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第四百零五章
可以说在这些年来随着清虚名扬天下,在清虚手下吃瘪的人不少,而且和清虚结下因果的也不少。(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当然了这些与清虚结下因果的却是善因几乎没有,恶果倒是不少。
如今天下间各大势力共有玄门人、阐、截三教,还有佛门、巫族、妖族,要是再算上天庭的话,那这七方势力当中若不是随着三清重归于好的话恐怕也只有人教门下与清虚没什么仇怨。
当然佛门就不用说了,单看阿弥陀佛、准提佛母那么恨清虚就足以说明这位道德真君把佛门给坑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来只要佛门有一丝兴起的机会,那清虚就必然会出手。
要不是在佛法东传之时清虚屡次出手的话,恐怕如今的孙悟空和唐三藏二人已经都能斩去善恶两尸了。而就是当年清虚不断的破坏佛教谋划,将佛门高层心目中的西游弄得面目全非。
佛门与清虚之间的因果说上三天三夜似乎也说不完全,而那巫妖二族自上古之时就与清虚有因果存在,这些年来随着巫妖再次有涉入天地气运的争夺清虚早就与他们对上不止一次了。
说到这里天庭也就不用多说了,当年将瑶池王母杀得轮回转世,就单凭这一点昊天上帝与瑶池王母无时无刻不想致清虚与死地。
若是一个人能有这么多敌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清虚就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清虚还活的好好的。不但清虚活的好好的,而且清虚还将自己身旁的人也保护的好好的。要不是门下大弟子杨晓莲自有其一番机缘在内,清虚早就杀上天庭逼昊天上帝放出杨晓莲了。清虚才不会管你谁是谁,清虚在乎的只是自己身边的人过得好或不好。
这就是清虚
自穿越洪荒至今,对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模糊概念的清虚似乎对一切都有些麻木了。什么名利地位,在清虚看来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罢了。世间凡人只知仙人可长生不老寿与天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那无尽的岁月里有的不单单是岁月对心灵的侵蚀,更有时间对人性的打磨。
大道如一,唯情不变。这就是清虚这千万年来悟出的真理,虽然天数大势无法改变,但无论怎么变在自己心中那个情字永不退色。
此时就在西方八宝功德池,那定下计策的阿弥陀佛、准提佛母两位圣人既然已经有了对付清虚的招数也就不会再想别的,二圣直接奔那后土娘娘混沌天而去。
当初几位圣人之中女娲娘娘最先证道成圣,而女娲娘娘成圣后便将妖族大权交给了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而自己却在三十三天外开辟娲皇天。
自女娲娘娘之后三清圣人各自立教证道混元,而三清圣人不但在洪荒大地有道场更是如同女娲娘娘一样在三十三天外开辟天地。但是当年的接引、准提二圣在证道后却仍然一直居住在西方灵山之上,这不是说二圣没有那能力,而是二圣一直在为佛教操劳,只要佛门一日没有积下可与玄门相抗的气运,二圣就会一直居住在灵山坐镇佛门。
可以说无论世人怎么说西方二圣猥琐、无耻,但我们要看到的是这西方两位圣人的那种精神,这种不能不让人钦佩的精神。
二圣来到混沌天中早有童子将二圣请入宫中,当二圣进到宫中就发现女娲娘娘和后土娘娘已经在那儿等着自己师兄弟二人了。
不是说女娲娘娘未卜先知在一开始就知道西方二圣要来后土宫中商议大事,而是自后土娘娘证道成圣之后女娲娘娘就留在后土宫中一直没有走,此时的女娲娘娘俨然是将混沌天当做自己道场了。
不过女娲娘娘这样把自己当做了混沌天半个主人的做法后土娘娘不但没有不悦,而且还大为高兴。虽然当年上古洪荒之中巫妖二族乃是死敌,但是两位娘娘交情却是深厚。
那时在女娲娘娘尚未证道成圣之时与巫族后土娘娘、玄冥祖巫以女仙中的三位大能而并称洪荒。千万年过去了,巫族玄冥祖巫早已在上古之时身损,而孤寂了不知道多少年得女娲娘娘也没想到自己当年的好姐妹还能重生,而且还成了混元圣人,这样两位娘娘倒是可以在一起作伴了。
见阿弥陀佛、准提佛母进到后土宫中,后土娘娘眉头微微一皱。不是不想见到这两位圣人,更不是厌恶阿弥陀佛、准提佛母,而是后土娘娘此时有些猜不透这师兄弟二人又来干什么。
当日后土娘娘刚刚重生从紫霄宫回来时,准提佛母便建议两位娘娘共立大教教化三界生灵。
不得不说准提佛母的建议真的很有诱惑力,当然也不是信口开河。而自当日准提佛母说完,两位娘娘便一直在商量这件事。毕竟立教这么大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不是,更何况巫妖二族在上古之时就是死敌,你现在让他们聚在一起共商大事怎么就那么容易。
但是让两位娘娘不解的是,自己二人正商量的好好的,而且也才过了几天,怎么这二位又上门了呢?
见后土娘娘、女娲娘娘有些吃惊,准提佛母微微一笑道:“两位娘娘,今日贫道与师兄来此却是与两位娘娘有一件大事相商。”
“大事?”两位娘娘眉头一皱,不由得暗叹这准提佛母怎么这么多大事,一天天商量个没完,前两天弄出个立教的事弄得姐妹俩焦头烂额,这又整出事来了。
见两位娘娘秀眉紧皱,准提佛母焉能不知道两位娘娘心中是怎么想的,当即也不多说直接正色道:“两位娘娘,今日之事且听吾细细说来。”
“佛母请讲。”
与阿弥陀佛一起坐在蒲团之上,准提佛母正色道:“既然两位娘娘如此爽快,贫僧也不说废话。贫僧师兄弟前来是想提醒两位娘娘在立教之前,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其实不用准提佛母说有些事也是差不了的,但两位娘娘可是直到这位准提圣人自上古洪荒起就是个人精,既然今日来混沌天中就一定会是一件大事、
既然是有事而来,准提佛母也不小家子气,当即开口道:“两位娘娘若想立教当先踢开一块大石,否则立教之时必然受阻。”
“哦?”听准提佛母之言,后土娘娘没有反应过来,但女娲娘娘心中有所明悟。
“佛母说的可是那阐教清虚?”
“不错”
女娲娘娘能猜得出准提佛母之意不是守诺女娲娘娘多么高明,要知道女娲娘娘是几位圣人之中有名的战力最末,算计最末。可是这千万年来女娲娘娘一直不插手玄门、佛教之间,一直都在一旁看戏。虽然看戏没什么营养,但是女娲娘娘看了这么多年戏也看出一些经验。
那就是只要佛门一有动作,那阐教清虚就有动作,而且不管佛门怎么动作,清虚的动作都克制他们。
但是随着清虚威名越来越深,丧命在五行剑阵之下的强者越来越多,清虚也不再是只找佛门麻烦。可以说只要是这三界中与玄门相争的势力,清虚就都会将其粉碎。
且看当年的血海冥河老祖怎么样?当年这位即使在上古洪荒之中也是一排的上名次的人物,但在清虚面前呢?仅仅是因为算计了清虚一次,冥河老祖便失去了玄元控水旗。
那天庭之主昊天上帝、瑶池王母又如何?这两位是三界至尊不假,但你要惹到我头上我就杀了你。虽然轮回转世之后瑶池王母对清虚的记恨更深了,但仇恨深又能怎样?我想什么时候杀你就能杀你,想怎么杀你就怎么杀你,这样你还老实不?
渐渐的发觉清虚的影响力在变大,变得如同三界所有准圣大神通者头上的一把利剑让所有准圣都战战兢兢,生怕不知何时这把利剑就会落下。
这么多年了,女娲娘娘发现近些年来,清虚竟然将手伸到了妖族这边,一直隐隐的压制着妖族的发展。
“不错,正是清虚。”没想到女娲娘娘也发现了清虚隐隐带来的威胁,准提佛母开口继续说道:“那清虚这些年来为了阐教聚拢气运却是无所不尽其用,只要是其他势力发展清虚就要插上一脚,所以两位娘娘要对其防上一防。”
“如何防?”这时还未等女娲娘娘开口,那后土娘娘已经接下来了,而后土娘娘这样说无疑是说她也同意要防着点清虚,看来当日在六道轮回当中清虚给后土娘娘留下的印象是太深刻了。
轻叹一声,准提佛母正色道:“那清虚手段高强,如果他强行出手的对只要圣人不出,咱们几方的准圣一起出手或许可以胜过他,但是他想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拦。”
“如此却是要从长计议。”后土娘娘眉头一皱,向准提佛母问道:“不知佛母对此事有何高见。”后土娘娘知道今日准提佛母来自己后土宫定是心中已有定计。
第四百零六章
第四百零六章
自后土娘娘证道成圣以来,四圣再一次相聚在混沌天中,只为商议如何对付清虚。(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佛母,如今非天地大劫,混元圣人皆不可出手,而你我门下又没有能对付的了清虚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微微一笑,准提佛母似乎胸有成竹,“女娲道友莫急,你我门下的确没有能对付清虚的,但其实清虚的真正威胁不在于其自身实力。”
“哦?”听准提佛母之言,后土娘娘似乎悟出些门道,但毕竟重生不久对三界间的大事不甚了解的后土娘娘却是没能明白准提佛母的全部意思。
“逼清虚成圣,只有这样清虚才不会在天地大劫之中与你我门下为难。”
“这……”一听准提佛母之言,两位娘娘一阵迟疑。清虚何等人物,纵使在混元圣人眼中清虚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在这诸圣不出的岁月里,要想逼清虚证道成圣是多么困难。
“无妨。”这时的准提佛母似有真的是算计的透了,见两位娘娘有些迟疑,笑道:“吾已有万全之策,但还需两位娘娘从中相助。”
……
唐王李治,乃大唐第三任皇帝,却是唐太宗李世民九子,其母就是那顶顶大名的长孙皇后。在贞观五年时被封为晋王的李治是太宗皇帝嫡三子,后因其唐太宗嫡长子太子李承乾与嫡次子魏王李泰相继被废,他才于贞观十七年被立为太子。而在贞观二十三年,李治即位于长安太极殿。
就在如今的唐王李治当初刚被太宗皇帝立为太子时,有了第一个儿子李忠。当时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初为人父的喜悦是部分贫富贵贱的,而就在李治在宫中设宴庆贺时,太宗皇帝突然驾幸宫中。
抱着刚刚落地的孙子,老皇帝心中也是极为高兴,当即道:“朕初得此孙,欲共同乐。”说完便一同喝酒,酒酣耳热之际竟快乐得跳起舞来,连带著让臣属一起共舞。
对于李忠这个皇孙,太宗皇帝真是越看越喜欢。在贞观二十年时,太宗皇帝亲自下旨封李忠为陈王。
多少年过去了,当日的太宗皇帝纵使身前显赫至极现如今也只能长眠于地下。但是当年那个皇长孙却已经长大成了。
若是细说起来这李忠并非是李治嫡子,他**是后宫的宫人刘氏。而当时李治的皇后王皇后已与皇帝结婚多年,却依然没有生育,那王皇后的舅父柳奭生怕王皇后膝下无有子嗣日后后位不保,便建议她立李忠为太子,因为李忠的母亲出身相当低贱,立为太子的话,将来势必可以与皇后亲近,于是王皇后便同意了这件事。柳奭因此与褚遂良、韩瑗、长孙无忌、于志宁等人相继向李治请求立李忠为太子,于是在永徽三年大唐天子李治下旨立李忠为太子,六年
为他元服。
自幼在宫中长大的李忠作为皇长孙与祖父太宗皇帝甚是亲近,而在李忠心中最佩服的人正是皇祖父太宗皇帝。当初太宗皇帝与三藏法师结为金兰并差唐三藏西行十万八千里还朝的事是李忠自小就最爱听的故事,而自唐三藏从西天还朝后李忠就与这位叔祖极为亲近,平日经常到禅院听唐三藏讲禅。
这一日李忠正在禅院中听唐三藏讲解三藏真经,突然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跑进禅院当中。
“李福你这是作甚”本来正听得入神之时,突然被来人搅了,李忠大为不悦,但一看是多年来一直跟随在自己身旁的侍卫李福,李忠脸色稍缓。
见李福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带喘,李忠生怕李福惹得唐三藏不快。要知道自己这位叔祖虽然与皇祖父并未同胞兄弟,但他在自己父皇心中非常有分量,若是李福惹得他不快,就是自己也保不住他。
想到此处,李忠上前就要呵斥李福。
“太子。”这时那坐在蒲团上的唐三藏开口了,“李侍卫如此着急,定是有要事,太子还是先问问他何事如此着急。”
唐三藏何等修为,若是他不愿意恐怕这长安城中纵使帝王亲临也入不得他寝宫之中,刚才李福匆匆忙忙赶来唐三藏就知道他有要事,否则也不会让他进来。‘
李福跟随李忠多年,熟知李福性格一向沉稳的李忠也知道李福此来必有要事,但当着唐三藏的面李忠怎么也要做做样子,省得唐三藏不悦。
但现在见自己这位叔祖并不是那么小气,李忠也迫切想知道李福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当即开口问道:“李福,你有何事速速说来。”
终于将自己气顺下,李福眼中露出一丝惊恐。“太子,大事不妙了”
“怎的?”
“礼部尚书许敬宗上书陛下要废了太子啊”
“什么”听到李福之言,李忠勃然色变。这许敬宗可是李忠的敌人,就在李忠元服的同一年,王皇后被废,正得宠的武昭仪之子李弘刚三岁。许敬宗知道高宗想立武昭仪为皇后,便进言表示应该要效法汉光武帝时郭圣通与刘强的故事,表示武氏为皇后的话,就应该废掉出身卑微的太子,改立新的嫡子李弘为太子。此话深得高宗心意,因此隔年改立武昭仪为皇后,但就在要废除李忠时不知怎的却放下了。
而近日那许敬宗再次上书请天子废除太子,李忠直觉的一丝不妙。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那一直坐在蒲团上的唐三藏站起身来,念声佛号走到李忠身侧,“太子,莫要慌张,只要陛下还没下旨你就还是太子。”
“叔祖之言甚是。”唐三藏一句话让李忠安静下来,这时的李忠暗暗思索,那许敬宗可以说是武皇后的人,这么多年为了讨好武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请父皇废了自己,其心当真可诛。
但如今父皇宠爱那武皇后已经到了一定地步,若是自己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是没有错父皇也会把自己废了的。
想到此处,李忠眼中闪烁一丝精光,当即回身向唐三藏一礼,“叔祖保重,我尚有要事就不多留,他日再来听叔祖将禅。”
“南无阿弥陀佛”唐三藏闻言回礼道:“太子乃大富大贵之人,复原深厚,想来遇事定能逢凶化吉”
“借叔祖吉言”拱手向唐三藏一礼,李忠带着李福走出禅院直奔东宫而去。
望着李忠离去的身影,唐三藏眼中精光一闪来到那大殿中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前点上一柱高香,片刻之后一个身穿僧袍、头戴金箍的僧人出现在佛堂之中。
“伏虎见过佛祖。”
“恩。”微微额首,唐三藏道:“释迦牟尼佛既然派你来此,想必在来时已经交代好了吧。”
“是,在小僧来前释迦牟尼佛交代伏虎一切听从佛祖调遣。”
“好”听伏虎罗汉之言,唐三藏道:“那你就在我这佛堂中住上两日吧。”
“伏虎遵命”
当天夜里,不知怎的御林军突然接到圣旨说太子谋反,陛下命御林军前往东宫捉拿太子。
虽然接到这道命令甚是惊讶,但御林军统帅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知道此事后面有自己惹不起的人谋划,这位将军怎敢怠慢连忙点齐兵马杀向宫中。
“太子不好了”又是李福慌慌张张的跑入宫中,对那正与几个文士商议的李忠急道:“御林军已经将您寝宫团团围住了。”
“什么”听李福之言,李忠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没想到那武皇后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容不得我片刻”
就在这时房门被重重的推开,数十个披盔带甲的将士冲入屋中将李忠围在中央。
“殿下,圣上有令,还请殿下恕末将得罪了。”那御林军统领向李忠躬身一拜,而后一挥手便有无数将士一起涌上要将李忠拿下。
“南无阿弥陀佛”就在这时一声佛号传来,一道金光闪过,唐三藏出现在众人眼前。
“拜见圣僧”在宫中当差的哪个不是要将眼睛擦得雪亮?一见唐三藏,就是御林军统领也要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唤一声圣僧。
“将军无需多礼。”唐三藏微微一摆手,示意众人免礼,而后唐三藏望着那御林军统领道:“太子乃吾大唐储君,尔等怎敢造次?”
“这……”假如今日这人不是唐三藏,甚至是一位皇亲国戚御林军统领也不会在乎,毕竟自己是奉了当今圣上的旨意前来。但当面对的人是唐三藏时,那御林军统领也就没有那么深厚的底气了,说白了眼前这位虽然是出家人,但在大唐的威望和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都是超然的。
硬着头皮,御林军统领开口答道:“圣僧有所不知,是陛下命末将……”
“不用说了。”还未等御林军统领说完,唐三藏摆手道:“无需多言,且待贫僧面见陛下。”说着唐三藏叫李忠道:“太子一起与贫僧去见圣上吧。”
“多谢叔祖。”见唐三藏来此,李忠放佛吃下一颗定心丸一般。虽然那武皇后在朝中颇有势力,但不管你多么大的势力在自己这位叔祖面前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的。
微微摇头,示意李忠无需多谢,唐三藏带着李忠直往大唐天子李治处理政事的承德殿走去。
“圣僧……”就在这时,那御林军统领的声音在唐三藏、李忠耳旁响起,“陛下如今在皇后娘娘寝宫。”
眉头一皱,唐三藏转身往坤宁宫走去。
“陛下,听说您要立弘儿为太子?”
不知怎的,李治就是感觉这么多年来只有和武皇后呆在一起才有那么一种宁静和舒心。现在听武皇后之问,李治拿起武皇后为自己斟满的酒一口饮下,“不错,朕即已立媚娘为后,那太子当然要你与朕之子来做才可。”
“陛下”听李治之言,武皇后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再次为李治满上,武皇后轻笑道:“陛下,臣妾恐怕朝中大臣对此会有异议啊。”
“谁敢”听武皇后之言,李治将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扣,“难道他们就不怕朕发火吗?”
就在武皇后刚要称赞皇上英明的时候,突然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娘娘,圣僧来了”
“什么”没想到唐三藏会从那禅院中出来,武皇后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李治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头。
“请皇叔进来。”既然唐三藏已经到了宫外,那就没有不请的道理,当即李治也不含糊直接让小太监请唐三藏进来。
“可……”在宫中多年,这小太监明白的也不少。见陛下请唐三藏进来看,小太监硬着头皮道:“陛下,圣僧把太子也带来了。”
“太子……”虽然作为一任君王李治颇有些无能,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昏庸。但多年来久居上位,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李治的帝王心术却是一点也不差。
听小太监之言,李治面上丝毫不显端倪,“去请皇叔进来。”
“是”见皇帝陛下还是那么一句话,小太监怎敢再多问,连忙躬身退出去请唐三藏。
此时手持念珠的唐三藏站立在坤宁宫前双目微阖默诵佛经,然而身处其后的李忠也就不那么平静了,毕竟若是唐三藏不能和李治谈拢的话,恐怕迎接自己的就不会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生活了。
“圣僧,陛下请您进去。”这时小太监走到坤宁宫外对那唐三藏说道。
“嗯。”听小太监之言,唐三藏点了点头便要向坤宁宫中走去。
唐三藏自打出生以来便在青灯古佛之前,对大多琐事都不在意,可是如今事关自己性命安危,那李忠就不行了。一听那小太监也没提自己该怎么办,那还了得?万一唐三藏这一走,那御林军随后那自己拿了怎么是好?
当即李忠也顾不得别的,上前向那小太监道:“公公,父皇可曾提起我来。”
看来现在的李忠真的是有些懵了,竟然称呼一位太监公公,这是平时根本不会有的,这足以看出此时的李忠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一声公公叫的那小太监心花怒放,可这时唐三藏转过头乐看了那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寒。
“坏了”常言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可龙子始终是龙子,纵使眼前这位太子即将被废,那即使他被废了也比自己高贵的多。
想到此处小太监连忙向李忠一拜,“殿下,陛下只是请圣僧进去,但未曾提起到殿下。”
“无妨”就在李忠刚要开口之时,那唐三藏说话了,“殿下稍安勿躁,且在此安心等候,待贫僧见过陛下再说。”
“有劳叔祖了。”
点了点头,唐三藏示意小太监在前方带路。此地毕竟是皇后寝宫,而以前唐三藏从没来过,要是走错了那可就不好了。
将唐三藏带入宫中,望着那端坐的大唐天子李治和武皇后,唐三藏双手合十微微一礼道:“贫僧见过陛下、娘娘。”
“皇叔无需多礼。”见唐三藏进来,李治伸手一指道:“皇叔坐下说话。”
“谢陛下。”能在天子面前落座那是何等的荣耀,但对唐三藏这位佛门佛祖来说丝毫不算什么,微微点头示意之后唐三藏便坐在那竹椅之上。
看着唐三藏坐下,李治轻声问道:“不知皇叔前来有何要事?”
“无他,为太子而来。”
眼中精光一闪,示意一旁要开口的武皇后莫要出言,李治正色道:“皇叔,太子失德无法统御天下,朕也只有忍痛将其废除。”
“陛下心意已决?”
“不错”这时李治斩钉截铁的答道:“朕心意已决”
“如此贫僧就不多说了”说着唐三藏起身便向外走去,去的是丝毫没有回头之意。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唐三藏打发了,李治和武皇后还真有些诧异。可就在唐三藏一只脚踏出门外时突然转身向李治问道:“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太子?”
听唐三藏之言,李治微微一笑,“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朕。朕决定封太子为梁王,加封梁州都督,赐甲第,实封户二千,物二万段”
“陛下之言大善”听李治之言,唐三藏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了。
见唐三藏缓步走出宫,那武皇后眉头一皱对李治道:“陛下,这圣僧也太过无礼了吧。”
“呵呵。”听着武皇后进言,那李治呵呵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皇后可莫要小瞧皇叔,当年父皇驾崩之时曾告诉朕若是有朝一日大唐有难请皇叔出手无论事情大小都可化险为夷。”
“哦?”听李治说唐三藏如此厉害,武皇后惊讶的问道:“那圣僧竟然有这等本事?”
“不错。”这时李治话锋一转,“皇后有所不知,当日父皇曾赐给陛下一块金牌,只要皇叔有此金牌在手就可废除朕这个皇帝。”
“什么”一听李治这句话,武皇后心里翻起了滔天巨*,连忙道:“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百零七章
第四百零七章
却说此时在坤宁宫中,武皇后可是动了别样的心思,“陛下,此事似乎有些过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哦?”李治闻武皇后之言眉头一皱,“皇后你这是何意?”
“陛下乃万民之主,岂能让一出家之人掌控陛下”
听武皇后似乎在为自己鸣不平,李治微微一笑,“皇后多虑了,皇叔乃出家之人岂会在乎权力,只是当初父皇见皇叔乃得道高僧便命其监国。”说到此处,李治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皇后有所不知,皇叔如今已是长身不老之体,有他监国足以监督后来之君王,这样我大唐江山才可长久。”
见李治丝毫不为自己之言所动,武皇后却是有些无奈,看来这个是自己丈夫的君王还真有些迷糊,有人威胁到自己帝位都丝毫不在意,看来只要自己谋划得当,那太师祖的要求好像还真不难达到。
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做到太师祖所说的话,那将会是怎么一番光景?想一想自己将作为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女性帝王,武皇后野心顿时膨胀起来,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不管是谁都没有厌烦的道理。
但是先挡在武皇后面前的最大障碍不是大唐天子李治,而是那个大唐圣僧唐三藏,那唐三藏手中握有太宗皇帝钦赐金牌倒是一件麻烦。
想到此处,一条毒计浮上武皇后心里。
且说在得知自己加封梁州都督之后,李忠的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梁州都督是什么?如果说那个大臣被封了一个这样的差事或许还会高兴两天,但作为刚刚被废除了太子之位的李忠来说,外放做官就以为着这辈子与那至高无上的椅子是无缘了。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唐三藏的佛号在李忠耳旁响起,这时李忠才发现自己在浑浑噩噩之下竟然与唐三藏来到了皇宫中的那处禅院之中。
“多谢叔祖相救”随唐三藏进到佛堂之中,李忠也不管别的直接就跪在了唐三藏面前。这几年来,大唐天子李治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如今的武皇后似乎慢慢的将手伸到朝政当中,而李治的默许让武皇后变本加厉的掌控了小半个大唐。知道武皇后能量的李忠知道要是今日没有唐三藏相保的话,恐怕自己在被废后就要被武皇后给杀害。
“殿下这可使不得。”伸手扶起李忠,唐三藏正色道:“殿下岂不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如今殿下尚有机会东山再起。”
“叔祖说的是……”一听唐三藏之言,那李忠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向唐三藏请教。
淡淡一笑,唐三藏道:“殿下请跟贫僧来见一人。”
随着唐三藏走到佛堂当中,见那伏虎罗汉坐在佛前,李忠只觉得这人看起来甚是眼熟。
“叔祖这位是……”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见唐三藏带着李忠进到佛堂当中,那伏虎罗汉起身双手合十向李忠微微一礼,“贫僧佛门伏虎见过殿下。”
“伏虎罗汉”一听伏虎之言,那李忠顿时一惊,刚才只是见到这个佛陀的时候发现他有些眼熟,但没想到这位佛陀竟然这么有来头。
而这时李忠突然想到一点,既然这位伏虎罗汉能够出现在佛堂之中,那么自己那位名义上的叔祖又会是什么身份。
见李忠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唐三藏微微一笑道:“殿下,如今陛下命你出长安前往梁州,这一路之上困难重重,故而贫僧为你请来伏虎罗汉保护于你”
“多谢叔祖”知道那位武皇后绝不会放过自己,本来还非常害怕的李忠在知道唐三藏为自己请来这位佛门罗汉之后心中大定。既然有佛门罗汉相助,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正如刚才唐三藏所说自己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想到此处,李忠再一次不顾身份拜倒在唐三藏面前,“多谢叔祖相助,叔祖大恩李忠永世不忘。”
淡淡一笑,唐三藏上前扶起李忠,“殿下,如今长安城乃是非之地,殿下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恩。”听唐三藏之言,李忠不再犹豫起身与伏虎罗汉离开佛堂出了长安直往梁州而去。
自打出了长安城,李忠一直是提心吊胆,虽然身旁有伏虎罗汉相助,但李忠也是极为担忧。故而两人一路直往梁州赶去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就在伏虎罗汉与李忠来在距离梁州城八百里以外的一处密林之前,那伏虎罗汉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妙。
“谁”伏虎罗汉大手一翻,一把禅杖出现在伏虎罗汉手中,此时的伏虎罗汉从李忠眼中那个佛门高僧一下变成了势必要降妖除魔的怒目金刚。
“哈哈哈……”两道人影闪过,爽朗的笑声响起,密林中无数飞鸟惊起,伏虎罗汉与李忠只见一道人出现在眼前。
背背双剑,白发白须,更让人难忘的是这道人两道白色长眉垂肩。这时伏虎罗汉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当年威震地仙界的一号人物。
“蜀山长眉?”
“不错”来者微微一笑,“贫道蜀山长眉在此等候二位多时了。”
“哼”冷哼一声,伏虎罗汉怒道:“那武后不是阐教青峰山门人吗?怎么青峰山没来人,你人教的到来插手?”
