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天津之争!(十三)
“按照现在亩产的计算,如果这安南水稻良种真的如此高产的话,抛去其他因素,算他亩产两百五十斤,如果一年两熟,可以再种一季小麦或者玉米,这样算下来亩产一年可以达到四百五十斤,按照现在的粮食价格,应该价值在三十之三十五大洋之间浮动,勉强能够保本。”
“这还是年景好的时候,若是天灾**,粮食减产,甚至是颗粒无收,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呢!”
“如果我们不单纯的种粮食呢?”
“这个帐就要另外再算了!”上杉若云道。
“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小云,你算算看,如何利用我们现在手里的钱,将利益最大化?”汪二喜道。
“这个我可以算计一下,但是上面给我们的人物可不是来天津种粮的,汪君!”
“我知道,也许从农业入手,对我们的工作会相对容易一些!”汪二喜道。
“好吧,家里的命令让我听你的,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家里的!”上杉若云点了点头。
墨香书屋。
“老周,这是钢钉的最新的计划,你马上上报家里,我们等着回信呢!”
“知道了,对了,我打听了一下,有一份英文翻译的工作倒是挺适合你的!”
“哦,是什么?”
“这份工作不用坐班,只需将一些英文期刊翻译成中文,按页数收取报仇,一般情况下一页一块大洋左右。如果加急的话。价钱还可以商量!”老周道。
“这倒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用抛头露面就能赚到钱。”上杉若云微微一笑道。
“你要是愿意,直接从我这里接货,然后拿回去,翻译好了,再给我,这样我们之间就多了一层关系,来往起来也更方便!”老周解释道。
“的确,可我是日本人去。去做英文翻译,还是还是翻译成中文,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没关系的,我这里也有英文翻译成日文的,也有需要将日文翻译成英文和中文的,如果你会其他语言,那就更好了!”老周道。
“我还会一点点俄文!”
“你还会俄文,那就更好了,能够一个人完成所有的翻译,那是最好不过了!”老周开心道。
“那好。麻烦老周了,这个工作我接了!”上杉若云点了点头。
日租界码头。
兰玉虎和屠千山加入脚行已经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他们在干苦力养活自己的同时,也将海河两岸的八十多个码头的情况摸了一个遍。
各个租界都有自己的码头,大批洋货从外国运来分别卸在这些码头上,又从这些码头满载从内地收购来的工业原料和土产而去。
80多个码头从事装卸的苦力就有4000多人。
另外还有一大批仓库、货栈、大工厂企业的装卸工人,这叫驻厂脚行。
但这些运进运出的货品,码头脚行和驻厂脚行并不能直接运进市内再转运内地,也不能从市内将内地来的货品运到码头,而是还要靠市内的脚行往来于码头。
贸易离不开运输,脚行把持了运输,青帮把持了脚行。
通过租界的国际贸易的运输也同样被脚行和青帮把持。租界里比较重要的码头脚行和驻厂脚行,他们的头子都是著名的青帮分子。
例如把持日租界码头运输的中局脚行头子袁文会,法租界紫竹林脚行头子“三霸天”,小刘庄脚行张凤楼,大连码头脚行杨聚祥,招商局脚行的“八大金刚”,原来俄、比租界的码头的是把持直沽一带的通和成脚行,英租界把持颐中、启新、卜内门、亚细亚四个公司的双议局脚行,以及把持棉纺一厂和美孚油行的同立脚行等等。
脚行头子都是胸无点墨的粗鄙之人,只知道剥削苦力,胡作非为,这些人一般都是地头蛇,有各自的地盘儿,一般都在中国地活动,俗称“混混”!
青帮是论字排辈的,理字辈基本上都已经不在了,辈分最高是大字辈,这一辈的也基本上老去,要么风烛残年,要么颐养天年缺了,台上的是“通”字辈分的,《大公报》采访部的主任张逊之,就是青帮“通”字辈,此人八面玲珑,跟孙愧元私交甚密,与日人也有些勾连,还有横行日租界的袁文会的师父白云生。
土肥原贤二也曾拜在大字辈的青帮前辈魏大可的名下,按照青帮的辈分,他也是“通”字辈的弟子!
gmd中,拜入青帮的人就不计其数了,老蒋曾经也在青帮混过一顿日子,何敬之也曾拜青帮“大”字大佬王大同!
这些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可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很多人如今位高权重,对于青帮的辈分根本不看重,甚至并不像让自己的历史被外界知道。
毕竟这些江湖帮派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听。
东抗要入主天津,绕不开的就是天津青帮势力,陆山派兰玉虎悄悄来天津,并以苦力的身份潜入青帮中打探情况,目的也就是想摸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虽然老狐狸提供的情报也足够详细,但实际情况还得是亲眼所见才能证实!
对于帮会势力,陆山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帮会的组成主要都是有中下层百姓,大多数人都没有接受过教育,自身素质低下,很容易走上邪路!
而且帮会势力从事的都是一些灰色地带经营,大多数都是不合法的,色情,暴力,毒品还有赌博,只要是帮会,想要不贴上这样的标签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
稍微正派一点儿的,还知道不沾毒品,高利贷,色情,还有赌博,收保护费等等,这已经是相当律己了!
时至今日,青帮早已背离了当初创始者的初衷,变成了一个老百姓谈之色变的黑道组织!
革命草创之际,确实也得到了一些帮会人士的帮助,很多人自己也都有帮会身份,但是直到今天,民国都成立二十二年了,gf都没有正式的承认青帮的这组织是合法的!
原因很简单,没有哪一个国家的zf会承认一个声名狼藉的帮会组织为合法的。
gmzf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认青帮的合法地位!
但是因为青帮的势力盘根错节,触角伸及军、政、商三界,拥有强大的人脉和影响力,谁都不敢提出来,要把“青帮”给取缔了,或者说,让“青帮”合法化!
陆山知道,一时间,想要取缔青帮,那是很难做到的,而且会遭遇非常大的阻力,老蒋和何敬之都曾是青帮中的一员,总是会念着这点儿香火情的。
但是东抗若是接管了天津,也决不能任由青帮横行霸道,尤其是涉及毒品走私交易。
决不能让鸦片继续毒害国人,既然入主天津,那就要为天津人民谋福利,不是来当好好先生的。
天津的鸦片走私日本人占了很大的比例,尤其是日租界的鸦片烟馆那是有泛滥的趋势!
日本人一方面利用鸦片摧残国人的身体和精神,一方面又可以获得暴利,以支持国内扩军备战,准备下一步侵略中国。
直接收回日租界肯定不行,至少现在条件还不成熟,还会引起西方国家的反弹,到时候他们一致倒向日本,反而不行,东抗目前还没有实力对抗所有西方国家联合起来的压力,也会在国内成为众矢之的的。
当然,此举肯定会赢得民心,但也会失去很多,起码南京方面和张汉卿都不会让他做这件事的。
东抗不可能将大部队开到天津去,没有武装力量,想要收回日租界,这是想都不要想的!
就算是打击鸦片走私和贩卖,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津的鸦片烟土一部分是从承德过来的,也有从海上走私过来的,主要是印度过来的,还有上海的青帮也会转运鸦片从天津上岸,然后再由天津转运各地。
鸦片是禁止买卖和出售的,属于毒品,从正规渠道是不可能进来的,所以,要把鸦片从海上运入天津只有走私一图!
要想在天津禁止鸦片进入,首先要掌握海关,尤其是海关的海上缉私力量。
所以陆山管张汉卿要津海关的监督权。
然后就是要有情报,没有情报,那也是不行的,如此漫长的海岸线,想要偷偷的找个码头靠岸,那太容易了。
这也是陆山让兰玉虎换身份卧底青帮的原因,而且还把主要对象选择了跟日本人沆瀣一气的青帮头目袁文会。
兰玉虎与屠千山已经坐了两个月的苦力了,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是他们毕竟当苦力的时间还太短,就连青帮都还没有资格加入呢,不过兰玉虎为人仗义,又识文断字,很快就成了苦力中带头人物,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人。
“海哥,今天晚上他们又有行动了,咱们是不是……”吃饭的时候屠千山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咱们今晚必须摸清楚他们卸货的码头,然后记下来,等待机会!”兰玉虎点了点头。
“是!”
“咱们得留一个人,前往不能小瞧这些混混,他们当中也有聪明人!”兰玉虎道。
“那头儿我去,你留下!”屠千山道。
“不,我去,你留下!”兰玉虎摇头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天津之争!(十四)
怎么打开天津的局面,陆山自己只是给了汪二喜和兰玉虎一个目标或者方向,具体怎么做,他是让这两组人自由发挥的。
就算他从资料上了解了一些有关天津方面的情况,可毕竟他没有实际调查。
文字内容与实际情况那肯定是有出入的,所以对于这两组人,陆山都没有硬性规定,干什么,从什么入手,一切都有他们自己摸索或者决定。
当然了,怎么干陆山不管,也管不了,但是决定干什么了,怎么干,他们还得报告的,起码自己还可以给一些指导意见啥的,毕竟他多了几十年的历史经验!
当然,由于信息传输的滞后性,有些事情只能是先斩后奏,这也是陆山赋予他们的权力!
要是没有这个权力和能力,凡是都等着请示汇报之后在干,那黄花菜都凉了!
兰玉虎从青帮入手,这个陆山是给了建议的,但从哪方面,租界还是中国地,底层还是中层,这就的他们自己把握了。
毕竟这个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当然,从基层入手最慢,但也只是最扎实,也不容易被怀疑。
兰玉虎选择了这条稳妥之路,这令陆山欣慰之余,对兰玉虎也更为放心了!
说心里话,兰玉虎敢从日军戒备森严的机场抢了一架侦察机飞回来,还把飞行员一家也都拐带回来了,这种积善冒险的精神,在欣赏之余。而有些担心。
毕竟潜伏卧底工作非常危险。但又不能急功近利。任何冒险行为都可能的导致身份暴露,以至失败。
而汪二喜的选择的方向就有些令陆山感到诧异了,他让他想办法弄一些水稻良种,但是没有想到他自己会想去种地!
种地那可是大投入,小产出,尤其是现在国内外粮食价格的行情很不景气。
一方面粮食价格极低,美国的粮食多的没地儿卖,全世界找买家呢。谷贱伤农,可中国方面很多地方缺粮,饿死人不在少数,不是粮食多的吃不了,而是老百姓根本没有钱买粮食,加上政治动荡,战争的因素!
尽管粮食价格很低,但如果敞开口子进口,对农业的打击将会是极为惨烈的!
而如今的zf根本没有多余的财力贴补农民,那就迫使大批的农民不得不放弃种粮。或者减少种植面临,粮食价格走低。土地的价值必然会跳水,这个时候土地兼并必然会是一个**!
自有耕地的农民为了生存,被迫卖地,土地向地主和资本家手中转移!
土地一旦被少数人掌握在手里,那就预示着国家动荡的开始,这是历史的客观规律。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来说,土地就是生存之本,让占据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没有可耕种的土地,可想而知,这些绝望的人会怎么做?
gmd败就败在这一点上,在中国,自古以来,改朝换代都是有最底层的农民来完成的,或者说都是有比较底层的一群人在先进的思想武装下,完成了改朝换代的壮举!
大汉王朝,高祖皇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按照现在的级别,那就是一个镇长,芝麻大小的官儿。
大明朝,明太祖朱元璋,地地道道的赤贫,当过和尚,要过饭,真正的无产阶级。
唐和宋就不说了,唐朝虽然号称盛世,但如果没有前期积累,根本做达不到,说起来还是汉文化传承的积累达到一个高峰。、
宋改朝换代的时候显得比较平静,但有宋一朝,文化是繁荣了,可却阉割了汉人血性!
士大夫精英治国,那就一个特点,会把中国人骨子里血性之勇给丢掉。
武人治国虽然有穷兵黩武的毛病,但起码国家在抵御外侮上,武人是从来不会屈服的!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则需要强而有力的武人带领国家抵御外侮,而外部宵小慑服,则需要换上手段温柔的士大夫精英治理国家,士大夫精英在经营国家方面还是要强于武人的。
一个国家一旦选错了路,灾难就是毁灭性的!
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工业化迅速,短短数十年,就使得日本迅速的崛起,成为一个工业化国家,经济、科技都占据亚洲第一的位置。
但日本的农业相对却发展缓慢,而且由于日本人多地少,粮食产出不高,不够自己本国使用,需要进口。
另外,日本农民其实也是非常困苦的,也许比中国也差不了多少,所以,gczy在日本也是有相当的市场的,并且随着日本经济情况的恶化,越来越多的底层民众不满当权者的对外扩张政策!
对外扩张,势必国内的政策会向军队倾斜,如果军队能够一直取得胜利,从别国掠夺大量的物资,那自然会缓解国内资源倾斜的矛盾,但是一旦失败,那将会引发连锁反应!
死了人,花了钱,最终却什么都没得到,社会矛盾必然积累甚至会在某一个点爆发出来!
战败还会引发政治动荡,以及外交上的巨大困境。
日本又是一个岛国,看上去很强大,但是抗风险的能力很差,这一点跟地大物博,却贫穷落后的中国没法比较的!
贫穷落后只是暂时的,中国不可能永远贫穷落后下去,一旦给了他机会崛起,那么首先遭殃的就是曾经欺负他的邻居。
日本害怕,一旦中国回到盛唐那个时期,日本还有活路吗?
日本已经在这个阴影下活了上千年了,下一个千年,日本还要继续在这个阴影下活下去吗?
日本野心很大,妄图改变这个局面,但同样也暴露了他们心虚和害怕的本质!
日本要扩张。要移民。一是缓解国内的压力。二来,也是要缓解有限的国土面积上人口上升带来的诸多问题!
城市的无产者和没有土地的农民是日本迫切需要解决出路的一批人,如果将这批人移民中国,不但可以增加对中国占领区的控制,还可以转移国内兴起的革命压力!
汪二喜这个身份做这件事倒也有很大的可信性,而且可以借此机会参与日本国内政治,打入日本国内!
前期目标是,是利用林久太郎的身份获得日本经济方面的情报。长远目标是为了战后控制日本。
林久太郎也许这个名字还会被载入大和民族的史册也说不定。
陆山想的很远,中国取得抗战胜利,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战后却让美国占了日本,后来又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这让中国人很憋屈,很不舒服。
就算你美国在逼降日本上出了大力气,但为了牵制中国,不停的怂恿日本制造摩擦,阻碍我们的发展。这就不对了!
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日本属于亚洲。亚洲的事情只有亚洲的国家来解决,日本必须由中国占领!
战后占领日本,这是陆山藏在心里的目标,虽然也曾对秦时雨等核心圈说过,但真正当真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人!
如果让秦时雨等人知道,陆山安排汪二喜和上杉若云去天津,已经想到了战后的事宜,恐怕惊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太郎,家里说,同意咱们的计划,还有,老周可能不再担任我们的下线!”上杉若云道。
“怎么回事?”
“家里说,为了我们的安全,与老家联络的人必须换人!”上杉若云道。
“可你不是刚从老周那里接了不少工作吗?”
“嗯,是的,不过也不会马上更换,家里在物色人选,可能是一位日本人!”上杉若云道。
“我知道了,你去老周哪儿也不可太勤快,现在虽然没有人怀疑咱们,但还是要谨慎一些!”汪二喜道。
“我知道了,现在接的都是短篇,基本上三四天要去一回。”上杉若云道。
“咱们前面的店铺都闲着,不如开一家百货商店吧,这样也能有些收入,总比空着好?”汪二喜道。
“这个随你,开一个百货商店成本也不是很大,只要有充足的货源就可以了!”上杉若云道,“咱们不是要办贸易公司吗,咱们可以从国外进口,然后放在我们的商店内销售?”
“嗯,可以,我得去买地去,这件事怕是要落在你的身上了。”汪二喜道。
“我知道,天津基本上没有人认识我,再说我也消失大半年了,大家也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我的样子也有了些改变,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非要认出我来!”上杉若云道。
“这就好,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你的身份会暴露!”汪二喜道。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上杉若云点了点头。
花了五天时间,何世礼才从本溪赶到哈尔滨,这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争分夺秒,不然,五天之内都难以赶到。
“报告陆总司令,东抗辽东战区司令部副参谋长兼炮兵第九旅旅长何世礼前来报到!”
“何旅长到了,快请坐!”
“请陆总司令训示!”何世礼一本正经的道。
“怎么,有情绪?”
“不敢,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世礼重重的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怪我在你炮兵旅训练最关键的时候把你调回来,对不对?”陆山笑呵呵的问道。
“不是!”
“何旅长,军人是不应该说假话的,尤其是面对他的上级!”陆山严肃道。
“是!”何世礼大声道。
“是不是有情绪?“
“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到总部报到,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哎呀,听说何旅长回来了,我来看看!”英若愚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人是回来了,就是跟有点小情绪呢!”
“哦,何旅长,这是为啥呢?”
“报告参谋长,我想不通,这个时候把我召回总部!”何世礼大声道。
“老陆,你没解释一下?”
