我知道古玩这行需要眼力，还需要运气。小五子，以后有什么好事，可要多想着你二哥我啊！”
“好说，好说！”蒙松海笑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哥，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求着你呢！”
“一家人，客气话就不说了。”蒙国强微笑道，“说真的，我做邮票生意，一年真能赚上万？”
“你就把心放宽了，除了邮票生意，我还会请你帮忙做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我去外地收购古玩，总要有个伴吧。”
“噢！”蒙国强含笑点点头，“卖钻石的钱，你准备怎么花？”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能有什么好建议啊，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说你赚到的钱，你花过的钱也比我多很多。对了，最近天，你天天往家里搬古玩，花掉不少钱吧，现在身上还剩下多少？”
蒙松海迟疑了片刻，实话实说道：“还有三百多点。”
“你真牛。这才几天啊，你就花了这么多钱。”蒙国强顿了顿，好奇问道，“你手里头的古玩，没有卖出去的，总共花了多少钱买来的？”
“没有计算过。”蒙松海笑了起来，“我坚信，古玩字画中的珍品升值潜力很大，就算现在买的价格高了一点，用不了多久，亏也能变成赚的。”
“希望你买的古玩字画，将来的价格能够暴涨。”蒙国强呵呵一笑，又说道，“小五子，如果你把你手里头的古玩都卖掉，不算上那枚钻戒，能卖多少钱呢？”
“这不好说啊，这要看买家是谁。”
“就卖给那个买你紫砂壶和玉佛的老板。”
“还是不好说。”蒙松海笑道。
“那你觉得自己这些古玩值多少钱？”
“无价！”
“明白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出售的想法。”
“聪明！”蒙松海微笑道，忽然觉得很困，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我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回去睡觉吧。”
“好吧！”蒙国强站了起来，“明早，你叫我起床，我陪你一起去逛晓市。”
“知道了。”
蒙国强离开卧室，蒙松海关灯躺下睡觉了。
翌日早上五点钟，蒙松海被闹钟吵醒，关掉闹钟，穿衣起床，走出卧室，来到隔壁房间，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二哥。
“二哥，起床了。”
“几点了？”蒙国强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问道。
“五点。”
“这么早啊，我还没睡够，不陪你去逛晓市了，我还要睡觉。”
“那你继续睡吧。”
几分钟后，蒙松海独自一人出门，逛了两个多小时的晓市，花了两百三十元，购买了五件古玩，其中两件是用“慧眼识宝”的神通检测过，确定是好东西。
回到家中，蒙松海见到家里多了两个人，笑着打招呼道：“大哥，二姐夫。”
“小五子，回来了啊！”蒙国毅笑呵呵道，“今天就要去卖钻戒了，你还有心思去逛晓市啊？”
“逛晓市这根本不影响卖钻戒，我看早餐都做好了，大家去吃早餐吧。”
蒙松海觉得自己去卖钻戒，还是多叫一些人陪同为好，特意邀请了大哥、二哥和二姐夫帮忙，蒙国毅不仅请了假，还特意从单位借了一辆吉普车。
蒙松海的二姐名叫蒙安丽，大专学历，财会专业，在工商银行工作，今年年初结的婚。二姐夫名叫姜伟国，高中学历，高中毕业后，去当了五年兵，复原后，因家里有关系，进入公安局刑警队工作，现在是刑警队副队长。
几天之前，姜伟国和妻子一起来岳父岳母家吃饭，得知小舅子花了一百六十元购买了一枚价值小几十万的钻戒，很是惊讶，当蒙松海让他请一天假，一起去京城大饭店卖钻戒，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六个人一起坐下吃早餐，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二姐夫，如果我二姐下海经商，你会反对吗？”蒙松海问道。
姜伟国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怎么不说我下海经商啊？”
“二姐夫，你对经商感兴趣？”蒙国强插话问道。
蒙安丽比蒙国强大三岁，姜伟国自然也就是蒙国强的二姐夫。
“有点兴趣，不过不急，等你辞职了，做生意有起色了，我再辞职也不迟。”
姜伟国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豆浆，转而望着蒙松海问道，“小五子，你觉得你二姐下海经商好？”
“怎么说呢，这主要看你们自己的想法。二姐在工商银行工作，收入挺高的，工作也不太累，可以说，她的工作是份好工作。你在刑警队工作，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干刑警挺行苦的。如果你有意下海经商，比二姐下海更好一些。”
“为什么我下海更好一些。”
蒙松海笑道：“我怕二姐成为女强人了，女强男弱，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
“小五子，你别瞎说！”蒙东耀不悦地瞪了蒙松海一眼。
“爸，没事的，小五子也没说错。”姜伟国微笑道，“大男人就应该创建一番事业。”
“伟国，你在刑警队当副队长，这工作不是挺好的嘛，你真想下海啊？”郭京凤问道。
“妈，不瞒您说，看见别人下海经商赚钱，有点眼热。虽然我现在的工作算不错，但收入不高，我也想多赚钱，让老婆过上好日子。安丽怀孕了，再过半年多时间，孩子就出生了，花钱的地方很多。”
“你自己想清楚吧！”郭京凤轻叹道，“别等以后丢了工作，做生意又赚不了钱。”
“妈，您就别泼冷水了。”蒙松海笑道，“二姐夫这么聪明的人，下海经商，肯定如鱼得水……”
“小五子，”郭京凤脸色不悦地打断道，“你别以为自己运气好，赚了钱，能耐就很大了，把尾巴就翘到天上。”
“我哪有尾巴啊！”蒙松海讪讪笑道。
“你啊，以后少为孩子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蒙东耀微笑着对妻子说道。
第二十二章 天价成交
吃过早餐，郭京凤放下筷子，说道：“我不搭理你们这群老爷们了，我去上班了。”
“今天，我来洗碗。”蒙国强笑呵呵道，虽然他不是年龄最小的，但唯一年龄比他的蒙松海马上要成为“大款”了，他需要“巴结”这位弟弟，他主动提出洗碗，合情合理。
蒙国强洗好碗筷，来到客厅坐下，笑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蒙松海站了起来，“早点卖掉，早点完事。”
“我就待在家里，静候佳音了。”蒙东耀微笑道。
“等卖掉钻戒，我们马上回家。”蒙松海说道。
蒙东耀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是送你们下楼吧。”
京城大饭店位于东长安街，距离潘家园路并不远，现在京城的机动车数量并不多，很少堵车，蒙国毅开着吉普车，载着蒙松海，蒙国强和姜伟国三人，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到了京城大饭店门口。
来到酒店服务台，蒙松海含笑望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员工说道：“你好，我和508号房间的施密特先生约好见面的，请问他的房间怎么走？”
当下，住在京城大饭店的大部分顾客大部分是外国人，这位女员工担心眼前这四个人来惹事的，盯着他们看了几眼，说道：“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女员工拨通了508号房间的电话，正好施密特在房间里。
“先生，打扰一下，前台有四位先生要去找你，是真的吗？”女员工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是的，我约了朋友，请帮我问一下，他们是不是姓蒙，内蒙古的蒙。”
“好的，稍等片刻。”女员工握着电话，望着蒙松海，问道，“请问贵姓。”
“免贵姓蒙。”
“噢！”女员工应了一声，松开电话，说道，“先生，他说他姓蒙。”
“那就是他们了，让他们到我的房间来吧。”
女员工挂了电话，招来一位男服务员，让对方带着蒙松海等四人上楼。
进了施密特住的房间，蒙松海见到了两个白种人，一个是他之前在琉璃厂见到的施密特先生，另外一位也是白种人，但不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
“施密特先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蒙松海并没有卖弄自己的英语，直接说中文，他觉得现在在国内，面对一个会说中文的老外，他更愿意说中文，以他现在的英文口语能力，根本不需要再找个老外陪练了。
“您好，蒙先生，再次见到你真高兴！”施密特脸上浮现真挚的笑容，主动和蒙松海握手，之后和其他人握手，都说同样一句话，“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蒙松海并没有把自己同伴的姓名介绍给施密特，施密特也没有主动问。
握过手之后，施密特问道：“钻戒带来了吗？”
“带来了。”蒙松海从兜里取出一枚钻戒，递给施密特。
