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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常欢乐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txt下载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9章 鸳鸯刀法

    全文字无广告     第189章 鸳鸯刀法

    颜良和文丑本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有一套精妙的合击刀法,他们以为两人联手必然能轻易战胜吕布,所以就没把那套耗费体力的合剂刀法施展出来,却不成想,被吕布用尽方天画戟的牵引戟法,搅动着两人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颜良有心把吕布的画戟月牙削断,好让吕布牵引不了自己的大刀,却发现自己的刀锋上出现许多崩裂的创口,方天画戟上那看似单薄的月牙小枝上没有半点创痕,不得不感叹吕布这方天画戟当真是神兵利器。

    就这样,三个人缠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颜良、文丑每次使用全力猛攻,期望能化解吕布的绵密的牵引戟法,吕布则巧妙地利用方天画戟的左右两个月牙,左牵右引,打到最后,变成颜良和文丑的相互劈砍,吕布却根本没费什么力气,颜良和文丑则累得气喘吁吁。

    “二弟,我们要用鸳鸯刀法了!”颜良见势不妙,忙对文丑说道。

    “大哥,那就用吧!”颜良和文丑都策马后退数步,远离吕布方天画戟的打击范围。

    颜良和文丑策动马匹,围着吕布的赤兔马急速地转圈,大刀挥出一道道寒芒,似是两个鸳鸯在水里划出的波浪,一波一波地袭向吕布。但是他们一**的攻势在吕布精妙绵密的戟法面前便似一条条小溪冲向万仞绝壁,掀不起大浪。

    突然之间,颜良、文丑停住了转动。

    颜良猛地跳在马背上,飞身跃起,身子急速下落之时,大刀似闪电一般,直劈吕布的头顶。颜良手中的刀在挥舞的时候已经是劲气十足,再加上向下的冲劲,力道更是雄浑无匹!

    吕布正要往一侧急闪,却发现文丑已经转到那一侧。文丑一夹马腹,用力往下一按,他那匹黑马半跪在地上,文丑抡起大刀,从一侧狠狠劈向,想要把吕布拦腰斩断,最不济也要把赤兔马砍成半截。文丑的刀法充满有去无回的煞气,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经忘了自己若是砍杀了吕布自己也走不出邺城。

    颜良从左侧高高跃起狠狠劈向吕布的面部,文丑从右侧横劈吕布的中路,看样子吕布已经是在劫难逃。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吕布不愧是飞将,他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飞一般向前跃起,躲过文丑致命的斩马一刀,与此同时,吕布举起方天画戟,将颜良的大刀挡住。

    就在此时,吕布的身子已经横斜,即将失去平衡,颜良文丑飞速变招,准备再次施展必杀的合击刀法,若是他们再次成功合击,吕布这一次必定命丧与此。

    颜良、文丑抡起大刀,正要得意地劈向吕布,两人眼睛余光看到几只箭羽飞速地向他们的要害射来,连忙放弃进攻吕布,转而用刀嗑飞那些箭羽。

    吕布稳定身形,停住赤兔马,横起方天画戟,不由得感叹颜良文丑果真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默契配合和那个鸳鸯合击刀法当真可怕。怪只怪自己对他们没有杀心,刚才用牵引戟法时,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把他们斩落马下,却因顾及到跟袁绍的同盟,没有痛下杀手,自己却差点被他们斩杀。

    吕布本以为颜良、文丑会乘胜追击,横起方天画戟防御时,却发现他们二人正在捉襟见肘地应付那些飞射过来的箭羽。

    曹性听从吕布的建议,跟随黄忠学习箭法,已经学得连珠箭法的精髓,但这次怕误伤到主公,没敢用连珠箭法,只是用一只箭羽射向颜良,因为他的力道还不够,本来能射中颜良的手腕,逼得颜良弃刀,却被颜良一刀嗑飞。

    郝昭箭法虽然精准,也因力道不够,本来能射中文丑的胳膊,却也被文丑大刀嗑飞。

    徐晃能挥舞起那几十斤的大斧头,他的臂力过人,射出的箭羽力道大,角度也刁钻古怪,不偏不倚地射向颜良的面门,颜良避无可避,只得张嘴把那箭羽咬住,怎奈徐晃射出这只箭劲道凌厉,颜良的嘴唇被擦破,鲜血瞬间流了一嘴。

    黄忠则念起这两个家伙是主公盟友袁绍的部下,恐怕射杀他们有碍于主公的讨董大业,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文丑的头盔缨,文丑吓得亡魂皆冒。

    颜良文丑避开正面的来自吕布部将的飞羽,却没料到背后射来两箭,正中他们的肩膀,只是那两箭力道很小,射入盔甲里面,只是伤了他们一点皮肉。

    颜良、文丑一脸迷惘、哀伤地回头看袁绍和高干:“主公,公子,你们为什么要射我们?!”

    袁绍一脸铁青,厉声吼道:“教训一下吕布就行了,你们两个蠢货,却杀红眼,要下杀手!若是杀了吕布,你我能活着走出邺城吗!!”

    颜良、文丑喃喃道:“主公,我们的鸳鸯刀法一经施展,便非死即伤,有去无回!”

    “那就不要用那个狗屁的鸳鸯刀法!”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用合击刀法又被袁绍一顿痛骂打消了斗志的颜良、文丑,表现得跟二流武将没啥两样,吕布甚至没再用那个牵引戟法,纯粹靠霸王戟法,左刺右斩,左右遮挡。还没出十个回合,吕布一戟把颜良拍落马下,又是一戟把文丑挑落马下。两人扑通栽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趴在地上呻吟。

    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指着颜良、文丑,厉声喝道:“赶快起来,不要装死!我这次打败你们并不算数,等你们日后养好伤,再来邺城找我单挑!现在呢,你们稍做休息,跟我麾下将领们切磋一番!”

    “吕将军,饶过我们吧!我们现在只想回去休息!”颜良、文丑一点儿战斗**都没有了,虽然他们只是受了一点儿皮肉伤。

    “不行,若是你们拒绝,我现在就把你们刺死!”难得有次机会让麾下将领们提高武艺,吕布不想错过。

    颜良、文丑两人加起来的真正实力,其实不逊于关羽张飞,若是两人用起鸳鸯合击刀法,恐怕关羽、张飞一个用刀一个用枪配合不到一块,还不一定能搞定他们。

    话说,关羽就一定比颜良强吗?

    看看关羽斩颜良那一段,“关羽倒提青龙刀,跑下土山,将盔取下放于鞍前,凤目圆睁,蚕眉直竖,来到阵前。河北军见了,如波开浪裂,分作两边,放开一条大路,关羽飞奔前来。颜良正在麾盖下,见关羽到来,恰欲问之,马已至近。云长手起,一刀斩颜良于马下。”尼玛,**裸的偷袭啊!

    吕布见三国演义的嘉靖版里曾写过,颜良辞袁绍时,刘玄德曾暗嘱曰“吾有一弟,乃关云长也,身长九尺五寸,须长一尺八寸,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喜穿绿锦战袍,使青龙大刀,必在曹操处。如见他,可教急来。”因此颜良见关公来,只道是他来投奔,故不准备迎敌,被关公斩于马下。所以后来有一句诗说:“只因玄德临行语,致使英雄束手亡。”

    颜良、文丑见吕布执意如此,便抬头看看袁绍,探询他的意思,却见袁绍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两人无可奈何,只得准备上马再战,却被吕布所阻:“两位将军,你们已经人困马乏,又有轻伤,不如下马歇息一番,再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战?”

    经过跟颜良、文丑这一场战,吕布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颜良、文丑这两个家伙的功夫应该就介于黄忠和徐晃之间,算是超一流武将了,值得拉拢,而且在疑心颇重的袁绍面前拉拢,会不会让袁绍从此猜忌两人,不再重用两人,自己将来就可以趁机,吕布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欣喜。

    袁绍、高干那里自然是没有准备包扎伤口的东西,吕布便赶紧让将军府里的管事拿来创伤药和棉布,亲自为颜良、文丑包扎箭伤。局面异常搞怪,颜良、文丑被他们主公射伤了,却被敌人吕布亲手包扎。

    在这样的情况下,颜良、文丑跟吕布军中诸将领的打斗实际上变成了切磋,袁绍看着颜良、文丑跟中央军将领的切磋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

    吕布对袁绍厉声喝道:“吴瑕乃是本将军的爱妻,跟高家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你这外甥若是再敢骚扰,别怪我这方天画戟不认识他!”

    袁绍是一个极端好面子的人,见将军府前面围拢了上千人,不想当着这么多人丢了面子,便低声喝道:“吕奉先,你当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把吴瑕送给我那外甥,我赔你十个美女!”

    “你的面子有我的妻子贵重吗?”吕布越说越来气,这群世家子弟怎么如此目中无人,老子的女人你们还想换走。

    “那就休怪我袁本初不讲情面,什么讨董联盟,你自己去搞吧,我看没我袁本初站出来,你这讨董联盟能拉得起来!”袁绍本来就顾忌着洛阳城里那些袁家人和袁氏门生故吏的安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真得联合吕布讨伐董卓,现在吕布不给他面子,正好给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袁绍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一阵凄惶的哭声:“将军,太傅他老人家被董卓害死了!袁家一口老小都被西凉兵杀死了!将军,你要为老大人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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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袁隗之死

    全文字无广告     第190章 袁隗之死

    看到远处连滚带爬跑过来的袁府管家,袁绍脸色刷白,策马近前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三天前,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半夜里,闯入太傅府,把太傅府里上下五百多人全部杀光,鸡犬不留,只有我躲在地窖里逃过一劫。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那个管家满面尘垢,看来这三天时间让他吃尽了苦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董卓的人?!他们不是黑衣蒙面吗?”站在一旁的高干问道,这家伙虽然在男女问题上没啥道德,但文韬武略还是有几分的,处事也比较谨慎细心,不然袁绍也不会那么高看他。

    “他们把府里的人杀光以后,有个人说了一句‘杀光了吗,杀光了咱们好回去向相国请赏’,那个头目就给了那个人一个耳光骂道‘尼玛的,你这句话把咱们都暴露了,相国知道袁绍逃到邺城,跟吕布联盟讨伐相国,相国怕袁隗做内应,便派咱们来杀袁隗,你想想,要是相国想名正言顺地杀袁老匹夫,还用得着咱们蒙面夜行吗’,前面那个人便问‘那现在怎么办’,那个头目就说‘现在只好一把火把这些烧了,把那些没死透的也烧死在这里。’对了,他们两个都带着西凉口音。”那个管家一五一十地说道。

    “看来真的是董卓那个西凉屠夫,舅舅,现在该怎么办呢?”高干凄惶地说道。

    袁绍一脸阴沉,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退维谷,刚刚把吕布给得罪了,还说了那样的话,若是吕布这一边按兵不动或者拒不支援他,光凭袁氏门生故吏那群坐而论道的君子,他这家仇这辈子都不要想报了。

    吕布暗暗称赞王越干得漂亮,强忍心中的快意,策动赤兔马,来到袁绍近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道:“本初兄,现在董卓非但是国仇,又是本初兄的家恨。本初兄能否先将你我的私怨放在一边,先报国仇家恨,等把董卓歼灭了,我们再来细说私怨,如何?!”

    吕布给了台阶下了,袁绍不是蠢人,也翻身下马,回礼道:“奉先贤弟能不计前嫌,以怨报德,慷慨助我,我袁本初不是心胸狭隘之徒,我必以家国大事为重,平灭董贼,迎还天子!”

    说着,袁绍拿起马鞭,抽了高干一鞭子,恶狠狠骂道:“小子,现在家国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抛在一边,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来骚扰吕将军的爱妾,不待吕将军发怒,我先把你斩杀,听明白了吗?!”

    高干知道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同以往,以前是吕布拼命拉拢袁绍,现在袁绍须要借重吕布来讨董,便走到吕布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干愚蠢,冒犯将军,还请将军原谅则个!”

    “你起来了吧,马上回陈留去,这辈子不要再来邺城,若是让我看你在邺城出现,马上把你斩杀!”吕布冷厉地说道,像这种对自己的女人图谋不轨的男人,吕布都恨不得马上把他阉掉,怎奈讨董大业在即。

    高干连忙回头看袁绍,袁绍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耽搁几日,等天子盛宴结束以后,我就去汝南,到时你再去汝南。”

    高干有心再去看策马站在将军府门口的吴瑕一眼,却怕再惹恼吕布,便低着头,爬上马,一溜烟往城南奔去。

    “呃,对了,你怎么不去南阳郡宛城禀告我那弟弟袁公路呢?”袁绍忽然想起来袁术才是袁隗指定的袁家接班人,按道理这个管家应该去距离洛阳最近的宛城才对,而不应该千里迢迢来邺城。

    “小人是想去宛城禀告袁公路,可是等小人连夜来到洛阳南城门,想连夜出城,却看到南城门附近有几个黑衣蒙面人埋伏在那里,小人猜想董卓怕袁府里有人前去宛城通风报信,就派人埋伏,小人只好从东门出,前去河内找将军,可河内太守韩霖说将军来了邺城,我便快马加鞭赶赴邺城,总算找到将军了。”

    “呃,你真是一个忠仆,来人啊,给他打赏。”吕布命人拿来一斤黄金给了这个管家。他是真的很赞赏这位袁府的管家,若非他愚钝,若非他来得及时,今天这场变故还真得难以收拾,王越那帮人干得真漂亮,把这个管家保护的很周到嘛。

    “奉先贤弟,今后这讨董联盟还要多多仰仗你了!”袁绍对于袁隗之死是有悲有喜,悲的是死了那么多家人,喜的是袁隗死掉了,袁家就不再被那个偏向混蛋弟弟袁术的老匹夫掌控了,以自己这些年礼贤下士树立起来的名声和影响力,那个看似任侠尚气实际头脑简单冲动的弟弟怎么斗得过自己,袁家的基业早晚都是自己的,不过眼前那个讨董对他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他必须要卖力拉拢吕布为他助力,一起讨董,若是能够把董卓给消灭了,他的名声就更响亮了。

    “呃,本初兄,非是我不愿意帮你,是你自己都不愿意帮自己。”吕布冷笑道。

    “奉先贤弟,何出此言?”袁绍诧异地问道。

    “我听你的一个谋士说,你给那些袁家门生故吏写信,信里面写着静观其变,可真有此事?”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奉先贤弟,你要相信我,绝无此事!”袁绍是一个虚伪成性的人,他是不分场合地虚伪,本来吕布已经有确凿证据了,他还一脸无辜,惹得吕布对他更加厌恶。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能出卖我的朋友吗?!”吕布就是要给多疑成性的袁绍心中埋根刺,让他对麾下所有谋士都将信将疑,让那些人对他也离心离德。

    吕布又严肃地说道:“若是你信里没有‘静观其变’的字眼,那些门生故吏为何现在迟迟没有响应的文书到达邺城!本初兄,你若真让我相信,你就当着我的面来写信给那些袁家门生故吏!”

    在这样的情况下,袁绍当然爽快地答应了,进了吕布的府邸,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那些书信全部写完,交给朝廷的文吏们紧急送往各个门生故吏处,告诉他们袁隗被董卓杀了,要他们即刻准备起兵,来报国仇家恨。

    见袁绍写完所有书信,吕布才满意地笑道:“等明日天子设宴,本初兄可要多喝几杯啊。”

    袁绍沉着脸:“国仇家恨未灭,袁绍我不敢纵酒行礼!”

    “非也,非也,本初兄,那董卓势大,非一日即可除净,讨董之战可能要持续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本初兄一直如此阴郁,身心都不舒畅,久而久之,必将生出疾病,到时本初兄以久病之身何以讨伐董卓?!”

