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左支右绌
周二狗在童静雅的指点下,拉了委员长这张虎皮做大旗,果然吓跑了不少牛鬼蛇神,但是麻烦一点儿也没少。
先是童静雅向王玉诉苦,路庆羊这个没良心的在重庆搞上了一个女学生,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双入对。这还了得,武穆军不禁忌沾花惹草但是决不允许忘恩负义!
王玉自作主张,请路震刚、路庆虎以木狮要举办隆重的入葬仪式,要路庆羊这个路家最为位高权重的代表出面,以壮路家威势。
路庆羊接报,只好扔下悱恻缠绵的小情人返回上海。
路庆羊回到上海,先去武穆总公司拜见周二狗、赵大虎等人,却被助理、秘书回禀,各位老总都有要事在身,待有时间再会面,并派车送路庆羊回路府的新宅子。
路庆羊只好悻悻地先回家拜见老爷子路震刚,却在家门口见到了一溜儿轿车,分明是有不止一个大人物在此,只是不知何故?路庆羊暗感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家里。
路震刚在大厅中间正襟危坐,两边坐的是周二狗和老长官刘庆和,大哥路庆虎在路老爷子身后侍立。
路庆羊硬着头皮先给周二狗、刘庆和敬礼,然后给路老爷子磕头。
路老爷子一侧身拒不受拜:“路大将军行如此大礼,草民路震刚不敢当!”吓得路庆羊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庆虎,把路庆羊路大将军轰出去,我路家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孽障!”路震刚发话了。
路庆羊大惊:这都是哪跟哪呀?先把我诳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轰出去。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这时周二狗发话了:“路庆羊。以后不许再提与武穆军有任何瓜葛,咱们各走各的路!”
路庆羊傻眼了,急忙分辩:“庆羊有何做的不周之处请父亲大人、老长官明示!庆羊愿领任何责罚!”
一旁的刘庆和怒不可遏,站起来就是一脚,踢的路庆羊蜷在地上直不起腰:“你还花言巧语不认账!咱们以后恩断义绝,你以后不许说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路庆羊伏在地上大叫:“请父亲大人、老长官明示!路庆羊定当痛改前非!”
一段沉默之后,路震刚质问路庆羊:“听说你在重庆花天酒地、沾花惹草,是不是?”
“庆羊知错了!”路庆羊这才恍然大悟。
“错在哪里?”路震刚不依不饶。
“我不该养外室。让对我一心一意又支持我、指点我的静雅伤心!”
路庆羊还算识趣。
“庆羊,我武穆军都是江湖儿女,对于风花雪月之事并不计较”周二狗插话了,“但是,你不一样,童静雅对你有深爱之情、提携之恩,伤了她的心不是夫妇间的问题,而是忘恩负义的问题,你可认账?”
“是,这件事路庆羊不仗义。狼心狗肺了!回头我一定给我媳妇一个交代!”路庆羊倒是敢作敢当,绝不推脱责任。
“庆羊。你跟着国府那些人学坏了!”刘庆和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在重庆见那些官员们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都习以为常了?所以认为玩个女人很正常,根本不算个事儿?”
路庆羊面有惭色:“好像是老长官说得那样!”
“他妈的,那些官老爷们都是人渣、蛀虫、吸血鬼!以后要洁身自好知道不?否则,我给你绑回来做我的马夫!”刘庆和语气缓和了许多,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兵。
“是,老长官!”
“庆羊,错已经犯了,家法不能免,准备挨板子吧!”路震刚铁嘴钢牙要执行家法,“庆虎,40脊杖,你来行家法!”
“爹…”路庆虎要给路庆羊求情,被路震刚一瞪眼吓了回去。
“好,该罚!”路庆羊倒也爽快,脱去少将军服,露出脊梁,伏在大厅中央等着挨板子。
路庆虎打了几板子之后,发现路庆羊居然运气抗打,不由火了,手上加力,一下子就把厚厚的竹板打断,路庆羊的后背顿时起了一条紫印。
“打得好!”路庆羊大叫,“大哥只管用力,这样才能消了兄弟的过错!接着来”
路庆虎又换了一条竹板,每一板下去,路庆羊背上就是一条紫印,路庆羊疼的紧咬牙关,汗滴直往下淌。
这时,童静雅从外面闯进来,跪在路震刚面前:“父亲大人,庆羊已经认错了,剩下的板子就别打了!”
路震刚不为所动:“认了错就可以免罚,那以后大家都犯了错就认错,认完错再犯,犯完错再认,家法还有何用?”
“那剩下的板子我替他挨,行不行?”童静雅哭哭啼啼的和路震刚讨价还价。
“只要你肯原谅他,可以替他挨板子!家规有这一条!”路震刚照章办事。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该挨板子,不能让你替我挨板子!”路庆羊非常感动。
“庆羊,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不分谁是谁非!再说了,我要是不告状,你就不会挨板子了!咱们一起把板子挨完,好不好?”童静雅扑在路庆羊身上,防止路庆虎再下板子,不料压在路庆羊伤口上,疼得路庆羊龇牙咧嘴。
这时,周二狗、刘庆和站起来,“路爷叔,你们慢慢打,我们先告辞了!”
周二狗走到路庆羊跟前:“小子你记着,不论你当多大的官,只要走歪门邪道,武穆军的人随时都能收拾你!明天去公司转转、看看!”
当晚,路庆羊、童静雅逐家拜访了周二狗、赵大虎、周侉子等人,由童静雅向周二狗汇报,准备将路庆羊那个“小妖精”送往国外读书。彻底了结此事。
当周二狗邀路庆羊和武穆公司一起过完年再回重庆时。路庆羊表示军务繁忙。必须赶紧回重庆。周二狗立刻闻到了国共之间浓浓的火药味,感觉到了中国大地上剑拔弩张的紧张1。
果然,武穆公司过年时,分站国共双方阵营的武穆军首领都没回来,令周侉子、王老先生、路震刚等老人非常失落,令周二狗感到一些高兴的是今年可以和杜月笙、蔡廷锴两位前辈得以相聚。
不等破五儿,周二狗即召集赵大虎、曾琪、向青云、王一郎、景玉坤开了一个小会,讨论时局的发展及对武穆公司的影响。最后一致认为。国共之战不可避免,武穆公司坚决不参与内战,无论国共将来谁掌天下,都离不开武穆公司这种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公司,武穆公司都是中国走向强盛的基石;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战事爆发,武穆公司需要的许多物资都将被划为战略物资而紧缺,而且可能被各方利用、裹挟参与运输等准军事行动,及生产武器等间接军事行动。
于是,年后周二狗即令有关分公司不动声色的积蓄油料、硝酸铵等大批需要进口的原料物资。同时决定增设石化炼油项目,加大发电容量。保证能源、动力的自给自足;同时,暗中吩咐端木长烟集合原特战大队暗中藏蓄一批武器弹药以备不时之需,同时专门负责武穆公司的保卫工作,以备不测。
过完年开工后,周二狗视察了一遍下属各公司、项目:
由于战后人心思定,交通顺畅,农牧公司的粮油肉蛋鱼及各种食品销售火爆,获利颇丰;耕牛、河曲马都是恢复农业生产的重要力量,所以供不应求;而汗血宝马、狮虎犬则被达官贵人们奉为荣耀身份的代表,又有第一夫人领养狮虎犬木狮后代做表率,价格一路攀升;香烟、调料的销路更是产销两旺;农牧公司几个月的利润足以供荣军疗养院几年的消耗;周侉子还报请董事会,从国外引进化肥、农药的生产设备,现已批准;
各医疗网点因为满足了老百姓需要铺设得异常顺利,颇受各地方老百姓感激;留学生都已登船出发,尚未到达目的地;王紫微来电,武穆公司委托诸事正在办理中,同时急需人手,还有就是王紫微在美国结识了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一起在美国股市赚了一些钱,准备加大投资额度,于是周二狗派刚刚大学毕业的赵峻岭前往美国协助王紫微;
赵大虎的服务业公司的业务也蒸蒸日上:周大狗的码头车站装卸公司、齐元凯的运输公司客货运输都是日进斗金;李景龙的船运公司下设了由柳毛儿负责的江运公司、钟立民负责的海运公司、李光大负责的船舶修造厂都忙得不可开交,收入自然是财源滚滚;王玉饮食公司在各县市的饭店和招待所相继开张,管理、服务都还不到位,但是战后大量的流动人口使饭店、宾馆业萝卜快了不洗泥,照样顾客盈门;万子雄的商贸公司库房总是空空如也,货物不等入库即销售一空;其他制药厂、织造厂、木工厂、五金厂、皮具厂、建材厂、陶瓷厂、造纸厂、肥皂厂、火柴厂都满负荷生产;武穆商报、武穆广播电台也投入运营,印刷厂的机器都不停机的运转;这一切都托抗战胜利的福。
舒金堂的工厂、矿山也在正常生产,榨油机、磨面机、碾米机、榨糖机、锅炉、蒸汽机、机床、电动机、发电机、收音机等产品正在试产试销;只是大批新项目、新设备还在建设中,占用了大量资金、人力,造成武穆公司资金周转吃紧,即使许多民用公司财源滚滚也跟不上大规模工业投入的需要。
为了腾挪资金缺口,周二狗与曾琪、赵大虎等人商议,要投入一批见效快、收入高的项目,缓解武穆公司的资金困难,决定将建筑公司一分为二:朱盾负责工业建筑公司,主管武穆公司各项目的基础建设;王老墩负责民用建筑公司,主管建设大批民居,一来满足武穆公司人员的居住需要,二来投放市场,为武穆军换取巨额资金,三来安置大批社会劳动力。尤其是原苏南根据地的民兵。
就在武穆公司各项产业全面开花。忙得周二狗焦头烂额时。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周二狗在中央高层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戴笠因飞机失事而故去!
