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装神弄鬼(2)
竹马放走后,鼓声炎为激烈,我手拿利剑,缓缓从自己口中刺下,直到只露出一把剑柄。然后我又从嘴里拔出长剑,然后,我从口里喷出一大口血到面前的火堆,火堆的火焰一下窜起来。众人已看的目瞪口呆。
我叫道:“牲来!”
一个青壮牵来一头肥猪,我手起剑落,将犯猪的头一剑斩下。这时,鼓声、锣声响成一片,男鬼女鬼围着火堆,一声声有节奏的吼叫起舞。
我宝剑一举,所有声音具停。
我高举宝剑,念念有词:“吾是先锋太白将,一打东方木精鬼,二打南方火灾殃,三打西方金精鬼,四打北方水灾殃,五打中央土精鬼,请得山神救万民。”
这时,东方开始发白,众鬼慢慢退下遁去,正好此时天亮。
我走到米仓口前跪下,众饥民紧张的透不过气来。杨大人的祭祀能不能请动山神,关系他们的活命啊!
我缓缓站起,饥民们看见我的肩在耸动,似乎在哭泣。片刻之后,我转过身子,手中抓着食粮大叫道:“有了!”
饥民们顿时欢声如潮。
这时,我发话了:“山神賜粮于们,不可大贪,不然,山神大怒,又会收回食粮,现在,举荐里长曲氏,为大家发粮。”
这时,饥民们自觉排成长队领粮。我又说:“凡领到食粮者,一天只可领取一次,不可再领第二次,各位相互监督,如有领第二次的人,终身做苦役。
因为上天有眼,发现贪者,不再出粮,在场的百姓又会重新挨饿。各位相互告知,虽然吃不饱,但是,你们每天都会有吃的。”
再一看里长,确实有一套治喇能。
领粮者报上名号,便会从里长的手下那里领得一根竹简,竹简上写着这人的姓氏,领过粮的人竹简上便会刻道记。这时,身穿皮甲的兵丁们也赶来,协助里长维持秩序。
当一切步入正常时,我才回到“兰花坊”。
一回到“兰花坊”我的房间,我大笑道:“成功了!”立刻抱着房间里的柳燕玲又是亲,又是啃,为她洗了个臭烘烘的口水脸。
原来,这次我出门,涉及很多唐朝律令的问题,我原本想自己了解一下,可是,没等柳燕玲给我讲多少,我的脑袋就大了。我一想,有现成的秘书不用,何苦自己从头学呢。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多美的事啊!
于是,我便将柳燕玲女扮男装带到身边。柳燕玲也穿惯了男装,没人察觉她是女儿身,再说,我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被人发现女儿身的可能性更小。
这次赈灾,说到底也是柳燕玲的功劳,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柳燕玲将《周礼.地官.大司徒》总结的“荒政十二条”告诉给我,让我从中找办法。其中包括发放救济物资、轻徭薄赋、缓刑、开放山泽、停收商税、减少礼仪性活动、敬鬼神、除盗贼等等,其实,后世救灾也基本不出此范围。柳燕玲也很高兴,这毕竞是和我一起做的大事。
第三百七十四章 装神弄鬼(3)
只有我心里清楚,他知道唐朝敬天法祖、敬畏鬼神,因此,装神弄鬼的糊弄了一次百姓。没有我偷偷运送食粮,米仓口哪里有粮可出,但是,我这一招暂时稳住了灾区的人心。
唐朝对鬼是敬畏的,他们称死人为“鬼”,“鬼者,归也”,就是回家的人。我还要利用这点大做文章。
我硬要柳燕玲学着僵尸双脚并跳,直到熟练后,才带着柳燕玲和几个随从来到靳府。
在族长小妾的房间前,我先竖起招魂幡。然后在房屋的前前后后都挂满写着咒符的黄绸布条。
靳府的人都知道,并四处传出话语,说族长小妾将害她的歹人伤,手上有那个人的血肉,我将运用滨州城学到的巫法,请神附身,利用那个人的血使族长小妾前去追踪索魂。族长告诫族人,当那个小妾起身跳跃时,一定不能惊动她,不然将前功尽弃。
我拿着小妾的偶人,围着房屋赚了几圈,嘴里煞有其事的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
我在屋前点燃好几堆火,我有意压住火势,结果一片烟雾弥漫,人和屋在烟涡时隐时现,当夜幕刚刚落下时。在小妾的屋里,开始不时传出“咯吱”的声音。大家都知道,那个屋里除了死去的小妾和侍女,空无一人,听到屋里的声音,众人不觉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屋里闪出一道亮光,又马上熄灭。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响了几声,不久,又归于沉寂。
这时,晚风吹来,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静寂中,一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又开始响起:“你脸上还留着抓的伤痕,你想跑,今晚就要你还命。”
屋里开始出现微弱的光亮。
“喜儿,扶起来!”屋里传出尖尖的声音。喜儿就是那小妾的侍女。不知怎么回事,屋的半边墙似乎变得透明,很远都能看见屋里的动静。在昏暗的光线中,么回事,屋的半边墙似乎变得透明,很远都能看见屋里的动静。在昏暗的光线中,只见一个女子扶起一个女子。被扶起的女子站了一会,便开始双脚在屋里来回跳跃。
“哪里逃!”我一声怒喝,向族长小妾房屋的后面扑去。
“不是杀的!”随着惨叫,我手中已拎着两个人回来。这时,过来两个护卫迅速将人绑了。
屋里灯光随即熄灭,大家都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对靳府的人说:“现在大仇得报,你们可以去收敛尸身了。”
听到这话,靳府的人赶紧进屋,一看,族长小妾和侍女还躺在原地,不过身上已穿上薄薄的轻衫。奴婢们赶紧将两个死者穿戴好入殓。
我则带着抓到的两人随族长来到族中的公堂。
“是谁杀死的小妾,为什么要杀她?”族长的怒火终于爆发。公堂里,族长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我估计是执行族规的人。
抓来的两个人中,一个已经吓傻,痴痴的望着族长,口水顺着嘴直往下滴。另一个人也吓的半死,鼻涕眼泪流了满面,他对族长说:“人不是杀的,人是们姓钟的头领杀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 真相大白
“你们是什么人,没找你们索命,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们是县丞手下的兵,头领听说要施法索命,就要们过来,趁人刚醒时杀掉,没想到就被你们抓来了。”剩下的一个人已吓得不轻,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说说是谁在府内接应你们?”听到我的问话,族长吃了一惊。
“是府里的副管事。”那个人交代说。
这时,族长立刻叫身后的大汉将副管事抓来,两个大汉领命而去。
“是谁杀死的小妾,为什么要杀她?”族长再次问道。
被抓的人说:“是钟头领杀的那两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她们。”
“还有一个富商的女儿也是你们杀的吗?”我问道。
“那个女人也是钟头领杀的。”
“为什么有人说听到你们叫杨大人呢,一个小小的兵丁头领就敢叫杨大人,平日你们也是这么叫的吗?”我问道。
那个人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次去杀人,一定要们都喊说杨大人。”
我刚想继续问,就见前去抓副管事的两名壮汉空手回来,他们在族长耳边说了几句话,族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对我说:“副管事死了。”
听到这话,我指着抓到的人对族长说:“这个人在靳府呆的时间越长,对靳府就越不利,中间因果很难一下说清。现在事情已真相大白,想带着着人先行离开,如何?”