    “奉先贤弟所言极是,那为兄我就多喝几杯了。”袁绍其实就是拿捏着姿态,本身对袁隗之死并无多少悲戚之情,反倒是他的兄弟袁术可能比他更悲痛数倍。

    袁绍在颜良、文丑的护送下,再去拜见那些已经来到邺城准备参加天子宴会的世家家主,一路上袁绍都是板着脸,颜良、文丑都是粗人,根本不知道袁绍心里对他们接受吕布的亲手包扎非常厌恶,还以为袁绍还在为袁隗之死而难过,便劝慰了几句,他们越劝慰,袁绍越反感,最后吼了一声“闭嘴,”颜良文丑面面相觑,只得闭上嘴巴。

    吕布把袁绍、高干的事情解决以后,继续回去跟田畴把马政的事情商议完善,然后由中军师董昭书写表章,先传给内阁其他辅臣。

    吕布详细地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卢植他们听,他们虽然觉得赌马有些败坏道德,但对于兴盛马政大有裨益,利大于弊,便只好同意,待他们同意以后,便在表章上签署同意,将表章上奏给天子和太后。

    天子刘辩懵懂,太后何莲依然摄政,她见所有辅臣皆无异议,便将天子信玺盖上,形成诏令颁布天下。

    当然,有了足够的战马还不足以打造出一只强大骑兵队伍,还要有骑术精湛的骑兵。

    为了迅速地赶上和超越游牧民族的骑兵素质,吕布在训练中要求所有骑兵一定要骑在马上练习射箭,骑在马上练习挥刀,骑在马上睡觉,骑在马上吃饭,骑在马上喝水,除拉撒和换马要下鞍外其它时间都不能下马,每隔九天下马检查伤势敷药休息一天,然后继续,务必用以髌肉消磨的代价换取精悍的骑兵,如此魔鬼训练,半年可期。

    吕布未来的愿景是,有了足够的战马和训练精良的骑兵以后,便把骑兵全部装备起双马镫、高桥马鞍和马蹄铁,然后挥师草原,把鲜卑、乌桓、羌胡给消灭掉,把鲜卑高原变成中央军的牧场。

    天子给那些世家家主的三天期限也很快过去了。

    那二百四十多个世家的家主亲自来的有一百八十多个,托病派家中子弟来的有三十多个,还有三十多个根本理都不理,让吕布深感奇怪,这些家族当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现在也不是跟他们怄气的时间,因为现在是拉拢那一百八十多个第一时间赶到的世家的时间,把这一百八十多个世家拉拢好了,其他那六十多个世家绝对对抗不了吕布中央大军跟那一百八十多个世家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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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天子之宴

    全文字无广告     第191章 天子之宴

    参加天子宴席的将近有上千人,不但包括那些世家的家主以及他们家族内部的精英子弟,还有朝廷现任的各级官吏,中央军旅级将领除了职守警戒的其他全部参加。 全文字无广告

    由于参加的人实在太多,天子设的宴席便没在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宫里举行,而是直接在装饰一新的十常侍赵忠的私宅扩建而成的邺城新皇宫里举行。

    赵忠的私宅占地足有三百多亩,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参照皇家格调,到处都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馆台楼榭,以至于当时的冀州牧皇甫嵩弹劾赵忠建造私宅逾制。

    当然赵忠这个私宅的布置跟皇宫想必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差距,在安全防御上更大有不如,当吕布把赵忠的宝藏全部搬运到中央军城堡以后,便征调冀州名匠,对赵忠私宅又重新装饰加固了一下,添加的部分建筑装饰都有吕布的创意在内,趋近于欧式城堡和后世紫禁城的合体,耗资近十亿钱。

    太后何莲把这里跟洛阳城内的老皇宫做了一番比较,发现建筑装潢都有新奇别致之处,富丽堂皇之处也毫不逊色,大为满意,当即下诏把这里定为邺城的新皇宫。

    因为皇宫御厨还未齐备,吕布就授意甄家来承办这次天子盛宴。

    甄家将冀州的所有名厨共计两百多人都召集到邺城皇宫,还配备了二千多名杂役帮厨,确保这次天子盛宴不丢皇室和内阁辅臣们尤其是吕布的脸面。

    甄家的伙计们都知道吕布即将是甄家的姑爷,有这样一个有权势的姑爷,让他们倍有面子,再加上如果他们这些厨子或帮厨在这次天子盛宴上表现出色,获得宴会宾客的赞扬,便有机会留在皇宫做御厨,每个人都加倍地卖力,一应菜系应有尽有,吕布在这方面并未花费心思。

    他花费心思最多的地方便是警戒防御,防止董卓那边的刺客,也防止那些敌对世家图谋不轨。

    吕布在宫内配备了四千精兵,可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严密,太后身边有吴瑕、步梵和太后那十几个心腹宫女护驾,天子身边有王越、吴崇领二十名虎贲羽林精兵护驾。 全文字无广告

    参加宴席的中央军将领全都披挂齐整,跨刀佩剑,不喝酒,不纵乐,以防有变。

    执金吾卢冲领二万人马加紧在邺城内巡逻警戒,特别在皇宫外面布防,防止某些敌对世家在城中闹事。

    城门校尉黄忠领二万人马谨守四面的城门,天子宴席期间严谨任何人出入。

    高顺、眭固领城外的中央军加紧防御,随时接应城内官军。

    吕布布置完所有防御任务以后,便成了最后一个参加天子宴席的大臣。

    吕布还是平时那套拉风的装备,挎着七星宝刀,将方天画戟、赤兔马放在大殿门口,交给典韦掌控,吕布在张颌、高览、鞠义、朱灵、徐晃等大将的簇拥下,迈步来到举办天子盛宴的通和大殿上。

    当初这个大殿落成,天子刘辩让诸位辅政大臣给这大殿取名,众人众说纷纭,吕布因为这个大殿的用途多是皇帝会见群臣,便说皇帝会见群臣希望什么,希望“政通人和”,刘辩大喜,便命名为通和大殿。

    那些世家家主大多已经落座,待职守的黄门侍郎高声喊道:“内阁辅臣、司隶校尉、征北将军、光禄勋吕布大人驾到!”

    有一些世家家主嫌弃吕布的出身低微,或者对吕布生平不太了解的,都稳稳地跪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让他们傻眼的是,除太后何莲和贵为吕布师父的太傅卢植、太保马日磾之外,天子刘辩、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尚书令黄琬、卫尉郑泰、巨鹿田家家主田丰、陈家家主陈琳、董家家主董昭、沮家家主沮授、太仆丞田畴、侍中刘和、大司农朱光等人都起身相迎,吕布跟他们一一寒暄。

    最后连这些世家最为看重的汝南袁家新任家主、前将军、汝南太守袁绍都站起身,满脸堆笑,走上前主动地跟吕布寒暄问候。

    有一些消息灵通知道邺城朝廷兴起内幕的家主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同吕布点头示好。

    有些知道吕布是中央军的领袖并领军大破猖獗不可一世的白波、黑山贼,知道吕布挥手之间就将栗成等人的叛乱平灭还顺势灭了栗成等五个家族,还将敌对势力将士的女性家属发往军中红粉营或青楼,将敌对势力的男性直系家属阉割拉去挖煤,这样杀气腾腾的实权将军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赶紧上前见礼。

    冀州说是有二百四十多个世家,但真正有权势的、自成一霸的、从来不依附别的势力的家族只有四十多个,分别在每个郡县,其他那二百多个世家是这四十多个世家的附庸,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这一次只来了三十二个大家族和依附于他们的一百八十四个中小家族,那些没来到的家族已经全部列入了朝廷和中央军情报部的黑名单。

    来到皇宫参加宴席的三十二个大家族里,上前跟吕布示好的大家族家主只有二十个,依附于这些大家族的中小家族的家主们自然也尾随各自的领袖前来跟吕布示好。

    那十二个依然端坐在那里的大家主,为首的便是审家家主审配,一身青袍衬托出他一身刚戾气,他望着吕布众星捧月的样子很是不爽,因为吕布为了大破于毒黑山贼,竟然掘了黄泽湖把他家的一千多亩良田给淹了,事后竟然说不知道这是审家的地,说是审家没有把这田地在官府备案,拒不赔偿。

    吕布对于这样没有眼光、不识时务的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冷哼一声,吕布身后的中军师祭酒郭嘉连忙命人把这十二个家族以及依附于他们的五十多个中小家族记录下来,列入灰色名单。

    吕布对这些世家分有四种名单,像甄家、田家、沮家、陈家、董家都列入红色名单,是重点扶持栽培的家族,从这次宴会开始前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家族可以列入白色名单,就是可以保持部分合作的友好的家族,而这些灰色名单的多是认同邺城朝廷却囿于门第观念不接受吕布的,中央军对这些家族暂时不会动,也不会给他们任何合作机会,等把那些黑色名单上的家族清除干净,就轮到这些灰色家族了。

    吕布为了达到分裂世家的目的,故意漠视他们相互的附庸关系,把每个中小家族的家主都当成独立的家主,都以同样的礼节对待。可惜人家不给他分化的机会,在自我介绍时都会隐晦地说跟随某某家主前来。

    待吕布入席以后,声若洪钟的太傅卢植宣布天子盛宴开始。

    卢植先是按照讨董檄文的调子,把董卓是如何威胁洛阳朝廷,天子、太后是如何惶恐不安,卢植、吕布等大臣如何劝说天子和太后离开洛阳远避邺城,董卓随后如何拥立刘协肆虐洛阳,吕布和卢植领官军如何大破白波贼黑山贼,吕布如何平定栗成等人的叛乱,卢植不愧是海内大儒,文采斐然,这即兴演讲里把朝廷几个辅臣都说得甚是英明果敢,尤其是把吕布的功绩夸得如同卫青霍去病在世一样。

    这老头也是有私心的,吕布是他的弟子,吕布的功绩,也能说明他教导有方嘛。

    卢植之所以极力夸耀中央军的强大和内阁辅臣的英明威望,就是想给这些世家吃个定心丸,我们邺城朝廷更有前途,跟我们混吧,别再跟董卓那边勾勾搭搭了,他们没前途。

    卢植随后说道:“现在朝廷新到邺城,百废待兴,许多重要官位都缺乏能臣执掌,朝廷无法运转,天子与太后忧心如焚,特地设下天子盛宴召集各位来此,一是让各位前来拜见天子圣颜,二是让各位与朝廷大臣相见,第三件事便是商议这些官位空缺之事,等商议安定完毕后,开始上菜上酒,痛饮一番,以庆祝邺城皇宫修筑成功,以此祝愿讨董大业顺利完成。”

    第一项仪式便是各个家主前去拜见太后和天子,说些感恩戴德的效忠奉承话,自不用提。

    第二项仪式便是那些家主带着他们的优秀子弟前来拜见以内阁辅臣为首的朝廷大臣。

    有些目光敏锐、有远见、识时务的家主便乘机向吕布表了效忠之心,当然这样的家族很少,只有五个,分别是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吕布见他们态度非常诚恳又许诺给了自己金钱、田地等方面的支持,吕布悄声答应他们会在等下招募贤才时给予一定的照顾,吕布又让郭嘉暂且把他们列入黄名单,这是介于红名单和白名单之间的,须要进一步观察才能进一步加深合作的家族。

    剩下的那些家族便都是泛泛地点点头,没有向吕布表达什么特别的好意,或许这些家族里面会有人在剩下的日子里主动到将军府投效,目前来说,吕布对他们没有特别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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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谁掌大权

    第192章谁掌大权

    到了这些家主们都最关心的第三项事宜,众人还以为依然是太傅卢植主持这个事宜,卢植却宣布让吕布全权主持。

    卢植原本一直怀疑吕布对大汉朝廷的忠心,对他势力的飞速扩充忧心忡忡,每天都要求吕布跟他一起诵读儒家经典,妄图增强吕布心中的忠义思想。

    直到后来吕布那一句“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的口号流传开来,卢植知道了吕布野心的限只是效仿祖先做个齐王而已,才慢慢放松对吕布的警惕,转而把内阁许多大事都交给吕布决定。

    卢植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几年了,其他那些辅政大臣都跟他一样老了,现在朝廷的股肱之臣只有吕布和郑泰,但是郑泰不谙军事,无法掌控军队,在未来的局势里无法真正地掌着大汉这个破旧的船只远航,卢植想在临终前把朝廷大事都托付给吕布,便刻意地栽培吕布。

    吕布事先已经把自己对该如何甄选最合格的官吏的想法跟内阁辅臣们做了一番交流,内阁辅臣们对冀州这些都不太熟悉,往昔的察举制度已经基本失效,便只得同意使用吕布现在的模式。

    因为甄选官吏很耗时间,天子这个宴席便从申时就开始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天子宴席之间就把官吏给确定了,是因为吕布考虑道:“要让这些官吏直接在天子面前产生,让他们产生自己是天子门生的感觉,从而在一开始就有对天子的忠诚度,而不只是效忠于他们的家主和荐主。”

    卢植等内阁辅臣觉得很有道理,便建议天子刘辩照吕布的意见办理。

    吕布站起身,走到宴席的中间高台,高声说道:“某幼而习文,长而演武。寸铁在手,有万夫不当之勇;片甲遮身,有千人难敌之威。跨下征骑名赤兔,手中寒戟号方天。天下英雄闻吾怕,我是健勇神威吕奉先。”众人尽皆愕然,不知吕布为何如此夸耀自己。

    吕布见众人惊愕的表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刚才便是我向天子自荐的自荐词。现今天子刚刚降临邺城,对冀州各位豪强世家知之不深,朝廷诸大臣亦是常年在洛阳,对冀州亦是不甚了解,而朝廷的察举制度本来是为了郡守县令之类的官员而设置了,那些县令做得好才有可能调往朝廷任职。可现在的情况是朝廷中枢各个衙门都缺乏能臣干吏,察举制度便不敷使用,为今之计便是希望各家各户的贤才学一下毛遂来一次自荐,至于自荐词便学学我刚才那样的格式,不须太长,亦不可太长。”

    众人听吕布这么一说,才明白他刚才的夸耀原来是做自荐词。

    吕布又让侍中刘和宣读了一下朝廷空缺的职位,总共有一百八十多个官位,基本在场的世家都能分到一个,但是官职高低权力大小就要靠每个世家子弟的才能表现来定了。

    在天子宴席里当场决定的重要职位有十八个,有三公九卿的丞、内阁尚侍郎以及其他重要职位。

    其他那些职位则在各个衙门里面试录用,愿意从事那个官职的世家子弟可以前去报名参加面试,合适者当场就录用,即可就职。

    第一个官职是御史中丞,负责纠察百官,与尚令、司隶校尉专席而坐,京师号曰三独坐,权柄甚大。

    吕布早就把这个职位内定给田丰,这次拿出来,是走个形式,算是表演性质的,让各个世家大族看清楚,朝廷确实是愿意委任你们冀州世家子弟为朝廷重臣,他们却不知田丰已经投效吕布,不然吕布决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定给他。

    尚令黄琬宣布了御史中丞这个官位暂缺能臣执掌,任何人觉得有能力有资历担负这样的重任的,都可以站起来毛遂自荐。

    按照之前的安排,田丰田元皓当仁不让地站起身,将自己之前曾担任过侍御史曾经弹劾过某个宦官某个权臣的光辉事迹讲了出来,其他世家子弟听田丰讲完,没有一个有勇气站出来跟田丰竞争的,田丰顺利担任御史中丞。

    那些世家家主多不知道这是吕布等人的暗箱操作,见朝廷把这么关键的职位都拿出来给冀州人做,足以见证朝廷的诚意,那我们还犹豫个啥,就全力拥护这个朝廷了,若是能把董卓干掉然后天下一统,我们这些人也算新朝廷的从龙之臣,家族势力肯定比之前要好很多,想到这里,所有世家家主都兴奋起来。

    第二个职位是将作大臣,掌管宫室、宗庙、路寝、陵园地土木营建。

    这个职位执掌营建,油水丰厚,一下子站起来五十多个世家子弟说愿意担任将作大臣,排除年纪三十岁以下的,排除从来没有土木营建经验的,只剩下五个人,这五个人说了一下各自的履历,他们的家族都在河间郡,跟先帝刘宏未曾入宫前就曾认识,凭着故交,他们都曾参与过洛阳皇宫、灵帝陵墓的修建,还曾参与这个皇宫前身赵忠私宅的建造。

    吕布发现其中一个人,是沮授附属家族河间李家的家主李值,李值素以通晓易学著称,精通土木营建之学,另外四个人或是白名单的或是灰名单的,吕布便认定让李值担任将作大臣,负责最后决选的其他内阁辅臣不愿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任命得罪吕布,便同意了。

    沮授和李值都感激地冲吕布示意点头。

    当李值到任以后,吕布便把邺城、皇宫、将军府的修缮任务全部交给他处理。

    随后的职位陆续还有太常丞、宗正丞等一系列不掌实权无关紧要的高官显官任命,吕布便任由其他辅臣做主,来决定最合适的人选,只有遇到那些灰色名单的家族子弟跟红黄色家族子弟才能相近难以抉择时,吕布便优先照顾红色、黄色名单的家族子弟,抑制那些灰色名单的家族。

