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皇家夜宴 (三)
许辰这才观察起李隆基来。
当然许辰可没那个胆子打量皇帝,只是瞥了一眼,便注意到李三身后站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位模样俏丽的少女,看装扮应该也是一位公主,她旁边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太监,那少女正和太监说着话,倒是恭敬的很。
那太监估计就是高力士了。
李隆基戴着乌纱折上巾,身着秀有龙纹的对襟阔袖便服衫,面sè憔悴,老年斑横行,头发略显花白,年纪已逾耳顺但jīng神振烁,威严无比。
李霜儿起身后走到御辇前,却意外的发现李彩儿竟是站在父皇身后,李彩儿朝她挤眉弄眼,这厮定是来捣乱的,李霜儿压根就没搭理她,对那李隆基和杨玉环道:“儿臣已备好筵席,请父皇和贵妃移驾院内。”
李三朝着霜儿和许辰微笑一下,道:“好,朕倒是期待得很呐,霜儿可别让朕失望啊”
杨贵妃也是附和一笑,李霜儿馋住李三的胳膊撒娇道:“儿臣何时让父皇失望过?”
谁知李三听闻这一句话,便故作严肃,板起脸来,当着李霜儿的面,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驸马,随后老脸一笑,满脸褶子都显得有些抽搐般。
“和驸马相处的怎么样了?莫不是还耍小孩子气,闹着别扭?”李三在公主耳边小声道。
李霜儿脸上红晕,朝旁边的许辰看了一眼,发现他此刻正在傻愣着,便也不回答李三的问题,搀着他的胳膊便往院子里走去。
待李三和杨贵妃走得几步,许辰便也就跟在后面,这时李彩儿走上前来,轻轻拍了一下许辰的肩膀。
许辰回头一看,少女正朝他呲牙咧嘴的笑,便一脸困惑,他这是和李彩儿头一次见面。
“你这厮最近写诗了没有?你那“卧石答chūn绿”本公主可是记得呢!”李彩儿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满脸鄙夷的看着许辰道,回身又对那位太监说道:“高公公,驸马可是会作诗呢!”
许辰一脸茫然的看向这位比较卡哇伊的少女,一副“我认识你么”的表情,不过自己倒是猜的没错,这的确是位公主,而身后那个就是著名的大太监的高力士了,“卧石答chūn绿”这首诗紫儿跟他抱怨过,只是这位公主怎么会知道?
“回公主的话,那首诗并非卑职所做,抄袭而已,抄袭而已。”那毕竟上不得台面的,只是自己闲来无事拿来练字的,谁承想让紫儿拿去读给公主听,闹了笑话。
李彩儿心说你这个乡野土夫,市井流氓,也就能这点能耐,抄袭这种诗句了,便不再搭理他,同那高公公边走边说这话,李彩儿得知李三要来公主府,硬是央求着跟过来,李三也拿他没办法,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不搞垮这位驸马不罢休的。
此时的高力士已经陪李三度过了几十个岁月,自然是李三的超级大心腹,李三都对他十分尊敬的,李彩儿也是高力士看着长大的,所以这位公主在高力士面前也不敢诸多放肆。
一路走着,便和那高公公说了几句,许辰对于这位一代名太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对李三的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是世人所赞美的,他位高权重却做事小心谨慎,专心致志的服侍唐明皇,许辰对他更多的是一种敬佩。
“驸马倒是幽默的很。”高力士在听得李彩儿说那诗时,笑着道。他知道这位驸马是武状元出身,能抄的这样的诗也就很不错了,李彩儿本想高公公奚落许辰一番,没得逞,便不再说话,心说,等会要你好看。
夜幕刚刚降临,筵席早已置备妥当,李隆基和杨贵妃来到前院,便被李霜儿安排就坐,酒菜已经摆满宴席,许辰也被李霜儿唤来,坐在她身旁。
这就是普通的家宴,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那李彩儿显然没把自己当客人,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这位卡哇伊公主几乎找不到什么淑女形象,外界对她的评价更是褒贬分明。
李彩儿已经十九岁了,这在古代已经很大了,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子,十二三岁便到了婚嫁年龄,何况还是皇室,李三早就想把她嫁出去了,奈何这公主名声太大,皇亲国戚,官宦子弟没有敢提亲的,李三也试图用赐婚的方式把她嫁出去,可谁承想,那礼部侍郎的公子连夜之间成了亲,公主岂有做小之礼?李三本是大怒,但随后一想,主要是自己女儿太不争气了,人家冒着欺君的罪名也不愿意娶公主,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起来霜儿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但李三对她宠爱有加,不舍得将她嫁出去,给李霜儿提亲的王公贵族,名门望族数不胜数,这位公主倾国倾城美名早已远扬,现在才把她嫁出去,主要是以前任由霜儿的脾气,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都成老姑娘了,也就由不得她了。
筵席正是开始,从宫里教坊部,梨园请来的宫jì开始在酒宴的一旁唱歌跳舞,这种歌舞戏许辰是看不懂的,不过这正是李三的最爱。
此次参加晚宴的嘉宾有:“唐玄宗李三,杨贵妃玉环,梁国公主李彩儿,安逸公主李霜儿以及大驸马许辰。
李三和杨贵妃自然是上座,其次是李彩儿,霜儿,最下面坐的自然就是大工程师了,高力士站在李三的边上,紫儿站在公主的身后,她是被派来给席间众人斟酒的。
酒席还没开始时李彩儿便兴奋的跑到霜儿面前,暧昧的笑道:“看我怎么整他。”这倒让霜儿担心起来,李霜儿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父皇这次是来考察两人关系,忙让其就此打住,但李彩儿丝毫不理会她,只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筵席开始后,李三讲了几句话,便同贵妃和两位公主聊起天来,有说有笑,高力士也在一旁附和,许辰开始悲催起来,人家在谈家事,自己也插不上话。
李三和几人聊的片刻,这才注意到坐在下席的许辰,不觉间竟是冷漠了自己的这位女婿,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他和公主能够和谐相处,构建幸福家庭的。
“驸马最近做些什么事?”李三朝许辰问道。
许辰起初坐在桌上还显得尴尬,竟是没注意皇帝的问话,李霜儿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这才收起心神,道:“额,那个,回皇上的话,臣闲暇时只是练习拳法,还有帮公主处理家务。”
这话说的中肯,李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李霜儿对许辰的表现也很满意。
“儿臣倒是听说驸马与那小王爷来往密切呢”李彩儿这句话很突兀的说出来。
本来有说有笑,瞬间席间静寂一片,突然间谁都不敢说话,李彩儿这句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李霜儿则是狠狠地朝李彩儿掐了一把,李彩儿却丝毫不理会她。
李三听得这话颇显不悦,因为驸马在以前权势过重,他近些年对于驸马的限制是有目共睹的,李三为此还搬过禁令,明确指出,驸马不得与王侯将相,朝野群臣来往。所以现在的许辰即使武状元出身也只是挂着一个驸马都尉的虚衔。
许辰听到李彩儿这话也是吃了一惊,他只不过和小王爷见过几次面而已,她怎么会知道?而且这位公主刚才的话分明是要害我么。
“真有此事?”李三脸sèyīn沉的问道。
许辰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小王爷自幼痴迷武学,那次偶然碰见便不放臣走,非要臣收他为徒,教他飞檐走壁的绝技,臣哪里会什么飞檐走壁,又拒绝不了,便诳他这飞檐走壁,和那轻功水上漂是一个门路,练会水上漂才能飞檐走壁,便让小王爷什么时候练会水上疾步,臣再教他。没成想,小王爷果然当真,几次练习,竟是喝了一肚子水,这才明白是臣戏弄他,所以才三番五次找臣算账。”
许辰说着,李三已是眉开眼笑,那高力士也忙在一旁打圆场道:“这小王爷自小就顽劣,驸马戏弄他,倒是让他吃些苦头。”
“臣妾早就听闻小王爷纠缠起人来,没完没了,这下可好。。。”杨玉环附和的笑道。
李三也本无多大气,这一下便释然开了,开怀大笑,李霜儿也为许辰捏了一把汗,她不知什么会担心他,自己明明十分讨厌他,恨不得父皇一怒之下,将他赶回老家。李彩儿见众人都在打圆场,便不由得来气,冷眉一撇,哼了一声。
这时旁边的歌舞戏唱的兴起,李三和杨玉环被吸引了过去,原来这唱的正是李白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伶人唱起来颇为动听,这诗正是李白为杨玉环所做的,两人此时对视一眼,只听李三道:“这怪才的诗,怕是无人能及了吧?”
杨玉环忧伤的点了下头,这句话被身旁的李彩儿听见,心想正好可以让这厮出丑,便对李三道:“驸马可是会作诗呢!”
第十七章 驸马的诗作
“驸马可是会作诗呢!”李彩儿道,“父皇何不让驸马吟诗助兴?”
李三闻听这话显然很是惊疑,又瞧了一眼李彩儿,这才想到为何这小妮子死缠烂打非要跟来,原来是整驸马的,不由笑意渐起,这女儿整人的事办的太多了,见怪不怪了,便拿起樽杯,抿了一口小酒,他可是对这位驸马知根知底,自那次诡异梦的影响,李三便对这位梦中的有缘人做了详尽的调查,自然知道这位武状元没读过书,说他一介武夫都不为过,倒是没听说过这人还能作诗,他打心底是不相信的。
李彩儿自然是想让许辰在皇帝面前出丑,她心里肯定的是这位莽夫哪里会做什么诗,打油诗都是抄袭的,她的算盘是既然自己当着皇帝的面提出来,如果这厮不作诗就是不给父皇面子,如果作诗的话(当然肯定不会做)即使能做出什么打油诗来,那也得贻笑大方的。
许辰听李彩儿冒出这话,心里便是一阵郁闷,心说我得罪过你么,你让一个堂堂武状元正在皇帝面前作诗,你这摆明了跟我过不去,许辰看向身旁的李霜儿,用眼神询问她“这位公主什么意思?”而李霜儿则直接不接许辰的眼神,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
难道是这两位公主合起伙来害我?想到刚才小王爷的事,许辰心里便相信了这个可能,自从穿越来成为大唐驸马的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从最初的被关押到被迫害,起码李霜儿对自己的不友好显而易见。
可明明是她央求自己在皇帝面前与她表现的亲密,而现在又合伙整自己,许辰真有点搞不明白了。
“驸马当真会作诗?”李三问道,他心里其实对这位驸马不抱希望的,李彩儿既然提了出来,自己如果不在意显然是伤人心的,便象征xìng的问了这一句。
那杨玉环显然也是起了兴趣,她其实对这位驸马挺好奇的,主要是皇上选了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武状元,然后把自己最疼的女儿嫁给他,她曾问过李三一切的缘由,不过李三只和她说,这驸马比较特别罢了。
“那就请驸马作得一首,助助兴如何?”杨玉环笑道。
这下正中李彩儿下怀,暗自得意,朝李霜儿一阵yīn笑,李霜儿也是无奈,自己也奈何不了这位姐姐的搅局,她自然打死都不相信驸马会吟诗,一个流氓即便做出些许诗句来,肯定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李霜儿也不搞不清现在的心情,这位驸马她肯定是厌恶至极的,自是听得他当街耍流氓,又偷窥自己洗澡,便对他彻底绝望,本想着早点把这位驸马赶出府,却不想父皇极力的维护他,而把发生的错误归因到她身上,那次把驸马关起来后,父皇便是头一次对她发火,这让她十分的气闷,所以她才料定驱逐驸马是一项长远计划,靠李彩儿的蛮横暴力只会使事情变得复杂,是要从长计议的。
所以对于李三的这次家访,她便是想和那驸马表现的关系好一点,这样以后驸马发生什么事父皇也就不会怪罪自己,那样把驸马赶出去才成为可能。
许辰听的两位主角都发了话,想要推辞便是很难了,便也是硬着头皮上了,便道:“臣才疏学浅,做的不好,望陛下莫要怪罪。”
“尽管作就是。”李三笑道。
李彩儿心道,做的不好没人怪罪你,肯定会笑话你的,作不出来就更丢脸了。
许辰站起身来,方才陪众人饮了几杯,便觉得有些晕乎,和那李霜儿对视了一眼后,又举头望天,此时月sè皎洁,星光斑斓。院子里轻风阵阵,顿觉凉爽,过了一会,许辰才缓缓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chūn酒暖,分曹shè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一气呵成,配合着许辰别有味道的深情,这首诗绽放开来。
全场肃静,当第一句念完时,筵席上的众人便都惊了,第二句念完时,李三忙向旁边表演歌舞戏的戏子们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直到最后一句念完,是一片死一样的静寂。
李霜儿彻底呆了,此时正痴痴地望着月光下穿着圆领挎袍的许辰,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人好像变了,变得飘渺起来,变得像极了自己儿时的偶像李白。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简直绝了,她开始回想起许辰刚才看她的一眼,此刻看来那一眼竟是如此的深情。太震惊了,心里产生强烈的反差,这是一个市井流氓,山野村夫作的诗么?不会是抄袭的吧?
