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神秘人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跟着我穿锦衣、坐马车、食佳肴。我保证!”罗蛰说。
他憋了这么久的心里话,一旦对心爱的人说出来,感觉格外畅快。
辚辚的牛车声,在静寂的山道上,显得格外刺耳。月亮高挂在天上,在地上洒下一片惨白。野兽的嚎叫此起彼伏。上十名蛮兵在车前车后护卫,两名蛮兵打着火把在车前带路,这些蛮兵,算是罗蛰的心腹之人。
罗蛰估摸不会有人追上来之后,便要蛮兵找个地方休息。
也许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当眼前感到一片明晃晃的光亮时,罗蛰才醒来。他一睁眼,太阳已挂的老高。他一看左敏,左敏还在熟睡,她脸上红扑扑的桃色,在一片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艳丽,而且,还添有一种华贵。
看着熟睡的左敏,罗蛰还在犹豫,走还是不走,他想等左敏多休息一下,但是,内心对功利追求的的急迫感又催促着尽快赶路。
“上路走吧!”罗蛰对蛮兵们说道。
蛮兵们赶紧准备,牵着牛车准备赶路。就在他们刚刚动身的时候,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威严的命令:“都站在那里不许动。”
蛮兵们向罗蛰看来,等待他发出指令。
罗蛰一举手,让蛮兵们安静下来,同时暗暗跟一个蛮兵头儿打了个眼色,这是他们惯有的暗号,万一情况不对,就动手行动。
罗蛰毫不慌张,他对着林中说道:“我们只是一般的赶路人,不知道你叫我们停下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出来和我当面交谈吗?”
这时,林中走出一人,只见他四十多岁左右,一双阴鸷的目光死死盯在左敏脸上。
罗蛰心里极不舒服,如果来人是为了左敏,他将会不顾一切的拼命,就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来人盯着左敏看了一会后向罗蛰问道:“她是怎么中毒的?”
“中毒?”罗蛰大吃一惊,反问道:“你能确认她是中毒?”
那人哈哈一笑:“你问我能不能确认她中毒,真是无知,我对这种毒最熟悉不过,就如我从站的地方走到你跟前需要多少步一样的精准。
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可能会饶你们一命,如果你想对我有半点隐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中毒的事,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说,此前,我一直认为是我夫人身体有病,听你口音像唐朝人,倭寇已灭,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能相信你的话吗?”罗蛰说。
“你夫人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来人问道。
“如果按你说的是中毒,她中毒时间不长,她是怎么中毒的,你可以自己问她,但是,问她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不然,我不会让你们问她,我知道你们武功高强,但是,在你们杀死我之前,我还是有时间杀掉我夫人。”罗蛰说。
来人眼中露出赞许的眼神,暗想道:“够狠,正是大人要用的人。”
来人对罗蛰说:“我们是唐朝一位重臣的手下。跟你说吧,除了我,没人能解得了你夫人中的毒,时间一久,如果毒沁入你夫人的脏腑,到时候,你如不把你夫人整天捆在家中,只怕你家风会丧失殆尽。”
看到罗蛰眼中的恐惧,来人很满意他的反应,接着说:“如果我能帮你夫人解毒,你想怎么报答我?”
第四百五十一章 收服
如果卖身此人,今生恐怕都难以翻身,但是……。“罗蛰牙一咬,对来人说:“你果真能够救她,代为奴,但是,我今生今世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你。”
“先说说你的才能。”来人说。
“我不敢说有多厉害,但我相信自己的才能不会辱没你。”
罗蛰便把如何施计,使原来两个亲附康国的部落,收归到了亲唐部落的事五一十的为来人道来,来人直听的赞声不断。
来人听罢罗蛰的叙说,他一招手,林中出来上十个精悍的武士。他对罗蛰说:“我们是唐朝兵部尚书文忡来的人,我们正在追杀一个劲敌。我帮你夫人解毒以后,我不要你卖身给我,只要你卖身给文忡来大人,你必须发誓效忠文忡来,不得有半点异心。你能办到吗?”
罗蛰一想,蛮兵头领要他投靠的人是唐朝的大官,可效力文忡来也是一样,只要能博得富贵,管他是谁呢。
想到此,罗蛰对来人盟誓道:“我罗蛰在此发誓,只要救得了我夫人,我今生今世将为文忡来大人谋划大业,如有丝毫怠慢和异心,必遭老天报应,死无全尸。”
“好!”来人来到左敏的身边,先给她喂下一颗药丸,然后在她身上顺任督二脉拍打一番后,掏出身上的石针,在左敏十指尖的十宣穴刺了几下。
不一会,左敏的十个手指头都出现一个黑色的血珠,来人从身上掏出一根竹管,然后倒出十条水蛭,每一条都放在黑色的血珠上让它们吸吮。不一会,这十条水蛭越变越粗,竞然与左敏的手指不相上下。
这时,来人令蛮兵生起一堆火,然后将左敏的手高悬在火上,他用一根香在左敏十指上的水蛭一晃动,这十只水蛭立刻掉进火堆,发出一阵浓烈的焦臭味。再看左敏的十指尖,已经是鲜红的血珠。
“好,行了,夫人的毒已解,歇息两日自会康复。”来人对罗蛰说。
罗蛰一揖到地,大声道:“多谢救命之恩。从今日起,我罗蛰为文忡来大人效力,将不惜肝脑涂地。”
这时,来人遣开众人,来到左敏身边,听她小声讲叙了中毒的经过。听她一讲,来人马上知道这人必定是我。
他想了一下,对罗蛰说:“使你夫人中毒的,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现在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在这深山中寻找,无异于江中捞针,看样子我们这次又要令大人失望了。”
罗蛰问道:“大人要追杀的敌人,应该也是唐朝人吧?”
