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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罗罗     游戏民国txt下载     游戏民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五 革命也要请客送礼吗?

    陕北依旧是一派银妆素裹。

    望了望窗外宝塔山的雪景,毛ZD的眉毛不自己觉得靠在了一起。这个天气可不是出兵打仗的好日子呦!毛ZD又点燃了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色的浓烟,不一会儿整个窑洞里便弥漫着呛人的烟雾。

    这段时间宁夏的战局不是很顺利,由于张国焘的胡乱指挥,红军在宁夏战役初期没有借着兵力的优势和以逸待劳的有利条件打出歼灭战。虽然给了青年军一些教训,但是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根本。而现在青年军已经改变原有以军事征服为主的战略。根据中G地下党组织所获得的情报,原绥远都统马福祥和他的侄子原宁夏镇守使马鸿宾都已经到达了兰州。王自省准备把杨森抬举到西北边防督办的位置上,空出甘肃督军给马福祥!虽然这个督军完全是空架子,可这却意味着王自省正在笼络甘肃的回教势力。还有传言说王自省已经请马福祥出面做媒要迎娶西宁镇守使马麒的小女儿年仅14岁的马玉芬为妻,试图以此将西北的金牌打手“宁海军”(日后的青马)揽入麾下。

    窑洞门一开,一个穿着肥大红军军服的少妇走了进来,咳嗽了几声,用手扇了扇驱散了些烟味。看了看聚精会神在思考问题没有发现她进门的毛ZD,少妇苦笑着摇摇头:“润之,有人要结婚,请我们去喝喜酒。”少妇挥了挥手中的电报抄件,又笑道:“猜猜看,是谁要请我们?”

    “该不会是王自省吧?”毛ZD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笑道:“这几天脑子里都是宁夏的战局,唉,这个张国焘也太没用了,连罗耀国的徒弟也拿不下来。哦,小霞(杨开慧),你说会不会是罗耀国又要讨小老婆,请我们去喝喜酒啊?”

    “是蒋介石要结婚了,对方是孙中山的小姨子宋美龄,喜宴是今年2月18日,请你和E来一同去。”

    杨开慧走到窗前,推开了玻璃窗,好让窑洞里的烟味尽快散去。看了看烟瘾越来越大的丈夫,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丈夫近来正为宁夏的战事烦恼,所以烟抽得凶了点,做妻子的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蒋介石?”毛ZD微微一愣,忽又想到了什么,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冲着妻子笑道:“小霞,我要去E来那里一次,晚饭可能就不回来了,你和孩子们先吃吧。”

    说完毛ZD也不待妻子答话,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奔周E来的住所而去。

    ……

    “E来,宁夏的战事有解了。”

    一进周E来的窑洞,毛ZD发现中央局书记瞿Q白和中央局委员蔡H森都已经先到了。他们正和周E来围坐在火炉边,喝着茶谈论着什么问题。

    见到毛ZD,周E来笑了笑道:“润之来的可真快啊!刚刚让人去请你,你就来了,快请坐,小超给润之也上杯热茶暖暖身子。”

    原来发给周E来的电报正是瞿Q白和蔡H森带过来的,他们三人已经开始讨论国民党右派的真实意图了,主要是研究一下蒋介石和宋美龄结婚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是不是要以此来篡夺孙中山接班人的宝座?GCD又应该如何与之进行斗争?

    毛ZD听了三人的分析,噗哧笑了一声:“你们都想哪儿去了?蒋介石图宋美龄什么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利用蒋介石的婚礼为我党的革命事业服务。”

    什么?蒋介石的婚礼还能为党的革命事业服务?几个中央局委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毛ZD,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国民党这次大办老蒋的婚礼肯定是有他们不可告人的政治图谋的,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中国各派的头头脑脑请去吃顿饭就完事的。”毛ZD从邓Y超手中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木有茶叶)润润喉,又道:“国民党右派的意图其实是很明显的,北方局势如何变化对他们最有利,那就必然是他们的图谋。现在的中国差不多成了东晋十六国了,他们国民党右派就是东晋,我们、青年党、奉张、洛吴、晋阎、段祺瑞还有国民党左派这些大小势力就是十六国。你们说说看现在怎么样才对国民党右派这个东晋最有利呢?”

    毛ZD如果不干革命估计会去研究历史,他的一切智慧和经验似乎都是来源于几千年悠久的中华文明。他拿东晋十六国来比喻现在中国局势也非常恰当,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润之的意思是不是国民党右派不希望北方出现强大的统一政权?希望维持北方的分裂割据?这和蒋介石的婚礼有什么关系?”瞿Q白听了毛ZD的话仍旧是一头雾水。

    “呵呵。”毛ZD望着瞿Q白轻笑了两声,又看了看周E来:“E来猜到国民党的意图了吗?”

    周E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在窑洞里轻轻踱着步子,琢磨了一阵才道:“润之的意思是国民党右派想利用这次老蒋的婚礼将中国各派的头面人物都请来,然后由孙中山出面调解一下,推迟北方大战的爆发?”

    “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席呢?”瞿Q白仍旧拿不定主意。

    “当然要去了。”毛ZD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们现在也需要利用这个机会和青年党接触,争取能早日结束宁夏的战争。现在宁夏作战已经基本达到目的,没有必要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应该再将精力放到东方,看看有没有机会拿下山西。”

    “什么!”周E来闻言一怔,他没想到一贯主张向西北扩张的毛ZD现在居然想要和青年党在西北讲和了。他忙问道:“这样青年党不就要独霸西北了吗?我们的后路不就……如此我们怎么能放心东进呢?”

    “宁夏战局早已经成了僵局,王自省现在已经勾结上了甘肃当地的**军阀,很快就要利用**当炮灰来和我们消耗了,到时候就是他耗得起,我们耗不起了。而且宁夏也有诸多的**,肯定也会被马福祥煽动来和我们作对的。我看还是趁现在敌人还没有联合起来,赶紧就和他们讲和,争取能让双方的兵力都退出宁夏,再让马福祥回来,充当缓冲,我们另取陇东作为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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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 远朋来(求收藏)

    “焕公,国民党内,现在是分为右派和左派的。左派就是廖仲恺先生和邓演达将军那一派,是一心一意履行总理三大主张,心向革命的。北京反革命政变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心要平乱的,只是后来奉系势大,北京又被乱军取了,他们才联合了胡笠僧(胡景翼)将军假意投靠了奉军以保存实力的。右派现在是以胡汉民、许崇智、蒋介石三人为首,他们借助了苏联的援助和GCD的帮助夺取了南方以后,就投靠了帝国主义,签了丧权辱国的《广州密约》。自以为抱了英、法、美的粗腿就渐渐疏远了苏联和GCD,这样下去是没有什么前途的……”

    刘伯坚一脸惨白的在船舱里面,强忍着晕船,很尽职的和冯玉祥说解说着国内的局势。他是中G党员,当初曾经和周E来等人一起发起组织了中国少年GCD,1923年又入苏联东方大学学习革命,这一次是作为国民军总政治部副主任陪同冯玉祥从苏联回国的。

    冯玉祥离开北京后就去了苏俄游历,同时也顺便争取一下援助,好东山再起。这段时间他远离中国,消息又不灵通,所以对国内的情况已经不太了解了。听了刘伯坚的介绍,冯玉祥缓缓地点着头,眉头皱着,好似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武汉。此次苏俄游历,方方面面都有些收获,特别是开了眼界,了解了苏联的繁荣和强大,知道了只有苏联才是真正帮助中国的朋友。从苏联获得的援助也达到了预期,不仅得到了提供武器弹药的承诺,苏联还派来了乌斯马诺夫为首的军事顾问团,唯一有所欠缺的还是钱和名分。

    一想到钱,冯玉祥的眉毛拧得更加紧了,他长长叹了一声,站起身在船舱里踱开了步子。上次的“反革命政变”说穿了就是他手下的那帮小弟兄受不得穷,要是他能有几千万的军费,现在半个中国说不定都姓冯了。

    名分也是个让他头疼的难题。苏联方面的意思是让他加入国民党,挂三民主义的牌子,将来好继承孙中山的衣钵。可问题是,那些国民党可爱的左派不方便接受他,因为人家的军队挂在奉军的账上,如果接受了他这个“赤匪”,怕是要引火烧身的……所以他现在只得厚着脸皮去武汉参加蒋介石和宋美龄的婚礼,顺便拜见一下“被右派包围”的孙中山,看看能不能弄些经费再要一张党票?这样国民军也能名正言顺的干革命了。

    只是轮船已经在海上漂了十来天,同意接受邀请去武汉的电文也早就发了出去,只不过国民党右派方面的回电迟迟没有来。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态度?

    ……

    民国15年2月1日,北京前门火车站内外是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奉军大兵一清早就跑来站岗,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将火车站周围给警戒了起来。车站外的马路两边也都是吆五喝六的巡警,挥舞者二尺多长的警棍在维持秩序。过了一些时候,一长串黑色的小汽车从中南海里缓缓地开了出来,看牌照不是大元帅府的就是日本领事馆,瞧这架势该不会是张大帅要去日本访问吧?四九城里爱看热闹的闲汉们抄着手,远远的瞧着,一边看还一边交流着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不一会儿就议论纷纷开了。

    “瞧瞧,瞧瞧!这排场准是张大帅要出洋去日本进行国事访问吧?您瞧,那儿不还有挂在日本膏药旗的车?”

    “龙旗,龙旗!几位爷瞧见没有?那个第四辆小汽车上挂着的是三角龙旗吧?这个是谁?该不会是万岁爷要出远门吧?”

    “嗨!皇上早就不住北京城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上回皇上西狩陕北回来以后,就搬去天津租界里的张园居住了。听说他老人家在陕北向GCD取了真经,长了本事了!天天跟家里头啃窝头,说是要把银子省下了办军队,要恢复大清朝。”

    “晚喽,现在知道要励精图治了?早干什么去了?要是当年老佛爷那会儿有这一半劲头,何至于到今天呢?”

    “你们都不知道,在这儿瞎掰活什么啊?这事你们得问我,我七舅姥爷在大帅府里当着差呢。今儿这排场是少帅还有从天津来的万岁爷和日本顾问一起去汉口参加一个姓蒋的革命党的婚礼。”

    “那里头真有皇上?哎呦,这姓蒋的革命党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让皇帝御驾亲临他的婚礼,这个面子可不得了。”

    这些闲汉子们的消息倒真是灵通,今儿的确是奉张、日本特务还有那个爱上窝头的皇帝一块儿包了列火车南下汉口去参加老蒋的婚礼的。而且跟着他们一起搭顺风车的还有青年党党魁北京政府宣传部长曾琦和国民党左派大佬廖仲恺。

    前门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各派的大人物们都谨守着政治家的雍容气度,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矜持着低声互相谈论。但是谈的话题却是七零八落,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大家心里都转着各式各样的心思。

    几派的头脑人物以这种规格去参加蒋介石的婚礼,的确是有些破格了。其实大家早已经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去喝喜酒的,而是南北中国各派的又一次和会。不仅是奉张一派的人要去,估计反奉一派的几个大人物也都会出现,而且连GCD一方也必然会派去重要人物参加。这样的机会的确是非常难得的。要是国民党公开召开这样一次会议,各派头脑们未必会给面子,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一个政治立场问题,而现在明面上不过是一场喜宴,大家只是去喝喜酒的,这样谈出什么结果是锦上添花,谈不成也不丢份。

    在这堆人里,还有两个穿着奇异的老少,老的那个一身的长袍马褂,戴着瓜皮小帽儿,后背还拖着根假辫子,正是那个所谓的“总理内务府大臣”郑孝胥。少的那个现在是一身的灰蓝布军装,头上戴着大檐帽,只是没有领章和帽徽,看那颗长脑袋、小眼睛、厚嘴唇的憨样,鼻梁上还架着副圆眼镜,不是爱新觉罗.溥仪又是谁?他的这副扮相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复辟大清朝什么的还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明君”的名声倒已经传了开了。原来明君的标准就是穿着破一点,没事拿个窝头啃一下来着。

    “皇上,您真要去汉口?哪儿可是他们乱党的老巢!”郑孝胥拿着手绢擦着额头,心里却是无比欣慰,这个皇上现在果然是有胆色了。

    “郑爱卿。”溥仪面无表情,口中的那个“同志”终于改掉了,要不然人家都以为他被GCD吓傻了,那样不利于他励精图治的明君形象。“明君”望了一眼郑孝胥,又道:“以后要叫国民党,不要叫乱党,明白了吗?现在他们是君了,朕才是乱党。”

    延安果然是革命圣地,溥仪学习了十个月,这个本事和见识还真长进了不少!居然知道不要逞口舌之威了,还知道自己是乱党了。

    “皇上,您……”郑孝胥的眼睛又湿润了,他现在是忠臣,既然明君就是穿的破一些,啃个窝头什么的,那忠臣的标准就是哭鼻子了。

    “对了,以后不要叫朕皇上了,听着怪落后的。”溥仪微微皱了皱眉,他通过在延安的学习,已经知道了皇上这个称呼现在不流行了,GCD那里的“皇上”都叫总书记或是主席什么的。溥仪琢磨了一会儿,又道:“朕打算成立一个党,还叫宗社党吧,朕以后就是那个……呃,郑爱卿你说朕是叫总书记好呢?还是叫党主席好,或者叫委员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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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 我们也要入党(求收藏)

    洛阳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一片将这个千年的古都冰封了起来。大街上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几个瑟瑟发抖的乞丐倒卧在路旁,绝望的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真是一派末世的凄凉景象。这时忽有几个穿着皮袍子,豪绅模样的人缓缓地走过,领头的一人中年人身材微胖,皮肤白净,留着的八字胡也修得整整齐齐。此人看到乞丐们的凄惨样,轻轻叹了口气,扔下几块大洋,口里还用广东话念叨了一句:“都是孙文造的孽啊!要是能听我的又何至于此呢?”