    十八个职位经过毛遂自荐、资格筛选、才能展示、内阁辅臣面试四个环节,到了最后,吕布这一排的红色、黄色名单的家族子弟竟然拿到了十个职位,而吕的红色名单只有田家、沮家、董家、陈家、朱家等五个家族,黄色名单的家族也只有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算来是十个大家族拿到了十个官位,而那个灰色名单的十二个大家族里面只拿到了二个官位,白色名单的十个大家族只拿到六个官位。

    那些大家族家主们到现在才看得明白,内阁里真正有发言权的是吕布。

    有些大家族家主在天子宴席后就直接去了吕布的将军府拜见吕布,讨论进一步深度合作的问题,当然还有很多家族执迷不悟,还是一心想跟吕布为敌,等待他们的将是极端悲惨的下场。

    除了这十八个职位以外,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职位要向所有世家招聘。

    那个职位便是大长秋,宣达皇后旨意,管理宫中事宜,为皇后近侍官首领,原来都是由宦官担任,然而经历了十常侍之乱,吕布和卢植都强烈不同意太后继续招纳宦官。

    吕布觉得太监的存在对国家添乱大过贡献,又是摧残人性,他也不想老是面对那些阴惨惨的阴阳人,就乘着十常侍之乱的机会彻底废除宦官制度。

    宦官制度是古时帝王掌握全国绝对权力之后,想要“拥有”且“独占”多位妻妾所衍生出来的制度。妻妾一多,就有生活起居所必需要顾及的仆佣人力的问题,如果让宫女来管理这些杂役,有时会增加后宫中的问题,且古代认为女性体力较弱,较难做粗活,因此最好是由不全或去势的男性来去处理,于是才有去势的男性作为宦官的制度产生。东欧的拜占庭帝国以及后来的鄂图曼帝国也有宦官制度,并且也曾有多位位高权重的宦官左右宫廷政局。但是在西欧,就不太流行宦官的制度了,中世纪很多国家有弄臣、有供王公贵族曲乐的游唱诗人,但就是没有宦官,宦官算是东方帝王制度下的产物。

    吕布并不认为古代一个国家非要有宦官,没有宦官的国度,宫廷也依然能够维系的很好。宦官的存在也与一个国家的强与弱没有绝对关系,有宦官也只不过便于帝王搞所谓的后宫佳丽三千人这类的私心罢了。君王沉溺女人,国家又怎能够强盛?少一些后宫争宠,也少一些精力用在无谓的地方。法国宫廷光是孟德斯潘夫人和曼特农夫人这类的情妇之争就已够搅得天翻地覆了。中国如果在更早的秦代就废除宦官,没赵高,没十常侍,这个国家可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十常侍原来把持了所有宫中事宜,还掌握了部分宫外的权力,吕布跟其他辅臣、太后商议后,把宫外的权力分给内阁,宫内的则有太后、皇后、公主执掌的女官们负责,不再蓄养宦官,如果嫌弃女人力气弱,干不动重活,完全可以在征召宫女之时就征召那些力气大的女性。

第193章 少帝遇刺

    第193章少帝遇刺

    这一次,面向这些世家,甄选的不是普通宫女,而是女官,女官以大长秋为首,把原来十常侍负责的大部分都包揽过来,吕布想让那些世家的才女们入宫做女官,资历深一些的便有机会做大长秋。

    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以后,许多世家家主一脸凝重,虽然常有女子甄选入宫并由宫女升到女官,但那些选入宫中的宫女本身就是从寒庶家庭里选出来的,这些世家的女儿们则是留作嫁给其他世家子弟进行世家联姻联盟巩固的,根本不可能进宫去服侍人,虽然服侍的是皇室人员。

    针对这些世家家主的顾虑,太后何莲轻启朱唇:“宫中女官不重美色,只重才能,是管理宫女,服务本宫、皇后、公主的,女官跟嫔妃是有区别的,若非女官本人以及家人同意,皇以及以后的皇室男子都不能强迫女官。因为女官取代的是原来宦官的位置,可以称为内官,与朝廷的外官内外有别,但也可以套用外廷的官职设定,最高女官便是大长秋,官比尚令;其次是女尚,然后是女侍郎,然后是普通宫女。”

    吕布记得,在唐朝时,后宫仿照六部设六局: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六局首席女官合称“六尚”,各定员二人,正五品,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相当于六部尚。六局统领二十四司,皆为正六品;其下又有二十四典,皆正七品;再之下有二十四掌,皆正八品;掌之下又各设女史,管理宫中一应事务。

    吕布便把这个制度写成表章,呈递给太后何莲批核,表章里隐含一个信息,那就是女官不仅统管内宫,还统管天下女子,你这个太后来掌管天下女子,至于天下男子便由我代表天子管理之。

    何太后见若是按照吕布的表章行事,自己的权力在无形中便会增强几分,便欣喜地同意了。

    因为在东汉时期,女人的地位并不像宋朝以后那么低下,这个时期还是流行举案齐眉的夫妻平等,若是何太后能掌管天下女子,便能在无形中通过女人掌握到普天下的男人。

    把这些官职定下来以后,大部分世家都很高兴,一是探明了朝廷的态度,对他们本地世家并没有多么敌视,二是朝廷还给他们官职,不但给他们家中男子官职,还给他们家中女子官职。

    看朝廷那些辅臣尤其是吕布的态度,只要他们忠于朝廷,亲近吕布,那么他们的兄弟子侄或作朝廷高官或作地方官吏或作巨商富豪,他们的女儿也有机会进宫做女官,享受外廷高官的待遇,他们就不必为家族的兴旺发达发愁。

    若是他们不忠于朝廷,还跟董卓王允那边勾勾搭搭,还敌视轻视吕布,那么他们迟早会得到吕布式的报复,兄弟子侄被阉割送去挖煤进而断子绝孙,妻妾女儿被送去红粉营做营妓或送去青楼做婊子。

    天子刘辩见那繁琐复杂的求官拜官过程过去了,便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开宴了!菜了!酒了!”

    太后何莲白了一眼刘辩:“辨儿,这是该你这个天子说的吗?!”

    刘辩苦笑道:“可是朕真的很饿嘛。”

    那些穿着洁白厨师服的帮厨们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端着盘子,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把食物放在桌子。

    吕布坐在武将之首,距离天子刘辩只有几步。

    吕布端起酒樽,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在周边蔓延,出于十多年沙场的经验,他知道有人泛起杀气,吕布凝神观察,就见一个帮厨模样的男子端着一个盘子,疾步向天子刘辩的方向走去。

    吕布觉得那个男子有些奇怪,其他帮厨因为看到这里有那么多大人物,都战战兢兢十分紧张,这个男子却脚步轻快,身形硬直,浑身紧绷但绝对不是紧张的表现,因为他的表情甚是淡定,淡定到了一种漠视其他生物眼里只有一个刘辩,吕布再细看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一般帮厨的好奇、紧张交际的样子,他的眼神很沉着,还带着几分阴冷。

    那个帮厨原本是双手端着盘子,当他走到刘辩的面前,换成一只手端盘子,一只手却悄悄地摸那块盖着盘子的白布。

    图穷匕见,吕布脑海里突然泛起这个成语,狠狠地把酒樽砸向那个帮厨摸向盘子的手,同时厉声大叫道:“有刺客!护驾!”

    那纯金的酒樽就像一道金色闪电,狠狠打在那个刺客的手腕,那个刺客哎呀一声惨叫,右手手腕断了,松垮垮地耷拉在那里。

    那个刺客见无法拿出匕首刺向刘辩,便用左手抡起盘子往刘辩头砸去。

    刘辩身边护驾的王越早就洞察到这个帮厨模样的男子有蹊跷,在吕布酒樽飞过来的一霎那,王越也往前一步,把刘辩护在身后,当那刺客的盘子轮到半空准备砸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被一枚锋利的青色宝剑划过,左手手腕当场脱落,盘子直接砸在自家头,不过小小的盘子是不能把他砸晕的。

    这个刺客见状不好,就想咬舌自尽,却被抢前一步赶到的典韦卡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巴卸下,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那刺客捆绑起来。

    吕布见那些帮厨还准备端着盘子进来,忙大声吩咐道:“吴崇,你带人把这大殿大门封住,那些帮厨送来的酒菜一律只准送到羽林军士手里,若有敢乱闯大殿者,皆格杀勿论。”

    郭嘉的军情局迅速跟进,跟王越的虎贲军一起在所有厨师和帮厨里清查混进来的刺客,最后发现竟然有十三个混入的刺客。

    原来,李儒在洛阳得知邺城要摆天子盛宴,就派了一百名刺客混入邺城,伺机刺杀刘辩。这些刺客的伎俩很简单,就是把已经选为帮厨的人在宫外干掉,然后从那些刺客里面选择面容相似的人混进去。

    吕布责问负责检查这些厨师和帮厨的羽林都尉吴崇:“怎么回事,这么多刺客混进来你却没有半点察觉,你,若不是我发现及时,天子若是被刺杀,你知道这个邺城朝廷会怎么样,我们中央军怎么样?!”

    吴崇战兢兢地说道:“那些帮厨都是甄家选过来的,甄家是主公的亲戚,所以属下就麻痹大意了。”

    吕布把张辽把箕关丢失的情况联系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姻亲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敌人利用的软肋,便道:“以后不管是谁进入皇宫,都要检查,包括我,包括太傅等辅政大臣,甚至包括天子和太后,你应该知道,咱们之前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把戏,敌人未必不能反过来用在咱们身。”

    见吴崇唯唯诺诺地点头,吕布很平静地问道:“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受到惩罚,才能长一些记性,你想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听到吕布平静的问话,吴崇更加惶恐,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公越来越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声音越平静,有可能心里越愤怒,便连忙跪下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任凭主公处罚。”

    见吴崇的样子,吕布就知道他会错了表情,便道:“这件事情呢,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首先告诉你们这些做警戒防卫的无论什么人都要警惕,这样,这次的责任你就承担一半,扣除半年的军饷,把中央军内部军衔降一级为都尉。”

    吴崇恭谨地感谢吕布的宽宏,然后起身继续加强警戒去了。

    过不多时,在宫外巡逻的卢冲所部派人过来禀告,擒获到刺客的同党八十七名,这些人试图接应混入皇宫的刺客,又试图在邺城内散布天子刘辩被刺杀的消息,被卢冲的巡逻人马当即逮个正着。

    吕布在一刻钟之内把事情井井有条地安顿完毕,然后举起酒樽,对着现场一片慌乱的宾客们,朗声大笑道:“是董卓老贼派来的刺客,已经被我中央官军全部抓获,现在皇宫内外秩序井然,大家无须担心,请开怀畅饮。”

    听吕布这么一说,看吕布镇定的表情,这些宾客们都镇静下来,纷纷起身向吕布举杯致意:“全赖吕将军洞察果敢,天子才幸免于难,请吕将军满饮此杯,以表我们敬仰之情。”

    吕布一饮而尽,爽朗大笑道:“有我吕布护驾,任何贼子休想冒犯天子。”

    少帝刘辩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听吕布这么一说,也站起身,笑道:“有吕将军在,朕每逢劫难,总能化险为夷,吕将军真乃朕的福将,请吕将军满饮此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便于称呼师父,更不便于称呼尚父,只能称呼将军。

    吕布又把一杯酒饮下,然后躬身谦卑地说道:“勤皇护驾,乃微臣应尽的义务。微臣斗胆说句话,任何人想伤害陛下,都要把我吕布打到才行!任何人不尊重陛下,就是不尊重微臣;任何人想伤害陛下,就是想伤害微臣,微臣今天有此高官厚爵,皆是陛下和太后所赐,皇室厚恩,吕布没齿难忘,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194章 尊重皇权

    第194章尊重皇权

    吕布躬下身的同时,给后排的田丰使了一个眼色,田丰也跟着附和道:“微臣今天有此高官厚爵,皆是陛下和太后所赐,皇室厚恩,微臣没齿难忘,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他九个隶属于吕布一系的新晋高官,见吕布和田丰那样表态,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都纷纷跪下叩头,表态效忠天子,效忠皇室。

    其他那些新晋大臣,见吕布等人如此行事,也不敢不做表态,也都陆续跪下向天子刘辩做了效忠表态。

    经过这次天子刘辩遇刺事件,吕布深有感触,天子刘辩是跟他吕布绑在一块了,刘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吕布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抗刘协的洛阳伪朝廷;若是那些世家子弟都不忠于邺城刘辩朝廷,他这个邺城朝廷的缔造者何以得到人们的忠诚。

    所以,吕布觉得,不能学董卓,不能学曹操,至少在现阶段,自己一定要表现出对刘辩的完全忠诚。

    只有自己这个手握重兵的权臣都尊重刘辩,那些世家子弟才能真正尊重刘辩,不然以刘辩现在的表现和皇室的实力来说,确实没有多少能值得人们尊重的。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所以搞得有些狼狈,有个原因就是他曹操对汉献帝刘协根本没有多少敬意,这样一来手下群臣跟他一样对汉献帝轻蔑,这样一来天下所有诸侯都知道你曹操是把刘协当成了傀儡,你再拿傀儡的任何诏令来搞我,我当然不服了,所以到了中后期,曹操手里的天子诏跟白纸没有区别。

    在吕布将要彻底执掌的邺城朝廷里,吕布自然是说一不二,但在表面要给刘辩足够的尊重,让刘辩表面看起来不是傀儡,但刘辩掌握不住军队又生性贪玩,这样的君主实际只能是傀儡,如同倭国的天皇,吕布以后篡位不篡位还在两说,但在一开始就不能跟董卓曹操那样让天下诸侯一眼看出你就是把天子当作傀儡,那这个挟天子令诸侯就根本指挥不动其他的诸侯和那些世家。

    刘辩虽然愚钝懵懂,也能感受到吕布表现出得那种赤诚忠心,便连着跟吕布一起喝了三樽酒,以表示吕布在大庭广众给了他一个皇的威严。

    太后何莲也举起杯,朱唇轻启,嫣然一笑:“吕爱卿,多谢你三番两次拼死护驾,本宫敬你一杯!”说着调皮地一挑眉毛,眼睛轻轻一眨,意思是今晚到我那里去。

    吕布轻轻摇了摇头,他已经答应吴瑕了,今晚从天子宴席回到府邸,就去陪她。

    何太后脸色幽怨了一下,继而恢复正常:“吕爱卿,且请回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尚令黄琬得吕布和卢植的授意,站起来大声说道:“诸位家主,诸位世家子弟,我看到许多人因为这次没有被选而难过,更有一些人为了未来几日的衙门甄选而犯愁。各位莫须发愁,即便是做不了三公九卿的丞,即便是不能入选各个衙门,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前途也很远大。”黄琬说到这里,停住不说,面露笑意地看着大家。

    “黄大人,请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那些家主,尤其是那些门下子弟没有一个入选的家主纷纷问道。

    黄琬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方才满意地说道:“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天子差点被董贼派来的刺客谋害,这个说明了什么,说明羽林军人员配备不足,才使得贼人有隙可乘。

    为今之计,便是恢复以前的制度,从司隶地区甄选良家子弟,补做羽林郎,充实羽林军。天子与内阁辅臣均有意从你们各个家族里甄选数名羽林郎,因为羽林郎护卫天子,所以军阶较高,相当于外面中央军的一个两长。不知各位家主意下如何?”

    因为吕布刚才展示了对天子刘辩的尊重,让那些家主都以为刘辩迟早能执掌大权,自己家族的子弟若是能入选羽林郎,跟随天子刘辩身边,万一那天被刘辩看中予以提拔重用,那自己的家族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基于这层考虑,都纷纷把家族里面那些悍勇少谋的子弟往羽林军里赛。

    羽林军中可不是什么都要的,每个家族都必须要有一个家主的亲生儿子入选,否则这个家族的其他子弟也不会被考虑。

    这条规定设置的初衷也是好的,让这些家主的亲生儿子做了羽林郎以后会比其他的子弟更容易升到羽林监,甚至会升到侍中,天子是为了照顾每个家主的切身利益而特别叮咛嘱咐的。

    其实,这是吕布的一个计策,对各个世家的辖制,谁知道这些世家家主现在说的好好的,将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造反,把他们呢的子弟尤其是儿子放在皇宫里做羽林郎,实际的活动场场地在皇宫外围,周边有更多羽林军和虎贲军的军营把他们夹在里面,说白了,他们就是人质。

    当然在这时候,这些家主看不出吕布的深谋。

    因为这是西汉东汉历来的规矩,从良家子弟里补充羽林郎,所以他们没有任何迟疑,连忙把家族里面那些不太可能被未来几日的衙门甄选文官文吏的竞赛中取胜的子弟们都往羽林郎里塞,到最后每个家族两个到三个,总共五百人,补入羽林军,由羽林都尉吴崇统领。

    吴崇知道吕布的用意,只对里面的红色、黄色名单的家族子弟多加照顾,委任他们为各级伍长、两长和队长。

    至于那些灰色、白色名单家族的子弟多半是羽林军中小卒,不会有任何升空间,而且还会被有意地监视着,一旦他们的家族出现对吕布的不满甚至反意,这些子弟就会被当作牛羊一样杀掉祭旗。

    当各位家主们为羽林郎的甄选而高兴时,吕布站起身,平静地说道:“入选羽林郎,还不足表达天子和内阁辅臣对各位的厚意,我有一个倡议,还请各位家主首肯?!”

