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登门问罪(中)
倒霉蛋洛可夫的口中,阴天乐已经知道地下就是布涅休息和修炼的所在,此时这个时候,如果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位血族侯爵应当还在棺材里沉睡才是。不过阴天乐并没有打算将希望放在偷袭上,作为一位六代的老血族,可谓是身受百战,这种偷袭与反偷袭的把戏他恐怕早就精得不能再精了,更何况,无论古堡如何巍峨壮观,里面的空间毕竟有限,这种小范围小空间的挪转腾移,血族可是相当地擅长,而且自己对古堡的内部结构并不熟悉,搞个不好,自己反而可能身受其害,不如索性正面闯入。想办法将其勾出古堡,在这野外一决生死。
冬季的俄罗斯天黑的十分早,加上今天又是飞雪满天,才下午四时左右,天色就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阴天乐从空中落到了古堡的顶台上,放开了自己的气息。
“咦?”正在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书籍的布涅达耶夫侯爵双手一颤,厚厚的书籍跌落到了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这是……”布涅达耶夫侯爵惊诧地抬头望向天花板。这股显然与血族有别的强大气息正是从它的上方传开来的,而且充满了敌意。不过布涅达耶夫侯爵的脸上很快就又恢复到平淡无波的模样。
站在书架前正在整理着书籍的里奥多管家脸色不由得也为之大变,嘶哑着声音道:“侯爵大人,顶台有人潜入!”
“嗯,终于还是来了!”知下去,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到了此时。布涅达耶夫侯爵已经彻底地明白了,自己这些天来心绪不宁的原因九成九就是落在了这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身上。不过身为六代血族又身经百战的布涅达耶夫侯爵又怎么会惧怕挑战,每一次与强者的战斗,都是他进一步强化自身地无上良机。况且从气息上来看,这一位显然并不是来自神圣教廷。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更是充满信心。
“梆梆梆。”还未等里奥多管家回应他的命令,书房的房门上传来了略显慌乱的轻击声,随着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声音,脸色发白地阿德亚诺夫布涅达耶夫冲入了书房。
“主人,监视系统刚刚发现顶台有人潜入!”说着,阿德亚诺夫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了布涅达耶夫侯爵的面前。由于布涅达耶夫侯爵对于现代化的这些电器设备并不喜欢,所以书房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电器设备。从笔记本的屏幕上可以看到,漫天的飞雪中。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这场风雪太大,影响了监视设备的工作,所以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我们已经确认,整个顶台上只看到了这一个人。”
“阿诺,不要过分地相信那些机器,也不要过分地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有着太多太多地方法来欺骗它们,而且效果一向十分地显著。”:.笑道。“好了,里奥多,还不去传达我的命令吗?阿诺,你去将他迎接下来,以对待贵客的礼仪。切记不可轻慢了他!”
仅仅就是里奥多管家这么耽搁了片刻,布涅达耶夫侯爵感应到至少已经有六七名年轻气盛的血族冲上了顶台,有时彼此之间的实力相差过大。反而倒看不清对方的真正实力,这些急于立功地家伙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阿德亚诺夫收起了笔记本,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房门,虽然他不明白布涅达耶夫侯爵为什么会让他前去迎接这位莫名的访客,但是这并不影响到他对于侯爵大人命令的服从。里奥多管家也随之退了出去。
“唉……”布涅达耶夫侯爵以充满了眷恋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轻声地长叹。对于这个他已居住了数百年地古堡,纵然是身为血族的他,也总是有几分感情的,今天如果说不能善了,那么这里很可能就会化为一片废墟,那么纵然是自己胜了,那也不能在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不惊动神圣教廷的。
就是方才那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扫,布涅达耶夫侯爵已经从屏幕上得到了很多地信息,虽然在阿德亚诺夫的眼中,那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就连对方地性别也难以确认,但是在他的眼里,已经确定了来者是黄种男子,至于此
是妖族啊,还是中国修行者,固然还无法确定,但是耶夫侯爵而言这已经足够了。这样的人物,应当不会也不屑于过分为难一个普通人。
布涅达耶夫侯爵来到书房的角落里,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轻轻地一抠,宽大的书桌下的方砖缓缓地分开,露出了足以容纳一足的一个不大的洞穴。
当阿德亚诺夫以恭恭敬敬地姿态出现在古堡顶台上时,阴天乐依然是站立在原地寸步未移,而在他的身前身后,已然散布着不少焦黑的躯体。在遍地雪白一片的顶台上,显得份外的惹眼。这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白种人,亦有黄种人,而且其中不乏年轻美艳的女子。
由于整座古堡均是以巨石造就,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积雪过厚会压塌房顶一类的顾虑,所以从下雪一直到现在,顶台上一直未有人上来清理积雪,结果就是阿德亚诺夫走起来是份外的吃力,几乎每一步都会将整个小腿陷入到积雪中去。而且由于风雪太大,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阴天乐的身影,纵然想大声呼喊,恐怕也是一开声,就被凌厉的北风灌了一肚。
阴天乐微微地皱了皱眉,虽然阿德亚诺夫看不清他,他可是将阿德亚诺夫看得一清二楚,出现在平台上的这名俄罗斯人虽然人高马大,但是显然还是个普通人,并非血族。
阿德亚诺夫吃力地一步步来到阴天乐的身前,还未开口,就先看到了落在了阴天乐脚边不远处的半截躯体。那半截躯体,显然生前是属于一位年青女性的,白晰而晶莹剔透的皮肤,小巧可爱的脚掌,纤细浑圆的小腿,丰满圆润的大腿,如同满月般的臀部翘而不垂,再向上是细细的腰肢和光洁可人的背部。如果说仅仅只看到了这些,这无疑是种莫大的享受,可是阿德亚诺夫却没有看到她的头颅和另半边身体,雪地上只留下了一层已经被飞雪掩盖了不少的黑灰,显然那就是消失的那一部分。
阿德亚诺夫只觉得自己的胃中一个劲地向上反酸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从那半截躯体上移向他处。只可惜,仅仅转了不足二十度,入目的则是另一具仰天倒卧在雪地上的尸体。这显然又是一具女尸,浑身上下除去了胯下的遮羞布外一丝不挂,将那足以与超级名模相媲美的魔鬼身材显露无余。金色柔顺的长发披散在雪地里,惊艳的面容上,一对失去了神彩的蓝色眼眸无神地仰望着天空。
阿德亚诺夫认得她,她是城堡里最美丽的女人之一,据说她曾经是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宠儿。虽然每当想到她那足以当自己祖母的祖母的年龄,就会令阿德亚诺夫高涨的冲动如火遇冰,立时无影无踪,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阿德亚诺夫从懂得了**以来意淫了十几年的对像,是阿德亚诺夫魂牵梦萦的情人,就是现在阿德亚诺夫在其他女人身上“跃马扬鞭”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将胯下的女人想像成她。想像着自己能有一天,能像父亲一样博得侯爵大人的欢心,得到初拥,有了追求她的资格。
她有着足以令男人魂消梦牵的美貌,有着傲人的身材,据说还有着令所有男人都心满意足的床技,可是她却遇上了一个辣手无情的男人,她那一对挺拔丰硕的美乳,此时却只余下了一只在寒风中无声地呜咽。阿德亚诺夫将目光从她左胸上原本是他梦牵魂萦的地方移转了开来,但是那个焦黑的窟窿却始终在他的心头摇来晃去。
一股浓重的简直无法化开的悲哀笼罩在他的心头,眼睛里不禁一阵阵地发酸,眼前的一切也因此而变得更加模模糊糊。在阴天乐的身后,他又发现了几具同样不是被斩去了头颅就是被挖去了心脏的尸体,显然这个黄种的年青人对于血族的弱点十分地清楚,没有给他们半点逃生的机会。在其中,他又看到了一个同样是他一直垂涎三尺的美女,赤身**四肢大张地躺倒地雪地中,胸前同样是一个焦黑的窟窿。
看着他这副失神的模样,阴天乐不禁又皱了皱眉,没有想到布涅达耶夫侯爵没有出现,反而来了一群衣着暴露的女性血族和这个普普通通的俄罗斯人。“布涅达耶夫侯爵现在哪里?”阴天乐用俄语问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登门问罪(下)
德亚诺夫这才如同大梦初醒般地想起了自己此行前来紧咬着牙关,毕恭毕敬地向阴天乐深施一礼道:“尊敬的大人,这里寒冷而空旷无物,实在不是个招待您的所在,侯爵大人现在正在书房里恭候您的大驾,请您随我下去。”
阴天乐双眉微微一挑,不愧是六代的老血族,果然是只老狐狸。他对这些女性血族手下毫不留情固然因为这些血族一下来就是毫不容情的杀手,再加上他对于血族几乎是本能地厌恶和仇恨,而且也是想以此来激怒布涅达耶夫侯爵。因为洛可夫死前曾经提到过,这个老家伙以前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物,在他身边的血族,大多数是当初他在欧洲各地游历时所结识的美女,被他给予了初拥而成为了他的后裔。不过,从动手结果来看,恐怕一来这些家伙求功心切,居然衣衫不整的就冲了出来;二来,这些人恐怕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一般人吧,没有多少真正搏杀的经验;三来,就只能怀疑老布涅达耶夫侯爵在初拥时“注水”了,空有个七代血族的名号,却根本没有与其相符的实力。估计布涅达耶夫侯爵也只是想让她们能青春永驻地陪伴左右,却压根没指望能把她们训练成真正的帮手。
不过既然布涅达耶夫侯爵提出了邀请,那么就不妨看看这个老家伙到底能说出些什么,玩出什么花样来。阴天乐一摆手,示意阿德亚诺夫头前带路。阿德亚诺夫又是深施了一礼,深深地看了两眼仍然是死不瞑目的自己的梦中情人,转身前行。恐怕现在也只能先将她们留在这里了,这一幕,显然是不能让堡中的那些普通人类看到。而堡内的其他血族,他可是无权指挥的。
而且眼前地这个黄皮猴子显然武力不低,虽然平日里他也听父亲说过,这些美女们虽然也是血族,但只是徒有虚名。欺负欺负一般人或者说低级血族还成,一旦遇上真正有点实力的人,她们就原形毕露了。不过阿德亚诺夫估计父亲也没有那份能力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些女人瞬间击毙,而且自己的身上还不沾染半点血迹。而且令阿德亚诺夫感到吃惊的是,阴天乐在雪地上行走间,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阴天乐看着他在雪中蹒跚地步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耐,伸手一搭他的肩膀。阿德来诺夫只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人就已经来到了通向古堡内部的门前。
门内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几盏昏暗的电灯半死不活似的洒下了淡淡的白光。血族的眼睛是可以夜间视物地,这种东西纯粹是为了给阿德亚诺夫和那些有时上天台来清扫卫生的普通人准备的。阴天乐目不斜视地跟随着阿德恶诺夫来到了布涅达耶夫侯爵的书房里。
布涅达耶夫侯爵面带笑容,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顶台上所发生的一切似的,彬彬有礼地将阴天乐引入了屋内。坐到了沙发上,而他自己则又回到了桌案后,坐在了他最喜欢地那张椅子上。
“不知道这一位先生如何称呼?与那位与拉希德来到莫斯科的中国贵客赵乐天可是有血缘关系?你们两位长得可是实在太像了。”达耶夫侯爵以纯正的汉语笑问道,“不知道这样的风雪天。你来到寒舍究竟是有何指教?”
阴天乐不答反问,以纯正地俄语道:“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布涅达耶夫侯爵,洛可夫伯爵的幕后指使人吧?卡捷琳娜夜总会中国籍小姐的实际供给者吧?请我下来究竟何意?”两人竟然在第一句话上就针尖对麦芒,毫不客气。
布涅达耶夫侯爵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立即就以笑容掩饰过去。“哈哈哈。看来赵乐天先生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人,竟然将我布涅达耶夫调查地如此清楚。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明人不做暗事。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中国修行者与我们血族向来是无怨无仇、各不相扰,大家是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赵先生为何初此见面就以如此辣手对待我的后裔?”
阴天乐连声地冷笑道:“布涅达耶夫侯爵你的消息也很灵通啊,竟然一见面就认出了在下地身份,不愧是位六代的老血族。不过正如侯爵你所说的那样,过去我们中国修行者与你们血族确实是向来无怨无仇、各不相扰,大家是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
|的默契。几次三番地本,与我等为敌。而且在巴黎,贵族的氏族首领竟然公然围攻我国使节团所在的驻地,这种行为侯爵你能不能给予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呢?难道说,这也能称之为井水不犯河水吗?至于你的那些后裔,见面一不通名报姓,二不询问来意,直接就想将我拿下,这就是布涅达耶夫侯爵你以往的待客之道吗?明说了吧,这一次我来到这里,是登门问罪来的!
布涅达耶夫侯爵不禁为之语塞,不过仍然强笑道:“赵乐天,在下在此隐居已久,早已经不再过问族中的事务,而且这两件事情,并没有我布涅达耶夫侯爵的任何一个后裔参与其中,中国人有句老话叫‘怨有头、债有主’,你似乎找错了对像了吧?”极其的恼火,就在阿德亚诺夫前去迎接阴天乐的这点时间里,他已经确认了阴天乐的身份——中国修行者。
而那几名他宠爱多年的后裔惨死,令他也是极其惋惜,要知道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自己当年走遍欧洲大陆精心挑选而出的,即便在如今,都算得上是欧洲大陆上几百年来少见的美女,只要出现在人类社会中,就必然会引发男人们疯狂的占有**。可是布涅达耶夫侯爵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中国人竟然会视其如土鸡瓦狗般地毫不留情地全部杀死,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不过那几名后裔的惨死倒也不是全无价值,至少让他看到了阴天乐的攻击方式——以符咒引天地灵气进行攻击,这是典型的中国修行者攻击方式,妖族中很少有这样的。而且从阴天乐那驾轻就熟的模样来看,现在表现出来的恐怕还只是他真正实力的一部分。在他看来,这个赵乐天很有可能是出自中国修行界的名门大派,先不说自己能否成功地将其击杀在这里,就算最后自己获得了惨胜,那么赵乐天所在的门派会愿意就此罢休吗?据那些曾经与中国修行界打过交道的西方修行者所说,中国修行界里越是名门大派反而越是对门下的弟子护短。而且这些门派中,一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过是其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撒旦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活了几百年甚至于上千年的老家伙们躲在门派中。所以对于这一类的中国修行者,轻易还是不要与其结仇为好。
人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就难免会贪生怕死,布涅达耶夫侯爵自然也无法免俗。一想到自己居了数百年的古堡有可能毁之一旦,而且之后还可能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布涅达耶夫侯爵就不禁为之头大。如果说能不动武还是不动武为好,即便出让一些利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当阴天乐进入书房后,布涅达耶夫侯爵才会在言语间暗暗地点明了自己对阴天乐的身份一清二楚,尽可能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以争取在之后的谈判中获取一些优势,只是没有想到阴天乐竟然是针尖对麦芒地一路反驳回来了。
阴天乐心中不禁有几分奇怪,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回应实在是有些奇怪,似乎有几分服软的迹象,这实在是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为这将是个鸿门宴,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不像。
阴天乐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说这位布涅达耶夫侯爵不是血族,又不是贩卖中国少女的幕后黑手,如果说能以谈判获取足够利益的话,他是不主张动用武力的。况且对上这位六代的老血族,最终的胜算几何,不到最后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会稳操胜券。可惜啊,今天这一仗却是不得不打,否则自己的良心上也说不过去,如今的他还做不到视凡人的性命如蝼蚁.更何况那些受害人还都是自己的国人.