来人点点头说:“一提他,你可能听说过,就是唐朝的第一淫贼我。”
罗蛰说:“按人的常理分析,我帮助部落头领取胜后,反被卖身为奴。他必定会去找仲论理。可是等他赶到仲的部落时,才会发现仲已经死了,他这才会动身回唐朝。所以我想,他现在必定还在我们后面。
我们可以赶紧赶路,找到一条回唐朝的必经之路,让你的人全部扮成我的蛮兵模样,埋伏在那条要道,等他经过时便可格杀。”
来人一听大喜,说:“好,就依你之计,如果这次杀了我,你可是大功一件,今后跟着文忡来,少不了你的富贵。”
罗蛰意味深长地说:“等他当上皇帝,别忘了我才是。”
第四百五十二章 遭遇伏击
来人一听大嚇,忙压低声音说:“此话可不能乱讲。”
“我自知轻重,夫人跟着我们,多有不便,不如让她先走一步,暂且送到文府如何?”罗蛰说,他这样做,也是有把夫人作为人质的意思,这样才能取得来人完全的信任。
来人一听,正合自己的心意,他赶紧叫了一名手下,带着几个奴婢,赶着牛车先送左敏回斗府。剩下的人,全部换成蛮族的装束,赶紧找地方设伏,只等我落网了。
情况正如罗蛰预料一般,我们赶到仲的部落时,发现仲已身亡,部落也换了新主,我只好先回唐朝。
他对小樱和景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大家一起回到唐朝去。小樱和景文都表示同意,但是,小樱的爷爷说自己在山中住惯了,深山才能给他生活的乐趣,到了京城,他还不知会憋出什么病,因此执意要留下。眼见小樱有了这么好的归宿,他也心满意足了。
我只好说,到了京城会派人来看他,给他带一些银两来供他生活,然后,便带着小樱和景文赶往回唐的路途上。
在回唐朝的路上,我不敢再掉以轻心。
敌人处心积虑的想杀死我,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不会那么轻易罢手,他估计敌人杀他,一定是为了重大的目的,而非一般的寻仇。
在景文的帮助下,我临走前,在仲的部落,挑了五名猎手和十个蛮兵,对他们许与丰厚的报酬后,带着他们上路了。
我要了两辆牛车,稍加防护装置后,分别让小樱和景文坐着代步。
我利用猎手们丰富的狩猎经验,将他们作为斥候在前路侦察,如果遇上反常的情况,或有什么不祥的蛛丝马迹,立刻回头,向我报告。而十个蛮兵则护卫在小樱和景文坐的牛车旁,寸步不离。
我自己也换上一身蛮兵的装束,和蛮兵们走在一起。
越高山、过深涧,直到平缓的丘陵地带,没想到,在回京城的路上,行程出乎意料之外的顺杨。一踏上官道,我便加快了行程。前方探路的猎手们,已失去他们在深山密林中的警觉,变得有些倦滞。
中原不愧是鱼米之乡,来到平原,官道旁是一片绿油油尚未抽穗的稻田。在夕阳下照射,远离官道的地方,波光粼粼的湖水,映入着人们的眼帘,犹如一片闪烁的金花。
“如果没有战争,该是多美的事啊!”当我陶醉在这大自然原始的美丽中时,突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前去探路的猎手没见一人回来,我估计他们已经全部遭了毒手,由此来看,对敌手确实不能低估。
我立刻叫牛车停下,假装低头检查牛车的轱辘,小声对小樱和景文说:“你们下车,慢慢走到我的身后,跟着我看车轱辘。叫你们跑的时候遇上任何情况都不要回头,不然,我会被他们认出来。”
小樱和景文知道情况有异,慢慢下车向我靠过来。趁他们下车的空隙,我对身边的蛮兵说:“他们一过来,你们带着他们马上就往后跑,不要回头,也别管我,他们不走就架着他们走。”
蛮兵们按照我的吩咐,等到小樱和景文一过来,带着他们就往后跑。
几乎同时,他们前面路旁的田埂后面,突然翻起木盖,从地上爬起和他们一样装束的蛮兵,举弓劲射。
第四百五十三章 要挟
罗蛰原想等他们靠近后出手,没想到我半道停下,他一看这情景,知道伏兵已被我察觉,立刻叫伏兵出击。他在路上听说了我的很多事情,知道我非寻常之人,这才当机立断。
罗蛰还是抓住了时机。顿时,我身边的蛮兵被射翻几个,其他的人毫不犹豫的带着小樱和景文飞跑。
我眼疾手快,飞快抓住一支箭,装成被箭射中,倒在原地。
追!”罗蛰下令弓箭手们追赶,自己却带着几个刀剑手留在原地观战。
就在那几个弓箭手经过我他们的牛车时,我突然暴起,一剑将一个弓箭手刺了个透心凉,在那名弓箭手还没倒下时,顺势拔出他箭壶的箭支,以飞刀的手法将箭掷出,刺透一名弓箭手的脖子。
另外几个弓箭手在慌乱之下,赶紧搭箭。我刺穿面前一个弓箭手的胸膛后,将他一转,面对前面几个弓箭手向前一推,然后贴身地上窜了出去。
“噗噗噗”几支箭全射到我送过来的弓箭手身上。这些弓手们还来不及搭箭,转眼间全死在我剑下。
这时,我见到了他的老熟人,部落头领的谋士,群殴一挺剑,就要向他们冲去。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小樱的呼救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小樱他们回逃的路上,又被出现的追兵拦住,我本来带的蛮兵就不多,前后几个回合下,蛮兵几乎全部伤亡。小樱也落入敌手。
一个敌方头目的家伙将小樱挡在自己面前,大叫道:“杨宇,投降吧,不然我回让你的女人死的很惨。”
“不要管我,你快跑!”小樱大叫道。
“我让你叫!”那头目说着,“哧”的一声,将小樱的上衣撕掉,小樱洁白、坚挺的的□□,在红红的夕阳中格外耀眼。
那头目手下的一个人淫笑着:“你不投降,我就先尝尝了。”说着就往小樱的胸前凑。
我随手捡起刚才杀死的弓箭手扔下的弓箭大叫:“等等!”
