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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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兄一口气喝完两坛子酒，就又躺在洞口，司空湛试着向洞口靠近，雕兄警觉的鸣叫一声，还是不让司空湛靠近。
司空湛忍不住低声道：“白眼狼，哪有吃干抹净不认账的道理。”
无法，司空湛暂且放下进洞的打算，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反正是来找蛇胆的，只要找着蛇，其他一切都是细枝末节。
司空湛就在山谷里转悠，半响才找着一条细小的蛇，取出蛇胆，捏着鼻子忍着血腥味道，一口吞入肚中，只觉难吃无比，直欲反胃，一想到这蛇胆可以增加功力，他强忍着呕吐**。
“真不是人能干的，杨过那小子当时也能忍住，不容易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以后的幸福，再苦也罢。”司空湛又一次催眠自己。
他赶紧盘膝而坐，吐纳行气，一个小周天，两个小周天，……，内力丝毫没有增加。
“怎么回事，为何没有丁点效用？”
司空湛收功起身，不信邪的他，在树林里接着寻找起来，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再一次找着一条蛇。
杀蛇，取蛇胆，吞咽，运功行气，还是没有效果，司空湛沉思起来。
“蛇胆能增加功力，这点确信无疑，原著中雕兄为杨过找的也是蛇胆，难道我找的蛇不对？必须要那种大蛇才行，可是大蛇要去哪里找，我找条小蛇都费老大的劲，指不定三五天内，我都找不到一条大蛇。
雕兄常年在此，对这里肯定非常熟悉，既然它能给杨过找来蛇胆，我只要跟它搞好关系，想必不介意也为我找找。”
思来想去，司空湛还只能依靠雕兄，否则，这趟可能要白来。倍感失望的他不得不回到洞前，陪伴着雕兄。
入夜之前，司空湛回到襄阳城，重新让人做了件道服，随便找了家客栈，喂饱肚子，在房间里打坐修炼，直到真气不再增加。
然后嘴中念念有词，配合着手中的动作，反复熟练，子夜时刻，司空湛方入睡。第二日采气后，司空湛吃了早饭，又买了两坛好酒，向雕兄那里进发。
此次不像昨日一样不识路，司空湛不是很心急，到洞前时，一身新道服干干净净，雕兄仍在洞口处。
拍开泥封，酒香弥漫，雕兄自来熟般的叼走一坛，喝完后，又叼走一坛，约一个时辰后，雕兄步入树林，司空湛跟在其后。
雕兄七走八拐，到一密林深处，突然高亢的啼鸣，一声胜过一声，似是在挑衅。正在司空湛奇怪之际，一阵摩擦枯枝树叶的簌簌声由远处传来。
不过几息，立在树枝上的司空湛就看到三条小蛇快速向雕兄扑去，雕兄立马当先，一下子啄死一条，翅膀扇飞一条，双爪把一条摁在地上。
三两下，雕兄把三条小蛇吃进肚里，这时，司空湛望到一条碗口粗的大蛇迅捷的逼近雕兄，空气中也传来腥臭味。
司空湛忍不住提醒道：“雕兄小心。”
电花火石之间，大蛇攻向雕兄，雕兄反应不慢，被大蛇缠住的同时，也啄瞎了对方一只眼，大蛇狂躁不已，张开巨口向雕兄的头顶的肉瘤咬去。
司空湛出言提醒的时候，已经抽出背后长剑，攻向大蛇，趁大蛇正在和雕兄纠缠，他一剑刺进大蛇的七寸，转动剑柄，绞动七寸之地。
大蛇最终没能咬到雕兄的肉瘤，被司空湛一剑刺死。雕兄冲司空湛叫了两声，又拍打着地上大蛇的尸体。
司空湛手指自己，道：“给我的？”
雕兄又叫了一声，自顾自离去。
司空湛大喜过望，心中赞道：“雕兄是好鸟啊！”
低头仔细打量大蛇，蛇遍身隐隐发出金光，生平从所未见，司空湛想道：“莫非这蛇跟雕兄一样，也是天地异种，看其刚刚的速度，不下于普通的江湖好手。”
挖出蛇胆，司空湛不知该如何办了，蛇胆呈深紫色，很大，想一口吞下根本不可能，只能咬破蛇胆。他双眼一闭，轻轻一咬，蛇胆便即破碎，顿时满嘴苦汁，知道蛇胆的好处，他勉强全部咽下。
这次打坐，司空湛感觉截然不同，略行运气，内力就增加一些，他不停运功，真气源源不断的增加，顺着经脉，一连打通了十五处窍穴。
“哈哈哈！”
司空湛酣然大笑，他自突破倒现在一共才打通五处窍穴，一个蛇胆转化的真气却能打通十五处窍穴，当真不下于天材地宝。
回到洞前，司空湛兴奋的对雕兄道：“多谢了，明日我再给你拿两坛好酒。”
雕兄好像听懂了司空湛的意思，不住啼鸣，欢快的扑扇着翅膀，卷起漫天飞草。
第二日清晨，司空湛带着酒来到洞前时，雕兄已经等在那里，面前放着一个紫色蛇胆，司空湛愕然道：“雕兄真是，真是……”
司空湛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一把把酒放在地下，雕兄自己就啄开来酒坛。司空湛则拿起蛇胆，同样吃下后运功炼化，这次一脸打通了十六处窍穴。
又过了一日，司空湛正在客栈房中打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喊杀之声，几乎整整持续了半夜，厮杀声才渐渐停止。
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自认斯文人的司空湛没多大兴趣，即使听其不像是江湖厮杀，他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坚持依旧每日的修炼手诀咒语，争取早日练成第一个法术。
天亮后，司空湛收功，走出客栈，轻轻一嗅，仿佛襄阳城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或许因为昨夜的缘故，街上比以往冷清不少，大多店铺都关着门，情况未明，都不甚敢开门做生意。
司空湛一脸平静，来到那家酒坊，见大门紧关，笑了一下，叩门道：“掌柜的，做生意了。”
良久，不见动静，司空湛又道：“我可是你的老客人了，今日买四坛酒，不开门，我可到别家去了。”
说完，片刻，司空湛就听到里面有响动，心道：“果然还是财帛动人心。”
掌柜打开门，见识司空湛，连忙招呼进来，探出脑袋四处张望，才紧张兮兮的关上门。
“掌柜的，你没必要紧张，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你不知，这些人造反了？”掌柜神秘道。
“造反？”
司空湛大吃一惊，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有点迷糊，怀疑道：“不会吧，掌柜的你怎知道？”
“我跟你说，那日你买酒时，碰到的三个人就是反贼，他们说的就是造反的事。”掌柜说的煞有其事。
接着掌柜的把那日的细节详细的说给司空湛，司空湛一脸纠结。
“堂主，手下，四方门？”
想想自己都穿越了，司空湛平静许多，反正大宋不咋地，他浑不在意，抱着酒，向城门而去。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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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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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之处，有一群士兵把守，戒备森严，一小头目见到司空湛似要出城，远远的厉声喝止。
司空湛抱着四个酒坛，走到近处，笑问道：“叫我何事？”
头目打量一番，看到司空湛身后背着的长剑时，目光一凝，虽面上年轻非常，举止怪异，却自有一番气度，不是寻常的江湖客。
能被派到这里看守城门，头目当要有一些看人的眼力，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心里一定要有数，否则，不但自己可能会性命不保，还有可能给门派带来灾难。
一般武者他倒不怵，凭四方门的声威足以应对，但若对上真正的高人，最好还是客气点。这头目心存疑虑，不禁语气稍和。
“这位道长，上面禁令暂时封锁城门，不得出入，劳烦稍等。”
“为何，是不是因为造反的事？”司空湛随口说道。
司空湛越是露出不在意的态度，头目心中越是肯定司空湛不是普通武者，但听到司空湛说“造反”两字的时候，还是一阵不舒服，如果不是大宋上下都昏聩无能，作为四方门的弟子，他们何必起事。
因此他忍不住辩解道：“这位道长，我们四方门不是造反，是替天行道，是为天下人请命。”
“好了好了，就算不是造反。”
司空湛关心的不是这个，大宋早就从根子上烂透了，是生是灭干他何事，要造反都造反，反正金国那里正和蒙古较劲，没空理会大宋。
“什么就算是，根本不是。”头目没敢说出，怕惹恼司空湛。
司空湛还要急着找雕兄换蛇胆，没空瞎扯，道：“我还有急事，你们又根本拦不住我，赶紧放行。”
“大胆。”
“放肆。”
两侧兵丁抽出兵刃，朝司空湛大声呵斥，头目连忙制止：“干什么，都收回兵器。”
司空湛无语，对头目道：“还是你有眼力劲，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我一个道士，非要逼我动手开杀戒，到时影响多不好。”
“我看谁要大开杀戒，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声音高声道。
司空湛嗤笑一声，望向来人，好大的声势，一白衣人在前，身后跟了一队兵马。
“好大的口气，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
来人看到司空湛，一眼就认出当日买酒之人，他为了拍堂主马屁却拍到马腿上，大失颜面，心中恨司空湛恨得要死。
“是你？”白衣男子有惊又喜，好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去找人人却自己送上门来。
司空湛摸不着头脑，对面之人他认识？不认识？认识？……
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他迷惑道：“你认得我？”
白衣男子大怒，自己时常惦记的仇人居然敢无视自己，寒着脸道：“呵，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酒坊，……”
司空湛满头雾水，还是毫无印象，不耐道：“喂，你到底是谁呀？”
白衣男子肺都快被气炸了，以为司空湛故意羞辱自己，让自己难堪，看守城门的这头目机灵道：“这位是我们四方门青龙堂麾下的马原马副堂主。”
司空湛斜眼马原，不屑道：“我还以为是四方门的门主来了，怎么区区一个副堂主的派头都比你们门主大？”
马原大怒道：“满嘴胡言乱语，大家上，他是朝廷的奸细，决不能放跑了他。”
一声令下，众人迅速围住司空湛，马原冷笑不已，他可不信司空湛的武功和堂主是一个级别。
司空湛无奈摇头道：“何苦呢，何必呢，……”
马原以为司空湛怕了他，张狂笑道：“现在后悔了吧，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跪下向我磕头求饶，没准我大发善心能留你一条狗命。”
对这等小丑一样的小角色，司空湛连生气都不会生气，实力相差太大，一只大象会把一只蚂蚁的叫嚣放在眼里吗？答案很明显。
司空湛身体腾空，连踩兵丁的肩膀，眨眼便接近了马原，马原一脸吃惊，爆喝一声，一拳功向司空湛。
司空湛高高抛起酒坛，一把握住马原的拳头，马原当即被定在原地，想继续向前，可推不动，想抽回手，也抽不动，他使出吃奶的劲，涨的满脸通红。
一招。
仅仅一招就制服了马原。
刚才还还喊打喊杀的周人陡然安静下来，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呆滞的望向风轻云淡的司空湛，然后就是不可抑制的恐慌。
高手，绝对的高手。
马原脑中嗡嗡一片，不可能，怎么可能，意外，这是意外，就是堂主也不可能一招打败自己，接受不了的他另一手打向司空湛胸口。
司空湛用劲一拉，另一手接住掉下来的酒坛，马原直接打个趔趄，不禁倒向司空湛，看到这一幕，有的人不忍的闭上双眼，差距太大了，马副堂主简直是以卵击石，在人家面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幼童，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想要自己命的人，司空湛岂会手软，咔嚓，马原的脖子一下被司空湛扭断，软软的倒在地上。
“不作死就不会死。”
司空湛很装逼的感叹道，其实马原的武功没有看起来那么差劲，比起江湖中的二流好手不差多少，可惜遇到了功力大增的自己。
一般而言，一个武者平均每年打通十五处窍穴，若要打通周身所用的窍穴，顺利的话需要二十几年。
当然，每个武者的天资悟性，功法高低，毅力强弱，机缘运气各有不同，因此需要的时间有长有短，短则不到十年，长则终生无望，并没有定数。
像他自己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一个蛇胆相当于一个武者修炼一年，想想都觉着荒谬，有时他甚至觉着自己是在吃妖怪的内丹。
