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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武穆魂     超级杂牌军txt下载     超级杂牌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章 大破坦克

    明天有事,可能无法更新,紧急赶着码字,今天两更。

    夜里,赵大虎派出联络官协调,由赵大虎的工兵起出日军7辆坦克里的残余炮弹400余发,制成反坦克雷。

    周二狗派出由短枪手、神枪手、快枪手、机枪手(2人)组成的5人小组30余批,前出监视日军营地;王老墩带领土工队挖洞,布成一条一公里长的地雷带。

    第二天凌晨,日军的飞机、舰炮、重炮齐齐向铁路线袭来,将几公里的铁路炸翻,**不但失去防御凭仗而且伤亡惨重,不得已只能含恨撤退!

    好在前一晚埋设的地雷阵阻住了鬼子坦克、装甲车的追击,致使鬼子步兵踟蹰不前了好一段时间,使大部分**部队与鬼子脱离接触。

    赵大虎部交替掩护逐次撤离,撤退的井然有序,而有些其他部队则变成了溃逃。周二狗安排王老墩带人继续埋设地雷,阻止鬼子重武器部队追击。

    日军飞机发现了这支退而不乱的队伍,认为是有高级将领指挥的主力部队,所以协调舰炮、重炮、坦克重点袭击赵大虎部。

    日军坦克在追击中陷入周二狗的地雷阵,损失惨重,十几辆坦克只有6辆没受损失;舰炮、重炮因为距离远,部队又在移动中,对赵大虎部杀伤不大;只有日军飞机穷追不舍,给赵大虎造成极大损失!只好躲进一片稀疏的树林。

    日军飞机不依不饶的进行低空轰炸,不料树林中密集的重机枪子弹一瞬间将3架日机打成燃烧的蜂窝。其他日军飞机立刻拉高脱离火力网并紧急上报,一边追踪不舍。

    如此强大的火力,自然被日军认为是**精锐主力,所以日军全力以赴死死咬住赵大虎部。就连仅有的6辆坦克又被强令派出,还加派了6辆装甲车,必须将这只支那军队碾成血肉之泥!

    赵大虎部暂时摆脱了日军飞机的威胁,迅速将伤员抬上卡车送走,然后整理队形,不理会日机并不精确地高空轰炸,迅速有序的继续撤退,同时命令王老墩带人沿途布设用缴获的无炮可用的炮弹做成的反坦克雷,阻滞鬼子坦克、装甲车以及卡车的追赶。

    快枪马队来报,师记伦带领50辆卡车在前面树林中接应!赵大虎、周二狗等人立刻通知部队加快脚步。

    师记伦不但带来卡车,还有周侉子亲自送来的烧饼、馒头、酱肉、肉汤、蔬菜,还有连夜赶制的爆破筒、强弓硬弩、发烟长箭。炮弹不能让赵大虎的部队溃散,可香喷喷的食物马上令士兵们如狼似虎,乱成一团!

    午饭后,赵大虎命令周二狗率领手下乘卡车先撤,周二狗不从!

    “长官,我的人全被你混编了,我分不出来!”周二狗狡辩。

    “放屁!你的人没穿军装!”赵大虎不吃这套。

    “那我那些死了的弟兄算不算你的人?”周二狗急了,口不择言!

    “当然算我的人,他们是为国捐躯的!”

    “我们他妈的都想为国捐躯,死不了咋办?”周二狗耍起无赖,连脏话都喷出来了。

    “你混账!”赵大虎又一次抡起皮带,狠狠地抽在周二狗头上。柳毛儿不干了,但刚一瞪眼就被周二狗踹到一边。

    “赵大虎!”

    “到!”

    来人竟然是拄着拐的人,赵大虎的老班长!旁边还有一位肩扛金星的中将!赫然是87师师长王敬九!

    “赵大虎,委员长说过,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周二狗勇气可嘉,诸位好汉皆是我中华好男儿!让他们和**弟兄们的血流在一起吧!都是中国人的血!无论穿不穿军装,中华民族记着你们!”王敬九慷慨激昂。

    “是!”所有人从胸膛里喷出吼声。

    赵大虎现在才知道,老班长王老十竟然是王敬九师长的亲弟弟!老班长这次居然携拐参战,陪同王敬九,一路上以拐架枪,击毙3名日军狙击手!

    日机又开始投炸弹了!赵大虎不由分说把王敬九推上卡车,又派了两辆卡车先冲出去,吸引两架日机,再派两辆卡车,又引走两架日机,然后让王敬九的座车出发!临走时,王老十什么也没说,只拍了拍赵大虎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侉子看看周二狗、周大狗,又看看赵大虎,最后还是忍不住对赵大虎说:“长官,我的两个儿子就交给你,交给国家了……”然后老泪长流的也走了。

    赵大虎等人正准备先把重装备装车带走,特务队来报:日军6辆坦克开了过来!赵大虎马上调整部署:缴获的12门野炮、迫击炮和步兵先行撤离,步兵炮、机关炮、重机枪掩护大部队,卡车留下拉重装备,快枪马队掩护重装备。

    日军坦克小心翼翼的开过来,并且不停地进行火力试探。

    树林里4挺重机枪“嘎嘎嘎嘎嘎嘎”的响起来!日军坦克马上反击,两辆坦克冲锋反击,其他4辆警戒。

    两辆坦克冲近树林时,34挺重机枪同时开火,一辆坦克终于被打得趴了窝。日军坦克见支那军队居然用重机枪阻击坦克,而且一下子就有几十挺重机枪,断定是支那军队的全部火力,也是支那军队所谓精锐部队的全部家底,于是全部冲了过来,以歼灭支那军队精锐部队夺取显赫的战功,同时展示大日本皇军的强大威力!

    赵大虎命令,5门步兵炮一起开炮!十连射!日军坦克变成6具铁棺材!然后,所有人不打扫战场,直接装车,迅速撤退!

    87师撤到了二线布防。整个87师伤亡惨重,只有赵大虎部损失较轻,3000多人伤亡了700多人,周二狗手下先后参战2000余人,伤亡390多人,被赵大虎按**士兵待遇上报,给予抚恤。此外,军委会还拨给周二狗10000法币,购买了爆破筒、反坦克雷、强弓硬弩、烟幕火箭。

    戴笠派来的联络官祖敬、戴衡找到周二狗,请他安排人手帮助政府撤离重要物资。

    周二狗向赵大虎道个别,带着周大狗、陆敖、万子雄去了。

第17章 国家使命

    周二狗调来80辆卡车,组织人手开始装车,主要是钢材、铜锭等原材料,还有一批密封的精密设备,准备撤往武汉。周侉子的拜把兄弟刘老旺赶来,求周二狗带上他的卷烟厂一起走,周二狗答应了。

    周二狗知道,撤往武汉的物资都是国家的重要资产,所以精心挑选了短枪手、快枪手、神枪手、机枪手各50名押车,快枪马队负责探路、联络,还有50人的手枪卫队,带着82辆卡车,140余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出了上海,一路全是驰援上海的部队:坐卡车的、骑马的、步行的,车辆上除了士兵就是军火。周二狗和军队逆行,不时的让路,很是艰难。于是,周二狗决定绕道苏州城外,避开大路。

    不想,周大狗稀里糊涂的把车队带到太湖边上,庞大的车队想掉头都困难。气得周二狗大发雷霆:“就你这么笨,怎么会是我哥?要不老爷子成天骂你笨蛋,你就是个笨蛋!几百号人、几百辆车窝在这儿,你让我怎么办?日本飞机来了怎么办?”

    周大狗闷头不语,他虽然不是什么好脾气,可对这个兄弟非常容忍,他得维护兄弟的威信不是?

    陆敖看周大狗的难受样儿,赶紧出来打圆场:“别着急,想想办法嘛!”

    “想办法?你能把这么多人马车辆背过去?”周二狗现在逮谁跟谁急。陆敖讪讪的靠边站了。

    万子雄走过来:“二狗,我有办法了!”

    “快说,快说!”周二狗脸色马上阴转晴。

    “咱们扎竹排过去!”

    周二狗一听,“扑通”坐在地上:“你想了半天就这么个好主意?那竹筏子能载动汽车?那竹筏子你给拉过去?”

    万子雄不慌不忙:“竹筏子载动载不动汽车得看竹筏子多大,至于拉动问题嘛,咱们可以找他们,”万子雄一指太湖水面上几只汽艇、炮艇。

    “那是炮艇!你说用就用?”周二狗已经是气急败坏。

    正说着,三艘炮艇开了过来。一个中尉军官站在船头:“怎么回事?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总,我们也是公务。”周二狗只好上前解释,并拿出军委会的公文,一边递上香烟。

    “哦,那你们忙吧!”军官转身要走。

    “长官留步!”周二狗趋前搭讪,“长官,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把这些物资运过去?”

    “笑话!军队的船你一个老百姓想用就用?你以为你是谁?”军官训斥道。

    “等等!”祖敬赶过来,掏出军委会的证件。

    一切都好办了!

    周二狗赶紧组织人手大量收购毛竹,编制竹筏子。好在太湖边上有的是毛竹,周二狗手下也不乏巧匠、物料。很快一个4层毛竹编的竹筏变好了,足以载动一辆空卡车。

    晚上,周二狗请几位手下喝了点酒,因为陆敖去收购毛竹时,顺手打了几只斑鸠,周二狗也“顺便”敬了几杯酒,婉转地给几位哥哥道个歉。

    足足用了9天时间,才编制出90几只竹筏,然后车、货、人被炮艇、汽艇分批运过太湖,足足用了半个月。但也创造了太湖这条运输通道,为淞沪战场输送了大批兵员、物资。

    周二狗的车队过了太湖到达宜兴,祖敬、戴衡又来找周二狗:前面传来情报,在宜兴至溧阳的半途发现小股日军。

    周二狗一愣:“不对呀,日本人不可能打到咱们前面呀?”

    祖敬、戴衡也随声附和。

    忽然周二狗心念一动,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怕什么?咱们有人有枪,谁找不自在就干他!”

    祖敬连忙道:“周二哥,咱们的物资可不要出差错!”

    “小股日军要咱们这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周二狗还是满不在乎,“他们想要,我就用这些破铜烂铁砸死他们!”

    “可是,”祖敬迟疑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说:“周先生,我本不该告诉你,咱们这批物资里有重要的国家物资,所以不能出一点闪失!”

    周二狗微微一笑:“好,既然是国家机密,我也不多问,我保证这批物资不出一点闪失!”

    到达宜兴正好将近中秋,周二狗等人趁着中秋节休整了几天,然后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经过徐舍的一片竹林时,头车随着一颗地雷的爆炸而趴窝,后面4辆卡车疯狂的顶开头车,迅速向前冲去。随即被竹林里冲出的日军包围。

    有个日本兵爬上蒙着苫布的卡车车厢,被里面的子弹打得面目全非。紧接着,车厢的苫布被掀下来,将几个日本兵捂在下面,4辆卡车上站满手持花机关枪的汉子,许多日本兵被密集的子弹放倒,剩下的只能边打边退。

    日军迅速组成两个环形防御工事,互相掩护。日军兵力应该是一个加强中队,因为他们竟然配备了重机枪和迫击炮。

    周二狗的战斗人员比日军多,火力强,并且是适合在竹林里发挥的近战火力。日军的重机枪、迫击炮发挥不了作用。

    周二狗对这些日军围而不攻,只是用驳壳枪、花机关枪封锁日军,然后用神枪手一枪一个的消耗日军。

    20分钟后,日本兵被枪杀殆尽,留下一批完整的武器装备:三八式步枪76支,南部式手枪33支,歪把子轻机枪9挺,掷弹筒9具,手雷220颗,九二式重机枪2挺,82mm迫击炮两门,军刀28把,钢盔207个打死日军207名,最大军衔竟然是中佐!可见日军这次行动显然是有所图谋。

    周二狗也重伤27人,轻伤42人,减员近四分之一。

    周二狗派出5辆卡车,将伤员紧急送往前面的溧阳城。自己带队也紧追慢赶奔向溧阳。

    到了溧阳,周二狗傻眼了:整个溧阳城就一家西医诊所,三家中医诊所,4名医生,5名护士,而且场地、设备、药品都不具备。幸好祖敬、戴衡及时联络溧阳县政府,联系了一个天主教堂安置下来。

    周二狗召集众头领讨论解决方案。正当众人愁眉不展时,周大狗这次忽然头脑灵光起来,想起周二狗的老岳父王先生、媳妇王玉正在不远处的老家茅山,并且一起的武大郎夫妇也能治外伤。

    周二狗一听周大狗的话,马上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赶快去接!”

    得,又是周大狗的不是!

    周大狗马上安排两辆大车去接。这次他长了个心眼,卡车虽快,但在茅山的土路上不一定能过去,还是马车保险。

    溧阳当地的医生们忙得焦头烂额。抗战英雄谁都想救,无奈药品、设备、技术、人手要什么没什么,只好勉为其难,尽力而为。

    直到第二天早晨王先生等人带着药品、器械赶到,几名医生已精疲力竭。

    王先生等人毕竟能力有限,轻伤员处理倒没什么问题,重伤员却只能勉强维持生命,很难做进一步救治。

    周二狗重任在身,只好拿出大把银元安排当地政府想方设法,自己则带着队伍去完成国家使命。

    他挑出22辆车况好的卡车,14辆装载重要物资,8辆搭载60名装备了驳壳枪、花机关枪、轻机枪、掷弹筒的武装卫队。周二狗已经知道,重要物资全部是从上海各大银行收集的黄金,自己掌握着国库贮备的十分之一。

    一行人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的赶往武汉,至于沿途的山匪、恶棍的骚扰根本不值一提,顺手就收拾了,总算是平安到达武汉。

    车队由祖敬、戴衡带着交接,被一队汽车兵开走。周二狗等人则被安排在一家旅馆休息、洗澡、逛街。

    过了两天,祖敬、戴衡带着周二狗等人来到一个学校的操场,车队的车辆都停在那里。车上搭载了120名卫生兵,由一名年轻的上尉女军官带队。

    这队卫生兵是支援前线的救护队,有20名医生、100名卫生兵,其中有13名女卫生兵,带队的漂亮女上尉叫王紫微,正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军医。

    周二狗一听王紫微是军医,马上大献殷勤。他先是把其他人轰到其他车上,自己亲自陪同这位集军官、军医、美女于一身的重要人物——因为溧阳还有他一批受伤待救的弟兄。

    他拿出给妻儿买的小吃、零食,招待王紫微,同时声明这些食物只能给王紫微“尝尝”,其余的还得带回去跟儿子交差。

    女孩子大多嘴馋爱吃零食,王紫微也不例外。结果,路途还没走完一半,周二狗的零食就被王紫微全部消灭。王紫微吃完后才发觉零食被消费的太快,很对不起周二狗。

    周二狗大度的表示没关系,路上再买些别的也行。但是路上再买的零食又被提前消费,虽然王紫微自己也买了不少。

    周二狗不但对王紫微大献殷勤,对其他女兵也很绅士:一路上住宿、中途休息等事项安排的面面俱到,好几个女兵都要爱上周二狗了。

    周二狗也心里暗笑:吃人的嘴短,有你买单的时候。

第18章 归途惊变

    紧追慢赶,总算今天能有一更,要签约了,总得有些表现不是。

    周二狗的车队没有直奔南京,而是“绕道”溧阳。

    当车队停在天主教堂门口,周二狗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弟兄们的病房,好在大部分轻伤员已无大碍,只是7个重伤员有好有坏,有的伤势已经稳定,有的却奄奄一息,天幸还都活着。

    周二狗将王紫微请到病房,王紫微才明白要为一路的馋嘴付账了。她恨恨地瞪了周二狗一眼,周二狗依然是一脸的忠厚真诚。

    王先生等人听说周二狗回来了,连忙过来相见。王紫微见到武大郎夫妇,惊喜的大叫一声:“姐!”然后紧紧抱住王丹月,又扭头朝武大郎叫了一声:“姐夫!”原来,王紫微竟然是王丹月的亲妹妹!

    王紫微马上安排给伤员们会诊,准备设备、药品,处理各人的伤势。医术、设备、药品齐备,所有弟兄都保住了性命。

    周二狗设宴感谢各位医生对弟兄们的再生之德,同时庆祝王丹月姐妹相逢。宴席上菜肴也算丰盛,都是当地著名特色名菜:上黄羊糕、溧阳三黄鸡、笋豆、南山手剥笋、竹箦风鹅、南山雁来蕈、长荡湖大闸蟹及太湖三白:太湖银鱼、白鱼、白虾,溧阳乌米饭、天目湖砂锅鱼头汤,还有邻县著名的金坛封缸酒。

    席间,周二狗发现王先生等人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见周大狗、陆敖、万子雄等人,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轮番敬酒,让各位客人尽兴而归。

    待客人散去,不等周二狗询问,王先生等人就告诉周二狗:周大狗等人出大事了!祖敬、戴衡也调查到同样的结果。

    原来,周二狗带队先行奔赴武汉,周大狗、陆敖、万子雄一行也随后出发,先奔南京再沿公路奔武汉。

    在茅山西面遇到了黑店,被蒙汗药麻翻。暗算周大狗他们的竟然是李金山的匪帮天王寨。李金山只扣押了周大狗、陆敖、万子雄三人和物资、装备,释放了其他人,并扬言必须和周二狗本人谈判。

    反了他了!周二狗大怒:“集合人马,我要亲手剁了这个白眼狼!”

    周二狗现在有190多号人,却只有60多支枪,还有周大狗他们临时寄存在教堂的两挺重机枪、两门迫击炮和弹药,其他装备都被李金山掠了去,并且会用重机枪、迫击炮的手下都随赵大虎走了。

    这时,王紫微也闻讯过来,并且表示,自己的120人随时可以帮忙,但只有12支中正式步枪。

    周二狗表示感谢,但自己内部的事自己解决。

    王紫微解释,这也是为了让手下体验一下战场环境。

    周二狗强硬的表示,男兵可以跟着去,女兵必须留下!

    王紫微据理力争:“周老板,我们帮你忙也是为了练兵,女兵也是兵,也得体验战场环境!要不怎么上战场和日本人干?”

    周二狗只好同意,但强调女兵必须排在战斗队伍最后。

    王紫微也只好妥协。

    周二狗率领部下登上卡车,将重机枪架在车顶,迫击炮架在车厢。虽然用不好,但气势上还是很有威慑力。

    车队到达山下,李金山率人早已迎出山门,旗杆上挑起白旗。周二狗气不打一处来,老远就喊:“李金山,**捣什么鬼?”

    “哎呀,周老弟、周会长、周老板、周帮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李金山满脸堆笑,“不是这样,还真请不动你了,老哥实在有要事跟你商量!”

    “有屁放!”周二狗一肚子气。

    “咱进去边吃边谈!”李金山殷勤相请。

    “怕你不成?”周二狗只身跟着李金山进了山门,其他人则严阵以待。

    进了山门,只见院子里堆着两堆枪支弹药,左边一看就是周二狗手下的:大肚驳壳枪、花机关枪、轻机枪、掷弹筒……右边一看就是李金山山寨的:老套筒、汉阳造、鸟铳、梭镖……山寨里的人没一个拿着武器。

    周二狗朝门外一招手,他的人迅速冲进山寨,占领制高点、重要通道,李金山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周二狗、王玉、王紫微、武大郎夫妇被请进正厅,小喽啰沏茶倒水后,李金山开门见山:“周老板发财,听说你们都给国家做事了,老哥也想沾沾光,带着弟兄们入伙,不是,应该叫投降,也不对,噢,叫投诚,拉上前线,和日本鬼子干上一场,也算为国效力,从军报国,弟兄们也脱了匪行,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你想加入**?”

    “是!”

    “那**劫我的车队干嘛?”周二狗不明白。

    “咱也得露一手给**看看不是!”李金山解释。

    “为了你露把脸,**把老子的脸当屁股踢,是不?”周二狗气坏了。

    “这不是没什么好法儿么!”李金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周二狗无语了。

    “行不行吧?”李金山不离正题。

    “金山哪,说实话,我们确实给国家做了点事,但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自己也没搞清楚,你说我怎么办?”

    “那我们就跟你混呗!”李金山认定了周二狗。

    “不一样,我们虽然也是混江湖的,但没什么确确实实的罪证,你是出名的山匪,政府不认可你,我保护不了你,到时候会害了你!”

    “没关系,”祖敬接茬了,“国家危难之际,只要你们把握机会为国家立功,国家会赦免你们的,我们也会为你们作证陈情!”

    周二狗点点头,“这样吧,你们暂时守在山寨,别再犯奸作科,找机会立个功,我们再替你斡旋,走着看吧!”