    “大老爷吉祥,大老爷公侯万代,大老爷……”乞丐们嘴里尽是吉利话,他们也听不懂那大老爷说什么,只知道有了这几块大洋,又能多活上几日。或许老天开眼,一阵暖风就能化开了这冰天雪地,到时候日子就容易捱了。

    “是啊,若是两广能由竞公来主持,奉行联省自治,这中国应该早就实现和平了吧?”跟着中年胖子身后的是个白面书生,他名叫陈其尤,被他唤作“竞公”的男人就是粤军大佬陈炯明!呃,就是那个毕生主张联省自治的家伙。

    “哼!都是那个姓蒋的还有罗家那对小人误国!”陈炯明用力点了点头,望着这幅末世的景象,更加确定了唯有他的联省自治才是救中国的唯一出路。

    他来洛阳就是为了推动这项事业。至于当年他为什么要去夺广西陆干帅的基业,又要发兵福建破坏别省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忘记了。呃,联省自治嘛!就是自己割据一个省来治,然后看到别的省有机可乘,就发兵去抢钱抢地盘。基本上当年中国的联省自治都是这么个治法的,这样据说就能像美帝一样治成联邦制了。陈炯明这次就是受了洛阳吴大帅和山东段芝老的邀请来洛阳共商这种自治的大事的。

    ……

    洛阳西工兵营,现在却是热火朝天。

    大队大队的新兵,现在都穿着土黄色的军服,戴了大檐帽,数千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兵营的大校场上。他们面前是军服笔挺,军靴闪亮的直军军官,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股军队的肃杀之气。

    吴佩孚背着手在新兵队伍前面转来转去。看着这些从河南乡村招募来的贫苦农家子弟,经过几个了月的调教,俨然有了些精锐的模样。虽然比之自己原先的第三师还有些距离,但是在眼下中国的标准来看,绝对是精兵了。

    “孝侯,辛苦你了。短短几个月,你又为我练出了八千精锐。我决定将这些兵全部补充进第三师,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第三师师长了!好好干,把第三师再给我带出来!让那些乱党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的精兵!”说到这儿,吴佩孚转过头,瞪着一双虎目死死地望着南方的天空。

    “大帅,卑职多谢大帅栽培,定不辱命,必将再兴我天下第一精锐的威名。”于学忠一个立正干净利落地行了个军礼,脸上仍然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变化,心里却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从现在起他就是直系的头号精锐,第三师的师长了!这个官职一直以来都是吴佩孚亲自兼任的。

    “好,好,好。”吴佩孚望着眼前的爱将笑了笑,连说了三声好。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八千个精神抖擞的新兵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同时又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声,练兵才是他一生最拿手的事业啊!不过现在的麻烦已经不是靠兵就能解决的了。

    这个中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流行起“党”这种组织了,现在各路军头们都要有党,没有党加持着好像就是坏人!谁都不拿正眼瞧你,就连你自己的心里头都是虚的。比如这个曾经的中原霸主吴佩孚和他的老对头段祺瑞就很虚,他们不想当坏蛋,不过现在别人都有了党,就他们俩还有山西的阎老西没有党。没有党,自然就没有主义,没有主义这个军队据说就没有灵魂,这样就要打败仗!吴佩孚想来想去他上次被人家打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所以前些日子吴佩孚现在和段祺瑞一合计,这个咱们不能让人家当成是坏人吧?再说咱本来就不坏,只不过没有个党来帮我们摇旗呐喊。呃,也不能说没有党,段祺瑞搞过几个党,但那都不成事,要搞那种GCD、国民党和青年党那样的党,那样看上去才像是好人。

    啪地一声儿,棋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面。一副棋局,正到了纠缠不清的时候,中腹两条大龙上下翻滚着绞在了一起,四下却是落子寂寥,还有大把的空地可抓。

    棋盘上的局面奇怪,一看便知是两个臭棋篓子在那里对弈。其中一人正是赶到洛阳没几天的陈炯明,他是受了吴佩孚和段祺瑞的邀请到洛阳来讨论联合事宜的。陪他下棋的正是那个酷爱围棋运动的段祺瑞,这次他也到了洛阳,来和老对头吴佩孚一起“入党”,入陈炯明那个中国致公党。没办法,好的党都已经是“名党有主”了,本来最合他们俩人胃口的应该是青年党,那个国家主义听上去比较反动,正合了两位反动派的口味。不过现在青年党已经和张作霖好上了,帮着张作霖来搞国家主义,要对付他们两个割据作乱的“国贼”。于是他们只好将就一下找来陈炯明这个“联省自治”的致公党来凑合一下了。

    段祺瑞现在执黑子,还握着一先,不过也不考虑先去四下投子。眼睛仍然死死盯住中腹混沌的棋局,老爷子好像有些执迷了。一张苍白的老脸拉了老长,嘴角还不是轻轻抽动了几下。

    “芝老,要破现在这个局唯有联省自治,让豫、鲁两省做南北的缓冲,这样才能勉强维持南北的和平,给中国求一丝的活路。”

    陈炯明知道段祺瑞是在为现在皖系的前途忧虑,皖系现在被国民党和奉张夹在中间,那头推平他们都是小菜一碟。

    段祺瑞咳嗽了几下,苦笑道:“这样也不过是再苟延残喘上几年罢了,等到南北两家把自己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还是死路一条啊!”

    陈炯明忙摇头道:“芝老,现在的时局一日三变,再过上几年或许就有转机也没一定。眼下的局面还是要维持和平,唯有如此直、皖两家才有活路。而要维持和平只有搞联省自治。”

    “那也只能如此了。竞存,这次那个蒋介石的婚礼你去不去?我估计这次就是国民党召开的一次南北和会啊。”段祺瑞抬起眼皮瞥了陈炯明一眼,心说这个家伙真是全中国头一号大傻瓜了。他要是不造孙大炮的反,今天那南国的大好河山就是他当家了,兴许整个中国将来都要以他为尊的。

    听到段祺瑞问起老蒋的婚礼,陈炯明的心下也是一颤!半个中国啊!那份基业看来要落到姓蒋的瘪三手里去了,唉!那本来可是自己的!呃,不对,我不会要的,我要的是联省自治,他们那样是不对的!是误国误民!

    “芝老,竞存都在哪?”吴佩孚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人猛一抬头,看见穿着笔挺军装的吴佩孚已经笑呵呵地站在两人的面前:“差不多咱们就把入党的手续办了吧?以后咱们也有党了,叫那个什么……致公党!呃,名字够响亮,听上去比他们国民党、青年党、GCD的都威风!等入完了党,竞存也和我们一起去武汉,气气孙大炮也是好的!”

    国民党、青年党、GCD、致公党还有一个宗社党。这个时空的历史在罗耀国这只大蝴蝶的效应下已经全都乱了套,五党六派一起唱大戏。而且这些头头脑脑们还要一起到武汉来参加老蒋和宋御姐的世纪大婚,真是连戏班都不用请了,就看这些大人物们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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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一

    客轮呜呜地响动,拖着长长的黑烟向西而行,在宽阔的长江水面上激起一道道白浪。

    长江两岸,绿野如画。眺望远方,隐隐看见鳞次栉比的楼房一座座拔地而起,江城武汉终于在望了。

    坐了快一个月的船,只在上海短暂地上过一会儿岸,然后又换了江轮,现在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冯玉祥站在江轮的甲板上,遥望着远方的城市,浓密的眉毛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这一路西来,各地的国民党官员对他这位合法的国家元首都是避而不见,在上海黄浦江畔的码头上,竟然没有一个国民党官员来迎接。更让他感到揪心的是轮船上那一面高高飘扬着的青天白日旗!这是国民党的党旗也是南国的“国旗”,在这里象征着北京政府的五色国旗根本就不见踪影,每天轮船上的升起仪式演奏的也是国民党制定的“国歌”,这南方俨然是自成一国了!

    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国家”,而自己呢?时不我待啊……中原大战,可就在眼前了。

    “焕公,武汉方面的电报到了。”

    冯玉祥听得出那是刘伯坚的声音,还带着那么一丝喜悦,看来电报上的消息还不错。他没有回头,继续望着远方,口中则是一声叹息,道:“都已经到了人家家门口了才发个电报来,看来我这个国家元首在他们眼里是和曹仲珊是一样的。”可不是吗?都是花钱买来的,而且人家曹锟是自己刮地皮买的总统,而冯玉祥这个主席是国民党掏钱张罗的,人家当然要以主子自居了。

    刘伯坚看见冯玉祥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没奈何地苦笑道:“现在咱们是求人帮忙,总要看些脸色的,他们的电报上说会派副总参谋长罗耀国来码头上迎接。焕公,您可别小瞧了这罗耀国,他可是……”

    “我知道,上回那个把老子害惨的主席就是他拿钱东奔西走张罗出来的。”冯玉祥打断了刘伯坚的话,摇摇头也是苦笑:“这次又不知道他要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害人了。”

    “根据我党掌握的情况,这次的‘婚礼和会’就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而且具体负责操办的也是他。”刘伯坚蹙着眉,在一旁提醒道。想到要去统战那么一个扎手的货,他的脑仁就一阵阵地疼。

    又是他!冯玉祥现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和自己“当选”联合政府主席时一样。这个小魔头不知道有想出什么毒计来误国误民了!这样的坏蛋孙中山怎么就不消灭他呢?看来这个革命家终究是难以成事的……

    ……

    “啊~嚏。”

    罗耀国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此时他正坐在汉口码头新落成的贵宾休息室里和宋御姐一同品茶。

    “辅文弟,要注意身体,不要酒色过度,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弱不禁风,唉,将来可怎么了得?”宋美龄现在也学老蒋管罗耀国叫“辅文弟”了,还没大没小的和他开着玩笑。今天是罗耀国陪同她来汉口码头迎接冯玉祥的,呃,至少御姐是这样认为的。

    “姐姐教导的是。”罗耀国一脸的谦恭,心里却在疑惑,不知是哪个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貌似在这个时空里有理由在背后诅咒他的人还真是不少。或许还有人扎了小人,天天用针来刺吧?

    宋美龄微微一笑,她对罗耀国的谦恭倒是非常满意,而且她看得出对方不似在作伪,全是出于本心,估计是自己的领袖气质让他臣服的。

    “辅文弟,你说这次我们的这个‘婚礼和会’能达到目的吗?那些北地的豪雄就能卖我的介石的面子?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可都已经磨刀霍霍,就只差一点火星来点燃这内战的战火了。”

    罗耀国轻轻点点头,笑道:“北方之战终究是无法避免的,但是能推迟个几年,让人民修养生息一下也是好的。所以这次想借着姐姐和介公的喜宴来将各方人物召集到一起,开一个团结各派的会议,到时还要请总理出面。想必凭着总理的声望,我党的实力还有姐姐和介公的面子,各派还是能团结到一起,共同维护北方的安定的。”

    声望,实力还有……面子。有那么多有利因素,大概是能推迟一下战争吧?

    婚礼和会就婚礼和会吧。宋御姐现在也认命了,谁让她是忧国忧民的革命者呢?呃,不知道自己为了中国的和平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会不会得一个诺贝尔**?宋美龄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认为这次团结各方最大的障碍是谁呢?”

    “就是我们今天要迎接的冯焕章。”罗耀国的眉毛微微一蹙,摇了摇头解释道:“他的势力从来不做长远打算,都是短期行为,上次在北京是这样,后来到了关中还是如此。虽然说冯焕章……呃,是革命的,不过在他的势力所统治下的百姓却是最苦的。冯焕章他们是有一个大子都要用去雇兵的,雇来了兵又要刮钱去养活,现在他的部下在关中那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养兵已经超过十万了,如果算上名义上依附于他的杨虎臣、邓锡侯,冯焕章的兵力大概在十五万以上!那么多兵要想靠半个陕西来养是养不活的,东进抢地盘估计是迫在眉睫了。”

    历史上冯玉祥的势力就是这样,握着河南、陕西、甘肃这种贫瘠之地,养兵几十万,算人头比拿着东南膏腴之地的老蒋还多。而且搞笑的是,这位好像不是在战场上被老蒋打败的,而是他手下的军队实在太苦,所以一个个背叛他的。

    宋美龄幽幽地叹了一声:“兵多的恐怕也不是他一家吧?以北地的财力养个几十万兵也就顶天了,要不然政府收点钱都发了军饷,别的事一件都干不成了。可是有那么多的军阀谁又肯裁兵呢?”

    ……

    迎接冯玉祥的仪式非常的简单,没有红地毯,没有阅兵式,也没有军乐队,只有罗耀国和宋美龄带着几十个卫兵,几辆小轿车,在码头上等候。

    看到这个场面,冯玉祥几乎就想拂袖而去,可是又能到哪里去呢?回苏联?要是两手空空的回去,怕是连这个场面都没有了吧?去关中?关中的十几万弟兄还等着他从国民党这里讨了钱好去买窝头吃。

    强忍着愤怒,还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谈笑风生和罗耀国、宋美龄寒暄了几句,冯玉祥才被罗耀国很热情的请上了轿车。罗耀国和他共乘一辆车,两人是有些知心话要讲的。

    “焕公,北地连年兵祸,人民早已经是不能聊生了,是不是修养生息几年呢?”罗耀国开门见山就直入主题,提出了国民党的建议。

    冯玉祥皱着眉头,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眼睛轻轻瞥了一下罗耀国,心里早就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修养生息?老子十几万大兵不打仗养着一年就得两三千万!养个几年一个亿就打水漂了!养到最后还不是把老子养穷了,把你们国民党养肥了?

    “而且现在咱们中国的兵有些多了,根据我们的情报,北方各路的总兵力加在一起总有一百万几十万了。这么多军队每年得开销多少啊?这个负担还不都是老百姓来负担?焕公一心救国救民,国民军又是为了国民而战的军队,是不是可以裁减一下,让国民松口气呢?”

