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鲁班场战役(1)
林俊雄对谢溥福前后的转变很不理解,先前的反应肯定是真实的,那后面这反应该怎么解释呢?谢溥福亲自将林俊雄送出去,非常客气,倒感觉林俊雄成了上峰了。
接下来两天,情况更是莫名其妙地进行着,先是刘采廷一天几次的邀请,被林俊雄拒绝后居然不生气,还不断派人送来些礼物。刘光大更是被免掉了团参谋长,按理说会对林俊雄很怨恨,只是离开前一个劲地请求林俊雄大人不记小人过,那样子很真诚,最后就差没有给林俊雄跪下了。
直到张汝弼来才解开林俊雄的疑惑。
原来,那天周浑元打电话给谢溥福说的是他被委员长给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起因就是有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说周浑元刚刚就任就自以为是,不将薛岳放在眼里,否定薛岳前面的功劳。周浑元让谢溥福别得罪跟薛岳有关的人,薛岳虽然围剿不算顺利,却完成了委员长的另一个计划,现在云黔两省军政都由薛岳主持,包括他们这些中央军。
虽然张汝弼没有说蒋介石的另一个计划是什么,或许他也不一定知道,但做为知道历史的林俊雄却是清楚。
中原大战后,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名义上统一了全国,但是各地方军阀还是对国民政府阳奉阴违,于是蒋介石制定了一个计划,借着围剿红军的理由,中央军进入各省,并不断整编分化或借红军消灭地方军,最后将西南诸省的军政大权完全收回到国民政府。
不知道是不是薛岳对谢溥福将林俊雄总是放在无关紧要的后方不满,在谢溥福生日宴会后的第四天,第5师奉命赶往鲁班场修筑工事、布置防线,30团二营被调到鲁班场东边的前沿阵地,负责一处防务,林俊雄到了阵地,急忙将相关情况了解,然后将所有周浑元所部情况写好让李明礼赶紧送给党组织。
1935年3月4日,中央军委为了统一作战指挥,于遵义设前敌司令部,朱德为司令员,**为政委。这意味着**恢复了军内职务,重新掌握了军队指挥权。红军总政治部按照**的战略决策发布了一道《动员全体红色政治工作人员争取新的胜利命令》,向全军指战员讲明了消灭周浑元部的重要目的和意义:“在王家烈、吴奇伟惨败后,蒋介石又用周浑元纵队与黔军(何知重师)配合向我进攻,企图包围和消灭我们,现在我们必须争取胜利,消灭周浑元(这个前敌总指挥)来彻底粉碎敌人的追剿。这是一个决战,或者是我们胜利,站定脚根,消灭敌人,赤化贵州;或者是我们不能胜利,则不但不能保持遵义的胜利,而且将逼迫再要转移方向,我们无论如何要把蒋介石的主力周浑元纵队消灭,取得比遵义战斗更大的胜利!”**决定打周浑元部,既是一个从战略高层决策设定的战略战术,更是一个从战略高层决策设定的政治仗。次日,朱德、**发布《前敌司令部关于消灭(周浑元部)肖、谢两师的部署》,决心打击国民党中央军部队。
3月13日,前敌司令部决定进攻鲁班场之敌,由于10日林俊雄送回去的情报说“周浑元部集中三个师9日到达鲁班场,且在鲁班场修筑工事。敌人阵地工事坚固,地形对红军不利,无攻破周浑元可能。应考虑迅速脱离当前之敌,控制仁怀、茅台,西渡以吸引滇、川两敌,寻求机动。”
**认为鲁班场战役的战略思想应该是调动敌人,牵着敌人鼻子走,用少部分敌人把围追的敌军吸引到西北的赤水河,然后大部队东南过乌江,打鲁班场是战略上迷惑敌人,声东击西。
3月14日,红军前敌司令部发出绝密电报,决定于次日发动向周浑元部的进攻。
3月15日早上,红一军团约千余,由仁怀大道进攻第5师第27团,鲁班场之战开始了。林俊雄带着二营第一次参战,很多士兵都紧张地看着不远处的炮火连天,有一个战士甚至听到枪炮声吓得尿裤子了,惹得大家都忍不住向笑,林俊雄上前安抚鼓励一番,也对另外几个一番鼓励。看着不远处的炮火,林俊雄心里祈祷着红军千万不要打到东面来,这里不仅有第5师,旁边还有万耀煌的13师,而且自己也不想和红军为敌。红一军团与27团激战约数小时,由于红三军团迟迟不见行动,部队受到重创,只得向松林坡森林内撤退。
中午时分,红三军团向鲁班场西南面周浑元部肖致平第九十六师防线发动攻击,当时九十六师的防御工事尚未完成,正在抢修中,三军团派出一个连的兵力即将肖敌保护抢修工事的便衣队击溃后,随即便占领了敌侧面高山。
周浑元害怕了,随即换上万耀煌的十三师防守,并派出一部分兵力掩护该师七十六团继续抢修工事,可惜三军团没有利用其已占领的有利阵地抓住战机乘势向敌人展开攻击,直到黄昏后三军团才全面向周敌十三师发起攻击,但此时敌人已将工事构筑完成,三军团虽多次对周敌十三师七十三、七十六两团阵地猛攻,都未能成功。
下午三点,红一军团从松林坡,以猛烈火力,向标寺阵地射击,但30团一营依据地形和工事猛烈还击,红军久攻不下,只得停下来。约半小时后,红一军再次集中五六百人,冒死冲锋。谢溥福命令第27团从侧翼进攻,第30团一营、三营正面阻挡,30团二营做好埋伏,在共军被击退后,阻击并追击。
看着冲上前去的英勇红军战士不断倒下,不由得一阵阵心痛,他叫过李明礼一会追击的时候冲在最前面,想办法告诉红一军团的指挥人员,停止对标寺阵地的进攻,避免损失过大。
红军进攻一阵开始向松林坡及采山坪方向撤退,到达林俊雄二营伏击处时,在副团长丘卓云的监督下不得不下令开火,红一军团还击一阵后继续撤退,林俊雄带着二营立即追击,看着李明礼冲在最前面,林俊雄故意让部队放缓,待李明礼回返后才组织部队返回。
下午五点,红五军团六七百人向再次向标寺阵地攻击,先头部队迅速冲到阵地前三百米。林俊雄的二营被安排在侧翼袭击,他心中很郁闷,不是让转告不要再进攻了吗,难道是为了掩护红三军团对13师的进攻?尽管林俊雄刻意暴露了踪迹,但红五军团面对侧翼的袭击还是出现了慌乱,林俊雄一边冲上前去和红军白刃战,一边小声说道:“快撤,往怀仁、茅台方向撤,快点。”
战斗结束了,林俊雄的30团二营也有一部分伤亡,看着倒在地上牺牲的红军战士,林俊雄心中在悲愤着,为什么最初只是一、五两个军团行动,而三军团黄昏后才参与全面出击的。为什么三军团当日午前没有抓住战机扩大战果以及没有即时向林、聂报告敌人工事尚未完成,提前向敌人发起总攻。
从军事角度来看,鲁班场之战打中央军周浑元部的决策正确,但是红军伤亡却很大,没有完全实现预先设想的目标,但也没有影响四渡赤水的成功。从政治角度来看,鲁班场之战对新中国政局的影响却是非常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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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场战役以后,周浑元将战斗情况电告蒋介石,蒋介石对36军和万耀煌进行了奖励。在蒋介石的逼迫下,王家烈辞去第25军军长职务,由万耀煌接任。 36军第5师各级军官也受到了奖励,谢溥福军衔升为中将,他趁机将赵锡光调走,张汝弼接替副师长,丘卓云接任30团团长,林俊雄因为表现出色也升任中校副团长兼二营营长。
第一次与红军正面作战林俊雄是郁闷的,他闭上眼睛甚至会想起红军战士的哀嚎声,甚至会出现二营士兵和红军战士白刃的场面。李明礼甚至在回到驻地后就忍不住哭起来。
林俊雄忍着心里的痛苦,表面上却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看着士兵们努力训练,林俊雄也开始彷徨,自己是想训练出一支精锐部队,可是却不想用来对付红军,但有些时候却又无可避免,他决定和廖承先谈谈。
廖承先还没有来,林俊雄得到了赵锡光马上就要离开的消息,这个在国民党军队中靠血战赢得少将军衔的军官,林俊雄还是有好感的,于是决定去送送行。
当天晚上,林俊雄挑选几件礼物到了赵锡光的住处,赵锡光没有惊讶,招呼林俊雄坐下后,好奇地问道:“林副团长,你就不怕得罪他们?我这虽然是平调,可是整个师部的人可都是知道的,我这是要被排挤走,很多人见到我躲都来不及呢,再说这近一年,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深的交情,你犯不着来送我而让他们心里不痛快啊。”
林俊雄知道赵锡光心中很苦,但也清楚他还是对国民党军队抱有幻想,倒也想将他发展进党组织,但眼下明显时机还不到,他叹息着赵锡光的遭遇,缓缓说道:“我这个人做事随心,心里想着什么就尽量去做。赵副师长在北伐战争和中原大战中那是用血战积累功勋赢得今天的位置,只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赵副师长只是不适合在这里生长罢了。”
“哎,想我赵某从军近二十载,没想到混成今天这样,我也知道这和我讨厌军队内部一些自称嫡系的作风,平时不愿意去讨好那些人有关,只是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或许真如你所说,我真该换片土壤看是不是更适合我生长。”
“赵副师长这虽然调到后方去,但你的才华和功绩摆在那里,只要经过了蛰伏期,一有机会,相信一定又会散发出光芒的。”
赵锡光苦笑着说道:“呵呵,希望承你吉言,真有那么一天。”
“日本人从1932年后,表面上好像停止了对中国的进攻,却从经济上不断地打击侵略,想亡我中华之心不死啊,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相信很快又会轮到我们这些军人为保卫中华而战。”
“这东瀛小丑真要敢来侵略中国,做为军人,赵某一定会尽全力去抵抗,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林俊雄看赵锡光愤恨的神情,不由赞道:“党国就是缺少赵副师长这样的铁血男儿啊。”
赵锡光站起来,笑着说道:“俊雄老弟过奖了,倒是你,通过我近一年的观察,他日必成大器啊,只是要小心那些嫡系的打击,特别是那个两面三刀的刘采廷。你有薛岳将军的器重,又有柏林军事学院这张名牌,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林俊雄也站起来,笑着说:“俊雄还年轻,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只可惜赵师长这个好的老师要走了,不然一定要让你多多指教。”
“哈哈,我这郁闷的心情被你个小鬼一恭维,倒是好了很多,谢谢你有心来送赵某,他日有机会一起笑傲沙场,后会有期。”
林俊雄握着赵锡光伸过来的手,也动情地说道:“后会有期!”
林俊雄去送赵锡光的事情被刘采廷安排的人看见,立即报告给了谢溥福,谢溥福脸一沉,痛骂刘采廷说:“俊雄这才进入军队一年,这叫着有情有义,你呢,整天就知道瞎折腾,明天早上叫上师部的人一起去给赵副师长送行。”
刘采廷心中郁闷着,他不明白这师长为什么如此看重林俊雄,难道就因为背后有一个薛岳?谢溥福心中却明亮着,这个林俊雄小小年纪,周总指挥无意中似乎流露着他背后有委员长关照的影子,说不定哪一天飞黄腾达就成了委员长身边的红人了,哪能去得罪啊。
林俊雄自然不知道谢溥福心中的猜测,给赵锡光送完行他大大方方地回营部而去,几个师部的人看见林俊雄从赵锡光哪里走出来,小声议论着,林俊雄没有理睬,心中笃定着,军人就应该坦坦荡荡,你可以不满意我,但是你不能强迫我和你们一样龌蹉。
赵锡光的走并没有在部队中激起什么浪花,按照周浑元的部署,第5师即将继续追击红军进入四川西康一带。
在队伍出发的前几天,林俊雄见到了廖承先。廖承先首先代表组织感谢林俊雄上次及时送去的鲁班场国民党军队布防情况。
“可是鲁班场一役给红军造成了近千人的伤亡啊?”
廖承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革命的路上少不得流血牺牲,只要革命的火种仍在,总有一天会成燎原之势。”
林俊雄有些迷茫地看着廖承先,半响才说:“老廖,我有些迷茫,一边我要努力训练部队,可是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部队却是和红军作战,我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
“你的处境我完全理解,如果你平庸就无法得到国民党高层的赏识,所以你努力在部队做出成绩是对的,你的部队也许给红军造成了少量的伤亡,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党组织也没有怪你,我来之前,党中央让我转告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好好把握一切机会上升,你在国民党军队层次越高,就越能提供更有用的情报,更能减少红军的损失。”
道理林俊雄是明白的,只是他心里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对决,就像是自己家里的两兄弟,关系很好,却非要去拼个你死我活的。
廖承先见林俊雄不说话,摇摇头继续说道:“有些时候军人和党的革命者们都一样没有办法选择,就比如日本侵略中国东北,我相信有的日本军人也不愿意,但是他们的政府下令了,难道他们不去执行,他们或许有不得已,但是他们拿着武器只要踏上了中国的领土,他们就是侵略者,我们就要将他们赶出去。慈悲要分对象,你对于和红军作战牺牲的战士慈悲这是好事,但是未来中国可能要解救东北甚至面临日本的大规模入侵,那时你就要收起你这可怜的慈悲,做一个铁血的军人。没有人希望有战争,但是也不可能没有流血的战争。”
林俊雄一边听着,一边在想,面对侵略者他可以做到无情,但是面对自己的同志,有些东西不可避免,只要自己觉得做到最好了就可以了,战争是无情的,自己只能尽量做好,争取为党获取提供更重要的情报,挽救更多同志的性命。自己在这里无谓地慈悲,难道自己要和党组织说我不服从安排,或者对国民党军官说我是**员,我不参加对红军作战?
“还有,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你的部队对红军造成了的损失,没有你国民党还会派别的军队来,我们没有你的情报或许会有更大的牺牲。我希望你能挺过这一关,因为这是党安排你的任务。”
林俊雄听到党安排的任务时,心里恍若明白了,自己前世看电视或历史中无数革命同志为了保护更重要的同志而不惜身死,那是一种无畏的革命精神,自己在这里做这无谓的挣扎,或许已经错过了很多重要的情报,或许已经让更多的同志陷入了危险。
“老廖,我明白了,与其在这里无谓地挣扎,不如多想想怎么去获得更多更重要的情报,为党的安全多提供一些保障。我只要坚守本心,努力让自己做到心中认为是最好的就行了,一味地感伤,无谓地逃避,只能表现出我还不成熟。”
廖承先点点头,笑着说道:“小林啊,你这样想就对了,接下来红军还要走很长的路,你的任务还是跟随国民党军队,伺机提供他们的部署和位置,做好党交给你的任务,这是党组织在我来见你时让我转告你的。”
林俊雄站起来,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廖承先示意他坐下,看着林俊雄似乎想起了往事,好一会才说道:“看着今天的你,我想到了当初的我。那时候革命的形势也很险恶,国民党大肆抓捕杀害我党的同志,我有两次因为组织工人运动被抓,面对国民党鹰犬的严刑拷问,我也曾经迷茫过,但是我坚定的革命理念却从没有变过。鲁迅先生说的好‘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我身边很多熟悉的同志都倒在了追求真理的革命道路上,但是革命胜利的那一天,他们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我们不愿意行尸走肉地活着,所以选择了加入中国**,为了解放劳苦大众而努力,也许明天我们就会倒下,但我相信我们也是无畏无悔的!”
