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湘赣生根(一)
就在刘庆和在第五战区与鬼子浴血奋战的同时,派出的其他机动大队也在第三战区、第四战区、第九战区略有斩获。
万子雄在第三战区自不必说。由于顾祝同了解武穆军,对万子雄非常支持,所以万子雄是如鱼得水,在第三战区各部队尽显神通,打了上百次示范战斗,也把武穆军的装备展示的淋漓尽致,刺激第三战区大量采购:陶罐手雷、陶罐地雷、陶罐掷榴弹、各型号飞雷、登山绳、绳网、渔网、掷弹筒、急救包、绿油膏……
柳毛儿到达第四战区,张发奎开始还算客气,请柳毛儿举办了几期游击战术训练班,给部队丰富一下游击战术,还打了几场示范战斗。但是由于第四战区长官部的指挥风格的原因,正规部队打游击战的机会不多,部队大部分对游击战的近距离打法很不适应,所以战果寥寥,柳毛儿也很没面子,张发奎对柳毛儿也不那么热情了。
柳毛儿很识相,也不叨扰**,自己找了个清静地方,打渔、养猪、训练。但是,柳毛儿从未放松耳目,和周边各游击队建立了联系,表示随时为各游击队提供支援。每当各游击队有大一点的战斗,都会请柳毛儿的部队做预备队。
柳毛儿的部队参战大多是预备队,所以缴获不多,收获都是各部队感谢性的馈赠,倒是游击队从战斗总结时武穆军军官的点评学到不少战术战法,从而战力大增。
柳毛儿也不着急,反正自己只是过客,只当是来游山玩水,整训部队。直到何来富发来电报,命他结束交流,返回西山。
可是,各游击队纷纷挽留柳毛儿:有柳毛儿在,游击队都心里有底!但是军令如山,柳毛儿不能抗命,就留下一个营作为教导营作为各游击队的教导队和预备队。
何来富了解到柳毛儿的处境,也明白张发奎的用心:花点儿小钱就用武穆军的机动大队做了预备队,同时对不属**战斗序列的武穆军心存戒备,武穆军作为预备队没有缴获就失去了交流的意义,所以撤回柳毛儿的机动大队。
景玉坤带着秘密使命来到第九战区。薛岳对武穆军也有一定了解:部队装备精良、作战凶悍、战术刁钻,但是有很强的刁民习气,思想意识、作战风格、装备体制自成一派。所以,薛岳除了让景玉坤组织了几期游击训练班之外,主要让机动大队自由作战,免得**在对付日军、防着gcd外,再搅进一个武穆军,中国的军队已经够乱了。薛岳的安排也正中景玉坤下怀。
景玉坤的秘密任务就是为武穆军采购钨砂,因为舒金堂已能炼出少量的钨钢,准备扩大产量,而第九战区的防区江西就是钨砂出产地。到了第九战区景玉坤才知道,总部的命令出现失误,钨砂主产区在赣南、湘南,第三战区、第四战区、第九战区交汇处,而且都是**的腹地。景玉坤一边向西山方面报告一边尽己所能与第九战区争取达成交易,完成总司令部的任务。
景玉坤把部队开到咸宁西北的西梁湖、斧头湖湖区,这里背靠第九战区边缘,南可攻咸宁,北可攻武汉,又是平原、丘陵、湖区混杂,便于部队机动作战,还不与**防区相干扰,成为扎进鬼子防区的利刺。
此时,鬼子控制着咸宁、赤壁、嘉鱼等地,沿途有不少鬼子据点,当然不会让景玉坤顺顺当当行进。
因为景玉坤是正规军出身,所以部队也带有明显的正规作战特点。以步兵一营为前锋,接着是炮兵营,反战车营,步兵二营、三营保护两翼,工兵营、辎重营、卫生队、大队部和警通营、防空营居中跟进,骑兵营、特务营做后卫,各部队相互接应。
鬼子一般的据点根本不堪一击,最多动用一个连的兵力,重机枪掩护,钢锅阵携标枪飞雷强攻,1、2次冲锋就拿下!
在一营连续拔除几个据点后,产生了10几人的伤亡,与二营互换位置,二营当先锋,一营保护侧翼。
二营是柳承海东进大队的老底子,不像一营那么正规作战。他们买来几箱蜜蜂,一个班化装成蜂农诱敌,很快就拿下几个据点,只有3人轻伤。三营见一、二营都捞到了荤腥,也要求换位打前锋。景玉坤本意也是让部队轮战,一边行进一边让部队熟悉作战环境,就让三营打前锋,二营后撤掩护侧翼。
三营也展开手段,大姑娘、板鸭、水牛诱敌,连拔鬼子3个据点,无一伤亡。
二、三营的胜利让一营长郁闷不已,他听了景玉坤的话,结果损兵折将,就在大队会上提出不满,结果反被二营长、三营长笑话一通:打大据点才用强攻,打小据点当然用小招儿,你自己头脑不灵光,还怨大队长!
景玉坤也安慰一营长,一营打了一个大据点,才造成一些伤亡!其实,景玉坤也被上了一课,体会到游击战的妙处和正规战的意义。
到达湖区后,景玉坤详细的考察了地形,与各营长商讨兵力部署,以适应游击战与正规战的有效结合:分散开来就打游击战,聚拢起来就打正规战;步兵、骑兵平时以游击战为主,重装备部队以正规战为主,也要能配合游击战。
咸宁西南面是**防区,东北面是日军防区,所以咸宁的鬼子把兵力重点部署在西南面,由于景玉坤部的插入使鬼子很不舒服,于是咸宁的鬼子守备司令仓桥正二上报鬼子第十一军司令部,计划驱逐这股支那军,铲除背后的隐患。
咸宁是鬼子对**的前沿重镇,守备部队也有两个步兵大队和一个山炮中队,但是除去执行守备任务的部队,只能抽出一个步兵大队及山炮中队,所以,武汉方面又派出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山炮中队,以南北夹击之势消灭这支支那军。
景玉坤立足未稳鬼子就杀了过来。景玉坤使出武穆军的传统手段,先水淹公路,再布竹签地雷阵,一面阻挡鬼子进攻一面部署兵力反击。
但是,鬼子在当地人的引导下,实行多路迂回,包抄武穆军侧翼及背后。景玉坤并没有吃亏,反而抵挡住鬼子的正面进攻,歼灭了大部分渗透到侧背的鬼子,在咸宁北面站稳了根基。这得益于武穆军装备精良,火力强大。
景玉坤战后总结经验,最要命的就是当地老百姓给鬼子提供了帮助。这方面,景玉坤请来随队的新四军教官。
新四军教官们分析:并非当地老百姓都是汉奸,而是当地老百姓贫穷又没文化,又经历了多次军阀混战,根本不知道孰是孰非,反正谁占领就听谁话,谁给钱就给谁干,加上鬼子第十一军司令冈村宁次治军极严,对老百姓没有多大骚扰,所以面对鬼子一天1块大洋的“丰厚”待遇,自然有人出力。
应对方法是:一、帮助当地老百姓致富,争取民心;二、加强、普及抗日救国的思想教育;三、严惩资敌分子。
接下来的问题是语言不通。武穆军大部分是苏浙一带的人,偶有湘军、桂军、粤军的老兵讲得方言或官话,这里的人听不懂。
这事儿还得麻烦薛岳,调来一批湘鄂赣的士兵,和当地人沟通交流。薛岳很配合,派来600多名湘鄂赣的士兵,居然是上校带队。
景玉坤将**打散分配到每个班配合武穆军。这些士兵受过国防教育,对老百姓大讲抗日救国的道理,讲鬼子如何凶残,如何祸害中国人,还拿出大量带照片的报纸,给老百姓看鬼子如何残害中国老百姓;景玉坤也急电西山方面印刷一批鬼子残害老百姓的照片运过来,同时组织一批当地有影响的人士如族长、读书人、刺儿头去苏南、苏中、浙北等根据地实地“旅游考察”,还在新四军教官指导下编成故事、戏剧演出,很快让当地人有了抗日意识。
但是光靠嘴皮子是不够的,还得有“干货”:武穆军拿出自己用来打渔补充给养的渔网,先用后买给当地人使用;采购粮食、蔬菜、鸡鱼肉蛋是公买公卖;还以1块大洋买5双草鞋的价格大量采购草鞋,增加当地人致富项目,因为草鞋摩擦力大,透水透气性能好,在山地、河泽地区比布鞋好用;购买当地的土布、蚕丝;免费给当地人看病,用辎重营的缝纫机给当地人补衣裳;教当地人用竹子制作简易大车;教当地人建造砖窑、石灰窑;教当地人制造硬弩打猎……大洋哗哗地往外流,直到西山方面紧急运来大批锹镐犁锄、渔网、造纸技术员、造硬弩、简易大车的工具,大洋又开始往里流。
当地人挣了钱,自然配合武穆军。谁家与日本人有牵连武穆军就不收这家的货,也不给提供先用后买的产品,严重的还要杀人!这一点瞒不过宪兵队出身的景玉坤。
景玉坤忙里偷闲,教了当地猎户一招:在芦苇塘三面支起大网,一面放鞭炮,捕获效率极高,比用鸟枪成本低,效率高,猎户们竞相效仿。
薛岳见景玉坤防区有效地调动起民众,通过派去支援景玉坤的湘鄂赣官兵,自然深知有gcd的参与,但是也不说破,还专门请教景玉坤,得了“养民、教民、治民”的诀窍,并以湖南省主席身份在防区内大力推广。
景玉坤并没能专心治理防区,期间鬼子在武汉以北发动了大规模的枣宜会战,同时派出部队向湘鄂赣进攻,以牵制长江以南的**,景玉坤首当其冲。
此前,景玉坤多次与咸宁鬼子交手,都略占上风,缴获了一批武器装备,杀伤了几百鬼子。咸宁鬼子多次要集中兵力与景玉坤一战,都被冈村宁次制止,怕引起整个战线出现漏洞。
鬼子从南昌、黄石两个方向发起佯攻。这正是驱逐或是歼灭景玉坤部的好机会,所以黄石的鬼子第33师团两个步兵联队、一个炮兵联队直奔景玉坤的机动大队扑来。
江北一开战,景玉坤就做好相应的准备,没等鬼子动手,他就先发制人,对咸宁的鬼子发起进攻。
骑兵营先行,扫清道路上的障碍,炮兵营跟进,步兵三营随后。
为了防备景玉坤,鬼子在咸宁城西北布置了两个步兵中队,两门山炮,两门迫击炮,见景玉坤的骑兵冲上来,轻重机枪就直扫过来,否则骑兵对步兵对战就是屠杀,骑兵营只好就地利用地形还击。
趁景玉坤部布置炮兵阵地,鬼子早就设定好射击诸元的山炮开火了,企图打对手一个立足未稳。
景玉坤早就料到鬼子玩这一手儿,炮兵布置阵地不过是诱敌的假象,前面和骑兵营一起的炮兵营飞雷连马上向鬼子步兵阵地、机枪阵地、炮兵阵地一阵猛轰,流星飞雷只能勉强够到鬼子的机枪阵地,但是高密度的轰炸遮住了鬼子炮兵的视线,景玉坤的炮兵趁机布置好火炮,3门75mm山炮,9门90mm迫击炮分出1门山炮,3门迫击炮概略射击,扰乱鬼子的心神和视线,另外的山炮、迫击炮则抓紧设定射击诸元,然后分别向鬼子的炮兵阵地、机枪阵地、步兵阵地发起精确炮击,跟上来的步兵三营在火炮掩护下发起进攻。骑兵营则撤出战斗,与炮兵营的飞雷连奔向鬼子城南的炮兵阵地,那里还有鬼子6门山炮,留着早晚是祸害。
景玉坤的炮兵压制住鬼子的火力,步兵三营一个冲锋就攻占了鬼子的阵地,但是按作战预案将鬼子分割成两部分攻而不克,吸引鬼子援兵;炮兵营则越过鬼子阵地,前移到鬼子的炮兵阵地,准备打鬼子援兵一个火力伏击;同时为骑兵营的奇袭吸引注意力。
咸宁的鬼子只有6个步兵中队,被围住两个中队,仓桥正二只好再派出两个中队携带两门迫击炮增援。
景玉坤指挥2门迫击炮对准两个包围圈里的鬼子,7门迫击炮对准鬼子援兵的必经之路,3门山炮对准咸宁北侧的城内工事,只等鬼子援兵出现。
鬼子的援兵出现在预定区域,武穆军的迫击炮守株待兔,对进入预定区域鬼子的迫击炮进行首发火力覆盖,可怜鬼子的迫击炮还驮在马上就被连人带马一起炸得千疮百孔。
下一批倒霉的就是鬼子步兵----连援兵带被围的鬼子谁也没好儿!
仓桥正二得到报告,连忙命令城南的鬼子炮兵撤回城内,可是晚了一步。景玉坤的骑兵营和炮兵营飞雷连已经发起进攻!
仓桥正二只好再派出一个中队救援炮兵,一个中队运输队和北面布防一个中队准备阻敌。
景玉坤消灭了城外的鬼子,整理好部队,在炮兵掩护下马不停蹄的向咸宁城进攻。
仓桥正二亲自指挥城北的战斗,见武穆军只有3、400人的步兵,却是清一色的自动武器,火力及其强大,何况还有炮兵的火力支援!但是仓桥正二不能撤退,4、500人的皇军被人数少于自己的支那军打败,回去必定得剖腹谢罪!
城南的一个中队撤回来了,还救回40多个炮兵和2门山炮,支那军的骑兵也跟着攻了进来!
仓桥正二知道大势已去,连忙组织现有部队从东面撤出咸宁城。
第107章 湘赣生根(二)
景玉坤占领咸宁后,马上安排步兵二营、防空营、警通营进城和步兵三营、炮兵营一起驻防;步兵一营、反战车营、骑兵营、工兵营、卫生队、辎重营、特务营原地驻防;两个据点相互支援。
黄石的鬼子按预定计划向咸宁北面湖区杀去,半路上接到仓桥正二的报告:咸宁失守!只好调转方向奔咸宁赶去,咸宁是对支那军第九战区的正面前沿,丢失不得。
鬼子正在调整队形,就遇上仓桥正二的溃兵。仓桥正二虽然兵败,但是头脑不乱,还是有相当的战术素养,而且了解周边的地形、情况,根据他的建议,由平野联队配炮兵联队的一个大队12门山炮夺回咸宁,以求速战速决,佐泽联队携炮兵联队3个大队快速通过咸宁北侧公路继续向西推进;平野联队分成四路:左路正面一个大队配2门山炮进攻咸宁东面;左路南侧两个步兵中队、一个重机枪中队配8门山炮,夺取咸宁城南原有炮兵阵地后夹攻咸宁南面兼向西南面防御支那军正面部队;右路正面1个步兵大队配2门山炮,侧击咸宁北面;右路北侧1个中队进攻支那军湖区根据地并穿插到咸宁西面,堵住支那军退路,由于攻击目标不是太远就是沼泽地带,所以不配备笨重的山炮。
此时咸宁城内景玉坤也将缴获能用的3门75mm山炮,1门迫击炮加强到炮兵营,同时城内部队抓紧修筑防炮工事,老百姓从西面疏散,摆开决一死战的架势。
左路正面的鬼子来到咸宁城外,发现护城河水位上涨,将路面淹没了一大片,只好强行通过,这才发现烂泥塘里竟然还有地雷!----这是景玉坤用缴获的避孕套改制的水下地雷。
右路包抄城北的鬼子时运不济,正行进间却发现后面的炮兵不见了。
原来,景玉坤的工兵营一部布置完城东的防御,由城北撤回,却被右路包抄的鬼子撵上来,只好退入路边的一块林地,眼看着大队鬼子向西开进却因为人少不敢攻击。
等鬼子大队步兵过去,见后面的鬼子炮兵和前面步兵稍有脱节,便上去转动步兵留下的路牌,把鬼子炮兵的2门山炮引向一条通往北面湖区的路。
鬼子炮兵发现走错了路,就想原路返回,可是原路已被雷区堵住,而且有不少河水漫淹过来,脚下变得一片泥泞,水还在上涨,鬼子炮兵小队长命令士兵开枪向大部队示警求援。
武穆军工兵人少不敢进攻,连忙回根据地搬救兵。根据地方面听到枪声,一个外围的警戒班正好赶来,与十几个工兵一起向鬼子40多人的炮兵小队发起进攻。
武穆军警戒班班长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指挥士兵们抵近鬼子炮兵却不开火,而是用带狙击镜的九六式轻机枪远远地点射,先从小队长开始,然后是曹长、军曹、伍长,等剩下的鬼子见势不妙想自毁火炮,武穆军的奇光式才一起开火。
等鬼子援兵到达时,烂泥塘里只剩下2门山炮和遍地尸体,而且只能隔着雷区干看着。
见救援无望,鬼子架起掷弹筒打算炸毁火炮。武穆军当然不能让到手的战利品被毁,30几个人,20多支奇光式就向鬼子一个小队开火,保护自己的战利品。
鬼子的增援部队赶来了,武穆军的增援部队也赶来了,围绕着两门山炮大打出手。城内还没开战,城北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步兵一营派出一个连,以班为单位分成9路,把鬼子引进烂草地、小树林、洼地、孤山等绝地,自己则用准备好的登山绳、草席、竹筏撤出绝地……到天黑,城北鬼子全部陷入困境,等着武穆军骑兵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袭击。可惜武穆军的炮兵都部署在城内,否则炮兵点射步兵群可是太过瘾了!好在武穆军有大批的飞雷,隔三差五就给鬼子来一下!
原定快速通过的佐泽联队不能见死不救,派出部队救援,同时摆开36门山炮、野炮炮击可疑目标。
武穆军见鬼子炮火猛烈,纷纷钻进防炮洞躲避,同时小股部队在困境中的鬼子周围洒下很久没用过的海星火,给鬼子炮兵指示目标,结果一夜之间鬼子先头大队被佐泽联队指挥炮兵消灭了三分之一。武穆军却连夜偷运走2门山炮。
鬼子南面的部队进展最顺利,不但拿下南面的炮兵阵地,还开始炮击城内。以至于正面不能突破的鬼子一边以2门山炮佯攻,一边把步兵转移到南面。
咸宁南面是山区,有一批俯瞰咸宁的制高点,受过正规军事教育的景玉坤当然不会忽略,他的炮兵营飞雷连全部埋伏在南面城外的山里,城里的炮兵营也隐蔽在南面,准备让过北面鬼子的大部队,在南面和攻城的鬼子决战,然后突围向黄石进攻,把空城留给鬼子。游击作战,死守城池是大忌。
景玉坤命令步兵三营负责防御咸宁东北两面,步兵二营负责南面防御,警通营警戒西面退路;炮兵营隐藏实力,引而不发;防空营隐蔽待命。
步兵二营在没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凭借自有装备和鬼子修筑好的城防工事,顶住鬼子“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的17次进攻,伤亡近三分之一,景玉坤愣是不提供任何火力支援。
天黑下来,鬼子阵地上飘来晚餐的香味,这正是景玉坤等待的时机。他命令所有6门山炮对鬼子城南炮兵阵地一个3连射的火力急袭,然后转移阵地。、
正吃晚饭的鬼子被炮袭,损毁了2门山炮,急令炮兵转移阵地,然后回击报复。鬼子正在转移炮兵阵地,隐藏多时的飞雷连群雷齐发,用流星飞雷覆盖鬼子炮兵。
鬼子步兵迅速冲杀过来,飞雷连也不恋战,更迅速的撤出战斗!
鬼子被武穆军一轮炮袭损失了8门山炮中的2门,一轮飞雷袭击因为飞雷威力不够没能炸毁火炮,居然也没引起殉爆,但是杀伤了鬼子大部分炮兵人员。
鬼子吃了大亏,而且是有炮无兵,所以使出绝户计----毒气弹,因为毒气弹不需要精准射击。于是,咸宁城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武穆军都配有防毒面具,怎么会被毒气弹伤成这个样子?只是配音而已,毒气弹不可能同时笼罩全城,没有毒气的地方就负责配音,毒气过来就戴上防毒面具。景玉坤没有这么多刁钻的小心眼儿,可是他手下能人辈出,景玉坤只要听得懂就行。
清晨,鬼子发起充满自信的进攻。武穆军的枪声稀疏了不少,负责指挥的仓桥正二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却没注意到进攻部队倒下去的都是小队长、曹长、军曹、伍长。
鬼子终于突入南门,但是被街道两侧的密集火力堵在有限的空间里,后面的部队还在一波接一波的冲进来。
突然武穆军的迫击炮响了,一大批毒气弹在鬼子中间爆炸。就在鬼子们才匆忙戴上防毒面具时,武穆军带着防毒面具打起反冲锋,将鬼子又赶出城外。仓桥正二忘了,他曾经在咸宁城内留下一批毒气弹。
攻城受阻,佐泽联队也加入战团,彻底包围了咸宁。鬼子炮兵联队全部48门山炮、野炮对咸宁城内展开覆盖式轰炸。
景玉坤他们幸亏有配备齐全的工兵锹镐,在炸塌的废墟中构筑起临时工事,坚守城池。
城外湖区根据地也承受着鬼子两个半大队的进攻。但是很多部队被武穆军引入各种不利地形,承受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武穆军虽然人数少,但仗着熟悉地形和多套作战预案与鬼子展开游击战,而且只有特务营与鬼子混战,其他部队还处于待命状态。
眼见鬼子慢慢适应了地形,有逐渐聚拢的苗头,武穆军几个营长一商量就展开全面反击。
工兵营以缴获的2门山炮为火力支援,固守根据地的营区、仓库、核心阵地;骑兵营向东面没被水淹的大路进攻;步兵一营向东南方向沼泽地进攻,并接应混战中的特务营;反战车营向陷入烂泥塘的鬼子发动远程炮火攻击。
反战车营最快进入战斗:2门高射炮架在预设阵地上,居高临下的直射鬼子的步兵炮,不用担心鬼子射程射速都不够的步兵炮,欺负鬼子炮兵,然后是鬼子的重机枪阵地,掩护骑兵营和步兵营;对离根据地最近的烂泥塘里的鬼子只管用重型猎枪乱轰,穿甲流星飞雷打鬼子步兵太浪费,换上榴弹爆炸部,狂轰滥炸下鬼子撇下伤员、装备拼命奔逃。
骑兵营、步兵一营在反战车营高射炮压制鬼子火力的同时发起进攻,鬼子面对武穆军地里的反攻,除了溃退别无选择。
湖区根据地用两天一夜的时间就击退鬼子的进攻。咸宁城内,景玉坤命令城内部队除了必要的阻击、反击,各部队都隐忍不发;城外部队工兵营、步兵一营、骑兵营、反战车营向鬼子城北炮兵联队方向全力进攻,同时向薛岳报告,组织兵力消灭咸宁周边的鬼子第33师团主力。
薛岳此时也对南昌方向发起进攻,除了湘鄂赣边区挺进军的7个纵队外无兵可派,而湘鄂赣边区挺进军又散布在咸宁至瑞昌的3、400里的战线上,只有3个纵队能在两天内到达,其他纵队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就近再抽调两个纵队向黄石攻击。
景玉坤在城内又坚持了一天一夜,武穆军的接应部队向北面的鬼子炮兵联队发起进攻:高射炮移动炮击,扫射鬼子炮兵阵地,迫使鬼子炮兵多次转移阵地;骑兵营向鬼子炮兵阵地轮番进攻;鬼子佐泽联队的步兵大队也凶悍的侧击武穆军的城外部队,被反战车营的重型猎枪连、穿甲飞雷连阻击,大大的减轻了城内的压力。
**一个游击纵队终于赶到,在武穆军城南外围的炮兵营飞雷连的引导下,向鬼子城南阵地发起攻击。游击纵队没有重火力,依赖炮兵飞雷连的飞雷掩护,将城南鬼子击溃。
鬼子第33师团接到**各游击纵队集结,分攻黄石、咸宁的情报,只好命令进攻咸宁的鬼子撤兵,被武穆军和**陆续赶到的游击纵队一路追杀,丢失了大批武器装备逃回黄石。
景玉坤部缴获6门野炮,4门山炮,4门步兵炮,7门迫击炮,25挺重机枪,47挺轻机枪,65具掷弹筒,步枪800余支,手枪87支,弹药若干,俘获鬼子伤员5人;**3个游击纵队也缴获不少装备,4门山炮,3门步兵炮,4门迫击炮,31挺重机枪,21挺轻机枪,400余支步枪,37支手枪,弹药若干,是他们自抗战以来最丰富的缴获;双方根据需要互换一些战利品,**用4门山炮交换武穆军的24挺重机枪,景玉坤将5门迫击炮、42挺轻机枪、40具掷弹筒、600支步枪、87支手枪、30箱手雷、2部电台、4部电话交换机、12部电话机作价7万大洋卖给第九战区;以6门野炮,8门山炮换取17吨钨砂,5个鬼子俘虏由武穆军调教好送给薛岳做礼物。
这一仗,景玉坤损失也不小:阵亡341人,重伤579人,轻伤1037人,伤亡三分之一;于是景玉坤以咸宁城和湖区根据地为交换,请第九战区接收伤员,自己率部到赣南休整。临走又修建了几座砖窑、石灰窑,嘱咐留下的湘鄂赣官兵,免费提供给老百姓修缮被毁的民房。
一路上,景玉坤一边行军一边派部队打猎换取给养。很简单,部队在黄昏就派出小股部队向两侧山里进发,守候在水塘边猎杀来喝水的猎物,或者用热石头烤肉、骨头,吸引肉食动物然后狙杀,天黑归队;清晨再派出一支小股部队,伏击猎物。一路走下来,部队夜战、山地作战能力大大提高,同时将路过的地形都绘制成图,将来也可以卖钱。
到了赣南,景玉坤安排部队整训,每天出操、训练;然后进行生产活动:采购硫磺、硝石造火药,教当地人造牛皮纸,烧陶罐、石灰,采购洋炸药,制作简易的标枪飞雷、陶罐手雷、陶罐地雷,再卖给第九战区和邻近的第四战区,将赚的钱采购成钨砂、药材运回西山。
闲下来的景玉坤又发明了一种绊发纸筒雷:粗纸筒内一半装火药一半装铁砂,用传统的拉炮儿引爆,还可以用竹筒代替纸筒;成本非常低,制造也简单,很快被新四军教官传到新四军中使用。
景玉坤又拿出老办法发动群众:印发大量鬼子残害中国人的照片报纸,讲故事、唱山歌,激发抗日热情;从西山运来锹镐犁锄的半成品,教老百姓制作先进的农具;教老百姓制作简易大车;还有各种高效的种田、养殖、打猎、打渔技术;组织老百姓进行民兵式训练;……
给薛岳提供了大量优质兵源和繁荣的后方基地。
薛岳见景玉坤的方法效果显著而且立竿见影,就派专人来跟随景玉坤一边学习一边协助工作,更是在战区内大力推广,派来人员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督武穆军及武穆军里的新四军人员,一切对外活动都必须以**第九战区的名义展开!当然在给景玉坤上紧箍咒的同时,薛岳也没忘了恩威并用,晋升景玉坤为少将参议,负责指导辖区内民生问题。
景玉坤不在乎这些,只要能给西山换回钨砂,一切都好说!