“侯爵你说的不错,我们是有这样一句老话,所以今天我是特意地向侯爵你来讨还一个公道,不是为了你们血族进入日本与我们为敌,也不是因为你们在巴黎围攻我们的使节团,仅仅为了替这些年来被侯爵你拐卖到俄罗斯来的中国人来讨一个公道!”阴天乐直视着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双眼,口中斩钉截铁地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唇枪舌剑
站在书房内的阿德亚诺夫和里奥多管家此时脸色已然贩卖中国籍少男少女一事,正是他们两人这些年来亲手经办,如果说真的要追究起来,他们两个绝对是首当其冲。更令他们感到心惊肉跳地是自己的主人布涅达耶夫侯爵居然对这个前来无礼挑衅的黄皮猴子显得颇有顾忌,言语间隐隐有息事宁人的意思。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两个也许就会成为让这个赵乐天平息怒火的替罪羊了。
心中虽然焦急,但是却不敢有半点不满表现出来,只是心中在暗暗祈祷撒旦,希望布涅达耶夫侯爵能看在两人这些来全心全意服侍他的份上,不要将自己二人抛出做那个替死鬼。
布涅达耶夫侯爵此时心中亦是恼怒异常,在他看来,做为一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六代老血族,能够如此客气地招待于阴天乐,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要知道,纵然是血族中的那些氏族首领来此,布涅达耶夫侯爵也不会比目前再客气多少了。而这个赵乐天,一个中国修行界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竟然要为那些卑贱的“食物”来向自己讨还什么公道!
在自然界里,弱肉强食可以说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虽然血族有着与人类同样的外貌,但是自血族出现于天地间时,就从来没有将人类视为与自己有着平等地位的同类,而是自己可以随意享用的“血食”。对于食物,你们人类又何时讲究过公道二字?否则的话,近几百年来,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种生物彻底地从人界消失了呢?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吗?怎么在这件事上,又如此地看不开呢?
“赵乐天。你我均已超凡脱俗,那些俗世中的人类对于咱们而言,不过是蝼蚁鸟兽一类无足轻重的东西,你我又何必为此而伤了你们中国修行者和我们血族之间的和气。你可要知道,如今地人界之中。最不缺乏的生灵中,人类无疑是名列前茅,为了这种随手可得、随处可见的东西,你我大打出手,岂不是引来他人无谓的嘲讽。”爵表现得一脸颇不已为然地道,“如今贵国与占据了倭国的妖族隔海相峙,而得到了妖族支持地倭寇此时正在西伯利亚平原上与我国开战。按你们中国人的老话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我们应当联起手来一致对外才是,又怎么能自己窝里斗起来,让那些长着罗圈腿的日本矮子们和妖族看咱们的笑话?”
为了尽可能地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布涅达耶夫侯爵言语间可谓是颇费了点心思,一方面暗暗点出此时中国修行界正与妖族隔海对峙,战争随时可能大规模的爆发。此时若为这种在大多数地修行者眼里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与血族全面交恶,无疑是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中国修行界实力虽强,但是相信也没有人会喜欢两线做战的。而做为一位留存世间已屈指可数的六代血族,他的死亡是绝对可以在血族中掀起喧然大波地。如果说阴天乐一意孤行。所引发的后果难以预料,就算他能成功地干掉布涅达耶夫侯爵返回中国,届时是功是过恐怕还是两可的事情。更不要说如果说他丧命于布涅达耶夫侯爵手下,中国国内是否会派人前来复仇的问题了。如今地中国,可是稳定压倒一切!
同时另一方面。布涅达耶夫侯爵又在言语中一再向阴天乐示好,将日本称之为倭国,将日本人称之为倭寇。还一再点醒阴天乐,他们目前有着同一个敌人,是天然的盟友,彼此之间更应当联手互助,而不是互相拆台,给日本人看笑话。对中国人相当了解的他,自然明白日本这个名词在中国所代表的意义。
虽然之前日本政府已经公开向中国政府赔礼道歉,赔偿了天文数字的战争赔款,答应修改历史书,不再参拜靖国神社——当然了,现在即便他们想参拜,也无处可去。中日之间已经延续了二百余年地矛盾和仇恨大为缓和,但是还未等中日两国政府乘热打铁巩固双方这来之不易地外交成果,日本就全面地落入了妖族手中,之后日本人又出兵攻击朝鲜和俄罗斯,肆意地掠夺两国的资源为已用,这无疑又令中国人对日本重新警惕起来。
布涅达耶夫侯爵相信经过自己这一番话,阴天乐对他接下来的行动势必要三思而后行。只要他心中多了几分顾忌,那么达成双方均可以承受地协议也
不难的事情了。况且经过这些时间的调查,虽然对得夫妇相遇前的一切所知不详,但是对于赵乐天之后的举动,却是自认为了如指掌。在布涅达耶夫侯爵看来,这个赵乐天并非修炼到古板而不知变通的愚笨人物,而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物。这一点,可以从他与拉希德的交往中得到充分的证明。而且他还是个贪财或者说爱财的修行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和拉希德串通一气去谋求那些俄罗斯人的财产。终归到一句话,就是这个赵乐天应当是个可以被买通的人!
不得不承认,如果说换个其他的一般中国修行者前来,听到布涅达耶夫侯爵这一番软中带刺的言语后,纵然锐气不减,恐怕心中也要多两分顾忌,给布涅达耶夫侯爵可乘之机。可惜他遇上的是阴天乐,这个在中国修行界里也算得上是异类的家伙,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对于国内修行界所可能有的指责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对于国际形势的了解,又让阴天乐清楚地知道,此时的欧洲,虽然血族一方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处于下风的神圣教廷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看似强大的血族,在扫平神圣教廷前,根本就无力东顾,更不要谈到什么迫使中国修行界两线做战的问题了。
可是就在阴天乐欲张口反驳布涅达耶夫侯爵时,心中突然为之一动,既然这位布涅达耶夫侯爵出乎自已意料之外地打算以谈判来解决此事,自己又何必非要按原定计划行事,何不将计就计,随机应变,也许会有更好的动手机会!
想到这里,阴天乐有意地在脸上微微地流露出了几分踌躇,虽然这不过是一闪而过,却压根没有逃过布涅达耶夫侯爵敏锐的双眼,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暗笑,看来自己方才的这一番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余下的只要以此为契机,相信终究能给到一个令双方都感到满意的结果。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反复地思量,下一步要继续打击这个黄种人的气焰,但是又要做得不能彻底地激怒于他,这样才能迫使他不会像那个阴天乐一样狮子大开口。想到这里,布涅达耶夫侯爵的脸上浮现出真诚无比的笑容,桌案下已踏入洞穴的右脚也缩了回来。可怜的布涅达耶夫侯爵直到此时还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黄种男子,正是他心中最为忌惮的阴天乐。
布涅达耶夫侯爵侧过头去对站在他身旁的管家里奥多打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里奥多赶紧为阴天乐送上了香茶。“哈哈哈,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远来是客,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当年我国总理出访贵国时,贵国元首赠送于他的上等西湖龙井茶,想必不会有假。我一直珍藏,偶然才会沏上个一壶。今天赵先生来了,尝尝我这西湖龙井茶可是正品?”谈笑间,布涅达耶夫侯爵已经改口,不再直呼阴天乐之名,改称为先生了。阴天乐坦然一笑饮之,以他如今的实力,区区药物对他根本无用,所以也不怕布涅达耶夫侯爵从中做什么手脚。
“果然是上等的西湖龙井茶,看来侯爵大人的确是有心了。”阴天乐也将语气缓和了几分,“正如方才侯爵所说的那样,贵国和我国如今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如果说这样让他们和妖族看笑话,的确是有些亲者痛而仇者快的意味,届时师门恐怕也会责怪于我。若非侯爵你及时的提醒,我这一次确实是有些鲁莽了。”
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这恐怕就是中国人所崇拜的不战屈人兵的境界吧。想不到自己也有凭三寸不烂之舌,退却敌人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得意,简直无法言喻。再加上里奥多管家和阿德亚诺夫两人射来的那充满了崇拜和赞美、惊叹的目光,布涅达耶夫侯爵觉得自己仿佛饮下了极品处女血酒般舒畅无匹。
阴天乐有意地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道:“可是,布涅达耶夫侯爵,调查此事乃是我师门所颁下的任务,如果说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地返回师门,恐怕师父他们也绝不会轻饶了我。毕竟此事关系到数千名国人的性命。唉,我也不瞒着侯爵你,更重要的是,去年被你们拐骗到俄罗斯来的那批人里,有师门长辈在凡世里的后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唇枪舌剑(中)
当啷!”布涅达耶夫侯爵手中正在放回茶盘的茶杯发不可闻的轻响,而恭身立于他身旁的里奥多管家和阿德亚诺夫闻言也不由得变了颜色。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关系到了修行者在凡世中的后人,这样说来,阴天乐到此大举地兴师问罪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表面上说是要为那数千名中国少男少女讨还公道,恐怕更重要的是要把这师门长辈的后人找到带回国去吧。
既然事关到中国修行者的后人,布涅达耶夫侯爵也不由得有几分紧张,“赵先生,你能确定你那师门长辈的后人是被我那些不成器的属下带来俄罗斯来的吗?”同时,他的心中是暗自庆幸不已,如果说是去年被拐骗到俄罗斯来的那一批,此时他们还都正在被训练中,还没有被送到拍卖场上或者卡捷琳娜夜总会中去,这样事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如果说这要是将中国修行者的后人拐骗到了俄罗斯,用催眠术给予催眠后,去做了鸭或者鸡,被千人操万人骑。这无异于在赵乐天师门长辈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上七八个大耳刮子,再吐他一脸的唾沫,属于绝对不可容忍的奇耻大辱!这一结果甚至于会影响到其所在门派对外的声誉。
想到这里,布涅达耶夫侯爵的背心上已出了一层的冷汗,要知道世人皆知,中国人重名誉重面子,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中国修行界更是如此。这样的奇耻大辱势必要以肇事者的鲜血来清洗,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就是血族内部也会有人与自己唱反调的,毕竟没有血族愿意因为这种不入流的原因与中国修行界撕破脸皮的,这样地开战理由实在是太荒谬了。尤其在如今的这个时候!布涅达耶夫侯爵是越想越为后怕。
“对于这一点,我们已经经过了多次的确认,从所知的各条线索来看,均指向布涅达耶夫侯爵你手下的贩卖人口集团。这一次我来俄罗斯,就是去叶卡捷琳夜总会做最后地确认。”阴天乐斩钉截铁的回答令布涅达耶夫侯爵的额头上青筋直冒。对方都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他还能再说什么?
“哈哈哈,不知道赵先生的师门乃是……咳咳咳……不知道贵门长辈失踪的后人如何称呼?”中的不妥,强行改口问道,“里奥多,去把去年接来的中国人的名单取来。”
阴天乐递过来一个“你还算聪明识趣”地眼神,看得布涅达耶夫侯爵好生气恼。不过对此他也是毫无办法,在这样尴尬的场合和问题上。这个赵乐天又怎么可能会自爆家丑,将自己的师门说了出来。只能说自己当时考虑着实不周,这样的问题怎么会问出口来。里奥多管家的动作很快,短短的不足一根烟地功夫,他就已经拎着一本账簿回到了书房里。
“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一个叫许婷婷。另一个叫许冉冉,今年均是二十一岁,被你们拐骗前是在奉元市的大学里读书。”阴天乐毫不迟疑地说道。有了绯狐在国内的支持,这点小Cu.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去年决定暂时休学前往莫斯科进修可是奉元市音乐学院最出名的事情。只可惜她们进入俄罗斯境内仅仅一个月后。就音信皆无了。
“许婷婷、许冉冉。”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里奥多和阿德亚诺夫两人却是额头布满了汗珠。亲手负责这一块工作的两人对于这一对双胞胎姐妹自然是不会感到陌生。可以说,她们两个是去年这一批中国女人中素质最好的一对。出色的容貌,甜美地嗓音,虽然没有欧美女性那样夸张的魔鬼身材。却是格外的匀称协调,无限地接近黄金比例。而最吸引人眼球地无疑是她们的那一对修长的美腿,纤细浑圆、完美无暇。令人叹为观止。即便是在美女成群的地方,两人也是极其的引人注目。
而且更可贵的是,两人之前都是学舞蹈的出身,身体的柔韧性之好,远远超乎了阿德亚诺夫和里奥多他们的希望,许多在平常女性看来匪夷所思的动作,她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出来,不要说堡内的男性了,就是其他的女人们也是羡慕嫉妒不已。还有两女在学习如何取悦男人时,所流露出的那含羞带怯的娇羞模样,简直令人目眩神迷。
如此出色的女人,怎么能不令阿德亚诺夫和里奥多父子均为之沉迷,只是碍于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命令,在训练班结束前不敢对两女下手罢了。不过平素里挨挨碰碰,手上在身上占些便宜,在浴室、卧室里安置摄像头过几把眼瘾的事情却是着实没少做。可是他们又怎么能想到,这两个普通人类女性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来头和背景。一想到他们对两女所做的一切,两人身上的冷汗是一波又一波,后背的衣服更是自始至终就没有干过。
“嗯……”布涅达耶夫侯爵头痛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他已经看到了两女的名字,心里最后的一分侥幸算是彻底地破灭了。此时的他,对于阿德亚诺夫和里奥多两人的怒气已达到了顶点。如果说他们在自己不再需要中国人的时候就此收手,或者说决定拐骗对像的时候能再小心谨慎一些,多调查调查对方的家庭和背景,又何至于搞到现在这个进退维艰的尴尬地步!
也正是这两个废物,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造成了自己现在的被动和尴尬。方才当他确定来人正是那个与拉希德一齐抵达莫斯科,在情报中被认为仅仅比普通人略胜一筹的赵乐天时,布涅达耶夫侯爵险些咬碎口中牙,一个前不久刚刚被自己判断为毫无威胁的家伙,突然间十分强势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恐怕任谁心中也是极其不快的。
此时的布涅达耶夫侯爵已经不再奢望什么能够有什么暗中下手的机会做掉这个东方人,看他有持无恐的模样,要不是就是人高艺胆大、对上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要不是就是已经安排好了后手,不怕自己暗中捣鬼。说实话,侯爵现在对于阴天乐的师门是极为好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中国修行界的那一家门派,竟然外派的低辈弟子中竟然也能有如此出色的人物,这样算下来,那么他的门中长辈的实力岂不是更为强横无匹?
“找到了?的确是有这两人吧?”查察言观色的阴天乐已经猜到了结果,忍不住冷笑道,“侯爵,并非是在下我栽赃陷害于你吧?”