林俊雄被廖承先一席彻底激醒,站起来紧握着廖承先的手,很坚定地看着他。
廖承先点点头,也紧握着林俊雄说:“俊雄同志,党的革命事业还任重道远,还需要我们不断去努力,让我们收起那些悲伤,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到战斗中去。”
与廖承先的这次会面,让林俊雄暗骂自己活了几十年,还幼稚不成熟,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投入新的战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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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3月上旬,红军再鲁班场战役中虽然遭受了较大的损失,但也让周浑元部不敢继续追击,于是红军三渡赤水河,进入川南。蒋介石重新任命薛岳为总指挥,薛岳立即指挥各纵队进行尾追,并大筑碉堡进行包围。
4月,蒋介石也赶到贵阳督战。就在这时,**同志为首的中央军委却决定兵行险着,挥师东向,四渡赤水,再过乌江,指向贵阳。这使得蒋介石感到意外的威胁,便亲自布置贵阳防卫。同时,急令云南孙渡率部日夜兼程前往“救驾”。这时,红军便乘虚转入滇境,从昆明西北方向渡过金沙江,围攻会理。薛岳又率部渡江向会理尾追,当他到达目的地时,红军已向大渡河挺进了。
这时,蒋介石立即调集薛岳的中央军及其他地方军队,二十余万人,组织大渡河会战,企图歼灭红军。
5月16日晚,谢溥福召集营长以上军官开会部署部队下一步作战计划。
谢溥福首先宣布了纵队指挥周浑元对第5师的部署,第5师主要任务是尽快赶往会理,和龙云、吴奇伟的纵队对会理的红军形成夹击之势,然后尾追红军到大渡河合围歼灭。
“诸位,委员长这次下了狠心,集中我们中央军和云南、四川的地方部队二十余万,要在大渡河一线彻底解决**,要让**成为第二个石达开部队,诸位当尽心竭力,全力为党国效力。”
谢溥福说完,笑起来,想着一路追来,终于要解决共军了。
刘采廷一看谢溥福这颜色,揣摩出了八分意思,立即说道:“还是委员长高明啊,这次共军插翅难飞了。当年石达开就是在大渡河要强渡进川,几万人全部被清军歼灭。”
一众军官都是笑意连连,均议论着这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林俊雄脸上笑着,心里却忧着红军的处境。
谢溥福用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说道:“诸位,这最后的战斗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可大意,也许这一战后,**就彻底肃清了,我们就可以结束这辛苦的追击剿匪了,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回家抱老婆孩子了,哈哈....”
一众军官都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都是笑着表态回去好好部署,争取多为第5师抢得功绩,谢溥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严肃的作战部署会议倒是成了聊天茶话会了。
轮到林俊雄时,谢溥福笑着打趣道:“林团长好像还没有娶老婆哦,打完仗赶紧回去找几个,以你的条件还不老婆小妾一大把。哈哈....”
林俊雄有些无语,连忙笑着说道:“承师座吉言,有好事一定提前通知大家,对于这次作战,一定在师部和团部的带领下打出第5师的风采。”
“哈哈,多读了几年书就是不一样,诸位这次要齐心协力打出咱们第5师的风采,战斗结束后,我一定宴请大家。”
谢溥福说完,又是鼓励一番就宣布散会。
林俊雄回到营部的时候,李明礼跟进屋里,警觉地看看门外才说道:“营长,组织上让你想办法得到蒋介石大渡河会战的部署。”
林俊雄有些犯难了,这大渡河会战估计不止涉及到周浑元纵队,至于这部署师部有没有都很难说,也只能尽量去收集了。
林俊雄捉摸着估计要去创一趟师部了,他看着李明礼说道:“明礼啊,你今天晚上装扮一下,想办法去搞点**香,别让人查到是你找的。”
李明礼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高兴地答应着出去了。
5月17日,等到各部队火速赶到会理的时候,发现共军已经撤离了,只得找地方休整半天,明天继续尾追。
等林俊雄将部队安顿好了回到营部的时候,却惊喜地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暮生,一个是代雪奈。
李明礼立即说道:“营长,这两人说是你兄弟和妹妹,这....”
他话还没有说完,暮生已经扑过来抱住林俊雄喊道:“大哥!”
林俊雄抱着暮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问道:“老二,你怎么和小七跑来了?”然后对着李明礼说:“明礼,快去准备一桌好菜,我要给我的兄弟和妹妹接风。”
李明礼赶紧去安排,暮生见李明礼走了,才说道:“呵呵,琉球那边已经按照你的意思,一边发展一边小规模的进行游击战争,我都快闲出病来了,经不住七妹鼓动,就到义父他们那里要到了你部队的信息,一路追过来了。”
“哦,原来这样,琉球那边没事就好,我也怪想你们的”,林俊雄说着转头看着代雪奈,这小妮子一年多不见愈发水灵了,他笑着说道:“七妹,这里是战场,你怎么不在琉球好好呆着,跟着跑过来,简直是胡闹。”
代雪奈笑着看着林俊雄,眼神有些异样,慢慢地笑得闪出了泪花。林俊雄走过去将她流到脸庞的眼泪轻轻擦掉,代雪奈扑过来紧紧抱着他,一边用拳头拍着林俊雄的背,一边说道:“我就要胡闹,谁叫你一走一年都没有消息。”
暮生笑着说道:“大哥,你别小看这丫头,性子倔着呢,你走后拉着我帮她训练,比战士们还刻苦呢,现在普通的战士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林俊雄诧异地看着代雪奈,她却趁着林俊雄不注意,一下将林俊雄一只手扣住反转到背后,暮生看着这一幕更是大笑起来。
林俊雄毫无防备被代雪奈押住,他一使劲将代雪奈甩向前面,只是用力过猛,将她甩飞出去,林俊雄赶紧上前接住,看见代雪奈那多情的眼睛,忍不住说道:“七妹,我们没有结果的,你做我永远的妹妹好吗?”
代雪奈起身却笑得合不拢嘴,对着暮生说道:“二哥,怎么样,你输了吧,大哥这话的意思就是对我自有兄妹之情吧。”
林俊雄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暮生摇着头说道:“大哥,七妹是个好姑娘,我们来的时候打赌说,大哥心里对七妹绝对不只是兄妹之情,这....哎!”
林俊雄只得苦笑着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们来了有什么打算?”
“大哥,玉翠他们母女在琉球那边很安全,我也很放心,只是你在这边身边也没有咯可以信任的人,我们都不放心,琉球的大事还等着你回去完成呢,我过来就是要留在你身边帮你。”
代雪奈真要说话,林俊雄盯着她说道:“部队里没有女孩的,难不成你还想学花木兰,女扮男装留在部队?”
“哪有什么问题吗?”代雪奈闪着大眼睛反问道。
“不行,暮生可以留下,你必须离开这里。”
见林俊雄语气很坚定,代雪奈只得求助地看着二哥,暮生却对她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愿意她留在部队。
代雪奈一阵撒娇,林俊雄才说道:“这样吧,薛岳大哥在贵阳有些关系,我写封信给他,七妹先到贵阳去呆着,我们这边仗一打完就过去接你。”
代雪奈还想再说什么,林俊雄却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老二先和七妹在营部住下,明天一早再送七妹离开。”
晚上,林俊雄在会理一间酒楼给兄弟和妹妹接风,本来暮生想喝点酒,却被林俊雄阻止了,说一会有重要的事情做。
代雪奈虽然因为不能留下来而郁闷,但也没有办法。这段时间追赶林俊雄的队伍估计也吃了不少苦,看见一大桌吃的,高兴地吃起来。
三人聊着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聊着琉球目前已经有三千多人的抗日军,聊着林立忠他们对林俊雄的思念。
原来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琉球的抗日军已经成立了六个纵队,第六纵队是西表岛的第三纵队分出来的,西表岛现在有三万多人居住,琉球民众纷纷参军,致使第三纵队人数远远超过其他纵队,林家俊便决定成立第六纵队。目前各部队均已训练完成,正按照林俊雄临走时的几项决议执行着,琉球民众也对抗日军大力支持着,只是日本人突然放弃各岛的分散围剿计划,将驻军全部集中到了冲绳本岛,搞得抗日军没有了袭击对象。
林家俊按照林俊雄的意思,从各纵队挑选骨干在那霸训练营进行军事培训,目前已经培训完成回到各自部队。阮学林目前被日本人重用,经常利用身份之便给抗日军和当地家族提供情报。
暮生还带来了林瑞刚他们的消息,林瑞刚已经从黄埔军校毕业了,现在正在湖南带着一个预备营训练。吴汉生也带来了自己情报网这几年发展的情况,在全国十个大城市都建立里情报站,随时可以启动。
林立忠他们这几年已经将净矿岛的宝藏处理完成,初步估计可以装备两到三个军,同时家族现在已经将经营全部转到地下,一有危机,可以立刻撤离。
听着琉球抗日军、兄弟和家族的情况,林俊雄也是激动不已,又将小五尚天恩的情况给两人说了一下,原来这尚天恩一直跟随着部队在江西和红军作战,目前已经撤到湖北去休整了。
三人吃完饭回到营部,代雪奈被林俊雄强行叫去休息了,暮生兴奋地说道:“大哥,今晚有什么行动?”
林俊雄缓缓说着:“夜闯第5师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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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雄白天的时候已经将师部驻地情况大致做了了解,谢溥福住的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外面有一个警卫连在守卫。
两人躲过守卫顺利进入谢溥福的院子,谢溥福估计是一路行军有些困顿,已经响起呼噜声,林俊雄将**香吹入房间,等了约莫半小时才进去。
找到谢溥福的公文包,打开一看却傻眼了,根本没有什么大渡河会战部署,除了几份自己知道内容的文件,大部分都是钱财,为了不打草惊蛇,林俊雄没有动那些钱财,招呼暮生撤走。
到了安全的地方,暮生急切地问:“大哥,怎么样,得手了吗?”
“没有,看来这个大渡河会战部署并没有下发到师一级,只有再去一趟纵队指挥部了。”
一小时后,两人摸到了周浑元的纵队临时指挥部外面,见到到处都守卫森严,一时没有了主意。两人在外面观望了约一小时,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林俊雄实在找不到空隙可以进去,正准备撤离,见到两个士兵扶着一个喝醉的军官向师部这边走过来。
林俊雄示意暮生一人一个控制住两个士兵,随即两人闪到两边,等到喝醉的军官他们过来时,林俊雄两人迅速制住将其中一个士兵打晕,林俊雄对着另一个士兵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士兵惊恐地看着林俊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林俊雄掐住他的喉咙不让他能大声发声,然后问道:“我们是你们看你们不顺眼的人,刚刚看你们在那家酒楼吃饭喝酒没有给钱。说,你们是什么人?”
林俊雄知道,这国民党军官很多在外面吃饭都仗着身份不给钱,而当地的酒楼老板也敢怒不敢言,被林俊雄一诈,那个士兵连忙说道:“好汉饶命啊,我们是周浑元纵队的士兵,地上那个是纵队的乔参谋长。”
“说,纵队的周浑元总指挥是不是在临时指挥部里?”
“在....在,刚刚喝酒的时候乔参谋长说周总指挥在指挥部研究明天的行军方案。”
林俊雄将士兵打晕,然后和暮生换上士兵的衣服,扶着乔参谋长往临时指挥部走去。
到了门口,卫兵拦住道:“你们什么人....咦,是乔参谋长,你们两个字母那么眼生啊?”
林俊雄装着怯生生地低着头说:“我们刚刚在外面巡逻,两个自称纵队的士兵说让我们将乔参谋长送回来照顾,他们出去办点事一会再回来。”
“哦,张三和王五估计是忍不住去找女人了,你们赶紧把乔参谋长扶回去照顾着,弄点醒酒汤,要是被周总指挥看见了,又要骂他了。”
林俊雄和暮生将乔参谋长扶到一个隐蔽处扔到地上,又从一个纵队里的人嘴里得知了周浑元的住处。
放倒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将**香吹进去一会,林俊雄让暮生在门口守着,自己进屋里寻找文件,令林俊雄纳闷的是,除了桌子上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抽屉里,周浑元睡的地方到处都没有见到他的公文包。
难道这份文件在临时指挥部重要的地方看守着?也不对啊,像他们这些前线作战的部队是不会设机要室的,文件只会用公文包装着,然后随身携带,可是怎么没有呢?难道这周浑元让其他人带着的,那就麻烦了。
林俊雄再次来到周浑元睡的床前,将被子揭开,仔细找着,终于在枕头下发现了他的公文包。
林俊雄将他的头抬起,取出公文包打开,终于找到了5月16日蒋介石做出的大渡河会战部署:
一、着杨森全部,不待部队接防(此时杨部主力尚在金沙江下游地段设防阻挡红军),克日取捷径,赶赴大渡河筑碉布防,扼守自安庆坝(不含)以下大渡河北岸全线,主力控置富林。
二、刘文辉部,除原驻康、巴及大渡河部队不计外,应以有力部队固守西昌、会理待援,并另派一部,担任自安庆坝(含)经擦罗、三道桥、大营盘、大桥、冕宁、凹古脚、河边、沙坝、拖琅,至集福场之线,扼要筑碉防守,并左与杨部,右与雅砻江孙渡部,切取联络。
三、龙云应以薛岳部之吴、周、李各纵队,迅速渡过金沙江左岸,向围攻会理之匪夹攻,以解会理之围。另以孙渡纵队,取捷径至盐边、盐源及其以北沿雅砻江西岸,筑调防守。并在水仁、元谋各县,金沙江右岸筑碉,严防匪之西南窜;左翼与刘文辉部切取联络。
林俊雄和暮生来到纵队指挥部门口时,又被刚刚那几个守卫拦住,两人都是一阵紧张,守卫小声地问道:“乔参谋长现在怎么样?”
林俊雄低着头应着:“已经喝下醒酒汤睡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另一个守卫狠狠地说:“回去后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否则有你们好看。”
林俊雄连忙带着暮生点头哈腰说道:“不敢,我们绝对不敢。”
两人走出老远才长出一口气,暮生兴奋地说道:“大哥,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老二,你会不会说话啊,这叫着用非常手段获取有价值需要,到你嘴里就成偷鸡摸狗了。”
“呵呵....意思差不多,我说的更通俗易懂些罢了。”
林俊雄一巴掌拍在暮生背上,说道:“走,回去”然后笑着说道:“嘿嘿,看来你比较喜欢干这事,我决定了,以后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由你带人来干。”
两人装着喝醉的样子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回到营部,李明礼早就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了。
回到屋里,林俊雄让李明礼拿来纸笔,迅速将大渡河会战计划写下来,安排李明礼立即出发将情报尽快送到党组织,并转交到中央军委手中,以便及时制定作战计划。
在薛岳等正忙于调兵遣将之时,1935年5月29日傍晚,中央红军主力夺取了泸定桥,继而转道南进去夺取东岸“川康要道”。5月30日夺取化林坪,5月31日夺取飞越岭,掌控了“川康要道”的险关要隘,摆脱了大渡河峡谷的险境,从而取得了大渡河之役的完胜。
随即,中央红军主力经化林坪——飞越岭、化林坪——水子地分道前进,进取天、芦、宝。红九军团则经马鞍山小道追击李团,进取紫石关,配合主力占领天全。****,中央红军泸定桥最后守桥部队在部分破坏泸定桥后,经二郎山小道赶赴天全与主力汇合。
林俊雄和暮生在听了李明礼后来从党组织传来的飞夺泸定桥的战斗经过,不由得对红军的英勇深深敬佩着。
1935年5月,北上的红军向天险大渡河挺进。大渡河水流湍急,两岸都是高山峻岭,只有一座铁索桥可以通过。这座铁索桥,就是红军北上必须夺取的泸定桥。国民党反动派派了两个团防守泸定桥,阻拦红军北上;后来又调了两个旅赶去增援,妄想把我红军消灭在桥头上。28日早上,红四团接到上级命令:“29日早晨夺下泸定桥!”时间只剩下29个小时了,红四团离泸定桥还有240里。敌人的两个旅援兵正在对岸向泸定桥行进,抢在敌人前头,是红军战胜敌人的关键。
红四团翻山越岭,沿路击溃了好几股阻击的敌人,到晚上7点钟,离泸定桥还有110里。战士们一整天没顾得上吃饭。天又下起雨来,把他们都淋透了。战胜敌人的决心使他们忘记了饥饿和疲劳。在漆黑的夜里,他们冒着雨,踩着泥水继续前进。
红军战士们忽然看见对岸出现了无数火把,像一条火龙向泸定桥的方向奔去,分明是敌人的增援的敌人。红四团的战士索性也点起火把,照亮了道路跟对岸的敌人赛跑。敌人看到了这边的火把,扯着嗓子喊:“你们是哪个部分的?”红军战士高声答话:“是碰上红军撤下来的。”对岸的敌人并不疑心。两支军队像两条火龙,隔着大渡河走了二三十里。雨越下越猛,像瓢泼一样,把两岸的火把都浇灭了。对岸的敌人不能再走了,只好停下来宿营。红四团仍旧摸黑冒雨前进,终于在29日清晨赶到了泸定桥,把增援的两个旅的敌人抛在后面了。
泸定桥离水面有好几丈高,是由13根铁链组成的:两边各有两根,算是桥栏;底下并排9根,铺上木板,就是桥面。人走在桥上摇摇晃晃,就像荡秋千一样的。可是现在,连木板也被敌人抽掉了,只剩下铁链。向桥下一看,真叫人心惊胆寒,红褐色的河水像瀑布一样,在几十丈深的河谷里倾泻下来,冲到岩石上,飞溅起一丈多高的浪花,水声震耳欲聋。桥对岸的泸定城背靠着山,西门正对着桥头。守城的两个团的敌人早已在城墙和山坡上筑好工事,凭着天险,疯狂地向红军喊叫:“来吧,看你们飞过来吧!”
