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接收吉川会
陈榀看着惠子那惨白的脸，笑着说道：“其实只要你不反叛，你还怕什么呢？我答应你的金额不会少一分钱，而且股份的事情也可以随时在香港律师楼签署正式的合约！你就放心的跟着我做事！”
铃木惠子听到陈榀的话后，整个人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神采，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能不能做到，可是毕竟这也是一个盼头不是，惠子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对着陈榀说道：“惠子以后都听主人的，只要主人不责怪惠子以前在中国做的这些事情就好！”
“主人？不用这么叫！以后就叫我先生就可以了！”陈榀苦笑着看着惠子说道，怎么她们rì本人这么喜欢手下叫自己叫主人吗？
“可是依照我们rì本的传统，只要下定决心之后一心忠诚于您的话就要叫您为主人了！”惠子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加入陈榀手下的命运后，只能选择归顺于他，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刻薄小气的人，应该会做到他说道那些，就算做不到又如何呢，自己的命掌握在他手中，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那就听我的，以后就叫我先生了，你先在这呆两天，我会出去把所有的事情办好，你就准备为我组建一个遍布全球的商业间谍网络！”陈榀说着走出了特别禁闭室，惠子看着陈榀走了出去后，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一辈子都活动在危险的边缘，一直没有真心依附过哪一方，没想到今天一天之内在中国两次遭到打击，先是被抓，现在是直接给自己毒药逼着自己归顺，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李国强和彭志鸿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看到陈榀从里面出来，李国强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陈榀听到李国强的问话后，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成啦！志鸿今天晚上你请客！咱们好好的喝一杯！”李国强这个时候才有心思对着彭志鸿这个发小谈笑起来。
“大哥，我跟你唠叨半天，你都没反应，现在他出来对你点个头你就乐成这样了？我这也太拿自己的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了！”彭志鸿想着自己刚才一直陪着笑脸跟李国强说话就有气，不就是当年打破了你家的一瓶女儿红吗？用得着这么多年后还记挂着，被你打了一顿了还不解气，现在还要我请客！
“好啦！老弟，刚才不是大哥正担心他吗！现在没事了，咱们找个地方哥几个叙叙？”李国强上前搂住郁闷中的彭志鸿说道。
“吃饭你请！”彭志鸿不理李国强的讨好，直接说道。
“走啦！我请就我请！不过你买单。”李国强笑着把学到陈榀的话说了出来。三人来到郑智平的办公室后，拉上准备下班的郑智平，到他那拿了一瓶军供茅台，直接找了个单位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就吃了起来。
“郑处长，关于惠子的事情我会到上面去请示，铃木惠子就交给我们处理！”吃着饭的时候，陈榀对着坐在对面的郑智平说道。
郑智平听到陈榀的话后边喝酒边吃着菜，也不着急回答陈榀的话，等到李国强想帮着一起说的时候，郑智平说话了“陈老弟，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做大哥的不知道，也不准备问你们。但是我们的职责是找出在国内的间谍组织，并且给予毁灭xìng的打击。
这个铃木惠子对我们处的作用会非常大，她是我们处成功抓捕的第一个在国内活动的境外间谍组织首领，我们计划通过她帮我们挖出更多的国外间谍，如果你们就这么要了去，对国家的安危也太看轻了一点！”
“郑处长，我们也不是不分情理的，这么，等到铃木惠子帮你们把她知道的潜伏在国内的间谍组织一网打尽后，再让她跟我们走如何！”陈榀听到郑智平的话后陪着笑说道，虽然能通过上级硬xìng把铃木惠子给要走，但是这无疑会导致总参二部和自己等人之间产生矛盾，得不偿失。
郑智平看着眼前的陈榀也在嘀咕，这个年轻人到底哪个单位的，能通过上级把我们总参二部抓到的间谍首脑要去，看着旁边的李国强，郑智平也知道不能因为这个与陈榀闹翻关系，这对自己和对他都没好处，“如果她能把所有的间谍组织交代清楚后，以后能协助我们处理国内的事情，并且你们能在上面拿来文件，我可以同意把她以及她的组织交给你们处理！”
“太好了，谢谢郑大哥！”陈榀知道要在别人嘴里抢食是很难不得罪人的，看到郑智平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陈榀高兴的举起酒杯敬起郑智平和彭志鸿的酒来，李国强看到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完美的处理了之后，也和他们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来，大家一伙吃的格外尽兴。
第二天，陈榀直接打了个申请报告到国防部，向部首长说明了自己需要铃木惠子以及吉川会的用途，并说出了和郑智平达成的协议，首长批示同意后，陈榀拿着批文来到了总参二部，找到了郑智平。
“郑大哥，这是部里的批文，我这就去把铃木惠子给带过来，让她把她知道的一些情况全部说清楚，然后把她们在大陆的吉川会全部集合押解出境，你看怎么样？”陈榀拿着部长的批文递给郑智平后笑着说道。
郑智平接过来看了看后，笑着对陈榀说道：“没想到你办事这么快，以往我们一个报告上去没几天批不下来，你今天打的报告就给你批下来了，看来首长和你是亲戚了。”
陈榀笑着对郑智平说道：“这也是特事特办呗，怎么样？我去把铃木惠子给提来？”
“去，我等会打个电话到那边，让他们放人，你把她给带到我这来，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我们马上进行抓捕工作，彭志鸿你负责联络各地公安，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抓捕更多的人。”郑智平对陈榀说完后就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彭志鸿说道。
陈榀和李国强到了二部的特别禁闭室，把铃木惠子给提了出来，看着她已经恢复正常心态的样子，陈榀和李国强都暗中佩服这个女人，心态调整的够快的。
来到郑智平的办公室后，一个记录员已经坐在桌子上了，彭志鸿看着走进来的惠子，想起自己昨天的艳福，面上有一点尴尬。惠子反而如同没有事一样的对彭志鸿点头问好。
“惠子，现在你以及大陆区的吉川会可以全部由我接管了，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其他间谍组织告诉他们，下面你就说说，不得有任何隐瞒！”惠子听到陈榀说完后，微微一笑，慢慢的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间谍组织给说了出来，包括他们的一些据点以及首脑名字等等，郑智平看着坐在沙发上信口而说的惠子，心中一阵发凉，这样的对手要不是碰巧被抓住，真还不知道以后会在国内翻起怎样的巨浪来。
记录员一直奋笔疾，直到把惠子说的情报全部记录下来之后，大家才发现竟然记录了10几页的材料，没想到国外潜伏在大陆的组织有这么多，彭志鸿接过记录员记录的资料后，疾步走出了郑智平的办公室，联系各地公安部门和总参二部的人员准备抓捕任务去了。
“怎么样，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了，现在可以和他们走了。”惠子带着诱惑的语调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郑智平说道。
“现在还不可以，必须等到我们的人把你说的那些据点全部抓捕完毕之后，你才能离开，并且你必须把你组织所有收买控制的我方人员全部交代清楚。”郑智平看着这个成熟妩媚的惠子冷着脸说道。
“好啦，惠子你先去把晴子和川子接出来，你们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到他们把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后，你就打这个电话找我。”陈榀说着就把写着刘海波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给了惠子。
铃木惠子接过纸条后仔细看了几眼，就把纸条撕碎扔在了垃圾桶中，“惠子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先生处报道的，请先生相信惠子，以后惠子带领的吉川会就是先生手中的利刃了。”
惠子说完后就在jǐng卫的带领下去见晴子和川子了，陈榀和李国强看着惠子出去后，同时说道：“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第六十二章 上海手表厂
准备去上海的这一天，李国强和陈榀开车带着彭志鸿到解放军总医院看过黄旭光他们后，把黄旭光和黄朝阳交给彭志鸿照顾，直到火车快出发的时候才出了医院去火车站，吴小丽和徐莎莎都跟着刘海波一起先去了火车站，等到陈榀和李国强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加上荣智健和jǐng卫员们，又是庞大的一帮人，还好刘海波通过办公厅和车站联系了，订下了一节车厢给他们，所以上了火车后也不觉得拥挤。
陈榀上车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好后，看着不断和吴小丽她们说话的荣智健笑了笑，待到火车开动后，陈榀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荣智健虽然和吴小丽她们说着话，可还是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瞄瞄陈榀，看他到底在做什么，直到火车出了běi jīng，看见他拿起一些资料看了起来就和吴小丽她们草草的结束了闲聊，走到陈榀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到底在忙什么。
陈榀看着荣智健坐到了自己的对面，拿起手中的一些资料递给他说道：“这是上海手表厂的一些资料看看，我们去了就是要尽快把那边的产品结构大调整，由单一品种、大批量向多品种、多档次转变，你看看有什么计划。”
荣智健听到陈榀的话后接过资料慢慢看了起来，陈榀也不打扰他，自己看起了手中的资料，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手中的资料，一会眉头紧锁一会神sè喜悦，刘海波看到了后连忙吩咐大家不要打扰到他们。
火车一路向南，到达天津后休息了没多久就又继续往上海去了，一路途经济南、徐州、南京最后抵达上海，期间这两天陈榀一直在和刘海波、荣智健、吴小丽、徐莎莎一起讨论如何对上海的手表产业进行调整，现实中的上海手表产业是在80年代才开始进行产业产品结构调整的，现在提前近10年，而且陈榀也没有主持过实际企业改革，看来这次上面安排他和荣智健过来都是积累经验的了。
火车到达上海火车站后，上海的轻工业局已经派人等在站台上了，陈榀下了火车后，在刘海波的带领下见到了工业局的领导。
“这位就是国务院的陈榀陈顾问，这次主要就是要到上海的手表厂主持研究改革工作，文件都下发下来了，以后的工作还请贵局多支持啊！”刘海波带着轻工业局的领导走到陈榀面前介绍道。
“看刘秘说的，陈顾问您好！我是上海轻工业局的局长杨名礼，我代表上海轻工业局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的工作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咱们先到招待所去。”相互说了一些场面话后，接站的一群人带领着陈榀他们走出了上海火车站。
“不用去招待所了，我们家在这有房子，就去我那！”荣智健突然在后面说出这么一句话。
“荣公子？”这时接陈榀等人的轻工业局一位领导突然看到了队伍中的荣智健，不确定的叫了出来。
“呵呵，王哥，没想到你现在在轻工业局上班了，这次我是陪着陈顾问过来的，跟着他学习经验，咱们就不去招待所了，直接到我那去得了。”荣智健看着这位见过但不是很熟悉的王治超说道。
“好的，能到你那去住肯定比招待所要好的多了，咱们走。”王治超也不多说，直接带着他们上了停在火车站外面的车，向着荣智健他们家在上海的房子开去。
上海的淮海路，荣家就在这有一套老房子，房子很大，从外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轻工业局的人把陈榀等人送到这以后，荣智健就和轻工业局的王副局长说了不用招待他们吃喝了，自己会有安排，大家说好了明天到上海手表厂去的时间后，杨局长他们就先回去了，有荣智健在的话，上海还能有什么地方是他不熟悉的。
淮海路也是有名的租界区，很多老房子都屹立在路边上，风景十分好，陈榀在后世也常到淮海路来，只是现在的淮海路还找不到后世那样繁华的景象来。火车上大家都与荣智健熟悉了，因此也没人跟他客气，各自分配好房间后就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到和平饭店吃了晚餐。
第二天上午8点，轻工业局的车准时到达荣家公馆，陈榀带着一行人前往榆林路的上海手表厂。
车子到达上海手表厂的时候，厂门口都站满了人群，举着欢迎的条幅鼓掌欢迎由zhōng yāng下来的工作小组，在杨局长的带领下，陈榀、荣智健、刘海波一一跟上海手表厂的记、工会主席、四个厂的厂长、记握手，场面十分融洽，在一厂厂长的带领下一行人参观了手表组装车间，手表轴承、手表离合轮等手表零配件生产车间。
“陈顾问，咱们上海手表厂的历史悠久，很多党和国家领导人都过来视察过，对我们的工作做出了中肯的评价，现在由于需求量的加大，我们一时之间的厂房扩建问题没有解决好，让你们特意跑下来指导工作，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一定抓紧时间把新的厂房和生产车间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一厂的记走在陈榀的身旁，向着陈榀保证道。
“孙记，今天我们不谈这个，先到处看看好吗？”陈榀笑着对身旁一厂的孙记说道，刘海波、荣智健身旁分别围着另外几个厂的厂长记们，大家一行人分别视察了四个厂，以及其他配件生产厂，中午在一厂的食堂吃的正规四菜一汤的接待餐。