“我怎么解释,你看他那张脸,我还解释什么?”陆山道。
“何旅长,把你召回其实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不是故意的把你调离部队,何况这也只是暂时的,你呀,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了。”英若愚道。
何世礼闻言,露出一丝羞愧之色,自己确实有些心急了,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咋就一点儿都沉不住气呢?
“好了,何旅长着急训练,这也是一件好事,心情我们要理解!”陆山道,“不过,下面交给的任务也非常重要,何旅长,总部决定让你回家一趟!”
“回家?”何世礼一愣,这可真让他有些呆住了。
“一来让你回去看看父母和妻儿,毕竟你有两年没有回去了,儿子怕都不认识你这个做爸爸的了,第二呢,有一批特殊的机器和货物,你得将它们完整的带回来,这第三嘛,咱们的部队缺重武器,你到东北军的时候,令尊何东爵士曾经写信给张汉卿,愿意出资帮东北军购置一批火炮和装甲车,不知道令尊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想法,我们可以接收这批武器。”陆山道。
“陆总,这太让我意外了,简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何世礼呆立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你的家族在香港很有影响力,我们这批机器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所以必须要安全完整的将他运回来,还有随行的货物,这一路上,过关涉卡的,如果用何家的名义,那会减少很多麻烦!”陆山解释道。
“陆总,能告诉我是什么机器么?”
“印钞机!”陆山与英若愚对视了一眼,然后郑重而又缓慢的说道。
“印钞机!”何世礼微微一惊,这可不是普通的货物,那是特种设备了。
虽然国内都以实物金银为货币,但纸币的使用这是迟早的事情,许多国家都开始放弃金本位,推行货币纸质化。
“明白了!”何世礼出身商业大家族,当然知道金融独立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东抗准备单独发行货币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何世礼本人也是支持的,但印刷货币的印钞机中国是造不出来的,只能进口,而且最先进的印钞机肯定不会轻易出口,但即便如此,能够从海外弄来印钞机,这东抗在海外的能量也不小,这让何世礼很吃惊!
自从加入东抗,陆山等人就在东北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来没有出过国,他们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能够从国外弄这种特种设备进来,这简直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天津之争!(十五)
“何旅长,现在明白陆总为什么要把你紧紧调回来吗?”英若愚道,“这事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连你们雷司令员都不知道。最强弃少 最快更新”
“雷司令员都不知道?”
“以后我们会跟他通气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在电报中告诉他,这也不是故意隐瞒,而且把你叫过来,直接对你说也更方便!”陆山道,“就是没想到你的情绪这么大!”
“陆总,我错了!”何世礼羞愧的低头承认错误道。
“这事儿我们也有考虑不到位的地方,你也是一心为了部队的训练工作,不能怪你!”
“准备一下,我吩咐冯云给令尊和家人买了些小礼物,你一并带回去,算是你这个做儿子、丈夫和父亲的一点心意!”陆山道。
“陆总需要你马上启程,肯定没时间买礼物。”英若愚解释道。、
何世礼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回家带给家人的礼物都想到了。
“回头我让冯云把东西交给你,明天一早出发,坐火车去通辽,然后走赤峰到张家口,下面怎么走,你自己决定!”陆山道。
“是,陆总!”
“对了,这是我给令尊写的亲笔信,你带回去。”陆山走过去,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何东爵士亲启”六个大字。
信封没有封,他是相信何世礼的人品的,不会偷看这封信的。
“陆总,我一定亲手把它交到父亲手中!”何世礼郑重的说道。
“此次回去,你是以探亲的名义,但是时间不能长,我只能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能否做到?”陆山问道。
“两个月,足够了!”何世礼想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来回的路上需要一个月,然后在家待上一个月。
“好,我让和尚带你下去休息,火车票在冯云哪儿,一会儿,他会给你送过去!”陆山道。
“谢谢陆总。我先走了!”何世礼激动的敬礼后离开了!
“他会回来吗?”望着何世礼背影,英若愚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不担心,他一定会回来的!”陆山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这一步棋很冒险!”英若愚道,“就算他愿意回来,可南京方面一旦知道。肯定不会放过的。”
“何世礼的父亲可是拥有英国国籍,虽然何世礼坚持没有入英国籍,可他们毕竟是父子,你觉得国府敢耍那些手段吗?”陆山笑呵呵道。
“那倒也是!”英若愚自嘲的一笑。
“老狐狸报告,土肥原在华北活动的很厉害,几乎天天我们的一些人见面吃饭,大打亲善友情牌。一些北洋政界要人都被他给说服了,充当起国府跟rì人之间的说客了!”陆山道。
“这些人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呵呵,国难当头,方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正面目。这些人暴露出来反而好,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加jǐng惕!”陆山道。
“这都四月了,张汉卿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入主天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张汉卿想这么干。他也要说服下面的将领,南京方面似乎有松口意思。老蒋的态度很关键,老狐狸的传来的消息,老蒋给何敬之一份密电,想听听他的意见!”陆山道。
“何敬之是什么态度?”
“何敬之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他揣摩出老蒋的意思是,可能同意将天津交到我们手中,但是肯定是有条件的!”陆山道。
“限制我们入关部队的人数?”英若愚道。
“这恐怕只是其中之一,老蒋有怎们会让我们完全控制天津呢?”陆山道,“我想肯定会给我们设置障碍的,张汉卿也不傻,肯定会在撤出天津之前,将他的一些人安排在关键的岗位上,而且这些人还是不被我们察觉的!”
“看来,政治这玩意儿,还这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英若愚感叹道。
“这都是被逼的,我还情愿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呢,可就是有人不让,能怎么办,只能跟他们干了!”陆山道。
“那就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话说的对了,这可真是一件急不来的事情!”陆山点了点头,“军队整编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授衔的工作可以开始了,原则上校级军官的授予由总部或者战区司令部亲自考核后授予,尉官则由所在部队师旅一级机关评定考核后就可以授予,将军级别的则必须报给南京方面,由军事委员会考核评定后授予!”
“咱们是不是在部队搞一个授衔的仪式?”
“这个仪式是要搞的,这是可以增加部队集体荣誉感的事情,可以拟定一个章程来,不要太复杂,既简单又庄重,也不会增加部队额外的支出和负担!”陆山道。
“好!”
“将军级别的授衔仪式就不统一搞了,一切从简。”陆山想了一下又道。
“何旅长,这是陆总让我交给你的礼物,都在这箱子里,你看一下,那些礼物该送个谁,还有这是明天上午的火车票,保卫处会派车送你五火车站!”
“谢谢冯秘书了,还让你亲自送过来!”
“不客气,这都是陆总吩咐的!”冯云忙解释道,“还有陆总特别吩咐,您要是取道上海的话,去看一下张汉卿将军,替他向张汉卿将军问好。”
“好的,冯秘书,我一定将陆总的话带到!”何世礼点了点头,就算没有陆山的吩咐,他也会去看一下张汉卿的,毕竟是张汉卿对他还是有知遇之恩的,也是他的老长官,他人虽然不在东北军了,可张汉卿对他还是非常好的,人总不能忘本!
“没什么事情,我就不打扰何旅长休息了!”冯云从房间内退了出来。
送走冯云。何世礼是百感交集,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一箱子的东西,有人参,还有狐裘,虎皮鞋帽(送给小孩子)……
这都是东北特有的物产,而且还都价值不菲,这份礼物有些贵重了。
当然,箱子里还给何世礼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一套便装,一套是军装,少将呢子军服!
第二天一早,何世礼带着满箱子的礼物踏上返家的路程,陆山派冯云到火车站送别。
“南京4月5rì电。国民zfzy政治会议决定孔祥熙担任zhōng yāng银行总裁,并宣布从4月6rì起,全国实行改两为元!”
“六rì,蒋委员长飞抵南昌,部署对第五次剿匪作战,七rì,抵抚州。召开中路军将领高级会议,讲最新的剿匪战术之研究……”
……
“十rì,蒋委员长在南昌纪念周公开演讲,言攘外必先安内。匪未剿清之时,绝对不能言抗rì,违者严予处罚。舆论大哗……”
“大批rì军舰队抵达上海、汉口……”
“看来,南京方面受到了rì本舰队的巨大威胁。在太平洋上,能够跟rì本舰队抗衡的只有美国的太平洋舰队。但美国舰队是绝不会跟rì本人开战的!”
“我们忽视了rì军海上的力量,现在rì本用强大的海军迫使我们退让,这是显而易见的!”
“是呀,我们的海军早在甲午海中中损失殆尽,如今的国府海军说是三大舰队,其实根本只能在近海巡逻,若是rì军从海上大举进犯,那我们脆弱的海防根本不堪一击!”
“rì本海军的目标敌手不是我们,是美国人的太平洋舰队,而且陆军和海军一向不和,这一次陆军吃亏了,海军居然过来帮忙了,这倒是很稀罕的!”
“rì本陆军和海军虽然不和,但是对外扩张思想是一致的,而且现在的rì本首相斋藤原本就是海军大将,说动海军为陆军撑腰,这也不稀奇!”
“看来国府是承受不住压力要跟rì人进行谈判了!”
“嗯,蒋委员长的政策很清楚了,与rì人谈判只是时间问题。”陆山在军情通报会上做出判断道。
“东抗北平办事处阎主任来电,rì本驻北平使馆代办中山祥一会晤英国大使蓝普生,请其斡旋中rì谈判,其中还提到了要与我们建立直接对话的想法!”
“哦,rì人要我们直接对话?”
“这是一个yīn谋,如果我们答应直接跟rì人对话,就说明我们根本不尊重国府,这是诱使我们跟国府产生矛盾,进而挑拨我们跟zy的关系!”秦时雨断然道。
“对,老秦说的很对!”陆山补充道,“咱们可不能上当,何况我们跟rì人根本谈不拢,没有必要一脚踩进去,严令阎宝杭,对中rì任何谈判不发表看法,东抗即使要跟rì人谈判,也只有再zy的授权之下,而不会单独与rì人进行谈判!”
“老陆说的对,现在我们的守住底线,不能让rì人有机可乘!”英若愚道。
“那rì人与国府达成停战协定,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柳玉书问道。
“咱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两个字:沉默!”
“对,我们沉默,一是说明我们不愿意跟国府对着干,给国府拆台,第二,我们沉默,还有第二种含义,那就是我们未必就对这达成的停战协定是满意的。”秦时雨解释道。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等我们的力量上去了,就可以发出我们的声音了,而现在,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这也是一种忍辱负重!”英若愚附和道,“特别是要让官兵们知道我们沉默的原因,并不是我们改变抗rì的宗旨了,而是我们现在需要忍辱负重,发展壮大我们自己,到时候我们的声音才能响亮,才能让世人震惊!”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天津之争!(十六)
哈工大,东抗陆军指挥学院高级班。
“日本陆军,单兵素质一流,武器装备只能说二流到三流之间,军官的素质也不错,但是大部分将领的思想守旧,作战刻板,照搬教条,缺乏灵活,所以日本陆军只能算是二流!”陆山道。
“但是!”
“一支军队战斗力并不是靠装备先进和华而不实的战争理论,还有这支军队的精神,被武士道武装起来的日本陆军,战斗力绝对可以达到准一流的水准!”
“所以说,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中**队这不如,那儿不如的,其实我们跟日本陆军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他们的士兵素质并不一定就比我们高,当然,他们的军官的素质要比我们强,这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没有办法,我们的国家近百年来,一直处在动乱和被列强欺压之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军校,更别比说系统的培养我们的军官了,而日本的军官基本上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上少年军校,然后一步步升上去,一直到陆军大学,这些我们都没有!”
“同学们,我们有什么呢?”
“我们有人,有求知的强烈**,我们自己要变强,还有,我们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看看,这些都是我们老祖宗几千年智慧的结晶,你们把这里面的都学会了,融会贯通了,也就不用怕日本人了!”
“当然,光学会没有用,还得实战。把你学到的用到实战当中去。这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你的东西!”
“同学们。我今天要讲的不是陆军,而是海军!”陆山突然课题一转,“这些书上的内容,我是不会讲的,因为这些东西你们完全能够看得懂,看不懂的,也可以请教别人,教员也可以。”
“有些同学说。关东军都被我们打败了,这日本海军估计也厉害不到哪里去?”陆山道.
“报告!”
“这位同学,请讲!”
“我们的海军早在甲午海战中死了!”
“这位同学,看来你是研究过海军的,不错,北洋海军当时是亚洲实力最强的海军,但是在甲午海战中,却被实力稍弱的日本海军击败了,并且大部分战舰都损失殆尽,这是为什么呢?”
“听说。我们军舰上的炮弹根本不能用,有的里面全都是沙子。还有炮弹的口径不对,面对日本海军的猛烈攻击,我们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根子还在上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我们的海军将士不勇敢吗?”陆山道,“不是,我们的将士很勇敢,而是满清政府的**无能!”
“日本倾全国之力,用三十年时间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海军,而我们呢,虽有强大的军舰,却发挥不出战斗力,没有弹药,训练不足,甚至连官兵的粮饷都要苛刻,到了民国,我们就更加无力发展海军了,以至于江河日下,偌大的一个中国,却要受一个弹丸小国任意欺凌,这是中国海军的耻辱,也是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耻辱!”陆山激动的道。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给同学们讲海军,大家也许都觉得这跟自己太遥远了,我们是陆军,海军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陆山道。
“错了,同学们,甲午海战还没有结束,我们现在还在遭受日人的欺辱!”
“这是我刚刚接到的电报,日本大批舰队齐集上海,沿着长江北上,到底汉口,这意味着什么吗?同学们?”陆山拿出刚刚收到的电报,愤怒异常的拍在讲台上。
下面所有的学员们都脸色一变,这很显然是日本zf故意用强大的舰队给国府方面施加压力!
“报告!”
“讲!”
“报告陆总司令,如果不能打败日本的海军,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的战胜日本,把这屈辱洗刷!”
“这位学员,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陆总司令,学生姓管,名靖,字,平潮!”管平潮大声说道。
“好,管平潮这个名字好呀,这大海的潮起潮落都让你给管平了,很有寓意嘛!”陆山笑道。
“谢谢陆总司令夸奖!”管平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位管同学说的很对,击败日本陆军不算什么,那只是一直二流的军队,日本海军才是我们未来最大的敌人!”陆山大声道,“我决定选拔一批学员去国外学习海军,未来三十年内,我们也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你们当中有可能会成为海军司令或者舰长,舰队指挥官!”
下面鸦雀无声,仿佛课堂一下子被抽成了真空,很多高级班的学员们一下子难以消化这个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消息。
放弃现在的军职,转向一个陌生的领域,这就好比旱鸭子掉进河里,学不会游泳,那只有被淹死。
“有人报名吗?”陆山道,“毛遂自荐也行,都不想当海军司令,舰长,舰队指挥官,还是你们都是一群胆小鬼,在陆地上一个个鼻孔朝天,到了海上,就一个个熊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们当中没有人愿意报名,你们的战术理论课统统不及格!”
“一,二……”
“报告,我愿意!”刚才那位回答陆山问题的管靖涨红了脸站了起来。
“好,还有谁,我这里有三个名额,英美法各一个!”陆山大声问道。
“我去!”一名身材高大,皮肤有些黝黑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报上姓名!”
“报告陆总司令,我叫刘洪,刘姥姥的刘。洪水的洪!”刘洪抬头挺胸。大声道。
“好。刘洪一个,还有一个,谁愿意?”
“报告!”
陆山一眼望去,居然没有找到喊这一声的人。
“谁喊的报告,站出来!“
“报告陆总,是我!”一个个子矮矮的,胖嘟嘟的年轻人从课堂最后面一排上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武松!”武松低着头,一张脸憋得通红道。
“哈哈……”下面一阵哄笑声传来。
“武松。好名字!”陆山闻言,也不禁莞尔一笑,还有人取这个名字的?
大伙儿这一笑,武松就更加窘迫了,脑袋低的都快搁在自己面前的课桌上了。
“都别笑了,武松这个名字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前人用过了,后人就不能用了?”陆山收起笑容,严肃的喝止道。
“武松,你把头抬起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就算你跟水浒里面的打虎英雄重名又有什么,他能打虎,你就不能吗?”陆山道。
武松缓缓的抬起了头,拳头紧紧的攥住,虽然一张脸还是通红,但是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了!
“武松,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决定要去海军?”
武松犹豫了一下,可能是被嘲笑的没有自信了,他内心还是不平静。
“武松,回答我,要不要去学习海军!”
“报告陆总,我要去!”武松在陆山目光的鼓励下,扯着脖子大声喊道。
“好,武松,这第三个名额就是你的!”陆山大声宣布道。
其他所有学员都惊呆了,他们以为武松不可能获得这个机会的,因为武松在很多条件上都不达标,而且在高级班的表现也不是很好,测试经常垫底,基本上是被大伙儿打击和嘲笑的对象!