红四团马上发起总攻。团长和政委亲自站在桥头上指挥战斗。号手们吹起冲锋号,所有武器一齐开火,枪炮声,喊杀声,霎时间震动山谷。二连担任突击队,22位英雄拿着短枪,背着马刀,带着手榴弹,冒着敌人密集的枪弹,攀着铁链向对岸冲去。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三连,战士们除了武器,每人带一块木板,一边前进一边铺桥。
突击队刚刚冲到对岸,敌人就放起火来,桥头立刻被大火包围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传来了团长和政委的喊声:“同志们!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最后的胜利,冲呀!”英雄们听到党的号召,更加奋不顾身,都箭一般地穿过熊熊大火,冲进城去,和城里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激战了两个小时,守城的敌人被消灭了大半,其余的都狼狈地逃跑了。
红四团英勇地夺下了泸定桥,取得了长征中的又一次决定性的胜利。红军的主力渡过了天险大渡河,突破国民党大渡河会战合围计划,挺近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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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暮生送代雪奈去贵阳后,按照师部命令林俊雄带着二营从西北方向尾追红军,连续两天的行军这天晚上到了一处叫黄石镇的地方驻扎。
部队驻扎后,一个士兵报告说有一个当地乡绅求见。
乡绅叫黄发贵,在黄石镇有些产业,他进来让人送来很多礼物和食物,笑着对林俊雄说道:“长官,你们辛苦了,我代表黄石镇的父老乡亲送些慰问品来。”
林俊雄很诧异,貌似一路还没有出现这种当地乡绅支持的事情,看着这黄发贵有些忧虑的神情,想着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于是问道:“黄先生客气了,我代表士兵们感谢你,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啊?”
“这....是有一件小事,不....对长官们是小事,对黄石镇却是大事啊。只是....不知道长官愿不愿意帮忙?”
林俊雄见这黄发贵有些惊慌,便安慰道:“你不用紧张,我们是国民政府的中央军,只要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是这样的,黄石镇东北方向的鸡公岭常年有一股土匪活动,他们经常来黄石镇和附近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长官可否带部队去剿灭,还黄石镇和附近村民一份安宁啊?”
林俊雄看过地图,这东北方向的鸡公岭是部队前进的必经之地,于是说道:“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伙土匪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
“大概有一两百人,几十条枪,不瞒长官,我的女儿就是被抢去做了压寨夫人,而且他们寨主要求我们黄石镇的乡绅每个月都要进贡,不然就洗劫黄石镇,我们只能一直忍耐着。”
林俊雄想着国内军阀混战,人民生活本来就不易,还要受到这些土匪的盘剥,让当地的人生活更加困难,心中不由地气愤,他对黄发贵说:“黄先生,这件事我要先和我们团长上报,你先在这里稍等。”
林俊雄到团部驻地见到了丘卓云,丘卓云一听有这等好事,欣喜地说:“俊雄啊,为民除害,是我们应该做的,这件事我答应了,你放心去做,我事后再上报师部。”
林俊雄没有想到丘卓云答应地如此爽快,便准备回去安排攻打鸡公岭的事情,刚走两步,丘卓云上来拉住道:“俊雄老弟,这事还得和你商量一下,消灭了这伙土匪,到时候团部就说你们二营在前进的路上遭遇**的袭击,然后一番血战,取得了胜利,你看怎么样?”
林俊雄一听,这丘卓云脑子转得倒是很快,要将土匪当做红军上报,赚取功劳,想到如果不同意,这家伙说不定会阻止,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对丘卓云说道:“俊雄负责去剿匪,至于之后的战报怎么写,就全凭团长做主了。”
“好,好,放心,我会把大的功劳给你的,我也顺便沾沾光,哈哈....”
丘卓云高兴地笑着,然后问林俊雄:“部队够吗,要不要再派一个营给你?”
“就一两百土匪,一个营应该足够应付了。”
丘卓云指指林俊雄,笑得更开心了,嘴上说着:“那我就不派人和你抢功劳了,这样我派一营在你们后面消灭逃窜的匪徒,你看怎么样?”
林俊雄有些尴尬,自己可没有那意思,也不好再解释,于是答应下来。
等林俊雄回到营部驻地,黄发贵正紧张地跺着步,一见林俊雄回来了,赶紧走上来问道:“长官,怎么样?”
“黄先生,这样,你派两个熟悉地形的跟我们一起去,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把这匪患解决。”
黄发贵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感谢长官们啊,那我回去安排人明天一早就过来。事成之后,黄某一定重谢各位长官。”
送走黄发贵,李明礼也赶回来了,林俊雄将他带进屋子,急切地问道:“红军情况怎么样了,组织上有没有安排新的任务?”
李明礼笑着说:“营长,红军已经跳出敌人的包围圈了,现在正分几路向预定目标前进,组织上没有安排新的任务。”
“太好了,太好了”林俊雄兴奋地说道,自从红军进入四川后,一直没有消息,他派李明礼跟组织上联系了近一个月才得到这消息。
第二天一早,林俊雄集合部队向鸡公岭进发,一路上都很平静,让他不由警惕起来,快到鸡公岭时,他命令一连、二连从两侧包抄,自己带着三连从中间突进。
鸡公岭是一处约200米高的山,山上树木茂密,林俊雄和部队搜索着前进,快接近山腰处,林俊雄感觉到了危险,急忙让部队停止前进。这时,四周响起了一片枪声,土匪利用地形的熟悉竟然埋伏在前面。
部队遭遇到突然袭击,慌乱了几分钟,林俊雄立即组织部队反击,一阵交战后,土匪似乎害怕了开始撤退,枪声慢慢稀疏起来。林俊雄冲到最前面,组织部队追击,突然又是一阵枪声响起,林俊雄感觉身上一痛,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击中。
林俊雄蹲下,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命令李明礼通知一连、二连快速靠近,对鸡公岭山顶形成合围。心中有些火大,以前在琉球都是自己带部队伏击,没想到自己也被伏击了。
一刻钟后,两侧响起枪声,林俊雄立即命令三连冲锋。
虽然土匪采用层层阻击战术,但面对气势汹汹的正规部队,很快败下阵来。不到半小时二营就全面占领了鸡公岭,土匪被打死100多人,有七八十人被俘虏,二营也牺牲了十几个战士。林俊雄对着土匪说道:“你们谁是大当家?”
连喊几声,一个秀气的书生模样土匪站起来说:“大当家已经被你们打死了,我是二当家沈玉山,你们不要难为我这些兄弟,虽然我们也干过不少坏事,但他们很多人都是被逼的来当土匪的。”
黄发贵派来引路的一个人上前对林俊雄说:“对,我认识他,他就是二当家小诸葛沈玉山,是以前镇上沈家的大少爷。”
林俊雄一听这沈玉山似乎身上有故事,于是他对着沈玉山说道:“你过来,我们聊聊。”
沈玉山倒是没有害怕,缓缓跟着林俊雄走到一旁。
“说说吧,好好的大少爷怎么当起土匪来了?”
沈玉山低下头,半响再抬起头来已经热泪盈眶,他缓缓地说道:“以前镇上沈家和黄家都是大户,沈家经营着不少的产业,三年前,黄发贵和鸡公岭的土匪头子李大牛勾结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当了压寨夫人,他觊觎沈家的产业,让李大牛带着土匪将沈家灭门,然后霸占了沈家的产业。”
沈玉山痛苦地抽泣着,平静一下继续说道:“沈家上下一百多号人,全部被杀害,我是在外面收账才躲过一劫,我偷偷打听得知是黄发贵勾结鸡公岭的土匪所为,于是潜入进来,取得了王林的信任。两个月前,我利用大当家李大牛和二当家王林不和,给王林出谋将李大牛引到鸡公岭外杀死,后来王林做了大当家,我就成了二当家,黄发贵知道李大牛死了,很害怕,知道我要找他报仇,正好遇到你们来了,所以去求你们来消灭我们。”
林俊雄听完,心里暗骂着这黄发贵原来如此恶毒,还敢拿自己当枪使。表面上林俊雄装着很平静,将黄发贵派来的两人叫过来,冷冷地说道:“听说你们黄老爷杀了沈玉山全家,霸占了他们家产业,还拿我们当枪使来消灭这股土匪?”
两个人吓得直哆嗦,想着自己家还要在这里生存,也不敢说那是事实。
林俊雄掏出手枪,大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毙了你们。”
两人立即跪下,其中一个吓得尿裤子,说不出话来,另一个连忙哀求道:“长官啊,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黄老爷干的,黄老爷在黄石镇就是霸王啊,我们不敢得罪他啊。”
林俊雄看着一旁泣不成声的沈玉山,小声说道:“鸡公岭外的埋伏和层层阻击是你安排的?”
沈玉山以为林俊雄要和他算账,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被你们包围了,想逃都逃不了,只能埋伏和层层阻击,希望利用你们的麻痹将你们的长官打死,那样或许能趁着你们部队混乱逃出去,可土匪毕竟比不上正规军啊。”
沈玉山说完,看着林俊雄渗血的左手手臂,闭上眼睛说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杀要剐,请便。”
林俊雄看着沈玉山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里有些欣赏这条好汉,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这黄发贵实在可恶,我会去收拾他,将沈家产业还给你,你可愿意?”
沈玉山没想到眼前这个军官不但不记仇,还要帮他报仇还他沈家产业,他看着林俊雄摇了摇头,说道:“如今黄石镇已经没有沈家了,再说恢复沈家又能怎么样,昨天有个黄发贵,明天难道不会有个李发贵?要想家没事,首先得国正啊。”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长官能帮我报仇,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我愿意用残生追随你,为国家安宁正气出一份力,不知道长官愿意收留不?”
林俊雄见沈玉山还有这份志气,笑着说道:“那好,一言为定,我帮你报仇,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努力为中华的朗朗乾坤安宁富足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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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雄带着部队回到黄石镇,安排李明礼给沈玉山换上一身军装,自己到军医那里检查伤势。军医对伤口一番检查,发现有弹头留在里面,必须动手术拿出来,林俊雄只得叫李明礼去给丘卓云汇报剿匪情况。
在军医将弹头拿出来,包扎好后,丘卓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见面就关怀着问道:“俊雄老弟啊,没事吧?”
“感谢团长关心,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哦,对了战报我草拟了一下,你看看行不行?”
林俊雄没有去接,笑着说道:“团长,这战报你看着报就好了,不用看了吧。”
丘卓云很认真地说道:“那怎么行,我给你念一念,6月16日,我30团奉命从黄石镇方向追击**,部队到达黄石镇后得知**消息,团部立即命令二营作为先遣追击,途经黄石镇鸡公岭附近时遭遇**伏击,经二营浴血奋战,歼灭**200余人,俘虏80余人,我部伤亡仅十余人。”
林俊雄也是无语,伤亡夸大上报也就算了,一次简单的剿匪,被丘卓云写成了30团发现敌踪,团部果断命令部队出击,取得重大战绩。不过他也不好驳团长面子,再说这最大的功劳还是给了自己。
“团长你看着办就行了,俊雄怎敢有意见?”
丘卓云贼贼地笑了,然后说道:“既然是剿灭**,这缴获的财物我想就不能上交了,这....弟兄们也辛苦了,我的意思是大家分了他,你占大份怎么样?”
林俊雄连忙摆手阻止说道:“团长,这功劳是大家的,团长你看着平均分就好了,千万不要多给俊雄,那样兄弟部队会对我有意见的。”
丘卓云没有坚持,很欣赏地看着林俊雄说道:“好,顾大局,不错,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我来处理。”
林俊雄又将黄发贵的事情给丘卓云说了,丘卓云气愤地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恶人,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林俊雄笑着说道:“团长放心,事我去处理,清缴的财物我会送到团部,让团长看着处理。”
丘卓云惊讶地看着林俊雄,好像一直顾忌着他与薛岳的关系,没有发现这小子原来这么上道,大笑着说道:“还是俊雄识大体啊,那我回去将战报发给师部,黄发贵的事情就麻烦兄弟你了。”
当林俊雄带着三连将黄发贵府上包围的时候,黄发贵惊恐万分,连称愿意拿出一半的家产来消除部队的怒气和损失,不过当看见穿军装的沈玉山走出来的时候,颓然坐在地上。
林俊雄将黄发贵以及和他有关的人交给沈玉山处理,命令部队不要伤及无辜,将黄府上的财物收集,给下人发放足够的遣散费。
这黄发贵先是打自己耳光骂自己糊涂,沈玉山冷冷的看着他,没有理睬;一计不成他又让自己的女儿来求,当年沈玉山曾经喜欢过他女儿,只是后来他将她送给了李大牛做压寨夫人。望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人,沈玉山慢慢举起枪将黄发贵打死,结束了他一切的罪孽,和他有关的人沈玉山却没有难为,让他们自谋生路去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东西,丘卓云和团部的军官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安排人去处理折现,对军官们说到时候大家都有份,一众军官更是对团长和副团长林俊雄感恩戴德,大加赞赏。
部队又前行两天,暮生终于回来了,但林俊雄左手臂伤势有些恶化,军医也是束手无策,丘卓云将情况给谢溥福反应,谢溥福赶紧让林俊雄回贵阳去治疗,顺便去看看薛岳。
林俊雄也很诧异,按理说自己身体强壮,抵抗力很好,怎么小小的伤势却突然恶化,他只得接受谢溥福的安排返回贵阳去。组织上他让李明礼去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营里的工作交给了李世礼,他只带了暮生和沈玉山回去。
林俊雄到了贵阳,到医院住下,第二天薛岳就来看他,林俊雄心里倒对这个称呼着大哥的人很是感动。
薛岳一见面就吼道:“兄弟,不是让你照顾好自己,怎么伤成这样?”
“大哥,我这就是枪伤感染,小事情,过几天就好了。倒是你那么忙还来看我,不耽误正事吧?”
“现在**已经进川了,我要坐镇贵阳,前线的事情也帮不上忙,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哥,这一路上我也没有什么功绩,倒是让大哥失望了。”
“怎么没有功绩,你在鲁班场的战斗和在鸡公岭与**的遭遇战都打得不错,大哥很满意你的表现。”
林俊雄很感动薛岳的关照,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看重,于是问道:“大哥,有个问题堵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对我像兄弟一样好啊?”
薛岳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人,只见一面就觉得是投缘的,我看见你的第一次就想到了以前我的一个兄弟,在北伐时为了救我牺牲了。”
林俊雄心想着,原来自己是薛岳心中牺牲兄弟的感情替代,他苦笑着说道:“原来我是沾了那位兄弟的光了啊。”
“那是过去,想当初在我落魄的时候,你没有看不起我,你那些鼓励的话大哥如今想起来都心里暖暖的。”
林俊雄想起来当初在上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只是觉得薛岳太消沉,并鼓励了这位后世的抗日第一战将,没想到薛岳却还记着。
“兄弟啊,这次伤好了后就不要回部队去了,我这边也正缺人手,贵州的局势还很复杂啊。”
林俊雄一惊,这是要将自己关在笼子里看着,还是什么意思?
“你也别想太多,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配合大哥去做,等你伤好了就到行署去找我,我把贵阳警备司令部预一团团长的位置给你留着。”
薛岳走后,暮生带着代雪奈来了,代雪奈一看见林俊雄包扎的手臂就哭起来,林俊雄佯装生气地说道:“哎,七妹,我是病人呢,你这不是来看我,而是让我来安慰你吧。”
代雪奈破涕为笑,林俊雄又问了一些她来贵阳后的情况,得知她被安排住在薛岳的家里住着,更是感概这个大哥这份情义。
在林俊雄住院的第十天,一个新来的护士来给他换药,检查完伤口后换上药后护士说道:“你的伤再有两天就完全好了。”
在护士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小声说道:“两天后晚上九点城东安康药房,接头暗号万里江山多娇,祖国山河片红。”
林俊雄知道是组织上摇联络自己,对护士说道:“谢谢护士。”
两天后晚上九点林俊雄准时来到城东的安康药房,在柜台对好暗号后,掌柜的见还有病人在抓药,就大声说道:“这位先生你要的东西后面有,我带你去看看。”
旁边一个抓药的女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林俊雄,林俊雄摇摇头跟着掌柜的向后面走去,估计这女的肯定是想自己是不是某些方面不行,要去后面看什么补药。
进了屋,掌柜的边倒水便亲切地说道:“魅狐同志,在贵阳这段时间组织上安排我作为你的接头人,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间药房的掌柜,你叫我老张就行了。”
林俊雄想着部队里的事就问道:“那30团那边李明礼怎么办?”