陈榀看着眼前这些厂领导们，虽然工作作风值得肯定，没有对自己等人有什么特别的对待，可是大局观还是不强，按照他们这样的生产模式，生产出来的手表只能抢占最低端的市场，虽然这个年代的老三样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国内以及第三世界国家都急需这样的手表，可是并不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等到市场出现饱和的时候，那手表厂就将面临生产出来卖不出去的难题，而且工人这么多也是一大负担。
等到下午回到荣家公馆后，几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开始讨论起手表厂的事情来了。
“今天我们看到的肯定是他们想让咱们看到的，虽然工人们生产情绪高涨，这些领导也是为了生产而不得不扩大生产量，这里面的问题有各种各样的，生产设备老旧问题，生产车间卫生问题，手表质量检测问题，工厂工人生产知识普及问题，以及手表售出维修问题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制约上海手表厂的健康发展。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改变这样的局面，让上海手表厂能持续健康的发展下去，给所有国内还是这样进行生产的企业一个新的变革思路，能够即满足了生产的需求，又保证质量。既有一般大众化产品，又有高中档出口的品牌手表。”陈榀坐在沙发上看着刘海波、荣智健、吴小丽、徐莎莎说道。
“我看最大的制约就是大家的思路问题，所有的领导和工人都是往多而易去发展，没有想过jīng而全。设备不行咱们可以上新的，工作条件不行咱们可以建新的，工人素质不行咱们可以培养教育，可是没有新的思路，新的想法，那这个企业就很危险了，不断创新才能更好的发展。”刘海波听到陈榀的话后，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到底是总理身边的人，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中国人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勤劳，可是在创新思维方面就不如国外了，很多人都怕改变，或是有了新的东西不愿意接受不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第六十三章 上海手表厂(二)
“咱们是不是可以按照他们这些厂来分配，比如一厂做大众化的手表，二厂做中档次的手表，三厂做高档次的手表，四厂专门做女用手表和儿童手表。
这么一划分的话，制作高档次的手表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工人，咱们可以把各个工厂的老师傅调到三厂，最新的设备和最好的厂房给三厂，吸收国外制表的经验和技术，然后打出自己的品牌，等到自己能够研制出一款好手表的大规模制作流程的时候，那款手表就往中档次的二厂生产，直到原材料的加工有了保障和工人的熟练之后，可以大规模生产了的时候再到一厂批量生产，这样即保证了质量的延续，又保证了新产品的不断开发。”荣智健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大家也被他这个还不成熟的观点所吸引住了。
“我看荣哥这个主意不错，”吴小丽听到荣智健的话后开口说道。
“我也赞成这个方案，可是高档次的手表如果经由大规模的生产后，肯定会降低咱们高档次手表在世界上的档次，而且手表厂有经验dú lì制作手表的老师傅不多，基本都是解放前的一些师傅了，如果由自己开发制作的话，一个是如何制作出有世界水准的高档次手表，二个是如何持续创新新的手表，三个是手表材料和配件的产业化跟不上的话，大规模生产也只能是空话。”徐莎莎这时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至于手表制作的师傅，咱们可以到国外去请，香港的中南钟表公司是香港钟表界的龙头公司，他们老板的女婿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可以拜托他帮忙找一些有经验的设计和制表师傅过来，设备的话没有的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去买，主要就是咱们如何说服今天这些厂长和记以及这么多的工人。
虽然咱们可以用行政命令让他们执行，可是这样一来肯定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现在手表厂的形式这么好，订单这么多，谁不想去做低档次手表的厂长、记？另外工人的思想工作也是个问题，明显的把他们划分高中低档，这样不利于团结。还有由于这几年的扩张，手表厂接收了一大批改行从事手表生产的工人，改革后肯定不需要这么多的工人生产手表，他们怎么安排？”陈榀把他的想法和顾虑说了出来，其实划分高中低档次的模式是大家都讨论好了的，就是在执行上大家有顾虑，问题太多了。
“我看不如这样，依照国外的模式，咱们对所有的工人进行技术考核，让老师傅们定一个标准下来，能达到高段的，可以手工制作手表的可以到高档次手表工厂工作，或是在中端手表厂做质量检查工作。到中段的可以到中档次手表厂做技术工人，或者到低端手表厂做质量检查工作。能够达到最低段位的可以留在工厂里继续从事手表生产。
其他达不到标准的工人咱们也能派上用场，男同志可以教导他们进行手表的基本维修，咱们的手表要做出档次来，肯定得学外国人的模式，叫售后服务人员。咱们这么多手表卖到全国各地，只要在大中型的城市建立一个手表的维修店，那生意肯定好。
女同志的话可以做手表的销售人员，现在都是供销社自己推销手表，咱们把女工人培训好了，送到各个大供销社去做专门的销售人员，这样有专业知识懂生产流程的专业推销员不是比一般的销售人员更加了解自己的产品吗？”荣智健不愧为见过市面的人，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来。
陈榀听到他的话后暗暗点了点头，难怪在后世他能混的风生水起，能力还是有的，由于荣智健的年纪比陈榀大，又没有职务在身，所以陈榀也以私交叫他，“荣大哥，你的想法很好，看能不能做个章程出来，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徐莎莎和吴小丽配合你的工作，咱们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出来。
另外现在虽然一些民用商品取消了开具票务购买的限制，但是国内最好的手表也就是上海手表厂的，销售人员的话可以培养，但是不宜过多，不然影响就不太好了。再一个生产儿童和女士手表也需要心细的女同志，咱们可以考虑一下降低女同志的考核标准，主要以质量检查为主。”
荣智健听到陈榀的话后也十分高兴，自己的建议能得到认可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这个事就交给我，我现在就去把具体的内容给计划一下，走两位姑娘，跟大哥做事去！”听到荣智健的话后，吴小丽和徐莎莎都起身跟着荣智健上楼到房去做计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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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记，您怎么看这次陈顾问他们来咱们厂的？”二厂的彭厂长坐在手表厂的会议室，看着坐在最前方的一厂孙记问道。
作为手表厂的老人，孙记积累了十几年的人脉，可以说很多车间主任和一些副厂长都是他给提拔上来的，所以手表厂的厂长记们都唯他马首是瞻。
孙记笑着说道：“其实咱们又没有小辫子给他们抓的，上面说是主持咱们手表厂的改革，可是现在效益这么好，咱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用得着担心吗？”
“可是这次看情形有点不对啊，以前从没有在zhōng yāng直接派人下来主持过工作的，这次连荣家的人都过来了，我看可能真的有大动作。”三厂的李记担忧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都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以不变以万变，最近的生产安全工作一定要注意，还有各个厂的卫生工作也必须要达标，谁做的不好或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直接处置负责人。”上海手表厂的邓记最后发了言，虽然自己是手表厂最大的记，可是在威望上还是比不了一厂的孙记，这让主持全厂干部工作的邓记十分不高兴。
“我们工会一定会把注重安全生产的指示下达下去，同时全力配合厂里的决策。”厂工会唐主席也是孙记的好友，平常的话一向都是站在一厂那边，现在事关全厂，也不再顾虑厂内的事情，全部一致应付这次的改革小组。
“我觉得我们生产出现了问题！”四厂的赵厂长站起身来语出惊人的说道。
“咱们厂从建厂到现在，经历了从自主生产出第一块国产手表，到现在的年产几百万块手表，从需要进口手表配件，到现在大量出口自主生产手表的转变。可是咱们的品种还是单一了，只有大众普通手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高档次手表，为什么咱们就非得做低档次手表……”
“够了！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女同志能决定的！咱们现在追求的是人人平等，如果分了高低档次，这不是明显把拥有高低档次手表的人划分了吗？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啊！”邓记厉声打断了赵厂长的讲话。
“这就是邓记不对了，赵厂长也没有说把人分为高低档次嘛，这东西有好有坏大家都知道，便宜的质量没那么好，贵一些的但是质量好，这个是自古以来都存在的现实，怎么就这么被邓记您给定xìng在人身上了呢？”孙记看着自己提拔起来的赵厂长这么被邓记呵斥，心里很不高兴出言讽刺道。
“我可没说把人划分高低档次，是您给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能生产大众化的手表满足普通老百姓的需求，但是可以试着生产一些高jīng确度的高档次手表出口国外创汇，以后等咱们国家人均收入提高了，需要好点的手表了，咱们不是也有吗！”赵厂长听到孙记为自己出头后，也开口继续说道。
“总之我不同意这个提议，我们要坚持主席的话，做到人人平等！不搞那些歪门邪道！”邓记几次被孙记的人添堵，心中极其气愤，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厂办的人走出了会议室。
“要不是他们这些坐在其位不谋其职的人在，咱们也不会除开计划产量外，这么盲目的扩大生产，吴工、肖工、徐工他们这些研究新款式手表的工程师们都被他们给下放了，要不是有孙记在，指不定手表厂会被他们改成什么样。”二厂的彭厂长看到邓记他们走了之后，气愤的说道。
第六十四章 上海手表厂(三)
“小彭，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不要乱说话！为了工厂的几千号人，咱们必须得忍着！”孙记安抚着坐在一旁生气的彭厂长。
“不知道这次下来的工作组到底准备怎么干，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咱们！”二厂的阳记开口说道。
“我看咱们可以试着跟他们接触一下，看看到底他们有什么目的！”赵厂长对着在座的所以人说。
“可是就这么贸然去接触他们不好，会给别人有说咱们的借口，不如我们静观其变的好！”四厂的况记听到自己搭档的话后摇头道。
“那咱们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去找他们汇报工作，然后看看他们这次下来到底有什么计划，咱们也好早做准备。”赵厂长还是希望能去和陈榀他们接触一下，毕竟她对于手表厂的现状不是很满意，国内农村和教育改革让她看到了希望，正想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时候，上面的人根本就不听她的意见，只顾着原本的生产状态，根本就不想改变现有的大家已经习惯了的生产模式和管理方式。
孙记也在矛盾当中，在手表厂呆了这么多年，也有过跟着出访的机会看过国外的一些手表企业，知道现在国内的生产模式和管理方式跟国外的企业比，简直就落后太多了，想要改变的话肯定会涉及太多的问题，现在国内工业变革的脚步还没有踏出，如果自己这些人要走第一步的话，需要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
“情况没有明了之前，咱们静观其变！大家散会！”孙记想清楚后终于做了决定，说完这句话后就和工会的唐主席一起出了会议室，在座的人看到孙记走了之后，也都三三两两的走出了会议室。
来到上海的第三天，陈榀和刘海波起了个大早，直接到上海轻工业局去了解一些情况，开着荣家的车来到了上海轻工业局后，通过门卫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办公的杨局长。
“陈顾问，刘秘欢迎你们到我们轻工业局来啊！来这边坐！”杨局长看到进屋的陈榀和刘海波后起身热情的说道。
“杨局长太客气了，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手表厂领导们的情况，麻烦杨局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陈榀做到沙发上后，接过杨局长倒来的茶后说道。
杨局长寻思着陈榀的话，这个陈顾问到底是想干嘛呢！上海手表厂可是轻工业局下属的重点单位，每年上交的利税都位列全市轻工业局下属企业的前十，是重点抓的厂，虽然一些职权部门的领导家属在厂里上班，可是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啊，这次不会是上面收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了。
“陈顾问主要想了解他们哪些方面的情况？”杨局长谨慎的问道。
“说说主要负责的那几位领导的情况，我们今天好像没有见到手表厂的厂长在，只见到了分厂的一些厂长和记，对了一厂的孙记人怎么样？”陈榀喝了一口水后问道。
杨局长听到陈榀的话后笑着把手表厂领导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最后才回答道：“牛厂长去běi jīng去了，今天厂里的邓记也在，只是由于对一厂的情况不了解，所以由一厂的孙记跟您做的介绍。”陈榀听到杨局长的话后，和刘海波相互看了看，看来邓记和孙记两个人不对路，不然怎么也不可能由分厂的记陪上面下来的干部，并且看孙记在厂上的人缘也很好，而邓记基本就是跟在后面插不上话，典型的有名份无实权干部。
