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草人借箭
城规模的城墙,基本能够使守军在城卜行动时避免冷冤懈引敌军箭手的靶子。只需要在通过城垛的时候小心一些,守城将士大可不必担心被暗箭射杀。
鲁汉斜倚在城墙上,神情尴尬。
高强度的战斗。耗去他大量精力,鲁汉脸颊上写着几分憔悴。
几天前更换的衣甲破败不堪,满是血涛,多处披损,尤其盔甲下摆处一个圆形窟窿。明显是被敌军枪头穿刺后留下的“遗迹昨天在龙虎镇作战时,那名使枪的青州转职武将不仅刺穿了鲁汉的衣甲,还在鲁汉右腿上留下了一个“深刻”的记号。虽说凶手已经被鲁汉当场诛杀,可那道伤口。让鲁汉不得不从最前线退下来,并且现在只能毫无形象地倚着城墙。向来注重军人风范的鲁汉,对此也无可奈何。
天快要亮了。城外青州府的弓手仍射得不亦乐乎。
“又轮到俺了,这活儿,哎……
看到匆匆赶往下一作业点的传令兵,以及身旁数十道促狭的目光,鲁汉叹了一口气。天人交战了几秒钟,鲁汉干脆把眼睛一闭,开始豪迈地仰天大叫:“啊呀呀!啊!!痛煞我也!”
叫完这两句。鲁汉脸已憋得通红,一脸羞悄的样子。
想来也是。让凤翔转职武将中的佼佼者、“凤翔五小”中单独领军时间最长秋云从李进手中接过雷霆纵队主将位之前,鲁汉是转职武将中唯一具备主将资格的人、虎背熊腰外形威猛的鲁汉当众嘶声惨叫,真有些为难他。有可能的话,鲁汉宁愿在前线与敌血战,也不愿接这活。
鲁汉一开口。这一组早已虎视眈眈的数十名士兵,立马跟风。
“哎呀!”
“啊!”
“我童子功厉害”
“坚持住,下去砍死他们!”
诸如此类。花样颇多。
乍一听。要么悲愤,要么痛苦,可谓痛苦与悲愤兼顾,声音一个比一个凄凉,可实际上这些山字营士兵连汗毛都没有少一根,一个个挤眉弄眼,神情让人噱。同时,另有一些山字营士兵,从墙边选出几块石头和木料。抱到那几个特定的闲置城垛上,然后轻轻一堆,不一会,城外护城壕就传来“扑嗵扑嗵”的声音。
百夫长满意的拍了拍手,跑到鲁汉面前道:“报告将军,我们这一轮共扔了占块木石,额完成任务。只是时机把握还须加强,旧块木石。只能明显分辨出口次声响,有三次浪费了
“好,让大家注意休息。”
打走百夫长,鲁汉接着对众人道:“刚才我听到有两个人声音嘶哑,从现在开始。负责喊话的兄弟每次喊完,必须马上喝水。”
“还有。那个大个子,叫赵大宝是吧。你的声音很特别,瓮声瓮气象鼻子里塞着东西,嗓门又高,而且每次都只会叫那一句:“我童子功厉害”你小子该不是想娶媳妇想疯了吧,就不能换一句新鲜的?万一被城外那群笨蛋听出来不对劲怎么办。
大个子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惹来城上一阵低声哄笑。尽管忍的很辛苦,但没有人放声大笑,城外百步便有大量青州军,按照通常的逻辑,“损失惨重”的凤翔军,绝对没有笑的理由,但事实是,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天算起,凤翔将士从未象现在这样轻松过,愚弄死敌的快乐。让每个人都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下轮开始,你不要叫了,扔东西。”
鲁汉所在的凤翔西城,此时一派繁忙景象,至少三千人在城上。
由于前期战斗太过激烈,尤其是主城附近的三个外围据点,简直成了修罗战场。山字营损失惨重,主城兵力不断被抽调。以至于现在西城城头上的三千余人。倒有过两千人是平民。这些乡民都是响应了临时征召令的“志愿者”他们并不负责直接对敌作战一这让其中一些热血沸腾的志愿者感到失望,而是做一些危险性不大的协助工作。
自昨晚青州弓兵“威”以来,乡民们便忙个不停。
焦乔也是一名志愿者,准确地讲,他该被划入志愿者“高层”负责指挥、协调北面城墙上的志愿者工作。作为大儒郑玄的弟子,焦乔在这个岗位上干的很轻松,在他的安排下,北城志愿者的工作,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成绩斐然。
每一个放出绳索的城垛后面前有数十个“乡民,他们将绑着“士兵”的绳索抛出城墙。通过收起或放下绳索,达到“士兵”在城墙上下的效果,以吸引青州府弓手拼命地放箭。当然,那些“士兵”都不是真人,而是披着军服的草人,在黑暗和大雾的天气下,根本不可能在数十步之外分清真人和草人的区别,再加上尽职尽责的专业“惨叫团队”和“高空抛物团队”配合,就算精明如盛洪,上当也在所难免。
这是为解决领地箭矢用蔡的难题,庞统想出的权益之计。
草人借箭!
“拉绳组轮换着休息,草人上扎的箭越多绳子越重,大家都注意着点,随时记的加人绳子必须保持上下移动,停下来
“我们备用绳索少,扎满箭的草人收回来后。取箭组动作一定要快!”
“勿号绳的草人又破了两个,修补组,度!”
“运输组。口号回收点的箭不少了,全部搬到城下,顺便请孙副城主赶紧调集些草。城上剩余的干草最多两柱香时间,没有干草,弄些湿的也行,要不然就找些衣物、被子,否则修补组一会全都得歇着!”
“城上石料也不多了,再弄些上来。”
长时间说话让焦乔嘴唇干,声音也有些沙哑。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焦乔知道。志愿者们的工作,直接关系着领地获取箭矢的效率,甚至可能影响领的抵御外侮的成败,今天这样的好事不常有,凤翔人必须尽可能地利用这次机会,获取更多的箭矢。
孙良看着一捆捆堆放愕整整齐齐的箭矢,目中闪动着异彩,如痴如狂。
“先生神算!先生神算!”
庞统丝毫没有得意的神情,眉宇间反透出几分怅然,淡淡道:“龙虎镇、武威镇和舶来镇,昨天阵亡的将士人数,比之前两天加起来还要多,原因嘛,你也清楚。就是缺箭!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忠勇的将士,他们奋战在第一线,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提供充足的后勤保障,可是,我们连守城战最重要的箭矢都无法保证,只能靠狡计获取……快点组织人手,把这些箭矢连夜送过去吧
孙良脸色一黯,随后郑重地道:“先生放心,这些箭,很快会送过
“先送龙虎镇和武威镇吧
庞统顿了顿,接着道:“地道运输多有不便,舶来镇可以走水道。我已使人通知蒋钦。让他派几只战船过来,只需将箭矢运到海边,待沧澜水师战船一到,直接将箭矢送上船,比地道运输方便许多。
“我马上安排。”孙良匆匆而去。
卯时,天已放亮,大雾犹在。
盛洪和张听着城墙方向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坠地声,面上的表情兴奋喜悦,逐渐变为惊讶,到现在,两人已开始翻白眼。
几个时辰过去了,青州弓手一个个累得筋疲力尽,营中堆积如止。的箭矢也即将搬空。按照常理,就算凤翔城的部队全部出城拼命,也该集体死上好几轮了,而坠落的尸体,也足够将填平十道护城壕。可问题是,城墙方向的惨叫声和重物坠入水中的声音并未消停,反似渐入佳境,一不可收拾。
“不对劲。”盛洪忧心仲仲地道。
张很认真地点头道:“是的,很不对劲!”
随着朝阳升起。浓浓的大雾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能见度渐渐好了起来,演出结束孙良仍有些意犹未尽,他很希望演出继续,但问题是,青州弓手已单方面停止了行动,全体后撤。一来他们已累得够呛,二来青州军的箭已经基本用蔡。
阳光刺破雾霄的伪装,凤翔城外的情形,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人们面前:夜间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几根还未收回的绳索在随风摆动。其中一条绳索上,还系着个已经被箭射成残花败柳的草人,几支箭矢仍插在草人破旧的衣服上,随着绳索的晃动,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城上忽然一通鼓响。
鼓声过后。城头上站满了凤翔士兵,齐声呐喊:“谢盛刺史赠箭。”一边喊了三声,接着便是一阵大笑。肆无忌惮地大笑。
半州军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残酷的真相。刺耳的笑声,让青州将士面色白。
盛洪的脸色绝非“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嘴唇被牙齿咬破。
他可以置个人荣辱于不顾,但“送”给凤翔城这么多箭矢,便意味着青州军此后对凤翔城的进攻,可能要付出好几倍的代价;而且,这场草人借箭,分明是凤翔人准备了很久的一个圈套。对方不仅料准了天象减洪显然不知道这场大雾是人为制造,连心态和可能的反应全都算了进去,无有遗漏,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自以为得计,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多么可怕的对手!
盛洪次对“人海战术”能否推平凤翔城,产生了动摇!
在凤翔人笑声中,盛洪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中多出一抹厉色,和几许不安。唤过一名转职武将,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名武将应了一声,独自策马奔向凤翔城外。在距离城墙约两百步处停了下来。高声道:“阿牛城主何在?。
城头上的笑声骤然止歇。
未过多时。鲁汉的大脑袋从城垛后探了出来,冷哼道:“我家主公乃先帝所封五品昭德将军,不久前又获朝廷立为齐国相,现已是一方诸侯。你这狗贼居然仍称呼我主为城主,可是拒绝承认我主国相身份?拒绝承认国相身份便是质疑天子的决定!盛洪无故攻我齐国,欲谋反
鲁汉是个老实人,本讲不出这种话,不过,替庞统当传声筒倒也称。
城下武将哪里敢安然接下谋反的大帽子,虽然有些不甘,还是赶紧改口道:“我家大人请齐国相说话
“我家主公仁厚勤政。日理万机,行程已排到了明年端午,岂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想见便能见的?要见我家主公,慢慢排队去吧。”
青州府武将面色大变。但想到盛洪先前的吩咐,不敢造次,强按着怒气道:“我家大人说了,我们两家的这场战争本可避免,盖因凤翔因一已私欲拒绝缴纳赋税。以致连累无数百姓。为避免双方将士更多伤亡,我主希望与齐国相协商停战,只需贵方补缴税赋并保证不再藐视州府,我军便引军后撤。结束这场战争。齐国相仁厚之名海内皆闻,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想必不应错过。”
两军将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盛洪竟有停战之意?
对双方而言,这场战争已经让太多人失去生命,让太多家庭失去了亲人,大家都痛苦不堪。无论如何,能尽快结束战争都是一件好事,些许赋税和战争带来的巨额损失根本没得比。许多人甚至猜想,盛洪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让他有个体面的台阶可。
人们纷纷屏息凝神。静待凤翔方面的回复。
鲁汉的大脑袋又伸了出来,道:“这场战争由谁起,因何而战,大家心知肚明。休得再诬赖我齐国拖欠赋税!为领地数十万军民安危计,我主愿意接受盛刺史的提议,协商结束这场战争,但前提是青州府必须收回“齐国拖欠赋税。之类的鬼话,否则,就算凤翔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向那些因私忘公的战争起者妥协!”
青州武将道:“兹事体大,你代表不了齐国相,请阿牛大人现身说话!”
鲁汉反唇相讥:“你也代表不了盛刺史!”
“我家大人可以到阵前与阿牛大人对话,以显诚意。”
“不必了,你们只需退兵三十里,自然能显出诚意。到那时,我家主公将亲自前往贵军大营,与盛刺史共商大事。”
青州武将愤然而去,谈判接近破裂边缘,气氛骤然紧张。
城头上,孙良抹了一把汗,望着庞统半晌说不出话来,想问又不敢。
“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拒绝盛洪的停战提议?”
庞统负手而立。嘴角带着几抹嘲讽的笑意,见孙良和鲁汉一个劲地点头,庞统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盛洪根本不想停战,他派来传话的人刚才一再要求主公出面,其实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便是主公在不在领地!就算主公在这里,盛洪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出借口事到如今,我们与青州府只能有一个留下,没有和谈的可能!”
盛洪和张神色肃然。
“清楚了,郑阿牛果然不在城内。”
“没错。”
“战事如此激烈。凤翔城覆亡在即,他竟然放心将艰难的守土任务扔给下属,自己离开领地,这说明什么?”
张默然半晌。缓缓道:“要么他对领地防御力量抱有信心,要么郑阿牛根本不认为凤翔城能守住,故而将结束战争的希望,押在别的地方。不要忘了,战争开始以来,不仅郑阿牛从未现身,就连他的义弟赵子龙,以及赵子龙统率的飞翼营,都没有出现过!飞翼营的实力早已在一场场战斗中得到验证。这样一支队伍游离于主战场之外,威胁反而更大。”
盛洪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到了,但问题是,他们会去哪?。
就在这时,一道系统公告传来。
“临淄城正在遭受攻击”。
与国战再统一样。名城遭到攻击时会有系统公告提示,盛洪和张虽说没有通信手镯。但两人此时都在青州范围之内,临淄遇袭,两人第一时间便能收到消息。
“临淄!”
“该死,他们竟去了临淄!”
野火众当然也收到了系统公告,该隐的左手立即与安置在临淄城的下线取得了联系,并迅转告减洪:“一些黑衣人在城内四处纵火,并伺机对小队州府士兵下手,他们身手高强,服饰统一,装备精良,是郑阿牛麾下的精英武师!人数至少在百人以上,应该是倾巢而出。临淄城一片混乱,我的人现在掌握到的情报十分有限,州城外围有没有战争尚不清楚
这就是玩家的作用。盛洪得以知道更多的细节。
“果然去了临淄。不自量力!”
盛洪有些无语。要不是消息真真切切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临淄遇袭。飞翼营虽然厉害,但仅凭千余骑兵就敢对一座重兵驻守的州城进攻,他们准备怎么突破城墙?这已经不是有没有胆气的问题,根本就是送死!
围魏救赵也好。釜底抽薪也罢,最起码要能攻下临淄吧!
五分钟后。盛洪领两万青州府部队火赶往临淄,这座城池屯积了青州府大量钱粮物资,不容有失。
凤翔城外的战斗依然由张负责。
盛洪和张都没有意识到,这次分别,即是永诀!
第903章 连环陷阱
讽翔牵临淄的官道兰,率州府回救州城的部队路狂奔必
前些日子绵延十余日的阴雨已停了下来,凉爽的天气很适合赶路,两万人的大部队急行军,竟没有带起飞扬的尘土。要不是不容有失的临淄正遭受攻击,领着部队入山围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快!再快点!”
盛洪心急如焚,一再地催促着,但青州军基本全是步兵,两条腿抢得再圆,也赶不上策马急奔的武将,着急也没用。无奈之余,戏洪不禁暗叹:“要是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该多好啊。”
感叹之后便是神伤,盛洪很自然地想到了死去的好友陈容。
陈容之所以死在九里山,正是为了谋夺塔?部落的数千匹上品战马,若非觊觎凤翔的资财,陈容不会英年早逝,而原本关系良好的青州府和凤翔城,也不至于反目成仇,成为势不两立的死敌。盛洪并不认为当初的决定有问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不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被其它诸侯吞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何况,袁绍找上他时,阿牛的凤翔城似乎已经死定了,顺势“接管”凤翔城的遗产,何错之有?
“哼,我虽从临淄城抽调了不少部队,但青州府资财尽在临淄,我岂会让临淄兵力空虚?州城征兵一直没有停过!郑阿牛妄图一举攻占临淄扭转颓势,他倒真敢想,区区千余骑和百余武师也敢孤注一掷,难道临淄城内两万余将士是摆设么?”
飞翼营确实很强,但轻骑强在野外运动战,攻城战的威力很值得商椎。
城洪相信。只要自己及时赶回州城,将凤翔突袭部队堵在城内,阿牛将为自己的冒进吞下苦果,并最终眼看着凤翔城一点一点走向灭亡!
通晓军事的盛洪从不轻视对手,赶回临淄的路上,仍反复对战局进行分析和推敲,每一个细微的环节都不会放过。
“袭击临淄这样的坚城,白天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昨晚大雾弥漫夜色如墨。让高手武师偷入城内打开城门并刺杀城内主事者,再以飞翼营那样的精锐部队迅控制城内各个战略地点,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有三成。得知临淄有事,我必引兵往救,对方若集结精兵半道伏击,有王越、赵云那种级数的强者押阵,杀我于乱军之中也大有可能但郑阿牛却没有那样做,为什么?。
尽管白天遇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盛洪仍感觉浑身不自在。
“走了,郑阿牛亦知攻打临淄是兵行险着,我军持续强攻各外围据点让凤翔损失惨重,郑阿牛抽不出足够兵力攻城或设伏,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只怕他也不敢将宝全押在临淄城上。凤翔缺箭,旬日可破,趁难得的大雾天气获取大量箭矢用于领地防御,方为执重之策。”
“有了大量箭矢,便可大幅度增加守住凤翔的把握,即使无法迫使我军知难而退,也可争取到时间。别谋脱困之法。”
城洪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想了想,派人将两名武将唤到身边。
“夏侯亭、吕英听令”。
夏侯亭和吕英,都是盛洪新近招到的勇者,两将各有过人之处。
夏侯亭使一柄三尖两刃枪,吕英则精通机关陷阱之术,两人均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投效盛洪后很快便在军中博出名声。除了夏侯亭和吕英,青州军里还涌现出了两名新秀,分别是使大刀的张台和使狼牙棒的刑烈,四人合称“青州四将”。让一直嗟叹帐下无人的盛洪倍感欣慰。
“末将在!”两人齐齐应道。
“临淄城兵力雄厚,唯缺主事之人,委实用不到两万大军回援,那郑阿牛又善于使诈,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凤翔军袭取临淄没那么简单,恐中其调虎离山之计,尤其担心张因兵力不足,为凤翔所趁。你二人即刻引五千军回返凤翔,听张调遣。”
“是!”两将也不多话。应诺了一声,引军而去。
送走二将,盛洪稍觉心安。陈容已死,他不希望张也出现意外。
再行不到五里,探马来报。
“报!大人,前方有一部翼州部队,约三千人,正快向我军靠
“翼州军,他们不在昌国县城外看着曹操,跑到这里来干嘛?莫非昌国城出现了变故?”盛洪皱起了眉头,因临淄遇袭产生的不安感更加强烈。盛洪与袁绍貌合神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现在翼州军毕竟是青州军的盟友,盛洪需要袁绍帮他压制曹孟德直至战争结束,不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让他们过来。”
半柱香后,一名翼州武将来到盛洪面前,拱手为礼。
“翼州文丑。见过盛刺史。”
见领军之人竟是袁绍帐下猛将文丑,盛洪更是惊诧,问道:“文将军不在昌国,到这里却是为何?”
文丑讪笑着,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好一会才道出原委。
文丑的陈述:一直被翼州军压制在昌国城内难以动弹的宪州军,趁昨晚大雾弥漫之际偷偷出城,人含枚马摘铃,绕过翼州军的防线。由于翼州军重点防范曹操继续转进凤翔,充州方向的防备相对,三竟让曹操奇迹般逃脱,逃离齐国战场。径直投充州方心一。
可笑的是。翼州军对充州军一万余人的行动竟一无所觉,天亮雾散后现昌国城上的曹操军旗消失才觉大事不妙。袁绍对曹操颇为忌惮,早就想趁这次机会,与盛洪联手将曹操消灭于齐国境内,哪里甘心煮熟的鸭子飞了。立刻亲提大军衔尾急追。惊闻临淄城受到攻击,袁绍也不知具体情况。惟恐盛洪州城不保坏了大事,故特意让文丑引三千军往救,正好与盛洪撞上,这便是文丑为何出现在此地的原因。
盛洪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头把袁绍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便宣之于。
“该死的雾!”
一场诡异的大雾,不仅让青州府失去了几乎所有箭矢,半只脚已迈入鬼门关的曹操。也顺势来了个金蝉脱壳。
事已至此,牢骚无益,况且袁绍在压制曹操的事情上完全是帮忙性质,没收盛洪半个子的好处,出状况后也立即想法积极补救,甚至得知临淄遇袭后主动派人救援,盛洪还真不能苛责袁绍。盛洪担心的是,离开“囚笼”的曹操,会不会再次成为自己覆灭凤翔城的障碍?
以曹操前期孤注一掷的决然姿态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文将军,你刚才说曹操奔充州去了,可有把握?”
“千真万确!”
文丑拍着胸脯道:“末将奉命赶往临诣之前,侦骑回报现曹军踪迹。确定其正逃离齐国境内,就其位置和行动路线判断,断无折返齐国的可能。主公正率大军随后追赶,希望能在曹操离开青州前追上,就地杀之!”
盛洪面色稍雾。
外敌曹操跑了诚然可惜,但与解决阿牛这一“内患”相比,紧迫度和优先级稍有不及,甚至袁绍对青州的潜在威胁郗过曹操。只要克州军不再给大家找麻烦,跑了就跑了吧。
“即如此,文将军先随我解决攻击临淄之敌。”
“诺。刺史先行,末将率部跟随。”
减洪点点头,他从没指望文丑会傻乎乎地成为打手,就算文丑和袁绍都没脑子。那份要命的停战协议已经决定了,翼州军不会主动对凤翔军动手。再则,救援临淄是青州府最急于解决的事情,翼州军才不急呢,就让他们跟在后面算了。
青州军疾走如飞,文丑也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没有掉队。
一路无话。直到部队赶到距临淄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盛洪不得不停了下来:一支约两千人的部队挡在前面的官道上,衣甲整齐,阵列有序,明显不是乌合之众,却也没有陷阵营、飞翼营那种级数传奇之师特有的霸气和杀气。
这支部队没有旗号!
盛洪目中闪过一道厉芒:“没打旗号,应该走出于保密或减少被现的考虑,果然没那么简单。拦路的出现了,想来是郑阿牛安排在此处的阻截部队可是,这么点部队也敢螳臂当车,哼!”
“呛!”
盛洪懒得废话。宝剑出鞘,向前一指,“干掉他们!杀!”
“杀!”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中,青州军如山洪倾泻而下。青州四将中的张台、刑烈并肩冲在最前面,高举刀棒,气势如虹。青州军身后。三千翼州军同样加快了脚步,文丑杀气腾腾,显然不打算袖手旁观。
近两万人的联军冲杀之势,锋芒毕露,锐不可挡。
官道上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却不为所动。
盛洪心头“咯噔”一下,两千人面对一万八千人却能面不改色,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对方必有所恃!但号令已下,临时更改号令已显不及,且盛洪也只是心有疑惑,无故挫动军队锐气的蠢事。盛洪是不会干。
然而,盛洪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两军相距不到八十步,官道两侧的茂林里,突然射出一蓬蓬箭。
身手高强的刑烈和张台挥舞兵刃磕飞箭矢,普通青州将士没有他们的本事,冲在最前面的青州军躲避不及,倒下了不少。猝然遭遇意料之外的打击,青州军中的新兵顿时有些恐慌,不知道该停下来,还是该继续前进。或者向林中转进。青州军昨晚刚刚将库存箭矢慷慨“赠”予凤翔。队中的弓手虽想还击,却苦于无箭可用,这种情形,加剧了部队的混乱。
部分人的迟疑,让原本行进顺畅的部队,前进势头为之一滞!
“目标不变。冲”。
“畏敌不前者,斩!”
关键时刻。盛洪的喝声及时出现,让那些六神无主的新兵有了主心骨,青州军的前冲之势得以恢复。盛洪看得很清楚,从箭矢数量来看,林中箭手数量并不多,顶多两三千人,只需快击溃挡在官道上的那支部队,对青州军的截击,便只能是一个笑话。
八十步距离。即使有箭手狙击,全力冲刺之下也不过十多秒的事情。
三十步,接战在即!