施密特接过钻戒，问道：“测量这颗钻石的重量，需要将它从戒指上卸下来，蒙先生，这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蒙松海含笑点头。
施密特将戒指递给同伴，说了一句英文：“麦克，动作快一点。”
“ok！”
叫麦克的男子应了一声，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早就放在书桌上的工具，把钻石从戒指上卸下，之后，鉴定了钻石的真伪，以及净度和切工，最后才测量重量。
“施密特，这是真的钻石。”麦克站了起来，“和你预料的一样。”
施密特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黄色钻石，看了几眼，含笑望着蒙松海问道：“蒙先生，您想卖多少钱？”
“施密特先生，请您出价。”
“三十万元人民币的外汇。”施密特毫不犹豫地说道。
“少了一点。施密特先生，你再加一点吧。”
“我再给你三万元人民币的现金，这是我出的最高价了。”
“成交。”蒙松海笑道，伸手和施密特握了握手。
握手之后，蒙松海从兜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合同和一只钢笔，将合同摊开，放在书桌上，他拿笔再合同上写了几个字，之后递给施密特，说道：“施密特先生，还需要您在这上面签上名字。”
施密特接过合同，浏览了一遍，笑道：“蒙先生，您考虑问题真周全。好，我签名，签完名，我再把钱给你。”
施密特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皮箱，打开箱子，取走了三叠现金，将剩下的人民币现金和人民币外汇券，连同箱子，递给蒙松海。
蒙松海接过箱子，微笑着对三位同伴说道：“帮我一起数钱！”
外汇券和现钞都是一叠叠的，外汇券都是一百元面值的，每叠一百。
蒙松海的速度最快，他数了十二叠，姜伟国其次，数了八叠，蒙国毅数了七叠，蒙国强最少，数了六叠。
确定无误后，蒙松海笑着点点头，对施密特说道：“施密特先生，这箱子，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如果你需要的话，这枚没有钻石的戒指，我也可以还给你。”
“谢谢了！”蒙松海没有和施密特客气，两克多重的黄金也值点钱。
施密特先生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黄金戒指递给蒙松海，去掉了镶嵌在上面的钻石，这戒指变得很难看。
蒙松海将戒指放进箱子里，合上后，微笑道：“施密特先生，不打扰你了，我们告辞了！”
“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施密特先生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苏富比是世界上最大的拍卖行，香港苏富比是香港最大的拍卖公司，若是你将来有宝贝要出售，可以给我打电话，若是你将来去香港旅游，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非常感谢！”蒙松海蒙松海也用双手接过名片。
“我送送你们。”
施密特亲自送蒙松海等人到酒店门口，道别后，他才转身回酒店。
坐上车后，蒙国强哈哈大笑了起来，“小五子，你发达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姜伟国转过头，笑着对坐在身后的蒙松海说：“小五子，我猜买家能够出的最高价是三十六万。”
“能卖这么钱，我已经很高兴了。”蒙松海微笑道。
“三十万的外汇券，换成人民币，少说有三十三万。”坐在驾驶座上的蒙国毅也转过头，脸上堆满笑容。
“大哥，我给您五万的外汇券，你给我五万元人民币。”
蒙国毅微微一愣，笑着问道：“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最好一个月内完成。”
“那我谢谢你了，有一个月的时间，五万外汇券，应该可以换六万块钱……你让我赚一万块钱啊，怪不好意思的。”
“大哥，您就别客气了。”
“小五子，我呢？”蒙国强笑着问道。
“你急什么啊？”蒙松海翻白眼道，片刻后，脸上浮现笑容，“你先把工作辞了，再帮我了解一下各种邮票的市场价格，不急着将所有外汇券兑换成人民币，有些时候，可以直接用外汇券来买邮票。”
“行，我明天……不，我今天就去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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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买货车跑运输
蒙松还望着姜伟国，微笑问道：“二姐夫，吃早餐时，您说想下海，您想做点什么生意？”
“你觉得我做什么生意好呢？”
“这……”蒙松海沉吟了起来，“你怕吃苦吗？”
“只要能赚钱，吃点苦，不怕。”
“你和大哥都会开大车，我觉得买辆货车，跑长途运输肯定赚钱。”
姜伟国和蒙国毅对视了一眼，姜伟国微笑道：“大哥，您怎么看？”
“我觉得挺不错的，我在京钢开货车好几年了，有点门路，真买了货车，赚钱很容易的。”
“一年能赚多少呢？”姜伟国问道。
“这不好说啊，运气好的话，用不了一年的时间，买货车的本钱能够赚回来。”蒙国毅答道，转而望着蒙松海说，“小五子，大货车可不便宜，买辆车，你卖钻石的钱，剩不了多少了。”
“给我留三五万，我不嫌多，只留一两万，我也不嫌少。”
蒙松海呵呵一笑，片刻后，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买货车的钱，算我借给你们的，不要利息，你们分期还款，分二十个月还清，每个月还百分之五。买车之后，过一个月，开始还第一笔钱，你们看怎么样？”
“我没问题。”蒙国毅乐道，“伟国，我们二一添作五，一起干吧！”
“好啊！”姜伟国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蒙松海笑道，“如果你们开货车赚钱快，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提早还款的，买车的钱，还完了，你们还留下车，以后赚到的钱，可都是你们自己的了。”
“赚钱了，肯定先还给你，这你放心。”姜伟国笑呵呵道，“大哥，开车吧，我们回去，爸还在家等着小五子的好消息呢！”
“好嘞，我开车了。”
有门路，加上有充足的外汇券，用了一个多星期时间，蒙国毅和姜伟国二人花了二十二万元外汇券买了一辆载重量10吨的货车，这辆车是以蒙国毅的名义买的，车主的是蒙国毅的名字，但事实上，蒙国毅和姜伟国二人共同拥有这辆车的所有权，一人一半。
购买货车之前，蒙松海就花不少钱购买古玩字画，总共花了近两万元。
蒙国毅和姜伟国二人刚开始跑运输，计划与国营企业合作，虽然比给私人运货收入低，但胜在稳定。
自从蒙松海卖了黄色钻石之后，他的父母也不再劝他去复读了，为了让父母安心，蒙松海先拿出一些钱给父母。
卡车开回家的当天晚上，蒙东耀家特别热闹，五个子女都在家，长子的媳妇，长孙，两个女婿和外孙，都来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蒙松海回自己卧室一趟，拿出了四万元现金，其中三万元给父亲，另外一万元是借给大姐夫的。
“爸，这些钱给您的，收好了。”
“你是想拿钱塞住我的嘴巴，不让我管你怎么花钱吧？”蒙东耀笑着打趣道。
“爸，您别这么说，我这是孝敬您和我妈。”蒙松海将钱放在茶几上，又把另外一万元递给大姐夫欧阳洲，“大姐夫，一万块钱，您数数。”
“这太多了，开个饭馆，不需要这么多钱的。”
“让您收着，您就收着，我和大姐说了，这个饭馆要有自己的特色，24小时经营，需要请不少员工，刚开始一段时间，肯定会亏本经营，等名气打响了，生意会越来越好。”
“谢谢了。”欧阳洲接过了一叠钱，“不用数了，我还能信不过你啊。”
“还是数一下吧。亲兄弟，明算账，如果我无心少数了几张，事后，您知道了，心里肯定不舒服。”
“那我数数。”欧阳洲笑呵呵道。
三天之前，原本在供销社工作的大姐蒙安慧辞职了，并在蒙松海的建议下，在簋街找了一件面积不小的铺面，准备开餐馆。
欧阳洲数了一遍，确定无误，笑着点头道：“没错。小五子，谢谢你了！”
“大姐夫，您客气了。凭借大姐的厨艺，等餐馆开张三个月后，每个月赚两千块钱，不是什么难事。”
“希望能够多赚钱，要不然，借你的钱，都还不上了。”
“亏本了，算我的，可是我怂恿的大姐辞职的。”
这时候，大姐从厨房走了出来，听到了蒙松海说的话，笑呵呵道：“小五子，你大姐我开餐馆，到底能不能赚钱啊？”
“能！肯定能！”
“既然能，那你还说什么亏本了，算你的，这有意思吗？”大姐含笑打趣道。
“没特别的意思。”蒙松海笑呵呵道，“大姐，您这么能说会道，等您的餐馆开张后，肯定日进斗金！”
“谢你吉言了，等会儿，我和你大姐夫要好好敬你几杯。”
“小五子，我也要敬你几杯。”二姐夫姜伟国凑热闹道。
“别敬酒了，我就喝一瓶啤酒。二姐夫，您和大哥以后经常开货车，最好把酒戒掉，可能你觉得喝一两瓶啤酒后开车，没什么关系，事实上，关系很大，喝酒很容易误事的。”
“放心吧，有大哥这个老司机在，我不会乱来的。”姜伟国笑道。
人太多了，一张餐桌坐不下所有人，蒙东海的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媳妇都站着吃，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热热闹闹的，更有家的气氛。