“谁说我青峰山没有来人?”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而就是这个声音让伏虎罗汉心头一惊。
抬眼望去,只见一男子头戴金霞冠,身披亮银甲,手中一对八柄银锤,正是威名震三界的三山正神丙灵公,青峰山门人黄天化是也。
“原来是丙灵公到了。”此时的伏虎罗汉不由得暗道不妙,本来那长眉真人已经很难对付了,这又来了个黄天化,伏虎罗汉现在要考虑的已经不是能不能将李忠安然无恙的保护到梁州,现在考虑的则是自己和李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道友,贫道蜀山长眉有礼了。”虽然看上去长眉真人做黄天化的爷爷都够了,但黄天化可是封神大劫之中成道的高手,而长眉真人远没有黄天化活的年头长远。更何况修士以实力为尊,就好像清虚一样既然你是先天神人与道祖同辈的又能怎样,在我面前你要是敢嚣张,我就敢杀你。
见长眉真人向自己行礼,想起当年刘彦昌上青峰山时路遇蜀山弟子的嚣张,黄天化冷哼一声并没有还礼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伏虎罗汉身上。
看到黄天化没有理会自己,长眉真人也不敢多言,虽然自己按理说和清虚真君同辈,但似乎清虚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今日来看就连清虚门下弟子也不把长眉当回事。
“伏虎。”这时望着伏虎罗汉的黄天化开口了,“你将李忠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嗯?”听黄天化之言,伏虎罗汉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喜色,但转念一想自己来时唐三藏曾再三交代这位李忠殿下可是日后佛门兴盛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将其保至梁州。
想到此处,伏虎罗汉不但没有闪开反倒向前一步,“丙灵公,此事万万不妥。”
“不妥?”黄天化闻言顿时不悦,“你想死?”
“哼”见此事的黄天化已经开始不客气了,伏虎罗汉又岂是好脾气,手中禅杖一震便向黄天化而去。
“找死”看着伏虎罗汉面对自己还敢抢先动手,黄天化岂能容他,当即二话不说双手一翻那一双重三万四千七百一十二斤的亮银锤直奔伏虎罗汉轰下。
降魔禅杖迎上一对两银锤,一声巨响炸开,此时的伏虎罗汉直觉的双臂好似断了一般剧痛无比,再看自己掌中那条降魔杖中间已经弯曲了。
身上金光一闪,此时的伏虎罗汉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半响之后金光散去,一个手持一杆金灿灿降魔杖的伏虎罗汉出现在黄天化身前。
“佛门神通果然有不凡之处。”见伏虎罗汉受自己一击,竟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黄天化不由得暗叹一声这佛门手段果然如老师所说有其不凡之处。
大凡玄门修士在面对佛门弟子时都有那么一分高傲,其原因就是玄门三清一向视佛门为左道,故而玄门修士也都有这样的心理,这样也就导致玄门中人日益渐生的自大和狂傲。
在清虚看来那西方二圣既然能证道混元,在千万年来与玄门相争一直不落下风就足以说明那西方二圣手段自有其高明之处,故而清虚在教育自己门下弟子时经常说绝对不能小看任何对手。
今日一见这伏虎罗汉不知使出什么神通,在一瞬间恢复的完好如初,连刚才与自己硬拼一记受的一点暗伤都好了,黄天化就知道这伏虎罗汉这些年在地仙界闯下威名果然不凡。
可是即使伏虎罗汉再怎么厉害,黄天化会怕他吗?用手一抚自己顶上先天灵宝金霞冠,一片金光将黄天化护在当中,此时的黄天化仿佛吃了大补之药一般恶狠狠的向伏虎罗汉杀去。
刚才伏虎罗汉虽然使用神通将自己所收暗伤与手中降魔杖恢复如初,但那却是以佛门神通才可恢复的,这样是极为消耗法力的。而现在的黄天化是以先天灵宝金霞冠为辅,手中那一对足可以称得上是神兵利器的双锤轮开威力顿时呈几何形递增。
一锤紧似一锤,一锤快似一锤黄天化将双锤轮开威力骇人,却是直取伏虎罗汉性命而去。
“好凶悍的黄天化”见黄天化这样刚猛,那在一旁观战的长眉真人不由得心头一叹,看来青峰山上下来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啊,多亏自己来时大师兄玄都**师有过交代不要与青峰山上下来的人起争执,要不然在刚才黄天化与自己无礼之时恐怕就要麻烦了。
正如长眉真人所见此时的黄天化还真是凶悍,手中一杆两银锤轮开上下翻飞散发出无穷杀机将那伏虎罗汉笼罩其中。
而此时的伏虎罗汉就好像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飘荡一般,随时都有葬身大海的危险。
且不说在一旁看着热闹的长眉真人看到如此凶猛的黄天化作何感想,但说那身处黄天化攻击之中的伏虎罗汉这瞬息之间却是险象连生。
就在这时只见黄天化顶上金霞冠猛然散发出一道金光,伏虎罗汉只觉得眼前一花,双眼一阵失明。
可就是在这一瞬间就被黄天化抓住了机会,只见黄天化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双锤一锤平伸一锤直奔伏虎罗汉顶门轰下,一锤将伏虎罗汉手中降魔杖击飞,另一锤猛然砸在伏虎罗汉顶门之上。
轰的一声,那伏虎罗汉脑袋瓜如同被大锤砸中的西瓜一般瞬间破碎开来,当真是万朵桃花开,脑髓四下泵。
将伏虎罗汉诛杀,黄天化收锤交与左手,右手一挥直奔那李忠抓去。
“啊”见那伏虎罗汉被黄天化击毙,而后黄天化再次出手向自己拿来,李忠只觉得肝胆俱裂,吓得是魂飞魄散。
可就在黄天化大手来在李忠面前时,那李忠身上紫光一闪,一道紫气将黄天化的手挡住,而后那紫气没入李忠体内。
“嗯?”见此情景黄天化顿时一惊,那紫气是什么在一旁的长眉真人不知道,而作为当事人的李忠也不知道,但黄天化可是知道。黄天化记得听老师清虚曾经说过当年封神大劫之初,那殷商纣王在女娲娘娘圣殿之中题诗一首,当时女娲娘娘震怒不已欲灭殷商。可是就在女娲娘娘来至朝歌城上时却见那朝歌城上笼罩一阵阵紫气,那正是人皇之气。
当时的殷商江山已经是风雨飘摇,虽然为人皇,但纣王身上人皇之气已经淡薄,那当时朝歌城的人皇之气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那人皇之气是纣王二子殷郊、殷洪两位殿下散发而出的,而就是有这人皇之气护持,纵使是女娲娘娘也不能轻易对殷商下手。
故而女娲娘娘才取出招妖幡招来三妖霍乱殷商江山,而妲己最开始设计姜皇后将殷郊、殷洪赶出朝歌城正是因为若是这二子在殷商,殷商天下便可延长数十年。
当然这人皇之气也正是当初封神大劫中为什么那殷郊、殷洪那么难对付的原因,正是这人皇之气才使得广成子不得不亲自上青峰山请师弟清虚出手对付门下弟子殷郊,而不是自己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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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第四百零八章
总之人皇之气就是那么一种玄妙的东西,你说它有但有时它却没有,但你有时忽视他却又不成。
夏桀、殷纣王、周幽王,当人们脑海中滑过这一个个名字时都不由得叹道:“昏君啊”
但就是这些昏君在即位之后也会沾上人皇之气,这是其所在的朝代赋予他们的气运。
而就好似那殷郊、殷洪一样,每当天地大劫来临之际,当朝天子的血脉之中都会涌现出几个身具人皇之气的皇子。而很大可能这几位皇子中的一位就会成为日后的九五之尊。
让黄天化没想到的是这位大唐前任太子李忠身上尽然有人皇之气显现,这代表了什么?
天地大劫将至
黄天化眼中精光一闪,望着那长眉真人心中杀意顿生。
“嗯?”长眉真人毕竟也是当年威震地仙界的人物,虽然修为不如黄天化,但对杀气还是极为敏感的,在察觉黄天化对自己起了杀机之后长眉真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来黄天化刚才诛杀李忠时的凶猛让长眉真人有些胆寒。
而此时的黄天化身上杀气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那李忠黄天化轻叹一声,用手一指一朵祥云出现在黄天化脚下,黄天化腾空而起直往青峰山而去。
“这黄天化怎么走了?”就在看着黄天化要杀李忠时突然离去,那长眉真人当真有些吃惊,
还以为是黄天化突然有时离去,看着那李忠长眉真人不由暗叹本来还以为自己白来一次,没想到还有建功的机会。想着长眉真人眼中杀机突显,一拍背后剑鞘紫青双剑出鞘直奔李忠而去。
就在长眉真人紫青双剑即将将那李忠诛杀时,一道赤光闪过将长眉真人双剑挡下。
“大师兄”当看到来人时,长眉真人却是一惊,当即心中冒出个想法,“难道大师兄是来与我争功的?”想到此处,长眉真人心头一震,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要知道在人教之中,教主老子向来无为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教,而实际上一直在明处执掌人教的就是人教大师兄玄都**师。
知道大师兄玄都**师做事向来公正、无私,长眉真人将头脑中那混乱的想法抛出脑后躬身向玄都**师一拜,“见过大师兄。”
“嗯。”微微额首,玄都**师示意长眉真人无需多礼,而后冲着那李忠一挥手道:“你走吧。”
“大师兄”见玄都**师要放那李忠离去,长眉真人上前一步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长眉真人看到大师兄玄都**师向自己使了个眼色。
现在玄都**师都发出信号了,长眉真人哪还能不明白?当即长眉真人也不再多说,退到玄都**师身后。
那李忠本来见伏虎罗汉死在那黄天化手中还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了,可没想到的是那黄天化中途收手放过自己一命。而就在黄天化走后,见那长眉真人祭起紫青双剑向自己杀来,李忠不由得暗叹自己命苦,就连追杀自己的人都是一来就来一双。
可是让李忠又没有想到的是,那长眉真人也同黄天化一样半道收手放了自己一命。现在见到又来了一个道人,还以为就又是来杀自己的,但是却示意让自己离去。
差点就命丧于此,李忠相当珍惜这一次活命的机会,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看着李忠渐渐的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长眉真人收回远眺的目光对玄都**师道:“师兄您怎么来了?”
微微一笑,玄都**师正色对长眉真人说道:“师弟,愚兄要是晚来一步你必死在那黄天化手下。”
“嗯?”这时想起了刚才黄天化突然对自己显现的那一丝杀机,长眉真人不由得一阵后怕。虽然执掌大教多年,但在地仙界中走动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又怎能比得过算得的上是半个上古大罗金仙的黄天化呢?
更何况黄天化在斩杀那伏虎罗汉时展现出来的修为、法宝、狠辣、凶猛无不让长眉真人自叹不如。虽然自信,但长眉真人知道若是自己非要与那黄天化分一个胜负的话自己能支撑的比伏虎罗汉时间长一点,但也不会多出多少。
见长眉真人有些后怕,玄都**师微微一叹,“师弟,封神大劫之后道祖命诸圣非天地大劫不出,那清虚就成了后圣人时代的最强者,所以那遇到那青峰山中人,无论是谁都要避其锋芒。”
说到此处玄都**师见长眉真人有些疑惑,玄都**师道:“那清虚想杀谁谁也躲不过。”
其实玄都**师倒是多虑了,其实长眉真人想的不是这个,听完玄都**师所说,长眉真人拱手向玄都**师一拜,“多谢大师兄出手相救,不过师弟有一事不明还需师兄赐教。”
“哦?”玄都**师道:“师弟有何事但言无妨。”
“小弟不知那黄天化为何要杀我?”
其实长眉真人还真的是有些委屈,虽然你黄天化厉害,但你也不能说要杀我就要杀我啊。要是说黄天化是为当年自己门下为难刘彦昌那青峰山门人也太小气了,更何况初见黄天化时自己已经向其示好,黄天化不理会自己也就罢了,但也不能说要杀自己就杀自己啊。
听长眉真人之言,那玄都**师眉头一皱道:“说起此事愚兄也不知道,看来你我还需回大赤天拜见老师才能知晓。”
“难道老师知道我有事?”
“不错。”玄都**师点头道:“要不是老师下旨愚兄也不会知道你有危险。”
说着玄都**师带着长眉真人腾空而起回大赤天去了。
此时大赤天中,那端坐在八卦炉前轻轻摇动芭蕉扇炼丹的老子眉头一皱睁开二目喃喃自语,“二弟、三弟,难道你们这次是要联合起来对付为兄吗?”
说到此处,老子将手中芭蕉扇放下,双手连番打出数到法诀在那八卦丹炉之上,那八卦炉上赤芒一闪一股飘香喷出,如果清虚在此的话一定会闻出这丹香与那上古之时闻名洪荒的九转金丹一般无二。
或许有人要问以前不是说自那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灵气消散,洪荒大地上的资源一日不如一日,在巫妖大劫之中那炼制九转金丹的材料便已经消耗一空了吗?为什么今日老子又能炼出一炉九转金丹呢?此事咱们后面另有交代。
这时八景宫外传来了金角童子的声音,“老爷,大师兄与长眉师兄回来了。”虽然金角童子在老子身旁服侍多年,而长眉真人只不过才入门几千年,但长眉真人毕竟是拜入了老子门墙之内,而金角童子说白了不过是下人罢了,在称呼上金角童子还是要称呼长眉真人为师兄。
“恩,让他们进来”
“是,老爷。”
片刻之后玄都**师带着长眉真人入得八景宫中,一起拜见老子。
看了长眉真人一眼,老子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长眉,那黄天化为什么要杀你?”
“嗯?”听老子之问,那玄都**师和长眉真人不由得齐齐一愣,本来自己师兄弟二人上大赤天来就是为了向老师询问黄天化对长眉真人暗生杀机之事,但没想到就连老师也不曾知晓。
若是说这天地之间当真有混元圣人也不知道的事吗?答案是有那就是天数,而人间帝皇应运而生也是天数所定,老子在没见过一个人时也不敢断定其是否有人皇之气在身。
看着玄都**师与长眉真人脸上带着疑惑与不解,老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自己这两个弟子也不知那黄天化为什么要杀长眉。但是玄都**师是奉了老子之命前去解救长眉真人,故而不知道有情可原,但是你长眉真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要知道那黄天化要杀的可是你啊。
向老子一拜,长眉真人此时也有些害怕,“老师,弟子也未曾得罪那黄天化,却是不知其为何要杀我。”
“恩。”轻轻额首,老子也知道长眉真人所言不假,毕竟今日是长眉真人和黄天化第一次见面。而当年蜀山和刘彦昌的因果在当初清虚亲上大赤天之时就已经了了,虽然清虚平日有些霸道,但却是极爱面皮之人,断不会抓住这一点小事不放总来为难长眉老子。
这时老祖突然心头一动向玄都**师问道:“玄都,你为什么将那李忠放走?”
“这……”听老子之言,玄都**师有些迟疑,似乎就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一般。
眉头一皱,老子暗叹元始天尊收了清虚这么一个好徒弟。不说别人,就连自己门下这个一向稳重的大弟子在面对着一个青峰山二代弟子时都不由得矮了一些。
半响无言,玄都**师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老师,弟子奉老师之命下界相助长眉师弟,但到达之时却见那黄天化放弃了诛杀李忠而转头就要对付长眉师弟。”说到此处,玄都**师顿了一顿,“弟子知那清虚向来漏算无遗,既然他门下那黄天化没有杀李忠,那就足可说明李忠非吾等能动。”
“嗯。”听玄都**师如此解释,老子微微点头,看来自己这个大弟子这件事做的确实一点错都没有,那清虚是什么人物?在准提佛母眼中的清虚在老子眼中也是同样的不好对付,不说清虚道行、手段多么厉害,但说清虚算计足可以说不在圣人之下,有时更可以超过混元圣人,有时老子甚至怀疑清虚是否得到了那遁去的一。
见老师点头玄都**师继续说道:“虽然弟子不知那黄天化为什么放过李忠,但弟子知道黄天化不杀咱们就不能杀。”
“恩。”再次点了点头,老子道:“看来那李忠身上有什么事情让黄天化也不敢动他,如此若不是玄都你谨慎恐怕这因果就要结下了。”说着老子转而向长眉真人问道:“你将你遇到那李忠、黄天化的起始经过都与吾细说一翻,记得不许漏掉一丝。”
“是,老师。”
今日之事差点就坏了自己性命,长眉真人岂会儿戏,当即就将起因、经过、结果从头至尾细说了一遍。
听完长眉真人所说,老子长叹一声,“大劫将起,看来吾还需早做准备才能保全吾人教气运”
……
却说黄天化奉清虚之命下上诛杀了那佛门伏虎罗汉,就在要杀李忠时突然被人皇之气所阻。
人皇之气现于皇子身上足可以说明如今天地之间大劫将起,而且事关重大。要知道每一次天地大劫带来的都是血流成河,且不说那上古之时的龙、凤、麒麟三族之战与巫妖之劫,但说最近的一次封神大劫就让偌大的一个截教四分五裂
既然知道了天地大劫将要来临,那黄天化的第一念头就是赶快回青峰山禀报老师清虚,让老师早做打算这样才能安然度过这次大劫。
可当时不光是黄天化一人在场,还有那人教长眉真人。虽然说黄天化这些年来在三界中名头不显,但追随清虚多年黄天化也不是吃素的。故而那时黄天化心中顿时杀意,就是要将这长眉真人诛杀,只有这样才能将这门秘密封住,只有这样才会为自己老师谋取到最大的利益。
可让黄天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即将出手要诛杀那长眉真人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远不如自己老师也不如那在青峰山上居住的鲲鹏,但是却同自己大师伯不相上下。
黄天化一点也不笨怎能不知道来人是谁,既然知道事情不可为黄天化就不会再为之,故而当即便转身离去直接回青峰山禀报自己老师,虽然此事或许会被玄都**师和长眉真人带回大赤天,但黄天化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们之前禀报与老师清虚知晓。
可就在黄天化飞至离青峰山不远处时,突然见远处一道人影飞来,黄天化顿时暗道一声不好。
[奉献]
第四百零九章
第四百零九章
感觉到从远处飞来的人散发出的一丝恐怖气息,黄天化不由得暗暗心惊,从气息感应上来看此人远在自己老师之上,故而黄天化感觉到有些麻烦。
“天化莫要担心。”当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是,黄天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终于搞清楚来人是谁了。
看着道袍有些凌乱、身上还带有血迹的鲲鹏从远处飞来,黄天化连忙迎上,“师伯,是谁把你打伤了?”
自当日与清虚做了亲家之后,鲲鹏就留在青峰山上,而出于对这位知己的尊重清虚称鲲鹏为道兄,而黄天化自然要称呼鲲鹏为师伯。
微微一笑,此时的鲲鹏一张口黄天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师伯,快……”上前搀扶着鲲鹏,黄天化只感觉到一丝不妙。这位师伯当初与老师为了孔馨儿与鹏魔王争斗时施展那恐怖的神通黄天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虽然不知道是谁将鲲鹏伤成这样,但生怕有人在后面追杀的黄天化连忙扶起鲲鹏直往青峰山飞去。
当扶着鲲鹏进入青峰山脉时,黄天化才将心放下。毕竟在青峰山中除了混元圣人外谁也别想在此撒野,要知道老师清虚可不是一般人物。
“道兄受伤了。”就在黄天化刚扶着鲲鹏往紫阳洞走去时,一道青光闪过清虚出现在黄天化眼前。
“呵呵。”此时的鲲鹏透露这一丝与其伤势完全不符的豪爽,“无妨,无妨,不过是伤了肺腑罢了。”
看了鲲鹏一眼,清虚眉头一皱望着南方道:“那二人竟然追来了。”
淡淡一笑,鲲鹏对清虚说道:“此事还要需道友相助了。”
从刚才清虚开口那天边还看不见有人,但就在鲲鹏话音刚落时,两个道人出现在青峰山上。
“两位,多年不见了。”看着来到青峰山上的镇元子与红云,清虚淡淡开口说道。
来到青峰山上,见清虚将鲲鹏护在身后,镇元子、红云相视一眼,当即红云上前向清虚打一稽首道:“道友,那鲲鹏与我之间因果甚深,还望道友莫要与我为难。”
“哦?”眉头一挑,清虚冷声道:“汝等之间因果贫道不想过问,但若是想了解因果还请在吾青峰山外。”
“你”红云怎能听不出清虚言语之中对鲲鹏的回护之意,但就是看出清虚是护着鲲鹏,可是红云与镇元子还能怎样。清虚是什么人?三界之中谁人都知道清虚极为护短,现在清虚都这么说了镇元子与红云还能又什么办法。
见清虚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红云微微一叹回身对镇元子道:“道友,既然清虚道友不允,那你我便就此离去吧。”
听红云之言,镇元子点了点头。今日镇元子、红云将鲲鹏逼到这种地步却是不易,但就想要为红云报仇之时鲲鹏从镇元子、红云手中逃出。
无奈的摇了摇头,镇元子与红云二人驾云离去。
见这二人如此识趣的离开了青峰山,清虚转身扶起鲲鹏进到紫阳洞中。
“道友无需担心。”进到洞中坐在蒲团之上,鲲鹏咧嘴一笑,作为上古之时便存在的老怪物,想让鲲鹏死实在是太难了,即使那镇元子、红云老祖能将鲲鹏重伤,但只要时间足够鲲鹏会复原。
这时黄天化也走进紫阳洞望着受伤的鲲鹏欲言又止。
眉头一皱,清虚开口道:“天化有事就说。”
“是,老师。”原来黄天化一路疾驰就是为了尽快赶回青峰山向清虚禀报那天地大劫即将来临之事,但却因为鲲鹏受伤耽误了一阵,而就是这短短一阵儿就让清虚日后在与人教相争之时极为被动。
将自己下山前去诛杀李忠之事原原本本的与清虚一说,知道事情紧急的黄天化说完便站立在一旁。
沉吟片刻,清虚眼中精光一闪,用手一指一道玉清仙法凝聚城一枚玉简落在黄天化手中。
“徒儿你速速前往九仙山将这玉简交在你大师伯手中。”
“弟子领命”结果玉简听到清虚吩咐,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的黄天化二话不说拜别清虚出了紫阳洞直往九仙山而去。
门下弟子黄天化都知道这事情如何紧急,清虚怎能不知。本来应该亲自上昆仑山禀报老师元始天尊知晓,但现在清虚却是有一件要紧事去布置脱不开身。可要是让黄天化上昆仑山禀报元始天尊,这黄天化又不够资格,想来想去清虚决定让黄天化持玉简上九仙山请广成子将此事禀报给元始天尊知晓。
见黄天化出了紫阳洞,清虚思索片刻起身出洞飘然下了青峰山直往长安而去。
自当日前太子李忠出走长安,武皇后连派数十路杀手诛杀李忠,但全都死在伏虎罗汉手下。接到手下密报说李忠已然安然到了梁州,武皇后才发觉似乎如此是养虎为患。
今日趁着李忠早朝,武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宫中静静的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可就在这时一阵清香飘过,武皇后整个人一阵连忙起身一拜道:“弟子恭迎祖师”
一阵白光闪过,清虚出现在宫中。
看着那拜倒在自己面前的武皇后清虚暗叹没想到自己门下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人才,恐怕日后青峰山一脉若想发扬光大还得靠她了。
“无需多礼。”微微一摆袍袖,武皇后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把自己托起。
用手一指地上出现一个蒲团,清虚就坐在蒲团之上而武皇后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如今天地大劫又起,汝又有人间帝王命格,但自古至今从未有女主临朝,想来日后定会有些麻烦。吾今日来此却是要赐你一件保命的手段。”
清虚这一番话听在武皇后耳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当然了那天地大劫什么的武皇后自是听不明白,但说自己有人间帝王命格武皇后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多年以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武皇后哦随着老师骊山上青峰山拜见祖师,那时祖师一见自己就说自己有九五龙腾之相。当时虽然是孩子,但出身高门的武皇后即使知道什么是九五龙腾之相也不会相信,这就正如清虚刚才所说的自古至今无有女主临朝。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入的宫门的武皇后见识到了什么是仙道,而且也知道了自己祖师是这天地之间最强的存在之一。渐渐随着天子李治身体不好,慢慢接触到一些国家大事的武皇后似乎萌生出一丝野心。
手中白光一闪,一物现于清虚手中,清虚轻轻一推那物来到武皇后身前。“且将此物祭炼,有此汝足可以自保。”
“多谢师祖。”
这时看着清虚的身体慢慢的变淡,武皇后突然想起一事大声喊道:“祖师,皇宫之中上有一人弟子难以对付啊。”想起当日李治说那唐三藏手中握有一块太宗皇帝所赐的金牌,武皇后生怕日后这唐三藏难以对付故而想让清虚出手。
可是此时清虚身影已经消失在宫中,只有淡淡的一句话飘入武皇后耳中,“无需担忧,要紧之时自有人相助与你。”
回到青峰山中见前往九仙山的黄天化已经归来,清虚这才安下心来。那武皇后那清虚布局中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虽然这武皇后身上也带有人皇之气,但与那李忠不同武皇后若是日后成为人间帝王作为自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女皇武皇后需历经三灾七难,所以清虚才亲自前往长安送与其一见护身至宝。
“天化,去将唐济叫来。”
“是,师父。”
自年前清虚就将小唐济带回青峰山,但是这小唐济怎得不管是什么法术练得都不到家,整天在青峰山上不是调皮就是捣蛋。多亏青峰山上上至清虚,下至童子都不是一般人,否则不知道要被这小子耍成什么样呢。
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收了唐济为记名弟子,但毕竟上了青峰山就是一家人了,黄天化这个做师兄的平日对唐济真的是不错。
来到唐济在青峰山上的山头之上,黄天化望着那正在烤山鸡的唐济微微叹了一口气。
“师弟,速去紫阳洞拜见老师。”
“呀,是师兄啊。”抬头一见是黄天化到了,唐济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把手中串着山鸡的木棍举起喊道:“师兄一起喝点呗。”
无奈的摇了摇头,黄天化道:“老师又要事唤你,若是去晚了小心老师罚你。”
一听说去晚了清虚罚自己,小唐济吓得连忙将山鸡放下向紫阳洞跑去,留下那望着山鸡再次摇头的黄天化。
进到紫阳洞中,唐济向清虚一拜,而后抬头问道:“不知老师叫弟子有何吩咐?”
看着这有些不大着调的弟子,清虚亦是无奈,当即也不多说直接明言道:“唐济,你上山来也有一些日子了,为师想让你下山走动走动体验体验人间百态,不知你可愿意?”
“啊”听清虚之言,唐济顿时大喜。下山,好事啊,还有什么好想的啊。当即唐济便开口答应下来,在接过清虚赐给的百两白银后,唐济也不和师兄、师姐打声招呼直接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望着那唐济离去的身影,清虚眼中精光一闪,“汝若有一日敢做出欺师灭祖之事,无论谁人保你吾也要将汝挫骨扬灰”
不是说清虚对唐济多么严格,而是这唐济似乎有些生性薄凉,当日与清虚从西凉女国出来时一心一意要找他父亲,但是随着与清虚修道这些日子唐济就从来没有提过找他父亲那事,一有时间就是仗着清虚教他那些道术四处抓捕山间野味。
却说那唐济在下了山后可是开心了,这一路上走走玩玩。说起来那清虚给的银两还真不少,也正是因为这让唐济一路上又有了新的爱好就是饮酒。
这一两年来在青峰山上跟在清虚身旁,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清虚也尽心尽力的教授与他,但奈何这小子不用心学,有时间也不会闭关,故而导致现在的唐济还未证仙道。
一个连地仙都不是的小子在凡间也就是个平常修士,几杯酒下了肚看唐济的小脸是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
虽然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但醒来回味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唐济感觉这比吃老师给自己的丹药美味多了。从此在人间界中多了一个喝酒、吃肉的青峰山弟子。
这一日唐济可是到了一处胜地,正是那西湖。
而就在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欣赏西湖美景之时,唐济见树林内有人上吊。
“嗯?”眉头一皱,不知这人为何要寻死,唐济掐指一算顿时知道了事情原由。
原来这上吊之人姓董名士宏,乃是浙江钱塘县人。这董士宏为人事母至孝,娶妻杜氏早死,留下一女名玉姐,甚伶俐。
董士宏擅长金匠手艺,当他女儿八岁时,老母染病不起,董士宏小心进汤医。但家贫无力赡养老母,就只能忍痛把女儿玉姐典在顾进士家作使女,十年回赎,典银五十两,给老太太治病。
董士宏把女儿送走了,而董母因看不见孙女心中疑惑便问:“我孙女哪里去了?”