第108章 粤赣鬼魅
张发奎从景玉坤处采购了大批军火,终于后悔起来:当初留下柳毛儿,自己不就也可以操办一个兵工厂么?而且武穆军制造的武器便宜实用,制造简单,操作方便。出于实用主义,张发奎再次邀请柳毛儿来粤。
柳毛儿回西山后闲来无事,就到杭州找陆敖解闷儿。陆敖现在却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儿,又不太方便与他频繁见面,于是给他几个名单,都是陆敖需要除掉、或是拉拢的对象,让柳毛儿这个老派杀手帮忙。
西村章晃,鬼子特高课中佐,正在秘密调查野田梅修,认为野田梅修盗卖皇军药品、钢材、精密仪器等战略物资,这些都是陆敖安排野田梅修做的。
柳毛儿经过调查,发现西村章晃警惕性非常高,而且标榜自己准备随时为天皇献身,为了表示言行一致,总是将一颗手雷挂在胸前,以备随时殉国。
柳毛儿趁西村章晃洗澡时,将他随身的手雷换上一个锈蚀的保险销。在一次上司发怒时,将茶杯扔向他,正好砸在手雷上,爆炸的手雷造成他的上司、同僚3死2伤。野田梅修的事从此不了了之。
汪伪政府大佬周佛海来杭州视察。柳毛儿在会场布置了7个炸弹,被陆敖布置的警卫人员搜出,从此周佛海对陆敖信任有加。
丁炳遥,原忠义救**沪北支队司令副官,出卖长官和部队后被鬼子赐给日本国籍,改名户田忠和,因逃避军统和忠义救**残部的追杀躲在杭州,以开药店的幌子兼破坏忠义救**之杭州地下机关。
柳毛儿对付这种小杂碎不屑亲自动手,用2两烟土雇了5个穷凶极恶的大烟鬼,将其乱斧砍死在妓院大堂。
柳毛儿刚刚找到当年自己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感觉,何来富就催柳毛儿回西山。
西山方面由于万子雄、刘庆和、景玉坤在**序列大出风头,许多部队都看到便宜,纷纷邀请武穆军前去“交流”,**苏鲁战区副总司令韩德勤、新四军军部叶挺,新四军部陈毅,还有第四战区。
何来富主张柳毛儿去新四军军叶挺部或陈毅部,这样可以加强合作。曾琪不同意,谁都知道新四军与**貌合神离,这样的话会得罪国府,何况下面部队私下有很多交流合作,没必要做得太明!至于苏鲁战区,与新四军经常有摩擦,武穆军不能趟这个浑水,所以新四军和苏鲁战区都不派人“交流”,够级别的交流单位只有第四战区了。
何来富交代柳毛儿,再次前往第四战区,不可像上次让张发奎摆布,要拿出武穆军与第四战区平等的态度,还有要以支持蔡廷锴将军的粤桂边区总司令部为主。柳毛儿心领神会。
胡昭月听说柳毛儿要去第四战区,也和赵大虎要求随行,去赵大虎的老家江门,寻找赵大虎失散的发妻和两个儿子。赵大虎很受感动,自己的军旅生涯起伏跌宕,和家里联系时断时续,到抗战开始后就彻底失去联系,虽然也多次派人寻找,开始因为战事纷乱,几次都无果而终,难得胡昭月替他惦念着发妻、儿子!
于是,赵大虎叫来柳毛儿,委托他一路照顾胡昭月。柳毛儿正求之不得,因为这样的话,自己的老婆路震云作为胡昭月的亲随也可以随行。
柳毛儿率队到达第四战区,这次就没去第四战区长官部报到,只是知会一声,就投在蔡廷锴的麾下。
此时,蔡廷锴是有职无权,有衔无兵,空挂着粤桂边区总司令的虚衔,只剩下二武兄弟的两个营,和一些充样子的参谋、副官、卫兵,那些名义上的手下几十个游击队,连编制、辖区都不报给蔡廷锴,蔡廷锴在梧州的总司令部里也是兴味索然。
柳毛儿的到来给蔡廷锴带来些许振奋,跟在蔡廷锴身边的二武兄弟更是兴高采烈----随着桂南会战结束,各游击队又恢复了自行其是的状态,蔡廷锴成了光杆司令,兄弟二人就不敢离开蔡廷锴了,这是蔡廷锴手里唯一的武装力量。柳毛儿来了,哥两个就有自由了。
柳毛儿到蔡廷锴麾下,自然要给蔡廷锴挣些面子。他给蔡廷锴留了一个警卫排,带着自己的第一机动大队和二武兄弟的两个营前出到玉林周围,这里距南宁、钦州、北海、湛江、茂名都不过3、400里,进退方便,何况南宁是鬼子华南的中心,钦州、北海、湛江、茂名都是临海城市,一定有大批鬼子的物资,这是柳毛儿最喜欢的目标。
到达玉林后,柳毛儿将部队驻扎在山里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布置防空营、警通营负责警戒,卫生队设立后方医院,其他二武兄弟的两个骑兵营、3个步兵营、骑兵营、炮兵营、特务营、工兵营、反战车营、辎重营派出12个联合侦察分队,考察地形、敌情及敌我分布态势,驻防部队抓紧山地作战训练,闲暇时打鱼摸虾,射鸟猎兽,买粮买菜,和当地人交朋友,物色向导。
这一带的游击队听说比二武兄弟还牛的武穆军大将柳毛儿来临,都前来联络、拜访。柳毛儿不爱搭理这些势利眼,让他们去找他们的总司令蔡廷锴,通过粤桂边区总司令部来联络,不管他们中有许多自己在第四战区游击训练班的学员一概不见。
柳毛儿又把二武兄弟的部队混编,重火力与骑兵互补配置,编为机动大队的骑兵二营、骑兵三营:骑兵二营:营长武雷,原火力营,编入骑兵冲锋连,撤出重轰炸连;骑兵三营:营长武霆,原机动营,编入重轰炸连,撤出骑兵冲锋连。
第一仗从茂名东面的阳江开始。
骑兵一营会同步兵一营作为先发阵容。借着风雨交加的台风天气,步兵一营扎木为筏、扎竹为筏,顺着暴涨的溪流、河水直奔阳江。
对阳江城展开攻击。9挺重机枪、9支重型猎枪掩护步兵直接冲进阳江城,令鬼子的守备大队措手不及。虽然是步兵一营以500余人进攻鬼子守备大队800余人,但是武穆军强大的火力加上有心打无心,鬼子被迅速压在几个据点里困守。
骑兵一营迅速插上,直奔鬼子的货场、仓库,轻而易举就缴获了大批物资:枪支弹药、药品器材、粮食油料……
辎重营赶上来,按照需要程度装车运走,其他物资由骑兵营守护,等蔡廷锴安排的接应部队接收。
等鬼子增援部队赶到,武穆军早已消失在山区,只剩下穷凶极恶的游击队在抢掠剩余物资,见鬼子援军到达,一把火烧了剩余物资就一哄而散。
3天以后的茂名掠夺战与阳江如出一辙。武雷指挥步兵二营先攻进茂名城,骑兵二营掠夺物资,游击队收尾。只是辎重营还在运回物资的路上,武雷用自己骑兵营的卡车运回物资。
又3天以后,辎重营完成运送任务后,抵达武霆的骑兵三营。于是武霆指挥步兵三营和骑兵三营对北海全本复制了阳江、茂名的掠夺战,只是物资缴获更加丰富,拖累武雷的运输队半路卸下物资,接应武霆。
又过了3天,武雷率领休整了2天的骑兵二营和步兵一营又在钦州再次上演了武穆军式掠夺战。
10天时间被重创4个城市,大批物资被劫,各部队因为四处增援造成防线支离破碎。鬼子驻军第二十二军军长久纳诚一大怒,下令调查,结果是4个城市被攻击的战术战法、火力配备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支部队所为!
久纳诚一被这个结果气疯了:一支不足2000人的支那军队,居然能在10天时间驰骋400多公里,攻城略地,连克4做城市,掠夺近万吨物资,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情报机构都是令人耻笑的饭桶!如果支那军有如此部队,皇军有什么资格进攻中国!可是,调查结果就是如此,久纳诚一挑不出如何破绽。军司令部私下盛传支那军出现一支鬼魅部队,久纳诚一也命令各部队加强警戒,不得轻易出战。
柳毛儿打造了华南传奇之后,先命各出战部队休整,自己亲自清点缴获:6门150mm野战榴弹炮;6门75mm野炮;12门75mm山炮;28门九二式步兵炮;27门90mm轻迫击炮;16门150mm短迫击炮;19门狙击平射炮;6门20mm高射炮;99挺重机枪,257挺轻机枪,1756支三八步枪;南部式手枪158支;弹药若干;电台12台,电话交换机48部,电话机324部;电池若干;卡车149辆;23辆摩托车;油料2025桶;大车389辆;炸药4吨;罐头、饼干、炼乳、巧克力若干;白糖145吨,红糖450吨……真不知道这么多物资是怎么运回来的。
柳毛儿给出战部队杀鸡宰羊犒劳一番,然后命令他们再次出击,进攻湛江。柳毛儿要趁热打铁,防止鬼子想出什么反制的妖蛾子!
这次是3股部队分进合击。3个骑兵营分攻北海、茂名、湛江:武雷带领火力最强的骑兵二营进攻湛江;武霆骑兵三营火力稍弱,进攻茂名;骑兵一营火力最弱,进攻北海,制止北海方面增援湛江;3个步兵营随后向湛江跟进;炮兵营携75mm山炮、野炮各6门跟进,特务营已携带大批流星飞雷提前出发。
湛江周边地势平坦,不利于武穆军突然袭击。特务营一出山区就被鬼子发现,而且交上火。按柳毛儿的命令不再深入平原,退回山区边缘打起阻击战。
特务营本来重火力不多,但是为利于特务营的作战性质配备了大量的战马、驮马,这次携带的流星飞雷另有用途不能使用,只能靠轻机枪、掷弹筒、奇光式和常备的标枪飞雷应敌。
特务营只有300多人,是所有营级单位人数最少的编制之一,也是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占据了10几个小山包,阻敌进攻。
他们在山脚布置掷弹筒、山腰布置奇光式,山头布置轻机枪,几个山头相互支援。
鬼子发现特务营装备精良,认为是**精锐部队,所以竟然调集一个守备大队进攻。好在鬼子守备大队火力也不是很强,800多人只有2门90mm迫击炮,6挺重机枪,其他轻火力比特务营差得远。
鬼子也很聪明,只进攻外围3个山头阵地,并不深入。特务营也不傻,马上撤出3个山头的守备,放鬼子进来。鬼子不敢再深入武穆军阵地,只和特务营在山口对峙,等待援兵。
久纳诚一接到报告,发现支那军的鬼魅部队。经过仔细分析,虽然密集的轻火力像是鬼魅部队,但是没有骑兵和重火力,规模也小得多,可以确认这支部队有可能和鬼魅部队有些关系,但绝不是鬼魅部队,或者不是鬼魅部队的主力。可是这支部队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对,是吸引皇军注意力的佯攻部队,那么支那军的主攻方向是哪里?茂名?北海?还是钦州?一定不会是湛江,湛江有皇军一个旅团兵力,而且进攻湛江的话,佯攻应该在其他方向;可是茂名、北海、钦州都刚刚被攻击过,为什么这么快就再攻击呢?啊,是茂名新到的毒气弹吸引了支那人!
久纳诚一恍然大悟,自以为看到了支那军的意图,连忙命令部队将毒气弹转移。
武雷到达山口,见特务营在和鬼子干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发起强攻:骑兵二营炮兵连一轮炮击过后,骑兵营迅速出击,撕开鬼子防线,直奔湛江,后面的反战车防空连跟上横扫鬼子守备大队,9挺高射机枪的12.7mm子弹将两侧2000米内的鬼子打得血肉横飞,炮兵连趁机跟上前面的骑兵连,3个连高速向湛江冲去,运输连在后面紧追,提供弹药补充。特务营只能跟在骑兵营后面沾光、捡漏。
久纳诚一接到武穆军逼近湛江的报告,连连赞叹支那军这支鬼魅部队的佯攻很逼真!因为茂名方向也出现了鬼魅部队,北海方向也出现了鬼魅部队,久纳诚一相信只有茂名的鬼魅部队是主攻部队,于是他派出2个大队增援茂名的部队,同时阳江方面1个大队全力支援茂名,务将这支鬼魅部队全歼或重创!
武霆的骑兵三营在茂名只是虚晃一枪,就奔湛江而来,正好追上向湛江撤退的鬼子毒气弹运输队。骑兵火力连轻机枪、榴弹机枪一阵狂扫滥炸,鬼子运输队冒出绿烟,武霆见是毒气弹,连忙带队后撤,戴上防毒面具,一面命令重机枪也架起来和轻机枪、榴弹机枪一起
继续实施火力打击,鬼子运输队冒出更浓的绿烟。
带毒气散尽,武霆命令部队加速前进,重轰炸连留下处理毒气弹。重轰炸连见鬼子的死相惨不堪言,就简单打打扫战场,只拿装备不要军装了,还有把没摧毁的毒气弹擦拭干净,保存好,准备将来回敬鬼子用。
斥候兵来报,前面发现大批鬼子,武霆连忙命令部队撤离大道,掩盖痕迹,让过鬼子大队人马,继续向湛江行进。
久纳诚一接到茂名、北海方面报告,支那军鬼魅部队在城外一晃而过,并未攻城。久纳诚一终于明白了,自己镇守的湛江才是鬼魅部队的目标,急忙召回派往茂名的部队,同时命令湛江的3个步兵大队,炮兵大队、骑兵大队、工兵大队、辎重大队准备战斗。
第109章 粤赣鬼魅(二)
武穆军3个骑兵营、3个步兵营、一个特务营,炮兵营、反战车营9个战斗营,5000余人兵临湛江城下。柳毛儿亲自上阵指挥。
西、北、南三面骑兵、步兵轮流攻击,山炮、野炮、步兵炮、迫击炮一起狂轰滥炸,流星飞雷、标枪飞雷随队进攻,湛江城内变成炮弹的海洋。特务营绕过激战的湛江城,直奔海边港口,却发现无论城内怎么打,守港口的鬼子就是按兵不动。港口的鬼子工事完备,火力配置强大,不是特务营能拿下的。特务营不是敢死队,不能强攻硬打,于是上报柳毛儿。
柳毛儿刚接到武霆上交的数百发毒气弹,还报怨有弹无炮,正发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他可不愿意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运回去。正好特务营求援,抽出步兵营新配的6门步兵炮、6门迫击炮,因为毒气弹就是这两种炮能用。港口用毒气弹还有两个好处,一个是只伤人不伤物,不会损坏物资,再一个就是不要精度,只要会使炮,打得准不准无所谓,大概其就行。
4、500发毒气弹飞向湛江港,鬼子消停了不少,特务营早就戴好防毒面具,几乎跟毒气弹发射的同时冲进湛江港,对活着的鬼子发起最后一击。
湛江港即将拿下时,柳毛儿传来命令,不许全歼港口的鬼子,将他们分割围困!特务营心领神会,这是阻止鬼子空袭的好办法。
于是。湛江城、湛江港被分成两大块,数十个小块,激战不已,武穆军的辎重营动用了所有卡车和司机、大车和车把式、搬运工,开始转运货物。机床设备、武器弹药、药品器材、油料钢铁优先搬运;矿石、煤炭次之,食品、粮食、被服最后。
现在唯一对武穆军有威胁的是海上的军舰。舰炮口径大、火力猛,要不是武穆军与鬼子混战,鬼子舰炮早把武穆军炸得血肉横飞了,武穆军运输队因此损失不小,鬼子军舰在海上不比在长江,可以远远地轰炸,武穆军的飞雷够不到鬼子军舰。
突然,海岸隐蔽处开出3艘炮艇,向鬼子军舰冲去,但是很快被鬼子军舰击沉,炮艇是明显是挂着青天白日旗!
武雷马上安排骑兵朝炮艇驶出的地点搜索过去,恰巧对方也靠拢过来。
没想到这里还有**的海军!刚才的3艘炮艇也许是中华民国海军在中国领海的最后3艘舰船了。带头的是上校军衔,名叫任至众,有200多人。
武雷见了任至众二话不说就把他带到缴获的3艘鱼雷艇跟前,任至众喜出望外,众海军官兵欢呼起来。
接着,武雷又拿出武穆军的流星飞雷,讲述用法,众海军官兵一学就会,接下来武雷的决定和任至众及众海军发生冲突,以至于动起手来。
武雷告诉任至众,只能救援被击沉炮艇上的弟兄们,不得恋战!
任至众看武雷年纪轻轻就官至上校,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根本看不起他,海军官兵也闹着要与鬼子同归于尽。
武雷见不能说服众海军,就一声令下缴了众海军的械,把任至众捆起来,朝着众海军大吼:“老子的兵个个能征惯战,可是没人会摆弄军舰,你们身为国家的军人不是要你们去自杀,是要你们驾船打鬼子!你们把海上的弟兄们救回来,我还有几千发飞雷等你们用!”
任至众等人对武雷怒目而视,武雷苦笑着说:“咱们这么耗着,海上的弟兄们都快喂王八了!”
“你放屁!”任至众大骂,眼里流下红色的眼泪。
“答应我,救弟兄们回来,再跟鬼子干它一百年!”武雷几乎是哀求任至众了。
恢复理智的任至众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3艘挂着膏药旗的鱼雷艇载着身穿鬼子军装的任至众等人向海面失去,顺利的救回11名弟兄。
这时各路游击队也赶到了,还有不少老百姓都来运物资,鬼子沉不住气了。
久纳诚一在4辆装甲车,20挺轻重机枪的掩护下终于突围而去,接着就对航空队下达了无差别轰炸的命令。
柳毛儿见鬼子飞机连自己人一起炸了,知道老办法不管用了,于是组织所有高射炮、高射机枪、轻重机枪对空开火,组织火炮、飞雷对包围圈中的鬼子实施饱和轰炸。
大批鬼子从陆路、海上增援过来,武穆军也运走了大批物资,游击队、老百姓也捞得盆满钵满。于是柳毛儿命令纵火,烧毁剩余物资,最后一批撤离湛江。
回玉林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一些游击队来晚了,没赶上搬运物资,居然明火执仗的抢劫武穆军的一个大车队,被武穆军打死4人,重伤5人。
柳毛儿除了骂两句**部队军纪涣散外,也没往心里去。回到根据地犒赏三军:参加运输队帮助武穆军运物资的老百姓每人1000斤大米,阵亡的另加200块大洋,受伤的视情况补助;武穆军按规定发饷,然后大吃大喝3天;周围老百姓按人头每人10斤大米。
然后重新整编部队:三个骑兵营,每营设2个骑兵冲锋连,配长猎枪、奇光式,一个火力连,配3挺重机枪,9挺轻机枪,9具掷弹筒;3个步兵营,每营加配3门迫击炮,3门37mm平射狙击炮,加配驮马30匹,每班加配驮马1匹;炮兵营一分为二,分为重炮兵营:6门75mm山炮,3门75mm野炮,配卡车27辆;轻炮兵营:12门九二式步兵炮;16门150mm短迫击炮,配驮马140匹;反战车营配高射炮9门,高射机枪9挺,重型猎枪36支,穿甲飞雷下放到各步兵连;工兵营加配扫雷架、起重架、吊葫芦等装备和9辆卡车;辎重营加配30辆卡车,60辆大车,240匹驮马;防空营加配12门高射炮;卫生队、特务营、警通营不变。
整编完部队,柳毛儿给第四战区长官部的作战汇报就分两份儿批复回来,一份儿是祝贺嘉奖电:祝贺第三战区苏南警备司令部第一机动大队粤桂南大捷,此役杀敌2900余人,缴获无数,实为第四战区强大助力,特此感谢嘉奖!另一份儿是:关于贵部与粤桂边区总司令部所属龙镇支队摩擦并杀伤士兵一事予以说明!
两份儿批复柳毛儿都没当回事,只管整理缴获清单准备与第四战区分账:各游击队共运走战利品迫击炮12门、27挺重机枪、83挺轻机枪,104具掷弹筒,991支步枪,43支手枪,弹药若干,粮食87万余斤,煤炭11吨,药品若干,其他无统计物资不在其内,应按约定与武穆军平分,请第四战区长官部主持分配;武穆军现有战利品如下:
6门150mm野战榴弹炮;9门75mm野炮;17门75mm山炮;18门九二式步兵炮;25门90mm轻迫击炮;7门狙击平射炮;87挺重机枪,457挺轻机枪,掷弹筒751具,2856支三八步枪;南部式手枪426支;弹药若干;电台19台,电话交换机38部,电话机378部;电池若干;卡车47辆;坦克3辆;装甲车3辆;油料8025桶;粮食290万斤,白糖1145吨,红糖950吨……
按协定优惠价第四战区支付柳毛儿230万大洋,张发奎眉开眼笑的让战区经理处付款。这些装备足够他准备1个军属重炮兵团,1个师属炮兵营,3个团属炮兵连,9个营属重机枪连,6个团的班属轻机枪,9个团的班属火力,3个团的步枪,加起来相当于一个军的装备外加2两个月给养,太合算了!
委员长可不这么想,他非常明白武穆军这是在力挺蔡廷锴,蔡廷锴如果得武穆军这一强援,将来很难控制,所以一定要及时遏制这种苗头。于是,对于柳毛儿比之昆仑关战役收获更大的战果,军委会竟视而不见,反而调查起“粤桂边区总司令部所属龙镇支队士兵被杀”一案!
军委会调查班进驻粤桂边区总司令部,“请”龙镇支队支队长楼玉堂与第三战区苏南警备司令部第一机动大队大队长柳毛儿对质。
蔡廷锴夹在中间很为难:一边是自己不争气的属下,一边是给自己争气的友军,不维护属下部队会心寒而更加难以节制,不维护柳毛儿道义良心上过不去!
军委会调查班则不同了,带着指示评判就简单多了。
“你为什么杀害友军士兵?”军委会代表问道。
“我没杀任何中**人!”柳毛儿铁嘴钢牙。
“那龙镇支队的士兵是谁杀的?”
“不知道!”柳毛儿一退六二五。
“据龙镇支队举证,是你部士兵所杀!”
“在哪儿?”柳毛儿反问。
“林南镇贺家垄村南面树林!”
“哦,这事儿我知道,有一群土匪劫掠我部军用物资,我部反击时打死4人,重伤5人,俘获土匪17人,现在我部关押!”柳毛儿泰然自若。
“他们是否声称自己是土匪?”
“笑话,你抢劫时承认自己是土匪呀?”柳毛儿大大咧咧嘲笑军委会代表,“谁不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哇?他们号称是桂南游击纵队龙镇支队,架起机枪命令我们交出武器弹药和粮食!”
“你们如何处置的?”军委会代表追问。
“我们?谁用枪指着我们,我们就消灭谁!”柳毛儿满不在乎。
“放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知道不?”军委会代表大怒。
“**说谁呢?”柳毛儿翻脸露出狰狞面目,“今天你不说清楚,老子弄死你个大姑娘养的!”
“都他妈给我闭嘴!”蔡廷锴压场了,“都是革命军人,成何体统!”
“对不起,蔡长官!”柳毛儿连忙道歉。“咱们就事论事,就事论事!我的手下认为是土匪假冒,就还击了!”
“你胡说!我们身穿**军装,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假冒?”楼玉堂忍不住跳出来。
“你是谁?”柳毛儿杀机毕现,眼冒凶光。
“老子是…”
“啪!啪!”柳毛儿上去就是两记耳光,“你跟谁称老子?”