    罗耀国见冯玉祥不言语,干脆把话挑明了说。这次“婚礼和会”的目标就是裁军和平,维持北方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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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二

    汉口火车站。

    雄壮威武的仪仗队在站台上排出了四列横队,在军乐声中高举起青天白日大旗。所有士兵的托起了上了刺刀的步枪,肃静站立。

    这是迎接奉军南下代表团的仪式。和迎接冯玉祥时的低调不同,现在几乎是迎接皇帝的规格。实际上和奉军代表团一起南下的是有一个搭顺风车的前皇帝。现在他就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呢子军大衣,戴着一顶没有帽徽的大檐帽,手中握着一把指挥刀,站在车门口的位置。准备第一个下车,好像他才是这个代表团的团长一般,把正主儿张学良挤在后面。好在张学良也是气度宏大之人,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只是顾着同皇后婉容聊天,两人聊得津津有味,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此时站台上已经铺了长长的红地毯,老蒋和罗耀国现在就并排站上面着,等着和南下的大员们亲切握手。在他们的身边有不少南国各大报的记者,架着镁光灯等着记录下这样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还有一架手摇式的摄影机,这是属于军情局新成立的南国影业公司的,他们将要全程拍摄“蒋宋联姻”。原北京站的站长完颜豪现在则摇身一变成了上海滩上著名的电影人,这回亲自摆弄着摄影机,也不知道会不会用?

    车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戴着大檐帽的小脑袋,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迎接的规格挺高,小脑袋上长着的厚嘴唇裂开笑了笑,随后一个穿着灰蓝色军大衣,拄着长长指挥刀的小个子身体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大步地走到蒋介石面前,伸出手就要和老蒋握手。

    老蒋一瞧,第一个下车,小个子,灰蓝军大衣,还挎着把军刀,估计应该是张学良吧?于是就很热情的把手递了过去,在记者的镁光灯下,四只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老蒋看了看眼前这个有些丑陋的“张学良”心说果然是人言不足信,还说什么是美男子,明明是丑八怪嘛!

    “汉卿将军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武汉参加中正的婚礼,中正不胜荣幸……”欢迎词说了一半,老蒋突然发现有人在拽他的衣服,回头一看正是罗耀国。

    “介公,他不是张汉卿。”罗耀国上前一步,凑到老蒋身边小声道:“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像溥仪。”

    “不是有点像,朕就是宗社党委员长爱新觉罗.溥仪,这次朕是同汉卿同志一起来参加介石同志的婚礼的。”溥仪的拉开厚嘴唇笑了笑接着罗耀国的话笑道:“朕还要感谢贵党上次出面将朕从GCD手中解救出来。”

    溥仪现在终于决定要自称委员长了,不再叫什么一听就知道没有什么指望的“前清逊帝”了。宗社党也在南下的火车上再次成立了,成员现在一共有三人,一个是委员长溥仪,另有两名执行委员,郑孝胥和爱新觉罗.显玗。显玗是个19岁的小丫头,看姓氏就知道是溥仪的亲戚,长得有几分姿色,于是自称是满洲第一美女,她还有个日本名叫川岛芳子。呃,以后会很有名的。这次她是和坂西利八郎和土肥原贤二一起南下的,也在这列火车上面。

    老蒋愣了又愣,心道这个溥仪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还自称是宗社党委员长?这个中国的党已经有那么多了,你个过期皇帝凑什么热闹?

    “不用谢,我党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那个溥仪……委员长,您就先请进候车室休息吧。”老蒋斟酌着用词总算是把溥仪打发走了。

    随后又一个小个子小脑袋,穿着休闲西服的年轻人拉着一个姿色艳丽,打扮时髦的女子缓缓走来,到了蒋介石跟前。

    “这位就是张汉卿将军,他身边的是……好像是溥仪委员长的夫人婉容。”罗耀国微笑着给老蒋介绍,心里面却也觉得有趣,看这婉容和张学良倒也般配,会不会……

    “介石兄,辅文兄,小弟张汉卿有礼了。”张学良放下婉容的白白嫩嫩的小手,冲着老蒋和罗耀国拱拱手,又道:“这次小弟奉了家父之命,来武汉为兄长的大婚贺喜,顺路还带了些朋友,其中有个人在延安受了些惊吓,所以……请多包涵。”张学良用手指了指脑袋,微微一笑

    又有三个小矮子从火车车厢里冒了出来,呃,一个比一个矮。其中最高的是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漂亮的和服,走路的样子非常优雅,一眸一笑间自有一种异国少女的妩媚。比少女略矮一些的是个长得有点像龟仙人的日本老头,背略微有些驼,穿着一身滑稽的燕尾服,手里拄着跟文明棍。最矮的是一个日本大佐,顶多一米五,如果不是长着张阴森可怖的老脸,罗耀国还以为他是个小孩子呢。

    日本小妞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罗耀国面前,弯腰鞠了个躬,露出一丝优雅的笑容,开口竟是极流利的京片子:“小女子川岛芳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在下罗耀国……也请多多关照。”罗耀国也学着小妞的样子还了礼,心中却有些犯嘀咕,川岛芳子?不就是溥仪的那个安**的总司令,著名的女特务和汉奸,最后被国民政府打了靶的金壁辉吗?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有些“萝莉”样子的小女孩就是她?

    川岛芳子对着罗耀国微微一笑,又轻轻点点头,才迈着小碎步子离开了,心中则是说不出的得意。看刚才罗耀国的那副模样,显然是被自己的绝世美貌给折服了,接下来的任务就容易多了。

    望着川岛芳子的倩影,罗耀国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心说日本人把她派了来估计就是针对我吧?呵呵,我不如就将计就计?呃,就是这样做!

    现在北方的局面表面上是奉张和反奉势力的斗争,实际上是日、苏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在角力。眼下由于GCD在宁夏和青年军大战不止,因此北方是日本一系的奉张占了上风。所以反对“婚礼和会”的主要是日本。至于苏联现在倒是愿意再缓一缓的,等GCD和青年军的战争了结以后,再打也不迟。

    ……

    回武昌的路上,罗耀国特意安排了青年党党魁曾琦和自己同乘一部轿车,现在有些事情不得不通过他们才有可能达成了,中国第三大党似乎是名符其实了。

    看了一眼曾琦,这个青年党的党魁现在有些发福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身上穿着的西服做工非常考究,看面料多半是英国进口的高档货。看来他们青年党被日本人“包养”以后生活上滋润了不少啊!当然,现在和日本人走得近一些不等于就是汉奸,骂日本人骂得凶也不等于是爱国。要知道历史上有几个“逼蒋抗日”的英雄最后可都参加了“和平运动”了。

    “辅文兄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只要是对国家有利,我们青年党是义不容辞的。”曾琦看到罗耀国有些犹豫,便先开了口,他笑笑又道:“不过你们这次的‘婚礼和会’怕是很难达成目的啊。日本人和雨帅已经达成了协议,准备提供三千万日元的军费,还有一大批武器弹药,并且派出军事顾问直接参与作战,有必要的话还会派遣军队秘密参战。这样雨帅可是必胜的局面,除非你们出手干预,不过这个恐怕不太可能吧?”

    “日本人的条件呢?”罗耀国脸色平静,似乎早就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笑了笑又自己回答道:“现在的条件一定很优惠吧?日本人应该是会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再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们不答应了。”

    曾琦闻言一怔,随后又点点头,蹙起了眉毛:“你说的可能性是有的,日本人的野心虽然不如苏俄大,不过总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们这次这么热心的帮助雨帅背后肯定是有诡计的。这个雨帅也知道,不过……”曾琦看了罗耀国一眼,没有说下去。

    罗耀国知道那个“不过”后面的意思,张作霖现在不得不考虑国民党的巨大威胁了,如果他现在不抓紧机会统一北方,将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如果现在苏俄准备利用奉军和反奉势力大战的机会,直接派兵援助GCD突袭东北呢?”罗耀国凑近曾琦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是哪儿传出来的?”曾琦心中一颤,忙问道:“消息可靠吗?”

    “王自省会截获一份中G红军穿越外蒙突袭东北的作战计划,你们埋伏在中G的内线也会得到情报,而我也会不小心把消息透露出来。你说日本人会做何反应?你们有没有可能在日本的支持下成立一支专门用于守卫北满国境的守备队呢?再修筑一些基地和要塞。这样有没有可能拖延上两三年?”

    罗耀国目光闪烁着望着曾琦,说出了谋划了许久的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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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三

    轿车里的空气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曾琦在心里面默默盘算着罗耀国的提议。

    首先中G和苏联有没有可能利用中原大战,奉军入关东北空虚的机会来一把突袭呢?十万中国红军,再配以数万苏俄红军,从蒙古方向和中苏边境杀进来,直接抄了张作霖的老窝。这个好像……是很有可能!至少日本人很容易相信的,他们自己就特别喜欢这种大胆冒险出其不意的战术。

    其次十万中国红军再加上几万苏联红军有没有可能占据整个东北?奉军主力入关参加中原大战,脱不开身,留守关外的部队不值一提,唯一有战斗力的就只有一万多人的关东军。据日本人自己说,他们的那个什么“大日本皇军”是以一敌百的,不过上回在察哈尔和中G的红军打了一架,虽然获胜,但也没有以一敌百的样子,如果遭遇上中G红军的师傅——苏联红军,恐怕是要凶多吉少的。

    最后就是北满国境守备队了,有没有可能再忽悠出一支被青年党所控制的军队呢?理由就是一旦苏联趁奉军主力进关作战时搞突然袭击,边境守备队将重点死守几处交通要道,直到日军主力来援。好像张作霖和日本人都会感兴趣吧?

    沉默良久,曾琦终于下了决心,他望着罗耀国那双闪烁着灵光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辅文兄,你的这个提议我可以支持,不过在宁夏方面你们也要再帮一把王自省,这次GCD的代表也要来吧?”

    太好了!老子的阴谋诡计又要成功了!罗耀国心中已经是一片狂喜。他这一次的计策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不仅能推迟了北方的大战,而且还为日后多半要发生的9.18事变布下了一个局。现在让日本人出钱出物资帮着组建的军队和修筑的要塞到时候说不定会成为日本人统治东北最大的障碍。唔,到时候再想个办法把中G和国民党左派的军队也派遣过去,国共青联合抗日,呵呵,小日本想要夺下东北可就困难了。

    “宁夏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中G这次会派出毛ZD和周E来前来武汉,他们会走山西和阎锡山一起南下,明天就会到武汉,到时候我出面让你们两家谈一谈,怎么样?”罗耀国突然一笑,又道:“这两人都是非常务实的,和他们什么事都可以谈,包括外蒙,我想探讨一下有没有可能让双方在这方面配合一下。”

    只是探讨一下而已,这个问题如果换成是王明这样的真正的布尔什维克连讨论的余地都没有,和毛ZD、周E来则可以私下谈一谈。

    和GCD谈外蒙?曾琦又是一愣,心说你这个家伙的肚子里一定都是坏水,不知道这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不过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如果他们能在外蒙问题上同青年党有一定程度的合作,也是一件美事。

    “我们和中G的分歧的根源就是外蒙问题,如果他们可以在这方面同我们合作,那两党的矛盾自然就不存在了。”

    罗耀国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中G现在是GC国际的支部,而蒙古GCD也是支部,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在这方面和我们合作的。能合作只是毛ZD和周E来,哦,不是合作,而是默契。他们现在的地盘和外蒙接壤,如果大家能够一起默契,对国家总是有利的,你说是不是呢?”

    默契?曾琦眯着眼睛想了想,等王自省平了新疆,就会想办法支持蒙古族人去外蒙和蒙G作战,这个人物王自省早就物色好了。现在蒙G在外蒙并不得人心,他们这些家伙都是无神论,又主张阶级斗争,蒙古族上层和喇嘛教势力都反对蒙G以及苏联,跑到了中国一边来了,所以要找人打回去并不困难。而且所谓的蒙中边境实际上是很模糊的,如果那边一旦打起来,青年党和中G完全可以从内蒙、新疆和东北三方面向外蒙进行蚕食,即使最后夺不回蒙古,能弄回几万平方公里土地也是好的。

    “好!”曾琦咧嘴一笑,拍了拍手:“好计策,到时候我们一起来默契,能争回一寸国土也是好的。”

    ……

    汉口日本领事馆。

    这是一间小茶室,窄小的房间,小巧精致的家具,日式的布置,一点熏香的气味在室内缭绕。不远处隐隐有些人声,但听上去都是刻意压低了的,反而使得房间里显得更为安静。

    几个小个子的小日本正跪坐着喝着日式的抹茶,三五个小碟子里摆着一点点苍蝇大小的点心,一个有点像小水缸的东西装了浅浅的一点抹茶。在几个人的手里传来传去,每个人都轻轻抿上一口,这样做也不知道会不会得传染病?

    如果这里的几个人都得上传染病然后挂掉,那这个世界一定会太平许多的。因为他们是坂西利八郎、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川岛芳子还有日本驻武汉总领事高尾亨。

    小水缸又传到了川岛芳子手中。这小丫头用极优雅的动作接过小水缸,冲小矮子板垣淡淡一笑,又微微弯了下腰。然后一手托着小水缸的底部,用另一只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好让自己的樱唇避开刚才板垣那张脏兮兮的大嘴喝过的地方,最后才浅浅抿了一小口。呃,显然这是很难喝的东西,要不然为啥不多喝些呢?

    川岛芳子将小水缸递给了高尾亨,微微一笑道:“高尾君,汉口有没有什么可以宴客的场所?最好是日式的,还要僻静一些。”

    “哦,那个啊。”高尾亨微微蹙了蹙眉,心中却是一颤,这样的场所在1924年还是比比皆是,不过现在大多已经关门歇业了。因为汉口日租界的被国民政府收回,加上南方独立关税区,差不多把日商从汉口彻底排挤出局了。不过现在这样的去处也不是没有,关键就是川岛芳子要请谁去了?

