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 章 奉先公如此厚爱
赵云问完话,就抬起亮银枪,准备把山贼刺死。传更新
那山贼尖声大叫:“赵云,我说了我们山寨的秘密,你可要放了我,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赵云冷厉一笑道:“我刚才有答应不杀你吗?”
那山贼愕然,他这才想起赵云刚才只是逼问他,并没有跟他交换条件,正在他愕然间,赵云的亮银枪已经飞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赵云拔出亮银枪,在那山贼身拭去血迹,抬头对吕布笑道:“对待这等劫掠成xìng、屡教不改、还以为能够得到宽恕的山贼土匪都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只会让他们越加猖獗!”
吕布深度佩服赵云的细心和果断,笑问道:“子龙在常山习武八年,怎么有这等透彻认知,我刚才很担心子龙你心慈手软放过这等贼子,不想子龙跟我一样,对这等贼人深恶痛绝!”
赵云面有忧sè:“我在常山跟随师父习武的八年间,曾跟随师父四处游历过,见识了那些黄巾余党们的残民之行,哎,现在官害民,贼也害民,平民百姓生逢乱世,不但有穷困之虞,还有xìng命之忧,于是有很多人自甘堕落,从贼为寇,迫害起其他平民百姓更加凶残!这大汉天下不知何rì才能真正太平起来!”
吕布认真地答道:“子龙,你且放心,我吕奉先的zhōng yāng军,必能还大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赵云忍不住说道:“奉先公,您这zhōng yāng军多半是改编自黑山贼,这黑山贼实质是黄巾余党。虽然多有劫掠贪官污吏世家大族的正义之举,亦有劫掠平民百姓危害四方的不义行径,他们流窜rì久,劫掠成xìng。便是被奉先公编入zhōng yāng军加以约束。恐怕也无法成为仁义之师,不知道这样的军队何以能够还大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典韦听赵云这样一说,脸sè一沉,厉声大吼道:“赵子龙,安敢如此说我zhōng yāng军。敢试试我这对大戟吗?”
赵云虽是温文君子。却也有刚烈血xìng,听典韦如此断喝,浓眉紧皱,高声回道:“有何不敢!”
吕布回身斥道:“恶来。休要造次,子龙的担心并非多余,难道忘了闻喜县城被洗劫之事?”
典韦听吕布这么一说,自知莽撞。拨马退后几步,一声不吭。
赵云的兄长赵风见场面如此紧张,连忙打个圆场:“子龙,奉先公在安邑城卫家说过四点亲mín zhǔ张,并让那些劫掠过闻喜县城的zhōng yāng军将士们为苦主无偿做事以求苦主宽恕,足见奉先公乃是仁义之主,有这样亲民、爱民的仁义之主统帅下,再差的军队也会变成仁义之师的!”
赵云苦笑道:“我也正是听到奉先公那四点亲mín zhǔ张和措施以后,便打消了疑虑,决定投奔奉先公,若是奉先公一味放纵麾下将士洗劫地方,恐怕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奉先公说这番话了!我只是希望,奉先公能够把那四个亲mín zhǔ张坚持贯彻下去,把zhōng yāng军打造成像奉先公所说的大汉子弟兵。”
吕布表情非常郑重地说道:“请子龙放心,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必将zhōng yāng军打造成不扰民、不害民、爱民、亲民的大汉子弟兵,若不能做到,子龙可以离开zhōng yāng军,我吕布绝不阻拦!”
赵云笑道:“奉先公,其实您的zhōng yāng军军纪已经比很多诸侯的军队好多了,只是奉先公这两个多月间扩兵太快,军中将士良莠不齐,军纪难免会有波动。奉先公军中可有以整军纪的军正?”
吕布想了一下,自己只是在军中设置了各级参军,貌似参军只是负责参赞军机、政治教育、功绩录入之类的事情,还未管辖到军纪,看来自己一直忽略了军纪,便道:“尚未设立军正。”
赵云摇摇头:“难怪会出现闻喜城被洗劫之事,奉先公若是想整顿军纪,我有一人推荐给奉先公,此人通晓兵法,明于法律。”
吕布指了指夏侯兰,呵呵笑道:“子龙说的可是这位夏侯兄弟?”
赵云吃了一惊,问道:“奉先公何以知之?”
吕布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下的事情,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赵云听闻吕布手里有几个秘密情报组织,吕布这番前来征辟自己,想必是对自己做了一番调查,了解清楚了才过来的,所以他也没有深究下去。
吕布看了看夏侯兰,少年老成,沉稳内敛,眼睛非常镇定地跟吕布对视着。
吕布微微一笑道:“夏侯军正,未知你表字?”
夏侯兰道:“末将表字子芳。”
吕布脸表情严肃起来:“子芳,你觉得你能调正我整个zhōng yāng军十万人的军纪吗?”
夏侯兰凝神想了一下,谨慎地答道:“末将年少资浅,刚入zhōng yāng军,威望不足以正十万大军之军纪,若是给我一千人,我还勉强可以胜任。”
吕布点头称许,若是夏侯兰毫不犹豫就答应下这番差事,吕布绝对会大为质疑,夏侯兰这么谨慎思考,必定胸有成竹,那就先给他一个旅团做军纪调正的实验:“子芳,你先入我宣抚营待一个月,先做一个队参军,一个月以后,我军中的军正系统搭建完成,我便外派你到一个旅里做军正。”
夏侯兰欣然领命。
吕布认真地看着赵云:“子龙,你觉得你现在可以统御多少人马?”
赵云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非常谨慎地回答道:“我在习武花费时间多过兵法,自觉还没有学通用兵之道,也没有任何领兵作战的经验,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和经验,勉强能够统御一百人。”
吕布哈哈笑道:“子龙何以过谦,你现在欠缺的主要是经验和资历,这样,你先入我教导营里待一个月,先做一个队长,一个月以后再在我飞虎军里做一个营帅,以后你若觉得领兵作战方面有所进展,可以主动向我提出,可以外放你做一个旅帅,继而是师帅、军帅。子龙,不瞒你说,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勤学兵法,能够早rì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赵云心cháo澎湃,激动得难以意表,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主公能够如此设身处地为一个部将考虑对方的前途,心里十分感激,但他面前却甚是平静地拱手道:“谢过奉先公厚爱,末将必勤学苦练,以不辜负奉先公一番栽培。”
吕布欣慰地点点头,赵云如此淡定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若是激动得口不择言,那就不是他希望中的赵云赵子龙了,赵云最让吕布钦佩并愿意委以重任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冷静的头脑。
吕布又认真地看着赵云的哥哥赵风:“请问赵大哥表字?”
赵风拱手道:“奉先公,在下表字子虎。”
吕布笑问:“为何大哥表字为虎,弟弟的表字为龙?”
赵风笑答道:“虎从风,龙从云,我们兄弟的表字都从此而来。”
吕布又问道:“子虎,我听说令尊生前乃是一县县令,现在子龙从军,子虎可愿继承令尊衣钵从政?”
赵云连忙摇头:“奉先公,我兄长体弱多病,要在家中静养,无法担负官宦之劳!”
吕布指了一下邺城方向:“子龙,我在邺城开设了zhōng yāng大学堂,zhōng yāng大学堂里面设有一个医学院,医学院的两位院长分别是华佗和张机,有这两位神医在邺城,你兄长的身体必能康复!”
说到这里,吕布停顿一下,转而问赵风:“我听说你之前曾在郡中做一小吏,因为身体孱弱,所以才辞官归家静养,不如你与子龙、子芳一起随我回邺城,暂在zhōng yāng大学堂的政治学院里面学习三个月,同时接受华佗和张机两人的治疗,等你身体康复了,可先去一个县里做县丞,若有政绩以后再升县令、郡守。”
赵云、赵风兄弟一起躬身行了大礼:“奉先公如此厚爱,我兄弟二人粉身碎骨亦难报全。”
吕布连忙把他们搀扶起来:“你们有治军治政之大才,我爱惜你们的才能,不忍你们在此乡村里蹉跎。哎,对了,我们要准备山歼灭这股山贼的余党了!”
赵云看了看夏侯兰:“贤弟,你可愿跟随为兄山灭贼?!”
夏侯兰拱手道:“固所愿也!”
赵云又对兄长赵风说道:“大哥,你就带着乡亲们,赶紧把这寨门和房屋修葺干净,把这战场打扫干净。”
赵风虽比赵云大几岁,但对弟弟的安排心悦诚服,一一遵从。
吕布从飞虎军中挑选了一百个善于攀越的士卒跟随自己山灭贼,吩咐典韦、郭嘉领剩下的飞虎军士卒们帮助赵家村民们修缮寨门和房屋。
赵云暗暗点头,虽说吕布是奔着自己而来,但也看得出他爱护百姓的仁义之举纯属自然,并非作伪。
由赵云、夏侯兰带路,吕布领着一百飞虎军紧随其后,沿着林荫曲径,回身攀石阶,抵达飞石峰绝壁腰际的一个天然大石窟前。未完待续。。
第281 章 拜见丈母娘
吕布定睛一看,这个石窟好像是一个方形院落,三面环壁,一面临崖,甚是险要。
那石窟里面住着二百多个人,远远一看,跟跑到赵家村劫掠的贼兵们一样都是青壮年男子,想想也是,这些山贼实际是不愿受飞燕军约束才往北跑到这里的,他们原来山寨里面的老弱妇孺恐怕都落在张燕的手里,恐怕现在已经转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了。
那石窟里面还有好几个劫掠而来的民女,正在被这些山贼亵玩。
夏侯兰远远看到,有一个民女还是他们赵家村的,不禁火往冒,就想提着长枪往那石窟里冲。
赵云赶紧把他拦住,指了指那石窟的结构,三面环壁,一面临崖,只有右边一条窄狭无比的小道可以通过,提着长枪施展不开,在石窟门口又会受到里面贼兵的夹击。
吕布环顾了飞石窟四周的景象,指了指飞石窟侧面一个突起的大石,问赵云:“这个石头可有名头?”
赵云笑道:“这便是那块飞石,相传当年舜帝北巡,来到常山下,一块巨石从飞石窟破岳而飞,在舜帝面前坠落,于是舜帝就把这块灵石命名为安王石。过了五年,舜帝巡至曲阳,被大雪阻住去路,只能遥遥祭祀常山,不料这块灵石又飞到了曲阳。”
赵云的解释让吕布听得云里雾里,仔细一想,便回忆起来,这个飞石窟,就是恒山十八景之首的“幽窟飞石”。恒山为什么称之为常山,是因为在两汉时期要避汉文帝刘恒讳,所以才把恒山改称为“常山”。
吕布指着那块飞石,笑道:“我们站在那块石头望这飞石窟看看。相信必定会有所发现!”
赵云将信将疑地迈步登那块飞石,往那飞石窟里一看,那群贼兵全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原本的的石壁山崖全部都不再是遮挡,只有一点问题,那就是距离,这飞石距离飞石窟足有一百步。
吕布看出赵云的疑惑,看到他身后没有背弓。便又从一个飞虎军士卒那里拿来一张弓递给赵云:“子龙,咱们这次再比比箭术,看谁shè杀的贼兵最多。”
赵云表面看起来非常质朴实在,但他颇有政治眼光。早就看出吕布是一个非常看重个人本领的主公,自己表现得越是厉害,吕布对自己越是器重,所以他毫不客气,张弓搭箭。&&便往那飞石窟里shè去。
吕布把霸王弓放在一边,也没有玄铁箭,而是从另外一个飞虎军士卒那里拿来一张牛角弓,搭普通的黑sè雕翎箭。为了节省时间,他每次都搭五只箭羽。五只箭连珠齐发,分别shè向五个贼兵。那五个贼兵明明看到那黑sè箭羽直奔自己,却根本来不及躲避,因为那箭羽来得实在太快,快到他们的眼睛还没眨一下,便听到噗嗤一声箭羽shè入体内的声音。
赵云侧眼看了一下吕布,吃了一惊,他现在只能勉强做到四发连珠,还不能保证shè得准不准,吕布却能够五发连珠,而且每个都能正中那些山贼的要害,赵云不得不叹服。
吕布一边轻松shè箭,一边笑着说道:“子龙,你才年方二十,我已经二十七八了,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箭法将不在我之下!”
赵云没有丝毫谦虚,因为吕布这话是在激励他,他点点头,又认真地shè出自己的三发连珠箭。
夏侯兰的箭法一般,就插不手,只好在后面传送箭羽,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呢,就听到吕布和赵云齐声说道:“你们过去!”
夏侯兰抬头一看,除了那几个民女之外,其他山贼全部都shè死,每个人身都只是一箭,一箭穿心足以致命,便挥手领着飞虎军进了飞石窟,把那几个民女救出来,把那些山贼劫掠的东西搬出来以后,放了一把火,把这些山贼的尸首焚化,与此同时,典韦在赵家村前也把那四百多具山贼的尸首焚化。
吕布、赵云等人下得山来,吕布修一封,交给赵云,让他、赵风和夏侯兰带着赵家村所有村民,转移到邺城去,吕布的信是写给田丰,让田丰好好安置赵云及其族人。
吕布策马扬鞭,加快往中山郡无极县赶去。吕布知道,此时的无极县应该称之为毋极县,鲁yīn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大夫毋骇帅兵侵占极邑今山东鱼台县极亭,极侯出奔燕,燕即封极侯于此地今无极县境,又称此地为极邑,鲁隐公二年大夫毋骇又率兵北侵灭极,更名为毋极,取其灭极之意,唐武则天万岁通天二年改毋为无,即无极至今。吕布称之为无极,纯粹是觉得毋字太过生僻。
甄家坞堡坐落在无极城东南,背靠毋极山,南邻滹沱河,原本险峻的山原本澎湃的水流经甄家堡都变成清秀婉约,难怪能够养育出甄姜、甄宓那样的绝sè佳人。
因为是去拜访丈母娘,必要礼节是一定要遵守的,吕布便派人前去通禀,同时先送一些金银珠玉进到甄家坞堡。
张夫人看过吕布的拜帖和礼单后,很是满意,便命人大开城门,放吕布一行人进来,甄姜的兄长甄豫和弟弟兄弟甄俨、甄尧迎到门外。
吕布见甄豫甄伯原脸的青气越发浓重,知道他的病情更加严重,现在非要一个奴仆搀扶着他才能行走,便道:“伯原,现在神医华佗和张机都来到邺城,为何你不前去找他们医病?”
甄豫轻咳一声:“奉先,其实我找过他们,我这病已近膏肓,无药可医,他们也束手无策。”
吕布叹息道:“我本来想委托大事与你,怎奈天公作弄,如之奈何?”
甄豫淡淡一笑道:“奉先,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我早已看淡,唯一不舍的是,家母年高,弟弟和妹妹都甚为年幼,一切都要仰仗奉先照顾了。甄俨、甄尧,你两个过来,见过奉先公。”
甄俨笑道:“我们是不是该改叫姐夫了呢?”
吕布笑着摆摆手:“你家姐还未嫁入我吕家,暂时还不要这样称呼,先称呼表字。”
甄豫脸sè严肃道:“奉先,我知你身肩负军国大任,rì理万机,可你与甄姜的婚事可不能一拖再拖。”
吕布有些愧疚地点头:“现在寒冬已至,战事停息,我就选个良辰佳rì,好来迎娶甄姜。”
吕布跟在甄豫的身后,往甄家的正厅走去,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准丈母娘,张夫人。
张夫人年近五旬,因是大富之家出身,保养得很好,一副徐娘半老的模样,依稀能够看出甄姜的影子。
吕布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吕布见过张夫人!”
张夫人一身盛装,端坐在座椅,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吕布,并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吕布起身,见吕布犹豫着不肯跪坐下去,张夫人冷冷地望着吕布。
吕布一摆手,典韦赶紧拿来一张可以折叠的交椅,放在吕布身后,吕布便大模大样地端坐在那里。
张夫人神情更加冷峻,眼睛炯炯地望着吕布,下打量着,并不说话。
吕布便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那里,等着张夫人发话。
过了半晌,张夫人才冷笑道:“吕将军,你好大的架子!”
吕布淡淡一笑道:“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
张夫人还是冷笑道:“老身我屡次派人请你过来见一面,吕将军都推脱事忙,不肯前来相见,这次过来了,还摆出这样一副无礼的姿态!”
吕布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开始挑剔的丈母娘,冷笑道:“我反觉得,是老夫人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夫人以为我迎娶甄姜是为了您那万贯家财,所以才对我白眼相待!”
张夫人冷哼道:“吕将军,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为了我家里的万贯家产才迎娶我家甄姜的吗?”
