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王的诞生
【扭曲虚空结束了,混乱之治还需要准备一下。关于大家说我更新慢的问题,我只能说大家的票必须靠榨。要是大家每天都能把应该投得票都交出来,我也不会在更新的问题上难为大家。】
萨尔成长得很快。兽人的生长周期好像明显要比人类短得多。塞林纳尔在离开之前曾经将一份详细的《兽人领袖的培养计划》交给了艾格文,并且交代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由艾格文代为培养这个未来的兽人领袖。在他勉强能够自己吃下拌牛nǎi的肉糜之后,艾格文就坚决让福克斯一家停止给他喂nǎi。现在整个达拉然的人都知道他,“艾格文夫人的宠物兽人”。
艾格文亲自教他,不只是人类语,还有兽人语。以艾格文的身份和地位接触到兽人俘虏还是很容易的。萨尔很聪明,他很快能简单地使用这两种语言与艾格文进行交流。
艾格文夫人并不禁止他读书。不仅如此她还经常找出一些书让萨尔来读。不仅有人类的历史,还有兽人的历史,以及各种战略战术。从那些漂亮的手写体来看,这些书有很多是由塞林纳尔或艾格文亲自编写的。
艾格文没有隐瞒他的名字的意思,并且丝毫没有给他改名字的打算。艾格文清楚地告诉他,这是人类带给他的耻辱,他应该用自己的行动来洗刷这种耻辱。当然,艾格文并不是一味地教他仇恨。忍让、友善同样也属于这个教学纲领。艾格文告诉他不要无止境地索取。没有一个种族天生就是领导者,就像没有一个种族天生就是奴隶一样。兽人之所以会在战争中失败就是因为他们忽视了艾泽拉斯其他种族的权利,最终导致了他们在其他种族联合在一起的奋起反抗中被掀翻在地。
艾格文让人教他战斗。不是人类所擅长使用的双手大剑,而是徒手搏斗,或是兽人所擅长使用的双手战斧和战锤。先是击打训练木人,然后是与各种凶猛乃至狂暴的野兽搏斗,再和人类的死囚或角斗士战斗。艾格文教会他对敌人残忍,因为即使垂死的敌人也很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
在萨尔基本掌握了战斗的技巧之后,艾格文按照塞林纳尔留下的指示,把他扔给了敦霍尔德的布莱克摩尔。既然那里有他的宿命,那就让他去那里终结一切吧。
艾格文只告诉布莱克摩尔一句话,我不要活着的失败者,明白吗?
萨尔在敦霍尔德的城堡受到更加残酷的训练。鞭挞与罚饭只是小打小闹。在布莱克摩尔那种近乎非人的折磨中,萨尔内心的嗜血与仇恨愈燃愈烈。而在这期间,艾格文几乎对他不闻不问。只有在北郡修道修行的塔瑞莎会在每次回到达拉然的时候带着艾格文的命令前来看望萨尔。随着年龄的增长,年轻的牧师已经变得越发迷人。不过布莱克摩尔根本不敢对这个已经打上达拉然第一家族印记的尤物起任何心思,即使他的眼神中那种野兽般的光芒根本无从掩饰。因为一旦激起达拉然第一家族的怒火,就算是泰瑞纳斯国王也保不住他。他甚至已经有些对当初转让出这个小美人儿感到后悔。
黑暗,火焰,闪电,可以感觉到整个空间似乎都在不断撕裂开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数不尽的强大威压足以将我的龙威冲得很淡。
恐惧魔王,而且不止一个。从他们的形体上很难分辨出他们的身份,这些长着恐怖蝠翼的强大生物有着几乎相同的恶魔弯角,就像前世所看到的堕落的伊利丹·怒风一样。
基尔加丹似乎不在这里。没错,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种半神一样的强大威压足以将我的形体暴露出来。当威压也足以成为一种攻击力量的时候,那么也就到达了一种新的境界。
这些恐惧魔王正围绕在一个巨大的恶魔法阵周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灰蒙蒙的光影悬浮在法阵zhōng yāng,应该是一个灵魂,一个正在饱受折磨的灵魂。灵魂发出了无声的惨叫,痛苦地挣扎着。隐隐可以看到我对面的那个恐惧魔王的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笑意。
威压,如此强大,正从远方飞快地逼近。是基尔加丹,一定是欺诈者回来了。来不及多想,我急忙闪到一块熔岩背后,这样即使我的身形暴露出来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被恶魔们发现。此外,由于克莉斯汀娜的灵魂已经完全回到我的体内,使得我可以将龙威模拟出一种恶魔的气息,尽管这个气息有些不伦不类,但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被欺诈者发觉。
火光,似乎整个空间都被点燃了起来。一个火红sè的身影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我甚至感觉到肺内的空气都快被烤干了,竭力抑制住自己不要大声喘息。欺诈者基尔加丹,虽然只是燃烧军团的二号人物,但智慧计谋远胜污染者阿克蒙德。
“耐奥祖。”基尔加丹猖狂地大笑,伸手虚空一抓就将那个恶魔法阵中间的灵魂摄入手中,“你这个可耻的失败者、胆小的爬虫。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惩罚么?”
耐奥祖的灵魂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却偏偏无法真正魂飞魄散,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欺诈者的手中冒出一团充满了恶魔的混乱气息的火焰,像蚂蚁一样一点一点地啮咬着老萨满的灵魂。灵魂痛苦地挣扎着,越发变得虚弱。
许久之后,欺诈者终于停了下来,重新将灵魂丢回到恶魔法阵zhōng yāng。
“这还只是一点点而已,耐奥祖。”欺诈者用那双仿佛燃烧的火球一样的眼睛注视着耐奥祖的灵魂,“我会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如果再次失败的话……”基尔加丹猛地一挥拳头,全身的火焰忽地窜起老高,“我会把你的灵魂在末rì的火焰中一点点烧完,耐奥祖。”说完,他的嘴角不由的发出一阵残忍的笑声。
“当然,如果你能完成军团的要求。我会赐给你一副完美的身体。是的,比你原本的身体还要完美。”基尔加丹摆了摆手。几名末rì守卫将一块巨大的冰块抬了进来,使得酷热的空间稍稍降了降温。另一名末rì守卫则拿来一副崭新的盔甲。
“这是虚空深处的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可以增强你的jīng神能力。提托迪奥斯,”欺诈者转向恐惧魔王中的最大的一个,“你把他装进盔甲里,装嵌到冰块里。你们负责看着他,保证他要执行军团的命令。”他顿了顿,“我好像闻到巨龙的臭味儿了。”
我的心脏几乎都跳了出来。但我并没有动作,那样只会让我更快的暴露。也许他现在只是怀疑,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而基尔加丹好像的确如此,他仅仅是简单地环视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恶魔法阵疯狂地运转着,好像一头巨兽一样肆意地掠夺着周围的暗影能量,压缩到法阵中心的灵魂上。提托迪奥斯用苍白的双手捧起那顶头盔,安放到恶魔法阵中间。灵魂在暗影能量的驱动下,逐步融合在头盔上。
旁边,一名高大的末rì守卫捧上一把锋利的宝剑。另一名恐惧魔王举起宝剑,猛力在冰块儿上砍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霜之哀伤!只有霜之哀伤才在冰封王座的坚冰上砍出过缺口。提托迪奥斯拿起头盔,重重地按进缺口中,然后将其他盔甲一股脑地塞进冰块里。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恐惧魔王合力打开了一个空间之门。一个末rì守卫把冰块高举起来,直接扔进了空间之门。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一道紫黑sè光芒直shè入空间之门!
然而,紧追着紫黑sè光芒的就是一只火红sè的大手!
第一章 暴风城的雨
艾泽拉斯大陆·艾泽拉斯王国
暴风城经过石匠工会多年的辛勤努力已经从兽人所带来的破坏当中重建起来。而城市当中最醒目的建筑无疑就是由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集资所建立的光明大教堂,甚至比王室所在的暴风要塞还要雄伟得多。
雨还在下。由于处在艾泽拉斯大陆的南端,艾泽拉斯王国的冬季是没有雪的,只有绵绵不绝的雨水。这些雨水让人的骨头都感到发冷。巴隆斯·阿历克斯顿和丽莎·范克里夫正蜷坐在壁炉跟前烤着火。
“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丽莎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门口。
这时,门开了。一阵雨点被风裹了进来。一个穿着油布雨衣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他揭开脸上的兜帽,正是石匠工会的领袖,埃德温·范克里夫。
“怎么样,埃德温?”巴隆斯满怀希望地看着范克里夫,“贵族们答应付钱了没有?”丽莎也同样一脸希望地看着哥哥。
“哼。”范克里夫冷哼一声,却让丽莎和巴隆斯心里一凉。他解下身上的雨衣,重重地摔在一边的工具堆里,大步走到桌边,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将一杯烈酒全部倒进喉咙。
“那帮贵族说什么战争导致国库亏空,无法支付酬金。真他娘的放屁!”一向显得很文雅的范克里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可见他心中的怒火是怎样的强烈。
“可是现在大家已经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了。”丽莎皱起了眉头,“如果再讨不到工钱。”
“让那群贵族都去死吧。”范克里夫咆哮着,猛力将杯子在桌面上摔得粉碎。
“我再去看看。”丽莎有些不死心地捡起墙边的雨衣,“我不相信那些人真的会不管人民的死活。”
“不要去了,丽莎。”范克里夫劝阻道,“今天街面上已经戒严了,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丽莎将雨衣蒙在头上,拉开门冲进雨林之中。
范克里夫注视着妹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有些放心不下,抓起墙角的雨伞紧追着跑了出去。巴隆斯刚想说什么,但面前只剩下一团空气。
街面上巡逻的士兵明显比往常增加了一倍。士兵们都披上了油布雨衣和蓑笠,以免那些冷得让人骨头都会唱歌的雨水直接淋在盔甲上。雨点打在石板铺就的路面上叮咚作响。雨水渐渐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洼,然后流进石匠工会jīng心设计的排水系统,流到暴风城中间的几条河流中去。
前面依稀可以听到丽莎的筒靴踩在雨水中所发出的声响,可惜雨实在太大了,根本连她的背影都看不清。范克里夫加紧了脚步,试图尽快追上妹妹。
转上大街,前面就是贵族云集的暴风要塞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从背后的雨幕深处传来。一辆六匹纯血统的白马拉拽的马车疾速从范克里夫身边驶过,溅起的水花浇湿了范克里夫的裤脚。范克里夫没有在意,平民可是从来无法得到贵族的尊重的。
突然,雨幕之中传来一声惨叫和一阵马嘶声。丽莎!!!范克里夫扔掉碍事儿的雨伞,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向前跑去。只见那辆尊贵的马车停在路上,前面好像摊着一团破烂的布偶。
“丽莎!”范克里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面无血sè的妹妹跟前,将她那瘦弱的身体拥在怀里。
巡逻的士兵已经发现了这边出现了事故,急忙跑了过来。当然,他们不会追究马车内贵族的责任的,尤其是这么华贵的马车。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那刻着一只奇怪的眼睛的车厢门被推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跃下马车,随即撑起一个火红sè的光罩,将雨水隔绝在外。
魔法师,而且是一名尊贵的高等jīng灵!!!魔法师走到范克里夫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说道:“赶快把她抱到车上去。”随后他转头看了看围拢上来的卫兵,摆手道:“没什么大事,都散了吧。”
他钻进马车,关上车门。马车好像自动有人驱赶一样向着前方驶去。
“谢谢你,大人。”范克里夫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忧虑。如果换成暴风城的其他贵族,估计兄妹两个已经被卫兵扣押起来,妹妹也根本不会得到任何有效的治疗。不过现在丽莎奄奄一息的样子让范克里夫担心她是否能够坚持到找到一名见习牧师来为她进行治疗。
“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高等jīng灵握着丽莎的手腕,感知了一下脉搏,又翻开她的眼皮查看一下,“还好,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我担心她会有内脏出血。我很遗憾我的光明魔法只能杀人,不能救人。”他捏着下巴略作思考,“我现在只能暂时维持她的状态。”他手上浮起一阵绿光,缓缓注入丽莎·范克里夫的体内,使得她的脸上多少回复了一点血sè。范克里夫也不由得开心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马车一直向前行驶,即使到达暴风要塞的门口也没有停下。两旁的皇家侍卫全副武装,站得笔挺,郑重地向着马车行礼。这让范克里夫不由得对高等jīng灵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马车终于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个金sè的小踏梯自动伸展出来,垂落到地上。高等jīng灵从座位上站起来,蹬蹬地走下踏梯,面无表情地与迎接上来的瓦里安国王握了握手。一时间,过往身后那些陪同前来迎接的贵族们有些不知所措,预备欢呼的闭上了嘴巴,准备鼓掌的悻悻地放下了双手。
“瓦里安,我需要牧师,最快的速度。”高等jīng灵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向瓦里安国王指令道。
“好的,先生。”瓦里安恭敬地点点头,转身下令道,“伯瓦尔,去把最好的皇家牧师找来。”
“塞林纳尔大人,您受伤了?”一旁的一名贵族急忙有些讨好地询问。
“没有,只是刚才马车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塞林纳尔有些轻描淡写地说道,眉宇之间已经隐隐有些不满。
“贱民?”那名贵族一声惊呼,“您居然让皇家牧师去为一个贱民治疗?”贵族出入都有马车,自然不会被马车撞伤。
“啪!”耳光清脆响亮。塞林纳尔似乎有些不解气,反手又是一记。两记耳光顿时让那名还算英俊的贵族的脸肿成一个大面包。他的目光在其他贵族那里冷冷地扫过,让所有贵族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很失望,瓦里安。”塞林纳尔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伯瓦尔公爵也已经将牧师找来了。塞林纳尔立即让他上马车为丽莎治疗。圣光在上,在皇家牧师的jīng心治疗下,丽莎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脸上渐渐恢复了血sè。那双动人的眼睛也渐渐睁开了。不过很快,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了:丽莎的下半身居然没有了知觉!这种问题即使是皇家牧师乃至光明大教堂的主教也无能为力的事情。毕竟整个艾泽拉斯世界的医疗水平还没有涉及到这一方面。
范克里夫也一下子变得愁眉不展。修建暴风城的工钱至今没有着落,而妹妹现在又变成这样,无疑是在这个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丽莎自然清楚哥哥的难处,只是俯在哥哥怀里轻声啜泣着。
“埃德温!”塞林纳尔将范克里夫拉到一旁,目光有些闪烁,“丽莎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很抱歉。”范克里夫知道作为一名贵族,这位大人能做到这种情况已经属于仁至义尽了,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我希望把她接到达拉然去,”塞林纳尔忽然话锋一转,“我可以保证她在那里会得到最好的治疗,可以么?”