“嘿哧!”
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包括张台在内,三年余名收不住脚的青州将士坠入坑内。痛呼连连。同时,一通密集的鼓声震耳欲聋,两侧林中人影攒动,两千多名士…才。在树林边缘停了下来刀盾兵、枪兵突前列卑坚门护在后方的弓兵继续披弓搭箭。毫不留情地射杀着青州将士。
盛洪再次迅作出了判断。
“刑烈,只管打通前方道路!”
“其他人,全面反击!”
换作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形时,可能会因中了敌军埋伏,气势上先弱了几分不敢放手一搏,从而错失扭转顾势的机会,但盛洪性情坚韧,意志如铁,尽管连遭变故,战场上的形势依然尽在脑中。不明来历的敌军虽然占据地利,并以侧翼伏击占得上风,但人数只有皿千左右,所表现出来的战斗素质并不比青州军高明到哪里去,一万五千青州军完全可以战而胜之。而且,别忘了,盛洪身后还有三千翼州军,带队的是勇猛绝伦的文丑!
青州军唯一要做的。就是坚定地冲过去近战。
刑烈高举狼牙大棒。一马当先越过了官道上的陷阱,冲进了敌军阵中。大棒抡舞。铁刺狰狞,中棒者无不骨断筋折,片刻之间,敌军原本整齐的阵型,楞是被他轰出一片狼藉。陷阱处,张台被拉了上来,头盔掉了,显得有些狼狈,但这反而激了张台的凶性。将一名已方转职武将拉下马来,翻身骑了上去,怒吼着,向官道左侧的敌军冲了过去。
看到这一切,妾洪欣慰地笑了。
敌军必败!
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凝结在脸上。
片刻前还勇不可挡的刑烈。身形忽然一滞,原本有力的双手,再也握不住狼牙大棒,力量在迅从他身体中流逝。三秒后,刑烈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在身下汇成一条小溪。刑烈身上插着十余支弩箭,近距离攒射之下,他几乎被射成了刺猬,而官道上那支未知身份的部队,并没有弩箭,这说明,官道两侧,还有未现身的伏兵。
青州四将之刑烈,死!
刑烈坠地的时候,又是一通激昂的艾,林中喊杀声四起,粗略的估计,随着这一波鼓声和喊杀声出现的伏兵,不在万人以下。加上前面出现的伏兵,这支部队的人数。已不逊于盛洪带领的青州军。
这果然是一个陷阱。连环陷阱!
刑烈战死,盛洪嘴角抽搐了一下,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的可能,两军兵力相若,青州军背水一战,并非没有胜利的机会。减洪不禁庆幸袁绍派来的援军,文丑率领的三千翼州军由于处于青州军的后方,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这支部队。很可能成为青州军翻盘的关键。
盛洪决定拼。
“死战!”
“退后者,斩”。
亲手砍杀了几名逃兵,青州军的混乱状态渐渐得到控制,从眼角的余光中,盛洪看到文丑正全向前方奔来,已接近青州军后队。青州将士知道翼州军是友军。纷纷为文丑等人让路。
“杀!”
尖丑暴喝着,大刀挥出,眨眼之间,一名青州军旗手和两名青州军转职武将被他砍翻在地。
“你在干吗?敌人在前面!”
面对质询,文丑并不说话,大刀仍不依不饶地收割生命。三千翼州军也跟着大开杀戒,对那些毫无防备的青州军痛下黑手,数百人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受害的青州将士临死都没弄明白,怎么会丧生在盟军
下?
盛洪明白了。
仰天怒喝道:“袁绍匹夫!卑鄙人!吾与你势不两立!”
“我同意你的观点。你我之间,确实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英俊威武的袁绍,从官道前方那支两千人的部队后面转了出来,冷冷地望着盛洪,面上带着不屑的微笑。
盛洪楞了一楞。
文丑从背后下黑刀。让盛洪刚才大致猜到自己被袁绍卖了,但他此前还没有意识到,袁绍竟亲自参与这场伏击,并且毫不避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以袁绍的性情,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如此嚣张。
张台怒吼着,调转马头杀向官道前方,他的目标是袁绍。
傻子都能看出,现在只有击杀袁绍,才能扭转青州军的败局。
张台忠勇可嘉,他的武力在青州军中名列前茅,但与翼州军中的颜良相比,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他只有死。轻松杀死张台,让饱受越兮摧残的颜良恢复了几分信心,仰天大笑。
半里外的一块林中高地。隐伏着百余名黑衣武者,暗花青州部。
从这个位置,他们能看到战场大部分区域”
李奇将目光从战场上收回。低声道:“走吧。”
暗花青州部领严新楞了楞,迟疑道:“仗还没打完,是不是再等一下?必要时我们也好送盛洪一程。”
“不用。”
李奇叹了一口气,道:“翼州军全体出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让盛洪跑了,袁绍也不用混了。
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百余条身影鬼魅般离去。交战双方没有人现他们的存在,就如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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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全面反击
“你说什么?翼州军伏击减洪?”
该隐的左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弓的耳朵,通信手镯里那个焦急失神的玩家,虽然一再信誓旦旦地证明,但该隐还是不可避免地对对方的说法将信将疑。这是显而易见的,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野火煞费苦心拉来的坚强盟友袁绍。居然关键时刻在背后捅刀子,所以该隐立即联系其它玩家,如此具备爆破力的消息,他需要多方求证。
现实是残酷的。
关闭通信手镯。无论多么不情愿,该隐都只得接受这一结果。
“为什么?袁绍明明和郑阿牛有仇,打仗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前不久还和减洪一起。讹了凤翔城一大笔钱,翼州也分到五千万金。袁绍怎么可能帮郑阿牛?怎么可能?!”
“不止五千万吧
无心叹了一口气。漠然道:“据我所知,沙漠鹰的第二部为了说动袁绍遏制曹操,许以一千万金作为出兵酬劳,并先预付了其中一半,否则,刚刚空手套白狼从凤翔获得五千万巨资的袁绍,有必要上赶着卷入这场战争?别告诉我袁绍不想错失覆灭郑阿牛的绝好机会,对翼州府而言,齐国虽朝气蓬勃前景光明,但毕竟刚刚起步羽翼未丰,反倒是雄才大略的盛洪更为可虑!”
“减洪被袁绍许以青州刺史,上任才短短一年多时间,已将原本满目疮炭、百废待举的青州治理得焕然一新,假以时日,青州复兴似乎指日可待问题是,盛洪不仅有能力,而且很有主见,不甘心受人摆布,袁绍在关东诸侯中的声望因此受损,早以对扶盛洪上位心生悔意,现在有机会拨乱反正。袁绍亲手抚杀盛洪,一点都不奇怪。”
最后,无心掩面道:“我们被人利用了,原本想借袁绍之力,彻底断绝郑阿牛翻盘的希望,谁料想,竟然傻乎乎地出钱,帮他请来一位强援。
该隐的左手方寸大乱。好半晌才道:“盛洪还有机会吗?”
无心默然。他知道。该隐虽然问的是盛洪是否还有机会,实际是想问野火的行动,是否还有成功的可能。在这场行动里,野火与青州府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盛洪失败,即是野火的全面失败!
“很难说。”
“现在有两个关键:其一,盛洪能否从翼州军的伏击行动中全身而退;其二,临溜保不保得住。如果盛洪顺利脱身并确保临淄不失,青州府仍有望凭借充裕的资金,祭起人海战术,将袁绍和曹操的部队击退,并最终覆灭凤翔城”。
该隐的眼眸中。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就在这时。城主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沙漠鹰一脸铁青走了进来。
无心和该隐都对沙漠鹰投去同情的眼神。
两人大致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袁绍的临阵反水,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沙漠鹰颜面无存。先不去计较沙漠鹰的第二部向袁绍支付的那五百万酬金,此次行动并非第二部独自主导,其余三部均动用了海量资源,若因为袁绍的异动导致整个行动失败,野火的损失将极为惨重。说服袁绍的沙漠鹰难免要承担一些责任。
该隐道:“先不要急。情况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盛洪正在向临淄城方向突围,我已下了死命令,事地点五十里以内所有隶属第四部的领主,预备部队立即出动,全力帮助盛洪突围。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刻,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只要能保住哦洪和临淄城,我们就没有出局,仍有继续玩的资格!”
无心耸耸肩,无奈地道:“你们知道,第三部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荆扬一带,青州是该隐的的盘,我现在基本上只能干瞪眼,所以。
沙漠鹰摆摆手示意理解,随后将另一个坏消息告诉二人。
“甲泉城那边出了一点事
该隐的左手和无心不禁一楞。
甲泉城是子龙会的驻地,前段时间一直受大汉盟压制。迫使子龙会放弃支援凤翔城的打算。但谁都明白,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冒险玩家能挥的作用微乎其微。子龙会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可就算精英尽出,野战中面对诸侯部队时,估计连两柱香的时间也坚持不了便得集体回复活点打屁聊天。冒险玩家的主要作用,向来不是体现在战斗力上面,野火这次煞费苦心地遏制子龙会,不仅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同时,也不想给凤翔城留下任何翻盘的机会。
上一战,洛阳冒险玩家明的“人弹”战术,让冒险玩家在特定环境下对抗诸侯部队成为可能至少守城战是这样,至今仍然被广大冒险玩家津津乐道。子龙会人多势众,凤翔城的城墙规模在全国玩家领地中稳居第一,野火的天王们不敢忽视阿牛无奈之下祭出人弹战术的可能,唯一的办法。便是先让子龙会无法脱身!
大汉盟负责遏制子龙会,疾风之铃音一直希望从子龙会手上夺过“天下第一大帮”的称号,但他双有冲动到强攻甲泉城的地照野火制定的计划,覆然巩州!后,参与此战的野火领主部队腾出手来,便会帮助大汉盟攻占子龙会的驻地,疾风之铃音只需坐享其成便可。
所以,战争打响以来,甲泉城外并无大的耿,大汉盟不急着攻进去,子龙会也不急着打出来。他们不是主角,悠闲地玩着太极推手,在主战场分出结果之前,保持这样的状况就可以了。
“行么事?”
“今天早上。子龙会一反常态,四千多精英玩家集体出城,要求决战。疾风之铃音还以为赵龙见凤翔城处境艰难,不得已冒险出城,看能否击退强敌驰援凤翔城。疾风之铃音本不想无谓折损实力,但前期我们一直咄咄逼人,求战却苦无机会,若拒绝子龙会的提议恐惹人耻笑,并且疾风之铃音坚信已方实力强于子龙会,故同意了赵龙的决战请。
该隐迟疑了一下,道:“这好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记得你说过。名义上只是大汉盟与子龙会较劲,实际大汉盟聚集了翼、并七大冒险帮会的高手,甚至包括同样排名前十的虎豹铁翼,第二部大多数精英玩家都临时并入了大汉盟。
这样的实力。根本不是子龙会能够抗衡的,疾风之铃音希望借此机会彻底击溃子龙会,提振大汉盟的声势,也在情理之中。”
沙漠鹰不由露出懊恼的神色,痛心疾地道:“问题是,子龙会使诈”。
“当时雾还没有散,双方的精英冒险玩家正打的不可开交,塔兰部落的乌桓骑兵突然出现在甲泉城外,直接对我们的玩家下手!先是弓射,接着马踹刀劈,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除了少量侥幸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的玩家抢先下线,大部分玩家被杀降级!”
无心和该隐无语了,也终于明白沙漠鹰为何如此郁闷。
冒险玩家与诸侯部队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野战中。一千诸侯部队完全能够轻松横扫五千所谓的精英玩家,没有任何悬念。甲泉城外的野火玩家不到万人。遇上比普通诸侯部队还凶悍的异族骑兵,命运可想而知,子龙会悍然出城挑战,正是想将野火众拖入战斗状态,让他们在异变来临时无法下线,为塔兰勇士随即而来的屠杀创造机会!
“卑鄙!”
沙漠鹰恨恨地道:“他们还查到了一处临时复活点,那是一个玩家领地,顶替前不久覆亡领地名额的新领主,网升级到一级乡镇,那种领地的防御形同虚设。千余名乌桓骑兵进入战场的时候,另有两千多乌桓骑兵砍破该镇城墙,全灭守军,并相继占领军营、客栈、杂货铺等建筑,子龙会的二线玩家跟守着复活点,我们的精英一复活,立马被杀降级!”
“呲!”倒吸凉毛的声音。
大汉盟精英玩家基本全部来自翼州和并州,进入青州与子龙会作战,难免有阵亡的危险,在甲泉城附近就近设置复活点是必须的。通常情况下,直接将复活点设在某个野火领主成员的领地便可,安全性和保密性都有相当程度的保障,但甲泉城附近偏偏没有这样的领地,要想设置复活点。除非得到当地领主的同意。
然而,子龙会与凤翔城穿同一条裤子尽人皆知,恰逢凤翔遭遇强敌的当口,大汉盟大举进逼子龙会的主城,稍有脑子的人,都不难看出其中利害,这个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大汉盟暂时入驻,等凤翔城缓过这口气来。铁定杀过来要个说法!以凤翔城的赫赫威名,一家势力除非不想混了,鲜少有人愿与阿牛为敌,哪怕间接“资敌”也是一大忌讳。因此。大汉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说服任何一名城市级领主开放领地,反倒有几个小领主,愿意对大汉盟有偿开放领地。横竖他们的领地网刚起步,不这种财,领地出头之日遥遥无期,就算最后因此神州除名,也没什么可惜的。
为安全起见。疾风之铃音选择了四个小领地。作为已方人员临时复活点,野火众才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此役被杀到零级的玩家过两百人,八成以上的精英玩家至少降级一次,野火第二部的损失,已不是“惨痛”二字能够形容的!
无心和该隐都是明白人,沙漠鹰亏大了。
与袁绍攻击盛洪大餐相比,甲泉城外的变故不过是一碟小菜,无论胜败,不足以对战局产生颠覆性影响。令无心等人不安的是,这个时候,凤翔城不让骑兵骚扰、截击青州府援军,反到将宝贵的兵力投放到远离主战场的甲泉城,说明了什么?
“应该不仅仅只为了表明,凤翔城与子龙会的牢固友谊吧?”无心道。
该隐脸色阴沉,艰难地道:“他们以实际行动向外界证明了,凤翔还有余力。如果我没有猜错,凤翔城怕是要反击了。”
城主办公室内,一片静默。
城外,青州军对凤翔外围据点的进攻仍在继续,但已不复先前的声势。临诣城遭遇攻击,极大动摇了青州”:韦。不是,直都是青州军主攻么面前谗个顽强的协还有余力反击?
更具轰动性的噩耗传来。
“灿苗快要陷落了”。
“袁本初反戈一击,盛洪兵败如山倒!”
凤翔人的喊话鼓噪,让青州将士深切体会到什么是“晴天霹雳”尽管张随即出面指凤翔人的喊话为“胡说八道荒诞不经”并调派更多的预备队出战,但这些消息对青州府部队的干扰显而易见,军士们惶恐不安。军心散了。
徐荣乃汉末著名军事家,深得兵法精要,见城外敌军仍保持着强大的军力,给荣放弃了全线反击的打算。他很清楚,主城和三大外围据点同时反击,固然会有排山倒海的声势,赢愕最终胜利也在意料之中,但那样的打法,意味着凤翔可能付出更多将士的生命,并不可取。所以,徐荣决定集结所有精锐于一隅,在最短的时间内,以绝对的武力,彻底粉碎青州军抵抗意志!
龙虎镇是凤翔南大门,反击由这里率先起。
集结在龙虎镇的反击军团阵容,即使算不上“梦幻。”也堪称豪。
青州军新一轮进攻开始了,冲向龙虎镇的战士一个个忐忑不安。按照以往的经验。冲到守军仍在坚守的第三道壕沟前,这一拨将士顶多还有一半活着,至于退下来的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喘气,不是他们能预料的可能有十分之一,也可能一个不剩。
近了,可怕的箭雨呢?
青州将士还没来得及赞美满天神佛。就看到残破的镇子里。冲出来一大群人,杀气腾腾,向着他们而来。
凤翔的反击。拉开了帷幕!
微风吹拂着袒露的胸膛,带来阵阵凉意,一如那张千年冰雪亘古不变的面庞,但在周泰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多少天了,一直被动地迎接着敌人一波接一波的进攻,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生死血战中逝去,从此天人永隔,冷傲的周泰只有在令人窒息的战斗中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楚。现在,终于到了绝地反击的时候,周泰眼眸深处,尽是疯狂的战意。就让手中长刀。尽情饮下敌人的鲜血吧!
与冷厉孤傲的周泰相比小雪完全给人以另一种感觉:霓裳飘飘,霞光流转,英姿疯爽,如花娇靥,凛然拖枪疾走间。小雪幕露出来的。仍是惊心动魄的美丽与娇艳。从她出现的那一玄起,战场上的血腥味似乎都淡了几分,冷清的天地之间,凭空妾了几抹亮色,几分暖意,她就象是春的使者。青州军中军。张看到那个靓丽的身影时,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橡了两下,在他看来,卜雪无异于魔鬼的化身!
秋云是雷霆纵队的主将,领地暂时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雷霆重建,部队至今仍只有几十号人,他们是珍贵的种子,不容有失的血脉,雷霆纵队始终未被允许参加战斗。这一次,秋云是以个人身份参战,他的位置与小雪很近,白袍银枪。隐隐有几分子龙的影子,他跑在小雪左前方,尽管小雪的武艺比他高出老大一截,秋云仍希望,自己能够在雪与敌接战之前。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让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银枪少沾染一些鲜血!他看来,那是一种亵读。
刘星不即不离地吊在两人身后,秋云的心思,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个大概,嘴里啧啧有声,“傻小子,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小雪面前逞能,你们两个谁保护谁还难说呢都怪地叟那个老不死的,害老子重伤未愈,大哥、二哥非要俺留在领地,美其名曰让俺保护丑鬼和这些小家伙的安全。得,我便安安心心当一回保镖吧徐牛那呆子,这次连小顺子都派将出来,估计没我什么事了。”
高顺依然沉默寡言,同时,他又是那么张扬狂放,只因为他身后的兵,陷阵营出现在战场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们多么沉默低调,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吸引众人的眼球,他们太特别。那股沛然莫能御的凛然战意、全营整齐如一人的行动、凌厉无匹且百折不挠的然气质、蹈死无惧的勇者气概。象黑暗中的明灯,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他们的光芒!
张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陷阵营,面上一片死灰。
一直没有动用这支强悍的部队,凤翔果然留有余力!
高顺笔直向着张奔去,陷阵营的使命,一向是对付最难缠的敌人,完成最难完成的任务。这个时候,击溃青州部队中军并擒杀对方主将,勉强可以视作最困难的任务,当然,围难二字。要加上引号。
“快,把剩余的箭全部集中起来!上去五个营,务必截住那支步!”
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面对陷阵营时,他有些心慌。
他的注意力很快便不得不从陷阵营导上挪开,喊杀声从身后传来,青州军陷入夹击。
第905章 曲晨
※小者镇是军屯附属领千十里山!中。众使得斗办请忱刀凤翔城直辖范围内唯一没有卷入战争的军屯领地。
反攻的号角吹响的时刻。斗者镇自然不会置身事外,两千多名斗者镇民兵走出大山,配合主力部队,向青州军背部起了进攻。当然,民兵不会是这场战斗的主角。他们在此战中最大的价值,似乎只是为另外两支部队摇旗呐喊。增添几分声势而已。
与昔日派往辽东时相比,越兮的肤色黑了几分,高丽境内长达两个多月的战斗,让越兮逐渐学晓了如何独掌一军,他也由一个刚刚走出乡野、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猛汉,逐渐成长为一个粗识大局、中规中矩的将军,越兮进步明显。保留下来的特质也有,比如说那副貌似憨厚的、极具欺骗性的外貌,以及骨子里对战斗的狂热,网,离开藏身之处,减洪便忍不住兴奋地手舞足蹈:“哈哈,憋死我了!兄弟们都快点,要不没咱们战功了!”
听到战功二字,越兮身后,曲多条汉子,一个。个眼都红了。
几个月客军经历,越兮那令人头皮麻的武痴习性,不仅一再摧残辽东黄巾勇士的信心,也让辽东军高层伤透了脑筋,越兮被辽东将士公认为“祸害”肥龙宝宝让凤翔派遣军出任高丽战场的先锋,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作出的决定。持续的高强度战斗,以及“不能为凤翔丢人”的内部信条,凤翔派遣军一路勇往直前,他们付出了高昂的人命代价,同时也得到了越一般水准的洗申和历练,从高丽战场上活着回到青州的这批人,无不是从死人堆里走过的精卒,明显比主城的山字营将士悍勇。
“杀杀杀!”
距离越兮不到二十步。一名手持大戟、头戴蓝盔的少年武将撇了撇嘴,白净俊朗的面庞上,现出几分戏诧的笑意,懒洋洋道:“越将军带出来的部队,真是好斗啊。不过,只是嘴上叫得凶是没用的,敌人可不会被轻易吓住,要想赢。还的手底下见真章。”
小觊我?”
越兮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没好气地道:“要不是看在凤翔、械叶两家情同手足,你这小子又千里迢迢率军来援,定要与你比划几招!”
“乐意奉陪。”蓝盔武将淡笑道,嘴上毫不示弱。
越兮冷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对方,转而专心致志地指挥部队杀向青州军后阵。
凤翔派遣军从辽东乘船返回后,潜伏地点还有蓝盔武将率领的械叶军,越兮清楚地记得,庞统特意派人私下吩咐:“械叶友军不辞劳苦远道而来,足见无艳城主对凤翔城的深情厚谊,汝须记收敛性子,切不可象在辽东那样平白惹出无数事端,弄得主公脸上不好看。”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陆圆读
越兮坚决否认自己在辽东有所谓的“暴行”但庞统的话他不敢不听。这几天与蓝盔武将一起潜伏,武痴难得地没有找枫叶武将比斗。越兮忍得煞是辛苦。如今对方话语间似有挑衅的意思,越兮顿时大喜过望,好象抓住了对方天大的把柄,心下却暗暗琢磨,战斗结束后怎么才能找个机会和蓝盔小将切磋切磋,又不致伤了两家和气。一想到对方被自己打得心服口服的模样。越兮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哼,叫你丫狂!”
蓝盔武将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不幸成为武痴的目标,见越兮挥军掩杀,他也赶紧指挥枫叶军全前进。主将有暗中较劲的意图,两支部队自然奋勇争先,越兮的派遣军和蓝盔武将所部,很快将斗者镇民兵抛在身后,一路秋风,冲张而去。
与此同时,凤翔城门洞开,鞠义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先登死士身后,是千余名山字营将士。
看着空空荡荡的城头,孙良不禁抹了一把汗,不无担心地道:“那个先生,徐荣将军把凤翔城最后一点守城部队都派了出去,城上就我们几个人当代表,是不是太稍稍奔放了点?万一青州军没有如我们预想中那样溃败,派部分将士攻我主城,空城难保。
要不我先召集一些乡民上来,让青州军不敢轻举妄动?”
庞统长笑出声,道:“不用。”
“不动如山,侵掠如火。难知如阴,动如雷霆连番打击,噩耗颇传,青州军士气低落军心摇荡,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敢打得奔放些,他就不是徐荣了!放心吧。你我在这里看着便是。”
还未接触,青州军便明显感觉到,这批出击部队,与先前两次野战中遭遇的凤翔军不一样。他们象沉默百年横空出世的宝刃,象历经艰辛冲出樊笼的野兽,浑身上下都散着凌厉、狂热的自信,以及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处于爆的边缘,极度危险!