“上她外祖那里去了。”
此事虽然被董士宏瞒下,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老太太病重,一连七日不起,竟自呜呼哀哉。在董士宏就把家中些银两尽力葬母之后,自己到镇江府那里忍耐时光。十载光景,好容易积凑了六十两纹银,想把女儿赎出来,另找婆家。
可这一日到了临安,住在钱塘门外悦来客店中。带了银两,明日到了百家巷。一问顾宅进士,左右邻居都道:“顾老爷升了外任,不知在哪儿做官。”
董士宏一听,如同晴天一个霹雳一般。而后自己各处访问,并不知顾大人住在哪里,也不知女儿下落。而后到了钱塘门外,在天竺街酒店吃了几杯闷酒,不知不觉,醉入梦乡。出了酒店想要回寓,不觉自己走错道路,把银子也丢了。及至酒醒,身边一摸,银子丢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奈走至树林,越想越无滋味想:“女儿也不能见面了,自己不如一死,以了此生之孽冤。”想罢,董士宏才来至树林,把腰中丝绦解下来,拴上一个套儿,想要自缢身死。
别道这唐济或许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善良,见这董士宏求死心中一动晃晃荡荡的走过去,口中还喃喃自语的嘀嘀咕咕:“死了死了,已死就了。死了倒比活的好我要上吊。”道着唐济解下丝绦,就要往树上拴。
董士宏一听,猛吃一惊,这要上吊的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岁出头,怎能年纪轻轻的便要寻死呢?
这时董士宏只听唐济道:“我要上吊了”就要把绳子往颈里套。
董士宏连忙过去道:“你这娃儿,为什么去寻短见?”
唐济道:“我师父同我攒了三年之久得银子,日积月累,好容易凑了五两银子。我奉了师傅之命,派我买两身衣帽,但我最好喝酒,在酒馆之中,因为多贪了两杯酒,不知不觉,酩酊大醉,把五两银子丢了我有心回去见我师父,又怕师父生气。我自己越思越气,无路生活世上,故来此上吊。”
“才五两银子就要死?”董士宏一听这话道:“娃儿,你为了五两银子,也不至于死。我囊内尚有散碎银子五六两,我亦是遇难之人,留了也无用。来罢,我周济你五六两银子罢。”道完伸手掏出一包递给唐济。
唐济将那银子接在手中哈哈大笑道:“你这银子,可不如我银子那样好。又碎又有成色潮点。”
董士宏一听唐济这话,心中不悦。暗想:“我白施舍给你银子,你还嫌不好。”但是董士宏此时也不愿与唐济计较,当即边道:“娃儿,你对付着使用去吧。”
唐济答应一声结果**道:“我走了。”道完转身就走。
见唐济道走就走,董士宏心中有些不愿道:“这个娃儿真不知人情世务。我白送给他银子,他还道不好。临走连我姓没问,也不知谢我,真正是无知之辈。唉,反正是死。”可就在董士宏正在气恼之时,只见唐济从那边又回来道:“我唐济一见了银子全忘了,也没问恩公贵姓?因何在此?”
听唐济之问,董士宏暗道这小子有点良心,当即把自己丢银子之故道了一遍。
“你也是丢了银子啦,而且父女不能见面。既然这样那你就死罢我走啦。”道完唐济转身又走了。
董士宏一听顿时怒道:“这个唐济太不知世务,连话都不会道。”可这时见唐济走了五六步又回来道:“董士宏,你是真死假死呢?”
唐济这一句话把董士宏气的够呛,怒哼一声董士宏道:“我是真死。怎么样?”
“你要是真死,我想你作一个整人情吧。你身上穿了这身衣服,也值五六两银子。你死了,也是叫狼吃狗咬,白白的槽踏。你脱下来送给我吧。落一个净光来净光去,岂不甚好?”
董士宏一听唐济此言,气得浑身发抖道:“好个娃儿,你真懂交情我同你萍水之交,送你几两银子,我反烧纸引了鬼来。”
唐济闻言拍手大笑道:“善哉善哉,你不要着急。我且问你,你银子丢失,你就寻死。五六十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我代你去把女儿找着,叫你父女相会,骨肉团圆好不好?”
“什么”董士宏有些不敢相信道:“娃儿,我把赎女儿的银子已丢了,就是把女儿找着,无银赎身,也不行。”
“你尽管放心。”唐济道:“我自有道理,你同我走吧。”
说着唐济一把拽过董士宏转身往前走,而且这时唐济口中唱起自己编的山歌。
只听唐济开口唱道:“走走走,游游游,无是无非度春秋。今日方知修行好,始悔当年作马牛。想恩爱,俱是梦幻。道妻子,均是魔头。怎如我赤手单瓢,怎如我过府穿州,怎如我潇潇洒洒,怎如我荡荡悠悠,终日快活无人管,也没烦恼也没忧,烂麻鞋踏平川,破衲头赛缎绸。我也会唱也会歌,我也会刚也会柔。身外别有天合地,何妨世上要髑髅。天不管,地不休,快快活活做王候。有朝困倦打一盹,醒来世事一笔勾。”
带着董士宏进了钱塘门,到了一条巷内。这时唐济告诉董士宏道:“你在这里站着。少时有人问你生辰年岁,你可就对他言明。我可告诉你你可呆在这里别走,我今日定叫你父女见面,骨肉相逢。”
“娃儿,你说的话是真的?”
“少说废话,你就等着吧。”
这时唐济抬首一看,见路北有一座大门,门内站着几十个家人,门上悬牌挂匾,知道是个仕宦人家。当即唐济自己迈步上了台阶道:“辛苦众位。贵宅赵姓么?”
那些家人一瞧,是个小娃儿便道:“不错,我们这主人姓赵。你作什么?”
“我听人道,贵宅老太太病体沉重,恐怕要死。我特意前来见见你家主人,给老太太治病。”
“什么”
“你一个娃儿怎懂得医病?”
“你们怎知我在山中随老师学过一些治病的手段,还不速速带我进府,要是晚了你家老夫人就死了。”
那些家人一听唐济之言道:“娃儿,你来得不巧。不错,我家老太太因我家小主人病重,心疼孙子,急上病来,请了多少先生皆没见好。我家主赵文会,最孝母,见老太太病重,立时托人请精明医家。有一苏员外,他家也是老太太病了,请一位先生绰号赛叔和,姓李名怀春。此人精通歧黄之术,我家主人方才上苏宅请先生未回来。”正道着,从那面来了一群骑马之人。为首三个人,头一匹白马上人,五官清秀,年约三旬,头戴四楞中,上安片玉,绣带双飘,身披宝蓝缎逍遥员外氅,上绣百幅百蝶,足登青缎官靴。面皮微白,海下无须。此人就是赛叔和李怀春。第二位是双叶宝蓝缎逍遥员外中,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安明珠。身穿蓝缎逍遥氅,足下青缎宫靴。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络长髯,飘洒胸前。这就是苏北山。
而在来人之中的第三位也是富翁员外打扮。白面长髯,五官清秀。
唐济看完来人,过去阻住马道:“三位慢走,我唐济守候多时了。”
赵文会在后面,一见娃儿截住去路道:“娃儿,我等有急事,请先生给老母治病,速速离去。”
唐济道:“不行。我并非胡闹,我今日听道府上老太太病势沉重,我是许下心愿。哪里有人害病,我就去给调治。今日我是特意来给治病。”
“你这娃儿也懂得医病?”赵文会道:“我这里请来先生,乃当代名医。你去吧,不用你。”
“哼”这时唐济一听,回头看了李怀春一眼道:“先生,你既是名医,我领教你一味药材治什么病?”
李先生道:“娃儿,你道什么药?”
“新出笼热馒头,治什么病呀?”
“这……”沉吟片刻,那李先生皱眉道:“本草上没有,老夫不知。”
听李先生说不知,唐济哈哈大笑道:“你连要紧的事都不知道,还敢自称名医。新出笼热馒头治饿,对不对?你不行,我同你至赵宅帮个忙儿吧。”
“哼”见唐济似乎是戏弄自己,李怀春怒哼一声道:“好娃儿,你就跟我来。”
见李先生不悦,废了老大劲把他请来的赵文会、苏北山也不好拦住,只好同着唐济进了大门,来在老太太住的上房之内落坐。家人献上茶来。李先生先给老大太看看脉道:“是痰瘀上行,非把这口痰治上来不能好。老太太上了年岁之人,气血两亏,不能用药。赵员外另请高明罢。”
“先生,我又不在医道之内,我知道哪里有高明之人?你可荐一人。”听李先生说他自己治不了,赵员外可是慌了神了。
这时李先生道:“咱们这临安,就是我和汤万方二人。他治得了的病,我也能治;他治不了的病,我也不行。我二人都是一样能为。”
可就在此时那一边的唐济开口了,“你等不要着急,我先给老太太看看如何?”
赵文会本是孝子,一听唐济之言道:“好,你来看看。”
唐济来至老太太近前,先用手向头上拍了两掌道:“老太大死不了啦,脑袋还硬着呢。”
“唐济,你道的什么话?”
微微一笑,唐济道:“好,我把这口痰叫出来就好了。”说着唐济走到了老太大跟前道:“痰啦痰啦,你快出来吧老太太要堵死了。”
见唐济如此,那李先生暗笑道:“这不是外行吗?”
可就在这时,众人只见老太太咳出一口痰来。唐济伸手掏出一块药道:“拿一碗阴阳水。”
听唐济吩咐,这次可再也不敢小视唐济的下人连忙把水取来。
赵文会一看道:“唐济,你那药叫何名?可能治我母亲之病吗?”
唐济大笑,手托那块药道:“此药随身用不完,并非丸散与膏丹,人间杂症他全治,八宝伸腿瞪眼丸。”唐济说完,把药放在碗内道:“老太太因急所得,一口瘀痰上涌,立刻昏迷不醒,你等给她好好扶养,吃了我这药,立见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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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想必不少朋友都知道这唐济是谁了吧,呵呵,写书至今坑挖的有点多了,而且从来没填过。不过大家放心,坑会一个个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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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十章
第四一十章
却道就在唐济下了青峰山游历四方,在进到大唐地界之时,那远在西方的准提佛母就已经察觉到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似乎转机来了。”睁开双眼淡淡的道了一句,与清虚交手数次准提佛母知道清虚绝不是善于之辈,与其为敌千万不能有一时大意,否则恐怕祸事将至。
却道此时的唐济正在那赵府当中为老夫人医病,这时唐济叫把药灌下去,老夫人立刻痊愈。赵文会过来给老太大请安,而后有给唐济磕头。
“你这是作甚?”一把扶起赵文会,唐济皱眉不悦。
这时见唐济医好了老母之病,赵文会大喜之余向唐济再次求道:“神医,我母因疼孙子,才急得生了这场大病。我还有一小儿年方六岁,得了一宗冤孽之症,昏迷不醒。我母一急,把痰急上了。神医既然治好我母亲,请再给我小儿治治。”
“恩。”这时唐济微微点头,“要给你儿子治病也不难,须依我一件事,方能治好。”
“什么事,什么事我都依着神医。”现在只要是唐济肯给自己儿子医病,那赵文会就怎么都行,这不赵文会连忙问哪唐济是哪一件事。
只听唐济开口说道:“这病我可能治,就是药引子难找,非有五十二岁男子。还得是五月初五日生人。十九岁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二人的眼泪合药,才可治好。”
“什么”唐济这一味药引却是奇怪,在场的几位根本就没听道还能用这作为药引,但是刚才见唐济举手之间就将老夫人重病治好,也不由得哪人不信。
听唐济吩咐,赵文会当即至外面派家人找五十二岁男子,五月初五日生人。众人觅问一回,就连本宅及外来亲友家人皆没有。要么就是岁数对了,生日不对。再不就是日月对了,年纪有不对。这时众人一直找至门口,只见外面站了一人,年约半百以外。
“这位倒是差不多少。”本来在府中就找不到,现在碰到这么一位,就是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不是。赵府下人赵连升忙过去抱拳拱手道:“老兄贵姓?”
原来这人正是与唐济一起来的董士宏,在这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唐济出来,本来还想回去继续上吊的董士宏刚要转身可却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说话。“我姓董名士宏,本钱塘人氏,在这里等人。”
“老兄五十二岁吗?”
反正要死也不差这一会,死前找个人聊聊天也好不是。当即董士宏答道:“今年正好五十有二。”
“别道岁数还真没错。”这赵连升听董士宏道他今年正好五十二岁连忙上前?继续问道:“是五月初五日生辰吗?”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董士宏纳闷了,怎么在这外面等那唐济出来这么一位,来了就问是五十二岁吗?是五月初五的生辰吗?别道,还真是,还真都道对了。
但就是这赵连升全都道对了才让董士宏感到有些疑惑,怎么这人道的全对呢?
“那一百两的赏钱到手啦”要知道为了给自己儿子看病可是下了血本,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宣布若是谁能找到唐济道的人那么就有一百两银子的赏钱。现在看着董士宏,那赵连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忙过去一把拉住董士宏,赵连升道:“董爷你跟我来,我家主人有请。”
“嗯?”见这赵连升拉着自己就走,那董士宏道:“贵主人怎么认得我?你道给我听再去。”
知道若是自己道不清楚这董士宏也不会与自己同去,赵连升就把找药引子的原因道了一遍。
而此时的董士宏也没有别的心思,反正自己也是要死了,在死前救人一命积些阴德当真不错。想到此处董士宏就跟他到了里面,见了唐济、赵文会等。
不理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的董士宏,唐济开口说道:“快去找十九岁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来。”
这时坐在一旁的董士宏一听,这岁数及生日,正与他女儿一般,心中顿时辗侧不安。
不一会儿那赵连升又走进来道:“老爷,姑***丫环春娘是十九岁,八月初五日生辰,小的把她找来了。”
众人顺着赵连升所指望去,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女子,董士宏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心中一惨,落下泪来。姑娘一看是她父亲,也就啼哭。
“哈哈哈……”唐济哈哈大笑道:“我今一举三得,三全其美。”道完伸手取出药来,托在手中,叫家人用二人泪水化下药,叫人给赵公子灌下去。少时那赵公子神清气爽,病症全好。
趁着此时赵文会心情大好,唐济告诉赵文会董士宏丢银子上吊,自己救他父女团圆之故。听完唐济之言思索片刻赵文会赠与董士宏一百两银子,把春娘教他领去,自给姑奶奶再买一个使女。
善心也发了,是好事也做了,唐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赵府。在为赵文会老母、爱子医治好恶疾后,那赵文会却是对唐济感激万分取出纹银千两作为答谢。
虽然性格善良有些像其父,但是却没有唐三藏那种助人不图报的精神,况且下山时老师给的银两也不多了,见到这人家双手奉上的钱财唐济怎会不受?
有了钱财这回唐济整天可就更胡吃海喝了,天天持着酒壶游览八方美景。
这一日唐济来在飞来峰后山坡之上,见两猎户扛着兔鹿狐鹳。看了看手中酒葫芦,发现少了些下酒菜的唐济阻住去路道:“二位贵姓,哪里去?”
看着唐济似乎不像是一般人,那人开口答道:“我叫陈孝,绰号美髯公。那是我结拜弟,病服神杨猛。我们兄弟刚从山上打猎回来,小哥何人?”
唐济道明了,又哈哈大笑道:“每日在山穴,终朝来打猎,你为养你生,他命就该绝。”
杨猛、陈孝一听唐济这话顿时醒悟,二人只觉得眼前的唐济是高人隐士,当即面露愧色道:“我二人从此改行,同朋友在镖行找碗饭吃,想个安身立命之处。”道着二人将那死去的山鸡野兔丢在路边转身离去了。
见二人走远,唐济哈哈一笑将那山鸡等扒皮烤熟就着美酒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
却道那杨猛、陈孝二人下山后身上白光一闪,化作一男一女,正是那黄天化与邓婵玉。
这时等禅院从袖中取出缚龙索道:“这唐济如此简直丢老师颜面,看我将其捉回山去。”
“此事不可啊”一听邓婵玉之言,黄天化连忙劝阻,“小师弟出身皇族,身上有些恶习自是不假,你我平日当对其多加教导才是,切不可如此。”
“哼”似乎对唐济几位不满,邓婵玉冷哼一声,“那就由他这般在外丢老师的脸?”
沉吟片刻,黄天化眼中精光一闪,“暂且容他两日,若还是如此你我便拿他回山去见老师。”
……
此时的唐济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师兄师姐看在眼里,平日仍然喝酒吃肉我行我素。
这一天唐济来到一处寺庙当中,今天喝得可能有点高了,摇摇晃晃的走进韦驮殿,看着神像威仪,甚为可观。
唐济着拿神像摇摇头道:“老韦同我出去逛逛吧。”道着唐济伸手把韦驮扛起来,出了山门,循西湖往前行走。来往行路之人就道:“众位,我瞧见过有拉大锁的,有打木鱼的,没有过扛着一个韦驮爷满街跑的。”
听到路人这么道,唐济也不恼怒只是哈哈大笑道:“你不开眼,少说话。这是那边庙中搬家,我帮帮他们。”
众人听唐济之言都笑了。可这时唐济正往前走,猛抬头一看,只见一股黑气,直冲霄汉之间,唐济按灵光连击三掌,口中道:“有如此趣事,我焉能不管。”说着正往前走,只见大街路北有一座酒饭馆是醉仙楼。
只见上面挂着酒牌子。唐济一看上面写的是: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口称臣是酒中仙。两旁对子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走上前去,唐济一掀帘子道:“辛苦了掌柜的。”
说着唐济扛韦驮到了后堂,找了一张净桌儿坐下,要了几样菜,吃了四五壶酒。用完叫跑堂的过去,算一算,一共算一吊六百八十文。
看了一看唐济道:“写账罢,改日吃了一同给。”
背着那么大一个神像掌柜的早就在唐济这里留神了,听道没钱,掌柜的过来道:“小子,今日吃完,你不给钱走不了必须要给一吊六百八十文。”
就在这时只见从外进来两个人,来至唐济跟前行礼。
掌柜的和店小二一看一人身穿蓝箭袖袍,腰系丝绦,足下青正,四字方海口,海下一部黑胡须,飘洒胸前。后跟那人是二十以外年岁,头上粉缎色软包中,绣团花,分五彩,身穿粉色缎绞箭袖袍,上绣三蓝花朵,足下快靴,闪披英雄氅,面如白纸,白中透青,并无一点血色。头一位乃是美髯公陈孝,后跟病眼神杨猛。
这二人当日听唐济忽悠从此就不打猎了,投到镖局门下当镖师去了。今日新从外保嫖回来,正走至这里,听见饭馆中一阵喧哗,二人掀帘进来,见唐济正与伙计争吵。他忙过来给唐济行礼道:“工资,您因何来到这里争吵?哪个欺辱您?告诉我兄弟二人,我将他的脑袋给他拿下来。”
见这里情况有些不对,陈孝过来道:“兄弟不可莽撞,问问倒是因为什么。”
饭铺掌柜、小儿见这二位形象,吓得战战兢兢道:“二位达官老爷别生气,原来这位工资吃完饭没钱。反出口不逊,因此争吵起来。”
“呵呵。”这时的唐济呵呵一笑道:“好的,你们兄弟二人来得好,这饭铺把我欺辱苦了。”
陈孝道:“公子,他们因为什么欺辱你?”
“我吃完饭,他们不放走,还说要钱。”
陈孝一听这话,不由一笑道:“这应当给钱。”回头道:“掌柜的,你们不认得这公子,勿论吃多少钱,不要跟这位公子要,三爷我还钱。”
掌柜别的不怕就怕吃饭不给钱的,现在虽然唐济不给钱,但有人给钱掌柜就高兴。
这时唐济也不理会那高兴的老板对着陈孝兄弟二人道:“你们兄弟俩了饭没有?”
“我们吃了。”
“吃了就好。”唐济道:“杨猛你给我扛着韦驮。”
听唐济之言,那杨猛答应扛起来。三个人出了酒饭店往东走,街上来往的人有认识杨猛、陈孝的,低声道:“二位达官,怎么扛着神像满街走啊?”
那陈孝文明诺言臊得脸一红,蹲在一旁,跟熟人谈话。而杨猛倒是个浑人,不懂的害臊,跟着唐济往前走,见眼前路北新开张的大茶叶铺,唐济叫杨猛把韦驮放下。
这时唐济上茶叶店台阶道:“辛苦,辛苦。”
茶叶铺伙计一听唐济道辛苦,赶紧过来道:“公子买茶呀?”
唐济道:“不买茶叶。你这铺子是新开张,我来道喜。”
“原来公子你是来道喜的,那快请里面吃茶吧。”
微微一笑,唐济道:“我一来道喜,二来我要借钱。”
“你要借多少钱?”
“你给二百两银子我就走,并不多要。”
这伙计一听,气冲冲的道:“你这一借就是二百两公子你别处去借吧,我们这店可不是钱庄当铺。”
唐济闻听哈哈大笑:“这时候借你二百两,你给就算完;要等太阳一正午,就是四百两;太阳一斜西,就是六百两;太阳一落,就是八百两。你要叫我借一天一夜,把你的铺子给我,还算不清帐。”
这时那掌柜一听这话,还以为唐济是个疯子是来这搅闹。
而旁边有买茶叶的人爱管闲事,走过来道:“你这人人家大新开张的,你别在这里闹。你要借个四五文,我给你,要化三吊两吊的,换换衣裳,改天来,在我身上。”
唐济道:“在你身上,你背得动我吗?”
这时那掌柜的已然不悦,毕竟今日是自己开张,若是被唐济搅合了那还得了,当即便唤来店中伙计将唐济、杨猛轰出。
被轰了出了唐济甚是不悦,转身对杨猛说道:“杨猛,回头你瞧。由南胡同出来一个老道,你揪住,把他打死这铺子门口,叫茶叶铺打一场人命官司。”
这杨猛本就是浑人,听见唐济道,他点头答应,瞪着眼瞧着胡同内,静等老道。果然工夫不大,由胡同出来一个老道,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青缎子九梁道巾,身穿蓝缎子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绿沙鱼皮鞘,黄绒穗头,黄绒腕,真金什件;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五官倒也清秀,三络长髯,飘洒胸前,根根见肉,一面走,老道口中作歌说道:玄中妙,妙中玄,三清教下有真传。也非圣,也非仙,长在洞中苦修炼,口服金丹原神现,方显三清真有传。”
这时想起唐济之言,杨猛装作大怒道:“好妖道,我在此等候多时,哪里走?”赶过去抡拳就打。
要说这个老道从哪里来?唐济因为什么叫杨猛打他?只因为这临安城内太平街,住有一家财主,姓周名景字望廉,外号人称周半城。家中称百万之富,跟前就有个儿子,名叫周志魁,二十一岁,尚未有室。周志魁长得相貌甚美,每逢提亲,是高不成,低不就。官宦人家又不给,小户人家又不要,因此总未定亲。
如今周员外七十余岁,就是这一子。这天周志魁忽然染病,在花园书房调养,请了许多高明医生,吃药永不见功效。老员外心中烦闷,这天晚上,自己点上灯笼要亲自到后花园书房看看病体如何。刚来到书斋门首,就听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老员外心中一动:“这必是婆子丫环勾引我儿做那苟且之事,这还了得败坏家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至窗榻外,将纸窗湿破,望里一看。
这屋中是顺前檐炕,炕上搭着小桌,摆着几样菜,一枝蜡烛。东边是他儿坐定,西边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生得芙蓉白面,珠翠满头。老员外细细一看,认得是东隔壁街邻王成王员外之女,名叫月娥。老员外大吃一惊,心道:“我与王员外是孩童携手,垂髫之交,这两个孩子做出这不要脸之事。”自己也没敢进去,怕二人害羞难当死了。自己转身回归前面上房,一见夫人把灯笼熄灭,老员外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晓得儿子哪里是玻他与东隔壁王成之女王月娥,在那里吃酒取乐,你看这便如何是好?”
听自家老爷这么说,夫人道:“老爷不必着急,明天你亲到那院,见见王贤弟,跟他谈谈,问问他女儿有婆家没有,如没有婆家,赶紧托媒人去道。一来保住两家名节,二则依了他二人之心愿,倒是两全其美。”
周员外一听此言,深为有理。夫妇安歇,一夜晚景无话。次日早晨起来,吃了早饭,带着家人,老员外换上衣服,出去要拜王员外。刚来到门首,就见由正西尘沙荡漾,土雨翻飞,一骥马二乘小轿,来者正是王员外。那王员外翻身下马,就与周半城行礼。
王成道:“兄长久违,一向可好?”
周员外道:“贤弟你上哪里去了?轿里是什么人?”
王成道:“轿里是你侄女王月娥,她在她娘舅家住了两个多月,只因我给她道停当婆家,明天放定礼,故此今天一早,我亲身前去接她回来。”
周员外一听,心中一动:“此言差矣,昨天我看见王月娥在后面同我儿吃酒,她怎么又会在舅舅家住两个多月?莫非我眼花了,认错了人?决定不会”想罢道:“贤弟,你把轿子搭进大门,我瞧瞧我这个侄女。”
虽然奇怪周员外为什么这么说,但王成也叫把轿子搭进来。婆子下轿,把小姐轿帘打开,搀王月娥下轿过来,给周员外深深万福。周员外一看,果然跟昨天看见在书房的女子长的一般不差,心中一想:“了不的了那个王月娥是非妖便则怪,非鬼便则妖狐。”自己一着急,几乎跌倒。
见周员外如此,祝王员外道:“兄长,见你侄女为何这样?”
“贤弟,我看见侄女,想起你那侄儿来了,现在病势沉重。”
“怎么会这样?”王成道:“我实在不知道,过一天必要来看望。”道罢,员外告辞。
周员外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夫人一问缘由,也是着急。员外道:“你我夫妻活不成了。这怎么是好?”夫妻正在烦恼,由外面进来一个书童叫得福,十五六岁,甚是伶俐道:“员外不必着急,在清波门外,有座三清观,有个老道刘泰真,善能捉妖净宅,退鬼治病。员外去请他来,准能把公子爷病体治好。”
周员外一听有理,赶紧吩咐备马,带着四个随从,书童引路,来至清波门外三清观门首,下马叩门。只见由里面出来一个小道童,问:“你们几位,找谁?”
随从道:“我们是城里周员外那里来此,请道爷捉妖。”道童往里面通报,这庙一层殿,东西配殿,有东西跨院。老员外来到东跨院,老道降阶相迎。周员外见老道头戴;日道中,蓝布道袍,五官生得清秀。
见到这道士,周员外只觉得其仪表不凡当即上前施礼道:“久仰仙长大名,如轰雷灌耳。现在我花园有妖作乱,变了一个女子,是我们邻居王月娥的模样,将我儿志魁迷祝求仙长大发慈悲,去捉妖净宅,退鬼治病。”
这老道知道周员外是大财主,连忙答应道:“员外请回,小道随后就到。”
老员外在观中吃了一碗茶告辞,老道送出来,回至庙中,问:“道童,我的新道冠新鞋,押多少钱?”