“孙记是不是和邓记思想工作上有什么分歧？”陈榀想到那些后问道。
“也不是思想工作上有分歧，孙记是一直在手表厂干的老干部了，从工人做起，各个车间和生产环节都做过，是从底下上来的干部，在工人中的影响力比较大。
而邓记是地方上调过来的干部，对手表产业不是很熟悉，两人在指导生产上就有了点小矛盾，不过我们都会及时对他们进行调解教育，从来没有过影响生产的事情出现，每年国家的生产计划都按时按量的完成，这个我可以做保证的。”杨局长说到这可是拍这胸口保证道。
“对于手表厂的工作我们是肯定的，这次也不是来这边挑毛病的，杨局长可以尽管放心。”刘海波看着杨局长那着急的表情笑着说道。
自己的心思被猜破后，杨局长也不见有什么尴尬，笑着说道：“其实就生产量来说，上海手表厂可算的上全国第一的手表厂，在管理人员的思想上面有一定的分歧是正常的，咱们不能一棍子打死所以人，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搞好生产工作。而且现在任务这么重，新厂房的建设也没有着手开始建，这些都不是手表厂的问题，实在是生产任务太重了，很多工人都是加班加点的赶工。
咱们这些做领导的也要理解他们的难处，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定夺，不能只看到一面就否定全局，希望陈顾问和刘秘能具体的了解，再实施你们的改革计划。”
“我们会具体了解的，多谢杨局长在百忙之间还抽出时间陪我们视察手表厂，我们在上海还会呆上一段时间，以后还多有麻烦到杨局长的地方，请杨局长不要见怪啊！”陈榀知道要在这打听到什么消息基本不可能了，所以说起了官面上的话来。
听到陈榀这么说后，也知道他们要走了，笑着说道：“陈顾问说哪里的话，只要有需要我们局做的，我们一定不会推辞，大家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工作，没有麻烦不麻烦的，以后有需要我们做的工作尽管说就是了。”
“那好，那咱们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杨局长了。”陈榀说着起身和杨局长握手后，跟着刘海波离开了杨局长的办公室。
杨局长看到陈榀他们离开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通了手表厂邓记那的电话，“老邓啊！刚才陈顾问来了我这里，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不是对你们的生产有意见，好像是对你们的领导层有看法，刚才还问了我你们这些领导的情况。”
“局长，您就别急我了，直接把话给说完！”邓记接到杨局长的电话后着急的问道。
“你和老孙也是，本来大家都是为了生产工作，有必要闹的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有你老邓，不是我说你，本来对手表的生产你就不熟悉，只要他们能按时按量的生产出手表来就可以了，你干嘛还非要去管这管那的，作为一个地方上过去的干部，首先就要注意团结问题，你们现在这么搞下去，迟早都要出问题的。”
“是，是。杨局长说的是，是我官僚主义作风又犯了，以后一定注意影响。是，让您费心了。好，我一定纠正自己的观念多听工人们的意见。”邓记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对了，你去厂里后是不是因为安排一些领导家属进去，把一些老工人给下放了？你真是乱弹琴，你不知道直接把这些老工人安排在下面分厂吗？把高干家属全部搞到厂办，你这下怎么去填这个麻烦？”杨局长这才说起了关键的事情，他自己的小姨子也在手表厂，因此也知道这是个麻烦事。
“局长，咱们不也是没办法吗？刚来厂里的时候对下面也不熟悉，不好冒冒然的把人给安排下去，厂办这些老工人们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让他们下去锻炼一下身体，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不然也没位置让这些人进来啊！”邓记一边点头哈腰的说道，要不是你们打招呼让给安排工作，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干了。
第六十五章 上海手表厂(四)
邓记在办公室挂断杨局长的电话后，整个人都yīn沉的可怕。
“邓记，怎么了?”手表厂总厂办公室宋主任问道。
“还不就是因为下来的工作组那帮人，这次工作组下来不是因为生产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为了我们的事。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把事情到处乱说的，我知道了非得……”邓记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
“完了，完了。不会是我们私自调整生产量，把多出计划外的手表私底下和各地供销社交易的事情败露了！”邓记想着越想越不对，口中一直不停的嘀咕着，这两年来手表的市场需求量加大，往往各地的供销社手表一上货就被抢购一空。可是国家计划规定的数量只有这么多，需要拿货的话必须要到物资部门去批，而且一般都拿不到货。
几个供销社的领导看到了里面的机会，直接到上海找到了邓记，寻思着怎么样可以绕过物资部门直接和他们联系，由于手表这样的小件生活用品已经取消了开票才能购买的限制，所以大家也不怕有人来查账，几个人坐下一商量就定下了提高产量，私自销售的决议。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工厂都有一些次品，报废品，所有手表的出厂都是总厂的调配科负责，生产多少、出厂多少、返工多少都是他们管，只要在这个上面小小的改动一下，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好手表划分到有问题的手表上去了，再和下面的零配件厂协调一下，把回炉的手表用零配件给零配件分厂代替，因为有问题的手表也是要把零配件分拆下来的，所以没有人在这上面注意，这样一进一出就有了可观的利润，而且分厂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发觉到，厂子一直在扩建，新的工人因为不熟练做出来的次品数量还是比较多的，因此各个厂也没有实际统计，负责验收的又是总厂的人，那些老工人为什么下放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下面供销社也有了充足的货源保证，这个是计划调配外的东西，可以说卖了就是他们自己的纯利润，大伙把钱这么一分，谁还多说话？这样大家双方都得利，合作的也越来越大，现在手表厂的生产量这么大，厂内的人员掺杂不齐，随着这两年不断有新厂并入，工人多厂地少，管理又比较混乱，原材料都是随地堆放，随时都有可能少一些零配件，随便把数字加减一下就是上千的手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了。
手表厂厂办的一些人员，基本上都是一些单位领导家属，他们虽然没有参与进来，但是多多少少在这个事情上拿到了好处，牛厂长也是因为正直的原因被邓记给排挤，最后通过厂办这些高干家属，把他给搞到běi jīng去学习去了，现在手表厂除开孙记能和他们作对，基本上手表厂都在邓记他们这些人的掌握之中。
“不会！咱们做得这么隐秘，不可能谁会走漏风声啊，牛厂长对咱们的事情也不了解，他不可能有机会和证据到上面去说什么的。”宋主任听到邓记的话后笑着说道，作为地方上高干的子女，宋主任以及其他一些在手表厂上班的人都过的十分惬意，这个地方上调过来的邓记果然会做人，不但对他们照顾有加，而且额外的奖金也十分丰厚。
“小心没有大错！去通知他们，把咱们所有的账本给重新整理一遍，不能有任何一点纰漏，不然我们就全完了！还有尽量让你们的家里给他们施加压力，让他们尽早的离开咱们厂，一个顾问而已，又没有实权。”邓记听到宋主任的话后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只是下面配件厂的人要怎么办？”宋主任走到门口后回头问道，这个事情离不开配件厂的配合，因此他才会问起。
“这个没关系，咱们厂损耗的配件一向是比生产出来的要多一些，而且咱们都是私下和他们厂长交易，没有进他们那的会计本。”邓记听到这个问题后挥挥手说道。
听到邓记这么说后，宋主任走出了办公室，到厂办其他部门去安排去了，邓记看到他走了之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给了和他有业务来往的那些供销社领导，把这个事情给说了一下，他们那边也保证查不到任何纰漏，只要这边没事那就一定没事，得到这个保证的邓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下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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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现在到哪去？”陈榀和刘海波从杨局长那出来坐上车后，开车的李国强回头问道。
“要不咱们到四厂去看看，昨天四厂的赵厂长走在我身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们邓记在一旁她就没开口了，怕不是有什么情况要汇报。”刘海波想起昨天去视察的时候赵厂长的样子。
“有这么回事？那怎么昨天不说？”陈榀听到刘海波的话后诧异的问。
“昨天不是在讨论改革的问题吗，一下没想起来。”刘海波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那咱们就走！会会这个手表厂里唯一的女厂长。”听到陈榀的话后李国强开着车向着手表厂的方向去了，还好刘海波对上海比较熟悉，一边指路让李国强怎么走，不然准得迷路。
来到手表四厂的大门口，由刘海波到大门口值班室去登记，没过多久就看到四厂的领导们都赶到了厂门口，陈榀下车后对着他们就走了过去。
“陈顾问，欢迎欢迎，怎么今天不事先说一声就过来了？”赵厂长握住陈榀的手问道。
“难道不可以突击检查一下你们的工作吗？”陈榀笑着对赵厂长说道。
“看陈顾问说的，咱们厂任何时候都接受你们的检查，走，里面请！”四厂的况记和陈榀握手说道。
陈榀和刘海波、李国强一行三人跟着赵厂长他们走进了手表厂，看着干净的路面和穿着整齐的工人们，陈榀笑着说道：“怎么？昨天开会了？有什么准备？”
“会是开了，不过说起准备什么的倒是没有。正常生产呗。”赵厂长听到陈榀的话后也不惊讶，直接告诉陈榀是开会了。
“赵厂长对于手表厂有什么看法，或者对于生产上面有什么意见？”陈榀也不再多说，直奔主题。
“这……我要是说了我怕首长会生气。”赵厂长听到陈榀的话后yù言又止。
旁边的况记忙拉了拉赵厂长的衣袖，陈榀看到这个动作后笑了笑，看来有戏了，“赵厂长，你就当成我们是好朋友，大家聊会天总可以，说的好咱们一起讨论，说的不好我们就当没听到过，怎么样？”
听到陈榀的话后，赵厂长本来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终于准备开口了，“我对手表厂的生产模式有看法！”
“哦？继续说啊！怎么还怕我们不成？”陈榀听到赵厂长说了这一句后就停了下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只要你开口了就不怕你不说。
“咱们厂成立这么多年了，上海手表工业的发展也有几十年了，从成功生产出第一块手表起，咱们一直是生产技术含量低的手表，这也是我们扩大规模快的原因之一，工人们经过短期的培训就能熟练的制作要求不高的手表零配件，这样一来手表用久了之后，故障就会多起来，毕竟生产的jīng密度得不到严格的控制，而且手表的次品率也在逐年增加，使得生产成本进一步提高，这样我们的产品始终维持在大众化上面，对于以后的发展极为不利。
jīng密车床和磨床这些设备的出现，必定将导致手表生产的机械化加大，以后需要大量工人的地方会越来越少，咱们的生产模式不改变的话，不用十年厂子一定会走入一个困境。”
第六十六章 上海手表厂(五)
陈榀听到赵厂长的话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40岁左右的女厂长，陈榀说道：“这些想法你们怎么没有通过上级汇报上去？”
“陈顾问您有所不知，咱们厂的邓记是地方上搞批斗上来的，自从他上来后一直插手生产上的事情，要不是孙记在，咱们厂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啊！小赵昨天开会的时候也提起过这个问题，可是被邓记给说了一通。”况记看到赵厂长已经把话给说开了，也不再隐瞒什么，直接把厂子的事情给说了。
“邓记怎么说的？”陈榀沉着脸低声问道。
“我本来是提议手表厂能转变一下生产模式，从大众化手表向jīng确度高的高档次手表改变，可是邓记说我这是把人分为高低档次，违背了主席说的人人平等原则。”赵厂长把邓记说的话重复说了一边。
“人人平等是基于互相尊重的基础上，是对人权的平等对待，怎么到他那就变味了？这人的智慧有高有低，这个能平等吗？人的品德有高有低，这也能平等对待？大家会尊敬一位有德行的老者，但是不会尊敬一位德行低下的罪人。他这么定xìng分人的高低是不对的，不过他也是为了工作，有些从地方上带来的思想一时改变不了，咱们要理解他。”陈榀听到赵厂长的话后正想继续说的时候，刘海波在后面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陈榀马上把话语一改，不偏也不靠。
“咱们厂办的一些老师傅也被他们给下放到乡下去了，他们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手表制作师傅，邓记一来就把手表研制科和调配科给管上了，听话的继续留下，不听话的给下放到乡里去。由于是厂直管的部门，我们也说不上话，只能干着急。”赵厂长看到陈榀的样子，知道应该是对邓记有看法了，接着又给添了一把火。
“什么？把有经验有能力的手表制作师傅给下放了？他这是做的什么工作？你们厂长怎么不反对？”陈榀听到赵厂长的话火大的问道。
“牛厂长也是没有办法，上面要我们团结一致，努力抓好生产，如果厂长和他闹的话，肯定耽误生产进度，与其这样也就只能委屈那些老师傅了。再说也有一些领导的家属进到我们厂办上班，如果厂办人手太多了的话工资问题就难以解决了。”况记接过陈榀的话回答道。
“乱弹琴！赵厂长，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些下放的老师傅。”陈榀说着就想返身出厂，赵厂长连忙说道：“陈顾问，老师傅们都在不同的地方，咱们就这么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到市里开上返城通知，我安排厂里的人给送去，把他们尽快的接回来如何？”