“别动!”那头目喝住手下,然后对我说:“只要你投降,跟我们走,说不定还可保住你们两人的性命。”
我一看,对方的弓箭手已在悄悄地搭弓,只等我靠上前便开弓放箭。说话的那个头目,嘴里虽然说可能放我一条生路,但是,从他冷酷、残忍的眼光中看出,他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我,现在,我已经明白,他们就是暗杀我的那批人,但不知为什么,部落头领“矮脚猪”的谋士也搅合进来。
“如果我投降,你凭什么能保住我们两人的性命?”我说,他看着天渐渐黑下来,想拖延时间等到天黑后,设法营救小樱。小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对我却一往情深。没想到,跟着他还没享受到半点幸福生活,便可能香消玉殒。
我想,不论小樱受到什么样的折辱,只要把她救下来,都会一辈子好好待她。但是,我决不会放过折辱她的每个人,还有他们的背后指使人。我也知道,面前这伙人跟他一样,都穿着蛮兵的服装,但绝不是蛮兵,而是唐朝训练有素的精兵。
可是,对方似乎也看透我的用心,对他说:“我们知道你非常奸猾,你别想拖延时间,你不急,我们可等不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小樱之死
我知道,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他说给自己活命的机会,是想泯灭我的斗志,我不会傻到跟电影、电视的情节一样,因为对方人质在手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死了,小樱受得污辱不知会厉害多少倍。而且,凶手还会把我们当做笑谈来夸耀。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让对□□得留着小樱比杀了她要好。
这时候,那个头目掏出一颗药丸,对我说:“看见没有,这是一种名叫‘狂兽’的淫药,不说人受不了,就是一头母牛也会发狂。你不投降,我就会喂给你的女人,让你看看真正的狂兽。”
他正说着,没防到小樱一低头,狠狠咬在那头目的手上,那人大叫一声,手一松,小樱拼命地向我跑来。
我一看对方的弓箭手举起弓箭,我大叫一声:“不!”
箭支从小樱的后背穿到前胸,小樱望着我笑了,鲜血开始从小樱口中涌出,小樱踉跄着还在向前奔,但是,她眼中却满是笑意,我读出她了的心意,,她是为自己的清白而高兴,为了我,她死而无怨,而且,只有她的死,才能给我创造生机。
没等小樱倒地,那头目就带人追上来,我举起手中的弓箭,射进一个人的胸膛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矮脚猪”谋士的方向杀去。但是,谋士那边的人都没见了踪影。
尽管心如刀割,我还是一阵狂奔,摆脱了追兵。
天已黑定下来。但是,我没有立刻赶往京城,而是借着夜幕,折身又向追兵的方向摸去。
黑夜中,女人的哭声传得很远,我跟着女人的哭声,在一间民房找到追杀他的人。他没有立刻杀进去,而是在外面静静地等候。
屋里有人在喝酒取闹,有人在女人身上狠狠地发泄。
他静下心,运起内功的时候,里面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他的耳朵。
“没想到追了那么久,还是被他跑了,老子这么久没碰女人,今天借你来泄泄火,你再哭,我一刀杀了你。”一个人大叫道。
“你敢!”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我都还没上,你杀了她,我上你啊!”
“你有这个胆量,老子就让你来上!”那人一面在女人身上发泄,一面回话。
我估计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寻仇,听了他们老半天的说话,除了淫秽的对骂之声外,没有一人透露出他们的身份和有关这次刺杀的事。
好不容易才听到几句有关他的话语。
一个人说:“虽然那淫贼跑了,但是杀死了他的一个女人,对大人多少有个交代了。”
另一个人说:“只能这样了,出来之前,大人再三叮嘱,一旦发现那淫贼,要我们像掐鳝鱼一般掐紧他,别让他溜了。可是这家伙大奸猾了,怪不得我们。现在,那淫贼说不定早到了京城,正在和他女人快活。
听说,他的女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大人答应我杀死那淫贼后,把他的美妾送一个给我,没杀掉他,大人许诺的美人也得不到了,想一想我下面都难受。来,喝酒。”
接下来,又是一阵喝酒吃菜的闹声。
听到这里,我已隐约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了。叮嘱他们的人,必定和我打过交道,不然,不会对我做出这种评价。而且,能在我死后动我的人,不是文忡来还有谁。
第四百五十五章 报复
我决定另想办法,追查他们的幕后。
我趴在地上,像一只猎豹耐心的等候。到了下半夜,房间里面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代之而来的是阵阵鼾声和女人时隐时现的低泣。
门口两个站岗的兵丁也很累了,坐在地上打瞌睡。
这时,我出手了。
我怒火中烧,展开了血腥的报复。
追杀我的人,根本没把小樱的死当回事情,虽然他们知道小樱是我的女人,但是,在他们眼中,小樱只是我淫行下的一个玩物而已。
他们低估了我重情重义的本性。
在夜幕的掩护下,我悄悄摸到门前,利索的解决掉门口两个站岗的兵丁。仍将他们摆成持戈的样子。
一个人醉眼迷离的嘟哝着出来撒尿,没等撒到一半,已被我从后面抹了脖子。
自从小樱死在我面前后,我已是心硬如铁,对敌人不再有半点怜悯,他只想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小樱。
追杀我的行动已告结束,众人即将又回府中。这么久的劳累奔波和紧张,加上血的搏杀,几乎耗尽了这些追杀者的体力,一旦认为没事以后,他们的斗志和警惕完全松懈下来。
敌人的麻痹,为我提供了复仇的良机。
敌人的头领警觉性多少比其他人强一些,他似乎听到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他一睁眼,只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还伴着浓烈的血腥气,他赶紧用手一摸,正好摸在同伴被刺穿的脖子上,沾了一手黏糊糊的血,没等他起身,我的剑把已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被我捆成一团。
我用剑身轻轻拍着他的脸颊,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那头目四下一看,四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
“你别想有人救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让你死的爽快一些,不然,到你想死的时候都死不了,就别怪我了。”我说着,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那头目不由打了个冷噤,但还是装作毫无畏惧的样子说:“既是说了还是一死,何必说给你知道呢?”
我没理会他,拿了一根手臂粗的长木棍将一头削尖,然后对那头目说:“如果你没有杀死我的女人,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不仅你可以不死,你手下的人都可以不死。但是,现在晚了。
对于你们来说,杀了我的女人,只是杀了一个山里的小女人,可是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心肝,比我的心肝还要紧。她死了,我现在已是没心没肝的人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你不说,可以,看见没有?”