吕布脸sè越发冷厉:“此番扫平河东郡,我已经得到河东卫家、闻喜裴家的鼎力支持,并得到河东盐池和中条铜矿,你算一算,想一想,我吕布怎会缺钱,又何必仰你甄家鼻息,你甄家投资在我zhōng yāng军,只是锦添花,而非雪中送炭,那么多依附我zhōng yāng军的世家大族,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我是看在甄姜面,才给你们一个发达的机会!”
说到这里,吕布也涩声道:“老夫人,你若不想要这个机会,我迎娶了甄姜,不要你一分钱财,但你们甄家也休想利用我吕布来谋求利益!”
站在一旁的甄豫连忙劝道:“奉先,你莫要生气,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张夫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逆子,怎能帮外人说话,诽谤娘亲。为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看得清楚,吕布对甄姜并非真心!”
吕布怒极反笑:“老夫人从何看出,我对甄姜并非真心?!”
张夫人冷哼道:“若是真心,就就休了那一妻两妾,纳我家姜儿为正妻!若是真心,在老身第一次召唤时就该马来无极!”未完待续。。
第282 章 把司马变成死马
第282 章 把司马变成死马
吕布最是讨厌这样强词夺理、无事生非、刻薄挑剔的更年期老娘们,别的丈母娘们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到她这里却是越看越讨厌,挑不了其他问题,便拿真心不真心来做质问,当真可笑之极。
在这个时期,女儿出嫁多半是根据经济、政治原因而定,谁会在乎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的感情,又那里管得了女婿是不是真心的,这个张夫人拿这个说事便是在无理取闹。
更何况,吕布之前救过甄姜,还愿意把天子之宴交给甄家处理,也把一部分修缮邺城的工程交给甄家,还准备召甄俨、甄尧二人进入大学堂进修,准备以后委以官职,如此厚待,竟然没被这个张夫人看在眼里!
吕布冷冷地说道:“我与甄姜已经讲好,立她为平妻,与我家其他三位地位相同。我之所以没有及时前来拜访夫人,是因为董卓的部将牛辅打过来,我要去河内郡平定。我对甄姜一腔真心,天rì可昭。”
这个张夫人见吕布还在顶撞自己,越加忿恨,脑子一残,竟然说出:“老身我实在不知,姜儿她到底喜欢你那里,她到底图你什么?若非你好运救了太后、天子,一个贫贱寒庶子弟,安能有今rì今时的高位?!沐猴而冠,便要瞧不起我甄家?!”
“沐猴而冠?!”吕布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评论自己,不禁哈哈大笑道:“老夫人当真是好眼光!”说着站起身,准备拂袖离开。
甄豫赶紧疾步跟上,一阵剧烈的咳嗽,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劝道:“奉先,你若对我姜妹一片真心,就莫要因为我母亲刚才那些话而恨上我甄家,我母亲生xìng严苛,最重礼仪,奉先你刚才有些不够谦卑了。”
吕布无奈地一摊手:“伯原,我出生入死,取得如许功业,却因为出身于寒庶,便被令堂嫌弃。哎,也许只有那些无所事事、礼义廉耻的世家子弟们才能入得她老人家的法眼吧,像我这样一个身肩军国大任、不拘小节的朝廷股肱之臣还没有资格成她女婿!”
甄豫低声说道:“我娘亲本来对你甚有期望,后来温县司马家派人前来为京兆尹司马防之长子提亲,我娘亲见他相貌堂堂,魁伟不凡,又是名门之后,又听说你已有一妻两妾,心里便有动摇!”
“司马朗?!”吕布冷厉一笑道:“温县司马氏,司马八达之首??”
甄豫点头称是:“真是此人。司马朗的祖父司马俊官至颖川太守,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他对司马兄弟的管教相当严格,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司马朗九岁时,有客人直接称呼其父的字,司马朗便对那人说:‘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那位客人因此而道歉。在司马朗十二岁时,便通过经文考试而成为童子郎,但是当时的监考官觉得司马朗身体高大强壮,怀疑他匿报年龄,便质问他。司马朗回答说:‘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稚弱,无仰高之风,损年以求早成,非志所为也。’监试官因此觉得司马朗品行才能果然异于常人。此人少年老成,年少成名,颇得士林看重。”
吕布冷哼一声:“若是司马朗不是出自名门,他再少年老成,也无法年少成名,这等诡辩之道又何足夸!我只是奇怪,温县已被我zhōng yāng军控制,他司马一家最善于装孙子,那个司马防又在董贼控制下的长安为官,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来挖我的墙角?!”
吕布暴怒,所以言辞上便有几分疏忽,甄豫听不明白,忙问道:“奉先,何为装孙子,何为挖墙脚?”
吕布愣住了,他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却忘了这是后世的词汇,稍微想了一下,便按照大概意思解释道:“装孙子指的是,他本来有本事做别人的大爷,却习惯于装成别人的孙子,尽可能多的表现自己的无辜,虚伪地争取多数人的同情,占了便宜也要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总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表现自己的伟大。挖墙脚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暗地里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抢走对方的得力部下或心仪女子。”
甄豫想了想司马氏的作为,不禁笑道:“看来从司马防这一代就开始学会装孙子了,奉先,他司马朗应该不知道你与甄姜已有婚约,否则借给他司马朗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来挖你的墙脚。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在挖你的墙脚,你可得有所行动啊,我可说不动我家娘亲!”
吕布冷厉一笑道:“司马朗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来挖我的墙脚!”
吕布知道甄豫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所以也不避讳他,速速修书一封,派出几名飞虎军士快马送到屯兵在河内郡的河内郡尉张颌。
吕布的信函里称接到可靠情报,因司马防担任董卓的京兆尹,温县司马家预谋配合荥阳的徐荣一同夹攻张颌,张颌要速速派兵攻破温县司马坞堡,消灭司马氏一家,特别是对司马懿和司马朗二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甄豫对巧言虚sè的司马朗也没有什么好感,听吕布要对付司马氏,便笑道:“如此釜底抽薪,母亲便是对奉先兄有多少不满,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甄姜嫁给奉先了。”
吕布摇摇头:“伯原,万一再来一个世家子弟前来求亲呢?我肩负朝廷军国大任,rì理万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争风吃醋!”
甄豫甚是无奈:“可我母亲一旦下定的决心,我甄家上下无人能够更改,便是我父亲生前亦不能。不如奉先去我母亲面前赔礼道歉,说些好话,我母亲心里一软,也许就会同意你跟甄姜的婚事了!”
吕布冷冷说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求人施舍,求人怜悯!”
吕布转身看看那正厅,那个张夫人还一脸寒霜地端坐在那里,吕布转头问甄豫:“你们下面那些家兵,你可指挥得动?”
甄豫愣了一下,惊问道:“奉先你要做什么呢?”
吕布冷冷一笑道:“伯原,难道你想在你百年之后看到你们甄家因为你母亲的错误而家败人亡吗?!这中山郡已经成了我zhōng yāng军的地盘,你母亲还看不清形势,如此鄙薄于我,你甄家将来有甚么危机休要求到我的头上!”吕布就差明着说,你那老母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你们甄家休想在中山立足!
甄豫见吕布的话说得这么生硬,脸sè也不好看起来,但他是一个生意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个人的好恶则摆在后面,这便是他执掌家族生意以来,家族生意蒸蒸rì上的缘由。
甄豫压下自己对吕布刚才那句话的反感,仔细想了一下,吕布zhōng yāng军势力已经不可抑制地发展起来了,冀州、并州都已经掌控在吕布手里,幽州也迟早会落在吕布手里,吕布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万人马,还有十几个不逊于他甄家的世家大族支持着吕布,吕布还掌握了盐池和铜矿,甄家若不是再反反复复,恐怕在吕布未来的势力里面根本插不进脚步,若是触怒了吕布,zhōng yāng大军倾发,甄家休想保全。
甄豫不由得责怪自己那个顽固严苛的母亲,什么人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吕布,这个家伙是边地出身,xìng情暴烈,若真的把妹子嫁给司马朗,司马变成死马,甄家的家产恐怕会全部变成吕布的资产,吕布随便按个罪名,甄家都吃罪不起。
甄豫想到这里,便悄声问道:“奉先兄,我母亲向来不管兵士,我们这些家兵都由我掌管,奉先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吕布冷厉一笑:“你母亲想与司马家联姻,而司马家投靠董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甄家也会投靠董贼,所以你们还是交出家兵,不然我对中山郡很难放心。”
甄豫瞪大眼睛:“奉先公,我们若交出家兵,我们这万贯家产该如何保全!”
吕布指着中山郡治的方向:“中山郡尉乃是我手下宿将刘何,我已经派人飞马通知他,他数个时辰以后便会领一万郡兵到此,你们的家兵全部交给刘何,刘何再补给你这么多郡兵帮助你守卫甄家坞堡!”
吕布又指了指正厅:“你母亲老迈昏聩,已经无法执掌甄家,我建议你给她找个清静所在,让她安享晚年,若是你难做,我派人替你做。”
甄豫听吕布这么一说,惊问道:“奉先公,你想侵吞我家的家产不成!”
吕布扬起手掌,想给甄豫一个耳光,但看他一脸青气,这一手掌下去恐怕就要把他打死,便冷哼道:“我是看在甄姜和甄宓的面上,给你们甄家一个借助我zhōng yāng军发展的机会,你竟然这么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么一点儿家产就去伤她们的心吗?”
甄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甄宓才八岁!你就有了想法?!”
吕布猛然摇摇头:“从你们上次跟我说得,我看出你们家里只有甄姜和甄宓完全信任我,为了不辜负她们的信任,我也要尽量扶持你们甄家!可你那个母亲是怎么对待我的呢?若是让她这样昏聩下去,你们甄家怕是很快就会家破人亡的!”
第283章 小甄宓
甄豫现在有些后悔了,他刚才实在不应该放吕布这一千飞虎军进来,现在他只能傻傻地看着吕布这一千飞虎军把主厅给控制了,还占领了坞堡的制高点,纵然他甄豫想倾发所有家兵来个鱼死网破,恐怕先死的便是他和他母亲。&&
甄豫下不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因为他看得出来,吕布对甄姜的感情并非作伪,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吕布也不会强夺甄家家产,吕布只是不满母亲对他的态度,只是担心他甄家会投靠董卓那边。
郭嘉站在吕布身后,悄声说道:“主公,看样子甄豫活不了多久时间了,等他死后,甄家该有谁来执掌?若是再让那个张夫人站出来,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吕布笑道:“甄豫死后,便让甄姜来执掌!”
“可甄姜很快就要成为吕家人了,嫁出去的女儿再回来执掌娘家,于理不合啊?”郭嘉提醒道。
吕布冷哼道:“什么理?我麾下二十万zhōng yāng军便是理!我让甄姜执掌甄家,谁敢说个不字!”
吕布拜见丈母娘,按照礼节,还未成亲,甄姜是不能出面见吕布的,可吕布跟张夫人一言不合、派兵包围中厅的消息传到了甄姜的绣楼,甄姜赶紧领着几个妹妹一起来到中厅。
吕布跨着七星宝刀,大大咧咧地坐在中厅,在等中山郡尉刘何的到来,对张夫人的怒目相向视而不见。
甄姜疾步走到吕布面前,脆声问道:“我的吕将军。你到底想怎么样?”
吕布冷哼一声:“甄姜,你去问问你的老母,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张夫人依然是恨恨地看着吕布,一句话都不肯说。
甄姜只得问了哥哥甄豫。甄豫便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甄姜这才恍然明白,自己跟吕布的婚事一直都不被母亲同意,她竟然瞒住自己想跟投靠董卓的司马氏联姻。
甄姜冷冷地看了母亲一眼:“吕布说的很对,母亲确实是年老昏聩了,实在不宜执掌甄家了,应该给母亲选一个幽静的宅院,让她安度晚年!”
甄豫哀叹一声:“甄姜。你跟吕布真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想把母亲给软禁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为兄我已经没有多少rì子可活了。!。等我死后,咱们的弟弟妹妹都还年幼,甄家这么大个摊子,要靠谁来掌控,靠那些旁支子弟吗?”
甄姜斩钉截铁道:“我可以!”
甄豫蒙地摇摇头:“你不行。你很快就要嫁给吕布,成了吕家人,有什么资格来管甄家的事情?”
甄姜深情地望了吕布一眼,继而毅然决然地说道:“吕布说我有资格。我就有资格!在吕布这架战车,甄家就要有自觉成为战车的一根木架。不要再幻想有其他的可能!”
甄姜情绪很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传到吕布和郭嘉的耳朵里,郭嘉吃惊地看着吕布:“难怪你会不顾她脸的疤痕,执意要纳她为平妻,你们这么默契,注定会成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的。”
听郭嘉这么一说,吕布才仔细看了一下甄姜脸的疤痕,已经很淡了,便对郭嘉说道:“那道疤痕是我的箭羽所伤,我对不起她,哎,往事如烟,便如那道疤痕,所有的不快都已经淡了,就不必再提了。”
吕布疾步走到甄姜面前,伸出大手,紧紧握着她的玉手:“谢谢你这么支持我!”
甄姜涩然一笑道:“我如此作为,真不知会被那些族人说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为了夫君的利益而暂时舍弃家族的短期利益,难免会有一些鼠目寸光之辈蜚短流长。
吕布冷厉地说道:“谁敢胡乱非议,你就把他送来屯田兵团,现在河东郡中条铜矿还需要一些矿工。”
甄姜的两个弟弟甄俨、甄尧和四个妹妹甄脱、甄道、甄荣、甄宓得知了全部事实以后,对昏聩的母亲都心怀不满,若不是吕将军顾念到跟姐姐甄姜的情谊,恐怕甄家立刻就有灭顶之灾。
甄俨现年十八岁,甄尧只有十二岁,他们两个都是相貌俊秀的正太,遗传了甄家的良好基因。
听到吕布要安排他们进入zhōng yāng大学堂的政治学院,甄俨欣然同意,他从哥哥甄豫那里得知zhōng yāng大学堂实际是吕布嫡系部下的速成班,知道在吕布的提携下,自己在仕途没准走得比父亲甄逸还远,因为父亲最高的官职也不过只是一个蔡令。
甄尧则执意留下打理家族生意,他虽然只有十二岁,却也看出家里后继无人,总是让已经出嫁的姐姐来打理甄家的生意,总是会被外人说闲话的,既然哥哥甄俨要走仕途,他就走商途。
甄姜很认真地对甄尧说道:“你要努力跟我学如何打理生意,等你十八岁了,姐姐我就把家里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你执掌了!”甄姜以此表明,她只是想确保甄家一心追随吕布,而不是伙同吕布侵夺甄家家产。
甄姜的四个妹妹,甄脱现年十六岁,甄道十四岁,都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女,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嫁人了,甄家也准备把甄姜嫁出去以后,就为甄脱、甄道寻找夫婿,当然对甄家来说,是守株待兔,甄家这几个女儿都是声名远播的白富美,只有别人来求亲的道理。
本来十九岁的甄姜原本早该嫁人了,怎奈她之前在遭遇黄巾余党劫掠的时候,被救人心切的吕布误伤,脸留了一个疤痕,被那些看重颜面的世家大族嫌弃,所以一直没人门提亲。最近两年,甄姜已经打好做一辈子老姑娘的打算,便抛头露面,料理家族生意,她生xìng聪慧,又受家庭熏陶,对陶朱之学一学即通,短短两年,便对家族大部分生意都了如指掌。
三个月前,甄姜去河内郡处理一单生意,被温县司马家的司马朗看到,司马朗一见倾心,便托人打听,费了好多功夫,才打听出来是中山郡甄家的长女甄姜,甄姜是世家大族,跟他温县司马家是门当户对的,司马朗后来跟随父亲司马防去了长安,最近一些rì子才又托辞回到温县,回到温县后便迅速派人前来提亲。
甄姜的两个小妹妹甄荣十岁,甄宓八岁,都生得粉妆玉砌,眉目如画,都是两个绝sè小萝莉,甄荣的xìng格活泼一些,甄宓的xìng情却甚是安静。
刚才吕布带兵入坞堡的时候,甄脱她们几个都纷纷登高阁去看吕布的飞虎军,只有甄宓不动身,甄脱便问她为啥不去看,八岁的甄宓竟然很老成地说:“这兵马之事岂是女子看的东西么?!”
甄脱便咯咯笑道:“妹妹,来的可是征北将军吕布吕奉先呢?!妹妹,你不是曾说过,吕布必是受天帝护佑之人吗?”甄宓这才腾腾地登高阁,俯身往下看去。
甄道指着吕布,咯咯笑道:“大姐夫好生俊朗,大姐好有福气!”
甄脱却指着吕布身后的郭嘉:“大姐夫太过阳刚,你看大姐夫身后这个男子,远比姐夫俊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娶妻?!”
甄道咯咯笑道:“看大姐要嫁人了,二姐也想要嫁人了!”