范克里夫一把抓住塞林纳尔的胳膊,使得周围的卫兵都抽出长剑,指向范克里夫。他神sè激动,嘴唇嗫嚅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塞林纳尔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拍掉了他的双手,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这个硬汉发自内心的尊敬。
第二章 暮光别院
达拉然王国·达拉然城
新建的达拉然堪称艾泽拉斯建筑史上的奇葩。高耸入云的法师尖塔令整个艾泽拉斯的魔网能量汇聚在这里。雄伟的紫罗兰城堡彰显出达拉然作为人类王国中独一无二的魔法王国的恢宏气度。战争结束之后,达拉然所发行的巨额休养贷款已经让所有人类王国的经济命脉都被狠狠地攥在了肯瑞托的魔法师手里。而整个达拉然的经济倾向无疑取决一个家族,或者说一个人。
自从搬回到新达拉然之后,第一家族就不再住在那个令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夺rì者圣殿里,而是搬到了一处看上去更加宽敞的宅院,被称为暮光别院。尽管塞林纳尔滞留在德拉诺,但依然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这一家族。毕竟除了塞林纳尔,这个家族还有一位真正的提瑞斯法守护者。而自从塞林纳尔在消失足足有三年的时间之后,再次从北方的诺森德大陆归来,这个家族也真正地再次充满了阳光。
暮光别院看上去更像一个幼儿园,或者说是孤儿院。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远征军勇士们的遗孤。其中就有战死在穿越黑暗之门战役中的怀特迈恩爵士的孤女莎莉·怀特迈恩。达拉然直接授予这些孩子达拉然公民的身份,并且宣布将会抚养这些孩子长大。各个国家也很高兴这样能够省掉很大一笔抚恤金,因此也都对塞林纳尔的这个举动没有什么意见。现在,这些孩子在学有所成之后都加入了达拉然王国的童子军,平时负责维持达拉然的社会治安。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吉安娜无疑是这里的孩子王【考虑了很久,让吉安娜快点长大。后来查看了一下,萨尔逃跑那年吉安娜已经26岁(暴雪年龄设定还敢再蛋疼点儿么),因此设得大点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曾经是。当然,有许多孩子比她还要大,比如她的私生姐姐芬娜·金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不过经过塞林纳尔和艾格文这么多年的jīng心培养,吉安娜已经完全可以作为塞林纳尔的代言人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成为达拉然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魔导师。不过最近一年多,吉安娜经常跟随塞林纳尔四处外出,进行魔法实习,已经很少会出现在达拉然城内。
奥蕾莉亚已经在一年前顺利生下一对双胞胎。由于jīng灵和龙族都是艾泽拉斯大陆生物金字塔顶层的生物,也就决定了他们的结合会有较长的妊娠期。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四sè守护巨龙甚至亲身莅临达拉然,送上祝福。
此时,风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正围坐在一起,玩着一种塞林纳尔发明的被称为,呃,似乎是叫“麻脚”的游戏。双胞胎正在一旁的育儿室里,被莎莉和芬娜两个人哄着。
大门外一阵马嘶声。塞林纳尔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外。福克斯顿急忙跑到大门前将铁门拉开。虽然塞林纳尔凭空翻越铁门不是难事,但总没有人回到自己家里还要耍宝的,况且这次他还带来一个人。
“埃德温,推进来吧。”塞林纳尔站在门口,扭头对大门外说道。
一个看上去清丽可人的姑娘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看上很憨厚的小伙子推了进来。塞林纳尔直接让福克斯顿打开大厅的水晶门,让范克里夫直接将妹妹推到客厅。
刚一进入客厅,看到客厅zhōng yāng打得热火朝天的牌局,塞林纳尔不觉一阵头大。原本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们消磨时间的,但也没有一天到晚都……对于风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这个近乎永生的守护者来说,恐怕最缺乏的就打发时间的手段了。算了,反正用的都是从自己这里拿的钱,也不会伤感情,总比拖着自己去陪她们逛街好多了。
“来客人了?”温蕾萨将面前的牌一推,飞快抓起筹码塞到腰间的小包里,就打算起身落跑。她那点小九九塞林纳尔很清楚,估计是手气不太好。
“小妹,你又耍赖啊。”希尔瓦娜斯不依地抓住她的手腕,“我可是快胡牌了。”
“就是就是。”奥蕾莉亚这个做大姐的也笑着跟着起哄。艾格文也一脸笑意地看着三姐妹闹成一团。
“就原谅她这回吧。”塞林纳尔强忍着笑意将温蕾萨解救到自己怀里,“麦格娜,你去安排一下。丽莎今后可能要住在这里。”说着,他将自己在艾泽拉斯王国所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交给我吧。”艾格文站起身点点头,走过去接过范克里夫手中的轮椅,丝毫看不出守护者的架子,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我们去楼上书房谈一谈吧,”塞林纳尔看了看范克里夫,“我想详细了解一下有关暴风城最近的一些情况。”说完,他又咬着温蕾萨的长耳朵轻声交代了什么,惹得温蕾萨俏脸通红,这才带着范克里夫到楼上的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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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霍尔德城堡
又一只棕熊被打倒在地。打倒它的是一个绿皮肤的大家伙。大家伙那重重的拳头让棕熊的眼珠都冒了出来。棕熊像一条以前被他打死的大黑狗一样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大家伙慢慢靠近,时刻提防着。
突然,垂死的棕熊一跃而起,狠狠地挥动着熊掌,打算将大家伙的脑袋拍得像碎开的马蜂窝一样。但是大家伙以那种相对于他魁梧的身躯来说有些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开,同时一拳重重击打在棕熊的脖子上,似乎有某种断裂的声音传来。棕熊像一团烂肉一样的萎成一堆,堆在大家伙的脚下。
“干得好,萨尔!”决斗场四周的观众席上那些赢了钱的赌徒们欢呼着。至于那些输了钱的则在恨恨地咒骂着那只不争气的棕熊。
观众席的最前方,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的眼中闪过一道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这个兽人,是的,虽然这个兽人名义上依然属于达拉然的第一家族,但是有多久已经没有达拉然的来人过问这只兽人的情况了,除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他的计划依然可以实行。是的,他将拥有一支所向无敌的兽人大军。他将洗刷掉他父亲叛徒的恶名,走上权力顶峰的宝座。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官兰斯顿:“去,把那只雪人放出来。”
一个足足有两个萨尔那么高的雪人被放了出来。这种盘踞在奥特兰克山脉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间的野蛮生物的力量足以徒手摔死一只公牛,就算在最凶猛的山地狮也不是它的对手。那厚重的皮毛足以抵挡任何尖牙利爪和锋利的刀枪箭矢,即使最jīng良的矮人火铳也不足以重创它。在围捕这只成年雪人的过程中还死过三位猎人才勉强将它制服。
被束缚了这么久的雪人咆哮着冲出牢笼,直接向场中唯一活着的生物——萨尔。萨尔谨慎地后退,小心地观察着对手,试图找出对手的弱点。雪人厚厚的肉掌在已经有些年头的墙上留下了深深的掌印。
雪人转身的动作有些笨拙。而萨尔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手中的长矛——他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对付雪人的武器刺向雪人的后背。他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整个人都撞了上去。长矛透过那厚厚的皮毛,刺穿了雪人那比犀牛皮还要坚韧万分的老皮,刺进了那石头一样的肌肉中。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长矛一下子折断了。尖端的部分全都留在了雪人的身体里。
雪人暴怒了。虽然这一下并不足以重创雪人,却足以把它惹得火冒三丈。宽大的肉掌一下子就将萨尔扇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砸在角斗场的沙土地里,溅起一片尘埃。
“快,拦住那个东西。”布莱克摩尔坐不住了,“谁让你们只给他一根木头棍子的?”
jǐng卫们冲进角斗场,试图制服暴怒之中的雪人。但是暴怒的雪人无疑是非常恐怖的,所有试图靠近的jǐng卫无一例外地倒飞了出去。厚重的脚掌让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雪人正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敢于伤害它的罪魁祸首靠近。
萨尔猛咳了两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试图爬起来,但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成功。雪人那高大的yīn影将他整个笼罩在里面。
没有奇迹。萨尔被雪人高举起来。他的身体快被那对足有萨尔腰粗的手臂撕开了。萨尔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
一声足以刺破所有人的耳膜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角斗场。所有人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涣散。雪人惊恐地将手中的兽人扔出好远,在角斗场里四处乱跑。所有的人类卫兵也都扔下手中的武器与盾牌,一脸惊恐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一个穿着灰sè斗篷的娇小身影从角斗场高高的围墙上飘然而下,落到萨尔那死尸一样的躯体跟前。一阵柔和的白光落下,让那躯体重新恢复了一点儿生气。那素洁的小手一扬,人类卫兵的神智重新恢复了清醒。重新拿起武器的人类卫兵急忙冲上去将还在四处乱跑的雪人捆成一团,塞进笼子里。
“塔瑞莎小姐,很高兴您的到来。”布莱克摩尔的眼神闪过一道贪婪,毕恭毕敬地说道。
“是吗?”塔瑞莎浑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布莱克摩尔,这个只懂得喝酒、玩女人的废物是绝对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的,“塞林纳尔大人最近可能会来看一下他的宠物。我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才好。”
“我知道了。”布莱克摩尔低着头,借此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慌。
“我走了。”塔瑞莎微微冷笑,慢慢在一枚塞林纳尔送给她的项坠中注入圣光。项坠内受到激发的魔法阵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前往达拉然的简单传送。
第三章 春天
“你做得很好,塔瑞莎。”塞林纳尔满含微笑地赞扬了一下小牧师在敦霍尔德的所作所为。对于真心为他办事的人,他从来不会吝啬表扬的字句。布莱克摩尔最近有些太嚣张了,有必要让他认清一下自己,认清他自己只是一条狗,一条用来训练一只头狼的狗而已!
“谢谢主人夸奖。”小牧师有些腼腆地一笑,眉眼间的羞涩依稀可见。随着年岁的增长,塔瑞莎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会在其他人面前感到害羞。不过塞林纳尔好像正是年轻的女牧师端庄典雅的克星。每次面对他,塔瑞莎总会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点点羞涩的异样。而这对塞林纳尔来说无疑带着一种堪称致命的诱惑。尽管以他的身份说,塔瑞莎根本无从反抗任何他所提出的要求。不过他并不想要通过强迫的手段来得到这位纯洁的姑娘,那无疑是对这个像圣光一样纯洁的生命的一种亵渎。
他会得到她的,既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而且这个rì子并不遥远了。塞林纳尔缓缓踱着步。如今的艾泽拉斯已经逐渐出现了混乱的趋势。而自己也应该寻找一个新的帮手。
等等,塞林纳尔忽然想起一个人,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传送阵跟前,慢慢启动了传送阵。
诺森德大陆
吉安娜静静注视着山脚下sāo动的亡灵大军,脸上并没有丝毫变化,就相当面对萨格拉斯的艾格文一样。诺森德呼啸的寒风为她带大量纯净的冰霜之力,寒风中的冰雪在她的cāo纵下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简化的冰雪领域。单单这一手就已经比肯瑞托的其他法师强上太多,尽管这个冰雪领域还十分弱小。因为只有掌握领域力量的人才有资格真正去探索神的境界。而现在的吉安娜无疑已经初步迈入了这种境界。
水元素在冰霜之力的凝结下形成了锋利的冰锥,带着阵阵破空声将所有的亡灵全都撕成碎片。直到最后一个食尸鬼被冰锥将已经开始腐烂的脑袋开了瓢,吉安娜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绽出有些开心的笑容。
“做得非常好,吉安娜。”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揽住她那魔法袍下纤细的腰身。吉安娜放松地向后靠在一个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双眼惬意地弯了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些迷恋这个怀抱的?她有些记不清了。她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很暖和,可以为自己抵挡诺森德的寒风,尽管冰霜法师根本就不会畏惧这种程度的寒冷。
“走吧,我们去龙眠神殿。”
龙眠神殿下方的蓝玉神殿内,一个巨大的冰块冰封着一个人。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冰块之中的人的容貌并没有发生丝毫改变。如果不是皮肤略显青灰,还以为他只是在沉睡而已。塞林纳尔有些感慨地笑了一下,将手慢慢放在冰块上。冰块之中的冰霜之力被他渐渐抽走,消散在空气之中。
塞林纳尔将那句冰冷的尸体抱起来,转身走出蓝雨神殿。
龙眠神殿顶层。一个汇聚了四sè光芒的魔法阵已经准备就绪。塞林纳尔将尸体放进魔法阵zhōng yāng,缓缓抽出背后的奎尔扎拉姆,启动了魔法阵。
魔法阵开始抽取周围的四种元素。四种元素平衡地涌入魔法阵,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茧将整具尸体笼罩在内。接着,四sè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
传送的光芒亮起,身着提瑞斯法守护者披风的艾格文出现在这里。她第一眼便看到魔法阵中的异象,不由张大了小嘴。
光柱逐渐转暗,透过光茧依稀可以看到那青灰sè的皮肤已经渐渐转为嫩白,胸口也有了起伏。这一切表明,曾经祸乱天下的末代守护者麦迪文已经复活了!
“孩子!孩子!……”艾格文看着脸sè已经逐渐变得红润的麦迪文,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过却没有毫无顾忌地扑过去。因为光茧还没有退去,一时还没有完成,而因为最后关头受到干扰而失败的魔法事故不计其数。
在艾格文期盼与热切的眼神中,光茧终于渐渐退去。麦迪文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张开。初见光明的双眼对于神殿中的亮光还有些不适应,眼神之中尽是迷茫:“我又回来了么?”
艾格文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麦迪文那还挂着冰霜的身体,嘤嘤地哭了起来。
“母亲?”麦迪文也反手抱住了自己的母亲。人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这句话大概是他在星界徘徊这么久以来感触最深的一句话了。虽然从出生以来艾格文几乎没有给过他母爱,甚至和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依然让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等到艾格文哭够了,她才将依然坐在地上的麦迪文拉了起来。麦迪文扭过头看着塞林纳尔,感到似乎有某种灵魂深处的枷锁被打开了。
“父亲?”麦迪文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同时有些jǐng惕地扫了一眼血红sè已经有些淡去的奎尔扎拉姆。
“没错。”塞林纳尔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有些不在意。但艾格文却清楚塞林纳尔对子嗣是怎样的看重。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塞林纳尔躯体那几不可察的僵硬与抖动。是的,即使面对死亡之翼也毫不畏惧的暮光龙居然会感觉到紧张与害怕?
“我还要去见女王陛下,你们先回达拉然吧。”塞林纳尔转过身,长舒了一口气。奇怪,自己怎么会……也许这就是第一次做父亲的感觉吧。
“等等。”麦迪文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怎么了?”塞林纳尔站住脚,手中不由得攥紧了奎尔扎拉姆。
“没……没什……谢谢你,父亲。”麦迪文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嗯,没什么的。”塞林纳尔只是点了点头,肩膀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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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天再一次回到了艾泽拉斯大陆。只是对于众多正处于多事之秋来说,这个chūn天过得并不平静。
暴风城中,酝酿在一片晴空背后的暴风雨终于到来了。饥寒交迫的石匠工会成员在范克里夫的领导下走上街头。游行队伍在向暴风要塞行进的过程中遭到了卫兵的堵截。双方很快从口角升格为武斗。准备不足的卫兵竟然被一群工匠打得落花流水。就在战况激烈的时候,蒂芬王后的马车恰好从街口驶过。一块石头好巧不巧地飞进了马车,击中了王后的头部。结果蒂芬王后一个小时后在暴风要塞内不治身亡。蒂芬王后的死直接将王室与民众推到了对立面。暴怒之下的瓦里安国王宣布将所有参与到暴乱中的石匠工会成员都将遭到流放。结果在某些人有心无心地推动下,这个范围将所有的石匠工会成员都圈了进去。
当晚,负责作为临时监禁这些石匠工会成员的监禁地的暴风城监狱发生了一场更大规模的暴乱。范克里夫趁乱带着绝大部分的骨干力量逃离了暴风城。作为石匠工会二号人物的巴隆斯·阿历克斯被捕,并且很快就接受了贵族议会的招抚。恼羞成怒的范克里夫带着所有的追随者前往西部荒野,并宣布成立迪菲亚兄弟会,发誓要将自己亲手建立的暴风城化为废墟!
北方的洛丹伦王国。今年chūn天反常的chūn寒致使大片的幼苗和众多的牲畜幼崽死亡。这回无疑是给洛丹伦急于恢复的战争创口上撒了一大把盐。而洛丹伦一旦出现欠收就很有可能会导致奎尔萨拉斯和吉尔尼斯等国的大规模饥荒。
此时,达拉然城中,塞林纳尔合上手中的烫金请柬,随手丢在茶几上,抬头看了看还一脸恭敬等着他回话的加文莱德,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今年阿尔萨斯殿下应该举行成年礼了。这么说……”
“没错,乌瑟尔勋爵已经决定为阿尔萨斯殿下举行白银之手入团仪式。”
“嗯,”塞林纳尔未置可否,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做魔法试验的的吉安娜,又快速地转过头来,说道,“你去回复勋爵阁下。就说我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就在塞林纳尔刚刚把加文莱德送到大门口的时候,只见一名魔法师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从袍子上可以看出只是一名初级魔法师,难怪会跑成这样。
“大人。”魔法师俩腿儿一软就跪地上了,“您快去看看吧。安东尼达斯大人和克尔苏加德大人吵起来了。”
塞林纳尔脸sè不由得一变,难道真的到来了吗?