现在这个又矮又胖的家伙居然得到了一个珍贵的出国留学的机会。
真是叫人嫉妒的发狂。
很多人都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站起来呢,加入自己站起来了,那最后一个机会岂不是落在自己头上了!
“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希望我否掉武松的资格,但我还是给了,不是为了跟你们反着来,出国留学的机会,可不是拿来斗气的,我也没那个闲心!”陆山道,“这是要花钱的,我们没那么多钱浪费!”
“武松有勇气站出来,这说明他想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不错,他个头不高,长得也不好看,身材还很胖,每一次体能都是涉险过关,打靶也都是垫底,理论考试成绩你们都拿四分,五分,而他每次都是三分,刚好及格,在你们眼里,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胖子,你们瞧不起他,甚至故意的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武大郎,对吧?”
“他的名字叫武松,你们叫他武大郎,嘿嘿,你们真是够损的呀!”陆山严厉的叱问道,“他是你们的同学,战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战友吗?”
不少人都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你们知不知道,他跟你们当中很多人相比吗,为了留在这里,他付出了多少,参军之前,他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呢,他不也跟你们坐在这大学的课堂里了,你们以为那个三分很容易是吗?”
“你们笑他,一个养马的马夫跑过来学什么军事指挥,那不是对牛弹琴?”
“你们还别不服气,你们当中有人能够把一个偌大的军马场管理的井井有条,并且能给马号脉看病接生,接手的病马和孕马零损伤,我还真就服你!”
“武松报名参加高级指挥班学习,是我特批的,这一点你们没有人知道,事实证明,我特批的没有错,他没有让我失望!”陆山道出这些学员们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武松一个军马场的场长,咋就能来高级指挥班跟他们做了同学呢,这高级指挥班至少也得副团级的。
武松激动不已,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入学,居然是陆山特批的。
“还有,我这是选未来的海军将领,不是选美,要那么漂亮的做什么?”陆山道,“再说了,个子矮到了海上还是有优势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天津之争!(十七)
大海军战略一直就存在陆山的脑海里,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内陆作战,无暇兼顾,但是日本联合舰队进驻上海,甚至闯到长江上游的汉口去了。
这深深的刺痛了陆山脑袋里的那根神经,中国海军要按部就班的发展,那永远跟不上人家的脚步!
必须走一条不寻常的跨越式的路线,陆山的计划是,花时间时间将海军的架子初步的搭起来,再花十年时间,将中国海军建成亚洲最强的海军,三十年,至少可以跟世界一流海军抗衡,太平洋有中国人的一半儿。
听起来天方夜谭,但也未必不能够做到,日本人节衣缩食,发展海军力量,不就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日本的联合舰队成了美英海军之后的世界第三大海军力量吗?
日本一个弹丸小国都做到了,凭什么中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泱泱大国却做不到呢?
陆续的选拔人才出国留学,学习国外的先进科技知识以及作战理念,这都是陆山一直坚持在做的,但是这个事儿急不得,等一步一步的来。
总不能“轰轰”一起出国,然后再乱哄哄的一起回来,这样动静太大,也容易引起外人的关注!
所以,按照规划,每个月都会派上一批人出国,留学这是其中一部分,很大一部分失去国外的先进的企业学习,也算是留学的一种。
东抗的外联部以及设在各大城市的办事处的秘密工作中,安排人员出国留学被列为第一要务!
有集中出去的,也有计划单列的。两种方式相互补充。
“管靖、刘洪还有武松。你们三个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陆山这一宣布。就算将名额定下来了!
“是!”三人激动的异口同声道。
随着三人坐了下来,周围全部投来羡慕的目光,能够出国留学,这是多大的荣耀,而且学成归来,肯定会得到重用,前途未来都是光明的!
“其他人也不要嫉妒,关于出国留学。你们还有机会的,除了海军,还有陆军和空军,只要你们能够达到我的要求,出国留学的机会我这里多得是!”陆山宣布道。
这一下,原本心里还有些小失落的学员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只要还能出国留学,那时就说明有机会,这对他们来说,接下来学习会更加认真了!
大课结束后,陆山都会在指挥学院的办公室待一会儿。与军事学院内的教员们交流教学心得!
“老包,今天就不座谈了。让大伙儿都各忙各的吧!”包景华坚持不当军事学院的院长,这个位置除了陆山之外,没有人有这个资格,陆山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担任常务副院长,主持指挥学院的工作。
“好的,听说,你选了三名学员要去国外学习海军?”包景华身为常务副院长,自然是消息灵通,一下课就有人告诉他了。
“是的,三个苗子都不错,我想我们的海军建设也要提上日程了。”陆山道。
“海军是一个技术性的兵种,耗费那是一个无底洞,以我们现在的家底儿,恐怕是供应不起这个吞钱的怪兽!”包景华道。
“我知道,我们现在没有出海口,也没有像样的军舰,但这些我们将来是要有的,不能等有了之后,我们才想起来我们没有操控军舰的人,那就晚了!”陆山解释道。
“嗯,只能人等舰,不能让舰等人,陆总,还是你有远见!”包景华由衷的敬佩道。
“我想咱们国内还是有不少懂海军的人才,咱们是不是可以将他们请过来,办一所舰艇学院?”陆山道,“咱们虽然没有大舰,可不是还有一支还算完整的江防舰队吗?”
“对呀,咱们可以用这支舰队培养我们的水兵,虽说这江防不同海防,可基础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一下子岸上就到海里去,总有一个过程的!”包景华道。
“嗯,先弄一个筹备处,争取找一个两个领军人物,咱们把架子搭起来,未来,咱们还是要自己培养我们的海军人才的!”陆山道。
“好的。”
“报告!”
“进来!”陆山吩咐一声。
“陆总,你忙,我先出去了!”包景华起身告辞道。
“嗯,老包,你注意一下身体,不要总是熬通宵!”陆山关心的提醒了一声。
“谢谢陆总关心,我会的!”包景华微微露出一丝感动道。
管靖、刘洪、还有武松三人穿着学员制服,在陆山面前一字排开,抬头挺胸,面部晁红光,都显得有些激动。
“你们三个的资料了我都看过了,说实话,你们并不是我心中最理想的人选,但是我还是给了你们机会,知道为什么吗?”陆山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道。
“报告,不知道!”管靖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大,又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所以无形之中就成了三人中发言人的角色。
“因为你们起码有勇气站起来,向未知的领域发起挑战!”陆山道,“海军不同陆军,在海上与在陆地上是完全不同的,没有非凡的勇气,是无法征服大海的!”
“我需要的海军大军必须具备征服大海的勇气,没有这种勇气的人是无法承担起中国海军崛起的重任的!”
陆山这么一说,三人都激动的将胸脯抬得更高了,尤其是武松,更是因为太过激动而脸色红的发紫。
“管靖,你今年三十二岁了,年龄偏大一点儿,不过不要紧,只要你肯用心,就算四十岁也没有关系,我希望你可以将学习的方向上偏重海军建设和战术理论方面!”陆山对管靖道。
“刘洪,祖辈都是海边的渔民,三人当中,你是最熟悉大海的,你今年二十四岁,正是一个人接受能力最强的时间段,我对你的期望是,至少可以成为一名驱逐舰的舰长,甚至是舰队司令!”陆山道。
“是,陆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的!”
“至于武松你,我不给你任何期许,你尽你的所有能力去学习,能够走到哪一步,一切全靠你自己,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在你学习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有关航空母舰方面的问题!”陆山道,“还有你的名字,武松这个名字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用了。”
“陆总,我……”
“我知道,曾经有很多人都建议换一个名字,但是你认为这是父母给你取的,死活都不肯改,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坚持是对的,但有些时候也是可以变通的!”陆山道,“这就跟指挥打仗是一样的,死搬教条是不行的,你可以还叫武松,但是再另外取一个名字,这样对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陆总,我听您的,您给我取个名字吧!”
“你让我想想!”陆山点了点头,“这样,你是要去学习海军,这名字中必须带一个海字,叫武大海怎么样?”
“武大海!”武松念叨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陆总,我以后就叫武大海了!”
“大海,我希望你的心胸要像大海一样宽广,明白吗?”陆山善意的提醒道。
“明白,陆总,无论他们怎们嘲笑我,我都不会在意的,他们都是我的战友,不是敌人!”武大海重重的道。
“很好,你这样,我很放心!”陆山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除了大海,管靖和刘洪在指挥班的学习成绩都算是上层,但是你们即将要去三个不同的国家学习,这基础语言关是必须要过的,你们当中一个人学习法语,两个人则需要学习英语,你们自己决定一下,谁学习法语,谁学习英语?”陆山问道。
“陆总,我学习法语吧,我年纪最大!”管靖主动站出来道,“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法语相对英语来说要难一些,管靖,你年纪最大,你可要想好了?”陆山提醒道。
“老管,还是我学法语吧?”刘洪道。
“不,我比你们学历都高,学起来比较容易,你们两个学历偏低,学英语更容易一些!”管靖道。
“老管……”
“都别说了,我决定了,我学法语,我要去法国!”管靖一脸严肃道。
见管靖如此坚持,刘洪与武大海也就默认了这个分配,陆山没有出声,管靖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自己要修习的外语语种,那从现在起,你们就要增加额外的外语学习,指挥学院没有法语老师,但其他学员应该有精通法语的老师,回头让包院长帮你打听一些,找一个法语老师教管靖法语,刘洪和伍大海学习英语也用同样的办法!”陆山道,“三个月时间,你们必须掌握各自的所学的外语,我不要求你们达到多高的水平,但起码日常听说读写要没有问题,有没有信心做到?”
“有!”
“大声一点儿,没吃饭吗?”
“有!”
“很好,从现在起,把你们三个人调至一个宿舍,你们这个宿舍的熄灯时间可以延长至十二点,还有,一些课程你们可以不用上了,除了体能训练之外,其他训练可以减免,然后还要增加一些课程,这个你们包院长会给你们做一个详细的安排!”陆山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章:天津之争!(十八)
“北平电报,四月十八日,日领事馆代办中山祥一拜访何敬之,双方交谈约十分钟,内容不得而知!”
“情报局华东站消息,行政院财政部长宋子文从上海启程赴美!”
“广州政治委员会消息,商议出师北上抗日,公推蔡廷锴将军为粤桂闽抗日总指挥……”
“19日,美国放弃金本位,并回复禁止黄金出口的禁令!”
……
“黄郛在上海与日本武馆根本博秘密会谈,其背后可能是老蒋秘密授意,密谈时间超过两个小时。”
“看来国府方面跟日本媾和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了!”秦时雨叹息一声。
“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一旦国府跟日人开启正式谈判,我们该作何反应?”陆山道,“就算我们最终选择隐忍,但也不能因此一点儿声音都不发,这不正常!”
“是呀,我们也该有我们的主张才是!”英若愚道。
“我看,我们可以紧跟外交部的主张,只有日本同意接受国联调停的文件,咱们就可以就停战问题跟日方谈判!”秦时雨道。
“这个跟我们之前坚持的原则有些不相符,老百姓会认为我们退缩和害怕日本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们坚持我们的原则不动摇的话,问题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榆关问题和热河问题,这个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不掺和。我们的态度还是那个。日本先从榆关撤军。然后再谈停战的问题!”陆山道。
“热河问题也是同样的原则,凡是不基于这个原则的达成的协议,我们东抗都不予承认!”陆山道,“这就是我们的底线!”
“这恐怕日人不会答应!”
“不答应也可以,我们的领土那就让我们的军队亲自去收回来!”陆山道。
“我要人为的制造一种紧张局势,日人不是用联合舰队给我们施加压力,他们的军舰可开不到陆地上,我们也不能这样被对方个讹诈了!”陆山道。
“三十六师和一八三师都已经完成了整训工作。猫了一个冬天了,也该拉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通知宣传部门,对外发布消息,就说我东抗第三十六师与第四十一军要举行一场对抗演戏,时间定在四月下旬到五月上旬之间!”陆山道。
“是不是跟孙魁元通报一下?”
“当然,我们还得邀请友军过来观摩演习呢!”陆山笑呵呵的道,“届时我也会亲自到场的!”
“好,这个办法好,咱们也给日人一点颜色看看,别以为有海军就了不起!”英若愚道。
“演习的规模呢?”
“双方各派一个旅的兵力。在划定的区域内,进行不设预案的实兵对抗。成功攻占对方司令部和消灭对方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兵力为胜利者!”
“这样是不是太笼统了?”英若愚问道。
“我只是大概的定下一个框架,弄一个标准,以后咱们也有一个好执行!”
“好的,我们也该修订一个实兵对抗演习的章程了,不然官兵们也会无所适从的!”英若愚道。
“尽快的起草,然后交给军事委员会审议通过,把章程定下来!”陆山道。
“好的,我尽快拿出一个章程出来!”
沽源,四十一军军部。
“军座,东抗发来演习邀请电报!”副官刘廷杰走进孙魁元的指挥部。
“演习邀请电报?”
“是的,东抗方面想跟我们搞一场联合对抗演习,双方各出一个旅,不设预案实兵对抗,以检验部队的实战战斗力!”刘廷杰道。
“军座,这东抗想要干什么?”参谋长冯养田道,“是向我们示威吗?”
“李顾问,你怎么看?”
“军座,参座,我觉得东抗此举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李永生略微思考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怎么讲?”
“首先我们跟东抗之间并无嫌隙,反而两家之间多有合作,我们有难处的时候,东抗伸手帮过我们,而且东抗一直恪守我们两军之间的协议,三十六师从来没有逾越过一步,其二,东抗并没有吞并我军的意图,若真要这么做,也不会等到现在,其三,只有我们跟东抗距离最近,我认为这还是人家一片好意,东抗可是跟日军火拼过的一支劲旅,与之实兵对抗,必能增加我军的战斗力,这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李顾问言之有理,我觉得人家没有恶意,这反而是我们了解东抗和增加自己战斗力的一次好机会!”孙魁元不傻,四十一军的家底儿就那么多,论实力,恐怕连人家一个师都不如,人家也不稀得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这会不会暴露我军的战斗力?”
“参座,暴露了又何妨,总部捂着好,等打起仗来,那就一切都晚了!”
“李顾问说的对,实兵对抗演习对谁都有好处,尤其是对我们,不用害怕,东抗要是真对我们有想法,我们难道就一定束手就擒不成?”孙魁元道,“何况我四十一军就只有一个旅吗?”
“军座,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李永生顾问道。
“李顾问你请说!”
“把四十一军最精锐的队伍临时编成一个旅,参加这次对抗演戏!”李永生道。
“又这个必要吗?”冯养田不满的道。
“如果咱们不想输得太惨的话,我建议军座还是照我说的去做!”李永生道。
“李永生,你是说我们这次实兵对抗演习一定会输了?”
“输是肯定的,但输到什么程度就难说了,还要看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李永生道。
“荒谬,我就不信了,这东抗就是铁打的,我们四十一军就是泥捏的!”冯养田道。
“按照我的推测,东抗这个时候搞对抗演习,目的是冲着日本人的!”
“冲着日本人,笑话,他们何不直接跟日本人干一仗,跟我们搞实兵对抗算什么?”冯养田怒道。
“参座以为东抗不想跟日本人打吗?”李永生嘿嘿一笑道,“其实他们是想打而不能打。”
“这是为什么?”
“其一,东抗一军之力难以跟日本一国抗衡,日本战争潜力还没有开启,一旦大打的话,以东抗微弱的底子,未必就是日本人的对手,第二,中日若全面开展,沿海以及长江流域就会成为日本海军联合舰队打击目标,这可是咱们现在最富庶的地区,一旦这些地方毁于战火,那损失可就惨重了,洋务运动来的所有成果将化为乌有,其三,日本要同我们和谈,肯定要给我们施加压力,迫使我们答应他们提出的苛刻条件,还记得中法战争,我们打赢了法国人,却在谈判桌上输的一塌糊涂,为什么?民穷国弱尔!”
“那根这次实兵对抗演习有什么关系?”
“参座,这关系可大了,中日矛盾现在集中在北方,华北和东北,和谈必然要选在在华北进行,日本人用海军威胁我们,我们当然不能就这样被它吓住了,该还以颜色!”李永生道。
“你的意思是,演习的目的是给日军施加压力,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冯养田总算明白过来了!
“军座早就明白了,这就是警告日本人,你在海上有军舰,我们并不怕你,真要干的话,我们奉陪!”
北平,中南海居仁堂。
“东抗要在热河围场与四十一军进行联合军演,时间定在四月下旬之五月上旬之间!”何敬之接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是的,东抗宣传部门刚刚对外发部这个消息,另外,四十一军孙魁元已经答应派部队参加演习!”熊秘书道。
“这两家是一唱一和呀,配合的挺好的!”何敬之道。
“部长,他们搞演习居然事先没有通知我们,这太不像话了吧?”熊秘书道。
“东抗不归北平军分会管辖,他们搞演习,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完全不需要告诉我们,至于四十一军,孙魁元这个头生反骨的,你认为他会买我何敬之的账?”何敬之道。
“那部长,我们该如何回应呢?”