甄宓一直盯着吕布看,看了半天,除了个子高一些,相貌英俊一些,别的不凡之处还真看不出来,等吕布走进中厅跟她母亲会面时,甄宓就腾腾走下楼,径直走去房。
甄宓的二哥甄俨见吕布跟母亲翻脸又意图逼迫长兄甄豫软禁母亲,赶忙跑到后宅去请甄姜,在路过房的时候,看到他的小妹甄宓正专心致志地用他的笔砚写字,不禁哑然失笑。
甄俨叹服,这个妹妹从小就与众不同,在她更小的时候,每次睡觉,家里人都会看见好像有人把一件玉衣披在她身,大相士刘良曾给甄家兄弟姐妹们相过面,就曾指着甄宓说:“此女贵不可言!”
甄俨见妹妹这么小就深有主见,又听到吕布说对甄宓信任自己很有好感,便想若是宓妹妹下去同吕布沟通一下,应该也会有些裨益,便把吕布跟母亲争执的事情说了。
甄宓一听,便放下毛笔,叹道:“母亲这是在败我甄家!”说着就腾腾走下楼去。
甄俨看着甄宓下楼的小身影,愣了一下,继而飞跑着禀告甄姜。
甄宓悄悄走到吕布身边,仰起脸,看着吕布,很认真地说道:“吕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宽恕我母亲的过错!”说着就想俯身跪拜。
吕布赶紧把她抱起来,看着她眉目如画的小脸蛋,心旌神摇,谁能料想这个八岁女童便是rì后的曹魏文皇后,便是洛神,便竭力露出一副亲切和蔼的表情:“甄宓,你且放心,只要你们甄家牢牢地跟随我zhōng yāng军,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于你们的事情!”
小甄宓被吕布抱起来,有些羞怯怯地说道:“吕将军,还请放我下来!”
吕布跟甄姜对视了一下,故意笑着逗甄宓:“还叫我吕将军,太见外了,要改个称呼!”未完待续。。
第284章 女神童
第284章 女神童
甄宓看吕布促狭的眼神,明白了吕布的意思,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能叫你姐夫,我姐姐还没嫁到你们吕家,你还不是她的夫君!”
吕布呵呵笑道:“小小年纪,你还挺明白事理的嘛。那你说说,你母亲这次错在那里?”
甄宓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听说那个司马朗的父亲是在董卓那里做官,母亲跟司马家结亲,在外人看来,甄家要依附于董卓,可吕将军您已经扫平冀州并州,中山郡离洛阳城有一千里地,便是董卓想帮我们甄家也是鞭长莫及,而开罪了吕将军,吕将军的zhōng yāng军朝发夕至,哎,母亲此番囿于门第之见,真是大大失策!”
吕布愣住了,甄宓才八岁,就能说出这番话!
甄姜看吕布目瞪口呆,笑道:“奉先莫要吃惊,我这妹子实乃女神童。现在天下兵乱,百姓皆卖金银珠玉宝物换取粮食,我家存粮颇丰,便拿粮食换取珠宝,妹妹便对母亲说,现今乱世而多买宝物,匹夫无罪,怀璧为罪,乡亲们都乏有粮食,不如把这些粮食发给亲族邻里,广为恩惠,母亲便纳其言。”
吕布愈加吃惊,看看怀里这个粉妆玉砌的小甄宓,心里不住感叹,小妖孽啊,真是小妖孽,不但美貌堪称妖孽,连聪慧程度也堪称妖孽,只是红颜薄命了一点儿,小姨子啊,有姐夫罩着你,相信你不会再有那一世的覆辙了。
吕布抱着甄宓,笑着对甄姜说道:“我那女儿吕韫吕玲绮现年五岁,即将满六岁,乏有伙伴,不如甄宓跟你一起过来我家,好跟玲绮作伴,玲绮教甄宓武艺,甄宓教玲绮文赋,如此相互照应,岂不妙哉!”
甄姜看了看已经被婢女们搀扶着起身往一个僻静院落而去的母亲,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忍:“母亲最疼宓妹,还是让宓妹留在老人家身边,是个慰藉。”
吕布将甄宓放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个丈母娘佝偻着远去的背影:“甄姜,你们的母亲如此偏狭严苛固执,只会给甄宓带来不好的影响,而在邺城,我请了许多海内大儒,如卢植、郑玄、蔡邕、杨彪等人给童子军讲课,甄宓身在其中,必有极大长进!”
甄宓听过卢植等海内大儒的名字,不禁举起粉嫩的小手,轻轻拍了几下,笑语嫣然:“真好!”
吕布看甄宓娇笑起来的模样,不禁感叹,八岁就能笑得如此倾城,十年之后,岂不是真的可以倾国,一定要把她养在自己的府上,不要给她机会去做红颜祸水。
甄俨在一旁笑道:“宓妹当学女工,为何要学儒通经,当做女博士邪?”
吕布知道,东汉时期确有博士这个名号,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jīng通一艺、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六国时有博士, 秦因袭之,诸子、诗赋、术数、方伎皆立博士。汉文帝 置一经博士,武帝 时置“五经”博士,职责是教授、课试,或奉使、议政。如此说来,东汉时期的博士,其实更像是后世的教授。
年方八岁的甄宓一脸郑重:“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
吕布叹服,甄宓还真是个小女神童。
历史上那个曹丕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狗屎运,拥有甄宓这样美貌贤淑聪慧的皇后,却不知道珍惜,竟然把甄宓活生生地填糠缢杀,还真下得去手。
这一次,再也不能让曹丕这个狗贼得逞了。
甄宓见吕布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他叹服自己的聪慧,便脆生生说道:“吕将军,甄宓跟甘罗差远了!”
吕布哈哈笑道:“不做甘罗,便做班昭!”
班昭,东汉最富盛名的才女,蔡琰原来的表字是昭姬,便是立志效仿班昭,换言之,班昭是蔡琰的偶像,班昭是史学家班彪女、班固与班超之妹,博学高才,班昭常被召入皇宫,教授皇后及诸贵人诵读经史,宫中尊之为师。班昭的学问十分jīng深,当时的大学者马融,为了请求班昭的指导,还跪在东观藏书阁外,聆听班昭的讲解。吕布以班昭来勉励甄宓,便是想让甄宓这么聪慧的女子多修习学问,少沾染政治,以免重蹈那段历史的覆辙,当然有吕布这个姐夫的照顾,甄宓这个小姨子肯定不会再被袁熙、曹丕之辈玷污的。
过不多时,吕布麾下宿将,中山郡郡尉刘何领一万郡兵赶到甄家坞堡,将甄家坞堡团团围住。
甄家八千家兵全部缴械出堡,堡内的所有兵器盔甲器械也全部搬运出来,六千多匹战马也全部牵出来,按照吕布的授意,刘何留下了一个旅团的郡兵,包括两千战兵两千辅兵,镇守甄家坞堡。
吕布从甄家八千家兵里甄选四千人,跟随自己一同前去邺城,留给刘何四千人补充郡兵的行列,六千多匹战马分给镇守甄家坞堡一千匹,分给刘何的郡兵一千匹,剩下四千多匹也被吕布带去邺城,所有兵器盔甲器械交给刘何,由他发放给中山郡下面的郡县兵。
吕布把甄家所有家兵都清理走,甄家上下老少心里都是一凉,以为吕布下一步就会把甄家家产全部掠走,唯有甄姜、甄宓笑而不语,后来吕布对甄家财产的处置让那些甄家人顿感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吕布把甄家名下乏人耕种的四万多亩荒地交给中山郡这边的屯田都尉处置,甄家只是白白地出让荒地,每年就可以得到田地收获粮食的一成,zhōng yāng军从甄家那二百六十万石屯粮里拉走了六十万石粮食,这六十万石粮食并非无偿捐献,而是以市价购买的,甄家凭着吕布的手谕,便可从邺城的zhōng yāng钱庄拿到现钱。
甄家现在有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吕布之前曾跟甄豫、甄姜说起的入股zhōng yāng钱庄,被甄豫他们的母亲张夫人给否决了,现在张夫人被幽禁起来,这个入股计划便继续推行下去,吕布从甄家拿走十分之一的钱财,算是甄家在zhōng yāng钱庄的入股。
甄家既然已经旗帜鲜明地支持吕布,吕布也不能亏待甄家,他把中山郡里所有私通匈奴、鲜卑、山贼的家族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给甄家打理。
甄家在这一次的冲突里,因为甄豫、甄姜的明智决策,使得甄家不但从一次危机里化险为夷,还得到了更大的发展,他们做的唯一的牺牲便是放弃了私兵,完全听命于吕布的zhōng yāng军。
河东的裴家、卫家,中山郡的甄家,这三大家族通过放弃私兵赢得了吕布的完全信任,他们的子弟官运亨通,他们的家族生意更加兴旺,这给了很多依附于或者准备依附于吕布的世家大族一个很大的启示,他们意识到若是自己家族还保留着私兵,就有勾结其他势力或者造反的嫌疑,就不可能得到吕布的完全信赖,家族在官场和商界上都不可能有好的发展。
当然,若是那些世家大族并没有谋反或者私通其他敌对势力的嫌疑,吕布也不会先下手为强地强制取缔他们的私兵,毕竟这天下有好几百个世家大族,全面取缔私兵肯定会让那些世家大族们误认为吕布会对他们下手,会联合起来对抗吕布,所以吕布现在还是各个击破吧,全面取缔私人武装要到若干年以后了。
甄姜留在无极,一边帮助哥哥甄豫打理家族产业,一边等待吕布派人上门迎亲。
甄家三子甄尧,跟在长兄甄豫身边受他言传身教,准备以后长大了继承家族产业。
甄家次女甄脱、三女甄道留在无极,一边跟着大姐甄姜料理家族产业,一边等待有人上门提亲。
甄家四女甄荣和五女甄宓,都留在无极,等甄姜出嫁到邺城,甄荣和甄宓都会跟着大姐甄姜寄住在吕家,与吕布的女儿吕玲绮为伍,参与到童子军。
甄家次子甄俨跟随吕布前往邺城,准备参加zhōng yāng大学堂的政治学院,凭着他甄家的影响力和甄家与吕布的关系,甄俨从政治学院毕业以后至少要做一个乡丞。
吕布辞别了甄姜、甄宓,领一千飞虎军,跟着甄家四千jīng锐家兵,那四千jīng锐家兵骑在甄家那四千战马上,甄家又派出三千奴仆押着六千余斤黄金,一万三千斤白银,三亿六千万铜钱,价值六亿多钱的珍宝和六十万石粮食。
中山郡郡尉刘何,领四千郡兵护送吕布的车队到了中山郡与巨鹿郡的交界处,方才停止。
吕布很严肃地对刘何说道:“刚才在会见甄家那些旁门子弟的时候,我看出很多人非常不满我剥夺甄家的私兵,估计会有一些甄家子弟跟其他敌对势力勾结,你要多多留心,如果发现有什么苗头,立刻带兵将他们逮捕,我不希望甄家再有任何动摇!
另外,甄家与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手下那群郡兵在甄家要规规矩矩的,不准欺凌甄家人,若是让我知道你们的郡兵无端欺凌甄家人,不但犯事的要军法处置,你这个郡尉也是做不长久的!”
刘何恭谨领受。
第285章 青龙啸天
刘何领兵回去,对甄家坞堡进行了严密的控制,特别是对张夫人居住的小院,做了周密的布置,就是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甄家子弟会趁机作乱。
吕布则扬鞭纵马,催促甄家的家兵们走快一些,他已经离开邺城快一个月了,一想到家里的貂蝉、严琳、吴瑕和女儿吕玲绮,想起蔡琰,他就归心似箭。
常山郡与巨鹿郡之间的连绵群山,便是两个郡的自然分界,官道便是在山中凿开的,山路崎岖,又押运了那么多车粮食、金银,吕布统领的又多是骑兵,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走了二十多里路。
吕布烦闷地说道:“要想富,多修路!这样的道路,太影响大汉的富国强民了。”
郭嘉向前一指:“主公且看,穿过这个山谷,便是一马平川,再过五rì,必能到达邺城!”
“山谷?!”吕布最近这些rì子老是用山谷埋伏这一招去对付敌人,一听到山谷,他自己也敏感起来!
吕布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山谷,两山夹一沟,山势甚是陡峭,山野草足有一人多高,面苍松翠柏无数,若是埋伏千军万马,也是很难发现。
郭嘉细细看了一遍,嘿然一笑道:“主公,这山谷好安静啊!”
“是啊,太安静了!”吕布冷笑道:“安静得都让人窒息了!”
郭嘉笑道:“主公,那咱们还过不过呢?”
“你说呢?”吕布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郭嘉抬头看了看天:“主公,我看这天sè不晚了,不如今晚就在这山谷口安营扎寨。看这云彩,今晚就会起风。应该是北风。”
“你确定?!”吕布很惊诧,什么时候郭嘉也会看天象了。
“这几个月,我跟着前军师沮授先生学看天象,略有心得。”郭嘉笑道:“貌似这阵风还不小呢。”
“今晚何时会起风?”吕布追问道。
“大概是四更天!”郭嘉笑嘻嘻地望着那山谷两侧斜坡。
吕布骑在赤兔马,时不时地纵马往后奔,催促那些运输粮食财物的甄家家仆赶马车要快一些。
典韦高亢的嗓门响起来:“主公,天sè已晚,不如在此安营扎寨!”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很快就天黑了,算了,就在这里安营。”
吕布又从飞虎军里点出几个人,对他们大声吩咐道:“看这样子。三天是到不了邺城的,你们去跟我家三位夫人、田丰先生说,因为粮食运输太慢,估计还要六天才能到达邺城。”
那几个飞虎骑兵领命,赶紧飞马通过山谷。往邺城方向而去。
吕布这一千飞虎军赶紧领那四千甄家家兵一起安营扎寨,那三千押运粮食的甄家奴仆也帮忙扎营,过不多时,便在谷口安下大营。飞虎军、甄家家兵、甄家奴仆都入营安歇,大营壁垒森严。防守严密。
一夜无话,到了四更天。原本寂静的夜忽然被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惊醒。
“奉孝,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北风果然起了!”吕布又问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妥当了,请主公下令!”郭嘉作为军师祭酒,类同于后世的高级参谋或副参谋长,有调动安排兵力布置的权利。
吕布跨赤兔马,取下霸王弓,抽出鸣镝箭,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无数根火把在谷口亮起,纷纷投向那野草覆盖的山坡,野火轰然升起,凌厉的北风呼啸而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之间,山谷两侧被野草覆盖的山坡变成了一片火海。
吕布哈哈大笑:“天干物燥,小心野火!”
郭嘉也嘻嘻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来伏击我们,不知道我们zhōng yāng军是最善伏击的吗?他们埋伏也就罢了,还竟敢在这样天气干燥、野草枯黄的季节来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两侧山坡里响起,一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袄的黄巾余党模样的山贼们忙不迭地从那荒草里爬起,那火被那北风挟裹着越来越打,烟气也弥漫了整个山坡,那些山贼们慌不择路,四处奔跑,都想逃脱火神的问候。
有一些不开眼的山贼竟然冲到了山谷口,吕布手里提着方天画戟,早已等候多时。
吕布策动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如同一道红sè闪电卷起了一团黑sè风暴,方天画戟所到之处,卷起一团断肢残臂,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喷洒。
郭嘉见吕布大开杀戒,连忙大声提醒道:“主公,留活口,这次伏击,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找出背后主谋更为要紧!”
吕布心里早就如此怀疑,听郭嘉这么一说,他便刻意地刺伤几个山贼的腿部,没有刺他们的咽喉,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交给郭嘉去审讯。
郭嘉迅速领着几个军情局特工,严加盘问,结果发现这些山贼原是盘踞在太行山的一伙山贼,头目姓龙名青,原本跟张燕的飞燕军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两个月张燕突然领飞燕军袭击了龙青的山寨,龙青带着一千多个山贼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北,一直流窜到中山郡、巨鹿郡、常山郡这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来有好十几股黄巾余党,被吕布派驻在各个郡的郡尉们领着郡兵好好扫荡了一番,有几股黄巾余党流窜到这三郡交界,被龙青吞并,龙青又收拢了一些流民,势力逐渐膨胀接近有八千多人。
龙青这股山贼主要活动在三郡交界处,既然是三郡交界,便是三不管之处,三个郡的郡尉都不愿妄动兵力,都向邺城反映过,因为吕布领兵在外,无人主持围剿大局,所以这龙青便猖獗了许久。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个时间途径这个山谷的呢?”郭嘉问道。
“前天从无极县来了一个人,那人走了以后,我家渠帅就吩咐我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些山贼如实答道。
郭嘉再继续问无极县那个人的详细情况,这些山贼都不是高级头目,一问三不知,郭嘉就懒得问下去了,便向吕布做了汇报,并补充道:“非得生擒那个龙青,才能知道到底是甄家的那个人暗害我们的!”