第四章 裁决
【流星挂推荐的几个都是流星正在看的书。流星这人别的都会,就假话不会。本打算把弗丁老大爷的公审放在一起的。后来查了一下,时间不对。】
达拉然·紫罗兰城堡内
原本气氛紧张的玛苟克拉斯议会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皮。安东尼达斯和克尔苏加德之间怒目而对。一个装着死老鼠的木匣正放在两人之间的会议桌上。
“克尔苏加德大人,安东尼达斯大人,希望你们冷静一下。”凯尔萨斯一脸苦笑地充当着两人之间的和事佬,“我已经让人去请塞林纳尔老师了,我们要相信老师会做出一个公正的裁决的。”
“就算是塞林纳尔老师亲自说情,我也不会容许这个肮脏的亡灵法师继续留在玛苟克拉斯议会当中。那简直是对达拉然侮辱。”
“是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议事大厅的门口传来。塞林纳尔大跨步地走了进来,背后的披风带起一阵劲风。所有的魔法师不禁目光一凝,因为塞林纳尔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穿着正式地出现在这里。原本说得如同连珠火球的安东尼达斯也不觉停下,仔细考虑一下说辞。
跟在塞林纳尔的背后走进,或者说飘进议事大厅的是老巫妖梅里·冬风。老巫妖那干枯的身体完全蜷缩在一条黑sè的长斗篷里,就好像老巫妖刚刚从墓地爬出来,顺手从守墓人那里“借”来的一样。
老巫妖的身后是来自库尔提拉斯的小公主吉安娜·普劳德摩尔。凯尔萨斯王子不觉坐直了身子,眼神之中带着极不平静的思虑。可惜吉安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对自己的职责和紧张的环境全神贯注——那个英俊的高等jīng灵王子压根没被注意到。
塞林纳尔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两边,径直走到会议桌前,打开了那个引起这次争议的木匣子。匣子里面是几只已经腐烂的老鼠尸体,还有两只仍然笨拙地在匣子边缘乱扒一气,徒劳地想逃出去。一阵惊惶的叫嚷声响起,好几个法师匆忙低下了头,即使是坐在屋子的那位金发的高等jīng灵都显得异常震惊。尽管从凯尔萨斯王子的年纪来看,他几乎不可能再对这种景象感到震惊了。
克尔苏加德转向这些老鼠,看着它们由垂死挣扎慢慢变得彻底腐烂,终于一动不动了——很明显,这次实验又失败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创造出状态稳定的亡灵生物。他的艰苦工作终将获得回报,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在咒语中有一些不够jīng确的细节制约了你,要不要我告诉你怎样解决它?”他的思想再次聆听到了这个遥远而清晰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让任何来历不明的声音进入我的脑海。”塞林纳尔带着一种jǐng告的意味地看了克尔苏加德一眼,一下子就把**师惊醒过来。
克尔苏加德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怎么可能?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法杖。
“打算对我施魔法么?”塞林纳尔有些轻蔑地挑了一下眼角,“我可不希望我的学生会做出这种肮脏的勾当。”克尔苏加德手一松,法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嗯,现在你们都说说看吧。”塞林纳尔将那只令人厌恶的匣子合上,“我不希望听到个人的偏见。”
“我们已经容忍这种事态够久的了:我们不断提醒他不要从事那些可疑研究并试图引导他走正确的道路,结果现在我们发现他还是一直在练习邪恶法术。肯瑞托议会的名字正飞速地在当地村民口中演变成一种诅咒。”安东尼达斯说得吐沫横飞,老脸因为愤怒而出现了扭曲,灰sè的头发似乎都要被怒气吹飞起来。
“你在撒谎!”克尔苏加德大喊道,“农夫和我们一样对第二次兽人战争记忆犹新。那些兽人,他们的术士拥有着可怕的力量。这些力量让我们的防线不堪一击!我们有责任去针锋相对地学习他们的知识来对抗他们!”
“去组建一只死老鼠军团?那些非自然的东西只能以小时来计算存活的时间!”安东尼达斯讥讽地反问道,“没错,我的孩子,我也发现了你的rì记,你一直自负地记录着这个龌龊的计划。你不应该用这些可怜的生物去对抗兽人——当然,这是假定那些兽人死灰复燃,并且不知何故又重新变成了一种威胁的前提下。”
“比你年轻并不能证明我还是个孩子。”克尔苏加德回敬道,“那些老鼠只是我用于评估进度的标尺,这是一个标准的实验法则。”
安东尼达斯发出了一声叹息:“我注意到你这些天来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北边。你总是缺席,所以我立刻就觉察到了。你应该已经听说了,洛丹伦国王的新税政策已经让整个联盟动荡不安。你追求力量的自私实验将会造成恐慌并煽动那些农民造反,领主们将会被卷入内战。”
他可没听说过新税政策,安东尼达斯肯定是虚张声势。更何况,一个真正的法师应该关注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我会多加谨慎。”他咬着牙回答道。
“这种实验,无论多谨慎都无法保住秘密。”杜雷登说。
莫德娜紧随其后:“你知道,我们一直以来走的都是一条妥善万全的路,以确保在保护我们的人民的同时,自己不会变成一种危险。我们不能牺牲自己的人xìng——不光包括人类的外表,更包括内在的真实人格。你的手段只会让我们被指控为异端。”
“真是受够了!我们已经被当成异端好多年了,教会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们的手段。尽管如此,我们始终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但我们一直避免使用黑暗法术,否则会导致堕落以及巨大的灾难。”
“不,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可或缺的!”
“够了!”安东尼达斯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他冲着莫德娜和杜雷登说,“如果单靠言辞就能说服他,他早就已经被说服了。”
“我听到你的话了!”克尔苏加德怒不可遏,“仁慈的诸神啊,我已经不想听到这些家伙的废话了,我受够了他们!是你们不打算听我的话,抛开你们那些陈腐的恐……”
“你误会了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安东尼达斯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是来辩论的。塞林纳尔老师,”他转向塞林纳尔,“我要求将他从玛苟克拉斯议会驱逐出去。搜查他的财产,所有的与黑暗魔法有关的物品都会被没收,一经鉴定,立刻销毁。”
“那么我们的安东尼达斯**师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搜查我的暮光别院呢?”塞林纳尔的语气很平淡,但谁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怒火,那是巨龙的愤怒。
“老师,我……”安东尼达斯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他刚才的话显然太过狂妄,明显没有将塞林纳尔这个凌驾于达拉然所有权力之上的人物放在眼里。
“安东尼达斯,我不喜欢别人挑衅我的权威,非常不喜欢。”塞林纳尔琥珀sè的眸子微微转红又转变回来。也许是这么多年执掌权力的缘故,安东尼达斯已经越来越不习惯有一个比他的权威还要大的人存在。而塞林纳尔也是同往常一样,在这些学生真正足以控制好达拉然的局面的时候就开始放权了。他已经很少插手达拉然的俗世事务,但并不代表他会容忍这种挑战他的底线的行为
他将头转向克尔苏加德,那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让**师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你的追求选错了方向,克尔苏加德。”他抓起那只匣子,“虽然安东尼达斯的话有很大的偏见,但不可否认,死亡的确不是一个好的研究课题。如果你愿意,我想梅里会很愿意向你倾述一下无法死亡的寂寞。”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有关这种事情的声音。”塞林纳尔jǐng告地看了一眼推波助澜的杜雷登和莫德娜,手中爆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将装满死老鼠的匣子烧成灰烬。
回到暮光别院的塞林纳尔很快得到汇报:克尔苏加德离开了达拉然。至于是否是回到了乡下属于自己的庄园,并不清楚。塞林纳尔只是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宿命已经注定,轮回已经开始了。他对自己施加了一个梦境魔法,使自己很快地进入了翡翠梦境。
第五章 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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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伦王国·斯坦索姆·阿隆萨斯礼拜堂
塞林纳尔望着装饰得极为华丽隆重的阿隆萨斯礼拜堂,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座礼拜堂因为它的前一半名字而兴盛,却也是因为它的后一半名字而毁灭。而毁灭它的恰恰就是今天在这里举行典礼的主角。
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如今已有近千人,但如此庄重的入团仪式却还是第一次,毕竟洛丹伦王子殿下的身份非同一般。而在兽人威胁越来越小的今天,当初为了人类生死存亡而组建的大联盟也显示出一种名存实亡的状态。原本直属于联盟最高统帅部的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地位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已经越来越像目前已经成为联盟主体与领袖的洛丹伦王国的私军。毕竟再高尚的圣骑士也是需要吃饭的嘛!而除了洛丹伦王国,貌似也没有其他王国能够接纳这么大一批骑士。
艾泽拉斯王国?抱歉,目前艾泽拉斯王国忙于灾后重建,暂时没有那么大一笔空余资金用来安置这么多骑士。况且,暴风要塞方面也已经做出了以铁马兄弟会为主要班底组建暴风骑士团的计划。而一个王国显然不会也不能供养两支耗资不菲的骑士团。这也就基本上否定了乌瑟尔等人回归艾泽拉斯王国的可能。艾泽拉斯王国方面甚至有些积极地为白银之手骑士团的相关家属进行移民。
达拉然?虽然达拉然是联盟中最富裕的国家,足以一次安置这么多骑士,但是给本来就具有联盟中最强攻击力的达拉然再装上一副坚不可摧的盔甲?就算塞林纳尔有这个接纳意向,其他王国也根本不可能同意,不然恐怕连觉都睡不好了。况且,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们本来就对这些“毫不关心别人的安危”的魔法师一点儿也不感冒。塞林纳尔似乎根本也没有接收这群骑士的意愿。
库尔提拉斯?开什么玩笑,你难道让这群骑士们用圣光去打渔么?
吉尔尼斯?自从没能从奥特兰克的领土问题上占到任何便宜之后,吉恩·灰鬓在联盟会议上的发言就开始变得yīn阳怪气起来。最近几年更是开始动工一条横贯吉尔尼斯半岛的高墙,其宏伟程度丝毫不亚于索拉丁之墙。
斯托姆加德?抱歉,阿拉希高地那点儿粮食产量能养活斯托姆加德自己那点儿人口已经是烧高香了。加上骑士团那骑士加扈从共计近五千人,非得闹出灾荒不可。
所以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骑士们只能这么尴尬地继续寄居在洛丹伦王国。
而寄人篱下自然就要和东道主搞好关系,所以白银之手骑士团也就不惜派出当年阿隆索斯大主教的首席弟子、被塞林纳尔和图拉杨称为“光明使者”的第一圣骑士乌瑟尔来担任这位王子殿下的导师。
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军乐队奏响了入团典礼的鼓乐。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在一片欢呼声中慢慢走近礼拜堂,走到祭坛跟前,两眼目光闪烁。乌瑟尔肋下夹着一本圣契,慢慢走到阿尔萨斯跟前。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今天你将成为白银之手的一员。你必须时刻牢记这份荣耀,绝不悖弃圣光带给我们的教诲,用光明来指引我们的人民。你必须时刻牢记圣骑士的八种戒律,时刻用戒律约束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优秀的圣骑士。”
“我会的。”阿尔萨斯语气坚定。
乌瑟尔手中的圣契砰地打开。一团光华升起,缓缓落在阿尔萨斯身上。很快,阿尔萨斯的全身都放shè出一种柔和的白光。那柔和的光亮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瞬间引起了一阵惊呼声。只有一直眯缝着双眼站在一边的塞林纳尔向后退了两步,扭头对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儿说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小女孩儿点点头,悄悄在礼拜堂的一角打开一个临时传送门。两人跨步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两人已经出现在斯坦索姆以外的某个地方。
“老师,您似乎对阿尔萨斯殿下没有什么好感?”
“的确没有。原因你以后就会知道。那种噱头不看也罢。如果有那种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魔法。”塞林纳尔环顾四周,“吉安娜,你把传送门开到什么地方来了?”这四周古树参天,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没有落叶。这种地方在北方王国中只有一个地方会有。
“是奎尔萨拉斯,老师。”吉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
“你呀。”塞林纳尔满是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牵起她的纤纤玉手,“走吧,我也已经有好久没有到这里来过了。”吉安娜也是一脸乖巧地任由他拉着。
艾格文曾经很多次带着吉安娜来到奎尔萨拉斯。而自从塞林纳尔从扭曲虚空返回之后,曾经带着吉安娜在奎尔萨拉斯学习了三年的奥术魔法。用塞林纳尔的话来说,奥术魔法是所有魔法的本源力量,只有掌握了奥术魔法才能更好地掌握其他系魔法。而如果没有良好的奥术魔法基础,其他系的魔法无法达到真正的究境。但是,对于吉安娜来说,学习枯燥的奥术魔法显然有些困难也有些无趣。不过好在塞林纳尔在教育小萝莉的问题上很有耐心,至少要比艾格文当初有耐心得多。而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是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开始突飞猛进的。在吉安娜的眼里,塞林纳尔已经从那高高的神坛上走下来,真正融入到她的生活之中,并且渐渐成为她人生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阵潺潺流水声透过茂密的树丛传来,似乎前方不远处就有流水经过。两个人携手前行,穿过浓密的树丛一汪清澈的湖水出现在眼前,原来是艾伦贝尔湖。
“记得这里吗,吉安娜?”塞林纳尔静静凝视着艾伦贝尔湖那宁静的湖水,右手紧紧扣着那嫩滑的小手。
“嗯,记得。”吉安娜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怦怦地跳个不停。尽管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就差捅破最后一层膜的地步,但每次牵手还是会让吉安娜感到紧张与不安。毕竟以两个人的关系来说也算是对伦理道德的一种挑战。她甚至感到一种偷尝禁果的兴奋与刺激。
吉安娜当然记得这里。因为就在这里,在那座湖心小岛上留下了太多值得她去回忆的东西,也就使得她鬼使神差地把传送门开到了这里。还记得当初她就是在这里学会了如何召唤水元素爪牙。有些沾沾自喜的她当时还不自量力地向塞林纳尔发出挑战。结果就是骄傲的公主被塞林纳尔招出的满湖的水元素浇成了落汤鸡。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享受到他的怀抱的温暖与坚实,给她一种安全感和依赖感。当她冰霜魔法大成的时候,还像小女人一样赌气地偷偷报复。不过当他毫不反抗地被全身冰冻在一个大冰块儿之中的时候,她却第一次为他感到担心。结果就是在他破开冰块儿的震惊之中丢掉了自己的初吻。
想到这里,她不觉有些出神,似乎樱唇又一次被他掠夺了,有些痒痒的。尽管从那之后的这几年里,两人之间并没有那样亲密的接触,但并不妨碍她回味初吻的味道。毕竟那是一个女孩儿心目中非常重要的记忆。
“在想什么呢?”塞林纳尔自然察觉到她神情的异样,似乎有些陶醉在她自己的回忆之中。
“我在想当初……”她实在不好再说下去了。她把脸转向他,双眼微阖,樱桃小嘴似乎在发出一种无声的邀请,毕竟有些话不应该由女孩儿主动说出来。
吉安娜只觉得身体一轻,以塞林纳尔的力量抱起这么一个小女生还是轻而易举的。她不敢睁开双眼,只好继续期待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吻。
忽然,她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扑通一下掉进湖水里。胡乱之中的小公主一下子就呛了几口水。好在塞林纳尔只是跟她开玩笑,落水的位置离岸边并不远。使得她很快就从浅水之中站起身来,一脸愠怒地瞪着塞林纳尔。
塞林纳尔自然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刚刚还在无声索爱的小女生。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迈步走进水中,拉起她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走,我们到那个小岛上去。”
两个魔法师居然就这样游泳到了湖心小岛上,如果被其他肯瑞托法师知道,肯定会惊掉下巴的说。吉安娜来自库尔提拉斯,水xìng自然不差。记得当初就是在这湖里,她在学习魔法之后第一次游泳,也是第一次将自己曼妙的身体展示在他眼前。
就在快要到岸的时候,吉安娜突然“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一下扑在他怀里。
“有东西夹到脚了。”她好看地皱着小眉毛,可怜巴巴地说。
“上去看看。”塞林纳尔紧划几下就带着她上了岸,将她轻轻放在草地上,开始脱去那双jīng致的绢花布靴。
一双jīng致的小脚洁白细腻,完美的皮肤,弯弯的脚弓,纤长而细致的脚趾紧紧靠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错落有致的排着。脚拇指椭圆微翘,第二个脚趾像维那斯那样优雅地伸出来,比拇指长了半个指甲,而且还弯弯地勾起来,随后的两个脚趾也不同程度地勾着,小指紧贴着,五个脚趾排成一个优美的弧线。一道短小的红痕出现在脚弓外侧,不稍加注意是看不到的。塞林纳尔看得入了迷,禁不住轻轻在那对纤纤玉足上各吻了一下。
玉足缩了一下,但没有挣脱他的双手。吉安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十分可爱。
塞林纳尔松开她的双脚,开始去一边生火。表现得太过急sè可是会吓坏这个清纯的小妮子的。他解开身上的板甲,将战袍在火上烤干。这身盔甲如今起的还是装饰的作用居多,毕竟能够刺穿龙皮的攻击多这层盔甲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吉安娜也毫不避忌地将身上湿漉漉的长袍脱了下来,放在火边。湖面上的风吹来,还是有些冷的,令她禁不住打了两个哆嗦。毕竟她是人类,不是巨龙。
第六章迷茫坚定狂热
从**的迷梦中悠悠醒来,吉安娜有点儿小贪婪地不想睁开双眼。她生怕那一切只是一个梦,生怕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达拉然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她坚信只要不睁开双眼就永远不会从这个梦中醒来。
“该醒醒了,小丫头!”塞林纳尔那如同和煦的chūn风一样的声音传进了她那晶莹的小耳朵。她有些不情愿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塞林纳尔那充满阳光的笑容。
“老师。”她用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她的声音糯糯的,带着那种新嫁娘的羞涩。刚刚下身那撕裂般的阵痛明确地告诉她:她没有做梦,一切都已经真实地发生了。她已经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还叫老师?”他用食指在她那俏皮的小瑶鼻上刮了一下,“你应该像莉亚她们一样叫我‘塞林’。”
“不,我偏叫。”她调皮地翘了一下好看的小鼻子。昨晚两人最兴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叫的,而且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也会更加的兴奋的。
不是吧?塞林纳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妻子对丈夫叫“老师”,这不明摆着让别人知道老师爬了学生的床?