随着戴笠的离世,武穆公司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师记伦被通知可以退役,返回武穆公司,原军统在警察局、交警大队安置的人员失去靠山而势力削弱,武穆公司也失去了对资产、运营、交通线等经营资源的保护力度。
警察局、交警大队等单位的新势力对武穆军觊觎已久,和武穆公司又没有抗战时并肩作战的交情,所以一上来就对武穆公司展开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武穆公司的饭店、招待所、商贸公司与人发生的任何纠纷,警察局都会派武穆公司的不是。罚款!卫生检查、治安检查、防火检查层出不穷,搞得武穆公司疲于应付,交警大队对武穆公司的运输船队、运输车队无故临检,吹毛求疵的罚款、扣留……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周二狗被警察系统在鸡毛蒜皮的问题上纠缠不清,大大的影响了许多公司的正常经营,又是童静雅献计献策----展开金钱攻势。
武穆公司从紧张的资金中拨出专款,向警察局、交警大队的顶头上司大肆送礼,扶持亲武穆公司的老军统的实力人员上位,打压警察系统的新势力,同时派端木长烟调查警察新势力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生活**等各种丑闻。通过武穆商报、武穆广播电台及同行业的报纸、广播、流言大肆传播,甚至指引警察局长的太太去捉警察局长的奸。指引记者跟不知情的下级警署警员抓高级警官的赌,在南京、上海、杭州等城市掀起一场“廉政风暴”,将江南警察系统的新势力彻底排挤掉,将军统派的原势力再次扶正、坐稳,武穆公司终于打起一柄保护伞。
童静雅的计划远不止这些。她利用和高层人士千丝万缕的人脉关系,将武穆军生产的粮油果蔬、鱼肉蛋奶、香烟、好酒、补品、丝绸、布料定期派送到国母、第一夫人及老一辈的国民党元老及其夫人们的家里,甚至名医、保姆、车夫、保镖都替各位“长辈”安排的妥妥帖帖,同时对与武穆军有交情的军政大员诸如军界的李宗仁、白崇禧、何应钦、陈诚、薛粤、顾祝同等人,政界的孙科、宋子文、孔祥熙家里也定期送些日用品,为武穆公司编织了一张庞大的保护网,被董事会任命为武穆工农联合总公司副总经理,武穆公司也进入半官僚的大型公司。
接下来周二狗的一个举措又小小的触动了当局一下,惹得委员长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周二狗接到杜月笙的委托,替杜月笙竞选上海参议会议长拉票、造势。周二狗此时在上海施加影响的有武穆商贸公司的货栈、批发市场的职员、伙计、商贩,建筑公司的职员、工人,装卸公司的码头、车站和装卸队的职员、工人,运输公司的职员、司机、车把式、车夫、装卸工,饮食公司的职员、厨师、堂倌,各新建项目的筹备人员,加上归四宝的**公司的形形色色的从业人员,足有7、8万人,再加上各公司有关系的供应商、经销商,各公司人员的交际圈子,足有3、40万人,再加上杜月笙庞大的人脉,竞选个参议会议长应该不成问题。
杜月笙对周二狗有知遇提携之恩,所以周二狗郑重其事的安排下属去为杜月笙拉票:各分公司开会传达,然后宴请客户表达支持杜月笙的意思;同时,命令武霆利用武穆商报和武穆广播电台并联络报界同行大力为杜月笙歌功颂德,一时间杜月笙在上海滩的名声几乎盖过了委员长,所以杜月笙顺利的登上参议会议长宝座。
可是,杜月笙获选后,旋即以身体多病为名辞去参议会议长职务。
原来,委员长早已内定cc系干将潘公展为参议会议长职务,杜月笙只好忍气吞声被迫退出这场权力的角逐。私下里,杜月笙对周二狗感慨:“那个人拿我当夜壶,用过了就塞到床底下!”使周二狗彻底认清了委员长的本色,不过以周二狗现在的涵养非常明白,要为武穆公司上万的弟兄们生计着想,要为实业救国的目标考虑,与国府一众官僚、小人周旋是不可不为的!
于是,周二狗又在高层董事会上提出,由童静雅、端木长烟组建联络部,负责调查、笼络各层军政要员。童静雅负责高层人士,以人情交往、利益平衡协调为主;端木长烟负责中低层大小官僚们,以行贿、威吓为主;一切以保护武穆公司利益为目的。
由于师记伦的回归和武穆公司各产业项目的运营需要,武穆公司再次调整机构:
周二狗任董事长,赵大虎、曾琪任副董事长,师记伦任总经理,向青云、佟海、毛子清、舒金堂、王一郎、景玉坤、童静雅任副总经理,同时开辟新项目。
周二狗、师记伦、向青云、佟海坐镇上海,负责武穆公司全面运营兼武穆公司在上海方面的所有资产、产业的运营,筹备项目的运作;向青云任副总经理兼调度长,负责协调武穆公司各部门的合作;佟海任副总经理,主管武穆公司各项目的规划、销售。
赵大虎坐镇杭州,负责管理武穆公司在杭州、吴兴方面的所有资产、产业的运营,筹备项目的运作。
曾琪坐镇南京,负责管理武穆公司在南京方面的所有资产、产业的运营,筹备项目的运作。
童静雅坐镇南京,负责与国府高层协调关系,还负责武穆公司的物资采购、调拨。
王一郎坐镇西山,负责武穆公司西山原有各工厂的生产、运营。
景玉坤坐镇南昌,负责武穆公司实力范围周边各矿山、运输线的协调、运营。
毛子清坐镇苏州,负责武穆公司在苏州、无锡、常州、镇江方面的所有资产、产业的运营,筹备项目的运作。
舒金堂则居无定所,所以各城市都有独立的指挥部,负责武穆公司各项新项目的筹建指挥。
这样,武穆公司就形成了地域与项目的交叉管理,既达成了各部门的相互制约,又能在地域人脉关系和项目专业管理上得以互补。
武穆公司的组织架构刚刚确立,公司管理步入正轨时,外界环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内战爆发了!(未完待续。。)
第183章 风雨飘摇
内战爆发后,周二狗紧急召开常务董事会,周二狗、赵大虎、曾琪、师记伦、向青云、佟海、毛子清、舒金堂、王一郎、景玉坤、童静雅与会,只要讨论武穆公司对时局的判断和态度。
众人对国府的所作所为早已深恶痛绝,但是对gcd也缺乏全面的了解,虽然之前与陈毅、粟裕、谭震林等人相处的不错,对gcd的一些主张也颇为认同,但是总地来说对gcd所知不多,估计既不像国府说的那么糟,也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好。
周二狗提出以前武穆军现武穆公司的名义发表通电,表明反对内战的态度,表示坚决不参与内战的决心和立场。
但是只有赵大虎一人支持。其他人认为,目前武穆公司还在国府领导下,与国府唱反调会招致国府方面的制裁,给武穆公司带来重大损失,给中国脆弱的工业萌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不如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扎扎实实的发展自己的实业。
周二狗、赵大虎只得从善如流,以不介入政治纷争的姿态闷头发展实业,只是抓紧抢购油料等进口原材料,催促美国方面抓紧将订购的生产设备运往中国。
此时,汤恩伯抓住机会报复武穆公司。因战端一开,汽油、煤油、柴油等物资被列为战略物资被军方统管,所以汤恩伯趁机卡掉了武穆公司的油料配给,即使国府、军委会也不能指责汤恩伯的不是。而武穆公司则陷入半瘫痪状态。
武穆公司好在还有一些油料储备,但是只能量入为出。暂停了卡车、快炮艇、摩托艇的运输业务。保证工厂生产用油;同时生产用自行生产的锅炉、蒸汽机与大型平板车厢组装成载重拖拉机。进行物资运输,用煤炭代替柴油、汽油。
由于武穆公司暂停了卡车、轮船的航运,国府着急起来。原来,武穆军历年击沉、缴获的鬼子军舰计有轻巡洋舰3艘,驱逐舰7艘,护卫舰11艘,扫雷舰19艘,鱼雷艇13艘。都被武穆公司修复改装后投入航运,总计有近15万吨运力,另有武穆军用飞机发动机改装的快炮艇87艘,战后也被改装成运输船,每艘载重量50----80吨,总计4、5000吨快速运力,189艘摩托艇,每艘500公斤载重量,总计90余吨快速运力,轻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被安排在海南岛、广州、香港、台湾、厦门、宁波、杭州、上海、连云港、青岛、烟台、大连、秦皇岛、葫芦岛、营口等地经营海上运输。主要是蒸汽发动机,为武穆船运公司的海运大队;扫雷舰、鱼雷艇则负责武穆公司建设所需物资的运输。为江轮船运大队;快炮艇、摩托艇改装的运输船因其速度快但运量小被安排在长江上从事高端客货运输,又因燃油成本高而运费极贵,所以运输客户多为富贾贵胄或是重要物品、急件,为江运大队;卡车运输除武穆公司自用外,运送的也都是重要物资,普通物资支付不起较高的运费;也就是说,武穆船运公司、武穆运输公司除内部使用外,主要客户都巨商富贾或是军队、政府部门,一旦停运就影响了强势群体的利益,其中最强势的客户就是国府和军队。
此时,重庆的大批机关、工厂、学校依赖武穆公司的运力运往武汉、南京、上海,所以国府对长江运力骤减极为不满,最高经济委员会委员长宋子文绕过汤恩伯直接拨给武穆公司一批柴油、汽油、润滑油等各类油料,责令武穆公司恢复长江航运。
周二狗并不领情,狮子大开口的索要数十倍的燃料才肯恢复江运公司的运营,宋子文自然不肯,双方僵持不下。
迫于各方压力,宋子文以授予武穆公司经营石油产品进出口业务特许经营权的条件打动周二狗,武穆公司的江运大队才恢复运营,以后武穆公司不再需要通过国府控制的公司采购燃料了。
解决了燃料问题,资金问题又浮出水面。因为武穆公司规划的投资规模太大,并且一再增项,纵使现有运营的公司获利颇丰也不足以支持现有建设项目的投入。周二狗只好再次召开董事会。
曾琪建议向中央所属各银行借款。
周二狗、赵大虎都不同意,自武穆军创建以来,从没欠过外债!
童静雅坚决支持曾琪的方法极力主张贷款救急。
会议就贷款问题僵持不下,只得休会。
会下,童静雅悄悄将周二狗、赵大虎叫到一边,“二位老大,刚才在会上我不好明说,国共之争你们看谁胜谁败?”
“什么意思?”周二狗开始好奇了。
“国府还欠咱们大把的军费是吧?”童静雅神神秘秘。
“那又怎么样?”周二狗还没明白。
“如果**败了还还得起吗?”童静雅一点一点解开答案。
“如果**胜了呢?”赵大虎对gcd能胜没什么信心。
“和贷款冲抵呀!”
周二狗、赵大虎豁然开朗。
再次开会时,佟海又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鉴于国共开战,货币必然持续贬值,现在贷过来的是钱,将来还回去的是纸!”
这下好了,周二狗、赵大虎不用把不方便摆在桌面上的理由拿出来了,他们被佟海“说服”了!贷款方案获得一致通过。
接下来,周二狗、曾琪、童静雅使出全部人脉关系推动庞大的贷款计划。
出人意料的是,武穆公司的贷款计划根本不用费力,许多人哭着喊着排着队要贷款给武穆公司。原来,武穆公司的项目极具潜力,是很多有眼光的人认可的。加上武穆公司的员工来源于武穆军。素质极高。又有一批外国专家指导,一批死心眼的鬼子负责质量检测,所以不获暴利才怪,偿还能力不成问题,利息也不低。于是,蒋氏家族的中央银行、资源委员会、中美实业公司、新赣南国民经济建设公司、宋氏家族的中国棉业贸易公司、重庆中国国货公司、西宁实业公司、西南运输公司、雍兴实业有限公司、环球贸易公司、中国国防物资供应公司;抗战结束后开办有孚中公司、中国进出口贸易公司、统一贸易公司、金山贸易公司、利泰公司、中国银行、中国国货银行;孔氏家族的强华公司、大元公司(主营五金交电)、中国兴业公司、扬子建业股份有限公司、长江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嘉陵公司、祥记汽车行、恒义升商行;陈氏家族的中国农民银行、中央合作金库、中国粮食公司、农业供销公司、中和盐业公司、大华企业公司、华西建设公司、中国工矿建设公司、华西垦殖公司、中华绸缎公司、棉花运销公司、齐鲁企业公司、贵州企业公司、太平洋兴业公司、华美贸易公司等等纷纷放出巨额规模的贷款,远超出武穆公司预计。但是周二狗等人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自然是来者不拒。
武穆公司筹集到足够的款项,众多实力雄厚的投资人为了收回本息自然也要大力支持武穆公司。所以武穆公司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态势。
佟海在董事会上的发言也暗含玄机,他早就看出法币贬值的必然趋势,也想到了趁机发财的想法,于是私下把想法告诉周二狗、曾琪、赵大虎、师记伦。
原来,西山炼钢厂积压着一批造枪炮的特种钢,占用了不少资金,不如压制成粮筹,变相发行货币。不但保值而且获利丰厚。只是有破坏国家金融体系的嫌疑。
周二狗现在对国府越来越失望,同时也越来越看不起国府的官僚们。既然有利可图没理由不干,出了事大不了花钱摆平。
于是,西山很快组建起一个冲压铸造厂,专门把特种钢冲压成“粳米1斤”、“ 粳米2斤”、 “粳米5斤”、“ 粳米10斤”面额的硬币,和“粳米20斤”、“粳米50斤”、“粳米100斤”的钢砣,用来作为支付员工工资、收购稻米、菜籽油等农产品的凭证,武穆公司承诺可以兑换等量实物。由于武穆军在江南、江北有着良好的信誉,又有以前的铜粮筹为例,所以发行起来非常容易。很快,南京、上海、杭州、常州、苏州、无锡、镇江、吴兴一带钢粮筹大行其道,迅速流通起来。
国府发现武穆公司自行发行货币后异常震怒,这还了得!一个公司私自发行货币,国家颜面何在?金融秩序如何维持?最主要的是——几大家族的利益受到冲击!