布涅达耶夫侯爵点了点头,将账簿丢还给了里奥多,冷声对阿德亚诺夫道:“去把这两个女人带上来,立即!”看着阿德亚诺夫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布涅达耶夫侯爵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凶光,只要看阿德亚诺夫和里奥多两人背后至今未干的汗痕,显然在这件事里,两人做下了不足以向外人道的事情。两人对于那些被拐骗而来的中国女人怀有色心已是由来已久,只不过是自己觉得此事无关紧要,只要他们尊守自己订下的规则,不在堡内胡作非为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言语上的挑逗和平日里占点便宜的事情,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据自己所知,每一批中国女人中最出色的几个,都会在出堡后被两人截留,送至两人在市内的别墅中去金屋藏娇。看来方才这个赵乐天所提到的许家姐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一批的目标。所以此时,两人才会如此的惊慌。
这一次,两人既然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不给这个赵乐天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是不可能了,要知道催眠术被解除后,虽然受术人会恢复原本的神智,但是对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的记忆却不会因此而消失,除非为此对她们再施加一次催眠术。可是以中国修行者的能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许氏姐妹这些日子来经历的是什么?是在堡内由专人负责指导,学习如何取悦男人,如何利用女性的身体榨干男人的每一分精力,如何更完美的利用女性的天赋,习惯于在他人甚至于是男性的面前彻底地裸露自己的躯体,在他人灼热的目光中做出各种令正常女人会感到格外羞耻的动作。观看色情电影和现场实战是她们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练习如何控制口舌以及下身的肌肉更是随时随刻都要进行的,这样课堂教学就是傻瓜也会明白是用来做什么的。
“罢了罢了……”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长叹道,为了避免这一场无谓的修行者之间的战争,为了保住自己的这座古堡,也为了保住自己日后平静的生活,自己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余地?
第二百五十七章 唇枪舌剑(下)
待的时间并不算长,阿德亚诺夫就带着许氏姐妹回到过阿德亚诺夫在上来之前,已经让两女穿上了各自的衣服,以免她们赤身**的模样进一步刺激到那个赵乐天。
果然如绯狐所传来的资料上所写的那样,长得简直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许氏姐妹的确是少有的美人,特别是那符合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给予所有初次看到她们的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力,纵然是已经看过两人照片以往的舞蹈录像的阴天乐,也不禁有瞬间的失神,感叹对于上天对于她们的眷顾。
许氏姐妹自来古堡以来,从未到过这里,又看到了与自己同根同种的阴天乐,两双美眸中不禁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只是在这城堡中一向纪律森严,稍有差错,就可能会惹来重罚,为此,她们两个当初可没少挨打。所以只能如同乖乖女般地垂手而立,眼光直视地面。
阴天乐装模作样的看了两女半晌,这才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愤怒的口气道:“不错,就是她们。解除掉她们身上的催眠术!”
布涅达耶夫侯爵摆了摆手,示意阿德亚诺夫将两女先带出去安置,转头对里奥多道:“你去安排一下,为远道而来的赵乐天先生准备一间最好的客房,还有,你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尽你最大的可能准备好一桌丰盛的宴席来招待赵先生。她们两个也安置到赵先生房间的隔壁去,连同她们的所有随身物品。还有……”
阴天乐品着香茶,舒适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布涅达耶夫侯爵对里奥多布置任务,“这个家伙显然是要将这两个支开,看来下面的谈话里将有一些东西是不希望他们看到听到的。哼哼。八成替死鬼就是选得他们两个。”
当里奥多领命转身离开后,阴天乐这才冷冷地对布涅达耶夫侯爵说道:“侯爵,现在咱们应当好好地谈谈这件事要如何收尾了吧?你该不是会以为把她们两个交还给我,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吧?”
布涅达耶夫侯爵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苦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年青人敢在自己地面前如此地放肆了。他都已经记不得了,没想到今天却在一个异国人的面前重温,偏偏自己还发作不得,这种滋味实在是令人感到苦涩难咽。不过既然确定了对方所要找的目标就在自己的手中,也算是自己又多了两个筹码,这个赵乐天为了安然无事地将她们带走,想必也不过做出什么太过激的行为来。
“赵先生,贵门长老想必是希望能够看到自己地后人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一家人得以团聚,对不对?而我呢,也希望能够妥善完美地解决此事,以免给日后留下祸患,毕竟没有任何一个血族,包括我这个老家伙愿意为这种事情而与贵国的修行界结怨。这一次。只能说是事出意外,误将两位小姐带到这里。不过,我可以保证,两位许家小姐在我这里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她们至今还仍然是处子之身。而赵先生从中国一路查寻至此,风尘仆仆,也是着实地费了一番心力,相信只要能将她们平安无事地带回国内贵门长老对你肯定是青眼有加,日后赵先生在贵门势必青云直上。在此我要先恭喜贺喜赵先生了。”侯爵笑道。
阴天乐双眼一翻,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双眼,一股凌厉的气势借助着目光狠狠地“刺”了过来。布涅达耶夫侯爵也不示弱。毫不迟疑地回视过去,瞬息之间,两人的目光已在半空中纠缠撞击了无数次!两人不约而同地身体微微一仰,将目光分离了开来,同时鼻中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果然不愧是六代的老血族,精神力雄厚无比啊,果然是个棘手的老家伙!”阴天乐心中暗想,看来自己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地想法没有错,硬碰硬的战斗,自己纵然能够干掉他,所付出的代价也必然极其可观。更何况在神圣教廷数千年的压迫打击下,这些血族们对于脱身逃跑之道简直已经成为了本能。如果说这一次让他逃脱,日后再想找到他的行踪无疑是难上加难。斩草不除根,这个怀恨于心的老家伙日后必然会成为自己甚至于中国修行界地心腹大患。
“赞美撒旦,这个黄皮猴子与我相比起来,终究还是有所不如!”确定了这一点,
原本一直悬于半空中的一颗心自然也就放下来了不少他只用了五成的实力,虽然看阴天乐也还留有余地,但是应当绝对不至于是保留一半实力地水平。
“哼哼,是没有受什么虐待,只不过是被约束了几个月的行动自由,还被人下了催眠术,再教一些低级下流的东西给她们,做一些低级下流的动作,拍一些辱及家门的照片和录像。难不成侯爵你认为我们还应当为此向你们支付伙食费、住宿费以及教学费不成?”阴天乐面沉似水,两眼不断地闪烁着精光,口中冷冰冰地答道,屋里地气氛立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看阴天乐的模样,大有一言不合就立即大打出手的意思。
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一震,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听洛可夫提到过,这好像也是他从卡捷琳娜夜总会地合伙人那里听来的,中国人对于女性贞操的看重远远高于欧洲人,而且年龄越大的中国人,这一倾向越发的严重。好像说在中国的古代,女性如果说被陌生人看到脚,都是不贞的行为,轻则要受到家族的严厉处罚,重则会被处死。好像最有名的就是中国古代有位大官,只是因为还未成年的女儿和陌生男子说了句话,最后硬是将亲生女儿活活地饿死。这对于欧洲人们而言,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就是当年教会实力最强大的那些年里,整天叫嚣着禁欲的神父们也没有到如此变态的地步。
虽然说如今的中国早已经不复有古时的模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对于性也不再像过去那样遮遮掩掩的讳言,许多年轻的女性甚至于比欧美国家的女性还开放,但是目前的重点在于,不是许氏姐妹在清醒后能否接受这一结果,而是身为她们长辈的,也是赵乐天师门长辈的那么老修行者能不能容忍的问题!那些老家伙们哪一个不是活了数百年甚至于上千年的,哪里能容忍得了这样的结果。恐怕第一反应就是先杀掉二女,然后直奔俄罗斯与自己寻仇来。
“赵先生请别误会,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念及至此也不禁有几分心慌意乱,赶紧连连摆手道。此时的他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常年来已经习惯于身居高位的他错误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来与对方谈话,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并不是那些血族中的小辈,更不是那些依附于血族的狼人和亡灵巫师们——那些能够从自己手中得回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就已经谢天谢地不敢再有半点不满的废物点心们!
“误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每年拐骗而来的中国青年男女都做些什么!卡捷琳娜夜总会里的那些中国少女如此都已经返回中国,相信此事你也知道。你们血族的催眠术虽强,但是侯爵你该不是认为我堂堂中国修行界中就没有一人能将其彻底解开吧?哼哼,不错,许氏姐妹还都是黄花闺女不假,但是她们的清白躯体已经不复存在了!否则你的那位管家和方才的那个俄罗斯人为何神情怪异、汗流浃背,不要告诉我你堂堂的六代血族没有留意到这一点!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我带回去就能令那些老人家感到满意了?”阴天乐怒目而视,冷森森地道,“现在即便我用她们的头颅祭旗,师伯和师伯祖们也说不出我半个不对来!”说话间,阴天乐的手指间已夹上了数张符咒。
布涅达耶夫侯爵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说他与他的那些已经死在阴天乐手下的后裔们相比,实力上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这雷击却是任何人都不想品尝到的,更何况这里是他的书房,一旦打了起来,这些书籍甚至其中部分已经有数百年历史的古籍可就保不住了。更何况阴天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清白的躯体已然有了瑕疵的许氏姐妹的生死根本就左右不了他的意志,纵然最后是玉石俱焚,许氏姐妹死于非命,他的师门长辈也无法怪罪于他。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师伯祖三个字,令布涅达耶夫侯爵简直有点不寒而栗——那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师父的师父一级的人物!撒旦啊!我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门派啊!
布涅达耶夫侯爵不禁失声大叫道:“赵先生,千万别误会,我愿意为此向贵方给予补偿!”
第二百五十八章 灰飞烟灭
补偿?什么样的补偿才能洗去我师门数百年来从所未大辱?”阴天乐横眉怒目地大吼道,“这样的残花败柳,带回去只会辱及师门!辱及她们的家门!让我们整个门派成为整个中国修行界的笑柄!你竟然还敢和我说什么完美解决此事,不留什么后患;说什么师门会对我青眼有加。哼哼,师伯和师伯祖们要是知道我这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许氏姐妹带回国去,只会先杀了我和许氏姐妹,再亲自来找你讨个公道!哼哼,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隐名埋姓千年,也绝对是终究一死!”
对于阴天乐的这番话,布涅达耶夫侯爵是深信不移,因为他也明白,凡是涉及到了这种类型的奇耻大辱,纵然绵延数千年,也只能以一方的彻底被消灭而告终。血族的历史上亦不乏类似的例子。而这一点正是他最为之头痛的不已的,就像中国老话所说的那样,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时时刻刻生活在死亡阴影下的生活,绝不是他布涅达耶夫侯爵所期望得到的。
“绝不能因逞片刻的痛快而失去长久的欢娱!”海里闪过了不知道在何时在哪一本书上所看到的这一行话,此时的他才真正的对这句话有所体会。
“赵先生,听我说完了咱们再打也不迟吧?还是说赵先生对自己的实力没有自信,害怕我会借此逃掉不成?”高了声调,几乎大声地嘶吼般叫道。
阴天乐对此是嗤之以鼻,一脸鄙夷地将手中的符咒收回怀里,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连连冷笑道:“好,那我就听听你想怎么补偿我们。就你,还想从我的手中跑掉?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的师门是什么,我们要捉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暗地里阴天乐却是好笑不已,其实他压根就没准备真正动手。否则怎么会和布涅达耶夫侯爵这样废话连篇。
“呼……”看到阴天乐重新坐了回去,布涅达耶夫侯爵这才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刻,差一点他也要忍不住出手攻击了——毕竟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是放之四海皆通地道理。
“***!被这小子骗了!”布涅达耶夫侯爵暗暗地在裤子上擦了把掌心的汗水,心中忍不住是破口大骂。他直到此时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赵乐天也只是在虚张声势,光动嘴皮子不动手,以此来争取更好的条件。否则的话,直接大打出手就行了,还和自己说这么多地废话做什么?不过事已至此,他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还能怎么着?