“回应什么,演习,部队搞演习,很正常的一件事,难道说让我下令不让他们搞?”
“部长,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搞演习,明显是冲着日本人去的!”熊秘书道。
“是呀,日本人把军舰都开到我们家里来了,英国人连个屁都不放一个,我们能怎么办?”何敬之愤怒之余,又有些无可奈何。
“咚咚……“
“进来!”何敬之睁开疲倦的眼睛,吩咐了一声。
“部长,我先出去了!”门被推开,一身少将军服的犁天才快步走了进来,熊秘书赶紧道。
“去吧!”何敬之应付一声。
“天才,什么事情?”何敬之端正身体,严肃的问道。
“东抗方面给我的电报,让我代为专程代委员长你!”犁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电文,递了过去。
“敬之吾兄,保定一别,已有三月,弟甚为挂念,兄身体可好?一餐可能食三碗否……”
“这,这这个陆厚德,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故意找事嘛!”何敬之读完电文,长叹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天津之争!(十九)
南昌行营。
“这个陆山,他想干什么?”老蒋愤怒的将电报摔在桌子上,好不容易中日和关系有了一丝转机,这个时候搞演习,那不是刺激日人吗?
“委员长息怒,陆厚德将军也是气愤日人舰队在我长江横行霸道,嚣张至极!”
“我知道,可他这么做,不是火上浇油吗?”
“委员长,其实日人比我们更希望和谈,不然他们为何在国联上极力要求有中日两国直接谈判解决问题呢?”侍从室第一处主任钱大钧道。
“拟电,让陆山暂停演习,这个时候决不可给日人开战的借口!”老蒋命令道。
“委员长,这恐怕不行吧,朝令夕改,这可是兵家大忌,既然演习的消息已经对外公布了,那演习势必要进行,但是规模上可以控制一下!”钱大钧道。
“好吧,照你说的,给陆山回电,让他将演习的规模缩小至营一级!”老蒋道,“还有,尽量的控制影响,不要给谈判造成困扰!”
眼看剿匪看见曙光了,老蒋一门心思都扑在剿匪上了,凡是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的,都是他的敌人。
他都已经说了,在没有肃清匪患之前,轻言抗日者,必定严肃处置。
这道命令引起了全国更大的反蒋浪潮,但是老蒋还是我行我素,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政策!
“是!”
“老蒋让我们缩小演习规模,你们怎么看?”陆山很快就接到了从南昌行营的回电,接到电报。他召开了东抗主要的负责人的碰头会。
“老蒋是怕我们过分刺激日人。引起华北局势的动荡。甚至中日之间再一次开战?”英若愚道。
“是呀,组织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困难,老蒋看到胜利的曙光,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先要把自己的心腹大患给除掉了!”柳玉书脸色阴沉的说道。
“上海方面如何?”
“自中日签署淞沪协定以来,上海不允许中**队进驻,但是我们还是以保安团等名义进驻上海的一些军事要冲,如果日人以我们违反协定而再发动一次上海事变的话,这个风险在增加!”秦时雨道。
“是呀。日本海军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再一次登陆上海,这样一来,南京方面的压力空前增加!”英若愚附和道。
“日人为了制造一个伪满洲国,故意的发动了上海事变,不但在国际上转移视线,混淆视听,还试探出美英法等西方国家根本无力顾及亚洲的外强中干的本质!”秦时雨道。
“是呀,日人就是希望我们南北不能兼顾,这一招完全打在我们的要害之上。上海以及周边地区是我国最繁华富庶的地方,全国一半以上的工厂都集中在那里。一旦打起来,这些工厂毁于一旦的话,那只致命的!”
“如果要将这些工厂企业西迁的话,至少也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就算国府不施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恐怕也要隐忍负重一段时间才行。”
“中日一战,爆发的越晚越好,现在日本没有准备好,而我们几乎是还没有任何准备,所以,现在开战,我们战败的可能性很大,损失也更大!”陆山道。
后世也有很多专家对中日之战进行研究,如果日本趁经济危机的时候,破釜沉舟,大举进攻中国的话,也许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这个时候西方国家经济衰退,顾自己都顾不顾来,干涉战争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因为日本是“**”的,与中国大战之后,就算占领了中国,也会元气大伤。
而且西方国家还可以趁中日战争之际出口自己国内富裕的物资,不论是中国还是日本,肯定都是极为需要的。
到时候不管是谁赢了,西方国家都成了债主,还能顺利的走出经济危机。
而且日本就算占领中国,也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彻底的统治这个国家,还有北面那只红色的北极熊虎视眈眈。
日本未来不会对西方国家构成实质性的威胁,除非北极熊也败给他了。
但,这是不可能出现的,西方列强也不是傻子,让日本称霸全球,他们自己就没有活路了!
所以最终的可能是日本成为亚洲第一强国,但是北极熊也顺势崛起,与之抗衡,两国陷入大战之中,然后同归于尽!
历史毕竟是历史,很多时候后人看来,历史有很多荒唐可笑之处,也有很多机会被错过而令人惋惜。
日本敢这么做吗?不敢!
这里面不确定性的东西太多了,日人虽然野心大的令人不敢想象,但是他们在制定实际政策的时候,还是相对理智和冷静的。
尤其是战争初期,日人并不像是正式侵华后那么狂热,他们也想着一步一步的走,而不是高喊“三个月占领中国”的口号。
“是呀,就我们的战备,最多也就维持一个月的战斗,如果连续作战的话,除非日军也出现跟我们一样的情况,我们是不能持久的!”柳玉书主管后勤,他当然清楚东抗如今的战备情况了!
古人就说过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有力的后勤保障,在强大的军队也打不赢仗!
日军在本土有强大的工业支撑,可以源源不断的将弹药和武器运过来,东抗呢,虽说军工厂已经建立起来了,并且已经开始生产,但要维持一支超过十万人部队的战斗消耗,现在的军工生产根本跟不上。
经过测算,如果没有外援的话,东抗能够跟日本关东军打跟郑家屯那样的战斗不超过五次!
郑家屯打了一个星期,弹药消耗那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就算是后来有些缴获。那都没能填补这个窟窿!
现代战争打的就是钱呀!
现在依兰兵工厂一天可以生产一万五千发步枪弹。两千发手枪弹。等全部建成以及设备到齐后,可以提高到五万发最后,现在不用考虑了,至少也要一年后才能实现,甚至可能会更长!
全军一次打靶就要消耗多少弹药,每人十发,十万人就是一百万发。
一百万发子弹,依兰兵工厂现在需要六十七天才能生产出来!
一次一万人规模的战斗。一天至少需要半个到一个基数的子弹,一个基数五十发。
算算看,这个数字会让人崩溃的……
所以说,东抗现在也打不起仗了,或者说只能打小规模的战斗,如果再来一回郑家屯保卫战,东抗的家底儿有可能就直接见光了。
日本人的家底厚不厚,陆山不知道,反正全世界都是卯足了力气经济复苏,大家都纷纷的想到了裁军可以减少财政支出。将养兵的钱投入到拉动经济方面。
可以说,其实日本这个时候也没有发动全面侵华的能力。就算是以战养战,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原始人拿着木棍对打!
都没钱了,造不出子弹和枪炮了,那不是变成冷兵器时代了?
但是,日本的情况要比中国好很多,是必须得承认,人家可是卯足了吃奶的力气学习西方发展了几十年,科技、经济还有军备都比中国强太多了。
他才有资本威胁中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将自家的军舰开到中国的长江里来,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对一个主权国家的领土侵犯。
“演习的规模不改变,咱们说多大,就多大,还有演习的地点,我打算安排在隆化城北的小黑山!”陆山命冯云取来地图,在上面手一指道。
“距离隆化县城是不是太近了,那里可驻扎着混成第十四旅团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骑兵大队。”英若愚道。
“我知道,日军要不在隆化驻军,我还不把演习地点选在那里呢!”陆山道。
“命令铁猛,让他在小黑山周围划定一个一百平方公里的区域,通报给隆化城内的日军,就说我军在此演习,擅闯此区域内任何日本人,格杀勿论!”陆山一群砸在地图上道。
“好,就这么干!”秦时雨抚掌大笑。
英若愚与柳玉书也露出来的笑容,把演习放到日军的眼鼻子底下,这很明显带有挑衅的意思。
本来嘛,中国的军队在自己的国土上举行演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赤峰,三十六师师部。
“师长,总部来电,要求我们划定一个演习区域,然后通报给隆化城内的日军,闯入演习区域内日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姚参谋急匆匆的走进指挥部。
“这才像是我们东抗的风格!”铁猛哈哈一笑,从地图上直起身子道。
“总部打算把演习区域放在什么地方?”
“隆化境内的小黑山!”姚参谋道。
“嗯,与我所想的差不多,小黑山海拔一千一百多米,居高临下,可是一个观战的好去处!”铁猛点了点头,“姚参谋,通知工兵营和师部直属侦察营,马上出发,给我直插小黑山,咱们得先把周围的情况摸一下!”
“师长,这侦查有侦察营就足够了,您还把工兵营派过去,难道要修筑工事?”姚参谋惊讶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一次演习,肯定与不少客人的,咱们总不能让客人风餐露宿把,工兵营是去造房子的!”
“除了我们两家,还会有什么人?”姚参谋有些糊涂了。
“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铁猛眼珠子一瞪,有些不高兴道。
“是,师长,我这就去传令!”
“告诉杜心武,我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内不把小黑山附近方圆百里的地方情况摸清楚,我要他好看!”铁猛又命令道。
“是,师长!”
“来人,把周旭阳给我叫来!”
“狼头,找我来啥事?”周旭阳来的很快,三分钟不到就来到指挥部了。
“找你办一件小事儿!”铁猛嘿嘿一笑,“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您说吧,什么事儿?”
“给隆化城内的日军送信!”
“您让我给鬼子送信,这是明送呢,还是暗送?”周旭阳小小惊讶的一把。
“明人不做暗事,当然是光明正大的,但是就算是光明正大,也是有危险的!”铁猛道。
“你说吧,啥信!”
“这不是要演习了吗,要划定一个演习区域,怕误伤小鬼子,咱们的通知他们一声,免得到时候死了人又来赖我们!”铁猛道。
“狼头,咱们搞演习,还需要通知日本人?”周旭阳惊讶道。
“这叫礼尚往来,你不懂的,你就说敢不敢去吧?”
“就我一个人?”周旭阳。
“你还想把你媳妇儿也捎上?”铁猛没好气道。
“我倒是想,可是……”周旭阳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我拿大嘴巴抽你,告诉你小子,悠着点儿,别到时要你出力的时候,你给老子拉稀!”铁猛道。
“狼头,这都郎情妾意了,咋还不挑明了呢?”周旭阳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可这不是还不是时候嘛!”铁猛头疼道,也就是面对周旭阳这些老弟兄,他才会毫不避讳的谈论这个问题。
“头儿,我一直让兄弟们偷偷监视那个杜心武呢,这家伙还算规规矩矩的,这来三个月了,居然就刚来的时候,跟嫂子见过一面,其他时间都扑在了侦察营的训练上了!”周旭阳道,“要不是出身有问题,这小子还真是一个人才!”
“是不是人才,我这个当师长的不比你清楚,我不跟你废话,这事儿你干不干?”
“我要是不干,您找谁去?”
“裘安那小子……”
“行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周旭阳忙道,“不就给鬼子送信吗,说不定还能捞上一顿好酒好肉呢!”
“那行,你等我一下!”铁猛取来一张地图,然后在上面用红色的铅笔围绕小黑山画了一个圈,“拿,就是这个范围,你得跟小鬼子解释清楚了,别闹误会!”
“头儿,您这也太不靠谱了,谁能看明白你们区域界线在什么地方?”周旭阳一看,有些傻眼。
“不明白,那就让鬼子给老子呆在隆化城,不出来就成!”铁猛哼哼一声道。
“您就不怕这隆化城内的鬼子一怒之下,把我给咔嚓了?”周旭阳吓了一跳。
“你要是死了,我就劝小影妹子马上改嫁!”铁猛道,“滚,滚,快去快回,明天日落之前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天津之争!(二十)
隆化县城,日军混成第十四旅团第26联队第二大队大队部。
说是去送信,可周旭阳还没有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地步,他可不相信日本人会遵循什么“两军大战,不斩来使”的规矩。
“山猫!”
“到!”
“带着你的猫头鹰小队悄悄潜入隆化县城,将小鬼子的指挥部的外围的情况给我摸清楚!”
“是,头儿,咱们不是要打隆化县城!”代号“山猫”的第一小队中队中队长兴奋的问道。
“不是,这只是一次实战潜入以及安全撤退训练!”周旭阳摇头道。
“还是训练呀!”山猫一下子萎了道。
“怎么,嫌训练不过瘾是吧?”
“嗯,头儿,这都歇了三个月了,虽然说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可弟兄们都盼着能捞一场实战,也好检验一下训练的成绩嘛!”山猫道。
“急什么,还怕以后没有仗打,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你不懂吗?”周旭阳训斥一句。
“明白了,头儿,保证完成任务!”
“实话跟你说吧,狼头给了我一个秘密任务,你们这一次潜入隆化县城,就是配合我的,我要是任务完成的顺利,你们按照原定的计划撤离,若是出了岔子,你们可就是我最后的依仗了,明白吗?”周旭阳跟山猫交代道。
周旭阳虽然不惧怕日本人,可也不能保证这隆化城内的日军指挥官会不会脑袋缺根弦儿,到时候他就是三头六臂。那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明白!”这么一说。山猫眼睛贼亮了一下。
“这件事只需你一个人知道。不许对下面的人说,明白吗?”周旭阳道。
他知道猫头鹰小队都是二大队的精英,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胆子小的,真要进城闹出点事情来,那太容易了,反而会给他造成麻烦。
别没啥事儿的,给这些家伙整出点啥事儿来。
“放心吧,头儿。我山猫的嘴巴是最严的,不然,您怎么让我当猫头鹰小队的副队长?”山猫嘿嘿一笑道。
“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吧!”周旭阳点了点头。
“是!”
随着猫头鹰小队先行一步,周旭阳也准备一下,把他去保定的时候上面专门给他的一身崭新的军服穿上了,军靴,佩剑,配枪,武装带。手套!
“姜大牙!”
“到!”
“看,我这身打扮去见隆化城内的鬼子指挥官。你觉得如何?”对着镜子,周旭阳自己的端详着,问道。
“头,知道的您这是去见鬼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去相亲呢!”姜大牙咧嘴嘿嘿傻笑道。
“胡说八道,这叫脸面,知道不,我这是代表咱们东抗,代表三十六师去的,不能让小鬼子看不起我们!”周旭阳道。
“嘿嘿,我给您牵马去!”姜大牙做了一个鬼脸,笑了一声朝外面跑去。
“回来!”
“头儿,您还有什么吩咐?”姜大牙赶紧把跨出去的一只脚给收了回来。
“带点儿钱,咱们好不容易去一趟隆化县城,怎么也得买点儿东西。”周旭阳道。
“带多少?”姜大牙问道。
“多带一点儿,五十大洋就差不多了,用不了,再带回来!”周旭阳道。
“好咧!”
“还有,把咱的枪带上,子弹给我带足了,至少六个基数!”
“知道了!”
“不错,不错,这真的像是去相亲的吗?”周旭阳对着镜子颇为自恋道,“要是小影看到咱这帅气的模样,是不是开心的投怀送抱?”
“呸呸,少臭美了,老娘要是以貌取人,早就嫁人了,那轮得上你……”
“哈哈,挑来挑去,你还不是最后跟了我!”
“……”
“头儿,嫂子来了?”姜大牙一副找人的模样走了进来。
“哪来的嫂子,尽胡扯!”周旭阳瞪眼儿骂道。
“刚才我明明听见是嫂子的声音,我耳朵很灵的,没听错!”姜大牙强调道。
“那是你们大队长我在说话,口技,明白吗,跟了我这么长了,还反应不过来,真笨!”周旭阳道,“真不明白,当初我怎们就选了你这么一个兵!”
“嘿嘿……”姜大牙终于醒悟了,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
“记住了,在外人面前,都得叫我周参谋,不准喊头儿或者大队长,明白了吗?”周旭阳交代道,狼牙特战旅是内部编制,分散部署在各个部队,各队队长都有一个参谋头衔,对外的番号也五花八门。
在三十六师,特战旅第二大队对外的叫法是“三十六师兽医培训部。”
“头儿,这个您放心,一定不会错的!”姜大牙道。
“走吧,咱们今天到围场过夜,明天一早去隆化县城!”周旭阳命令道。
第二天一早,周旭阳与姜大牙,两人两骑沿着伊逊河往隆化县城进发。
上午九点多钟,两人进入隆化境内。
这里已经是交战区了,过去四个月内,围场与隆化交界的地方爆发了上百起小规模的战斗。
多的时候一天七八起,东抗与关东军这片区域内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暗斗!
