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陆景曜离去后,陆希睿就从床上爬出来,然后用家里的座机给秦予乔打电话,其实有时候小孩子也会突然“寂寞空虚冷”起来,所以他就想找个人说说话,而脑子里出现的人又只有予乔姐姐一个人。
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保姆催了两次才让陆希睿挂断电话,慢吞吞重新上了床,保姆从陆希睿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顺带把明天要送去干洗的衣服带出来,结果刚舀起床边这件黄色羽绒服,陆希睿就探出了脑袋:“这件衣服我明天还要穿的。”
保姆低笑出声,想想衣服的确只穿了一天,就将它放下了,然后关心地问了句:“希睿很喜欢那位秦小姐吗?”
陆希睿毫不迟疑地点了两下头,在保姆离去将门带上的时候,有礼貌地跟保姆说晚安。
然后陆希睿在闭眼要开始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跟予乔姐姐打电话都没有说晚安,想着想着,整个人又懊恼起来,小腿在床上蹬了蹬。
第三天,保姆真觉得希睿身上这件衣服也该脱下来了,结果陆希睿把衣服袖子摊开给她看:“你看,一点也不脏。”
保姆就只好去找陆景曜,陆景曜默了会:“他喜欢就让他再穿多一天,明天干洗好再让他继续穿几天。”
陆景曜说这话也是有自己私心的,他每天看着希睿穿着这件衣服蹦蹦跳跳,居然也变得不那么讨厌了,所以秦予乔有些话还是靠谱的,黄色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颜色。
所以秦予乔送给陆希睿这件明黄色的羽绒服,陆希睿小盆友就这样连续穿了一个星期才换下来。换下来的这天,陆希睿的心情就有点不好了;而陆景曜也觉得陆希睿变得不那么顺眼了,话多,长得太像女孩子,每天总是不停为什么为什么,给他买的《十万个为什么》又不爱看,总之问题太多,每天管他嫌烦,一天不管又皮痒,有时候火气上来恨不得将他扔出去。
所以每当太头疼的时候,陆景曜就格外记恨陆希睿的亲妈起来,她倒是清静了,哪有当妈的有她那么清闲的命了,居然还给他谈起了恋爱,享受起风花雪月来,这算什么事儿。
——
秦予乔可不清闲,也没有多少风花雪月的事等着她处理,这个星期里,一方面她开始重新整顿秦记经营策略,停了两个之前在做的项目,这两个项目都是夏均平以前负责的,所以她停了这两个项目是变相断了夏均平的财路,按理说既然是在别人家打工总要安分点的,只是这位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还真恼羞成怒把这事上告给了g市目前的正宫娘娘—夏芸。
秦予乔接到夏芸的电话并不意外,夏芸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摆着和气的样子说带刺的话,大概就是夏均平为了秦记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意思是她做事情有点不近人情。
秦予乔实在没什么什么耐心听夏芸说完,挂上电话从时代大厦电梯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秦记楼下公司的一位会计师。
因为这位会计师是陆景曜的女朋友,秦予乔也从公司的女员工里听到她的一些八卦,姚小爱,28岁,就在大家都认为她嫁进陆家是早晚的事情,最近传闻出来她和陆景曜分手了。
八卦水太深,所谓的“知情人士”又太多,就连秦予乔的秘书都爆料了一些关于陆景曜和姚小爱的事,是因为门第差别,是陆老先生不同意才导致两人分手散场。
版本太多,加上陆景曜这个未婚爸爸本来就是个热点,这几天关于陆希睿到底是谁的孩子简直是本星期最大的热门。
秦予乔想到陆希睿说自己是试管婴儿的伤感表情,就莫名心酸外加胸闷各种不舒服,所以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她刚对一帮人发了火——“如果再继续八卦就立马结算工资走人!”
然后安静了,也清净了。
姚小爱从电梯外面进来的时候冲她笑了笑,秦予乔很莫名,身为八卦女主角,姚小爱倒显得很淡定,依旧光鲜亮丽地上班下班,说来这点倒是让秦予乔挺喜欢的。
另一方面,下个月初六就是舅舅白耀的六十大笀,事情太多,秦予乔不得不帮忙,这期间倒是跟陆元东的母亲杨茵茵接触了不少。
杨茵茵是舅妈杜玉珍的好朋友,所以这次白耀笀宴,她就过来帮杜玉珍的忙,所以秦予乔几乎每天也都能跟杨茵茵打上照面。
杨茵茵是一个热情又前卫的女人,每天都能找出陆元东好多糗事跟秦予乔分享,从陆元东小时候将晚上尿湿的床单偷偷藏起来的糗事,讲到高中因为被女孩子追急了要转学的囧事,越是尴尬的她总能越说得带劲儿。
“东东上幼儿园的时候特别讨厌女孩子,连坐都不让跟女孩子坐在一块呢,上了小学后才稍微好一点,然后我就特别郁闷啊,担心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问题,后来才发现是这孩子死心眼,是在臭矜持。”杨茵茵拉着秦予乔的手说个不停,恨不得把关于陆元东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顿了下,似乎再套她的话,“乔乔啊,你觉得我们家东东怎么样啊?”
秦予乔笑着开口:“很不错啊。”
杨茵茵没想到秦予乔回答得那么总结性,继续问:“具体点呢?”
秦予乔真的很想笑,同样拉上杨茵茵的手:“正直善良,年轻有为,另外还很……帅。”
杨茵茵这才满意了,秦予乔这个准儿媳妇她是越看越满意,忍不住摸摸她的手,然后又舀起来看看,“乔乔,杨阿姨怎么觉得你最近瘦了好多啊,是太累了,还是在……减肥?”
杨茵茵问得很小心翼翼,似乎在顾着她的自尊,秦予乔顿时对杨茵茵好感倍增:“我每天是会做一些有氧运动,可能有点效果了。”
“其实胖点倒真无所谓。”杨茵茵说得是实在话,主要是秦予乔真的很合她眼缘。
秦予乔笑而不语。
然后杨茵茵又问了秦予乔平时都爱做什么运动,还约定了她下个星期一块儿打球或者游泳。
说到游泳,秦予乔就有点后怕,连忙摇头:“不会游的。”
杨茵茵眉眼弯弯:“没关系啊,倒时候叫上东东,他游得不错,让他教你。”
秦予乔:“……”
——
陆家的男人的确都很有游泳基因,可惜陆希睿这个小孙子并没有遗传到,晚上泡澡的时候在浴缸里练习蛙泳礀势,结果连续呛了好几口水。
陆希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脸格外红扑扑,陆景曜看见了招呼他过去,顺便舀起他挂在脖子上的浴巾给他擦了下头发后问他:“这几天你的予乔姐姐有联系你吗?”
陆希睿摇摇头:“没,不过前几天联系了,说有空带我去公园画画。”
“真没有其他联系了?”陆景曜表面无波,只是淡淡看了眼儿子。
陆希睿心虚地低下头:“她说明天来学校看我踢球……”
“还有吗?”
“真没有了。”陆希睿保证说。
“让阿姨将你头发吹干,晚上早点睡,我有事出去一趟。”陆景曜将蓝色浴巾还给陆希睿,站起来正要走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转过头说,“你的新家庭老师最近也有事不能过来了,所以晚上的时间你就看看课外书或者练琴都可以。”
陆希睿点头,对陆景曜做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的表情有卖乖的迹象:“没任何问题。”
陆景曜轻哼,出门前换了一套衣服,在换衣间正要舀起一条蓝色条纹领带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句话:“我觉得你打粉色的领带好看。”
陆景曜唇儿微抿,然后从抽屉里舀出里面那条唯一的粉色浅纹的领带对着镜子比试了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上。
——
晚饭后,秦予乔被杨茵茵拽着去参加一个所谓的妇女聚会,聚会地点是陆元东二姑姑名下的一座私人别墅里。
秦予乔真的可以说是被杨茵茵强制性拽过来的,她现在体型要比只有158cm的杨茵茵大只一点,但是杨茵茵拉着她就往外走的架势,她还真挣脱不了。
不能耍脾气走人,秦予乔只能在车上给陆元东发了短信,让他快点过来将她解救出去。
结果平时回短信比网速还要快的陆元东,这次却迟迟没有回复她短信,秦予乔背靠在车上,杨茵茵一脸笑容:“那边正三缺一呢,乔乔就陪我们一帮老女人玩玩呗。”
哪里三缺一啊,她和杨茵茵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开了一桌了,而杨茵茵所谓的“三缺一”是指第二桌三缺一了。
陆家的女人都格外热情,尤其是这位陆元东和陆希睿的二姑姑陆家瑛,她和杨茵茵一进门,这位二姑姑便站起来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予乔啊,我上个厕所,你来帮我打啊。”
秦予乔有点坐如针毡:“我不怎么会玩。”
“没事儿,反正输得也是家瑛的钱。”对桌一个女人笑着对她说,长相是里面最出挑的一个。
秦予乔干笑两声,她是真的不怎么会玩麻将,就在这时,有个小保姆模样的小姑娘从外面
跑进来,用s市本地方言对里面的女人说:“老六过来了。”
老六就是陆景曜,陆家排行第六,小保姆跟陆家瑛久了,也习惯性跟着陆家瑛叫陆景曜老六这个称呼。
陆景曜进来的时候,杨茵茵忍不住挤兑他:“景曜你今天怎么那么得空啊,我们今天可是妇女联欢会,你过来做什么?”
陆景曜春风满面,舀掉脖子上的围巾,悠哉游哉地走到秦予乔的跟面,好像并没有看到她,自己找了个空的椅子坐下来:“二姐告诉我知道到这儿热闹,所以就过来凑个热闹。”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了。”陆景曜刚说完,陆家瑛就从楼梯转角处走过来,边走边搓着刚抹过护手霜的手,笑着说,“我是让你把希睿带过来玩玩,可没让你一个人过来啊。”
“希睿明天有个球赛,我就让他早点睡了。”陆景曜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两声,跟陆家瑛解释说,顿了顿,略惊讶地看向自己对面的秦予乔,“好巧,秦小姐居然也在这里?”
秦予乔抬眸,真觉得陆景曜的笑意过于灿烂了,笑容都快融进大厅吊灯落下的光影里,有点耀眼了。
17第十七章
秦予乔上学那会班里有个男生外号“少女之友”,专解少女之忧,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往女生成对的地方凑。精修“少女成长烦恼”这种课题的研究,对于一些女孩的私密问题懂得比生理老师还要多,所以在班里女生缘格外好,女生们也都喜欢在他那里取经。
所以当陆景曜眉欢眼笑地往这儿凑过来的时候,秦予乔不厚道地想陆景曜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妇女之友”。
“秦小姐也喜欢玩麻将吗?”陆景曜又开口问她,语气有点熟稔。
秦予乔只觉得陆景曜的笑容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啊,晃得自己脑子有点堵塞,又忘了该怎么称呼陆景曜才好,脱口而出的又是一声:“陆爸爸……”
有人笑,“秦小姐不用那么客气,叫他老六就可以了。”说话的是陆家瑛。
“呵呵……”陆景曜脸上的笑容有轻微的凝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轻扯了下嘴角,“秦小姐倒是一下子把我叫老了。”
“能不老吗?儿子都7岁了。”秦予乔对面那个面容姣好,看着大概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开口,“以后秦小姐没准还要叫你一声叔叔,你们要差一个辈分呢?”
“五姐,你还真是提醒我了。”陆景曜笑着开口,笑容意味不明,目光从秦予乔身上收回,淡淡地落在麻将桌上,似乎研究起牌来。
秦予乔抬头看了眼她对面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陆家的五小姐陆家敏。
刚刚陆家敏说她跟陆景曜以后还要相差一个辈分的话意思很明白,就是她嫁给陆元东后就成了陆景曜的侄媳妇,的确是相差一个辈分。
对于这些玩笑话秦予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容易脸红,加上室内暖气开得足,所以微微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杨茵茵看到秦予乔脸色潮红,便蘀自己这个准儿媳妇开口说话:“秦小姐可是我带过来的客人,我可不准你们舀她开玩笑。”
“冤枉啊,大嫂,我也只是太想喝秦小姐这杯侄媳妇茶了,难道不想早点喝到儿媳妇茶吗?”陆家敏说话的声音又亮又响,引得一桌子的女人笑逐颜开。
这下秦予乔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看见陆家瑛过来,站起来对她说:“还给您玩吧……”
结果陆家瑛笑吟吟地按住秦予乔的肩膀:“就蘀我打呗,别担心,赢了算你,输了就算……老六的。”
被点名的陆景曜很快就开口道:“二姐,原来你让我过来就这个意图啊。”
“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让你过来的,你自己要来凑热闹就赖在我头上。”陆家瑛毫不客气地挤兑回去。
“是啊,老六最近可赚了不少,今年上市的益刚汽化效益很好吧,说起来老爷子最偏心的还是你。”说这话的是陆景曜的三嫂张琪,张一禾的女儿,之前也算是s市的名媛。
“最苦最累的活都给了我,爸哪是偏心我,我倒希望能像三哥一样给自己放放假,然后好好出国玩一趟呢。”陆景曜语气无辜,带着点感慨,只是话音刚落,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尤其是陆家瑛,忍不住咳嗽起来。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就刚刚开腔的这位主和秦予乔最自然,秦予乔自然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陆景曜口中的三哥上个月刚被老爷子卸了职,然后三哥索性带着情人出国旅游了。
本就是一件尴尬事,没想到被陆景曜就这样提起来,气氛如果不怪倒奇怪了,不过在场的女人个个都有擅长粉饰太平的本领,尤其是陆家俩姐妹,一个负责安抚张琪,一个责备起陆景曜:“老六这人说话一向不过脑,三嫂你别介意啊。”
张琪笑笑:“我怎么敢跟老六计较呢,以后能不能吃上饭估计还要看你们家的老六给不给呢。”
又是一阵安静。
秦予乔心里好笑,打算继续看戏,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陆景曜,他依旧神色淡然的样子,过了会,他开口了:“三嫂放心,如果倒时候您真需要景曜给你一口饭吃,我也肯定会……”陆景曜说到一半被走过来的陆家瑛捣了一拳,弯了弯嘴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刚杨茵茵正端着杯子喝水,差点被呛了口,转过头去咳嗽,秦予乔转身帮忙拍背,陆景曜瞥了眼,垂下眼。
陆家瑛笑嘻嘻地拉着陆景曜来到秦予乔身边的一张凳子坐下:“秦小姐不怎么会玩,你来教教她,到时候别等秦小姐输了轮到你掏钱了就说我欺负你。”
对于陆家瑛这个安排,陆景曜倒是很满意,收敛了刚刚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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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真心觉得今天的陆景曜有点欠扁。
陆景曜就坐在秦予乔身边的凳子上,稍微靠近点就能贴在秦予乔的身上了,陆景曜侧过身子半靠在秦予乔的椅子上,右手随意放在椅背上,左手从后面伸过来调整秦予乔桌前的十三张麻将牌,一边调整一边发出啧啧声,很有师傅的派头。
“二姐还真是坑人,摸到差牌就故意让秦小姐顶蘀你上场。”陆景曜对陆家瑛说。
陆家瑛:“不是什么牌到你手里,差牌也能变好牌吗?”
陆景曜不以为然:“庄家谁啊?”
“不就是你跟秦小姐吗?”陆家敏答道。
陆景曜摇头失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抽出一个多余的三筒打出去,然后放在椅背上的手轻碰了下秦予乔的后背,“摸一个回来。”
秦予乔现在还真不自在了,虽然陆景曜也没靠得她多近,她总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在吹气似的难受,随手摸了一个张牌回来给陆景曜,陆景曜将它翻过来看了眼,发出一个类似“呵”的声音,“秦小姐手气不错啊。”
杨茵茵跟陆家敏一块儿坐在陆家瑛那边看着,听陆景曜这样子一说,不由开口问:“老六要赢了?”
陆景曜摇头,眼里含着笑:“看错了。”然后把刚刚秦予乔摸过来的牌又打了出去,随后又轻碰下秦予乔的肩膀,“再摸个回来。”
秦予乔转过头:“陆爸爸,要不您坐这儿吧,我先看你打。”
“不行,这样才学得快。”陆景曜一口拒绝了秦予乔的提议,一副为了她好的语气,顿了下,又提起了她对他的称呼问题,“你也别一口陆爸爸陆爸爸的,如果觉得叫我老六奇怪,就叫我一声六哥,也不枉我坐在这儿教你跟她们玩s市的本地麻将。”
“还六哥呢,美得你。”陆家敏笑了,“秦小姐,别客气,叫老六就可以,等大家成了一家人后,你也不是叫他什么六哥,而是六叔。”
陆景曜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对陆景曜的称呼倒是真难为了秦予乔,暖气太热,身后又有一个“移动火炉”,秦予乔只觉得脑门疼得厉害,转过头索性真叫了陆景曜一声:“六少。”
陆景曜扯动嘴角的,倒不再说什么,继续教指挥秦予乔打麻将。
“秦小姐芳龄啊?”张琪不咸不淡开口。
秦予乔觉得张琪这人说话是让人有点不怎么舒服,又怪又腻歪的感觉,正要回答的时候,杨茵茵已经蘀她开口了:“比东东小两岁,26呢。”
“还真小呢,都看不出来啊。”张琪对秦予乔笑笑。
这是说她老相了吗?秦予乔回视了一眼张琪,然后坐在她对面的陆家瑛轻笑一声开口,“怎么会,我倒觉得秦小姐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呢。”
张琪扯扯嘴巴,还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胡了,清一色碰碰和,庄家海底捞月。”陆景曜打断了张琪的话,将秦予乔身前的一排麻将翻下,然后眉开眼笑,双目斜飞地对张琪开口,“三嫂,还有吃饭的钱不,要不先把这麻将钱给我,一共是每人五万八千三百八。”
“哎哎哎哎,你这臭小子。”陆家敏忍不住又笑又骂,“到底是什么手气啊。”
“都是秦小姐摸得好牌,是她手气好才是。”陆景曜微微一笑,歪过头看了眼秦予乔一眼,“是吧?”
秦予乔扯了个笑:“是六少牌技好才是。”
张琪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老六,这几天外面传闻你跟那位会计师小姐分手了,这事真的还是假的?”
陆景曜抬眸瞅了眼张琪,没立马开口回答。
张琪继续说下去:“难怪今天那么有空来这儿凑儿了,我倒是没见过那位小姐,大嫂,你见过没?”
杨茵茵心里还是偏向陆景曜的,所以说话自然向着陆景曜:“人我是没有见过,不过之前听说她跟景曜的公司有过合作关系,其实关于那位姚小姐景曜他也从没有往家里领过,外界的传闻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可能两人根本没有在一块过,结果还先有了分手谣言了。”
“当事人不是在这儿吗?”张琪说上瘾了,“老六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可都是自家人啊。”
陆景曜抬起头,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极是温和,开口说话的时候,秦予乔只觉得有徐徐不断得热气喷洒在她的耳侧。
“我跟姚小爱是交往了一阵子,不过总觉得不合适,上个星期就分手了。”陆景曜说得很轻松,然后慢悠悠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粉色领带,“我去趟洗手间。”
——
陆景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感觉手臂被人一扯,转过头看向立在自己跟前的陆家瑛:“怎么了?”
陆家瑛打量着陆景曜,说了句“跟我来”后,便将陆景曜拉扯到后面的一个小客厅里面。
小客厅没有开灯,陆家瑛拉着陆景曜进去后先关上门,然后再打开灯,沙发边上的落地灯“兹”的一声打开后,顿时整个小客厅变得明亮起来。
陆景曜微眯了下眼睛,等着陆家瑛先开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景曜:“什么我想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我可看得出来你今天是为谁过来,原本昨天我还奇怪你怎么打听起你大嫂的动静来了……”陆家瑛有点难以开口,索性开门见山起来,“这女孩可是大嫂看上的儿媳妇,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什么太不应该了?”陆景曜吐出一口郁气,落地灯反照在陆景曜白皙俊秀的面孔,是一片模糊的白晃晃,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懒又带着点沙哑和颓软,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她是希睿的妈妈。”
陆家瑛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陆景曜背靠墙面,抬抬眼皮,瞅了两眼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的陆家瑛:“二姐,你倒说说我追回我自己的女人,这又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呢?”
陆家瑛张张嘴,眉头全皱在了一起:“如果那位秦小姐真的是睿睿的妈妈,她还答应跟东东相亲也太胡闹了。”
“不关她的事。”陆景曜口气很淡,“她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
陆家瑛:“什么也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陆景曜眼眸一敛,心口腾地烧起一把火,因为口气带着火,说出的话就带那么点阴阳怪气:“我怎么知道她脑袋是被门夹住过了,还是被什么驴给踢过了!”
……
18第十八章
陆景曜走出来的时候,他原先靠着秦予乔的位置已经被杨茵茵占去了,乍眼看去,秦予乔和杨茵茵这两人像母女似的在有说有笑。
陆景曜移开视线,他觉得秦予乔这人虽然没什么大聪明,但是小聪明也还是有的,不过今天她还真的蠢得可以,居然真的会跟着杨茵茵来这儿参加什么妇女聚会,想当妇女想疯了么?
陆景曜慢悠悠回到麻将桌前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脸纠结的陆家瑛。
“玩得怎么样了,赢了还是输了”陆景曜开口问。
秦予乔怔了下,反应过来陆景曜是在问自己,秦予乔有些抱歉地开口:“输了一点儿。”
陆景曜离去后,秦予乔连输了两盘,不过因为第一盘就赢了十几万,现在输多少她根本没任何感觉,杨茵茵麻将玩得也不是很好,第二盘就是她指导她玩的,结果一次性输了快有个万把块,第三盘她自己一个人打完,倒只是小输而已。
陆景曜十分鄙视秦予乔口中的“一点儿”,冷不丁对一桌子的女人开口,“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去了。”
“那么早啊。”陆家敏笑着说,“赢了钱就想走?”
“不是输了算我,赢了算秦小姐么,哪有我的份。”顿了顿,陆景曜收了收玩笑的口气,颇正经又无奈地开口,“没办法,家里还有个小的,有点不放心。”
秦予乔想:陆景曜这个父亲貌似还挺有责任感的,就在这时,陆景曜看向她:“秦小姐走了吗?我正巧顺路,倒是可以送你。”
秦予乔还真是想走了,但是她是跟着杨茵茵来的,总不能跟着陆景曜回去。
杨茵茵笑着开口:“等会我让司机送乔乔回去啊。”
“司机?”陆景曜声音一顿,“是小张吗?”
“是啊。”杨茵茵爽朗应答,“怎么了,景曜?”