    “吕将军请细说。”那些跟吕布已经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的家族家主们纷纷说道。

    吕布指了指西南方向的洛阳,说道:“那里有董卓老贼的十多万西凉铁骑,时刻威胁着我们邺城朝廷和你们各位世家的人身财产安全。”

    相对于和颜悦色现在正在极力讨好自己的寒门子弟吕布,那些世家更为讨厌憎恨那个一点儿都给不了自己反倒时刻威胁自己恩主的西凉反贼董卓,听吕布这么一说,纷纷听下筷子和酒樽,全神贯注地听吕布讲话,有些精明的世家家主已经大概听出吕布即将要讲的内容。

    吕布又指了指邺城西边那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这一带的山贼,虽然被我接连伏击、水淹了二十多万,但山还有六七十万黑山贼,时刻威胁着邺城朝廷,威胁着各位的人身财产安全。”

    吕布又指了指东南方向:“黄河对岸的兖州、青州现在活跃着一百多万黄巾余党,数日前他们就把我军从徐州购买的粮食劫掠去了,这些黄巾余党向来憎恨世家大族,他们对你们的威胁有多大,就不用本将军再多加提示了,想想五年前那场浩劫。”

    六七十万黑山贼和一百多万兖州青州黄巾,都是五年前张角的残兵,在场的各家家主想起五年前声势浩大的“苍天当死,黄天当立”,想起那时疯狂地攻击自家邬堡的黄巾军们,都不寒而栗。

    吕布有指了指冀州以北的幽州方向:“南匈奴、乌桓、鲜卑等这些游牧的蛮族,总数约有一二百万,他们每年都来冀州一带,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留给我们汉人的只有满目的苍夷,想必在座的各个世家或多或少都被他们劫掠过自己的财产。”

    吕布又用手挥舞了一下,示意这是冀州内部,严肃地说道:“冀州内部现在亦是有许多黄巾余党在流窜活动,更有一些家族目无君、鼠目寸光、愚蠢该死地勾结董卓老贼,勾结黑山贼,勾结鲜卑等蛮族,他们利用这些敌对势力来削弱自己的对手,使得冀州这片沃土变成了现在的一片荒凉。”

    说到这里,吕布听停顿了一下,见自己这番话成功地调动起这些世家家主内心的恐惧不安,便又厉声喝道:“过去这种情况存在了五年,你们也担惊受怕了五年,冀州百姓也受苦受难了五年,现在天子驾临冀州,天子仁厚,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就全权委托我整顿冀州的治安,把冀州和河内郡、东郡合并为司隶,我现在担任司隶校尉,负责司隶地区的治安,我绝对不容许司隶的各位忠于朝廷的世家再被那些贼人威胁,我绝不容许司隶的百姓再那么受苦受难。”

    一身青袍的审配,面含嘲笑,语带讥诮地问道:“吕将军,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年,以前的冀州刺史贾琮号称治世能臣,亦无可奈何,将军年轻德薄,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情况改变呢?你以为那些贼人都像于毒那样愚蠢,会中你的拙劣之计,被你生生地把十几万大军给淹没了?!”

第195章 全民皆兵

    全文字无广告     第195章 全民皆兵

    审配这一番质疑的话一说出口,全场鸦雀无声,有些家主用怜悯同情的目光望着审配,这个傻鸟,竟敢如此直接挑战征北将军的权威,难道他没听过栗成等五个家族的悲惨下场。 全文字无广告

    不待吕布有所表示,天子刘辩一拍龙案,愤然站起:“审配,当时朕也在黄泽湖,吕布将军掘开黄泽湖把于毒的十几万人马淹没,朕是亲眼目睹,吕将军此计甚妙,堪比古之名将。而你祖辈深受皇恩,不为朝廷官军大胜而欣喜,却为自家被淹的千亩荒地而怀恨,如此心胸狭隘、目无君上、因利忘义的龌蹉之辈,有何资格立在这大殿之上,羽林军何在,把审家满门轰出皇宫轰出邺城,朕永远不想见到他们!”

    吴崇带着二百羽林军士闯上大殿,将审配一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数个中小世家的子弟们全部架起来,拖出大殿。

    袁绍等人想给审配求情,却被太傅卢植喝止:“审配贪慕私利、不讲大义、藐视功臣、咆哮朝堂,如此荒驳之人,惹得天子震怒,赶出邺城,理所应当,有何情可讲?!”

    袁绍见天子、太后和内阁辅臣们都一脸震怒,拱守大殿的羽林虎贲军将士一个个怒目相向,不敢再为一个新加入的谋士而犯了众怒,赶紧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发一言。

    天子刘辩余怒未消,继续对在座的世家家主们说道:“吕将军在十常侍之乱时先在皇宫救了太后,又追击张让逆贼到了小平津救回朕与陈留王,随后见董卓势大野心勃勃,就极力劝服太后和朕前来邺城,后来董卓在洛阳私立陈留王,如此一来,吕将军说服朕与太后暂避董卓来到邺城也是救了朕一命,一路之上,吕将军大破郭太、张燕、于毒等逆贼数十万大军,也算救了朕一命,刚才董贼派刺客行刺朕,若非吕将军及时觉察,朕也要去见先帝了。

    吕将军是朕的福将,有吕将军在,朕才能安全无忧,所以朕不容任何人诋毁吕将军,审配对吕将军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这大不敬之罪,该如何处置,请各位卿家踊跃进言!”

    看刘辩的意思,若是能把审配一家满门抄斩,他就马上派兵去打,怎奈审配家大业大,整个大家族能聚拢起二万多人马,若是朝廷逼迫甚急,他铤而走险,勾结董卓图谋黎阳,该如何是好。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想到这里,吕布放声大笑道:“皇上,微臣素知审正南忠烈,有不可犯之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审配审正南刚才那番话应该是对微臣并不了解,才发下诳语,微臣钦佩审正南之气节,还望皇上宽恕则个。”

    天子刘辩依然是余怒未消,迟疑着不肯接受吕布的劝谏。

    吕布只好上前小声地把审配的潜在危害讲了一遍,刘辩便只得同意,朗声说道:“吕将军宅心仁厚,以怨报德,苦劝朕宽恕审配,朕看吕将军心诚,不忍拂了他的厚意。这样吧,袁本初将军,你就为朕走一趟,追上审配,言说朕让他回家反思几日,他家中子弟照样可以来邺城各个衙门求职。”

    袁绍大喜,赶紧大步流星走出皇宫,追赶审配等人。

    那些世家家主皆拱手叹服道:“吕将军宽厚大度,以怨报德,真让我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吕布摆摆手:“跟朝廷大事相比,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下定决心,一旦讨董联盟破裂,回到冀州,他就会第一个把审家给灭掉了。

    审配这个小插曲过后,吕布继续登上高台,先行发问道:“现在司隶地区内忧外患,甚不安宁,不知各位有什么精妙计策可以为朝廷分忧解难呢?”

    那些世家家主面面相觑,还能怎么样啊,当贼人来了,各家各户都谨守自己的邬堡,互相有姻亲依附关系的则同气连枝,互相支援,过去五年这样做,以后也这样做吧。

    吕布听了他们的纷纷议论,不住地摇头叹息道:“你们关起门防御,保住了你们自家的性命,可你们的田地、财产和你们的佃户、奴仆呢,还有那更多的寒庶地主和自耕农呢?各位,我有一言相告,贫则独善其身,达则谦济天下。你们现在都是深受皇恩的地方豪强世家,并非贫贱之家,而是腾达之辈,就应该兼济天下,该为黎民谋福,为朝廷分忧!”

    田丰、沮授等人就吕布一系的家主们赶紧顺着吕布的话问讯道:“不知我们该如何才能为朝廷分忧?”

    吕布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所有家主脑海里都浮现出大大的问号,都不禁问道:“请吕将军示下,是怎么样的一个全民皆兵法?”

    吕布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为了抵御这么多外患,保卫我们富饶的家园,我们必须积极地积蓄和壮大我们的后备战斗力量,建立预备民兵,实现全民皆兵,无论城镇还是乡村,凡是十五岁以上身体健康的大汉子民,无论男女,都必须逐步做到人人接受军事训练,人人学会使用普通武器,彻底解决平时养兵少、战时用兵多的问题。”

    各个世家家主尽皆愕然,他们从来没想到吕布竟然有这么庞大的计划,一时之间,他们都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吕布这个宏大的全民皆兵的计划,只能让吕布再详细说来。

    吕布继续把全民皆兵的战略规划讲了一遍。

    书中暗表,按照大汉制度,县以下的行政单为有乡、亭、里,大体是百户为一里,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乡的长官为秩、啬夫,令有游徼掌治安、乡佐收税、三老掌教化;亭设亭长主管治安,令有亭侯、亭卒;里的长官为里魁。乡、亭、里的官员一般由郡、县等上级机关任免。

    吕布为了称呼统一,征求其他辅臣的意见,把里的长官名字从里魁改成里长;亭级的亭长权责改为负责政务,另设亭尉负责军事治安;乡级的长官秩、啬夫听起来甚是绕口,不好理解,便改为乡令、乡丞,游徼改为乡尉,执掌军事治安,乡佐不变依然负责收税,三老则改为乡傅,掌管教化。县级以上暂且不动。

    首先,建立亭级预备兵,以乡为单位聚合,简称乡兵。

    为了能够有效地抵御外敌,先实行最低限度的坚壁清野,取消小村庄,把松散居住的百姓都迁移到亭所在的大村庄里,建立大亭堡,同时把原来的小村庄的土地平整开垦作为良田。

    每个亭堡确保居住一千户以上,所有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健康男女都编入军籍,组成预备民兵,分成男女两队,以亭为单位,五天一次训练;同时在邬堡里还建立预备军的童子军,让八岁到十四岁的儿童也初步参加军事训练。

    每个亭堡里都设立一个亭长和一个亭尉,亭长负责政务,亭尉负责预备民兵训练并维持治安。亭长和亭尉都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此堡投效贼兵。

    预备役民兵大概占据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多万人,能整合出一百五十万预备役民兵,分别把守整个司隶地区的一千五百多个亭堡,每个亭堡有大约一千乡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乡级的治所便设在乡里最大的亭堡里,每半个月有乡尉组织乡里所有预备民兵联合训练一次,每三个月乡尉组织所有民兵进行一次实战演习,乡尉并负责指挥乡里十个亭堡的协同作战防御。

    然后,建立县级警备兵,简称县兵。

    一个县级警备兵,从五个预备民兵里面挑选,男兵负责战斗,女兵负责治安,共同负责防御县城,三天一次训练,分成三部轮流,一部训练时,另两部耕种。

    县级警备兵有县尉负责指挥训练,同时负责治安巡逻。县令、县尉也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县令或县尉率军投敌。

    县级警备军大概占据总人口的二十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万人,能整合出三十万县级警备军,分别把守司隶地区的一百多个县城,每个县城有大约三千县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然后,建立郡级守备兵,简称郡兵。

    一个郡级警备兵,从三个县兵里挑选,以郡级所在城池为根基,二天一次训练,分成两部轮流耕种和训练,郡兵的战斗力基本上可以进行野战,并可以独立进行边境防御。

    郡级警备兵有郡尉负责指挥训练,同时负责治安巡逻,其他事宜受郡守管辖,但军事训练指挥不受郡守影响。郡守、郡尉也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郡守、郡尉率军投敌。

    郡兵大概占据总人口的五十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万人,能整合出十二万郡级警备兵,分别把守司隶地区的十二个郡城,每个郡城有大约一万郡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把自己全民皆兵的战略计划讲完,吕布心里暗地得意地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异议?请举手发问!”

    就在一瞬间,他看到所有家主都把手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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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可有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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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努力地把惊诧的心情按捺住,脸上平静如水地问道:“看来大家的异议还真不少,那就互相商议一番,找几个代表,把主要的问题讲出来。”

    经过一番窃窃私语,一个家主举起手问道:“为什么要甄选女兵?!”

    吕布一脸沉痛地回答道:“我想问你们,在这样一个到处混战很不太平的时代里,那些贼寇入侵,他会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女人而放过屠刀吗?他会因为面前这个是女人而不抢她的粮食钱物吗?他更可能因为面前这个是美女而脱下裤子!现在贼盗猖獗,许多男子尚不能自保,又怎么能保护他们的女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女人也武装起来,跟他们的男人一起共同抵御外敌!”

    吕布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怎奈在座的大多数家主都是诗书传家,被孔老夫子教育得对女人极度歧视,一方面觉得女人临阵无用反而影响军心,一方面觉得女人上阵混在军营影响军心士气,连内阁的其他辅臣都不同意吕布这个主张。

    吕布便将救援的目光投递给何太后,何太后笑道:“各位卿家,本宫想在宫中建立一支禁军,来保护本宫、皇后和公主,全部由强壮精悍的女子组成的,不知可否?”

    那些家主对此毫无疑义,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后皇后和公主当然是女子护卫更好了。”

    何太后继续笑问道:“既然如此,你们那些如花美眷该让男人护卫呢还是让女人护卫呢?”

    何太后这句问话甚为巧妙,让那些家主哑口无言。

    就这样,在相互妥协之下,规定各级兵丁的女子比例为男兵的十分之一,女兵负责保护所有将领官员富商的女眷和负责医疗看护事宜。

    又一个家主问道:“那我们本身的家兵呢?”

    吕布赞赏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之所以站在这里跟你们讲全民皆兵,就是不希望只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一起孤零零地防御敌军,而是要联合所有的民众大家齐心合力对抗外敌。

    除了你们的邬堡之外,其他的寒庶地主、普通自耕农们也组建起邬堡,与你们的邬堡成掎角之势,互相支援,不是也对你们家族的邬堡防御有益吗?

    防御县城、郡城,你们也应该有责任,因为县城和郡城里的大部分生意都掌控在你们手里,你们不可能完全交给由普通百姓的县兵和郡兵为你们防守,所以你们要从您们的家兵里面抽调一部分到县兵和郡兵里,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因为城池被敌军攻破而蒙受损失啊!”

    说到这里,吕布补充了一个要求:“我建议你们好好地想想如何跟本地的寒庶地主、普通民众和睦相处,若是一味的巧取豪夺,得罪民众,虽然现在势大,可万一敌军杀将过来,那些普通民众都不愿意帮你,你们早晚还是有可能被那些贼兵给攻破邬堡进而全家被灭,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看看黑山附近那些邬堡,现在还有人居住吗?”

    又一个家主问道:“我们的佃户、奴仆也要编入预备军吗?”

    吕布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说了,所有十五到五十岁的健康的大汉子民,不论男女全部编入预备民兵,这是全民皆兵的基础。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可那些亭尉乡尉什么的都是外人,我怕他们指挥不动我的佃户、奴仆?!”

    吕布冷厉地说道:“既然编入行伍,不管预备还是战备还是守备,都要服从军队的制度,多要服从上级听从指挥,不然就或斩首或杖责,决不轻饶,在此大敌当前之际,任何人不得因为私心自用而影响这个全民皆兵的大计划!”

    吕布见那些家主脸色阴沉,便转言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招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在当地是势力最大威望最高的,你们那里的亭尉、乡尉或县尉完全可以由你们的子弟来充当,但是你们的子弟多数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恐怕暂时难以胜任那些职位。

    不如这样,我先从中央军下放一些将士去充当亭尉、乡尉、县尉之职,而您们则派你们族内子弟来中央军里训练,一年之后训练合格的子弟便放回去做亭尉、乡尉或县尉。”

    听吕布这么一说,那些家主都喜笑颜开,只要能掌握住兵权,吕布的中央军搞什么花样我们都不怕。

    吕布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私心自用,便提醒道:“朝廷官职任命上有两点须要你们注意。

    第一,回避制度,做亭尉的不能在自己家所在的亭任职,做乡尉的不能在自家所在的乡任职,做县尉的不能再自家所在的县任职,这个回避制度是我大汉立国以来就一直推行的根本**,不可违背,包括那些亭长、乡令、县令、郡太守也是如此。

    第二,担任亭尉、乡尉、县尉的都必须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中央军任职,如果暂时没有儿子,也要把弟弟之类的直系男性家属送来,放心,不让他们去前线厮杀,而是留在后方做后勤保障。”

    回避制度已经实现了数百年,这些家主早已习惯,又想到反正自己这些子弟是做官了,掌握了军队了,在那里都无所谓,他们同时对第二点有些质疑:“这不是变相扣押人质吗?”

