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公孙瓒中计
二个月后,积雪融化,道路可行,公孙度又派柳毅前来邺城,带来了管宁、邴原、王烈和一万匹战马、一万张貂皮、一万斤人参、一万斤鹿茸。
管宁、邴原、王烈自然是不肯离开辽东前往邺城,但公孙度为了辽东不被吕布攻击,只得强硬地把三个人绑到了邺城。
吕布根本懒得搭理这三个装逼犯,也不在乎自己有个忌贤的坏名声,先命人把他们关到冀州建设兵团的劳改队里面关了一个月,又把这三个家伙派往普通自耕农家里帮佣了一个月,这三个目无余子的家伙才开始服服帖帖,听从吕布的命令,以他们的名望招来大汉各处的儒生和他们自己的门生,前往幽州去给那些愿意汉化的鲜卑、乌桓人讲诗书讲礼仪,推广他们孔圣人的教化。
柳毅舔脸笑道:“吕骠骑,礼物已经送到zhōng yāng军驻地,那您能否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让天子正式册封我主为平州牧、辽东侯。”
吕布眯着眼睛,冷森一笑道:“不如本公让天子正式册封你主为辽东王八?”把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
柳毅没有听出吕布的话外之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吕布脸sè一冷:“高祖白马有誓,非刘姓者不可封王,一个辽东侯就便宜你主了,休要得寸进尺!”
吕布进皇宫逛了一圈,天子刘辩听吕布吩咐。召见了柳毅。
刘辩耐着xìng子听完柳毅念出公孙度的表文,便面无表情地说:“你主公孙度若愿派他儿子公孙康来邺城,朕便答应封他做辽东侯!”
柳毅的脸顿时像便秘了一样。公孙度有两个儿子,公孙康英明神武酷似其父公孙度,而公孙恭本身懦弱无能。据说又得了一场大病,成了阉人,公孙度虽然有四十多岁了,却因戎马半生已经有十多年无法让妻妾怀孕了,若是公孙康被送来做质子,朝廷稍微对公孙度不满而把公孙康杀了,那公孙度就绝后了。
柳毅强作镇定地叩头道:“此事微臣须得禀告我主,由他决断。”
不出吕布的意料。公孙度自然不肯将公孙康送来,邺城天子刘辩震怒,责令吕布兴兵讨伐公孙度。
公孙度见求和无望,本来准备扼守辽东各处关隘,防止吕布奇袭辽东。
而易京的公孙瓒见公孙度跟吕布交恶,便听从谋士关靖的建议,派儿子公孙续前去辽东向公孙度求救。
公孙续卑辞厚礼。因公孙度自称辽东侯,便尊称公孙度为侯爷:“侯爷,我们辽西令支公孙一门与侯爷辽东襄平公孙一门数十年前乃是同族,此同气连枝之好,且家父与侯爷有共同敌人吕布。吕布若击败家父,下一步便会挥师辽东,此唇亡齿寒,还望侯爷速发救兵,若能击败吕布,家父愿割让除令支县外的辽西郡给侯爷,并尊您为辽东王!”
公孙度虽然心动于公孙续开出的条件,却畏惧吕布大军,犹豫不决。
公孙续笑道:“将军勿虑,吕布此前搞得什么廉政风暴,清除了不少世家,剩下的世家兔死狐悲,皆有反吕布之心,若我们派人劝说,那些世家必兴兵作乱,到时吕布自顾不暇,绝对会从幽州撤回很多人马,到时便是我们击败吕布的大好时机!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大强援!”
公孙度心道,公孙瓒已经树倒猢狲散,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强援,疑惑地看着公孙续:“哪里的强援?”
公孙续指着北方大草原道:“魁头、步度根、扶罗韩的中部鲜卑以及卑素利、弥加、阙机的东部鲜卑,他们虽然跟家父素有纷争,但他们更惧怕强大的吕布zhōng yāng军,吕布一旦统一幽州,下一个就会对付他们,他们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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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rì后,邺城那边传来消息,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司州、凉州、豫州等吕布占据的地盘里都有世家叛乱,吕布已经在朝会上公然表示准备先平灭世家叛乱,再灭公孙瓒继而再讨伐公孙度。
公孙度安插在幽州的探子也发回情报,说吕布已经命大将张颌、徐晃领所部人马撤回冀州,准备应付此起彼伏的世家叛乱,张颌、徐晃的大营虽然还在易京附近,却是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东部鲜卑、中部鲜卑的一些部落蠢蠢yù动,度辽将军鞠义和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也领本部人马扼守边塞,以防鲜卑入侵。
现在易京附近只有赵云的两万人马和阎行的两万人马,而阎行的两万人马里面多是幽州降兵,这些幽州兵之前要么是公孙瓒的降兵,要么是刘虞的溃兵,这样组合起来的人马纵然已经整编修炼了一个冬天,也难以有大的作为。
公孙度见形势对自己非常有利,便让儿子公孙康领四万人马留守襄平,自己亲带十万人马前去易京援救公孙瓒,他还想乘着幽州空虚之际,扩大他辽东王的版图。
去年冬天到初chūn的连绵大雪似是把这一年的雨水全部用尽,开chūn之后的两个月里,一滴雨都没有下,本来长势极好准备返青的麦子开始枯黄起来,幽州的民众正在各地新任官员的督促下,积极地浇水灌溉,力争这次干旱对三个月后的麦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辽东到易京的官道临海,过去常是一片泥沼,因为两个月没下雨,现在又干又硬,车马在上面行驶毫无阻碍,公孙度大军行进极快,十万大军只用了二十多天就进入了渔阳郡的地界。
公孙度并没有花费时间jīng力去占领沿途的郡县城池,因为这沿途一半以上的郡县城池其实还都在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和大将王斗占领下,其他的郡县城池也没有占据的必要。
公孙续从那些郡县搜刮了两万人马,跟着公孙度的十万人马一起往易京进发,去救他父亲公孙瓒,留下大将王斗作为后军,领一万多人马把守北平郡的各个城池。
公孙度沿途安营扎寨时,总遇到一些小规模的人马袭扰,那些人马傻乎乎地来夜袭,等到了公孙度的大营附近,公孙度辽东大军一出动,这些小股人马都落荒而逃,这样三番两次的袭扰,让公孙度忍无可忍,便领大军穷追不舍,可这些小股人马都逃入幽燕群山之中隐秘不见,公孙度没有时间跟这些小股人马在山区里打游击,只得恨恨地放弃追杀这些小股人马。
就这样,公孙度自从进入渔阳郡,经常遭受地方小股人马的袭扰,而且都是夜晚袭扰,花样百出,有时候并不靠近,而是在附近敲锣打鼓,搅扰得辽东大军无法入眠。
公孙度烦闷,公孙续为他开解:“侯爷,吕布行此疲兵之计,正说明他在幽州的人马短少,无法抗拒侯爷您的十万大军,所以才派这些不成器的小股人马袭扰,希望能够拖延侯爷的进军速度,好让他们平叛的人马完成平叛任务后能够及时增援幽州的赵云。”
公孙度相信了公孙续的解释,便让公孙续领麾下两万人马分列两边,为他击退那些袭扰的小股人马。
如此这般,公孙度在进入渔阳郡之后又行了七八天,方才到达易京北三十里,他们跟易京之间隔着一条河流,名叫巨马水。
这条河发端于太行山,蜿蜒流过涿郡,与易水缠绕一起,最后流入渤海,河水清澈,河面宽阔。
已经干旱了两个月了,巨马水两岸的民夫都挑着水桶从河里汲水浇灌干旱的麦苗,直到十二万辽东军横铺在巨马水北岸,那些民夫才无奈地挑着水桶逃离。
公孙度、公孙续骑马来到河边,看到原本宽阔的河面因为两个月干旱而变得浅显许多,几乎可以策马淌河而过,只是河底淤泥甚多,粮草辎重不便行走,还是要搭建浮桥而过。
公孙度见麾下十余万大军行了半个多月,因为每天晚上都有不知所谓的人马前来sāo扰,疲乏得很,便下令在巨马水北岸安营扎寨,并派人前去易京传报消息。
易京里面的公孙瓒收到了公孙度、公孙续的口信,知道辽东大军已到巨马水北岸,便让那信使回去转告公孙度、公孙续,让他们领兵绕路到易京的西边,绕到赵云部的后面,到时举火为号,一起夹攻赵云部,一举解除易京的围困。
公孙度见派出的信使迟迟没有回来,没有公孙瓒的回应,他不敢盲目过河,恐怕被易京西边的赵云部来个半渡而击,便按兵不动,又派出一个信使前去易京联络。
第二天晚上,易京西边赵云大营的后面燃起了大火,公孙瓒在易京城头看到大火,以为公孙度、公孙续已经率领人马绕到了赵云部的身后,便与大将邹丹领两万人马出城,想与公孙度夹击赵云。
当公孙瓒冲出易京后,见赵云大营里一片大火,许多兵士仓皇逃窜,他以为是公孙度真的得手,便兴冲冲地领着麾下人马往赵云大营里冲杀。
当公孙瓒冲入大营后,大营两侧的密林里冲出四万人马,包抄过来,左边大将银盔银甲银枪白马,正是公孙瓒以为中了自己夹击之计的赵云赵子龙,右边大将黑盔黑甲黑矛黑马,正是吕布麾下大将阎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626章 公孙度被淹
赵云看到颌下三缕美髯的公孙瓒一副狼狈不堪灰心丧气的模样,心里莫名地竟有几分不忍,他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莫名其妙了,便大喝一声:“公孙瓒,你中了我家主公的计策了,还不快点下马束手,我家主公念在你跟他师兄弟一场,想必会留你xìng命!”
公孙瓒回望自己麾下已经一片大乱的两万残兵,不禁惨然道:“吕布何在?让他跟我说话!”
赵云沉声道:“我家主公现在正在参加卢太傅的丧礼,去年冬天太过严寒,卢老太傅没能挨得过。”
公孙瓒不禁失声痛哭:“恩师!痛哉恩师!不待弟子尽孝,您就散手人寰了!呜呼哀哉!”
公孙瓒曾跟刘备、刘备同宗兄弟刘德然在少年时期一起拜在卢植门下,虽然公孙瓒和刘备在少年时期秉xìng类似,都不爱读书,喜好声sè犬马,都没有从一代大儒卢植那里学得多少本事,只能说学业粗疏,但好歹师生一场,卢植去世,他心里就是再没有悲痛之情,在面上也要表现一下,只不过他表现的场合不对。
大将邹丹赶紧策马上前劝解:“主公,现在军情危急,请您暂止悲伤,先撤回易京吧。”
邹丹断后,想要阻挡赵云、阎行对公孙瓒的追杀,赵云、阎行两人联手,邹丹还未走上两个回合,就被赵云一枪、阎行一矛刺死当场,能被两大高手联手搞死。邹丹可谓虽死犹荣。
公孙瓒在麾下残余白马义从的死命保护下。勉强杀出赵云、阎行大军的包围,逃回易京,可冲出去的两万人马逃回易京的只有四千多人,再聚合城里原有的五千多人,勉强凑够一万人马,只能勉强守住易京,不敢再出城战斗。
赵云派副将吕昭领八千辅兵打扫战场,看管俘虏,自己与阎行整合三万人马,准备迎战公孙度。
却说公孙度正在大帐酣睡。帐外忽然传报,说易京西边的赵云大营火起,一片大乱。
公孙度赶紧翻身起来,披挂整齐。聚合公孙续策马站在高处,往易京西边看去,果然是一片大火,火光冲天。
公孙度不明所以,连忙问公孙续:“贤侄,你来说说,敌将赵云的大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孙续耳朵灵敏,依稀能听到远处的厮杀声,再结合这冲天的火光,他不假思索地答道:“赵云的大营里面肯定是有一场恶战。至于是跟谁,呃,难道是父亲率兵出来接应我们了,可他的人马为什么到了西边?”
公孙续暗叫不好,他只想到一种可能:“侯爷,肯定是我父亲传信给我们,让我们绕路到赵云后面,夹击赵云,可那书信被赵云所得,他就将计就计。假装我军点火,趁机伏击我父亲。侯爷,请您速速发兵,趁着赵云部疲惫之际,杀他个片甲不留!”
公孙度戎马一生。生xìng谨慎,他总觉得那里出了点问题。犹豫在那里,公孙续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公孙度面前:“侯爷,侄儿求您了!”
公孙度还是不发一言,闭着眼睛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公孙续见哀求不成,又见易京西边战况激烈,唯恐自己救援迟了只能给父亲收尸,便一狠心,大声道:“侄儿未见侯爷之前,总以为侯爷非但是辽东第一人,还是幽州第一人,亦是大汉数一数二的人物,谁知道侯爷却畏惧吕布至斯,真可谓见面不如闻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罢了,我就领我这两万残兵去救父亲!”
公孙度自从来到辽东,南征北战,对付高句丽、乌桓可谓每战必捷,公无不胜战无不克,一直欺压弱小对手也让他开始变得目空一切,之所以自封辽东侯便是他夜郎自大的表现,他虽然从心底深处惧怕吕布的庞大势力,但从一个子侄小辈口中听到,却也挂不住,他又想不出到底有那里不妥,索xìng下定决心:“侄儿,勿虑,本侯这就派兵前去。”
这天气干旱了两个多月,原本宽阔的巨马水缩水了一大半,原本有半里宽的河面现在只有几十丈宽,浮桥就变得很容易搭建了,在过去的两天里,公孙度麾下人马已经把浮桥建好了几十条,步兵辎重都沿着浮桥前进,骑兵则是淌河而过。
等公孙度策马来到河中心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河水竟然比白天变得还要浅,几乎已经看不到河水了,只有淹没马蹄的淤泥。
公孙度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老是觉得有问题了,因为这条河白天看起来还河水荡漾,到了晚上就完全看不到波光粼粼,他还以为是夜晚太黑,没想到竟然中了吕布的jiān计。
公孙度大叫不好,急忙策马往后逃去,可河底的淤泥很深,马蹄陷在里面,甚是难走,而这个时候,巨马水上游天崩地裂,积蓄了好几天的河水奔腾而下,来势极快,将已经在河中策马的辽东骑兵或浮桥上行走的辽东辎重步兵统统淹没。
公孙度的十万人马,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被冲走了五万多人,还没渡河的三万多人和疯狂游上岸的一万多人,全都心惊胆颤,河水漫过河堤,汹涌而出,他们便在泥泞的河堤上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而就在这时,巨马水北岸的郁葱山林里冲出了五万人马,为首大将正是公孙度、公孙续以为尚在边塞跟鲜卑人对持的度辽将军鞠义、护乌桓中郎将阎柔、护鲜卑中郎将田畴。
鞠义的两千先登士迅速列阵,往仓促结阵的辽东骑兵攒shè强劲的弩箭,匆忙聚起来的一万辽东骑兵那里抵挡住先登士的强弩,鞠义、阎柔、田畴五万人马一起冲击,迅速锁定了胜局。
而公孙续因为救父心切,领着两万人马急速过河,结果上流大水下来的时候,他的两万人马只被淹了三四千人,大部分都得以保全,可当他回头看到公孙度几乎全军覆灭的情况,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再看麾下士卒的士气已经跌倒不能再跌了,甚至有些幽州士卒都在议论:“公孙瓒记过忘善,睚眦必报,不恤百姓,穷兵黩武,他的下场就是如此了,咱们没必要跟他一起陪葬!”
此时赵云、阎行率领的三万人马已经将共公孙续这一万多残兵团团围住,纵然公孙续以背水一战来激励麾下士卒拼死战斗,可被刚才大水冲毁了所有意志的幽州兵根本无法阻止起有效的反抗,最后公孙续被赵云一枪刺死,这一万多幽州兵战死四千多人,其余一万多人全部缴械投降。
却说公孙度在麾下会水的将士保护下,拼命游到了岸边,公孙度狼狈地爬到岸上,纠合了一万多残兵,拼死冲杀,杀出了重围。
公孙度一直急慌慌地往北平郡跑,等他到达北平郡的郡城土垠城,麾下残兵只剩下了六千多人,而鞠义、阎柔一直在衔尾追杀。
公孙度记得,公孙瓒麾下大将王门还领了一万多兵马在此驻守,只要进得土垠城,得王门之助,就能阻挡住鞠义的追兵,到时就能平安地回归辽东。
公孙度带着这丢盔弃甲满身狼狈的六千残兵来到土垠城下,原本静寂的城头忽然亮起无数火把,将公孙度残兵的狼狈姿态照得一清二楚。
公孙度仰头请求王门放他入城,城头的王门却丝毫不理会辽东王公孙度,而是转头对身边一位清俊男子笑道:“国让,公孙度果然惨败,那就依我们以前约定,我归顺吕骠骑麾下!”