    周二狗安抚了李金山,大家尽欢而散。周二狗给李金山留下一批武器弹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再犯法生事,然后带着人员、装备返回溧阳。

    回到溧阳后,溧阳县政府县长和保安团团长过来拜见,并且告知周二狗将有大批**部队赶来驻防,请求帮助做好接应工作,周二狗慨然应允,并建议他们如何准备场地、粮秣、人员,并让周大狗将自己的伤员转移到茅山养伤,给**部队腾地方。

    周二狗送走溧阳的地方官员,陆敖兴冲冲的跑来报喜:师记伦带着何来富、毛子清等人找来了!

    周二狗兴奋的迎出去,只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带着20多辆卡车,200多辆大车,还有轿车和黄包车,和许多物资。

    周二狗安排众人去溧阳县县立中学休息,一面安排陆敖、万子雄等人去安排伙食。

    周二狗听取师记伦的回报:原来**在上海虽然奋勇作战仍抵挡不住日军的攻势,只好动员平民撤离;赵大虎留下了向青云的教导连协助周记商社撤离,王老墩带着周记商社的财物,毛子清、舒金堂等人带着商社的物资设备,刘庆和带着周二狗以前和外国人定的设备(终于在上海沦陷之前到港),准备投奔茅山,不想周二狗就在溧阳。

    王老墩汇报:总计带来黄金62000余两,大洋300多万元,烟土3000余斤,珠宝首饰3000余件,古玩200余件……

    毛子清汇报:将周记商社名下原有所有设备,还有新接收国外进口设备全部运到宜溧山区的几个大洞穴中收藏,还有50多台蒸汽拖拉机因为太笨重也藏在山洞里。

    刘庆和汇报,带领原有帮众及家属4000余人,新收帮众2000余人,卡车25辆,大车231辆,推车401辆,黄包车132辆,轿车27辆,自行车145辆;另有蒸汽拖拉机55台和机器设备一起存在宜溧山区的山洞里;车上所载物资全部是稻米、小麦、玉米、面粉、白糖等食品;原有武装人员大部被赵大虎带走,只留下短枪手、快枪手、机枪手、神枪手各10人及各部首领。

    周二狗听完各人的汇报大为感动:这些老弟兄们出生入死带着商社的家当追随自己,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还有许多新弟兄为了不当亡国奴,不惜抛家舍业投靠自己,自己如何做才能担得起兄弟们的厚望呢?

    周二狗带着众头领来到中学操场,只见几千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饭:有碗的端着碗,没碗的有的用菜叶、荷叶托着饭吃,有的直接用手抓着饭吃……

    周二狗感动的哽咽了,他向着人群大声说:“各位弟兄,感谢各位对我周二狗的信任,周二狗没二话,一定带着大家和日本鬼子死拼到底,保卫我们的家园,过上好日子!”

    整个操场没人答话,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

    “好!”终于有人咽下食物回应周二狗。

    “好!”“好!”“好!”……越来越多的人回应,喊声震天!

    “肃静!不许动!”一队**在门口、墙角架起机枪,包围了操场。

    一个**上尉走到周二狗前面:“怎么回事?”

    周二狗刚要回答,祖敬抢先亮出自己的证件。

    来人是**133师警卫连长刘子午,布防溧阳的133师的先头部队。听了祖敬的介绍,刘子午对周二狗肃然起敬,主动邀请周二狗等人去见他们的师长刘子舟。

第19章 就地阻击(一)

    周二狗等人跟着刘子午来到来到133师师部,刘子午向师长刘子舟报告了周二狗的情况。刘子舟告诉周二狗,上海已经失守,133师奉命保卫南京。

    刘子舟听说周二狗等人和日军交过战,就向周二狗了解日军的作战特点,尽量做到知己知彼。周二狗叫过师记伦、何来富、向青云等和日军交过战的首领,一起总结、汇报、建议:

    1、日军士兵单兵素质高,体力好、枪法好、拼刺好。

    应对方法:鼓舞士气,以血气对素质;拼刺以3、4人一组,互相配合,夹杂短枪射击,日军拼刺时会退出子弹,这时是可以利用的机会。

    2、日军装备好。轻火力与中央军嫡系部队相当,比133师这些地方部队强许多。重装备比**强太多:火炮口径大、射程远、数量多;另有坦克、飞机配合。

    应对方法:1、防御作战应深挖战壕,预留防炮洞,日军炮击时躲避,日本步兵出击时阻击;2、应组织神枪手打击日军炮兵观察员;3、不要先于日军开炮,炮兵要多设预设阵地,以备及时转移,免遭敌军炮火覆盖;4、多设地雷,尤其是反坦克雷;5、要准备好对付坦克的爆破手,有混战机会可攀上坦克用手榴弹扔进驾驶舱;对飞机防御类似于防炮,但飞机航弹威力远远大于火炮,不能进防炮洞,防止被活埋,只能躲在战壕的死角躲避,战壕内禁止生火、起烟,防止暴露目标,给日军火力提供打击标志。7、行军途中有日军飞机经过,应就近隐蔽到树林、山崖、房屋等高大物体下;7、可用轻重机枪高射或密集步枪高射打击日机,射击时要把握提前量。

    3、日军有狙击手,专门狙杀我军军官、机枪手、通讯兵等重要目标。

    应对方法:1、军官、士兵着装一致;2、战场上士兵不得向军官敬礼;3、军官不得在前线扎堆议事;4、机枪手要勤换阵位;5、通讯兵要注意战术动作的隐蔽;6、晚上不许抽烟暴露目标

    4、日军在正面进攻受阻时,往往会从侧面迂回进攻,所以要注意侧翼防守。

    5、鉴于日军火力强,阵地布置宁可压缩防线长度,也要保证火力密度;或者点式布阵,互相支撑。

    刘子舟及手下的参谋长、各旅、团长们听了连连点头。刘子舟吩咐各旅、团长们将周二狗等人所述迅速传达到各有关单位,然后邀请周二狗等人一同去考察地形。

    一行人来到溧阳城外,周二狗接过刘子舟递过来的望远镜,很不好意思:“他妈的,这几年捞了日本人不少洋落儿,就是忘了多捞几支这东西!”

    刘子舟大方的说:“那就送给周老弟了!”

    周二狗得寸进尺,厚着脸皮说:“刘师长,如果方便的话,兄弟想多要几个!”

    “好说好说!”刘子舟一招手,参谋长就吩咐下去,一会儿军需官就送来两架德国蔡司望远镜。

    “周老弟,不好意思,我们也数量不多,要不还可以多送你几架!”刘子舟很客气,也很仗义。

    “那二狗就愧领了!”周二狗也不啰嗦。

    回到城里,周二狗提出:133师没和日军交过战,希望自己的人设个前出阵地,给**弟兄打个样板仗!

    刘子舟也很实在,要求周二狗的队伍混编一些133师的班排连长。周二狗明白,刘子舟要先练练自己手下的骨干,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周二狗带着刘子舟派来由刘子午带队的120多名军官、老兵回到溧阳中学。然后组织自己的人马、装备:卫队50人,驳壳枪50支;短枪手60名,驳壳枪60支;快枪手60名,花机关枪60支;快枪马队30人,花机关枪30支,战马30匹;神枪手60名,三八式步枪60支;机枪手60名,捷克式轻机枪30挺;另有徐舍缴获的三八式步枪76支,南部式手枪33支,歪把子轻机枪9挺,掷弹筒9具,手雷220颗,九二式重机枪2挺,82mm迫击炮两门;向青云一个加强教导连170余人,王紫微的**卫生队120人,配备12支中正式步枪。周二狗将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和南部式手枪配给王紫微的卫生队,但声明卫生队不得参与战壕以外的战斗行动,9具掷弹筒,9挺歪把子机枪、2挺九二式重机枪、2门82mm迫击炮配给向青云。另有弩弓队200人,长刀队100人,扎枪队100人,土工队300人,总计1400余人。周二狗召集师记伦、何来富、柳毛儿、陆敖、万子雄、刘庆和、王老墩、周大狗、郝修文、马一航、向青云、王紫微、刘子午等人,先讨论,后分工:王老墩负责组织人工,协助挖掘工事;刘庆和负责后勤支援;何来富负责神枪队,郝修文见习;柳毛儿负责机枪队;周大狗负责快枪队;陆敖、万子雄各带50人的短枪手,马一航见习;向青云负责教导连,刘子午的人分散到向青云部;王紫微的卫生队随周二狗、师记伦做预备队。听从周二狗的建议,刘子舟把阵型摆成反弓形,并且是互为犄角之势的点式阵线,加强了侧翼防御,刘子舟特别强调,周二狗部有和日军交战的经验,但毕竟是民间队伍,所以在前出阵地做完示范战斗后即撤回二线做预备队。

    周二狗部在离主阵地80米处设置前出阵地,施工由王老墩的土工队协助,向青云部由133师的骨干和土工队作业,周二狗、向青云则派出大批老兵、军官指导133师其他部队构筑工事。

    周二狗将阵地设计成相距60米左右的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是障碍线,由地雷、陷坑、绊绳、竹签组成;第二道防线是虚实线,主要配备向青云教导连的步枪手、轻机枪、掷弹筒手,神枪队一部,进可攻退可守,保持攻防弹性;第三道是火力线,配备轻重机枪、神枪手、迫击炮;两道战壕里有防炮洞,屯兵洞,战壕之间有交通壕。刘庆和又在障碍线前面100米外的几个稻草堆上做了特殊设计,他认定日本鬼子一定会用这些地方做火力点。周二狗没设侧翼保护,因为除了正面其他方面都是友军。

    周二狗和133师的工事尚未构筑完毕,大批溃兵就涌过来。这些**士兵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目光呆滞,有的还能勉强维持队形,有的真是溃不成军。周二狗连忙让开大道,一边通知后面多准备食品、热汤热水、医药,准备劳军。

    大批溃军过后,周二狗立刻派出陆敖、万子雄带领手枪队、快枪队前出行动,任务是插入敌后,打击日军后方部队;防御阵地上严阵以待,准备迎敌。

    日军飞机过后,日军的太阳旗已经隐约可见。

    日军携新胜之余威杀了过来,一个鬼子的斥候班见到周二狗的阵地,毫不犹豫的开始攻击,并不等后面的部队,可见日军之狂傲。

    日军很快就为狂傲付出13条命的代价——周二狗的神枪手只用了19发子弹的成本!

    日军一个大队赶来,马上开始攻击。日军两门步兵炮开始轰炸,炮火并不显强烈,周二狗阵地上士兵们躲在防炮洞里毫无反应。

    日军停止炮击,周二狗的士兵们从防炮洞里爬出来迅速进入阵地。一个中队日军的步兵已攻到离第二道防线100多米了。

    周二狗的阵地上只有步枪手和神枪手零星的开火,日军看到支那人稀疏的的火力,信心大增的加快了进攻速度,却没注意到稀疏的枪声正在消耗着军官、机枪手、掷弹筒手——神枪手们几乎枪枪咬肉。

    直到第一道防线的地雷炸响,日军进攻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周二狗二线的步枪、轻机枪同时开火,瞬时放倒5、60个日军,日军进攻队伍开始散乱起来,但仍然悍不畏死的冲锋。

    后面的日军大队长见势不妙连忙派上另外三个中队跟上发起波浪式攻击,同时重机枪中队也开始火力支援。

    周二狗并不急于投入第三线的火力,因为二线的兵力、火力、地势远远强于鬼子当前的一个中队。

    当鬼子的第二波攻上来时,最先的一个中队鬼子大部被歼。

    第二波鬼子稍战即退,第三波进攻又已杀到,同样是稍战即退,第四波进攻也是如此。

    几波进攻后,鬼子的12挺重机枪已架设到距二线阵地不足200米的阵位,步兵炮、掷弹筒同时轰击周二狗部前沿的雷区,将雷区几乎犁翻一遍。

    炮击过后,500多名鬼子在重机枪的掩护下像蝗虫一样不分波次的冲了上来……

    周二狗部阵地上的先是由掷弹筒发射出三轮燃烧弹,将架在稻草堆上的4个重机枪阵地点燃引爆,原来刘庆和在稻草堆下预置了炸药包;另外3挺重机枪也被炸毁;二线阵地的轻机枪、掷弹筒,三线阵地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大片的鬼子被撂倒,鬼子的重机枪也被神枪手盯死,彻底的哑火了。

    鬼子仗着人数多和强悍的意志,终于攻到周二狗部阵地的30米以内。

    周二狗二线阵地的步枪手们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跳出战壕,鬼子兵也开始退子弹准备肉搏,却被战壕内的轻机枪子弹放倒。

    步枪手趁势杀入鬼子群中展开逆袭,后面的轻机枪也迅速跟上,双方缠战在一起。

    三线以后观战的长刀队、扎枪队也冲了上来,日军却无兵可派。日军阵型由散乱变成崩溃。

    周二狗不依不饶一路追杀,快枪马队更是后来居上直奔日军的指挥部和辎重部队。最后,日军一个大队全军覆没。

    这一仗打得干净漂亮,全歼日军一个大队,毙敌1112人,缴获九二式步兵炮2门,炮弹98发,重机枪7挺,子弹15000余发,掷弹筒29具,掷弹筒弹450余发,轻机枪26挺,步枪324支,子弹30000余发,手枪214支,子弹4000余发,手雷1100颗,炸药400余斤,大车40两,驮马87匹,战马1匹,军刀96把,其他散坏枪支54支,各类弹壳20000余个,己方阵亡17人,重伤89人,轻伤241人,损失武器弹药若干。

    周二狗的部队撤回后方,133师的部队换防。

第20章 就地阻击(二)

    天黑了,日军没再进攻。周二狗嘱咐换防部队安排警戒哨、防备日军偷袭后,就带着师记伦、向青云等人来到133师指挥部。老远就接出来的是刘子午,他抓着周二狗的手,不停的夸着“了不起,神了”之类的好话,师长刘子舟驾到都没察觉,直到刘子舟重重的咳了一声,他才惊觉,讪讪的靠边站了。

    刘子舟也是刚回指挥部,他全过程的目睹了战斗。一见周二狗,刘子舟兴奋得两眼冒光:“周老弟,真是将才呀!”

    “那是,我们蔡军长都夸他是未来名将呢!”向青云在一旁插嘴道。

    “哪个蔡军长?”刘子舟一愣。

    “就是十九路军的蔡廷锴军长!还给他起名叫周武穆呢!”

    “周武穆?好!不愧武穆两个字!你是哪个部分的?”

    “报告刘师长,我是87师补充团教导连连长向青云,给周先生的人马进行训练指导!”向青云可不敢直呼周二狗的名字。

    “哦?你带出来的兵很能打么!”刘子舟赞道。

    “不敢!”刘子舟的夸奖吓了向青云一大跳。“我只负责军事基础训练,战术可是周先生他们研究出来的!没敝职半分功劳!”

    “哪里,向连长对我们可是功不可没呀!”周二狗对向青云很是感激。

    “刘师长,这是缴获的几把佐官刀,留个纪念吧!还有,这是缴获清单!”周二狗一心要还上望远镜的人情。

    “武穆老弟,这些装备和我的制式不同,我留着没用,留几支破损的和清单一起上报请功,其他的留给你吧,你比我用得着!”刘子舟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送老兄一个大功,老兄实在感激不尽!”刘子舟非常明白周二狗的心意,同时他很喜欢周武穆这个名字。

    “兄弟还有一事。”周二狗言归正传。“今天的两仗,重机枪和炮兵全没用上,兄弟今晚想用大炮过下瘾!请刘师长批准!”

    “哈!周老弟过瘾的事就是鬼子倒霉的事,需要老兄干什么尽管说!”刘子舟真想看看这个周武穆还有多少花招儿。

    午夜,中方阵地点起一堆堆篝火。

    “嗵!嗵!嗵!嗵!”日军的炮火开始袭击,中方的炮观员正在定位:日军炮阵地上至少有三门九二步兵炮(其实,至少有8门。)。

    “嗵!嗵!嗵!嗵!”中方的十几门火炮向日军炮阵地覆盖。

    这时,周二狗正带领人马潜伏在日军炮阵地200米远的地方,他打算趁日军抢救炮阵地时再趁火打劫一下,可是炮阵地发生了炮弹殉爆,他们只好眼巴巴的看热闹。看来只好等明天早晨袭击鬼子侧翼了。

    第三天,12月3日。清晨,周二狗他们闻到了日军营地传来的早餐香味儿。饿了一夜的周二狗他们气坏了:妈的小鬼子,还有心情用早餐,干他一家伙!周二狗他们正要动手,只见日军后方着起了火,接着,手榴弹爆炸声和机枪扫射声就传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过了一会儿,只见鬼子营地里冲出一伙儿人马,端着足有10几挺轻机枪,其他人则像不要钱一样扔着手雷。靠!是万子雄!

    万子雄他们刚冲过去,鬼子就在仓促间追了出来。周二狗连忙下令:准备截击!

    就在这时,日军后面又冲出一队人马,这些人全部坐在大车上,用冲锋枪和手雷向四面的鬼子开火。靠!是陆敖!

    当日军再次组织起来,陆敖的人已经追上万子雄他们,跳上马车一起跑远了!

    鬼子不甘心的追出来时,**的炮火轰了过来!

    这一夜,只有周二狗这一队人马是白忙活了!

    原来,万子雄和陆敖昨天就商量好了:敌后活动白天打死都不动,就等夜深了才动手。所以,昨天下午前面打得那么热闹,他们就安心的躺在坑洼里盖着干草睡觉。夜里起来,发现鬼子的后方的戒备几乎没有。于是,万子雄选中了鬼子的兵器勤务队(兵器勤务队是师团级配属单位,因战事需要靠前了),这里有10几挺刚去掉枪油新擦好的歪把子机枪;陆敖选中了鬼子的运输队,这里有40多挂大车。

    就这样,两个胆大妄为的匪徒决定:由万子雄在前冲击,陆敖拖后接应,从鬼子中间杀过去。于是,鬼子的联队部、大队部、运输队、卫生队、通信队、厨房、机枪阵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最后,两人的队伍全身而退,无一伤亡!

    就这样,一个联队的日军经过半天一夜就被彻底打残了!

    天亮了,日军一天也没发动进攻。周二狗回后面统计偷袭的战果:估计打死打伤日军600人以上,摧毁炮兵阵地一处,缴获轻机枪15挺,三八步枪160支,手枪17支,战刀7把,子弹30余万发,手雷12000颗,掷弹筒弹1080发,炮弹120发,钢盔1560个,电台两部,电话6部,日本牛肉罐头、被服、军装、装具若干;就是掷弹筒少了点儿。

    万子雄、陆敖一听,马上请求晚上再去弄几个掷弹筒回来。周二狗不同意:“昨天刚偷袭一次了,今天再去,人家没防备呀?”

    “那得看谁去!”万、陆二人铁嘴钢牙。“我们就去几个身手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你们去试一下,不行就撤,不许胡来,再安排好掩护!”周二狗经不住二人的诱惑,终于准许。

    这时,周大狗护送完伤员回来了,还捎来火攻队赶制出来的100多个爆破筒和紧急研制的300多颗烟幕弹。所谓烟幕弹,就是将手雷的炸药取出一半,在混入一半碎轮胎末儿,难度在于拆装过程很危险。

    晚上不到12点,万、陆二人就抱了14个掷弹筒回来了,并且带回情报:鬼子正在连夜换防。周二狗一听大喜:“趁着鬼子换防,再干他一下!”

    正在换防的鬼子遭到不明炮击,总共挨了二十来炮。这是周二狗在试炮!

    12月4日清晨,鬼子阵地上传来马达声。周二狗一听马上来到133师指挥部,要求再次上阵。

    刘子舟不干了:“周老弟,你不能让老兄一点仗也不打吧?”

    “这次鬼子有坦克,你们没打过!”周二狗也急了。

    “换防怕是来不及了。”

    “我派人上去指挥!”

    “好!就这么办!”

    周二狗带着向青云的教导连顶了上去。

    炮击过后,鬼子的6辆坦克打开大灯开了上来,后面跟着大量步兵。鬼子是背光。而**则是迎光,被阳光和灯光照得睁不开眼,只好躲在战壕里忍受鬼子机枪、火炮的扫射、轰炸。

    距阵地100米,日军坦克接二连三的轧响了反坦克雷,4辆坦克趴了窝,另外2辆也不敢再前进了。只是不断地用重火力打击**阵地。**投出大批烟幕弹,令鬼子的火力大失准头。

    距阵地50米,**又投出大批烟幕弹,在周二狗用掷弹筒、步兵炮打击坦克后面步兵的同时,**又投出烟幕弹,掩护爆破手提着爆破筒冲了上去。

    “嗵!嗵!通!”鬼子的6辆坦克全部炸毁,其中一辆发生殉爆,将前面**爆破手和后面的日军都炸死不少。

    在掷弹筒的打击下,坦克后面的鬼子借助废毁坦克的掩护飞快的撤退,**的迫击炮、掷弹筒则一路追杀!