    “芳子小姐,这样的场所除了领事馆以外就是玄洋社分社和东洋学馆了,那里都设有环境优雅的餐厅还有浴场和客房。”高尾亨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的川岛芳子,心说应该是要约我去那种场所吧?这里几个男人就数我最帅了。

    川岛芳子微微转了下身,避开些高尾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然后微微一笑:“明晚我想约国民革命军副总参谋长罗耀国去…….去东洋学馆吧,那里听上去比较风雅。请高尾君安排一下,要最好的日式料理,还有有艺伎助兴,浴场和客房都要准备好。我要去那里会会这个国民党的智囊。”

    高尾亨瞥了坂西利八郎一眼,见那糟老头子笑眯眯的点着头,无奈也只好嗨了一声:“请芳子小姐放心,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的。”心里却是万般的不舍,怎么能让芳子小姐这样纯洁可爱的小白兔,去会罗耀国这种狡猾凶残的大灰狼呢?这还不是让人家一口吞了都不带吐骨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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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四

    夜色渐渐笼罩了繁华喧闹的汉口市区,长江边鳞次栉比的西洋建筑物上,一盏盏耀眼夺目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着光芒。马路边的路灯也同样放着亮光,一座不夜之都展现在罗耀国的面前。今世的汉口比之前世似乎是更加的繁荣,汉口的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

    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前一后缓缓驶进了原汉口日租界的所在地,这里现在大概是这座不夜城最寂寥的地方了,路边低矮的日式小酒馆差不多都歇了业,即使有几家勉强维持着的也是顾客寥寥,昏暗的灯光里往往只有几个无精打采的店员和愁眉苦脸的日本老板。

    看着眼前一片萧条的场景,罗耀国朝陪同自己赴宴的吴子良和完颜豪笑道:“看见没有,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了,日本人从中国攫取的利润越少,将来能用于进攻我们的资源也就越少,要是什么时候天津日租界也是这副模样就太好了。”

    吴子良点点头,一对小眼睛里闪烁着打量四周的一切。完颜豪却笑道:“要让天津变成这副模样,日本还不狗急跳墙?日本这国家现在可是上下一心,憋着股邪劲要来咱们这里撒野呢!而咱们却又四分五裂,力气根本拧不到一处,现在真要打起来恐怕对我们不利。”

    罗耀国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极力促使国民党先彻底平定南方,然后发展经济和重工业,最后再北上统一中国。现在如果中日开战,当然也不是打不过,而是会很吃力,就是在战场上勉强打赢了,也得不到应有的战利品。

    “可是我们也不能任由日本人肆无忌惮地从北国攫取财富,总要想些什么办法来给他们制造些麻烦才好。”吴子良的小眼珠转了转,突然灵光一闪,笑道:“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请GCD去东北搞个什么起义,发展几块根据地呢?现在我们可以通过邓择生(邓演达)将军把武器运进东北的。”

    罗耀国笑着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让GCD到东北去发展一下根据地,这样日本人就更加怀疑苏俄的野心了。说不定他们两家能因此再来一次“日俄战争”,那样中国的苦日子就算到头了,等毛ZD和周E来到了武汉就跟他们探讨一下。

    轿车沿着街道一路前行,没有十分钟。就已经到了一大片日式建筑前面。厚重的大门已经敞开了,几个穿着日本和服的浪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罗耀国的轿车,远远的就弯腰鞠躬,看上去貌似完全无害的样子。

    轿车一停,几个日本人就凑了上来,等罗耀国走下车,一个头领模样的小矮个便鞠了一躬,满脸堆笑着道:“您就是名震华夏的罗辅文将军吧?在下是东洋学馆主事藤田家明,川岛芳子小姐已经在里面恭候您的大架了,请跟我来。”说完又深深鞠了一躬,便走在前面带路了。

    罗耀国也满脸微笑的跟在后面,缓缓走进了这所日本建筑物。边走边想道,这群小矬子的礼可是真多啊?那个老麦大概就是被他们左一个鞠躬,又一个作揖给忽悠住的吧?自己将来一定要当心,一定要派一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去当占领军司令!

    一行人,罗耀国、吴子良、完颜豪还有四个五大三粗都有功夫在身的保镖,依次走进了学馆。

    学馆里面黑森森的,假山怪石凌乱地布置在庭院里,看上去有那么一些日式风格。沿着木质的回廊一路前进,脚步声在这幽静的学馆内到处回响,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跟在罗耀国身边的保镖也不由得将手扣在了腰带上的手枪上,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忽然一个转弯,眼前就是一片灯火通明。宽敞的大厅里面烛台高照,日式的餐桌布置在两侧。一个肌肤赛雪,明眸皓齿的少女跪坐在大厅门口,正是大名鼎鼎的川岛芳子。看到罗耀国的到来,芳子深深的向他伏地行礼,一副样子真是无比的温柔恭顺。哪怕罗耀国是郎心似铁,此刻见了拜服在自己面前的小美人要不由得动了一下心,考虑是不是把她收了房?免得她日后落个刑场打靶的下场。

    “小女子川岛芳子恭迎将军大驾。”川岛芳子盈盈悦耳的女声此刻再度诱惑着罗耀国,小美人儿抬起头,一张略施粉黛后的更显俏丽的脸儿此刻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罗耀国微微弯了弯腰算是还了礼,没有说话,便在川岛芳子的引领下盘坐到了一张小桌子前。川岛芳子则是笑盈盈的跪坐在罗耀国身边。此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几个陪酒的日本少女和两个浓妆艳抹的艺伎。吴子良和完颜豪两人身边也各有了一个佳人儿相伴,两个日本艺伎则弹奏着三弦琴吟唱着日本小调助兴。

    桌子上的菜肴都是纯日式的,朱漆餐具上面满满当当摆着生牛肉、生鱼片、天妇罗、鲱鱼寿司。还放着一瓶清酒和一个盛酒的碟子,也都是日本式的。不过今晚的“主菜”不是这些令人倒胃口的生食,而是罗耀国身旁的川岛芳子。

    川岛的脸上依旧微笑着,端起酒瓶给罗耀国斟上一碟清酒,又盈盈说了声:“请用。”带着点好听的京味儿,甜甜脆脆的,煞是好听。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当真是宾主尽欢,刚才一开始时的那一丝警惕似乎也都已经去了。此时的川岛芳子已经靠在罗耀国身上,罗耀国的右手也抄着芳子纤细的小蛮腰。两人紧紧依偎在一快儿,边说着悄悄话,边吃着难吃的日本菜。真好似是一对甜蜜的情侣,而非各怀鬼胎的男女特务。

    罗耀国抿了一口清酒,笑嘻嘻的问:“芳子小姐祖籍是哪里人士?”

    “小女子是本是大清国人士,是被先父大清肃忠亲王过继给养父川岛公做养女的,因此才有了川岛芳子的名字。”川岛芳子对自己的身世倒也不隐瞒,似乎是也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微微一笑,又说:“小女子本名是爱新觉罗.显玗,字东珍。小女子还有一个汉名叫金壁辉,将军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叫小女子的汉名。”

    显玗这个名的谐音不怎么好听,特别是川岛芳子现在从事着恢复大清这项本来就没有什么前途的事业,要是再加上一个咸鱼(显玗)的名,岂不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吗?所以川岛芳子很不喜欢,因此又给自己起了个金壁辉的名字,听上去比较拽。

    “大清国?”罗耀国微微一愣,心说这个女子倒也是顽固透顶,比起溥仪是一点也不差。

    “辅文将军。”川岛芳子依偎到罗耀国怀里,暧昧的一笑:“芳子想和将军单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人,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给芳子一个机会呢?”

    罗耀国心道今晚的肉戏总算是要上演了,吃半天的生鱼生肉不就是为了你这到大菜吗?

    “在下也恰好有同样的想法,你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罗耀国笑笑,站起身,抱起了川岛芳子,在她的指点下绕过了正堂屏风,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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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五

    东洋学馆的后院又是另一番天地,后院的回廊上挂了一盏盏日式的灯笼,光晕流动,使这夜色充满了来自异国的风味。

    过了一道日式的拉门,里面就是一个中庭。中庭之内也点缀着假山流水,日式的灯笼高高悬挂,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一个巨大的木桶摆在中央,两个和服女子将烧热的石块不停地撒了进去,腾起一股股水雾。另有一个女子跪伏在一旁,手里托着木盘,木盘上摆着两瓶清酒和两只碟子。白毛巾、木屐也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一旁。

    看到眼前的一切,罗耀国知道这里就是今晚日本人为自己准备的**窟了。罗耀国将手中抱着的川岛芳子轻轻放下,然后向她笑了笑点点头。

    川岛芳子的姿色虽然称不上是绝佳,但是心思却是奇巧,特别懂得揣摩男人的心理。看罗耀国的动作,知道是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芳子又盈盈地又向罗耀国鞠了一躬,然后拍了拍手掌。中庭内的几名和服女子,听到掌声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剩下了川岛芳子和罗耀国两个人。

    “将军大人,可以吗?”川岛芳子笑盈盈地说。

    罗耀国微微一笑点点头,没有说话。芳子却凑了上来,开始替他宽衣解带,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罗耀国身上摸来摸去,不一会儿便将他剥得光溜溜的,将一副大好男儿的清白之躯展示出来了。

    “阁下果真是堂堂男儿啊!”看着这一具结实健美的男儿之身,川岛芳子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声,而后粉扑扑的俏脸儿一红,小脑瓜儿也微微垂了下来。瞧这副样子真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和情郎初尝禁果。

    “该芳子小姐了吧?”罗耀国白净的面皮上也微微泛红,不知道是那日本清酒喝多了?还是真的不好意思,想来是后者吧?没想到此人在这红尘中笑傲了数载,依旧保持着纯良的本色,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也不等川岛芳子答复便摸了上来,毛手毛脚地替她宽衣解带了。芳子的小手儿在罗耀国粗壮的臂膀上轻轻推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抗拒。不过推了一把推不开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而是含羞带怯的低着头,咬着嘴唇,任由罗耀国将她里里外外剥了个白白净净。

    不一会儿,就是一个模样精致的白玉美人儿。粉色的乳豆,纤细的蛮腰,浑圆的雪股,整个人儿娇小玲珑,好似还未曾长成的模样。那种诱惑丝毫不比那些身材妖娆,凹凸有致的性感尤物来的差。

    欣赏了一会儿白玉美人,饱了眼福,就该享受鸳鸯戏水的那份香艳了。罗耀国一把抱起芳子,转过身走向那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踩着踏级纵身一跃,水声哗啦的跳进了水里。然后取过毛巾遮住脑门上,悠然自得地躺着。任由那芳子的纤纤玉指在自己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按摩,真是香艳到了极处。

    “将军大人,您还满意芳子吗?”美人儿娇嗔着依偎进罗耀国的怀中,用那对娇小玲珑的椒乳轻轻磨蹭着罗耀国的胸膛。

    罗耀国将右手探进她的怀中,轻轻捏了一把,暧昧地微笑:“满意倒是满意,可是却有些遗憾呢。”

    “遗憾?”川岛芳子微微一蹙秀眉,心说肯定是嫌人家那里小!哼,人家年纪也小,才19岁,还没有发育完全,以后……肯定会长大的嘛!

    罗耀国笑着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口,又叹道:“可惜不能将你这美人儿带回家去常伴在左右,你说遗憾不遗憾呢?”

    芳子一阵娇笑,凑到罗耀国耳边,轻嗔细语:“怎么就不能将我带回家呢?将军大人已经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姬妾,再多芳子一人,想必夫人也不会怪罪的吧?”

    罗耀国突然仰天大笑道:“芳子小姐虽然生就一副千娇百媚的女儿身,可内心却是渴望驰骋天下的女中豪杰。而且吾细观满洲人物,能够真正为复兴你们的祖业而不惜一切的寥寥无几,芳子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我说的对吗?”

    这席话一出,川岛芳子心中一怔,便知道这一番布置和自己的色相都打了水漂,对方根本就是在逢场作戏。不过对方的一席话却是说中了她的心思,她现在虽然在为日本人工作,但是根本目的还是想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复兴祖业,恢复大清朝。而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却是大清朝的死敌,国民党的灵魂人物之一。一时间,饶是川岛芳子这样的小魔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这个人最喜欢求同存异,不管是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主张,大家总有一致的地方。”罗耀国见芳子沉默无语,便自顾自的娓娓而谈起来:“你我在对于满清的态度上是截然相反没有一点妥协的余地,可是在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比如俄国和GCD,你说呢?”

    “俄国?GCD?”川岛芳子依旧偎在罗耀国怀中,娇声呢喃:“阁下难道不主张联俄、联G了吗?”