“呵呵,魅狐同志,有件事我要代组织上和你说一声对不起,30团二营三连连长李世礼其实也是我党安插在敌人内部的眼线。”
林俊雄惊讶着,这李世礼平时很少和人接触,总是一副书生样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书,没想到居然也是自己的同志,可是为什么组织上要保密呢?
似乎看出了林俊雄的疑问,老张说道:“这李世礼是王大明同志他们通过关系争取到我党这边的,而你是廖承先同志发展的,也是党组织信任的。王大明同志在党内有些意见和很多同志他们不一样,所以王大明同志坚持不让你知道李世礼的存在,各自负责完成党交代的任务。”
林俊雄心中深深感叹着,党在追求真理和探索的道路上诸多波折,也许还要过一段时间红军在会宁会师,完成长征后,一切就好了。
“没事,都是为了党的革命事业,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组织上有没有任务交代下来?”
“暂时没有,你在贵阳会待很久吗?”
“哦,我刚刚住院的时候,薛岳曾经来找过我,说是准备掉我到贵阳警备司令部当预一团的团长,还没有来得及和组织上汇报呢。”
老张站起来说:“那太好了,魅狐同志,以后我们就会在贵阳长期并肩作战了,以后有什么重要情况你可以来这里直接找我,上次通知你的护士也是我党的同志,也可以找她传递。”
林俊雄想着自己以后有什么情况可能自己不能亲自过来,就说到:“我那边还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是我义弟叫林暮生,下次我带过来,以后或许他会代替我来送情报。”
两人约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林俊雄离开了从药房,去了一间旅店,他和暮生、沈玉山三人临时住在这里,下一步安排要等到他去警备司令部赴任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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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岳在贵阳的职务为贵阳“绥署”主任,林俊雄在绥署见到薛岳的时候,薛岳不知道因何故正在骂着一个下属,见到林俊雄的时候才让那人滚。
“这些家伙不骂不行,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薛岳说着招呼林俊雄在他办公室坐下,带林俊雄进来的人给他倒上一杯茶。
“怎么样,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薛岳喝了一口茶问道。
“没什么问题了,今天就是过来打个招呼,看什么时候去赴任。”
“好,思演那边可是催了我好多回了,这样吧,我一会给他打个电话,晚上先到我家里去一起吃饭认识一下,赴任的事到时候你给他说。”
“嗯,那好吧。”
薛岳看了一眼林俊雄,说道:“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人要往前看,我看雪奈那丫头不错,对你也很有情意,你在想些什么啊,哪一天人家飞走了,你才后悔莫及?”
“大哥,这感情上的事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先走了,晚上准时到你那里去。”
林俊雄说完一溜烟走了,薛岳笑着骂道:“臭小子,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林俊雄在代雪奈那里得到了薛夫人方少云和他几个孩子喜好,准备了一些礼物才过去。
在客厅坐下,方夫人不停地打量林俊雄半天,才说道:“俊雄果然一表人才,难怪雪奈妹子三魂丢了两魂。”
雪奈脸红着说道:“少云姐,别瞎说,我只是某人的七妹而已。”
方夫人笑着说道:“妹妹,搞不好哪天就变成情妹妹了。”
林俊雄也是无语,这方夫人怎么和薛岳一样拿这件事来打趣啊。他站起来说道:“嫂子,看看我在醉意坊买的这些胭脂水粉怎么样,我一大男人又不会选,你看看别是被骗了。”
方少云见林俊雄转移话题,也不在说他和雪奈,对着林俊雄买的礼物研究半天,高兴地说道:“俊雄这可全是上等货色啊,不错。”
林俊雄叫方少云嫂子,可她比自己的母亲也就小三四岁,薛岳在国外的大儿子也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在给三个礼物的时候,三个孩子都不知道叫他什么,方少云一阵责备,林俊雄赶紧说:“承蒙薛大哥看得起以兄弟相称,至于他们,我看还是各自论交吧,别吓着他们了。”
不久,薛岳和另一个人走进来,薛岳笑着说:“思演啊,这就是我那个小弟林俊雄,德国柏林军事学院毕业的,很有才干,你多多指点。”
说完又对着林俊雄说道:“俊雄啊,这就是你以后的顶头上司贵阳警备司令部的司令郭思演。”
林俊雄看得出来这郭思演应该是薛岳的亲信,连忙上前说道:“郭司令,以后多多鞭策。”
郭思演握着林俊雄的手说着:“俊雄不必客气,薛大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后好好干,薛大哥可是经常提起你哦。”
方少云走过来说道:“都过去坐吧,站着干嘛,老薛这回到家总是冷着个脸,难得看他这么高兴哦。”
薛岳又沉下脸背着手先走到座位处坐下,并招手让林俊雄和郭思演也过去坐。
晚饭很丰盛,通过短暂的了解郭思演对林俊雄的印象也很好,吃完饭三人一起聊天,薛岳说道以前的老兄弟,不由感概道:“济铭要是还活着多好啊。”
郭思演也感概道:“是啊,天妒英才啊,都过去这些年了,大哥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他夫人和孩子一直在贵阳住着,赵夫人在济铭出事后,不要我们这些兄弟帮忙独自带着孩子到贵阳,通过这些年的经营已经成了贵阳的名人了。”
“是啊,她不容易啊,我来贵阳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看看。”
方少云端着水果走过来,放下水果盘,问道:“你说的那个赵夫人是不是陈家商行的老板赵玉燕啊?”
薛岳看了一眼方少云,点点头道:“是她,她就是我那个生死兄弟陈济铭的夫人,当初济铭要不是救我牺牲了,她也不会那么苦。”
方少云一听是自己丈夫救命恩人的夫人,有些紧张地握了一下手,小声地说道:“我今天和张妈去买菜,听说陈家商行出事了,赵玉燕的大儿子陈逸飞离奇死亡了。”
薛岳一下站起来,激动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卖菜的人闲聊的。”
“思演、俊雄,明天上午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没有照顾好济铭的后人,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他。”
林俊雄和郭思演安抚一阵薛岳才起身告辞,郭思演让林俊雄上他的车送他回去。回去的路上,郭思演将警备司令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由于他也刚到不久,目前正在人事调整,预一团是新组建的,是现在他手上和前任残余势力斗争的依靠。林俊雄一路听着,顿时感到有些压力巨大,这比真正的战争可能还要残酷,自己也许会无休止去镇压黔系势力。
送到林俊雄住的旅店,郭思演有些歉意地说道:“兄弟,再委屈一晚,明天我就让人在司令部附近给你安排好住处。”
回到住处,林俊雄将暮生和沈玉山叫到自己房间,将今天和薛岳与郭思演见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沈玉山惊讶地看着林俊雄,半响才说:“俊雄你和薛岳称兄道弟?那不是前途无量?”
林俊雄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隐瞒,他看着两人说道:“还有让你们惊讶的呢,我在德国已经加入了中国**,进国民党军队也是组织上安排的。”
暮生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们几兄弟会跟着你一条路走到尽头,这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惊讶的事。”
沈玉山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对于**我知道的很少,但是我相信你,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沈玉山发誓会一直跟着你,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林俊雄笑着说道:“好好的发什么誓,我相信你才如实说出来,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至于**信仰的**,我先大致给你们说说,闲下来再找些书给你们具体了解。”
林俊雄耐心地给两人讲了马克思主义,讲了中国**的发展艰辛历程,讲了中国**的革命理想,讲了中国**奋斗的目标。
两人不断提问,虽然心中仍有些疑问,但是也都仿佛心中打开了一扇透着光明的门。
“**代表的是广大民众的普遍利益,不像国民党代表着少数人的利益,只有**才能带领中国走向光明,走向中华民族的复兴。”
想着明天还有事,林俊雄将两人赶回各自房间去思考,自己洗漱完后倒在床上抚摸着幻心石,心中诉说着对爱人的思念,等待着幻心石迸发出奇迹的那一天,想着爱人,甜甜的到梦中与爱人相会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俊雄起床收拾好,等着郭思演来接他,郭思演七点钟到来接上林俊雄直往贵阳城郊南明河驶去,两人在一座写着陈家两字的宅院外和薛岳汇合后,才缓缓走过去。
陈家宅院挂满了白布花圈等,到处一片沉寂,不少人还在抽泣着,原来今天是陈家大少爷陈逸飞下葬的日子。
管家将他们三人带到了偏厅,不一会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四十多岁女子,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缓缓走来,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睛也红肿着。薛岳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嫂子,苦了你了,我们来晚了。”
赵玉燕痛苦地抽泣着,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道:“一切都是命啊。”
郭思演对管家问道:“管家,到底怎么回事啊?”
管家看着赵玉燕,见赵玉燕点点头,他才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赵夫人六年前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贵阳,一是不想给陈济铭的那些像薛岳这样的兄弟找到救济,二是为了锻炼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些年经过赵夫人的精明经营,陈家商行在贵阳也算是数一数二。一个星期前大少爷成亲,谁知道成亲才几天,就发疯一般冲进了南明河,找了好几天才在城外的河滩找到尸体,可是已经被浸泡的面目全非了。
赵玉燕大哭起来,悲痛地捶打着自己,嘴里喊着:“都怪我啊....都怪我相信什么迷信,将逸飞新婚后就关在屋里,一定是....一定是刺激过度,精神失常啊....我怎么那么糊涂啊。”
林俊雄看着这个可怜的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也是悲戚戚地。
管家看见薛岳他们对赵夫人的话有些疑虑,便解释说:“大少爷成亲前,夫人找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下吉凶,算命先生说是大凶,要大少爷和少奶奶成亲后要在屋里关三天,这样就能驱邪避凶,躲过凶灾,谁知道....大少爷却因此而精神失常,哎。”
薛岳和郭思演上前对赵玉燕一番安慰,也对没能照顾好陈家自责,还一阵子后,薛岳才带着郭思演和林俊雄到灵堂上香,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对林俊雄说:“俊雄啊,你这几天就留在陈家帮帮忙,我和思演走不开,思演回去派点人过来配合俊雄,哎....尽尽心意吧。”
看着薛岳两人离开,林俊雄倒也没有不满,心里想着,看来薛岳把自己真正当着自己人,这种私事也安排他来做。可一想到以后的国共之战,要与薛岳对决,心里有有些难受。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九十八章 陈家疑案(2)
林俊雄在管家的安排下在陈家住下,这天听几个丫鬟在聊着大少爷陈逸飞的事情,便在一旁听着。
“你说大少爷怎么就精神突然失常了呢?”
“是啊,大少爷平时遇事冷静,处事稳重,怎么就这样突然没了,哎!”
“依我看,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都是这个大少奶奶克的,一进门就克死了大少爷,真是个灾星。”
“你小点声,哎,我还是不相信大少爷是精神失常跳河自尽的,记得有一次大少爷路过厨房,看见新来的一个厨房帮忙的不敢杀鸡,他就上去一刀将鸡杀了,那胆量是有的啊,怎么可能关了三天就精神失常了啊?”
“对啊,我们每天送饭去,大少爷和少奶奶都吃得干干净净,而且夫人也和他们说明了啊,怎么会那么突然就....”
林俊雄走过去,几个丫鬟赶紧收声,惊恐地低下头。林俊雄笑着说道:“不用怕,我不会把你们聊天的事告诉其他人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大少爷被关的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一个丫鬟想了想说道:“没有啊,就是前两天里面有些声音,我们也问了,大少奶奶说没事。”
“如果说精神失常,那前面你们大少爷肯定会有些反常,比如说吼叫着让我出去什么的,这些都没有。”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啊。”
“那你们大少爷有没有什么恶疾啊?”
“没有啊,大少爷一向身体很好的。”
林俊雄心中有些疑惑了,怎么好好的一个正常人会突然精神失常,真要是那样,也会先精神崩溃,可是听丫鬟们说又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呢?他决定去问问那个少奶奶秦素玉,只有她知道那段时间陈逸飞的状况。
林俊雄找到秦素玉问的时候,她只是哭,良久才断断续续说道:“没有....什么异常....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发狂....”
林俊雄纳闷了,难道真是什么撞邪,十个算命的九个是靠骗,撞邪一说根本没有什么依据,林俊雄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秦素玉斜着眼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心中一震,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林俊雄又在赵玉燕哪里得到那个算命先生袁少罡的信息,立即安排人去寻找,可是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心想着估计是骗了钱财跑路了。
陈逸飞出殡的前一天,林俊雄到陈逸飞住的地方转转,看见一个下人正在哭着整理遗物,看见林俊雄走上前去,便停下来。
“你是你们大少爷身边的人?”
“我是大少爷身边的书童,一直跟在大少爷身边,大少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林俊雄安慰几句,然后说道:“给我说些你们大少爷的事吧,特别是关于你们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认识结婚的事。”
书童开始讲起大少爷的事,这陈逸飞很懂事,也很有能力,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帮助赵玉燕分担了一些事务,原本赵玉燕准备等一两年就将陈家商行交给他。至于陈逸飞和秦素玉,却也有着故事。
从今年开春的一天开始,陈逸飞经常去顺昌茶楼喝茶、听书的时候,他总是能见到二楼有一个清丽标致的女子,面带笑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渡船,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爱意。起先的时候陈逸飞并没有在意,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还是逐渐被女子的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所吸引。他认为这位女子每天都在他来茶楼的时候,来到二楼深情的凝望着他,一定是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
两个月过去了,陈逸飞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感动和爱意,于是,他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了母亲,并请求母亲派人向这位女子的父母说媒,赵玉燕听后很高兴,随即就答应了。
一经打听,原来这个女子是顺昌茶楼老板秦德忠的女儿秦素玉,赵玉燕也觉得还算门当户对,而且听说了这个姑娘才貌双全,便高兴地请媒人去做媒。秦德忠喜出望外,立即应允了这桩亲事。两家约定于今年的六月二十八完婚。
不料就在六月六日这天,一个算命先生在陈家附近摆摊,旁边招牌上写着“袁天罡后裔,铁口箴言,天罡神算,不准不收钱。”
赵玉燕十分地迷信,在儿子即将成婚的前夕,很想听算命先生说些吉利话。于是她让管家将算命先生袁少罡请到家中,为儿子和未来的儿媳算命。
袁少罡在算完两人的八字卦相之后,突然大惊失色地说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你未过门的儿媳妇是灾星下凡啊!将来进门之后,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听袁少罡这么一说,赵玉燕大惊失色,慌忙问道:“那请问大师,我们陈家该如何是好啊?聘礼已经送出,两家约定的吉日也快要到了!”
袁少罡想了会,答道:“依我之见,你们陈家应该尽快退掉这门亲事,何苦为了一个儿媳,害得你们这样有钱有地位的家族灾难连连呢?”
赵玉燕听从了袁少罡的话,立刻央请媒人向秦德忠提出退婚。不料,秦德忠好不容易攀上陈家这颗大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于是坚持说女方已经收了聘礼,而且一切都是男方家主动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退婚的请求。
无奈之下,赵玉燕只好找来袁少罡商量对策,袁少罡在回家思索了几天后,为赵玉燕出了一个主意:“依照我推算的卦相来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能化解这场灾难....你家还是按约定于六月二十八吉日那天完婚,到时候一定要把婚礼办的隆重热闹一些,多请些人,不论贫富贵贱,来者皆能为你家添喜冲灾。因灾星属西方,待到宾客散去以后,必须立刻将新郎新娘二人锁在府上西侧那间小屋之内,连关三日,等待灾星归去。如果到了第四日二人依然平安无事,那灾难应该就化解了...”
赵玉燕于是依法而行 ,到了约定的六月二十八吉日,陈家大宴宾客,附近的人几乎都来贺喜,婚宴上热闹非凡,直到半夜时分客人方才尽数散去。
客人全告辞后,赵玉燕安排陈逸飞和秦素玉一起进了陈家西侧的那间小屋。看到他们进去以后,赵玉燕安排人一齐把新房的门窗全部钉死,只在墙角那儿留出一个小洞,做这三日送饭送菜之用。
第一日屋内似乎平安无事,三餐饭菜送进去后,没过多会,空的碗碟便被递了出来;第二日依然如此;第三日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三餐的饭菜递进去后就都被吃得精光。赵玉燕以为灾难已经化解,心中好不欢喜。
第四日,天刚蒙蒙亮,赵玉燕就命下人拆去了钉在新房门上的铁钉,想赶紧让已经受了三日委屈的儿子儿媳出来。谁知门刚一打开,在小屋里微弱的烛灯下,大家就看到早已穿戴整齐的陈逸飞,象疯了一样地冲出房门,向着南明河跑去!