司空湛感觉，要不了几日自己就能追得上周伯通。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马原，司空湛回望在场之人，有的被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麻烦谁把城门开一下，我还有事。”
司空湛大摇大摆的穿过人群，没有人敢动手，兵丁慌忙打开城门，临走时，司空湛还对最近一人道：“谢谢。”
兵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等青龙堂等人得到消息赶到时，司空湛早已无影无踪。
“堂主，您看……”
“回去。”中年人脸色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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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剑魔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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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洞前。
司空湛炼化蛇胆后，雕兄已经喝到最后一坛。
“雕兄，我进洞看看。”司空湛旧态复发，试探道。
雕兄低鸣一声，鸣声之中甚有友善之意，继续喝酒。司空湛慢慢来到洞口，一闪身，进入洞内，雕兄连理都不理。
“用酒贿赂，果然是良法。”
洞中黑黝黝地，司空湛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司空湛记着独孤求败死后，雕兄用乱石埋了当作坟墓，进洞后却不见踪迹，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
司空湛疑惑不解，难道自己记错了？不对，他记得清清楚楚，或许，独孤求败没死？他越想越觉着可能，毕竟此方世界表面上看似射雕中的世界，但暗处有很多异常，就他所道，除过武者，肯定还有修士的存在，只是没有左南虚那里的鼎盛罢了。
“如果独孤求败没死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偶然间突破了？现在又去哪里了，总不可能把他的雕友仍在这里，必定因为别的原由不在。”
念头转动，司空湛嘿然一笑，反正自己没有欺负雕兄，还成了酒友，想必独孤求败不会为难自己。
在洞内转悠两步，一抬头，见洞壁上似乎写得有字，只是尘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打火点燃了一根枯枝，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现出三行字来，字迹笔划甚细，入石却是极深，显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划成。看那三行字道：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下面落□是：“剑魔独孤求败。”
“这些字倒是留下了。”司空湛想道。
由字观人，独孤求败纵横当时，并世无敌，瞧他这般行迳，定是恃才傲物，与常人落落难合。洞内实没什么看头，司空湛出洞后，雕兄已躺在洞口，酒坛歪倒在一边，司空湛拾起酒坛，扔到东侧一堆酒坛处。
在空地处盘膝而坐，司空湛沉静下来，开始参悟记忆中那些真经，两个时辰后，静极思动，他又习练起全真剑法。
雕兄见司空湛舞动剑招，亦兴奋起来，啼鸣一声，煽动翅膀向司空湛而来。
“来得好。”
司空湛兴致顿起，和雕兄切磋开来，一人一鸟，或攻或守，或进或退，玩得不亦乐乎，半响，才两方罢手。
“雕兄，你的功夫厉害。”
仿佛感受到司空湛的夸赞，雕兄不住的啼鸣，大是欢喜。
雕兄经常和独孤求败拆招，不知不觉就学会了一些独孤九剑，司空湛和它拆招，自能从中看出些许。
直到日落西山，司空湛才出了深山，考虑了片刻，他决定不去襄阳城了，俗语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自己既然得罪了四方门，没有必要再进城，尽管他自认以自身的武功，若一心想要逃跑，凭正常的手段，四方门留不住他。
可挡不住阴谋诡计啊，什么下毒，刺杀，动用军弩，或者万箭齐发等等卑鄙方法，就是十个他，也不一定能挡得住。
“安全起见，还是就近找一个地方，施展轻功花不了多长时间”
拿定主意，谨慎的司空湛径直沿着官道出发，一路狂奔，没过多久，就瞧见一处灯火通明，到了跟前，才知是个镇子。
找到客栈，司空湛修炼一会儿，琢磨起一阳指来，他的真气短短几日急剧增加，共打通了六十七出窍穴，能够提升一阳指的品级。
不同于前三品相对比较简单，从第六品开始，要经过特定的经脉才能练成，正巧他把修炼所需的几出小经脉包含的所有窍穴打通，因此才能满足条件。
第六品的要诀和相关技巧，南帝所给的一阳指里都写的明明白白，司空湛平时都参悟通透，运转真气，小心翼翼的通过经脉，最后聚于手指。
司空湛感到自己的手指前所未有的强大，第六品的一阳指比之第七品，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指力强出十倍不止，就好像打通小周天后和之前相比，武功天差地别一样。
回忆第五品所需的条件，司空湛遗憾的摇头，自己还有不少窍穴未通，而且修炼法诀尚未领悟完全，修炼不了。
“一阳指达到第四品便可隔空点穴，点中即死，并且能够修炼六脉神剑，可惜，我没有六脉神剑剑谱，天龙寺烧毁了剑谱，就是不知段誉之后有没有重新写出剑谱，留给段家子孙。”
遗憾归遗憾，司空湛却并不是太稀罕，能得便得，不能得便算了，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只要把一阳指练到了一品境界，他相信也一样强大无匹，不输于大成的六脉神剑。
王重阳和段智兴相互交换先天功和一阳指时都并未藏私，故司空湛也得知一阳指的来历，以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关系。
原来一阳指是段智兴先祖段思平机缘所得，又以此创出六脉神剑。
对于六脉神剑，司空湛虽不知具体功法要诀，却知道它的厉害，用一阳指功力通过六脉化成锋利无比的剑气，有质无形，以气成剑。
指力所能及的地方，有如有一柄无形的剑，无论是横扫或虚指，均可伤敌，是一套极为高深的剑气绝学。出剑时剑气急如电闪，迅猛绝伦，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堪称剑中无敌。
除过段思平，还从未有人把一阳指修炼到最高的一品境界，司空湛十分好奇，大成的一阳指到底何等厉害，而从第四品就分化而出的六脉神剑，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鸡鸣报晓，司空湛修炼后，到镇子上买了酒和一些干粮，向雕兄处赶去。(我的小说《穿入全真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十九章 独孤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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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守候了一夜的四方门弟子禀报青龙堂堂主后退下，另一青年人坐在下首，道：“那年轻道人莫非怕了我四方门？”
中年人沉思道：“马副堂主虽污蔑在先，死有余辜，不管对方怕不怕，杀我四方门的弟子，总要有个交代。”
“我们能招揽到对方吗？”年轻人问。
“先试试，如果那年轻人不知趣，我们就想尽办法……”中年人一抹脖子，厉色道。
深谷中，司空湛闭目打坐调息，蛇胆迅速转化成真气，周身真气绵绵流转，打通一十四处窍穴，终遇阻滞。
又一日，当司空湛炼化蛇胆，睁开眼睛时，忽看到雕兄一旁有一男子，三十岁上下，面容刚毅，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却好似平常的普通人一般，没有一点气势，
司空湛一惊，能在此地此时出现，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是谁，他连忙起身，向那人打个稽首，恭敬道：“贫道司空湛拜见独孤前辈。”
“你知道我是谁？”独孤求败的声音中带点沙哑。
司空湛说道：“贫道进洞时看过洞壁上的留字。”
独孤求败点点头，突然道：“你这般年纪，武功不错，是哪派弟子？”
“全真教。”司空湛言简意赅。
“王重阳创的那个？”司空湛有点讶然。
“前辈也听说过我师哥王重阳。”司空湛奇怪，独孤求败隐居于此，也知晓江湖中事。
独孤求败负手而立，仰望北方，遗憾道：“偶尔出门会友时，有所耳闻，王重阳可惜了。”
司空湛瞧得出来，独孤求败对王重阳颇为认同，转念一想，其实两人十分相似，一个纵横江湖，杀尽仇寇，败尽英雄，最终以雕为友，隐居山林，一个也是仗剑江湖，抗金除恶，武功冠绝江湖，最终终南悟道。
可惜王重阳命不好，为天下之人，华山论剑夺取九阴真经，不幸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还有那星宿海的传承，只能叹与王重阳有缘无分，这么一位奇才就此逝去，司空湛也感伤道：“说来是师哥时运不济，就差最后五处大窍穴，他就能贯通奇经八脉，达到大周天，到那时他的内伤自会无碍了，更不会出现压制不住内伤的情形，猝然仙去。”
两人沉默片刻，司空湛想起独孤求败和黄裳应当是同时代的人物，又见他如此年轻，好像返老还童一般，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贫道不曾听闻师哥认得前辈，而今见洞中前辈所刻之语，前辈莫非比我师哥还要年长，可贫道观之下……”
独孤求败突然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很惊讶？”
“是很惊讶，前辈当时已经天下无敌，难道武功再次突破？”
独孤求败一愣，赞道：“你比我当时强很多，我那时挑战各大派后，不禁桀骜自满，自负自己天下无敌，才隐居山林，后听闻黄裳横空出世，重创各名门大派，匆匆出山寻找比试，没等我寻到人，又闻黄裳一家老小被屠戮一空，身负重伤而遁走。
最终无缘得一见，索然要回山终老一生，在回山路上，遇一卖糖葫芦的粗衣老者，那人突然向我出手，我在他之下不合一招之敌，方如梦初醒，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幸得老者指点，我遁隐山林，多年后终有所悟，打破天地束缚，洗髓伐毛，返老还童。”
司空湛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道：“卖糖葫芦的。”
他想过各种可能，可从没想过独孤求败突破的经历这般离谱。
“卖糖葫芦的前辈高人，别告诉我有没有这么扯啊，卖糖葫芦，前辈高人的恶趣味？是不是以后遇到货郎大叔，卖混沌的老人，我都要小心一些，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是高人？”
司空湛心中怒吼，这也太玩人了，不禁暗暗发誓。
“等我以后突破大周天了，说什么也要扮一扮前辈，亲身体验一番那种感觉。”
见到司空湛的表情，独孤求败心里不由自主的舒服很多，他事后虽因此突破，踏上武道之路，但可没有刚刚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当被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轻而易举的打败时，那种挫败感，当时自己差点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司空湛毕竟“久经考验”，思想不是一般的坚强，尽管一时难以适应，很快就镇静下来。
“前辈事后见过黄前辈吗？”
独孤求败摇头道：“等我再次得到消息时，只有黄裳身死的消息，再几十年，九阴真经忽然现世，引起江湖血雨纷争。”
“前辈可懂得梵语？”
“嗯？”独孤求败转问道：“何事？”
司空湛惋惜道：“师哥夺得九阴真经，我全真教尽管不得修炼，但仍可参阅，真经的总纲用梵语书就，我却看不懂了。”
他掏出真经递给独孤求败，九阴真经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至高无上的武林秘籍，他有星宿劫经，独孤求败武道突破，都不甚在意。
独孤求败随手翻看，不一会儿，就看完整篇，以他目前的境界，一眼就能看出九阴真经的精要所在。
“九阴真经精妙博大，道家武学宝典当之无愧，就连我也有所触动。”独孤求败走的不是玄门的路子，因此触类旁通，
看到司空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独孤求败尴尬一笑，道：“我亦不懂梵语。”