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不禁是一阵地懊恼,自己竟然会被这个黄皮猴子恐吓住。实在是有些脸面上挂不住。幸好里奥多和阿德亚诺夫都被打发了出去,屋子里再也没有他人,否则自己可就是颜面大失。不过同时他的心中又不无几分庆幸,幸好来的这只黄皮猴子并不热中于打打杀杀。否则的话,刚才双方再无半点可供挽回的余地了。
“怎么着?侯爵你不是还没有想好吧?”阴天乐见布涅达耶夫侯爵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神情怪异,冷笑道,“那也行。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可以做个参考。”
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的那份苦涩算是别提了,要知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就算是血族氏族的族长,在他面前也不会像这个黄皮猴子这般嚣张,可是谁让自己理亏呢,谁让自己舍不得这个经营了数百年地家呢,谁让自己竟然狠不下这条心呢。
做了个手势示意阴天乐接着说的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叹气的次数加起来已经比他过去一年加一起的数量还要多。
“第一,所有中国国内这些年来与你们有牵涉的人口贩子的名单必须交给我,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金盆……嗯,退出不做了,还是已经入狱服刑了,或者说拿着钱远走高飞了,那怕他已经死于非命了,也要把他列在名单之上。听好了,是这些年来与你们有交易地所有的人口贩子的名单,一个都不能少!你要明白,我必须对国内和自己的良心有所交待!”阴天乐以丝毫没有可商量地语气道。对于这些国人中出卖同胞们的败类,他只有斩尽杀绝这一个念头。
“好,没有问题!”:些人早在他决定不再需要中国人时就早
用,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阿德亚诺夫看重在叶卡捷和欧洲拍卖场里的巨额利润,早就应当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对于这些视钱如命、出卖同胞的家伙,布涅达耶夫侯爵当然不会抱有半点好感,更犯不上为他们忤逆阴天乐地意愿———那是绝对绝对地不值得的。
“第二,你堡内所有知晓此事或者说参与此事的人员,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包括那些所谓地教师们,一个都不能放过!而且所有照片和录像必须焚毁,尤其是许氏姐妹的,更是半点也不准留!”阴天乐恶狠狠地道,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这些年下来,靠着吸吮中国人的尸骨血泪,不知道赚取了多少金钱,今天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这个自然,不用你说,我也会进行清理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道。既然日后不再有新的中国少女被拐骗而来,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了任何用处,如果说只是单纯的遣散,难保日后会有闲话传出来,只有死人才是真正懂得闭口,这个道理他懂。“那些照片和录像我会交给你,你可以亲眼看着销毁。”
那种玩意不过是阿德亚诺夫留下来自己把玩欣赏的东西,布涅达耶夫侯爵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里。中国有句老话叫儿卖爷田心不痛,轮到了布涅达耶夫侯爵这里就是主毁仆物不在乎。
“第三,你的那两个属下,知道的未免也有些太多了吧。而且他们对许氏姐妹……”阴天乐话尤未尽,但是话里行间的意思却是十分明确了。
“这……”布涅达耶夫侯爵有意地做出了有些为难的模样,以商量的口吻道,“里奥多已经跟随我多年,阿德亚诺夫更是我所有的企业的主要负责人,就这样清理掉实在是……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安排好接替他们工作的人。”
“现在的我没有时间等你去安排好一切!侯爵,你要搞明白你我现在所处的不同地位,再来说话!也许那样咱们相处起来,会愉快一些。简而言之,就是我需要他们的头颅去平息许氏姐妹以至于我师门长辈们的怒火。这是我的底线,咱们俩个在这一点上没有可商量的余地。”阴天乐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当然了,你也可以杀死我,然后潜伏起来,赌一赌到底需要多久,我的师门会找到你。也许侯爵你福大命大,这一生一世我的师门都找不到你。”阴天乐直视着布涅达耶夫侯爵的双眼,一脸似笑非笑地道,“或许侯爵你可以试试,看看哪一个更麻烦一些。没准这样会更省心省力的。”
布涅达耶夫侯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压根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里奥多和阿德亚诺夫是不可以留下来的,一来是他们对此事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多到了布涅达耶夫侯爵自己现在也不敢对他们完全的放心;二来清醒后的许氏姐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而且就是他自己,经过此事后,对他们父子二人也有着诸多的不满,这两人确实是留不得。
“第四,那些被你们拍卖到了欧洲的中国人,你必须给我找出他们的下落,至少我要知道他们是被送到了哪一个拍卖场。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有没有问题?”阴天乐很快就又提出了下一个要求。
布涅达耶夫侯爵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要知道这些年来被卖到欧洲的中国人,足有上千人,而且难保这些年来,这些人会不会被买主二次转手卖给他人,这一晚上又哪里查得过来。“一晚上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恐怕我只能交给你拍卖场的名单。这些事情都是阿德亚诺夫经手的,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到。”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必须尽快地送许氏姐妹返回中国。否则,师伯和师伯祖就会派第二批人前来俄罗斯了。而且,来俄罗斯我也并不是仅仅为此事而来的,时间对于我而言,现在是极度的紧迫。”阴天乐说得虽然是轻描淡写,布涅达耶夫侯爵听在耳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第五……”说到这里,阴天乐也不禁有点犯了难,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来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敲竹杠一时间也不知道应当从何敲起。
第二百五十八章 灰飞烟灭(中)
钱?他自己短时间里是绝对不会缺钱花的,莫说中国世界首富现在他也是当之无愧。还能和他私人财富相媲美的,也只有国家的国库了。而且对于自己杜撰出来的一个古老的修行门派中的活了几百年甚至于上千年的长者,如果说仅仅是花钱就能买通他们容忍下这一奇耻大辱的了的话,那么布涅达耶夫侯爵也就根本不必如此的惶恐不安了。况且无论是卢布还是欧元如今都在面临着不断贬值的危险,人民币纵然是布涅达耶夫侯爵短时间内也凑不出多少。总而言之,选择要钱绝不是个好主意,只会引起布涅达耶夫侯爵的怀疑。
要物资?这倒是一个比较有吸引力的想法。乱世中,是绝对没有人会嫌手头储备的物资多的。不过阴天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等着布涅达耶夫侯爵慢慢地调集物资,然后再通过铁路或者公路运往中国。这里面,麻烦事太多,而且极有可能会吸引到俄罗斯政府的关注。就算届时有所罗门集团暗地里相助,恐怕也很难将其痛痛快快地运出俄罗斯。最重要的是,阴天乐害怕会夜长梦多,那样反而会破坏掉了自己的计划。
要布涅达耶夫侯爵所拥有的企业的公司股份,这在如今就更加地无意义了。在如今动荡不安的社会里,天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倒闭关门,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向布涅达耶夫侯爵要钱呢。
到底要什么东西好呢?既要容易带回国内,又要符合自己如今的身份,更要能让布涅达耶夫侯爵相信,这是为了平息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师门长辈滔天怒火的必须品。阴天乐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要求来。
“布涅达耶夫侯爵,相信你也明白,你必须交给我一份足以称得上天材地宝的礼物。我才可以以此向我师门地长辈们表达您示好的心意,这样在我们将所有的罪孽都推荐给你的里奥多管家和阿德亚诺夫时,他们才有可能看在两女处子之身未破和你的诚意而不会在这件事上深究其根源。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活了几百年甚至于上千年地人了,只要他们想知道某件事的真相。那么他们最终就一定能有办法打听到。区别只是在于他们想不想去打听而已。”阴天乐靠在沙发上,对着同样感到头痛的布涅达耶夫侯爵道。
阴天乐所说的道理布涅达耶夫侯爵自然也懂,可是到底要送什么东西才能真正打动那群老怪物,布涅达耶夫侯爵自己一时间也是心中没个准主意,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合适。只好决定暂且不去想它,等回头布涅达耶夫侯爵再去自己的藏品中精挑细选。相信他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老血族,收藏品里怎么也会有点出类拔萃的精品吧。
“至于这第六条就简单多了,人都说要雁过拔毛。做为在其中担惊受怕、吃苦受累的我,是不是也应当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小小地补偿?”阴天乐上下打量着布涅达耶夫侯爵,就仿佛在看一座移动的宝库一般。布涅达耶夫侯爵被他看得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是仍然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点头同意了。不过阴天乐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反而令布涅达耶夫侯爵放心了不少,毕竟这个家伙若是表现地别无所图的话,他反而要好好惦量惦量这其中的可能有地猫腻了。冒多大的风险。就要获取多大的利益,这才是布涅达耶夫侯爵看来最正常的不过地事情了。
“不知道赵先生在我这里看上了什么?”布涅达耶夫侯爵微笑道,“金钱?财富?权利?美人?土地?或者说还是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哈哈哈……侯爵你真是风趣,我一个普普通能的修行者。要金钱、权利、美女、土地有什么用?还全是在异国他乡。这要是让我的师门知道了,恐怕回去迎接我的就是大耳光刮子和无聊地面壁三十年了吧。你这到底是在陷害我呢,还是在酬谢我呢?”阴天乐回报以淡然的笑容道。显然是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一直冷若冰霜的阴天乐此时脸色口气也缓和了不少,不复有刚入门时地火爆和针锋相对。
“嗯。既然你也是个老血族,那么我向你打听个关于血族的消息。如果说侯爵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那么对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补偿。”阴天乐郑重其事地道。“侯爵,你知道提菲罗亚刻侯爵这个名字吗?听说他也是名六代的老血.
是假。”
“提菲罗亚刻侯爵?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心头不禁为之一震,立时原本笑呵呵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眼前的这只黄皮猴子怎么会知道失踪已久的提菲罗亚刻侯爵?
阴天乐做出一副无所谓地模样摊开手道:“布涅达耶夫侯爵,你这样过度反应会引发你我间不必要的误会的。之所以知道提菲罗亚刻侯爵这个名字,是因为在中国修行界里,私下里有人出高额悬赏与提菲罗亚刻侯爵他有关的消息,而对于那份悬赏,我刚好十分地心动,如此而已。当然了,你不知道也罢,或者说你知道了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再想想从你这里要点……”
布涅达耶夫侯爵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阴天乐好半晌,这才问道:“你到底想要问些什么?可以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提供给你。”
阴天乐端起了茶水润了润喉咙道:“就是有人打听如何能找到提菲罗亚刻侯爵,如果说找不到他本人,那么能够找到他的直系后裔也可以。至于为什么要找提菲罗亚刻侯爵或者他的后人,人家没有说,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多舌地去问。”
布涅达耶夫侯爵不为人察地微微皱了皱眉,这个赵乐天显然是不希望自己究根问底。可是他打听这个到底是想做什么?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因为中国修行界里有人悬赏,还是说他别有用心?
不过现在提菲罗亚刻那家伙行踪不明,仅仅告知赵乐天那家伙的后裔所在,就可以免去自己给予他的补偿,这倒是笔不错的交易。反正那家伙的后裔们这些年来对自己是视若无睹,就连个简简单单的问候都没有,自己又何必为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家伙保守秘密呢?况且这种不成气候的笨蛋后裔,死多少也不值得伤心的。纵然是日后提菲罗亚刻重新出现,也不可能为了这些笨蛋废物和自己翻脸的。
想到这里,布涅达耶夫侯爵狡赖地一笑道:“真是巧了,对这个,我恰巧稍稍知道一些。如果说你想要找提菲罗亚刻的话,那么就不必费心了,他已经失去行踪十几年了,估计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而他的后裔,则分散在以下的这些地方……”
虽然说时间比较仓促,但是担任布涅达耶夫侯爵管家多年的里奥多,仍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准备下了一桌相当丰盛的酒宴,上等的大个龙虾,从法国进口的上等鹅肝、价比黄金的俄罗斯黑鱼子酱、源自德国巴伐利亚州的脆皮猪肘等等等等十几道菜肴,再配上红酒和伏特加,无论是色香味都十分地诱人。许氏姐妹们也因为托阴天乐的福,在一旁做陪,得以一齐享用这难得的美味佳肴。
阴天乐与布涅达耶夫侯爵在宴席上是谈笑风生,常常逗得许氏姐妹为此娇笑不已,当然了,许氏姐妹恰到好处的奉承与撒娇,也令阴天乐与布涅达耶夫侯爵为之开怀大笑,宴会始终在一种欢快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着。看到此情此景,一直有些担惊受怕的里奥多和阿德亚诺夫父子也稍稍地感到了几分心安。
当夜阴天乐就留宿在了古堡之中,艺高人胆大的他自然也不怕布涅达耶夫侯爵在这一晚里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更何况如今已经达成了双方看起来都可以接受的协议。临睡前,他再三地警告住在隔壁房间的许氏姐妹,晚上无论如何也绝结不允许离开个个自的房间,否则必将受到自己的严厉处罚。其实这一点倒是阴天乐多虑了.许氏姐妹们在古堡里这些日子来,别说晚上,就是白天除去训练场、自己的卧房、以及食堂等场所外,也不能随意地在古堡内走动。否则轻者挨斥,重者鞭打。
今夜注定将是一个血腥而死亡横行的夜晚,同时却又是一个寂静无声地夜晚。布涅达耶夫侯爵如同一个幽灵般毫无声息地出没于古堡里,所到之处,留下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些在睡梦中或者说修炼中的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躺在客房那宽敞的大床上的阴天乐,闭眼聆听着城堡里点滴声音,嘴角边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二百五十八章 灰飞烟灭(下)
欢的风雪在肆虐了将近三十六个小时后,终于在接近逐渐转弱,并于天亮后彻底地停了下来,虽然说天空中仍然布满了乌云,根本看不到半点朝阳的曙光,但是它终究是停了。呼啸的北风此时也减弱了不少,不复有昨天及夜间的暴虐。
站在古堡顶层平台上的阴天乐和布涅达耶夫侯爵,共同目送着运载着所有中国少女的车队在两辆扫雪车的带领下,离开了古堡,直奔市区。在那里,阴天乐已经安排好了前往莫斯科的列车。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们将在莫斯科车站恭候她们的到来。估计最晚后天,她们这些可怜人就将踏上祖国的国土。
“这一次与侯爵大人合作地虽然称不上愉快,但是很顺利。希望此事能够像你我所想像的那样,能有个完美的结局。”阴天乐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她们安全地离开这里,前往莫斯科,我也算是卸下了肩头的这负重担。”这一场戏终于要演到了终点,阴天乐的心情自然是轻松了许多,一直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赵先生,我很奇怪,既然许氏姐妹的身份如此的重要,为什么你不跟随着她们沿途进行保护?”同样感到心情放松了很多的布涅达耶夫侯爵带着几分疑惑问道。虽然他做出了诸多的牺牲,但是这件事如果说能就此彻底地划上一个句号,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此时的他,反而有些担心这最后的一段旅程中会有什么差池闪失以至于功亏一篑。
阴天乐耸了耸肩,淡然而充满了自信地一笑道:“侯爵大人请放心,这沿途上自然会有其他人给予保护,而我。则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师门里还有其他事要我去做,恐怕一时半会是不能回师门去领赏了。不过侯爵你也不必为我感到惋惜,只要这些名单、侯爵你送给长老们的礼品还有贵管家父子两个地人头还在我的手中,这功劳吗。谁也分不走的。”
布涅达耶夫侯爵闻言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脸上微微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只黄皮肤猴子果然在外面还有人负责接应,幸好自己最终和他达成了协议,双方共同努力下解决了这个难题,否则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就要着手做好隐名埋姓逃亡西欧的准备了。和这个小子聊得越多,就越发觉得他地师门实力雄厚的可怖,难道说他是青城一脉的?或者说是那个新近崛起的一心宗?可惜无论是哪一个。也不是他布涅达耶夫所能独自相抗的。
“不得不承认,虽然说我们之间有着诸多矛盾,但是侯爵大人你无疑是位有魄力有决断的强者,所以只要还有一点点和谈解决的希望,我就不想和侯爵大人你武力相见。还好,最终我们还是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难题。”阴天乐转过头来。看着被打断了思绪地布涅达耶夫侯爵,带着真诚的笑容道,“希望我们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敌对事件了,与侯爵大人你为敌。对于我而言,可是件极其头痛的事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这马屁还是由一个你看重的人所拍的,那更是如同三九天里痛饮冰镇雪碧。格外地舒爽。虽然明知道阴天乐这番话里客气的成份居多,布涅达耶夫侯爵仍然是心花怒放,脸上更是笑逐颜开。“哈哈哈。赵先生实在是太夸奖我了!能以赵先生化敌为友,我也感到格外的荣幸。我已经老了,而赵先生你还如同那早上九十点钟的太阳,还未创造出完全属于你地最光辉的灿烂。借用你的话来说,与你为敌,对于我而言,也是件令人感到头痛的事情。”布涅达耶夫侯爵暗下决定,回头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千方百计查出这个赵乐天的底细来,看看他到底是属于中国地哪一家门派。
“哈哈哈……”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阴天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带着一抹淡淡地笑意,向布涅达耶夫侯爵伸出了右手。“那么布涅达耶夫侯爵,我要走了,愿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布涅达耶夫侯爵也笑容可掬地伸出了手,与阴天乐地右手握在了一起。据他了解,绝大多数的中国修行者虽然有着足以引动天地灵气,发动惊天动地攻击的强悍实力,但是其自身的**强度却并不是很强,也不擅长近。而通过与阴天乐这十几个小时的交往,他判断阴是属于这一种——主要是因为无论在做什么,说什么,阴天乐总是会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既然一个并不擅长近身肉搏的修行者都敢提出要与自己握手告别,做为一名六代血族的他,怎么好意思给予拒绝。“哈哈,赵先生,这也是我衷心所……”
就在这时,布涅达耶夫侯爵只觉得阴天乐的右手突然一紧,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掌,还未等他意识过来阴天乐的目的何在,阴天乐已经和身撞入了他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躯体,布涅达耶夫侯爵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和小腹仿佛被万斤铁锤重击上一般,“咯咯”几声轻响,显然肋骨断了不少,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几乎是与此同时在阴天乐的身上突然间冒出了青绿色的火焰,并将两人的躯体完全地裹在了其中!
“妖火!”已经燃烧起来的毛发,大声而凌厉地放声惨叫道,“你不是修行者,你是妖族!”此时的他已经无暇去懊悔什么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他想挣脱阴天乐的束缚,却悲哀地发现阴天乐的**力量竟然丝毫不逊色于他,那一对如同铁箍般的胳膊将他的双臂死死地抱住,根本动不得分毫。而双脚的脚面也被阴天乐用脚死死地踩住,可以说,现在除了头部还能自由的转动外,他的全身已经被阴天乐彻底地束缚了。眨眼之间,妖火就已经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
布涅达耶夫侯爵吓得是魂不附体,妖火的厉害他可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一旦沾身,没有远高于施用者的实力,那么就很难扑灭,最终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什么了,整个身体突然化做了无数的不足婴儿拳头大的蝙蝠,从而成功地脱离了阴天乐双臂的束缚,向四面八方飞散。
对于血族这保命的最后一招,阴天乐也早就不陌生了,自然早就有所准备,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身上的妖火所笼罩的范围就扩大了不下数十倍,烧得那些四散奔逃的蝙蝠们一个个焦黑如炭,还在半空中就化为了飞烟。同时,阴天乐的双眼紧紧地盯住蝙蝠群中几个抱团的群体——布涅达耶夫侯爵的核心躯体必然是隐藏在这几个群体之内,只有借助着外团的蝙蝠为之掩护,他才有可能平安无事地逃出去。如果说他敢玩单飞的话,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躲过这漫天的妖火。
阴天乐是绝不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可怜的被他贩卖到欧洲而毁掉了一生的中国少男少女们,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要知道如今人界中,能玩弄妖火的最有名的就是他自己,若是让布涅达耶夫侯爵逃出生天,日后痛定思痛,难保他不会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个时候,也许就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说他在血族的心目中,如今已经是十恶不赦的敌人,也不在意声名再恶劣一些,可是如果说再多了一个六代血族从中推波助澜,那么血族的复仇力度无疑将因此而倍增。阴天乐可没有变态到会以此为荣的地步!