族长听到被抓的人是县丞的兵丁,已知事情不简单,我这样一说,他立刻点头答应,说:“大人恩德会记得,如有效劳之处,靳府一定听大人差遣。”
“好的,不过,在这里所言一切,还望族长严令,不得透露半分,不然将会为靳府招祸。”我也不多说,嘱咐一声后,立刻带人押着捉拿的兵丁回到“兰花坊”。
我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捉妖”,王县令却在他那边布置抓“贼”,抓我这个“大淫贼”。
王县令对众大侠说:“自主政这博兴以来,每日无不提心吊胆,唯恐民众生活不宁,各位都有目共睹。”
这话的确一点不假。要说民政治理,王县令也颇是位人才。奈何他为王雄宗族的人,对宗主王雄的指令不敢不听。王雄告诉他说,我的存在,将危及王氏宗族,要他设法在我赈灾时,寻机杀掉我,或者破坏我做的事,给他罗列罪名,上报滨州城。
王雄还告知主政博兴的王县令,我奸狡无比,要他一定注意提防,以免反遭其害。于是,王县令便选择了不与我正面冲突,而是借助力量打击我的策略。
他也看到大灾之灾对民众的无情伤害,我到来之前,王雄要他继续征赋,想逼民反,为我赈灾制造麻烦。他虽然心有不忍,但是,王县令一想到为了党的利益,让平民百姓做出牺牲也是迫不得已。当时的党非指政党,而是指亲族。
王县令也听说了我祭祀山神,祈求山神重新放粮的事,这件事对于灾民和他来说,都是难得的好事。尽管他也佩服我的才能,可是为了宗族的利益,王县令必须将我毁去。
县丞派人奸杀富商和名门女眷,意图栽赃的事虽为我识破,但是,这事还是起到很大的作用。他们暗中派人四处散布流言,已激起民众对淫贼的愤慨。栽赃的事民众并不知情,受害者也不敢大张旗鼓四下宣传说是县丞派人做的。因此,我已背定了“淫名”。
第三百七十六章 陷害
在侠义人士看来,淫为万恶之首,诛杀淫贼是他们义不容辞之责,因此,一听王县令有请,所请之人便全部来了。
王县令故作痛心地说:“请各位大侠来,也是情不得已,杨大人是钦差,对他无可奈何,奸人妻女,还枉杀证人,搅得博兴人人提心书胆,生恐受这淫贼凌辱。只好请各位大侠为民除害。”
“我们就守在他门前,等他一出门,三刀两刀剁了就算了。”一个红衣女侠说。
“此事不可。”王县令说:“杨淫贼为朝中大臣,皇上身边红人。一旦为人所知他被各位所杀,必将为各位带来杀僧祸,甚至祸及家人,因此想,杀此淫贼只能暗中动手,所以请大家前来,商量个万全之策。”
“我们以侠义行事,不可偷偷摸摸,哪怕他是朝中大臣,因为淫行激起民愤,是他该死,们可以找他当面对决。”一位老侠客说。
王县令立刻反驳道:“这淫贼奸狡无比,众人以侠义待他,他却会以各种诡计对付各位。如找他当面对决,最后面对的是他的众多兵丁,到这时,大侠如何应对呢?”
老侠客被王县令问得哑口无言。
“只要能杀淫贼,保的一方平安,不在乎用什么手段。”王县令说。
回到“兰花坊”后,柳燕玲露出她的女儿娇态,缠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杀人的凶手一定会来?还有,你怎么知道靳府有内贼?还有……”
“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们楚地崇巫尚卜,自巫职供事周朝时就开始了,几百年来,们楚人有着浓厚的崇祀鬼神的巫教信仰,巫风盛行。
我们生活在这充满神异的鬼灵世界之中,一举一动都需探知神意,取得神灵的许可,大至邦国政事,小至生疮长疖,都要祈求神鬼。能让米仓口出米,就不能让人索魂吗?
而且,故意留下破绽,对外宣扬说,只要刚刚开始跳跃时,将人杀死,就可避免索魂,被索之人能不来吗?估计,这种精心布置的杀人嫁祸,绝不是小人物做的,官越大越怕死,结果就如你看到的一样。”我自鸣得意的说。
这时,柳燕玲很认真的问道:“那你信鬼神吗?”因为她看着我装鬼弄神的,好像在玩一场游戏,而且,还要她假扮死者。
“信。”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在屋里假扮那个死人,会不会有鬼附身?”问了半天,原来柳燕玲害怕的是这个问题。
“不会,”我抓住柳燕玲的双肩,眼盯着她说:“相信,魔高一尺,道,神高一丈。”我一想道法是佛家称的修行功夫,当时,道教都未产生,更不知道佛家为何物,因此,刚说了一个“道”字,又马上改口。
看着柳燕玲有些放心的样子,我马上转移话题道:“至于内贼的问题,看完那个小妾被杀的现场就知道,靳府是当地的名门,不仅有护卫,而且很严密,但是,他们的护卫有几个死角。”
“什么是死角?”柳燕玲问道。
“死角就是眼光范围内观察不到的地方。”我说:“能避开死角不惊动护卫,除了内贼,一般人很难做到,而且,他们是仓促之间来杀人,能这么巧的避开护卫,专门找到族长最喜欢的小妾屋里,没人带路,他们做不到。”
“哎呀,大人你真是慎密。”柳燕玲欢喜地说。
“怎么酬劳?”