“我听温蕾萨姐姐说,她在床上可是叫你姐夫的。”吉安娜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汗,这小妮子估计就是被温蕾萨教坏的。塞林纳尔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惩罚”那个随便教坏别人的小妮子。
“好,那我现在就为我的‘好学生’穿衣服。”说完,他低头拿起那件昨晚被他褪掉、绣着小熊的白sè小裤裤为她穿戴起来。当然了,在这个香艳无比的过程中,揩油自然是免不了的。
等到他为她穿戴整齐,她也已经被他摸得浑身软成一团,只得任由他的一个公主抱抱回了达拉然。
回到达拉然之后,他直接把她送回香闺,又嘱咐她要好好休息,这才退了出来。刚推开门,刚刚还挤在门口的一连串的小脑袋立刻作鸟兽散。只剩下奥蕾莉亚带着一脸诡异的微笑站在那里看着他。
“怎么了,莉亚?”塞林纳尔有点儿心虚地笑了笑,“干嘛笑得那么诡异?”
“我很高兴看到她还活着。”奥蕾莉亚看似不经意地把手伸到他的腰间,“人家一个小女生受得了你吗?你也不怕弄死她?”
“怎么会呢?”他干笑着,腰间已经沁出丝丝冷汗,“莉亚,你那里好像更大了。”这句话,他是贴着她的长耳朵悄悄说的。一边说着,他故意把贼眼瞟向奥蕾莉亚的胸口。
“死样!”尽管做了快有一千年的夫妻,奥蕾莉亚还是受不了这种有些荤sè的调笑,拧在他腰间的那一下也就没了力气。
“今天还要去敦霍尔德,我先走了。”塞林纳尔可不会等她缓过劲儿来再给自己来上一下,低头先吻上个天昏地暗。手不老实地在她丰腴的臀丘上抓了一把,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达拉然,六匹纯血统白马拉着的马车穿过希尔斯布莱德小镇,向东方的敦霍尔德驶去。
诺森德大陆·冰封海岸
克尔苏加德行走在无尽的风雪之中。那个脑海中的神秘声音一直指引着他来到这里,使他即使在海洋之中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荒凉的冰封海岸附近的人类定居点已经找不到任何活的生物。似乎就在一夜之间,这些人类放弃了自己在这里辛苦建立的家园,离开了这里。这些村庄里找不到任何战斗的痕迹。厨房里都有完好无损的粮食,他甚至在一处旅店里找到了一些年份很久的葡萄酒。他简单地补给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
等着吧,我会让所有侮辱过我的人、所有轻视过我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他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法杖。
是的,你可以做到,只要你效忠于我。那个神秘的声音再度在他脑海之中响起。
我会的。
那么来吧,到寒冰冰川来。你会见识到我所可以给于你的强大力量。
克尔苏加德纳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终于,**师迈出了通往寒冰冰川方向的第一步。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类真正深入过这座冰封的大陆。这里的风雪要比奥特兰克山脉的那些要冷得多。他感到似乎又不止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是的,这绝对不是错觉。
终于,他遇到了第一只活的生物,是一只巨大的节肢动物。这只丑陋的生物已经奄奄一息,但在发现克尔苏加德的靠近时依然挣扎着抬起前半身,挥舞着骇人的节肢,露出森然的獠牙。獠牙上反shè出绿sè显然不是什么有益健康的东西。克尔苏加德jǐng惕地注视着它,法杖顶端凝聚出一枚锋利的冰箭,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那只节肢动物的附近的雪层中冒出一群相对较小的节肢动物。领克尔苏加德惊讶的是,这群新来的小节肢动物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死亡气息。亡灵生物!!!克尔苏加德的瞳孔放大了。如此完美的、可以长期存在的亡灵生物!他甚至下意识地靠近,希望看得更清楚一些。
大虫子显然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恐惧地舞动着长长的肢脚,似乎想把这些亡灵生物赶走。那群亡灵生物看准机会,扑上去,咬住了相对脆弱的腰身。大虫子吱吱地尖叫着,肢脚可怕地蜷缩成一团,几只亡灵生物合力把这具尸体弄进了雪层上的地道入口,顺着地道拖走了。克尔苏加德有些惋惜地目送着那些亡灵生物消失在地道的尽头。
看到了吗?效忠于我,你也可以做到的。那个神秘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看到了。克尔苏加德的眼神已经由坚定转变为狂热。一定要掌握那种创造完美的亡灵生物的方法。
那就来吧,到寒冰冰川来。我的仆人会带着你找到我。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超乎你想象的力量。
克尔苏加德急忙加快了脚步,迎着呼啸的风雪向着寒冰冰川的方向进发。
被冰雪覆盖的龙骨荒野一直是巨龙和猛犸人的领地。但在神秘声音的指引下,克尔苏加德并没有遇到任何生物,这更加让他坚信他一直是处于有些眼睛的监视之下。
在龙骨荒野的西北角,克尔苏加德看到了一群噩梦般的亡灵生物,比先前见识的那些要大得多。在他们的前方,一个体型更为巨大的甲壳生物正等待着他。那小山一样的身体只能勉强被那粗壮有力的肢体支撑起来。克尔苏加德怀疑自己的并能否穿透那厚重凝实的甲壳。
“你好,人类。主人命令我们在这里迎接你。”厚重的大甲壳下面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我是阿努巴拉克,艾卓-尼鲁布的国王,目前是主人手下的地穴领主。”
“地穴领主?”克尔苏加德微微皱起了眉头。
“跟我来吧,人类!”阿努巴拉克只是转过身向着山壁的方向走去。山壁上被开凿出一个巨大的洞穴,即使阿努巴拉克如此巨大的体型走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克尔苏加德稍稍犹豫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
地道很长,似乎一直没有尽头。而阿努巴拉克那巨大的体型也使得它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横在了他面前,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越向里走,地道也就变得越发黑暗。克尔苏加德不得不凝聚出一个火球来为自己提供照明。
“到了。”阿努巴拉克终于停下来,将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让出一条缝隙。克尔苏加德有些迫不及待地挤进那道缝隙中,尽力向前张望。
老天,那是什么?克尔苏加德的下巴差点儿掉落下来,连手中的法杖落在地上都不知道。
一个巨大到克尔苏加德甚至很难望到它的顶端的四方尖塔形状的建筑悬浮在这座庞大无比的地底洞穴核心位置。克尔苏加德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堪称奇迹的建筑是怎样建成的。无数带着死亡气息的奇怪生物正在洞穴的底层爬来爬去,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声音。
“这里是纳克萨玛斯。是我们为主人建成的第一座空中要塞。以后还将会有更多。”阿努巴拉克试图在地上寻找什么,“这里有一个传送阵,可以直接让我们进入纳克萨玛斯。主人命令我带你参观那里。你将见证主人真正伟大的力量。”
第七章 诅咒神教的诞生(上)
【书友群重新开放。】
诺森德·寒冰冰川地下·纳克萨玛斯
克尔苏加德在阿努巴拉克的带领下进入了纳克萨玛斯。令人难以想象的,这座飞行要塞内部的空间也是如此巨大。阿努巴拉克指给他看的第一个房间里住满了亡灵生物。真正的蜘蛛也住在这里,它们飞快地在亡灵生物之间爬来爬去,忙于织网和下蛋。
克尔苏加德隐藏起他的厌恶,他不想让这个主人的大管家感到得意和不屑。他伸出手指向其中一个亡灵类蜘蛛生物问道:“你和它们有些相似,你们是从同一物种衍生出来的吗?”
“蜘蛛王国,没错,曾经存在的艾卓-尼鲁布。主人出现的时候,他的影响没有现在那么伟大,我们与他进行了一场战争,愚蠢地以为我们还有胜算。结果许多同胞被杀,然后变成了亡灵生物。我活着的时候是一位国王,而今天我仍是一位地穴领主。”阿努巴拉克似乎回忆起某些不愿想起的东西,巨大的尖爪不安地抓挠着黑曜石组成的地板。
“你获得了不朽永生,所以你同意去侍奉他?”克尔苏加德大声说道。
“‘同意’意味着选择。”
克尔苏加德安静下来,他可不想给这位地穴领主一个把自己变成这里的亡灵的借口。他能感觉到地穴领主已经有一些对他感到不满了。
阿努巴拉克继续带着他参观下一个房间。那里面是更多的亡灵生物。铺天盖地的虫子蠕动的感觉令对亡灵魔法感兴趣的克尔苏加德也不由得不寒而栗。
“现在去下一个区。”阿努巴拉克继续在前方领路,声音显得十分沉闷。
“下一个区?”克尔苏加德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没错。”阿努巴拉克抬脚,呃,应该是抬起后肢将一旁的一扇还开着的房间大门踹上,就带领着**师继续向前参观,“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纳克萨玛斯的一部分罢了。即使是纳克萨玛斯,也不足以代表主人的全部力量。”
地穴领主带着他穿过一条狭长的通道,来到一条和刚才差不多的走廊上。不过这里那种腐烂的恶臭更加的刺鼻,克尔苏加德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会在这种注意令人窒息的臭气中活下去。
“这里是构造区,是主人做实验的地方。”阿努巴拉克倒是在这里丝毫不受影响,“而主人目前最成功的实验成果就是……这个——”他用后肢踹开一扇大门,“塔迪乌斯,具有灵魂的血肉傀儡。”
克尔苏加德随着地穴领主走进这座庞大无比的实验室。实验室中间的池子里充满诡异的绿sè液体,咕噜咕噜地冒着让人恶心的气泡。也许是经常关着门的关系,这里的腐烂气息总算小了一些。克尔苏加德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大喘了两口气。
“这两个小的是主人失败的作品。”阿努巴拉克用前肢指了指放在横跨绿液池的石桥上的两具相对小一些的血肉傀儡,“塔迪乌斯就是墙边的那个。”它指了指靠在实验室后墙相对较大一些的血肉傀儡,“我们去下一个房间。”
离开实验室的克尔苏加德急忙再一次捏住自己的鼻子。阿努巴拉克领着他向纳克萨玛斯中心入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用血肉、尸块缝合在一起的傀儡生物。据阿努巴拉克称,这种生物被称为憎恶。黑曜石地板缝隙中的绿sè液体显然也和这些白sè的大肉球一样的生物脱不了干系
“这是格拉斯,主人尝试制造的兽型憎恶。”阿努巴拉克用后肢将一只敢于跟自己抢路的憎恶踢了个跟头,同时用前肢指了指一只看上去像一条大狗的怪物,“这只是格罗布鲁斯,主人尝试制造的最大的半机械憎恶。”在一个看上去奇形怪状、浑身不是管子就是针头的东西擦身而过的时候,地穴领主又用前肢指了一下,“那只是帕科维克,目前制造的最大的肉型憎恶。”
克尔苏加德一直都只是在听。他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禁不住呕吐出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地穴领主身后,生怕被这些可怕的血**合傀儡冲散。这些血肉傀儡可不会介意自己的身上再多出一块的。
“前面是瘟疫区。”阿努巴拉克用头上的尖角撞开前方的大门,“这里是主人研究最新型的瘟疫的实验室。”
“瘟疫?”克尔苏加德的脸sè有些发绿,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刚才离开构造区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他还是觉得胃里一阵抽搐、发紧。
“没错。”那个脑海之中的神秘声音再度出现了。克尔苏加德试图封闭自己的大脑。但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做不到。也许塞林纳尔老师早已预见到这种结果,他突然十分会自己当初没有听从塞林纳尔的告诫,以至于陷入了现在的绝望境地。
“你不是希望掌握真正的死灵魔法么?你不是渴望创造出完美的不死生物么?你不是渴望永生么?”那神秘的声音如同最为甜蜜的毒药不停地向他脑海内灌输。他试图封闭自己的大脑,但那扇意识的大门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可怕的裂隙,根本无法阻止那声音的输入。那声音就像一条sè彩斑斓的毒蛇一样不断啮咬着他的意志。他的脚步正在不由自主地向大门内走去。
进入瘟疫区,入目尽是一片绿sè。阿努巴拉克早已不知所踪。墙边的沟壑之中流淌着的在构造去所见到的那种令人恶心的、粘稠的绿sè液体,地板的缝隙间也都是这种绿sè液体的残余,墙上的滴水口还不断有这种液体流下。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排排装满了同样的绿sè液体的大罐子,就像在那只被称为格罗布鲁斯的半机械憎恶身上所看到的一样。同样的,一只只充盈着这种绿sè液体的大锅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飘起一串串绿sè的蒸汽。一只只巨大的蠕虫在这已经浸透了绿sè液体的黑曜石地板上四处乱爬。
转过拐角,克尔苏加德惊讶地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类!是的,是人类。克尔苏家很震惊居然能够在这里,这种恐怖的近乎炼狱的地方发现人类。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这两个人类的眼神空洞无神,看到克尔苏加德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好像被jīng神控制的人类一样。没错,这只是两个被控制的人类,或者用塞林纳尔提起jīng神控制所说的说法就是“活死人”。
两个活死人就在克尔苏加德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一排摆放在一个大架子上的充盈着绿sè液体的大罐子跟前。紧接着,一阵绿sè液体好像喷泉一样喷淋在两个活死人的全身。活死人身上的布料立时腾起一团团黑烟,皮肤渐渐开裂,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很快,两个活死人全身的水分似乎都被抽干了,肌肉也都萎缩在骨架上,干裂开来的皮肤呈现出那种莹莹的绿sè,失去了皮肤和肌肉连接的下颌耷拉着,就连眼眶之中的眼球也已经垂出眶外,只剩下一点点死肉挂在那张已经不能称为脸的东西上。
克尔苏加德只觉得自己的胃可怕地抽搐起来,一股cháo水不可抑制地涌上喉头。他转身就跑,甚至没有注意是否是自己来时的方向。终于,他跑不动了,体力已经近乎消耗殆尽,停下来,扶着墙不住地干呕着,只吐出一些黄sè的胆汁。然后他才站直了身体,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记忆告诉他:他已经进入了一片陌生的区域。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从通道的深处传来。克尔苏加德禁不住自己的好奇,悄悄地走了过去。偷偷扒着墙张望。首先看到就是成排的巨大的铁砧。众多骷髅铁匠正奋力的在铁砧上敲打着什么。一个骷髅铁匠将铁砧上的半成品拿了起来,克尔苏加德看清了,似乎是一把双手阔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说至少见过这个图样。
“主人告诉我你会到这来。”阿努巴拉克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或者说是因为克尔苏加德的注意力太过集中的缘故,毕竟这座城堡中实在找不到能够容纳这么大体型的,呃,洞穴。
“跟我来吧,法师。”阿努巴拉克大跨步地向着那群骷髅铁匠走去。
第八章 诅咒神教的诞生(下)
【看了两本重生魔兽的小说,被恶心到了。流星发现自己还算蛮地道的。至少不会那么恶心人。书友群重开了,想回来的速度,因为下一个推倒又快了,起点河蟹神兽真多。还是那句话,进群自己不改昵称,被踢出来不负责收尸】
克尔苏加德的瞳孔已经放到最大了。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那堆积如山的武器、铠甲,那个神秘的巫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惊骇地转身就跑,却发现大厅的入口已经被那些骑着一匹长着山羊脑袋的骸骨战马的死灵骑士们堵住了。他赶忙念诵起传送的咒语。可是以往简单无比的咒语今天却如此的晦涩,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开始打结了。
终于,咒语完成了。白光亮起,克尔苏加德已经消失在传送阵的白光之中。这时,看似一直没留神的阿努巴拉克转过身,小眼睛死死盯着克尔苏加德消失的地方,嘴里不知道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大概是艾卓-尼鲁布的专属语种。
冰冠冰川外的白雪中,克尔苏加德一片传送带起的刺眼的白光中现形了。以他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做到长距离的空间传送,体内的魔法目前也已经耗尽。原本在进入冰冠冰川之前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在纳克萨玛斯吐了个一干二净。他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赶快找一个背风的地方能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并且冥想回复一下魔力。不然恐怕就会闹出达拉然第一位被冻死的**师的笑话。
他用手捧起几簇纯洁无暇的白雪,用力在脸上和嘴上擦拭,感觉好像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度清白。他到底介入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他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这个神秘声音的主人看来绝不仅仅是一个对禁忌的学术领域有兴趣的学者那么简单,他的计划也绝不仅仅只是加强这座建筑的防御力量,他在大量生产使人变成僵尸的液体,而那座要塞当中里也储存着许多补给物资、武器、铠甲、训练场地。
这可远远超出了防御所需,他们在准备一场战争。他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毕竟就算再怎么样,他也不希望真的卷入到一场战争中去。
不过他还没有走出两步,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由得双手抓紧了法杖。很快,一个个监视着他的“眼睛”已经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是yīn魂,不是简单的一只两只,而是好大的一群,根据克尔苏加德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三位数的。这种奇怪的亡灵生物他在达拉然的图书馆中也看到过只言片语。当然了,如果说达拉然中关于亡灵生物最为齐全的记载,自然就是塞林纳尔的私人图书馆。不过那里有一个已经活了接近三千年,甚至已经初窥半神门径的老巫妖长期充当图书管理员,随便偷拿一本都是会受惩罚的。克尔苏加德以前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向那只老巫妖借阅有关亡灵魔法方面的书籍,因此对yīn魂也只能说是有初步的了解。
“yīn魂是心中留有怨念的生物的灵魂死亡之后不会散去,并且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就会形成一种半透明的云状物质。他们对生者怀有强烈的怨恨,比其他亡灵生物还要强得多。”这是塞林纳尔曾经在魔法课堂上提到死灵魔法的时候随口说的。如果是在平时,就算再多的yīn魂也不会引起克尔苏加德的恐惧,打不过就跑可是写在他们魔法课本的扉页上的,据说还是塞林纳尔亲自写上去的。但是现在他实在太过虚弱,体内的魔力也是空空如也,稍有不慎估计就会yīn沟翻船了。
其中一只yīn魂飘近了一些,问道:“你看,你的小聪明根本不顶用。你别想从主人那里逃走。你能指望干些什么?你要去哪里?更重要的是,谁会相信你?”