陈家人都被吓坏了,赶紧向陈逸飞跑去的方向急追,边追边喊,但陈逸飞却疯一样朝南明河的方向疾奔,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呼喊,一下就跳入了河里!陈家找来几个识水性下人的到河里找寻打捞,半天后,下水打捞的下人上岸禀告说,到处都打捞不到陈逸飞,赵玉燕听后,哭晕过去。管家让下人继续打捞,一连打捞了三天,都没有发现陈逸飞的尸体。
三天以后,有人在下游的河滩上发现一具尸体!也许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尸体已然面目全非,陈家人看到尸体穿着确定是陈逸飞。
林俊雄安排人到顺昌茶楼附近打听这秦德忠一家的一些坊间留言,自己带着陈逸飞的书童到茶楼做在陈逸飞以前一直坐的位置。他观察着附近的情况,在伙计来上茶时,陈逸飞的书童惊讶地说道:“咦,以前这一片一直是伙计阿三照看的,今天怎么换成人了?”
伙计客气地陪着礼,说道:“阿三几天前辞工回老家去了。”
“他都在你们茶楼干了快十年了,怎么突然辞工了?”
“我也不清楚,客官,有什么吩咐直接叫我,我先添茶去了。”
茶楼的戏台上,说书人正说着西门庆调戏潘金莲的故事,林俊雄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发现一些情况。原来坊间传言这秦素玉和伙计阿三有染,秦素玉很喜欢阿三,但是秦德忠死活不同意,本来要赶走阿三,这秦素玉以死想迫,秦德忠才无奈地留下阿三。
林俊雄安排人将阿三带回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阿三肯定有问题。林俊雄回到陈家和赵玉燕商量了一下,赵玉燕一直以为儿子是精神失常跳河死的,听林俊雄一说极有可能真相是儿子被人杀害的,她让林俊雄放手去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她。
林俊雄故意安排两个丫鬟到秦素玉不远处,躲着议论说贵阳警备司令部的人查出陈逸飞是被人杀死的,正在调查。林俊雄躲在角落处看见秦素玉紧张地捏着手,眼神慌张地四顾着,确定陈逸飞的事一定和这秦素玉有关。
晚上子时时分,秦素玉正睡着,突然阴风阵阵,她被吓醒躲在床角,只见“陈逸飞”披头散发,浑身流着血向她爬过来,嘴里不断喊着:“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为什么要杀害我....我不甘心啊....”
“我要拉你去陪葬....”
秦素玉吓得哭起来,在“陈逸飞”快要爬到距离她不到五米的时候,她崩溃地喊道:“不是我....呜呜.....都是阿三的主意,你去找阿三....是他杀的你....呜呜....”
刹那间房间灯火通明,陈逸飞从地上爬起来,扒开散乱的头发,却是陈家一个下人穿着陈逸飞的衣服,身上涂着猪血。赵玉燕带着一群人冲进来,她痛苦地拉扯着秦素玉,悲吼道:“原来是你这个毒妇和你奸夫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陈逸飞死亡的真相呼之欲出,并不是所谓的精神失常跳河身亡,而是被秦素玉和阿三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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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玉很快交代了一切。
原来这秦素玉和阿三长时间相处,便彼此相爱,但是秦德忠死活不愿意,并狠狠地骂阿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的女儿只会嫁给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不可能嫁给阿三这个穷鬼。开始阿三也慢慢克制自己,可是一看到秦素玉他就心里恨着,一次喝醉酒,他和秦素玉做了苟且之事,事后秦素玉更是难以自拔,每天都到二楼看着自己的情郎。
谁知道陈逸飞自作多情,以为秦素玉喜欢上自己,还找媒人上门提亲,秦德忠自然满心欢喜,而秦素玉赶紧找阿三商量。阿三打听到赵玉燕很迷信,于是找了个市井混混给他钱让装着算命先生到陈家去说秦素玉是灾星,让陈家退了这门亲事,哪知道秦德忠怎么都不愿意,即便秦素玉说已经将身子给了阿三,甚至以死相逼。
一计不成,阿三顿生歹心,策划让陈逸飞莫名其妙地死去。他让混混到陈家出主意,让陈家大宴宾客,说是添喜冲灾,因为灾在西方,所以新郎新娘必须在封闭的西侧小屋住三天,三天后灾难可去。
婚宴当天,阿三趁着人多混乱偷偷溜进陈家,在西侧小屋布置好一切,将杀猪刀、剁肉的刀、菜板、塑料垫子等藏好,又在屋子的床下挖洞埋好一个大缸。一切准备妥当后,便躲在床下等陈逸飞和秦素玉进来。
陈家果然相信,还将西侧小屋全部封闭起来,当晚在陈逸飞躺在床上的时候,阿三扑上去先将他掐死,然后将其分尸放进床下大缸中,重新埋好。第四天趁着天还没有大亮,阿三穿着陈逸飞的衣服在门打开的刹那冲出去,并跑到南明河跳下去从水下逃走。然后阿三找到那个叫去装算命先生的混混杀掉灭口,并将陈逸飞的衣服给他换上,在水里泡了三天直到面目全非,才丢到城外南明河的河滩上。
听秦素玉讲完事情的经过,赵玉燕嚎声大哭,跺足捶胸骂自己糊涂,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林俊雄命人将秦素玉关押起来,然后带人到西侧小屋,在床底下挖出那口大缸,缸里是被**的陈逸飞,散发出的腥臭让人作呕。赵玉燕见到这一幕,哭得喘不上气,晕倒过去。
第二天一早,阿三被带到陈家,在看到脸色惨白的秦素玉时,顿时瘫倒在地上,他再聪明,事实已经无法让他否认。
真正的陈逸飞尸体,应该是他的残肢断臂和碎肉被收集下葬后,薛岳只冷冷地说了句奸夫**任陈家处置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至于阿三和秦素玉最终的下场,有人说被拉去浸猪笼了,有人说被杀了喂狗了,这一切对林俊雄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坏人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而林俊雄已经带着沈玉山接管了预一团。
至于暮生,林俊雄暂时不打算让他在自己身边,打算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秘密行动。林俊雄又给郭思演申请将原来自己30团二营的警卫排调过来,郭思演想到林俊雄刚刚接手预一团有必要增加些自己人就同意了。警卫排在李明礼的带领下半个月后就到预一团来报到了,薛岳亲自给周浑元打电话,谢溥福自然不敢阻拦,丘卓云还将上次在黄石镇的财物处理后兑换的金条送来了。
预一团的训练,林俊雄交给了李明礼,团里还有一个副团长叫王志重,比林俊雄早来一个月,平时总是笑呵呵,很赢得不少人的好感,不过有军官给林俊雄说这王志重表面很尊敬林俊雄,其实背后说了不少坏话,还在不断拉拢一些营连军官。林俊雄倒是没有去理睬,而是忙着熟悉相应的工作。
转眼间,林俊雄到了贵阳警备司令部已经一个月,团里的工作已经完全熟悉,王志重也没有过于明显地表现出和林俊雄对抗,组织上没有安排进一步的工作。
这天,郭思演将林俊雄交到办公室,进去后两人坐下后,郭思演亲切地说:“俊雄啊,你那边怎么样啊,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司令,不用,部队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极个别的人我准备下一步去敲打敲打。”
“你说的是王志重吧,你等等。”
郭思演拿出一份档案交给林俊雄,然后说道:“该给你找点正事了,王志重是原黔系军侯之坦师悄悄安排到警备司令部来的,或许借着身份掩饰在背后做着些什么,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找出他背后在做些什么。”
“前不久薛大哥不是找到了黔省政府主席王家烈有关反蒋和贪污及其他方面的材料,吴忠信已经将王家烈取而代之了吗?王家烈已经倒台了,怎么黔系军还敢如此做?”
“兄弟啊,王家烈在黔省经营很多年,哪里会那么容易,这次让你查这个王志重,其实薛司令更希望的事能将侯之坦牵扯进来,好名正言顺地借着他第二路军前敌总司令的名义,将其改编,斩断王家烈的一条胳膊。”
林俊雄这才知道,薛岳原来是在找证据或机会将侯之坦师吞并,他站起来对郭思演保证到:“司令放心,俊雄一定竭尽全力助薛司令完成计划。”
“坐下,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这只是第一步,你回去后要对预一团里好好清查,看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今年把侯之坦师解决了,明年就轮到何知重、柏辉章的两个师了,最后要将黔系军完全瓦解归到中央军来。”
林俊雄心里惊讶着,这一定是蒋介石在后面策划的借剿灭红军为借口,完全将西南几省控制的计划。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或打电话。”
回到团部林俊雄将李明礼找来,问道:“明礼啊,我上次安排你做的事情进展地怎么样了?”
“团长,经过我对警卫排的长时间观察,还有最近的试探,有六人肯定可靠,并且已经被我争取过来,还有十几个人我还在考察。”
“好,你晚上让这六人过来,我见见,另外你想办法将这六人的底子抹掉,从团里去挑六个人补充进来,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团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是有什么计划?”
李明礼问完就后悔了,有些不自然起来,林俊雄说道:“有些事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说,现在你先按我的安排去做。“
李明礼赶紧离开去完成林俊雄的安排,林俊雄看着这李明礼离开,他一直怀疑这李明礼和李世礼有着什么联系,难道是党组织里王大明派系派来暗中监视自己的?想着这林俊雄有些烦心,但愿党内能快速和谐起来。
晚上,林俊雄将暮生也叫来,看着六人,林俊雄缓缓说道:“你们不用怀疑,我就是**,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们是经过考察后值得信任的,现在我对你们的安排是成立一支影子队,执行特别任务,暮生将是队长,你们也将离开团里,和他一起隐藏在普通人之中。”
六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后一个叫郑明的说道:“我们听从团长安排。”
林俊雄看看其他几人,见他们眼神中也没有犹豫,便说道:“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影子队的一员,暮生是队长,郑明是副队长,我会尽快给你们补充到十人,这一个月你们要一边和暮生特训,一边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影子队的使命就是要像影子一样活跃在黑暗里,完成一些刺探、刺杀等特殊任务。另外大家必须记住,影子只听从我的命令,你们明白吗?”
几人齐声说道:“明白!”
“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的任务是将王志重的一切行踪掌握,要搞清楚他经常和什么人接触,经常去什么地方,最好能搞清楚他在具体做什么,这就当做影子队的一次考验。”
第二天,李明礼安排这六人在部队里打架,随即上报开除。三天后警卫排又有四人因违反军纪被除名。至此,林俊雄设想的十人影子队组成,林俊雄要求暮生按照在琉球时的特训科目进行训练。
十天后,影子队传来消息,王志重和贵阳的黑帮头目燕六接触很密;二十天后,影子队查到了王志重与黑帮燕六接触从事的是走私军火的买卖。他会隔一天就去翠红楼去找一个叫明玉的红牌姑娘。
林俊雄派人偷偷查了这王知重的私人财物往来情况,发现一切正常,不由有些纳闷,这钱他是怎么处理的,又是送到了什么地方?
林俊雄让暮生去翠红楼查一下明玉的底细,很快,暮生返回消息,这明玉自从一次被王志重点名过夜后,现在虽然是翠红楼的姑娘,但是已经不再接客,而且出手比以前阔绰。
第二十五天,影子传来消息,王志重和一个神秘人接触后,有大批箱子押送到了侯之坦的师部,然后又押送一批箱子回到城郊一处住所。
林俊雄估计大量的财物都送到了侯之坦的师部,而运往城郊的应该就是军火。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后,林俊雄做好部署,并决定第二天就采取行动,开始将王志重和他背后的势力所干的事情全部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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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王志重说家里有急事要提前回去,林俊雄没有阻拦笑着同意了。等王志重走了约一个小时,林俊雄命令队伍集合开始行动,做了一番部署后,林俊雄给李明礼一个暗示,并宣布各自准备十分钟后出发。
林俊雄跟着三营营长姜卫红到了三营营部,姜卫红回到营部急忙拿起电话,焦急等待一会后,见电话通了,正准备说话,感觉脑后有人用枪顶着,他只能缓缓放下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王志重说着:“搞什么,打电话又不说话。”
林俊雄一手将电话挂好,慢吞吞地说道:“姜营长这是要通风报信吗?”
姜卫红颤抖着说:“怎么会呢,团长,我这....”
“我看你是被钱迷了心窍,已经搞不清自己是谁,在干什么了,从现在起你被免职了,等回来再收拾你!”
警卫将姜卫红押到一间房子里,看着房子里还有五六个人正坐在地上摇着头,姜卫红的心顿时凉透了。
王志重出了团部直奔翠红楼,进了明玉房间,让明玉去给燕六打电话让他过来商量事情。然后享受着明玉的按摩,嘴里得意地哼着小曲,还不时和明玉打趣着,明玉一番撒娇要这要那,王志重都爽快地答应了。
很快,燕六带着一个手下来了,让手下在外面看着,王志重也让明玉去准备点酒菜。
“老六啊,这次是笔大买卖,你那边联系地怎么样了?”
“王爷,我办事你放心,妥当地很,有一股山匪带着大量金条,钱我已经点验了,他们一直急着要货呢。”
“嗯,一定要可靠,最近风声有些紧,押送一定要派得力的人,还有这次做完,侯师长那边说要暂时停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我们再继续发财。”
“呵呵,我这就是跟着王爷混口饭吃,那还是按照老规矩?”
“还是老规矩,到时候给你两成,都合作那么长时间了,还不相信我?”
“哪能呢,呵呵,我前些日子买了几个水灵的姑娘,事情办完给王爷送到老地方去伺候你?”
“嗯,知我者,老六也,好,那事情办完你早点送过去。”
等明玉将酒菜上来,燕六陪着王志重喝了几杯便起身说道:“那王爷我先回去和买家联系,晚上八点就带人过去提货?”
“好,晚上你带过去,还有我提醒你,别像上次那样去搞什么黑吃黑,断了我们的财路,影响了我们的信誉。”
燕六有些吃惊,上次自己带人去劫货做得那么隐秘,这王志重怎么会知道的?嘴上连忙赔礼道歉说道:“呵呵,也就是手下几个不争气的兄弟手痒了,我回去一定严加约束,绝不会有下次了。”
王志重瞟了一眼燕六,说道:“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因为那点私心把自己带向了绝路。”
燕六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说道:“王爷,绝对不会了。”
看见自己的吓唬达到了效果,王志重很满意,看着燕六说道:“还不快去安排,还站在这里等我收拾你啊?”
燕六弯着腰赶紧离开,王志重又和明玉一阵温存,才起来收拾去郊外,准备晚上进行的买卖。
还不到晚上八点,燕六就带着几个人进来,双方互相检验一番,都很满意,正准备握手完成交易,这时屋外枪声四起,很快就看见林俊雄带着人冲进来。王志重给燕六使了个眼色,燕六无奈地点头答应。
“哟,王副团长说的家里有事原来是来参与军火走私买卖啊?”
王志重笑着说:“林团长,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只是来当个见证人,这些军火可不关我的事啊。”
说完王志重看着燕六,燕六只得上前紧张地说道:“这些军火是我们的。”
“你们的,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将你毙了。”
燕六赶紧躲到王志重背后,王志重摸摸鼻子说道:“林团长,这还没有经过审问就要毙这个毙那个不合适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们也是混口饭吃。你看这样行不,燕六愿意拿一大笔钱来慰劳林团长和诸位兄弟,这件事林团长就大人大量揭过去怎么样?”
林俊雄玩味地看着王志重,笑着说道:“揭过去,国民政府发给军队枪支弹药是用来保障地方平安的,不是用来你们谋利的。”
“那林团长给句痛快话,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反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上报上去我最多被训斥一番。”
林俊雄摸着手中的枪,沉下脸说道:“我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戏你还要演到什么份上。”
王志重估摸着林俊雄也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索性不再吱声,扭着头看着旁边,想看看林俊雄这么处理这件事。
双方僵持一会,李明礼走过来悄悄在林俊雄耳边说了什么,林俊雄看着王志重缓缓说道:“王副团长,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我们在翠红楼明玉姑娘那里得到了几本账本,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王志重一听心中有些紧张起来,背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捏着。
“城南杨柳巷我们击毙了一伙装备精良的非法武装,还幸运地抓了几个活口,王副团长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去审问一下?”
王志重头上开始不断冒冷汗,城南杨柳巷那里有自己的秘密据点,听林俊雄说的十有**是自己的秘密据点。
“还有燕六,你们帮会的老二吴敏交代说他是王副团长的人,看来王副团长对你很不放心啊。还有,燕老大还算精明,每次这种买卖都写下来,放在你烟雨楼相好红艳那里。”
燕六惊慌失措地结巴着:“你....这....”