司空湛无语，不懂你还看得那般起劲，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悱恻几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前辈高人，不趁机请教请教更待何时。
别看独孤求败一脸孤傲，不可亲近，一谈到武学时，那兴奋的神色谁都能看得出来，两人共同研究九阴真经，彼此探讨，一方熟知玄门理论，一方武学经验，尤其在剑道之上有独到的见解，两方互补，司空湛受益良多。
接下来数日，司空湛便住在山里，每日清晨雕兄给找一个蛇胆，之后演练武功，与独孤求败拆招，如海绵一般从对方身上吸取着经验。
直到这一日，司空湛对雕兄道：“雕兄，今日怎么没有蛇胆？”
雕兄鸣叫两声，独孤求败笑道：“附近的大蛇都被我的大雕找光了，若还想蛇胆，只能等二三十年后了。”
“这么快就没了？”
“你一连吃了十二个蛇胆，还不知足，你的功力虽短短十二日接连暴涨，但根基不稳，正是静心打磨之时，切忌心浮气躁，贪取巧之功。”
司空湛也是抱怨一下，怎会不知根基不实，接下来要花一段时日夯实根基，然后就着手炼丹。(我的小说《穿入全真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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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吐蕃大轮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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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司空湛辞别了独孤求败和雕兄，正式踏上埋书之旅，山下，司空湛回望山巅，似乎看到一人一雕，洒然一笑，大踏步而去。
山巅之处，独孤求败望着远去的司空湛，道：“雕儿，我们回去吧。”
雕兄低鸣一声，情绪低落。
独孤求败拍了拍雕兄的巨翅，安慰道：“那小道士很不简单，将来成就或许不下于我，还用担心没有见面之时。”
雕兄高亢长鸣，欣喜之情表露无遗。
“走了，我又有所悟，需闭关数日。”
独孤求败飞身而起，于树巅一步跨出三丈之外，身影几次闪烁，便消失在远处。雕兄一声高鸣，振翅高飞，紧随独孤求败追去。
司空湛不紧不慢的顺着官道行走，心里激动莫名，盘点着此行的收获。
十二个蛇胆，相当于一个普通武者的十二年苦功，共打通一百九十二个窍穴，加上原来本就打通的五个窍穴，以及任督二脉包含的九十个窍穴，总共二百八十七个窍穴，人周身共有三百六十五个窍穴，算下来，还差七十八个窍穴尚未打通。
“单我的功力，现在应该强出周伯通一筹，和四绝相比，应当旗鼓相当，只是根基虚浮，表现上应差上一线。”司空湛对比自己现在的功力和那日欧阳锋的功力，猜测道。
“按我如今的功力，一阳指提升到第四品，甚至第三品都不成问题，因时间太短，没有完全领悟第五品口诀心法，因此一阳指仍处于第六品的境界。”
“全真教其他武学也进一步领悟，使出来愈发如意，威力精进一分。”
“还有，结识了一代剑魔独孤求败和雕兄。”
司空湛美滋滋的无限遐想，远望天边，秋高气爽，天蓝如洗，不禁放声高歌，清朗的声音随着微风远远传开。
“秋高气爽风光好，斗转星移景色新，婆娑红尘里，苍茫天地间，不知缤纷落红里，……”
吐蕃，大轮寺。
掩映在大雪山间的一座古刹，古柏环绕，香烟渺渺，难得一佛家清静之地。
禅房内，老者垂目低声诵经，对面立一青年人，身穿黄色僧袍，年纪四十岁不到，布衣芒鞋，绝无半分与众不同之处，但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
一炷香时间后，老者看向年轻人，目光平静，温声道：“赤德赞，你可有决定？”
“禀住持，小僧近来心难自在，无法继续参禅，传闻中原佛道高人无数，想往中土走一遭。”赤德赞声音甚是谦和，彬彬有礼。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住持话有规劝之意。
赤德赞沉默一下，后决绝道：“小僧自认小有成就，愿追随祖师鸠摩智的脚步，前往中原，与各个高僧大德谈法论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感化吐蕃众部，再次一统，重现我吐蕃百年前的盛况。”
闻言，住持明显一怔，良久才轻轻点点头，待赤德赞退下后，才叹口气。
住持独自一人来到寺院后山，顺山道行走，不久便停在一处山洞之前。
“祖师，赤德赞决定去中土。”
“心已乱，徒留无功，随他去吧。“洞中传出一道幽幽之声。
“可……”住持还待要说。
洞中脚步声响起，一极为平凡的中年僧人出来，住持连忙施礼，中年僧人伸手虚扶，住持发觉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拜，好像凭空出现了一股力量拖住了他似的。
住持明白眼前之人非寻常人，乃是百年前大轮寺出身的吐蕃国师鸠摩智，因此不做惊讶。
鸠摩智眼望山下，说道：“赤德赞天资聪敏，身具大智慧，然毕竟年轻，不明佛理，此去红尘历练，望他能够有所感悟。”
“中原高手层出不穷，我担心赤德赞的安全。”
鸠摩智缓缓道：“不必太过忧心，像我这等境界的人不会不顾面皮向晚辈出手，大通天的武者一心突破武道，多不问世事，赤德赞不是张扬鲁莽之辈，只需谨慎小心，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去叮嘱一番。”住持实在放心不下门下的这位年轻弟子。
住持虽心焦，却不紧不慢的往山下而去。
鸠摩智由赤德赞不禁想到多年前的自己，年轻时得上师传授火焰刀神功，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过目不望，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
后来又与姑苏慕容氏传人慕容博结为朋友，用火焰刀的修练法诀交换，得以学习少林二十三种绝学。
身为吐蕃护国法王，一心为国效力，毅然只身前往大理国，企图抢夺大理不传之秘六脉神剑经，引发一场无形刀剑之战。
在琅嬛玉洞中得知逍遥派小无相功的练法，又误得少林易筋经，至此内力大增，但因练功急于求成，导致体内戾气反噬走火入魔。
机缘巧合被大理世子段誉吸干内力，武功尽失，却因此而大彻大悟，返回大轮寺，埋首钻研佛经，终明白佛家真理，武功破而后立，不但尽数恢复，而且更突破大周天，之后洞内潜修，一朝顿悟，成就如今之境。
“当年的乔峰义薄云天，何等英雄气概，如今怕已化作黄土，段誉好运得到一身浑厚的内力，终究空有一身内力，逃不过生死轮回，不知多少年，那老实愚笨的虚竹小和尚也离开人世。
往日叱咤风云的结拜三兄弟，已随岁月烟消云散，少林藏经阁的老和尚应该和我一样突破了，就是不知好友和萧施主如何，他们若能当真放下心中的执念，静心参悟佛法，以他们的天资，或许也能突破。……”
鸠摩智思绪飘飞，良久良久，释然微笑，转身回到洞内，重新打开金刚经，宝相庄严，继续抄写经文。
武道之途，无尽亦无涯。
次日，赤德赞一人出寺，下了大雪山，遥望大轮寺，毅然踏上心中之路。(小说《穿入全真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二十一章 造反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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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湛正事干完，心里完全放松下来，四处游玩赏景，顺便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埋藏九阴真经上册。
金乌西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司空湛心说又要狂奔赶路，没走多久，好运的碰到一家客栈。
客栈突兀的矗立在十字岔口一侧，门外栓了三匹马，另一处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里面谈笑声不绝于耳，突一个高昂的声音响起。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靖康之耻，宋祚倾移，拱手北夷入主中国，俯首称臣，天下人耻之也。
宋廷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抱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
予本姑苏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奋起，居襄阳形式之地，北拒强敌，南征宋……，
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尔民等其体之。”听完整篇文章，司空湛摸摸下巴，嘿然一笑，步向客栈，客栈内此时轰然一片，或大骂大宋无道，或大骂反贼，或无动于衷，表里各异。
踏入客栈，里面众人只是随便瞥了眼，便各自话题，司空湛点好饭菜，无聊闭目养神，悠悠自得。
“小二，上好酒好菜。”
听到熟悉的嗓音，司空湛循声望去，果真是大淫贼花子风。花子风扫视一周，除了角落一面色冷峻的白衣男子稍加留意外，很快就发现了司空湛。
他快步走到司空湛近前，讨好道：“拜见司空道长。”
司空湛调笑道：“我们真是有缘啊，同样在客栈里，在这荒凉之地都能碰到。”
花子风诺诺道：“是，是有缘。”
“你该不会又是干什么坏事了吧？”司空湛见他脸色灰暗，风尘仆仆，颇为狼狈，怀疑道。
花子风连连否认道：“当日一别，在下已改过自新。”
司空湛示意花子风坐下，道：“看来你最近过的一定非常精彩。”
花子风苦笑道：“确实精彩，而且非常惊险，我离开后，就遭到别人追杀，因伤势未复，不是那人对手，慌不择路的逃窜，才至这里。”
司空湛好奇道：“当真？”
花子风点点头，郁闷非常。
司空湛一本正经的伸出大拇指，佩服道：“你这运气，没得说，我在想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霉运不断。”
花子风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道长你真风趣。”
“我虽不认识那人，却能看出那人的武功路数，和崆峒派极为相似，我想我不是得罪了神仙，而是得罪了崆峒派。”
“那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柳昆化还不依不挠？”司空湛诧异道。
花子风阴沉沉道：“柳昆化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恐怕心里早恨我恨得要死，所以暗中派人杀我。”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如放屁，活脱脱一伪君子吗，枉为一派掌门，以我看，倒不如你这个真小人让人放心。”司空湛鄙夷道。
司空湛又问：“那人还在追你？”
“嗯！”
“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想要我替你解围，告诉你，想都别想。”司空湛想到某个可能。
花子风矢口否认道：“在下哪敢，以道长的武功，就算在下跟踪，岂能瞒过你的眼睛。”
其实他心里直打鼓，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他是偶然听到司空湛纵情高歌，才闻声跟去，到时却未曾发现司空湛本人，只好顺着官道行走，来到这家客栈，一进来便试着寻找，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追上了。
司空湛想想花子风说的在理，不提这茬。
客栈内，其他人都各自交谈着刚才的那篇檄文，只那白衣男子一人一桌，静静的喝酒，静静的吃饭，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跟客栈内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小二端上饭菜，司空湛对花子风客气道：“要不你先吃些。”
花子风推辞道：“不了，在下无酒不香，无肉不欢，道长请便，在下先到那边。”
花子风离去，司空湛就慢条斯理的开吃，一边倾听众人的谈论。
“我打算投奔四方门去。”
“别傻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人家可看不上眼，去了只能当小兵，反不如现在这般来的自在逍遥。”
“我不想再窝囊下去，我想出人头地。”
……
“四方门可了不得，短短时间内连下四城，战败匆匆赶来的宋兵，已成崛起之势。”
“是啊。”一人赞同道。
一听声音，不正是刚才高声诵读四方门的讨宋檄文，司空湛留意起来，停下到嘴边的筷子，抬头望去，那人年岁不大，和自己相差仿佛，粗布粗衣，却生得俊逸不凡。