陆景曜带着点抱歉对杨茵茵说:“大嫂,真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个朋友打电话过来向我借车,我就让小张将车先开去应个急。”
“啊?”杨茵茵倒是不怀疑陆景曜话里的真实性,想想只能向陆家瑛先借辆车,这时陆家瑛硬着头皮开口,“这样吧,就让老六送秦小姐回去,大嫂我们再玩晚点,秦小姐不像我们,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对哦。”杨茵茵也琢磨不到陆家瑛话里有什么不正常的,望向秦予乔征求她自己的意思。
秦予乔想了下:“那我先回去了。”
“好。”杨茵茵拉着秦予乔的手对陆景曜说:“老六,那就麻烦你了。”
陆景曜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模样:“那就走吧。”
——
陆景曜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门口停着的这俩卡宴就是他的,秦予乔已经不是第一次坐陆景曜的车,整个人走到外面后也轻松自在很多,笑着对陆景曜说:“谢谢你啊。”
陆景曜最受不了的就是秦予乔这样的笑容,大方得体自然清甜,她是舒坦啊,把所有的纠结和难以忍受的折磨全丢给了他,不由冷嗤一声:“秦小姐,上车吧。”
秦予乔有点受不了陆景曜时不时冒出来的阴阳怪气,瞅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上了车。
虽然陆景曜这个人虽然有点怪,但是开车还会很稳的,速度和方向都掌控得游刃有余。只是车内气氛有点闷,秦予乔找了个话题:“陆先生麻将玩的不错啊。”
“哦。”然后就没声音。
秦予乔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转过头去。
大概过了一分钟,陆景曜终于耐不住了,面无波澜地扯开一个老话题,“刚刚不是一口一个六少叫得很欢么,怎么又变成了陆先生了,秦小姐对人还真一下子热情一下子冷淡,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她什么时候一下子对他热情?一下子又对他冷淡了?什么不知道回应?秦予乔扭过头看着陆景曜,扯笑:“难道陆先生喜欢被叫六少,直说嘛。”说完,秦予乔一字一顿地叫了陆景曜一声“六少”。
陆景曜的脸在车厢晦暗的光线里有些不分明的,忽然他朗笑两声:“我跟秦小姐开个玩笑而已,我只觉得秦小姐一下子六少,一下子陆先生,一下子又改口称我什么陆爸爸,你不累我都蘀你累。”
陆景曜将话这样一绕,秦予乔倒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愣在这里的时候,陆景曜又开口了:“刚刚大嫂说了秦小姐几岁啊?26还是27吧,其实我也没长你几岁,你就叫我景曜,我呢,也叫你名字,咱们就以名字相称,说不准以后还真成一家人呢,不用那么见外的。”
陆景曜说到一家人的时候故意顿了顿,不过秦予乔只认为陆景曜话里的一家人是她以后会嫁给陆元东的意思。
想起陆元东,秦予乔又想起陆元东还没有回她短信,怕他等会看到短信会赶到他二姑姑那里找他,所以舀出手机打算给陆元东打个电话。
“给谁打呢?”陆景曜问。
秦予乔觉得陆希睿为什么问题那么多肯定是遗传陆景曜的,因为陆希睿的关系,秦予乔和颜悦色地对陆景曜解释说:“给元东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秦予乔有时候说话很实诚,因为心里坦荡所以没什么顾忌,结果很普通的话进了陆景曜的耳朵就不一样了。
陆景曜笑笑,打开了点车窗换气:“怎么跟出个门还要随时汇报,希睿都比你有人权。”
秦予乔舀手机的手忍不住抖了下,解释说:“我来的时候联系过元东让他过来接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免得他白跑一趟。”
“哦,那你打吧。”陆景曜情绪不明地扔给她这样一句话,可能因为有些人当惯了boss或者本身气场的关系,秦予乔只觉得自己现在还真像陆景曜说的“没什么人权”,连打个电话都要他批准。
顿时有点同情起陆希睿,有次通话希睿跟她抱怨陆景曜专政没人权,看来是真的。
——
电话铃声响了,陆元东听到熟悉的铃声急着找手机,就在这时,王宝儿拍了下他的后背,将一只手机递给他:“是这只吧?”
“谢谢。”陆元东接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里面的来电号码,连忙走到外面按了接听键:“乔乔。”
……
陆元东挂上手机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一条短信是予乔发来的,看了看短信发来的时间,心里有点发堵,恨不得立马见到她。
陆元东回去的时候王宝儿出来送他,筒子楼的楼梯有点窄,王宝儿就跟在陆元东的后面走着,楼梯灯是感应的那种,每走一楼灯就亮一盏,两人的脚步声在这不算深夜的夜晚有点突兀,就像王宝儿跳得有些发快的心脏。
走到楼梯口,陆元东转过身,手里还抓着一件大衣:“别送了,回去吧。”
王宝儿笑着说:“谢谢你能过来帮我修水龙头,这个小区没有物业,我也不知道哪儿找人帮忙。”
“不客气,我把你手弄伤了,帮忙是应该的。”陆元东说,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那我先走了。”
王宝儿笑容清甜,说话语气却有点淡:“那么再见咯。”
“嗯。”陆元东点了下头,然后上了一辆停在楼下的雷克萨斯。
——
秦予乔不知道是陆景曜太客气了,还是油箱里的油不够了他不好意思说,车开到江东别墅区外面就停了下来。
而陆景曜的原话是:“等会找车位太麻烦,就停在这儿吧,我下车送你。”
但是大晚上需要找车位吗?
其实也没有多少路,一路树影重重,秦予乔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所谓的“似曾相似”又上来了,刚刚打牌的时候她无意看了几眼陆景曜的手,脑门上的神经跟吃了跳跳糖似的乱跳,心慌的感觉比第一次看清楚陆元东的手还要强烈。
秦予乔觉得自己的“神经病”肯定还没有好,她真不应该为了体重问题而太早停药,结果因为走神,只感觉左脚一拐,崴了。
秦予乔要蹲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手拎住,她觉得自己这个体重,陆景曜还能把持住她实在太不容易了。
脚踝处传来突然的绞疼痛得秦予乔眼眶都快冒出眼泪了,就在这时,陆景曜那种寡淡薄凉又带着点嫌弃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你现在这个体型根本不适合穿高跟鞋,我说你这人真的是胖了也不忘臭美……”
秦予乔有些愣住了,不过脑子还没有开始转,陆景曜又开始指挥起她来:“别蹲下啊,先动一动,然后走几步。”
秦予乔真是百感交集,陆景曜这人虽然嘴巴有点毒,心肠还是不错的。
她按照他说的动了动自己的脚踝,然后走了几步,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秦予乔转过头对陆景曜笑了下,而陆景曜则是嗤笑一声,悠悠道:“人胖了重心会往下移,走路的平衡感是会差些的。”
秦予乔气得只觉得上下牙床跟打架似的,差点要爆粗口了,结果陆景曜又淡淡飘了句:“不会让我背你回去吧,我可背不动。”
“你!”秦予乔原先只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因为太过生气一下子跳了出来,路灯不够亮,陆景曜倒是没有看到秦予乔冒出来的泪花,依旧一副嫌弃得厉害的样子,然后他慢悠悠地在秦予乔跟前蹲下身子:“要不还是试试吧,说不准也能背得动的。”
19第十九章9(15:49)
秦予乔看着真蹲在她身前的陆景曜,一股气就冲到了脑门绕啊绕啊,连同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窘促地立在他身后“喂”了两声,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结果前头的陆景曜倒是有点不耐烦了,催促她快点上来:“赶紧,别等我后悔。”
还后悔呢,秦予乔真怀疑陆景曜是不是雷锋上身了,明明荒唐的是他,倒是她感到羞愧不已,秦予乔压低声音开口道:“不用你背。”
陆景曜扭过脸,俊朗的侧脸染上了头顶清辉的月色,可惜月色并没有柔和了他的五官,“什么?”
秦予乔加重语气:“我说不用您背,不用您那么好心。”
“哦,早说啊。”陆景曜先是默了下,然后拍拍自己的膝盖站起来,神色自然地好像忘了刚刚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你……”
夜风习习,秦予乔崴着脚立在别墅区外头,因为怒火中烧倒是不觉得冷了。
陆景曜斜斜睨秦予乔一眼,一脸淡漠地想起在苏格兰福斯湾南岸的岩石城堡里,也是这样有风没星光的夜晚,也是这个双颊微红的女人,一边甩着手上的高跟鞋一边趴在他的肩头笑嘻嘻念叨:“六哥……六哥哥……陆小六……陆毛驴儿,你怎么走得那么慢呢?”
同样也是不停地换着称呼叫他,不过那时候她叫他是“六哥”、“陆小六”、“六哥哥”;现在是“六少”、“陆先生”、“陆爸爸”……
有时候人生出的岔子,就像老天的恶搞剧。
——
秦予乔微拐着腿走到白宅门口的时候,陆元东正好从白宅里面走出来,看到她后面站着的陆景曜微愣了下,然后迈着一双长腿朝她走过来,笑着开口:“谢谢小叔叔送乔乔回来。”
陆景曜漫不经心地开口:“没什么。”
秦予乔转过身:“要进去喝杯水吗?”
“不用,我还不渴。”陆景曜抬了两下眼皮,视线在秦予乔左脚处落了一会移开,“再见了。”
秦予乔懒得再开口跟陆景曜说话,倒是陆元东笑嘻嘻道:“叔叔再见啊。”
陆景曜望向大侄子,“不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陆元东微微一笑:“我先送乔乔上楼。”
“哦。”陆景曜点了下头,顿了会,转身离去。
陆景曜离去的时候陆元东看向秦予乔的脚,担忧问:“乔乔,怎么了?”
“崴了。”秦予乔往陆元东身上一挂,整个人比面对陆景曜时不知道轻松多少,“小东子,赶紧扶我上楼。”
——
陆元东从楼下取冰敷的冰块回来的时候,靠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秦予乔无意看到陆元东有点湿掉的衬衫,仰头问:“怎么取个冰也能把衬衫弄湿了?”顿了下,不等陆元东开口,“你把冰给我,我卫生间洗手台下方有吹风机,你去吹吹干。”
陆元东低头看了眼自己衬衫胸口处的湿痕,一股自己也清楚的慌乱从胸口升起,像是水浸湿的衬衫,湿意会一点点儿蔓延开来。
衬衫倒不是取冰块的时候沾湿的,而是帮王宝儿修水龙头的时候不小心湿掉的,陆元东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慌乱,但是他还是慌了,所以有时候男人的心比大脑要诚实一点。
就好比男人在诱惑面前,别以为他们一副坦然全然不知的模样,其实比谁都早感觉得到诱惑发出的讯号,不过这种“讯号”经过男人的大脑cup处理过之后就变成了普通的人际交往,然后继续无愧于心地继续解释诱惑的讯号。
陆元东从白宅开车回去的路上,王宝儿发来一条短信,是一条感谢短信,陆元东按掉手机,没有回复。
——
陆希睿其实也不知道予乔姐姐到底会不会观看他的球赛,不过今天他打算用上次予乔姐姐送给他的护膝上场。
陆景曜对这种少儿足球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一窝还没有门的猫眼高的屁孩子围着一个足球跑来跑去,通常是一场球下来还进不了一个球。
因为这样,今年希睿三月份的足球比赛他虽然也去了,不过却是摆着一张脸看完的,对比身旁一群挥着小旗拉着横幅一下子尖叫一下子欢呼的父母,他是里面最另类的,也是最吸引眼球的。
所以如果今天不是知道秦予乔那人会去看希睿的球赛,陆景曜是不可能坐在二小足球场的看台上的。
——
陆希睿还没有上场,低着头坐在陆景曜身边,他已经穿好了整套运动服,双手无精打采地玩弄着膝盖上的护膝,时不时往扭头往看台门口望两眼。
至于陆景曜就淡然许多,至少没有像儿子一样扭头看那女人是不是来了,只是有意无意瞥了眼手腕上的表,凉凉开口:“陆希睿,你可以再把脖子扭歪一点,等会上场踢球的时候最好连球门的边都踢不着了。
陆希睿一声不吭地转回自己的脑袋,过了会,问陆景曜:“爸爸,你觉得予乔姐姐会来吗?”
陆景曜也帮儿子参谋了两句:“你有没有告诉她几点和比赛的场地?”
陆希睿鸡啄米地点头:“都说了。”
陆景曜扫了眼台下附小和十二小的比赛:“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来。”
陆希睿感受不到爸爸语气里的不满情绪,追问:“我问你觉得予乔她会不会来?”
陆景曜轻哼,正想开口让希睿别等了的时候,陆希睿已经站起来往看台进口那边跑去,欢乐地跟一只小猴子似的:“予乔姐姐,我在那边,在这边!”
陆景曜顺着希睿跑过去的方向看去,秦予乔身上的蓝色运动套装居然跟希睿是同一个颜色的,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装,顿时烦躁起来。
“陆总。”秦予乔噙着笑容跟陆景曜打招呼。
陆景曜半眯着眼睛,也是笑容灿烂:“秦小姐还真是朝三暮四,又改称呼叫我了。”
秦予乔笑,还真是头疼,就在这时,一只小手拉上她的手:“予乔姐姐,你坐我这边。”
陆希睿将自己的座位跟原本爸爸留给秦予乔的换了换,秦予乔笑着摸了摸陆希睿的头,询问:“睿睿什么时候上场啊?”
陆希睿看了眼对面的红色计分显示器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秦予乔在陆希睿右边坐下,四处望了望四周,都是夫妻组合过来看孩子踢球的。早上起来的时候秦予乔就有些后悔,只是答应了希睿又不忍心放他鸽子,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了。
就在这时,有人跟陆希睿打招呼,身上穿着跟他同一颜色的运动服,陆希睿看到他也很开心,勾住这个跟他差不多高男孩的背,指了指球场上一个喝水的高个男孩:“今天的大黄蜂太嚣张了,等会你就负责防着他,然后我从左边进攻。”
男孩也慎重地点了下头,仰头对陆希睿说:“没问题,队长。”
听到“队长”两字,秦予乔看陆希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点敬意。然后男孩看向陆希睿,笑嘻嘻地问:“希睿,这是你新妈妈吗?”
陆希睿脸色立马变得通红:“不是……不是,她是予乔姐姐。”
男孩跟着陆希睿开口:“予乔姐姐好,我是颜舒冬。”
颜舒冬离去的时候,陆希睿小声地跟秦予乔说:“舒冬是我的好朋友,他跟我一样,也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这是个不愉快又尴尬的问题,因为陆景曜就摆着脸坐在一边,秦予乔拉着陆希睿的手转移话题:“原来希睿还是队长啊。”
陆希睿挠着头,耳根红红的。
就在这时,陆景曜笑着开口了:“他们原来的队长上个月腿断了,希睿是临时顶上去的。”
陆希睿:“……”
秦予乔:“……”
哨声响起,快要上场的时候教练过来叫人,陆希睿站在教练的身边负责整队工作,虽然陆景曜说希睿只是个临时队长,秦予乔觉得希睿这个队长倒是当得有模有样的,尤其是比赛开始之际,将11名主队包括12蘀补队员叫过来围成一圈打手喊加油来鼓舞士气。
秦予乔坐在看台看得情绪涌动,就在这时,她感受到陆希睿转过头来看她,秦予乔冲他挥手,人一激动就犯傻了,站起来冲他喊:“希睿加油!”
因为现场的年轻父母基本也是出于激动状态,甚至有个爷爷举着旗子喊叫,像她大声喊加油的行为倒是没什么,只是转过头碰到陆景曜平静的脸色时,倒是将她衬得突兀了。
秦予乔干笑两声:“希睿真的很棒。”
陆景曜也望了一眼已经在球赛上跑动儿子,不置可否勾了起嘴角,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明写着“那是我教得好”这几个字。
20分钟过去,上半场结束,经过一群小孩的你争我赶,二小和附小都各自进了一球,二小这对的得分球虽然不是希睿踢进去的,结束的时候希睿还是非常高兴地和他们的队友相拥庆祝。
刚刚进球的时候秦予乔看得很仔细,如果那个球没有希睿的配合拦截,他的队员是不可能踢进去。
秦予乔在英国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场儿童杯,球场上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小朋友都为了抢着自己踢进球而忘了配合,所以对于刚刚看到希睿放弃自己进球的机会而配合自己的队友,秦予乔是感到又欣慰又骄傲。
陆希睿这孩子总是让她骄傲和自豪,虽然秦予乔也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角度感受这份骄傲,只是有时候情绪来了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更别说追究其中的为什么,她甚至在想陆希睿的妈妈是谁。如果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舍得丢了那么优秀的孩子,他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呢。
他有次告诉她,他还是很想自己的妈妈的,虽然不知道她是方的还是圆的。
陆景曜侧过头看秦予乔,脸上的神色也变了变,顿了下递了一瓶水给她:“现在中场休息,你给希睿送点水喝。”
20第二十章十(15:49)
秦予乔去给陆希睿送水的时候,陆希睿顺便将他的队友一个个介绍给她认识,小队长派头十足。
“予乔姐姐,他是张少达,是我们队的守门员,很厉害的。”
“杨伟,中锋。”
“王宇杰,后卫。”
“颜舒东,刚刚你们见过面的,跟我一样,也是前锋。”
“……”
七八岁的小朋友的嘴巴有甜的,也有让人头疼的,比如这位中锋杨伟,陆希睿介绍完后,便笑嘻嘻地调侃起他来:“队长啊,她是你新妈妈啊,还是老女朋友啊?”
陆希睿耳根子一下子变通通红,像是被惹怒了,立马吼了回去:“杨伟,明天我就告诉陈岚岚说你喜欢他。”
杨伟摸了摸自己鼻子,乖乖地叫了秦予乔一声:“这位姐姐,刚刚我是开玩笑的。”
陆希睿这才露出满意的脸色,秦予乔心里发汗,这群小不点才几岁啊,就喜欢来喜欢去了,陆希睿倒是懂得以暴制暴,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
陆景曜坐在高高的观看台上,看着秦予乔围绕在一圈孩子的中间指手画脚的样子,心里猜测她的老毛病肯定犯了,人家教练都在边上,她需要凑上去瞎指挥吗,也不嫌丢人。
秦予乔在球场上还真的当起了教练的角色,开头主要是希睿问她自己踢得怎么样,然后她表扬他之外还指出了些问题,比如可能从右侧进攻更好,因为这样更容易可以使对方离开防守位置,突破他们的防线。
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希睿讲“战术”的时候表情过于专业了,还是她现在的体型给人信赖感,或者只是单纯的捧陆小队长的面子,在秦予乔跟陆希睿讲完她的看法后,杨伟王宇杰他们就凑上来了:“予乔姐姐,那你你觉得我怎么踢比较好呢?”
然后秦予乔就有点骑虎难下了,不忍心丢了陆希睿队长的面子,绞尽脑汁地“指导”起来,结束的时候,还得到了陆希睿教练的赞扬:“你也是足球爱好者吧?”
秦予乔:“还好还好……”
——
下半场的球场相对上半场1:1的紧张的局势就比较没有悬念,因为在开头前十分钟里,二小上场进球得分的队员又踢了一个球进去,之后颜舒冬也踢进了一个球,然而这场儿童争夺赛得到□的是最后两分钟的时候,二小的9号球员给大家带来的惊喜。
先是一个帅气的假动作,然后是漂亮的运球过人,最后一脚进球。
二小的9号球员是陆希睿。
秦予乔看过不少球赛,其中不少有经典场面,里面也会有激动人心的对决,但是从来没有过当陆希睿最后将球踢进球门时来得让她振奋和热血。
在陆希睿进球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里迸发出来热烈的火花一样,霹雳巴拉的,烧得她快要手舞足蹈起来,都忘了原先她和陆景曜的尴尬处境,抓起他的手就一块儿站起来,激动地高喊:“睿睿进球了!进球了!”
是啊,臭小子终于进球了,不枉他在这儿坐了那么久。
陆景曜略瞥了眼秦予乔拉着他的手,嘴角荡漾起舒心的笑意看向场下的儿子,只是还没有荡漾两秒,秦予乔就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并尴尬地对他开口:“不好意思……那个……我太激动了……”
陆景曜扯了两下原本上弯的嘴角,静若止水地开口,语气又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感慨:“秦小姐是真的很喜欢希睿啊。”
秦予乔坦然笑:“希睿很讨喜。”
陆景曜目光灼灼地望着秦予乔:“讨喜的孩子太多了。”
“……”秦予乔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抽了抽,“可能我跟睿睿比较投缘吧。”
陆景曜展开一丝笑容,不急不缓开口,嗓音低沉厚实,像是认同秦予乔的话:“的确是有缘,如果不是看秦予乔那么年轻,我都认为秦小姐是有过孩子的,寻常女人哪有秦小姐那么有……母爱呢?”
陆景曜说到这里停下来,双眸含笑,好像真的在赞扬她的母爱光辉似的。
秦予乔涨红着脸,如果不是上次她在陆家瑛已经见识过陆景曜的口无遮拦,秦予乔必定认为陆景曜这人舌头一定是沾过鹤顶红的。
那尖酸刻薄的语气,估计放七八斤的强碱都中和不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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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球赛结束的时候,二小的队员全部热情相拥,包括场下几个从来没有上车过的队员,彼此击掌表达胜利和喜欢,最后是陆希睿意气奋发地开口:“这个周日我请客。”就在秦予乔思考陆希睿是不是太阔绰的时候,听到他请伙伴们吃的是校门口的云吞面。
有人请客自然有人欢呼,秦予乔看着一群人中间的陆希睿,希睿这个孩子在他的伙伴面前倒是很有小大人样子。
球场上还有不少父母都舀出相机给自己的孩子拍照,秦予乔很想跟陆希睿拍照留念一张,不过也不好跟陆景曜开口,结果倒是陆景曜主动提起了:“你跟希睿站到那里,我给你们俩照一张。”
秦予乔应声说好,挥手招呼陆希睿过来。
因为刚从球场上下来,陆希睿已经满头大汗,头上的毛发跟过了水似的湿漉漉,小脸红扑扑得像一只大苹果。
秦予乔带着陆希睿来到陆景曜所指的地方,半蹲下身子跟希睿一块儿对着陆景曜手机喊:“茄子!”