吕布看了看那不可遏制的漫天大火,嘿然笑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有一些山贼则逆着两侧山坡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去,他们以为脱离了这片火海,就可以保住小命,可当他们仓皇地跑下山,却看到两侧山峰背部已经分别埋伏了二百飞虎军和两千甄家家兵,那些刚从火海里跑出来心神还未安宁的山贼们遭遇以逸待劳的官军,便是一面倒的下场。
飞虎军一阵冲杀,击溃了山贼最后那一丝士气,那些甄家家兵论战力恐怕还不如这些山贼,但胜在他们人多,齐声高喊:“缴械不杀,投降有赏!跟着温侯,顿顿不愁!跟着温侯,每天吃肉!”
那些山贼走投无路,纷纷弃械投降。
还有一些山贼一直往南边跑,妄图跟山火山风比拼速度,有一些山贼因为埋伏在南边一点儿,所以他们轻易地冲下了山坡,逃脱了荒草带,再也不惧山火,却发现山谷南边出现了大队人马,是巨鹿郡的郡兵,有四千多人,把这些山贼的去路挡住。
原来吕布吩咐前去邺城送信的几个飞虎军士兵,实际是拿着吕布的信符,前去巨鹿郡征调郡兵。
巨鹿郡的郡尉薛兰是吕布的老部下,听到温侯召唤,不敢有违,赶紧调集四千郡兵,连夜赶到这个叫做昔阳谷的山谷,配合这次围剿山贼的行动。
与此同时,中山郡郡尉刘何也得到了吕布的命令,领着四千郡兵连夜赶到昔阳谷。
吕布在此一役里,投入了一万四千兵力,同时将计就计,用火烧山谷反破龙青的伏击之计,龙青倾发山寨里的八千多贼兵,被这场大火活活烧死了二千多人,被官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被俘虏了三千多人。
因这片山火,火光冲天,这昔阳谷被照得如同白昼,吕布手下几无一合之敌,那些山贼都不敢往北边谷口逃窜,吕布正感到很无聊之际,便见一个锦袍大汉从山坡飞奔下来,斩杀了一名飞虎骑兵,夺得战马,便想往北逃窜。
吕布见那人衣着奢华,便知他必是这群山贼里的高级头目,便横戟大喊:“贼将,哪里走!”
那人手里提着一杆青龙戟,飞刺过来。
吕布的方天画戟斩在那人的青龙戟,嘭地一声巨响,那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后退了几步。
赤兔马没动,吕布身形没晃,但也觉得虎口发麻,便横戟大喊道:“报名来,我吕布不杀无名下将!”
那人也横起青龙戟,厉声大叫道:“我乃黄巾将龙青龙啸天是也!”
“龙啸天!真是一个好名字!”吕布哈哈大笑道:“我曾听说太行山中有一股山贼,为首的外号叫做‘青龙啸天’,是不是你?!”未完待续。。
第286章 幕后主使
龙啸天一抖掌中的青龙戟,仰天大笑道:“不错,正是我龙啸天!”
吕布冷冷一笑道:“名号倒是很吓人,不还是被张燕赶跑了,不还是成了某个世家的走狗?!什么青龙啸天,我看你不过是条啸天犬而已!”
龙啸天暴怒,一挺青龙戟,直刺吕布。
吕布那里将他放在眼里,策动赤兔马,将掌中的方天画戟用力一抖,将龙啸天掌中的青龙戟弹开。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sè闪电,飞速向前,方天画戟借助赤兔马的冲劲,一戟刺中龙啸天紧握青龙戟而毫无防御的胳臂,吕布再用力一抖,竟然把身长八尺体重足有两百斤的龙啸天挑落马下,青龙戟当啷落地,如同一块废铁。
看似不可一世的龙啸天,竟然不是吕布的一合之敌,难怪他的名号虽大,却没在历史留下姓名。
吕布想起张燕说过他消灭的一些杆子,有个杆子号称黄龙,有个杆子的首领好骑白马又姓张便号为张白骑,有个杆子的首领说话声音大又姓张便号为张雷公,有个杆子的首领眼睛大又姓李便号为李大目,像这样的山贼便是取个再响亮的名号也注定是被人虐的主。
龙啸天挣扎着想起身,却早有飞虎军士飞奔前,把龙啸天捆绑得结结实实。
吕布提起方天画戟,将寒光森森的戟头抵住龙啸天的咽喉:“龙啸天,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个山谷?!”
龙啸天轻蔑一笑:“我龙啸天虽是一介山贼。却也义气干云,绝不出卖朋!”
吕布将锋利的戟头向前推进,紧紧抵住龙啸天的咽喉:“莫要为了愚蠢的义气而断送了你的小命一条!”
龙啸天大叫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二十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
吕布大怒,便想一戟将龙啸天刺死,郭嘉赶紧前阻拦:“主公,留他一条狗命!刚才我又问了一些山贼头目,他们全都不清楚前天山的那个黑衣人的来历,说只有他们的渠帅龙啸天知晓!”
吕布抬起方天画戟,连连摇头道:“可这家伙视死如归。毫不屈服,如之奈何!”
郭嘉嘿嘿一笑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这个龙啸天虽然不怕死,可他却是一个xìng好鱼sè之人!那些山贼头目们说。!。龙啸天在山寨里养了十几个压寨夫人,可谓是无女不欢,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他吐露真相。”
吕布哈哈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就一天时间内。你要务必让他说出幕后主使人!”
吕布派薛兰、刘何不辞辛苦,领所部人马抄了龙啸天的老窝,又顺势把常山郡、中山郡、巨鹿郡这三郡交界处的山贼全部扫荡干净。
吕布又派典韦领剩余人马整编俘虏、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
郭嘉把龙啸天带入一个营帐里,将他五花大绑。又给他服用了神仙丹,这神仙丹富含壮阳催情成分。能够迅速提升男人的情yù,当龙啸天吃完神仙丹身起了反应。便又见到他那十几个压寨夫人正在跟一些飞虎军将士在激烈地配合。
龙啸天见状大怒,一直不停地谩骂,郭嘉便迅速拿了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
郭嘉见龙啸天下面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便命人脱掉他的衣服,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放在他翘起的小鸟,嘿嘿一笑:“龙啸天,到底是你那个朋重要呢?还是你这小鸟重要呢?你要是不把你那朋说出来,你这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可都只能交给我们这些立了功劳的飞虎军将士们享受了,你就一辈子做宦官,再也享受不到美丽女人那美妙的**了!”
龙啸天这种好sè如命的亡命之徒,他们所憧憬的死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但郭嘉却威胁说让他做一辈子的阉人,这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龙啸天看着那锋利的宝剑距离自己的小鸟越来越近,脸的凄惶之sè也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尖声大叫道:“呜呜呜呜。”
郭嘉觉得龙啸天的反应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哦,典韦的破袜子还塞在龙啸天的嘴巴里,连忙把那臭袜子扯了出来。
龙啸天尖声大叫道:“我说!我说!是甄家的张富,是他让我来伏击你们的,还说若是伏击成功,张夫人会付给我五十万石粮食。”
“张富?!”郭嘉连忙叫过来一个甄家家兵头目:“张富是何许人?”
“郭军师,那张富是我们甄家的大管家,是我们张老夫人的侄子,除了张老妇人和几位公子小姐之外,甄家就属他了。”那个家兵头目答道。
郭嘉得到了确认,便笑嘻嘻地看着龙啸天:“谢谢你!”手中的宝剑却顺势挥了下去!
龙啸天凄厉地一声惨叫,瞬息之间昏死过去,等他醒来以后,看到自己下面空荡荡的,便尖声大骂:“郭嘉小贼,言而无信,缺德,坏种!”
郭嘉笑嘻嘻地把宝剑搁在龙啸天的脖颈处:“好像我事先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你若再骂,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
“郭嘉小贼,做不了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快一剑杀了我!”龙啸天惨嚎道,一边嚎叫着,一边拼命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宝剑凑。
郭嘉连忙把宝剑收回,笑嘻嘻地说道:“一剑杀了你,便宜你了,我家主公已经决定在冀州并州两地对各郡之间的顽固山贼进行彻底扫荡,你呢,会被押着在并州、冀州两地各个郡县做巡回示众,要让那些山贼看看他们拒不归顺还意图攻击zhōng yāng军的下场!嘿嘿,这就叫做废物利用!”
龙啸天忍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就想咬舌自尽,却被郭嘉提前发觉,卸去了他的下颌,让他无法咬舌。
郭嘉嘿嘿冷笑道:“龙啸天,我家主公说了,对于你们这种山贼、马贼、海盗、yín贼之类毫无盗亦有道jīng神的贼子们,最好的惩罚不是一刀杀掉,而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终其一生来承受比你们曾经残害过的无辜民众还要惨痛的人生!”
吕布归心似箭,便让刘何、薛兰平分这些山贼俘虏,择其出sè者补入郡兵,其余山贼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团里面的劳动改造大队里,少许穷凶极恶的山贼则放在奴隶营里。
屯田兵团里面的人分成四类,第一类是护田兵,第二类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错的zhōng yāng军将士组成,第三类是劳动改造队员,主要由战俘或触犯了法律的人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为普通屯民的,第四类是奴隶,由对抗吕布的世家大族直系家属和罪大恶极的战俘组成,几乎没有改造可能。
郭嘉则带着吕布的亲笔信,领着五百飞虎军,在中山郡郡尉刘何所部人马的协助下,回到甄家坞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张富及其党羽,并进行了彻底的审讯调查。
原来,甄家长公子甄豫体弱多病,二公子、三公子年幼,当家的张老夫人非常信任侄子张富,那个张富便滥用老夫人的信任,几乎把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都据为己有,特别是甄家的八千家兵里被张富安插了许多亲信,甄家家兵几乎成了张富的私兵。
吕布调走所有甄家家兵,吕布又让甄豫软禁了张老夫人,张富顿时断了根基,吕布又让甄豫、甄姜彻底掌握甄家财权,张富既恼恨吕布断他根本,又担心自己侵吞家产的事情会被甄姜发现,便派人前去通知他的故交龙青龙啸天前去伏击吕布,他心想若是灭了吕布,甄姜没有依仗,甄家便是他张富的了。
郭嘉把调查结果公布给甄家所有人,甄姜、甄豫等甄家子女十分震怒,全都同意让郭嘉着手惩罚张富。郭嘉便迅速派人把张富及其党羽连带他们的亲属抓起来,被张富吞没的甄家家产一律归还给甄家,而张富这一伙人共计有两千多人,全部交由zhōng yāng军下属的屯田兵团处置。
吕布那个为老不尊的丈母娘,张老夫人得知她最信赖的侄子竟然瞒着她侵吞了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气昏过去,苏醒过来,便是一副中风模样,仿佛老了十几岁,她原本还想等甄豫病逝以后重新掌握甄家大权,但张富的事件让她的声望彻底断送,甄家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重掌甄家了。
吕布得知此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一个张老夫人,在后世屡见不鲜,动辄用房子、车子来要求那些贫二代女婿,看到那些高富帅追求自己女儿,便固执地要求女儿放弃原来的贫二代去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好,即便是女儿结婚了,这样的丈母娘还是对女婿诸多挑剔,有些还会煽风点火怂恿女儿离婚再嫁好人家。
吕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总是会以身世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其实,张老夫人的价值观,在这个东汉末年乃至魏晋时期,确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在世人的心目中,世家子弟就是要高寒庶子弟一等。
吕布不信这个邪,他要把这个血统决定一切的价值观打得稀巴烂!未完待续。。
第287章 谨遵太后懿旨 (一)
出了那道山谷,果然便如郭嘉所说,一马平川,除了浩渺烟波数百里的大陆泽拦路需要绕行,其他路况良好,大雪还未封路,一路上那些蟊贼都被地方郡县兵扫平,吕布大军顺顺利利,四rì后到达邺城。
吕布归心似箭,便一马当先,行在大军前方,远远看到邺城北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吕布行到城门口,看得仔细,以尚书令黄琬、御史中丞田丰为首的朝廷文臣和以魏郡郡尉、zhōng yāng第二军军帅、留守司马高顺、持金吾卢冲、师帅高览等武将都在北门迎接。赵云也早吕布一步,领着乡亲们到达邺城,跟在高顺、高览等武将的后面,前来欢迎吕布的归来。
吕布正在跟黄琬、田丰、高顺、赵云等人叙话之际,一辆明黄雕饰的皇家车辇飞奔而来,一个清脆悦耳又熟悉的女声响起:“征北将军吕布接旨!”
人群分开,一个身着皇宫高级女官服饰的女子捧着明黄sè织锦下了车辇,缓步向吕布走来。
吕布吃了一惊,捧着圣旨前来宣读的竟然是蔡琰蔡文姬。
吕布知道高级女官已经取代了往昔的十常侍,成了内宫的主要行政力量,却没想到蔡琰在连续拒绝过何太后好几次以后,竟然一改初衷,接受了何太后的征召,成了高级女官。
全赖吕布的极力坚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不得不放弃重新招募宦官的计划,转而扩大了女官的权限以取代宦官,原来十常侍的权利被以卢植侄女卢璐、蔡邕女儿蔡琰、马rì侄女马菲为代表的来自各个世家的高级女官们分担。在这里面,除了蔡琰年纪尚轻之外,其他女官多半是年过三旬以上的妇人,而且都是身无家世挂累的寡妇正好辅佐何莲这个寡妇管理后宫。
女官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取得后宫的主导权,除了吕布的极力支持外,更因为现在是太后临朝听政。
太后临朝听政,重用女官辅政,在东汉是有先例的。当年汉和帝驾崩后,皇子刘隆生下来才一百天,就嗣位为汉殇帝,邓太后临朝听政不到半年殇帝又死于是以清河王刘祜嗣位为汉安帝,安帝才十三岁,#阝太后仍然临朝听政。才女班昭以师傅之尊得以参予机要,竭尽心智地尽忠,#阝骘以大将军辅理军国,是太后的兄长,颇受倚重,后来母亲过世,上书乞归守制太后犹豫不决,问策于班昭,班昭认为:“大将军功成身退,此正其时;不然边祸再起,若稍有差迟,累世英名,岂不尽付流水?”#阝太后认为言之有理,批准了邓骘的请求。班昭逝世后,皇太后亲自为多年的老师素服举哀由使者监护丧事。
跟班昭当年一样,蔡琰等世家仕女们辅助太后何莲临朝处置政事,并未受到太多非议,毕竟在卢植、蔡邕以及其他世家大臣眼里,他们的女儿、妹子能够做内臣,亦是对他们家族政治上强大的支持。
按照吕布的建议,何太后仿照内阁六部在宫中设下六部:尚宫部、尚仪部、尚服部、尚食部、尚寝部、尚功部,六部首席女官合称“六尚”,分别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相当于六部尚书。六部统领二十四司,其下又有二十四典,典之下又各设女史,管理宫中一应事务。
蔡琰便是尚仪,负责所有礼仪事宜,举凡宣读重大圣旨,皆有蔡琰担当。
蔡琰展开圣旨,并不宣读,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端坐在赤兔马上的吕布。
吕布明悟,赶紧翻身下马,躬身以待。
蔡琰知道,吕布贵为内阁辅臣,又是征北将军,掌握着朝廷最jīng锐的zhōng yāng军,又是天子的武艺师父,已被天子和太后赐予免于跪拜的权利,便不再苛求吕布在她宣读圣旨时行跪拜之礼。
圣旨很简单,是为了表彰吕布破牛辅定河内、破杨定平河东、破匈奴定并州的莫大功绩,特封他为征北大将军,都督冀州、并州、幽州、青州四州军事,同时兼领度辽将军,负责所有北地胡事,另加温县五百户封邑,又对吕布麾下诸位有功将领都做了封赏,同时确认了吕布对这些将领的任命。
吕布谢过圣旨,蔡琰笑语嫣然道:“吕大将军,你这次战功甚为显赫,特别是平定匈奴,一扫多年匈奴内扰之害,堪称奇功,朝廷对你的封赏可谓实至名归。另传太后口谕,命你速速进宫面圣。”
吕布拱手笑道:“蔡尚仪,不知太后传召我所为何事?”
蔡琰笑眯眯地说道:“也许是太后想亲耳听你说最近这些军中大事吧?”
吕布虽然心里并不把刘汉皇权当回事,但面上还必须做出充分的尊重,便吩咐高顺、典韦负责整编他带来的所有人马辎重,又命赵云领一百飞虎军,跟随哺己,跟在蔡琰的马车后面,向皇宫行去。
严冬将至,邺城外寒风凛冽,皇宫内也不暖和,丰腴妖娆的太后何莲披着厚厚的貂裘,斜躺在凤床上,美眸顾盼,雍容又慵懒地看着吕布:“爱卿,你这一去便是一个月,可还挂牵邺城?”