张感受到沉重的压力。没有人愿意与这样的部队作战。
张的广陵军早已在舶来镇外拼了个精光,现在他手上的部队,全部是盛洪的家底。按照常理。此时最明智的作法莫过于引兵撤退暂避锋芒,但张别无选择:他和盛洪为这场战争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心血和代价,此时退缩,意滞甘北前所有付出仓部付诸东流,要不了多久,盛洪将不得标四川阿牛的反扑一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这次不能一鼓作气灭掉凤翔,待阿牛缓过气来,盛洪多半难逃失败的厄运!
张完全可以抽身而退,拍拍屁股潇洒地回广陵郡,但为了替好友盛洪保住最后一线希望,一战定乾坤的希望,他决定坚持下去。要么独自击溃凤翔军的反扑,要么坚持到盛洪赶来!
不管希望多么渺茫,不管自己会不会把命搭上。
盛洪担心张趋势单力孤,回救临淄城的紧要关头,仍不忘中途派两员大将到张帐下听调;张在危难之际,先想到的是如何帮盛洪稳住局面,这就是北四友的情谊。
“列阵!退缩着斩!”
军令如山,青州将士鼓起余勇,应声而动。
接战!
周泰和小雪。两位王级武将一路势如破竹。率先撞进青州军阵,长刀似雪,银枪如电。饮血无数。秋云冲进来的时候,他的前面,已没有一个丫着的青州将士,唯见一道婀娜的背影,在人声鼎沸、人头攒动的战场上,翩翩而舞。
“嗖嗖嗖”先登死士人未到先打招呼,只不过,他们打招呼的方式让人不太容易接受罢了,大黄弩破空风声,象死神哼唱的音符,所到之处,是淋漓的鲜血。和此起彼伏的痛呼。
越兮和板叶城蓝盔武将,几乎同时抵达战场,两把大戟,各自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然后便到了见证离别的时候:胳臂与手臂分离、脑袋与脖子分离、枪头与枪杆分离两人身后,百战余生的凤翔派遣军和械叶军,毫不迟疑顺着主将开辟出来的“临时通道”冲杀过去,枪捅刀劈,让原本不大的敌阵缺口一点点扩大,直至无法补救。
几乎所有人都在忘我地拼杀,就连民兵也扑了上去,疾风骤雨般狂野粗暴的攻势,让青州军本已不高的胆气为之间次一衰。明明人数上仍占优势,但他们必胜的信心,正在飞的离他们,如果不是执法队的大刀仍然具备威慑力,青州军不得不硬着头皮拼命抵抗,或许已出现大面积溃败。
张握紧了拳头。如果接战前他沁存侥幸,那么,现在他已经明白,凤狙将士的可怖。远远出他的想象,青州军没有胜算,一丝一毫都没有。唯一的悬念,是凤翔城外的青州军能坚持多久!
“希望能坚持一个时辰吧。”本站斩地址已夏改为:聊联凹鹏聊嵌请登陆圆读
高顺大踏步走着。嘴唇紧闭不一言。
如果不是身披重甲全副武装,如果不是眼眸深处迸出来的那份冰冷绝然,如果不是身后那群被誉为“凤翔最强步兵”的顶级战士,如果没有战场上特有的血腥和喧嚣他和他的陷阵营就象在集体散步,神情平静、行动有序、不急不恼。他们是青州弓手的优先攻击目标,所余不多的箭矢。全用在他们身上,但软弱的弓箭显然难以穿透陷阵营的重甲。这群沉默寡言的男人,顶多用盾牌护住重甲未及保护的部位,依然坚定地前进着。
有一个细节:他们的步幅,象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起步、抬脚、落地的时机。也象是秒表捱安
经过严格练,一人或几人做到这一点并不出奇,但一支上千人的部队能够做到这一点。给人的震撼和冲击,已不是“骇人”二字足以形容,部队成员间的默契和协作能力,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看陷阵营在战斗,能感觉到他们带起的某种如梦似幻的节奏。那种奇妙的韵律,只有与他们作战的对手才知道有多么可怕!
别人都在打。就他们没动手,也没有青州军主动冲上去阻截他们的去路一士气低落的青州军不想找死。不小心挡在他们前面的敌人,都飞快地停止了呼吸,无一例外,但是,只要不碍着他们的事,基本上是安全的。
陷阵营就象一群过客,与这个战场格格不入,但他们的行进,却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两军主帅的神经。
高顺的目标只有一个:张!
确定了目标。他就会坚定地走过去,无论什么人,都休想阻挡他的脚步,除非陷阵营全体阵亡。
自打第一眼看到陷阵营的那一刻起,张的目光。从未从陷阵营身上挪走过半分钟。这支气场惊人的部队,才是他最忌惮的。见远程攻击对陷阵营几乎无效,张立刻指派部队上前拦堵,他并不奢望这些部队击败陷阵营。只希望能缠住他们。
半柱香的时间里。陷阵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连续击溃了张派上去的两个营,接着又是两个、再两个面无人色的青州军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对执法队的恐惧被抛弃了,没有什么比陷阵营更可!
一开始出现逃兵。青州军全线溃败便开始了。
陷阵营没有杀到张的面前,他们的杀敌数,甚至及不上其它兄弟部队。然而。他们的风采,让亲眼目睹此战的风翔将士无不叹服,更在与他们对阵的青州将士心中,播下了“陷阵无敌”的种子。
预备队没了,陷阵营步步进逼,张被迫转移。
主帅军旗移动,进一步加快了青州军的溃败,凤翔军各部和枫叶援军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很快将优势转化为胜势!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眼见越兮、蓝盔武将、高顺正向自己奔来,呈前后夹击之势,而青州军大多正各自逃散,估摸着自己难以脱险,张恰然泪下,大呼道:“有负所托,无颜见子源
把剑往脖子上一架,广陵太守张,竟被迫得拔剑自别。
“大人!不可”。
周围亲兵赶紧救下,七手八脚将张送上马背,一名亲兵牵着缰绳,数十名亲卫护着便走。越兮和蓝盔武将哪里肯任由张走脱。一声喊,各自领着数百战士追击,两人越追越近,眼看着张难以脱身。
危机关头,一支青州军赶到,正是夏侯芋和吕英。
“大人走,我等断后!”
这二人虽痛心于青州府数万大军败,但两人都自恃有几分勇力,又知晓盛洪与张有过命交情,不得不救。他们权衡了战场上的形势,败军是指望不上了,所率五千青州军不足以扭转败局,不过两人相信。击退正穷追不舍的小股凤翔军,应该不难办到。
夏侯亭和吕英,做了一个极其愚蠢的决定:他们眼里所谓的小股凤翔军”其中便有越兮,如果他们知道,这个貌似憨厚的男人,把颜良整治得痛不欲生,估计会有多远就跑多远。
可惜他们不知道。
两人还很有信心地对视了一眼。
“一人一个?”
“好,赶紧解决他们夏侯亭应了一声,随即拍马迎向枫叶城的蓝盔小将,于是吕英只能对上越兮。
越兮咧开大嘴,笑得甚是开心,“终于有人肯和俺打了,普天同庆啊。”
正乐呵着,墨风脚下一绊,越兮很不情愿地与大地亲密接触。
“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纳命来!”吕英大笑着。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精通机关陷阱之术,就算是战场上,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布置出简易陷阱。防不胜防历史上长阻坡之战。有赵云战马误踩陷阱的描述,据说便是吕英的杰作,结果这厮被赵云三合刺杀。匆忙之间,吕英虽来不及布置较大的陷阱,但设下绊马腿的圈套还是勉强够了,否则。以墨风的神骏,岂会轻易犯错。
大笑声中,吕英挺枪便刺!本站斩地址已夏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陆圆读
按照吕英以往的经验。对手从马背上摔下来即使逃过头破血流,也难免头晕脑胀,这时候痛下杀手,实在再简单不过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越兮。
马上功夫不怎么样的越兮,下盘那是相当地稳,“山地战精通”特性不是白给的;再则,墨风亦不是凡驹,到地之前,雄骏的墨风竭力调整重心,虽最终没能逃过摔到。但仍延迟了一点到地时间。那一点缓冲时间,已经足够越兮作出反应。
吕英那一枪,并没有刺穿越兮背心。
电光石火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了枪柄,用力一拉,一股巨力涌来,不愿撒手的吕英也跟着一头栽下马来。半秒钟后,枪头对准了吕英的喉咙。
从坠马到枪指吕英,整个逆转过程不到三秒!
灰头土脸的越兮,眼睛一直盯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墨风,当他现墨风右前腿有一道小伤口时,悲愤填膺,暴跳如雷,怒道:“暗算墨风!你居然暗算墨风!那是主公赐我的马!你会死得很难看!”
越兮没有真的刺下去。他说过要让吕英“死得很难看。”会努力做到。
吕英被越兮拽下马的时候,夏侯亭的尸体世砰然落地,这吸引了越兮的注意力。按照时间推算,“青州四将”中的夏侯亭,在蓝盔小将手下没走过两合,就算越兮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得更好,枫叶城几时有了这么厉害的武将?
越兮眼前一亮,就象酒徒闻到美酒,文人偶摘佳句,眼神中全是狂热。
“你很好越兮认真道。
“过奖,你也不赖。”蓝盔武将笑了笑,“就是身上脏了点。”
越兮不以为意,对于一名本性淳厚的、真正的武痴而言,这种调侃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对方能满足他的愿望便行。
“我叫越兮。大家都使戟,忙完之后,比武场切磋?。
“好。我姓曲,曲晨
夏侯亭和吕英一死一被俘,宣告了龙虎镇外的这场战斗,以青州军完败告终。挟龙虎镇大胜之余威,凤翔军顺势对武威镇、舶来镇外的敌军展开反击,自知大势已去的青州军和领主联军,无心亦无法阻挡凤翔铁军的进攻,一触即溃。徐荣派出部分山字营部队,不依不饶追杀败兵数十里,半日之后,凤翔境内再无青州军。
借青州二将断舟之功。张在亲卫的掩护下仓惶出逃,侥幸捡回一条命。张本打算前往临淄与盛洪会合,走到半路上,便收到噩耗。
盛洪兵败被俘!
第906章 的协议
洒时搭就的军帐内,袁绍正襟危坐,饶有兴致地看着阶忙,
盛洪双手反剪,被人五花大绑,活脱脱一个大粽子,两名粗壮的翼州军士,正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地上按,没给盛洪留一点面子。即使身为阶下囚,盛洪仍不失刻悍之气。一声不吭站在那里,目中怒火如炽,任两名军士如何踢打下压,也未能迫使他向袁绍下跪。
“他毕竟是青州刺史,与我同为大汉之臣,罢了,休再折辱于他”
袁绍话声中带着几分感慨,还有几分悲悯,他是胜利者,胜利者有时需要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宽容。军士们停下手来,盛洪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投向袁绍的目光仍充满敌意,很明显,他不领袁绍的情,但袁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盛洪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败军之将,犹桀骜不驯,仔必自讨苦吃。
“啐!”
盛洪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中有一些红色的血丝,怒道:“往前十余日,你我一道迫使凤翔城筹措巨资,随即允诺与我联手对付郑阿牛。不料竟在背地里施放冷箭致我功败垂成。似你这等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人,有何资格教于我?”
袁绍面上一红,恼怒道:亨,亏你做了这么久的刺史,竟然仍不明白合纵连横、尔虞我诈的道理,朽木不可雕也。至于“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四字,怕是用在你自己身上更为合适,当初我任渤海太守之时,一力促成你出任青州刺史。岂料随后盛刺史便翻脸不认人。几次三番不尊我号令,多次让我难堪。大概你当时也没想到,我很快便从韩馥手中接掌了整个翼州吧?今日落入我手,岂不应了那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望着臧洪苍白的面庞,袁绍心头涌起一阵快意,咬牙冷笑道:“当年我能将你送上青州刺史的宝座。如今也能亲手将你拉下来!若不让你付出代价,袁氏威严何在?我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藏洪此时才明白,袁绍戏自己的怨念竟如此之深!
这集了他最初的预计。
深吸了一口气,盛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尽墨和缓的口吻道:“我明白了。
我执掌一州,郑阿牛只统治齐国一郡,打垮我盛洪,看起来要比打垮郑阿牛更为重要,从支持郑阿牛出任齐国相开始,你便一直处心积虑算计于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兵败之后。谁会是最大的得利者?难道你就不担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倒我盛洪,最终却成全了郑阿牛,翼州不仅得不到多少好处,将来反而必须面对一个更可怕的对手?”
“到这个时候,子源还不忘挑拨我和郑阿牛的关系,真是用心良苦
袁绍淡笑着,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屑,道:“你也不想想,我与郑阿牛签有停战协议,即使对他不满,现在也只能忍着,总不可能在停战期间与他兵戎相见吧。既然注定了翼州与凤翔有一段时间相安无事,我何必冒莫大风险颠覆凤翔城?更何况,覆灭凤翔城不是件容易的事,已经有很多失败的例子,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你。你执掌青州的时间太短了,与人才倍出的凤翔城相比,你帐下没有特别突出的人才,唯一能独当一面的陈容也死在九里山
见盛洪嘴唇动了动,象是要反驳。袁绍摆了摆手,站起身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此役之后,郑阿牛很可能取代你出任青州刺史。翼州为自己竖立了一个劲敌?嘿嘿,我袁绍岂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郑阿牛答应我,你走之后,凤翔绝不以任何方式谋取或接受青州刺史之位,这是翼州出兵的先决条件。有协议为证,容不得他抵赖。
“青州战乱多年,百姓流离失所,应该有个人出来收拾乱局了。”
志得意满的翼州牧,脸上浮现一抹微笑。
很显然,站出来收拾乱局并拯救青州百姓的人,就是袁绍自己。
盛洪目光一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不再心存侥幸,袁绍图谋青州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想明正言顺地入主青州,自己便不能活。
自己一死,青州顿成无主之地,最具实力的齐国又明确承诺放弃谋取刺史之位,到时袁绍只需宣布以关东诸侯盟主、袁氏后人、翼州牧的身份“暂摄大局代行青州刺史职责。”或者举荐子嗣或亲信接手青州,将无人能与其争锋。坐拥翼、青二州,袁绍势力将急剧增长,必将成为极具份量的诸侯!减洪甚至想到,袁绍集两州之力休养生息,又能以青州刺史的身份,明里暗里限制齐国展,待停战协议到期,翼州与凤翔再启战端,袁绍将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事实上,这正是袁绍的盘算。
自知无法幸免,盛洪反而平静下来,问道:“以郑阿牛的性格,助你夺得青州,恐怕不止是要扳倒我盛洪以解覆巢之危,应该会趁机谋取一些额外的利益吧。”
“当然有,临淄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袁绍得心一泛着。这笔交易很划算。临淄城的规模、人口都在青州称冠,凤翔得到临淄城后,整体实力将得到较大提升。看似不利于袁绍将来对付凤翔。但实则不然。
凤翔对这座城池志在必得,阿牛只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个问题上讨价还价或设置障碍,只会激起凤翔城的怒火。况且,临淄本就在齐国境内。如果袁绍坚持在这个问题上保持强势,凤翔只需要全面封锁临淄外围,无须撕毁停战协议,袁绍便不得不灰溜溜地让出临淄。一座临淄城换回整个青州,袁绍自然毫不犹豫地欣然接受。
“恐怕你还不知道。青州府的资财基本都在临淄城内,其中就包括此前从凤翔城弄到的一万万金。郑阿牛从临诣的到的,远远不止是一个州城那么简单!”盛洪冷笑着。
“所以我要求郑阿牛签下了这个,完美的协议。”
袁绍从怀里掏出一口白布,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黑色方块,正是他与阿牛签下的补充协议。协议上其中一条清楚地标明:“凤翔军拿下盛洪占据的临淄城后。城内所有资产和工匠人才,由郑阿牛和袁绍平分”协议中没有要求平分临淄城的人口,袁绍难得地厚道了一回。
经系统公证的协议,没有人能单方面撕毁!
盛洪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协议内容来看,阿牛为了让领地渡过当前的难关,争取到必要的生存时间,向袁绍作出了巨大让步。对翼州府而言,这是一份近乎完美的协议,绝对有利。即使袁绍对盛洪没有任何心结,面对如此优厚的条件,多半也抵挡不住诱惑,欣然出兵。
机关算尽,最终是为他人做嫁衣。
英雄末路。盛洪亦难免心灰意冷。
惨然一笑。盛洪淡淡道:“临淄城所余资财,约在六千万金上下,加上此前从郑阿牛那里获取的五千万金,此役前后,阁下所获资产竟逼近青州府的纪录。青翼物产富足人口众多。豪杰之士比比皆是,如今又得到足够的钱帛粮秣,顶多三五年,河北将尽入阁下之手。”
减洪没有注意到,袁绍的神情忽然变得怪异。
“你确定临淄城现在只剩下六千万金?”
“凤翔城如此难啃,青州境内几乎是不间断征兵。钱粮武具消耗极大,能剩下六千万已相当不易。按照阁下与郑阿牛的协议,翼州府能分到大约三千万金,你要是嫌少,不妨设法让郑阿牛把另一半叶出来”盛洪冷冷地看着袁绍,目中分明有戏诧之意。
袁绍有些失望,喃喃自语。
三千万金。算上野火预付的五百万定金,一共强万。到当初若没有接受凤翔城的提议演那场戏,将郑阿牛出任齐国相应付的旦四万收入囊中,再应野火请求当真完成牵制曹操的任务,一共能拿到四万左右,貌似有些亏
“不过,话说回来,郑阿牛拿出一万万金已是极限,我当时若不肯让步,坚持要他支付那四万金,他只好彻底死了任齐国相那条心,我什么都得不到。罢了,就当2劝万买下青州,还捎带着拿回盛洪的脑袋,无论如何,我都赚了。”
盛洪目光一滞。失声道:“真易之日,凤翔没有向你支付那旦四万?”
话一出口,盛洪随即忆起交易当日的一个细节:青州府和翼州府虽都在临崩城外完成交易,且各自当场清点完毕。但自始至终,青州府没有看到翼州府清点、资金的全过程!
“嘿嘿,自然是一场戏。”
“如何说来。你和曹操在昌国城外数次交锋,也是假的不成?”
“不全是。为了使你相信,总得付出些代价。”袁绍叹了一口气。
当此役诸事完结,一切尘埃落定,亲密盟友间的一次聚会上,赵龙曾不无感慨地对阿牛道:“最开始的时候,子龙会核心玩家一包括我和林在内,没想到你真能搞到那么多钱,硬着头皮帮你,多少也抱有“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你就该举白旗了,直到东海糜氏公然表示了对凤翔城的支持,我们才真正有了信心。
某城主点头表示认同,淡笑着道:“上一次糜氏确实帮了我大忙,没有他们,我连必须的一亿金都凑不到,齐国相自然是当不上的。”
“必须的一亿等等,不是一亿五千万吗?”
阿牛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拜托龙哥。别太高看我,你也不想想,凤翔当时连能不能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凭什么说服糜氏无视风险倾力相助?他们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准则,糜竺的老爹精明着呢,要不是糜竺极力促成家族将凤翔列为“最具潜力投资对象”并表示希望到凤翔城求仕,他老爹顶多掏几百万就把我给打了。即使有糜竺力促,糜氏也不会毫无保留地提供支持,可以借钱,但最多能借多少,不是我说了算。”
“那你借到多少?”
“三千万。按他们的标准已经算风一小了,多个,午都没“加上糜氏的钱,实际上一共只筹到大约一亿零六百万,根本不可能同时满足盛洪和袁绍的份子,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挖空心思把袁绍争取过来,并因势利导、反复推敲才制定出最终的方案。其实最初的想法就是拿下齐国相,都是被逼出来的!”阿牛苦笑着。
赵龙不停地翻白眼。嘀咕道:“当初你信心满满的样子,都是装的
说话间,袁绍已将写着协议的白布小心折好,望了望帐外天色,将外甥高干唤了进来,沉声道:“吩咐下去,大军停止休整,准备向临淄城进。经过这么久。郑阿牛应该快将临淄城攻下来了,早点把属于我们的那一份捏在手里,心里踏实。”
“是……高干高声应诺着。转身准备出帐时,临淄陷落的公告响起。
然而,袁绍却笑不出来。因为公告中攻下临淄的并不是齐国郑阿牛。
“曹操?他明明应该在凤翔城外,趁凤翔精兵攻击临淄时,与守军前后夹击青州府围城部队,充州军不应该出现在临淄!况且,先前接到的消息显示,最早对临淄动攻击的是凤翔武师,李奇亲自带队,攻占临淄的怎么可能是曹操?”
袁绍不知道,曹操离开昌国县城后,根本就没有去凤翔城!
李奇与暗花武师率先潜入临淄,打开城门和四处放火,为正规军攻占临淄创造机会。但也仅此而已。见攻城部队逐渐占了上风,李奇随即按照计。脱离战斗率暗花潜往翼州军伏击盛洪处,他们的新任务是:必要的时候,亲自出手取盛洪性命,绝对不能让臧洪活着离开!
这关系着后续一系列计划,盛洪必须牙”
一路疾行,见到临淄城头硕大的“曹”字旗时,袁绍差点没闭过气去。
“开门!”
一开始根本没有人搭理。城上的充州军严阵以待,显然处于临战状态。好半晌,夏侯渊在城上露了个脸,袁绍勉强算是见到个认识的。
“夏侯将军,孟德何在?开门相见!”
“临淄城内仍有一些溃兵,我家主公正率部清剿,一时半会恐怕脱不了身。此城被我等攻占。按照惯例便归我军所有,袁公现在要求进城,莫不是存心抢夺临淄不成?为了攻占这个城池,不少充州儿郎客死异乡,袁公若无理抢夺,我等绝不答应!”
末了,夏侯渊补充道:“除非我主点头,门是万万不会开的
袁绍快要晕了,他才不在乎临溜城归属问题,阿牛与曹操私下里协商便可,临淄城里的巨额财富,才是袁绍真正关心的。
“什么?阿牛城主答应过,临淄城的财物分你一半?。
夏侯渊象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无稽的事情,仰天大笑:“袁公好不讲理,就算想谋夺我军战利品,也不用编出如此拙劣的谎言吧。攻占临淄城的是我们充州军,不是凤翔城,阿牛城主凭什么要我们交出一半战利”
“我有协议
“就算有,也只是袁公与阿牛城主的协议,我主未曾参与,可以不理
袁绍脸都绿了。
他与阿牛的协议明明白白,要想分赃,前提是“凤翔军拿下盛洪占据的临淄城。”该协议显然对曹操没有约束力。即使曹操随后将临诣城原原本本还给阿牛,由于凤翔并非从盛洪手里夺取,阿牛仍然有充足的理由,拒绝袁绍的分赃要求!
前些日子翼州军和充州军在昌国对峙时,曹营的夏侯渊、夏侯淳,与袁绍帐下颜良、文丑多次交手难分高下,彼此之间,看对方都有点不顺眼,见夏侯渊语气渐渐强硬,颜良、文丑大怒,双双策马而出,用兵器指着夏侯渊高声喝骂。阵前掇战;夏侯渊也不是省油的灯,明白自己绝对打不过颜良、文丑联手,十分干脆地下令城上放箭,翼州两大猛将只得灰溜溜缩了回来,除了痛骂夏侯渊“无胆鼠辈。”别无它。
见陷入僵局,翼州随军谋士沮授驱马向袁绍靠拢,道:“主公,曹操分明与郑阿牛合谋,想要赖掉我军应得的一份。临淄城高墙厚,我军没有攻城器械,况且曹军战力与我军不相上下,久留无益
“曹操主攻临淄,我料郑阿牛麾下精锐必在领地,否则岂能击退张解凤翔之围?郑阿牛虽蝉精竭虑独吞临淄城的战利品,“不谋求青州刺史。的承诺,却是无论如何赖不掉的,主公何须如此恼怒?不若立刻前往凤翔,找郑阿牛讨要说法,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这就是所谓的“完美协议。?看来,被人算计的不止我一个。哈哈”。被反绑在马背上的盛洪,狂笑不已。
袁绍一咬牙,“杀了他”。
片刻后,一颗人头落地。
或许冥冥中早有定数。盛洪终究还是没摆脱死于袁绍之手的命运。
“走!”