那个清俊男子正是王门的旧时好友田豫田国让,他奉吕布之命来到土垠劝说王门归顺,王门不信公孙度十万大军顷刻间就被吕布大军击败,田豫便笑着跟王门打赌说公孙度若惨败,你王门必须归顺,王门便欣然跟田豫做了约定。
田豫、王斗二人此时的表现,跟他们在历史上的表现遥相辉映。在历史上,公孙瓒命田豫为守东州县令,公孙瓒的部将王门背叛公孙瓒,为袁绍率领一万余人前来进攻。众人恐惧,准备投降。田豫登上城墙对王门说:“你受到公孙将军厚待,却离开他,想必有不得已的原因;如今却回来为敌,这才知道你是个犯上作乱的人。人们虽然只有提瓶打水的才智,也知道守护自己的瓶子。我已接受了公孙将军的委任,你为什么不赶紧来进攻?”王门惭愧地退走了。
吕布在派田豫之前,曾庆幸地想到,幸好是王斗守城,田豫劝降,若是两人翻转过来,北平郡要麻烦很多才能拿下。
公孙度见城头上王斗的神态,就猜到他已经投降了吕布,啥都不说了,拨马便往辽东方向逃去。
王斗、田豫开门紧追,王斗一边追,一边问田豫:“国让,为何不让我在刚才引公孙度入城,将他击杀。”
田豫指了指柳城方向:“主公想要用用三郡乌桓的人马,若是能让公孙度死在蹋顿手里,善莫大焉。”
王斗十分疑惑地摇摇头:“主公深谋远虑,王斗实在不解。”
田豫笑道:“主公下的一盘棋里面,公孙瓒是棋子,公孙度是棋子,蹋顿同样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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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神秘少年一
在王斗、田豫一万多人马的穷追猛打之下,公孙度疲于奔命,一直往辽东逃去。
王斗、田豫却领兵跟在公孙度后面,慢慢悠悠地追赶着,离得远了就紧追一下,离得近了就慢一下,始终保持着大概一里的距离,公孙度想组织人马阻止王斗的追击,怎奈他麾下人马都丢盔弃甲疲惫不堪,根本无法跟王斗的人马对抗,只得任由王斗的人马继续在他后面紧跟。
公孙度从巨马水一个劲地逃,逃了五六百里地,麾下人马渐渐散落,到最后只剩下三千多骑,眼看就要逃出了辽西郡,跑到辽东属国,那里就有他的人马接应,可偏偏一条大河拦住去路,河面很宽,河水汹涌,公孙度忙问谋士柳毅:“这是什么河?”
柳毅颤抖着手指,指着那条大河:“主公,这是白狼水,因从白狼山发源而得名。”
公孙度脸sè大变:“白狼山,那不是蹋顿的地盘吗?”
半个月前,公孙度领着十万大军,自然不惧蹋顿,可以大摇大摆地横过白狼水,搭建浮桥一天即过,他根本都懒得去记这条河流叫什么名字,但他现在只有三千残兵,辅兵尽丧,若是蹋顿此时统领三郡乌桓出现,那他公孙度就没有办法活着回归襄平,想到这里,公孙度的脸sè煞白。
俗话说,怕啥来啥,公孙度此时真的领教到俗话的威力了。当他脑海里刚想到蹋顿。便看到白狼水上游大片烟尘,有无数乌桓骑兵奔腾而来。
蹋顿扬鞭大笑道:“公孙老儿,本王等你多时了,你昔rì欺凌我三郡乌桓甚重,今rì要你加倍偿还!”
公孙度努力镇定心神,放眼望去,蹋顿这次带的人马应该不下两万,全是三郡乌桓的jīng锐骑兵。
公孙度望着滚滚南下的白狼水,只要他越过了白狼水,得到辽东属国部属的援助。他不仅能逃脱王斗、田豫的追击,亦能逃脱蹋顿的追杀,可蹋顿已经列阵在白狼水岸边,拦住他强渡的去路。白狼水彷佛是横在生与死的绝境。
柳毅浑身抖如筛糠,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道:“主公,前面蹋顿领着两万jīng骑,后面是王斗的一万人马,腹背受敌,无法抗拒,不过我们可以先退到那座山上,依托山势,暂作防守。同时派人去告之少主,让他派兵来救援。”
公孙度频临绝境,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遵从柳毅的建议,领着两千残兵逃往那座小山上。
那座小山名叫小孤山,山势虽然不高,只有四五百尺高,但山势崎岖,山上草木茂盛遮天蔽rì,公孙度这四千人逃到山上后。迅速搭建防御工事,蹋顿领着四万人马跟王斗、田豫回师,将小孤山团团围住。
蹋顿虽是乌桓王,王斗虽有一万多人马,而田豫只是孤身一人。但因为田豫是吕布的特使,肩负吕布的使命。所以执行吕布战术指挥联军的重任责无旁贷地担在田豫肩上。
当公孙度派出十几个勇猛的将士要冲出报信,蹋顿就要出动乌桓骑兵把那十几个辽东骑兵shè杀,田豫将蹋顿劝阻:“单于,若想彻底击败辽东公孙氏,就要让这些骑兵逃去襄平报信,让公孙康派出援兵前来,我们好如此这般。”
蹋顿听田豫这样说,满脸yīn笑地看着东方:“现在就等公孙康那龟孙子过来了!”便要传令下去,让乌桓骑兵散开,放那十几个辽东骑兵逃走。
田豫连忙劝阻道:“单于,您这样轻易放走他们,必定让公孙康生疑,到时他不来援救公孙度,我们便前功尽弃了!”
蹋顿恍然大悟,一拍田豫的肩膀:“还是尊使想得周到!”他连忙传令下去,二千乌桓骑兵围攻那十几个辽东骑兵,保持了猛烈的围攻之势,shè杀了十个,还让两个辽东骑兵逃掉了。
那两个逃脱死地的辽东骑兵拼命渡过白狼水,直奔辽东属国里面公孙度的地盘,顾不上休息,换了战马,就直奔襄平,到了襄平城下就嚎啕大哭地把公孙度被蹋顿、王斗联军围困的消息告诉了公孙康。
公孙康心忧父亲的安危,赶紧就点起四万人马前去白狼水边的小孤山救援父亲,他只留了弟弟公孙恭带数千残兵守卫襄平城。
公孙康又想到鞠义、赵云、阎行、阎柔、田畴的人马也会陆续赶往小孤山,自己只带了四万人马,肯定不是吕布麾下幽州军的对手,他便又从乐浪郡、辽东郡的诸多城池里抽调了守军,组成了六万大军,这才有点底气,前去救援父亲公孙度,而乐浪郡、辽东郡里除了襄平城之外,其他城池简直是毫不设防。
公孙康统领大军刚出了襄平城,便见前面一人一马拦住去路,马上端坐着一个少年。
公孙康定睛一看,那少年论年岁不过十二三岁,却有生活了四五十年的疲惫,眼睛里闪耀滚动的不是他这个年纪少年特有的朝气天真,而是像墓地里的幽灵一样散发着渗人的鬼火。
公孙康本有心让人把这少年驱赶开,但少年口中的一句话让他生生止住了:“小侯爷,您若执意前去救援侯爷,非但不能把侯爷救回来,还会断送这六万辽东男儿的xìng命,更会丢掉襄平城!”
公孙康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把那少年请到面前,公孙康低声问道:“你竟敢如此诅咒与我,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那少年拱手yīnyīn一笑道:“小侯爷,您想想,那吕布定下计策,水淹侯爷的十万人马,又诱出公孙瓒大破之,又招降王斗,又收买蹋顿的三郡乌桓,鞠义、阎柔、田畴守边塞是确定无疑的假象,足见他早有准备,以此可见,世家叛乱是假象,张颌、徐晃撤回冀州是假象,现在幽州有吕布的八个师,战兵有八万,辅兵有八万,这么多人马,若是真想把侯爷留下,侯爷又怎能坚持到白狼水?!若是他们真想把侯爷除掉,那田豫完全可以让王斗将侯爷引诱进入土垠城,为什么他们没有这样做呢?”
说到这里,那少年戛然而止,一脸yīn森地看着公孙康。
公孙康情不自禁地重复地那少年的问题:“为什么他们没有这样做呢?”
那少年yīn冷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等着小侯爷您去救援,围点打援是吕布惯用的伎俩!而小侯爷把辽东、乐浪郡这些城池的守兵全部调去救援侯爷,后方空虚,恐怕等小侯爷从白狼水回来,辽东郡、乐浪郡大部都不再属于您了。”
公孙康诧异道:“围点打援我理解,可后方城池不再属于我,是如何说来呢?”
那少年指了指襄平城西南方向:“小侯爷,那是渤海,您还记得您一年前的事情吗?”
公孙康脸sè一沉,这少年说的话正揭了他的伤疤,一年前他领兵跨海作战,占领了青州的东莱郡,却被于禁、太史慈的青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公孙康领数千残兵准备越海逃回辽东,却在海上遇到了渤海郡尉吕岱的渤海水师,结果全军覆没,公孙康仅一人逃回辽东,声誉大跌,若不是弟弟公孙恭实在不成器,否则公孙康的继承人位置早就易主了。
那少年看都不看公孙康郁闷的表情,淡淡一笑,笑得却比哭得还要难看:“吕岱的渤海水师有上百只大船,横行于渤海之上,将于禁、太史慈的青州兵运到辽东,也并非难事。”
公孙康被那少年的一番话说得浑身上下冒出一身冷汗,他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的话虽然难听,却切中要害,他冷冷地扫视了身边那些谋士,平时一个个都jīng明至极,真到关键时刻,反倒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公孙康爱才心切,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稍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毅然决然地答道:“实话讲给小侯爷听,我与吕布有毁家之仇,我曾发誓,在彻底覆灭吕布之前,我绝不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若小侯爷执意要我的名字,那我就名为仇吕吧。”
公孙康身边的谋士见这少年如此表现,都起了忌贤妒能之心,纷纷劝谏道:“小侯爷,这少年来历不明,又不肯吐露真实身份,当心是吕布派来的细作,阻扰我们及时营救侯爷啊!”
公孙康用力摇摇头:“虽然他很神秘,穿得也破破烂烂的,但他身上那种世家子弟的倨傲是掩饰不住的,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甘心为吕布做细作的,再者他说起吕布时眼中那股刻骨的仇恨,我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公孙康心里还有无法吐露的心事,自从在东莱郡被于禁、太史慈击败继而又在渤海上被吕岱击败后,他对吕布强大的兵力有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没有他父亲公孙度那样妄自尊大,他对自己这一方有清醒的认知,所以那个少年说得话,他都不敢不认真对待。
公孙康又压低声问道:“仇吕,现在该如何是好?”
那个神秘少年仇吕yīn冷一笑道:“吕布打得如意算盘已经被我尽数猜到,现在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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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神秘少年二
公孙康身边的谋士阳仪跟柳毅是公孙度父子身边两大谋士,见这神秘少年一出现就稳压自己一头,便厉声喝道:“现在侯爷人在孤山,两千残兵对抗乌桓的两万铁骑和王斗的一万多人马,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尔不思良策尽快救下侯爷,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神秘少年仇吕对待这种素餐尸位的人物根本懒得搭理,只是抬起头跟公孙康平静地对视着:“小侯爷,您想过没有,三郡乌桓本来有八万多控弦之士,为何只出动了两万人马去包围侯爷?”
公孙康恍然大悟道:“剩下那六万多是等着伏击我的!”
那神秘少年欣慰地点点头道:“小侯爷,他们不把小侯爷您这六万人马消灭之前,他们是不会把侯爷的两千人马彻底击败的,现在的情势是你去得越早,侯爷覆灭的越早,你取得越晚,侯爷越安全。”
公孙康现在还不到二十岁,自知无法肩负起独霸辽东的重任,还是需要救回父亲公孙度的,听着神秘少年这样一说,他顿时放心,便又问道:“你刚刚说将计就计,我们该如何行事?”
那神秘少年yīn测测笑道:“如此这般,如此这般,便可让吕布满盘皆输。”
公孙康听后大笑:“多亏你了,否则这场战就难打了!”
公孙康按照那少年的计策,命一副将领一万残兵大张旗鼓。扮成五六万人马的气势。似乎是往白狼水旁边的小孤山增援,而公孙康领五万jīng兵悄悄潜回襄平城,襄平城上偃旗息鼓,上面星星散散的旗帜,看上去只有三四千老弱残兵在守城。
襄平西南五十里外,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躲藏在一个山谷里面,果然如那神秘少年所猜测的,领头的正是吕布麾下青州兵的两个统领于禁、太史慈。
于禁、太史慈收到斥候的消息,公孙康闻听父亲公孙度被包围生死未卜,立刻领了六万人马离开了襄平城。前去援救他的父亲,现在襄平城里只有三千多残兵,只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能攻下襄平城。断了公孙康的归路,彻底将割据辽东的公孙氏灭绝。
太史慈深恨公孙康一年前领兵祸害东莱郡,听到襄平城里果然跟主公、军务院的几个军师们所预料的一样空虚,便急不可耐地向于禁请缨,想做前锋攻入襄平城。
于禁虽然用兵一向谨慎,但这次战术调度是吕布与军务院诸位军师一早就拟定好的,具体实施过程中各部都没有什么纰漏,于禁根本想不到公孙康身边神秘地出现了一个诡异少年,便点头应诺了太史慈前去攻取襄平城。
于禁、太史慈领着这两万青州兵是坐着渤海水师的数百艘战船而来,一路上并未有过辛苦的跋涉。又在山谷里休息了一夜,养jīng蓄锐的青州兵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襄平城。
襄平城里做出的防御布置,三千人马有两千都分布在北门,东西两门又各自分布了四百人,守在南门的只有两百残兵,貌似公孙康根本估算不到会有zhōng yāng军的人马从海上奇袭襄平。
于禁、太史慈看到襄平城这样的布置,相视一笑,襄平城防御空虚,可谓唾手可得。
因为是跨海作战。所以青州兵没带战马,全是步行,但因为青州兵大部都是原来的青州黄巾,以前主要活跃在青州中部的沂蒙山区,个个都练出了铁脚板。从海边到襄平城的两百里并未让他们很费劲,从那个山谷到襄平城的五十里。他们也是靠着脚板在一夜之间到达的。
太史慈领着先锋jīng兵四千人,趁着夜sè,悄悄来到襄平城下,潜伏在城外一里外的小麦地里,这时的小麦已经有两尺多高,太史慈率领的先锋jīng兵都是穿着迷彩战服,趴伏在麦地里,城头的辽东兵是发现不了他们的影踪的。
到了四更时分,太史慈双目如电,趁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看出城头的守兵都陷入了昏睡中,便亲自领两百jīng兵匍匐前进,悄悄游过护城河,投掷飞抓,搭在城头,两百jīng兵纵跳如飞,不一会儿就爬上了襄平城头。
太史慈领着这两百jīng兵,悄悄靠近南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看守南城门的两百辽东兵尽数杀死,然后大开南门,城外趴伏在麦地里的四千jīng兵飞奔入城。
等四千jīng兵入城后,太史慈才在城头点起大火,数里外的于禁急忙领后续人马赶上。
太史慈留了四百士卒看守城门,自己带着三千多人径直往襄平的辽东侯府杀去,他希冀通过控制辽东侯府一举控制襄平城进而控制辽东。
太史慈领兵疾行,走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太史慈胆大心细,他留意到自从他进入襄平城之后,除了那两百个看守南门的辽东兵外,他没有看到另外的辽东兵,也没有看到辽东民众,一路上静的可怕。
太史慈不禁想起了数月前,主公吕布就是将计就计地引诱公孙瓒麾下大将单经四万人马入得邺城,四单经的四万人马全军覆没,今晚这一幕跟邺城单经遇到的何其相似。
太史慈厉声大叫道:“不好,有埋伏!”便领着麾下青州兵急速往城门撤退。
就在这时,城中四面火起,万箭齐发,shè向太史慈这三千多青州兵。
城中一座高楼上面,公孙康遗憾地望着太史慈的三千多青州兵:“本来想解决他两万人,却只击中了三千人,可惜这条好计策了!”
那神秘少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公孙康:“小侯爷,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已经牺牲了守城的两百士卒,又何必在意再牺牲更多的士卒来引诱于禁、太史慈,您却不忍心,现在倒好,提前被太史慈识破了!”
那个神秘少年所懊恨的不只是公孙康的决策,还在于辽东兵的战力。
那三千青州兵虽然惨遭伏击,却丝毫不乱,在太史慈的灵活指挥下,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挥舞兵器或顶起盾牌,三千八百名青州兵本身多是弓弩兵,他们被太史慈jīng心训练两年时间,善于shè箭,也善于躲避弓箭,在开始措手不及时被shè杀了七八百人之后,此后的损失便越来越少。
特别是太史慈,他有了心理准备后,便放下头盔上的护面罩,将全身各处的防御都加强起来,随后他便凌然不惧城头的弓弩,自己张弓shè箭,每次都是五珠连发,shè向那些蹲踞在高处指挥弓弩兵的辽东偏将们,箭如流星,例不虚发,许多辽东将领纷纷从城头栽倒下来,城头的弓弩兵顿时一阵惊慌,也就在他们的惊慌之中,许多青州兵已经从辽东弓弩兵的shè程中逃脱,开始往城外逃去。
城中那座高楼上,那个神秘少年看着太史慈英姿飒爽箭慑辽东军的威风八面,不由得叹息道:“自赵云、黄忠之外,又见一将可以凭一己之力影响战局,吕布麾下为何竟有如此多猛将助阵,难道吕布真是天神护佑之人?”