那年轻人喝了口酒，接着道：“大宋人心已失，不乏野心的各方势力都不想着清君侧了，直接造反，取而代之。四方门崛起成必然之势，相信不久，各地或许都会举旗造反，大宋江山完了。”
对面粗犷汉子道：“以前我只以为四方门是一般的大势力，却不想势力竟如此之大，隐藏的如此之深，不可小觑。”
年轻人笑道：“你没注意到四方门的动向吗？凡是其统治之内，不紧管着平头老百姓，还要管我们江湖武者，四方门野心大得很，对我们这类人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可要小心了。”
汉子嗤笑一声，道：“等四方门遇上全真教、丐帮那些真正的大势力时再说，四方门门主简直白日做梦，还叫什么慕容比，不如叫慕容傻瓜得了。”
年轻人笑骂道：“就你多嘴，你呀。”
“慕容比？原来四方门的神秘门主复姓慕容。”
司空湛记着檄文中有个“姑苏”，连接起来不正是姑苏慕容氏。
想到慕容家自慕容龙城、慕容博到慕容复，历代家主都以造反为终生目标，孜孜不倦，奋斗一生。
“原来是造反专业户啊。时隔百年，慕容家又出一‘出色’的人物，而且闹出的声势不小，比他的先祖们强多了，真是出人才。”
猜到四方门的来历，司空湛原本想去参合庄逛逛的心思一下子熄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司空湛在这感叹，外面人却气得不轻。
“刚才，是谁辱我四方门门主。”(小说《穿入全真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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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自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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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声音传进客栈，众人耳边犹如响起一颗炸雷，喧嚣的客栈陡然一静，齐刷刷望向客栈门口。
“内力不弱啊！”司空湛感叹一下，接着自顾自吃饭，同样不受影响的就是那角落里的白衣男子，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三四十岁的壮汉首先进入客栈，衣着华贵，气派十足，身后跟着一帮子人马，个个精壮悍勇。
男子靠在门柱上，低头抠弄着手指，漫不经心道：“辱我门主，该杀，谁说的自己乖乖站出来。”
客栈内食客都低下头，没人言语，刚刚说‘慕容傻瓜’的那人面色惨白，哆嗦这身子，对面俊逸的年轻人亦神色慌张，不时担忧的看向好友。
司空湛瞥了眼，继续吃饭，他就领教过四方门的无耻做派了，人家装逼霸道点不算什么。
“不站出来，那好，谁能指认出来，赏银百两。否则，别怪我四方门不客气，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是那人同伙，一个也别想走。”这人恐吓道。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几个人都忍不住了，哆嗦着指认出那汉子。
汉子当即站起身来，一仰脖子，大口喝碗酒，把碗啪的摔在地上，朝门口一帮人大声道：“是我说的，有种就杀了我。”
啪啪啪！
懒洋洋的连拍三下，靠门男子淡漠道：“好，是条汉子，我赤火平生最佩服敢作敢当之人，你叫什么？”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华张书豪。”
“张书豪，好名字，就是这张嘴太烂，既然你已经承认，自裁吧。”
“原来四方门也不过如此，只知道欺凌弱小，传出去也不怕江湖人笑话。”俊逸男子为好友出头，豁然嘲讽道。
赤火呵呵一笑，打量男子，道：“他是你朋友，你倒是意气。”
“没错，我们是好友。”男子高昂起头颅。
赤火瞧着强自镇定的青年男子，笑道：“四方门如何行事，还轮不到旁人插嘴，念在你一片心意，这次暂且饶你，他口无遮拦，得罪我四方门，罪有应得，你若再不识趣，小心我连你一并也杀了。”说道这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摆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叶天，我能得你一好友，此生足矣，你不用管我。”危难之际，好友叶天挺身而出，张书豪分外感动。
“书豪，你千万别……”叶天满脸急色。
“不用说了，今日祸从口出，我好后悔当初没听你之言，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张书豪拔出铁剑，指向赤火，道：“你们四方门狂妄自大，还想统治江湖武林，先问问全真教、丐帮、四绝那些人答不答应。我并没有说错，想让我低头自裁，休想，我张书豪从小到大还未怕过谁，来呀。”
叶天拉住疯狂的张书豪，向赤火求情道：“我好友虽言及贵派，但也罪不至死，恳请阁下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十倍报答。”
听到张书豪叫嚣，赤火已经拉下了脸，对叶天道：“滚一边去，别给脸不要脸。”
“全真教那些算什么东西，我四方门兵锋所指，不服就杀，你们赶紧上，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赤火不耐烦道。
司空湛咽下嘴中的菜，愕然望向赤火，哪有这么打脸的，本就打算出手帮忙的他又多了一个必须出手的理由。
客栈内食客早都躲闪到一旁，赤火手下刚要行动，一根筷子搜的一下射向赤火。
赤火不料暗中有人偷袭，反应不及，险险避过，他甚至都能感觉到筷子划过脸颊的一丝刺痛，不禁心底发寒，好快的动作，好深厚的功力。
“是谁？卑鄙小人暗中偷袭。”赤火气急败坏，一面谨慎观察，手下也围在一起，四处张望。
半响，没人出现，赤火一众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精神高度紧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提心吊胆的食客们，掌柜和伙计，都心生快意，谁都不想被人威胁性命，果然，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该让这些人尝尝随时丧命的滋味。
叶天与张书豪大松口气，幸亏有前辈暗中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空湛喝完茶，才慢悠悠道：“四方门嚣张霸道，不可一世，贫道领教了。”
安静的客栈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很快发现司空湛，眼睛敏锐的发现司空湛这桌正好缺一根筷子。
花子风对司空湛说得上了解一些，不甚惊讶，其他人震惊不已，原来暗处之人是眼前的小道士，太不可思议了。
他真有那么好的武功吗？心中又不由怀疑。
角落里的白衣男子终于有了反应，目光灼灼的盯着司空湛，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司空湛融化似的。
司空湛感到浑身不自在，莫非这冰棍一样的人有特殊癖好，想到此，鸡皮疙瘩几乎掉一地。
赤火狐疑的看着司空湛，客气的问道：“刚才是阁下出的手？”
司空湛勉强排除内心中的恶心感，朝赤火道：“除了贫道还会有谁。”
“在下四方门白虎堂堂主赤火，不知阁下是谁？我与阁下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偷袭于我？”
司空湛伸手一根手指，道：“首先声明一点，贫道并未偷袭你，是正大光明的，只不过你武功低微，没有发现罢了，因此你这是含血喷人，污蔑于我。”
赤火脸色一青。
接着司空湛伸出第二根手指，道：“谁说我们之间没仇，你刚才还不是辱及我全真教。”
“你是全真教的？”赤火震惊道，刚随口一说，就遇到正主，这倒霉催的。
不少人神色古怪，张书豪当场就笑出声来。
花子风想起自己的一连串倒霉事情，再对比一下眼前之人的运气，心底平衡许多，原来不只他一人衰神附体。
“贫道全真教司空湛。”
“可是王重阳的三师弟？”
“正是贫道。”
赤火心里狂骂：“全真教道士不在北方，跑到南方干什么，还让他遇到这么个高手。”
他笑容满面道：“闻名不如见面，司空道长风采卓然，在下佩服，之前是在下失言，还请您见谅。”
赤火对叶天、张书豪是一番嘴脸，对司空湛又是另一番嘴脸，众人鄙视的同时，也心生向往，只怪自己的本事不济。
触动最深的莫过于初出茅庐的叶天和张书豪，两人都暗自下定决心，将来定要学到绝世武功，成为武林高人。
司空湛对赤火不置可否，好像吩咐下人一般，理所当然的道：“你辱我门派，罪该万死，看在你有些身份，你自裁吧。”(小说《穿入全真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二十三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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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脸色大变，冷道：“司空湛，别以为我真怕了你，给你道歉已经够给你面子，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
司空湛猛然提气，一跃而起，吓得四方门一方连连退步，赤火亦紧张的防备，摆出随时出击的姿势。
落在赤火不远处，司空湛伸出手指，指向赤火，边向他走，口中边骂道：“贫道的面子还需要你给，我自己不会赚，你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给我面子。”
因顾忌司空湛，赤火不住后退，一帮人直接退到了客栈之外。
客栈众人仿佛大热天喝了一碗凉水，顿觉浑身气爽，张书豪激动的道：“太他妈解气了，这才是快意江湖的好男儿。”
叶天虽比较含蓄，但也眼睛发亮，直道‘我辈楷模也’。
司空湛嘴上不停：“别人骂你四方门，你跟死了爹娘一般要杀人，好哇，轮到我全真教，你就毫无诚意的道歉了事，想的挺美的。”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看人弱小就上前逞威风，看我武功高就想息事宁人，挺聪明的人吗，那你为何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尽干些蠢事。”
司空湛一再向前，赤火一帮人被逼的一再后退，威风扫地。叶天、张书豪等胆大之人都追出客栈，准备瞧一场好热闹，那白衣男子右手提剑，跟出客栈，火热的目光紧紧盯在司空湛身上，好像怕人逃跑似的。
赤火脸色变幻不定，青红交加，显然羞愤到极点，他咬牙道：“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别得寸进尺，如今你也骂了我，就当我们彼此扯平，如何？”
此言一出，不只旁人奇怪，就是他的手下都不免怀疑，自己向来嚣张强硬的堂主莫非真是欺软怕硬之辈，心中的敬意轰然散去，望向他的目光不禁多了些轻视。
司空湛讶然道：“扯平？”
“对，扯平，我们之后互不相干。”赤火自知武功突破不久，远远不及司空湛，凭手下这点人手根本奈何不得对方。逞一时之气交手，不过自取其辱。
尽管心中痛恨到极致，他还是决定隐忍，暗中发誓日后一定要将司空湛碎尸万段，杀上全真教，鸡犬不留。
司空湛一脸古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赤火，看得赤火要忍无可忍时，才乐道：“你傻，别以为我也傻，这等傻瓜的话骗骗一些年轻人还行，别来糊弄我。我想你肯定恨不得千刀万剐我，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花子风一脸诡异，暗自无语：“你不就是年轻菜鸟。”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见司空湛虽年轻，却不上当，赤火就知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必须要拼命了。
他蓦然气势勃发，不防备的手下被气劲掀开，其中两人更是摔倒在地，一股惨烈的气机锁定司空湛，阴声道：“倒小瞧了你。”
司空湛淡笑：“我可没小瞧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堂之主，怎么可能表现的那般不堪，看你这气势，杀了不少人，废话不多说，出招吧。”
白光一闪，司空湛已经抽出长剑，赤火不擅兵器，成名绝技就是一门伏虎魔掌，两人眨眼间打在一起。
司空湛最拿手的正是全真剑法，第一招普普通通，执剑持平，瞬息刺向赤火，出剑轨迹犹如在空中划出一道平直的银线，剑尖无声无息递到赤火面前。