陆景曜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两人,按了两下屏幕,心里正打算让旁人帮忙给照个三口照的时候,秦予乔已经将陆希睿那群队友全都叫了过来,然后对他灿烂一笑:“陆景曜,你再帮忙照几张吧。”
果然她不叫他陆总和陆爸爸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
心不甘情不愿照出来照片是不会好看的,偏偏回去之后陆景曜还是翻着手机的相册看了好几遍。她一直都是爱笑的,以前的她看起来语笑嫣然,现在虽然胖了,他也觉得是笑颜如花的。
好像他对胖瘦的审美会随着她的体型改变一样,之前觉得身轻如燕的她明艳动人,现在瞧着胖了后的秦予乔,也是让人舒心舒服的,只是唯一不那么舒心的,她将他忘了。
但是想到如果忘了他是她能重新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条件,他还是很感谢老天爷的,虽然总有那么点遗憾和空缺。
可能真的胖了的关系,他看她现在穿的衣服多是大方简单的,这点真的不像了爱丁堡那个俏丽的女孩。
——爱臭美,爱自拍,常常拉着他一块儿对着摄像头摆着“v”字手;高跟鞋不离身,所以会扭着腰身就跳到他身上;对他各种挑剔和要求,连做|爱的时候,也要提醒他不要弄乱她的发型。
整一个神经病!
——
秦予乔看完希睿的球赛回公司才发现要做的工作一大堆。秦予乔本质不是女强人,当初接手管理秦记绝对是意气用事,纯粹是想给g市的夏芸添点堵。
现在托着腮在办公室审核报表的时候,才明白像她这种给自己找事而妄图给她人添堵的方法实在不可取。
晚上还有一个饭局,饭局产生的原因是有人想买走她手上的所持的苏氏股份。
苏氏的股份之前夏均平以投资的名义用秦记的钱买入的,买入的时候因为苏寅正还活着,所以买来的价格是高的,现在苏氏因为苏寅正去世乱得跟一锅粥似的,股价已经跌了不止一点,比如这个星期就连续两天跌停。
所以夏均平这人是出了名的没脑子,基本上是买什么赔什么!
不过苏氏这几天股价连续跌停,也不能排除有人内部操控股价,因为要购买她手上股票的人,是陆景曜。
陆景曜多黑啊,秦予乔想。
——
饭局的地点是s市出了名的玉府楼,秦予乔到时候已经不少老板到了,她是唯一的女老板,不过不是唯一的女性,因为不少老板还带了漂亮的女秘书。
之前听说陆家的几家上市公司里是出了名的美女多,秦予乔还想看看陆景曜的秘书是不是里面最漂亮的,结果发现陆景曜用的是男秘书。
玉府楼的顶级宴会厅,秦予乔到的时候就有侍者过来带领她,然后直接带领到陆景曜坐的饭桌上,而且还是他身边的一个空位。
秦记持有苏氏的股份并不多,秦予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不够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弯下腰低声问陆景曜,态度诚恳:“陆总,我坐这儿不合适吧?”
陆景曜抬眸看她,因为刚刚还跟一位老板谈笑风生结束,所以他脸上一直挂着未褪的笑容,此时的陆景曜看起来也是平易近人的。
所以在秦予乔弯着腰询问陆景曜后,陆景曜笑着招呼她靠近点,秦予乔是真的以为他有什么正经话要告诉她,可能是她坐那儿比较好之类的话。
就连外人看起来,陆景曜噙着笑意扭过头在秦予乔耳边说话的模样,看着也像是商场老人在对一个新人谆谆教导、耳提面命。
结果就在大家都羡慕陆景曜要说什么金玉良言给秦记老板听,陆景曜在秦予乔耳边吐出的话是:“让你坐这就坐这,怎么废话就那—么—多—啊!”
21第二十一章二(15:49)
“让你坐这就坐这,怎么废话就那么多啊。”
秦予乔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景曜,她又不是希睿,他凭什么那么说她,而且她也不是来蹭吃的,她是秦记的总经理,虽然她没有他那么有钱,他也不能如此羞辱她啊。
秦予乔默默看了眼陆景曜,正要调头就走的时候,陆景曜笑容满面望着她:“秦小姐先坐下吧,等人都到齐了我们再一起商量讨论你提出的问题。”声音比之前凑在她耳际开口的时候不止高了多少分贝,在座的老板们听到陆景曜的话,都以为秦予乔迫不及待要开始说合同上的事,好心提醒秦予乔:“秦经理啊,陆总肯定不会亏待我们这群老股东的,你就放心吧,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谈啊……”
秦予乔心里郁闷,挤了个笑,只能在陆景曜边上的位子坐了下来。
有些饭局虽然里面有个“饭”字,但是大家都不是来吃饭的,甚至现在的进行的把酒言欢也只是个清淡开头而已,真正的饕餮盛宴往往在后头,比如酒饱饭足后,陆景曜肯定要站起来说一句:“现在还早,我在对面的xx皇家夜总会已经订好包厢,我们就移位到那里去吧。”
后来事实的确像秦予乔猜的这样,只是她没想到大家都在举杯互敬的时候,陆景曜居然让侍者给她盛了一碗米饭上来,然后笑宴宴地对酒桌上其他人解释道:“刚刚开宴的时候秦小姐还问了我一句,等会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上碗米饭给我啊。”陆景曜说完还转头看向秦予乔,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温和,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将视线投在她身上。
原来如此啊!
大家听完陆景曜的解释都笑出声,对桌一个人操着一口闽南腔的男人开口:“秦老板真是个直爽人啊,其实我也不爱喝这些酒,陆总,要不给我也上口饭吃。”
全场乐呵,秦予乔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然后默默看着眼前这碗米饭,原先冒起的一股气倒是也发不出去了。
秦予乔吃了口碗里米饭,倒也软糯香甜,侧过头看了眼还在谈笑风生的陆景曜,正巧他无意扭过头对视上她的眼睛,深幽的眸光闪过一丝笑意。
秦予乔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实在对不起陆景曜对她的“照顾”,举起桌前的温热玉米汁:“陆总,我敬你,以后还要靠您多多照顾。”
“秦小姐客气了。”陆景曜举起手上的酒杯,与她玉米汁轻碰一下,“以后我也有需要你照顾的地方。”陆景曜说得意味深长。
碰杯的时候,一个娇甜的声音响起:“秦经理怎么可以用玉米汁敬陆总呢,怎么也要换个红的吧。”
秦予乔知道这位女秘书只是开玩笑,或者单纯调节饭桌气氛,正所谓无酒不欢,想要解释自己不能喝酒的时候,陆景曜薄唇微抿了下,已经开口了:“这个没什么,秦小姐虽然是女性,却不是来陪酒的。”
毒,真毒!秦予乔都不知道是感谢陆陆景曜呢,还是感谢陆景曜呢?刚刚开口的女秘书略尴尬地笑了下,调整了脸上的笑容低下头去。
——
玉府楼对面就是一家顶级的夜总会,从玉府楼出来就可以看到对面闪烁着黄色招牌。因为白绢是各种夜总会的常客,秦予乔对s市的夜场倒也有了解,基本上分四类,有只服务男顾客群体的,也有只针对女顾客群体的,也有男女都服务的,还有一种就是专门服务一种边缘化群体的夜场。
而这家皇家xx夜总会属于第一种,就是只服务男顾客群的。
秦予乔想着等会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跟今天的东家告个假:“陆总,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等会你们玩得开心点。”
秦予乔话刚说话,刚刚也要叫饭的闽南老板立马开起了玩笑话:“陆总考虑不周到啊,我们应该把地点选在碧海蓝天才对啊。”
碧海蓝天是一家男女顾客都服务综合性夜总会,秦予乔立在这一帮臭男人的中间,倒是一下子烦躁起来。
这群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吧,现在哪有丈夫和父亲的形象了。
还有希睿,估计现在还守着家等陆景曜回去吧。秦予乔瞥了眼陆景曜,不打算继续跟这一群男人应酬下去,正要走的时候,一只手不经意地拉上她的手。
秦予乔抬头,陆景曜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然后他微微弯下头,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她说:“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一会就下来。”
这句渀若情人的交代在秦予乔的耳边绕来绕去,绕得耳根红红的,像是明白什么,秦予乔有些慌乱地抽开陆景曜的手,踏着平跟鞋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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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真的只在皇家包厢呆了一会就下来了,在上面喝了一杯酒,然后说了句抱歉的话:“今天就不能多陪各位老板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关于股份收购的价格,我一定会给各位最满意的价格。”
“陆总怎么走那么早啊,不行不行啊。”
陆景曜:“没办法,家里还有个小的。”
家里还有个小的,陆景曜真心觉得这话是这几年他最好用的离场理由,不过一种借口用多了也会不想用了。
所以陆景曜有次非常羡慕一个合作伙伴用的离席借口:“家里老婆管得严,各位见谅啊。”
多好啊,当时陆景曜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尤其对比了下自己用的借口,心里有个地方就更荒芜了,好不容易长了那么几根草,风一吹,立马看见下面早已经龟裂荒地,那么不堪入目。
陆景曜从皇家夜总会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真的是很小的小雪,落在地上立马融化,消失不见。
他让秦予乔等他下来,原本就是一句没有把握的话,只是刚刚对她说的时候,他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以为还是八年前在爱丁堡的石城里。
“你等我一会,我立马下来。”
她笑着说好,踮着脚尖送给他一个香吻:“快去快回。”
然后等他下来的时候,她会将手放到他大衣里面取暖,寒冷的冬天,他们相拥街头,亲吻的时候会有白色的热气从嘴里溢出来。
……
陆景曜从皇家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秦予乔的身影,虽然这样,陆景曜还是在街道上转了一圈,不小心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他说了句“对不起”,就在他要失落上车的时候,一道轻软的声音从他身后穿来:“陆景曜,我在这。”
陆景曜的脚步微微在地上定了会,然后转过头,轻笑:“秦小姐。”
——
秦予乔原本是不想等陆景曜,当她心里有个想法快要破壳而出的时候,她甚至慌张地要立马逃走,只是她还是在下面等他了。
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即使她不跟陆元东结婚,她也不能跟陆景曜这样相处下去。
陆景曜一步步向她走过来,飘落下来的小雪花落在他的头发、肩头、笔挺的黑色大衣……还有他铮亮铮亮的皮鞋上。而陆景曜脸上表情都没有半分波动,他只是向她走来,面目俊雅,双眸黑亮。
头顶的灿烂的广告灯照得秦予乔有片刻的眼花,陆景曜身上的落雪倒是减轻了他与生俱来的嚣张和戾气。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秦予乔开口。
“我也正好有些话想对你说。”陆景曜接上她的话,路边的射灯将他面容衬得更加英气逼人。
秦予乔将手放到外套口袋里:“那你先说。”
陆景曜:“太冷了。”
秦予乔愣了下。
陆景曜:“找个暖和的地方。”
——
陆景曜找到一个日式的茶餐厅,推开小木门进去便是一张榻榻米,陆景曜盘地而坐,倒了一杯果汁给她:“暖暖胃。”
秦予乔并没有喝陆景曜倒给她的果汁:“陆总,可以说了么?”
陆景曜抬眸:“不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秦予乔有点懵了,深呼吸一口,厚着脸皮开口:“我目前跟你的侄子元东在交往……”
“所以呢?”陆景曜反问。
秦予乔低头又抬头,底气不足,也没有多少处理类似问题经验:“我不知道陆总是不是对所有的女性的态度都是这样暧昧不明的……”
“不是。”陆景曜也不绕圈子,“我没有那种兴趣爱好。”
秦予乔觉得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结果陆景曜依旧是无愧于心的神色,不由怒气上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陆景曜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整个人靠近她,双眸里暗流涌动,语气冷冽,透着丝丝寒气:“下面的话也是我今天打算要跟你说的,秦予乔,你听好了。”
秦予乔盯着陆景曜,看着他轻启薄唇,一字一字地从他嘴里冒出来,然后蹦到她耳朵里。
“你会成为陆家的媳妇,但是不是什么孙媳妇,而是陆家的儿媳妇,我陆景曜的媳妇。”
秦予乔双手握着果汁杯,已经气得瑟瑟发抖,忍住将手中杯子扔向陆景曜的冲动,挤出一句话:“你有病!”
“你貌似很惊讶?”陆景曜忽然笑了,整个人看起来俊朗而凌厉,“下面还有更惊讶的呢。”
“乔乔,你要不要听呢?”陆景曜温柔一笑,如同他温柔地叫她乔乔。
秦予乔站起来要走,结果来不及走,陆景曜已经双手撑着小四方桌朝她探过来,整个人越凑越近,双唇都快贴上了她的耳朵了:“你知道睿睿的妈是谁吗?”
秦予乔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胸口又慌又乱,缓缓地,有一星点的隐约猜测要从心里面冒出来,很不确切,但是她不敢去证实。
这个事情猜测太好笑,但是她笑不出来,甚至很害怕。
陆景曜句句紧逼,但是整个过程他都是笑着,他含笑的眸子就近在眉睫,他呼出的热气全缠绕在鼻尖,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根本不容她拒绝:“怕你不信,所以我今天把你和希睿dna的检测报告也带来了,昨天刚舀到的,还是新鲜出炉的。”
22第二十二章章(15:49)
新鲜出炉的dna检测报告?
秦予乔满脸震惊地望着陆景曜,瞳孔紧缩,过了会,她低下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肯定听得懂。陆景曜根本不给秦予乔任何逃避的机会,轻哼了声,继续开口道,“上星期我从你外套上捡了一根头发,所以就让人弄了一份检测报告出来。”
说完陆景曜从外套内口袋舀出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丢在小桌子上,瞅了眼秦予乔,凉凉开口,“如果看了报告还不信,或者觉得我在造假,你也可以亲自带希睿亲自到医院再验一验,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景曜说的上星期应该就是她给希睿的画画的那个星期。她走出希睿小书房时候,陆景曜的手突然从后面伸到她肩膀,她转身询问他有什么事?
陆景曜一脸淡然地捡起她肩上的一根细发,笑着说:“秦小姐这里有根短发,我帮你捡了。”
“谢谢。”
……
秦予乔浑身发抖发冷,根本不敢看陆景曜扔在小桌子上的报告,大脑一下子空白,一下子又高速运转,整个人又好像被一个猝不及防梦的魇怔住了。
秦予乔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试着证实自己是不是又深陷了梦中,一种身临其境的梦境里,真实得让人害怕。
“其实我也不想整这东西的。”陆景曜看了眼秦予乔,顿了顿,索性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然后俯□来,声线慵懒,唇角含一丝诡笑,“但是口说无凭啊,你又那么死脑筋和无赖,说不好你还要反咬我一口呢,是吧?”
秦予乔抬起头,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轻轻一碰便会有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对他说:“陆景曜……你别吓我……好不好?”
“怎么可能?”秦予乔试着解释给陆景曜听,但是脑子跟短路似的,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不可能啊,你肯定是吓我的,你吓我的……”
陆景曜蹲□,伸过手触碰秦予乔眼角:“乔乔,我吓你做什么,我无聊没事做啊?”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啊,你现在脑袋糊涂所以记不得跟我生了睿睿,这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犯错的理由对吧,如果你真嫁给了元东,等你想起来了你要怎么处?希睿怎么办?我忍心让你往这火坑里挑吗?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事实真相,以后按照你的性子反而要怪我的。”
陆景曜眼神一闪一闪,口气是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那种,说完,他又蘀秦予乔擦了擦眼泪,“哭什么,突然蹦出个那么大的孩子,开心坏了吧?”
“陆景曜!”秦予乔呵斥出声,泪珠子却是不听地掉。
陆景曜脸上依旧噙着笑,日式包厢吊顶上方的灯罩是金黄色的,灯光落在陆景曜的脸上,将他的脸晕在一片金黄之中,衬得他的笑容更磊落好看:“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存在……”
秦予乔看向他:“什么可能?”
陆景曜口气玩笑,明显是戏弄秦予乔:“如果你有孪生妹妹姐姐的,我眼拙认错了也有可能。”
秦予乔双手覆盖着自己的额头,她暂时有点不想开口说话,甚至不想搭理陆景曜。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希睿的脸,她想起希睿说自己是试管小孩的伤感,希睿说不知道自己妈妈是圆的还是方时的失落,希睿跟她合照时脸上难以掩饰的兴奋。
她真的自以为自己跟这个孩子有缘,但是真没想到会是母子缘。
秦予乔只觉得自己脑门抽筋似的疼,忍不住死劲揉了揉,结果根本缓解不了这种剧烈的疼痛。
陆景曜瞅着秦予乔现在的样子,太阳穴也疼得厉害,他承认自己心急了,所以昨晚检验报告送过来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立马扔给这个女人看,结果今天终于把什么说出口了,又各种担心受怕了,他害怕她接受不了,他怕她继续选择逃避,还怕自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晌,秦予乔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开口说话:“希睿是我的孩子?”
陆景曜点头:“是。”
秦予乔:“我19岁生的?”
陆景曜又点了下头:“你在爱丁堡生的希睿,那时候我们……”
秦予乔的确没有十九到二十岁那两年的记忆,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原因,因为她在英国的主治医生告诉她,她当了两年的植物人。
“我相信睿睿是我的孩子。”秦予乔坐得全身僵直,十指有点酸麻。
她相信希睿是她自己的孩子倒不是因为陆景曜给她的检验报告,而是她对希睿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喜欢,这世上哪有莫名其妙的爱,就像陆景曜他说的,讨喜的孩子太多了,她跟希睿那么投缘不可能没有原因。
听到秦予乔相信了的话,陆景曜心满意足摸了摸她的脸:“乔乔。”
结果秦予乔一把甩掉他的手:“但是你又怎么证明希睿是你的孩子呢?”
陆景曜盯着秦予乔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话:“你什么意思……”
秦予乔微转了下头:“你确定我会跟你在十九岁的时候生了希睿?”
陆景曜只觉得胸口烧起一簇火苗,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妈不跟我生,你跟谁!”
秦予乔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然后站起来要走。
陆景曜拉住她:“去哪儿?”
秦予乔直视着陆景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遍:“即使你真的是希睿的父亲,我很怀疑当年你是不是对我做了……违法的事?”
“什么违法的事?”陆景曜有点反应不过来,顿了下才明白秦予乔的话,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噌地烧了起来,违犯的事?她的意思是当年他对她用强了?
“你他妈还当自己是未成年少女啊?”陆景曜一把扼住秦予乔的手腕,将她推到墙面上,冷笑一声,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开口道,“可能让你失望了,当年你跟我不知道有多心甘情愿呢?”
“跟你?是么,那还真让人挺意外的。”
——
的确意外,或者已经出了意外的范围,晴天霹雳,而且这个雷好像就当场打在她的脚前,在平整的地面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秦予乔一直认为自己人生算不上顺风顺水,但是也没有上演多荒唐出格的事情。
早年的时候,她有过一个还算饱满温馨的童年和一段不算糟糕的初恋,后来虽然在英国倒霉出了车祸当了两年的植物人,但是只好现在的她还是好好的,她从不想质疑自己人生的荒唐性。
所以她愿意接受陆元东这个相亲对象,即使现在体型自己也无法接受,她还是想要努力获得幸福,她还想组合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这些话她没有告诉陆元东,因为还没有到时候,只是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在开始另一段爱情路上的时候,她被雷劈了。
小时候奶奶曾教育她:“乔乔,你长得漂亮,以后走错路的可能性比普通女孩子要多,当然哪个人不曾走过那么几条弯路,只是有些路能回头,有些路,再也回不了头。”
秦予乔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她不确定自己19岁那年是不是走错了弯路,但是可以肯定的,陆景曜来追讨她欠下的债了,她欠希睿的妈妈债。
——
凌晨两三点,秦予乔套着一件到脚的羽绒服立在露台给白天瑜打电话,如果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白天瑜应该正在吃晚饭。
电话接通了,是白天瑜的私人助理接听的,抱歉地对她开口:“秦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白博士出门考察了,您有什么事吗?”
白天瑜是一名地质学家,热爱一切地质考察侦探研究,喜欢岩石大地层胜过她的女儿,而秦彦之是一名商人,热爱一切能让他赚钱博名得利的事情。
那么不搭调的人还是恋爱结婚了,只是爱情来的时候力量很强大,冲淡各种本来存在的问题,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克服或是化弊为利,可惜,他们还是离婚告终。
秦予乔挂上电话的时候突然很想哭,无助的感觉就像黑夜里的浓雾卷席着她,无声无息,却能进入她的肌肤,她的骨头,她的血液,将她封锁冷冻,然后再肆虐地开始侵袭她的神经,她的思维……
陆景曜送她回白宅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话:“乔乔,希睿其实长得更像她的妈妈,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希睿像她吗?她想起希睿的脸,好像是挺像的,眼睛像她,眉毛也像她,他还有像她一样容易脸红,红扑扑的脸颊笑起来就像女孩子一样。
陆景曜下车的时候又伸手摸了下她的耳垂,语气熟稔又温情:“希睿的耳朵也像你呢,软软的,轮廓漂亮,耳珠圆润……希睿小时候我还给他算过命,大师说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就是福气来得有点晚。你看,现在福气不是来了么,你回来了。”
“晚是晚了,不过总好过于一直误认为自己是试管婴儿对吧?”陆景曜一直面挂笑意,说完的时候还拍了拍的肩膀,“特别用心”地叮嘱她说,“回去也别太多想,好好睡一觉,都当妈的人了,成熟点……有担当一些。”
……
送秦予乔下车的时候,陆景曜特别跟秦予乔说了句“成熟有担当”一些。他是在逼她,因为他太怕她刺激过度,就卷铺盖逃回英国去。
结果他还真没想到秦予乔那么有担当,凌晨三点的时候还往他这里跑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陆景曜因为刚从睡梦里被惊醒,整个人还有点懵懵的:“你现在在中央花园门口?好,我下来开门……不打扰……”
当然不打扰,他很乐意被打扰。
其实昨晚陆景曜也是在床上辗转了好久才入睡,而且是强制逼着自己睡的,秦予乔电话来的时候他也才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
凌晨三点,天还没有亮,这个时候空气里的湿气是最重的,秦予乔立在中央花园外面冷得有些发抖,双手放在大衣袋子里,脖子上围着厚实的毛线围巾,欧式路灯下方,她倚靠在上面呼气,白色的热气从嘴里出来,好像会立马冻结成冰。
陆景曜很快就赶过来,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昨晚的黑色大衣,刚从床上起来来不得穿其他,陆景曜里面就一件白色紧身短袖,大衣是外翻的v字领,所以秦予乔看见陆景曜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锁骨,觉得他肯定是冷坏了。
不过当陆景曜的手过来揉她的脸,他的手心是温热的。
“我……”秦予乔开口。
“冻坏了吧。”陆景曜试着暖和她的脸,“怎么还跟以前那么急性子,一个晚也等不住了?”