陈榀听到赵厂长的话后笑着说道：“你们打这主意打多久了，怕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好，这个通知的事情我去办，下面跟我介绍一下你说的高档次手表的事情和次品率增加的问题！”
赵厂长在得到陈榀这个回答后，高兴的笑了起来，也不顾陈榀的笑话直接说道：“我是想把咱们厂的那些老师傅们全部集合到一起，全力研制新的手表，打开国外中端市场，这样咱们既能有新款式手表推出，又能合理利用资源把手表的价值体现出来。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人做出来，价值就能高出无数倍，这是我们孙记一直说的。所以咱们也得像别人学习，能够用一块手表卖出一百块甚至是一千块普通手表的价格来，这样咱们手表行业才能往高品质方面发展。
至于次品率增加的问题，我看可能是盲目的扩大生产规模，工人们很多都是没有太多经验的，以致生产出来的手表没有经过厂调配科的检查。”
“你这个想法很好，可是不够全面。这样，赵厂长跟我一起到我们住的地方，大家详细的讨论一下手表产业改革的事情。至于次品率的问题回头我安排人去总厂把调配单给好好看看就知道了！”陈榀听到赵厂长的话后心中也活动了起来，看来有这个眼光的人还是不少，这也为自己的计划扫除了不少阻力。
“那好！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况记，那我就和陈顾问他们去一下，厂里的事情你处理就可以了。”赵厂长听到陈榀的话后也很乐意，直接和身旁的况记说完就跟着陈榀往厂外走去。
况记把陈榀他们送到厂门口，看着他们坐车离开了后，急忙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孙记，“孙记，今天陈顾问他们过来四厂了，赵厂长把她的想法跟陈顾问他们说了，现在陈顾问他们把赵厂长带到他们住的地方详细讨论改革的事情，还有陈顾问也答应把下放的老师傅们给调回来。”
孙记听到了后，半天没有做声，最后说了一句话，“这次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陈榀带着赵厂长一路回了荣家公馆，把她介绍给了正在写计划的荣智健，让他们把思想交流一下，赵厂长毕竟是在厂里工作多年的干部，对厂里的事情都熟悉，结合荣智健的想法后肯定能更加贴切手表厂的改革。
“吴小丽、徐莎莎，你们过来一下！”陈榀把赵厂长带到荣智健这后，把正在帮着荣智健查资料的二女叫了出来。
“听到赵厂长说手表厂的次品率逐年增多，这个现象不符合咱们国家的生产情况，咱们国家工厂全部都是计划生产，不合格的产品也会重新利用起来，不会直接划为不合格，看来这里面有猫腻，你们现在马上去总厂把所有的账目给查一下，你们一个是会计，一个是律师，对于查这个是最拿手的了。”陈榀把自己听到赵厂长的话根据自己的分析说了一下，这个年代如果次品逐年减少不奇怪，可是逐年增多这个记还能坐在这个位置就有点不对了，虽然很多领导的家属也在厂里，会照顾点，可是如果他们做的太明显也不敢，至少主席在的话下面还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吴小丽听到陈榀的话后一愣，接着马上回答道。
“恩，查到了什么的话不要打草惊蛇，咱们要抓到实际的证据，我要李国强跟你们一起去，保障你们的安全！”陈榀低声吩咐完以后对着楼下的李国强说道：“国强，现在马上带她们去总厂，多带些人去，把他们的账本全部拿回来检查！”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李国强听到陈榀的话后，跟着吴小丽、徐莎莎一起走出了公馆，带着几名jǐng卫员就开车去了手表厂总厂办。
手表厂的宋主任刚安排人把账目给重新检查了一遍没多久，李国强就带着人来到了总厂办，邓记已经去找配件厂的人去了，所以是由宋主任负责接待李国强他们。
“我们需要核实你们厂所有的进货、出货以及次品分拆记录。”吴小丽对着招待他们的宋主任出示了国务院下发的整改人员证件。
“好的！吴同志请稍等，我这就去吩咐科里把资料给准备一下，马上给你们送来！”宋主任听到吴小丽的话后也在佩服邓记的远见，要不是刚才重新核实了一下账目，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镇定了。
“不用了！麻烦宋主任直接带我们过去就可以了。”徐莎莎开口拒绝了宋主任的提议。
宋主任回头看了看这个站在那英姿飒爽的徐莎莎后，点了点头爽快的说道：“那好，请跟我来！”说完就领头带着吴小丽他们去了厂办的调配科以及档案室这些部门。
第六十七章 上海手表厂(六)
一直忙到深夜，吴小丽和徐莎莎才回到了荣家公馆，一进屋就看见坐在大厅上的陈榀和荣智健在谈着什么，看样子赵厂长已经走了。
“怎么样？差出点什么来没有？”陈榀看见她们进来后开口问道。
“首长，他们猫腻是肯定有，可是在所有的账本上查不出任何一点纰漏来，这才是最奇怪的，一般国营厂的记录和账目是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他们这真的是yù盖弥彰啊！”吴小丽走到大厅后听到陈榀的问话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看的，所有的账目都做的漂漂亮亮，这不像是国有企业的作风，而且他们计划生产量这几年是翻倍的加，次品率也是翻倍的加，工人们不可能做东西越做越差啊？肯定哪个环节有问题是我们不知道的！”徐莎莎也开口说道。
“咱们今天也收到了市zhèng fǔ的话了，说是手表厂的邓记说咱们的调查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产，要咱们尽快把zhōng yāng交给咱们的任务做完，以免耽误生产单位的正常生产。”刘海波也把为什么大家坐在着的原因说了出来，行政干预是个麻烦事，如果有证据这么调查的话还好点，问题就是没调查出什么来反而给邓记给告了一状，影响生产可是大事，一年几百万的产量，平均下来一天都要生产一万块手表以上，如果按照邓记那么说的，自己等人多呆上几天那么生产任务肯定完成不了了。
“可是咱们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他们市委有权利阻止咱们吗？”吴小丽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容严肃的几人问道。
“咱们是下来改革的，不是调查手表厂问题的，就算是的话也必须要下面的人配合，如果他们捣乱的话，那改革成果肯定达不到我们预期的标准，完成不了年初预订的生产量，这样邓记他们就有理由反对咱们的改革措施。”陈榀把事情的严重xìng给说了出来。
“我看肯定是厂办的那些领导家属在作怪，咱们这么改革肯定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以后肯定是不能再留在手表厂厂办了，要怎么把他们给安抚好是个问题啊！”荣智健看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没想到事情远远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下面要怎么办？”李国强干脆的问道。
“我看还是得在邓记那下手，还有要查清楚牛厂长为什么不在厂里管生产，到běi jīng去干什么！另外荣大哥在上海比较熟悉，看能不能在上海找一帮朋友帮着到一些职权部门去协调一下。”陈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好！我马上去找找我的朋友，看看有什么消息！”荣智健想起去火车站接车的老王，他在轻工业局肯定了解一些情况，于是点头说完就走出了荣家公馆。
荣智健出门后就直接到轻工业局的家属区去了，王治超正在家里听收音机，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谁啊？”王治超从椅子上起来，边走边对着门外敲门的人问道。
王治超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荣智健在敲门，“荣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大家光临寒舍，快请进！”王治超看到荣智健后急忙高兴的说道，说起荣公子的大名，上海上年纪的公子哥们很少有不认识的，可是由于前些年他到běi jīng去后就慢慢淡出了上海的交际圈，话又说回来谁要是在上海得罪了他，那王治超相信不用荣家老爷子出面，就以前跟着他的那些现在已经工作了的公子们都会活吃了那个人。
荣智健走进王治超家后看了看，“不错嘛！看来你们轻工业局的待遇还不错，家里收拾的挺好。”
“您说哪的话，来请坐，喝茶！”王治超忙乎着把水给荣智健给倒上后说道。
“老王，这次我也不跟你说客套话，这次我们过来手表厂搞改革是上面给我的一个机会，如果有哪个跟我耍手段影响我以后前途的，我荣智健话说到这里，一定不放过捣乱的人！”荣智健想到今天市委的人说话的那样就生气，以前谁会这么对他说话？
“是，是，荣公子以后肯定是会飞黄腾达的，咱们这小干部也帮不上什么忙啊！”王治超听到荣智健的话后心中一片发凉，看来有谁惹火了这个前上海滩第一公子了。
“老王，手表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跟我好好说说，我心里也有个数，还有一些什么是要注意的，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以后自然后你老哥的好处！”荣智健喝了一口水后直接问道。
王治超听到荣智健的话后想了想，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是荣智健插手的话，那上海这些人肯定得掉一块皮，方向往哪站不用说都知道，再说了自己也没牵扯进去，想到着以后王治超就下定了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跟着荣智健。
“荣公子，我说了不要紧，可是以后我在上海就不好做人了，以后可以把我带着您身边吗？”王治超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放心，只要你把事情告诉我了，以后我想办法把你给掉到běi jīng去！”荣智健拍拍王治超的手后安慰他道。
“那好！有荣公子的这句话王治超就全部跟您说了！”说着王治超就把手表厂的邓记是怎么调去的，去了之后哪些部门的领导有家属给安插了进去，听到消息说这些领导的家属除开工资还有拿奖金的，以及今天才听说的哪些人在和荣智健他们作对的都给说了出来。
荣智健听着脸sè越来越难看，直到王治超说完后，他才用力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简直无法无天了！老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说的这些透露出去，等到这边的事情办完后，我想办法把你给调到běi jīng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的公馆打电话。”
“好！一切就靠荣公子了！”王治超知道荣智健听完这些后肯定要去找当年的一些朋友，不然依照他们现在这样根本就对付不了本地各部门的为难。
荣智健开着车出了轻工业局家属楼后，直接来到了公安局宿舍楼，找到了正准备睡觉的人事处处长木游清，“老木，开门！”
木游清听到荣智健的声音后先是整个人一震，接着马上跑到门口把门打开，看见站在门口的荣智健后，上前紧紧的和他拥抱住他，“荣子，这么多年没见，你总算是回上海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荣智健松开这个从小一起在上海滩玩的哥们，仔细看了看后说道：“不错！你们现在都混的人模狗样了，就我现在还是白丁一个！”
木游清把荣智健让进屋子以后，对着里屋出来的媳妇说道：“秀何这是我老跟你提起的荣智健，他一直在běi jīng你没见过。”
“嫂子好！”荣智健对着走出了倒茶给他的秀何问好道。
“恩，大兄弟，不要客气，当在自己家一样！你们慢慢谈，我先进屋去了，不打扰你们！”秀何也知道他们分开这么久肯定有话要说，于是知趣的走进了里屋。
“老木，这媳妇不错，什么时候给兄弟我介绍一个？”荣智健看着坐在一旁的木游清笑着说道。
“你这个上海滩第一公子还要我介绍？当年喜欢你的女孩子在外滩可以排几路长队了！说说什么时候回来的？”木游清笑着对荣智健说道。
“回来有几天了，这次回来是主持关于手表厂改革的事情。”听到荣智健说起手表厂后木游清也慢慢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这事是你负责的？”木游清严肃的看着荣智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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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上海手表厂(七)
“上面要我下来锻炼的，这是给我的考验，成了那以后就能得到重用，怎么了？”荣智健看着木游清那深思着的脸问道。
“今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市里领导发了话，说是不能让工作组乱来破坏现在手表厂的生产，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陈顾问他们在负责改革的事情，也没太在意。可是现在是你在负责的话，这个事情就值得推敲了。
有谁这么不给咱们面子，知道是你在做这个事情还在拖后腿的？”木游清低沉着脸说道，关于上面工作组来手表厂改革的事情早就在这几天传遍了，各个单位的人基本都在看着手表厂，看以后国家工业改革的路会怎么走，因此有什么消息木游清他们也都会知道。
“我是跟着陈顾问一起来的，是总理特别吩咐的，我想应该是借这个机会培养我的能力，以后好把更重的担子交给我。陈顾问一路对我都很照顾，这次改革的事情也基本放手让我去做，可是没想到这事情还真不简单，开始是因为没有厂里的人主动找我们，现在有人主动找我们愿意配合我们改革了，这事情又出来了，手表厂的次品率太多了，而且账目上没有任何一点漏洞和错误，我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荣智健把自己的分析跟木游清说了。
“如果是你在搞改革的话，那咱们这帮兄弟说什么也得帮你了，市委这边的事情我们帮你处理好，你只要放手做就可以了，我保证以后市委和各部门没有人再找你们的麻烦！”木游清听到荣智健的话后点头说道，自己这帮出来的兄弟们虽说现在已经各自成家工作不惹事了，可是只要有事情惹到了自己的话，那在上海也不怕谁，特别是荣家的事情，在上海谁不给面子。
“市委这边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如果改革的话得罪这些领导的家属，对你们以后也不太好啊！”荣智健担忧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就这些人咱们还不怕！而且你说的次品率多的问题肯定有鬼，咱们也是上海滩出来的，手表厂也不是不熟悉，以前次品率才多少？少的可怜，现在虽然扩大生产了，可是也不会出这么多次品。