一看我坏坏的笑容,柳燕玲嘴一撅:“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天要用嘴,这样才能解乏。”我说。
“随便你。”柳燕玲做出任君宰割的姿态,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好了,快帮想想办法,怎么筹粮。”我这时才回到正题。
自从米仓口出粮以来,越来越多的饥民多往这里汇集,粮食成了我最头痛的问题。
第三百七十七章 皇上选妃
正当头痛之中,突然有密探跑过来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听了脸色一变,然后马上修了一封密函,让他马上派人交给皇上,以皇上对我的信任,相信王雄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王府的珍宝使人眼花缭乱,但是,邓龙始终没挑一件,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合适。
“皇上喜祥瑞,好音律,将这个引魂神鸟的架鼓献给皇上如何?”王雄指着面前一面架鼓问邓龙。
邓龙一看,惊叹不已,他立刻被这面架鼓吸引。这是个三尺多高,以双凤、双虎为底座的架鼓。两只背向而踞的伏虎虎背上各站立一只鸣凤。凤鸟有着修长美妙双腿,俏丽优雅,凤鸟翘首张嘴,姿态轩昂,似乎有灵地在眨动双眼,仿佛在随时摇动的脖颈格外传神。
凤鸟身体呈流畅的曲线,翩然欲飞;虎座四肢屈伏,矮小瑟缩,恭敬驯服。这个架鼓以黑漆为底,用红、黄、蓝等色在不同的部位描绘出虎的斑纹和凤鸟的喙、眼和身上的羽毛。虎凤身上的彩绘,皆有蛇形花纹。
唐人以为只有在凤的导引下,人的精灵才得以飞登九天,周游八极。凤具有“引魂升天”的神秘功能。因此,王雄才将这只凤鸟称为引魂神鸟。
看着邓龙迷痴的神情,王雄得意地说:“这件礼物不错吧,馨儿献给皇上,一定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谁知,邓龙仍未开口,他看着这面架鼓陷入沉思。
良久,邓龙摇摇头说:“皇上好音律、喜畋猎、投其所好者众多,认为此珍宝仍不足打动皇上。”
王雄说:“以你只见,该送何物为好?”
邓龙将他的意思说给王雄,王雄愣住了:“此法真的可行?”
邓龙说:“不敢说此法必行,但只有试过才知。”
“事关重大,委实难决。”王雄说:“让再想想。”说完,起身来到屋外。
等王雄回来时,邓龙看他神情,便知他主意已定。
三天的日期转眼即过,到了皇上选后的一天。在王宫的花园,天公也似乎非常作美,风和日丽,花香袭人。
皇上在一群五彩缤纷的簇拥中来到花园。他兴致勃勃的问道:“各位爱妃给带来什么样的礼物啊?”
在嫔妃的示意下,宫女纷纷将嫔妃带来的贵重礼物献到皇上面前。但是,只有皇上非常奇怪,他先向一个叫赵容的问道:“你给准备的礼物呢?”
赵容说:“皇上,说实话吧!给您准备礼物的事,想都没有想过。”
皇上深感诧异,又问:“难道你不想做的正宫夫人吗?”
赵容点头道:“皇上说过送礼物须是目前皇上最中意的。皇上中意什么呢?皇上眼下最需要的礼物不就是一位合适的夫人吗?赵容即是。”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这位觉得此女既聪明伶倒,又兼有一些乖巧与调皮,何况赵容品貌姿色本就不俗,一时之间君心大悦。
他又向一个叫做馨儿问道:“你的礼物别是跟她说的一样吧?”
馨儿羞涩地说:“皇上最需要的礼物不仅是一位合适的夫人,还有太子和欢愉,馨儿能给。”
皇上听后一愣,惊喜的望着馨儿肚皮:“怎么?你已经……”
馨儿含羞的低下头,露出白玉般的脖子,皇上一想到和馨儿在床榻上的快愉,大为激动,他看了一下赵容,又看了一下馨儿。一时难于取舍,但一想到馨儿所给与的难以言状的□□和激情,决定立馨儿为后当皇上拿出后印,正准备交给馨儿时,就听有人疾呼:“杨大人送来急报。”
皇上一听我有急报,赶紧收起后印,先观急报。馨儿伸出接印的手已在微微颤抖,可是刹那间,那双手成了凝固状。
第三百七十八章 阴谋诡计
原来我接到皇上急报后,立刻送出回报,但是,事关重大,他不敢掉以轻心,便写了封假报,交予来者,暗地却派出自己的人送出急报,结果,假的急报被劫,王雄一看没写什么事,只是要皇上用心挑选之类的套话,他们也就放松了警觉。
皇上看完我的急报回来后,盯着馨儿上下打量起来,只看得馨儿心中发怵,不由战粟起来。
“你怕我?”皇上问道。
“不不,我只是有点不舒服。”馨儿低着头说,她不敢正视皇上的目光。“既是这样,不如众爱妃先回宫去,选后之事过几日再说。”说完,皇上便走了。
当司宫将当天选妃的情形报告给王雄以后,咬牙切齿的大骂我坏他的好事,眼见到手的皇后之位,就这样飞了,而且还为王雄带来巨大的隐患,一旦查出馨儿的底细,王雄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是非杀不可了,在给王雄传出必杀令的同时,由族兵中精选的一小队杀手,也日夜兼程,赶往我赈灾的地方。
这天,我刚刚出门,准备去靳府拜访族长,向他了解粮食的问题,就见门口跪着一个老人和小孩,他们衣裳破烂,衰弱不堪。
见到我,那老人赶紧叩头道:“大人救救我的两个孙女吧,大人不是要买女孩子吗,就把她们买下来吧,可惜一生下来她们母亲就死了,她们父亲也刚刚饿死,大人随便给多少铜钱都行,只要让她们活下来。”
我一看,这老人白发苍苍,眼眶已陷下个大洞,从衣裳破烂处,都可见根根嶙峋的肋骨。他忙问道:“老人家的孙女在哪里?”