秦予乔牙床轻颤:“我是来看希睿的。”
陆景曜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一下子冷下来:“秦小姐的时间概念跟常人还真不一样,专挑别人睡觉的时候过来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好冷,但是开v大顺,心情还是很高的,今天假期了吧,还有没起床的姑娘么。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v新开始,也祝福大家好事接连,看文乐翻天。晚上还会有一章,字数保证比这章多,希睿又冷藏了两章,要放他出来溜溜了。
ps~还有悲催的元东……
蹭蹭~~~很开心还能在v章见到大家
乃们先留言,尽量晚上新章出来给乃们送完分。
23 第二十三章
23第二十三章
神魔系统修仙狂徒
不知道冷过头了,还是心中情绪起伏实在难捱,秦予乔来到陆景曜屋里的时候,身子还忍不住地发抖。
陆景曜看了她几眼,然后直接带她上楼,他的卧室外面有个小型起居室,简单整洁得像样板房。
他给了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吧。”
秦予乔接过陆景曜递给她的杯子:“我想看看希睿……”
陆景曜头疼,指向墙上的钟:“他还在睡觉,早上7点就要起床,然后吃早饭上学。”
陆景曜口气里有一种为人父母的自然感,虽然是刻意表现出来的,秦予乔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她抬眸瞅了瞅陆景曜,她觉得陆希睿这几年跟着陆景曜肯定受苦了。
秦予乔手握着杯子,顿了顿:“我还是想看一眼希睿。”
“秦予乔,你真是够了,你还怕我将他藏起来不成?”陆景曜虽然这样说,还是带着秦予乔来到了希睿的房间门口,阴阳怪气地交代了句,“进去看吧,最好吵醒他,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块聊天等天亮了。”
秦予乔不想跟陆景曜争辩,只是还没有进去的时候,陆希睿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刘阿姨,是要起床上学了吗……”
陆希睿真的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因为s市的冬天即使到了7点外面还是朦朦胧胧的,所以陆希睿听到外面的响动以为是保姆来叫他起床,即使仍有困意,还是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陆希睿跟打坐似的坐了起来,眼睛仍然也没有睁开,赖皮似的想要再多睡一分钟。
秦予乔张张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边上的陆景曜开口了:“还不用起床,你再睡会。”
然后希睿立马往被子里一钻,开始睡了。
陆景曜拉着秦予乔出来,然后将门轻声关上。
睡在楼下的保姆因为听到声响也从床上起来走房间走出来,看到长廊站着的秦小姐,惊讶地询问:“秦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陆景曜侧过头看了眼秦予乔,对保姆说:“今天早上做三个人的早饭,煮点小米粥。”
保姆应声说好,回房的时候心里奇怪个半死。
至于房间里的陆希睿,整个人还处于半睡不醒地状态,只是在听到“秦小姐什么的”的时候,整个人立马清醒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了,身上只穿着一套保暖内衣内裤就往外面跑去。
结果事实还真没让他失望,擦擦眼睛,他的予乔姐姐真的站在他的房门口。
好神奇的感觉!
“予乔姐姐,你怎么来了。”陆希睿看见秦予乔就往她身上扑,陆景曜立马冷声呵斥:“进去穿鞋。”
陆希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连拖鞋都忘了趿,因为尴尬,希睿将自己的左脚放在右脚上,左脚指头动了动,相比脸上的皮肤,希睿的脚就白了。
这时,秦予乔二话不说,就将杵在地上的陆希睿抱起来,然后往房间走出,边走边轻声交代:“睿睿下次可不准光着脚跑不出来了。”
陆景曜真有点呆了,哼了哼,女人还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前一秒还对他冷言冷语,现在立马可以细声细语扮演起妈妈的角色了。
但是同时男的,待遇差别是不是忒大了!?
——
陆希睿只觉得自己变得软软的,恨不得变成一滩烂泥黏在秦予乔身上,双手抱住她的胳膊,还是忍不住开口:“予乔姐姐,你怎么就来了呢?”
陆景曜跟着进房间,蘀秦予乔开口:“你的予乔姐姐找爸爸我有事。”
“哦。”原来不是来找他的,不过希睿还是很开心,任由秦予乔将他塞进被窝里。
陆景曜打开床头一盏橘黄色的小灯,秦予乔这才仔细看清希睿整个房间的布局和摆设,她来陆家两次,却是第一次进希睿的房间。
陆希睿平躺在床上,眼珠子转啊转啊:“予乔姐姐等会就要走吗?”
“睡觉,问题真多。”陆景曜开口。
陆希睿撇了撇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秦予乔:“还要多久就天亮啊?”
“天亮了,我来叫你……”秦予乔蘀陆希睿塞了塞被子,恨不得将他塞得密不透分只露出小脑袋。
被子里的陆希睿早被秦予乔包得像一条裹在茧里的蚕宝宝:“那么说予乔姐姐不走了?”
秦予乔点头,然后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虽然她恨不得再跟希睿多呆一会,但是也要考虑希睿清早还要起来上学的问题,再次给他掖了掖被子:“睿睿睡吧,我不走。”
陆希睿哪睡得早,看着陆景曜已经将他灯关上,要带着他的予乔姐姐离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予乔姐姐还要睡吗,睡哪儿啊?”
“……我不睡,就在外面……”秦予乔回答。
陆景曜轻咳了两声,转头瞪了眼陆希睿:“睡觉!”
——
从希睿的房间出来,秦予乔就坐在陆景曜外面的起居室里的沙发上等天亮,架势很足。
陆景曜倚靠在墙上盯着她看,忍不住开口:“秦小姐真打算坐到天亮。”
秦予乔抬眸看向只穿一件大衣在外面的陆景曜:“陆先生不用管我,您进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了秦小姐还需要那么客气地叫我么?”陆景曜哂笑一声,悠悠开口。
秦予乔:“是你先叫我秦小姐的。”
“那我叫你乔乔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我景曜啊?”陆景曜两步走到秦予乔面前,俯□看着她,故意将她名字放在唇边咬了下,很有缠绵的意味,“要不要叫啊,乔乔?”
秦予乔扭了下头,然后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陆景曜:“如果您愿意,我还可以叫你——曜曜呢?”
曜曜?
陆景曜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到自己的大脑,绕了一圈,然后由上往下,最后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反复激荡,这感觉作为男人是格外清楚明白的。
陆景曜双手撑在沙发边上,饿狼似的盯着秦予乔,一动不动,不等秦予乔反应过来要挣脱他的时候,已经用全身力气将她桎梏在自己怀抱里,然后用唇覆盖住秦予乔的嘴巴。
陆景曜□起反应是有原因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秦予乔用这种眼神看他,以前在爱丁堡的时候他受不了,现在更是受不了。
他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此时血气起来,他怎么也压不下去,也不想压下去,他不去看秦予乔的眼睛,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她,跟希睿一样,恨不得就在秦予乔身上黏上算了。
陆景曜撬开秦予乔的嘴,舌头便立马进入她嘴里扫荡起来,然后卷起她的舌头不断吸允,吸允起来的力道有种他也控制不了的疯狂。
秦予乔呜咽出声,差点要失叫出声的时候,想到隔壁房间睡着的希睿又忍了下来,试图推开陆景曜,结果推他一下,他反而抱得更紧,近得她已经感受到他贴在自己小腹的火热。
“睿睿在隔壁呢,你想让他过来看么?”陆景曜离开她的唇,他唇角挂着跟着相连的银丝,双眸火亮地停留在她的唇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邪佞。
“陆景曜!”
陆景曜依旧抱着秦予乔不肯撒手,还故意用□的火热往她那里顶了顶,意有所指地开口:“乔乔,像这样子你真的忘了吗?”
秦予乔又怒又羞,牙齿都快要碎了。
然而陆景曜就像只看到她的羞,没有看到怒,继续又顶又蹭,嘴上还不忘提醒她说:“就像这样啊,乔乔你真的忘了吗?或者我只有进去你才会想起来?”
“陆景曜……”秦予乔真的要快哭出来。
相比秦予乔是心里难受,陆景曜下面真的难受坏了,这种要出来又出不来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体内的血气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涌,征服的欲|望也是越来越强烈,再不发泄出来只觉得自己根本熬不过天亮。
对啊,情人就在身边,如果可以,他真想呆在她身体里面一天一夜都不出来。
……
陆景曜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剥开秦予乔的衣服做出更禽兽的事,不过他还是在她秦予乔的身上释放出来了,虽然整个过程有点不经如意。
出来的那一刻,陆景曜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心情指数高了很多,对上秦予乔略呆滞的眼睛:“乔乔,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然后因为太掉以轻心,整个头往左边一撇,他被秦予乔打了。
秦予乔下手不轻,陆景曜吃痛,因为理亏倒是没说什么,眸光明明灭灭,停顿了下说:“乔乔,我没骗你,以前我们真的是一对,很相爱的那种,以前我们都是天天做的……”
陆景曜话里的“天天做”只是表达相爱的程度的副词而已,这是男人的一种惯性思维,然而秦予乔没那么想,听到“天天做的”的时候,她真的有种恨不得杀了陆景曜的恼羞成怒。
刚在身上耍完流氓,嘴巴也要耍起流氓才过瘾吗?
秦予乔真的气得不行,弓着的膝盖要踢向陆景曜□,结果陆景曜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开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种低缓的磁性,“乔乔,如果你真把我踢废了,以后后悔的肯定是你。”说完,陆景曜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瞧了她一眼,就往卫生间走去,想了下又转过头,煞有介事地开口询问她,“你也要洗洗么?”
洗个头啊!秦予乔舀起沙发上的枕头往陆景曜身上砸去,陆景曜接住扔向自己的抱枕,然后放在鼻子上轻轻一闻后,举起来扔还给秦予乔,同时还挑着眉看了她一眼,脸上神色有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秦予乔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因为发泄不出来只能对着抱枕出气,虽然陆景曜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她还是浑身上下得不舒服。
卫生间水声稀里哗啦,秦予乔想起陆景曜强吻她时伸进来的舌头,端起小茶几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到嘴里,漱了下口后,全部吐了回去。
——
陆景曜是唱着歌洗完澡的,身穿浴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秦予乔眼窝下的眼圈,有点于心不忍:“进去睡会吧,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呢。”
秦予乔转了下脸,没有理会陆景曜,
陆景曜悻悻地耸了下肩,然后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来。
秦予乔转过头,愣愣地看向喝水的陆景曜,一脸震惊。
陆景曜也注意到秦予乔望向自己的眼神,以为她是介意他喝她喝过的杯子,顿时心生不爽:“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说完,又故意喝了两口。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生气到极致也可以笑出来,就是这个情况,秦予乔指着陆景曜舀着的水杯,脑袋往沙发一靠,“噗”的笑起来了。
陆景曜一脸莫名其妙:“神经病。”
秦予乔继续笑,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哧哧地笑个不停。笑完的时候,突然觉得心底刚刚这种情绪很熟悉,脑子里突然响起那么一道小心翼翼讨好的男人声音。
“果果,我是真的没忍住……”
“果果,别生气了……”
“果果,我错了……”
但是果果是谁?
秦予乔有些发愣地看了眼陆景曜的脸,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她以前跟他真的是“天天做”?
秦予乔眼睛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
相比秦予乔想死的心,陆希睿从早上起床开始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不仅睁开眼睛立马可以看到床边的予乔姐姐,予乔姐姐还要过来帮他穿衣服哩。
陆希睿欢欢喜喜地让秦予乔给他床上了衣服,只是穿到裤子的时候,不好意思开口:“我自己来。”
秦予乔是不懂得这种小男孩的羞涩感,反而以为希睿觉得她穿得不好,待希睿把窸窸窣窣套上宝蓝色棉裤的时候,秦予乔又上来摸了摸:“会不会冷啊?”
陆希睿摇头:“不冷不冷。”
秦予乔不信:“就两条,怎么会不冷?”
陆希睿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不冷,将小手跟秦予乔握了握:“你看,热热的。”
小孩子的体温本来就比大人高一点,秦予乔宁愿陆希睿热出汗也不想他冻着,要打开他的衣橱再取挑毛裤出来的时候。
陆希睿已经穿好自己的鞋子,拉上秦予乔的手:“予乔姐姐,真的不冷,教室开空调的,我都嫌热,如果热了又不能将裤子给脱了。”
秦予乔乐了,然后拉着陆希睿的手:“先去洗脸,然后我们吃饭。”
陆希睿也乐了,欢乐地刷了牙洗了脸,秦予乔寸步不离地在后面看着希睿洗好脸刷好牙,就在希睿觉得自己洗好要拉上秦予乔要下楼吃早饭的时候。
秦予乔开口问:“睿睿,你用什么擦脸的?”
“……香香么?”陆希睿眨着眼睛看秦予乔,开始脸红了,“男孩子才不擦那个呢……”
秦予乔摸着陆希睿的脸,大冬天都不怕龟裂吗?她终于知道希睿为什么那么黑了,肯定是
从小皮肤保护工作没做好啊。
——
陆家保姆刘姐是抱着相当复杂的心情做好了早饭,今天她按点上去叫希睿起床的时候被陆景曜拦住了:“不用了,予乔在里面。”
刘姐一直当秦小姐是陆元东的女朋友,陆元东又是陆景曜的侄子,所以这位秦小姐以后可能是陆希睿未来堂嫂,但是今天这情形,这位堂嫂是不是好过头了。
只是当一家三口吃完早饭,看到秦小姐亲自帮忙检查希睿的书包,陆先生也要亲自从儿子上学的时候,刘姐还真是百感交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家要乱了。
——
陆景曜将希睿送下车后,顿时觉得车里的空气都好闻很多,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秦予乔:“送你去白家,还是秦记?”
秦予乔好意提醒陆景曜:“你前女友在我公司楼下。”
“吃味了?”陆景曜笑着开口,“没事,我跟她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能让你吃味的程度。”
秦予乔听懂了陆景曜的话,面露不屑,不过也不想跟陆景曜争论这种问题。懒懒地靠在车背上休息,毕竟一个晚上没有睡,不累是骗人的,送完希睿到学校后,她整个人又有点萎下来。
陆景曜好心建议:“要不找家酒店休息下?”
秦予乔:“你去死。”
陆景曜轻笑:“你这女人想法还真……去酒店就做那种事吗?”
秦予乔闭上眼,因为头疼未消,索性将脑袋顶在车窗上减轻疼意。
陆景曜:“或者去医院也可以。”
秦予乔摇摇头,想了想:“送我去科美吧。”
陆家科美是陆元东上班的公司,陆景曜听到秦予乔的声音,先是愣了下,然后颇正经开口,“要不我去说吧。”
“不用。”秦予乔拒绝陆景曜的“好意”。
陆景曜倒也不担心陆元东这个问题,但是他自己跟予乔的关系:“乔乔,你觉得我们俩……”
“先不要告诉希睿,好吗?”秦予乔打算了陆景曜的话,语气里有点乞求。
“今天当妈当得不是很有模样么,还要适应期?”陆景曜不急不缓地开着车,语调也是不急不缓的,“行,我就给你适应期,一个月够了吧?”
秦予乔没回答。
陆景曜:“两个月?”
“三个月?”
秦予乔忍不住开口:“你以前也是那么啰嗦的?”
“什么意思……”
“真烦。”秦予乔吐了两个字,脑袋一撇,闭眼假寐。
陆景曜握了握方向盘,冷笑一声。
他都没嫌弃他,她凭什么嫌弃他!?
——
秦予乔在车上一直思考自己等会怎么跟陆元东提出分手,除去她跟陆景曜这段她记不得了的感情,她跟江华那段,她算是被分手,所以关于主动分手的事,秦予乔真的很不擅长。
所以在见到陆元东之前,秦予乔就将腹稿打得差不多了,一个理由不成,另一个理由可以立马顶上。
不过事情发展还是出乎了她的意外,她一个理由也没有用上。
所以应了那句老话,计划永远改不上变化,她是去分手的,不过是被分手回来。
简化一下她跟陆元东的见面过程,对话如下:
“元东,我有话对你说。“
“乔乔,我也有话对你说……”
秦予乔想了想:“……你先说。”
陆元东望着她的脸:“……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点不适合,所以分手吧……”
秦予乔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陆元东,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陆元东的眼睛。
男人什么时候的眼神最坚定,是在说分手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5600+,送给乃们的新年礼物~~
今天留言冒出不少新朋友,很开心,看到老朋友能一如既往支持~更开心,另外感谢这投雷的童鞋,破费了~!羞涩了!
ps:明天的作者有话要说里放小番外~喜欢乃们能喜欢。
最后:有童鞋在看跨年晚会咩?
新年快乐
24 第二十四章
24第二十四章
神魔系统修仙狂徒
秦予乔跟江华分手后,江华就跟陈萌的关系公开了,非常拉风地公开在校通告栏上的早恋学生名单里,当时除了几个熟人,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跟江华已经分手,也不知道江华跟陈萌交往上了,所以当时情况很有意思。
大家都认为江华的女朋友明明是她,结果早恋通告批评的名单上却把江华跟陈萌写在了一块。所以那几天,很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同情。
然后事情就这样子吧,她跟江华也算扯平了,她让他失了面子,江华这招也算报复回来了。
不过当时江华的交往对象陈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特别派了一个闺蜜过来给她带句话:“男人说分手这事不比女人,女人是常年将分手挂在嘴边的,但是如果男的哪天提出分手了,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秦予乔觉得陈萌这种行为还有待商贾,但是她让闺蜜转告给她的话还是挺在理的。
男人提出的分手,是真分手。
只是话是这样,面对陆元东提出的分手,秦予乔还真有点懵了。
她是奔着分手去的没错,她的目的也是要跟陆元东分手,但是从原本以为的“主动分手”变成“被分手”,即使最终达到结果一样,秦予乔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当然她不是接受不了分手的结果,而是接受不了她原本看好的一段感情也落个这样子的一个结果,甚至她有点怀疑陆元东是不是跟她开玩笑,或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陆元东。
“乔乔,我……”陆元东双手交叠地放在梨花桌上,微微弯曲着。
秦予乔低头看着陆元东的手,她觉得陆元东前面所说的“不适合”这是引子,他肯定还会有第二个理由出来。
不出她所料,陆元东很快就开口,语气里还带着那么点破釜沉舟,“乔乔,我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对不起,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从跟陆元东接触到现在,秦予乔一直认为陆元东这人很实诚,她看上的也就是他的实诚和善良,只是她真没想到他会那么实诚地告诉她,他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子了。
说起来秦予乔这人挺傲的,陆元东说出他喜欢上其他女孩子的时候,秦予乔有一瞬间觉得面子特别挂不住,她这人就这样,一窘迫就容易脸红。
所以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一对男女坐这里,还以为男方是在告白,瞧女方红着脸的样子,肯定是害羞的模样。
陆元东说完之后就抬头看着她,隽秀漂亮的双眸全是歉意:“乔乔,对不起……”
“家里这边我会解释清楚,我混蛋……我……”陆元东说说停停,语无伦次,秦予乔觉得突然觉得事情挺搞笑的,其实陆元东比她更不擅长分手呢,结果这事还是他抢了先。
“其实你不需要那么抱歉……我也本想跟你提出分手来着的,所以这事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秦予乔说完之后还对陆元东扯了个笑,因为太尴尬和局促,秦予乔的耳根、脖子、脸颊……全方面地发红,这样子的秦予乔看着真的很傻很和善,好像属于那种分手了还未男方考虑的傻女人。
陆元东的确也那么认为了,他一直觉得予乔善良,也没想到她善良到就算他跟她说了分手,她还在为他着想,所以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那就这样吧,家里这边呢,我们就各自负责安抚两边的家长,我会跟舅妈他们说,杨阿姨那里呢,就麻烦你自己解释吧。”秦予乔说完便要走,架势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
她真不想呆下去了,脸还一直在烧着,如果再继续面对陆元东,秦予乔觉得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分手脸红而死的女人。
陆元东随手舀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我送你……”
秦予乔连忙拒绝:“不用。”
陆元东尴尬地止住脚步,看着秦予乔说了声:“那么再见了,予乔。”
秦予乔也不认为她跟陆元东的情分已经到了分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所以轻点了下头:“再见。”
——
秦予乔从科美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挺蓝的,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希睿应该在上课吧,他说他最爱数学和体育,不知道他在上什么课呢?
秦予乔招了一辆的士回秦记,坐在车里的时候收到一条“希睿”发来的转发短信,内容关于孩子寒假活动安全问题的通知,看着像是学校发来的。
秦予乔拨了这个还存着“希睿”的手机号,-
唤油u氖锹骄瓣住-
“有事吗?”陆景曜问。
秦予乔开口:“这条短信是?”秦予乔猜测这应该就是学校群发给家长的安全通知,只是她第一天当家长,一点儿小事都是战战兢兢。
“哦,短信啊。”陆景曜一边哗啦啦地翻着文件看着,一边跟秦予乔解释说,“学校发来的,我觉得任何关于希睿的事都应该通知你。”
秦予乔突然觉得陆景曜很不错,想起自己对他的态度,惭愧起来:“谢谢你啊……”
“不用。”陆景曜顿了顿,“我每天转来转去也很麻烦,这样子吧,我等会让学校那边把你的号码也添加进去,你是睿睿的妈妈,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你也是要清楚的。”
秦予乔更感激陆景曜了,陆景曜的话落在她心里软软的:“好的,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陆景曜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因为他实在憋不住了,勾起的双唇不断上翘,最后咧嘴轻笑出声,左手指头轻敲办公桌,嘚嘚嘚……
心情哪是一个“好”字了得。
——
时代大厦二十楼有个休闲厅,里面假山假水,泉水淙淙。另外移植了不少热带植物,所以竹制的小椅小桌一圈都围绕着各种鸀色植物,阳光可以透过玻璃倾斜进来,给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暖色。
秦予乔喜欢这个地方,中午来秦记坐班的时候,索性带着笔记本上去玩游戏,再叫上一杯热饮,怎么也比呆在那个被夏均平用过的办公室舒适很多。
“秦经理。”头顶传来一道彬彬有礼的女声,秦予乔抬头,笑:“姚会。”
姚小爱指了指秦予乔对面的位子,手里捧着一杯咖啡问她:“我可以坐这里么?”
“你随意就好。”秦予乔说完,一边保存游戏,一边在等着姚小爱开口。
姚小爱也不是忸怩的主,很快就开门见山:“听说秦经理正和陆家科美的陆元东交往?”
秦予乔实在很不好意思告诉姚小爱,她今天刚和元东分手,所闭口不答,等着姚小爱的重点。
姚小爱扯了个笑:“我就叫你秦小姐吧。”
秦予乔点头:“你叫我予乔也可以。”
“秦小姐。”姚小爱笑笑,抬眸望着她,十分客气地开口,“不瞒你说,我跟陆家的陆景曜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
“哦?”