    罗耀国摇摇头,微笑道:“联俄、联G是为了对付日本,我们和俄国、GCD在这方面有共同的目标,所以才能联合。但是让俄国和GCD占领东北却也不是我们想见的。”说完这话,罗耀国便感觉怀中的白玉美人儿轻轻颤了一下。

    “俄国和GCD要占领满洲!”川岛芳子再也顾不上嗲声撒娇,而是急忙忙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还是有消息你们装作没看见呢?俗话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你们现在不看看十万红军正在绥远、陕北虎视眈眈,我党的左派同志也有数万精兵盘踞在察哈尔,而蒙古又在苏俄的统治之下。如果这三方一合力,趁着奉张主力大举入关作战的机会,来个直捣黄龙!哈哈,到时候芳子小姐恐怕真要来做我的姨太太了。”

    说完,罗耀国依旧在微笑,一双手也不老实,继续在川岛芳子滑嫩的肌肤上摸来摸去,不时还在那种敏感部位挑逗上一番。

    川岛芳子轻轻咬了咬嘴唇,这样可以让她保持冷静,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大手现在实在太不规矩了,而她又没有办法抗拒。偷偷定了定神,芳子的俏脸儿上又堆满了诱人的微笑:“辅文将军,难道苏俄就不怕大日本帝国再来和他们大战一场吗?上一次他们可是被打败了的,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苏俄国内现在可是非常的困难。”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罗耀国轻轻捏了一下芳子的粉颊,笑道:“上一次打败了就不能再打下一次战争了吗?至于国内困难就是不能打仗的理由了?日本打甲午战争时国内不困难吗?打日俄战争时日本不困难吗?真要是民生富足如美国那样还打什么打?政府要打他们的老百姓也不答应啊?而且苏俄的困难并不在于缺少枪炮弹药,而是农业连年歉收,以东北黑土地之肥沃,三千万人民之勤劳,要是被苏俄控制,他们的困难怕就都解决了吧?芳子小姐你不是真正的军人,这种问题也不是你能想清楚的,你的任务只是把我的话带给坂西利八郎,他们自然有智囊会来权衡得失的。”

    川岛芳子一边忍受着被罗耀国挑逗起来的欲火,一边咬着牙强使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好来思考对方的那一席话。苏俄和中G要趁东北空虚搞奇袭!真假不明,可万一要是真的呢?到时候东北或是让苏俄和GCD得了去,或是再恢复到日俄南北对峙的局面,如此要复兴满清还有希望吗?如果日本在满洲同苏俄对峙,那他们还会冒着同国民党开战的风险去扶植什么大清国吗?大清国要复兴除了满洲老家还有别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川岛芳子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心说这次真是侥幸,要是自己不是来色诱这个罗耀国,说不定满清复兴的那么一点点希望也将就此破灭了。果然是祖宗庇佑,天不亡我大清啊!如此看来我大清是复兴有望的……

    川岛芳子心情一放松,又斜倚在了罗耀国的怀中,眉目间传达着不可言语的情愫。嫣然巧笑道:“这次果然是多亏了辅文将军的提醒,要不然我大清再兴的那么一丝希望都要破灭了。小女子不胜感激,无以为报,将军若不嫌弃,就让芳子伺候将军一夜吧。”

    罗耀国也不拒绝,抱起千娇百媚的艳色,赤条条的走出了木桶,大步向一边的卧房走去,口中大笑道:“既然是一夜夫妻,我也就再送你一句保命的话儿。从古至今当傀儡的皇帝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更别说去给外国人当卖国求荣的傀儡。到时候就算一时得逞,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具木偶,什么时候用不上了也是个死。要是失败了,再想过回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就是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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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六

    深夜,汉口日本总领事馆的会客厅门口,一个和服男子引着青年党党魁曾琦轻声而来。今夜的总领事馆里是一片灯火通明,所有的电灯似乎都亮着,将整一栋洋房照得犹如白昼。

    两人在客厅门口才站定,屋子里的人便听见了这轻微的脚步声。里面传出了坂西利八郎的声音:“可是曾君,快进来吧!”坂西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一点儿也听不出生硬。这个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老特务,不管从外表还是语言已经和普通的中国老官僚别无二致了。

    曾琦一身西装革履,头戴着呢子礼貌,手里拎了根文明棍,一副风流倜傥的绅士派头。只是那双藏在眼镜片后的眼睛给人一种锐利阴沉的感觉。

    和服男子轻轻拉开了客厅的拉门,又朝曾琦弯腰行礼,曾琦也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还礼了,随后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坂西利八郎、高尾亨、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等人都跪坐在两侧,似乎正在等着他的来到。

    看到曾琦进来,坂西笑了笑,微微抬手示意他自己坐下来。

    曾琦也不客气,微微鞠了个躬,就在客厅中间寻了块空地,盘腿坐了下来。

    “曾君,从罗耀国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坂西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自从昨日曾琦和罗耀国同车去了武昌,直到今晚才回来汉口,想必他们双方已经长谈过了。

    曾琦微笑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摊开放在众人的面前,笑道:“罗耀国和我说苏俄将要联合中G出兵十五万,趁着奉张主力入关的时候突袭东北。不知道诸君相信不相信呢?”

    板垣征四郎在一旁冷冷地道:“中G现在还在宁夏和你们的王自省部大战,哪里有余力东进?就算是他们真的东来,有我战无不胜的关东军坐镇,东北绝对不会有危险的。罗耀国这是在散布谣言,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听了板垣的分析,另几个日本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国民党开这个“婚礼和会”的目的不就是要阻止北地的混战吗?现在放出这种谣言来也是正常的。

    曾琦只是微笑,又拿起那张旧报纸,递给了坂西利八郎,笑道:“罗辅文说什么自然不足为信,不过GCD在他们的《红星报》上说些什么,我们还是要充分予以重视的。坂西先生,这是一月底出版的《红星报》想必日本方面也早已得到了吧?请先生再看看第一版头条。”

    “瞿Q白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曾君,你是说这一条吗?”坂西戴起老花眼镜,拿过报纸读出了头条的标题。

    曾琦点点头,笑道:“正是这一次重要讲话透露出一些重要信息,瞿Q白在这次讲话中提到‘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我们要坚持以军事斗争为重心。千方百计扩大红军,千方百计保障红军。时刻准备着和伟大的苏联一起迎接新的伟大征程,将中国革命推上新的高峰……’瞿Q白还强调‘……中国革命离不开苏联的帮助和支持,中国革命的胜利就是苏联的胜利,中国的革命者要做好在苏联的帮助和指导下开展新的伟大斗争的一切必要准备。为此我们必须千方百计的扩大红军,并且使红军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以迎接即将到来的革命**……’”

    这份《红星报》日本公使馆的确是通过特殊渠道早就拿到了,而且坂西利八郎和板垣、土肥原等人都研究过,认为瞿Q白所说的新的伟大征程和在苏联帮助和支持下即将到来的革命**应该是指西北。中G的红军现在正在和青年军在宁夏大战,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西北而非东北。

    曾琦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报抄件,这是中G方面答复蒋宋联姻邀请的电报。曾琦微微一笑:“中G的毛ZD和周E来将一同出席这次的‘婚礼和会’,目的就是为了和我党就宁夏战事展开谈判,现在中G的条件是让出宁夏,然后由他们夺取陇东。”

    “哦,那可要恭喜曾君了,这说明你们青年军在宁夏战场上已经取得了上风。”板垣征四郎皮笑肉不笑的又说:“中G的红军吃了亏,短时间里就更不会有所行动了。”

    “非也,非也。”曾琦忙摇摇手,笑道:“宁夏之战,我青年军虽然浴血奋战,但是很遗憾,他们并没有占什么上风,如今战局仍然是GCD略占些优势,而他们却在这种情况下让出宁夏,换取土地贫瘠的陇东,板垣君难道不觉得可疑吗?”

    “可是他们在宁夏之战中的伤亡总不会小吧?”板垣的脸色忽然有些凝重起来了。G青即将停战的消息他是刚刚听说,而且出自青年党党魁之口料想不虚,而且GCD红军现在仍然占据些上风的情报也是日本所掌握的。虽然王自省的战报上是左一个大捷,右一个大胜,可是日本人却知道他的军队损失惨重,包括宁马、李长青甘一师,和孔繁锦旅在内的部队基本上损失殆尽,就连王自省的嫡系三十师也有两三千人以上的损失。

    曾琦淡淡一笑,说:“西北现在是中国最为苦瘠之地,而且自古民风彪悍,一直就有当兵吃粮的传统,在西北招兵永远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钱有枪。枪弹苏俄自然会援助,而财物嘛,前次溥仪被放回来时可是付出了四百万的赎金。”

    此时坂西利八郎突然插了一句:“板垣君,如果这个GCD和苏俄要突袭东北的情报属实,你认为他们能不能得逞呢?”

    能不能得逞呢?坂西的问题一出,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板垣和土肥原贤二都蹙着眉在心里暗自盘算开了。

    十万中国红军加上五万苏俄红军,他们会有多强的战斗力?这可不是1+1=2那么简单。上次在察哈尔日军穿着奉军的衣服和中G的红军交过手。根据日军内部的评价认为这支军队在勇敢无畏上比之皇军相差不多,只是在指挥、战斗技能、战术配合还有武器等方面还比较差,否则必将是大日本帝国的心腹大患。而现在那五万苏军一加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指挥和战术配合还有武器都能大大提高呢?这样的十五万军队,哪怕能有日军三分之一的战斗力,也要相当于五万日军,而关东军现在只有一万多人!如果能发挥出日军二分之一的战斗力的话……

    ……

    此时东洋学馆的某间卧室里,一场肉戏刚刚结束。

    罗耀国搂着川岛芳子,抚摸着她光滑的腰臀,芳子则乖巧地躺在罗耀国的怀里,纤细雪白的小手轻轻放在他结实健壮胸脯上,说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罗耀国轻轻拍了一下芳子的粉臀,笑道:“当然会见面的,或许是在床上,或许是在战场上,谁知道呢?”

    芳子的美目眄视着罗耀国:“或许还有刑场吧?你们男人的心就是狠,一点都不念这一夜夫妻之情。”说完,芳子轻轻挥动粉拳砸在罗耀国的胸膛上。

    罗耀国轻轻咳嗽了一声,笑道:“彼此彼此了。如果你还要做那个复兴大清朝的事业,我早晚会把你捉到刑场上的。我看你还是趁早弃暗投明吧!别跟着你那个脑子有些不正常的皇帝混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正常?”川岛芳子的秀美微微一蹙,抬起俏脸儿看着罗耀国:“你也认为皇上不正常吗?听皇上身边的人说,他从延安回来就这样了,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那么点疯狂了,还口口声声说是找到了复兴大清国的办法,就是……就是不要吃,不要穿,天天啃窝头,要省下银子来办军队!还说这是从延安学来的办法。辅文,你说说看延安是这样的吗?”

    溥仪现在的情况有那么点疯,呃,有点疯,但不是完全疯。是介于疯于不疯之间,这种情况让一心一意要复兴大清的遗老们很纠结,这位乍一看有点卧薪尝胆的明君样子,不过仔细看看又好像是疯子。

    “延安倒是和溥仪说得差不多,不过人家那样是正常的,溥仪那样就不正常了。而且你发现没有?张学良大庭广众之下牵着婉容的手,溥仪也只当没看见,你说他是不是有问题了?”罗耀国摸了摸芳子的滑嫩的肌肤又道:“这个疯子也是可怜,你们也别再逗着他玩了,复兴大清朝是不可能的事,最后只是害人害己。”

    “又来了!”芳子撅了撅小嘴,嗔怒道:“什么叫不可能?如果三年前有人说你们国民党能打下半个中国谁信?现在不也实现了吗?我们的力量比起三年前的国民党可小不到哪儿去!现在皇上又……又励精图治了,应该会有希望的。不过嘛……万一真的不行,我也要留一条后路,省得你真把我捉去刑场,你说好不好呢?”

    “后路?”罗耀国眼珠一转,心说这个小丫头看来是开窍了,也知道当汉奸是要脚踏两条船的,为什么民国历史上有好多汉奸坏事干得并不少,可是最后还能寿终正寝呢?就是人家知道留后路。比起那些改邪归正的汉奸,这个川岛芳子的价值可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呢!哈哈,这回就先布个闲子,以后一定有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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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七

    武昌东湖磨山脚下,山环水绕之间。这里乃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所在,国民政府的显贵们围着磨山修建了几十栋风格各异的私宅,老蒋和宋美龄的爱巢就坐落其中,名称居然也唤作是“憩庐”。

    憩庐是一栋三层楼的西洋风格小楼,一层有一个面向着东湖的大客厅。这几日这间大厅进进出出的都是来自北方的重要人物。北国的第二号实权人物张学良将军,今天就在罗耀国的陪同下到这里来拜访老蒋和他的未婚妻宋美龄。

    此时的老蒋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挽着御姐美人儿的胳臂,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里,嘴角儿高高地勾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宋御姐做小鸟依人的模样,轻轻斜靠在老蒋身上,努力把自己的御姐威压收起来,只余那么淡淡的一丝,除了罗耀国别人都察觉不到。

    一惯是乐天派的大少爷张学良,这回则拉着张苦瓜脸和面无表情的罗耀国并排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几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着,双方都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试探,不肯一下子把自己的真实意图给暴露出来。

    张学良现在的内心最是纠结,他们父子现在的处境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套住了”。呃,不是被股票,而是被据说是中国第一把交椅给套住了。为了这把椅子,老张家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费了多大的心机,当然肯定还有“卖国求荣”的幕后交易,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结果进了北京城,坐上那张椅子,才知道原来这是把硌屁股的椅子。而且这把椅子坐上去容易,想要下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被套了,自然就要想办法解套。解套的办法一般有两个,一是斩仓出局,称之为止损。另一个就是加大赌注,又名曰:补仓。

    现在老张家这对父子在解套问题上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老爹张作霖不肯认输,坚决要孤注一掷的再赌一把,不仅要补仓,而且还要透支!呃,就是向那些放高利贷的东洋人借来本钱,然后发动大规模军阀混战,意图一战定乾坤,把吴佩孚、段祺瑞、阎锡山还有冯玉祥的那一帮徒子徒孙都给一勺烩了。再用抢来的钱去还日本人的高利贷。

    儿子张学良的主张是斩仓出局,呵呵,这事他比较拿手,总是在不该斩的时候瞎斩。这回小张的办法是干脆撂挑子,大家伙退回东北老家,再回过那种衣食无忧,不必为钱烦恼的幸福生活。不过这个法子的确是有些不负责任,倒是某个大少爷的一惯作风。

    张学良一直耐着性子在听罗耀国和宋御姐扯闲篇,两人津津有味的聊着在美帝的校园生活,时不时还蹦出大段大段的英语对白。老蒋则装出一副能听懂的样子,含笑点着头。当罗耀国和宋美龄开始侃到股票的时候,张学良终于绷不住,开始直入主题了。

    他咳嗽一声,插话道:“当今中国的局势就是南治北乱,家父认为出路在于北方也如南方一样恢复秩序,树立权威,唯有如此国家才有前途。而吴佩孚、段祺瑞、阎锡山、冯玉祥还有GCD都是北方恢复秩序的障碍。这一次,我们就打算为国除奸消灭他们,然后南北双方团结起来一起外抗强权。”

    虽然张学良也不赞成这个法子,不过既然老爹还没过去,这个儿子总要听爹的话。所以他此次南下就是来试探国民党的态度,看看他们会不会出兵干涉北方战事?

