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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运回被俘沙俄神姬的船靠岸的时候林有德亲自到码头接船。 无弹窗 更新快[ ]
按理说林有德不该去他可是间谍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他在码头一露面整个荷浪牙波的间谍的目光就都聚集在这码头了。
其实林有德根本就没想帮红毛子们保密那帮人混得不好他才高兴呢。混得不好就有求于他然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要挟吃肉。
卸货的时候林有德惊呆了他也囚禁过神姬见过被下了jīng神限制类药物的神姬的模样也就是表情呆滞一点目光没有焦点啥的可红毛子送来的这帮神姬各个都直接躺着被搬下来了。
林有德的工人战士卸船的场景就跟林有德个时空收藏了数百g的岛国chéng rén漫画中毫无二致。
薰按理说在林有德身边这么些年了也算是见识过不少比较激烈重口味的玩法的熟女了看到这情景也暂时忘了身为女仆的礼仪用手轻轻掩着嘴脸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他们就是这样习惯于把人当做物品。”不知道为啥也跑来港口的维克托莉亚一脸平静的说道仿佛在说某个遥远的异乡的事情“知道吗俄罗斯就算到现在也依然在农奴制的yīn影下从彼得大帝时候开始这个国家的本质就从未改变。”
林有德瞄了眼维克托莉亚随即拿出平时哄妹子的温柔语气说:“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去改变这个国家啊。”
“咦我一直以为我们想要改变的是世界。”
维克托莉亚的吐槽让林有德大笑起来。
“不错我们要改变的是世界不过俄国也是我们的计划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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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一问才知道这些神姬送来的时候情况更糟在运送的途中押送队的指挥官一直没给她们继续吃药结果送到荷浪牙波才只有寥寥几人恢复了模糊的神智其他人都处于近似植物人的状态。
正因为这样这批“样本”送到苏菲的实验室时她显得十分的不高兴。
“这样子就算采集到数据也完全不能用啦。”
“好啦好啦”苏芳按着苏菲的肩膀安抚道“这也不能怪林先生我们就等这些高贵的小姐们恢复过来再采集就好了嘛。”
“她们之中有很多人根本就不可能恢复了这个用看就知道了嘛。[感谢支持小说]”苏菲指着刚刚被搬进实验室摆在床像人偶一样的神姬们“不管是谁做这样的事情都太过分了。”
有那么一瞬间林有德想要提醒苏菲当年她还在美国的时候可是做了更加可怕的事情但他马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的苏菲回想起当年自己做过的事情肯定会非常的难过非常的痛苦。这姑娘现在和很多神姬都处得很好巴和约瑟芬这两个“妈妈”自不待言聂雪秋这个义姐宠妹妹宠到骨子里担当贴身护卫的岚整天嘻嘻哈哈逗她开心除了这些林记阵营中有名有姓有份量的神姬之外苏菲和那些来接受测试配合她研究的神姬们也建立了相当深厚的情谊。
现在的苏菲是绝对不会干出拿神姬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这种事来的不管那神姬属于哪一方也不管她是不是认识那神姬。
林有德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因为不忍心再看神姬们的状况而愤然离开的女儿的背影心想自己这养父对女儿的教育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苏菲真幸福。”苏芳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林有德回头讶异的看着并没有跟着苏菲离开的女孩。
这姑娘平时给人的感觉和苏菲截然相反苏菲平时话不多给人酷酷的感觉脸大多数时候都盘亘着一股睡眠不足的味道苏芳刚好相反活力四shè而且好奇心旺盛对于什么东西都十分的感兴趣而且话还特别多——她脑子转得确实无比的快可她总喜欢用语言把自己的思维过程表述出来为了跟自己的脑子的转速她的语速往往像机关枪一样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肺活量。
苏芳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吵老实说已经到了烦人的地步了如果她不是美少女林有德早就对她大吼“闭嘴婊子”了。
但是此时此刻苏芳的侧脸给林有德的感觉安静而忧伤让林有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片刻之后他终于挤出一句:“要是羡慕的话你也来当我的养女不就完了。”
“不行呀林先生”苏芳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亲情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林有德沉默了。
仔细一想苏芳说得没错虽然林有德从一开始就很宠苏菲但那时候的宠多少含有一些笼络的味道而且林有德这个个时空的**丝虽然喜欢**但对萝莉也有相当大的兴趣面对萌萝莉自然会想去好好疼爱一番。
可现在林有德对苏菲的心态要纯粹得多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功利的想法在里面了关心她对她好单纯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父母心吧。
那句俗话真是说对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就在这时候林有德毫无预兆的想起他在个时空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他偶尔也会想起穿越前的那些面孔但从未像这次这般强烈的思念起二老。
穿越之后十年过去了二老的面容已经模糊声音更是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有小时候犯错了老爸手里的擀面杖还分外的生动……
想着这些林有德鼻头微微有点酸。
这辈子尽孝是不可能了林有德想那就让我尽忠吧。
林有德觉得自己眼眶微热他想起苏芳还在旁边看着赶忙收住思绪稳定眼睛里的腺体。
这时候苏芳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和欧洲的绅士们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出sè的女xìng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理由了。”
她好像自顾自的把林有德的表情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不过看起来好感度是涨了所以林有德也没有傻乎乎的去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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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苏俄在休整之后,对据守赤塔地区的白俄军队发动了攻击。
这次攻击,双方很默契的都没有投入神姬。沙皇方面是因为丢了驻守远东的圣骑团之后元气大伤,又担心国内受到苏俄建立的刺激发生工人暴动无力镇压,就没有再派新的神姬过来支援赤塔的防御,只是调了一个团的神姬呆在战线后方数百公里的地方进行“心理上的支持”。
苏俄方面不出动神姬也是基于类似的考量,他们的神姬本来就少,还要预备着镇压自己内部的sāo乱。
所以,发生在1905年秋季的这场战役,就成了双方常规力量表演的舞台。
起初攻击进展顺利,白俄军队的前哨防线被苏俄军队凭借装备优势撕开了豁口,很快白俄军队的防线就收缩到赤塔城附近的狭小地域中。
但是在攻击赤塔城的时候,苏俄军队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俄军在和中**队的战斗中,学到了许多机枪运用方面的诀窍,白俄军将南洋军北进支队防御奉天城的战法给运用到赤塔城的防御上。相反,苏俄方面由于军官都被杀得差不多了,领导军队的人民委员们认为光凭高昂的士气就足以轻易取胜,完全不顾老兵中的反对声,下令强攻白俄军队的坚固筑垒地带。
结果大批苏俄士兵倒在了交叉的机枪火力下,短短几天苏俄军队元气大伤,士气异常的低落,只能原地驻防修正。
而这时候白俄军队开始反击了。
手中只有栓动步枪和笨重的马车机枪的白俄军队,竟然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外国反俄势力”武装起来的全员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的苏俄军队给从赤塔城周围赶走,并且投入了反攻之中。
这次反击直接把红军赶回了他们的进攻出发地,要不是苏俄的神姬终于出现在战场上空,恐怕白俄军队的进攻还会继续。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导致“国外反俄势力”坐不住了。
起因是白俄军队在进攻中扣押了一支跑来做战地生意顺便刮死人财的中国商人的马帮。马帮的主人表示“袁大人的大军已经聚集在满洲里,你们最好对大爷我客气点”,然后毛子西伯利亚部队本身匪气就比较重,伏尔加一灌就上头了,把马帮的男人都杀了个光,两个带来烧饭的女人则“失踪”了。
这个消息被潜伏在白俄军队中的间谍传了出来,一时联邦内部舆论哗然,开战的声音登时就高了起来,陆军部背后支持的报纸更是在头版用了半个版面写了巨大的“开战”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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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盛宣怀放下茶杯,看起来是准备结束客套话了,“对于向俄国开战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林有德看着盛宣怀,他当然知道这位前清遗老,当朝重臣专门坐云舟飞荷浪牙波不是来观光叙旧的,所以答案也早就在情报部门传回盛宣怀离京的消息后就决定好了。
“盛宣怀大人,我们是海军部,陆战不归我们管。”
林有德手里陆军力量不多,而且基干部队多是南方人,眼看着这俄罗斯就要入冬了,他可不想蹚浑水——总不能让刚刚编组完成还没有检验过忠诚度的rì本部队单独上吧?
其实按照林有德的计划,他准备流俄国人的血为自己开分基地挖矿,没想到苏俄这么令人失望,明明装备有着差不多一个世代的优势,竟然还打输了。事实说明,就算有主角光环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顺利。
现在国内舆论这个样子,林有德也只能命令自己的宣传机关低调行事,玩模棱两可那一套,看似有立场实际上一分析全是烟雾弹。
大概正因为这样,盛宣怀才专门飞过来确认林有德的意向,毕竟下一次例行联邦大会就在眼前,要开战就得在下次大会上进行表决。
“林大人,”盛宣怀稍微酝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联邦对俄罗斯帝国开战,没有您的助力我们将面临巨大的困难。”
要说这盛宣怀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学新词倒学得挺快,还“将面临巨大的困难”……林有德这样想着就想笑,还好忍住了。
“我们当然支持开战,我一向坚持血债血偿。但是盛大人,我的部队多是南方人,这凛冬将至,恐怕海军陆战队没办法在陆战方面帮上忙啊。”
“林大人,老朽也不跟你绕弯子,若要开战,需要大量的军费,现在的联邦zhèng fǔ恐无法负担啊。”
国内各省豪强叫嚣开战,很大一个原因是根据联邦的临时约法,对动用陆军对外开战军费由联邦zhōng yāngzhèng fǔ来承担。更细致的国防动员法还在议会中扯皮吵架呢,现在的状况是,对俄国开战他们不用出钱不用出兵,打赢了就能涌过去做生意,打输了那是zhōng yāngzhèng fǔ和陆军部背锅。
这种白捡的便宜谁不想占。
让这些人捐钱支持战争想都别想。
所以掌握南洋银行,手里有钱的林有德就成了联邦zhèng fǔ必须要争取的对象,毕竟战争的花费有多巨大,袁世凯清楚,联邦zhèng fǔ那帮革命军出身的人更清楚——他们可是有切肤之痛。
对这些利害关系一清二楚的林有德并不急着回答盛宣怀,他优哉游哉的喝茶,也顾左右而言他,就那么沉默着。
这场面很多人看来估计要生出一番后生可畏的感慨:早已显出老态的老臣坐在下首位,一副不淡定的模样,仿佛正在等待什么至关重要的裁决,而另一边则三十出头,却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买够了关子之后,林有德不紧不慢的对盛宣怀说:“大人,zhōng yāngzhèng fǔ,可以发行战争债券嘛。”
“战争债卷……”盛宣怀一时间脸上一副失望的表情,这个方案zhōng yāngzhèng fǔ早就讨论过了,当时作为林有德在zhōng yāng的代表的陈天华是支持这一提案的中流砥柱,但其他人都觉得这纯属扯谈——发行了谁买啊。现在这话从林有德嘴里说出来,登时有种降低了林大人的英明神武的感觉。
但林有德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又让自己重新英明神武起来。
“zhōng yāngzhèng fǔ可以发行战争债卷,并且颁布命令,战争胜利后所得利益按照购买债卷的数量进行分配,或者可以更直接的规定,占领地的商品专营、矿产开采都仅作为偿还债卷的手段,没买债卷的人什么都分不到。”
“可是……”
“你们这样做,我就会买债卷,大批量的。”
这一下盛宣怀也懂了。
林有德这样做,一方面,各省为了防止利益被海军部独吞,不得不出来买债卷,另一方面,他买了很多债卷的话,大家就不会担心zhōng yāngzhèng fǔ打输了以后不还钱——谁敢不还林有德钱啊,对不对?
这样一来,筹款的问题就算是解决了,盛宣怀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舒坦了许多。
对俄宣战势在必行。
就在这时候,林有德冷不丁的提醒道:“盛大人,请你替我提醒袁大人和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诸位,这俄罗斯的冬天,可是很可怕的哦。”
“好,我会转达的。”盛宣怀如此应道,但看起来,他并没有特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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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有德支招后没过多久,联邦大会就通过了对俄宣战的决议
决议当天,林有德就下令自己的工厂进入战时体制他的工厂本来就是三班倒不间断开工,但为了工人们的身体健康,在劳动强度方面有所保留而现在,这种保留被暂时取消,工厂中每一个人的劳动强度都大幅度增加
正式宣战后不到二十四小时,联邦陆军就从满洲里越过国境线,两天后便拿下了此时西伯利亚铁路的东段起点博尔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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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陆军部通电”
林有德从约瑟芬的rǔ沟之间抬起头,伸手接过薰手中的电文纸
约瑟芬继续坐在林有德的膝盖上,搂着丈夫的脖子,把脸凑过去一起看
“哦,把这形容成了史无前例的大胜了啊,这用中文怎么说来着,好大喜功?”
对约瑟芬的话,林有德只是耸耸肩,扭头对薰说道:“把这份通电转给宣传部,要求所有的报纸都开足马力宣传旗开得胜,能吹得多神就吹多神”
“这样好吗,亲爱的”
“我们要表明态度,做足姿态”
林有德这么说着,注意到薰脸上正一副yù言又止的表情,这让他很好奇,难不成受到另外两位大姐的影响,这姑娘也有了想要主动表达自己主张的愿望了?于是他说:“薰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
“咦?欸,呃,我想说,毕竟这书房还会有别的人进来,林大人和夫人你们是不是稍微注意一下……”
“就是因为顾虑到这点,所以才没有脱衣服,只是亲热而已啊”林有德把这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的话说出了大义凌然的味道,搞得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能站在那苦笑
其实对现在的林有德来说,像这样不脱衣服的亲热才是最享受的时刻,比在床上翻云覆雨受用翻云覆雨的时候感官都被快感给淹没了,而现在这种亲热,能让他清楚的感受到妹子的体温、肌肤的触感以及衣服上薰衣草的清香——所有这些,让林有德觉得自己能实际感受到和老婆之间的羁绊
所以他又把鼻子探进约瑟芬低胸洋装中露出的沟壑中
约瑟芬摇了摇头,伸手摸着丈夫的后脑
薰冲二人鞠躬,然后退出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后,约瑟芬开口了:“看来这次袁世凯不一定会失败呢联邦陆军的士兵大多是北方人,对寒冷的抗xìng应该没问题才对”
“他们的士兵确实是北方人,可他们手里的枪是正宗的南方产啊虽说卖给他们的枪上的都是抗冻润滑油,但鬼知道他们有没有自己拿猪油往上涂啊”
第一次中俄战争中,就发生过枪冻住不能使用的事情,所以那之后林记生产的枪械都上了据说可以在零下多少度的极寒中使用的润滑油,但这还从未测试过
另外,赤塔虽说纬度并没有比第一次中俄战争的主战场辽宁腹地高多少,但西伯利亚地区的气候和辽宁本身就不一样,辽宁毕竟靠海,寒冷度方面完全不能和身居内陆并且常年被西伯利亚高压控制的广袤荒原相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打赢打输我们都是获利的一方,虽说大陆方面希望靠这次对外战争的胜利来减少我在国内的舆论影响力和人望,进一步将海军的势力排挤出大陆,但他们却没有办法将林记的经济影响力从大陆赶出去”
约瑟芬笑着吻了丈夫的额头答道:“你控制了银行,说实话,由私人控制国家货币的发行这种事,我过去想都没有想过”
“哼哼,那是,我可是变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林有德把鼻子从老婆胸口挪开,昂首挺胸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架子,约瑟芬开心的笑着,轻轻一拳锤在他胸口
笑完了,她伏在林有德身上,脑袋靠着林有德的肩膀,用近乎耳语的声音柔声说道:“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这些年,感谢你给我了这么多宝贵的东西”
“我也感谢你给我同样多的宝物”林有德顿了顿,“话说我们怎么突然互相客套起来了”
“中国不是讲究夫妻间相敬如宾吗?”