“就在家里,我不忍让她们跟着我四处讨食,听说大人要买女孩,我这才来找大人求助。”那老人说。
“好吧,我跟你去把她们带来。”我给送这祖孙一些干粮,带着两个护卫,和他们一起坐上马车走了。
老人的家在博兴外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下,一间孤零零的茅草屋好似随时可塌。
“到了。”老人指着茅草屋说。
我留下护卫在门口,和那祖孙一起进到茅屋。可是茅屋里什么都没有,老人突地跪在我面前说:“大人对不住,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
这时就听见一阵箭响,我一看,两名护卫已倒在血泊中。
我拔出剑,那小男孩赶紧哀求道:“不要杀我爷爷。”
我一把拨开他,用剑柄将老人敲昏在地,生死关头,我么做已够仁慈,他不得不防,万一他一心对付外敌时,这老头对他发难就麻烦了。
“淫贼,你跑不了了,出来受死!”随着喊声,只见十几个手持刀剑的人围了过来,他们中间,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个穿红衣的少女格外醒目。
“谁杀了我的护卫?”我在茅屋里问。
一个身穿皮甲的青年骄傲的一举弓箭说:“是我!”但是,他话音未落,脖子上已插着一根铁箭。
跟随我出来的这两名护卫,是我第一批培养出来的特训队员,他们忠心耿耿,武功也高强,没想到我一疏忽,两人都死于暗算之下。他们的死激起我的滔□□火,他决心杀光眼前的这群人。
围过来的人猝不及防,一看死者都吓了一大跳,他们不知道人都没见,我怎么突然之间就杀了他们一人。
第三百七十九章 挑战
一个老侠客叫道:“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有胆量出来较量。”
“你们靠着两个可怜的祖孙骗我来到此地,就是好汉?就是光明正大?”我一说,那老侠客顿时无语。
“你不出来也行,我们把这茅屋烧了,看你还出不出来。”红衣女侠说。
“这屋里还有两个无辜的人,你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我说。
那红衣女侠“格格”一笑,说:“为了杀死你这淫贼,保护大众的平安,让姐妹们别再成天提心吊胆,他们作出牺牲也值得。”
“哈哈哈哈!”我一阵大笑:“原来这就是你们的侠义精神,领教。”然后他说:“我这两名护卫,为了跟我一起来救灾民,出生入死与盗贼搏杀,他们在真刀真剑面前没有倒下,没想到因我一念之仁,使他们死于非命,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血债血偿,这笔血仇今天必须找你们来还帐。
话,我说在前面,你们要和我正面较量,可以,我奉陪。但是,你们如果想暗算我,我只有一口气在,将屠光你们一族。怎么样?”我最后语气中的阴森,使得这些所谓的侠客不寒而粟。
眼见几个人一碰头,立刻回答到:“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不许逃跑。”
“我还担心你们逃跑呢。”说着,我提着剑走了出来。因为他靠气场暗中探知,周围确实再无埋伏。
“你们一起上吧!省的一个个的上,麻烦。”我冷冷的说。
“等等,”那位老侠客叫道:“我想再问一下你,博兴县城里两个人的事,是不是你所为?”
“现在说,是不是我做的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你们都会死在此地,我说不是我做的,又有谁能带信告诉别人。来吧。”我用剑指着红衣女侠说:“你最喜欢别人牺牲,我就先找你。”说完,我已挺剑而上,虽然那玩意还没完全学会,但对付这些不起眼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那红衣女侠在博兴侠客中,武艺超群,也养成她目空一切的骄横。一见我上前,她也娇叱一声:“淫贼。看剑!”
“既是叫我淫贼,就别怪我淫贼的打法。”我怪怪的一笑。
红衣女侠的剑法以轻灵为主,没想到我更轻更灵,只一个照面,红衣女侠的衣裳被我从肩划到手腕,露出一条白嫩的玉臂。
“你,”红衣女侠羞怒交加,她不再防卫,完全不顾断臂断首之厄,一支剑如暴风骤雨般攻向我。
不一会,“哧”的一声,我将她胸前的衣裳划开,露出一对小白兔。那对小白兔随着红衣女侠的进退跳跃,不停的抖动,我看的哈哈大笑,说:“我是淫贼我怕谁!”
那红衣女郎根本不顾半裸的身体,拼死进攻,眼看她的攻势在我面前被轻松的化解,她眼角流下两滴热泪,突然一停,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在剑上。
“不可!”那位老侠客大叫道,但为时已晚,打斗中,只见红衣女侠的身上越来越红,我见到她胸前的白玉兔都已变成红玉兔,当她望着我嫣然一笑时,我丹田突然涌出巨大的气场,像茧壳一般将我护住。
“蓬”的一声,血肉横飞,红衣女已化成一蓬血雨,巨大的冲击将我震到一两丈之外,但是我连续翻滚之后,又站立起来。
第三百八十章 计谋
老侠客一看,已知今日难以善了。他知道红衣女施展的功夫是一种巫道的秘技,称作“一笑销魂”,是一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法术,据说,没人能在这种法术下逃生。红衣女不是怒极,是不愿施展这种法术的。
可是,他们的举动惹怒了我,我又采用极端的手段刺激了红衣女,因此才有这样的结果。使这个老侠客惊异的是,我居然像没事一般,又站了起来。单凭这一点,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他叹了口气,对我说:“你已知她非你对手,何故要羞辱她?”