俗语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于像布涅达耶夫侯爵这样的老血族,只要他还有一丝生机,那么就终有一天他会恢复元气再来寻仇的。阴天乐可不想日后因此而寝食难安,时刻得提防着来自不知何方的暗箭暴起伤人。
“找到了!”阴天乐的目光终于在余下的蝠群中确定了目标的所在,那是一只份外娇小玲珑的皮毛闪烁着淡淡地银光的蝙蝠,正在其他蝙蝠舍生忘死的掩护下,向通向古堡内部的大门飞去——只要能逃回古堡之中,就有着太多太多的地方可供他暂且藏身,然后再寻找机会脱身。布涅达耶夫侯爵此时已经是别无选择。
阴天乐毫不迟疑地就是数团妖火丢了过去,在一连串令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的“吱吱”声中,这些蝙蝠,包括那只有着银白色皮毛的蝙蝠在妖火的围歼下,一时躲闪不及就全部化成了黑烟,一阵呼啸的北风吹过,便一齐随风飘散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新加坡易帜
元旦”一词最早出现于《晋书》:“帝以孟夏正月正朔元旦之春”的诗中。南北朝时,南朝文史学家萧子云的《介雅》诗中也有“四季新元旦,万寿初春朝”的记载。宋代吴自牧《梦粱录》卷一“正月”条目:“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俗呼为新年。一岁节序,此为之首。”
元旦,也就是西元公历的一月一日,如今在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里,已经普遍被认为是新年到来的第一天,是去旧迎新举国欢庆的重要节日。在中国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说没有春节那样受到全国人民的重视,但也是十分重要的节日。只是今年的元旦与去年相比起来,却是冷清惨淡了许多。可是与亚洲的其他国家相比,那自然又是欢腾热闹多了。
如今的中国周边国家是烽烟四起,韩国人和俄罗斯人是节节败退,朝鲜、越南、菲律宾、印尼这些国家是人人自危,唯恐一不小心,就成为了日本人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同时日本人每战不留活口、占领区刮地三尺的行径也令这些国家的人胆战心惊——这反抗就必然会被杀死,不反抗就势必会饿死,无论怎么样都是个死!
于是各国住于沿海地区的富人们首先举家内迁,接着就是连锁反应般地造成各国最繁华也是最富饶的沿海地区是十室八空,各国政府虽然百般劝阻,却是收效甚微,最终仍然留在那里的除去了军队、政府人员、就只余下那些负责港口和运输部门的工人以及故土难离的老人了。而这些国家的内陆城市里,则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挤满了无处可住的人们,并忍受着本地人地白眼和鄙夷。
面积稍大的国家里,居住在沿海地区的国民们还可以逃亡内地。以躲避兵锋所向,而那些只有弹丸之地、毫无战略纵深的小国,就只有干瞪眼的余地了。其中最为典型地就是新加坡和文莱两国了。
然而就在元旦的中午十二时整,从中国首都的人民大会堂里传来了一个令全世界人民都为之震惊的消息,三天前到访的新加坡总理李显栋已经与中国政府达成正式协议。新加坡将于今日午夜十二时正式退出英联邦,同时正式加入中国,成为中国继台湾特殊行政区之后的新加坡特殊行政区,现任新加坡总理李显东将接任第一届区首,而现有的新加坡国旗将成为行政区的区旗。与此同时,所有新加坡正式国民都将成为中国国民,获得中国国籍。
新加坡,是马来西亚半岛最南端地一个热带城市岛国。北隔海峡与马来西亚为邻。南隔新加坡海峡与印度尼西亚相望。地处太平洋与印度洋航运要道——马六甲海峡的出入口,由50多个海岛组成坡岛占了全国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总国土面积为六百多平方公里。不到北京面积的十分之一。所以人们常常笑谈说,新加坡的空军,几乎是刚刚起飞。收回了起落架,这飞机就已经出境了。
新加坡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之一,截至去年,新加城地总人口为六百三十五万人。相当于每平方公里约有近一万人。其中华裔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以上,余下的则是马来人、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等民族,甚至于还有少量的欧美人种。
新加坡地经济传统上以商业为主,包括转口贸易、加工出口、航运等,是东南亚最大的海港、重要商业城市和转口贸易中心。也是国际金融中心和重要的航空中心。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后独立的新加坡经济发展引人瞩目,曾经与香港、韩国、台湾一起被称为亚洲四小龙。旅游业也同样是新加坡经济的支柱产业之一。
不过自从妖族入侵日本开始,由于禁海禁空地缘故。新加坡经济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由于国土面积狭小,无论是农田还是矿产新加坡国内都十分有限,需要大量地从国外进口。可是自妖族出现后,新加坡的机场和海港都成为一无用处地摆设,不但不能给国家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反而每天都要吞噬巨额的维护费用。再加上由于世界贸易圈的分裂,新加坡无法再从世界各国进口便宜的产品,只能经陆路从邻国进口,被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等国乘机狠狠地剥削了一把,国库日见空虚。
在那场席卷全世界的瘟疫中,新加坡人口巨减百分之五十,几乎是整个新加坡国内,家家披白,户户扶灵,全家断子绝孙的亦为数不少,国力受到了重创。虽然之后由于妖族与中国修行者达成了协议而重开海禁空禁,给予了新加坡喘息之机,但是谁又能保证禁海禁空的事件不会再次重演呢。而且由于新加坡国家虽小,却是位于海上交通要道马六甲海峡的咽喉所在,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正是兵家必争之地,
二次大战后,为了保持东南亚的局势的平衡,更为了避免将交通要道马六甲海峡的通行权旁落,经几大国暗中数番角力,互相妥协交易后,新加坡才能左右逢源地完成了独立大业。而如今不仅仅是日本,就连它周边的各国也对它是虎视眈眈,亡国的威胁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
随着日本发动对韩国和俄罗斯的战争后,新加坡人更是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一百余年前的战火才刚刚散去,想不到新加坡竟然要再一次面对这个国家的入侵,而这一次,不要说已经彻底地陷入国内混乱的英国了,就连它原本的靠山美国现在也只有勉强自保的能力,根本就无力顾及它的存亡。可以说,如今的新加坡就是在走钢丝,艰难地周旋在各国之间,稍有不慎,它所面临的可能就是亡国灭种的倾覆之灾
在这种恶劣之极的国际环境下,新加坡政府不得不为全体数百万新加坡国民的未来着想,为他们寻找一条在乱世中的求生之路。而华人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地人口结构和中国现在的地位实力。决定了新加坡政府最终选择了向中国靠拢,那毕竟是和自己同根同种的族人,几百年前有着共同祖先的同胞。
于是在新加坡总理主动要求访华得到同意后,也就是距离访问中国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在一次外
上。新加坡政府地外交部长隐晦地向驻新加坡的大坡有意加入中国,成为类似于台湾的特别行政区,享受高度自治的意图。开始时,这位大使还以为新加坡的外交部长是在与自己开玩笑,所以只是随口的附和着,也不并没有当真。所以当他确认到新加坡的外长并非在和自己开玩笑时,这种飞来的横福当时几乎将这位中国驻新加坡地大使当场“砸”晕了,在之后的宴会上多次险些失态。之后这位中国大使自然是不等宴会结束就立即赶回了大使馆。并在第一时间里向国内进行汇报,并附上了当时两人之间的谈话记录。
国内的反应自然就不必说了,对于中国而言,将位于马六甲海峡出入口的新加坡拉入自己的版图,其战略意义可以说是不言而喻地。这样中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新加坡进行驻军,有了新加坡做基地。南海舰队的作战实力将有一个跳跃式的发展。这样不但可以将通向印度洋和中东的重要航道马六甲海峡置于自己地掌控中,从此对于来自印度洋和中东、欧洲的舰队,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形势。同时也可以就近保护中国的南部海疆。对刚刚吐出了中国南海诸岛的东南亚各国产生直接地威摄作用。
经过双方暗地里的一系列会谈,终于在新加坡总理正式访华前三天,双方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根据双方所签署地协议,新加坡特殊行政区未来将享受与台湾特殊行政区同样的待遇,享受除军事、外交等几个领域外的高度自治权。中央将立即派军队入驻并正式接防新加坡的一切军事设施。而新加坡原政府历年来与世界各国所签订的依然生效的条约,除军事、外交等几个特殊领域外的,需要中央政府重新审核批准。其他的条约新加坡特殊行政区区政府可以选择继续履行。
而新加坡原本所加入的各种国际组织,如果说可以保留新加坡原有席位的,中国政府同意新加坡特殊行政区给予保留。
同时,中国政府还向全世界宣布,将于今年的七月一日起,正式废除港币、新台币、图格里克(原蒙古货币)、澳门币以及新加坡币在国内的流通发行,统一使用人民币,而持有以上货币的国民或者外国公司、公民可以在七月一日之前到中国各大银行按照当日汇率换取同等价值的人民币。而自七月一日之后,以上货币将不再在流通领域使用。至此,中国正式结束了在一个国家内数种货币并行的尴尬局面,同时,一举将货币发行权完全收回到了中央政府手中,不再有任何一家外国银行有权发行中国货币。
世界各国被新加坡突如其来的易帜打得是蒙头转向,特别是东南亚各国的政府,做梦也没有想到新加坡和中国竟然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达成了新加坡并入中国的协议。据事后消息灵通的人士透露,印度尼西亚的总统为此甚至于打碎了自己最为心爱的一对瓷器,而马来西亚的总理则是入院休养了三天。越南的元首连骂了三天娘,印度政府里更是有数位年事已高的政府和军方大员为之卧床不起。至于美国、俄罗斯、以及欧洲各国政要得知此事后的反应,一时间里倒是没有流传出来什么负面消息,但是想必也都不会好受了——新加坡的地理位置和战略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说中国最终败在了妖族的手下,那么是万事皆休,东南亚诸国自然也不可能幸免,那么新加坡属不属于中国再来讨论它是毫无现实的意义。没有了国民,自然也就没有了国家,那么自然也就没有人去争论国土的归属。但是如果说中国最终挺过了妖族的攻击,将妖族驱逐回了妖界,那么拥有了新加坡,为中国所能带来的好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拥有了新加坡,就意味着中国在收回了台湾,打开了直接通向太平洋腹地的通道后,将美国为了抑制中国崛起而打造的东南亚枷锁又打破了一环,而且是极其重要的一环;拥有了新加坡,中国海军就控制住了印度洋通向太平洋的咽喉要道马六甲海峡,控制住了中东石油运往亚洲的主要通道,虽然说东亚原本的石油需求大户日本到了那时什么下场还很难说,但是至少中国保证了自己的石油生命线在太平洋南中国海上的安全;拥有了新加坡,也就意味着中国陆海空三军的前进基地一直推进到了东南亚诸国的心脏部位,对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等东南亚国家全境形成了直接打击的可能;拥有了新加坡,也同时意味着印度的沿海繁华地区和澳大利亚的大部分国土也被划入了中国陆海空军的直接作战范围,对两国的军事、经济、政治、文化重地形成了直接威摄。而且这并不像以往仅仅是以导弹射程相威摄,而是中国的陆海空三军军人可能踏上对方国土的真正威摄。这样的结果又怎么能不令这些国家的政要们一个个如丧考妣。
不过虽然心如黄连,这些国家的政府要员们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些友好的姿态的。在全世界为此而沉默失声了二小时后,以巴西、南非为代表的与东南亚各国毫无利益均沾存在的南美洲国家和非洲国家首先向中国政府发来了贺电,接着就如同打鄱了多米诺骨牌般,世界各国的贺电如同雪片般涌向了中国。没有人是傻瓜,无论东南亚在战后形成什么样的格局,那怕是中国人一家独大,那毕竟是战后的事情了,届时自有人去为之操心。而现在,在妖族时刻可能入侵的时候,得罪目前唯一能在战场上正面对抗妖族的中国,无疑是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而中国那数以亿计的国民们,在经过了短时间的惊讶后是举国欢庆,整个中国大地上,到处都是人们的欢声笑语,庆贺祖国的再一次开疆扩土。在中国的各大城市里,无数的人们为此自动上街游行,或者聚集在广场上,为中国的美好未来载歌载舞,一时间,欢乐的人们甚至于忘记了与中国只有咫尺之遥的日本的威胁。
第二百六十章 杀妖还是锄奸
在国民们普天同庆的欢乐之时,中国修行界的主要修别派出了代表在此时齐聚一堂,召开了新一年里的第一次会议。
“我认为,他们这种卑鄙无耻的嚣张行为是对我们中国修行界全体的严重挑衅!对于妖族他们这种对平民下手的无耻之极的行为,我们绝不能听之任之、或者说视若无睹,而应当坚绝地毫不留情地给予他们狠狠地回击!这一点我认为是我们大家无论是在场的还是不在场的,无论是闭关多年的长老们,还是刚刚入门的弟子们责无旁贷的使命……”一心宗某位长老那浑厚洪亮的声音即便不借用任何扩音方法也足以令殿内的所有人听得是一清二楚了。
有的时候,阴天乐真的希望能将眼前的这一幕拍摄下来,送到中央电视台去,让广大的国民们亲眼看看,其实看似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们,其实在某些方面,与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样有门户派系。也许从某个角度而言,比普通老百姓还不如——至少平民百姓们不会企图将那些修炼有成的美貌女性妖族们强行纳入房内充做鼎炉。
就在这新年初始普国同庆的时候,中国修行界也召开了一次涉入到了修行界主要门派的会议,而会议的讨论中心就是在新的一年里,对于如今盘踞在日本的妖族,中国修行界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和什么样的手段去对待。是继续对妖族侵食周边诸国的行为不闻不问呢,还是主动出击打击妖族们的嚣张气焰。
而直接促成这一次修行界会议地罪魁祸首无疑就是那位在中国各地不断掀风鼓浪的星羽,在富安之乱后的半个月里,他又在两个同样是县级市的铜化、渭北故伎重演,造成两市五位政府官员七位公司总裁直接被他将罪行爆光与世。再一次在中国引起了喧然大波,而他们狗急跳墙的同伙们为了掩盖这些罪行,同样采取了十分过激地手段,虽然并没有造成如同富安市那样波及全市、震动全国的重大事件,但是也造成了近百人死亡。数千人受伤,财产直接损失数十亿元的严重后果。更重要的是,在这两次小骚乱中,波及到了四名一心宗修行者在凡世中的后裔,造成了一死三伤的严重后果。而这个消息,又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被谁多事给捅到了中央电视台,结果就是天下人皆知。行者在凡世中的后裔,有人在铜化、谓北事件中伤亡。
这种直接公然地涮一心宗面子的行为自然是令一心宗地长老们怒不可竭,一边调查是谁向中央电视台透露这个消息,一边一连派出了十余名门下弟子追杀星羽,只是令一心宗长老们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这十余名门下弟子不是根本就找不到星羽的踪迹。就是被他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虽然自始至终星羽都有所克制,并没有什么人员的伤亡,但是这样的结果仍然令一心宗的长老们感到不可忍受。
于是就借着这个机会。一心宗企图说服其他门派,大家齐心协力派出门内最优秀地弟子,联手剿灭在国内山区流窜做案的那些妖族们,尤其是那个造成富安骚乱和铜化、渭北两市不安定的罪魁祸首,更是要捉拿归案。为了达成目的。一心宗甚至于愿意派出门内地长老亲自领队。
“阴老弟,俄罗斯之行收获如何?听青华那小子说,你在那边可是捞了不少好东西回来的。”赵青华的师父玄真子从青城派的席位上来到了阴天乐的身旁。一脸无聊地道。以他地实力,自然可以随意地控制着自己的说话对像,只要他不想让你听到的,就是你站在他身边也绝对是什么也听不到。
“嗯,算是吧,不算我白走一趟。里面有些相当不错地东西,回头我给你,咱们还是老规矩,炼出来的东西六四开。”阴天乐打了个哈欠道,这种会议实在是太无聊了,绝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听这些各门派长老们在上面长篇大论地喋喋不休,偏偏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中气十足,云山雾罩个大半天连喝口水喘口气的需要都没有,只听得阴天乐是昏昏欲睡,简直比巫师们的诅咒还管用。
“你这个小家伙,每一次都这样,简直拿老道当你的丹童了是不是?”玄真子不禁笑骂道。
“切,你这老道在其中又不是没有好
哪一次白使唤你了。说实话,要不是你这老道在炼一筹,这些好东西我干吗非要分你四成。你要是不愿意做明说,我就不信了,全中国我还找不到一个愿意为我精心炼制度劫丹的了。”阴天乐撇撇嘴,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道。
“你这小子,怎么在老道我面前,总是半点亏也不肯吃,总是像吃了枪药似的和我针尖对麦芒。区区的度劫丹……咦?你小子再说一遍,什么东西?”四射的老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关注这里,才如同耳语般地问道,“你这小子得到马芝了?”