吕布扫视太后寝宫内外,所有宫女都远远避开,寝宫门口站立的都是太后何莲的心腹宫女,都曾经见证过太后和吕布在黄泽湖边的初夜。
吕布疾步走到凤床前,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太后那娇柔的脸蛋,轻声柔语道:“微臣人虽在战场,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太后。”
明知道是谎话,吕布那非常深情认真的表情却把它变得比真话还真。
何太后却猛然一摇脑袋,粉面变冷:“吕爱卿,你若真的心里有我,却为何在河东郡招惹那个卫家舞姬杜秀娘,还因此遭遇危难,害得本宫为你担心受怕了好多天!
吕布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太后,您见识过微臣这身本领,却不知微臣这身本领后面所隐藏的痛苦!”
何太后白皙光洁的额头微微皱起:“隐藏的痛苦?!”
吕布轻轻拉着何太后的纤纤玉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
何太后握住吕布那挺拔的把柄,美眸里chūn意盎然:“吕爱卿,你这里好硬!”
吕布摆出一份非常痛楚的表情:“太后可知孤阳不长、孤yīn不生、唯有yīn阳相合才是正道?”
何太后虽然已经有了万年公主这个十五岁的女儿,但她自身也才刚刚过了三十岁,虽然成熟丰腴,但她除了得到汉灵帝的临幸外,就只有吕布了,汉灵帝有后宫三千,吕布有三妻还有忙不完的军政大事,何太后在那方面的经验甚至还不如后世那些十五六岁的女中学生,三十如狼的她听到“孤阳不长、孤yīn不生、唯有yīn阳相合”,也不禁点头称
吕布又摆出无辜的表情:“在外出征的一个月里,我这下面经常硬得发痛,我之前曾问过神医华佗、张机,他们说微臣身上阳刚之气太过暴烈,需要女人的元yīn之气前来调和,不然微臣的xìng子会越来越暴虐,直至成为杀人如麻不眨眼的魔王。”
当吕布说到这里,心里忽然一惊,自己这顺口就来的谎话实际上跟自身的真实情况没甚两样,自从卫家坞堡里脱险以后,自己的杀气真的是越来越重,那些劫掠赵家村的山贼们其实也有无辜者,自己却残忍地把他们全部杀光,自己放火烧龙啸天那股山贼时看那些山贼们挣扎在火海里的凄惨摸样,自己心里竟然泛出一丝快感,最让吕布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命人把那些重伤得奄奄一息的战俘们全都补上一刀。
蔡邕说的很对,自己体内有股涌动的煞气,在引导着自己越来越残暴。
吕布又想起,自己在那一世做大学生的时候,若是好多天没有跟女生接触或者自己没有用五姑娘自我安慰,就会上火,脾气也会变得暴躁,甚至会看谁都不顺眼,动辄就跟人争吵打架。
再反观自己这一个月里杀气越来越来重,最根本原因,是这一个月里未近女sè。
何太后见吕布陷入沉思,她也不禁想起,最近一个月来收到的战报,发现敌军的阵亡率越来越高,战俘率越来越低,很明显,吕布越来越倾向于将敌人全数斩杀,这样暴虐的吕布定非朝廷之福。
何太后伸出手,把吕布轻轻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抚慰道:“好了,本宫不怪你了,吕爱卿,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满足得了!你以后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要及时地跟女人调和yīn阳之气,要把你身上那暴虐的气xìng给压下去!”
听何太后这么一说,吕布一扫刚才的茫然,既然可以通过yīn阳调和来解决这个问题,自己还担心什么,反正自己在yīn阳调和这件事上很是擅长,我吕布不但在马上是高手,在床上更是高手,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我吕布御女亦是多多益善!
思路通了,吕布顿时感觉浑身是火,坏笑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说着便要脱去太后的衣服。
何太后连忙把他拦住:“天气太过寒冷,光着身子,恐怕受了风寒!”
吕布一边伸手探入何太后的貂裘里,肆意地抚摸着太后傲然挺拔的圣母峰,一边笑问道:“不脱衣服,怎么做那快乐的事情呢?”《》
第288章 谨遵太后懿旨 (二)
何太后把那明黄丝缎制成的被子撩起,明黄sè的金凤修边的凤袍,贴身之物最下面竟然全都打开{///书友上传}
吕布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后竟然以这样的装束来招待自己
何太后幽幽地说道:“先帝在世之时,让所有宫女都要穿着这样的亵裤,便于他可以随时随地临幸,不过,他没有让我穿上这样的裤子,因为自从我生下言儿和辩儿之后,他便对我腻烦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创意,却被我用来取悦别的男子”
吕布知道何太后对汉灵帝有莫大的怨念,他不想再重提这样的旧事来影响自己作乐的心情,便掀起被子,开始做快乐的事情
何太后在宫中还可以自我安慰,吕布在军营里要以身作则,只得苦苦憋着,憋了一个月的yù火,在这一夜,释放出来,却不是完全释放,因为吕布还要回家缴公粮
在何太后这里缴枪了两次,吕布看何太后一脸满足,便乘机说道:“太后,微臣家中尚有三位美妻”
何太后原本满足舒爽的脸蛋忽然冰冷下来:“你有一个月没陪本宫了,这一晚你就留在宫中”
吕布还未从何太后那里拔出被她牢牢夹住的把柄,便坏笑道:“宫外羽林军都见我进宫拜见太后,若是我这一整晚都不离开皇宫,我真不知到明天朝野上下该是如何议论,你若真的肯放弃太后尊位微臣也敢把你迎娶回家”
何太后自然是不敢冒这样的政治风险,听吕布这么一说,便非常失望地摆摆手:“那你走,快点回去陪你那三个美妻”
吕布决心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想把天子高高捧起来,赢得了天下诸侯的敬仰,只有貌似不是傀儡的天子才有要挟的价值,所以吕布不论做任何决策在执行之前都会问过天子刘辩的意见,而天子刘辩毫无主见,一切都靠母亲何太后掌舵,这样一来,想要冠冕堂皇、欺瞒天下地取得刘汉皇室的信任并让他们高度配合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战略便要让何太后保持对自己的信赖
大才女张爱玲曾说过,**,是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吕布很赞同这句话**泡!书*所以他又一鼓作气地满足了何太后一次
吕布抱着香汗淋漓的何太后,趴在她耳边,貌似动情地说道:“不论我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心里想的都是你”这样的谎言,吕布自己是不信的这样的话,他对每个女人都会说,如同送花给每个女人,他都会在卡片上写上“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但那刚被吕布捅了捅心灵通道的何太后竟然深信不疑
吕布现在越来越有政治家的厚黑风范了,他为了政治军事利益不但会自然而然地欺蒙一个个男人,他还会问心无愧地欺骗一个个女人
战场政坛,风月场,都是尔虞我诈的名利场,光靠着吕布之前那匹夫之勇,是远远不够混的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吕布会不择手段,不但会不断地利用一个个敌我友三方的男xìng文武大臣,他还会利用一个个女人,何太后只是其中的一个
在某种程度上,跟甄姜、蔡琰结合,对吕布来说,不但是爱情,还有政治的考虑
吕布拔出把柄,穿上衣服,披上战袍,重恢复那个恭恭敬敬非礼勿视的好臣子的模样
十五岁的万年公主刘言悄然从太后寝宫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霞飞双颊,闪动的美眸复杂地望着远去的吕布,他,自己敬仰的大英雄,竟然跟母后有染
吕布神情舒爽地迈步走出皇宫,丝毫没有留意到万年公主幽怨的眼神
出了宫门,吕布飞身跨上赤兔马,在典韦五百飞虎军保护下,又前去拜访了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rì磾这三位朝廷股肱老臣,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己这一个月征伐的经过
卢植对吕布骄傲大意失陷于卫仲道之手深表失望,告诫吕布以后在女sè上要多加小心,千万莫要再sè令智昏马rì磾不通军事,只是随便问了一下
吕布到了蔡邕的府邸,吃到了闭门羹
蔡邕并不是不在府上,却闭门不见,还托门童传告吕布一句话:“大丈夫要敢爱敢恨”
吕布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蔡邕这句话的意思,大丈夫要敢爱敢恨
吕布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蔡邕识破他对待蔡琰的yù擒故纵之计,这个准老泰山自然是不容许吕布再这样浪费自己女儿的青chūn
吕布想通以后,便又去了太傅卢植和太保马rì磾家中,特请他们两人为自己做媒
卢植和马rì磾都是蔡邕的故交老友,情同手足,视蔡琰如同自己的女儿,见吕布已有正妻,想把蔡琰娶回家中做平妻,都有些不满,婉言谢绝
吕布很是无奈,只得又去司徒杨彪、司空刘弘家中,请他们为自己做媒,又被他们拒绝,原来他们两位已经得知吕布被太傅卢植和太保马rì磾拒绝,知道吕布跟蔡琰成婚却以蔡琰为平妻是对太师蔡邕的不敬
杨彪曾跟蔡邕一起整理儒家经典,交情莫逆,站在老朋友的立场上,自然是看不惯吕布的好sè无度,很不留情面地说道:“除非你休掉现在的正妻,迎娶蔡琰为正妻,并发誓以后不再处处留情,你跟蔡琰才有可能,不然将置蔡太师的颜面于何地?你不要再四处问人了,没有人愿意答应为你做媒的”
吕布听杨彪这么一说,心里便有数了,既然这些世家大臣都不肯做媒,用世家大族通行的婚姻礼仪是完全行不通,无法得到蔡琰
吕布心里暗道,既然无法通过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规则,我就不遵循你们的规则,蔡琰,纵然是名满天下的世家才女,她还是一个女人,既然是女人,吕布便有搞定她的办法
不过,吕布现在还没有心思动用自己那个非常之法来得到蔡琰,毕竟甄姜、貂蝉、吴瑕三人的婚礼还没摆下来,不能碗里的还没吃到嘴就惦记着锅里的
吕布心里一点儿都不焦虑,自从那个假的卫仲道在邺城被斩首示众以后,其他世家大族都断了跟蔡家结亲的念头,特别是清楚里面内幕的那些世家大族,都知道蔡琰已经是吕布的禁脔,谁都不想沦落到卫仲道那么悲催的下场在各大世家大族都不敢上门求亲的情况下,除非蔡邕愿意让他的宝贝女儿一辈子做老处女,否则他迟早要接受吕布纳蔡琰为平妻的结果
吕布已经把自己的亲卫队赤卫队恢复为亲卫队,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赤”这个字眼,估计跟他后世的经历有关系
亲卫队隶属于教导营,现任的队长便是吕布亲自征召的赵云赵子龙,赵云虽然刚刚就任亲卫队长,但他却跟他的前任典韦典恶来一样尽忠职责,典韦现在带着一个jǐng卫营,跟教导营、宣抚营同在第一军的第一师的第一旅
赵云领着亲卫队一百人,跟在吕布左右,往吕布的府邸走去
行到半路,便见邺城令兼中情局都督满宠拍马赶来:“主公,有重要情报向您禀告”
吕布看满宠一脸惊惶,连忙牵住赤兔马的缰绳:“伯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满宠策马来到吕布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主公,中情局安插在魏续将军下面的特工发现,魏续将军兼领摸金校尉,不仅挖掘了十常侍的宝藏,还把临近的先帝陵墓给挖了”
“什么?”吕布大惊:“这个魏续真是胆大包天伯宁,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主公,魏续手下那一千人的摸金大队全都知晓,魏续用重金将他们收买,所以他们并未向外透露”满宠赞同魏续挖掘十常侍的宝藏,但对汉灵帝的陵墓被掘,身为汉臣的他还是无法接受,同时也非常担心魏续这样的行径会影响到主公:“主公,毕竟纸包不住火,魏续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久而久之,必定会被外人察觉,到时候若是魏续反咬说是主公授意,那主公的清誉便会荡然无存,有可能会在一瞬间被天下诸侯群起攻之,还望主公决断”
“伯宁,你的顾虑不无道理,魏续这厮依仗是我亲戚,胆大妄为惯了,出了事情却毫无担当,我现在有些后悔把他放在护匈奴中郎将的位置上了”吕布沉吟片刻,迅做了决断:“你们中情局佯装把这件事情暂且搁置,去查一查魏续以及他手下摸金营有无其他触犯军规军纪的事情,一旦查出,立马向我报告,我好做进一步的处置”
“主公,我早就预想到了,便派人查了魏续以及摸金营犯下的其他罪过,在十常侍宝藏上他们没有吞没多少,但在并州、冀州一带摸金所得多半被他们私分”满宠递给吕布几页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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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管亥欲袭张辽
第289章管亥yù袭张辽
吕布展开一看,上面是魏续及其mō金营在并州、冀州这一带盗墓mō金时每次行动完成,缴公多少,sī分多少,非常详细,总的算来,魏续在这两个多月里面,通过盗墓总共得到一百多亿钱,缴公四十多亿钱,魏续和mō金营sī分了六十多亿钱,魏续自己独吞四十多亿钱。
满宠又补充道:“魏续在上党郡壶关sī自修建了一个坞堡,里面存放了三十多亿钱,还有十多亿钱被他存入zhōng yāng钱庄。”
吕布紧紧皱起眉头:“如此说来,我那岳父严老先生也有参与魏续的事宜?!”若只有魏续一人就好处置,要是严牧掺和进去,就难办了,毕竟严牧掌控的zhōng yāng钱庄是吕布源源不断发动战争的财力保证,同时严牧又是吕布正妻严琳的父亲,是吕布nv儿吕玲绮的外公。
“严老先生并不知情,魏续是通过他手下那一千名mō金武士们把自己的钱财分散存在zhōng yāng钱庄的,每个武士在钱庄里存上百万钱,并不算显眼,毕竟并州、冀州这一带身家上千万钱的豪富足有上千户。”满宠斟酌着说辞:“主公,经过我们的调查,魏续仅仅是贪财而已,他并未用这些钱财去招兵买马,念在他是主公的亲戚,又为主公立下功劳,主公不妨从轻发落!”
吕布猛地摇摇头:“伯宁,魏续虽是我的亲戚,我也不能因为他而把我们zhōng yāng军置于绝地,还是把他捉到邺城,由我发落!”
满宠连连点头:“主公英明!我这就派人前去离石城将魏续擒来!”
“光是将魏续擒来是不够的,”吕布稍微思索了一下:“他手下那两万人马需要有人统领,那一千mō金武士全部都有问题,都需要清理,还需要保证这一系列事情全都在掌控之中不可外泄!”
“主公,您看魏越如何,此人骁勇,又不失谋略,个xìng谨慎,自从投靠主公之后从未以主公亲戚自居,也从未有过侵吞战利品的不法行为,主公可以用魏越取代魏续,一旦魏续被我中情局擒拿,魏越便出动大军,将魏续的mō金武士全数擒拿!”满宠建议道。
“魏越可是魏续的堂弟!”吕布觉得满宠出的是馊主意。
“主公,您虽是魏越、魏续兄弟的亲戚,却对他们两人的关系缺少关注,自从魏续借高利贷给魏越去买棺材安葬魏越父亲,魏续和魏越两人便有了心结,后来魏续越来越贪婪放肆,魏越看不过去,便前去规劝魏续,却被魏续大骂一顿,自此之后,两人便形同路人!”
吕布听满宠这么一说,甚是诧异:“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主公,您身兼军政大任,rì理万机,自然是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卑职之前得到这些情报也觉得是小事一桩,便没有把这些事情汇报给主公,现在看来魏续的错误早有征兆,魏越跟魏续相比较,对主公忠诚甚多,可堪大任!”满宠明白这牵涉到主公的家事,所以他很谨慎。
“伯宁啊,以后遇到任何一个情报,都要学会分析,分析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的后果,尽量提前解决,像这个魏续,在他侵吞第一笔mō金所得时,你们就上报给我,也不至于到了这步田地!”吕布对满宠的中情局还是有所不满!
“主公,中情局才成立了一个多月,”满宠很无奈地说道:“而魏续在两个月前就开始侵吞mō金所得。”
“伯宁,我错怪你了!”吕布微微点头致歉,他知道这还真怨不了中情局:“你们能在成立后的一个多月里就发现出魏续的问题,效率不错,希望再接再厉。”寻常情报机构发挥功用都是在成立半年以后,满宠的中情局能够在一个多月后便探查出内部的问题,算是上佳的表现了。
吕布下了一个命令,由前军师祭酒徐庶领五百飞虎军前去颁布,让魏越前去替代魏续,而魏续要前来邺城另有任用,而魏续一旦离开离石城,便被中情局行动处逮捕,押解到邺城受审,与此同时,魏越领兵包围mō金营,活捉所有mō金武士。
吕布颁布完清理魏续的命令后,又问满宠:“我不在的一个月内,邺城以及冀州各地可有异动?”