同样吃惊的是李隆基,他清楚的知道这位驸马的背景,一个从未读过书的武人竟是能做出这种诗来?难以置信。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相信那个梦是会发生的,显然这位驸马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杨玉环此刻还在低着头回味着这首诗,她对诗的喜欢丝毫不亚于李霜儿,想当初李白为自己赋诗时她都可以兴奋好一阵子,自此之后便再无其他人的诗能过她法眼,所以在刚才那些伶人在演奏李白的诗时,她竟是显得有些缅怀,可就在现在,她对于这位驸马诗里的意境,那种优美,那种旋律深深地吸引到了。
当然反应最强烈的要数我们的大公主李彩儿了。她虽并不懂诗词,但这样的律诗听起来竟是能感受到它的出彩,又结合众人的反应,她完全傻了一般,这厮能做出像样的诗来么、!!心里仍然是不肯相信,令她气急的是,自己本来想让他出丑,谁承想做了嫁衣裳。
“好!!!”李隆基大笑道。“没想到朕这位贤婿竞作得如此好诗!”
李三此时酒意渐浓,便对身旁的杨玉环道:“玉环觉得如何?”
“那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便是惊艳的很,此诗实为上等”杨玉环笑着朝许辰看了一眼后道。
许辰被这一眼看的**,只感觉浑身骨头酥麻,便道:“谢贵妃褒奖。”这一首诗也是许辰偶然想到的,只不过自己将他背出来,后世的李商隐会不会找他算账,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李霜儿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内,她现在心里好似有十几只小鹿乱撞,能做出此诗,足以这位驸马是相当的有才华,可是这人在她印象中实在太差,犹记得那首“卧石答chūn绿”,分明是不敢相信这人能有此佳作。
李三此时却来了兴致,酒席已经近半,醉意上头,便对杨玉环道:“朕以此诗编曲,玉环献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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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意外 (求推荐收藏)
“朕以此诗谱曲,玉环献一段歌舞如何?”李三说道。
李三也是一时兴起,以前李白在宫里时,这三个人便形成了默契,李白作诗,李三作曲,玉环歌舞。所以李三也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闻得好诗时便由忍不住谱曲的冲动,他对自己在音律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
杨玉环弯眉一转,笑着点了点头,李三随即把那边奏乐的伶人喊过来,并要来纸笔,将方才那首诗写上,并在上面注了音律,便让那乐师拿着演奏。
杨玉环起身笑道:“那臣妾就献丑了。”随后走到唱歌舞戏的亭台上,片刻,音乐声响起。
月光,亭台,音乐,歌舞,美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观众。
李霜儿很少看见杨贵妃歌舞的,自是小时候自己的偶像李白常来宫里时,见过贵妃跳过几次,之后无论什么样的晚宴,都几乎很难见到贵妃的歌舞,没想到她今晚竟是为了此诗献舞。
许辰也是惊讶的很,只是没想到李三能为这首诗作曲,不过此时的李三面sè红晕,虽然酒喝得不多,显然是人一老便不胜酒力了。
那梁国公主李彩儿此刻已经郁闷的要死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便是想折腾折腾驸马的,没成想却给人家做了嫁衣裳,父皇还亲自为他写得诗作曲,杨贵妃还献舞,完了,这厮以后肯定会更加猖狂的。
让她更加气愤的是,自己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打败天下无敌手,如果连这厮都整不了,那不是毁了这“恶公主”的名声?
李彩儿还在一旁郁闷,乐声已经响起。
接着便是一段妩媚优美的舞蹈,杨贵妃扭动曼妙的身姿,时而脚尖轻舞,时而旋转裙摆飞扬,兰花一指,玉腕翻转,这身姿像灵动的蛇,又似脱兔般轻盈,曳地长裙好似被那月光浸染一般,幻作那九仙裙,而此刻的玉环便是那花中仙子,被遗落凡间。
在场的人都呆了,包括那些表演歌舞戏的伶官,包括公主府里的下人,整个院子里除了乐师的击奏,再无其他声音,许辰此刻和众人一样,被这绝美的舞蹈彻底折服了,他突然有种很理解李三郎的冲动,的确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因为他的美丽,无形中影响着大历史。
接着便是杨玉环的婉转歌声,这首诗配合这样的旋律,又从她嘴里唱出来,味道截然不同。
太多的震撼不必多说,自是待那杨贵妃唱完这一曲,酒宴也是接近尾声,李三乐的尽兴,他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驸马和公主相处的还不错,他觉得驸马这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分明就是在暗示两人扯不断的情愫,心想这驸马竟是如此让自己意外,竟能写的如此好诗。
天sè已晚,皇宫离这里也有一段距离,李三便选择在公主府住下了,他可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这放在现代社会中不算老,但在古代,这个岁数算是高寿了。
李霜儿自然是早就给皇帝准备好了房舍,这个公主府的规模庞大,住宿条件当然能让皇帝满意,那李彩儿便是同李霜儿睡在一起,这一点李霜儿倒是欣然同意,自己已经和父皇说与驸马和好,那今晚岂不是要与驸马同房,虽然他作了首好诗但其在李霜儿心底的印象还是太差,兴许这首诗抄袭也不一定,所以李彩儿和自己睡一块,也免得让李三怀疑了。
此时的李三已经和杨贵妃高力士一同进了李霜儿jīng心收拾的房间,这里面的大很,光是一张床就有六米宽六米长。李三进来坐在长椅上,高力士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只听李三笑道:“这驸马倒是有意思,让朕出乎意料。”
“奴才也是没想到这驸马还颇有诗才,晚宴前奴才还听梁国公主说。。。。。。。。”高力士便是把那首“卧石答chūn绿”说与李三听。
李三听罢,便是哈哈一笑,杨贵妃也忍俊不禁,掩面笑起来。
“这武状元风趣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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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在院里协助众人将晚宴收拾妥当后,这才离开,他原本是打算扭头回去睡觉的,可满院子不见李霜儿的影子,想着今天皇帝李三在此,自己好歹也能冒充一回主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明天李三走了,公主怎么对待自己还不好说呢。
李彩儿本来是要去给父皇问安的,她今天死气白咧跟来,又多次想要驸马难堪,李三肯定是要怪罪她的。想着自己jiān计没能得逞,反倒让驸马得到称赞,李彩儿便不由得来气。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心里刚刚还在骂许大驸马,眼下就在长廊里撞见了。
这是条v字型长廊,两边都是种植着许多繁盛的植物,v字形的v里面有一处不大不小的藕池,环境还是挺好的,虽然今夜月光皎洁,走廊里的光线还是比较暗淡的,就这样准备回房间的许辰和那准备去问安的李彩儿在拐角处相遇,结果各怀心事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李彩儿“哎呀”一声,额头磕在了许辰的下巴上,只觉得生疼,便忙用手揉着,许辰也是吃痛,李彩儿抬头一看,竟是驸马,心里顿时火大,对他吼道:“你走路不带眼睛么?!”
许辰也是无奈,自己这么倒霉,大黑天的还能碰见她,面对这样一个泼妇,跟她讲道理简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许辰其实也不想招惹她,便选择直接无视她,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嘛,便不搭理李彩儿直接往前走。
许辰的选择明显是错误的,李彩儿见许辰不理她,火气更大,“你不道歉,就别想走!”便向后退一步气势汹汹的堵住许辰的去路,许辰往一边走,她就往哪边堵,呀哈,你这是要玩老鹰捉小鸡么?许辰根本不想搭理她,便一个箭步从走廊边上跃了过去,谁成想,那公主竟是一把扯住许辰的长袖,于是,又上演了一出悲剧。
对于许辰来说,这肯定是喜剧,许辰这件新衣服做的并不合身,穿上有些大,那李彩儿用力的一扯,竟是把许辰的长袍扯掉了,李彩儿用力过猛,正巧又在走廊的护栏边上,这护栏很矮,竟是绊了一跤,一个趔趄,栽进了藕池里
第十九章 学拳
这公主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不留神便滑到藕池里去了。
这藕池虽小,但荷叶茂盛,这大黑天的好在月光明媚,但李彩儿一头栽进去便不见了踪影,许辰也是吓了一跳,心说你可别就这样淹死了,那自己小命也就不保了,便一下子跳进藕池,这水不深,才过许辰脖子处,但那公主明显身高不够,估计沉底了。
许辰挑开荷叶寻找,却不见有丝毫动静,一个猛子沉到水底这才发现荷叶底下的李彩儿,便忙过去把她抬出水面来。总算把早已休克的公主抬上长廊,她这一头栽进去被水呛得厉害,竟是没来及做任何反应便溺水了,别看的平时能耐的很,身体素质竟是这么差。
将公主放在长廊的石台上,周围并没有人,此时的许辰和那李彩儿已是浑身湿透,清风吹来竟是有些冷,许辰用手拍了拍李彩儿的脸,见她没有反应,许辰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就这样淹死了?人工呼吸?许辰心里一个机灵,这是目前就她的唯一办法了。
李彩儿本来就穿着薄纱的长裙,这一下子全身湿透把那骄人的曲线完全暴露在许辰面前,那胸前两只挺拔的玉峰,肉隐肉现,xìng感的小嘴唇,还有洋娃娃般可爱的脸蛋,如果没有之前那些事,这小妮子定会讨人欢喜的。
不过许辰也来不及多看两眼,救人要紧,救生小常识他自然是知道的,便先将两只大手放在李彩儿的胸前,用力一压,嘴巴这就要亲上那xìng感小嘴时,便听见噗地一声,随即许辰被喷了一脸水,来没来得及将手收回来,李彩儿便醒了过来。<ww。ienG。com>
眼前是一个sè迷迷,满脸是水的男人,(在她看来许辰的眼神明显就是sè迷迷的),双手还放在自己的胸前用力的揉搓(在她感觉上分明就是在揉),他还张着嘴巴想亲自己,登时恶心透顶,这,这,李彩儿怒目圆睁,不过更多是惊恐,这厮是要非礼我!
“啊”的一声,李彩儿一声尖叫,情急之下用力朝许辰踢了一脚,只听扑通一声,许辰直接被揣进了藕池里。
“你怎么是非不分啊!”许辰在藕池里抹了一把脸,随即朝李彩儿叫道,没想到的是李彩儿压根没空搭理他,站起身来,翘着屁股摸着眼泪,一溜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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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阁楼上。
李霜儿正拿了一本李白诗集,在灯前读着,不过脑海里还是想的许辰所做的那首诗,她心里的确十分矛盾的,她不愿意相信的是自己的夫君竟是能作诗的,竟是能做的如此之好,她此刻更愿意接受一个泼皮无赖,市井流氓的形象,她是要把这厮赶出公主府的,所以许辰越差劲她就越没有负罪感。
内心正纠结着,便听见房门猛地被撞开,李彩儿落汤鸡般的模样闯了进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彩儿冻的浑身直打哆嗦,眼角竟是有些涩涩的。
李霜儿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落得如此狼狈,李彩儿便将事情从头至尾讲了一遍,不过主要内容已经省略,只剩下许辰将他推至水里,强行非礼她,重点是李彩儿智斗sè狼,那厮没有得逞,连毛都没碰着。
“真有此事?”李霜儿满腹怀疑的道。
“我都被他搞成这样子,我像是撒谎么,怎么,他刚作了一首不知从哪里抄来的诗,你就喜欢上他了么?哼,从今天起我与那厮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对了,今晚这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
翌rì清晨,许辰便被紫儿喊起来,说是皇帝要回宫了,赶紧出去送驾,许辰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同紫儿一道出去了。
李三起得早,饭也没吃便往宫里赶,许辰过去时李三和杨玉环已经走到大门口,便忙过去说几句话意思意思,也就算尽礼了。
李彩儿也是同李三一道走了,期间李彩儿频频向许辰投来恶毒的目光,那意思分明是“小子,咱俩没完!”。许辰昨夜还担心李彩儿会闹腾一番的,他自认为光明磊落也并不惧怕什么,他也听紫儿说了这位公主的奇人异事,只要他解释清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是自己咬死不承认昨夜之事,死无对证,这位公主的公信力又低,李三定是不会轻易相信她的。
送完这些大牌,许辰还想着回去补一觉,昨晚掉进水里两次,睡眠也不是很好,只觉得现在格外的累,刚想回自己的房间,不经意和李霜儿对视了一眼,发现她此刻正鄙夷的看着自己,不用说,李彩儿肯定告诉她了昨夜将李彩儿非礼了。
许辰知道李彩儿肯定会相信的,自己也曾“偷看过她洗澡”,和她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说的清楚地,他也懒得解释了,什么叫做公道自在人心,眼下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两人开诚布公的解决驸马去留的问题,她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愿意留在驸马府受罪,可见两人的共同目标是一致的,早解决对谁都好。
两人便是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了两天,这天许辰起的特别早,一来是自己是一个武状元,不能整天光睡懒觉,即便没有正事做也要锻炼身体的,跑跑步啥的也都不错,这公主府的后院的花园里有一处人工湖,规模虽然不大,但也是有足球场的大小,花园倒是很大,亭榭楼台应有尽有,许辰以前倒没注意过,只是听紫儿说,公主是不让下人在花园里走动的。
花园不就是给人看的么,这公主事真多,许辰才不管她,这里正好可以用来跑跑步,打打太极拳,刚想出门去那花园,便见一个小丫鬟过来对他道,小王爷李也前来拜访,眼下正坐在前堂等他。
许辰倒是一乐,这小子定是来讨要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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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太极拳与小王爷
不用想也知道小王爷肯定是来学拳的,也正好自己一个人闲的无聊,来的正是时候。
说起来李成器虽去世多年,他生前与李三关系很好,李三念其旧恩,将其子嗣多封郡王,而唯独把这位大哥的小儿子留在京城,封了个安平郡王兼吏部郎中,可那李也却不是当官的料,也就挂一虚职,整rì游手好闲,但李三却是很喜欢他,即便这厮惹是生非也都是庇护有加。
李三对待自己的亲兄弟那是相当的不错,纵观整个唐代,这都是少见的,一来是这皇位是李成器让给三郎的,让的心服口服,便没有皇位之争,二来呢,李三为人还是比较厚道的,他初登皇位时便兴建宫殿将这几个兄弟都接进去住,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侍宠必骄,别看这小王爷长相斯文,那也是京城一霸,有皇帝罩着,自然敢横冲直撞,当然这小王爷也不过顽劣,没犯过什么大错。
这时李也正在前堂等候,许辰便匆匆赶了过去,走在路上还想这厮起这么早要来学功夫,颇为难得。
走进大堂,便看见李霜儿已是和那小王爷说着话,小王爷见许辰进来,便眉开眼笑的起身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道:“姐夫可是答应过要教拳法的,这才找了个时机登门来的,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练习?”