阴天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以同样低的声音道:“嘿嘿,比那个更好,是血马芝!”
马芝,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一种天地灵物,一般为栩栩如生的骏马形态,大小如同成人的巴掌,是炼制很多贵重丹药里不可或缺的重要成份。而血马芝,就是遍体通红如同血染的马芝,更是马芝里极其罕见的上品。布涅达耶夫侯爵千挑万选而出的,向阴天乐那虚无缥缈的师门长辈赔罪的礼品。当时可是把阴天乐给乐坏了,这种天地间的灵物,绝对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更重要是阴天乐早就知道,玄真子早在数十年前就打算开炉炼制度劫丹,就是缺少了马芝而迟迟无法开炉。这简直就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太走运了。
“血马芝!”的把握简直就是百分之百,而且丹效将更加显著。
“你这个老道,还不放手,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阴天乐三把两把拍开了玄真子揪住自己衣领的双手,看着呆若木鸡暗地窃笑。这个玄真子对于丹道的沉迷,在整个中国修行界里都是有名的,这种天灵地宝,对于他而言,丝毫不亚于那些修行者心目中的无尚法宝。
好半天,玄真子才清醒了过来,仍然是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阴天乐道:“怎么得到的?你这小子未免也太好运了吧?我在中国苦苦寻觅了数十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你跑俄罗斯溜一圈就到手了,这老天爷也未免太不公了吧。”
阴天乐这才将自己和布涅达耶夫侯爵之间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大致说了说,只是对自己如何杀死布涅达耶夫侯爵是含糊其辞。“老道,这可是人家六代血族珍藏多年的宝贝,也不知道在他手里已经有多少年了,咱们行大运才得到手的,哪是你说的那样,跑俄罗斯溜一圈就能到手的。要真是那样,以后我就年年去俄罗斯溜一圈,要是得不到好东西就由老道你补偿我。”
“杀得好!实在是该杀!”玄真子一拍大腿,恨恨地道,“真是想不到,如今竟然就连区区的血族也敢在神州境内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阴老弟,你杀得好,着实为咱们出了一口气!不过,国内那些出卖同胞的家伙们现在怎么样?一刀杀了他们都是便宜了这些家伙!”
阴天乐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些家伙通过向俄罗斯、日本、美国出卖同胞,拐骗青年男女前去拍卖,在短短的十几年里就积累下了巨额的财富,无论是黑道白道,这些家伙都有着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将自己时刻都置于金城汤池般的保护下。如果说要从正常的渠道打击消灭他们,实在是难于登天,无数明里暗里的保护网会令人寸步难行,不但无法打击消灭他们,反而可能会被他们打击陷害。这些年来,因此而丢官罢职、甚至于是殉职的正直之士不在少数。
不过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对于像阴天乐这样的修行者而言,那自然是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在从俄罗斯返回中国的第三天,阴天乐就亲自出马,带着绯狐亲自前往这几个城市,调动附近的青城派弟子们将这些贩卖人口的一一拿下,并送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里。至于那些人贩子的口供,以及从这些人贩子家中所查出的他们与黑白两道勾结的证据,全部被阴天乐复制后直接捅到了中央政府的手中。料想有关部门因此也不会也不敢轻视此事,必然会立即着手处理。
第二百六十章 杀妖还是锄奸(中)
这些根本不配被称之为人的家伙全被我送到塔克拉玛未被绿化的地方给我种树去了,每人每天半斤水、一斤粮,无休息日,完不成种树任务的就挨鞭子。除非是老死在里面估计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再从沙海里出来了,就好好地在里面给我赎罪吧!”阴天乐淡淡地一笑道,“至于那些与他们勾结的官员和黑道分子,只要不是被判处枪毙,届时自然会有人对他们多加‘关照’的,让他们健健康康地在牢狱里服刑到老的。”对于这些曾经风光一时,又真正享受过花天酒地生活的披着人皮的禽兽们而言,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真正有效的惩罚,也才对得起那些被他们拐卖到世界各国的深受折磨的同胞们。
玄真子不禁有几分迷惑不解,这种黑了心的家伙,为什么还要对他们多加关照,让他们健健康康地服役?久离凡世的他又怎么能懂得这其中的猫腻呢。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有期变医外,医外变自由,这一套骗人的把戏已经被很多官员们做得人尽皆知了。哼哼,不过阴天乐是绝对不会给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半点可乘的机会的。只要国家一动手,届时自然会有人将话传进去。
不过玄真子也明白,八成阴天乐说得是反话,自己的这个奇怪的小老弟,对于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和出卖国人的汉奸,下手一向狠辣不留情面。“好,要让他们连死都成为一种奢望,对这种狼心狗肺的家伙,绝不能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一类的废话!”
“不过你说老实话,依你看俄罗斯老毛子他们能坚持多久?不会也像小日本那样突然投降妖族了吧?那样咱们的北方可全部都会受到妖族直接的威胁了。你的那个什么在建地楼兰城,岂不是也会直接面对他们的威胁?如果说真的发展成那样。那可是个棘手的麻烦。阴老弟,实在不行,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咱们再想其他的方法。”玄真子地老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担忧。这前后夹攻的滋味是绝对不好受的,更重要的是青城派门下弟子们的亲人。日后也将移居楼兰城,若是后方变成了前线,这个计划岂不是还未展开就已经落空了。
阴天乐的心中不禁暖融融的,自从两人结识以来,玄真子对他可谓是照顾有加,也正是托了他的福,阴天乐才能在短短地十几年里在中国修行界里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成为了没有人敢小窥的巨头。也正是因为了他,阴天乐与青城一脉之间的关系才能如此的融洽。所以对于他。阴天乐也是一直抱着感恩之心。
“估计老毛子们不会那么轻易地屈服,小日本国土面积太小,根本没有战略回旋的余地,整个国家又坐落在火山带上,怎么能和占地上千万平方公里地俄罗斯相比。而且老毛子自蒙古人统治灭亡后,一直是个独立自主的国家。纵然有过几次失败,但是从未接受过他国在自己国土上的驻军,也没有割让过他的本土,这和小日本有着截然不同。况且就算老毛子打不过了。我这里也有应对之策。”阴天乐看了看仍然在上面慷慨陈辞地一心宗长老,又看看周围一个个闭目端坐,不知道是专心聆听还是已经入定的其他人,简明扼要地将自己与拉希德所说的那一番计划讲了一遍。玄真子两眼立时为之一亮,这个计划显然不是异想天开。而是确实可行,如果说真的能如阴天乐所设想的那样地话,楼兰城与俄罗斯之间就有了缓冲区。而不会直接地面对兵锋了。放下心来的玄真子拍了拍阴天乐的肩膀,笑容可掬地溜回了青城地席位里,心中暗自盘算要如何将这支血马芝物尽其用。
“这些妖族的恶劣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国国民的安定生活,并造成了国民重大的人员伤亡和严重的财产损失,给我们中国修行界在广大国民中的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已经到了不除之不以平民愤的地步。为了铲除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为了稳定社会,为了……”讲台上一心宗的某长老仍然在不知疲倦地喷洒着口水。
“一心宗这一次看来真的是恼羞成怒了!要动真格的!”坐在角落里的阴天乐微微地叹息道。这一次,为了达成立威扬名的目的,一心宗甚至于愿意派出门内的六名长老亲自领队。打算将所有的参与人员分成六组,分赴神州各地
打击那些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扰乱社会稳定的妖族们杀星羽为重中之重。
既然一心宗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表态,其余参加会议的各大宗派的代表自然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于是也纷纷答应派出门下的弟子参与这一行动,就连一向与一心宗面和心不和的青城派也同意派出十名天字辈的弟子协助一心宗的长老们清剿国内掀风鼓浪的妖族们,以还国民们一个安定平稳的社会环境。
旁边自有一心宗的低代弟子随后将这些承诺一一记下,以供日后备查,记录来记录去就来到了阴天乐的面前。
“我个人对此行动没有什么兴趣,加上现在手头事务比较繁多,就不参加此事了,而且我独门独户一个闲散之人,不比诸位均是名门大派,手底下自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人手可供长老调用。这样吧,我愿意个人捐赠三千万元人民币充作此次行动的活动经费,供大家追杀那些妖孽的旅途上使用。我就一个要求,有了这笔钱,诸位就不要在行动过程中过多地打扰各地政府了吧。”阴天乐一脸懒洋洋地道。
“这……。”这名负责记录的一心宗的低代弟子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迟疑了片刻道,“您稍等片刻,我向门中长辈禀告一下。”
这名弟子转身跑到一心宗队伍中,对那位地位显然最为尊贵的长老低声地说了几句。那名外貌如同三十出头的英俊中年男人,冷冰冰地上上下下看了阴天乐几眼。阴天乐记得方才好像听一心宗长老的介绍,这个家伙也是一心宗的长老,名字叫什么费言,而且地位在一心宗中似乎不低。
费言以鄙夷的目光扫过独自坐在角落里的阴天乐,沉声道:“不必记录了,真是的,这样贪生怕死、惜金如命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能混入这个会议中来。”声音并不大,但是阴天乐却听得很清楚。
“费长老此言究竟是何意?”不等一心宗暗中叫苦的其他人说话,阴天乐脸色已经有些沉了下来,长身而起,冷若冰霜地盯着长老费言道,“在下生性愚鲁,还请这位费长老解释一二,这贪生怕死、惜金如命的八字评语到底是从何谈起?”