“住手!”军委会代表发话了,“这是龙镇支队支队长楼玉堂!”
“那好,我问你,林南镇贺家垄村南面树林是你的防区?”
“不是。我们是游击队,哪儿来的防区?”楼玉堂狡辩。
“总得有个作战区域吧?你的作战区域总司令部有备案对不对?你们为什么在林南镇贺家垄村出现?”柳毛儿抓住楼玉堂的要害追问不已。
“我们是奉粤桂边区总司令部命令!”楼玉堂也早有准备。
“命令你们去湛江协助作战,并收缴转运物资,对不对?”
“对!”楼玉堂理直气壮。
“林南镇贺家垄村距离湛江有多远?”柳毛儿会抽丝剥茧。
“这个…”楼玉堂含糊了。
“我告诉你,是142里!”柳毛儿拿出硬证据。
“我们部队迷路了!”楼玉堂也迅速找到合理的理由。
“你们有多少人?”柳毛儿刨根问底。
“7、800人。”楼玉堂扳回一局恢复了自信。
“你们拦截的车队有多少人?”
“百十人吧。”
“穿的什么衣服?有多少枪支?多少车辆?属哪支部队?”柳毛儿一连串的发问。
“这个…”楼玉堂又语塞了。
“告诉你,总共31辆大车,81个村民,14个武穆军士兵,12支枪,你们1个大队包围了他们,大队长叫孟自规,257人,3挺轻机枪,121支步枪,34支鸟枪,打伤我11个村民、1个士兵后,被我一个步兵班击溃,打死4人、重伤5人,被俘17人,损失捷克式轻机枪1挺,步枪6支,现在受伤村民、被俘士兵都在我部,可以作证,你们怎么说?”柳毛儿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楼玉堂见柳毛儿人证、物证俱在,连忙说软话。
“误会?我认为,桂南游击纵队龙镇支队作战不力,贻误战机,哄抢友军军用物资,枪伤抗日军民,其部队长官可以交由军事法庭审判了!我说的对吗,军委会的长官?”柳毛儿咄咄逼人。
“怎么处置不是你说了算!”军委会代表理屈词穷。
“慢着!怎么处置我不知道谁说了算,可是调查记录得大家签字认可,对吧?”柳毛儿逼着军委会代表签了字,在场的人都签了字。
“告诉你们,这事儿本来可以稀里糊涂的过去,现在既然军委会要较真儿,我把话说在明处,龙镇支队这种部队打鬼子不行,祸害老百姓和友军有一套,如果不予惩处,老子就缴了他们的械,收他们的编!”
军委会代表最后结论:第三战区苏南警备司令部第一机动大队与第四战区粤桂边区总司令部桂南游击纵队龙镇支队冲突误伤一案,龙镇支队处置不当,支队长楼玉堂负指挥失职责任,予以免除职务处分;第一机动大队误伤友军,大队长柳毛儿负失察责任,扣军饷3个月。
军委会调查班宣布处置方案后,居然不走了,改为“军委会驻粤桂边区总司令部联络处”,很明显是监视蔡廷锴。
蔡廷锴见军委会如此处置,自己是报国无门了,就辞去本就是虚衔的“粤桂边区总司令”的职务,以养病为名,独自去桂林隐居,以免**再产生进一步的内耗,造成抗日力量的损失。
蔡廷锴嘱咐柳毛儿,不可意气用事要以抗日大局为重,便带着卫队悄然离开。
第110章 粤赣鬼魅(三)
蔡廷锴走了,柳毛儿除了名义上与第四战区交流,暂归第四战区管辖外,没了蔡廷锴约束就更加自由自在了。
张发奎对于军委会的处置很有看法,但是作为职业军人不予置评,只是柳毛儿对湛江的进攻引来鬼子的报复,各部队不得不奋起抵抗,真是成了柳毛儿偷驴第四战区给拔撅儿了。所幸柳毛儿给**各部队添置了不少给养、装备,使粤桂南部的战斗力提高不少,能和鬼子你来我往的较量一番。
以柳毛儿的实力,在粤桂南部首屈一指,最合理的部署应该由柳毛儿指挥这一地区的作战,可是军委会不可能允许这支连非嫡系部队都算不上的部队主导战局,张发奎只好按照中央的意思,请柳毛儿派出小分队,训练各部作战能力。
对此安排柳毛儿心知肚明,同时心灰意冷,好在张发奎见柳毛儿的失意很过意不去,多次慰问,令柳毛儿心里还有一丝暖意。
为了报答张发奎的理解,柳毛儿按张发奎的建议只留1个骑兵营、1个轻炮兵营、3个步兵营、卫生队,1个辎重连,1个警通连、1个工兵连、1个特务连的加强团建制,再组织一些懂军工的士兵建造一个生产武器的兵工厂;将重炮兵营、反战车营、辎重营、工兵营、1个骑兵营、警通营撤回西山;防空营留给张发奎的第四战区长官部,特务营做自己的卫队。
安排完诸般事项,柳毛儿就成了闲云野鹤:部队下放到各游击队,兵工厂有专人负责筹建,柳毛儿正好抽空保护胡昭月去广东寻找赵大虎失散的发妻和两个儿子,二武兄弟也无所事事,就一同前往广东。
柳毛儿安排特务营先行出发,负责探路、打探消息,可是特务营长提出,武穆军带出来的全是奇光式,手枪太少,不适合化妆侦察。柳毛儿找到张发奎,要用400支南部式换100支驳壳枪。
张发奎得知柳毛儿的用途,将长官部军官的配枪搜缴一空,让柳毛儿挑选,柳毛儿也不客气,挑了50支大号的勃朗宁手枪,20支小号勃朗宁手枪,200支驳壳枪,回赠张发奎100挺轻机枪。
胡昭月、柳毛儿夫妇、二武兄弟策马奔向江门。
江门城外的红树崖村就是赵大虎的老家。
柳毛儿、路震云扮成收药材的贩子,胡昭月扮成柳毛儿、路震云的女仆,二武兄弟扮成挑夫来到红树崖。这里还算有人烟,但是残墙断壁随处可见,显然被战火侵扰过。
柳毛儿带着路震云、胡昭月走进村里找到保长,拿出良民证,并塞给保长一块大洋,请他安排个住宿的地方。
保长收了钱,带他们到村里最大的一户人家落脚。这家人姓雷,是广州失陷后避难来的,老爷子雷中云原是杀猪的屠户,4个儿子都是杀猪好手,在江门城内积攒了一些家业,可是鬼子来了以后,猪都被鬼子抢光了,没生意可做只能坐吃山空,可是汉奸维持会还要照常收税,只好搬进村里生活,好免去税金,城内的房子也被日本人占了。4个儿子现在就靠往城里倒卖一些竹筐、蘑菇等土产过活。
柳毛儿知道现在住的房子就是赵大虎家的老宅,还套问到宅子被雷中云花1200大洋从保长手里买下的,买下时屋主已不知所踪。但是见雷家人居然没有女眷,而且雷家4兄弟个个身手敏捷,显然是当过兵,柳毛儿起了疑心,暗暗戒备。
晚上,雷中云突然拜访,而且开门见山的亮出军统工作班的身份。原来,军统的电报到了,命令他们帮助柳毛儿等人查找赵大虎的家人。
军统工作站的效率非常惊人,很快查出结果:抗战爆发后,赵大虎失去音信,后来政府又发来赵大虎阵亡的通知,还给了200法币的抚恤金,实际被各级政府人员克扣了800元;赵大虎祖上原本家境殷实,又是村里出的最大的官,所以一跃成为村里第一大户;接到赵大虎阵亡的消息,家里也失去依仗,村里就有人打起歪主意,本家赵大山本是个贩卖菜油的小商贩,借赵大虎阵亡,赵大虎夫人悲痛欲绝之机,诱惑赵大虎夫人吸食大烟,然后把赵大虎的家产哄骗到手,将孤儿寡母赶出红树崖;赵大虎夫人带两个儿子去澳门投亲,毒瘾发作死在半路,两个儿子现在澳门赌场打杂;赵大山因为行为卑鄙为乡里所不齿,处处遭白眼,于是在鬼子占领广州后变卖家产,在广州花钱买了个警察署长的位子继续作恶。
胡昭月得到准确信息,一面给赵大虎发报告知,一面带领柳毛儿等人直奔澳门。
胡昭月扮成赌客,二武兄弟扮成跟班,柳毛儿夫妇另走一路,很快在澳门的一个小赌场找到赵大虎的两个儿子:16岁的赵崇山和14岁的赵俊岭,两个半大小子已被环境熏染的一身江湖气,倒是和柳毛儿年轻时很像。
胡昭月见两个孩子如此情况,知道赵大虎见到会非常难过。于是和柳毛儿、二武兄弟商量,先不道破身份,将两个孩子弄回西山。
柳毛儿、路震云走进鸿发赌场,故意在赵崇山伺候的赌台上下注,很快就赢了500大洋,“顺手”赏给一边喝彩讨赏的赵崇山2块大洋,赵崇山自然是着意伺候。旁边的路震云却对赵崇山呼来喝去,一会儿要热毛巾,一会儿要零食,一会儿要软坐垫,一会儿要火柴,不给赵崇山离开的机会。
柳毛儿很快又输了两千大洋,有些急眼,一注儿就下了两千大洋。“过来,替老子开牌!”柳毛儿趁机叫过赵崇山。
“至尊宝!”赵崇山吆喝着开牌,果然是至尊宝。
“再替老子下一注,两千!”柳毛儿一副心热眼红的样子。
居然又是至尊宝。
赵崇山替柳毛儿连开6副至尊宝,赢了1万多块大洋,柳毛儿高兴的赏了赵崇山100块大洋,“兄弟,你就是老子的财星,走,老子请你吃鱼翅捞饭!”
赌场老板不怕输钱,有了大赢家,就会吸引更多的赌客,所以还没到下班时间,赌场老板就批准赵崇山跟柳毛儿去吃鱼翅捞饭。
可是,别的赌客不干了,要求赵崇山也替他们开牌,柳毛儿大度的到休息区去抽烟了,等赵崇山下班。
赵崇山又赚了不少小费,高高兴兴跟着柳毛儿吃鱼翅捞饭了。
“你叫赵崇山,你弟弟叫赵峻岭,你爸爸叫赵大虎,是**军官,你老家是红树崖,对不对?”在餐厅的包厢里,柳毛儿言归正传。
“你怎么知道?”赵崇山一下警惕起来。
“我还知道,你家被赵大山坑的倾家荡产,你妈妈也抽大烟死了。对不对?”柳毛儿继续往下说。
“你是谁?想干什么?”赵崇山一脸的戒备。
“坐下,听我说!”柳毛儿一脸严肃,“我是你爸爸的战友,受他之托来找你们母子!”
“我爸爸在哪儿?”赵崇山的追问。
“在苏南,现在是苏南警备司令部副司令!”
“哈哈,露馅儿了吧?我爸爸已经阵亡了,要不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崇山变得面目狰狞。
“你爸爸没有阵亡,只是部队打散了,**那些家伙搞错了!”柳毛儿只好解释。
“真的?你没憋着什么坏吧?”赵崇山半信半疑。
“臭小子,少废话!”柳毛儿不耐烦了,“你看好了,这是你家的红木护身符吧?”
这时,路震云也接来赵峻岭,大家抱头痛哭,弄了柳毛儿一身鼻涕眼泪。
哭够了,柳毛儿开始安排正事:“你们的冤家赵大山现在广州当警察署长,咱们先去广州,拿回你家的家产,就去见你爸爸!”
“赵大山可是警察,我们整不过他!”赵崇山没底。
“没事儿,有我们老板在,咱们就弄得过他!”柳毛儿趁机推出胡昭月。
胡昭月见了两兄弟喜欢的不得了,安排哥儿俩洗澡、买衣服、看戏……
鸿发赌场找来了。哥儿俩与鸿发赌场有合同,为期10年,说白了就是有卖身契。赌场说的明白,要解除合同哥儿俩得出200大洋的违约金,也可以打出山门。
胡昭月二话不说就拿出200大洋,却被赵崇山拦住。
赌场的人走后,赵崇山说明原因,按江湖规矩,赎身的人再回赌场还是当小弟看,最多当是一般客人;能打出山门的人再回赌场,最低也是贵宾待遇。作为将门虎子的赵家弟兄不能丢了老爸的脸,必须要打出山门!
于是,鸿发赌场内摆开香堂。
掷骰子、推牌九、赌轮盘,赵崇山连闯三关,赵峻岭不是正式弟子,只闯一关推牌九。这只是第一关:赌技关。
第二关是斗力关----格斗。赵家兄弟凭着武穆军造的每人两把短刀,削断了所有人的兵器,闯过第二关。
第三关是胆气关----下油锅。柳毛儿是老江湖,凭着两坛白醋帮哥儿俩闯过第三关。
胡昭月一副老大的派头儿为赵家兄弟压惊。赌场也派人送礼道贺,胡昭月封了200大洋的红包回谢。
赵大山用大烟骗得赵大虎家倾家荡产,到广州当了警察署长,在鬼子纵容下变本加厉的聚赌窝娼开烟馆,更是财源滚滚。
胡昭月带着柳毛儿夫妇、二武兄弟和赵家兄弟来到赵大山的招财赌场。除了胡昭月不会赌技,柳毛儿在监狱里经过千锤百炼,路震云、二武兄弟都是杂技世家出身,变个小魔术轻而易举,赵家兄弟是专业赌场的人,耳濡目染加勤学苦练,半天时间就赢了招财赌场一万大洋。
第二天,几个人又来了。赵大山也来了,见到赵家兄弟。赵家兄弟明叫,为了报坑家之仇而来,要与赵大山豪赌。赵大山在自己地盘上,自然不能认输,于是拿出全部身家,房契、地契、金条、大洋,竟然值上百万大洋。
赵家兄弟没有足够的本钱,被赵大山将了一军。胡昭月走出来,搬出自己的珠宝箱:只见钻石、翡翠、祖母绿、东珠、红珊瑚的首饰,件件价值连城。胡昭月本没什么首饰,这是二武兄弟偷了鬼子第二十一军的保险库,连鬼子司令官安藤利吉的私人收藏也端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大山输得倾家荡产,竟然公然耍起无赖,命令手下警察将赵家兄弟和胡昭月用枪指住。
胡昭月面不改色,拿起一个翡翠貔貅:“看见了吗?这是安藤利吉司令官的镇纸,取大日本皇军财源广进之意!”
又指着一支半人高的红珊瑚,“这个是安藤利吉司令官从台湾弄来的,准备献给日本天皇的贡品!”
“还有这100颗东珠,这串钻石项链,老娘都给弄过来了,这都是中国人的宝贝,凭什么让小鬼子拿走!”
众人见胡昭月开始拿安藤利吉司令官说事儿,以为赵大山碰上了安藤利吉的硬关系,都打算看看赵大山怎么收场,不料想胡昭月竟然是连安藤利吉都不放在眼里的江洋大盗,吓得一哄而散。
柳毛儿的手下趁机下了赵大山手下警察的枪,拿起赵大山的财物,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胡昭月带着赵家兄弟兴高采烈的回西山,赵家兄弟没要了赵大山的命心有不甘,胡昭月笑道:“杀了赵大山太便宜他了,咱们偷了安藤利吉的藏货,安藤利吉的脸丢大了,这事儿发生在赵大山的辖区,看鬼子怎么收拾他!”
果然,安藤利吉恼羞成怒,将赵大山一家老小看押起来,由日本宪兵队押着赵大山警察署的全部警察参加破案。一个月后,赵大山经不住鬼子全方位的折磨而心力交瘁,终于割腕自杀。安藤利吉还不解恨,把赵大山一家老小全都烧死。
柳毛儿送走胡昭月,并不急于回部队,带着二武兄弟住进广州五羊大酒店。这家大酒店是个高级酒店,出入的都是巨商富贾,大多是日本商人、汉奸商人,以及日本特务。
柳毛儿一开始就设好了局,因为武雷、武霆是双胞胎,柳毛儿让武雷一个人登记客房,却是两个人住。武雷每天无所事事在酒店大堂晃,与过往的商人们递名片、套近乎,打听各种货物的行情,一边把酒店内监视情况的特务辨认清楚,有的还混的很熟,发现大堂接待全是日本特务,夜里也对全楼实施监视,武霆则重点研究酒店的结构:服务台、盥洗室、储物间、后门、厨房、库房、周围的进出通道。
这天,有人打电话给柳毛儿,约他吃早茶。柳毛儿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艺高人胆大前去赴约。
原来是军统的人,鬼子参谋本部特高课一个指导班秘密进驻五羊大酒店,不知此行的目的。酒店方面现在以客满为由不接待新客,军统的人混不进去,所以只能请先行进驻的柳毛儿代劳。
柳毛儿本想舒舒服服的享受几天,不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又卷入更加残酷的暗战。
第111章 粤赣鬼魅(四)
柳毛儿很快就了解到鬼子指导班一行29人,住在酒店最高层的六层,防卫状态明松暗紧。
特高课指导班就在柳毛儿他们的楼上。于是柳毛儿怕鬼子偷听,叫出武雷、武霆布置任务。
夜里,柳毛儿他们通过通风管道把断魂香吹进进头顶的房间,然后从楼外的窗户翻进去,进入六层。
3个人由里向外清理暗哨,鬼子暗哨意想不到背后遭袭被彻底清除。然后,3个人从门缝将断魂香吹进各个房间,轻而易举将29个鬼子擒获,然后逐个房间清理文件、物品,居然发现6支重型狙击步枪,还有电台、定时炸弹等物。按柳毛儿吩咐,把和女人一起睡的鬼子带走,其他人一概勒死。但是29个人的行李加起来将近一卡车,还有两个大活人,怎么运出去是个问题。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服务台通知接人的汽车半个小时后到达,望长官提前准备。
柳毛儿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连忙给军统人员发报,要他们必须在20分钟内赶到,而且要用大轿车,移花接木劫走鬼子,同时派出人员拦截鬼子接人的汽车。
军统的人也急了,深更半夜上哪儿找大轿车去?
两辆大轿车终于开到酒店门口,虽然晚了10分钟,是因为这就是鬼子接人大轿车,被军统的人截下来,除了人员其他的都是原装原配。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武雷安排接待人员把东西装车,还呵斥他们搬运东西要加小心。接着柳毛儿和武霆扶着鬼子头儿和女人上了车,然后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值班的特务看到武雷和长得一模一样的武霆,大骂这几个同行居然不事先打招呼,不过人家是执行秘密任务,又是参谋本部派来的,他们也无可奈何。直到天亮才发现27具尸体。
柳毛儿他们此时已换乘两辆卡车到达红树崖。本来,军统指定的交接地点就在广州城外,可是柳毛儿欠了红树崖军统工作班的人情,一定要和红树崖的人交接,送他们一份儿功劳。
广州军统站的少将站长一边大骂柳毛儿混账一边屈尊赶往红树崖。正好躲过鬼子对他的包围搜查,逃过灭顶之灾。
鬼子的文件说明,这29人是派来刺杀**高官的忍者,24名忍者分为6个组,刺杀名单有70余人,都是国府大佬;其他5人是协调联络官,负责给忍者提供情报,这个活口是日本参谋本部特高课的少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女人是总联络官,掌握着特高课在中国众多的联络点。
戴笠又欠了武穆军一份儿大人情!不过这份儿刺杀名单,使**高层的动摇分子坚定了抗日决心。
柳毛儿出了力,自然不会空手而归:6支重型狙击步枪是一定要的,还有定时炸弹和鬼子的活动经费,地图要复制一份,至于情报就算还军统帮助寻找赵大虎家属的人情。
返回玉林的路上,柳毛儿、二武兄弟忍不住研究起重型狙击步枪:使用7.7mm高射机枪弹,4倍瞄准镜,精确射程800米,有效射程2500米,7发装弹量。好东西,有机会得试一下!
说话间机会就来了。前面特务营打来旗语,发现有鬼子卡车过来,一共6辆。
柳毛儿赶紧命令人员隐蔽到公路400米以外,把马骑向更远处隐蔽。柳毛儿和大家讲定,只打人不伤车。
一声枪响,第一辆卡车的正副司机被一颗子弹击毙。接着,另外5辆卡车司机也被击毙,车上跳下10多个鬼子,就地据枪隐蔽,寻找目标。
400米,就人类视力而言是个很远的距离,看站着的人只是一个小黑点,何况柳毛儿他们都伏在掩体里,只等鬼子露头。
6支狙击步枪,10几个鬼子,根本不够大家过瘾的,不到5分钟,鬼子被全部击毙。这个枪真是好家伙,400米距离,一枪一个,枪枪爆头!
柳毛儿缴获卡车就让士兵开着直接向玉林驶去,自己则仍旧骑马前进,打算再猎获鬼子一些目标。
路过一个据点,外面停着两辆摩托车,就见财起意,潜伏在600米以外。鬼子从据点出来,却向远处驶去。柳毛儿见势不妙,连忙开枪,鬼子从摩托车上栽下来。据点里的鬼子像上次一样找不到目标,鬼子军官拿着望远镜寻找,又被一枪爆头,连望远镜也被打个粉碎。不过一个眼尖的鬼子发现了柳毛儿,悄悄架起迫击炮轰了过来。
柳毛儿见被发现,连忙转移位置二武兄弟等人也连连开火,吸引鬼子注意力,6支狙击步枪在5、600米距离与鬼子步枪对射,本来是有赚没赔,可是鬼子有轻重机枪迫击炮,柳毛儿他们只好撤退。
柳毛儿没占到便宜却得到经验,这狙击步枪抽冷子使个坏还行,硬拼硬干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就像特务营,偷鸡摸狗管用,打起阵地战和普通步兵没什么区别。所以,这几支狙击步枪得有专门战术配合才能发挥作用,比如这次鬼子用来刺杀高官。
柳毛儿和武雷、武霆及特务营的官兵一边走一边研究狙击步枪的用处:常规作战可以藏在后方阵地超距离打击鬼子军官、火力手、通讯兵、坦克机枪手,偷袭战用处就大了,鬼子的通讯兵、汽车司机、炮兵阵地,对了,可以超距离打飞机场的飞机,阳江就有鬼子的飞机场!全体向飞机场开进!
这次,柳毛儿不再大大咧咧,与众人仔细的策划了一下。
武雷、武霆带领4名狙击手潜伏到阳江机场5里以外待命。柳毛儿带领特务营两个班潜入阳江城。
进城时,发现一批伪军守在北面城门搜查过往行人,柳毛儿他们都带着武器,虽然都是勃朗宁手枪也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柳毛儿正在想法过关,就见城里出来一个伪军军官巡视,居然是楼玉堂。柳毛儿大怒,这小子打仗是个孬种,变脸倒快,不到两个月居然投降鬼子成了伪军,不过怂货到哪儿也是怂货,老子照样玩你个不亦乐乎!
他派一个便衣士兵向楼玉堂凑过去,叫了一声:“柳毛儿队长!”
楼玉堂一激灵,看到那个士兵:“兄弟,有何贵干?”
“我们柳毛儿大队长请你过去一趟!”小兵儿有恃无恐的样子。
“在哪儿?”楼玉堂定下心来。
“前面路边。”
楼玉堂二话不说,单枪匹马就奔柳毛儿而来,到了近前下马作揖:“柳大队长,别来无恙?”居然神色自若。
“呦,楼支队长,长本事了,跟日本人混了!现在得当上司令了吧?”柳毛儿嘻嘻哈哈挤兑楼玉堂。
“不好意思,上次被你柳大队长砸了饭碗,兄弟们没吃没喝只好跟鬼子混口饭吃!”楼玉堂对柳毛儿的挤兑听而不闻面无惭色。
“也是,你们这样的怂包部队在**就是祸害,跟了鬼子就算是抗日!”柳毛儿说话越来越刻薄。
楼玉堂面不改色:“柳大队长有什么事直说,老哥虽然跟鬼子混了,但还是中国人,帮点忙还是没问题的!”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记恨我?”柳毛儿有些懵。
“你砸了我们的饭碗,能不记恨?咱不是打不过你嘛,再记恨也得给弟兄们留条后路,以后战场上碰到柳大队长,还请手下留情!”
楼玉堂说得合情合理,许多伪军都是脚踩两只船的墙头草。
“你还想跟我战场上见?”柳毛儿眉毛都立起来了。
“端鬼子的饭碗,谁知道赶上什么任务,你柳大队长到时候得给兄弟们抬把手,别拿弟兄们当鬼子打,弟兄们怂,搁不住打!”楼玉堂只是一个劲儿认怂。
柳毛儿多机灵,嗅出点儿什么,于是屏退其他人,“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受命……”
楼玉堂拦住柳毛儿的话头:“柳大队长,有什么事就说,其他的与你无关!”
“呀,还牛气上了!帮我把阳江警备司令部端了!”
“你开玩笑!鬼子对我们……”楼玉堂吓一跳。
“不开玩笑,你只要把我们带进城就行!”柳毛儿和楼玉堂有了默契,就提出要求。
“多少人?多少装备?”楼玉堂为难了,打鬼子司令部得多少人枪?怎么带进去?
“30个人,全是短枪!”
楼玉堂放心了,“这么点人打鬼子司令部?你们作死啊?”
“你甭管,带我们进城就行!”
