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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朝华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渔阳     一世朝华txt下载     一世朝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0 万事皆具备

    无论什么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就要勇敢的去做。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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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多时的仙剑大会终于将要举行,柳朝华提前两天带着付元到寒冰**去见了月满一面。

    皮毛狼狈的小狐妖跳上了柳朝华的膝盖,毛茸茸的爪子直指付元:“柳朝华,你带个人类过来干什么!”

    月满声音里的不满让付元挪了下视线,对上柳朝华投来的抱歉目光:“他,是我姐夫”

    月满一愣,狭长的狐眼斜睨着付元上下打量:“啧啧,这人资质不错啊,丹元应该不错。”

    柳朝华一弹它额头:“休想,第一,这里是天源宗,第二,他是朝阳重要的人。第三,我不许你动他。”

    月满伸爪揉揉被柳朝华弹到的额头,满不在乎的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柳朝华轻缓道:“历来关妖之战,不是不死不休,就是关妖臣服。今天我带他来,是想要你一个承诺。如果与你相斗之人是他,就不要伤他性命。”

    柳朝华对着月满轻缓的说着,视线却看向付元。

    一霎那间,付元懂了柳朝华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头后就再不说话。

    “那如果不是他呢?”月满在柳朝华的膝盖上蹲直了,仰着头,认真的看向柳朝华。

    柳朝华一笑:“随你怎样。只要保住你自己的命就好。”

    亲疏有别,柳朝华并没有将所有天源宗的人都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干涉关妖之斗。

    倘若得了第一的不是付元,那就真的要看天由人了。

    月满转头认真的看了付元一眼,坐直了身子,点头:“我答应。如果上场的是这人,就不做性命之争。”

    商妥好了,柳朝华在这方面也就放心了。她不去观看比赛,只等最后听消息。

    六天激烈的比赛到了尽头,柳朝华平静的心绪在这一刻也不禁纠结出紧张的丝线,缠绕着胸口透不过气来。

    好在柳朝阳很快的带着付元来到了柳朝华的小院报喜。付元浑身是血,衣服上开了许多的口子,或大或小,密密麻麻可见战况惨烈。

    付元一到柳朝华的面前就从脖子里摘下了那块湛蓝的宝玉放在柳朝华的手中:“我得了第一名了。这次多亏你这块玉,不然我可能就没命下台了。”

    柳朝华稍微一惊,看着宝玉上的丝丝裂横道:“怎么了?”

    “郝凌用了江幕安长老给的密器。”付元简短的说了一下原因,看了一眼破损的宝玉,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你的玉可能坏了。”

    柳朝华不愿他内疚,微笑着摇头,将宝玉握在掌心中,纯净的真气从她的手心蔓延入宝玉中。丝丝细如蛛丝的裂横开始缓慢的愈合。

    付元和柳朝阳满脸惊诧的看着,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宝玉愈合。

    “只能到这种程度了。”柳朝华看着宝玉中心的几丝裂横,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付元和柳朝阳惊诧的样子,将宝玉放在付元手中:“这东西,对我不重要。没了它,我也有防身的本领。”

    柳朝华顿了顿,继续道:“就我所知,郝凌为人心胸狭隘,比赛时他有心取你性命,今后就不可能安生得了。既然这玉能救得了你一次,说不定也能救第二次。”

    柳朝阳这时才回过神,眼带担忧的看和付元的一身伤口:“就是,朝华说的对,再说你还卸了他一条手臂。他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付元想了想,道了声谢,沉默的将宝玉收入怀中。看了一眼柳朝华道:“明日就是关妖之斗了,你来看比赛吧。”说罢等柳朝阳和柳朝华说了几句,就带着她离开。

    柳朝华推着轮椅到窗口,看着外面云雾聚集,丝丝的毛雨滴了下来。在小院的防护阵法上晕开了一圈又一圈,细密的涟漪。

    带着湿气的轻风扑面而来,柳朝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底的那一点不安缓缓的吐了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

    事到临头,她是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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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妖之战来临,柳朝华并没有去观看。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表情会泄露一些什么信息。所以硬撑到关妖之战结束,才推着轮椅大二楼的窗口焦急等待。

    雀然从门外奔了回来,一路急急的跑回了小楼。上了二楼就脸带喜色道:“朝华朝华!”

    柳朝华回头看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紧张。

    “付元赢了,他把臭狐狸签成了灵兽!”雀然眼带喜色:“他得了碧青剑,叫我带话给你,你随时可以去找他拿剑!”

    柳朝华听后足足愣了一秒钟,然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无力似的靠在了椅背上,清澈的眼眸望着窗外,低喃:“万事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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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营救老狐妖

    天源宗乃修仙福地,普通的星辰在这里显得格样的美丽,耀眼动人的繁星仿佛触手可及。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冽的空气,柳朝华面带微笑的看向早已等候在此处的付元。

    付元待柳朝华靠近,一句话不说,十分干脆的拿出了通身碧绿的碧青剑,交到了柳朝华的手里。

    柳朝华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后,抚摸着通碧澄澈的剑身粲然笑道:“师兄把剑借给了我,我却不能连累师兄。”小指一动,柳朝华笑的越发的真诚。

    付元的心猛的一沉,一丝不妙的感觉还来不及浮上心头,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六个微笑的柳朝华。

    付元捏着额头,艰难的站稳了身子,强撑着咬破了舌尖,如电流般的疼痛在脑中激起了一丝清明,他看向柳朝华道:“你想做什么?”

    柳朝华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愧疚:“不管如何,此事是我一人所做,自然要我一人担当。”

    付元霎时明白了,柳朝华要碧青剑,必然是那种事情需要它,而碧青剑在自己的手中,是从自己的手里流出去的。自己肯定要被连累。

    而柳朝华如此,就可以说把他干干净净的摘了出去,完全的没有一丝嫌疑。

    付元跌跌撞撞的几步上前握住了柳朝华的胳膊,强撑着双眼,定定的看向柳朝华:“你······你·······”想说什么,却因为脑中的眩晕而说不出来。

    柳朝华无奈叹息一声:“师兄何必如此?”伸手在付元的额心一弹,付元霎时眼一闭,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健硕的身躯倒在了松软的落叶上,砰一声闷响。

    柳朝华看着付元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睡着似的样子,眼眸平静清澈毫无一丝波澜。她转动着轮椅拿着碧青剑转身离开。却不曾想到,她与付元的一番谈话,被人看在了眼里。

    待柳朝华已经走了许久了,树林的深处才漫步走来一个人影。

    柳朝华一刻不停的急忙赶到老狐妖处,老狐妖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唇角带着一丝笑,金色的眸光闪闪璀璨,望向柳朝华的眼神中更溢着一丝柔和疼爱。

    柳朝华撩开了老狐妖铺满一室的银色胡须,露出了它与岩壁相对的背部,登时红了眼眶,三根极粗的铁链穿胸而过,经过长久的日夜,那些伤口想愈合而不能,肌肤血肉竟然生生的与铁链长到了一起。莫说穿胸之痛,只说这日日夜夜被汲取身上灵力的痛楚非等闲妖类能够忍受的。

    眼眶一酸,**辣的东西涌了出来,柳朝华张口几次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狐爷爷,你忍下,我马上就帮你把这链子斩断!”

    老狐妖转过头对她柔和一笑,银白的胡须似安慰的抚摸着柳朝华的头顶,默然不语。

    柳朝华澄净的眸底微微泛红,双手紧握碧青剑,碧青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意,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嗡鸣。一股稀世罕见的纯净之气注入剑身,碧青剑浑身一颤,绿光乍现,层层漾漾荡出了碧绿春华。

    柳朝华的精神为之一抖,眸中闪过一丝锋芒,举手一斩,锋利到极致的碧青剑轻轻松松如刀切豆腐般的被斩断了。老狐妖得了自由,有些僵硬的动了下四肢后,就幻出了原形。

    原来是一只金碧辉煌的金狐。

    金狐一双狭长的眼看向微微喘息的柳朝华,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狠历之色,站直了身子,怒喝道:“呔!狗屁天源宗!竟然困了老夫几百年!老夫今日不杀你,难泄老身心头之愤!”

    长长的金色利爪夹杂着凌厉至极的劲风扑面而来,直冲柳朝华的面门。

    柳朝华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金狐平静非常,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凌厉的劲风撩乱了她的发丝,柳朝华就这么看着它的利爪险险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等金狐停下后,才有些揶揄的瞥它:“狐爷爷,你好无趣,拿这法子来戏弄我。”

    金狐立在原地,金色的眸光闪烁,似乎有点笑意从眸底溢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老夫只是戏弄你,说不定是真的想杀了你?”

    柳朝华掀掀眼皮,收起碧青剑,平白道:“你眼底没有真正的杀意,怎会杀我?”

    金狐幻出了老人的身形,畅快的拍手大笑道:“老夫果真没看错人!幸哉!幸哉!”说罢逼出了残存在体内的三块玄铁,当玄铁落地后,自头顶上倾泻下来一道银光,笼罩在了它的身上,迟暮的老人容颜一焕,变成了青年才俊的摸样,丛里到外都给人不同的感觉。隐隐带着一点仙气。

    柳朝华目瞪口呆的睁着眼睛看向似乎很享受银光的老狐妖,直到银光完全的消散,它才睁开了一双金眸,眸里漾着笑意的走过来,摸了摸柳朝华的头顶,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摸样,有点狡黠的眨眼:“莫不是呆掉了,不认得老夫了?”

    任谁被一个摸样二八年华的男子摸着头顶听对方自称老身也会呆一阵,更何况跟老狐妖相处如此之久的柳朝华?

    是以她非常不确定的开口道:“狐爷爷?叔叔?呃······哥哥?”

    俊秀青年一愣,头顶竖的冒出了一双又大又软的茸茸耳,他忽然仰天畅意大笑,一双毛茸茸的耳朵跟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的。笑了许久后停了下来,青年弯腰平视柳朝华的双眼,金眸弯弯漾着漫漫的笑意:“皮相不过虚幻,丫头何必在意?”

    听它这么一说,柳朝华也就释然了,只当老狐妖换了个身子,便坦然的唤了一声狐爷爷。

    青年一笑,望着柳朝华的双眼闪过几丝忧虑,踌躇了一会才道:“丫头跟老夫走吧,你今日救了老夫,天源宗必不会轻饶了你,到时候只怕你爹娘也要严惩你的。因为·····”青年的眸光闪了闪:“这里面的······实在太金贵了。”

    说罢又低低的喃道:“老夫借你做满了功德,总要保你安全······”

    后面的话柳朝华没听清,她只是一笑:“我不走,一报还一报,我自己种下的因,我就要自己吃下果。难道还要爹娘跟着我受累不成?”

    语气虽然平和,但是青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坚定,他的脸色黯了黯,继而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笑道:“老夫又执着了。”

    青年看着柳朝华继续道:“这本就是你的劫,虽然说是因为老夫而种下的因,但总要你自己承受才是。老夫盛了你的情,总是要还的。”

    青年皱着眉,沉眸绕着不大的岩洞走了两步,忽然醒悟,撩起了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了一个似马非马的艳红图腾,轻轻松松的几句咒语后,青年喝一声:“修戈出来!”

    艳红的图腾燃起了阵阵浓烈的红色烟雾萦绕在地面久久不去。青年一挥手,红色的烟雾散去,一头似马似驴,浑身墨黑,头上长着六只耳朵,背上还有一对黑色翅膀的妖怪出现在了柳朝华的眼前。

    柳朝华不知道该怎么定位它,说是马吧,那身材,未免‘稍微’挫了些,说是驴吧,通身俊逸的气派也不是驴能有的,柳朝华看着眼前的妖怪纠结了······

    修戈拥有一双黑光闪闪的眸子,它懒懒的抬头看了柳朝华一眼,口吐人言道:“你个老狐狸,叫我出来干什么?!”

    青年哧了一声,修戈抬头看了它一眼,才发现了它的不同,立马惊诧里带着些微的讥讽:“哦呦哟~~进阶了,恭喜啊,功德‘终于’圆满了?!”

    青年明显不耐,不接修戈的话,指着柳朝华道:“你欠我的恩情就报在她的身上吧,日后护着她到她想去的地方。”

    修戈终于注意到了就在它眼前的柳朝华,就看了三眼,上一眼,中一眼,下又一眼,掀掀眼皮懒懒道:“就这小儿也配骑我?!你这老狐狸做梦着呢吧!”说着还很不屑的从黑黝黝的鼻孔里哧的一声。

    柳朝华黑线,青年的嘴角噙着一点耐人寻味的笑意,瞥眼看修戈,揪着它的耳朵走到了离柳朝华最远的洞**一角,压低了声音道:“她就是·········”

    叽里咕噜几句后,一句惊诧的天哪,将岩洞震得抖了三抖,未曾防范的柳朝华更是被这声惊诧震得耳边嗡嗡响,脑中也微微一阵眩晕。待她睁开眼后,就看见修戈跺着欢喜的蹄子到了跟前,黑幽幽的眸子里带着闪闪金光,到了柳朝华的跟前嗅了嗅柳朝华的手掌,然后低着头道:“您,呃不,你想要到那里去?上天入地,我哪里都去的,想要去九重天王母娘娘的门前溜一圈,我也带你去的,就说凤凰谷······”

    站在修戈背后的青年重重一咳嗽,修戈理也没理,径自接着道:“就是凤凰谷也去得!你想要到那里去都可以命令我,或者说跟我签订契约也可以,这一世,呃,不,最好是灵魂契约,怎么样?!”

    修戈眼中金光大作,极是诚恳的贴近了柳朝华,柳朝华被它眼中希翼的金光晃的眼晕,直到修戈大大的双眸几乎就要贴上她的双眼,才微微回过神,双手推开它靠的极近的身子。探身看向青年,有点无奈道:“狐爷爷,你是给了它什么好处,才让它自个凑上来?”

    青年含笑,看着修戈被推开,顿时幸灾乐祸的回答:“很大的好处。”

    修戈不知跳进了老狐妖的陷阱,跟着道:“天大的好处。”说着温柔的一低头,仿佛那‘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略略侧头,向柳朝华羞涩一笑,黑黝黝的眼一眨,金光闪闪希翼不减。

    柳朝华浑身的鸡皮疙瘩从脚趾尖尖漫上了头皮顶,就连脖子都有些僵硬,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修戈,这只妖,应该是冲她抛了个媚眼吧?

    惊悚,十分的惊悚,柳朝华瞪大了眼睛看着修戈不能言语。

    青年的眉角一抽,几步上前扭着修戈的耳朵,不理它的尖叫拧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你想死别连累老夫!‘那位’的醋劲那么大,你再勾引一个试试!到时候死了就自己死去!莫带累别人。”

    修戈悚然一惊,刚刚的欢喜消散了不少,稳了稳心神,才带着一星星的感激道:“老哥,多谢提醒了。”说罢踱步到柳朝华的身前,低着头,恭敬道:“修戈愿意作为你的灵兽,可以签订灵魂契约吗?”