“我也知道做得有些过分,但是我恨她心毒,才这般对她,她凭一面之词,为什么死死咬定我就是杀人的淫贼,即便我是,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以直接找我对决,那两名护卫和老人小孩为什么要陪我死。”我说得辣气壮。
老侠客对我一揖,说:“也许是我们鲁莽,都是王大人一心鼓动下,才有今日之举,我们死后,还望大人告之我们家人前来收尸,我们众人以死抵罪,还望大人不要迁怒于我等族人,大人可否答应。”
“我答应!”我立刻道:“你们一起上吧。”
“多谢!我们一起上。”老侠客对众人道。
结局不难想象,对其他的人,我都是以侠士以待,让他们死的光明磊落。
末了,我黯然的回到“兰花坊”。
不愿出现的杀戮,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这些侠士的死亡,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但是,他们作为替死鬼,杀起人来又那么辣气壮,自以为是,可是人世中的是是非非,就那么简单,不是黑就是白吗?我暗自郁闷了一回。
他叫人通知王雄前去收尸,说有人发现了命案,我要以血来警告王雄,如有必要,他不怕任何牺牲,不论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没那么多的时间纠缠,我还要设法帮助灾民。我很快从郁闷中摆脱出来,又带了两个护卫,悄悄来到靳府,我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问题,返回滨州。
在接到的急报中,我知道,趁着唐朝这次洪灾,南诏、匈奴趁机袭扰唐朝西南边境。北部的大食国,也趁机派兵入侵唐朝的北方边境。一直臣服于唐朝的附庸国也发动各蛮族部落造反,而前不久才被唐朝征服的高句丽也带领各夷族部落在选地集结,准备进攻王城郢都。
各城各地都幵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天灾人祸逼得唐朝几近崩溃。我必须尽快和王雄来个了断。攘外必须先安内!
我来到靳府,我想了解王侯、富商们究竞有没有可卖之粮,靳府的族长告诉他说,王雄有令,灾年特别时刻,不准任何人卖粮,违者将受重罚。但是他说,仍有不少人暗中卖粮,他们都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粮食,在这里高价出卖。
我问道:“我听王雄说,从这里过去,不远的地方就有大量的食粮可买,只是因为天险所隔,无法通行。那个地方叫什么名?”
第三百八十三章 鬼见愁
族长说:“不错,那个地方是道峡谷,人称鬼见愁,那里两边峰峦重叠,怪石遍佈,山高路险,草木幽深,峡谷最窄处不过2米,甚为险要。
不过,过去之后便是东营,因为殷人重商贾,那边商人后裔,善于经商。他们知道滨州大灾,运来不少食粮。只因盗贼盘踞鬼见愁,商道断绝,他们很难将那边粮食直接运过来卖。”
“既然如此,有人买粮怎么通过的呢?”我问道。
“原来只要交得买路钱,就可以通行。但是,杨大人来后,交买路钱也不让通行,因此,不少商贾对大人颇有怨言。”族长坦诚地说。
“不能卖粮,总可以借粮吧。”我说。
族长低头想了一下说:“如果杨大人能说的动有人家第一借粮,我们靳府做后勤。
离开靳府后,我头脑还回响着族长的话:“不过,王氏的粮食买卖不受影响。”
“警匪一家啊!”我见怪不怪,了解到这一切后,我已找到了应对的策略。先去借粮,借粮不成就抢。
对于抢劫这行,我可是轻驾熟路的老手了。虽然没有亲自抢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过那么多类似的抢劫的剧情,怎么搞也搞得出成绩来吗!我现在正在暗中培训的“盗贼兵”还未出动,该是他们大选身手的时候了。
我开始了借粮的行程,他并不急于找很多富商借粮,他只选了两三家去借粮,结果都一样,没粮可借,不同之处只是借口的区别。
我也不急不恼,仍旧笑呵呵的回去了,仿佛前来借粮只是例行公事,能借到就借,借不到也就算了。
当晚,我招来不少歌舞伎在“兰花坊”玩乐。响亮的丝弦管乐远近可闻,引来不少民众的义愤。这位杨大人是前来赈灾的,那么多饥民嗷嗷待哺,他却醉生梦死,不忘淫乐。淫贼人人可诛的说法,又在百姓中扩散。
不过,出头之人的尸骨未寒,尽管嘴上愤慨,敢于行动的完全没有。博兴的百姓虽然吃不饱,但是有粮可食,只要有口饭吃,民众还是很老实的,活不下去才是造反的底线。
王雄这点很明智,博兴是国家的战略要地,保全博兴,则不怕那些想谋反的人来攻,若是博兴不保,那么必失国土。因此,在粮食的策略上,他是保博兴,丢乡野。
就在我淫乐的当晚,我前去借粮遭拒的两家富商家中被劫,家中财宝被一抢而空,幸而没有人命死亡。
第二天,我又去两家富商借粮,同样被拒。
当晚,我又来到另外的青楼,找那些姑娘们荒唐了一夜,他白天前去借粮遭拒的富商,家中又同样被劫,而且还出了人命。因为前一天拒绝借粮的富商家中被劫,后面的富商害怕同样的结局,重金聘请了护院。
结果两名护院横尸院中,三名护院被捆成一团,扔在库房。
第三天,我再去借粮,再没有人敢拒绝。既然开了头,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不过,我还是很守诚信,他借粮之后,都留下银两作抵押。
粮借到手了,不过我又博得“杨瘟神”一名,意思是他到哪家去,哪家倒霉。
第三百八十四章 威逼利诱
解决了燃眉之急,我便考虑怎么剪除盘踞鬼见愁的盗贼了。根据靳府族长所言,我来后,连交买路钱也不让过,说明其中有问题,他的人可以为“盗”,难道王雄或司马的人就不能为“盗”?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呀。
对于我的借兵,王雄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要司马统兵,随我一起去剿灭盗贼。
我在前去剿灭盗贼之前,召来博兴的下镇将,要他配合里公对灾民的救助。下镇将其职责就是:“凡岁时有天患民病,则以节巡国中及郊野,而以王命施惠。”按现代说法就是中国古代巡诊制度。