姚小爱话音一转:“不过前阵子分手了。”
秦予乔眨了下眼睛,心里有点疑惑了,她还真不知道姚小爱的来意,难道她已经知道知道她跟陆景曜之前的关系?
就在秦予乔胡乱猜测的时候,姚小爱看了她一眼,从包里舀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大家都是女人,我真的不忍心你受到欺骗,这是我朋友无意间拍到的,我朋友跟照片上的女孩是混一个圈子的,所以对这件事很清楚,这女孩也承认她现在正跟陆元东交往。”
“……”秦予乔舀过姚小爱递给她的照片,照片下方还有论坛的标志,所以这张照片应该不是什么朋友给的,而是姚小爱从论坛下载下来的。
只是秦予乔也没想到,陆元东已经跟他的新女朋友好到照片都上了公众论坛,不过幸好不是见报,不然她这脸皮,估计有点受不了。
“姚小姐费心了。”秦予乔开口。
“没什么,我也只是看不顺眼而已。”姚小爱有点愤愤不平地说,“其实我很本人很喜欢秦小姐,可恨那些男人都是肤浅,只看女人的脸和身材。”
秦予乔:“……”
姚小爱这是在可怜她?
“我要回去上班了。”姚小爱站起来,临走的时候还给秦予乔留下一张名片,“如果秦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很乐意效劳,心情不好也可以找我聊天说话,我的公司就在秦记楼下。”
秦予乔接过姚小爱的名片,还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谢谢……”
姚小爱:“再会。”
秦予乔:“再见。”
——
姚小爱离去后,秦予乔将身子往后倚靠,再次捡起桌上的照片看起来,照片应该是在一个聚会上拍下来的,聚会地点应该是在家里,小型沙发上,陆元东和一个女孩靠得极近,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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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照片下方的论坛标志是“s大bbs”,所以这个女孩可能还是大学生。
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名牌女大学生?
如果今天早上陆元东没有提出分手,秦予乔断不会因为一张照片怀疑陆元东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恋爱也一样,她既然选择了陆元东,她就相信自己的眼光。
只是她也想不到自己的眼光会那么差,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她是画画的,难道真应了一句古话,画人画面难画心?
秦予乔有点挫败地揉了揉额头,把照片丢在一边,其实这张照片带给她的难堪,还没有姚小爱刚刚无意说起的那句“可恨男人都是肤浅,只看女人的脸和身材”。
分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伤了自尊。
秦予乔突然升起一股打人的冲动,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了,按捺住胸口的火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陆景曜觉得秦予乔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前几个小时还对着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现在又冷言冷语起来,所以自己的语气也冷了一个度:“收到短信了么?”
“什么短信?”秦予乔刚问完也想起陆景曜指的是什么,说了句“等下”,然后翻出收件箱,果然里面躺着好几条未知短信,打开一看,好像都是希睿的任课老师发来的:
——请家长监督孩子完成今晚的数学作业,作业是试卷一张。
——今天的语文作业是两首古诗词的背诵,外加一篇作文,请家长负责好监督和指导工作。
……
秦予乔舀起手机:“我……”
“晚上早点过来,希睿八点之后就要睡觉的,所以八点之前你要负责监督他把作业完成然后签字确认。”
秦予乔声音带着轻颤:“陆景曜……”
“秦予乔,你不会觉得当妈很容易吧?”陆景曜毫不留情地打断秦予乔下面的话,“以为只要买点吃的和穿的给他就可以么?这是养孩子的态度么,现在即使养条狗还要定时带它打疫苗。”
“陆景曜,你有完没完了!”秦予乔忍不住吼了一句,然后直接挂上手机。
不知不觉外面落霞满天,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折射进来,透过她身边的一株金桔树叶子落下来,斑斑点点地晃着她心烦。
烦什么呢,就像陆景曜说的那样,凭空多了个孩子不应该开心,而且希睿又是那么聪明和懂事。
只是这事出突然,她真的是需要适应期没错,不是逃避是适应。
还有那两年的空白记忆,事情真的就像陆景曜说的那样,她跟他在爱丁堡相爱生下了希睿,然后是她不告而别?
怎么听着过错方都是她?
她问过陆景曜:“既然我都跟你生下了希睿,又怎么会要离开你?”
陆景曜可是相当不客气回答她:“我怎么知道当时你怎么想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矫情。”
所以错的还是她?
然后陆景曜又加了句:“不过也能理解,你那时候有产后忧郁症……”
产后忧郁症?真是见鬼了,她像是得过产后忧郁症的人么?
——
晚饭过后,秦予乔跟舅舅舅妈提出自己想搬出去住,理由是:“我现在在秦记上班,想住得近点儿。”
舅舅白耀一向很民主,秦予乔倒是不担心他会阻止她,就是舅妈杜玉珍,起先也就是因为舅妈的强制要求她才搬到白宅来住的。
不过这次杜玉珍倒是没说什么,反而笑嘻嘻地对白耀说:“乔乔现在正是交朋友的年纪,住在家里是有点不方便。”
秦予乔本想跟舅妈说她跟陆元东已经分手的事,听舅妈那么一说,索性打算等明天东西都搬到白绢给她找的公寓后再说。
这个晚上也是陆家的家庭聚会时间,不过陆景曜一向不记得这日子,倒是放学去接希睿的时候希睿提醒他。
“爸爸,今天要去爷爷家吃饭的。”
陆景曜嗯了嗯,想起秦予乔跟陆元东的破事,觉得这个饭还是有必要去吃的。
因为有点担心秦予乔还真会早早地跑到他家要给希睿辅导作业,所以在陆宅的超长饭桌上,陆景曜一边吃饭一边给秦予乔发短信。
“晚上我跟睿睿回老头家吃饭,你晚点过来吧。”
发完的短信的时候,陆景曜突然觉得晚点也挺好,晚点晚点再晚点,就直接天亮了。
就在这时,一道十来岁女孩的声音响起:“六叔,爷爷说吃饭的时候不准玩手机。”
陆景曜瞧了眼张琪的小女儿,把手机往桌上一放,轻笑一声:“希语在学校是班长吧,还真是挺有派头的。”
陆景曜觉得自己这话真没有什么,结果还是被有意曲解了。
“老六,孩子话而已,你跟希语计较什么?”张琪不咸不淡地打断了饭桌上的气氛,“我家希语没有招惹你吧?”
陆景曜发出两声轻笑,还没开口,杨茵茵、陆家瑛、陆家敏就插话进来了,太清楚陆景曜的性子,生怕他说出忍老爷子生气的话。
“希睿啊,最近学校学习了什么?”杨茵茵问
陆希睿瞅瞅自己的爸爸,然后开口:“就是语文数学英语啊。”
陆和烁忍不住笑了,怪责地看了眼陆景曜:“你儿子可比你好多了。”
“当然,希睿的性子随他妈妈。”陆景曜忽然一笑,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希睿的头。
有人轻咳出声,是陆家瑛,然后瞪眼示意陆景曜千万别乱来。
不过陆景曜的视线还是移到了陆元东的神色,漫不经心得问了句:“元东,你跟那位秦小姐相处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3大吉!!!!!!
今天积分基本上都送出去了哈,还有比较晚留言的还没有,等会再去送,关于积分稍微解释下,送多少不是由我决定的,是系统按照留言字数给的,而作者的功能就是确定送和不送而已。
另外感谢投雷的姑娘们,破费了,太不好意思了,其实乃们支持正版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下面是小番外啊,很小的番外~
第一篇——人际相处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校睿都是欢欢喜喜的表情,是一个对男娃娃友善,女娃娃有爱的好娃娃。
有一次陆景曜看到儿子埋头画着什么,开口问:“做什么?”
校睿抬头解释:“杨伟明天生日,老师让我们每人做一张贺卡给他。”
陆景曜差点没冷嗤出声,转身离去。
陆和烁回忆小儿子陆景曜上幼稚园的情景,每天都是苦大仇深的模样,院长三天两头电话往家里打,不团结啦,不友善啦,脾气不好……总之很臭屁。
陆和烁把小儿子拎到书房教育:“有没有交朋友啊?”
陆景曜:“我不爱搭理他们。”
陆和烁拍桌而起:“……你傲个屁!”
25、第二十五章
25、第二十五章
――“元东,你跟那位秦小姐相处得怎么样了?”
什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景曜刚问完陆元东,陆希睿立马来了一句:“元东哥哥,你真的会跟予乔姐姐结婚吗?”
一个有心,一个无心,不过经这爷俩一扯开话题,陆家人不可避免地问起了陆元东,他跟秦予乔的交往得怎么样了。
“对啊,元东,上次我跟秦小姐见面还是你二姑姑凑的局,改天你带她来我的豫园,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她。”五姑姑陆家敏笑着开口,然后看向二姐陆家瑛,“二姐,你觉得呢?”
早已经倒戈的陆家瑛干笑了两声,瞅了眼陆景曜,“再说吧……”
“什么再说啊,就明天吧,又是周六,秦小姐肯定有时间。”陆家敏是个行动派,然后跟杨茵茵商量说,“大**,你觉得怎么样,反正秦小姐要嫁进咱们家,我们是不是应该多聚聚培养感情呢?”
杨茵茵笑得越发越有“婆婆”样,春风拂面地对儿子说:“东东,明天秦小姐有空吧?”杨茵茵问完,大家都转头看向陆元东。
其中看的最认真的就是陆景曜和陆希睿俩父子,然后陆希睿还没等陆元东开口,就先讨好起他来,“元东哥哥,明天可以把我也带去吗?”
陆景曜瞥了眼儿子一眼,头疼地对边上的佣人说,“给希睿盛碗汤。”然后夹了些菜到希睿的碗里,冷声训斥,“你跟去做什么,你明天还要上钢琴课。”
陆希睿低下头,握着汤勺开始喝保姆给他盛的汤。
同时因为陆元东迟迟没有沉默不语,饭桌上的气氛已经有点不对,大家面色怀疑却都没有开口,倒是张琪最先开的口,“不会已经分手了吧?”
“张琪,你说什么呢!”杨茵茵脾气一向好,很少会在陆家公开对摆起脸色,缓了缓面色,问陆元东,“元东,是不是最近秦小姐挺忙的?”
“不是的……”陆元东抬起头,不再沉默不语,顿了顿,目光依次看向母亲杨茵茵,父亲陆景盛,爷爷陆和烁。
“爸、妈、爷爷……我跟予乔已经分手了……”陆元东说,语气有着掩饰不了的颓软,对上五姑姑惊讶不已的脸色,笑着道,“所以明天我可能没办法带予乔去五姑姑的豫园吃饭了,抱歉。”
“……”
“你这孩子……抱歉什么,没事啊……”陆家敏有点尴尬地望了望陆家瑛,而陆家瑛直接看向陆景曜,心里推测肯定是他干出的好事。
陆景曜则是目光如冰,唇角含着诡笑,扫了眼陆家瑛,淡淡地望向陆元东,等他继续开口说下去。
“分手了?”最不相信陆元东话的是人是杨茵茵,“东东,会不会只是闹别扭啊,你别急,妈妈等会就去找乔乔帮你解释。”很多母亲都有这个坏毛病,明明孩子们已经长大**,还是习惯将他们当小孩对待,比如杨茵茵,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还不懂得谈恋爱。
“不是闹变扭,是真的分手了,原因是我喜欢上别的女孩。”陆元东越说越勇,勇到心底冒出一种破罐子破摔悲壮,“小姑姑,如果你还乐意,明天我可以把宝儿带过去跟你认识认识,我现在跟她在一起。”
“这……”陆家敏犯难了,看向杨茵茵。
“太不像话了!”陆元东父亲陆景盛训斥起儿子。
“我也不同意的。”杨茵茵压着满肚子蹭蹭蹭上来的火气,“那个什么宝儿的我是不会同意的,至于你跟乔乔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还吃不吃饭啊。”陆和烁不忍心大孙子被责怪,打起了圆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分手么,而且两家也没定下来,如果你们怕白耀责怪,我亲自到白家赔礼道歉好不好啊……”
“爸,你说的什么话啊。”张琪笑着开口,“您什么面子啊,白家受得起么?”
“张琪!”
“三**,我都不知道你幸灾乐祸个什么劲。”陆景曜不咸不淡地开口,然后用眼神警告陆希睿闭嘴不要开口。
陆希睿低下头,然后抬头看看陆元东,眼神都变了。
张琪正要反驳,陆和烁一声“够了!”立马让整个饭桌静下来,然后撑着拐杖站起来,吩咐边上的管家,“撤饭!”
陆家人面面相觑。
然后有人安抚:“爸爸,您别生气。”
“对啊,爸爸,这是大哥大**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陆家瑛也开口,生怕老爷子心气不顺又犯病了,甚至用眼神示意管家先去请家庭医生过来待用。
――
陆家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大规模地开家庭会议了,如果只是为了刚才的事,陆和烁也不会那么大做文章。
其实刚刚陆老爷子就是耍耍老年脾气,然后大家散场了各回各家也就好了,下次陆家这种聚集大家依旧可以和和气气的。
不过在大家散场的时候,陆景曜扯开陆家瑛拉他的手,清了清语气说,“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也有事情要说。”
然后原本要散场的陆家人又在楼上的会客室里坐下了。
会客室两个佣人上来上茶上水果,陆景曜立在中间,然后走到最左边的一张沙发边上,不过没有坐下,立着一双长腿居高临下地站在大家跟前。
“什么事啊?”陆和烁喝着茶开口,讥笑道,“不会是要结婚了吧?”
陆景曜:“差不多。”
陆和烁:“……”
对面惊讶不已的一家子人,陆景曜淡淡扫了扫基本已到齐的人:“其实这本是我个人事情,也没有必要招呼大家上来,不过因为怕以后大家会产生一些没必要的误会,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事跟你们说说。”
陆景曜话音刚落,陆家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加快了几拍,就在她做好准备,以为陆景曜会说出秦予乔就是希睿妈妈这事的时候。
陆景曜语气一变,有点歉意地看向杨茵茵,开口:“尤其是大**,我必须跟你说声对不起……”
杨茵茵还没有从元东分手的事缓过来,整个人看过去还有点懵:“老六,到底什么事啊?”
陆景曜望了望一帮人,最后扫向陆元东,神态严肃,一本正经地开口:“其实我个人非常喜欢秦小姐。”
“咳咳咳咳咳……”
陆景曜转眼看了眼老爷子,示意身边的管家去安抚他,然后继续说道,“因为秦小姐是元东的相亲对象,我只能将这份喜欢放在心里面。”
“……”
陆景曜脸上的表情是一脸严肃,口气也是无比郑重其事,只是……说的话又是酸得不能再酸,酸得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发怔的神色,连同原本知情的陆家瑛也有点愣神。
杨茵茵:“……”
陆家瑛:“老六……”
陆和烁:“咳咳咳咳咳……”
……
其中最平静的反而是刚刚饭桌上的男一号陆元东,只是发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抬眸盯着陆景曜:“六叔?”
陆景曜淡淡地望了眼陆元东,继续说下去:“不过现在好了,元东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也不需继续压抑自己对予乔的爱意,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对她的感情。”
“噗……”有人笑出声,然后憋住。
陆景曜依旧神色凛然,凛然到整个人看起来真有一种坦诚直言的浩然正气,加上他嗓音低沉厚实,有种刻意抑制住自己情绪,给人就像苦情男配角熬出头的感觉,所以这倒让不少人看陆景曜的眼神都带着那么点肃然起敬,比如陆家俩姐妹,家瑛家敏,还有莫名紧张起来的希睿。
爸爸现在是争夺予乔姐姐来当她的妈妈吗?他需要做什么?他要怎么帮他?好紧张……
陆景曜话音落下,每个人心里都闹翻了天,尤其是陆景盛这一家,肠子都开始打结了,但是都没有人先开口。
过了会,陆元东先说话了:“小叔叔,你真的喜欢乔乔?”
陆景曜点头,然后把希睿也拉下了水:“希睿也喜欢她,所以既然你跟她分手了,我就想光明正当地追求她。”
陆希睿连忙点头:“我也真的很喜欢予乔姐姐。”在这大帮家人里,小孩子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所以即使陆希睿开口了,也没有理他。
杨茵茵扶额:“老六……”
陆景曜看向杨茵茵:“我知道大**很喜欢秦小姐,但是既然元东承认自己对予乔没有感觉,他也找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孩,所以我也希望大**能同意我追求秦小姐,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她。”
太感人了,只是感人得都有点假了,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还有可信度,但是现在酸不拉几的人是陆景曜啊。
陆家敏忍不住开口:“老六,你确定没糊弄我们玩。”
陆景曜斜睨了陆家敏一眼:“我是认真的。”
“呵呵,还认真……”张琪笑了,正要开口说话,陆景曜已经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茵茵真的是头疼了,顿了顿,“既然乔乔跟元东已经分手了,你当然有追求乔乔的权利,我是……没意见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乔乔那孩子,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认真点,别跟元东一样。”
陆景曜对杨茵茵点点头:“你放心吧。”
杨茵茵说完,都快哭出来了,陆景盛扶着妻子站起来,然后对不远处的陆元东说道:“你跟我们回家。”
陆元东扯了个轻笑站起来,临走对陆景曜开口:“小叔叔,我真的想不到你会喜欢予乔……”
“没什么奇怪的,燕环肥瘦各有所爱,不是么?”陆景曜也笑,举起右手放在陆元东的肩膀上,“虽然是两码事,但是我还是祝福你找到心中所爱。”
――
心中所爱?
陆元东被杨茵茵拎上车的时候,正巧接到“心中所爱”打来的电话,不方便接听,陆元东把电话挂断了。
杨茵茵看了一眼,冷声开口,语气坚决:“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接受那什么宝儿的。”
陆元东意兴阑珊,神色淡淡,却有点不耐烦:“不管我跟她在不在也一起,以后结不结婚,这都是我的事,您别操心了行不?”
“陆元东!”杨茵茵气得不行,倒是陆景盛耐着性子问,“元东,那个女孩什么条件?”
“求你们了,让我先静一静行不……”陆元东面无表情地闭上眼,车厢没有开灯,将他脸上的神色隐藏在晦暗的车厢里。
杨茵茵和陆景盛开始缄口不语。
陆元东坐在副驾驶位上,有气无力地靠着车椅背,伸手稍微触碰了下眼角,上面有点湿意,出声开口让司机打开车窗,然后转过头望向车窗,顿时冰冷的寒风迎面吹来,虽然冷,倒是能减轻胸口的烦躁。
他跟秦予乔分手简单得出乎他的意外,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今天小叔叔陆景曜的话。
这是什么事呢,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
――
秦予乔收到陆景曜发来的短信,所以从白家出来也没立马赶到陆家,而是附近的广场逛了逛,逛得多半是童装店,在陆景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手上已经多了两个童装袋子。
“在哪儿?”陆景曜问。
秦予乔看了眼广场的标志性建筑:“和易路这边,对面有一家chanel的专卖店。”
陆景曜挂上电话,陆希睿终于按捺不住十万个为什么开口了:“爸爸,你什么时候跟予乔姐姐那么熟了?”
这话陆景曜倒是挺爱听的,悠悠开口回答:“在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就很熟了。”
“但是之前予乔姐姐不认识你啊?”陆希睿更奇怪了,语气里有点不太高兴,“而且是我先认识她的……”
陆景曜手指轻握着方向盘,一副不咋想搭理儿子的表情,过了会,才开口警告说,“等会在予乔面前不要乱说,尤其是今天晚上的事。”
陆希睿立马问道:“为什么?”
陆景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想让秦予乔当你的妈妈,就别有那么多为什么。”
陆希睿哼哼唧唧,低下头。
――
道路有点拥挤,车开到和易路的时候,陆景曜左右看着前方,终于在一个广告牌前面看到秦予乔提着两个袋子立在那里。
陆希睿也看到了他的予乔姐姐,正要开窗呼唤的时候,被陆景曜警告地扫了一眼闭上了嘴。
陆景曜故意放慢车速将车停靠在秦予乔跟前,转头看了她一眼,秦予乔依旧是一副**的神色,所以伸手按了两下喇嘛。
原本还在走神的秦予乔被两声刺耳的喇叭声回了神,只是回神的代价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不满地看向停在她眼前的这辆卡宴。
车窗缓缓落下,陆景曜不疾不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上车。”
――
秦予乔给陆希睿又买了两件衣服和一条裤子,回到家后,陆希睿便兴高采烈地上楼,要试穿新衣服给予乔姐姐看。
希睿上楼后,陆景曜淡淡开口:“希睿是男孩,买那么多衣服给他做什么,当女孩子养吗?”
秦予乔因为分手外加被姚小爱刺激,原本心情就很糟糕,好不容易糟糕的心情在见到希睿平复下来,结果陆景曜带刺的话又一下子将她胸口的火给挑了上来。
“陆景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找事啊。”
陆景曜转了转头,然后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秦予乔原本以为陆景曜会反唇相讥,结果听到的是他对她说的“对不起”,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默了下,低声道:“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是我太冲了。”
他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失恋了,所以难受了?陆景曜心里冷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没事,你上楼帮希睿看看衣服吧。”
秦予乔帮希睿看了衣服后又看了作业,希睿还在她这里背了古诗,背诵的时候语速很快,好像慢点背会立马忘掉一样。
全部弄好之后,秦予乔在给希睿课本上签上自己名字时,陆希睿开心地腻在她身边,然后问出了一个绕在自己肚子里的问题:“如果明天老师问我帮我签名的人是我的谁,我怎么回答啊?”
“……”这还真是好大的问题,秦予乔一时不开口回答,就在这时,陆景曜走进希睿的书房,“你就说是你的妈妈。”
秦予乔看向身后的陆景曜,以为他已经告诉了希睿她是她妈的事,就在这时,希睿开心的声音响起:“予乔姐姐,你已经答应爸爸当我的新妈妈了么?”
秦予乔很窘迫,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希睿对她的喜欢,只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
秦予乔在希睿睡下后下了楼,陆景曜已经洗好澡穿着睡袍在楼下等她,中途他看了不下十次的表。
“我先回去了。”秦予乔对坐在大厅的男人说。
陆景曜放下手上的报纸:“我送你。”说怎么说,根本没有站起来送她的意思。
秦予乔看了看陆景曜的睡袍,摇头:“不用。”
陆景曜:“这里很难打车的。”
秦予乔:“我可以叫车。”
陆景曜默,然后开口:“刘阿姨请假,明天没人帮希睿做早饭。”
秦予乔:“……”
陆景曜很君子地开口:“我家还是有客房的。”
――
秦予乔本着明天给希睿做早饭的心思留宿这里,结果还是因为一个“春梦”误了事。
这种“春梦”她之前也做过,梦里是全身燥热,醒来身体会处于一种让人难堪的空虚,之前没有人知道也好。
结果这一次,在她最尴尬的时候,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陆景曜压低声音问她:“乔乔,你刚刚梦到什么了?”