费言不禁为之感到几分惊谔,要知道在一心宗内,他可是现任宗主的最小的师叔,地位尊崇,只是自小就一直在一心宗修行,百年前决定闭关修行,直到两个月前方才出关。这一次本来是不会有他任何事,可是他静极思动,主动向一心宗的宗主提出了为宗门外出办事的请求。既然是小师叔的请求,一心宗的宗主自然也不好驳回伤他的面子,于是就将他安排在这一次行动中。
一向高傲的费言对于三宗以外的修行门派颇为轻视,就连青城派也没有放在他的眼里。阴天乐这个自称是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又怎么可能被他放在心上。所以当听到阴天乐拒绝派出人手协助一心宗清剿妖族,又只捐出了区区三千万元人民币做为行动经费,还要求这些行动人员尽可能地少打扰当地政府,忍不住低声轻斥道。当然了,刚刚踏足红尘,又从未与阴天乐见过面的这位费言长老自然是不认得阴天乐的。
“请问费言长老,当妖族开始入侵日本之时,长老与贵宗的人可曾出现在日本?当我们血战富士山之时,长老与贵宗的人身在哪里?当我们在仙台与血族拼死搏杀的时候,长老与贵宗的人又身在哪里?当瘟疫肆虐日本之时,长老和贵宗子弟可有人在日本?”不容费言他回答,阴天乐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问得他是张口结舌。
“我是最早抵达日本的中国修行者之一,又是最后离开日本的中国修行者之一,你一个从未参加一战的人有何资格说我是贪生怕死之人?纵然你贵为一心宗的长老,今天你也必须得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阴天乐向前逼近数步,如同要喷出火来的双目直视着一心宗诸人道。
“阴前辈,您先别生气,费师叔祖他两个月前才刚刚出关,对如今的国内情况还不是很了解,而且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您,没有认出您来也是人之常情,您说是不是。”一心宗门下有认识阴天乐的弟子们赶紧上来圆场道。
第二百六十章 杀妖还是锄奸(三)
要是按照你这说法,岂不是不了解情况,没认出人来便便地评价他人了?这说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啊!”阴天乐的脸色变得更加地不愉,连连冷笑道,“我以往只听人说过,不调查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今天倒是开了眼,原来你们一心宗还有这样一种说法。今天我阴天乐在贵宗还真是开了眼了。”一心宗的修行者不禁一个个面露窘色,而在场的其他人则强忍的着笑意。
“依我看,费言长老你的确是应当给我这位阴老弟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玄真子站起身来,面色十分不愉地对一心宗众人道,“正是我这位当时身在日本的阴老弟的大力请求,咱们中国修行界才派出了第一批援助人员。而且相信贵宗去过日本的郭长老也可以做证,我这位阴老弟绝对是最后一批撤出日本的人员。这样的人都被你费长老称之为贪生怕死的话,那么修行界里那些像我师兄那样的掌门和长老们又算什么?”费言不禁脸上为之一红,玄真子虽然没有提到他和一心宗的宗主、长老们,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正是直指他们。
“况且大家应当都知道吧,大力促成日本对我国就第二次世界大战赔款的正是我这位阴老弟,那笔数以万亿计的赔款中,他可没有从中取一分一毫。后来瘟疫肆虐全球时,我这位阴老弟为中国追回了数以百万、千万计的国宝古董,虽然说那些东西在咱们这些修行中人看来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凡世中人来讲,那无疑又是一笔难以计算的财富,他同样没要什么,同意捐赠给国家收藏。对于咱们这些修行中人。他提供治疗瘟疫的丸药亦没有要一分钱。现在他正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建造的楼兰城,也正是我们大家还留在凡世中的亲人们日后避难地所在,也是他在以自己的钱财在支撑着,没打算向咱们要一分钱。我就不明白了,在你费长老的眼中。他还是个视金如命的吝啬之人。那我倒是要打听打听了,费长老您到底为整个中国修行界做过什么样的贡献,捐献出了多少财富,从而有资格来指责我这位阴老弟?”得在场地其他门派的代表纷纷点头,毕竟这一年来阴天乐所做下的一切正如玄真子所说的那样。
费言虽然高傲,但是却不代表着他无知和愚蠢,对于阴天乐,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却也有所了解,对于这个无论在政府还是社会民众和修行界中都有着相当高地位的年轻修行者,一心宗的情报部门曾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去收集和分析他的过去,却根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成绩。这个人仿佛是一夜之间就从一名普通老百姓迈入了修行者地行列。而且更令一心宗诸人感到吃惊的是,阴天乐的师承竟然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来。
而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竟然收服了一只已经修炼出妖火的妖狐,凭借着它地存在,很快阴天乐成为了修行界中年轻一代中令人不可轻视的一员。之后,同样是莫明其妙的。阴天乐与青城派的长老玄真子成为了忘年交,有了玄真子和青城派做后盾,阴天乐地实力和影响力均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以所有知情人为之侧目、叹为观止的速度。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所在。
而自妖族入侵日本后。他更是以举世瞩目的姿态介入到了其中去,所取得地成绩斐然,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的人物。应当以拉拢为主,而不要轻易地选择与他为敌,特别在他对一心宗还未明确地表达出敌对态度前。
费言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地,仿佛被人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耳光似的。心中也不禁对自己方才的失言有几分懊悔,既然能参加出席这次会议,就足以说明他的身份和地位,自己的确是有些太不谨慎了,竟然冒失地在未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随口批评,这实在是太不应当了。可是与此同时,心中却始终有着另一个声音让他高傲的昂起头,拒不向阴天乐做任何赔礼道歉的行为。在场的其余几位一心宗的长老见势不妙.也纷纷站出来打圆场。
“**兄,费师叔他从小在我一心宗宗门内长大,一向未真正入红尘凡世中磨砺过,而且他在两个月前方才出关,对如今的外界情况了解不足,也不认识你,所以说话有些欠思量,还请**兄切莫放在心上,影响了道
一心宗一向良好的关系。”有人前来劝慰阴天乐。
“费师叔,方才你那八字评语说得实在是有些离谱,依师侄看你还是向**兄他赔个罪吧,这事也就算了结了。不然的话,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也是坏了咱们一心宗的声名啊。”自然也就有人来劝说费言,这件事上费言的说法明显地是站不住脚,而且正如方才玄真子所说的那样,如果说阴天乐都被称之为贪生怕死、视金如命的话,那么整个修行界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逃脱不了这费言的八字评语。那无疑将引起众怒,纵然是一心宗,他们也是承受不起的啊。
“阴散人,久闻阁下的大名,费某今日才有机会一见。方才是费某一时糊涂,口出妄言,得罪了散人,还请散人见谅,勿加怪罪。”费言在宗内弟子的再三劝说下,强压着胸中的怒火,上前几步向阴天乐拱手赔礼道。阴天乐紧绷着的脸皮这才算是见缓,一旁的玄真子见此老脸上也流露出了笑意。做到这个程度,就目前而言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再进一步打压一心宗,以免引起过大的反弹。
“但是!”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费言突然话锋一转,“阴散人方才拒绝参加所说的理由却是令费某十分难以理解。这些狂妄自大、凶狠狡诈的妖族们,不敢与我们这些修行界中人为敌,却反而去伤害那些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的平民百姓们,这种以强凌弱、极其令人不耻的行为应当为修行界的所有人所唾弃,像这样欺软怕硬的败类自然是人人可以诛之。富安、铜化、渭北三市已经因此而死亡数千人,重伤十余万人,面对这样惨重的伤亡任何一位有良心的修行者都应当责无旁贷地投入到诛杀此妖孽的行动中去。阴散人事务繁多,难以分身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为什么要说毫无兴趣,难道说阴散人你就是根据自己对某事有没有兴趣来决定自己的行止吗?”
站在一旁的众人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傻子也能听得出来,费言这仍然是在向阴天乐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呢。
“费长老,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那么咱们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大家来说个明白。不错,正如你费长老所说的那样,我对贵宗所提倡的斩妖行动毫无兴趣。而且也不认为这个行动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因为在我看来,现在与其斩妖,不如锄奸对整个国家和社会更有意义!”既然这位费大长老仍然不知收敛,阴天乐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忍让在某些时候并不会带来和平,而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对于这一点,阴天乐可是深有体会。而一些恰到好处的回击,反而能得到一时的和平。
“就以富安、铜化、渭北三市的动乱来说吧,事情的起因很简简单单,中国政府所制定的法律中有明确规定,禁止捕杀、食用受国家法律保护的野生动物,身为国家公务员,当地政府的高级官员,竟然官商勾结,以身试法!而妖族在其中所做的呢,只不过是将他们的罪行公布于众,同时割去他们的舌头或者说废掉他们的肢体,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人。至于之后造成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那些事件,富安三市无一例外地都是因为这些人的同伙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情急之下胡作非为引发骚乱而所造成的。也就是说,造成这些人员伤亡财产损失的主要直接责任人都是人
“你们要去追杀在国内兴风作浪的妖族这没有错,我不管也没有资格去管,但是请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那么大义凛然!那么充满了牺牲精神!与其去追杀那个给中国官场和商场带来极大震荡,令那些贪官污吏有所收敛的妖族,我倒是认为你们应当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清理你们自己的队伍中去。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似乎贵宗最近新收的弟子里有不少人的家人借着贵宗的名号,在当地横行无忌,做下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丑事来。严重地损伤了贵宗和我们这些修行者在凡人心目中的地位!破坏了我们整个修行界的完美形象!所以在此我正式向贵宗提出严正地抗议,要求贵宗彻查此事,还我们一个公道!”唱高调谁不会,阴天乐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一心宗诸人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第二百六十章 杀妖还是锄奸(下)
实阴天乐倒也不是信口开河,自从妖族入侵日本以来隐匿不出的修行界因此也正式地浮上了水面,它的存在堂而皇之地公布于世。各个修行门派之前的选徒程序自然也就公开化了,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暗中行事。这样一来,那些被各个修行门派所选取的年青俊杰们的家属们,自然也就成为了当地政府以及商家们所刻意交好的对像。这样一来,由于这些弟子们的家人素质参差不平,自然而然也就出现了不少人借着修行门派名号却行龌龊之事的现象。
由于他们的敏感身份,纵然是司法机关对于要如何处理也没有个定论,所以只能是一路上报给中央。而阴天乐前几天刚刚为此事和郑少国有过一番详谈,对此自然还有着极其清晰的印象和充足的案例。本来他就打算在这一次会议上将此事提了出来,要求各宗各派对门下弟子们的家属多加管束,并再次明确双方间对于这些人的管辖权。此时,正好借着费言的言语挑衅将此事提前说了出来。
费言阴沉着脸,冷冰冰地道:“阴散人,这种损人名誉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我一心宗对门下弟子一向管束极严,入我宗门后,更是要受宗门门规的严加管教。千载以来,我一心宗门下从未出过此等龌龊之事。这些招摇撞骗之人必然是他人意图借此机会败坏我宗的名誉,实在是可恶之极。”
阴天乐微微一笑道:“费长老,我相信你所说的是肺腑之言,而且千年来,也的确贵宗并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但是,过去没有并不代表着现在和未来也不会有。我这里有一份资料,是从中央政府办公厅传来的,其**有大大小小涉及到我修行界的九十六桩案件,牵涉到了九个修行门派,五个世家。其中就有贵宗地数件。”
阴天乐从怀中取出一摞纸张。从中翻了翻。“去年十二月七日,冀东县有一在当地声名狼藉的刘姓男子自称是贵宗门下弟子刘锡伯的大哥,勾结当地的刑警队长,诬陷导致当地一企业家入狱后死亡,霸占其妻女,夺取其家产数百万元。事败后,这名刘姓男子还企图逃窜至广东。据查,此人的确是有个弟弟叫刘锡伯。也地确是在去年被一修行门派收徒带走,据当地警察局所留下的记录,应当是贵宗中人所为。你们回头可以查查,最近列入贵宗宗门的弟子里到底有没有刘锡伯此人。而且此事由于涉及到贵宗,当地政府不敢轻下决断,已经上报到了中央政府。贵宗若是不信。也可以向政府的相关部门求证。”
费言原本白晰的脸皮有逐渐转青的趋势,在场的人都明白,既然阴天乐连人名、地点、事件都说得如此一清二楚,那么所说的必然是真有其事。否则根本就经不过任何查证。而且诸人也相信,纵然是阴天乐手眼通天,与中央政府地关系再好,中央政府也不可能在涉及到如此多的修行门派和修行世家的事情上帮他弄虚作假。
此时众人更为担忧的倒是那九个修行门派、五个世家中是否有自家的门派,这可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美事。在这样地会议上要是被公开点名,那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去年十一月起,奉元市有一男子宣称是贵宗门下弟子郑中华的父亲。经有关部门调查核实他儿子郑中华则是得到贵宗一位长老的青眯而得以成为其关门弟子.此人在奉元市到处以贵宗的名义招摇撞骗,以可以介绍他人子弟列入贵宗门墙之名大肆敛财,至今已有近万人为了将自家子女送入贵宗门,而向他奉献地产、车辆、珠宝、现金价值十余亿元,在奉元市以及周边地城市省份中造成相当坏的影响。现在此人已经在司法部门的监控之下,等待中央政府的处理意见。”道。
“嗯,涉及到贵宗的案件还有两件,我就不在这里一一地详说了。案子本事其实并算不得什么,中国历史上凡人们比他们所做地更恶劣的大案要案可谓是数不胜数。但是它们却又有着其特有的意义,这是我国建国以来,第一次司法机关正式审理这种与我们修行界有关连地案件。所以政府很慎重,要我这个闲散之人来与各位在此次会议上进行协商,明确日后类似案件的管辖权。”阴天乐将手中的案卷收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在场的修行者道。适当地打压一下一心宗的气焰也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因为某个人或者说某些话而和一心宗搞得公开分裂。
“阴老弟,你口中所说的管辖权?那是什么东西?”玄真子极其配合地做出一副皱着眉头的模样问道,人群里有不少人流露出了放松的神情,显然有着同样的疑惑,对于这些山中不知岁月的老家伙们而言,对这些众所周知
茫然不知也是很正常的。
“嗯,那是政府司法部门的说法,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日后如果发生了类似的案件时,这些人是由国家的司法部门根据国家的相关法律对这些人给予处理,还是说将他们交给咱们修行界来处理,是各家自扫门前雪宗门内处理呢,还是由大家一起制定规则来约束处罚他们。相信在座的诸位,对于他们如果说违反了国家法律应当受到处罚这个问题上并无异议吧?”
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修行界虽然各个宗派的门规各有不同,但是也有一些是整个修行界都公认的禁忌,违犯者所遭受的处罚也绝对不是国家法律所规定的那么“轻描淡写”了。十几年的徒刑在这里看来,简直更像是个笑话。要知道,在这些宗派中,稍有小错的弟子们,所面临的处罚可能都是面壁数载,严重的面壁几十年上百年都没什么可值得为之大惊小怪的。
就是那人人畏惧不已的死刑,在修行者的眼中也是压根算不上终级刑罚,修行界里可是有得是方法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死后灵魂都得不到安宁的方法也不是少数。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阴天乐倒是希望能将这些人的管辖权纳入到修行界中,这些人的家属绝大多数都是近期内被收入各宗派门墙的最低代弟子,在这件事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发言权,纵然想包庇他们也无能为力。届时,这些借助各个宗派在红尘中招摇撞骗的家伙们就会明白他们究竟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过这九成九只不过是阴天乐的幻想罢了,依照修行界的传统,这些人应当是归俗世政府管辖的,修行者极少会干涉的,纵然干涉,也是有着修行界公认的一系列规则从中限制,绝不可以为所欲为的。当然了,数千年历史里,自然也有那强横逆天之人强行插手俗世中事,但是终究是少而又少,属于特例中的特例。之所以阴天乐同意在这个会议上将其提出来,也不过是希望能明确此事的管辖权,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由修行界的潜规则处理。
果然不出所料,一心宗的一位长老首先打破了沉默,抢在了费言开口之前道:“我认为,依照我修行界几千年来的传统,这些各宗派门下弟子的亲属后裔是不属于修行界的,除非他们得到各宗派的宗主掌门亲许,被接入到了宗派之中,否则他们就是红尘中人,其生老病死皆归天道,我等不可随意插手其中。这是祖师的铁律,不可违背。”一言既出,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阴天乐随意地耸耸肩笑道:“这个我自然也是知道,也曾经向他们解释过,但是政府希望大家能够对此事有个诉诸于文字的明确表态,以免在日后双方有什么冲突。当然了,我个人认为这是政府对于我修行界传统的尊重,也是对各大宗派的尊重。这样日后若是有那不肖子弟意欲行那不轨之事,插手此类事件,政府也好有个应对不是?”
“这个容易!”玄真子大笑道,“据老道我所知,关于这一条,有些宗派的门规中有明确规定,而有些宗派的门规中对此并无明确规定,既然今日大家齐聚于此,那么不如共同拟定一条门规,明确限定此事。宗派门规中有明确规定的,可以以此取而代之,宗派中没有此类事件的明确规定的,可以将此门规加入其中。相信在座的诸位对于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当场决断的吧?”