我知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流行。这是因为大灾之后,大量无主死尸曝尸野外,死尸是病毒和细菌借以大量繁殖的最主要栽体,处理尸体,即是切断疾疫流行的一个重要渠道,因此,赈灾另一个主要的任务,便是掩埋因贫困无以安葬的无主尸体。
还有对病人的隔离,都是消除疾疫必做的事。安排好这一切后,我开始了缉盗的准备。我说要先去查看地形,只要王雄给他们派了一个带路人,便领着上十个护卫懒洋洋的出了城。我出城后,便被几个壮汉盯上。
走了一天,也没见走多远。一到晚上,我的行踪让着几个壮汉大吃一惊。原来我在城外一个僻静处建了一个行营。夜幕降临后,从行营里传出各种丝竹之声,静夜中,我与姑娘们喝酒调笑的声音传的格外远。
不过,这些跟踪者发现,行营的戒备森严,他们很难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营帐的灯火通宵未灭。
第二天,没想到我就停在行营不走了,居然和几个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闹娘戏。
三天之后,我回到博兴,我对王雄说,我已经打探到盗贼的情况,可以发兵去剿灭盗贼,王雄心中连连冷笑,但表面上对我装的无比恭敬,叫司马抓紧时间准备,数日之后与我一起去缉盗。
我刚刚离开,王雄便来到一间密室,与王雄派来的刺杀小组会面。
在王雄的密信中,王雄将县丞痛骂了一通,斥他挑动几个所谓的侠客去杀我,如同儿戏。他再三告诫王雄,我奸狡无比,不可掉以轻心。如果让我回到滨州城,就可能是他们王氏一族大难临头的日子,这次一定要设法除掉我。
看完王雄的信后,县丞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王雄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回到滨州,王雄的封地和封户都将随王氏一族的灭亡而失去。
可是,王县丞实在看不懂我是怎么回事,说去缉盗查看地理,他却在城外淫乐了数日。说他是个没用的东西吧,县内武艺最高强的侠士,却在我手下死的干干净净。但是,不管怎样,这次再杀我,一定要一击成功。
县丞开始了积极地谋划。他在王氏一族中,也是少有的有才之士,王雄这才敢把一方重任放心的交予他经营。
县丞暗中遣人去死亡侠客的家中或师门,挑拨他们说,因为我这个大淫贼,在博兴四处为害,为了保全博兴女人们的洁贞,这些侠客,欲剪除钟淫贼,结果误中我的奸计,被我所害。并说,王大人有令,淫贼人人可诛。
第三百八十五章 巫师(1)
结果,我遵从老侠客死前对他的承诺,放过他们的家人,而他们的家人却因血仇,誓死不放过我。
王县丞也知道,这些人不管怎么折腾,除了让我头痛之外,伤害不了我,但是,他只要这点就够了,如果我再敢杀他们,欠下的血债越多,以后由县丞罗列的罪行也越多,仅“淫虐无度,倒行逆施,致民心背向”这条罪名,就足够大师在朝堂给我断罪了。而且,仇人越多,日子越难过。
当时,中国专制政体尚未定型,社会处于大变革时期,国君和贵族权利的得失,与民众的向背关系甚大,即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平日为民,战时操戈上战场,“无民谁战?”这是各国国君、贵族都深刻认识到的事实,不论是内部权力争斗也好,还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也好,都非常注意获得民众的同情与支持。因此,我激起民变是大罪一条。
另外,王县丞星夜派人送信去鬼见愁,要他们做好防范。对于盘踞鬼见愁的盗贼,我的判断没错,他们是王府和司马派出的“盗贼”。以王雄的精明,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怎么会拱手让与盗贼呢?
王雄要这些“盗贼”,待得我带兵来攻,他们便伺机和司马一起夹击我,我一死,谁知是谁下的手呢?
关于王雄派来的刺杀高手,则装扮成司马的侍卫,待得进攻盗贼时,听从司马的命令刺杀我。
而王雄最看重的杀着,还不是这些部署,而是巫术。我求山神賜粮和在靳府招魂的法术,使得王雄更为看重巫术的力量。
红衣侠女化为血雾般的的死亡使他了解到,红衣侠女的高强武功,除了名师之外,还因习得高深的巫术所致。于是,王雄通过各条路径,打听到红衣侠女的巫术老师,并亲自前去拜访。
博兴位于蛮荒地带,高山大泽、烟云变化的自然环境,使得百姓将自然事物和自然力本身,直接看作有意志的对象加以崇拜,自古就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信巫鬼、重淫祀的文化传统贯穿唐朝始终,整个社会都弥漫着浓厚的巫鬼气氛。
巫分男女,女称为巫,男称为觋。红衣侠女的师尊是巫,王雄在一个阴暗的山洞见到她的师尊。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山洞里阴暗的可怕。洞口为下垂的滕蔓所掩盖,洞外是阴森森的一片古老坟地。王雄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才赶到这个地方。
一个身裏黑袍的老妪坐在一块大石上。只见她全身干瘦,黑袍下面就像撑着几根竹竿。苍白的脸上,满布皱纹,犹如古树枯老的树皮,一双眼睛嵌在瘦小的脸上,大的可怕。她木然看着前方,眼光似古水深潭的平静深邃。
在洞中的祭坛前面,一个火炉里,燃着通红的火炭,一上一下的火苗,映射在巫师的脸上,给人以说异之感。
“拜见大师。”王雄对巫师一揖道。
巫师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仍旧静静地望着前面。
第三百八十六章 巫师(2)
王雄拿出一件衣裳放在地上说:“这是那淫贼穿过的衣裳,他来自滨州,杀死了大师的弟子,并且淫我县中子民,本官今日赶来,便是想请大师作法,为民除害。”
见巫师毫无反应之后,王雄叹了一口气,满带凄清的接着说:“他的官位高过我,说来赈灾救民,实则害苦百姓。大师的弟子就是忍无可忍才向这个淫贼出手。可是,那个淫贼使她饱受污辱,这样,她才施展‘一笑销魂’之术,想牺牲自己与那淫贼同归于尽,没想到,那个淫贼也是法术高超,大师弟子的牺牲,丝毫未伤那个淫贼。”
这时,王雄才看见巫师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山洞里响起巫师低沉圆润的声音:“你说那淫贼毫发未伤?”