是战是逃?他当然可以做出英勇的抉择,但是会死得毫无意义。如果他能够成为这个巫师的学徒,克尔苏加德在法术上的修行上就可以更上一层搂,毫无疑问,经过足够的训练,克尔苏加德就能够超越那个巫师、或者在背后了结那个巫师的生命。
他冲yīn魂点了点头:“很好,带我去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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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的寒冷?至少克尔苏加德认为自己再也不会体会到更加寒冷的温度。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快被冰冻起来了,尽管冰霜系的**师都会轻易改变自己血液的温度,使他们不会被蕴藏在血液之中冰霜之力生生冻死。但这种极致的严寒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个比刚才的地下洞穴还要宽广无数倍的洞穴内只有一座直通天际的巨大冰柱。让人抬头也看不到它的尽头。但克尔苏加德却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压迫的感觉存在,一种比起塞林纳尔也不遑多让的压迫感。
这也难怪。塞林纳尔这个堪与守护巨龙比肩的怪胎固然强大,但巨龙一族很大一部分力量都沉积在**之中。在jīng神领域,龙威所带来的威压也不一定比耐奥祖的jīng神威压更加强大。因为耐奥祖现在所有的实力就只有通过虚空寒冰增幅的jīng神能力,相比之下更为专一,而且耐奥祖能够通过禁锢那些被他杀死的灵魂,利用那些灵魂充满憎恨的尖啸声来刺激自己在灵魂层面的实力不断增长。相比之下,塞林纳尔的jīng神威压的增长就要慢得多了。不仅如此,即使是后来与阿尔萨斯合为一体的巫妖王的jīng神实力也远远不如现在的巫妖王,就是因为他将一部分实力用来淬炼本来不够强大的**。当然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他的弱点。由于实力仅仅集中在灵魂层面,结果当刚刚融合古尔丹的头颅的伊利丹进犯的时候,空有强大实力的巫妖王也只能坐以待毙。
克尔苏加德在两只yīn魂的押送下一步步沿着环绕冰柱的旋梯向上行走。他能够感觉得到,在那种森严的压迫之下,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似乎都已经被禁锢起来了,连他试图偷偷恢复一点魔力都做不到
冰柱的顶端,克尔苏加德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一块巨大的晶莹的水晶内,一副似乎完整的盔甲镶嵌在里面。那带着奇怪尖角的头盔的眼洞里闪着熠熠的蓝光。
“你终于来了么,克尔苏加德?”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不在他的脑海中,而是在这个巨大的、空洞的洞穴内回响。
“你害怕了么,胆小的家伙?”神秘的声音带着一种嘲弄,“你敢在我的面前耍心机么?我是巫妖之王。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声音越提越高,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巫妖王么?”克尔苏加德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考虑着是否能从这个鬼怪一样的巫妖王手中逃掉。
“玛尔甘尼斯!”巫妖王用一种轻蔑的声音喊道,“我们的小朋友好像还对我们的实力有些怀疑。给他点颜sè看看!”
克尔苏加德惊惶地倒退。她只觉得后颈被提住了。一张恐怖的大手将他的头整个按了下去,轻而易举地按在了地上。
“下次,这种简单的事情不要找我。我会很不开心的。”一个闷雷一样的声音从他后背的上空滚滚穿过。
“你们必须协助我。协助!”克尔苏加德可以听出这声音包含的愤怒,“玛尔甘尼斯,我想你不会犯玛诺洛斯那种蠢货所犯的错误吧。”
大手的主人没有反驳,但克尔苏加德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怨气。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按断了。好在巫妖王应该是觉得他还有些用处,及时地出声把他救了下来。
“克尔苏加德,你不是渴望获得永生么?渴望做到真正的不朽么?那么就为我效力吧,我可以上次给你你所渴求的一切,你会在我的祝福中做到真正的不朽的。”
“你必须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是的,任何事,只要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会把所答应你的一切都赏赐给你的。”
“你永远也别想钻我的空子,我从不睡觉。我想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能读你的心,就像你读一本书那么简单,你也别指望能击败我。你那微不足道的心灵根本无法驾驭力量,我对付你简直是易入反掌!”
克尔苏加德的袍子被撕裂,他的腿徒劳地顶在粗木台阶表层的冰石上。他挣扎着向上爬去,双手和膝盖在他身后的阶梯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王座散发着刺骨冰寒,雾蔼缭绕四周——这不是水晶,而是一整块冰。
“不朽是美妙的,但它也可以是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你还未曾尝试。如果你胆敢公然反抗我,我就会教会你我所学来的所谓‘痛楚’。你到时候会只求一死。”
他来到距离王座几步之遥的地方,被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威严与憎恨所遏制,无法再向前一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把他按倒在地,把他的侧脸压到顽石之上。“求求你!”克尔苏加德觉得自己已经湿透了,“求求你!”
“那么,很好。”巫妖王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我真正的力量吧。”
克尔苏加德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扼住了。他尽力地大口喘气,试图吸入一点可以用呼吸的空气,双手在脖子附近疯狂地抓挠着,试图把那双看不见的“大手”扳开。他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好了。”巫妖王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并不打算真要他的命,因此很快就收回了令他窒息的力量,但是克尔苏加德很快就发觉自己的灵魂缺少什么,又被另外一团来历不明的东西填满了。
“你已经被我打上了灵魂的烙印。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副手,按我的指示去做,直到毁灭降临的那一天。”
“作为我的副手,你所能得到的知识与力量将远远超越你的野心,但是作为交换,无论生死,你都要永远侍奉我。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把你变成行尸走肉中的一个,仍旧侍奉着我。”
侍奉这个鬼怪般的存在——克尔苏加德开始称其为巫妖王——将会为克尔苏加德带来极大的力量……以及不朽的诅咒。但这个认知来得未免太迟了,更何况,对于一个不会“彻底死亡”的人来说,诅咒其实意义不大。
“我是您的了!”他嘶哑着说道。
作为回应,巫妖王给他展示了纳克萨玛斯的景象:穿黑袍的人们在冰河外围围成一个大圈,他们的手臂都缭绕着黑暗的魔法,用克尔苏加德听不懂的语言嗡嗡地吟唱,手臂随之上下摆动。他们脚下的大地在震颤着,可他们仍旧施放着法术。
“你将要见证我的力量!你将会被派往活人中去,去召集与你志同道合的人,以便能执行我的计划。通过欺骗、说服、疾病和力量,建立我所掌控的艾泽拉斯!”
第九章 风和日丽的南海镇
冬天终于过去,来自南海的暖风再一次吹遍整个北方大陆。萧瑟的寒冬过后的土地上也再一次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尽管最近一些关于更北方的地方的瘟疫的传闻闹得厉害,但这并不是来自社会最底层的民众所要关心的事情。他们关心的更多的是今天能否买到一rì三餐所需要的面包或面粉。
一辆由六匹纯血统的白马拖曳的华贵马车正在缓缓向东驶去。马车里,塞林纳尔正在闭目养神,静静地听着一身牧师打扮的小女仆读着最新的来自南方的消息。
“迪菲亚兄弟会已经完全控制了西部荒野?”他微微皱眉,抬起手示意她暂停一下。
“没错呢。”塔瑞莎也仔细看了一眼上方的消息,“据说整个暴风城的议会都已经为了这件事而焦头烂额了。范克里夫甚至扬言要亲手毁灭暴风城。”
“是这样么?”塞林纳尔笑了,“范克里夫这个人将来对我还有很大用处的呢。”
马车继续前进,在南海镇的路口轻巧地一转,就进了镇子,直接在镇中的旅店门前停下。车门打开,踏梯放下,塞林纳尔首先跳出了车子,然后回身将手臂交给塔瑞莎。小女仆恰到好处地挽住他的臂弯,一脸小鸟依人状的随着他走进旅店。
旅店的大厅内,已经有几个身着军装的骑士和牧师等候在那里。桌子上,一个盒子引起了塞林纳尔的兴趣,或者说,他对盒子里的那件东西非常感兴趣。
“大人。”所有的军官都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与地位无关,完全是曾经的士兵对曾经的长官的信服与敬意。
“我想你不会无缘无辜地把所有人请来的,对不对,莫格莱尼?”尽管已经基本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塞林纳尔依然保持着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是的,大人。”莫格莱尼一脸严肃,显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话题而略有些紧张,“兄弟姐妹们,”他扫视一眼周围的军人们,“我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为了讨论有关洛丹伦的命运。”
“等等,亚历山大。”塞林纳尔伸手示意指挥官稍稍停下,“大家先坐下再谈吧,我不希望这个会议的气氛弄得太过于紧张。”
“好的,大人。”莫格莱尼伸手拉出桌子后面的椅子坐下,其他几位军官也都在桌子边坐下了。一旁的厨师杰森机灵地搬过几把椅子,让剩下的几位军官坐下。
“你可以继续了,亚历山大。”塞林纳尔没有再看莫格莱尼,而是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桌子上的盒子。
莫格莱尼点点头,他是很清楚塞林纳尔那种风格的,根本不会在乎周围的任何目光,于是开始用一种很轻的语量来继续自己的话题。
“我听到一些事情……是关于那些死人的传闻。死人复活……变成亡灵,从冻土诺森德而来。整个城市都消失了。我……我听说诺森德已经失守……”
桌子上的其他人,除了塞林纳尔之外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塔瑞莎更是吓得小脸发白,一只手在桌子下面紧紧抓住了塞林纳尔的手。
“我们必须组好准备。我曾经对付过亡灵。他们简直就是杀人机器,没有任何感情和怜悯。”莫格莱尼攥紧了拳头。
就坐在他对面的提里奥·弗丁点点头:“的确,我也曾与他们战斗。我们还没有真正为对付他们的袭击而作好准备。”
“那你建议该怎么做,莫格莱尼?”说话的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法师,奥法师杜安。塞林纳尔对他印象很深,当年很有天赋的一个学生。
“建议?我建议我们作好准备,为了我们所爱的人,家庭和朋友们不被亡灵蹂躏作好准备。看这个……”他伸手打开桌子上的盒子。一块暗得令人窒息的水晶慢慢从盒子中悬浮起来,使得整间屋子的光线也变得黯淡下去,似乎整个空间内的光线也渐渐开始被它吸收。
“圣光在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旁一个和塔瑞莎差不多年纪的小女生瞪圆了眼睛,是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大将军阿比迪斯的女儿。
“我保存这个东西已经十年了。自从黑石塔……这是我从一个兽人军官-一个暗黑法师的尸体残骸上挖出来的,它从他们的世界被带到这里来。不要太靠近。我曾用一只手摸过它……只有一次,而且再也未曾作过。那些rì子的记忆始终萦绕着我。”指挥官莫格莱尼把他右手的护手取下来,让所有人看到他的扭曲的手。
“我猜这东西是暗影在这世间的实体化……是黑暗……的代表……它是一个虚空……”
“这是瑞泽布水晶,即使在德拉诺大陆也是非常稀有的。”塞林纳尔睁开双眼说了一句,又重新把眼睛闭上。“我不知道这东西的邪恶是否和亡灵有关。我们必须销毁它!”一旁的伊森利恩主教皱起了眉头。
“不,老朋友,它非常有关联。”莫格莱尼摇了摇头,“我来问个问题,兄弟姐妹们:正义能否独存而无需邪恶?圣光的另一面难道没有暗影?如果这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是否可能在这个无比邪恶的暗影造物中,也必然存在着和它对等的圣光之力?”
“你们想象得到,这东西能带给我们多大的圣光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对抗亡灵吗?”
“莫格莱尼!你疯了吗?它必须被摧毁!”
“这太疯狂了!我已经受够了!够了!不要在我的旅店里继续谈论什么该死的圣光,你们这群丘八!”厨师杰森看着这群已经几乎陷入一种疯狂的境界的军官,努力咆哮着,可惜军官们并不理会。
“我们可以用圣光来摧毁它。”提里奥·弗丁手中凝聚起自己最强的圣光之力。阿比迪斯将军和法尔班克斯也同样凝聚起自己的力量。圣光的力量之间产生了共鸣,终于汇聚到一起,正正地冲击着那枚奇怪的水晶。令人意外的是,想象中的大爆炸并没有出现,圣光仿佛被水晶完全吸收了。暗紫sè得水晶正在逐渐变亮】变红。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它吸收了圣光!”莫格莱尼长大了眼睛,“它真的吸收了圣光!”