“忘了告诉你了,你们黔龙帮因为非法持有武器,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被警备司令部预一团铲平了。”
燕六低着头不敢再说话,王志重擦擦汗,哆嗦地说道:“既然一切都查清了,王某也就不再否认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愿意回去听你处置。”
林俊雄知道这王志重没有办法抵赖,只好硬着头皮认下来,可是这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叹了口气说道:“王副团长,好歹我们也算一起共事两个月,这样吧,关于这件事我想这么结案上报,原预一团副团长王志重勾结地方黑势力,通过秘密渠道将军火买给**,经查一切属实,再将燕老大和你的账本附上去,至于侯师长那里,就由上边去找他谈了。”
王志重看林俊雄要将通共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气愤地说:“姓林的,算你狠,总有人会收拾你的,别忘了这里是黔省,不是你们中央军的地盘。”
林俊雄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那批军火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说道:“李排长,你说通过这些军火型号还有编号能查到是从哪里流出的吗?”
李明礼大声说道:“只要到军需处一查就能搞明白了。”
王志重崩溃了,看来不光自己完了,还会将侯之坦师长也牵扯进来了,他突然拔出手枪想要打死林俊雄,“嘭”的一声枪响,他枪还没有掏出来自己右手上已经中了一枪,手枪也掉在地上,他捂着右手狠狠地说道:“哼,等王主席将黔军再次集中,有你们好看的。”
“哦,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那我怎么样,王主席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关系。”
“哼,侯之坦师长已经得到王主席命令,时机成熟随时准备将你们赶出黔省,贵阳附近我们有三个师的兵力,哈哈....你们得意不了几天的。”
听见有人走进来,林俊雄退到一边,王志重抬起头时惊讶着,原来是薛岳和郭思演,侯之坦在身后耷拉着脑袋,不时恨恨地盯一下王志重。
薛岳冷着脸说道:“侯师长,这件事你怎么说?”
侯之坦赶紧上前说道:“薛司令,都怪侯某管教不严,这肯定是一些手下贪图钱财,背后干出这等事情,侯某回去一定严查。”
薛岳回头看了一下侯之坦,到这份上了,他还准备推脱责任,他气愤地问道:“那这个王志重说的王主席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侯之坦走到王志重目前,踢了他一脚说道:“都是这个小人,生死危急关头乱说的罢了,王主席哪有什么命令,我们一心为国民政府效力,忠心可表。”
林俊雄立即上前将侯之坦和王志重隔开,生怕侯之坦杀人灭口。他小声对王志重说:“看来你的主子要舍弃你这个卒子了。”
林俊雄又对侯之坦说:“侯师长,那这几本账本都是瞎编的了?”
林俊雄拿出几本王志重记录的财物往来账本交给薛岳。薛岳翻着账本,侯之坦思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的确和我没有关系,薛司令明鉴,我根本不认识这王志重啊。”
王志重腾地一下站起来,怒吼道:“姓侯的,这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走私军火、贩卖烟土、控制贵阳黑帮,帮你们宣传反蒋,你有没有良心啊....”
侯之坦突然拔出手枪将王志重打死,一边说道:“临死还胡说。”
薛岳冷着脸说道:“侯师长,你以为打死他就死无对证了吗,我那里还有很多你贪污、反蒋的证据,要不先将你查个一年半载再说?”
侯之坦颓然地低下头,一年半载?估计自己要不了一个月就会被折磨死了,他无奈地说道:“薛司令,我同意我的师接受改编,你放过我吧!”
“好,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的部队接受改编,你们忠于委员长,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回去就将那些关于你的材料销毁。”
然后薛岳就拉着侯之坦向外走去,显得甚是亲切,郭思演过来夸奖林俊雄几句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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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重事件后,侯之坦师被顺利改编,林俊雄也收到了嘉奖。那以后日子开始归于平淡,淡到林俊雄有些无聊,便经常去指点影子队的训练。
转眼来到1936年1月,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由于侯之坦师被收编,何知重、柏辉章师不少军官也被拉拢,只需进一步分化也有望几个月内完成这两个师的归附,再加上薛岳对黔省经济、政治、军事、文教等方面的干预,黔省形势对国民党越来越有利,为此蒋介石对薛岳大加褒奖,薛岳也决定借除夕之际,开个酒会庆祝一下。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林俊雄返回住的地方时,被一个女子撞了一下,手上多了一张纸条:晚上八点安康药房。
林俊雄知道估计组织上有什么新的安排,看了看时间,便独自看车在城里转了几圈才绕到安康药房附近停下。老张将林俊雄迎进去,脸色有些难看,他忧虑的说:“魅狐同志,党内处理叛徒,我党贵阳负责人肖战同志被抓了,目前被关在你们贵阳警备司令部的监狱里,组织上要求设法营救,同时除去叛徒。”
“那你们有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叛徒是肖战同志身边的人,他只知道肖战和另外一位同志赵革,我和肖战同志是通过小雪同志联系的,我已经安排小雪同志撤离了。”
“那赵革同志呢?也被抓了吗?”
老张痛苦地咬着牙说道:“赵革同志牺牲了。”
“那叛徒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肖战同志长什么样?”
老张摸出两张照片递给林俊雄,说道:“叛徒现在在贵园巷12号,有特务在守护着,估计还没有全部交代知道的秘密。”
“好,这两件事交给我,你们注意安全。”
林俊雄收好照片,老张看了看外面情况才示意林俊雄离开。林俊雄回到住的地方想着什么营救,徘徊一会,走向代雪奈住的地方。
代雪奈一见林俊雄就撒着娇说道:“大哥,你终于有时间来陪我了,到你这边住一点都不好玩,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是少云姐那边热闹些。”
“七妹,大哥这不是忙吗,过几天我爹娘来了,你就不会寂寞了。”
“你爹娘什么时候到啊,都说了半个月了,上次要不是薛司令强说要你接他们过来过年,你还不愿意让他们过来呢。”
“这样吧,七妹,等我爹娘过来了我带你们好好转转这贵阳城。”
“那你说话算数啊,对了,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哦,我要去暮生那边,要用一下密道。”
林俊雄当初选择住宅的时候特意选了这处,住宅斜对面就是一座院落,暮生和影子队就住在那边,同时暮生他们住的院子后门可以到另外一条街上。住下后,林俊雄就安排人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打通一条暗道将两处住宅连在一起,方便遇到紧急情况方便撤离,至于将进口放在代雪奈这边主要是为了减少人注意,也减小被意外发现的风险。
林俊雄通过密道来到暮生他们住的院子,几人正聚在一起聊天,见到林俊雄都起身叫道:“团长!”
“大家这段时间训练的怎么样,生活还习惯吗?”
一个战士笑着说:“都还习惯,就是有些方面不习惯,嘿嘿。”
林俊雄诧异地问道:“什么方面不习惯?”
郑明踢了那个队员一脚,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不习惯,影子队虽然训练要求高,强度大,但是比在团里自由多了,这小子八成是想小媳妇了。”
那个队员摸着头傻笑着,惹得林俊雄也指指他跟着笑了起来,林俊雄倒没有独裁到让队员们想都不去想。
暮生赶紧说上前说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了?这些日子都闲得发慌了。”
林俊雄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说道:“这次任务有些艰巨,我过来先让大家准备一下。我党的贵阳负责人被抓了,我们要想办法营救,同时还要为党除掉叛徒。”
林俊雄掏出照片说道:“这个人是叛徒,这个人是我党被抓的肖战同志,大家都记住这两人的长相。”
林俊雄在大家都看了后让暮生将照片烧了,然后说道:“暮生你明天带几个人到贵园巷12号去观察一下守卫情况,我明天想办法去一趟监狱,观察一下那边的情况,明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汇合。”
给大家又一阵闲聊后林俊雄才转身离开,从密道回到代雪奈屋里时,发现这丫头居然已经换了睡衣,一副慵懒的神情,倒是有些迷人,不过也吓得林俊雄快速离开,惹得代雪奈在身后一阵咯咯咯地笑。
第二天,林俊雄抓了一个早就掌握了动向的地痞头目,亲自押着去了警备司令部的监狱,顺便买了些东西慰劳那边的守卫。
将地痞头目关进牢房,林俊雄借着检查为名转了一下,在监狱二楼一间牢房看见了肖战,虽然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但精神状况还很好,估计这两天大家都在准备过春节的事,还没有好好审问肖战。林俊雄又观察了一下牢房布局,发现关押肖战的牢房有一个窗口,那里有两根钢筋竖着防护。
监狱的守卫都对林俊雄一番感谢,监狱的狱长还亲自把林俊雄送出门。林俊雄开着车,从监狱外面很快找到了关押肖战的牢房,监狱二楼楼顶有两个塔楼,里面各有一名守卫着。
回到团部,一个守卫说他父母来了,林俊雄兴奋地向屋里走去。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林俊雄看到了一年多的父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激动地说道:“爹娘,你们怎么现在才到,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们啊。”
蔡月秀激动地抱着儿子,眼泪汪汪地说:“俊儿,黑了,也廋了。”
林立忠许久没有见儿子也是有些激动,不过还能压制着情绪,他说道:“路上不太平,我和你娘辗转好几次,耽搁了些时间,你都好吧?”
林俊雄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说道:“都好,你们一路辛苦了。”
一个声音在林立忠背后响起:“怎么,爹娘来了,对我这个大哥就视而不见了吗?”
林俊雄偏头看去,见薛岳正坐在沙发上,他惊讶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过来找思演有点事,正好看见你爹娘过来了,你又不在就先陪他们聊着等你。”
林俊雄一听倒省了介绍,他对父母说:“爹娘,薛岳大哥一直很关照我,这次春节不能回去,是薛大哥考虑到我们好久没有见了,特意要求去接你们过来的。”
“薛老弟,俊儿给你添麻烦了。”
林俊雄有些犯晕,自己和薛岳称兄道弟,老爹也和薛岳称兄道弟,这不乱套了吗?他苦着脸看着林立忠。
薛岳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俊雄啊,你爹说的没错,我们各自论交,别用那种眼神看着你爹。”
林俊雄无奈地点点头,薛岳年纪只比林立忠小四五岁,不过总不能让薛岳叫自己爹娘叔叔阿姨吧?
薛岳让大家坐下,又聊了会才起身离开,离开前还叮嘱着林俊雄明天一定带着你爹娘一起,到时候和你嫂子他们热闹热闹。
林俊雄收拾一下,给代雪奈打电话让人收拾一下房间,提着行李接父母一起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到住处,门口的代雪奈就兴奋地冲过来说道:“爹、娘,你们可来了,我这些天一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林俊雄皱着眉头看着代雪奈,疑惑着怎么爹娘地叫上了。蔡月秀瞪他一眼说道:“你什么表情,上次暮生带着雪奈过来,我很喜欢这丫头,索性就让她改口了,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娘。”
代雪奈扶着蔡月秀,时而还流露出小媳妇见婆婆的羞涩,惹得林立忠不时高兴地笑着。
安排住下后,代雪奈赶紧去忙活着晚饭去了,蔡月秀拉着林俊雄的手说:“俊儿,君霞已经离开好几年了,你心中的伤痛也该复原了,这雪奈啊,我看不错,你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啊?”
林俊雄苦笑着说道:“娘,我和雪奈只有兄妹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为娘看得出来雪奈对你可不只是兄妹之情啊,你可别跟自己犯浑,说什么这辈子不再娶啊。”
林俊雄叹息一声,将林君霞还有复生的事说了一遍。蔡月秀和林立忠都是惊讶地看着林俊雄,以为他在讲什么奇闻异事一般。
“爹娘,我知道这事说出来有些匪夷所思,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到时候如果君霞不能复生,孩儿一切听从爹娘安排,你们看怎么样?”
蔡月秀看看林立忠,然后才说道:“那好吧,你也二十三岁了,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好了,别错过了就好。”
晚上林俊雄和父母吃完饭,雪奈陪着他们聊天。他到了影子队住处,和影子队商量营救和刺杀计划。
暮生说道:“这个叛徒身边有四个人守卫着,解决他问题不大。”
林俊雄点点头说道:“那郑明带四个人一起去解决掉他,应该没有问题吧?”
郑明点头说道:“团长放心,没有问题。”
林俊雄继续说道:“还有五个人跟我和暮生去监狱那边救人,暮生挑选两个弩弓使用好的,再去准备好能锯断钢筋的锯片两根,毛巾两条,飞索两根。我们在明天晚上子时开始营救行动。”
“大哥,明天晚上你们不是要开酒会吗要不我去吧?”
“明天晚上我会想办法溜回来的,你们先各自做好准备,等我到了就一起行动,对了,到时候准备一碗醒酒汤,要见效快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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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岳的除夕酒会安排在贵阳最大的月华酒店,邀请了各界人士,场面很是热闹。林俊雄带着父母过去时,方少云热情地招待着。
薛岳在晚上八点走向主席台,大家纷纷静下来,薛岳说道:“非常感谢各位的光临,一年来在诸位和薛某的共同领导下,取得了一些可惜的成绩,为此,蒋委员长亲自打电话让我代表他感谢诸位,党国是不会忘记大家所做的。今天,薛某略备薄酒,希望各位尽兴,来,让我们一起举杯,祝愿黔省在国民政府的领导下越来越好!”
众人都是举杯相庆,薛岳又和方少云跳了全场第一支舞。酒会准备得很周全,隔壁专门有一个大厅摆放着热的食物,林俊雄带父母去吃了一些就让雪奈陪着,自己则和一些熟人不断碰杯并一饮而尽,显得很兴奋,大家都赞叹着林俊雄好酒量、大气、豪爽,不亏是薛司令看重的。
回到座位,林俊雄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举起杯对薛岳和方少云说:“大哥、嫂子,感谢你们对俊雄的照顾,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让大哥失望,来,我敬你们一杯,祝大哥步步高升,嫂子青春常驻。”
薛岳和方少云都高兴地喝下,方少云拉着蔡月秀说道:“你们家俊雄不光人俊、有能力,你看这嘴哦,也很厉害呢。”
说着又拉过雪奈打趣道:“雪奈妹子,你可得看紧点哦,别让他跑了哦。”
代雪奈脸红着低下头,林俊雄赶紧起身说再去敬郭司令一杯就跑了,惹得方少云在背后说着:“还害臊呢。”
又转了一圈,林俊雄带着七分醉意回到座位,坐下就倒在一边睡着,蔡月秀心疼地说:“好好的,怎么醉成这样,少云妹子,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
薛岳看林俊雄是真醉了,有些无法理解,自己这个兄弟酒量不是挺好的,难道是太高兴就过量了?他立刻安排人来送他们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吩咐人拿来醒酒汤喂他喝下,代雪奈说道:“爹娘,你们才来贵阳先去早点休息吧,我照顾他就可以了。”
林立忠和蔡月秀也想多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机会就回屋休息去了,林俊雄晃晃脑袋,问道:“雪奈,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啊,这么晚了,这边你替我掩护一下,我和暮生他们出去办点事。”
雪奈关切地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能行吗?要不明天再去吧。”
“我没事,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今天晚上去做。”
林俊雄通过密道来到影子队住处,暮生赶紧端来一碗准备好的醒酒汤,林俊雄一饮而尽,一股恶心的味道顿时让醉意去除了几分,纳闷地问道:“这醒酒汤什么味道啊?”
暮生贼贼地笑着:“就是普通的醒酒汤里加了些蚯蚓。”
林俊雄立即恶心地想吐,好一会才平复下来,他立即安排郑明带四人出发,十二点钟准时行动,行动结束后立即撤退回来。
林俊雄带着剩余的几人拿上工具也立即出发,十一点五十他们准时到达监狱外面,塔楼上的照明灯不断变换着方向,林俊雄对两个拿弩弓的说道:“你们要务必一击必中,如果出现失误,大家立即撤退。”
十二点整,贵阳各处响起了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在照明灯方向变换到射向监狱里面时,林俊雄对使弩弓的两人说道:“射!”
“噔....噔....”两声,两支弩箭射出,林俊雄一招手和暮生拿着飞索迅速冲向监狱墙下,听见塔楼上的人倒下的声音,两人一起将飞索抛向楼顶,尝试没有问题后,两人立即拉着绳索蹬着墙快速向上。
到了楼顶,抛下绳子,两人蹲着身子分别到两座塔楼站好,等到又两个队员上到楼顶来接替他们后,林俊雄和暮生又将飞索挪移到肖战牢房的上方,然后沿着绳子下到那处窗户处,两人将绳子固定好,拿出毛巾垫着,用锯片锯着钢筋。
爆竹声声辞着旧岁,烟花闪烁照亮着夜空,贵阳笼罩在一片欢乐祥和之中。肖战听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抬头想从窗外看看景象,发现窗口被什么遮住了,还有细微的沙沙声,他警觉地小声问道:“什么人?”
