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送官,处理
戚婶脚步一怔,又怒气冲冲的回来了,恨不得把许老大当场给宰了,而那叫芋头的男子,更加的幸灾乐祸。
惠娘在戚婶再次冲过来之前,把戚婶给拽到一边去了,而那许老大,嘴上真是不积口德,故意三番五次惹恼戚婶,而戚婶次次都中招,被气的更加癫狂。
“太太,你松开我,我要把那个天杀的给狠狠的抽一顿,我就不信了,我还怕了他一个歹人不成。”戚婶气的面红耳哧哧,双眼喷火,明显是愤怒到了极点。
嘴上说着,却是不敢随意去推惠娘,惠娘听完无奈,喝道:“行了,戚婶,你别闹了,这一大清早的起来和一个说话不积口德的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了,要是你真抽很了,万一送官的时候,别人诬告我们怎么办?赶快去厨房给我做饭,等会儿,四弟妹她们该上门了。”
惠娘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戚婶说话,果然,戚婶一听惠娘的说话声有些有些恼火,也不敢再造次,拿着鸡毛掸子去厨房做饭去了,临走之前,还有些不甘,回头瞪了许老大好几眼。
许老大见戚婶被惠娘给劝走了,对惠娘也开始说那些口不择言的话,惠娘懒得理他,直接拿了快丑抹布堵住他的嘴,看他还能说的出话来,抹布一进许老大的口中,许老大愤怒的瞪着惠娘。
惠娘冷冷的瞥了许老大一眼,道:“你也别瞪我,别以为我怕了你,就会把你放了,门都没有。”
庄家人不是秉着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用这种办法,放过他们两个。不可能,可她不吃这一套,许老大用这个也没用,惠娘不会心软,更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两个人了。
冯三一路跑到后面的菜园子里,才发现菜园子里一篇狼藉,西瓜和草莓,早就七零八落,藤蔓和汁水散落在各地,再也没了往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冯三楞了一下,看见自己的劳动成果变成这样,随后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样,嘟囔道:“没了...全没了......”
不止是草莓和西瓜,在菜园子里的菜,也丢的稀稀拉拉的,好好的一片菜园子变成这样,冯三怎么也接受不了,心情低落的把昨日逃走的那两个歹人。还没来的急带走的袋子给放在一堆,又把破了个大缺口的菜园子,把荆刺给扶了起来,还用棍子。在园子支撑着,让荆刺别再次倒下。
冯三心情低落的把昨日许老大几个人剩下的袋子,全部给提了回去,好在这早上的太阳不是很大。半夜里摘的东西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那些被摘完了的草莓和西瓜还有蔬菜,一共装了十多个袋子。等冯三把这十几个袋子提堂屋里的时候。
惠娘已帮苗苗洗漱好,正出来倒洗脸水,惠娘瞧见冯三那一脸的沮丧和难过,有些奇怪,转眼瞧见他的脚下面有十几个袋子,每个袋子都是满满的东西。
惠娘已帮苗苗洗漱好,正出来倒洗脸水,惠娘瞧见冯三那一脸的沮丧和难过,有些奇怪,转眼瞧见他的脚下面有十几个袋子,每个袋子都是满满的东西。
惠娘好像明白了,把手中的盆子放好,便再次出来了,早饭吃的很沉闷,桌子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心中都装着沉甸甸的心事,那边被绑的芋头和许老大经受不住这早饭的香味,肚子里咕咕直叫,许老大因被惠娘用抹布塞住了嘴巴,嘴里发不出声音,而芋头则是一个劲的咽口水,想要点吃的,又没脸说出来,觉得没骨气,两个人只好看着惠娘一家子人吃。
早餐还没吃完,范磊和小柳氏两人便过来了,夫妻两个到了堂屋,还被绑在一旁的许老大和芋头两个吓了一大跳,夫妻两个都疑惑的看着惠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夫妻俩还没问话,兰花和春婶几人也进了屋,马氏和罗九兄妹俩亦是一前一后的到了惠娘家。
差不多都是齐聚了,此时还早,不过是天亮了没多久而已,后面进来的兰花和马氏几个,和小柳氏夫妻俩的反应差不多,震惊的看了被绑的两人,见他们一起过来了,惠娘倒是显得有些精神不振,没有往日的热情,淡淡道:“你们来了,都坐吧,等会儿我有事儿和你们说。”
许老大和芋头两个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脑子轰的懵了,之前他们也没听皮有军说,他外甥女家还有这么多人啊?这才一早,就来了这么多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两人心中有些害怕,他们俩如今又被绑了,动弹不得,只能在哪里干着急。
马氏最先反应过来,招呼兰花等人坐,范磊也扶着小柳氏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一会儿功夫,惠娘等人把早餐给吃了,戚婶和小雪收碗,惠娘叫了冯三和范磊出去谈事。
三个人一走,马氏和小柳氏便去厨房问戚婶屋子里绑的那两个人是这么回事,戚婶愁眉苦脸,犹豫这说还是不说,后面抵挡不住,还是把半夜里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当然该隐去的戚婶自然隐去,没在说。
“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止是小柳氏震惊,马氏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继续道:“那没什么损失吧?”
这他们村子遭贼,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事情发生在三弟家里,怎么别人不去找,偏偏来找了三弟的家里?三弟家日子过的好,有钱,这些马氏和小柳氏都知道的,谁这么大胆,做这种事情?
戚婶叹了口气,“那会没有损失,菜园子里的东西全被折腾光了,我们太太还指着菜园子里的东西赚钱的,现在倒好,成光溜溜的了。”戚婶一脸惆怅的说道。
“那外面那两人是昨日来的贼吗?弟妹有没有说,该怎么做?”
戚婶吐出两个字,“送官。”
这厨房里,马氏和小柳氏在询问前因后果,外面,惠娘也在交代冯三和范磊两个,犹豫了许久,最后才开口,“四弟,有个事儿还的麻烦你。”
“三嫂,你有事情就说吧,我能做的,我肯定帮你。”如今这什么情况范磊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却知道,现在必定是三嫂有地方用的到他。
“是这样,昨日半夜里,我们家里来了贼,只抓到了两个,有两个逃了,我是想麻烦你,等会儿和冯叔去趟镇上,把这两个人给送官。”惠娘想了想道。
范磊楞了一下,点头说好,问惠娘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惠娘摇头,没再说话,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一个钱袋子出来,递给范磊,道:“四弟,等会儿你和冯叔去了官府,这该怎么做,我已经交待冯叔了,无论怎么样,你们俩让孙衙役帮帮忙,把那逃走的两个人也给抓到。”
“那当然了,三嫂,你就放心吧,你说的事情,我肯定帮你做好。”居然趁着他三哥不在家,这些人欺上门,送了官也是活该。
“对了,冯叔,等你们从镇上回来,去送月饼的时候,顺道把草莓也给裴少爷送去,另外和他说明咱们家里的情况,就说以后咱们家不能再给他提供草莓了,希望他别介意,裴少爷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不会和你多计较的。”惠娘是担心裴慕卿还让人过来摘草莓,如今草莓藤都没了,哪来的草莓摘。
如今尽量是能挽回多少损失,就挽回多少。
交待完这些,惠娘便进了屋子,去安排今天的事情去了,戚婶受了伤,自然不能去镇上,家里惠娘就拜托小柳氏看着点,自己则是和马氏还有冯三几个人去镇上的铺子忙活。
而许老大和芋头两个人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官府,吓的要死,一个个求爹爹拜奶奶的,想让惠娘绕过他们俩,惠娘那会听这些,直接拿抹布堵了芋头的嘴,两个人说不出话来,惠娘耳朵也清净了很多,“四弟,冯叔,你们快去吧,我们后面就上镇上,要是有什么结果,正好告诉我。”
冯三驾着马车一走,罗九也套了牛车,驾着牛车,载着惠娘和马氏几个,摇摇晃晃去往镇上去,而戚婶和兰花等人在家里做月饼,惠娘家半夜遭贼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到官府把这事情处理完,村子都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冯三和范磊两人到了镇上的府衙,有了孙衙役的帮忙,县衙的官员很快的处理了这件事情,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二话不说,就把许老大和芋头,两人给收监了起来,另外也命人去查这两人还有那些同伙。
惠娘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太多的高兴,虽然这两个人蹲了大牢,但那值钱的草莓,就这么打水漂了,那许老大和芋头两个也是穷人,根本赔偿不起这些,要是真赔的起,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由于这背后还有什么人参与惠娘并不知道,也拿不出证据,也没有捎话回去告诉皮氏,可这事情过去没几天,梅氏和皮小语两人找上门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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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求上门
梅氏和皮小语两个一进铺子,就鬼嚎了起来,母女两个跑到惠娘的面前,一左一右的拉着惠娘的胳膊,哭了出来。
惠娘手中本就端着一碗刚出炉水饺,烫的要命,被梅氏和皮小语两个忽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手中的碗也差点不稳,汤汁也溢出来少许,马氏见了不妥,急忙把惠娘手中的碗给端走,把此时被烫的不行的惠娘给解救出来,手中是空了没错,但惠娘的胳膊还是一左一右被梅氏母女俩拉着,这两人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惠娘有些不好受。
被拽了许久,心中有少许不耐烦,恰好这时又有许多客人上门,惠娘尽量压着自己的怒意,缓和道:“舅母,表妹,你们拽着我的胳膊做什么?”
暗暗猜测,这母女俩没事儿来她这干啥?
梅氏见惠娘这会儿终于理她了,抬起哭的惨兮兮的脸,“惠娘,你可得救救你舅舅啊,他......被人给抓走了。”
为了让惠娘答应,梅氏又哭的动容了些,右边的皮小语,也是一样,哭的惨不忍睹,那些来的客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惠娘眸子一沉,眉头皱的老紧,一左一右的被拽着,动弹不得,只好叫来马氏,先顶着她的位置,想把梅氏和皮小语母女两人请进后院,再说这件事情。
可惜这母女两人像商量好的一般,并不打算走,在原地磨磨蹭蹭,一个劲的哭,惠娘站的这里面积本来就小,现在忽然多了梅氏母女俩,马氏根本就进不来,只有在一旁干焦急的等着。
那些等着的客人也有些不耐烦。有些嚷嚷道:“老板娘,你这还做不做生意了?这我们在这等了老半天,这还没轮到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此人的话一出,其他几个人也嚷了起来,惠娘说了声抱歉,阴沉着脸,低声喝道:“舅母,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麻烦你和表妹先松开我。要是我这客人因为你们的关系被吓走了的话,那到时候我可得问你要损失的。”
她不说狠话,还真当她很喜欢她们俩的出现是吧,母女俩还这么厚脸皮的一个劲的架着她。
梅氏一听到惠娘让她赔损失,立马不敢造次,讪讪的把手给收了回来,把皮小语给拉到一边,马氏早就急不可耐,如今见梅氏母女俩往旁边走了一些。直接把她们俩给拽出去,走进惠娘所在地方,再次道了歉,重新招呼起来客人。
“大嫂。那这里先麻烦你了。”
“没事儿,三弟妹,你先有事儿先去忙吧,这里我帮你顶着。阿九,你动作快点,还有客人等着你送东西呢。”马氏边说边朝罗九大声喊道。
惠娘冷冷的瞥了梅氏母女俩一眼。两个人光在一旁哭泣,见惠娘瞧着她们,又扑了过来,“惠娘,这回你舅舅可真的只有你能救他了,你舅舅虽说为人不怎么样,但他绝不是那种干坏事的人啊,惠娘啊,我求求你,你看在他是你舅舅的面子上,麻烦你救救他这一回吧。”
梅氏说着就拉着皮小语跪了下去,有种惠娘要是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惠娘在梅氏母女俩跪下来的那一刻,往旁边移了两步,梅氏母女俩跪的人瞬间成了那几个刚在排队的客人,那几个正在等待的客人,对梅氏母女俩忽如其来的大礼给吓的楞住了,马氏叫了好几声,这几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相比他们,梅氏母女则是尴尬无比,正好整个铺子的客人都齐刷刷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梅氏母女俩更加的窘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惠娘装着不自知,好意的提醒道:“舅母,表妹你们俩快起来吧,我这铺子里的客人可受不起,你们俩如此重的大礼。”
“对对,你们快起来吧。”惠娘的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这些人才不管梅氏母女俩到底是跪的谁,可他们几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受了梅氏母女俩的大礼,梅氏自觉这张老脸此时被她给丢光了,现在正好有下台的机会,正好如了她的愿,拉着皮小语两人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惠娘在一旁扶住梅氏,梅氏趁机把惠娘拽的老紧,又想故技重施,再次跪了下去,惠娘眼疾手快,用腿抵住梅氏的膝盖,就是不让她跪下去,手紧紧的抓住梅氏,不松手。
惠娘用出的力气可是比梅氏大的很,梅氏看着壮士,实际上是个花架子,加上平日里并不怎么劳作,没多大力气,梅氏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面上更加难看,但这戏是无论如何也得演下去的,拽着惠娘的胳膊再次哭喊了起来。
声音是震耳欲聋,铺子里的这些个客人也都是好事儿的,个个议论纷纷,“舅母,你这是做什么?你说舅舅被抓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清楚,你来求我做什么?”
要求也求错人了,她又没抓皮有军,惠娘急的都要哭了,梅氏楞了一下,硬是一口咬定要惠娘救皮有军,倒是那些客人看不过去了,“我说你这妇人,你外甥女都说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张口就来求她救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三五几个附和了起来,又议论起来,“你们发现没有,这范记,自从开张来,每隔一阵总有事情发生。”有人想了想惠娘铺子最近发生的事情,说道。
“你这一说,可不是,上次好像是这老板娘的婆婆来闹,后面又是什么亲家母,现在轮到什么舅母,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糟心的事儿啊,换做是我可是受不了。”不少的人开始同情起来惠娘了。
毕竟这范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谁愿意老是被人找麻烦?