    老蒋还是含笑点头:“能恢复北方秩序也是我党所愿,只不过现在反奉各派的力量加在一起似乎不比奉军来小。如果逼之太急他们结成联盟,胜负也未定,我看还不如召集各派再组联合政府,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怎么样?”

    联合政府就是联合背黑锅的政府,大家都有份,这样出点什么事情也是责任共担。张学良微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心里暗自佩服老蒋的英明睿智,这个法子果然想得好,比自己撂挑子走人强多了,只是老爹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张学良微微一蹙眉毛:“联合政府的办法固然是好的,只不过在中国恐怕还是很难成功。别的不说,就是军队恐怕便没有办法联合吧?各派必然要继续把持军队,控制地盘。所谓联合政府也只能是军政无法统一,政令不能施行,不过是暂时延缓一下大战而已,这样有意义吗?”

    罗耀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笑了笑道:“怎么没意义?难道奉系就不需要休养生息,整理财政?现在‘奉大洋’券已经跌到十块换一块现大洋了吧?照这样的趋势,一开战恐怕还得跌个七八成。”

    奉大洋就是奉天官银号发出来的纸币,和奉小洋一起称为“奉票”,原本是一块钱面值的奉大洋换一块银元,不过到第二次直奉大战前已经是三块多换一块了,现在又过了一年,已经跌到十块换一块现大洋。而奉军官兵的军饷则全是用奉票发放的,因此奉票贬值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极大。

    张学良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他们父子被套,其实就是被财政困难所套。北京的中央政府国库里是能饿死耗子的,除了欠条什么都没有。张家父子上台后唯一的财政改革就是整理旧债和发行新债,原北京政府所发行的债券和所欠的外债延期偿还,同时再用高息借新债。

    “现在中国的各派都把持着自己地盘上的税收,中央除了我们奉军控制的几个省就别无收入了。这种情况又叫我们如何整理财政呢?除非你们肯拿出……”张学良阴沉着脸,看了罗耀国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罗耀国忙笑道:“不能增收,还可以节支嘛!现在北方各派的兵多至一百几十万,每月的军费开支怎么样也要三千万以上吧?如此有金山银山也是不够花的。我们这次借着介公和美龄小姐的喜事,请大家来武汉就是想促成中国各派的裁兵以及和平。好歹给人民两三年的太平日子,让大家也喘口气。”

    “裁兵?你们也要裁吗?”张学良终于听到一些感兴趣的话题了。不管怎么样,能让中国兵最多的国民党裁兵对奉系总是有利的。

    老蒋笑笑,目光中透出一丝狡诘,他接过张学良的问题,答道:“我们国民党当然要带头裁兵,以示推动和平之诚意。我们现在有四十五个师。如果奉军能够答应和各派议和休战,共同裁兵,那我们就带头裁掉二十五个师,仅保留二十个师。”

    一下子裁一多半的师!看来国民党右派现在是真不想北伐,而是要过安生日子了。

    张学良又是沉默,他轻轻转着手中的茶杯,暗自琢磨着国民党的提议。说实话,这个裁兵的提议对奉系是极为有利的,他们和国民党不同,国民党现在基本上没有“杂牌”,要裁下去的都是嫡系,刀刀裁在肉上。而奉军手里杂牌一大堆,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来清理一下,把嫡系精华保留下来,将杂牌裁下去,既可以节约军费,又能剪除异己,可谓是一举多得。而且真打起了,也不是光靠人多势众就成的,所谓兵务精不务多,如果奉军能有三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嫡系精兵就足以称霸北国了。

    张学良一笑:“贵方的这个提议很好,我们奉系愿意考虑,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是我个人可以作主的,还需要请示家父同意。此外裁兵之事也不能只有我们奉军和贵党参与,北方其余各派也要参加,包括GCD。大家一起裁军,这样才能有真正的和平。此事还要劳烦贵党从中斡旋,如果能成功,也算是国家之幸了。”

    话说到此地,已经是张学良能给出的最大承诺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奉军的当家人,更何况还有日本人在背后操纵。老蒋和罗耀国都知道其中的关节。老蒋站起身,走到张学良跟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笑道:“汉卿兄真是深明大义,如果中国的领袖都如汉卿兄这般,我们的国家就离繁荣富强不远了。以后中央和北方之事就劳烦汉卿兄多加操劳了,我党一定在南方做汉卿兄之坚强后盾,就让我们来共同维护国家主权吧。”

    罗耀国看着两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心道:呵呵,在这个时空张学良是中央,老蒋是地方。呃,有张学良这样爱国的中央,还有奉军这样爱国的军队,想来国家的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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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八

    大地上,白雪皑皑。一辆飞驰的列车拖着长长的浓烟,穿行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铁路两边都是被冰雪覆盖的农田,看这场景不由使人联想起瑞雪兆丰年的谚语来了。

    这片土地就是中原,处于整个国家中心的一块大平原,自古就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说法。所以这里一直是乱世中强大势力争夺的焦点,一场场的争霸之战在这片土地上打响,一次次合纵连横的奇谋诡计也以这片土地为舞台。

    现在又一次可能改变中国历史进程的合纵连横正在这辆飞驰的火车上进行着。当今中国除了国民党和奉张两大军政集团一南一北各据一方以外,还有五大势力是能够拿上台面,也有可能成为这乱世最后的赢家的。他们就是GCD、阎锡山、吴佩孚、冯玉祥、段祺瑞。这五派势力在陈炯明和苏俄的撮合下终于坐在了一起,谈论联合的可能性。

    在一节设施豪华的车厢里,中G的代表毛ZD、周E来,挂上了致公党牌子的吴佩孚、段祺瑞和陈炯明,能代表冯玉祥的鲍罗廷还有至今仍是无党派人士,也不打算加入任何政党的阎锡山正围坐在一起,不过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吴佩孚阴着脸儿,手里紧紧攥着茶杯,眼睛里冒着火,一言不发。旁边的陈炯明正苦口婆心的劝着。

    “玉帅,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国民党和张雨亭一南一北压迫着我们。如果我们再和西面冯焕章的部下为难,恐怕就是三面受敌了。”

    土财主模样的阎老西忙附和道:“竞存兄说的是,我们五家如果能联合,总有六、七十万总兵力,超过张家和国民党了。这样就足以威慑他们两家不敢轻动,我们的生存才有保障。若是我们五家不团结,再相互攻打,恐怕就要让他们各个击破了。”

    周E来也来劝,他笑了笑道:“相逢一笑泯恩仇嘛,玉帅过去和焕章将军有些误会,可是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利益,完全可以放下成见联合在一起。只有联合才有可能在南北两大势力的夹缝中发展壮大嘛。”

    吴佩孚的脸色仍然是铁青色的,他这辈子永远也不能原谅冯玉祥。没有冯玉祥的反戈一击,现在北京城仍然是他和曹锟在作主,哪儿会有今天的窘境?而且冯玉祥的军队多达十五万,在关中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东进。如果哪天吴佩孚再和张作霖打起来,这个冯玉祥百分之一百还会来趁火打劫。

    “芝老,还是您出来说两句吧?”看到吴佩孚油盐不进,陈炯明心中焦急,只好向一旁一言不发,只顾着念经的段祺瑞求助。他叹口气踱踱脚又道:“我也知道冯焕章倒戈不好,可是现在咱们马上就要去参加蒋中正的婚礼,国民党明摆着要借这次的机会调停北方局势。我们随便怎么样都要摆出一副联合的姿态来,五派共同进退,要不然到时候要吃亏的。就算有什么怨仇,过了这个坎该怎么样就这么样吧。”

    段祺瑞因为徐树铮的死也忌恨上冯玉祥了,他是巴不得冯玉祥被排挤,最好大家联合起来把他灭掉算了。不过听了陈炯明的话,他也觉得有道理。要整治冯玉祥有的是机会,但是这“婚礼和会”只有这一会。现在除去两大派别,其它的小势力必须要抱团,否则肯定要吃亏的。

    “子玉啊,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们暂且饶过冯玉祥这回,等从武汉回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

    吴佩孚的脸色稍稍缓了缓,他冲段祺瑞拱了拱手:“芝老既然开口了,佩孚敢不从命。只是佩孚有言在先,我和冯玉祥的仇没完,这次是逢场作戏,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以后?你们还有多少个以后?毛ZD斜靠在一张椅子上,眄视着几个差不多到了末路的军阀。心中暗自好笑,这些人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忘不了狗咬狗。这回要不是国民党横生枝节,搞什么“婚礼和会”,就凭你们三个那些实力还不是让奉张一推了事?

    ……

    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透过车窗隐隐约约看见了山的影子,似乎列车已经驶出了中原,开进了湖广,这里已是国民党的地盘。

    毛ZD、周E来和鲍罗廷现在坐在餐车的一角,围着一张餐桌,上面简简单单摆了几样小菜,没有买酒。三人手中都端着碗白米饭,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这等伙食在延安是根本不可能吃到的,虽然贵为中央局委员,但是这生活却比普通士兵强不了太多。GCD就是这样同甘共苦,把每一分钱都省下了扩充实力的,这也是他们能以贫瘠的绥远和陕北养着超过十万大军的原因,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之中。

    “国民党可能要提出裁兵,是中国各派一起裁,包括我们。E来你有什么看法?”毛ZD吃了两口饭,又聊起了革命工作。中G代表团的电台刚刚收到南方局发过来的急电。告知了他们通过内线获得的最新情报。

    周E来放下饭碗,朝窗外看了看,笑道:“他们现在守着半壁江山,又不打算打仗,还养那么多兵干什么?他们想裁兵,又怕裁了以后北方各派打他们的主意,所以就拉大家一起裁,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毛ZD点点头,望着周E来使了个眼色,笑道:“那我们得跟进。他们要裁军我们怎么可以不跟呢?让他们裁,都裁光了才好呢!”

    周E来先是一怔,眼睛一转,马上明白了毛ZD的意思。国民党是真心要裁兵,而别人未必肯真裁。这种所谓的“裁兵协议”根本就是个君子协定,各派嘴上说是裁了,实际上一个兵都不减,别人又怎么知道?特别是GCD,有多少红军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别人根本不可能来点数。

    “润之说的对,国民党要裁兵我们当然要跟,不仅我们要跟,冯玉祥的军队也要跟着一起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放心大胆的裁军。”

    鲍罗廷愣了一阵,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笑了笑道:“现在看起来国民党右派暂时要退出中国最高统治权的争夺了,也不会发动新的北伐。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两位对中G红军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毛ZD站起身,在空荡荡的餐车里踱了几步,笑了笑说:“南国现在有孙中山这尊大神在,我们暂时不能打那里的主意。西北嘛,有王自省这条疯狗,也比较扎手。那里土地贫瘠,没有什么出产。要付出太多代价去打愿意就不大了。我们下一步要发展的重点应该是山西!阎锡山虽然善于经营,但是不能打仗,他的晋军战斗力不强。如果我们联合冯玉祥、国民党左派来个三家分晋应该是很有把握的,只是……只是奉张恐怕不会坐视阎锡山被我们消灭。我们还得想个办法把奉张的注意力从山西转移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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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九

    东湖东岸,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室外。

    两个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士官生正面对面的站着,大眼瞪着小眼,都是一脸的顽劣。两人的模样都还中看,白白净净的脸皮,不高不矮的身段。其中一人长了个鹰钩儿的鼻子,两眼有些凹陷。另一人身才微胖,一张大饼子圆脸,鼻子、眼睛都也端正。

    “呦!这是保贵啊!又犯什么事了?大清早的跑校长室门口丢人现眼来了?”大饼子脸的青年一开口就是流利的京片子。

    叫保贵的鹰钩鼻青年一瞪眼,哼哼了一声,也是一口好听的京片子:“爷能犯什么事?爷哪次考试作弊了?哪次训练又有重大失误?爷来这儿断然是好事情,说不定是安校长看爷顺眼要好好提拔一下。我说关宗佑,你倒是要好好担心一下,是不是又惹到王和尚(王柏龄)了?还是考试抄张灵甫的卷子把人家的名字又抄上去了?”

    名叫关宗佑的青年正色道:“赵保贵你可别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爷抄张灵甫的卷子了?再说你就没抄过胡琏的?大家彼此彼此吧!到这破军校来不就是混口安生饭嘛!要怪就怪那冯玉祥,没事勾搭什么GCD,弄得咱家老爷子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慌慌张张就丢了家当跑南边来了。还不是坐吃山空?要不然哪儿轮到爷来做事?”