“日出东方,唯我中华。”
窗口传来的声音令肖战一阵惊喜,他走到牢房栏杆处四顾一番,才又回到窗户下,小声说道:“是哪位同志?”
林俊雄小声答着:“魅狐,肖战同志,先帮忙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
约莫半小时,钢筋终于被林俊雄和暮生锯断,林俊雄从背上取下绳子,从窗口丢下去,小声道:“肖战同志,快,顺着绳子爬上来。”
林俊雄和暮生一起拉住绳子,肖战爬到窗口,然后顺着绳子慢慢下到墙下,等再下面的队员,立即扶着他撤退。
林俊雄两人下去后,对着塔楼一声口哨,两个队员也飞快地顺着绳子下来,几人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林俊雄他们没有走多远,塔楼换岗的守卫发现死去的守卫,连忙拉响了警报。狱长立即命人四处搜索,并查看牢房内犯人情况。一会后,有人来报二楼顶发现两条绳子,狱长急忙去查看,还在猜测来人的意图,一个人慌张地跑过来说:“狱长,不好了,**肖战跑了。”
“什么?”狱长大惊失色,连忙去关押肖战的牢房查看,在看见窗口已经没有钢筋护栏时,想到楼顶的绳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急忙跑回办公室打电话到月华酒店。
郭思演有些醉意正搂着一个女子跳舞,不时在那个女子身上乱摸着,惹得那个女子不断小声娇笑着,正得意时,一个酒店管理人员走过来说:“郭司令,有一个自称是贵阳警备司令部监狱狱长的人,打电话说有恨重要的事要汇报。”
郭思演正在兴头上,气得大骂道:“tmd,这个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
说完还是放开了那个女子走到了酒店前台,拿起电话就骂道:“你tmd还真会挑时候,快说,什么事?”
“郭....郭司令,**肖战被救走了....”
郭思演一下酒意全无,问道:“你说什么,肖战跑了,怎么跑的?”
狱长将详细情况给郭思演汇报了一下,并补充说救肖战的人很专业,而且很熟悉监狱里的情况,他三天前才将肖战换了牢房,而且没有任何人去探视,他怀疑有内奸。
“那内奸会不会是你们监狱的人?”
“不会,监狱的人都是我挑选的,都是可靠的人。”
“那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去你们监狱?”
“这....倒是昨天预一团林团长抓了个地痞头目亲自押送过来,还在监狱四处转了转,其他的没有什么人来过。”
“俊雄?不会吧”,郭思演呢喃着挂掉电话,手法专业,俊雄从德国回来,在军校应该学过一些特别的作战方式,而且平时很能喝酒,为什么今天才喝一会就醉了?郭思演心里想着,赶紧给薛岳打电话汇报,薛岳开始对郭思演怀疑到林俊雄很生气,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句:“那带人到俊雄住处,都别乱动,我马上也过去。”
林俊雄一行人到了影子队住处,刚刚喝口水,还没有来得及和肖战交谈,郑明带着另外几个队员冲进来说道:“不好了团长,你的住处被郭思演带人包围了。”
林俊雄一想,坏了,难道是自己的举动惹得郭思演怀疑上了?他立刻让暮生带着影子队的人和肖战撤到密道,留一个人在这处房子里,应付万一来的搜查,然后又让暮生拿来一坛酒提着从密道返回住处去。
代雪奈担心着林俊雄有事,一直没有睡下,见林俊雄提着一坛酒平安回来,才放下心,嘴上说着:“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去找二哥他们喝酒啊。”
林俊雄没有时间和她解释,着急得说道:“情况紧急,我先回屋,明天再和你解释。”
刚刚走到门前,听见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过来,林俊雄连忙脱着外面的衣服,对雪奈说道:“七妹,配合我演一下戏,装着照顾喝醉的我。”
林俊雄说完,将提着的酒打开,猛喝一阵,然后走到雪奈床前,扣几下喉咙,哗啦啦吐了一地,接着又喝了几口,将自己身上也泼洒些酒,最后才倒在雪奈的床上。
代雪奈反应过来,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衣服也撕扯一番,又来到床边将林俊雄的衣服也撕扯几下。
“雪奈,睡了吗?俊雄在你屋里吗?”
代雪奈看看林俊雄,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去将门打开,只见薛岳和郭思演带着几人在门口。
薛岳见代雪奈在哭着,连忙问道:“雪奈,怎么回事啊?”
“薛大哥,还不是他,本来已经将他照顾着睡下,谁知道我刚刚回来,他又提着一坛酒过来说要我陪他喝酒,还....还....”
薛岳看见代雪奈身上衣衫不整,走进去看见床边吐得到处都是,林俊雄也衣衫不整,正沉沉睡着。不由气得大怒着吼道:“这个混账,好好给他说你们要是喜欢就在一起,他推三阻四的,背着就干出这种事来。”
说着对睡着的林俊雄就是两耳光,雪奈赶紧冲上去拉住薛岳的手,说道:“薛大哥,别打他,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要怪就怪我命苦。”
薛岳见哭得很伤心的雪奈,冷着脸说道:“你还维护他,你放心你们的事大哥给你们做主,轮不到他说不。”
这时林立忠和蔡月秀也赶过来,一看眼下的情景,也顿时明白了一切,蔡月秀上前安慰道:“雪奈,放心,为娘也给你做主,等这混账醒了,我好好收拾他。”
林立忠也生气地跺脚说着:“这个混小子,哎。”
郭思演一看眼下这情况,哪里还能怀疑林俊雄,连忙上前让薛岳消消气。
薛岳对林立忠说道:“立忠大哥,好好说说这小子,你看雪奈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他....哎!”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出了林俊雄住处的门,薛岳对郭思演说道:“思演啊,俊雄我是信得过的,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等见到他,让他到我哪里去一趟,我要好好收拾他,不能让人家好好一姑娘就这么委屈了。”
等林立忠和蔡月秀也走了,代雪奈坐在床边说道:“好了,都走了,别装睡了。”
林俊雄没有反应,再仔细一看,这家伙真睡着了,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眉头皱着,雪奈心疼地将他皱着的眉头用手揉几下,柔声说道:“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安静的看着你,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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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俊雄醒过来时头很痛,估计是最后自己将一坛酒喝了一大半的缘故,至于他倒在床上后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印象,想到着,不由出了一股冷汗。等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切,不仅头痛还头大了。
雪奈和他睡在一起,而且身上衣服散乱,有被撕扯的迹象,胸前露着一半,充满着诱惑,此刻甜甜地睡着,眼角还有干了的泪痕。看到这,林俊雄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自己把雪奈那啥了?
雪奈感觉到了林俊雄在动,被惊醒了,她揉着眼睛慵懒地说道:“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啊?”
“没什么了,就是有点头痛。”
雪奈掀开被子,下了床,对林俊雄说道:“不许偷看,我换一下衣服。”
林俊雄有些苦恼,这....似乎不合适啊,看着雪奈走去衣橱那边,林俊雄看她走路似乎很正常,才稍稍放心下来,自己应该没有干什么混账事。见雪奈找好了衣服,林俊雄从床上爬起来说道:“我还是先回去了,那个....昨晚我后来真喝醉了,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代雪奈幽怨地小声说道:“要真做了才好呢。”
林俊雄有些尴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让厨房熬点粥,一会给你也送点过来。”
代雪奈看着林俊雄离去的背影,将找好要换的衣服蒙着头倒在床上,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想着代雪奈早上那一幕,林俊雄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将是轮番谴责和逼迫了,果然,还没有回到屋里,林立忠黑着脸叫林俊雄过去,林俊雄走进屋去,蔡月秀看着他也是摇摇头。
“我们林家从来还没有出过轻薄寡恩之辈,你算是把我这张老脸丢到家了,昨晚一大帮人看见一个弱女子被你欺负地哭哭啼啼的。”
林俊雄一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雪奈演戏不会是太过了吧?
林立忠说完气愤地坐下,蔡月秀过来拉着儿子说道:“怎么你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了?昨晚薛司令和郭司令带了一帮人来说是找你核实什么事,到处找不到你,结果在雪奈房间找到你,雪奈衣衫不整地哭着,你欺负完别人了倒头就睡,你....你怎么干出这种混账事啊?人家好好一姑娘,好好撮合你们,你又找借口,背后却....哎....你说娘怎么说你好呢?”
林俊雄估摸着自己那会关顾着喝酒装醉,后来自己真醉了倒在床上,雪奈这丫头为了逼真就撕烂了自己的衣服,这下好了,怎么都说不清了。
林立忠狠狠瞪了林俊雄一眼,然后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让雪奈白白委屈了,传出去,别人会说我林家管教不好,家风不严。”
“这....可是君霞....难道要娶两个老婆?”
蔡月秀奇怪地看着儿子说道:“就算你说的事是真的,难道就不能娶两个老婆?”
“可是爹不是也只娶了娘吗?”
“我是我,你是你,我在你这个年龄都有你了,你呢?”
林俊雄为难着,眼下是可以一夫多妻,只是如果君霞复生,怎么和她交代啊,就算她不责怪,可是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关啊,可是眼下这怎么过啊?
“你可不要想敷衍了事,这件事我和你娘为雪奈做主。”
林俊雄想想这事不会那么容易蒙混过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爹娘,总得先和雪奈的亲人商量一下吧,要是到时候他们同意,我就娶雪奈。”
蔡月秀见儿子答应了,赶紧说道:“俊儿说得对,是要问问雪奈亲人的意思,我们到时候商量一下,再挑个吉日,给你们成亲。”
林立忠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林俊雄给代雪奈送去热粥时,有些不好开口,看着她喝完粥,他才说道:“雪奈啊,昨天的事情难为你了,只是这随后会有很多麻烦,刚刚我爹娘就将我训斥一番,这以后的事....”
“我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怕他们看出你是装醉,没有想过之后会怎么样,要不我去和他们说清楚?”
“还是不要了,我给他们说先要和你亲人商量后才能定下来。”
代雪奈一听说要和自己亲人商量,顿时有些慌神了,连忙说道:“我都没有亲人了,只有那个可恶的叔叔了,我不想再见他们了。”
“那这件事先放一放好吗?我也不想做负情之人,所以一再阻止你对我产生感情,我怕负担不起啊。”
“哦,那慢慢再说吧,你不用担心我。”
林俊雄又到密道里和暮生他们汇合,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让暮生将肖战保护好暂时先不要出去。
肖战笑着说道:“魅狐同志,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这次谢谢你和这些兄弟了。”
“都是革命同志,肖战同志不要客气,只是暂时还要委屈你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我再送你出城。”
“委屈谈不上,这里总比反动派的监狱里强很多吧,哈哈....”
“肖战同志,我成立的影子队主要就是执行秘密任务,兄弟们都很想深入了解**,这几天就麻烦你给他们讲讲课?”
“好,没问题,我看你这些兄弟个个身手不凡啊,肖某倒是诚心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加入到革命的队伍里来。”
郑明嘀咕着:“我们这不已经是革命的队伍里了吗,反正团长是什么颜色我们就是什么颜色。”
肖战有些尴尬,只得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你们已经成了革命队伍的一员了。”
想着上午估计还要去被薛岳臭骂一顿,林俊雄起身和众人告辞,并对暮生说:“派人出去买点好吃的,这大过年的没有办法在外面,在这也得吃好。”
林俊雄出了密道,便开车去团部,刚刚坐下,郭思演就打电话来了,让他马上到薛岳的“绥署”去一趟。
林俊雄知道薛岳要发火,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到了薛岳的办公室,薛岳沉着脸却没有先骂他,而是示意他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才在临近的沙发上坐下说道:“昨天出了两件大事,一件事**贵阳负责人被救走了,还有一件是我们招安的一个**被杀了,都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的事。”
林俊雄装着惊讶地说道:“啊,怎么会这样?我早上去得晚,刚刚坐下就被司令叫着赶紧上你这一趟,刚刚听你说才知道的。”
薛岳生气起来,大声骂道:“我说你都在干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我不说你还不知道?还有昨晚喝多了怎么不好好睡觉, 跑到雪奈那里去闹什么,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你....”
林俊雄赶紧站起来,将薛岳的水杯端给他,笑着说道:“大哥,你别生气,雪奈的事我和我爹娘商量了一下,准备先和她的家人商量一下,再找个合适的日子成亲。”
薛岳脸色好了一些说道:“你个臭小子,我和你嫂子给你们撮合,你还拽着,怎么不继续拽啊,早这样不就没事了,还闹昨晚那一出,我都替你丢人啊。”
林俊雄尴尬地嘿嘿笑着。
薛岳指指林俊雄终于无奈地笑了,他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茶几后,缓缓说道:“你个臭小子,是属什么的,打着拉着不走,非要自己走。”
“大哥,俊雄属老鼠的,不用打,不用拉,自己跑得飞快,呵呵。”
薛岳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哦,对了,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思演也是听狱长说你上前天去过,再加上你平时酒量那么好,昨晚偏偏一会就喝醉了,排除一下嫌疑而已,我已经骂他了。”
“大哥,俊雄深得你的信任,首先就要敢于面对别人的质疑,郭司令那样做只是另行公事,我哪里会往心里去。”
“那就好,给你说明白,是希望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搞得我们生分了,对了,昨晚的事你怎么看?”
林俊雄摊摊手说:“大哥,详细情况我还不知道啊,没办法谈看法啊。”
薛岳站起来,在自己办公桌上拿过来一份档案交给林俊雄,说道:“这是一大早思演送过来的,你先看看吧。”
林俊雄将自己策划的两起事情看了一下,然后装着思考了一会才说道:“我觉得这两处的人首先行动很专业,要么经历过正规的特别训练,要么是武艺身手不凡的人;其次监狱这件,他们能无声无息射杀两个守卫,而且隔断窗户的钢筋所用时间应该不短,那么除了熟悉监狱的布置,还清楚守卫换岗的时间,这两点都表明很大可能监狱内部有他们的人。至于后一件,他们能将人将守卫和招安的**一起杀死,应该人数不少于四五人。两件事应该都是**所为,我猜测贵阳应该有一支他们的行动队。”
薛岳听了林俊雄的分析,点头道:“你分析得很准确,和我想的差不多,监狱那边我已经让思演安排人去排查,至于这支**的行动队,我就交给你去查,一定要找到他们并铲除他们。”
“大哥,这....万一他们隐藏起来,没办法查啊。”
薛岳又火起来,骂道:“没办法查也要尽力去查,还没有开始就打退堂鼓,滚!”
林俊雄赶紧起身离开,免得被抓住又继续挨骂,心里却放松下来,这件事安排自己去查,那就更好处理了,也更容易找机会将肖战送出城去。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一零四章 忠情不一定要负情(2)
春节前三天,林俊雄带着父母和代雪奈将贵阳城转了一圈,暮生也以表哥的身份出现作陪。大年初五,林俊雄又带着几人去游览贵阳城外的青岩古镇,肖战也化妆成随从,一路上遇到盘查,看见林俊雄后均是行礼放行。
到达青岩古镇后,林俊雄让让暮生带众人先走,自己则将肖战带到一处隐蔽处,两人互道珍重,林俊雄也让肖战代自己向党组织问候,肖战便匆匆离开。
游览倒是高兴,只是代雪奈自从上次以后,被蔡月秀看着准儿媳,手下人也见机行事,像准林夫人般伺候着,林俊雄也是无语同时也很无奈,却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解决。
过完十五元宵节,林俊雄也就正式回到团部开始着手安排查**行动队的事,只是每天都有行动,却没有什么收获,倒是搞得贵阳一些势力坐立不安,何知重、柏辉章两个师不少军官纷纷向薛岳暗地里归附。
1936年3月8日,距离春节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林俊雄调查**行动队的事情没有进展。薛岳将林俊雄和郭思演叫去,安排一阵就让郭思演先行离去,林俊雄以为薛岳要骂自己办事不力,低着头等待着薛岳的暴风雨。
“咦,我有那么可怕?**行动队的事不能怪你,你那么一闹腾,没想到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其他效果,何知重、柏辉章两个师不少军官已经私底下和我见过面了,我想不出意外,再有两三个月这两个师就会完全归附到中央军来,这也算是你的功劳。至于**的行动队,这么长时间了,估计觉察到了危险,已经暗地里溜走了,你就先放下这件事。”
林俊雄嘘一口气,原来薛岳今天不像是要骂自己,他抬起头,薛岳示意他去坐下。
“我今天叫你来一是你父母听说很快就要回福建去了,给你批几天假,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好好陪陪他们;二来是想给你说说我前几天到南京去见蒋委员长的事。”
“大哥,那算是党国机密吧,这和我说不合适吧?”