“好,我给你留好退路!”楼玉堂还真合作。
“谢了!”柳毛儿塞给楼玉堂两根金条。
“你派两个弟兄跟着我,情况不对就拿我当人质!”楼玉堂很敞亮,不像当初那么委琐。
“好!”柳毛儿答应,其中的款曲心照不宣。
于是,柳毛儿的人赶着3辆大车轻松进入阳江城,还额外带进两具掷弹筒。
晚饭时间,柳毛儿他们悄悄包围了鬼子的宪兵司令部,而不是守备司令部。柳毛儿身穿西装,带着两个鬼子士兵打扮的手下,拿着公文包,大摇大摆混进鬼子宪兵司令部,直奔宪兵司令办公室。
宪兵司令办公室没人,柳毛儿不费吹灰之力撬开门锁,进去就翻东西,将抽屉、文件筐里的文件一股脑装进两个单兵背囊。
柳毛儿正在开保险柜,鬼子宪兵司令吃完晚饭回来了。柳毛儿自顾摆弄保险柜,两个手下将鬼子宪兵司令打晕、捆好,又把几颗手榴弹、炸药包布上诡雷,等柳毛儿撬开保险柜,装好文件、物品,就把诡雷的弦挂在宪兵司令身上,然后大摇大摆走出宪兵司令部。
柳毛儿他们按预定计划向南门撤退。那里有鬼子一个步兵班守卫,口令、警戒哨位置已经搞清。柳毛儿一到,南门附近潜伏的特务营士兵就同时出击,用手枪将13个鬼子兵干掉,然后抄起轻机枪、掷弹筒、三八步枪就冲出南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毛儿一击得手,阳江城内一片混乱,鬼子宪兵司令部又发生强烈爆炸,几个鬼子兵营冲出的部队受到诡雷袭击,一时间阳江城内被探照灯、照明弹照得如同白昼……
柳毛儿趁着鬼子阳江城内混乱,早已骑上接应人员带来的战马向城西奔袭。
城南是鬼子后勤区,城内混乱城南也加强戒备。柳毛儿骑着马用日语大喊着“紧急集合!”向鬼子一个据点冲去。
鬼子据点连忙打开大门迎接,柳毛儿进去就开始用大号勃朗宁手枪射击,其他人也开始屠杀,鬼子猝不及防,一个小队被杀伤殆尽。
柳毛儿用据点的电话四处求援,然后继续西行,又伏击了一个小队的鬼子援兵。柳毛儿看看缴获情况:7挺轻机枪,7具掷弹筒加上自备两个共9具,56支三八步枪,手枪、手雷若干,还缴获了据点里3箱重机枪子弹,重机枪因为不便携带已经炸毁。
柳毛儿在天亮前与二武兄弟会合,将鬼子轻重机枪子弹中用以显示弹道的曳光弹挑出来,重机枪曳光弹给狙击步枪使用,轻机枪也用清一色的曳光弹装进弹匣,统计曳光弹弹药量:重机枪曳光弹162发,轻机枪曳光弹177发只够装6个弹夹,柳毛儿命令将轻机枪曳光弹分装在7个弹匣里,每挺轻机枪一个曳光弹弹匣。他要用曳光弹打鬼子的飞机。因为鬼子的九六式轻机枪也有瞄准镜,射程达1500米,所以狙击步枪和九六式轻机枪一起上!
柳毛儿的人马休息了一天,于夜里潜行到鬼子飞机场东面,远远地构筑阵地,前出考察地形,鬼子飞机场的探照灯给柳毛儿提供了很好的参照物。
鬼子在距飞机场3公里处有两个炮楼,柳毛儿他们渗透过去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对飞机场发起袭击,这两个炮楼就会打击柳毛儿的后背,柳毛儿人数不多,火力有限,只能腾出9具掷弹筒,70余人去对付两个炮楼,所以这次行动还是风险极大。
天亮了,鬼子飞机场开始人来人往的忙碌起来。停机坪上30余架飞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馋得柳毛儿等人直流口水。
柳毛儿刚要下令攻击,却见十来辆卡车开进停机坪,原来是鬼子的加油车开始给飞机加油,真是老天保佑柳毛儿!
柳毛儿端起狙击步枪朝正在加油的卡车射击,一枪就连加油车带飞机都上了天!接着,几乎同时6支狙击步枪、7挺轻机枪一起开火,停机坪上一片火海。
鬼子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炸蒙了,根本找不到袭击来自哪个方向,柳毛儿也不给他们机会,把目标转向鬼子的瞭望塔,干掉鬼子的重机枪,这次是打枪不打人,以毁坏重机枪为目的。
鬼子终于发现了柳毛儿等人,但是迎着刺眼的阳光根本看不清具体位置,只能通过枪声判断出大概方位。柳毛儿命令骑上马撤退,这时候鬼子还在步枪射程之外,一边撤退一边退出曳光弹,换上普通子弹,这曳光弹太有用了!
鬼子的炮楼也做出反应,截击柳毛儿的骑兵;监视炮楼的特务营马上反击,发射清一色的烟幕弹,然后也上马撤离,跟随柳毛儿一路狂奔冲进山里。
柳毛儿此行居然无一伤亡,只是最后进入**防区,自己被**哨兵误伤,肋下中了一枪,伤了一根肋骨。
第112章 粤赣鬼魅(五)
到了**防区,柳毛儿先向张发奎汇报战果,部队立刻享受到神明般的接待:洗热水澡、搓澡按摩,军装被卫生队的美女拿去洗得干干净净,鸡鸭鱼肉加青菜豆腐,日本饼干、牛肉罐头……
柳毛儿不顾军医的反对,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才处理伤口,只是没福享受搓澡按摩了。
吃饱喝足,柳毛儿叫来手下开总结会,**军官可以列席旁听:总体战术设计没什么问题,细节上还欠完美,狙击步枪800米精确射程,是指精确到爆头的程度,打飞机、卡车这种大目标不需要这么高的精度,所以攻击阵地不必太靠前,1000米以外即可;九六式轻机枪带瞄准镜也可以用来狙击,虽然精度不够但是可以用连发弥补;狙击步枪与九六式轻机枪的用法区别在于狙击步枪精确度高,适合刺杀精确目标……**军官听得叹为观止,装备的使用还有这么多讲究!这些战术组织也太细了,简直无法实现!
张发奎得到捷报一定要亲自来给柳毛儿他们庆功!可是柳毛儿他们只给张发奎留了一封信,就悄然离开。原来他们要趁**大张声势庆功时,给或麻痹或暴怒的鬼子再来个出其不意。
张发奎心领神会,也不计较柳毛儿等人不辞而别,还通过战报宣布送柳毛儿等19人去重庆领表彰、作报告,帮柳毛儿制造烟幕弹。
此时,柳毛儿他们正快马加鞭赶赴茂名。
久纳诚一从阳江飞机场被袭,嗅到了鬼魅部队的味道。根据他的判断,鬼魅部队很快就会袭击茂名,于是派出得力手下军部侦察参谋本田静观中佐前往茂名,提供战术指导。
本田静观果然有些手段。他根据情报分析,鬼魅部队这次搞的是小股精锐部队偷袭重要目标,而且会连续翻版复制,自己也是重要目标,所以只带一行3辆装甲车轻车简从前往茂名。
从装甲车上,本田静观用望远镜看到了柳毛儿的骑兵斥候,于是装甲车加速冲上去,不给支那军斥候回报消息的机会。
柳毛儿的骑兵斥候见鬼子装甲车冲过来,一边撤退一边发射红色信号弹,然后居然以区区3个人打起阻击,被装甲车上的机枪打成马蜂窝。
柳毛儿看到信号弹,知道情况紧急,指挥人马一边撤退一边散开隐蔽。
本田静观不打算把支那部队怎么样,他只要平平安安进入茂名城就达到目的了。于是装甲车毫不停留的开进。
“砰”的一声枪响,第一辆装甲车驾驶员被击毙。按照作战预案,第一辆装甲车停下来提供火力掩护,其他两辆装甲车继续前进。
前面路边两侧各1挺轻机枪迎面阻击,装甲车司机和车头机枪手全被击毙。3辆装甲车相距2、300米停了下来。
柳毛儿并不出击,与装甲车内的鬼子对射。轻机枪在400米外朝装甲车射击孔射击,子弹在装甲车内来回激荡,不一会儿就将鬼子全数击毙。
武穆军登上装甲车,鬼子尸体下竟然有拔下保险销的手雷,炸死两名武穆军士兵。柳毛儿大怒,命令停止打扫战场,给鬼子装甲车里塞上炸药,也布上诡雷,把鬼子弹药箱放在装甲车顶上,再放几颗拔了保险销的手雷,然后撤退。
这时候,一支聪明的游击队跟了上来,打算跟着柳毛儿沾点光,吓了柳毛儿一身冷汗。这要是游击队动了装甲车,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柳毛儿叫来游击队长,告诉他装甲车的埋伏,游击队长也是冷汗直冒。柳毛儿安排游击队看住装甲车,不许**和老百姓接近,然后等着给鬼子收尸,自己则带人朝茂名进发。
这次柳毛儿没进茂名城。茂名南面有个小渔港,驻守着鬼子海军一个炮艇队,平时有100余人,5艘炮艇,除了占据渔港给茂名偶尔输送一些给养,主要任务是封锁海面,禁止渔民下海捕鱼,防止**走私偷运物资。
任至众带领他的海军残部200余人驻扎在渔港附近,由柳毛儿的特务营一个排负责保卫,同时严格禁止海军士兵发起、参与任何战斗,但是训练却是非常残酷:跑步、游泳、驾船、打渔、射击、使用飞雷……
鬼子封锁了海面,渔民们失去生计,只能靠挖蛤蜊、蛏子、摸螃蟹糊口,好在前一段时间柳毛儿打了湛江港,渔民们沾光弄了些粮食,结果又来了几百口子**争口粮,于是非常敌视这些外来人。
特务营有办法,他们将撤回西山部队留下的的渔网运过来,教渔民打河鱼、江鱼卖,当地人虽然不如海鱼吃着习惯,但是强过没有,这些苏浙一带的士兵捕捞河鱼的技术比这些只会打海鱼的海边渔民要强得多,方法也多;海军士兵也帮渔民想办法,他们转战在各处沿海地区,见过各地海边居民的生产方式,于是晒盐、养蛏、编苇席;还有照螃蟹----晚上把马灯放在海边、河边,吸引螃蟹爬过来,大的拿去卖,小的砸碎沤成虾酱、虾油;能混口饭吃的渔民们是知恩图报的,很快就和武穆军、**一起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很多人加入武穆军、**海军,准备和鬼子放手一搏。
柳毛儿到达时,特务营已送来武器装备、给养物资,只等柳毛儿前来布置任务,安排作战。
鬼子占领的渔港叫猫儿港,任至众部驻扎在一条名叫芝洋河的小河上游,芝洋河在猫儿港入海。猫儿港的鬼子每天派出炮艇巡视海面,防止渔船出海,白天港口里最多有2艘炮艇,有时甚至一艘也没有。
鬼子一艘炮艇发现一条胆大的渔船,于是开炮轰炸。渔船急忙逃跑,炮艇紧追不舍;渔船很狡猾,绕到一座岛礁背后躲避炮火,炮艇还是紧追不放,绕过岛礁就被迎面而来的铁砂打成蜂窝----柳毛儿在此埋伏了10支重型猎枪,一轮齐射就解决战斗。
鬼子莫名其妙失踪了一艘炮艇,于是加紧巡查,都是2艘炮艇一组,保持可视距离。
这天,2艘炮艇终于发现了一条渔船刚刚从河汊出来,见了炮艇就调头往回跑,2艘炮艇立刻咬住,紧追不舍。鬼子都有不依不饶死心眼儿的毛病。
渔船驶进河汊,鬼子炮艇也一前一后追进河汊。“轰”“轰”一阵巨响,重型猎枪先打趴了后面的炮艇;前面的炮艇指挥官很老到,不向后增援反而加速前冲,打算先冲出伏击圈再作计较。
但是老谋深算的柳毛儿怎么会给鬼子这种机会?几十卷苇席从芦苇丛中飞出来,散开在河面,只要鬼子炮艇敢往前冲,就会缠住炮艇的螺旋桨。
鬼子指挥官气急败坏,命令机枪、速射炮朝芦苇荡射击,武穆军早就伏在泥水中隐蔽了。正在这时,两面芦苇荡再次响起枪声,重型猎枪的威力确实不是盖得,鬼子全死,炮艇无恙。
炮艇到手了,士兵们点燃一堆芦苇垛,芦苇垛冒出滚滚黑烟。
柳毛儿正坐镇芝洋河上游,命人用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河汊方向,见到黑烟马上报告。
得到黑烟已起的报告,柳毛儿命令任至众带领海军士兵乘坐20条小渔船,带着流星飞雷、轻机枪、奇光式、重型猎枪、长猎枪、掷弹筒沿芝洋河顺流而下,直冲猫儿港,特务营从陆路跟进。
猫儿港除了失踪、巡海的鬼子,只剩40余人,本来特务营一个排就能解决,可是柳毛儿让任至众率领海军进行实兵演习,牛刀小试拿这些鬼子练练兵!结果显而易见,任至众等人顺利拿下猫儿港。
鬼子另外2艘炮艇巡海一无所获,刚刚进港就被守候多时的重型猎枪打得血肉横飞……
柳毛儿占了便宜,马上转移。拆毁港口工事,运走物资,5艘炮艇安置在早就准备好的隐蔽船坞。
部队休整3天,然后柳毛儿带着特务营全部300余人走陆路,任至众带着海军和新兵500余人乘渔船走海路,向湛江港出发。任至众的渔船都装了汽车发动机,速度自是快了不少,为了消除马达声,盖上几个竹筐,再覆上一层棉被。
任至众率先对湛江港发起进攻。先悄悄上岸,然后迅速夺取4艘鱼雷艇,向着港内停泊的2艘驱逐舰、3艘护卫舰发起攻击,3艘巡洋舰因为停靠过远而放弃。4艘鱼雷艇发射完所有鱼雷后,又撞向码头附近的3艘潜艇,人员上救生艇登岸。
就在鱼雷艇突然发起攻击,任至众也带人夺取了4艘炮艇,6艘鱼雷艇,3艘运输舰驶向沿海几个小渔港。这些渔港是任至众早就物色好的,都没有鬼子占领。运输舰一边航行一边卸载物资,待鬼子飞机发现运输舰,任至众命人炸沉运输舰。
柳毛儿趁任至众在港口大闹特闹,也潜进货场,用飞雷炸毁龙门吊、起重机,在货物里安放定时炸弹和炸药包,在任至众用电台发出撤退信号后也迅速撤离。
久纳诚一见湛江被支那军的鬼魅部队一掠而过,连忙部署北海方面布防,没想到这次柳毛儿斩获颇丰见好就收了。
柳毛儿趁久纳诚一在北海一带穷忙活,就调来玉林的主力,在任至众的海军指点下将广东沿海的小渔港劫掠一遍,抢夺炮艇,并为任至众的“舰队”提供基地。
柳毛儿现在号称“海盗兵团总司令”,在香港至海口上千里海岸线上拥有37个基地,由武霆指挥;武雷负责港口向内陆纵深交通线;拥有27艘各种炮艇、鱼雷艇、扫雷艇、布雷艇由任至众指挥,这些炮艇带领加装汽车或坦克、装甲车发动机的渔船连打渔带劫掠,搞得鬼子小吨位的近海运输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缴获自然不计其数。由于柳毛儿的海盗舰队让渔民有了活路,很多渔民放弃打渔,加入海盗舰队,专门从事海上打猎,部队人数达到18000余人。
柳毛儿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西山方面给他提供了新型飞雷----鲸鱼飞雷,这是佛光飞雷的双胞胎兄弟,用佛光飞雷的发射部加装75mm穿甲弹头,或150mm自制高爆或榴弹弹头,射程达到4000米,每条炮艇、渔船都有配备10发以上。
戴笠现在除了情报工作还负责全国的交通管制,甚至日占区的交通管制部门都听命于戴笠,见东南沿海搞得风生水起,卡住了鬼子的海上交通线,很快就安排自己控制的海盗与柳毛儿联系,要求柳毛儿部归属国家交通委员会东南分会海管纵队,可柳毛儿不买账,戴笠只好找周二狗交涉。周二狗现在不好自己当家,戴笠只好亲赴西山与西山自救会、武穆军委会谈判。最后,戴笠答应了1400万大洋的价格。
戴笠向委员长汇报时,委员长听到1400万大洋的价格当时就跳起来大骂:“娘希匹,这是打劫,是破坏抗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能力,办事可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1400万大洋,我可以装备10个精锐师!”
戴笠等委员长发完火,拿出海盗兵团的兵员装备储备清单:
兵团司令部:
参谋部:参谋人员85人,每人配勃朗宁手枪一支,分属作战处、训练处、通讯联络处、后勤处、侦察处、情报处、海情气象处、经理处、卫生处
兵团直属部队:
陆上运输营:卡车120辆,大车450辆,手枪36把,步枪560支,冲锋枪180支,掷弹筒36具,轻机枪36挺,重机枪6挺,流星飞雷360发,兵员1540人;装备估价140万大洋;
海上运输营:100吨以上机器运输船18艘,50--100吨机器运输船48艘,50吨以下机器运输船82艘,总计机器运输船148艘,总吨位9000余吨,配海上装卸设备若干,重型猎枪536支,冲锋枪800支,鲸鱼飞雷3120发,电台20台,广播电台一套,收音机180台,人员1546人;装备估价238万大洋;
警通营:电台6部,电话交换机4台,战马95匹,手枪148支,步枪136支,冲锋枪117支,掷弹筒9具,轻机枪9挺,重机枪3挺,兵员556人;装备估价58000大洋
特务营:电台15部,轻机枪27挺,掷弹筒27具,冲锋枪262支,战马480匹,人员460人;装备估价69200大洋
工兵营:电台1部,卡车10辆,大车120辆,器材若干,轻机枪9挺,掷弹筒9具,步枪216支,手枪38支;人员870人,装备估价188500元;
卫生队:医生29名,卫生兵127人,药品设备若干,卡车9辆,大车30辆,驮马45匹,其他辅助兵95人,总计人员251人,装备估价156000大洋;
修理厂:设备若干,技师47人,辅助兵75人,装备估价218000元;
直属部队装备估价总计:445万大洋,兵员5200余人;
炮艇部队:100吨以上鱼雷艇7艘,每艇配鱼雷4发,鲸鱼飞雷100发,37mm速射炮1门,重型猎枪4支,重机枪2挺,穿甲流星飞雷200发,轻机枪2挺,冲锋枪8支,短猎枪4支,乘员42人;100吨左右炮艇15艘及扫雷艇3艘、布雷艇2艘,每艇配鲸鱼飞雷40发,37mm速射炮3门,重型猎枪4支,穿甲流星飞雷200发,轻机枪4挺,冲锋枪8支,短猎枪4支,乘员52人;另有指挥系统电台8部,收音机27部,总计人员1421人,武器装备总计:鱼雷31发,速射炮67门,鲸鱼飞雷1500发,流星飞雷9400发,重型猎枪108支,重机枪14挺,轻机枪94挺,冲锋枪216支,短猎枪108支,指挥系统装备若干;装备估价409万大洋,兵员1421人;
27个连级基地守备队装备估价135万大洋,兵员4300余人;
海岸护卫队:2个骑兵营、1个重炮兵营、1个轻炮兵营、3个步兵营、1个反战车营、1个辎重营、1个工兵营、1个防空营、1个警通营,1个特务营;兵员8600余人,装备估价205万大洋,
缴获各类击沉舰艇船体79艘,合船板钢6250吨,大功率电台17部,普通电台25部,各种200mm以上舰炮9门(含炮弹735发),船用锅炉、蒸汽机197套,蓄电池15吨,硫磺150吨,tnt炸药70吨,
25mm高射炮39门(含炮弹24390发),明治三十八年式150mm野战榴弹炮16门(含炮弹2560发),明治三十八年式改75mm野炮24门(含炮弹3840发),九九式105mm山炮72门(含炮弹14400发),九七式20mm自动炮48门(含炮弹240000发),九八式20mm高射机关炮36门(含炮弹180000发),九七式90mm轻迫击炮100门(含炮弹40000发),九七式150mm短迫击炮60门(含炮弹60000发),九二式步兵炮72门(含炮弹14400发),九二式重机枪256挺(含子弹1280箱),九六式轻机枪988挺(含子弹10000箱),
**式掷弹筒1090具,**式手雷10000箱,三八式步枪7988支,(含子弹3000箱),南部式手枪354支(含子弹60箱),单兵装具10500套(含钢盔、武装带、军装、饭盒、水壶、背包、防毒面具、工兵锹镐)、磺胺14吨,阿司匹林4吨,战马457匹,精铜95吨,无缝钢管29吨;装备估价890万大洋;
不含船上拆卸的发电机、电动机、船缆、电线、电喇叭等物及500万斤粮食储备、日军海、陆军俘虏39人,兵员20000人的附带装备,自用装甲车4辆,击落飞机残骸41架,设备总装备估价:2084万大洋,单凭**稀缺的近300门轻重火炮一项就足以装备10个师,
委员长看完清单,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嗯,这些装备很多都是旧的,要折价处置!你去办吧,要用这支部队多多缴获物资,给日本人点颜色看看,不要让我失望!”