公孙康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太史慈,亦叹息道:“这个太史慈避祸辽东时,家父就知道他箭法通神,想要招募他,谁知他的母亲被吕布抢先劫走,他被迫去了邺城,我们失去一员得力大将。”
太史慈带着麾下青州兵,边战边退,退到了南城门,在南城门留守的士卒接应下,顺利地撤出了襄平城,太史慈跟后面赶来的于禁会师,两人稍作商议,便大致猜测出来,必定是公孙康麾下有能人识破了主公的妙计,襄平已经无法拿下,他们决意暂时放弃攻打襄平,先保存麾下兵力,再联系主公的后援队伍。
于禁统兵有方,太史慈骑shè无敌,两人统率的青州兵,虽然是败退,却进退有据,阵列丝毫不乱,公孙康领着四万辽东步骑挟尾追杀,却遭到四千青州弓弩兵的猛烈狙击,打头的辽东骑兵被shè杀三千余骑,余下败退。
如此这般,于禁、太史慈边战边退,竟然退到了辽隧城。
辽隧城,位于大辽水与小辽水之间,是襄平城的西面门户,吕布大军若从陆路攻打公孙康,必定要从辽隧城过。历史上,公孙渊就是派大将毕衍领数万人马守住辽隧城,并在辽水东岸连营数十里,妄图阻止司马懿渡过辽河攻打襄平。
于禁在撤退的路程中,跟太史慈商议该退到那个城池,于禁、太史慈看地图的时候一致相中了位置极为重要的辽隧城,既然拿不下襄平城,拿下辽隧城亦是大功一件。
于禁、太史慈领着行军能力极强的青州兵,翻山越岭,辗转到了辽河以东,在一山坳伏击了公孙康之前派出的那支大展旗鼓诈做四五万人马的一万人马,那一万辽东军几乎全是老弱残兵,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幌子,根本不可能打战,结果遭遇伏击时,于禁、太史慈的兵力也才一万多点,就大获全胜。
随后,太史慈领一支疑兵跟公孙康的追兵周旋,而于禁则领一万青州兵全部换上辽东军的盔甲,打上辽东军的旗帜,往辽隧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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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公孙度重振
辽隧城是襄平的西面门户,扼守大小辽河,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所以公孙康即便兵力十分紧张,也在这里放置了四千郡兵。.Suimeng. 百度搜索:
于禁生擒了公孙康那一支疑兵的统兵将领毕续,一番威垩逼利诱,毕续决心向朝垩廷投诚,带着于禁的一万垩人马,到辽隧城下面,高声大喝道:“小侯爷担心吕布倾发大军强渡辽水,派我们前来增援。
守在辽隧城的辽东将领谭余并不知道公孙康在这几天里的兵力调度,他只收到了西边的无数坏消息,他知道吕布布下陷阱,大破了主公公孙度的十万大军,他知道公孙瓒麾下大将王门已经投降吕布,并跟蹋顿的三郡乌桓一起将主公围在了白狼水旁边的小孤山,主公公孙度只剩下了三千残兵,随时有xìng命不测,他时常担心吕布大军来袭而自己麾下四千郡兵根本无法抵挡。
正当这个辽东将领谭余rìrì担心吕布大军席卷而来时,听到了少主公孙康派一万垩人马来帮助自己守城,而且这一万大军是从襄平方向过来的,谭余根本没有多想,看到了熟人毕续的面孔后,便命士卒大开城门,放于禁一万垩人马入城。
于禁扮作小卒,跟在毕续身后,低声说道:“毕将军,你若想取信于我家主公,得到他的赏识,将谭余斩杀便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毕续没有选择,现在这一万垩人马全是于禁的青州兵,他已经骑虎难下,便只好点头称是。
谭余一脸赔笑地列在毕续的马前:“毕将军,多亏您来增援,不然我彻夜难眠,吕布的人马实在太多了!”
毕续脸sè忽然一变,厉声喝道:“谭余,你以后就一直长眠下去吧!”于禁从他身后策马冲出,跟毕续一人一刀,将谭余斩于马下。
一万青州兵如猛虎下山,过不多时,就将那四千郡兵杀得七零垩八落,一千多人战死,两千多人投降。
青州兵团的参军们带着宪兵们贴出安垩民告示,告诉辽隧城内居民,朝垩廷大军不rì即来,必将你们从公孙氏的万垩恶统垩治下解垩放出来,你们的生活会比现在好过很多,你们不必担心战局,我们朝垩廷大军于无辜百垩姓秋毫不犯。
有赖于吕布三年来常抓不懈的宣垩传工作,普天下的民众都知道吕布治垩下民众生活水平是大汉所有势力里面最好的,若不是眷恋故土,可能很多辽东人都迁移去了冀州,现在吕布的人马打过来了,他们虽然称不上十分拥护,至少不会排斥,秩序很快安定下来。
城内有不少青壮被中垩央军的高额佣金所激励,同时对公孙氏背弃中垩央朝垩廷的行为甚为不满,便都甘心协助中垩央军守城。
公孙康领四万步骑追击于禁、太史慈的青州兵,于禁、太史慈边战边走,后来遁入山中,公孙康想要弃马上山追赶,被那神秘少年所阻:“小侯爷,那青州兵乃是青州黄巾整编而成,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而辽东军以骑兵称雄,若弃马上山便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四万垩人马未必奈何得了他们的一万残兵。”
公孙康一脸郁闷,怅怅然道:“那以你之意,该如何是好?”
那神秘少年摊开地图,yīn冷一笑道:“小侯爷,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在于歼灭于禁部,而在于救出侯爷,重振辽东士气!”
公孙康紧锁双眉:“以你所料,蹋顿领两万jīng骑与王门一万垩人马包围家父,蹋顿的三郡乌桓至少还有六万垩人马在等着伏击我的援军,如此情况下,如何才能救出家父?!”
那神秘少年轻蔑一笑道:“小侯爷,蹋顿领两万jīng骑去包围侯爷,又派出六万垩人马去伏击小侯爷的援军,这样一来,他柳城到白狼山之间的草原上还有多少控弦之士!”
公孙康扬声大笑:“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蹋顿倾巢而出,三郡乌桓内部空虚,我就领军直垩捣他的王庭,逼他退兵,然后就可以从容救出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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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06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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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殇
所以公孙康根本不理会太史慈的疑兵,而是重新退回襄平城,召集所有善于骑shè的士卒,组成了四万骑兵,准备越过辽河,从玄菟郡绕到三郡乌桓的王庭白狼山。
可当公孙康点起四万骑兵准备从辽隧城渡过辽河时,却发现辽隧城已经落入于禁的手中,公孙康气急败坏,也深深觉得于禁这一万多青州兵是吕布砸在辽东的硬钉子,必须要拔掉,不然他寝食难安,可公孙康带的是四万骑兵,根本奈何不得被于禁重新加固好的辽隧城。
公孙康无奈,又听那神秘少年的劝告,决心还是先救出父亲,再图其他。
当公孙康领四万骑兵远离了襄平,但襄平也留下了一万多步卒,由公孙-度的心腹亲信阳仪统领,于禁手头只有一万多人马,无力攻取襄平城,便让太史慈领六千垩人马,将辽隧城附近的新昌、安市、汶县、房县等城池依次攻占。
太史慈每次攻城时都故意让城池里面的人去襄平城里求援,若是那个阳仪派兵来援,就毫不客气地来个围点打援,怎奈那个阳仪是个老狐狸,素知中垩央军围点打援的伎俩,阳仪根本毫不理会那些城池的求援,只求稳守襄平城。
太史慈见引垩诱不来阳仪,便只好攻下那些城池,将那些城池里面的青壮以及物资转移到辽隧城,将辽隧城逐渐打造成中垩央军攻打襄平城的有力前哨。
公孙康领军往上走,从辽河上游横渡过去,悄悄地潜入大草原,直扑柳城。
三郡乌桓的主力人马被蹋顿带走了,再加上三郡乌桓是分散的几个部落联合而成,真正留在柳城乌桓王庭的jīng锐尚且不到四千,剩下四五万垩人尽是老弱妇孺,这些乌桓人以为辽东公孙氏这番肯定完蛋了,根本不加提防。
公孙康领四万jīng骑,乘乌桓人不备,在一个薄雾缭绕的黎明,忽然发动对乌桓王庭的突袭,乌桓小单于楼班在亲随的保护下,狼狈逃往白狼山下的白狼城,并派快马向蹋顿回报。
公孙康则领四万jīng骑,对乌桓多个弱小部落进行了疯狂的屠垩杀,老幼垩男子尽皆杀光,牧场尽皆焚垩毁,牛羊尽皆屠垩杀,妇女先jiān后杀,一时间,白狼山到柳城之间的两百里草原顿成垩人间地狱。
那些逃出来的乌桓人都飞奔白狼水旁边的小孤山下,将公孙康血垩腥报复的情况讲给蹋顿,蹋顿顿时六神无主,纵然田豫、王门一再劝他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灭了公孙氏就可为了草原部族报仇,但蹋顿迫于部族内部的压力,领两万骑兵撤出对小孤山的包围,原先在白狼水东岸准备伏击公孙康援军的六万乌桓骑兵也都撤兵,蹋顿领着八万乌桓骑兵飞速赶往乌桓王庭。
公孙康见已经成功地将蹋顿的乌桓骑兵引回了草原,便按照那神秘少年的建议,让一个副将领两十骑兵大张旗鼓,扮作辽东骑兵主力,而他统领大部人马,绕路迂回到小孤山。
此时的小孤山只有王门的一万多人马,而且都是幽州本地的郡县兵,战力不强,那里敌得过公孙康将近四万的辽东骑兵,王门武力不高,当场被公孙康斩于马下。
幸得田豫在过去的半个多月时间里赢得了这些幽州郡兵的尊重,收拢了四千多残兵,退回肥如城。
公孙康担心碰上现在渔阳郡的赵垩云、阎行部,又担心蹋顿的乌桓骑兵重又打过来,便没有对田豫四千残兵穷追猛打,而是径直冲上小孤山,救下父亲公孙度后,便准备打道回府。
当蹋顿回到白狼山,看到草原部族老弱妇孺被公孙康杀垩戮了将近一万多人,数万头牛羊被公孙康宰杀弃尸荒野,数十万亩草场被公孙康焚垩毁,蹋顿嗔目大叫:“不杀公孙康,誓不为人!”
蹋顿留两万骑兵留守王庭,亲带六万骑兵追杀公孙康,而公孙康已经将父亲公孙度从小孤山救走,蹋顿心中对公孙康恨垩之入骨,便穷追不舍,公孙康渡过辽水后,对强渡辽水的乌桓骑兵进行了半渡而击,蹋顿大败,六万骑兵折损了将近两万。
幸得有太史慈领四千刚刚整编好的青州骑兵攻击公孙康的后军大营,才使得蹋顿摆脱了全军覆没的危险,公孙康见于禁、太史慈跟蹋顿联手了,知道自己占不得便宜,便火速退回了襄平城。
公孙度虽然在渔阳惨败,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但他在辽东经营多年,威望甚高,他回到辽东郡后,散布吕布准备将辽东郡割让给乌桓人的谣言,激起了很多辽东人同仇敌忾的情绪,许多辽东青壮男子纷纷报名入伍,一时之间,公孙度又招募了四万新兵,加上原来的五万多人马,合起来将近十万垩人马,分别把守襄平、辽阳诸城,基本上整个玄菟郡都在公孙度的掌控之中。
贾诩执掌的军情司在一年垩前就在辽东襄平城里安插了特工,那些特工火速将辽东最近的局势以及那个神秘少年的情报火速地送往邺城,因为贾诩的jīng明经营,军情司有特殊的情报传输途径,比于禁、太史慈、田豫的军情急报还要早一些到达吕布手里。【未完待续
第637章 不学李世民
看小说就上 来到这个时空没过几天,吕布就上位了,转眼就过了三年,三年时间里吕布渐渐习惯了上位者的思考方式,他不再是局限于原来那个武将的简单思维,考虑问题不但是从全局,更会考虑到数年数十年的未来可是黄河自西向东的流向,便于东西横向联系,而不便于南北纵向的联系,纵向经济文化交流受到很大影响,黄河以北不乏富饶之地,黄河以南的东南沿海更是物产丰富之地,但长期得不到开发,这种地理上的缺陷造成了神州经济文化发展严重不平衡
吕布暂时并不在乎经济文化发展的问题,因为经济文化发展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吕布最关心的是军事行动和粮食运输,为了便于控制南方地区并把南北方的物产相互交换运输,运河必须要修.
还好运河其中一段已经有人给修好了公元前五世纪的chūn秋末期,当时统治长江下游一带的吴王夫差,为了北上伐齐争夺中原霸主地位,调集民夫开挖自今扬州向东北,经shè』阳湖到淮安入淮河的运河,因途经邗城,故得名“邗沟”又称为里运河,全长170公里,把长江水引入淮河,是大运河最早修建的一段
吕布若修运河让黄河跟长江相通,只需要修通黄河到淮河的运河,再疏通有些淤积的里运河即可
黄河到淮河之间的运河,在隋朝大运河时期称为通济渠,是隋炀帝大业元年605年开通的,工程西段自今洛阳西郊引谷洛二水入黄河,东段自荥阳汜水镇东北引黄河水,循汴水,经商丘宿县泗县入淮通济渠,又名汴渠,是漕运的干道本书发
吕布基本上沿用杨广的那条线路,着手计划兴修通济渠,只是现在通济渠所经过的豫州徐州扬州尚不在他的控制势力范围内,暂时只是修洛水谷水汜水与黄河连同的小部分,另外便是在吕布控制的冀州,兴修运河的北方一段
北方运河,是效仿隋炀帝大业四年兴修的永济渠,兴修洛阳到北平的运河,这段运河工程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连同易水漳水黄河即可,工程量比通济渠轻多了,而且这条运河大部分范围都在吕布控制的冀州内,便于调动民力,而且冀州民众都深感吕布恩德,吕布给得又不是免费劳役都有工钱,冀州民众很是卖力,料想过不了几年就可以修通,有这条运河,以后邺城来洛阳或去北平都非常便利,便于吕布从洛阳控制北方
大运河一旦修通后,不仅有利于吕布对南方北方地区的政治军事控制,也有利于南方北方物产运输互通有无,更把中原文化带到了北方,带到了南方,也把北方草原游牧文化南方鱼米桑茶水乡文化带到了中原,实现了中华文化的多元化互补化和共繁化,几大水系的串通促进了民族之间的融合与交流以及中外的国际交流
陆上丝绸之路在若干年后便会疏通,合丝绸之路在十余年后也会开通,陆上丝绸之路以洛阳为起点直到罗马,合丝绸之路以钱塘为起点直通罗马,而大运河是从洛阳到钱塘,如此一来,大运河便为合陆上丝绸之路接上了手脚,一方面把地中海周边中亚的文化和中国内陆的文化链接了起来辐shè』开来,另一方面,把北方少数民族文化和中原汉族文化链接了起来,促进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生成巩固和壮大,此两者的文化大交流因大运河的挖凿而大放异彩,必会结出具有深远影响的丰硕成果
而且,大运河的开通会诞生出几十座沿河的繁荣城市先有河,后有城镇,后者因河而生,因河而旺,大城,意味着人口的相对集中,意味着人才的聚集,而且因需要而都有分工,有搞运输的,有搞搬运的,有收税的,有管理的,有造船的,有搞仓储的,有搞货物集散的,有做买卖的,有旅店,有饭店,有美人街,有唱戏娱乐的,还有学校一类的机构,总之,越聚越多,名气也越传越远,终成气候,在历史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忆,料想运河名城扬州杭州也能因为这条运河的修成而崛起
一幅幅辉煌的蓝图从吕布手中绘制出来,吕布禁不住意气洋洋,不可一世起来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个同样好大喜功最后功败垂成死无葬身之地的家伙,隋炀帝杨广
吕布最为jǐng惕的是,作为穿越分子的自己,最容易犯的错误便是好大喜功
那个隋炀帝杨广一生做的几件大事,兴修大运河科举制击败吐谷浑重开丝绸之路三征高丽,无一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只是可惜杨广虽有才能,可惜太急功近利,没有处理好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关系,反而成了罪在当代利在千秋
杨广在大业年间修建大运河时,不恤民力,劳役过重,加重了普通民众负担,导致民怨沸腾,杨广不知自尸还利用大运河到江南巡游,铺张浪费,更加剧了矛盾,是隋末民变的诱因之一,吕布深以为教训,他把运河彻底修成的时间表定为二十年后,二年内只修通洛阳段五年内只修通河北段即可,大运河修通后,吕布只进行有意义的军事经济活动,绝对不搞巡游
当然杨广使得隋朝葬送最根本的原因是世家门阀贵族对他的反戈一击,特别是李唐门阀,实际上在中国从门阀贵族政治向科举官僚政治转化,从门阀社会向门阀后社会转化的历史关头,宇文泰宇文邕杨坚杨广李世民武则天六人都做出了历史xìng』的贡献,其中,在政治改革中走得最远的是隋炀帝和武则天,可后面这两位在历史上却是脏水被泼得最多的
大业二年隋炀帝始建进士科,典定科举制度,创建了对后世影响深远的科举制,开设进士科,那时的进士科以考政论文章为主,选择“文才秀美”的人才大业三年,炀帝诏令:“文武有职事者,以孝悌有闻,德行敦厚,节义可称,cāo』履清洁,强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秀美,才堪将略,臀』力骠壮十科举人”大业五年炀帝又诏:“诸郡学业该通,才艺优洽,臀』力骠壮,超群等伦,在官勤奋,堪理政事,立xìng』正直,不避强御,四科举人”科举制度的创建,重才学品质而不重门 第 623 章 中到zhōng yāngzhèng fǔ』手里,大大加强了zhōng yāng集权,有利于政局的稳定,冲破世家大族垄断仕途的局面,起到抑制门阀的作用,无疑是异常高明的创举,对后世中国影响深远,可隋炀帝杨广他执行过快,在三四年内就颁布了,过早触动门阀大族的利益,为rì后门阀大族的反叛埋下了祸根
吕布现在准备做的削弱世家门阀,以科举官僚取代,实际上是把杨广武则天在后世做的提前放在东汉末年来完成,但吕布不准备马上执行,他给自己二十年的时间,全民教育深入人心,大汉人人都认识字以后,再行科举,方能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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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章 两个狼崽子
吕布想到,为什么蒙元、满清入主中原之后还能保持住对草原的统治,那是因为他们在草原留有自己的部落武装,若是吕布能把汉人里面所有善于放牧的人们都武装起来,放在草原里,建立起规模化、军事化的牧场,不也可以逐步蚕食掉游牧民族的生存空间,让大汉这个农耕民族的生存空间扩大到大草原上!