“那下次你给我端茶倒水的时候是不是该举案齐眉啊?”
“那个成语是什么意思?”约瑟芬好奇的问
“也是形容夫妻两人相敬如宾的啦”
林有德这样说,随即很自然的开始回想自己的婚姻生活
林有德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在做妻子的准则方面完全不一样——当然她们俩都是不干家务事的这个就不提了
约瑟芬就出生在传统贵族家庭,成为了神姬之后接受的也是正统的贵族家庭教育,她认为妻子最重要的作用体现在社交场合,“不能让丈夫蒙羞”,所以她除了偶尔和海军神姬营的姑娘们切磋下,或者和参谋部的年轻人进行兵棋推演之外,大部分的时间不是用来参加荷浪牙波已经形成的“贵”阶层的贵妇人们的聚会沙龙和舞会,就是用来学习各种技艺和知识,以便让自己在各种知识xìng比较高的沙龙中有符合林有德的夫人的身份的表现
总之约瑟芬把自己看做林有德的一种门面,成为人妻还生了孩子之后反而愈发的光彩夺目魅惑诱人
相反巴秉承相夫教子的东方传统思想,结婚以后她基本就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了,她不再穿sè彩鲜艳花纹张扬的给年轻女xìng穿的和服,而是换成了深sè的黑留袖,留袖上的花纹也尽可能的简单,往往只有一些海浪或者百花构成的图案顺带一提,巴的和服虽然看着朴素,但实际上都是由西阵织的领袖亲自负责制造,价值连城,巴好像并不抗拒林有德在这方面的铺张
和活得轻松自在的约瑟芬相比,巴的勤劳异常的明显,她依然承担着帮助林有德管理rì本领地,联络协调当地各方势力的任务,时不时要乘坐苏菲的云舟到rì本去,另一方面,她还亲自担任林家两个小家伙的抚养工作约瑟芬生下林深河之后,除了每天两次定时的母rǔ之外其他都交给nǎi妈去做;巴则坚持把林深叶带在身边,一直用自己的rǔ汁喂养林有德的小女儿,只有个别时候小深叶胃口太**汁跟不上的时候,才会用nǎi妈
这些林有德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从老婆身上能看出东西方差异什么的,这才是一个国际化的**的最大特sè啊,相比之下打着联合国**的旗号实际上一**全是披着洋人皮的东方人的那些yy作品太不写实了
不过,这种东西方差异也有让林有德不爽的地方,那就是他每天在晚餐时间之前基本见不到二老婆那啥的是,巴由于恪守传统,对多p什么的很介意,林有德偶尔要求的话半推半就她还是会来,但这种好事一个月能有一次顶天了,所以大多数时候林有德想跟约瑟芬**巴都会退避,这总让林有德觉得遗憾
所以林有德总在感叹,巴的节cāo实在太足了
不过,从各方面来看,林有德的婚姻生活都相当的充实,幸福感满点,他不知道这是外挂的功劳还是自己真的这么有魅力
不过,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想着,林有德亲吻怀中的妻子,并且说出了穿越前的林有德完全不敢想象的甜腻话语:“亲爱的,我爱死你们每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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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在一帮参谋和jǐng卫兵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进了博尔贾镇中心最大的洋楼——早在部队包围城市的时候,他就在城南的小高地上看中了这幢洋楼,要把这里当做联邦陆军第三师的前进指挥部。
正因为这样,曹锟特意嘱咐师属炮兵在攻城的时候注意不要打到这个小洋楼。
不过,守城的俄军是经历过第一次中俄战争的老兵,看到中**队的凤凰旗战意就少了一半,第三师拉开架子一顿火力打上去,这帮人就就很干脆的投降了。
第三师是联邦陆军的老底子之一,打过革命党打过rì本人,技战术和战斗yù望本来就不比俄军差,现在又武装上了林记出品的武器,开战以来势如破竹,士气高涨,部队里面很多人已经开始想着大胜仗之后拿着赏钱去干俄罗斯大妞了。
曹锟并不像手下那么乐观,却也觉得联邦最终获胜十拿九稳。
曹锟虽然绰号曹三傻,但他其实有着一份木讷人独有的“聪明”,他觉得联邦这么摆明着帮助俄国的叛军,老毛子要真那么横,认为自己打联邦能稳赢,早就宣战打过来了。老毛子没宣战,反而要我们去宣他们,明显老毛子已经怂了。打仗这玩意,其实和打架是一个道理,先认怂了的一方那是不可能打赢的。
何况现在,联邦陆军有林大人的武器支持。
对这林大人,曹锟内心可是有着七分的敬意。国内那些政治上的勾心斗角曹锟其实不太关心,虽然知道林大人和袁大人之间不对付,但这并不妨碍曹锟敬佩这位“南中国奇人”,只不过曹锟不像吴佩孚,将这种敬佩表现得那么显眼罢了。
进攻朝鲜的时候吴佩孚对南洋军的武器表现得那么赞赏,于是现在大战在即,吴佩孚作为在山东和朝鲜打出来的猛将,却在国内坐他的冷板凳。
想到这曹锟稍微有些得意。当年自己守德州按理说打得不错,结果因为现在的政治需要这事被淡化了,吴佩孚却因为在朝鲜打得好而声名鹊起,这一会可算是轮到他曹锟了。
这样想着,在曹锟眼里,小洋楼大厅里那副沙皇的画像也随之变得顺眼起来了。当然,曹锟并不知道那就是沙皇,他只当那是毛子的大官。
洋楼的主人,被分封到此地的小贵族一家此时聚集在洋楼大厅的楼梯前。男主人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看着被武装到牙齿的卫兵包围的曹锟,倒也颇有些纯爷们的味道,而他的女眷们各个都面露惊恐之sè,哪怕是看起来最淡定的女主人都把嘴唇咬得发紫。
看着这一家,曹锟突然感受到莫大的满足。
“爽快!”他说,“过去我们都把洋大人供着,何曾想过他们也有在我们的兵锋面前瑟瑟发抖的一天啊。”
曹锟的话在属下当中引出一片赞同声,老北洋的部队里兵痞可不少,他们可喜欢这个调调了。
“翻译官!”
曹锟一声呼喝,马上有一名穿着不那么正规的联邦陆军军服的俄罗斯人来到他跟前,弯腰低头做出一副谦恭的样子,听后曹锟的吩咐。
“告诉他们,我中华是数千年的文明古国,我们联邦陆军是文明的军队,只要他们服从命令,配合我们的作战行动,战争胜利之后我曹锟担保他一家的生命和财产。”
翻译官听完,说了句“明白”就转身面对公馆主人一家,转身的瞬间他的腰板就挺直了,脸sè也变了。
如果此时林有德在场,肯定会把之后这翻译官说的俄语给这样翻译:“听着,太君说了……”
其实这户俄国贵族运气算好的,这老北洋改编的陆军部队可不比海军陆战队,军纪方面没那么严明,在曹锟进他相中的小洋楼之前,掠夺就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家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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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和曹锟迈入小洋房同时,王二雷少校率领自己的营攻占了西伯利亚铁路线上的一个小站。作为第三师的先头部队,这个营加强了一个迫击炮连和一个骑兵侦察连,此外还有一个排的将风甲协同作战。
“报告,”一名传令兵骑着棕sè的蒙古马飞奔到站在火车站台上查看地图的王二雷面前,“我们攻占了不远处的铁路桥,俄军没来得及炸桥。”
陆军的无线电普及度远不及海军陆战队,就连尖刀营也只配备了一部大功率无线电,所以只能继续用传统的方式来传达命令。
“很好,”王二雷对传令兵点点头,随即转身高呼,“一连长!立刻带你的连出发,在桥头设置防御,并且准备在铁路桥两侧架设浮桥。”
“浮桥?”一连长看起来有些疑惑,“桥不是没有被……”
“你指望十几万大军就靠一个铁路桥过河?还不快去!”
“是!”
一连长领命离去后,王二雷的副营长开口了:“这毛子,比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啊。”
“不一定,我倒觉得我们只是还没碰到俄军正经的抵抗。”
“就算正经抵抗又能怎样?”副营长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刚从军校毕业的小牛犊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俄军的蔑视,“我军自大帅小站练兵以来未尝一败,现在又有远比毛子更好的武器装备,这次进攻断无失败的道理。我们被洋人仗着坚船利炮欺压了那么多年,现在轮到我们逞威了。”
王二雷斜眼看着自己的副手,半天没说话,末了,他叹了口气道:“你这种心态,打仗的时候是要吃亏的啊。孙子兵法有云,骄兵必败……”
其实这个不是《孙子兵法》里说的,而是班固的《汉书》里的文字,但王二雷这个基层大头兵爬上来的营长断然不知道这点,在他看来什么军事方面的古训那理所当然的都应该出自《孙子兵法》。
遗憾的是,他的副营长貌似也不知道这句古语的出处,年轻人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孙子兵法》?那种老古董如今有何用?现在讲陆地战略那就要看若米尼的《战争的艺术》,海上战略则需要看马汉的《海权论》,《孙子兵法》这种老古董……”
副营长话还没说完,尖锐的呼啸声就从他们头顶传来。
“炮击!”王二雷大喊一声,同时扑到在地,然后重炮的炮弹就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炮击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王二雷趴在地上合着心跳数着炮弹的数量,隐约估算出俄军至少有三个炮连在往这个小站开火。
“乖乖。”炮击停止后,王二雷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站起来一边扯着嗓子大吼,“看这火力至少要上来一个旅,机枪都给我架起来,制高点站好了!找人带机枪上那个小教堂的钟楼……”
王二雷顿了顿,因为他发现小教堂的钟楼已经没了,于是改口:“上小教堂的屋顶,见到人就扫,不要管距离!子弹敞开打,顶住了就是胜利!”
喊完他回过头,找自己的副营长——无线电是由副营长负责。
结果他发现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已经倒在血泊中,早就没了气,而携带无线电小组就倒在副营长后面不远处。
“该死,”王二雷咒骂了一句,随后再次扯开嗓子,“传令兵!”
这时候,架在小村北边铁路扳道小屋里的机枪开始怒吼,几乎同时,俄军的散兵线出现在王二雷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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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子对散兵线的理解比rì本人强多了,这是前北洋军机枪手,现在的联邦陆军营属重机枪排排长赵大彪面对俄军进攻时的第一感受。
毛子的散兵线分得很开,两列散兵线之间的间隔也更大,往往机枪扫过去只能撂倒两三个人,其他人就都卧倒了。而且赵大彪亲自cāo控的机枪正对着的毛子明显都是老兵,他们显然已经判断出自己面对着多强的火力,当赵大彪将火力转向阵线的一侧,另一侧趴在地上的毛子兵就会跳起来继续前进。
赵大彪想了想,决定玩个yīn的,他对着毛子散兵线正zhōng yāng一通狂扫,突然停下shè击。毛子果然上当,以为他机枪卡壳了,顿时发出一轮“乌拉”的高呼,全员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赵大彪立马一顿扫,这次毛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趴下去的时候地上留下了十来具尸体。
“快,换弹带!”赵大彪招呼副shè手,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流弹找上,尸体都已经有点凉了。
“妈的。”赵大彪骂了一句,自己把新的弹带换上,继续扫shè又开始蠢蠢yù动的毛子散兵线。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有人喊:“毛子骑兵进村啦!”
赵大彪回过头,正好看见毛子的骑兵从村尾沿着土路冲过来,结果正面撞在了冲锋枪的枪口上,联邦陆军的士兵从各处向进村的哥萨克扫shè,当先的多名骑士瞬间被放翻在地,几匹顿河马还没死,挣扎的要站起来,但它们的嘶鸣召唤来了更多的子弹。后面的骑兵见状,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前队变后队,沿着他们进村的路线夺路而逃。
赵大彪回头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他再转过头来准备继续扫shè敌人散兵线的当儿,却猛然发现视线被别的东西挡住了。
那是比赵大彪家乡的细雪更加白皙的大腿,他的目光往上移动,看见被装甲包裹的下体,本应看见诱人的鲍鱼的地方印着俄罗斯帝国的双头鹰徽。
“神……”
赵大彪的jǐng告还没有出口,他就和他的机枪一起被切成了两段。
紧接着俄国的神姬挥动手中的长剑像周围发shè一圈能量波,于是被中国士兵当做防御支撑点的小房子便土崩瓦解,整个被削平了。
这时候防御村子同一面的中国士兵都意识到毛子投入了神姬,本来就因为面对数倍以上敌军攻击而动摇不已的军心彻底崩溃了。
但是更多的神姬落进村子,刚刚还勉强处于均势的战斗瞬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整个村子就完全被控制在了俄军手中。
最后,一名浑身华丽战甲的俄军神姬一刀砍倒了插在车站调度室屋顶上的凤凰旗,俄罗斯的双头鹰再次傲视这个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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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的第一军司令部直到当天晚上才直到俄国人投入了神姬进行反击,冯国璋当机立断,下令配属给第一军的神姬部队参战,但这个时候第三师已经遭受了惨重的伤亡,如果不是将风营英勇奋战,只怕情况会更糟。
中国神姬趁夜进入战场之后,俄国人暂时停止了进攻,双方都静静的等待着天亮以后的正面交锋,一时间刚刚还打得火热的战场上寂静无声,只有旷野上几处被打着了的宅院孤零零的燃烧着。
第二天一早,双方运送神姬的飞空舰像约好了一般出现在战场两军分界线的两侧,一场神姬对神姬的厮杀即将拉开帷幕。
中国旗舰上的瞭望兵首先发现了异样。
“报告,”瞭望兵对着话筒大喊,“敌人的样子不太对劲,他们似乎装备什么新式的武器……”
“是英国的新型装甲,”瞭望兵猛然扭过头,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瞭望塔上的孙传芳,“我在xī zàng见过缴获的实物,那是一套非常出sè的武器,凭我们现在的装备硬上的话,恐怕会伤亡惨重。”
瞭望兵瞠目结舌的看着孙传芳,刚刚那种话从这名战斗力在全国排得上号的高阶神姬口中说出来,让他这平头小卒子颇为不可思议。
这时候,孙传芳的副手马步芳也上了瞭望塔,而她显然听到了上司刚刚的话:“那怎么办,下令撤退吗?”
孙传芳沉默了,她神sè严肃的盯着远处已经组成传统神姬战阵列的俄军神姬,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她双手交叉在身前,托住Ru房,右手纤细的手指玩弄着顺着胸部曲线自然下垂的粗麻花辫的尾巴。
末了,她叹了口气:“我们神姬,固然是国家的至宝,但是下方数十万将士又何尝不是国家至宝?如果我们撤退,让下面的战士们陷于被屠杀的境地,今后我们还有何颜面面对国人?”