于是,宋子文向武穆公司发起诘责。武穆公司财务经理卢玉喜解释,这只是武穆军因资金不足而发给员工、农民、供应商的欠资凭证,并非货币,至于市场上的现象与武穆军无关。
可是,由于法币连年贬值,老百姓非常认可这种实物性的变相货币,认为钢粮筹无论如何也比纸印的钞票保值,所以更加热烈的追捧钢粮筹。这种现象的背后,自然有王一郎传播舆论的功劳。
在国府以货币贬值掠夺民财的斗争中,武穆公司以钢粮筹保住了武穆公司的资产,也保住了许多老百姓的资产,却大大的得罪了国府。
国府当然不会任由老百姓兴风作浪抗拒盘剥,于是各种“管理手段”“法律法规”都朝武穆军比量起来。
先是卫生、治安、安全等方面的全面大检查,接着是各种“捐”,什么“平安捐”、 “治安捐”“工业捐”“农业捐”“车船捐”“爱国捐”“人丁捐”“兵役捐”,你武穆公司不是免税吗,可是没说不交“捐”哪!于是各种“税”都改成了“捐”,而且更加变本加厉的收取!
面对国府的刻意刁难,周二狗心知肚明是为什么,于是高价雇请美国律师专门负责应付各方面的检查、税收,又请来两名外国记者,专门跟着美国律师。国府一有不公正行为。立刻向国外发布报道。
国府与武穆公司僵持不下时。国府在新闻媒体上抛出“重磅炸弹”——武穆公司私藏包庇日本战俘。
原来,抗战胜利后,武穆军俘获的鬼子并没与**受降的战俘一起安排回国,而是令其继续为武穆公司效力,一方面武穆军对其实施与普通员工相同的待遇,生活稳定,一方面也是惧怕武穆军翻脸收拾他们,所以上万名日本战俘居然没一个人提出回国!而各方面也没有提出过疑问。问题一捅出来,武穆公司立刻成了众矢之的,陷入被动:日本及西方国家指责武穆军扣留战俘,违反了国际法;国内则指责武穆军给日本鬼子正常的工资待遇,甚至还高于中国人的待遇,管理中国人,让鬼子继续骑在中国人头上,忘了国恨家仇,对不起抗战中死难的中国人!
周二狗等人这下有些狼狈,而且许多日籍员工被当地老百姓殴打。武穆公司内部中国员工也不再服从日本员工的管理和质量检测结果,武穆公司内外交困。陷入一片混乱。
武穆公司连续召开了几次董事会,商讨战俘问题的解决方法,经过绞尽脑汁的探讨、磋商,终于制定出一系列应对措施:
1、向日本战俘宣传日本国内目前的状况,经济不景气,生活困苦,美军肆意欺压日本国民,一片战败后的萧条、凄惨,并播放了陆敖从日本送回来的纪录片。
2、向日本战俘承诺可以按个人意志选择是否回国,并承诺日本国内难以生计的话还可以回武穆公司,并留下陆敖设立的联络站地址。
3、邀请大批国内外记者采访日籍员工,并对新闻媒体阐述保留日籍员工的善意。
至于承担向记者解释问题的人选,大家谁也不愿意领这种里外不是人,还要受千夫所指的任务。最后,李金山硬着头皮主动承担下这个任务。
记者们采访了大批工作中的日本战俘,亲眼看到了日本战俘的工作情况,也采访了日本战俘的各种各样的想法:有的说想回国,不敢向武穆军提出来,怕武穆军报复;有的说自己在中国犯下罪行,愿意为中国人干活儿赎罪;有的说武穆军当初如何收拾、恐吓自己;有的说在这里生活习惯了,不想回国了;有的说自己已经是武穆公司的员工,愿意做一个普通的中国人……
最后,李金山拉着原忠五走出来,接待记者们。
原忠五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幼年受到的文明教育,参战后日军如何惨无人道的祸害中国人,自己如何难以接受日军的野蛮行径,如何因给了中国人一颗糖果而受到了意想不到的优待和重用,也讲述了看到的和听说的武穆军对鬼子如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最后,原忠五总结道: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是野蛮的、惨无人道的,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和不幸,对中国人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作为战胜方的中国人怎样报复日本人都是不过分的;武穆军对于不认罪的战俘手段也是非常残酷的,这是这些日本兵罪有应得;武穆军对于肯于认罪日军战俘也是非常人道的,不但安置了工作,还享受了与中国员工同等的待遇,并根据特殊情况采取了保护措施;武穆军的恩怨分明和宽宏大度感动了自己,所以决定留在中国,为自己赎罪,为日本人赎罪!
很多日本战俘为原忠五鼓起了掌,表示深有同感。
一位国府报纸的记者提问:“你不认为你们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却享受武穆军如此优厚的待遇,不是太便宜了么?你们日本战俘凭什么享受比中国人还高的薪资?”
原忠五毫不胆怯的回答:“我是认为太便宜我们了,所以我们全心全意的工作报答武穆军!至于薪资方面,我们并没有享受高于中国人的待遇,和我们相同岗位的中国员工同样待遇。问题是,许多日本战俘的受教育程度、操作技术、工作态度往往高于中国员工,所以岗位高于中国员工,日本战俘中没文化、没技术的也在拿低工资;实话实说,正是因为日本在教育、工业方面强于中国,才敢于侵略中国,如果中国政府不打内战,大力发展教育、工业、科学技术,国力强盛,日本凭什么敢侵略中国?所以,我要倾一生心力为中国的强盛出一份力,报答武穆军对我的宽厚之情!”
李金山未发一言就圆满的完成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艰难任务,国府好不容易煽起来的阴风鬼火被武穆公司化解的灰飞烟灭,还被日本战俘寒碜了一通。
私下里,李金山请童静雅吃了一顿王玉亲自主厨的全蟹宴:清蒸、辣炒、盐焗、花雕蒸、再来一屉蟹黄烧卖!原来,又是精灵古怪的童静雅把李金山从水深火热中捞出来!(未完待续。。)
第184章 过关斩将
经过某些人煽风点火,解决鬼子战俘问题列入周二狗工作日程,他安排王一郎处理此事。
王一郎先将在矿山做苦力的顽冥不化的鬼子调出来,象征性的发了一点儿工资,交给国府遣返日本;然后又将愿意回国的战俘进行教育,告知如果日本不好混就去找中日民间联络会,联络会将会帮助他们,或者返回武穆公司,同时希望能介绍一些工业技术方面的精英来武穆公司工作,然后发了一笔不菲的路费后交给国府遣返日本;对于愿意留在中国的日籍员工,王一郎特地交待,他们可以加入中国籍或是保留日本籍,还可以请假回日本探亲,但是要提前申请,按武穆公司的安排回日本探亲。
于是,上万的日籍员工走了大半,只剩下以原忠五为首的不到1000人,武穆公司的技术骨干、管理骨干紧缺起来。周二狗命令原忠五在武穆公司现有员工支选拔合适的人员补缺。
可是,原忠五等人加入中国籍被国府卡住,理由是未经允许入境,身份未经认定。
周二狗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战俘问题的余波再次将国籍问题公之于众,在舆论压力下,原忠五等人终于加入中国籍,一众日籍员工也得到国人的认可。相应的,一批国府相关人员付出了解职的代价。
在解决一系列难题的同时,为了保护武穆公司的资产,周二狗从国府机构开始运作就在安排所有能动用的人员在做一件事,就是将土地、房产、工厂、商铺办理合法手续。但是整个儿过程困难重重。
首先是各级官员以种种理由吃拿卡要。很多官员厚颜无耻的直接狮子大开口的开价。张嘴就要大小黄鱼(上海俚语:大黄鱼 10两金条,小黄鱼 1两金条),这还不算讨厌的,有些官员则欲说还休的遮遮掩掩,以种种理由转弯抹角的索取贿赂,搞得武穆公司的经办人员找不着北。
按童静雅熟悉的游戏规则,这些行贿属于正常成本,但是周二狗不认可。老子数十万人以血肉之躯换取的资产哪能如此轻易就填乎了贪官污吏的私囊?