“所有人听我说!”厨师杰森徒劳地吼着,可惜军官们对他并不放在眼里。
“不可思议!”弗丁的手落在了桌子上。
“我再对你说一次,混账莫格莱尼!给我住手!”杰森开始猛力地敲击着案板。
“它有些变亮了?颜sè变了……它在变!”法尔班克斯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一下水晶,犹豫之后又慢慢把手放下。
“现在,你们全都给我安静,否则我就要象个野蛮的兽人一样把你们砸个稀巴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给我住手!”
“以圣光的名义!它可以吗?它真的是(我所希望的)吗?我必须知道……我就要知道这一切了……”莫格莱尼轻轻的碰了一下已经变亮的水晶,“它……它好美。当我碰到它的时候我觉得……圣光流过我全身,我感受到……它医治了我的灵魂。”
“你的手,它治好了!”伊森利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莫格莱尼的左手,那原本干枯得如同烧焦一样的手掌重新开始散发出生机。
“让今天的一切都成为秘密。我们的敌人很多,他们没有必要知道我们掌握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我已经看到它了……”莫格莱尼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收进盒子,“从这块被祝福的水晶中我们将会锻造一把武器。这把武器中将会拥有我们每个人的力量的一部分……从现在开始它将被用来对抗亡灵,它将会击倒他们。当它觉醒之时,它所过之处只会留下灰烬。”
“灰烬使者!灰烬使者!灰烬使者!”众人一起高喊着这个名字。
“等等,”原本一直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塞林纳尔站了起来,“我想试试这块水晶能不能与我的神圣之力产生共鸣。”说完,他根本不等莫格莱尼回答,艾斯卡尼·惩罚者带着一阵刺眼的白光直斩而下。莫格莱尼急忙收回盒子上的手,他毫不怀疑自己的手绝对会被这一剑斩断。盒子被麻利地劈开,剑锋直接砍在水晶上——
叮!!!等到白光渐消,众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艾斯卡尼就停在水晶上,二者之间似乎并没有分出胜负,只有塞林纳尔自己清楚这一剑的结果。
“我们走吧。”他收起宝剑,就直接带着小女仆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门外,马车跟前,塞林纳尔突然回头看了看小女仆,笑着说了一句:“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呢!”
第十章 萨尔快跑
【最后部分没敢太违禁的发出来,起点神兽太多。大家抓时间进群,进群不改昵称后果自负。今晚七点封群发禁段,书友群75132239】
北方大陆·敦霍尔德城堡
塞林纳尔的马车在刚刚进入城堡的地方就停了下去。塞林纳尔挽着塔瑞莎在布莱克摩尔率领城堡全体守卫的热烈欢迎下走进城堡。塔瑞莎略有些紧张地抓紧了塞林纳尔的大手,小鸟依人状地靠在他肩上。布莱克摩尔看在眼里,眼中露出嫉妒的光芒。当然,他很快就将那光芒隐藏起来。但是一切又怎么能瞒过塞林纳尔那明察秋毫的眼睛?
萨尔被单独圈禁在兵营的地下室里。塞林纳尔并没有急着去看他,那样反而会让别人怀疑他到这里来的动机。布莱克摩尔中尉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这反而让下手变得有些困难。
“埃德拉斯,”塞林纳尔忍住一拳打爆这个人渣脑袋的冲动,故意作出一副跟他十分亲近的样子,“最近泰瑞纳斯国王好像有将兽人收容所进行合并管理的打算。具体的总指挥人选……”他故意只把话说了一半,吊足了布莱克摩尔的胃口。
“这次来,我想好好检查一下敦霍尔德收容所的状况。”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却不由得布莱克摩尔不信。他和塔瑞莎对视一眼,彼此会意的眨了眨眼睛。小牧师不由得把手伸向塞得鼓鼓囊囊的腰间。
顺着楼梯下到关押兽人的收容所内。迎面就是一群在庭院里来回乱晃的兽人。作为兽人在第二次战争期间的老对手,塞林纳尔对那些在恶魔力量的灌注下陷入疯狂与嗜血的邪恶生物是再了解不过了。但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呆滞、麻木的兽人俘虏即使看到自己这个陌生人乃至过往的仇敌也不会产生任何的jǐng惕和惊讶的念头。一种死寂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收容所。
“准备行动吧,塔瑞莎。”塞林纳尔几乎是咬着小女仆的耳珠说道。
“嗯。”塔瑞莎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尽管脸上泛起了两团红晕。
塞林纳尔看似不经意地在庭院里行走。看守们挥动着皮鞭,如同驱赶牲口一样吆喝着将挡路的兽人赶开。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一间作为监舍的木板房。塔瑞莎在他的眼神中会意地跟上。
木板房光秃秃的地板上满是各种污渍。塞林纳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在房间zhōng yāng来回踱着步,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女仆在墙角的木桶里放了什么。
“走,去下一个!”接到小女仆搞定的眼神之后,他也就不再继续拿腔作势,直接带人往下一间木板房走去。
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布莱克摩尔,命令道:“你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你一个人跟着我就可以了。”他牵制布莱克摩尔这个蠢货一个人的注意力还是很容易办得到的,牵制这么多人就有些困难了,很难保证小女仆的举动不被人发现。如果不是怕被人怀疑,他甚至连这个人渣都不想带。
接下来的几间木板房的参观过程还算顺利塞林纳尔并没有提什么意见,但他的脸sè并不好看。布莱克摩尔急忙把他请到兵营上层的指挥厅,传令让看守们送上最好的葡萄酒和一只新烤好的火鸡。塞林纳尔端起高脚杯,同时悄悄向塔瑞莎打了个眼sè。小牧师立刻会意地起身走了出去。
布靴的鞋跟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塔瑞莎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小指上的一枚看似无比平常的小戒指。只要轻轻转动一下戒指顶端的小珍珠,五捆炸药上的魔法阵就会同时被引燃。她又探头向下张望了一下底层正在说笑的几名jǐng卫,终于下定决心,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拈住那枚小珍珠,慢慢一转——
没有声音。为了避免炸伤那些兽人,塞林纳尔选用的并不是矮人用来开掘矿山的烈xìng炸药,而是他自己制造的一种近似于燃烧弹的东西。虽然爆炸力不强,但是纵火效果绝对数一数二。很快,兵营外面已经听到看守们奔走叫喊救火的声音。
“你们,赶快去打水!在火势蔓延起来之前扑灭它!快一点,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甚至压过了那些守卫的声音。这是德拉克少尉的声音。
这时,底层的守卫也被其他人叫出去救火了。塔瑞莎急忙提起裙角,噔噔噔地下了楼梯,转弯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萨尔被关在一个坚固的铁栅栏后面。看到了塔瑞莎,兽人一下子扑到铁栏杆跟前,死死抓着栏杆。
“塔瑞莎,帮帮我!我想离开这里。”他死命摇着栏杆,可惜布莱克摩尔专门从矮人那里订做的铁栏杆质量十分坚固,纹丝不动。
“萨尔,布莱克摩尔已经被大人牵制住了。我们在院子里放了一把火,守卫现在都在忙着救火。你快走吧。”说话间,她抽出一把塞林纳尔交给她防身的小匕首就去砍门锁。想不到坚固的门锁居然应声而断。
“你快走,到达隆山的山洞里面等我们。”
萨尔点点头,不再迟疑,咚咚地跑上楼梯。塔瑞莎抚着胸口好好喘息了一下,这才提着裙角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上。
指挥厅里,已经把这个酒鬼加人渣灌得晕头转向的塞林纳尔正在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见到塔瑞莎走进来,他知道一切已经搞定,站起身来,拉着小女仆的手使用了空间传送。
就在两个人消失之后不久,一名敦霍尔德jǐng卫跑上来摇醒了布莱克摩尔。
“叫我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自己去灭火吗?没用的饭桶!”头脑还不是很清醒的布莱克摩尔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
“大人,大事不好了!萨尔跑了!”
“什么?!”布莱克摩尔的酒劲一下子就全没了。他一把抓住守卫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萨尔他打晕了铁匠。抢走了武器装备,然后在城堡门口还偷袭打晕了斯卡洛克中尉,抢夺了一匹战马跑掉了。”
“怎么可能?”布莱克摩尔猛地一拍桌子,却震得自己的手生生发疼,“他怎么可能跑出来?”
“我们查看了地下室,门锁被人砍断了。”守卫小心地后一步,把自己的衣领撤离到布莱克摩尔抓不到的安全范围。
“混账!”布莱克摩尔这次改用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捶得桌子上杯盘齐跳。他这才发现屋里少了两个人,扭头问道:“塞林纳尔大人到哪里去了?”
“这个我不清楚。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塞林纳尔大人。”
布莱克摩尔有些沮丧地垂下头。萨尔逃走绝不仅仅是跑掉了一个囚犯那么简单。失去了达拉然第一家族的支持,后续问题很快机会接踵而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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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隆山
萨尔翻身下马。被萨尔那两百多磅的身躯压得不堪重负的战马腿都有点儿发软,不过还是强撑着掉头就跑。他走进山洞。塞林纳尔和塔瑞莎已经一脸微笑地等在那里。
“很高兴你能从布莱克摩尔那个人渣的的手下逃了出来。”塞林纳尔拍了一下他那已经变得比以前宽厚许多的肩膀,“塔瑞莎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一切,还有你以前使用的武器,不过对于现在的你可能有些太小了。”
“谢谢你。老师!”这是萨尔与塞林纳尔接触这么多年以来众多称呼中唯一一个被接受的。
“感谢塔瑞莎吧,她才是真正的善良。”他微笑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片紫黑sè的龙鳞,“带上它。如果遇到了真正的麻烦,或者感到困惑,用它来呼唤我,我会感应到的。”
萨尔满怀感激地接过,藏在贴近胸口的地方。
“我也只知道一些战歌氏族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标注在里面的地图上了。带着我的祝福上路吧:希望你能在饥饿的时候找到猎物;在可口可的时候能够找到水源;能在寒冷的时候有一堆篝火取暖。去吧,希望你能给兽人带来真正的希望与zì yóu。”
“我会的,老师!”萨尔用力捶打着胸口,弯腰鞠了个躬,拿过地上的包裹,转身大步流星地跑出了洞穴。
“主人,你真的不怪我吗?”塔瑞莎小心翼翼地看着塞林纳尔的神情。这次拯救萨尔也是她在收到萨尔渴望逃离敦霍尔德的求援信之后作出的决定。她生怕自己这种有些任xìng的举动会让主人不喜欢。
“我怎么会怪你做好事呢,我善良的小心肝儿?”他微笑着揽住她的香肩。
塔瑞莎松了口气。“主人。”她的双颊变得绯红。
“为了庆祝萨尔逃走,做我的新嫁娘怎么样?”他慢慢靠近她。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她轻轻闭上眼,微微点点头,任由娇艳的红唇被他占领、掠夺。他早就可以强行得到她,因为她根本无法反抗。但是他没有,他要的是她的爱,而不是一个泄yù的工具。她的心已经完全对他沦陷,这是完全不同于兄妹之情或者对于主人的敬爱的一种感觉。她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向他敞开。
洁白的牧师长袍和高贵的紫罗兰sè法师袍随意地平展在地上。他轻轻摘去她头上的发卡,那一头金发如同瀑布一样飘落下来,直直地垂落到腰际。与吉安娜不同,塔瑞莎的xìng格决定了她更多的时候是在顺从。所以塞林纳尔也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yù望。他深情拥吻着那樱桃一样的小嘴儿,一只手轻轻将那杨柳蛮腰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已经伸入她的小衣中……
第十一章 寻找霜狼(一)——地狱咆哮
艾泽拉斯王国·西部荒野·死亡矿井
联盟中那位力挽狂澜的英雄曾经在这里失踪长达十四个月之久。不过并没有人深究在这十四个月里洛萨爵士曾经在这里见到过什么。岁月过往,如今的死亡矿井也根本见不到任何当初洛萨爵士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如今塞林纳尔在拉克佐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走在这崎岖的矿道内。不得不说,虽然只有一个头,我们的拉克佐先生的智商明显要比他那些游荡在奥特兰克废墟的同类,哪怕是两个脑袋的那些要强多了。
“塞林纳尔先生,非常欢迎您的光临。”只见范克里夫一溜小跑地从矿井深处跑了出来,“希望我的人没有给您造成任何麻烦。”
“完全没有。”塞林纳尔很随意地跟他握了握手,“走吧,我想到你的旗舰上去看看。我有些事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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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已经离开敦霍尔德接近一个月了,但他还没有找到任何兽人部族的踪迹。期间,他曾经被一个兽人收容所抓了进去。不过好在有两个还算热心的兽人帮助他在布莱克摩尔的大军到来之前逃了出来。食物吃光了,清水喝完了。他的衣服被树丛和荆棘扯得粉碎,武器也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丢掉。或许唯一剩下的就是那片塞林纳尔送给他的、一直被他贴身收藏着的鳞片和那张一直陪伴着他成长的襁褓布。但是这并不能妨碍到他对zì yóu的向往和对找到自己族人的渴望。
昨天,他悄悄在一座农场的马厩里偷到了一点点食物。不过代价就是被守夜人的棍棒打了个鼻青脸肿。他狼吞虎咽地将仅有的一点点食物吃了个干净,还意犹未尽地唆了一下手指,毕竟他已经足有三天没有吃到任何东西了。
他的地图已经在逃亡之中丢掉了。他现在只能凭借着自己对那张地图的记忆来寻找战歌氏族——目前唯一一支还在人类的地界上活动的兽人氏族。
他不能在人类村庄的附近停留得太久。不然要不了多久民兵就会在狗的带领下找到他。他用力拨开草丛,向山的方向走去。
没有惊动南点哨塔的哨兵们。萨尔借着夜sè的掩护终于进入了银松森林。自从吉尔尼斯修建了格林迈恩之墙之后,这里基本成为了一片三不管地带:这里名义上属于吉尔尼斯王国,但目前吉尔尼斯王国已经基本放弃了对于这里的主权;洛丹伦觉得这里太远,纳入自己的统治很困难,还容易引起其他人类王国的反感。至于达拉然的法师,他们对这种领土没有丝毫的兴趣。毕竟论富庶,这里赶不上达拉然和安伯米尔万一。
于是,这个三不管的地带也就成了人类兵力的真空区。除了席瓦莱恩男爵手下那不到五十人的私人卫队外,就只剩下焚木村等几个村庄内还有十几二十不等的民兵。因此这里也就成了战歌部落和众多人类盗贼团的主要流窜地带。
萨尔小心翼翼地从岩壁上挖出一根地根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来抑制腹中的饥饿感。这个三不管地带虽然与洛丹伦庞大的国土面积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是也不是一个人简单的凭借双脚就可以走遍的。连rì的没有进食使得萨尔的身体变得愈加虚弱。
“嘿,那好像是个兽人,老大!”
是人类!萨尔立刻jǐng觉起来。这种治安混乱地方显然不会有哪个神经混乱的家庭出来野营,那么只会是盗贼团。如果仅仅是一个人类盗贼,萨尔不介意扭断他的脖子,就像扭断棕熊的脖子一样。不过对面显然是一个团伙,那么他就需要一件武器。他握住手边的一棵小树,慢慢把它拔出来,勉强算是一间趁手的武器。
“抓住他,收容所会很愿意用钱买这么一个强壮的兽人俘虏的。”
人类散开了。但是萨尔知道他们只是为了把自己围起来。齐人高的野草阻挡了他的视线。他jǐng惕地竖起耳朵。同时将那棵小树横在身前。
刷!