“可是……”
“没问题的,俄国人也是刚弄到新装备,他们不可能完美的发挥出新装备的xìng能。”
马步芳扫了眼远处俄军的阵列,眉头依然紧锁:“您说他们……”
“在xī zàng的时候,我有幸和林夫人攀谈了一回,林夫人认为英国的新装甲也好,海军独占的RX系列也好,都不适合传统的神姬战法,而是更适用踏云机之间交战的战术,集团战应该散开分布在较为广阔的空域,两人一组互为掩护。而你看俄军,他们仍然结成了传统的战阵。”
马步芳沉默了数秒,似乎接受了孙传芳的说法,但她随即又问上司:“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英国的最新锐装甲,会在俄军手中?据我所知,林大人向zhōng yāngzhèng fǔ转交了那些被缴获的新式装甲之后,zhōng yāngzhèng fǔ立刻就展开了仿制的工作,却没有太大的进展,导力技术实力理应略逊于我国的俄国……”
孙传芳抬手打断了下属的话:“这些事情,等你我二人都从眼前的恶战中生还之后再去讨论吧。”
说完,孙传芳就走下瞭望塔,向着早就等在下面飞空艇甲板上的技师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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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在自己的旗舰伯明翰号舰桥上,用望远镜观看远方的大空战,一边看一边赞叹道:“中国的姑娘们干得不错嘛,相反俄国人太过墨守成规了,没能充分发挥出新装备的优势呢。”
“但是,新装备在jīng神力损耗度方面有着压倒xìng的优势,”温思丽?丘吉尔没有用望远镜,她的能力会特化她的视力,让她能直接看清战场上的情况,“现在的胶着状态,会在中国神姬们露出疲态的瞬间发生改变,然后‘雪崩’就会发生,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场战争会以俄国人的胜利而告终。”
“在我们英国的干预下,以俄国人的胜利而告终。”伊莎贝拉一本正经的纠正温思丽。
温思丽只是耸耸肩。
“说起来,陛下,您不觉得突然变冷了吗?”
“哈?呃,你这么一说,确实……”伊莎贝拉缩了缩脖子,然后用手按住胸前的洁白,“来人,把我的披肩拿来。”
话音未落,她脚下的甲板就剧烈的震颤起来。
“怎么回事,林有德的袭击吗?”伊莎贝拉差点摔倒,她抓住手边一个传声管,稳住身体的同时这样对舰桥上的军官们大喊。
“不,陛下,”正在用内线电话听取机舱人员报告的舰长用英国绅士式的镇定语调对女王说,“我们有一台动力机内部的能量传导液被冻住了,本舰浮空动力下降百分之二十,还在安全的范围内但是……”
第二阵更加剧烈的震颤传来,甲板抖得就像打摆子一样,伊莎贝拉整个人被甩了出去,砸在温思丽身上。
不过温思丽站得很稳,不但如此她还很纯爷们的接住了女王,扶着女王站直了。
“谢谢。”伊莎贝拉冲自己的宠臣点头致谢。
“不客气。”
这时候舰长一脸狼狈的向伊莎贝拉报告:“我们遇到了极强的寒流,请立刻下令降低高度和转变航向,我们的飞船设计和俄罗斯人不同,我们受不住这样的寒冷!我们要在贝加尔湖上降落。另外,陛下请您佩戴增幅翼,必要时候请丢下我们起飞……”
“我不会丢下你们的,”伊莎贝拉凛然回应,“给我把船平安的降落到贝加尔湖上。”
“遵命,陛下。”
下一刻,高度已经急剧下降的伯明翰号缓缓的转向,这时候伊莎贝拉注意到温思丽的目光依然盯着远处那片战场。
“温思丽,你在担心什么?”女王疑惑的问。
“陛下,俄国人的新装备,也是我们造的……”温思丽收回目光,看着女王,“这艘船都受不了的严寒,那些内燃机能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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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但死亡的利刃却并没有袭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刚刚还在朝自己冲来的俄国神姬正一脸惊慌的看着突然停止运作,并且发出怪声的附加发动机组。她腰间的增幅翼显然在全功率运作,以便抵消突然消失的向下的发动机推力分量。
在xī zàng的时候,孙传芳仔细的研究过缴获的英国装备,那个增幅翼理应能独自承受整套装备外加神姬自身的重量——
随即孙传芳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俄国人除了英国的新式战斗铠甲,还把自己的符文铠甲也给套了上来,所以现在这个增幅翼承受不了机体的自重了。超负荷运转的增幅翼让俄国神姬的脸扭曲成一团,过重的jīng神压力使得她过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抛掉背后的两个沉重的内燃引擎,这样他还可以凭借身上的装备和孙传芳一战。
可惜的是,当她想到这点的时候,英国人为装甲设计的接口已经完全被冻起来,无法正常运作。
俄国人想要用手中的符文刀切断两个引擎,但此时她的jīng神力已经完全被超负荷运转的增幅翼透支,手中符文刀的刀刃显得非常的黯淡,显然已经不具备切断加注了防御符文的发动机外壳的能力。
绝望之中,俄国人抬头,看着为了防止敌人有诈一直在调整呼吸抓紧时间恢复的孙传芳,并且向她伸出了手。
孙传芳摇了摇头,现在的她太疲倦了,不可能有力量拉着两人回到飞空舰上——
这时候,孙传芳才惊觉此时空气异常的寒冷,刚才激战中出的汗全都结成了薄冰,穿在铠甲里面的军装衬衣已经冻硬了……
“快降落!”如梦方醒的孙传芳启动装甲上的导力扩音器,“不要去船上,船也不安全了,直接落地,就近找衣服和火堆保暖!”
喊着她也转身向地面飞去,几乎同时,俄国神姬认命了,放弃了抵抗,像个铁块一样砸向大地。
东将军,以这种突然而又意外的方式,降临战场。
170
林有德焦急的在作战室踱步。
他林记的情报机关固然给力,毕竟间谍们也享受林有德的光环加成,工作效率更高,主动xìng更强。但是,老牌殖民帝国展现出了自己几百年的积累,英国人成功的瞒天过海,将支援俄国新式装备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使得林有德前天才接到报告。
林有德当然马上将这个报告转给了袁世凯——陆海军的指挥系统不兼容,林有德无法直接联系前线的指挥官。
正因为这样,林有德没有等回来袁世凯的回复,而是等来了俄军已经投入神姬的报告。显然俄国人已经准备用非常规力量和中国一决胜负了。
他此时正在焦急的等待前线的报告。
林有德的小班子大部分都没在场,为了应对将来的情况,他们全都有肩负重任。巴昨天就已经动身前往rì本和伊势神宫协调调动神姬,陈海辉和杜琪峰都在忙着张罗陆战队参战,而更外围一点的何宇照陈洪达他们则已经在部队进行思想动员中。
偌大的作战室里陪着林有德的除了参谋们就只剩下他老婆和除了武力外基本没有什么别的特长的薰,以及正在大吃切糕的洛天依。
“这切糕嚼劲真不错,”吃就算了,她还要说话评论一下,满嘴的渣滓掉了一桌子,“就是切的时候太费劲了,而且也太重了。”
林有德斜眼看了看大快朵颐的小姑娘,如实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我其实挺羡慕你这乐天派的xìng格。”
“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呀,你在这里来回踱步,就算把地板踩穿也不会减少前线的伤亡啊。而且,那些神姬又不是你的神姬,你大可不必这样着急嘛。”
林有德撇撇嘴,洛天依说得确实没错,但林有德担心的不是损失多少神姬,而是之后的事情。损失过大的话,国内那帮人无疑会将战败的原因归结为林有德独占RX,不肯将这技术贡献给国内。
接下来他们百分之一百会要求林有德将自己的技术交出来。
其实林有德不怕把技术交给国内,但问题是,一旦给了国内这帮人,等于就给了英国人可乘之机,英国人只是自己仿制了一下就造出了现在的装备,如果让他们拿到了RX的完整技术资料,那还得了?
在林有德经营起能正面抗衡英帝国的实力之前,RX及相关技术的秘密,无论如何都要捂住。
所以林有德现在发自内心的祈求前线出现奇迹,陆军的神姬们不要损失太严重。
但是,林有德不信神,上个时空不信,这个时空么——他就是神之子,是这个世界的某种伟大的存在选定的主角,所以他只信自己,于是他发现此时此刻他竟然没有可以向之祈祷的对象。
于是他叹了口气,愤愤的嘀咕了一句:“该死的英国人。”
“他们本就是一群披着绅士外皮的海盗,赶出这种无耻的事情来很正常,他们过去已经做过无数次了。”约瑟芬不愧是法国妞,不放过任何一个黑英国的机会。
就在林有德准备回老婆话的时候,维克托莉亚进了房间。
“咦,你竟然没有在和老婆亲热?”少女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就算是我也会看场合的。情况如何?”
林有德问话的同时,洛天依也将注意力转向维克托莉亚,结果一不留神咬在硬邦邦的果仁上。
“啊,我的牙齿,痛……”
维克托莉亚无视了吃货的悲鸣,向林有德报告:“交战的途中,来自北极的寒流突然控制了战区,由于交战空域急剧降温,双方的神姬不得不中止战斗,俄罗斯方面因为英国人的装备不适合在这样严酷的寒冷中作战,以及他们自己的违规cāo作,受到了较大的损失,联邦方面也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神姬,不过多是在战斗中阵亡或者受伤,寒流来袭的时候大部分还能作战的神姬都及时的降落避寒。”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他可是看过《后天》的,知道冷空气来了空中会比地上冷得快的道理,但他实在没想到,冬将军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所以,前线反而是俄罗斯人的神姬损失比较大?”
维克托莉亚点点头:“正是如此,相当大一部分俄国神姬没有理会英国人新装备的说明书,超重太多了,发动机被冻住之后就成了铁坨坨掉下来。但是,联邦方面的神姬因为寒流到来前和装备优势的敌人硬抗,都处于疲惫状态,而俄国那边剩下的神姬,我认为都保留了相当的jīng神力。”
“但她们因为数量而不敢贸然出击。”林有德转身,看着作战室墙壁上的西伯利亚地图,“虽然绕了点路,但状况最终还是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发展成了僵持的局面嘛。”
这时候,维克托莉亚用力叹了口气。
这让林有德心生不好的预感。
“恰恰相反,从我们收到的情报看,俄国人准备在严寒中发动进攻。”
林有德扶额,在心中咒骂死毛子不怕冷了不起是吧。
“不但如此,欧洲局的情报还指出,巴尔干地区的俄军正在大规模移动,而布尔什维克提供的情报则指出,在鄂木斯克有白军集结。”
“目标是xīn jiāng么……”
联邦的边防军还只是个空架子,俄国人真要突入xīn jiāng和外蒙,还就只能指望袁世凯的陆军过去救火了,但这个距离,加上糟糕的运输状况,俄国人这一刀捅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俄军竟然敢把巴尔干地区的守军调走,”洛天依鼓着腮帮子,她那塞满的嘴让她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他们就不怕奥地利和土耳其捅他们刀子吗?”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英国给了他们保证呗。”林有德一边说一边摇头,“伊莎贝拉,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打得过来舔……”
约瑟芬轻咳一声。
林有德一惊,这才改口道:“跪地求饶,非让你跪地求饶不可。”
“现在的状况,让英国停止对俄国的暗中支持是关键,”约瑟芬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热切的目光投向丈夫,“我可以回一趟法国娘家……”
“法国不会参战的。”
“但可以向英国施压。”
林有德想了想,继续摇头。
“不靠谱。”施压有用的话,二十世纪上半叶人类也不会打得如此难解难分了。这个年代,俾斯麦的话无疑是最适用的:当前的种种重大问题,不是靠演说词与多数决议所能够解决的,要解决它,只能靠铁和血。
“我们要用更加直接干脆的做法,让英国人收手。”这么说着,林有德心中,一个想法已经形成了,他看着老婆问,“亲爱的,你看过儒勒凡尔纳先生的《海底两万里》吗?”
“哦不,亲爱的,你该不会打算……”
林有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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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12月,贝加尔湖畔维修船坞,伯明翰号上的行宫中,伊莎贝拉正在发脾气。
“什么海怪!那明明是他林有德的潜艇!”
“可是中国商船也遭到袭击了……”
温思丽刚说完女王就吼了回去:“那些船上装的都是烂土豆烂香蕉!而且是还能浮在水上就谢天谢地的老爷船!”
“可国际社会不管这些。尽管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中国人在捣鬼,但只要我们抓不到证据,就不会有人站出来,他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干脆像法国人那样幸灾乐祸。”
“我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的潜艇吗?”伊莎贝拉狠狠的瞪着担任联络官的海军大臣助理,“那些潜艇是法国人帮林有德造的,我们就不能从法国那里挖一点情报过来?”
“抱歉,陛下。”那助理其实是贵族插过来想要勾搭女王的公子哥,哪见过这架势,只能结结巴巴的连连抱歉。
伊莎贝拉瞪着他看了几秒,随即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挥挥手把他赶走。
偌大的巴洛克风房间里,就剩下伊莎贝拉和温思丽。
这时候温思丽开口了:“上次在海防市,您只是在舞会上稍微被他占了点便宜,就换来了祝融机。怎么就没想到要套一下潜艇相关的情报呢?”