    柳朝华看了它一眼,眼里有些不满,看向青年道:“我可以不要吗?飞行兽,我不太想要。”

    老狐妖:“·······”

    修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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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将近四千字,算是渔渔的赔罪,千辛万苦,终于在今天奔上网了,我悲愤了,我要XXOO了福建电信,娘的,我奔了三趟,打了无数电话。还是用不了~~~~~留下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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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的,我诅咒乃家宽带~~~~~~~泪~~~~

042 谁杀了付元

    柳朝华赶着让老狐妖快些走,只要在半个时辰内出了天源宗,那天源宗的人就奈何不了它。老狐妖摸摸她的头顶,叹了一声气后,再也不延迟,金光一闪就不见了。

    柳朝华环视了一眼空空的岩洞,心中并不打算现在就归还碧青剑,总要等到外面的人看见自己手里拿着碧青剑才妥当。她沉缓的转着轮椅出了岩洞,估摸着要在路上磨个半个时辰,好让长老们发觉岩洞已无人。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整个天源宗上下都脚不沾地的缉拿着她。

    柳朝华刚刚一出岩洞,在正源峰上还行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几个天源宗的弟子发现了。来人持着剑,看着柳朝华手里的碧青剑眼里一凛,停在十步外,硬声硬气的看着柳朝华道:“二姑娘,掌门请你到正堂去。”

    柳朝华看青年仿佛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微感奇怪,她认出着青年是跟付元相处的比较好的一个,难道因为自己将付元定在了地上,他就愤恨不已吗?

    柳朝华心中疑惑着,缓缓点头,答了一声,好。

    青年并不靠近,眼带戒备的看了柳朝华手中的碧青剑一眼,冷声道:“还请二姑娘将碧青剑交出来。”

    柳朝华一愕,转瞬又释然了,向青年礼貌一笑,随意的拿捏着剑身举到青年的跟前,碧青剑极是不舍的轻轻嗡鸣,通绿澄澈的剑身漾着碧绿的光华,柔和的微光似乎留恋不舍的裹着柳朝华的手,很是不愿她将自己交出去。

    柳朝华看青年眼含戒备的不肯上前拿剑,轻笑一声,眼眸里波光流转,毫无一丝贪婪或者不舍之色,极是坦荡的将碧青剑轻轻的放到地上。转着轮椅退了三米,看向青年笑:“这样,你总该敢拿了吧?”

    青年一张脸从青变红,沉着脸,谨慎的踏步向前,碧青剑躺在地上,因柳朝华的抛弃,悲鸣了几声后就沉寂了。宛若春华般的绿光也暗淡了下来,死气沉沉。

    青年不费力的从地上捡起了剑,交给了同伴后,眼色冰冷的看着柳朝华道:“二姑娘,请快速的跟我们走。掌门和长老们都在等你。”

    终于要来了么,柳朝华垂眸,温润的嘴角甚至还抿着一丝笑,推着轮椅走行在了青年的面前,任他们在背后将剑尖对准自己。

    轮椅行的快,天源宗的正堂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偌大的大厅挤满了人,上堂上坐着她的掌门爹爹,和娘亲,左右的椅子已经被长老们坐满,身后跟着的亲信弟子更是济济一堂。

    柳朝华的目光落到了正堂中央的一幅遮着白布的担架上,里面明显是一个男子的身形。心里疑惑的同时看见四周几百人凌厉的目光,还有站在矝婉背后的柳朝阳那惨白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漫起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这担架里的人,莫不是付元?!

    仿佛是要解答她的疑惑一般,柳莘之铁青着脸让人掀开了白布。

    付元青色的脸缓缓的出现在柳朝华的面前,她的面色一白,身子微微晃了晃,眼里掩不住的惊诧之色看向扑进矝婉怀里痛哭的柳朝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莘之从柳朝华进门的那一刻就死死盯着她,间她眼中难掩的惊诧,就猜测她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开口,身边已经有人抢先了一步。

    江幕安冷冷的看着柳朝华,眼底藏着寒锋,喝道:“柳朝华!你给我从实招来!碧青剑是怎么得来的!你又是怎么杀了付元的!”

    柳朝华一愕后很快的恢复了平静的脸色,望着地上付元的残尸,清浅的眼眸溢出悲伤愧疚之色。

    柳莘之的脸色猛的一沉,看向江幕安的眼中更是难锋芒的质问:“江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幕安用眼角斜了柳莘之一眼,挑拨离间道:“我倒要问问掌门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当着付元的尸身,和众弟子的跟前包庇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

    一顶又大又沉得帽子不容分说的扣了下来,柳莘之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脸色铁青的看向江幕安,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碧青剑是我拿的,付元师兄却不是我杀的。”平朗的声线让满堂的人都惊诧的看了过来。柳朝华眼色深沉的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她的视线一飘,对上了猛然抬头的柳朝阳,阻挡了她将要出口的说辞。等众人都安静下来后才道:“不说我没有杀人的动机,就说我与付元师兄交情一般也断断不会斩断了他的两臂,做出这样的事体。”

    柳莘之的眼光一亮,周围的长老弟子们虽然还带着疑惑,但是看向柳朝华的目光中已经不再那么凌厉了。

    满堂寂静,长老们都用眼神传递着各自的信息。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人群后的郝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忿之色:“你怎么没有动机!”

    柳朝华转过视线,极平静的看他。

    “你为了得到碧青剑,所以不择手段杀了付元,又因付元欢喜柳朝阳,对你无爱,所以你因爱生恨在杀了付元后又斩断了他的双臂以泄愤!我虽然与付元又过节,但也是惺惺相惜,此生若不能为他报仇杀了你,便惘负了与他的情谊!”郝凌的一番话说的极是义正言辞。一些低级弟子不由得都眼带欣慰的看向他。

    柳朝华静静的听着郝凌的义正言辞,直到他说完,平静的脸上,嘴角才抿了一丝极冷的笑,黑沉沉的目光像是蒙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但是郝凌却反觉到了,她眼底那种让人心底生颤的光芒。

    清澈的声线,一字一句缓缓从柳朝华的口中吐出,她看着郝凌,嘴角挂着冷笑和讥讽:“你说的极好,只是我却有一个疑问。需地问你一问。”

    郝凌的目光微微一闪,站在那里看着柳朝华,仿佛在看着一个卑微的尘埃。

    柳朝华不理郝凌的故作姿态,只是看向柳莘之,柔声道:“爹爹,你可记得小时候你送给我的防身宝玉?”

    柳莘之微微疑惑后眼神一亮,冲大家点头:“当年修行浅薄时家师曾特意为我做了一个防身宝玉,我在朝华小时候又曾给了她。”

    柳朝华冲一脸呆愣的柳朝阳使了个眼色,本来成算不大,哪想柳朝阳竟然超脱她的预料,如同一支急速射出的箭,立刻就挥剑刺向郝凌。用的招数更是不死不休,不伤人则伤己的必杀之招。直直的向郝凌的背心刺去。

    叮当一声,柳朝华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还在惊愕的郝凌,在他身后的是一脸冷然的柳朝阳,柳朝阳的脚下则是她断成几截的佩剑。

    满堂的人都看的分明,刚刚那必死的一击之下,是让郝凌周身笼罩的淡蓝光芒给挡住了。

    柳朝华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缓缓道:“我却不知,我送给付元师兄的防身宝玉什么时候到了你的身上?”

    郝凌对上柳朝华极冷的眸子,浑身微不可查的一颤,感觉到四周的目光,眼眸一寒,看向柳朝华的目光中已经难掩杀意。

    柳朝华挥手一招,宝玉脱离了郝凌的怀中飞到了她的手心,柳朝华握着宝玉,看着郝凌,别有用心的道:“只是你却不知道,这玉还有个别名,叫做念恩玉,每当它护着的主子死后,就会记录下他死前的样子。我想·····”

    柳朝华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这玉,一定能让我看到些想知道的东西,郝师兄,你说呢?”

    柔和的淡蓝光芒渐渐的从柳朝华的指缝倾泻而出,郝凌看着柳朝华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和极冷又隐含笃定的眸子,忽然浑身一绷,口中高喝着你这杀人凶手竟然污蔑我!说着手腕一转,一道冰冷的寒芒就直直的向着柳朝华而去。

    说迟也快,柳朝华周身护体气罩一开,将那道寒芒挡在了身外,却又故意留了个漏洞,让那道寒芒顺着它本来的方向刺岁了自己手中的宝玉。

    碎玉掉落地面,滚到了众人的脚边。柳朝华面无表情的拿着手里的一把飞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忽而大笑道:“若我说刚刚我开了个玩笑,郝师兄何必如此着急?竟然不惜取我性命也要弄碎这玉?”

    柳朝华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郝凌,郝凌猛然回醒,指着柳朝华脱口而出的怒喝道:“你这贱人竟然敢使计炸我!”

    柳朝华的视线掠过地面上付元的尸体,似平淡道:“我从来只说实话,我曾找付元师兄借过碧青剑,怎奈师兄不允,所以将他约到了林子里,使了法术将他定在了地上昏睡。便离开了,师兄遭此不测,一定是我走后,有人随后而至杀了师兄。”

    说着,直直看向郝凌。

    “你这贱人事到临头还在污蔑我!”郝凌双目狰狞的抽剑而上,柳朝华似笑非笑:“我未曾指名纸姓,郝凌师兄何必如此激动地跳出来自己承认?”

    凛冽的剑光而至,却在三丈外就被弹开,巨大的冲击力使郝凌倒飞了出去,撞在了正堂里的石柱上,顿时喷出了鲜血,似乎被逼到了绝路,全没了理智,满目狰狞的指着柳朝华凄厉道:“你说谎!我分明看见付元十分爽快的就把碧青剑给你了!”

    满堂的寂静。

    众人都默然的看着郝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郝凌戈然而止,他慢慢睁大了眼,有点慌乱无措的看着四周,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什么来。

    柳朝华肘着扶手侧脸托腮看他,嘴角那抹笑意似乎更浓,但是眸子却极冷,清冷的声线慢慢的回荡在寂静的正堂上,别有深意的道:“哦~原来郝凌师兄是亲眼所见了~~~~~”

    “真是羞愧,竟然在爹爹和娘面前撒谎了。”柳朝华一招手,四周损碎的玉块便回到了她的掌心。她垂眸,眼帘遮住了眸底深深地颜色,慢慢的摆弄着碎玉,看样子像是想要拼回去。

    “我用这块宝玉换来了付元师兄的一个承诺,让他将剑借给我。”柳朝华一顿,接着道:“只是没有想到,他将剑借我后,却问我原由。我做的本就是隐秘之事,实在不方便让他知道,便使了术法将他定在了原地。”

    “没有想到却害了他的性命。”柳朝华手指的动作极缓慢,神情很是认真,如果不是场景有异,众人之当她是个专心拼玩具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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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十号的更新,最近这文写的顺,渔渔已经安定下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近都是日更三千到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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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风姿坦荡荡

    柳朝华的话音刚落,椅座上的一人猛的窜起飞身到郝凌的跟前,厉声喝道:“孽徒!竟然敢屠杀同门师兄!老夫没你这样的弟子!”

    郝凌惊愕的瞪大了双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江幕安,张了张嘴,还没有说什么,就被江幕安一掌打碎了天灵盖。www.uu234.com

    鲜血喷溅。

    江幕安苍老的脸上也被溅上了些许的血丝,显得他的面目幽森又狰狞。他阴测测的瞟向柳莘之,直到看得柳莘之的脸色难看非常,惊疑不定,才转移了视线看向柳朝华,阴森道:“你最好从实招来,拿了碧青剑去做了什么隐秘之事!还是背后有人指使?你最好把背后的那人供出了,以期从轻处置!”

    柳朝华托腮看着江幕安笑,漫不经心间眼眸的波光流转,全然没把江幕安放在眼里,淡淡道:“是我爹爹指使的。”

    江幕安的面色一喜,还未说什么,就听柳朝华接着反问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这样说?”她略微顿了一顿后又接着道:“您老也活得只剩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这么的想不开?我做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没有谁指使。您还是省省心,休拿我来刺我爹爹。”

    柳朝华说完对着江幕安笑:“江长老,您说我说的对不对?”侧头看着堂上默然的众人,长老们的不动如松,只是眼眸里却溢着些赞同之色。

    柳朝华当着堂上的人,掰着指头数了一数:“从仙剑大赛的前三月开始。我就见过我爹爹四次。相处不到半个时辰,爹爹就要去忙了。其实我还是希望爹爹跟我多说几句话,就算是指使我做什么事情也好。”

    柳朝华笑笑,看着柳莘之眼中溢来的疼爱愧疚之色,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是注定要对不起她爹了。

    江幕安被柳朝华气的呼哧呼哧的喘气,长长的胡须随着他一飘一飘的,柳朝华听到他双拳握紧的咯吱声,心里猜着,这老头肯定恨不得将他的拳头招呼到她的身上。

    柳朝华依旧拼着手里的宝玉,只有柳朝阳发现了那些极碎的碎玉竟然慢慢的愈合,在她的指尖化成了小小的一整块。

    江幕安看向柳朝华的眼神更加的阴霾,指着柳朝华连声颤着音道:“好,好,好,既然没有指使之人,我倒要问问你,你用碧青剑去做了什么事!”

    江幕安说到最后,话里已经透着阴狠的味道。柳朝华垂眸一笑,合拢了握着宝玉的掌心,坦然的看向所有人,似带着笑意道:“江长老难道不知道那里的穿胸玄铁需要碧青剑才斩的断吗?”

    柳朝华的话音刚刚落下,满堂的资深长老们的脸色齐齐一变!惊诧的看向柳朝华。柳莘之的脸色更是难看,她垂着眼,即便不看,也能在她爹身上感觉到滔天的怒意。

    “我放了它。”柳朝华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做了件新衣’般。

    回答柳朝华的是柳莘之全力的一掌。气势凶猛的手掌打在了柳朝华白嫩的脸上。

    柳朝华的身子一歪,被柳莘之打的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石柱上。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来,遮住了她的全身,显得她越发的娇小柔弱。咕噜噜,一块裂横细密斑驳的蓝色宝玉从她的掌心里滚了出来,众人又是惊又是诧的看着刚刚还在碎屑的宝玉。

    “朝华!”一声惊呼,柳朝阳扑到了柳朝华的身前,揽起了撞晕的柳朝华,额头上的伤口狰狞,泊泊的涌着刺目的鲜血,再加上高肿又通红的右脸,柳朝华的整张脸狼狈不堪,简直不能入目。

    黑色的长发随着柳朝阳的怀抱散开,柳朝华抬起头来,眼眸很平静的望着怒极的柳莘之,低低道:“爹爹,女儿对不起你。”

    柳莘之望着她的脸,心中又痛又怜却更恨!怒喝道:“你既然晓得对不起爹爹,那当初为什么做这事!”