第907章 戏志才
操攻陷临淄城、盛洪被擒一天之前,盛洪还手握重兵占尽上风。岂料短短一天之后,便已沦为袁绍的刀下鬼。反差之大,让一直关注着青州战局的诸侯与玩家,均大感措手不及。回味其中曲折变化的同时,许多人为盛洪的陨落深感惋惜,这个群星茶萃的时代,失去了一位真正的豪杰。
无独有偶,继青州刺史之后,幽州牧刘虞殁于公孙瓒之手!
刘虞死得有点冤。
北平军大举来犯。不会打败的幽州军野战中连遭败绩,被北平精锐之师打得狼狈不堪。迫于无奈,幽州军只得放弃次要目标,全军退守主要城池,老老实实的搞好防御。虽说场面有些难看,外围乡镇、村庄相继被公孙瓒攻占。但占据地利的幽州军,也得以依靠城防工事稳住了阵脚,打退了北平军一波又一波进攻。
蓟县城下,伏尸盈野,双方均损失惨重。
攻城战折了不少精兵,外围又有辽东军和翼州军虎视眈眈,久经战阵的公孙瓒,见强攻难以奏效,随即改变了策略。北平军停止了对幽州府的猛攻,营中大量将士被遣往幽州各地,作战重心由“攻取州城”转向“劫掠中小城镇。”通过不断掠夺幽州府的钱粮和人口,不断壮大右北平实力。捞取实利的意图十分明显。
这一变化,令幽州府非常难受。
大军困守坚城。外围据点任北平军予取予求,长此以往,刘虞在幽州苦心经营的成果,将逐渐被公孙瓒夺走,刘虞心急如焚。翼州府和辽东的援军都是只打雷不下雨的主,幽州府放弃了对外援的幻想,要想渡过难关,唯有依靠自己。
北平军身经百战。实力远胜于幽州府的菜鸟部队,但刘虞麾下军队数量远胜右北平,公孙瓒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仰攻州城,军队多有折损,如今又将大批部队派出去劫掠,蓟县附近兵力薄弱,城内幽州府的部队竟是北平军的三倍。
这便给了刘虞“机会。”刘虞道:“我虽不通军事,也听说过“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公孙瓒兵力远不如我犹自强攻坚城,无非仗着其部骁勇,多日交战损兵折将,北平军锐气已泄。
公孙瓒不思退兵,反分兵劫掠,自取灭亡也!”
是夜,幽州草出城劫营,北平军象征性地抵挡了几下,“仓惶败。
刘虞大喜过望,更加坚定地认为,公孙瓒已经是强弩之末,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不容错过,幽州府衔尾急追,于是一步步地进入了公孙瓒精心设计的陷阱。公孙瓒一直因攻城伤亡太大头痛不已,苦于找不到机会野战决胜负。幽州军集当离开坚城,正是公孙瓒希望见到的结果。
“逃”了一整天。跟着公孙瓒的北平军越来越少,待黄昏时分躲进一个城镇时,身边仅三千余人,场景甚是凄凉。幽州军随即将城镇团团围住,刘虞从各地征援军,决心天明之后便动强袭。将公孙瓒围杀于此,从此永绝后患。
当天晚上,幽州军便遭受了打击。
被幽州军包围的城池,是公孙瓒精心选择过的。早已挖好了一条地道,天一黑,公孙瓒就通过地道跳出包围圈,与包围圈外的北平军会合。
公孙瓒派人放火。并亲率精锐部队突击,刘虞军队大溃,逃到居庸,被公孙瓒攻下。刘虞成为俘虏。公孙瓒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刘虞之前,还假装祝福道:“如果你应当为天子,天应当降雨来救你讨伐董卓之后,韩馥与袁绍等人曾想推举刘虞为帝,以对抗被董卓控制的天子
当日无雨,刘虞由是被杀。
至此,公孙瓒与刘虞间的战争,以刘虞落败身死而告终。
刘虞既死,幽州将士感念其德,大多悲恸不已,部分军队以城为据点,拒绝向北平军投降。公孙瓒大怒,一边分兵防范辽东军和翼州军,一边集结精锐士卒清剿刘虞残部,每攻破一城,必尽屠守军,希望以雷霆之势,在最短的时间内安定幽州局势,以全力应对外部危权。
刘虞和盛洪先后身死,震惊朝野。
两人皆位及州牧刺史,前者是汉室宗亲、杰出的政治家;后者虽非宗室,青州刺史职位也非朝廷所授,但盛洪文武兼备,又有一腔报国之心,一心忠于汉室。再人先后陨落,是汉室巨大的损失。
大汉之疡!
公孙瓒竭力在幽州稳定局面的时候,青州也正生着一系列变化。
曹操看着刚刚拿到的财物清单,面上露出满意神色:“六千余万金,还有大量军械粮草,我们可以取走其中一半,将士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有了这些资财,充州至少两年之内不虞资金短缺,我军实力将大幅度提升。吩咐下去,将财货均分两份,并通报凤翔城。”本站祈地址巳更改为:慨比心,删敬请登法阅读!
得知可以分到三千多万金,充州诸将一个个眼都直了。
均分临淄城财物。是阿牛与曹操事先达成的协议。内容与齐国、翼州的协议相差无几。只是并不包括临淄城的人口和人才。严格地讲,凤翔城从未打算与翼州府分享胜利果实,相对而言,曹操比袁绍厚道得多,也可信得多,最起码齐国和充州府此前从未有过仇怨,曹操也没有
袁绍过分贪婪的结果,便是什么都得不到!
“财货须尽快完成装箱。让大家抓紧时间。我们离开充州已有十余日,此间事了,立即回返。”曹操道。
话音刚落,一人出列道:“且慢!”
出言劝阻之人是一位青年谋士,头戴文士巾,身着青衫,其貌虽不扬,深邃如海的目光和宠辱不惊的气质,于无声中彰显出此人的不凡。曹操被他打断,也只是淡淡一笑,无一丝一毫不快,足见对此人的信。
“表才有何见教?”
这位谋士,便是戏志才。
戏志才,颖川人,生卒年不详,由荀彧推荐出山辅助曹操,成为曹操的谋士,为人多谋略,深得曹操器重。
或许是因为不幸早卒的原因,戏志才没有在演义中出现,陈寿所著《三国志》中也只是略有记载。但戏志才在世时绝对是曹操最信任的谋士,也是三国时代最有能力的谋士之一。
《三国志》郭嘉传中有如下记载:先是时,颖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指曹操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颖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
戏志才死后,曹操竟然出“莫可与计事者”的慨叹,可见此人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要知道当时曹操帐下,至少还有荀氏叔侄这样的牛人,曹操言下之意,他们的智谋还在戏志才之下。至于鬼才郭嘉,热爱三国的人应该不会陌生。与郭嘉并肩的人,其才智之高绝,可想而知。
戏志才见曹操问起,笑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匆忙。”
“何意?”
“我军与盛洪激战多日,劲卒伤亡逾半,部队折损甚重,回去后主公可是打算征募青壮,重整充州军战力?”
“那是自拜”
“属下观青州军士大多身长体健,孔武有力,质素优于充州军士,既然我军急需补充兵员,何不直接在青州境内招募健儿?再则,如今盛洪败亡,阿牛国相也无意当那出头鸟,青州群龙无,原青州府仍有大批新募部队散布各地”惶惶不可终日,主公可让诸将分兵前往招降,说不定连军费都可以省了。”
“取其精壮,再遣一将悉心刮练,成军之后,必将成为主公一大助
曹操目中精芒毕现,显然大为意动,思虑片刻,有些迟疑道:“戏才之谋甚好,只是我等与阿牛歃血为盟,如果私下招降青州降卒或者征兵,恐有挖墙角之嫌,将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戏志才笑道:“无妨,我观阿牛国相非小肚鸡肠之人,主公不在齐国境内行事即可,他既无心觊觎青州刺史之位,青州府军队迟早会被人收编,与其落入仇敌之手。到不如主公取之。若还不放心,临淄城破时我军抓到的数千降卒,也可全数赠予凤翔,如此一来,阿牛国相当无话可说。”
曹操心下夫定,道:“便依汝之言!”
不久之后,曹操麾下多出一支纯粹由青州人组建而成的部队,这支部队随曹操南猛的战,建功无数,后来被正式命名为“青州兵”。
北海国治所,剧县今山东昌乐尧沟镇。
国相府外的守卫,是平时的两倍,与往常安详平静的情形大相径庭。
赵小七是北海国相府的卫兵。据他事后的陈述,一切都缘于两位神秘的不之客。青州刺史盛洪被杀、其势力土崩瓦解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赵小七正好当值,他当时被这个消息吓坏了,如果不是该消息是以系统公告的群式出现,赵小七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前几天的消息还说,盛刺史优势明显,怎么反而兵败身亡了
赵小七并非盛洪的支持者。更谈不上反对阿牛,事实上,赵小七与大多数北海人一样,对凤翔一直抱有好感。如果一定要他在青州府和齐国之间选择一方支持。赵小七多半会站在齐国这一面,不为别的,由于几年前凤翔军帮助北海国成功化解黄巾军的威胁。他对盛洪陨落的消息如此惊讶,原因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意外。
还没等小七琢磨明白怎么回事呢,一辆马车便出现在国相府外。
马夫将车停好,护送马车而来的二十余人,飞快地向四周散开,他们行动迅,瞬间便各自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赵小七在国相府外守门多年,一双眼睛倒也见过不少世面,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刮练有素的护卫,其素质绝不逊色于北海相孔融的直属护卫。
以赵小七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来看,能有这种护卫替身保护的人,身份地位绝不会低。因此。其中一名护卫将一封书信交到他手上,称马车里的人求见孔融。请他代为通报的时候,赵小七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借故索取贿略,而是非常干脆地答应了。
没过多久,小七便开始庆幸自己没干傻事。
孔融亲自出现在府门外,许是走得太急,额头上隐隐能看见一些汗珠。不仅如此。孔融快步走到马车前,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从马车上请下两个。人,那两人只是礼貌地向孔融颌而笑,受到隆重礼遇仍面不改色,气度从容不迫,似乎这是天经
三个人没有在府外久留,迅进入国相府。
赵小七不知道那两人的来历,两人均气宇不凡,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儒雅气质。其中一人身材极为高大。不一会,府内便传出命令,国相今天任何人都不见,府外护卫人数加倍。
一辽东治所襄平,太守府。
肥龙宝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缓缓道:“终于解脱了。”
“是啊。虽然过程比较惊险。还好结果比较圆满。”龙神淡淡地笑着,放下了心头千钧重担后,一身轻松。
“阿本这个家伙有些运道。”
肥龙宝宝仔细回味着一个个细节,叹道:“他们的计刮胆大包天却又偏偏切实可行。先将自己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可谓生死一线。任何一个环节失误,凤翔城便完了,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但他就是敢赌,而且居然真的成功了,唔,应该说,接近完全成功……
“不,绝不是运道。”龙神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坚定,目光深邃如。
“是不是运道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凤翔终于躲过了这场灭顶之灾!前些天看到阿牛的附属领地一个接一个沦陷,凤翔城艰难地抵抗着青州府的猛攻,我一直在想,阿牛到底能不能撑过去?我们应野火要求,钳制火云城之举虽说出于无奈,但凤翔若真的因此而败亡,我是否真的能象什么都没生,对自己说,“那不是我的问题?。”宝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尽管钳制火云城的行动事出有因,且先已愕到阿牛的理解,但宝宝心头始终无法心安。
“一切都过去了。”龙神淡淡地道。
“盛洪死了,青州府输了,火云军没能突破我们的封锁,我们欠野火的帐已经还清。接下来我们还需帮阿牛完成既定计划,举手之劳的事情。没有什么挑战,但是,如今河北的形势如此微妙,我脑子里忽然有些新的想法。”顿了顿,龙神笑道:“征讨高丽的部队已经回到辽东,有没兴趣干上一票?”
肥龙宝宝精神为之一振,“你讲。”
凤翔城。
袁绍脸色铁青。来凤翔城的路上,他冷静地梳理了一遍思绪,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尽管很不情愿承认,但翼州府在这场牵涉甚广的战争中。不小心沦为别人的棋子是不争的事实,翼州府被人算计了,罪魁祸就是凤翔城的主人、新任齐国相郑阿牛。
苍天作证。阿牛能坐上齐国相的位子,自己出了不少力!
犹为可恨的是。利令智昏之下,自己居然答应放弃那联。万巨资,并出兵出力与曹操的充州军开战。本来是一场戏,但为了将戏演得逼真一些,大雾之夜到来前,翼州军里只有为数不多的核心人物知道真相,下面的人还一直认为两家真的在干仗,杀得血流成河!
阿牛假曹操之手攻下临渑城,玩的是文字游戏。该死的,这厮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了!前车之鉴记忆犹新,但自己仍悲哀地陷了进去,一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在幻想如何支配那笔巨款,袁绍便觉得自己象个。大白痴。
这种感觉让他倍感屈辱,喊话时多了几分火气。
“阿牛何在?”
“不在!主公外出来归,有事请留言。”站在城上回话的仍是鲁汉。
袁绍有些不耐。怒道:“外出来归?休得诳我!”
“郑阿牛明明答应过我,翼州军伏击减洪,充州军解围凤翔,他则亲率凤翔精锐攻占临淄,城破之后,城内资财两家平分。可他不守信诺,竟然让曹孟德夺占临淄,是何道理?”
鲁汉一脸无辜地道:“我主原本有意去取临淄。但临时有些事情无暇分身,索性就让曹公去了,曹公若愿意分些战利品与翼州府,凤翔上下绝不说二话。而且主公好象并没有说过会亲自去取临浩啊,袁公莫不是误解了我主的意思?”
袁绍傻了眼。细细想来,阿牛确实没说过凤翔城攻取临淄,一切都是自己想当然罢了。弄明白这一点,袁绍顿时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临淄城的资财,彻底与翼州府无缘。
袁绍气的浑身抖,却又无可奈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青州刺夹之位可作安慰。
只要能将青州置于掌握,以后多的是机会算帐。
但上天好象老是在跟袁绍开玩笑,接下来两个时辰,噩耗颇传。
其一:卢植和蔡邑现身北海,明确表示“青州无主,孔文举可继
其二:翼州传来消息,有人现凤翔城主郑阿牛、当世第一奇侠王越出现在翼州腹地,同行的还有常山赵子龙,以及名震天下的飞翼!
其三三辽东派往幽州的“观摩团”忽然越过翼、幽边境,闯入翼州境内后失去踪迹;同时,封锁火云城的辽东管亥部挥师西进,进入翼州境后北上。目的地不明!
书友中有没精通取名字的?欢迎自荐。
昨儿个钻研了一晚上,貌似很难,要不然这章昨晚就该出来了。
最迟下周三。俺就当爸爸了,哦耶!
第908章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
州府与齐具的争斗胜负巳分。但战斗并没有结…※
生在凤翔三大外围据点的血腥攻防,吞噬了数以万计的生命,前期一直苦苦支撑的凤翔人,于龙虎镇起的反击战击溃了青州军的顽抗,也一举奠定了胜势。
龙虎镇只是一个开始,压抑已久的凤翔将士昂然而起,对武威镇和舶来镇外的敌人,起无情反击!
舶来镇外的敌军。成了凤翔军重点“关照”对象。
这是徐荣和庞统共同作出的决定,原因很简单:其一。兵贵神。凤翔军各部在龙虎镇外击败青州军主力后,去同在主城南面的舶来镇,比北方屏障武威镇更近;其二,由于顶级船坞的存在,舶来镇无可争议地成为凤翔治下最重要的附属领地,从一开始。舶来镇就是唯一不能舍弃的外围据点,不先解除舶来镇的危机,始终是一件让人担忧的事情;其三,则是因为舶来镇外的敌人太有吸引力,以至于远在翼州的阿牛都忍不住远远地传来心声,“有机会的话,优先把那些混蛋往死,里揍!”
惹得某城主如此暴怒的不是别人,正是野火。
被这个实力强横的神秘组织一次又一次暗算。并且领地屡次被置于绝境,已经彻底激怒了阿牛,野火表现出来的潜力。更引起了凤翔核心层的普遍担忧。
此前,三大外围据点的激战,进攻武威镇和龙虎镇的部队都是青州军,唯有舶来镇是混编部队广陵与野火领主部队的联合。曹军部队杀入广陵。迫使张拼光了自己的精锐部队,一万五千广陵远征军全军覆灭,张和盛洪也默契地没有向舶来镇增兵,此前一直热衷于保存实力的野火众。不得不扛起进攻舶来镇的大旗。
卑火众反应很快。龙虎镇的战斗还没结束呢,几位天王便开始了讨论。
沙漠鹰的第二部损失最为惨重,不仅被袁绍放了今天大的鸽子,白白损失了五百万并导致整个行动功败垂成,该部还有大批高级冒险玩家被废去武功,早已沮丧得不了。而且,此时沙漠鹰已收到阿牛和飞翼营可能在翼州的消息。那可是他的老巢,沙漠鹰心头的忐忑可想而知。因此,沙漠鹰第一个抢起大锤,将退堂鼓敲得地动山摇。
“各位,大势已去,徒劳无益,不如就此散了吧。”
无心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地样子:“就这样放弃实难甘心……不过,沙漠鹰说的对,事已至此,回天无术,大家还是走为上吧。”
无心与沙漠鹰和该隐的左手等冒险玩家出身的天王不一样,他是一位领主,领地是他最大的倚仗,是他力量的源泉,同时也是最大的软肋,领地一旦被攻灭。多年的经营就将毁于一旦,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有实力攻灭麒麟城的玩家领地几乎没有,但不幸的是,凤翔城绝对是其中一个。
无心其实非常迫切希望灭掉凤翔,尤其是麒麟城直接成为凤翔城的目标之后,谁知道阿牛缓过劲后会怎样“报答”麒麟城两度攻城的“深情厚谊”?想想曾经盛极一时的复兴城和非人城的下场,无心就感觉手足冰凉。但是;无心同样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美梦已经破灭,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存实力,全力应对凤翔城随之而来的可能的报复。
“荆州是刘表的地表,不是谁想干嘛就能干嘛的。况且,青州离荆州远着呢,阿牛就算想算帐,也该先从身边做起吧。”无心如是安慰着自己。
该隐的左手面色铁青,他大致能猜到沙漠鹰和无心的想法。这两位仁兄看来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但该隐却没办法象他们那样潇洒:第四部主要在青州展,凤翔城将来秋后算帐的时候,第四部当其冲。最让该隐痛心的是,由于对这次联合的绝对信心,以及作为“东道主”理所当然承担主攻任务,第四部隐伏的领主大多曝光,且大部分领地出兵数极多!
该隐不想独自承担战败的后果,那后果很可怕。
“其实我们并非没有一点机会,集合大家手头上的力量孤注一掷,说不定我们能够创造奇迹攻破凤翔城!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真正高枕无忧。”该隐竭力试图说服两位同伴。
“让老大决定吧。”无心淡淡地道。
“老大”的决定只有一个。字:撤!
野火众如奉纶旨。归心似箭的领主们纷纷整兵急退。
他们的行动够快。但凤翔军的动作也绝对不慢。
在徐荣的指挥下。凤翔将大部分兵力投入到追击野火众的战斗中,将士们漏*点澎湃,极力“挽留”敌人,他们的“热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承受的。
陷阵营、先登死士、山字营包括越兮率领的辽东派遣军、械叶军曲吴部分批出击。凭借高昂的斗志和强悍的战斗力。痛击野火众领主部队!徐荣的追击战中显露出其精巧的指挥艺术,凤翔步兵相互策应,紧密配合,如一柄柄锋利的刀刃,将野火众断后部队撕裂、切割、分而!
被“解放”出来的火云城很快加入了集体行动,早有准备的汉武帝,派出了包括名将高览在内近八成军队。这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身后迅形成第二梯队。弥补了凤翔军因乓力不足留巾…”片漏洞,增加了野火众向北面逃离的难度。
他们不敢向西。凶悍的塔兰骑兵,一直有意识地游戈于西侧。
北有追兵,东临大海,西有骑兵,野火众被迫向南部转移,这似乎是野火领主们唯一的选择。天王们并没有失去冷静:由于飞翼营不在领地、雷霆纵队尚未重建、塔兰勇士数千之众封锁西路已相当吃力,野火众只需跑赢凤翔城的步兵,便有望离开险地,重获新生。
领主们基本不会考虑自身的安危,但招募、装备部队花销不匪,有选择的情况下,没有哪位领主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部队。
理论上来讲。凤翔军久战疲惫,野火众跑掉的可能性很大。
可惜指挥全局的是徐荣,野火众南遁之路,分外艰辛。
迫使敌军向南移动之后,凤翔军并没有跟敌人比谁跑得快,凤翔有。
南面多河流水道,且大多与海相通,沧澜水师开出了所有的战船,借助水道,将一批批步卒投送到指定位置。当野火众千辛万苦地亡命狂奔时,前方往往会突然出现一批休整过的凤翔军,两军战力本就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野火众的士气和体力也处于劣势,战斗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一开始的时候。徐荣并没有一味追求向前线投放兵力的度,蒋钦和周泰率领五营步卒登船,借舟辑之力全西行,占据了多个战略要地,接替了西线封锁的任务。乌桓骑兵旋即被解除限制,不用继续往返驰骋于西线。数千塔兰勇士迅奔赴主战场,成为野火众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面倒的屠杀!
或许是为了响应某城主的号召,或许前些日子领地失去了太多忠勇的将士,凤翔军怨气冲天,一个个杀红了眼,下手极端狠辣。此前,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们的口号是“投降免死”现在则是,“不留俘虏”尽管这可能迫使绝望的敌军负隅顽抗,增加已方伤亡。亦无惧无悔。
将士们需要渲泻。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化解他们心头的愤怒。
屠杀过后,“屠夫”们再次上船,在浪拍船身的涛声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涛声依旧,血流成河!