尽管战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但双方似乎都保持了一种默契,那就是保持一定的规模,最大一次投入的兵力,东抗不超过一个营,而日方也不超过一个中队或者伪军一个营!
不管是谁吃亏了,还是谁赢了,都不对外公布,内部消化,似乎双方都看不上这种战斗的战果!
基本上东抗的部队都在围场一侧活动,越境战斗不是没有,打完了,一般都是会撤回来。
日军也是的,只在隆化境内一侧活动,而且多数情况下都是日伪混合行动。
经常是一个或者半个小队的日军与一个连队的伪军出动。
日军在一些重要的村镇建立据点,修建碉堡,并且长期驻守,渐渐的形成了一道防线!
三十六师则是主动进攻,那里有威胁,就打掉哪里,决不让日军的构建完整的防御体系。
双方就这样消耗着,三十六师后备兵员充足,而关东军却越打越少,最终因为伤亡过大,日军被迫不在修筑碉楼,并分兵驻守了,只是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驻扎重兵,实施重点防御的策略。
这样一来,除非三十六师大举发动进攻,反而奈何不了对方了。
隆化的老百姓都是支持东抗的,所以在除了人口集中的城镇,大部分地区实际上都是东抗活动区域,日军对此也无可奈何,就算得到了消息,他们也不敢轻易的下去围剿抗日分子,生怕中了对方的圈套。
兵力不足是关东军面临的巨大问题,国内不可能再给关东军增兵,否则,陆军就要扩军了,不然维持不了国内就要空虚了。
可扩军是要增加军费的,增加的军费从何而来,对日本目前的经济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按照日本重海轻陆的传统,军费向来都是想海军方面倾斜的,如果陆军要扩军,势必会引起海军方面的不满。
这样一来海军和陆军的矛盾就会再一次被挑起来。
现在的日本,就算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与中国再大一次战争,除非能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胜利,并且可以获得足够的利用,足以填补战争的消耗。
但日本内阁并不认为这个时候需要冒险,而且就算动用海军,也不行。
海军的对手不是中国,是美国和英国这样的拥有强大舰队的海洋强国!
日本的海军目标是击败美国,独霸太平洋!
将力量用在一个完全不在数量级上的中国身上,对日本海军的决策这来说,这是得不偿失的,甚至还会暴露自己,引起西方对自己的警惕。
扩军备战是日本内阁军事政策的大方向,与世界大裁军的背景是背道而驰的。
宫本德一少佐已经几次向上面请求增兵了,但是得到的回应都是石沉大海。
对面的支那军已经完成了整训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战斗力会越来越强,而且他们拥有关东军无可比拟的优势。
老百姓的支持,还有不用为兵员发愁。
而他们,虽然大力的帮助满洲国方面训练军队,但大多数支那人都不愿意加入满洲国的军队,有些时候只能用极端的手段迫使他们加入。
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士兵训练不积极,作战不勇敢,而且还贪生怕死,还比不上支那军的抗日民兵分子!
维持这个局面,让三十岁才出头的宫本少佐一下子老了十岁,跟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差不多了!
他的大队如今已经不满编了,过去的三个月,他的士兵损失了三成,除了部分战死之外,还有很多人残疾以及被打伤后,正在养伤。
还好,他的请求总算得到了上面的回应,上头答应给他征调一批乡军人补充给他的部队,这样可以让他的部队恢复到满编的状态!
而且这乡军人普遍年纪不大,差不多都是复员后,家庭破产的农民,重新拿起枪,给家人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对他们来说,这不啻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尤其是,他们曾经是军人,重新回到部队后,他们很快就会恢复战斗力的!
有了这批乡军人,宫本德一少佐总算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天津之争!(二十一)
“告诉你们的宫本少佐,就说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六师少校参谋周阳前来拜访!”
“请您稍等!”哨卡上的日本兵如临大敌,其中一名日本兵班长听了周旭阳的来意后,连忙给周旭阳鞠了一个躬,然后跑去岗哨上的电话亭去了。
“别害怕,我们就两个人!”周旭阳端坐在马背上,微笑的冲着将他们团团包围的七八个日本兵。
“别动!”
这些日本兵都被打怕了,只要周旭阳稍有动作,他们就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隆化,日军指挥部。
“少佐而下,东亭哨卡电话报告,一个支那军少校,自称是三十六是的参谋,他说要来拜访你!”通讯参谋报告宫本德一道。
“纳尼,支那军少校?”宫本德一大吃一惊,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哈伊,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个佩戴少校军衔,另一个是他的卫兵!”
“把电话接到我这里来!”宫本德一手一指自己面前办公桌上的电话机道。
“哈伊!”
片刻后,宫本德一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宫本德一抓起电话机。
“摩西摩西,我是宫本德一!”
“长官,这里是东亭哨卡……”
“说说你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宫本德一沉声问道。
“长官,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拦下了一名自称是支那军第三十六师师部参谋的少校军官……”
“他说要来拜访我?”
“是的,长官!”
“他携带武器了没有?”
“支那少校配带一支自卫手枪,他的卫兵背着一支三八式步枪。弹药数量不详!”
“是这样。他们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长官,就说他是去隆化城拜访您的!”日军班长道,“要不要放行,长官?”
宫本德一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可太怪异了,按理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支那军突然派人来,就两个人,他不该小题大做的,可是这两人的来意却不知道,这要是贸然放人进来,万一出了叉子,这责任谁担负的起?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上等兵成田,长官!”
“成田上等兵,你先稳住对方。我一会儿给你指示!”宫本德一命令道。
“哈伊!”
“卫兵,去把高栋大尉请过来。我有事情跟他商量!”宫本德一份放下电话机,略微想了一下,叫来卫兵吩咐道。
“哈伊!”
宫本德一想了想,还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机:“给我接承德十四旅团服部将军!”
“您稍等!”
差不多一分钟后,电话接通了。
“我是服部兵次郎,你哪位?”一声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将军阁下,我是宫本德一少佐!”
“宫本君,有事吗?”
“将军阁下,是这样的……”
“哦,有这样的事情,你等一等,我了解一下!”服部兵次郎显得有些惊讶。
“嗯,这个事情我知道了,你接待一下,弄清楚对方的来意,再报告!”
“哈伊,将军阁下!”宫本德一心中才稍微安定,高栋佐太郎大尉已经进来许久了。
“高栋君,我打一个电话,你稍等一下!”宫本德一放下电话又拿起来,要了东亭哨卡的电话,“成田上等兵,我命令你带两个人亲自护送支那军少校进城!”
“明白,长官!”
等了将近一刻钟,周旭阳和姜大牙在三名日本兵的护送之下通过了东亭哨卡,沿着大路往隆化县城方向而去。
日军第26联队第二大队的指挥部设在原来隆化县城的县衙内,一进门就是正衙大堂。
大堂正中,正大光明牌匾还保留着,但是下面却换成一副日本陆军的旭日军旗。
“请!”
周旭阳抬脚跨进大堂,四下打量了一下。
两名日军军官这时候侧大堂后面的侧门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宫本德一少佐,隆化县城日本关东军最高指挥官。
四目相对,周旭阳和宫本德一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敌对的厉芒。
“宫本德一少佐?”
“周阳!”
“周少校请坐!”宫本德一挤出一丝微笑,招呼周旭阳道。
周旭阳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往正堂中主人的位置坐了下来,宫本德一与高栋佐太郎都脸色微微一变。
“周少校,那里应该是我的位置吧?”宫本德一黑着脸道。
“哦,你说我现在做的这个位置,对吗?”周旭阳手指着自己身下的太师椅问道。
“当然!”
“可这里好像是隆化县的县衙,这个位置应该是隆化县的县太爷的位置,不是吗?”
“周少校,这里曾经是县衙,但是现在是大日本帝国关东军驻隆化警备司令部!”
“是吗,我们的县衙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司令部了?”周旭阳冷冷的一笑。
“巴嘎!”
“高栋君,回来!”宫本德一拉着了冲动的高栋佐太郎。
“算了,这个位置我们迟早要坐回来的,现在就暂时让你们保管一段时间!”周旭阳缓缓的站了起来道。
“周少校,我想你来不是仅仅为了坐一坐这把太师椅吧?”宫本德一问道。
“对,对,我险些把正事儿给忘了,不过这赶了一上午的路,我这又累又饿的,我们师长交代的事情太多,我怕到时候说漏了,宫本少佐,你说呢?”
“来人!”
“长官!”
“去订一桌酒菜送过来,马上!”宫本德一命令道。
“周少校。现在你觉得满意了吗?”
“不错。不错。宫本少佐果然是热情好客,周某就却之不恭了!”周旭阳嘿嘿一笑。
“大牙,你渴不渴?”
“周参谋,你不说,我还真是有点儿渴了,这一上午一滴水都没喝过!”
“来人,奉茶!”宫本德一眼中欲喷出火来,要不是想要知道这周阳的来意。他说不定早就命人将这两个人轰出去了。
“宫本少佐还真是善解人意!”
茶送上来了,周旭阳端起来喝了一口,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喝?”
宫本德一微微皱眉,他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觉得不对,难道这两人根本不是什么支那军三十六师的参谋,坑蒙拐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你……”高栋佐太郎又坐不住了。
“一定是这茶不和周少校的胃口,我让人给你重新泡一杯?”宫本德一强忍住心中的杀意。、
“算了,我不喝茶了。来一杯白开水好了!”周旭阳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的!”宫本德一点了点头,“来人。给周少校换一杯温开水过来!”
“哈伊!”勤务兵端走茶杯下去后很快就换上了一杯温水。
“长官,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酒菜已经在餐厅备好,请周少校移驾餐厅用餐!”宫本德一起身恭请道。、
“好,大牙,我们去看看,宫本少佐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周旭阳道。
“时间太仓促了,请周少校见谅!”
“不错,不错,鸡鸭鱼肉的,都是好东西,大牙,咱们这一趟出来,可真是有口福了!”周旭阳看到满桌子的好吃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是呀,周参谋,幸亏俺跟你出来了,不然这么多好吃的岂不都便宜别人?”姜大牙更是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大牙,说你什么好呢,别一看到好吃的就那个熊样,注意咱们是军人!”周旭阳训斥道。
“是,是,周参谋,我记住了!”
宫本德一与高栋佐太郎这个时候才觉得心里平衡了,这些泥腿子的支那人,以为穿上军装就人模人样了,其实骨子里还是粗布不堪。
真搞不明白,这样素质底下的军队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战胜强大的大日本帝国陆军?
是他们的无能,还是老天爷在帮支那人?
“让宫本少佐和这位……”
“高栋佐太郎大尉!”高栋佐太郎哼哼一声,大声介绍自己道。
“高太尉!”周旭阳点了点头。
“是高栋佐太郎大尉!”高栋佐太郎纠正道。
“高大尉……”
“不是,是高……”高栋佐太郎还要纠正,但被宫本德一给拦了下来。
“宫本少佐,高太尉,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也吃不了,来,一起吧!”周旭阳热情的招呼道。
“我们……”
“高栋君,一起坐下,我们陪周少校喝一杯!”宫本德一将高栋佐太郎拉着坐了下来。
“不,我们不喝酒,这是军规,喝酒关禁闭的!”周旭阳道。
“不喝酒?”宫本德一一愣,这支那军还有不喝酒的,这倒是奇怪了,以前咋没听说过呢?
“我们有任务在身,不能喝酒!”
“原来是这样,那就吃菜,吃菜!”宫本德一连忙表示理解,热情的道。
“宫本少佐,高太尉,你们也吃,也吃!”周旭阳与姜大牙放开肚皮吃了起来,还不停的招呼宫本德一和高栋佐太郎二人。
“呃!”
一桌子的菜,风卷残云,很快就进了周旭阳和姜大牙的肚子之中,连一滴汤水都没剩下。
宫本德一和高栋佐太郎有些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两个人居然将这一桌子的才都吃进肚子,这两人是不是饿了一个星期没吃饭了?
也没听说支那军穷的没饭吃呀?
“宫本少佐,咱茶喝了,饭也吃了,也该办正事了!”周旭阳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道。
“周少校请讲!”
“嗯,那我就说了!”周旭阳掏出铁猛的地图道,“我们三十六师近期要跟第四十一军进行一场实兵对抗演习,演习区域就画在地图上,到时候还请贵军不要做出无礼的举动,否则,误伤就不太好了!”
宫本德一一惊,实兵演习,支那人这是搞哪一出呀,一看地图上画的那个红色的圈圈,宫本德一一下子脸就绿了。
演习的区域就画在自己的眼鼻子底下,而且还没有具体界线,就好像是随手这么一画,连个坐标都没有标注。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该告辞了,感谢宫本少佐的款待,我们下次再会!”周旭阳起身道。
“等一下?”宫本德一急忙叫了一声。
“宫本少佐还有什么事?”周旭阳一副不太明白的眼神问道。
“周少校,你们演习的区域好像不对吧?”宫本德一黑这脸质问道。
“怎么不对了?”
“这里好像是我们控制的区域,你们应该在这边!”宫本德一指着圆圈另外一边道。
“没错了,就是这里没错,难道这里不是中国的地方?”
“这里是满洲国,不是中国!”
“满洲国是哪个国,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谁承认了?”
“满洲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盟国,这里就是满洲国!”宫本德一大声说道。
“你说是,它就是了?”周旭阳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八嘎,你敢这样对宫本少佐说话!”高栋佐太郎道。
“高太尉,我是在跟你的长官说话,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周旭艳眼睛一瞪,杀气腾腾道。
“高栋君,退下!”宫本德一道,“周少校,这个演习区域在满洲国境内,我们不承认,如果贵军不改变演习区域,便视为向大日本帝国挑衅,到时候一切后果将由贵军承担!”
“是吗,宫本德一,如果我们要打下隆化,你觉得你有能力阻止吗?”周旭阳轻蔑的一笑,“演习时间我们会通知你们的,还请你约束你的部下,千万不要逾越那条红线,否则,我们可不保证你们的人生安全,还有,如果被我们发现你的人擅自进入我们的演习区域,干扰我们演习的话,便视为是一种挑衅行为,到时候别怪我们采取一定的行动报复!”
“八嘎,该死的支那人,你敢威胁我们大日本帝国!”高栋佐太郎愤怒的吼叫道。
“威胁也好,提醒也好,你们看着办,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忠告,演习期间,最好不要随意出城,这个季节,万物复苏,狼群最喜欢出来觅食了,尤其是夜间!”周旭阳笑道。
“这是你们的最终的决定吗?”宫本德一问道。
“你可以这么想,但最终结果肯定没有多少出入!”周旭阳微微一笑。
“好,周少校,谢谢你忠告!”宫本德一道,“请!”
“告辞!”(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天津之争!(二十二)
“头儿,刚才我真担心,万一这小鬼子要是撕破脸,咱们两个人就真交代在这里了!”从日军指挥部出来,姜大牙心有余悸的拍了一下胸口道。
“乌鸦嘴!”周旭阳骂了一句。
“嘿嘿……”
“走,通知山猫他们马上出城!”周旭阳牵着马,对姜大牙道。
“是,头儿!”
周旭阳走后,高栋佐太郎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大吼一声:“八嘎,支那人欺人太甚!”
曾几何时,大日本帝国陆军被支那军骑在脖子上,还只能忍气吞声?
“高栋君,支那人有句俗话,说的是忍字头上一把刀,上面不让我们主动挑衅支那军,这是为了帝国的未来而制定的隐忍的战略!”宫本德一道,“如果我们愤怒了,忍不住动手了,那就上了支那人的当了!”
“宫本君,我不明白,咱们为何要如此隐忍?”
“帝国还没有做好跟支那决一死战的准备,贸然开战,势必会两败俱伤,还有让别人得利!”宫本德一解释道。
“别人?”
“我们最大的敌人,红色苏俄!”宫本德一道。
“明白了,多谢宫本君指点!”高栋佐太郎心悦诚服道。
“高栋君,约束一下部队,最近不要随意出动,支那军肯定会派人先过来清场的!”宫本德一道。
“清场?”
“是的,他们会一一的拔掉在他们划定的演习区域内的我军的据点!”宫本德一道。
“那我们?”
“将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宫本德一道。
“撤?”
“对,撤。而且还要快。一旦支那人行动。一切都晚了!”宫本德一道。
“好吧,那就撤回来!”高栋佐太郎心有不甘的说道。
得到东抗要搞实兵对抗演习的服部兵次郎少将赶紧将情况上报到关东军司令部。
此时武藤信义已经跟新上任的关东军司令官菱刈隆完成交接,准备会本土述职了。
这一去,武藤信义恐怕是没有机会再回来了,甚至连军职都未必能够保得住,最好的结局就是勒令退役,然后被默默的遗忘。
菱刈隆曾经担任过关东军司令,对满洲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此君也是一个坚定的侵华派,在他任上,一批少壮派日军军官来关东军任职,对于这些人的策划的侵华的计划和行动,采取默认支持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促使了“九?一八”事变的发生。
早就熟悉关东军和满洲事务的菱刈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此时此刻他已经是陆军大将了。
与武藤信义接掌关东军的时候不同,武藤信义是带着雄心壮志而来的,谁曾想,本想来满洲建功立业。冲击元帅宝座,最后却弄的一个黯然收场。
吸取武藤信义的教训。菱刈隆上任,就发布命令,要求关东军跟当地百姓友好,严肃军纪,不准欺压中国百姓,而且日军士兵若有犯罪行为,要从重处罚,不得有任何的姑息!