我说着,将手上的长木棍绑成十字架一般,亮給那头目看:“我会用这根木棍,从你屁股里面插进去,一直穿到你的肚子里,然后,把这根木棍栽倒屋后的土里,你就插在这木棍上。
我会用两把剑,将你的你的双手钉在两旁,慢慢将你身上的肉割成肉条,塞到你嘴里,等你饿了,就吃自己的肉。到时候,你想说,也没机会说了。过上几天,等你只留下一个脑袋和身上的骨架,我再竖到城门前,谁为你收尸,谁就是主使人,如果没人为你收尸,那就只好喂野狗了……”
我说着,突然闻到一股屎尿味,再一看那头目,居然没气,竞被活活吓死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回归
我狠狠踢了他尸身一脚,骂道:“真他妈没用,杀别人时那么狠,轮到自己还没动手就挺尸了。”
我一身血污,赶着牛车进城了,车上放着小樱的遗体。
我的归来轰动了整个京城,唐朝的民众后来才知道,正是因为我置个人安危不顾,亲自领军,不在乎民众一时的恶言,佯败惑敌,这才造就了唐王灭倭寇的丰功。
我一回府中,那些担心我的娘们,还有护院的头领及阳天都赶来看我。
可是我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一身血污,沙哑着声音,对院中站着的众人悲愤地说:“多谢你们的关心,现在,请给我一点时间处理一件事好吗?”
我也没对众人说什么事情,只是从牛车上抱下小樱的遗体,众人看着利箭透胸的小樱,全都静了下来。
我抱着小樱,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上次跟我回京城的叶璇和七公主令侍女打来清水,她俩亲自端着水和拿着布巾,跟着进了房间。
我小心翼翼的将小樱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从小樱身上取下箭矢,拿着叶璇递来的布巾,默默地为小樱擦洗着脸上和身上的血污及尘埃。清洗完后,又为她换上一身新装。这才笨拙的拿起梳子,为小樱梳头。
叶璇轻声说了声:“我来吧。”然后和七公主一起,为小樱梳起头来。她们细心地将小樱的头发拢结在头侧和前额,在扎束后挽结成椎,用簪和仅贯住,盘卷成三椎,使之耸竖于头顶和两侧。
此时的小樱,宛如一个高贵的睡美人,静卧在床榻。我又拿出一瓶香水,全部洒在小樱身上,然后对叶璇和七公主说:“这是我新娶的夫人。”
叶璇和七公主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说:“就让妹妹一个人静一会吧,你也要去洗洗,休息一下。”
我和叶璇和七公主一起出了房间,尽管忙了近一个时辰,我们一出门,只见众人仍然默默站在院中等我们。
“谢……”刚吐出一个字,我便晕倒在地。
日以继夜的征战,过度的悲痛,使得我心力交瘁,刚一放松,便支持不住了。
等到我醒来时,叶璇和七公主,及鄂蕊蕊、柳燕玲、萧怡都在身边。好几个眼圈都是红红的。
我一看,马上翻身坐了起来,对她们说:“我没事,你们都好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鄂蕊蕊和柳燕玲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真的,我没事,我没回来之前,这里没出什么事吧。”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趁我不在,对她们下手。
柳燕玲急急的说:“有七公主坐镇指挥,谁敢犯我们,我的飞刀好久没用了,真想让它见见血。”
“燕玲!”
看到我严厉的样子,柳燕玲一吐舌,说:“忘了,以后绝不再提。”
“娘娘和七公主调配有方,不输须眉。”鄂蕊蕊望着我柔声说道。
听到这话,我这才放心,对她们说:“我这次是遭人暗算,吃了点小亏,我在外面时,最担心的就是你们。”
“皇兄让我谢谢你,他派人送来很多礼物。这次,灭倭寇之后,我们大唐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大,现在那些蠢蠢欲动的周边国家也不敢乱动。”七公主说。
素素在一边没做声,可是从她眼中的炽烈,已看出她对我的关心。
第四百五十七章 皇上来访
看着美妻们的和睦与关爱,我心中因小樱死亡的悲情冲淡了不少。我一直皱着的眉结,也开始慢慢舒缓开。
叶璇看着我情绪逐渐平复过来,也很高兴,又把一些小趣事讲了几桩,惹得大家一阵娇笑。
正当我和她们开始调笑时,忽然门人来报:“皇上驾到。”
我还来不及下床,皇上已疾步进来。他一见我准备下床,赶紧上前阻止道:“别下来,好好休息。”
皇上也不管那些妞儿在场,动情地说:“杨参谋,这次多亏你,我才第一次领军打了个大胜仗。在最后一次诱敌时,杨参谋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
“不错。”我答道,接着,我将他这段失踪的遭遇简略的讲了一遍,众人这才知道我为什么把小樱看得那么重,也为我的劫难嘘唏不已。
皇上听完之后,对我说:“杨参谋明日可否来王宫商谈?”说罢叹了口气:“按理说,杨参谋遭此磨难,应该休养一段时间才是,非我不体察杨参谋,只因现在太多的事情过于棘手,还得杨参谋相帮才行。”
我一听,便知皇上遇上重大的难题,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切找自己商议。再说,自己这次在外太久,也不知唐朝现在国政诸多变化,而且,对自己的暗杀,绝对与现在的时政有密切的关系,也应该赶紧了解。
于是,我赶紧对皇上说:“皇上放心,我明日一定进宫商议。”
皇上走后,我来不及和那些娘们温存,立刻召来程士德,让他先放出假消息,说带人暗杀我的头领已交代了他背后的主子,同时要程士德利用眼线,暗中查访斗府或宫中有没有哪些妇孺被杀的事情,如有,是什么原因,毫无理由的杀戳说明是对背叛的惩罚,也就证实了暗杀自己的真凶。
另外,我又派人去“矮脚猪”的部落,为护送他们死亡的蛮兵和猎手送上丰厚的酬金。但是,更为重要的是,要他们再派二十名蛮兵来钟府帮忙,同时寻找景文的下落。在遇袭的地方,既没看到景文的尸体,也没见到景文的人,我琢磨着是不是景文逃脱后又回去了。