追击持续了三天三夜,徐荣下令收兵时,直接参加此役的野火领主部队幸存者寥寥。粗略的估计,追击战中野火众总计损失了过五万人的部队,这个数字,不包括此前舶来镇攻防战的折损。
齐国南境,一支领主部队跳蹋而行,将士们脸上大多写着惶恐不安。
麒麟城主无心扭头望了望身后,没有看到追兵的踪影,但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前两日的逃芒过程,无心隐约感觉到。麒麟军已经成为凤翔军重点追杀对象,即使麒麟军主动脱离野火众大部队,没头苍蝇似地抄了几条小路。也未能真正摆脱凤翔军的追击,反到让将士们疲惫不堪。
“麒麟城是这次行动中实力最强的玩家领地,又连续两次出兵攻击凤翔城,成为凤翔城重点枰击对象并不奇怪。如果麒麟军一点波折都没经历,就安然回到荆州零陵,郑阿牛岂不是面上无光。”无心表面平静如昔,实际上一直在担心着已方军队的命运。身边这万余人的部队,如果不能平安带回领地,那就太可惜了。
仔细瞧了阵地图,无心紧皱的眉头为之一展。
无心思虑周密。凡事谋定而后动,绝不是那种轻易犯险的人,如今凤翔军穷追不舍。无心仍选择脱离大部队独自上路,是有原因的。
正思忖着,一个高亢的声音传入耳中。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
一句不伦不类、自相矛盾的话,让正在山脊间蛇行的麒麟军停了下来。事实上,麒麟军想不停也没有办法,他们前方出现了一支部队,独特的凤牛旗表明,这支军队来自凤翔。
“该死!就差一点点,还是被他们截住了!”无心暗骂道。
为一将,相貌敦厚良善,若非手中三叉方天戟锋芒毕露,身后数千将士杀气腾腾。说不定会被人当作是一名山野农夫,正是隐士之子越兮。
先前追拿张时。越兮座骑墨风被青州四将中的吕英陷阱所伤,虽并无大碍,爱马如命的越兮仍心疼的要命,赶紧让人把墨风送回城内,换乘了一匹相对普通的战马,由于麒麟军老是挑山间小道而行,越兮后来干脆连马也弃了。步行追逐。这位沉默英雄此前一直潜伏在凤翔以外,现身时也是先冲着张等人去的,因此无心并不认识越兮,全然不知道这位貌似敦厚、连战马都没有的男人是多么恐怖。
“在一个黄昏的早晨。”
越兮再次大声吟哦,如醉如痴,只是声音中已有几分催促和不耐。山道的另一端,曲晨不禁直翻白眼,“我们家大小姐喜欢的小把戏,悔不该教了这家伙,原本想趁敌军不备再出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曲晨不知道的是,越兮加入凤翔后的处子战九里山以陈容。就被一群冒险玩家洗过脑,从那时起,“用刻悍的言辞和行为弥补敦厚外形之不足”便深深
叹了一口气,曲晨拍马而出。人未到,话先至:“有一位年青的老人。”
越兮大喜,眉飞色舞接道:“拿一把锋利的钝刀。”
曲晨再叹:“杀一位亲爱的仇人。”
“走了,就是这样的。”越兮拍手大笑。喜不自禁。随即将目光转向前方,对无心道:“看你长得贼眉鼠眼,莫非是麒麟城主?”
无心无语。
城主受辱是一什大事。麒麟将士面上多有怒容。一名转职武将仗着已方人多,不敢去招惹一眼看去就不好惹的曲晨,只当步行且憨态可掬的越兮好欺负,大喝一声。越众而出,挥舞着大刀奔向越兮。
“兀那厮!胆敢出口伤人,待我取你性命!”
有人掇战,武痴越兮求之不得,不过,麒麟武将的质素让他有些失望。兴致大减。皱了皱眉头;全然无视对方尚算凌厉的刀风,手起戟落,大戟轻轻松松地穿破刀网。捅入麒麟武将腹部,再轻轻一绞。敌将应声落马,手足抽搐,眼见不能活了。
“想跟我打。你还差的远呢。”越兮淡淡道。
无心心头一凛!
越兮部和曲晨部加一块只有五千余人,大约是麒麟军的一半,但打仗可不是人多一定占优势。无心想了想,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决定:派千人断后。大军从侧面绕过敌军,夺路而逃!
越兮大感没趣。也顾不的摆酷耍狠,挥军追击。
山道狭窄易守不易攻。虽说凤翔军战力明显高于对手,并且断后的麒麟军士气低落最终出现溃逃,越兮等人仍用了约半柱香时间才打通道路。越兮率部衔尾直追。网过了两个路口,异变忽生。
一支陌生的重步兵,横亘在山道一侧的开阔地上,冷峻如冰山,为一员高大武将黑巾蒙面凛然而立,右手提一柄虎头大刀,漠然注视着越兮。这支重步兵阵型严整,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整支队伍呈现出来的气势如有实质,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
这支重步兵所处位置。是山道间难得的一段开阔地,对方占据了其中一角,还有一片无人占领的区域。看来便是给越兮等人留下的。神秘重步兵没有抢先偷袭。也没有抢占所哼哼利地形,似乎也无意阻止凤翔军占据空地,这份气度,于无声中。彰显出卓的自信。
只看了一眼,越兮就已经认识到。这是一支精锐!
蒙面高大武将,更是一名绝顶高手!
如果鲁汉和鞠义在这里,当不难认出,蒙面武将及其麾下精锐重步兵,正是当初在白羊滩狙击凤翔军的那群神秘人。
不认识没关系,这不会妨碍越兮心跳加,热血沸腾。
他是武痴,揍得颜良心胆俱寒的武痴。武痴最大的爱好,就是与真正的强者过招,对面的这位,显然是一位真正的强者。
“凤翔城,越兮”。
蒙面武将仍静静地望着凤翔军,并不搭话。
“越兄。如果他能够曝露身份,就不会蒙着脸了。”曲晨也从后面赶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神情从他脸上彻底消失,代之以一脸郑重,很显然。曲晨也意识到对方不好惹。
曲晨也是那类胆大包天、不知惊惧为何物的人,但对方身后的五千重步兵,素质远胜过曲晨统率的枫叶军轻步兵,就连越兮麾下百战余生的辽东派遣军。在对方的沉凝铁血之气面前,也有些相形见绌。曲晨几乎可以肯定,一旦两军全面开战,凤翔与枫叶联军多半讨不了好。
曲晨稍一合计,心头已有了计较。沉声道:“阁下掩护麒麟城主出逃,却并未直接挡在路上。先前也没有抢先对我等出手,莫非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
蒙面武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点头。
“我身后都是从扬州带出来的子弟兵,不忍他们无谓送命。观阁下多半也是爱兵之人,否则早已挥军搏杀。混战死伤必巨,我倒有一个提议。”
“说吧。”
蒙面武将嗓音低沉,象是刻意改变了声调,听起来年纪不轻。
“单挑。”
曲晨淡笑着,补充道:“不得以多打少;胜负未分前不得中途退出;阁下不用担心我们用无聊到使用车轮战,出战者仅限于双方主将,也就是我等三人。输了的人。连同其统率的部队,立即退出此战,胜者不得毁诺留难。”
“好!”
高大武将十分干脆地答应了,望了望两人,冷。多一声道:“谁先
越兮早已盼得望眼欲穿。迫不及待道:”我!,
曲晨拦住了他。淡淡道:“我来。”
越兮道:“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拼命的道理!”
曲晨低声道:“交上手舟。你赶紧带人去追麒麟城主。只要我没失手,你就无须担心后路。”
“何不我与他斗,你去追?”
曲晨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对面这家伙不易对付,你当我想和他打啊!我没有山地战特性。你追上麒麟军的把握更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909章 明修栈道
请一交手,蒙面武将导曲晨都不由得面色一凛。幽
一员武将实力的强弱,通常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窥见一二,譬如气质、气势、神情交战之前。蒙面武将和曲晨已经将对方视为需认真对待的劲敌,但真正交起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提高了对对手
刀光戟影。劲风激荡。
旁观了十余招后,越兮立即率部离去,头也不回,所往正是麒麟军遁走的方向。越兮不再担心曲晨的安危,两人旗逢对手,短时间很难分出胜负,自家人知自家事,越兮唯一担心的是,如果再多看几个回合,自己是否会见猎心喜,是否还能挪开步子。
“该死的麒麟城,害俺不能好好打一架!”
越兮立即决定。追上麒麟军后。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蒙面武将眼见着越兮离开,而曲晨却稳稳地横亘在自己面前,寸步也不肯离开,蒙面武将不由得大急。脱口骂道:“卑鄙!”
“此言差矣。”
曲晨格开蒙面武将的虎头大刀。戟尖顺势斜挑对方咽喉,淡笑道:“你我旗鼓相当,没有一两百合。很难分出孰高孰低。将军想以一已之力阻挡我二人,掩护麒麟城主出逃倒也不难,何况我等并未背弃约定,将军只需尽快击败我,越兮自然无暇分身,以他的脾气,应该很乐意与将军这样的高手过招吧。
“那越兮的实力与我在伯仲之间,若我们联手,不知将军能否支
蒙面武将目露寒芒,心知自己绝非二人联手之敌,对方没有以多打少。无非顾忌自己麾下五千重步兵的战力,不愿徒增死伤罢了,倒也并非真个怕了自己。蒙面武将何尝愿意自己一手练出来的精兵折损?
见阻止越兮已不可能,蒙面武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曲晨缠住了蒙面武将,越兮等人一路轻装疾进。主将山地战精通特性、高昂的士气、良好的体力状况,让这支部队迅拉近与麒麟城的距离,半个时辰后,越兮部追上了麒麟军。
麒麟军避无可避,战斗,刹那间展开。
最开始,无心还指望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击退追兵,但他的梦想很快破灭。
由于曾经盛极一时的麒麟水师遭遇惨败,此次随无心出征的全是步兵,水师武将并未同行,这支麒麟军是纯粹的、五十级领主部队,享受不到任何武将特性加成。凤翔方面,由于主城意外地成为名城,凤翔山字营晋阶为五十八级重步兵。实力增长迅猛,而越兮所部,更是随他在高句丽征战归来的精锐部队;更有甚者,战场环境十分有利于越兮,在兵力不易展开的山地作战。精锐程度更高的凤翔军,如虎添翼。
两相比较,实力相差不知凡几。
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负隅顽抗都只能是一个笑话!
两柱香的激战,凤翔军在越兮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他们象一柄锋利的尖刀,一寸寸撕裂了麒麟军的阵地,无人可挡。
士气低落的麒麟军,开始出现小股逃兵,三五成群的士兵不顾本方武将的喝斥,离开本该坚守的位置,遁入山林,不知所踪。溃逃如瘟疫般向全军蔓延,即使无心派出了督战队,连续斩杀了数十名逃兵,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士兵离去。麒麟城兵败如山倒。
无心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些部队。
不过,越兮也没能擒拿,杀死无心,最后时刻,两名老人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带走了无心。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露面的天地二叟终于出现,两位大师级武师毕竟在麒麟城效力,虽说明知无心不甚在意自己的生死,但任由领主被杀却没有表示,总有些说不过去。事实上,两人一直潜藏在军中,没有出手罢了,两人的实力虽不足以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但在山野之地救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最起码,越兮拦不住他们,没有高来高去的本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越兮无能为力,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办法。
“老贼,还敢来青州撒鼎”
暴喝声中,刘星冲天而起。身形忽起忽落,迅向天地二叟追去。天地二叟顿时色变,对视了一眼。也不停留,度飙至极限,心头郁闷不已。“这厮在此地出现,倒是麻烦。”
刘星出现在这里,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本就藏身在越兮军中。
血色之夜,沧澜水师与麒麟水师在舶来镇附近海域的那场对决,刘星被地叟暗算,伤势至今尚未疮愈。
正是那起事件,引了大哥王越不远千里赶往荆州,单人单剑独闯麒麟城,击败二叟,并削断地叟一只手掌,替刘星出了一口恶气。按理说。凤翔三侠与天地二叟的过节,至此可以告一段落,但高傲的刘星却不这么认为,“让大哥出手算什么事?自己的问题,还得自己亲手解决!”
凤翔军的追击一开始,刘星便盯上了麒麟军,终于等到了机会。
天地二叟虽不愿与刘星交手,奈何刘星穷追不舍,带着无心跑出十多里仍无法摆脱,双方距离反而不断拉近,二叟只得停下了脚步。
“你待如何?”
刘星大笑着,忧心出着地婆暂!小次你泣老贼使诈伤了二爷,孵曰下就忘了吗?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虽然同是大师级武师,实际上刘星的年龄比二叟小许多,现在刘星自称“三爷。”显然心中对二叟颇多愤怒和不屑。天叟面色一冷,上前道:“王越削断了我兄弟左手,你此时却向他挑战,一位大师级武师如此作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就算你不顾及江湖道义。也该顾及一下汝兄的颜面吧。”
刘星大怒:“江湖道义?”
“老混蛋暗算我的时候,有没有顾及江湖道义?大哥断去他一手只是外伤,我现在却是内伤未愈,今日与他清算旧帐,谅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讲三爷占他便宜。你若觉得不妥,尽可二人联少的事情你们又不是没有干过,再多一次又何妨?”
顿了顿,刘星继续道:“大哥上次帮我找回了场子。本不该继续纠缠不清,但你们二人,这次又随无心来到青州,麒麟城的部队直接参与了对凤翔城的进攻,居心何在?这已经不再是私人恩怨,既然二位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就把以前的旧帐,好好清算一下吧
天叟面沉如水,日中精芒闪动。
两人联手。刘星必败无疑,但刘星身后还有李奇和王越,尤其神州第一奇侠王越。无法匹敌的存在。此前地叟暗算刘星在先,刘星寻仇占了一个,“理”字,二叟联手势必引王越和李奇的报复。
思忖半晌。天叟道:“即如此,你二人公平一战释恩仇,如何?”
刘星应道:“好,此战无论胜负,他在船上暗算我的事情,从此烟消云散。不过。若你们仍继续与凤翔为敌,我可以保证,天地二叟除名江湖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天叟黯然退下,走过地叟身旁时,天叟轻声道:“我不能出手,这件事情,只能由你和他解决小心。”
地叟心知此战幕法避免,冷冷点头。
拔剑!
山林之间。两道身影兔起鹘落,凌厉的剑气激荡不息。场外的天叟都不得不运功抵挡,但无心显然没这份本事。也不知谁出的一道歹气被对方避过。无巧不巧正好向着无心而去,紧张关注着战况的天叟早已忘记场内还有一位“闲人。”等天叟意识到不对时,无心早已化光
去。
这场杯具,没有影响两位大师级武师的决斗。
半柱香后,两声闷哼,人影乍分。
地叟面色苍白,长剑被丢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肩,死死地盯着刘星;刘星肋下中了一剑,鲜血油油涌出,转瞬之间。袍子上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但刘星反而笑了,笑得很淡定。
“昔日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刘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怎么样?”天叟也顾不得领主死于非命,关切地问道。
“我输了。”地叟苦涩地道。
两人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刘星能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地叟却有太多顾虑,这场“决斗”。从一开始,地叟就赢不了。
“刚才他那一剑原本是刺我心脏,难以化解。无奈之下,我只得刺他肋部,如果大家都不变招,最终的结果将是我死他伤。可是,在最后关头,刘星的宝剑改为攻我左臂,以内力震断我左臂经脉,我刺向他肋下的那一剑。他终究未能躲过,看起来反倒是我占了上风。”
地叟苦笑着。目光中有些茫然。
他的左手。此前被王越齐腕削断,对于一位歹客而言,左手算是废了,这一次刘星废了地叟左臂,其实已经是手下留情。
天叟沉吟半晌,“恩怨已了。走吧。”
击溃麒麟军后,越兮并没有执着于追杀那些逃兵。
他没有忘记。是枫叶军的曲晨帮他挡住了那位神秘的蒙面武将。无论走出于与顶尖高手对阵的渴求,抑或对友军安危的顾忌,都驱使越兮尽快赶返与曲晨会合。越兮走后,曲晨所部无论兵力还是战力,与那位蒙面武将率领的五千精锐重步兵,都有一段难以逾越的差距,如果那武将恼怒之下全军掩杀,曲晨的麻烦就大了。
越兮再次见到曲暴时,曲晨正斜靠着一块大石。若有所思。
那名剁悍的蒙面武将,连同其率领的五千精锐重步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附近没有大规模战斗过的痕迹,枫叶军安然无恙。
“咦,那厮被你打跑了?”
曲晨睁开眼睛。缓缓摇头:“不,我赢不了他。”
“输了?”越兮嘴巴成o型,惊讶万分。
曲晨仍是摇头:“那倒不是,我们交手过百合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粗略的估计,真要分出胜负,应该在两百合以后,所以干脆罢战言和,各自散去。那人信守承诺,虽然未能阻止你追击麒麟军,也始终没有动混战,当然,也有可能他顾忌凤翔城的大部队,不敢与我们放手一搏。”
“难得遇上如此好地一个对上一场,真是可惜!”越兮面上难掩失望之色,眼珠骨碌碌一转,瞅着曲晨理直气壮地道:“那个……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你却没把那人留住。少不得要赔我损失,等这场仗打完了,小功在我们凤翔多集些日子。慢慢与你理论。”
枫叶武将哭笑不得。
“你不就是手痒想找人切磋吗。何必找这样拙劣的借口?你想与那员武将交手,以后未必没有机会,他虽竭力隐藏来历,只可惜还是百密一疏,他的身份,我已经大致能够确定。”
“你知道?”
曲晨淡淡地笑着:“我曾经见过他!”
翼州,巨鹿郡境内的一个无名山谷。
山谷坐落在群山之中,最近的村镇也在百里开外,平日里只有一些猎户和药农路过,人迹罕至。山谷不大,长约三、四里,站在谷口就能清楚地看到谷底徒峭的崖壁。在附近的乡民看来,这个山谷,再普通
过。
晌午,阳光照着崖壁,怪石唤绚的崖壁间,突然荡起一阵涟漪。
没错,就是涟漪,水波样的涟漪!
涟漪过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谷底,凭地现出一个人来。那名旧汉子气度从容,迅在谷内打量了一番,唇角浮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对着崖壁道:“老四,出来吧,外面没人。”
涟漪再起。一名方士玩家走了出来,笑道:“任务前半部分总算要完成了,只是辛苦了大哥。谷内禁制煞是厉害,不仅需要精通法术和阵法的高人,还需要大师级以上武师配合方能破去,当年设下禁制的人,用心可谓良苦。这次若非大哥和侯姑娘联手,我们此行只能无功
这二人,自然便是王越和阿牛。
王越看着阿牛,沉声道:“辛不辛苦到无所谓,只是有些话在肚子里憋了很久,如今领地已渡过难关。不询问清楚,总是不痛快。”
“大哥但说无妨。”
“前些时间我一直觉得,你们策划的这场行动未免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是城毁人亡的下场。庞统习惯了用奇用险,想出这法子不足为怪。可是,连陈宫和你都支持这一方案,大哥就有些想不通了。真的有必要冒着领地被摧毁的危险。偷偷潜入翼州掘宝藏?”
正所谓虚者实之,昔日在洛阳放出“黄巾宝藏”的谣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阿牛等人出现在翼州巨鹿,就是为了挖掘黄巾宝藏!
“有必要!必须的”。
阿牛面上笑容一敛,神情郑重。叹道:“大哥有所不知,如果不趁些机会掘宝,今后的几年,凤翔城的展将受到严重制约。
虽然我们已经尽可能减少支出,出任齐国相消耗的资金,让我们喘不过气来。即使我可以容忍领地展度减慢,但那些资金来自盟友、附属势力、东海糜氏和众多乡民的支持,如果因为我的事情拖累他们所有人,非我所愿。”
“长安城主动放弃佣金,袁绍应得的那一份也让我给推掉了,交付盛洪的资金却是实打实的,没有丝毫水分。为了说服曹操全力出手,青州府的财富分给他一半,加上盛洪不间断征兵带来的巨额支出,一亿金顶多能收回两、三千万,如果不想办法弥补资金缺口,凤翔城将一蹶不振
“而且,这可能是我们掘宝藏的唯一机会!”
王越默然。
他虽不通军事,这些日子和阿牛天天在一起,对凤翔城采用的策略也已尽知。王越也知道,凤翔城这份胆大包天的计划”其实建立在精密计算和反复推敲之下。
先是诱导盛洪全力攻,将领地置于几乎必死之境;说服曹操参与此战,进一步迫使盛洪不计一切地全力进攻,直接导致州城临淄防卫力量减弱;真正的杀手铜,是阿牛出人意料地将袁绍拉到本方阵卓,下出这一看好棋后,盛洪的结局基本上已经注定了,阿牛借刀杀人,消除了青州府这一心腹大患,从而为凤翔未来展,创造出良好的外部环境。
但这并非计划的全部。
凤翔城无力独自抵挡资金充裕的青州府,借助外力破解危局是必然的。但凡请“打手。”总得付出些代价,偏偏弹尽粮绝的凤翔城已经付不起同时请两大诸侯出手的代价。曹操和袁绍之间,总有一个只能领取一张空头支票,本就与凤翔有前嫌的袁绍,自然成了领取空头支票的第一人选。
这不能怪阿牛,为求自保,不坑袁绍,难道坑曹操?
横竖要愕罪袁绍,阿牛索性做得彻底一些,不仅要袁绍出兵助战,趁着翼州军精锐尽出,干脆顺手把黄巾宝藏开启,以解燃眉之急。
王越叹道:“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话音刚落。涟漪再起。
一员青年武将走了出来,银盔银甲,目若朗星,正是赵云:“大哥,四哥,东西都收拾好了,部队整装待。”
当领地面对围攻可危的时候,名震天下的飞翼营,却成了搬运宝藏的运输大队,赵云丝毫没有不快。掘宝藏固然十分困难,但如何将宝藏从翼州顺利地带回齐国。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最有把握完成这
“好,我们走!”
第910章 交易
咋城,州牧府内随处充溢着紧张不安的气息。
袁绍面色铁青,一度志的意满的袁本初,与前些天出现在齐国境内时的春风满面相比,完全判若两人。从昨晚到现在,袁绍已经摔碎了七个杯子,冷厉的目光,不时迸射出点点星火,似欲择人而噬,帐下的文臣武将大多垂而立,噤若寒蝉。
不能责怪袁绍脾气不好,兴冲冲地卷入阿牛与盛洪的斗争,最终却现自己不过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袁绍的心情,可想而知。
“飞翼营在哪?郑阿牛在哪?他们出现在翼州腹地到底想干什
“那两支潜入翼州的辽东军呢?他们想干什么?突然不声不响地进入我们的地盘,时间恰好是凤翔军出现的时候,这里面难道没有联系吗?我早就知道,异人没几个好东西,辽东和齐国的两位异人诸侯。跟我们不是同一路人!”
没有人回答,这让袁绍更加愤怒,骂道:“一群饭桶”。
被凤翔城利用,令翼州损失惨重,袁绍现在更担心的是,凤翔军与辽东军诡异地同时在翼州出现。袁绍此时才意识到,尽管凤翔一度危如累卵,但阿牛一直没有在领的内现身,很显然,阿牛携飞翼营潜入巨鹿必有图谋,未知的目的,让袁绍忐忑不安。
“难道难道郑阿牛的目标不仅是减洪,还想联合辽东吞并翼州!”