……
九月初的一个早晨，六点钟左右，蒙国强和蒙松海兄弟俩在家吃过早餐后，每人带着一套换洗的衣裤，以及水壶和几个塑料编织袋，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出远门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房山区霞云岭乡堂上村。
骑了一个多小时，蒙松海嚷嚷着口渴了，停下休息一会儿。
蒙松海拧了刹车，停下车后，微笑问道：“这么一会儿，就累啊？”
“什么一会儿，一个多小时了。”
蒙松海解下挂在自行车上的水壶，喝了一口，说道：“一百多公里路呢，我们不抓紧点，天黑之前，都赶不到堂上村。”
蒙国强喝了几口水，问道：“小五子，你说的那个，不能吃的文玩核桃，买过来，真能赚钱啊？”
“买过来不能赚钱，卖了才能赚钱。”
“你这不是废话嘛！”
“呵呵！”蒙松海笑了笑，“你别羡慕大哥和二姐夫，他们开货车跑运输，也挺行苦的。”
“再辛苦，也没有我们骑一天的自行车辛苦。”
“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堂上村，也行的。”
听了蒙松海的话，蒙国强并未生气，含笑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在抗日战争时期，我这种人会当叛徒？”
“你会吗？”
“不会。”蒙国强嘿嘿一笑，“我不会像电影里演的烈士那样，宁死不屈，我被敌人逮捕之后，会表现出合作的态度，提供一些假情报，骗吃骗喝，等敌人发现我提供的情报是假的，就算杀了我，我也可以做个饱死鬼。”
“你也太想当然了，把你关在地牢里，抽你几天的鞭子，把你折腾成鬼的样子，看你还怎么嘴硬。”
“小五子，如果你参加革命，被捕了，遭到刑讯逼供，你会当烈士，还是当叛徒？”
“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想想吧。”
“别闲扯了，我可不想明天才赶到堂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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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堂上虎头核桃
绝大部分京城人没有听过堂上村这个名，更不知道这个村子在什么地方，但大部分人听过《没有**就没有新中国》这首红歌，而这首歌的词曲创作地就位于堂上村。
十世重生，拥有十人记忆的蒙松海，对堂上村印象深刻，不仅仅因为这个村子是一首广为人知的红歌的词曲创作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村里一棵“摇钱树”。
堂上村的“摇钱树”是一棵野生虎头麻核桃树，二十几年后，这棵树一年产的文玩核桃能卖好几十万，称之为摇钱树，一点也不为过。
蒙松海拥有十人记忆，其中一个人是文玩核桃爱好者，此人在网上看到堂上村有“摇钱树”的报道后，他约了几个喜欢文玩核桃的朋友，一起到堂上村旅游，并买了几对不错的虎头核桃。
当下，玩文玩核桃的人很少，就像珍惜动物大熊猫一样，文玩核桃自然卖不上价钱。
蒙松海觉得不能吃的文玩核桃，现在的价格比能吃的核桃更低，如果他以极低的价格大量买入高档文玩核桃，肯定是一笔划算的生意，他并不打算买入文玩核桃后，全部收藏起来，而是准备开一家卖文玩的小商店，请父亲帮忙打理。
不管能不能赚钱，能让退休在家的父亲找点事情做做，蒙松海觉得这就是一件好事。
蒙松海手里头有地图，也知道去堂上村的路线，但现在京城的交通，特别是城外的交通实在太落后了，他和蒙国强二人早早出门，忙着赶路，但人不是机器，总要休息的，中午还要找地方吃饭，过了近十三个小时，他们才赶到堂上村。
刚进村，蒙松海就遇到了一个骑自行车回村子的中年男子，连忙打招呼道：“大叔，和您打听点事。”
“什么事？”
“听说你这村里的山上有几棵产不能吃的野核桃，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干什么啊？”
“我想买这种核桃。”
“这野核桃没肉的，不能吃，木头疙瘩一样，你买它干什么？”
“是这样的，城里有人玩保健球，放在手里玩捏，听说这种野核桃的壳很硬，价格便宜，我觉得可以当成保健球的替代品。大叔，您知道哪家人有吗？”
“我知道，跟我来了吧。”
过了一会儿，蒙松海和蒙国强跟着这位热心的大叔，来到一位姓李的人家。
蒙松海说明来意后，笑着说道：“李大哥，今晚，我们可要住在您们家了，伙食费，住宿费，我们都会给的，您看给多少合适啊？”
“给什么钱啊，你们来我家住一晚，吃几顿饭，算是给我面子。”姓李的男主人笑呵呵道。
“这不能吃的核桃，你们按什么价收啊，多少钱一斤？”女主人问道。
“按个计价，二十个一块钱，五分钱一个。”蒙松海答道，他不敢出太高的价钱，价钱太高了，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这不能吃的核桃是宝贝，要求加价出售。
蒙松海说着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女主人，说道：“我们兄弟俩，要在您家住两晚，后天早晨走，这是十块钱不多，算我们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请大哥大嫂别嫌少。”
“不会嫌少的。”女主人笑着接过了钱，“当家的，你给两位小兄弟倒茶，我去下面条。”
十多分钟后，蒙松海和蒙国强二人吃上了热腾腾的面条，每个人的碗里放了两个鸡蛋，上面撒着葱花，有荤油（猪油），虽然很简单，但他们都饿了，吃到嘴里，觉得特别好吃。
二人吃完满条，把汤都喝光了。
“两位小兄弟，吃饱了吗？”男主人微笑问道。
“吃饱，嫂子的厨艺很不错，很好吃。”蒙松海笑着点头道。
“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了！”蒙国强笑道，他说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他饿了，面条很合胃口，不多也不少，吃完刚刚饱。
蒙松海找话题问道：“李大哥，您家的树上，有多少个野核桃呢？”
“这不好说啊，少说有五百个，多的话，可能有一千个，往年，我都不去打这种不能吃的核桃，熟了，会掉在地上，就算松鼠见了，也不要。”
姓李的男主人停顿了一笑，笑道：“除了我承包的山林里长了一棵野核桃，村里还有一棵百年野核桃树，那颗树上长得野核桃要多点……你们准备收多少？”
蒙松海微微一愣，在他的记忆中，堂上村就一棵产虎头核桃的树，反问道：“那颗野核桃树结的果子和您家的一样。”
“差不多吧。”
“看情况吧，如果个头能大一点，有多少，我收多少。”
“你挑大个的收？”
“不是，只要我看上了，有多少，我收多少。”
“我带你们去找那家人，你们和他谈谈，谈好了，可以上山一趟，先打几个下来给你们看看。”
蒙松海和蒙国强都挺累了，很想洗个冷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躺下好好睡一觉，但眼前这位李姓大哥都这么说了，他们没好意思拒绝，站了起来。
“李大哥，您前面带路吧。”
半个多小时后，蒙松海等几个人上山了，从两棵树上打下了十几个核桃。
回到李大哥家，蒙松海亲自动手，戴上早就准备好的橡胶手套，开始剥掉核桃的青皮，他每剥完一个，蒙国强等人都会拿洗衣服的毛刷子刷洗剥完青皮的核桃。
刷洗几遍，核桃的纹路变清楚了，在场除了蒙松海，其他人都不懂得欣赏眼前这些文玩核桃。
十几个核桃剥完后，蒙松海打了一个哈欠。
李大哥笑着问道：“松海，困了吧？”
“有点。”蒙松海微笑道，“李大哥，明天，文玩核桃摘下来，您还要帮忙把青皮去掉，要不然，我兄弟两个人一次很难把所有核桃运回城的。”
“放心吧，有多少剥多少。”
蒙国强站了起来，说道：“李大哥，水井在哪儿，我们兄弟俩想洗个澡。洗完澡就睡觉。”
“我带你们过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蒙松海和蒙国强二人躺倒了床上，他们睡一张床。
蒙国强躺下后，忽然没有睡意了，他爬了起来，拿起两只放在床边的书桌上的核桃，放在手心里，盘玩了几下，笑道：“松海，玩核桃，挺有意思的。”
“明天，我帮你挑对好的，玩个十几年，就成古玩了，能卖不少钱。”
蒙松海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苦笑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下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蒙国强伸手拉了电灯下面的绳子，把灯关了，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盘完了一会儿核桃，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翌日，两家拥有虎头核桃树的两户人家，不仅全家总动员，还请了同村的亲朋好友帮忙，毕竟从高大的核桃树上将一个个核桃打下来，把核桃的青皮剥掉，用毛刷子刷洗剥掉青皮的核桃，这些事情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忙了一天，吃完饭之前，蒙松海和蒙国强在李大哥的家中，数核桃的数量，李大哥家八百零六个，另外一户人家一千四百零五个。