吕布又想了一下,苦笑道:“奉孝之言甚合我意,是为上策!不过眼下我军四面受敌,暂时军力不足,还不足以支撑这样大规模的战略。大家还是商议一下,该如何渡过现在的难关?”
十三岁的诸葛亮、十一岁的陆逊、十九岁的法正、十六岁的吕蒙相视一笑,由口齿伶俐的诸葛亮发言道:“义父,现在的中部鲜卑是三股力量,骞曼将近五万人马,扶罗韩五万人马,轲比能三万人马,这三股人马各怀鬼胎,并不齐心,我们可以从中取事!”
吕布笑眯眯地看着这几个年轻人:“问题是如何从中取乎……”
诸葛亮微笑道:“义父,据亮儿所知,扶罗韩同胞兄弟三人,长兄为魁头,次兄扶罗韩,三弟步度根,虽然魁头死在义父之手,却也是两军交锋,怨不得义父,但蹇曼心怀异志,拒不发兵,才致使魁头身死军中,骞曼还不肯罢休,射杀步度根,现在扶罗韩可能不知道魁头、步度根被害的实情,若是我们能派人前去为扶罗韩诉说实情,扶罗韩定然对骞曼痛恨至极,若是我方使者劝说得当,也许可以将扶罗韩结为盟友。”
吕布摇头道:“亮儿,你们的推论不无道理,但为父临阵杀魁头,扶罗韩肯定还是深恨与我,若是扶罗韩顾全鲜卑的大局,将步度根之死搁置不提,跟骞曼、轲比能齐心协力,共谋我们,或者假意答应跟我们结盟,再学骞曼那样在我们身后捅一刀子,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笑道:“义父,其实鲜卑跟我们汉人一样,都是勇于私斗怯于公斗,自檀石槐死后,中部鲜卑、东部鲜卑、西部鲜卑的诸多部落之间同室操戈大者比比皆是,那扶罗韩若然知道两位亲兄弟死亡的真相,他害怕自己被骞曼迫害,必然不敢跟骞曼联手,而轲比能作为鲜卑小帅,恰如我们汉人里面的寒庶出身的诸侯,而扶罗韩兄弟以擅石槐孙,子自居为鲜卑贵胄,扶罗韩兄弟一直看不起轲比能,他们之间为了争夺地盘,龌蹉不断,只要我们威逼利诱一番,应该可以分化他们。
吕布当此时也没有其他良法,但他担心那个阴魂不散的司马懿又在其中生事,便让郭嘉联络安插在轲比能、扶罗韩部的军情司特工,都没有发现司马懿的鬼影,吕布这才放心地派人前去扶罗韩处。
因为扶罗韩现在名义上跟吕布有杀兄之仇,吕布唯恐下面没有人有胆色前去,便没有强行指派,而是问询道:“何人敢为本公出使扶罗韩?”
大将军掾邓芝之前出使魁头、步度根处,徒劳无功,这次他听到诸葛亮的分析,心中也深表同意,便昂首而出:“属下愿往。”
吕布知道邓芝口才辨给又有胆气,便欣然同意,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郭嘉、诸葛亮、法正、陆逊、吕蒙与邓芝一起根据掌握到的情况,排练了一下可能发生的情形,有这样的预备工作,邓芝便心有成竹地前往扶罗韩的阵营。
吕布的大营扎在鲜卑王城西边高处,几乎跟王城同高,东北边是鲜卑王城,东南边是扶罗韩的大营,正南边是轲比能的大营,邓芝不用穿过轲比能、骞曼的营盘,顺利地到达扶罗韩的大营。
那个司马懿也许是以为自己一番搬弄,定然可以使得吕布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星夜兼程赶去辽东,帮助公孙度、公孙康父子整顿部队,只等吕布在塞北大败的消息传来,就对横在襄平城心口的辽隧城里面的于禁、太史慈展开攻击。
扶罗韩正在大营里皱眉苦想,因为他从战场上收拢起魁头、步度根的溃兵,从溃兵口中听到骞曼一直行动诡异,在魁头、步度根被吕布伏击时,骞曼按兵不动,当步度根逃入鲜卑王城后,生死不知,扶罗韩不是笨蛋,他知道日渐长大的骞曼以擅石槐嫡孙自居,不甘心屈居他们这三个庶孙下面,早就有了跟他们兄弟三人争夺大单于宝座的心思,所以扶罗韩拒绝了骞曼邀他入王城相商的请求。
扶罗韩一旦开始怀疑两位亲兄弟魁头、步度根直接间接地死在骞曼手里,他就开始犹豫要不要跟骞曼联手对付吕布,他怕击败了吕布之后,骞曼又跟轲比能联手对付自己。
扶罗韩的地盘跟轲比能接壤,两人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发生过不少龌蹉事情,扶罗韩对这个年纪轻轻就开始在鲜卑中小部落里面沽名钓誉的轲比能充满了不信任感。
但现在扶罗韩已经领兵到了这里,他若是不跟吕布打上一仗,恐怕说不过去,就在他进退维谷之际,门外通告,说吕布派使者前来。
扶罗韩一脸狐疑地将邓芝迎进帐中,邓芝先是怀念了一下他一个月前拜访魁头、步度根两位王爷的情况,对魁头、步度根不吝赞美之词,先赢得了扶罗韩的好感。
不过扶罗韩还是阴沉着脸说:“我家兄长毕竟是被你家主公所杀,这个杀兄之仇,本王不能不报!”
邓芝轻轻摇头道:“我家主公一个月前派我前去拜访大单于,欲行互不攻击盟约,怎奈大单于听信妖人蛊惑,执意跟我大汉为敌,悍然攻击我大汉要塞,我家主公为大汉安危考虑,不得不出塞跟大单于决一胜负,当此时两军胶着之际,若是那个骞曼单于肯出城救援,魁头大单于必无性命之忧,可骞曼按兵不动,坐观魁头大单于麾下将士溃败,大单于被迫跟我家主公单挑,而我家主公为天下第一武将,结果自不待言,但就杀兄之仇而言,大单于与我家主公公平交战,彼此为武夫,战死沙场,又有何怨,但骞曼为尔等亲属,冷坐城中,拒不救援,邓芝以为,真正害死大单于的不是我家主公,而是蹇曼单于。
而步度根王爷冲入王城后,骞曼竟然不念兄弟之情,埋伏下数千弓箭手,竟然生生地将步度根王爷以及麾下两千多骑射杀,言而总之,王爷真正的仇人正是那个野心勃勃想要做鲜卑大单于而不惜谋害同宗兄弟的骞曼,还望王爷三思!”
扶罗韩瞪大眼睛,怒视邓芝:“你说骞曼射杀本王三弟,让本王怎么相信,你若信口开河,搬弄我们同宗兄弟情谊,本王必杀你!”
邓芝微微笑道:“王爷,您可认得此人?”说着就把身边一个随从拉出来让扶罗韩看。
扶罗韩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骞曼麾下一个亲信宇文思,金发碧眼,在鲜卑人里面算是极为英俊出色的。
宇文思将当日骞曼伏杀步度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扶罗韩,说得非常详尽,扶罗韩从宇文思的讲解中彷佛看到三弟步度根被骞曼生生射杀在王城里面,他怒不可遏,拍案大叫道:“骞曼贼子,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邓芝躬身道:“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且看目前情势。骞曼既然谋害了王爷的两位兄弟,对王爷也是心怀叵测,而轲比能与王爷素来不睦,若是王爷与骞曼、轲比能联手击败我家主公,那接下来,骞曼和轲比能会做什么事情?”
扶罗韩不是笨蛋,他稍作思索:“他们接下来就要联手对付本王?!”
邓芝一脸肃容:“王爷明鉴,现在情势危急,王爷与我家主公虽然分属敌我双方,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家主公被击败,王爷亦不能久存,王爷若想继承魁头大单于的遗志,成为鲜卑的大单于,能够依靠骞曼和轲比能吗?”
扶罗韩不假思索道:“他们不仅不会帮我,反倒会加害于我,没错,这是两个狼崽子!”
邓芝展颜笑道:“但我家主公愿意助王爷为鲜卑的大单于!只要王爷肯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击败轲比能和骞曼,主公必定启奏大汉天子,册封您为鲜卑大单于,还为大单于平定东部鲜卑。”
扶罗韩在此之前,根本对大单于的宝座不敢有任何奢望,现在被邓芝这番话激起了他万丈的雄心,既然两位亲兄弟魁头、步度根已死,骞曼那贼子又没有单于的威仪,只剩下自己一个是檀石槐大汗的孙子,这大单于的宝座非自己莫属,可若是凭自己安那些人马,光骞曼、轲比能联手就非自己能敌,更别说那些东部鲜卑的敌对部落了。
扶罗韩正待要答应,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听闻你家主公在河套对南匈奴推行强力汉化的政策,凡是拒不归附你们汉化的匈奴人,都被你们贬成奴役,你们将来会不会也对我们鲜卑如此行事。”
第639章 将吕布围困
邓芝朗声笑道:“大单于多虑了,我家主公之前为何对匈奴人如此行事,是因为南匈奴过去一直依附我们大汉,彷佛是我们大汉豢养的走狗,可现在我们大汉稍微衰弱一些,他们就要反咬一口,对待这样的走狗,自然是要严格一点驯养。而大单于的鲜卑,是跟我们大汉地位平等之国,只要大单于跟我们能够休战和平,好好贸易,我们绝对不会主动挑衅,更加不会用强力汉化的政策抢夺你们的族人!”
邓芝心里清楚得很,主公吕布现在只是腾不出手彻底平灭草原各个部落,所以蓄养扶罗韩这只狗来为大汉看门护院,在骞曼、魁头、步度根、轲比能、扶罗韩这五个人里面,扶罗韩个人才具是最差的,而且威望最低,只有这样的人做了鲜卑的单于才不会像轲比能之流那么容易反叛。
吕布在最近几年还没有精力倾发大军出塞平定数千里的草原,他现在着眼点是在塞内,只有先把大汉原有的疆土巩固了,才有足够的力量出塞彻底扫荡游牧民族,目前来说,留着扶罗韩还是大有用处的。
邓芝又讲道:“大单于若是跟我大汉签下休战和平的盟约,我们就会在各州要塞外面建立互市贸易的关口,到时候我们自由贸易,我们大汉的粮食、丝绸、茶叶、瓷器都会源源不断地送入你们草原,而你们草原只是供给牛、羊及其毛皮罢了,有了这样丰富的互市贸易,鲜卑男儿们只要好好放牧牛羊即可,不用再来大汉坚固的要塞前面空洒鲜血,只要鲜卑民众安居乐业下去,鲜卑也会逐渐富饶起来,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贫瘠,动不动就来大汉抢。”
邓芝天生是一个干外交的材料,他在历史上出使孙权,经常是站在孙权的角度,推己及人地为孙权考虑问题,不但顺利地完成了诸葛亮交代的任务,还成功地赢得了孙权的好感,邓芝这次出使也成功地完成了吕布交代的任务,更赢得了扶罗韩的好感,扶罗韩希望邓芝留在鲜卑军中为他参赞军务。
邓芝笑道:“本来我家主公便有意嘱托我帮助大单于筹划如何对付骞曼和轲比能,在下愿意为大单于效力,不过战事已毕,在下就要回去。”
扶罗韩笑道:“能得你一时之助,亦是好的。”
邓芝见气氛甚好,便皱起眉头,苦笑道:“在下见大单于实有诚意,不敢隐瞒,原来骞曼、轲比能皆跟我家主公有过盟约,一个月前,骞曼、轲比能派使者前去拜访我家主公,约定跟我家主公一起夹攻魁头单于,当时我家主公听信了这两个贼子,谁知道他们事到眼前,按兵不动,我家主公只好孤军奋战,这骞曼、轲比能背信弃义,竟然趁我军疲惫不堪之际,悍然反扑,使得我们折损一万多人!”
扶罗韩捋着颌下长髯,叹道:“原来如此,骞曼、轲比能竟然如此背信!”
邓芝便顺势说道:“我家主公愿助您为鲜卑大单于,愿助您平灭骞曼、轲比能和东部鲜卑诸部,但他有前车之鉴,恐怕大单于做出骞曼、轲比能的行径!”
扶罗韩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肯放弃,指天发誓道:“以我伟大的昆仑神发誓,大汉若不叛我,我扶罗韩绝不背叛大汉!”
邓芝摇摇头道:“大单于您如此发誓,虽然在您们鲜卑族中倍受信任,但我们汉人跟您信仰不同,无法认同,在下只是带着一个誓言,恐怕不好向我主交差!”
扶罗韩摊手无奈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邓芝认真地说道:“我们汉人素来有质子的传统,在下听闻大单于您的长子泄归泥现在您的军中,若大单于送泄归泥入我大汉,我家主公必然信赖大单于并义不容辞地帮助大单于!”
扶罗韩听到要把长子送质,犹豫再三,一直不肯下决定。
邓芝脸色一变,一甩袖袍:“既然您没有诚意,那就算了,您就跟骞曼、轲比能一起吧,哦,按照我们汉人的话来说,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邓芝转身要走,扶罗韩连忙一把将邓芝拉住:“尊使停步,且听小王细说苦衷。”
邓芝转过脸,一脸阴狠道:“在下见王爷礼贤下士,不忍欺骗您,就实话讲与您,之前战役中,我军只损伤一万多人,现在我们大营里尚有十万人马,另外平北将军张燕已领了六万大军沿阴山北上增援,等张燕大军到达之日,十六万大军合围,便是骞曼、轲比能覆灭之时,王爷您是选择做大鲜卑单于还是跟骞曼、轲比能一起陪葬,尽在您此时抉择!”