    柳朝华垂着头没答话,手指慢慢的伸向那块宝玉。

    却忽然被人一脚踩住。

    入骨的疼痛,让柳朝华的脸白了又白。

    她静静的抬头,看向一脸阴森的江幕安。江幕安捡起了地上的宝玉,捏在手里看向柳朝华:“大胆柳朝华,竟然敢背叛天源宗!”脚下一个用力。几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柳朝华的脸色白了又白,死死咬着下唇不吭一声。

    “江长老这是在做什么?”不知何时,易居已经站在了柳朝华的面前,淡然的面容平静无波,宽大飘逸的袖子轻轻的一甩,江幕安立即被逼着退了几步。就连他手中的玉,也到了易居的手中。

    易居轻轻的蹲下身,拉住了柳朝华的手,慢慢的替她接骨。柳朝华的脸色变红,脚裸的图腾蔓延,细密的刺痛逼得柳朝华把手抽了回来,有点无措道:“多谢···易居~师叔。我没事。”

    “易居师兄难道要包庇这叛徒?”江幕安眯着眼睛,四周的长老都觉得他刚刚对一个小辈做的实在过分。都觉得他丢了一个长老的气度,遂不予符合,垂着眼眸当做没听见。

    柳莘之更是如此,天底下的大人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自己的孩子,犯了错,自己该怎么打,都可以。但是如果被外人欺负了一丁点,那都会心疼的不得了,顺道还会恨上那人。

    不说柳莘之和江幕安不合已久,就说在加上这次,柳莘之对他更是恨上加恨!心里对于柳朝华的怒气更是少了许多,还夹杂着更多的心疼,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拉下脸来。

    柳朝阳含怯的看了她爹一眼,哭着道:“爹爹,妹妹从小没有犯什么错,你就饶了她这次吧!”

    柳莘之看了眼四周,长老们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他也就不说话。任柳朝阳悲悲切切的看着自己。

    柳朝华将手抽回,易居也不恼,嘴角甚至还抿着似若有若无的笑意,将几乎就要破碎的宝玉放入柳朝华的手中,轻轻道:“拿好。”起身,随意的坐在了堂上。

    柳朝华看着宝玉,手心握紧,淡蓝而柔和的光芒从她的指缝倾泻而出,幽幽的浮动了许久后,等柳朝华的手重新摊开,一块完好无损的宝玉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长老们惊了,不动神色的观察着柳朝华,这才发现,她高肿的脸,似乎比刚刚好了些许。

    柳朝华拿着玉,抬头看向柳莘之,道:“爹爹,付元师兄虽然不是我所杀,但也可以说是因我而死。如不能救回师兄,这辈子我都不安。”

    说完,柳朝华被柳朝阳扶起,艰难的坐回了轮椅。

    这时众长老才猛然反省过来,

    这孩子天生双脚就残废,并且还身带诅咒。

    如此光景,还能有这样的担当!

    虽然不说话,但是众长老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向了柳朝华,心中欣慰的同时还带着淡淡的怜悯。

    柳朝华行到了付元尸身的面前,伸手要去掰付元的下巴,却忘了身在轮椅,手短够不着。

    一青年踏步上前,帮着柳朝华掰下了付元的下巴,柳朝华朝那人礼貌一笑,才发现那人正是前来缉拿自己的那个青年。那人望向柳朝华的双眼很是复杂,夹杂着丝丝的歉疚。看向柳朝华极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

    “多谢。”柳朝华轻声道谢。

    青年沉默的退下了,站到一个长老的身后。

    湛蓝的宝玉被放入付元的口中,付元死气沉沉的脸慢慢的开始有了点变化。青色退去,渐渐的有了点活人的气息。

    付元面目安详的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样。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更像是随时就能睁开,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

    柳朝阳再也忍受不住,抱着柳朝华的肩膀嚎哭出声,悲戚的哭声,让整个大堂笼罩在淡淡的哀伤里。

    柳朝华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柳莘之道:“爹爹,有这宝玉在口中便能保付元师兄尸身不腐。还请容孩儿出山,只要寻到妖族的招魂灯,肯定就能把付元师兄的魂招回来。”

    柳莘之的眼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来道:“招魂灯已经流失了近千年,莫说能不能找到,就是最后的招魂,必是要招魂者一半的修为做引。你·····”

    柳莘之不知道柳朝华的修为是怎么来的,这女儿从小就残疾,他本就没有报希望的。但今天却发现小女儿也不比大女儿差。其中滋味,就如同你有一块随手捡来的石头,长久以来没有注意保养珍惜,但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手中的那块普通的石头竟然是稀世之石。那自然会对这块石头珍之又重。其间的懊恼与愧疚还有稀罕之情,非亲身不能体会。

    柳朝华轻轻的拍着柳朝阳的手,默默的安慰她,听出了她爹纠结的情绪,便释然拂袖,坦坦荡荡的迎视众人探究的视线,似笑道:“如能心安,这身修为,便是舍了又何妨?”

    许多年后,所有在场的天源宗都记得正堂上那人坐在轮椅上,释然拂袖的绝代风姿。

    那种坦荡于天地间,潇然洒脱,傲然无谓的姿态,深深地刻入了许多人的心底。

    “如能心安,这身修为,便是舍了又何妨?”明明从她口中说出的这话极是平淡,却留给很多人,难忘的,刻骨的,深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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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都是将近四千字,今天这章三千。

    囧,还有人说我更新慢···

    我跟谁哭去····

    咬着小手绢,泪眼汪汪看大家

    看人家更新的份上,就不能夸人家的更新几句么····

    悲愤·····

044 一定过四年

    柳莘之的眸子闪了闪,放了老狐妖本是大罪,如果是在从前,倒是可以忍痛割爱,但是如今他却极度舍不得。www.uu234.com若能借着寻找招魂灯的说法让柳朝华离开,然后在嘱咐她多在外面呆个几年,回来后,不管有没有找到招魂灯,自己适度的处罚一下,就能将这事轻轻的揭过了。

    柳莘之正思考着,那边的江幕安已经阴阴的瞥了他一眼,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你是否想借着寻找招魂灯的借口离开天源宗,然后过个几年在回来,到时候你掌门爹爹气也消了,此时轻轻一罚就能将事情揭过了?”

    江幕安的话虽然是对着柳朝华说的,但是眼角却瞟向柳莘之的,见对方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心中冷笑一声,接着道:“老夫的弟子犯了错,老夫亲自清理了门户。掌门当要如何?”

    江幕安在公私分明的这方面向众人摆出了高姿态,扼住了柳莘之心中的想法。让他想为女儿开脱而不能。

    “江长老有什么想法?”

    出乎意料的。在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同时默然的时候。

    柳朝华淡淡开了口,微微垂下的眼睑,浓密纤长微微向上翘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思绪。

    江幕安的脸上隐有得色,正直样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才道:“现下我到可以给你几个选择,一就是你自己留下双臂,并且自愿逐出天源宗,二就是自入寒冰**!”

    江幕安的话音刚落,几道不赞同的眼光立即落到了他的身上。寒冰**的威力非凡,各大长老都觉得江幕安逼一个小辈到如此境地实在是过分。

    只不过柳朝华犯的错也不小,放了老狐妖,就等同于背叛了天源宗。

    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却不能小。

    所以长老们都沉默了。

    柳朝华瞥了一眼江幕安,即便是面临在天源宗大名鼎鼎的寒冰**,她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昔,食指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声线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她心中的思绪:“寒冰**第几层?需得多久?”

    江幕安露出‘你找死’的神色,露出了一根手指,道:“寒冰**,九层,一天,寒冰**八层,半年。”

    此话一出,莫说柳莘之的脸色大变,就是众长老们也都忍不住要出口了。

    柳朝华看他,眼里似笑着,但是江幕安的心中却莫名的一颤,她开口道:“江长老直接说要取小辈性命便好,这么拐弯抹角,您老不累?”

    江幕安被柳朝华一抢白,脸色铁青,冷意森森道:“是你自己选择的。”

    柳朝华似笑弯了眼,但眼角却凝着冷意,慢慢道:“任谁都知道我自小就双脚残废,若再没了这双手,那我岂不是人棍一个?不说会不会活活饿死,就是随便一个小妖过来,都能将我至于死地。在加上,出了天源宗·······”

    柳朝华意味深长的一顿,看着法器部众弟子们面色火辣辣的低着头,长老们偶尔投来或安抚,或关怀的神色,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怎么看,前面一个选项都是极磨人的一个死法。反倒是寒冰**,还有着一线生机。”

    正堂上年轻的弟子们私下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投向法器部那边也是充满不屑和愤懑的。不过碍着掌门,众长老都在此,所以不太敢造次。只是小心的把反对的声音控制在法器部弟子和江幕安能听到,但自家长老还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情况下。

    铛,一声余韵悠长,茶杯盖敲在了杯沿上的声音,徐徐的余韵将堂上的纷乱都压了下去。江幕安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随着众人一起将视线投注到堂上。

    一长老垂眸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杯子,环视了四周一眼后,才将那隐含着睿智的目光投向一脸平静的柳朝华。

    四周的弟子们都被遣散,除了留下一两个亲重的,代表未来将要接管长老位置的弟子,其他的都一个不留。

    不一会,济济的大堂就空落了下来。

    “寒冰**六层,四年。”老人缓缓道。江幕安的脸色难看之极,很不甘的还想开口,却被青衣老人一个眼神止住,他道:“你们也该清楚,那狐妖的灵力最多还能撑个一年,虽说柳朝华犯了大罪,但是对于天源宗来说只是损失了一年的时间。但法不可废,柳朝华此举损失是小,背叛是大。如此处置,可有异议?”

    柳莘之虽然心有不满,但是这已经是比较好的结局了,便道:“师叔处置的好。”

    满堂的长老们都是赞同之色,江幕安只能恨恨不甘愿的也跟着回了一句:“没有异议。”

    那长老慈眉善目,拉拢的眼皮下,一双眼睛神采奕然,他看向柳朝华,问道:“你可知会有今天的结果?”

    “自然晓得。”柳朝华坦然道。

    那长老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悔不悔?”

    柳朝华摇摇头,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笑意:“不悔。”

    那长老点点头,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表示知道了?还是表示赞许?更甚至欣慰?

    还留在大堂的众长老们在心中猜了又猜。那唯一能为他们解惑的人却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表示的走了。只是走前却留下了亲信弟子押送柳朝华入寒冰**。

    就是那个之前缉拿柳朝华的青年。

    那青年十分不好意思的走上前来,柳朝阳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急什么急!朝华不用拿点日用的东西么!”

    柳朝华知道柳朝阳在泄愤,便拍拍她的手,对青年歉意一笑,然后低声对柳朝阳道:“不用拿了,就这样走吧。”

    柳朝阳推着柳朝华的轮椅,十分不舍得红了眼眶:“寒冰**六层,哪里是人呆的地方,朝华······”

    柳朝华眼带愧疚的看着她:“都怪我。”若不是她,付元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杀掉。

    柳朝阳的眼眶又红了,豆大的眼珠不停的滚出,吧嗒吧嗒的杂在了地上。咬着下唇摇头。

    柳朝华已不忍再看,低下眼,满是愧疚道:“等我。四年后我们一起去找招魂灯。”

    她柳朝华这次,最对不起的,一个是付元,另一个,便是柳朝阳了。

    柳朝阳惨然强笑,盈盈的水光凝在眼角,哽咽不成声:“我等你,朝华·······我们一起去找付元师兄。”两人的一番对话,让跟在她们身后的青年也微红了眼眶。

    三人一路默默的来到了寒冰**门口,柳朝阳要跟着进去,却被柳朝华拦在了门口:“你的修为到了四层就不能在走了,等我四年后出来,不必进来。”

    柳朝阳的脚步一顿,还是停了下来,看向柳朝华,带着坚定口吻慢慢道:“等你出来,我会到六层接你的。”

    柳朝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只能回了她一句好。便转过头,转动着轮椅缓缓向前,向寒冰**的第六层而去。

    那长老估摸的好,柳朝华的修为刚好就是在出窍后期,在寒冰**六层,刚刚好在承受范围的边缘。而寒冰**四年下来,柳朝华想,应该也能让她有所突破。

    “我叫季青。”身后的人忽然开口。

    柳朝华有点愕然的回头看他。

    季青的双颊上染了薄薄的嫣红,有点不自在的将视线从柳朝华惊愕的脸上飘开:“上次,误解你,是我的不对,其实······其实········”你人还不错,不,应该是很让人佩服。

    季青憋红了脸也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倒是柳朝华先开口了,她不甚在意道:“理当如此。”

    季青猛的抬头,急切的想说什么的时候,柳朝华已经丢下他,自己转着轮椅向前。季青在原地踌躇了几步,还是赶了上去,握住轮椅的柄手推着柳朝华走。

    柳朝华回头看是他,便道了一声谢。没说什么任季青推着自己走。

    只有季青在心里哀叹一声,自己的这番心里话,只怕是永远都说不出口了。内心纠结的情绪让他手足无措,尤其是在这人面前,好像就无法做一件合自己心意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唯一能肯定的是,面前的这人,今日在堂上,那种萧然洒脱的姿态已经深深地印入了他的心底,只要这人一出现在眼前,他的视线,就没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那种想要靠近而害怕唐突造次的心态,让季青分外的难受。明明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却无法将内心中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向这人表白出来。

    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季青隐隐这么感觉。

    “到了,多谢了。”寥落冷清的岩洞,冰冷异常。耳边蓦然响起柳朝华平和的声音,季青抬眼一看,确实到了寒冰**。心底说不出的失落,强克制着自己道:“如此,你保重。”

    柳朝华回头冲他礼貌一笑,回了一声你也珍重。

    转头就在若大的寒冰**里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岩洞,在岩洞上设下了最强的防御阵法,因为寒冰**并不止她一人,同样关在这里的妖也不少。所以在入定时给自己设一个阵法是很有必要的。

    季青看着柳朝华已经安顿好了,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她,心中决定四年后一定要来接她,便转身离去。

    四周的空气冰冷刺骨,清冽的冷气吸一口入肺,便恍若细密的针扎。柳朝华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来。如此几次后,在心中默念着老狐妖教与她的心法。

    她的真气与众不同,上次来的时候就发觉了这里非常有益她的修为。所以这次变顺水推舟,来了寒冰**。

    江幕安不知道的是,他的蓄意杀招,却正中柳朝华的下怀。

    柳朝华敛了心神,缓缓的沉入空之境,开始入定。

    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定,就过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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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望,这又快四千了。

    大家高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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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给,我就咬谁~~~~~~

    露齿,磨锋利的小牙牙~~~~~~~

045 似我而非我

    第四十五章

    寒峭的冬风呼猎猎的刮,吱嘎一声,房门的窗户被寒峭的冬风吹开,露出了一丝缝隙。www.uu234.com

    一只浑身银白毛茸茸的东西跐溜一下从缝隙中窜进了屋,轻盈灵敏的跳上了屋内床上。

    月满毛茸茸的两只前爪搭在了付元的肩膀上,尖尖的嘴巴腮边鼓鼓的似含着什么东西。它的嘴一张,在付元心口的位置上吐出了一团小火焰,它面色有些微的复杂,看着那团小火焰慢慢的融进付元的身体,它喃喃自语道:“傻小子,今天把你的主魂找回来了,我也算还了你十年之情了。”

    毛茸茸的银狐围着付元绕了几步,几年前付元跟它签订了最短的契约,它本来已经认命自己肯定是要给一个人类卖命十年了,没有想到,仙剑大会刚刚结束几天后,付元身体一恢复,就连十年契约也给它解了。

    它不知道付元这么做是不是看在柳朝华的脸面上,但是欠下的情,却是真的。

    只是月满怎么都没有想到,它刚刚离开天源宗不久,就在远处感应到了付元的气息,四面八方都有,极是飘渺。仿佛是魂飞魄散。

    月满心中惊疑之下一打听。才知道付元竟然死了!而柳朝华也被关进了寒冰**!