惠娘没怎么注意别人说了什么,但头疼的是,该怎么打发走梅氏母女两个,想好好说话也都不能,这母女俩就知道一个劲的哭,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惠娘忍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到:“行了,舅母表妹,你们有什么事儿跟我去后院去说,别在这哭哭啼啼的耽误我做生意,要是我的客人跑了,单你来买。”
这母女俩把她说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梅氏当然是不想去了,拽着惠娘的手不松开,拼命的给皮小语使眼色,惠娘眼睛一瞟过来,顿时缩了缩脖子,“不走也行,那舅母和表妹先回去吧,我这还要忙,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帮不上你。”
当她闲的没事儿干了,专门来听她们母女俩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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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愤怒离去,帮手上门
惠娘说着毫不客气的把她们母女俩往外推,此时不像以前的好脾气,还有空余的精力与她们俩在这纠缠不清,好说歹说不听,偏要磨磨蹭蹭,惠娘不得不怀疑她们母女俩此次来的动机。
最后梅氏无法,只好率先妥协下来,答应和惠娘去后院说这件事情。刚到后院,梅氏又扑了上来,不过这次却没成功的扑在惠娘身上,而是扑了个空,“舅母,你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惠娘也想知道,“惠娘啊,你这是打算救你舅舅了吗?”梅氏露出欣喜的表情。
惠娘白了梅氏一眼,她可没说这句话,撇过这问题并不答,再次问道:“舅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吧。”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总得知道是什么情况。
惠娘瞧着梅氏,心里浮出不好的感觉,千万别像她想的那样才好,下一刻梅氏说的话却印证了她心中所想,“惠娘,你舅舅他前几天被衙门的人给抓走了,说是犯了偷盗的罪名......”
惠娘心中一咯噔,眸光一闪,狠厉的看了梅氏一眼,这皮有军,她的好舅舅还真搀和了进去,之前没计较这件事情是以为没有证据,再加上还有两个人逃了,那天晚上皮有军有没有来却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惠娘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梅氏抽抽噎噎的又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你舅舅一直就没出去过,更不可能去偷东西...可那些衙役硬说是你舅舅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招了,说是你舅舅也有份...我这是找不到人了啊,惠娘,就当我这个做舅母的求你,让衙门的人放了你舅舅吧,你舅舅要是以后真一辈子呆在那里面。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这几天她们娘俩可是把全家的财产都搭进去了,才知道,皮有军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偷盗的地方不是别的,而是她的外甥女,柳惠娘的家里,所以,梅氏这才找上门来了,希望惠娘能放过皮有军。
“惠娘表姐,求求你了...救救我爹吧。我爹绝对不是那种人,虽说她做人混了一点,但绝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再说,惠娘表姐,他做没做那种事情,我和我娘都清楚的很,上次从你这里回去,我爹从没离开过家半步。怎么可能去偷东西,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吧。”皮小语说着跪了下去,却被惠娘给扶住。
母女俩哭泣的声音不似刚才的作假,反倒是真的伤心的哭了出来了。皮有军有没有参与惠娘并不知道,但这件事情,她都交给范磊和冯三去办了,并没有插手。
如今到了官府。想插手,更加不可能。
可皮小语说的也对,皮有军是坏了一点。但做那种事情,还是没那个胆子的,惠娘沉着脸,没说话,许是梅氏母女俩的动静太大了,在屋里玩的正好的苗苗和范奇奇还有小雪几个,都出来了。
惠娘望过去,让小雪把她们姐妹俩给带进屋,别让她们出来,想了许久才沉声道:“抱歉,舅母,你说的这些我根本帮不了你们...”
事情怎么样,惠娘根本就不清楚,梅氏撕心裂肺的大叫道:“惠娘,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他可是你舅舅啊,我知道你还对上次我和小语把你们家东西糟蹋的事情,但你要怪就怪我,别怪你舅舅头上去。”
今日的梅氏,难得与往日不一样,但惠娘却不管这些,“我知道他是我舅舅,但人做错了事情,就该要接受惩罚,要是舅舅没参与偷我家东西的这里面来,官府自然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要是真参与了,官老爷自有裁决,这些事情也由不得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农村妇人身上来定夺,舅母,我看你还是找错人了,要找去找官老爷,他自然会给你一个定夺。”
说她狠心,那就狠下心来,免得谁都想惦记他们家的那点东西,再说了,他们家是好是坏,也碍不着别人什么眼。
这些人一个个没事儿找事情,搭进去自己怪的了谁,再说受害人可是她,怎么没一个人顾忌她的感受呢?话不投机半句多,惠娘也不想再和梅氏母女俩多加废话,想起自家菜园子值钱的东西都被折腾完了,惠娘心中的愤怒难以掩盖,当场就轰人了。
“舅母,我想你还是不要骂的好,不然我可就要把你也给送官了。”
“你...柳惠娘,你个狠心的,我和你表妹都求上门来了,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想把我也给送官,你还有人性吗?”
皮小语也是恶狠狠的盯着惠娘,
这会儿来指责她没人性了,当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不说有人性没有,惠娘眸子一沉,缓缓开口道:“舅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既不是官老爷亲戚,也不是他女儿,没权利,更加帮不了你,所以请你离开吧。”
惠娘无奈的赶人。
梅氏还想死缠烂打,皮小语厉声道:“娘,既然表姐不帮我们,你还求她做什么?还觉得脸没丢光是吧?要真是这样,那你就留在这里继续求表姐吧。”
梅氏哑口无言,可为了皮有军,一下子有些不之所错,皮小语恨铁不成钢,继续数落起梅氏来,又去瞧惠娘的脸色,结果惠娘不为所动。
梅氏是被皮小语给拖走的,临走之前,梅氏终于回过神来,骂骂咧咧了起来,好在这院子有个侧门,不用再走前面的正门,不然别人听到这番话还真以为自己把她们母女俩个怎么了呢?
梅氏在门外叫嚣了许久,直到嗓子喊累了,不甘愿的拖着皮小语回家去了,而皮小语怨恨的瞧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气质高昂拖着梅氏走了。
打发走梅氏母女俩,惠娘气呼呼的跑去屋里喝了几口冷水,皮小语那样子那是求人的态度,还想激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才出了后院,梅氏母女俩的求情被惠娘给拒绝,当然是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
找惠娘不成,皮小语出主意,母女俩便去了月湾村,想让皮氏出马,让皮氏来劝惠娘,把皮有军给救出来,当然梅氏也想到有可能自己的计谋会被惠娘给拆穿,但皮氏看在死去的婆婆的面子上,肯定不会让皮家这最后一根独苗,就这么没了。
惠娘忙完铺子里的事情,带着苗苗去衙门找孙衙役问了这许老大偷东西的结果出来没有,顺道问了皮有军如何,具体的孙衙役并没有和惠娘透露太多,说道皮有军,只说这情况不是很好,毕竟许老大那几个人的证词都指向皮有军,这对皮有军非常的不利。
知道皮有军是惠娘的舅舅,孙衙役虽然有少许的差异,但不好评价,只说这皮有军却是咬定自己没参与,这许老大带几个兄弟去惠娘家偷东西的事情,皮有军却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也是因为他的一番话,才让许老大起了贪念,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这场无妄之灾,皮有军想要那么脱身,却是有些难了,孙衙役收了惠娘的银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和惠娘说了,但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安慰惠娘别急。
最后还道:“弟妹,不是我说你那舅舅,那种地痞流氓,也就只有他敢把人当兄弟,结果呢?最后的证据全指向他,啧啧...”
这意思是说皮有军蠢了,惠娘听了都没脸,但又不好直接说明,她不是来问皮有军的事情,而是来问结果的,话是在有些说不出口,含糊了几句,和孙衙役道了谢,带着苗苗回了铺子。
一进铺子,马氏就把惠娘拉到一边,问她舅母之前来做什么的,惠娘含糊了几句,硬是没说梅氏来找她的真正目的,说出去也没脸。
对于皮有军最后参与进去,惠娘并不打算插手,再说了,她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也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个平民百姓,对这种事情根本插不上嘴,也不想去管,谁知道,惠娘上午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情,晚上回到家,皮氏早就已经在家等着惠娘回来了。
对于皮氏的到来,惠娘还有些差异,心里也想到了,皮氏这是为何而来,看来梅氏并没有死心,还把皮氏给挑唆来了,不过皮氏还没说,惠娘也当做不知道,热情的迎了上去,“娘,你今天怎么来了,家里的月饼做的还顺利吗?”
惠娘率先开口,把皮氏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皮氏脸上的焦急,立马缓和了几分,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急不可耐了,“挺顺利的,我就是过来瞧瞧,你说过两天就是中秋了,这女婿怎么还不回来。”
皮氏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不自然,“这我也不知道,娘,先进屋去坐吧,苗苗,招呼姥姥进去,娘有事情要去忙,等会儿过来。”
“姥姥,进屋坐。”苗苗扬起笑脸,热情的招呼。
“好,苗苗真乖。”皮氏虽然不满意惠娘这种敷衍的态度,但没表现出来,牵着苗苗的手进屋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母女僵持
马氏觉得有些奇怪,这上午是三弟妹的舅母来了铺子,这晚上就换成了亲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氏不好直接问,晚上回家和范林嘀咕这件事情,“你说,这亲家母来会不会和上次三弟妹家遭贼的那件事情有关啊?”
范林皱眉,“不知道,你就少瞎说,三弟妹知道了,该不高兴了。”范林怕马氏又改不了,提醒着。
马氏白了范林一眼,“嘿,我不就好奇吗?就问问,不过这三弟妹家遭贼的事情太奇怪了。”马氏的性子虽说改了,但这八卦的天性,却是没改,但她现在也不会出去和别人说,范林也就由着她去嘀咕去了。
惠娘先去问了一下冯三今日送月饼的情况,又去做月饼的房间磨磨蹭蹭了几下,才回了堂屋,到了堂屋,惠娘随意的坐在沙发椅上,母女俩个都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皮氏先忍不住,抱着苗苗,朝惠娘道:“惠娘,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皮氏有些犹豫,心中也有些忐忑,对梅氏的说的那番话,是半信半疑的,惠娘变了之后,皮氏发现自己越发的不了解这个女儿,虽说自己才是她娘,但皮氏有些时候,对惠娘还是有些怕的。
她拿不定,如今生气的惠娘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说话有些小心翼翼,惠娘抬头,笑道:“娘,有事你就说,我听着呢。”
“是...”皮氏咽了咽口水,接着道:“我听你舅母说,前几天你家里遭小偷了,家里没什么损失吧?听你舅母说,你舅舅被抓起来了……”
惠娘知道,皮氏进入主题了,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做声。
“虽说你舅舅那个人人品不怎么样,但偷盗那种事情,他肯定是没有那个担子做的,你娘我对你舅舅的性子可是明白的很,他那人看着混,但心地还是好的。”
皮氏忐忑不安的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完了,说完之后,还猛的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同时也等待着惠娘的怒火。只可惜惠娘并没有出现皮氏想象中暴走的场面。
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惠娘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眉头紧皱着,皮氏这时才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惠娘,由衷的发现,这个惠娘,不只是性子变了,样子也变的比以前更加的清秀和漂亮,气质跟大富人家千金小姐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惠娘要不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皮氏可能都不相信,如今这人是她的女儿。
惠娘沉默了一下,才瞅着皮氏道:“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情我实在无能为力。”
皮氏本来是听信了梅氏的话才来的,现在见惠娘果然如梅氏说的那般,对自己的亲舅舅都这般狠心,皮氏心中顿时不满了。严厉的数落道:“惠娘,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救你舅舅有什么不行的。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再说他是你舅舅,可是你姥姥留下的唯一一根独苗,难不成你想让我们皮家断后了,你就开心了?”
皮氏毫不客气的数落,惠娘听了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在皮氏看来,是她不救皮有军,故意不把她放在眼里,皮氏也不想想,这官老爷的事情,那是她能左右的?她又以什么身份去说?皮氏只想到皮有军,有没有想过她难不难做?
再说了,这件事情又不是她搞的鬼,找她有什么用?
惠娘不答话,皮氏更加恼怒了,“和你说话呢,你这孩子,到底行不行,给我给准话啊?”
惠娘看了皮氏一眼,坚定道:“娘,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件事情我帮不了。”
“你......”皮氏气的就差没捶胸顿足了,“惠娘,到底要娘怎么做,你才能救你舅舅?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你舅母和表妹上次的事情,她们都道过歉了,你就别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惠娘,就当娘求你还不成吗?”
皮氏也软了下来,惠娘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难道她看起来真是那么小气的人,还值得皮氏这么说她?
“娘,你说的求我可是承受不起,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舅舅参与了,要是他没参与,官府自然不会抓他,是非黑白,也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说的,既然我报了官,自然有官老爷来定夺。”错了就错了,对了就对了。
让皮有军吃点苦头也好,惠娘之前本想把冯三听到的话要告诉皮氏的,现在想来皮氏也不会相信的,皮氏见惠娘态度这么强硬,恨不得把她给打一顿,但又舍不得下手,只能气的牙痒痒。
苗苗也早就出去了,没有在这屋子里,不然非得哭出来不可,僵持不下,皮氏心里又急又气,想到梅氏的话,皮氏也豁出去了,拉下脸来,继续道:“惠娘,你也别僵着了,你就说说,怎么样你才肯让官府的人放了你舅舅?”