扶罗韩脸色大变,难怪吕布大军这些天都谨守不出,原来他们是在等张燕的太行兵团,他们现在都是在弹汗山上,弹汗山跟阴山相连,太行兵团从太行山北上,到达阴山上的大汉要塞后,过不几天就能到达弹汗山,到时候,大汉军队依托山势,强弓硬弩,岂是鲜卑骑兵可以抵御的。
扶罗韩认识到吕布军力的强大,他不敢再拖延下去,当即决定,让长子泄归泥跟着宇文思悄悄回归吕布大营。
一连十数日,吕布都是谨守大营,骞曼、轲比能一再催促扶罗韩进攻,扶罗韩就托辞说魁头单于留下的溃兵中伤兵太多,现在已近初夏,天气开始炎热,军中疫病盛行,恐无法进军。
实际上,吕布已经派了数百名医护兵潜入扶罗韩的大营,帮助扶罗韩去医治那些伤兵,吕布数日前在战场上放过了那些鲜卑俘虏兵没有射杀他们,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好感,这次又暗地里派医护兵来为他们医治,更让这些鲜卑兵对吕布感恩戴德。
吕布愿意向这些鲜卑胡人施以恩惠,不是为了像李世民那样彰显天可汗的气度,而是为了将来顺利地推行汉化,把这些鲜卑人汉化到汉人里面,说汉语,写汉字,穿汉服,行汉礼,一切皆从汉制,恐怕不出百年,这些鲜卑人,哪怕是金发碧眼的纯种鲜卑人,也要成为白皮黄心仰慕大汉教化的人。
骞曼和轲比能考虑到,现在扶罗韩收拢了魁头、步度根的残兵,已有五万多骑,在大敌当前之际,只能拉拢而不能反目,再者扶罗韩说的疾病问题确实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骞曼和轲比能迫于无奈,只得合兵一处,发动六万骑兵对吕布的大营进行强袭。
吕布大营修得非常坚固,大营四周还挖了十数道壕沟,那六万鲜卑骑兵想要利用套索拉倒营寨的伎俩宣告失败,因为他们根本无法靠近营寨,吕布在寨墙上密布了弓弩兵,两万弓弩兵都是辅兵,战兵在数日前的战斗中大多负伤,经过十数日的休养,他们的伤势大多痊愈了,只剩下一些重伤员还在医护营里将养。吕布不让战兵防御,是为了让他们养精蓄锐,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吕布出动的虽是辅兵,但辅兵平日的训练和实战机会都胜过一般势力的战兵,他们熟练的操作弓弩的架势,整齐如一的发射,骞曼、轲比能根本没有想到面前这两万人都是辅兵。
这两万辅兵万箭齐发,数万只黑色箭羽如同满天乌云倾泻在疯狂奔来的鲜卑骑兵阵中,鲜卑骑兵多是人披皮甲、马未披甲的轻骑兵,纵然躲得过一般弓箭,却躲不开强劲的弩箭,即便鲜卑骑兵冲刺时分散很开,但吕布大营的四面都有弓弩兵密布,全面覆盖鲜卑骑兵进攻的方面。
骞曼、轲比能尝试着进攻了十几次,折损了七八千骑,却连吕布大营的边都摸不到,骞曼连忙向轲比能问计。
轲比能以小种鲜卑出身而能在鲜卑里面崭露头角,不只是因为他武力过人,更因为他深通智谋,他稍加思索,便笑道:“那个公孙度的使者说吕布现在四面受敌,我派细作入塞打探,果然如那使者所说,现在袁绍、袁术、公孙度、韩遂、刘焉、陶谦等围绕吕布四周的势力都在世家的怂恿下,不约而同地对吕布的地盘发动了攻击,吕布现在是分身无术,穷困于此,且他这次带来了十几万人马,粮草却只带了一个月的,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天,粮草已近耗尽,不如我们跟扶罗韩一起,用这十万铁骑将吕布围困在这里,等袁绍、袁术、公孙度、韩遂诸路人马取得胜果,而吕布粮草耗尽被迫突围之际,再发动进攻,必能大获全胜。”
骞曼大喜,便从轲比能之论,带出四万骑兵,列营在吕布大营的东边,轲比能大营向西偏移,如此一来,鲜卑王城、骞曼大营、扶罗韩大营、轲比能大营形成了对吕布大营的半包围,而吕布大营唯一没有被包围起来的方向是林木茂盛的弹汗山,骞曼、轲比能自信有十万鲜卑骑兵在这里,吕布定然不敢贸然出击,毕竟吕布麾下骑兵现在还不到三万。
骞曼、轲比能估计吕布还剩下六七万人马,战斗力还挺强悍,担心自己跟吕布对战会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便又派人前去东部鲜卑那里,请分布在辽东、辽西、北平、渔阳塞外的东部鲜卑大人弥加、阙机、素利、槐头派兵前来合击吕布。
第640章 击败轲比能
平北将军张燕领两万飞燕军在大行山中旱夜兼程,到了大草原后昼伏夜出,又过了五日,便从阴山翻山越岭到达弹汗山,潜伏在弹汗山中的茂盛草木之中。
吕布得到张燕到达弹汗山的消息后,朗声笑道:“憋了十几天的郁闷之气终于可以发垩泄一下了!”
当天晚上,张燕的飞燕军初到弹汗山,将士疲惫,晚上又月明星稀,不利夜袭,吕布便让飞燕军好好休整一番,再按命令行动。
诸葛亮跟水镜先生司马徽和沮授学过天象观察之法,根据他的观察,第二天晚上便是阴天,星月不明。
到了第二天晚上,果然如诸葛亮所观察的,是个典型的月黑风高杀垩人夜,而在这一晚,因为骞曼、轲比能得到东部鲜卑诸大帅的回信,说他们即将派六万垩人马前来增援,骞曼、轲比能又得知吕布大营里粮草已经所剩无几,料定大败吕布之日不远,得意忘形之日便小酌几杯,营帐的防御便放松了几分。
四更天的时候,鲜卑王城里火起,一片大乱。
因为金顶王帐和粮仓防守严密,所以起火的地方是寻常百姓家,因为鲜卑人多半没有摆脱游牧习垩垩气,纵然起了房屋,却也在院落里安置了帐篷,这些帐篷多是易燃之物,就在一瞬间,全城几十处火起,许多鲜卑民众冲出房屋声嘶力竭地呼喊。
两万飞燕军从弹汗山潜入鲜卑王城,乘着鲜卑人一片大乱之际,迅速占领了那个金色大帐以及鲜卑贵族的营帐,还占领了鲜卑王城里面的粮仓。
与此同时,吕布亲领两万精骑、两万精锐步兵,人上枚,马上爵,马蹄包布,趁着夜色,悄悄靠近骞曼的大营,而扶罗韩领麾下三万精锐骑兵也悄悄靠近骞曼的大营后面。
寨曼麾下的四万骑兵都正在酣梦之中,营寨上的警戒哨被吕布派出的精锐斥候用强弩悄然射杀,等吕布和扶罗韩大垩军搬开骞曼大营的鹿角闯入大营点起大火时,鲜卑王城里面也燃起了大火,一片大乱。
吕布取下霸王弓,放上五只箭羽,连珠五箭都是鸣镝箭,吕布麾下麒麟卫、虎豹骑以及其他骑兵都弯弓搭箭,往那些匆忙逃出营帐的鲜卑兵倾泻下去。
骞曼大营里的营帐燃起了大火,无数鲜卑兵从睡梦中惊醒,他们匆忙跑出营寨,还没来得及骑上战马挥动马刀,他们睡眼惺忪,还未看清来敌是谁,就被倾泻下去的箭羽射杀,他们痛苦地惨嚎,因为他们是勇猛的鲜卑人,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死得实在太窝囊了。
两轮攒射过后,吕布麾下两万精骑换上长戟、长矛、长枪,锋利的兵器闪着冰冷的光芒,刺破那些刚从睡梦中惊醒的鲜卑兵胸膛,飞奔的战马无情地撞飞并践踏那些鲜卑兵。
那些鲜卑兵看到了吕布大垩军凶猛而来,惊慌失措,又见扶罗韩那三万鲜卑精骑杀来,他们又陷入了迷惘,他们又看到鲜卑王庭里面的冲天垩大火和阵阵喊杀声,心惊胆战之下又有几分绝望,在这样的情况下,骞曼的四万鲜卑兵有十分战斗力连一成都发挥不出,他们根本提不起反垩抗的勇气,纷纷往四处逃窜0
这个连绵数里的骞曼大营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四处逃窜的鲜卑兵和追击的吕布、扶罗韩大垩军。
扶罗韩那三万精骑虽然都是鲜卑兵,模样跟骞曼的人马相似,但他们都带着白色头巾跟骞曼部族相区别开,自己人杀自己人更比吕布这个外人杀得凶残许多。
骞曼当晚对忘忧丹的瘾发作了,便又不可遇制地服食了忘忧丹,在忘忧丹药力催促下,又玩了两个汉人美女,疲累不堪,正陷入昏睡之际,外面千军万马的嘶吼无法将他惊醒,没有骞曼出面指挥,他麾下那四万垩人马根本组垩织不起像样的反垩抗。
骞曼的亲卫赶紧冲入骞曼的营帐,想扶持骞曼起来,可骞曼还是昏睡不醒,纵然是被亲卫扶持起来,还是耷拉着眼皮萎靡不振,亲卫用力叫喊却也叫不醒骞曼,用水泼也泼不醒。
最后一个侍卫一狠心,往骞曼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十指连心,骞曼终于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的惨状,不禁惊惶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亲卫哭丧着脸道:“大单于,扶罗韩那贼子跟吕布勾结,偷袭王城,偷袭大营,我军措不及防,正在溃败,还请大单于抖擞精神,主持大局!”
骞曼这时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情况,不禁惨嚎道:“现在还主持什么大局啊,跑吧!你们这群混垩蛋,怎么不早点把本王叫醒呢?”
那些亲卫苦笑道:“大单于,您服用了忘忧丹,岂是我们能够轻易叫醒的!”
吕布和扶罗韩七万垩人马,以有备攻不备,又先攻下王城瓦解骞曼骑兵的士气,现在的骞曼四万骑兵士气大溃,纵然骞曼拼命呼喊,也只组垩织了四千多人马,边战边退,企图往轲比能那里靠拢。
骞曼将希望寄托在轲比能那里,他以为吕布把主要兵力放在自己身上,就没有足够兵力对付轲比能,轲比能必能杀破重围,将自己救出来。
却说轲比能,看到鲜卑王城火起,又见骞曼大营火起,再看扶罗韩大营里面的动静,他马上就判断出来,扶罗韩跟吕布勾结,正在对付骞曼,现在大势已去,还是早些退回部落,他根本无意救助骞曼。
当轲比能拔营起寨,领兵到达河边时,河对岸鞠义、徐晃的两万垩人马厉兵秣马,列成阵列,虎视耽眈,轲比能若是敢强行渡河,恐怕他这三万多骑全部都要葬送在河里面,因为鞠义、徐晃这两万垩人马多是弓弩兵,凌厉箭矢下,轲比能这些轻骑兵在淤泥甚深的河里根本无法躲避。
轲比能想要返回大营固守等待东部鲜卑的援兵,而他丢弃的大营已经被吕布麾下大将赵云三万垩人马占领,与此同时扶罗韩那里的两万骑兵也在邓芝的带领下结阵以待,看样子是想先把轲比能困起来,等吕布、扶罗韩解决了骞曼之后,再来收拾轲比能。
轲比能看赵云、邓芝列阵却不攻击自己,就知道吕布的授意,他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再拖延下去,自己这三万多人马就有可能被吕布打得全军覆没,他看赵云这三万垩人马防守谨严,而扶罗韩那两万骑兵却松松垮垮防守不严,便当即决定,领麾下三万精骑往邓芝带的这两万扶罗韩麾下人马冲去。
扶罗韩留在这里的两万垩人马多是之前魁头、步度根的溃兵,多半带伤,虽然被吕布派去的医护兵治疗过,但他们刚刚痊愈,并未恢复起完全的战斗力,而且他们鲜卑内部不断内讧,这些鲜卑兵心里甚是迷惘,心志不定自然不能发挥出战斗力,再加上扶罗韩这边没有悍将可挡轲比能。
轲比能一马当先马前没有一合之敌,邓芝武艺只有七十分左右,有自知之明的邓芝不敢上前跟有九十分的轲比能正面对敌,这样一来,轲比能这三万垩人马将邓芝领得两万多鲜卑骑兵冲得垩人仰马翻,眼看轲比能就要冲垩突出去跟骞曼会师。
赵云在轲比能往邓芝处冲去的一开始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他让李严统领剩余人马,自带二千白马义从飞驰到邓芝的阵后,拦住了轲比能的冲锋之势。
轲比能是个狡黠多智的家伙,他见赵云两千白马义从的威风模样,再看赵云银枪似飘雪梨花,就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赵云的对手,既然不是对手,就不跟赵云硬碰,他拨转马头,往另外一边杀出,赵云策马包抄过来,他就再拨转马头,就是不跟赵云正面对敌。
赵云的白马义从只有两千人马,也不敢正面跟轲比能的三万精骑硬抗,见轲比能不跟自己单挑,便引白马义从策马攻入轲比能的侧翼,以箭羽射杀牵制轲比能部族溃逃速度为要。
轲比能不想救骞曼,但事实的发展让他迫于无奈地跟骞曼合兵一处,边战边退。
因为弹汗山前面这条环形河流复员辽阔,鞠义、徐晃的两万垩人马只能守着西南方面,却守不了东北方向,轲比能、骞曼便领军往东北方向逃去,吕布统领大垩军在后挟尾追杀。
吕布和扶罗韩大垩军追杀轲比能、骞曼,一直追杀了三百里,轲比能麾下人马只剩下了一万垩人,而骞曼的人马只剩下一千多人,若是再追上百里地,轲比能就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东部鲜卑派出的六万援军出现,将轲比能、骞曼救下。
吕布、扶罗韩大垩军久垩战疲惫,被东部鲜卑攻击后,折损子数千人马,当时大雨倾盆而下,两军罢战。
而东部鲜卑诸位大人见吕布、扶罗韩联军兵力强大,足有十几万,暂时不是敌手,又见弹汗山已被扶罗韩占垩据,便只得退兵,退去辽西郡的塞外。
与此同时,护乌桓中郎将阎柔领一万垩人马进入鲜卑王城,跟张燕的飞燕军联手,彻底击败了骞曼放在里面的一万垩人马,彻底掌握了鲜卑王城0
第641章 谋除东鲜卑
吕布成功地击败了魁头、步度根、骞曼、轲比能,初步消除了中部鲜卑对大汉的威胁,暂时扶持了扶罗韩这样一个才能平庸的鲜卑王族为中部鲜卑的单于去对抗东部鲜卑。
骞曼、轲比能逃去东部鲜卑,他们的族人以及魁头、步度根的族人以及牛羊牲畜都被扶罗韩继承,扶罗韩一下子变成了拥有三十多万鲜卑子民和七万多控弦之士的大势力。
经邓芝的劝说,扶罗韩从麾下人马里面选取了一万jīng锐补给度辽将军鞠义、护乌桓中郎将阎柔、护鲜卑中郎将田畴,又把魁头、步度根、骞曼、轲比能部落里面的两万多汉人奴隶都送给了吕布,另外又送了一万匹战马、两万头牛、两万头羊给吕布,以答谢吕布帮他坐上鲜卑大单于的宝座。
虽然扶罗韩展示了充分的诚意,吕布还是命人把扶罗韩的长子送到了邺城,跟蹋顿的儿子一样做质子。
吕布为了表示对扶罗韩的支持,从塞内调来二千名工匠帮助扶罗韩筑城,在弹汗山上以及中部鲜卑能够控制到的险要地段上筑城。
吕布的说辞非常好:“希望鲜卑民众从此之后不必再过风吹rì晒、颠沛流离的生活,希望鲜卑子民的牛羊都皆得保全,不受风雪的摧残。”在天气正常的时候,鲜卑牧民可以逐水草而迁徙,但在暴风雪来临时,鲜卑牧民可以和牛羊一起躲入城里躲避风雪。
吕布如此举动,用意很深,就是用城池来羁绊中部鲜卑,让他们失去最大的优点-机动xìng,只要中部鲜卑的子民们开始习惯城池带给他们的安全感,他们就不会再远遁漠北,会牢牢地掌握在吕布的手心。
有个谋士曾经对一个草原上的英雄建议,不要修建都城,因为这样做会削弱草原民族的机动xìng,但是即使是草原民族。也不可能没有必须守卫的地方,比如在草水丰美的地方或草原民族的王庭、宗教圣地。
扶罗韩虽然隐隐能猜测出吕布的深意,但他现在跟接纳骞曼、轲比能的东部鲜卑势同水火,必须要依靠吕布,所以他不得不听从吕布的命令。在弹汗山方圆千里择险要之地建城。只要要建造十座城池安置中部鲜卑的三十多万民众。
这些城池建成后,不论吕布之后是讨伐复叛的中部鲜卑,还是对付衰落的西部鲜卑和强大的东部鲜卑,都可以依托这些城池为跳板。实行千里突袭。
吕布担心凉州叛军侵扰朔州,便让朔州将军徐晃领本部人马速回朔州,又让平北将军张燕领飞燕军前去助徐晃遏制凉州叛军的肆虐。
吕布留度辽将军鞠义领本部人马协助扶罗韩整顿中部鲜卑,吕布则带本部近卫师、赵云、阎行、阎柔部稍作休整,即刻奔赴渔阳郡。跟护鲜卑中郎将田畴、护鲜卑校尉田豫、乌桓单于蹋顿一起对付东部鲜卑。
当吕布大军到达中途时,收到了田畴、田豫跟蹋顿联手大破东部鲜卑的消息。
田畴、田豫领兵防守渔阳、北平一带的边塞,紧密防守,东部鲜卑联军久攻不下,这样僵持了一个多月,东部鲜卑弥加、阙机、素利、槐头诸大人仓促组织起来的十万乌合之众已经十分疲惫。
田畴现在虽然身为幽州典农中郎将,麾下幽州建设兵团刚刚筹建几个月,除了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之外,便是有偿地为自耕农户收割小麦。等小麦收割完毕颗粒归仓后,田畴在田豫的建议下,实行坚壁清野,将所有民众和粮食迁移到城池坞堡里面。
此时东部鲜卑弥加、阙机、素利、槐头诸大人见无法攻入塞内,便萌生了退意。此时他们又收到了骞曼的求助书信,便由素利、槐头领六万人马前去弹汗山,弥加、阙机稍微休整两rì便撤回本来领地。
田豫从安插在东部鲜卑的军情司特工那里知道了东部鲜卑的最新情况后,觉得以塞内的兵力完全可以吃掉弥加、阙机的四万人马。便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田豫便说服渔阳田家派人前去向弥加、阙机下投降书,又大开关门。放弥加、阙机的四万人马进来。
弥加、阙机的四万人马闯入塞内后,田畴、田豫做出被迫撤退的样子,沿途上一直丢弃兵器盔甲以及金银财宝,将东部鲜卑联军不断地引诱进入幽州腹地,坚壁清野的幽州让东部鲜卑联军无法及时补充粮食。
正当东部鲜卑联军又困又累又饿之际,田畴、田豫的两万人马以及蹋顿的三万乌桓骑兵杀出,另外还有董昭组织的两万幽州郡县兵相助,弥加、阙机大败,只好往边塞逃去。
而护鲜卑校尉牵招已领兵攻占了边塞,断绝了弥加、阙机的归路,四万鲜卑兵经此一役彻底覆灭。
吕布清楚地知道,东部鲜卑先后会兴起宇文部、段部和慕容部三股势力,他们在历史趁晋朝衰落之际乘机南迁,占有乌桓故地,这三股鲜卑部落在后来的五胡乱华里面都纷纷建立了国家,是吕布必须要除掉的势力。
吕布斟酌着,下一步该如何进军,是往辽东进军彻底击败公孙度呢,还是去彻底击溃东部鲜卑呢?