“这位大哥，这里有七十一块钱，几毛钱，您就不用找了，您数数。”
接过钱后，数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位卖核桃的农民客套了几句，便和家人一起离开了。
蒙松海将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递给李大哥，微笑道：“李大哥，这里有五十块钱，是给您的，您也不用找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李大哥接过钱，客套的笑了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这些核桃运到城里，能够卖掉，明年这个时候，我还会过来收购核桃的。李大哥，我建议您，明天好好管理你的核桃树，施点肥，干旱的话，浇点水，可以提高产量，核桃的个头还能大一些，如果核桃的的个头大的话，我可以加点价钱收购。”
“好，我肯定会好好管理这棵野核桃树的。”李大哥笑呵呵道，“中午要忙着做事情，没有喝酒，今晚，您们兄弟俩可要和我好好喝几杯。”
“喝酒可以，但不能多喝，我们兄弟俩酒量不行，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回城呢。”
“那就少喝点。菜快烧好了，我们三个老爷们去喝酒吧。”
第二十五章 浪费是可耻的
早上山上打核桃的时候，蒙松海看到村里有人用铁夹子逮了一只肥大的野兔子，问了一下价钱，三块钱，他见价钱不贵，就买下了，让李大哥的媳妇做红烧兔子，中午不少人在李大哥家吃午饭，那些人没好意思吃太多的兔肉。
中午，兔肉没有吃完，还剩了不少，留到晚上吃。
吃饱喝足，来到门口纳凉了，过了一会儿，蒙国强和蒙松海兄弟俩去水井旁，冲了一个凉水澡。
换上他们自己早上洗晒的衣裤，陪着李大哥聊了几句，他们便进卧室，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蒙国强和蒙松海吃过早餐后，告别李大哥夫妇，他们骑着自行车回城了，每个人载两袋子的核桃。
来堂上村的时候，一路上要问路，回家的时候，无需问路，归心似箭，兄弟俩用了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回到家了。
出门之前，蒙松海就告诉和父母，要出门三天，第三天傍晚回到家。
儿子出门在外，父母免不了担心，这天傍晚，蒙东耀在院子门口，远远见到两个儿子回来了，悬着的心放下了，脸上流出开心的笑容。
“爸！”兄弟俩骑着自行车到父亲身边，齐声打招呼道。
“回来了啊。”蒙东耀微笑道，“累坏了吧？”
“不累。”蒙松海下了车，笑呵呵道。
“我可累坏了。骑这么长时间的自行车，可比在工地上干活累。”蒙国强也下了车，推着车，走着进院子。
“国强，你应该多和你弟弟学学，就算累，是爷们，也不能说出来。”蒙东耀微笑道。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蒙国强笑道，“小五子，我们运气不错吧？”
“运气是不错，不仅买到核桃了，一去一回，这么长的路，自行车居然没有坏。”
“今天上午我去菜市场买了不少好菜，你们好好补补，今天早点睡。”
“爸，我们在堂上村的伙食可不差，有鱼有肉，小五子花了买了四五斤重的野兔，红烧兔肉，特别好吃，吃过瘾了。”
“山里面，野兔子很便宜吧？”
“不贵，就花了三块钱。”蒙松海说道。
闲聊之间，父子三人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卸下四袋文玩核桃，锁好车，蒙松海和蒙国强二人一人提着一袋核桃上楼了，蒙东耀留在这里，看守剩下两袋核桃。
回到家，将两袋子放在门口，兄弟俩又下楼了。
一会儿，郭京凤见到两个儿子搬了四袋核桃回家，好奇问道：“买了这么多核桃啊，都不能吃？”
“本来想买一些能吃的核桃，但这些文玩核桃数量实在太多了，只要放弃了。”
蒙国强笑着回答了母亲的问题，转而对蒙松海说：“小五子，我先去洗澡，吃过晚饭后，我还要出去。”
“你先去洗吧，洗完澡，你先吃完饭。”
蒙国强已经三天没见女友了，想念的紧，他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就嚷嚷着饿肚子了，要吃晚饭，蒙东耀和郭京凤没有反对，一起坐下吃完饭了。
等蒙松海洗完澡，蒙国强已经吃过晚饭，出门去了。
蒙松海来到餐厅，见到父母还在吃晚饭。
“爸，妈，我二哥吃饭速度够快的啊！”蒙松海笑呵呵开玩笑道，“等他赚够买房的钱，我估计他就要和女朋友一起搬出去住了。”
“小五子，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蒙东耀含笑问道，“还是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知道啊？”
“爸，您急什么啊，孙子和外孙，您都有了，不用盼着我给老蒙家添丁！”
“盼还是要盼的，但不急，你还小，就算现在想结婚，法律也不允许。女朋友嘛，遇到好的女孩子，不要害羞，胆子大一点，勇敢去追求她。”蒙东耀微笑道。
“还勇敢去追求？！”郭京凤打趣道，“还记得谁当初像木头一样吗？”
“在孩子面前，你瞎说什么啊？”蒙东耀的老脸上浮现一些难为情的表情。
郭京凤不置可否一笑，蒙松海笑着问道：“爸，您是怎么认识我妈的？”
“媒人介绍的。”蒙东耀微笑道，凝视妻子半晌，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五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京凤，这些年，辛苦你了。”
听了丈夫的话，郭京凤挺感动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和幼子说：“小五子，你有没有感觉你爸刚才说的话，酸溜溜的？”
“没有啊！”蒙松海哂笑道，“我觉得爸说的话，至情至深……爸，妈，您们都很幸福。呵呵，对了，妈，提前退休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等你们的事业都走上正轨了，我再去办手续也不迟。”郭京凤说道。
蒙松海呵呵一笑，解释道：“嘛，我大哥，我大姐，我二姐夫，他们三个人的事业容易走上正轨，而我和二哥的事业，走上正轨，有点难度。”
“怎么就有难度了？”蒙东耀好奇问道。
“不管我以前买的古玩，还是以后买入的古玩，只要到了我的手里，就不会轻易出售。买古玩需要花钱，只进不出，我手里的资金会越来越少，还有，古玩不卖，它们的市场价值就很难体现。大哥他们，以后手里的钱会越来越多，而我不同……”
蒙松海解释了几句后，笑着问道：“您说，我的事业，怎么走上正轨？”
“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做一个收藏家。”郭京凤笑道。
“是有这个想法。”蒙松海嘿嘿一笑，“爸，妈，您们放心，以后，我也会做点生意的，不会让自己太穷的，将来除了收藏大量古玩，我手里也会有很多现金的。”
“你大哥和二姐夫开货车，你不好参与，你大姐的餐馆，你本来可以投资参股的，只要餐馆之前，那你就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蒙东耀沉声道。
“不急。等大姐的餐饮事业扩大规模了，我再参股也不迟。至于大哥和二姐夫，他们不会一直当司机考货车的，等将来有本钱了，可以开物流公司，多买几辆车，雇佣司机开车，我和他们也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
吃过晚饭后，蒙松海把四袋文玩核桃放在阳台上晾晒，尽管昨晚露天晾晒了一夜，但他觉得还需要晾晒。
弄好文玩核桃，蒙松海和父母聊了几句，他就进卧室了，躺下睡觉之前，他拿出几件古玩，这些古玩都是他之前买的，但还没有用“慧眼识宝”鉴定过，不能确定真伪。
选了两件，使用了“慧眼识宝”，确定都是真品，蒙松海脸上浮现一些笑意。
“运气不错！”蒙松海暗自嘀咕道，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仅仅运气，我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好好锻炼几年，有慧眼识宝相助，将来，我也可以成为古玩鉴定专家……”
蒙松海收起这几件古玩，他就躺倒了床上。
“哈！”蒙松海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起床，希望能够从鬼市上淘到几件宝贝。前天和昨天使用‘慧眼识宝’的机会浪费了，浪费是可耻的，以后，在乾坤戒中多放一些鉴定存疑的古玩，这样每天的机会都不会浪费。”
蒙松海觉得浪费使用“慧眼识宝”神通的机会，是一种很大的浪费，但他并不后悔去堂上村，这次，他和蒙国强一起去了堂上村，以后就不需要他亲自去了，蒙国强每年带人去收购文玩核桃就行了。
……
本来打算今天更新一章，下个星期一爆更，冲新书榜的。
看到书友“jly69”又打赏了，为表示感谢，今晚再更新一章。
下个星期一爆更依旧，至于更新几章，答案明天揭晓。
第二十六章 斗彩小碗和宣德炉
翌日早晨，五点钟整，蒙松海被闹钟吵醒了。
蒙松海还没有睡够，关了闹钟，很想再睡一会儿，闭上眼睛，睡意没了，睡不着了，过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用双手揉搓脸颊，自言自语道：“要养成习惯，起床，去逛鬼市，争取今天捡个漏……”