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下。萨尔急忙用小树的树冠去阻挡。与此同时,四周的草丛中冲出几个强壮的人类,两根绳子前后一起向萨尔身上捆去。萨尔把小树舞动得像风车一样,试图将这些人类打倒。
“嘿,瞧瞧,瞧瞧。他还试图反抗呢!”一个显然是头领的家伙用斧头一下把小树那细小的树干砍成两截。萨尔把手中还挂有泥土的一端像标枪一样扔了过去,可惜没有扔中。
就在这群人类快要把萨尔捆成一个粽子的时候,草丛中出现了更大的响动。
“Lok-TarOgar!为了部落!”草丛中似乎有一大队人马正冲过来。那群人类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难看,丢下绳子试图想要逃跑。可惜最后一个人被草丛中飞出的斧子砍中了后脑勺。
一群绿皮肤的兽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向着人类消失的地方追赶了一阵,就折回身,将还在和绳索搏斗的萨尔围在中心。
“我认得你,”一个看上去像这支队伍首领的兽人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是萨尔,敦霍尔德的那只宠物兽人。”
“不许你这么说我!”萨尔有些愤怒地打开他的手,“我要见格罗姆·地狱咆哮。”
“你是人类的间谍吗,可悲的宠物?”兽人嘲笑地问道,“难道人类还想抓到格罗姆?你这个被人类养大、浑身带着人类的臭味儿的家伙。”
“不许你这么说我。”萨尔挣扎站起来,抬手就是一拳,一下把那个兽人打了个趔趄,“我是兽人,追寻荣耀的兽人!不是什么可怜的爬虫!”
“你激怒我了。你触犯了战歌氏族的伊斯卡的尊严,人类的宠物。”伊斯卡冲上来,挥拳打向萨尔的面门。萨尔躲开了,两个兽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成一团。周围的兽人中响起一片叫好声。
终于,萨尔将伊斯卡压在身下,双手扼住他的脖子。“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叫我宠物,否则我就扭断你的脖子。”萨尔威胁地说道。说完,他才站起身,“带我去见地狱咆哮,你们知道他在哪。”
“那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上,我们不能泄露地狱咆哮的行踪。”
“好吧。”萨尔背负着双手,任由兽人们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兽人们押着他,一直走了很久才停下。有人为他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
“我们要通知地狱咆哮,再由他决定是否见你。”
“我会等的,等到他见我为止。”
“你的话让我突然对你非常感兴趣。”洞口的兽皮门帘被一张瘦骨嶙峋的大手一把扯下,一个红着眼睛的兽人冲了进来。萨尔已经很熟悉兽人的长相,但这个模样的兽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但他很快又放下双手,因为从其他兽人的表现他意识到这一定就是格罗姆·地狱咆哮——第一个受到恶魔诅咒的人,也是据塞林纳尔认为目前唯一还受着恶魔力量影响的兽人。
他长着浓密的黑sè长发,头发在他的背后扎成一根粗壮的辫子。两只耳朵上打满了孔,十几只耳环在洞穴内的篝火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身上穿着红黑相间的衣服,跟那明显要比其他兽人要浓的绿皮肤衬在一起很是惹眼。他身上挂着好几条链子,随着身体的活动而摇摆。而和其他兽人相比,格罗姆最大的不同就是消瘦。是的,萨尔甚至可以看到他粗大的骨节,两颊也明显的塌陷下去。生命似乎随时都会离开这具依旧高大的躯体,但是却被一股钢铁般的意志支持着他,死死地将最后一丝生命的元气困锁在这幅躯壳内。
地狱咆哮大步走到萨尔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火红火红的,瞳孔zhōng yāng似乎有些可怕的黑sè的东西在跳跃。萨尔挺直了身体,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萨尔,那条该死的暮光龙的宠物兽人?”
“我不是宠物。”萨尔愤怒地向前一步,同时手上做出一个威胁的架势。其他兽人立刻戒备地将武器指向他。
“如果你敢继续侮辱我,我会揪住你的脖子,狠狠地揍你。”萨尔威胁地冲他挥舞了一下拳头,似乎把其他几个全副武装的兽人当成了空气。
“是么?”那双血红的眼睛闪亮了一下,那张远比其他兽人要大得多的嘴里发出一阵笑声,“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玩笑,敦霍尔德的萨尔。那么很好,我暂时认可你了。至少你还具有一个兽人应该具备的尊严。伊斯卡,你们退下吧。我想我们的小朋友会有些话想单独对我说的。”
所有的兽人都慢吞吞地、万分不情愿地离开了,有些兽人边走边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瞟着萨尔。他们都回到各自的洞穴里。萨尔依旧留在原地。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地狱咆哮似乎有些费力地喘了一口气,“你饿了吗,敦霍尔德的萨尔?”
“简直不是一般的饿,”萨尔说,“但请你不要再继续提起那个地方。我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现在连想都不愿意想它。
地狱咆哮从一个洞口拿出一大块生肉,拍在萨尔手上。萨尔点头表示感谢,用獠牙在上面撕下一大块。这是他成为zì yóu兽人之后诚实地赢来的第一块肉,卤肉从没有如此美味。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你换个名字?‘萨尔’是奴隶的意思。”地狱咆哮在篝火边蹲下,“这个名字充满了侮辱的味道。”
“不,”萨尔学着地狱咆哮的样子蹲下,“艾格文夫人说过,这个名字代表了人类带给我的耻辱,必须用我的荣耀去洗刷。在这之前,我会一直保留这个名字。”说到这里,他仿佛看到了布莱克摩尔那张丑恶的脸,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艾格文夫人?”地狱咆哮皱起了眉头,“是那条暮光龙的女人?”
萨尔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塞林纳尔似乎不应该被在这里提起,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都不行。
“没关系的。”地狱咆哮大手一摆,“那条龙和我当时都是为了各自的世界而战斗,可惜我们没有想到……你是说刚才那些话是那条龙的女人教给你的?”
萨尔几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地狱咆哮似乎很满意他的诚实。他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一道非常显眼的伤疤。
“这就是我和他战斗的时候留下的。”地狱咆哮指了指伤疤,“那是我们在黑暗神庙跟前的一战。至今我还能记得那双眼睛,没有生气的眼睛。”
第十二章 寻找霜狼(二)——萨满之道
【昨天早晨起来看到那个傻子在书评骂街,流星很生气。可是昨晚又看那个孙子骂街的孙子。流星笑了。真的,我觉得一个人没必要跟一条狗呕这个气。狗冲你叫一回,你把它揍了。再叫那也是那种没记xìng的畜生,在乎它干什么。】
“我希望知道我的身世,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萨尔小心翼翼地将一直收藏在怀里的襁褓布交给地狱咆哮,“老师只是说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发现的。”
“老师?那条龙让你这么称呼他么?”地狱咆哮咕哝了一句,伸手接过襁褓布,“这个看上去似乎不是出自人手?”
“对,这时布莱克摩尔找到我的时候包着我的布,当时我还是个婴儿,我只知道这么多。”
“我认识这个图案。”地狱咆哮展开布看到蓝底白狼头像时说,“霜狼。这是霜狼氏族的标记。布莱克摩尔在什么地方找到你的?”
“他说是在离敦霍尔德不远的地方。”
“那么看来你的家人离家很远。”地狱咆哮将布还给他,“我还不知道为什么。”
萨尔的心底升起一丝希望:“你认识他们吗?你能不能告诉我谁是我的父母?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地狱咆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萨尔。我只知道霜狼氏族在被古尔丹放逐之后一直向北迁徙到了北方的山里。我也不知道原因。在我看来,杜隆坦和他的部下对部落永远都是忠诚的。有传言说他们跟白sè的野狼结成了同盟,但传言只是传言。”
萨尔有些失望。但无论如何他已经知道得更多了一点。他用硕大的手抚摸着那块已经有些陈旧不堪的布,惊讶于自己当初居然这么小,竟然能用这么一小块布包裹住。
“如果有萨满,”地狱咆哮沉默了许久,那血红sè的眼睛里忽然泛起一丝怀念的光芒,“如果有萨满,或许他们可以从这块布上知道更多的东西。”
“萨满?”萨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对,萨满。”地狱咆哮叹了口气,“在那个部落还有出现的时代,每个氏族都有着自己的萨满。他们负责与尘世间的jīng灵沟通,负责指引氏族。他们会运用自然界的法力,而不是恶魔的那种违逆自然的邪恶法术。”
“难道战歌部落没有萨满么?”萨尔脱口问道,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地狱咆哮那血红的双眼骇人地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老酋长的神情显得有些沮丧:“没有,自从我带头喝下那个诅咒之杯之中的东西之后,战歌氏族中的萨满就堕落了。不,应该说几乎所有氏族的萨满都堕落了。他们变成了术士,开始运用恶魔的魔法。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新的萨满产生。再也没有人能够运用那些自然界的法力。”
“难道法术就没有魔力吗?”萨尔问道,他对法术知之甚少,所以想了解更多。在达拉然,无论是塞林纳尔还是艾格文都没有考虑过是否让他学习魔法的问题,因为塞林纳尔的培养计划上根本不具有这一项。
“有,也可以说没有,”格罗姆说,“有时候效果是一样的。比如……”
“比如萨满召唤闪电来攻击敌人,那么敌人就会被电成焦炭。如果术士召唤地狱之火来对付敌人,那么敌人同样会被烧成焦炭。”一个声音从萨尔身上发出来,不过并不是萨尔的声音。
一团白sè的气旋从萨尔身上飘出来,落在篝火里。篝火变得旺盛,最终形成了一个由火焰组成的人形,是塞林纳尔。“你好,格罗姆。好久不见了。”他举起火焰组成的手臂打了声招呼。
“是你?”格罗姆的血sè眼睛shè出两道红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静,冷静。”塞林纳尔示意了一下,“我来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有关解救兽人。”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巨龙?”地狱咆哮的手抓上了血吼的长柄。
“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当初都是为了各自的世界而战斗,地狱咆哮。现在,一种新的危机即将来临,人类和兽人必须联合在一起共度难关。是的,整个艾泽拉斯的种族都必须联合在一起,否则等待我们的将只有灭亡。”
“鬼话连篇。”地狱咆哮有些不屑地冷笑。
“信不信由你。”塞林纳尔那火焰组成的面孔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最近我会调动南点哨塔一带的驻军进入银松森林围剿兽人和盗贼。萨尔,如果你真的想去找寻霜狼的话,这时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想我的学生总不会让我失望的。”说完,塞林纳尔重新化为一团火焰,落回到篝火中。
“你真的相信他吗?”地狱咆哮看着萨尔,“虽然这看上去并不像一个骗局。”
“我别无选择。”萨尔那蓝眼睛中的光芒十分坚定,“是他在这二十年里学会如何成为一个荣耀的兽人,而不是一个角斗奴隶。我不相信他会骗我。”
“那么好吧,我们姑且相信他。”地狱咆哮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我会派人监视着人类的动向。你可以安心住下来。当人类的防守出现空当的时候,我会让你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谢谢。”萨尔伸出手和他紧紧地一握,然后就在篝火边睡下。离开战歌氏族之后将会是一段艰难的旅程,他必须保证充足的体力与jī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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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城
艾泽拉斯王国的头号通缉犯、迪菲亚兄弟会的会长埃德温·范克里夫先生很荣幸地走进了这里,因为他身上带着塞林纳尔特批的“达拉然与银月城建筑文化交流研讨会”的证明。当然,他并不是在这里闲逛,一边走,一边认真地记下每一处的建筑风格特点,并画成草图。甚至安纳斯特里亚在看到塞林纳尔的亲笔信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笑,就允许两名皇家卫士带着他进入太阳之井进行参观。一个盗贼而已,又不会对太阳井造成任何影响。安纳斯特里亚甚至觉得塞林纳尔似乎讲排场讲过头了。他难道打算把达拉然修成像银月城一样不成?
一晚结束,埃德温在两名太阳守卫——按照已经消失的月亮守卫所建立的专职于保卫太阳之井的近卫军团士兵的护送下返回了在银月城的临时住所。借着魔法灯的照明,范克里夫将今天所有参观的高等jīng灵建筑的建筑结构图都画了出来。一连几天,范克里夫一直都在四处参观、绘制草图,然后在晚上再画成建筑结构图,老实得连安纳斯特里亚都感到惊奇:难道塞林纳尔派这么一个人类来,真的只是为了银月城的这些建筑结构?莫名其妙。
而与此同时,激流堡背后的法迪尔海湾内,一座大型船坞已经建成。一具前所未有的巨大龙骨也已经在船坞内铺陈完毕。一群来自迪菲亚兄弟会的艾泽拉斯王国通缉犯和数百名船工正在热火朝天地建造着这艘史无前例的**,其中不乏高大如食人魔和矮小如地jīng的身影来回穿梭。
此时,塞林纳尔正在艾泽拉斯大陆最南端的藏宝海湾与里维加兹进行谈判。尽管口水仗从清晨开始,已经打到rì头偏西。但双方依然没有能够达成一个令双方至少都能勉强接受的条件。
里维加兹大财主又匆匆喝了一口葡萄酒,缓解一下干得冒烟的嗓子。为了不在与巨龙的谈判中吃亏,他甚至午饭都叫人送到谈判桌前,以免使自己错过了巨龙提出的某个条件。
至于早上兴致勃勃地陪着塞林纳尔来这里的吉安娜和塔瑞莎,两个小女生都已经无聊得睡过去醒过来好几次了。真闹不明白面对面的两个人怎么会无聊到为一个金币的差额也会争执得那么起劲儿。就算塔瑞莎平时买一件最新款的时装也不会为价格计较这么长时间。也许这就是塞林纳尔和奥蕾莉亚她们所说的永生者的无聊吧。不过现在她们两个也要加入到这个无聊的行列中去了。
“海图!”塞林纳尔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里维加兹先生,没有一张标准的往返这两个大陆之间海图,这笔生意就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这已经是他第五十次强调这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了。
“一张海图对于一艘船来说可是无价的,塞林纳尔大人。”里维加兹用那绿sè的小巴掌使劲儿拍着桌子,“必须加钱。对,至少要加三千金币。”
“你太黑了,里维加兹。”塞林纳尔伸手抓过大财主手边的葡萄酒瓶,整个过程迅雷不及掩耳,大财主的手只抓到一团空气,给自己倒上一杯,润了润嘴唇,“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将对达拉然的独家地jīng贸易权交给科赞群岛的某一位贸易亲王。”
“该死。”里维加兹用他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叫道,“这笔生意远远不会像我预料的一样赚钱。那么我们必须延长期限,五年的时间太短暂了。”
延长到十年又有什么用?塞林纳尔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亡灵天灾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五年的时间内巫妖王要是搞不定阿尔萨斯,他也就不要混了。至于达拉然,他还没有重建一个废墟的兴趣。
第十三章 寻找霜狼(三)——霜狼氏族
奥特兰克的山中永远是一片寒冬。一朵洁白轻盈的小雪花缓缓坠落,随风旋转了一个优雅的弧度,转眼之间又被萨尔口鼻间吹出的热气升华。
从加文高地的方向进入这群山之中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但一点霜狼氏族的踪迹都没有找到。尽管jīng打细算,但地狱咆哮为他准备的干肉都已经吃完了,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身体的热量消耗是惊人的。他尝试过生火,但是沾满积雪的木柴根本无法燃烧。既然不能生活,那么只好多吃点东西。所以那些干肉也就在不知不觉间进了萨尔的肚子。
至于战歌氏族为他准备的猎网只是偶尔有用,并且随着他越深入奥特兰克山区,能够抓到的动物就越少。至于生肉的保鲜,这倒是不成问题。萨尔甚至能在上一顿剩下的兔肉中吃到冰碴。.