吕布在犹豫不决之际,便召集麾下将领议事:“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郭嘉进言道:“主公,东部鲜卑虽然折损了四万人马,但因东部鲜卑诸部落靠近大鲜卑山,有四十多万部众,现在又加入了骞曼、轲比能的一万多人马,能拼凑起十万控弦之士,时刻威胁着幽州的安危!主公,现在魁头、步度根、骞曼、轲比能、弥加、阙机尽皆大败,鲜卑人闻主公名而丧胆,此时正是进击鲜卑的大好时机,若是拖延时rì,等东部鲜卑休养生息重复士气才进军则会事倍功半,还望主公速下决断!”
护乌桓中郎将阎柔在鲜卑居住了十数年,对鲜卑人的秉xìng知之甚深:“主公,鲜卑人生xìng欺善怕恶,虽凶恶狡诈却也畏惧强敌,而且东部鲜卑是由数十个部落聚合而成,光大人便有四五个,而且宇文部、段部、慕容部近些年发展迅速,皆不听素利等老大人号令,且有轲比能、骞曼等外来部落参杂在内,东部鲜卑虽然庞大,却无法凝聚力量,只要主公大军前去讨伐,他们不仅不会抱团来抵挡,反而会四散奔逃!”
吕布看着地图笑道:“问题是,我zhōng yāng大军到了以后,若鲜卑部落四散,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陆逊、吕蒙、法正这个小团体经过一阵激烈的讨论,给吕布献上一计,由陆逊做发言人。
陆逊在历史上讨伐过山越,当时费栈被曹cāo策反,在丹阳煽动山区越族居民起事,充当曹军内应,配合曹军,孙权命陆逊率兵前往征伐。时费栈人多势大,陆逊带去的兵马较少,敌我悬殊。但陆逊采用多插旌旗牙幢、分布鼓角、夜里派人潜入山谷吹号击鼓等疑兵之计,很快击破费栈武装,然后勒令各山区越族居民迁徙到平原地区,编入户籍,种田纳赋,从中挑选强壮者从军,得jīng兵万余。
陆逊现在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经在对付异族上有了自己独到的看法:“义父,东部鲜卑若是逃散,只有两个去处,一是往北,越过大鲜卑山,往漠北逃去,一是往东逃去扶余。
对此,我们要三管齐下。先,我们要坚决地进行追击,一直追到大鲜卑山,其次,利用扶余、丁零等异族的力量来围追堵截那些被打散的鲜卑部落,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利用各种办法,让东部鲜卑部落主动地投降,中部鲜卑扶罗韩那边要派出两万jīng骑协助我们追击并劝服一些东部鲜卑部落投降,必要时候做个四面楚歌的战术部署是很有必要的。”
吕布笑问道:“若是那些逃过鲜卑山的东部鲜卑部落再度越过鲜卑山呢?”
陆逊凝视着地图,指点着鲜卑山道:“这大鲜卑山纵横东西数千里,丛林密布,鲜卑人若想溃逃,必须要弃马,此后越过鲜卑山南侵亦要弃马,而他们越过鲜卑山便是丁零人的地界,我们可以鼓动丁零人对鲜卑人进行掠夺袭扰,让东部鲜卑始终不能回复元气,而且漠北苦寒,无法快速发展,所以东部鲜卑只要逃去漠北,十数年间不足为惧。”
丁零人最早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匈奴人称其为丁零,汉朝击溃北匈奴之后,丁零的地域开始南移,当时,由于丁零人造车业很出名,他们造的车车轮直径最长者达五尺左右,超过了当地牛身的高度,与马的身高相差无几,这种高车,可以在草茂而高,积雪深厚,且多沼泽的地区顺利通行,所以当时鲜卑人称他们为高车人。丁零人在南迁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跟鲜卑人发生了冲突,这样的冲突可资利用。
吕布又笑问道:“那些逃往扶余的东部鲜卑部落该如何是好?”
第642章 进击东鲜卑
陆逊的手指划过扶余的疆域:“扶余扶余最强盛之时,疆域达到秦长城以北,南达高句丽、东达挹娄、西接鲜卑,方圆约二千里,下有八万户三十余万口民众,可在东部鲜卑的攻击下,地盘rì渐萎缩,现在辖地不过千里,不过扶余国地盘多在黑土地上,土地肥沃,耕民多于牧民,谷物丰盛,余粮颇多,义父此前曾派人沿海路去扶余国收购粮食,算是跟扶余国有一定的邦交关系。
此次义父可再派使者前去,名义上是协调与扶余国的贸易来往,实际上则可贿赂扶余国的王室贵族,因为扶余兵甲不利,义父可提供一些兵器盔甲给扶余,跟他们建立军事联盟,两面夹攻东部鲜卑。”
吕布看着十二岁的陆逊,这孩子在历史上虽然是一个杰出的军政大才,但合纵连横并非他所专长,擅长战术的陆逊并不擅长战略,便笑问道:“逊儿,这是你想的吗?”
陆逊非常不好意思地笑指诸葛亮道:“是亮哥想的。”
吕布笑问诸葛亮:“亮儿,既然是你想的,为何你不来说明?”
十四岁的诸葛亮洒脱一笑道:“义父,逊弟在对待异族上很有见地,孩儿想给他一个展现的机会。”
吕布满意地看着这些诸葛亮、陆逊:“鲜卑乃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幅员辽阔且转移甚快,如此很难一举将他们彻底覆灭,想要彻底打残甚至攻灭鲜卑人,就需要在鲜卑人的周围寻找包围他们的政治势力,而鲜卑与夫余的关系一向都不怎么好,所以你们的想法切中要害,就按照这个策略去办!”
吕布立即派阎柔的弟弟阎志携带jīng美的丝绸、上好的茶叶以及神仙丹、忘忧丹,从乌桓处绕路,前往扶余国,又派宇文思携带重金从中部鲜卑部落出使丁零。
阎志和宇文思的出使是以吕布的名义,主要商谈军事同盟。共同对付东部鲜卑。
此外,吕布还让内阁派礼部侍郎孔融出使辽东各国,包括扶余、高句丽、百济、三韩诸国,宣示大汉国威和教化,缔结盟友邦交。商议加强双边贸易。保护来往客商和民众,打击盗匪和鲜卑人。
郭嘉问道:“主公,您难道不担心,彻底灭了东部鲜卑之后。扶余、丁零强大起来重又占据这片草原?”
吕布微微一笑道:“对这些国家,我们要明着拉拢,暗地侵蚀,除了用忘忧丹、神仙丹掌握他们的王室贵族外,还要控制他们的经济运作。以大汉教化去影响当地民众。我们现在需要他们来遏制东部鲜卑的发展,但我们不需要他们太强大,在我们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之前,我们就要尽量打压和干扰这些国家的发展,当然这些手段都要你们军情部去执行了,奉孝,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郭嘉自信飞扬地朗笑道:“主公,请您放心,这种事情属下驾轻就熟。五年之内必定让这些国家一蹶不振,等主公腾出手来,这些国家旦夕可灭!
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迅速击败东部鲜卑!辽东公孙度现在正在猛攻辽隧城。于禁、太史慈勉强守住城邑,但也需要我们在三个月内到达辽东,我们能够用在对付东部鲜卑的时间不足二个月。
属下建议,主公领军北上。诱使鲜卑人向我军合围,如此一来。东部鲜卑后方空虚,赵云、阎行将军可领jīng骑趁机包抄到他们的后方,破其根本,到时我们便可彻底击溃东部鲜卑。”
吕布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下:“轲比能、骞曼、素利、槐头都是狡猾成xìng,若是他们识破这个战术,不去与我对战,而是转而包围赵云、阎行,那该如何是好?”
沮授刚才一直坐在旁边笑看诸葛亮、陆逊的表现,这两个孩子也曾跟他学习,算是他的门生,见门生如此出sè,心里甚是欣慰,他也赞同郭嘉的战术,便笑着补充了郭嘉战术里面的漏洞之处,吕布听后,抚掌笑道:“如此,素利等贼必然中计!”
吕布现在尚有八万人马,但刨除负伤的战兵和辅兵外,只有三万战兵和三万多辅兵,吕布便让沮授统领,所有伤兵和同量辅兵,共计两万人马,前去辽东增援于禁、太史慈,一路上大张旗鼓,扮作吕布的主力部队,诸葛亮、陆逊、吕蒙跟随一起参赞军机,通过三个月考察期的降将蒋义渠为前锋。
吕布留法正跟郭嘉一起,继续在军中参赞军机,法正体质一向不好,但在吕布的督促和华佗、张仲景的调理下,经过三年多的锻炼,现在的身体已经经得起千里远征。
吕布在击败魁头、步度根、骞曼、轲比能的战役里得到十多万匹战马,上好战马全部用来装备骑兵,一个骑兵至少两匹战马,中等战马则用来拉四轮马车,马车上装的除了有辎重粮草外,还有弓弩兵。
吕布统领大军一直往漠北方向慢慢潜行,五rì后,奉吕布将令,护鲜卑校尉田豫领一万骑兵赶来,三郡乌桓单于蹋顿领三万乌桓jīng骑赶来,田豫此番前来还带来军务院军备部交付的五千架强弩、五十万根弩箭以及幽州刺史董昭奉命打造的二千辆四轮马车,有了这些东西,吕布大败东部鲜卑的信心更足了。
吕布重新升起大帐议事,这次参与议事的不仅有吕布的亲信武将,还有中部鲜卑单于扶罗韩以及中部鲜卑下面各个部落小帅,其中不乏暗中跟骞曼、轲比能勾结的。
中部鲜卑原有三位大人跟魁头、轲比能一起主持,他们是柯最、阙居、慕容,他们的部落都以他们的名字为名,柯最、阙居被吕布大军斩杀后,他们的部落被扶罗韩吞并,但慕容见风使舵,及时投降了扶罗韩,但他表面臣服,心里并不畏服,因为他早跟素利暗中勾结,准备迁移慕容部落到东部鲜卑那里去。
书中暗表,慕容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典故,说鲜卑族里面分衍出来的白部鲜卑领莫护跋,在曹魏初年率其部落入辽西,跟随司马懿讨伐辽东公孙渊有功,被拜为率义王,建国于棘城之北,当时北方汉人流行戴步摇冠,莫护跋见了也很喜欢,也做了一顶,整天戴在头上,鲜卑人见了他这种打扮,都称他为“步摇”,因当地语言“步摇”同“慕容”读音相近,所以传到后来就成了“慕容”,莫护跋的后人便干脆以此作为部落的名称。西晋时,慕容廆占领燕北、辽东一带,自称鲜卑大单于,他的儿子慕容皝后来建立前燕国,从此正式以慕容为姓。南北十六国时,慕容氏在北方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西燕、南燕等国。
中部鲜卑三大人里面的慕容最早记载于《三国志?魏书?鲜卑传》,而莫护跋的记载是来自《晋书?慕容廆载记》,晋书是鲜卑混血儿李世民的忠狗房玄龄修撰的,李世民这厮的伟大过半都是靠篡改史书而成就出来的,抛开对盛唐的崇拜,拨开历史的迷雾,李世民的翻版便是弘历,两人是一样的德行。
以吕布来看,陈寿修撰的《三国志》距离东汉末年才数十年,可信,而唐朝修撰的《晋书》已经是在三百多年后,甚为可疑,以此推论,莫护跋应该只是名,他所出身的白部鲜卑其实便是原来的慕容部,慕容是部落名又是他的姓,以此推测,慕容部原来在中部鲜卑那里,后来又迁移到了东部。
慕容部落的目标草场便在饶乐水的上游,那里水草丰美,远比现在慕容部落在中部被魁头、步度根兄弟逼到靠近丁零人的地盘要好,所以慕容部落这个叫做慕容白的大人心中有了异样心思便顺理成章。
这次议事过程中,吕布颁布了几个军令。
先命幽州副将军阎行领五千骑兵、护鲜卑校尉田豫领五千骑兵、中部鲜卑单于扶罗韩领三万鲜卑jīng骑前去凉州增援凉州牧皇甫嵩、凉州将军徐荣的,因为凉州现在战局非常不利,凉州只剩下皇甫嵩、徐荣、张既镇守的三座城池是大汉的,其他都在叛军手里。
又命幽州将军赵云领五千骑兵、护乌桓中郎将阎柔领五千骑兵前去白狼山跟三郡乌桓单于蹋顿回合,绕路突袭辽东,以解于禁、太史慈之围。
吕布身边现在只有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而已,吕布准备依靠这一万骑兵、三万步兵突袭东部鲜卑,这四万人马偃旗息鼓,准备悄悄地前往大鲜卑山,直扑东部鲜卑的王庭。因为这里面有一半都是辅兵,所以对外宣称的是二万人马。
老jiān巨猾的慕容白以为吕布是在故意布置疑阵,开始并不相信,可当议事完毕后,阎行、田豫、扶罗韩果然点起人马要去凉州,慕容白的慕容部落也必须征调出六千人马跟随扶罗韩前去凉州增援,慕容白才赶紧派出十几个部众飞马去报告东部鲜卑的素利大人以及暂时依附于素利的轲比能、骞曼。
第643章 摆车骑大阵
轲比能、骞曼现在依附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龟缩在饶乐水下游的草原上,这里水草丰美,是东部鲜卑的宝地。
轲比能、骞曼领教过吕布的厉害,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老jiān巨猾的素利心里也甚是狐疑,赶紧派出细作探查,数rì后得到准确的消息,慕容白之前传来的消息果然没错。
素利冷笑道:“吕布只带了两万人马就胆敢深入草原,他以为他是霍去病在世吗?”
轲比能寄人篱下,不得不对素利卑躬屈膝,溜须拍马:“素利大人,看来最近的胜利让一向骄傲自大的吕布飘飘然了!他能大破中部,是因为魁头、步度根、扶罗韩兄弟跟骞曼不和,现在东部鲜卑在大人的带领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一定能够大破吕布,重现檀石槐大汗的荣光!”
轲比能说这话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骞曼脸sèyīn沉,而坐在素利下的另一个东部鲜卑大人槐头却一直面带微笑,只是眼里锋芒一闪,心里嘀咕道,难道轲比能已经完全投靠素利那个老家伙了?!
槐头一想到,慕容白那个老家伙的慕容部要迁徙过来,心里就甚是不快,很显然,慕容部也想迁徙到辽西,到时候自己的草场就不可避免地要分给慕容部一大部分,自己该如何跟族人交代。
槐头,又名宇文莫那,是东部鲜卑里面大部落宇文部的头领,宇文莫那率领宇文部鲜卑自yīn山南迁至辽西塞外,后来慕容部迁徙到辽西后,宇文部、慕容部、段部便共同在辽西角逐,宇文莫那还与西部鲜卑的拓跋部结成姻亲,宇文部势力大涨。
书中暗表,有人以为槐头是宇文莫槐的别名,大错特错,因为宇文部鲜卑传至宇文莫槐时,因他苛待治下的人民。在公元293年被族人所杀,另立其弟宇文普拨为领,而槐头的名字在灵帝末年公元180年就出现了,宇文莫槐不可能活一百多岁的吧,所以槐头应该是宇文莫槐的数代以前的先祖宇文莫那。
因轲比能、骞曼都暂时归附在素利麾下。素利势力大涨。已经完全盖过了宇文莫那,素利意得志满,便萌生了自封鲜卑大单于的念头,但若想被所有鲜卑人认可。便要树立像檀石槐那样的不世之功。
轲比能、骞曼前番大败,损失的不止是兵马还有部众,损失了部众便损失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们对吕布恨之入骨,报仇心切的两人便极力怂恿素利调集东部鲜卑所有部落的所有青壮。毕功于一役,彻底击败那个击败了西部鲜卑又击败了中部鲜卑搞得鲜卑四分五裂的罪魁祸吕布。
轲比能看出素利的野心,便进言道:“现在吕布是我们所有鲜卑人的仇人,若是大人能将吕布击败斩杀,大人的声威必然广布草原,到时草原所有部众必然望风景从,拥护大人为新一代的大单于!”