许辰心说你猴急什么,便见李霜儿莞尔笑道:“小弟既然这么痴迷,那夫君就教教他吧。”
李霜儿这话是李也让她说的,许辰没来之前,他生怕许辰反悔,便嘱咐这位姐姐帮忙说几句话,李霜儿也耐不住李也的磨人,只好应下来。
这夫君叫的颇为舒心,又加上这莞尔一笑,倒是有一种美好的错觉,但梦幻总是被轻易的打碎,那李霜儿只是当着李也的面,面露微笑,李也这时忙着巴结许辰,她便在一旁冷着个俏脸,许辰和她无意中对视,便是能感觉到对方杀气十足。
果然,女人不变的就是善变,曾几何时,许辰以为那次家宴之后两人关系能稍微改善一些,为自己接下来的谈判增加筹码,没成想啊,没成想,哎,只得叹息一声。
当家女主人都发话了,自己哪能再推辞,便道:“既然小王爷这么急切,那咱们现在就练吧。公主,借你花园练武如何?”
。。。。。。。。。。。。
也就是将近早上六点钟的时间,公主府后院大花园里。
还别说,这里的坏境真是不错,放在现代即使有这样的花园,也没有这样的空气,你可以想象那种深呼吸之后特别畅快的感觉,许辰是最有体会的,作为一名高级电工,常年在外跑一些重大电力问题,所以对这样的感觉便是深有体会的。
这花园植物繁茂,假山林立,石道遍布,还有一处小湖,湖边柳树成荫,旁边建了一座小楼,许辰真要怀疑这公主府是要多大了。
小王爷在被领到花园前,一路上便不停地朝许辰发问,自己适合练哪种拳法,练成之后能不能一拳碎大石,因为之前和小王爷喝酒时,许辰胡吹海吹,偏偏这小王爷还深信不疑,现在搞得自己都下不来台,若是此刻告诉小王爷自己什么都不会练,他那还不得炸了锅啊。
“就你这个身板,我教你一套太极拳就行。”许辰边走边道。
“太极拳很厉害么?”
“厉害。”
“多久才能练成呢?”李也喋喋不休的问道,他今年十八岁了,都是大男人了,好赖也是朝中官员,平时看起来挺正常,但一谈及武术,就像孩童一般痴迷,直接把许辰给问烦了。
“那现在开始练武,既然你想要跟我学拳,就得听从我的一切指令,不然别想我教你。”许辰走到湖边一个宽敞的位置,停下来道。
李也忙点头称是:“既然跟姐夫学拳,那自然听姐夫吩咐。”
“那好,现在开始不许说话,扎马步,半个时辰。”
“啊?”小王爷张大嘴巴大叫一声,许辰却是怒目一瞪,只好乖乖做起扎马步的姿势。
许辰打算是要对李也折磨一番的,自己又不会武功,早晚是要露馅的,所以今天务必给李也来个加强训练,折磨折磨他,让他知难而退,许辰自然知道任何拳法的基本功都是从扎马步开始的,所以先从这里开始整李也,时不时的用脚踹他的屁股,看看扎的结不结实。
许辰倒是没有拿他当小王爷看待,虽然这厮骄横狂躁,但对待许辰却是十分规矩,许辰也乐得和他相处,尤其是那次两人喝的天翻地覆,感情都特么的在酒里。
李也长得相貌堂堂,却是典型的表里不一,许辰初次见他时还对他的彬彬有礼产生好感,随后便听紫儿说起过这位小王爷的恶行,许辰发现唐代这些公主王爷竟是极品,那歹毒的李彩儿,yīn险的李霜儿,霸道的小王爷等等,可不都让他赶上了么。
李也对这位武状元驸马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是听说这位姐夫还会作诗,那就更了不起了,文武兼修,都能做到极致,这不正是自己多年来的偶像么,所以对许辰的指令是言听计从。
这不,刚扎完半个时辰的马步,腿都酸了,随许辰有勒令再加半个时辰,师傅发话了,当弟子岂敢违背,便闷头扎起来,好在是清晨没有太阳,并不感觉到热。
起初许辰在李也扎马步的同时,跟他讲了些太极拳的内容,所谓太极,就是基于太极yīn阳之理念,用意念统领全身,通过入境放松,以意导气,以气摧形,以进入妙手一运一太极,太极一运化乌有的境界。
完全不知所云,但听到“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后李也便是一阵欣喜。
李也在一旁扎马步,许辰则是在花园里跑起不来,等过了一会,便进了院内,唤过来一个太监,问他府里有没有鱼竿,自己想在湖里钓鱼。
公主府哪能有这东西,不过不要紧,许辰吩咐那个太监去找银针细针线,一个竹竿,一个面团,自制一个。
第二十一章 青楼?
(今天竟然两更!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我不知道这本书实际有多少人看,但我突然爆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爆发也就两更,一来是打字慢,太浪费时间,两章写了一下午,二来文笔太差,下笔费劲,缺乏写作天分,经常短路,不过还是求大家圈养我试试,不胜感激。)
“你先在练着,我去钓会鱼。”许辰拿好自制的鱼竿,便往湖边走去,大清早的钓鱼也是一种乐趣,图的就是一个清净。
李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觉得这位驸马行事怪异,自己现在是他的徒弟,便也不好多嘴,只能专心致志的练功。
在李也看来,这扎马步定然是那太极拳的基础,师父口中所说的“以柔克刚”还能“四两拨千斤”,这对他的震撼倒是挺大的,他听说过这位武状元在竞技场上是何等的英武,不然自己也不会找他学武了。
许辰则在湖边找来一块方石,坐在上边,哼着小曲,吹着凉风,钓起鱼来,那神情倒是颇为享受,想来自己穿越此地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爽快。
期间紫儿倒是过来一次,是李霜儿让她来请这两位吃早饭的,许辰给回绝了,理由是小王爷正在潜心修炼,不方面打扰他。
许辰是能不见公主就不见公主,那妮子不是对自己翻白眼,就是面无表情的鄙视,这谁受得了,他很好奇的事这位公主这么讨厌自己,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不把自己给处理了,想着可能是李三的关系,自己并无什么牛逼之处,身世背景如白纸一样,李三为何对自己青眼相加?
这是困扰许辰的问题,前面提到过李三选驸马的因由,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这个李三郎比较好面子。
李霜儿聪明伶俐,对政事也是颇有兴趣,这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位野心勃勃的太平公主,联想到了他nǎinǎi武则天,李三还是害怕的,这些女人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出于这方面,李霜儿的幸福着想,所以他推拒了很多王公贵族的提亲,说他得罪了很多权贵也不为过,他们认为李三这是明显的不给面子,竟然选这样一个人也不选他们。
所以当公主和驸马的感情经历危机时,李三是竭尽全力维系的,他可不想让那些权贵看他的笑话,怎么样?这才嫁出去几天就掰了?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还在扎马步的李也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连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直觉的脚好像不是自己长得,腿已经在不停地打哆嗦,只是在那里硬挺着,又累又饿,他打小哪里吃过这苦,但一想这是姐夫第一次教他,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留下好印象嘛。
许辰在湖边钓了一会,只钓上一直手指长的小鱼,便又将其扔回湖里,人常说钓鱼却不是在钓鱼,那是在钓心智。当然许辰可没这觉悟,这也大概就是老头颇爱垂钓的原因吧。
这才想起扎马步的小王爷,忙过去一瞧,这厮已经双腿佝偻,满身是汗,表情扭曲,浑身直打哆嗦,许辰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一时疏忽就是又加了半个时辰,换谁也受不了。
不过许辰还是挺意外的,这厮一个浑球小王爷,平时养尊处优,竟是能做的了这苦差事,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当许辰喊停的那一刻,这位小王爷如释重负般扑通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以后每天都要扎半个时辰的马步,这是基本功,yù练此功,必先扎马步,后面更为艰苦,若是受不了,不学也罢,我不怪你。”许辰说道,他巴不得李也放弃呢,如果有一天李也让他表演什么水上漂,胸口碎大石之类的,自己也就丢大人了。
等小王爷恢复体力后,两人这才离开,小王爷便跟着许辰回到了他的房间,许辰差厨房做些饭菜来,两人就在许辰的书房里开吃。
李也这小子饭量忒大,许辰不得不让厨房加了菜,一顿风卷云涌之后,李三便打着饱嗝,同许辰聊起天来。
“姐夫莫不是还没跟皇姐圆房吧?”李也打量起许辰这间书房,挺着小肚子眉眼sèsè的问道。
“你说呢!”许辰懒得搭理他,便走到书案前,继续练自己的毛笔字。
“嘿嘿,我听说姐夫那天竟是当众调戏妇女,,,我理解,男人嘛,,,放心,我有好地方,过几天。。。”李也还想说着,便被许辰掷过来的纸团打在脸上。
李也当即不再说话,说来这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男人之间的友情是很情绪化的,很直接的,那顿酒后李也便是对这位姐夫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还真没服过谁,可就是见了姐夫便有种甘愿做小弟的冲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个人魅力?
李也吃饱喝足,便在房间转了转,这才注意道姐夫是在专心致志的练字。练字这东西的确能够磨练人的心境,许辰也喜欢每天写上那么几张。
“咦?这是姐夫作的诗么?”李也拿起一张练完的纸张,观察着上面的诗句,脸上却是如此吃惊,他听说过驸马在皇上面前写过诗,但大多数人不愿意相信那是一个武状元作的诗,所以那首诗传播范围很广,一度传入京城各大jì院,但很少有人知道那是驸马的诗作。
那张纸上写的是杜牧的《泊秦淮》,许辰完全不搭理李也,只是专心练字。
“姐夫把这张纸送给我吧。”李也道。
“只要你不说话,这里你喜欢什么统统拿走。”
。。。。。。
李也如获至宝一样将几张写满诗的白纸统统收起来,没到中午的时候李也便走了。他也知道皇帝有令,驸马不得与王公权贵往来,他得到消息听说了李彩儿在晚宴上挑拨,他和这位皇姐是死对头,幸好皇帝没有怪罪反而批准他来学武,李彩儿有心办坏事却是顺水推舟,李也好不快乐。
这些天李也便时不时在大清早来公主府练武,许辰也对他施加更多的训练项目,比如长跑,越野跑,负重跑,完全拿他当一个特种兵对待,李也言听计从,丝毫不怀疑这位驸马其实什么都不会。
这天下午,李也便是跑来公主府,一个劲的拉许辰出去逛逛,这都快天黑了,很快要净街闭成,但敌不过李也的磨人,最终还是一块出去了,他哪里知道,这李也拉他去的地方竟是青楼jì馆。
第二十二章 干他丫的 (求推荐收藏
许辰可不知道这厮要带自己去青楼,要是知道那肯定打死也不能去的。
前面已经提到过,青楼文化在唐代已经极度盛行,逛jì院已经不再是偷偷摸摸,相反的是觉得很风光,文人墨客那是有事没事便往jì院里扎堆,这是一种风气,一种大时代坏境下的开放。
李也便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位姐夫了,上次见到他时,他竟然在当众调戏良家妇女,一时间这位武状元驸马成了街头热议的话题,李也倒是有些可伶姐夫,男人嘛,这很正常,自己也做过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只不过没这么大胆,光天化rì,当着人民群众放肆,这不是找抽么?