十多分钟后，蒙松海在街边一个小摊前驻足。
“小伙子，看看吧，这些都是古董。”
蒙松海微微一笑，蹲下身，拿起摊位上的一只斗彩花卉纹小碗，打开手中的手电筒，对着照了照。
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介绍道：“正宗的雍正官窑斗彩小碗。”
蒙松海看了看小碗的底部，见到“大清雍正年制”六字二行楷书款，看了几眼，觉得是官窑，开口问道：“大叔，这个碗卖多少钱。”
“一千，一口价。”
“一千，也太贵了吧。”蒙松海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雍正官窑，一千也太贵了，更何况，我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是真的。”
老者淡淡说道：“既然你看不出是真的，那你放下吧！”
蒙松海没有将碗放下，盯着手里的碗看了看，抬头望着老者，淡淡问道：“能便宜多少？”
老者反问道：“你想便宜多少？”
蒙松海想了片刻，决定使用“慧眼识宝”一次，鉴定这只斗彩碗的真伪，如果是真的，摊主又不愿意降价，他咬牙花一千块钱买下，也不吃亏。
经过鉴定，蒙松海确定手中的这只斗彩小碗是雍正官窑，有了结果后，他开始和摊主还价了。
“五百块钱。”
“你真够狠的，拦腰砍价。”老头微笑道，“我出价一千，已经很便宜了。”
“一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你说多少？”
“我不是说了，五百块钱。”
“五百，这也太少了。”老头摇头道，“你再加点。”
“大叔，您给实在价吧，行的话，我就买了，不行的话，我放下就走，也不打扰您了。”
“我给这么低的价，你还嫌，小伙子，你太会砍价了。”老头讪讪一笑，沉思片刻，沉声道，“我就不和你一分一分的还价了，七百五，一口价。不成就拉倒了，你也别再和我还价了。”
“成，七百五十块钱，我要了，成交！”
蒙松海伸手到裤袋里，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叠钱，拿出钱，抽出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递给摊主，微笑道：“您数数。”
老头用左手接过钱，往右手的手指上上吐了一些吐沫，搓了几下，开始数钱了。
“没错，七百五。你再看看其他的，都是好物件。”
蒙松海扫了几眼，没见到入眼的物件，微笑道：“下次吧。”
逛了好一阵，蒙松海都没有再买一件古玩，忽然看到一个摊位上摆了几个小铜炉，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过去。
“老板，这些铜炉怎么卖啊？”蒙松海微笑着对三十多岁的摊主说道。
“你看看，选好了，咱们再谈价。”
蒙松海蹲下身后，伸出右手拿起一只双耳三足的铜炉，仔细的看了起来。
摊主见到蒙松海左手拿着一只斗彩小碗，微笑道：“你手里的碗不错。”
“还行吧。”蒙松海淡淡说道。
“花了多少钱？”摊主好奇问道。
“没花多少。”蒙松海哂笑道，“这铜炉多少钱？”
“这可是宣德炉，很名贵的，三百块钱。”
蒙松海不置可否一笑，放下铜炉，拿起另外一只雪花金铜炉，看完之后，没有问价，之后拿起其他三只铜炉观看。
“这只铜炉多少？”蒙松海指着雪花金铜炉问道。
“也是三百。”
“太贵了，便宜点吧。”
“你觉得多少合适？”
“一百。”
“太低了，这个价要亏本的，本管着呢，卖不了这么低的价。”
蒙松海再次拿起雪花金铜炉，本想使用“慧眼识宝”的，但想到这只铜炉售价并不贵，就算不是正宗的宣德炉，这么漂亮的铜炉，花点小钱买下也无妨。
“还是把机会留着吧，说不定今天还能见到更值得使用‘慧眼识宝’的物件。”
蒙松海暗自嘀咕了一声，望着摊主说道：“正宗的宣德炉存世量太少了，私人手里更少了，这铜炉能卖一百块钱，这价钱不低了。”
“再加点吧。我有本管着，不能亏本卖给你。”
“本管着”这句话，蒙松海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快生茧了，他根本不相信对方购买这个铜炉的成本超过一百元，但是，为了买下这个铜炉，他还是耐着性子讨价还价。
“一百二。”
“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交给朋友，两百块钱，低价卖给你了。”
“就一百二。”
“不行，太低了。再加点。”
“这个大哥，我也不和你唠叨，一百五，行，我就拿走，不行，我也走了。”
“行，行，行，一百五，你拿走吧！”
蒙松海从兜里掏出一百五十元，递给摊主，微笑道：“您收好了！”
摊主接过两张纸钞，用手捏了捏，确定不是假钱后，笑呵呵道：“小伙子，让你见到漏了。”
“哪有那么多漏可捡。”蒙松海淡淡一笑，“告辞了。”
蒙松海拿起铜炉，准备回家了。
手里拿着两件东西，继续逛街，有些不方便，蒙松海觉得自己一个早上，能够淘到两件东西，一真，一待定，已经很满足了，继续逛下去，那就是不知足了。
回家的途中，蒙松海遇到了多日不见的刘卫东刘老板。
见面寒暄了两句，刘卫东奇问道：“你那枚钻戒卖掉了吗？”
“卖掉了。”
“那恭喜你了。”刘卫东呵呵一笑，他并没有问卖了多少钱，转而问道，“我看你手里两件东西不错啊。”
“是挺不错的。”蒙松海笑道，“雍正斗彩小碗，宣德炉，我感觉是真的。”
“留着自己收藏？”刘卫东问道。
刘卫东见过蒙松海卖掉了那颗彩色钻石，他知道值不少钱，既然蒙松海有钱了，又喜欢古玩，买了古玩，留着收藏，也是正常的。
“是啊。”蒙松海微笑道，“刘大哥，您今天还没有出手？”
“还呢了，刚过来。”
“那您逛着，我要回去了。”
“回见。”
蒙松海回到家中时，家人都还没有起床。
进屋后，蒙松海将刚买的两件东西放进了乾坤戒中，他暂时不打算将购买这两件古董的事情告诉家人。
蒙松海忽然觉得有点饿了，走到父母住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喊道：“妈，您今天别做早餐了，我出去买。”
“好的。”郭京凤被吵醒了，应了一声，问道，“小五子，你刚起床啊？”
“是啊，我出去了。您再睡一会儿吧。”
蒙松海出门买了早餐，回到家中，自己先吃了。
吃过早餐，蒙松海来到蒙国强的卧室，笑着喊道：“二哥，起床了。”
“几点了？”蒙国强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
“六点半了。”
“还早啊。”蒙国强苦笑着打了一个哈欠，“我闻到了猪肉的气味，你吃过早餐了？”
“我在外面买了一些吃的，起床吧，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去叫爸妈起床。”
“有好吃的，我就起床。”蒙国强急忙起床了。
几分钟后，蒙国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笑着对正在看报纸的蒙松海说：“小五子，为了你的学习，家里之前没买电视机，现在你不打算复读，手里又有钱，是不是该买一台进口大彩电啊？”
蒙松海抬起头看了蒙国强一眼，微笑道：“买不买电视机，买什么电视机，爸妈拿主意，我是不拿钱出来了。”
这时候，蒙东耀洗漱好了，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蒙国强说道：“爸，家里什么时候添电视机和冰箱啊？再添一台洗衣机，妈每天为我们洗衣服，太辛苦了！”
“电视机，冰箱，洗衣机，什么牌子的好，我又不懂，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商场买回来就是了。”
蒙国强嘿嘿一笑，看了蒙松海一眼，望着父亲说道：“爸，小五子说了，家里添置家电，他不掏钱了。”
蒙东耀微微一愣，坐在餐桌前，问道：“小五子，你身上的钱都花完了？”
“没有花完，以后也不会花完的，我手里的钱，除了用来买古玩，还想做点生意，钱生钱，这样我才有更多的钱买古玩。”
“你给我的钱，我放在银行里，存了定期，提早拿出来，要浪费不少利息的。先用你的钱吧，一年后，我再把钱取出来给你就是了。”
“爸，我不是惦记您手里的这点钱，主要是银行利息太少了，还有，您存钱到银行里，也没有几天啊。”
蒙松海呵呵一笑，继续说：“如果您真的不想拿出来，我拿就是了，也没有多少钱，就算买最好的彩电、冰箱和洗衣机，不会超过一万块钱。”
蒙国强插话道：“如果都买进口的，买最贵的，可能会超过一万。”
“买那么好的干什么啊？”蒙东耀瞪了蒙国强一眼，转而望着幼子，“小五子，既然你手里的钱有用处，那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
“爸，谢谢您的理解。”蒙松海微笑道，“二哥，买什么家电，你拿主意吧，你和爸妈一起去商场挑。”
“行啊，那就这个星期天，妈在家休息，到时候，再去商场。”
“你们聊吧，我去把核桃收起来，今天就开始为文玩核桃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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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给核桃配对
蒙国强吃过早餐时，蒙松海已经从一大堆文玩核桃里，找出了几对配上对的。
“咦！”蒙国强拿起一对核桃，惊奇道，“这对核桃，看上去差不多，好像孪生兄弟！”
“配对就是给它们找孪生兄弟。”蒙松海笑道，“别闲着，一起干吧！”