于是,特战大队悄没声儿的出场了。录音机、照相机等间谍手段都用上了。捉奸、捉脏、恐吓……虽然以不实施暴力为底线,但是抓了不少官员的小辫子,令不少胃口大根基浅的小贪官被淘汰出政府机关,不少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再高一级的机构就不太好办了,这些人位高权重,意志坚定,根深蒂固,不是简单的恐吓就能制住的,而且一旦撕破脸。后面的事会有好多麻烦,所以还得童静雅出面周旋。
曾琪出了几招。将武穆公司的行贿成本降到最低:将马场、狗场的汗血宝马、狮虎犬作为礼物送给一些达官贵人,这些高级宠物是别人花钱都买不到的,很适合某些高官的身份,但是这些宝马、名犬都还由武穆公司的马夫、狗倌儿打理,只是供达官贵人偶尔来玩赏一下;将王老墩手下制造的“古玩”送给“雅好”收藏的“风雅之士”;将一些缴获的精致战刀、名枪赠给尚武之士……总之,尽量不动用真金白银、房产、企业等货真价实的资产。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童静雅打通高层渠道,其他人在端木长烟“帮助”下摆平了中低层关节,将武穆公司所要的各种契约、证照、经营许可证逐一搞定,武穆军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展宏图了。
武穆公司除了将原有产业扩张到各个城市、县城等市场外,其他新建项目大都等着施工、进口设备、调试、投产,只有王老墩的武穆民用建筑公司见效最快。
武穆军原来自有砖窑、石灰窑、采石场、运输公司,材料、运输都不成问题,建筑业技术含量也不高,加上武穆军有大量组织性、纪律性强,执行力一流的官兵,所以很快就见到了成效。
王老墩的民用建筑公司足有几万人,在上海、南京、杭州等多个城市开辟了住宅建设。首先是拨出一部分人在武穆公司预定厂址搭建较为简陋的工房宿舍,安置施工队伍,然后在董事会指定地址建起一批2、3层的小洋楼,作为武穆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住宅,还有相应的道路、学校、商铺,还有大批小洋楼式住宅楼、4、5层的商业楼。
武穆公司管理人员的住宅按对武穆军的贡献、级别分成元勋大院、功勋大院、专家大院、精英大院。元勋大院主要是武穆军建军前的骨干人员的住宅,包括周二狗、周侉子、王长庚、周大狗、李金山、刘庆和、陆敖、万子雄、柳毛儿、王老墩、郝修文、马一航、师记伦、何来富、毛子清、舒金堂、佟海、刘复兴、马青翰、朱盾、齐元凯、郑奇光,另有蔡廷锴、赵大虎、杜月笙3位对周二狗有着重大影响的荣誉元勋,总计25座3层小洋楼;功勋大院主要是武穆军建军前后为武穆军有过重大贡献的人员,包括:向青云、祖敬、戴衡、柯华、李海阳、娄三春、武大郎、王丹月、武震、乔星竹、武正堂、卢玉喜、武雷、武霆、王紫微等武穆军创军功勋,及在武穆军独当一面的中兴功勋、忠勇功勋:百艺道长、欧阳城、柳承海、王一郎、景玉坤、曾琪、路震刚、任至众、鲁耀汉、张铁龙、童静雅、赵崇山,总计27人,功勋大院的住宅、庭院面积都小于元勋大院,配套设施也逊于元勋大院;专家大院为以李光大、原忠五为首的一批技术专家所建,总计81幢2层洋楼,实际分配出去41套,其他留给未来的技术专家;精英大院主要分配给武穆军的中层骨干:归四宝、王君山、刘振江、赵大个儿、胡昭月、风九钟、王焕凯、吴玉文、金满楼、韩金奎、李景龙、牛道嘉、梁茹香、路震云、路庆虎、路庆生、路庆威、路庆猛、路庆牛、路庆羊、路庆富、黎甲魁、王四通、魏文扬、吴子顺、梁子盛、何世新、端木长烟、许继光、段金石、钟立民、任至众、吴子顺、张铁虎、董寺奇,总计34人,实际建筑99座小洋楼。其他留给武穆公司后来居上的管理人员。所有大院另有警卫室。车库、仓库、工作人员宿舍等配套建筑,用高大的院墙围得严严实实;武穆大院区建在闸北边缘,处在吴淞口码头旁的武穆工厂区外围,周边也建了大片2层小洋楼,另有商业区、学校、医院等配套机构。由于战后汽车数量猛增,上海老区许多地方的道路过于狭窄,而武穆公司新建的住宅区道路比较宽,又有武穆诊所、武穆小学、武穆杂货店、武穆食品店、武穆菜市场、武穆百货大楼、武穆大酒店、武穆理发店、六和浴池、六和茶楼等配套设施。许多上海的和外来涌入的达官显贵、巨商富贾、中产阶级纷纷抢购,战后暴涨的上海人口给武穆公司带来巨大的财富。
王老墩在房地产方面已有丰富的经验,并未只顾建设高档房产,大部分人力物力都投在厂区周边的平民住宅,虽然利润低些,但是培养了厂区周边的人气,能为厂区提供许多服务和人力,而且施工简单、建筑、销售极快,周转也快。在其他城市也是这个套路,为武穆公司赚回大笔资金。解决了武穆公司资金周转的困难。
周二狗有了闲余资金,并不急于还国府各位大佬的贷款。而是继续扩大投资,又向美国采购了几条轧钢生产线,准备生产圆钢、扁钢、螺纹钢、及钢管,又引进轴承生产线、自行车生产线、缝纫机生产线、照相机生产线,准备将机械工业系统化,同时也没忘了中国的农业需要,也引进了一批化肥生产设备和农药生产设备。
武穆公司手头儿宽裕了,问题也接踵而至。武穆公司的高官纷纷搬入新居,在各市区腾出不少黄金地段的住宅,又引起许多权贵的“关注”。
对于各方面权贵或明或暗的讨要,周二狗下了一道命令:任何变卖、出让武穆公司资产的行为,必须由武穆公司11位常务股东签字方可生效。阻止了索要武穆公司房产的趋势,当然也得罪了一大批达官显贵,周二狗不管那套,反正也不打算和这群贪官污吏攀交情,谁敢找麻烦,就比比谁有理、谁的靠山硬、谁的手段狠!tmd,老子就是不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想要房子?花钱买!
于是,武穆公司借黄金荣的大世界举办了一次高档房产拍卖会,将一批武穆公司闲置的房产拍卖。拍卖会上,大多数房产被许多神秘人物购得。周二狗知道,所谓神秘人物不过是某些不方便露面的政要的代理人,或是某些投机钻营的人用来送礼,不过这些都与武穆公司无关,反正武穆公司没吃亏!
周二狗的铁公鸡原则出了名,给武穆公司带来不少麻烦,到政府部门办很多正常的事到了武穆公司都非常曲折,甚至许多单位的政府办公人员一听说是武穆公司来办事,就瞪眼撒谎负责人不在,令主办各种具体事务的童静雅大发牢骚,不过周二狗不为所动,还下令派两个随从跟着童静雅,只要政府部门有人“不乖”就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反正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反倒是政府人员弄不好会身败名裂。
武穆公司的一众首领都是身经百战从血海里滚出来的,凭着强横的心理素质和狡猾的博弈智慧与**的国府官员周旋并不落下风,撑着武穆公司这条大船乘风破浪艰难前行,但是面对更加强大的势力也有些手足无措,这就是美国强大经济实力的冲击。
战后的美国以盟友的身份打开了中国市场,美孚煤油、船牌面粉、骆驼香烟……大量涌入中国市场,质量好又便宜的美国货,加上成熟的广告宣传方案,大大的挤占了武穆公司的市场,使刚刚进入工业化的武穆公司岌岌可危。
此时方显出佟海在商业方面的天赋。佟海派万子雄以武穆商贸公司的名义代理了许多美国品牌,将与武穆公司产品竞争的美国货扣在手里或在城市大力推广。另一方面迅速将武穆公司的产品低价倾销到农村市场。当美国货进入农村市场时。农村市场已经暂时饱和,美国货只好无功而返,武穆公司总是抢先一步倾销,多次阻击了美国货对武穆公司占据的农村市场的冲击,保住了武穆公司的一隅阵地。
武穆公司大量的资金加上佟海天才的指挥挽救了市场。佟海指挥武穆公司通过各个渠道大量采购、代理美国货,然后反冲美国货的核心市场,造成局部的恶性竞争,致使另外一些美国货的代理商、经销商亏本、破产。以惨败的事实警告他人不敢再碰触美国货的经营,同时造成美国货在另外一些市场的真空,给武穆公司的产品保留一些生存空间。
佟海的市场运作为武穆公司的成长、完善争取了市场和时间,给武穆公司以喘息之机,终于度过了致命的难关,并被迫迅速成长、壮大,在产品的成本控制、质量完善、商战经验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不但保住了中国民族工业的一派血脉,而且使中国民族工业脆弱的萌芽得以茁壮成长。
武穆公司机械厂的磨面机、碾米机、榨油机、榨糖机终于可以量产了,由于大部分钢材都是战时缴获。成本很低,再加上运输成本也不用漂洋过海也比进口货略占优势。最主要是设计更适合中国国情,没有昂贵的电动机,既有适合人力、畜力驱动的小型化型号,也有可以与水车、柴油机、蒸汽机配置的中大型型号,而且配置了相应的传动装置,在与配有昂贵的电动机的美国货的竞争中大占上风。
受民用机械销售成功的启发,武穆公司结合中国电力不普及的现状,迅速将工业机床原有的的电力传动装置和动力装置改为小型锅炉蒸汽驱动,于是在许多电力不发达的城市占领了巨大的市场,高尖端的美国货只卖给一些大财阀的大型企业寥寥几台,武穆公司也买了几台,毕竟武穆公司不缺电力支持,而且美国货的质量、功能确实不是盖的,何况人家美国人将机床漂洋过海的运过来也不容易,也不能让人家运回去呀,所以武穆公司压死了美国人的价格后将到岸的机床包了圆儿。
武穆公司的电机厂也出了成品,相对电动机简单的电焊机,但是由于质量可靠性远逊于美国货,只好送往船舶修造公司自我消化了。董事会责令电机厂继续改进、完善。
无线电厂一边从美国购买电子管等零件组装收音机、无线电台,一边自己研发、仿制电子管,总算达到了收支平衡。
锅炉厂生产情况最为令人欣喜,生产出来的锅炉、小型蒸汽机被应用在小型船舶、拖拉机、机床、各种民用机械上,大量的需求令舒金堂一再调整设备扩大生产。
只有大型的发电厂、冶炼厂、水泥厂、轧钢厂、石油炼化厂、综合化工厂、玻璃厂尚在建设中,还有新增项目轴承生产线、自行车生产线、缝纫机生产线、照相机生产线以及化肥厂、农药厂刚刚开工。不过,武穆公司已在工业化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就在武穆公司渐入佳境高歌猛进时,美国方面也传来好消息:王紫微不但在美国立住脚,而且在美国股市风生水起,叱咤风云。
原来,王紫微和刘复兴到达美国时,美国的青霉素生产开始进入狂热的程度,瓶颈就在于青霉菌的产量和效率,而王紫微正是解决瓶颈的开瓶器,因为她拥有优质的菌种和高效育菌的生产方法,所以很快在美国成为医药界炙手可热的人才,获得了不菲的薪金,同时接触了许多美国企业家,为给武穆公司采购生产设备创造了有利条件。
期间,王紫微结识了张学良夫人于凤至。于凤至此时在美国股市已初窥门径,于是建议王紫微利用专业优势一起在美国股市搏杀一番。于是二人达成了由于凤至策划,王紫微予以配合,二人共同获利的协议。
于凤至选中了一家只能小量生产青霉素的狐客医药公司,狐客工事正是受制于青霉菌的产能。于是投入全部资金购买了大量这家公司的股票,让王紫微动用武穆公司的设备采购款,由刘复兴出面也大量购入这支股票。
然后,王紫微开始与狐客医药公司接触,讨论加入狐客公司事宜,马上导致狐客医药公司股票暴涨,于凤至、刘复兴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于凤至并不罢休,安排王紫微与狐客医药公司谈崩,造成狐客医药公司股价暴跌,然后与刘复兴再次购回狐客医药公司股票,再安排王紫微恢复谈判,于是狐客医药公司的股价再次上扬……
经过王紫微与狐客医药公司几次拉锯式谈判,狐客医药公司的股价也来来回回坐了几次过山车,于凤至、刘复兴高抛低吸的资金已经翻了几倍,最后,于凤至、刘复兴抽出盈利,将原始资金再次购入狐客医药公司的股票,这一次王紫微终于与狐客医药公司正式合作,狐客医药公司的股票一飞冲天,于凤至、刘复兴的资金获得了狐客医药公司股票上的最后一次盈利,也是最丰厚的一笔盈利。
王紫微、刘复兴与于凤至联手狠狠捞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人一票,平白为武穆公司添购了大批设备,比美国人买一赠一还要实惠好几倍。
武穆公司终于走出低谷,走过风雨,见到了绚烂的彩虹,周二狗却在担忧前面还有多少坎坎坷坷和风风雨雨。(未完待续。。)
第185章 风雨彩虹
这一年,武穆公司虽然经历了坎坎坷坷,毕竟**与共军主要是在黄河以北鏖战,并未对武穆公司的发展构成太大的影响。武穆公司虽然与国府的大员及方方面面的官僚、贪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磕磕绊绊,还是迅速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
周二狗、赵大虎等人一直关注着内战的动态。**以优势兵力和精良的装备居然没能击败共军主力,令周二狗、赵大虎等人百思不得其解,所幸江南一线并无大的战事,仍延续着战后的繁荣,巨大的市场需求和购买力支撑着武穆公司一路乘风破浪奋勇前行。
农牧公司的粮油肉蛋奶、果蔬、竹木、食品、调料都获得了稳定的收益;发展农业急需的耕牛、河曲马更是获利颇丰;卷烟厂本就是暴利,战后的繁荣又大大增加了销量,可谓一本万利;渔业队由于在渔船上加装了发动机,能够出海到更远处,还有先进的渔网,所以捕捞量远远大于以往,效益非常可观;木工厂、五金厂生产的大车、简易大车、手推车、农具、手工工具更是供不应求;织造厂生产的西装、中山装、雨衣、雨靴、渔网、绳索都是旺销货,收益自不必说;联合医院和制药厂更是财源滚滚,尤其是被奉为“神药”的绿油膏,销遍全国甚至出口到东南亚等国;各个技校不但收取了大笔学费,还为武穆公司提供了大量技术工人;餐饮公司、装卸公司、运输公司、船运公司也伴随着市场繁荣而客户盈门;各行各业的高速运转,忙坏了各个部门都离不开的商贸公司;船舶修造厂已经将武穆公司所属的各类船只陆续修葺一新,正在一边从国府低价采购美国“送给”国府的一批报废登陆艇。改装成运输船。投入运营。一边自行设计木制机帆船、小型机械化钢铁船舶,只待武穆公司出品大量钢材;砖瓦厂、石灰厂、造纸厂、陶瓷厂、印刷厂、火柴厂、肥皂厂更是一边扩建一边生产,忙得不亦乐乎……
王紫微为武穆公司赚取了大量美元,又采购了一套生产青霉素的设备,准备打破外国人对青霉素的垄断。
随着南京、上海、杭州、芜湖、当涂、常州等城市发电厂的陆续建成,大大加快了武穆公司、冶炼厂、水泥厂、轧钢厂、石油炼化厂、综合化工厂、玻璃厂、机械厂、轴承生产线、自行车生产线、缝纫机生产线、照相机生产线、化肥厂、农药厂、青霉素厂的建设。武穆公司已成为中国实业界一艘超级巨轮,令人不可小觑。
武穆公司的发展壮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税赋负担。这一点委员长没有忘记。而且后悔的痛心疾首,如果有了武穆公司税赋补充财政,自己何必靠大量发行货币刺激通货膨胀来维持财政呢?还有武穆公司巨大的工业生产力,如果能帮自己一把,何愁共军不灭?不行,一定要把武穆公司把持过来!