惠娘当场就想笑了,她都说过无数遍了,这皮氏还问这话,“娘,不是这个问题,是我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没办法,难道你真的忍心看你舅舅在牢里关上一辈子,让你舅母和表妹没了男人和爹?”皮氏想暴走,但也知道现在只能软下脾气来。
她厉害,她要是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惠娘有些不想理皮氏,皮氏说了半天也得不到惠娘的回答,怒火中烧。
“柳惠娘,你别得寸进尺,我这个当娘的,还有你舅母和表妹都那么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还想我们死在你面前,你才愿意救你舅舅?”皮氏喘着粗气,朝惠娘猛吼。
这是皮氏第一次为了别的事情,叫惠娘的全名。
惠娘也怒了,她最烦别人威胁她,说了那么多次了,还执意说她不肯帮忙,站起来反驳道:“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厉害什么了?我是人,不是超人,没那能力,也没有那权力让官府放人,再说那官府也不是我家开的,能让我为所欲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一个巴掌
皮氏被惠娘这一顿话给弄的面红耳赤,涨红着脸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官府不是惠娘开的,可要说惠娘没办法,皮氏却是不相信的,因为皮氏的心里,认定了惠娘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这点小事儿,只要惠娘开口,皮有军肯定能平安出来的。
要是惠娘知道,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这地步,而皮氏却还是执迷不悟,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呢?惠娘说完倔强的撇过头去,不去看皮氏,心里自然是希望皮是能理解这些。
这母女俩在屋子里僵持不下,戚婶和冯三还有兰花等人都围在外面,嘀咕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被苗苗给叫过来的,先前皮氏开口的时候,苗苗就见势头不对,自己娘和姥姥面色不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出现这种状况。
那就是她做错事情的时候,她娘才会出现这种表情,村里的小孩打架,也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苗苗急忙的跑了出来,找冯三和戚婶等人过来了,想着要是真吵起架来,还有人拉架不是?
娘和姥姥,苗苗都不希望她们受伤,众人挤在墙根,小声的嘀咕,“你说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一个劲的逼咱们家太太。”戚婶有些不满,虽然对皮氏,戚婶没有什么恶意,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现在惠娘和她娘为了事情争论起来,戚婶自然是无条件的站在惠娘这一边。
“没听到吗?不都说了是因为舅老爷的事情吗?”冯三有些不耐烦,心里也有些急躁不安,范磊扶着小柳氏站的较远,听着冯三夫妻俩的话,没出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小柳氏夫妻两个也不是很明白。
银花婶则是道:“你说,惠娘她娘会不会动手啊?”旁边的春婶和兰花摇头,“不动手咱们就别进去。动手了,咱们再进去劝。”毕竟这么一大群人在这听墙角,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戚婶脑门一闪,忽然想起了如今还在茅房里蹲着没出来的柳大成,捅了捅冯三,小声道:“小雪她爹,你快去瞧瞧,太太她爹上完茅房没有,让他出来劝劝。”
冯三看了戚婶一眼,戚婶回瞪。“快去啊,别愣着,你想里面动手再去啊?”戚婶瞪人的同时,还掐了冯三一把,把他推了老远,冯三什么话都没说,调头去茅房找柳大成去了。
母女俩僵持了一会儿,皮氏偷偷摸摸的瞥了惠娘几眼,刚才说那么重的话。现在要她继续开口,她有些底气不足了,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惠娘。我刚说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打算,你可以和娘说说,我也不希望逼你逼的太紧。”
惠娘本来对皮氏这个态度。很心烦,加上皮氏先前又是那个态度,如今也是没有好脾气。淡淡的瞧了皮氏一眼,一声不吭,皮氏终究是个藏不住性子的人,又跳了起来,“我和你说话呢,别老是装聋作哑的,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舅舅救还是不救?”
惠娘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道:“怎么救?”皮氏这样不听劝,惠娘已经无语,也懒得和她说那么多。
皮氏被噎了一下,却是说不出话来,她要是知道的话,还问惠娘做什么?直接去救来就成了,还用的找上门来吗?
“惠娘,你真的没救你舅舅的办法吗?”
惠娘看了皮氏一眼,还是同样的话,“怎么救?”
皮氏气急,“该怎么救当让是你自己来解决啊?我要是知道我还跑来找你干什么?”
“解决不了。”惠娘还是淡淡的表情,皮氏自觉自己的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力都没有,脾气更加暴躁了起来。
举起右手,想对着惠娘的脸直接扇过去,又下不了那个狠手,气的在一旁猛吸气,扶着头就要叫晕,却发现惠娘的注意力,根本没看向她,皮氏气的脑门发晕。
大骂惠娘逆女,惠娘充耳不闻,连动气都懒得和皮氏动了,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皮氏气的打转,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冯三也把还在茅房里的柳大成给叫了出来,柳大成最近因家里做月饼,太忙了,吃坏了肚子,下了牛车便憋不住,直接往茅房奔去了。
对皮氏和惠娘说了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听冯三说了一下如今的状况,那还有心思顾及自己,三两下从茅房里奔了出来,洗了手,便往堂屋里奔去,又见外面都站了好几个人围着,一个个面色紧绷,便知道事情真的不好。
在皮氏气的转悠之时,进了堂屋,见皮氏气的脸色发黑,对着惠娘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啪”的一声,皮氏的手和惠娘的脸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而这一幕却被柳大成看到,柳大成急忙喝到:“老婆子,你做啥?你疯了不成?”
皮氏被柳大成这一喝,吓的抽回了手,面色尴尬,又回去转悠去了,惠娘捂着被刚被皮氏打的脸,目光淡淡的叫了声爹,没了下文,“你还知道要过来啊?我和你说的来之前要做什么的,你别说你忘了。”
柳大成瞪了皮氏一眼,“回去我再收拾你。”
上前去看惠娘被冷氏打红的脸,小声询问道:“惠娘,闺女,你没什么事儿吧,疼不疼,你娘她是疯了,才会和你动手,你别放在心上去啊?药呢?药在哪里,老婆娘,你还站着干啥,还不给我去找药来给惠娘擦,还愣着做什么?”
这是柳大成第一次真正的对皮氏吼,皮氏一愣,反应过来,哼哼了两声,站在那里就是不动,那方早就在外面急的要死的戚婶和冯三听到皮氏打惠娘的声音,二话不说,立马往里面冲,听到柳大成要药膏,戚婶掉头去自己的屋子里找药。
苗苗则是哭喊着进去了,冯三也跟着进屋了。苗苗哭的惨兮兮的扑倒惠娘身边,看她红了一半的脸,心疼的抽泣了几声,“娘,你疼吗?要不要苗苗给你呼呼?”
兰花和银花婶几个却是没进去凑热闹,毕竟这是惠娘家的事情,再来就是柳大成进去了,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范磊和小柳氏两人也在门口站着,脸上的焦急是不言而喻的。
冯三黑着脸的跟在苗苗的身后进了屋,惠娘听到苗苗软软的声音,心都软了,连忙摇头,“娘不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头疼
柳大成气的抽气,回身见皮氏还没去找膏药来,吼道:“老婆娘,要你去找药来,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给我找药去?”
话音刚落,皮氏咽了咽口水,还是不动,那方戚婶早就拿了膏药,一路狂奔回来了,戚婶给惠娘上药,柳大成把皮氏拉到外面去数落了,“我说你个老婆子,年纪大了,真的是糊涂了不成,你逼惠娘做什么?说话就说话,还动起手来了,胆子肥了吧你,啊?”
柳大成此刻愤怒无比,怒意腾腾的往外冒,谁都不能欺负他女儿,就连皮氏也不行。
皮氏有些惧意,柳大成这样子火大的次数,她没见过几次,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对象还是她,舔了舔嘴唇,“我这不是急了吗?再说惠娘那孩子明明可以救有军,硬是紧咬着不松口,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她亲舅舅啊?难不成她愿意看到我们老皮家断后不成?”
皮氏不甘示弱,她是认定了,是惠娘不愿意救皮有军,那她这样做是没错的,柳大成一双牛眼,瞪的老大,“事情你弄清楚了吗?没弄清楚就知道是我闺女不救你弟弟?”
柳大成气的就差没拍死皮氏了,“这事情还需要弄清楚什么,我弟妹不是说的明明白白了吗?只要惠娘出马,难道官府还不放人吗?”皮氏说的理直气壮。
别光说惠娘气的,柳大成被皮氏这话给气的不轻,吸了吸气,平静下情绪道:“那你这么相信你弟妹,就找你弟妹去救去吧,别找惠娘,咱们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皮氏一把排开柳大成的手,厉声道:“我知道你不想救皮有军。但他这人再混,那也是我弟弟,是我们皮家唯一的一个儿子,要走你走,惠娘不答应救她舅舅之前,我就不走。”
“我说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僵呢?惠娘怎么和你说的,我问你,她说她没办法吧?她都说了没办法了,你还要她松什么口。我问你,她是官老爷什么人啊?家里是当的什么官啊?说能放人就能放人,我看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连这点都想不通,这几十年是白活了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柳大成也懒得管这件事情了。
事情的原委,他们都不知道,这老婆娘偏要上来找惠娘救人,什么得性?
柳大成撇下皮氏。一个人回了屋,柳大成嘴上说不管,但还是去问了惠娘事情的皮有军的情况,这些冯三都一一回答他。冯三性子直,不会转弯,如今又见惠娘没有缘由的被皮氏给打了,心里本来就有气。对冯三来说,惠娘一家对于他们一家来说,不止是救命恩人。现在更是亲人,那能受的了,自己的亲人被欺负的,梗着脖子道:“这件事官府都没有出来结果,至于官老爷怎么判决,可不是我们家太太说了算,我们太太也不是那通天神,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那可是官老爷做主的,再说,家里失了那么大的损失,那些人一分钱都没赔,送官也是我们太太仁慈,要不然非得把他们给打残不可。”
柳大成当然能听出冯三华丽的不甘,得到这个结果,也不好再去问,拽着皮氏回去了,皮氏没达到目的,又没得到惠娘的许诺,自然是不想走的,惠娘让冯三送送柳大成,和皮氏一句话都没有说。
皮氏被拽走之前,还骂惠娘狠心,见死不救,等柳大成把皮氏一拽出惠娘的院子,当场就给了她一巴掌,“够了,你闹够了没有,有军被抓,那也是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能怪的了谁,你这样子逼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皮有军是你亲弟弟,难道惠娘不是你女儿了吗?就今天这点事情,说出去丢人不丢人啊?”
柳大成一动手,皮氏好歹也找回点理智,不再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屁股跌坐在惠娘的大门外,哭个不停,柳大成双手搭在背后,踱步了几下,丢下皮氏先走了,今日柳大成可是被气坏了。
步子走的飞快,皮氏刚和惠娘闹翻了脸,现在是万不敢去她家里的,哭了一阵,没看见柳大成,只好爬了起来,追了上去,脑子还在想着柳大成的那句话,惠娘现在也不好受,戚婶这药上了半刻钟,直到脸上的巴掌印被戚婶用厚厚的药膏盖住,这才罢手。
惠娘坐在那里,愣着出神,心里异常难受,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皮氏会因为皮有军的事情和她动手,而且还那么疯狂,难道她真自私了?惠娘皱着眉头想这件事情。
冯三一脸的欲言又止,被戚婶给拽出去了,兰花和小柳氏等人都在门外等着,见他们夫妻俩一出来,便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那皮大姐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动手打惠娘作甚?”
银花婶接二连三的问了出来,冯三什么都没说,走了,戚婶叹了口气,缓缓道:“老太太想让我们家太太救舅老爷,可舅老爷...上次家里遭贼的事情,舅老爷他也卷在其中,现在被官府的人给抓了,老太太就过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皮大姐是疯了不成,自己弟弟不仁在先,干嘛还要惠娘去救?这跟惠娘有什么关系,官府的事情,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插手吗?”
银花婶是个直的,听完嘴巴便叨唠了起来,兰花几人拧着眉头,不说话,春婶拉了银花婶一把,小柳氏夫妻俩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几人嘀咕了几句,又约着去做月饼去了。
惠娘一个人坐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天黑了下来,才回过神来,这时才发现,苗苗在她的椅子上睡着了,惠娘叹了口气,把苗苗抱上床去睡着,今日这事情,对惠娘打击也挺大。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没一个人说话,晚上惠娘和苗苗睡在床上,想了这么久,惠娘也想通了,既然当初她决定不去管这件事情,那么就绝对不会去管,想到皮氏说的话,惠娘又头疼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梅氏算计,无路可退
对于皮氏,惠娘是真的把她当做亲娘,有什么事情都想到娘家,皮氏有这种反应,惠娘也能理解,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真伤了她的心,所以到后面,惠娘都没有解释什么,如今,惠娘对皮氏,也有了些隔阂,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但事情如今这样,也没有挽回的办法,皮氏也随柳大成回去了,惠娘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而皮氏和柳大成回到家,天早就黑了,这时候也差不多是晚上**点钟的样子,好在路上的时候赶车人有火把,赶路虽然是慢了些,但至少是回到了月湾村,回到家,皮氏还生着闷气,这次柳大成并没有去劝她。
夫妻俩一左一右,互不相看,也不理彼此,赶车人虽然觉得怪异,但也没插嘴,安静的赶着牛车,好不容易到了家,皮氏还是气呼呼的,边发脾气,边去看柳大成,柳大成却是阴沉着脸。
而柳娘和柳平安两人去厨房端饭菜出来,见他们两个气氛尴尬,姐弟俩也不好开口,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柳平安尝试性的问道:“爹,娘,这次去二姐家,怎么样?”
柳平安这一问,皮氏就不高兴了,发起脾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砸,不高兴的说道:“别说了,你二姐那个逆女,我这个当娘的求她点事情,也不愿意帮忙,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
说起这个皮氏就来气,明明她都那么低声下气了,惠娘还不松口,到底还想怎么样,还有惠娘家的那几个仆人,明听到她哭的那么凄惨,也不开门出来,躲在院子里。让她出丑。
柳大成一听皮氏这么说她闺女,柳大成立马不乐意了,喝道:“你个老婆娘,少在哪里胡说八道,你那哪是求?和逼迫有什么两样?是你舅舅自己犯了错,还想让你二姐去求别人放人,真当你二姐是什么人啊?想让别人放人就放人?”