所以李也便想把许辰拉着去那jì馆去去火气,自己已是那里的常客,绝对的男人的天堂,想起那些文人在那些花角面前卖弄诗文,便不由来气,偏偏这招还很好使,所以这次他把许辰练字时写的诗全都带上,万一就被名角赏识,共度良宵呢!
许辰被关起来的事他也听说过,满朝上下全当是一个笑柄。在李也看来,即便是霸气侧漏的武状元也斗不过那两位姐姐,受尽欺辱,那便找个机会让姐夫找回男人的自信,这青楼自然是首选了。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小子已经好久没去了!
许辰出了公主府的大院门,便看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他现在是纯正的无业游民,公主不搭理他,李三更是不搭理他,当了一个月的驸马都尉,都闲出病来了,其实打心底许辰是不愿意的当官的,官场猛如虎,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现在的朝廷早已被那杨国忠搞得乌烟瘴气,自己去了不是找死么。
李也忙下了马车,这小子穿的人模狗样,又加上相貌堂堂,颇为气派,走过来满脸堆笑的道:“姐夫,请上车。”
许辰二话不说坐进了马车里,他也没问这厮要带自己去哪,去哪都无所谓,只要不呆在府里就行了,不过看李也yín笑的表情,分明是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颗yín荡的心,想都不用想,他去的地方自然是个好去处。
一路上马夫开的飞快,天已快黑,街上行人也渐渐稀少,许辰只觉得颠簸的厉害,这古代马车也没有什么减振系统,两个木轮子踩上石头便是能蹦起来,李也做惯了也就习以为常,许辰哪受过这罪,忙喊那车夫跑慢点,你赶着去投胎么!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车篷外边却是一片喧闹的景象,许辰也是好奇,探头一看,街道上行人小贩不少,路边都张起街灯,若从远处看,倒显得格外繁华。
这里正是西市,静街闭城的禁令显然已经无法满足商业的发展,而这里的坊官县尉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坊官夜间巡逻的时候若是遇见街头杂耍,便也站在一旁看两眼,只要不出大问题,一般是不会管的。
此时的西市算是很大的市场了,各种货物一应俱全,周边酒楼林立,排成的长街人流涌动,有富家小姐,有贵族公子,还有外国人,平头百姓占大数。
“你小子不会让我来陪你压马路吧?”许辰道。
李也虽不明白压马路的意思,但也知道许辰想说什么,便道:“咱们去的地方正是在这条长街的尽头,马车怕是开不过去了。”
许辰心里倒是以为这厮要请自己去喝酒,这旁边酒馆甚多,两人便沿着长街开始不行。
小贩还在卖力的呼喊,“大爷,快过来看一下我这翡翠玉镯,绝对的正品,送给夫人那是绝配,哎,大爷,别走啊,看一看啊,看一看不要钱!”
许辰则丝毫不理这些小贩,说实话这古代什么街头翡翠跟现代一样,假的没谱,贵的离谱,完全没有看下去的yù望。
许辰就在街上边逛边走,李也便在身后跟随,活脱脱的像个小跟班,许辰也是暗自爽起来,有小王爷做跟班,走路也颇有气势。
正逛着,便看见前边乱了起来,渐渐围起来人群。
“呀哈,怎么?偷的东西还回来就完了么?况且你偷得不是这件玉佩,你定是把她藏起来了!快给本公子交出来!”一个身着绸缎胯袍,手拿两个大玉珠的公子哥吼道,他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
“你莫要血口喷人!”说话的这位竟是名漂亮的女子,气势冷艳,面对这位公子哥的大骂竟是不为所动,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就吓哭了,许辰走进了一瞧,登时眼睛一亮,这不是那天偷紫儿钱包,害他丢人的那少女么!
好好,许辰心道,你丫的也是恶有恶报,又被抓了吧?许辰突然有种想看好戏的冲动,便站在人群中观察着,从刚才公子的话来看,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很可能是反咬一口,这小妮子有的好看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走的颠颠撞撞,似是乞丐一般,然后指着那公子哥的鼻子道:“老奴敢以xìng命替雨墨姑娘作证,雨墨姑娘心地善良,怎会做那种行窃之事!”
这老妇人是街边的乞丐,雨墨时常接济于她,老妇看见这边热闹,便也想凑个热闹,却看见雨墨竟是卷入是非,问清状况,便是硬挤了进来,就是要为雨墨作证。
“大娘,这里没您的事,您快些出去。”雨墨扶住走路不稳的老妇道。
“老妇哪有走得道理,如不是雨墨姑娘接济,老妇早已饿死街头啦!”乞丐很是激动的道。
那公子哥见这两人絮叨有些不耐烦,竟是一脚过去将那老人揣在地上,嘴里骂道:“死老婆子,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那老妇一个趔趄,竟是爬不起来,在这个时代乞丐贱如狗命,狗还能有个吃饱的时候呢,雨墨忙将她扶起,大怒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公子哥看着动怒的雨墨,眼睛移在两只颤抖的玉峰上,sè眯眯的注视着,他早就起了sè心,yín笑道:“我看小娘子貌美如花,若是陪本公子去喝一杯,那自是既往不咎,哼哼,不然的话,我就要报官了!”
“你。。!”雨墨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没钱给母亲买药,定不会偷这厮的玉佩,便是双目湿润,气的瑟瑟发抖,若是真被报官的话,自己定是受那牢狱之灾,想到自己家中的老母,雨墨顿时没了气势。
“怎么样,小娘子?”
许辰在一旁看了个大概,从乞丐口中所知,这位叫做雨墨的小偷心底不坏,这么俊俏竟是行窃,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再看她目前的处境,这公子哥也是欺人太甚,偏偏众人没一个敢支声,顿时恻隐之心泛滥,本来想看她好戏的,哎,总是心太软啊心太软。
许辰挤开人群,便走了进去,雨墨看到他一眼便认出了他,他也是来找我算账的么?
“那个,我陪你钱,你放过这位小娘子。”许辰轻描淡写的道。
雨墨则是吃了一惊,眼睛本来就大,这一下张的又圆又漂亮,这人为何要帮我,难道是想一个人蹂躏我么?
“你他娘的是哪来的鳖孙,趁老子没发火前,赶紧。。。哎咬!”
滚蛋还没骂出来,便只听一声闷响,那公子哥抱着下体朝后倒退,人群纷纷避开,那后面两仆人忙过去扶住他。
的确,趁他还没发火前,许辰发火了。
人人都有逆鳞,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所以许辰没有打他的脸,直接踢他下体,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完全没有心软的必要。
许辰在学校时学过几年跆拳道,加之又附身武状元的身体,没想到一出脚力道竟是这么大,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到。
众人皆是一惊,这一脚踢的太过突然,李也一头挤进来,惊奇道:“我cāo,姐夫这么暴力啊!”
“我cāo”这个词是李也跟许辰学的,他不明白什么意思,许辰告诉他,这是语气词,情绪激动的时候用。
用的恰当好处。
那公子哥便是直不起腰来,便骂道:“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么?!!!!”
骂人不骂娘,我管你老子是谁,许辰大叫一声:“我cāo,干他丫的!”
一马当前,一脚踹开其中一个下人,打架这事谁年轻时没干过,许辰之所以这么激动,主要是这厮欠揍,就看不惯这种人,再是在公主府压抑的太久,竟被人欺负,也要好好的发泄一回。
这公子哥惨了。
李也不甘人后,师傅都上了,自己同时也飞出一脚,两个家丁被撂翻在地,只剩下站不稳的公子哥了。
“你们想干甚么?!哎咬!”
一脚踹倒,两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不一会,公子哥变成了猪头三,许辰很鄙视李也把人家的脸打成猪头,打人不打脸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雨墨也是被惊呆了,不过看着那人被打心里特别出气,众人看那公子哥便是哈哈大笑,这厮是西市一霸,仗着老子是张县尉变横行霸道,众人敢怒不敢言,今儿个被人海扁,都不由的出了口气。
这时,坊官领着三个坊丁,闻讯赶了过来,看见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张薛大公子,便心慌,大少爷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那还得了,坊官不保啊,定要严惩这厮!
“谁在闹事!”坊官怒道。
“你看不见么,这里还有别人么?”李也不屑道。
“这厮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揍了活该,不管他是谁,你必须把他关进大牢,严加惩治!”李也接着道。
“好大的口气!把这二人抓起来!”坊官怒道,他还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
“慢着!”李也与许辰对视一笑,掏出了腰牌一亮。
那坊官离得近,看那腰牌写的是“安平郡王”,竟是一个王爷,脚下一软,直打哆嗦。
Ps:“(3300字写了四个多小时,我发现我太浪费时间,老是短路,希望看这本书的书友在书评区多提意见,那书评区早让人打满广告了,都荒了,有什么好的意见或建议赶紧对我说啊,喷我也行,起码让我知道真的有人在看啊!!!!!!!!!!!!)
第二十三章 名动京城 (一)
(十分感谢颠覆夜莺和最爱希澈两位书友的打赏,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另外肯请大家多到书评区发言,给我建议和意见)
那坊官一看这腰牌顿时吓得脚软,双腿直打突突,王爷岂是自己惹得起的?张县尉虽然很牛逼,朝中关系很硬朗,可他能斗得过王爷么?这张薛大公子平rì作恶多端,自己也没少助纣为虐,今天算是认栽了。
“卑职。。。”
坊官还没说出来,便听李也道:“这厮当众殴打老妇,又调戏良家妇女,并对辱骂朝廷命官,本王爷命你将他交由官府,做他月余大牢,此事便算完。”
李也说着看了一眼许辰,许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细微动作坊官自是看在眼里,心里便不由震撼这王爷身旁的年轻人,连王爷都征求他的意见,他又是怎样的身份?
越想越恐怖,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张大公子,暗自叹了一声气,自己也只能“秉公执法”了,就是你那老爹也护不了你,便道:“卑职失职,请王爷恕罪,卑职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来人!将这厮押送官府!”坊官大声喝道,回身朝李也行了个礼,便慌张的离去。
那张薛大公子便是被几个坊丁抬走了,围观的众人慢慢散去,这边只剩下李也,许辰和搀着老妇的雨墨。
雨墨已经很震惊了,她没想到和那人一块的人竟是一个王爷,而这位王爷却对他恭恭敬敬,那他是什么身份呢?比王爷还要尊贵么?那自己上次对他行窃之后做的事岂不是很严重了?他会不会报复我呢?
雨墨都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她可不敢相信这人是为自己出头的,他可能有什么目的,可能是想报复我也不一定,雨墨只觉得自己很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许辰走到雨墨姑娘跟前,小王爷也跟了过来,当小王爷看到雨墨时便吃了一惊,这女子相貌甚美,尤其是那两只大眼睛,心里便恍然大悟,我说姐夫怎么管闲事呢!
能得到小王爷的赞美那是相当的不易,要知道小王爷是跟着李三长大的,他老爹死得早,李三便将他接到宫中生活,宫里那些女人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就连宫女都没长的丑的,所以小王爷的审美观直接比别人高几个层次,但他看到雨墨竟是被那美貌惊到了。
雨墨见两人走过来,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开口,不管这两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的确是帮了她。
什么话也没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委屈般,下意识的将那手中的玉佩递给走过来的许辰。
许辰接过玉佩,仔细一看成sè不错,雨墨身旁的老妇人赶忙道:“多谢两位贵人搭救,老妇替雨墨姑娘谢谢二位。”说着便要跪下来。
许辰哪能让老人跪他,忙扶住老妇,随即朝雨墨yín笑道:“我又不是善人,自是不做无利之事,我看这位小娘子长的貌美,哼哼,不如跟我去饮一杯如何?”
面露yínsè,李也当即配合许辰,手托着下巴sè眯眯的看向雨墨。
眼泪哗啦啦流下来,雨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听这话便一下子没堵住泪水,打湿了娇美的面颊。
这厮果然是有目的的,这时在她看来这两人比那张大公子还恶心,心里顿时就绝望了,这两人身份显赫,若是觊觎自己,自己无法抗衡的,甚至说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老妇也吓了一跳,惊到:“你们!!!”
许辰顿时眉开眼笑,看那小妮子都吓哭了,这才算完,也算是报了当rì之仇了,便笑道:“哈哈,说笑而已,莫要当真,你看我俩长的就是一身正气,怎会行卑鄙之事。”
“诺,送给你了。”许辰将那玉佩扔向雨墨,然后一个自认为潇洒的转身,便和李也离去。
雨墨接过玉佩,半天没缓过神来,眼看这两人走远,上前追了几步,便忙道:“不知公子大名,此rì之恩,雨墨不敢相忘!”
“人人说我活雷锋,我说人人不相同,助人为乐平常事,莫将恩小挂心中。”
头都没有回,便只给雨墨留下了一抹远去的潇洒的背影。
他叫什么?雨墨似是没听明白,霍雷锋?还是霍蕾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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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去!姐夫你太牛逼了!”李也追在许辰屁股后头道,“那小娘子估计这会还沉浸在梦幻中呢!”