菱刈隆上任后第二天就去拜见伪满洲国执政溥杰,对溥杰非常恭敬,并下令给予溥杰更多的自由的,允许伪满洲国的官员可以更加自由的见到溥杰等等。
菱刈隆的温和政策让伪满洲国上下对这位新任的关东军司令官十分的友善,甚至有些感激涕零。
菱刈隆还在溥杰的婚姻上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允许溥杰可以迎娶一位满族女孩子为贵妃,但他的正室皇后必须为日本华族之女。
但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溥杰注定不可能左右自己的婚姻,能够在政治婚姻的枷锁中寻求一丝自由空气,这对他来说,已经非常幸运了。
菱刈隆的温和政策很快就在长春刮起来一股暖风,吹的人心都开始浮动起来,伪满洲国的遗老遗少们又开始大肆的为他吹捧造势。
一时间,菱刈隆仿佛成伪满洲国的救世主一般,成为伪满的官员们交口陈赞的对象。
菱刈隆真的是有一颗菩萨心肠吗?恐怕未必,他如此做法,恐怕也是为了安抚伪满洲国上下这些官员的不安的内心,等局势稳定下来了,真实面目就露出来了!
“小矶君,最近一年的战报我都看了,帝国的损失是惊人的,我都怀疑我们当初的决策是不是错误的,现在帝国在满洲有些骑虎难下了!”
“司令官阁下,如果没有支那军东抗的突然崛起,整个满洲早已是帝国的了!”小矶国昭叹了一口气。
“司令官阁下,当下我们不是进攻,而是如何守住现在的地盘儿,帝国只要将现在现在地盘消化吸收,这些会弥补我们的损失的!”东条英机道。
“士兵伤亡太大了,没想到支那军中也有如此善战的部队,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怪只怪我们当初低估这支土匪武装,没想到在短短的一年内,他们就如同滚雪球一般,发展壮大到现在的规模,而且还对我们造成巨大的威胁!”小矶国昭道。
“司令官阁下,我研究过帝国跟支那军东抗几次交锋的战例,发现一个特点!”
“什么?”菱刈隆与小矶国昭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每一次战斗都有清晰的目标,无论是进攻,转移,还是撤退,而我们只是纯粹为了剿灭他们而剿灭他们!”东条英机道。
“东条君的意思是,他们有一个高明的战略家在幕后指挥?”小矶国昭道。
“拿最近的郑家屯战斗来说吧,他们早已选好可目标,而不是顺势而为,或者说。他们在我们实施热河作战计划的同时。也制定了一个相应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相机占领洮南,控制辽北重镇郑家屯,然后与热北连成一片,堵住我们西进的道路!”东条英机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攻占新京,而是堵住我们向内蒙的渗透!”
“照东条君的意思是,我们之前得到的有关东抗的绝密战略情报是假的了?”小矶国昭道。
“小矶君。我不是说这份情报是假的,我看过这份情报,内容没有错,是我们的判断出错了,武藤司令官阁下发动热河作战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与关内华北呼应,同时又可以从热河往内蒙渗透,这才是占领热河真正的意义所在!”东条英机道,“但是现在,除了占领榆关。让我们获得一个战略的优势之外,其他目标都没有达成。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有人看穿了我们的战略目标!”
“东条君,你是不是有些高估支那人了?”
“不,我没有高估他们,支那人能够写出《孙子兵法》这样的兵法经典,绝不缺聪明人,支那军如果真的要按照情报上说的执行的话,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必要预先告诉北平方面,支那军只要守住了郑家屯,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围攻新京,我想支那军东抗自己也未必有把握能打下来,即便是东北军能够拖出我热河大部分主力,凭借我们在长春地区的兵力,支那军东抗想要在一个星期内攻占新京,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东条君说的有道理,新京是满洲国的国都,我们制定热河作战计划的时候就没有考虑会动用新京地区的部队,目的就是为了防范北满的支那军东抗!”小矶国昭道。
“这么说来,我们被支那军骗了?”菱刈隆吃惊的道。
“是的,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东条英机道,“如果这份我们千辛万苦的从北平方面获得绝密情报其实就是支那军故意的放出来的一个幌子呢?”
“这不可能吧?”
“有这种可能的,支那军东抗并不隶属北平方面,他们之间可以说是平等的,而且,支那国内军阀之间并不信任,完全有可能会给一个假的计划!”
“问题是,他这么做为什么?”
“也许他们就是想让北平方面策应他们一下,以减轻他们正面的压力。”
“也许他们就是为了通过北平方面的手告诉我们这个计划,让我们相信这个计划,然后迅速的从热河抽调主力北上,迫使我们中断热河作战计划!”
“不,不,这不可能,太可不思议了,难道支那人早就掌握了我们在北平军分会内潜伏了我们的情报人员?”
“这个现在很难说,我们也无从查证!”小矶国昭道。
“报告!”
“进来!”
“司令官阁下,驻承德第十四旅团服部少将急电!”菱刈隆的副官走进来递上一张电文。
“支那军要在隆化举行实兵对抗演习!”菱刈隆看完电文,缓缓的对小矶国昭、东条英机两人说道。
“实兵对抗演习?”
“这是支那军在给我们施压,我们的海军舰队刚刚访问了汉口,他们就在隆化搞实兵对抗演习,分明是针锋相对!”东条英机道。
“内阁是希望用海军给南京方面施压,早日与帝国进行谈判,但是这样做必然会引起支那方面的反弹,反而会加重对立!”菱刈隆道,“帝国现在需要的是隐忍,而不是继续给支那方面施压!”
“可惜的是,现在的内阁首相不是由我们陆军的人担任!”东条英机道。
“东条君,既然支那军搞演习,这是一个了解支那军的好机会,你马上赶往隆化,可对支那军近距离观察和了解!”菱刈隆道。
“好的,司令官阁下,我这就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立刻启程去隆化!”东条英机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天津之争!(二十三)
“陆总,这是杜心雨一个星期以来的活动记录。”
一个星期前陆山给他下令,让他对杜心雨的行踪留意一下,他命人监控了一个星期,拿出了一份活动记录。
“你看过没有?”陆山没有马上翻看,而是问道。
“看过,青山觉得她不太像是一个情报特工!”罗青山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说说你的理由?”
“杜心雨的日常作息比较规律,行动嘛,因为她是记者,比较没有不确定性,但她这个一个星期采访的对象和撰写的新闻稿都跟哈尔冰的教育有关,不涉及任何军事和政治!”罗青山道。
“如果她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或者说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甚至发现了你们的监控,你会不会还觉得她不是一名情报特工?”陆山反问道。
“青山不敢保证,但我派出去的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如果他们都被发现的话,那这个杜心雨恐怕是个高手!”罗青山一愣道。
“是老手,还是菜鸟,这都需要仔细的观察和查证,继续监视,保证她在你的人视线之内就可以了!”陆山吩咐道。
“是!”
“我已经命人查过她的背景,你拿过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陆山取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是,陆总!”罗青山面容凝重的接了过来,很显然。他听出来了。陆山对他的结论不满意。这个杜心雨的身份肯定是有疑点,只是他还没有发现。
“杜心雨不等同于日本间谍,你们手法上要注意,明白吗?”陆山交代一声。
“明白!”罗青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人怎么样?”陆山又问了一句。
“好着呢,每天四个小时防风时间,上午很下午各两个小时,就是牢房太阴暗潮湿了,这些老家伙都或多或少有些小毛病。前天村井感冒发烧,高烧三十九度五,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就烧成白痴了!”罗青山道。
“嗯,对于这些人,现在杀了也不起什么作用,留着还有些用处,不要特别的优待,按正常的情况对待吧!”陆山吩咐道。
“好的!”罗青山道。
陆山已经接到何敬之的电报了,这一次谈判可能会战俘释放的问题。
关东军抓了不少东北军的战俘。当然多数都是没有什么份量的,但是在奉天和长春的监狱内。有一些政治犯,其中好多都是受到迫害的抗日分子,还有一些是事变后被抓起来的东三省的官员,他们没有屈服,一支都关押在日本人的监狱里。
东北军就凄凉了,没有俘获一个日本兵,更别说日军军官了!
日本方面肯定会要求中方释放战俘,尤其是那冈村宁次,关东军副参谋长被俘。
这可是被关东军视为奇耻大辱,就算岗村宁次军旅生涯完蛋了,关东军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被东抗囚禁。
“陆总,南昌行营电,委员长希望我们以大局为重,相忍为大,抗日当缓,不可急于求成,待剿匪大业完成后,再布局中日一战……”
“回电,蒋委员长钧鉴:日寇军舰侵入长江,来去自如,如同在自家一般,如此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南昌行营。
“委员长,是不是请何部长飞一下哈尔滨,亲自劝说陆厚德放弃军演,避免过分刺激日人?”
“你觉得有用吗?”老蒋不由的白眼一翻,对钱大钧的建议不值一洒道。
“那……”
“日人嚣张横行,我这个gmzf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难道就不愤慨吗,可是,现在我们能够与日人针尖对麦芒吗?我们有这个实力吗?他陆厚德远在北方,知道我和国府承受的压力吗?”老蒋气恼不已。
“委员长,那如何回电?”钱大钧小心的问道。
“先不要管他了,福建、两广方面是不是有有些蠢蠢欲动了?”老蒋质问道。
“……”
“命令陈辞修,要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压榨红匪的生存空间,用合围之法,兼采机动之师,远探密垒,薄守厚援,层层巩固,节节进逼,对峙则守,得隙则攻……”
“是,委员长!”
广西,南宁,绥靖公署。
“健生,东抗邀请我们观摩实兵对抗演习,你怎么看?”李德邻递给白健生一张来自东抗的邀请电道。
“我看看,据可靠消息,老蒋似乎不太高兴东抗搞对抗演习,怕过分刺激日本人!”白健生微微一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去不去呢?”
“此去数千公里,坐火车肯定是来不及了,坐飞机倒是可以,德公,我对这个陆山很感兴趣,要不我跑一趟?”白健生道。
“健生,你想去?”李德邻感到一丝意外。
“对于这样一个敢跟日本人针尖对麦芒的年轻人,不但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越活越滋润,兵力是越打越雄厚,地盘也越占越多,我真的很好奇!”白健生道。
“你这个小诸葛莫不是怀疑日本人故意放水把?”李德邻哈哈一笑道。
“我倒是希望他们放水,可是日本人穷凶极恶,他们是不会放水的!”白健生呵呵一笑道。
“咱们上次不是答应给东抗五万大洋的捐款吗,你也一并带过去,另外再加五万慰问金,他们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我们能帮多少是多少,结一个善缘!”李德邻道。
“那这钱从哪里出?”白健生点了点头,虽然东抗山高路远,现在是打交道的机会少。可没准将来要打交道。这个时候一份小小的心意。将来那就是一份大大的人情!
无论是表达对东抗坚定抗日的敬意,还是一笔小小的感情投资,这对李、白二人来说都是不亏的。
山西,太原,阎公馆。
“五鲜子,这个东北来电了,邀请我去观摩啥子演习,老汉我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您上次在保定不是跟东抗的陆总司令弄的很不愉快吗。这一次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来,可以修补一下两军的关系,二嘛,也可以亲眼目睹一下东抗的虚实!”阎惠卿道。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我要是走了,太原这边怎么办?”阎百川道。
“无论您到哪儿,这山西还不是您的,担心什么呢?”阎惠卿莞尔一笑道。
“嗯,好好。就就去观摩观摩,五鲜子。给我多准备一些汾酒和老陈醋,这么空手过去,太不礼貌了!”阎百川吩咐道。
“每一样我各准备一百坛如何?”
“一百坛,差不多了!”阎百川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一坛十斤,一百坛就是一千斤。
山东,济南。
韩向方望着电报,默然不语,心里委实难以下决定,去还是不去,去的话,该怎么去呢?
“老爷,何事发愁?“
“水仙来了,快走,勤务兵,快给夫人泡一杯茶来!”韩向方放下电报道。
“不用了,老爷,我不渴!”二夫人徐水仙娇媚的一笑道。
“下去吧,我跟夫人说一会儿话!”韩向方手一挥,让勤务兵赶快出去。
“夫人今天怎么没有出去打牌?”韩向方一伸手将徐水仙搂紧了怀里,奇怪的问道。
“被提了,今天他们相约郊游了,唯独撇下我一个人,等我知道了,他们都已经出城了!”徐水仙道。
“哦,是这样,正好夫人在家里,陪陪我老爷我也不错……”韩向方兴致勃勃的道。
“老爷,别这样,大白天的!”徐水仙不停的当着韩向方的禄山之爪。
“大白天的不是更好吗?正好她们都不在,省得吃飞醋,来吧,宝贝儿……”
“老爷,不行呀,我那个来了……”
“什么来了?”
“那个来了,就是月事!”
“晦气,你怎么不早说!”一盆冷水从头一下子浇到了脚很,韩向方不悦的将徐水仙从大腿上推开。
“老爷,您要是真想要,我让瑾儿伺候你?”徐水仙媚眼如丝道。
“算了,上一次差点儿没把我脸抓破了!”韩向方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左脸颊上的抓痕,他可是山东省zx,是要脸面了,这要是弄破相了,岂不让人嘲笑?
“老爷,这是什么?”徐水仙一弯腰,拿起桌上电文浏览起来。
“妇道人家,少管这些,给我!”
“观摩实兵对抗演习!”徐水仙眼睛一亮,“老爷,这可是个好玩的机会,我要去!”
“你要去,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韩向方没好气的道。
“老爷,这么好的机会,你咋不去呢?蓝天,白云,骏马,多美的景色,这可比他们郊游踏青有意思多了!”徐水仙一脸的憧憬的模样道。
“这是去观摩演习,不是郊游踏青,演习的部队都是男人,而且还在野外,根本跟家里没有办法比,明白吗?”韩向方道。
“不就是要吃点苦吗,水仙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点儿苦我还是没有问题的!”徐水仙道。
“你不是来来着月事吗,女人来这个,可不能剧烈运动,更加不能骑马?”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要去的话,明天一早就得启程!”韩向方道。
“什么时候到?”
“怎么的也得两三天吧!”韩向方道,“我可不想有些人,财大气粗,坐着飞机去,我们只能先坐火车到张家口,然后从张家口转乘汽车或者骑马!”韩向方道,“至少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到目的地!”
“三天,差不多应该结束了!”徐水仙掐着手指算日子道。
“水仙,你真要去?”
“这哪一次外出,不都是我陪你去的?”徐水仙不满的翘起红唇道。
“这一次不一样,你不是军人,按照规矩是不允许进入演习区域的!”韩向方道。
“那你给我弄一个军人的身份不就好了,秘书,或者副官什么,那张副总司令不就把那个叫赵四小姐安排在自己身边做秘书吗?”徐水仙不依道。
“好,好,依你,依你总行了吧!”被徐水仙缠的没办法,韩向方终于无奈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老爷,你真好!”徐水仙欢喜的在韩向方的左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去准备去了!”
……
四川,刘湘……
青海,马步芳……
……
不管是中央还是地方诸侯,都接到陆山的观摩东抗三十六师与孙魁元四十一军联合对抗实兵演习的邀请。
有答应出席的,有婉拒的,很多人都是因为路途遥远,来回不方便为理由,还有的是无暇分身才不得已的拒绝出席的!
但是华北五省的军政长官基本上都答应出席,就算本人不出席,也会拍代表前来观摩学习!
这样以来,这个原本临时起意的实兵对抗演习到成了北方十三省诸侯的一个大聚会,还有南方的几个省的诸侯也表示出席,除了无暇分身和正在交战中的省份,几乎其他能来的都来了!
为此,陆山为了照顾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将演习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星期。
演习时间正式的定在了五月四日,时间为十天!
“陆总,英美法等驻中国大使馆向我外交部提出请求,希望可以派武官观摩这一次实兵军事演习!”
“哦,连西方列强也对咱们搞的实兵对抗演习感兴趣了?”陆山有些惊讶,动静搞得有点儿大了,有些难控制了!
本来就是一次争锋相对的挑衅性的演习,陆山也就是象征性的发出了一些观摩邀请,后来一想,太厚此薄彼不太好,于是就能想到的都发了邀请电。
没想到反响这么热烈,那么多人都感兴趣,都表示要过来,不乏像小诸葛白健生这样的巨头级别的人物。
现在就连西方国家也来凑热闹了,这事儿闹的有点儿大了,完全出乎陆山的初衷!