    原来这两位都是去年北京大革命那会儿从北京城跑出来的旗人子弟,流落到了南方。家里坐吃山空后,只好出来找饭辙,结果懵懵懂懂混进了黄埔军校,入了第四期。这两位平时就不好好学习,成天调皮捣蛋,教育长王柏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就想逮着个机会将他们踢出革命队伍。显然,现在找到机会了。

    “赵保胜。”这是校长秘书孙元良的声音,听上去凶巴巴的,看来还真是凶多吉少。

    “宗佑。”赵保胜腿一软,赶紧用手扶了扶墙,望了“难友”一眼,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爷就先走一步了,你要是侥幸能留下来,以后飞黄腾达了,见爷当街要饭的时候,可得多给几块大洋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孙元良绷着个脸,已经站到了校长室门口,大声教训道:“你看看,你看看,哪儿还有点革命军人的样子!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真是……”孙元良摇摇头,心道自己已经是够纨绔的了,没想到在四期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宝!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

    “重任!”两位“爷”异口同声的喊了句。

    听到不是开除,赵保胜也来了劲头,顿时挺直了腰板,一个立正,干净利落地向孙元良行了军礼,喊道:“四期入伍生赵保胜向您报到,请孙秘书训示。”

    孙元良哭笑不得的看了看两个活宝,挥挥手笑道:“得得得,两人一起跟我进来,待会见了辅公和重楼(吴子良)将军都给我规矩点,知道吗?”

    辅公?那不是副总参谋长罗耀国吗?他怎么来了?还要见我们?两人心中顿时一喜,这精神头就更足了。罗耀国不是没来过,而是经常来军校,四期生里面的张灵甫、谢晋元、胡琏、刘玉章、高魁元还有一个叫林育蓉的都不止一次被他召见。没想到这种好事居然轮到自己了,果然是列祖列宗庇佑啊!

    两人神气活现的跟着孙元良大摇大摆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校长室。今天坐在安思华那张办公桌后面的是正是身穿上将军服的罗耀国。罗耀国的右边坐在中央军校里最令人恐怖的生物——魔鬼校长安思华。另一边是个笑容可掬的胖子,穿着件少将军服,整个人圆滚滚的,看上去像是个管军需的官儿,一定捞了不少。

    “学生赵保贵(关宗佑)参见罗总座,参见安校长。”两个旗人子弟到底是北京城出来了的,见过世面的。看见罗耀国是一点也不紧张,笑嘻嘻地敬礼问安。

    “嗯,不错。”罗耀国满意地点点头。心说这两位的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个世面还是见过的,估计人际交往也是不错的。比起上次那个叫林育蓉的强多了,那位也太腼腆了。

    “你们都是满人?老姓是什么?”吴子良笑嘻嘻的发问,不过这个问题就比较敏感了,毕竟国民党是反对满清起家的。

    两人微微一愣,心道莫非因为是满人,这个免费的伙食还有零花钱就混不上了?

    赵保贵咬咬牙,上前一步向吴子良行了个军礼,满脸正色地答道:“学生是满人,老姓是伊尔根觉罗,不过学生是全心全意拥护共和,拥护孙总理的,学生还是一名忠贞的国民党员。”

    关宗佑也不甘落后的上前表决心,他也敬了军礼,答道:“学生的老姓是瓜尔佳,虽然学生是满人,但是祖上早就破落了,学生是一点没有享过福。因此学生也是全心全意拥护民国,拥护总理的,学生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很好。”吴子良还是一脸可掬的笑容,他点点头笑道:“现在有一件泼天的富贵等着你们,你们愿不愿意干?”

    两人都有一阵犹豫,他们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泼天的富贵后面往往隐藏着血海的干系,一不小心把命折进去就什么都完了。

    “皇上到汉口了。”吴子良两人不答话,知道他们是怕担风险,于是继续介绍任务,他笑了笑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接近他,最好能跟着他身边,还要加入他的那个宗社党。我们估计他现在也在千方百计地抓军队,你们跟着他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大富大贵的。到时候我们会秘密和你们保持联络,你们肯不肯干?”

    肯不肯干?你什么都说了,要是我们不干还能放我们回去?你个死胖子当爷傻啊?两位爷相互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接下了这个“泼天的富贵”。

    ……

    汉口最好的饭店——璇宫饭店的豪华套房里。一个身穿朴素灰蓝色军装的年轻人正在用午膳——四个窝头,一碗牛奶。那个羊奶太膻,而且不好弄,所以就改成牛奶了。这个人自然就是宗社党委员长爱新觉罗.溥仪了。

    今天陪溥仪一块啃窝头的还有宗社党的另两位高层,执行委员老不死的郑孝胥和貌似萝莉的川岛芳子。这是溥仪“赐宴”款待自己的忠臣。两位大大的忠良啃着又冷又硬的窝窝头,心里也七上八下不是个滋味。这样子是卧薪尝胆还是疯了呢?

    “显玗同志。”溥仪突然放下手中的窝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川岛芳子,问:“你说有两个在国民党的黄埔军校四期念书的满人来找过你们?想要追随朕之左右?查过他们的底细了吗?”

    “回……委座。”川岛芳子赶忙放下窝头,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奴才已经查过了,他们的确是我们满洲的子弟,是去年北京城闹赤匪时跑出来的,因为衣食无着就进了黄埔军校。现在想回来跟我们干,委座,您看我们是不是……”

    溥仪嗯了一声,继续拿起窝头啃了啃,过一会儿又道:“让他们明天来这儿见朕,朕要亲自考察他们一下,如果能用咱们还是要用的。如今宗社党的军事人才还是缺,就一个熙洽,溥信又在念军校,这两人应该也已经学了点本事了。如果能用,咱们就想办法把他们送去日本士官镀镀金,回来以后就能进奉系当官了。”

    “奴才领旨。”川岛芳子鞠了一躬,算是领了旨意。心里面则是一阵激动,听这个溥仪委员长刚才的话,似乎不是像疯掉的样子。应该是励精图治了,看来大清复兴有望了,这样就不用去给罗耀国当姨太太了。哼,如果是“正福晋”姑奶奶我还能勉强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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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十

    冯玉祥每天晚饭后都会走到苏联驻武汉总领事馆的顶层天台,欣赏一下闪烁着霓虹灯的汉口夜景。

    好一座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不夜城!这座城市现在居然比在北洋政府统治下的时期更加繁荣也更加颓废了。马路上一对对年轻男女大都身穿着时髦的洋装,有的还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简直不成体统。汉口的轿车似乎也多了几倍,排着长长的队伍,往来穿行于狭窄的马路上,时不时的还会塞车。

    冯玉祥总是穿着身朴素的中式棉袍,不戴帽子,背着手在天台上慢慢踱着步子。看着汉口的夜景,嘴角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此刻也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间,他忽然想到中G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敌人在一天天的烂下去,而我们在一天天的好起来!”眼前的这一切不正是说明国民党右派正在一天天的烂下去吗?

    “伯坚,你看看这些人。”冯玉祥回头招呼陪同他上来的刘伯坚,他指了指繁荣的汉口夜景大笑道:“这帮国民党右派才夺下了半壁江山就迫不及待地享受起来了,这样能成什么事?呵呵,我看他们也就是太平天国第二罢了!那个孙中山也不管管他那堆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呃,特别是罗耀国,才26岁居然就有四个老婆!那里有一丝革命者的样子嘛!比皇帝……比宗社党委员长溥仪还多一倍。”

    说到溥仪冯玉祥的忍不住又笑了笑,这个溥仪现在居然和冯玉祥差不多的做派,都是粗布军装加窝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暗地里大鱼大肉的进补?看他那身板,多半没有的,真是大个傻瓜。

    刘伯坚听了冯玉祥的话也笑:“焕公,我们刚刚得到情报,国民党右派准备要大裁军了,一口气要裁二十五个师!这回的‘婚礼和会’上他们就想拉着各派一块儿裁。中央的意思是让我们跟进,把裁军的调门唱得更高,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听到裁军两个字,冯玉祥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裁军!这不是要裁他的命根子吗?他现在一没钱二也没有多少地盘,唯一的本钱就是那十万精兵,裁一个都心疼。

    “焕公,中央的意思不是让您真裁,而是先答应下来,然后假装裁,这里裁那里再招回来。这军队的数目都是机密,还不是您说多少就是多少?”刘伯坚看出了冯玉祥的心事,忙笑着解释。

    假裁军?冯玉祥的眉毛还是蹙着,他望了一眼纸醉金迷的城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贪婪:“咱现在没钱呐!十五万军队都指望着半个陕西的地皮,半个陕西的税收怕还比不上这个巴掌大的汉口吧?想想也是叫人羡慕。”

    刘伯坚上前一步,凑近冯玉祥低声道:“中央现在正谋划着取山西,由红军、国民军还有国民党左派三家联军去打阎老西,他们山西人过日子仔细,可是攒了不少银子呐!”

    冯玉祥的眉毛微微舒展了一下:“三家共取山西自然是手到擒来,只是张作霖会不会插手?那阎老西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和谁都要好。”至于张作霖背后的日本人,冯玉祥不提,GCD也是心知肚明。

    刘伯坚笑了笑:“这个中央的电报上面没说,现在毛ZD和周E来两位同志正在南下的火车上,明天就能到了,到时候我们再和他们两位商议,肯定会有办法的。”

    ……

    “奴才保贵(宗佑),叩见皇……委员长,委员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保贵和关宗佑这个变扭啊!虽然他们俩对溥仪现在的“励精图治”早已有了耳闻,但是真见着了还是觉着自己在做梦。这一身的粗布军装,手里拎着把指挥刀,头戴大檐帽的真是皇上?两人犹豫了一阵子,最后咬咬牙,跪了下来,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嘴里念着川岛芳子事先教好的词。

    溥仪轻轻摸了摸手里的指挥刀,说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身,赐坐。”

    赵保贵和关宗佑顿时就爬了起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个满满当当。

    溥仪瞅了他们一眼:“嗯,两位同志还年轻,正是为我大清效力的年纪。引见之后,就要外放了。你们大概也知道,朕是要你们去抓兵权的。这次先让显玗安排你们去读日本士官,毕业以后就进熙洽的部队里,你们要好好干,一定要把兵给朕牢牢掌握住了……”

    虽然溥仪现在自称宗社党委员长,可是引见的时候还是老一套的规矩,下面的人只有听训的份儿,溥仪这个委员长不叫你回话。那你就别开口。这点规矩川岛芳子和郑孝胥都交代了。

    赵保贵和关宗佑只是垂着头,坐的端端正正的。听着溥仪训话。心里边却是在想着一朝掌了权该如何及时行乐。他们现在干得勾当叫“特务”,最后总归难有好下场的。还是要抓紧时间吃好点用好点才是。

    溥仪的训话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总归离不开枪杆子,大概是在延安学到了真谛了。最后又轻轻嘱咐两人:“你们马上就要去东洋读士官学校了,到了那儿一定要好好学,要学到真本事。千万不要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你们俩在黄埔的表现朕是知道的,到了东洋可不能再这样了。”

    两人闻言一怔,马上都从椅子上立起身来,一脸肃然地看着溥仪,面上诚惶诚恐。

    “还有一个人会和你们一起去东洋,他是朕的亲戚,叫溥信。你们到了东洋一切都要听他的安排。至于你们在东洋的开销,朕会替你们安排的。以后学成归来进了奉军,朕也会让显玗替你们上下打点。这些都不要你们费心,你们的任务就是两个,一是学到带兵打仗的真本事。二是以后牢牢把兵权掌握住,等朕的旨意。还有一点要记住了,你们是旗人,这兵必须要掌握在旗人手里!千万不能交给汉人,明白了吗?”

    赵保贵和关宗佑立马拍拍袖子,照着老规矩行礼:“圣上天高地厚之恩,奴才粉身碎骨难报。只有替陛下暗中掌握一支强兵,才能略微报效一二。”

    溥仪微笑,缓缓站起身,从一旁侍立着的郑孝胥手里接过两把装饰精美的匕首,亲手递给两人:“赏你们的。好生去做!大清复兴的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

    两人那里敢怠慢,马上直挺挺又拜了下来,砰砰砰的磕头谢恩。又当了一回磕头虫。

    从溥仪的豪华套房里垂手落肩地退了出来。一身和服的川岛芳子正站在门口等候。

    见两人出来,芳子粉嫩的俏脸儿上满是温和的笑容。

    赵、关二人微微一弯腰,也冲川岛芳子拜了拜:“参见格格,格格吉祥。”

    川岛芳子脸上笑开了花,她打心眼里喜欢“格格”这个称号,她笑了笑说:“以后两位就是自己人了,这大清就的基业就要在我们手中得以复兴。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手头的事情都料理一下,还有你们的家人也要搬去天津,他们日后的生活皇……委员长自然会照顾的。你们就不必担心了。你们只要一心一意为复兴大清效力,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的,就是封王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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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十一

    鞭炮齐鸣,鼓乐大作,载着毛ZD、周E来等人的列车终于抵达了汉口火车站。站台上老蒋和罗耀国对望一眼,都轻轻吁了口气,这次的重要客人总算都到齐了。

    在一片庄严肃穆的军乐声中,车门缓缓打开。第一个从车厢里健步走下的正是中G领袖毛ZD,跟着他后面风度翩翩向众人挥手致意的是周E来。这一对亲密战友的关系似乎比另一个时空更亲密了。

    毛ZD一下火车,便飘飘洒洒地走向了蒋介石,远远的就抱拳拱手:“介石兄,我可来当恶客了啊!”

    老蒋赶忙迎上两步,联上笑得像花儿一样:“润之兄能大驾光临小弟的婚礼,着实是中正的荣幸啊!”

    四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仿佛是多年的战友重逢一样。要是在另一个时空两人的关系也能如此,中国抗战的场面或许还能好看许多,利益也能多得许多吧?

    老蒋和毛ZD把臂而笑,久久也不放手。跟着下来的周E来只好远远冲着罗耀国挥挥手:“辅文兄别来无恙啊!”

    还好罗耀国不是第一天到这个时代了,对于民国领袖人物之间没大没小的称兄道弟早已经习惯了。于是也学老蒋的样子,向前几步,拱拱手笑道:“E来兄,我们北京一别已有年余了,小弟可是日夜想念着兄长啊!今日见了兄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思念之情了,不如等这里的仪式一结束,由小弟作东,为兄长和ZD同志接风洗尘如何?”