“黎阳那边几个世家大族与青州黄巾管亥部有所sī通!”
“黎阳乃是我冀州的mén户,有许多粮食辎重都暂屯在黎阳,黎阳不容有失!”吕布又赶紧拍人去通知防守黎阳的张辽。
满宠随后又汇报了冀州几个世家大族的异动,包括那个尚书郑泰,郑泰的行踪更加诡秘,再加上他之前收拢的mén客众多,不乏jī鸣狗盗之辈,满宠下面的中情局特工好几次跟踪郑泰都被他跟丢。
吕布冷哼道:“干脆把他逮起来,严刑bī供,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满宠急忙劝道:“主公,千万不可,郑泰乃是名士,又是九卿之一,官位仅在十大辅臣之下,若然无凭无据地拘捕他,朝野上下那些对主公本就阳奉yīn违之辈必然群起而攻,现在董贼在外,朝廷内部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吕布想想也对:“那就暂且放他一马!伯宁,你们中情局要加强训练了,不要等到郑泰出手,你们还没有任何反应!”
吕布知道郑泰在历史上是一个tǐngyīn险的世家子弟,差点把董卓给坑了,吕布可不能被这家伙给坑了。
满宠又问:“主公,那个张让您真的要继续留着他吗?”
吕布记得张让在历史上改良了水车,估计蔡伦是张让的偶像,张让这个老宦官还算有一技之长吧,便道:“这个老怪物还是有一些能耐的,白白关着就太làng费了,从你们中情局的牢狱里把他放出来,稍作装扮,安置在郑浑的军械司里,要派人把他监视起来,不准他跟外界接触。”
满宠刚走,掌握了军情局的贾诩又拨马上前:“主公,我有重要军情向您禀报!”
吕布无奈地笑道:“文和,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家人了,很想念她们,不如你明天再来!”
贾诩紧忙摇摇头:“这是我方刚刚截获的军事情报,青州黄巾管亥部准备借着黄河结冰之际,奇袭黎阳城,管亥有百万黄巾,而黎阳只有张辽部的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势单力薄,恐难抵抗!”
吕布赶忙派人招来刚刚离去的满宠,吕布看着满宠和贾诩:“你们这两个组织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沟通都没有,伯宁你下面探知到黎阳附近几个世家大族与管亥勾结,文和你探听到管亥想要起兵攻打黎阳,你们为何不把这两个情报互通有无一下呢?”
贾诩叹息道:“主公,我没有想到他那个刚刚成立才一个多月的组织能够探查到这样的情报,再说协调两个组织的情报应属郭奉孝之责。”
吕布脸sè一沉:“文和,莫要推卸责任,奉孝只是起到协调作用,相互沟通互相配合还多靠你们,我希望你们军情局、中情局和暗香司要主动地、积极地沟通jiāo流,要紧密配合,共同搭建一个密集的情报的网络,把敌人的方方面面都掌握在我们zhōng yāng军手里。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在你们三个情报组织那里反映出来!”
已经年过四十甚是老成的贾诩一直不住地点头称是,二十多岁的满宠年轻气盛,听吕布这么一说,猛然摇头,直言道:“主公,我不太同意,若是这三个组织里面有一个组织的下属叛逃到敌方,那我们不但是一个组织遭殃,其他两个组织也要被bō及,我觉得,三个组织保持必要的沟通是好的,但不能由我们组织内部来沟通,而是要由郭奉孝来负责重点情报的沟通,从而避免内部泄密对三个组织的同样打击!”
吕布觉得满宠说得很一定的道理,便忽略了满宠刚才桀骜的态度,疑问道:“每个情报都经过郭嘉周转,三个组织之间的配合必然迟缓,起不到迅速应变的效果!”
满宠刚刚说出那样直接的话,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后来见主公并不介怀他刚才的无礼,心里便有一丝宽慰和钦佩,微微笑道:“主公,每个情报组织一经得到情报,都会迅速反应给相关人员,并不会影响军机,至于情报组合协调配合滞后,总比情报泄lù要好吧。”
吕布认可满宠所说的,决心把三个情报组织的协调配合全部jiāo给郭嘉负责,自己以后尽量不chā手,将大部分jīng力集中在领兵作战和战略布局上。
既然满宠的中情局、贾诩的军情局都得到管亥的青州百万黄巾准备袭击黎阳的张辽部,那这个情报就确实无误,吕布便迅速调高顺、高览两个师团前去支援张辽师团,因为吕布的飞虎军和黄忠、眭固两个师团已经回到邺城可以防守邺城。
吕布为了确保黎阳不失,还命令屯聚在黄泽的典农中郎将韩浩统领麾下二万护田兵前去援助张辽。
第290章 被他们拒了(一)
第290章 被他们拒了(一)
吕布随后又被负责招贤馆的陈琳拦住,陈琳一定要让吕布去会见最近一个月内投奔zhōng yāng军的贤才。
吕布那求贤似渴的名声已经响彻整个大汉,他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便跟着陈琳去了招贤馆。
历史上,东吴孙权设立招贤馆,命顾雍、张纮延接四方宾客,得到会稽阚泽、彭城严畯、沛县薛综、汝阳程秉、吴郡朱桓、陆绩、吴人张温、乌伤骆统、乌程吾粲等人,这些人都为东吴的兴盛立下汗马功劳。
吕布有念于此,便在邺城设立了招贤馆,让擅长待人接物的陈琳负责。
陈琳此时虽然兼任少府,但少府的权力已经被下面那些太医令、太宫令、太史令、尚方令等令、丞分担,陈琳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少,吕布便让他兼管招贤馆,好发挥他巧舌如簧、长袖善舞。招贤馆不单只是接待四方投效人员,还负责起草招贤布告、处理往来函件,正好可以发挥陈琳的文采。
这招贤馆名义上是朝廷设立的,所以让九卿之一的陈琳负责,也不会遭人非议,实际上这个招贤馆里的所有英才都会预先被吕布zhōng yāng军甄选一遍,然后才把剩下的交给朝廷其他各司衙门。
招贤馆靠近邺城南门,共有十个院落,每个院落都有三层小楼,整个招贤馆总共能够容纳三百多名贤才居住。
吕布在外作战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陆续投奔的贤才足有五六百人,有些是吕布慕名已久,并派人征召的,这样的人很少;有些是没什么名声,却对自己才能很有信心,揭了吕布的招贤榜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招摇撞骗的,但吕布深感孟尝君得鸡鸣狗盗之辈相助、信陵君得侯嬴朱亥佐助的礼贤下士的典范,不再重蹈曹cāo错过张松、孙权错过庞统、刘备差点错过庞统的错误,便在领兵作战之前一再叮嘱陈琳,莫要轻视任何前来投奔的贤才,只要他能展露才能,不管是什么样的才能,都要让他住在招贤馆里,等待吕布回来面试。
吕布知道来了五百多贤士,心里甚是高兴,笑着对陈琳说道:“揽天下英才而为我用,何愁大业不成!”
陈琳却苦着脸说道:“主公,来得多是无名之辈,主公之前在洛阳派人征召的贤才大部分都拒绝前来。”
吕布非常平静地问道:“在洛阳的时候,我声名不显,没有多少贤才投奔是可想而知的,我们到了邺城以后,我大破白波贼、南匈奴、黑山张燕、黑山于毒,名声逐渐响亮起来,又有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rì磾、司徒杨彪、太尉刘虞、司空刘弘、尚书令黄琬、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为我盟友,慕名而来的贤才应该多起来才是啊。”
陈琳依然苦笑道:“主公说的没错,我们在洛阳的时候过于乐观,派了一些普通士卒前去征辟那些贤才,那些贤才多说‘未闻世上有吕布’而拒绝了我们,愿意来邺城的张机是因为主公答应委任他为太医令,华佗前来邺城是抱着跟张机竞争的心态,满宠则是因为跟郭嘉、徐晃有交情,真正因为我们的征召书信而来的没有一个!我们到了邺城,派出文吏前去征辟,并一一许诺官职,这才勉强招来了几个,还有十几个正在路上。”
吕布心里狂受打击,面上表情还依然是那么平静:“呃,你先告诉我,到底是那些人不肯前来?!”
陈琳看吕布表情如常,以为吕布心境好,先说了一下豫州的贤才:“豫州的许褚、刘馥拒绝前来。”
吕布皱起眉头,甚是不解地问道:“许褚、刘馥为何不愿前来?!”
陈琳摇摇头:“许褚乃是谯县豪强,许家宗族壮丁足有五千多人,还修筑了坞堡。两年前,汝南葛陂贼兵有二万多人前去攻打许家坞堡,许家箭矢用完了,许褚便让许家老少男女都去搬来石头往坞堡外面砸,贼兵不敢靠近。贼兵围困坞堡多rì,堡内粮食将尽,许褚便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粮食,贼兵把牛牵走后,牛又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尾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便深感畏惧。许褚还蓄养了数百侠客,纵横豫州,无人敢当。
许褚有赖于此,当我们第一次前去征召,他便说大大咧咧地说,从来没听过天下有个吕布。我们第二次又派人前去征召,他说许家宗族皆不愿远离故土,等吕布那天打过来了我再投不迟!”
吕布很欣赏典韦,因为典韦是一个呼啸山林快意恩仇的独行侠,与之相反,吕布有些讨厌许褚,也许就是讨厌他是拥兵一方的地方豪强,就是因为这些拥兵自保又自相残杀的地方豪强,人数居多的汉人才打不过人数稀少的五胡,像许褚这种地方豪强,往往会在胡人打过来的时候投降做汉jiān,无论是五胡乱华时期,还是北宋末、南宋末、明末、民-国时期,概莫能外,君不见抗rì战争时期那些二鬼子汉jiān大多都是地方土豪演化的。
吕布讨厌许褚,更因为他在那段历史上是曹cāo的忠狗,是一个很胖的忠狗,算是自己的宿命仇敌之一,当然吕布现在讨厌许褚的原因是两次都不给自己面子,非常粗暴冷淡地拒绝了自己的征召。
吕布冷笑道:“等我打到谯县,早已猛将如云,兵强马壮,手下已有黄忠、典韦、王越、赵云等盖世猛将,我又何必再用许褚,再去容忍许褚那个dú lì坞堡的存在?!许褚,从你第二次拒绝我吕布,你的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陈琳见吕布的脾气开始发作了,心里一惊,犹豫着不肯往下说。
吕布哈哈大笑道:“孔璋,这些人不来投奔我们,反倒让我觉得有些意思,无敌的rì子实在太寂寞了!
对了,那个刘馥为何拒绝我?!”
陈琳道:“那个刘馥,乃是宗亲之后,第一次说从未听过主公的名字,第二次则干脆避而不见。”
吕布对这个空有治政能力却无眼光惨被曹cāo刺死的刘馥再无兴趣,淡淡笑道:“说说紧靠冀州的兖州那些人才,我估计除了满宠之外,其他人都不想过来投奔我吧!”
陈琳苦笑着点点头:“主公,您说得很是,程昱、李典、吕虔、毛玠、梁习都拒绝了,哎,漏了一个,阮瑀来了。”
吕布无奈地摇摇头:“让我猜猜,阮瑀前来多半是看在他恩师蔡太师邕的面上吧!”
阮瑀,字元瑜,陈留世家阮氏子弟,是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蔡邕指点,文章写得十分jīng炼,闻名于当时。历史上,曹cāo闻听阮禹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禹不应,后曹cāo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禹逃进深山,曹cāo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禹,勉强应召。由于阮禹多次辞官不做,曹cāo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把他安排在乐队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气,不想阮禹jīng通音律,即兴抚弦而歌:“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一方面歌颂了曹cāo的事业,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愿为曹cāo效忠的思想。曹cāo听完,大为高兴,请他做司空军谋祭酒。从此以后,曹cāo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建安十六年,阮禹随军西征关中,曹cāo请他代笔写一封书信,他骑在马上沉吟片刻,挥毫点就,呈给曹cāo,曹cāo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
在历史上,阮瑀的儿子比他有名的多,他儿子叫做阮籍。
陈琳苦笑道:“主公所料甚是。”
吕布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阮瑀现在何处?”
陈琳指了指远处的蔡邕府邸:“阮瑀现在他恩师的府邸做客。”
吕布刚才去蔡家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时片刻也不想再去被蔡老头冷遇,便对陈琳说道:“你派人看着太师府,阮瑀出了太师府,若是回来招贤馆便好,若是他强行离开邺城,你要赶快派人把他拉到招贤馆,由我说服他加入zhōng yāng军!”
那段历史上,曹cāo如rì中天的时候,阮瑀还不肯为他效力,吕布也不能肯定阮瑀会看在恩师面上为自己效劳,这个家伙跟那个司马懿一样,都非得曹cāo下死命令威胁才肯出来效力,他若不肯为吕布效力,吕布也想试试曹cāo的手段。
吕布又问道:“那个吕虔,我愿跟他结为同宗兄弟,他却为何拂我一片好意?”
陈琳说起吕虔,亦止不住满腔的忿恨道:“这个吕虔实在可恨!他竟然说,寒门破户之子,安能为我兄!”
吕布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吕虔!他如此看重家世,看样子他是世家子弟了?!”
“吕虔所在的吕家乃是兖州任城的世家大族,吕虔家有四千多家兵,横霸一方,堪称任城的土皇帝。”
吕布冷冷一笑道:“靠血统继承来的数千家兵算得了什么,敢比我白手起家创立的zhōng yāng百万大军吗?吕虔,既然你不想成为我吕家人,那你就给我从人间消失吧!”
第291章 被他们拒了(二)
“我们zhōng yāng军怎会有百万人马?”陈琳诧异地问道
“我现在身为征北大将军,掌管司隶、并州、幽州、青州四州的军事,又兼领度辽将军,掌管北方胡事,你看我手里能够掌握多少兵力?”吕布心中早已盘算过,但他不想让部下变得只懂得服从不懂得思考的
陈琳笑问道:“主公言说的百万大军,应该是包括地方郡兵、县兵、乡兵”
吕布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他们的家兵,跟我所说的乡兵一般无二”
陈琳心里有数了:“冀州合并了河内郡、东郡并称为司隶,又从兖州、洛阳等地招揽了大量流民,司隶现在的总人口大概有六百万,而并州合并了河东郡,也收回了西河郡,现在人口大概有二百万,幽州在黄巾之乱时收纳了许多流民,现在大概有四百万人,青州虽屡经黄巾动乱,亦有二百万人,总计有一千四百多万人
按照主公全民皆兵的战略,所有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健康男女都编入军籍,组成预备民兵,号称乡兵,占人口的四分之一,主公所辖这四州也能整编出三百五十万乡兵
严格一点儿,便不算乡兵,以jīng锐的县兵来算,县兵大概占据人口的二十分之一,这四州也共有七十万县兵,再算占据人口五十分之一的郡兵,四个州的郡兵共计有二十八万,光是郡县兵合计起来已经将近百万了
再说那些愿意为主公驱使的胡人匈奴人共有八十万人,这里面能够出动的jīng锐骑兵应有四万人,主公既已降服匈奴人,以后腾出手也降服乌桓人乌桓人共有四十万人,这里面能够出动的jīng锐骑兵应有四万人,再加上其他各个族可供我们招募的骑兵亦有二万多人,如此算来,能够驱使的胡骑共有十万
屯田兵团现在已经扩充到四十万人,里面的护田兵足有四万人
主公的zhōng yāng大军现在有两个军,每个军有五个师,每个师有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如此算来,zhōng yāng大军足有二十万人马,而且多是经历过数番大战的jīng兵
这样一算,主公真的可以说自己手握百万大军”
吕布哈哈大笑道:“现在幽州、青州还不在我zhōng yāng军治下这些民众足有一半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仆、佃户,多数还未编入乡兵,孔璋你太乐观了”
陈琳也大笑道:“便是折半了再折半,乡兵也有近百万,又何必在乎这些地方土豪不来投效”
吕布又问道:“对了那个李典是什么出身,也不愿前来归附?”
“李家是山阳郡巨野县的世家大户,李典的从父李乾早年曾追随骑都尉曹cāo讨伐黄巾,麾下有六七千人马李典本人年少好学,博览群书文武全才,眼光颇高”想必陈琳派去山阳郡的文吏从李典那里并未得到什么好的反应
吕布恍然想起李典的从父李乾,在那段历史上,曾依附于曹cāo,在吕布袭兖州的时候,曹cāo派李乾回山阳郡安抚民众,李乾手下有几千家宾客,吕布便派出薛兰、李封试图招降李乾,李乾不从,遂为薛兰、李封二人所杀当时的兵马是父死子继,李乾死后,其子李整继之,李整死后,李典便统领了那数千部曲这么说来,李典跟吕布有天然的冤仇,李典不来,也算冥冥中早有注定
陈琳又道:“东阿人程昱,因在黄巾之乱中帮助东阿县令守城击退黄巾而名声大噪,成为兖州名士,现如今程昱既拒绝兖州牧刘岱的征召,也拒绝了主公的征召,似是还在观望局势”
吕布冷哼道:“等局势明朗了,他再来投我,我焉能再重用于他”
“陈留平丘人毛玠,现为平丘县吏,以清廉公正著称,首次征辟他,他以未曾听闻主公名声为由拒绝,第二次前去征辟他,他已经前去投奔平原相曹cāo”
吕布摇摇头,心里暗叹,毛玠啊毛玠,你不知道你上辈子就是跟崔琰一样被曹cāo给杀掉的吗,还要赶着去送死啊,算了,老子也懒得拦你
吕布又问道:“梁习为何拒绝前来呢?”