最终,周二狗以1400万大洋的价格把柳毛儿这个“华南鬼魅部队”卖给委员长。柳毛儿也荣升少将军衔。
第113章 皖南惊变
周二狗现在实质上已经进入抗战队伍的大佬行列:拥兵近十几万,在江北地区、第三战区、第四战区、第五战区、第九战区有5个兵工厂,近10万部队,自己直接掌握1个军工工业区,10余万部队;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战力强悍,地盘虽然不大,但是物产丰富;军衔虽然不高,但是手下2名中将、11名少将,实际上许多上校甚至中校都有将官的实力。
委员长也对周二狗另眼相待,给武穆军军官加官进爵,又晋升一批少将:柳承海、王一郎、武震、舒金堂。
各部队除常规小规模袭扰、劫掠作战外,没有大动作,周二狗开始重点抓生产。周二狗以自己的成功经验体会到,只有发展生产力才能富强,才能不受欺辱,当然这个目标的实现还依赖于科学技术的水平、高效率的生产组织、合理的利益分配……
所以,周二狗早就安排百艺道长负责,通过各种渠道网罗海外人才:安排新招收的留学生出国,通过杜月笙、海外华侨及本人的同学、同事关系许以重酬,聘请国外的专业人才。由于欧战爆发,许多被德国占领的国家产生了大批流亡人口,同时英美等国也产生了许多逃避兵役的专业人才,被周二狗天花乱坠的许愿请到西山:钢铁、能源、电力、机械、化工、电子、医药、医疗方面的工程师、教授、技师足有300多人,很快将周二狗储备的咖啡、炼乳、巧克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为了适应发展的需要,周二狗进一步调整了西山的工业格局,就所有工厂、车间进行分类、分地管理:
第一类,民营厂:这类工厂对安全、能源、技术要求不高,所以交给当地老百姓自行生产,武穆军提供技术支持、采购标准。场地必须在西山以外的苏南平原,如:造纸厂、陶瓷厂、砖窑、石灰窑。
第二类,后勤厂:这类工厂对安全、能源、技术要求不高,用来
安置武穆军伤兵、退役兵,同时保证武穆军后勤供应的安全。场地必须在西山以外的苏南平原,如:卷烟厂、畜牧场、食品厂、绳索厂、织布厂、制衣厂、装具厂、制药厂、铸造厂、印刷厂,及新组建木器厂生产、修理大车、简易大车、扫雷车、硬弩、马鞍、拼刺护具等竹木产品;组建金工厂生产各种钢铁制品及零配件,维修各种车辆、设备。
第三类,装备厂:这类工厂对安全、能源、技术要求高,主要生产武器装备,建在西山的山洞、丛林里,如,枪械厂(负责生产奇光式冲锋枪及枪炮维修)、子弹厂、炮弹厂、手榴弹厂、飞雷厂、弹药厂、摩托快艇厂(建在太湖西岸)。
第四类,材料厂:这类工厂对安全、能源、技术要求高,主要生产武器装备的原材料,建在西山的山洞、丛林里,如,黑火药厂、炸药厂、炼铁厂、炼钢厂、酸碱厂、有机厂(生产酒精、乙醚、醋酸)、火柴厂、肥皂厂。
第五类,动力厂,这类工厂对安全、能源、技术要求高,如发电厂、氧气厂、蒸汽厂、热风厂、钢铁厂,是所有主要工厂的基础,必须放在西山最安全的地方。
通过周二狗和专业人士的谋划,各工厂调整厂址,使厂址、能源、交通、设备等资源得以发挥最合理的利用。由于工厂很多人员都是军人出身,所以工厂里的军事化管理使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当然工人的待遇也优厚,每天荤素搭配的免费伙食,略低于部队的工资,和略低于部队的奖金机制,使想进武穆军工厂的人挤破脑袋,刺激了技校的学习热情,也刺激了当地老百姓、部队士兵学文化的热情。
周二狗投入的心力、物力获得了超预期的回报:
荷兰人戴维斯筹建了炼钢平炉,德国人曼施坦因用平炉炼出低磷低硫的优质钢,英国人加斯科因则把钨砂冶炼出钨粉,法国人德尚则把优质钢再用电炉炼出高碳钢、高速钨钢,美国人理查德则筹建并运行起一系列钢铁热加工生产线……
优质钢材又引起机械加工设备水平的提高,导致武穆军武器的质量、产量都大大提高,穿甲弹、榴弹、反坦克手榴弹的产量大大提高,穿甲弹日产120发,榴弹日产1000发,反坦克手榴弹日产8000颗;
但是由于没有足够的无缝钢管,还只是改造缴获的武器零部件,奇光式1型冲锋枪日产170支、奇光式2型冲锋枪45支,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山野炮被修复后性能、寿命大大提高……
在此之余荷兰人戴维斯还顺便改进了生产陶罐的炉窑,大大提高了炉窑的温度,节约了燃料,使窑炉能生产出需要更高温度的瓷器,于是陶罐手雷、陶罐地雷、陶罐掷榴弹改为杀伤力更大的瓷罐手雷、瓷罐地雷、瓷罐掷榴弹。
澳大利亚人法姆勒建造了硝酸铵厂,替代了硝石;日本人村山金七郎建造起苦味酸、tnt、无烟火药厂;加拿大人里杰斯将化工厂改扩建,生产出大批盐酸、硫酸、硝酸、氢氧化钠、电石,还建立一个庞大的实验工厂,生产小批量的高锰酸钾、氯酸钾等化学制剂。
瑞典人安德森改进了造纸工艺并设计出一系列简单实用的设备,瑞士人罗纳德研制出多种手动小型车床、镗床、铣床、刨床、磨床、钻床,专供部队随军修械所使用……
现在佟海专门成立了军贸科,专门负责对**输出高碳钢、高速钢刀具、穿甲弹、榴弹、高爆弹、照明弹、燃烧弹、掷榴弹、瓷罐手雷、瓷罐地雷、瓷罐掷榴弹、奇光式1型冲锋枪,翻新的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山野炮、修械所用设备;对武穆军兵工厂的分厂输送炸药、土雷管、导火索等各种耗材。赵大虎也见缝插针,轮流派出各部队押送物资,以代替部队拉练,训练新兵。
说周二狗现在是日进斗金毫不为过,同时他正积蓄财力、物力进一步扩大财源,增强苏南的经济实力。
就在周二狗趁着暂时没有大战事发展军工经济时,柳承海回西山汇报重要情况:苏鲁战区副总司令长官韩德勤派人联系,要与武穆军联合作战,惩治越界作战的新四军陈毅部。
韩德勤号称江苏省省主席,实际只控制着苏北6个县,却有第89军、独立第6旅、苏北游击第8军及数个保安旅4、5万兵力,由于兵多地少,各部队又不肯对鬼子主动出击作战,增加缴获补充给养,所以只能靠盘剥当地老百姓,而且嫡系部队与非嫡系部队明争暗斗,军纪很差,结果没把鬼子怎么样,倒是把当地老百姓折腾的够呛,对柳承海部队也多有刁难,要不是武穆军有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铁律,柳承海早就收编了这支半土匪的部队。
在这之前,韩德勤的部队与新四军、武穆军都多有摩擦,这次拉拢武穆军对付新四军,令柳承海非常恼火。
周二狗、赵大虎、师记伦、曾琪等人讨论了一下,认为这种中国人之间的内斗很是令人不齿,武穆军绝不参与,同时控制对韩德勤部队、新四军的武器输出。
结果,韩德勤自取其辱,3万余人被新四军1万余人击溃,元气大伤,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参与作战的好几支部队都不愿意起内讧,消极作战或干脆按兵不动,造成韩德勤进攻部队部署漏洞百出。
黄桥战役触怒了委员长,于是一边向各部队通报批评gcd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不尊号令、越界作战、擅自扩编诸般过失,一边发布命令,命令长江以南的新四军连同江北的八路军向北移防至黄河以北驻防、作战。
周二狗等人现在深知国共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加上自身也是“不尊号令、越界作战、擅自扩编”,所以商定了两不相帮的原则:对于经过武穆军防区的新四军北上部队提供通道,对于**调兵遣将不予理会,自扫门前雪。
王一郎紧急报告,**和新四军在皖南泾县一带交火了,离自己苏皖防区不足200里,自己防区周边的新四军部队也有所动作,请示如何处置。
周二狗电令王一郎:不得参与任何纠纷,防区各部队一律就地警戒,人员不得随意走动,不许使武穆军一兵一卒参与到国共之争;尤其是严密监控部队中的新四军教官,准许其不携带武器自行离开武穆军,或留在武穆军中但不得有任何行动。
王一郎报告,武穆军中的新四军教官大部分离开武穆军。
接下来的几天,周二狗等人密切关注皖南的国共摩擦战事:新四军军部被包围,激战数昼夜后新四军军长叶挺与顾祝同、上官云相谈判被扣押,军委会宣布撤销新四军番号,陈毅在江北重新打出新四军番号……
周二狗、赵大虎、师记伦、曾琪等人眼看着中国人之间殊死搏杀消耗着中国的国防力量,不由感慨唏嘘。
接着,顾祝同致电周二狗:查叛乱之新四军残部数百人逃入你部辖区,望控制后与第三战区长官部汇报、交接。
周二狗命王一郎调查后汇报:经查确有新四军部队数百人分6批穿过我部防区渡江北上,因当时没有接到通知,未予截留!
王一郎来电报告:上官云相的第32集团军一部包围了当涂金矿的一个守备连,要求交出新四军残部,自己已前往交涉。
周二狗得报,紧急召集赵大虎、师记伦、曾琪、向青云、何来富等人商议对策:急电武穆军派出交流的各部队,迅速紧急集结部队做好应变准备,尤其是密电第三战区的万子雄部做好应变准备;周二狗向第三战区长官部致电诘问:第三战区之第32集团军一部包围了我部当涂后勤补给基地,曰追剿叛乱之新四军残部;当涂后勤补给基地系我部重要保障重地,不可稍有闪失,望长官部通知该部谨慎行事;另我部为独立作战单位,友军在我辖区行动当事先知会,此次贸然行动,请予说明。
第三战区长官部回电:查你部皖南之江皖大队有窝藏叛军之嫌,特派第32集团军一部予以清查,以正军法。
周二狗马上密电万子雄部采取相应行动,500多人的一个营在**的严密监视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向第32集团军司令部方向潜入。
同时,金矿的守备营迅速以水淹、地雷等方式阻断道路,部队进入阵地严阵以待。
部署完毕,周二狗直接致电顾祝同:关于窝藏叛军残部一事,我部自当严查,请第32集团军马上撤离我部防区,否则我部将予以清剿,并以“越界作战,攻击友军,破坏抗战”上报军委会。
顾祝同接到周二狗措辞强硬的电报大怒,可是下面汇总上来的情报使他冷静下来:万子雄部厉兵秣马,周边监视的3个师却后撤取守势;魏文扬3个营向西挺进100多里,威胁黄山;武穆军当涂、高淳、溧水的部队向金矿周边运动,对**部队实施反包围……
顾祝同给周二狗回电:前长官部之回电系参谋人员理解错误,应为“特派第32集团军一部经你部皖南之江皖大队之防区,对新四军叛军残部予以清查,以正军法。”
周二狗对这种小把戏付之一笑,继续回电:第32集团军一部所包围之区域系我部后勤补给基地,与新四军叛军无涉,即请撤兵免生摩擦妨我抗日大业!
其实,此次摩擦双方各有动机。
王一郎确实收留了一批新四军官兵,一是出于出走的新四军教官带回大批新四军残兵的同情,二是曾经并肩作战过往甚密的陈毅、张云逸、谭震林、徐海东等人都发来电报请求帮助,抹不开人情;最主要的还是王一郎看到国府以“不尊号令、越界作战、擅自扩编”为由铲除异己的做法不免齿冷,生了兔死狐悲之心。其实,何止王一郎如此,周二狗等人无不如此,**的许多杂牌部队也是如此,甚至加强戒备,防止被**嫡系部队强行吞并收编。但是,新四军残部确实没在当涂的金矿,而是在高淳、郎溪一带,被王一郎编进两个守备大队。
那么第32集团军为什么包围当涂金矿呢?都是黄金惹的祸!第32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三战区参谋长上官云相看上了月产近百两的当涂金矿,打算收归己有,故以追剿新四军残部为借口包围了当涂金矿。不料想一个小小的守备连居然敢和两个团对峙,而且防务上无懈可击,造成僵持局面。
王一郎前往第32集团军交涉,长官们都避而不见,于是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当涂金矿,直接面见**一线的两个团长。
王一郎见了两个团长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老拳,打得两个团长口鼻喷血,两个团长也不含糊奋起还击,两边的士兵各为其主也加入进来,**士兵抡起枪托就砸,王一郎只带了两个卫兵寡不敌众,就举起手榴弹震住**士兵,被随后进来的**军官们拉开。
最后,3个鼻青脸肿的军官坐在酒桌旁一起等候长官部的答复,3个人喝得东倒西歪才盼来长官部恢复:第32集团军撤回原防区。
上官云相的一念之差救了新四军几百官兵,他们有的被武穆军护送到江北,回归新四军建制,有的留在武穆军被收编。
无孔不入的军统将第三战区与武穆军发生摩擦一事上报到戴笠处,很快就摆在委员长的桌面上。委员长也收到各方面的情报,因为皖南事变已经搞得非嫡系部队人人自危,这个上官云相又节外生枝招惹武穆军,所以非常恼火,但是又不便处理刚刚清剿完“叛乱”新四军的上官云相,免得清剿新四军的行动变得不太体面,同时也给私藏新四军的武穆军记了一笔账。盛怒之下,还是打电话把上官云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要求上官云相自己出面挽回影响。
第114章 严母慈心
胡昭月在广州与柳毛儿分手,与路震云等女兵亲随带着赵崇山、赵峻岭回西山。按胡昭月嘱咐,女兵们对胡昭月的身份守口如瓶,所以赵崇山、赵峻岭并不知道胡昭月是他们的继母。
胡昭月怕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产生隔膜,所以打算先以阿姨、老板的身份和孩子们处好关系。
一路上给哥儿俩一边讲武穆军打仗的故事、训练流程、要点,讲自己尊师重道拜多位名师的过程,还有自己听到的江湖道义、规矩、门道,为哥儿俩以后适应武穆军的生活,有所发展灌输意识,一边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对于哥儿俩的不良习气也视而不见的加以包容,准备慢慢修正、教化。
当然,出了门的胡昭月自然要一展身手找鬼子的晦气,一众女兵也是个个惟恐天下不乱。
胡昭月找木匠给赵崇山、赵峻岭打了两支硬弩,让他们一路上从基础开始练习射箭。哥儿俩一路上练得兴致勃勃,经过5、6天练习就能打下斑鸠、啄木鸟。接下来胡昭月准备搞几支步枪让他们练习实弹射击。
胡昭月虽然能征惯战却不是莽撞的人,为了哥儿俩的安全,他们一直沿着**防区边缘地带行进,但是和日占区保持不远的距离,准备等赵家哥儿俩有些根基就干鬼子一票。
这一日,行至河源附近,听见远处传来枪声。胡昭月一听来了精神,命路震云前出打探消息。
一会儿,路震云回报前面**一支游击队在围攻鬼子一个据点,看样子有一个营3、400人的样子,没有重武器,鬼子据点约有一个小队,有一挺重机枪,几挺轻机枪和掷弹筒;**进攻不甚理想。
胡昭月带人策马来到**的指挥部,原来是**一个游击大队进攻鬼子的据点,正好斥候兵报告,鬼子援军已到。**大队长于青已经打红了眼,命令部队全力进攻,务必在鬼子援军到达前拿下据点。
胡昭月忍不住上前,“于大队长,让我试一下!”
“滚一边去,老娘们上来干什么?”于青很不耐烦。
胡昭月二话不说,夺过一挺轻机枪朝着炮楼就是几个长点射,鬼子的一挺轻机枪、两具掷弹筒立刻哑了火,“我是武穆军女赵云胡昭月,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不过你是个老兵,我能看出来!说说你想怎么打?”于青对胡昭月刮目相看。
“给我3口行军锅、3支中正式!还有2挺机枪掩护!”
“好!”于青很干脆。
胡昭月一招手,3个女兵左手架起行军锅,右手拎着奇光式冲锋枪向炮楼逼近,3支中正式狙击鬼子掷弹筒、轻机枪,2挺轻机枪压制鬼子步枪。
鬼子用的是九六式轻机枪,带瞄准镜的机枪很快将行军锅击碎,武穆军女兵索性靠单兵战术动作跃进,胡昭月亲自操起机枪不断地发出长点射压制鬼子机枪,路震云做副射手帮胡昭月观瞄,并同时还用奇光式打出长点射打击鬼子掷弹筒。
3名女兵靠近据点围墙,迅速投出反坦克手榴弹,将围墙炸了3个大窟窿,并贴到围墙下,将几颗反坦克手榴弹集中在一起,引火后躲到墙角另一侧朝院里继续扔手榴弹。
“轰”的一声,围墙被炸塌一大段,于青的部队趁隙进攻,鬼子只好掉过两挺机枪封锁倒塌的围墙豁口,3个女兵却迅速绕到据点正门,炸开大门,对着里面狂扫,鬼子只好再次调整火力把守大门。
胡昭月趁鬼子调整火力的机会,带着路震云等女兵趁机骑马从围墙豁口冲进据点,另一面3个女兵也趁机冲进正门,接着**士兵也冲进据点。
刚刚拿下据点,鬼子援兵就赶到了,**部队被鬼子逼进据点里。
几百人躲进据点,人员密度骤增,一旦鬼子开炮后果不堪设想。
所幸鬼子援兵没带迫击炮,只有两个小队,一挺重机枪对着围墙豁口扫射,掩护步兵进攻。
于青急了,连忙调集大部分机枪堵住缺口。胡昭月找到于青又进一计,于青吓了一跳,但是见过胡昭月的指挥能力,也只好半信半疑的试试。
于青调来手下十几个枪法好的士兵,分3组轮番狙击鬼子掷弹筒,防止掷弹筒对据点里密集的部队产生大量杀伤,接着逐渐减弱豁口处的火力阻击。
鬼子见支那军火力减弱,认为缺枪少弹的支那军弹药不足了。于是发起冲锋并很快冲进据点。
近百个鬼子冲进据点与据点里几百**展开高密度的肉搏战。胡昭月带领女兵撤到战团边缘,右手冲锋枪、左手勃朗宁点射拼刺刀的鬼子,**军官也用手枪近距离点射鬼子步兵。外围的鬼子机枪手、掷弹筒手不敢展开火力,还被**分出来的狙击手压制。
鬼子中队长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命轻重机枪前出到战团周边,掩护战团里的鬼子突围,不料一发掷弹筒落在他身边,将他炸得血肉模糊,接着掷弹筒将轻重机枪、掷弹筒打得灰飞烟灭。
战后,于青率领全体官兵给胡昭月及其女兵敬礼致敬,赵崇山、赵峻岭也受之有愧的跟着沾了光。
此战,赵崇山、赵峻岭见到了胡昭月的神勇,对胡昭月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路上对胡昭月言听计从,枪法、拼刺、投弹、匍匐、跃进练得有模有样。
前面斥候兵来报,鬼子在前面新建了炮楼挡住去路。胡昭月开始考教赵家哥儿俩。
哥儿俩似模似样的前往炮楼侦察,见鬼子每隔一个小时就派出3个鬼子、一个班伪军出来巡逻,决定从鬼子巡逻兵下手。
胡昭月对赵家哥儿俩的想法予以肯定,派路震云带着赵家哥儿俩伏击鬼子巡逻兵,自己则带着5个女兵伺机拿下炮楼。
赵家哥儿俩见自己3个人要对付十几个鬼子、伪军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跟路震云去了。
路震云带着赵崇山、赵峻岭潜伏在路边10几米的地方,见鬼子巡逻队过来,就一动不动的伏在隐蔽点,等巡逻队过去,从后面开火。按预定计划,路震云打最远的鬼子,赵崇山、赵峻岭打近处的鬼子。
几声枪响,路震云打死了远处的鬼子,赵崇山、赵峻岭却没有打中鬼子,路震云及时补射,干掉两个鬼子,伪军们吓得伏在路面胡乱开枪。
路震云开始喊话:“都别动,要不一排手榴弹送你们上路!都放下枪!”
伪军们果然停止射击,赵崇山立刻冲出去想收缴武器,被伪军班长一枪击中手臂,路震云也一枪放倒伪军班长,同时大喊:“手榴弹准备!”
伪军们乖乖地缴枪投降。路震云用枪逼住伪军,命令伪军们拿枪朝天开枪,吸引炮楼里的鬼子。
炮楼里的鬼子果然出来救援,路震云就命令伪军朝鬼子开枪,伪军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鬼子射击,不但卖力气而且异常凶悍。
鬼子吃了亏,迅速撤回炮楼,开始胡昭月却一直按兵不动。
路震云把被俘的伪军们叫过来:“弟兄们,不错,还是中国爷儿们,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们的鬼子?”
“愿意!”伪军们刚才一时兴奋跟鬼子交了火,现在不打鬼子也不行了。
“那好,给炮楼里喊话,让里面的弟兄们打鬼子!”
炮楼里只有鬼子一个班,又在炮楼外被打死6个,撤回炮楼喘息未定,就被炮楼里的伪军乱刃分尸。原来,炮楼里的伪军见外面的兄弟们朝鬼子开枪,知道鬼子饶不了自己,索性反戈一击,不能当了屈死鬼。
胡昭月见炮楼里挂出白旗,还命令路震云带领赵家哥儿俩去受降,赵家哥儿俩胆战心惊的跟着去了。
路震云并不进入炮楼,只是在近处喊话,命令里面的人倒背长枪一个个出来。里面非常配合,一个个出来交出武器。
胡昭月将伪军们整好队,排长叫洪胡子,一个排总共27个人,被路震云打死一个,还有26人,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一支驳壳枪,18支汉阳造。
胡昭月还问明被打死的伪军还有一个兄弟在这个排里当兵,于是拿出200大洋予以抚恤,打发他离开部队,免除后患。然后将缴获鬼子的10支步枪、1挺轻机枪、1具掷弹筒、2支南部式手枪交给洪胡子,补充装备,并承诺给他们更新武器,暂时命名为暂编排。
路上,胡昭月将马匹让出来驮运缴获的弹药,自己和士兵们一起步行,所有女兵也一起照办,富裕的马匹给伤员骑,令新收编的士兵们非常感动。
在行军的同时,胡昭月安排女兵们带领新兵们按武穆军行军程序前面派斥候,后面有后卫;驻防、扎营、出操、行军队形都有程序。胡昭月把赵家哥儿俩编进队列,按新兵要求,问题也暴露出来。
赵家哥儿俩因为自己闯荡多年,自我保护意识很强,戒心很重,很难合群;由于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司令产生了很强的优越感;暂编排是自己俘虏过来的,现在反而听命于俘虏,哥儿俩很不服气;所以在暂编排很难融入。
哥儿俩在暂编排大吹自己是武穆军的总司令,同时不听号令,多吃多占给养装备,被暂编排士兵侧目,哥儿俩犹自不觉。胡昭月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是安抚洪胡子睁只眼闭只眼。
一路随心所欲的行军、战斗,暂编排的装备换了一茬儿,5挺轻机枪,8支掷弹筒,清一色14支三八步枪,13匹驮马,整个儿暂编排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一心一意的跟着胡昭月。
回到西山,赵大虎与两个儿子抱头痛哭,然后正式介绍胡昭月给两个儿子。赵崇山、赵峻岭得知胡昭月居然是自己的继母,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对胡昭月改口叫妈改得非常自然,态度也毕恭毕敬,但是胡昭月却明显感觉到哥儿俩对自己口不应心,没了一路上的亲近。
哥儿俩在赵大虎的住处安顿下来,胡昭月改回家庭主妇的角色,每天安排赵家父子吃喝拉撒睡,偶尔看看女兵队和暂编排的训练。
过了几天,赵大虎跟儿子们的亲热劲儿慢慢冷却下来,开始考虑儿子的安置问题。他见哥儿俩从警卫营要来各种枪械摆弄,什么勃朗宁、驳壳枪、冲锋枪、轻机枪、重机枪、掷弹筒玩得不亦乐乎,于是让胡昭月正式教他们步兵训练科目,使哥儿俩与胡昭月潜在的矛盾暴露出来。
哥儿俩随心所欲的摆弄枪械,把各种枪械玩得滚瓜烂熟,射击水平也大大提高,都是大半个神枪手的水平。于是,胡昭月开始系统的教他们用枪的基本技术:首先是枪支的安全管理,摆弄枪械要看时间、地点,不能随便枪口朝人,平时枪械要上保险,枪有几种携带法、持枪法、据枪法,射击分站姿、跪姿、卧姿、移动姿势,步枪、手枪、冲锋枪、机枪的不同用法……
正规训练非常枯燥、刻板,哥儿俩不耐烦起来,开始顶撞胡昭月。赵大虎发现哥儿俩在司令部随意出出进进,对人也不客气,对炊事兵、勤务兵甚至参谋都颐指气使,指手画脚。
这天,赵大虎见赵崇山对司令部的炊事班长大声呵斥,不由怒火中烧,上去就是几脚。哥儿俩受到教训,反而认为是有后妈就有后爸,都是胡昭月在使坏儿,对胡昭月越发冷淡,训练时不停顶撞胡昭月,还到处宣扬胡昭月给他们使坏儿。
赵大虎与胡昭月见哥儿俩毛病太多不是事儿,于是决定安排哥儿俩去警卫营,从新兵做起。不料想,哥儿俩非常油滑,跟士兵们打得火热,合伙儿跟班长作对,气得班长要辞职。
赵大虎一怒之下又把哥儿俩送到补充大队的新兵营,哥儿俩又是新兵营的刺儿头,差点儿把新兵班班长给枪毙。
赵大虎现在对两个儿子比对付鬼子还困难,眼看着两个儿子各种军事技术都是第一流的,就是没有兵样儿,到哪儿都惹事儿,成了万人嫌,让赵大虎头痛的不得了,部队又有很多事要办,索性甩手把哥儿俩交给胡昭月。
胡昭月和哥儿俩矛盾越来越深,干脆当起恶人。她先把赵崇山和赵峻岭分开,赵崇山去江北柳承海的特战营梁子盛手下,赵峻岭去西山特战大队端木长烟手下,只有柳承海、端木长烟知道哥儿俩的真实身份。
第115章 严母慈心(二)
哥儿俩到了各自的部队,面对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个个身怀绝技,都牛不起来了,又靠自吹是赵大虎的儿子,被老兵们嘲笑一番:
“你老子是赵总指挥?我tmd还是皇太子呢,不也一样扛枪打仗!看见这个人了么?他老子是委员长,还有这个,他老子是新科状元!”
“老子不管你是谁,能打的就是爷,怂货就是孙子,咱们比划比划?”
“看你那怂样儿,见过赵总指挥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招摇撞骗老子劁了你!”
“赵总指挥要是有你这么个怂货儿子,还不够丢脸的呢,还不被你气死!”
赵峻岭很快被修理的规规矩矩,可是赵崇山因为受不了打击,居然逃回司令部家里,但是很快被追踪而来的特战营士兵抓获。
胡昭月根本不承认认识赵崇山,让特战营抓赵崇山回部队。梁子盛治兵非常极端,大奖大罚,小事不拘小节,大事军令森严,抓回赵崇山二话不说,绑赴刑场执行军法----枪决。
幸好柳承海接到胡昭月电话,及时“巡视”特战营,才把赵崇山打了50军棍从轻处罚。
赵崇山被特战营彻底收拾老实了,一心一意当起大头兵,但是心里恨透了胡昭月。
赵峻岭年龄小改的快,很快被特战营保送到武穆军校。赵崇山也凭着一股怨气发起狠劲儿,抢着作战立功,加上灵气和有文化,漂亮的完成几次战斗任务,很快积功升任代理排长,凭真本事赢得了老兵们的尊重,而且是特战营最年轻的代理排长。
过年了,赵崇山接到命令,保护柳承海回西山述职。到了西山,赵崇山一直跟在柳承海身边,见了司令部的熟人就装作不认识,一来为以前的过失感到不好意思,二来不想让柳承海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
大年初二,柳承海到周二狗、赵大虎家拜年,赵崇山想托故请假,柳承海不准。
在周二狗家,周二狗、王玉、王紫微等人自然认识赵崇山,拉着赵崇山嘘长问短。赵崇山此时已经非常明白如何处置自己的身份,他礼貌的回应周二狗及两位婶婶等人的热情招待,然后又摆出长官随从的姿态,一旁伺立。
柳承海终于下令:“行了,甭端着了,现在开始,放假!”于是,赵崇山重新给各位长辈拜年,先给周老爷子磕头,接了个大红包,又接了周二狗、王玉、王紫微的红包。感受到家庭温暖的赵崇山居然偷偷抹起眼泪。
要到赵大虎家拜年了,赵崇山又想开溜,被柳承海强令制止。
一进赵大虎家门,柳承海就大叫:“周司令,嫂子,看看我带谁来了!”