一念及此,袁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沮授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主公多虑了。凤翔城新得齐国,以区区一郡之力对抗整个青州府已无比吃力,即使与辽东联手,也不过两郡而已,除非充州曹操倾力相助,否件根本不足以对我们产生威胁,我们与凤翔城的停战协议也不容撕毁。目前虽还不能断定齐**和辽东军的目的,我等也无须担心
田丰目中精芒流转,淡淡道:“公与所言不差,说不定郑阿牛自知不好向我等交待,担心我军在齐国闹事,故以疑兵迫我军回返,否则何须作得如此明显?如今我大军已返回邯城,相信要不了多久,其兵自
沮授和田丰皆为智谋之士。一旦静下心来,很快便识破了凤翔的疑兵之计,但阿牛迫袁绍退兵的目标乙经达到了,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凤翔城,实在不宜立即与袁绍这样的实力派诸侯翻脸。
潜入翼州的两支辽东军队的行踪,不久后便被打探清与其说是翼州斥候打探得力,还不如说是辽东军故作大方地显露行藏,他们先后出现在翼州渤海郡,理直气壮地声称他们只是想“借道返回辽东”袁绍纵然气得七窍生烟。也拿这些辽东军士没有办法。
北方公孙瓒和东面齐国,与翼州关系都算不上良好,事实上,袁绍与这两个势力都有交战的记录。如今公孙瓒和阿牛的实力都有膨胀,袁绍的实力却多有折损,此消彼长之下,袁绍自然不愿轻易与相对中立的辽东决裂,主动为自己竖立一个对手。要知道,公孙瓒取代刘虞后,辽东军已无法从陆路返回,此前辽东黄巾就有在渤海渡海的先例,轻车熟路再走一次也情有可原;而且,两支部队并没有在翼州境内作战或劫掠,称得上秋毫无犯,除了行动有些突兀可疑,其他方面倒是规矩得很。
袁绍没有留难辽东的部队。甚至还派人送去粮草,以尽地主之谊。
如此“好客”是有原因的。
“参与齐国战争带来的诸多损失,没有挽回的可能,主公最好尽快将前事忘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话锋一转,田丰继续道:“公孙瓒虎狼也,杀刘虞而代之,若待他从容整合幽州资源,必为翼州心腹大患,唯今之计,莫不如趁其立足未稳尽快图之,否则后患无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过程曲折点,结果倒也能够接受。
袁绍没有忘记北平军是多么英勇善战,想从公孙瓒口中夺食,翼州牧自然希望找人同去,有福同享未必是他的本意,有难同当才是关键。放眼四顾,有能力有意愿有强烈动机的临时盟友,有且只有一个肥龙宝宝,这便是袁绍礼送辽东军出境的原因。
辽东很快作出了积极回应:扳到公孙瓒符合辽东的利益,即使不能将其从地图上抹杀,搞得对方半身不遂元气大伤也是一大快事。
诸侯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数日后,翼州军和辽东军同时向公孙瓒动进攻,翼州精锐尽出挥师北上,三日间攻下兵力空虚的范阳郡,兵锋直指幽州州府所在;辽东军则西向猛攻右北平,夺取北平军的根据地。
先前与幽州军作战时,北平军虽取得最终胜利,精锐士卒的折损却在所难免,对四。吩源整合才刚刚开始,公孙瓒丹力同时面对翼州军和小郸寸,心须作出取舍。一面是经营多年的大本营,牵系着北平将士太多情感纠葛,另一面则是好不容易夺占的膏腴之地,南下中原的战略据点,公孙瓒面临艰难的选择。
他很快作出了决定:迎奔袁绍,全力保卫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公孙瓒知道,袁绍才是最大的敌人,他可以放弃右北平,却绝对不能放弃幽州最富庶的区域。否则,南下争雄的梦想,永远没有实现的机会。放弃右北平。只是放弃一隅之地,损失更多体现在情感上,刚刚到手的这些地盘,才是他能否实现胸中抱负的关键。
辽东军接下来的行动,让公孙瓒更加坚定了迎击袁绍的决心。
攻取右北平之后。辽东黄巾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主要精力专注于对既得地盘的控制,军队滞足不前。这些行动,相当于告诉公孙瓒,“我们已经满足了。其他地盘欠缺兴趣。
辽东军的“不思进取”成全了公孙瓒与袁绍的对决。火并激烈。
两军此前都经历了连场恶战,疲惫不堪。
原本翼州军兵力占优。只可惜齐国为人作嫁衣的尴尬削弱了士气,再加上北平军战力略胜一筹,此消彼长,实力对比渐趋平衡。多番交锋都难分高下。翼州军始终未能在北平军面前扩大战果,而北平军也无力将翼州军赶出幽州。范阳郡始终在翼州军手中,两军都损失惨重,最终,双方不得不罢战休兵。
近期生在幽州的第二波战事,以翼州、辽东各自夺取一郡告终,但翼州和辽东此战折损相去甚远。此战过后,公孙瓒和袁绍的实力进一步削弱,惟有坐山观虎斗的肥龙宝宝几乎没有损失,稳健地巩固着自己的地盘,向其终极理想“黄巾天下”又迈进了一步。
青州,北海相府。
“两位先生,阿牛推举我出任青州刺史,盛意恭恭,却之不恭,但是,融这几日总感觉有些不安。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融之才能,治理一郡一国尚可。执掌一州之地,恐力有不逮,辜负了诸位一片美意。”在名满天下的卢植和蔡笆面前,孔融执礼甚恭,目光飘移不定,显得心事重重。
卢植微笑着,轻描淡写地道:“文举不是担心自己力有不逮,而是担心被架空,成为一位名不副实的刺史吧?”
孔融面色大妾。连称不敢。
卢植摆摆手:“文举看得很清楚,盛洪因凤翔而死,阿牛又是异人身份,并不适合成为青州刺史换作是我,在这种情势下突然被凤翔城推上刺史之位,心头也难免怵,即使我等表明态度,文举仍难免惊疑。这样吧,我们不妨做一个交易,以安文举之心。”
“此话怎讲?”
蔡邑缓缓端起茶杯。呻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他专注于修订史书。现在这种直接牵涉利益的场面,让他感觉很不适应,如果不是需要借助他的身份,蔡琶并不情愿跑这一趟。暗叹了一声“盛名所累。”蔡邑继续静观卢植与孔融交涉。
卢植轻咳一声。娓娓而谈:“或许你很难相信,但事实是,阿牛现在对青州刺史一位不感兴趣,这种情况,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改变,阿牛的志向根本不在于此,因此文举大可不必担心成为愧儡。我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象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上位,总比盛洪那样的敌人令人愉快,当你成为青州刺史之后,齐国仍只是青州境内一国,凤翔不会以任何形式对青州府的运作施加影响,不会谋求特殊地位,诸如例行税赋等应尽的本份,我们与其它郡国一般无二
“各路诸侯觊觎青州者不在少数,我们的承诺是:如果其他诸侯试图进犯青州,凤翔愿全力协助州府将其击退!凤翔实力有限。阿牛也希望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内部建设,而非无休止的战争,这个承诺,仅针对最直接的威胁翼州袁绍。”
孔融为之肃然。
凤翔提出了安全方面的承诺,这是缺乏精兵良将的孔融最需要的。孔融没有失去冷静。问道:“阿牛付出这么多,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要,文举反而会更加担心了。”
卢植笑了笑,将手指移向桌上的青州地图,轻轻按下:“我们希望得到这个
“东莱郡!”
“没错,正是东莱郡”。
卢植的手指继续移动,悠然道:“齐国与东莱并不接壤,为使两个。郡国连成一片,我们希望同时得到北海国的都昌县、以及乐安郡的寿光县。”
第911章 回归
骤雨肆虐了一夜,直到清晨时分,才拖拖拉拉、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兵而去。凉州军诸位大佬的心情。却并未随大雨过后而放晴,最近关东生了一系列事情,河北诸侯势力大洗牌的结果,无不牵动着他们敏感的神经。
“刘虞死了更好
郭记有些幸灾乐祸,冷笑道:“他没什么野心,不过,听说袁绍等人一直希望推举他为天子,以制衡我凉州健儿;再加之这老儿迂腐守旧。自命清高,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此人不死,终究是个祸患。这次丧生于公孙瓒之手,纯属咎由自取。”
“刘虞一死,幽州无主,其他人倒也罢了,有两人不可不防:北平公孙瓒偏激勇进,辽东那位异人诸侯也不是省油的灯,两虎必然争斗一最新的情报显示,辽东已经对北平难了。此外,翼州袁绍对幽州早有觊觎之心,先前碍于刘虞德望和汉室宗亲的身份,袁绍不得不收敛一些,如今刘虞已死,袁绍进军幽州几成定局!”
“公孙瓒、肥龙宝宝、袁绍嘿,接下来几年时间,幽州有的乐子!”
凉州诸将都笑了起来。
关东越乱,对凉州军越是有利。凉州将领巴不得关东诸侯自相残杀,两败俱伤是他们最盼望的结果,那意味着,关东群雄第二次合兵西向的噩梦,不会那么快上演。说到底,凉州军对关东诸侯的恐惧,从来未曾消退。
“幽州的事情咱们别掺和,更不能轻易表态支持谁,幽州的烂摊子。不是我们想接就能接得下。谁想坐上幽州牧的位置都可以,只要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狗咬狗,咱们隔岸观火便是!”李催冷笑道。
“那么,青州呢?。
葵稠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青州最近生的一系列转折变化,让凉州军上下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关键的转折点,每每让他们拍案叫绝。
高度忠诚于汉室的青州刺史减洪兵败身死,让凉州人大感欣慰,但凤翔城面临绝境时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使凉州军高层惊诧不已。凤翔军的强悍坚韧,于斯役展露无遗。凉州军高层不禁沉思,“如果面对凤翔军的是我们,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没有人知道凉州军高层对此的看法,人们知道的是,随后一段时间凉州军操演强度增加了。实际上,最令凉州军阀心悸的,是凤翔于此役中展现出来的慎密布局,以及借助、调动外部势力的能量!
某种程度上讲,凤翔的存在。已经让诸如凉州军这样的旧诸侯心生忌惮,单就掌握的武力而言,再没有人怀疑,阿牛是否有资格跻身诸侯之列。与盛洪的生死对决,让人们重新审视凤翔城的存在,凤翔城。已经成为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阿牛有能力对天下大势施加一定影响,只要他愿意
不管是否情愿,这是铁一般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否认。
近来凉州将领中出现了这样一种声音,即“郑阿牛比盛洪更可怕。应尽可能阻挠其主宰青州。”在他们看来,阿牛这样的实力派本就是潜在威胁,再加上异人无所顾忌的“疯狂”天性,一旦阿牛掌握了足够的力量,将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当然,他们自己也知道,凉州对关东的影响办极其有限,阿牛坐不坐得稳青州刺史的位置,最终决定权不在长安。
李催拿起一份折子,沉声道:“这是刚刚接到的,郑阿牛以齐国相身份,举荐孔北海为青州刺史,卢植和蔡中郎也有署名看到了吧。他选择推举孔融,最大限度避免了因手刃盛洪可能背负的骂名,这样一来,谁都不能指责他灭掉盛洪是“觊觎青州刺史之位”在百姓眼中。他杀盛洪只是为了自保,凤翔城的声誉不降反升郑阿牛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精明!”
真内一片哗然。
很明显,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凤翔刚刚得到了齐国,又握有河南尹的管理权,这两个郡国,已经足够他们消化很长一段时间。稳扎稳打,不贪大求全,避免成为众矢之的,看来郑阿牛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换作是我,也未必有断然放弃青州的魄力现在我终于明白,盛洪和袁绍为何屡屡在他面前吃鳖,做他的敌人,绝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郭记叹道。
“他推孔融上台,谁敢说,青州将来不会落入郑阿牛之手!”
其稠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不以为然地道:“哪来这么多感慨,他今次主动放弃最好,孔融这文人成为青州之主,总比郑阿牛上位更让人放心些。郑阿牛做不做青州刺史,与我等有何相干?难不成我们还能派个人去接管青州,或者在关东找到一个更加适合的人选?”
李、郭二人没有出声,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心中都有类似的念头。
婪稠哪里看不出两人心中所想,冷笑着:“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郑阿牛和孔融点头,根本没有人能坐上青州刺史的宝座!有胆坐上去,也未必有命消受!我要是你们,就不会徒劳地玩手段,为凉州军平白增添一个对手。”
“推举孔融的可不止齐国相一人。卢植和蔡笆也有署名。”
“卢植到也罢了,蔡包那老儿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名义上还是我们凉州军的恩人,如果我们断然拒绝他的请求,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见李、郭二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婪稠心头大感畅快。
郭记默然半晌,叹道:“罢了。青州落在郑阿牛手上,总比落在袁绍手里强胜百倍。
郑阿牛虽然不好惹,毕竟还没有明确成为我们的敌人,不管孔融会不会被他架空,我们也无须为此与凤翔结怨。异人不似别的诸侯那般敌视我等,如果后续因应得宜,我们与阿牛将来成为盟友也说不定。”
当日,天子下诏:北海相孔融迁青州刺史。
孔融上位后,很快布了第一条命令:齐国相郑阿牛德才俱备宽仁爱民,其领地造船技术冠绝青州。为青州造船业展计,郑阿牛兼任东莱太守一职,即日起东莱十二县接受齐国相统管。为使齐国、东莱郡辖区相连,新一川对青州郡具所属作了微调,北海国的都昌具、乐安郡的才儿击脱离原郡国,并入齐国。
至此,阿牛明正言顺地拿到了青州两郡。
齐国由6县变为8县,加上东莱口县。凤翔掌控的名城,由战前的个。临崩当时被盛洪占据增加至刃个,实力暴增。
这还没有将重建中的河南尹计算在内!
不难想见,随着对青州两郡国资源的整合和消化逐步深入,凤翔城的实办和底蕴,将出现质的飞跃。
长安大雨如注的日子,翼州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
鹤舞长空,白鹤背上,绿衫轻拂。
侯盈的目光,不时投向数百米之下的土地,凡脱俗的清丽气质,配以如水双眸中灵动万端的似水柔情,别有一番动人的神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支轻骑兵飞一般掠过翼州大地,直奔青州齐国方向而去,始终奔驰在队伍最前端的赵云,英武不改,霸气尤胜往昔。
飞翼在行动。
成功掘出黄巾宝藏,飞翼营随之踏上了返乡之路,出于对飞营骑兵机动力和度的绝对自信,以及急于回到刚刚劫后余生领地的急切心情。阿牛抛开了对行踪被现的顾忌。飞翼营以最快的度奔向青州。沿途绕城过镇,纵马狂奔。视翼州郡国兵如无物!
不是某城主嚣张,除非阿牛愿意再花上十数日时间昼伏夜行,如此规模的骑兵部队全赶路,根本不可能瞒过翼州军的耳目。既然瞒不过去,况且袁绍已经对凤翔恨之入骨。那么不妨大方一点,“我就过境了。我就从你家中拿走了好东西,怎么着?气死你个王八蛋最好。”
八个时辰之前,飞翼营已经被翼州军现,但沿途的郡国兵根本拿飞翼营没有办法飞翼太快了。守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派出去的哨探或传令兵,只有在飞翼屁股后面吃灰的命,话说回来,只凭郡国兵有限的战斗力,几乎不可能对飞翼构成实际质威胁。
别忘了,天上还有个,侯硼全程陪护。惹恼了小仙女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路没遇到什么麻烦,顺利离开翼州,进入齐国境内。
飞翼将士望见凤翔城楼时,天色已近黄昏。
凤翔境内到处都是忙碌的凤翔军民。看不到即将宵禁的迹象。凤翔击退了凶悍的敌人,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数以万计的乡民仍住在难民营里,其中包括大量工匠,领地大规模重建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战争结束后,庞统暂时中止了执行了多年的宵禁。
事先接到消息的庞统等人,早已在城门外等候,阿牛的死党一汉武帝和赵龙等人也出现在城外,人群中洋溢着轻松随意的气氛。阿牛和飞翼营顺利归来,意味着战争真的结束了,凤翔预期设定的所有战略目标均一一实现,现在,他们有权利享受胜利者的喜悦和荣光!
“主公,收获如何?”庞统低耸问道。
“你很想知道?”阿牛促狭地笑着。在对方肩头轻拍了一下,补充道:“其实我现在就不告诉你
不再理会哭笑不得的庞统,某城主对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结果的孙良道:“当时时间紧迫,我们没来得及对宝藏全面清点,先装回来再说。领地财货向来由你管理。清点收获,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情,还是你这副城主来吧,我也很想知道结果
孙,良大喜过望,“属下这就去办!”
满载而归的飞翼将士随孙良去了,由于财货太多,校场成为黄巾宝藏的临时清点场所;王越也与李奇和刘星会合,各自诉说着别后的经历。王越早已通过阿牛之口得知刘星孤身追击天地二叟的事情,神州第一奇侠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刘星难免会因为此前的鲁莽举动被狠勉一通。不过,看刘星挤眉弄眼傻笑的样子,显然对兄长们的责备早有思想准备。
多日不见小鱼却没有与其他人一样出现在城外,只是在城头上远远地望着阿牛,眸子里满是依恋和柔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凤翔城主。离开的这段时间,领地又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勤奋领主,显然不会第一时间找她互诉衷肠。
阿牛没有回城,而是和赵龙、汉武帝等人巡视了重建中的附属领地。
尽管早有思想准备,战争对领的的破坏程度也略有耳闻,但真正目睹了舶来镇、龙虎镇和武威镇残破的附属领地时,某城主越来越沉默。两大军屯领地没有被敌军攻灭。但镇长办公室附近的建筑物几乎全部翻新重建中;除了最靠近主城的这三个附属领地,只有深藏于九里山的骏河镇和斗者镇得以幸免,其余的附属领地,悉数被攻灭。
不难想见,当时的战斗多么残酷。
被攻灭的附属领地,都已在原址上重建,清一色的一级乡镇。
这些附属领地的等级要想恢复到从前水平需要大量时间,因为,每个月只有一次附属领地升级的机会,凤翔城的损失可想而知。
汉武帝也是领主玩家,他更能体会到阿牛此时的感受,无论谁辛苦建成的领地被破坏成这样,心情都很难好起来。叹了一口气,汉武帝低声道:“以凤翔的实力,领地恢复元气只是时间的问题,牛哥,这些附属领地的存亡得失,不要太在意。”
阿牛停下脚步,侧身望向汉武帝。朋友的劝慰让阿牛面上的寒冰飞快褪去。阿牛目光转向不远处重建中的欧冶镇,似乎还在回想该附属领地曾经的面貌,战争开始前,那是一个三级乡镇。
“谢谢,我才才只是有些不舍
赵龙侧头看了看阿牛,笑了笑。虽然没有作声,但目光中传递过来的支持和信任,同样让阿牛心头一暖。
“都过去了,势不两立的仇敌。已经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阿牛伸了个懒腰,眉头一扬,自信的笑容再次浮现,淡笑道:“放心吧,这点小损失算不了什么。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笑容一敛,阿牛一字一顿地道:“领主?我已经不走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912章 诸侯的权力
我已经不是了!
汉武帝脑中不断回味着这句话。不仅仅因为阿牛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自信与从容,还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杀伐决断,汉武帝隐隐感觉到,“牛哥”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了。凤翔城长期遵循的“韬光养晦”策略。从这一刻起,正式小上了句号。
目光中不加掩饰的喜色,充分说明这种变化是汉武帝乐于见到的。
汉武帝不是一个好战分子,往日大公无私披露转职武将秘密的事例。足以证明汉武帝的人品,按理说,拥有这种品性的人或许更容易成为一名热爱和平的理想主义者。汉武帝不喜欢惹事生非,但不要忘了。他与阿牛在游戏初期就建立起了友谊,多年来风雨同舟,汉武帝亲眼见证了凤翔遭遇过的几乎所有的磨难和挑战,私下里,一直为凤翔不断被置于危险境地而不平。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大家就先在凤翔城里住上几天,我需要先处理一下领地内的事情,忙过了这一阵子,还有事情和大家商妾阿牛淡淡地道。
风流潇洒赵龙和汉武帝缓缓点头。
城门在望的时候,赵龙的通信手镯亮了起来,没说几句,赵龙已变的有些忸怩起来,“那个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接个人……无艳已经进入齐国境内,一个女孩子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咱们总得表示表示吧?本来完全用不着我去。可阿牛网回来,汉武最近好象也忙的很,我这地头蛇只好勉为其难代你们出头,尽尽地主之谊……
某城主和汉武帝相视一笑,也不拆穿这厮假公济私。
“去吧。”
“接到了人,不用急着回来;如果大家看到两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样子,保准明天城内满地都是鸡皮疙瘩。”
赵龙嘿嘿笑着,大步流星地去了。
甫进入城内,便看见一名转职官吏候在那里,见阿牛进城,那名转职官吏忙上前道:“陈副城主刚刚从凉州回来,庞先生带他先去了城主办公室,卢先生与孙副城主也在那里。只等主公过去,便可以开始了。”
网从凉州回来,官吏口中的“陈副城主”自然指的是陈宫。
“我这就过去。”
阿牛网回来,凤翔智谋之士便齐聚一堂连夜商议,连陈宫都被召回,所议之事显然非同小可,再考虑到这一段的风起云涌,不难想见,这场商议很可能涉及凤翔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展策略和重大布局。这种场合,领地外的人最好回避为妙。
汉武帝正准备告辞,却听阿牛道:“你也来。”
“这这不太好吧?”汉武帝一楞。
“我都无所谓,你哪来那么多的顾忌。”
见汉武帝仍有些犹豫。阿牛笑道:“玩家成为诸侯之后,会多出一些好处,日后专门向你们讲解倒也无妨。只是我越来越懒了,能一次讲清楚绝不想说第二遍。等你参加完这场会议,就会对这些事情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可惜无艳还没到。否则也可列席,你弄清楚后,回头再代我向无艳讲一讲,也省去我一番工夫。”
“走吧。”
这种领地核心人物参与的内部会议也不避讳汉武帝,不难看出,汉武帝在阿牛心目中的份量。
汉武帝心头一暖,“好。”
城主办公室。
见到阿牛,陈宫等人忙站了起来。唯有声植端坐不动拈须而笑,一派轻松愉悦的气氛。糜竺就站在卢植身旁,虽然是一名刚刚加入领地的新人,但东海糜氏当人家主嫡子的身份岂容轻辱?糜氏投入巨资助阿牛荣登齐国相宝座,众人大多感念这份情谊。再加上糜竺本就善于待人接物,平和谦恭的性情很容易给人留下好感,糜竺加入凤翔的时间虽不长,却也迅取得了大家的信任。
汉武帝紧随阿牛走进城主办公室时,庞统等人也只是略感讶异,并没有多说什么。
阿牛向众人一一点头,示意大家分别坐下,随即很快进入正题:“都到齐了,庞统先讲讲前次战斗的情况。”
“是”
庞统站起身来,沉声道:“前番与青州府一战,我们有。座附属领地相继被攻灭,龙虎镇、武威镇和舶来镇均受到不同程度毁损;领地长期积累下来的武器装备消耗近七成。其中防御利器木人全数报废;附属领地防御战、游击战、海战、以及战争末期的追击战,我方阵亡将士过三万人包括齐国境内名城不断派出的援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们付出的代价,空前惨重!”“当然,由于盛洪不计代价的正面猛攻,敌方的损失,比我们多得多。”
庞统的声音愈低沉,人们似乎又回到了先前那段不堪回的艰难岁月,办公室里,一片肃穆。
“与我们得到的相比,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们反复推敲出来的计刮,一一得以实现。”
“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我们击败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击败了一个一心置凤翔于死地的我们获得了继续展壮大的权利:酒过此战。批对庇町讽不怀好意的潜在敌人,纷纷暴露出来,给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我们不仅稳固了在齐国的地个,还得到东莱郡和另外两个县城;最后,主公和飞翼营翼州之行,也达成了预定目标,开启了,开启了庞统顿了一顿,目光隐晦地向汉武帝膘了一眼。
庞统很清楚阿牛和汉武帝的交情,也明白阿牛这次突然邀汉武帝列席。摆明了没有将对方当作外人,但掘黄巾宝藏是凤翔此役最大的机密。关系重大,庞统也拿不准阿牛到底是否愿意让汉武帝知道这件事。为了保密,飞翼营潜入翼州的真实意图,此前并没有告知汉武帝和赵龙,两人只道阿牛是为了必要时;拥有强大机动力的飞翼营在翼州腹地展开游击,迫使袁绍退出青州。
“开启了黄巾宝藏。”
汉武帝失声道:“黄黄巾宝藏!”
某城主淡笑着,无视汉武帝圆瞪的双眼,轻松地道:“都是被逼出来的,背水一战嘛。你知道,为了当上齐国相,凤翔背上一屁股债。要是拿不到张角的宝藏,凤翔面临破产的危险,今后深陷泥潭固然无法避免,多半还会拖累你们的展。”
汉武帝无言以时。
阿牛明白,黄巾宝藏的消息。给他带来的刺激需要时间消化,转头对孙良道:“从翼州带回来的东西,清点完毕了吗?”