随着这招展开，司空湛的气劲也一并化作一道利芒。
平淡无奇的一招，给赤火有种退无可退的感觉，他没有把握，自己退避的速度能否赶得上司空湛剑的速度。
赌，他不敢赌，只能正面出击。
聚气于掌，手掌立即变了颜色，由肉黄之色变成青黑之色，气劲透掌而出。赤火一双肉掌如何敌得过充满内气的利剑，他右掌侧面推出，干扰司空湛的剑势，以使剑身偏向一侧。
“好暴虐的内气，好歹毒的魔功。”
赤火一出手，司空湛便有察觉，先天功为道家心法，中正平和，对邪魔外道的功法感应最为灵敏。
一招未用老，司空湛陡然变招，一剑斜劈向赤火。赤火另一手适时抵挡，两人都是劲气外放的高手，周围气劲搅动，没人胆敢参合其中，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白衣男子无动于衷，而且还向前靠近了些许。
全真剑法虽看起来简单不甚复杂，却法度谨严，一招一式使开，厚重凝滞，攻中有守，守中带攻，气劲随剑招交织成网，威力愈强。
不过交手数招，就另赤火大感棘手，本以为司空湛年轻，功力了得，招式并不一定厉害，不想事与愿违，对方的剑法非常纯熟，每一招拿捏得恰到好处，他自己几次攻击，都被轻描淡写的化解，反而差点被伤。
伏虎魔掌刚猛绝伦，重在杀伤，但近不了对方身体，他被剑网笼罩，不说进攻，堪堪才守住自己周全。
“我赤火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里。”
赤火心中焦急不已，他被司空湛全面压住，想反抗都有心无力，只能疲于奔命，左挡右架。
司空湛打得酣畅淋漓，第一次联手周伯通对付欧阳锋，他只是从旁协助，主要压力都被周伯通承担，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是第二次，而且独自和真正的高手交手，那感觉截然不同。
两人动作非常快，除了白衣男子完全能够看清场中两人的动作，花子风勉强能够辨别出身影，围观之人眼前只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
第九招，司空湛一剑削掉了赤火的发带，赤火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坐倒在地。
司空湛停下攻势，对赤火道：“怎么样？感觉很不好受吧。”
赤火恶毒的看着司空湛，恨声道：“侮辱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只恨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里，我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空湛不解道：“你这人为何戾气如此之盛，张口闭口喊打喊杀，我全真教贵为天下玄门正宗，岂会辣手狠绝，肆意杀人。我出手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从没想过杀你。”
“猫哭耗子假慈悲。”赤火明显不信。
司空湛没心情教育他人，接着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要记得切莫胡乱杀人，视人命如草芥，否则，戾气会侵扰你的心神，当心入魔。”
“你们两个过来。”
司空湛向叶天和张书豪两人招手，两人惊喜交加，飞快的来到近前。
“我想救他们，出于同样的原由，我就不会杀你，你且安心。”
赤火明白了，司空湛不杀自己，自己就不能杀叶天和张书豪，如果仍要坚持杀掉那两人，那么同样，自己也会被司空湛杀掉。
既有条生路，赤火当即服软道：“我不会杀他们。”
司空湛指向张书豪，道：“你可知错。”
“晚辈知错。”
差点因此丧命，张书豪能不知错，他又颇为机灵的对赤火赔罪道：“晚辈不该口无遮拦，特此向贵派道歉。”说完，抱拳施礼。
作为好友，叶天最清楚张书豪的性情，知道他耍了个花俏，只是对四方门认错，可没有向赤火认错，心里可记者赤火的“好”呢。
张书豪退到一侧，司空湛向前两步，对赤火道：“你侮辱全真教，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赤火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屈辱，可形势比人强，只得低头道：“在下……”
话说一半，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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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拉拢
一人风风火火的从北侧赶来，其后跟着一群手下，只见他只是偶尔脚尖点地，犹如漂在地面之上一般，速度飞快，一马当先。
“又一高手，今日高手聚会吗。”
司空湛心里悱恻不已，却时刻关注着赤火，万一被偷袭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他此刻非常羡慕小说中的那些主角们，可以杀伐果断，看谁不顺眼，随手便杀，干脆利落，那个风采啊，直羡慕得紧。
以一言之过，随意杀人，尤其对出身全真教的司空湛来说，绝对不行，这不仅关系到全真教的名门正派的声誉，也与自己的名声息息相关。
就算知道赤火心胸狭窄，将来必会报复，没有更好的借口，公开场合下，司空湛也不得不放过此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或假仁假义，这就是江湖正派的行为之道。
名门正派，需宽厚仁慈，最起码表面上要如此。
见赤火突然立起身来，满脸喜色，司空湛便暗暗加强戒备，虽不知来人的目的，但绝不是旁边这位，纯粹来看看热闹的，必定跟赤火关系密切。
来人停在司空湛和赤火十步之外，赤火迎上去喜道：“幸亏你来了。”
“你来的挺早，怎的跟这位道长发生冲突。”
来人看了眼赤火，打过招呼，肃然对司空湛道：“在下青木，四方门青龙堂堂主，上次匆匆一面后，对道长的武功敬佩非常，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得知道长现身的消息后，马不停蹄赶来，望与道长结识一番。”
青木刚刚远远的就看到长身而立的司空湛与披头散发坐倒在地上的赤火，心中大惊，一位是他千辛万苦要找的人，一位是应门主之命令，赶来准备商议大事的白虎堂堂主，他们两人怎么会交手。
而且，同为堂主，他对赤火的武功十分熟悉，比他差上一些，但也是难得的高手，竟败在眼前这位小道士手中，他自认高估了对方，不料却严重低估了。
因此原本强势威逼利诱司空湛加入四方门的计划不得不更改，故放低语气，打算先礼后兵。
“我们认识吗？”司空湛翻遍记忆，找不着青木的信息。
“那日在酒坊前，道长抱了两坛酒，行色匆忙，在下唤你，你或许未听见。”青木心里一阵不舒服，仍面容不变的解释道。
司空湛想到酒坊掌柜的话，面露恍色，原来是他呀。
“当日我急着找雕兄，哪会记得你是谁，我杀了你一副堂主，我一出山，你就得到消息，特意找来，一上来就攀交情，怎么看都必有图谋。敌不动，我不动，倒要瞧一瞧你想耍什么花样。”
拿定主意，他假装道：“哦，想起来了。”
赤火对青木的态度不明所以，因还要靠青木联手报仇，只得忍住满腔怒气。
青木哪会管得了他，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和玄武堂，四堂暗里龌龊不断，只要把眼前的道士拉入他青龙堂做副堂主，损失一个马原又算得了什么。
“道长出自何门何派，可否告知？”
“全真教司空湛。”
青木眼睛一亮，拉拢到全真教，自己的势力必会大增，就连左右两大长老都不俱了，问道：“可是重阳子道长的师弟？”
“正是。”司空湛平淡道。
青木完全无视了一旁的赤火，赤火再傻也感到其中的不对味来，重重咳嗽一声。青木仿佛这才记起什么。
“司空道长、赤火，二位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空湛看向脸色难看的赤火，一脸微笑道：“赤火辱我全真教，你来之前差不多已经处理好了，就差他向我赔罪最后一步。”
赤火阴沉着脸，不言不语。
毕竟同为一派，青木不好让赤火道歉，看赤红的样子，哪会心甘情愿的赔礼道歉，他不好太过得罪，对司空湛，他还想着拉拢，又不能让赤火不赔罪。
一时使他陷入两难之地，青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赤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决定不掺和，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不知道长对四方门如何看法？”
“江湖传言，只有你们门主是小周天高手，我看两位堂主已经有此等功力，着实让人惊讶。”司空湛对慕容比的隐忍的确有些佩服。
青木傲然道：“江湖传言，终究不过是传言而已，四方门的实力绝对超出别人的想象，司空道长不会真以为四方门除门主我们四大堂主外，不会有别的高手了吧。”
“还有其他高手？”司空湛动容道，这四方门还真是庞然大物，不禁猜测，凭江南第一世家的财富，还施水阁、琅环玉洞中武林秘籍，不知秘密培养了多少武林好手。
围观众人哗然，白衣男子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青木镇住司空湛，笑道：“不错，司空道长不如来我青木堂，你杀我副堂主之事可以既往不咎，我还任你为青龙堂副堂主取而代之，我们一起共谋大业。”
“怪不得不找我算账，打得这个想法，想拉我入伙。”司空湛完全明白了。
赤火勃然变色，他本与司空湛有仇，如果司空湛加入了青龙堂，那还了得，他手指青木道：“不行，司空湛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别你为我不知道你白虎堂暗中拉拢铁掌帮，你不要小肚鸡肠，司空道长如果加入我四方门，你不过是陪个不是，反正都是自己人。”青木笑眯眯道。
司空湛啼笑皆非，无语道：“喂！你们仿佛吃定我一样，我还没说答不答应。”就青木话中的威胁，他毫不放在心上，算账就算账，谁怕谁。
他眼下的功力不下于欧阳锋，因欧阳锋尚未创出灵蛇杖法，他的全真剑法大概抵挡得住欧阳锋的招式，可以说，排除根基的影响，他现在就相当于另一个欧阳锋。
四方门其他人插不上手，只对付两个一流高手，一个刚突破，一个暂时看不出深浅，打不过顶多逃跑，他底气十足。
青木看到司空湛打得赤火找不着北，却没看到司空湛只有了九招，以为他功力最多高不出太多。
眼睛一眯，冷笑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你可要想清楚了？”
司空湛懒散道：“我一道士，出家人哩，对你说的大业没有丝毫兴趣，不如，你另请高明。”
赤火幸灾乐祸道：“别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青木彻底被司空湛的态度激怒，冰寒着脸，道：“不识抬举。”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装，你那副堂主污蔑我在先，动手在前，死有余辜，别不讲理，你们这类人，蛮不讲理，虚伪做作，看得我反胃。”司空湛大肆挖苦。
“我看你嘴有多硬，赤火，咱们领教一番大名鼎鼎的全真剑法。”
“求之不得。”
“不要脸。”白衣男子突然冷冰冰道。
第二十五章 剑客东方胜
“你说什么？”青木朝白衣男子。
“臭不要脸，无耻之尤。”白衣男子依旧冰冷。
“你是什么人？”青木试探。
白衣男子理都不理，剑一样的锋芒直指青木，刺得青木不得不用气势抵挡。赤火看白衣男子的气势丝毫不亚于司空湛，心里震惊，怎么又冒充一个绝顶高手，避免节外生枝，他开口道：“这位兄台还请不要插手我们和这臭道士之间的事情。”
白银男子还是不理，直接无视。赤火恼火，却不敢得罪，同时得罪两位绝顶高手，他还没发疯。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我向往的江湖。”
司空湛以为就自己玩单机，眼见自己受到“欺负”，终于有人出头打抱不平，有点小激动。有人帮忙，他何必独自迎敌，有便宜不占的道理，他一直铭记于心。
“多谢兄台相助，要不我们一人一个。”
“卑鄙。”赤火怒目相向。
司空湛嗤之以鼻，道：“你们才卑鄙，以多欺少，现在一对一单挑，这才公平。”
不懂武功之人觉得司空湛言之有理，可在花子风看来，这司空道长虽在理，可脸皮忒厚，你武功已经高出对方那么多了，还不许人家联手，嚷嚷着一对一比斗，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可能白衣男子也被司空湛毫无武者尊严的话刺激到了，一脸怪色。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司空湛转而朝赤火与青木道：“我不是迂腐之人，你们不讲江湖规矩，我也不想跟你们讲，来吧，各凭本事，生死不论。”
他一脸雀跃，那表情，别人怎么看都觉着他早想除掉对方。