    周二狗的人迅速将坦克上的炮弹和机枪拆卸、搬运回来!这些东西可是宝贝!

    鬼子也醒过神来,马上炮击坦克。可是晚了,周二狗已经美美的捞了一票,又有400多发炮弹和10000多发子弹进账!

    在鬼子炮击间隙,周二狗命换防**在废毁坦克的履带间用湿行李和泥土筑起前出的机枪工事。然后轻松的撤出前沿阵地。

    周二狗回到自己驻地,马上将缴获的武器配备给自己的部下:命令向青云手下的炮兵教导排扩编成炮兵连,分为迫击炮排、步兵炮排、弹药排、护卫排,由教导队李海阳负责,马上训练;9挺九二式重机枪组成重机枪连,分为3个重机枪排,每排3个班,每班1挺重机枪,另设一个弹药排,人员由向青云教导连重机枪手从机枪队、其他帮众中选人,由何来富负责,马上训练;14挺捷克式轻机枪和30挺歪把子轻机枪组成1个轻机枪连,分为3个机枪排、1个弹药排,由柳毛儿负责,马上训练;38具掷弹筒组成1个掷弹筒连,分为3个掷弹排,1个弹药排,由周大狗负责,马上训练;手枪队补足100人,仍由陆敖负责;快枪队只有60人,和快枪马队30人一起仍由万子雄负责;神枪队补足1个连,由刘庆和负责;弩弓队、长刀队、扎枪队解散,编入其他各部;土工队建制不变,仍由王老墩负责;其他人员编入向青云的教导连,配给三八式步枪,做步枪手;周侉子、王先生、王玉、武大郎夫妇、武正堂夫妇、乔星竹、毛子清、舒金堂、佟海等人负责组织后勤保障,王紫微的卫生队协同,周大狗先组织其他非作战人员撤向茅山。

    此时,周二狗所辖炮兵连、重机枪连、轻机枪连、掷弹筒连、加强教导连、手枪队、快枪队、神枪队、卫生队、土工队2000余人,足足一个加强团,还不包括100多辆的卡车队、400多辆的大车队、轿车、黄包车的司机、车把式、车夫、搬运工等2000多人。

    安顿完诸般事项后,周二狗胡乱吃了顿饭,就到溧阳中学巡视各部整编情况,只见在向青云、师记伦、何来富的协调调度下,整编顺利完成。士兵们正在互相熟悉,整理装备装具、安排住宿。周二狗通知各首领抓紧整训,时刻准备着迎敌。

    133师坚守了3天后,刘子舟派人来请周二狗。

    一到刘子舟的指挥部,刘子舟亲自迎了出来:“周老弟,我们接到命令,要回防南京,你看是和我们一起撤还是另有打算!?”

    周二狗一听,马上盘算了一下,他想到茅山的伤员和王紫微等人还没安置好,还有李金山也没着落,于是说:“谢师长关照,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安排好,我掩护你们撤防,把卫生队给我留下,我得给上面一个有始有终的交代。”

    “那我给你留个炮兵连!完事后来找我,老兄给你个旅长干干!”

    “谢大哥了,缴获的炮就够了,我的人练得怎么样?”

    “准头儿差点儿,多打几次就好了,我给你留一个连的炮兵吧,别再推让了,就这么定了!”

    “好!大哥保重!”

    “兄弟,好好干,你就是未来的名将、战神!将来看看咱俩谁官大?”

    当周二狗接防阵地时,**当天已打退日军六次进攻,日军已成强弩之末。周二狗一面布防,一面安排周大狗将所有没用的物资撤往茅山,并且妥善安置,一面安排人组织当地百姓疏散,他听说了日军占领后的残暴。

    下午,鬼子又组织了三次进攻,周二狗轻易就给打退了,他知道,后面的炮兵和重机枪已经打得像模像样了,目标选择、准头儿都很有威力了,这给他的阵地上减轻了不少压力。

    天色暗下来,周二狗又安排人点起火把。鬼子又开始炮击,但这次鬼子的九二步兵炮炮阵地在周二狗炮火射程之外。但周二狗还是让炮兵开炮,然后转移阵地。反复几次后,日军就不再开炮了。日本人是很精打细算的,白耗炮弹的事儿日本人不会干!

    于是,周二狗命令部队向茅山方向撤退,只允许打15支火把,沿途用手雷布上1000多颗诡雷。

    对于移动的火把,鬼子还是没有开炮!

第21章 茅山整军

    当周二狗的队伍赶到老家茅山白马村时,周大狗挡在路口,说什么也不让部队进村。周二狗赶到队伍前面,只见周大狗抱头蹲在路口,他手下的人也站在一旁神色异常。

    “怎么回事,大哥?”周二狗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的。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周大狗抬起头,满面泪痕。

    周二狗带上万子雄、向青云、祖敬、戴衡、王紫微、毛子清几个人就要进村。

    周大狗拦住王紫微:“王军医,你还是别进去了。”

    “为什么?”王紫微一愣。

    “我怕你受不了。”周大狗解释。

    “我是军人,没什么受不了的!”王紫微坚定的说,“再说,我姐、姐夫还在里面呢!”

    “里面太惨了!”周大狗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周二狗一听,急忙对周大狗说了一声:“放她进来!”就匆匆向村里走去。

    村子里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每家每户都大敞四开,村里的场院堆满尸体,100多伤员、所有男人都被枪杀,所有女人都赤身**的被开了膛,还有的小孩被摔死在碾子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突然,王紫微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啊-----”

    周二狗双目喷出瘆人的火焰,飞步回到村口:“全体集合!”

    部队被带到村里,许多人痛哭失声,许多人大肆呕吐,许多人眼喷怒火,许多人拳头攥的嘎巴响......

    “抬起头来!”周二狗大吼一声。

    一分钟后,周二狗看到几千双可以燃烧一切的眼睛!

    “怎么办?!!!”周二狗用全身的力气吼出一句话。

    “杀鬼子!”文弱的毛子清第一个喊出来。

    “杀鬼子!”“杀鬼子!”“杀鬼子!”“杀鬼子!”“杀鬼子!”

    李金山来了,带着周二狗的家人、武大郎马戏团、医生、护士、轻伤员......

    “李金山,过来!”周二狗举起手中的勃朗宁,陆敖、向青云扑上来抢过勃朗宁。

    “**干什么吃的?你还是爷们儿吗?这么多人死在鬼子手里,你就看着?你去撞死吧!”被按住的周二狗疯子一样吼叫着。

    李金山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头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往日的凶气、杀气、霸气一点儿也没有了。

    当周二狗清醒过来,李金山走到跟前:“兄弟,我对不起你!”

    周二狗紧紧抱住李金山:“李大哥,血债是鬼子欠下的,这辈子咱就和鬼子干上了!”

    原来,周大狗往白马村送伤员时,山寨的探子报告给李金山。于是,李金山带人过来查看,一见是周大狗,就过来帮忙,并且送来山寨的灵效金枪药,并将上海来的难民安置到山里的山洞里。周大狗走后,又带人去山里打猎,打了一些斑鸠、鹌鹑之类的鸟,给伤员炖汤,据说受重伤的人不宜大补,而鸟类的汤是温补,又把野兔、麂子烤熟了给医生、护士和他们自己吃,对村里一点都没敢骚扰。鬼子来时,李金山马上安排人员转移:先转移重伤员和一些能动的轻伤员,而大部分老百姓因舍不得财产而不肯转移;当他们再次返回村子时,鬼子占领了村庄;李金山也想下去抢救伤员和老百姓,但看到鬼子的人数和火力,想想身后的伤员,李金山终于没了脾气。最后,只有周二狗一家、武大郎马戏团、医生、护士、200来号轻重伤员,及帮助运送伤员的村民躲过了这一劫。

    这次死亡伤员133人,村民397人,幸存村民男21人,女15人,共36人。

    周二狗冷静后,开始考虑如何和鬼子干上一仗,给弟兄们和乡亲报仇,这时的他异常清醒。

    李金山又来了,坏消息接连不断:山寨被鬼子烧毁,弟兄被打死200多人,逃出一部分,房舍、粮草、弹药、马匹被洗劫一空;这批鬼子人数多的数不清,一部已占领天王寺......

    周二狗开始分配工作:周大狗派人到10里外警戒;李金山带人去寻找合适的地形,安置村民和伤员,最好还能安置部队和物资;土工队去挖掘坟墓;卫生队收殓尸体;周家人带人埋锅造饭;其他人员勘察地形,准备防御阵地......

    第二天一早,周二狗宣布:全员整编!

    整编后队伍编制如下:

    1、部队称号:武穆抗日民团

    2、部队编制:团部、步兵大队、炮兵队、特务队、卫生队、工兵队、运输队、通信队、后勤队、参谋队、后方队。

    3、步兵大队:以教导连为骨干,士兵任班长,正副班长任排长,正副排长任连长,正副连长任营长。人员由原手枪队队、快枪队、机枪队、神枪队、李金山部及武穆帮的弟兄们补充。

    大队长:向青云。下辖两个步兵营,1个参谋班14人,1个通信班14人,1个警卫班14人。

    一营长:向青云。下辖3连9排30班。共457人,其中老兵64人。每班14人,配轻机枪1挺,三八步枪12支,手雷48颗。3个班为1个排,排长1名,副排长1名,通信兵1名。3个排为1个连,连长1名,副连长1名,通信兵3名。另设1个炊事班,14人,配南部式手枪2支。每连共152人,其中老兵21名。

    二营长:李海阳。下辖3连9排30班。共457人,其中老兵54人。每班14人,配掷弹筒1具,三八步枪12支,手雷48颗。3个班为1个排,排长1名,副排长1名,通信兵1名。3个排为1个连,连长1名,副连长1名,通信兵3名。另设1个炊事班,14人,配南部式手枪2支。每连共152人,其中老兵17名。

    4、炮兵队:以133师炮兵连为骨干,队长柯华,原133师炮兵副连长。下辖2门九二步兵炮,4门82mm迫击炮,9挺重机枪,共3连9排30班,队部25人。共482人,其中老兵131人。炮连2个:每排2个炮兵班,1个弹药班。炮兵班每班14人,配九二步兵炮或82mm迫击炮1门,骡马3匹,冲锋枪2支,手雷8颗。弹药班每班14人,配骡马3匹,冲锋枪2支,手雷8颗。3个班为1个排,排长1名,副排长1名,通信兵1名。3个排为1个连,连长1名,副连长1名,通信兵3名。另设1个炊事班,14人,配南部式手枪2支。火炮不足,先训练后补足,重机枪连1个:每班14人,配九二式重机枪1挺,骡马3匹,冲锋枪2支,手雷8颗。3个班为1个排,排长1名,副排长1名,通信兵1名。3个排为1个连,连长1名,副连长1名,通信兵3名。另设1个炊事班,14人,配南部式手枪2支。另配一个27人的观瞄排。

    5、卫生队:以**救护队为主,队长王紫微。分为后勤医院和战场救护队。共141人。除了原救护队人员外,还有王长庚(即周二狗的岳父王先生)、王玉、武大郎、王丹月和李金山部的郎中娄三春。

    6、工兵队:由原火攻队、土工队、手枪队合并,队长柳毛儿、副队长刘庆和、王老墩。共480人,分为火攻队、土工队、警卫队。负责工事、道路、桥梁的构筑;放火、爆破、布雷、设障等工作;保护各项工作的安全保护。配大车30辆、驮马60匹,工具自备、支领。

    7、特务队:由原直属队改编,队长周大狗,副队长万子雄、陆敖,负责侦查、破坏、对外联络及其他临时机动任务。共103人,自行车50辆,马匹20匹。

    8、运输队:由原运输队改编,队长齐元凯,负责兵力、物资运输、运送,共991人。配属107辆卡车,230多辆大车,还有轿车7辆和推车401辆,黄包车132辆。

    9、通信队:由原通信队和李金山余部合编,队长祖敬、副队长戴衡、李金山,共247人。负责内外联络、通信。配自行车50辆、马匹20匹。

    10、后勤队:由武大郎马戏团担任,队长乔星竹,副队长卢玉喜,负责搜集、分类、保管各类物资、财务。

    11、后方队:由周侉子任队长,队员是白马村幸存的村民。负责周边各村镇的联络、场地征集布置。

    12、参谋队:由周二狗亲任队长,师记伦、何来富、毛子清、朱盾、舒金堂、佟海等留学生及刘庆和、万子雄、陆敖、柳毛儿、王老墩、李金山、齐元凯、周大狗、周侉子、乔星竹、武大郎、向青云、柯华、王紫微、祖敬、戴衡等各部首领组成。

    第二天一早,周二狗就接到戴笠的电报:“南京开战,弟宜藏锋。”看完电报,周二狗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国难当头,怎能做缩头乌龟,另一方面,“渔农”戴笠对自己真是关爱备至。且不管他,先安排好计划再说。开参谋会!

    1、在穿过茅山的东入口埋设地雷,阻止日军后续部队通过。由工兵队执行,火攻队和炮兵队负责拆除大部分无炮的炮弹,弹头直接当地雷用,弹壳也填入碎石、瓷片改装成地雷,完整的炮弹改制成反坦克雷。由警卫队掩护土工队负责埋设地雷。在有工兵常识的向青云的建议下,又将白马村内的铁锅砸碎,像地雷一样大量埋设,迷惑鬼子工兵,绘制布雷图记录,并派通信队通知周边村镇注意。

    2、向西前出侦查。由特务队和通信队李金山一部负责。侦查鬼子的分布、动向、兵力、配置,重点侦查天王寺。

    3、勘察地形,掩藏物资,准备隐藏营地。由李金山一部、通信队、运输队、后勤队、后方队协同完成。

    4、卫生队护理好伤员,列出所需物品清单,交特务队采办。

    5、运输队检修车辆。

    6、步兵大队、炮兵队抓紧训练、磨合。

    7、筹集粮草,由后方队运输队协同。

    8、准备干粮。由各部炊事班负责。

    9、将所有缴获日制军装的领子和袖口染成红色,以便于识别,由后方队负责。

    3天后全员换装。同时特务队传来情报,天王寺有日军一个中队守备一个补给基地,在一个小山包上的道观里,白天不断有日军来拉给养。周二狗就决定,先拿天王寺的鬼子试刀!于是,召开第二次参谋会!

    会上,以向青云、柯华为核心的军事人员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以炮兵一连和重机枪连掩护,步兵一营突击天王寺,预计40--60分钟解决战斗;步兵二营和炮兵二连前出天王寺以西,阻击鬼子救援部队;攻击于明晨6:00开始。

第22章 背后一击

    凌晨3点,周大狗带着一干人等敲响了周二狗的窗户,请他紧急派人接收鬼子的天王寺基地。

    昨天参谋会散后,武家的三个年轻人武雷、武霆、武震找到李金山、万子雄和陆敖,给他们看了一件好东西:一个大号的麻雷子。他们带着李金山、万子雄和陆敖来到一间旧屋子,点燃麻雷子,结果是个臭弹,喷出一股烟雾就完了。李金山、万子雄和陆敖哈哈大笑,接着就晕了过去。当二人醒来时,三个坏小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原来三个坏小子偷了王老先生当麻醉药的五鼓鸡鸣断魂香,请刘庆和做了100多个蒙晕弹。6个人一嘀咕就散开了。

    当天夜里,李金山、万子雄和陆敖带人清理了天王寺外围鬼子的警戒哨,然后武氏兄弟跳进营门打开,特务队队员逐屋投入蒙晕弹2颗。10分钟后,212名鬼子被全数刺死......

    回来后,因是擅自行动不敢告诉周二狗,所以只好请周大狗出面。

    周二狗一听大喜,急忙叫来整装待发的向青云、柯华,把情况向他们通报。向、柯二人很是郁闷,谋划、准备了半天半夜,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因情况有变,紧急召开第三次参谋会!

    会上,向、柯二人建议:鉴于情况变化,行动方案改为:步兵一营和炮兵队前出天王寺以西,伏击日军运输部队;步兵二营防御茅山东面路口。周二狗同意,又安排齐元凯的运输队将部队快速运至天王寺,然后将天王寺的物资运回;通信队的李金山部负责带路,隐蔽储藏缴获的物资;乔星竹的后勤队负责将物资分类、记账。刘庆和又对向、柯二人建议:地雷阻敌,再施炮击。向、柯二人连称高明。

    汽车迅速将部队运至天王寺,然后后勤队按鬼子原来的物资分类记账、装车。

    步兵二营一连迅速进入鬼子原有的阵地。

    工兵队在距炮兵队1000米处埋设地雷。

    炮兵队预设好射击诸元。

    运输队一部45辆卡车在公路两侧排成两路纵队。

    早晨7:50分,日军车队开来。由于车速较快,前两辆汽车轧响了地雷,停了下来。

    炮兵队先击毁车队最后3辆汽车,然后开始了打靶式的轰炸。

    车队的鬼子不多,纷纷跳下车来卧倒、射击,汽车则纷纷调头逃跑。

    最后,还是有10辆鬼子的汽车逃走。只缴获了37辆报废卡车。

    剩下的鬼子被车载的步兵营枪击、车轧全数毙命。

    周二狗在望远镜里巡视着战场,这种屠杀场面令他心安理得、心旷神怡、心花怒放,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伤员和乡亲。这时,向青云跑过来向周二狗提醒,鬼子大规模的反扑就要来了。周二狗一听不敢怠慢,马上请教向青云如何去做。

    一、派出一辆卡车,一个班的士兵作为斥候前出警戒。

    二、先把鬼子汽车弄回自己的阵地。能开的开回来,不能开的拖回来。

    三、将鬼子汽车每隔10米一辆摆放,间隔20米排成错开的两列阵线,油箱汽油排干,组成一道钢铁阵地:第一排20辆汽车,车头朝前,车鼻子上架9挺重机枪和9挺轻机枪,机枪手和供弹手在驾驶室内,驾驶室上覆盖3层洇湿的棉被。驾驶室后的车厢上是狙击手和炮观员;第二排15辆汽车,车头朝后,每车配掷弹筒1具,隐蔽时藏在车头,发射时上车厢。

    四、第三排是五辆运输队的汽车,车头朝左,每车配2名冲锋枪手和4名投弹手,作为反击的突击队。

    五、第四排是有防炮洞和炮位的战壕,火炮、大量步兵隐蔽在这里,作为重火力支援、预备队及防护侧翼。

    六、第五排是指挥部。

    七、拆除鬼子汽车有用的部分:发动机、电机、电池、油箱、轮胎、车轴、弹簧片、车灯,除驾驶室和车厢外,什么好拆拆什么,什么有用拆什么。

    由于懂机械技术的人少,汽车拆的很慢。还没拆完一小半儿,鬼子的大队人马就到了。斥候兵传回消息,鬼子一个大队配坦克、骑兵、重炮正在赶来。

    周二狗、向青云接到情报,马上重新调整兵力:土工队马上给机枪队、掷弹筒队在汽车后面挖掩体和防炮洞;步兵一个连迅速提前到汽车阵地;爆破手前出100米构筑隐蔽的单兵掩体;土工队前出200米埋设地雷。

    这时,李金山献计,应主动出击,扰乱鬼子的判断和计划,并请求亲自带队。于是,李金山带着4辆卡车出发了。

    李金山出发不到10分钟就遇到鬼子的5个骑兵斥候,一梭子子弹扫过去,3名鬼子落马,2名逃回。李金山毫不犹豫的带队迎了上去。就见大队鬼子在6辆坦克的掩护下开了过来。6辆坦克成一路纵队,还没来得及展开,李金山他们就冲到跟前。

    李金山他们躲过坦克的冲撞,顺势朝坦克丢下十几个爆破筒,然后马不停蹄的向后面的鬼子步兵冲去,冲锋枪、手雷在鬼子群里肆虐,许多鬼子还没来得及据枪就被打成筛子......