过了两三分钟，蒙国强找出了一对个头较大的核桃，拿到蒙松海眼前，问道：“你看看，这对核桃怎么样？”
“先别急着给我看，配好对的，放在一起。”
蒙国强望着一大堆的核桃，郁闷道：“这么多核桃，什么时候能配完对啊？”
吃过早餐的蒙东耀走了过来，听到蒙国强的话，板着脸说道：“国强，你怎么回事，最近可经常听见你抱怨，你就不能和你弟弟一样，脚踏实地的做事啊？！”
“爸，我哪有抱怨了，不就是随口一说嘛。”蒙国强讪讪笑道，脸上郁闷地表情更浓了。
“呵呵！”蒙松海故作得意的笑了起来，“爸，我最近的表现，您很满意吧？”
“满意什么啊？”蒙东耀没好气地瞪了蒙松海一眼，“你能考上重点大学，才能让我满意！”
“这辈子，我做不了重点大学的学生了，但我相信以后，我能够成为名牌大学的教授。”
“就你高中学历，怎么给大学生当老师，还名牌大学的教授，你做梦吧？！”蒙东耀苦笑着揶揄道。
“爸，您还真别说我做梦，只要将来，我在某个领域，比如成为商界精英，赚了很多很多钱，京大聘请我当客座教授，请我去给大学生讲课，这也很正常！”
蒙东耀感觉幼子不像在开玩笑，他也当回事了，微笑道：“希望我去世之前，你能够成为名牌大学的客座教授。”
“小五子，好好加油，别辜负咱爸的期望！”蒙国强插话道，语气中带着揶揄的意思。
“国强，你也加油。”蒙东耀微笑道，伸手拿起一个个头很大的核桃，“小五子，这个核桃真大。”
“爸，您帮忙一起配对吧。”蒙松海说道，“个头大的核桃配成对了，咱不卖，先留着自己玩，等将来玩文玩核桃的人多了，再拿出来卖，到时候，能够卖一个好价钱。”
“刚开始卖个头小的？”蒙东耀问道。
“是啊！”蒙松海答道，“一对卖一块钱。”
“两个卖一块钱？”蒙东耀笑了起来，“这也太贵了，一个月能卖出三十对吗？”
“能卖多少，这要看您老人家的本事了。”蒙松海笑呵呵道。
“听你的意思，这些核桃都交给我卖了？”蒙东耀微笑道。
“爸，小五子这不是给您找点事情做！”蒙国强笑呵呵道，“让您出去摆摊卖核桃，您会不会觉得难为情啊？”
“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蒙东耀又找一个个头很大的核桃，和自己手里头的这个，个头差不多，形状和纹理都差不多。
“小五子，你看看这两个核桃，能配成对吗？”
蒙松海从父亲手里接过一对核桃，放在手里，仔细看了几眼，惊喜道：“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爸，您太厉害了，这对核桃绝对算的话说那个精品中的精品，我估计这么多核桃，很难挑出更好的一对。”
蒙东耀乐呵呵道：“既然你觉得不错，那我就留着自己玩了，还给我。”
郭京凤吃过早餐，把碗筷洗了，来到客厅，见到丈夫和两个儿子有说有笑，她乐呵呵道：“你们父子三个人挑核桃，挑出乐趣了啊？！”
“蛮有意思的。”蒙东耀笑呵呵道，转头望着妻子，开玩笑道，“你要不要也挑一对，捏在手里玩。”
“我一个老太婆玩核桃，别人还不笑死。”郭京凤笑着白了丈夫一眼，“不和你们说，我要去上班了。”
“妈，这才几点啊，你提早去上班，又不加薪水。”蒙国强说道。
“今天早上药店有点事情，我早点过去。”
郭京凤出门后，蒙东耀冲着蒙国强说：“国强，你现在辞掉工作了，虽说帮你弟弟做事，但也这算给你自己做事，别以为偷点懒就赚了。”
“爸，我会好好干的。”蒙国强讪讪笑道，“您是不是对小五子特别满意呢？”
“谈不上特别满意。”蒙东耀无奈地谈了口气，“我现在是管不了他，哎，也不知道他买钻戒捡漏是好事还是坏事。”
“肯定是好事，说不定将来，小五子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大收藏家！”蒙国强笑道，“小五子，你有什么理想啊？”
“成为名扬天下的大收藏家是我的理想之一，我还希望将来创建与法国卢浮宫、英国大英博物馆、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和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媲美的私人博物馆。”
“你说的这四个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好的四个博物馆？”蒙国强问道。
“没错。”
“咱们国家的故宫博物院怎么就比不上这四个博物馆了？”蒙国强不解道。
“怎么说呢……”蒙松海沉吟道，“咱们国家改革开放没几年，和西方国家的交流，还不够深入，我刚才说的四个博物馆，是西方国家公认的四大博物馆，说到藏品的价值和数量，故宫博物院并不比这四个博物馆差，应该说是五大博物馆！”
“我以前听人说过，当年g/m/d撤/台时，带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这事，你知道吗？”蒙国强问道。
“我知道。”蒙松海点头道，“台湾也有一个故宫博物馆，那里的顶级藏品算得上价值连城，以后，我们一起去台湾的故宫博物馆看看，爸，您也一起去。”
“如果哪天解/放/台/湾了，我肯定会去的。”
“爸，您觉得/台/湾何时会被解放？”蒙国强笑着问道。
“这我哪知道，这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管不了。我倒是挺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台/湾被解/放。”
“小五子，如果国家现在要解/放/台/湾，你去参军吗？”蒙国强转而问蒙松海。
“你觉得这可能性有多大？”蒙松海反问道。
“不好说……就假设一下。”蒙国强说道。
“肯定要去当兵啊，好男儿当报效国家！”蒙松海说了一句心里话。
“如果你想去当兵，现在也不迟啊，过阵子，就可以报名。”蒙东耀一脸期盼的望着幼子，他很希望幼子去队伍带上几年。
“爸，我可是立志当一个大收藏家的，我去部队待几年，可就浪费了很多捡漏的机会。咱们国家的经济越来越繁荣，随着百姓收入不断提升，古董的价格会大幅上涨，翻倍的上涨，可能现在卖两百块钱一件的物件，可能两三年后，就算花两三千块钱，也未必能够买得到。”
蒙国强略带好奇的打量了蒙松海几眼，问道：“小五子，你不会觉得两三年后，你手里的古董能涨十倍以上的价吧？”
“就是这么一说。”蒙松海淡淡笑道，转移话题问道，“二哥，昨晚见到未来的二嫂，都聊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聊什么了。”蒙国强嘿嘿一笑，“你不读书了，爸妈也不怕你早恋了，反而盼着你早点谈恋爱，呵呵，要不，二哥介绍几个尖果儿给你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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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永乐青花
在老京城话里头，“果儿”是女孩儿的意思，“尖果儿”则是漂亮女孩儿的意思。
“算了吧，你自己留着吧。”蒙松海淡淡笑道。
说实话，蒙松海现在心里也想找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让自己的生活变的更滋润一些，但他并不猴急，他更愿意顺其自然，他相信缘分到了，桃花自然会开的。
“你们别光想着谈恋爱，你大姐的饭馆就快开张了，你们也不去帮帮忙。”
“爸，大姐不是说了，找装修队装修，我们过去帮忙算什么事啊？！”蒙国强笑道，“等饭馆开张了，我们帮她多拉些顾客就是了。”
“你看你是想白吃白喝。”蒙东耀板着脸说道，“簋街那个地，我去过，现在还没热闹起来，把饭馆开在那个地，刚开始，生意肯定不好，免不了要亏本经营一段时间。你们去你大姐那里吃饭，刚开始，一定要给钱的，就算你大姐不收，你们也要把钱留下，等饭馆走上正轨了，有了稳定的收入，你们再考虑去蹭吃蹭喝。”
“我过去吃饭，付钱是应该的。”蒙国强嘀咕了一句，问道，“小五子去吃饭，他也付钱？”
“二哥，我还真觉得自己要付钱，我不是说了，亲兄弟，明算账。”蒙松海呵呵一笑，“大姐的饭馆早点赚钱，我们能够尽一份力，这也挺好的。”
“我身上可没有多少钱，你让我多赚钱点，我自然乐意付钱吃饭。”
“明天，你就去摆摊卖文玩核桃，一对一块钱，不管卖多少，都算你自己的。”
“摆摊卖核桃？”蒙国强苦笑了起来，“不会吧，你不是让我做邮票生意吗？”
“开玩笑的。”蒙松海乐道，“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月坛公园看看，听说那边有人摆摊卖邮票。”
“坐公交车，还是骑自行车去？”
“坐公交车。”蒙松海说道，“爸，明天中午，我和二哥在外面对付一顿，不回来吃了。”
“午饭可以不回来吃，晚饭一定要回家吃，早点回来。”蒙东耀嘱咐道。
“知道了。”蒙松海配出一对不错的核桃，放在父亲眼前显摆：“爸，您看看，这对怎么样？”
蒙东耀接到手里，看了几眼，笑道：“个头是挺大的，形状和纹理都配得上……这对就算得上极品文玩核桃了？”
“可以这么说。”蒙松海笑道，“爸，等会儿，我挑几对还过得去的，您拿去送给您的那些老兄弟，一个送一对。”
“认识，但不熟的人，问我讨要，给吗？”蒙东耀问道。
“给不给，您拿主意。配好对后，我留下一些好的，有了这些好，其他的，就算扔到马路上，咱也不亏本。”
蒙东耀放下手中的核桃，站了起来，说道：“不陪你们配核桃了，我出去买菜了。”
蒙国强笑道：“爸，多买些好菜，别舍不得花钱，小五子现在每天花好几百呢！”
“我花钱可不是浪费，是赚钱！”
蒙松海白了二哥强一眼，他很不喜欢二哥刚才说话的语气。