有了玄真子的带头应和,再加上一心宗方才的明确表态,其余人自然也是纷纷响应,毕竟这个算不得什么大事,能来参加这个会议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决断的话,那也是个笑话了。
阴天乐环视在场的其他门派中人道:“在此,我还有一事相求诸位,楼兰城居民的资格审核程序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启动,相信诸位有心人也已经知道由政府部门申报的头一批申报人的最终结果是什么。虽然说,我是同意了修行界人士的后裔可以不经政府审核程序成为楼兰城的正式居民,但是做为一位管理者,是不会希望自己管辖辖区内,尽是些为非作歹的无耻之徒吧?而且楼兰城所能收纳的人员有限,所以我希望诸位在挑选申报人选时,能够替在下多把把关,将真正的人才送入楼兰保护起来,而不是那些朽木烂泥根本扶不上马的愚蠢人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对于这个请求,众人又怎么能不允呢,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的局面,各个宗派里为了这些名额也是潜流不息,有了阴天乐的要求,届时挑选起来也算是有个正式的借口。
第二百六十一章 长白山洪灾
白山位于吉林省东南部地区,是中、朝两国界山。绿江、松花三江发源地。长白山有文字留传下来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4000多年前。在我国最早的一部地理学著作《山海经》中,就曾经所记载。这部书传说是大禹之子伯益所著,详细地记载着其父大禹王治水时所经过之地。在山海经中记载着长白山又名不咸山,不咸在蒙古语中是神仙之意,历史上在东北居住的各少数民族——慎慎、沃沮、扶余、鲜卑、高句丽、蒙古、契丹等,都有对东北境内这座最大的高山景仰和神化,许多有关天女不孕而生的神话都寄托在这里,因此,都称这座山为仙山。那部记载着域内域外名胜山水的先秦著作《山海经》,也便将长白山称之为不咸山(即神仙山)
长白山天池,是松花、图们、鸭绿三江之源,是中朝两国的界湖。它像一块瑰丽的碧玉镶嵌在雄伟壮丽的长白山群峰之中。为此当地人还有一个源远流长不知道传颂了多少年的传说,说长白山有一个喷火吐烟的火魔,使全山草木枯焦,整日烈焰蔽日,百姓苦不堪言。有个名叫杜鹃花的姑娘,为了降服作孽多端的火魔,怀抱冰块钻入其肚,用以熄灭熊熊大火,火灭后山顶变成了湖泊。
长白山天池略呈椭圆形,形如莲叶初露水面,是我国最高的火口湖。天池的湖水面积为十平方公里,湖水平均深度204,最深处更是达373,是我国最深的湖泊。长白山天池由于高度较高,气候多变,风狂、雨暴、雪多是它的特点。它有长达10个月的冬季。湖水冻结地时间达6个月之久。顶刮起狂风时,原本平静的湖面霎时狂风呼啸,砂石飞腾,甚至于是暴雨倾盆,冰雪骤落。为天池周边绰约多姿的奇峰危崖统统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这雾霭风雨。瞬息万变,虚无缥缈的白山风云,既绘出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地绝妙美景,又为长白山天池增添了无限的神秘感。
而近些年来,长白山天池出现怪兽的消息更是令这处原本就美不胜收的景区更是人气大增,每年前来这里游玩的国内外旅客暴增到近百万之多。若非长白山天池高度较高,又有长达六个月之久的湖水结冰期。相信这个数量还会有极大的提升空间。
在肆虐狂啸的北风中,入夜后地长白山天池气温很快就降到了零下数十度,不但游人们难耐这刺骨的严寒,就连鸟儿和山林中的走兽们也早早地归巢,除去呼啸而过的风声外,四下里是一片寂静。只有那漫天的星斗和一轮圆月所洒下的清光。令此时地天池另有一番清幽雅静之美。在这样低温的环境下,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留意到从长白山朝鲜方向飞来的三条黑影。
“应当就是这里了!”一身寻常老道打扮,还颇有七八分仙风道骨模样的守鹤指着已经完全被冰层所覆盖地天池道,上万年的幽闭生活。造成他原本所熟悉的一切都大为改观,三妖可是几经周折,才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目标所在。
当初阿苏火山出乎意料的意外大爆炸,令位于爆炸点中心地三妖措手不及,这天地之威。纵然是远古妖族也承受不起,虽然及时地逃出爆炸点,令三妖保住了性命。但是却造成了重伤。而阿苏火山的意外大爆炸,极大的干扰了守鹤原本已经进行了过半地解除封印,结果就是阿苏火山周边的天地灵气紊乱,余下的工作即便三妖毫发无伤也在近几十年里都根本无法继续。三妖自感无颜面去见林彬他们,于是隐匿在暗处,专心疗伤。不过日本政府出乎所有“妖”意料外的主动投降,令三妖不禁自感又找回了几分颜面。于是伤势初愈的他们为了继续寻找帮手而又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日本,途经朝鲜潜入到了这长白山上。
“怎么是水下?咱们没有搞错吧?”暗火,这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年青人,看着冰封的湖面不由得微微地皱了皱眉。本体是远古火鸦的他自然是对于水有着本能地厌恶,特别是冰水和深水,更是令他感到不爽。
“嗯,应当是在水下。万年里的变化还真是很大,当初我记得这里应当是不咸山的最高峰,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湖泊。但是它周围的这些山,还
原有的模样。”守鹤自然知道他不爽的原因所在,奈的表情。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封印的存在啊?”宇寂奇怪地打量着四周,“而且这里真的是不咸山吗?为什么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天地灵气,这里似乎反而比其他地方的灵气还要稀薄。”暗火也点了点头,他同样觉察到了这一点。按理说,这是不应当的。
守鹤充满了自信地捻须笑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咸山的灵气差不多九成都被山下的封印所抽走,你们自然会感到这里灵气反而要比其他地方稀薄。”“九成?”暗火不禁咋舌道,如果说要真的如守鹤所说的那样,这长白山在如今的人界中绝对是属于灵气十分浓厚的洞天福地了。
三妖落到了冰面上,宇寂轻轻地用脚跺了跺湖面,发现这冰层约有一米多厚。
“要下去你们下去,我可是不下去!我就在上面给你们望风!”暗火立即在第一时间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宇寂不禁有几分好笑地看着他,这方圆几里内,在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根本就没有人会上山,而且自己三人一旦进入湖中,还用得着什么望风。
“宇寂,随他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大碍!”宇鹤摇了摇头道。他与宇寂脚下微一用力,冰面立即破裂了开来,二妖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水中。
“长白山是东北三省的第一高山,所以自古以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就对它崇拜有加。其中有中原建立起金朝的女真族,一直把长白山作为他们的发祥地,经常要对长白山顶礼拜,以求保佑其国运昌隆,帝祚永延。而到了清代,对于长白山的崇仰更是登封造极,不仅聘延文人为其编造了仙女吞朱果而生爱新觉罗氏之先人的神话;而且树立柳条边封禁长白山区为圣地,禁止民人进山放牧、狩猎和采参。清代的几位有作为的皇帝康熙、乾隆、嘉庆都亲自来东北祭礼其祖先的发祥地——长白山。”在冰雪世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而臃肿肥大的羽绒服下修长健美的两条长腿,更是引来了不少男人火热的目光。大约有十七八名中青年人跟随在她的身后,看样子应当是她所带领的团员们。而在这个团的前前后后,还大约有着那么十余个零散游客,“蹭听”导游小姐的介绍。
“而从天池倾泻而下的长白飞瀑,是世界落差最大的火山湖瀑布,长白瀑布位于天池北侧,乘河尽头。乘河流到出一千二百余米后,遇到悬崖,河水飞流直泻,便形成高达六十八米的长白瀑布。因系长白山名胜佳景,故得名长白瀑布。它轰鸣如雷,水花四溅,雾气遮天。所有到过长白山的人,都会为那宏伟壮观、奔腾不息的长白瀑布而叹为观止!曾经有人这样赞美长白瀑布‘银流似从天而降,落地如雷声贯耳’”。
导游小姐停下了脚步,手指着山间的冰帘大声道:“大家看,那边就是长白瀑布,瀑布口有一巨石名曰‘牛郎渡’,将整个瀑布分为两股。可惜现在是冬季,河水已经结冰了,否则从这里看过去,长白瀑布就像两条玉龙似的水柱勇猛的扑向突起的石滩,冲向深深的谷地,溅起几丈高的飞浪,犹如天女散花,水气弥漫如雾,仿佛‘银河落下千堆雪,瀑布飞流万缕烟’,距此几十里外都可闻咆哮声,势如万马奔腾,景象十分壮观。”分地出色,这一番讲解词说的是绘声绘色,听得在场的这几十人是如亲临其境一般。
“咦?”导游小姐俏美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一丝迷惑——天际仿佛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阵闷雷,脚下的山体好像也有微微地震动,可是等她仔细再去聆听时,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在她以为自己因为这些天里接二连三地带了四个团而过于疲惫不堪而造成了错觉时,从远方天际传来了人们的尖叫惊呼声和如同兽吼般的震天巨响,在场的所有人这一次都清楚地听到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流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第二百六十一章 长白山洪灾(二)
茫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清醒过来立即跳上高处的导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洪水!”,原本还呆头呆脑的游人们这才看到原本还挂着冰帘的长白瀑布上出现了一股混浊的污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卷带着无数泥沙碎石和冰凌的浪头已经淹没了瀑布口的巨石,咆哮如雷般如同泰山压顶般地倾泄而下,巨大的浪头坠入了瀑布下的深潭,然后又如同一条不受束缚的土龙般从深潭中涌了出来,带着足有两米多高的浪头向山下呼啸而去。所有阻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无论是生灵还是巨石全部被摧枯拉朽般地卷入其中。
“天哪!”那名因为极时抓住山间的小树,手脚并用爬到了五六米高的山间缝隙处,因而侥幸逃出生天导游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下面那夹带着碎石混浊翻涌的洪水。方才她所站之处,如今已看不到原本的山间石板路了。至于方才跟随她的那些团员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顺着水流向下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两山之间也只余下了一条向下咆哮奔腾的土龙,再无半点人迹。
而从悬崖上涌来的洪水仍然没有半点减弱的趋势,反而卷带着更多的大小不一的石块,从半空中呼啸而下,瀑布上的那个深潭显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彻底地被填平了。此时的她才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个不停,如潮水般的后怕彻底地淹没了她。方才她只要有稍稍的迟疑,恐怕现在就已经不在人间了吧。在这样大的湍流中,一个百来斤的人体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只有随波逐流,就算能够名大地躲过那些从上流被席卷而下的石块。可是这下流还有着几个足有七八米高地悬崖……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向上天祈祷,她的那些团员们,还有那些山下的人们能够福大命大,保住自己的小命了。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应当立即打110警,通知警方疏散下面村庄里的村民,并赶快派人来救援自己。虽然说这洪水并不能涨到她目前所在地位置,但是那漫天飞溅的水花却已经打湿了她的外套,方才心情过于紧张还未注意到这一点,此时在强劲的山风吹拂下,她才感觉到浑身已是冰凉。只好尽可能地缩入那缝隙中,蜷缩着身体。尽可能地避开如同刀刮般的山风。
她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却发现110120119然全部占线,连打了数回都无法联系上。最后,无奈的她只能拨打市里公司的电话,请公司里同事他们向警察局转告这一消息,并要求救援。
黑土屯。是位于长白山下并不是很起眼的那么一个村庄,只是靠着这从长白山天池流下地源源不断的雪水,祖祖辈辈倒也从来没有受过天旱之苦。近几十年来,更是靠着开发这长白山旅游资源。村里人一个个地富了起来,不但盖了新楼房,有些户还买了车,过上了名副其实的小康生活。有些人甚至于还娶到了县城里的姑娘,这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的。
赵祈丰就是这黑土屯里最近新富起来的典型。今年二十九岁地他从十八岁就到省城去学习烹饪,从学校里毕业后又在省城的几家酒店里当学徒给大厨打下手,由于他肯下功夫去琢磨。没出五年,就成为了掂勺的大厨。在省城里干了几年后的他积蓄一些钱,回到这黑土屯里开了一家餐馆。由于他手艺好,量又给得足,人缘在村里也不错,再加上这里又是个上长白山旅游一般线路地必经之地,和那些导游搞好关系后,餐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几乎每天都是高朋满座,忙得他是脚打后脑勺。不得已,他又从县城里雇佣了两名厨师,又从村子里雇佣了几名服务员,这生意在这附近的十几村里都是数得上的。今天,他准备好了中午所要用的原料,乘店里客人还不多地时候,到楼顶上抽根烟,喘口气。
由于国际上各国动荡不安,中国又限制外国人入境,再加上由于国内的经济发展明显有所下滑,今年元旦期间来长白山游玩的客流量比起往年来可是降了不少,而且由于物价飞涨,再加上日后地前景不明朗,村里人花钱也不像过去那样痛快了,这几个月来,他这家餐馆现在也只能勉勉强强保持微利,可是要加上这村子里的头头脑脑们在这里的欠帐,也就只能算是不赔钱吧。
想到这里,赵祈丰心中更是烦燥不安,原先他生意红火的时候,这每年万把元的
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就当花钱买个平安,毕竟得罪然不能把自己怎么的,但是麻烦却是多多,这些家伙别看干个事不行,但是折腾人的本领却强,犯不上为了这些钱闹得自己买卖都作不安生。可是如今不同了,这忙碌了大半年,到最后却只是个不赚不赔,要是再算上自家人的人工,那还亏了的局面,换个谁也是心中不快的。偏偏越是这样,这帮子家伙越是来得勤快,而且现在还发展到了竟然把家里人也带来吃的地步,这怎么能不让赵祈丰心里憋闷得慌。
特别是刚才,村长家的二小子带着六七个村子里的懒散青年,竟然一大早地就来他这喝酒,还差点与那两位外地来的客人打起来,最后还是他好说歹说才让双方平息了来。不过赵祈丰心里也是暗暗地佩服,一个普通的年青人和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竟然在面对那些地痞流氓时,竟然是毫无惧色、针尖相对,看那架式,似乎就压根没把那几个小子放在眼里。
不过这年青人和那位长者,应当也不是普通人,赵祈丰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看到了眼睛会那么亮的人,亮得仿佛那X光一般,让人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了一样。而那位须发皆白的长者,恐怕也足有七八十岁开外了,可是看那模样,似乎是眼不花、耳不聋,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行动间更是看不出半点老态龙钟。
只是赵祈丰心中还是隐隐地感到不安,村长家的二小子,那东西从小就不是个好玩意,每天里不是东家打狗就是西家骂鸡,从小到大,打架、偷鸡摸狗、调戏姑娘之类的事情做了无数,要不是因为有他身为村子的爹,还有那个在县城警察局当副科长的哥哥撑腰,他早就被村子里的男人揍个百八十回了。
这小子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别看方才自己将他劝了回去,八成这小子还会出其他的馊主意来报复打击那两个外乡客人。
“我说你个老道,咱们可是来长白山采药的,不是纯粹地来玩的。还是说你真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吧,又不打算真正惩一儆百,招惹那些人有什么意思?”子道,“难不成您现在改了脾气,打算以后浪迹天涯,做一位打抱不平的游侠儿了?”自从他告诉玄真子自己得到了血马芝后,兴奋到了极点玄真子当机立断,在散会后立即拉着阴天乐赶赴长白山,在这里二百余年前他曾经发现过一株龙舌梅,由于当时果实还未成熟,加上他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其他原料来配药,所以也就留在了这里,只是布下了一个幻阵,保证它不被其他人采摘。如今既然有了血马芝,玄真子自然就想起了这株龙舌梅,这才有了两人的长白山之行。
玄真子瞟了阴天乐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还看不出来吗?别在这里和我装傻!难不成你也有心和老道争上一争吗|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是个颇有潜质的修行好苗子,这老道显然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唉,不过区区百余年,这神州大地上,已是人心不古啊。人多了,麻烦也多,这招人厌烦的混帐也多啊!一个小小的连里长都不算芝麻粒的小官的儿子,竟然也如此的横行霸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玄真子长叹道,他已经有上百年没有涉足于俗世中了,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阴天乐一时兴起的提议,他也不会踏足于这个小饭馆里。只是没想到,就这一时兴起,竟然还能看到一个修行的好苗子,虽然玄真子自己无意再收徒,但是介绍到师弟们的门下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老道,你就别这里念念不忘了你那个时代了,这都多少年了。那个时候,人们好歹还知道畏惧鬼神,好歹还知道要给子孙后代积点阴德,现在的人们,若不是这妖族的突然出现,那可是除了权力和财富外,无所畏惧。一切都向钱看,一切都向权看,这种事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嘿嘿,你看着吧,那个小子一会恐怕还会找咱们的麻烦。你这老道,一不亮身份,二不让真下手,和一群普通老百姓玩个什么劲?”阴天乐漫不经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