“还没有。”
孙良站了起来,两只眼睛异常明亮。激动地道:“东西太多了,需要多一些时间。两天之内,准确的数字会向主公报告。”
“够不够弥补我们的损失?”这是阿牛最关心的问题。
“够!应该足够了!”孙良肯魁兄道,轻松地笑着。
“那就好。”
阿牛满意地笑了,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转向大家道:“黄巾宝藏虽然能为我们带来巨额财富,但宝藏总有用尽的一天,在我看来,宝藏的价值,远远比不上城池和人口。说服孔北海出任青州刺史一职。并且为领地成功争取到东莱郡和两个额外的县,才是我们在这次战争中取得的最大收益,直接关系凤翔未来的展!”
“先生,辛苦了。”
阿牛起身向卢植拱手为礼,卢植淡然一笑,泰然受之。
“盛洪灭亡了;张遁回广陵。不足为虑;袁绍虽不忿被我们利用。但碍于停战协议的关系,拿我们没辙今后一段时间,凤翔将迎来一段难得的展时期。整合齐国和东莱郡的资源以增强实力,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必须尽快做出安排,今晚召大家共同商议,主要便是为了这件事。”
见众人均一副侧耳倾听的架势,阿牛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以前我们虽然也曾多线运作,凤翔、龙飞和洛阳三箭齐,但那毕意只是一城之地小打闹算不上大场面。重建洛阳完成后暂管河南尹,也是最近的事情。根据洛阳方面传回的报告,河南尹事务之繁琐庞杂,远远出先前的想象,虽然领地已经向河南尹派遣了大批人手,陈钦压力仍然非常大。”
“一个残破的河南尹尚且如此,何况齐国和东莱郡?青州是我们根基所在,不同于河南尹暂时代管,齐国和东莱郡的治理,必须选派专人负责。这么急把大家找来,就是要重新安排大家今后的分工。”
阿牛神情淡定,众人心知他早已有了腹稿,一个个洗耳恭听。
“公台”阿牛的目光,落在了陈宫的身上。
“属下拜”“当初,我们依托八宝谷特殊的形建起龙飞城,几年下来,八宝谷防御体系大致完成,特别领地展良好。龙飞有连接着凉州与羌人世界的秘密通道,和气商会与羌人贸易展迅,从羌人世界赚取的利润已占到商会营业利润的五成,不难看出。龙飞的存在对凤翔的展有多么重要。
“龙飞能有今天,公台居功至伟。”
陈宫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喃喃道:“主公某城主淡笑着摆摆手,继续道:“龙飞虽然十分重要,却只是一座城市、一个卓事据点,当初韩遂数次猛攻都不能下,如今龙飞城高墙厚。更不惧外敌进攻。况且,我们与马腾关系良好,八宝谷另一端又有烧当羌为后援,龙飞本城,可谓固若金汤。这样的情况下,再将公台搁在龙飞,未免大材小用。”
“成公英处事稳重,文武兼备。可接替陈宫,全面负责龙飞事务。”
一大家都知道,成公英归降后一直在龙飞效力,鲜少有机会在某城主面前表现才能。这个决定,再次证明阿牛“不论资历、任人唯才”的用人风格,也给了那些较晚加入凤翔的人才,一个清晰的信号。
“公台,东莱郡交给你。”
“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我不会向东莱征要一毫一厘、一兵一卒。不仅如此,领地赚到的钱粮物质,大部分都会投到东莱,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建设。齐国是关乎凤翔存亡的根本,东莱则是凤翔展壮大的关键,仇玉沽成我们制宝的目标很大程度卜取决千东莱的真展牛正容道。
作为阿牛最信任的心腹谋士。陈宫显然早知道自己会调换岗位,事实上,陈宫是人事调整计划的制定者之一,成公英接手龙飞,就是出于他的推荐。陈宫清楚凤翔的整个展规划,也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主公放心,宫必竭尽全力!现在您交给我东莱口县,只要资金能够及时到位,我有把握在五年之内,东莱县城数量翻一倍!”陈宫沉声道。
汉武帝一楞,错愕道:“县城数量翻一哥,是怎么回事?”
“重置郡县。”
“简单地讲,就是通过兴建并升级全新定居点,增强自己的实力。与领主玩家建设领地不同。诸侯在辖区兴建定居点注:这些定居点指系统城镇,并非附属领的,一开始就是一级城市,这类城市升级到一级都城时,只要满足某些基本条件,就可以被定头为县城,成为系统承认的名城。”
“这是诸侯特有的权利,如果你也想尝试建设全新的名城,还得加倍努力啊。”阿牛淡笑着道,仿佛只是在讲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汉武帝有些无语。
别看阿牛讲得云淡风轻,汉武帝却明白,“重置郡县”的真正意义。
在此之前,游戏里的系统城镇基本是固定的,可能毁于战火,却从未凭空出现新的系统城镇,系统城镇向来只有减少不会增加。这种诊断,原则上适用于从村庄到王都的所城镇。洛阳所在的河南尹。就是现成的例子。如果不是阿牛阴差阳错地接到“重建洛阳”任务。河南尹多半还是一片废墟。
系统城镇增减与否,与玩家没有多大关系,但与诸侯的联系相当紧密。
诸侯的人口和税收,大多来自辖区内的系统城镇,系统城镇越多、规模越大,诸侯掌握的资源就越多。事实上,系统城镇的数量与规模,直接与诸侯的实力挂钩!
一袁术仅占据南阳一郡。锋芒却胜过绝大多数诸侯其中包括一些刺史,甚至一度被公认为最有实力的诸侯,并非因为袁术出身名门。而是因为,南阳是一个经济高度达的大郡,下辖弥县。如果不计孔融割让的两个县城,齐国和东莱的县城数,加起来只有南阳的一半。
这就是差距!
新建并升级系统城镇,便意味着玩家诸侯的势力,有不断增强的可能,而非大家先前认为的:“如果不对外扩张,永远只能原地踏步”
汉武帝眼前一亮。
汉武帝不喜欢打仗,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打打杀杀的事情非他所愿,拥有名将高览和强援阿牛,却几乎没有对外出兵掠夺,足以说明问题。再说了,游戏中的牛人那么多。汉武帝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玩家诸侯,可是,如果成为诸侯就能建设自己命名的全新名城,貌似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建设新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阿牛叹道。
“怎么?”
阿牛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将汉武帝建设名城的热情扑灭了一半。
新建一座名城需要的资金是一千万金,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位诸侯口吐白沫,若非如此,那诸侯早在各自辖区内大兴土木了。考虑到新城一建成就是一级城市,跳过了村庄和乡镇两大阶段,也算是物有所值,而每个月只能执行一次“新建”或“升级”操作,则直接杜绝了财大气粗夫量产新县城的梦想化为泡影。
一级城市到一级都城,需要经过四次升级
好在新城的升级费用还算合理。如果一切顺利,理论上最快也耍五个月才能造县成功,某些城市建筑的工期是很长的,譬如城墙
除了资金和建设周期,新建名城还需要考虑一个因素:辖区是否有足够的闲置土地。闲置土地越多。意味着能够提供更多的建城地址。而且,并非将新建城市升级到一级都城就大功告成,要想让该城成为系统承认的名城县城,还得为其配置一定数量的林庄和乡镇。
裸奔是不对的凤翔所在的齐国,由于城镇密度和辖区大小的关系,可供开的余地并不大,这也是阿牛为何选择将东莱郡收入囊中的一个主要原因!
系统村庄和乡镇同样可以新建,建设一个系统村庄和乡镇,分别需要o万和,四万金,并且没有冷却时间限制,可以量产。如果诸侯囊中羞涩,并且原有的系统村庄和乡镇够多,也可以进行内部调整,将多余的低阶据点分配给新城,帮助新城快获得系统承认。
汉武帝苦笑不已,名城果然不是那么好建的,但他还是暗自下了决心: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建名城出来!
想到新增名城可能带来的好处,汉武帝的眼眸里,再次迸出火花。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913章 再次扩军
消系统城市会花费大量资金和时间,据说宗成定数鼻矿讽津设后。有可能获得一定头衔,诸如“能吏贤侯”之类的头衔,对领主个人声望颇有助益。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让领地获得一些属性加成。然而,对绝大多数诸侯来说,与其劳心劳力新建名城,还不如将那些资金用来招兵买马更实惠些,至不济,也不可以用来展辖区内的民生。
但对于领主玩家而言,新建名城足以让人疯狂。
玩家领地升级到都城的前提条件之一:必须占据至少一个县城!
大汉朝疆域就这么大,决定了有资格将领地升级到都城规模的领主数量”曲多个。县城,顶多产生如多个都城级领地。如果有些强势领地占据多于一个的县城,能成为都城级领主的玩家数量,还会相应减少。就算,四多个,县城人手一个,也不够五万余领主分,县城的平均占有率只有凹分之。
这还不包括冒险帮会对名城的需求。
系统规定,如果都城级玩家领地失去所有占据的名城,领地自动降阶为四级城市,投机取巧根本行不通。因此。能否晋级都城阶段。是玩家领地实力强弱的一个分界线。没有半点侥幸可言。
每一个县城名额,都弥足珍贵!
“投资很大啊,武帝说说看。该不该建名城?”阿牛悠悠道。
汉武帝脱口道:“建啊!为什么不建!投入虽大,收益也绝不会小!”
每新建一个系统城镇,都能增加凤翔可调动的系统兵力,以及新城吸引来的人口和工匠人才,从而提升凤翔的实力。
但这并非全部。
新建名城,无疑会领主玩家们抢破头的战略资源,可以长期产生收益的级资源。汉武帝看得很清楚,以凤翔的实力,如果阿牛不同意将名城“转让”没有人能够成为名城的“主人”哪怕是临时的。凤翔只需将名城出租出去,滚滚财源汹涌而来。
汉武帝急切间想到的好处,阿牛自然也想到了,但如果好处仅止于此,阿牛似乎也用不着费那么大劲新建名城。把名城租借出去,一个,月又能收多少钱?就算每月租金十万现阶段,月净入十万金的领地绝对是凤毛麟角,建一座名城千余万金,要想收回全部投资,也需要至少八年的时间,有那闲情收“利息”还不如直接用在领地建设上。
汉武帝若有所思。
阿牛慢吞吞地道:“重置郡县这一条,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顾名思义。这项权力不只针对县城。现在我只是国相、太守,权力所达之处仅限于齐国和东莱。假以时日,如果满足相应条件的话。嘿嘿……
汉武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晌才试探着问道。
“牛哥是说,设郡?”
“对!”
“前提是我能混到州牧、刺史那一级。”某城主淡淡地笑着,补充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手头又有足够数量的县城,裂土分疆又有何难?”
这才是某城主最看重制
汉武帝如坠梦中,突然间接触到这些讯息,让他有些缓不过劲来。阿牛会心一笑,他网想通这一层的时候。震惊程度并不比现在的汉武帝好到哪去。
任由汉武帝慢慢回味,阿牛继续与凤翔群英议事。
“齐国疆域狭此前一直是青州治所,开潜力有潜,先前属下初步测算的结果,顶多新增两县。倒是刚刚划归东海的寿光县和都昌县更有潜力,有望再贡献三个县城名额出来。如此一来。齐国最多可拥有座,与最初的6县城相比,增加一倍不止。”孙良道。
“只能增加个吗某城主有些意犹未尽。
庞统笑道:“重点在东莱。”东莱在青州的最东边,面积十倍于齐国。却只有口县。
凤翔选择东莱,不仅看中了东莱漫长的海岸线,更因为这块土地地广人稀。有很大的开潜力,未来的展有无限可能。得到东莱后,阿牛压根不愁有没有足够的空置土地,只是担心自己在有生之年,有没办法挣到那么的建设资金
齐国的建设大可先放一放,东莱具有第一优先权。
阿牛将陈宫派到东莱,足以说明对东莱的重视,谁都知道,陈宫是阿牛最信任的谋士!
“主公,有一事不可不察。”陈宫拱手道。
“公台但讲无妨。”
“我等东有凤翔。西有龙飞,中间还占据包括洛阳在内的河南尹,每一处都不容有失,凤翔人才虽众。分驻三地已是极限。如今一下子得到两个郡国,领地人才储备不足的问题一下子凸显山永,东莱各县镇的官吏人选都让十示头痛不只,吊说临的腮做蚊官吏也无不可,但能力上就如果人才短缺的问题不能得到解决,势必会影响到领地展。
某城主沉吟。
陈宫讲的一点不错,凤翔的摊子太大负担太重,虽说人才济济。象目前这样多线铺开,人才储备不足的问题便彰显无遗。
“人才还是太少了
听到这话,刚网清醒过来的汉武帝开始翻白眼。
“告诉陈钦,从我们派驻在河南尹的官吏中,选择一些表现优异的人才回青州二郡上任。河南尹我们只是代管。青州二郡才是我们的根本;在齐国和东莱境内张贴告示。选拔贤才;此外,回头我去拜访郑玄大师,看他能否增派一些弟子,解我们当前燃眉之急!”
顿了顿。阿牛扭头对卢植道:“还请先生与阿牛同去
卢植点头应允。
正所谓“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阿牛虽非帝王,名声之盛远非常人可及,再加上凤翔目前声威赫赫如日中天,郑玄的弟子们出仕于新晋诸侯门下,到也绝不至于辱没了他们。何况。卢植与郑玄乃多年至交,卢植只消在旁边打打边鼓。这件事情便十拿九稳!
“东莱有公台打理,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凤翔城百废待兴,需孙良处理的事情一大堆,齐国还须另行选派一名能吏,总领齐国境内事务
“子仲”。阿牛淡淡地道:“从明天开始,你代我履行国相权责。”
糜竺一楞,“我?”
糜竺惶惑不艾,并非糜竺妄自菲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阿牛会突然将齐国将到自己手中。出仕不过短短十余日,糜竺对凤翔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了解,陈宫之能他早有所知,接掌东莱众望所归;庞统表现出来的才华堪称惊艳,资历也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齐国早已被糜竺认为是庞统的囊中之物。
事实上,不仅是糜竺诧异,屋内除了陈宫和庞统早知道结果。其他人莫不感觉有些突然,只是出于对某城主的信任,没有出声罢了。
“没错,就是你。有什么问题?”
“可是我刚刚加入领地,资历尚浅
“资历不重要,凤翔不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只要忠于领地并有才干,总会有挥的地方。”不等糜竺说完。阿牛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你完全能够胜任。”
阿牛斩钉截铁地道,他确实对糜竺抱有极强的侥心。
历史上糜竺一直是刘备的心腹大臣,不仅德行无亏,政务方面更是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干。将小小的齐国交给糜竺打理,阿牛实在没什么不放心的。
糜竺不再推辞,目光炯炯,起身郑重一揖,“必竭尽所能”。
阿牛虽然刚刚回到领地,却依然对领地内的情形了如指掌。
“此前一战,我军各部大多损失惨重,其中尤以山字营和沧澜水师的折损最重,阵亡将士竟过六成,征召新兵是当务之急盛洪虽死,我凤翔仍有诸多强敌,各部需立刻补充兵源,厉兵秣马。”“东莱海岸线漫长,需要足够的水军守护,现在这点人手远远不够。蒋钦、周泰。沧澜水师先扩军至一万人。我们从麒麟城缴获了大量水军战船,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想了想,阿牛继续道:“齐国和东莱都紧靠东海,水师需守护两个郡国,分兵是必然的。部队整编完毕后,蒋钦依然留在凤翔负责齐国防务。大本营仍设在舶来镇;周泰率一半水军东移,助公台巩固东莱海防。”
蒋钦、周泰齐声应诺:“是!”
“新得两郡,难免有宵小之辈虎视晓眈。要将齐国和东莱牢牢地握在手中。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不行。县城驻军调出作战有很大限制,花大量资源保持县城的驻军,临战时只有十分之一部队可供调动,这样的军队要来何用?我们必须组建一支完全由自己控制的军队,招之既来,来之能战,战而胜之
众人皆点头。
名城部队受到对外出兵的限制,该设定足以让诸侯们抓狂,对玩家诸侯尤其不利最起码阿牛已经对名城部队不抱希望。
机缘巧合之下,山字营已拥有等同于系统重步兵的实力,凤翔自然无须劳民伤财地为县城保持足够兵力,有城墙为倚靠,数千兵力就能稳稳守住名城一段时间。将各县城节省下来的军费用来扩充山字营,不仅无损部队战斗力,资源利用也更为高效。
“山字营扩军至三万!”
第二头可以变人的野兽
虽然接受了泰格可以变人的现实,但生活的细节上,苏词还是有很多地方不适应。wap.www.uu234.com
以前泰格是老虎的时候,趴在苏词面前苏词毫无压力,但人型的泰格就这么蹲在面前的时候,苏词心里的别扭就别提有多深了。
最主要的事,以往泰格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苏词身上蹭,舔,变成Ren型后这个习惯也没消失。
一个几乎有两个自己高的男人,跟小孩一样往自己身上蹭着撒娇……而且这个男人还不喜欢穿衣服,经常会难受的撩开围着的兽皮,大喇喇地将身体露出来。
也经常会突然蹭过来用舌头舔他的脸,甚至舔胸。
以往苏词这么放任是因为泰格是只老虎,是兽。但如今,就算泰格是兽型的时候,他蹭过来苏词也会下意识去阻挡。
次数多了,泰格就会受伤似地眨着金色大眼看着苏词。
但下次还是会蹭过来。
苏词就算再不习惯,对上那双清澈得可以见底的眼,这样的拒绝也没办法持续,终究只能在被人无意识吃了豆腐之后一个人生闷气。
这可真的是生闷气……不论她多么气多么不适应,甚至在生气的时候怎么捶骂主谋,对方也一概不知,无辜的看着你。
泰格喜欢蹭她舔她的习惯怎么喝斥都改不了,次数多了,苏词也没气力循环了,只要他不过分,也就随便了。
反正再怎么被吃豆腐,那个吃的人也不知道。
她也没必要这么纠结。
泰格变成Ren的一个星期的午后,正是大雨滂沱。
苏词做在山洞口淋不到雨的一个高点,拿着一块柔软兽皮,艰难的用针缝合着。布料在这个森林里,磨损程度比在都市要厉害很多,再加上她也就那么几件衣服,其还有一套是男人的,她身上的衣物,在弄出柔软的兽皮之后就已经替换成兽皮了。
但她现在在做的是泰格的裤子。或许是因为她是这个形状,又或许是还闷热的秋天里,人型不像兽型那样多毛,泰格如今更喜欢用人型出现。但在他腰上围兽皮明显太粗糙,苏词就想着给他做一件四角短裤……这样他蹲下|身的苏词不会一眼就能看到他下边。
而且泰格有时候会不耐烦,经常扯开兽皮,有了裤子,他想撕的时候也会因为会弄烂而有顾忌。苏词真的不想有时候一个转身,就看到一个裸男朝她蹭过来。
即使这个裸男的身材很好。
苏词从没做过衣服,而且以前缝衣服的针用来缝兽皮,不仅艰难,而且针的断损率也很高,就光是一条裤子,她也在泰格身上比划,拆拆散散的弄了两天,才总算是勉强符合要求。
苏词咬断线头,伸手拉起身边不断把玩着她的头的泰格,让他抬起脚穿上裤子,才将围着的兽皮解开,让泰格转一个圈让她看看合不合适。
但很明显,裤子比直接在腰上围块布更有限制,泰格难受地不断拉扯着四角裤,很不配合。
因为针线的问题,针脚本就不细密,泰格的力气又大,只几下,这裤子就有一头的线被泰格扯开了。
她整整忙活了两天,手上被扎了七八个针眼才做出来他能穿的裤子……苏词又是无奈又是气愤,狠狠在泰格身上锤了几拳。
“苏苏……”这力道对泰格来说就跟挠痒痒似地,但他也知道苏词在生气,忙弯腰一把将苏词抱起来,脑袋也不断在苏词胸前颈侧蹭着,喉咙里不断叫着苏苏,以讨好苏词。
这也是苏词另一个无奈的地方……苏词加上鞋子的高度,也才一米七不到,因为身高几乎是翻了一个倍,泰格抱起她就跟抱小孩似地。
但泰格偏偏很喜欢抱她。
泰格的xing格,以前因为没有冲突所以不明显,但在这变成Ren的半个月,很多他以前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可以轻易做到后,苏词就明白了,这只老虎平常随便你,但只要是他认定的,你就别想改变。
就如喜欢蹭,抱,舔苏词。
苏词想着,双手用力,抵开在她胸前乱蹭的脑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将她的抵抗当做是玩耍,不断要蹭过来的泰格突然抬头看着山洞外面,一向很柔和的金色大眼猛地变得锐利,喉咙里呜呜地低吼着,弯腰将苏词放下,就朝外跑去。
外面正下着大雨,泰格只跑了两步,就已经跃下了山洞,身体在空一下就变成了白色的老虎。
泰格在空伸展了一□体,然后很稳健的站在地上,借着冲力朝前奔跃,泥土被带起飞到空。
苏词眼疾手快,在泰格放下她的下一秒,她就抓着一旁的背包冲了出来,正好看到泰格变身朝前跑的这一幕。
好像一切都是经过精密策划的一样,恰到好处,不会浪费多余的力气。不管是人变成虎的那一刹,还是泰格矫健的动作,这样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苏词什么都没想,大声叫了句泰格,身体也跟着跳下山洞。
一人一虎相差不过几秒。
十几米高的山洞,苏词就这么跳下去,然后摔在及时返身的泰格身上。
苏词在泰格宽大的背上翻滚了两下,在掉下地前险险抓住他被雨打湿的皮毛,然后利落的往上爬了两下,手脚扒坐在泰格颈项后一点的背上,才拍了拍泰格转过来瞪她的脑袋,笑道,“快走吧。”
泰格的前肢焦躁的在地上扒了两下,然后低吼了一声,带着苏词往外跑去。
苏词其实明白泰格的焦躁。
上次那只害他们两个齐齐受伤的野兽来犯的时候,泰格就是这样的表现。
苏词也明白她不该跟着一起去,但问题她已经下来了……而且泰格没有很反对她跟着一起去,那就代表来犯的野兽泰格可以应付。
当然,如果泰格坚决不带她一起去,她自然是更要跟着去了。
泰格的度很快,苏词很有经验的低伏着身体,随着泰格的起伏而起伏,不让自己被甩下去,也不让自己妨碍泰格的度。
泰格很快就停了下来,这会,苏词身上都已经被雨打湿了,泰格也一样。
空气隐隐能闻到血腥味,苏词抬起头,还不知道血腥味的来头,就一眼看到几丛灌木外,那棵长势很好的疗伤树,与躲在树下浑身湿透,正瑟瑟抖的李玉与周立。
雨太大,又有点距离,苏词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联想到空气的血腥味,苏词心一沉,抿着嘴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就看到离疗伤树一米多外的灌木旁,一个身材高大,比泰格还要声一筹,满脸横Ru的男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咬食着什么,嘴里,下巴,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苏词急促的呼吸着,他嘴里的……是刚打下来的猎物Ru?
身下的泰格低吼着,对着男人的方向微微伏着身,做攻击状态,但那男人却只是看着泰格,边啃咬着手里的东西,边大声说了句什么话。
苏词听不懂,但泰格却好像能听得懂,低吼着像是回话一般,身体也没刚才那么绷得紧了。
除了周立四人之外……这男人是苏词在这个森里里第二次见到的人。泰格好像能跟他对话,再联系到他比泰格还要高壮的身体……结论呼之**出。
那男人还在边吃边说着,泰格也偶尔会回以吼声。苏词的呼吸有些急促,紧揪着泰格的皮毛,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男人……是泰格的同类?