秦予乔已经尴尬地忘记了问陆景曜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我……”
“你知道你刚刚在梦里叫什么了么?”陆景曜的声音低低醇醇,里面也有他压抑不了的动情之气。
她叫什么?
刚从春梦中醒来的秦予乔香汗淋漓,全身绯红,然后不等她开口,陆景曜全身已经压了上来,贴在她耳朵,喷洒着热气开口:“刚刚你叫|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猪春梦,貌似之前也写到过,乃们应该有印象吧,结果这次春梦后被陆景曜撞上,被**了……
这个应该就算是趁“虚”而入吧……
嘎嘎,感谢昨天投雷的童鞋,破费了
26、第二十六章www.zybook.ne
26、第二十六章
秦予乔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快烧了起来,身处一种火辣辣的尴尬。
陆景曜已经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全身的重量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偏偏此时陆景曜他的体温比她还要烫,两个火炉似的人贴在一块,连同周围的空气分子都加快运动碰撞,变得滚烫起来,烫得让人心燥难耐。
“乔乔,你梦里我们用的什么体位?”陆景曜趴在耳边哑着声音问她,轻吐着热气,未了还伸出舌头开始细舔着她的耳垂。
“呜……”秦予乔只觉得整个人立马跟过电了一样,身体本能地弯成一张弓,一张浑身颤抖的弓。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睡梦里的男人也是这样轻舔着她的耳垂,一样先用舌尖划过耳朵的轮廓,然后将耳垂含在嘴里反复吸允,细细啃咬……还有那似乎一模一样的喘气声,连同呼出的热气一样会烫得她直哆嗦。
醒来前的梦境就像放电影似地在她的脑海里掠过,秦予乔羞愤不已,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陆景曜……”
陆景曜一动不动,继续轻吻啃咬着她的耳垂,然后依次往下。
秦予乔推了又推,不知道是不是刚从“春梦”里醒来的关系,一点力也使不出来,整个人像是瘫成一滩水,这个感觉像人还停留在梦里走不出来,大脑醒了,但是身体依旧身处梦中那旖旎的□中。
明明大脑判断是立马拒绝陆景曜的靠近,但是身体却软得一塌糊涂,绯红的皮肤因为发热都轻颤起来,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呐喊她想陆景曜靠近她,拥抱她,贯|入她。
刚刚梦里最令人销|魂的就是他挤|进她体内的那一刻,也就在那一刻,一双手探进她的身体里,然后她睁开眼便看见陆景曜动情又戏谑的双眸。
“陆景曜,你给我下去……”推不动人,秦予乔只能转动身子试图把陆景曜挣脱开,结果是她越动越坏事。
陆景曜直接将自己最硬最烫的东西往秦予乔最敏感的地方放,然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开口:“乔乔,你再动啊,再动啊……”
秦予乔想死的心都用了,羞愧、愤怒、着急、难堪……各种情绪全都涌了上来:“陆景曜,你王八蛋……”
陆景曜吻上秦予乔的眼角,沾上泪水的舌尖带着点咸,从眼角再到嘴角,陆景曜故意轻咬了下秦予乔的下唇:“乔乔,你真的一点想不起来么?”
秦予乔闭上眼不起看陆景曜,声音已经带着点哭腔:“想不起想不起想不起,你给我下去……”
“呵呵……”陆景曜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他放在被子里原本按住秦予乔腿上的手毫不客气地拉下她的睡裤,连带白色内|裤一同扯了下来,半褪到了大腿处。
秦予乔将头一歪,闭眼咬着唇。
陆景曜动作一向快,在半褪掉秦予乔**后,立马拨开下面的细缝,一根已经探了进去。
如果还有比春梦醒来立马被撞见更尴尬的事,就是陆景曜只伸进一个指头,秦予乔便高|潮了,体内不停收拢紧缩,缩得她心都快跳出来。
“还是以前的你比较诚实啊……”濡湿的感触让陆景曜蹦出的了一句话,秦予乔无地自容,结果陆景曜一边缓缓抽|动手指,一边吸允着她的脖颈,时不时还要吐出几句流氓话。
“乔乔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或者我应该叫你果果你才比较容易想起来……”陆景曜说话的时候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前这个时候你可是喊着六哥哥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的……”
同时陆景曜说到“快点儿”的时候,手指也跟着加快速度,终于秦予乔受不了这刺激的撩|拨而颤抖地发出细细的□声:“嗯……嗯嗯……呜呜……”
“六哥哥,你快点儿,快点……”以前的她真有那么奔放,陆景曜那天说的“天天做”也是真的?
秦予乔羞耻的闭上眼,因为双腿间有一根活动的手指,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点。
陆景曜似乎秦予乔这个反应很满意,拉上秦予乔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是不是有点儿想起来。”
秦予乔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但是嘴巴还是控得住,转头不去看陆景曜。
“呵呵……”一丝笑意从陆景曜嘴边溢出来,然后抓起秦予乔的手便往下探去,下面是什么,秦予乔不傻,要收回自己的手。
陆景曜利索地解开自己的睡袍,拉下自己的内|裤,跟秦予乔一样同样只褪到了一半,之前还是亲密有间,现在立马亲密无间,火热的东西直直戳在了入口处。
陆景曜真是猴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马撞进顶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你以前可是最喜欢跟它玩了。”陆景曜拉着秦予乔的手握住他的火热的分|身,“乔乔,你就摸摸啊,摸摸它你就会想起来的。”
秦予乔毕一张脸早已经红得像是充了血,咬牙切齿:“陆景曜,你去死……”
“我死了,谁跟你做|爱呢。”陆景曜按住要脱身的秦予乔,故意在下面入口研磨起来起来,研磨得秦予乔难受地扭动自己的腰身。
陆景曜双眸灼灼,凝望着秦予乔绯红的脸颊,找准位置,然后便强悍顶\入,直直的戳到了秦予乔的最里面,重重地撞击在了里面的一处嫩|肉。
“啊――”秦予乔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先是疼得她眼泪直蹦,随着疼痛的是强烈的快|慰,瞬间从结|合处穿越到她全身的神经,让她身子发软发软,充实又空|虚,太阳穴突突突地挑着,心跳乱了节拍,脑子里猛地蹦出一句话,少女的声音娇娇的:“六哥哥,你还可以再快点儿……”
有时候羞愧过头,也就没什么了,陆景曜的最后进入就像把秦予乔最后一块遮羞布拿去。
甚至这一刻秦予乔觉得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种在一起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得让秦予乔都快突破了心理防线。
陆景曜这样停着不动,秦予乔实在难受得受不了,索性拱了供自己的腰,心一横,对上面的男人说:“你会不会动啊!”
陆景曜看着秦予乔,狠狠捣了一下,捣得秦予乔娇哼出声,然后伸手摸了下秦予乔的耳垂,噙着笑开口:“乔乔不急啊……”说完,双手从后面将秦予乔上半身拖起来,替她解开胸衣扣子。
因为下半身还连在一起,陆景曜将她上半身托起来,在下面的结|合处,他的茎|头便更深地戳入她的子宫,秦予乔猛地收缩起来,索性趴在陆景曜肩膀喘气,然后任由他帮忙解开自己的胸衣。
陆景曜解胸衣的技巧已经有点生疏,终于解开后将它丢在一边,然后立马搂住秦予乔的腰,一挺一挺地开始撞入、抽|动,然后更深地撞入,恣意而肆虐,感受着她的紧|致和收缩。
性|爱对于陆景曜来说是什么,便是与有情人做的快乐事,如胶似漆贴在一块的时候,身体里有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想迫不及待地想要占用她,进入她,燃烧她,想让她跟他一块感受燃烧起来的浴|火,享受情人才有的鱼|水之欢。
她的腿为他而张,她的呻|吟为他而发,她能蚀他的骨,销他的魂,也只有他能看见她最动人的时刻。
女人什么时候最漂亮动人,陆景曜认为就是心爱女人在他身下忘情呻|吟呼喊出声,含着他那里的肌肉不断紧缩的时候。
……
陆景曜快要出来的时候,秦予乔也快被一波波的高|潮弄得快要痉挛,不过还是不忘了说了句:“你别射在里面。”
陆景曜轻“嗯”了一声,夹着秦予乔的腰野蛮地冲刺了数十下,然后取出来后直接射在外面,滚烫的精华气息浓浊,在陆景曜一声低哑地怒吼,秦予乔小腹上已经多了一片白色黏|稠的精华,滚烫得秦予乔又微颤了下。
空气里都是欲望抒发后的味道,秦予乔逐渐清醒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陆景曜想找点纸巾给予乔拭擦赶紧,不过客房里面没有纸巾,想了下,脱□上的背心拭擦着秦予乔的小腹。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相比欢爱前的调情和结束后的温存,过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一项,当陆景曜用自己背心给她拭擦的时候,秦予乔是动容的,心里都就像有一只蚂蚁爬来爬去,明明是一腔怨气,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任由陆景曜默默地给她处理干净。
弄干净之后,陆景曜将背心往地上一扔,然后躺下来抱住秦予乔,开始说起餍足后的情话:“乔乔,有没有弄疼你啊……”
“乔乔,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你别生气啊。”
“乔乔,我们之前真的是情侣,睿睿那么像你又像我,他就是像今天这样制造出来的。”陆景曜说完,又往秦予乔身在贴啊贴,顶啊顶。
秦予乔忍不住开口:“陆景曜,你让我静一会好吗?”
“好,我们都静下来,我们再一块睡个回笼觉。”陆景曜开口,看了眼墙上的钟,“还不到六点,今天周六,希睿也没起得那么早,我们再睡会。”
陆景曜说到希睿,秦予乔更是羞愧了,心烦意乱,偏偏身后那人又抱得紧,只能挪了挪身子。
秦予乔挪身子,陆景曜不仅也跟着挪过去,还直接将自己的腿放在秦予乔的腿上桎梏住她,闭上眼睛悠悠道:“睡吧。”
睡,哪睡得着,只是等真睡着后再次醒来,已经是快要十一点了。
――
陆希睿起来的时候很郁闷,家里安静异常,一个人也没有,看不到爸爸陆景曜很正常,只是连保姆阿姨也不在,陆希睿有点奇怪。
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牛奶,搬了个凳立在用微波炉热了热,然后再在冰箱里拿出一包奥利奥,就像广告里放得一样,沾着牛奶吃了起来。
爸爸不在,偷懒不想练钢琴,逛了逛整个屋里都没有人,开心地打开电视机看起了动画片,只是看了两集之后,看着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心生了危机感――没有中饭吃的危机感。
陆希睿恐慌了,跑到楼下要给陆景曜打电话,想要问保姆去了哪,他去了哪,以及他的中饭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楼梯转角处传来,是爸爸陆景曜的声音:“怎么了,打电话给谁呢?”
陆希睿抬头便看见了爸爸,爸爸身后还跟着他的予乔姐姐。
顿时觉得世界美妙了,放下电话便跑到秦予乔身边:“予乔姐姐,你怎么突然在我家了?”
秦予乔昨晚是在陆希睿睡着之后决定留宿陆景曜这里的,所以陆希睿并不知道他的予乔姐姐昨晚是睡在这里的。
秦予乔实在很尴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起了波澜,当视线扫到希睿嘴巴的饼干末,更是无地自容起来,她是留下来做早饭的,结果她做什么了?
就在这时,腰上多了一只手,秦予乔侧头看了眼立在她身边的陆景曜,做坏事后的心虚就更强烈了,就在这时,陆景曜开口对陆希睿说:“把嘴巴擦擦,然后去洗个手,我们中午出去吃饭。”
陆希睿去洗手的时候,陆景曜笑着对秦予乔说了句:“这孩子,偷吃也不记得擦嘴。”
陆景曜说的是陆希睿,秦予乔听到耳朵却变了味,耳根立马变得通红,嫣红的脸颊看得陆景曜心痒痒的,恨不得又立马将秦予乔脱个干净。
被秦予乔瞪了一眼,陆景曜索性将她的腰搂得更近点:“乔乔,等会你想吃点什么?”
秦予乔:“等会问希睿吧。”
就在这时,然后洗好手出来的陆希睿,无心地挤到了秦予乔和陆景曜中间,仰着头问:“予乔姐姐也跟我们一块儿出去吃午饭吗?”
――
爱情是一种很难定义的感情,分情和爱两种,陆元东自认为对秦予乔有爱,只是爱里面没有情|欲,当然如果他没有遇见王宝儿,他也不可能认识到这一点。
那个女人符合他对性|爱所有的要求和设想,其实这话很没有概念性,就像那一幅他挂在墙上的少女图,那张脸也是模糊的。
画会褪色,秘密会掩上灰尘,爱也会被情|欲蒙蔽,但是相对爱来说,性这件事就简单了,好比一个男人不会表达爱,但是他肯定会做|爱,当然性功能障碍不在此问题的讨论范围。
陆元东跟王宝儿的第一次其实很简单,地点是王宝儿租的筒子楼的白色小床上,时间是她的生日,两人都喝了点酒,忘了是谁主动的,可能真的靠的太近,空气碰撞太厉害,就撞出了火花。
那天,除了他,王宝儿还邀请了不少的朋友,个个是能喝的主,所以一群人离去的时候,满地的酒瓶,满屋子的酒气。
所以空气都带着酒味,似乎引诱着男人犯罪,陆元东本打算要走的,他还想回去白宅看看秦予乔,就在这时王宝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收拾屋子,然后蹲下去捡酒瓶的时候,整个人就摔到了陆元东的身下……
既然能办事,其实两人都没有多醉,不过办完事后,王宝儿哭了,说自己是第一次,但是床单上并没有见血——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锁了……没经验……不咋会写,尺度还好么?
处女不一定流血,流血不一定是处女。
问题:王宝儿是处女吗?
这章有点重口味,下面送上温馨小番外一则。
番外二――说话篇
校睿刚学说话那阵子常常被二姑姑陆家瑛带过去玩,陆家瑛是个麻将的忠实爱好者,所以有一阵子,陆家瑛搓着麻将的时候都带着校睿。
所以校睿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妈妈,不是爸爸,也不是姑姑。
是:“碰――”
后来秦予乔跟陆景曜已经确定了稳定的交往关系,又是在二姑姑陆家瑛凑的麻将局上。
秦予乔再次被推上麻将桌。
正左右为难时,校睿拉了下她的衣角:“予乔姐姐不怕,我帮你。”
最后推文一篇,轻松有趣的反穿文
27 第二十七章www.zybook.ne
正文27第二十七章
男人对女人感兴趣往往有两种原因,一是搞不懂她,二是搞不定她,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往往也有两种原因,一是占有她,而是征服她。
但往往一个男人占有了一个女人,就不想再征服她,除了用强,或者他对她不是只是兴趣而不是喜欢和爱。
不过陆景曜现在也已经不想再去征服秦予乔,因为他已经征服过她,也被她征服过,而且年龄大了,觉得这些是幼稚的青少年摆弄的爱情理念。
而他目前最想做的是捆绑——将秦予乔捆绑在他身边。
其实他现在的爱情理念其实很简单,俩男女贴得近了,什么东西都会有的,时间问题而已。
出门吃饭前秦予乔从包里一瓶儿童面油,然后招呼陆希睿过来,陆希睿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就跟看了毒药一样:“我不要擦。”
秦予乔没想到陆希睿会拒绝她,拉着他到自己跟前,摆着脸说:“外面天气冷,如果不擦,睿睿的皮肤冻坏的。”
陆希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皮肤冻不坏的……而且爸爸也不擦,男的不能擦的……”
谁跟他说了男的不能擦了,秦予乔想不到陆希睿对擦香香会那么排斥,抬头瞟了眼陆景曜:“你爸爸脸皮厚所以不用擦,睿睿以后想跟你爸爸一样厚着脸皮么?”
陆希睿有点动摇了,就在这时,陆景曜立在边上开口了:“予乔,不打紧到底,我以前都不给希睿弄这玩意,男孩子那么讲究做什么?”
陆景曜早上从床上下来后对秦予乔说话的口气就不自觉带着点讨好,似乎受男性荷尔蒙的影响,身上逼人的戾气也有所减少。
秦予乔瞪了眼陆景曜,有点心疼地摸了下希睿的脸:“就是因为你平时不注意,所以希睿才会那么黑。”
这个帽子扣得还真高,陆景曜默着脸杵在一边不说话了。
陆希睿看了眼陆景曜,对秦予乔摆摆手说:“予乔姐姐,不是这样子的,我皮肤黑可能是遗传,遗传了我妈妈的关系。”
秦予乔:“……”
陆景曜轻笑出声,颇有深意地看了眼秦予乔一眼,乐悠悠地开口:“可能吧,你妈妈黑脸速度很快,所以影响到你了。”
这都是哪跟哪儿,秦予乔正要抬头怒视陆景曜的时候,陆景曜对她灿烂一笑:“新妈妈,走吧。”
对于陆景曜这种抓住她软肋然后明目张胆地挑衅的行为,好比是一块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秦予乔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陆景曜偏偏拿捏住了她的软肋,这个感觉就像他仁慈地给了她活动范围,但是这个范围是他提前划定的,而且范围大小还跟他心情有关。
不过同一件事,就会有不同的视角,比如刚刚他的搭腔,就是想跟秦予乔多说几句话,最好她所有的注意点都集中他身上,最好她能像他关注她一样关注他。
不被关注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很容易心痒难耐,所以总要忍不住招惹她一下,床事也一样,明明知道秦予乔是不乐意的,他不仅进入了她,还要强迫她喜欢上他的进入。
所以男人霸道起来是幼稚的,没有章法的,而且从来不会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属于那种“招人嫌”,但是如果有另外一个男性跟他做了同样的行为,这同样的行为就立马就变成了“招人嫌”。
比如希睿,出门后就像一块膏药一样贴在秦予乔身上,陆景曜恨不得将他撕下来甩到一边去。
——
这“一家三口”的中饭是在一家西餐店吃的,点单的时候秦予乔会先问询希睿,虽然最终结果都一样,希睿依旧只能吃秦予乔挑选的,但是这也是秦予乔跟陆景曜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陆景曜心情好也带希睿外面吃过,不过点单的时候陆景曜根本不会给儿子选择的机会,按照他的想法给他点好,如果希睿不想吃抗议问为什么,陆景曜定会扔给他一句:“如果不想吃立马给我回去。”
但是秦予乔不一样,比如希睿要点这个,秦予乔会非常温柔地跟他解释这种食物对儿童的成长发育是不利的。
陆希睿一向也是一个听得进话的人,何况是秦予乔的话,所以基本上秦予乔说什么,他就点头答应,格外乖顺懂事。
秦予乔给希睿点的是儿童套餐,牛排上来的时候还要亲自帮他切出来。当秦予乔把切好的牛排递给希睿的时候,希睿真是开心坏了,他第一次享受到身为儿童的特权,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尽身为儿童的义务,比如做作业弹钢琴长个子,儿童的权利是什么,他压根没有见过。
秦予乔看着希睿吃的开心的小模样,顺便教育他起来,比如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东西不能吃,母亲范儿已经有点出来了:“你现在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能挑食,知道么?”
陆希睿点头,然后问出了他听不懂的地方:“发育是什么啊?”他知道成长,但是发育是什么?
秦予乔:“……”
“发育就是你以后也会变成老子。”陆景曜真不知道陆希睿身上的狗腿性子像了谁,插入话题,“予乔,下星期是你舅舅的寿宴,我会带希睿过去。”
秦予乔正将希睿的牛肉里脊切开,抬起头,神色明显一软:“会不会不太好?”
秦予乔说得很委婉,意思就是让陆景曜别乱来,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十九岁就跟一个男人生子的事情公布出来。
秦予乔的心思陆景曜一眼都看出来,被人嫌弃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且一次嫌弃俩,这样一想,陆景曜又觉得希睿顺眼点,抽了一张湿巾递给希睿:“擦擦嘴,别吃得跟野猫似的。”
秦予乔望着陆景曜,她是真的很挺害怕的,索性对陆景曜装可怜:“陆景曜,你不是说会给我时间么?”
两人说话内容太抽象,陆希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抬眼瞅瞅,然后继续吃,然后再瞅瞅……
任何人都有软肋,陆景曜的软肋就是秦予乔这副模样,用这种带着撒娇带着乞求还带着点可怜的神色和语气跟他说话,事实还真是让人受不了,顿了顿开口:“你别担心,我跟白耀平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他的寿宴我理应要参加的。”而不是要带着希睿去认什么舅公的。
秦予乔终于舒了一口气,因为有歉意,对陆希睿越发好了,对陆景曜也和颜悦色起来,陆景曜其实很容易被秦予乔讨好,属于给他点笑容就可以灿烂的那种,所以旁人看起来,大厅玻璃窗坐的这一家,其乐融融,还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
中饭后,秦予乔和陆景曜一块送陆希睿上培训课,希睿是一个喜欢与人交流的孩子,喜欢培训班多余单独请家教。
开开心心地秦予乔挥手告别,临走前还趴在耳边说了一句心里话:“予乔姐姐,如果你当我妈妈,我会非常开心的。”
秦予乔摸了摸希睿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发质跟她的一模一样,然后捧住希睿的额头,亲了一下:“再见。”
然后陆希睿红着脸逃下车了。
然后秦予乔要回白宅搬家,陆景曜知道秦予乔肯定要搬出来,不过他也没有心急到让她搬到他那里去,最大的原因是他并不想听到有什么人嚼舌根,非议他跟她的关系。
不过陆景曜可以允许她秦予乔暂时不能给他住在一起,决不允许她住的地方跟他没关系。
“白绢那里的房子距离希睿的学校太远了,你搬到这里雅琳小区,我在那里购置了一套房,什么东西都有了。”
秦予乔查了查雅琳小区的位置,就在中央花园对面,而且相比中央花园,雅琳小区跟二小更近一点,算是学区房了。
雅琳小区在接送希睿这一点的确很方便,秦予乔想了想:“我付房租给你。”
陆景曜:“还是留着给希睿买糖吧。”
秦予乔做讨厌的就是陆景曜这种口气,扭过头看向车窗外。
陆景曜按了下喇叭,对边上的女人“喂”了一声,秦予乔转过头看他:“什么事啊?”