委员长只考虑自己吃亏了,从不考虑自己何曾对原来的武穆军现在的武穆公司付出过半点真心?何曾给武穆公司提供过一星半点儿的支持(当然不算武穆公司利用他扯虎皮做大旗)?何曾考虑过老百姓需要生活、需要工作?何曾考虑过国家需要发展科技、发展工业才能更加富强?他只考虑谁说了算,能否坐定政权宝座!
委员长要的就一定会采取行动。他找来宋子文、孔祥熙等人,商议如何将武穆公司划归旗下,成为国府政权的助力。成为自己专治的工具!
于是,委员长请杜月笙、蔡廷锴等周二狗买面子的人与周二狗沟通。或暗示或明劝周二狗,把武穆公司的资金为国府财政提供一些支持,或是在工业生产上给**提供物资支援。
杜月笙、蔡廷锴等人早与委员长离心离德,怎肯尽心竭力的替委员长游说,能替委员长当个传声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周二狗请杜月笙、蔡廷锴回复委员长,周二狗等人并无经天纬地之才,无论是想当初武穆帮混迹上海滩,还是后来武穆军力抗倭寇,以及现在武穆公司从事工商业,都是为了带领弟兄们混口安稳饭吃,别无他求;既无心政治,也不愿看到中国人手足相残,所以只想带领弟兄们凭一己之力能够维持温饱。
委员长被周二狗还算委婉的回复婉拒,但是涉及重大利益的问题委员长怎肯轻易罢休?
于是,宋子文、孔祥熙、陈诚、薛粤等人纷纷粉墨登场,从各个角度劝说周二狗“服从中央、为国效力”!
周二狗只以无心政治,不愿内战推脱,死活不愿与国府合作。面对撤销武穆公司免税协议,及撤销武穆公司一些特许经营资格的威胁,周二狗笑了:“免税协议是与国府有正式文本协议的,如果国府自己都不遵守法律,与土匪强盗、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国府把持特许经营权是剥夺平民百姓的生存权,搜刮民脂民膏,你们如此挤压老百姓的生路,老百姓如何肯与你们同心同德?gcd如何不趁势而起?你们就作吧,把老百姓都推到gcd怀里,天下就不知姓什么了!但是,谁敢砸武穆公司十几万弟兄的饭碗,老子就叫他好看!”
面对周二狗的言论有赤党嫌疑的恐吓,周二狗淡然处之,慢条斯理的分辨:“国家机构嘛,说话办事要有理有据,不是红口白牙就能当王法。这种屁话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跟我说没用!老子现在也算是知名企业家,就算老子站在大马路上喊自己是gcd,也不能凭谁一句话就敢将老子抓起来!再说了,老子要是gcd,就凭国府这帮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窝囊废。老子早把他们扔到东海里喂鱼了!”
对于口不择言的周二狗。那些国府大佬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周二狗手下的员工虽然现在看着都是安分良民。可是绝大部分都是经过枪林弹雨的老兵,而且单兵素质、战术配合都非常娴熟,闹起事来问题就严重了。如果周二狗想造反,随时可以拉出十万八万人的队伍,武器装备根本不成问题,谁胜谁败不好说,但江南一片血雨腥风是一定的,况且**部队里还有不少武穆军的徒子徒孙。到时候产生什么变数还不一定。
受了委屈的几位大佬向委员长回禀,难免又添枝加叶一番。委员长决定亲自会会周二狗,毕竟有了武穆公司的支持,**实力相当于增加1、2个兵团甚至更强。
接着以视察民间实业发展状况为名,又一次大驾光临武穆公司。
荣军疗养院、农场、牧场、渔业队、机械厂、肥皂厂、火柴厂、木工厂、五金厂、造纸厂……委员长一连视察了武穆公司好几个工厂,对随行人员和媒体记者大家赞赏武穆公司对振兴中国民族工业功不可没。随着记者将委员长的讲话大肆渲染、报道,武穆公司一时煊赫一时,武穆公司的产品又借机夺回一部分美国货占据的市场,地方级别的小贪官污吏也对武穆公司敬而远之不敢随意骚扰。
委员长煞有介事的在武穆公司转了一圈,最后与周二狗进行单独谈话。这才是委员长此行的真正目的。
“武穆哇。八年抗战、多年工业之路,这么多年不容易呀!”委员长语重心长的开场白并没有打动周二狗。所以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聆听,态度也不像在武穆军时那么恭谨。在武穆军时,委员长是统帅,周二狗是部下,尊卑有别,所以周二狗应该毕恭毕敬;现在委员长是国家公职人员,周二狗是国家公民,没有了尊卑之别,所以周二狗没必要再那么毕恭毕敬,只需保持适度的礼貌就可以了。
“你今年也就30出头吧?能挑起这么大的摊子,有能力,是个人才!既然有能力,就要能者多劳,多为国家出力!”委员长喝了一口茶,继续鼓动周二狗,“你看政府方面哪个机构适合你发挥能力,我来给你安排!”
“谢委员长关怀,晚生自忖出身草莽,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承蒙众多弟兄抬爱,推为首领,晚生只得勉为其难,带着弟兄们混个温饱,此外别无他求!”周二狗还是婉转的推脱。
“似你这般青年才俊,少年有为却不张扬,难得呀!不过作为国人的精英,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否则人们要说我屈才了!你年纪轻轻,又有才干,一定要出来为国分忧,将来的天下还是要你们这些人来承担!”
“谢委员长鼓励!当初外寇入侵,晚生不得已聚众抗争,也是为了众兄弟的生存,不想侥幸功成,致使今日得众兄弟信赖,只得继续带众兄弟谋生存,以不负众兄弟所托。晚生也曾反思,为什么当初日本小小弹丸之地竟敢犯我广大河山,就是因为他们有比我们强大的工业和技术!我们国家虽大,但是太落后了,只能成为列强眼里的大肥肉!这也是我战后带领弟兄们进军工业的原因,我要发展工业,为中国之强盛尽一份力,也为弟兄们谋个好出路!所以,晚生决定走实业救国的道路,为国家出力!至于从政,晚生自忖资质愚鲁,不擅人事,所以还是扬长避短,致力实业远离政坛为妙!”周二狗还是坚辞不就。
“武穆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在抗日战场上功勋卓著,现在国难未竟,你应继续为国效力建功立业呀!”委员长也耐着性子继续开导周二狗。“另外我也知道,你建立武穆公司也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如果有了官方身份,你就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对武穆公司大有好处,也算是我为中国工业发展的一份支持吧!”