    曾经有过的经历让月满比谁都明白,寒冰**到底有多骇人。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已经深深地刻入了它的脑海里。所以一听柳朝华被关进寒冰**后,它立刻起立不安,阿爷和它都欠柳朝华的情,此时柳朝华有难,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袖手旁观。而它却实在拿寒冰**六层没有办法,去求将要应劫升仙的阿爷,对方却说柳朝华自有命数,不可能有事,不让它管。

    虽然阿爷说的不可能出错,但是月满还是放心不下,却因为寒冰**而不能去看她。只能日日为了收集付元的魂魄而奔忙。

    月满伸出爪子拍了拍付元的侧脸,无奈道:“傻小子,你剩下的一魂两魄全无了踪迹,我将你的两魂五魄找了回来也算对得起你了。你的十年之情我可是还了。保重吧,只希望谁把你剩下的魂魄都找齐了,那样你也就能活过来了。”

    月满说完又叹了口气,望向寒冰**的目光深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四年的时间也到了。”

    窗外的寒风突然大作,吹在窗户上咧咧作响,吱嘎一声,窗户又被吹开,一只毛茸茸的白狐飞快的从窗户里窜出来隐没在雪季中。

    寒洌的冷风夹杂着薄薄的雪花自窗户吹进了屋里,一小片雪落在了少年的脸颊上,少年的睫毛一颤,那片小雪花很快就消融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少年的脸颊滚落,只留下了一线婉转的水迹。

    寒冰**六层,这里的妖兽虽然互相攻击,吞噬,但是它们绝对不会到一个地方里去。

    倒不是因为里面的人怎么样,而是她设下的防御阵法太过厉害。不论怎么攻击,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不仅白白浪费灵力不说,就是攻击的狠了,那人身上会猛然爆发出一种极其具有威慑性的强烈压迫,那种属于妖界极其强的强者才具有的气息让妖兽们心惊胆颤,不敢造次。

    就连有一次跑进来一个装成普通弟子的长老,死命的攻击防御阵法,它们都没有吭气,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戏。尤其是当阵法没有一丝波动,而长老几乎气的跳脚的时候,它们更是幸灾乐祸的躲在各自的窝里暗乐,仿佛看见了又犯傻的妖兽。

    出乎意料的是,那长老跳脚没有跳多久,居然就被天源宗的掌门领人来抓走了。看着那长老怒极被绑的样子,妖兽们津津有味的回味了好几天。没办法,谁让这寒冰**离连点有意思的事情都没有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洞**里的人静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微微垂着头,纤长的睫毛上已经凝了不少的霜珠,因为寒冰**温度的关系,她整个人仿佛都被冰冻了起来,体表结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凝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尊冰雕美人。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颤,小巧挺秀的鼻尖呼出了些薄淡的白气,红润的嘴唇微张,霎那间,她的眼眸微微的睁开了一半,一斜流光倾泻而出,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精华都被摄入其中,惊心动魄的瑰丽。

    柳朝华睁开眼,慢慢的看了一眼四周后,才从四年的入定清醒了过来。那时她仿佛坠入了一个浩渺无边的奇异世界,灵魂在其间自由的游荡,经过寒冰**净化的天地灵气更是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

    柳朝华甚至能够内视自己的身体,堵塞的**脉被寒冰**的灵气慢慢的冲洗到畅流,然后收集提炼的效率也随着提升,竟然就突破了原本的修为境界,到了第七层分神前期。四年下来,整个人便是脱胎换骨的感觉。

    挥手撤了寒冰**门口的阵法,柳朝华推着轮椅缓缓的走了出去。带着清冽冷意的寒风吹到了脸上,柳朝华微微一眨眼,静默的看着寒冰**外的世界。入目满眼的雪白之色,耳边是寒风的呜呜声,就连鼻尖都萦绕着清冽的寒意。一切的春华浪漫都在冬雪的掩盖下归于无。

    心境宁然,柳朝华的修为已经到了似我非我的空之境。

    她一路听着山林间的各种细响,就算闭上了双眸,也能知道那些声音从哪里来,而又要往哪里去。

    柳朝华放任自己的心随着自然的动而动,一路行到柳莘之的门口,将正要去接她的柳莘之吓了一跳。

    柳莘之愣愣的看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儿,她的眼眸中似空非空,清明的波光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在从前的淡然无畏,萧然洒脱上,更添了一点空灵。彷佛随时都能羽化而去。

    “朝华。”柳莘之喃喃的叫出来小女儿的名字。他发现,自己竟然激动地连尾音都有点发颤。

    坐在轮椅上望着天上飘飘白雪的人向他回眸一笑,浅浅的眼眸里带着些歉意,柳朝华轻轻唤了一声:“爹爹。”

    柳莘之站在原地不动,双目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柳朝华推着轮椅到了他的跟前,看自己爹爹两鬓的霜白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酸,又唤了一声:“爹爹。”

    柳莘之激动地颤抖,他弯下腰,双目仔仔细细的再女儿的眉眼上流连着,连声道:“好,好,出来了就好。”

    柳朝华拉起他的手,这才感觉到父亲的手掌比从前老了许多,心中酸胀:“是女儿让爹爹操心了。”

    柳莘之的眼睛霎时凝了一层水光,他强笑的捏了捏柳朝华的脸:“还提这些做什么,那天·····,那一掌。”终是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柳朝华看见柳莘之心中的心疼与愧疚,两眼一弯,笑意从眼眸里淡淡的溢了出来:“一点不疼,那是女儿该得的。朝阳呢?她送我进去的时候便说要去接我的。”

    柳莘之一愣,霎那间仿佛苍老的十岁,柳朝华的心中升起一点不妙的感觉,望着柳莘之黯然无光的眼,有点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追问。

    “她,两年前就走了。这孩子,只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柳莘之低沉的尾音微微颤着,柳朝华默然,心中酸涩,朝阳,大概是等不及了吧。

    “她是去寻招魂灯了吧。”柳朝华开口,觉得嗓子里都涩涩的。

    柳莘之默认了。

    柳朝华看他的样子,知道他两年来就没有停下操心过,自己也担心柳朝阳,想要快点知道她的消息,便道:“爹爹别担心,我有办法找到朝阳,一旦找到她,我就将她绑回来见你。”

    柳莘之的眼一亮,十分急促道:“你有什么办法?!”

    柳朝华微笑,招出了一直赖在她身边不肯走的修戈,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了柳朝阳送的手帕,双手一撑,便骑在了修戈身上。不顾柳莘之目瞪口呆的表情,朗声道:“爹爹休担心,我本就是来道别的。三日内,必找到朝阳让她回来!”

    修戈兴奋地踏了几下蹄子,展开了黑色的双双翅,扇动了几下后用极快的速度腾云而起,直飞空际:“朝华,朝华,咱们终于能走了!”

    柳朝华向下望了一眼,柳莘之遥遥的想追上来,但是怎奈修戈的速度太快,不一会就被甩到了遥远的云际那头看不见踪影。心里微微叹了一声气,柳朝华拿出了柳朝阳的帕子到修戈的鼻前:“先去找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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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还是三千字,再过一两章,男主就该出来了。下面是一些我今天看到的佛语。

    这个是渔渔的爱好,很有哲理。本文灵感的源头,就是从一句佛语而来的。至今都是我的QQ签名。

    佛语有云: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佛语有云:心清自然凉,心诚自然灵。佛语有云:宁静而致远。佛语有云:人既生亦死。佛语有云:随心、随缘、随性。

    佛语有云:万法唯心。佛语有云:风亦不动,树亦不动,乃汝心动也。佛语有云:一切皆为虚幻。佛语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语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佛语有云:善恶一念之间。佛语有云: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佛语有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佛语有云:厚德载物,有容乃大。佛语有云:君子能忍,必成大器。佛语有云:九九归一、终成正果佛语有云:祸往者福来。佛语有云: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佛语有云: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

046 绝地险逢生

    修戈闻了一下后,兴奋地答了一声好,收起黑色的双翼在柔软的云团中穿梭,从这头穿到那头,再那头穿到这头,整一个兴奋过度。www.uu234.com柳朝华被颠的难受,若不是有修戈的保护层,想必她已经被兴奋过度的修戈从万丈高空下给抛了下去。

    柳朝华不堪忍受这五脏六腑被修戈颠的乱窜,狠狠的拧了一下修戈的耳朵后才让上蹿下跳的某只妖兽安稳了下来。心中微怒的柳朝华出口打击:“你的飞行术,真是不怎么样。颠的我的肝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被深深打击到的某只妖兽回头眨着无辜圆润的黑眼睛,闪着委屈的光芒看柳朝华。柳朝华挪眼当做没看见,挥了挥手里柳朝阳送的手帕,淡淡道:“给你一天的时间。”

    修戈悲愤的看了柳朝华一眼,老老实实的往前飞,它容易么它,混到了现在连一只契约兽的地位都没混上。想想柳朝华竟然把那只骚狐狸当成师长一般的看待,内心的不平,和愤懑之情让它将脚下的云层践踏的云花飞逸,一路烟云。

    两人在天上飞了两个时辰,天上也不如柳朝华从前想象的,有许多同飞的妖怪。只是一路浩渺无边的云层,与云层连接的则是湛蓝澄净的天空。飞翔于这样的天空上,一种宁静柔和的情怀溢满了胸臆。仿佛心中所有的烦恼都不值得一提。

    展翅翱翔的修戈猛然一停,收了势在原地飞腾,它望了一眼地下,对柳朝华道:“朝华,再把那帕子拿给我闻一下。”

    柳朝华的心一提,连忙从怀中拿出了柳朝阳的帕子凑到修戈的鼻子下,略有点紧张道:“可是闻到了?”

    修戈不说话,围着一处地方环绕飞行了几圈后才道:“我们下去看看。下面在打斗,你小心些。”

    柳朝华听了,紧张的情绪像是一条细线,一下子将她的心给提了起来。修戈收敛了翅膀,从万丈高空上向下俯冲。柳朝华就看着地表的丘壑越来越鲜明,接着就是浓郁葱翠的山岭,修戈展翅在半空中猛然稳住,急速的倒飞了十几米,柳朝华正要询问,从地面猛然窜起的十几条火龙面目狰狞的咆哮着。柳朝华听的清楚,那些咆哮里夹杂着尖利刺耳,极其凄厉的惨叫。

    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随着火龙渐渐的弱了下去。柳朝华眯了眯眼,当眼睛适应了面前的光亮后,便向下看去。一看更加的吃惊,身穿青衣的柳朝阳浑身狼狈的半跪在地上,一手拄着剑支撑身体的平衡,冷冷的看向前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已经到了显然已经被逼到了穷途。

    柳朝阳周围的山林还在灼烧,啧啧的火舌跳动着,吞噬着一切它能吞噬的东西。焦黑的土地以柳朝阳为中心,烧出了一个偌大的圈。

    柳朝阳的身周散落着许许多多缩成一团的乌黑东西,上面散发着难闻的焦味。从外形上更是看不出来那是些什么东西。她喘息的犹如破碎的风箱,双目通红,细细密密猩红的血丝密布在眼角,双眉间更是凝着浓重的煞气。她的目光紧盯着深处的山林,就连小腿和后背的伤口都顾不得。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山林的深处传来,像是许多只纤细的脚踏在枯枝落叶上前进的声音。地表上漫起了黑压压的一片,瞭目望去似乎黑的没有尽头。

    只有仔细的看去,才能看清那黑漫漫的一片竟然是由一只只有一米多高的黑色妖蛛组成的。妖蛛们围绕着烧得焦黑的土地边缘踌躇着不敢前进。柳朝阳冷冷盯着它们,面无表情,只有握着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然后猛然咳出了一滩血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这时妖蛛们似乎意识到了柳朝阳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开始蠢蠢欲动试探性的踏进黑圈里几步,又飞快的退了回去,如此几次后,看柳朝阳没有反应,八只细长的腿边飞窜了起来,其速度可以娉美骏马,简直可以称作是飞速。

    柳朝阳绝望的呵呵笑,握着剑的手一紧,便艰难的站立了起来。浑身已经没了一丝力气,就连手中的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此时领头的一只妖蛛已经到了柳朝阳的眼前,张开了布满尖利倒刺的口,飞跳起向柳朝阳咬来。柳朝阳闭上眼,深深地绝望让她呢喃出了付元的名字,唇边似乎还抿着一丝笑。

    如此,便能相见了吧········

    预料中的惨痛没有袭来,柳朝阳还没有回过神,耳边蓦然响起妖蛛的惨叫声。心中愕然,猛的回头,柳朝阳一眼就看见了那长的跟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坐在一只‘驴’?上,雪白飘逸的双袖带着凛凛的寒光被她舞的出神入化。每一盈盈波浪所到之处都是猩红的鲜血四溅。那人的目光极冷,双目如一潭深深地泉水,清澈,却冻人。

    朝华·······呵········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激动,又或者是松了一口气的情绪涌上心头,柳朝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长剑落地的瞬间,她只朦胧的感觉到腰间一紧,接着身子就飞了起来,落到了一带着馨香的柔软怀中。

    居然得救了·····

    这是柳朝阳在彻底陷入昏迷前,脑中唯一闪过的念头。

    雪白飘逸的长袖已经染上了许多妖蛛褐色的血液,腥臭阵阵。柳朝华厌恶的皱了下眉,双眸微微一眯,四周的地面霎时冉起了薄薄的雾气,雾气慢慢的凝聚起来,啧啧的火舌不甘的跳跃了几下后就灭寂了,只余几缕焦黑的气体,冉冉的上升后便消散了。

    雾气越来越浓,身处雾气里的妖蛛们像是失去了攻击方向,开始乱走。柳朝华探了探怀中柳朝阳的气息,微微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修戈的头顶道:“走吧,到最近的一个客栈里去。”

    修戈应了一声,黑色的双翅翩然展开,忽闪了几下后就带着柳朝华稳稳的飞了起来。

    柳朝阳感觉自己在做梦,梦到小时候小仙剑大会,跟付元比试的那一场。

    她记得,那呆子毫不留情的打飞了她的剑,长长的剑脱手而出。霎那时心中涌起的那股羞愤和震惊,即使在梦中也是那么的清晰。

    剑脱手了。

    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哭。

    哭着哭着,面前忽然伸出了一方青色的手帕,带着干净朴素的气息。

    她抬头,就看见了面无表情的付元站在她的面前,发丝潮湿,像是在外面呆了很久的样子。黑沉沉的双眼,望着自己的时候深邃不见底,偶尔闪过一两丝柔和的光亮,也被那时的自己忽视了。

    “擦擦吧,眼睛肿了。”少年变声期的嗓音还带着点过去的清脆。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对了·······

    她抢过他的手帕狠狠的丢在了他的脸上,声嘶力竭的怒吼:“谁要你的手帕!”