“我去”和“牛逼”都是跟工程师学的,李也只觉得说出来爽口,便就成了口头禅。
李也是对许辰佩服的五体投地,尤其是那首打油诗,绝对的点睛之作,他可算开了眼了,原来对美女不光是用强的,泡妞也是要讲技术的,要让美女臣服与自己才是顶尖好男人。
“你可莫要瞎说,我很纯洁的。”许辰一脸正经的道。
装纯还差不多,李也忙唤住许辰,指了指前面,便是到了。
许辰抬头一看便是一惊,这哪里是什么茶楼酒楼,这分明就是家jì院。
门口还有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街上卖sāo,“哎呦,大爷,进来玩玩么。”许辰怒道:“你小子不会是要拉我进这jì院吧?此等风流场所岂是我一个驸马能来的地方,你这是要害我啊!”
“我去,姐夫你就别跟我装了,我也是最近看你着急上火,便是要来此给你去去火的,这是京城第一jì馆宜厢院,里面的秋娘那一个个sāo的啊,保证你屡shè不爽!放心,有没有人认识你,走,这就进去!”
李也二话不说拉着许辰就往宜厢院,这jì馆很是红火,进进出出的人不断,路人则是对这两位在大街上拉扯的男人纷纷侧目而视,那jì馆中的jì女,看见这俩,二话不说,便一齐过来将许辰拽了进去。
完了完了,公主知道我逛jì院又会迫害我的,心里有种想揍李也的冲动。
“我cāo,你能不能放开我,都tmd进来了,难道我还跑出去不成?”许辰怒道。
李也嘿嘿一笑,便放开了手,许辰继续道:“若不是不想伤你,刚才我一招金蝉脱壳,定是能将你的手拗断。”
李也拼命地点头,意思是我从来不怀疑姐夫的功夫,心里却是大喜,终于把他诳来了。
两人站在前厅,许辰这才看见这jì馆竟是如此之大。
jì馆分为三层,一楼是大厅,厅里摆放着许多桌椅,似是吃喝的地方,一楼和二楼相隔足足有十米,主要因为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中间,建了一处比较大的舞台,显然是用来表演的地方,二楼则主要以雅间为主,本是不大,里面放了一张桌子,但其窗户围着那个舞台整整一圈,圆柱形的建筑,颇像筒子楼,三楼则是住宿用的房舍。
此时的jì院嘈杂万分,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大多是放浪的叫声。
这时那老鸨来到他俩跟前,便笑道:“李公子可是好久不来了,那雅间我还给您留着呢!”说罢便将二人请上二楼。
中间的舞台上有几位歌女表演舞蹈,但其资质一般,并没有什么人看,二楼雅间上差不多都坐满了人,大多左拥右抱有意无意的朝舞台上看两眼。
许辰和李也刚一进雅间,李也就忙吩咐老鸨去找些漂亮的秋娘来,两人刚一坐下,李也眼尖便看到对面的雅间里坐着几个面相熟悉的人。
“那不是新科文状元刘文远?!!怎么他也来了?”李也指着对面包间里的人对许辰道。
第二十四章 名动京城 (二)
“这不是新科状元刘文远么?”李也指着对面厢房里道,“姐夫可认得他?”
许辰还想阻止这小子叫jì女,来看看热闹就行了,玩的太过不好,万一一会那些个秋娘太风sāo,自己把持不住,就交代在这里了。看李也很惊奇的样子,便朝对面雅间看去,距离不远,那雅间里此刻坐着四个儒士装扮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并没有招jì女,便道:“文状元我怎会认得?”
“姐夫你不知道,这刘文远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这人颇有才气,行事风流,目中无人,文人嘛,目中无人那是清高,像李白一样,可以鄙视权贵,可他不同,这人对那些权贵可谓是一个劲的阿谀奉承,马屁拍的那是个响亮,不过对待身份比自己低的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傲慢无礼。
更为无耻的是,他最近还拜当朝宰相杨国忠为干爷爷呢,杨国忠那是啥人,这孙子以后肯定能一步登天了,所以一时间风头乍起。”
许辰微微一笑,再朝那边望去,这四个人皆都是文人模样,其中三个人时不时的向坐在中间的着rǔ白sè长袍的青年人交流,那人便是刘文远了。
许辰对于刘文远的行径并不惊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人想必也是狠角sè,这般不要脸一般人可做不到,像那无耻如安禄山,拜小自己几十岁的杨玉环为干娘,这厮已经很不错了。
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李也说完许辰也就没再问下去,这时两位jì女走进了雅间,李也sè眯眯的望向许辰道:“姐夫,你先选。”
这两位粉黛佳人资质倒是不错,纤腰漫步,胸部饱满,紧身连衣长裙上露着一大半胸部,似是包裹不住般隐约露着那小樱桃,深深地rǔ沟忍不住都想用手掏进去。
果然是禁不住诱惑,是正常男人总会被女sè迷惑,真怀疑想当年美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定是对生理和心里的强烈摧残,一般人做不到,那也只能说柳下惠那厮非一般人了吧。
既然人都进了青楼,再顾虑这顾虑那得会显得没意思,许辰担心的是自己还没有能力自保,公主知道的话正好落得口实,感觉自己总走在风口浪尖。
要是再装逼,那小王爷肯定就不乐意了,许辰随便一指,将那满面粉脂的秋娘叫道自己座位前,示意她坐下,谁成想那娘们竟是如饿狼一般,直接扑在许辰身上。
这雅间的窗户很大,楼下,对面的人都能看个大概,这是青楼,没人在乎太多的细节,只要不是脱光了衣服,现场圈圈叉叉,别人才不会在意你。不信你瞧,楼下的那桌,女人正坐在男人腿上,而男人的大手正伸在rǔ沟里上下游走,还不时冷不丁的抓一下秋娘的翘臀,引得秋娘频频**。
一看姐夫就是头一次逛jì院,竟是如此的放不开,便已来不及管他,自己则是对坐在腿上的秋娘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许辰将那女人推开,命她坐在自己的身旁不许乱动,许辰都觉得有点害臊,自己作为一个现代社会人,竟不及这唐人的开放。那秋娘便以为许辰看不上她,屁股一扭,脸sè一甩跑开了。
李也觉得自己这位姐夫眼光颇高,就像来时的那位雨墨姑娘,岂是这些胭脂俗粉能比的?看那女人跑了,变也将自己的玩伴赶走,便道:“这些秋娘虽不是绝sè,但也能用来摸一摸嘛,今天让姐夫来,自然是有重彩头的,等一会,那京城第一jì便要登台献舞了。”
许辰倒觉得自己扫了小王爷的兴致,不过自己对那些粉脂只有**上的冲动,并无jīng神上的刺激,前世的自己堪称阅美无数,对于一般的女人便产生了免疫感,一般人是进不了身的。
跑了正好,方才听李也说什么京城第一名jì,这才又问了一遍。
这京城第一名jì叫做沈思思,其美貌天下绝伦,诗词歌赋堪称一绝,一时间迷倒千万男人,小到几岁,大到几十岁皆将其奉为心中女神,而这位女神出道几年卖艺不卖身,男人的最大的yù望就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所以沈思思一度成为这京城最火的名jì。
要说到卖艺不卖身,的确是很困难的,平时电视里小说里什么的那些个有点美貌的jì女卖艺不卖身,这是有点不切实际的,你想想在jì院里一旦某一个jì女被稍稍有权势的权贵看中,你也只能是眼看权贵把他赎走,越是名气大的女人越是卖艺又卖身,她们可改变不了什么。
而这位沈思思女神却是当真的卖艺不卖身,因为她的名气太大了,大到李三都曾经为她编过曲,京城那些权贵也就只能眼巴巴看着的份,谁特么的敢用强,谁会死的很惨。
所以这沈思思近年来一直名气甚大,权贵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文人却认为自己来了机会,那沈思思不是也能诗善对么?那卖弄一下自己的才华,是不是就被女神欣赏了也不一定,所以这几年众多文人挤破头的来这宜厢院,就是为了能有个机会得到女神的芳心。
李也自然见过这位女神,这位沈思思并不是经常出来表演,她是这家jì院的招牌,她的话没人敢不听,就连那老鸨都事事依着沈思思,生怕她不高兴,老鸨也从来不求思思出来接客。
李也认为沈思思倒是有足够的钱来给自己赎身,可能是这位女神念及老鸨的恩情,便一直呆在宜厢院,时不时的出来献几次歌舞。
小王爷自然是听说沈思思要登台表演,便拉着许辰来了这里,怀里还揣着许辰练字时写的诗,心里暗自盘算着些事,今晚的雅间异常的爆满自然是因为沈思思的缘故,大家都在等着,那刘文远显然也是为此而来的。
许辰听李也对沈思思的描述,倒是好奇了几分,京城第一名jì有多漂亮?比那杨玉环又会如何?
第二十五章 名动京城 (三)
这家jì馆有这京城第一头牌坐镇,自然是火爆异常,今夜来这里的,富豪权贵居多,当然不乏诸多文人名士。
一些穷酸书生也参与进来,他们是借钱来这里的,青楼是这个时代的文化盛宴,文人借此出名,权贵附庸风雅,这是一种风气。
许辰旁边的一个雅间里坐着几个糟老头子,其中一人竟是御史大夫王傅,别看他一把年纪,却是常年出入这风流场所。有人要问这朝廷命官来这青楼jì馆,这不是找死么,不过你得分清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主宰是那风流皇帝李三郎,官员狎jì早已成风,逛青楼不论在谁都是一种时尚。
不过这几个糟老头子自然不是来此寻花问柳的,当然他们也没有那个jīng力,这位御史大夫常自诩为文人墨客,一生作诗无数,虽然没几首拿出门面,但乐得如此,倒是颇喜欢和那些名人相交。
在唐朝,诗要是作得好,那绝对会瞬间扬名的。即便你没有考取功名却作的一首好诗,这也是很吃香的。这个时代的人们崇尚文化,更欣赏诗,如李白杜甫亩产万首,著名诗人更是层出不穷。
所以,唐朝诗很火,自然是有人看,有人欣赏,即便你如何牛逼,写的一手好湿却无人问津,只能自己欣赏,那还是不要写出来的好,浪费纸张浪费钱财,不如脑子里yy的好。
这位王大人喜好诗,这青楼又是文人的聚集地,那就自然过来凑个热闹,无伤风雅的。
而许辰对面的雅间,那刘状元便在周围几个人的簇拥下,正奋笔疾书,自然写的是诗。他们几人都中了进士,都在等朝廷封官,这几rì溜须拍马累了,便到这jì馆里玩耍一番。
这也有一种说法,近年比较流行“探花”,就是中进士的牛逼人物,选派几个代表去那长安各处的名园采花,之后还会有“探花宴”。这探花探花,探着探着便探到了青楼里来,这里的女人可比花还好看,不采她们彩谁?
那刘状元长的白白嫩嫩,相貌倒是不差,不过十足的小白脸模样,身临青楼哪有不写一首的道理?便大手一挥,才情一上来挡也挡不住,分分钟便诗成一首:
山抹微云天连草,
画角声落曲终少。
莫问怜家何处去,
酒暖锦袖余香消。
“好诗!”他身边的那三个儒士皆拍手叫好,三人已是对拍马屁练的炉火垂青,其中一人道:“刘兄这诗颇有太白风范,相必不久就会诗成于天下,若得陛下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啊。”
其余二人皆点头称是,要说拍马屁,可是无人能及刘状元,马屁刘自是光拍别人的屁,被人一夸当即就受不了了,又看了一眼这诗,还真觉得有李白风范,忙笑道:“那就传下去,让在座众人评价一番。”
楼下众人大部分是奔着沈思思的歌舞戏来的,这大牌名jì一般又不轻易露面,所以一睹芳容便能炫耀好一阵子,若是得那思思姑娘青睐,就是给个皇dì dū换不来的。
众人等的焦急,有几个人便是叫来秋娘,左拥右抱,灌起小酒来,这肯定是些富家子弟,风流成xìng,那些文人是鄙视的,他们之所以不叫秋娘,便是要在思思姑娘面前留下好印象,“我不风流,我很专一,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心态自是好的,但听到那些个jì女**谁也受不了,生理上总能起些反应,这时便看见一首诗在席间传递,倒是来了事做,品诗可比品女人高雅多了。
众人来了兴致,传诗在青楼里可不多见,没有两把刷子的人定然是不敢将自己的作品传给众人看的,写得好自然得到掌声,若是写的一般,那完了,你会被人喷死,以至于臭名远扬再无翻身之地。
诗这东西,写的好就是写得好,写不出好诗的人可能永远写不出好诗,很少有那种写了两首名诗之后其余都惨不忍睹的例子,那只能说明那两首诗是抄的。
这诗从雅间开始传开,有专门的人帮你挨个房间的传,拿着诗的人读一遍便赶紧放走,并不耽误多少时间。
许辰接过诗来看了一眼,落款自是刘文远,并没有“字”的落款,许辰也是将就着看了一眼,心中熟背唐诗一万首的他,这样的诗实在看不下去,便交给李也。
“姐夫认为这诗作的如何?”小王爷问道。
“呵呵,chūn风得意马蹄疾,还好啦,还好啦,这人志得意满,正是骄傲的时候。”许辰微微一笑,明显的敷衍道。
李也便将那诗递给了门外等候的门童,心里还在想着许辰的话,姐夫明显的看不上眼嘛,看样子这马屁jīng徒有虚名,便刚想到姐夫那句“chūn风得意马蹄疾”听得熟悉,便将怀中的一大把许辰练字时写的诗在门口翻出来,果然找到一首“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rì看尽长安花。”便心里冒出个主意,便让那门童再找一个门童来。
那门童来后,李也便将许辰写的那首诗递给小孩,并给了他一锭银子,那小子便屁颠屁颠的开始传起来。
李也这么做,当然没有征求许辰的意见,虽然自己不是很懂诗词,但当然知道这位姐夫练字时写的诗绝对是jīng品,而姐夫只说是抄来练字的,不肯承认,这诗说是抄来的谁也不信,若是以前有这诗,早就出名了,怎么我没听说过?