那些领导的家属各个都有额外的工资发，以前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手表厂效益好也就不管了。既然现在是你在搞这个事情，那我们就和他们说白了，不同意大家就一拍两散，看谁怕谁？”木游清听到荣智健的话后笑着说道。
“可惜我们在他们厂办的账本上查不出任何一点纰漏来，要抓他们可就难了！”
“只要他们不在改革的事情上阻拦，咱们就先放他一放，等到你把改革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总会抓到他们的。”木游清狠声说道，他老子在上海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搞这些小人物，要不是怕耽误荣智健的改革，还怕他们？
“这事你看着办！东子和华子他们那我就不去了，明天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现在住在淮海路的老房子里，有空让他们自己过来找我！我不打扰你跟嫂子亲热了，先回去！”荣智健看到时间也不早了，直接跟木游清告辞后回到了荣家公馆。
第二天上午，陈榀刚起来没多久就看见几辆单位的车停在了公馆的门口，接着走进几位年纪在30多岁的干部来，荣智健和他们笑着走进来后对着陈榀介绍道：“陈榀，我来介绍一下，这些是我从小一起玩的朋友，周东，市委副秘长，华启明，市组织部副部长，姚武峰，市物资局局长，木游清，公安局人事处处长。”
“你好！”陈榀一一跟这些人握手说道。
“今天一上班木游清已经安排人到手表厂去差这些次品的事情去了，另外姚武峰也把他们物资部门的划拨记录让人给送了过来，周东直接跟领导做了汇报，上面现在全力配合我们进行改革，华启明也和下面各个单位的负责人打了招呼，有人给工作组添乱的全部严肃处理，这下我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阻止我们。”荣智健笑着对陈榀说道。
陈榀早就知道只要荣智健在，这次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太麻烦，毕竟他在上海这么多年，说不认识一些职权部门的人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在未来还有荣家太子之称，如果没有一些**跟着，也不会给他这么个称号了。
“太感谢你们了，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大鬼好过小鬼难缠啊！本来以为咱们是zhōng yāng下来的应该没有人会给我们麻烦，没想到一下来就出师不利，这次多亏你们了。”陈榀笑着对这些人说道。
“陈顾问说哪的话，帮助你们也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国家，只要早rì把手表厂的改革落实了，那咱们做的这些就有意义了。”周东不愧为市委副秘长，开口就把国家建设拉了进来。
“关于次品率这个事情我们希望陈顾问和荣子以后不要过问了，毕竟你们是上面下来的干部，咱们上海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你们用心把改革的事情做好就比什么都强了。手表厂的邓记我会尽快把他调离手表厂，那些领导的家属我们也进行冷处理，全部调离出去，有什么问题我们会一一查清楚，毕竟事情牵扯到上海的领导太多了，我们的压力也很大，只有这么处理才能不妨碍你们进行改革。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定不让任何一个犯错的干部逃脱法律的制裁，您看怎么样？”华启明作为上海本地的领导，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事情的影响，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的话，陈榀他们这么一查，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首先不说对上海政界的影响，就拿荣智健的改革来说，肯定别想搞下去了，把事情全部调查清楚没个一年两年，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再加上这么多领导家属都在手表厂，他们要是再添下乱，那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查清楚了。
陈榀听到华启明的话后心中也很矛盾，可是自己也知道在这光凭这几个人的话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一点东西，你对他们又不能严刑拷打。但是就这么不管了也不是自己的作风，看来只能依照华启明说的话，先把改革的事情做好，毕竟这个是影响全国工业改革的大事，耽误不得。陈榀没想到就因为这次没有对他们一查到底，邓记他们那些在这次事件中隐藏起来的潜势力，以后给整个改革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我有个条件，我希望手表一厂的孙记能出任总厂的记，四厂的赵厂长能代替牛厂长。”陈榀无奈的只能答应华启明他们的提议，但是还是把能够放心人安插在手表厂的领导位置上，不然改革等于没改一样。
“这个好办，只要陈顾问不再插手这件事，我们会把这些全部处理好，荣子，你们可以安排开始改革了，我们这几天就把那些人全部调离手表厂，该处理的处理，该处分的处分。事情查清楚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华启明说完就和周东他们走出了荣家公馆。
“这就是所谓的交换吗？”陈榀看着刘海波和荣智健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他们账面上做的滴水不漏，咱们要真正查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而且牵扯这么多干部家属，事情闹大了对咱们的改革不利，现在只能先这么办了。”刘海波显然也是政坛老手，分析了所有情况后也知道这么处理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算了，咱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办好，荣大哥，你们的计划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施行？”陈榀看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荣智健问道。
第六十九章 上海手表厂(八)
“计划基本完成了，什么时候都可以执行！”荣智健听到陈榀的问话后点头回答道。
“那好！咱们现在去一厂找孙记，把考核这些情况先和他商量一下，等到他们下面四个厂的厂长记都都通过了，再由他们对全厂职工详细介绍。”陈榀起身对着刘海波和荣智健说道。
“赵厂长肯定把这些都和他们讨论过了，咱们直接去看看就可以了，听说那些老同志都给接回来了，现在正在厂里熟悉工作呢！”荣智健起身对陈榀解释着。
“那好，咱们就过去看看！”说完几人就出门，坐上荣家的车向着一厂去了。刚到一厂就看见厂子里面正热火朝天的在讨论考核的事情，看来孙记没有通过总厂，直接开会通知了一厂的职工了。
“这下就好了，等到咱们把职称一考，到时候拿的工资就比现在拿的工龄工资要多点了，咱媳妇也是个能手……”陈榀刚下车就听到职工们从他身边过的时候说的话，跟下车的荣智健和刘海波相互笑了笑后走向了一厂的厂办，门卫已经认识荣家的这辆车了，看到陈榀他们下来直接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咱们这个考核呢……陈顾问，刘秘，荣同志，你们怎么来了？”孙记看着进门来的三人高兴的说道，看着一屋子坐着的车间主任和副厂长们，看来是在开会了。
“你们这是？”陈榀还以为打扰到他们开会了，正想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孙记连忙说道：“咱们这是在说改革和考核的事情呢！来陈顾问，请这边坐。”说着孙记把他的座位让给陈榀，忙又招呼着荣智健和刘海波坐下。
“孙记，怎么现在你就把考核的事情说了，总厂不是还没下达通知吗？这么做是不对的！”陈榀看着高兴的孙记低声说道，他这么做可以说是犯纪律错误的，分厂的考核工作必须要总厂同意，就他养成的分厂如同和总厂dú lì一样的作风习惯是很不好的，特别是在全厂职工面前，这样以后分厂的人谁还在意总厂。
“呵呵！我知道我犯了不请示不服从领导的错误，可是咱们厂自己组织职工自愿的技能比赛不算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孙记笑呵呵的对坐在椅子上的三人说道，看他那样子陈榀也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看来长期的和总厂对抗让他们养成了很不好的习惯。
“孙记！我现在很严肃的跟你在说这个问题！你这么不服从组织，不管上级部门的意见和请示上级是不对的。不管你们和总厂有任何矛盾意见都好，都要有必须的组建纪律，必须按照组织要求来办事。如果你再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下去，我会建议撤销你一厂记的职位！”陈榀严厉的对着孙记说道，看来不打下他们的一些歪风邪气，还不敢让孙记出任总厂的总记了，不然以后上级一不按照他的思路他就不服从，以后还得了。
孙记听到陈榀的话后诧然的问道：“陈顾问，这改革不是你们和赵厂长谈论好的吗？怎么我们还做错了？”
“改革是没错，但是必须要走组织程序，该请示的请示，该汇报的汇报，你看你们这样。以后那些改革的工厂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别人会怎么想？你们厂几千号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不服从纪律的话，那我们宁愿不改革了！”陈榀厉声说道，听着他的话房间里几十号人都鸦雀无声，看来都被陈榀的话给吓到了。
“陈顾问，是我错了，没有请示汇报，我愿意承担责任，可是千万不能因为我孙某人就影响到整个厂的改革，如果您觉得需要开除我这个记，我无话可说，但是请您继续完成改革的事情，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党员对您的请求了。”孙记听到陈榀的话后黯然的说道。
“孙记，你不能啊！陈顾问，这都是我们不好，请处分我们，孙记是为了咱们厂才这样的。”
“如果通知总厂，那边一定不会同意考核改革的，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
“够了，你看你们这样，处分我一个就可以了，你们都还年轻，以后厂里还需要你们这些人带领所有的人走的更高更远。
陈顾问，老孙我是因为邓记的事情养成了和上级对抗的老毛病，这是事实咱不推脱，如果处分了我能让改革继续下去，老孙马上卷铺盖回东北老家。”孙记站着对那些厂里的人说完之后，转头诚恳的看着陈榀说道。
“这个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这样，一厂记的职务你推荐一个人上来。你以后就到总厂去打杂了，否则这个改革我们不搞了。”陈榀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给他个下马威，孙记以后坐在总厂记那位置上还不翻天了。
“不搞就不搞，你们这些人怎么合着伙欺负人呢！孙记咱们不改革了，我们还要你当我们的记！”听到陈榀的话后，在场的一些人都急得哭了出来，一名车间主任更是走了过来拉住孙记的手哭着说道。
“好啦！别哭哭滴滴的了，像个小娘们似的，你们怎么也养成了我这个毛病呢！以后要服从组织安排，为了咱们厂的这几千号职工着想，别老想着自己升官发财，我就还不信了我到总厂打杂他邓记就会吃了我。”孙记听到陈榀的话后看着他们那严肃的表情，知道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也不在矫情直接把原一厂的苏副记提了出来，希望以后能让他做一厂的记。
“我们同意你的提议，会让总厂下发任命过来，以后改革考核的事情有苏记带领，另外今天孙记就必须交接。整体考核在下个礼拜举行，在这期间孙记可以辅助苏记关于考核的事情，考核完毕之后孙记就到总厂去。”听到陈榀还能让自己参与考核的事情，孙记喜出望外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陈榀的手感激的说道：“陈顾问，太感谢您了，改革是我期盼多年的事情，能亲自参与其中我就是死也死的甘心了。您放心，以后老孙保证下面几个厂都会服从总厂的指挥安排，绝不再搞小会议室。”
“恩，你有这个心就好了，考核的课题还有标准都开始制定了没有？”陈榀听到孙记的话后也松动了一直摆出来的一副酷脸，开始问起改革的事情来了。
“那些请回来的师傅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考核的标准了，我们会找一些学校，参考如今国外的一些标准，让咱们的考核更加贴近世界整体水平。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后就可以进行考核了。”孙记一听陈榀问起考核的事情来，高兴的把进度告诉了陈榀，看来自己被降职的事情根本就没影响到这个在手表厂上了十几年班的老人。
“哦？那就好！考核的事情一定不能影响正常的生产工作，还有把几个厂的厂长记都集合到一起进行考核，技术最好的改革后担任手工高档次手表厂的厂长和记，只有懂技术了解制作的领导才不会瞎指挥生产工作。
至于女表和儿童手表厂的厂长和记，低档次手表厂以及中档次手表厂的厂长和记也必须要jīng通手表制作和生产流程，”陈榀的话虽然只是在说以后分厂的领导，但是在座的都能听的出陈榀是针对总厂的邓记说的。
“我们会首先对厂里的厂长以及车间主任们进行考核，考核达标后继续担当原先的职位，不合格的话……”孙记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榀打断了，“对于领导没必要和职工们去比技术，领导只要了解熟悉生产制作流程就可以了，只要不瞎指挥，能服从上级的指示，能够协调好整个厂完成任务，关心照顾好职工那就是好领导。”陈榀知道这个年代做主任厂长的对于生产都有一手，所以也不怕他们会过不了关，只是领导不需要全部了解熟悉技术，只要能带着这些熟悉的工人去创造辉煌不就可以了。
（主角即将进入香港！国内工业改革叙述以后不会再写，基本按照手表厂的模式分级别段位进行，以后工程师们就可以很快在全国各个工厂找出来进行高新技术的实际开发了。）
第七十章 考核
一个礼拜后，上海手表厂进行了全厂大考核，全面考核制作手表的每一个工序，每位工人可以报考一项内容，jīng通者可以报考二项或是更多内容，由全厂退休或还在任的老师傅检验，考试达标的标准由厂里的老师傅和周边几所大学的专家们一起制定。