王雄赶紧说:“是的,据说,那淫贼还口口声声的讥讽大师,说什么米粒之光也敢于日月争辉,他还对大师出言不逊。”
“他说什么?”巫师问道。
王雄期期艾艾的道:“那淫贼说得过于恶毒,本官不敢说。”
“说!”巫师令道。
“他说……这么漂亮的弟子,师尊也一定不错,他要把弟子的师尊,先奸后杀。如果是个老妖婆,就直接巴她挫骨扬灰。”
“什么?”巫师真正动怒了。她身上散发的寒气,使得王雄不由打了个冷战。她瞳仁里映射的火焰,仿佛就是她眼中跳动的怒火。
“你回去吧!这淫贼大可恶,我将用我的血召唤邪灵,我将以我的生命作为诅咒的力量。三日之内,定要那淫贼腹涨如鼓,然后七窍流脓,全身溃烂而亡。
不过,如果那淫贼没死,你定要叫人过来把洞口封住,不可入内。施展此法,如果那淫贼功力高过我,我将会遭到反噬,淫贼不死就是我亡,到时候,你只有另请高明了。留下那淫贼的姓名,你走吧!”巫师下了逐客令。
“本官告辞!”王雄施礼后便走了。
王雄走后,巫师一直坐着没动。直到夜幕降临时,她才慢慢站了起来,走出山洞。她双手合掌,低头默念着咒语。
月亮从云中出来,洒下一片惨白的光芒。巫师摊开双手,抬头望着月亮,她的眼睛慢慢变化着,越来越绿,犹如两朵淡淡的绿团,与坟地中漂动的磷光别无二致0
巫师缓步来到一座坟前推到墓碑,地上出现一个洞口,巫师一进洞口,立刻顺着狭小的石梯走向坟墓深处。
在坟墓深处的中间,分左右摆放着两口棺材,棺材里飘出浓烈的恶臭。巫师推开棺盖,棺材里躺着一具烂的面目全非的腐尸,腐尸有一半身子泡在黄色的尸水中,不在水中的腐尸身上,还慢慢往外渗着一粒粒的黄水。
巫师毫不在乎浓烈的恶臭,拿出一个陶杯,从棺材中腐尸的身边舀起一杯尸水。
然后,巫师又来到另一个棺材前打开棺盖。棺材里也是一具腐尸,但是,这具腐尸没有泡在水中,尸身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巫师看着有的蛆虫从腐尸的嘴巴、眼睛等五官的黑洞中爬出,轻柔的一笑,好似爱护心肝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一条条的蛆虫捡起,放入盛满尸水的杯中。
第三百八十七章 第一美女(1)
蛆虫一到了杯中,立刻变得活跃异常,好似贪婪的吸允着尸水。巫师脸上现出母爱般的慈祥,看着蛆虫吸允着尸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尸水只剩下半杯时。巫师取出三个竹筒,将竹筒里分别装着的蜈蚣、蝎子和黑色的蜘蛛,倒入一个深深的长筒石臼,然后拿起石杵,狠狠地捣起来,在捣烂这些毒物的时候,她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
不久,巫师又将捣烂的蜈蚣、蝎子和黑色的蜘蛛倒入装着尸水和蛆虫的陶杯,这才端着杯子慢慢回到山洞。
回到山洞后,巫师拿起王雄带来我穿过的衣裳,剪下一块布,然后将布剪成一个人形。剪出人形后,巫师立刻活剥了一条蛇,用手沾着蛇血,在布剪的人形上写下“我”三个字。然后,将写着我姓名的人形,塞进装着蜈蚣、蝎子、黑蜘蛛、尸水、蛆虫混液的陶杯中浸泡。
浸泡了一段时间后,巫师从杯中捞出人形,放到祭台上准备晾干,等她取出蜈蚣粉,分别装入八根空心蜡烛后,这才开始闭目瞑坐。
王县丞借口大灾之年,军备物质准备困难,拖延着对鬼见愁盗贼的攻击时间。
我也不催促,反而带着几个歌姬到处游山玩水。王雄对他这种淫乐已习以为常,反正对付我的陷阱和方法已准备好,只要我不逃,再没暗中派人监视的必要。
傍晚,我回到“兰花坊”后,在住屋里又闻到一种香味,他也没在意,反正“兰花坊”是姑娘们聚集的地方,没有各种香味反而不正常。王县丞为了我过得舒适,常常给“兰花坊”送来贵重的礼品。
柳燕玲来到我的住屋,她感觉到王县丞的拖延和殷勤有些异乎寻常。想来提醒一下我注意提防。据柳燕玲所知,能让王雄重用的人,都是身怀绝技或胸有韬略的有用之才。如果没有王雄做靠山,讨好我尚有情可原。但是,作为王雄的得力助手,执掌一方大权的官员束说,这种讨好和可能藏有毒计。
在唐朝,县丞跟县令一样,是当地党政军的一把手,除了政军之外,当地的宗族还得以他为马首是瞻4。
在王雄与我的争斗接近白热化的时候,他处处设置障碍才是正常的。
我见到柳燕玲,欣喜地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告诉柳燕玲不用担心,我自有克敌之道,说着说着,我的手就抚到柳燕玲饱满的胸脯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身着男装的柳燕玲,总是给他一种异样刺激。
别看我一天到晚都在和青楼的姑娘们胡混,可那都是逢场作戏,就连喝口酒都要提心吊胆的防范,我从不与这些姑娘肉体接触,他知道当前仇敌甚多,他害怕赤手空拳的裸死在床榻。只有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他才得以身心的彻底放松。
在我的抚摸下,柳燕玲轻颤起来,她微微地闭着媚眼,线条美好而带着饥渴的的红唇半张着开合,仿佛在找我索取热吻。
第三百八十八章 第一美女(2)
柳燕玲的衣服已经被我脱掉了,我的手移到她那平坦而有弹性的小腹,顺着她的脐眼,下移
柳燕玲被我的抚摸之下,瘫软在我的怀抱,任由我摆放在床榻之上,准备迎接地动山摇,你死我活的大战。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娇喝:“淫贼,纳命!”随着声音,一个娇美的身影从一个柜子穿了出来。
“是你?”我一看来人,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号称“唐朝一枝花”的美女大侠鄂蕊蕊。
“不错,是我。”鄂蕊蕊一看几近赤裸的我,将脸别到一旁,扔给他一件衣袍:“赶快穿起来,拿起你的剑,我要公平的杀死你。但是你不许叫喊,不然,我马上杀了你。”
我赶紧穿上衣袍,执剑在手。
“她是谁?”柳燕玲问道。
“美女大侠鄂蕊蕊,以前我们好像有点误会,打完以后,我再跟你细讲。”我对柳燕玲说道,王婆一抖剑,准备进攻。就在他刚要出剑时,突然脸色苍白,手上的剑掉在地上。