柳大成这会儿,真是不明白了,这老婆娘是不是被猪油给蒙了心,连这点是非都分不清楚。
柳平安和柳娘听柳大成这么一说。纷纷不赞同的看着皮氏,皮氏当场拍着桌子道:“胡说八道什么?惠娘什么能耐,你还不清楚,我说就是她不肯松口,要是她松了口,你们舅舅一定就会没事儿的。”
如此执迷不悟的皮氏,柳大成也懒得说了,再说下去,他怕是要被气死。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要是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行了,天不早了。你们姐弟两个也赶快回去睡吧。”柳大成说完,留下个背影走了。
柳娘和柳平安两人面面相觑,和皮氏道了声晚安,也相继走了。皮氏气的拍了两下桌子,儿子和女儿都走了,没人收拾碗筷。皮氏又认命的把碗筷给收拾了,才回屋睡觉。
第二日,便是十四,今日做完这一整天,明日再做一上午的月饼,就可以不用再做了,宝月斋可以直接结工钱,而皮氏和柳大成走了之后,并没有捎话过来,惠娘也乐的自在,皮氏找惠娘救皮有军无果,在家一个人生闷气,连月饼都没心情做了。
刚吃了早饭没多久,柳娘前脚把碗筷端走,后脚梅氏便带着皮小语上门,来问皮氏情况,问完才瞧见皮氏面色不好,皮氏扭捏了一下才道:“昨日时间晚了,我没去惠娘家,今日去了再说吧。”
皮氏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梅氏楞了一下,而后道:“麻烦二姐了,我们家有军以后有机会从那狱中出来,还得感谢二姐你,来,小语,快来给你二姑磕头,谢谢你二姑姑。”
皮小语收到梅氏给她的眼神,二话不说,在皮氏的面前跪了下去,而皮氏坐着,躲闪不开,只能受了她这个礼,皮氏面色极度难看,铁青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她几百两银子一样,而梅氏此时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问了一下其他的情况,拉着皮小语告辞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说些煽情的话,“二姐,你帮了我们这个忙,以后我们一家子都会记在心里,感激你的。”
梅氏走后,皮氏才拍着桌子骂道:“梅氏这个黑心肝的,就知道算计老娘,要不是看在皮有军的面子上,老娘非教训她一顿不可。”
明知道她说的谎话,梅氏还相信,分明是想赶鸭子上架,她不应也得应了,还故意让皮小语磕头,如今这磕头礼都受了,自己要是再说不能帮忙的话,肯定是落人笑柄,这梅氏真是可恶至极,皮氏气的心里牙痒痒,把桌子给拍的梆梆响。
柳娘想劝几句,想起柳大成的话,又退了出去,而梅氏拉着皮小语出了柳家之后,心情颇好,这一连几天的郁气,都一扫而空,眉眼之间有少许的得意,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皮小语不明所以,责问道:“娘,如今都什么情况了,你还笑的出来,爹还在狱中呆着呢,你就这个样子,未免也太不...”
皮小语话都没说完,梅氏就打断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你知道什么?娘是高兴,你二姑既然答应了,肯定不会不管的,你就放心吧,用不了几天,你爹就会回来的,走,咱们回去等好消息去。”
“是吗?娘,你没说错?”皮小语也是一脸的喜色,有些狐疑。
“当然,你就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去吧,有你二姑呢,咱们就在家好生等着,把家里好好的打扫打扫,去去这晦气。”梅氏笑脸如花。
梅氏笃定皮氏不可能不帮忙,和皮小语回了家,便真如她说的那样,动手打扫起卫生来,而皮氏,干气了一阵子,说都没和柳大成说,便拿了银子出去了。
门被嘣的一声给关上,在屋里做着月饼的柳娘和柳平安姐弟两人,心中微有不安,扭头对柳大成道:“爹,娘刚才出去了,咱们要不要去追?”
柳大成沉浸在做月饼之中,柳娘叫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啥?”
“爹,我说娘出去了,咱们要不要把她给追回来?”柳娘再次开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嚣张狱卒,狼狈皮氏
“追什么追,她爱干啥干啥去。”柳大成毫不在意的说道,皮氏那点心思哪能瞒的过他,这老婆娘,不用说,肯定是因为梅氏母女俩了来对她说了什么,然后就出去折腾去了。
柳娘哦了一声,不在发问,过了好一会儿,柳大成好似想起什么,急忙对柳娘道:“柳娘,你快去把你娘那装钱的匣子拿过来给我瞧瞧。”
柳娘暧了一声,跑进柳大成的屋子,把皮氏平日里放钱,放在梳妆台最里面的小匣子给翻了出来,确定只有一个,拿了匣子就往外走,这厢柳大成也已经洗了手,接过柳娘手中的匣子。
一打开,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底层柳大成也翻了,和上面一样,柳大成气的发晕,身子摇摇欲坠,“爹,你没事儿吧?”柳平安眼疾手快,手都来不及洗,一把扶住踉踉跄跄的柳大成。
从而也看见了柳大成手中的空匣子,“爹,这是?”
柳大成嘴唇哆嗦了几句,激愤道:“你娘糊涂啊?她把匣子里的钱全给拿走了。”
柳娘吓了一跳,“爹,那现在怎么办啊?娘现在没走多远,咱们要不要去追?”
“先别慌,我去瞧瞧,其他的钱也被你娘拿走没有?”柳大成猛然想起,皮氏平日里把钱都是分开放的,拿了匣子里的碎银子,那另一笔银子,不一定也拿了。
想到这里,柳大成让自己镇定下来,柳平安和柳娘相继催促,“爹,那你快去瞧瞧吧,看娘是不是全部拿走了。”
先前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等这次卖月饼结了钱,就买十多亩地。将来用来给柳娘陪嫁和柳平安娶亲的,虽然柳娘姐弟两说了不用,但家里多地怎么说也是好事,现在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姐弟俩心中期盼。
“行。”待柳大成回屋,把所有能放钱的地方,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出来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柳娘和柳平安两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做月饼,干脆和柳大成一起找,把屋子里又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那张五十两的银票。
屋子里找了不下三遍,最后柳大成一脸郁气的坐在椅子上生气,看柳娘和柳平安还在翻找,道:“你们姐弟俩别找了,那钱想必是被你娘给拿走了。”
柳大成一脸的颓废,柳娘和柳平安两人停下手,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柳大成心中有火。想发又发不出来,拿出了许久都不抽的烟斗,在一旁抽着解闷,心里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皮氏把那么多钱拿出去干啥?
一点也不知道留些做急用,去年做月饼卖的一百多两银子,除去翻修屋子用了一大笔钱,后面买了几亩水田。还余下了七八十两留用,现在倒好,这几十两银子全被皮氏给拿走了。这一拿出去。怕是拿不会来了。
早知道那么多银子被这婆娘给拿走,柳大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皮氏管钱的,谁知道这钱让她管却管出了事来。
“平安,快,你快去追,看能不能追上你娘……”柳大成猛然说道。
柳平安暧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脸歉意的对柳平安道:“爹,娘我没追上,别人和我说,她瞧见娘坐着牛车走了…”
“走了……”柳大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郁闷了许久,才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和儿子女儿做月饼,柳平安和柳娘两人也有些闷闷不乐,又不好表现出来,屋子里闲得极为安静。
再说皮氏,拿了家里的银子,并没有去惠娘家,而是在村里租了牛车,一路往柳叶镇上去了,到了柳叶镇,便直奔县衙而去,皮氏来了柳叶镇,惠娘并不知情,还是同往日一样,在铺子里忙活。
皮氏一直不相信惠娘不能救皮有军的话,如今自己来,终于知道想要救皮有军是如何的不容易,别说救,现在她就是想见一面皮有军也难的很,一来衙门里的犯人并不轻易让人接见,而来皮氏也没有熟人,根本找到不到人帮忙,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求人。
花了十多两银子,才得到一个见皮有军的机会,时间还不能呆长了,花了十多两银子,就为见皮有军一面,一向节俭惯了的皮氏,心里别提多心疼了,但也没办法,她倒是想直接去找县令,只可惜,县令是她皮氏说见就能见的吗?
皮氏有苦说不出,心中无比后悔,早该听柳大成的话,不这么冒失的,又后悔昨日不应该对惠娘说那么难听的话,皮氏心中闪过无数的想法,没一种情况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随狱卒进了县衙的大牢,大牢里潮湿无比,在这还没立秋之际,大牢里阵阵冷风,皮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柳叶镇的狱中并没有住多少的犯人,和相邻的镇来说,治安是比交好的,有的就是前几日被送冯三送进来的两人,还有那被抓的两个歹人,以及殃及池鱼的皮有军。
牢房里的生活并没有皮氏想象中的那么好,这里不仅潮湿,还黑,还有各种恶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有些作呕,跟着狱卒在大牢里走了一遍,皮氏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好不容易见到皮有军,此时的皮有军却是说不出的狼狈,原本有些肥胖的脸,此时早已瘦了一大圈,脸颊两旁的颚骨已经凸了出来。
皮有军见到皮氏来看他,还真有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真是皮氏,皮有军才呢喃出口,“二姐...”
皮氏恩了一声,就听那带路的狱卒说道:“地方我已经带你来了,说话别说太久,要是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狱卒警告完,还摸了摸口袋,皮氏不懂意思,那狱卒干脆道:“我都带你来了,还不给银子?”
这么直接的话,让皮氏有些反应不及,还没来得从手中拿出荷包掏银子给小费,荷包就被狱卒给一把抢了过去,狱卒掂了掂荷包里的分量,立马喜笑颜开。
皮氏却不乐意了,愤怒无比的瞪着那狱卒,那可是她所有的银子,牛车的车费她还没给呢,那会甘心这钱袋子就被这贪心无比的狱卒给抢走,扑上前去,想要把荷包给抢回来。
狱卒反应不及,那荷包真被皮氏给抢回去了,而那狱卒见到手的银子飞了,二话不说,立马和皮氏动起手来,去抢皮氏的荷包,嘴上还骂道:“你个老娘们,老子带你进来已经算是恩典,如今给点银子,却不舍得了,给了老子的,还想抢回去,想的倒美,特么的。”
“这算什么恩典,你早就在门外收过我的银子了,还想再要,世上哪有你这么贪心的人,吃的官饭,还想抢老百姓的银子,你还有没有王法了?”皮氏也毫不示弱。
与狱卒推搡了起来,那狱卒被皮氏搞的恼火,丝毫没把皮氏当个女人,对皮氏拳打脚踢的,“王法?进了这大牢之中,老子就是王法,还和老子讲王法,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
狱卒气焰无比的嚣张,那粗狂的脸上无比狰狞,在牢中的皮有军早就吓的半死,“狱爷,狱爷,您别和她一个妇人一般见识,求求你,别再动手了,求你...”
皮有军苦求无果,皮氏的惨叫声无比刺耳,皮有军只得劝皮氏,“二姐,你这是何苦,你就把银子给了狱爷吧,别为了那点银子和狱爷过不去,给了银子,你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皮有军苦口婆心,好像当真是为皮氏好,而隔壁的牢中,许老大和芋头等人看着好戏,没一个人插话,皮氏听了皮有军这话,就差没一口气背过去,也不再骂那狱卒,跳起来指着皮有军骂道:“皮有军,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被打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让我把银子给了这黑心肝的狱卒,真当老娘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亏老娘跑去求这个求那个,让人救你出去,可你倒好,不帮我也就算了,还一个劲的让我求饶...你还是人吗你...”皮氏嚎叫起来。
“二姐,我可是为你好,你别是非不分。”皮有军理智气壮。
“皮有军,我说话你还敢顶嘴是吧?早知道你是头白眼狼,就算梅氏跪死在我面前,老娘也绝不理会她。”
趁皮氏骂皮有军之际,皮氏手中拽着的钱包,终于被那狱卒给抢走了,那狱卒好似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拿了银子,在皮氏面前晃荡了两下,很无耻的走了。
皮氏气的要死,身上被狱卒给打的挂了彩,头发也散了架,银子也被偷了,可以说是狼狈不堪,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追会那荷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你个黑心肝的狱卒,抢了老娘的银子,老娘诅咒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生不出儿子来,要是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老娘诅咒你儿子活不过五岁,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老死不相往来
“你个老娘们,还看不看犯人了,要是不看,现在马上给我滚蛋。”那抢了皮氏银子的狱卒,又折了回来。
一脸的凶残样,让哭的稀里哗啦的皮氏立马止住了哭骂声,错愕的看着他,分不清楚,皮氏到底是被吓住了,还是真失了魂。
人常说欺软怕硬,不管是皮有军,还是皮氏,都一样,“看,当然看,老娘总不能让老娘的银子白花了,白给了某些不要脸的畜生。”
皮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嘴硬的说道,而那狱卒,哼了两声,摸着从皮氏手中得来的银子,神气十足的走了。皮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抓花他的脸,但又没办法,她又打不过那身形高大的狱卒,狱卒走了,皮有军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怕那狱卒怕的要死,刚才皮氏那么对狱卒说话,心都提起来了。
皮有军这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着皮氏眼里更为恼火,“瞧瞧你现在没出息的样子,像什么鬼样子,真是愧为我们皮家人。”
“我什么鬼样子都好,不都是你弟弟吗?”皮有军不甘示弱的顶嘴。
“现在知道嘴贫,刚才我被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忙,没用的东西。”皮氏气不打一处来。
皮有军立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焉焉的说不出话来,皮氏好不容易环视了一眼周围,继续问道:“我问你,你这次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被抓紧监狱了?”
皮有军先是支支吾吾,后面道:“我那知道,反正这件事情我没参与。”
“让你说,你给我支支吾吾干啥?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皮氏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把揪住皮有军的耳朵,大吼道。
“疼,二姐。疼啊,你先松手,松手,我再和你说。”皮有军这模样,早就被许老大几人,笑的半死不活。
纷纷说皮有军没出息,皮有军涨红着脸,怒瞪了回去。
“还不给我说。”皮氏不耐烦的催促道,而皮有军耐不住皮氏的询问,把他知道的事情全给说了一遍。说完,皮氏非但没松手,还用另一只手,打了皮有军好几下。
“老娘上次怎么和你说的,别惹是生非,你倒好,还记恨自家外甥女,管不好自己的嘴,现在被抓紧牢里也是活该。早知道老娘也不用为了见你,浪费几十两银子。”皮氏心里那个悔啊,此刻都杀皮有军的心都有了。
皮有军现在也知道错了,连连和皮氏认错。并且求道:“二姐,我当时也是说说而已,并不知道许老大那些个人惦记上惠娘了啊,他们去偷东西。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可得想相信我,救我出去啊。”
皮有军努力为自己辩驳着。那厢许老大等人,早就忍不住了,咆哮道:“放你的狗屁,皮有军,枉我们几个把你当作兄弟,还说什么共患难,现在出来事儿倒好,你就说和你没关系,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当初在我们几个面前说你外甥女家里有怎么这么有钱,怎么怎么富有,我们会把主意打到你外甥女的头上去吗?