青木神色紧绷，忙道：“司空道长莫要乱语，谁说我们不讲江湖规矩，你不加入青龙堂算了，我不会勉强，马原之死，罪责在他，与道长丝毫不相干，在下从未想过报仇。赤火无理，理应赔罪，我们岂是是非不清之辈。”
先前的绝望，青木来时的希望，冒出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又变得绝望，赤火简直复杂难明。
“是在下不对，向司空道长赔罪。”他深深一礼，面子丢了可以再找回来，性命可只有一条。
司空湛等人大开眼界，这两位哪是江湖武者，连地痞无赖都不如。
“你们，俊杰也，识时务的高手，贫道深感佩服。”司空湛一脸嘲讽。
两人半点没有惭愧，青木道：“我们恩怨已消，就此告辞。”
“滚吧。”司空湛没能得逞，日后只能趁机下手。
怕司空湛反悔，两人带着手下，走得干脆，眨眼走出去老远。
白衣男子仗义出手，司空湛心生好感，客气道：“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神剑山庄，剑客东方胜。”东方胜郑重说道。
神剑山庄，没印象，又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隐秘势力。
司空湛对时不时出现的陌生人物已经习以为常，对东方胜道：“兄台仗义出手，贫道佩服。”
东方胜盯着司空湛，突然道：“比武。”
司空湛呆愣一下，好家伙，碰到了武痴，亏还满心感激，以为碰到了大侠呢，原来事出有因，就说吗，看其气质，不像是乐于助人的好人。
司空湛摇摇头道：“贫道有要事在身，恕难答应，后会有期。”无意义的比斗，他从来不感兴趣，有那闲心翻翻经书多好。
不等东方胜回答，他全力施展金雁功，撒丫子跑路，一看东方胜就是个执着的武痴，被同级别的高手缠上，那日子可不好过。
东方胜不解，在他的认知中，见到高手哪次不见猎心喜，欣然比武，司空湛跑什么，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会轻易放手，顾不得马车，掷出银子，身影一闪，直追上去。
“花子风，帮贫道把账一结，日后还你。”空中飘回司空湛的声音。
花子风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把银子扔进客栈，也撒腿就跑，心里大骂司空湛不是人，都跑出数里之外了瞎喊什么，万一被那人听到，在这儿岂不危险。
叶天、张书豪等人面面相觑，事情转变的太快，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人都没影了。
四方门青木、赤火的卑鄙无耻，东方胜的孤傲冷肃，司空湛的洒脱不羁却深深留在众人心中，重回客栈，大家无不心情激荡，大声谈论。
叶天、张书豪两人相对沉默。
“叶天，我决定了，我要到全真教去，我也要学一身绝世武功。”张书豪无法忍受生死在别人一念间的感受。
见识到绝顶高手的风采，叶天亦十分向往，他迟疑道：“不曾听闻全真教老顽童、司空道长有收徒的意思，就是二代的全真七子也没有开始收徒，我们会不会白费心思。”
张书豪坚决道：“全真教天下闻名，中神通王重阳更是天下第一，就是去求，我也要拜入全真教。”
叶天想到两人得罪了四方门，此地不宜久留，到秦州碰碰运气也不错，当即道：“一世人，两兄弟，我们同去。”
“好！”
……
青木、赤火一众默默行走，手下们耷拉着脑袋，犹如落汤的母鸡，无精打采。
“岂有此理，今日之辱，我赤火来日必会报答。”赤火抑制不住怒火。
青木同样颜面尽失，口气不善道：“现在大放厥词，之前怎么不见你放狠话，还不都是你惹出的事。”
赤火阴阳怪气道：“怪我？不知是谁不自量力的威胁司空湛，惹怒了人家。”
青木愤怒的看向赤火，赤火嚷道：“怎么，还想动手？对付不了外人，对自己人下手。”
“懒得理你。”青木气得直哆嗦，当先一步跨出。
“哼。”赤火不屑。
三十几里外，一片树林之中。
司空湛骤然停下脚步，转身向后，十几个呼吸，东方胜立于三丈之外。
司空湛双手叉腰，一脸无奈道：“你别追了，我真的有事要办。”
“比武。”东方胜认定了司空湛不想比武。
“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吗？我真的没时间。”
“比武。”
司空湛啪的一拍额头，闷声道：“你爱跟就跟吧，总之我是不会和你比试的。”
他忽想到一个主意，说道：“我们就比试轻功如何，你追上我算你赢，你追不上我算你输。”
右脚踏地，司空湛跃出丈外，足点蒿草，起落间，奔向树林深处。
东方胜嘴角一弯，纵身紧追。
第二十六章 周伯通受骗
司空湛被东方胜缠着，周伯通带着九阴真经上册四处寻找隐秘的地方埋藏，最后也来到南方，决定把经书埋在雁荡山。
是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一青衣男子与一黄衣女子相伴赏景，男的形相清癯，身材高瘦，湛然若神，女的外貌秀丽脱俗，温柔雅驯。
“药师，你说的那人会经过这里吗？”女子低声问道。
“肯定会，我得到消息，这里是唯一的一条路，除非他不再向南走。”黄药师道。
“要不算了吧，你说全真教不好惹，那西毒都重伤逃走，太危险了。”女子担忧道。
黄药师拉住女子的手，笑着安慰道：“阿衡，你不用担心，我和全真教的王重阳、周伯通、司空湛都比较熟悉，当然不会强逼周伯通。还有，周伯通身上是否带着经书尚不确定，我只是心有不甘，有缘能得，无缘也不会强求。”
尽管如此说，他心里却十分在意，他的一身本事来自师父的传授，师父隐居山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功虽不高，却大有来历，传自百年前强盛的逍遥派，祖师逍遥子，历苏星河、薛慕华……，直到他这一代。
他这一脉历来医术高明，武功低微，轮到他改了过来，医术不行，武功却修炼的非常了得，可惜传承的武功不为绝顶，他不是没有想过寻找逍遥派，但不知逍遥派在哪里，徒呼奈何，只好打九阴真经的心思。
“来了。”冯蘅提醒走神的黄药师。
两人装模做样边走边闲谈。
周伯通迎面向南行走，见是熟人黄老邪，高兴道：“黄老邪，怎么这么巧。”
黄药师“惊讶”道：“周兄，应该我说巧才是，你怎么有空到江南来？”
周伯通走到跟前，道：“当然有事要办。”
“周兄，我来介绍，我夫人阿衡，这位是老顽童周伯通。”黄药师彼此介绍周伯通和冯蘅。
“周大哥好。”
“嫂夫人好。”
两方见礼，周伯通取笑黄药师：“难怪你满面春风，原来新婚燕尔，黄老邪，真没想啊，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
“糊涂，什么糊涂？”黄药师疑惑。
“一个人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你该说多好，你居然取个老婆回来管这管那，你可惨了。你记不记得，孔子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冯蘅听黄药师说过周伯通的性情，只是笑着，不以为意。
“周兄，你缘分没到，没遇上令你倾心的心上人当然这么说了。”黄药师一脸幸福道。
“还是免了吧，我师哥和林朝英有多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师弟也说了，女人最麻烦。”周伯通后怕道。
“对了，自从王真人仙游之后，听说是由周兄收藏九阴真经的，不知道途中有没有再遇到欧阳锋来抢。”黄药师似不经意提起。
周伯通顿时兴致勃勃道：“说起那个老毒物，你大可放心，他不仅中了我师弟的一阳指，受了内伤，而且还被师哥用一阳指破了他的蛤蟆功，他光是养伤也需要花一段时日，哪有功夫出来抢。”他接着详细的说了其中的事情，从司空湛突破，到王重阳假死，一一道出。
黄药师早就猜到司空湛武功突破，不甚惊讶，对王重阳装死颇感惊讶，他叹道：“王真人睿智。不过你还是小心的好，江湖武者对九阴真经虎视眈眈的不在少数。”
“你放心吧，我告诉你，就算他们得到也只是其中一册，我和师弟一人保管一册，分别要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九阴真经埋了。”周伯通把司空湛的叮嘱完全忘诸脑后。
“什么，你把真经的下册带在身上？”黄药师心中大喜，面色惊讶。
“是呀。”
周伯通立马反应过来，一脸怀疑到：“黄老邪，你这么关心我的九阴真经干什么。”
“周兄，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顺口问问。”黄药师关心则乱，忙解释道。
“好奇？”周伯通不信。
“对了周大哥，你们说的九阴真经到底是什么书呀，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冯蘅突然插言道。
“借给你看，当然不行了。”
“周大哥，你大可以放心的，我对武功根本一窍不通，不过就是好奇想看看，究竟害死无数英雄豪杰的书是什么样子的。”冯蘅又道。
黄药师配合道：“是呀，内子的确一点武功也不会，你就借给他看看吧。”
“不行，不行。周伯通不断摇头。
“周兄，你是否不相信我？我黄药师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偷看你的经书，我就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黄老邪假装生气道。
“黄老邪，你也不必太认真，我不是不信你，不过，你不知道，我这……”周伯通为难不已，黄药师言出如山，他是信的，冯蘅没有武功，他也能看出来，可经书实在干系甚大。
“算了，药师，别再为难周大哥了，也许人家根本没把经书带在身上。”冯蘅激将道。
“我想大概是吧，那本经书早已经被欧阳锋偷走了。他身上没有经书，又怎能借给你看呢？”黄药师一旁添火。
换做正常人肯定不会上当，可周伯通是正常人吗，他感觉自己被小瞧了。
“谁说我身上没有经书。”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本书册，递到黄药师和冯蘅面前，炫耀道：“你看，九阴真经就在这里，是不是，没有？”
黄药师与冯蘅不留痕迹的对视一眼，喜色一闪。
“你可以随便拿本其他的书骗人也可以。”冯蘅再一次刺激周伯通。
“什么骗人，千真万确，九阴真经下册，骗人，好，你不信我就借给你看，证明我周伯通没有骗人。”周伯通怒了。
冯蘅刚要接过经书，周伯通道：“慢着，我借给你，看……就看一下，借你看一个时辰够了吧。”
“周大哥，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刘备借荆州，一借不回头的。”冯蘅嫣然笑道，拿了经书，在十几步外翻看起来。
黄药师背朝冯蘅，对紧张不安的周伯通道：“周兄，不必这么紧张，当今天下什么人能打得过我们两，有我们在这里保护经书，谁敢来抢。”
一个时辰后，冯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合上经书，道：“周大哥，我看完了。”
周伯通一把接过经书，舒口气道：“这么快？”
冯蘅向黄药师点头，黄药师笑意一闪，他知道夫人把经书都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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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怒毁真经
冯蘅对周伯通道：“周大哥，我想你一定是上了西毒的当，因为这本书根本就不是九阴真经。”
“这本不是九阴真经？”
周伯通以为是开玩笑，但瞧见冯蘅严肃的表情，不由迟疑。
“这怎么可能呢？不肯能的，不可能，这本书是师哥亲手交给我的，怎么不是呢？完全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是外表一模一样，其实早已经被欧阳锋掉了包了，把真经换了，这只是一本普通的占卜算命的书。”冯蘅见周伯通有些相信，胡编乱造道。
“占卜算命的书，不可能？”周伯通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手里捧着经书不断哆嗦。
“周兄，究竟经书上的经文，你知不知道？”黄药师强忍住笑意，干咳一声，问道。
“我知道什么呀，我师哥抢这本经书回来，是为了避免武林一场大浩劫，他根本没想要修炼九阴真经的武功，还有，他更不准我们全真教的人修炼，我怎么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周伯通又着急又郁闷。
“王真人的大仁大义，大公无私，真是令人佩服，不过，就因为如此才上了个大当。”听周伯通没有看过经书，冯蘅心中大定。
“这本书真是假的？”周伯通可怜巴巴的望着冯蘅，希望她是在骗他。
“你不相信可以翻开来看看。”冯蘅无情的粉碎了周伯通最后的幻想。
周伯通双手紧紧攥着经书，低头看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一会儿想翻看，一会又放弃，纠结万分。
“不行，我不能看，我发过誓不能修炼九阴真经上的武功，怎么能翻来看呢？”
冯蘅又道：“这本只是普通的占卜算命的书，在江南到处都能买到。”
“到处？”周伯通低声道。
“是呀。”冯蘅肯定的说道，她又劝周伯通。