“那天打酒押两吊。”
老道一听连忙说道:“拿磐和蜡扦换出来,还有我那道袍丝绦当多少钱?”
“当五吊。”老说道:“拿围桌和幔帐顶去换出来。这一去得穿好点,好多进钱。”
道童闻言连忙到当铺赎来,老道穿戴齐了,就步进清波门。他又绕着进钱塘门,为是显显这身衣裳。正往前走,只听对面一声呐喊,杨猛抡拳就打。
第四百一十一章
第四百一十一章
却说听了唐济之言,杨猛过去抡拳就打,打了老道几拳,只把那老道道冠打坏,金簪落地。(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唐济赶过去拉开。这时陈孝赶去道:“杨贤弟,你还不走帮着公子疯闹,打出人命官司来。”说完拉着杨猛竟自去了。老道气得两眼发直,口中直嚷:“反了,反了,无冤无故,揪我就打。我上钱塘县去告你去。”
唐济道:“得了,道爷瞧着我罢,这么话道,把道爷的磐蜡扦也打掉了地下,把五供围桌帐幔也脏了,我给你掸掸罢。”
老道一听这话就一愣心道:“我顶当他怎么知道?”想到此处,老道开口向唐济问道:“你上哪里去?”
“我上临安城内,有一家财主在太平街,姓周叫周望廉,是临安城内第一家财主,人称叫周半城,请我前去捉妖净宅,退鬼治病”
这老道一听,心中大大不悦,心说道:“周员外就不对,既请我就不该请这小子,既请这小子就不该请我。我到那里瞧,要恭敬我,我就捉妖;要恭敬这小子,我急速退步。”想罢道:“小子,你我一同走罢。”
咧嘴一笑,唐济扛起韦驮像一同走道:“刘道爷贵姓?”老道闻言哈哈笑道:“你叫我刘道爷,又问我贵姓。你是个疯小子。”
唐济哈哈大笑,信口说道:“道我疯,我就疯,疯颠之症大不同。有人学我疯颠症,须谢贫道酒一瓶。”道着话,二人进了钱塘门,来到太平街路北大门,见门口四棵龙爪槐树,门里有几块匾,上写:“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义重乡里。见义勇为。”来到门口叫门,管家出来一瞧道:“道爷来了。”老说道:“辛苦,劳驾往里回禀一声,就提我山人来了。”见唐济扛着韦驮一言不发,管家瞧了瞧唐济,转身进去,来至书斋。
这时周员外正在书房等候老道。家人进来回禀员外:“清波门外三清观刘泰真来了,还同着一位公子。”
周员外一听一愣问道:“那公子是谁请的?”
周福道:“必是老道请的。你老人家出去,倒要恭敬唐济,给老道做脸。”其实这主仆二人和那老道都闹错了。周员外疑惑唐济是老道请的,老道只道是周家请的,其实全不对,原来是唐济自己来的。
周员外由里面出来,唐济睁眼一看,见这员外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宝蓝缎大叶逍遥员外巾,三蓝绣花,迎面嵌美玉,镶明珠,衣带双飘,身穿宝蓝缎逍遥氅,腰系丝绦,白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山得配,五岳停匀,海下一部花白胡须,根根见肉。
周员外出来迎唐济,抱拳拱手道:“公子请了,道爷里面坐。”
听周员外之言,老道心中有些不悦心中暗道:“这是恭敬唐济。见唐济抱拳拱手,见我就嚷道爷。我还是走吧。”此时老道有心不进去,但又想想自己好容易拿五供蜡扦赎出衣裳来的,指望着来得几十两银子,好赎当。无奈之下,只得同员外进去,来至书房,是西配房三间,当中条案八仙桌,两旁两把椅子,墙上名人字画,甚为清雅。
唐济、老道落坐,家人刚献上茶来。唐济道:“摆酒吧。”老道一瞧,唐济比我熟识,必是常来。很够着自己,不分彼此。
一听唐济之言,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儿子的老员外立刻吩咐摆酒。少时家人擦抹桌案,杯盘碗著,将酒席摆上。唐济并不谦让,就在正当中坐下。老道心中虽不愿意,也不好道出来。吃了三四杯酒,见周员外很恭敬唐济,老道实忍不住了,问员外道:“这位公子你老人家怎请的?”
“啊?”周员外一听糊涂了,连连摇首道:“不是我请的。我不认识,是跟道爷来的。”
老道一听周员外说不认识连忙说道:“我不认识他,他说是员外请的。”
“不妙啊”眼珠一转,唐济举杯对二人道:“不用提这个,再喝一盅吧。”
“哼”冷哼一声,周员外道:“好小子你敢是蒙吃蒙喝的?来人,快把他轰出去”
一听老爷吩咐,有下人连忙过来,见唐济还端着酒杯要喝。周福道:“好小子,你蒙到我这里来了,快出去”拉拉扯扯,把唐济推出大门,关上门进来一瞧,唐济把韦驮像落下。过来回禀员外,已把唐济赶去,没拿韦驮像。
周员外此时担心自己儿子也不管什么神像,直接道:“回头来拿给他,不准难为他。”
这时老道喝着酒,问:“员外,现在贵宅有什么妖精把公子爷迷住?我回头给烧古香瞧瞧,画道符。”本来老道长瞧香画符,也没有多大能为,无非倚靠三清观的神仙找碗饭吃。
可是老员外哪知这老道根底啊,这时周员外道:“现在妖精变了一个女子,是我们隔壁邻居王月娥的姑娘模样,天天晚间同我儿在花园吃酒。”
老道一听周员外之言就是一愣,老道一想:“我也无非瞧香画符,妖精善能变化人身,我别捉妖不成,反叫妖精捉我去了。”自己踌躇了半天,这才道:“员外,我捉妖须用七个人,连我是八卦连环式,才可以捉妖,以保万全之策。”
“可以。”周府上下别说七个人,七八十个都有。当即老员外叫道:“周福,你跟道爷去捉妖。”
“不行啊”一听让自己跟着捉妖,周福哪敢啊?当时周福就拒绝道:“不行啊,老爷。我闹肚子,不能当差,员外派别人吧。”
“周禄,你去。”
周福不去,周禄也不傻啊。只听周禄说道:“不行啊,老爷,我害眼病呢。”
周员外是位善人,一听都不愿去,顿时就明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不为利,谁肯早起。想到此处,员外道:“谁要去跟道爷捉妖?不白去,一夜一个人,我给十两银子。可就要七个人,谁愿去谁去。”
一听说有钱,旁边周福道:“员外,我去。”
“嗯?”听周福之言,周员外反问道:“你不是闹肚子吗?”
“嘿嘿。”咧嘴一笑,周福道:“我方才得了个仙方,买一棵芍药要粗的。”
“要那个做什么?”
周福道:“熬水喝了,就好。”
“哼”轻哼一声,周员外道:“你这是听见了银子了,混帐东西”
见周员外喝退了周福,一旁周禄上前道:“老爷,让我去。”
“你不是害眼吗?”
“不是。员外没听明白,我在家碍眼。”
……
就这样不一会儿少时七个家人都有了,周员外问:“道爷用什么东西?”
老道叫拿笔,开了一个单子:用高桌子一张,太师椅子一把,五供堂蜡扦、香炉一份,素蜡一对,长寿香一封,钱粮一份,新笔一技,朱砂一钱,砚台一方,黄毛边一张,香菜,无根水,五谷粮食。
周员外家大业大怎么会在乎这点东西,况且事关自己亲子岂会马虎?当即周员外便吩咐下人照样预备,而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周员外问老道:“道爷,这东西搁在哪里?”
老道吩咐:“搁在后花园公子书房的院内,我随即就去。”
少时天已掌灯,老道同员外带着七个随从,各拿顺手的兵刃。来至花园,老道睁眼一看,这花园甚是齐整,花卉群芳,树木森森,楼台殿阁,水树凉亭,曲院雕栏,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老道往前走,见对面白灰墙花瓦堆的窟窿钱,当中棋盘心。老道进去一看,这院子三合房,北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三间,见院中所要用的东西,预备齐了。
众人来至院中,屋内公子听见有动作道:“外面什么东西?快滚出去”
府中下人听公子之言道:“公子爷别嚷,老爷请来道爷给捉妖净宅,退鬼治病你给妖精捉住了。”
公子道:“混帐胡道”
这时老道也不答言,而周员外早就回前厅去了,只等着听老道的喜信。
老道叫众家人在上房外间屋中给他助威。老道在院中椅子上一坐,候至天交二鼓,把蜡烛点上,恭恭敬敬烧上一股香,心中祷告:“三清教主神佛在上,信士弟子刘泰真,我乃三清观老道,现在周宅请我捉妖净宅,退妖治病,望神佛保佑,将妖怪退去,我得几十两银子,回庙挂袍上供还愿。”祷告完了,将道冠摘下,包头解开,披散了头发,抽出宝剑,用香菜沾无根水,往宝剑上一掸,把五谷粮食搁在宝剑上,拿白芨研浓了朱砂,画了三道灵符。
老说道:“周福,你看我这头道符一烧,狂风大作;二道符把妖精拘来;三道符用宝剑斩了妖怪,叫他立现原形要是人死变为鬼,鬼死化为灰,当时结果了他的性命。”
周福等大众,看着老道作法,把头符贴在宝剑尖上,见老道口中咕吹咕哦念念有词,不知念的什么。就听念完。
老说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说完老道点着头道符,拿宝剑一晃,真有冰盘大的火光,把符一甩,众人看着一点风也没有。
看老道比划半天,什么也没有,那周福小声道:“你们瞧老道是造谣言。”
周禄道:“别忙,且看他第二道符。”
老道口中又念咒,把二道符用剑挑着,点着扔出去,又不见动静。
这回老道一瞧真急了,把三道符贴在剑上,口中念念有词,刚扔出去,只见一阵狂风大作。这阵风一过去,老道睁眼一看,吓得魂不附体
这时一阵狂风大作,只听有脚步的声音。
老道只打算这妖精必是青脸红发一身毛,仔细睁眼一看,却原来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果然芙蓉白面,杨柳细腰。真是梨花面,杏蕊腮,瑶池仙子、月里媳娥不如也。这女子扑奔老说道:“好贼,泰真你敢拘起你家姑姑来了。”
周福同众人家道:“敢情不是外人,跟老道都是亲戚。”可谁知现在老道吓得魂飞魄散道:“仙姑不要生气,你听小道,我天胆也不敢拘你老人家。只因周宅请我来给公子治病,把仙姑请来。仙姑,必是在深山幽谷之中修炼,道德深远,何必贪恋凡尘?劝仙姑你老人家可以修炼个万世不化金身好不好?”
“呸”妖精一听此言道:“你放屁我多日不曾吃人,今天我要饱餐一顿。”说着话往前扑奔老道,就见把肚子一瘪,由嘴内喷出一口黑气。老道哎呀一声,就地栽倒,宝剑也扔了。周福等众家人,吓得亡魂皆冒,往床底就挤。众人挤不下,周禄就拉周福的腿道:“你出来,我藏进去。”
周福吓昏了道:“姑姑别拉腿。”众人正在乱藏,只听外面山崩地裂一声响,有胆子大的往外面一看,见外头红光一片,有一位金甲天神在门口站着,正是韦驮显圣。众人也不敢出去。
直至天色大亮。老员外在前面,一夜没睡。天亮,员外带着一个胆大家人,来至花园瞧老道捉妖怎么样。来到这院一看,见老道在地下躺着,脸都青了,宝剑在旁边扔着。过去一摸,身上都凉。来至书房一看,见众人也有在床底下的,也有在桌底下的,过去一拉腿,众人道:“姑姑别拉腿,饶命”老员外道:“哪里来的姑姑?你等还不出来”周福众人一瞧道:“员外呀,可吓死我们了”周员外一问是怎么一回事,周福就把夜间老道捉妖之事,如是情形一道。
周员外叹了一声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妖没捉成,老道在这里死了,只得报官相验。”有钱的人最怕打人命官司,赶紧吩咐先把院子打扫打扫。
这时周员外回至前面,自己一想:“那小子这个韦驮倒不错,在前厅搁着,怎么跑到后面显圣?等那小子来取,别说给他,问要多少钱,我买下可以镇宅。”正在这般景况,就听外面打门说话是唐济声音,叫:“开门取韦驮来了。我那韦驮有主人,给六百万银子也不卖。”
周员外一听,赶紧往前面奔来,向门口一看,见外面不是唐济,站立一人,身高八尺,头戴宝蓝缎逍遥员外中,身穿宝蓝缎逍遥氅,粉底宫靴,面似三秋古月,慈眉善目,三绺黑胡须,飘洒在胸前,后面跟着小童十四五岁。
周员外一看,认识是此人正是结拜兄弟苏北山。周员外问:“是苏贤弟叫门?”
“不是。”苏北山道:“我给兄长引见一位朋友。我常跟兄长提起的神医唐公子,昨天晚上到我家去,提起扛韦驮化缘道兄长家中闹妖精,到这来捉妖,被兄长轰出,将韦驮像留在这里。昨天住在我家中,我想,兄长必然是不认识,要知是唐济,兄长决不能待慢。我今天陪着来,一来捉妖,二来取韦驮。”
一听此言,周员外忙道:“贤弟,可了不得了,现在三清观的刘老道来捉妖没捉成,反给妖精喷了妖气,至今昏迷不醒。我正要给老道庙中送信,报官相验,听外面昨日那公子叫门,贤弟你把公子让过来。”
苏北山一瞧,唐济在影壁墙根蹲着。苏北山道:“公子请过来,给员外相见。”
周员外往里让,来至厅房,家人献上茶来。周员外道:“公子,我等不知,望希恕罪。”赶紧吩咐摆酒给唐济陪话。唐济道:“我今天不喝酒,我先捉妖净宅,退鬼治病,然后才喝酒。你带我到后面去瞧瞧。”
“是,是。”唐济这么说,周员外更是高兴,连忙头前领路,来至后面,见老道还在地下躺着。
唐济道:“老道,昨天许是遇着亲戚了。”
周福道:“不错,昨天我们听见是老道的姑姑。”
唐济道:“我先把老道治好了罢,你们去拿半碗开水,半碗凉水,我灌他点药,拿阴阳水一送,老道就好了。”
这时早有下人把水取来,唐济把药化开,给老道灌下去。少待片刻,老道呕吐了半天,睁眼一看,是那公子同着周员外、苏员外都站在跟前。老道都认得,自己站起来道:“惭愧惭愧。”
看了老道一眼,唐济道:“员外,你给老道五十两银子,让他回庙,好拿五供蜡扦赎出来。”
现在唐济的话周员外可是不敢不听,连忙吩咐家人把银子拿来递给老道。老道谢了谢员外。
却说这老道告辞回庙,来至三清观,叫童子去换银子赎当,把外头的捉妖净宅的匾摘下,嘱咐童子:“勿论是谁来请我捉妖,就道我入山采药去了。”从此老道不再出山糊弄于人。
却说唐济见老道走后,唐济道:“员外,我先给公子退鬼治病,然后再捉妖。”
周员外道:“好,圣僧大发慈悲罢。”带领唐济来到公子周志魁屋中。见这屋子顺前檐炕,公子头向东,脚向西横躺着,面上焦黄,一语,睁开眼看了看员外,又把眼闭上。
这时苏员外一看道:“我这儿子素常是风流人物,这些日不见,大改了样子,脸上也没了血色,抬头纹也开了,大眼极角也散了,鼻子翅发讪,耳朵梢也干了,这便如何是好?”
唐济道:“不要紧,我给他点药吃就好了。”
周志魁是一向的赢弱,白天昏昏沉沉,晚上彻夜无眠,精神恍惚,心中却也明白,见老员外、苏员外同唐济进来,睁眼瞧瞧,见唐济伸手掏出一块药来。
周员外道:“公子,这什么药?”唐济道:“这叫要命丹。你儿子的命是没有了,拿我这药把命要回来。”说着唐济把药搁在口内嚼了,拿手一拨周志魁的嘴,唐济一喷,把药喷在公子嘴里。周志魁一见唐济如此,要吐没吐出来,把药咽下去,觉着肚子里咕噜一响,药引血走,血引气行,五脏六腑,觉着气爽,身上如去了一座泰山。
看着转醒的周公子,唐济道:“周志魁,你父母跟前有几个儿?”
“就是我一个。”
“你既知道就是你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在花园以邪招邪,做出这桩事来,我唐济越说越有气。”说着话,照周志魁的天灵盖就是一掌。本来公子是病虚了的人,当时一伸腿,呕吐一声没了气。周员外大惊。
见周员外大惊,唐济一回头道:“员外,你倒不用着急。是儿不死,是冤不散,这是该死。”
周员外心疼儿子,点头答应。
半响之后那周公子再次转醒才交代那鬼怪从何而来。
原来周公子他一直在花园念书,这花园有三间艳阳楼,那一日公子上楼,扶着栏杆看花,厅东隔壁有妇女说话的声音。周公子一看,是王员外的花园,姑娘王月娥叫丫环摘鲜花。
周公子仔细一看,见王月娥果然长得天姿国色。公子暗道:“头几年我与月娥在一处玩耍,见她长的平平无奇。这几年不见她,会变的这么好看,真是女子十八变。我周志魁娶个这等媳妇,也一辈子不委屈。”心中想着,二目就瞧出神。
而那边的王月娥正叫丫环摘花,一抬头见西院楼上站定文生公子,见周志魁右手一揪绣带,左手拿了扇子,往身后一背,伸着脖子睁了眼,往这边瞧。姑娘臊的脸一红,告诉丫环:“荷花,快下楼吧。”
公子直看着姑娘下楼,这才叹一口气:“唉,我恨不能肋生二翅,飞过去跟月娥成其好事,才合我心愿。”由这天,公子就中了迷,在书房闭上眼,书房内童子一倒茶,公子就道:“月娥贤妹来了”吓的书童撒腿就跑。
这天晚上闷坐,一闭眼就仿佛月娥在眼前,睁眼又没了。天天跑到花园,叫道:“月娥妹妹快来吧”闹的小书童真骇怕。
有一天晚间,公子闷坐无聊道:“我这条命给月娥耍了,要得单思病,茶饭怕吃。”正在思想,见帘板一起,进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正是王月娥。
话说周公子在屋内枯坐无聊,思想王月娥,天有二鼓之时,听外面有脚步的声音,那帘板一起,进来一位千娇百媚女子,果然品貌秀艳,姿容绝代,风雅宜人。
周公子一瞧,正是月娥,忙说:“贤妹,你可来了我正想你如大旱之望云霓,你今一来,真遂我生平之愿。”
周公子肉眼凡胎哪认得真假。这来者并非是真王月娥,原本是天台山一个妖精,有三千五百年道行,天天至城隍山前去听经,从此路过,见周公子想王月娥发疯。她倒是好意,变出个王月娥度脱度脱他。她也见过王月娥,自己摇身一变,变的一点不差,来至公子屋中道:“周大哥,你天天站在墙根叫我的名字,倘若婆子丫环听见,岂不败坏我名节。你若真有心爱慕于我,可托媒人前去提亲,大概我父母不能不允,那时名正言顺,以合我二人之心愿。”
周公子一听道:“贤妹你别走,我自从那一天看见贤妹,我时刻想你,恨不得你我一时成其夫妻,今天你既来了,我今焉能放你过去。”拉住苦苦不放。妖精本打算来劝解,见周公于死不放手,又见周公子长的美貌,自己一想:“我何不盗取他真阳炼补内丹。”想完,这才说:“君既有情意,妾岂可不为你铺被叠床。你我这也是前世俗缘,惟恐你父母知道,多有不便。”
周公子此时早已神魂飘荡,一概不顾,真是色胆比天大。
第二天一早,那妖怪说:“我要走了,若是再不离去恐其被人查出。”
见这妖怪要走,周公子还真有些舍不得。只听周公子问道:“月娥,你还几时来?”
“明天来。”
从这一天其,这妖精就天天一更来。
而近日今天唐济一掌,把妖气打散,公子当时没了气。员外心疼儿子急呆了,苏北山也是后悔:“这怎么好?”
正在两人为难,见公子悠悠气转。唐济说:“我越瞧你越有气。”说着过去伸手要打,给苏北山阻祝员外见儿子好了,也放了心。公子此时定了定神,要一碗白糖水,妖气也散了。
眉头一皱,唐济起身正色道:“现在我们捉妖。”说完唐济叫周福、周禄二人,把韦驮拿过去,可是二人前去,也抬不动。
周福心说:“看这韦驮不很重,怎么两人会抬不动?”
唐济说:“我就知道你们抬不动。”说着,过去伸手,就把韦驮拿开。原来妖怪押在韦驮底下,一股黑风起来,要大肆横行,本来见唐济其貌不扬,唐济又闭着三光,妖怪要拿妖气喷唐济。唐济哈哈大笑道:“好孽畜,你也不知我是何人。”自己用手一拍天灵盖,透出一道白光。
别人瞧唐济照旧**凡胎,妖怪一见,吓得惊魂千里,见唐济周身霞光万道,紫气千条,竟把妖怪照祝只见一阵狂风,现出原形。大家过来一看,乃一个大狐狸,跪在地下叫。人有人言,兽有兽语,求唐济饶命说:“公子啊,你老人家别气,弟子本打算解劝他,公子苦苦揪着不放,我不从他,他也是想死,师父呀,你老人家慈悲慈悲,放了我,再也不敢滋事了。”
唐济走上前去望着那大狐狸道:“好东西,我今天便宜你这条命,你再遇到我唐济手里,我定用掌心雷霹你。”说完便放哪护理妖怪自己走了。
周员外见儿子也好了,把唐济请至书房摆酒,邀苏北山陪着。喝了两杯,周员外把北山叫到一旁道:“贤弟,你看你侄儿也好了,妖怪也捉了,我这家当你说句话,我在公子面前尽点心。你只管说,我不驳回。”
苏北山说:“兄长,这公子极爱钱财,兄长还是赠其钱财为妙。”
二人商量好了,回至书房,见唐济还喝着酒,周员外取出千两白银送与唐济,唐济哈哈一笑将白银收入袖中起身离去。
“夫君,咱们这小师弟平日浪荡形骸,别说这做起大事来还真不含糊。”
微微一笑,黄天化暗中看着离开周府的唐济道:“既然老师收小师弟入门就说明小师弟必有过人之处,看来老师并没有看错人。”
听黄天化之言,邓婵玉眉头一皱,“夫君,那老师为何只是收唐济为记名弟子呢?”
“这……”其实黄天化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老师清虚再将唐济带回山后也没有怎么教导于他,大多时间则是让唐济自己学习那五行术数。
“行了。”寻死片刻,黄天化眉头一皱,“老师想法岂是你我能揣测的,莫要多言你我还是跟着小师弟再去看看他要做什么去吧。”
却说那唐济揣着一千两银子在西湖畔最豪华的酒楼大吃了一顿,临走前让掌柜给打了两壶陈年女儿红喝得醉醺醺的出了酒楼晃晃荡荡的走在西湖岸边。
渐渐的唐济出了清波门外至三清观,见门口捉妖的牌子也摘了,冷冷清清。唐济上前拍了两下门唤道:“快快来人开门。”
那老道自打周宅回到庙中,拿银子把当赎出,叫童儿把捉妖的牌摘下:“如再有人请我捉妖,你说我入山采药去了。”小童点首答应,老道天天看书解闷。
今天童子正在院中玩耍,听外面叫门,童子出来开门一瞧,门口站了一个公子。道童道:“找谁呀?”
唐济说:“找你家刘道爷,到我们那儿捉妖,请他退鬼治病”
想起老道嘱咐的,道童说:“不行,我师傅入山采药去,不定几天回来。”
微微一笑,唐济说:“你到里面告诉在屋内看书的那个老道,就提我老人家,他就得见我。”
小童一听唐济之言却是一冷,心想:“哟,他怎么知道我师傅在家看书?”但当即赶紧说:“公子,你等等。”说完忙奔到里面说:“师傅,外面有个公子说请你捉妖净宅,我道你采药去了,他说你到里面告诉那看书的老道,就提他来了准得见。”
老道一听一愣说:“许是公子他来了。”
老道忙跑到外面一瞧,果是唐济,忙说:“公子,您从哪里来的?弟子这里稽首了。”
“好,你头前领路,我到你庙里坐坐。我问你一件事,你这不捉妖净宅,师徒几个靠着什么吃饭?”
老道说:“公子,我这里素常就指着给人治病,蒙碗饭吃。自从周宅回来,吓的我哪敢捉妖,我这庙并无分文进项,你老人家给我想个什么主意吃饭。”说着来到里面落坐。和尚说:“我教你个搬运法。你如学会,要金银,一念咒就有;要好衣裳好食物,一动念就来。”
老道一听大喜说道:“我就学这个好,别的全不学。师傅,你老人家教我练练。”
“哎……”轻叹一声,唐济说道:“你练不了。要练这申通先得一天磕一千个头,磕四十九天。而且你须认我为师,你跪在地上念声无量天尊,磕一个头站起,念声无量天尊,才算一个。”
“这……”沉吟片刻,老道一咬牙说:“我练一天磕一千头,只要我四十九天练成了,想要什么就有,我愿意练。”
可这时唐济又说:“还不行。我喝酒谁打去?”
“我叫童子打去。”
“我每顿饭要吃肉,谁去买?”
老道说:“我去买。早晚两遍点心,三顿饭,全是我的。”
唐济说:“就是,由明天早晨起来就练。你先叫道童给我沽酒买菜,我先喝酒。”
听唐济吩咐,老道忙叫小童去买了酒菜吃了。次早,唐济出了个主意,用二个笸箩,买一千黄豆,唐济坐在蒲垫,老道念一声无量天尊,磕一头念一声无量天尊,由黄笸箩拿粒黄豆,搁在红笸箩内,省记着。老道磕了几十头,就觉腰酸腿痛,磕至二百,见唐济闭着眼打吨。
老道一想:“我捧过一把去,少磕些。”想到此处,见唐济睡熟了,忙捧了一把,往红笸箩内搁下。
可就在这时,唐济一睁眼,说:“好东西,练法术偷私,重磕”说着把豆儿又抓回去,又拐了三百多去。老道磕了五六天,把剩的银子也花完了。唐济叫打酒买菜,老道叫童子:“把我的道袍别顶,金管当了,等我练好搬运法,再换好的。”
“这唐济当真可恶。”暗中观察几日,发现唐济把老道祸害的够呛,邓婵玉对黄天化说道:“吾青峰山之人从未有如此做事。”
“哼”听邓婵玉之言,黄天化冷哼一声。而黄天化这一声冷哼却不是冲着邓婵玉去的,而是正如邓婵玉所言那唐济实在有些不像话,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吃骗喝。
暗叹老师怎么会收唐济为弟子的黄天化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就在这时一件让黄天化、邓婵玉怒火冲天的事情发生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第四百一十二章
却说在那观中供奉的正是那三清圣像,今日唐济在观中饮酒,不由得喝得高了一些。
栽倒在三清圣像前,唐济随手将那酒壶扔在那元始天尊圣像怀中。
见唐济如此,那隐藏在暗中的黄天化与邓婵玉再也忍不住了。在祖师面前饮酒放浪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如此。虽然这不是唐济本意,但不管是不是本意黄天化和邓婵玉也不能容他。
眼中精光一闪,邓婵玉秀手一翻取出清虚赐的缚龙索就要出手擒拿唐济。
可就在黄天化、邓婵玉刚要出手之时,突然金光一闪,黄天化与邓婵玉直觉的眼前景色一变,二人已出现在一处奇艺的地界。
漫天金光笼罩八方,一座座佛塔佛寺耸立,黄天化、邓婵玉听到那佛塔、佛寺之中无数佛子吟唱,一轮轮佛光从那佛塔、佛寺之中涌出。
“掌中佛国”黄天化、邓婵玉夫妇相视一眼,作为青峰山门人,黄天化、邓婵玉却也称得上见多识广,对各门各派手段都极为熟悉。
“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彻,随着这一声佛号佛国之中无数佛子随着齐念佛号。
看着那袒胸露乳的大胖和尚现出身来,黄天化怒视这和尚冷声道:“东来佛祖,你不想活了?”