    不到5分钟,李金山他们就在鬼子机枪的追射下扬长而去。这一仗,李金山损失汽车2辆,士兵22名,炸毁鬼子坦克2辆,打死鬼子无数。

    鬼子急于夺回补给基地,头也不回的向天王寺杀去。其实鬼子还没见到敌人的正式部队,就损失2辆坦克,100多名步兵。

    这批鬼子是日军第九师团吉冈联队的武田大队,配属1个山炮中队,6辆坦克,1个骑兵侦查中队。此时,武田中佐正在坦克后面用望远镜观察周二狗的阵地:只见对面摆开几十辆日制汽车,100多个中国士兵在车上、车间严阵以待,再后面就看不清了。

    武田也是个在战场上很有战术创意的军官,他把坦克兵、骑兵、炮兵的军官叫到一起,商讨作战计划:1、重炮、坦克先行火力打击,2、火力打击后,骑兵快速突击,撕开一个突破口3、坦克掩护步兵跟进攻击,扩大战果。一鼓作气夺回补给基地。

    鬼子的炮击开始了。山炮和坦克的速射炮比周二狗的九二步兵炮射程远,火力猛,所以,周二狗他们只好躲在防炮洞里挨炸,许多汽车被炸翻,步兵伤亡不少。

    炮击后,鬼子骑兵迅速冲了上来。这时,周二狗的轻重机枪、步枪、掷弹筒也迅速做出反应,阻击鬼子骑兵。

    鬼子的坦克掩护步兵也冲了上来。1辆坦克轧响了反坦克雷,趴窝了。周二狗的82mm迫击炮响了,覆盖轰击鬼子坦克和步兵。隐蔽前出的爆破手也趁乱炸毁2辆坦克。最后一辆鬼子坦克不敢再往前冲,只给步兵提供火力掩护。

    战场上一片混乱,鬼子的4辆坦克的8挺机枪、4门榴弹炮掩护400多名鬼子步兵蜂拥着冲向周二狗的阵地,停止的坦克挡住了鬼子重机枪阵地的视线,山炮怕误伤停止了炮击,骑兵已被尽数消灭;周二狗的12挺轻重机枪(6挺已在炮击中被毁)和15具掷弹筒阻击着日军步兵,九二步兵炮集中打击鬼子的坦克。

    直至中午,筋疲力尽的双方各自收兵罢战。日军唯一完好的坦克在撤退时又触雷趴窝。

    至此,日军损失一个骑兵中队,300多名步兵,损毁6辆坦克;周二狗损失汽车18辆(含李金山的4辆),轻重机枪10挺,爆破手29名,机枪手、弹药手、炮观员43名,李金山部44名,缴获战马57匹,死伤马43匹(可以吃肉),骑步枪57支;基地内的物资装备已被运走。

    下午,日军又开始炮击,进攻开始了。周二狗也从基地搬来轻重机枪,一线阵地补齐轻重机枪各10挺,步兵营做好登车反攻的准备。

    日军步兵开始进攻,武田大队的所余步兵450多人悉数参战。炮击也配合步兵延伸火力掩护,一直到步兵攻至防御阵地前不到100米才停止炮击。当中国士兵从防炮洞中钻出来,少数日军步兵的手雷已经投到阵地上,但很快被轻机枪打倒,接着重机枪也开始发威。日军交替卧倒,交替进攻,一点一点向防御阵地靠近。这时,柯华的火炮重点摧毁鬼子的重机枪阵地,中国阵地上冲出10辆卡车。卡车在鬼子群中连轧带撞,车上手雷、冲锋枪子弹疯狂倾泻,步兵和轻机枪手也打起反冲锋,而日军的炮兵却不敢开炮。

    正当日军支撑不住、节节败退时,鬼子后方又乱了起来,两辆卡车上冲锋枪喷着夺命的火舌,手雷投向重机枪、山炮、步兵炮,日军的后方也乱了阵脚。哈哈,是李金山又杀了回来!

    鬼子终于全线溃退了,4、500名鬼子放弃抵抗,全力奔逃,丢下辎重、伤员。

    这一仗,武穆军以阵亡173人,重伤251人,轻伤257人,损失轻重机枪21挺,汽车11辆,掷弹筒7具,九二步兵炮2门,步枪73支的代价取得了艰难的胜利,缴获山炮4门(1门损坏),九二步兵炮4门,重机枪7挺(5挺损坏),轻机枪12挺(15挺损坏),掷弹筒16具(5具损坏),步枪377支,手枪27支,战刀31把,钢盔735个,山炮炮弹85枚,九二步兵炮炮弹176颗,掷弹筒榴弹217颗,手雷1239颗,子弹13万发,战马57匹,死伤马43匹(可以吃肉),骑步枪57支,卡车37辆(全部损坏),坦克6辆(全部损坏),杀死日军1121人......

    周二狗正忙着安置伤员、统计损失、缴获、搬运物资,周大狗跑来报告:李金山重伤!周二狗连忙跟着周大狗跑向卫生队。

    李金山全身血肉模糊,一见周二狗走来,竟然挺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周二狗的手:“兄弟,我给乡亲和弟兄们报仇了!”然后“咕咚”一声倒在担架上。周二狗知道,李金山是在为白马村的屠杀而耿耿于怀。周二狗扑在李金山身上嚎啕大哭:“李大哥----”

    王紫微听说李金山受伤也匆匆赶来,见李金山倒下,连忙上去号了一下脉搏,然后一把拽开周二狗:“他还没死,别伤了他!”

    周二狗一听,紧紧抓住王紫微双手,叫道:“救活他,我给你建个医院,用你的名字!”

    “你先松开我,我要给他检查一下!”王紫微一面说,一面挣开周二狗。

    王紫微用剪刀剪开李金山全身衣物,只见李金山全身都是弹孔,数了一下,竟有九处,但没有一处致命,而且全是贯通伤。王紫微长出一口气,转身对周二狗说:“二哥,李大哥没事,丢不了命,只是流血过多!你先回去吧,我们好给他治伤。”

    这时,祖敬悄悄送来一封保密电报“南京失守,速离!!!”周二狗将电报纸烧掉,没说话。

    周二狗又来到战场,见人们正忙着拆解着汽车、坦克上一切可以拆解的东西;远处,士兵们正在埋葬战友和鬼子的尸体;一些人正在宰杀伤马,炊事班正在做饭......

    周二狗叫来刘庆和,吩咐......

    一会儿,刘庆和带人将3辆搬空的坦克里填上木柴,又浇上汽油,点起火来,直到坦克被烧得通红,坦克外壳上的油漆冒出阵阵熏人的怪味,怪味散净后,刘庆和又命人往坦克上泼水,然后接着烧,反复几次后,坦克露出黑黝黝的钢铁本色。

    这时,周侉子带人在坦克身上刷上菜油,抬来十几口大锅,将大片马肉在盐水里一蘸,就贴在坦克身上,一阵阵肉香飘了出来......

    刘庆和在其他几辆坦克旁也在忙碌着......

    晚餐,好肉被周侉子收起来做战备干粮,谁也没吃上馋人的马肉烧烤,而是大锅的马骨头和下水,大家还是美美的解了一把馋!

第23章 救援南京

    参谋会上。大家坐在温暖的坦克边。周二狗把南京失守的消息通报给大家,请大家商讨武穆军今后的去向。

    向青云、柯华惦记着城内自己的老部队,要求前去接应突围部队。周二狗同意。

    祖敬、戴衡提醒,武穆军在此重创日军,应尽快转移。周二狗同意。

    王老先生提议,茅山地域太小,不利于武穆军发展,应另寻地盘做根据地,就近的话,以太湖西面宜兴到溧阳以南的西山为好,那里方圆三千里,都是山地丘陵,尽够武穆军腾挪。周二狗同意。

    王紫微认为,茅山虽小,但离南京近,应作为反攻南京的前沿据点。周二狗同意。

    柳毛儿认为,茅山目前仍是唯一根据地,尤其是最近还要接应南京方面的部队,应妥善经营。周二狗同意。

    向青云又说,如果接应南京的部队,茅山确实太小,应尽快打通通往西山的通道。周二狗同意。

    最后,周侉子提出,这么多部队,要筹集大量的粮食。周二狗对老爸佩服得五体投地。

    经过讨论,周二狗决定:

    1、向青云带领步兵一营、炮兵队的重机枪连前往南京接应突围部队,除救援被围部队外,不许主动和日军交火。配所有能动用的卡车91辆,自带5日干粮弹药。另配马肉干1000斤。戴衡带1部电台随队联系,5天后回茅山。

    2、柯华带领李海阳的步兵二营及两个炮连守卫茅山并负责接应进山部队,让开穿山路,尽量不与鬼子正面冲突。

    3、周大狗带领特务队勘察西山并茅山到西山沿途情况,2日后回茅山。

    4、柳毛儿、刘庆和、王老墩各带一队精干人员,向各方向探查粮源,2日后回茅山。

    5、运输队、后勤队、后方队由齐元凯带领,做好搬迁和接应的准备,陆敖、万子雄负责安全保卫。

    6、祖敬带领通信队配电台、自行车、马匹,与各部保持联系。

    祖敬最后又提出,让出击的部队大张旗鼓的离开,以误导日军,尽量使其忽略茅山根据地。周二狗大大同意。于是给向青云又补充了12个掷弹筒,300颗掷榴弹。

    2天后,周大狗和柳毛儿等人都陆续返回,情况惊人的相似:鬼子后方兵力极少,所到之处,几乎所有村镇都遭到彻底的洗劫和杀戮,断绝人烟,惨绝人寰,粮食、物资极其匮乏。再有,就是周大狗提供情报,宜兴至溧阳一线有几个鬼子据点,占据大路旁的民房,大概是为了保护运输线。

    周二狗分析,江浙一带是产粮区,虽然被日军一路洗劫,但偏远村镇应该有粮,另外,鬼子的补给基地也应有大批存粮。祖敬认为,非战斗队应和物资一起尽快转移到西山,一是先行开辟根据地,二是给茅山后来人员腾出空间,三是茅山的情况一旦引起鬼子注意或进攻,可避免后勤损失,减少战斗部队的负担。王老先生、周侉子王紫微等深以为然。鉴于后勤部门早已准备停当,于是决定当晚就转移。

    夜里,在特务队的掩护下,武氏兄弟又拿出看家法宝------蒙晕弹,将沿路据点的鬼子麻翻。由于,考虑到不引起鬼子注意,所以没有杀伤一个鬼子,只是由特务队监控起来。就这样,200多辆大车、几百人的部队轻松地穿过公路,进入西山。

    第二天,护路的鬼子醒来,感到很奇怪,看到外面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认为是自己贪睡造成失职,所以不约而同的没有上报。

    在西山的刘家集,武穆军先遣部队就驻扎在这里。刘家集曾被路过的鬼子洗劫过,许多房屋被烧毁,粮食、财物被洗劫一空,大部分村民被杀,近500户的村子只剩100多人。在王老先生和周侉子的主持下,给村民分发粮食,部队就暂驻刘家集。

    周大狗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指挥员了,他一方面派陆敖在路口警戒,并和茅山保持联系,一方面派万子雄向西山纵深察看更好的驻地,这里离公路太近,不是理想的根据地中心,另一方面,请齐元峰的运输队和后方队一起出去采购粮食,请王老先生和王紫微安置好伤员。

    向青云带领部队向淳化驶去。因为要告诉鬼子武穆军已撤离天王寺,他只好沿着鬼子撤退的方向追了下来。一路上,鬼子的零散部队如收容所,救护所,补给所,交通指挥所,被他斩尽杀绝,洗劫一空,没想到鬼子的后方竟然如此空虚。还没到淳化,他已缴获药品、器材1卡车,弹药10卡车,汽油2卡车,粮食十几卡车,只好派1个排的兵力先护送回去。向青云可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悍将,他的思路很周密。向青云留下1卡车食物,2卡车日军缴获**的德制或仿德制的武器弹药,还有轻重机枪和82mm迫击炮。

    天擦黑时前面斥候来报,前方10里就是鬼子在淳化的营地。

    向青云下令,部队派出警戒,原地休息、吃饭。

    正吃饭时,警戒哨来报,后面来了一辆车队,大约4、50辆,估计是鬼子运输队。向青云马上叫一连长过来,安排任务。

    鬼子车队开来,停在向青云的队伍前,见到荷枪实弹排在路边的部队也不惊讶。向青云他们穿的都是日式军装,虽略加改制,但天黑看不出来,只是所有士兵都不说话,用刺刀逼着日军司机不许下车。一个鬼子小队长跳下车来,来到坐在篝火旁的向青云身边,正想看清军衔准备敬礼或接受敬礼,被向青云一刀砍死。接着,其他鬼子未放一枪,就被假鬼子们用刺刀解决,包括鬼子的大尉中队长。

    解决战斗后,向青云抽出44名司机,将缴获鬼子的44辆卡车开回茅山,把重机枪连也带回去,因为向青云不再打算和鬼子正面交手。因为没有足够的司机,多余的卡车就简单的隐藏在路旁。

    晚上9点,向青云在车上看到淳化的灯光和火光,于是派出斥候。一会儿,斥候回报,距淳化不到两公里。向青云将手下负责人招集,下达了一个大胆的作战命令。

    车队打开大灯向淳化驶去,一直从淳化城中穿过去,一路上见到灯光就是一轮掷弹筒齐射,淳化城内一片混乱。淳化的鬼子还没弄清情况,向青云已带人向汤山驶去。

    还没到汤山,就听到激烈的枪炮声,是熟悉的捷克式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82mm迫击炮的声音。向青云马上派一连向枪声方向接应,带上2挺马克沁重机枪,4挺捷克式轻机枪,二连、三连跟进。

    20分钟后,向青云到达交火区域,他们处于鬼子后方,对面是不知**哪支部队正和鬼子激战。向青云马上命令,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向鬼子开火。这样可以让对方部队知道这里有友军。

    果然,对面的枪炮声更加激烈了。向青云又命令发射掷弹筒,借着火光看到许多**冲了过来。向青云立刻点起火堆,吹响集结号。不一会儿,许多**靠拢过来,有成班排建制的,有三三两两的,也有单兵的,向青云安排人引导他们向路边的车队集结。因为天黑,鬼子只是胡乱射击,并不敢出击,所以向青云轻松地接应了不知多少**部队。

    到夜里3点,向青云见接收的人员越来越少,就安排撤退。在后面,二连、三连将**聚拢起来,发现这支部队竟是87师的补充团,团长赵大虎受了重伤,许多长枪队、手枪队的弟兄都在。二连长、三连长连忙给弟兄们拿来食物,让弟兄们休息。

    向青云撤下来时,赵大虎已和其他伤员一起被卡车运回茅山。向青云给**弟兄补充了装备、食物,又拨出一部分兵力带路,指引他们白天潜伏,夜里去淳化附近藏卡车的地方。因为补充团很多人是保镖、打手的武穆帮出身,很多人会开车,所以向青云让他们将卡车开回。

    向青云安置好补充团的残兵,整理自己的队伍,自己现在只有三个连的建制,两个连的兵力了。他把班排连长们集合起来,下达新的作战任务:天亮前赶到汤山,沿途各班排连掩藏给**的装备,带足食物;天亮前再集中打击鬼子一次,然后以班排为单位独立行动,以接应突围部队为主,不许主动接敌;接应到**部队后,成建制的派人带回茅山,散兵则收容起来,够3、40人后派一个班带回;4天后,无论结果,必须回到茅山。

    天快亮的时候,向青云赶到了汤山。他将车队开离公路,在一个小山包下休息,他们已经近20个小时没休息了。安排好部队,向青云带着三个连长登上山顶,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天亮后观察形式。一连长说:“奇怪,这里是守着路边的制高点,鬼子竟然没派人占领,看来鬼子用兵水平也不怎么样!”向青云笑道:“鬼子的确厉害,不要小瞧他们,他们的整体指挥水平,单兵素质,火力配置都优于我们;咱们87师还行,其他杂牌部队你没见过,去年我跟长官去其他部队交流时见过,有的部队连民团都不如;最重要的是,鬼子整体的斗志,尤其是决策层的斗志远远强于我们;对了,鬼子不要这里,可能是进攻速度太快,兵力不足,我们在这里设置个接应点如何?”三个连长齐声称好。

    于是,向青云命令三连长剩下的一个排回去,起回半路上掩藏的装备。

    天刚亮,北面就响起枪炮声。向青云用望远镜看去:和整个战场局势相反,大批的**取攻势,约有一个团的兵力;而日军则取守势,兵力应该是一个步兵中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重机枪中队;距自己不足800米。

    鬼子火力强于**10倍不止,一片片**弟兄倒下去。向青云急令二连从背后攻击鬼子步兵阵地;一连一排从后面靠上去,用手雷打击鬼子的重机枪阵地;一连二排上去用全部掷弹筒袭击鬼子的4门山炮。剩下一连三排,在小山包上架起2挺马克沁重机枪,4挺捷克式轻机枪,给友军部队提供靠拢信号。

    二排首先靠近鬼子的炮兵阵地,一通掷弹筒的三连射就炸哑了鬼子的山炮,然后继续用手雷清理还没搞清敌人方位的鬼子。这时,一排也开火了,很快就敲掉了鬼子的重机枪阵地,这时二排也占领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于是,大批的**冲了过来。他们迅速占领鬼子被摧毁的机枪阵地,一面肃清残敌,一面用鬼子的重机枪掩护后续部队。这批**虽败不乱,显然是精锐部队,战斗力极强!

    这时,三连也带着重武器赶回来了。向青云连忙在山上布置火力,却发现自己手下竟然没人会用迫击炮!重机枪也用不好!

    好在战斗已经结束,鬼子全线溃退。**正在整理队形。这时,一个上校军官带人向小山包走来。向青云连忙迎下去。

    来人是**中央教导队的上校参谋长邱清泉。他询问了向青云部队的来历,向青云回答了,并告诉他在茅山有人接应。

    听完向青云的报告,邱清泉感慨万分:“他妈的,老子不能保家卫国,还要靠老百姓支援,对不起祖宗啊!”说完,不禁嚎啕大哭。一个中校参谋走上前来,提醒邱清泉抓紧撤退,邱清泉大怒:“慌什么?!**看看人家老百姓!你给我留在最后,跟他们一起撤!”

    中校顿时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大吼一声:“是!”

    邱清泉又问向青云:“你还有什么需要?”

    向青云这时也不客气:“我想在这里坚持几天,接应其他突围部队,但是我们有装备,却没人会用!”

    “什么装备?”邱清泉看来很有诚意。

    “重机枪和迫击炮!”向青云很有几分自豪。

    “有多少?”邱清泉很好奇。

    “报告长官,总共8门迫击炮,6门九二步兵炮,20挺重机枪!”

    邱清泉吓了一跳,乖乖,这是一个团的重火力呀!

    “报告旅长,我带机炮营留下!”中校请求道,声音异常平静。

    “不行!”邱清泉毫不犹豫,“**想死在这儿给我看是不是?”

    “不让我留下,我现在就死!”中校抽出手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

    “好兄弟,你就留下吧!但是,要给我活着回来!我们还要跟鬼子干几年,不许立刻战死,我还要建炮兵团、炮兵旅,你还有用呢,知道吗?!”邱清泉是个知兵的军官,知道中校起了必死之心。

    “是!”中校收起手枪。

    “机炮营留下,听向队长指挥!”邱清泉发出命令。

    “留下人就行,我不要装备!”向青云知道重武器对大部队的意义。

    “好!”邱清泉也不啰嗦,扭头跟着队伍走了。

    机炮营果然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占领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和炮兵阵地,又在向青云的小山包上布置了重机枪和迫击炮。

    吃完午饭,向青云将军官们集中开会布置任务,这才知道中校军官叫欧阳城,是邱清泉的炮兵参谋,现在代理机炮营营长,原来的机炮营营长阵亡了,机炮营现有官兵217人。

    这支混编部队在汤山坚持了3天,每天用马克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不间断鸣枪,不停地吹集结号,通知邻近的**部队。3天,向青云他们接应了几支**部队,还收容了近千人的散兵,最后给养耗竭,也到了约定的撤退时间。

    向青云开始组织撤退:炮兵、重机枪手编进欧阳城的机炮营,机炮营达到500多人,迫击炮8门,九二步兵炮6门,重机枪29挺(日制6挺损坏),炮弹、子弹若干;其他散兵编入向青云的三个连,每连达到500人左右。这时,仅有的23辆卡车是大大的不够用了,只能拉伤员和弹药了。

    4个月前,向青云还是一个教导连的连长,现在他带领2000多人队伍,应该够团长的级别了吧?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混编的残兵,还饿着肚子,不等回到茅山,就会有人饿死。

    向青云决定,在句容吃午饭。那里一定有鬼子,更重要的是那里一定有粮食!

第24章立足西山

    周二狗收到随向青云出击的戴衡的电报:我部拟上午取句容,望派车队接应粮食!