程士德领命而去。
另一件令我头疼的事,就是宫中太后的问题。王雄死后,我确实在禁军中找到一名叫王直的卫士,而且,王直只有一位深居简出的母亲。他母亲无任何经济来源,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在唐朝,能进入京城做一名禁军士兵,一般都是贵族王侯的子弟。
从这些方面看,王直确为王雄的私生子。由此看来,王雄临死之前,以保其私生子及馨儿的性命与“大后要杀你”的重大机密,与我所做的交换,绝非虚言。
经历了这次生死劫,我对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了。
对大后的的问题,我想到两个人,只是不知她们是否愿意帮忙。可是,皇上既然匆匆赶来,肯定是有要事,我只好先把了解大后的事暂且放一放再说。
皇上的确遇上麻烦。
我失踪后,皇上亲率唐军灭掉倭寇。倭寇被灭后,群蛮纷纷倒戈,那跟着日本倭寇闹事的一些部落根本不堪一击,很快被消灭。
虽说皇上第一次领军,便大获全胜,威望大增,赢得不少将士的拥戴。但是,在皇权与拥有天下兵庐权的文忡来相权的争斗中,仍落于下风。
第四百五十八章 暗中危机
皇上一回京城,文忡来便提出不可乱制,要求皇上将少傅贾松掌管城防的权利交出。皇上推说刚回京城,过段时间再说。没想到,这一拖,问题就来了。
居然有强盗进城抢劫商贾后扬长而去,贾松赶紧调集城防部队追击强盗,哪知这些将领们口口声声说,定要捉拿强盗,但却按兵不动,贾松前去质问时,将领们都说文忡来没发命令,不敢随便派军捉拿强盗。
贾松没法,只好看着这群强盗一次次的作案,将京城搅得乱七八糟。
京城的民众开始不满,利益受到损失最大的商贾们,加上平日以评说政治为业的言官们,纷纷指责贾松护卫京城不利。
贾松把事情告诉给皇上,皇上也没办法,他所到之处,碰上的将领们无一不是对他恭恭敬敬,但就是不办事,即使办,也是拖拖拉拉应付差事一般,在城外游逛一圈又回来。
皇上一狠心,亲自带领最精锐的禁军捉拿强盗,但是,他们在城外足足找了三天,连强盗的影子都没看见,他们刚刚一回城,强盗又出来进城抢劫。
同时,城中大批喜游子弟、暴桀之徒、游闲公子等等,他们博戏驰逐,斗鸡走狗,作色相於,玩巧奸冶,自以为是而横行好斗,搅得京城乌烟瘴气。
尽管贾松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治理,但是,下不听令,或巧言应付,虽劳心劳力而收效甚微。
皇上也非常恼火,当时唐朝也是“兵农合一”的制度,服役人员平时散在村社为农,战时临时征集为兵。散在为民时,兵器收归国家统一保管,临事征兵时,同时发授武器,与终日兵不离手、手不离兵的常备军明显不同。
灭倭寇之后,军队随之解散,只有禁军算作职业军人,但是,皇上总不能带着禁军终日在城外游荡寻敌吧。
皇上和少傅贾松一合计,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城防之权决不能轻易交出,于是,皇上在早朝上宣布了一条谕令,强盗从哪个城门进来,便由当时负责那个城门的守军将领负责,如追杀不力,将把那位将领治罪。
负责城防的将领中,也有少部分忠于王室的将领,他们是少傅贾松所依靠的主要力量。
当时的唐朝,已从饥荒的大灾中走出,加上平叛大胜,因此,王都热闹非凡。有人形容道:在当时的王都,人流熙攘,车乘磕碰,早上穿新衣逛闹市,到傍晚差不多就挤破了。由此可见,王都的繁华盛况。
这天,正好轮到一位忠于王室的将领当值的时候,遇上一桩杀人的大事。
事情起因于一位富豪,这位富豪每天在临近大道的酒楼上,设置酒席,带着美女抚琴弹奏,在优美的丝竹声中,和一帮“大款”们赌博。
他们赌的是樗蒲。这是一种掷骰类的赌博。
樗蒲,据说是因为其投掷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得名。樗蒲一般是五个一组,形状有点像压扁的杏仁,两头圆锐,中间平广,一面漆黑,一面漆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据说全黑的称为“卢”,是为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或“塞”,为杂彩。所以便有喝雉呼卢的说法。
这一天,当这位富豪正在高搂上设乐陈酒,赌博正酣之际,正好有只老鹰坠落口中所衔的腐鼠肉。说也巧,这腐鼠肉正好落在一个号称“五毛”的侠客身上。
第四百五十九章 左右为难
他一见到腐鼠肉便大骂道:“富豪日日淫乐赌博甚久,自认财富足而常常轻易辱人,我不侵犯他,反而辱我像腐鼠一般,对此污辱不报,我等再无颜立于天下。”
于是,这位侠客约了两个平日喜打抱不平的人,冲上搂杀了这位富豪。至于那块腐鼠肉是老鹰口中掉落的,还是有人故意扔的,就没人追究了。
如此在京城闹市之中,居然发生这样的事,那位负责城防的将军不得不亲自赶到现场处理杀人之事,但是,就在他处理这事的时候,又有强盗趁机入城,大肆抢劫后逃跑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文忡来带着激愤之情,要求皇上严厉惩罚这位将领,他的要求自然受到皇上一方的反击。
少傅贾松说:“当日由于城中出现突然变故,而非将领失职,以致强盗入城,臣认为不应处罚。”
文忡来说:“凡失职者,都有推诿的的理由,如果都找各种理由推脱责任,皇上的令谕岂不是成了空话。只要造成恶果,不论什么理由,都应受到应得的惩处。在场之人,那个不拉屎撒尿,到时候,说不定人在茅房都可以成为推卸责任的理由,以脱逃惩处。我认为,此先例不能开。”
文忡来的话得到不少朝臣的赞同,城内城外的乱象也使他们深感不安。他们也希望皇上拿出平定倭寇的魄力,管好京城。
这时,又有朝臣附议道:“百姓已深为不满,只有严峻刑罚才能使他们怨气略微收敛,臣认为不仅该罚,而且应该重罚。”
文忡来进一步说道:“如果是我当值,遇上这种情况,必定自罚,皇上不可因为一时仁慈而坏大事,有令则行,有禁则止,就如四肢百骸服从内心一样,这也是为政所期望的结果。对于主事没有取信于民众的人,就不能让他做官。”