“淫贼就这么点本事,我真不知道,师妹怎么会死在你的手上。”鄂蕊蕊讥讽道:“把剑捡起来你还有机会,可是,你不捡我也会杀你。”
“怎么了?”柳燕玲已看出我情况有异,担心地问道。
“这屋里有人事先点燃毒香,我们都着了道,这就是什么狗屁侠义人士的公平决斗。”我说着,慢慢往床头的一个箱子悄悄靠过去。
“站住,不许动,把剑捡起来。”鄂蕊蕊用剑指着我说。
柳燕玲站到我的身前,对鄂蕊蕊说:“你要杀就杀我,我可代他一死,我夫君前来赈灾,你杀他一人,就如杀死了成千上万的饥民。如果你是侠义人士,就不该为自己个人恩怨而危及广大民众的性命。”
柳燕玲知道鄂蕊蕊受王雄的唆使,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罢甘休,因此,只想以自己的性命救我。
鄂蕊蕊一笑:“这位姐姐别和我说笑,我早听说,所有救灾的事,都是遵从皇上的旨意做的,这淫贼只是照做罢了。没了他,我拿皇上的诏令同样可做,也让这淫贼死的安心。”
“既是如此,诏令就在床头的箱子里,你何不看看皇上的诏令再说能不能做,我夫人说的对,今天我不能死,因为还有成千上万的饥民等着我救命。”我平静的说。
他们这样一说,鄂蕊蕊真有些犹豫了,她毕竞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复仇狂。她打开箱子,想看看皇上的诏令再说。但是,就在她开箱的瞬间,她突然愣住了。
鄂蕊蕊总感觉眼前这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巫师身着一身的黑袍进入山洞的密室,她将灌有蜈蚣粉的蜡烛,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伏義八卦的方位摆好,然后坐到八卦中间,面向博兴的方向,将我的人形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我的人形慢慢飘到半空中,巫师大叫声:“疾!”,燃烧的人形便穿出山洞向外飞去。巫师在冥想中,将毒烟打入我的丹田。
第三百八十九章 斗法
我正在跟鄂蕊蕊对峙,突然丹田处一阵绞痛。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怎么了?”柳燕玲一看慌了手脚,她从未见过我出现这种情况,只见我痛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
我只觉的有根灼热的铜针,正一点一点往我丹田里面钻。我屏住呼吸,立刻运功将那根钢针往外推。没想到,我感觉往外推一点,痛楚就少一分。
鄂蕊蕊一看,我这样子又不像假装,她也站在那里没动,除了自己的事,还有师妹的血仇,她必须找我问个明白。在她解救张小梅时,险遭王府总管的毒手,全靠蒙面侠客的飞刀救了她。那位侠客热心的侠义心肠、高超的武功,在她在心中留下美好的映像,她原先憧憬遇上这位侠客后,能够一诉衷肠。
可是,如果那侠客就是这淫贼该怎么办?鄂蕊蕊陷入迷茫之中。
巫师要把毒烟锁定在我体内,直到所有蜡烛燃烧完,才算大功告成,但是,她感到打入我体内的毒烟,好似遇上阻碍,于是,她加强了念力。
我也加大了功力,抵御刺入丹田的那根铜针,尽管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铜针。没想到丹田的灼烧更加强烈,好像还有扩散的趋势。
灼烧为阳、为火,我以阳治阳,无异于火上添油,我赶紧改变气机运行的线路,采用退阳符、进阴符的方式化解。
起到作用了,我暗喜。灼烧感逐渐冷却,但是,随着体内阴气的耗损,阴阳之气开始出现偏差,阳气好似要脱离束缚一般,又将出现乱窜的征兆。
这时,巫师也不好受,她想打入我体内的毒气,正慢慢地往回侵蚀着自己的机体。巫师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对着我人形飞行的方位喷去。
我突然感到丹田处如落汽油弹,爆裂的滚滚热浪由丹田中心向周围拍打,扩散,我体内的阴气已无法遏制,就在即将出现崩溃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鄂蕊蕊在场,抓住柳燕玲,把她下裳一掀,露出浑圆的屁股,然后,从后面开始了猛烈的活塞运动。
我边运动边急切引导柳燕玲:“已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赶紧按我的话做,半闭双目,用舌尖反顶上颚,集中精神在眉毛间的印堂,抽吸屏气,然后意守丹田。”
说着,我用手按在柳燕玲的丹田穴上:“就是这里。尽量想象吸取我的元阳,沿丹田上至头顶,再从后背下行,重回丹田。”
我急中生智,想运用八卦取坎填离之法,化解丹田火爆之厄,没想到我误打误撞,正好克住巫师。
巫师先天八卦的乾位,正对在后天八卦的离位。乾为金,离为火,根据五行阴阳相生相克的原理,火克金,于是,巫师倒了大霉。
我凝注丹田虚空境地,与柳燕玲阴气交融,百息之后,丹田则如水涵珠,百会则如月华涌现。体内的暴热,已化为祥光,温煦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我和柳燕玲舒坦之极,柳燕玲不知不觉“啊哦”的大叫起来。
此时,鄂蕊蕊在我和柳燕玲的现场直播中,已面红耳赤,春潮涌动,难以自持的瘫坐在地上。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鄂蕊蕊才感到羞愧无比,头也不回的跑了。
巫师身子则不断的缩小,从她眼中、鼻孔、耳朵不断地爬出蛆虫。很快,巫师变成一具骷髅。
三天后,当我精神抖擞的准备领兵前去缉盗时,王雄知道巫师已经失败。他只好暗中与司马商量,与他们的“盗贼”联手杀死我。他现在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王雄一直要他对付我,不能掉以轻心。
皇上闷坐在宫中。眼前,悠扬的乐声、优美的歌舞,丝毫提不起他的半点兴趣,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