陈榀相信这个年代作弊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有这么多无私的老工人在，想作弊基本是不可能的，也就放心的让他们考核。
考核是分批进行的，有生产工作任务的继续工作，不耽误手表厂的正常生产，其他休息的工人则一一在其他生产车间进行考核达标。
赵厂长也把考核达标的介绍贴在了各个厂的大门口，基本就是说工厂由于发展需要，需要开始为工人们评级，评级分为三级十二段，最高的十二段，最低的一段，工人的工资以后跟段位以及上班时间以及工龄直接挂钩。
厂里每年都组织一次考核，能够提高段位的可以加相应的段位工资，得到相应的职称。这是对有经验有水平工人的能力肯定，大家都凭借技术吃饭，努力的就能拿到更多的工资，不努力的就拿少工资，由于那个年代的工人们都很朴实，大家也都乐意这样凭借自己的劳动吃饭，所以基本都到了大家的支持和肯定。
考核工人们的各项手表制作技术，齿轮、指针、转轴、外壳、打磨、雕刻、表带、镶钻、组装等等100多个流程的考核都在有序的进行。
“孙记，今天考核达标的情况怎么样？”陈榀带着荣智健、刘海波来到手表厂后，直接到了孙记的办公室，自从上周直接把孙记下了后，陈榀都没有亲自来手表厂，只是安排荣智健来厂指导观察改革准备工作。
邓记的话直接由组织部开一个学习通知，通知他上běi jīng去学习了，这样也免的他拉着一般人在这碍手碍脚。
孙记看见陈榀他们进来之后，急忙起身说道：“陈顾问你们来了，今天考核达标的情况很好，大家都在讨论这次达标的事情。把技术水平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12个小段真的很不错，大家既没有明显的感觉人的高低之分，又能提起大家努力向高段位冲击的信心来。
考核进行的这几天，上班的工人们都努力在岗位上练习自己的技术，使得这几天做出来的手表走的准了不少，质量也高了不少。”
陈榀等人坐好走听到孙记的话都笑了起来，看来级别职称在哪个时候都管用啊，后世是拼命的想各种办法拿职称，现在的是努力的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拼职称。
“现在的考核过了的人数有多少了？”荣智健开口问道，这个事情基本都是他在处理的，陈榀只是提出了一些意见，孙记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也很佩服这个荣家的接班人，听到他的问话后直接开口说道：“现在通过高级考核的有0人，其中很多都是一些老师傅们。中级考核的有1125人，初级考核的最多，有3000多人，现在考核还在继续，具体的要等到全部考核完毕之后才能知道。”
“那也不错了，咱们厂要分为四大类出来，一是生产大众化的手表，这个是现在的重头，一定不能松懈。二是生产中端手表，这些手表必须走时jīng准，故障率低，并且最好还有一定的防水供能，以后可以全面供应给军队，zhèng fǔ机关，国有企业等等。三是高端手表，这些手表必须是由最好的师傅手工打造，哪怕一年只出产一块手表都好，要做到最好的品质，这样才能在国际市场上打出名气，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推销这样的手表，你们大可放心。四是降低生产成本，开始试制儿童手表，女士手表也要和男士手表分开来生产，尽量做到款式jīng美大方，不要做的全部和男式手表一样，缩小了一点就当成女士手表了。”陈榀直接把整个厂改革的事情说了出来，孙记也听荣智健说过，因此也不奇怪这么划分。
“可是这样的话必须要通过牛厂长和邓记他们同意啊！”孙记苦笑着说道，有了邓记在，想这么分厂改革，基本很难实行，自己因为不服从指挥无组织无纪律又被陈榀下了，现在如果要按照陈榀的要求不通过总厂是不行的了。
刘海波听到孙记的话后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提交了一份申请上去了，希望把牛厂长和邓记调离上海手表厂，由您任上海手表厂的记，四厂的赵厂长出任手表厂的厂长，相信不要几天任命就会下到你们厂了。另外一些厂办的工作人员，可以让他们去跑跑各地供销社，不让他们在厂里乱指挥，以后有机会了再把他们调离手表厂，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孙记您就先这么办，这也是为了厂子好。”
二厂的彭厂长以及其他几位厂长记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高兴的鼓起掌来，孙记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没反映过来，自己被陈榀下了一厂记还没半个月，现在怎么一下反而升职了，直到大家都鼓起掌来的时候才站了起来说道：“谢谢陈顾问，刘秘的提拔，我们一定不辜负你们对我们的信任，努力把上海手表厂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手表企业，让咱们中国人在轻工业上也能有自己的世界名牌。
以前老孙不服从纪律，以后一定改掉这个坏毛病，请陈顾问和各位监督。”
“恩，孙记有这个心就好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吸取教训，努力做好的。你们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开始慢慢做起来，高端手表厂肯定不需要很大的面积，这样就能分给低端手表厂更多的厂房面积，我们也跟上海国资委、上海国土局了解了情况，计划把紧靠你们厂的一块用地分给你们。
上海市委也准备下拨专项资金到你们厂，购买新的设备以及修建新的厂房。”听到陈榀的话后，孙记和在座的人都欢声笑了出来，全部都在感激陈榀等人为上海手表厂做的事情。
“另外设备的话我们可以尽量帮你们在国外进口回来，孙记以及各位厂长记，你们看看现在急需的设备有哪些，我们也好到外事局联系一下。”刘海波紧接着问道。
“现在最新出来的高jīng度内外圆磨床看能不能买到。”孙记一开口就说到最新的设备，这也是他出国时到别的企业看到的设备。
“听说还有新的坐标镗床，新的滚齿机，jīng密小型车床，电镀流水线等等。”四厂的况记紧接着孙记的话说道。
“好嘛！看来国际上最新出的东西都被你们看中了。不过现在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一些，国际上资本主义国家对咱们进行了禁运，我们会想办法尽量把你们需要的设备给买回来，同时大家也要抓紧时间，把工厂分厂的事情处理好，不能让下面的工人有不好的情绪。同时荣同志会协助你们处理工厂改革的事情，我和刘秘会去给你们找这些新的设备回来。”陈榀听到他们的要求后，笑着用手压了压，让他们停止说话后才说道。
“另外，我的另一个计划就是品牌意识，大家要在各个厂树立一到两个品牌，关于这次考核没过的同志，我们计划组建一个国内都没有出现过的专业部门，售后部门。在所有大中型城市我们都安排几位厂里的职工，培训他们修理中低端手表，对我们在国内出售的手表进行维修，这样不仅把我们厂多出来的职工安排了出去，又能把使用我们厂手表的人给牢牢的绑住。”荣智健留在上海主持改革工作是和陈榀找就商量好的，陈榀则转道香港联系李嘉诚，希望能搞到一批新的手表制作设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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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重回香港
“咱们手表厂也有自己的牌子啊？而且把人派往全国各地的话，他们的家属怎么办？”彭厂长听到荣智健的话后纳闷的问道。
“我说的品牌不是彭厂长理解的那个品牌，品牌意识是一个综合的概念，包括市场意识、商标意识、信誉意识、质量意识、创新意识、科技意识、宣传意识和保护意识等几个方面的内容。强化品牌意识，就要转变观念，全面提高上述各方面的意识……
毫无疑问，生活需要最强品牌，市场需要最强品牌，企业需要最强品牌。最强品牌表明我们已经进入最强的市场环境中，企业不懈追求的就是最强和最好。
科技解放生产力，品牌解放市场。企业核心竞争力的组成来自于科技力、资本力、决策力和品牌力。对企业而言，没有品牌就没有一切。没有最强品牌就没有最好的一切。”在坐的听完荣智健的话后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懂品牌和市场有什么重要的联系，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荣智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得全面跟他们解释了，虽然自己也是在陈榀那学来的，可是自己也就是听了几遍就理解了，如果换成他们的话，荣智健心中真的没有底了。
陈榀在上海一直呆到孙记他们的任命下来后，才准备启程前往香港，这次是直接从上海坐船去广州，由于事先和萧掣他们联系过，在快到达香港那边的时候由黄超他们开船过来到公海接他们。还好这个时候没有私人的船只，陈榀他们由于有证件在身，再加上上海那边有荣智健的朋友打了招呼，所以船长也配合陈榀他们这么偷渡进入香港。
“师傅现在在哪？”陈榀上船后和黄超握手后问道。
“首长正在澳门，现在澳门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何老爷子正在清扫澳门的残余势力。”黄超听到陈榀的问话后笑着说道，他们出了部队这么久了，面对萧掣还是叫首长。
“走！也有段rì子没到香港了，肖莉是不是又在恨我了？”陈榀想到肖莉就笑着说道。
“没有，肖姑娘现在正和李浩一起，在台北组织开快餐店。”黄超听到陈榀说起肖莉也笑了笑，这个大嘞嘞的小姑娘，平时虽然有点小xìng子，可是在做事的时候还是分的清孰轻孰重的。
这次来接陈榀的船是借到华人企业家协会游艇俱乐部的船，上面有游艇俱乐部的旗帜，一路开进香港岛都没有水jǐng前来检查，看来希恩把会所的一些产业打理的很不错，至少各种关节都疏通了。
回到清水湾的游艇俱乐部后，路边已经停了一排的车，陈榀也不多说话，直接一行人就回到了半山区的别墅。
一进别墅陈榀就看见屹立在大厅上的几个电风扇，看着那jīng美的外观，感受转动起来后那强劲的风力，陈榀很满意，“这电风扇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接到陈榀回来的消息后，在华海大厦企业家会所忙着的希恩也赶了回来，听到陈榀的问话后答道：“这是李先生前一个礼拜亲自送来的，由于先生不在，所以由希恩做主收下了！”
“哦？这么说电风扇已经在香港出售了？”陈榀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立在一旁的希恩问道。
“电风扇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在香港、澳门上市出售了，我们看到市面上卖的很不错，具体情况要先生亲自到李先生那边才能知道。”希恩笑着回答道。
“恩，这个今天晚上我就去李家拜访。现在俱乐部的情况怎么样了？”佣人们带着刘海波去整理他的房间去了，李国强由于在这有房间所以陪着坐在大厅上。
“华人企业家协会已经在东南亚发展了80多名正式会员，他们的资产都在五千万港币以上，现在香港以及来港的各大华资企业人士基本都在咱们的会所聚会见面，在咱们会所谈成的生意也越来越多，因此很多慕名前来我们会所的商业界人士多了很多，现在华人企业家会所总共有会员53人，其中黄金会员10人，会费100万港币一年；白银会员15人，会费80万港币一年；普通会员28人，会费50万港币一年。这些钱已经全部到账，现在已经投入到游艇俱乐部和高尔夫球场去了。”希恩把华人企业家会所的基本情况向陈榀汇报了一下。
“恩，不错！咱们要打造的会所是世界级的，因此在服务以及内容上都必须比一般的会所要全面。”陈榀对着站在身前的希恩做了最后的指示，作为英国正统贵族管家的希恩显然接受过管理资产一类的学习，因此对于顶级俱乐部的筹建一点都不陌生，这无非就是欧洲贵族的聚会一样，有身份的人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没事谈个生意投资什么的大型派对。
“是的！先生，希恩现在在接受这方面的培训，争取把工作做到最好！”
“咱们反正也没事，现在去会所看看，正式开业到现在我都没去过。”陈榀想起开业前自己就去接应刘海波他们了，没有去看过，现在看到刘海波下楼了，也想去看看会所的情况。
“那希恩现在去安排车！”说着希恩就走出了大厅，到外面安排车子去了。
“先生，这个就是英国请来的管家？”刘海波在来香港的途中就被李国强吩咐过了，在香港一律称呼陈榀为先生。
“恩！都是他们给整回来的，我当时都不知道！”陈榀以为刘海波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连忙解释道。
“这也是为了需要嘛，我能理解，再说现在有外国人出面处理事情比我们出面要好的多。这个企业家协会就是您上回过来成立的？”刘海波知道陈榀肯定是怕自己到国内去报告他**什么的，于是安慰的说道。反正这都是你自己掏腰包，如果上面真的这么容易隐瞒的话，还敢这么放任你出来，肯定他们都一清二楚的，也用不着自己去做小人。
“恩，是的。我们搞的会所还没去看过呢，今天过来了一起过去看看”说着陈榀就带头走出了别墅大厅。
华海大厦的华人企业家会所，是一个成立才一个多月的香港顶级会所，会所的各项设施全面服务周到，保全措施十分到位，从成立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在里面受到过打扰，全部的工作人员都是由英国正统佣人学校请来的，负责人也是英国贵族管家，这让会所的档次无形中就提高了不少。（这也是依靠亨利请来的，不然凭借陈榀他们的身份是请不到的。）
协会的发起人都是香港华人界或者世界华人界都有名的企业家和商界jīng英，大家在香港澳门或者世界各地都有很多产业，从会所成立的这一个多月里，在里面谈定的生意就有10几桩，这让很多新加入华人企业家协会的会员们都看到了自己企业发展的机遇。
各大顶级商人派对和聚会都愿意到华人企业家会所下属的酒店进行，很多慕名而来的各地华人企业家们希望在这能遇到什么商机，可是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度，没有加入华人企业家协会的人是不允许进入会所的，因此期望加入协会的各地商业也慢慢多了起来，这也使得华人企业家在陈榀的计划中，慢慢的被吸收进入了一个整体，这对于改变以往大家各自发展的局面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为什么犹太人能抱成一团，咱们华人就不能，以后世整个华人世界掌握游资2万亿美金算，如果能集合一部分都是一股巨大的财力了，开发什么都有充足的财力支持。
第七十二章 华人企业家会所
陈榀等人来到华海大厦的时候，整个华海大厦的外围都改了个样子，会所由于在顶层，有专门的电梯上去，这也是最开始设计楼房的时候设计的，因此没有和在大厦办公的公司有冲突，陈榀也有计划如果会所好的话是不是要把这老楼拆了，重新修建一座新的大楼，专门用来做顶级的会所。