    青色的手帕掉到了地上,脏了,付元依旧面无表情:“我不认为我错了。”

    她怒极反笑,讽刺道:“难道你认为是我错了?”

    谁想,付元居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十分干脆的回答嗯!

    她简直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抽剑就跟毫无准备的付元打了起来。

    没有意外的,长剑再次的脱手而出。她还来不及恶骂出口,就被人狠狠的抱了一下。僵硬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红透脸的付元立刻松开了她,然后掉头就跑。

    是的,他是真的跑。还是那种落荒而逃,像是背后有恶鬼在追一样的。

    她先是僵硬,然后是不敢相信,再然后是羞红了脸,到最后付元的背影已经看不见,她想起他那落荒而逃的样子,竟然笑的肚子痛。

    真是笑死她了。

    过了几天后,说不清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思,也许带着点恶作剧的成分在内,故意在他教导师弟们练剑的时候出现。昂头挺胸的高声道:“本姑娘我看上你了!”

    四周寂静,她头一次看见他傻到极点的样子,呆愣愣的睁着双眼瞪着自己看。

    也许是他的样子太傻,太有趣,让她忘了下面的一句话。

    那是不可能滴········

    小师弟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下巴都齐齐掉了一地。

    付元的黑脸在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后,猛然丢下剑拽了她的手就往山上冲。

    勇往直前,他不顾一切的气势似乎感染了她,她竟然也抛掉一切随着他奔跑,用力的奔跑。

    山景快速的倒退,在他们的面前,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再难的路,再难攀越的山石,也被他们一一克服了。

    付元在一处潭水前停下,松开了她的手,一个猛扎子,扎进水里许久都没有出来。

    岸边的她紧张非常,自己感觉这次的玩笑可能开的太过火了。正犹豫着想偷偷开溜的时候,潭水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付元浑身湿透,几缕黝黑的发丝贴在了他的黑脸上,竟然显得········很诱人,很炫目。

    他黑沉沉的双眼里像是有两簇小火焰在跳动着,哑着嗓子开口:“我喜欢你。”

    “长大嫁给我?”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傻了,呆愣愣的看着付元,鬼使神差的竟然答了一声,好。

    ================================

    三千字·······

    谁有比较好玩简单的游戏?

    就是杀杀怪,升升级的就好,画面精致些···太难的笨渔不会·····

    泪,谁介绍个·····

    下面的是一点佛语,能让人有点感悟,大家不妨看看。太多了,一点一点的贴。

    一个人,不能了解生命,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

    ◆改变别人,不如先改变自己。◆拥有财富的人,不如拥有智慧的人。◆常常原谅自己的人,往往得不到上苍的原谅。◆常常责备自己的人,往往能得到他人的谅解。◆人很奇怪,不了解自己,却又每天想去干涉别人,弄得痛苦不堪。◆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把它看作很正常,你就不会难过,因为是——人嘛!◆犯错是平凡的,原谅才能超凡。◆任凭你有多大的快乐,无常总是来到。◆制心一处,无事不办。◆伤人之语,如水覆地,难以挽回。◆大家都知道,生气是一种无知,又无济于事,可是又奈何不了它。正因为少‘悟’,放不下得失之故。◆金钱化妆你的外表,佛法启悟你的内在。◆五官刺激,不是真正的享受,‘内在安详’,才是下手之处。◆自尊太强,优越感太重的人,将不堪一击,少许逆境,足以使他彻夜难眠。◆嫉妒别人,仇视异己,就等于把生命交给别人。◆诽谤他人就像含血喷人,先污染了自己的嘴巴。◆轻信道听涂说,就像一只傻狗,别人随便扔了一块石头就急忙跑去捡。◆不能把握现在,就无法获得永恒。◆人心不好,环保、治安,自然不好。◆遇到困难时不害怕,心中无事,是名真修。

047 好梦容易醒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了柳朝阳一半的侧脸上,秀气的眉毛微皱,在眉间隆起一个淡淡的川字,她有些不甘愿的睁开了眼睛,望向床顶的眼神里微微迷茫片刻后,才醒悟过来。www.uu234.com

    原来·····是梦啊~~~~

    心中无尽的惆怅,柳朝阳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干净的客栈中,房间萦绕着浓郁的药味,身上的伤口应该都被人处理好了,酸酸麻麻的疼。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四肢蹄子的东西踱步进来。柳朝阳心中一惊,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甚至在微微颤抖着。

    是的,她在害怕,并不是面对危险的害怕,而像是错做了事情的孩子被严厉的家长当场抓了包般的害怕。

    从小根植在心中,对柳朝华的隐约敬畏作祟。

    柳朝阳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双耳竖起,紧张的捕捉着房里的动静。

    塔塔塔~

    缓慢的蹄子踏到了床边。

    “你醒了?”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让柳朝阳的心提了起来,她装作刚醒的样子,企图用迷迷蒙蒙的眼神来延缓时间。

    柳朝华骑着修戈,慢慢的将手里泛着热气的药放在了柳朝阳床头的茶几上。然后居高临下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柳朝阳将眼风偷偷的扫过她的脸上,见柳朝华的面色平静无波澜,心中更是慌张无措。张了张嘴,正在心中快速找寻最安全的话题时,柳朝华已经先开口了。

    “为什么偷偷跑出来。”平淡的声线平静的脸色,柳朝阳心中咯噔一声,像是被人一拳击碎了心中防御的堡垒。

    她还未张嘴,眼眶已经红了:“我·······只是·········”

    拍,一声,柳朝阳眼睁睁的看着柳朝华举起了手狠狠的打在了她的一边脸上,毫无反抗的能力。心里却微微放松了一下,就像事到临头的平静。

    “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柳朝华收回手,声音依旧平静,面上也毫无波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小拇指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心中涌起的那些后怕,和懊悔之情胀的她心口难受非常。

    柳朝阳的双眼在柳朝华看不见的角度飞快的转了一转,她知道她今天逃不过了,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柳朝华清理的,到底有多少伤口,伤口又有多严重,只怕柳朝华比自己都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说很好,还不错之类的话。只能折中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还,还可以,过得去。”

    又是猛力的一巴掌,柳朝阳的脸偏向了令一边,嘴角溢出了一点血丝,她捂着红肿的脸,低头不敢看人。

    柳朝华放下手的时候,眼眶已经怒的微微泛红,她冷笑:“你当我傻子么?”

    柳朝阳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那些伤口又有多深,当时的情况又有多险,别人不知道,她这个替她清理包扎的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要一回想起柳朝阳狼狈的半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泊泊的留着鲜血,仿佛就剩下了半口气的样子。柳朝华就恨不得狠狠的扇她几十巴掌,好泄心头越燃越旺的怒火!这般的不爱惜自己,就算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救活了付元又有什么用?

    难道还要上演一幅为情殉身的戏码?

    柳朝阳忽然捂脸大哭,晶莹清澈的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她哽咽着,两年来不曾发泄过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我看着付元那样子难受,我想早点找回他的魂魄。”

    柳朝华黯然,望向窗外慢慢道:“付元师兄会那样,大半的错都在我身上。这四年来我何曾好过?”

    柳朝阳忽然放下了手,拉着柳朝华的衣摆:“我不怪你的,朝华!真的,如果是付元的话,也不会怪你的!都是郝凌毒蝎心肠不然付元也不会变成这样!”

    柳朝华摇摇头,她并不是那种非要把什么过错都揽在身上才安心的人,只不过是客观的分析下来,当天如果她能谨慎一点,想的周全点,在付元的身周设下防御的阵法,付元也不至于如鱼肉一般的毫无反抗之力,被郝凌取了性命又分了尸。

    柳朝华一概的原则便是,错了便错了,自己的责任,是一定要承担的。从来没有逃避,或者是拖延这两个字。

    “我的错,便是我的错。无需在多说。”柳朝华平静的眼神望了过来,柳朝阳已经俯在她的膝头上痛哭的不能出声。

    抬起的手掌微微一迟疑,还是轻轻的拍在了柳朝阳的背上,安抚着她的情绪,柳朝华缓慢道:“月满已经将付元师兄的两魂六魄寻了回来。现在应该已经有了一些人气。你当回去看看,说不定能慢慢的唤醒他的神志。剩下的一魂一魄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我自会处理。”

    柳朝阳一愣,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柳朝阳的目光中充满了希翼,有带着害怕好梦破碎的小心翼翼:“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柳朝华认真的看她:“两年前,你走后,爹爹到现在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娘更是哭死过去许多次。你自己想想,你如此这般,辜负的,伤害的,便是爱你更深的人。”

    “我在寒冰**四年,出来后便看见爹爹白了两鬓,眼角的皱纹更加的深了,对比四年前,就像老了十岁。”

    柳朝阳又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双手捂着眼睛,哽咽着道:“我对不起爹爹,和娘。”

    柳朝华垂眼没回应,柳朝阳对不起,她又何尝对得起了?如果没有她致意要救狐妖,那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不过······

    终是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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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动,这个是昨天的补更······

    今天的更新照常······

    泪·····腰上的脂肪越来越多了。

    要推荐,要留言,要收藏、

    谁不给····

    露一口锋利的小牙牙····

048 情若到痴处

    柳朝华既然给柳莘之做出三天之内就找到柳朝阳的承诺当然就要遵守,所以在找到柳朝阳的第一天,柳朝华就给柳莘之投递了消息。www.uu234.com然后在安然等待的同时,还给柳朝阳细心养伤。

    柳莘之得了消息立马用秘法给柳朝华回了信,遥在千里之外,相隔了不过一个半时辰,可见柳莘之心中的焦急。

    柳朝华当着柳朝阳的面拆开了柳莘之的回信,看完后随手交给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柳朝阳。

    柳朝阳展信一看,随即心虚的苦笑道:“朝华,我回去了爹爹会不会狠狠的罚我?”

    柳朝华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慢慢道:“反正不会比我轻。”

    柳朝阳蔫了下去,原本就低落的精神此刻更加的低落,她拉起被子捂着头,躲在被子里道:“朝华~~~~我不管,你要帮我跟爹爹求情,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敢回天源宗了。”

    柳朝华瞄了一眼她:“明天中午爹爹就来了,你还是做好准备吧,大不了当做应劫,劫过去就好了。”说着拍了下身下的修戈,示意它带着自己离开。

    “我想········”修戈微微侧了下脑袋,瞄了一眼柳朝华后才慢吞吞的道:“我知道招魂灯在那里。”

    被子下的人愣了愣,柳朝华的眼光一闪,捏着修戈的耳朵,阴沉沉的道:“你带我出门。”

    修戈驮着柳朝华原地跳脚,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开口囔道:“我没有说谎!西荒的妖尊出世,招魂灯十有**是在那里啊!”说罢,两道灼灼的目光便射到它的身上。

    柳朝华拧着它的耳朵,眼里的逼视让喋喋不休的修戈渐渐的消声。而柳朝阳早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满含希翼的看着修戈,激动之下甚至有些结巴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朝华沉着脸看她:“真的假的,都与你无关。你只要管好你自己,莫再给别人添乱就好。”

    柳朝阳一愣,眼里闪过无助和受伤,微微垂头没说话。

    柳朝华暗思刚刚的话可能太重,但是柳朝阳的性子却不能让她掉以轻心,谁知道她会在这个关头做出什么让她手忙脚乱的事情来?

    柳朝阳垂着头,慢慢的躺下,柳朝华狠狠的瞪了修戈一眼,示意它带她出门。在关门的那一瞬,隔着门缝看柳朝阳:“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房里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记住那两巴掌。”柳朝华说完,便关上了房门,房内的暖风吹了出来,**了一声低低的嗯。

    柳朝华关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才沉着脸看着修戈:“你为什么故意当着朝阳的面说招魂灯?”

    修戈的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它努力眨着如同麋鹿般的眼睛,十分纯良道:“我没有啊!不过是看你们找招魂灯找的着急才告诉你们么!”

    修戈抖抖耳朵靠近半躺在床上的柳朝华,黑黝黝的眼睛眨啊眨的,无辜的反问:“再说我为什么要当着柳朝阳的面说啊,我还不是看你着急么?!”

    柳朝华浅淡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它一眼,修戈强作镇定的与她对视,在那种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对上这样的目光,若想撒谎,还真是难啊!