而随着他的深入,路程愈加艰难起来。他前进的速度愈加缓慢,有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几乎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没有了食物,野兔和土拨鼠似乎已经在这种地方绝迹了。但是萨尔也曾经在雪地中发现过巨大的脚印,足有萨尔的脚的三四个那么大。而仅仅在一天之后,他就看到了那种巨大的生物。是雪人,比那次在角斗场中遇到的更大,也更凶恶,全身上下都是白sè的,从背影看上去甚至会让人以为只是一块被雪蒙住的大石头。萨尔亲眼看见雪人徒手将一只健壮的雄鹿活生生撕成了两半。他惊骇得不敢做声,不然雪人不会介意用兽人来做一道餐前甜点。
好在雪人吃过的残骸上还是有不少剩余。萨尔也勉强填了一下肚子。
雪下了又停天空开始显出蓝sè,然后变黑,然后乌云重新将天空占领,又一场雪接踵而至。萨尔有些绝望。他甚至有转头向回跑,跑回战歌氏族,跑回达拉然,乃至跑回敦霍尔德的想法。但他很快就将这些个有些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掉。他知道,一旦他回头了,即使他真的能坚持着走出奥特兰克的茫茫雪山,他也注定是一个失去了荣耀的兽人,就算在战歌氏族里也抬不起头来。而塞林纳尔,他一贯不会容忍一个懦弱的逃跑者。恐怕他的后半生将会在敦霍尔德城堡中被布尔莱克摩尔象一条狗一样教训着。他固执地、坚定地一步、一步朝前走,决议要么找到自己的族人,要么就死在这冷酷的山里。
他的眼睛也和他开起了玩笑。他的眼前时不时冒出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那张可憎的脸,看到他挥舞着皮鞭冲过来抽自己,朝他大吼大骂。萨尔想和他搏斗,但双手沉得要命,最后还是被他打倒在地,鞭子劈头盖脸地落下来。萨尔抱着头,拱着地爬起来,布莱克摩尔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凛冽的寒风呼啸,抽在脸上生疼。
有时也会有些令人开心的幻觉。他看到地狱咆哮背着那把代表了他的身份的战斧跑过来救他,给他燃起一堆篝火,可是当他想要靠近火堆暖暖身子的时候一切却又消失不见了。有时是塔瑞莎,那是萨尔在敦霍尔德的十几年里最盼望看到的脸,她那湛蓝的眸子里满是同情,嘴里说着一些安慰的话。有时候他几乎马上就会碰到她,但一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意志强迫着他继续前进,直到他再也走不动为止。他费力地拖动着双脚,一步,但下一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他不停地告诉着自己再走一步,一步就好。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向前扑倒。他试图让自己疲惫不堪、几乎和冰雕没有什么两样的身体重新站起来,但似乎头部以下的部分都已经不再属于他,都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他忽然觉得雪都不是那么冰冷。雪……温暖、柔软,就好像塔瑞莎为他治疗伤口时的手。我让您失望了,老师。我是一个失败者。萨尔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一声声奇怪的狼嚎硬是把他的意识重新唤醒。一只雪白的狼就蹲坐在他跟前。它的毛那么洁白以至于萨尔怀疑它是不是用雪做成的。紧接着,厚厚的雪层中传来一阵很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在雪地中奔跑。终于,远处出现了一个狼头,后面跟着更多,似乎是一个庞大的狼群,甚至萨尔怀疑自己的肉够不够这么多狼分食。不过萨尔没有看到自己是否会被狼群分成肉片就再次昏了过去。而萨尔面前那只奇怪的白狼在吹过的寒风中渐渐飘散。它果然是雪做的。
当萨尔的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张相当暖和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皮。萨尔又重新把眼睛闭上、睁开,生怕这又是一个幻觉。
“我想他醒了。”一个温柔、高调的声音。萨尔扭过头,发现一个小兽人正好奇地盯着他看。他在战歌氏族里根本有见过小兽人。在战争和食不果腹的流亡过程中,小兽人根本无法生存。
“嘿。”萨尔粗声粗气地打了声招呼。小兽人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跳起来,然后大笑。
“年轻人,”一个明显要苍老许多的兽人从火堆边慢慢转过身,那张脸上的痕迹说明他饱经沧桑,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眼仁,“我是德雷克塔尔,霜狼氏族的萨满和保护者。你是谁?有人故意让我们的狼群发现你,为什么?”
萨尔不知道。真的,他不知道那只奇怪的白狼是怎么出现的。他试图坐起来,但出乎意料的是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按回到床上。他看看德雷克塔尔,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我并没有允许你起来,”老萨满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回答我的问题,陌生人。否则我将重新考虑是否善待你。”
萨尔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回答着怪老头的问题。他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将给怪老头听。老萨满一直在听,萨尔甚至怀疑他是否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了睡前故事,已经睡着了。
“是地狱咆哮告诉我我是属于霜狼氏族的,”他最后说,“他是看到我还是个婴儿时包裹我的襁褓布后这样说的。”
“给我。”德雷克塔尔只是平静地伸出了手掌。
压在他胸口的力量已经消失了,他终于坐起来,从被放在床角的包裹中掏出那块霜狼布片,无声地递给萨满。德雷克塔尔双手接过,放到自己的胸口,悄声说了一些什么萨尔不懂的话,然后点了点头。
“正如我所料,”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布片还给萨尔,“这的确是霜狼氏族的,是你母亲亲手织出来的。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怎么能肯定——”还没说完,萨尔已经反应过来,他的心里又一次充满希望,“你认识我母亲?我父亲?我是谁?”
德雷克塔尔转过身,似乎在看着火堆:“你是杜隆坦——我们已故的酋长——和他勇敢的妻子德拉卡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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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拉然·暮光别院
塞林纳尔坐在椅子上,手指悠闲地在桌子上打着拍子。一旁的芬娜·金剑正在念读一份判决决议。下首的一位军官打扮的女人站得笔直
“罗琳·瑞姆卡,女扮男装参军入伍,因功晋升为洛丹伦特别军团少校,负责洛丹米尔收容所的典狱长。因为兽人俘虏萨尔从其治下逃走,被移交军事法庭。经审议,决定判处降职为列兵。”
“就这点事儿?”塞林纳尔的脸上的笑容没了,“他们把一个少校降职为列兵就因为她弄丢了我的宠物兽人?布莱克摩尔因为这么点破事儿就把一个少校送交军事法庭?”他抓过芬娜手中的判决书,一个火球烧了个干净,然后抓起一旁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羊皮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
联盟的军事法庭有两套审判程序。一套就是正常经过各**方代表组成的军事法庭进行审判。而如果被审判者有任何异议,可以提出上诉,交由联盟大元帅及最高军事委员会裁定。联盟大元帅及最高军事委员会具有最终裁决、改判乃至特赦的权力。不过一旦联盟大元帅及最高军事委员会认定维持原判,那么将会加倍进行处罚。毕竟大元帅rì理万机,没有时间一件一件案子复查。而目前的联盟大元帅的头衔正挂在塞林纳尔的头上。当然了,对于塞林纳尔来说,复审一件案子只是小事一桩,他完全可以透过时间经历任何一件事情的起因经过。
“瑞姆卡少校,”塞林纳尔写完之后将羽毛笔随手一抛,“经我认定,军事法庭所作出的判决无效,你可以官复原职了。”
“谢谢大元帅。”罗琳·瑞姆卡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但塞林纳尔并没有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她,她只能继续认真听下去。
“另外,因为你在以往战绩上的卓越表现,我决定提名你为白银之手骑士团候补骑士,并晋升为上校军衔。因此你可以直接前往斯坦索姆报道。恭喜你。”
“谢大元帅提拔。”·罗琳·瑞姆卡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个升职的机遇。
第十四章 兽族大逃亡(一)——初见毁灭之
【这章写的很困难,流星甚至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大家对付看吧。】
萨尔用了很长时间来取得霜狼氏族的信任。对兽人氏族来说,血统并不是取得地位的关键。他们欢迎的是一个谦卑却又不失却荣耀的兽人同胞,而不是一个骄傲狂妄的前酋长之子或者一个唯唯诺诺的兽人苦力。从这点上来说,萨尔的表现非常让他们满意。
漫漫寒冬依然寒冷,但萨尔的内心无比温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寒意。现在他已经真正成为霜狼氏族的一员,战歌氏族都没有让他觉得像现在这般有意义。每天,他与成为家庭成员的氏族同胞一起打猎,一起聆听德雷克塔尔的教诲。到了晚上,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边,兴高采烈地高歌、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过去的辉煌。他还交了一位特别的朋友,一只名叫雪歌的母狼。他知道——尽管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他们两个中的一个离开这个世界。
他曾经把塞林纳尔交给他的龙鳞给德雷克塔尔看,那是在他们又一次详细地谈起萨尔过往的经历的时候。德雷克塔尔简单地抚摸了一下龙鳞,他感受到这个生物的强大和对于霜狼氏族的善意。他曾经听到过一些躲藏在奥特兰克山脉中的残余的黑石兽人谈起过那条龙的强大,旧部落的军队在他面前不堪一击。但在这片龙鳞中,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条龙对于兽人的善意,是对于遵循萨满之道的兽人,不是恶魔的奴仆。
而且就在龙鳞回到萨尔手中的时候,塞林纳尔也借着火元素出现在洞穴内。
“谢谢你,巨龙。”德雷克塔尔平淡地说道,“感谢你救下了杜隆坦酋长的血脉。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那平静的语气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一条龙,而是一个普通的来访者。
“一堆火吧。”塞林纳尔那火焰组成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萨尔,把那片鳞片放到火堆里吧。我喜欢永远燃烧的火焰。”直到塞林纳尔消失,洞穴内的其他兽人才长出一口气,仿佛刚才面对的是一座大山,压在兽人的胸口让他们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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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塔尔开始教导萨尔学习真正的萨满之道。让老萨满惊讶的是,萨尔在这一方面似乎有着惊人的天赋。所有的元素jīng灵都对萨尔赞赏有加,这是老萨满从来没见到过的事情。在学习之中,萨尔渐渐明白了萨满之道的jīng髓在于祈求。通过祈求,萨满能够运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而这里,萨尔不由问起了他一直奇怪的问题:塞林纳尔又是凭借什么令火焰组成一个人型的?毕竟火元素是最狂暴、最不听话的一个
“那不是魔法,”老萨满将脸转向萨尔,“那是法则,巨龙的法则。萨满对于元素jīng灵只有祈求,而巨龙则是命令,他们的力量足以让元素jīng灵屈服。比萨满的方法更为有效,但那只是巨龙这种强大的生物的专利。”
“那么术士呢?”萨尔有些疑惑,“为什么传说中术士能够获得那种强大的力量?”
“那是因为术士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一个火焰头像从火堆中浮现出来。而洞穴内的兽人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当萨尔和德雷克塔尔讨论的时候,这个火焰头像就会时不时地出现,尽管大部分的时候处于一种倾听的状态。
“古尔丹和暗影议会不仅仅出卖了他们自己的灵魂,还把你们整个种族出卖给了恶魔。”塞林纳尔浑身的火焰呈现出一种青白sè,“术士通过交易获得的力量会慢慢侵蚀他们的身体。因为这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自己的。”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同胞在恶魔的力量消退之后感到空虚的原因。他们灵魂已经被恶魔的力量侵蚀得只剩下一个躯壳。”
“这也是我希望你学习萨满之道的原因,萨尔。”塞林纳尔那火焰组成的脸sè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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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拉然·紫罗兰之塔秘密书房
塞林纳尔慢慢睁开双眼。这种远程神念控制实在有些太过耗费心力。如果不是为了萨尔能够成功解救兽人,他也不会这么做。书房之中,只有梅里·冬风依然在借着微光阅读着手中的魔法文献。
“安东尼达斯的调查报告出来了没有?”塞林纳尔看了看老巫妖。
“他好像正在整理最近的调查结果。估计后天就会完成调查报告。”老巫妖慢慢将手中的羊皮纸卷卷起来,插进一旁的书筒里。
塞林纳尔点了点头。最近安东尼达斯也正在调研关于收容所中的兽人rì渐萎靡的现状。一旦调查完成,调查报告首先会经过塞林纳尔的审阅,然后提交联盟最高委员会,来商议并确定下一步的裁军计划以及裁撤收容所的计划。
如今在北方大陆的土地上,东起阿拉希高地,西至洛丹米尔湖畔,兽人收容所可以说是星罗棋布。如果能对其中的一些小的收容所进行裁撤,将其中的兽人俘虏转移到敦霍尔德城堡等较大的兽人收容所里,无疑将节省大笔的rì常开销,并解放出大量的剩余劳动力。而这一切自然需要一个实际的调查来确定兽人已经的确失去了攻击xìng。而塞林纳尔让安东尼达斯做这个调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让这个倔脾气的小老头消耗一下jīng力,省得整天找同僚的毛病。
前一段时间,在克尔苏加德被开除出玛苟克拉斯议会之后,在塞林纳尔的主持下玛苟克拉斯议会进行了重组。罗宁被选举接替克尔苏加德留下的职位。而在克尔苏加德事件中响应安东尼达斯的杜雷登和莫德娜也被逐出议会。剩下的席位被吉安娜·普劳德摩尔和费德里德爱仑来递补。在达拉然这么一个强大的国家机器中,塞林纳尔是不会允许有任何敢于挑衅自己权威的存在。
如今的库尔提拉斯小公主已经戴上了那枚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师指环。所有的**师指环都是由塞林纳尔亲手打造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两枚完全相同的。这种戒指具有加快魔法师周围魔法元素的凝聚速度,有助于魔法师快速回复魔力的效果,在整个达拉然也不超过二十枚,并且只有真正拥有**师指环的人才会被玛苟克拉斯议会所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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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兰克山谷·霜狼氏族
萨尔刚刚采集了一些祭仪所需要的草药回来。如今的他已经在德雷克塔尔的教育下成为了一名真正合格的萨满。他曾经与所有的元素jīng灵联系并且得到了回应。萨尔的力量与技巧与rì俱增,他完全被自己走上的这条新奇的力量之路所吸引,当他看到第一枚黄紫sè的花朵从融雪中探出头来,他不由得惊呆了。
他注意到部落中今天多了一位陌生的访客,是个兽人,非常高大。萨尔毫不怀疑这个兽人的个头足以和地狱咆哮相提并论。并且与被恶魔力量折磨得形销骨立的地狱咆哮不同,这个兽人非常健壮,斗篷下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隆起,整件看上去很宽大的斗篷被完全撑了起来。这位陌生人离火很近,他似乎没有感觉chūn天的暖意。
萨尔悄悄走到德雷克塔尔身边,轻声问道:“这个陌生人是谁?”
“一个到处游历的隐士,”德雷克塔尔答道,“我们不认识他,他说慧耳发现他在大山里迷路了,所以把他带到这个安全的地方。”
萨尔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放着塞林纳尔鳞片的火焰,自从萨尔真正走上萨满之道之后,塞林纳尔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用他的话来是为了避免自己的魔法对萨尔体悟萨满之道造成任何影响。不过萨尔还是习惯xìng地看上一眼。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塞林纳尔,让萨尔也有些失落,那种失去了一种父亲般的关爱的失落。
萨尔强迫自己从失落中走出来。他注意到陌生人一只骨节粗大、看上去就充满力量的大手正端着一碗炖菜,看着氏族之中的其他兽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声咕哝了一句:“你们对他比对我要好多了。”他只是口头抱怨一下,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德雷克塔尔笑了,仅剩一颗的黄sè獠牙闲的愈加明显。他说道:“他来,只不过是要求在这里住几天,然后继续往前走。他可没有拿着一块破烂的霜狼襁褓布说要我们收留啊。并且现在是chūn天,我们有充足的食物,不像你,来的时候正是初冬。”萨尔必须承认捞萨满说得很有道理。他想自己必须举止得当,于是坐到陌生人的身边。“你好,陌生人。你游历多久了?”
那个兽人从头罩下看着萨尔。他那双灰sè的眼睛十分锐利,尽管他的回答非常有礼貌,甚至有些恭顺。
“久得我都不记得了,年轻人。我亏欠你,他本来以为霜狼氏族只是一个传说,是古尔丹的亲信们用来吓唬其他兽人的。”
氏族的忠诚感用上萨尔的心头。“我们蒙冤受到放逐,但是我们能在这个严酷额地方谋生,这已经证明了我们的价值。”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神情也有些气愤。
“冷静,萨尔。”一个久违的声音出现了。萨尔很高兴,但陌生人的脸sè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大吼一声,推开还坐在火堆边的萨尔,猛地从身边的大包裹里抽出一个萨尔生平见过的最大的战锤,狠狠地砸向火堆。登时燃烧的木柴四处飞溅,好在没有伤到人。
“你太激动了,老朋友。”塞林纳尔的神sè十分平静,“麻烦霜狼的朋友们,请把刚才我们的大酋长阁下弄散的木柴重新放回来。”
“大酋长?”萨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的神情十分激动。
“没错,郑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兽人部落的主将和大酋长,奥格瑞姆·毁灭之锤。”
毁灭之锤冷哼一声,将身上的斗篷甩在地上,露出身上标志xìng的黑sè板甲。
“这么多年了。你的眼神还是那样让我感到……”塞林纳尔没有说下去,“我到这里来是没有恶意的,奥格瑞姆。我们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关解放兽人收容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