“只是我和委员长闲谈的事情,就算是机密,我又不是信不过你。无意中我和蒋委员长提到你,法尔肯将军又补充了一下,委员长才想起是你,没事写什么日本全面侵华猜想,委员长问了你这一年多的情况和表现,还夸赞你几句呢。”
“大哥,委员长也有点小气,怎么只有口头夸奖啊?”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抽啊。你其实误会委员长了,我以前也对他有些不好的看法,自从两年前他找我深谈了一次后,我对他的印象彻底转变,也理解了他的苦衷。”
“大哥,委员长也有苦衷?”
“别打岔,听我说完,国民政府成立以来,连续对军阀作战,第一次北伐战争、第二次北伐战争还有后来的中原大战,已经将国民政府的财政几乎拖垮,中国已经经不起战争,日本人正是看出这一点,才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了东北,包括后来转移国际视线掩盖侵略东北的罪行发动了‘一.二八淞沪会战’。委员长面临内部还没有整顿完成,财政入不敷出,只能忍气吞声,不断妥协,他心里其实明白中日早晚有一战,可是前几年的中**队如果去和日本对战,估计不用三个月中国就全部被日本占领了。”
薛岳见林俊雄认真地听着,喝口水继续说道:“委员长一直在努力整顿国内的旧军阀和地方势力,希望到中日战争爆发的时候,国内能有一个团结统一的形势,到时候可以和日本决一死战。委员长担心可能战争刚开始抵挡不住,所以认为上海保不住,就是南京也危险,这两年接着剿灭红军,主要是想整顿西南,将西南打造成长期抗日的最后据点。”
薛岳似乎说完了,林俊雄想想说道:“委员长当着高瞻远瞩啊,只是这样似乎失了民心啊,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他那时候只要站出来,振臂一呼,无数中华儿女都会站起来去和日本人战斗。”
林俊雄说得热血澎湃,薛岳却生气地说道:“政治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打仗,中国就可能灭亡的更快,有个缓冲,准备几年,还有得一拼。委员长也许有担心自己政治地位不稳的私心,但我觉得大局上,他的想法还是正确的。”
林俊雄听薛岳一说,这蒋介石到成了要十年磨一剑、卧薪尝胆的主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再去和薛岳争论,意义也不大,估计还会惹得他一通火,至于结局怎么样,还是等历史来检验吧。
林俊雄和薛岳都沉默一阵,有人来给薛岳汇报事情,林俊雄便起身离开。
回去和郭思演请了一下假,林俊雄准备在父母离开前再去郊区的黔灵山转转,让父母再感受一下黔省的山水。
第二天一早,林俊雄带着父母和暮生、代雪奈,还带着几个警卫一起上路去黔灵山。
黔灵山在淡淡的雾色笼罩中显示着别样的风情,黔省“天无三日晴”的景象很快得到了验证,林俊雄他们当天被春雨几乎浇透,当晚只得寻了一处人家住下。
3月10日这天,林俊雄一早起床,雨已经停了,只是依旧见不着阳光。一行人去黔灵山西边的黔灵湖,等下午返回后,林俊雄习惯性地一摸怀里的幻心石,发现幻心石不在,找遍了全身也没有找着。他慌神了,他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还在的,他沿着今天走过的地方一寸寸地找着,雪奈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失魂落魄像是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也一边留意着,等找到黔灵湖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林俊雄仔细地回忆着,觉得自己没有漏掉什么地方,他突然想起今天是幻心石等待的最后一天,可是它却无故地消失了,难道只是上天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他不甘心,自己苦苦呼唤520个日夜终于得到了幻心石,自己苦苦等待了1314个日夜可结果幻心石缺消失了,他痛苦地捶打着大地,悲切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悲痛地声音在山林湖泊间不断远远传着,雪奈忍不住上前去扶他,却被林俊雄一下甩到地上,她坐在地上不住地抽泣着,她想走进他的心,可是他的心却设着一道厚得她无法穿越的墙,她委屈着,心死般地哭泣着。
夜色完全暗下来时,林俊雄突然发现从唤魂珠内散发出一团柔和的光正在不断变亮着,慢慢地照亮了四周,光团也变成令人迷醉的淡红色,林俊雄惊喜起来,幻心石原来是碎裂了,变成了这么一团偶尔才会闪亮的光团。代雪奈惊讶着,她一直以为林俊雄所说的只是借口,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她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他的坚持,以及他的忠情,她开始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林俊雄紧紧盯着光团,只见光团的亮色慢慢减弱,最后又消失回到了唤魂珠里,一切都是真的,希望并没有破灭,林俊雄欣喜着。
林俊雄转过头看见代雪奈在发呆,眼泪不停地流着,他心中刹那柔软起来,这个女人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她,想着刚刚自己狠狠地将她甩出去,心中有些愧疚,可是自己有了君霞,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爱。
他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柔声说道:“对不起,我....”
代雪奈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扑进他的怀中,放肆地哭喊着:“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你要走进我心里,为什么....”
“雪奈,冷静一点好吗?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我心中已经住着一个人,她占去了全部的位置,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我没有办法在心中为你再腾出一个位置,你明白吗?”
雪奈伤心地哭着,打着林俊雄。林俊雄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傻丫头,放下好吗?”
“不....感情付出去还能收得回来吗?”
“也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振作起来好吗,让我永远把你当妹妹呵护好吗?”
代雪奈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林俊雄,然后突然吻上林俊雄的嘴唇,林俊雄被雪奈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他想去享受那醉人的红唇,可是心中总有着一份坚守,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能再让她陷得更深。
不远处一颗大树上坐着一只白色的动物,它像猫,更像狐狸,身披鬣毛,长着一条白色的尾巴。它静静地看着湖边那一对男女,不断摇着尾巴,眼睛里流着眼泪。
某一刻,林俊雄面对多情的雪奈,放弃心中的坚守,疯狂地吻着她,良久两人终于停下来,林俊雄痛哭着说道:“雪奈,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对不起君霞的,我怕辜负了你的情意。”
“为什么忠情就一定要负情呢?俊,这样吧,就让我一直默默守在你的身边,等姐姐复生后,让她做主好吗?如果她同意,就当可怜我,在你心中挪一点点位置给我好吗?我真的回不去了....真的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林俊雄双手捂着头,他想拒绝,可是他做不到那么残忍,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色的动物爬下大树,奔到林俊雄身边,跳到他肩上,用他的鬣毛亲昵地触着林俊雄。林俊雄惊奇地看着这个约十来斤 的想狐狸的动物,他对它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动物又跳到代雪奈肩上,用尾巴轻抚着,似乎想要替她插上眼泪。
林俊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或许一切都是天意,连动物都怜悯着他们的感情,林俊雄对雪奈说道:“雪奈,那就将一切交给时间好吗?等君霞回来后,我们再说好吗?你要答应我这些日子里要像以前一样好吗?”
说完,林俊雄用手轻轻地替雪奈抹去眼泪,雪奈也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嗯,让我和你一起等姐姐回来。”
动物似乎很满意两人这样的结果,唧唧地叫着在林俊雄和雪奈身上窜来窜去,表达着它的高兴。
林俊雄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家伙,突然想起上古十大神兽里有一种动物描述和它一模一样,它的名字叫腓腓,它性格乐观、细心善良,是热爱生活、积极生活、快乐生活的象征,传说养之可以解忧愁。
林俊雄抚摸着它,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好吗?”
动物点点头,唧唧地叫了几声。
“你如此美丽,没有瑕疵,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唯美好吗?”
几乎见不着的月亮似乎从沉睡中醒来,清风为它拂去阴云,让它用圣洁的光芒洒满着大地。
唯美在雪奈身上停留一会便跳到林俊雄身上,林俊雄将它抱在怀里,雪奈上来挽着林俊雄的手,他顿了一下,还是任他拉着,两人一起借着月光往回走去。
林立忠和蔡月秀看见儿子疯了般跑出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很担心,见到两人回来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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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7月,薛岳通过拉拢、逼迫等手段将黔军完全改编,并分散到各地去,王家烈下台后暗地里组织的反蒋计划完全流产,黔省被国民政府完全掌握,薛岳按照蒋介石的命令也开始了对云南的各方面控制。
林俊雄心里着急着离抗日战争爆发已经只有一年了,自己得想办法回到作战部队去做好准备,而不是窝在这贵阳警备司令部里,做着些琐碎的事情。
这天,林俊雄去找薛岳准备说自己申请调往作战部队的事,刚一进薛岳办公室,薛岳似乎眼睛一亮,立即问道:“俊雄啊,最近手头上事情多吗?”
“大哥,最近闲得很,我正想来和你说....”
“那就好,我有件私事要你去办一下,你嫂子的母亲一个月后过70大寿,可委员长昨天打电话来说让我半个月后去南京开会,我估计赶不上,所以想你陪你嫂子和几个孩子去一趟广东老家,你可愿意?”
“大哥,为什么不将老人家接到贵阳来呢?”
“哎,老人年纪打了,留恋故土啊,怎么也不愿意来。”
“那好吧,大哥,我再带几个人一路护送确保他们安全。”
“嗯,那大哥先谢谢你了,后天早上你到我住处去接他们,你先回去安排一下。对了,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大哥,护送嫂子回老家回来,我想到作战部队去,呆在这警备司令部....”
“哈哈....就知道你闲不住,在这里屈才了,好吧,等你回来我给你想办法,这段时间我也给你留意着有什么好的职位。”
“那谢谢大哥,还有大哥能不能别将我留在你的纵队啊,雄鹰展翅才能高飞,在你的部队里,他们太关照了,我这雄鹰当不成会变成公鸡的。”
“哈哈....”薛岳被林俊雄给逗得大笑,说道:“好吧,我考虑一下,我可不愿意你这只雄鹰变成只会打鸣的公鸡哦,去吧,公鸡,不对,是雄鹰。”
林俊雄被薛岳打趣苦笑着离开,不过能调回作战部队心里却也有小小的高兴。
林俊雄带着暮生、沈玉山还有一个班的人护送,影子队也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只有两小波土匪想要打劫,被开路的影子队很快解决,快到老家时,方少云奇怪着这一路怎么这么太平,见林俊雄满脸笑意,知道肯定是他安排好了一切,便说道:“小弟,谢谢你周全的安排。”
“嫂子是大哥的贤内助,保护好嫂子是俊雄的职责,嫂子客气了。”
“还是你心思细腻,是不是你派了人在前面开路?”
“什么都瞒不过嫂子的眼睛,俊雄只是为了确保安全,很快就要到了吧?”
“嗯,你也借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老太太很和善,精神状况也很好,人也很开明,知道薛岳有事不能回来也没有责怪。老太太七十大寿在儿女们的操持下办得很是热闹,附近的相邻都来给她贺寿。
老太太寿辰过后,方少云又在老家呆了十多天陪母亲,一行人才启程回贵阳。这天行到江西大庾县天色已经暗下来,林俊雄便安排在一家旅馆住下,刚刚安排完,林俊雄正准备回房间,在旅馆的大堂遇到了一个熟人肖赞育,自上次南京匆匆一别,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肖赞育带着几个人正走进来,脸上神色有些异样,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等他抬头看见林俊雄时,不由兴奋地说道:“俊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俊雄笑着说道:“肖哥,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复兴社的高层怎么到小小的大庾县来了?”
“别提了,走,我们哥俩好久不见,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我慢慢给你说,反正哥哥我是和无奈啊。”
两人在附近的一座酒楼包厢坐下,肖赞育喝了几杯才叹气说道:“兄弟啊,哥哥我被派到江西来主持工作,委员长说江西是矿产重省,又是**以前的老巢,说得江西很重要,只是哥哥心里明白,自己是被排挤到了权力范围以外了。”
林俊雄安慰说:“肖哥,你先把这边的事情办好,我想委员长他不会将你埋没在这江西的。”
“哪里比得上兄弟你啊,备受薛司令重视,听说前段时间薛司令在委员长面前夸奖你,委员长也是对你赞赏不已啊。”
“俊雄只是一个小小团长,哪里能得到委员长的赞赏啊,都是一些谣传罢了,当不得真的,肖哥。”
“兄弟啊,你也别不知足,你现在已经是上校团长了,再进一步就是将了,哥哥以后还得靠你照顾啊。”
“肖哥,你说这就见外了,兄弟我如果真要出息了,还能忘了你?我可是被你从德国发现,带进门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兄弟我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
“兄弟是个重情义的人,是哥哥我说错了,罚酒,罚酒。”
“我这是送薛夫人回老家给家里老人过七十大寿,路经这里,天黑了没有办法才滞留在这里,肖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兄弟啊,你不要小看这大庾县啊,这里可遍地是钱啊,我给你说你要保密啊,知道德国援助委员长的条件是什么吗?”
“这个....俊雄怎么可能知道啊。”
“哥哥给你说啊,德国提供军事援助还有装备武器,委员长给德国政府提供粮食等战备物资,还有就是稀有矿产,这大庾县可是钨矿的重要产地啊。”
林俊雄记得好像江西有个地方被称为钨都,原来是这大庾县,后世好像叫大余县的。一想到蒋介石将这些重要的矿产大量给德国,不由有些心痛,这钨矿可是制造武器的重要材料啊,这老蒋败家就算了,还给纳粹提供制造武器的材料,助纣为虐啊。
“可是,我一路也没有看见多少开采的迹象啊?”
“兄弟啊,这大庾县是1908年才发现蕴藏着丰富的钨矿,如今还没有大肆开采呢,国民政府正在制定一些措施,估计就这两年要加大开采力度了。”
“那肖哥你是专门为这事来的,以后你就要在这里看着?”
“那倒不是,负责这边的原来是我的手下胡有为,复兴社江西站副站长,也是大庾县钨矿开采商会的会长,只是前几天离奇死了,哥哥我这满意办法只能赶过来调查,几天了还是没有头绪啊。”
“肖哥,怎么个离奇死法,给俊雄说说,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你看我这急得糊涂,见到你高兴地糊涂了,你可是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啊,一定帮得上忙,一定帮得上忙,来,先吃菜喝酒,听哥哥给你详细说说情况。”
原来,今年年初,探测人员发现在大庾县西北方向的青龙山脉蕴藏着大量的钨矿,胡有为很兴奋连忙将相关情况上报,上峰指示要他立即打通县城到青龙山脉的路,为开采做好准备。胡有为组织人对线路进行考察,发现进西华山必须经过青龙镇的青龙村,而且如果直接从该村的龙嘴洞穿过,会减少几十公里的路程。
胡有为到青龙村去商议,该村的村民均是极力反对,声称龙嘴洞是该村风水青龙山脉的龙嘴所在,破坏了龙嘴洞会影响整个风水,会受到龙王的诅咒,给全村带来大的灾难。
胡有为通过大庾县警察局的威胁,同时拿出一部分钱收买了该村一些村民,才勉强在该村全体村民表决上以极小的优势通过,道路建设也得以顺利进行,但是建设过程中,该村一些反对的村民不时到山顶的龙王石雕像前祈神祷告,以避免受到龙王诅咒而降下的灾难。
在上峰的催促下,胡有为决定缩短工期,加班加点,中间发生一起事故,导致一个当地的劳力重伤不治身亡,虽然胡有为用不少钱堵住了那家人的嘴,但是还是有极少人知道了,都传是受到了龙王的诅咒。
但是,胡有为让大庾县警察局强行将那些制造谣言的人抓了起来,此后工程进展也十分顺利,终于在十几天前工程竣工。
五天前,胡有为和大庾县县长带着钨矿开采商会的人举行这条路的开通典礼,典礼现场就放在青龙村。在一番热情演说后,胡有为告诉村民更本没有什么龙王诅咒,只是大家祖辈相传的一些谣言,为了让村民相信,他命人开来几辆卡车,对村民说凡是坐上卡车和他一起从龙嘴洞里的道路穿过去的,每人发一块大洋,那时候一块大洋够一家人过一个月还有余,所以村民们不断上车,最后几乎全村人都上了车。
胡有为和商会副会长丁德云坐在前面小车,县长和警察局长等做的小车在第二的位置,卡车在后面跟着,中间没有停顿,可是当车队开出龙嘴洞时,胡有为却不见了,众人正在奇怪,突然有人指着山顶的龙王雕像说哪里有人,大家一起看去,发现一个人形在龙爪上。村民们立刻穿过龙嘴洞,从前山小路上山去看情况,等众人赶到一看,胡有为双目圆睁已经死在龙爪上,脸上是惊恐的表情,身上还有多处龙爪的印记。
村民们都跪在龙王雕像前,大声祈求龙王饶恕他们的罪过,都认为胡有为一定是受到了龙王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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