    周二狗大喜,他太缺粮食了。本来,周二狗的粮食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向青云又运回十几车近2万斤粮食,如果自给自足的话,支撑两个月应该没问题。可这几天大批的**聚集过来,还有逃难的老百姓......现在周二狗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做午饭的粮食。

    接到电报,周二狗像吃饱了饭一样(他还没吃早饭呢)精神起来:运输队检修车辆,补足汽油,准备出发;炮兵一连,控制溧阳据点,将火炮摆在明处,威胁据点;炮兵二连控制溧水方向;重机枪连控制金坛方向;步兵二营居中策应;各炊事班,准备做饭;运输队,出发!

    周二狗带着100多辆卡车赶到句容时,向青云已将句容占领。这里有鬼子一个兵站,只有一个步兵中队守卫,另有辎重联队一部。当向青云发起进攻,鬼子点燃物资后迅速撤离。向青云的部队很快控制了火势并迅速扑灭,物资损失不大。消灭鬼子30多人,缴获卡车32辆,大车129辆。卡车上全是枪支弹药药品工具器材等日制的物资,大车上全是粮食。货仓内还有大量粮食、弹药等物资。

    周二狗是先喜后忧:喜的是缴获这么多物资,忧的是怎么运回去。这时,新加入的欧阳城自告奋勇的出面调度:满载车走茅山西麓的公路奔天王寺,进茅山;卸车后不调头,直接从金坛方向出来,从句容和金坛之间的小路回句容;司机和车把式先把满载车开走(或赶走),留下空车装货;再带空车回来,开(赶)满车走,车歇人不歇。向青云的部队负责句容一带的警戒安全。

    物资拉了两天,共50万斤粮食,和鬼子一个联队消耗一个月的其他物资。当然,物资和大部分粮食被直接运往西山。

    向青云正在茅山腹地休整,这两天主要就是吃饭睡觉,虽然是冬天还露宿野外,大家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一连长王君山正在大拍向青云的马屁:“大队长还真看得透,**就是没有斗志,那么多**都从句容绕了过去,没一个部队敢打,把这么大的功劳留给咱们。我是不回**了,就跟周先生干民团!”向青云不表态,反正赵大虎还在这里,到时候还得听长官的!

    在向青云他们神侃的时候,周二狗正愁眉不展的开参谋会。原来,许多**刚脱离了危险就不想走了,有的还拿武穆军当老百姓吓唬,更是骚扰老百姓,看来是想赖在这里了。周二狗担心,一是茅山太小容不下这么多部队,二是这么多部队目标太大,离鬼子太近,一旦引来鬼子,这些散兵游勇一点儿反击能力也没有!哎,你看人家邱清泉参谋长,只歇了半天一夜,就开拔了,部队军纪严明,临走还留下500法币。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轰他们走吧,人家是正牌儿的**----名正,刚从血水里爬出来----言顺;不轰他们走吧,一旦鬼子进攻,后果相当严重。

    最后,还是祖敬提出,这事儿由他来办!

    第二天,祖敬、戴衡找到各部军官,先出示军委会的证件,然后登记军官的姓名、军衔、番号......果然,那些成建制的部队很快就开拔了,只剩些散兵和伤员。这就好办多了,先让施记伦负责。

    周大狗来汇报,西山方面物资已收到,地址已选好,正在建设中,只是守备薄弱。

    李海阳来报,据近几天收容的散兵报告,日军正在南京城郊大规模的杀人,有**俘虏也有老百姓!

    柯华来报,收容的伤兵亟待处置!

    祖敬来报,最近建制混乱,需要整顿!

    向青云来报,欧阳城求见。

    周二狗立刻趁机躲了出来,这么多事儿搞得他头都大了!先见见这个欧阳城再说。

    欧阳城认为周二狗是老百姓,见面连军礼也不敬,只是表示感谢,然后就追问邱清泉部队的去向。周二狗这才想起邱清泉托付他的事,拿出邱清泉的亲笔信给欧阳城。邱清泉在信中表示,为感谢周二狗的救援,请欧阳城帮助周二狗训练出一支过硬的炮兵部队,自己随时可以接纳欧阳城。欧阳城看完信后,给周二狗敬军礼,承认了这位新长官。周二狗欣然接受了欧阳城,请他一起参加参谋会。

    参谋会只有周大狗、向青云、柯华、李海阳、祖敬、戴衡、施继伦、何来福、欧阳城、齐元峰等人。大家主要讨论武穆军的生存和发展及近期需要做的工作。最后做出决定:

    1、除掉溧阳路口的鬼子据点,打通西山和茅山的通道。

    2、散兵暂时归施继伦、何来福统辖。

    3、向青云部、施继伦部撤往西山休整,并负责西山的警戒。

    4、祖敬、欧阳城随队迁往西山,戴衡随周二狗行动。

    5、齐元凯负责伤员和物资的运输,向青云部、施继伦部负责掩护。

    6、柯华部驻守茅山,警戒各重要路口。继续收容**部队或散兵,并及时向西山转移。

    7、周大狗部从西山调往茅山与李海阳部协作,分散部队,营救南京的士兵和百姓,李海阳部每班加配1挺轻机枪。

    8、周二狗带精干人员考察周边态势,寻找粮源。

    参谋会也总结了近期的经验教训:近期各项行动比较顺利,有大量缴获,给鬼子大量杀伤,主要因为鬼子后方空虚,没和鬼子正面作战。以后的作战方针应以掠夺物资,壮大部队,训练精兵为目的,战术以捞实惠,不硬碰硬为原则。

    溧阳东面的日军据点外。20具掷弹筒,8门步兵炮在公路上对据点摆开阵势。鬼子们缩在工事里不敢露头。

    “让你们军官出来讲话!”周二狗用日语喊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日军少尉带着一名士兵走了出来。

    “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吗?”周二狗问。

    “哈依。”

    “我的部队你看到了?”

    “哈依。”

    “一分钟摧毁你的据点没问题吧?”

    “哈依。”

    “你的任务是保证运输畅通?”

    “哈依。”

    “我路过这里不影响运输畅通,是吗?”

    “哈依。”

    “咱们互不侵犯你看可以吗?”

    “哈依。”

    “你以什么担保?”

    “武士的荣誉!你以什么担保?”

    “步兵炮和掷弹筒!你回去吧!”

    “哈依。”

    周二狗一招手,卡车、大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通过公路,进入西山。

    梅山的三清观。这里现在是武穆军的指挥部,距宜兴--溧阳公路40里,位于西山的中心地带,四周都有武穆军的部队驻守。周二狗坐在三清观的厢房里,旁边坐着王老先生、周侉子、乔星竹、卢玉喜、王紫微、毛子清、朱盾、舒金堂、佟海、向青云、柯华、施继伦、祖敬、周大狗等人,大家一起清算武穆军的家底。计有:

    1、领土:西山地区: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人口约12万,耕地约70万亩;茅山地区;

    2、店铺:村镇207个,店铺585家,饭店、杂货铺、布店、铁匠铺、裁缝铺、中药铺、医馆......

    3、部队:步兵队两个营956人,炮兵队482人,机炮营526人,特务队103人,散兵队2012人,赵大虎部895人,工兵队480人;共计5454人。

    4、后勤:通信队246人,运输队801人,卫生队149人,后勤队27人,后方队27人,伤员721人;共计1971人。

    5、武器:

    德械:驳壳枪315支,花机关枪302支,捷克式轻机枪71挺,中正式步枪1496支,马克沁重机枪22挺,德制82mm迫击炮10门,德制手榴弹2420颗,战马78匹,弹药若干;

    日械:山炮8门(1门损坏),九二式步兵炮12门,82mm迫击炮两门,九二式重机枪48挺(5挺损坏),歪把子轻机枪135挺,(15挺损坏);掷弹筒221具,(5具损坏);三八式步枪1805支,南部式手枪599支,手雷4739颗,弹药若干

    6、辎重:卡车172大车625驮马1325推车401黄包车132轿车27自行车145蒸汽拖拉机55

    7、后勤物资:电台6部,电话40部,交换机6部,钢盔2481个,炸药1630余斤,子弹91余万发,手雷25000颗,掷弹筒弹3080发,炮弹420发,卡车37辆(全部损坏),废坦克6辆,其他枪支207支,西药,药棉,纱布,酒精,碘酒,手术器械若干;汽油24桶,润滑油3桶;

    8、设备:修理厂、纺制厂、5套卷烟设备、三套帆布生产设备、三套电炉炼钢和翻砂设备、4套肥皂生产设备、4套火柴生产设备一座年产炸药1000吨的设备,三条日产10000发子弹的生产线,各型钢管25根,钢板31张;

    9、粮食:44万斤。

    10、资金储备:黄金11万两,大洋300多万元,法币83万元,日元5万元,烟土2000余斤,珠宝首饰3000余件,古玩200余件……

    周二狗又开始询问周边情况,西山、茅山都暂时无敌情,南京方面则非常不妙,日军正在屠城......

第25章 再闯南京

    周二狗听到日军在南京屠城的消息,顿时顿足捶胸懊悔不已,前天已收到溃兵的禀报日军在南京大规模杀人,但周二狗竟然因为茅山、西山各项繁杂事物所累,忽略了这个消息,仅派了李海阳周大狗一部前去营救,无异于杯水车薪,成千上万的人命如何不让周二狗痛心疾首。周二狗决定,各部首领全部汇集茅山,重新调整部署,重点解决南京方面的营救方案。

    众人搭乘三辆卡车赶往茅山,一辆卡车搭乘众首领,两辆搭乘两个班的卫队,卫队配6挺轻机枪,6支冲锋枪,12具掷弹筒,每人1支驳壳枪,手雷12箱。

    卡车直接停在溧阳东面的日军据点门前,卫队将强大的火力配置明摆在据点正面,周二狗大摇大摆的叫日军指挥官出来。这一次日军那个少尉小队长很痛快就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周二狗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野喜太。”在重火力威胁下,日军小队长谨慎的回答。

    “小野君,我们以后要经常过这里,要给你添麻烦了。”周二狗顺手递给小野一根三五牌香烟。

    “请多多关照,不要让我为难!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小野喜太在重火力威胁下依然低声下气。

    “我姓周,你叫我周桑好了!”周二狗一挥手,齐元峰端上一个盛满金银的托盘。

    “这是给你的2根金条,和给弟兄们的200银元,我再派人给你送些酒肉过来。”周二狗一付很仗意的样子。

    “妈的,你们长官在前面连抢带捞,让你们在这儿喝西北风。”给对方一些便宜,周二狗自然不忘搭上点儿离间计。

    “哈依,没办法,当兵就得服从命令!”小野喜太语气带着遗憾和惋惜。

    “给你们点儿好处可以,你们要是敢在这儿胡来,我让你们死无全尸!”周二狗话锋一转,露出狰狞面目。

    “哈依!”小野喜太猝不及防被周二狗凶狠的目光吓得倒退两步,然后立正敬礼。

    “还有,任何经过的中国人不许阻拦!”周二狗此时已是声色惧厉。

    “哈依!”小野喜太在一小块胡萝卜和一根超级大棒面前彻底晕菜!

    到达茅山后,正赶上李海阳和周大狗撤回来。原来,日军占领南京后,不用再顾前不顾后的穷追猛打,所以布防开始严密起来,李海阳他们只救出200多人,却也伤亡了二十几个人,还险些被日军包围。

    周二狗马上安排召开参谋队扩大会,要求除各队首领外,各级军官骨干也要参加。正在通信队通知的时候,卫兵来报:一群自称是精武会的人前来投靠。周二狗大喜,连忙迎了出去。精武会带队的是精武会第二高手赵大个儿和精武会会长的弟弟刘振江,还有七八十号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壮汉。原来,精武会在上海由于以前多次作为反日活动的主力而被勒令解散,精武会的弟兄们一方面受不了日军的欺压,另一方面上海经过日军的掠夺后生活十分困难,又恰巧齐元峰派人托精武会购买物资,所以挑选了一批青壮年会员前来投靠,并且带来大量的物资:钢管、钢板、铁轨、药品、铁丝、电线、棉花、布匹......当然,这些物资有买的也有连偷带抢来的。

    周二狗连忙安排做饭接待精武会的师傅及师兄弟们。赵大个儿和刘振江在路上已经听说要去救援南京,所以饭也没吃就参加了参谋会。

    各路人马陆续赶到:战斗部队的向青云、李海阳、柯华、施继伦、何来富、欧阳城以及各部和散兵的军官;准战斗部队工兵队的柳毛儿、刘庆和、王老墩,特务队的周大狗、万子雄、陆敖、马一航、郝修文,运输队的齐元峰,通信队的祖敬、戴衡;非战斗部队卫生队的王紫微、王长庚、王玉、武大郎、王丹月、娄三春(原李金山部的郎中),后勤队的乔星竹、卢玉喜,后方队的周侉子,参谋队的毛子清、朱盾、舒金堂、佟海、刘复兴、马青翰等;还有精武会的赵大个儿、刘振江;赵大虎、李金山因伤重缺席......

    周二狗先讲明南京屠城的情况及救援的决定。然后让李海阳讲述屠城及日军的部署情况。

    原来,当李海阳、周大狗赶到南京外围时,日军已攻陷南京,在外围的日军部队也做好了防止**反击的准备,宿营地、阵地防守严密,明哨、暗哨、流动哨、巡逻队防不胜防;一批批俘虏、平民捆绑着被扫射、枪杀、刺杀、烧死、活埋.......以现有战法根本无法达到营救目的。

    接下来,大家开始研究救援方案。

    柳毛儿首先表示,只能用潜伏偷袭的阴招儿,不能用军队的正规战术。大家极为认同。

    万子雄建议,最好有人混进俘虏中割开捆绑的绳索,要多带一些匕首。

    周大狗提醒,有些俘虏是被铁丝穿着,还要带一些钳子。

    王紫微补充,还要带一些药品,尤其是止血药和绷带,止痛药鸦片。

    周侉子受到启发,要带一些食物。

    这时,一直在屋外偷听的武氏兄弟忍不住冲进来插话,还要带一些五鼓鸡鸣断魂香和蒙汗药,麻翻日军。

    毛子清建议,应该有懂日语的人参加,了解日军情况并蒙混日军。

    向青云建议,要有枪法好的老兵打击鬼子的机枪。

    柯华建议,要有机枪提供火力掩护。

    陆敖提议,要带一些战刀、武士刀,尽量不开枪。

    欧阳城建议,不要组织逃亡,指明集结地即可;另外,沿途设接应哨指路并提供食物。

    乔星竹建议,各组应按不同角色化装组合。

    武大郎建议,带一些钱财贿赂日军。

    施继伦建议,要有认路的人带路......

    最后决定:因只有六人懂日语,只能派出6组救援队伍:每组1名懂日语的人,化装成日本浪人或日军军官,负责了解日军情况并蒙混日军;4名格斗高手化装成日本浪人或日军军官,最好会飞刀一类暗器,负责暗杀、摸哨;4名会说官话的人,化装成平民和**俘虏各2名,负责混入难民中解脱众人的捆绑,传递消息;其他为14人的步兵班,全部为老兵,配8支38式步枪,1挺歪把子轻机枪,2挺捷克式轻机枪(做缴获状)......第一组,周二狗带武震等;第二组,施继伦带王丹月等;第三组;何来富带武雷、毛子清等;第四组,柳毛儿带武霆、朱盾等;第五组,万子雄带赵大个儿、马青翰等;第六组,陆敖带赵振江、佟海等;各组制定计划预案,上报后互相补充借鉴。周大狗带领李金山部负责沿途接应,欧阳城负责在茅山接应,向青云负责军事指挥,乔星竹负责全面协调,王紫微负责救护,周侉子负责筹备所需一应物品;各组除配备所用装备外,每人还携带5斤马肉干,100粒糖瓜儿,20粒鸦片丸。5天后回茅山。

    第二天一早,各组分散出发,中午赶到茅山边沿地带潜伏休息。天黑后,6组人马向日军控制区渗透,各路接应人马也相继准备出发......

    周二狗一路到达南京外围的淳化,这里是日军的重要留守站。因为日军已顺利占领南京,这里的布防情况非常松懈。周二狗在望远镜里看到一辆辆卡车朝着背离南京的方向,无疑装载着从南京掠夺的财物,篝火旁值班的日军士兵在打盹。

    于是,周二狗带人靠了上去。远在淳化城外,就听到城内不断传来一两声枪声,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这时,派出的斥候回报,前方出现鬼子巡逻队。周二狗让大家隐蔽,然后带着武震和两名平民装束的精武会弟兄迎了上去。

    对面的鬼子见到前面的人影,立即据枪防备,同时喝问口令。周二狗大喊:“自己人,别开枪,我是春山静一,东亚晚报的记者!”日军马上放松警惕围了上来。

    “春山君,夜里赶路有什么急事?”带队的伍长问道。

    “我从上海来,想来南京收点儿货,半路上遇到支那兵,我们只好丢了汽车避开了。遇见你们我就放心了!”

    “你赚钱不要命,死了都活该!”鬼子伍长幸灾乐祸的说。

    “别拿老哥开心了,请关照一下,把我们送进城吧!”周二狗说着,递上一沓日元。

    鬼子伍长顺手把钱装进口袋,却大大咧咧的说:“我是大日本皇军,又不是你的卫兵,告诉你口令,是北海道对富士山,免得做了自己人的枪下鬼,你们自己走回去吧!”

    “谢谢关照,太君们都辛苦了,抽支烟休息一下吧,尝尝英国烟,三五牌的!”说着,周二狗从西服口袋里掏出香烟。

    鬼子们马上围上来,将整盒香烟分了。在严冬的夜里巡逻,抽上一颗烟无疑是件幸福的事,而且是永远的幸福。因为这些香烟是精装了五鼓鸡鸣断魂香的特制香烟。

    周二狗的手下赶上来,将鬼子扒光后在心口扎上一刀。这是“小屁孩儿”武震教给大家的,据说有两个好处:一是不弄脏军服,二是活鬼子是软的,扒军服容易些。

    一路上,周二狗他们凭着口令轻易地靠近并消灭了遇到的鬼子。经过一座高大的建筑时,里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哀嚎。

    周二狗一挥手,一群人迅速靠拢过去。原来,这是一座关帝庙,门前有两个正聊天的哨兵,庙门大开着,院内挂着好几盏马灯,女人的哀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周二狗带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两个哨兵居然连口令都没问,所以立即付出生命的代价。接着,周二狗带着武震和俩个精武会的高手直接向大殿闯去,其他人则挨着房间的投入蒙晕弹。

    大殿内的马灯下,几个鬼子还在意犹未尽的折磨着可怜的女人,还有几个鬼子在一边打瞌睡,而整个大殿还有几百被绑着的女人。周二狗他们愤怒了,很快将这些日本人渣清理出人类的队伍。

    关帝庙的其他房内,无声的单方面屠杀也在顺利进行......

    十分钟后,关帝庙内已没有一个喘气的日本鬼子,只剩下十三匹漂亮的东洋战马,26辆卡车,一大堆鬼子掠夺的财物。

    大殿内,周二狗正对被绑着的女人们“训话”:“待会儿给你们解开绳子,不许出声,被外面的鬼子听见了,我们谁也跑不了。听安排,不许乱,越乱跑得越慢。听懂了吗?”

    很快,女人和财物被塞上车,机枪手被绑在车顶上,十三匹东洋战马被武震拴在一起驮上财物,却发现只有7个人会开车。周二狗的脑袋瞬间大了十来圈:几百号女人不可能步行逃出鬼子的魔掌吧?

    天无绝人之路,女人中竟然有不少人会开车,车技如何只有鬼知道了。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冲出去再说吧!

    老天爷保佑!天亮前,人、车、马终于遇到向青云派出的接应部队。

    由于送妇女们回返,耽搁了计划,周二狗疯狂的决定,大白天开着车直奔南京!

第26章 人间地狱

    就在周二狗紧追慢赶奔赴南京时,施继伦的人马已进入南京市中心。

    原来,施继伦他们连夜赶到了秦淮河上游,并且顺利的缴获一艘日军的汽艇,然后沿秦淮河顺流而下,直插南京市中心,因为他们都身穿日军军装,所以前进的出奇的顺利。

    一路上,他们看见日军象打兔子一样射杀中国的男人,象疯狗一样追逐中国女人,象烧柴禾垛一样点燃中国人的民房,象搬家一样掠夺中国人的财产。汽艇上,老兵们愤怒的浑身颤抖,眼睛瞪得要滴血。施继伦不断的安抚手下:“弟兄们,忍一下,别哆嗦,要不然枪法就没准了!先救人要紧,以后再和鬼子算账!”