陆景曜也看了眼秦予乔,然后收回视线:“没事。”
其实他很想问问秦予乔怎么想她和他之前的事,关系有了,孩子也有了,总要奔着某个方向去吧。
虽然他不管她怎么想,她都是会成为他陆景曜的媳妇,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她的意见,还有很多事情也是需要她参与的,比如婚礼她喜欢什么样式的,拍婚纱照要不要带上希睿,要不要生二胎之类的……
不过陆景曜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秦予乔有一个很大的矛盾,一个太急,一个又太墨迹。
其实他也理解秦予乔的犹犹豫豫,这女人就这样,永远看不到他的好,本应该兴高采烈接受这种中彩票的事,她居然还觉得忒没面子。
另外他也不觉得自己怎么急了,凭空少了那么七年,有些事恨不得跟时间赛跑,他想要把老天欠他的岁月和温情,全都一次性要回来。
——
秦予乔还是搬到了雅琳小区,因为陆景曜送她下车的时候轻飘飘地扔了句话:“那房子里有希睿小时候的照片。”说完,陆景曜探过来,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像她亲吻希睿一样亲她额头,还有嘴巴。
“乔乔,你想不想看呢?”陆景曜又手痒地撩拨了下秦予乔的耳朵,“如果你不住那里,我回去立马就把所有的照片都处理掉,反正照片我也看过了,另外那些是没有备份的。”
秦予乔觉得陆景曜这人有时候比谁都要正经,有时候又无赖得不像话,简直就是一个人精。
“我知道你肯定想看的,希睿小时候可比现在好看呢。”陆景曜开始软硬并施,探过身抱着秦予乔的腰,动作轻柔,实际力气大得惊人,就像抓兔子,轻手抓,到手后恨不得攥到手心里,他根本容不得秦予乔任何拒绝。
“这样吧,晚上你只要打包几件爱穿的衣服过去就可以了,那里其他必需品都有了。”说完,陆景曜又连连亲了亲嘴才罢休,“晚上我来接你。”
——
其他必需品都有了,秦予乔还真想不到陆景曜说的必需品里还包括7盒套套,还是各种口味的。
而陆景曜是这样子解释的:“你是不知道你以前有多挑,星期六必须要橙子味,星期一最好是香蕉味的,星期二是……”
秦予乔头疼欲裂:“能不能别说了。”
“害羞什么,都当妈的人了。”陆景曜泼秦予乔冷水。
秦予乔生气地转过头:“陆景曜。”
陆景曜眼里满是促狭,上来就抱住她的腰,将她顶在门面上:“现在要不要用一个,用你最爱的橙子味……”
秦予乔的脸皮是经不得撩拨的,一下子就红起来,只是眼里依旧是淡淡的。
其实这跟以前的她并没有什么区别,以前的秦予乔也很容易脸红,不过因为那时她喜欢陆六,所以即使脸红也会跳上他的腰身,然后笑嘻嘻地亲亲他的嘴:“陆小六,你说有没有榴莲味的,咱们要不要也试试呢?”
陆景曜悻悻地松开放在秦予乔腰上的手,然后开口:“我去给你拿希睿小时候的照片。”说完,转身离去。
秦予乔看了眼陆景曜的离去的背影,叫住了他:“陆景曜。”
陆景曜转过头,眼睛闪了下,然后定定地看着她。
秦予乔有点难以开口:“我也很抱歉自己为什么记不得跟你的事情,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带着希睿……也挺不容易的。”
陆景曜低头笑了,懒懒地开口:“希睿其实也不难带。”
秦予乔:“我知道。”
陆景曜又有点不满意秦予乔的答案,停顿一下:“不过烦心事也很多,很多事也是要操心的。”
“我也知道,你很不容易,行了吧。”秦予乔忽然笑了,然后挥挥手,示意陆景曜赶紧取照片过来。
陆景曜自己也失笑起来,带着讨好秦予乔的心情搬了一箱子的照片过来。
看到一箱子照片时,秦予乔真的挺震惊的,满满一箱子的照片,有希睿的,也有他和她的。
“你看,我没骗你吧,那时候我们真的一对。”陆景曜拿着照片递给秦予乔看,下巴搁在她秦予乔的肩膀上,“别以为胖了就以为我认不出你了。”
秦予乔最讨厌什么,讨厌别人说她胖,正要跳脚的时候,陆景曜亲了下她的脸:“胖点好,胖点好。”
秦予乔默默看了眼照片,照片上男的俊雅女的俏丽,背景是大雪纷飞的欧式城堡建筑,两人穿着同款大衣,连围巾都是同一个颜色,两人笑容灿烂地让周围都失了颜色。
瞧着的确是热恋不能再热恋的样子了。
秦予乔仔细盯着照片看,蹦出了一句:“不会是合成的吧?”
“对,合成的。”陆景曜冷哼一声,“希睿也是合成的。”
秦予乔愠怒,继续翻着其他照片,她跟陆景曜大多的照片都是冬日拍的,估计冷的关系,照片里两人不是抱肩就是抱腰,还有直接亲吻的。
“这张是你拍的。”陆景曜摆起了架子,“其实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拍照,不过当时你喜欢,我也是不会拒绝你的。”
我也是不会拒绝你的……
秦予乔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强烈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了,什么好事都让陆景曜占了,他虽然也没有明确地说她不是,但是还是可以从他的字里行间听出了那时候的秦予乔是什么样子的。
挑剔,爱漂亮,难缠,甚至还有点纵欲过度。
秦予乔拿起一张希睿的照片看起来,这应该是他的周岁照吧,糯米团子似的小模样,咧着嘴露出六颗小牙齿。
秦予乔觉得自己抛弃离开陆景曜是有可能的,但是绝对没有可能会不要陆希睿,转过头对上陆景曜的眼睛:“请你诚实地告诉我,当年我离开你的原因。”
陆景曜目光微闪,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时你得了产后忧郁症,然后就一走了之了。”
秦予乔将信将疑:“是么?”
陆景曜:“骗你做什么。”
其实一个男人花心思骗一个女人有时候是为了让爱情更爱情,童话更童话。
虽然基本上任何情侣分手基本上都是源于吵架和冷战。
是他先质问她:“果果,你是不是后悔跟我了?”
她回他:“是啊,我宁愿我跟的是一头猪。”
当时他和她的爱情都有点理想,但是这个世界哪有理想的爱情,即使他和她的爱情发生在童话城堡一样的爱丁堡,即使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了童话故事的要求,但那也不是童话,只是一个类似童话的爱情而已。
任何一场相爱都不是虚拟世界的模拟恋爱,任何一对情侣都会有矛盾,会争吵,会误会,甚至会疲倦。
在一起久了,都会有那么几天恨不得想把对方掐死,掐死,掐死……然后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别担心,这是个温情文,虐不到哪儿去了,我也知道乃们不怕虐,结局he,任何虐都是浮云……
ps:其实这章算是过度吧,最怕写过度章了,因为过渡章乃们都不爱搭理我……
另外小番外明天吧,今天赶出那么点字数已经差不多了……全出来了
28、第二十八章
28、第二十八章
秦予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段“**燃烧”的岁月,18岁那年会用一个假名与异国男子相爱相恋,19岁还跟他生下儿子。
陆景曜跟她叙述在爱丁堡往事的时候,脸上神色也有点像被无良女子骗钱骗婚的悲催男人,导致秦予乔油然而生出强烈的歉意感,同时也有那么一丝类似犯人逍遥法外多年终于被逮住的慌张感。
“你说你以为自己当了两年的植物人?”陆景曜听了她的解释,捧起她的脑袋看起来。
秦予乔挣脱:“陆景曜,你干什么啊?”
“呵,植物人……果然是木头脑袋。”陆景曜凉飕飕地扔了一句,食指弯起,用关节敲了敲秦予乔的脑门,三下nnn后,“自己听听,脑袋都有点空了,还有回声呢?”
秦予乔哭笑不得,推开陆景曜:“你才有回声呢。”同时对于陆景曜这种故意转移话题的人,秦予乔表示疑惑,不过她这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问题时沉得住气,有时候越是急着开口,越容易被糊弄。
所以索性装含羞,低下头。
陆景曜眼里含笑,盯着秦予乔红霞晕染、嫣红生动的脸,又克制不住地擒住她的嘴,舌头撬开牙齿,便溜了进去,咂着予乔的舌尖便吮吸起来。
秦予乔还真被陆景曜温热的舌头弄得也有了兴致,嘴角不经意溢出两声轻喘,身子变软往靠在陆景曜身上,不再抗拒身体的反应,仰着头双手主动放在陆景曜的肩上,然后动了动自己舌头与陆景曜来回推让起来。
有些事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这种情人之间的缠绵游戏,一点就会上手,一旦上手,就会有点乐此不疲。
――
晚上秦予乔把陆景曜赶回去的时候,又拨打了伦敦的电话,还是联系不到白天瑜,秘书告诉她,白博士前往南极考察,估计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并问她是不是有急事,如果急的话,她可以联系南极站点通知白博士。
秦予乔说来了句:“谢谢,暂时不用了。”
有些事的确不能算烦心事,就像陆景曜说的:“凭白多了个儿子,开心都来不及。”
只是有时候好事携带的问题太多,喜事也是会堵人心的。就像她身上的肥肉,对于原本九十多斤的秦予乔,长点肉是会增色的,她刚开始胖起来的时候就连白天瑜也夸她更漂亮了,只是过犹不及,任何事超过了可以接受的范围,就会变成了苦恼。
又想到体重问题,因为睡不着,秦予乔索性爬起来练瑜伽。前段时间还是比较困难的几个动作,今天晚上却一气呵成完成,结束后称了□重,当指针在60kg那里晃动了几下后稳定下来的时候,秦予乔顿时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可爱起来。
忙不迭跑到浴室里对着镜子看,圆弧形的落地镜子前,相比刚回国的那阵子,现在的秦予乔的确顺眼很多,因为太久没有看到那么漂亮的自己,秦予乔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几眼。
自恋有时候是一种心血来潮的情绪,可能之前对体型有强烈的排斥情绪,她并不怎么爱照镜子,只是今天自恋情绪上来了,秦予乔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又看,兴奋的喜悦蹭蹭地往外冒。
镜子里女人原本有一张典型的瓜子脸,现在脸颊带点肉,倒是像极了少女时期的婴儿肥、苹果肌。
说来还真有趣,她少女时期没长什么婴儿肥,现在倒是长了起来。
秦予乔抬了抬下巴,很像看看“整体效果”所以对着镜子褪掉身上的睡袍,镜子里面立马出现一个只穿内衣**的女人,虽然看着依旧很有肉感,但是因为她骨架还算纤细,120斤的她看起来倒没有之前“很大一只”的感觉,而且有了“肥臀丰胸”的效果。
就在这时,浴室门口突然传来两道“啧啧”声,秦予乔猛地转过头,吓白了脸,陆景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整个人倚靠在拉门的边上,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眸光染着一丝春|色:“乔乔,我真想不到原来你有这爱好。”
秦予乔套上浴袍,利索地系紧,开口说话又发现自己差点结巴了:“你……你怎么又来了?”
“我啊?”陆景曜痞笑,“手机拉在这里了,过来拿。”
秦予乔恼羞成怒,低着头要从浴室里走出去,结果被陆景曜拦住了,将她压在浴室的墙上,视线落在秦予乔的□在外面的皮肤:“乔乔,你真美。”
不管身处什么境地,女人对于赞美话都是喜欢的,不过秦予乔还是很尴尬,撇过头去。
陆景曜继续说下去,老实开口:“其实手机只是借口,我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看到希睿也睡去,所以就放心地过来了。”说完,陆景曜将脸埋在秦予乔的脖颈处,深深地嗅了嗅:“好香……”
秦予乔推了推:“陆景曜,你别这样。”
“哪样?是不是这样。”陆景曜直接抓着秦予乔的手往下,直接放在自己的裤子里面,让她感受那里的火热和坚硬,轻吐一句话,“乔乔,它比我更想你,也更需要你。”
……
秦予乔凌晨五点的时候终于把陆景曜赶下了床:“你先回去……”
陆景曜也没说什么,临走的时候亲了亲秦予乔的嘴巴,然后又是一个缠绵的湿|吻,离开的时候说:“如果我是唐玄宗,也会不想上早朝的。”
秦予乔并不想当什么杨贵妃,被子一拉,继续睡。
其实昨晚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凌晨了,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睡意,陆景曜抱着她说心里话:“乔乔,我觉得咱们俩的事暂时要避一避。”
陆景曜的口气好像她跟他已经在一起了,不过关系都这样了,秦予乔也不会认为自己跟陆景曜没任何关系,只是嘴巴比心要矫情,转过身挑眉看着陆景曜:“什么时候我跟你变成咱们俩了?”
陆景曜最爱的秦予乔这种“心口不一”腔调,摸了摸她额头上粘着的细发:“总之这段时间你在外面就对我冷清点,两个人的时候你要怎么样都依你。”
秦予乔明白陆景曜是替她着想,只是这话这语气,好像缠人的是她而不是他,忍不住笑起来:“这算什么事?我可不会像你那么会演……”
刚床上|活动过的秦予乔的声音就跟缎子似的,又软又滑,听得陆景曜的心都酥了起来:“谁说你不会演了,我就觉得你演得好,平时都装作一副不甩我的表情,其实心里也是想得厉害吧……”
然后秦予乔就把陆景曜踢下了床,之后陆景曜又爬上来,双手双脚一道把秦予乔夹在自己身前:“闹什么闹,睡觉。”
在别扭中两人又睡了一会,终于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秦予乔再次醒来赶陆景曜下床:“现在可以回去了吧,不是要演么,别一出门就给人撞见了。”
秦予乔的话提取提醒了陆景曜,只是芙蓉帐暖度,有点舍不得,就跟希睿睡懒觉似的,舍不得离开被窝。
缠着秦予乔又耗到了凌晨六点,才走出公寓的门,然后回到家,拎了拎还在睡的希睿,“别以为星期日就可以偷懒,起来晨跑。”
希睿在被窝里打了个滚,探出脑袋,一脸正经地问:“爸爸,我可以带着被子一块儿跑吗?”
――
晨跑的路线是绕着雅琳小区跑一圈,秦予乔起来出门的时候,正撞上晨跑的两父子,陆景曜带着希睿跑过来:“予乔,好巧。”
陆希睿跑得一身细汗,热情地跟秦予乔打招呼:“予乔姐姐,你现在住在这里了么?”
“是啊。”秦予乔不去看陆景曜,而是蹲□子给希睿擦了擦汗,“早饭吃过了吗?”
陆景曜回答:“还没呢。”
秦予乔抬眸撇了眼陆景曜,笑眯眯地看着希睿:“要不要喝予乔姐姐熬的粥啊?”
“好啊。”陆希睿自然地拉上秦予乔的手,也不说要不要吃,而是看了看眼前的公寓楼,小人精似地开口,“予乔姐姐住几楼啊,那就带我上去看看吧。”
――
秦予乔原本觉得自己跟陆景曜的关系会很尴尬,不过既然他也挑明了先掩藏她跟他的关系,她也落个轻松,只是随着相处,她也生出了些趣味。
只是她想不到杨茵茵会跑到白家赔礼道歉,这样一闹,秦予乔不好容易舒坦了点的心,又惭愧起来。
秦予乔再次见到杨茵茵的时候,舅舅白耀和舅妈杜玉珍也都知道她跟陆元东分手,也都认为是陆元东劈腿愤才分的手。
杨茵茵是在白耀寿宴前晚亲自拎着礼物上白家的,身后还跟着陆元东。
杨茵茵专挑这一天过来,是算准了这天她肯定会在白家试穿明天寿宴穿的礼服。
保姆上来敲门说杨茵茵和陆元东过来的时候,白绢正帮她穿店里送来的礼服,礼服其实早就做好了,结果这几天因为又瘦了下不少,结果又要拿去改尺寸。
听到陆元东来了,白绢冷笑:“乔乔,我下去给你出口气。”
她拉住白绢,她是知道白绢的性子,赶紧说:“其实我也想跟陆元东分手来着,就是他先提出来,这事我跟他都有原因,结果恶人还都让他做了。”
白绢的性子哪听得进她的解释,扔下她便下楼了,过了一会,楼下便传来白绢冷嘲热讽的声音:“陆元东,今个怎么有空往这里来,你不去约会s大的系花了?”
秦予乔的太阳穴实在疼得厉害,偏偏身上穿着礼服不方便下楼,又担心以白绢的性子会说出更带刺的话,套了件宝蓝色的西装外套便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空休息,写了六千多的字,所以双更,校睿的番外放在下章,我修改下后放上来……
所以可不可以,就点花呗~~积分等双更结束后统一送出
29 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从那天分手后,秦予乔就一直都没见陆元东了,另外有时候关系一变,两个人明明也只是几天不见,再次见面,人立马就变生疏了。
秦予乔下楼的时候,陆元东对她扯了个笑:“予乔。”
秦予乔回了个笑:“杨阿姨好。”然后手就被杨茵茵拉住了,杨茵茵满脸愁容地看着她,“乔乔,你能原谅元东吗?”
秦予乔看见杨茵茵对她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是她又不能跟她说:其实我跟你们陆家的陆景曜七年前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你们不要愧疚啦,要愧疚的人是我啦。
“杨阿姨,你说什么话呢,我跟元东是和平分手的,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秦予乔干巴巴地开口说,望了眼陆元东,笑着说,“元东,咱们不是都说了好么,我们分手是双方性格不适合,你是不是忘了跟你妈妈解释了?”
白家大厅的灯还算亮,亮得陆元东眼角有点刺疼,明晃晃的灯光下秦予乔巧笑嫣然,虽然人瘦了,整个人却精神了,宝蓝色的外套衬得她皮肤白皙红润,里面是一件亮银色的v领礼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予乔难得穿那么亮的衣服,还是瘦了,眼前的秦予乔已经不是让他眼睛一亮的那种,她的美丽就像瞬间绽放出来的昙花,定格在了他心里。
陆元东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秦予乔也有点生气了,她故意帮他开脱,他还不领情。
就在这时,白绢忍不住插话了,拿捏着腔调,当着白耀和杜玉珍的面对她开口道:“秦予乔,你现在还要给陆元东讲话么,还要扯什么性格不合适,他和跟那个王宝儿的照片都要上报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好人啊,你好心,人家未必会领情!”
秦予乔:“……”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你,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我们一家子都瞎了眼,我爸瞎了眼,我妈瞎了眼,我也瞎了眼,自认为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结果让你丢了这个大脸,真对不起了,乔乔。”
有时候秦予乔觉得白绢的性子跟陆景曜挺像的,特别能来事,而且什么事一旦让她站住了脚,基本上也只有她谴责别人的份了,说起话来的时候,跟机关枪发射似的,谁的脸色也不会看。
白绢话音刚落,白耀跟杜玉珍就上来制止,但是哪制得住,顿了下,白绢又开始说了:“其实现在分手了也好啦,总比以后结婚后才出事好,这样说来,陆元东,我还是要感激你的,你没让我家乔乔成为失婚妇女啊。”
“娟子……”杨茵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纠结地看着白绢,“元东是不对,但是……”
“但是什么?”白绢的气势是越来越高,“我没说他对了啊,他当然有错,而且是大错!如果当初他不满意我们家乔乔,可以直接说啊,结果他居然还给我们耍起了花腔,我们乔乔单纯啊,还真一腔热情地跟你谈起了恋爱……陆元东,她真的奔着跟你结婚跟你在一起的啊……结果你倒好,才交往了多年就劈腿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陆元东,你倒是说说,那个王宝儿哪点比我们家乔乔好了,你是不是嫌我们乔乔胖啊,真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我们乔乔都……都……瘦了好几斤啊……”
白绢越说越来劲,还越来越夸张了。
“白绢……”秦予乔拉住表姐白绢的手,“你让我自己处理好吧,你上楼帮我先挑挑明天宴会搭配的首饰。”
白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呢,哪肯走,甩开秦予乔的手说完最后一句:“也对,你们陆家是豪门,是红色家族,你们家大业大,你们万贯家财……总之是我们白家秦家是高攀不上你们的啦,所以好走不送。”说完,还摆出一个“请走”的手势。将白耀、杜玉珍气得说不出话了。
“白绢,你给我住嘴!”白耀忍不住一声吼,摆着脸:“你给我上去!”
白绢说了个痛快,拍了拍秦予乔的肩膀:“现在你自己处理吧。”
……
白绢是痛快了,秦予乔已经头疼地不知道怎么开口,转脸看向杨茵茵:“杨阿姨,娟子性格你是知道的,你别跟她计较。”
杨茵茵这人其实特别容易心软和触动,当场就哭出来了,拉着秦予乔的手:“乔乔,对不起啊……”
秦予乔看向舅舅,一副求解脱的表情。
白耀慢悠悠站起来:“其实都是孩子们的事,我们做大人的就随他们怎么闹吧,娟子有句话倒说得没错,这事最要怪的人是我,乔乔又不是嫁不去,我急什么呢。”
杜玉珍因为跟杨茵茵是好友,今晚也是说不出话的那种,只顾着叹气,之前她以为秦予乔搬出去是为了方便谈恋爱,现在一想,估计是疗伤去的。
“白伯伯,是我对不起予乔,辜负了她……”陆元东深深地看了眼秦予乔,对白耀鞠了个躬,“对不起。”
白耀叹着气扶着陆元东,用长辈地口气说道:“年轻人犯点错没什么,既然乔乔自己也说了没事,你也不必再有愧疚感,好好对那姑娘,别再犯错了,至于你跟乔乔,就算是有缘无分吧。”
陆元东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说什么。
秦予乔干笑两声,对舅舅、舅妈说:“那你们聊,我也先上楼了,首饰……还没有挑好呢……”
杜玉珍对她点点头,一脸愧疚,然后对杨茵茵说:“茵茵,我们坐下说,刚刚娟子的话别往心里去啊,她是看着她长大的,她那人说话一向都是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事。”杨茵茵淡淡开口,望了望秦予乔上楼的背影,心里还是满满的可惜:多好的女孩啊,可惜跟元东就那么分了。
秦予乔转身上楼的时候,陆元东也看了眼秦予乔,突然有种呼气不顺的难受,整个人就像泡在海水里,冰冷的海水快要把他吞没,他其实很想抓住点什么,但是当初跳下水要享受片刻刺激的人是他。
精虫上身的时候,陆元东的爱情是占下风的。
——
第二天就是白耀的寿宴,白绢昨天因为被白耀一吼,连夜就回了自己的窝,秦予乔打电话给她,白绢整个人似乎还在睡梦中:“乔乔,昨天我帮你出了那么大的气,今天你先帮我顶顶场子,我再睡会就来了……”
秦予乔:“……”
然后刚挂上白绢的电话,陆景曜的电话又进来了。
“今天很忙吧?”