伊莎贝拉侧过身去不说话。
由于从林有德那里得到了祝融,英帝国得以改进自己的新式神姬武装,神姬部队的实力大大加强,迫使德国奥地利等欧洲强国都开始设计和装备新式神姬武装。而英国则把换下来的第一代装甲转手给了俄国,这才发生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
从林有德那边拿来的黑科技就是有这么大的能量。伊莎贝拉自己都在后悔没有多让林有德摸一摸,再多要点东西。
所以她才没有对温思丽那番充满了调侃与对王室权威的轻视的言论表态。
看女王不说话,温思丽继续道:“我看林有德他对陛下您也挺感兴趣,干脆您就屈尊一下,嫁给他算了,那样就无人能撼动我大英帝国的世界霸权了。”
伊莎贝拉猛一拧头,杏眼圆睁瞪着温思丽,一副杀意已决的模样。但是这次她并没有将愤怒表现出来,所以房间内那些名贵的家具得以幸免于难。
就在这时候,刚刚灰溜溜的出去了的海军大臣助理又回来了。
他对屋内的场面毫无准备,一下愣在那里。
“你不知道进来前要敲门吗?你个蠢驴!”伊莎贝拉直接对他开骂,把在舞会上营造的端庄淑女的形象给丢到九霄云外。
倒是温思丽很淡定的问大臣助理:“怎么回事,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呃,中华联邦海军部向皇家海军发出邀请,希望能展开联合行动,围剿海怪……”
这次伊莎贝拉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把面前那张两代女王用了快七十年的橡木桌给拍成了两半。
海军大臣助理直接给吓跑了,温思丽则继续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看着呼哧呼哧大喘气的伊莎贝拉。
看女王气息调整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条斯理的问:“那么,要怎么回应呢?如果我们不停止对俄国的支持,林有德的潜艇战就不会停止。最近一次袭击发生在孟买港外,这样下去,我们在远东和南亚的利益都要受损。”
“还能怎么样,让亚洲舰队全部出去巡逻和护航……不,全部堵在马六甲,我就不信他林有德的潜艇不需要回去补给。”
“陛下……”温思丽摇摇头,一副苦口婆心的调子,“这次就和xī zàng那次一样,俄国打赢了我们所得的利益有限。只不过当时我认为我们需要投入的代价也少,所以才同意您的做法。一点换下来的过时装备,和一个口头上的承诺,能狠狠的打压一下一个野心勃勃的新兴国家,让他们不敢轻易挑战大英帝国的威严,这种买卖稳赚不赔。但现在,我们已经遭受损失了。何况林有德手中有技术,我们应该拉拢他,给他点压力只是要给他脖子上系个铃铛,适当的时候让这铃铛响一响。陛下,这次就这样吧。”
伊莎贝拉连续几次深呼吸,随后,她脸上的怒意渐渐褪去,换做满脸的疲惫。
“你说得对,反正,遏制中国向北扩张,避免俄国被过分削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次就这样吧。我累了,温思丽。”
“明白,”温思丽站起身,向女王鞠躬,“请您好好休息吧。”
171
林有德之所以敢采用潜艇破袭战的方式来威胁英国,主要有两个理由。
第一这个年代因为导航、船舶制造工艺等因素的影响,航海仍然不安全,美国海军就曾经发生过整个驱逐舰支队偏航十万八千里闯进暗礁区,结果全军覆没的惨剧。海军尚且如此,一般的商船状况如何可想而知了。
实际上到泰坦尼克号那个年代,航运安全仍然无法得到充分的保障,泰坦尼克号的船长因为航运安全而颇受追捧,但这老头其实也遇上过好几次事故——哪怕这样他还是当时被当做航行安全的保护神。
所以林有德发动潜艇战,最大的担心反而是英国人没有意识到那些失踪的船是被攻击了。所以林有德一方面命令潜艇舰队只选择落单的英国商船进行攻击,攻击的途中也要注意不要靠太近让英国人发现潜望镜,打完以后立刻收潜望镜走人;另一方面,他又为了让英国人明白自己被算计了而煞费苦心:他命令情报部门专门收集几条定期班船航线的运营信息,由间谍船确认之后再召唤潜艇来攻击,让这几条航线一个月来没有一条船顺利到达终点,这样一来就算傻子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除此之外,他还让买通了英国人在新加坡缅甸和印度发型的报纸的记者,捏造了一堆关于东亚大海怪哥斯拉的报道,还配合这报道在越南的岸边弄了一艘被哥斯拉袭击之后搁浅的船,船的侧面林有德雇佣的工匠弄了个恐怖的“爪痕”,爪痕形状的设计专门参考了寄身林记门下博物学家的意见,同时这个博物学家还专门撰写了一片考察这爪痕的论文,拿到学术界招摇撞骗去了……
这样一来,谁都明白这里面是林有德在捣鬼,英国人就是没有证据来指责林有德;更妙的是,由于这个年代普通人对科技进步和各种探险依然有着非比寻常的热衷,他们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未被发现的神奇,结果就使得林有德jīng心炮制的海怪一说在西方普通人当中大行其道,许多闲得蛋疼的世袭贵族带着老婆往东亚跑,渴望经历一次仿佛探险小说中那样的冒险之旅。
这样林有德既打了英国人,又成功的让英国老百姓将注意力转移到海怪身上,使得英国zhèng fǔ不必面对民意的逼迫……
林有德敢于在未宣战的情况下对英国展开破袭战的第二个理由是:他的潜艇技术现在比世界一般水平要好太多了,虽说他的潜艇在静音等方面就是个悲剧,总体水平只是相当于潜航时间大幅度加长的二战潜艇,等英国人回过味来开始装备声纳时作战效能就会大幅度降低。
至于二战时期的另一大反潜利器雷达,英国人早就从林有德这里买到了天眼相关的技术,只不过林有德使了个小心眼,没卖给他们小型化后的天眼,所以英国人只能把天眼装在新造的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上,不像林有德直接天眼上装巡。
总之林有德的潜艇其实没那么可怕,但英国人把他高估了,现在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进行潜艇破袭战,英国人肯定会忌惮他的潜艇力量而不能轻易撕破脸。
这两个理由合起来,使得林有德的战略获得了空前的成功,1906年一月的时候,英国皇家海军同意和中华联邦海军展开联合行动,搜索并且歼灭闹得东南亚人心惶惶的海怪,这出明白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的闹剧,就这样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下走向了最高cháo。
在这高cháo背后,伊莎贝拉把伯明翰号放在俄罗斯境内等待天气转暖,自己坐着沙皇提供的专列回国了,英国对俄国的武器和资金支持也随之停止。
与此同时,联邦在奥地利的外交活动也获得了成效,奥地利开始增兵巴尔干,为此林有德不得不同意向奥地利出售了一批技术。
虽然林有德很不愿意,但他独有的技术依然在以各种形式扩散。
因为奥地利的动作,沙俄不得不将调离巴尔干的一些部队又调了回来,但同时沙皇尼古拉二世依然没有放弃攻击xīn jiāng的计划。
林有德手中有越来越多的情报指出,尼古拉二世很可能想要用一场战役的胜利来为自己在谈判桌上赢得优势。
而此时联邦陆军被二十多万俄军牢牢的粘在赤塔附近,根本无法抽身,于是联邦zhōng yāngzhèng fǔ只好要求林有德的海军陆战队出兵,协同当地刚刚组建的边防部队挡住俄军即将发起的进攻。
但此时联邦内部的铁路建设才刚刚开始,林有德的部队全都部署在第一第二岛链,远水哪里救得了近火。
1906年1月底,俄军越过伊犁条约中规定的中俄势力分界线。虽然西线俄军的实力比起英国撤出之前要弱不少,但xīn jiāng当地的联邦部队依然一触即溃,左宗棠当年留下的那些底子早就腐朽不堪,根本无法抗衡从巴尔干调来的俄军jīng锐。
眼看俄国人就要占领乌鲁木齐了,在联邦zhèng fǔ的要求下,林有德签发灭绝令,动用储备的温压弹。
炸完以后林有德把海军的神姬调到了前线,沙俄在1905年这一年间损失了大量的神姬,断然不敢再拿手中剩下的神姬来冒险,再加上林有德通过各种渠道放出“海军陆战队正在向xīn jiāng集结”的情报,沙俄终于在1906年三月同意停火,坐到谈判桌前。
谈判的过程中,袁世凯的联邦陆军重整旗鼓之后发动了一次陆地攻势,兵临赤塔城下,这才迫使沙俄同意联邦的方案,双方各自撤退,恢复1905年宣战前的态势,另外,沙俄将承认远东的红俄政权,相应的中华联邦则答应不再向红俄政权提供免费的支持。
一揽子协议达成之后,第二次中俄战争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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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报纸全都在说中国的扩张yù望遭到了重挫哦。”
约瑟芬放下欧洲局送回来的舆情报告,望向正在抖儿子玩的丈夫。
“其实他们说得没错,大陆上那帮家伙的扩张企图确实被挫败了。对他们来说,扩张的方向无非是南北西,南边是法国和英国的地盘,西边是英国的地盘,他们又养不起海军,就只好打俄国了。现在往北方扩张的企图失败了,他们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家搞建设了。”
林有德顿了顿,随即换了副稍微有些不爽的口吻继续说道:“不过英国人的报道也确实过分夸大了,搞得好像我们一败涂地了一样。”
林有德也只是稍微有些不爽罢了,虽然扩张失败导致他买的那票战争债卷都被套牢,但他也因此而获得了一个要挟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手段,今后不管是要通过有利于自己的法案,还是安插部长掌控相关领域,都变得方便不少,长久来看并非完全是坏事。
于此相应的,林记在各方面的进展都相当的顺利,整个1905年林记在经济方面交出了一份非常亮眼的答卷。
1905年中,林记基本完成了对rì本的造船能力的消化,一共建造了大小上千艘蒸汽动力船只。而海军也在1905年中接收了7艘装备小型天眼和鱼雷发shè管的新式装甲巡洋舰,若干驱逐舰,自造的第一代战列舰也在设计中。
1905年林记和林记控制区的钢产量继续攀升,基本承担起国内铁路建设热cháo所需的全部钢材的供应。林记对西澳大利亚的开发也初见成效,优质铁矿石被源源不断的运到荷浪牙波和北九州,投进熔炼炉中。
另外,由于接收rì本的生产线和产业工人,以及从德国连人带机器一起引进过来的生产线的加入,林记开始生产汽车、火车头、拖拉机等重工业产品,在流水线作业的生产模式和林有德的技能光环的双重加持下,林记的产品在成本和质量两方面取得了一个平衡,基本把欧洲的同类产品挤出了中国的市场,还有逆袭欧美的趋势。
尤其是汽车,林有德抄袭了一下未来的工业设计,让林记生产的豪华轿车cháo爆了,直接在美国市场把刚刚成立没多久的福特给爆出翔来。
所有这些辉煌的成就,此时都摆在林有德书桌上那本全年总结报告中,正是这份报告,使得林有德能在对外战争不顺利的时候,还有心情逗儿子玩。
“不顺利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的实力一直增强,总有一天能找回场子。”林有德这样对妻子说,“在那之前,我们就继续韬光养锐。”
“如果能那样就好了,可是亲爱的,你还记得你过去跟我说过的理论吗?按照你的理论,世界大战就快要开始了啊。”
林有德没有立刻答话,他把儿子从椅子上抱起来,交给一直在旁边等待的nǎi妈,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nǎi妈带孩子离开。
出门的时候,小深河从nǎi妈怀中探出头,挥着小手对林有德说了句:“爸爸,再见。”
这让林有德面露微笑。
“嗯,吃饭的时候再见,小家伙。”
nǎi妈离开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林有德和约瑟芬。
林有德踱到房间一角的大号地球仪前,将欧洲转到自己面前。
“情报部最新的那份综合报告看了吗?”
“看了,很令人震惊呢。”约瑟芬点点头。林有德的两个老婆都有最高级的查看权限,能看到所有的报告。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德国人的那位博士是不是苏菲的同族,但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取得的成就。真正的飞空战舰这种东西,一旦成为现实,搭配神姬威力可非同小可。”
“但是我们有RX不是吗?”
约瑟芬也站起来,她来到丈夫身后,从后面抱住丈夫的腰,用Ru房那柔软的触感安抚着丈夫。
林有德握住妻子的手。
“我们不能永远靠RX。这次在俄罗斯的失败,让我意识到世界也在全力以赴的追赶着我们,有句老话叫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是时候给苏菲她们增加研究经费了。”
“还要加啊……”约瑟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你给她们的钱都足够把一些小国给整个买下来了。”
“科技可是第一生产力,只要能力许可,投多少钱都不为过。”(今天开始试着每rì双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172
林有德决定增加开发投入的第二天,苏芳抱着厚厚一打资料来找他。
“你那是什么打扮?”林有德接过资料放在桌上,翻开第一页的时候目光却定格在苏芳身上。
苏芳一身怪诞风的华丽洋装,水蓝sè的长裙搭配了大量以扑克牌为主题的装饰,不但如此,长裙的裙摆前面部分急剧向上收束,露出少女的大腿和短裙,而女孩的袜子也是完全的混搭风,一长一短,短的纯sè长的则有着黑白相间的横条纹。
光是看这衣着的搭配,林有德不禁开始猜测这货会不会也是个穿越者,要不然她为何能如此自己配出如此哥特风的打扮……
“爱因兹贝伦可是做人偶的啊,我们家的万圣节人偶可是很受欢迎的呢。”
“原来这是万圣节人偶用的服装吗?”
“当然,一般人才不会穿这种古怪的衣服啦,不过我研究了一下林先生您设计的那些服装,我推测您可能会很喜欢这种风格。”苏芳歪了歪头,盯着林有德嘿嘿笑了起来,“看来我猜对了。”
“没错,你的那身衣服给我了个惊喜。”林有德毫不介意的承认道,“干脆今后你就都这样打扮好了。”
“不不,怎么可能,太羞耻啦。”
林有德耸耸肩,低头开始看文件。
几乎就在林有德低头的同时,苏芳自顾自的开始解说起来——不,解说的话倒还好,林有德不介意分下心听听她亲口讲解自己的提案。关键是这货的解说方向xìng有问题,她更偏向于阐述自己拿出这个提案的“心路历程”。
“在导力技术领域,炼金术可以说是一切的基础,没有炼金术制造出来的特殊合金,很多导力技术就无法实现。我来荷浪牙波一年,和苏菲小姐聊了很多,经常滚在被子里一起聊到天亮,然后兴致勃勃的去实验新想法,结果搞得两人都成了熊猫眼呢,嘿嘿嘿。
“嘛,总之,炼金术是我们讨论最多的内容之一,苏菲在科学方面的造诣简直帮了大忙呢,那些我从来没想过的想法就这样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我的心情就像历尽艰险终于从一大堆沙子中洗出金沙的淘金者一样兴奋不已……”
“苏芳。”
“嗯?”少女终止了自己的回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林有德。
“别说话。”
“呃,哦,好。”
于是偌大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林有德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提案上。
最开始苏芳还安静的站着看林有德翻阅自己的东西,可没几秒她就呆不住了,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拖动椅子的时候椅子腿和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让林有德微微蹙眉。
苏芳坐在椅子上,伸长脖子看林有德看到哪儿了,她几次竖起手指张开嘴要解说,都被林有德及时的用眼神封杀。于是她一脸没趣的样子开始东张西望。
林有德翻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页数的时候,苏芳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蹬蹬蹬的跑到墙边的酒柜旁,拿出最靠右的一瓶红酒打开盖子闻了闻。
“嗯,勃艮第产区的陈酿,品味不错。不愧是娶了法国新娘的人。”
然后她把瓶子塞好放回去,拿出第二瓶。
“嗯,杂牌的威士忌,和旁边那瓶红酒摆在一起简直就像乞丐和贵妇人同床共枕,糟透了。由此看来林先生和林夫人都不太喝酒呢。”
换第三瓶。
“嗯?这个酒味道特别,难道是传说中的米酒吗?这个得尝一下。”
苏芳拿出杯子,还是特大号的高脚杯,然后倒了小半杯拿在手里。她按着喝红酒的习惯,又闻又摇折腾半天,才轻轻抿了一口。
“呜哇……这又辣又苦的,这有什么好喝的。不过香味倒是很独特呢,比起马尿一样的啤酒来还算有点可取之处嘛。”
“苏芳!”林有德终于受不了了,这哪还能集中注意力看文件啊!
“好好,不说话,保持安静。”
苏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两手一摊,随手把林有德那瓶陈酿茅台塞回酒柜,然后端起酒杯把已经倒出来的一饮而尽。
紧接着她脸sè就绿了。
“这……这酒是多少度的呀?”
“六十多吧,怎么了?”
林有德话音未落,苏芳就喊了起来。
“这不跟伏特加一样了嘛!原来那辛辣是因为这个啊!为什么你们要用粮食来酿那么烈的酒啊!”说着苏芳的脸上泛起了泪花,“我最不擅长对付烈酒了……”
她向前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然后直接扑倒在林有德的书桌上,瞬间睡死过去。她拿在手里的高脚杯从松开的指尖脱出,咕噜噜滚到桌面边缘,然后被林有德一把接住。
林有德瞪大眼睛看着这突然的变化。
这算什么,好奇心害死猫吗?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反差萌的影响,安静下来后的苏芳反而给人一种特别乖巧的感觉,乖巧到林有德会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
于是林有德拿出一直备在书桌里,但从没使用过的毛笔,沾了点钢笔用的墨水,就在女孩那白净jīng致的脸蛋上抹了起来。
“熊猫眼,嗯。八字胡,好了。再写个‘我是话痨’吧……”
林有德玩得正开心,书房门被打开了,薰拿着一叠东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这些是今天各部门提交的周间简报,需要批阅签……您在做什么?”
“没啥,她刚刚自己跑去拿酒喝,结果才小半杯就跪了。”林有德故意忽略自己为什么拿着毛笔这件事。
薰拿着文件走到桌边,随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您这是……您是小孩子吗?”