“谢委员长的关心,不过晚生出身草莽,野性难驯,对于一些政治流氓,我可以以社会流氓手段对应,如果我进入政坛,就不能用社会流氓手段了,否则会给您添乱,反为不美。所以不如身在草野为宜。”周二狗暗示的表明态度。谁跟我耍政治流氓。我就跟谁耍社会流氓。
委员长是有身份的人,不好死乞白赖的劝说,所以就让周二狗慢慢考虑,然后悻悻地打道回府。
眼看着富得流油的武穆公司不能为己所用,委员长只能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当以缓缓图谋自我安慰。
俗话说,光棍不斗势力。可是周二狗偏偏不信邪,因为十几万光棍凑在一起也是势力。
周二狗趁着暂时的安定。资金也充裕,安排朱盾将吴淞口、镇江、当涂、芜湖的港口、码头扩建,以准备适应将来大批工业品的出入。
应该说从周二狗开始,武穆帮、武穆商会、武穆民团、武穆军、武穆集团军到武穆公司,虽然历经了种种艰难困苦,但是每次都踏准了历史的节拍。武穆公司从抗战结束,通过武穆军原有的产业基础、队伍素质、资金实力和高瞻远瞩的规划,及时把握住了战后的经济繁荣,赚取了大量资本,并且大手笔的投入到中国工业化进程中。不论是高速的通货膨胀还是黑暗政体的贪官污吏都不能阻挡武穆公司向着大工业努力的脚步。
其实,武穆公司现在还处于半工业化状态。因为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来自于粮油肉蛋奶、畜牧水产、运输商贸等农牧业以及木工、五金、制药等手工业或初级工业产品,真正典型的现代大工业的冶金、化工、机械、纺织、电力、无线电等制造业的产品规模都还在战时的小规模的雏形阶段,甚至还在酝酿中,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正在孕育之中,很快即将呱呱坠地,这也是武穆公司众人所热切期待的。
就在武穆公司所有人期待着大工业时代降临的时候,武霆则迅速将旗下的广播电台和武穆商报打造的几乎可以和欧美国家媲美。
由于上海是沿海城市,工商业已经非常发达,所以人们对天气的关注度非常高,武霆关注到这一点,于是特约原武穆军的气象处处长组织气象台,每天在武穆商报、广播电台刊登、播出天气预报,吸引了大量的读者、听众,为了回避国府机构的新闻检查,无论是武穆商报还是武穆广播电台都避开国内新闻时事、政治评论等内容,着重介绍欧美国家的工业技术、民主思想、奇闻异事,也介绍一些经济理论、经济常识,满足了上海人的追逐时尚、关注财经的信息需求,所以订阅量、收听率高涨,武霆还将武穆公司的各种产品、项目大打广告,同时也收取了其他公司产品、项目高昂的广告费,效益已不能用一本万利来形容,对许多美国产品的广告费比在美国本土还高,而且以美元结算。
正当武穆公司的商业蒸蒸日上时,武大郎代表原武大郎马戏团的人来告辞。原来,武大郎马戏团一群人已离开家乡多年,此时思乡心切,要求回乡谋生,将持有的武穆公司股份转给周二狗。
周二狗、师记伦等人回绝了武大郎等人的请求,安排武大郎等人去老家天津开拓武穆公司的北方市场,并且派人通知已随**迁到北方的欧阳城、柯华、牛道嘉、何来富、路庆虎、武震、祖敬等人,请他们予以协助,也派人通知随共军转战在江淮、山东、河南一带的柳承海、风九钟、梁子盛、何世新、鲁耀汉等人,请他们保证武穆公司通过共军防区的安全,又安排李景龙派钟立民组建北方的海运航线,刘庆和负责打通江南到天津的陆路运输线,为武大郎等人打通运输线,由内战开战后被胡昭月强行召回退役的赵崇山接替武雷任印刷厂经理,胡昭月接替武霆任武穆商报总编辑和武穆广播电台台长,武雷、武霆随父母回天津。
武大郎等人回到天津,立刻有欧阳城、何来富、祖敬等人组织军界、政界的人脉为武穆公司北方分公司拉场子。武大郎、王丹月、武雷、武霆、乔星竹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在天津打开局面,以隔山买牛的方式替武穆公司签订了大量订单:香烟、药品、酒精、醋酸、纱布、帆布、丝绸、西装、中山装、皮鞋、皮带、皮包、渔网、船缆、马鞍、机帆船、五金、纸张、陶瓷、火柴、肥皂、磨面机、榨油机……
北方分公司的大量订单使武穆公司措手不及,只好将江南市场的部分产品调往天津,造成江南生产缺货,物价上涨;而天津方面也因物有所值将产品卖了个好价,其实刘庆和途中还卖给新四军一批物资,他曾和新四军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因为**对共军占领区实施了物资禁运,刘庆和心里很为新四军不平,所以本来就胆大妄为的刘庆和早就预谋趁机给新四军偷运一批紧缺物资,新四军也投桃报李,卖得价格更是不错。
武穆公司趁着中国历史暴风雨间歇的短暂时间展现出绚丽的彩虹。(未完待续。。)
第186章 凶风恶浪
武穆公司顶住了国府政局**、通货膨胀、内战爆发等方方面面的压力,坚定不移的朝着中国大工业的目标挺进,并且一步一个脚印的进步。
由于前一段时间各个城市的发电厂陆续投入使用,运输公司、船运公司不得不抽调大量车辆、船只为发电厂运送煤炭,所幸船舶修造厂将一批蒸汽动力的机帆船、鱼雷艇、扫雷舰作拖船,拖着一串驳船,虽然牺牲了一些速度,但是大大的增加了运输量,陆上运输也大量安排了大载重量的蒸汽拖拉机,解决了发电厂的煤炭问题。随着发电厂的发电,其他项目建设得到大量电力升降机、电焊机、照明等现代化工程机械设备支持,施工进程大大加快,氧气厂、热风厂、蒸汽厂等动力设备相继完工,紧跟着钢铁厂、冶炼厂相继落成,于是李金山积累了很长时间的大量矿石被运输公司的车船运往钢铁厂、冶炼厂试产,紧接着铸造厂、轧钢厂也跟上钢铁厂的脚步,生产出大量机器底座、机床床身、汽缸、轧辊、铁锅等铸铁产品和圆钢、螺纹钢、焊管等钢材,同时用电炉精炼出钨钢、锰钢、轴承钢等多种合金钢,同时冶炼厂其他车间也相继炼出金银铜铝锡铅镁钨锑锰钒钼,有了西方国家的前车之鉴,武穆公司的金属冶炼技术跨越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发电厂的建成使化工厂的投产成为现实。合成氨、硝酸、硫酸、盐酸、氢氧化钠、电石等基础化工产品被大批量生产出来,炸药厂则独立出来,专门生产用于矿山使用的硝酸铵炸药和由硝酸甘油加木浆衍生出的达纳炸药以及起爆用的雷管。
另外。武穆公司内部经过激烈的讨论。还“捡来”一整套煤化工设备——煤转换石油设备。这是美国大兵从德国弄来的战利品,因为战后石油应用的广泛及良好的性价比使煤转换石油技术显得有些多余,所以被美军以低价出售。周二狗、师记伦、曾琪、赵大虎等人认为既然有了石油炼化厂,没必要重复花钱再引进煤转换石油技术,只有吃够了缺油苦头儿的齐元凯主张引进煤转换石油设备,一旦被国府卡断石油来源也不会造成武穆公司缺油的情况,虽然成本高一些,但是能保证武穆公司的资源安全。马上得到舒金堂、郑奇光、原忠五、李光大等技术专家的支持,最后,武穆公司的几位超级大佬只好屈从于技术专家的意见,用武穆公司所有储备的青霉菌粉换得了这套设备。
有了工业基础材料的支持,武穆公司的下游深加工产品的产量大大增加:钢铁结构的采矿设备和工具、炸药为矿业公司产量剧增提供了强力支撑,而矿业公司则回馈以大量的煤炭、矿石;大量的优质钢、合金钢及电焊机的应用为机床、刀具、锅炉、蒸汽机、轴承的全自产化提供了可能性,磨面机、碾米机、榨油机、榨糖机的产量更是与日俱增,又开发了绞肉机、变速器等机器的生产,铜铝的产量使电焊机、变压器、电动机、开关电料、电缆等机电产品源源不断的走进市场,收音机、电台也都出了样机。步话机技术上也有了重大突破,自制发电机正在研发中;水泥厂、玻璃厂也开始小批量试产……
就在武穆公司的预想框架逐渐实现的时候。周二狗接二连三的冲动几乎给武穆公司带来灭顶之灾。
中国各大城市相继爆发“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游行示威,而国政府发布《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严禁10人以上的请愿、罢课、罢工和示威游行,抗拒民意,使事态进一步激化,结果在南京等城市警察与学生的冲突中出现了示威学生遭暴打的状况,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在全国引起连锁反应。
面对国府**裸的专治、暴政,义愤填膺的周二狗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对着众多记者大放厥词:“tmd,如果再有哪个城市的学生流血,老子亲自带队给全国人民表演一下空手夺枪,tmd,朝手无寸铁的学生仔下黑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武穆军过过招儿!”
周二狗的表态像是烈酒一样让民众振奋,报纸、广播电台大肆加以渲染,令委员长及整个儿国府非常难堪,尤其是让委员长心生恨意。
接下来,周二狗的行动更是让委员长不胜其怒。
祖敬突然回到武穆公司。祖敬直接冲进武穆公司元勋大院,命令警卫人员紧急通知周二狗、赵大虎,说有要事相告。
祖敬对周二狗、赵大虎直言相告:自己已加入gcd,掌握了重要情报,但是被**特务一路追杀,不得已逃入武穆公司。
周二狗既讲义气也讲原则,既然祖敬为武穆军效过力就保证祖敬的人身安全,但是武穆公司不介入国共之争,所以祖敬在武穆公司的保护下不能从事任何党派工作及其他与国共之争有关的行动。
很快保密局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求周二狗交出gd分子。
周二狗也不避讳,向保密局的人承认祖敬就在自己住所,但是保证其不会参与对**的敌对行动,但是也绝不会将并肩作战的弟兄交出来。
此时掌握保密局的人是毛人凤。毛人凤深知周二狗与戴笠的渊源,所以亲自赶到上海与周二狗交涉,要求周二狗交出祖敬。
周二狗则坚持力保祖敬安全但是也限制其敌对行动的原则。
毛人凤不敢和周二狗动蛮,只好上报委员长。
委员长得报后震怒,这个周二狗越来越大胆,居然敢包庇gd分子,命令汤恩伯协助毛人凤给武穆公司施加压力,迫使武穆公司交出人来。
汤恩伯正要找机会收拾武穆公司一下,马上布置手下宪兵队组织人马以演戏、搜查gd分子的名义。在武穆公司必经的要道、经营场所周围戒严。检查过往行人。使武穆公司的业务大受影响。
周二狗对此心知肚明,马上请来赵大虎、曾琪、师记伦、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周大狗、归四宝等人商议对策。
周大狗、归四宝建议,雇佣一批归四宝手下的窑姐儿勾引**执勤人员,然后抓住其不轨行为甚至耍赖、诬赖**人员耍流氓,上告到警务、宪兵等部门,并通过媒体大造舆论,给国府添堵。
周二狗等人认为不妥,一来打不中汤恩伯和国府的要害。二来会给参与闹事的窑姐儿带来麻烦,砸了窑姐儿们的饭碗。
柳毛儿建议,干脆绑架、威胁**带队军官,毒打后向**示威,或用断魂香、桐油食品等方法祸害一下给武穆军添乱的**官兵。
被赵大虎不加考虑的否决,这事儿跟执行人员无关,纯属馊主意!
曾琪听到柳毛儿提到“示威”的字眼儿,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武穆公司将一批白布拿到印刷厂,印制大批“我饿”“要工作”“要吃饭”“要买米”“要吃饭”等条幅、标语,一面派人与各学校联系。准备联合举行游行示威。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毛人凤的耳目,也知道这是武穆公司对汤恩伯的还以颜色。想起周二狗说过“表演空手夺枪”之类的话,知道要是武穆公司这批前悍兵与学生们联手搞起游行示威,没有几个师是无法平息的,江南将演变成什么局面谁也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再次上报委员长。
委员长感觉又一次被周二狗占了上风,但是为了维护领袖的形象决定还是要教训周二狗一顿。
于是,周二狗再一次被请到领袖面前。
“周武穆,听说你要搞游行示威?”这一次委员长没有客气,声色俱厉的质问周二狗。
“委员长英明!”周二狗嬉皮笑脸的回答,一副混不吝的无赖相,“tmd汤恩伯以演习、搜捕为名断了武穆公司的交通线,武穆公司几万弟兄饿了肚子,加上家属得有十几万人挨了饿,我一个平民百姓无处伸冤,只好出此下策!”
“你这是扰乱国家社会秩序,知道不?”委员长气得脸都青了。
“国家都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我们饿死前也得喊两声吧?”周二狗脖子一梗,也拉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谁不管老百姓死活了?你给我说清楚!”委员长很失态的勃然大怒。
“汤恩伯造成武穆公司生产、生意困难,让我手下十几万人饿肚子,他要不是**军官,凭什么给我们捣乱?就算是执行公务,也不能让十几万人饿肚子吧?这还不算买不到武穆公司粮食而挨饿的人!这不是不管老百姓死活么?都要饿死的人还在乎什么社会秩序?”周二狗摆出一副小孩子胡搅蛮缠的架势,让委员长怒不得气不得。
“周武穆,你一定要胡闹下去是吧?”委员长知道周二狗在装疯卖傻,于是想把周二狗逼近墙角。
“我都是快要饿死的人了,哪儿有精神胡闹?只求国家让我们混口饭吃!”周二狗还是一副无赖相。
“你武穆公司家大业大,不会这么快就饿死吧?”委员长也换成笑嘻嘻的态度。
“谁都可以断武穆公司的生路,饿死还不是早晚的事?”周二狗继续耍赖,一口一个“饿死”,还转守为攻笑问委员长:“我说委员长,汤恩伯这小子可比鬼子狠,鬼子烧杀抢掠还得卖卖力气,动些枪炮弹药呢,人家汤恩伯饿死几十万人连子弹都省了!”
“你要怎么样?”委员长见周二狗绕着弯儿骂国府和自己“不管老百姓死活”,自己也不好和这个无赖油嘴滑舌的斗嘴,就单刀直入要解决问题。
“汤恩伯饿了我们十几万人10来天,就赔1000万斤大米吧!”周二狗狮子大开口。
“什么?1000万斤大米?你们十几万人饿了10天,也就100多万斤大米!你怎么算的账?”