“不管赚钱，还是花钱，我是管不了了。”蒙东耀微微一笑，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蒙国强连忙答道：“我想吃带鱼，油煎带鱼。”
蒙松海说道：“既然有鱼了，就再买点肉吧，别买猪肉，羊肉和牛肉都行。”
蒙东耀问道：“牛肉炖土豆怎么样？”
“行啊！”蒙松海笑道，“今天中午，我下厨！”
“行，有你下厨，省我不少事。不说了，我出去了。”
蒙东耀出门过了不到十分钟，蒙松海听到了敲门声。
“要不要我去开门啊？”蒙国强笑着问道。
“你想去开门，我又不拦着你！”
“找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去开门吧！”蒙松海瞥了二哥一眼，拿着刚配上对的两个核桃，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见到了多日不见的王立强。
“蒙老弟，你在家啊！”王立强笑呵呵道，“在家就好！”
“王大哥啊。”蒙松海微笑道，他见王立强手里提着一只人造革旅行包，好奇问道，“您是不是收到什么好东西了？”
王立强不答发问道：“你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啊？”
“怠慢了，请进！”
王立强进屋后，见到蒙国强正在给文玩核桃配对，主动打招呼道：“忙着呢？”
“瞎忙，你坐吧。”蒙国强淡淡说道。
王立强坐下后，蒙松海问道：“喝什么茶呢？”
“茉莉花茶。”
“稍等。”
蒙松海泡茶时，王立强从旅行包中取出了两件青花瓷器，并笑着介绍了起来：“蒙老弟，我这次收了两件好东西，永乐年间官窑青花瓷器。”
蒙松海瞥了几眼放在茶几上的两件瓷器，淡淡说道：“如果是永乐官窑瓷器，那真是好东西。”
此刻，蒙松海内心并不激动，他知道永乐官窑青花瓷器存世量很少，不仅近现代有仿造，早在明末，就有人仿造永乐官窑青花瓷器了，到了清代，那就更盛了。
蒙松海泡好茶，端到王立强面前，放在茶几上，之后，他坐下，小心捧起一只永乐青花龙纹天球瓶。
蒙松海刚开了几眼，王立强开始卖弄自己刚学的知识，说道：“这青花用料绝对是苏麻离青苏。”
王立强本想问蒙松海知不知道“苏麻离青”，但他忍住没有问，惹顾客不高兴，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过了好一阵，蒙松海暗自嘀咕道：“虽然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是永乐官窑瓷器，但六成把握还是有的。”
蒙松海放下手中的天球瓶，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压手杯。
压手杯，口平坦而外撇，腹壁近于竖直，自下腹壁内收，圈足。握于手中时，微微外撇的口沿正好压合于手缘，体积大小适中，分量轻重适度，稳贴合手，故有“压手杯”美称。
蒙松海知道永乐官窑青花瓷器，除了“压手杯”之外，其他器型的瓷器，根本见不到带有永乐年款的，若是刚才他见到天球瓶上见到永乐年款，他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件后世的仿造品，而且仿造的水准很差。
永乐压手杯自古素负盛名。
“压手杯，坦口折腰，沙足滑底。中心画双狮滚球，球内篆’大明永乐年制’六字或四字，此为上品。鸳鸯心者次之，花心者又其次也，杯外青花深翠，式样精妙，传世可久，价亦甚高。”
这是清初谷应泰《博物要览》中的描述。后世亦多有论及。
永乐压手杯的款识，蝇头小字，清晰可辨。在画面上的安排非常巧妙，款识与花纹融合在一起，不是单纯为了写款而写款，而是与瓷器装饰相结合，既告知器物的年代，又使人赏心悦目。
由于永乐青花压手杯制作规整、精良，传世极少，早在明代万历年间就有仿制。其碗内心为一对鸳鸯，器物明显变大。谷应泰《博物要览》中提到的鸳鸯心者，因不见传世的永乐作品，后人疑为明万历年仿制的永乐青花压手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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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宝不过手
蒙松海见到自己手中精致高雅的压手杯带有永乐年款，但他并不认为这是永乐年间的真品，因为真品实在太稀少了，屈指可数，在他的记忆中，仅故宫博物馆收藏有三件。
今天还有一次使用“慧眼识宝”的机会，蒙松海打算用在明永乐青花龙纹天球瓶上，但使用之前，他先问了价钱。
“王大哥，这两件瓷器，您准备怎么卖？”
蒙松海说话的语气很平淡，王立强无法判断他是否喜欢这两件东西。
“给你一个实在价吧，天球瓶一千五，碗一千。”
蒙松海放下压手杯，拿起天球瓶，使用了“慧眼识宝”，确定是永乐的官窑，虽然心里挺高兴的，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兴奋高兴的表情。
“能不能便宜一点？”蒙松海说着又放下天球瓶，淡淡问道。
“这已经很低了，按这个价卖给你，我就赚点辛苦钱。”
蒙松海犹豫了片刻，问道：“我这里有外汇券，你要不要？”
“外汇券？好啊！”王立强乐道，“我正想给家里添置家电。”
“这个瓶子，一千元外汇券。”
“这……”王立强知道外汇券的购买力比同等面额的人民币要高一些，而这只天球瓶，他开价一千五，并不是最低价，若是蒙松海要求降低几百，他也会接受的，想了片刻，点头道：“好吧，一千就一千。这个碗，你不要？”
“太贵了！”蒙松海微笑着拿起了天球瓶。
“你觉得多少合适。”
“最多一百。”
“行吧，一百块钱的外汇券。”王立强说道。
这只压手碗是王立强花了二十块钱买的，现在卖一百元外汇券，他觉得自己赚了五倍以上的利润，这生意很划算。
“我去给你取钱。”
蒙松海拿着天球瓶进了自己卧室，将瓷瓶放在书桌上，从抽屉里取出十一张一百元面值的外汇券，回到王立强身边，将外汇券递给对方。
王立强接过后，数了一遍，确定无误，从兜里取出一条手帕，用手帕将外汇券包好，之后放进了口袋中。
“蒙老弟，那只永乐青花天球瓶不错吧？”王立强笑着问道。
“怎么说呢……”蒙松海含笑沉吟道，“如果是真的，价钱挺实惠的，如果是假的，那我可就亏大了。市面上，仿明青花的瓷器太多了，那只瓶子，我只要四五成的把握。”
王立强笑着点点头，他自己也不太肯定这只永乐青花天球瓶是不是真品，他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闲聊了几句，他站了起来。
“蒙老弟，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王大哥，您以后遇到好东西，还要多想着兄弟。”蒙松海笑呵呵道。
“我会的。”
“我送送你。”
蒙松海不仅送王立强出门，还陪着对方走到楼下。
道过别，王立强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蒙松海也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中，蒙松海见到二哥正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手压杯。
“小五子，就这个小碗，值一百元外汇券呢？”蒙国强好奇问道。
“值不值，看个人喜欢，喜欢就值！”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是问你，让你卖，能够找到买家，以高于一百元外汇券的价格卖掉吗？”
“应该可以的。”
“应该？”蒙国强呵呵一笑，“你也不敢肯定……还有那只瓶子，一千元外汇券啊，花点时间，能够换一千五百块钱，这瓶子也太贵了，呵呵，你真的觉得是件宝贝？”
“我真觉得它是宝贝。”蒙松海自信的笑了笑，“永乐青花龙纹天球瓶，我估计在香港，这样的瓶子能卖十多万港币。”
“你准备卖给香港人？”
“留着自己玩。”
“你的玩具够贵的啊！”蒙国强打趣道，将手中压手杯递给蒙松海，“拿回房间收着吧！”
“古玩行有‘宝不过手’的说法，你先放下。”
“宝不过手？”蒙国强愣了一下，将压手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问道，“什么意思？”
“很多古玩很值钱，且易碎，比如瓷器和玉器，如果从一个人的手上直接递给另一个人，假如刚好这件物品在传递的过程中掉在地上了，这算是递的人没递好呢，还是接的人没接好……说不清楚了，就要闹矛盾了。”
“噢！”蒙国强恍然大悟道，“明白了……那怎么递东西呢？”
“晕！”蒙松海翻白眼道，“放在桌子上或是其他地方，确认物品放好后，双手离开，再请下一个人自己来拿起来，两个人之间不接触，这叫‘宝不过手’。”
“我这不是给你显摆自己是行家的机会嘛！”蒙国强嘿嘿一笑，“没想到古玩行里面的门门道道挺多的！”
“门道多着呢，我只不过推开了一扇门而已。”蒙松哂笑着谦虚道。
蒙松海拿起压手杯，欣赏了一会儿，望着正拿着一对核桃盘玩的蒙国强，问道：“二哥，你觉得这杯漂亮吗？”
“还行吧，就是贵了一点，不过想到能够卖更高的价钱，也就……”
蒙国强本想说“也就不那么贵了”，但他没有说出口，摇摇头，继续说：“还觉得贵。这么小的碗，可没有大花瓶漂亮。”
蒙松海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茬。
蒙国强盯着蒙松海几眼，问道：“小五子，现在，你手里头的古董，最值钱的当属你刚才买的瓶子？”
“不好说，成交之前，还真不好说哪件东西的市场价格最贵。”蒙松海站了起来，“二哥，咱们别闲聊了，快点给核桃配对吧，我先把这只碗藏起来。”