“就算真的是九阴真经，周大哥你只是看一看，又不是叫你去炼，过一会就不记得了。”
周伯通眼睛顿时大睁，猛地拍了下手中的经书，喜到极点。
“对呀，我只是看一看吗，过一会就不记得了，看——看也无妨。”周伯通先看了眼冯蘅，又看了眼身旁的黄药师，有心做贼心虚的说。
见两人没有取笑自己，他才决定打开看个究竟。
“这本书，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能够从头背到尾。我们江南人，十个有九个都看过这本书。”冯蘅道。
“是吗？”周伯通显然人物冯蘅吹大气，不以为然。
“你不信我背给你看。”冯蘅假装小瞧了，不服气道。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
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邪中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九阴白骨爪篇：爪力无比，鬼气回荡，不攻自惧。一收一放，一开一合，合乎武学大道之理。……”
冯蘅从头开始背诵，周伯通翻开对照。
“不错，一模一样。”
随着冯蘅背的越多，他起先的不信，开始转变为惊讶，之后又震惊，最后几乎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突然发疯似的大喊道：“我以为是九阴真经，害得我辛辛苦苦到处找地方把你藏起来，原来四占卜算命的书，岂有此理……，算命的书，算命。”
那晚，他根本就没看到欧阳锋到底有没有换掉九阴真经，被冯蘅一番说，便信以为真，一怒之下，疯狂的运劲于手掌，用内力震碎经书，扬手洒向半空，漫天碎屑飘洒而下。
“欧阳锋，我会找你报仇的。”
周伯通怒气冲冲，招呼也不打一声，自顾自离去。黄药师和冯蘅相视一笑。
“可惜，只得到下册。”冯蘅颇为遗憾。
“周伯通天真烂漫，没有心机，容易受骗，他师弟司空湛虽有些书生意气，却很不好对付。”
黄药师心满意足。
“药师，只有一本下册经书，能帮得上你吗？”
黄药师自傲道：“凭我东邪的本事，仅仅只有下册，也能推出上册心法，阿蘅多虑了。”
“嗯，我相信你，我们回去吧。”冯蘅道。
“回去，不练成九阴真经，我绝不离开桃花岛。”黄药师信心满怀。
两人折步回走，渐渐愈行愈远。
“药师，老顽童傻里傻气的，被我们骗的有些惨。”
“没关系，日后我会回报全真教。”
襄阳城，原来的府衙内。
一男子高坐主位，面如冠玉，意气风发。两侧偏下，左右各坐一老者，左侧之人白眉白须，一头白发，身穿白衣，右侧之人相对年轻，发须斑白，身着黑衣。
之下，分左右两列，一列排坐两人，其中左手一人和右手一人正是青龙堂堂主青木和白虎堂堂主赤火。
青木身侧是一妩媚妇人，淡妆素抹，妇人对面则是一虬髯大汉。
半个时辰，七人商议诸事后。
因事关重大，青木和赤火把遇到司空湛的事情告诉了门主慕容比。
“怎么又是全真教？”慕容比眉头一皱，上次他利用九阴真经搅动江湖风雨的计划，就是被全真教王重阳给破坏了，这次又冒出个司空湛，自己真的和全真教犯冲。
全真教实力不俗，又在北方秦州，四方门暂时触及不到那里，眼下局面刚打开，正需要巩固势力，不宜招惹强敌。
他思虑片刻，道：“先不要管全真教，我们不是江湖门派，不需要江湖的做派，先应对急速围剿来的大批宋兵。”
……
“东方不败，你追不上我，趁早认输算了。”司空湛不忿被个大男人缠住，想到东方胜的这个名字，不禁恶趣味发作，胜就是不败的意思，东方胜不正好是东方不败。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却几乎不见身影，只是一道淡淡残影，期身后紧追着另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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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夜半 深山 古庙
“老板，一碗素汤面，麻烦快点。”一路追逐，见前路岔口有一小摊，司空湛顿觉饥饿，索性停下先喂饱肚子。
“好咯，客官先坐。”
摊贩这儿还没有客人，司空湛随意坐下，东方胜不远处看向司空湛。
“别看了，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你不饿，快过来坐，呆会你没力气追我，可不要怨我。”司空湛自来熟道。
东方胜的确腹中空空，走到跟前，坐于对面。
“客官，您吃点什么？”
“跟他一样。”
司空湛向东方胜道：“虽然咱们轻功不分伯仲，但你没追上我，算不算你输？”
东方胜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司空湛一笑：“别那么小气，只是开个玩笑。”
“你跟我那师哥老顽童挺像，都是武痴，若他知道你，肯定引以为知己，你们就不愁没有架打。”
“是比武，不是打架。”东方胜难得开口。
“随你便，对我来说都一样，真搞不懂，你们怎么都那么热衷于比武呢，提升武学，踏足武道，不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参悟吗。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味好勇斗狠，舍本逐末。”司空湛循循善诱，希望东方胜放弃与自己比武的想法。
东方胜一扭头，望向另一处。
司空湛尴尬道：“要不这样，你到全真教找我师哥去，相信你们有共同语言。”他猜测着，这么久了，周伯通应该早回去了。
“实话跟你说吧，没有好处，我是不会跟人比武的。还有，我没有诓骗你，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什么也要到临安去一次，然后再到雁荡山去。”司空湛了当坦言。
他原来没打算把司九阴真经埋在雁荡山，但看了许多地方都不合心意，无头苍蝇似的的乱找，反不如按照原剧情来的方便。
东方胜回望司空湛，道：“条件！”
“没想好。”司空湛想了片刻，摆手道。
东方胜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后又放松下来，垂下眼帘。
“客官，你们的面。”
热腾腾的面上来，司空湛不顾形象，迫不及待吃起来，东方胜文雅的多，一口一口慢慢细吃。
饭后，司空湛道：“我要出发了，你想跟就跟着。”
东方胜没说话，但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跟在司空湛一旁。
对他而言，难得碰上一个绝顶高手，而且对面前这位不着调的年轻道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即使司空湛不跟他比武，他也打算跟着，他一路行来平淡无波，像样的高手都没找到，司空湛却幸运的跟四方门对上，由此相信，跟在司空湛身后，或许还能碰到其他高手，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明月当空，星空灿烂。
司空湛和东方胜立于破旧寺庙之外。
“夜半、深山、古庙。”司空湛唏嘘叹道，记忆中妖魔鬼怪经常出没的地方，最有名的莫过倩女幽魂。
东方胜不解，司空湛又是何意，以他的性格，自不会问。
司空湛叹口气，对东方胜道：“碰到此情此景，准没好事。”
东方胜欲往前走，忽刮来一阵冷风，卷起地上一层残叶。
司空湛看到右侧一座石碑，石碑有些破损。
“等等。”
制止东方胜，他走到碑前，借着月光，细细打量。
慈云寺。
三个古朴的大字刻在其上。
“幸亏不是兰若寺，要不然就麻烦大了。”司空湛自语。
“什么麻烦？”东方胜问。
司空湛走到东方胜近前，才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
石阶级级。
两人踩着枯枝烂叶，一步步而上，月色下，两旁树影婆娑，沙沙作响。
寺庙不知荒废了多久，大殿内，地藏菩萨身上的金漆掉了大半，露出内里的木塑泥胎。窗户破损严重，夜风打着旋儿，不住钻进来。
菩萨侧身，有一条通道，应是通往后面的僧房。司空湛与东方胜没往后面看，捡来干柴，点上火，两人各坐一侧，都闭目修炼。
除了干柴燃烧的劈啪声，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司空湛、东方胜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彼此望向大门处。
大门突然被推开，出现一女子，司空湛一怔，这不是那日襄阳城外“指点”自己的小姑娘，不过，此时她狼狈不堪。
“小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啊。”司空湛戏谑道。
“啊，丑八怪？”夏冰柔大吃一惊，随即大喜。
关上殿门，她疾步走到司空湛身边，蹲下身子，脉脉的看着司空湛，可怜兮兮道：“大哥哥，你可要救救我。”
东方胜见夏冰柔和司空湛相识，只瞥了眼，又闭目养神起来。
司空湛轻笑一声，道：“我就说嘛，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就是那个**烦。‘大哥哥’之称我可当不起，你还是叫我丑八怪得了。”
夏冰柔拉住司空湛的胳膊撒起娇来，腻声道：“我就认识你，不找你还能找谁？”
“别，我不吃这套，没找你算账已经很不错了，我问你破庙在哪，你却指给我个香火鼎盛的庙。”
夏冰柔神色稍变，只想着对方武功高强，可以帮助自己，却忘了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后悔不跌。现在被人追杀，见寺庙内有火光闪动，才抱着决心闯进来，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江湖中人，借机逃得性命。
碰到司空湛，是她的幸运，亦是她的不幸，幸或不幸，完全取决于司空湛的态度。
夏冰柔小心观察司空湛，看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中的大石方去掉。
“大哥哥，当时谁让你欺负我在先，我才乱说的。”
司空湛得意道：“不用解释，虽然你骗了我，但我鸿运齐天，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地方，因此，我不予追究，我们两不相欠。”
夏冰柔完全放松下来，拍着胸口，娇嗔道：“大哥哥，你真坏，吓死我了。”
“不过，别想把我当挡箭牌。”
司空湛警告夏冰柔，他接着道：“有一群人迅速接近寺庙，你自己想办法。”
“师父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东西先不拿出来，再试试。”
夏冰柔心道，她面上装着惊慌失措，着急道：“大哥哥，你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吗？”
啪啦！
大门被撞得粉碎。
第二十九章 阴葵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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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衣人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人。
“臭丫头，怎么不跑了？”当先那人声音尖细。
“太监？小姑娘去招惹朝廷了？”司空湛心中好奇，却不愿多事。
夏冰柔嘴硬道：“我为何要跑？我大哥哥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还有同伙？难道大胆包天，到皇宫里偷东西。”那人看向司空湛与东方胜。
司空湛咳嗽一声，待要撇清自己，夏冰柔笑吟吟道：“大哥哥，我得到一件好东西，你看。”说着，她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献宝似的呈给司空湛。
“哦！”司空湛拿起锦盒，锦盒非常华贵，里面装的东西必定不凡，不由心奇，打开盒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散发开来，里面装着一粒拇指大小的丹药，圆润光滑，其色碧绿。
那太监见到锦盒，贪婪之色顿起，厉声道：“把锦盒交出来，杂家饶你们不死。”
“别听他的，我偷听到他说这粒丹药是少林寺的小还丹。而且这东西本不是他的，这可恶的太监心狠手辣，灭人满门才得到的，大哥哥，你一定要为民除害。”夏冰柔交出小还丹，希望司空湛干掉死太监。
“臭丫头，找死。”太监大怒，但见司空湛一直谈笑自若，东方胜更是没有睁开眼睛，心存顾忌，不敢冒然出手。
听到小还丹，司空湛眼睛一亮，传闻中的丹药啊，跟自己星宿劫经中记载的丹药差不多，服之可以增加功力，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这也间接证明，少林寺恐怕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哼哼，我看你才找死，要不是你们人多，我才不怕哩，我大哥哥武功比我高多了，我若是你们，早就溜之大吉。”夏冰柔看到司空湛的神色，大喜，随之反唇相讥。