如果我在场,就知道文忡来的一些话出自于《管子》的“立政”篇,就文忡来一介武夫,居然能说出如此高深的道理,少傅贫松也感到不妙,他知道,文忡来背后必有高人指点,有备而来,必然其意不善。但是,他又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反驳文忡来。
皇上无奈,只好下令暂且先将那位将领关进牢狱,待问罪之后再作发落。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文忡来居然插手狱讼,擅自将那位将领斩杀。
如此一来,原来城防中还有少数忠于王权的将领开始动摇,效忠相权的将领开始跋扈起来,在文忡来的暗中授意下,他们肆无忌禅的打压和欺辱忠于王权的将领。
面对民众日益高涨的不满之情和□□之声,文忡来又开始上言,如少傅贾松难以完成皇上的重托,他将派出族兵缉盗。
皇上开始犯难。
可是,如果答应文忡来的建言,这样一来,相当于公开承认文氏私人武装的合法性,并给与发展和壮大的空间,将严重威胁王室。
如不答应,民众又越来越不满,同样损害王室的威望和信誉。皇上无奈之下,开始考虑是不是还权于文忡来。
正在这关键时刻,我回来了。因此,皇上迫不及待的来到我府邸,名为看望,实为要我赶紧进宫商议对策。
我的突然回归,也极大震动了文府。本来,一切形势都在按他们的构想中发展,可是,我的回归,很可能破坏他们现在的良好态势。
第四百六十章 得失论
在文府,文忡来召来邓龙和刚刚归投他的罗蛰商量怎么应对我。
在我回京城的归途上,罗蛰一看,那么严密的设计都没将我杀死,当他的弓箭手反被我杀死的时候,他就逃了。他一直逃到文府,见到文忡来后,便告诉他,他的人杀不了我,我可能马上回城。
开始文忡来还有些不信,在射中我后不久,他已接到回报,我已经中箭,只是没有发现尸体,文忡来认为尚“合欢鸩”的人,绝对没有生机,因此准备将暗杀我的小队撤回。
但是,邓龙阻止他这样做,硬是要刺杀小队找到我的尸体才算罢休。结果,刺杀小队发现我还活着,正好碰到罗蛰,由他设计安排再次暗杀我。结果,这次仍然没能杀死我,罗蛰毫不掩饰的告诉他们,他跑的时候,我正与他的精兵们对阵。
文忡来认为尚“合欢鸩”的人,即便活着,也不是他派出精兵强将的对手,但是,轮到罗蛰求他帮忙时,他才知道,罗蛰说的没错。
他府中的巫医看到左敏,便告诉文忡来说,我的毒已解,全部转移到左敏身上。文忡来这才匆忙准备应付我回来后的争斗。
邓龙恨死了我,他决心穷其一生与我作对,最后不灭我誓不罢休。他劝导文忡来说:“夺取权位时要靠人才,巩固权位时要靠奴才。”
文忡来自身武艺高强,而在策略和心机上,远远不是我的对手。邓龙出色的预见和表现,赢得了文忡来极大的信任,在谋取皇权的道路上,文忡来已完全离不开邓龙的谋略,甚至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文忡来接受了邓龙的劝导,而且开始不惜血本的广纳文武人才。他一改以前对他看不上的人不屑一顾的旧习,学会了用财富女人笼络人心。因为邓龙的《得失论》改变了他的想法。
邓龙处心积虑的想把文忡来改变为他心目中的王者。在邓龙看来,只有王者的抱负,而无王者的气度,最后的结局,死的会比奴隶还惨。
因此,邓龙的文忡来灌输了他的得失论,他对文忡来说:“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有失才能得。有利只想自己独吞,有女只想自己独占,最后,必然会造成众叛亲离。因为,世人依附强权,无非是为了自身的私利。
一点小利都不与人,他们会认为自己的主子情薄义寡,自会产生离心离德之意,到时侯必会祸生不测。
如果大人以一家小利笼络人心,对家族而言,看起来有所失,但是,与以后得到的一国之利相比,失去的只是小利,而换来的则是大利。哪怕将看中的女人让与他人,得国之后,一国的女人还不够你挑选、任取吗?
虽说有失有得,但是,如果只有失而无得,则应该下狠手,灭去只失不得的人和事,哪怕是你的近亲。凡办大事者,必不拘于一人、一事或一利,而是须用得失察知。小失而大得为上;小失而不得为下。大人可查之。”
罗蛰来到文府时,正是文忡来以得失而论的时候,否则,罗蛰未尽全力消灭我而提前跑了,在以前,早被文忡来打出门去,留的他的性命都是大德了。
邓龙听到罗蛰讲完经过后,很看重罗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能称作蛮勇,非英雄所为。一见情势不对,多一力而犹如雪地残火多添一枝,不但毫无用处,反做无谓牺牲,甚为不智。
第四百六十一章 商议
看到邓龙的态度,于是,文忡来让巫医为左敏解毒之后,慷慨的送给罗蛰一栋房屋,供罗蛰和左敏所用,因他们自己带有奴婢,因此,没给他们安排奴婢。对此,罗蛰感激涕零,叩首不已。再三表示,自己将终身为文忡来尽效,绝不留私。
接到文忡来的召唤后,邓龙和罗蛰很快来到文忡来的议事厅。
听到文忡来讲完自己的忧虑后,邓龙以目示意,让罗蛰先说说自己的方略。
罗蛰轻咳了一声,说:“所有事情的根由,都是由杨贼那个淫贼引起,我想,除掉杨贼为根本之道。但是,此子狡猾无比,我们只能精心安排以后,方可刺杀杨贼。”
说到这里,罗蛰停了一下,看到邓龙赞许的神情后,罗蛰继续说:“为感谢尚书大人的知遇之恩,数日来,我潜心研究了杨贼数年来所做的事。说老实话,我是越想越怕,杨贼大厉害了。
都认为他是大唐第一淫贼,但是,很多人的死都与他有关,既然事事与杨贼有关,我们不妨编造出杨贼的‘功绩’大肆宣扬,然后,另外派人暗中联络子仪、张凤涵、刺客团、大师潘世宝、以及织造王雄的旧部,共同设法击杀杨贼,当然,最厉害的杀着,还是由我们实施。”
“此计大妙,没想到罗兄才智之高,深得我意。”邓龙大笑着说:“只是不知罗兄能否担起联络众家复仇的重任,到时候,尚书大人的荣华富贵定然少不了罗兄的。”
罗蛰一听,激动异常:“邓兄请讲,尚书大人救活我的爱妻,我的这条命已属大人,无论大人有何指派,罗某定当效犬庐劳。”
邓龙对文忡来说:“罗兄卓尔不群,深谋远虑,实为治世的栋梁之才,我想,罗兄刚入文府,知道罗兄的人很少。不如由罗兄出面,在文府外独当一面,暗中指挥、联络曾遭杨贼暗害的各方□□,对我展开无情的报复,不知尚书大人是否应允?”