苏词第一眼看到泰格的皮毛就知道泰格是被抛弃的,但现在他活下来了,而且看情况,他能变成Ren之后,虎型的力量与矫捷程度也更上一层楼,这应该,是代表他突破了某个层面……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四个月,却从没见过能变成Ren的野兽。
这人在泰格能变人之后出现……是承认了泰格,要叫泰格回家族么?
苏词一直以为,就算泰格变成了人,他们也是会相依为命,但现在看来……苏词盯着那个男人,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们正在谈论的是什么。
但那男人却突然看向苏词,这目光就像是,是……看猎物的贪婪。
苏词背脊一凉,朝泰格身上趴了趴,那男人却突然朝她咧嘴笑了一下,嵌在牙齿上的血Ru异常清晰,然后他转身,在他身下的石头后一抓。
苏词在他看她,在他朝她笑的时候心底有隐隐有着什么预感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个男人从身后拖出一只沾着鲜血的人脚,然后往前一甩,那个人软绵绵的身体就被拖出来,‘嘭’地一下,脑袋砸在男人身下的石头上,脑浆四射。
“啊!……啊啊!!……”
苏词的瞳孔猛缩,死死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双眼死死盯着那个男人,耳边尽是李玉与周立的尖叫声。
难怪……下这么大雨李玉跟周立竟然会躲在疗伤树下,难怪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个男人……之前吃的竟然是人Ru!
可笑她即使有点预感,也还是没看出来他手里的Ru是什么东西。
这个人……不,这只野兽,真的……是泰格的族人吗?
胸腔里不停的翻滚着,被惊吓到一定地步,苏词喉咙里忍耐不住出‘咯咯’的声音,死死抓着泰格的皮毛。
泰格感受到苏词的状态,本松弛下来的身体又绷紧,朝着男人吼了几声,才变成Ren形,立刻抱着随着他变成Ren形后摔下地的苏词,带着尖锐手指的大手不停拍打着苏词的背,也不停的舔着她,‘苏苏,苏苏’的叫个不停。
男人却嘿嘿一笑,在那人……应该是陈风,在陈风的大腿上撕咬出一块Ru,边嚼边嘿嘿笑。
“苏词!苏词救命啊!救救我!”周立与李玉两人终于现了灌木丛后的苏词与泰格,两人尖叫着,就像苏词是他们唯一的救命草一样。
那男人却站起身,拖着陈风的尸体朝疗伤树走去。周立再也不敢在树下等死,爬抓着起身,朝苏词的方向跑去。
李玉楞了一下后,也跟着往苏词的方向跑。
苏词这才现,周立身上也受了伤,两只大腿都被割开了一条好大的口,鲜血横流,虽然他跑在先,但身上没有伤的李玉却跑在了他之前。
苏词坐在泰格手上,看着李玉混着泥土树叶,与雨水的身体,紧紧抓着泰格的手臂,转头看着泰格,却怎么都说不出叫他去救他们的话。
泰格站的位置离疗伤树大概有两三米,这距离不算长,但以人类的度,也不是一下就可以到达的。
那个男人拖着陈风的尸体跟在李玉与周立身后,然后伸手一拉,就将周立拉倒在地,周立被这么一摔,立刻抱着腿绝望的大声嚎叫,跑在他前面的李玉见状,跑得更快了,嘴里尖叫着“苏词”,不要命的往前跑。
但没几步,就被那男人一把抱住,扛在肩上。
这时,他们离苏词已经不远了。那男人抓住李玉之后,还朝着苏词又嘿嘿笑了几声,伸出舌头在李玉脸上重重舔了一下。
苏词牙齿不住地打着颤,手指几乎要掐进泰格的Ru里。
泰格并没有动,只是喉咙里低吼着,在苏词背后拍打的手更急了。
“苏词……苏词……呜呜苏词救救我!他**的!苏词,看在我也是女人的份上,你看在我怀了孩子的份上……救救我苏词!”李玉在那男人怀里闭着眼颤抖着叫着,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苏词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终于从嘴里逼出一句话,“泰格……救……”但那个‘她’却怎么也逼不出来。
这只野兽变的男人……明显比泰格更强壮,而且他根本不掩饰对自己的贪婪……不能,不能将泰格带入危险里去。
但泰格却突然转头舔了舔她的脸,将她放下来之后腿往前一蹬,就变为兽型,朝那男人扑咬去。那男人在泰格放下苏词的时候就将李玉扔在一旁,也很快变为一头四米多高的不知名猛兽,跟泰格撕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这悲剧的……不到最后时限就不想写,写了还卡……悲剧!
卫生巾的用途,已经渗透到特种兵哥哥们身上去了么……
第325章 我会闭上眼睛的
即使有卢植、蔡牵线搭桥,阿牛见到曹操、袁绍的事情也是好几天之后才有了眉目,西园八尉中的两位当红小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当某城主的城主铁卫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洛阳的第二天,阿牛先见到了曹操。
三国时代的缔造者之一、号称三国第一枭雄的曹孟德!
象阿牛这种没有实权的五品昭德将军,能见到曹操当然还是沾了蔡的光。倒不是蔡先生的效率比卢植还要高,只是因为蔡和曹操的交情,比卢植与袁绍来得深厚些罢了。
喜欢三国的朋友,不管是否喜欢曹操,想必都没有谁不知道曹操其人其事,关于曹操的生平用不着过多描述。
在三国史乃至中国古代史上,曹操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政治家、军事家、诗人,可谓才华横溢!“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便是对曹操最好的评语。
蔡府内,“容貌短小,形像丑陋”的曹操大马金刀地端坐于席间,顾盼之间不经意便彰显出不凡的气势,时年34岁的曹操正当壮年,虽然外貌远不及卢植雄壮威武,但气势沉雄稳如泰山,典型的“王八”之气多得吓人的角色。
某城主见过皇帝,与卢植、蔡相交时不卑不亢,手下又有陈宫、赵云、高顺这样的人才,也算是见多识广久经阵仗。但是第一眼见到曹操的时候,阿牛便不期然生出高山仰止的情愫,曹操便是那种放在人丛中便不惹眼,但仔细端详时便易让人心折的人物。
不得不承认。曹操,是阿牛见过地最具“王八”之气的历史人物。
好在阿牛也是玩家中的风流人物,平日里见过后英雄人物多了去,在被曹操的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淡笑着施礼道:“凤翔郑阿牛,见过曹将军。”
虽然是在游戏中,站在面前的曹操只是系统生成的一段数据,但“入戏”颇深的阿牛。对于曹操仍然颇有几分敬意。只见曹操上下端详了某城主几眼。抱拳笑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在黄巾之乱中居功甚伟地五品昭德将军在此,曹操有礼了!阿牛大人此时不在青州享福。却跑到洛阳来,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两句话下来,阿牛便敏锐地察觉到。曹操不是那种喜欢东拐西绕地人物,当下打定主意直奔主题,笑道:“值此大汉朝风雨飘摇之际,阿牛岂能在青州独善其身?此次前来洛阳,只希望能为朝廷大事尽点心力罢了。”
曹操瞳孔收缩,意味深长地望了阿牛一眼,笑道:
“没想到阿牛大人如此关心国事,却不知对现今朝中之事有何高见?孟德愿闻其详!”
阿牛淡淡一笑,轻轻端起酒杯,向曹操遥遥示意。随即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道:“曹将军可知,大将军命不久矣?”
这番话阿牛说得轻轻松松仿似理所当然。但越是这样,越起到了“铁骑突出”的效果。曹操虎躯一震。一时间再也难以保持先前的淡定,双眼寒芒迸射,死死盯着阿牛,而阿牛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十常侍,天下共讨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大将军手握重兵,龙骧虎步,若行雷霆之击诛杀十常,则是顺天应人之举。尤其现在少帝即位,十常侍顿失靠山,大将军要诛杀这些宦官,只需一名狱吏便足以成事,哪里需要召外兵进京?如此一来事情必然败露,要想成事难比登天!”
阿牛所讲的,其实就是历史上曹操地见解,这番说话当然很容易引起曹操的共鸣。某城主此时虽然看似胸有成竹,实际上也是在赌:赌袁绍有没有向何进献策,召四方豪杰进京施压!
只看曹操的脸色,阿牛便知道这次自己赌对了。不得不承认,这厮也算有些运道。
曹操慨叹道:“不料想阿牛竟有如此见解,看来异人中藏龙卧虎不可小视。曹某只是奇怪阿牛大人地消息如此灵通,昨日袁本初才向大将军献言,阿牛今天便已了如指掌,看来阿牛大人确是手段高明。难怪蔡公对阿牛赞不绝口,果然非一般人物。”
某城主心头暗呼幸运,若不是袁绍的“配合”,此次与曹操相见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操的疑问,某城主自然不能明言其是,只是报以一笑作法看在曹操眼中,对阿牛的神秘感又添了几分。
一阵沉寂之后,阿牛问道:“袁本初之计难成,曹将军何不向大将军晓以厉害,以免反遭奸人独手?”
“谈何容易!大将军向来眼高过顶,再加上前番整治硕、董重时占尽上风,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昨日我与主簿陈琳都已先后向大将军进言,却反被喝斥,眼看着一场祸事不可避免,徒呼奈何!”
曹操连连摇头激愤难平,这个时候的曹操仍然满腔热血,一心向着汉室,还不知道即将生董卓乱权,压根没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未来的三国第一枭雄,此时仍然抱着为国家扫除奸党,作一能吏的念头。
“看来这一场祸事迫在眉睫,只希望未来地形势不要变得太糟,原以为曹将军或能化解这一场危难,现在看来倒是阿牛过于乐观了。阿牛虽远在青州,但一日不敢忘为国效力,既然洛阳时局展已非我所能改变,过几日阿牛便回转青州以观其变。阿牛宁愿这只是杞人忧天,大汉朝,再也经不起几番折腾!此番洛阳之行能与曹将军这等英雄人物相识,阿牛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某城主先是面容肃穆,讲到后来已笑容满面,如果游戏中有奥斯卡评奖的,这厮的演技足以获得提名。
寻常人等在阿牛这番做作之下,恐怕早已生出知己地感觉,不过曹操毕竟是曹操,这会顶多只是觉得某城主不仅有“仁义”之名,还有些见识,不愧是异人领主中锋头正劲的人物。
这一点,正是阿牛希望达到地效果。
“孟德不过是一校尉,哪里当得起英雄二字?但阿牛大人确不适合在洛阳久留,京都的这趟混水,还不是阿牛能够看得清楚的。以后如有机会,再和阿牛多多亲近。”
虽然清楚曹操最后一句不过是客套话,但某城主仍然十分满意,无论如何,此次洛阳之行能与曹操相识,已经算是不虚此行。
——在曹操还没有迹之前先搭上线,显然比曹操起兵后相识来得更为有利,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将是一只最大的潜力股!
某城主与曹操会面后,又足足等了四天才见着袁绍,这样的情形,几乎让阿牛失去了耐性。从卢植铁青的脸色来看,袁绍显然对与阿牛会面没有多少兴趣,时间一再拖延。
不过阿牛本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望,不就是摆谱吗?看在袁绍将来某段时间牛叉无比的份上,我忍!反正阿牛压根没指望游说袁绍少出馊主义,只是想先混个脸熟而已。
最主要的是,某城主已经与曹阿瞒搭上了线,袁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要不是看在历史上,袁绍最强盛的时候统领四州时,其中就有青州的名字,说不定某城主早已拂袖而去!
——要想成为一名有理想有道德有野心有耐心的“四有”领主玩家,绝不是困了睡一觉之后就能够办到的。
“袁绍这厮人又不聪明,怎么偏偏还要学人家秃顶呢?还没有迹,架子却不小,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难怪最后没搞得过曹操,想来也怪可怜的。将来官渡之战爆的时候,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吗?”
某城主心情愉悦之下,不由得“瞎想连篇”,囧,将自己想象成能够决定天下诸侯生死的盖世人物,怎一个威风了得!一时间,阿牛陷入了两难之中。
直到与袁绍见面之后,阿牛终于有了决定。
阿牛与袁绍的会面,刚刚开始便宣告了结束,前后不到一柱香工夫。很明显,阿牛的观念与袁绍格格不入,袁绍自然不想浪费时间,虽然碍于卢植情面表现得热情无比,但心头的不以为然却是骗不了人的。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匆匆忙忙溜得没了踪影。
“唔,毕竟也是相识一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某城主望着袁绍离去的背影,目光显得极为坚定,接着悠然说道:“我会闭上眼睛的。”
遗弃
兽人们虽然能变成人,但却并不会善用人类的资源。
冬天他们会遵照自己的本体选择各自过冬的方式,而不是建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就是表现的一种。
十二月之前,苏词还能经常见到一些路过的兽人,但之后就见得很少了,到现在更是根本没影。邻居的那只黑熊,苏词在这期间也只是碰巧在有太阳的时候,去温泉的路上远远的见他过他一次,之后又是一阵子不见影。
这让苏词想多见些兽人观察一下这种种族的心思也因为这个寒冬而不得不终止。
之后又下了场大雪,苏词用树枝量了一下,发现一些空旷地面上的雪层竟然有近二十厘米厚,泰格的获回来的猎物也开始变少,连食量也减少了。意识到这点之后,苏词正式将她堆积在山洞里的肉干当成主食,不再去吃泰格带回来的猎物。
幸好,苏词准备得早,泰格虽然不解她‘浪费’食物的做法,但他愿意陪着苏词闹,也不会主动去动从陷阱里抓到的猎物,这些猎物大多被苏词处理成了条状的肉干放在石洞里储存起来。
山洞里有地热,苏词也不担心肉干的存储问题。
而且泰格不喜欢这些会影响他食**的毛发,苏词因为天气冷,兽皮的成功率不高而不再处理兽皮之后,不管是生吃还是烤肉,他也还是会将猎物的皮剥下来。
这沾满了毛发的皮他自然是不再去碰的,就堆在一边,出去的时候顺手丢的远远的。
即使泰格剥离的时候刻意浅浅剥开,但那分量也不可小觑。苏词受不了这种浪费,想着肉皮蛋白质高,也是种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干脆将这些皮用开水烫了去毛在通风处晾干,堆积在她的食物仓库里。
如今有这斤百斤的干肉,再加上以后泰格带回来的野兽皮,怎么都能撑过这段食物匮乏期。等以后泰格能大量捕获猎物,她就大吃特吃,补偿自己好了。
苏词的想法泰格是不会知道的。对于苏词的肉干,泰格完全不会去吃,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苏词会喜欢吃这种干巴巴没一点滋味的东西。苏词将肉干当成主食后,泰格便开始担心了。
苏词以往虽然也会经常吃肉干,但也会吃着吃着,就凑到泰格嘴边割一块外围烤得焦黄的肉来吃,有时也会几天都不碰肉干,跟泰格一起吃烤肉或者新鲜的煮肉。
因为苏词有过先例,对于她不再来分摊食物的举动,开始两天泰格并没有放在心里,但之后看苏词天天吃那些在他嘴里完全咽不下的东西,他就开始焦急了YZUU点m
苏词喜欢吃外围金黄的脆肉,泰格就会在吃饭前用手指割下这层肉递给苏词。苏词解释无果,坚决不吃。
泰格颇为苦恼的抱着脑袋大步在洞口转了几圈,最后估计是认定苏词这样是山洞里那堆肉干引起的,差点将苏词存储的肉干全扔了。——如果不是苏词眼疾手快扑上去,前所未有的厉声阻止的话。
当天晚上泰格就开始耍小别扭,苏词叫他他不理,摸他他转头。只是他还要给苏词当棉被取暖,再扭也扭不到哪去就是了。
对于他偶尔的小性子,苏词一直觉得可爱得不得了,本来想慢慢劝。也想过个几天,用现实告诉他她吃肉干不会有什么事。
但隔天,苏词就发现他早早就出去打猎了,回来得很晚,背上一层雪,厚重的皮毛下,有几处或深或浅的血槽,已经被冻住了。
他将嘴里叼着的一只只有几十斤重的小野猪放到苏词身前,尾巴在身后啪啪的甩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期待的看着苏词。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太多兽人出没,压力之下,这座山的野猪也比以前那个山洞附近的野猪要凶狠许多,并且大多是五六十头群居在一起,就是泰格,想要在他们的保护下抓小野猪也是件很困难的事。
而且……因为她喜欢吃这种没出生多久的小野猪,这附近的野猪群对泰格的敌意尤其深,若是泰格一个不小心,被这些发狂群起攻之的公猪重伤甚至拖死也是有可能的。
这是泰格捕猎最长的一次,苏词在家里坐立不安,本来担心得要死,以为他捕猎途中出了什么事,这会看到他出去这么久,只抓了只小野猪,还带着伤回来,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把他狠狠骂一顿。
但手伸出来,却是抱着他的脑袋将他拉下来,在他还带着血的嘴上吻了下,又吻了下。舔掉嘴上沾染的鲜血,拉着他前肢上的皮毛,回山洞给他处理伤口。
对于兽型的泰格,苏词虽说一直是接受的,但却也没有主动亲吻过。
对着那个眼神清澈只对她展颜的男人她可以主动,但对着这只白虎,做这种夫妻间的亲密举动,苏词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的,一直下不了手……只是没想到如今做起来竟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嫌隙。
好像就该是这样,早该是这样。
……
关于食物的问题,苏词还是迁就了。
一天下来总会在泰格的食物上吃几口,虽然吃到肚子里的大部分还是那些寡淡带着些异味的肉,但苏词开始觉得,这味道其实还是挺好的YZUU点m
又过两天,苏词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坐在泰格的背上去了邻居那兽人的领地。
她又有近半个月没见到那两只小兽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频繁的想她以后的孩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原因,或者也有她跟泰格有了肌肤之亲,成为了他的女人,以后还会成为他孩子的妈的关系。对于那两只她观察了许久的小兽人,苏词还真挺想念的。
而且,也不知道那只雌性兽人是什么物种,但从她每次出来盯着苏词的时候都回选个背风口,并且有些时候苏词两人还没离开,她就已经转身进山洞的举动可以看出,就算她也能像她的丈夫或者泰格一样直接过冬,也不会有多轻松。
或许这就是那个兽人当初找到这么一个有地热的山洞居住,并且费劲将之开拓的原因。……也是泰格在这山上找了这么久,才从兽人手里抢下山洞的原因。毕竟苏词对于寒冷的抵抗力,比这个雌性还要不堪。
对于这山上山洞里有地热的原因,苏词曾是观察过的,但周围这种山洞并不多,而且大多也只是隐隐有点温热的感觉,苏词也没从分辨——用她那丁点从电视与网络上得知的关于火山的知识,苏词也只能猜测这里应该是座死火山。
就算不是死火山,它上次喷发也一定是许久之前了。因为苏词只在少数地方发现了一丁点陈旧岩浆流的踪迹。
意识到泰格是因为她才去抢别人的家后,苏词对这两夫妻的愧疚心加重了些。这会来看他们,也是有想来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的心思。
那只雌性不能出来捕猎的话,那个兽人就要负担四张嘴……连泰格捕猎都这么困难,也不知道他们应不应付得来。
对于这条路,泰格走得比去那伙野猪群的地盘都还要熟悉,很快,苏词就能远远见到那洞穴了,泰格却在这时停了下来,脑袋微微晃了晃,有些疑惑的样子。然后转头朝苏词呼噜了一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词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动,继续趴在泰格身上。
泰格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停了下来,苏词这才将拦在脸上已经遮住眼的兽皮拉低,坐直,就发现他们现在身处于一处山坡,而山坡脚下不远,就是那个兽人的背影。
兽人棕色的皮毛在白雪里特别显眼,他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泰格反常的将她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苏词定睛看着兽人的背影,好一会,兽人才动了一下,弯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雪地里,然后也不朝这里看一眼,掉头朝另一方跑远。
苏词没看兽人的方向,她看到兽人放到雪地的东西后就惊住了。
那是只小兽人。
它的体型比上次苏词见到时大了许多,但以一只已经一个多月的兽人来说,它这摸样又明显很瘦弱。
它像是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兽人一将它放在地上,它就立刻反身扑回去,想要扑到父亲身上,让他将它带回去。
但比它强壮了不知多少倍的兽人利落的躲开,只两步就将它甩在了身后,小兽人在厚厚的雪地里连滚带爬的朝父亲的方向追去,苏词都好像能听到它恐慌又绝望的叫声。
在雪地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凄凉。
他们养活不了两个孩子,为了不让两个孩子都饿死,那对父母放弃,抛弃掉了这个相对瘦弱的孩子,省下它的食物以保存另一个。
亲情是这么伟大,又这么残酷。
苏词下意识想到了泰格,因为皮毛的颜色而被放弃掉的泰格。
泰格一直在看着那只在雪地里追着父亲脚步的小兽人,没有转头,身体也跟之前一样,并没有紧绷,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苏词爬下泰格的背,看着泰格熟练的趴下与她对视的金色大眼,里面还是一片透彻,并没有什么伤心或者其他的情绪出现。
苏词松了口气,拉掉脸上的兽皮,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在他带着些腥味的嘴上亲了一口,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泰格——你有我。你有我。”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苏词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说的格外缓慢,也格外珍重。
说起来,这还是苏词第一次将这个承诺说出来。虽然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但说出口的时候苏词还是郑重了一把。
泰格被她呼出的热气氧得抖了抖耳朵,喉咙里咕噜着,舌头伸出来朝苏词的脸舔了好几下。
与泰格嬉闹了一阵,苏词这才有心思去管那只小兽人。
却发现已经顺着那兽人的脚印爬远的它竟然又在朝着原路返回,凄厉的大声叫着,在它被遗弃的地方转着圈。
苏词看得眼睛发酸,又没法抑制的想着,那时候泰格是不是也这样。
心里虽然同情,恨不得上前将它抱在手里安慰,甚至将它带回去。但她却没有动,只是坐在泰格的前肢上,任他为她挡住风,静静的看着那只绝望的趴在雪地里嘶哑叫着的小兽人。
适者生存。
因为它比兄弟瘦弱一些,就要被抛弃,这并不公平。或许,它的父母将它留下,它也会坚强的活下来,也会变成为像它父亲一样壮硕的兽人……但现实是没有如果。
也没有绝对的公平。
泰格也静静的趴在山坡上看着这只小兽人,尾巴在身后不时拍打一下,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苏词知道,他如果真没事的话,绝不会这么无聊的带着她在这里吹冷风,肯定早就离开去捕猎或者跟她在山洞里腻了。
苏词用手指替他顺着下巴上的皮毛,不时抬头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
山坡下,小兽人终于认清了自己被抛弃,而父亲也不会再回来的现实,朝天凄厉的大吼了一声,蹒跚着朝它父亲离开时相反的方向走远。
寒风不时将它身上柔软的皮毛吹起,步伐也因为在雪地里冻了过长的时间而僵硬缓慢,但它还是在朝前走。
泰格低头在苏词脸上舔了两下,又咕噜了一声。苏词站起身将兽皮再拦在脸上,只露出眼睛,然后爬到泰格的背上。
这只小兽人,或许在下一刻,它就会被某只在捕猎的野兽吃掉。
或许,它平安度过了今天,但也活不了几天,就会在饥寒交迫中死亡。
但也或许,它会在某个地方躲好,挣扎着存活下来。
就像泰格一样。
泰格转身往家走的时候,苏词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雪地里那团显眼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高估了自己……还是要半夜才能写得出
这是昨天的,今天的更新晚上八点准时更新。我将上两章的图片弄了一下,要是还看不见,我就真要一脸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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