“外交部做不了主了,转给南京中央军事委员会,这会儿估计老蒋正头疼呢!”
冯云说的不错,老蒋真的是头疼了,他连“娘希匹”都顾不上骂了,洋大人的要求,他还真不敢不答应,紧急召开会议后,老蒋授意外交部同意让英美法三国各派三名武官加一名翻译前往隆化观摩演戏,其余在华使馆若提出同样要求,可照此办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天津之争!(二十四)
西方国家要求观摩演习,这问题不大,但是日本呢?
日本有岂会愿意放过这个可以近距离观察东抗的机会,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也想南京外交部发出请求,要求派武官参加观摩团。
外交部长罗文干连请示都没有,直接拒绝了,开玩笑,我们的实兵对抗演习让你们看了,你们岂不是摸清楚我们的底细了?
这引发了日本外务省的强烈抗议,趁遭遇了中国方面的不公正待遇,要求中方立即改正!
老蒋接到日方的抗议电文,差点儿没给起气得晕过去,外交部一口回绝了,自己要是开口子,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老蒋觉得自己还是不出声,让行政院和zf方面出面解决,反正就算南京方面同意了,东抗那边要是不同意,日本人照样没办法!
对老蒋推脱责任,汪兆铭很是不满,可他现在是行政院长,外交方面名义上是归他管。
汪兆铭也不傻,知道这事儿最终决定权在东抗手里,东抗同意,日本人就能进入观摩团,东抗不同意,日本抗议再多也没用!
“日本人还真是恬不知耻,回电南京汪院长,就说我们中国的长江太小了,容不下大日本帝国那庞大的军舰!”陆山接到了汪兆铭的电报,冷冷的说道。
“这么回,能行吗?”
“日本海军舰队不还在汉口没走吗,把军舰都开到我们家门口了,还想利用观摩军事演习的机会刺探我们的情报。没门!”
“那日本人要真的把舰队从汉口撤走呢?”
“能把日人的舰队逼走最好了。反正我们也没说。他们把舰队开走,我们就答应让他们加入观摩团?”陆山嘿嘿一笑道。
南京,国府行政院。
“汪院长,东抗方面回电了,您看看!”
“这东抗是什么意思,要日人撤走在汉口的舰队?”汪兆铭大吃一惊。
“应该是这样,不过,这可能是前提条件。如果日人不答应撤走舰队,我想东抗方面绝对不会同意在观摩团的名单中加入日人的名字!”汪兆铭的秘书道。
“那咱们该如何回复日人呢?”
“把这份电文的内容原封不动的给日本人,我想他们会弄明白的。”
“就算如此,日人还是会逼着我们下令的同意他们加入观摩团的!”汪兆铭道。
“这个命令不应该由汪zx下,应该有蒋委员长下!”
“对,先将东抗的电文告知日本方面,看日本方面有何反应再说!”汪兆铭道。
“是,汪院长!”
“八嘎,帝国舰队在长江拥有通行权,支那的无理要求我们绝不会答应!”重光葵接到行政院的通报。愤怒的道。
“公使阁下,要给支那人一点眼色看看!”武官根本博道。
“不。现在还不行,内阁希望可以与支那恢复暂时的和平,这也是为了帝国的大业!”
“哈伊!”
“那是不是让我们的舰队从汉口撤出来?”
“是的,我们现在需要麻痹支那人,让他们认为我们害怕了,心虚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到时候,等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就要这些支那人好看!”重光葵命令道,“给分舰队司令官山田少将发报,请他马上率领舰队从汉口出发,返回上海!”
“哈伊!”
“委员长,刚刚接到消息,日人的舰队从汉口启程返回上海了!”钱大钧兴奋的叫醒了午睡中的老蒋。
“日人的舰队退走了?”
“是的,今天早上,日人的舰队全部起锚,所有水兵和军官都紧急返回舰上,然后舰队就返回了!”
“马上查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日人舰队怎么会突然就返航了呢?”老蒋命令道。
“是!”
很快就有信息来了,日人舰队撤离是接到了日本海军部的命令,但真正的原因,最后还是从南京方面反馈过来了!
还是演习观摩团名单的问题,日人抗议无效后,只能撤走汉口的舰队,以示退让和诚意!
日本撤出舰队的态度令英美法三国觉得日本是相当有诚意的,于是三国联手对中方施压,希望在观摩团上增加三名日本武官的名字。
汉口的舰队撤走了,老蒋如同去掉了一块心病,虽然增加三名日本武官的名字会有一定的舆论压力,可同比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于是,老蒋同意在军事演习观摩团中增加了三名日本军官的名字。
日人拿到了观摩团准入的名单,但三个名额,都分配给谁呢?
关东军肯定无可争议的拥有一个,华北驻屯军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从驻上海领事馆出。
最终确定三名武官的名单,排在第一的是关东军副参谋长东条英机少将。
这家伙听说这个观摩团后,竭力建议外务省一定要争取进入观摩团的资格,哪怕是做出一些退让都是值得的!
第二个是日本驻北平领事馆武官永津少佐。
第三就是在上海跟黄郛秘密会见的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武官根本博中佐。
“呵呵,这三个人来头都不小呀!”陆山一拿到最后观摩团确定的名单,不由的一声冷笑。
“咱们真的让三个鬼子来观摩我们演习?”冯云一脸的惊讶。
“咱们不让他们来,他们就不来吗?”陆山微微一笑道,“与其他们偷偷摸摸的看,还不如将他们至于我们的眼鼻子底下,这演习是我们说了算,他想看什么,看到什么,由得他们自己吗?”
“就不怕咱们的实力被他们看到了?”英若愚问道。
“老英,你觉得三十六师能代表我们的水平吗?”陆山扭头反问了一句。
“目前还不行。不过至少比国内其他的部队要强一些!”英若愚道。
“不。三十六师现在也就国内二流水准。比老蒋的zyj还有一些差距,但是比一般的杂牌要强一些,毕竟三十六师可是正规军吸收消化整编过来的,去芜存菁,留下来的都是精华,铁猛上手训练了三个月,比我们当初那批人要强一些!”陆山道。
“老陆,你是打算故意的给日本人看我们的弱点。示敌以弱,对吗?”秦时雨道。
“聪明,本来我还想给日人一点儿颜色的,但是现在闹得有点儿大,咱们就得改变策略了,示敌以弱,但又不可太弱,要让所有人觉得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三十六师!”陆山道。
“其实,以三十六师现在的战斗力,本色出演应该是最好的。也不会被人怀疑?”秦时雨道。
“不错,三十六师刚刚经过整编。部队融合时间尚短,但由于基本上都是老兵,所以形成战斗力的时间要比新兵快,而且更容易适应战场的氛围!”陆山道。
“老秦,这一次你跟我去,老英,你留在家里,坐镇总部,秀才,市政方面你要多帮衬一下张廷阁!”
“嗯,陆总请放心,我们会看好家的!”英若愚与柳玉书一齐点头道。
“好,等苏炳纹大哥动完手术后我们就动身出发!”陆山道。
“苏将军的手术时间是四月二十八号的上午,也即是后天了!”秦时雨道。
“是的,已经组织过会诊了,张查理大夫主刀!”
“希望手术能够圆满成功!”英若愚道。
上海疗养院,张汉卿到沪后,就被宋子文安排住在这里,在出国之前,他必须将毒瘾戒除。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把东三省丢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点点意志了。
“小爷,还是南方舒服,温暖湿润,满口都是清香味道!”赵四小姐很高兴,张汉卿在上海戒毒的效果很不错,凭借过人的意志力,毒瘾似乎在不断的减退。
而张汉卿本人的身体也在恢复当中,昔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帅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归了!
张汉卿的身体越好,无论对赵四小姐,还是于夫人,那都是一件相当喜悦的事情。
在沪治疗这段时间,张汉卿基本上不见外人,除了偶尔读一些书,看看报纸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毒瘾做斗争!
他的身体几乎被毒品摧毁了,免疫系统更是到了奔溃的边缘,还好,他及时的醒悟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权力,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对他来说,比前途和命运还要重的战斗当中去。
他的努力见到了效果,对鸦片的依赖正逐渐的从他体内消散,虽然有时候还很难受,但总比受毒瘾折磨要好多了!
“大姐,刚才听见门前喜鹊的叫声,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喜事儿呀?”一身病号服的张汉卿对夫人于凤芝问道。
“还真是有一件喜事呢!”于凤芝呵呵一笑,“今天《申报》头版头条报到,日人舰队从汉口撤回上海了!”
“这真是一件喜事儿,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呢?”张汉卿有些奇怪,虽然他不问事,但是不等于他不关心这些,其实在戒毒的同事,他对外界发生的事情都是非常关心的,只是为了戒毒而谢绝任何访客而已。
“听说是日人为了一个什么演习观摩团的名额,不得不将舰队撤走!”
“什么演习观摩团的威力这么大,居然可以威逼日人低头?”张汉卿很是吃惊!
“不太清楚,不过今天的报纸上都写了,要不我去给你拿?”于凤芝亲身道。
“不用了,大姐,我拿过来了!”赵四小姐一身摇曳的旗袍,玲珑的曲线尽显东方女性的柔性之美。(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天津之争!(二十五)
“我看看,日人舰队今日凌晨……”
“这陆厚德就是了得,我不如他呀!”张汉卿读完整个头版,放下报纸长叹一声道。
“小爷,别妄自菲薄,你比那陆厚德强多了,他不过是个草头王……”
“他确实是个草头王,可在他这个年纪,我张汉卿又算什么呢?”张汉卿道,“如果没有父荫,我能执掌东北军吗?”
“而陆厚德不过是我东北军中一个小兵,却能够在短短一年内坐拥北满之地,带甲十余万,而且他还敢跟日人硬对硬,还把关东军干的人仰马翻,你们不知道,这东抗有一支幽灵部队,关东军那是闻之色变,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弄清楚这支部队有多少人,什么规模,部队主官是谁!”张汉卿道。
“幽灵部队,听着就令人感到害怕,不会真的是幽灵吧?”赵四小姐道。
“怎么可能,要真是幽灵的话,早就把关东军从东北赶出去了,还用这么费劲?”张汉卿笑道,“他们都是人,一群有特殊本事的人,真不知道,这个陆厚德从哪儿把这些人找出来,让他们心甘情愿,默默无闻的战斗!”
“大帅,何世礼将军来了!”
“何世礼,他不是在东抗,怎么会到上海来了!”张汉卿大吃一惊,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来了1
“小爷,今天果然有喜事临门!”于凤芝惊诧之后,也抿嘴偷笑一声道。
“快,请他过来!”张汉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何世礼怎么突然就来上海了。难道在东抗干的不顺心。遭排挤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当初得知何世礼去了东抗,他还感伤和好久,怪自己没有能够留得住人,让这么一个炮兵人才就跑到东抗去了。
“大帅!”见到张汉卿,何世礼有些激动的眼圈泛红,毕竟当初他的离去,对自己有知遇和赏识之恩的张汉卿来说,那也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尽管何世礼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从人的情感上讲,他对张汉卿还是有这很深的感激之情的。
“来了,来了就好,一年多没年你了,黑多了,也瘦了!”张汉卿站起来,与何世礼来了一个男人的拥抱。
“大帅也瘦了,但比以前精神多了!”何世礼感动道。
“这话我爱听!”张汉卿哈哈一笑,对何世礼的到来显得非常的高兴。
“大姐,快给世礼老弟沏茶!”张汉卿招呼道。“来,坐下说话。”
“我这就去。妹妹,让他们男人说话,你跟我过去!”于凤芝招呼赵四小姐道。
赵四小姐点了点头,随于凤芝远去了。
“世礼,在东抗那边怎么样?”张汉卿关心的问道。
“很好,多谢大帅挂念!”何世礼有些拘谨道,毕竟当初他离开东北军的时候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心里对张汉卿总有一份愧疚。
“都少将了,我记得你在东北军的时候还是上校?”张汉卿看到何世礼一身少将制服,有些惊讶道。
“刚授的军衔,受之有愧!”
“怎么会呢,凭你的能力和学识,区区少将这是理所当然的,这要是当年你答应我给你的待遇,现在早就是中将了!”张汉卿道。
“世礼太年轻了,寸功未立,就授予少将军衔,恐难以服众!”何世礼道,“实在不敢领受!”
“嗯,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好了,成年往事就不谈了,你怎么突然来上海了,而且来看我,一声招呼都没有?”张汉卿问道哦。
“大帅,世礼这一次行程匆忙,事先也没来得及告知一声,还请大帅恕罪!”何世礼忙道。
“我不是真的怪罪你,而是你突然来了,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的也要为你接风洗尘!”张汉卿道。
“大帅好意,世礼心领了,我这一次是回香港探亲,路过上海来看望一下大帅的!”
“探亲?”
“是的,陆总司令准了我两个月的假期,让我回家跟家人团聚一下,顺便办些事情!”何世礼道。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在东抗……”张汉卿呵呵一笑,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既然来了,让你嫂子做几个菜,我们喝一杯如何?”
“世礼岂敢不从命!”
“何将军,喝茶!”赵四小姐亲自将茶水送了过来。
“世礼老弟,这可是正宗的雨前龙井,张群送给我的。”张汉卿道。
何世礼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大帅,好茶!”
“能问一句,此次回香港探亲,要办什么事情吗?”张汉卿呵呵一笑,问道。
“大帅恕罪,世礼不能说!”
“了解,事关机密,这也是应该的,没想到这陆厚德这么快就把你的关系就用上了!”
“陆总对世礼如大帅一般,世礼十分敬重!”何世礼道。
“恐怕在你的心中,他的份量更重一些吧?”张汉卿淡淡的微笑道。
“您和陆总在世礼的心中同样重要!”何世礼道。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不提也罢,这一次回去会不会带着妻儿一起回去?”
“这个还没有想好,跟着我东奔西走的,还不如留在香港稳定!”何世礼道。
“是呀,你是一名军人,军人是时刻需要打仗的,不能找不到父母妻儿,这是每一个军人内心无法弥补的伤痛!”张汉卿道。
“国难当头,世礼只能舍小家,而保大家了!”何世礼道。
“说的好,好一个舍小家,保大家,世礼,看来,我以前太自私了,我以为保住了东北军,就是保住国家,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保住东北军,却丢掉了东北军的根,让东北军成了无根浮萍,东北军还算是东北军吗?”张汉卿悔恨的说道。
“大帅当初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想让三千万东北父老在战火中颠沛流离,流离失所!”何世礼道。
“是呀,中东路之战,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们的实力太弱了,连苏俄我们都打不赢,何况那曾经战胜过俄国人的日本人?”张汉卿道。
“是呀,就算是世礼,当时也举得,如果开战的话,我们会不会比在中东路的时候败的更惨,百姓伤亡更大,损失也更大?”何世礼道。
“是呀,我就是害怕,如果真的再来一次中东路之战,东北军会不会在我的手里成为历史?”张汉卿道,“我害怕,我希望国联可以干涉日人,但是我错了,我的忍让委曲求全,并没有换来日人的收手,反而令他们野心膨胀,如果不是东抗,现在东北都已经落入日人之手了!”
“大帅,其实,您虽然有错,可也让三千万东北父老避免了一次战火!”
“世礼,这话说的有些自欺欺人了!”张汉卿自嘲道,“我的忍让和退缩,最终并没有换来东北的和平,反而令战火彻底的燃烧起来了。”张汉卿道,“面对日人的侵略,我们采取忍让是不对的,因为你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认为你害怕,你不敢反抗,然后他就不断的侵略你,最后等到你想要抵抗的时候,便一切都为时过晚了!”
“大帅,其实现在奋起抗击还不算晚!”
“我知道,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到一个满盘皆输的地步。”张汉卿道。
“大帅,您还没有输,东北军的老底子还在,您的还有一群忠心的老部下,三千万父老都希望您能带领东北军打回去的!”何世礼激动的说道。
“三千万东北父老,恐怕我已经让他们的心伤透了!”张汉卿眼圈湿润道。
“大帅……”
“好了,不说了,今天是旧友重逢,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应该说那些伤感的事情!”张汉卿道,“说说你吧,现在在东抗担任何值?”
“世礼现在担任东抗辽东战区第32军副参谋长兼炮兵第九旅旅长!”
“不错,副参谋长兼炮兵旅旅长,陆厚德倒也知人善用!”张汉卿道。
“大帅,临行前,陆总司令嘱咐世礼,路过上海的时候,一定来看您,并代他向您问好!”何世礼郑重的说道。
“陆厚德他有心了!”张汉卿微微一笑,他知道,关于天津的事情,该抓紧了。
这才是陆山让何世礼带话的真正的目的。
“大帅,这是两根高丽参,陆总吩咐,您正在戒毒治疗,需要增加身体抵抗力,这两支高丽参参龄都在一百年以上,对您戒毒后身体复原非常有用!”