胡昭月第一个冲出来,后面跟着赵峻岭,赵大虎则碍于身份坐在屋里。胡昭月抱住赵崇山和赵峻岭喜极而泣,赵崇山只是礼貌性的给“胡阿姨”拜年,胡昭月连忙拿出一个大红包。
赵崇山给赵大虎恭恭敬敬的拜年后,就到赵峻岭的房间和弟弟亲热。赵峻岭的房间有两张床,赵峻岭说,这张床是胡昭月一直给赵崇山留着,每天都要赵峻岭给收拾一遍,而且每天检查,不许赵峻岭占用。赵崇山听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一会儿,师记伦、何来富、向青云、欧阳城、王一郎、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王老墩、齐元凯……一批如雷贯耳的武穆军大佬依次来给赵大虎、胡昭月拜年,赵崇山、赵峻岭也出来给各大首领拜年、领红包。
赵峻岭私底下给赵崇山逐个介绍:
师记伦,十九路军侦缉处出身,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西山自救会秘书长,与老爸赵大虎号称周司令的左膀右臂,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何来富,少将,十九路军侦缉处出身,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机动司令部司令,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向青云,少将,老爸87师的老部下,武穆军创始人之一,现任机动司令部参谋长,……
欧阳城,少将,原**中央军校教导总队中校,现任武穆军总司令部参谋长,……
柳毛儿,少将,周司令狱友,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原武穆军机动司令部第一机动大队大队长,现任**海盗兵团司令,被武穆军卖了1400万大洋,号称顶级贵族将军,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万子雄,少将,周司令狱友,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武穆军机动司令部第二机动大队大队长,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刘庆和,少将,周司令狱友,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武穆军机动司令部第三机动大队大队长,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柯飞,少将,炮兵出身,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武穆军警备司令部副司令,与柳承海、王一郎号称老爸手下的三阳开泰……
李海阳,少将,老爸87师的老部下,武穆军创始人之一,武穆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兼我武穆军校教务长,
齐元凯,少将,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现任武穆军总司令部联勤大队大队长,……
王老墩,少将,周司令狱友,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现任武穆军总司令部基建大队大队长,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王一郎,少将,原**军官,现任武穆军警备司令部副司令,与柯飞、柳承海与柳承海、王一郎号称老爸手下的三阳开泰……
舒金堂,少将,武穆帮元老,武穆军创始人之一,现任武穆军总司令部军工处处长……
武震,少将,武穆军创始人之一,军委会委员长亲自授校官衔,号称“天下第一校”,现任武穆军总司令部骑兵大队大队长……
景玉坤,少将,原**军官,现任武穆军机动司令部第四机动大队大队长……
李金山,上校,周司令狱友,武穆帮元老,现武穆军总司令部侦缉处处长,胡阿姨的师傅之一……
……
赵崇山发现,军官们待遇有所不同:有些军官们给赵大虎敬礼,胡昭月躲在一边,只接受拜年不接受敬礼,然后和赵大虎一起致谢,对于胡阿姨的师傅们,是胡阿姨先给师傅们敬礼拜年,然后军官们再给赵大虎敬礼、给赵大虎、胡阿姨拜年!
赵峻岭给赵崇山解释,胡阿姨对师傅们总是毕恭毕敬,并且教导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赵崇山若有所思。
忙了一天,晚上由周侉子周老爷子做东,在武穆军司令部食堂大宴宾朋,赵崇山、赵峻岭与同为小字辈的武震、武雷、武震、牛道嘉没资格入席,而且得担任司酒----负责跑腿儿斟酒!
赵崇山见扛着少将军衔的武震、扛着上校军衔的武雷、武霆、牛道嘉乐不颠儿的被扛着上校、中校军衔的叔伯门呼来喝去,深深地体会到长幼尊卑不但是人伦礼仪,还是一种天伦之乐……
席间,这些带兵的大佬们自然而然的吹嘘起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光彩事儿,接着话题又转移到女将身上,王玉以其拿手好菜、相夫教子被推为“武穆军第一内当家”;王紫微以其救死扶伤被推为“武穆军第一救命草”;胡昭月以其赫赫战功被推为“武穆军第一女将”;卢玉喜以其精打细算被推为“武穆军的第一女管家”;王丹月以其多才多艺被推为“武穆军第一女才子”;……
赵崇山与武震等人伺候这些大佬们酒足饭饱之后,小哥儿几个才在食堂的角落摆开七碟八碗,推杯换盏起来。赵崇山、赵峻岭因为年龄最小,资格最浅,还得继续司酒,只是在桌上一边喝酒一边斟酒。赵峻岭对几位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大哥们崇拜的五体投地,连连殷勤劝酒,赵崇山在战功赫赫的将校大哥们跟前则拘谨了许多。
武震、牛道嘉和赵崇山、赵峻岭不熟,武雷、武霆却是在澳门、广州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武震以其战功、军衔最高成了桌长,当然得把弟兄们招呼周到,特别是赵家哥儿俩。他见赵崇山如此拘谨,就让赵崇山斟酒、敬酒,还拦住活跃的赵峻岭:“峻岭,你哥是老大,得你哥先给我们敬酒,然后才轮到你,知道吗?不可乱了规矩!”赵峻岭唯唯称是。
“崇山哪,这顿饭应该是昨天晚上吃,胡阿姨为了等你回来,求周爷爷、王爷爷才推到今天晚上,你不得敬我们几个大哥一杯?”
“应该,应该,我们兄弟年纪小,不懂事,又是初来乍到,今后请各位大哥多多教导!兄弟先干为敬!”赵崇山拉着弟弟站起来给大哥们敬酒。
“崇山哪,虽然你们哥俩来的晚,可是我们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我们当哥哥的当然得帮你们,来,哥儿几个,走一个!”武震等人一饮而尽。
牛道嘉以陆敖徒弟的身份跻身于“武二代”之流,此时也意气风发,对赵家兄弟训话:“你们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我牛道嘉是拜了个好师傅,从小混混儿混到今天,哦,哦,我想我师父了!”竟然哽噎起来,顺了半天气才一饮而尽。
赵崇山、赵峻岭也触动了情思,气氛顿时显得沉闷起来。赵崇山发现,自己第一个想的人竟然是恨之入骨的胡阿姨胡昭月!
“崇山,听胡阿姨说你2个月时间就立功7次,受伤3次,好,没给你爸丢脸!哥敬你一个!”武雷打破沉闷把气氛带回来,大家一起响应。
“兄弟,打仗先拼胆气,然后是智谋,敢拼也得会拼!这几天,哥儿几个教你几手,省得胡阿姨老惦记着!”武霆也端起酒杯。
……
小哥儿几个喝的尽兴,已是深夜,最后武震安排第二天的任务----小一辈儿集体给周老爷子、王老先生、曾琪这些长辈拜年!
回到家里,赵家哥儿俩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赵峻岭和相依为命好几年的大哥分外亲热,挤在赵崇山的床上打开话匣子:
自己如何在特战营被老兵们收拾,如何进入武穆军校,胡阿姨如何给他开小灶加练科目,自己如何受到嘉奖,还说胡阿姨有个小本子,记着哥儿俩每一次的嘉奖、立功;赵崇山受伤时,胡阿姨亲自带领女兵队护送王紫微阿姨渡江给赵崇山做手术;这次过年,是武穆军过的第一个消停年,胡阿姨为了让赵崇山赶上大家团圆,和王玉婶婶、周老爷子、王老先生商量,调整了整个儿武穆军高层的拜年时间表……
第二天,赵崇山、赵峻岭早早的起来,为一家人做早饭。
早饭桌前,赵崇山、赵峻岭换上便装,正式给父母磕头拜年----他们跟胡昭月诚心诚意的叫了一声“妈妈”。胡昭月一时没有思想准备,顿时脸色苍白,过了老半天才醒过味儿来,抱着两个儿子泣不成声。
早饭过后,赵家哥儿俩来到司令部大食堂与武震等人会合,武震、武雷、武霆还抱着周二狗的三个儿子周玉生、周阳生、周桂生,牛道嘉带着厉害媳妇梁茹香,大家一起浩浩荡荡的依次给周侉子、周大狗、周二狗、王老先生、曾琪、赵大虎、师记伦、向青云、何来富……拜年,转遍了司令部大院和军官宿舍。
生活又步入正轨,赵崇山又回到江北特战营。没几天,司令部下来正式调令,调赵崇山到武穆军校尉官队报到。
赵崇山知道自己此去不一定能再回特战营,于是和梁子盛及其他一起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特战老兵们道别,又回到西山。
胡昭月早就替两个儿子规划了前景:武穆军现在兵强马壮,不缺小孩子上阵杀敌,所以先安排孩子们学习、积累,为武穆军培养后备力量。所以,安排赵崇山先进武穆军校学习、训练,赵峻岭则安排到国统区的西南联大学习。
对于赵崇山,胡昭月请李海阳帮忙,安排了军事技术教官、军事理论教官各一人,加料训练赵崇山。
军事技术教官安排的爬山、跑步、泅渡、骑马、射击、拼刺、格斗、驾驶、攀援、翻越、构筑工事、匍匐、跃进、测绘、识图等仅仅是基础科目,胡昭月还亲自传授飞刀、纵火、狙击、暗杀、化妆、方言、赌博、魔术、野外生存、城市生存……
胡昭月不惜以权谋私,从周二狗、欧阳城、王一郎等军官处搜刮大批军事著作,包括古典的孙武子(孙子兵法)、吴子、三略、六韬、纪效新书、练兵实纪、武备志等,还有当代蒋百里的大著《国防论》,要求赵崇山无论理解与否,都要背下来,每次回家都要检查。
赵崇山被胡昭月安排的训练折磨的心力交瘁却甘之如饴,因为母爱的光辉是他取之不尽的兴奋剂。
母爱的光辉同样笼罩在赵峻岭身上。赵峻岭为了上西南联大,要补足文化基础,所以在家里由5个教官负责恶补赵峻岭的汉语、数学、几何、物理、化学等科目的,同时还捎带英语、日语、德语……
赵崇山每次回家都带着赵峻岭先到周二狗家找王玉恶补伙食,因为胡昭月的饭菜比部队炊事班的还难吃,然后回家继续接受胡昭月的折磨。
第116章 皖南余波(一)
过年期间,周二狗趁拜年之余,给各部首领开了个会,会上重申了武穆军对国共之争的态度:保持绝对中立。对于国共摩擦区域,一律停止供应双方武器装备,摩擦区域的武穆军部队要严格约束部队,不得介入摩擦。
军委会、新四军方面很快得到消息,对武穆军不分是非深感失望:军委会认为军队正常整顿军纪,却被武穆军提升到国共之争的政治高度,很不恰当;新四军方面认为武穆军不分青红皂白的决定同样影响了抗战大计,是对中国国防力量的釜底抽薪。
军委会、第三战区派来代表,要求武穆军协同清除叛军,被周二狗严词拒绝;新四军方面也派出代表,请求武穆军协助新四军余部归建,同样被周二狗严词拒绝。
在皖南事变涉及的区域,武穆军各部的反应也不一样:王一郎与新四军过从甚密,不但收留新四军残部,收编一部放行一部,还在新四军归建的路线上故意丢弃给养供应新四军,因其属下多与新四军合作过,都自愿配合;柳承海大部执行了命令,只是属下偶有暗自接济新四军残兵的行为,柳承海看到新四军的惨状,联想起南京大屠杀中**人的惨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上官云相受到委员长斥责,也亲自给周二狗、王一郎做过解释,但是以清剿叛军为名,卡断了王一郎部队西翼的多条交通要道,造成王一郎的苏皖大队腾挪不便。王一郎也对苏皖大队侧背的第32集团军非常不放心,远不如原来对新四军的信任。
王一郎按照周二狗指示,将苏皖大队防区北撤20里,建立缓冲区,上官云相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吞并了缓冲区。
王一郎见一味的退让不是办法,于是开始针锋相对的反击。
鱼湖镇是鬼子衔接芜湖和宣城的交通补给站,负责为芜湖、宣城之间来往的鬼子提供交通安全、粮草、医疗、油料等事项的便利,驻有鬼子一个中队,加上后勤人员有200余人,分为相距2公里的3个据点,现在鬼子在据点之间白天来回巡逻,晚上探照灯巡视,这是武穆军撤走以后才布置的,原来武穆军在的时候,鬼子平时只能缩在据点里,有任务是出来接应一下,还得小心翼翼怕遭袭击,现在武穆军撤走了,鬼子就成了精,居然敢派兵巡逻捎带骚扰老百姓。
这天鬼子巡逻队受到地雷袭击,不是武穆军的陶罐地雷,而是制式地雷,还附带着7.92mm的子弹头,炸死3人,炸伤8人,无疑是新进驻的**所为。
夜里,外围炮楼的哨兵又被击毙一名,探照灯也被击灭,听枪声也是中正式步枪,看伤亡哨兵的伤口也是中正式步枪造成的。
鬼子芜湖守备司令本田佳也大怒,支那中央军也敢招惹皇军,这都是武穆军壮了支那人的胆,一定要灭了这支支那中央军的气焰,我本田佳也算不上好猎手,可是打不到老鹰还打不到麻雀?于是,筹集物资、部署部队,准备驱逐这些支那中央军。
其实,这都是王一郎安排的,要的就是鬼子和**能够交战,要么第32集团军就和鬼子干,要么就退回原防区,把占领武穆军的地盘交出来。
鬼子大批给养运往宣城、鱼湖镇,引起**第32集团军的警觉,就在鬼子发起进攻的前3个小时,全部撤出缓冲区回到原防区。
鬼子一拳打了个空,却也占了一些地盘,使芜湖、宣城之间的交通线更加安全。
周二狗借机找第三战区长官部交涉,指责上官云相对武穆军步步紧逼,对鬼子望风而逃,要求第三战区划清防区,芜宣一线如果第32集团军作战需要,武穆军可以后退让出防区,但是第32集团军必须对芜宣一线保持控制,以免鬼子威胁武穆军防区侧翼安全,如果第32集团军没有能力保证芜宣一线安全,则由武穆军驻防,但是第32集团军必须撤出该防区,并保证不再涉足该防区。
顾祝同又被周二狗将了一军,只能怪上官云相不争气,于是叫来上官云相,将周二狗的电报扔给他,让他选择是占据该防区还是让给武穆军。
上官云相也是军人,也有脾气,也要面子,他选择了占据芜宣一线防区,给第三战区争口气!
上官云相派出六十三师向宣城挺进,打算占领宣城及以北30公里地区,五十二师、一零八师接应、打援。
六十三师经过激战终于拿下宣城,可是鬼子并未按预想增援。芜湖鬼子派出一个联队反扑宣城,与六十三师激烈交火,六十三师不敌退回宣城;铜陵鬼子一个联队援兵攻下五十二师驻守的南陵城后,绕过一零八师的阻击线,折而向第32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宁国挺进;稍后赶到的池州鬼子一个联队尾随至南陵,先做出跟随前面鬼子联队进攻宁国的动作,然后突然转向突破一零八师侧翼,掐断3个师的退路;上官云相紧急调动其他部队增援、阻击,搞得手忙脚乱。
鬼子也分析出**各部队的不协调,没有一兵一卒进入武穆军防区,只是严加戒备。
王一郎看着**官兵浴血奋战,强忍着出兵援助的念头,还得压制手下的请战,一定要上官云相给个说法。
上官云相也深知此时王一郎如果施以援手,战局即可改观,可是他既无权调动王一郎部也不好意思向王一郎求助,眼睁睁地看着3个师岌岌可危;在他调兵遣将增援、阻击的同时,鬼子从芜湖、铜陵也派出更多部队增援;眼看着战事要蔓延成皖南、浙西北的大战役,而无论是上官云相还是顾祝同的整个儿第三战区都毫无准备。
顾祝同坐不住了,如果战事扩大,第三战区将陷入三面被围的尴尬处境,要点就看苏南的武穆军如何行动。
他只好放下面子致电请周二狗帮忙。周二狗回复,解铃还须系铃人,望上官云相长官亲自来谈合作事宜。
上官云相自知事关重大,只好屈尊到武穆军走一趟。
上官云相到达西山,连周二狗的面也没见到,在武穆军司令部门口一个中尉参谋告诉他,这事归王一郎负责,王一郎现在石臼湖东岸的江南指挥部,连司令部大门都没让他进。
上官云相大怒,自己好歹是堂堂**中将,竟然被个中尉如此无礼。他的随从副官上前道:“我们长官要见周总司令!”
“报告长官,周总司令视察去了!”中尉答道。
“那哪位长官在?”随从副官不敢放肆。
“哪位长官在是军事秘密,请问你们预约了哪位长官?”
“请你通报一声,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上官云相到!”
“哦,就是那个管杀不管埋的上官?”中尉一脸的嘲弄,“这事儿归王副司令管,我不告诉你们了么,王副司令在石臼湖!”
“怎么跟长官说话呢?放肆!”随从副官也忍不住火儿了。
“什么tmd长官?拿几万士兵性命开玩笑,也配叫长官?”中尉不买账的回敬,“有本事自己去跟鬼子干,别没事串门子玩儿!”
“你…”随从副官伸手掏枪,却被中尉抢先用枪指住脑袋,“长官,我是武穆军军官,不归你管辖,你没权枪毙我!还有,不会玩儿枪就别拿枪吓唬人!”
上官云相气得脸都青了,“走!”
“长官慢走,您慢走!您要是自己把部队救出来,我给您磕头上供!”中尉不依不饶的追着喊。
上官云相终于在江南指挥部找到王一郎。
王一郎依条例向上官云相行军礼,然后把上官云相请进会客厅,就一言不发了。
上官云相等不及,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王一郎很激动:“看着那么多**弟兄在流血,我早就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流血?为谁流血?咱们得说清楚!本来芜宣一线是我的防区,可是你步步紧逼,我是步步退让,把防区给你了,你守不住,还惹出这么大麻烦!”
“是我考虑不周!”上官云相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
“考虑不周?恐怕是千虑一失吧?”王一郎丝毫不留情面,“你想占我的地盘,把金矿搞到手,却整不过鬼子,只好退回去;我们告了你一状,你不服气,想争回面子,就发动了这次行动,对吧?几万兄弟的性命呀,都是大好儿郎,就为了你一己之私争口气,他们马革裹尸浴血奋战,可是你却连气也争不到!他们的血都白流了!”
“王副司令误会了,我也是有口难辩,咱们这样,以前扯不清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救兵如救火,你王副司令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为了我几万兄弟,怎么都好说!”上官云相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
“好说,看在那么多**弟兄的面子上,我就一个条件!”
“王副司令请讲!”
“你以后离武穆军的部队远点儿!”王一郎提出的条件是绝对羞辱性的。
“这…,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要看上面的命令,我做不了主!”上官云相很难接受这个条件。
“那好,既然都是为了几万弟兄,我们一定会出兵救援,但是救出来的部队由武穆军收编!”王一郎提出实质性条件。
“这个军委会恐怕不会同意!”上官云相后背都湿透了,部队被武穆军收编,自己就没法儿做人了。
“所以,要你上官长官签字认可!为了几万**兄弟,你就承担一些责任吧!”王一郎步步紧逼。
“这不可能!”上官云相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王一郎。
“那好,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兄弟死在鬼子枪下,这样吧,我出兵救援,然后强行收编,军委会责怪下来我武穆军也没办法!我们武穆军待遇好、装备好、名声好,相信收编起来难度不大!我们还可以先派人与里面的几个师长、团长谈判,收编起来更容易些!”王一郎彻底堵死上官云相的退路。这些条件武穆军确实能做到,但是上官云相将会身败名裂。
上官云相彻底崩溃了:“那好,这几个师都不是我的嫡系,救出来后就驻防在武穆军相邻防区,相信他们会感恩戴德与武穆军友好相处,我回去后申请调离与贵军相邻的防区!”
“谢谢上官长官深明大义,咱们签个协定吧!”王一郎要把这事做成铁案,攥住上官云相的小**。
“这个…,我看不用了吧?我一个堂堂**中将岂能言而无信?”上官云相自然不肯签这有失体面的协定。
“还是小心为妙!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吧!”王一郎毫不妥协。
上官云相无奈,只得签订城下之盟。
“传我命令,苏皖大队、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按作战预案向南陵出击,截断鬼子退路;骑兵大队、装甲大队、水兵大队、防空大队按作战预案向芜湖港出击!”上官云相刚签完字,王一郎就当面下达命令。
武穆军早就做好了部署。北面苏皖大队从当涂出发直插南陵,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随后保驾护航;从高淳出发的装甲大队拖着滚滚烟尘直奔芜湖城,骑兵大队尾随其后,防空大队保驾护航,伺机对付鬼子的坦克、飞机,水兵大队则蓄势待发,准备从水路夹击芜湖港。
鬼子也早就防备武穆军介入,根据武穆军的部署布置了大量的警戒部队:以20辆坦克、10装甲车部署在芜湖,准备协助芜湖守备部队抵挡就近的苏皖大队步兵及重炮大队,准备以战车部队冲开步兵阵线,直取重炮大队;在南陵部署了36门速射炮对付高淳集结的装甲大队、骑兵大队;不料想武穆军却打了一个交叉换位,以战车对战车的硬碰硬;以步兵对付装备了大量穿甲弹的速射炮。
第117章 皖南余波(二)
芜湖方面,鬼子重点防御芜湖港,所以坦克、装甲车都部署在芜湖港,牛道嘉的装甲大队却对芜湖城发起进攻。
装甲部队打城池如同钢针捅豆腐,猛烈的炮火将鬼子城防工事打得支离破碎,因封锁长江航道的战役使牛道嘉只剩9辆坦克、2辆装甲车才没攻破城池。
鬼子只好调战车部队回防。被牛道嘉的两个反战车营54门25mm高射炮第一轮齐射击毁6辆,其他坦克聪明的躲到被击毁的坦克背后,武震的骑兵马上冲进坦克群,直接用长猎枪顶着瞭望孔、射击孔开火,将14辆坦克、10辆装甲车缴获。
牛道嘉马上分出一部分装甲兵使用鬼子的坦克和高射炮一起朝芜湖城狂轰。
鬼子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恰巧进攻南陵的苏皖大队经过,牛道嘉强行截留下两个步兵营助攻。
骑兵大队在装甲大队的火力掩护下,终于突破芜湖的城防阵地并迅速扩大缺口,让12辆装甲车掩护助攻的两个步兵营突入城内。武震下令骑兵大队撤退,与牛道嘉部的坦克、反战车营转向进攻芜湖港方面,芜湖城方面由牛道嘉指挥。
鬼子果然派飞机支援,防空大队马上参战,阻击鬼子飞机。
武震联系上水兵大队夹攻芜湖港。水兵大队的摩托快艇立刻如狼群一般突入芜湖港水域,打击水面舰艇,将江面上大部分舰艇驱离芜湖港水域;武震趁势指挥骑兵大队、坦克港口货场,与鬼子展开混战。
就在芜湖激战时,武穆军苏皖大队也到达南陵展开进攻。鬼子的速射炮对步兵作用不大,被武穆军压在城内困兽犹斗。
随着武穆军的介入而战事扩大,西尾寿造也亲自关注皖南战事,并且参与指挥。他命令进攻宁国的联队及宣城外线两个联队收拢集结,向芜湖港反击,同时截断向南陵进攻的武穆军苏皖大队的退路。
此时,**的3个师就脱离了危险,应该趁势反击,与武穆军协同作战,发起全面反击,扩大战果,但是**3个师迅速退回原防区,将武穆军陷入被动境地:鬼子一个联队包抄南陵的苏皖大队,把柯华指挥的苏皖大队集团与武震指挥的骑兵装甲兵集团分割开来,另外两个联队与芜湖守军包围了武震的骑兵装甲集团。
王一郎得报,暗暗懊悔,这简直是农夫与蛇故事的经典诠释。无奈只好上报守备司令部司令赵大虎。
赵大虎也一直关注着皖南战局,早已看清形势,他马上命令王一郎组织预备队就近接应芜湖港,并接替武震在芜湖方向的指挥权;同时明确柯华在南陵方面的指挥权,命令他迅速撤出南陵,突破外线鬼子的包抄,向高淳方向挺进,侧击回援芜湖的鬼子。
柯华的重炮大队并未全部出动进攻南陵,只出动了36门山炮,加上反战车大队12门轻便机动的高射炮,加上4个步兵营,足以撕开鬼子的防线,截断鬼子向芜湖的攻击,双方在宣芜一线展开混战。
赵大虎在指挥前线战斗的同时,请周二狗向第三战区长官部联络,要求撤退的**参与皖南战斗,扩大战果,却被上官云相以第三战区总参议的名义回复:撤出部队伤亡惨重不堪再战,其他部队正在前往作战区域。
赵大虎得到**方面回复的消息后,长叹一声:“中山之狼不可交哇!”然后命令各部撤回原防区。
此役,虽然救出**3个师的部队,武穆军伤亡1700余人,消耗了大量枪支弹药、装备物资,本该有的攻城略地大量缴获却一无所得,整个儿战斗功亏一篑,武穆军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于是,周二狗、赵大虎、王一郎、柯华联名向军委会、第三战区控告上官云相指挥不力盲动误军、借刀杀人坑害友军!
委员长对上官云相的行动暗暗称许,却不得不做出官样文章:斥责上官云相指挥不力,盲动误军,将其所部第32集团军撤离;同时向武穆军解释**绝无借刀杀人坑害友军之意!