既然你不承认是你写的,那我将它传出去,你没有意见吧?李也看那刘状元就不爽,既然他敢传诗,那我也传!
就这样,两个门童两首诗,脚前脚后的传向在座的众人。
那大厅里坐着的众人,一看下面的落款是刘大状元,便都认真观摩起来,这诗作的虽不是很出彩,但也可见刘文远的才华,几个人刚围起来,频频点头称赞,便看见又有一首诗传来。
这诗传来后,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即便诗已传走,议论声仍是不觉于耳,大厅里一时爆炸开来。
雅间里御史大夫坐在那里同几个老头还在谈论这两首诗,一人道:“
昔rì龌龊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
chūn风得意马蹄疾,
一rì看尽长安花。
这《登科后》写的甚好,就是没有署名,看字迹肯定不是刘文远写的,若是那刘文远写的此诗,定然是登科后的得意,颇有情趣,但却不是他作的,写在他那首诗之后,又是这样的内容,这倒颇有讽刺他得意忘形的深意,哈哈,chūn风得意马蹄疾,一rì看尽长安花,好诗啊
,好诗啊。。。。”
那几个老头便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六章 名动京城 (四)
楼下大厅里沸沸扬扬的讨论开来,这首《登科后》不知是何人所作,众人便在纷纷揣测,诗文定然是上品,比之刚才刘状元写的强了不止百倍。
“呵呵,有意思,不知是哪位看不惯刘状元,写的此诗,才情自然可见,这人定是功力深厚。”大厅中一人道,众人亦是纷纷点头,他们只知道刘文远是近来来最炙手可热的状元,却不知道刘文远溜须拍马的行径,若是有所听闻,自然是要奚落状元一番的。
雅间里的刘大状元,此刻已是坐立难安,那首《登科后》传到他这里时便不由得一惊,再看这诗实属上乘之作,便心生懊恼,心里郁闷的是谁这么不开眼,自己刚把诗传出去,这人便写这诗刺挠我,明显跟我过不去么,那诗也没有署名,竟是有火无处发。
他旁边那几个进士看到《登科后》,也是一惊,刘状元看后心里吃惊脸上却是鄙夷之sè,嘴上不饶,那几人便不敢夸这好诗,谁也不想惹这刘大状元,他这人不但马屁拍的好,整人也是一流,有一次一个进士对他写的诗说了几点个人意见,可这刘状元竟是小肚鸡肠,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当即脸就绿了,虽没当场发火,但随后利用自己拍马屁得来的关系竟是把那人安排到荒蛮之地当官。
拍马屁也是种艺术,也需要技巧,显然刘大状元深谙此道,被他排挤走得那人走时还对其朋友预言,若是刘文远起身,比那杨国忠还祸大。
这几个人也是阿谀奉承的好手,不能当面夸,倒是偷偷欣赏起来。
李也看到众人议论纷纷,便知道自己传出去的诗效果很大,只是忘了把那诗上留下落款,要留的话当然是留许辰的款,李也眼中的许辰是比较低调的,写的一大把好诗,却不承认。他可没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在唐朝几乎不可能把一位有才华的诗人埋没掉,好诗自有一传十十传百的能力,想不出名都难。
许辰则是丝毫不知情,此刻手里正拿着一串葡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歌舞戏,吃的兴起,这时楼下突然地一片安静,许辰好奇的往下看去,那些人皆是瞪大眼珠子,张大嘴巴,纷纷看向一侧。
“沈娘子出来了!”楼上雅间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雅间里的人便侧出头来向下望去,那李也一个机灵,直接趴在窗台上,把许辰的视线竟是完全挡住。
这雅间的窗台很矮,就是作为看台来建造的,那楼梯中间的舞台倒是一览无余,可大厅里却只能看见一半。
整个青楼瞬间沸腾了,那沈思思终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却果然犹抱琵琶半遮面,脸上竟是戴了一层白sè透明的纱巾。
男人总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越看不到的就越想看,这名jì一头纱巾更是激起了yù望,顿时呼天喊地的嚎叫不停,拍掌声,流氓哨不觉于耳。
“我靠,这小娘子太美了!这小蛮腰,这个火辣啊,姐夫你快看啊!”李也趴在看台上,头也不回的朝许辰道。
“我cāo!”许辰一脚揣在李也的屁股上,道:“你倒是给老子留点空啊,你妹的,全给挡住了!”
李也哎咬一声,回头看向暴怒的许辰,再一看自己竟是把这看台给堵住了,便嘿嘿一笑:“这不是激动了么,虽然我常来这家jì馆,可那沈思思也就只见过一次,都不知道长啥样。”
“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一娘们么。”许辰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
李也心说,一娘们?这娘们可是京城第一娘们,天下第一都不好说,你家里倒是有个倾国倾城的娘们,她欺负你,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好意思说?
李也完全不赞同许辰对这梦中情人称为娘们,但当李也给许辰让出空来时,瞬间便原谅许辰了,因为许辰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那沈思思便是从楼下上了舞台,山呼海啸声不绝于耳,她是从后院进了后门,从大厅里穿过的,这可羡煞了雅间里的男同胞,纷纷后悔登这雅间,浪费了近距离接触思思的机会。
那沈思思从大厅中走过时,坐在过道旁边的几个人竟是直接晕了过去,有几个文人摸样的青年竟是嚎啕大哭,互相拥抱大叹见思思一面,此生足矣。
很夸张么?
一点都不夸张。
那昏过去的几人可能是被沈思思身上的香气迷晕的,本来就激动的缺氧,而那女神又从自己身边走过,香气瞬时弥漫,可不就给过去么,那几个抱头痛哭的是借钱来此的穷酸书生,今夜于此终于见了这位让他们茶不思饭不想,甚至打手枪都不能幻想其他女人的超级女神,哎,见思思一面,此生足矣。
“这也太夸张了吧?!”许辰看向那位蒙着面纱,迈着莲步走向舞台的女人,再看看那群疯了一般的众人,心中感慨道,偷偷用手擦了擦鼻子,感觉自己也被这女人迷惑了,都快要出鼻血了。
“太美了,太tmd美了!”李也大叫了一声,许辰回头看他,本想骂他能不能淡定点,你要学我,要有美人坐怀我不乱的气势,要有女人洗澡我不看的正直。可没想一回头便下了一跳,李也这厮竟然流鼻血了。
李也双目无神,表情呆滞,鼻血都流进嘴巴里去了,看到许辰吃惊的望着自己,嘴巴“嘶溜”一声,将那鼻血吸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没有。”许辰忙道,转头又去看那沈思思,心里却是对李也佩服至极,境界,绝对的境界。
其实流鼻血这东西很正常的,急火攻心,上火,营养过剩等等,显然这厮已经是浴火焚心,烧出血了。
沈思思走到舞台中间,向大厅里雅间里的众人一一行礼后,示意众人静下来,这群大老爷们倒是听话,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等着这思思美人的讲话。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奴隶,也有人说男人是女人的奴隶,总之都是奴隶,一旦成了奴隶便不再讲究尊严,很显然这位京城第一名jì让很多男人成为了她的奴隶,奴隶们并且心甘情愿。。
她到底是有多漂亮呢?
(yù知后事,且看下回。)
第二十七章 名动京城 (五)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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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究竟是有多漂亮呢?
远远看过去,舞台中的沈思思更像是位婉约的仙子,如果说杨玉环是那花中仙,这沈思思就是那湖中仙子。
风格迥异的美。
虽然蒙着面纱,但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挡不住的魅惑,柔美的身段,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她的蛮腰就像是缠枝的软蔓,又似竹节般盈实,浑圆的翘臀便是能感觉出那般柔嫩的弹xìng。即便是以胖为美的唐朝,这样火辣的身材定是能夺人眼球的。
并没有杨玉环那般富态的雍容,却是显得活力四shè,今夜沈思思着一件蓝sè贴花曳地长裙,胸前竖起低矮的抹胸,将那“慢束罗裙半露胸”发挥到了极致,再看她那两只硕大的rǔ峰,束起的深深rǔ沟,挡不住若隐若现的诱惑,把“女神”一词诠释的淋漓尽致。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看长相便已断定是绝sè,可以想象那透明白纱里的娇容是何等的祸国殃民。
人们常说唐朝以胖为美,这已经成为常识,看那些唐代的画作,亦或是佛教的壁画,胖子其实是没几个的,而事实是以胖为美的女人大多数是妇女,唐代经济发达,民众富裕,又加上统治者有胡人血脉,便造就了以胖为美的风气,这种现象也大多发生在皇家贵族,富家权贵身上,她们开始崇尚富态美,崇尚一种雍容华贵来体现自己的身份,但这种富态肯定不是胖子,相信古今审美观不至于相差甚远,满大街胖子走谁看了都倒胃口。
所以,这沈思思的身段殷实,却是魅力无穷,还是很招人眼球的。
这宜厢院的众男人都被这女神所折服了,沈思思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当即再没人说话,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姐夫,这娘们怎么样?”李也望向早已眼睛发直的许辰,坏笑道。显然是讽刺许辰刚才还称思思为娘们,这会却看得直冒水。
“还行吧。”许辰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吐沫,心里便是惊叹这女人生的如此撩人,难怪能成为这京城头牌。<ww。ienG。com>
那舞台上的沈思思待众人安静后,对众人笑道:“小女子承蒙各位相公抬举,方有这第一头牌的名声,今夜思思便是献一曲歌舞戏,聊表心意。”
这声音甚是动人,竟是又惹得众人叫好。
旁边乐工已是开始演奏,吵闹的气氛渐渐平静,那沈思思便表演开来。
莲步轻挪,衣袖一甩,腰臀扭动,舞姿变换。乐声渐疾,素手流转,裙裾飞扬。白纱飘起,露出一瞬如烟的双眸;流光飞舞,舞出一朵隔雾之花。飘渺朦胧,竟是仙女临凡;风姿闪烁,却又遥不可及。舞姿灵动,如云絮,若无骨。似蝶中恋花,似水中映月,似巷中晨曦。
这样的身段跳起舞来真的是xìng感优美,直看的众人纷纷醉了。
舞步变缓,那沈思思便是唱起来:“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这声音竟似天籁,本来就醉了的众人,此刻已是醉上加醉,只觉得自己身临仙境,看那仙女飞舞。
许辰本来就觉得这乐声熟悉,这才知道这沈思思竟是唱的自己那晚写给李三的诗,只是想不到这诗加上李三的谱曲竟是如此流行,连这京城第一都拿来献唱。
李也这鼻血是再也挡不住,哗啦啦那个流的狠啊,可他却浑然不知,一边擦着以为是鼻涕的鼻血,一边看那沈思思表演,此刻都已经成花脸猫了。
秀sè可餐,果然是秀sè可餐,连那将近六十岁的御史大夫王大人都看的红光满面,仿佛要来那第二chūn。那刘状元自是不用说,哈喇子都能流一地,这会正边看边咽吐沫呢。
曲终,舞罢。
众人显然是没能从如此夸张的表演中回过神来,久久之后,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
许辰倒是没那么激动,他是作为一个欣赏者的姿态来看场表演的,而不是像李也这样的,用生命看表演。
“我去,你有点出息行不?你看你鼻血流的都赶上流产了。”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哎呀。”李也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鼻子,手上全是血,吓得一跳。
沈思思此刻还站在舞台上,她暂时不能走的,这是她立的规矩,她是在等那些文人们给她献诗,然后她在挑出几首好诗做一番品评。
这就是为什么宜厢院乃京城第一大青楼的原因,沈思思赏诗自然能吸引众人们来此地写诗,若是写得好,被思思姑娘看中,那也会瞬间扬名的。
大厅里的文人们都跃跃yù试,有写好的诗作自然差人送上去给沈思思看,这样的情况下传诗的人就比较少了,除非是特别牛逼的人才敢传诗,你想想,你写的不怎么样,还传给众人看,最后思思姑娘念都不念,那会很丢人的。
刘状元肯定是觉得自己特别牛逼,刚才传诗被人讥讽,这次说什么也要把面子挣回来。这绝对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平时溜须拍马认别人当祖宗,脸都不要了,这会却要面。或许在权贵眼里他是孙子,可他认为他在普通人眼里就是老爷,是老爷就得要面。
大手一挥,便诗成一首:“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似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首作的如何?”刘文远朝他身边的几人问道。
“好诗,此诗应情应景,想必那思思姑娘定会对刘兄青眼相加的。”三人点头附和道。
于是刘大状元便又将这首诗传了出去。许辰看到这首诗时,便对这刘大状元看重了几分,这诗比之前那首上了档次,又是这样的内容,那头牌肯定是喜欢的。
诗很快就传了下去,众人议论纷纷,皆是大赞此诗作的应景,想那刘状元今夜就要得那思思青睐,倒是都觉得理所应当,人家是文状元,自然做的诗要高人一等。
沈思思刚把刘文远的诗拿过来看了一遍,她很好奇这诗成sè如何,毕竟传诗一般是很少有人做的,此时大厅里瞬间炸了锅一般,交头接耳声,议论纷纷声不绝于耳,沈思思也是好奇一看,原来众人议论的是一首刚传过来的诗。
“这是哪个狂妄之徒作的,这不是辱那思思姑娘么!!!”