    施继伦见岸上的鬼子押着一队队**战俘和平民向北走,决定跟过去看看。在一座桥头,五六个鬼子打手势拦住他们的汽艇。

    施继伦上岸后,一个日军老兵走过来:“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一一四师团师团部的。”施继伦强忍住杀机。

    “你们去哪?”

    “找你们工兵联队,要一些器材。”

    “要是不急的话,帮忙运点儿东西,给你添麻烦了!”老鬼子说着,递过一个中国样式的荷包。

    施继伦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十几个金戒指,有的还套着半截儿手指头。无疑,这些都是从中国人身上抢来的。这时的施继伦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紧不慢的问道:“运什么?运到哪儿?”

    “一些锹镐工具而已,运到江边,那里支那人的尸体都埋不过来了!”老鬼子漫不经心的说。

    “那就搬上来吧。”

    “让你的人给搬一下,拿了我们的金子,就多出点力吧!”老鬼子理直气壮的说。

    施继伦把荷包扔还给老鬼子,“对不起了,我们的缴获不比你们少,你们还是自己运吧!”

    “那好,我们自己搬,请长官别介意!”老鬼子马上客气多了,又把荷包塞在施继伦手里。

    施继伦这才想起自己是堂堂皇军中尉,刚才老鬼子军曹放肆了。“快点搬!磨磨蹭蹭的,还像帝**人吗?”施继伦横了起来。

    当几个鬼子搬着锹锹镐镐来到江边,施继伦一挥手,早有准备的施继伦手下就下了黑手,几名鬼子的尸体被从容的洗劫一空。然后,汽艇加速向长江方向驶去。

    长江岸边,日军一个小队的鬼子正监督着许多麻木的中国人挖一个大坑,稍远的地方几个鬼子正在做饭。施继伦带人过去,蛮横的推开鬼子兵,自顾自的吃起了鬼子刚做好的饭菜。做饭的鬼子不服气的大叫着,远处的鬼子也奔了过来。

    施继伦用眼角一扫,大概过来有二十几个鬼子,于是发出动手的暗号。一瞬间,机枪、冲锋枪、手雷一起开火......

    不到半分钟,围过来的鬼子被全部消灭,其他鬼子则被中国战俘给消灭。施继伦他们马上调转枪口,镇住混乱的中国士兵和平民。

    施继伦脱掉日军军装,向人们喊话:“大家不要乱,我们是救你们来的,大家向茅山方向逃,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白天藏起来,晚上赶路,大家5、6个人一组,不要跑散,也不要太多人聚群,记住往东南方向逃!”施继伦的人也一遍又一遍的向众人喊话。

    十几分钟后,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群人:

    一群人是极度虚弱走不动的人,许多人还带着伤。施继伦给他们每人发了10个糖瓜,有伤的包扎后又发了3粒鸦片丸,然后打发走了。

    另一群人是**老兵,有30几个人,刚才帮施继伦他们杀了日本兵,在一个上尉军官的带领下,没有随众人逃跑,而是捡起鬼子的武器,然后又将鬼子做好的饭菜吃光,然后一起来到施继伦面前报道:“报告长官,88师上尉参谋柳承海报到,请求作战任务!”

    施继伦感动的要哭了:“柳参谋,好样的,打扫战场,换上鬼子军装,跟我们一起撤!”

    天黑的时候,施继伦带着自己的人马和柳承海一群人躲在一片树林里。老兵们一边用缴获的急救包疗伤,一边和施继伦他们聊天。施继伦对柳承海说:“柳参谋,我们这次行动主要是救人,队伍太大不方便,我把剩余的给养全给你,你带你的兄弟们先撤向茅山,你这些老兵是我们以后杀鬼子的本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见柳承海没什么意见,又交代了一些一路上注意的事项。然后,带着人马向有枪声和火光的地方前进。

    再说何来富一路,在草鞋峡附近发现了鬼子的屠杀现场,只见中国人的尸体一层层压在一起,许多死人也被扒光了衣服,惨不忍睹。何来富大怒,带人返回城内要与鬼子捣乱,祸害鬼子后方,出一口恶气。半路上,见远处开来三辆卡车,于是计上心来......

    鬼子汽车看到前面路上躺着好几个日本兵,有的还在动弹,一个鬼子兵在向他们呼救。几个鬼子跳下车来准备营救。突然,远处的两声枪响,两个营救的鬼子被击中。于是,车上所有的鬼子都跳下车,向四周搜索警戒。远处又传来一阵枪声,又一个鬼子倒下了。鬼子们急了,摆开战斗队形准备发起冲锋。这时,躺在路上的假鬼子行动了,一挺轻机枪、两支冲锋枪、两支驳壳枪一齐开火。一个小队的鬼子在两分钟内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何来富他们发现,这三辆车上装的全是**军官,有40多人,从少尉到中校都有。何来富经过询问,发现还有两个懂日语的军官,于是安排他们换上日军军装,开上卡车投奔茅山。

    柳毛儿的运气不太好。一路上除了解救了几小股战俘外,没什么大收获,过了孝陵门,才看见一百多鬼子押着不知是几千还是上万的中国人朝东走去。柳毛儿下令跟了上去,结果押解的鬼子戒备心很重,不让其他人靠近,即使是日军也不行。柳毛儿知道等待中国人的结局是什么,所以准备下令强攻。

    这时,一辆日军卡车开了过来。柳毛儿一个手势,他手下的几个惯匪立刻将汽车拿下。柳毛儿过去一看,车上竟然是用大保温桶盛的热饭、热菜、热汤。柳毛儿制止了自己弟兄对热食的渴望,撒进大把的蒙汗药,然后给日军送了过去。严冬里,诱人的热汤饭迷倒了100来个鬼子,没被迷倒的鬼子则被刺刀开了膛。但是,解开绳索和铁丝费了好多时间,最后终于被鬼子发现。柳毛儿他们拼命掩护,还是有上千的人被日军击毙,柳毛儿的手下也两死四伤,无奈的撤回茅山。

    万子雄、陆敖不愧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兄弟,在解救了几批小股难民和溃军后,又遇在一起。这时,两人又同时收到手下回报,看到鬼子押着许多人朝东走去。哥儿俩一商量,就开始了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计划。

    “站住!”一队军容整齐的日军拦住押解队伍,为首的是一个少佐军衔的的日军军官。

    “报告!请问长官有什么指示!”一个日军少尉前来报到。

    “奉上海派遣军军部命令,所有俘获支那军人迅速押往句容,修筑工事!”

    “报告长官,我们第六师团归华中派遣军第十军指挥,这样......”

    日军少佐一个嘴巴扇了过去:“巴嘎!你首先是天皇陛下的武士,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句容需要大量苦力,等你们接到第十军的命令,苦力都被你们杀光了!快走,事后我给你们写一份报告好了!”

    万子雄、陆敖悄悄嘀咕:“马青翰这个书生胆量不错!”其实,马青翰早就是身经十战以上的老兵了。

    就这样,日军一直把战俘们(含平民)押到句容附近。

    “各位辛苦了!我请你们吃顿饭,一会儿接收部队过来,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日军少佐终于发了善心。

    大锅煮的鸡鸭抬了上来。押解的日军还没吃完,就昏昏沉沉的打起盹来。还别说,李金山的蒙汗药确实疗效不错,以至于所有日军被开膛破腹也没觉得痛!就这样,万陆二人没放一枪,救了四五千人。

    当各路人马陆续返回茅山时,只有周二狗一队还没到。原来,周二狗为了抢时间,直接开车进了南京城,没想到居然一路畅通无阻。这时的南京城内,大规模的屠杀已转至城外,城内只是小规模的屠杀。所以,周二狗他们一路上只能营救一些零散的**或平民,告诉他们投奔茅山后继续前进,竟然一直来到日军第六师团的师团部后门。这里一排排的轿车、卡车说明此地非同寻常,周二狗不敢轻易造次,直接开了过去。离鬼子师团部稍远后,周二狗停下车开始犹豫:是继续营救人员,还是将鬼子的重要部门干上一票。这时,对面开来一辆卡车,周二狗眼尖,看见车上押着几名**校级军官。周二狗果断的跳下车,拦住日军卡车......

    日军卡车上跳下一名中佐,见配着大尉军衔的周二狗竟敢拦车,上来就是一记耳光,却被周二狗抓住手腕同时将小青(周二狗的短刀)架在脖子上。车上的日军纷纷跳下车来,端着刺刀奔过来,武震和精武门的高手迎上去。不到10秒,七个鬼子就见了天照大神。周二狗腾出手来将中佐的脖子折断,然后将尸体拖到车后,扒下军装。原来,周二狗看上了鬼子的中佐军服。

    这时,卡车上的八名**军官也被营救下来。周二狗二话不说,让他们上了卡车,又给了他们每人一把糖瓜,又派出几个人开上日军的卡车,绕回日军师团部。

    “怎么样?”周二狗问几个军官。

    几个军官一愣。

    “是鬼子的师团部,对面是军火库,可以干他一下!”一个中校军官强行咽下嘴里的糖瓜回答。

    “老兄怎么称呼?”周二狗立刻对此人另眼相看。

    “王一郎。”中校答道,其他几名军官则脸上一红。

    “各位,谁枪法好?谁会开车?谁懂日语?”周二狗直截了当的问

    “我机枪打得好!”

    “我会日语又会开车!”

    “我手枪还行”

    ......

    周二狗将车停在一座民居前,周二狗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进门后周二狗一愣,正看到两名日军正将蹂躏后的女人刺死,尸体胸口的血还在往上窜。周二狗毫不犹豫的掐住两名鬼子的咽喉,将他们活活捏死。几名**军官见了周二狗的凶狠无不变色。

    大家合计好以后,就还差几套日军军装。武震又来高招了。

    三个鬼子听见一栋民宅里女人的哀号,就兴奋地冲了进来......

    远处一辆日军卡车上的鬼子见到三个鬼子的兴奋劲儿,也猜出有什么好事,于是,车上的四个鬼子也跟了进来......

    7个鬼子冲进民宅痛痛快快的奉献出7套日军军装。

    女人的哀号是武震学出来的,对于杂技世家的武震来说,学几声女人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这孩子有些早熟。

    一行人开着三辆卡车又回到日军师团部后门。

    一会儿,周二狗就在军车后面开起赌局,参赌的都是日军的司机们。周二狗连赢五局,高兴地给每个人发了一颗烟。一会儿,一群日军司机都变成了一穷二白的尸体。接着五辆卡车缓缓地开走了,再接着,又一辆卡车启动了,经过军火库时,车上飞出十几颗手雷......

    周二狗回到天王寺,听取各路人马的汇报:各路人马总计救援人员约有2、3万人,已有6、700人到达茅山,救出**军官73人,缴获汽车22辆,2车炸药、2车手雷、1车钢板,其他武器若干,各种金条、金器360斤,大洋9万余块,法币50000多元,日元2000多元,自身损失死3人,伤7人......

    接着,周二狗又在粮食问题上发愁了:如果难民大量涌来,本来紧张的粮食问题就会更加紧张。怎么办?开参谋会!

    这一次参谋会人数太多,只好借茅山道士的道观了。除原参谋队人员外,周二狗把这次营救出来的**军官也都请了过来!

第27章 专业劫掠

    参谋会上,周二狗将粮食问题摆在大家面前,同时让大家提出以后还需要解决的问题。于是,许多问题摆上桌面:粮食问题、根据地问题、防务问题、武器装备问题、部队整编问题、后勤给养问题、医药问题、部队训练问题、后勤财源问题、和国府联系问题、对日策略问题、对南京的继续救援问题......粮食问题是当务之急。由于日军的掠夺和破坏,粮源奇缺。

    “抢他娘的!”柳毛儿恶狠狠的说,与会的人齐声赞同。

    “要有选择的抢!”祖敬插言道,“宜潥公路、茅山穿山路都不能抢!”周二狗暗暗点头。

    “抢都抢了,还要那么多讲究干什么?”周大狗心里可没那么多弯儿。

    “抢茅山穿山路,招来鬼子报复,茅山这个前进基地就算完了,最少是不得安宁;抢宜潥公路,引起鬼子加强防备,茅山和西山的联系就困难了!”祖敬据理力争。

    “不错!”欧阳城坚决支持祖敬,并且拿出一张地图,一边解说一边在地图上比划,“我们依托茅山,可以进攻溧阳、溧水、句容、丹阳、金坛五个县及相连的公路,不包括茅山穿山路,这几条线都是通往南京的要道,油水不会少,鬼子的防备也不会弱;宜潥公路要稳定,尽量保证茅山和西山的联系顺畅;西山以西茅山以南是高淳县,这里是平原产粮区,鬼子从这里只是一带而过,应该能收到粮食,还有西山以南的广德、郎溪、长兴也是如此;问题在于运输问题,我们虽然有汽车,但汽油太少,而且目标也大,马车则速度太慢。”

    “这些问题好办,我们不用汽车也不用马车,就带着司机和车把式去抢鬼子车队!”陆敖早就想响应柳毛儿的号召了,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了。

    “对,鬼子人少我们就抢,鬼子人多我们就跑!”陆敖说话了,万子雄当然不会闲着。

    向青云听着几个惯匪夸夸其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庆和也找到插话的机会:“向队长是笑我们几个土匪的招数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是不是?”

    “你只猜对了一半,偷鸡摸狗这种招数对付鬼子正合式,我们正面打不过他们,还不行抄后路抢他点儿东西?我笑的是,这种招数也就你们几个惯匪想得出来!”向青云笑着解释,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商讨了一下其他问题,最后决定:

    1、由柳毛儿、万子雄、陆敖、武震、武雷、武霆、何来福各带一队人马,沿公路劫掠日军车队,分为战斗组一个排和司运组10个司机10个车把式。柳毛儿负责全面策划、指挥。

    2、李海阳部、刘庆和、王老墩、齐元凯负责镇守茅山。

    3、周大狗部负责打探消息。

    4、齐元凯部负责运输、接应。

    5、向青云部、柯华部负责镇守西山。

    6、施继伦、欧阳城负责整编、训练散兵,由原**军官协助。

    7、毛子清、舒金堂、佟海负责宜溧公路对日军安抚、拉拢。

    8、其他部门按原分工执行。

    正要散会,哨兵来报,有人求见施继伦。

    施继伦出去一会儿就返了回来,向周二狗报告:有几千难民向茅山赶来,请求接应。

    周二狗连忙安排周大狗、戴衡前去打探,同时向青云安排接应事宜,又安排各炊事班煮大锅的稀饭。然后周二狗就和施继伦一起接见报信的人。

    原来,报信的人是施继伦搭救的**上尉柳承海的通信兵。柳承海与施继伦分手后,带着30几个老兵一路杀鬼子,救战俘,收容难民,结果队伍越来越大,柳承海也明白,这样下去肯定会引起鬼子注意,可大家聚在一起死活不敢分开。无奈之下,柳承海只好派通信兵前来向施继伦求援。

    傍晚时,柳承海终于到达茅山,追击的鬼子被向青云的20挺轻机枪打了回去。柳承海带回的人足有4000多人,还有100多只三八步枪、4挺轻机枪。

    第二天,各部按参谋会的安排开始行动。周二狗带着欧阳城、毛子清、舒金堂、佟海来到溧阳外的鬼子据点里。

    “小野君,谢谢关照,你很守信用!”周二狗客气的寒暄着,毛子清他们递上200银元,两坛酒,一箱香烟、一扇猪肉。

    “谢谢周桑,我的士兵也谢谢你!”小野喜太诚惶诚恐的说,“可是,你们总是明目张胆的路过,我的人没问题,可我怕遇到过路的皇军会出问题,何况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待!我看你们以后在清晨和傍晚过路好吗?”

    “就按小野君说的办!请小野君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周二狗一边很仗义的答应。

    临出据点,周二狗又在小野口袋里塞了一根金条。“这是我的朋友毛桑,以后请多多关照!”

    走出据点,周二狗很心痛,那一箱香烟加了鸦片,很贵的!以后,让毛子清每月再送他们一箱,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站在据点门口,周二狗一挥手,柳承海的4000多人就顺利的穿过路口,浩浩荡荡的进入西山......

    在南京至句容的公路旁,柳毛儿穿着一身白大褂儿,耳戴听诊器,俨然一副给公路看病的“名医”样子。大褂儿和听诊器都是从王紫微的卫生队偷来的,这个惯匪能从地面的震动中听出来人及车辆马匹的方向、数量、距离、速度。

    只见柳毛儿用一面小红旗向东一挥,两个穿着破烂日军军装的人搀扶着向西艰难的走来。柳毛儿笑着骂道:“装的还真他妈的像!”这时西面传来汽车马达声,柳毛儿又一挥手,他身边的人迅速躺在道沟的乱草里。

    当三辆汽车开到柳毛儿他们的埋伏圈前面,正好因为看到两个日军“伤兵”而停下来。日军车上立刻跳下四个日本兵,快速向“伤兵”跑去,到了两个“伤兵”近前,就见到四支驳壳枪对着他们喷出火苗,然后,“伤兵”迅速跳进路旁的道沟。

    车上的鬼子一见,迅速跳下车来,不防被身边射出的乱箭射倒,这是柳毛儿求武大郎的哥哥武正堂做的连珠弩。

    柳毛儿走上公路,向假伤兵方向一挥手,两个坏小子立刻蹦出来,用破布给倒下的鬼子堵伤口。这边也忙着把日军尸体扔在车上,又接上假伤兵和几个鬼子的尸体,一溜烟的开往天王寺。一路上,柳毛儿一再追问假伤兵,一共开了几枪、是否把弹壳都捡了回来、地上的血迹清干净没有......

    柳毛儿在抢劫方面,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就拿这次来说:首先,柳毛儿选西面过来的车打,就有好几个理由:1、车上的鬼子一定从南京犯过罪,2、其中有可能是杀害只见弟兄的凶手(他一直为在南京丢了两个伤了四个兄弟而自责),3、南京出来的车上拉的东西一定比粮食值钱(所以他把武震安排在东面抢粮食,他在西面抢“红货”,虽然抢得东西都是上交,可柳毛儿觉得抢红货还是比抢粮食上档次。)4、就是要求活儿做得干净,不给鬼子留一点线索,坚决不让鬼子找到北,让鬼子失踪比杀死鬼子更让鬼子恐怖。

    武震按柳毛儿的安排在句容到丹阳之间的公路上“打劫”。他选了一个急转弯的位置,转弯处有一座小山,正好挡住两面公路的视线。此时,武震正坐在小山尖儿靠下2、3米的位置,拿着望远镜向两面张望,因为柳毛儿教过他:站在山尖上容易被远处的人看到。身边坐着王一郎、景玉坤两位会日语的**军官,这二位都是周二狗从南京带出来的,这次来给武震帮忙。虽然王、景二人都是**校官,但对这些江湖阴招儿并不擅长,倒是武震一学就会,所以,这次是“小屁孩儿”武震领队,王、景二人见习。

    “来了,来了!”武震终究是小孩儿心性,兴奋地叫出声来。

    “我看看,”王一郎接过望远镜看了一下,又朝另一个方向望去,“费劲,这车队有21辆车,最少也有60多人,咱们战斗人员算上咱们仨也就48个人,司机也不够,就13个,也算上咱们仨了!西面还要去一个班警戒!不富裕!”

    “王叔你忘了,咱不是打仗,是打劫!”武震的想法让王一郎从**侦查股长的角色转回土匪角色。

    “通信兵!回去,再叫10几个司机过来,要快!留下一个班,其余人员到公路对面埋伏;架锅做饭!”

    日军卡车路过小山包时,看见一个中佐陪着两位穿和服的先生,一个班的士兵在警戒,边上架着行军锅,像是野餐的架势,见他们过来连连挥手。吉冈少尉认为,出于礼貌,应该拜会一下。于是,他命令车队停下,然后走过去,向中佐和两位先生敬礼,热情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们陪北条先生野餐,你们去执行任务吧!”中佐自豪的说,因为北条是日本的贵族。

    “等等,我要慰劳我们的大日本皇军!少尉先生,你去集合队伍!叫他们全部过来!”

    不一会儿,67名鬼子排成整齐的队伍接受训话。

    “感谢勇敢的大日本皇军士兵,你们的英勇作战,打出了大和民族的威风,你们是天皇的勇士!为此,我,北条中康,要请你们吃饭,虽然只是一勺蘑菇汤,但是以后你们可以自豪的对人说,曾经和北条家族的人吃过饭!”

    每个鬼子兵都领到了一大勺热腾腾的蘑菇汤。严冬腊月,一大勺热腾腾的蘑菇汤确实沁人心脾,以致出现幻觉、精神错乱,再被硬木枪托击晕!不要误会,武震这次真的没用蒙汗药,他这次用的是道观里采药老道士给的毒蘑菇!