    感同身受,修戈想起那老狐狸一蒙柳朝华就蒙了这么些年,内心深处不由得升起了点钦佩之情。暗自嘀咕着,下次一定要跟那骚狐狸讨教讨教。

    柳朝华看了它一眼,直到看的修戈身体僵硬才收回了目光,道了一声:“那就好。”便转身躺下浅眠。

    修戈嘘了一下,稍微松了口气,抖了抖身子甩掉浑身的冷汗。刚刚可紧张死它了。再这么来几次,恐怕功德还没修满了,它就因为心脏的问题直接去跟阎王下棋了。

    内心惶惶,修戈瞄了一眼闭着眼睛养神的柳朝华,慢慢的踱步到柳朝华的床头,靠着床在地上躺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修戈的耳朵动了动,它睁开了黑黝黝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然后看柳朝华睡了,便闭着眼睛假寐,耳朵竖起捕捉着隔壁的动静。

    柳朝阳挪着身子艰难的下了床,她每走一小步,身上的伤口就撕裂般的疼痛,喘息稍微大一点,受了伤的内脏便针扎般的疼。

    不过走了不到一米,她就脸色苍白,满脑冷汗。若是按照往常的性子,她肯定坚持不下来。

    难怪,朝华就是料定了自己连下床都难,所以才放心的让自己呆在这里吧。

    可是,可是,柳朝阳笑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又开了几道细细的口子。

    她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桌子,她的包袱就放在那里。

    柳朝阳双手撑着桌子,布满茧子的手指打开了包袱,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然后缓缓的笑了。

    朝华······你没有想到,我偷了爹爹的这药吧。

    不复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黑色的瓶身,从瓶底缓缓的摸到瓶口,然后毅然的拔掉了塞子,将里面黑色的药丸倒入了手心。

    柳朝阳轻轻的拨弄着手心里的三颗黑色药丸浅浅的笑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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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王大概下一章就能出来了,会很精彩,我接着码,这章算补偿大家,下章看渔渔的进度。

    如果太晚就不要等,明天来就能看到。

    啵~~~~大家

    ◆怀著一颗感恩的心,忘记别人的缺点吧!

    ◆征服世界,并不伟大,一个人能征服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平凡之人追求不平凡,智者则甘于平凡,却享受平凡。◆能忍之人,事事称心;善嗔之人,时时地狱。

    ◆与其说你赚钱,不如说你被钱所赚,因为钱赚走了你的青春、时间、体力,和生命。◆有志气的人发一次愿,终身坚持。没志气的人天天发愿,浮而不实。

    ◆稻穗成熟,头自然低下。◆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

    ◆有德不在年高,无智空长百岁。◆彻底的认识你自己,你就会认识佛。◆因小果大,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

    ◆真正的布施,是把烦恼、忧虑、分别、执著,通通放下。◆若无‘是非’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扫地扫地扫心地,心地不扫空扫地。

    ◆透视一切变化的结果都是‘空’,就不会挂碍任何事物。◆佛性是每个人的心,所以自己就是主宰。◆各有因缘莫羡人。

    ◆肯低头的人,永远不会撞到矮门。◆不让古人是谓有志,不让今人是谓无量。◆生命是妄想的产物。

    ◆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不要相信权威,权威有时也会错误。◆为而不有,善而不居。◆烦恼比岁月更易催人颜老。

049 妖尊破印了

    柳朝华四年入定刚刚进阶,身体还比较虚弱,元神也需要稳定,所以这一觉便睡的比较沉。一觉醒来便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柳朝华起床,拿药准备到客栈的后堂煎药,路过柳朝阳房间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进去看一眼比较放心。便轻轻的踢了一脚修戈,示意它在柳朝阳的房门前停下来。

    修戈黑黝黝的眼里闪过一丝欢喜,乖乖的停下了蹄子。柳朝华一手拿药一手推门,吱嘎一声,呼啸的风将房里的窗户吹的嘎嘎作响,柳朝华的心猛的一提,一丝不妙的感觉冉冉蔓延。她猛的将门推开到最大,入眼便是空落落的屋子,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昨天满屋浓郁的药香被开着窗子吹了一夜,更是飘渺的只剩下若有若有的幽香。

    手中的草药被猛的捏碎,草药上的尖刺狠狠的刺入了柳朝华的手心,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了下来。这一刻,她的脸色冷的吓人。修戈悄悄的瞄了一眼她,不敢说话,瞅了瞅桌上被药碗压着的字条,自觉的迈着蹄子走了过去。

    柳朝华拿起了桌上的字条,淡黄的纸上是柳朝阳生疏的字迹,

    朝华,我先回天源宗了,没去西荒。别担心,我只是想快点看见师兄。

    柳朝华带着血迹的手将字条用力的捏成了一团,内心的怒火已经烧灼到几乎不可抑制:“柳朝阳,你当我是傻子?!”

    修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阴沉着脸的柳朝华:“柳朝阳,应该是去西荒了吧。”

    阴沉沉的目光挪了下来,修戈一抖,它看见了柳朝华冲它微微一笑,寒意从尾巴尖尖漫上了头皮顶,它有些艰难的露出一抹笑容,柳朝华随手扯了下床单到修戈的鼻前:“一个时辰。”

    修戈心中咯噔了一下,猛然想起昨天它偷偷的告诉了柳朝阳,若不想让柳朝华找到,那就用黑狗皮做的衣服包裹住全身·······

    这下它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心思急转,修戈扯出了一抹苦哈哈的笑容:“朝华······那天柳朝阳问我,咱们是怎么找到她的。我说了······”

    柳朝华的双眸猛的一睁,锋利的光芒从眼角闪过,慑人的目光直视着修戈,几乎是磨着牙齿道:“难道你把躲避方法交给了她?!”

    修戈六只耳朵都蔫了下来,呐呐道:“我告诉她,用黑狗皮裹住全身,我就找不到她了。”

    修戈看柳朝华的脸色比刚刚更加吓人,连忙接口道:“不过柳朝阳十有**是去西荒了。咱们到那里去找她,肯定能找到的。”

    柳朝华颓然的捂住了眼睛,彻底泄了气。修戈从地下的角度看她,竟然发现有闪闪的东西凝在了她的眼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懊悔,就算不利用那小姑娘,为了那招魂灯,柳朝华十有**也是会去哪里的。

    “妖尊出世了吧。”柳朝华仰着头,闭着眼,轻声问道。

    修戈想了想,答道:“应该就在这几日,千年前妖尊被封,招魂灯也随着消失,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在他那里。”

    “你怎么知道一定在他那里,说不定是巧合呢?”柳朝华睁开了眼,眼眸平静,仿佛刚刚的所有波动,不过是幻觉。

    修戈跺了两下蹄子,心里有点纠结:“当然是因为一些秘闻啊!”

    “什么秘闻?”

    修戈不答:“秘闻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柳朝华看了它一眼后便挪开了眼神,望向窗外:“你把我带到西荒后便走吧。狐爷爷的恩情,到那里就算了了。”

    修戈一惊,只当柳朝华看透了自己昨天使的小心眼,焦急的想开口,柳朝华却止住了它:“西荒既然有妖尊出世,必是危险之地。只我一人在那寻朝阳便好,你别搭进来。”

    修戈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它有些自豪的道:“这你别操心,还没那个妖蠢到来惹我。”

    柳朝华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它,等于变相给了它鼓舞,修戈的六只耳朵精神抖擞的抖了抖,道:“那个妖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事,或者是秘密?我可是六耳顺风兽!”

    柳朝华只听过顺风兽,倒是没有听过六耳顺风兽,看修戈自豪的样子,想必是顺风兽里头的佼佼者,或者是王者。既然修戈说没有妖敢惹它,那她也就放心了。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给柳莘之去了信,坦白的说了柳朝阳逃了,自己去追,让他莫要担心。

    看着纸鸽咕噜噜的飞出了窗口,柳朝华拍拍修戈的头顶,无奈中带着淡淡的低落:“走吧。”

    修戈带着柳朝华很快的便飞到了西荒,反正知道了柳朝阳是朝着这边来,便在这里等着堵她便好了。

    西荒地如其名,因为妖尊的缘故,许多的妖怪都聚集在这里,这里的凡人更是逃的一干二净,没逃的,大多都进了妖怪的嘴里。

    而柳朝华自进入西荒以来就因为骑着顺风兽,所以,即便其他的妖虎视眈眈,却也不会伤她分毫。毕竟连六耳顺风兽都甘为坐骑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柳朝华一路畅通,心情却不放松,因为柳朝阳不说带着一身伤,就是平常想来这里,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柳朝华和修戈呆在一处深山的山洞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修戈为什么偏要来到这地方。

    洞**的门口经常路过一些修为很强悍的妖怪,都是寻着柳朝华的味道而来,然后看到修戈有悻悻的离去。

    柳朝华拣了些干柴,烧了一个小火堆,看着外面连绵的阴沉天色,和四周奇怪的波动,便道:“这边快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修戈看了一眼她:“妖尊要破印了,到时恐怕正道妖道,都要来一些人杀他。”

    柳朝华点点头,没说话。正准备入定的时候,大地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雷鸣电闪,冰雹夹杂着暴雨擒下而下,轰隆隆的滚雷,大地撕裂一般的爆炸声更是连绵不绝。

    修戈惊呼:“破印了!”

    ====================

    没有想到还要有一章。

    汗死,抚摸大家。

    ◆常常使别人过快乐日子的人,自己也必定很快乐。◆诽谤他人就像含血喷人,先污染了自己的嘴巴。

    ◆想编织未来的美梦,现在正是时候。◆千人千般苦,苦苦不相同。◆向人低头,不曾矮小过。

    ◆作福莫如惜福,悔过莫如寡过。◆量大福大。◆遇顺境处之淡然,遇逆境处之泰然。

    ◆风平浪静,训练不出良好的水手。◆填得饱你的肚子,却填不满人心贪念。

    ◆面对现实,逆境也会变为顺境,总有机会转机。逃避现实,虽暂时偷安,但没有翻身余地。◆甩掉你的假面具,你就能享受到自然的喜悦。

    ◆凡夫转境不转心,圣人转心不转境。◆过去,已成过去,它只是记忆的残影。◆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君子**之美,不**之恶。◆黄金无种子,惟生于勤俭之家。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追求快乐,但却没有人真正了解什么是快乐。◆知因果即知进退,知佛法即得‘开心果’。◆菩萨以正觉为习惯,众生却以烦恼为习惯。

    ◆家里的垃圾知清倒,内心的垃圾(贪、嗔、痴)不知‘倒’。◆学佛的孩子不变坏,学佛的老人不痴呆,学佛的少年不永不败。

    ◆智者善植因果。◆圣人可以掌握时空,而凡夫却被时空所限制。◆真正的看破是提起,积极地为大众服务。

    ◆诚恳可以感动人,谦虚可以说服人。◆老实是很平淡的字眼,但是要想成就,就非它不行。◆犯了过错,造了罪业,别人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知道。

    ◆善于保护自己的,永远谦虚谈话。◆好、坏,都会随时间消失,没有例外。上苍对时间的安排,绝对平等。◆临事须替别人想,论人先将自己想。

    ◆‘禅’,就是要在心中留点空间,好作回旋。◆失去了鸭子,你会急忙找回来,失去了良心,却不见有人著急。◆心志要苦,意趣要乐,气度要宏,言动要谨。

    ◆言多必失,尽量少给自己这种机会。赞叹别人,要在大庭广众;责备人,必须在私下。

    ◆有智慧的人,从周围取乐,没有智慧的人,希望别人给予快乐。◆贪心,你的嘴脸,就是贫穷相。◆色心不除,生死不了。

    ◆有生必有死,人应惧生,不应惧死。无生即无死,究竟解脱。◆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名‘大雄’,故名‘大雄宝殿’。即佛也。

    ◆作事不怕不成,只怕无恒。◆佛是觉悟的众生,众生是在迷的佛。◆一个人如果不被恶习所染,幸福近矣!

    ◆笛卡儿:‘我思故我在’,佛法:‘我观故自在’。◆人必须在自我中觉醒,才能破除我执。

    ◆凡有追求,必定有烦恼。◆学佛就是要你,认识自己,找到永恒的生命。◆要做好你个人的卫生,尤其‘心理卫生’最为重要。

    ◆得失心不放下,想要不痛苦,都不可能。◆世界上有一种生意是永远亏本,那就是发脾气。

050 他,披靡天下

    修戈一声惊呼:“破印了!”

    柳朝华一愣,修戈已经飞奔到她的跟前,咬住她衣领子然后急速的飞了出去。www.uu234.com轰隆隆的倒塌声震耳欲聋,柳朝华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待着的洞**在一声巨响后化成了虚无。呛人的烟雾朦胧了视线。修戈展开了双翅飞向天空,柳朝华在修戈的帮助下,艰难的坐在了它的身上,俯头向下看去,整个连绵的山岭愣是倒塌了一半。尘烟浓郁,呛人的烟尘很快的就掩盖去了剩下的山岭,并且慢慢的向四周蔓延。

    修戈带着柳朝华高高的飞起,在安全的高度上绕着尘烟浓郁处优雅盘旋。不过一刻,柳朝华便感觉到了从下方传来不一样的灵力波动。浓郁的烟尘时不时的闪过极其凌厉带着腾腾杀气的光芒。

    种种剧烈的打斗之声从地下传来,修戈沉声道:“开始了。”

    柳朝华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柳朝阳有没有在其中。她平日鬼灵精怪的,这种场合应该不会在场才对。

    “那些人开始跟妖王打了么?”柳朝阳望着下方,道。

    修戈抖抖耳朵:“想杀了他,就只有这次机会了。妖王被封印了一千年,只有破印而出的时候,才是他最弱的时候。这时候不下杀手,以后就都没机会了。”

    柳朝华没有注意修戈偷偷瞥来不明意味的眼神,指着浓郁烟尘里那鲜亮明目不曾移动过的金光问修戈:“那个是不是妖王?”

    修戈点点头,又绕着那金光飞了两圈,嘿嘿笑了两声:“果然不愧是妖王,被封了千年还这么强。”

    柳朝华的目力没有修戈的好,只能开口问他:“怎么样了?”

    “金海蛟那边的四大护法,三大猛将今天就来了五个,散仙青苴子,火莲仙子,白旻山的法癫道士居然都来了!”修戈话里带着惊讶和幸灾乐祸。柳朝华心底觉得它可能跟妖王有仇。金海蛟她没有听过,倒是青苴子,火莲仙子,法癫道士这些正道人物略有耳闻,传闻里都是接近飞升的人物,今日竟然都到齐了。看来妖王的出世真的让他们不安的很。

    “只有这些人?”下方浓烟滚滚,因山体大面积崩塌而产生的浓烟还未散去,就因为激烈的死斗而更加的浓郁,从柳朝华的角度只能看见漫天的杀招和凛凛寒光。轰隆隆的巨响更是没有停止过,各种妖的怒吼声充斥在天地间,耳力好的,还能从中分辨出一些惨叫声,或是人的,或是妖的,总之乱不可言。

    柳朝华因为心中挂念着柳朝阳,所以十分希望这场打斗快些停止:“还要打多久?”