“许辰许文仙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人?”
“这诗虽然作的出彩,可是却送错了地方,那思思姑娘岂是他这般诋毁?!!”
雅间里,大厅里一片喧哗,许辰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李也却暗自心虚,靠,没想到这诗反应这么强烈,自己刚才还把姐夫的名字给写上了,这不是要害他么!!
雅间里王大人和几个老头却是乐乐呵呵的,今夜本事来消遣的,看的如此佳作便是高兴的很,这传诗的今夜只有两人,想必这《登科后》和这首诗是同一人所做,只是众老头不解的是,第一首诗没有留名,第二首却是留了名,当然他们可没想到这看着熟悉的名字竟是大唐驸马,而且这第二首明显是打人家思思姑娘的脸嘛。
刘文远看到许辰的这诗便不由一惊,许辰许文仙这名字听起来如此之熟,好像本届武状元就叫许辰,还被选为驸马,不过一想又不可能是他,一个武状元怎会作的这诗?
那舞台中的沈思思将那刘状元的诗作读了一遍后,便是微微一笑,在风花酒月的场所呆久了,这样的诗自然是屡见不鲜,并没有吸引自己,倒是好奇众人们议论的那首诗,看似很jīng彩的样子。
待那诗传到沈思思面前,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瞬时一片静寂,都在看沈思思读完后的反应,若是把沈姑娘惹怒了,那人自然是遗臭万年的。
沈思思接过纸来,首先被那上面的字迹吸引了,仔细看了一番,觉得比较特别,这才读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沈思思读诗的声音。
许辰则是险些从看台上掉下去,朝李也怒目一瞪,骂道:“你这厮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去,你写我名字了么?”
李也悲催的点了下头,许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送那首不好偏送这首!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思思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她只是静静地问道:“这许辰,许文仙是哪位?”
任谁也不会料想到这写诗的竟是驸马兼武状元,yù知后事,且看下回,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八章 名动京城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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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许文仙是哪位?”沈思思问道。
众人皆是又炸开了锅,大厅里瞬间沸沸扬扬,纷纷议论着这厮是哪里冒出来的,许辰则是忙把头缩进雅间里,生怕被人认出来。
“姐夫,我看那思思姑娘也没有生气么,你就承认得了。”李也见许辰畏畏缩缩,不由调笑道。
“你还说!要不是你把诗传出去,我能成为众矢之的么,你没看看大厅里那些男人的脸sè,这tmd要把我大卸八块才能解恨呢!”许辰怒道。
李也一看大厅里众人的表情大致一致,那是相当的愤慨,群情激昂,正在声讨这诗作的主人。便也后怕起来,只是没想到这首诗反响这么恶劣,不就是一曲《后庭花》么,不唱不就得了,一想万一要是真把那思思姑娘惹怒了,自己也会悔死的,不行,得找个机会赶紧溜走。
许辰一看李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便不由得来气,再往楼下看,那思思姑娘唤来一个门童模样的小孩,正在盘问什么。
李也自然认得这小孩,就是他把那首诗让门童传的,看样子沈思思真的是要找上门来了,心里顿时特别矛盾,万一那思思姑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遁走实为上册,可是自己对那沈思思是朝思暮想,若是能见的一面,便是此生无憾了。
矛盾了好一会,那沈思思竟是上了二楼,奔着许辰的雅间就来了。
许辰还在奇怪这沈姑娘怎么不见了,楼下众人也是在往雅间里张望着,顿时心说不好,那女人定是找上门来了,再看那李也却是坐在那里忐忑不安,刚想骂他一句,便听见雅间的房门被推开了。
我靠,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敲门么,许辰转头看过去,便是看见三个女人已经出现在雅间里了。
为首的自然是那沈思思,后边是两个丫鬟,此时的沈思思竟是将那面纱摘了去,娇媚的脸颊完全显现出来。
哎呀,我滴那个神啊,许辰只觉得血脉翻涌,头昏脑涨,自认为阅女无数的他,在见过了李霜儿的倾国倾城,杨玉环的雍容华贵之后,竟然还是被惊到了,这女人长的是如此妖艳,如此魅惑,如此。。。。,许辰刹那间无比确信,这女人定是那狐狸jīng转世。
这是一张完美标致的鹅蛋脸,jīng致到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你对她的脸蛋完全挑不出任何瑕疵,这样细腻光滑的脸似乎与那些少女杀手“青chūn痘”“麻子”完全绝缘,这简直不是一张人脸,口误,简直不是一般人的脸!
再看她那玲珑的琼鼻,柔媚如水的双眸,xìng感妩媚的娇唇,哎呀等等,许辰只觉得脑海里再没有什么词汇来形容她了。
李也直接傻了,跟个傻×一样坐在凳子上石化了,许辰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右手道:“那个,你好,我叫许辰,字文仙,你可以叫我许仙,也可以称我许郎,祖籍扬州,现在长安生活,家里有车有房,不过不是自己的,月奉十两文银,好读书,爱练武,有上进心。。。。”
咕噜咕噜竟是说了一大串,沈思思看着许辰伸出来的右手,顿感此人莫名其妙,弯眉一皱,只觉得好笑,便道:“你就是许辰喽,那首诗自然是你写的吧。”
吓了一大跳,许辰本以为这沈姑娘来兴师问罪的,自己便说了那样一道开场白完全是一激动条件反shè,自己前世时和女朋友分手之后便一直一个人过,老妈便是捉急的安排很多次相亲,便对这相亲的套路十分熟练,没想到竟成了职业病,一紧张就给说了出来。
好久没在女人面前有这种悸动的心情了,即便是对美貌如李霜儿,但那小妮子太可恶,就是有想法也被恶杀在摇篮中,成熟如杨玉环,对她更多的是尊重,还有谁呢,雨墨么?对她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好吧,许辰承认这魅惑的女人让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心动说明心还没死,许辰还是挺高兴的,当然对这样一个女人是个男人都有想法,这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许辰庆幸的是这女人明显的态度和善,看样子那首诗她也不是很反感。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许郎君可是在讥讽我么?那《后庭花》小女子已经有些rì子不唱了。”沈思思嫣然一笑道。
“那思思姑娘是在笑么?她竟然把面纱摘了?!!!不会吧?那个人就是许辰么?”大厅里雅间里的人纷纷往这雅间张望,不过此时只能看到许辰的背影。
最难看懂的就是女人了,这一点许辰丝毫不怀疑,女人通常感情比较细腻丰富,也比较的敏感,很简单的事她会看的复杂,很复杂的事会看的更复杂,越单纯也就越麻烦,对于美女来说,你越是纠缠她,她反而觉得你越恶心,若是保持距离她可能会反过来勾搭你。
当然,这也不一定对,就比如说你在大街上行走,迎面走来一位靓女,其他男人纷纷都向她投来爱慕的目光,而你偏偏想要装逼,人家走过来硬是头往外边一扭,看都不看一眼,这样你会觉得你与他人不同,可能会更吸引靓女的注意力,算了吧,哥们,装逼装大发了,人家都走了,还不赶紧追过去要手机号!
对于沈思思来说,她看到这首诗时的确没有丝毫的动怒,自己生活在风月场所,遭人谩骂太平常了,基本上已经麻木了,当然自己成为头牌之后也鲜有不长眼的人羞辱自己,可今夜就出现了,还写了这样一首出彩的诗,还是这样特别的字迹,她忽然很好奇这个人,既然能写的此诗便非是那等闲之辈了吧。
便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情,这才上来的,见到许辰之后,又听了许辰的开场白,便觉得这人的确很奇怪呢。
众人纷纷在注视着雅间里发生的情况,不过目前来看那沈姑娘显然不是去发火的,里面竟然有说有笑的,要知道能和沈姑娘见一面那是此生无憾,若是能说上话简直就是祖坟里冒青烟了都。那站着和沈姑娘说话的人自然就是许辰了,众人只看得背影,待那许辰回过头来,只是那么一瞬,众人又议论纷纷,都询问这谁啊,这么牛逼。
雅间对面刘文远几人是看的最清楚的了,刘文远早已气的发懵了,铁青个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沈姑娘不但没有生气,还和里面那个叫做许辰的小子有说有笑,这不是打我脸么!今夜就这两人传了诗,无形中已经成了两人的若是那小子名气甚大我自然有个台阶下下,倘是那是个无名无姓的乡野村夫,把我这堂堂文状元撂翻了,我还怎么见人?!!
刘状元的悲剧还是发生了,待许辰回头的那一刻,刘文远身边的一个进士当即惊到:“那人不正是新科武状元,陛下亲自赐婚的驸马许辰么!!!!”
这一声来的突然,声音没把握住,雅间的隔音效果很差,便是被人听到,这消息便像是梯田上的流水一样,一节一节的传了下去。
大厅直接炸了,这条新闻简直比换了个皇帝还jīng彩,那刘状元听身旁那进士说时,起初还不信,但那人说的坚决,不由不信,本来铁青的脸现在直接不想要脸了,天哪,没法活了,那人竟他娘的是个武状元啊,老天啊,你这让我这堂堂文状元情何以堪啊!!!
“写诗那人竟是驸马?!!太不可思议了!”
“我听说这驸马被公主欺负的一个叫惨啊,对了他不是一个武状元么,怎么写的诗竟比那刘文远还厉害!!”
“哼哼,从这两首诗可以见得这位驸马非等闲之辈,本来我就听说这位驸马是穷苦人出身做驸马,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少见的,我还纳闷皇帝老儿为何将自己宝贝女儿许给这样一个人,原来这人竟是有这般才华,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若是许大驸马去参加那科举考试,状元可能就不会是刘文远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这对他们来说冲击很大,整个jì馆都是沸沸扬扬的,那沈思思便是也注意到了外边的情况,仔细听得便不由也吃一惊,怎么,这人竟是驸马?还是个武状元?
“那首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许郎君写的么?”沈思思问道。
许辰微微一笑,很装逼的点了下头,他已也注意到外边谈论的事情,自己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明天坊间早报又会把驸马逛jì院一事刊登到头版头条的。
沈思思震惊了,她很喜欢这首诗,便是将它学今夜表演一番,她也听说这诗是位驸马所作,没想到正是此人!
心里倒是些许的惆怅,为什么他是一个驸马呢?
“小女子多谢许郎君赏诗,便是敬许郎一杯,以表谢意。”沈思思虽然知道这位是驸马,但人家没承认,自己也不能随便称呼。
于是众人又看到了吐血的一幕,那沈思思竟然给许大驸马敬酒,这,这,这是羡煞旁人呐!那当朝宰相杨国忠都是没有这待遇啊,这驸马是要逆天么?!!!
名动京城篇完
第二十九章 夜间奇遇
(感谢?~∫书友的打赏(哎咬抱歉,你那个名字我真不会写)
长安的夜sè总是给人以鬼魅的感觉,衬着皎洁的月光,可以虚幻,可以撩人,更多的却是静谧。
静谧的鬼魅。
也总是有这样的月光,此刻宽一百五十多米,长近五千米朱雀大街就沉浸在这样的银屑里,铺了一地,亮的发白,街上偶尔有几队巡逻的坊丁,这里是要严防戒备的,如果要是发现有闲杂人等在这街上晃悠,那肯定是要法办的,即使打死人也不为过。
许辰和小王爷的马车此刻便行在这朱雀大街上,李也是有通行证的,那些坊丁将他们拦下来后连连赔不是,这是小王爷的马车,纵使自己在这夜里权力很大,惹怒王爷的后果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姐夫,今夜你算是要名动京城了,你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要换作是我,死也值了!”