    把鬼子尸体装车后,何来福带着司机们刚好赶到。21辆卡车整齐的开进茅山,后面一队士兵打扫车痕。

    柳指挥长说过:不让鬼子找着北!

    茅山,物资清点:柳毛儿部缴获汽车4辆,车上全是金银珠宝,字画古玩,价值连城。武震部缴获汽车21辆,15车大米,2车钢板,4车汽油。其他各路暂时没捞到机会。

    这时,从西山传来一个更好的消息:重伤的赵大虎能下地散步了!

第28章 小将铩羽

    赵大虎康复的消息很快传遍西山、茅山。赵大虎能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主要因为他是武穆民团的奠基人之一。从向青云、李海阳、到周二狗及其大部分属下,都曾经受到过赵大虎的训练或指挥,都非常尊重这位粗鲁、正直、仗义的长官。

    从茅山到西山的前一段时间,赵大虎因头部、咽喉、胸肺、四肢受伤达17处之多,身体严重虚弱,所以周二狗等各部首领只能匆匆的看望一下,不成想,近几天因为战事繁忙,大家在前线疲于奔命时,赵大虎居然以神奇的速度康复了!

    这天,周二狗带着向青云、李海阳等原教导连的旧部,及施继伦、何来福、柳毛儿等“新部”来看望老上司。大家献宝一般拿着各自缴获的手表、战刀、日本罐头、日本呢子大衣、军毯......

    赵大虎因咽喉受伤还不能说话,看着大家的礼物就明白:弟兄们替他消了不少气!当赵大虎听着属下炫耀着各自的战绩时,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结果挣裂了伤口,大家也被王紫微赶了出来。

    半个月后,鬼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十几个车队,百十辆汽车,几百辆大车,这时鬼子高层才明白:有一个“神秘匪帮”盘踞在茅山,他们有组织的劫掠皇军的物资!于是,一个“剿匪”作战计划被启动了。

    溧阳以西15里溧阳至溧水的公路旁,柳毛儿正在部署任务:“武震,带你的人在公路北面诱敌;武雷、武霆,你们和我在这面山上埋伏,我和武雷负责抄鬼子后路,武霆负责接管鬼子车队,并组织车队撤退!开战以后,行动要快!”

    昨天,柳毛儿接到周大狗部的情报:昨天傍晚,10辆鬼子卡车开进溧阳县城。所以,今天一早柳毛儿就带着武震、武雷、武霆的全部人马守在这里,主要是想亲自指点一下这小哥儿仨,柳毛儿太喜欢他们了,虽然知道王丹月、卢玉喜不愿意孩子们和他这个悍匪接触,可他就是忍不住教孩子们几手儿。

    不到九点,柳毛儿在望远镜里看见鬼子的汽车开了过来。过了一会儿,柳毛儿就郁闷了:鬼子的车队并不是一字排开的队形,而是分成“三四三”的三段,每段间隔二里地。柳毛儿略一细想就明白了:鬼子已经对他们的劫掠行动有所警觉了。于是柳毛儿决定取消行动!他举起小黄旗朝武震方向摇了三下。武震也回了三下小黄旗。

    前两组车队过去后,武震马上和王一郎、景玉坤走了出来,点起火堆,将两只已经烤熟的野兔烤了起来。这是原定的诱敌计划。可是武震和柳毛儿的沟通出了偏差:柳毛儿晃动小黄旗的意思是取消全部行动,而武震理解的是放过前两组,打击后一组。

    柳毛儿一看不对劲儿,连忙再次晃动小黄旗,可惜武震他们专心诱敌,居然没看见!接着,鬼子的车队就开过来了,柳毛儿只好隐蔽!

    车上的鬼子看见道旁不远的地方三个“自己人”在烧烤,就停下车来。

    车上跳下六个鬼子,留下两个警戒,其他四个朝武震他们过来。武震他们一见,急忙将兔子拿起来,一人一块的啃了起来。四个鬼子怕分不到美味,也加快了脚步,还连连向武震他们打招呼。

    四个鬼子刚走到武震他们跟前,三个假鬼子突然发难,三把刺刀刺倒三个鬼子,第四个鬼子一愣,转身就跑,武震来不及拔出刺刀,空手窜过去,搂住这鬼子的脑袋一掰,这鬼子也玩儿完了!远处警戒的鬼子也是一愣,然后准备举枪还击。柴草后面埋伏的的人马上将这两个鬼子击毙。武震他们一群接着向车队发起攻击,车上还有三个鬼子司机。

    突然,卡车上的篷布掀开了,在鬼子机枪响起的同时,许多鬼子象下饺子一样从车上跳下来。武、王、景三人训练有素,马上卧倒还击,士兵却被鬼子放倒好几个,更不幸的是,两个机枪手也跟着冲出来而且全被击中。失去火力支援的武震他们一时被鬼子机枪压在地上。

    就在这时,柳毛儿和武雷、武霆他们从鬼子背后冲了过来,机枪、步枪、冲锋枪一齐猛射,扫倒了不少鬼子。武震、王一郎趁机抄起机枪和鬼子对射起来。

    鬼子兵单兵素质确实精到,他们依靠汽车做掩体,充分利用了守方的优势资源,使柳毛儿一方200来人对鬼子50多人仍不占上风。

    对射了几分钟后,王一郎突然醒悟,敌后偷袭不能打成对攻战,要撤退!他朝武震大喊:“不能打了,撤!”这时武震已经打红了眼,还哪里肯撤?!王一郎只好一点点爬到武震旁边,大喊:“咱们在鬼子敌后,不能长时间硬拼!”

    武震这才明白过来:“好!你们撤,我掩护!”

    “要派人通知柳队长!”

    “通信兵!去通知柳队长撤退!”武震还是抱着机枪不撒手。

    “武震,打汽车的油箱!打中间那辆!”两挺机枪齐射,终于打爆了鬼子汽车,武震一部趁机向北撤退。

    柳毛儿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武震部的撤退,也看到了武震的通信兵被鬼子打死,他也明白不宜久战,于是果断的下令撤退。可是迟了一步,鬼子前面的车队和溧阳的鬼子援兵都赶到了。

    柳毛儿决定,自己一部掩护撤退,武雷、武霆率部及司机、车夫先撤。

    两路人马开始了逃跑似的撤退!

    武震一路60多人被两个小队的鬼子100多人追击,柳毛儿一路200多人(另有80名司机、车夫)被两个中队300多人追击。

    当天傍晚,两路人马终于撤回茅山,共计损失:阵亡74人,重伤55人,轻伤59人,武器无丢失,伤员无遗弃,各路首领全部轻伤。这是武穆民团成立以来遭受的第一次重创。

    第二天,参谋会进行战斗总结:

    1、鬼子对我们的劫掠袭击已经高度重视,且有了反击计划。

    2、战前计划未安排战场外围的警戒,未预计敌方增援。

    3、柳毛儿虽然及时发现异常情况,但撤退意志不够坚决。

    4、武震在战斗中冲动恋战

    5、作战计划中作战目的、作战原则不够明确、不够突出,没有设定应急预案。

    6、作战联络存在漏洞,柳毛儿和武震、劫掠部队和接应部队都存在沟通偏差。

    7、各部没有抛弃武器,没有丢弃伤员,没有溃逃现象。

    8、王一郎战场应变迅速、判断准确。

    9、柳毛儿勇于承担危险,掩护武雷、武霆部撤退,并且在巨大压力下,坚持绕道回茅山,不把鬼子带到根据地。

    10、武震在巨大压力下,不抛弃伤员、武器,吸引鬼子在茅山外沿运动,为接应部队歼灭日军创造了机会。

    11、武雷、武霆在突发情况下,能稳住局面,与柳毛儿交替掩护,有效地控制了不利的局面。

    12、这次战斗损失较大,但不是败仗,打死鬼子150人以上。

    13、对此次作战行动中所有参战人员不抛弃伤员,不丢弃武器的行为予以通报嘉奖。

    14、暂时停止劫掠计划,全力备战,防范鬼子的报复行动。

    当鬼子两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疯狂在茅山清剿时,周二狗部已撤出茅山,正带着属下在西山厉兵秣马,准备和日军进行更加惨烈的搏杀。

    经过对鬼子的劫掠,武穆民团的根据地已得到大大充实,共劫掠粮食150万斤,武器、物资若干,金银珠宝9车,卡车87辆,大车247辆,马匹(驮马)431匹。又用劫掠的法币、大洋收购粮食100多万斤。至此,西山、茅山的粮食问题已基本解决。现在,周二狗开始在各路豪杰的帮助下加强军务,整顿地方。经过南京救援,许多**官兵、平民源源不断的投靠过来,共计收容**官兵7000多人,平民近20000人。

    过年这天周二狗趁着暂时的平静局面,把施继伦、向青云、毛子清几个“人精”请到家里,让媳妇儿王玉从老爸周侉子那儿拎来2斤腊肠、一坛家酿米酒,一边吃喝一边打起小算盘:

    首先把自己属下人才归拢一遍:

    江湖人士:刘庆和、万子雄、陆敖、柳毛儿、李金山、王老墩、齐元峰、马一航、郝修文、周大狗、赵大个儿、刘振江.....

    军官:赵大虎、施继伦、何来福、柯华、李海阳、欧阳城、柳承海、王一郎、景玉坤等校官76人、尉官239人......

    专业人才:毛子清、舒金堂、佟海、刘复兴、马青翰、祖敬、戴衡、王紫微、周侉子、王玉、王长庚、娄三春、武大郎、王丹月、乔星竹、武正堂、卢玉喜、武震、武雷、武霆、段星城、顾奇章、郑奇光……

    其次把兵员及潜力兵员统计一遍:原有步兵队两个营956人,炮兵队482人,共计1538人;**机炮营526人,赵大虎部895人,附属部队1971人(含特务队、工兵队、通信队、运输队、卫生队、后勤队、后方队),武装散兵2012人,无装备散兵7200人,致残伤员1321人,青壮年难民16000人,精武会高手87人。

    武器装备:德械:德制82mm迫击炮39门,马克沁重机枪81挺,捷克式轻机枪126挺,花机关枪385支,驳壳枪491支,中正式步枪1496支,德制手榴弹8420颗,战马105匹,其他枪支1207支,各类弹药若干;

    日械:山炮8门(1门损坏),九二式步兵炮15门,82mm迫击炮两门,九二式重机枪48挺(5挺损坏),歪把子轻机枪135挺(15挺损坏),掷弹筒221具(5具损坏),三八式步枪1805支,南部式手枪599支,手雷4739颗,

    辎重:卡车297大车755驮马1627推车401黄包车132轿车27自行车171蒸汽拖拉机55

    后勤物资:电台8部,电话61部,交换机7部,钢盔2781个,炸药1630余斤,子弹91余万发,手雷25000颗,掷弹筒弹3080发,炮弹420发,其他枪支207支,西药,药棉,纱布,酒精,碘酒,手术器械若干;汽油64桶,润滑油13桶;各型钢管125根,钢板91张;废毁汽车38辆;废毁坦克6辆;废毁电台7部;修车设备7套;枪械修配所设备2套,避孕套30箱30000个,山洞内还封存着大批设备、物资。

    资金储备:金砖、金锭、金元宝、金首饰等黄金49万两,其他珠宝3000余斤,大洋1152万元,法币600余万元,日元2.4余万元,古玩6000余件,烟土4000余斤,不算封存的储备物资,应该能支持1、2年了吧?

    周二狗决定,过了年就开参谋会,商讨一下今后的走向。

第29章 难念的经

    正月初三,周二狗收到“渔农”发来的贺年电,感谢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并暗示他保存实力,在南京边上给鬼子插根钉子。虽然“渔农”除了100辆自行车、10挺轻机枪之外没给过他任何好处,反而让他做了很多顶雷冒险的事,周二狗却对“渔农”很有好感,觉得他像大哥一样关怀自己。

    吃完午饭,周二狗叫通信兵给各部首领及智囊们发了一个通知,初五召开扩大参谋会,讨论西山、茅山的发展生存问题,希望大家准备好研讨内容。然后,带着王玉拎着一坛花雕、一个酱肘子、一本从鬼子那里缴获的古本医书去看老岳父。

    来到岳父门前,见许多老乡围在院里吵吵闹闹,自己的老爸周侉子也在场。老乡们见周二狗两口子来了,于是把他们他们两口子也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告状,好像是男女奸情的事情。周二狗笑眯眯的听得云山雾罩,只好咳了一声,等大家稍微静了下来,才不紧不慢的说:“各位乡亲说的都是一件事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那请你们找两位代表进屋谈好吗?你们一齐说,我就听不明白了。”

    众人推出一位老者、一位壮汉做代表。大家进屋落座,王紫微端上几杯茶,就和王玉去自己屋里了。原来,王紫微是学西医的,因为周二狗这里缺医少药,倒是王老先生用中药解决了不少问题,所以王紫微又和王老先生学中医,因为某些说不清的原因,还拜王老先生为义父,伺候王老先生起居。

    话说周二狗和王老先生、周侉子等人在屋里,向两位老乡问明事情的经过:两个人都姓吴,是本村的大姓,老者吴兰清是吴姓的族长,壮汉吴菊圃是事主。吴菊圃家里哥儿六个,吴菊圃排行老三,六弟早亡,留下一个没过门的弟媳,是本村刘家的闺女刘桂兰。今年闹兵灾,吴菊圃家日子不好过,就给刘桂兰又说了个人家,收了人家两担米,不成想,刘家死活不干。吴菊圃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桂兰已经和周大狗属下的小头目归四宝好上了。吴家惹不起归四宝,又不敢因为这点小事麻烦周二狗,就来请王老先生和周老爷子做主。周二狗听完吴菊圃的陈述,注意到吴氏族长吴兰清一直没插话。于是,周二狗告诉吴菊圃先回去,等他调查清楚再给吴菊圃回话。吴菊圃很不情愿,但又惹不起周二狗,只好悻悻的走了。

    周二狗又留住吴兰清聊会天儿,吴兰清告诉周二狗:吴菊圃为人自私又精明,他的亲兄弟都不和他来往,今天来的乡亲都是因为认为归四宝是外乡人占了本地人的便宜,心里不甘才来起哄的,吴兰清也认为这么做不合适,但他身为族长要保护本族人的利益,才不得不跟着出头,而吴菊圃的本家兄弟谁也不管这事儿。

    送走吴兰清老先生,周二狗又叫来周大狗和归四宝,问明情况:归四宝,原周大狗所辖赌场的保镖头目,老婆孩子都在淞沪会战时被鬼子的飞机炸死,为人仗义,武艺、枪法精湛,尤善轻功,飞檐走壁、攀爬奔跑样样精通,屡立战功,是周大狗的得力干将。一次出外执行任务时,遇见刘桂兰被4个鬼子截住,就干掉了鬼子,还背着刘桂兰摆脱了十几个鬼子骑兵的追击,自己也被鬼子的子弹打穿了大腿。回来后,就和刘桂兰好上了。

    周二狗又带着王玉去了刘桂兰家,证实归四宝说的都是真的,刘家人也对归四宝很满意。

    下午,周二狗把大家都招呼到村子的场院里。吴兰清、王老先生、周老爷子做公证人,除了当事人吴菊圃、归四宝、刘家人和看热闹的老乡外,还有一些周二狗属下的首领。

    当事人把情况当众说明后,周二狗开始“断案”。

    “刘桂兰,你愿意跟归四宝,还是跟吴菊圃给你找的婆家?”“我愿意跟四宝,吴菊圃说的男人是个大烟鬼!”

    “吴菊圃,你有什么话说?”

    “刘桂兰与我吴家有婚约,就是我吴家的人,嫁给谁要由我吴家说了算!”

    “婚约有证据吗?”

    “有,还是我们族长做的中人。”

    “字据在哪里?”

    “在我死了的六弟手里。”

    “现在字据在哪里?”

    “在我大哥手里。我六弟死后,我大哥把他的家产都占了。”

    “下过聘礼吗?”

    “下过,两担稻谷。”

    “是你下的吗?”

    “是我六弟下的,六弟死了,我这个当哥的就能做主。”

    “你父母还在吗?”

    “不在了。”

    “现在你们家谁主事?”

    “分家了,没人主事。”

    “好,字据在你大哥手里,该由你大哥做主;聘礼是你六弟下的,与你没有关系;你不是吴家主事,无权替老六做主;老六已死,吴家不能履行婚约,与刘家无关,刘家与吴家再无瓜葛。你凭什么把刘家的闺女许配给人?”

    这时,人群中吴家老大站了出来:“老三,别给咱吴家现眼了,老六是我养大的,家产是我给的,聘礼是我给的,有你什么事?给刘家的聘礼我不要,也不该要。做人要讲良心,我把你家的房子卖给周长官你干哪?”场院里一片大笑。

    “那好,我就对此事给大家一个交待。吴菊圃与刘家无任何财产关系;吴家老六人死不能履行婚约,刘家可自行择婿;吴菊圃无理搅闹,诬告刘家,刘家派人抽吴菊圃十个嘴巴,以示惩戒。谁有异议现在提出来!”

    “我有异议!”大烟鬼走了出来,“我下聘礼的两担大米怎么办?”

    “你朝吴菊圃要,如果他不还,你告他诈骗,我惩治他。”

    “他又没真把刘家丫头卖了,你凭什么抽他嘴巴?”看来这个大烟鬼和吴菊圃关系还真不一般。

    “做亏心事就要受惩罚,不管做没做成。”

    “你是县太爷吗?凭什么断案?”

    “凭老子有人有枪讲道义!老子要是不讲道义,就毙了你这大烟鬼!”周二狗不耐烦了,场下却又是一片大笑。

    周二狗不再理大烟鬼,整了整军装,向大家讲话:“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武穆民团给大家添麻烦了,感谢各位给我们的支持。大家也看到了,自从鬼子打进来,我们中国人倾家荡产、血流成河,我们中国人要抱成团,反抗鬼子的欺压,我保证,只要武穆民团在,就不许鬼子再欺负乡亲们,不许他们再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东西,侮辱我们的姐妹!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齐心协力把鬼子打回东洋去!”

    “说得好!”一个外地口音喊道,“这才是中国男人!”

    周二狗望去,只见是一个30多岁的汉子,他周围还有几个显然是一伙的汉子,也显然不是周二狗的属下。

    那汉子见周二狗看他,坦然的走上前来:“我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第一支队陈毅。听小兄弟说得过瘾,就凑一把热闹。”

    周二狗不知陈毅是谁,就请他到司令部叙谈。

    通过叙谈,周二狗得知:陈毅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第一支队司令,而新四军则是原来的“**红军”改编的。听陈毅谈论抗日观点、思路,谈论过去的种种经历,周二狗对陈毅大为折服;而陈毅得知周二狗的部队是江湖好汉和收容**残兵组成的民间武装,就放心的谈起红军时的经历,并给周二狗许多建议。

    安排好陈毅一行的住宿,施继伦和祖敬找到周二狗。他们给周二狗讲述了国共之间的恩怨纠葛,还有十九路军与红军的恩恩怨怨,提醒周二狗把握好和陈毅交往的分寸。

    周二狗一夜没有睡好。只凭一腔热血抗日却没有一点政治头脑的周二狗,被陈毅的人格魅力、国共恩怨、十九路军和红军的恩怨这些错综复杂搞的晕头转向,以至于天没亮就叫起施继伦,一边查哨,一边请施继伦指点迷津。其实,国民党中央政府与十九路军又何尝不是恩恩怨怨纠缠不清。施继伦几乎经历了十九路军与国民党、和**的所有恩怨情仇,相比之下,施继伦对**好感更多些,他曾化装侦察进入“赤区”,了解一些**的主张,也看到过“赤区”人民对**的拥戴,对抗战以来**的“一致抗日”主张深为赞同;但是以目前的态势,国民党中央政府还是正统的中国政府,实力也强大的多,得罪了中央政府可不是小事;可是国民党的**,尤其是这次南京会战,**高级军官丢下部队逃跑,把部队丢给日本人的事令施继伦颇为心寒。到底何去何从,施继伦也不能、也不敢妄下断言,于是只好把没有任何建议的一条条情况分析摆给周二狗。

    周二狗一向对施继伦的精明干练所倚重,这次施继伦首鼠两端的态度,让周二狗明白:对国共的态度,关系到武穆民团将来的处境,也关系到手下许多老十九路军弟兄对自己的态度,关系到武穆民团的聚散问题。

    “施大哥,你是什么态度?”

    “老弟,无论你怎么做,老哥都支持你!”施继伦对周二狗忠心耿耿。

    “那其他弟兄会怎么想?”