“这么多的核桃，何时能配完啊？”
“不是让你先挑个头大的嘛，个头小的留下，暂时不需要配对，卖的时候，让顾客自己挑。”
“你还真让爸去摆摊卖核桃啊？”
“让你去卖！”蒙松海呵呵笑道。
蒙松海走进自己的卧室，将压手碗放在抽屉里。
望着书桌上的天球瓶，蒙松海嘀咕道：“放哪里好呢？过两天去趟琉璃厂，买些装古玩的盒子，再卖几只大箱子，最好是红木老箱子……这房间面积太小了，虽然现在房价很低，但我手里的钱不多了，不断买入古玩，我还要想法子多赚的钱。”
蒙松海想了片刻，决定将天球瓶放进衣柜里。
收好天球瓶，蒙松海走出卧室。
“二哥，你觉得现在做什么生意赚钱？”
“这我就不清楚了。”蒙国强笑道，“好想听你说过，不管做什么生意，做好了，都赚钱。”
“是啊。”蒙松海忽然想到了赌石，伸手拿起两只文玩核桃，盘完了起来，“我们去云滇玩几天怎么样？”
“你去云滇做生意？”
“有这个想法。”
“做什么生意？”
“翡翠生意。云滇的瑞丽、腾冲等地距离缅甸的翡翠产区很近，我听说那边的翡翠价格挺便宜的，我想买一些回来，放在京城卖！”
“翡翠生意好做吗？”
“我感觉还行。”蒙松海微笑道，“暂时不急，等大姐的饭馆开张之后，我们再起身去云滇也不迟。”
“就我们两个人去啊？”
“怕了？”蒙松海打趣道，“我二哥的胆子没这么小啊？！”
“谁说我怕了。”蒙国强白了蒙松海一眼，“之前，你让我做邮票生意，现在又让我陪你去云滇，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我感觉这样不好，呵呵，我怕你卖钻石的钱，很快就被你折腾光了。”
“你是不是不看好我？”
“不怎么看好。”
“呵呵！”蒙松海笑了笑，“放心吧，亏不了的，多赚少赚的问题。万一亏本了，关系也不大，我们去云滇一趟，也能长点见识，就当出远门旅游了一趟。”
“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老板啊！”
“明白就好。”
“光我一个人明白是不行的，如果爸妈不同意我们去，我们也去不成啊！”
“二哥，咱们已经长大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要我们不是瞎玩瞎闹，我们有什么想法，爸妈不会不同意的……就算他们一时想不通，我们可以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
“你来吧，我可劝不了他们。”蒙国强笑了起来，“小五子，我发现你现在的口才越来越好了！”
“有吗？”蒙松海笑道，“我觉得自己的口才一直很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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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说服父亲
蒙东耀买菜回家后不久，蒙松海把自己想去云滇边境县城瑞丽购买翡翠首饰回京城贩卖的想法告诉了父亲，说之前，他拿出六千元外汇券给父亲，让父亲拿着这些外汇券去友谊商店购买进口家电。
蒙东耀没有和幼子客气，毫不犹豫地收下外汇券，当他得知幼子想做翡翠生意，多少有些惊讶。
“你想摆摊卖翡翠？”蒙东耀问道，“还是开店卖翡翠？”
“想开家小铺子卖翡翠，我挺看好这个生意的。爸，您觉得以后翡翠首饰价格会不会上涨？”
“应该会上涨吧。”蒙东耀语气不太肯定地说道，“现在下海的人越来越多，有钱人多了，买翡翠首饰佩戴的人也会增多……对了，你知道缅甸翡翠的产量吗？”
“具体每年产多少，我不太清楚，但我听说中高档翡翠，产量很少，我挺看好中高档翡翠的升值空间的，如果有闲钱，买些翡翠收藏挺好的。”
“听你的意思，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都拿来买翡翠？”
“我可没有这么说。”蒙松海微笑道，“爸，我和二哥去云滇的事情，您答应了吧？”
“我不答应，你们就不去了？”
蒙松海不置可否一笑，说道：“我打算等大姐的饭馆开张之后再去，如果饭馆开张头几天生意好，员工人手不足，我和二哥可以去帮忙的。”
“饭馆刚开张，别门可罗雀就不错了。”蒙东耀笑了笑，“算你有心了，兄弟姐妹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过几天再去云滇，这样更好一些……对了，你去卖翡翠的商店看过了？”
“去过了。”
“翡翠生意……”蒙东耀沉吟片刻，“这里面的门道挺多的。你准备拿出多少钱做翡翠生意？”
“第一次不会投入太多钱，如果生意好，以后还可以去云滇进货。”
“考虑问题挺周全的。”蒙东耀欣慰道，转而望着正在给核桃配对的次子，问道，“国强，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小五子不是把话都说了嘛！”蒙国强笑呵呵道，“他是老板，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这样可不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自己的想法。”蒙东耀正色道，“人云亦云，可要不得。”
“爸，您又讲大道理了。”蒙国强讪讪笑道，“我刚辞职，小五子的事业还没有起步，他的想法又这么多，我暂时做好他吩咐的事情就行了……不过，您放心，若是我觉得小五子做的事情不对，或者想法有问题，我会说出来的。”
“做翡翠生意，你觉得怎么样？”蒙东耀问道。
“我个人感觉挺好的，至于小五子做这生意能不能赚钱，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蒙东耀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杯花茶，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一个古董贩子上门推销。”蒙松海答道。
“你买了？”
“买了两件瓷器。”蒙松海笑道，“好东西。”
“你每次买东西回来，哪次说不是好东西了。”蒙东耀淡淡一笑。
“不是好东西，小五子也不会买了。”蒙国强插话道，“爸，小五子，你们也过来帮忙啊，我一个人给这些核桃配对，太耗费时间了。”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十一点左右，蒙松海进厨房做午饭。
蒙松海刚烧好一道红烧豆腐，蒙国强来到了厨房。
“把菜端到餐桌上。”蒙松海指挥道。
“噢！”蒙国强应了一声，端起一盘菜，走出厨房，片刻后，回到厨房，问道，“小五子，我们去云滇一趟，要多少天？”
蒙松海瞥了二哥一眼，打趣道：“是不是离不开女朋友？”
“没有，我就是问问。”
“看情况吧，我想最少要十天。”蒙松海说道。
蒙松海计划在云滇待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但他不准备说出来，他怕说出来了，家人会问他，为何在云滇待那么长时间，抵达云滇之前，他是不会告诉家人此次云滇之行的目的——赌石。
“去云滇之前，你会天天出去买古玩吗？”
“应该会吧。”蒙松海淡淡一笑，他见锅里的油热了，将切好的西红柿放进锅里。
“炒西红柿？”
“西红柿蛋汤。”
“汤不是最后做的吗？”
“看个人的做菜习惯，我觉得现在天气热，汤早点做好，上桌吃饭时，就可以马上喝汤了。”
“有点道理。”蒙国强微笑道，“小五子，没想到你的厨艺也这么好，看来你和大姐一样都有做菜的天赋。”
蒙松海翻炒了几下西红柿，说道：“二哥，你想不想学开车？”
“想啊！”蒙国强脸上堆满了笑容，“是不是我学会开车后，你就买辆车给我开啊？”
“我哪还有钱卖车给你开啊。”
“也不用买太高档的，便宜车，二手车，我都不嫌弃的。”
“买车的事情，回头再说吧，先去考驾照。”
“之前二姐夫让我去学开车的，但一直没有时间。趁这段时间有空，去把驾照考下来。你也准备去学开车吧？”
“嗯，我也去。”
蒙松海见西红柿炒的差不多了，拿起热水瓶，往锅里倒了一些热水，过了一会儿，锅里的水沸腾了，他将放在碗里打散的鸡蛋倒进了锅里。
“二姐夫有朋友在车管所工作，我们考驾照容易。”蒙国强笑呵呵道。
“该学会的还是要学会的，要不然，等你开上车就成马路杀手了！”
“马路杀手？呵呵，这个词用得好。”蒙国强笑道，“有关系，总比没有关系好，若是没有关系，像我们这种没有工作的人，想要去学开车考驾照，需要费不少时间。有二姐夫的关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够学会开车，拿到驾照。”
“不知道二姐夫现在在不在家，晚上，我们一起去趟他的家。”
“好啊！”蒙国强笑着应道，“明天就去学开车？”
“可以的话，明天就去。我也想早点拿到驾照。”
“有驾照，没车开，会不会很郁闷啊？”
蒙国强真的很希望蒙松海能买一辆轿车，不管是便宜的，还是二手的，只要有车，他就喜欢，买了车，那他以后开车就方便了，，此时此刻，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开车载着女友四处兜风，其实，他还不知道“兜风”这个词，但他知道“四处显摆”。
很多时候，兜风就是四处显摆的意思。
……
第四更，真不是显摆，没有显摆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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