武穆军当然不买账,要求拿出切实行动,补偿武穆军:一、上官云相必须携被救**部队全部将级军官亲自祭奠为救援**而阵亡的烈士;二、对上官云相施以军法处置;三、补偿武穆军阵亡人员抚恤金100万大洋;四、第32集团军必须拿出3个师的装备补偿武穆军,计:36门75mm以上火炮,36门速射炮,36门高射炮,144门迫击炮,72门20mm机关炮,216挺重机枪,972挺轻机枪,12000支中正式步枪,1200支驳壳枪,手榴弹5万颗,360辆卡车,120辆摩托车,大车1800辆,驮马6000匹,粮食100万斤。
委员长看到武穆军的要求补偿清单,再次破口大骂:“娘希匹,这是敲竹杠!是趁火打劫!”但是因为理亏在先,只能派何应钦出面委婉的表示有异议可以再商量。
周二狗、赵大虎、师记伦、曾琪紧急商议,撤回武穆军派往**的全部交流部队及兵工厂分厂。
刘庆和部向第九战区南下行进,准备在通城与北上的景玉坤部会合,行至洪湖地区被陈诚的第六战区拦住,以诸多托词阻止刘庆和部渡江南下。
赵大虎派回到西山的万子雄部向西接应刘庆和部,景玉坤部在通城待命,必要时3个大队由景玉坤指挥,会合在一起或者分路东进,一路不管国统区、日占区,以最近路线回归西山。
委员长见周二狗耍起“二杆子”,心头也着实发憷:一来刚清剿完新四军违令作乱,再和武穆军起内讧,抗战大局势必变成一盘散沙;二来周二狗虽然不听国府调度,但一向不反对政府,一心抗日,不像gcd与政府同床异梦;三来武穆军在各战区的兵工厂、教导队对各战区补益不小,口碑极好,如果强行对抗影响面太大;四来武穆军战力强悍,一旦事态扩大,长江防线尤其是长江下游必将一片混乱,给日军以可乘之机。
委员长思前想后决定淡化处理武穆军与第三战区准确的说是与上官云相的矛盾。他派总参谋长何应钦亲自斡旋、协调,最后以国府补偿武穆军5000吨油料,私下承诺架空、冷藏上官云相,保全军委会体面,结束了争端。又命陈诚对刘庆和部放行并护送渡江,与景玉坤、柳毛儿部会合。
按下葫芦浮起瓢,王一郎与上官云相的摩擦刚刚平息,柳承海与韩德勤又起纷争。
梁子盛在柳毛儿走后被柳承海任命为特务大队大队长,统管3个特战营,归江北指挥部直属,何世新也积功至副营长。
何世新在姜堰有个联络点,是药王镇牺牲的窦征武的姐姐、姐夫一家,也是武穆商队的人,经营杂货店。由于窦征武的原因,梁子盛对二人非常关照,拜窦征武的姐姐窦彩霞为干妈。
窦彩霞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甄金环,18岁,刚刚出嫁,小女儿甄如意,15岁,帮家里打理生意,儿子甄岗虎,9岁。事情就从窦彩霞的小女儿引发的。
韩德勤的卫队长金富贵看上了15的甄如意,要娶甄如意做小。窦彩霞从心里看不起韩德勤的手下,更别说孩子还小,直接将金富贵轰了出去。
金富贵竟然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隔三差五的来捣乱。武穆商队也不是好惹的,几个武穆商队的人狠狠地揍了金富贵一顿,要不是看在金富贵是**的份上,最起码也得阉了这小子。
可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金富贵恼羞成怒,竟然大白天带人将窦彩霞一家连同回娘家的大女儿、女婿老少7口乱枪打死,以没收汉奸财产为名霸占了杂货铺。
因为涉及到**的人,对于出人命的行动武穆商队不敢妄动,就报到梁子盛处。何世新在旁一听就急了,自己拎着奇光式就赶到姜堰。
金富贵和几个手下正在杂货铺盘点货物,被进门就开枪的何世新放倒两个。
金富贵能做韩德勤的卫队长也不是窝囊废,两支驳壳枪也是百步穿杨,手下也都身手不凡,马上掏枪还击。
但是何世新是来拼命的,身中三枪仍奋不顾身的射击,金富贵手下却舍不得以命相搏,很快被何世新击毙,只有金富贵被子弹打穿腮帮子逃了出去,何世新紧追不舍。
金富贵被逼急了,只好逃进韩德勤的司令部,何世新也跟着往里闯,卫兵自然拦住,被何世新毫不犹豫的击毙,然后直闯进去。
金富贵自以为有了帮手,组织人员反击,何世新陷入绝境,犹自躲在角落困兽犹斗。
很快,何世新的手下也赶到了,迅速包围了韩德勤的司令部,将所有人击毙的击毙,俘获的俘获,包括韩德勤等高级军官和金富贵。
何世新血淋淋的走出来,数数身上11处枪伤,然后对着瑟瑟发抖的韩德勤等人宣布:“冤有头债有主,金富贵强抢民女、谋财害命,强娶民女不成,竟然灭人满门7口,还强占人家的财产,加上我身中11枪,都要记在金富贵账上,所以,7口人命加11枪,我要打他18枪!”
何世新叫手下把金富贵吊在韩德勤司令部门口,自己退后30米,一枪一枪的打碎了金富贵的肩、肘、腕、胯、膝、踝12个关节,手心、脚背4处,最后两枪一枪在金富贵头顶蹭出一道血槽,一枪打掉他惹事的零件儿。然后带人大摇大摆走出姜堰,守军被何世新的杀气所震慑,呆呆的放下枪口。
这次武穆军成了被告。韩德勤把武穆军告到军委会,武穆军属下部队擅闯江苏省政府,打死卫兵17人,另在姜堰城内击毙苏鲁战区司令部卫兵7人,在司令部虐杀卫队长金富贵。
烫手的山芋又被塞到何应钦手里。
军委会调查组来到韩德勤部,韩德勤塞了不少好处;柳承海可不吃这套,先是强硬拒绝了军委会调查组要拘捕何世新的要求,然后派一名上尉监督军委会调查组的调查。
军委会的人没得到柳承海、何世新的好处,回到军委会竟然说武穆军士兵凶蛮成性,聚众闹事,骚扰友军。
何应钦不信,再次派出调查组,结论还是如此,于是训令周二狗军纪涣散,必须严加整饬;交出凶手何世新法办,其长官梁子盛撤职惩处。
梁子盛得到消息勃然大怒,在柳承海默许下,不但再次包围占领了韩德勤的司令部,还控制了整个儿姜堰城,叫齐当事人、证人,要求何应钦亲自调查。
委员长也震怒,这些土匪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屡次三番的侵扰**高级指挥部,扣押高级将领,如不严办,军法何在!他直接电令周二狗将聚众哗变者绳之以法,以树军纪。
周二狗回电:国府公职人员贪赃枉法,激起哗变,实属事出有因,请委员长详查,还我公道,我部自执行军纪以服众心。
不等委员长回电,事态又发生了变故:梁子盛见苏鲁战区调兵遣将,对姜堰展开包围之势,于是率领所部2000余人撤出姜堰,投新四军陈毅去了,还裹挟走了姜堰的**官兵1000余人。
周二狗得报,紧急通知军委会,并声明哗变官兵是武穆军的弟兄,自己不可能追剿,因事出有因也不许**追剿,待军委会查清事件真相,再决定如何处置。
西山自救会也致电军委会:此次事件如系武穆军下属部队官兵无理取闹,藐视军法,犯上作乱,武穆军自上而下甘受任何责罚;如国府人员徇私枉法,则国府须严惩所有枉法人员,还武穆军以公道,武穆军自当召回叛军,绳之以法,或追剿到底。
委员长接到周二狗、西山自救会的电报,一下子就泄了气,他太了解自己手下的成色了,两批调查组近百人,如果惩治起来会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同样不利于抗战大计。
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陈毅平白无故的得了3000多人的一支部队,也不是兴高采烈,他深知这支部队野性难驯,战力凶悍,但一时难以融入新四军纪律严明而又清苦的战斗序列,又是名义上**的叛军,所以先给梁子盛一小块根据地整训,一边把武穆军中的教官抽调回一部分,与梁子盛部交流沟通,逐渐扩大党组织,把握这支部队,暂时命名为江北抗日独立支队,名义上属地方武装,与新四军为抗日联军。
江北抗日独立支队暂时不设政委,只有原来柳毛儿在江北是的教官副主任印华章来任副支队长兼总联络官,因为梁子盛部机动性强、战斗力强,作战方式不拘一格,所以经常要跨区域作战,所以要有新四军的人来负责与新四军各部联络,互相接应配合。
梁子盛部成了陈毅手中的一张王牌:论掠夺枪械弹药、物资装备,梁子盛手下一个班半个月就可以弄到一个连的装备;论训练,经梁子盛手下训练一个月的一个连,可以拿下过去一个营都拿不下的据点;陈毅最满意的就是这些人抓来一批鬼子俘虏,而且很快就能驯服被军国主义洗脑的皇军士兵,只是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论采购,这些原来就以采购营命名的官兵能以意想不到的渠道、方法搞来紧缺的西药、器材、原料;陈毅最受不了这支部队的就是----太馋,天天要吃肉。
好在这些人给新四军各部队带来大批紧俏物资,或是解决难啃的骨头,所以,所到之处各部队都杀鸡宰羊的招待。后来,梁子盛也不好意思总抢吃其他部队有限的美餐,索性让自己的伤兵在根据地搞了个养殖场,以养吃草的鸭、鹅、兔、羊、牛为主,不养费粮食的鸡和猪。
梁子盛也没忘了老部队武穆军,每有缴获都有武穆军一份儿,他一直记着自己的一切都来源于武穆军。
通过和**几次不愉快的交往,周二狗等人深深地意识到**的不可信,虽然有一批铁血军人,但是肮脏的蛀虫、无耻的政客太多,于是逐渐恢复了和新四军的往来。
军委会对于周二狗开始和新四军眉来眼去也有察觉,虽然委员长也知道是自己的手下不做脸,让武穆军寒了心,但是武穆军毕竟是野性难驯,无法无天,早晚也是国家的祸害。
于是,军委会与武穆军互相越来越不信任,隔膜越来越深,幸好鬼子又发起上高战役,暂时弥合了军委会与武穆军的隔膜。
第118章 逐鹿湘赣
景玉坤先行到达通城,此时,刘庆和部被陈诚阻拦在江北第六战区,万子雄部正向西千里迢迢来接应刘、景二部,主力尚未到达景德镇,景玉坤本想前去接应刘庆和,给陈诚点颜色看看,被何来富来电以正在交涉中暂时观望的命令制止。
薛岳也深知武穆军与军委会发生了龌龊,但自己不想卷入其中,同时也意识到如果景玉坤、刘庆和、刘庆和3支部队一旦与**冲突,自己的第九战区首当其冲,他既不想与武穆军发生冲突也不能任武穆军在自己防区大起干戈,于是既没为难景玉坤率部北上,也没任景玉坤在防区肆意乱窜,他指定通城为景玉坤与刘庆和的集结地,这里是**的稳定防区,不怕武穆军闹出事来,同时也适合长途跋涉的部队集结整训,武穆军也无话可说。
对于先行赶到的景玉坤部,薛岳通报景玉坤,鄱阳湖一带日军最近频繁调动,可能要有所行动,目标应该是罗卓英的第19集团军,望景玉坤做好准备。
景玉坤接到薛岳的通报,深知薛岳的用心,这是委婉的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作为职业军人,景玉坤也深知军人当以保家卫国对敌作战为第一要务,所以在准备接应刘庆和的同时也做好东进作战的准备:准备粮草给养,前出考察地形,敌我部队驻防等情况。
薛岳见景玉坤做出的安排既可以与**开战,也可以与**配合对日作战,这是一把双刃剑,但是薛岳愿意相信中**人的民族意识会战胜一己私念,即使判断失误大不了放武穆军东归就是了。
军委会却不这么看,命令薛岳明松暗紧控制武穆军景玉坤部的行动,被薛岳拖延推搪过去,任由景玉坤自由向东侦察。这是一次豪赌,因为一旦武穆军趁日军与**开战时发起叛乱,后果不堪设想!事实证明,薛岳这一注赌对了。
经过军委会协调,刘庆和部终于赶到通城,鬼子恰巧也发动了进攻。景玉坤马上派出骑兵营、工兵营、炮兵营、3个步兵营向东挺进,反战车营、防空营向**主力部队74军王耀武报到,因为鬼子的飞机、坦克一定会给**主力重点关照,虽然74军已经是全部苏械装备,但是防空、反战车的装备总是多多益善。
薛岳见景玉坤如此安排,终于轻松地长出一口气。
景玉坤把警通营、特务营、卫生队、辎重营把在手里,待机而动,同时给刘庆和的军官讲解地形及其特点,并派出特务营一个连给刘庆和部带路,帮刘庆和设定作战预案,让刘庆和部短暂休整,准备粮草弹药。
王一郎陆续接到战报,鬼子第33师团占领奉新,第34师团占领高安,第20混成旅团被阻击在锦江一线。王一郎根据鬼子的兵力部署判断,这次战役中心当在高安一带,于是命令前出部队进攻奉新,争取将鬼子第33师团与高安一线分割开来。自己马上前往一线调度指挥,刘庆和部向东南方向的高安挺进,到达后服从74军调度。
景玉坤到达奉新前线,鬼子第33师团主力已撤回安义,奉新只有一个联队驻守。景玉坤认为,鬼子第33师团此举说明这股鬼子应是作战全局的预备队,占领奉新是为以后部队的进退保留通道。所以景玉坤决定在此与鬼子周旋一下,打乱鬼子部署的格局。
在上报罗卓英总司令后,景玉坤就开始对奉新的鬼子展开精雕细琢的攻击。骑兵营扫除奉新南面的外围据点,步兵二营、三营从奉新南面攻击奉新城,炮兵营为步兵营提供火力掩护。
鬼子值此大战之际,兵力不会太分散,在奉新城外摆开一个大队分成3个相互支援的据点,控制交通要道。
骑兵营先选择了最远的据点展开进攻。这次鬼子据点与原来的据点大不一样,没有核心建筑,清一色的野战帐篷和野战工事。
骑兵营以一个小队骑兵展开步兵式进攻,1门迫击炮、2挺重机枪掩护一个骑兵小队进攻,轻而易举攻破鬼子的防线,但是鬼子马上收缩兵力,占据中队部所在的小村子固守待援。
骑兵营得理不饶人,一边用迫击炮、重机枪清除鬼子火力点,一边掩护步兵式骑兵冲锋。鬼子此时虽然有100多人,但是火力明显不足,被武穆军步步紧逼。
鬼子大队部所在的核心据点还是按兵不动。骑兵营又加派一个骑兵小队30人以步兵方式助攻,并很快攻进小村子,展开巷战。
这时,鬼子核心据点才开始出击:8挺重机枪架在8辆卡车上出发,后面还有两个小队步兵,另外一个据点也开出2辆卡车,架着4挺轻机枪,掩护着步兵增援。原来鬼子想仗着强大的机械化装备快速出击,打武穆军一个冷不防。
武穆军早就设定好射击诸元的5门迫击炮、4挺重机枪就等着鬼子增援呢。迫击炮一个3连射就打掉鬼子5辆卡车,接着重机枪开火阻击鬼子援兵,给迫击炮争取调整射击诸元的时间。
鬼子卡车甩开步兵,加速向小村子冲来,并和村子里的鬼子步兵一起向骑兵营的火力阵地反扑。
骑兵营火力阵地现在只有火力连的炮兵、重机枪兵和飞雷兵,除进攻村子的两个骑兵小队,其他骑兵已经潜至另外两个据点外围,准备乘虚而入,拔下另外两个据点。飞雷兵马上发射标枪飞雷,阻击鬼子,炮兵也拿起奇光式射击,使鬼子的进攻寸步难行。
村里的两个骑兵小队也上马向半路上的鬼子步兵援军冲去,奇光式、长猎枪的密集火力将鬼子步兵打得溃散奔逃,缩回据点。
鬼子一个大队被骑兵营打得只剩6、700人困守在核心据点,可是骑兵营也是久攻不下。
骑兵营缠住了外围的鬼子,步兵营也没闲着,一面袭扰奉新城内的鬼子,一面掩护后面的工兵作业。工兵营将流进奉新城的几条小河用竹排扎成简易水闸堵住,造成水位上涨,然后将扎好的木排、竹筏放进水里,再将套了避孕套的手雷挂在上面,拔下保险销。
鬼子见武穆军截断水流,也明白武穆军要在水流上搞动作,于是加强了对河流入城口的防御。
工兵营打开河水闸口,携带着手雷的木排、竹筏一路爆炸着冲向城内,给鬼子带来不小杀伤,武穆军步兵就趁势发动进攻。
奉新城外的鬼子支持不住也撤进城内,武穆军几次向城内的进攻也无功而返,景玉坤不着急,以自己3000余人进攻鬼子3000余人的防御,伤亡一定很高,太不划算,何况骑兵营还缴获了3挺重机枪及卡车、轻机枪、掷弹筒、步枪等装备,还有一批粮食、罐头、药品等物资,只要困住鬼子就完事大吉。
正当景玉坤悠闲地和鬼子拉锯,刘庆和却杀得兴致勃勃。
刘庆和行至半路,就被罗卓英调往泗水西岸。
刘庆和到达时,74军57师余程万部在鬼子飞机、大炮的猛烈进攻下已经不支,士兵伤亡过半,班排长几乎换了一茬,阵地被轰炸的七零八落。刘庆和马上命令炮兵营还击,掩护余程万部,防空营反击鬼子飞机,步兵营增援余程万部的步兵阵地,反战车营展开火力,阻击鬼子渡河。
9架8联装的佛光飞雷推到前沿,迎着鬼子4架飞机发射,顿时72发飞雷的几万片薄铜片把天空变得金碧辉煌,同时把鬼子的4架飞机割裂得支离破碎,炮兵营猛轰鬼子的步兵炮阵地,步兵营的流星飞雷、标枪飞雷、重机枪火力覆盖渡河的鬼子步兵,鬼子的进攻减缓下来。
余程万压力大减,松了一口气。可是鬼子渗透过来的特务却趁刘庆和部增援之机散布谣言,说刘庆和部队是来换防的。已经熬到极限的余程万部很多代理班排连长们听信了谣言,率队撤退,结果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把刘庆和的几千人推到风口浪尖。
刘庆和大怒却也无可奈何,鬼子已经攻到眼前了。阵地、掩体早被炸得一塌糊涂,刘庆和只能左支右绌奋力抵挡。无奈,余程万部上万人的阵线太长,武穆军只有不到2000人的步兵,而且还没能完全展开,守不住太长的阵线。鬼子趁机从侧翼渡河并且包抄过来,而且威胁到后面的防空营、炮兵营、辎重营,骑兵营奋力抵挡杀过来的鬼子,陷入鬼子的人海之中。
刘庆和情急拼命,命令特务队、警卫连、工兵营一起上阵厮杀,炮兵营、防空营、反战车营、辎重营掩护卫生队准备撤退。
正在这时,**一支劲旅杀到,是74军58师副师长张灵甫带领58师一部来堵缺口。58师先救出骑兵营,又迅速扑向鬼子的突破口。
刘庆和缓过劲来,马上命令炮兵营、反战车营反袭当面鬼子,防空营为58师提供防空掩护,将战局扭转回来。
鬼子也狗急跳墙,派来几十架飞机,十几门重炮狂轰滥炸。鬼子飞机学乖了,从多个角度分批次袭来,令防空营防不胜防,阵地上一片焦土,部队伤亡骤增。
至夜,鬼子飞机不再轰炸,而是在高空投掷照明弹,把中方阵地完全暴露出来。
张灵甫派人通知刘庆和撤退,由58师殿后。刘庆和见已无可挽回,只好带队先行撤退,临走留下建制完整的特务营,跟联络官去见张灵甫。
张灵甫后撤时,鬼子已经有不少部队过了河,对**紧追不放,张灵甫只能边打边撤。
特务营早已与张灵甫建立联系信号,特务营用火把给鬼子打旗语:撤退、停止前进、向左转、向右转、此路不通……把鬼子的追击部队搅乱,张灵甫部才得以脱身。
58师师长廖龄奇亲自接见了刘庆和,此时撤回二线阵地的张灵甫也赶来道谢,并对刘庆和的战术战法大大佩服。刘庆和笑了,我们武穆军都是这个路数!