陈琳面露苦笑道:“主公说的可是陈郡柘县人梁习?他现年只有十五岁,他父母不愿让他前来邺城,我们勉强不得”
吕布摆摆手:“也罢,等他长大以后再行征召不迟,对了,你要派人密切关注程昱、梁习等人的动向,一旦他们有出仕的打算,要在第一时间里派人前去征辟”
吕布对梁习甚是期待,因为梁习是他心目中非常称职的并州牧,吕布还准备在朱儁死后让梁习接替,唯一算不到的是梁习的年龄竟如此小
在那段历史上,曹cāo任命梁习为并州刺史,当时并州刚刚经历完战乱,胡狄外族在州界横行跋扈,官吏百姓有不少叛逃归降胡狄部落的,州中有豪族拥兵自重,不断侵袭地方梁习到任以后,用怀柔政策规劝诱导当地豪族,以礼节召集他们,推举他们到幕府中任职,收伏各豪右门之后,又依次征发各家壮丁,强制他们加入朝廷的军队,充入即将出征的队伍中担当勇力,他们出征后又逐渐迁移他们的家室到邺城作为人质,而对于反抗不服从调遣的人,都用军队将其讨伐消灭,斩首千余级恩威并施之后,州中数以万计的人蜂拥归附梁习又迫使匈奴单于和各部诸王降伏,然后把他们都编入户籍,在州内供职梁习一系列的政策,恢复了并州境内秩序,边境得以肃清,百姓安心于勤劝农桑,颁布法令都能令行禁止
其实吕布在冀州、并州对世家的举措,跟梁习的举措一般无二,吕布也是先以礼节召集各个世家家主,推举世家子弟到朝廷和各地官府任职,然后乘着这些世家为官位而妥协之际,征发各家家兵,编入zhōng yāng军
陈琳又说道:“徐州的张昭、张紘、糜竺、陈珪、陈登全都拒绝前来不过,主公也无须介怀
张昭生xìng清高,徐州刺史陶谦慕名征召张昭,被张昭拒绝,陶谦认为张昭轻视他,因此将张昭监禁,后来受到徐州别驾赵昱援救才被释放
张紘,被举茂才,公府辟,皆不就,避难江东,此番不来邺城也不奇怪
那个糜竺乃是徐州豪富,家财过亿,家大业大,自然不肯抛家舍业前来邺城”
吕布笑道:“孔璋你多虑了,这三位不来邺城,已经在我预料之中只是孔璋你此前苦劝我征辟陈珪、陈登父子,却遭他们冷遇,我深为孔璋你不值”据那些前去征辟陈氏父子的士卒回报,说陈珪父子看完陈琳的书信,都是轻蔑一笑,丢弃在地,命人把那些士卒赶出陈府
陈琳脸上掠过一丝忿恨:“陈珪乃是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侄,吴郡太守陈瑀、汝yīn太守陈琮的从兄弟,曾任沛相,下邳陈家乃是徐州第一世家,连徐州刺史陶谦都要仰他鼻息
陈珪此番养病在家,纵然无病,怕是也会留在徐州做土皇帝,而不会来邺城屈居人下
陈登虽是世家子弟,却也很有本事,他博览载籍,雅有文艺,学识渊博,智谋过人,年二十五,举孝廉,除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后迁典农校尉,兴修农业,广积稻谷此人依仗门第,又有本领,骄而自矜,目中无人,桀骜不驯,主公乃是寒门武将出身,我想那陈珪陈登父子肯定没把主公放在眼里”
吕布轻笑道:“孔璋,我知你十分厌恶陈珪陈登父子的言行,便拿这话来说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我原本就十分憎恶此二人,现在加反感,以后若有机会进军徐州,陈珪陈登父子必不能猖獗不过,现在我们还无须把我们对陈珪父子的厌恶传扬出去对了,青州东莱人太史慈,以及北海人王修、徐干、管宁、邴原等人能否前来?”
陈琳笑道:“太史慈因为得罪州府,已经避难辽东,我们派去的士卒已经将他母亲接到邺城,太史慈侍母至孝,得知他母亲在邺城,必然会前来邺城至于北海诸贤,皆不愿来邺城”
吕布皱起眉头:“分别是什么原因?”
“我们第一次前去征召王修的时候,他正在南阳游学,在张奉家暂住,张奉全家得疾病,无人照料,王修亲自照顾至病愈,我们第二次前去征辟,王修已经被北海相孔融召为主簿,王修感念孔融知遇之恩,所以不愿过来”
吕布知道王修以整治世家大族豪门大户而著名于历史,有意委任他为一方郡守,整治地方豪门,现在看来王修才初入仕途,年纪尚幼,还是等自己打到青州以后,再委以重任
陈琳说道:“自先帝宠信十常侍以来,世族子弟结党权门,竞相追逐荣名,徐干却闭门自守,穷处陋巷,不随流俗,屡次拒绝公府与州郡征辟,此人清高自诩,主公两番征辟都被他拒绝,亦在情理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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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被他们拒了(三)
吕布想到自己身边已经有陈琳、路粹、阮瑀、蔡琰等诸多才华横溢之人,徐干虽然是建安七子之一,但他以诗赋散文见长,在政治文章上他远不及陈琳、阮瑀、路粹等人,他不来投,吕布也不稀罕,汉献帝刘协已经被吕布宣布为伪帝,他的建安年号也不可能重现了,所谓建安七子,也不可能重现了
“至于管宁、邴原之辈,早已跟太原王烈等人一起避难辽东,主公的征辟书信送至辽东,却被管宁、邴原无视,传说管宁、邴原之辈在辽东大兴私学,讲解《诗经》、《书经》、谈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等教化,颇得民心,所以他对主公大兴官学深为不满”陈琳越来越崇敬吕布,敬之若神,对于那些无视、蔑视主公的人,他没有任何好感
吕布淡淡一笑道:“素闻管宁、邴原、王烈之辈皆向颍川陈寔求学,这等饱学之士,在辽东等蛮夷之地,可推行我汉人儒家教化,便于我们rì后收取边地,管宁等人居功甚伟既然他们不愿意来我们这里做官,就让他们终身都在边地为我大汉推广教化”
吕布对陈寔、陈纪、陈群这祖孙三代都没有什么好感,一直觉得他们是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特别是陈群那个“九品中正制”,让吕布讨厌透顶,因为讨厌说窃贼是梁上君子的陈寔,吕布对管宁、邴原、王烈等孤高自诩之辈也没什么好的看法,不过吕布也不否定他们在推广教育上确有功劳
吕布又问道:“那些荆州贤才呢?”
陈琳叹道:“只有神医张机张仲景接到主公yù委任他为太医令的书信来到邺城,其他人,如蒯良、蒯越、李通、李严之辈都拒绝了”
吕布已有几分清楚,但他还是照样问道:“他们为什么拒绝征召?”
陈琳回道:“蒯良、蒯越乃是秦末辩士蒯通之后裔蒯家乃是荆州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蒯良jīng通天文,极善相马蒯越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大将军何进闻听蒯越之名,辟其为东曹掾,蒯越曾劝何进尽诛诸宦官,何进犹豫不决蒯越知何进不能成事,乃求出为汝阳令以吾观之,主公yù得蒯良、蒯越兄弟为下,必要得到荆州方可不然蒯良蒯越兄弟必定不会放弃家业千里相投”
吕布点点头,他虽然一直不明白曹cāo为什么要作书与荀彧云“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但他觉得刘表在蒯良、蒯越兄弟的辅佐下,单骑定荆州又保荆州在曹cāo、孙策等诸多强敌侵扰下,百姓安居乐业,足以证明这蒯良、蒯越兄弟的智谋非同一般,不过这蒯良、蒯越兄弟跟那陈珪、陈登父子一样都是地方一霸,若是他们肯全心全意为吕布出谋划策并放弃对地方百姓的欺压吕布还是愿意放他们一马
“李通李文达,乃江夏平chūn人以游侠名闻名于江汝,和同郡人陈恭起兵讨伐黄巾,归附者甚多他们有个盟友周直,麾下有两千多人,想要吞并李通、陈恭,李通决定先下手,陈恭优柔寡断,李通独自设计,请周直来喝酒,乘周直酒醉,将其杀掉,侵吞周直人马后来陈恭被他妻弟陈郃杀了,被李通大破,枭了陈颌首级祭在陈恭坟上随后李通生擒黄巾大帅吴霸并降其众,却遇到大灾荒,李通散其家财买糟糠与士卒共甘苦,于是士卒用命,黄巾不敢轻犯主公,像李通这样的地方豪强势力,必定不愿轻出本土,须得主公打到江夏,李通才能归降”陈琳对这些拒绝主公征辟的人调查的很详细,他知道主公肯定会问
吕布不由得想起了他历史上那个听调不听宣、看似部下似盟友的臧霸,臧霸原本从属陶谦,击破入侵徐州的黄巾,拜为骑都尉,后来臧霸不满陶谦,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臧霸为统帅,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再后来便是跟吕布成为盟友,共同对付曹cāo,那段历史上吕布被曹cāo消灭以后,曹cāo要对付袁绍,不敢侵吞臧霸部曲,而是以臧霸为琅邪相,又各任用吴敦等,割青、徐二州委任于臧霸,一直到曹cāo灭了袁谭,彻底平定北方,臧霸才乖乖地自己以及麾下诸将的家眷送到许都为质
曹cāo对付李通、张绣等地方割据势力都是如此,在没有除掉袁绍之前,容忍你们的存在,等除掉袁绍以后,你们要乖乖屈服,所谓招降纳叛概莫如是
吕布以后是不是也要采用跟曹cāo一样的办法,现在还不好说
“至于李严,现年只有十三岁,他父母不愿让儿子去千里之外的邺城”
吕布对本身心术不正又跟心术不正的孟达为友的李严没啥兴趣,也没有派人再继续跟踪
吕布又问道:“那凉州、雍州一带的贤才呢?”
吕布清晨到达邺城,入宫面圣,跟太后白rì宣yín完毕,还奔波于各大辅臣家中想要谋求同蔡琰的婚事,未果之后,又决断了一些情报发布了一些军事命令,现在已近傍晚,吕布依然是jīng神抖擞,没有丝毫疲累,陈琳却苦笑着脸都僵硬了
陈琳的脸僵硬了,便呈现出面沉如水之状:“杜畿侍后母至孝,董卓为祸京兆,杜畿便携后母避难荆州,我已派出士卒多番寻找,刚刚有些踪迹,他与赵俨为友,两人皆是能臣,主公不可错过,可再派人征辟”
杜畿的祖先是杜周、杜延年,他的孙子则是大名鼎鼎的杜预,而杜畿为治世能臣,特别在河东郡治理有方,吕布准备调卫觊入户部,便想让杜畿为河东太守,怎奈他现在躲在荆州,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三次征辟中把他找到并请到荆州
“张既,虽然出身寒门庶族,家中却甚为殷富,为人又有容仪,十六岁就在冯翊郡担任门下小吏,后来屡次升迁,被郡里举为孝廉,但他并未前往京城入郎署为官,依然在家乡冯翊郡为郡丞,他也连番拒绝我们的征辟依属下判断,张既试图让他张家在他的关照下,成为冯翊郡的世家大族,他已经将冯翊郡看成他的势力地盘,在用力地经营着”
吕布同意陈琳的判断,不单单是张既,三国时期大部分的世家子弟或寒庶子弟都很重视家族的经营,他们都会优先选择家族附近的势力,并通过出仕来增强家族的实力在千里之外的主公,即便再牛逼,也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吕布极端反感这样的情形,但他不得不承认,因为凉州的苏则、杨阜和益州的董和、秦宓,扬州的刘晔、鲁肃均是如此
陈琳继续说道:“凉州南安郡的庞德原为南安郡从事和凉州从事,后来跟随武威太守马腾,在他帐下任校尉,以一臣不能事二主拒绝我们的征召
益州的严颜已经被益州牧刘焉重用,现在刘焉帐下担任校尉,已经断言谢绝我们的征召”
吕布本来就对征召到庞德、严颜没报多大希望,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个猛将:“甘宁来了没有?”
陈琳摇摇头:“主公既然命人征辟甘宁,应该知晓他的底细,甘宁年原是纵横于巴蜀荆楚之间的锦帆贼,可就在数月前,他忽然洗心革面,通读诸子百家,并接受益州本地豪强沈弥、娄发的推举,成为蜀郡丞,可谓意得志满,不愿离开巴蜀故土前来千里之外的邺城”
吕布淡淡笑问道:“益州牧刘焉身体如何?”
陈琳愕然,不明白吕布的意思,照实回答道:“年老体迈,又有痈疽之症,恐怕没几年活头了”
吕布沉声说道:“我想发展水师,谋取江南,甘宁便是统领水师的前锋悍将你去军情局贾诩处,让他派人密切盯着益州的局势,刘焉一死,益州必然会有sāo乱,那时便是得到甘宁的最佳时机扬州的贤才呢?”
陈琳回道:“周泰、蒋钦为九江巨贼,聚拢数千水贼,纵横江淮,横行一时,周泰回说,不习北方水土,只愿寄身江南,若是主公大军兵到江南,他周泰必定望风景从
陈武家乃庐江郡松滋豪门大户,陈武为人仁厚,喜好施舍,很多乡亲以及远来的客人都来投靠他,麾下人马足有两千人,他的说辞跟周泰一般无二,不愿离开庐江一带
凌cāo为人侠义有胆气,为吴郡余杭的豪强,许多乡人均依附于他,麾下部曲过千,不愿北上
贺齐家乃会稽山yīn大族,贺齐曾为郡吏,又任剡县长,曾大破县吏斯从勾结的山越族人,又大破太末、丰浦两地的贼乱,被任命为太末令,仕途大好,不愿北上
刘晔乃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刘延之后,刘家在淮南成德乃豪富大家,汝南许劭曾路过淮南,见到刘晔,称他有佐世之才,自此之后,刘晔声名大振,公府与地方州郡屡次征辟,均被刘晔拒绝,以我观之,刘晔尚在洞察世局
鲁肃家乃临淮豪富大家,麾下部曲近千人,鲁肃幼年丧父,全赖祖母抚养,现在他祖母年迈,他要在家照顾,所以屡次拒绝公府与地方州郡征辟”
吕布脸都绿了:“诸州郡的贤才里,难道就没有几个愿意投奔我吕布的吗?”
陈琳笑道:“主公,其实各个州郡都有一些人才前来,只是多不在主公的贤才名册里主公的贤才名册里,实际上也有将近二十余位答应了主公的征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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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荐举连坐
第293章荐举连坐
吕布大喜,连忙问道:“是那些贤才?”
陈琳笑指招贤馆:“主公的大汉贤良册上虽有二十余位答应前来邺城,可因路途遥远,现在到达邺城的,只有六七位而已,主公入内便知。e^看”
吕布迈步入了招贤馆,陈琳忙命人呈上登记的huā名册,吕布展开一看,共计有五百四十七人里面,吕布认得有九位,分别是徐州琅邪郡阳都人诸葛玄及其侄子诸葛瑾、诸葛亮,雍州扶风郡眉县人法衍及其子法正,雍州扶风人马钧,豫州颍川阳翟人枣祗,兖州山阳昌邑人凉茂,冀州清河东武城人崔琰。
吕布拿着huā名册,面lù喜sè:“想不到竟有这么多贤才慕我名而来!”