    吕布冷笑道:“现在盗贼四起,那些盗贼有种种诡计横行,若不把他们的儿子押在中央军,万一他们私通盗贼,背叛朝廷,朝廷将何以制之?!”

    众位家主皆默然无语,默认吕布所说的理由。

    “军粮、军饷如何安排?!”有一个家主问道关系大家切身利益的问题。

    吕布耐心解释道:“乡兵是没有军粮、军饷的,全部自筹,训练当日的花费有当地的亭长、乡令从当地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处募集,一毛不拔的地主,当敌军来袭,乡兵没有义务支援他。

    县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不足部分可以通过屯田获得,县城附近的荒地都拨给县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

    郡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二分之一,剩下不足部分亦可以通过屯田获得,郡城附近的荒地拨给郡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

    “呃,吕将军,那里有那么多田地供他们开荒屯田呢?”有个家主问道,整个司隶地区的田地近半都在世家手里,剩下的荒地多半被韩浩的屯田兵团霸占了。

    “县城、郡城方圆两里内的田地全是战略用地,全部划拨给县兵和郡兵,若是荒地还则罢了,若是你们的田地,官府可以向你们赎买。”吕布冷厉地说道:“军屯田地距离城池近,便于他们迅速地在耕田、训练、战斗之间转换,这是战略布置,不容任何人破坏这项规矩,破坏者就以军法处置!”

    “兵器、盔甲、马匹等军械物资该如何调配?”有个家主注意到吕布没讲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许多家族都私开铁矿私开铁铺打造兵器盔甲,以后呢,你们可以继续打造兵器盔甲,然后卖给各级官府,再由各级官府发放给县兵、郡兵!至于乡兵则用县兵、郡兵淘汰下来的兵器,而县兵、郡兵则用我们中央官军淘汰下来的兵器、盔甲、马匹。”吕布答道:“为了节约,我倡议先从郡兵开始使用中央军淘汰或缴获来的器械,县兵使用郡兵的旧武器,乡兵使用县兵的旧武器,如此类推。”

    “可是那样的话,郡县乡兵们的战斗力不是大受影响吗?”有家主问道。

    “用旧兵器是因为新兵器不够,若是我们司隶地区这里钢铁冶炼大有进步的话,我们就可以慢慢把所有士兵,不论是中央官兵还是郡兵、县兵、乡兵都可以用上制式兵器、盔甲。”吕布憧憬道。

    “制式?这是何意?”

    “同一种兵器、盔甲的各项数值都一样,如此才能使生产、配发、补给、维修等一系列事项,有章可循,有的放矢。大家想像一下当年的秦国以一国之力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兵器盔甲都是一样的高标准制造出来的。”

    大家都点头赞许,目露期待,他们都通晓历史,知道那个暴秦在军事上有颇多厉害之处没有被大汉继承到,若是吕将军能把秦代的一些军制搬过来,便能极大缩短平定天下的时间,对这些世家也是有好处的。

    “听将军的意思,中央军是比郡兵要精锐几分了,那郡兵可以入选中央军吗?”

    “我设置乡兵、县兵和郡兵,就是想用这些兵马来拱守地方,而中央军除了防守邺城之外,更大的任务便是讨董继而讨伐任何背叛、不忠于朝廷的诸侯,还有那些不忠于朝廷的世家!中央军除了从敌方的降兵里挑选精锐,也可以从郡兵里挑选精锐补入。”

    吕布道:“现在中央军已经有了八万战兵和八万辅兵,看似庞大,实际上还不足以对抗董卓的十几万铁骑,朝廷还需要进一步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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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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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话音刚落,田丰、董昭、沮授、陈琳等人都陆续起身说道:“卑职愿意把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兵献给将军,支持将军的讨董大业!”

    那些已经表露心意被列入黄名单的大家族家主们接到授意,也纷纷起身表示,愿意把家兵的十分之一送给吕布,支持吕布的讨董大业。 全文字无广告

    还有十几个大家族和附庸他们的中小家族见状,迅速明白了,有袁绍的加盟,讨董大业是肯定能够胜利的,让自己家族的子弟跟随吕布的中央军去前线立功,便于提升,对家族的未来助力不小,便纷纷表示,愿意把他们十分之一的家兵送给吕布,支援吕布的讨董大业。

    吕布看出他们的意思,是想通过自己这尊大神让他们的子弟们也能得到军功得到晋升,既然这些人私心自用,吕布也不客气地说道:“两句丑话说到前头。

    第一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子弟们若是不遵军令,若是临阵逃脱,若是烧杀抢掠,本将军必定以军法处置。

    第二句,战场上刀来枪往,刀剑无眼,若是你们的子弟不幸战死,你们莫要怪罪本将军。

    这两点,我现在告诉你们,若是你们现在提出不愿参加,本将军也不勉强。”

    那些家主既然已经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去呢,便纷纷表示:“军中本来就该听从将令,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一切全凭将军发落!”

    就这样一来,二十多个家族和附庸于他们的一百多个中小家族都送部分家兵加入中央军,统计了一下,共计有三万一千多名,再加上从郡兵以十选一的比例精选上来的一万二千人,共计四万三千多人。

    吕布从中央军调走三千多名身负轻伤的将士,充实到司隶地区各个亭、乡、县做亭尉、乡尉、县尉,或者做这些兵尉的助手,按照军衔来做不同的位置,列武士以下的做亭尉或副亭尉,大武士以下的做乡尉或副乡尉,中都尉以下的去做县尉或副县尉。实际上很多县都是小县,只有一万户左右,便把乡级的其他官职全部取消,只留一个乡尉统领三到四个亭的乡兵。 全文字无广告

    至于郡尉,之前在洛阳封赏的依旧不变,张杨兼任并州校尉,张辽任邺城所在的魏郡郡尉,魏续、李封、薛兰为邺郡相邻的巨鹿郡都尉、清河郡都尉、赵国国尉,秦谊、陈卫、李黑则为邺县、魏县、内黄三县的县尉,至于成廉、宋宪,则担任并州太原郡、雁门郡的都尉。实际上郡尉级别的这些武将,暂时只是挂名,郡兵的实际指挥训练则有副郡尉负责,他们都是从吕布中央军中层将领里挑选的,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每个人都通晓兵略,足以独当一面,执掌一郡的兵权。司隶地区其他郡的郡尉虽然多有世家子弟担任,但真正执掌权力的是副郡尉,因为下面的县尉、乡尉、亭尉多是中央军将士。

    新招的四万三千多人里面挑选三千人补充原先被调走的三千空缺,剩下的一半编做战兵,一半编做辅兵,如此一来,吕布麾下又多了两个师,吕布便提拔鞠义、徐晃为新晋两个师的师帅。

    如此一来,吕布麾下中央军便有了二十万人马,十万战兵,十万辅兵,暂时对外宣称十万人马,因为吕布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不论是降兵还是这些家族贡献的私兵,都是没有经过长时间艰苦的训练,所以吕布对中央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多么高的评价。

    在高顺这种善于练兵的将领训练下,也许半年后就能脱胎换骨吧。

    吕布自己呢,确实觉得自己该多拿一些时间待在军营里好好操练兵马了。

    当晚天子宴席结束以后,吕布回到府邸,便跟一脸幽怨等在家中的严琳、吴瑕、貂蝉三人亲热一番。

    跟貂蝉的亲热,仅限于一个拥抱和双唇的轻轻一碰,浅尝辄止,吕布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那香软柔腻的玉唇,就被貂蝉轻轻推开:“将军,若想跟妾身深入缠绵,还是早些给妾身摆下仪式,名正言顺才行。”

    吕布这才意识到最近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完整的一天给貂蝉、吴瑕摆下纳妾之礼。

    做主公就是这点不好,要全盘考虑,啥都要操心,忙来忙去忙得连享受心爱的女人的时间都没有,还真是悲催,吕布想到这里,便暗下决心,还是早些把手下的将领给培养起来,让他们各司其职,能够自行决断的事情就不要拿来烦自己,自己放权给他们,自己也轻松许多,至少陪伴娇妻美妾的时间有了。

    吕布又想起之前曾跟太后、内阁辅臣们的讨论,上前把貂蝉和吴瑕的娇躯紧紧地搂在怀里,开怀大笑道:“你们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我吕布的妾侍了,你们是平妻,你们跟严琳一样都是我的妻子,莫要妄自菲薄,莫要看轻自己。”

    吴瑕喜笑颜开,伸出双臂搂住吕布的脖子,娇俏地说道:“夫君,你不该是在骗我们吧?”

    “为夫骗谁,都不会骗我心爱的女人的!”

    貂蝉轻轻皱起峨眉,小脸充满担忧:“夫君,那太后和其他辅臣同意吗?天下人能认可吗?”

    “唉,我的蝉儿,莫要这么愁眉苦脸搞得跟捧心的西施一样。”吕布爱怜地抚摸着貂蝉的粉白脸颊:“莫要低估为夫的影响力,为夫一开口,太后和那些辅政大臣都同意了,但是。。。。。。”

    “但是什么?夫君你咋那么喜欢吊人家胃口呢?”貂蝉和吴瑕娇嗔道。

    “我的两个小爱妻啊,你们莫心急,听为夫慢慢道来,”吕布左顾右抱,好不自在:“他们虽说同意,但又说,大汉的伦理宗法不可能瞬间就被我改变,我赢得的只是名,虽然我称呼你们为平妻,天下人表面也说你们是我吕布的平妻,可在他们心中,你们还只是我的侍妾,”说到这里,吕布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渐渐从阴郁转为晴朗的严琳:“你们永远无法跟正妻平起平坐。”

    吴瑕脸上掠过一丝阴云,不过转瞬即逝,一副很开心状:“我原本行刺夫君,能被夫君原谅并纳为妾已经喜出望外了,怎敢奢望这平妻是有名有实呢,只要有了名义上的身份,我就能心满意足了。”

    貂蝉嫣然一笑道:“我本是一个孤苦无依流落在外的小宫女,能被夫君收留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能被夫君纳为妾更是上天赐福,还难为夫君为了立我们为平妻而向太后和内阁辅臣们折腰,蝉儿能有夫君这样的夫君,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严琳早已看出吕布最爱貂蝉,不但是因为她是最美丽的,更因为她的不与人争专心侍奉夫君,严琳从貂蝉的淡泊处世上领悟到了一些,便强忍心中的酸气,笑逐颜开道:“咱们一家人过日子,那管天下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要咱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天下人该怎么想怎么想。”

    吕布听严琳这么一说,心中大定,笑道:“是啊,家和万事兴,你们三个要和平共处,相亲相爱,跟我们这一家子的美满幸福相比,天下人的议论诽谤神马的都是浮云!”

    “神马都是浮云?!”三位美女疑惑地看着吕布:“什么意思?”

    “哦,是什么都是浮云,什么都不值一提!”吕布不由自主地用了后现代的网络词汇,心中一惊,连忙改口解释道。

    “唉,你们两个真是的,不知道咱家夫君说的话经常不是人话吗!”吴瑕嬉笑道。

    “说的不是人话?!”吕布轻轻拍了一下吴瑕那娇俏地翘起来的美臀:“你竟然诋毁为夫!”

    “夫君您有时候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说出来的话嘛,比如悲催,像我们这些凡人根本理解不了,”吴瑕娇笑道:“后来才知道,悲催是悲惨得催人泪下!”

    “是啊,夫君还说过,真给力真不给力,当时我一头雾水,”严琳笑着补充道:“后来才知道给力是给近,带劲的意思。夫君,咱们都是并州人,你咋老说一些让我都听不懂的话呢!”

    “还有,今天夫君问候高干的母亲和妹妹,干,你母亲好吗?干,你妹妹好吗?当时差点没把我笑晕过去,”吴瑕哈哈大笑道:“要是夫君之前没告诉我干有那样的意思,我心中被高干那家伙激出来的闷气还没办法消散出来呢!”

    “两位姐姐,你们看夫君的脸色好差啊,”还是小貂禅贴心,她在跟随严琳和吴瑕咯咯娇笑之间,瞥到了吕布的囧样。

    吕布汗如雨下,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把二十一世纪才出现的网络词汇带到了三国时代,看来是不用担心汉语的丰富性了。

    貂蝉为了把吕布的窘境消除,嫣然笑道:“两位姐姐,你们知道咱家夫君说的话为什么竟然让咱们这些凡人听不懂吗?”

    “为什么呢?”严琳和吴瑕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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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一起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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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促狭一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那是因为咱们夫君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那是什么?!”严琳和吴瑕知道貂蝉在说笑,便故意面带惊吓地看着吕布。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天使!夫君是天帝的使者下凡!”貂蝉忽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天使?!”严琳和吴瑕凝视着吕布:“天帝的使者?!夫君你。。。。。。。”

    她们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想想吕布最近这些日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未卜先知,神机妙算,天纵奇才,神秘莫测,用常理无法解释的一些东西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貂蝉小小地得意了一把,紧接着就从吕布被雷电劈中以后说起,分析了发生在吕布身上的八大难解之谜,让严琳和吴瑕瞠目结舌。

    吕布不由得感叹,难怪她在历史上成为跟西施相提并论的著名女特务,她的分析推理能力超强,整天跟严琳、吴瑕待在一起,足不出户,却跟身后有个庞大家族的甄姜讲得大致一样,让吕布越发刮目相看,吕布一瞬间都有了一个想法,让貂蝉去开创一个新的情报组织。

    吕布想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却被这三个美貌妻子一番软玉温香厮磨纠缠给打败了,只得搬出曾经跟何太后讲过的“天帝即灵帝”的谎言来忽悠这三个聪明伶俐秀外慧中的大美女们。

    吕布的演技越来越高,表情甚是认真严肃,语气甚是低沉,吕布这三个娇妻,虽然一个赛一个地精明,但她们手里把玩着水晶打磨而成的望远镜,听着吕布那真得不能再真的天机,将信将疑的心思收起,代之的是深信不疑。

    “夫君,你泄露了天机会不会被天帝惩罚?!”貂蝉一脸紧张地握着吕布的大手。

    吕布紧紧地把三位娇妻搂在怀里,脸色哀伤,声音哽咽道:“当然会被天帝惩罚了!天帝说,若是我泄露天机,就让我终生无子!”

    “终生无子?!”严琳、貂蝉、吴瑕脸色煞白:“夫君,对不起,是我们好奇心重,”说着,三人痛哭起来,泣不成声,梨花带雨。

    吕布见自己玩笑开大了,忙又抛出一个谎言挽救道:“天帝说过,要是我能做到一点,也可逃过天帝的惩罚!”

    “那一点儿?”严琳、貂蝉、吴瑕三人一脸紧张地看着吕布。

    “只要我能娶上十个妻子,还让她们互不嫉妒,亲近和睦。”吕布说到这里,一声长叹,一脸怅然:“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嘛,让我到那里再找七个跟你们一样美貌的妻子呢,再说你们三个就已经有点鸡犬不宁了,要是家里再多添上七个,岂不是一片大乱,再无宁日。”

    “夫君,您别小看严琳,虽然我这个人心胸狭隘,但也能分得清大是大非,在吕家子嗣传宗和夫君大业传承这样的大事上,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私心作祟,从今以后,我不再嫉妒,不再阻拦你娶别的女人回来,会尽力管好这个家,让你的其他女人不会相互争风嫉妒!”严琳一脸凝重地说道:“只是,我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把我的正妻位子让给你的新宠!”

    “琳儿,你说得那里话,我吕布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吗?琳儿你放心,我们是结发夫妻,同患难,也能同富贵!”吕布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严琳的小手,笑道:“再说,咱们的女儿小玲绮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若是我那天真是狼心狗肺厌弃了你,小玲绮非拿起她的小戟在我身上插个洞不可!”

    严琳被吕布一席话给逗乐了:“夫君,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你担心没有七个女人可以娶回家,我看夫君你完全不用担心,以你的条件,哭着喊着让你临幸的女人能从邺城的南门排到北门!再说,夫君你背着我们不是有了好几个红颜知己了吗?当今太后何莲,捕风总使步梵,甄家大小姐甄姜!”