“这太贵重了……算了,既然他让你带来了,我不手下,你回去不好交差,我收下就是了!”张汉卿微微一叹,这份人情以后还得还呀。
“小爷,何将军,大姐说,可以开饭了!”赵四小姐走了过来,通知二人道。
“世礼老弟,我们过去吧,你有一年多没有迟到你嫂子做的菜了吧?”张汉卿道。
“确实有很长时间了,嫂子的手艺令世礼很难忘记!”何世礼道。
“我还有收藏了一瓶松花酿,不是什么名酒,只是家乡的味道,我们今天把它喝了!”张汉卿道。
“大帅,我扶您!”看到张汉卿走路还有些不稳,何世礼忙上前搀扶道。
“不用,我可以的!”张汉卿轻轻的将何世礼的手推开,坚持自己往前走去。
这一瞬间,何世礼眼睛湿润了,那个顶天立地,英姿勃发的大帅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天津之争!(二十六)
“来来,尝尝你嫂子做的长江刀鱼,这可是时鲜,在东北可吃不到的!”
“是呀,何将军,这刀鱼只有生长在长江内,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汉卿他到了上海后,就爱上了这里的河鲜了,每天必吃鱼!”于凤芝抿嘴微微一笑道。
“嫂子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往rì你是汉卿的下属,如今不是了,汉卿也下野了,没那么多规矩了!”
“多谢嫂子!”何世礼夹了一块刀鱼肉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真的非常鲜美!”
“何将军,好吃就多吃点儿!”赵四小姐道。
“好的,四小姐!”
“世礼呀,你在东抗一定受了不少苦,这一次回家省亲,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现在北面也不会有仗打,是不是?”
“嫂子,虽然局势不怎么紧张,但部队训练任务还是需要抓紧的!”何世礼道。
“养兵千rì用兵一时,世礼说的很对!”张汉卿喝了一口鱼汤,点了点头。
“炮兵虽然不同步兵,但上了战场,一旦被敌人发现,必定会成为优先打击的目标,所以如果我们严格训练,炮兵会比步兵难以在战场上生存!”何世礼道。
“嗯,世礼这话说的在理,你的炮兵旅现在有多少人,多少门火炮?”张汉卿随口问了一句。
“大帅,这个请恕世礼不能回答!”何世礼忙歉意的道。
“何将军,汉卿又不是外人,你怎么……”
“小四,不要多嘴,军人要有极强的保密意识,有些情报就是在这种不经意中泄露出去的!”张汉卿轻斥道。
“你又不是外人。这怎么能算是泄密呢?”赵四小姐道。
“四小姐,对不起,这是部队规定,在东抗内,部队人员数量,装备还有战备情况,只有规定的人才可以知晓,达不到级别的是不允许知道的!”何世礼道。
“还有这样的规定?”
“我们东抗的对军事信息管控很严,每一个官兵都必须能够将《保密条例》道背如流。rì常生活中才能做到保持jǐng惕,不泄密!”何世礼解释道。
“世礼呀,这一点东北军比东抗做的差多了,关东军为什么一再折在你们手中,恐怕与你们执行如此严苛的保密条例有关吧?”
“是的。大帅,rì军很难搞到我们的情报,不清楚我们的具体情况,而他们的情况我们却非常清楚,所以,此消彼长之下,我们总是赢的居多!”
“怪不得你们总是打胜仗。原来秘密在这里!”
“嫂子,也不完全是,我们东抗的士兵训练手册与现在国府和世界上的通行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何世礼讪讪一笑,自己说的有些过了。
“不一样?”
“大帅。我只能说,我们的训练标准要高出东北军至少一倍左右,那炮兵来说,炮兵的训练标准和科目比东北军步兵训练标准和科目都要高!”何世礼不无自豪的说道。“可以不客气的说,如果我们的炮兵换装了步兵的装备。那就是一支jīng锐的步兵旅!”
“你们这样训练,士兵能够吃得消吗?”张汉卿一脸的郑重。
“我们采取jīng兵的策略,吃不消的自然淘汰,吃得消的留下来。”何世礼道。
“这是不是太残酷了?”于凤芝惊讶道。
“嫂子,我们要的是一支jīng兵,是一支能够在战场上存活下来,并且能够击败敌人的军队,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毕竟士兵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那淘汰下来的人呢?”赵四小姐好奇的问道哦。
“一部分会继续留在部队观察,合格的话是可以回归的,大部分转入预备役或者地方,无论是当jǐng察还是治安联防队员,或者是复员务农,充当民兵!”何世礼道。
“当别人都在拼命的扩大部队的时候,你们却在做jīng简的工作,这个陆厚德,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呀!”张汉卿仰天长叹道。
“大帅,陆总常说一句话,英雄只有活着才是最可贵的!”何世礼道。
“是呀,死去的英雄固然也是英雄,但他只能留在人们的记忆里!”张汉卿道。
“小四,把松花酿给世礼满上!”
“小爷,来了!”
“这坛松花酿可是当年李杜将军二夫人送给老夫人的,已经藏了好几年了,小爷都舍不得喝,今天将军来了,他才舍得拿出来,足见小爷对将军的敬重之情!”赵四小姐一边斟酒一边说道。
“大帅恩情,世礼莫不敢望!”
“小四,你说那些做什么,来,世礼,我们干一杯!”张汉卿微笑的举杯道。
“大帅,请!”
“好酒!”张汉卿兴致很高,招手让赵四小姐再一次给他将酒杯斟满。
“小爷,你身体刚有起sè,这酒好事少饮为好!”于凤芝小声提醒一声。
“没事,今天高兴,我就喝一点而已!”
“三杯!”
“三杯就三杯,听大姐的!”
“不过,世礼,你可不能跟我一样,你今天得把这坛酒都给我喝光了,不然,不准走!”
“大帅,我要真把这坛酒喝了,我也走不了了!”何世礼脸sè发窘道。
“哈哈……”
“世礼呀,我真是不想让你走,你看我这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你要是能在上海多待一两天该多好?”酒足饭饱后,何世礼提出了告辞,张汉卿有些依依不舍。
“大帅,我还会回来的,等我从香港回来,再来看您!”何世礼道。
“是呀,也好,等你回到上海,我们再共谋一醉,到那个时候你嫂子估计不会再禁止我喝酒了!”张汉卿哈哈笑道,他也只是一时上伤感,本就是洒脱之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大帅,一定的!”何世礼郑重的向张汉卿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提着箱子转身离开了!
“这就走了,世礼呀,我真是后悔了!”张汉卿望着何世礼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悔恨之sè。
“小爷,风大,小心着凉!”于凤芝与赵四小姐联袂出现在张汉卿身后,并且还给他带来一件呢子的外套。
“谢谢,大姐,小四,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张汉卿动情的握住两女的手道。
于此同时,哈尔滨,犹太教会医院,一场堪称是中国第一例脑外科手术在这里进行!
陆山费劲心思搜罗了最先进的医学仪器,将中国最顶尖的脑神经外科医生请来了两位。
因为要动手术的人是陆山的结义盟兄,抗rì名将苏炳纹将军。
手术的消息是对外封锁的,因为陆山并不想手术的时候有任何的外界干扰,这不仅仅会影响到主刀医生的情绪,更会影响到手术的成功率。
苏炳纹将军的家人,还有他的侄子苏战也都从部队赶了回来,万一手术不成功,这很可能就是永别。
苏炳纹将军亲自决定的手术,现在虽然活着,但每天都要忍受头疼的折磨,而且还要他离开军旅生涯,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他又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而是一个军人最辉煌的年龄段,如果不能重归军旅,他宁愿就此死去!
“大哥,你一定可以的!”临近手术室,陆山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苏炳纹的右手道,“我还等着你跟我一起并肩作战呢!”
苏炳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陆总放心,苏将军的病情并不严重,通过手术取出血块,只要不发生术后感染,半年之后,苏将军就会完全康复的!”主刀医生张查理道。
张查理的夫人和家人都已经被接到哈尔滨了,他现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虽然给苏炳纹做手术,还是第一次给人开脑袋,他的心理压力并不算大!
这归功于他本人超强的心理素质,还有来自陆山以及苏炳纹家人的保证。
“伯生,里面就拜托你了!”陆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陆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张查理认真道,如果这个手术成功,那对他个人以及这个医疗团队来说那都是相当有利的,中国第一例脑外科手术,这会载入中国医学史册的,这个荣誉对从事脑神经外科的医生来说,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同时,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也是他的本分,就算苏炳纹不是什么抗rì英雄,将军,他也会尽全力的。
而且,这种手术非常复杂,其手术成本就是一般病人能够承受的,恐怕也只有像苏炳纹这样的人才有能力做这样的手术,而且,给人脑袋上开洞,听着都觉得吓人,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有时候病人家属宁愿病人痛死,也不愿意接受治疗!
何况这种治疗,在医学相对发达的西方成功率都低的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能够在医学和医疗环境相对落后的中国,由中国的医生成功的完成这例手术的话,其轰动xìng可想而知,而且也会给截下来的脑外科手术积累极其宝贵的经验!
这荣誉和经验都是无价的。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苏炳纹的家人和陆山等人都静静的在走廊外面等候!
手术时间预估可能会用到三个小时,甚至会更长!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天津之争!(二十七)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张喜平一张略显紧张的脸露了出来。 http:
“血浆不够了,赶快那点儿血浆进来!”
“来了!”
早已候命的护士听到命令后,马上朝血库方向跑去,为了今天的手术,医院方面准备了充足的血浆,保证血浆的供应不会影响到手术的进行。
“喜平大夫,我叔叔怎么样了?”苏战问道。
“还在手术当中,目前情况良好,请耐心等待,不要打扰我们工作,谢谢!”张喜平从护士手中接过血浆瓶子,迅速的关上手术室的门。
苏战无奈之下,只有坐回椅子,继续等待。
“苏战!”
“到!”
“坐下说,小声一点儿,你也不想影响到你叔叔的手术吧?”陆山道。
“是,陆总,对不起,我平时都这么惯了,一时间没有想到!”苏战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没关系,下次注意好了!”陆山道,“在前线部队还习惯吗?”
“报告陆总,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苦了点儿,训练累了点儿,其他也没什么!”
“嗯,像个男子汉,没丢你叔叔的脸!”陆山道。
“谢谢陆总夸奖!”苏战脸颊微微一红。
“好好干,现在是什么职位了?”陆山问道。
“报告陆总,东北抗rìmín zhǔ联军第二十八军183师第十二旅358团三营营长兼团参谋长苏战!”苏战道。
“好,都当上团参谋长了,不错,不错,有没有想过到军事学院深造一下?”陆山问道。
“想过。可我是苏炳纹的侄子,我不能高特殊化,所以我把机会让给了别人!”苏战道。
“懂得不搞特殊化是对的,但也不能因此而不要求进步,不提升自身的军事素养,这是不对的!”陆山批评道。
“是!”
“下一次招生,你报名吧,不要让你叔叔失望!”陆山微笑的点了点头!
“是,陆总!”
“我呢。有rì子没有去一线部队视察了,过两天就下部队,你呢,给我讲一讲部队现在的情况,训练也好。还是生活也好,有什么实际困难,遇到什么难题,都给我讲一讲,就当是一次闲聊!”陆山问道。
“是!”
“别那么严肃,我们就是闲聊,探讨。说错了也没有关系的!”陆山笑呵呵道。
“陆总,这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作训服不够穿,我们的训练标准太高,士兵们的衣服磨损太快。所以咱们的作训服要不了十天半月的就给磨破了,战士们只能平时穿着补丁的衣服训练,新的作训服都舍不得穿,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叫花子……”
“嗯!”陆山点了点头。服装的问题是个老大难,现在的军服的面料都不比后世耐磨。而且高强度的训练对作训服磨损是相当大的,东抗本身也不富裕,不可能无限量的供应,这必然会导致士兵衣服破损之后,只能拿回去修修补补,然后在穿回去。
“因为训练严苛,很多士兵都吃不消,溜号的现象比较严重,而且还有在训练中受伤,战士们苦不堪言!”
“是训练标准定的过高?”陆山问道。
“训练标准其实也不能算高,但是有些人急于求成,相互攀比,这就造成了下面的战士对军官的不满!”苏战道。、
“你们平时也跟战士们一起训练吗?”陆山问道。
“我是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的,我们军官不达标,也没有资格要求战士们达标!”苏战道,“但有些部队就不是这样,军官基本上不训练,而战士们训练任务非常繁重……”
“这是个问题,我要详细调查之后,再做决定!”陆山点了点头,部队人数少,自然是好管理,也能够及时发现并纠正错误,可队伍大了,这就难了!
首先,作为统兵大将,陆山不可能再去管部队的训练工作,这些事情还要他一个司令员去官,那要那些军官干什么?
时间一长,必然会脱离基层,对基层的情况不了解,而由于军官素质的参差不齐,问题必然会产生!
问题产生了,就要去解决,而不能等矛盾爆发之后,再去梳理,那就为时已晚了。
陆山曾花力气打击部队一些头脑发热、尾巴翘起来的军官,甚至不少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如今又出现新的问题了,部分军官不能够与士兵同吃同住,甚至不一起参加训练,这是要不得的!
看来是要着手制定一些规矩了,约束这些军官,让他们清醒一下,现在还没有到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
人xìng都有自私和懒惰的一面,而且在某些时候会占据很大一部分,要抑制或者消除这种惰xìng,除了纪律的约束之外,还得加强自身的思想素质的提高!
做基层工作,跟普通士兵在一起,有些问题你不一定能够想到,但它们存在还都带有一定的普遍xìng!
比如,战士们的来自的民族不同,有各自的信仰,有些信仰甚至是外人无法理解的等等,这势必会引起不同信仰的士兵之间存在矛盾!
如果解决士兵之间产生的矛盾,这对基层的官兵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课题,如果解决不好,那会影响到一场战斗甚至战役的胜败。
除了这些,还有部队物资分配的问题。
零零碎碎的,苏战讲了很多,在机关与在基层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干练!
从苏战的身上,陆山看到一个干练果敏的中基层军官的形象。
苏战能够知道这些,有些甚至还找到了很好的解决的办法,这说明他还是用了心的,那些没有用心的呢?
基础设施决定上层建筑,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必定是由绝大多数士兵组成的,没有士兵,光靠军官是没有用的!
除了强调奉献和守纪律,还要让士兵有归属感和荣誉感,这是东抗建军以来一直都没有改变的目标。
……
讲到一些地方,陆山甚至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上面不停的记录下来!
苏战很是感动,就算是叔叔苏炳纹都从看来没有这样过,在苏战的心里,叔叔永远都是那么的一丝不苟,高大威严。
苏战很崇拜叔叔,同时也很敬畏,因为这是他自幼一贯而来的一种崇敬。
而对于陆山,苏战则感觉自己比对叔叔苏炳纹更上一个层次,虽然他对陆山没有对叔叔苏炳纹那样亲近,但是跟陆山相处,很轻松,有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没有压迫感,仿佛知心朋友一般。
但是你又要在心理不断的提醒自己,坐在你面前的人是统帅十多万兵马的大帅!
下面很多官兵私下里都称呼陆山为“大帅”!
但这个在这个时代很平常的称呼,其实在东抗内部是明令禁止的,但是不在公共场合,这道禁令也无法约束到每一个人。
毕竟要禁止一个称呼,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个称呼更是得到了广泛的认同感。
三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门口上的红灯还没有熄灭,说明手术还在进行!
三个小时是预估的时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甚至超过了,苏战和苏炳纹的妻子盖氏还有家人都感到一丝担忧。
陆山也面sè凝重起来,超过时间,就说明手术可能不顺利,里面的情况没有人知道,这才是让人感到担忧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幼子,已经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们要焦急的目光盯着那扇门,希望从里面宣布的是好消息。
“陆总,要不要……”
陆山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要,现在也许是关键时刻,我们在外面的人一定要冷静,决不能给里面的人任何压力,默默的等待是对他们最有利的支持,要相信张查理大夫他们的医术,他们是国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他们都不行的话,那就没有人能行了!“
“是!”
“陆总,《申报》、《大公报》以及《zhōng yāngrì报》等十几家国内外新闻媒体想对我们在隆化举行的实兵对抗演习进行采访报道。”
“他们不是有人参加了战地记者团吗?”陆山皱眉道,“回复他们,拥有战地记者资格的就有资格采访报道,其他没有获得资格的不允许擅自进入演习区域,否则误伤后果自负!”
“明白了,我这就这么回复他们!”郭爽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必须亲自来汇报和确认。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血浆,快!”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来开,这一次出现的是两位张大夫的助手,一个年轻的大夫!
“大夫,我丈夫/叔叔怎么样了?”
“请家属耐心等候,手术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年轻大夫接到血瓶,就立刻转身进去了。
“嫂子,再等等吧!”陆山走过,对苏夫人道,“不要着急,我相信苏大哥会吉人天相的。“
“谢谢你,陆总司令!”苏夫人眼圈一红,冲陆山感激道,如果不是陆山,也许苏炳纹早已没命了,对苏夫人和怀里孩子来说,苏炳纹就是他们家的支柱,她们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