“哈哈……”这东来佛祖脾气好那是闻名三界,听黄天化之言也不恼怒,哈哈一笑道:“丙灵公何必动怒,贫僧只是请丙灵公与尊夫人至贫僧佛国之中一叙,倒是没有别的心思。”
“哼”怒哼一声,邓婵玉袍袖一卷一道五彩霞光直奔东来佛祖面门而去,那正是当年邓婵玉威震八方的五彩石。
啪
那五彩石毫无偏差的击在东来佛祖脸上,纵使是东来佛祖这准圣分身也被打的面皮发红。
“好好好”果然是大度能容天下事,被邓婵玉打了一记,东来佛祖一点不见恼怒,反倒哈哈一笑叫了几声好。“不愧是三界第一暗器高手,黄夫人果然厉害厉害”
见东来佛祖身上金光一闪,脸上红肿顿时消失不见,邓婵玉不禁暗叹这位东来佛祖果真不同寻常。
上前两步将邓婵玉让在身后,黄天化知道这东来佛祖虽然只是那弥勒尊王佛身份,但在这佛国之中借助整个佛国的力量要对付自己夫妻二人还是没问题的。虽然说自己老师威震三界,但却是不知这东来佛祖敢不敢冒着被自己老师记恨的危险诛杀自己。
但即使此时身处佛国当中,黄天化也不害怕。你东来佛祖再厉害又能怎样,虽然此时我夫妻二人被你困在佛国当中但我二人若是有性命之危老师肯定能感觉得到,到时候一定会在我二人身死之前赶到。
黄天化在清虚身旁多年,对自己老师的手段可是比别人都要清楚。而且黄天化知道现在在这个圣人不出的年代,别说东来佛祖这个准圣分身了,纵使释迦牟尼佛本尊至此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老师清虚护短是三界出了名得,要是佛门敢动自己一根汗毛,老师定会不顾一切杀上灵山。
显然作为对手东来佛祖也知道清虚的脾气,也知道诛杀黄天化带来的后果,当即也不敢对黄天化、邓婵玉夫妇二人下手。
望着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黄天化、邓婵玉,东来佛祖哈哈一笑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佛国当中,不知隐没在哪座佛塔之中。
看着那东来佛祖消失,黄天化、邓婵玉相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呆着这佛国当中等老师清虚出手相助。
“夫君,老师什么时候能来接咱们出去啊?”此时邓婵玉也知道这东来佛祖不敢把自己夫妇怎么样,故而这句话中不说救自己出去,而是说接。
微微一笑,黄天化丝毫不以为意。“娘子,就在这呆着吧。这次老师是派咱们下山来看着小师弟,当然只要咱们没有什么危险老师也不会察觉。”
“呵呵。”扫了一下周围那无数佛塔、佛寺,邓婵玉呵呵一笑,“这佛门弟子就是俗,不管什么都弄成金的。”
“哈哈……”
且不说黄天化、邓婵玉夫妇在掌中佛国当中被困。但说那唐济在这道观当中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那老道全部家当都当了给唐济换酒肉了。没有好吃的留住唐济,老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济离去。
在苏杭游览数月,唐济向路人问起何处最是繁华,在得到了长安这个答案之后唐济直奔大唐国都而去。
看着热闹的长安城,此时的唐济却是感觉长安这名字听着耳熟,却是忘了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起过。
虽然此时的长安已经不再是当年太宗皇帝那时的万邦来朝了,但如今的大唐仍然是所有邦国的中心,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大唐都当得上是天下第一。
缓步走在长安城青石板铺的路上,四处观望唐济才发现这里才是自己玩乐的最佳场所,纵使那苏杭山水甲天下,但若论及繁华却是不如长安多矣。
“好一处天然居”
在天然居中饮过贮藏二十年的女儿红,唐济才发现就在天然居不远处还有一座更大的酒楼。
“这长安真是一处圣地啊”在长安城中饮酒吃肉数日,唐济才发现这长安城酒楼是一处比一处好。
“老丈”摸摸怀中仅剩的数十两银子,唐济向路边一老丈问道:“长安城中何出最繁华啊?”此时的唐济却是想反正自己怀里银子不多了,还是找到长安城最好酒楼吃上一顿吧。
“哪里最繁华?”听唐济之问,这老者只像是看着一个奇特生物一般望着唐济。“这还用问?到了长安当然是皇宫最繁华了。”
“皇宫”唐济闻言一拍额头。也是,自己出身皇族怎么还把这个茬给忘了。一国当中无论州县当然是国都最是繁华,而国都当中自然是皇宫之中好东西最多了。
这一路上骗吃骗喝,唐济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做了不少不属正道的事。现在的唐济却是想到若是到皇宫中吃上一顿御膳房做出来的山珍海味却是人生一大快事。
想到此处,唐济不再迟疑直奔皇宫而去。
来到宫门外,唐济却是使出五行术数当中的土隐术。要说当年得清虚所传土隐术,唐济最擅长的就是土系当中的隐身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法术用来捉些山鸡野兔之类的山间野味最是容易。
虽然说当初清虚收唐济为几名弟子没有传唐济阐教玉清仙法,但这套五行术数乃是清虚这些年来参悟五行剑阵悟出的。其玄妙自是不差,若不是此时清虚还未证道成圣当不次于玉清仙法。
隐去身形来到这皇宫之中,唐济却是不知道平日在那些州县当中没有什么高人,自己也能为所欲为,但这皇宫之中却是藏龙卧虎。自大唐太宗皇帝时就曾有海外修士不远万里而来,故而大唐皇宫之中一直供奉着四五位高人。
当然那些供奉在没有敌人皇宫之时也只是会暗中守卫皇宫一些重要的人物和地方,对御膳房这种地方当然不会关注。
大吃了好几顿,唐济才发现这皇宫才是最适合自己呆的地方,虽然这几年和老师住在山上,但从皇宫中长大的唐济还是对宫中的生活最想念。
隐身呆在大唐皇宫之中,饿了就去御膳房找些吃的,捆了就在花园假山之上小憩片刻,这些日子唐济生活还真的不错。不但不用为了吃喝发愁,而且还过得很棒。
可就在这日,唐济在皇宫中四处转悠来却发现在皇宫西北角的一个地方静悄悄的很少有人经过。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对冷宫这一词唐济也只是听别人说说罢了,在女儿国中哪会冷宫的存在。
“去看看热闹也好。”心念一动,唐济直奔那一处而去。
来到近前,唐济才发现这是一处禅院。
“皇宫之中怎么会有佛门禅院?”
正好今天又有点喝得高了一些,唐济也不管别的摇摇晃晃的进入那禅院当中。
“梆……梆……”当唐济一步踏入禅院之中,一阵木鱼声悠悠传来,唐济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道行不高,但毕竟出身名门,唐济顿时察觉这禅院有古怪。
就在这时木鱼声停止,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唐济面前那佛堂之中传来,“阿弥陀佛看施主不似宫中之人,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你……”看着那白眉垂肩的老和尚从佛堂之中走出,唐济心头一颤。看着这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唐济只觉得心中那最深处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南无阿弥陀佛”望着唐济,唐三藏也是一怔。眼前这少年虽然一身酒气,但在唐三藏眼中是那么的亲切,是那么的顺眼。
“敢问施主从何而来?姓氏名谁?”
“我……我……”听着唐三藏那带着沙哑的磁性声音,唐济只觉得特别舒服,当即答道:“我从山上下来就来到了长安,我叫唐济。”
“唐济?”咀嚼着唐济二字,唐三藏眉头一动,那长至肩膀的白眉耸动表示此时的唐三藏有些不安。
唐三藏、唐济父子的初次见面就在这不经意见开始了。
[奉献]
第四百一十三章.交代情节不喜勿看
第四百一十三章.交代情节不喜勿看
不知为什么当听到唐济名字时唐三藏心中没有由来的一颤,而眼前这个一身酒气似乎吊儿郎当的少年在唐三藏眼中却是那么的亲切。(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唐济……唐济……”一遍遍在口中咀嚼这个名字,此时的唐三藏竟然有些发呆。
自与唐三藏相见,唐济也同样感受到一种源自血脉之中亲切。这时听唐三藏不断念叨自己的名字,唐济忍不住开口接道:“我母皇说我父乃大唐高僧,有大志欲济天下,故而给我取名唐济”
听到唐济这番话唐三藏直觉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明了天机。
此时的唐三藏看着唐济嘴不停的哆嗦,“你……你……”
“您这是怎么了?”在面对着唐三藏时,唐济总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见唐三藏如此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毕竟是准圣,即使心中翻起滔天巨*,唐三藏也在瞬间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唐济,唐三藏心下微叹一声出言道:“公子既然来贫僧佛堂之中既是有缘,不妨来吾佛堂之中听贫僧讲禅吧。”
“好啊”听唐三藏之言,唐济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却是将自己师门忘得一干二净。
……
且不说唐三藏与唐济父子在佛堂之中讲禅,再说自当日得清虚提点之后,武皇后展开了自己在政治上的一些手段。
要说这武皇后也不同寻常,当年在太宗皇帝选秀女时被选入宫中封为才人并因相貌出色被太宗皇帝赐名为媚娘,而后不久就赶上太宗皇帝去世。那时的武媚娘只能因太宗皇帝去世而随着剃度出家。
那武媚娘后来是怎样再度回宫的?也不能是说回就回,她毕竟是太宗的妃嫔侍妾,又出家当了尼姑。原来是李治的妻妾大闹矛盾,给了李治接她回宫的大好机会。
李治的皇后王氏,是以其出身高贵、淑静贤德而被立为皇后的。她的确美丽端庄,但美丽的脸像个石膏像,极少有表情,更难见到其笑容。因其出身名门,又多了一份目空一切的高傲,美丽的眼睛总是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睑总是低垂着,毫无声色,像个死羊。她假意顺从李治,又似乎拘泥过了头,使李治感到厌倦。况且她又是关陇大族的后人,有她在李治身边,使李治成了被监视的对象,不得不小心翼翼。在朝堂上,那些老臣为尽责任,总是无休止地劝谏;回到后宫,李治面对皇后,也还是得小心谨慎。他前后应付,不得要领,成了个儿皇帝。
李治像是个笨孩子,家长看得太紧就设法逃避,而逃避的地方便是淑妃宫。
淑妃姓萧,李治作太子时是他的太子妃,即位后拜为淑妃此女美丽动人,又天性活泼,妖痴可爱,本不是个好妃,但大当时的情景下,李治宁可躲入淑妃宫,不愿去见皇后。这在后宫制度下是极为不正常的,这叫冷落皇后,专宠偏妃,弄不好是要出乱子的。
不久,李治与武皇后的事为王皇后探知,她更是大为恼怒,一个淑妃就让皇帝准落了自己,如今皇帝又爱上了尼姑。王皇后也算是个有算计的女人,如今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是淑妃,她想:莫如把那个尼姑拉入后宫,以夺淑妃之宠。而那个尼姑仅是先皇的侍妾,地位卑下,谅入宫也不致为患。等到先用她取代了淑妃,再加头除掉她,不过轻而易举事。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柳氏,母亲也赞同。因为事大,又找舅父商量。舅父柳奭,出身关陇豪族,曾祖父是北魏的大臣,祖父和父亲都在隋朝做高官。柳奭很有才学,在贞观年间官至中书舍人。后因外甥女为皇太子妃,升为兵部侍郎。太子妃被立为皇后,柳奭又迁升中书侍郎。他的升适与皇后有关,命运拴到了皇后身上。皇后因皇上专宠淑妃,他不能坐视不管。他听了王皇后和柳氏的计划,也以为可行。而且强调武氏在朝中无任何依靠,将来或杀或逐都极容易。因此,主张速行。
有了舅父的支持,王皇后便派人入感业寺,让武媚娘蓄发,以待入宫。随后把自己的做法向李治说明,自己不言她的离间计划,只表示自己的贤良德性,以博李治的心欢。李治是个没有算计的人,听皇后一说,便满心欢喜,对皇后的态度也热情了许多。
武媚娘见当今皇后让她蓄发和准备再度入宫,心里既高兴又惊疑。从皇帝要接她回宫的为难表情和迟迟未动,应该是皇后的阻力首当其冲。如今皇后主动要她入宫,她认为绝不那么简单。然而,即接她入宫,就先不用多想,离开寺院后再相机而动。
不久,宫中果然来了人,把武媚娘打扮梳妆了一番,拥上一乘小轿,抬入后宫。
侍女为武则开打开轿帘,王皇后笑脸相迎。一阵嘘寒之后,皇后半吞半吐地说出了接她回宫的意图。是说并不知武氏入寺之事,后来听说她在寺中受苦,皇帝又思念于她,才接她出宫的。武媚娘也假装惶恐、惊喜,向皇后和魏国夫人跪拜,感谢天恩。随后就在正宫的偏室住了下来。
当晚,王皇后把皇帝接入正宫,为武媚娘的入宫接风,为皇上与武氏圆房。从此,李治下朝即来正宫,武氏劝他多礼皇后。李治也从心底感念皇后的贤德,与皇后恢复新婚时的于飞之好。皇帝不再去淑妃宫了,皇后重又获得了李治的垂爱,她以为计划成功,也真的很喜欢武媚娘。
这武媚娘果然也有了忍性。这是她为才人十几年、做尼姑三年获得的硬功夫,她不再是将军府的女公子。在皇后面前,她总是殷勤向上,显得极为知恩相报,没有些许虚与委蛇的意思。这样一来,武假成真,连丝毫瞧不起这个先被太宗遗弃,再做尼姑的魏国夫人柳氏,也对武皇后改变了态度,常常温语相加,就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
于是,每当李治回宫皇后总说武氏如何知书达礼、贤淑聪明。李治仁厚,以为皇后与武氏相处甚洽,以为武氏真的心地纯良,他坦然接受正宫里的一后一妾,很少临幸淑妃宫。
其实不管皇后,无论皇帝,都太小看了武媚娘。以她的聪明才智,以她在后宫寺院多年锤炼的心计,她怎能把皇后瞧在眼里。她认为这个花瓶一样的女人太愚蠢,没有任何头脑,自己身处险境,还自我感到得计。武媚娘很快就看清了她们的那个计谋,她完全看透了她们。对于这个似有权执的、自己未来真正的敌人。严格说来皇后和柳氏这母女,就够上她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今自己还得对她们曲意逢迎,不过自己还必须依靠她们、利用她们罢了。武媚娘当时就想未来真正失败真正可怜的人儿肯定这一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母女。
那时的武媚娘身居正宫的别室,没有认为自己是皇后借用的她,她很自信,以为是皇后找到了最适合、最锋利的自杀的匕首。随着皇帝对她频频的宠幸和那份热烈的爱,使武皇后更加自信,她在后宫才是最优秀的,这个庞大的正宫应该是她的。
没过多久,她便怀上了皇帝的龙种。她欣喜若狂,就凭这凭着皇帝热爱她而得出的结晶,她也要向大唐政权多要些东西了。
但是,她不会像皇后那般愚蠢,就是耍了点小聪明却遗下她这么个更大的祸患。武皇后本是个十分欢快而又大度的女子,她不想凭借女人们那些小谋小计去获得,她对女人们忌妒和争宠很厌烦。然而,经过十几年的深刻教训,她也要多少用一点女人的天然条件,她清楚自己的手段,只要出手,就让她不同凡响。
要说王皇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淑妃也做了替罪羔羊。她们相继完全失宠,又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武媚娘。但是,她们不是武媚娘的对手,又一起败下阵来。
经过艰苦的反复争斗,武媚娘终于荣登皇后宝座。当她登上肃义门,接受百官朝贺时,以光彩夺目的形象立于诸臣之前,朝拜者欢声雷动。面官们看到的似乎不是一个皇后,而是一个皇帝,一个唐太宗威仪的女皇帝。“女主武王”的朝代难道真的开始了吗?
当时的武后还没有那么想,她只想辅助李治,再造一个贞观之治出来。她心里明白,斗争刚才开始,关陇旧势力会怎样仇恨她、顽抗她。身为元舅、朝中首辅和顾命大臣的长孙无忌会怎样组织力量向她反攻倒算,朝中的重要官位仍为旧臣们掌握,鹿死谁手,实在还很难说,以李治的仁弱,困难的一方不是关陇集团,而是她自己。
她必须培植自己的力量。
这时出现一个人,此人乃是人教四代记名弟子,此人名叫许敬宗。这许敬宗文才即离,又有经验,为礼部尚书参知政事,同时又有截教五代外门弟子李义府以中书侍郎参知政事。
有此二人已可打破朝中旧势力的一言堂局面,但还远远不够。所以,在李治宣布大郝天下的那一天,她却上了个奏表:“陛下前以妾为宸妃,韩瑗、来济面折庭争,此既事之极难,岂非深情为国,乞加褒赏。”武皇后此时提到的韩瑗是当朝宰相之一,来济是中书令,都是权高位重的旧臣,此二人是反对封“宸妃”的顽固官员。武则天在那特别的日子里上了这么个特别的表章,使朝中诸臣极为震惊。而韩瑗、来济更加恐慌,连忙申请辞官,自然未得允许。很明显,这是武后在大赦天下的特殊日子里,她以极为宽容的姿态出现在百官面前的。而宽容的另一面是什么?百官已知李治没啥心计城府,后位是她自己争来的。如今见她亲自上表,去表扬她的敌人,在胜利之后表扬她的敌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皇后有多深的城府啊。
对武后的作为李治已经习惯。比如,新立皇后是在宫内,不能在大庭广众中,后宫女人哪怕是皇后也不许与世人见面的。但她非要选择肃义门,性格温柔的李治同意了。不同意怎么行?兴奋无比的新后像个天真的少女,像是磨着她的情人去看庙会。在爆发的万人欢呼的场面,李治还真被感染了,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热烈的场面。过后,李治仍忐忑不安,这是违反大唐礼制的。然而他的新后却说:“礼制是人创的,我们创造了这个开天辟地的仪式,也要做出先人没有做过的事”想一想,他也心安理得。
李治看着兴致勃勃,脸色红润的武后,心里顿感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自己新立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帝。这是百官的共同想法,更是长孙无忌的想法。李治的轻松,正是因为自认不是长孙无忌的对手,如今既然有人替他上台打擂,才有卸下重担的轻松。何况,替代自己的是妻子。李治,确实儒弱、仁厚。
面对朝局和儒弱的丈夫,武则天感到很沉重。过去自己只想做个梦想的女人,现在她的理想破灭了。她要为丈夫的江山、为自己、为女人去征战,去打倒无比强大的旧势力、旧规矩,她不能错走一步,必须坚定、沉着。她要做男人的事情、要做皇帝的事情了。她虽然仍无做皇帝的妄想,却知道做的是皇帝的事情。不知道成不成,但她要试一试。她很有信心。
为了革敌鼎新,她劝丈夫下诏改元。两个月后,大唐改元显太,以公元656年为显庆元年。随后,她要在显庆元年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她已有二子,长子李弘,次子是在即皇后位前生下的,取名李贤,被封潞王。她示意礼部尚书许敬宗上书请另立太子,许敬宗不愧文史显通,他引经据典,以天象为儆,地坤为示,又用通俗形象的枝干、衣裤作比兴,说明必须废去庶出的李忠,而立武后生的嫡子。不然,开象不容、地坤不承、大树倒着栽、衣裤颠倒穿,官民心里不跳实,东宫的原太子心里不安宁。
显庆元年正月,李治下诏立长李弘为太子,于志宁为太子大师,中书令崔敦礼为太子少师,许敬宗、韩瑗、来济为太子宾客,李义府兼太子左庶子。大赦天下。废太子李忠被封梁王,实任梁州刺史。
也正是这个时候祖师清虚驾临告诉武皇后岂有人主帝王命格。
知道自己这位祖师乃是上古人皇神农氏帝师的武皇后对祖师的话根本不会怀疑,而也正是因为这个使得武皇后野心萌生,渐渐的有了掌控天下的心思。
立太子不久,李治又旨尊武士彟为司徒,赐爵周国公,母亲杨氏晋封代国夫人。这年十一月,武后又后一子,取名显,受封周王。为示庆贺,为百官普升勋级。
稳固了自家阵地,武则天开始帮李治整饬朝纲,清理顽旧,向天陇集团扬刀冲锋。
武则天盯住了关陇之首、顽固元戎长孙无忌的一切动作。自武后册立大典甩袖而去后,长孙无忌隐居编撰《武德贞观二朝史》,从编史中更觉武后的可怕,因此一刻也未放心朝局,在幕后策划扼杀武后势力的计划。宰相韩瑗、中书令来济被武后拉入她们的营垒,他知道此二人是两营之关键,他们是关陇干将,不会为武后所用。
于是,长孙氏令韩、来二人首先发难,要求召回褚遂良,并向李治儆示女祸误国的道理,让武则天招架不住。果然韩、来二人仍是关陇干将,他俩咬住李治,反复上奏,并鼓动臣工起哄。韩、来及受鼓动的旧派官员果然掀起一股上书风潮,纷说褚遂良是谋国老臣、社稷干城,“无闻罪状”,为“谗谀相诋”被逐,再不召回,朝臣之心就要乱了。还拿褒姒、妲已这些老掉牙的“赫赫周宗,褒姒灭之”等典,讽谏高这示,冷落武后。
这些招数对武则天来说,已不算招数,她很感到失望。这位曾左右太宗朝纲的权臣、元舅长孙无忌,竟拿不出一式高招对付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用红颜误国那个老一套招法,用在李治和她身上,实在不算个招法。就是再让褚遂良回朝又能怎样?人老了,该进坟墓了。她告诉李治,不理他们就完了。果然李治不加理睬,不予允许;韩瑗等人以辞官威胁也不允准。长孙无忌等没办法。
不知是被胜利冲昏头脑,还是本性决定,这时在李义府和皇帝身上出了点纰漏,给敌人抓住把柄,算是后院起了两把火
一个洛州的淳于氏,犯了奸情罪被押在大理寺狱中。李义府听说此女很美,便让大理寺丞毕正义徇情枉法,把她释放,想纳她为妾。大理寺卿段宝玄受朝中旧臣指使,写奏折告发了这件事。李义府害怕败露,便逼迫为他办事的毕正义自杀在狱中。皇帝让给事中刘仁轨主持审理,因毕正义自杀,死无口供,纳妾之事还在准备中。人物两证皆不备,拿李义府无办法。
然而,法律上虽无证据,事实却是不错。关陇集团抓住这可乘之机,想用李义府当突破口,打击武则天他们认为一定是武后在包庇李义府。御史王义方上奏继续审理此案,奏折中直点李义府大名,以为“义府于辇轂(旧指皇帝)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就云正义自杀,亦由畏义府威,杀身以灭口。如此,则生杀之威不由上出,渐不可长,请更加勘当”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凶,也折冲了几个回合。直弄到李义府在朝廷上与王义方对仗,王大声喝斥义府,李义府受斥而出。武则天见此事内中有两派斗争,就是压着不处理李义府,李治反责王义方“毁辱大臣,言辞不逊,贬葉州司户”。而李义府反升为中书令,掌管军国政令,并兼检校御史大夫。
李治和武则天也知李义府品行不端,在本案中曲在李义府。王义方身为御史,有弹劾大臣之责。其行为也是正当的。但是,此案处在斗争的涡流中,只好这样处理了。这件事让武则天很被动。
由于李治有武则天做依靠,思想放松,加上他生性善良。闲来无事,让侍卫陪着却御花园散布。实际上知道废太后王氏和萧淑妃被囚的地点,平日仍挂念她们。这次散步,本来就想看看她们的情形,心里也没想怎么样。
到花园后逐景生情,想起她们过去陪他在花园的情景,更增添怀旧之情,便顺着幽径走身囚禁之处。
那是一间封闭的石室,门上落锁,唯留一小洞递送食物。时值严冬,石室四壁,满缀冰凌。李治见此,恻然酸鼻。不禁喊道:“皇后、淑妃,你们在里面吗?”石室内慢慢传出哭泣之声。废后王氏哭着回答:“妾等罪人,做了囚犯,哪还有这等尊称啊”又说:“皇上如念昔日情分,使妾等重见日月,请皇上为此院取名回心院吧。”李治安慰说:“朕想泫处置,你们不必过于悲伤了。”
武则天得知此事,甚为生气。她深知李治心软重情,怕与她们旧情未断,节外生枝,此时万不能出错。于是,决定除去二人,免生祸端。
她派人把二人拖出,各打一百伏,还砍掉手足,再杀死。临刑前,二人骂不绝口。武则天还下令改王氏为蟒氏、萧氐为枭氏。
至此,朝内关陇官僚集团土崩瓦解了。与贬逐褚遂良等人的同时,礼部尚书许敬宗被提升为侍中,兼任度支尚书(即户部尚书),以度支尚书杜正伦兼中书令。而李义府终是个品质不端的小人,一朝得志贪得无厌,他全家母子、妻儿全部贪赃枉法,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因他与杜正伦不合,两人都到朝适互相指控。李治被气得没法,把他们二人也同时赶走,杜正伦贬为横州剌使,贬李义府为普州刺史。
现在,关陇集团只剩下一个光杆司令长孙无忌了。武则天知道,不除去关陇之首,早晚仍有祸害发生。但要除掉他,最大的阻力却正是自己的丈夫唐李治。
那是四年四月,洛阳人李奉节控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吏李巢结党营私的事。李治令许敬宗和辛茂将审理此案,是不是许敬宗讯供太急,韦季方竟自杀而未死。因韦季方是长孙无忌的门生,许敬宗就按韦季方与长孙无忌一起陷害老臣,使权归无忌,伺机谋反,如今事情暴露,故自杀的案情,上奏李治。李治自不相信,说:“岂有引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舅父,舅父绝不会谋反的”许敬宗强调:“经臣反复推究,长孙氏的反状已很清楚,如果陛下还犹豫怀疑,恐怕对社稷很不利啊”
李治是个胆小无主见,又不能深思熟虑的人。听许敬宗一吓唬,心路更乱。长孙无忌一直在反对立武氏为皇后,自从立武氏以来就不到朝廷上来了,舅父一点也不给他和武后退路。前些日子,众官员纷纷上书,把武后当祸水辱骂,就是把他当成夏桀、商纣、周幽这些昏君来比喻,这也都是舅父在指挥着做的。难道说,舅父真在背后策动谋反吗?