    刚说到太后何莲,严琳忽然惊叫道:“天帝是先帝上天所化,那夫君你跟太后私通,先帝一清二楚啊,你怎么如此大胆,你难道不知道先帝所化的天帝神通广大,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握吗?”

    吕布笑着把他曾跟何太后说过的话重新跟严琳等人讲过一遍:“先帝因太后尚且年轻,虎狼之年,**正炽,怕她一时忍耐不住,与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私通,如同赵姬私通嫪毐一样,淫-秽宫廷,有辱汉室清誉,所以才拜托我,效仿当年吕不韦与赵姬故事,先帝还说,我年轻体壮,当无吕不韦年老体弱满足不了赵姬之虞。”

    吕布一直在反思他在历史上失败的原因,很快发现他跟那两个成功的宿敌曹操刘备相比,他心不够黑,脸不够厚,所以才被一黑一厚给搞定了,以后呢,他也要适当地心肠黑一点儿,脸皮厚一点儿,才能无往而不利,撒下弥天大谎而面不改色是脸皮厚的入门课程。

    “呃,先帝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啊,我看那何太后面犯桃花,早晚都得偷人,”吴瑕咯咯笑道:“她偷到夫君头上,算是最万无一失的了。”

    吕布说的话似幻似真,几个女人被吕布给忽悠住了,随后的日子里,彼此之间少了许多龌蹉,多了几分亲近,她们甚至还在挖空心思地为吕布找新的女人,只为吕布能有子嗣,而子嗣应在她们身上。

    吕布在刚才的宴席上,喝了许多酒,酒后乱性,更何况是在自己家里,跟自己的几个美貌妻子,吕布更加放浪形骸:“娘子们,不如一起去安歇吧。”他竟然想荒唐地来个四匹。

    貂蝉小脸羞红,轻轻把吕布推开:“夫君,咱们已经说好了,一天不行平妻之仪,一天不行周公之礼。”说完,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把门关上。

    吕布无奈地转头问严琳:“我的大娘子,咱们可是好久没同房了,想念为夫那杆长戟吗?”

    严琳看了看低着头一脸幽怨的吴瑕,趴伏在吕布耳边:“咱们是老夫老妻了,早已经尝试过那种快乐,也就不必急于一时,可吴瑕妹子之前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你夺去处子之身,你前几天还给她承诺后来却失言了,吴瑕妹子昨天为了你把陈留高家彻底得罪了,看来她对你现在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先去陪陪她吧。”

    “那要不我今晚下半夜去找你?”吕布想起严琳那修长洁白的美腿和窄狭得让小戟欲仙欲死的曼妙之处,不禁搂住严琳,悄声说道。

    “夫君,这一晚对吴妹妹来说,是真正的初夜,你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快乐的感受,让她消除对偃师那一晚的不好感觉,不然她很容易就变成很多世家大族里面那些贵妇人一样。”严琳并不想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分享吕布的一夜,尤其是不想分在下半夜,她的想法是要么不把他留在身边,要不就是一整夜。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的贵妇人怎么了?”吕布诧异地问道,他对这样的闺密**毫不知情。

    “我听说她们原本都是快乐活泼的女子,可嫁给她们不喜欢的男子或者她们的丈夫第一次在床上粗暴,不管她们的感受,久而久之,她们对下面的事情就毫无感觉,躺在那里,就像一块干鱼。”严琳说到这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夫君你却是我们女人的恩物,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嚣张霸道,但你在床上却非常温柔,让琳儿我尝尽了甜蜜快乐。虽然如此,你还是要注意,对待女人的初夜还是要更加温柔的。”

    吕布听严琳这么一说,觉得好荒诞,大老婆在叮嘱他对待小老婆要温柔一点儿,这是神马情况啊,难不成自己刚才那一番弥天大谎撒的很成功?!

    吕布将信将疑第看了看严琳,就当她是一片好心吧:“我会小心的。”

    吕布每一天都是忙得连轴转,风尘仆仆,今天又喝了好多酒,就在吴瑕的服侍下,在一个金楠木打造的大浴盆里,洗涤了全身的尘埃。按照这个时候的规矩,是要丫鬟来侍候的,吕布两世为人都不习惯别人服侍,都是自己的女人服侍自己,所以他一把将站在浴盆里的吴瑕拉到浴盆里。

    吴瑕一身洁白的流仙裙顿时湿漉漉地贴伏在身上,玲珑剔透的身躯呈现在吕布面前。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小妖精,年方十七岁,身材已经发育得惊心动魄,高耸的玉峰,纤细的蛮腰,翘翘的美臀,还有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让吕布不禁伸出手,将吴瑕的流仙裙轻轻脱下。

    “夫君,你要在这里吗?”吴瑕忙伸手掩着那骄傲地耸立的玉峰,紧张地望了一下窗外。

    “当然不是了,你站在外面给你搓澡有所不便,我就让你跟我同浴,便于给我搓澡啊。”吕布一边用手细细抚摸着吴瑕那动人的曲线,一边促狭地笑答道。

    吕布当然是不想让吴瑕真正的初夜在浴盆里进行,虽然这浴盆比后世大部分的浴缸还要宽大贵重,鸳鸯浴就只是鸳鸯浴,并不一定要在这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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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蔡文姬要来

    全文字无广告第199章蔡文姬要来

    吕布用了两块皂角,才把长长的头发艰难地洗干净,然后用浴巾用力地擦干净,吴瑕用象牙做成的梳子给吕布把头发梳理好,然后等头发稍微晾干一点儿,就用绸布暂且绑起来。全文字无广告

    吕布很想把这很难打理的头发给剪掉,怎奈这年头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父母全而生之,应当全而归之。”吕布修下胡须,都被人非议,更别说是把头发剪成后世的平头了。

    平头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好发型,而是罪犯的发型,称为“髡首”,那个曾游说马超反刘备的彭羕就因言语顶撞了刘璋被刘璋施以髡刑,剃了头。

    吕布摸了摸自己那乌黑亮丽的长发,不禁有种角色错落感,但想了想这个时期强大得不可动摇的风俗,只得叹息着放弃了剃头理发的想法。

    吕布想要好好地搓洗一下,可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加速了体内的血液循环,一时之间,浑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去,让吕布实在难以平静地好好地沐浴完毕。

    进了吴瑕的房间,吕布便被满目的大红色给吸引住了,被子、枕头、窗帘、桌布全是大红色的,上面就差了一个喜字,不然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为什么这么安排呢?”吕布凝视着桌上那红彤彤的蜡烛,不禁诧异地问道。

    “严姐姐说,这是我真正的初夜,要安排得像是洞房花烛夜,”吴瑕幽幽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等到我给你和貂蝉办了迎娶大礼以后再行同房呢?”吴瑕完全可以多等几天,想要一个完美的初夜,完全可以等到摆了婚礼婚宴以后嘛。

    吴瑕粉面含春:“严姐姐说,夫君做了主公,夫君的子嗣问题便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三个要抓紧时间为夫君产下麟子。可严姐姐身体不好,最近又来了月事,那个太后又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夫君没必要在她那里浪费恩露。貂蝉妹妹尚未有过那方面的经历,唯有我能承受夫君那猛烈的攻击,能够尽承恩露。”

    吕布瞬时囧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做了主公以后,身系天下所望,不仅身体安全受到约束,连做那种事情,都肩负着那么多人的期望。(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吕布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一匹种-马,所有人都在等待小马驹的诞生,好把千里马的血统传承下去。

    唉,种-马就种-马吧,反正布种天下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在偃师那一晚,吕布一直小心提防着吴瑕,对她身体的美妙之处没有好好感受。

    在邺城这一晚,吕布心神放松,全身心地感受着吴瑕身姿的绵妙,感受着床第之乐,感受着夫妻敦伦的心神相和的愉悦。

    此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亦不足为那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浑蛋道也。

    这一晚,吕布把自己的感受先抛在一边,全服身心地把吴瑕服侍好,让她有一个无比温馨、无比难忘、无比舒爽的初夜。

    这一晚,吕布把自己未来的希望灌输给吴瑕,希望她多日以后能够成功孕育出吕布的下一代。

    当然,这个时代的她们不懂得计算安全期,吕布当然也不懂得,上次灌注了那么多都没有动静,这一晚的辛勤耕耘会不会有结果,也不好说。

    第二天吴瑕睡到日上三竿,才一脸幸福地起了床。吕布看到容光焕发一改往日幽怨之色的吴瑕,心中也泛起了成就感,男人存在的意义除了征服这个世界,还要征服自己的女人。

    吕布本来想去城外军营操练骑兵,还没出门,就被陆续到来的各个世家家主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世家家主们给堵在将军府。

    吕布只得接见了他们,随着一系列利益的权衡谈判,继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这五个大家族的家主和跟随他们而来的二十多个小家族的家主们之后,还有六个大家族见风使舵,投靠过来。

    他们同意提供给中央军荒地、卖给中央军粮食、入股中央钱庄,前提是吕布同意在朝廷各个衙门和中央军安插他们的子弟。

    吕布知道暂时跟这些世家结成的利益联盟实际上是很脆弱的。

    郭嘉分析得很对:“世家就是一头头贪得无厌的饿狼,主公暂时喂点肉给他们吃,满足他们了,他们暂时就乖乖的,若是那天没给它们肉吃,它们就有可能反咬主公一口。”

    把这些世家家主们打发走以后,吕布正要策马往城外军营里跑,忽然有人来报:“太傅卢植派人传报,太师蔡老大人一家已到南门外十里处,太傅让将军一起出迎。”

    蔡邕来了?那蔡琰也应该来了吧?

    吕布想起蔡琰那清丽脱俗的面容,就满心欢喜地招呼麾下的文臣田丰、沮授、董昭、陈琳、郭嘉等人,一起前去迎接当代文宗蔡邕先生。等吕布一行人到达南门外,其他朝中大臣也陆续到达,连少帝刘辩也在王越吴崇的保护下来到南门迎接太师蔡邕。

    按照次序,吕布排在太傅卢植身后。卢植低声说道:“太师的琴艺非凡,善能净化人心,奉先常在沙场,血腥杀气浸淫身心,长久下去,恐不利于奉先身心康健,奉先不妨向太师请教一下琴艺。”

    吕布笑道:“其实弟子在五原郡时,曾与太师有过师生缘分,当时太师得罪了司隶校尉阳球,流放到五原郡,曾在我家中住过,教过我数月琴艺,后来太师离开了五原郡,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卢植道:“原来你跟蔡太师有过这般缘分,只是不知你那时可曾拜他为师?”

    “太师当时觉得我资质鲁钝,在文采琴艺之上皆难成大气,所以就只是教我数月琴艺,教我洗涤心志,”吕布错愕地看着卢植:“恩师,若是我先拜得蔡太师为师,便不会拜在您的门下了,不知恩师为何如此问询?”

    “奉先,你与蔡太师学的是琴艺,这琴艺非为师所长,我不能教你,你再拜蔡太师为师,乃理所当然,莫非你认为一人不能拜多位师父?”卢植哈哈大笑道:“若是你如此想法,就大错特错了。孔圣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善兵法儒道,你便从我学习兵法儒道;蔡太师善书法琴艺,你便从蔡太师学习书法琴艺。”

    说到这里,卢植看了看吕布的苦瓜脸:“跟随多个师父,完善自我,善莫大焉,不知奉先为何愁眉不展?”

    吕布难道能告诉卢植说,他苦逼地被后世那些垃圾电视剧给误导了吗。想起后世对东汉末年三国时代的种种错误认识,吕布就释然了,苦逼的不是我一个,还有那数千万的喜欢三国的观众们啊。

    吕布眉头紧锁:“弟子发愁的是蔡太师是否愿意将弟子收录门下,他之前曾断定我在琴艺上朽木不可雕,在书法上亦是不堪造就。”

    卢植想起吕布的亲笔书信,不禁摇摇头:“奉先,你别样都好,唯有这书法真是错漏百出丑陋不堪,亏你还曾为丁原做过主簿。不过,这么一来,你更要跟蔡太师好好学学书法了,不然你这手字难登大雅之堂,将来写一些命令手谕什么的,怕是让天下人笑话!”

    吕布难道能告诉卢植,他所谓错漏百出的书法用的是简体字,只好笑着说道:“还要仰仗太傅在蔡太师面前美言几句,帮我求下情,好让蔡太师能把我收入门墙。”

    卢植拈须笑道:“当年蔡伯喈被中常侍王甫以及王甫女婿司隶校尉阳球诬陷,将被斩首,满朝文武大臣,慑于王甫权势,竟无一人施以援手,只有为师挺身而出,向先帝求情,才赦免了蔡伯喈的死罪,蔡伯喈遂与为师结下生死之交,只要为师为你说上几句话,蔡伯喈看在为师面上,也会将你收录门下的。”

    吕布躬身致谢,就在弯腰的一瞬间,吕布忽然想到,既然卢植跟蔡邕关系这么好,卢植定然不会坐看老友的女儿被一个痨病鬼给缠着,嫁过去一年就守寡了。

    吕布便装着不在意闲聊状:“听说蔡太师有一女甚是聪慧?”

    “是啊,蔡伯喈有二女,长女名琰字昭姬,年方十六,生性聪慧,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小女年纪尚小。”卢植是蔡邕老友,对蔡邕家小自然知之甚详。”

    “昭姬?不是文姬吗?”这句问话刚一出口,吕布就后悔了,他猛然想起昭姬改为文姬是司马炎篡夺曹魏以后为了避讳才把昭姬改为文姬的,自己现在说出口,真不知道该如何圆过去。

    “文姬?!这个字挺好的,只是琰儿取字昭姬是因为她仰慕才女班昭,你这字也挺贴合她的绝世文采,不过呢,”卢植笑眯眯地说道:“只是要改女孩子的字须得她父亲或她夫君才能改动,奉先你想改动她的字,莫非是看上她了,可惜晚了,她已经许配给了河东卫家的卫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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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傲娇蔡文姬

    全文字无广告     第200章 傲娇蔡文姬

    “卫仲道?!”吕布装出恍然想起的表情:“原来是那个痨病鬼!”

    “痨病鬼?!”卢植脸色大变,他视蔡琰如同自己的女儿,怎么甘心把她嫁给一个痨病鬼,忙问道:“奉先,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麾下大将徐晃徐公明便是河东人氏,有一次我跟他闲聊,说起河东各个世家子弟,他就曾说起那个文采很高却身体羸弱整日咯血的卫仲道,”吕布又装出猛然想起的表情:“我还记得,徐晃曾给我讲过,那卫仲道顶多只能活一年了。”

    “顶多活一年?!”卢植面色凝重道:“我可不能让我侄女成为一个寡妇,趁着他们还未成婚,就早些取消了婚约,只是这事确实吗?”

    卢植抬头看了看南边,蔡邕家的车队还在数里之外,便对吕布说道:“赶快把徐公明叫过来,我要亲自问他,那个卫仲道的身体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

    碰巧徐晃新任师帅的中央军第一军第五师就驻扎在邺城城南,吕布策动赤兔马,不多时就到了徐晃的第五师营盘,徐晃的营盘虽是新近搭成,却壁垒森严,防守甚为齐整。

    吕布正要拨马进去,却被守门的大武士拦住:“将军且住,等我们前去禀告师帅!”

    吕布为了蔡琰和他的未来幸福,很赶时间,便不好气地说道:“你们都认得我是谁,还要拦我!别耽误本将军的时间!”

    守卫营门的武士说道:“师帅有令:营中只听师帅命令,即便天子来了,亦要师帅来迎,才能入营。”

    吕布勃然大怒,提起方天画戟,放在那武士脖颈处:“我杀你如捻一条蚂蚁,还不开门,放我进去!”

    那武士硬着脖颈:“卑职为守卫营门被杀,便是就义的烈士,虽死犹荣!”

    吕布见那士卒忠于职守,只好等待守门士卒前去禀告徐晃,徐晃连忙前来迎接,命守门武士打开营门。

    吕布正要骑着赤兔马冲进营门,又被那个守门的大武士拦住:“师帅规定,军营中不准车马奔驰!”

    吕布苦笑着翻身下马,牵着赤兔马走进大营。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徐晃刚刚结束操练,还没来得及更换军服,依旧全身披挂,便向吕布拱手道:“主公,末将身着盔甲,无法行跪拜之礼,请容许我以军礼参见!”