我许老大这一辈子是做过不少缺德事儿,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做,我告诉你,皮有军,你可别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就是,要说,那也是你皮有军在我们面前说的,你还敢不承认吗?你要是不说,你外甥女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怎么会知道,又怎么可能大半夜去偷东西?”
皮有军急的要死,一张脸忽青忽紫,早就不能看了,暴怒道:“你们少在哪里胡说,我哪有说那些,明明是你们逼迫我说的,我不说,你们还威胁我,我那是迫不得已,才说出去的,你敢说你们没威胁我?你们要是不威胁我,我会说这些吗?”
皮氏听这几个人你来我往的争吵着,前前后后,她也了解了一些,心里对皮有军失望无比,就算是这样,那也是皮有军有错再先,管不好自己的嘴,把惠娘家里的情况给说了出去,引来别人的妒忌不说,还得遭受这无妄之灾,皮氏看着和许老大等人辩解的皮有军,心中无比的失望,还有些心寒,抿着嘴一言不发,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皮有军。
缓缓道:“你们不用再吵了,都给我闭嘴,听见没有?”
皮氏的话哪有什么震慑力,眼看越吵越热烈,在外面守着的狱卒也都给惊动了,狱卒快步的走了进来,一声大吼,把许老大和皮有军等人给制服了,狱卒瞥了眼皮氏,不客气道:“时间到了,快走吧,别在那磨磨蹭蹭的。”
皮氏冷冷的看了一眼狱卒,“我都给了银子,话还没说几句,那能说走就走,要我现在走可以,把银子还给我。”
狱卒抽气,骂道:“老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老子和你正儿八经的说话呢,不是和你开玩笑,赶快给我滚,听见没有,不然我可是要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皮氏这会儿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懒得理会狱卒。
狱卒接二连三的碰壁,想到自己被一个老娘们给唬住了,立马不高兴,那厢皮有军狗腿的和狱卒道:“狱爷,狱爷,你放心,我们肯定不吵架了,你先离开,你让我和我二姐再说一会儿话,就一会儿,说完她马上就离开。”
皮氏对皮有军越发的反感,“不用了,你也不用走,站在这里看就成,我最后说两句话就走。”
皮有军噎了一下,皮氏这么识趣,狱卒十分满意,但还是臭着脸道:“有什么要说的,赶快,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狱卒此刻也有些着急,刚才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引来上面的人的注意。
“二姐,你这是做什么?”皮有军不明白了,他帮着说话,怎么皮氏还不乐意了?
“我做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做什么?现在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好自为之,从今以后,我也不是你二姐,你也不再是我弟弟,咱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以后你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要再找我。”皮氏狠心道。
皮有军懵了,根本不知道皮氏这是唱的那出,本能的去叫,“二姐......”
“这里没有你二姐,事已至此,你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没瓜葛。”皮氏说完,撞了那狱卒一把,风风火火的出了牢房。
皮有军恍若呆鸡,想着皮氏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狱卒哼了两声,警告道:“都给我老实点,要是再闹出状况,老子有的是功夫收拾你们。”
狱卒警告完便出去了,皮氏神情恍惚了出了牢房,牢房外,皮氏雇的牛车在外等着,这赶牛车的人是个青年汉子,见皮氏神情恍惚的出来,便迎了上去,“皮大嫂,你没事儿吧?”
皮氏淡淡的瞥了那青年汉子一眼,“没事儿,你别担心,那车费我回去就立马就会给你。”皮氏以为这人是问她要车费。
青年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皮大嫂,你现在是要去那,我载你去,要不要换套衣裳...”
皮氏现在的模样,着实的糟糕,刚从那充满恶臭味的牢房里出来,身上都有股子臭味,再加上先前那狱卒和皮氏动了手,皮氏的头发和衣服都难看无比,衣服上还沾了不知道的东西。
皮氏恍若不知,摇头道:“不用麻烦,你载我去柳树街的范记。”
青年汉子应道:“好咧,没问题,皮大嫂,你先请上车。”
皮氏一坐上牛车,青年汉子便驾着牛车摇摇晃晃的走了,皮氏看着柳叶镇喧哗热闹的场面,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苦不堪言,想哭又哭不出来,眼看就要到范记了,皮氏却猛的叫道:“咱们不去范记了,咱们回村。”
“冷大嫂,可这掉不了头啊?”柳树街和出镇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不用掉头,从范记过去,直接回村。”
“那好。”青年男子只好听皮氏的,从柳树街转了一圈,才缓缓出了镇子。
皮氏坐的牛车从惠娘的店铺门口过去,一向眼尖的马氏,一眼就瞧见那是惠娘的娘,皮氏无疑,刚想去叫,那厢又有客人在催马氏,马氏暧了两声,连忙去弄吃食,等马氏再抬眼去看的时候,却没见到牛车的人影。
马氏揉了揉眼睛,暗道:“难道我昨日没睡好,今日看错人了?”
等马氏忙完过来,好不容易停下歇息的时候,一股脑儿的跳起来道:“没错,那就是亲家母啊?”
“怎么经过这铺子门口了,却不进店里来,这是为何?”马氏在这咋咋呼呼,一个人自言自语。
“马婶,你再嘀咕什么呢,来客人了。”罗九见马氏发了半天呆,催促道。
“哦,我马上就来。”
事后,马氏和惠娘说起今日在铺子里看见皮氏的事情,惠娘哦了一声,反应淡淡的,马氏便猜出,昨日皮氏肯定和惠娘说了什么,母女俩最后肯定闹翻了,所以,今日这才...(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一言九鼎
半响,马氏还站在惠娘的身边揣测皮氏没来铺子的种种原因,而这厢惠娘回过头,淡淡的看了马氏一眼道:“大嫂,这件事儿你就先别问了。”
不管怎么说,惠娘都不想马氏问太多,这会儿她心里的疙瘩还没消呢。
“哦。”马氏有些无趣,刚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没成想落空了。
皮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柳大成和柳娘几个才吃过午饭没多久,这会儿都在忙着做月饼,皮氏神情落寞的在外面敲门,柳大成心不在焉的抬头看向屋子外边,“柳娘,快去开门,看是不是你娘回来了。”
柳娘应了一声,把手中的事情一放,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开门,谁知道刚打开门,就见皮氏一身落魄的站在门外面。
“娘,你回来了?”柳娘露出笑脸,高兴的看着皮氏,见她这副模样,又皱起了眉头。
皮氏有气无力的恩了一声,看都没看柳娘,迈开腿,就要往里面去,柳娘这才回过神,猛的朝屋子里叫道:“爹,平安,娘回来了。”
说完正要关门,那赶牛车的青年汉子,一把挡住了大门,神情窘迫的说不出话来,柳娘顿时不悦,“你想干啥?”
青年汉子这才对柳娘道:“那啥,你娘车钱没付。”
柳娘顿时大囧,回过头去看走的老远的皮氏,“娘?”
皮氏脚步停驻了一下,回过头,有气无力的问道:“柳娘,叫我干什么啊?”
“娘,这位大叔说你车钱没给...”柳娘询问着,是想确认,皮氏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哦,那你拿给他吧。”
说完,又走了,柳娘急了,她手中哪有钱啊?青年汉子望着柳娘,柳娘有些发窘,想了想,和青年汉子说了两句话,便追了上去,拦住正要往屋里去的皮氏。小声道:“娘,我没钱。”
皮氏一听柳娘说没钱,嗓门立马尖了,“什么,你说没钱,怎么可能没钱,那钱不是放在我匣子里吗?”
这时柳大成和柳平安也相继出来了,正好听见嗓门尖叫的皮氏说的这话,“柳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柳娘指了指正等在外面的青年汉子,实话实说道:“娘坐了人家的牛车,还没给车钱,娘让我给。我手上没钱。”
皮氏听完又急了,“怎么可能没钱,那钱我平日里不都是放在那小匣子里头吗?”
柳大成拧着眉头,在心里把皮氏骂了好几遍。才沉声道:“你还好意思和我们说钱,我倒是想问问你,那匣子里的钱去哪里了?都被你给拿去了。还装模作样啥呢?还不赶紧把车钱给付了,别让别人等着。”
一说到钱,皮氏开始含含糊糊起来,半天没动静,柳大成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果真是应了他心中所想的,这老婆娘把所有的钱给拿走了,现在这情况,肯定是没带一分钱回来,柳大成气的要动手,碍于还有人在门口等着,不好再说什么,对柳平安道:“平安,你去问问,看到底多少钱,你先用你的私房垫着,后面爹再给你。”
柳平安是柳家第二个有私房的人,数目的多少柳大成不清楚,但柳大成知道,柳平安手中是有些钱的,柳平安应了一声,把车钱给付了,皮氏见没她什么事儿了,就要回屋。
不料一把被柳大成给拽住,拽回了堂屋,柳大成动作粗鲁的把皮氏推在凳子上坐着,开始质问起来,“我问你,你个老婆娘是不是把家里那么点家当全给拿走了?”
尾随在后面进屋的柳平安和柳娘吓了一大跳,“爹,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好好和娘说就成了,干吗还动上手了?”
“你们姐弟两个少给我插嘴,给我一边呆着去。”
“爹......”姐弟两异口同声的叫着。
“给我闭嘴,我问你们娘呢!”柳大成难得的严厉。
柳大成这么大火气,连皮氏的睫毛,都吓的颤了颤,可皮氏就是一言不发,“你给我说啊?问你话了,你就给我哑巴了?那钱是不是被你给拿走了?”
皮氏不说话,柳大成气的不行,说了几句就要动手,开始忙上忙下的找鸡毛掸子了,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到,柳大成干脆把鞋给脱了下来,举着怒道:“和你说话呢,你要是还是这态度,别怪我和你动手啊?”
皮氏缩了缩脖子,良久,才道:“那钱是被我给拿了。”
“那现在那钱呢?”他们家等着买地的钱呢?柳大成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皮氏。
“被狱卒给抢走了......”皮氏实话实说。
“全被狱卒给抢走了?”柳大成气的就要往一旁倒过去,他们一家平日里紧巴着过日子,就是为了多省些钱,以后好给柳娘和柳平安说媒好亲,现在倒好,被皮氏一句被狱卒给抢走了。
柳大成不气死才怪,好在柳娘和柳平安两人站的不远,一左一右把柳大成给扶住了,不然柳大成真往地上那么一倒,估计得去半条命。
皮氏吓的叫了起来,连忙扑上前去叫道:“老头子,你没事儿吧?”
柳大成颤颤悠悠的被柳娘和柳平安给扶到椅子上坐着,一个急忙给他顺气,一个急忙端茶给他喝。
柳大成目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皮氏,缓缓道:“你给我走开......我们家没有你这么败家的婆娘,也容忍不起......”
“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娘犯了错,你罚她就是了,干吗说这话?”柳平安接话道。
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对,爹这话是有意要将娘送回娘家啊,可现在舅舅都在大牢里带着呢,要是娘回去了,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后面柳平安都有些不敢想。
“罚她?怎么罚?明知道那钱是咱们家的命根子,她明知道那钱是来之不易,竟然把钱全败光了,用钱了你可以和我们商量,我们会拦着你吗?你娘倒好,把咱们家的积蓄全给败光了,一分不留,说出去,得多丢人啊?”柳大成又气又恼。
气的是皮氏把钱拿了,还不和他商量,恼的是竟然花的一分不剩,他们家又不是有钱人家,值得起皮氏这样败吗?
退一步来讲,柳大成也知道皮氏想救皮有军,可救人也得有能耐啊,惠娘昨日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个老婆娘硬是听不进去,为了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把全家的积蓄都给搭了进去。
县衙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需要用钱和银子去填的,没有银子,别说救人,见一面都难的很。
皮氏站在一旁,听柳大成骂,一言不敢发,等柳大成说的差不多了,才哭着求柳大成的原谅,“原谅你,我可不敢,你要是听我和惠娘的,会到今天这地步吗?你瞧瞧你自己,瞧瞧你像什么样子,好话你听不进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以后家里的财务大权,你也不用管了,柳娘,以后你来保管,一直保管到你出嫁,不过你可得给我吸取教训,别像你娘一样,稀里糊涂的就把咱们家的积蓄全给败光了。”
柳娘连连点头,想替皮氏辩解,也有心无力,柳大成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消的差不多了,柳大成虽说是消气了,但却不肯原谅皮氏,“你们姐弟两个跟我去做月饼,我们可指着那月饼卖钱呢,没时间给她准备午饭,她不是能耐的很吗,让她饿两顿,好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柳大成说完,刚消的气又上来了。
柳平安知道不好,急忙把柳大成给拉出去了,柳大成果然一言九鼎,说让皮氏饿两顿,就让她饿两顿,晚上柳娘倒是想劝柳大成让皮氏吃饭,柳大成死活不松口,睡觉的时候,都是和皮氏分屋睡的。
第二日便是十五,十五一早,惠娘早早的起来,帮着做月饼,今日再做一上午的月饼,下午就可以收工,不用再做,晚上就可以结工钱了,兰花和银花几人都特别的兴奋,今年这一趟月饼做的,不管怎么说,这工钱算下来也有整整一两银子。
十天的短工就有一两银子,几人别说多高兴了,今日是过中秋,惠娘并没有去铺子,大家算是休息一天,除了马氏没来,罗九和罗霜吃了早饭,便过来帮惠娘做月饼。
时间紧迫,大家都想在最后一上午,多做一些月饼,装的装,做的做,大家忙忙活活的,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吃过午饭,范磊和冯三便去了城里,顺道去结账。
而惠娘便让她们先回去,傍晚的时候再来结工钱,兰花等人都没有意见,而柳家,早早的把月饼做了,柳平安和柳大成便把月饼送进城里,前后柳大成一句话都没和皮氏说。
皮氏倒是知趣的很,柳大成不和她说话,她也不往跟前去凑,连带柳娘和柳平安都不敢和她多说话,而皮氏这会儿终于尝到了苦果。(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范铭归来
冯三和范磊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而兰花和春婶几人这会儿已经在惠娘家的堂屋,等着她结工钱,这次做月饼时间比去年长,赚的银子也比去年的多。
惠娘大致算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这回宝月斋结账的银子绝对不低于六百两,再加上镇上铺子卖的一百两银子,这个中秋可谓说是收获丰盛。惠娘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戚婶提着几篮子月饼跟在后面。
刚出来,就见兰花几人笑盈盈的看向惠娘和戚婶,那方银花婶挪了挪屁股,让出座位来,让惠娘过去坐,惠娘摇头,“银花婶,你坐着吧,我坐这也是一样的。”
“行。”银花婶也不客气,又坐了回去。
惠娘示意让戚婶把她手中提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自己搬了条凳子过来坐好,便开始给兰花几人结工钱,银花婶亮晶晶的看着惠娘腿上的袋子,连眼神都不眨一下。
春婶见她这样子,笑骂了她几句,银花婶笑的更开心了,惠娘见了心里好笑,却没说什么,知道银花婶最为迫切,先给她结了工钱,从初五开始做月饼,今日正好是十五,总共坐了十天的活计,一天一百文钱,十天就一两银子,加上惠娘先前说过的奖励,便决定把工钱翻了一倍。
从袋子里拿出二两碎银子递给银花婶,笑道:“银花婶,这是你的工钱。”
银花婶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楞了好一会儿,兰花捅了银花婶一下,“婶子,你倒是接啊?”