    “那我和润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E来也不假客气,当场就应了下来。当下又是一阵寒暄,两人才依依惜别。周E来健步如飞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轿车走去。罗耀国则站在原地继续迎接下一位贵宾……

    汉口长江边上的璇宫饭店是武汉最好的饭店,装修的豪华舒适,金碧辉煌。为毛ZD、周E来和苏俄顾问鲍罗廷摆的酒宴就在饭店顶楼餐厅的豪华包间里。陪同罗耀国出席酒宴的却是已经提前到达武汉的青年党党魁曾琦,国民党左派领袖廖仲恺。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琼浆玉液。六个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宾主尽兴。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可背后却是相互提防警惕着。连素来豪饮的俄国人鲍罗廷也只要了杯葡萄酒,小口小口地抿着。

    六个人都能说会道的政客坐一桌里头吃饭,自然是谈笑风生,热络的不得了。只是几方都是东拉西扯着,谁也不肯先进入正题,以免过早暴露了底牌。眼见着酒过了三巡,菜吃了五味,罗耀国觉着差不多到时候了,才轻轻咳嗽一声,直入主题了。

    “润之兄、E来兄,两位既然已经和青年党的慕韩兄(曾琦)把酒言欢了,是不是这宁夏的战事也该拿出来谈一谈呢?这天寒地冻的,让弟兄们爬冰卧雪的苦战,而我们却醇酒佳肴地享受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毛ZD微微一蹙眉,望了周E来一眼。宁夏战役打成僵局,议和恐怕已成必然,要不然红军就无力东征将革命推向**了。不过这个议和要由谁来提,却是有说法的,毕竟现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如果谁先提出议和,便有认输之嫌了。

    对毛ZD的眼色,周E来自然是心领神会,他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琢磨了一会儿,笑了笑说:“既然你们提出要求和,我党出于维护和平,避免内战的考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党四个条件;一青年军和红军必须同时撤出宁夏。二宁夏必须实现非军事化作为两方的缓冲。三陇东地区由我党夺取。四青年党必须促使奉系军阀释放全部政治犯。”

    罗耀国瞧了瞧周E来,心说这要求还真多,又要陇东,宁夏也不肯放手,来个非军事化。呵呵,没有军队进去,GCD的组织还不是牢牢控制着宁夏的基层政权吗?不知道曾琦会如何答复了。

    “贵党不想要山西了吗?”曾琦用一双阴沉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周E来:“如果贵党打算在宁夏和我们耗下去,我们也奉陪到底,最多我们不去新疆,你们也别打山西的主意。大家就慢慢耗吧。”

    毛ZD的眉头微蹙,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看罗耀国和曾琦。山西正是他为中G谋取天下布局中的最关键一环。山西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素有表里山河之称。而且山西的经济又相对发达,人口稠密。如果能控制住山西,不仅红军的数量可以大大增加,还能将整个华北平原踩在脚下,对中G的进一步发展非常有利。

    “莫非慕韩兄能为我们东进山西行个方便?”毛ZD试探了一句。

    曾琦摆了摆手,笑道:“贵我两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仅不会为你们取山西提供方便,而且还会和你们在山西兵戎相见!只不过如果你们硬拿着宁夏不放手,恐怕连夺取山西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们不如四家共取这块宝地如何?”毛ZD微微一笑,仍旧在试探对方的真实意图。

    曾琦还是摇手反对:“我党是不会和你们合作的,也不会打山西的主意,我们是支持阎锡山在山西的统治的。如今整个北国的老百姓的生活又有哪儿比得上山西富足?又有何处的社会像山西一般安定?贵党如果真心是要解放人民,我看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关中啊?还是先好好管管冯焕章的那些部下吧。”

    毛ZD点点头,心道青年党这块石头果然是从茅坑里出来的,又臭又硬。他转过头望着在一旁自斟自饮的罗耀国,笑了笑说:“辅文将军想必是有什么好的提议吧?不如说出来让大家考虑一下?”

    罗耀国咂了口酒,笑笑道:“山西不管在谁手里,总归是中国的一部分吧?那里既不会成为日本的,也不会成为别的什么国的。”罗耀国瞥了一眼苏俄顾问鲍罗廷,又道:“现在日本人可是对咱们的东三省虎视眈眈,这个在坐的都不会不知道吧?润之兄,E来兄,如果用东省的根据地换取**进驻宁夏,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性呢?”

    怎么又扯到东北问题上去了?毛ZD和周E来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罗耀国的思维怎么是跳跃性的呢?

    “贵党一直口口声声说要反帝反封建,现在中国最大的封建军阀不就是东北的张作霖吗?对中国威胁最大的帝国主义也不正是日本帝国主义吗?现在就有个机会让贵党去东北发动一场起义,打下一片根据地。”罗耀国笑了笑继续往外拿胡萝卜:“这次起义的经费和武器弹药都由我们提供,我们会有办法把武器运进东北。贵党只需要出人就可以了。不知贵党有没有兴趣呢?”

    当然有兴趣啦!谁没有兴趣谁是傻瓜。得了山西最多能控制华北,得了东北就至少能有半壁江山了。毛ZD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东北紧靠苏联和蒙古。如果在东北发动一场起义,然后在中苏边境和中蒙边境开辟根据地,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苏联得到援助,基本上就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东北根据地一旦成功开辟,奉军主力必定会东调,这样也有利于夺取山西的战役,简直是一举多得的美事。只是……天上会掉馅饼吗?

    看了看表情复杂的毛ZD,罗耀国笑了笑又说:“润之兄不必疑惑,贵党在东北的起义其实是对我们四方都有利的。现在日本在东北是有关东军,可是他们的势力还到不了北满。所以贵党在北满的根据地日本人再忌恨暂时也不能亲自出手,只能支持奉军去围剿。而青年党的人到时候会主动承担起这个任务。”

    哦,原来如此。毛ZD和周E来这才恍然大悟,两人都明白了罗耀国的如意算盘。他是想让GCD的势力进入东北,以此来刺激日本人扶植青年党在北满发展势力。这样一来GCD的红军在苏俄的支持下壮大,青年党的势力也同时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发展,到最后形成两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这样日本人再要打东北的主意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便毛ZD不再犹豫,他拍了拍桌子,大笑道:“既然国民党支持我们在东北的发展,那宁夏我们也让一步,由国民党的军队进驻。不过总兵力不能超过一个师,这样我们三方都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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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 诺贝尔和平奖的婚礼 十二

    民国十五年,临近春节,残冬尤未消逝。武汉的天气是南方特有的湿冷,一点阴寒,似乎要浸入骨子里面。

    在东湖之畔磨山脚下的公馆里,罗耀国却是难得的清闲,守着壁炉,悠然自得的翘着腿坐着。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小说随意翻看。一旁的茶几上摆了一壶新沏好的花茶,茶香馥郁,弥漫着整个书房。

    局已经布好了。罗耀国来到这个时空三年多,历史早已经被篡改的面目全非。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和手中掌握的权力他已经在北方布下了一个杀局,目标是日本和苏联。最终的目的就是挑起日本和苏联的战争。

    现在GCD已经同意在东北开辟根据地,没有意识到其中存在危险的苏联也非常乐于见到东北出现红色政权。也同意为这次行动提供一部分经费。至于将武器弹药运进东北,有青年党和国民党左派的配合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想到几个月以后,赤旗在东北的上空高高飘扬之时,日本人会有多么的惊讶。罗耀国的嘴角便高高勾起,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介公,美龄姐姐,你们能来太好了。快请进,快请进。”楼下突然响起了小蓓那悦耳的吴侬软语,似乎是老蒋和宋美龄来了。

    罗耀国也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本,从椅子上起来,出了书房,下楼去迎客。在楼梯上远远便看见了老蒋标志性的光头和宋御姐的那身西洋式冬季裙装外加银灰色貂皮披肩的打扮。老蒋此刻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仆人手中接过一杯茶,轻轻吹着气。宋美龄则拉着小蓓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天南海北地聊着,两眼盯着小蓓高高隆起的肚皮,似乎是羡慕的不得了。

    罗耀国走到客厅里,坐在了老蒋对面,展颜笑道:“介公,宋小姐,哪阵风把您二位吹来了?不如就在我这里用一顿便饭吧。”

    老蒋直笑道:“那我和美龄就当一回恶客了。其实今天来是有一些事情要和你来商量,就是关于裁军的,昨日你和GCD的人谈过裁军的事情没有?”

    “GCD哪里会真裁军?而且他们也没有财政困难。我也不指望他们真裁,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罗耀国从仆人手中接过茶杯,抿口茶润润喉,又笑道:“当今中国最难的事情怕就有裁军了吧?各路军阀谁不视军队为根本?只是兵太多,钱太少。”

    也有钱不少,兵不多的。比如阎老西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这个时代少养兵而把钱省下了发展经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多养兵,则会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来发展军工,养到后来把兵养成了弱兵。不过现在国民党的老大孙中山还在,有这个大神庇佑着,南国倒是可以少养些兵。

    老蒋也笑:“好一个兵太多,钱太少。只可惜道理大家都知道,真要裁兵就不是人人能下得去手的,你有没有什么腹案吗?”

    罗耀国嘻嘻一笑:“反正咱们这个裁兵协议又没有什么约束力,纯粹是个要靠大家自觉遵守的君子协定,我看是没有什么难办的。就让各路军头们自己报个数吧,我们就报裁剪二十五个师,保留二十个师的野战部队,然后每个省(区)保留一个保安总队,四川保留两个保安总队。保安总队的编制为没有炮兵、骑兵和工兵的轻型师。”

    其实就是国民党在这个裁兵协议上也做了手脚,只说裁军二十五个师保留二十个师,没有说这二十个师有多少兵?当今乱世要裁军可以,但是要削弱军队的战斗力就万万不能了。

    ……

    民国十五年二月十日,国民政府大楼会议室。

    关系到各派切身利益的裁兵会议正在召开。国民党的蒋介石、罗耀国,GCD代表周E来、毛ZD,奉系代表张学良、杨宇霆、曾琦,国民军代表冯玉祥、刘伯坚,直系代表吴佩孚,皖系代表段祺瑞、陈炯明,晋军代表阎锡山。中国主要军事集团的代表全部到齐,开始讨论裁兵事项。

    老蒋在会议一开始就首先代表国民党抛出了那份早已经准备好的裁兵计划,即国民党控制的国民革命军陆军在年底前裁掉二十五个步兵师,仅保留二十个步兵师和十五个保安总队,以及炮兵、工兵、联勤、骑兵、陆军航空兵五个司令部所辖之兵力。

    听到这个裁兵计划正式公布,在坐的各派首脑们无不是在心中轻轻吁了口气。南国的这个庞然大物总算是暂时退出中原争霸的舞台了,大家伙至少有三年到五年时间可以喘息了。不过五年以后……这二十个师恐怕要变成和东洋人的师团一样的怪物了吧?不过能缓五年总是好的。

    第二个表态的是奉系总参议杨宇霆,这个身材矮壮的汉子一脸的桀骜,两只眼睛更是锐利。或者就是这副长相让他身边的张少爷感到了威胁吧?

    “我们中央军这回也准备相应孙先生的裁兵号召。”他将奉军称为中央军,实际上现在中央在他们手中,奉军也的确是中央军。杨宇霆笑了笑,又道:“我中央军现在有三十二个师,这次也裁军到二十个师,和国民革命军一样。”

    这个裁军计划是杨宇霆这个总参议帮着参议出来的,要换成张少爷可没那么多心眼。实际上奉军只有二十个师,剩下的十二个师是收编来的各路杂牌军,包括了原国民军的部队和西北的那支青年军。这些部队奉系中央是只给番号不给军饷的。

    老蒋也装糊涂,微微一笑,赞道:“中央裁军之决心果然值得我们地方军学习,焕章兄,你说是不是啊?”

    冯玉祥冷冷一笑,如铁塔般立起身来,大声道:“我国民军现在有十五个师,现在也裁掉五个师。不过,我那些兵都是苦哈哈的,没有什么积蓄,现在裁掉他们总要给些安置费。不知道能不能向国民党借一借?”

    “不知道焕帅想要多少?五十万够不够?”罗耀国马上接过了冯玉祥和话,脸上堆笑着开出了价码。这次冯玉祥南来什么都捞不着怕是不好打发,特别是三天后老蒋大婚,总理还要出面,到时候老冯要是闹起场子,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五十万。”冯玉祥蹙了蹙眉,心中盘算了一番,觉得五十万有点少,他摆了摆手道:“要一百万,每个兄弟总要给二十块吧?”

    “一言为定。”罗耀国毫不犹豫就替老蒋答应了下来。一百万就一百万,虽然知道冯玉祥不会真裁兵,但是这个钱还是得给。好让他拿了钱去发动战争,再把北方的局面搅乱。

    周E来也站起身,风度翩翩地冲众人微微点点头,笑道:“我们GCD对促进中国的和平团结进步是最有诚意的,既然国民党和奉系还有冯将军都准备裁军,我们也不会例外,我们现在有二十万红军,这次也裁掉我五万,保留十五万红军。并且我们红军会主动退出宁夏,以示维护和平之诚意。”红军现在就十万,这些裁到十五万,还是有点难度的。

    接下来,吴佩孚、段祺瑞、阎锡山三位军阀也都各自认领了三万裁兵份额,不过没好意思开口要遣散费。

    至此婚礼和会的一项最重要事项就算完成了,老蒋和宋御姐终于可以长长出一口气,来享受他们的甜蜜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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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民国介绍:
民国题材,从2o年代写到抗战结束。本书会力求贴近实际,在符合实际的情况下探索一条更爽的救国、抗战之路。至于金手指保证不会乱开,而是只开一次!只开一次金手指,改变一个历史人物的命运。其它的什么金融危机,印钞票,还有级科技本文一律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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