    修戈摇摇脑袋,忽然扇动着翅膀急速飞高,躲过了从地面窜上来的危险紫光,飞到更远,更安全的地方才道:“不清楚,一两天也有可能,十天半月也有可能。这次来的人和妖都多,我估计,按照妖王的实力大概三四天吧。”

    柳朝华心底咋舌,担忧柳朝阳的同时也猜想着这妖王出世后,天下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担忧归担忧,她很清楚自己的尽量,一点替天下除妖不自量力的念头都没有,修为排在她上头的不知凡几,像她这样单薄的修为和能力,要去对抗让金海蛟派出了三大护法两员猛将的妖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不过柳朝华是柳朝华,柳朝阳可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就热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柳朝华和修戈在天上飞了将近两天,在第三天的夜晚,所有的声音终于都沉寂了下来,连接几日来未散的浓郁烟尘被人使了一个风术给吹散了。从地面向上望去,终于也能看清了月朗星稀的深邃天空。

    柳朝华将近三日没有闭眼,因为挂心着柳朝阳所以此时也没有感觉到疲惫。她和修戈缓缓的下降,修戈忽然道:“柳朝阳来了!”

    柳朝华心中咯噔一下,神经霎时紧绷,小小的一点意外就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断裂,她焦急的对修戈道:“快去!”

    修戈闻言,收了黑色的双翅,俯头便向地面急速的俯冲。

    山崖顶上,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大袍的男子神态安宁的坐在那里,修长有型的长腿随意放松搭在一已死蛇妖的头颅上。他仰头望着天空,暗红色流亮飘逸的长发随着微风缓缓的飘动,皎洁的银色月华倾泻到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安详。与周围别样的格格不入。

    那人望着天,俊秀的容颜并非一般妖类那般刻意的魅惑,只让人觉得舒心爽目。优美的下颚弧度,温润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上,那一双堪比夜空的深邃眼眸,因为有点点的浮光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反而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他的眼眸底。他此时也并非安然无恙,背后,手臂上都有着狰狞的伤口,伤口正泊泊的涌着鲜血,而他仿佛都没有感觉到一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从高空俯冲下来的柳朝华没能看见坐在山崖顶的人,她只看见了脱了狗皮大衣的柳朝阳立在谁面前的百米处,有点结巴的开口:“娑罗妖王,请问。招魂,灯是不是在你那里?”

    吞吞吐吐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柳朝华听到了。两道雪白的绸丝从柳朝华宽大飘逸的袖子里急速射出,将站立在娑罗面前的柳朝阳绑了个结实。

    一阵呼啸的山风吹过,娑罗暗红色的长发在黑夜下妖娆飞舞。他的四周散落堆积着几层看不清原样的尸体,鲜红刺目的血液蔓延,到处都是妖类或者修真者的残尸,这样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任是谁,也会有点反应。而他仿佛完全没有看见一样,似乎周围的一切不过是他眼里的浮沉,轻轻一甩袖子,便会消失不见。

    这种在修罗地狱中静然而坐,在风中岿然不动的默然气势,睥睨天下的傲然风姿,天地间唯有他耳。

    唯有他,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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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少一点,两千多字,妖王啊,乃纠结死我了。

    可算让你出场了~~~

    某渔甩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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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不给钱=看文不留言

    乃们这群渣渣,再不给钱,俺就关门放修戈!

    ◆有了智慧,自然能了解真理,能了解真理,生活自然快乐。◆真正的神通,是把烦恼弄通。◆是非的原则是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为他人想一想。◆健康,是真正的财富,不要糟蹋它。◆我慢高山,不留德水。◆佛是教育家,不是政治家。他慈悲的教导众生,从不控制众生。◆是非天天有,不听自然无。◆愚人求境不求心,智者求心不求境。◆为人正直,则与道相应。◆见一切人皆菩萨,唯我一人是凡夫,则心自息怒。◆德修而谤来。◆缘由愿来,愿力强,善缘自然具足。◆责人,先责己于人,是名君子。◆能觉他人之诈,不形于言,受人之辱,无动于色,道成近矣!◆境来不拒,境去不留,一切随缘,能得自在,放下即得解脱。◆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一个常常看别人缺点的人,本身就不够好,因为他没有时间检讨自己。◆有智慧的人,永远不见他人过失。◆聪明难,糊涂更难。◆说话不要有攻击性,不要有杀伤力,不夸己能,不扬人恶,自然化敌为友。◆心能平等,我们就能处于一个和谐的世界。◆把自己的**降到最低点,把自己的理性升华到最高点,就是圣人。◆对自己的享受消极,对大众的福利积极,就是行菩萨道。◆两个人吵架,甲对乙说你很主观,乙对甲说你并不客观,主客二观,无所标准,是非永远存在。

051 我抓到你了

    柳朝阳磕磕巴巴的问,而仰望着月光的那人,却连眼神都没有瞥过来一点。www.uu234.com

    这样的漠然,与完全无视,让被绑了个结实的柳朝阳乱了手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只要礼貌一点,友善一点。那样得到回答的希望就会越大。可沐浴在月华下的人却没有理她。仿佛她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鸟雀,不值一提也无需顾虑。

    “请问招魂灯是不是在您那里!”柳朝阳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人,心中紧张又坎坷的期待着那人的回答。

    娑罗微微抬头仰望着天,因柳朝阳的高声询问而低头淡淡的扫来了一眼。那一眼平静幽深,但柳朝华却从中感觉到了他的不耐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一下子被一条丝线高高的提起。柳朝华紧绷着脸,向柳朝阳大喝一声:“小心!”身子便扑飞了过去。

    盈盈雪白的丝绸滚缚住了柳朝阳,柳朝华金钟罩霎时被她拔高到了极限,她飞扑了过去,抱紧了柳朝阳挡在了她的身前,金光灿烂,刺目逼人的光芒斩来,几乎就在柳朝华抱住柳朝阳一瞬间,就斩向了已凝成了固体的金钟罩。

    轰隆一声巨响,刚刚静寂下来的山谷又被打破了平静。强烈的余波震的柳朝华五脏六腑都宛若撕裂般的疼痛,喉咙间涌起一阵腥甜,几口粘腻至极的浓血就吐到了柳朝阳的肩窝,骇的她脸色霎时苍白,直愣愣的看着柳朝华。

    真是强啊~柳朝华在心中感慨,七级的金钟罩,在娑罗看似随手散漫的一击之下都没能保她安全,果然又是以卵击石了。

    不过至少还是保下了柳朝阳,如果没有刚刚自己那一扑,那她十有**就会在那道攻击下变成了粉粒。

    娑罗低头,有点惊讶,又有点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刚刚他只用了三成的力,只想把这打搅到自己的人随便拍死没有想到却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小身影给挡住了。

    心中虽然惊疑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波动来,娑罗平静深邃的眼眸扫了过来,盯在了口吐鲜血的柳朝华身上。

    柳朝华的双手忽然捏紧,她猛然想起了老狐妖给自己教导的,碰着了打不过的妖怪,如果对方是同性,那就赶紧逃,如果是异性,那就使出媚术,然后趁着对方发愣痴迷的时候赶紧逃。

    她曾不屑过。

    不过还是在老狐妖‘你不学就是不敬老’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学了。而且还学的非常好。

    柳朝阳一惊之下又来一惊,她呆呆的看着这个压倒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息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朝华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眸间煞那璀璨的光华飞泻流转,带着懵懵懂懂的天真,和‘无意识’下的妖娆妩媚。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被毫无冲突的糅合在一起,显得更加的惊心动魄,更加的诱人,甚至就连樱唇上沾染的狼狈鲜血,都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楚楚之态,瑟瑟讨怜之意。

    娑罗愣了,心中某根弦铮然断裂,就连脑中都仿佛被人拿一个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让他在某种隐隐的方面,好像开了一点小窍,又好像没有。而随之呼啸用来的,更是某种陌生的情感,充斥着他的胸臆几乎就要爆炸。

    那种想要将五脏六腑灼烈燃烧的情感,想要将眼前人狠狠蹂在怀中,用尽百般方法对待的冲动,让娑罗陷入了陌生的漩涡而不可自拔。

    妖王纠结了,望向柳朝华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几乎就要穿透她灵魂最深处的探究。

    可是柳朝华却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辛苦制造出来的大好机会。她拿出了土行珠,抱紧了柳朝阳,忍着胸腔里的绞痛,愣是趁着妖王发愣纠结的瞬间催动了土行珠带着柳朝阳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妖王的眼前。

    土行珠的速度自然是快,不过却因为柳朝华受伤的关系而有了点影响。明明已经垮出了安全逃离的第一步,却因为那么一点点,若放在平时几乎是微不足道的滞留,就功亏一篑。

    脚裸上霎时被某种冰冷的东西紧紧的捆缚住,与柳朝华曾经的某个梦境有着惊人的吻合度。

    向后的拖拽显得那么有力又坚强顽固,柳朝华几乎就要苦笑出声,她一手把手中的土行珠塞到了柳朝阳的怀里,贴着她的耳朵,缓慢而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道:“好好活下去,连我的份一起。”

    柳朝阳似乎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她哽咽出声惊慌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抗拒,怎奈身上的丝绸看似柔弱,实际上韧性无比:“朝华!”

    粘腻的液体粘到了耳朵上,耳畔轻微的呼吸声已经离开。柳朝华在说完的瞬间便松开了手,顺从着脚裸上向后拖拽的力度与柳朝阳离的越来越远。

    “下辈子我要投个好胎。不然宁愿做野鬼。”柳朝华在闭眼接触到空气时在心中许愿。

    预料中粉身碎骨的痛苦并没有袭来,她感觉到自己被人丢在了地上,接着一个强壮健硕的身子压了上来,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稳稳的压在了柳朝华的身上。微微灼热的呼吸轻轻的扑在了脸上。柳朝华浑身僵硬,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等待了许久,除了那注视在她脸上那种强烈到让人忽视不得的目光,柳朝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心中紧张的同时却也有微微的惊讶,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便撞进了一双黑如点漆,带着浓郁的疑惑,和隐隐探究的眸子。

    呃·········柳朝华克制住急怦怦乱跳的心脏,脑中正急速的飞转着应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头顶上那双深邃眼眸的主人便先开口了。

    低沉的嗓音醇厚圆润,带着令人心醉的磁性,他缓慢而坚定道:“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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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桌,妖王与朝华的奸情终于能开始了!!!!

    甩汗,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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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要做守法好公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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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爱说人不是者,往镜前一站,镜中出现一个丑陋的影子,才知正是自己尊容。◆知足之人,虽卧地上犹为安乐;不知足者,虽处天堂亦不称意。◆再大的功德,抵不过一念骄心;再大的罪过,抵不过一个悔字。◆人忙心不盲即有定力。◆山不转路转,境不转心转。◆世间一切,为我所用,非我所有。◆觉悟真理的人,即拥有真正的生命。◆体会到生命无常的人,便不会再放荡和贪逸,所以说对于生命无常的觉醒是智慧的开端。◆施比受更有福。◆彻悟本性的人,纵然全世界的人都不了解他,他依然不觉得寂寞。◆起烦恼时,要回光返照——退步原来是向前。◆所谓的‘放下’即是把什么事都化为没有的力量。◆凡事能站在别人的角度为别人著想,便是慈悲。◆适当的**,是人类所必须的,但超过了范围,痛苦、罪恶,便如影随形。◆人的价值,在于奉献与牺牲。◆当你心中有美时,从你眼中看到的世界将会不同。◆知足者虽贫而富,不知足者虽富而贫。◆多数人在缘生缘灭中,搞不清楚自己的去来。◆凡事要随缘,不要攀缘。◆佛陀从不勉强别人,做不喜做的事情,他只告诉众生,何者善?何者恶?生命还是要自己掌握。◆学佛不是对死亡的一种寄托,而是当下就活得自在和超越。◆错误必生烦恼,罪恶终归毁灭。◆佛法是什么?佛法既现实又超越,既超越又现实。◆给人希望,不要给人绝望。

052 打包带回家

    柳朝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种仿佛穿越了千年时空,发自肺腑深处的宣布,久求而终得的幸喜,让她的心坎坷的同时也无由来的心颤。

    柳朝华对上娑罗的眼眸,墨黑般的眸子仿若用水墨画中最浓,最黑的那一笔点成,点点的浮光交织在其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缠缠绵绵的仿佛要把柳朝华的心神都拽进去,沉溺,缠绵至死。

    娑罗不说话,就用那般的眼神看着柳朝华,身下的身体给他熟悉又十分陌生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的疑惑。

    被戏弄的时候,心中没有恼怒,反而有一点点的惊慌,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抽出了捆龙锁刺入地下,将那个遁地而逃的人牢牢的给绑住,然后拖出来。

    事情意外的顺利,看着那柔柔弱弱灰头土脸的人被自己从土里抓出来的时候,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可算是落我手里了’的念头,真是莫名其妙,荒唐的让娑罗任凭它闪过脑海却不肯抓住细细的究根挖底。

    而是在那小人儿落地躺平的那一瞬间,顺从本能的驱使,像猎豹一般的扑了上去,仿佛要牢牢的抓住猎物一般,他狠狠的压住她,伸爪将她划拉进自己的‘势力’范围,看着她乖乖的缩在自己的身下动弹不得。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一点点甜滋滋的感觉。

    抓到猎物了应该怎么办了?

    娑罗盯着她的脸,思考着这个问题。

    按照平常,他应该随手把这看似柔弱的人拍成肉饼饼。

    但是在那么一刻,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却连冒个泡泡都没有。反常的不可思议。

    更让他纠结的是,在感觉到身下人浑身紧绷,听见她急怦怦乱跳的心跳时,他下意识竟然浮上了不能动,等她放松下来的念头。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娑罗陷入自我反思的纠结中。

    柳朝华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疑惑却越来越多。她不知道妖王压在她身上干什么,既然不杀了她·······那······柳朝华悚然一惊,难道?

    身上人有一点放松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仿佛笃定了她跑不了了一样。柳朝华闭上眼睛,感觉反而更加的敏锐,她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渐渐的靠近,难道是要吻她????!!!!!

    柳朝华的脸在红白之间交错变换着,然后猛然睁开眼,就看见娑罗在靠的极尽的位置停下了,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几乎就要蹭到一起。柳朝华没有想到娑罗停下了,娑罗亦没有料到柳朝华忽然睁开了眼睛,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那里,鼻息交织间更让人以为这里将要上演一场少儿不宜的野战赛·······

    柳朝华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远远的,却有人打破了平静。

    一个怯怯的妖怪从树林间冒出了一个头,红红的眼睛配着那张无敌正太脸显得十分的可爱,红眼小正太刚刚冒头,对上了柳朝华的视线又飞快的缩了回去,有些委屈的向后望了一眼,像是受了什么威胁,脖颈僵硬仿佛没有润滑油的机器咔嚓咔嚓,一寸一寸的转过了脑袋,迎着风,大义凛然状的闭上了眼:“尊上!小的们来了!”