“我们这么多人挨饿,汤恩伯不得给点补偿?我们还损坏了不少设备呢!”周二狗振振有词。
“汤恩伯哪来的那么多粮食?不是还得朝我要?”委员长要利用周二狗多少还给自己点面子。将难题揽在自己身上。并且也半真半假的耍起无赖。“我可没那么多粮食给你!”
“我哪儿敢要委员长你的粮食?就让汤恩伯带着他的部队饿上10天,我们就扯平了!”周二狗得理不饶人。
“胡扯!把我的部队都饿死,我还当什么总司令?”
“那就让汤恩伯带队给武穆公司干一个月的苦力,我们武穆公司管饭,天天大米干饭炖肉!”周二狗回避与委员长及国府的争执,死咬与汤恩伯的个人恩怨。
“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委员长气急败坏。
“委员长息怒!我本来也不该朝您要条件,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汤恩伯的麻烦!既然委员长不让我游行示威。我就不搞,委员长的面子大!我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你又想怎么样?”委员长心里没底了。
“我还没想好,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回去商量商量!”周二狗避实就虚,闪烁其词,让委员长心里更加没底。
“你先回去考虑一下,不许胡闹!”委员长还是端着长辈、上司的架子下了逐客令。
周二狗走出委员长的办公室,陈诚、薛岳正在等候周二狗。
二人是为汤恩伯做说客的,虽然陈薛与汤并不和睦,但是为委员长分忧则是分内之事。
二人请周二狗到陈诚的总参谋长办公室“小坐”叙旧。陈诚推心置腹的告诉周二狗。委员长对此事非常闹心,所以请周二狗息事宁人。
周二狗不买账。:“事儿是汤恩伯挑起来的,凭什么让我息事宁人?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一上海滩的混混儿,讲的是恩怨分明,谁他妈的骑我脖子上拉屎,我就堵谁屁眼儿!”
“你就不想想汤恩伯为什么找你麻烦?”陈诚暗示周二狗事出有因。
“不就是窝藏gd嘛,祖敬与我并肩作战了8年,劳苦功高,我保他怎么了?我不是把他扣起来不让他再和gcd掺和了吗?要说和gd有交情的,国府高官里没有一半儿也有三分之一,不信我给你搞份儿名单,恐怕国府得翻了天!”
“你也知道委员长最忌讳通共……”
“我管你们什么gmd、gcd!我是商人,我就管弟兄们有饭吃、有衣穿,老百姓有活儿干,有吃的用的,大家伙儿都能吃饱饭!”周二狗跟陈诚他们不用太客气,说话有些放肆。
陈诚还是耐心劝道:“毕竟我们还是要遵守法纪嘛,通共可是重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你懂!”
“怎么到我这儿就讲起法纪来了?那么多人贪污**、鱼肉百姓、欺男霸女都没事儿,到我这儿就讲起法纪来了?老子发展工业、富强国家,造福百姓有错吗?给武穆公司捣乱就是砸老百姓的饭碗,拿着老百姓供养的吃喝祸害老百姓,这是他妈人干的事儿吗?不行,我不是不给你们面子,这次我让了步,下次谁都敢找武穆公司的麻烦,所以我非要汤恩伯好看!”
“你这不是要委员长为难嘛!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你让委员长怎么办?”陈诚拉出委员长做挡箭牌。
“那是,人家汤恩伯是委员长忠心耿耿的爱将,碰不得!只能让我们武穆公司十几万人把脖子扎起来等着饿死!”周二狗一句顶一句。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诚还是想探探周二狗的底,以便尽快解决问题。
“委员长不让我游行示威,委员长的面子不能不给,我就带领武穆公司的弟兄们夺了汤恩伯的司令部,让姓汤的没脸在军界混下去,最好是让委员长撤了汤恩伯的职!”周二狗大大咧咧的摆出架势。
“你这不是更给委员长添乱么!”陈诚大吃一惊,他知道周二狗说得出做得到。
“反正我们武穆公司十几万人得吃饭,砸了我的饭碗就得给我补上!”周二狗咬住包赔损失寸步不让。
过了一会儿,毛人凤也过来了,说委员长从美国支援的物资里拨出两艘旧登陆艇给武穆公司,希望武穆公司修好后用于长江运输,算是国府对民族工业的支持。
周二狗知道这些旧登陆艇美国为了清理战后的剩余物资,将一批破烂货以援助的形式给了中国,估计这两艘登陆艇能不能开动都值得怀疑,不过几百吨废钢也抵得上1000万斤粮食了,周二狗也就不再争口舌上的长短,美滋滋地打道回府。
不过,接踵而来的消息让周二狗差点儿气炸了肺:汤恩伯这块废物点心居然升任陆军副总司令!这也太他妈气人了!
周二狗又展开常务董事会,打算商量怎么收拾汤恩伯一顿出口恶气。不料,师记伦、赵大虎、曾琪等各位常务董事都说这次娄子捅的不小,能挺过来已经是万幸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凶风恶浪要闯,这次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周二狗对几位老哥一向是极为倚重,所以只好选择听人劝吃饱饭,暂时息事宁人了。(未完待续。。)
第187章 风起云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二狗刚刚因祖敬的事得罪了当局,蔡廷锴将军又从香港派人联系,打算前往哈尔滨,希望周二狗安排沿途行程安全事宜。哈尔滨可是共军占领区,蔡廷锴的行动在国府方面看来无疑属于投敌行为。周二狗毫不犹豫,不论自己持什么立场,老长官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所以周二狗果断的派师记伦亲自主持布置,安排钟立民的海运大队、柳毛儿的江运大队、刘庆和的江北运输公司接应蔡廷锴一行北上。
在国母派人配合干预下,武穆公司的软硬兼施帮助蔡廷锴等人闯过层层管卡终于到达哈尔滨。周二狗因此也更加触怒了委员长等国府高层大佬,国府决定给武穆公司一点颜色看看。
由于大批日籍员工的离去,基层管理被削弱,国人工作懈怠、偷奸取巧的惰性显现出来,各种质量问题不断暴露出来,对于即将步入工业化的武穆公司构成了重大阻碍,使周二狗、师记伦、曾琪等人非常怀念那些工作起来一丝不苟的日籍员工。
恰在此时,陆敖带领大批日籍员工返回武穆公司。原来,陆敖在日本混得不错,因为与日本军界高层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在中国又有着广泛的人脉,因此战后在日本凭借中日双重身份,混了一个中日民间联络会会长的身份,以民间身份处置大批寻找失散人员、企业技术合作、处理中日财产纷争等事务。武穆公司返回日本的大批日籍员工由于日本本土战后一片萧条,还要受美国大兵的欺凌,所以纷纷按武穆公司事先指点找到陆敖处。要求回武穆公司工作。
陆敖名正言顺的安排这些人回武穆公司。顺带着又发动了一批不堪忍受美国人欺凌的日本工业界、科研界的精英返回中国。自己也捎带着回武穆公司省亲。
在周二狗的力挺下,日籍员工又重返质量管理等重要岗位,实施了严格的工业化管理,并由日籍员工培养出一批严格的中国籍管理人员,武穆公司的各项工作又恢复了正常进度。
另一方面,国府也抓到武穆公司的硬把柄:国府给武穆公司免税的原因是解决武穆军部队人员战后的就业等生活问题,但是不包括日军战俘、武穆军原兵工厂等厂矿企业工作人员及后招募的工作人员,所以武穆公司应按享受免税待遇人员比例享受免税待遇。其余部分应照章纳税!
向**的国府纳税比挖周二狗的肉还疼,于是周二狗又召开董事会,商讨如何应付国府的要求。
卢玉喜、佟海此时都已是财务方面的专家,很快拿出应对方案:将不享受免税政策的人员编入武穆技术管理公司和武穆劳务公司,再将享受更大免税政策的武穆军伤残军人编入两个公司,将两个应按比例缴税的公司的税额降得微乎其微,让国府逼税方案的策划者孔祥熙白高兴了一场。
国府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以收购战略物资为名征购武穆公司生产的粮食、棉花、布匹、钢铁、矿石等产品,武穆公司也态度鲜明的表示,身为国民应该完成国府安排的任务。但是必须现款现结,还有鉴于法币剧烈贬值。拒收法币,可以黄金、白银、美元、英镑等硬通货支付,或以武穆公司所需物资抵偿。
关于拒收法币的问题,又被国府抓到把柄:法币是法定货币,拒收法币是扰乱国家金融秩序行为。
武穆公司回复,武穆公司可以接受法币,但是武穆公司由于货物供不应求,订单已订到50年以后,请国府抓紧下订单,提前交纳定金,可以在50年后提取所需物资!
身为印刷厂经理的武雷又幽了国府一默:他以接受小额法币交易为名倒了一笔货,再将小额法币送往造纸厂加工再造,居然获利颇丰!
在法币毫无信用的事实面前,国府只好同意以物资兑换的形式与武穆公司交易:以美援物资中的二手汽车、推土机、拖拉机和报废了好几次的登陆艇、修理船、巡逻艇,报废的战车、坦克和武穆公司按1:2-5倍的重量比例兑换粮食,1:5-20的比例兑换布匹、钢铁、机器等物资。
通过情报分析,周二狗等人发现美国积存了大批军用物资由于战争的结束成了累赘,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名为“战争财产管理机构”的单位,于是派人和美国负责战争财产管理机构的负责人罗伯特?莱托?约翰少将联系,用武穆公司生产的青霉菌粉、高速钢换取大批“垃圾物资”:手电筒、蜡烛、医用绷带、干扰铝带、缝纫机、医疗器械、军毯、绞肉机、修理工具,比拖拉机还好用,还便宜的履带战车,方便快捷的货物升降机、废旧轮胎、淘汰设备……
对工业品及工业设备的进口让武穆公司大发洋财,令国府垂涎不已,于是又打算借发行金圆券的机会让武穆公司出点血。
抗战胜利后,国府不积极进行政治改革,发展生产恢复国计民生,反而大动干戈的打起内战,于是落后而且停滞不前的生产力不堪庞大的战争消耗,国府财政已不是用捉襟见肘、千疮百孔能形容。于是国府在某些“高人”建议下,实行货币改制,以金圆券代替极度膨胀的法币,企图以换汤不换药的表面文章稳定民心。
国府以总统命令发布《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规定以金圆券为本位币,发行总限额为二十亿元金圆券,限以法币三百万元折合金圆券一元、东北流通券三十万元折合金圆券一元的比率,收兑已发行之法币及东北流通券;限期收兑人民所有黄金、白银、银币及外国币券;限期登记管理本国人民存放国外之外汇资产。按以上要旨,同时公布《金圆券发行办法》、《人民所有金银外币处理办法》、《中华民国人民存放国外外汇资产登记管理办法》、《整顿财政及加强管制经济办法》等条例,同时冻结物价。这一政策。使得商品流通瘫痪。一切交易转入黑市,整个社会陷入混乱。
这种巧立名目搜刮民财的伎俩佟海这个经济大家焉能不知,卢玉喜经佟海点拨也一点就透,马上利用这个机会把手头儿的法币换成金圆券,然后在所谓国有公司大量收购所有能买到的物资或是了结债务,至于金银外币则分文不动,同时大肆进行黑市交易。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改革只能蒙骗社会中下层平民及小资产阶级,那些深通经营之道的大资本家和金融投机家并不上当。都把金银外币等硬通货攥得死死的。于是,国府又派出经济督导员到各大城市监督金圆券的发行,其中,上海作为全国金融中枢,由委员长家的太子为副督导,实际掌握上海的经济情况,强制推行金圆券及收缴金银外币,号称“打老虎”。
“太子”依仗强硬的后台,大刀阔斧的向那些不买国府账的巨商富贾们予以惩治,其中就包括杜月笙的儿子、时任中汇银行经理的杜维屏。太子“铁面无私”的将囤货炒股进行投机的杜维屏判刑六个月。
周二狗得知后忿忿不平。当众宣称:不就是杀鸡吓猴嘛,也犯不上朝为你父子立过汗马功劳的杜爷叔下手吧?