    吕布这才琢磨出一点儿意思,上前拍着徐晃的肩膀,朗声大笑道:“公明,你真乃周亚夫在世,你这大营有细柳营之风!”

    “主公谬赞了,末将只是吸取张文远失箕关、吴仰之漏刺客于皇宫的教训!”徐晃谦逊道。

    “防守严密,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求胜,才是百战不殆之基,公明此举真有名将之风。”赞扬既不费钱,又能博得属下忠诚,何乐而不为呢。

    徐晃把大营交给副将朱灵看顾,跟随吕布前往邺城南门。

    吕布在一路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打算讲给徐晃,希望徐晃给自己圆这个谎。

    徐晃大笑道:“人人都说主公有未卜先知之能,我原来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我家距离卫家不足十里,可恼那卫家为了不错过跟蔡家的婚事,竟然死死瞒住,若非我家族有人在他家中做事,恐怕连我也不知道卫仲道的痨病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如此辛密之事,主公却从何处得知!”

    吕布懒得再搞那一套天帝之说,又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徐晃想起那个神秘秘的郭嘉和他的军情局,暗暗点点头,难道主公是从郭嘉的军情局里得知这个情报的,主公对那个才女蔡琰还真上心,竟然派军事情报特工去侦察那样的事情。

    徐晃不禁暗赞,主公之风流,真乃我辈之楷模啊。

    徐晃想到这里,便不自主地说道:“主公,我看那卫仲道命比纸薄,恐配不上那绝色才女蔡琰,能够配得上蔡琰恐怕只有主公您了!您已经拜在卢太傅门下,如今再拜在蔡太师门下,再娶蔡琰为妻,那主公在士林的名声必将大振,那些平素鄙薄主公的世家子弟必会改变往昔的态度!”

    吕布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公明也!”像徐晃张辽这等级别的名将,绝不是不懂政治的莽夫,恰恰是他们懂得政治,有眼光,才能投得明主,进而仕途一帆风顺。

    等到了南门外,蔡邕的车队还没到,据说蔡邕身体病弱,车马不敢行进的太快。

    站在卢植面前,徐晃无需撒谎,就把自己之前从卫家那里得到的真相原原本本地讲给卢植。

    卢植勃然大怒:“这卫家当真可恶!若是我那侄女嫁到卫家,过不上一年,就要守寡!为了跟名满天下的蔡伯喈结为亲家,就极力瞒住卫仲道的病情,进而毁掉我侄女终生幸福,这卫家当真自私到了极点!”

    稍微抑制了一下心中的怒气,卢植问吕布:“奉先,我知你自遭到雷电轰击后大难不死,便一改往昔的性情,越来越狡黠多智,你来给为师出出主意,该如何才能把这门婚事给破了,好挽救我那苦命的侄女?!”

    吕布稍微思索一下,便笑着指了指邺城西南方向的黑山:“师父,您且看,这连绵数百里的黑山和连绵数千里的太行山里不知潜伏了多少山贼,从邺城到那河东郡最近的道路便是经过箕关,箕关又被张燕的黑山贼所占,所以,想去完婚,可盗贼横行,道路不通,如之奈何?!一年之后道路通畅了,可卫仲道已经。”

    卢植抚掌笑道:“我就让老友以此理由,暂时拖延婚期!”

    吕布心中大喜,这一串忙活总算没白忙活,只要这个卢老头愿意出马去劝他那个莫逆之交,自己跟蔡琰的距离就更进一步了,蔡琰也不必再重复那一个时空那么悲催的命运了。

    又等了一刻钟,蔡邕的车队才姗姗到达。

    蔡邕见到天子刘辩和老友卢植、马日磾、杨彪、黄琬都亲自出城来迎,连忙从马车上下来,颤巍巍地向前走去。这么多年的流亡生活毁了这个接近六旬的老人的身体,只见他白发苍苍,枯瘦如柴,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

    吕布早就从赤兔马上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见蔡邕颤巍巍地下了马车,又颤巍巍地向前走来。

    吕布见自己前面的除了天子刘辩之外,都是垂垂老矣的老头,吕布便疾步走到蔡邕身边,把自己这个未来的老岳父搀扶着,稳稳地向天子刘辩的车辇前走去。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蔡邕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初那个跟他学琴的大力神童了,颤巍巍地问道:“阁下是谁?!”

    “启禀太师,我乃征北将军吕布吕奉先。”吕布想给这个未来老岳父一个好印象,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哦,原来你就是吕布将军,若非是你,太后和天子必将蒙难,我大汉朝廷必将倾颓,你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股肱之臣。”说着蔡邕就要给吕布行跪拜之礼:“老夫要替大汉子民谢过吕将军匡扶社稷之功!”

    蔡邕更要感谢吕布的是,若不是吕布一力主张,蔡邕怕是做不到这个上三公的太师之职,在先周时期,太师的官衔甚至重于太傅,这是比太尉、司空、司徒还要尊贵许多的官衔。

    吕布那里敢承受,忙强行扶住蔡邕不让他跪拜:“这都是晚辈应尽之责,不敢受太师如此重礼!”

    两人正在僵持之间,就听到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爹爹,吕将军可不能受您的大礼,还是让孩儿替您向吕将军施一大礼吧。”

    吕布定睛一看,从那马车上走下一个女孩儿,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白色流仙裙,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配饰,乌黑亮丽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绸带一挽,再用一根碧玉簪子攒着,脸上也无半点粉妆,素面朝天,五官精致,眼睛明亮,肌肤白皙润滑,吹弹可破,最让吕布为之动容的是她浑身散发出的书卷气,那是他在大学时代最为之心旌神摇的气质,白衣飘飘的年代,白衣飘飘的女孩。

    蔡琰,吕布一眼就认得出这是蔡琰,除了貂蝉之外,这是让他最为担心最想拯救的女子。

    蔡琰走到吕布面前,盈盈下拜:“小女子蔡琰替大汉子民谢过吕将军匡扶社稷之功!”

    吕布赶紧上前把蔡琰搀扶起来,在扶起柔若无骨的蔡琰时,吕布心中不禁一荡,自己何等幸运,得到了貂蝉,眼下也即将得到这个日后名满天下的绝色才女。

    蔡琰望着吕布,清澈的眼神没有半点钦慕,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却似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也似有种她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感觉。

    吕布在跟蔡琰对视一眼,即刻明白了这个女子心中的想法,这时的蔡琰一心想的是文采斐然的河东卫仲道,不曾把自己这个武夫当回事。

    对于这样傲娇的女子,吕布不禁头大,来到这个时代,面对女人他无往而不利,这一次,似乎要踢到钢板,碰到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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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接近蔡文姬

    i第201章接近蔡文姬

    众目睽睽之下,吕布不便再做什么,在扶起蔡琰跟她对视一眼以后,吕布便缓步走到蔡邕右侧,搀扶着他往前走,蔡琰也走到蔡邕左侧,搀扶着蔡邕,一瞬间让吕布恍然觉得,是一对夫妻在搀扶着老丈人。

    天子刘辩赶紧从车辇下来,紧走几步,来到蔡邕面前,躬身施礼道:“太师,朕等你好久了!”

    原来那个汉灵帝见蔡邕学识渊博文采卓绝,曾赦免过蔡邕被人诬陷的罪行,招他入宫,教授刘辩文赋,蔡邕教授学生时从不疾言厉色,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循循善诱,即便刘辩对文赋法既无兴趣又无天赋,学得苦不堪言,但对于这个授业老师,他是十分尊重又很有好感的,所以当初吕布提出恢复三公之位,立蔡邕为太师,刘辩欣然同意。

    蔡邕见天子竟向自己行礼,忙得扑通一身跪倒在地:“老臣让皇久候,真是罪该万死。”

    刘辩忙前把蔡邕搀扶起来:“十大辅臣皆免跪拜之礼,太师以后见朕,都不许跪拜,不然师父跪拜朕,朕这个学生难以承受!”

    蔡邕站起身,看了一下笑得甚是活泼自在的刘辩,有些不敢相信,原来那个一脸懵懂还有些自闭呆傻的孩子才二年多没见,竟然已经脱变得这么明达爽朗。

    刘辩看蔡邕的惊奇目光,想起自己昔日在皇宫里被先帝嫌弃被十常侍厌恶因而心中自卑惶恐的苦逼岁月,便笑道:“太师你是不是想说朕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刘辩指了一下吕布:“这一切都要仰仗吕将军之功,是吕将军屡次救朕,给朕无安全的感觉,有他保护着朕,让朕十分放心,是他教朕做皇帝应尽的责任,教朕快乐做人的道理,是他让朕不拘束自己天性,尽情放纵自己的乐趣然后再去治国。”

    一旁的卢植听刘辩这么一说,面沉似水地凝视着吕布:“快乐做人?!不拘束天性?!尽情放纵自己的乐趣?!你就这么教授天子?”

    说来也奇怪,卢植是刘辩的太傅,算是天子的老师里面最牛-逼的存在,但吕布也是刘辩的老师,名义是教授武艺的老师,而卢植又是吕布的老师,面对这样错综的师徒关系,吕布面对卢植的质疑,曾辩解过“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在武艺这一块,能够教授天子的,舍我其谁。”

    吕布听了卢植的指责,不慌不忙说道:“若是一味教授天子所不喜欢的所谓治国之道,让天子渐渐厌弃自己所处的地位所肩负的责任,天子不爱自己,焉能爱天下子民,天子不快乐,焉能快乐地治国。天子正处于一个玩乐的年龄,不让他尽情玩耍,不把他体内的顽劣尽情发泄,却牢牢地把他绑在那里,我怕他将来长大亲政以后,不再被人约束,他体内的好玩天性便会迸发,便会变成像周幽王那样!”

    吕布对于这一点儿是深有感触,以前他在念小学和中学时都在父母的身边,被父母严加约束,不敢松懈,童年和少年都在苦逼地学习补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等他了大学去了千里之外,父母的约束鞭长莫及,似是为了弥补那个从未玩过游戏的苍白的童年少年,他大学四年几乎都在打游戏,大学成绩一塌糊涂,很多学科都是要靠重修补考才能通过。

    想到自己苦逼的辈子,吕布不禁感叹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卢植恍然大悟:“奉先总结得很对,我这个做师父的总是太过严格,矫枉过正,欲速则不达,看公孙瓒、刘备二人,就知道为师昔日教学的缺陷,一味压制他们的天性,结果他们在为师这里规规矩矩,等一离开师门就开始喜好声色犬马,甚至比之前更甚!”

    卢植这番话突然让吕布觉得有一些不安,难道自己这样放松教学不是把刘辩教成昏君傀儡,反而能把他教成有为明君??

    靠,吕布有些败退,教学之道也是大有学问啊,自己以后要琢磨一下,不能把刘辩这小子教育成了嬴政二世,否则老子就真成了吕不韦二世了。i

    蔡邕的教育之道跟贴近吕布所说的,跟卢植迥然不同,所以他相当赞赏地看了一下吕布:“没想到吕将军不仅骁勇善战,武略非凡,还能懂得教化之道,真让老夫佩服!”

    突然,蔡邕觉得吕布有些面善:“吕将军,我看你甚是面善,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吕布呵呵笑道:“十四年前,太师得罪中常侍王甫和他女婿司隶校尉阳球,被那两人诬陷,被流放到五原郡,当时你借住在九原县尉家中,他家里有个小孩,草原的人都叫他大力神童!”

    蔡邕朗声大笑道:“我想起了,我一直觉得吕布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了。十四年不见,你竟然长这么高了!原来那个懵懂小童,现在竟然成了匡扶大汉社稷的内阁辅臣,真让老夫惊叹啊!”

    说到这里,蔡邕又想起一事:“老夫之前教你的琴艺,你还在弹奏吗?”

    吕布惭愧地低下头:“军中事忙,又多奔波,所以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弹琴。”

    蔡邕凝视着吕布的眉目,颓然叹道:“你十四岁的时候,浑身就充满了戾气,我为了化解你身的戾气,特意传授你琴艺,不成想,你没有继续练下去了,现在浑身的戾气有甚于往昔,你若不学会琴艺,不学会法,以此来调养身心,我怕你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会丧失心神,狂暴残忍,有甚于夏桀商纣。”

    吕布听了脸色大变,刚刚穿过来的时候,他心性慈悲,能不杀人就尽量不杀人,现在也是如此,但体内似乎有股气息,暴虐异常,时刻涌动着,似在催促他杀人,若是让这股气息一直肆虐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成为比董卓还要残暴的家伙。

    吕布稽首道:“请先生再让晚辈拜在先生门下,向先生学习琴艺与法!”

    蔡邕沉吟着,他从未刻意地收过徒弟,以前的弟子像顾雍、路粹、阮瑀、王粲等人都是随缘遇到了就收下了,像吕布这么刻意拜在门下的还是第一次。

    蔡邕有心拒绝吕布,却因昔日也曾受过吕布父母的恩惠,也感念吕布是大汉社稷的擎天柱,若是吕布体内的戾气再这样肆虐下去,万一他心智泯灭狂性大发,那大汉社稷将如何是从。

    卢植见蔡邕犹豫间,也走到蔡邕身边,一把将老拉到一个僻静所在,将自己收吕布为弟子的真正用意说了一遍,又补充道:“为了大汉社稷着想,我仅是教授吕布兵法和儒道,尚不能完全从心里折服吕布,让吕布甘心情愿地为大汉效忠,现在就靠伯喈兄你的琴艺、文赋和法了,你这三样如果尽皆教授吕布,必能让吕布改一改往昔的暴虐、狠毒,这样一来对我大汉子民和大汉朝廷都有大益处,请伯喈兄成全之。”

    卢植话都说到这个份了,蔡邕能说什么呢,转回身,就对吕布说道:“将你收录门下,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光学习琴艺、法还是不够,你还需要跟随老夫学习文赋,学习这三样东西,均需要你静下心来,你能否做到静心静坐?”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吕布一直忙个不停,他觉得自己在忙碌中已经有点失去了自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一定要花一些时间静坐,在静思中考虑自己的未来和大汉民族的未来。

    吕布凝重地点头称道:“弟子能够做到静心静坐。”

    蔡邕见他印象中狂躁霸蛮的吕布气质沉静下来,便满意道:“如此甚好,从此之后,若是你不忙的话,每天都来我府中学琴艺、文赋和法。”

    蔡邕这话正中吕布下怀,他正愁没有借口去接近蔡琰妹妹呢。

    吕布忙道:“虽然军政大事甚为繁多,弟子也能拨出时间,前去聆听师父教诲。”

    一旁的卢植摇摇头,对蔡邕说道:“奉先现在身兼司隶校尉、征北将军,又领光禄勋,又是内阁辅臣,又执掌二十万中央官军和二十万屯田大军,每天要他处理的事情举不胜举,伯喈兄你想让他日日听候你的教授是不现实的。不如这样,奉先在每五天时间里拨出半天时间,让我与蔡太师一起教你,当我教了你兵法和儒道之后,便由蔡太师教你琴艺、文赋和法。”

    吕布心里抱怨道,卢老头,我正想把负责的具体事务往下属那里分派,把自己解放出来,好天天去蔡琰妹妹,你这话一说出口,我跟蔡琰妹妹只能五天见一次面了。

    吕布很想把卢植的话驳回去,但卢植说得却很是合理,他也找不到正当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为了美女不要扶持什么鸟大汉朝廷了,便点头道:“如此甚好。”

第202章 蔡文姬发飙

    i第202章蔡文姬发飙

    蔡邕把蔡琰叫到近前,指着吕布微笑道:“琰儿,快来见过你的师兄。”

    蔡琰走到吕布面前,一脸平静,盈盈下拜道:“蔡琰见过吕师兄。”

    吕布见她拜见自己如同拜见一团空气那样,心里大为受挫,脸却也平静如水道:“师妹,我虽为师兄,只是年长几岁,论才学,师兄远逊于你,以后还要多多向你讨教。”

    讨教?!法比不,琴艺比不,但是诗赋就不一定了,到时候让你乖乖地向我吕布讨教。

    蔡琰不置可否,一声不吭地退回蔡邕的身,避开吕布炯炯的眼神。

    从后面的马车里下了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长相清秀,举止文雅,一身白袍,十分俊朗,缓步走了过来,走几步就轻轻咳几声,略微佝偻的身躯不禁让吕布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郭嘉的情景。

    蔡邕摆手示意那年轻人前,给吕布介绍道:“此乃你师弟路粹,字文蔚,跟随我游学已有十年,琴艺法皆平平,唯有兴文作赋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虽年纪长他数岁,在文赋之道亦要多多向他讨教。”

    路粹?他是谁,他的文赋竟能被蔡邕如此推许?