    (大王,小的们来了)西游记经典语录······柳朝华听出那个稚嫩的声音,尾音还带着颤。有点想笑,但是眼前的场景显然不能让她笑的出来。

    忽然,身上人将手臂揽到了她的腰间,疑惑的捏了捏,探索的揉了揉,回味似的再捏了捏,揉了揉。

    柳朝华狰狞了。

    娑罗很奇怪这种感觉,但是他却发现身下人清秀的面目狰狞了起来,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仿佛极力的再忍着什么。他心中猜测,难道是想要反抗了?

    手上再习惯性的一捏。像是被人点开了某种开关,柳朝华不可抑制的狂笑了出来,胸中的绞痛让她照着娑罗的脸喷出了几口极浓的血液。

    娑罗的脸一下子黑了,手僵在那里没有动。柳朝华好不容易抑制自己平复了下来,看到娑罗比黑锅底还要黑的脸,指了指自己的腰间,严肃的道:“这里是我的痒痒肉。”所以错在你,是你自找的。

    娑罗黑着脸没有动,四周三三四四冒出来了一些修为高深的妖怪,一只黑猫走到了娑罗的身侧,带着恭敬的口吻道:“尊上可要移架回宫?”

    娑罗转过头看了黑猫一眼,点点头,然后从容的半撑起了身子。

    黑猫又疑惑的开口了:“尊上,这个······?”黑猫很有技巧的停顿表示疑惑。

    娑罗看了一眼柳朝华,他喜欢压在她身上的感觉。那是一种新鲜的,诱人的体验。想要······想要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压着她。

    弄清楚心中所求的妖王很爽快的手起刀落,一个手刀打在柳朝华的后颈上,就将她打昏了,然后抱起扛上肩头,面对前来迎接自己的众多旧部下平淡道:“回宫。”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黑猫看着尊上肩头的那个人类,尊上不吃她,也不杀她,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暧昧的紧,耐不住心里爪子挠一样的好奇心,黑猫又开口了:“尊上,那人???”又是一个很有技巧的停顿,黑猫翡翠绿的眸子睁的大大的看着娑罗。

    娑罗看了一眼肩头,颠了颠肩上的人,让她趴的更稳当一点,然后面无表情,十分正经的开了口:“床垫子。”

    黑猫:“????!!!!!!!”

    众妖:“··········”

    尊上,您面无表情说冷笑话的功力又涨了······

    =======================================

    今天提前写完,就激动地发上来了。

    大家要踊跃留言哦····

    看了大家的留言,好有动力啊~~~~~~

    掀桌,这么有爱的情节真的难写······

    泪··········

    俺很喜欢佛法,有那么几句,会让你茅塞顿开,好像彻悟了一样。大家也看看。

053 奔放床垫子

    仿佛做了一个极长的梦。柳朝华恍恍惚惚忘记了自己是谁,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抓去当街表演杂技,只听当当当一阵急促激昂的铜锣声后,她被几个人抬在平台上放好,接着一个布满了长长钢针的铁板就压了下来,穿刺的疼痛是那么的鲜明,明明晓得是在梦中,身体乃至灵魂却也因为这样的疼痛而颤抖。

    梦中的她大怒,就算是表演杂技也不能这样不拿人命当回事啊!柳朝华在梦中使劲的挣扎想把身上的铁板掀开,本来胜利在望,她却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那人渐渐的靠近,暗红色的长发,黝黑的双眼时不时的闪过一两丝复杂疑惑的光芒。

    ‘原来就是你拿我穿钢针’柳朝华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他。

    周围的人似乎感觉活人穿钢针不够刺激,纷纷要求再来点别的。娑罗看了她一眼,然后招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圆脸小正太,小正太搬来了一个巨大的石板毫不客气的压在了钢针铁板的上头,一阵穿胸剔骨的疼痛,柳朝华浑身痉挛,恨不得在梦中狠狠的咬断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从这梦境中清醒过来。

    “别动!”耳畔猛然一声喝,柳朝华呆了一呆,她眼睁睁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石板一瞬间变做了娑罗的摸样,暗红色的长发妖娆,铺天盖地的缠绕着她,像是最多情的情人,又像是最贪婪的水草,拽着她一起沉溺。

    呼吸艰难,梦境渐渐的浅了,柳朝华暗自庆幸又满是疲惫的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眼的景象便让她惊了一惊,男子隽秀的侧脸靠在她的肩窝,呼吸轻轻的,扑在了她的耳旁酥酥痒痒的。床顶上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倾洒了下来,给娑罗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从柳朝华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娑罗的睫毛在微红的脸颊上投下了两扇蝴蝶翅膀般的倒影。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尾端微微的卷翘,此时他眯着眼,温润的嘴唇闪着水色,嘴角微微翘着让人心疼的弧度。

    柳朝华忽然不想出声,这种仿佛疲惫了很久,终于能酣眠一场的样子,让她的心肠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

    更何况,她害怕她一出声,妖王殿下就会随手把她拍成肉饼饼。

    娑罗睡觉的姿势很不雅,四肢摊开,整个人很放松的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柳朝华的身上,这让柳朝华想起了梦中胸口碎大石的情景·······

    此一番囧囧之情,自然抵不过她此时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悲惨情况。

    柳朝华仰起头,腮帮不小心蹭到了娑罗鼻尖,轻轻的,温热的呼吸似乎就缠绕在了那里,有些痒,柳朝华抬手在蹭到的地方挠了一下,娑罗忽然动了一下,身体往上蹭了蹭,头枕到了枕头上,脸侧到柳朝华这一边,鼻尖正对着柳朝华的左耳,徐徐的呼吸直接扑到了柳朝华的耳窝。

    钻心的痒痒让柳朝华侧了下脑袋,偏开那磨人的呼吸,身子也试图从娑罗的身下挪出来。这一挪不要紧,娑罗那令人心颤的双眸缓缓的睁开,点点浮光汇成一线,在眼眸里流溢飞泻。他的眼眨了一眨,线条清晰的眼眸如同水墨勾成,极有韵味。

    “你想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圆润的字眼一个一个的从他的唇里吐出。

    柳朝华一愕,对上娑罗的眼眸,心跳怦怦加快,她心中实在疑惑,娑罗将她抓来,不杀她,也不那啥啥,或者是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只能扯出一抹干笑,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而不是问诸如,你抓我回来干什么?还有你压我什么干什么?之类的问题。

    “这是哪里?”柳朝华干笑,心跳急促的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她的视线飘向他,却只肯停留在他的眼睛下,下巴上。

    娑罗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有些深深的意味,简洁又郑地有声的回答:“家。”

    “·········”我知道是你家·····柳朝华觉得这一刻她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假。

    娑罗还枕在枕头上,一手按上了柳朝华的胸口,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瞬间的紧绷,心跳也越发的加快,有些疑惑道:“你紧张什么?”?柳朝华默,我紧张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当然是因为你才紧张了。心里的这番话当然是不可能当着娑罗的面说出来的,柳朝华环顾了一眼四周,朱红色般深沉的帷幔层层曼妙遮挡了窗外的景物,柳朝华随口道:“认床,红色太刺激人了。”

    柳朝华的话音刚落,朱红色的帷幔像是被泼上了浓郁的墨色一般眨眼间就翻盖掉了原来的颜色,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深黑。

    一秒钟的静默,娑罗还在看着她,柳朝华道:“黑色太沉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黑色的帷幔又变成了华贵的紫色,霎那间快速变换的颜色让她的眼睛实在受不了,柳朝华干脆一闭眼:“紫色不好看。”

    华贵的紫色更加快速的变成了飘渺的白色,只是娑罗实在不喜欢这种飘飘的白色,他皱眉看了帷幔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柳朝华。微微绷紧的身体仿佛是在告诉柳朝华,再不满意就掐死你一般。

    柳朝华睁眼,觉得如果不说出一个满意的颜色,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就此断送在这张床上,便飞快的回答:“黄色!”

    床外的妖怪侍女:“床垫子好奔放·········”

    ==============================================

    看了这个,大家应该知道简介的那一段是怎么来的了吧。

    今天刚刚写完就传上来了。给大家送一段小剧场。

    娑罗:“你喜欢什么颜色?”

    朝华:“黄色。”

    本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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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喜欢下面这些,不喜欢的请无视

054 身陷妖王处

    柳朝华与娑罗的首次对话在关于床色的话题中顺利进行,娑罗也顺了她的意,飘渺的白色在煞那间变成了金灿灿的金黄色,柳朝华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身上一轻,娑罗半撑着身子,投注在她脸上的视线强烈的不容忽视。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一次。”声音略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啊?”柳朝华睁开眼,眼眸里有点莫名的看着他。娑罗的手掌覆盖了上来,遮住了她的双眼:“就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我的那种眼神。”

    柳朝华的脸在红白之间交错变幻着,如果不是危急关头她意图逃脱,不然那里会使出媚功?!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柳朝华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勾引你?”

    娑罗移开了手掌,看柳朝华又怒又羞愤的眼神,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点类似欢愉的情绪。他撑起了身,一手抓起柳朝华脚裸,卷下了她的裤腿,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那已经长成铜钱大的黑色咒符鲜明无比。

    娑罗的视线凝在那咒符上,食指抚摸着那咒符,缓缓移动描绘着咒符的图案,他的眼里聚着点点的碎光,交织在深邃的眼眸里,更加的让人看不清楚思绪。

    在荆棘中垂泪的凤凰,让他感到非常的熟悉,这样的感觉对于失去了一部分重要记忆的他,无疑是一种警示的提醒。

    这人跟他的过去有关,最少是跟那部分失去的回忆有关。

    想到这里的娑罗不禁握紧了柳朝华的脚裸,失去了回忆,脑海中被留下了不属于自己的信息,时时刻刻的敲打着他该干什么。娑罗双目沉沉又隐含复杂光芒的看着她:“腿上的咒符怎么来的。”

    柳朝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反正关于自己腿上的这东西,也可以说人尽皆知了,所以也没有在意,当做是娑罗一时好奇,便随口答道:“从出生就有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娑罗的眉尖微微一蹙:“你不在意?”

    柳朝华虽然有点奇怪娑罗的态度,但想着能跟他拉近关系保命更好,便照实回答:“无所谓,反正从小就习惯了,只要不喜欢上谁,这咒符就没事。”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只金碧辉煌的凤凰,美丽的羽毛,通红的眼眸。

    该死的凤凰!她在心底咒了一声。

    娑罗的手又是一紧:“你喜欢过人?”

    柳朝华睁开眼,又想起了很多年的某一天,那个飘洒俊逸的身影。腿上的黑**腾在蔓延,细细麻麻的刺痛钻入骨髓,柳朝华的脸色一白,闭上了眼睛,没有发现娑罗的目光沉沉,闪着晦暗的光芒。

    负心人,负心人,负心人!

    过了片刻,黑色的咒符让柳朝华压了下去,缩回了铜钱大小,她看向娑罗:“难道你打算一直捏着我的脚?”话里的局促少了许多,她隐隐的感觉,娑罗应该不会害自己。

    娑罗默不作声的放下了柳朝华的脚,眼眸底藏着一丝冰冷的光芒,他的声音也如初冬冷风般的冰冷:“你脚上的这咒,是凤凰一族用来限制负心人的。”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的声线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心惊肉跳。

    仿佛一个晴天惊雷打在了柳朝华的头上,她猛然睁大了双眼,眼里闪着不可置信,上上辈子她不知道,但是上辈子加这辈子,她柳朝华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负心人的料!

    “你没看错吧?我听人说是我身上的这个是情咒,大概是被那种小气小心眼,没本事挣得伴侣疼情爱的无能鸟下的!”柳朝华惊了。

    ‘小气小心眼,没本事挣得伴侣情爱的无能鸟。’娑罗在心里将这句话咀嚼了十几遍,一次比一次更咬牙切齿。他阴沉沉的开口了:“这句话,谁说的。”

    柳朝华察觉到了这个危险的停顿,她抬头,只见娑罗的全身都笼罩在浓郁的黑色中,俊秀的脸庞也微微的扭曲,便敏锐的感觉到还是不要把雀然的名字说出来就好。

    但是········心里却有那么一点奇怪,难道,柳朝华的双眼霎时充满了极具穿透力的审视,双眼直直的对向娑罗的眼睛,有点不敢置信,有点怀疑:“难道·······”是你?

    这个可怕的假象让柳朝华的全身瞬间冰凉,娑罗这么强,她怎么可能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不说拔干净他的毛,自己不被他扒皮抽筋都是好的。

    娑罗冷冷的站了起来,凉凉的看了柳朝华一眼平淡的反问:“难道什么?”

    “········”

    柳朝华:“没什么。”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幸不太大,再说如果是真的话,简直是一场她不能承受的灾难。还是暂时不要给自己自讨苦吃了。

    “很好。”

    还来不起品味这两个很好是怎么样的一个意味,娑罗就已经起身离开,他打开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一片日光,长长的背影摇曳直接拖到了柳朝华的床上,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柳朝华似乎看见了娑罗回了一下头,留下了一个意味幽深的眼神。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那一眼愣是让心志坚定如她,也不禁从尾椎沿着脊背向上漫起了丝丝的寒意。

    好像······她在这里的未来,不太妙。

    “床垫子可要用餐?”一旁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柳朝华掀开了帷幔望去:“我不**垫子!”

    帷幔外一人盈盈笑着看她:“不**垫子,那该叫你什么?”

    柳朝华待看清帷幔外的人后惊讶的愣住了,手指指着他惊讶中带着一点微微激动的颤,口齿清晰的喊出了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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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完了,仰天一声嚎,明明没干啥,愣是拖到了九点才开始写的。

    俺知道错了,大家一定等急了,今天的这章很有爱啊很有爱。

    抚摸大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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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568/ 第一时间欣赏一世朝华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渔阳所写的《一世朝华》为转载作品,一世朝华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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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朝华介绍:
转世重生,投生到了修仙世家,变成了一个双腿残废,出生便带诅咒的修仙废柴。在同胞姐姐的天才光环下努力做一只乐观向上的小米虫。
只是小米虫也做不成~~~
妖王殿下您绑架我干什么?
还有…(小心翼翼ing)您的手,是不是放错位置了?
娑罗抬眸凉凉的斜睨了某人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
“一,先上床。”
“下一个。”眉角抽搐····
“二,先成亲。”
“有第三么?”
娑罗低头略略一沉呤,很认真的回答道:“第三...先上床,后成亲。”
“我#¥%¥%¥%......”
“在你#¥¥%¥前我能问个问题么?”
“?”
“咱俩今晚的床单用什么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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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渔群【77678805】敲门砖,妖王殿下。一世朝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世朝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世朝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