“你不懂,这叫童心未泯。”
可能是隐约听到了这边的谈话,依然趴在书桌上的苏芳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还吧唧吧唧的咂嘴。
林有德和自己的女仆长面面相觑,下一刻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笑罢林有德对薰说:“来,帮个忙,把她搬到沙发上去。”
“好的。”
说完这两人就像搬尸体一样把睡死了的苏芳弄到了沙发上躺着去了。
于是这一天直到太阳下山,林有德的书房里多了个新的“风景”,所有人都被这风景囧到了。
约瑟芬一看第一时间以为是林深河干的好事,直到真相之后拍着丈夫的肩膀笑弯了腰。
巴一看见苏芳就用责备的目光瞪林有德,可瞪了没两秒自己憋不住了,扭过头捂着嘴笑个不停。
杜琪峰最淡定,根没看见一样,只是在正事说完了之后一本正经的建议道:“您的毛笔字该练了。”
苏菲可能是看闺蜜那么久没回来觉得奇怪,开着自己那个浮空碟跑了过来,一看苏芳的脸马上找镜子,确认自己没事后她认真的告诉养父:“不许画我的脸。”
陈海辉和聂雪秋最后来,一推门陆战队司令开口第一句就是:“我听说你又在当众猥亵女孩子了,所以来围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并不可笑嘛!”
和这些核心班子成员一比,比较外围的那些骨干就显得很苦逼了: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赶快报告完落跑。
到了傍晚,睡了一天的苏芳终于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她看了看书房里的落地钟,叹了口气:“果然又睡了那么久么,真是的,烈酒真可怕。”
说完她对上了林有德的目光。
“呃……你那表情……不会吧?”苏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摸了一手黑。
“你是小孩子吗?”
“轮不到你这喝那么一点酒就翻了的人来说我。”
“嘛算了。”苏芳耸耸肩,“我不介意为别人提供点欢乐啦。那么,那份提案你怎么说?”
林有德也收起脸上的笑容,从桌上一堆文件下面抽出苏芳拿来的那叠,摆在他那张可以用来打乒乓球的书桌的正zhōng yāng。
“我记得,去年苏菲曾经提交过一份类似的东西,当时因为建造需要的花费过于巨大,我没同意,你这个看起来只是她的计划的翻版。”
林有德说的是苏菲去年要求建设的那个超级电渣熔炉。
“就是那个的翻版啊。”苏芳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在苏菲向我展示她被否决的那个计划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东西最大的价值。这个熔炉,只要做一些改进,就能成为一个超级炼金炉,能源源不断的为你生产高质量的特殊合金。”
“然后这一点点改进,让它的造价翻了整整一倍。”林有德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本来这东西就已经够贵了,翻一倍就算我也没办法承担,林记要用钱的地方多如牛毛。你们就不能先建个小号的,研究明白了之后把造价降下来,再建这种大家伙吗?”
“这不可能,你真的仔细看了我给出的说明了吗?”
“看了,但是没看懂。”林有德也很直白。
“那我简明扼要的解释一下,只有当规模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个炉子才会拥有类似炼金术的效果,产品中只有百分之1到百分之2是优质的炼金产物,能用在要求最严酷的导力制品核心部件中,剩下的部分中有一成左右可以用在对材料要求不那么严格的非核心部件上。”
“另外那九成都是废品?”
“不,那九成都是合格的钢铁产品,而且会带有一定的特殊xìng质,不把这个炉子建出来实际炼上一炉,我也不知道那部分金属具体会有什么属xìng。”
苏芳的解说,让林有德眉头皱得更紧了。
说实话他想要炼金炉,这很有诱惑力,毕竟导力技术方面的产能一直是他的软肋,另外,看这东西的尿xìng,它多半也是个奇观,会和神算一样给林有德的势力提供加成。但是这过分的造价,实在难以承受。
寻思了半天,林有德只能取一个折中的方案。
“你做一个更详细的计划,让我们可以分阶段投资,分段建设。”
“那样的话,建设周期会很长哦。”
“没关系,时间不是问题。”林有德冲苏芳笑笑,“欧洲很快要开打了,我们会有一段非常安逸的发展期。”
“诶,这是什么,天启吗?”
“单纯是基于国际政治局势做出的判断而已。”林有德顿了顿,淡定的把话题从这方面引开,“做计划的时候要注意,那些建完之后立刻可以发挥作用的部分,比如配套的电厂什么的,要先建设。”
“这你放心,交给我吧。”
173
当英国自产的温压弹于海面上爆炸的光芒照亮天空的时候,伊莎贝拉带头站立鼓掌。
其实这个也是和林有德他们现学的,过去英国人可没这么重视新武器,也没有实验成功就在BOSS的带动下全体起立步调一致的鼓掌的习惯。
掌声褪去后,伊莎贝拉转向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位从藏南死里逃生的中尉,问道:“中尉先生,我们的温压弹,和中国人的比起来如何?”
“我……我不知道……”中尉有些犹豫,“看起来好像威力没有中国人的那么大。”
中尉的话让在场的不少大人物皱起眉头,可这时候皇家科学院负责这个项目的科学家说话了:“那是因为我们使用的燃剂和中国人的不同。我们分析了间谍从xīn jiāng回收的中国人的炸弹的残骸,我们认为他们使用了一种固体燃剂,可我们不知道这种燃剂的构成,我们的炸弹使用的是液体燃剂,所以不管是覆盖面积还是燃烧剧烈度都不如中国人的炸弹。”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不等女王表态,最近在英国政坛地位飙升的温思丽·丘吉尔率先开口,“中国人在这方面本来就擅长。”
伊莎贝拉扫了温思丽一眼,无奈的点头表示:“没关系,尽量多实验各种燃剂,总能找到中国人用的配方,帝国在资金方面会鼎力支持你们的。”
“是的,陛下,我们一定会找到。”
得到科学家们的保证之后,伊莎贝拉心满意足的返回皇宫。
可在皇宫中,另外的消息早就在等着他了。
“你说他们圈出了数平方英里的地块?”伊莎贝拉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情报总管。
“是的,他们在荷浪牙波北方约二十公里的海岸边圈出了一大块地界,强行征用了地界内的所有庄园并且限期迁移。另外,通过该地区的环吕宋铁路两侧也竖起了高大的挡板,从旅客列车的车窗完全看不到挡板另一侧的情况,只知道他们在铁路旁开始建设一个大型的车站。”
“距离荷浪牙波火车站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建设一个新的大型车站?”看起来温思丽对这个情报也很感兴趣,“我才,他们还在海边开始填海造码头。”
“是的,温思丽小姐。另外,从我们得到的消息看,他们很可能还打算在环吕宋铁路旁边再建一条直通荷浪牙波工业区的短途支线铁路。”
伊莎贝拉一脸的严峻,她沉思了许久之后,一脸凝重的征询温思丽的意见:“你觉得,这会不会又是那个狡猾的中国人的一次情报佯动?”
温思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望向情报总管:“您是专业人士,请您来回答陛下的这个问题吧。”
“是。我们一直在搜集林记内部各种资源的调配的相关情报。他们完成圈地之后的资源调配来看,显然在那块被圈出来的地界中,有什么大规模的工程正在展开。如果是佯动的话,这个耗费过于巨大,我个人认为不太可能。”
“可不可能是我们的内线已经被发现甚至被收买了?”
“呃,这……”情报总管一脸尴尬。
好在温思丽上来为他解了围:“陛下,谨慎是好事,不过过分怀疑下属的能力可不好。给他们多一点信任不好吗?陛下您在遇到和林有德有关的事情之后,都显得有些太过神经质了。”
“什!”伊莎贝拉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她扫了眼情报总管,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剩下两人之后,伊莎贝拉正sè道:“温思丽,你最近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得出这种奇怪的言论来?我只是一如既往的在为帝国cāo心……”
“可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在……算了,抱歉,是我想多了。”温思丽摆摆手,换了个话题,她拿起情报总管留在桌上的卷宗,“林有德在这海边划出这么一块区域,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应该又是要建设像那个巨型神算一样的东西了。而且这次专门为了这个东西建造了一条运送建筑材料的支线铁路和港口,这东西不简单啊。”
“嗯,我也这么觉得。一想到那个神算完成之后荷浪牙波的实力那爆炸xìng的增长,我不寒而栗。”
其实荷浪牙波的实力增长大部分和神算关系不大,但世界舆论仍然喜欢把神算的完成视作荷浪牙波开始领跑世界科技的一个标志。
“今后,要让间谍多在那附近转悠才行了。”
“安心吧,那么大规模的工程,需要的劳动力肯定非常的多,我们的间谍部门一定能插上眼线。”温思丽如此安慰伊莎贝拉。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
伊莎贝拉说完,皇宫内务总管就打开了门。
“陛下,威尔士亲王送来了舞会的请柬,请问如何处理?”
伊莎贝拉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温思丽看着她那疲惫的侧脸,也露出同情的苦笑。
“看来我的这些皇亲国戚们,不把我嫁掉是绝不会罢休的。”
伊莎贝拉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所以最近像这样的摆明了是要配种的舞会也渐渐多了起来。
“看到合适的就嫁掉省点麻烦如何?”温思丽半开玩笑的建议道。
“绝不。”伊莎贝拉斩钉截铁的说,“一想到那些一点能耐没有的花花公子压在我身上像猪一样的嚎叫的样子,我就恶心得想吐。”
温思丽无奈的摇摇头,而伊莎贝拉的大管家老头则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
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奥匈帝国在这个时候的实力其实已经下滑得非常厉害了——不管是在上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不同在于,这个时空的奥匈帝国,还有着足以自豪的导力技术。奥匈帝国生产的神姬空战铠甲曾经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并且。
没错,曾经是。
林有德开创的新思路以及内燃机和螺旋桨引擎带来的技术革新,使得奥匈帝国非常直接的感受到了常规科技的发展对导力技术的冲击。
在德国开始列装被世界定义为“第二代”新式神姬装甲的消息传来后,奥匈帝国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保守派认为神姬是骄傲而高贵的,不应该背上那丑陋的内燃机,更不应该浑身机油的臭味;而与之相对的另一派,则坚持战斗力至上。只可惜神姬装甲升级换代的浪cháo不可阻挡,尽管奥匈帝国内部保守派的势力一直不弱,但支持换装的势力还是渐渐占了上风。
这时候奥匈帝国在通用科技方面的弱势便显露无疑。
按理说,以奥匈帝国的工业产量和工业化程度,制造这么些内燃机装到神姬小姐们的屁股上去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奥匈帝国的工厂管理十分僵化,充满了封建时代的余风,工程师们的积极xìng也不高,导致新装甲的开发和生产阻力重重。
再加上帝国本身民族问题严重,帝国内部的有识之士多少已经意识到,整个帝国正面临着危机。
而这些有识之士们,正聚集在维也纳城郊的一处沙龙中,议论着国家的未来。
“先生们,”正在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个时空倒霉的死在刺客枪下并且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斐迪南大公,“经过刚刚的讨论,我是否可以认为,在座的各位都同意,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应该和中国进行更加紧密的接触。”
斐迪南的话,在沙龙中引起一片赞同声。
这时候有人问:“但是,我们靠什么来吸引中国人对我们的兴趣呢?之前他们需要我们来牵制俄军,现在,我们和他们之间,既无明显的共同利益,也没有需要共同面对的威胁。中国人,凭什么向我们转让技术呢?”
这话立刻引起一片议论。
“德意志是用自己的生产线和工程师跟中国人换的技术,现在中国人已经有了德国的工程师和生产线,不再需要我们的了。”——说这话的是当年和俾斯麦一起促成了德奥停战的老头。
“中国人需要矿,需要离自己家近并且广袤的荒地去开垦,这些我们刚好都没有……”——这话出自一位曾经在中国担任武官的上校。
“也许我们可以向他们输出我们伟大的交响乐?”——这话则出自一位不知道为啥会出现在这种完全没有女人的政治沙龙上的纨绔。
斐迪南看着这帮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讨论着各种方案,不发一言。
一个国家的上层阶级,竟然想不出自己的国家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和别国谈生意,说实话,这也蛮悲催的。
当然,这个沙龙上聚集了整个奥匈帝国最有才华的人,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富有建设xìng的提议出现,比如有人就建议,可以跟中华联邦内部其他势力接触,不一定要和林有德直接往来,林有德手中的技术,总是要扩散到中华联邦的其他势力手中,到时候奥匈帝国就可以一并得利。
可是这个建议,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最终不了了之。
斐迪南大公等了半天,没等来自己期待的“绝妙主意”,于是他推说自己要去“方便”,暂时离开了沙龙。
他来到和举行沙龙的宴会厅正好处在偌大庄园的对角线上的客房,敲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中,一名少女正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少女回过头来。
“叔叔。”
“抱歉,最后还是没能得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
“这样啊。”
“将国家的命运,堵在一个女孩的个人魅力身上,说实话,这真是一件十分没面子的事情。”
“……”
少女沉默的望着斐迪南。
“当年,你的nǎinǎi,先皇后伊丽莎白·艾米丽·维斯巴赫就曾经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匈牙利人和意大利人,你身上也流淌着高贵的巴戈利亚血统,我相信你一定能在东方有所作为。”
“嗯。”少女依然没有多说话,只是用翡翠sè的双瞳注视着自己的叔叔,那纯粹的目光,让斐迪南感到压力巨大。
就这样,沉默横亘在大到有些浪费的客房中。
斐迪南觉得自己脑门在冒虚汗。
其实这才是他决定要把侄女——奥地利公主,托斯卡纳的女大公,茜茜·瓦莱丽·萨尔瓦多——派到中国去的主要原因。他这个侄女,天生就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东方那位以好sè出名的手握重权的男人,说不定就会被这气质迷得神魂颠倒。
“我听说,”话不多的公主突然开口了,“那位林有德大人的嗜好,是收集神姬呢,让我这个毫无神姬血统的人去拉拢他,合适吗?”
这一句话,把斐迪南噎得不轻。
他尴尬的咳嗽两声,随后表示:“你就当去东方旅游,顺便为我们奥匈帝国赚一些印象分好了。”
“这样啊。”
女孩淡淡的应了一句,就扭过头去,重新看着窗外,不再理会自己那位高权重的叔叔。(说好的双更,而且量很足哟。看在这满满的节cāo上,投点推荐票呗)
174
1906年夏天中华联邦在外交上的最隆重的大事,无疑是奥匈帝国公主茜茜的来访。
公主来华的消息传出后,坊间立刻流传起这位公主是来和亲的小道消息,于是一时间各路公子少爷云集běi jīng城。
可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只在联邦首都停留了一周不到,就马不停蹄的南下,访问荷浪牙波。这让大陆方面的权贵们脸上一个个都挂不住了,而私下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这个机会到处散播诸如“běi jīng干脆改名叫北平算了”这样的言论。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有多少人会听不得而知,但奥地利公主来华拉拢的重心到底是谁这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林有德在荷浪牙波盛情招待了这位奥地利公主。
**
接风的舞会上,陈海辉一个劲的捅林有德。
“快上呀,人家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
林有德坐在位置上端着酒杯不动,只是看着舞池里自己老婆和随着公主访华的奥地利贵族翩翩起舞。
陈海辉看林有德无动于衷,于是变本加厉的怂恿他:“快去啊,你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冲你来的,所以都没人邀她跳舞了。一个美少女在舞会上从头到尾都没人来邀请,这多没面子啊,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在社交圈混啊。”
“我说你咋呼啥啊,”林有德被捅得有点烦了,终于开口,“你小子啊,结了婚以后就转型成五好男人了,反倒怂恿我去拈花惹草?”