想到这里他流着泪说:“我家太不幸了,亲戚之间屡有异心,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今天老舅也谋反,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天下之人啊如果舅父谋反之事是真的,让我怎么办啊”
许敬宗见李治思想动摇了,马上顺着他的思路上奏:“房遗爱只是个乳臭小儿,与一个女子谋反,成得气候吗?长孙无忌就不同了,以前他与先帝谋取天下,天下人都佩服他谋略智慧。他做宰相三十年,天下人都惧怕他的威势。如果他哪一天阴谋发动造了反,陛下派谁去能抵挡得了呢?今天幸亏宗庙有灵,皇天痛恨恶人,因为审理一个小案子,却审出了大奸大恶之人的阴谋来,这真是天下之大幸啊臣害怕长孙无忌知道韦季方自杀的事,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发动叛乱。他举手一呼,众恶云集,那可就成了宗庙社稷的大祸患了臣昔年未见宇文化及和他的父亲宇文述为隋炀帝信任,结成儿女姻亲,委以朝政。宇文述死后,禁军归宇文化及统领。一夜之间在江都作乱,先杀死不附和他的,臣的家就是那时被他毁了的。于是,连大臣苏威、裴矩等都急忙服从。等天黎明时分,隋朝江山就垮了。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望陛下快快决定啊”
李治听说后,心里慌乱无主意了,只得令他再细致查一查。
第二天,许敬宗又奏:“昨天晚上韦季方已承认了与长孙无忌谋反的事。臣问他:‘长孙无忌与国是至亲,在两朝中都受宠,为什么还怨恨至于谋反呢?’韦季方回答:‘韩瑗曾向长孙无忌说:‘柳奭、褚遂良功公立梁王为太子,现在梁王已被废了,皇上疑心公,所以把高履行放出去。从此,长孙无忌便很忧虑,日夜寻思自保的办法。后来看到长孙祥又被外放,韩瑗也得罪被放逐,才日夜与韦季方等商量谋反的。’臣参验他的供词,都很符合实情,请皇上依法收捕长孙无忌。”
李治听后又哭着说:“舅舅就是真如此,朕也决不忍心杀他。否则天下人会说朕什么啊后世人们又会说朕什么啊”
许敬宗见李治相信长孙无忌谋反,只是因为他是国舅而不忍心处治。赶紧又奏:“薄昭,是反文帝的舅舅,文帝由代王做了皇帝,薄昭立有大功。后来昭犯罪,只是由于杀了人,文帝让百官穿上素服,哭着杀了他。到今天下人无不赞颂汉文帝是明君。而长孙无忌不念两朝对他的大恩,竟然谋夺社稷,他的罪恶怎么能同薄昭同日而语呢。所幸其奸恶之状自己暴露了出来,逆贼自然而然地服刑,陛下还疑虑什么呢?还不早做决断古人有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安危之机,间不容发。长孙无忌是当今的奸雄,是王莽、司马懿之类的坏人啊陛下少有一点耽搁,臣怕变乱马上在陛下身边发生,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啊”
李治听了,觉得是这样,竟然没有亲自审问长孙无忌,就下昭削去他太尉的官职、夺了他的封邑,留了个扬州都督的官衔,外放到黔州安置,允许给他一品官的实物供给。
长孙无忌被放逐,关陇顽固集团的支柱垮掉。在武则天的指挥下,又对他们进行了彻底扫荡。还是由许敬宗出面上奏:“无忌谋逆,由褚遂良、柳奭、韩瑗构扇而成,奭仍潜通宫掖,谋行鸩毒,于志宁亦党附无忌。”
从一步步登上后位到渐渐掌控朝政,就在这时李治病了。就是这正当威年的李治身上就发现了多种疾病,此时的李治在朝堂上坐久了根本受不了。有时被大臣们围着争吵不休时,会头晕目眩,甚至一时看不见东西。皇帝身体不好,更让武皇后想为之分忧,为之排难解纷,辅佐皇帝就成为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武皇后决定让李治率领百官到东都洛阳住一段时间,目的也有让他改变一下环境,让身体好转。因为长安宫的地势低,潮气太重,不利于李治的寒湿病,皇帝心绪不佳,换个环境也会好一点。
此时武皇后还不是皇帝,朝廷制度她还有能力去改革。但如今她是皇后,统领六宫,对后宫制度,她决定要改动改动。她认为后宫中皇帝的妻妾太多,前文提到有皇后、四妃、九嫔、九婕妤、四美人、五才人、另有三班各二十七御女为宫内八十一命妇。都是从众宫家属和天下选来的美女,后宫女人成堆,外戚成群,前朝因此出现的问题也太多。皇帝被美女包围,,诸妻妾产生的事由也会不断干挠皇帝的朝纲施政。
首先她决定把人数减少,四妃变为二妃、九嫔变成四人。其他的女官、官女要安排各自的实职工作,主要身份在于职司,根据后宫的职司进行调整,决定人数。不能就等着给皇帝娱悦,为皇帝生儿育女,首先想到自己是后宫的职司。其次,就是皇后以下的两个妃子和四个嫔妾,也要想到如何帮助工作。因此,武皇后把皇妃改名为“襄德”、四嫔改为“劝义”,都有协理、帮助之意。她所以取此名称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就在全力襄理皇帝工作,她也要妃嫔共同协助。
显庆五年正月,因对朝鲜半岛用兵,李治率领百官离开东都洛阳,返回北方就近指挥,拟于山西并州驻驾。洛阳到并州计八百多里,正月甲子由洛阳出发北上,至二月辛已到达并州。
并州是当时的四大都督府之一,是唐初北部中国的重镇。车驾达并州后,设朝堂、内殿,统之曰“行在”,即朝廷的临时宫殿。李治在此处理朝政、指挥对朝鲜半岛的用兵。
并州是武皇后的祖籍之地。贞观九年,她父亲病故于荆州都督府,武皇后随母扶灵柩回并州祖籍葬父,在这里度过一年孤苦伶仃的凄惨时日。李治这次驻驾并州,就是有意让武皇后衣锦还乡,向世人表示他对皇后的崇爱。
武皇后今非昔比,自然感到荣光。三月丙午日,她以皇后一国之母身份在并州行宫的朝堂上宴请亲戚故旧和邻里,让妇女领宴。按旧时规矩,应由皇帝接见群臣和百姓,皇后在内殿接代女宾。这次因李治体力不支,他也故意让皇后显示身份,则让武皇后代表皇帝内外接见,全权处理。武皇后满面春风,向宴会上的群臣和百姓致意,并以李治的名义宣诏:并州妇女年八十以上,皆版授郡君。
郡君是四品到五品的官衔。这不仅是武皇后给故乡百姓的荣典,也是她提高妇女社会地位的一项举措。
接着,皇上、皇后又在并州城西郊观看大都督府操练军队,进行了阅兵。直至四月才从并州返驾洛阳。
显庆五年十月,李治的病情加重。这时,对朝鲜半岛的战事正处紧张阶段,朝纲政事、战争军务都要处理,重病的皇帝无法视朝。于是,“百司奏事,上或使皇后决之。后性明敏,涉猎文史,处理皆称旨。由是始委以政事,权与人主侔矣。”
其实此时的李治因身体条件太差,已难亲理朝政,就已把军国大政都委给武皇后裁决处置了。
但是,在表面李治仍要装装样子,李治实行隔日上朝,仍是他一人坐殿。因为武皇后还不是女皇,她在台后指挥。满朝文武皆知实际决断朝政的是皇后,她的能力、经验和才智也已为满朝文武所认可。
第四百一十四章
第四百一十四章
似乎武皇后在一步步的向着一个合格的帝王转变着,如今整个大唐之中已经没有人在能与这位手段高超的女皇为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这时在青峰山上的清虚知道了武皇后手段不由得赞叹自己后继有人。
随着武皇后在朝堂上连番施展手段将整个大唐之中不和谐的声音全部抹去,这一举产生的影响确实不小。
且说此时灵山大雷音寺中,释迦牟尼佛面露难色。
“释迦牟尼佛,我那徒孙辅佐三代帝王号称智谋无双没想到竟然也败在那女主之下。”此时的琉璃光王佛面色有些不悦,似乎带着些怒气。
眉头一皱,释迦牟尼佛也知道那琉璃光瓦能够佛所说的徒孙正是那凌烟阁中二十四功臣之首的长孙无忌。任谁也没有想到那武皇后手段既然那样高超,就连长孙无忌也败于其手中。
“哎……”轻叹一声,释迦牟尼对佛沉声道:“未曾想到这武皇后有其祖师清虚之风范,那清虚在仙道之中算计无双,这武媚娘竟然能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一旁的弥勒尊王佛眼中精光一闪,“二位佛祖别忘记能对付武后的还有一个人选。”
“弥勒尊王佛说的是那李忠?”
“不错”自那两位菩萨破出佛门重归截教和那燃灯古佛损命于清虚手中之后,佛门之中只剩下释迦牟尼佛、琉璃光王佛与弥勒尊王佛三人主掌佛门大事。虽然那唐三藏与孙悟空也是准圣,但唐三藏和孙悟空又能明白什么?
这时弥勒尊王佛在大雄宝殿之中提出以李忠牵制那武皇后之事,两位佛祖相视一眼齐齐额首。
“两位,那李忠可牵制武皇后不假,但他会是那武后对手吗?”这时琉璃光王佛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长孙无忌何许人也?当年辅佐李世民一步步登上地位,执掌大唐内政几十年,恐怕十几个李忠绑在一起都敌不过一个长孙无忌。现在就连长孙无忌都被武皇后赶出了朝堂,那李忠又能顶什么事呢?
微微一笑,那未来佛似乎胸有成竹,“两位佛祖,那李忠最要的不是其手段,而是他那皇子的身份。”说到此处,弥勒尊王佛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日贫僧那善尸东来在阻黄天化、邓婵玉时曾顺路往梁州一行,谁想却是发现那李忠竟然身具人皇之气。”
“什么”听弥勒尊王佛之言,释迦牟尼佛与琉璃光王佛眼中精光一闪齐齐一怔,释迦牟尼佛急道:“弥勒尊王佛此言当真?”
“不错”
“如此吾明白了。”这时的释迦牟尼佛长身而起,念声佛号双手合十对弥勒尊王佛道:“尊王佛,只待量劫一起封神榜下尊王佛你便为吾佛门至尊”
“嗯?”听释迦牟尼佛之言,弥勒尊王佛闻言大惊,连忙起身道:“释迦牟尼佛,你何出此言?”
微微一笑,释迦牟尼佛正色道:“昔日大日如来佛与你我共立小乘佛教,如今大日如来已去,佛门若是要兴当由过去转为未来。”
昔日太清圣人化胡为佛里小乘佛教,昔日的陆压道人化为大日如来佛,多宝道人化释迦牟尼佛为佛主佛门至尊,而弥勒尊王佛却是佛门未来佛。
当时的弥勒尊王佛似乎还对老师阿弥陀佛的安排有些不满,但这些年来弥勒尊王佛对释迦牟尼佛却是佩服至极,而今日听释迦牟尼佛这么一说弥勒尊王佛有些不敢相信。
“释迦牟尼佛”这时的弥勒尊王佛来至释迦牟尼佛身前道:“佛主,佛门只有在你的领导下才能度过此次大劫,也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兴盛。”
“呵呵。”望着东方,释迦牟尼佛眼中有些迷离,“尊王佛,佛门若是想要真正的大兴还要由你来领导,否则就不会有现在过去之分了。”
“南无阿弥陀佛”长念声佛号,此时的弥勒尊王佛才发明当年老师阿弥陀佛为何如此安排,也知道这些年来释迦牟尼佛一个人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在与那举世无双的清虚真君对敌。
“弥勒尊王佛。”此时的释迦牟尼佛甚至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他日贫僧还有一段因果需要了结,佛门大事就靠你了。”
“释迦牟尼佛……”
这时的释迦牟尼佛身上金光一闪,在弥勒尊王佛要说什么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只见释迦牟尼佛一卷僧袍坐在金莲之上,朗声道:“琉璃光王佛”
“佛主”释迦牟尼佛乃是佛门两位圣人共封的佛门万佛佛主,所以在释迦牟尼佛下达有关佛门大事时,无论是谁都必须听命。
“速命长孙无忌前往梁州辅佐李忠”
“是”
吩咐完琉璃光王佛,释迦牟尼佛转向弥勒尊王佛道:“还需弥勒尊王佛善尸前去接引燃灯上古佛并且时刻准备出手相助唐济。”
“是。”
……
处理完佛门之中一些事物之后,释迦牟尼佛站起身来飘然离开大雷音寺来到八宝功德池外。
这时早有小沙弥普智上前道:“佛主,佛母请您进去。”
“恩。”微微点头,释迦牟尼佛径自来到那菩提树前对弥陀佛与准提佛母施礼道:“阿弥陀佛、佛母,天地大劫要来了。”
“嗯?”听释迦牟尼佛之言,两位圣人齐齐一怔。不是两位圣人沉不住气,而是面对这个消息时除了那道祖鸿钧外没有谁能够把持得住。
“释迦牟尼佛心中已有定计?”一向了解释迦牟尼佛,准提佛母知道这位自己与师兄一起选出来的佛门佛主不是信口开河之辈,既然他这么说就有他的道理。
微微点头,释迦牟尼佛在准提佛母的示意下幻化出一朵金莲坐于其上道:“每一次吾佛门都是等清虚落子在反击,这一次咱们就打清虚一个措手不及。”
……
却说这一日苏州城城郊之外,一个大胖和尚坐着歌直往梁州而去,可就在这时那大胖和尚只见远处树荫下站着一个道人。
“清虚……真君”清虚二字脱口而出,见那道人眼中精光爆射,即使大胖和尚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在后面加上真君以示尊重。
不错,来人正是那威震三界的清虚道德真君。近千年来清虚是越来越强势,这种强势甚至让你无论是对手还是什么都必须对我尊重,否则……
所以今日这大胖和尚即使不知道和清虚之间有多深的仇恨,在面对着清虚时也不得不称一声真君。
此时的清虚微微一笑看着那大胖和尚道:“东来佛祖何时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困吾门人?”
“呵呵。”听着清虚质问,东来佛祖干笑一声道:“真君说笑了,贫僧当日遇见丙灵公夫妇一时心喜就请两位在吾佛国之中游览了数日。”
“哦?”听闻东来佛祖之言,那清虚眼角一挑道:“既然佛祖好客,吾也不好多说,更何况时常走动走动也不是什么坏事。”
“真君之言甚是”
“甚是?”就在这时清虚动了,准确的说清虚仍然是站在那树荫之下背负着双手而立一动不动,但此时的东来佛祖就感觉清虚的气质变了,那周身之外的气势狂暴而起,
“真君这是……”见清虚有动手之意,东来佛祖不由得大骇。东来佛祖知道即使自己手段不凡,但面对着清虚的话若是自己本尊亲至还有一战的希望,而自己只有秒杀的可能。
“哈哈哈……”见东来佛祖恐慌,清虚哈哈一笑道:“东来佛祖既然如此好客请吾门下前往佛国一览,那吾也要投桃报李请佛祖往吾青峰山一聚。”
“什么”本来见清虚刚才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东来佛祖还有些诧异为何今日的清虚如此好说话,但却是没有想到清虚这在儿等着自己那话茬呢。
让自己上青峰山一聚?那这一聚要聚上多长时间呢?东来佛祖知道恐怕自己一上青峰山再想下来可就难了。
清虚这一句话可是将东来佛祖所有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现在的东来佛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来回绝清虚。
若是答应清虚上青峰山那是不可能的,东来佛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这一去再想下山那就是奢望。而要是当场拒绝,恐怕下一秒中清虚就会翻脸,到时候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东来佛祖多年来也算是没少于与清虚打交道,知道这位清虚真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那是真的说出手就出手。
想想如今死在清虚五行剑阵之中的几位准圣,有那盘王老祖、陷空老祖、燃灯古佛,就连天界至尊瑶池王母也在六道轮回当中走了一遭。恐怕对付自己,清虚都不用动用那威震三界的五行剑阵。
所以此时心中忐忑之下,东来佛祖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这位一向是心狠手辣的清虚真君会痛下杀手布下五行剑阵,那样的话自己就是真的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真君,此事咱们好商量。”
第四百一十五章
第四百一十五章
眼中精光闪烁,那站立在树荫下的清虚动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只见浑身道袍鼓起,清虚左手搓剑一道剑芒闪烁,东来佛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自己整个人就被笼罩在剑芒当中。
“不好”毕竟是准圣分身,无论见识修为都不凡的东来佛祖知道清虚这一手绝对不凡,要是沾上绝对好不了。
周身之外金光一闪,寂灭佛光将东来佛祖笼罩以阻挡清虚剑芒。这时的东来佛祖身外点点金光化作无数佛塔、佛寺,其中无数佛子飞出佛塔、佛寺齐齐咏唱**。
‘小道儿。‘嘴角露出一丝自傲与不屑,清虚随手一挥一道剑气凭空而生,那三尺剑气瞬间长大,霎时间一道数百丈的剑气荡开。
剑芒之下无数佛塔、佛寺与那佛子尽数泯灭,剑气过处那空间放佛一张纸一般被撕裂。
金光散去,只有那捂着流血断掌的东来佛祖一脸惊恐的望着清虚。
此时黄天化、邓婵玉出现在清虚身旁一起行礼道:“弟子拜见老师。”
“无需多利。”微微一笑,清虚一挥手道:“且退在一旁,看为师诛杀此撩”
“啊”见清虚虽然一脸平静,但话语之中充满杀机,东来佛祖不由得心惊胆颤。
袍袖一卷,一道玉清仙气直奔东来佛祖卷去。
那道玉清仙气来至东来佛祖身前凝聚成一朵白莲,而虽然这白莲看起来那般璀璨,但在东来佛祖眼中这朵白莲似乎代表着无穷无尽的毁灭。
“南无阿弥陀佛真君手下留情”这时一道金光闪烁出现在东来佛祖面前,只见这佛陀双手合十张口吐出一朵金莲与白莲相撞。
白莲、金莲尽数消失,清虚冷冷的望着那大和尚道:“弥勒尊王佛,尔竟敢自己来见吾?”
哈哈一笑,弥勒尊王佛双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了,但似乎这弥勒尊王佛丝毫不怕清虚将自己诛杀于此。只见的弥勒尊王佛上前一步对清虚说道:“真君,如今天地大劫来临,诸圣将签押封神榜,不知真君有何打算?”
“嗯?”听弥勒尊王佛之言,清虚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佛门也知道了天地大劫即将来临的消息,而且似乎这佛门对自己还有些算计。
刚才那弥勒尊王佛所说的诸圣签押封神榜是说这次天地大劫道祖必将再次降下封神榜,将上次封神大劫中上了封神榜的真灵全部从封神榜上抹下,再有应劫之人才可上榜。
而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此次封神大劫不会是只在玄门的范围之内,一定会波及到佛门甚至巫妖二族。也因如此,日后在签押封神榜时在面对佛门二圣与两位娘娘时三清圣人恐怕要吃亏啊。
眼中精光闪烁,清虚淡淡一笑,“贫道却是有打算,不知佛祖可否为吾参谋一番?”
“真君请讲无妨。”
“呵呵。”这时的清虚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吾清虚做事向来不用人教,大劫之事日后吾自由担待,今日之事就是要将汝诛杀于此”
说着清虚眼中寒光爆射,整个人随着风飘起向弥勒尊王佛杀来。
向来知道清虚说动手就动手,弥勒尊王佛早在一开始时就防备着清虚。见清虚向自己杀来,弥勒尊王佛二话说话扭头就走。
“找死”见几道流光闪过,清虚知道这弥勒尊王佛定然是请来了帮手当即亦补留守,双手一卷无数玉清神雷从天而降。
那几道流光在玉清神雷之下现出真身,清虚一见心底不由得一突。
是谁能让清虚如此惊讶?
原来这将清虚阻住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妖族金乌太子与巫族祖巫后羿。
此时清虚惊讶不是因为这二位手段如何高明让清虚忌惮,而是这二位的身份让清虚有些惊讶。
既然妖族至尊与巫族祖巫一起前来相助弥勒尊王佛这说明了什么?在知道佛门、妖族与巫族似乎已经联合在一起准备共抗玄门时,清虚知道自己现在要尽快赶至昆仑山向老师禀报。
“吾且让汝等吃些苦肉”此时的清虚确实是怒了,这巫妖二族与佛门联手无疑是将玄门逼到了一个要命的地步,看来这三方是在逼着自己证道混元。
“尔敢算计吾清虚,那尔等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见那金乌太子与祖巫后羿欺身而上,显然是要靠着他二人那先天肉身强悍来对付自己。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清虚不退反进。只见清虚左手伸出向金乌太子与后羿印去,那手掌之上白光闪烁。
相视一眼,这金乌太子与后羿根本不敢小瞧清虚,二人齐齐伸出一掌与清虚单掌对去。
可就在这时清虚突然消失在二人眼前,在这金乌太子与后羿惊讶之时无穷无尽的五行剑气将这二位笼罩。
“五行剑阵”见到五行剑气,那金乌太子与后羿不由得魂飞魄散。若不是那两位娘娘告诉这两位那五行剑阵不在清虚手中,恐怕这两位说什么也不会来这抵挡清虚。
“快走”这金乌太子与后羿都曾经在清虚手中吃过大亏,怎能不知道五行剑阵之威?这二位也知道五行剑阵一出必要有人祭阵,当下胆颤之下这二人二话不说也如同那弥勒尊王佛一般转身就要离去。
“呵呵。”就在这时清虚的冷笑声传来,那金乌太子、后羿一听这笑声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此时金乌太子与后羿也是知道自己中了清虚的算计,可是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两道五行剑气悄然没入金乌太子与后羿体内,金乌太子与后羿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喷出。
只见此时清虚顶上一盏五行金灯转动,那一道道五行剑气就是从这金灯之上发出的。原来自当初清虚祭炼五行剑阵至今,清虚一直提炼五行剑阵吸取天地之间五行精气凝聚出的五行之精炼成这盏金灯。
在将身上所有先天灵宝都赐予门下之后,清虚只剩下五行剑阵与这盏五行金灯了。在当日将那五行剑阵暂时交给武皇后护身后,清虚就只有这五行金灯用以对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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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大权在握,万人之上。(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自古以来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就受无数人追逐着。在那上古之时转世的巫族大巫蚩尤就是第一个争夺人皇之位失败的,千万年来更有无数世间英才或是野心勃勃之辈以各种方法争夺那号令天下的地位。
远的不说,且说太宗皇帝正因为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了自己两个兄弟才登上帝位。而如今似乎这天地之间要诞生出第一位女皇了。
梁州城,都督府中。
“舅爷,那武氏此举可是要向我下手了?”前太子如今的梁州都督李忠向一旁那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色问道。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昔日威震天下的前任大唐首辅丞相长孙无忌。
听李忠之言,长孙无忌眉头一皱正色道:“都督所言不差,那武氏打得正是这主意。”说到此处,眼中闪烁精光的长孙无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那武氏心狠手辣,此举正是要将都督骗入长安,而后……”话到嘴边,长孙无忌将下面的话收了回去,但是长孙无忌相信这位前太子会明白的。
果然听完长孙无忌之言,那李忠沉声道:“若是前往长安恐怕会被武氏加害,如若不然恐担上不孝之名啊。”
原来三日前从长安传来一封圣旨,原来是打听大唐陛下李治觉得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想招自己的儿子全部回到长安,抓住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共享一下天伦之乐。
可是就是这一封诏书,即使是明眼人也能看出这其中必有事端。
执掌朝廷多十年,辅佐三任帝王的长孙无忌在李忠面前沉默不语。不是长孙无忌没有办法,而是自从领教过武后厉害的长孙无忌知道要是与这位娘娘过招可是要小心再加小心,不能错过一个细节,否则就可能不再有翻身的机会。
这时李忠也知道事情轻重,也不去打扰长孙无忌,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自己这位舅爷想办法。
半响之后长孙无忌突然面上一喜,起身对李忠道:“都督,此事上有转机。”
“哦?”听长孙无忌说想出办法了,李忠顿时大喜,连忙上前一步向长孙无忌问道:“舅爷有何妙极?”
微微一笑,此事的长孙无忌似乎胸有成竹,“都督是否忘了在宫中还有一人可相助都督?”
“舅爷说的是叔祖?”李忠听长孙无忌之言顿时想到那救自己脱身出长安的唐三藏,要是没有唐三藏恐怕李忠连宫门都出不了。
见李忠明白了自己意思,长孙无忌正色道:“虽然那武后假传陛下旨意召都督还朝,但无论如何都督要是不回恐怕要落下不孝的名声。但若是还朝则必将遭武后加害,故而必须有圣僧相助方可。”
“恩。”点了点头,李忠知道那位一直久居深宫的叔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看来自己此次还朝还有多靠她相助,只有这样才能躲过武后追杀。
次日一早李忠便带着数十个侍卫直往长安而去,而长孙无忌因是待罪之身只能留在梁州城中。
望着李忠打马离去,长孙无忌回到自己府中。
而后长孙无忌独自一人来至后花园中,只见花园中坐着一个和尚。
这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眉心之处却有一火焰标记极为显眼。
“拜见佛祖。”长孙无忌来到这和尚面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听长孙无忌说话那和尚睁开双眼望着长孙无忌道:“李忠往长安去了?”
“是。”
“这样啊。”那和尚眉头一皱起身道:“那武后手段超群,而其又出身青峰山门下,吾倒是怕旃檀功德佛对付不了她。”
“啊?”听这和尚之言,那长孙无忌却是一惊。“佛祖,旃檀功德佛已经斩去一尸如何会对付不了那小小的武后?”
眉头紧皱,那和尚开口道:“无忌,你有所不知,旃檀功德佛心地善良,这些年来手上从未沾过血腥,虽然斩去一尸但恐对付不了那心狠手辣的武后啊。”、
“这……”身为佛门俗家弟子,以前常在宫中出入的长孙无忌曾多次前去拜访唐三藏,深知这位旃檀功德佛的性子,也知道佛祖说的恐怕极有可能。、
见长孙无忌默而不语,那和尚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吾便往那长安城一行,助旃檀功德佛一臂之力。”
“如此却是要佛祖走上一趟了。”知道李忠一人关系佛门日后兴衰与否,长孙无忌也不敢怠慢。
那和尚闻言微微一点头,而后化作一道火光离去。
却说就在苏州城外,那清虚路阻东来佛祖,东来佛祖不敌清虚,在即将损命清虚手中时那祖巫后羿与妖族至尊金乌太子杀出阻下清虚。
仗着多年来威震三界的名声,在没有五行剑阵在手的情况下清虚阴了后羿与金乌太子一把。
望着那吐血的金乌太子与后羿,清虚微微一笑望着西方道:“佛祖,你也该来吧?”
“南无阿弥陀佛”就在清虚话音刚落之时,一道金光闪过,那佛门万佛之主释迦牟尼佛出现在清虚眼前。
双手合十微微向清虚一礼,释迦牟尼佛开口道:“不知真君为何知道贫僧回来?”
听释迦牟尼佛之问,淡淡一笑,清虚答道:“若是佛祖不来,这二位岂不是要损命于吾手下?”
“清虚你……”这时在那一旁的祖巫后羿刚才运起法力将那道五行精气逼出体外,可就在这时听清虚之言不由得大怒,而就是这一怒牵动了身上伤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祖巫莫要动怒。”见后羿动怒牵动伤势,金乌太子出言劝慰。而出奇的是,不但金乌太子会出言劝慰后羿,同样的在听金乌太子之言后祖巫后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额首,运起法力欲将清虚打入自己体内那道五行精气逼出体外。
见这后羿、金乌如此,清虚看着二人哈哈一笑道:“你这两个忘祖辈族之人,竟然再次假情假意,当真可笑”
“清虚”这次不但是后羿发怒了,就连金乌太子也忍不住怒火,只见二人不顾及自身伤势齐齐怒吼咆哮一声向清虚扑去,可就在这时二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那向清虚杀去的身体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看到清虚不住的激怒二人,释迦牟尼佛微微摇头对那后羿与金乌太子道:“二位,清虚真君五行剑气犀利无比,若长时间留在体内恐怕不妙啊。”
相视一眼,后羿与金乌太子定下心神这才运功准备将清虚打入自己体内的五行精气逼出。
见后羿与金乌太子在释迦牟尼佛的安抚下平定心神,清虚微微一笑对着拿释迦牟尼佛道:“尔本旁门,又与这两个左道为舞,但真可笑可悲。”
“南无阿弥陀佛”见清虚这一句话就让那两个已经闭目的后羿与金乌太子嘴角一抽,释迦牟尼佛知道清虚是在用言语扰乱他二人心神,当即便道:“真君此言差矣。三千大道俱为道祖所传,何为旁门、又何为左道?”