现在的文忡来,已对邓龙言听计从,一听邓龙这样安排,不仅可借他人之手除去眼中钉、肉中刺,还可少却文府诸多麻烦,岂有不允之理?
文忡来当下答应委以罗蛰重任,并许诺他日后的富贵。而且,还愿意拿出一大笔钱财交予罗蛰,由他自由调配使用。而且,对左敏的要求也会尽力满足。
罗蛰陶醉了,他到王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投靠强权人物,靠自身的能力,为自己博得以后的富贵吗?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到,罗蛰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为文忡来获取争斗的胜利,让自己也千古留名。
邓龙见事情已经说定,便对罗蛰说:“罗兄虽有才干,但是,久居荒蛮之地,对大唐不是太了解,我可以先告诉罗兄一件事,罗兄不妨先去探查,作为立足之地也未尝不可。”
罗蛰知道邓龙才智和宫廷争斗的经验远胜于自己,见他如此说来,知道必有指教,忙向邓龙拜倒说:“还请高士为罗某指条明径。”
邓龙扶起罗蛰说:“我们之间不必过于多礼。我要说之事,还得从前皇帝的城濮之战说起。”
城濮之战是大唐引以为耻的一场大战。由于君臣不睦,将骄兵惰,狂妄轻敌,加上作战部署上的失宜,军情判断上的错误,临战指挥上的笨拙,终于导致了战争的失败,将自己在争霸中原中的优势地位拱手让与大食国,给后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教训。
第四百六十二章 罗蛰之忧
邓龙接着说:“城濮之战的失败,与当时大唐宰相文冲越有莫大的干系。这人也是尚书文忡来大人文氏家族之人。城濮之战的失败,主要原因是由于文冲越带领左军恃勇轻进、冒然追敌所造成的。
战后,尚书子玉自杀于连谷,文冲越欲引咎上吊,恰逢带着皇上救令的使者赶到,阻止了自杀。而后,皇上任命文冲越为越公。后来文冲越偷入王城郢都被发现,于是再贬为县令,外放到地方。
先皇即位后,对文氏家族的强盛一直耿耿于怀,导致文冲越心怀怨望。在先皇死的前几年,文冲越联合族人仲归意欲谋弑未遂而被杀。
文冲越虽然身死,但是,据我所知,在文冲越为县令时期,他有个儿子,投身于鬼谷子门下,想必现在早已出山,他曾发誓终身与皇上为敌,定要为父报仇,罗兄不妨先去打探他的下落,先联合一股力量,再逐步联合其他力量,先诛我,再杀皇上,到时候,罗兄可是开国功臣啊!”
罗蛰听完邓龙所说的话,没有出现邓龙所预料的亢奋,反陷入沉思。
邓龙问道:“罗兄可是有难言之隐?”
罗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文忡来有些不耐烦的说:“在座的就我们三人,你害怕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吗?”
罗蛰吓得赶紧跪下说:“不敢,只是一些私事不知如何处理,故感到有些迟疑不决,还望大人恕罪。”
“什么事,说吧,我能给你办的马上给你办。”文忡来说。
“是这样,我知道,我身负的重任关系整个文氏家族的兴衰,绝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我一出门,不知怎么安排我夫人左敏。”说到这里,罗蛰咬咬牙继续道:“我夫人体质特异,没有男人的生活,绝对忍不过三天,我在想,我如果出去后她怎么办?”
文忡来和邓龙绝没想过这个问题,因此,罗蛰一提出来,两人都傻了眼,三人面对面半晌没咬声。
过了好一会,文忡来支支吾吾的说:“以前听宫里人讲,你夫人实在熬不过,可以用黄瓜吧!”
没想到罗蛰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以前我在宫中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宫女实在难忍时,就像大人说的那样,用黄瓜解渴,可是她用力过猛,黄瓜断了半截在里面,结果,那地方又红又肿,好不容易才掏出来。”
这时,邓龙迟疑着问道:“罗兄就是为这事担心吗?”
“对呀,我本想带着夫人一起走,可是凶险太大,不带走,又怕她在这里受不了,给大人造成麻烦。”罗蛰愁眉苦脸地说:“我心放不下的事,会影响我对情势的判断和断决。”
文忡来和邓龙都感到这个罗蛰有些不可理喻,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他居然放不下左敏的饥渴症。
好一会儿,邓龙才说:“如果这事能够解决,罗兄就可义无反顾的办这事去了吗?”
“是的!”罗蛰坚决的说。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邓龙赶紧出了门。
不一会,邓龙来了,他递给罗蛰一样东西,说:“有了这玩意儿,你就可以安心出门了。”
罗蛰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这般精细的“铜阳具”。
第四百六十三章 小朝廷
“假阳,具”是个中空的铜器,内中可置入温水,很形象,连男人那玩意怒张的筋络都刻画出来,动感十足。更强的是“假阳,具”的尾部还有一个突起的小疙瘩,用以刺激女性的敏/感部位。
罗蛰疑惑的拿着这个东西问邓龙:“你怎么会做出这么好的东西?”