银花婶窘迫的搓了搓手。接过惠娘手中的工钱,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这做了几天的工赚了二两银子,换做是谁,不兴奋啊?更没想到惠娘说的奖励,是把工钱翻倍,银花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还去咬了那二两碎银子一口,弄得众人哈哈大笑,兰花还打趣道:“婶子,要不让惠娘帮你换成铜板。这样你正好享受一下,数钱数的手抽筋的感觉,怎么样?”
“就你嘴贫。”银花婶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兰花和春婶两人都是和银花一样的工钱,另外每人还有一篮子月饼,咸鸡蛋惠娘一人也送了十来个。
兰花几人也没客气,高高兴兴的接下了,对这些几个人自然是十分满意的,只是这鸡蛋她们几人不想要,这鸡蛋她们每家有多少就有多少。做啥拿这些鸡蛋,惠娘看出了几人的不明白,笑道:“这可不是家生鸡蛋,是我腌制的咸蛋。很下饭的,兰花姐,你们吃过之后肯定喜欢吃。”
惠娘把咸鸡蛋的吃法简单的说了一遍,她可不是自夸。要是这咸鸡蛋不受欢迎,这裴慕卿也不会三番几次的和她说多腌制些咸鸡蛋,要知道现在的北方。天气可是逐渐的凉了,天气一冷,冬天就没有什么菜。
说到这个,惠娘还打算今年把霉豆腐给推销出去。
几人都惊讶无比,“是吗?原来这鸡蛋还可以这么吃啊,那可真是稀罕东西,惠娘,谢谢你啊。”
“没事儿。”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和惠娘告辞回家了,“恩,兰花姐,婶子你们慢走啊。”
“惠娘,你别送了,左右我们离得也不远,我们自己回去就成了,你忙你的吧。”春婶劝道。
“那行,我就不送了。”
刚送走兰花几人,罗霜一个人上门来了,和惠娘打了招呼,找地方坐下,惠娘抬头道:“小霜,你哥哥呢?怎么没来?”
罗霜玩着衣角,应道:“我哥哥在家呢。”模样有些不好意思。
惠娘哦了一声,把罗霜和罗九的工钱给了,给了相同的东西,便让她先回去了,等范磊和冯三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今年的中秋,范老头并未通知几个儿子儿媳一起去过中秋,想来是李氏不在家的原因。
冯三回来,便把宝月斋给的月饼钱,拿给了惠娘,还对惠娘道:“太太,马车上还有张掌柜送的东西,张掌柜太过热情我不好推却,自作主张的收了下来。”
“哦,那你拿下来吧,四弟,这几日辛苦你和四弟妹了,这十两银子是你的工钱,你就别客气,收下吧。”打发走冯三,惠娘拿了十两银子给范磊。
范磊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瞧着惠娘,“三嫂,这也太多了,你还是按我做了多少天的工来算吧,这要是传出去,大哥他们心里也不高兴。”
去年是他不懂事,占了自家三哥的便宜,今年和去年不同,老是占便宜也不好,范磊坚持着,“那好,我就按你做工的工钱算了,少了银子,四弟你可别心疼啊?”惠娘玩笑道。
“三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拿多了,他才不安呢,回去肯定会被说的。
范磊做工的日子短些,工钱就算是翻了一倍,也没有二两银子,但范磊倒是没嫌弃,高高兴兴的接过,惠娘顺道把范林和范老头做篮子的钱给了,一共六两银子,当然是惠娘给涨了的缘故。
范磊也没问,收了银子,便要走,惠娘连忙叫住他,“四弟,你先别急着走,等会儿,你把我给爹和大哥的月饼一起带回去。”
说完朝屋子里叫道:“戚婶,把我准备好的月饼给拿出来。”
范磊无法,只好等戚婶把月饼给拿出来,看了惠娘一眼,想了想问道:“三嫂,三哥中秋回来吗?”
惠娘摇头,“不知道,他没说。”说起这个,惠娘在心里把范铭埋怨了不下几百次,这人出去了也就算了,信也不常写几封,自己什么情况也不说,差点没把她给急死。
见惠娘情绪低落,范磊讪讪的转眼话题,得知范老头今年在范林家里过中秋,便放心了,等戚婶把月饼拿出来,范磊急急忙忙的走了,连冯三和他打招呼都没注意。这次张掌柜送的礼物比去年贵重多了,光礼盒就比去年多了好几个,更别说里面的值钱东西。
惠娘暗道这张掌柜做人厚道,把礼物拆开看了一遍,把平日里能用到的东西拿了出来,用不到的拿进库房里放着了,放好这些,戚婶便去做饭,去之前,惠娘给了她一包红糖,让她拿回去泡水喝。
戚婶死活不要,“太太,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就留着以后招待客人吧?”说的脸都红了。
“那不成,戚婶我给你的,你就收下,这阵子你也辛苦了,晚上,咱们做一桌子好菜,好好热闹热闹。”戚婶夫妻俩帮了她这么多,惠娘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戚婶迟疑了一下,才收了那包红糖,“对了,还有这大枣,我分开了,你等会儿拿一包回去给小雪吃吧。”惠娘再次吩咐道。
戚婶红了红眼睛,拿着惠娘给她的东西走了,晚间,两人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正端上桌呢,前面冯三的欢喜的叫声,惠娘和戚婶对视一眼,戚婶小声的骂道:“这老货,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叫什么大声做啥?”
惠娘听了戚婶的话,噗嗤的笑了,端着饭菜上了桌,正想转身,转眼就瞥见那正进屋熟悉的身影。
那熟悉的身影正咧开嘴,大大咧咧的冲她笑着,“媳妇......”
前不久她还在念叨的人,这没多久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惠娘差异了一下,生怕这是梦,愣愣的看着范铭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动不动,下一刻落进那熟悉的怀抱,惠娘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这不是梦。
这几个月来,自己所承受的,在见到范铭那一刻,全然崩塌,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个不停,仿佛是要把范铭离开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范铭没料到自己刚回来,惠娘就哭的稀里哗啦,吓的手足无措,只好搂着她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道:“媳妇,我回来了,你别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惠娘的泪水很快湿透了范铭的肩头,锤着他的背,大声的控诉道:“你...你还好意思说,出去了那么久,才给我写了几封信,我连你在哪里,最近过的好不好,这些我都不知道......”
惠娘哭的越发的大声,“媳妇,你别哭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样了,去哪里,一定写信告诉你,你别哭了成吗?”
听范铭祈求的话,惠娘顿时止住了哭声,下一刻就笑了出来,狠狠的锤了范铭一下,“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怎么不给我们娘俩写信,不知道我们担心你啊?”
正说完,苗苗从楼上蹦蹦的跑下来,见到范铭,大声叫道:“爹,你回来了?”
叫完,猛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连楼梯都没看,惠娘看的心惊,范铭快速松开惠娘,上前几步,一把接住跑下来的苗苗。
“噢,接住咯,爹真棒!”苗苗搂着范铭的脖子,高兴的尖叫起来。
惠娘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了过去,不满的说道:“你啊,还调皮,要是你爹接不住怎么办?下次不许这么做了,知道没?”
惠娘一说,苗苗立马乖巧起来,频频点头,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中秋夜
中秋,注定是个团圆的好日子,范铭能回来,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戚婶摆好了饭菜,惠娘便推范铭先去洗漱,这一瞧不要紧,惠娘发现范铭居然比离家之前,瘦了一大半,脸上原本有的肉,如今都没了,皮肤也比以前黑了许多,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以前看起来比较结实高大的一个人,如今倒是显得单薄了起来,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身上是穿着惠娘在家之时给他做的衣服,可这会儿,穿着好似大了许多,惠娘想着范铭这四个月在外面不知道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鼻头有些发酸,红着眼睛,怕范铭瞧见,只好低下头去。
范铭注意到惠娘的动作,坦然的笑道:“媳妇,你别难过,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苗苗搂着范铭的脖子,闷着不说话,那厢戚婶见他们一家三口气氛有些不对,插话道:“太太,老爷回来是好事儿,你就替老爷的别难过了,咱们高高兴兴的过一个中秋才是正经。”
“是啊,媳妇...”范铭期待的看着惠娘,捏了捏苗苗的小手,“娘......”
“好吧,苗苗你先下来,让你爹先去洗脸洗漱,换套衣服再来陪你。”惠娘从范铭怀中接过苗苗。
范铭一走,苗苗也跟着去了,外边的冯三提着范铭带回来的东西进来,见了戚婶,便让她来帮忙,戚婶擦了擦手,就过去了,惠娘也很好奇,范铭带了什么回来,只可惜都是用厚厚的布包着的,惠娘想见也见不着,只好让冯三搬进一间空屋子里放着。
范铭先去厨房洗漱了一番。随后上楼换了一声青色的袍子,才下楼来,惠娘母女和冯三一家早就在桌子旁边等着他了,今日的晚饭异常的丰盛,饭菜弄的和过年似的。
范铭洗漱了,换了衣裳一身的神清气爽,见晚饭这么丰盛,那漂泊多日的心,总算有了归属感,范铭心中一暖。走到惠娘的身边坐下,苗苗今日异常兴奋,见范铭来了,开心的笑道:“爹,你来了?”
一高兴,手撞上了桌上的碗,眼看那碗就要摔在地上,范铭眼疾手快的把那碗给接住了,点着苗苗的小脑袋。“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知道吗?东西摔坏了不要紧,可别弄伤了自己。”
“知道了,爹。”苗苗高兴的笑着。
惠娘瞧范铭离家这么久。苗苗都没和范铭生分,心里也很高兴,“你们父女俩先别说话了,赶快坐下来吃饭吧。这一桌子人都等着呢。”
“对对,小雪她爹,快。你还愣着做啥呢,还不赶快盛饭,老爷这大晚上的才赶回来,想必早就饿了。”戚婶在一旁催促道,脸上笑盈盈的。
范铭能回来,戚婶自然是十分高兴的,这范铭以后要是不出去,那就更好了,这几个月以来,惠娘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戚婶有时候见了,都心疼的很,要知道一个女人在家里雇这种雇那种,没人帮衬着,总归是很辛苦的,再说老爷的娘也老是来捣乱,家里的亲戚也时常弄出点事情来,太太如今没被烦死也算好的了。
戚婶连骂了自己几句,这大好的日子就说这死不死的,真是晦气,戚婶讪讪的笑了几声,“没事儿,大家都瞧着我做啥,小雪她爹,你还愣着干啥,饭在你那儿呢,还不动手?”
惠娘和范铭对视一眼,随后笑道:“没事儿,戚婶这饭先不急着盛,今天呢,我还有件事儿要说。”
范铭不解的瞧着惠娘,低声去问她什么事情,惠娘神秘的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啊。”
惠娘要说的话不是别的,就是最近做月饼的事情,还有家里遭贼的事情,大意是要感谢冯三和戚婶的话,“最近冯叔和戚婶你们两人帮了我很多忙,还帮我抓到了小偷,我没有什么能感谢的,现在以茶代酒敬你们两人一杯,另外根据这件事情,奖励戚婶和冯叔你们俩一人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惠娘从荷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银子,推倒冯三的面前,又端茶站了起来,一干二净,戚婶连忙站起来回礼,“太太,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是真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们俩口子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不用道什么谢。”
戚婶一下子哽咽了起来,她这辈子还没被这么重视过,惠娘这样的举动,让从来不觉得自己很矫情的戚婶,都有些哽咽和难过。
惠娘只不过说实话而已,没成想把戚婶给弄哭了,这下弄的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冯三皱眉瞧着她,有些不悦道:“瞧你,这好好的哭什么,好事儿都被你给哭成坏事儿了。”
戚婶呸了冯三一声,回嘴道:“你管我哭什么,我想哭就哭。”
惠娘急忙阻止,让他们夫妻俩别吵了,范铭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的,做月饼这他是知道的,可这遭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范铭想问,又问不出口。
这段小插曲过去之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把饭菜给吃完了,一个个都吃的饱饱的,苗苗早就撑不下,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揉着肚子,范铭则是很高兴的说着这段日子在外面的见闻。
大家听的认真,戚婶连碗筷都忘记收拾了,一脸期待的看着范铭,追问道:“老爷,这后面呢?后面怎么样?”