素利听轲比能这样一说,利令智昏,便发布命令。让东部鲜卑所有部落的所有jīng壮在饶乐水河口汇合,素利准备聚齐十万人马彻底击溃吕布。
吕布这五万人马推进的很慢,从吕布出发的地方,到那个饶乐水河口将近八百里,吕布足足走了十天。一天才走了八十里地,因为他要将沿路的鲜卑部落全部扫荡一空,然后派出辅兵将俘虏的鲜卑人连同他们的牛羊马等牲畜送到塞内,与此同时。吕布还派出大队jīng骑,将绕到后方的鲜卑斥候全部shè杀。
等吕布大军到达饶乐水河口时。他麾下的人马已经派出一万辅兵去押送沿路俘虏的七八万鲜卑人及其牛羊,只剩下三万人马,二万步兵,一万骑兵,而且一半都是辅兵,跟东部鲜卑聚起来的十万骑兵相比,明显落了下风。
吕布大军距离鲜卑大军有四十里地,等十万鲜卑大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吕布大军的车阵已经布好,二千辆马车已经围成了一个密集的圆形,将一万骑兵护在中间。
十万鲜卑骑兵蔚为壮观,在吕布视野里面的草原都被这黑压压的骑兵所覆盖,地上的花草全被鲜卑骑兵的铁蹄碾碎,但吕布现在手下这三万人马多是跟随吕布经历过无数战阵的老兵,他们心里很清楚,这十万鲜卑骑兵虽然强大,但跟主公吕布的强大布置比起来,便如乌云遇到狂风,很快就会吹不见。
两千辆四轮马车形成的车阵分成两层,看来无比厚重,四个面的每一个面都有五百辆马车,横成两列,最里面一列马车要比外面那一列马车高,每一面看上去只有二百五十排马车,又用铁锁紧紧相连,所以非常紧凑,留给鲜卑骑兵进攻的面很狭窄,纵然鲜卑骑兵有十万之众,每次冲到一个面上的骑兵不过两千骑。
虽然素利、轲比能、骞曼通过塞内流传出来的千里镜看得清楚吕布部队的数量,但吕布这些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威名远播,这些鲜卑人都被吕布名气所震慑,生怕吕布还有什么诡异的后手,否则,吕布怎么会用这么少的兵力对战,岂不是找死!
素利没有见识过吕布以车骑混合大败西凉骑兵的场景,所以他不清楚这样战阵的厉害之处,只是依据过往的经验判断吕布摆出这样的阵仗必有蹊跷,所以他没让麾下骑兵轻举妄动。
宇文莫那看到吕布军中的数千辆马车那高大的车轮,不禁惊叹,喃喃自语道:“原来吕布已经暗地跟高车人勾结了!”漠北那十几万丁零人,他们善于造车,他们造出的车轮几乎跟马的身高相差无几,那种高车,可以在草茂而高、积雪甚深、且多沼泽的地方顺利通行,所以丁零人被鲜卑人称作高车人,其实吕布这两千架四轮马车跟丁零人毫无关系,但落在心思缜密的宇文莫那眼里,自然有了另外一番解读。
宇文莫那想到吕布利用蹋顿对付公孙度,想到吕布利用扶罗韩对付轲比能骞曼,知道吕布最善于玩弄合纵连横远交近攻的招数,既然吕布已经跟丁零人勾结了,那扶余人恐怕也在吕布的拉拢之中,再看吕布jīng心布置的车阵,宇文莫那心中发寒,他悄悄传下命令,让宇文部以及依附于宇文部的几十个中小部落骑兵都按兵不动,宇文莫那心中甚至已经做好往西部鲜卑撤退的准备。
而轲比能靠近边塞,多少知道一些吕布过去大败西凉骑兵的威风史,他不禁叹道:“若吕布的对手是步骑混合的中原诸侯,那他选择的这个战阵绝对是战死,但恰恰我们都是轻骑兵,吕布就完全发挥出车骑混合的威力,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攻上去,鲜卑骑兵去多少死多少!”
吕布端坐在赤兔马上,端着千里镜,看得清楚轲比能的表情,他促狭一笑,命麾下数十个声音大的士卒在阵前高喊:“大汉官军今rì到此,只为擒拿轲比能、骞曼两个背信弃义的贼子,与其他部族无关,还请其他头人莫要包庇轲比能、骞曼!”
鲜卑那些部落头人都将目光投注在轲比能、骞曼两人身上,意思很明白,吕布是为了你们两个来打东部鲜卑的,你们两个若是再做缩头乌龟就不好了。
轲比能赶紧向素利投去求助的目光,素利却装着没看到,冷静地说道:“轲比能大帅,还是你去试试吕布的战力吧!”
轲比能到现在明白了汉人常说的两句话的意思,到底什么才是怕什么来什么,什么是骑虎难下,轲比能完全能感受得到。
“呜呜呜呜呜”,伴随着轲比能内心的yù哭无泪,鲜卑人进攻的号角响起。
轲比能硬着头皮,噙着热泪,带着自己那一万多忠勇部众,对吕布的车阵发起了自杀式袭击。
一万多骑兵攻打过来,也是像黑sècháo水涌过绿sè草原一样,往屹立在一处高地上像山岳一样坚实的吕布车阵冲来。
当轲比能的骑兵冲到距离车阵三百步时,吕布发布了命令:“一组放箭!二组上弩!三组进弩!”
在吕布带来的两万步兵里面便有一万两千名弩兵,他们分散在两千辆马车上,每辆马车上有六个弩兵,分成三组,弩箭顺着马车挡板上的狭窄的缝隙shè出。
前面一列马车上的弩兵的弩箭是平平地直shè过去,shè中的往往是鲜卑骑兵的战马,后面那一列马车的弩兵站得高,他们的弩箭是抛shè下去的,正shè中鲜卑骑兵的身躯。
轲比能的骑兵分散到四面围攻,四面车阵里面的zhōng yāng弩兵全部开动,他们十秒钟就可以发出一次弩箭,而他们用的弩机是马钧改良后的破虏弩,每次只发出三支弩箭,但有效shè程可达到四百步,最佳shè程是三百步,鲜卑骑兵冲过这三百步要花费三十秒的时间,而在这三十秒的时间里,一万两千名弩兵已经发shè出了三万六千名枝弩箭,可谓万箭齐发,箭雨洗礼。
第644章 霹雳在轰鸣
轲比能的一万多骑兵如cháo水般涌上来,却在zhōng yāng军车阵弩兵的强烈狙击下,人仰马翻,前面的鲜卑骑兵大多中箭,特别是他们高大的战马目标明显,很难躲过zhōng yāng军的弩箭,轰然倒下的战马成为后续部队的障碍,降低后面骑兵冲刺的速度,骑兵一旦慢下来就又成了弩兵的活靶子。
鲜卑骑兵骑术jīng湛,还是有将近几百个骑兵左支右绌,躲过了密集的弩箭,他们眼看就要到达车阵前面,他们面露笑容,幻想着自己从马上飞跃上去,跳入车阵里面,大破车阵,全歼汉人军队。
可突然间,他们的战马连声哀鸣,轰然倒地,从马上摔下来的鲜卑骑兵这才注意到,在车阵前方抛洒的全是钉子,那钉子造型奇特,三面都是尖端,不论怎么扔都有一个尖端露在外面,这便是诸葛亮发明的刺马钉,专门对付鲜卑骑兵。
因为吕布严禁对塞外鲜卑输送铁器,所以鲜卑人的冶铁很不发达,仅能打造一些常规兵器盔甲,纵然他们知道吕布麾下骑兵都装有马蹄铁,却也无法打造出多少马蹄铁供部众战马安装,所以鲜卑骑兵的战马大多都是裸蹄,没有马蹄铁保护蹄子,碰到那种歹毒的刺马钉,马失前蹄,自然轰然倒地。
有部分鲜卑骑兵从地上爬起,妄想翻越车阵,却被躲藏在车后面的zhōng yāng军枪兵发现,长枪一刺,将鲜卑骑兵刺死。
此外,吕布在鲜卑大军到来之前,对这片营地做了jīng心布置,每个shè击死角都挖了壕沟,壕沟里面和旁边都布了刺马钉,另外这些壕沟巧妙地把敌军进攻的地形收窄,使得鲜卑骑兵每次进攻投入的部队数量越往上面进攻越少,同样减少了zhōng yāng军的正面防御宽度和难度。
一轮攻击过后,鲜卑骑兵阵后的轲比能掩面而泣,他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一万部众怕是连一半都无法保全,可他有什么办法,若是他不带头攻打,恐怕那些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东部鲜卑部落头人们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一里外的素利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想到吕布的弩兵竟然这样强悍这么密集。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放到了四五千鲜卑骑兵。
素利端着千里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这地形有古怪,轲比能那些骑兵越往上攻。地面越窄,后来都挤到一起去了,骑兵挤到一块,不就成了弩兵的活靶子了吗?!哎,轲比能折损大半。算了,让他撤下来吧!”
轲比能终于撤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在素利面前,嚎啕大哭。
素利不屑地看了轲比能一眼:“流什么马尿?!不就是折损了点人马吗?等大破了吕布以后,我从中部鲜卑那里给你补充十万部众!”轲比能千恩万谢,退在一旁。
素利目视宇文莫那:“宇文大人,我看那壕沟甚是奇怪,限制了我们的兵力展开,不如你派部众上前把那壕沟填平!”
宇文莫那刚才看到吕布军那犀利的箭雨。不禁为之胆寒,他那里肯拿自己部众的xìng命为素利的野心铺平道路了,但素利现在势力比他大,他不敢明着违抗。
宇文莫那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素利大人。我们的部落里面不是有四万多个汉人奴隶吗?我们可以让那些汉人奴隶为我们填好壕沟!”
骞曼在旁边听到宇文莫那的话,心xìng恶毒的他灵机一动:“素利大人,我们完全可以拿那些汉人奴隶做人肉盾牌,把他们顶在前面。那吕布自诩仁义爱民,肯定不敢对那些汉人奴隶下手。如此我们便可以靠近车阵,然后大破车阵!”
素利本来是抱着削弱宇文莫那的目的,虽然为宇文莫那、骞曼献上的计策欣喜,但他还是冲宇文莫那笑道:“便有宇文大人的贵部挟持那些汉人奴隶去冲吕布的车阵吧!”
宇文莫那心里甚是不满,但他脸上并未表露出来,笑道:“便如素利大人所命!”
过了两rì后,东部鲜卑各部落把汉人奴隶送来,总共聚齐了四万汉人奴隶。
宇文莫那这时才从部族里慢慢悠悠地挑选,好不容易挑选出两万名老弱残兵,跟在那四万个汉人奴隶身后,那四万个汉人奴隶在东部鲜卑部落里面rì久,被鲜卑人折磨得奄奄一息,被后面拿刀的鲜卑兵胁迫着,往前亦步亦趋地走着,他们大部分人的眼神都很涣散,都充满了绝望!
吕布见到鲜卑人用出这样龌蹉的招式,不禁勃然大怒,他看了看那四万多汉人奴隶一个个都似行尸走肉,他们肯定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吕布知道自己不能再套用之前在汜水对付徐荣的招数。
吕布跟郭嘉、法正稍作商议,便做了一个决定,让所有弓弩兵做好准备,随后吕布站在赤兔马背上,对那些汉人奴隶大声吼道:“我是大汉骠骑大将军吕布,奉天子诏,特来此地救你们回去!听我号令,趴下!趴在地上!”
三万zhōng yāng军齐声吼道:“趴下!”
吕布和zhōng yāng军都是用汉话说的,下面的汉人奴隶听到那乡音如雷,都不假思索地趴伏在地,可宇文部的鲜卑兵原来是在漠北南迁过来的,大部分都不懂汉话,根本不明白zhōng yāng军在叫什么!
阵后的宇文莫那听得懂汉话,他听到zhōng yāng军的大吼声,暗叫不好,便大声用鲜卑话叫道:“快趴下!”
宇文莫那一个人的呼喊声那里能覆盖到整个战场,他反应得太慢了,大部分汉人奴隶都趴伏在地,站在车阵前面的大部分都是宇文部的鲜卑兵,zhōng yāng军弩兵全力劲shè,万箭齐发,两万多鲜卑兵大多伏尸当场。
吕布趁机又发出第二个命令,让那些汉人奴隶匍匐前进,顺着车轮底下爬入车阵,有枪兵、刀兵接应,救回来的汉人奴隶很多带伤,便有医护兵为他们治疗,那些没有受伤的被马上安排做一些后勤事宜,这些汉人奴隶一旦逃回自己人的阵营里,他们的意识迅速觉醒,开始积极地帮助zhōng yāng军对付之前欺压过他们的鲜卑人。
宇文莫那大怒,赶忙命麾下一万jīng骑去斩杀那些汉人奴隶以发泄心中愤怒,可当他的一万jīng骑赶上前,大部分汉人奴隶已经匍匐到车阵前面四百步内,宇文部的一万jīng骑再往前冲击,徒然成为弩兵的活靶子。
宇文莫那以将士折损太多为由,执意不肯再出兵,素利只好派自己部落以及依附自己的中小部落的四万jīng壮发动一轮强大的攻击。
素利这次吸取了教训,让前方四千骑兵骑上有马蹄铁的战马,人披甲,马披凯,以重骑兵来冲撞车阵,后面跟随的轻骑兵都端起盾牌,抵挡弩箭。
只是吕布选择的战场是一个高坡,吕布占据了上坡,素利的鲜卑重骑兵只能迈步往上走,虽然坡度很缓,却也是迈步往上走,素利期望的重骑兵冲撞根本不可能发生,反倒影响了前进的速度,重骑兵上坡的速度堪比蜗牛,素利见状,暗骂自己愚蠢,只得命所有骑兵弃马步行。
吕布照样让弩兵击杀,但因为前面那些重步兵身披重甲手持大盾,弩箭奈何不得他们。
吕布冷笑道:“素利如此,就以为奈何得我了!速速组装霹雳车!”
鲜卑骑兵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他们的腿都是罗圈腿,披上盔甲作战还不如中原诸侯的二流步兵,行走速度很慢,当他们走入距离车阵三百步时,zhōng yāng军已经组装起一百架霹雳车。
经吕布、郭嘉、法正的周密部署,zhōng yāng军选取的战场地形上窄下宽,当鲜卑步兵冲到三百步的距离时,地形非常狭窄,人少成弩兵的靶子,人多则成了霹雳车的靶子,鲜卑人根本就没有躲避的余地。
无数块黑sè石块飞舞在空中,打在那些鲜卑重步兵头盔上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盾牌破了,头盔破了,鲜卑重步兵头破血流,血肉横飞。
一百台霹雳车一起发动,轰轰隆隆,无数石块劈头盖脸地抛shè下来,在shè程内的鲜卑重步兵都被打散了,打残了,打崩溃了,他们已经没有继续进攻的勇气。
鲜卑人的阵营里鸦雀无声,一片安静,已经完全没有了数rì前包围吕布时那种躁动兴奋的感觉,这些东部鲜卑人这时恍然想起,这就是那个击败西部鲜卑、中部鲜卑的战神吕布,东部鲜卑看样子要重蹈西部鲜卑、中部鲜卑的覆辙,这种惶恐便如乌云吞噬蓝天一样,吞噬着他们已经剩余不多的勇气和信心。
素利用力握起了拳头,现在绝对不能退的,一旦退了,惨败的yīn影就会重重的压在部族将士们的心里,而宇文莫那等人各种各样原本就存在的小心思也就会活跃起来,若是到时候吕布再趁机施加压力,鲜卑大军全面崩溃的可能xìng很大。
素利他输不起,输了的话,大军崩溃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整个东部鲜卑都可能会被吕布彻底摧毁,想想吕布对付南匈奴的手段,素利就不寒而栗。
第645章 死神的战旗
素利站在大旗下,厉声大喝道:“大鲜卑的勇士们!吕布这次过来就是要占领我们的草原,抢走我们的牛羊,抢走我们的女人,我们能答应么?!绝不!即使是死,我们也不能答应!”
素利骑在一匹黄骠马上,一身金盔金甲,身上系着金sè披风,看起来威风八面,还只是东部鲜卑大人的他做起了一统大漠做鲜卑大单于的美梦,只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入土半截,若是这次不击败吕布,怕是这辈子再无希望了。
素利的野心和不甘心让他嘶哑着喉咙,继续鼓动着鲜卑骑兵:“我的勇士们!我们不能败!我们的身后还有我们的牛羊和女人!
如果你不想看见他们的马蹄践踏我们的帐幕,如果你不想看见他们的刀枪屠戮我们的亲人,拿起你手里的弯刀,死战!!”
素利的话像是一支支的利箭,正中鲜卑将士的心窝,他们都跟着素利高声喝道:“死战!死战!!”
吕布冷笑道:“装备和战术的差距,不是jīng神鼓动就能超越的!不过这个素利是个聪明人,他明白现在不能败,一败就是一溃千里的局面,所以他必须进攻,至少要打出气势之后,才能缓缓的撤下去,所以,我们要抓住机会,大量的杀伤敌军,彻底打垮他们的信心!”
吕布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让随军的通天教教士出来鼓动士气。
吕布也站在赤兔马上,对全军将士发表临战演讲,讲鲜卑人杀自己父母的血海深仇,讲鲜卑人这些年在并州、幽州、冀州的烧杀抢掠,以此来激发zhōng yāng军将士对鲜卑的仇恨,zhōng yāng军的士气也空前高涨!