“你是大sè狼啊,我能跟你比吗?”整个海军系统,也就陈海辉敢这样跟林有德说话了,“而且你有什么不满,人家送上门来的美女,端到你眼前的菜,今晚带进房间就是你的人,那公主的随从们看你把人领走了说不定回去还要开庆功宴,人家就指望着你今晚加餐了。”
“虽然确实是美人,但胸部太小了,不是我的菜。”
陈海辉一听马上捶了林有德肩窝一拳:“得啦,已经可以啦,你不能用你家那几位胸前的西瓜做标准啊。”
林有德摆摆手。
说实话,林有德本来对这奥地利公主还是蛮有兴趣的,他稍微查了下这位茜茜的家谱,发现她竟然是历史上那位有名的茜茜公主、奥地利和匈牙利皇后,据称以个人的魅力征服了匈牙利和意大利,成功化解分裂危机。这样碉堡了的皇后的女儿,林有德没有期待、没有想要把她收进**的yù望,那是不可能的。
陈海辉这点还真说对了,他林有德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sè狼,是个哪怕不推也要把美少女收入自己的女仆队摆着看的花花公子。当然现在林有德三十多岁了,而且事业有成,不能叫花花公子了。
但是,实际见到这位奥地利公主之后,林有德的yù望就冷却了下来。倒不是真的因为她胸太小,林有德目测这位茜茜公主的胸部应该属于正常水准,用水果来形容的话就是香瓜大小。其他的像身高啊身体曲线啊腿型啊,这奥地利公主都远在水准线上,气质方面更是赞得不能再赞。
另外,她那头偏亮的栗子sè长发也破得林有德好感。
但林有德依然对这妹子提不起劲。
觉得和奥匈帝国联姻无利可图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林有德总觉得这姑娘身边萦绕着一种高不可攀的气息,那气息像一道墙壁,将她和周围所有人都隔开来。
就算是面对真正高不可攀的英国女王伊莎贝拉,林有德也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林有德主观的认为,她一定是那种隔着几十床天鹅绒,还能感受到那颗小小的豌豆的“真正的公主”,这样的公主他林有德不知怎的就想敬而远之。
林有德不喜欢娇贵的女人。
林有德把自己内心对这位奥地利公主的想法,原封不动的讲给陈海辉听。
于是陈海辉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没药救了,而认为你说得很对的我,也没药救了。”
“搞了半天是你不感兴趣所以才拼命推给我啊?”
“这不一样,人家冲着你来的,你上去天经地义,我上去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让女孩子就这样晾着也不是个事,你就像十年前在香港拯救约瑟芬那样,拯救下这位可怜少女呗。”
“我在舞会开场的时候已经和她共舞过一曲了。”
“那不是理由,”这时候,一曲刚好结束,约瑟芬拒绝了另外几位男士的邀请,回到丈夫身边的位置上,“亲爱的,奥地利方面是明令禁止自己人在你之前去邀请那位公主,而中国这边,大家都基于你们社会的‘社交智慧’认定在你之前邀请那位公主跳舞是不恰当的行为。这和当年我在港督的舞会上遇到的窘境不一样,那个时候只要有一位勇敢的男士来邀请我,就能打开局面,而现在,能解除施加在那位奥地利公主身上的魔咒的人只有你啊,亲爱的。”
林有德深吸一口气。
反过来想想也对,不喜欢就不要讨她做小老婆就好了嘛,但在舞会上让人家丢脸就没什么必要了。
于是他一按椅子的扶手准备站起来,哪知道这个时候奥地利公主先行动了。
站起来的公主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可她却没有走向林有德——实际上,她连看都没有看林有德一眼。
她径直来到了舞池一角的乐队旁边,跟指挥说了几句之后,便获得了摆在乐队区域角落里的那架钢琴的使用权。
在她那纤细得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消失一般的手指轻触象牙键盘的瞬间,她用音乐支配了整个舞会。
如果是过去那个只知道《月光》之类的超有名的钢琴曲的林有德,肯定只能发出“哦好好听”之类的赞叹,但现在的林有德可是点了艺术和音乐天赋,拥有堪称专业级艺术家水平的家伙。
“贝多芬降A大调第31号鸣奏曲第三乐章,”现在的林有德可以直接从不到半分钟的旋律中听出这种信息,“嗯,稍微做了些改编呢……”
林有德说完这些就不再说话,凝神谛听这天籁一般的钢琴独奏。
一曲完毕,他站起来带头鼓掌。
掌声落下后,他说:“非常棒的演奏,将绝望中的爆发表现得非常到位,您在舞会上受人冷落的心情已经传达到我这里了,我非常……”
“说谎。”
“诶?”林有德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什么?”
“你说我的心情通过乐曲传达给你,那是说谎。”奥地利公主用清澈的目光直视林有德,“真正的钢琴家,不管心境如何,都会分毫不差的演绎出完美的曲子,所谓的‘演奏中倾注的感情’只是评论者自以为是的解读罢了。”
林有德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过他迅速收起自己的震惊,又鼓起掌来。
会场上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林有德鼓掌代表着什么。
林有德那孤零零的掌声持续的时间不长,他放下双手之后亮出笑容评价道:“不错,你说得很对,音乐评论确实只是听者的自我满足罢了。公主殿下,您还真是给了我个惊喜。”
“是吗?那你愿意娶我吗?”
“我拒绝。”
没有**也想玩这套?行不通!
“不过,我的孩子需要一位音乐老师。情况允许的话,我是很希望能亲自担任这个职务,但可惜这不太现实。请问,公主殿下,您是否愿意在荷浪牙波多逗留一些时rì?”
“嗯,”女孩很干脆的点头,“我来了本就没打算走。”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他回头看了眼陈海辉,后者正对他挤眼。
看来这奥地利公主,比想象中要有趣嘛。
175
奥地利公主跑去给林有德的儿子当音乐老师,这个事情一传出来,全世界都喷了。
最尴尬的是把公主送出去的奥匈帝国,本来都横下一条心让自家公主去给人当小老婆了,没想到林有德来这么一手,偏偏这位公主本人还在舞会上当着各国来看热闹的外交官的面把这差事给接下来了,奥匈帝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和这个消息一起传出来的,还有林有德在舞会上和陈海辉咬耳朵时说过的话,于是全世界打算用美sè勾搭林有德的人都知道,这货喜欢大胸部,胸部的大小至少不能输给他的老婆们。
不过,奥匈帝国运气还算不错,林有德在“雇佣”了奥地利公主之后,派人和奥匈帝国签订了一揽子协议,给了奥匈帝国不少好处。
林有德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报答奥地利送妹子,而是要稍微加强一下奥地利的力量,让未来的欧洲大战打得更加胶着一点。
**
1906年的世界形势,比上个时空还要险恶。
消化完荷兰的殖民地之后的德国实力比上个时空大大加强,而且正在研究上个时空所没有的秘密武器;美国由于重视了特斯拉踢掉了爱迪生,再加上和林有德的裙带关系,电气化程度空前提高,打西班牙争夺古巴就像捏死一个苍蝇一样眼都不眨一下。
英国虽然在林有德手里连连吃瘪,但霸主的威风仍在,而且在林有德的刺激下,大英帝国的资本家们终于开始更新自己的机器,更积极的采用新的生产技术和工艺,而不是不思进取的指望从庞大的殖民地上吸血过活。
总之,一战的所有主角实力都比上个时空更加强大——除了俄国。
在林有德捉弄奥地利的同时,俄国的领导者们正被风起云涌的国内革命所折磨。
上个时空,俄国就因为rì俄战争战败而经历了长达三年的国内动荡,直到斯托雷平开始改革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俄罗斯帝国依然没能扛过1917年的冬天。
这个时空俄国的状况更糟,第一次中俄战争沙皇损兵折将欠债累累,第二次中俄战争虽然表面上是沙俄打回了一点威严,却让国内的经济状况变得更加糟糕——就像斯托雷平jǐng告的那样。
更要命的是,第二次中俄战争,和之前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起义,导致沙俄损失了两个大建制的神姬部队,直接导致沙皇手中的神姬力量锐减。
沙俄内部,不管是猛什维克还是布尔什维克,都突然意识到,革命的最佳时机正在到来。因此,尽管林有德对布尔什维克的援助大幅度减少,但是俄国的革命形势却仿佛遇上烈火的干柴一般汹涌燃烧起来。
1906年7月,联邦陆军没能从沙俄手中夺取的赤塔,却在工农兵苏维埃的策动下爆发起义,起义军在赤塔城附近和依然终于沙皇的哥萨克部队鏖战三昼夜,最终在红俄的神姬支援下赢得了胜利。
随后红军开始沿着西伯利亚铁路线推进,将1905年中华联邦要求他们占领的土地全都占了下来。
与此相应,沙俄内部许多地方发生了起义,试图呼应红军的军事行动,搞得沙皇zhèng fǔ苦不堪言。
对此,欧洲的报纸纷纷表示,昔rì的俄罗斯帝国已经面临穷途末路,而种种迹象表明,德国正在加强面对俄国方向的军事部署。
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管你曾经是多么风光的帝国,一旦露出弱点,就会成为虎视眈眈的狼群口中的肥肉。
而林有德决定进一步搅混水,他的目标正是刚刚给他送来一位天才钢琴家的奥匈帝国——的小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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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空,由于沙俄在巴尔干的扩张被有效的遏制,塞尔维亚依然被土耳其所控制。而19世纪欧洲民族解放思cháo兴起,包括波兰等被奴役的民族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民族dú lì运动,塞尔维亚也不例外。
萨拉热窝城西,有一个名为希尔瓦娜斯的图章的面包店,这家面包店平时总是门可罗雀,直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怎么将店铺维持下去。和那糟糕的经营状况相应,这店铺的橱窗个人一种根本没认真打理的感觉,所有的面包都软趴趴的,一点jīng气神都没有。
其实这间面包店是塞尔维亚民族解放阵线的联络点和集会所,1906年盛夏的一个夜晚,在这间集会所中集会的革命者们,迎来了一群来自东方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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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
头戴毛毡帽,一副工人打扮的小伙子班比诺一看到跟随支部长瓦尔特进门的陌生人的黑头发,就小声惊呼道。
“为什么机会里会有中国人?”
班比诺来回看着参加集会的其他十几个人——这几乎是解放阵线在萨拉热窝仅存的骨干了,俄国的局势让土耳其的统治者非常紧张,生怕自己的统治区也像俄国那样遍地起义的火光,于是他们对民族解放阵线等民族dú lì运动组织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和血腥屠杀。
此时能够活着出现在这个集会上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汉。
班比诺的询问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看起来其他人都和他一样一头雾水。
无奈之下,班比诺只好又把目光投向支部长。
“你说呀,老虎,中国人来干什么?”
“他们是来……”绰号老虎的支部长扭头看了看中国客人,才继续说道,“他们是来帮助我们争取民族dú lì的。”
“为什么,他们离我们那么远,为什么要来帮助我们?”
“是啊为什么?”
“黄种人该不会是想取代土耳其人吧?”
“不,我看他们是需要一个在欧洲的桥头堡,好向法国和英国复仇!”
“肃静!”老虎一声断喝,压下房内七嘴八舌的议论,随后冲站在门边的东方年轻人点了点头,“在座的都懂德语,英语大部分人也会一些,你可以直接说。”
年轻人同样以点头回应之后,转向聚集在房内的解放阵线的骨干们。
“各位塞尔维亚朋友,我们中国,自古以来都奉行各民族dú lì平等,互惠互利的原则,不同的民族应该和平共处,互相尊重对方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互相保证对方的zì yóu和dú lì。中国作为东方世界的中心,强盛了数千年,从未压迫和奴役异族,而是将辉煌的中华文明的成果,慷慨的分享给那些处于落后状态的民族。
“相比之下,欧洲列强的祖先都是一群山贼海盗,他们毁灭了罗马的繁荣,又丢弃了希腊的文明,头脑里面只剩下粗野的强盗逻辑。他们蛮横的欺压弱小的民族,奴役这些民族的人民。明明身为人类,却像野兽一样弱肉强食,这简直令人发指!
“我们中国,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从远古时期延续至今的伟大古国,决定让野蛮的西方世界重新认识何为文明。而这伟大的计划,就从你们塞尔维亚的民族dú lì与解放开始!”
一番慷慨激昂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寂静。
来自东方的年轻人微微蹙眉,这大概是因为他的慷慨激昂并没有获得预想中的反响。
令人难堪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老虎叹了口气:“这位常凯申先生带来了多名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军官,他们会教导我们游击战的战法,同时,中国方面会向我们提供武器……”
“我反对和中国人合作。”一副水管工打扮的朱塞佩突然开口了,“如果他们开口就直说要什么利益,我到可以接受,可他这满嘴大道理,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名为常凯申的年轻人显然也听得懂塞尔维亚语,他一脸不爽的正要反驳,一把稚嫩的童声插入了对话。
“稍微相信一下这位大姐姐吧,我觉得她没有说谎哦。”
这话让东方的“青年”刷的一下涨红了脸。
坐得离他最近的班比诺吹了声口哨:“哦,东方的女人!嗯,看起来比那些吉普赛女人要顺眼嘛。”
与此同时,主持会议的老虎则转向新出现在门口的小姑娘。
“约娜,你怎么跑下来了,不是跟你说过……”
看起来只有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完全不理会老虎的话,她径直跑到常凯申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裤腿,仰着脖子继续问道:“呐,姐姐你千里迢迢来这里,是真的想要帮助我们反抗土耳其的吧?所以才会女扮男装的吧?”
“呃……嗯,是这样。”
常凯申看起来有些困惑,看来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完全打乱了她的阵脚。
而小女孩则对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么,我相信大姐姐。”
小姑娘的话让房间里的其他骨干面面相觑。
这时候常凯申终于忍不住了,她问老虎:“瓦尔特先生,这位究竟是……”
“约娜·布罗兹·铁托,她是我们塞尔维亚的明rì之星。”
176
自从收了奥地利的天才钢琴家公主,林有德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听钢琴独奏。
过去的林有德是绝逼不会干这种事情,虽然他也觉得不少钢琴曲很好听,兴致来了也会打开播放器听上那么几段,但他是绝对不会花钱去设备完善的音乐厅听名家用高级钢琴来演绎这些曲子,因为他觉得那和用自家电脑那破音响听没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林有德在金手指的加持下,拥有世界一流的艺术天赋,于是茜茜的钢琴演奏就成了一种美妙得不可方物的享受。
所以林有德买来了最名贵的钢琴,并且开工为茜茜专门建设一间配置齐全的“钢琴教室”。
在钢琴教室建设完成之前,林有德就把钢琴架在公馆的起居室,让茜茜想弹的时候随时都能弹。这奥地利公主也不知道是给林有德面子,还是真的喜欢钢琴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还真就都坐在钢琴前,用纤细的指尖轻触键盘。
由于林有德一家生活的公馆和林记的大本营其实是设置在一起的,所以在林记大本营工作的人全都能享受这免费的高水准演奏。
每个路过起居室附近的走廊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聆听这美妙的音sè,下班的时候甚至会导致附近的走廊人群一下子密集起来——因为大家都放慢了脚步,看起来自然就密集了。
林有德见此情景,干脆下令在整个公馆和大本营安装广播系统,到吃饭的时候和每天下午下班就实况播出茜茜的钢琴曲独奏,结果在工作人员中得到了普遍的好评。
林记的高层也经常会跑到起居室来吃饭小坐什么的,连杜琪峰这种工作狂类型的也偶尔会出现在起居室。
而整个大本营的头号闲人林有德更是经常在起居室闲坐,闭着眼睛聆听那曼妙的音乐,偶尔会发表几句感慨,可这些感慨都被奥地利公主无视了。
大概她把这些都视为“评论者的自我满足”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的缘故,林有德越来越觉得这奥地利公主长得确实漂亮,她坐在那里弹钢琴的样子,让周遭的一切变得仿佛异次元一般美丽。
当个花瓶娶回来摆着貌似也挺不错嘛,还有那么棒的音乐可以听——林有德不止一次这样想。
何况将来要是打到了欧洲,还可以把她扶成奥地利女王,去继承欧洲正统什么的。
林有德就一面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一面听茜茜的音乐,就这样度过了无数个午后。然后坊间开始流传各种怪话,说林大人被奥地利来的妖女勾走了魂儿巴拉巴拉的。
当然林有德一向对这些传言不太在意。
但不知怎的,这传言变成了德语传到了茜茜耳中。
这天林有德像往常一样来到起居室门前,却没有听见钢琴声,他推门进入房间,才发现茜茜站在巨幅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
“那是大规模工业化的副产品。”林有德同样透过玻璃盯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几年前这座城市整个夏天都阳光灿烂,而现在yīn雨的rì子越来越多了。工厂排出的废气和烟尘正在谋杀这个城市的蓝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想到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就是科技和工业发展中的等价交换。”
“所以你就打算把这样的世界交给后代?”