陈琳看吕布一副志得意满状,忍不住说道:“主公,诸葛玄前来,是因为主公推举他为魏郡太守,魏郡太守在如今朝廷的地位不亚于昔rì的河南尹,诸葛玄自然心甘情愿;法衍前来,是因为主公推举他为九卿之一的廷尉;马钧家境贫寒,又有口吃之病,屡遭世人白眼,主公却青眼之,给予zhōng yāng军军械曹兼内阁工部郎中之职,可谓一跃龙mén,马钧感恩戴德,怎会不来;枣祗前来,乃是他的同乡好友郭嘉、徐庶的联名书信感召而来,主公又准备给予屯田校尉之职;凉茂前来,乃是他的同乡好友满宠推荐而来;崔琰又是他同乡好友朱灵举荐而来。”
遭受陈琳的直言打击,吕布不以为惮,反而哈哈笑道:“不管怎样,他们来了!只要来了,我就有信心让他们留下来,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吕布并不说这些人是为他吕布效力,而实际上,这些人都要为他的皇朝霸业鞠躬尽力。
吕布又看了看那些前来投奔的默默无闻的贤才,陈琳在每个人名之后注明籍贯、家世、才能。
不出吕布所料,这些贤才多半都是寒mén庶族之后,他们多数擅长武艺,有些还通晓兵法,可能这跟吕布武功大于文治的处世风格有关吧,换那个喜欢治学通晓易学的刘表,投奔他的多半都是饱学的儒生,而来投奔吕布的多半是赳赳武夫。
吕布将huā名册放下,抬头看了看招贤馆外的天sè,夜幕已经低垂,便叹道:“孔璋,你看这天sè已晚,不如我明天再来与他们会面吧。”
陈琳摇摇头:“主公,他们这里面有很多人都等着主公召见,已经等了二十多天,再等下去,我就怕有些人心灰意懒,离开邺城,那将是我zhōng yāng军的莫大损失。”
吕布稍微想了一下,将心比心,若是他是那个前去求官的,最高领导半个多月不留面,其他部mén头目也没有权利给自己安排,一直晾着自己,自己也会心寒的。
陈琳见吕布陷入思索,以为他挂念家中妻nv想急于归家,自己这个做下属的也不能太不像话了,便笑道:“主公,您只需要跟他们一起见个面,跟他们做个保证,让他们心安了,以后再chōu空跟他们逐个会面详谈就好了。”
吕布皱起眉头:“我不是推举诸葛玄为魏郡太守,法衍为廷尉吗?他们不去就任,为何还待在招贤馆?”
陈琳脸上浮现一股奇怪的笑意:“主公,您有所不知,按照朝廷制度,被荐举人须在荐举人陪同下,面见上司,荐举人还须立下保函,被荐举人才能就任,主公一rì不回邺城,他们就一rì不能就任。”
吕布诧异地问道:“这是谁设立的制度?”
“是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rì磾共同设立,公文也发到河东jiāo由主公确认,主公当时被卫仲道所陷,便搁置下来,但邺城这里已经开始施行。”
吕布这才想起,邺城朝廷新创,冀州各个世家家主以及朝廷高官、各个郡县官吏,包括吕布都在纷纷按照两汉的荐举制度在荐举人才为朝廷所用,卢植等朝廷老臣觉察到荐举制度的弊端,便沿用秦朝和西汉时期的荐举连带责任制度予以约束,规定荐举人与被荐举人之间有法律连坐关系,被荐举人一旦犯下贪污**、sī通外敌等罪行,荐举人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秦朝确立大一统的政治制度时,就限制官员用人权,司马迁在《史记?范睢蔡泽列传》中说:“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简单来说,就是“谁荐举谁负责”,你主张提拔谁就要对他负责到底,他的好就是你的好,他的错也是你的错。这条原则到汉朝进一步明确,汉初《二年律令?置吏律》详细规定荐主的责任:“任人以为吏,其所任不廉、不胜任以免,亦任免者。”如果被推荐的人不廉洁或者不能胜任工作,不仅被推荐的人要被罢免,荐主也要承担连带责任被罢免,这就是“荐举连带制”,把荐主和被推荐者双方的政治命运捆绑在了一起。
秦昭王时期的丞相范睢提出了远jiāo近攻的战略,是秦国统一天下的大功臣,他本是魏国人,早年经历坎坷,后来得到郑安平、王稽二人帮助才入秦。他是个“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人,发达后向秦昭王举荐王稽为河东太守、举荐郑安平为将军。后来郑安平在战争中投降了赵国、王稽因勾结诸侯被诛杀。按秦法,作为荐主的范睢要承担同等罪责,株连三族。秦昭王明确表示要保范睢,禁止国内议论郑安平等人的事情,还赏赐范睢表示支持。但范睢还是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一蹶不振,以下台收场。
西汉时,富平侯张勃荐举陈汤,因选举不实获罪,除了削去封邑二百户外,死后还被谥为“缪”。
严格的荐举连带制,遭到了世家官僚势力的抵触与反击,他们既想把持用人实权,又不愿意承受连带压力,便指出有些被荐举者口是心非沽名钓誉,欺骗荐主,或者有些人在被提拔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旦大权在握后就**变质,难道荐主也要负责?又或者,被推荐者能力出众,是个能臣干将,但sī德有问题,荐主也要负责任吗?在世家官僚rì积月累的攻击下,荐举连带制在西汉末年王莽执政时期,松动了,规定荐举时“不以小疵妨大才”。可什么样的缺点或错误才算是“小疵”,怎么又够得上“大才”的标准呢?这就在事实上给连带制松绑,减轻了荐主的责任,果然滥举之事开始发生。
汝南袁氏鼻祖袁安等无耻之辈便利用连带制松动之际,大肆荐举官吏,培植亲信,其他世家亦是如此作为,久而久之,到了东汉末年,世家大族遂尾大不掉,成为大汉肌体上的毒瘤。
大汉衰败如斯,跟荐举连带制松动败亡不无关联。
吕布想到后清和谐年间吏治败坏,跟毫无荐举连带制度大有关联,想想那些贪官污吏被查出来以后,那些在此之前保举他们还从他们那里得利的上层领导安然无恙,如此自上而下毫无制约的垂直荐举任命制度,又怎能不产生**呢?
但是,在邺城朝廷里面,受这个荐举连坐制度影响最大的当属吕布,论荐举的人才之多,朝廷诸公皆远不如吕布。吕布麾下这些将领,除了高顺、赵云等寥寥几个人格比较完美的人物之外,其他的将领在sī德上多有瑕疵,若是被政敌揪着不放,吕布将来恐无法面对天下,无法在朝堂立足,那些世家大族恐怕会众口铄金地把他说成第二个董卓。
吕布又想了想今天卢植、马rì磾、杨彪等人在吕布迎娶蔡琰上面的消极态度,吕布心生jǐng惕,他预料到,哪怕是吕布休了严琳迎娶蔡琰为正妻,也会被这些世家人物非议为“贪恋权位休妻买荣吴起之辈”。
卢植、蔡邕、马rì磾、杨彪、黄琬、刘弘等朝廷大臣,在吕布兴兵平定河内郡、河东郡、并州匈奴的一个月里,他们已经看得清楚,zhōng yāng军俨然成了吕布的sī军,朝廷诸大臣手无军权,全成了吕布拿来méng蔽天下的摆设,他们不甘于这样的命运,便挖空心思来限制吕布的权力,他们看得出来,吕布麾下文臣武将甚多,但是多有行为不检之辈,若是沿用先秦和前汉的严格荐举连带制度,必能在剪除吕布党羽的同时,有效地限制到吕布的权力。
吕布眯着眼睛,细细想了一会儿,心道,我现在身兼司隶校尉之职,手下亲信满宠又任邺城令,均有监督刑拘朝廷与地方百官之权,你们这些老家伙想跟我玩这样的计谋,怕是想把你们自己玩进去吧,你们自己这些人互相之间也荐举了一些世家子弟,我就不信这些世家子弟都是清正廉洁的。
荐举连坐制度是要实施,但不是现在,而要等到时机成熟才可以的,现在吕布正是用人之际。
吕布知道陈琳是世家子弟,便不跟他说自己的真心话,而是笑赞道:“几位老大人真是英明,早就该实施严格的荐举连坐制度了,不然任由那些官吏滥举,对大汉无益。”
说完以后,吕布就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而是径直往招贤馆里走去。
第294章 收诸葛亮为义子
吕布在陈琳的引导下,先是来到了诸葛玄的房间,诸葛玄早已得到通知,便跟两个侄儿诸葛瑾、诸葛亮守候在那里,本来他们全家一百多口是居住在招贤馆旁边的馆驿里面的。
诸葛玄约莫三十多岁,面容俊朗,仪表堂堂,但面有愁苦之sè,此前他宦海浮沉,并不顺利,是做过一个县令,还好他官声甚好,没有丢他先人司隶校尉诸葛丰的脸面,朝中其他大臣对他印象也好,再加上现在适合做魏郡太守的人选大多困在洛阳伪朝廷,所以吕布荐举他做魏郡太守,并没有得到多少反对。
诸葛玄见吕布第一个便前来看望他,心情非常jī动,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卑职诸葛玄谢过奉先公荐举之恩。”
吕布什么都不说,冷冷地看着诸葛玄。
诸葛玄这才会意,在这个年代,被荐人应该拜荐主为主公的,诸葛玄凭空得到魏郡太守这个官职,全靠吕布荐举,若是他自矜世家身份,不愿拜吕布为主公,吕布便会马上取消对他的荐举。
诸葛玄自恃乃一代名臣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诸葛家乃琅邪郡有数的世家之一,便不愿屈身于吕布之下,吕布甚是反感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世家人物,因为他身高九尺开外,而诸葛玄只有八尺不到,吕布便冷冷地俯视着诸葛玄。
诸葛瑾脸上颇有愠怒之sè,他看得出来,吕布是在bī迫叔父拜他为主公。虽然吕布对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诸葛家未有尺寸之功,吕布却并非世家子弟,仅凭这一点儿。他们就实在拜不下去。
吕布知道,在历史上,诸葛玄是拜袁术为主公,得他荐举,才得到豫章太守之职,换言之,今rì若是袁绍、袁术等人站在这里,诸葛玄肯定是毫不犹豫就拜了下去。
两人正在僵持。年仅九岁的诸葛亮笑道:“叔父,尊贵若韩国公子张良,却也拜在时为一介亭长、其父为一农夫的高祖膝下,叔父之尊贵何若张良。奉先公之卑贱何若昔rì之高祖!”
吕布大喜,诸葛亮小小年纪,便看得如此通透,前途实在不可限量。
诸葛玄听侄子如此一说,细想一下。甚有道理,以吕布今时今rì取得的文治武功以及麾下数十万人马即将取得的战功,自己拜他为主公,也没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吕布现在年不过三十,却已经做到了他诸葛玄的先祖诸葛丰一辈子的仕途顶峰司隶校尉。吕布的前途实在不可限量,没准他能够一揽朝政。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诸葛玄便躬身下拜:“诸葛玄愿拜吕布为主公,终此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也躬身下拜,十六岁的诸葛瑾无奈,只好跟着叔父和弟弟一起躬身下拜,拜吕布为主公。
当吕布听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看看齿白chún红粉妆yù砌的九岁小正太诸葛亮,心里有几分怪异,又有几分jī动,要知道这八个字是来源于历史上诸葛亮的《后出师表》。
吕布伸手将诸葛玄三人扶起:“世家循例如此,我也不能坏了规矩。诸葛太守若是觉得吕布才轻德薄,不堪为诸葛太守之主公,吕布也不勉强。”
现在拜都拜了,还能反悔吗,诸葛玄只得躬身道:“主公才兼文武,武略非常,保太后、天子退出洛阳,败白bō、黑山、牛辅、杨定、南匈奴,声名远播,乃力挽狂澜之朝廷股肱之臣,我对主公早有敬仰之心。”
吕布微微一笑,mō着诸葛亮的小脑袋:“诸葛太守,亮儿年幼丧父,甚是孤苦,我见他天资聪颖,冰雪可爱,而我膝下现无儿子,想认亮儿为义子,不知诸葛太守之意?”
诸葛玄愕然,他到现在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吕布在给他的书信里多次提到要他带着侄儿诸葛亮前来邺城,原来吕布早就知道侄儿诸葛亮的聪慧,诸葛玄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亮儿与均儿都有我抚养,并不孤苦,主公rì理万机,就莫要为这小儿费心了。”
吕布道:“诸葛太守如此推辞,怕是亮儿拜我膝下,改姓为吕,无法跟九泉之下的长兄jiāo代?”
诸葛玄点点头:“不瞒主公,我正有这样的担心。”
吕布朗声笑道:“我收他做义子,他依然姓诸葛,依然叫做诸葛亮,依然承袭你们诸葛家,如此可好?”
诸葛玄见吕布如此宽宏,没有bī着诸葛亮改姓,他诸葛家便可以通过诸葛亮得到吕布这个稳定的靠山,何乐而不为呢,便笑道:“如此甚好,亮儿,还不见过你的义父。”
诸葛亮却仰起脸,细细打量了吕布一番:“主公,您今年贵庚?”
吕布笑道:“我现年二十有八。”
诸葛亮道:“我今年九岁,主公二十八岁,相差十九个年份,做我义父从年龄上足矣。可亮儿听说,做人义父,须得在道德cào行上有教导之责。我常听人讲,义父虽然在文韬武略上远胜于人,然而sī德有亏,不足以为万民表率。”
诸葛玄听诸葛亮这么一说,连忙喝道:“亮儿,休得胡说,主公高风亮节,堪为师表。”又对吕布抱歉地笑道:“主公,我家亮儿年纪幼小,童言无忌,主公莫要介怀。”
吕布轻轻皱起眉头:“诸葛太守,亮儿如此说,必有缘由,亮儿,我想知道我是如何地sī德有亏?”
诸葛亮不惧叔父诸葛玄的凌厉眼神,脆声说道:“我听说主公在河东郡闻喜县因贪恋一个舞姬的美sè,中了卫家二公子卫仲道的圈套,险些丧命,如此sè令智昏,怎的不是sī德有亏?”
九岁的诸葛亮竟然把吕布说得哑口无言,诸葛玄和陈琳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吕布在杜秀娘的事情上确实做得不够有明主的样子。
诸葛亮却嘻嘻笑道:“虽然主公sī德有亏,犯下如此过错,然而主公从善如流,知错能改,在河东颁下的四个亲mín zhǔ张里面就有一项,不仅是对广大zhōng yāng军将士,还是主公对自己的约束。主公如此贤明,堪为我诸葛亮之义父。”
吕布、诸葛玄、陈琳三个大人的脸都绿了,闹了半天,被这小孩给耍了一圈。
吕布哈哈大笑,一把把诸葛亮抱起来,mō着他的小脑袋:“你这小子,为父差点被你耍了。”
诸葛亮却笑嘻嘻道:“不若如此,义父又怎会器重亮儿呢。对了,义父,我们不能如此草率行礼。”
吕布笑问道:“亮儿,你想如何?”
诸葛亮忽然收起笑容,小脸非常严肃地说道:“义父身系天下所望,义父现在膝下无有亲子,若是草草地收下亮儿为义子,恐惹天下人非议,不如让天子和其他内阁辅臣做个见证,以整天下之见。”
吕布点点头:“亮儿所言极是,我现在的一言一行绝不仅仅代表我个人,还代表了zhōng yāng军,代表了朝廷,我收你为义子,一发而牵动全局,不可不慎,这样吧,再过几rì,等我闲暇下来,再邀天子与其他辅臣见证你拜我膝下。”
诸葛亮咯咯笑道:“义父从善如流,必是一代贤臣,早晚可与义父之祖姜太公相比美。”
吕布轻轻地把诸葛亮放下,抚mō着他的小脑袋:“亮儿,以后莫要如此奉承人,你为我义子,可以恰如其分地赞美他人,却无需奉承任何人,我最欣赏你的直言!”
诸葛亮嘻嘻一笑,并不多言。
吕布又道:“亮儿,这几rì,你就待在我家,跟着你那妹妹吕玲绮一起,在童子军中学习,童子军有司马徽、胡昭、沮授、田丰、黄忠、高顺等诸位先生轮流教授,你们一定能够学到东西的。”
诸葛亮知道义父看重了自己的聪慧,想把自己好好培养,便笑而受之。
吕布对诸葛玄说道:“诸葛太守,我们明rì便去内阁办理荐举连带协议,我会领你前去魏郡太守府就任。”
诸葛玄拱手道:“如此便有劳主公了。”
说到这里,吕布又转头看着诸葛瑾:“子瑜,你现年贵庚?”
诸葛瑾笑答道:“回禀主公,我今年十六岁了。”
吕布指了指距离招贤馆不远的zhōng yāng大学堂:“你明rì拿着我的名帖,前去那里的政治学院,找他们的院长胡昭先生,你在政治学院里好好学上几年,等你学业有成,我必当与你大任。”
长相清俊,个xìng忠厚质朴的诸葛瑾躬身道:“多谢主公栽培!”
走出诸葛一家的房间,行走在阁楼台阶上,吕布发现阁楼上下都站满了人,原来他们听说吕布今晚要来,都不甘示弱,都想一睹吕布的真容,都想早些得到吕布的封官许诺。
吕布本来想把几个历史名人见完才跟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们一起会面,却没想到,他们一涌而出,将站在招贤馆的院子里,一起嚷着:“奉先公,您何时向朝廷举荐我们呢?您何时给我们授官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