大厦四周没有利用起来的空地被全部改成了会所的停车场，里面有着穿戴整齐的保安人员在巡逻。由于有希恩的带领，陈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到了这个香港目前最红的会所，一出电梯就看见一块巨大的山石标本立在门口，上面有着各种浓缩的景观和小桥流水。
“这个是高山流水，是香港著名的风水先生为我们设计的，主意是镇压财运，咱们大厦五行缺土，因此就在大门口搞了这个山石标本。”希恩对着陈榀介绍道。
“恩，不错，这个东西做的很jīng致，有点返回丛林的味道。”陈榀看着前厅绿sè的地毯配合这么一座大型山石标本，感觉十分和谐。
从旁边绕过山石标本后就看见了一个大型的服务台，里面有6位英国人，见到希恩带着陈榀他们走了过来，她们不慌不忙的走出了服务台，对着陈榀一行人鞠躬说出一口流利的粤语，“各位先生，欢迎你们到华人企业家会所来，请出示你们的会员证。”
陈榀等人诧异的看着希恩，希恩笑着说道：“这是会所的规矩，只有黄金会员才能带2名外人进入会所，一般的人是不能带外人进入会所的，这个是规矩不能破坏。
玛丽，去给陈先生办理一张钻石会员卡，这会所是陈先生开的。”由于陈榀一直没有来过，所以上班的人都不认识他，也只有西方国家的人才会这么死板，看到总经理亲自带领来的人也要检查会员卡。
“好的！总经理！”玛丽几人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陈榀，没想到投资这么大搞的这个会所的老板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人。还好玛丽她们做事非常快速，不用多久就把唯一的一张钻石会员卡给了陈榀。
陈榀笑着接过会员卡后，正准备进入里面去的时候，门口的jǐng报响了起来，几名赤卫组的人走出来后看到门口的陈榀后，都点头说道：“陈先生，您回来了！”
“怎么是你们在这？”陈榀也认识看门的这几个人，都是当初跟许河一起过来的老人了。
“是的，这边的保卫工作由我们负责，陈先生要进去的话请把您随行人员的配枪放到我们这保管，您的话由于身份特殊，可以携带武器进入。”主管大厦会所安全的喻卫国抱歉的对陈榀说道，这个是规定的制度，也是为了会所人员的安全着想。
“好！”李国强说着就把自己身上带着的两把手枪交了出来，刘海波示意了自己没有武器后，喻卫国上前用钥匙打开了会所的门，让陈榀他们几人进入。
门打开后一条走廊呈现在众人面前，还好华海大厦的建筑面积够大，一层都比得上一般大厦的两层，看着被隔开的岔路，去往酒、桑拿按摩房、健身房、茶苑、餐厅的路呈现在了陈榀他们的面前。
“一般去什么地方的人比较多？”陈榀看着眼前的岔路笑着问道。
“先生，这个依据个人喜好，基本这些地方都会去，不过今天包先生在茶苑招待几位国外过来的华人，他们是新加入华人企业家协会的人，今天才办理的会员手续，先生可以过去看看。”希恩笑着说道。
“哦？包老今天也来了，那咱们就去看看！”说着带头向着去往茶苑的路走了过去，过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古代屏风，大家绕过屏风后看到了地下铺满了国外运回来的草地，各种木式隔间分别立在草地上，由于有最新的隔音设备，因此大家在外面也听不到隔间里面的说话声，看着隔间推拉门边的小茶树，闻着新鲜的茶香，陈榀也佩服起做这个设计的人来，能在大厦里仿照出大自然来，真的不错。
茶苑的负责人看到陈榀等人在希恩的陪同下过来后，连忙走了过来，看着穿着旗袍的英国人，陈榀感觉有点怪异，看着身边的希恩，希恩一看陈榀的眼神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笑着说道：“爱丽是佣人学校最好的茶艺毕业生，欧洲真正的顶级贵族是不喝咖啡的，喝的都是中国出产的茶。因此佣人学校也专门开设了茶艺课程，培训她们的茶艺水平，希恩相信她们不会让客人失望的。”
爱丽站在陈榀身边用不太标准的粤语说道：“先生，请相信爱丽和爱丽同事的专业技能，请问您和您的朋友需要喝什么样的茶，爱丽好安排房间！”
陈榀诧异的问道：“安排房间和喝什么茶有什么关系？”
“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意境，配合不同的茶喝起来才更加心旷神怡，咱们会所的茶苑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全部换下场景，以配合每个月大自然不同的变化，这样才能让喝茶的人感觉更舒服。”希恩听到陈榀的话后笑着说道，什么叫奢侈，陈榀总算有了个初步的概念，喝茶都需要营造各种不同的环境，花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心情舒畅的喝茶。
“我们是来找包先生的，请问他们在那间房？”陈榀听到希恩的话后也不再多想，直接问起了眼前的爱丽。
“请问您的名字，爱丽去问过包先生后，再通知您是否包先生愿意见您。请见谅！”爱丽笑着说道。
“我叫陈榀，麻烦爱丽小姐了！”陈榀无奈的笑着说道，看来自己这个老板在这也不能享受特权，虽然英国人比较古板点，但是做事还是很调理话，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老板，只按制度办事，这也是大家都欣赏这个会所的原因，谁想正在有事的时候别人就闯了进来？
看着爱丽走到拐角消失不见了后，陈榀看着希恩问道：“这里有多少间茶坊？投资了多少？”
“先生，这里有20间茶坊，一个大厅，总共投资100万港币的装潢，但是在一个礼拜前就收回了全部投资，现在茶苑的盈利每天在8万港币左右。”陈榀听到希恩的话后咂舌不已，20间茶坊每天盈利8万港币，这还是除开人工这些之后的纯利润，那不是每间茶坊一天都能赚到5000港币左右？现在的物价水平这么低还能赚到这么多，陈榀也开始对希恩另眼相看了。
“陈老弟！你可算是回来了！”陈榀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包玉刚在爱丽的带领下进入到了自己的视线。
“包老，我说怎么今天喜鹊老围在我家门口叫，原来是您来了！”陈榀听到包玉刚的话后笑着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道。
“走里面请，今天有两位贵客过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包玉刚也是个直爽的人，对着刘海波和李国强点了点头后，笑着拉起陈榀就往里面走，希恩看到陈榀他们进去后也识趣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大家来到一间挂着听涛馆的茶坊门口后，拉开门看见里面坐在这个人，这里的面积比较大，大概有100多个平方，最里面的一个小台上坐着一名古装丽人正在弹奏着古筝，看到包玉刚带着人进来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弹奏。这里仿照着草地河边的景致，一条人工的小溪从房间流过，古sè古香的几个案台围在小台的四周，后面坐在几名有点岁数的华人，每位华人案桌前面都有一名茶艺小姐。
“老郭，老林，我给你们介绍一位后起的青年俊杰。”包玉刚走进来后对着正看着门外的两名老人大声说道。
第七十三章 香格里拉
“是不是老包说的陈榀？”一名头发有点谢顶的老人笑着站起来对包玉刚问道，看到老人起身后，旁边的几位都站了起来。
“对！老林，这位就是我对你们说起的陈榀。陈榀，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印尼过来的林氏集团董事长，林绍良。”包玉刚笑着对陈榀介绍道，林绍良，陈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阵感叹，林绍良是印尼林氏集团董事长，印尼zhèng fǔ经济顾问，印尼首富，美国《投资家》杂志将其列为世界１２大银行家之一，曾被称为“世界十大富豪之一”。华人界真正的顶级巨富。
“林老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陈榀伸手笑着对林绍良说道。
林绍良握住陈榀的手后高兴的说道：“一直听老包说起你，可惜几次来香港都无缘见面，这下可是见到本人了，果然是青年俊杰啊！”
陈榀笑着连说不敢当，这时包玉刚又对陈榀介绍道：“这位是马来西亚郭氏兄弟有限公司的郭鹤年，有名的香格里拉酒店就是他投资的。”听到包玉刚的话后陈榀一阵愕然，难道今天是华人顶级商人的聚会吗？东南亚两个国家未来的首富今天都来到了香港，并且还加入了自己的会所，真的是喜事啊！陈榀相信有他们的加入，华人企业家协会肯定会在世界蔓延开来，这样各地分散的华人商会就会慢慢紧密的联系起来，对于华人的发展是很有利的。
“郭老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陈榀想着伸手握住郭鹤年的手说道。
“你啊！看到你们年轻人，我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老到不行了，来来来，这边坐！”说着就吩咐茶艺小姐去重新安排三套案台过来，待到全部安排好后，爱丽又吩咐了三名茶艺小姐进来，上了包老他们喝的龙井来。
看着这些英国来的小姐那娴熟的手艺，陈榀感觉十分怪异，中国的人以后都抢着喝咖啡，可是作为欧洲最古老死板的英国贵族以及其他国家的贵族却在喝中国的茶，这真实可笑的一种讽刺，咱们国家的茶文化看来要守住啊！
“包老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了？”陈榀喝了一口刚好的茶，感受茶叶的清香后说道。
“这不是他们两今天一起过香港来，我这个地主在做东吗！想着香港也就你这环境还不错，就带他们过来了！”包玉刚听到陈榀的话后笑着说道。
“陈老弟这个会所搞的真不错，不说在香港，就是在世界上也是排的上号的，特别是里面蕴含浓郁的中国风味，为咱们华人打造了一个世界级的顶级会所啊！
我们这一来就加入到你这个会所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到印尼也搞个分所，那边华人也很多的！”林绍良听到陈榀和包玉刚的话后，插了进来说道。
“对啊！马来西亚也可以开办一家咱们中国人的顶级会所，如果陈老弟有这个想法的话，那郭某帮你把所有的手续办好，等老弟你登陆马来西亚。”郭鹤年听到林绍良的话后接着说道。
“谢谢两位老哥的厚爱，陈榀感激不尽，会所以后要往海外发展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两位今天的话！”陈榀知道现在香港都还没稳定下来，还不适合扩展，所以委婉的说道。
“好！以后老弟什么时候要去咱们那只管跟老哥说！”林绍良听到陈榀的话后也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说道。
“老弟，今天老林他们来是想在香港港岛新建一座香格里拉酒店，这个酒店是老郭搞的，71年在新加坡已经建立了一家，看着还不错，于是就想打造咱们华人的世界级连锁酒店集团。
老林在里面也有股份，这次由于咱们华人企业家协会在东南亚邀请华人前来聚会，所以他们就想把这个事情提前给做了，这不我们刚才还在谈到港岛哪个地方买地呢。”包玉刚笑着把刚才他们谈话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都这么熟了，以后说不定还需要借助陈榀的力量，所以他们也没有隐瞒。
“这样啊！香港中区法院道太古广场那就很不错啊！在那的话坐拥香港著名的购物、文化、商务中心，太平山顶和维多利亚港的美景尽收眼底。”陈榀想起后世的香格里拉酒店在港岛的地址就在那边。
“咦！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包玉刚听到陈榀的话后恍然大悟的拍手说道，看来自己等人一直在想哪个地方最好，陈榀一来就给点出了一个理想的地点。
“可是这么一家一家慢慢开的话始终难以在近十几年形成规模，起码要30年的发展才能在世界或是亚洲达到一定的规模。”陈榀知道香格里拉酒店是亚洲最好的连锁酒店集团，因此也想在这个上面加一股进去。
听到陈榀的话后郭鹤年眼前一亮，听语气陈榀也想到这个酒店上投入一股，一直听包玉刚他们说陈榀的事情，郭鹤年和林绍良都暗地商讨过想把陈榀也吸收进香格里拉酒店里面来，这样依靠陈榀的财力和势力，在香港开设香格里拉酒店酒店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听说他在美国也有很强的关系，这对于酒店以后的发展非常有利。
“我们也是资金有限啊！实业投资太多，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发展，只能一家一家的慢慢开过去了！”郭鹤年故作遗憾的说道。
“是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还想老包投资加入香格里拉，可是他也是因为资金问题一时抽不出手来。”林绍良听到郭鹤年的话后，也接着说道。
“你们就别装了！陈榀，他们其实是想拉你入股香格里拉酒店，听他们去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呵呵咱们不理，谁叫他们不说实话的！”包玉刚笑着打趣两位老友。
“老包，这就是你的错了！咱们也得顾虑小陈现在的经济状况，如果邀请他他一时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不是让咱们给扫了他的面子吗。”林绍良听到包玉刚的话后责怪的说道，陈榀看着眼前三老在自己面前装样子就感觉好笑，想拉自己入股又不好意思直接跟第一次见面的自己开口。
“好了好了！别争了，我投好了！”三老看着陈榀那无奈的样子都笑了起来，其实他们哪会知道陈榀也在打着香格里拉的主意。
“大家准备怎么做，说说！”陈榀看着郭鹤年说道。
“我们想在香港成立一家酒店管理股份公司，以后香格里拉酒店的管理全部由这个股份公司管理。现在我们计划总共投资5亿港币到酒店管理公司，现在我以新加坡那间酒店以及现金入股，和老林总共能投资3亿港币进来，还有2亿港币的缺口。”陈榀听到郭鹤年的话后也没马上表态，2亿港币能拥有香格里拉酒店40%的股份这在陈榀看来是很划算的了，可是如果酒店上市的话必然会稀释自己拥有的股份，那样对于一直想发展中国自己的世界级酒店的陈榀是不愿意看到的。
“这两亿港币我可以投资在酒店里来，但是我有个条件，我希望酒店上市的话能让我按照市价在内部吸收稀释后的股票，以保证我拥有的股票保持在40%，或者你们有谁要转让股票的话，我希望我能有优先购买权，当然，酒店的管理我不插手，我只分红。如果两位同意的话，那明天就可以到律师楼签订合同。”陈榀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自己不是不可以在市面上吸收酒店的股票，但是为了防止股东私底下出售自己的股份，陈榀还是希望能在这之前预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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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坦诚相待