李也完全是用崇拜的眼光来仰视许辰的,要知道那思思还从没给人敬过酒,这个女人就是风花雪月场所里的另类,她已经完全拉开与男人间的距离,她从不谄媚,更不是牺牲sè相,她卖的是一种气质,一种望尘莫及的高贵。
许辰倒是对李也的这番话很鄙视,堂堂一个王爷竟是被一女人迷得不行,便道:“这女人太过虚幻,甭想那些没用的。”
许辰其实心里比较郁闷的,这第一次逛青楼就落得个满城皆知,若是被那公主知道,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倘使被李三听了去,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马车行的飞快,不一会便到了永清坊门口,坊门已经关闭了,关了就不能再开,不过李也倒是都安排好了,走过去,敲了几下门,便听见吱的一声,门给打开了。
“我便是将姐夫送至府邸。”李也道。
许辰没搭话,公主府离这坊门倒是不远,马车自然是不必开过来,两人便沿着街道步行回去,李也表示明天还会来这里学拳,自己那马步现在扎的已是稳稳当当。
坊内便很少有坊丁巡逻了,只听见几声更夫的敲打声,虽不是古装剧里那般“天干物燥,小心火柱。”但也差不多意思,许辰印象里,长安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街道上是见不着人的,两人刚转过一个路口,便看见迎面走过来一个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步履踉踉跄跄的人,那人走得颇急,看见许辰和李也便忙闪身一躲,搜的一下,翻进了院墙里去。
这明显是家大院,院墙足有五六米高,但那黑影竟是一下子翻了过去,月光下显得鬼魅异常,直把眼前这两人吓呆了。
许辰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鬼,月光下倒是能看清这人身着夜行衣,步履慎疾,一个垫步竟是飞了过去。
“我靠,姐夫,这人会飞呐!啧啧,你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啊!”李也双眼放光饿狼般看着许辰道。
许辰则丝毫不理会他,他对这小子的脾xìng早就琢磨透了,他这人话多,你越是搭话,他越是能说,反而你对他爱理不理的,他则屁颠屁颠的,越是崇拜你,所以许辰总是摆出一副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
许辰走到那面墙处,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挺震惊的,这个时代果然有轻功这一说,这么高且光滑的墙,就是拽着绳子往上爬都费劲,李也眼尖,蹲着墙角上不知看什么东西。
“咦?姐夫,这里有血迹。”
过去抹了一把,血液很新鲜,再看这街上有零星的血渍,这显然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留下的,这人应该是身负重伤,在这样的夜里又穿着夜行衣,分明不是善人,许辰刚想和那李也说,便听见院墙里狗叫的厉害,瞬间一个黑影,落在两人面前。
许辰还在和李也蹲在墙角研究那血迹,这黑衣人便嗖的一下落在两人跟前。
不过可能是伤口过重,或是飞的太快,那黑衣人脸上蒙的黑纱却是掉了下来。
三人距离颇近,许辰和李也则是吃了一惊,我靠,竟然是个女人!
月光下这女人面相姣好,却是脸sè惨白,看这二人看见了她的摸样,还在研究她的血迹,便浓眉一聚,掏出腰间的佩剑甩在两人面前,冷冷道。
“你这二人便是看的我模样,便是不留活口!”这女人挥剑就要砍。
“女侠饶命啊!你要多少钱都给啊!”李也自是脑残也看得出这女人非善类,大叫道:“姐夫,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么?!!”
纵是李也大叫一声也没有减缓这挥剑的速度,李也之所以有时间喊,是因为这女人的剑是往许辰身上砍的。
这女人竟是来真的,这也太残暴了吧!这女人是二话不说便要看(的确只说了一句)许辰一个踉跄赶忙闪过,这女人一击不中,却是用力过猛,这才稳住身子,嘴角竟是渗出血丝。
那女人暴躁异常,见许辰躲过去,便不顾内伤在身再挥一剑,直奔李也,李也完全吓傻了,坐在地上往后出溜,眼看一击必中,许辰情急之下,大喊一身,“且慢!!”
这一声喊得歇斯底里,振聋发聩,堪堪将那女人震住,剑停了下来。
许辰忙道:“只因看的你容貌便要取我两人xìng命,你莫不是那杀人魔么!!”
“少废话,本姑娘定的规矩,见了我容貌的人必须死!!”
许辰心里一凉,心说咋这么背呢,这女人肯定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看了她的容貌,人家定然不会留活口的,看这女人功夫了得,这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那女人又要动手,李也哪里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蒙圈了。
“慢着!!可笑,就你长这么难看,我见了你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以为你是天仙么!!我呸!”
许辰眼下手里又没什么武器,自己也总不能扑上去给李也挡一剑,这样两人都得死,看这女人伤势过重一用力变吐血,便想拖拖她,吸引她的注意力,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还是能躲几下的。
“你!!”那女人果真动怒,“好,我就成全你!”
说着便一个疾步挥剑砍来,这女人虽然功夫了得,但很明显伤势过重,许辰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女人明显跟不上,便在这时街道来了一大群挥着火把的官兵,呜呜央央的赶了过来。
第三十章 摊牌
(谢谢╭°ㄣ╰庆的打赏,原来名字能复制,我还真不知道,不会再出现这种错误了)
眼看那官兵就要赶过来,黑衣女人便是再要动手也晚了,恶狠狠的对二人道:“你们若是敢说出我的相貌,本姑娘定让你俩生不如死!”
说完就飞走了。
真的会飞,作为一名掌握现代科学理论的优秀电力工程师来说,这一飞完全脱离了地心引力,忽略了空气阻力,只是几脚登在对面的墙上嗖嗖的就翻了过去,令人瞠目结舌。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那队官兵继续追捕,留下小队将李也和许辰扣押盘问,李也便亮出腰牌,官兵一看是王爷,便端正了办事态度,嘘寒问暖,连连请罪,“卑职办事不力,让王爷受惊了!”
受惊是肯定的,都把李也给吓傻了,许辰便是将那官兵的例行盘问回答了,至于那女人的样貌,月光下的确不是那么清楚,便只告诉他那是黑衣人是个女的,做好记录之后,许辰这才问起这黑衣人作何来历。
原来这黑衣女子竟是一个刺客,今夜她同另外三个黑衣人潜入刑部侍郎胡统的府邸,想要对那胡大人行刺,不过这胡大人早有防范,布下重重埋伏,竟是来个一网打尽,没想到这贼人竟是跑了。
许辰听来倒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永清坊可是大坊,里面住的大多是权贵,治安也不会差的,只是这四人竟是在天子脚下杀朝廷命官,这就跟在皇帝面前调戏他的女人一样,肯定是无法容忍的,明儿个肯定全城戒备,那黑衣女人受了伤,终是逃不过官府的追捕的。
其实许辰对这女人还是挺有兴趣的,那女贼竟会轻功,轻功这东西基本上是每个人孩童时期对武侠的梦,想不到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武功,当然这个女人也没有电视剧里飞的那么夸张,腾云驾雾,飞起来没完没了,这女人的轻功却是jīng髓,稍一借力,便能飞跃数米高的墙,还是很实用的。
许辰便是和李也道了别,这才回府,那小子半天没缓过神来,把男子汉气概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当然不会怕那女贼再来索命,那女人已经吐了很多血,自己都难保命了。
公主府早已关上大门,两颗大红灯笼却是在月光下红的发亮,门前两只大狮子似是在耀武扬威,许辰在门前停了停,干脆坐在台阶上,如果此刻有香烟就好了,自己穿越来已经有些rì子,也开始渐渐适应这唐代的生活,不同的口音,不同的生活条件,甚至不同的价值观,一切一切的不一样,这些也都能渐渐的接受,可是接受了就能真正的适应吗?
心态自然能摆正,但总有惆怅的时候,还是时常会想念前世的朋友家人,甚至离自己远去的她,自己又无事可做,只能拼命地让自己不去想这些,所以练字,一有空就练字,这些天都写了厚厚的一摞,不过大部分都让李也那小子拿走了。
轻轻扣了扣大门,不一会便打开了,那家丁似是知道他没回来,便是在这里等他一般,许辰进了院子便直奔自己的住处,自己住的地方是在院里,是要经过李霜儿的阁楼,刚经过那里便看见李霜儿此刻正坐在阁楼对面的亭台里。
李霜儿不知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的发呆,她并没有注意到经过的许辰。
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个点已经很晚了,下人们都已经睡下了,李霜儿只是觉得睡不着觉便出来坐一坐,这一坐竟是不知不觉的发了半个时辰的呆,细腻的感情,复杂的情绪全让这月sè泛起涟漪。
这月sè,大概是总被赋予惆怅,所以它渐渐的就成为了惆怅,成为了一种定义,一种暗示。就像这位公主,本来是睡不着,出来坐一小会的,可偏偏坐下竟忘了自己,陷入深深地沉寂。
沉寂是矛盾的,安静了太久总会有爆发的时候,但她觉得自己做不到,怎么可能会做到呢?她是单纯的,她的一切目的只是为了找一个心爱的人过上浪漫的rì子,而不是去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共度余生。
而自从许辰的那首诗后,她对他的看法渐渐的发生了改变,即便她不承认他会作诗,一介武夫怎么会作诗呢?可潜移默化中就是在改变着,她开始幻想这真是一个大才子的话,自己会喜欢他么?
于是她便渐渐的意识到他们之间是有误会的,虽然他偷看过自己洗澡,虽然他调戏过别的女人,她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她慢慢的相信这是有误会的。她甚至搞不清这是臆想还是已经开始关注他。
许辰看着月下发呆的李霜儿,宛如天仙般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不用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坐在那里就能诠释这样安静的美丽,她的确很美,你看她愁楚的双眸,剔透的晶莹,你看她月光下的冰肌,如雪的白皙,就是这样呆滞的眼神,单单就是这样,一切便不足为道。
他是看不懂她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给自己找麻烦,甚至打击迫害,若不是李三拦着,自己可能早就被赶出去了,纵使那些整自己的主意不是她出的,但她依然是主谋,那么她就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脾气暴燥,刁蛮任xìng的人。
可从来不是这样,许辰即便硬是把那些印象装进脑子里,试着去这么认为她,去定义她,可就是偏偏适得其反,一种心理暗处的声音是这个女人其实没那么坏,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法来做出抗争,至于抗争什么,他不知道。
这到底怎样两个人呢?是在用个人魅力互相影响着对方么?
许辰本来想直接过去的,转念一想,这实在是一个难得机会,自己这些时rì一直找些机会摊牌的,许辰知道的一点就是既然摊牌大家必须保持冷静,最关键的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对彼此都有好处,这一点还是很难的,那女人对自己偏见甚大。
是时候摊牌了。
许辰慢步走到庭前,李霜儿朝庭外望着,可能是太过于出神,竟是丝毫不知过来的许辰。
直接坐到李霜儿对面的石凳上,李霜儿这才回头看过来,表情显得有些吃惊,眼睛瞪的奇大,显然不会料到驸马会过来,还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下来。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么?”许辰直视着李霜儿,还不等她有反应便道。
“有什么可谈的么?”冷,很冷,冷冰冰。
“我觉得我们把矛盾弄复杂了,可能是我们彼此不了解的原因,只是我们早就应该谈一谈了。”
许辰不等李霜儿搭话,稍稍正了正身子,继续道:“这样,我们先来搞清矛盾的双方,你很讨厌我,对么?”
李霜儿倒是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许辰的问题。
靠,这么直接,头点的这么快,许辰虽然知道,但还是有些不自在,继续道:“你觉得我对你有所觊觎么?”
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去,拜托,我哪里对你觊觎了,这个问题却是没有水平。李霜儿看到许辰表情抽搐,便心里好笑,她突然很好奇这厮要搞什么花样,便任由他说下去。
“那个,这样吧,直说了,虽然你是长的漂亮,我也偶尔觊觎一下你的美sè,但我发誓只是偶尔,太多的想法也没有。那,现在矛盾的双方是,彼此都对双方不感兴趣,这就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案了。”
李霜儿弯眉一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我离开这公主府,如果我还在这里待下去,你不高兴,我也不好过,伤和气就不好了。而我离开公主府的阻碍呢,就是陛下那里了,所以我们两个应该统一战线,在对我自身利益不受伤害的情况下,离开这公主府。你认为如何?”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难得你能听我把话说完,话就这么多,相信你肯定同意的,想好什么计策的话,给我答复,一同探讨探讨。”
许辰一口气说完,便走开了,只剩下月光中傻傻发呆的李霜儿。
。。。。。。。。。。。。。。。。。。。。。。。。。。。。。。。。。。。。。。。。。。。。。。。。。。。。。。。。。。。。。
这一天起的还是很早,李也那小子早早就来了,扎了会马步,便看见一个下人拿了张裱好纸张跑了进来。
“驸马爷,那御史大夫王大人来向您求诗呢?!!!”
“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