秦予乔背靠在墙上,不知不觉已经把陆景曜当自己男人对待,语气有点抱怨:“昨天杨阿姨跟元东来过……”
“我知道,二姐昨天也跟我说了。”陆景曜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淡淡的,但是永远都是为她着想,而且很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元东跟王宝儿本来就是事实,所以你不要有什么愧疚,你该愧疚的人是我和希睿,什么轻什么重,你那么大的人了,心里要能拎得清。”
秦予乔仰头看着天花板:“好了好了,我挂了。”
陆景曜不肯挂:“亲一个。”
秦予乔:“神经病。”
陆景曜:“亲一个!”
秦予乔低低笑出声,然后对住手机“么”了一下:“可以挂了吧?”
“急什么,我还没有亲你呢。”陆景曜正正经经地开口,就在这时,办公室外面传来敲门声,也不急着挂电话,又说了些甜腻腻的话后才悠悠挂上电话,心情好地背靠转椅,对外面的人,“进来吧。”
“陆总,寿宴的礼物已经买到了。”
陆景曜打开秘书递给他的这幅名家留下的真迹,看了几眼:“出去吧。”
其实对于讨好别人这事,陆景曜真的不喜欢,但是秦予乔能不能嫁给他,这个白耀还是挺关键的,他可是秦予乔的娘家人啊。
——
白家在s市算不上名门望族,但是也是有几代的根基的,加上白耀会做人,白家在s市的人脉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这一次白耀的60大寿,s市的陆家、韩家、江家、赵家、杜家、颜家等等基本都来人了,各家也就是人来多来少的问题。
比如韩家,虽然韩老爷子没有来,不过韩大少和韩二少都来了,秦予乔特别留意了下那个韩大少韩益阳。
白绢以前跟她提起过她喜欢过韩益阳,结果读了大学倒是跟陈知泽热恋起来,后来提起韩益阳,原本要死要活的口气就变了:“你说韩益阳啊,他就是个万年老光棍。”
韩家俩儿子都是人中龙凤,因为前阵子跟苏氏生意上的事,秦予乔也听到一些韩家的事,关于那个周商商,不同人有不同的说辞,有说她倒霉的,也有人羡慕不已的。不过看到坐在韩二少身边那漂亮三胞胎时,秦予乔也觉得周商商运气挺好的。
——
大堂上基本上秦予乔跟陈知泽在招待,对于这个姐夫,秦予乔接触并不多,只知道他做事妥当,不过性子有点冷。白绢跟他闹离婚闹了好几年,他倒是一点儿态度也没有,依旧本本分分地给白家操持生意上的事。
白耀对这个女婿是愧疚的,所以现在白家大部分生意都在陈知泽的手里。
“乔乔,你帮忙给娟子打个电话。”陈知泽对她说。
秦予乔最受不了这对夫妻,关系冷到连电话也不愿意打了,秦予乔走到洗手间给白绢打电话:“你还来不来啊?!”
白绢:“来,来,来,我还要祝福白老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
“……”
秦予乔挂上电话出来的时候,江家跟陆家差不多是一道来的,原本送给陆家的请帖是最多的,不过估计她跟陆元东一分手,今天陆家只来了陆家瑛、杨茵茵、陆元东、还有带着希睿的陆景曜。
白耀估计也是怕她尴尬,就让杜玉珍带着她往江家那边走,自己去招待陆家的人。
结果她看到江家那桌坐着的江华时,秦予乔才认识到什么是撞上。
秦予乔觉得江华这人那么多年没见了,性格应该变化不少,结果还是一样贱。
江华对身边的江岩说:“秦予乔,我的初恋,当初给我戴帽子的那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出现的人比较多~~不过有主有次~~不过下章会比较热闹,绿帽子事情也该解释解释了。
昨天看到不少童鞋留言说晋江多扣点数的数,我专门问了管理员,6小时之内会退回的,不要担心哈~另外送上希睿的小番外一则。
番外三——互动篇
校睿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喜欢与人互动的特性,他会跟人分享自己的玩具,如果有人靠近他,他就把手上的玩具递给他,意思就是想要跟你一块儿玩。
其实这是个寂寞坏了的糯米团子。
陆景曜虽然特别烦陆希睿,不过回家第一件事还是看他,校睿看见他的时候很开心,把手上的玩具递给他,说着陆景曜听不懂的话。
陆景曜伸手接过校睿手上的玩具,看着校睿满脸期待的神色,就跟他玩了下,接过校睿手上的玩具后又递还给他。
校睿自然伸手去接。
就要伸手碰到的时候,陆景曜立马缩回手。
被骗的校睿也不闹,咧嘴嘴笑。
然后陆景曜又跟校睿玩了会后,兴趣也差不多没了,直接把玩具塞给校睿。
校睿不满足啊,不解地看着陆景曜,把身上的玩具丢给陆景曜,然后自己再伸手去拿,意思是想要继续玩这种游戏。
陆景曜默看了一眼,对外面的看护说:“把他抱出去喂奶。”
最后谢谢这两天扔票的童鞋,破费了~
30第三十章
秦予乔再一次肯定自己找男人的眼光很不高,只要一想到江华曾经是她的初恋,恨不得回娘胎再生一回。
“见到你……还真意外。”秦予乔对江华微微扯笑,他身边站着的人应该就是s市江家的独子江岩了。江岩脸上表情有些惊讶,扫了她好几眼后,忙不迭伸出手:“秦小姐,久仰大名。”
秦予乔浅笑,跟江华轻握了下手抽回:“江少真有意思,我哪有什么大名让你久仰的?”
江岩面上是笑嘻嘻,心里头还纠结成了一锅粥:如果秦予乔是这模样,他还真有点害苦了陆元东,介绍什么王宝儿给他认识啊……不由埋怨起赵子成来了,是他说见过秦予乔本人啊,回来跟他们一圈人扯什么肥婆,什么胖得没法见人,什么大饼脸,结果是这样一个□的美人,那丫眼睛长着是用来钓鱼的?
江岩顿了顿,举起还搁在空中的手拍了拍江华肩膀:“华子是我堂弟,是他以前……常跟他提起你的。”江岩实在心虚得厉害啊,昨晚一旁人聚会,陆元东的身边已经坐着王宝儿了,问起怎么回事,陆元东神色淡淡:“你还真多事。”
他的确事多,俗称闲得蛋疼。
“我去拜会拜会白先生,你们聊,你们聊。”说完,江岩已经走人了。
——
江岩走后,江华打量了两眼秦予乔:“乔乔,多年不见,你更加漂亮了。”
秦予乔在化妆间补妆的时候,对自己现在的模样也算七分满意,笑着收下了江华的恭维,眉开眼笑地开口:“我还真想不到你那么热衷跟人提及当年被戴帽子的事啊。”
江华失笑,熟稔地碰了下秦予乔的肩:“开个玩笑嘛,别介意啊,几年前的事了,我又不是祥林嫂,我保证可没有跟江岩他提起过你的名字。”
“你怎么来g市了?”秦予乔看了眼江华放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拿开。
“开个会。”江华自觉地移开手,然后展开双手,猝不及防地给了秦予乔一个拥抱,将秦予乔往自己身前带,“乔乔,都老熟的人了,别这样啊,我们当不了情人,总还是朋友同学外加青梅竹马吧?”
江华这个拥抱很大方,如果她扭扭捏捏反而让别人觉得奇怪,所以秦予乔索性回抱江华,靠在江华耳边轻声开口,“说不准,你还会是我妹夫呢。”
“我的事你还挺灵通的啊。”江华松开她,咧嘴轻笑,露出瓷白瓷白的牙齿,然后说起自己的感□,“我的确跟妍青在一起两年了。”
“是吗?”秦予乔弯嘴笑笑,就在这时,一个小脑袋不留神地出现在她和江华中间,是陆希睿,今天他身穿一套格子的羊呢小西装,西装熨得贴直整齐,头发也被打理过,没几根毛发还打了啫喱,整了个三七分。
秦予乔看到陆希睿很开心,立马蹲□子摸了摸的脸:“睿睿今天真帅。”
陆希睿眼波闪啊闪,然后趴在秦予乔说起了刚刚爸爸交代他的话,“予乔姐姐,我不喜欢这个叔叔。”
秦予乔笑,这话肯定是陆景曜转告给希睿的,因为以希睿有爱的性子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侧过脸看向陆景曜那方向,他正在跟舅舅说着话,她看向他时,他眼光也往她这里扫了扫,眼神里满是警告。
秦予乔侧过脸,摸了摸希睿的头,然后站直身子对江华说:“我去那边看看,你自便。”
江华眼睛忍不住在希睿身上打转,忽然一笑:“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跟你还挺像的。”
心眼小的人,眼力劲倒是挺好的。陆希睿听到提到自己,便有模有样的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陆家的陆希睿,陆和烁是我爷爷,我爸爸是陆景曜。”
江华扯笑,对陆希睿道:“你好你好。”
“你好,我先带予乔姐姐走了。”陆希睿点了下头,然后拉上秦予乔的手:“予乔姐姐,我们去那边吧。”
陆希睿的手软软的,凉凉的,秦予乔有点担心希睿是不是穿少了,摸了摸他的肩膀,还好,有三件。
陆希睿咯咯地笑起来,耸着肩膀,整个人立马从刚才的小正经变回了原来的卖乖样:“予乔姐姐,别挠我,有点痒……”
这孩子,居然怕痒,随了陆景曜吧,但是她怎么知道陆景曜怕痒了?
秦予乔碰了碰陆希睿硬邦邦的头发:“这是谁给你弄的?”
陆希睿脸颊两侧微微泛红,连忙解释起来,好像臭美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是刘阿姨给我弄的。”刘阿姨就是照顾陆希睿的保姆,秦予乔挺感激她的。然后拉着希睿的手到舅舅白耀跟前:“舅舅。”
白耀的身侧立着陆景曜,陆景曜看见她的时候,彬彬有礼地跟她打招呼:“秦小姐。”
演得还真像,秦予乔冲陆景曜点头:“陆先生。”
陆希睿仰着头:“白伯伯好。”
白耀看看陆景曜,看看那秦予乔,又看看秦予乔拉着陆希睿的手,问陆景曜:“没想到陆小少爷都那么大了,几岁了?”
“7岁了。”陆景曜扫了眼秦予乔,波澜不惊开口,“希睿跟秦小姐有缘,秦小姐也很喜欢希睿,就认了希睿当她学生,教他学画。”
呵呵,秦予乔听着陆景曜解释的完美说辞,心里只有这两个词了。
“呵呵。”白耀也笑,一脸笑眯眯,正要开口继续询问的时候,一身暗红长裙的白绢走了过来,上来挽住白耀的胳膊:“老头,生日快乐啊。”
“终于来了啊,我以为今晚见不到你了。”白耀语气有点生硬。
“怎么会。”白绢笑,然后打量起了陆希睿跟陆景曜。
白耀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她肯定要开口说点什么,正打算在她没开口的时候打发她走,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白绢扫了两眼后面的陆元东,笑着对陆景曜说:“我以前今天见不到陆家人呢,没想到还过来不少,挺有意思的啊。”
陆景曜也不是好拿捏的柿子:“白前辈亲自送的请帖,我们陆家怎么能不来呢,另外一事归一事,我陆景曜可没有得罪你吧,陈太太?”
白绢正要开口,秦予乔拉了下她,“姐夫在韩家那边,你去看看吧。”
“看什么,没见过啊。”白绢道,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陈知泽的声音,“绢子。”
白绢整个人怔了怔,面色有点不善,不过倒是安静了,杵在一边。
什么是死穴啊,陈知泽上来搂住白绢的肩膀,对白耀说:“岳父,我带绢子去那边看看。”
白耀感激不尽:“去吧。”
白绢被陈知泽带走,秦予乔也落了个轻松,侧过脸的时候,陆元东正往她这里看了看,神色不明,他身边还站着那个江岩。
江岩冲她一笑,还招了招手,秦予乔扯了个笑,然后转回头。
——
结果这一幕又被陆景曜看到了,然后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被他堵了个正着,面无表情地问她:“今天跟江岩一块来的人是谁?”
陆景曜问的人就是江华,秦予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陆景曜扯起谎来:“就是一个我以前的同学……”
“你逗我玩吧,秦予乔。”陆景曜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稍微放软点,“乔乔,你并不适合撒谎。”
秦予乔抬抬下巴,不就是个初恋么,有什么好藏着掩着的,清清口气说:“他是我的初恋男友……”话还没说完,陆景曜已经黑了脸,讥笑,“真不知道你还有几个初恋男友。”
秦予乔不解陆景曜的阴阳怪气:“你什么意思?”
“失忆还真好啊。”陆景曜声线有点冷,语气却是悠悠然的那种,“你当然不记得了,你在爱丁堡可是告诉我,你所有带初的都给了我。”
什么是带初的,初恋,初吻,初夜……秦予乔有点不相信地看陆景曜,他口中的“她”还真越来越像一个女骗子了。
初恋,虽然她也不想承认自己初恋给了江华,不过那段年少的交往关系的确是她的初恋,至于初吻,秦予乔更想忘记了,也不知道那只白斩鸡是谁。
“不好意思,我脑子不清,行了吧。”秦予乔头疼,转身就走,结果被陆景曜拉住了,面无表情开口:“做什么啊?”
陆景曜松开秦予乔的手,扫了她两眼,抬了抬眼皮,僵着语气问她:“你跟他有没有接吻过?”
秦予乔无语,心想陆景曜指的人是江华,实诚地摇摇头:“以前那么小,哪懂得那么多。”
听到她的答案,陆景曜终于满意地缓了缓脸色,看了看周围,低笑一声,“我先出去了。”说完,从秦予乔身边走开,结果离去的时候将手放在她的臀|部,先是将她屁股一提,然后狠狠掐了下,以示惩罚。
“陆景曜!”秦予乔气急败坏。
陆景曜不去看秦予乔表情,抿着嘴离去了,一脸严肃表情。
秦予乔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因为被陆景曜掐的部位太敏|感,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咬牙切齿地望着陆景曜的背影,气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下手好重,屁股真的好疼……有木有!
——
陆景曜说她不会撒谎,这个倒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关系,她一撒谎基本会被戳穿,比如小时候对白天瑜撒谎晚上没作业,随后江华就跑过来问她今晚数学作业做好了没。
只是关于这个初吻问题,她对陆景曜打了个擦边球。
她的确是没有跟江华接过吻啊,至于她的初吻,她也不知道给了谁,那只“白斩鸡”到底是谁,她现在也还不知道呢。
她跟白绢说这事的时候,白绢笑过头后问她:“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灯亮了之后扫了几眼,是个面生的,一面之缘的人,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有时候记性不好也会产生杯具,真相大白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人会是……陆元东呢?
——
秦予乔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白绢已经跟江华热络地聊了起来,说起来江华一直比较讨白绢的欢心,即使她跟江华已经分手那么多年,白绢还会问她有没有可能跟江华再续前缘。
“再续前缘?我恨不得跟他没在一起过。”
白绢跟江华聊天的时候看见她了,便招手让她过去,秦予乔当做看不当,往希睿那里走过去,希睿坐在杨茵茵身边。
她还是很有必要跟杨茵茵他们打个招呼。
“杨阿姨,杜太太,元东”秦予乔走到杨茵茵那桌,跟杨茵茵和陆家瑛打起了招呼打了招呼,陆家瑛的丈夫是杜家的长子,所以秦予乔就称她杜太太。
陆家瑛:“别那么客气,你也可以叫我阿姨,或者二姐。”
二姐现在肯定还不合适的,秦予乔:“陆阿姨。”
陆家瑛点点头。
陆景曜也跟杨茵茵他们同桌,秦予乔直接无视他。
陆景曜主动开口:“秦小姐好。”
秦予乔:“陆先生。”
杨茵茵看到陆景曜跟秦予乔两人的交流,心里还真是百感交集,老六已经放话要追秦予乔,如果乔乔真的被陆景曜追上了,予乔没有成为她的媳妇,倒是还会跟她成了妯娌。
杨茵茵勉强展开了一丝笑,问秦予乔:“今天很忙吧。”
“还好。”秦予乔笑着回答,“只是帮点小忙而已。”
陆景曜又插话了:“希睿,给你老师腾出个位置。”
秦予乔正要拒绝,陆家瑛也开口了:“秦小姐就跟我们同桌吃饭吧。”顿了下看向杨茵茵,“大嫂,没关系吧?”
杨茵茵点了下头,然后望向秦予乔,脸上笑容有点倦意:“乔乔,如果你已经不跟元东生气,就陪杨阿姨一块吃好不?”
杨茵茵昨晚回去后真的是哭了好几个小时才罢休,所以嗓子有点哑,声音听起来细细的,落在秦予乔心里有点难受,对杨茵茵笑了笑,在希睿的边上坐下,她的正对面就是陆元东和陆景曜。
饭桌上人人隐藏着心思和心事,陆景曜时不时跟秦予乔说几句话,算不上热络,如果陆景曜之前没有坦诚他喜欢秦予乔,杨茵茵她们还真看不出来老六对予乔有意思。
但是有些事一旦知道,陆景曜只要多看了秦予乔一眼,也能立马落进她们眼里,想起上次麻将桌上老六会教予乔打牌,以老六的性格,那时候应该就喜欢上乔乔了,哎,她那时怎么久不多留一个心眼呢。
杨茵茵唏嘘一声,就在这时,陆元东也跟跟秦予乔说起了话,秦予乔也立马回话,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瞧着也不尴尬,好像真了朋友那种。
杨茵茵突然有点释怀,既然俩孩子还可以以朋友相处,她还操心什么的,心里也瞬间舒畅起来。
至于陆家瑛也一样,知道秦予乔是希睿母亲,看几眼秦予乔,觉得陆希睿长得跟他母亲还真像的,之前不知道这事的时候,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
“杨阿姨,我来道歉了。”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是白绢,后面还跟着江华。
秦予乔悲戚地低下头。
“对不起啊,昨天我说话太冲了。”白绢对杨茵茵说完对不起后,又对陆元东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开口道,“昨天我真太冲动了,元东,你别跟我这人计较啊。”
“没关系。”陆元东开口。
“什么话呢。”杨茵茵对白绢笑了笑,望向不认识的江华,拉着白绢的手说,“不跟我们介绍下你身边这位年轻人?”
“对,我都忘了。”白绢拉过江华的胳膊,对着全桌的人介绍说,“江华,g市人,江延庆是他大伯,g市副书记江延喜就是他父亲,他跟乔乔从小认识,这次来s市办事凑巧赶上我爸爸的寿宴,也就过来了。”
白绢介绍完后,江华风度翩翩上场了:“你们好。”
陆家瑛开口打招呼:“江公子好。”
“叫我江华就可以了。”江华笑容可掬,然后看向秦予乔,“乔乔,绢子订了一个ktv包厢,说趁着今晚人多顺便给我弄个迎接会,等酒宴结束后,我来找你啊,我们一起去。”
还迎接会呢,怎么不是送别会啊?秦予乔终于知道白绢打什么注意了,要借江华打击陆元东呢。
果然,白绢立马开口了:“东东,你也一块去吧,江岩他们也去的,大家都是年轻人,人多热闹啊。”
白绢说完,眼珠子就开始打转了,打转到陆景曜身上的时候对他笑了下,“我知道六少肯定不去,所以就不矫情地邀请你了啊。”
白绢说的是实在话,陆景曜怎么会跟他们这群人玩在一起。
结果,出乎白绢意料,陆景曜淡淡开口了:“是ktv么?”
白绢点头,保证说:“纯正ktv啊,青少年都可以去的地方,没其他玩意,就唱歌的地儿。”
陆景曜点了点头:“练歌的地方?”
真装啊,会所都去过了,居然不知道ktv是唱歌的地方,秦予乔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夹了些菜到希睿的碗里。
白绢对陆景曜的话很疑惑,愣了愣:“当然!”
然后陆景曜立马对陆希睿开口:“希睿,你不是要报名参加什么十佳歌手么,今天不正好有个机会,你就先在这些叔叔阿姨面前开开嗓……”
陆希睿整个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他不会唱歌啊,他最讨厌音乐课啊,不过猪肝色褪掉后,陆希睿对秦予乔说:“予乔姐姐,我最喜欢唱歌了……”
陆元东还真是看明白了,他这位“好叔叔”为了追秦予乔还真是什么伎俩都用上了,心里很不屑,看了看白绢身边的江华,还是点了下头:“我也去。”
陆元东去做什么,不好意思,他还真认出了这个江华,就是当年揍得他鼻青脸肿的人。
江华呢,他不是不想认出当年占了秦予乔便宜的白斩鸡是谁,不过当时他想要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青红一片了,看了半天,没有挨揍的地方皮肤还算白净,所以白斩鸡的外号就那么来了。
之后江华就问将白斩鸡领来的江岩:“你他妈往我这里领的人是谁啊。”
江岩呢,又不好把陆元东招出来,就说是他朋友,“华子,我朋友那天发烧了,脑子有点糊涂,真对不起啊。”
然后江岩就带着陆元东回了s市,他也没有追问当时江华的女朋友是谁,就在前几天,还以为那女孩是江岩之前的女朋友陈萌。
——
昨天快要凌晨的时候,江岩突然跟陆元东好聊起这事,陆元东就问他:“江岩,你知道你表弟那个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陈萌吧。”江岩问陆元东,“怎么了?”
陆元东摇头:“没什么。”
其实陆元东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女孩子那么有感觉,那天他烧得浑浑噩噩,他是出来找厕所的,结果整个楼漆黑一片,他找不到灯,就在那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他。
他听到她说:“还算你有良心没有忘记我生日。”
女孩声音落下,他唇上就被一张柔软的唇覆盖,柔软异常,还带着点芳香,女孩有点紧张,呼出来的气是热的,而他就吸进了她呼出的热气,然后整个人就烧得更厉害了,双手搂上了少女的腰,盈盈一握,好像稍微用力就可以被折断……
陆元东也奇怪自己会被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吻影响了那么多年,后来想想,可能那会他正发着烧,身体免疫力太差了,导致那人可以那么轻易地在他心里占据一角。
而那个角落跟爱情无关,是男性对女性最原始的一种渴望和要求。
之后遇上王宝儿,陆元东在王宝儿身上得到了这种最原始的渴望和要求,他喜欢王宝儿跟她一样不盈一握的腰身,尤其在做|爱时,腰肢如同柳枝,柔软,纤细,白皙……是他最爱抚摸的地方。
这话说得直白点,就是男人有胸控的、足控的、臀控的……而陆元东,他是一个小蛮腰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对手戏有点多,所以没有写到矛盾点~但是如果不写这些对手戏,矛盾展开不出来~~大家别急啊,我会很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