    “赵团长说过,你是可以为弟兄挡子弹的主儿,老弟兄们肯定会跟着你,新来的人就不好说了!”

    “好,咱们有人又有枪,只要抗日,咱们谁都支持,谁要挤兑咱,咱就谁的账都不买!”巨大的压力激发出周二狗的“二杆子”脾气。

    “好,老哥听你的!”

    第二天,陈毅前来辞行。他向周二狗表示,此次前来是受命在茅山建立根据地,希望周二狗给他找些本地人带路,考察情况。周二狗没有告诉他那里是自己的前方基地,诚恳的表示,那里鬼子正在扫荡,现在去太危险,等陈毅的队伍开过来,自己愿意全力帮助他开辟根据地。然后叫来几个得力的参谋,将茅山的地理、人文状况详细介绍并绘制成图。陈毅这才知道,茅山是周二狗的地盘,周二狗慨然一笑:“都是中国人的地盘,只要是打鬼子,谁用都一样。到时候你只管来,我派人接应。”“军令如山,我就愧领了!”

    初五,各部首领齐聚三清观。大家一边吃着周老爷子做的骨头汤泡饭一边讨论着军国大事......

    一、部队纪律问题:许多老兵是江湖人士从军,没受过部队正规的纪律教育,军容军姿、队列内务、军事技术都过于松懈;一些**士兵兵痞习气成性,欺负平民,强买强卖,调戏妇女,偷盗公物......

    解决方法:

    1、制定纪律条令:请**军官作教官,编写军容军姿、队列内务、军政军令条例,编写统一的训练大纲,统一军事技术训练,;纪律条令参照陈毅讲述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去掉不虐待俘虏一条,改成替百姓分忧解难。

    2、组织学习、训练:请**军官作教官,进行正规训练;安排专职人员,每天组织学习纪律条令。

    3、组建宪兵队:由原**宪兵景玉坤中校担任队长,负责纪律条令的纠察及组织学习。

    二、部队士气问题:许多散兵士气低沉,胆气丧尽。

    解决方法:

    1、激励教育:请受到过日军残害的士兵、百姓讲述日军残暴,激发士兵的求战**;请对日作战勇敢的老兵讲述精彩战斗经历,消除对日恐惧心理。

    2、亲身体验:胜败兵员搭配,赴敌占区整训,亲身体验鬼子的残暴,并择机打一些有优势把握的小战斗。

    三、部队编制问题:现有官兵来源复杂,素质、特长、习性不一,需重新整编。兵员大致组成如下:

    1、周二狗属下的江湖人士,心理素质好,战术意识好,作战技能好,纪律性差。

    2、周二狗属下的上海市民,综合素质好,许多人有文化有技术专长。

    3、李金山手下:心理素质好,战术意识好,作战技能好,纪律性差。

    4、向青云老补充团教导连:由优秀的士兵组成,管理训练正规,有实战经验,是部队中的“兵胆”。

    5、赵大虎老补充团:正规士兵,有实战经验,正规军的好班底。

    6、133师炮兵连:专业正规部队。

    7、中央教导队机炮营:专业正规部队。

    8、散兵:南京突围和营救出来的各部队士兵,素质不一。

    9、难民:书生、农民、商贩、工人混杂,素质不一。

    解决方法:重新整编:

    1、设立武穆民团司令部:

    司令:周二狗参谋长:施继伦,

    参谋:,钟可欣,何忠国,孙永勤,王殿臣,韩浩......

    宪兵队长:景玉坤后勤处长:齐元凯

    卫生处长:王紫微卫生处副处长:娄三春

    驻地医院院长:王长庚副院长马青翰

    伤兵处处长:周侉子财务处处长:卢玉喜

    通讯处处长:祖敬副处长:戴衡

    特务处处长:柳毛儿副处长:周大狗万子雄陆敖武大郎

    作训处处长:王一郎制修所所长:武正堂

    民事处处长:毛子清

    2、步兵一大队:队长向青云

    以原茅山步兵大队为基础,抽出江湖人士编入特务处,补入散兵,原两个营扩编为四个营,三个步兵营,一个火力营(重机枪连9挺重机枪、轻机枪连27挺轻机枪、掷弹筒连27具掷弹筒各一个)、一个侦察排,一个警卫排,一个卫生班,一个骑兵通信班

    3、步兵二大队:队长:何来福

    以赵大虎的原**补充团为基础,补入散兵,建制四个营,三个步兵营,一个火力营,装备编制同一大队。

    4、步兵三大队:队长:柳承海

    以南京聚众突围人员合编,建制四个营,三个步兵营,一个火力营,装备编制同一大队。

    5、炮兵大队:队长:欧阳城副队长:柯华

    以中央教导队机炮营、茅山炮兵队合编,建制四个营:山炮营一个,三个炮兵连,每连三个排(两个炮兵排,每排配山炮一门,一个炮兵班,一个观瞄班,一个弹药班,一个支援排负责观瞄、警卫、运输),共计山炮6门;迫击炮营一个,三个炮兵连,每连三个排,每排三个班,两个炮兵班每班配82mm迫击炮一门,一个支援班负责观瞄、警卫、运输,共计82mm迫击炮18门;步兵炮营一个,三个炮兵连,每连三个排,每排三个班,两个炮兵班每班配九二式步兵炮一门,一个支援班负责观瞄、警卫、运输,共计九二式步兵炮18门,不足者以82mm迫击炮不足;特务营一个,负责侦察、通讯、警卫、后勤补给。

    6、工兵大队:队长:刘庆和副队长:王老墩

    以原淞沪火攻队、土攻队合编。一个爆破营,负责布置、排除爆炸物,纵火、灭火,一个土工营,负责修桥铺路、构筑工事,

    7、补充大队:队长李海阳

    以**军官为指挥架构,未编入战斗部队的年龄偏大的老兵为骨干,编入自愿加入武穆民团的青壮年百姓组成,编制为3---8个营。

    四、饷酬制度:

    1、日常津贴:新兵1元/月,老兵2元/月,副班长3元/月,班长4元/月,副排长5元/月,排长6元/月,副连长7元/月,连长8元/月,副营长9元/月,营长10元/月,副大队长11元/月,大队长12元/月,副司令13元/月,司令14元/月。

    2、作战津贴:新兵1元/天,老兵2元/天,副班长3元/天,班长4元/天,副排长5元/天,排长6元/天,副连长7元/天,连长8元/天,副营长9元/天,营长10元/天,副大队长11元/天,大队长12元/天,副司令13元/天,司令14元/天。孤军作战加倍,二线部队减半。

    3、技术津贴:日语1、2、3级/1、2、3元/月,司机1、2、3级/1、2、3元/月,车夫1、2、3级/1、2、3元/月,各种技工等1、2、3级/1、2、3元/月,卫生兵、报务兵1、2、3级/1、2、3元/月,医生1、2、3级/2、4、6元/月。

    4、个人作战奖金:击毙鬼子步兵1元/名,伍长或掷弹筒手2元/名,军曹或轻机枪手3元/名,曹长或重机枪手4元/名,少尉10元/名,中尉元20元/名,大尉40元/名,少佐80元/名,中佐160元/名,大佐320元/名,少将640元/名,中将1280元/名,大将2560元/名,汉奸减半。白刃战加倍,炮兵另议。

    5、军官作战奖金:参战长官得属下个人作战奖金总额的二成。

    6、特功奖:中日兵力对比2:1---1:1(不含1:1)所有奖金加倍,中日兵力对比超过1:1,所有奖金加双倍。

    7、抚恤金:阵亡100元,伤残另定(轻残安置生计,中残定期补助,重残护理加定期补助)

    整编完毕,周二狗累的筋疲力尽,王紫微报告他一个好消息,令周二狗摸了电门一样精神起来:赵大虎和李金山都完全康复了!

第30章 收复茅山

    自从赵大虎和李金山痊愈后,周二狗天天带他们在各营地转,希望他们能早日进入状态。其实,赵大虎、李金山早就按捺不住了:这几天他们把各种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都摆弄了一遍,找到了人枪一体的感觉,还一人打了十几发掷弹筒,感觉也和神炮手差不多了!再就是每天练5场拼刺,到后来一般士兵根本不敢和他们对垒,说他们是疯子,只好找一些老兵班长和连排长陪他们过招儿,结果施继伦、柳毛儿等人都笑他俩是超级士兵。他俩又带着李海阳手下的补充兵进行了几次连排级的演习,总是赵大虎赢。

    这一段时间,周二狗他们很低调,没去找鬼子的麻烦,鬼子也没来找周二狗他们的麻烦,就这样维持到春暖花开。

    这天,赵大虎、李金山一起找到周二狗,说要带人出去“转转”。周二狗考虑再三,最后告诉两人:第一不要在西山附近,西山的防务还不健全,最好不要把战火引到西山,第二不要规模太大,以练兵为主,第三,制定作战计划上报。

    制定作战计划,赵大虎一个团级军官问题不大,李金山就不行了。李金山这个山匪,一肚子的攻村掠寨的经验,就是不会写什么屁作战计划,他又和军方的人不熟,只好找武氏三兄弟帮忙。这哥儿仨一听有行动,乐得蹦了起来,不但不帮李金山写作战计划(其实他们也不会),反而都来找周二狗请战。

    最后,周二狗不得不重新安排,扩大预计作战计划,安排向青云部支持他们的行动,又安排王一郎给他们做了一个整体作战计划,作战目标定为夺取茅山南部穿山公路以南地区,相机占领全部茅山基地。

    经过两天的侦查准备,赵大虎、李金山、武震、武雷、武霆各带一个排的人马出发了。

    过了溧阳,李金山对三个孩子连哄带唬:“你们三个太不够意思了,不帮我做计划,还给我捣乱,这次出来不许和李叔抢功,回去李叔给你们一人说个漂亮媳妇!”三个孩子口不应心的连连应承。赵大虎听了,有些瞧不起李金山:这个有名的悍匪,居然向三个小屁孩儿求情,真他妈没出息!他可不知道,这三个小屁孩儿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对茅山扫荡之后,鬼子清闲了一阵子,正赶上北面徐州会战打得紧,将大部抽调走了,就留下一个中队守备。别看一个中队鬼子,可把茅山搅得天昏地暗,他们每个班包括掷弹筒班都占领一个村子,每天派出一半的人“巡逻”,粮食、鸡鸭牲畜、布匹绸缎见什么抢什么,还杀了不少人,祸害了不少女人。总之,茅山的百姓每天都在颤抖中度过。

    赵大虎等人穿过溧阳据点,晚上开始向茅山渗透。因李金山是本地人,武氏三兄弟也在这里驻守了很长时间,所以请赵大虎负责离出发地最近的一个鬼子驻地,大家约定明晨6点,鬼子出操时一齐行动,然后各自带队出发了。

    赵大虎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把部队带到指定地点,考察地形,部署兵力,安排警戒,然后就放心的睡了一觉。清晨5点,赵大虎一部吃饭、准备弹药、进入阵地按部就班,都不用赵大虎指挥,唉,自己的老部队就是用着顺手。

    6点,村里的鬼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这里的鬼子已经适应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自动取消了出操的程序。

    赵大虎等不及了,下令开火。一枪放倒鬼子哨兵后,鬼子们迅速做出反应,机枪、掷弹筒很快就位,就在鬼子准备反击时,又被冷枪手干掉几个。赵大虎也乐了,这里是鬼子的中队部,因为他看见了鬼子的号兵。

    接下来,战场陷入沉寂。鬼子的中队长长田清实很有经验,没看清对方的实力绝不轻易出手。赵大虎打得也是同样的主意,先开枪吸引鬼子暴露实力,再确定攻击方式。这时,攻方是沉不住气的一方。赵大虎也需要速战速决,在鬼子援兵赶来前解决战斗。

    于是,赵大虎派出一个班强攻村口,鬼子的机枪、掷弹筒一暴露,就被冷枪手击毙。

    最后,十几个鬼子被赵大虎挤压在一个祠堂里负隅顽抗。赵大虎带人上房,几记冷枪,就把鬼子逼进屋里。这时,赵大虎就踏实了,他一面安排士兵控制住鬼子,一面召集村里的乡亲过来。

    当乡亲们都过来后,赵大虎征求乡亲们的意见,要这些鬼子怎么死?大家一致要求:用刺刀捅死。这可让赵大虎为难了:捅死鬼子,要么得拼刺刀,这样自己的士兵死伤太大,要么活捉鬼子再刺死,但日军很难捉活的。最后赵大虎想出一个绝招:他拆了一个小炸药包,分装在10个小竹筒里,做成10个大号麻雷子,然后让人扒开祠堂的房顶投进去。果然,里面的鬼子被全数震晕。

    7个鬼子被震晕,4个鬼子被震死。赵大虎将活鬼子绑在树上,问乡亲们“谁愿亲手刺死这几个鬼子!?”

    “我!”就在乡亲们还在迟疑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的丈夫、两个孩子全被鬼子杀了,她也被一群鬼子折磨了两个多月。她从一个士兵手里抢过一支步枪,毫不犹豫的刺死三个鬼子,被其他乡亲拦住了,她也得给别人留几个呀!

    这女人把枪扔下,一下就给赵大虎跪下了:“长官,你给我们报了仇,带我打鬼子去吧!”

    “是呀!带我们打鬼子吧!”乡亲们跪下一片。

    “好,愿意当兵的就跟我走吧!可是你不行,”赵大虎指着刚才的女人,“我的部队不要女人。”

    “我就是要跟你杀鬼子!”女人捡起地上的一把刺刀对准自己心口。

    “好,你先跟我走吧!”赵大虎还真没招了。

    中午,向青云带着一大队赶来了。

    “报告团长,一大队奉命接收茅山防区。”赵大虎现在没有职务,所以向青云只好称呼他的老官衔。

    “什么?茅山已全部拿下了?”

    原来,除赵大虎外,武氏兄弟和李金山谁也没按约定等清晨6点动手。武氏兄弟在晕蒙弹的支持下,连拔鬼子十个据点:武震3个,武雷3个,武霆4个;李金山玩儿票,自己摸进据点,将13个鬼子挨个儿刺死,当他再赶到别的据点时,早被武氏兄弟拔光了。气得李金山对武氏兄弟大骂:“小兔崽子,真不给李叔留面子是吧?好,我让你们仨一辈子打光棍儿!”然后派人回西山报信,请求派人接收。这时,赵大虎的战斗才刚刚打响。

    在总结会上,赵大虎相当郁闷:这次收复茅山,自己阵亡7名,重伤2名,轻伤11名弟兄,而其他几路人马一枪没放;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半天,人家打得像玩儿一样;所幸自己端了鬼子的中队部,还招了一批新兵,否则一点面子都没了!

    参谋会后,赵大虎找到周二狗:一是这次收留的妇女胡昭月,安排她去卫生队,她坚决不去,非要跟赵大虎上一线亲自打鬼子;一是赵大虎感觉自己不会打仗了,不知道在西山还能干点什么,心情很不好。

    周二狗很了解老长官的心情,就和他一起来到赵大虎的宿舍。周二狗向赵大虎详细讲述了自他受伤以后的情况,给他分析了目前敌强我弱的态势,讲述了西山参谋会决定的“以掠夺物资,壮大部队,训练精兵为目的,战术以捞实惠,不硬碰硬为原则”的作战原则,又给他讲述了许多最近的成功战例,最后周二狗对赵大虎说:“长官,我打仗是跟你学的,向青云是你最忠诚的老部下,我的人都是跟你学的打仗,弟兄们服你,武穆军还要靠你挑大旗!”

    赵大虎都要哭了,“这么小的仗我都打成这样,怎么挑武穆军的大旗!再说,武穆军是你一手撑起来的,我凭什么挑这杆大旗!”

    “长官,说实话,论动手,我可以让你一只手,而且这样的人武穆军中不下200人;论劫车队、拔据点,下面的分队长、连排长比你厉害的不下50人;论威望,没人比得上你。我在你手下不过是个小兵,在家里,也不过是个混混头儿,现在摊子这么大,十几万人的安危呀,压在我的肩上,我都快撑不住了,你不帮我谁能帮我?你到下面去看看,弟兄们需要你呀!”

    “可是,我现在一点信心也没有了!”赵大虎简直沮丧到了冰点。

    “没关系,长官,你现在对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还不太适应,跟他们下去几次就明白了。现在鬼子还顾不上咱们,一旦鬼子缓过手来,全力对付咱们,咱们论带兵练兵,排兵布阵,没人比得上你!不着急,我先带人偷鸡摸狗捞点儿家底,早晚咱们要和鬼子堂堂正正的干上几仗,让鬼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赵大虎送周二狗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胡昭月走出去的身影,外间屋的灶台上已摆好了热腾腾的洗脸水。

    这天,例行参谋会。

    王老先生反映,自“紫微医院”开业后,给各乡村民免费看病几千人,为武穆军赢得了极高的口碑,但药品紧张。紫微医院,是王紫微救活李金山,周二狗信守诺言建立的,并按王紫微意愿向平民开放,王紫微主抓部队医疗,偶尔坐诊,王老先生和马青翰实际负责。

    周老爷子反映,出院伤残军人已安置,建了一个饲养场,主要养兔、养羊、养猪,缺乏饲料和工具。

    参谋长施继伦反映,部队训练成绩良好,求战**强烈,准备以战代练,安排一系列小规模战斗行动;申请成立教导队。

    宪兵队长景玉坤反映,部队官兵多有娶亲及姘居现象,并引起不少军民纠纷,要求予以明确制止;许多部队在征用村民房子、工具、材料时,知道给予补偿,而且还帮老乡做家务、干农活,亲密了军民关系,请求予以表彰。

    后勤处长齐元凯反映,粮食问题又浮出水面。

    卫生处长王紫微反映,目前大部分伤员业已出院,但药品储存已不足支持一次大的战斗消耗;建议在驻地每户或军营里修建厕所,减少疾病传染,便于村民积肥;还要搭建一批洗浴场所,供士兵使用,减少疾病。

    通讯处长祖敬反映,目前闲置4部电台,希望选拔一批文化水平较高的学兵,培训通信人才。

    作训处长王一郎反映,已培训出一大批会开车、骑马、骑自行车的士兵,日语培训也有起色,申请培训一批学兵做日语教师;此外,汽油消耗过大,库存很少,需要补充;战马过于劳累,需要休养;自行车磨损严重,需要保修和大量配件。

    制修所长武正堂反映,目前武器修理工作完毕,大量工人待工,且有大量废毁汽车、坦克无法处理,工兵大队的许多特制工具无法制造,需要许多工具、设备,还想建一个工厂,生产一些力所能及的武器装备及弹药,还有卷烟厂老板也要求开工。

    民事处长毛子清反映,目前军民关系良好,但大量难民急需安顿,因西山土地有限,最好建立一些工业设施,即解决了难民的吃饭问题,又解决了部队给养问题。

    财务处长卢玉喜反映,部队有侵吞贪污粮饷情况,要严加督查,建议成立财务稽查科。

    各部队长官向青云、何来福、柳承海、李海阳集体反映,希望尽快打一些胜仗,提高士气,让新兵尽快接受血火考验,成为老兵。

    特务处长柳毛儿及副处长集体起哄反映,弟兄们手痒痒了,鬼子们的皮痒痒了,部队快没粮了,汽车快没油了,我们要打仗了!

    几天后,参谋会正式作出决议:

    1、作战部队与特务处配合,在茅山一线轮战,特务处负责劫掠物资,作战部队负责助攻和掩护;特务处吸引鬼子追兵,作战部队练习伏击、阻击;后期全部交由作战部队。

    2、特务处外出侦查所缺物资信息,然后伺机或买或劫,后勤处负责运输,必要时作战部队协助;

    3、民事处联系各方信息,购买各县优质房产、土地;专门负责亲民任务;准备征税工作;与周边日军建立关系,保证运输通道,特务处予以协助。

    4、后勤处准备筹备军事、民用工厂,财务处、制修所协助,后勤处、特务处协作,与上海、苏州、吴兴、嘉兴、杭州等城市建立联系。

    5、通讯处负责与国统区联系,建立联系。

    6、宪兵队负责财务稽查;同时部队人员不许姘居,满25岁,连级以上军官方可结婚,连级以下人员结婚须28岁以上。

    6、任命赵大虎为武穆民团高级顾问,任命李金山为特务处副处长。

    参谋会后,各部积极地进行准备。周二狗心中,一个模糊的、更大的规划渐渐清晰起来。

    另:那个坚决要亲自杀鬼子的胡昭月,被赵大虎安排在警卫连训练,警卫连连长赵大个儿,副连长刘振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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