听着释迦牟尼之言,清虚淡淡说道:“吾清虚说汝等是旁门,汝等就是旁门”说着清虚眼中精光爆射,丝毫不掩饰自己杀机。
“你……”听清虚这一番话,即使是释迦牟尼也不由得大怒。这清虚此言不是别的意思,而是说且不论你佛门是不是旁门,但只要我清虚说你是左道,那你就是。
听着清虚如此霸道的一句话,直将那释迦牟尼佛噎得说不出来话。
望着那杀机毕露的清虚,释迦牟尼佛知道这清虚明显是仗势欺人,但又能怎样,谁叫人家拳头大呢?
“真君之言过了。”两道金光闪烁天际,那琉璃光王佛与弥勒尊王佛赶至,当下三位佛祖以天地人三势将清虚围在中央。
“都来了。”见这三位佛祖赶来,清虚知道这佛门是要在自己没有五行剑阵在手的情况下将自己阻拦于此。虽说这几人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要拖延时间让有些有心之人去做对佛门一方有益的事还是可以的。
要是说今日清虚携五行剑阵至此,这三佛加上那后羿、金乌太子也不敢进阵。但是清虚今日没有五行剑阵在身,凭这几人联手,清虚要杀他们也不容易。
正是如此,释迦牟尼等人在知道自己没有生命之忧的情况才来此阻挡清虚。
“哼”清虚怎能不知道这释迦牟尼的意思,轻哼一声清虚用手一指一朵白莲现于顶门,那白莲旋转托着那五行神灯。
“呵呵。”干笑一声,释迦牟尼佛开口道:“这些年来贫僧与真君为敌,数次交手皆是以多与真君相抗,今日贫僧就试试真君玉清仙法。”
“哦?”听释迦牟尼这一句话,清虚哈哈一笑,“释迦牟尼,少说废话,贫道杀败尔等数次,又岂差这一回?”
清虚说完,用手一指一道白光没入顶上五行神灯之中,那五行神灯在白莲上转到散发出无数道五行剑气齐向释迦牟尼疾射而去。
面对着五行神灯狂暴的攻击,那释迦牟尼佛丝毫不惧,浑身上下金光闪动,那五大明王现于释迦牟尼身外各据五方。
见五行剑气袭来,那五大明王齐齐向前各自施展手段阻挡五行剑气。
虽然清虚手段了得,但也没想能一招就制服这释迦牟尼。此时见五大明王将剑气挡住,清虚双手连翻数道玉清神雷轰下直奔释迦牟尼砸去。
看着清虚再次施展手段,释迦牟尼覅却是不慌不忙,取出准提佛母所赐青莲宝色旗。
将手中青莲宝色旗展开,一朵青莲托着一颗舍利子。只见那舍利子上光芒大作,清虚打出的玉清神雷落入舍利子散发的白光之中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看着自己的攻击未曾奏效,清虚不怒反笑。只见清虚呵呵一笑,左手连点,右手连翻。随着清虚左手连点,那顶上五行神灯吞噬清虚打出的玉清仙气就仿佛是吞了什么大补之物一般顿时五色神光大盛,散发出一道道强横的五行剑气直奔那五大明王席卷而去。而随着清虚右手连连翻动,那玉清神雷更是如同雨下。
虽然凭着五大明王与青莲宝色旗抵挡清虚攻击,但释迦牟尼佛瞬间明白了清虚想做什么。
释迦牟尼道行高深不假,身怀防御至宝青莲宝色旗也不假。但是面对着没有五行剑阵在身的清虚,释迦牟尼却还是有一个短处,那就是道行远不清虚高深。同样的,释迦牟尼佛法力也远比不上那已经斩去三尸的清虚。
此时清虚也不与释迦牟尼佛比狠,也不与他比横,只是比道行、法力。且看清虚那源源不断发出的五行剑气与玉清神雷,不出半个时辰释迦牟尼必定油尽灯枯。
清虚这一算计可谓是阳谋,打得就是你释迦牟尼法力、道行皆不如我,我就是要活活耗死你。
释迦牟尼佛也知道清虚打算,但却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向清虚、释迦牟尼这种级别的强者,虽然只是差上一丝一毫,但对阵之时那可就是云泥之别。
也知道这样耗下去等待自己的只有一死,释迦牟尼佛觉得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身上金光一闪,一道金光直奔清虚而去。那金光在飞出释迦牟尼佛体外后在向清虚飞去的途中,逐渐变大,只见一个百丈高下的金身佛陀挥舞着千余件灵宝向清虚杀去。
释迦牟尼这尊多宝金身直向清虚击来,清虚顶上现出庆云三花,三花之上玉清仙气垂下倒往上卷将清虚护在其中。而这时,清虚眉头一皱,只觉得身后一阵恶风传来,一千手佛陀挥舞着数千件法器直奔清虚后身袭来。
这正是那释迦牟尼佛善尸分身多宝如来佛
这多宝如来却是与那多宝金身不同,这是释迦牟尼善尸分身,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而不是那由佛门寂灭神通凝聚出的金身,故而这多宝如来一出却是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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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不喜勿看
第四百一十七章.不喜勿看
上元二年春天,李治的病情加重,头晕目眩,浑身疼痛,连形式上的临朝也撑不住了,决定把政务彻底让给皇后掌管,所以便有了朝中大臣关于皇后摄政的议论。(顶点小说手打小说)敢于说话的几个大臣不同意李治的想法,要让太子弘摄政。正在议论期间,太子却突然死亡。两事的巧合发生,宫内外议论纷纷,疑太子为皇后暗害。成为徐敬业等要推翻她、史家们否定她的罪状之一。武皇后杀女、杀姐、杀子、所以是“虺蜴为心,豺狼成性”。
上元元年秋,李治自封天星,尊武皇后为天后。同时把其先祖一律追封,把太祖李虎的祖父李熙(后魏时任过金门镇将,谥宣简公)追封为宣皇帝,妣张氏为宣庄皇后;追封李虎之父李天赐为光皇帝,妣贾氏为光懿皇后;太武皇李渊为神尧皇帝,太穆皇后窦氏为太穆神皇后;文皇帝李世民为太宗文武圣皇帝,文德皇后长孙氏为文德圣皇后。因为已追封了太宗和长孙皇后为“圣”了,为避其称号,才把先前的“二圣”改尊为“天皇”和“天后”的。
自尊封号也没用,李治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坏。看来他们的家族寿命都不长,他的爷爷李渊身体最好,才活58岁。祖母49岁病死;父亲李世民只活到50岁,母亲才36岁就死去。自封“天皇”这年李治46岁,离身强力壮的父亲逝世的岁数没几年了。所以,李治的意志很消沉。这些年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坏,能活到46岁,还亏得妻子武后的关爱。实际上武后已视朝决政20年了,朝臣大小政务都是武后处理,他只是摆摆样子,免得亲自操劳。后营的改革,也使李治不被女色侵害,自立武后李治只同皇后生过五个孩子,和以前的子妇加起来共八子三女。高祖是22个皇子,19位公主。太宗是14个皇子,21位公主。武皇后进宫后,他几乎过着一夫一妻家庭生活,对他的身体大有益处。
然而,他生来虚弱的体质,加上少年的伤害,使他勉强生存和上朝应景。至自封“天皇”之时,他已再难上朝应景了,才虑再三,提出让“天后”摄政的。
然而,当李治把自己的想法交众臣讨论时,却遭到或明或暗的反对。而朝中拥护武皇后的重臣许敬宗已于咸亨三年逝世,他死后太常博士袁思古曾提出为他谥“缪”号,这个谥号显然是对许敬宗的极大侮辱,《谥传》上确记有这个号,但那是对一些极不称职官员的盖棺论定,是一种惩罚性的论定。而许敬宗半生替武皇后争斗,是武后忠心不二的大臣,死后竟如此谥号,可见得当时朝中的反对派再度抬头了,他们打击死去的许敬宗,实际指向是武皇后。谥号问题也弄起波澜,许敬宗在朝的孙子几乎气疯,向皇帝诉讼袁思古,李治下诏让五品以上的官都参加议论,最后才改“缪”为“恭”。“恭”号也几乎是个贬义的,《谥法》说“既过能改也曰恭”。实际上朝臣中所以给许敬宗送个“恭”号,也只承认他忠于武皇后而已,为他提“恭”谥号的是礼部尚书杨思敬。
儒家传统、男权观念和王朝正朔观念是十分顽固的。所以,在许敬宗等少数由武皇后培植的大臣一死,便无人敢替武皇后说话了,因为朝中官员毕竟是正统思想官员占绝对优势。虽然多数也不敢说武皇后的坏话,但在这重大问题上,也无人为她冲锋陷阵了。
反对武皇后摄政的代表是中书侍郎兼任宰相的郝处俊。他向李治说:“天子理外,后理内,天之道也。昔魏文帝著令:虽有幼主,不许皇后临朝,所以杜祸乱之萌也。陛下奈何以高祖、太宗之天下,不传之子孙而委之天后乎”郝处俊的话刚说完,中书侍郎李义琰又抢着说:“处俊之言至忠,陛下宜听之”
郝处俊改于直接道破就里,反对皇后临朝,反对让武后摄政,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在封建社会,他堪称敢于犯颜直谏的“诤臣”了。他的“诤言”也异常明白:女人是不能执政的,哪怕皇帝再小,也是男人,绝不能让皇后临朝。皇后临朝就不是原姓的天下了,就会出现西汉吕后专权那样的“祸乱”来。如今的天下是李氏的天下,一定要传给李氏的子孙,而不能交给武氏“天后”。
当时议论不是在背后征求意见,而是“朝议”,“天后”武皇后就在李治的身后,只隔一道帘幕。所以说赦处俊胆大,似乎嚣张,他同时也是说给“天后”听的。完全可以想象武皇后是多么气愤和委屈。政权只能交由李家的子孙,那如今自己的丈夫病得上不得朝,李家之子是自已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比丈夫还要弱。那她做妻、做母就不能伸头撑一下,让这个朝纲无人作主丢下去。20年来不正是她苦力支撑、辅佐李治才出现如今的大唐形势吗?如今夫病子弱,拥护她的大臣死去了,没人敢说公道话,让这些腐儒又跑出来指手画脚,满口子曰。她如何不委屈、不愤慨。这么多年来,从长孙无忌开始,就一直瞧不起女人,女人只能作男人的附属物,弄不好就是红颜祸水。这些年她干出了那么多让男人做不到的事,让唐太宗那样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事,仍被男人瞧不起。所以,她一定感到委屈、愤慨。
廷议武皇后摄政事过不久,太子弘突然死亡。死的日期是同年四月已亥日,地点是合璧宫,死时李治和武后都在他身边。
因李弘死在廷议武皇后摄政期间,所以“时人以为天后酖之也”。
然而,说武皇后“酖”杀自己的亲生儿子李弘,即使是最有想象能力的小说家也设计不出武后杀子的时间、地点、参与人和具体“酖”杀的作案过程。因为李弘是一国储君,具备了准皇帝的一切条件,身边文臣、武将、太监、侍卫一大批,东宫等于一个小朝廷,太子的行动已不能自主、自由。其起居、餐饮都有完备的专伺,每饭、每食、每饮都有严格的程序。武皇后真要“酖”杀他,也是难以做到的。所以,大家只能怀疑,一直怀疑到如今,使武皇后做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嫌犯,我看今天该为她解除了。
李弘,是武皇后生的第一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她才得以在唐宫立住脚。是她在唐朝后宫和前堂发展的奠基和。武皇后很爱他,以他为骄傲。
李弘酷似李治,性格忠厚仁儒,身体虚弱,多病多灾。他幼年时学习《春秋》,师傅读到“楚世子商臣弑其君”,他听不下去,以为太血腥、太残酷,要求换别的书读。于是师傅们改教《礼》。平定高丽后,“二圣”下令让逃亡的士卒限期自首,否则施以斩刑、妻子儿女没为奴。李弘知道后大为不忍,上表劝说取消罪涉妻子儿女这一条,表里有语:“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咸亨二年(671年),李治出幸东都,留太子弘在京师监国。当时正遇灾荒,太子发现兵士的食物中有树皮和草籽,心中悯然,便命人把东宫里的粮米送给他们吃。
一天,李弘偶而得知淑妃生的两个异母姐姐义阳、宣城二公主,三十岁了还没有嫁人(公主未有皇帝或母后命,不得出嫁),心里很难过,急忙上奏请求为二位公主办理嫁事。李治准奏,但这件事却让武后不高兴,一怒之下把二公主配给了两个翊位小军官。她认为太子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要处理军国大政,驾驭群臣,这么婆婆妈妈,哪能成其大事。但是李治却喜欢李弘,认为太子能宾礼大臣,处事心仁,正是他所希望的。原来李治所说的宾礼大臣,有他的根据。例如:太子躲在东宫读书,不愿接纳宫臣,不接宫臣,用膳自然就少。典膳丞邢文伟劝太子多接触臣属,以便发解朝政,就以减少供膳进谏。太子就诚恳地给他回信答书,强调自己身体不好,没有太多的精力接触大臣,还说一定尽量做到多见宫臣和宾客。还有一次,太子设宴,宴席间命宫臣做“掷倒”的游戏以助兴。挨到左奉裕率(太子侍卫官)王及善,王拒绝听命,说:“做掷倒这把戏,自有伶官。如果臣奉命做了,那我就不配做殿下的侍卫了”太子听了赶忙称谢。这两事为李治知道后,分别奖赏了他们二人,并升了他们的官职,还向大臣们讲述了这些小事,表扬了自己的儿子。
大臣们当然更喜欢太子,他谦恭、仁慈,将来做了皇帝,才能让臣子们可以随意劝谏,立言立德、青史留名。如果让武皇后当了女皇帝,别的先不说,先是说话就不能太随便,她聪明睿智、是非分明、性刚专断,在诸臣眼里有些乖张、暴棙,做她的臣子不怎么舒服。至于国家由谁治理更好,那就不去管它了;至于太子的身体条件太坏,能否挑得起治国的重担,他们也一概不管,那毕竟是后话。
但是,太子弘却突然死了,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所以,伤心而恼火,就认为是权欲膨胀的武皇后杀了她自己的儿子,搬掉她摄政的绊脚石头。
李治和武后对儿子的去世当然比诸臣要伤心痛苦多了。但在诸臣眼里,武后是猫哭老鼠,怎么看都是假的。但是,太子的身体状况,李治是清楚的,太子死后李治制诏曰:“自琰圭在手,沉瘵婴身。顾惟耀掌之珍,特切钟心之念。庶几痊复,以禅鸿名。及腠理微和,将逊于位。而弘天资仁厚,孝心纯确。既承朕命,掩欻不言。因兹感结旧疾,增甚亿兆。攸系方崇,下武之基,五福无微,俄迁上宾之驾……”意思是说:自从李弘做了太子,严重的疾病一直缠身。朕盼着他康福后,就把皇位禅让给他。只要他病情减轻些,朕就让位了。但这孩子天生忠厚仁孝,听说朕要让位给他后,再也不说话了,日夜想着怎么能接这个重担子。因此使旧病复发,陡然加重了百倍,终于夭亡了
李治出是个忠厚坦诚的人,他痛失爱子,表述了李弘突然死去的原因。原来是重担子把他压死的,李弘的身体本来很差,给他太子做,他已感到担子太重,病情便加重了。而李治和众臣不顾他的死活,又要把皇帝位让给他,其结果使他的旧病复发,比往日暴增百倍,就突然死亡了。儿子的身体、性格和心情,李治太熟悉了,当年他做太子时,就感到担子重,终日苦恼,也让他虚弱的身子加了病。所以现在40多岁就感到末日将到,和做太子、做皇帝的压力关系太大了。想当初李弘十余岁时就被留在京师监国,李弘的担子重,又想念远去洛阳的父母,经常哭泣,连那些急于求成的辅弼大臣也感到可怜,放他去洛阳父母身边轻松轻松。
所以,李弘之死是疾病所致是可以定谳了。如果非要找人为因素,那也找不到他**头上去。恰恰是那帮大臣们总劝李治让李弘摄政并近而让他做皇帝,使他感到压力太大,病情突然加重死亡的。而他们反而制造或听信谣言,非说是当母亲的武后杀死了太子李弘,颠倒了是非黑白。人们以讹传讹,使那些本来仇视武皇后的传统官僚,或别有用心的史家们把此事弄得混淆不清。
如七十多年后的唐肃宗时,大臣李泌就肯定地向肃宗说:“孝敬皇帝,为太子监国,仁明孝悌。天后方图临朝,乃酖杀孝敬,立雍王贤为太子。”当时武皇后才逝世30多年,到这时唐朝官方已成定论:是武后酖杀了李弘。但《旧唐书》和《实录》都没有说李弘是被毒死的,都说是病死的。但《新唐书》却肯定了武后“酖杀”太子的谣传,在为李弘作传时,说:“后将逞志,弘奏请数怫旨,从幸合璧宫,遇酖薨。”在《李治纪》里说:“已亥,天后杀皇太子。”使这一结论以正史的形式留给后世。司马光撰《资治通鉴》,比较严肃地考订诸史,也把诸史的记述摘录作证。但他也裁决不了,只以存疑态度作结:“弘之死,其事难明,今但云时人以为天后酖之,疑以传疑。”。
武皇后痛失爱子,还被朝中从臣疑为自己谋杀,又遭一顿谈论、非难。她心里愤慨而委屈,五内沸然。这让她心中更有数,众臣是想把她搞下台,说来说去还因为她是女人,女人执政犯了男人的大忌,也为千古礼法所不容。无论主观与客观,她都不能后退,不能屈服,当年长孙无忌的势头也没让她低头,何况如今呢?主观上,她就是要向世俗挑战,看看女人能否治好国,她要干一番事业给世俗看看。客观上,李治身体坏下去了,长子死了,次子显然不成熟,不能马上继统当皇帝,朝内的政务,国家的大事,还得她来管,丈夫和儿子的事,谁来担当啊?
他崇拜唐太宗,她要好好动点脑筋,制一个通盘治国的东西来,像唐太宗当年那样,上下其手,文武兼修。不知那时用不用纲领这个词,如果用的话,她要制一个治国的纲领了。
唐太宗的东西她太熟了,晚上回忆一番,如数家珍。她想起了太宗晚年,是贞观二十二年吧,转年太宗就升天了,那年自己25岁了。就是那年,太宗制过一个文件,叫《帝范》,共说了十二件治国的大事,故称《帝范》十二章。
李治能否记得她不知道。但她记得。太宗在翠微宫养病,她和做太子的李治随驾护理。一天,太宗在翠微殿里严肃地把一本御册交到李治之后,说:“修身治国,备在其中。一旦不讳(即一旦我死了),更无所言矣”当时李治只是跪地哭泣,这等于向他交待后事了。太宗无奈地看着这个懦弱的儿子,摇摇头,接下来说:“你该向高明的人学习,取上法仅得中法,取中法仅得下法。我一生有很多错误:享受锦衣玉食、居之宫室台榭、玩之犬马鹰隼、四方游乐。这些,你千万不要模仿。我也有些功劳:弘济苍生、开疆拓土。有了功劳,人们才原谅了我的过错。但是,比起更好的我就惭愧啊你没有我的功劳却继承了我的富贵。竭力为善,尽得安宁;骄惰奢纵,自身难保;治国成迟败速;君位失易得难;千万珍惜慎重啊”
以太宗之气魄,以这么严肃的态度向李治交待,等于是最后遗言、遗嘱。可见,交到李治手中的那本册子该是多么重要了。
当然,太宗的《帝范》并不保密,朝臣也尽知其内容的,武皇后记得更清楚。其内容为一、君体;二、建亲;三、求贤;四、审官;五、纳谏;六、去谗;七、戒猛;八、崇俭;九、赏罚;十、务农;十一、阅武;十二、崇文。
这十二条内容是治国的根本大计,作为一国之君,或是一个制度下培养的文人,归纳出这十二个方面的内容都不是难事。关键是否愿意努力去做,如隋炀帝是有名的暴君,他自然不愿做这些治国爱民的事。他父亲是位明君,上面的事几乎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但他却没有坚持做,晚年也成了一个很凶恶的暴君。他的儿子正是接着**晚年的坏事,才做得比他父亲晚年还坏的。有的皇帝是愿意做的,但因个人主观因素或客观因素,却做不好。李治就是这样的皇帝,他就无气魄,又无才情,他是做不来的。虽然他忠厚、仁爱,是儒家经典陶治出来的知识分子,做个一般的文化人,能做得很好,但做个治国的皇帝他就不合格了。
其实,武皇后辅佐李治20年了,这20年已经做了《帝范》中的好些事。但她毕竟不是个皇帝,她是在李治身后指挥着皇帝做的,想很好地做好那十二方面的事,自然是困难的。好比一个优秀导演,给他一个上不了台的演员,是演不好戏的。何况,台下还不断捣乱、不停地鼓唣,要把幕后的导演轰下台。
现在他仍然不是皇帝,可是她已不能不做,毫无退路,后退不堪设想。
对《帝范》十二章,她逐项内容分析着,由于条件不同,她比照着,看看哪些内容需要改。她要做一个最切时宜的,而且突出本朝特点和她武皇后的特点。
《帝范》的前两个内容是讲怎么做一个好皇帝并通过团结诸亲王,建立起皇帝的亲族体系,做巩固皇权的宗族宗法基础。唐太宗鉴于皇族叔辈、子侄系庞大,做得好是一个血缘宗族关系网络,可最好地巩固皇权,做不好就会亲族为叛、父兄反目。这两条武皇后原则接受,但她不愿再写再定,只能暗中注意。
求贤、审官、纳谏、去谗几项内容自然要做,但得变变说法,突出当务之急,突出时需特点。
戒盈、崇俭是要注意的,以往自己做过了的,要设法缓解,但也应具体点规定,不能照抄照搬。
务农一条是最实际的,这是富国富民的根本,要首先做好。
赏罚讲的是皇帝对臣民的恩威并治,按法律办事,赏罚分明,自然是一定要做好的,不然好坏一锅粥,谁还肯为皇帝卖力。
阅武和崇文,是帝王的武功与文治两端,自然重要。但也不能像这样的笼统,还要具体些。
经过她的反复思考,把前朝与当今相比照,总结唐太宗的经验和教训,总结自己辅佐李治20年的经验教训。终于制出了自己的施政大纲十二条,请李治定夺和实行。因为自己不是皇帝,仍然以“建言”方式提出,因此叫做《建言十二条》。和唐太宗的《帝范》十二章相对应。
让百官想起唐太宗,想起唐太宗的“贞观之治”,表示当朝也要再造出个“贞观之治”来。
建言十二条
劝农桑,薄赋徭;
二、给复三辅地;
三、息兵,以道德化天下;
四、南北中尚禁yin巧;
五、省功费力役;
六、广言路;
七、杜谗口;
八、王公以降,皆习《老子》;
九、父在,为母服齐哀三年;
十、上元前勋官已给告身者,无追核;
十一、京官八品以上,益禀入;
十二、百官任事久,才高位下者,得进阶申滞。
第一条则是功谏农桑,轻徭薄赋。从两个方面发展国家的农业生产,是历代明君的富国强民国策。一方面大力鼓励农民加重耕织,发展农副两业,一方面减轻农民的赋税和徭役。前代如西汉初期、“贞观”前期皆实行此策,是故国泰民安,出现“文景之治”、“贞观之治”。
第二条规定,免除京师长安畿辅重地京兆、冯翊、扶风之地人民的全部徭役负担。让京城周围人民全力投入基本建设,以巩固国都。
第三条是她总结了历朝教训,尤其是贞观后期和本朝的东西用兵的教训,打算停止武力征服,和戎四方,使四海昇平,和平友好。
第四条要禁止朝廷各部门的奢侈浮华风气。南、北、中、尚,是指宰相府,俗称南衙;中央各直属机构,俗称北衙;中是指中书省,也称右相府和西台;尚指尚书省,也称都台、文昌台、中台、南省,亦是宰相府。总之,这是泛指中央各机构。
第五条是要精减土木建设,节约开支和劳动力的使用,尤其宫室建设,历代皆有深刻教训。先时对东都的营建,已造成开支和劳力负重,管民已有怨言。
第六条和第七条,是要让官员们敢说话,向朝廷建言和批评;但也不能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混淆视听。她自然是有所指的,以往不少人造谣攻击陷害她。但只要不是恶意地胡说八道,皇帝要有纳谏的雅量。
第八条是要王公以下的臣民,都要读《老子》这篇文章。其目的显然,她知道高祖建唐时曾将李家先祖附会于唐尧,又称李家鼻祖是老子李聃,又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因此她这是投其所好,让李氏王朝宗亲和百官,别总认为她是武氏的女儿,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借此表示她是李家的媳妇,没有外心。
第九条是武皇后借当时的丧葬礼仪中的一条,来提高妇女的地位的。古代社会,长辈去世了,在居丧期间要根据服丧人与死者的关系,亲疏远近而服饰有所不同。共分五个等级,即斩衷、齐衷、大功、小功、缌麻。斩衷是最重之孝服,以粗麻布做成,不缝边,斩布成衣。子女为父,妻妾为夫,服期三年。齐衷是第二等丧服,以熟麻布做衣,缝边整齐,故称齐,丧期又分四等,前两等是:如父亲已去了,寡母去世时,儿子为母亲服孝三年;而如果是父亲健在,母亲去世了,儿子只要为母亲服一年孝就行了。(因居丧制度相当复杂,此不宜多用笔墨,仅以文中所涉内容,约而述之)武皇后感到这种制度对女人太不平等,妻为夫、子为父要服“斩衷”三年;而父亲健在,子为母(夫为亡妻)只服“齐衷”一年。(实际上,女子在居丧制度中的受轻视内容很多,此亦不多涉及)因此,武皇后才把其制度改变,让父母既男女平等。不知这内容是否实行,若实行了,那其他还涉及女子的许多内容,是否也改了,乃无据可依。实则,武皇后据此仅表示提高妇女地位。
第十条是说在上元年以前,就是说今年以前已经取得勋官身份的人,不再审查追缴勋官的身份(包括证件)了。这里反映唐初的一个背景:时因征战需要,大量招募军士,按战功得到了勋赏,被称“勋官”。勋官不是职事常官,没有职守,但享朝廷的土地赏赐,称“勋田”。三至五品的勋官可参加职事常官的铨选,合格者可得到实职官位,二品以上的勋官,可享门荫特权。但唐初同时规定:凡战事结束,军人要大批除役归里。因此,对取得勋官资格的要进行特别审查,特别是持有前方将军所发的勋官证件,更要严格审核。有问题的有虚假不实的,要取消勋官资格,收回证件。武皇后规定,是在于宽限对勋官的审查,收拢人心。
第十一条规定京官八品以上的官员,普遍增加俸禄。“益廪入”,廪即增益谷仓,意指提高俸禄标准。
第十二条是指那些任职年头很长,有实际才能却官位较低的,可量才进阶。这一条,包括前两条,是武皇后关心各级官员的切身利益,解决他们的进阶和待遇,以便努力工作,使国安也得到了可用之才。
武皇后的《建言十二条》突出了强国富民、善用人才、广开言路、团结少数民族、禁止奢浮、提高妇女地位、笼络官员、缓解矛盾等重大方针政策和策略,不失为一个较好的治国纲领。
李治见后非常高兴,史书称“诏书褒美”,并立即执行。
但究竟执行得如何,效果又是怎样,传统史书是不愿记述的,有的史书透露一点这方面的信息,还往往带有讽刺、贬抑之意味。
武皇后是说干就干,雷厉风行,而且往往大破常规,突显举动。例如:奖励农桑,发展农业和手工业最为重要。她就是上元二年(675年)的三月西已日举行了隆重的亲桑和祭祀先蚕的仪式。