太监一时持筹不定，不清楚夏冰柔是不是耍诈。
司空湛第一次看到丹药，想细心观察，怕时间长药力流失，盖上盒子，顺手收在袖中。
“小丫头干的好，贫道很满意。”
司空湛感觉有点喜欢上眼前的小姑娘了，虽每次都给自己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却都有更大的收获，真是一员福将。
救，一定要救，说不定下次还有好处，更别说这太监灭人满门，该杀。
太监见到司空湛收起锦盒，眼珠子都红了，那可是他费尽心机得来的。
“小道士，杂家干爹为大内第一高手，识趣的把东西还给杂家，杂家保证既往不咎。”
司空湛笑道：“威胁我？计算你干爹练的是葵花宝典，我都不怕。”
太监大惊，失声道：“你怎知道？”
“还真练的是葵花宝典。”
司空湛心下无语，他记得葵花宝典确实是南宋的一个太监所创，随口一说给蒙对了，看向一边的东方不败，莫非这就是恶俗的孽缘。
太监慌了，能认得干爹的人物，他绝对招惹不得，扭身就逃。
“哪里走。”
五人没走出几步，被司空湛追上，几声闷哼，一一软倒在地，命丧黄泉。身影一闪，司空湛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一脸笑意的端详夏冰柔。
夏冰柔只觉一阵轻风从身旁吹过，恍惚间，司空湛未曾动，追的自己夺命狂奔的四人就被杀死。
她惊得妙目圆睁，小口大张，她从未想过面前的年轻道士武功如此之高，几近于自己的师父。
“看……看……看我什么？”夏冰柔回神见司空湛“诡异”的表情，连忙双手环胸，不住后退。
司空湛失笑道：“别紧张，贫道是出家人，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青涩丫头没兴趣。”
夏冰柔被司空湛刚才的雷霆手段震慑一番，内心难免害怕，自知反应过激，听到司空湛的话后，不见恼色，咯咯笑道：“道长对现在的我兴趣，是不是等我有胸有屁股了才有兴趣。”“小魔女，认识这么久了，还没问你姓名？是哪门哪派？练的是什么功法？”司空湛岔开毫无营养的话题，问夏冰柔的出身来历。
“就不告诉你，除非你先说。”夏冰柔白了眼司空湛。
“贫道全真教司空湛，剩下不用说了吧，相信你也知晓。”司空湛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司空道长，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夏冰柔像模像样的赔礼，明显挪揄司空湛。
“小女子本就见识浅，贫道不怪。”司空湛厚脸皮的承受，而且也正儿八经的的装起来。
夏冰柔扑哧一笑：“不知羞，还前辈高人哩。”
“别瞧不起贫道，在前辈高人里，我已经算不错的了，你看旁边那位，跟我武功相差无几，整天跟冰块似的，哪能跟我比，还有，等你见到卖馄炖的，卖糖葫芦的那些奇葩，你就知道前辈高人有多么的离谱。
高手不一定要长得多英俊，多有气势，只不过是你们这些星斗小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司空湛教育道。
夏冰柔皱鼻道：“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年纪轻轻就武功不赖，贫道对你身后的门派倒是十分好奇。”
“再怎么也比不得你们全真教名气大，告诉你无妨，本姑娘师出阴葵派，叫夏冰柔。”
“阴葵派？”
司空湛口中念叨，面上波澜无惊，其实心里已翻起滔天骇浪。
“不会是大唐双龙传中的那个阴葵派吧，若是，那可真热闹了，四大奇功，长生诀、战神图录、天魔策和慈航剑典，若不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他压住波澜的思绪，道：“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很有趣，阴阳相对，言万物可葵度，阴葵二字，含女子掌控天下的意思，你们门派野心不小。”
“比不得天下玄门正宗全真教。”
听到阴葵派时，东方胜豁然睁开双眼，望向夏冰柔，注意到东方胜的异常，司空湛问：“你听闻过这个门派？”
东方胜点点头。
“神剑山庄，阴葵派。”
司空湛脑海中反复回响，叹道：“江湖，水深啊。”
阴葵派传自唐时，之后一直衰微，几十年前经一场大难，幸传承未断绝，经师傅苦心经营多年，而今天下大乱，阴葵派才重出江湖。
夏冰柔以为没人听过自己的门派，不料在这里碰到一个。
“敢问前辈和本派哪位相识？”夏冰柔在司空湛面前无礼放肆，却不敢在东方胜面前如此。
东方胜淡道：“不识，偶然在典籍中看到。”
“葵花宝典是何种武功？”东方胜又问司空湛。
“你感兴趣？”司空湛古怪道。
“葵花宝典是门绝顶武功，精深之极，诡异莫测。”
司空湛介绍着葵花宝典，殿后这时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动，以及一股莫名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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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僵尸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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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湛面色凝重，当即想到某种可能，身子像弹簧一样跳起来，眨眼奔到大门处，望向里面，在他突然的举动后，东方胜与夏冰柔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迅速到他身旁。
“怎么回事？”夏冰柔颤着声音问，什么东西能让司空湛有如此紧张的反应。
东方胜同样不解，侧头看着司空湛。司空湛不语，紧紧的盯着。
嘭！
一道黑影蓦然跳出，在火光的照应下，司空湛大概看到其形貌，身材瘦小，身穿破损的僧衣，无发，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双目空洞，毫无生机。
果然，居然碰到这种怪物，司空湛提醒道：“这好像是僵尸。”
僵尸跳出后，又跳起来直扑司空湛三人。
司空湛只来得提醒一句，便抽出长剑迎上去，东方胜攻向僵尸另一侧，夏冰柔何曾见到这种妖怪，吓得脸色发白，自知武功低微，退出大殿。
“注意尸毒，别让他伤到你的身体，只有用剑砍掉他的脑袋才能彻底杀死他。”
根据记忆，司空湛边说边攻向僵尸的脖子，不管对不对，小心无大错。
东方胜长剑一斜，向僵尸脖颈出扫去。僵尸四肢僵硬，在空中根本无处躲闪，眼见就要被司空湛和东方胜杀掉。
忽从地下钻出一人来，拉住僵尸的双腿，用力一拽，使僵尸躲过长剑，那人手拍僵尸额头，贴上一张用黄纸书就的符箓，僵尸立刻安静下来。
司空湛和东方胜此时远远的看着那人，满脸警惕。
那人喜滋滋的道：“两位不必紧张，鄙人赶尸人钟良，路过此寺，觉尸气浓郁，特来查探一二。”
司空湛望向鈡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麻衣，矮小瘦弱，鹰钩鼻，倒三角眼，看上去十分猥亵。
“幸亏你们是江湖武者，若是普通百姓，早就被吸干了，千万别碰他，我里面去看看。”钟良朝司空湛两人一笑，兴冲冲的绕过地藏菩萨，向里而去。
司空湛被钟良那笑容恶心的不行，东方胜虽平静无波，但眼现精芒。
“赶尸人？”他道。
司空湛回道：“确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世上说不定还有仙神妖魔、鬼怪精灵。”
“真的？”不知何时，夏冰柔出现在一旁，目光有些呆滞。
司空湛看他难以置信，笑道：“你都看到了法术，有那些东西不足为奇，不用大惊小怪。”他还没练成一种法术，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没过多会儿，铜铃声响起，声音间次相隔。
钟良手持铜铃来到大殿，身旁跟着一列僵尸，头顶都贴着一张符箓，每摇一下铜铃，僵尸自动向前跳一下。
“今日运气不错，大有收获啊。”钟良乐歪了嘴。
司空湛嘴角抽搐，不愧是赶尸人，有收集僵尸的癖好。
“我已经把寺内清理干净，你们大可安心留在此处。”
钟良摇动铃铛，带着僵尸们向寺外跳去，司空湛三人在殿外远望，有一列模糊的黑影立在一处，想必那些是他赶的尸体。
直到铜铃声渐渐模糊，司空湛三人才重新回到大殿，添了些柴火，围坐一旁，沉默无语，东方胜、夏冰柔回味刚才的那一幕。
司空湛对法术没多大敬畏，想到寺庙里藏着僵尸，不禁笑出声来。
“你们说，地藏菩萨是不是很没面子？”
“嗯？”夏冰柔不知司空湛发什么神经。
“这都猜不到，真够笨的，菩萨一向都是降妖除魔的角色，他自己家里却生出僵尸来，讽刺不讽刺。”
夏冰柔冲他假假一笑，又低头不语，她直道今日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江湖中不仅高手无数，而且还有更加神奇的强大存在。
次日天明，夏冰柔要跟着一起走，司空湛哪能允许，带着一个麻烦就够了，他可不想再带一个累赘。
临安，大宋此时的国都。
司空湛和东方胜安顿好后，闲来无事，司空湛对东方胜道：“早听闻西湖美景天下知名，咱们去看看。”
两人出了城门，来到西湖，虽是深秋季节，游玩之人却不在少数。
清风徐徐，湖水碧波。
湖上大小船只百舸，皆精巧创造，雕栏画拱，行如平地，歌女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
“山外青山楼外楼。”苏堤边上，司空湛诗兴大发。
不远处两女子初听这句感觉分外好听，过了许久，没了下文。司空湛皱眉深思，尴尬的发现他好像似乎忘词了。
一挥袖，司空湛叹道：“咱们到别处转转。”
东方胜还等下句呢，不等他开口，那其中一女子先等不及了。
“小道士，你怎么说一句就不说了。”
司空湛望去，那女子二八芳华，一身淡绿色罗裙，娇艳俏丽，眼神狡黠，灵动异常，身旁是一白衣女子，年岁稍长，清逸如仙，端庄淡雅。
“青儿，不得无礼。”白衣女子训斥道。
司空湛摆手道：“无妨，贫道只能说出那一句，剩下的说不出了。”
本撅着嘴不高兴的青儿嬉笑道：“姐姐，人家都说无妨的。”
他对司空湛顿生好感，道：“你是个好道士。”
司空湛接着游览了断桥、雷峰塔、小瀛洲等地，傍晚，才和东方胜回到客栈。在临安驻留三日，司空湛启程直奔雁荡山。
在雁荡山灵峰，司空湛找到一处满意的地方，埋藏了真经，到山下同东方胜会合，打算回全真教。东方胜惦记着周伯通，也一并同去。
“站住。”
“还想跑。”
“嘿嘿，看你往哪儿跑。”
一群人围住一青年男子，肆声嘲笑，男子捂住受伤的胳膊，眼中充满仇恨。
“裘帮主请看，这就是衡山派的余孽。”
当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双眼细狭，稍看一眼那男子，鼻“嗯”一声，高手气势十足。
“裘老贼，我衡山派与你铁掌帮不死不休，要杀就杀，十八年之后，我还是一条好汉。”男子拧着头道。
“就知嘴硬，裘帮主武功极为了得，当年曾以一双铁掌，把你们衡山派打得死伤狼籍，衡山派就此一蹶不振，不能再在武林中占一席地，就你一个小小弟子，大言不惭。”
“就是，裘帮助才略过人，数年之间，将原来一个小小帮会整顿得好生兴旺，将衡山派打得一蹶不振之后，铁掌水上飘的名头威震江湖。”
“华山论剑时，中神通王重阳曾都邀请过裘帮主，裘帮主不爱名利，一心在铁掌峰下闭门苦修，多么高风亮节。”
行人远远的躲开，司空湛和东方胜于一边倾听。
“裘千仞不是苦修铁掌功吗，怎么还到处瞎跑。”司空湛奇怪。
裘帮主不可一世道：“本帮主近日武功有所突破。”说罢，他抽出匕首，一下捅进肚子。
人群霎时间一静，皆目瞪口呆，接着一连串的恭维、马屁声。
司空湛恍然，原来是魔术师裘千丈啊，他分开人群，径直走到裘千丈面前。
“小兄弟，有何贵干？”
啪的一声，司空湛甩了他一清脆的耳光，他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开来。
裘千丈强硬道：“我裘千仞与素不相识，为何突袭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暂且放你一马，你已经被我反震出内伤，快快回去疗伤，否则性命难保。”
啪，他右脸又挨一巴掌。
司空湛从他手中抽出匕首，轻轻用力，刀刃没于柄内，来回几个回合，笑道：“记着以后不要骗人了。”
随手把匕首抛向人群，裘千丈一伙狼狈逃窜。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陈剑南没齿难忘。”
“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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