林绍良和郭鹤年听到陈榀的话后都笑了起来，“没问题，我们都计划长期持有股票，不会这么轻易出售的，老林也是把股票留给他的孙子，因此小陈你不必担心我们会过河拆桥。”郭鹤年笑着对陈榀说道。
陈榀听到郭鹤年的话后起身和他们握手道：“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是会所谈成的多少次生意了？看来这个会所旺财啊！”包玉刚看到林绍良和郭鹤年与陈榀谈好了投资的初步意向后高兴的说道，这个企业家协会会所从创立不到2个月的时间，东南亚各地的华人连续在这谈成了不下10次上亿元的合作计划，说不旺财是不可能的了，就因为包玉刚的这句话，以后世界各地的华商都争先以到香港这家总会所会面商谈合作为荣。
“这也靠包老哥你们的支持啊！没有你们我这家会所还是无人问津的老楼房呢！”陈榀笑着说起这栋楼房来。
“其实你这楼也要拆了重建了，你和小李不是合作搞了远东电气吗？他不也是搞楼的，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好的设计师，把这楼重新拆了建个好点的！”包玉刚听到陈榀说起这个楼房就出起了主意。
“远东电气陈老弟也有份？”林绍良听到包玉刚的话后惊讶的问道，远东电气是这两个月才出来新锐电气企业，以开发新型电风扇为主，是华人企业第一家在全球发行的公司。
“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上不了台面！”陈榀也还不了解远东电气这几个月来在世界上带来的风暴，所以谦虚的说道。
“陈老弟，谦虚过了就是虚伪了！你们的远东电气在这两个月，产品全球产销，供不应求，我和老郭都在远东电气拿到了我们国家的代理，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光我们印尼和马来西亚买出去的新型电风扇就不下200万台，现在还在持续热销，我们的工厂都是加班加点的赶工，老包的船队这次都赚发了，满世界的拖你们远东电气的设备和外壳。”郭鹤年听到林绍良的话后看着笑呵呵的包玉刚说道。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运了十几艘船的货物而已。”包玉刚笑着说道。
“老包，你那船是多大吨位的？十几艘船的货能有多少？而且还只是晕关键的电路板这些，电机都是在当地购买原件组装。”林绍良听到包玉刚的话后呵呵一笑，说起这个世界船王来。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远东电气的事情，我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香港近两个月，这边发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陈榀苦笑着对正在为远东电气争执的三老说道。
“也是，当时老弟借我的船出海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包玉刚想起一个多月前陈榀借船的事情。
“没什么，已经解决了！对了这次陈榀回香港是想购进一批手表生产设备，不知道三位老哥有什么门路可以帮陈榀买到最新的设备。”陈榀想起这三人都是世界上顶顶有名的华商，肯定有自己的门路，于是问起了手表厂需要的设备来。
“这个我倒是在瑞士认识一些人，他们可以提供设备，但是你这个设备需要运到哪个地方？香港？”包玉刚也隐隐猜到陈榀是属于大陆过来的，不然不会一个多月都收不到远东电气在世界上引起的轰动，也只有在大陆才能解释的通。
陈榀看了看一旁盯着自己的郭鹤年和林绍良，转头看了看坐在他们身后的人后，林绍良回头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听到林绍良说的话后，所有的茶艺小姐和林绍良他们带来的人都起身出了这个茶坊，弹奏古筝的女子也欠身行礼后出去了，看到他们全部出去了之后，陈榀才开口说道：“其实包老也可能拆到了，陈榀希望今天对几位说的话，大家不要说出去。”陈榀看到三人都点头应承下来后才继续说道：“我是大陆的人，主要负责大陆在外的投资，大家放心，我们投资都是正规途径出来的，别人绝对查不到什么。
我们现在在国内搞工业改革，这次来港就是想搞一套最新的手表生产设备。”
包玉刚听到陈榀的话后暗自点了点头，陈榀的坦率赢得了他的好感，本来自己就对陈榀很有好感，现在看到他这么信任自己等人，更是对他好感递增，笑着说道：“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怀疑了，既然是为了中国的事业，我可以帮你联系那边，但是由于巴统协议，东西是不能运进国内去的，必须得想个好方法避过这个限制。”
“老包也是糊涂了，和他一起搞远东电气的李嘉诚他岳父不是中南钟表公司的董事长吗？让小陈去和李嘉诚说说，把设备挂在中南公司，至于运过来后，怎么搞那就是咱们的事了，这也可以避过巴统协议，大不了就用一套老设备代替这新设备又卖给我，这样转下手后就怎么都查不出什么了。”林绍良听到陈榀的身份也讶异了一会，不过自己也是印尼顶级的红顶商人，也不怕这些，听到包玉刚在顾虑巴统协议之后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对啊！这个事情只要李嘉诚出面了就好办多了，这样我们也可以不用去注册一家空壳公司了，而且也不怕被人查到什么。这个事情陈老弟你去和李嘉诚说说，瑞士那边我帮你搞定，尽快把设备给你买回来！”包玉刚听到林绍良的建议后点头笑着说道。
“真的是太感谢了！”陈榀听到包玉刚的话后高兴的说道，刘海波在后面看到一来香港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十分高兴，看来陈榀搞的这个企业家协会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以后需要一些西方国家禁运的东西，可以通过他们转进国内了。
“别说这些了，咱们以后难道就没有麻烦陈老弟你的事情吗？今天能认识陈老弟真是幸运，今天晚上我做东，到你们会所的餐厅吃一餐怎么样，咱们把李嘉诚也给叫上，大家一起好好聊聊，借你们远东电气的东风，我这两个月也小赚了一笔。”林绍良豪爽的挥挥手，这算什么大事，自己当年为印尼共和**输送武器物资的时候，陈榀还没出身呢，这点小事根本就不足以让林绍良在意。
“好！我这就去长江实业去找李嘉诚，咱们晚上7点在这会面！”陈榀听到林绍良说的话后，也想多和他们熟识一下，因此很乐意晚上一起聚聚。
“也好！陈老弟也要去长江实业了解一下远东电气的事情，那咱们晚上7点在这不见不散了！”包玉刚听到陈榀要去李嘉诚那也知道陈榀肯定是要去了解一下远东电气的事情，不然的话直接打个电话过去就可以了，用不着还自己亲自跑一趟的。
“恩！那咱们晚上见，不打扰三位老哥喝茶听曲了！”陈榀说着就起身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走出听涛馆茶坊后看到刚才出去的那些人都坐在大厅的休息区，陈榀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之后就带着刘海波和李国强走出了茶苑。
刚出到分岔口的时候希恩就已经等在这里了，陈榀也没问为什么希恩会出现，会所肯定有自己的监控系统，如果他这个都做不好也不会把现在这个会所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希恩陪着陈榀他们出了会所，在门口李国强拿到了他的那两把配枪后，三人在希恩陪同下一路下到了停车场，直到陈榀等人坐车离开华海大厦后，希恩才返身上了会所。
第七十五章 电风扇的风暴
陈榀在之前回到大陆后，李嘉诚和美国华强公司派来的人谈好了同时发行问题后，签署了一份供货合同，华强公司一次就在新的电风扇工厂定下了1000万套的塑料外壳。
经验丰富的李嘉诚并没有把拥有jīng美外壳的风扇推出来，而是用一些设计普通的风扇来打市场。
陈榀在长江实业得到李嘉诚在远东电气的行踪后，来到新的风扇组装工厂，看着工人们按照流水线作业在不断的组装风扇，看着款式老旧的电风扇陈榀问道：“老李，咱们设计的风扇那么漂亮，干嘛还要做这么难看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好东西要慢慢拿出来，一开始就把最好的拿出来，以后怎么卖？这些塑料都是质量比较好的，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却经久耐用，很多乡下的人和不发达的地区都愿意买这样的风扇，价格便宜又经用，由于是新的东西，咱们掌握了主动权，也不怕没人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李嘉诚看着陈榀笑着说道，看来陈榀虽然大局看的很清，可是在细节cāo作上确没有经验。
“我是今天回来的，和老包他们见了一面就直接来找你了。这的事情你做主就好，我是不太会关注细节，只想着既然有好的干嘛还要做这些差的出来，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按照你的计划去做，我不插手！”陈榀想起后世推出的东西，基本都是先出差的，然后就是升级后的，再然后就是jīng装高档的，也就认同了李嘉诚的做法。
“放心，依照你快餐店推出的模式，我们在香港和澳门打上了广告，然后在台湾、韩国、rì本、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等等亚洲国家寻找到了代理商，包先生给我们介绍了几家不错的代理商，他们过来看过样品后十分满意，也很看好新型电风扇的前景，已经和我们远东电风扇签订了供货合同。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在台湾卖了10万台，韩国卖了5万台，rì本卖了20万台，新加坡卖了20万台，加上其他几个国家的订单咱们一开始就有了近200万台的销售量。我已经在香港其他几个大型塑料制作工厂定制了风扇外壳和扇叶这些零部件，电机也在台湾、rì本订购了300万台，并且还准备预留200万台的库存。
我和公司销售部生产部的经理都谈过了，咱们香港炎热的时间比较长，电风扇销售期可以到10月份，新加坡这些就更加了，所以按照订货火热的趋势，我看我们今年最少要准备1000万台的备货。”李嘉诚高兴的把最近一些国家订货的信息和自己的判断和陈榀说了一下，自己也很高兴这次跟着陈榀没有做错，这也为将来两人的长期合作打下了基础。
“1000万台？现在咱们的批发售价是多少？”陈榀询问道，虽然在郭鹤年那听到远东效益不错，可是还是出乎陈榀的意料，由于全部是李嘉诚在负责的，所以陈榀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由于是新出的品种，这次都是按照统一批发价格，对外简单型号六扇叶子的电风扇是8美金一台，高档三扇叶子的风扇是18美金一台，至于有自然风控制器的高档三扇叶子风扇批发价格定在30美金。”李嘉诚笑着说道。
“这么贵？零售价格不是更高吗，还能卖的这么好？”陈榀听到定价后怀疑的问道。
“近几年美元一直走软，早已不像当年那样坚挺，价格已经不贵了。再说了新东西出来价格都贵，对于普通人来说买普通电风扇就不错了，而且相比铁制电风扇的价格已经是便宜许多了。”
“香港澳门的定价怎么样？”
“本地价格便宜一些，普通的20港币，高档的70港币，带自然风控制器的120港币。现在香港物价都有所上升，钱也不如前几年值钱了，这个价格不算贵了，反而很便宜了，以前大多数人家里都是用扇子自己扇风，买不起电风扇，今年咱们的风扇一出就引起抢购。”李嘉诚一说起新型电风扇的前景就十分开心，本来以为塑料产业竞争大了，没以前好做了，可是陈榀的一个计划整个改变了塑料产业的格局，相信以后香港的塑料制品产业又会红火起来。
“估算出利润了没有？”陈榀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可是朝阳计划，全球咱们第一家，小电机和电路、外壳这些加在一起的成本才10元港币，高档的也就多一点塑料，电机功率大了一点成本也才20港币，自然风控制器价格也便宜咱们一次订这么多3元港币一个，算起来咱们的利润起码翻了几番。”听到李嘉诚的话后，陈榀终于知道了商人与普通人的区别，就说这电风扇，很小的一件家用电气，就一个电机几个小电路板和一些塑料制品，成本便宜的很，可是卖出去就贵了，谁叫这是第一家呢。
比如制作CPU，最重要的硅是什么提炼的？沙子，对就是地上到处都有的沙子，可是人家能利用科技的力量把最不值钱的变成最值钱的东西，而且一般人还买不到，当然是说现在一般人还买不到。这也印证了伟人说过的一句话——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果然没说错。
“美国那边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发行电风扇？”陈榀问起了华强企业的事情，因为和华强没有直接的联系，所以陈榀也不知道华强的具体事情，反正有律师事务所和会计事务所在那跟着，也不怕出问题。
“新一批的塑料外壳已经发过去了，估计他们可能比我们要卖的好一些，他们像和欧洲、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南美的一些国家签订了协议，订货量也很大，特别是美国zhèng fǔ和军队听说一次就订购了100万台普通电风扇送到了中东。”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华强公司和美国zhèng fǔ签订了合同还会通知咱们啊！”
“唉，其实很多国家zhèng fǔ与企业都是相互依存的，美国定了这么多又要华强公司直接发往中东，这个美国的一些国会的议员和一些大型企业家们早就知道了，咱们和华强的关系也是合作伙伴关系，他们要我们在香港直接组装运往中东，这样节省了很大一笔费用，所以我也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看来美国这批货可能是准备支援以sè列了，管他的咱们赚钱，别的不cāo心。”陈榀想了想现在也没能力插手中东的事情，干脆不想了。
“对了，包玉刚、郭鹤年还有林绍良今天晚上请咱们在华海大厦的会所吃饭，晚上7点钟，记得准时到啊，我先回去了。”陈榀说完和李嘉诚打了个招呼就出了电风扇组装厂的办公室。
“江汉，咱们买的长江实业的股票怎么样了？”陈榀回到别墅后打电话问起了江汉，在准备推出电风扇的时候，陈榀把远东安插到长江实业里去，但是又不属于长江实业就是为了今天，风扇试验成功后陈榀就吩咐江汉横扫长江实业的股份，以致市面上股票都在下跌的时候，长江实业的股票一家独涨，新型风扇的消息一落实并确定好上市时间后，长江实业的股票更是有价无市，价格天天暴涨，等到风扇真正推出后，江汉他们把拥有的长江实业股份卖掉后，利润肯定十分可观。
“一个多月已经获利6000万港币，如果长江实业本身不出问题的话，我估计咱们的利润可以达到8000万港币左右。”江汉由于扫货时间比较早，买到的长江实业股票很便宜，所以这次获利十分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