祭祀先农和先蚕是我国皇帝制度中的一项礼仪规定。按数千年以来的传统礼仪,每年春三月上亥日,皇帝百官祭先农,亲自扶犁耕地,谓之“亲耕”,行“籍田礼”,表示对农业生产的重视。同样,皇后也率内外命妇祭先蚕,行“亲蚕礼”。举行这种仪式,一般都有固定的地点,大都在都城的近郊,隋唐改在宫苑里进行。都有固定的人员,并设有观台,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但武皇后为号召臣民重视农桑,表示她制定政治的重要,她打破惯例,到洛阳邙山之南以前所未有的隆重规格举办亲蚕仪式,不仅是朝廷内外命妇,百官和各地朝觐使者都要参加。他要通过这个仪式,表示鼓励农桑,发产农业生产的决心。对她的这一活动,《资治通鉴》留有一句记载:“三月,丁已,天后祭先蚕于邙山之阳,百官及朝集使皆陪位。”
为倡节俭,武皇后把按皇后服饰制度规定的十二道褶的罗裙,下令改为七道褶,并带头捐出自己的脂粉钱救灾。在她的号召和带动下,宫中嫔妃也不再使用高档奢侈品。这种节约所减轻的开支虽然有限,但对勤俭风气的兴起是有作用的。
武皇后更重视选拔和培养人才,她要培养出能为自己的新政效力的人才来,而不是扯她后腿、拆她台的那些传统观念浓重的人才。
为此,她自行选拔了一批文学之士如著作郎元万顷、左史刘祎等人,到禁宫中从事修撰编书。撰成了《烈女传》《臣轨》《百僚新诫》《内轨要略》《少阳正传》《孝子传》《乐书》等,累计达千余卷之多。
在修撰过程中,她常把朝中百官的奏表交给他们参看。朝中有了疑难问题,也让他们讨论辨驳。武皇后这么做自然引起朝中大臣们的议论,认为这是分割宰相之权。因为这些人是武皇后自行召集的,他们出入宫廷不经过朝廷的办公地点“南衙”,是由北门出入的,大臣们就不怀好意地称他们为“北门学士”[《资治通鉴》,卷202,上元元年三月。]。武皇后不去理睬那些风言风语,他很重视自己的这个举措,也很赏识这些“北门学士”。她认为只有这么培养,才能避免朝中形成官僚集团结构,下层有才学者才能不拘资格被选拔任用。
在科举考试制度上,武皇后是首开殿试者。她曾经让李治亲自参加面试,在九百多举子中一个个笔试,以便发现人才。还把选出的前几名待诏弘文馆,以便选用。议凤元年(676年),武皇后又首开“南选”。唐初,朝廷渐为关陇集团把持,在选士用人方面,也重在选拔关陇子弟入仕,从而排斥了南方广大地区的人才。而且,各州县的地方人才,皆由都督府进行选拔。武皇后要打破这一惯例,下令每四年派遣五品以上的清正官员充任使者,由御史监督,到桂、广、交、黔等州选拔。到她执政后,时间缩短,地区范围又扩大到岭南、福建等各地。这就彻底打破了都督选拔地方人才的制度,同时把选人范围扩大到全国各地,使各省各地的俊才都有了被选任官的机会。
二十一不肖太子贤谋反,故废之
太子弘死后,天皇、天后于上元二年(675年)六月立雍王李贤为皇太子。李贤是李治的第六个儿子,是武皇后的第二个儿子,这一年他20岁。
李贤与哥哥李弘的性格大不一样,他弘像父亲李治,而李贤却很像母亲武皇后。李贤性格刚强猛烈,举止活泼好动,处理果断有胆识,而且不为旧礼所拘。如果走了正道,也可能会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皇帝。
李贤少年时的确是个好皇子,他聪明好学,举止端雅。喜欢读《尚书》《礼记》《论语》等儒家经典,也喜爱古诗古文。他的聪明也极像母亲,诗书文章读过了就记得很清楚,师傅们便向李治称扬他“过目成诵”,老臣李勣称赞他“夙敏”,李治和武后都很喜爱他,史书也一直称颂他“容止端重”,“读书一览辄不忘”,是个颇赋天资的少年。新旧《唐书》还引一个他少年读书的例子:当他读到《论语》中“贤贤易色”一句话时,就反来复去地咏诵。李治问他原因,他回答:“性实爱此。”就是说:“我心性原来就喜爱它”。“贤贤易色”这句话出自《论语》的《学而》篇,全文是子夏说的话:“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这是儒家教人孝父母、事君主、交朋友的原则,如果做到了,就是贤臣孝子信友了。而贤者见到贤,就格外地敬佩、亲切。所以,开头一语领题,曰:“贤贤易色。”
这个读一句书的小事情,为什么官书竟醒目地都写在《李贤传》的开篇(《旧唐书》也如此)?这么小的事是否就有史料供史撰者引用,这是很难说的。我想,大约是史撰者因李贤的名字,使他们引发了感想,才编出李贤幼年读书的小故事的。
为什么引用或编造这么个小故事写在文字不长的小传里?显然是针对武皇后的。就是说这么一个贤良的太子,竟被武皇后废掉了,可见武皇后为夺取李家天下,该多么不择手段了。让人注意的是,那个李贤读书的小故事强调的是李贤“性实爱此”,《旧唐书》曰:“此言。”就是说李贤的本性就是“贤”,“本性难移”,以后他也没变坏,武皇后说他变得坏了,才废掉他,是武皇后在造谣,故意编造废他的理由。
既然李贤聪明好学,不断加封他的官衔和爵位。永徽六年封潞王;显庆元年授歧州刺史,又加雍州牧、幽州都督;龙逆元年徒封沛王加杨州都督兼左武卫大将军;二年加杨州大都督;麟德二年加右卫大将军;咸亨三年徒封雍王授凉州大都督,其它封爵、封邑皆如故,实封一千户,上元二年六月立为皇太子。
李贤被立为太子后,因多年来帝后多在东都洛阳处理军国大事,同李弘一样,被留在长安监国。武皇后对儿子寄予的期望很大,因二儿子同大儿子不同。武皇后认为二儿子有这种能力、气魄和资质,身体条件也可以承爱重负。
当然,他还需历练。太子监国等于当皇帝的实习历练。实习就得有好的指导老师,就像如今的大学生实习一样,配备一些好的指导老师,对将来实际工作颇为重要。为监国太子配备师傅自然比大学生实习重要多了,二者天壤云泥。
武皇后和李治对朝中要员和监国属官作了统一安排,朝中的重臣和能臣几乎分了一半为太子监国和属国,或说朝中的顶尖要员兼任监国太子的师傅和属官。这种安排自然是有深意的,其意再深也很好懂:让这些大臣把洛阳的朝廷和长安的实习朝廷看得一样重要,把李贤看作未来的、甚至不久的皇帝,因为李治的身体已遭透了,谁都能得出离“龙驭上宾”已在旦夕之间了。
当时的重位安排是:戴至德为右仆射,同时任太子宾客;张文为侍中,也兼太子宾客;郝处俊为中书令,同为太子左庶子;李义琰为同中书省门下三品,兼太子右庶子;薛元超为同中书省门下三品,兼太子左庶子;高至周为同中书省门下三品,兼太子左庶子。同时还为太子配备了一大批下层属官,如太子洗马刘纳言、司议郎韦承庆、太子典膳丞高政等,及当时的两馆学士来教导、陪伴太子读书者,要么是唐初名臣之后,要么是学富五车的宏儒。
总之,太子李贤所监之国,就是一个不久的朝廷,陪伴他的人多是朝中的宰辅重臣,他们对唐室忠心耿耿,同时德才兼备;伴他读书的人也皆具德才学识。
如此安排,哪里能看得出武皇后当时已有夺他儿子天下的想法啊那时李治行将就木武皇后已完全可以控制局面,这些安排显示出她之想。那时她就可以抓住权柄,冷落太子,不可能把朝中重臣同时派给太子,让太子执住牛耳、培植支柱的。
她这么做正是把李治的政权向太子过渡的表示,她要自然地、稳妥地做到“和平过渡”。同时让李贤在接替“实习”期间,做篇高水平的“毕业论文”,以便将来做个卓越的皇位继承人,做个唐朝的好皇帝。
开始时李贤监国颇具皇帝风范,在众臣的帮助下也做出了成绩,何况李贤本人也具备一定资质。所以,舆论甚佳。消息传到李治和武后那里,甚为快慰,便优诏表扬,说:
皇太子贤自顷监国,留心政要。抚字之道,既尽于哀矜;刑纲所施,务存于审察。加以听览余暇,专精坟典。往圣遗编,咸窥壶奥;先王策府,备讨菁华。好善载彰,作贞斯在,家国之寄,深副所怀。可赐物五百段。
意思是说,太子贤刚监国,就能留心政事。治理国事,呕心沥血。处理刑讼,力求准确。在听政览表之余,攻读先贤遗作,都能理解其深意,先王的治国之道,也能够取其精华。向善守贞,堪为家国重寄,让我们甚为放心。
李贤受到表扬甚为高兴,又召集身边的辅官如太子左庶子张大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格希元和学士许叔牙、成元一、周室宁等,注释范晔的《后汉书》。注书成功后交给天皇、天后过目。天皇、天后又赐物三万段,让他奖励那些辅官,使他们尽心辅佐。武皇后见李贤这么努力,甚为满意,以为李治继位有人、唐朝继统有人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斩去三尸的清虚
第四百一十八章.斩去三尸的清虚
昔日截教四大弟子之首的多宝道人本就不凡,当年曾在诛仙阵前以肉身硬抗阐教首徒广成子那后天第一攻击至宝翻天印一击,从此足可看出多宝如来的功力是多么深厚。
多宝道人以多宝为名,其当年在截教时就以炼宝闻名。虽然当年通天教主未曾赐予其任何先天灵宝,但凭借自己祭炼的千件灵宝,多宝道人也不让除清虚外的任何一个玄门弟子。
化胡为佛后,多宝道人化释迦牟尼立小乘佛教,而以此功德斩去善尸多宝如来之尊。这千万年来,多宝如来将手中那千件灵宝品阶均提升至顶级后天灵宝。
先天灵宝皆乃混沌初开之际所化,而天地间所有的先天灵宝皆以有主,寻常修士手中能有一后天灵宝就已经不错了,但向多宝如来这样手持千件顶级后天灵宝的就是混元圣人一时也拿不出,只能靠日积月累慢慢祭炼、积攒。
那多宝如来持千件顶级后天灵宝直奔清虚冲来,其威势的确惊人。
看着那五光十色的宝光在多宝如来千臂、千手的挥舞之下向自己杀来,清虚袍袖一卷一道白光直奔那多宝如来而去。
轰
一声巨响
只见那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多宝如来突然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千余件灵宝霎时间变得黯然无光。
“清虚尔敢阴我”一向稳重的释迦牟尼佛此次当真怒了,顶上那漂浮的青莲宝色旗上托着的舍利子上白光大作,为释迦牟尼佛挡下清虚发出的攻击,而后释迦牟尼佛身上金光闪动,此时的释迦牟尼佛整个人被寂灭佛光包围在其中。
那寂灭佛光在这一刻放佛被点燃了,无穷无尽的金色火焰缭绕在释迦牟尼佛身旁,此时在熊熊火焰中的释迦牟尼满面怒色带着无边杀气直奔清虚杀去。
微微一笑,摩挲着刚才将多宝如来击退的灵宝。
只见一三寸见方的石印静静的在清虚左手上拖着,在那印古朴的翻天二字告诉所有人这尊威震三界的至宝何名。
翻天印
这由盘古大神脊梁所化不周山祭炼而出,号称天下第一后天攻击至宝的翻天印怎么会在清虚手中?
当日听黄天化带回山的消息,清虚知道那天地大劫即将来临,故而清虚亲往长安将至宝五行剑阵暂予武皇后护身。而如此清虚知道自己手中无有至宝,日后在与佛门对招之时虽然不致落败,但想取胜也不容易。
所以在黄天化赶往九仙山请广成子上昆仑山向元始天尊报信时,便以清虚的名义向广成子相借翻天印。
一听清虚要借翻天印,广成子怎能不允?二话不说便将翻天印交给了黄天化,有其将翻天印带回青峰山交予清虚手中。
有了翻天印在手,清虚在无忧矣。
只见面对着拿向自己恶狠狠杀来的释迦牟尼佛,清虚哈哈一笑,将手中翻天印祭起,那翻天印化作一道白光直奔释迦牟尼佛顶门击去。
刚才多宝如来在清虚有心算无心之下被那翻天印砸了一下却是不好受,如今释迦牟尼已经知道清虚有这件攻击至宝在身岂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催动青莲宝色旗护身挡住翻天印攻击,释迦牟尼佛大吼一声,那五大明王将清虚围在中央手中灵宝一起向清虚周身招呼过去。
“小道儿。”微微一笑,清虚眼中精光闪烁,双手连翻玉清神雷重重的从天而降轰在那青莲宝色旗托着的白莲之上。
轰
那青莲宝色旗上那朵白莲在玉清神雷一击之下轰然化作片片莲花瓣飞落,而后一道白光闪过那翻天印已然重重的击在青莲宝色旗旗面之上。
“噗嗤……”一口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释迦牟尼佛眼中流露着隐藏不住的惊骇。
“清虚……”愤怒的望着清虚,释迦牟尼佛知道自己又被清虚糊弄了。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至今,除了道祖鸿钧与太清圣人之外,就连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阿弥陀佛、准提佛母、女娲娘娘、后土娘娘也都是在斩去两尸之后凭借功德证道成圣的。所以世人很少有人知道斩去二尸的准圣与斩去三尸的准圣之间的差别。
在有五行剑阵在手时,清虚就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平日对敌皆是动用五行剑阵,故而各派大神通者只知清虚五行剑阵之威,却不知清虚真正的实力。而今日在没有五行剑阵在手的情况下,清虚以五行神灯催发的剑气与玉清神雷对付释迦牟尼佛,但也一直没显露出十成实力,这才让释迦牟尼放松了警惕,以为清虚不可能与一举击败自己的可能。
刚才那毫无防备的多宝如来被清虚以翻天印砸了一记,可是释迦牟尼佛没想到这个坑不算,清虚还挖了一个更大的坑等着自己呢。
释迦牟尼佛确实没有想到如今自己较之清虚会差上这么多,在翻天印全力一击之下,虽然有青莲宝色旗护身,但释迦牟尼佛也感觉到胸口处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顾不得擦拭嘴角流出的鲜血,释迦牟尼佛眼中尽是惊骇。
冷冷的望着释迦牟尼佛与那边站着观战的弥勒尊王佛、琉璃光王佛还有那一直坐在云端闭目疗伤的后羿、金乌太子,清虚哈哈一笑,“尔等今日就都留下吧”
将翻天印祭起,随着一道玉清仙气打入翻天印中,那翻天印在空中一化为二,二化为四……转眼前无数翻天印出现在空中,隐隐有遮天之势。
面色凝重,释迦牟尼佛、琉璃光王佛、弥勒尊王佛三佛相视一眼。这三位佛祖虽然知道在天空那无数翻天印中,只有一个是本体,其他的都是清虚以玉清仙法催发而出的,但释迦牟尼佛等人刚才见识过清虚真正的手段,任谁也不敢小视清虚。
“死来”眼中精光一闪,那无数的翻天印如雨点一般齐齐轰下,三佛齐齐念声佛号,每人身上皆有寂灭佛光冲天而起。
三位佛祖发出的寂灭佛光在空中连成一片,只见此时的三位佛祖各显法相,顶上佛光连片挡住那落下的翻天印群。
轰轰轰
无数的翻天印轰下会是何等威势?
那后天第一攻击至宝之威岂是等闲?
虽然那无数翻天印中只有一个是真的,但其他的都是清虚以无上法力催发而出的,其威力也不容得三佛小视。
“哼”就在这时那盘膝坐在云端的祖巫后羿冲天而起,只见后羿用手一指顶门之上一阵幽光冲起,在那幽光之上千丈高下的月桂灵根散发幽幽太阴之气将三佛护在其中。
此时的祖巫后羿一脸刚毅,将全身法力灌注月桂灵根之中,那桂树之上无数碧玉般枝条摇曳,无穷无尽的太阴之气将三佛笼罩其中。
“喝”虽然比祖巫后羿晚了一步,但金乌太子在这时也已经将清虚打入自己体内的五行精气逼出。只见金乌太子化作一道虹光而起,顶上现出三亩方圆的庆云,而庆云之上一株被金色火焰附体的古树参天而起。
扶桑树与那月桂一为太阳星所出,一为太阴星中长。一个在盘古大神左眼中诞生,一个在盘古大神右眼之中孕育。这两株灵根一阴一阳,如今相合在一起其威势确实惊人。
与月桂灵根不同,扶桑树上并无枝繁叶茂,但却有着那燃之不尽的太阳真火。
一声鸣叫响彻天际,只见在那扶桑树上一只三足金乌站立其上仰天长鸣。
今日的金乌太子的确是拼了
在面对着清虚无穷的杀意之下,在清虚那滔天法力的震慑下,金乌太子不顾面皮现出真身与清虚相抗。
见金乌太子如此,后羿眼中精光闪烁。当即整个人现出祖巫真身,只见一个粗狂巨汉手持巨弓巨箭弯弓向清虚射去,那一箭之威放佛划破了空间带着无穷威势来至清虚面前。
“好个后羿弓好个射日箭”
后羿这一箭划破空间来在清虚身前,虽然在距清虚身前一丈之处便如同中了定身法一样停在空中,但凭着在场与清虚对敌的五大高手修为都能看到在射日箭前方一片透明的气墙将射日箭挡住。
道袍被微微吹起,此时的清虚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那射日箭上散发出的气息。
开口轻声赞叹,只见那射日箭在空中停顿一下后放佛突破了拦阻继续向清虚冲去,可是这次看上去却有些后劲不足,在来到清虚身前时被清虚一道玉清仙气击碎。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至今,修士最在乎的无非因果、气运。这两种无形的东西对修士的印象可谓是巨大无比的。
当年身具人皇之气的殷郊持翻天印下山,半途之中违背誓言助纣为虐,为何其师广成子都不能将自己的翻天印收回?
那就是因为当时殷郊身上的人皇之气与那后天第一攻击至宝之间产生了一丝气运变化,才使得翻天印在殷郊手中发出不亚于在广成子手中的威力。
可能看到此处有人会问,前面不是说身具人皇之气之人遇险时其身上的人皇之气会自动护身吗?否则那李忠不就被黄天化杀了吗?可是为什么当时身具人皇之气的殷郊还会被清虚设计杀死?为什么被清虚诛杀送上封神榜后没有与清虚结下因果?
这么多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果。
不要忘记殷郊在下山之时曾立下誓言若是违背老师之命,在下山后助纣为虐相助殷商的话便会死于犁锄之下。而修士之间的誓言并不像我们平时举着手发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怎么怎么的。修士只要立下誓言,如若违背必将应誓,故而在因果缠绕之下殷郊身上的人皇之气在犁锄之前也无法为殷郊挡下。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气运的影响。
当年妖族十位太子下天庭焚天八方,巫族大巫后羿弯弓射九日却是名扬天下。
不管当时的后羿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当时后羿此举却是拯救了无数苍生,也为无数损命于十位金乌太子太阳真火之下的生灵报了仇。故而后羿才因此蒙福,如同那后土娘娘一样因功德生出了元神,也正是如此后羿也有了轮回转世的机会。
当年后羿在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夸父身损,在看着无数巫族同胞被那太阳真火活活烧死之时怒气灌满胸膛,一怒而弯弓,那时后羿射出的箭带着的却是一往无回的气势。
什么是射日箭?
且看后羿身后那箭囊中背着的巨大箭枝。这箭枝这么普通,只是平常树枝砍伐而成,只是比那凡间将士手中箭大了许多,但论及锋利甚至不如那铁箭头的箭。但为什么在后羿手中却有这般威势呢?
其实当年后羿手中只有一把后羿弓是祖巫祝融以九天玄天锤炼而成的,而那射死九位金乌太子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箭枝而已。可是自那以后,只要是从后羿手中射出的就都是射日箭。这不是简简单单取的一个名字,而是气运之下只要是后羿弯弓射出的箭就都会如同当年射下九日的箭一般,只要不是先天至宝无、顶级先天防御至宝就无所不破。
见清虚将自己第一箭防下,后羿眼中精光一闪,两只射日箭搭在后羿弓上。弓拉满月,随着后羿一松手,两点金光一前一后直向清虚而去,正是第一道破清虚防御,第二道欲伤清虚真身。
“呵呵。”看着后羿施为,清虚不由得暗叹这祖巫后羿变得会用巧了,但清虚何等修为又岂会怕他。
“哼”轻哼一声,清虚随风而起飘荡着直奔后羿而去,其身上却是不带一丝烟火,只是眼中爆射的金光告诉敌人本人很是危险。
见清虚向自己扑来,祖巫后羿那粗狂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惊恐,此时也在顾不得弯弓射箭,整个人只能飞身暴退欲躲过清虚这一击。
“不好”见后羿被清虚气势所震,释迦牟尼佛顿时惊呼一声,大叫不妙。
[奉献]
第四百一十九章.都天神煞重现天下
第四百一十九章.都天神煞重现天下
此时那扑向后羿的清虚整个人都变得虚幻起来,不带一丝烟火的来在后羿身前,祖巫后羿虽然为感觉到半点杀机,但却有一种源自骨子里的恐惧不知从何而来。(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将后羿弓交与左手,后羿飞身暴退,而后现出祖巫真身整个人化作一道箭光消失在天际。
谁也没想到祖巫后羿竟然使用自己祖巫秘技用来躲避清虚攻击,也是谁也想不到后羿会跑得这么远。
而就在后羿飞身闪开之时,那释迦牟尼佛、琉璃光王佛、弥勒尊王佛与那金乌太子也感觉到一丝不妙,连忙四散开来。
就在无大准圣一起散开之时,原本那祖巫后羿所站立之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
当年唐三藏打马西出长安城取得真经还朝,不但是造福大唐百姓,而且天降无边功德使得唐三藏从一个凡人直接修为暴涨至准圣巅峰。能让一个肉眼凡胎的和尚眨眼间修为连跳数十级,这要多么大的功德啊?
为什么当年唐三藏西行会得到那么大的功德?要知道西游途中清虚数次出手搅乱那佛门原本所定的九九八十一难,如非如此恐怕唐三藏那次西游得到的功德还有巨大。
十万八千里对于一个普通的天仙来说只要御剑而行一天不到,第二天一早也就到了,但对于唐三藏来说可是足足走了七七四十九年啊。
没错,这就是差距。祖巫后羿为了逃避清虚一击现出祖巫真身,这一退祖巫数十万里之远。
但是这数十万里对于祖巫来说真的是不值一提,要知道那上古十二祖巫真身哪个不是万丈高下的巨人。只要迈开大步用不了几步,那几十万里的距离连消化消化食都不够用。
在躲开清虚一击后,那祖巫后羿连忙又飞了回来,毕竟在见识过清虚手段之后,祖巫后羿知道若是自己一走,那三佛与金乌太子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若是以前后羿丝毫不会担心这几人安危,但现在不同了。在这个圣人不出的年代,清虚就好比那超级大国中的终极核武器,而佛门、妖族、巫族连发展中国家都算不上,若是不联合在一起根本没有对抗超级大国的实力。
所以后羿在躲过清虚一击后,连忙飞身而还,生怕清虚趁着这个机会对释迦牟尼佛等人下手。
可后羿没有想到的是清虚根本没有对别人下手的心思,仍是在远处等着后羿归来,就像早就知道后羿会回来一样,在后羿眼前等着。
可悲那祖巫后羿在瞬息之间在数十万里之内来来回回,而就在这一回之时正好撞在清虚身前。
面对着凌空而站的清虚平平一掌,祖巫后羿面对着那在体积上比起自己来说就是蝼蚁的清虚放佛眼前的是天塌地陷。
周身三丈之内空间凝固,后羿再想脱身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了。
“祖巫莫慌。”谁也没想到这出手相助祖巫后羿的竟然是那与巫族有着世仇的金乌太子。正如刚才那后羿所想的一般,金乌太子同样意识到祖巫后羿虽然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但他不能死。
只见那立在扶桑树上的三足金乌长鸣,整株扶桑树上燃起熊熊火焰,那无穷无尽的火光挡在祖巫后羿身前阻挡清虚那平平伸出似乎不带有一丝法力的左手。
“呼……”随着清虚一掌,那金色火焰顿时一暗,清虚飞身而退躲开围攻上来的三佛攻击,但只见那扶桑树外火光尽数消散飘至那面色苍白的金乌太子顶上庆云之中。
淡淡一笑,望着面如死灰的无大准圣,清虚开口道:“就凭尔等也想围杀于吾,当真可笑。”
“清虚,休得猖狂”这时一声怒吼传来,只见几道人影闪过,那刑天、相柳、九凤、风伯、雨师、白起等六位大巫每人怀中抱着两杆大旗赶至。
“都天神煞大阵”望着六位大巫怀中的大旗,清虚不禁眼皮一跳。
当日在北俱芦洲之上巫妖再次一战,当时还是佛门小乘佛教过去佛的大日如来在与祖巫后羿一战之后破出佛门重归妖族为金乌太子。
而就在此事之后准提佛母曾亲身上娲皇宫与女娲娘娘密探提议以巫族来对抗清虚,并且请女娲娘娘收回那昔日镇压大巫白起的江山社稷图。
在争得女娲娘娘同意后,释迦牟尼佛持十二都天神煞旗前往祖巫殿将其交予祖巫后羿,而后后羿往上古战场长平祭炼都天神煞大阵并放出大巫白起。
“呵呵。”看着那望着自己面色极为不善的六位大巫,清虚反倒呵呵一笑,此时的清虚心中暗道:“昔日都是以阵法围困他人,没想到今日要被人用大阵围攻了。”
“后羿我看我等还是布出都天神煞大阵,凝聚出盘古真身,以混沌都天雷破了这混元河洛大阵。”这时大巫相柳啧啧阴笑一声。
“相柳所言不差。这清虚数次与吾巫族为难,今日要让他知道吾巫族的厉害”
“不错我看就依相柳所言来办。”
几大大巫纷纷点头,这时见祖巫后羿都点头同意,当即各大巫各站大阵方位……
却说清虚看见巫族六位大巫布成都天神煞大阵,顿时有些心惊。对于这都天神煞大阵的威力,清虚在上古之时可是见过的,自然深知它的威力。
“想必圣人要破除此阵都不容易吧。”虽然这都天神煞大阵与那周天星斗大阵在上古之时齐名,但如今落在鹏魔王、孔馨儿手中的周天星斗大阵已经远远不如这都天神煞大阵了。
巫族祖巫、大巫都年来不知道被清虚欺负了多少次,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他们看见今日的清虚并没有五行剑阵在身,哪里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即使知道清虚不会被自己等人诛杀在阵中,但只要能落其面皮,几位大巫就已经很知足了。
以清虚的性格,即使对上上古那十二位祖巫,也是丝毫不惧,何况现在只有祖巫后羿与那六个大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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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豫章每天上班很忙,但是除非有特殊的情况否则是不会断更的。
下一章不怎么样,大家不要看了,明天会有更精彩的清虚入都天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