听完范铭说的见闻,戚婶依依不舍的被冯三赶去收拾碗筷了,惠娘则是带苗苗去洗澡,洗漱完,一家子又聚在一起,拿出月饼,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起了中秋。
一直闹到了月亮挂在正空,大家这才回去歇息,苗苗早就支撑不住,昏昏欲睡,惠娘把苗苗送回她的小床,盖好了被子,便回了主卧。
范铭正背着惠娘弄着什么东西,惠娘也没注意,倒了一杯水喝着,用余光去瞟范铭,正好与范铭的目光对视,惠娘连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忽然之间,就见范铭拿出一摞银票放在惠娘的面前。
倒是把惠娘给吓了一跳,“阿铭,你这钱是哪儿来的?”惠娘在揣测着,范铭是怎么来的这些银票,范铭红着脸,挠了挠头道:“当然是我做生意得来的。”(未完待续。。)
ps: 不行了,头晕的厉害,支撑不住了,我得睡去了,妞儿们晚安。
第四百二十九章夜话与预防针
“真的?”惠娘瞧着范铭,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范铭除了脸红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不妥,惠娘顿时松了口气。
“当然是真的。”范铭肯定的应道,“媳妇,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绝对没做哪些愧对自己良心的事情。”
范铭的为人,惠娘自然是信的过,不过范铭出去短短几个月,就赚了一摞的银票,惠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不知是范铭用多少的汗水换来的,惠娘看着桌上的银票,久久不语。
惠娘的担心,范铭自然清楚,安慰道:“媳妇,你别担心了,其实这也没多少银子,只不过当时做生意走的急,没来急换成大额的,你要是不信,你点点?”
惠娘白了范铭一眼,“知道了,你别站着了,过来坐下吧。”惠娘说完,把范铭刚递给她的一摞银票给点了数,数目果真像范铭说的那样,并没有多少张银票,前后加起来不过是四百两,不过这个数目还是把惠娘给惊了一下。
四个月赚了这么多钱,这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
惠娘错愕的看着范铭,问出自己心中所想,“阿铭,这真是你自己做生意赚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多?”范铭四月份出去的时候,可就只带了五十两的银子。
问及这个,范铭一脸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惠娘,“媳妇,你别打趣我了,就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没你在家做一次月饼赚的钱多,这几百两那好意思说多。”
要不是他本钱不够,想必赚的更多,不过这次真正做过生意了,才知道做生意是多么的不容易。
惠娘听完噗嗤的笑了出来,“阿铭。你不能这样比,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想啊,你这一次出去就赚钱了四百两,除去从家里拿的本钱,净赚也有三百五十两,这要是摆在别的人家,别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所以,你也别沮丧。
再说这做月饼。只不过图个新鲜,等过几年,那新鲜劲过去了,到时候月饼也就不值钱了。”惠娘还考虑,找个时间把这月饼的方子给卖出去。
范铭那点心思她那会不明白,“再说你现在赚的钱,也够养活我们娘俩了,你也不必自责和难过,这做生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能着急的。”
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惠娘是最明白不过。
范铭被惠娘这一番话一劝,觉得十分有理,听完闷着声不吭。倒是他自己急功近利了,老想着多赚钱,不让媳妇那么辛苦,却忘了这生意也是慢慢做成的。
范铭沉思。惠娘并不打扰,拿出冯三先前给她的钱袋子,这袋子装的自然是这段日子送月饼的钱。里面有六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五十两的,一共六百五十两银子,加上在铺子里卖的一百两,今年做月饼一共赚了七百五十两。
再算上范铭今日拿回来的四百两,家里先前还有的几百两银子,就现在而言,他们家也有将近一千两的家底,想来在南叶村怕是找不出第二家比他们家更有钱的。
想想惠娘就高兴不已,连眼睛都迷了起来,惠娘那财迷的模样,范铭见了好笑,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惠娘说的那番话,范铭旁敲侧击的问了缘由。
惠娘本不打算说的,但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糟心事儿,心里就堵的慌,先把李氏来他们铺子里闹,说她红杏出墙的事情和范铭说了一遍,刚说到一半,范铭就气的把桌子锤的猛响,惠娘吓了一跳,猛的叫道:“阿铭,你干什么?苗苗还在隔壁睡着呢,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范铭不知所措的收敛了情绪,“媳妇,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情绪,让你受惊了。”
“算了算了,早知道我还不说了,说了让你别激动别激动,还发那么大脾气。”惠娘不满的数落。
“媳妇...我这还不是生气吗?我出去之前还特意警告过娘的,谁知道她非但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居然跑到镇上去抹黑你,我能不气吗?”范铭气起来,一脸的煞气,把惠娘给吓的不轻。
要是李氏这会儿站在他面前,范铭说不定真动手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当娘当到这地步的,红杏出墙代表着什么,范铭最清楚不过,要是闹的厉害,可是要被浸猪笼的,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他娘做的出来。
惠娘瞧范铭阴沉着脸,不再说他,倒了杯水给他,“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没事吗?娘说就说了,我也不是好惹的,最后把她给气走了。”
范铭的眉头非但没有纾解,反而拧的更紧,“真的,你真没没事儿?”
“真的,我没事儿,是那些客人看不惯,把娘给气走了。”惠娘连连保证。
范铭狐疑的看了惠娘一眼,有些不相信,惠娘被范铭注视的有些不安,最后实话实说道:“是我说了要和她断绝关系的话,她没了依仗,最后没人理她,她才气呼呼的走的。”
自请下堂和和离的话,惠娘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去的,范铭这下才松气,“你没事就好。”他娘哪里,他们三房迟早有天要有个了段的。
“我是没事儿,不过娘被送回娘家了,现在都几个月了,爹知道娘做的那些事情很生气,断绝关系的那件事情,也搁置了下来,爹说你回来再决定。”
范铭沉思了一下,“明日我去爹哪里一趟。”
惠娘点头,见他拧着眉,便道:“阿铭,和你说件高兴的事儿,咱们家种的西瓜和玉米今年可是卖了好几百两银子呢,还有四弟妹也怀孕了,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惠娘碎碎的念着,小柳氏四月多有的身孕,这会儿也有五个月了,再过五个月孩子就该出生了,没事儿的时候,该让戚婶准备些小衣服,等小柳氏的孩子一出生,就送过去。
四弟妹怀孕了?范铭眸子一闪,朝惠娘的肚子看过去,有些失望,心中也在思量着什么,惠娘没注意到范铭炙热的眼神,想着这后面要交代戚婶的事情,想的出神。
夫妻俩沉闷了一下,范铭又问道:“媳妇,后面呢?你说的那咱们家遭贼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戚婶手上的伤范铭可是瞧的真真的,不知道媳妇和苗苗有没有什么事儿,范铭责怪自己当时怎么没在家,这样至少媳妇女儿不用担惊受怕了。
说到家里遭贼,惠娘心情低落了起来,闷闷道:“是别人惦记上我们家菜园子里的草莓和西瓜,晚上过来偷,被半夜里上厕所的冯叔给撞见了,和戚婶抓到了两个贼,戚婶也是那晚受的伤。”
“就这样?”
“不是,是…我舅舅皮有军,他…也掺和进去了,是他说出咱们家的情况,才被人给惦记上的,家里没遭窃之前,我舅舅一家来了一趟,后面和冯叔闹了不愉快的事情,然后记恨上了我,趁我不在,想要进我们的房间,谁知道被我抓了个正着,后面还是我把我爹娘请来,我舅舅一家才老实的,睡了一夜,他们第二天就走了。”
“舅舅一家来咱们家做什么?”范铭记得他们一家好像和皮有军并没有什么往来。
“你不记得了?去年舅舅千方百计打探你的事情,想让我表妹嫁给你做小老婆呗,谁知道你没在?”惠娘醋意大发,恨恨的瞪着范铭。
回个娘家,自家男人都能被人给惦记上,她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惠娘吃醋,范铭心情大好,连忙表明自己的心态,“媳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娶什么小妾偏房的,我这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是吗?那你以后在外面做生意碰到可怜要你收养的,你该怎么办?”惠娘眼中闪过狡黠的意味。
“我肯定不理她。”范铭肯定的回答。
“那你要是给了银子,别人执意要跟你走呢?”惠娘再接再厉。
“我还是不理。”
“真的?”
范铭点头,十分肯定的回道:“真的。”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别见着什么卖身葬父的人,一心软,就把人给带了回来,到时候,我可是会和你拼命的。”惠娘提前给范铭打着预防针,这范铭以后在外面行走。
肯定会经常碰见这种事情的,为了以防万一,她得提前说了,这拼命还是小的,往大了说,她直接把人给打了出去,反正钱捏在她手里。
再个她也能养活自己,没了范铭,以后的日子照样逍遥自在。
惠娘笑的阴险,范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举手发誓,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行了,我信你,你别发誓了,你要是做不到,老天爷不收拾你,我都要收拾你。”被这一番说,惠娘心情又好了起来。
范铭非常不识趣的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什么后来,当然是把两个小偷给送官了,你是不是还想问我那表妹?她自然也是跟我舅舅回家去了,怎么你舍不得了?”惠娘挑了挑眉,语气不善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奇葩遭遇
惠娘的语气颇为不善,范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惠娘,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有好似在控诉,这模样让人十分怜爱,范铭有些心痛,一把抓住惠娘的手,摩擦着她的双手,紧张的问道:“媳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就好,别憋在心里。”
这样的媳妇,让范铭感觉既陌生又疏远,范铭有些害怕。
惠娘吸了吸鼻子,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歉意的瞧着他道:“对不起,阿铭,我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刚才说话难听了点。”
范铭摇头,表示不在意,惠娘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她和皮氏闹僵的事情和缘由,简单的和范铭说了一遍,说完惠娘认真的看着范铭道:“阿铭,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没答应帮我娘救舅舅?”
惠娘心中忐忑。
范铭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她在纠结这个事情,他刚才心里就在想,怎么媳妇一说道家里遭贼的事情心情低落成这样,原来是为这件事情。
想来媳妇为了这件事情在心里憋了许久,刚才被他问起,惹火了,这才发的脾气,范铭想了想道:“媳妇,我觉得你做的没错,毕竟那几个贼人是我们送过去的,牵扯出舅舅这是意料之外,救出舅舅,那相不就间接说咱们不告官了。
这要是不告官,那县令肯定会告我们一个戏弄官员的罪名,先不说这告不告官的事情,其次是救舅舅,咱们一个乡下老百姓,那能说救出一个人就能救出一个人的,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家,到时候不被轰了出来才怪,弄不好自己也得搭进去。”
“这娘也是糊涂的。真把你当做是通天神了,什么事儿都能办成。”范铭第一次流露出对皮氏的不满,哪有为了自己弟弟,对自己闺女做出这戳心窝子的事情来的?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了,但皮有军要真是个好的,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给他们家惹出这么一出无妄之灾来,是谁知道了都愤怒的很。
惠娘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抱怨了几句,倒是引来范铭对皮氏的不满了。她虽然不满意皮氏这次的做法,但怎么说也是她娘,拉了范铭的袖子道:“好了,咱们别说这个了,爹插手了,肯定不会不管着娘的,咱们也别在庸人自扰,至于舅舅,孙衙役说了。这后面的事情还很难说呢。”惠娘尽量宽慰着。
转眼惠娘转开话题道:“阿铭,你说说你这几个月在外面做的什么生意呢?这么赚钱?”按照她的算法,这几个月就赚了三百五十两,那先前范姜一家在镇上做了好几年的生意。这家底,至少也得有上千两的银子,怎么到后面连五百两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这件事情是惠娘一直都弄不明白的事情。
范铭看惠娘一脸殷切的目光,缓缓的说了自己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范铭刚出门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到了庆州。就已经用了十来两的银子了,眼看手里只有四十两银子,手里没多少钱范铭心里便有些不踏实,这庆州城吃喝便宜是没错,但四十两银子,在这庆州城,只能算九牛一毛。
范铭只好找地方安顿下来,便上杨八两儿子的花圃,找杨旭借了一百两的银子,庆州这地方范铭不熟悉,借了银子,便在城里转悠了几天,摸清楚了庆州的各个街道路口,才打探这庆州城什么最便宜,外面什么最值钱。
要是范铭也是运气好,正好赶上了一家杂货铺子被砸,从别人的口中范铭知道,这杂货铺子的老板因不会做生意,欠了外债,被人追债上门,那老板实在拿不出钱,便让那追债的人那货物抵债,这闹的还挺大的,追债的人嫌弃这铺子里的东西不值钱,便要砸东西,范铭见机会来了,便出了一百两银子,买下了那店铺老板所有的货。
本以为是件好事,没想到惹了个麻烦上身。
那杂货铺子本来是小本生意,这一百两对铺子老板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泉水,二话不说,就把这杂货铺子里的东西全卖给了范铭,那老板怕范铭毁约,还立了契约,只可惜范铭帮的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这老板后脚就在背后捅范铭刀子了。
本来这债务一还,那杂货铺子的老板是没事儿了,但有事儿的是范铭,本来好心好意的帮人,却不想那杂货铺子的老板前脚把债务一还,后脚就让范铭把铺子里的东西搬走,他要出租铺子,让范铭赶快拿着买的东西滚蛋。
范铭当时被气的要死,就差没动手了,一边思考,一边暗骂自己冲动,好好的装什么好人,这一百两银子搭了进去不说,还有这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屋子的货,他往哪里放?范铭是肠子都悔青了,可这会儿箭在悬上不得不发,只好和那杂货铺子的老板商量,先把这东西在他这里放几天,那杂货铺老板现在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想多放几天,可以啊。
让范铭交钱,完完全全的把范铭当作是冤大头了,其实这老板把范铭当冤大头也不是没道理的,谁让范铭傻,一出手就出一百两银子呢?