    吕布眯起眼睛,稍作回顾。

    想起来了,路粹似乎不是建安七子里面的人物,但是他曾跟建安七子里面的陈琳、阮瑀等人一起做过曹操的典记室,也曾跟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有过节,曾经受曹操的指使,表悉数孔融的罪过,等孔融被曹操杀掉以后,世人看到路粹数落孔融的文章,全都佩服路粹的文采而畏惧他的笔锋。后来,路粹继陈琳之后,成了曹操的秘令。

    吕布疾步前,将躬身施礼的路粹扶起:“文蔚,现今陈孔璋已擢升为少府,我军中缺一名主簿,为我中央军掌握典籍文,还缺一名秘令,为我撰写表章文赋,不知文蔚可愿屈就?”

    路粹将脸转向蔡邕:“恩师,您意下如何?”

    蔡邕厉声道:“文蔚,你已是弱冠之年,当有主见,不可能凡事都要为师为你抉择。i”

    路粹沉思片刻,便笑道:“师兄,我愿担当秘令。”

    吕布亦笑道:“现在朝中乏有人才,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做主簿,不如你来兼任主簿之职。”

    路粹虽然跟随蔡邕多年,也没有学到蔡邕的淡泊名利不畏权势,他本身对权势还是相当热望的,吕布多给他一份权力,他当然毫不推辞地接受了。

    蔡邕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对权力的热望,轻轻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蔡邕进宫面见了太后以后,就驱车来到了吕布给他准备好的宅院。

    吕布给蔡邕选定的府邸,左边靠着太傅卢植的府邸,右边靠的是太保马日磾的府邸,后面是杨彪、刘弘、黄琬的府邸。每个人的府邸都是冀州世家原来的私宅,那些世家家主们为了讨好这些朝廷大臣而心甘情愿奉献出来的,吕布又让将作大臣李值按照每个大臣的喜好再把那些宅院做了一番整修,喜好奢华的就整堂皇一点儿,喜好简朴的就整淡雅一点儿,总之让每个大臣都住得舒舒服服。

    蔡邕看到这七进七出的院子里亭台楼榭之间绿树翠竹繁花,绝少雕梁画栋,显得是清静典雅,很是满意,便笑着对吕布说道:“奉先,多劳你费心了。”

    吕布纳闷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安排的呢?”蔡邕初来邺城,应该是不知道这是吕布授意的才对啊。

    “是卢太傅告诉我的。i他还跟我说了河东卫仲道之事。”蔡邕的声音甚是平静,没有半点波动。

    吕布不由得抬起头,看到蔡老头脸和煦如春风拂面,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师父,你难道不觉得失望和愤恨吗?”既然卢植已经把河东卫家的龌蹉告诉了蔡邕,他应该有些怨怼才对啊。

    蔡邕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笑问道:“奉先,前朝淮南王刘向的《淮南子》你可曾读过?”

    吕布摇摇头:“学生不曾读过。”

    蔡邕便引经据典道:“那里面的《人间训》一卷里有一个故事,近塞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其父曰:‘此何遽不能为祸乎?’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一年,胡人大侵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之故,父子相保。”

    吕布道:“原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蔡邕捋着花白胡子,面带笑意:“你不曾读过,却能明白其中深意,看来你这些年还是很有长进的,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只知耍狠斗勇的大力顽童。”

    吕布难道能告诉蔡邕,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在后世是尽人皆知,只好微笑不语。

    蔡邕感叹道:“我这一生屡遭小人陷害,屡被先帝流放,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若不以此故事聊做安慰,恐怕早就崩溃了。人这一辈子,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的事情屡见不鲜,卫仲道得痨病的事情看起来似是坏事,被我们知道了,用你拖延之计,亦是将坏事变好事,不然琰儿过去一年就要守寡了!”

    蔡邕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个清脆凄惶的声音:“仲道他怎么了?!”

    吕布正在蔡邕的房里跟蔡邕叙话,原本以为蔡琰去了后宅,就根本没有设防,没想到这话竟被刚来父亲蔡邕房里安放焦尾琴的蔡琰听到。

    蔡琰泪落如珠,一脸哀伤地看着吕布:“师兄,请你将实情告诉蔡琰,仲道他到底怎么了?”

    吕布面无表情,摊开手,一副无奈状:“积年痨病,每日都咯血,估计活不过一年了。”

    他十分不明白蔡琰对卫仲道的感情是从何而来的,蔡琰跟随蔡邕漂泊在吴会已有十数年,吴会距离河东数千里之遥,两人素昧平生,只凭着蔡邕跟卫家家主当初的约定,蔡琰就有了非卫仲道不嫁的决心?!

    蔡琰任由眼泪从眼眶泛出在脸颊流淌,没有擦拭,而是愤然问道:“父亲,师兄,听你们刚才说什么拖延之计?是什么意思?”

    蔡邕便原原把吕布告诉卢植然而卢植转告给蔡邕的拖延之计告诉了蔡琰。

    蔡琰一脸愤恨地看着吕布:“吕奉先,我自己的婚姻事有我自己做主,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定下这拖延之计,阻碍我前去河东完婚?!”眼神怨恨,声音冰冷,似乎吕布是她的仇人。

    吕布愤然站起:“我是什么人?!论公,我跟你年近六旬的老父亲同朝为臣,同是内阁辅臣。论私,我是你年近六旬的老父亲的亲传弟子!

    你自己愚蠢地跟一个将死之人完婚不要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年近六旬的老父亲的感受?

    你去河东那个诡诈阴险别有用心的卫家,在那里待不到一年,就活活地看自己的丈夫吐血身亡,沦为寡妇,再任由那些刻薄的卫家人辱骂,说你克死丈夫,然后你心高气傲,离开婆家,再回到娘家,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可曾想过你面前这个老父亲年近花甲,浑身病痛?!

    为了跟那个将死之人的婚约,你就要背不孝的骂名吗?

    不论是公还是私,我都不容许你这样肆无忌惮地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不能让天子的蔡太师、我的恩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做一个寡妇!”

    蔡琰被吕布这番话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吕布,颤巍巍道:“吕布,你胡说八道!你在诅咒仲道!你在诅咒我!你在诅咒我父亲!”

    “荒唐!琰儿!你醒醒!”蔡邕愤然拍了一下桌子:“人家一个堂堂的内阁辅臣、征北将军、司隶校尉、光禄勋,手握几十万兵马的将军,人家那里有这个闲工夫来诅咒你?!人家还不是看在老父我的面,不忍我看到亲生女儿生生沦落成寡妇,人家才屈尊降贵地设那个计策,说这一番话,谁知你不仅不领情,反而胡言乱语,诋毁人家?!琰儿,赶快给奉先道歉!!”

    吕布冷冷一笑道:“她的道歉,我承受不起!”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蔡邕急忙阻拦道:“奉先,你是她师兄,比她年长十岁,要担待她一些,她从小没了母亲,被我娇生惯养,生得了这样的脾气,你莫要跟她置气!”

    “父亲,你莫要被这个吕布骗了,从一开始我就看他没安好心,什么拜你为师,什么为了父亲的感受,全是幌子!”蔡琰一改初次见面时文雅淡定的气质,面目狠厉,指着吕布痛骂道:“他看我第一眼,就如同一只饿狼看到一个小绵羊,贪婪,在他眼里都能够看得到!他阻止我去河东,阻止我跟仲道完婚,就是想完整地得到我!”

    吕布不由得一声长叹,虽然自己的动机确实是“为了完整地得到她”,但自己的眼神完全是欣赏、钦慕,怎么到了她这里,却变成了贪婪和?!

    爱一个人有错吗?自己原本以为的对,在那个不爱自己的人眼里却全成了错?!

第203章 何求美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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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邕气坏了,厉声吼道:“不孝女,安出如此荒唐不敬之语?!”伸出手,就想给这个他从未打过的女儿一记耳光。(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吕布赶紧上前抓住蔡邕的胳膊,搀扶他就坐,宽慰道:“师父,您无须生气,师妹没说错,我确实对师妹有钦慕之心。”

    “啊,奉先,你莫要诳语,”蔡邕很是疑惑地问道:“我这女儿相貌简陋,怎能入得你的法眼?”

    蔡琰眼神里闪现一丝得意,你吕布果然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吕布看都不看蔡琰,对蔡邕说道:“师妹虽然没有打扮装饰,却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美,令我一见钟情,不过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蔡邕急忙追问道。

    “现在我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爱错了人,”吕布一副沉痛悔恨的表情:“我吕布喜欢的女人应该是聪明的孝顺的女人,而不是愚蠢的不孝的女人。”

    听了吕布这样的话,蔡琰嘴里暗自念叨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眼神里的得意迅速黯淡下来,取代的是满眼的郁闷,这吕布对自己到底是真的有意思还是假的有意思,为何消退得如此之快。

    吕布见蔡邕一头雾水状,忙迅疾地补充道:“请师父放心,我手下大将徐晃徐公明乃河东人,他家距离卫家不足十里,徐公明有亲友在卫家做事,便把卫仲道得痨病咯血不止之事在无意之间讲给徐公明,徐公明又在无意之中讲给我听,我才把这事情讲给卢太傅,卢太傅又把这事讲给您听,您若是有所怀疑,不妨派蔡家家丁前去河东郡秘密探查。”千万不能让蔡邕真的相信蔡琰那套臆测。

    “不用去探查了,奉先,我相信你!”蔡邕看了一眼宝贝女儿:“我这女儿乃蒲柳之姿,寻常世家子弟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根本不会把她当回事,你却说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绵妙诗句来形容她,足见你对她的真诚,你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落得那样的下场。可惜我这女儿,冥顽不灵,辜负了奉先的一番情意!”

    “师父,切莫这样说,师妹信守承诺,坚持婚约,亦有她可取之处,”吕布颓然叹道:“若那卫仲道身体健康,师妹嫁过去自然是天作之合,比翼齐飞,我虽有倾慕之意,却也不敢妄动非分之念,只有衷心祝福之心。全文字无广告可当我知道那卫仲道身染痨病命不久矣,我心中的钦慕之意便转为非分之念,我不愿让我心中的仙女去经历那地狱般的人生。今日见师妹对我吕奉先成见已深,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不如什么都不再说,什么都不再做,只当是师妹,别的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吕布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吗?不是的。有时候暂时的放弃,是为了更长远的得到。

    吕布转身对蔡琰说道:“师妹,师兄把话说在前头,我不会再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了,我每五天还会来这里半天接受师父的教诲,希望你别再像防贼一样地提防着我!”他的表情甚是严肃,眼神甚是冷淡,蔡琰从他眼睛里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悠然而生。

    吕布见蔡琰表情放松,知道她对自己已无刚才那种芥蒂和极端厌恶,却也无心再去多做努力去赢得她的好感,而是表情愈加严肃,眼神愈加冰冷,声音愈加生硬:“我与太师、卢太傅的意思是一样的,就以道路不通为理由,将婚期拖后一年,一年后,若是卫仲道痊愈了,你尽管去河东完婚,我绝不阻拦!

    但在这一年内,你只准待在邺城,不准去河东!

    若是你敢私自去河东,我就把河东卫家从大汉疆域上抹去!”

    “你,你好霸道!”蔡琰不满地撅起嘴巴。

    “霸道?!为了师父他老人家身心舒畅,就是再霸道几分,我也愿意!”吕布故意不去看蔡琰撅起嘴唇的可爱模样,冷冷地说道。

    “好像我父亲是你父亲一样?!”蔡琰不满地娇哼道:“为父亲尽孝,还轮不到你!”

    “很好,你也知道要对老父亲尽孝!”吕布保持着皮肤的紧绷,装出一副冷酷男的模样:“希望你能继续记住自己这份孝心,不要为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空有虚名且已入土半截的男人忤逆了师父的苦心!”

    “不劳你提醒!”蔡琰跟吕布拌着嘴拌着嘴,忽然发现她心里对去河东跟卫仲道完婚的渴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都怪吕布动不动就把“死了一半”“入土半截”安在卫仲道头上,搞得蔡琰心中对卫仲道的印象已经从原来道听途说而来的丰神俊朗变成了骷髅死尸一般的男子。蔡琰跟随父亲流亡了大半个大汉疆域,见过太多饿死在路边的流民,她便不由自主地把卫仲道的形象跟那些饿死鬼的形象模糊在一起。

    吕布向蔡邕辞别,正要转身离开蔡府,蔡琰悄悄跟了上来。

    吕布转头白了她一眼:“师妹,你跟着我作甚?”表情严肃,眼神冰冷,似是在看着一个路人。

    “师兄,你刚才那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有前后句,你能不能把整首诗都说给我听?”蔡琰很不服气,她觉得像这样的诗句根本是其他人做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吕布之前那个主簿陈琳做出来的,她根本无法想像是吕布这个莽夫做出来的。

    “这一句诗本就是我妙手偶得,并无上下句。”吕布难道能告诉蔡琰,这是太白兄赞赏友人的文章做得自然清新而写出的诗句,整首诗有八十三句八百三十个字,那句诗的上下文为“览君荆山作,江鲍堪动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朱门拥虎士,列戟何森森”吗?

    “好一个妙手偶得,这四个字道尽了诗赋创作之奥秘!”蔡琰抚掌赞叹道,继而她神情黯然下来,一个被自己轻视的武夫,竟然写出让自己甘拜下风的诗句,还说出诗赋创作的精髓,真让她这个自诩天资过人饱读诗书文采惊艳的女诗人汗颜不已。

    吕布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本来这妙手偶得之词来自于另外一个他很崇拜的大诗人陆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虽然使劲地把后世精彩的诗词拿到现在发扬,但是吕布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在剽窃,一直会有人赞赏啊拍马屁啊,但都不值得得意。

    吕布喟然叹道:“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吟诵完这首诗,吕布挥袖而去。

    这首诗出自张九龄的《感遇?其一》,恰如其分地表现了吕布现在的心境。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蔡琰反复吟诵着最后两句,“花卉流香原为天性,何求美人采撷扬名,吕布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吗?他刚才说的那句诗算是偶然,那这一首诗可是很应景,似乎是对我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的回应?”

    蔡琰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娥眉微皱,心绪烦闷,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随后的四天时间里,吕布都待在军营里,操练兵士,原本的训练他没有做更大的调整,只是对体能训练和实战训练做了一定的调整。

    体能训练上,吕布效仿后世岳飞的训练方法,让麾下将士在跑步、攀越障碍、跳跃壕沟、捉对厮杀、训练厮杀技能等所有训练中全部要披着盔甲拿着兵器,在跑步时甚至要背上辎重,基本上每个训练都是模拟实战状态,让每天的训练都像是在实战状态一样,等真正到了实战,才会百战不殆。

    吕布之所以提出实战训练的理念,跟他当年高中时期应对高考时一样做的一样,高中时每一次大考、小考、测试甚至只是做作业,他都把它当成高考,认真地对待,到了高考考场上,他发挥得如鱼得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个全国知名的重点大学,只是在大学时期他迷惘了,颓废了。

    吕布还引入了淘汰制度,在模拟实战对抗时,两军抡起沾了白灰的木棍或木刀对打,凡事身上沾了两个白点的一律退出,以残余者最多且主将幸存的一方获胜,有肉吃。在跑步训练时,以队为集体,如果一人落后,全队受罚,这不仅是淘汰制刺激他们的斗志,更让将士们养成“不抛弃不放弃”的团结互助精神。

    吕布还让每个队里筛选出最勇武的士卒,把他们安排在每个阵列的头排,刻意加强他们的武力,再根据他们平时的训练情况,给他们授予‘准武士’到“大武士”不等的军衔,让这些不识字却有勇力的人获得发展的机会,让他们抢着当头排武士,以排列在战阵头排为荣。再依靠他们强大的武力,强大的个人突击能力,在两军相对时突入敌阵,如此,就相当于把一个吕布的突击转化成千万个吕布的突击。

    四天时间内吕布把训练情况布置下去,让中央军将士严格执行,因为外面的敌人数之不清,吕布没有时间花上几年的时间慢慢悠悠地训练出一支精兵,他必须在半年甚至三个月的时间里淬炼出一支精兵。

    第五天的下午,吕布将军中事宜交给高顺全权处理,径直去了蔡邕的府邸,再来会一会傲娇的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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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介绍:
酷爱三国游戏的大学生,重生在东汉末年,成了吕布。采纳忠言,重用忠臣,与高顺、张辽、陈宫共图天下。招揽名将,收纳名媛,拯救汉民,纵横天下,一统乱世。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