林有德耸耸肩。
“我们未来会占领马尔代夫。”
茜茜回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林有德,没说话。
于是林有德自顾自的解释:“一个小岛,没有什么现代文明,蓝天碧水沙滩。”
“这样啊。”
茜茜应了一句,似乎对这个问题失去了兴趣。
林有德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今天怎么不弹琴了?”
“你下命令的话,我就弹。”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这时候他也感觉到公主殿下有心事。
“今天是怎么了?”
“心情问题。”
林有德坐在那,看着茜茜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算心情不好,我下令的话也会弹?”
“不管怎样,我是你的雇员,你下令的话,我甚至可以吧《卡门》或者《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的主要旋律给改编成钢琴曲从头弹到尾。”
“你知道那要弹多久吗?”
茜茜不说话。
随后毫无意外的冷场了,令人尴尬的沉静横亘在林有德和美丽的公主之间。
就在林有德开始沉不住气的当儿,救世主登场了!
“哦哦,这个不错嘛,真不错呀!”洛天依一边用自己那粘xìng十足的声音赞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边推门进来,“嗯?哎呀,竟然有人!我听没有钢琴声以为这里没人可以用来偷懒呢!”
“明明可以在厨房那边吃的说。”这是苏菲的声音。
“但是,在那些热气腾腾的炒锅和蒸锅周围吃这种东西果断会觉得怪吧?咦,为什么啊绫你不进来?”
“呃,不,这……”愣在门口的乐正绫结巴了几句,突然向林有德弯腰九十度,“非常抱歉,林大人,打搅到您了。”
“不,没事。”林有德连连摇头,倒不如说他反而感谢这帮小姑娘这样叽叽喳喳的闯进来。随后林有德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她们手中的东西上。
“你们在吃啥?”
“冰。”苏菲言简意赅的说道。
“苏菲,你又用实验室的制冷设备来做这些……”
“我做了冰箱。”
林有德愣住了。
“什么?”
“我完成了小型化的压缩机,做了个冰箱。”
虽说类似的情节林有德已经经历过好几回了,但这样毫无预兆的碰上还是会狠狠的震惊一把。
“你为了吃冰激凌,把冰箱给做出来了?”
“嗯,而且送到了厨房去。”
世界第一台家用冰箱原型机直接送进了厨房?这样真的可以吗?
林有德马上拧头对担任贴身护卫的薰说道:“让人去厨房把苏菲送过去的新东西给弄回实验室去,马上组织人开始进行量产化的相关研究,同时通知司徒美堂,要他的律师团准备好,我们又要抢注专利了。”
“了解。”说完薰就掏出无线电,开始转述林有德的命令。薰的女仆裙下面藏了小型的感应发电装置,可以随时为她携带的无线电充电,林有德正是靠着这套方便的系统,才能在工作时段到处闲晃——反正有要紧事要找他就用无线电喊一下就行了,不会发生找不到的情况。
薰下令的当儿,林有德看着洛天依开心的舔着冰激凌,突然也开始觉得热了,便问苏菲:“还有吗?”
苏菲低头看了看手里差不多完全空掉的甜筒壳子。
然后她把整个壳子一口塞嘴里去,随后跳上林有德的坐的沙发,把嘴里咬碎了的甜筒和冰凉的不知道是冰激凌的融水还是单纯的口水的液体给喂进了林有德嘴里。
“哦哦,主动进攻!”洛天依听起来巨开心。
“这……啊……太不检点了,林大人!”这不用问,是乐正绫。
而那边林有德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亲苏菲的脸蛋额头不知道亲了几千几万次,这嘴对嘴还是头一回,而且他心里真的把苏菲当女儿看,突然被这样热吻实在切换不过来。正因为切换不过来,他只能瞪大眼睛,同时咯吱咯吱的嚼着甜筒。
苏菲骑在林有德大腿上,两手捧着林有德耳朵靠下一点的地方,俯视这林有德的脸,关注的问:“好吃吗?”
“还可以。”林有德只能这么答。
就在这个时候,钢琴的乐声适时的响起,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干嘛在这种时候弹这种献给爱慕之人的曲子啊!
受到亲情与伦理的双重拷问的林有德伸手把养女抱起来放在旁边,然后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突然想起还有紧急公务。”
这样说着林有德带着薰飞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啊,逃掉了。”洛天依言简意赅的总结林有德行为的本质。
而苏菲则一脸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
“这边则是完全天然呆中……”乐正绫叹了口气。
这时候,钢琴前的奥地利公主突然停止下琴键上的舞蹈,看着房间内岁数和她差不多的姑娘们。
“要听钢琴曲吗?”她用奥地利口音浓重的英语问。
“要的要的,”洛天依举起没有拿着冰激凌的左手,“我喜欢门德尔松的5号E大调钢琴协奏曲。”
“了解。”
说罢流畅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音乐便再次回荡在起居室内。
旋律中抑制不住的雀跃,似乎表明弹奏这乐曲的少女心情已经变好了,不过,这评价又会被归结为评论者的自我满足而不被理睬吧。(说好的更新!节cāo满满的!)
177
中华联邦在美国的大使馆只是个空架子,真正的大使馆机能基本是由致公堂波士顿总堂来执行,华盛顿的大使馆顶多算个联络处。
由于致公堂的存在,华人们在波士顿大量聚集,在这座城市里形成了全美甚至全世界最大的唐人区,而华人的力量也深入到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林有德在波士顿有着数额惊人的投资,这座城市的电力基本都由他的电力公司提供,制造业里面也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企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另外,林有德自己还在波士顿有工厂,生产收音机、磁带录音机等产品。
所有这些,都由波士顿的致公堂总堂统一协调,司徒美堂这个联邦驻美大使更像是林有德在美国的总代理人。
由于产业rì益庞大,美国的几大财阀都盯上了林有德在美国的产业,只不过美国的八大财团中波士顿财团、摩根财团和洛克菲勒财团都和林有德关系匪浅,所以其他五个财团不太敢明着动手,但暗地里的小动作特别的多。
所以致公堂组建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雇佣了数百名律师,几乎一刻不停的和其他财团的律师团进行法律战,其激烈程度,够拍二十季《律政俏佳人》了。
而法律战的核心,就是林有德手里的各种专利。
**
“又有新专利?”
弗兰克莉·罗斯福看着司徒美堂掏出来的那一大叠资料,就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悲鸣。
“为了你们的磁带录音机,我们已经申请了160项相关专利,结果还是被人绕了过去,不得不向陪审团证明通用公司的专利和我们申请的专利是同一个东西。你知道要让那些脑筋僵化得像他们的腰一样的老头搞明白这个简单的问题花了我们多少时间吗?五个月啊!光是相关的文件就写了超过一千页!”
“对此,我非常感谢诸位的努力工作。而且我记得我们已经支付了录音机在美国销售利润的百分之五作为报酬。”
“嗯……嘛,中国话怎么说来着,拿人家的手短。”因为小儿麻痹症的影响而身材十分娇小的少女在轮椅上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眼镜戴好,翻开司徒美堂带来的技术资料。
上个时空罗斯福是后天小儿麻痹,39岁前后才瘫了变成轮椅骑士,这个时空的罗斯福不但变成妹子,还得了先天xìng小儿麻痹症,从小残疾不说,还长成了袖珍的个子。可不知道是不是逆境特别能激发人的潜能的缘故,这个时空的弗兰克莉比上个时空男版的那位要更早考入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并且连跳数级于1902年便毕业并且拿到了律师资格,在这之前她也像上个时空那样完成了哈佛的学业,整个进度比男版那位提前了五年左右。
但是,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不会有人雇佣一名刚刚20岁,还有着先天残疾的少女的,于是弗兰克莉只是在老罗斯福的团队里帮忙,或者帮家族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直到他遇到司徒美堂。
司徒美堂惊讶于弗兰克莉的才华,便雇用她担任正在组建的律师团的首席律师,这个决定不管在美国人当中还是在华人当中都引起了大量非议,但司徒美堂力排众议,还是把这个位置给了弗兰克莉,而少女也很争气的用几年的时间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电冰箱……你们的产品,还真是全部和电力有关呢,就这么想让美国人对你们提供的高xìng能发电机产生依赖吗?”
“电气化是未来的cháo流,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人类也会进入离开电就不能生存的状态。我们只不过是提前抢占制高点,成为先行者罢了。”司徒美堂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变得非常的庄重,仿佛正在对上帝祷告的虔诚信徒。
于是弗兰克莉目光从司徒美堂的脸往下移动,在他胸前那个刻着袖珍林有德头像的胸章前停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这又是你们英明神武的林大人说的话?”
“当然,以我的能力,肯定没办法看那么远。”
“是吗?看来我有空一定要去见一见这个林大人。”说着弗兰克莉的注意力就完全转向手中的资料,“嗯,需要申请的专利项目都很细致的分了出来呢,可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必须申请上百项相似的专利以防止对方绕过去,又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呢。”
“没关系,和往常一样,在实际量产化的冰箱从生产线上下来并且运到美国之前搞定就行了,以录音机的情况做参照的话,你有一年的时间来做这些。”
“又要被资本家压榨一年份的血汗钱了。”弗兰克莉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起笔,开始在资料上做批注。
看她开始工作,司徒美堂站了起来。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一下,待会有空吗?久违的一起来吃个饭如何?”
弗兰克莉抬起头,隔着眼镜片向司徒美堂投去询问的目光。
司徒美堂想了想,点头道:“没问题,美丽小姐的邀约,断没有推辞的理由。”
“你说话的腔调越来越像政客了。”
“我可是外交官,是政客的旁支。”
大约半小时后,司徒美堂推着弗兰克莉的轮椅,出了致公堂在波士顿的总堂的大门。波士顿总堂本来是波士顿财阀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而建造的一幢豪华楼房,后来被林有德整栋买下,以彰显林记在这个地区的存在。
司徒美堂的汽车早就在总堂门口等着了。
“听说荷浪牙波满街都是汽车?”弗兰克莉突然对林记在美国最受欢迎的产品产生了兴趣,林有德手里并没有什么汽车相关的专利,但在美国最赚钱的却是汽车买卖。
“在荷浪牙波,人们出行都搭乘电动的公共交通工具。”
“哦,真厉害,不愧是发电量比整个美国都多的城市。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不在美国注册公司建设这种电力交通系统呢,比起吵闹的内燃机,我更喜欢安静的电动机。”
弗兰克莉会有这个印象,是因为林记生产的电动车是没有变速箱的,苏菲的设计是直接通过调整电机转速来实现速度控制,所以比用内燃机的汽车安静许多。
而对于弗兰克莉的问题,司徒美堂只能苦笑。
“我们只是卖一下产品,就已经让很多美国人认为我们抢走了他们的饭碗,现在甚至有黄祸论者想要袭击我们在波士顿郊外的电厂,再插手基础设施建设,恐怕……”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福特汽车在司徒美堂面前急刹车,车上的乘客探出头端起削短枪管的壬寅式冲锋枪外销型对着司徒美堂的方向就一通猛扫。
司徒美堂那可是练家子的,又是黑帮老大,应付这一套轻车熟路,在枪手探头的瞬间他就把弗兰克莉的轮椅往旁边一掀,让娇小的律师少女倒进汽车的yīn影中。
弗兰克莉惨叫的同时,司徒美堂自己也扑进汽车后的安全区,扫过来的子弹只是打碎了他身后致公堂总堂的旋转门的玻璃。
总堂的红棍们反应很快,扫shè刚停他们就cháo水一般的涌了出来,亮出兵器就要把福特车打成筛子。
就在这时候,司徒美堂大叫:“不要还击,小心误伤!”
致公堂总堂在波士顿闹市区,以总堂的火力,一旦开火必然会伤到路人,那样势必会让美国的**势力和黄祸论者更加猖狂。
在司徒美堂的连声大吼下,红棍们咬牙切齿的看着福特车扬长而去。
司徒美堂这才站起来,粗略的整了整衣服后才确认弗兰克莉的状况。
“没事吧?”
“呃……疼死了,屁股……快裂了……”弗兰克莉一边发出娇喘和呻吟,一边坐了起来,她扫了眼已经成了蜂窝的轮椅,“看来,这午饭去不成了。”
“我会让他们立刻准备新轮椅的。”
“嗯,那些袭击者到底是……”
“要么就是其他财团的打手,要么就是狂热的黄祸论者,就这么两种可能。”
“你们也真不容易啊。”
“弗兰克莉小姐,”司徒美堂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在黄祸论者看来,您也是我们的同党,今后请您务必小心。”
“嗯,我会的。不过,我最近吃住都在总堂里面,所以也没差啦。今天还是我这个月以来头一次去外面吃饭呢。”说着弗兰克莉抬起头,看着波士顿那yīn霾的天空,“不过啊,我总觉得,今天这事情是个预兆,有什么更加恶劣更加疯狂事情就要发生了。”
**
墨西哥北部,托雷翁城。
赫苏拉·弗朗西斯科正站在一辆装满玉米的马车上,对聚集在周围的墨西哥人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
“那些黄种人,本来只是矿山里的苦力,修铁路的猪仔,离开了铁路和矿山,他们只能开开洗衣店!可是,他们靠着谎言,靠着坑骗,窃取了本来属于我们的财富!现在他们穿着我们一辈子都穿不起的衣服,住在豪华的洋房里,一顿饭就要吃掉普通墨西哥人一年的血汗!
“他们反过来奴役了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这能够允许吗?不,决不允许!我们不需要允吸我们血肉的蛀虫!我们不需要jiān诈的商人和骗子!黄种人滚出托雷翁,滚出墨西哥!他们的财富必将回到本来的主人手中!”
赫苏拉的呼嚎得到了震天的回应,受此激励,他更加卖力的高喊:“墨西哥人,拿起武器来!每一个黄种人都必须死!”
“必须死!”数千暴民一同高呼。
“打猪仔,分金块!”
“分金块!”