刘庆和部的阻击为廖龄奇的58师争取了时间,在鬼子赶到前构筑好了大部分阻击工事。所以廖龄奇让刘庆和撤到二线,整顿一下部队,张灵甫部也安排在侧翼阵地连休息带布防,与余程万师衔接,构成斜交阵地。
鬼子很快追踪而至,对廖龄奇、余程万两个师的阵地发起攻击,尤其是两师的结合部潘家桥,鬼子集中了20多辆坦克,几十架飞机,企图强行突破后攻入上高。
鬼子找到了**的软肋,王耀武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给廖、余两个师准备了一件铁布衫----刘庆和机动大队。
稍事休整的刘庆和部再次赶往风口浪尖去堵枪口。刘庆和部此时装备、弹药都损耗不小,3门山炮只剩1门,9门迫击炮也只剩5门,防空营的佛光飞雷不足一半,骑兵营损失三分之一,步兵营损失四分之一,其他各营也都有损失,好在建制齐全。
刘庆和决定先打击威胁最大的鬼子飞机。先是反战车营的2门高射炮出其不意的打下1架鬼子飞机,鬼子飞机也要优先打击清除对飞机有威胁的防空火力,所以9架鬼子飞机一齐向高射炮阵地扑来,被严阵以待的佛光飞雷打下6架,而高射炮已经放平炮口,对鬼子坦克扫射。
鬼子坦克猝不及防被高射炮击毁4辆,连忙调动飞机支援,又付出7架飞机的代价后终于摧毁了武穆军的两门高射炮。
此时,刘庆和部的佛光飞雷已消耗殆尽,刘庆和部的步兵营总算是顺利进入阵地。防空营也在各处点起烟火堆,用滚滚浓烟遮挡鬼子飞机、火炮的视线,**部队纷纷效仿,一时间**阵地上浓烟滚滚,令鬼子飞机、大炮找不到目标。
刘庆和的防空营弹药消耗殆尽,紧急向景玉坤汇报并请求支援,可是景玉坤的防空营被派给王耀武的74军军部,并且被派到华阳一线苦战,但是景玉坤给刘庆和发回一个好消息:万子雄的部队已抵达鄱阳湖南部东岸,景玉坤已命令万子雄渡过鄱阳湖向鬼子南昌机场发动袭击。
刘庆和无奈,只能命令防空营继续制造烟幕阻挡鬼子视线,防空营又拿出另一个绝招,用镜子反光发出误导信号,将鬼子的航弹引到无人区,以减轻前方阵地的压力。
刘庆和部的土方法减轻了空中压力,于是全力以赴对付鬼子的战车和步兵。反战车营的飞雷连潜入步兵阵地,十几发飞雷关照一辆鬼子坦克,很快将鬼子战车打得全军覆没,炮兵的迫击炮、步兵的轻重机枪则重点关照鬼子的步兵。
鬼子本想打击**软肋,却撞在钢板上,此时重新搭配兵力、火力也来不及了,只好继续强攻。
第119章 逐鹿湘赣(二)
景玉坤派给王耀武的防空营、反战车营还真派上了用场。
鬼子的池田旅团突破了锦江防线,李天霞师进攻受阻,被池田旅团打了个反击,王耀武命令景玉坤的反战车营、防空营会同军属补充团前往华阳阻击鬼子西进,因补充团装备是74军换装下来的旧装备,火力有所不足,所以由防空营、反战车营弥补补充团的火力不足。
防空营、反战车营随补充团趁着夜色出发,不久就遭到鬼子飞机先是投掷照明弹,然后是扫射、轰炸。防空营立刻还以颜色,一个防空连佛光飞雷的齐射就干掉鬼子3架飞机,但是鬼子飞机改变编队方法,分批次多角度的袭扰,阴魂不散的追着补充团继续扫射、轰炸。
补充团团长王焕凯意识到,鬼子如此精确地找到**部队,必有地面特务指引,于是命令大部队继续紧急驰援华阳,一边安排防空营节约弹药,以单发佛光飞雷袭扰鬼子飞机,反战车营派出搜索队,清除周边的鬼子地面指引人员。
果然,佛光飞雷干扰了鬼子飞机的进攻,搜索队也很快发现了地面的鬼子特务用手电筒给鬼子飞机提供指引,于是也拿出手电筒乱照,扰乱鬼子飞机的进攻,同时加紧清除、驱逐鬼子特务。
补充团紧追慢赶于清晨赶到达华阳,马上构筑阵地,防空营被散布在各部队,教各部队施放烟幕,用镜子照射等方法指导防空,反战车营被安排在后面机动。
早上9点多,鬼子池田旅团大兵压境,以10几架飞机、4辆坦克、8辆装甲车,一个重炮大队为掩护攻了上来。
**处于逆光位置,反击起来非常难受,鬼子的各种火力则非常顺手。防空营指导部队捡来佛光飞雷爆炸后落下的铜片当镜子,摆放在阵地上及周边区域,也扰乱鬼子的视线。
鬼子在金光闪闪的照射下也头晕目眩,和**基本上扯平,飞机上的鬼子飞行员基本上找不到重要目标,只是胡乱扔下航弹。
鬼子的飞机白瞎了一大半,但是鬼子的坦克、装甲车还是威力巨大,掩护步兵奋勇冲杀。
王焕凯指挥补充团依靠有利地形拼命反击,此时,反战车营见王焕凯不太熟悉反战车营的作战方法,于是主动请求自由发挥,王焕凯求之不得,立刻派出通讯排带路,充实部队反战车的力量。
反战车营此时以高射炮逆光射击很是不利,只能先隐蔽起来,但是流星飞雷、标枪飞雷还是可以一展身手,很快就击毁2辆坦克,2辆装甲车。
由于反战车营到达一线阵地晚了,鬼子的2辆坦克,6辆装甲车还是冲进**阵地,反战车营的士兵马上用反坦克手榴弹、重型猎枪围住鬼子的坦克、装甲车,牺牲了50余人,将鬼子的2辆坦克、2辆装甲车炸毁,缴获4辆装甲车,**士兵也将尾随在战车后面的鬼子步兵击退。
补充团来不及松口气,鬼子又发动了进攻。鬼子飞机很快适应了光线照射的干扰,又开始猛攻**阵地。步兵发起的进攻却强度不大。王焕凯马上意识到,鬼子要采取侧面包抄,派出骑兵搜索队侦察鬼子动向。搜索队来报,鬼子主力向左移动。
王焕凯马上将一营抽调出来,阻击鬼子的侧击,正面缺口由反战车营填补。
鬼子依靠毒气弹终于攻破补充团侧翼,拿下侧背的熊坊,使补充团腹背受敌。王焕凯只能将反战车营的2门高射炮设置在制高点,以其长射程、高射速四面支援。
李天霞师经过调整,已处于有利态势,两个团夺回熊坊,其他部队也收复了石头街、鸡公岭,情况急转直下,反与补充团的阵地把鬼子的池田旅团围堵在锦江南岸。
鬼子池田旅团陷入背水为阵的局面,连忙渡河向锦江以北撤退。此时,补充团的弹药几乎耗尽,眼睁睁地看着鬼子北渡锦江,情急之下,杀红了眼的武穆军防空营将所剩几十发佛光飞雷放倒打平射。佛光飞雷平射射程达近3000米,每发爆炸部有2000片铜片,爆炸半径达30米,一时间杀伤1000多名鬼子,**趁势掩杀,池田旅团狼狈不堪的撤回锦江以北。
柳毛儿接到景玉坤命令,向南昌的飞机场发起奇袭。首要问题是如何带领6000多人的部队渡过10几里的湖区、湖面,山炮、高射炮在湖区成了巨大的累赘,骑兵营、辎重营也好不到哪儿去。
万子雄最后一狠心决定,自己亲率一个步兵营、工兵营、特务营、炮兵营的飞雷连轻装渡湖;骑兵营、炮兵营、反战车营、防空营加速绕过鄱阳湖南端,接应自己的突袭部队;两个步兵营、辎重营、卫生队、警通营随后也绕道跟进。
为了不惊动湖对岸的鬼子,万子雄不敢大肆收集船只,只找到10来只破旧的小木船,承载重机枪、飞雷等重装备,其他士兵把干草、干芦苇用油布、雨衣包起来做凫渡工具,工兵营用长毛竹连成围栏在渡湖部队两侧,防止部队走散;自己带领步兵营的全部轻机枪、重型猎枪坐在卡车备胎做成的橡皮艇做突击队。
万子雄的突击队登上湖岸,鬼子守备部队才发现。万子雄突击队一部以重型猎枪就地防御还击,掩护轻机枪手穿好衣服,吃下大量抗倭增力丸,然后展开突击。
武穆军的猎倭服与湖边环境融为一体,抗倭增力丸大大的补充了体力,强大的火力配置,向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鬼子发起雷霆一击,迅速占领了滩头阵地,随后的部队陆续登岸,架起重机枪、标枪飞雷猛打猛冲。
园部和一郎想不到后院起火,连忙调集兵力围剿。
万子雄命令步兵营、工兵营以重机枪、重型猎枪、一部分标枪飞雷就地固守,自己带着所有轻机枪、狙击步枪、流星飞雷在特务营的掩护下向鬼子南昌飞机场潜入。
万子雄将特务营分散成以班为单位,每班掩护2挺轻机枪、10发流星飞雷单独行动,12支狙击步枪小组独立行动,向南昌飞机场奔袭。
经过一天一夜的潜伏渗透,天亮时有7个战斗班、10个狙击组到位。鬼子经过一天一夜与武穆军不断交火,也判断出武穆军的目标是飞机场,于是飞机场也加强了守备,带着狼狗的巡逻队一拨接一拨。
鬼子的飞机开始准备出航,加油车、牵引车满飞机场穿梭。万子雄命令开火,于是轻机枪曳光弹、狙击步枪的曳光弹、流星飞雷对着飞机场疯狂的倾泻,南昌飞机场顿时火光冲天。
鬼子一面抢救飞机场,一面派出部队向万子雄反扑。天光大亮使各自为战的武穆军迅速聚拢,构成环形阵地固守防御。
万子雄机动大队的其他部队也一路冲杀奔向飞机场,南昌周边的**游击队也趁火打劫向飞机场冲杀。
万子雄的后续部队以卡车载着重机枪、大车拉着迫击炮一边开火一边挺进,骑兵营、步兵营更是奋勇冲杀,一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直奔飞机场而来,迅速拿下万子雄附近的3个据点,万子雄也退进据点,指挥部队继续向飞机场进攻。
有了高射炮、山炮、迫击炮的重火力掩护,各部队以各种飞雷、轻重机枪为前锋,蹚开地雷区、铁丝网、鹿砦攻进飞机场。
**游击队也有多支部队攻进飞机场。
万子雄命令部队一边占领飞机场重要部门,一边掠夺装备、弹药。随着越来越多的游击队冲进飞机场,万子雄收拢部队,进行整训。
万子雄机动大队阵亡800余人,重伤1300余人,轻伤2000余人,飞雷、炮弹消耗殆尽,缴获卡车217辆,摩托车29辆,大车519辆,20mm高射炮37门,高射机枪103挺,重机枪17挺,迫击炮13门,20mm自动炮21门,俘虏鬼子官兵29人,轻机枪27挺,步枪700余支、掷弹筒99具,有作战能力的士兵2700余人。万子雄命令炮兵营、反战车营、工兵营合并为炮兵营,装备高射炮37门,迫击炮19门,步兵营全部改为机枪营,配备103挺高射机枪,44挺重机枪;特务营打散充当卡车司机兼指挥官;辎重营、骑兵营组成保障营配备300具掷弹筒,120挺轻机枪;防空营、警通营、卫生队和伤员组成伤兵营,全部人员共进退,同生死,不分散行动,耗尽弹药的75mm山炮、25mm高射炮送给**游击队。
此时,薛岳、罗卓英接到战报,得知万子雄部奇袭南昌飞机场,缴获颇丰,遂命令进攻飞机场之**游击队由万子雄统一指挥,向南昌西面的上高挺进。
万子雄统计**各路游击队有23支,9000余人,命令他们将伤员并入伤兵营,并派部分卫生员、士兵协助卫生队护理伤员,其他部队随机动大队挺进。
万子雄命令部队向南昌城发起攻击:高射炮直射鬼子工事,高射机枪平射掩护**游击队冲锋,不顾两翼鬼子部队,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南昌城下。
园部和一郎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连忙调集各部队向南昌回援,可是鬼子的第34师团、池田旅团已被**包围,自身难保,反向园部和一郎求援。
园部和一郎无奈,只好命令安义、奉新一线的鬼子第33师团救援南昌。
万子雄见南昌附近的鬼子都聚拢过来,自知攻进南昌城占领不了也没什么意义,命令部队突然停止进攻,趁鬼子惊魂未定,撤出战斗往南绕过南昌城,向上高方向挺进。
园部和一郎见万子雄部停止进攻并且撤出战斗,松了一口气,转而命令第33师团救援第34师团。
鬼子第33师团终于出动了,景玉坤也就忙碌起来:工兵营按预定方案在多处放水淹路,布设地雷;骑兵营伺机放过鬼子主力,袭掠鬼子运输队、炮兵,反战车营远程袭击鬼子步兵、炮兵,打起炮兵游击战;特务营沿途更改、增减鬼子的路标,用旗语引诱鬼子迷路,令鬼子第33师团疲于奔命、狼狈不堪。
景玉坤亲率3个步兵营进攻奉新城。迫击炮对于鬼子的火力点进行清除,然后轻重机枪掩护步兵进攻,步兵班用携行的标枪飞雷清除残余火力点,很快突入城内,展开巷战。
步兵一营负责带着竹梯从房上穿插,直奔鬼子的仓库、指挥所,以掠夺物资装备为主。随着武穆军控制区域扩大,辎重营进城接管各类仓库及缴获的物资。
景玉坤随队进入奉新城,拿起鬼子指挥所的电话乱叫一气:一会儿要火力支援,一会儿申请撤退,一会儿告知已夺回某据点……流利的日语、不断变化的电话,令鬼子城内指挥部莫衷一是,明明知道是武穆军捣乱,可还是难辨真伪,因为景玉坤抓住了鬼子一个大队参谋,半分钟就被景玉坤手下吓破了胆,把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为了防止鬼子派出援兵,景玉坤命令部队进三退一,让奉新城的鬼子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夺回奉新城。在撤出的鬼子据点,留下一些诡雷,杀伤鬼子有生力量。
为了救援第34师团,园部和一郎下了血本,又从九江调来飞机助战,终于用航弹为第34师团炸出一条退路,开始**各部依然紧追不放,痛打落水狗。
刘庆和打了好几天最讨厌的阻击战,终于可以反击了,跟着廖龄奇、余程万两部进击。
在官桥街,廖龄奇、余程万围住鬼子600余人猛打,刘庆和来得晚,没能抢到进攻位置,只能在一旁看热闹。
入夜,鬼子飞机居然连夜作战,十几架飞机远远飞来。刘庆和连忙命令部队打开手电筒,吸引鬼子飞机火力,减轻廖、余两部的压力。不料想,鬼子居然扔下大批武器弹药!
刘庆和马上明白了,官桥街的鬼子已经弹尽粮绝了,于是连忙通报廖龄奇、余程万,廖、余两部接到报告,放心大胆的展开攻击,将鬼子全歼。
同样的故事在景玉坤处重复上演:鬼子第33师团一部被**包围在村前街,景玉坤见鬼子飞机赶来,部署部队以镜子照射,浓烟吸引,分散鬼子的攻击力,鬼子也如数送上弹药给养,后发觉不对,才不好意思的飞向预定区域,将所剩无几的弹药空投给自己人。
万子雄没有赶上对鬼子穷追猛打的盛宴,带着万余人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战役结束后,第九战区论功行赏,74军作为上高战役的主力自然是头功,其他各军、师也各有封赏,独独没提武穆军各部,将武穆军的战绩算在各协同作战的部队头上。其实,并不是**将领贪功,罗卓英、王耀虎、廖龄奇、余程万、李觉都上报了武穆军各部的功劳:万子雄部袭击南昌飞机场,刘庆和部从泗水开始的一系列正面阻击,景玉坤部的奉新阻击、进攻奉新、华阳阻击;尤其是各部对**防空、反战车的支持……可是军委会一字不提。
景玉坤明白,武穆军对军委会来说是不受欢迎的部队!于是上报武穆军总部后,向第九战区长官部及各部告别,返回西山!
此役,武穆军出动兵力2万余人,阵亡1925人,重伤3498人,轻伤7023人,可以说伤亡过半,3个机动大队的防空火力消耗一空,损失卡车47辆,大车217辆,粮食物资弹药给养无数,但是也杀伤鬼子5000余人,俘虏29人,缴获重武器装甲车4辆,山炮3门,高射炮37门,步兵炮7门,迫击炮27门,20mm自动炮27门;轻武器高射机枪103挺,重机枪40挺,轻机枪194挺,掷弹筒190具,步枪1567支,手枪256支,手雷379箱;装备卡车228辆,摩托车32辆,大车671辆,马匹2031匹,电台29部,电话交换机12部,电话机41部,电池405块,弹药若干;其他物资粮食、单兵装备、食品、药品若干;击毁鬼子飞机71架,坦克6辆,装甲车4辆,缴获飞机残骸60余吨。
景玉坤集结部队,打算悄悄地离开,可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执意不肯,一定要为武穆军送行,上至司令长官薛岳、第19集团军司令罗卓英,下至各游击队的大小队长,对各级部队不断的劳军、慰问,光锦旗就送了1卡车,粮食、给养更是优先补充,令武穆军将士着实温暖了一下。
军委会还是出面表示了一下:提出安排军列运送武穆军回西山。
景玉坤明白,军委会是怕武穆军一路上再惹出什么麻烦,但是武穆军这么大的队伍加上物资最少要5、6趟军列,景玉坤也怕军委会给武穆军来个什么事变,于是只安排重伤员和卫生队一部和大件物资用坐专列回西山,战斗部队以体谅国家运输压力太大为由,徒步返回西山。
第120章 苏南攻略
自从接到景玉坤带领3个机动大队东归的报告,周二狗立刻意识到苏南的经济负担问题:当初派出游击大队、机动大队的目的,就是减轻苏南防区的人口压力及部队对苏南地区的负荷,现在国府疑心甚重,排斥自己这支异己部队,机动大队失去为**打零工的机会,只能回来“吃闲饭”,可是苏南辖区的经济压力又增加了一大块。
开参谋会,这是周二狗解决难题的一**宝。
周二狗又招来赵大虎、师记伦、曾琪、何来富、向青云、欧阳城等人,讨论解决经济负担问题。
难题摆在各位老大面前,总要想办法解决:一、从各游击区输入粮食;二、通过商贸从国统区、日占区交换粮食;三、增加工业生产,换取更多的物资。四、输出部队,减轻苏南地区的负担同时增加缴获;五、外迁人口,降低根据地人口密度……
最后还是曾琪给大家道破天机:原来的九字真言是基于当时武穆军不够强大的低调策略,现在武穆军兵强马壮,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什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方针应该调整了,核心是整合优势部队,展开大规模进攻作战,攻城略地,扩大战区。
众人眼前一亮,后面的规划问题就容易多了。
首先整合部队,建立强大的野战军,攻城略地,消灭鬼子有生力量,其次是武穆商队跟进扩大财源,然后扩展工厂提高新占领区的经济实力,同时普及教育,提高占领区老百姓素质。
武穆军总司令部回到第一次分兵的格局,但是侧重点进行调整:
武穆军总司令部:总司令周二狗总指挥赵大虎
参谋长向青云副参谋长欧阳城
直属部队:武穆军指挥中心、通讯联络处、财务稽查处、军备生产处、军资经理处、宪兵大队、武穆军校、教导大队、总医院,总计5000余人。
下设三个司令部:
守备军司令部,由向青云任司令,王一郎任副司令兼参谋长,负责根据地的防空、守备、民兵、后勤保障。总计12000余人。下辖:
1个联勤指挥大队:负责军用物资储备、保卫及物资运输的调度组织。大队长齐元凯。
宝华山江防大队,负责封锁宝华山正面长江航道。大队长王焕凯。
太湖湖防大队,负责太湖湖面安全。大队长李光大。
防空指挥中心及防空大队,负责根据地领空安全,大队长王一郎。
12个区县守备营,负责防区防务及指导、指挥辖区内民兵。
民运大队:负责根据地的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商贸合作、群众组织发动。大队长向青云。
野战军司令部,司令赵大虎,副司令欧阳城、柯华,参谋长欧阳城;下辖联勤纵队,特种兵纵队,3个步兵纵队,
联勤纵队司令王老墩,下辖辎重大队、工兵大队、野战医院。7000余人。
特种兵纵队司令柯华,下辖联勤大队、特战大队,重炮大队、装甲大队、骑兵大队、水兵大队。13000余人。
第一步兵纵队司令万子雄,第二步兵纵队司令刘庆和、第三步兵纵队司令景玉坤。以原各机动大队的框架基础进行调整,原机动大队的炮兵、骑兵划归重炮大队、骑兵大队,工兵营、辎重营、警通营、卫生队合并为联勤大队,防空营、反战车营与新补充的2个75mm炮营合并为火力大队,3个步兵营扩编为3个步兵大队,步兵大队下辖3个步兵营及1个由重迫击炮连、20mm自动炮连、高射机枪连组成的机动营,营级编制除3个步兵连外,还有重机枪连、步兵炮连、运输连,另有不占编制的重型猎枪、流星飞雷、标枪飞雷储备备用,特务营直属步兵纵队司令部管辖,各纵队都配备大批卡车、大车、驮马,每个纵队定员16000人。
游击军司令部,司令何来富,副司令兼参谋长柳承海
下辖6个游击纵队,按原苏皖大队、江皖大队、北上大队、东进大队、苏沪大队、苏沪大队扩编,人员定员在8000人以上,作战地域3000平方公里以上,按人员数量补充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
苏皖游击纵队司令刘振江;苏沪游击纵队司令黎甲魁;江皖游击纵队司令赵大个儿;吴杭游击纵队司令魏文扬;东进游击纵队司令王君山;北上游击纵队司令风九钟
整编计划做好后,景玉坤等人也到达西山,于是各部队紧锣密鼓的开始实施整编计划。
联勤纵队驻守溧阳,特种兵纵队驻守宜兴,第一步兵纵队驻守丹阳,第二步兵纵队驻守溧水,第三步兵纵队驻守金坛,按部就班的实施整编。
对上高战役的战果周二狗不是很满意,虽然缴获不算太少,但是武穆军将士们浴血奋战伤亡惨重,军委会却如此厚此薄彼,令周二狗忿忿不平,于是周二狗就上高战役的表现为景玉坤、万子雄、刘庆和等人向军委会请功。
军委会很快就有了回复:鉴于第三战区苏南军政公署警备司令部一部在上高战役中积极配合友军作战,并取得显著战果,晋升该部指挥官景玉坤、刘庆和、万子雄为中将。
军委会的回复令周二狗暗暗咬牙,这些官老爷真他妈阴损,给个空头军衔予以表彰,不但分文不花,还扰乱了武穆军内部管理等级秩序,还可能引起武穆军内讧。
于是,周二狗决定在开一次参谋扩大会。
周二狗将军委会的委任状一宣读,果然引起一片议论:靠,这哥儿仨打了一仗就和周二狗、赵大虎、曾琪平起平坐了,整编后各部队变成少将指挥中将。
万子雄、刘庆和不知深浅,还在洋洋得意,景玉坤却意识到军委会包藏祸心,于是站出来表示,自己在武穆军中只配少将衔。
经过讨论,万子雄、刘庆和明白了其中原委,也表示还配少将衔。祖敬对军委会如此处事暗暗心寒。此时,祖敬已被戴立任命为军统苏南站少将站长。
授衔风波并未对武穆军产生大的影响,反而与军委会离心离德。
日子还得过,仗还得打。经过整编后的野战军到底如何,还得看战绩。赵大虎决定先小试牛刀。
又该收割早稻了。武穆军与鬼子每年在这个时间段都会有一场血战。赵大虎决定,这次要主动打上门去,不再是保卫粮食,而是要去日占区掠夺粮食。
吴兴是武穆军东进上海,南下杭州的咽喉要道,所以鬼子在这里部署了一个鬼子步兵联队另一个野战炮兵大队。步兵联队的3个步兵大队一个部署在太湖南岸,一个部署在吴兴城内,一个部署在城南的山地,同时配属的联队炮大队有12门步兵炮,6门37mm的速射炮,各中队也都配属一门20mm自动炮,总计火炮有18门步兵炮,12门20mm自动炮,6门37mm速射炮,这在联队级别也算是超强火力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野战炮兵大队的12门105mm的野炮部署在太湖南岸,进可以攻击长兴、西山,退可以封锁太湖上的武穆军的水兵。
一场台风过后,赵大虎指挥部队悍然向吴兴发起进攻。
特战大队一个营500余人翻山越岭向吴兴南部山地的鬼子发起偷袭。他们到达指定位置后,每个人将携带的2发榴弹标枪飞雷,1发蒙晕弹标枪飞雷向鬼子阵地发射,然后以轻机枪、奇光式等自动武器发起进攻,很快占领了吴兴城南的大部分阵地。景玉坤部第一步兵大队一营同时接应,将城南的鬼子赶进吴兴城。
与此同时,景玉坤部第一步兵大队的另外两个营也对吴兴城内、城北发起进攻。
步兵二营先以机动营的重迫击炮轰炸鬼子步兵阵地,以20mm自动炮、高射机枪精确摧毁鬼子的火力点,然后步兵攻破鬼子外围的工事,攻至吴兴城下;再以重迫击炮轰炸城墙上的工事,步兵用流星飞雷轰开城门。向青云的长兴守备营在牛道嘉装甲大队的掩护下,9辆坦克、4辆装甲车掩护着9个步兵排迅速突进吴兴城内,按预定线路逐段清理鬼子守军,毫无悬念的拿下吴兴城,鬼子撤向嘉兴方向。
吴兴城北特种兵纵队的重炮大队对太湖沿岸的鬼子炮兵展开轰炸,掩护景玉坤部第一步兵大队的三营进攻,水兵大队也趁势从太湖湖面展开包抄,鬼子只好向嘉兴方向撤退。
景玉坤第三步兵纵队迅速绕过吴兴城,向嘉兴挺进。
嘉兴位于上海和杭州之间,在鬼子重兵防御之下,想不到武穆军进攻嘉兴,几乎毫不抵抗的被景玉坤的第二步兵大队占领。景玉坤也毫不手软的命令第一步兵大队、第三步兵大队直接推进到海边金山卫,把上海和杭州分割开来。
此时,西尾寿造已经回国,畑俊六又回来了,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第十三军军长现在是泽田茂。
泽田茂比较沉稳,见景玉坤部把第十三军的辖区拦腰截断,此时既可以进攻上海,也可以进攻杭州,但不知下一步将朝哪个方向发展,所以命令景玉坤部周边部队加强警戒,静观其变。
赵大虎也想看泽田茂如何应变,双方互相僵持了一天,李景龙趁机把40艘摩托快艇运到海边,恰巧与从海上前来增援的鬼子军舰遭遇。
鬼子的1艘驱逐舰、3艘护卫舰载着鬼子一个联队在金山卫登陆,十几艘炮艇载着一个大队的鬼子步兵刚刚登岸,正在构筑滩头阵地。
当先赶到的景玉坤部第三步兵大队立刻展开队形,以先行到达的轻步兵投入战斗。一营一连首先接敌,先是几十发流星飞雷飞向鬼子的滩头阵地,接着就地以轻机枪、奇光式冲锋枪向鬼子扫射。
滩头阵地的鬼子马上用轻重机枪掩护步兵发起冲锋,争夺立脚点,海上的舰炮也开始火力掩护。
一营的其他两个连也迅速冲了上来,一营长命令部队发起反冲锋,要将鬼子赶下海去。一时间,流星飞雷先发射,接着是标枪飞雷,后面是端着轻机枪、奇光式冲锋枪的武穆军士兵,双方很快陷入混战。
当第三步兵大队全部赶到,鬼子的第二批登陆部队也到了,也被压在海滩上,但是鬼子的援兵还会源源不断的跟上来。
李景龙跟在第三步兵大队后面,了解到前面战况后,马上安排摩托快艇下到就近的河里,这里的河流一定是流向大海的。
摩托快艇一出河口就各自为战,冒着鬼子炮艇上速射炮的密集火力直奔鬼子运兵船扑去。鲸鱼飞雷不及鬼子的速射炮射程远,但是摩托快艇的速度快,不易瞄准,很快冲到炮艇近处,流星飞雷开始肆虐,猛轰鬼子的炮艇,后来的摩托快艇则以飞蛾扑火的气势扑向鬼子的军舰。
鬼子的军舰见几艘比鲨鱼大不了多少的汽艇竟敢攻击上千吨的军舰,不由笑破肚皮,此时距离太近舰炮已用不上,连忙用船上步兵的掷弹筒、轻重机枪阻击。
军舰上的鬼子很快笑不出来了,两艘护卫舰被牢牢实实的钻开十几个窟窿。
李景龙的摩托快艇很快就消耗光了弹药,拼命往回逃,结果被击毁9艘摩托快艇,鬼子的运兵船也被击毁大部。
夜里,李景龙不顾士兵们身心疲惫,亲自带队向鬼子的灯塔发动袭击,同时用火车信号灯给鬼子发出引导信号,将鬼子舰队引向礁石区,连带新到的增援军舰总共7艘军舰触礁、搁浅,鬼子的援兵短时间内是到达不了金山卫了。
赵大虎不愿再僵持,命令万子雄从丹阳出发,向常州发起攻击。万子雄是个败家子,3个步兵大队分3路以火力大队的重火力掩护向常州齐头并进。
现在的武穆野战军,营级部队都配属9挺重机枪、9门步兵炮,所以3个大队的先头营加起来就是27门步兵炮、27挺重机枪,一起炮击加扫射,没等武穆军步兵发起攻击,鬼子就撤出常州城。
万子雄得陇望蜀,继续向无锡攻击前进,无锡鬼子闻风而逃,留下一座空城。万子雄并不高兴,知道越到后面越难打。
果然,在苏州鬼子开始寸步不让的抵抗。黎甲魁的部队从阳澄湖向昆山、太仓出击也遭到强烈反击。
武穆军的动作证明了从太湖两岸进攻上海的意图,于是泽田茂命令第十五师团在太仓、昆山、苏州吴中一线阻击武穆军的进攻,同时与浙江方向的第一一六师团夹攻嘉兴一线的武穆军,打通江苏、浙江的联系。
然而此时的武穆军早与当年苏南大捷时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