“实话对你说,这是我那个淫贼做的,他卖铜灯的地方就卖这个,只是没放在外面,以前,听他说什么,要和谐,要人性化对待女人,所以做了这些东西,我当时出于好奇,便偷偷买了一个,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
罗蛰喜滋滋的将东西收起,说:“大人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了大人的信任,你们就等着看那淫贼授首之日吧。”
“但要切记,文冲越之子,虽为文氏一族,但是,他与尚书文忡来大人毫无干系,如果出错,反可能受到文忡来大人的围剿。”邓龙严厉地说。
“我知!我知!”说罢,罗蛰头也不回,乐颠颠的跑了,只剩下瞠目结舌对望的文忡来和邓龙两人。
罗蛰走后,邓龙对文忡来说:“刺杀我和皇上,是当务之急,不论哪个得手,我们便可大获全胜。杨贼若无皇上的支持,很容易将他灭家灭族;皇上若没有我为他出谋划策,他肯定斗不过我们。但是,俗说狡兔三窟,我们不能只将刺杀行动作为取胜的唯一之道。”
文忡来问道:“依你看,我们还需另有安排?”
“不错。”邓龙得意的说:“我们还应该安排一个小朝廷。”
“小朝廷?什么意思?”文忡来不解的问。
邓龙说:“趁我这个淫贼刚回,还来不及部署。尚书大人设法让强盗闹得更厉害,多杀几个人都没关系。然后借缉盗之名,向皇上要求另立一个缉盗司,专门负责缉盗之事,王城的防卫仍由大王的少傅贾松掌管,他们只管城防。”
“如此一来,对我们很不利呀!”文忡来听到这件以后,有些不高兴。
“大人不必多虑。”邓龙说:“城防的很多将领实际上都听大人的话,但表面上听从少傅贾松,反会使他们丧失警觉。关键在于缉盗司!”
“缉盗司?”
“对!邓龙兴奋的说:“缉盗司要对付强盗,必须有自己的队伍,我们可以设法暗中扩充兵员,另外,缉盗司可以自己断狱。大人想想,如此一来,缉盗司哪里不能去?就是借口搜查强盗,连大臣府邸的能自由出入。加上断狱可以不通过司败。想栽赃还不容易吗?有几人经得起严刑拷打?
说起来是缉盗司,但是,有军队、有狱断、有钱粮等等,诸多的事情难道不需要人来做?大人可以安排自己的班底来运作,如此不就是个小朝廷吗?”
“好!好!”邓龙一番话讲的文忡来心花怒放,连声称道。他深切地感受到,要夺天下,光凭勇夫难以事成,关键还得靠这些谋士们出谋划策。
第二天早朝时,当文忡来提出临时设立缉盗司,负责缉盗,少傅贾松只负责城防时,皇上很快答应了文忡来的要求,因为强盗对官员和民众的危害,已使得群情激愤,皇上几乎准备放弃对城防的控制,将掌管城防的权力交还给文忡来,如今文忡来提出由他缉盗,皇上正好松了一口气,因此很快答应了文忡来的要求。
第四百六十四章 安排对策
当我赶到皇宫和皇上密会,听到这事的时候,大呼大王上当,我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岂会看不透其中的玄机。由于我忙于安葬小櫻,没去早朝,以致铸成大错,我只有和皇上商量怎样反击文忡来。
文忡来按邓龙的策略,以极快的速度获得自己想得到的结果,非常高兴,当晚便设宴庆贺,他早有谋反之心,所谓缉盗司只是将他暗中的布置转为半公开而已,而且可以名正言顺的扩充自己的力量。
但是,他绝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下一步,文忡来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夺权了。
尽管宿醉未醒,文忡来还是去早朝,可是当他听到皇上的话以后,宿醉化为了冷汗,高兴化作了愤怒。
早朝上,皇上突然宣布,将他文氏的仇敌乌兰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主管军事,战时带兵打仗,平时掌管军赋和军队装备。
在城濮之战前,当时大唐的国相尚书仍是由文氏家族的子玉担任。文忡来当时就想得到尚书一职,乌兰想助文忡来成功后得到兵部侍郎一职。尽管子玉和文忡来同属文氏家族,但他仍然和乌兰联合,诬告子玉,说他刚而无礼。
在阅兵中,子玉用了一整天,用鞭子责打了7个士卒,用长箭刺穿了3个士卒耳朵。一些老臣赞扬子玉时,乌兰却说子玉既不适治民,也不善于用兵,如带兵超过3000乘〈每乘战车配车上甲士和车后的徒卒75人〉,非打败仗不可,与西夏作战必败。
子玉听后非常生气,向皇上请战,想在战争中以侥幸取胜来回敬对方的抨击
城濮之战幵始后,大唐左右两军受挫,子玉亲自指挥的中军主力却安然无恙,照理是过中有功。但是,文忡来和乌兰在皇上面前说,说子玉有反叛之心,尽留府兵精锐不肯力战。
结果,唐军战败后,皇上派人对子玉说:“如果你回大唐来,怎么对两地的父老们交代呢?”子玉到了连谷就自杀了。
子玉自杀后,皇上对文忡来也不放心,他并未将尚书一职交给文忡来,而是任命文氏家族另外的人担任尚书。
文忡来和乌兰两人的愿望都落空以后,双方逐渐生嫌,最后竞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没想到,如今皇上竞免去文忡来的亲信,任命他的仇敌乌兰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削弱文忡来的军权,这叫他如何不愤怒。
这还不算,皇上竞然又新设左郎中和右郎中二职,担任尚书的副手,由敢于直言相谏的言官伍举出任左郎中。凡复杂的狱讼,县令或主事不能判决的,便呈报做郎中,做郎中不能裁定则呈报皇上。
在皇上新政期间,敢于劝谏的忠臣大学士苏从则担任右尹,掌管王城的禁军。禁军也做了大幅调整。
由先桂领军,奴隶军团改为的禁卫军,作为禁军的一部,他们将作为职业军人,常驻王城,直接听令于皇上。
而原来守卫皇宫的禁军校尉,分为左校尉和右校尉。左校尉保卫皇宫的安全,右校尉则负责皇上的安全,类似于现在的中央警卫团。
敢于大骂皇上不理朝政的苏信,则接替乌兰原来的职位,担任工正,掌管百工。同时,专设军械库和军工坊,调集工匠集中制作军械。每一件制作完毕,入库的军械,都要打上编号,统一管理,以防军械悄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