鲜卑人重又组织起攻势,他吸收了之前的教训,采用添油战术,每次都派出四五千人马,分散得很开。希冀这样来躲避霹雳车和破虏弩的攻击,希冀用这种低密度高频次连续的攻击来打破汉军的阵势。
素利这种想法换个场景或许有戏,但面对吕布却完全没辙,素利的战术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鲜卑人的损失,但这样一来。他们能投入到前面的将士就大为稀疏。沦为了吕布强弩兵里面的神shè狙击弩兵的肉靶子,这些鲜卑兵很多根本没挨着车阵的边,就被shè杀,纵然挨边了。也被等候多时的枪兵解决了。
从rì上三竿再度战到夜幕低沉,三天时间里,鲜卑人有许多次机会冲到车阵旁边,zhōng yāng军的强弩兵和枪兵奋力反击,吕布领着车阵里面的一万骑兵用抛shè的箭羽也施以援助。终于将鲜卑人打退。
三天后,zhōng yāng军车阵周围四五百步的范围里,落满了如同乱草一样的箭矢,原本的野草野花也都被鲜卑人践踏成了泥土,泥土上沾满了鲜血,一片赤红。
因为担心瘟疫横行,吕布还是同意让那些手无寸铁的鲜卑人上来收拾阵亡的鲜卑人尸首,不然这方圆一里的地方全是鲜卑人的尸首,可谓是尸横遍野。
这种惨烈的场景也激发了鲜卑人的凶残xìng情。他们悍不畏死地冲杀上来,死了几千个又来了几千个。
吕布也看得清楚,东部鲜卑看似只出动了十万骑兵,但他们还驱赶了一万多扶余人、一万多高句丽人、一万多丁零人为他们的伪军,为他们战斗。吕布zhōng yāng军shè死的有六万多人,但真正折损的鲜卑人不足三万。
战事依然在持续,喊杀声震天,但是场面是异常的诡异。似乎死掉的只有鲜卑人,而汉人军队却像是没有死人一样。汉人军队的弓弩兵也像是上了发条的战争机器一样,永不疲惫地放箭杀人。
素利的儿子上前劝谏道:“父王,咱们的人已经折损三成了,剩下的也大多带伤,还是让其他部落上吧!”
素利望向其他部落的首领,那些部落首领都纷纷将头转开,坚决不跟素利发生眼神接触,他们心里很明白,现在的战场情形十分明显,毫无取胜的希望,上去就是死,虽然这些鲜卑头人心里十分不甘,但他们更不愿意去送死。
素利刚才激励士气的话语根本打动不了这些头人,他们心里都在想,既然打不过吕布,那就跑吧,反正草原那么大,吕布又不可能一直追下去,咱们换个草场照样生存,没必要在这里跟吕布死磕。
素利看这些部落头人的神态,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自己还是保存实力为上,便下令收兵,他又听从轲比能的建议,估计吕布带的粮草不足,先将吕布这三万人马围困起来,待吕布粮草耗尽溃逃时再予以击溃。
又这样僵持了三天,素利估计吕布的粮草耗尽,遥看吕布的车阵里面的zhōng yāng军将士在厉兵秣马,估计吕布要突围,便吩咐剩余的七万多鲜卑将士做好伏击的准备。
就在这时,鲜卑后方传报,说吕布麾下大将赵云、阎行各领五千骑兵绕路来到鲜卑山下,鲜卑山下的各部落里面的jīng锐都被素利带到饶乐水河口围攻吕布,后方部落空虚,赵云、阎行将武器马匹发给那些汉人、扶余人、丁零人奴隶,让他们看管那些鲜卑俘虏,如此轻而易举地连破四五十个部落。
素利大惊:“那个慕容白不是说赵云跟阎柔一起去白狼山汇合蹋顿去对付公孙度了吗?!哎,部众的妻儿老小、牲畜是我们的根本,不行,不能再跟吕布对持了,要赶紧撤军回去!”
轲比能连忙劝道:“素利大人,若是我军现在撤退,将士们肯定知道后方生变,到时候撤退就会变成溃逃,吕布若是在后面追杀,恐怕这七万鲜卑将士全都要命丧这里!”
素利六神无主,连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轲比能yīn冷地说道:“素利大人,只要把吕布这两万多人马彻底歼灭,我们就后顾无忧,可以从容撤退!”
素利便准备按照轲比能的计策行事,这时有人传报,说宇文莫那已经领宇文部落以及从属部落的二万多骑兵先行撤退了。
素利破口大骂:“宇文莫那这个混账东西,跑得跟兔子一样!”
轲比能不甘心:“素利大人,宇文莫那走了,我们还有四万多人马,吕布那里只有一万骑兵,我们完全可以对付,请您莫要轻言放弃!”
素利看了看麾下那些将士,用力摇摇头道:“我这四万人马跟吕布对阵了十多天,疲惫不堪,又多带伤,吕布虽然只有一万骑兵,可他那一万骑兵一直养jīng蓄锐,没有损失,而且他那一万骑兵里有虎豹骑和麒麟卫,是吕布麾下数一数二的特种骑兵,都是天下第一等的jīng兵,我要跟他拼下去,把吕布击败了,我这四万人马也打残了!”
轲比能心道,你打残了,我才有出头之rì了,便还想劝解素利对付吕布。
素利yīn狠地看了轲比能一眼:“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这样吧,我领本部人马先撤,你为我断后!”
轲比能心里奔腾过一万个草泥马,他本来以为素利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现在看来也是一个老jiān巨猾的老狐狸,自己算计他不成,反被他算计。
素利整顿麾下骑兵,退了十余里,便见前方出现大队骑兵,约莫有三四万人马,阵中有两面旗帜,一个是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一个是乌桓单于蹋顿!
素利大惊失sè,又很是迷惑:“那个慕容白不是说,阎柔去白狼山回合蹋顿对付辽东公孙度去了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素利整顿麾下这四万骑兵,猛冲蹋顿、阎柔的三万五千骑兵,虽然蹋顿、阎柔养jīng蓄锐,但乌桓骑兵的战力还是明显不如鲜卑骑兵,加上鲜卑骑兵是要赶回去拯救他们的部落,所以他们是拼了命的战斗,过不多久,蹋顿、阎柔的三万五千骑兵就开始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南边飞奔来一万骑兵,其中有四千骑兵是一sè火红,火红的战马,火红的披风,全是长戟,远远望去,如同一堆天火在草原燃烧,素利心惊胆颤:“啊!这是吕布的麒麟卫!”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策动赤兔马,如同一道红sè闪电,带着麒麟卫冲入鲜卑骑兵阵中,如破波斩浪一样,所到之处,没有一合之敌,全在麒麟卫的长戟下变成烟尘。
又有两千骑兵是一sè的乌黑,乌黑的战马,乌黑的披风,全是长矛,远远望去,便如一片浓重的乌云袭来,素利再次心颤:“啊!这是虎豹骑!嗨,轲比能不是断后的吗,怎么能让吕布追得这么紧!”
素利麾下斥候颤声道:“大人,不好了,轲比能放弃为我们断后,直接跟着宇文莫那,往西部鲜卑那里逃去了!”
素利气急败坏:“好个轲比能,怂恿我围攻吕布是你,弃我而逃的是你,莫要让我再捉到你,否则扒你皮抽你筋!”
素利已经无暇多想找轲比能泄气,他看到吕布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军,吕布的麒麟卫组成锥形阵,以吕布为箭头,所到之处,都卷起了一片惨烈的血雨腥风。
许多鲜卑骑兵不自觉地往后看去,看到吕布那杆迎风招展的红sè麒麟旗,那红sè麒麟并不狰狞反倒很慈祥,但在鲜卑骑兵眼里,他彷佛是死神的战旗,在追着他们往地狱里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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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新封狼居胥
素利决定不能再逃下去了,他决定舍弃攻打阎柔、蹋顿,而是来个擒贼先擒王:“前方部队,在后方队伍形成接战之后,全速两翼包抄,务必击杀吕布,胜负在此一举!杀!”
后队的鲜卑骑兵左右一分同时向回转头,迅速完成了对吕布这一万jīng锐骑兵的两翼包抄。
吕布冷笑一声:“想包抄我,想得美!变阵!”吕布用力一拨马头,向一边驰去,整齐的锥形阵迅速分成两片,在往前奔跑的过程中,又迅速分成了两个锋矢阵。
素利看到大惊,他万万没想到,吕布麾下骑兵骑术竟然如此jīng湛,一点不比从小骑马的鲜卑人差,在这么激烈的变阵过程中,竟然丝毫不乱,要知道鲜卑骑兵变阵也要停下来慢慢变,zhōng yāng骑兵竟然在高速奔驰中就完成了。
敌我双方的骑兵距离越来越近,吕布扯出霸王弓,张弓搭箭,五只鸣镝箭响起,一万骑兵都拿出早已装好弩箭的神马弩对准鲜卑骑兵,神马弩shè出三百步的距离,将面前的鲜卑骑兵shè落两千多人,素利布置的阵列顿时一片大乱。
吕布麾下这一万jīng锐骑兵飞速挂上神马弩,握紧长戟、长矛杀向那阵型凌乱不再构成威胁的素利骑兵。
吕布连挑十数名鲜卑大将,鲜卑骑兵的士气逐渐低迷,而大汉军队的士气逐渐高昂。
吕布那冲天的杀气不仅激励起自己麾下的一万骑兵,也将蹋顿的三万乌桓骑兵和阎柔的五千骑兵激励起来,他们一改刚才被鲜卑骑兵压着打的态势,悍不畏死地跟鲜卑骑兵攻杀起来。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混战,素利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一个劲往大鲜卑山逃去。
吕布、阎柔、蹋顿在后紧追不舍。
却说先行逃走的宇文莫那,他往西边逃了四五十里地,后方传报,说轲比能追了过来。
宇文莫那连忙停止人马,等待轲比能。轲比能一番溜须拍马,宇文莫那虽然不像素利那么蠢,却也对轲比能多了一些好感,没有深究轲比能脱离素利的真实原因,而是挂念轲比能现在有的四千多人马。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骞曼那一千骑兵被宇文莫那自动无视。
宇文莫那、轲比能、骞曼又往西奔腾了十余里地,眼前忽然涌出五六万人马,为两杆大旗,一杆是中部鲜卑单于扶罗韩。一杆是护鲜卑校尉田豫。
宇文莫那大惊:“慕容白不是说扶罗韩、田豫去凉州增援皇甫嵩了吗?他们怎么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轲比能指着一杆大旗上挂着的级:“大人,你看,那不正是慕容白的级!”
原来阎行、田豫、扶罗韩四万人马到达弹汗山西南一百多里处,当晚安营扎寨,将慕容部安插在一处绝地。当晚三更时分,阎行、田豫、扶罗韩一起发动奇袭,阎行一枪刺杀慕容白,慕容部六千人马战死两千多人,其他全部投降,被暂编为奴隶,押在弹汗山上,由邓芝镇守。
随后阎行领五千jīng骑先行一步,绕路去大鲜卑山下的东部鲜卑部落群居处。行霍去病之功,田豫、扶罗韩赶去帮助吕布伏击素利的主力人马,但这样一来却没有时间去收拾慕容部余下部众,慕容部余下部众听闻慕容白被杀,迅速逃往西部鲜卑。此事让吕布甚为扼腕叹息。
与此同时,赵云、阎柔、蹋顿那里也是如此行事。
田豫知道轲比能武力很高,而他与扶罗韩都不是轲比能的对手,所以他在一开始就用强弩硬弓对付宇文莫那和轲比能。宇文莫那、轲比能的人马本就疲惫不堪又多半带伤,再遭受一番强弓硬弩的攻击。溃不成军,田豫、扶罗韩的三万五千jīng骑冲入宇文莫那、轲比能的溃军里面,将宇文莫那、轲比能分到两边,田豫领军追杀轲比能,而扶罗韩领军追杀宇文莫那。
扶罗韩追杀得太起劲了,一直追到西部鲜卑的辖地,西部鲜卑诸部落派出四万联军增援宇文莫那,扶罗韩大败而归,三万人马只剩下两万不到,而宇文莫那的两万人马也只剩下了四千多人,在西部鲜卑那里卧薪尝胆,以求东山再起。
却说田豫领五千骑兵追杀轲比能,轲比能没法再往西跟宇文莫那汇合,只好往大鲜卑山方向逃去,逃了二百多里,恰好遇到溃逃至此的东部鲜卑大人素利,素利看到轲比能,气急败坏,不容轲比能多做解释,便挥动麾下残兵杀向轲比能。
可怜轲比能人困马乏,纵有九十分的武力,却惨死在自己人手里,被几个鲜卑jīng骑围攻致死,最重的一处伤是素利挥起长枪刺在轲比能的心窝。
轲比能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素利:“蠢货!便宜了吕布!”说完就绝气身亡!
因素利跟轲比能两支残兵在一起厮杀耽误了彼此逃跑的时间,吕布和田豫的人马相继赶来,将素利、轲比能的残兵围住。
素利刺死轲比能后,忽然大为后悔,因为吕布已经拍马赶来,素利本来可以利用轲比能的武力拖延吕布的追击,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逃了,素利急忙策马往漠北逃去。吕布策动赤兔马,拍马直追,素利胯下黄骠马虽是良马,又怎及吕布的赤兔马,赤兔马快,过不多时,吕布便追了上去。
素利感到面前一道红sè闪电在眼前飞驰而过,脖颈猛然一凉,人头已然落地。
吕布用方天画戟挑起素利的人头,厉声大喝道:“素利已死,降者免死!”
素利死后,东部鲜卑再无反抗之兵,要么溃逃,要么跪地投降。
吕布命田豫部受降,自己继续领兵追杀鲜卑溃兵,一直追到大鲜卑山下,跟赵云、阎行回合。
赵云、阎行汇报了此次包抄东部鲜卑部落后方的战果:“破鲜卑部落七十六个,俘虏鲜卑人十七万六千人,解救汉人奴隶六万四千余人,已经将鲜卑人的兵器战马发放给汉人奴隶,让他们看管那些鲜卑俘虏!”
吕布赞赏地拍了拍赵云、阎行的肩膀:“干得好!”
赵云、阎行躬身谢道:“若不是主公在前方牵引敌军主力,我们二人焉能成此大功,主公大智大勇,胆略超人,末将钦服!”
吕布摆手笑道:“莫要拍我马屁!越过大鲜卑山逃走的鲜卑人有多少?逃去丁零、扶余的有多少?你们心中可曾有数?”
赵云对此早有准备:“末将已经审问过这些部落留在后方的重要人物,得知东部鲜卑原有部落九十二个,部众四十二万人,之前被田畴、田豫两位将军全歼四万人马,现在他们的十万大军又被主公歼灭,又被我们俘虏了十七万六千余人,逃走的大约有十万人,其中逃入大鲜卑山的最多有四万多人,逃去扶余的有三万多人,逃去丁零的有两万多人。”
吕布稍微想了一下,对郭嘉吩咐道:“传令给阎志、宇文思,让他们跟扶余、丁零人洽商,有俘虏一名鲜卑人送来者,赏一金。”
郭嘉嘿嘿一笑道:“鲜卑人命贱,根本不值一金,这样吧,让他们跟扶余、丁零贵族秘密洽商,一颗神仙丹或一颗忘忧丹可换一个鲜卑人!”
吕布点头笑道:“我们迟早还是要对这些异族用兵,最好让他们的上层贵族都能服用我们的圣药,方便我们rì后用兵。”
郭嘉又请示道:“主公,该如何跟扶罗韩、蹋顿分配战利品?”
吕布稍微想了一下,冷森一笑道:“蹋顿是乌桓的单于,就不适合把鲜卑俘虏分给他,就按照他们歼灭、俘虏鲜卑的人数,双倍地给予他们牛羊,另外再从缴获的金银里面发出一万金以我名义赐给蹋顿!
至于扶罗韩,我们还需要他来遏制西部鲜卑的发展,暂时不好向他动武,那就这样把鲜卑里面的老弱病残给他,以此跟他交换他所俘虏到的所有伤残青壮,另外按照蹋顿的标准给予他牛羊、金银。”
郭嘉笑着补充道:“主公,属下以为,这次俘虏到的东部鲜卑育龄妇女,可以把那些貌丑的交给扶罗韩,貌美的除了封赏给那些忠勇将士之外,最好分给这次汉人奴隶里面的青壮以安抚他们!”
吕布笑着点点头:“奉孝,你这主意很好,便以此行事。”
郭嘉又献策道:“主公,您还记得吗?我们之前曾商议过,要以这大漠草原为我们zhōng yāng军的牧场,现在机会到了,东部鲜卑已经击溃,从这鲜卑山到边塞之间的水草丰美所在,我们都要把它列为我们zhōng yāng军的牧场,然后择险要处建城,不出五年,便可彻底将这方圆千里之地彻底掌控。”
吕布赞赏了郭嘉这个计策,命冀州、幽州、并州召集所有愿意出塞放牧、屯田的单身男子或家庭,前来东部鲜卑原来的地盘放牧,由护鲜卑校尉田畴领本部人马管辖,此地设为莫州,建立莫州建设兵团,开始大规模的放牧和小规模的屯田。
吕布又效仿霍去病封狼居胥的佳话,在大鲜卑山杀青牛白马祭告天地,然后勒石记功,随后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