1906年10月6rì,聚集在一起的暴民冲击托雷翁城华人区,比上个时空早了5年。
这主要是因为林有德的存在,使得北美华人不管数量还是经济影响力都极大的增强,以托雷翁城为例,1906年定居此处的华人多达4000人,控制着这座新兴工业重镇百分之八十的产业,康有为投资建立的华墨银行更是完全控制本城和整个墨西哥北部的金融业,光是托雷翁城的银行金库中就有将近一吨的黄金储备。
正因为华人逐渐变成富裕阶层,那些习惯了把华人当猪仔和下贱人的墨西哥人愤怒异常。
1906年10月6rì的托雷翁,被数千华人的鲜血给彻底染成了红sè。
178
běi jīng,中华联邦临时特别联邦大会。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作为大国,应该有大国的气度。”俞曲园用这番话,结束了自己的演说。
虽然俞曲园在很多人眼中只是前清遗留下来的老顽固,只是因为德高望重而被选入联邦议会,但他在这种时候登台念稿子,背后肯定有一票势力支持。或者说,他才是那些不希望开战的势力推到前台来表达意志的棋子。
在后面等着登台演说的林有德看老头在丫鬟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下来,果断上去扶了一把,叫了声老先生。
把老头送走之后,林有德登上了讲台。
他首先环视了一圈坐满整个大厅的新生联邦的高层,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演说。
“十年前,在广东,我已经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我有数不清的女人,有广州城最好的房产,有花不完的钱。我大可以在广州当一个阔少,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我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赌上全部的身家,去南洋,去推翻一个洋人的政权。
“当时,两广福建的富商们,香港所有的老板们,以及致公堂名下的旅美侨胞们,统统参与了这个计划。我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愁吃穿,都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我们把这一切都赌上,非要从西班牙人手中抢回那么一个弹丸小地。
“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中华民族,作为一个民族,在世界上没有地位,那么所有个人的富裕,都是沙上的城堡。看看犹太人吧,犹太人天生擅长做生意,犹太人在欧洲大多相当的富有,可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土,没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被称之为‘家乡’的地方,所以他们在欧洲遭受了上千年的迫害!
“再看看波兰人!曾经的波兰依靠轻骑兵,在欧洲风光无量,它的人民也生活富足。可是随着波兰公国的彻底灭亡,现在波兰被德国、奥地利和俄国分别占领,波兰人受尽了的迫害。
“有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这里,你们都看不到吗?
“什么是国家?欧洲的大儒马克思认为,国家就是统治阶级的维持统治的机器,这没错,可这只是国家对内的意义。我认为,在对外的场合中,国家就是每个旅居外国的公民的后盾,只要凤凰旗不倒,不管身在何处,我中华的子民都绝不用担心被掠夺、被屠戮被**!这就是我们当年赌上身家xìng命发誓要建立的东西!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无动于衷,那么要这个联邦有何用!”
林有德这一个“有何用”着实把不少人吓尿了,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即用稍微平缓一些的语气继续说道:“至于冤冤相报何时了,没错,这是个问题。但是,我们以大国的胸怀对待墨西哥人,他们真的会感恩戴德吗?其他那些正在看着的国家,那些正在嫉妒华人手中逐渐增加的财富的民族,又会如何解读我们的胸怀?
“我们中华,延续了上下五千年,虽然战乱不断,虽然王朝更迭,但是中华的正统一直没有断!这证据,就是这个!”
林有德一击掌,他背后早就准备好的侍从将一副巨大的丝绸卷展开在他后方的墙壁上,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汉”字。
“看看吧,我们的汉字,是现在全世界唯一还在使用的象形文字!它从甲骨文时代开始不断演变,但从未断绝!反观西方,那些曾经与我们比肩的古老文明的象形文字早就失传了。不但如此,就算是拉丁语系的西方文明,也经历过断代,所以才有文艺复兴这个说法。
“现在的西方人根本就没有沉淀,他们就是一群强盗,是蛮子!就算他们靠着这些年碰巧取得的科技进步,稍微超前了我们一点点,也仍然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以德服人,更不懂得什么叫天下大同。我们若待之以德,他们必然将我们的行为理解为软弱,必然以怨报德。”
说到这里,林有德再次停下来,环顾整个会议大厅。
“我知道,在和俄国的战争中失败……”
“没有失败,林大人,只是……”担任议长的唐绍仪看了袁世凯一眼后,打断林有德的话,可他才开了个头,就又被林有德把话头抢了回去。
“主动开战,但最后敌国没有割地没有赔款,我们却反过来答应了一堆条件,这就叫失败!”
唐绍仪被堵了个正着,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投降,摇摇头没再说话。
“对俄开战的时候,我就借着盛宣怀大人的口jǐng告过你们,不要轻易和俄国开战,你们不听。现在战败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好欺负。试问如果我们在对俄战争中取得胜利,或者没有对俄战争,墨西哥就算得到英国支援的神姬装甲,又如何敢纵容暴民屠杀我侨胞?如今如果再纵容绰尔小国践踏我联邦的国威,今后所有海外侨胞的身家xìng命必将不保!
“退一万步讲,面对身为一等强国的俄国敢宣战,面对连强国都算不上的墨西哥却畏首畏尾,实在让人无法信服!”
林有德抬手一指会场,大声喝道:“jǐng告某些人,收起你们的小算盘!在民族大义的问题上,容不得你们的私心!”
林有德一番话说完,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他用极其缓慢的动作放下手臂,同时用锋利如刀的目光扫视整个会场。在他背后,那个巨大的“汉”散发出异常强烈的存在感。
终于,袁世凯身子往前挪了挪,按下了面前电麦克风的开关。
“林大人,您言重啦。”
实际上一点没言重,此时会场里差不多所有人都明白,不让和墨西哥开战是为了防止林有德的势力继续坐大——到海那一边去打仗,可不就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大活跃嘛。
“只是,”袁世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上次大战才过去一年,联邦内部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可不是再开战端的好时机啊。”
“我不需要联邦zhèng fǔ给一分钱,就能让墨西哥俯首称臣。”
林有德的回应,让许多人脸上很不爽,有人已经私下里嘀咕“那你怎么不给联邦交税啊”。
袁世凯当然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孙雯也不能,他们都欠林有德钱,所以袁世凯只能继续找理由:“但是……开战的话,是必要面临外交上的压力,而且欧洲和美洲最近黄祸论……”
“荒谬!我们示弱黄祸论就会消弭了吗?绝无可能。正是因为黄祸论流行,我们才应该采取强硬的行动,彰显我们保护联邦公民的决心与能力!”
袁世凯挑了挑眉毛,最终什么都没说,关上了话筒,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这时候孙雯开口了:“我同意进行强硬的表态,但只要墨西哥zhèng fǔ严惩暴民,并且赔偿损失,保证今后不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认为就可以了,海军和陆战队只需要做出威逼的姿态。如果我们踏上他国的土地,就变成了侵略者,这不就和林大人您口中野蛮的欧洲人一样了吗?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可以……”
“墨西哥,”林有德再次打断孙雯的话,“自古以来都是印第安人的土地,印第安人在这里建立了阿兹特克帝国。是西班牙侵略者,是那些姓弗朗西斯科的白人,灭亡了阿兹特克帝国,窃取了这片土地,奴役了印第安人。我中华向来有行侠仗义的传统,锄强扶弱是我中华文化中最高尚的一面。因此我们理应结束白人在这片土地上,帮助印第安人重建阿兹特克帝国。”
这一下,会场上所有人都惊了。
尼玛谁想得到林有德会来这手啊。
重建阿兹特克帝国?尼玛印第安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那么大一个墨西哥要多少印第安人才能填满啊?
填不满怎么办,还用想吗?
这时候,陆军部阵营里有人发出豪迈的笑声。
林有德大惊,一看,竟然是吴佩孚。
这货因为喜欢南洋的武器,被冷藏了,调到联邦议会上当陆军部代表,所以现在才以比其他人第一个等级的军衔坐在会场上。
“好一个锄强扶弱,我喜欢。”
这时候袁世凯看起来是咳嗽了一下,吴佩孚马上板起脸,不再说话。坐在他身旁的曹锟还伸手把话筒拿得离他远了一点。
“林大人,”下一个出声的是坐在孙雯身边的“联邦首席神姬”黄馨,也就是黄兴的妹妹,“您真的有把握在完全没有联邦支持的情况下,迅速击败墨西哥吗?”
“当然。”
“需要多久?”
“半年吧。”
黄馨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好,我支持您。”
这一下让原革命军阵营内部不少人脸sè相当难看。
随后国内各派系先后开口,不少直接提条件,比如免除他们欠的债啊,给他们提供低息贷款啊,等等等等。
当天下午,临时联邦大会达全票通过决议,决定对墨西哥采取“必要的强硬手段”。之所以没有直接提林有德那个“帮助印第安人重建阿兹特克帝国”的事情,是孙雯的坚持,她觉得那还是太过了。
不但如此,她还坚持必须要先发最后通牒,看墨西哥zhèng fǔ的诚意,在此之前海军只是进行威慑xìng的军事行动。
但是,林有德离开会场的时候,直接给早就在海面上集结待命的海军舰队发出了内容为“杀意已决”的行动代号。
对此林有德的小幕僚班子都觉得不妥,林有德坦然表示:历史不会苛责胜利者,打赢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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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以南的海面上,中华联邦海军舰队正在百无聊赖的做S航行等待命令。
旗舰霸主号的舰桥上,值班军官正在闲聊。
“为什么被屠杀的是托雷翁的华人,我们的第一登陆点却不是离得最近的马萨特兰,而是十万八千里之外的特万特佩克港?这中间隔了大半个墨西哥啊。在两个地方中间的曼萨尼约登陆倒是可以理解,从那里可以进攻莫雷利亚,进而威胁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这特万特佩克能打哪里?”
一位上尉如此问带班的中校,中校耸耸肩。
也难怪这些军人会有这样的疑问,林有德打墨西哥是奔着石油去的,而墨西哥的石油,大部分都分布在大虾形状的国土的虾尾巴上。北部托雷翁附近主要的资源是铁矿,但林有德现在不缺铁矿,西澳大利亚那完全由铁矿石组成的群山他才刚开始挖呢,要铁矿做啥?
而石油,随着内燃机的广泛运用,黑金之象越来越明显了。
墨西哥这大虾的尾巴上,可是有出油第一天就井喷三万吨原油的超级油井在,所以林有德的计划是在特万特佩克港登陆,横切一刀,打到夸察夸尔科斯,把切断墨西哥主体和尾巴的陆地联系,逼迫墨西哥人同意让出那个尾巴建立一个dú lì的印第安人国家——没错,就是阿兹特克!
至于为什么不顺手把地图上离特万特佩克非常近的瓦哈卡给拿下,是因为那货位于科迪勒拉山系的山间盆地里面,和海边之间隔着崇山峻岭。相反从特万特佩克往夸察夸尔科斯去,就只需要穿过科迪勒拉山系的一个小豁口,然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虽然有森林挡路,但总比崇山峻岭容易通过。
另外,这边的时空,特万特佩克和夸察夸尔科斯之间是有铁路的,这条铁路承担了将大西洋的货物转运到太平洋方面来的重要职责,也正是因为这样,这边时空的特万特佩克比上个时空更加繁荣,港口的设备也更好。
所以林有德指定的第一登陆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他早在1902年就下令在特万特佩克投资设立华商总会,并且有计划的进行移民,现在那个地方半数居民是华人,而且藏匿了不少武器,一旦命令下达,就能接管城市,彻底武装起来。
林有德为了墨西哥的坎佩切产油区和更大的雷夫马尔油田布局有些rì子了,这也是他力主开战的最大理由。
中东现在是英国人的地盘,不好动手,而没人罩的墨西哥欺负下还是很愉快的嘛。
尤其是在和美国沆瀣一气的情况下。
就在这时候,舰桥上的通讯回路响了起来,带班的中校接起电话:“这里是舰桥,请讲。”
“这里是机要室,接到密令,杀意已决。重复,接到密令,杀意已决。”
“了解。”
放下电话后,中校对部下下令道:“快,去通知林老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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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首都华盛顿,白宫总统书房。
西奥多罗斯福松了松领结。
“占卜的结果真这么说了?”
“是的,”司徒美堂毫不犹豫的答道,“而且这是五年前的占卜结果,从那个时候开始,林大人就在布局墨西哥。我们有十足的把握迅速拿下特万特佩克和夸察夸尔科斯,将久津姬占卜出来的产油区整个从墨西哥的国土上切割下来。”
老罗斯福站起来,走到摆在墙角的地球仪旁,拨弄了一下之后将手指按在北美洲这鸡腿的最下端。
“坎佩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的石油专家也在那个区域勘探过,他们认为那个地区是贫油区……”
司徒美堂耸耸肩,不说话。
老罗斯福憋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现在美国的汽车数量飙升,内燃机又成了新式神姬装甲的必备部件,而工程师们还一致认为,将来战舰也必将淘汰现在的使用煤作燃料的蒸汽锅炉,而改用更适合战舰使用的燃油锅炉。
简单来说,这石油现在已经很值钱了,未来会更加值钱,不光升值潜力大,对工业的推动也不可小觑。
此外,石油不光可以作为燃料,1900年前后石油化工已经取得了相当的进步,未来也是大有可图。
老罗斯福凭着一流政治家那敏锐的直觉,预感到新世纪将是石油的世纪。
如果不是有林有德这个不安定因素在,他这个预感简直准得不能再准了。所以,就算美国的地质专家把坎佩切周边定为贫油区,久津姬的占卜结果依然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毕竟,在菲律宾和印尼,这占卜已经应验过一次了。
但老罗斯福仍然不想就这样被林有德牵着鼻子走。
“好吧,就算那个地方真的有油,但是,我们美国为什么不自己占领那个地方呢?”
“您打算如何说服国会的议员们呢?”司徒美堂淡然反问。
美国不久前才取得美西战争的胜利,占领了古巴和波多黎各,西奥多罗斯福也靠着战争胜利带来的声望,成功连任总统。但现在,胜利带来的影响已经消退,美国的资本家们忽然发现自己从古巴和波多黎各获得的收益并没有增加多少,相反还被此起彼伏的古巴民族dú lì运动搞得焦头烂额。
这主要是因为现在已经进入了资本殖民的年代,在美国夺取古巴之前,美国资本就已经把西班牙人统治的这个岛给渗透得千疮百孔了,由西班牙人占领和由美国人占领其实差别并不大。
所以美国国内舆论这会儿正给美西战争翻案,要求老罗斯福引咎辞职的声音时有耳闻。
这种时候再要向墨西哥宣战,难度确实很高——当然如果在托雷翁被杀的是美国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第一击已经起效,司徒美堂继续说:“就算您能说服国会,您要如何对国际社会解释?”
此时的国际社会虽然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谁有道理,但遗憾的是,美国此时并不是拳头最大的那位,所以他动武需要借口,而且是一个得到广泛认可的借口,不像上个时空二十一世纪,看你由油就随便编个理由说你有大规模杀伤xìng武器,然后揍你丫的,先打趴下抢到油再说。
正因为这样上个时空美国才搞出了缅因号事件。
也正因为这样,此时美国就算知道墨西哥有油,也不能随便出手。
但如果和中华联邦联手,这就不是问题了。
清楚的了解这一切的老罗斯福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两手十指交叠放在桌上,沉声道:“说说条件吧。”
“我们需要美国在国际上的声援,需要就近向美国采购军需品并且雇佣美国商船来运送,可能还要美国海军负责在墨西哥湾内的护航。与此相应的,当我们在坎佩切地区建立阿兹特克国之后,我们将和美国分享这个地区的石油开采收益。”
老罗斯福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成交,准备书面协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