好在这些个围观的过路人看不过去了,把那杂货铺子的老板给骂了个半死,这没一下功夫,这杂货铺老板就差点被口水给淹死,也不好意思再找范铭要钱。
最后放下狠话道:“让你多放几天可以,就只能放三天,三天之后,铺子里的东西要是不搬走,那我就直接送给租铺子的人。”
杂货铺的老板说完,丢下钥匙,随后很潇洒的走了,这走了老远,那些围观的人还没停歇,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倒是有不少同情范铭的人安慰了他几句,杨旭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倒是来过一趟,不过他比较忙。没有空帮范铭解决这一铺子的东西。
倒是给他出了好几个点子,范铭在铺子里守了两天,都没什么客人上门,果然是应了杨旭说的那话,这铺子偏避,根本就没人过来买东西,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落魄的商人,买走了范铭所买的东西,这商人谁说落魄。但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说话还有股听不懂的腔调,出手也比较大方,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点也不磨蹭。
这铺子里的东西卖出去了,范铭倒也送了一口气,还给了优惠,这所有的东西不仅是卖了出去,还赚了不少的银子。三天后,范铭等那杂货铺老板来了之后,便把钥匙给了他。
准备回自己落脚的地方,好好歇息一天。谁知道这杂货铺的老板见自家的铺子空了,便起了好奇之心,打探起了范铭到底是把这铺子里的东西搬走了,还是卖了的问题。
范铭见识过这人的无耻。那能理他,可这杂货铺子老板还不依不挠了起来,把李氏常在几个儿子儿媳面前耍的花招。给使了出来,这几日,范铭睡都没睡好,吃也没吃好,几日下来,身上早就难以忍受,这老板不让他走也就算了,还磨磨蹭蹭的,想要使坏主意,范铭就不乐意了,直接把杂货铺子的老板一手给拎了起来。
那杂货铺子老板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子,被范铭这一拎,吓的半死,为了自己的小命不敢造次,只好求饶,范铭秉着出门在外,多结交朋友,少得罪人的道理,放过了这老板。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把这老板拖到角落里给揍了一顿,这才罢休,谁让这老板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奚落人,范铭要是不教训,还真是对不起这老板的爹娘。
除了刚开始吃了这个大亏之外,后面倒是很顺利,范铭一直是帮刚来庆州城里买货的人,介绍买家,中间也能赚几个钱,后面打开了路子,便把自己手中买来的货物,高价的卖出去。
除了辛苦一点,累一点,其他倒是没什么,范铭说的轻松,在一旁听的惠娘心都揪起来了,倒是没想到范铭出门在外还能碰上这种奇葩,埋怨的瞥了范铭两眼,“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你运气好,只怕是现在还没回来呢。”
范铭低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笑,惠娘连瞪了他好几眼,范铭才止住笑声,等范铭笑够了,惠娘才问道:“阿铭,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惠娘生怕他待一晚上,明天就离开了,所以问的有些迫不及待,范铭摇头,“不那么急着去庆州了,这次回来,起码要在家多呆几天。”
“才几天啊?”惠娘闷闷不乐,还以为范铭这次会说,回来了就不会走了呢,谁知道才多呆几天,外面也够幸苦的,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倒是想过一直往上怕,做个有钱有势的人。
后面发生这么多事情,心态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只要自己不停止上进的心,总有一天她会赚很多的钱的,然后多买些地,买些铺子,做个快快乐乐的地主婆,那不是比只知道往上爬,快乐的多吗?
“媳妇,你别失望,这生意我不打算做长,一年,最多只做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保证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出去做生意了,以后安安心心的在家陪着你和苗苗,好好在家过日子。”范铭笃定的说道。
想来是对后面的事情计划的非常周全,不然也不会说的这么笃定,范铭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回来的路上,范铭想了未来一年的事情,过了这一年,以后他都不打算再出去。
外面实在太辛苦,也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不过范铭想拼搏,拼搏一年就够了,一年,他应该能够赚够一千两银子,然后在家休整,肆弄田地。
范铭虽说是这样打算的,可在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范铭提前回到家里,而且还是意想不到的情况,连惠娘都没有想到过的一件事情。
范铭把自己的打算和计划都说了一遍,惠娘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同意下来,“阿铭,记住你说的,可别晚了。”
惠娘是担心,范铭以后在外面呆久了,被外面的奢华和富贵给套住了,一个声音要她答应,一个声音要她反对,两个不同的声音在惠娘的脑子里闹翻了天,却统一被惠娘给拍了下去,最后说出这番话。
范铭肯定的点头,随后拉过惠娘搂在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夫妻俩双双上床睡觉。谁说小别胜新婚,这词语并没有用到范铭和惠娘的身上,夫妻两个虽然紧紧的挨着,但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睡。
夜渐渐深了,夫妻俩相继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惠娘照常醒来,发觉身边有人,刚想打过去,转眼想到昨日范铭回来了,又把手给抽了回来,范铭此时却睁大了双眼,满脸笑意的瞧着惠娘。
“媳妇,这么早?”
惠娘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伸手去把挂着外面的衣服拿进来,正要起床,身子刚往外探去,下一刻就被范铭给抱回了原地坐着,“干什么?”
一大早就被惹到的惠娘十分不爽,愤怒的看着范铭,范铭却没注意,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往惠娘那隐隐若现的胸口瞧去,刚被范铭按回原地的惠娘并未发现,自己春光外泄,大眼睛愤怒的瞪着范铭。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范铭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色狼。”惠娘挥拳招呼过去,不料手被范铭拽住,身子紧紧的往他胸膛上贴去,惠娘的脸唰的一下,忽然之间变的爆红。
范铭紧贴着惠娘的耳垂,用极为诱惑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媳妇,我想你,很想很想。”
惠娘的耳垂发痒,一个劲的想缩着身子,但身子被范铭按的老紧,动又不能动,心里大骂范铭大白天耍流氓,说了半天让范铭松开的话,范铭怎么也不松开,惠娘不乐意了,一口就往他脖子上咬去,范铭轻呲了一声。
拍了她的娇臀一下,用极为暧昧的语言道:“媳妇,老实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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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真的断了(一)
惠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哼哼了两声,果然老实了下来,趴在范铭的胸口上一动不动,好平息那抵在她小腹上的**,范铭轻笑出声,没了逗弄的心思,直奔主题。
手慢慢的从惠娘的衣摆下往上探去,刚伸进去就被惠娘给抓住,目光狠狠的瞪着他道:“阿铭,你可别乱来,这是白天,等会儿我还得去镇上的铺子......晤...晤...”
惠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范铭用嘴给堵了个正着,惠娘嘴里发出晤晤的声音,想推他推了半天没反应,直到惠娘实在是没气了,范铭才松开她,贴在惠娘的耳边,笑的更加暧昧,“媳妇,你今天不去也没事儿的,戚婶她们会理解的。”
惠娘想着到时候出去,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瞧着,脸越发变的通红,一股脑儿就爬了起来,就是不肯屈服于范铭,再次探出身子去拿放在衣架上的衣服,范铭也不恼,又把惠娘给抱了回来。
按在自己的怀里坐着,用可怜的语气道:“媳妇,我都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拿着惠娘的手往某个地方带去,惠娘红着脸瞪他,抽出手,不敢去摸那早已坚硬如铁的硬物,轻啐了范铭一口,笑骂道:“流氓。”
“是,我流氓,媳妇,求你了,我真想你了。”范铭可怜兮兮的语气,酥的惠娘全身都软了。
......
惠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央了,范铭早就没在床上,惠娘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察觉到不对,立马坐了起来,身上的欢爱痕迹裸露在外,想起早上的事情。惠娘脸一红,裹着被子去拿衣服,好不容易把衣服给穿上了,惠娘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恰时,范铭端着脸盆和洗漱用的东西进屋来了,见惠娘起来了,笑呵呵道:“媳妇,你起来了?快来洗漱,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待会儿洗漱啊。我去端饭上来给你。”模样十足的像个管家婆。
惠娘心里一甜,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把头发给梳好,便去洗漱,等惠娘洗漱完毕,范铭把热腾腾的饭菜也给端了上来,摆在卧室里的桌子上,就等着惠娘过去。
午饭很丰盛,里面有两个鸡蛋。还有鸡腿和青菜,满满的一大碗饭,“媳妇,你快吃吧。要是不够了,我再去给你添点上来。”
范铭眼里泛着心疼,本来媳妇最近做月饼就够辛苦的了,早上还被他拉着闹了一番。想必早就没了力气。
“恩,你和苗苗吃了吗?”惠娘可是记得戚婶要去铺子里忙活的,这午饭不用说。也是范铭做的,惠娘自然要关心的询问一番。
范铭点头,叮嘱惠娘慢慢吃,吃完了他好把碗筷给端下去,惠娘笑着说好,甜蜜的把饭给吃的干干净净,范铭坐在一旁见惠娘吃的香,自己也高兴的很,等惠娘吃完了,范铭又倒了水递给惠娘,整个过程范铭伺候的极为周到,隐隐有讨好的意味。
惠娘忍住心中的笑意,十分享受范铭的伺候,吃过了午饭,惠娘在自家院子走了一圈,范铭过来和惠娘说了一声,他要去老宅一趟,便走了。
惠娘一个人无聊的紧,叫了苗苗去后面的果园里转转,正好瞧瞧那荒地的果树长的如何,苗苗自然很欣喜,自从搬了家,苗苗一直被惠娘拘的紧,加上惠娘家离村子远,除了上门来找苗苗玩的牛娃和夏月,苗苗基本上没怎么再出去玩过,每次出去也都是小雪陪在身边。
今年家里又开了铺子,在铺子里学东西,就更别提出去玩了,时间是少之又少的,惠娘说去后山看果树,苗苗像脱了缰的野马,远远的跑在前头。
一点也没了平日里的淑女,眼看惠娘要说她,苗苗吐了吐舌头,又跑了老远,惠娘见了觉得好笑,只好跟了上去。
今年种的各种果树还是比较成功的,至少那些果树都发了芽,长出了新叶子来,原本的荒山被一修理,又种上了果树,如今是勃勃生机,各种果树随风摇摆着,原本没有小路的,现在也有了一条石子的小路,走起来比先前方便的多,惠娘可没忘记,这都是冯三一个人的功劳。
那边在收拾荒地的冯三见惠娘母女俩过来了,还过来打了招呼,“冯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没事带苗苗过来转转。”
冯三哦了两声,转身要去忙碌,惠娘看着这几十亩的果树,转头道:“冯叔,对这果园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今果树还没长成,想要明年就结果,那不可能的,桃树和梨树这些,起码要个一两年,慢的话则要三五年,果树是有了,可这几年要想有出处,简直异想天开,惠娘是想问冯三对这果园子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换言之,用什么来增加果园的收入,而不是这几年都守着这果树来增加收入。
这些时间上都不允许。
冯三见惠娘问及,也不好不说,想了想,把自己能想到的和惠娘说了,“太太,我觉得吧,咱们这果园子还能养些家畜放在这里面养,还可以再这里建几间屋子,用来养猪,还能挖池塘,用来种藕......”
冯三前前后后说了好几种,惠娘听着点头,觉得都可行,只不过冯三说的养猪,惠娘有些不赞同,见冯三一脸期待的瞧着他,只好道:“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咱们再来商量这具体的事情。”
现在养猪的话,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算算也差不多了,到了过年就可以杀,不过这猪养在这果园里,惠娘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养鸡养鸭这些确实可行的,只不过这些都提的太迟,明年开春了再养鸡还差不多,这里的冬天可是冷的很,到时候冯三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一大笔损失。
惠娘仔细的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事情还是得详细的研究一番,甩了甩头,想着回去之后和范铭商量商量,打发冯三去忙,把果园转了一圈,就带着苗苗回去了。
而范铭先去老宅找了范老头,和他说了自己生意很顺利的事情,便提到了李氏上次去惠娘的铺子里大闹的那件蠢事,他觉得惠娘并没做错,和他娘断绝关系,这也是范铭现在很期盼的,他娘范铭这么多年来,也认清楚他娘的脾性,真的会改好吗?
先不说这些,就目前而言,他还在得在外面做一年的生意,谁能保证这一年来会发生什么,为此范铭不得不谨慎,实话实说的和范老头提了。
范老头脸上刚浮现的笑,下一刻就凝固了起来,咳嗽了一声道:“那啥,老三啊,我知道你娘做的这些事情太过分了一点,但我已经把她送回娘家去调教了,至于你说的这断绝关系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和我说。”
范老头当然是不希望范铭和李氏断关系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爹,不用想了,昨晚我想了一夜,早就想好了,就这样吧,要是这样拖下去,我们一家也经不起我娘这么折腾,要是我以后出去,还不知道娘又做出什么伤害我媳妇的事情来,等这关系一断,你就把娘接回来吧,别让她在娘家呆着了。”做出这个决定,范铭也很无奈,无奈的同时还有庆幸。
这该断的总要断干净的,可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范老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此时的他和范铭是一样的心情,心中无奈,又有些痛心,没成想犹豫自己的纵容,还是让老三一家离他们越来越远了,“那成,咱们现在就去找村长,和你娘断了关系吧。”
当初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现在惋惜也没有什么用。
范铭和李氏断绝关系的事情还没办完,村子里的人就像疯了一般,猛的传范铭和李氏断绝关系的事情,有人说范铭断的好,有些说范铭忘恩负义,现在有钱了,就不认自己的娘。
也有人站在中立的场合,并没有发言,而村长的堂屋里,一个个气氛凝重,四五个六七十岁的长者都坐在首位,全部盯着范铭,好似他和李氏断绝关系是多么一件不孝的事情一般。
范老头和范铭父子二人一脸的凝重,村长罗福胜见这屋子气场太过强大,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道:“阿铭,你真要和你娘李氏断绝关系?”
话是问的范铭,但罗福胜的眼神却看着范老头,想要范老头劝范铭收回这个念头,范老头当没看见,和坐在首位的几位老者说明了来意,表面范铭和李氏的关系是非断不可。
那几位老者一直都是村子里得高望重的人,说话也很有威严,也陈旧着死板的思想,认为范铭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谁说清都没用,也没给范铭什么好脸色,现在听范老头口里说出来,心里更加恼怒。
当场呵斥范老头道:“继光,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清楚的很,这么多年来不曾做过什么出格和过分的事情,可现在呢,你老了老了,倒是糊涂了不成,你们家老三要和你媳妇断绝关系你也同意?你还帮着他说话,你脑子是被浆糊了还是进水了?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未完待续。。)
ps: 咳咳,实在不会写那啥,就不写出来献丑了,捂脸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