太子辗转听到周二狗大不敬之词。决定枪打出头鸟,拿周二狗再开一刀!
太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居然派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请”周二狗到办公室“谈话”,那架势比其父要铁面无私得多!
太子的方式令周二狗异常反感,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戏谑之心。
“周总司令、周董事长,久违了!”太子半官方、半熟人的态度非常得体。
周二狗对太子深深一揖到地:“谢督导手下留情,没给周二狗戴上手铐脚镣,保全了周家和武穆公司的体面!”
太子一愣,品味着周二狗的话中有话,一时没能弄明白周二狗的意思,只好若无其事的摆摆手:“周老弟言重了,没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周二狗脸色一沉,“大队警察把武穆公司董事长带走,社会怎么看?商界怎么看?谁还敢和武穆公司做生意?武穆公司十几万人加上家属、合作商足有几十万人吃什么?”
太子见周二狗毫不掩饰的质问自己,也把心一横,态度强硬起来:“派警察把你请来,自然是事出有因!据查,武穆公司有抵制金圆券改革的行为!”
“愿闻其详!”周二狗气定神闲。
“武穆公司囤积大批金银外币,囤积物资,参与黑市交易,抗拒政府金融改革!要不要我拿些具体调查报告和证据给你看看?”太子自以为证据确凿,所以理直气壮。
“青天大人明鉴,武穆公司在政府发布发令起,立刻将大量法币换成了金圆券,并且参与市场流通,用金圆券收购了不少物资,武穆公司何来破坏金融改革只说?”
“不错,对武穆公司有利的政策武穆公司一点儿都没浪费,把贬值的法币换成坚挺的金圆券还不算,还趁着限价马上把金圆券从国有公司兑换成物资,获利不少吧?名利双收,里儿面儿全占了!高明!”太子也不傻,冷冷的揭开周二狗的玄机,“但是,囤积金银外币是怎么回事?囤积物资又怎么回事?黑市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咱们一条一条的掰扯,”周二狗不紧不慢,“收兑金银外币期限还没到,怎么说是武穆公司囤积金银外币?不沾边嘛!至于囤积物资和黑市交易确有其事,逐利是商人的天职,物资是我的,我当然有决定买卖的权力,黑市交易为不得已,谁让混账的国府发布混账的限价令,这不是让我们破产吗?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
“你是承认武穆公司有违法行为了?”太子抓到了把柄。
“你在违法和饿死之间会怎么选择?”周二狗反问,然后公然表态:“这种让老百姓饿死的混账法律老子就违法了,怎么样?”
“你…”太子怒不可遏。但是还真不敢把周二狗怎么样。只好换上商量的语气。“周董事长,目前国难当头,大家还是要同舟共济嘛!要以大局为重!”
“差矣!国府是船,我们老百姓是水,何来同舟共济?饿死人的大局要来何用?”周二狗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国府这条破船沉不沉与老子何干?老子就是要几十万弟兄有饭吃!”
“其实我也明白,周董事长也是忧国忧民,乃大慈悲胸怀!”太子见势不妙连忙转换口风。“不过毕竟要和政府合作才能大有作为嘛!”
“那好,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想当初,我武穆商会几千儿郎没要国家一人一枪,前仆后继的投入抗战,打鬼子,救溃兵,劫物资,抢地盘,建工厂,垦田地。为国府、**立下多少功劳?提供了多少物资、人员装备?就连你也受过我武穆军不少人员装备吧?”
“不错,武穆军为国家立过不少功劳。可是国家不是给武穆公司免了20年的税赋吗?这也算对得起武穆军了吧?”太子又抓到理由。
“不错,国府也就这一点还算对得起武穆军!”周二狗也不抵赖,但是也有更多的理由,“抗战期间,武穆军立过的战功暂且不提,武穆军被国府、**暗算、排挤了多少次,咱们用不用算一算?国府免了武穆公司20年的税不假,可是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对武穆公司敲诈勒索刻意盘剥多少次,咱们用不用算一算?各级贪官污吏大小官僚们对武穆公司刁难、设障多少次,咱们用不用算一算?你说,我武穆公司是不是要感激国府?”
“周董事长不要一竿子打一船人嘛!最起码,我本人没要过武穆公司半毛钱!”太子赶紧找机会撇清自己。
“你比他们更狠!这个混账政策一出台,我武穆公司就得破产,把武穆公司弟兄们吃饭的锅碗瓢盆连根儿刨!”
“我也是职责所在嘛!”太子为自己分辩。
“实话实说,我对国府已经非常寒心了,但是我只想带领弟兄们混口饭吃,不想招灾惹祸,所以你别逼我!”周二狗**裸的警告太子,“惹毛了我,老子就拉杆子占山为王去!”
“那周董事长想如何解决这个事儿呢?”太子试探周二狗的底线。
“武穆公司绝不会上交金银外币!鬼知道金圆券有什么信用可言,不能让兄弟们的血汗钱打了水漂!”周二狗旗帜鲜明的表态。
“周董事长差矣,国府下大决心整治金融秩序,金圆券一定能保证信用!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太子信誓旦旦。
周二狗鄙夷的看了看太子的脑袋,“你的脑袋没那么高的信用,担保不起!你不过是个执行者,我要所有决策者以书面形式用项上人头担保,如果金圆券发行失败,他们要悬头于国门,向民请罪!”
“这个提议很好,不过我没有权力决定!”太子还算有点风度,“不过,关于金圆券的信用问题,还请周董事长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太子终于自找台阶收回所说的话。
不过,周二狗还没完,“今天警察把我带走的事,你看我是不是应该召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下?要不对武穆公司的影响可就大了!”
“不用了,我亲自送你回府,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太子只好屈尊送周二狗回公司才得以收场。
期间,周二狗又提出杜维屏的问题,太子解释,为保全国府的威信,宣判结果就别改了,事后自己亲自去监狱或法庭接杜维屏送回杜公馆,实行监外执行,并向杜老先生赔礼。
回到公司,周二狗命令舒金堂抓紧生产钢粮筹,准备应对金圆券发行的失败。
果不其然,没有几天,太子因国府方方面面尤其是老头子和第一夫人的干预愤而辞职,国府就被迫宣布放弃限价政策,准许人民持有金银外币,并提高与金圆券的兑换率。限价政策一取消,物价再度猛涨,金圆券急剧贬值,武穆公司不惜与国府翻脸拼着鱼死网破而保住了资产,并且马上变相发行钢粮筹,为老百姓资产保值的同时,自己不但在逆境中保有了资产还大获其利。
不但如此,佟海还与杜维屏、孔令侃等人联手,利用美元官价与黑市的价差,大肆走私各种美国货,汽车、面粉、煤油、香烟、马灯、肥皂、火柴、咖啡、炼乳、奶粉、照相机、猎枪、……以官价美元从欧美采购,按黑市美元或金银价格销售,大发其财,为武穆公司获取了大量外币,给武穆公司的国际贸易带来强大的支持。
随着金圆券的迅速贬值,**的形势也一泻千里,辽西会战(辽沈战役)、徐蚌会战(淮海战役)、平津会战(平津战役)接连失利,丧师失地,委员长也被迫走下总统宝座。
共军部队也正式定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
周二狗一直两耳不闻天下事,就像掉进钱眼里一样只管带着武穆公司的弟兄们闷声发大财,随着时局变幻,只好再次召集众位干将审时度势,重新评估研判武穆公司的走向。(未完待续。。)
第188章 鹿死谁手
这次董事会开的完全像一次军事会议。
先是摆开战局。此时共军已牢牢地控制了东北、华北、江淮等江北大部分地区,而且极有可能携战胜之余威挥兵南下,**节节败退至长江以南,准备固守长江天堑。
武穆公司担心的是战局如何发展:共军会不会攻过长江一统天下,还是划江而治将中国一分为二?**能不能守住长江天堑?如果共军打过来,武穆公司将如何自处?如果实现了划江而治,武穆公司将何去何从?在长江一线的国共对峙过程中,武穆公司身处江南要地,不免要卷入战局,会发生什么变故?当如何处置?……一系列的问题令武穆公司的大佬们忧心忡忡。
当务之急是**调兵遣将欲固守长江天堑,大规模的抓夫、征粮,征用车辆、物资,武穆公司当持何立场?如何应对?
向青云报告,根据由梁子盛策反的在东北起义的欧阳城、柯华、牛道嘉来信,共军在东北开展了土地改革,深得人心,从军态势积极踊跃;投靠新四军的柳承海、风九钟也策反了鲁耀汉,他们给武穆军的来信,也反映共军确实是一心为老百姓谋利益的好军队,在淮海战役中,名义上是共军以60万军队打败了**80万军队,可是**80万部队包括后勤部队,而共军则是清一色的作战部队,后勤方面由山东农民一力承担,足有150万人,所以实际上是共军用210万人打败了**80万人。可见国共之间的人心向背;随**退守武汉的何来富、路庆虎、武震等人反映。武汉方面的**、国府大员们正在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财。准备弃守武汉跑路的棺材本儿;调防重庆的路庆羊也来信反映,重庆的高官们也在收拾细软纷纷飞往台湾,其实南京、上海的高官也是如此……
周大狗又按耐不住开始大放厥词:“我看**是要一败到底了,咱们不如顺势反了他娘的……”
周二狗脸色一沉,瞟了周大狗一眼,现在周二狗已经很知道给这位有时缺心少眼的大哥留面子了,他轻咳了一声,“大家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曾琪当仁不让的首先发话:“依我看。不论是gmd还是gcd都得让老百姓吃饭,都得发展经济、发展工业,都要扶持武穆公司这样的企业,所以远景不必考虑过多,还是先顾眼前吧!国府从宏观上对我们也还算可以,他也想发展工业,巩固自己的势力,不过国府的政局太过**,只顾为争权夺利而打仗,顾不上民生问题。大小官僚、贪官污吏更是吸骨榨髓的横征暴敛、肆意盘剥,给我们层层设障。我看也不太靠得住,不过gcd的共产政策我们还搞不太懂,也不知道是否可以信赖,所以,我们目前应该加强自己的实力,防备穷途末路的国府、**咬我们一口,那就不划算了,再说了,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武装,这样我们就可以和任何一方讨价还价了,免得总被别人牵制!”
“好,我赞成!”赵大虎首先表示支持。
“我们确实需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但是武装的规模、形式如何?公开、半公开、秘密形式?多少人数、多大建制?武器配备如何?”一谈起武装力量,向青云就像打了血一样亢奋,刨根问底的追究起细节。
还是师记伦比较老成,“我们重整武装,会引起国府疑虑,总得有个名目吧?”
周二狗见一提起武装力量,大家就兴致勃勃的把董事会变成部队筹备会,不由苦笑,不得不敲敲桌子:“各位老大,咱们开的是董事会,不是军事会议!言归正传,还是讨论一下如何应对时局吧?”
大佬们只好意犹未尽的收回思路,继续讨论时局走向,尤其是如何面对战乱带来的生产经营混乱,保有武穆公司资产。
目前,**败局已定,江南防御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部队在江南一带大肆抓夫、征集各种战争物资,对武穆公司的正常生产已产生多次侵扰,武穆公司的生产经营秩序已开始显现混乱状态,情况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部队多次设卡抓武穆公司的人做民夫,或强行征兵;强征武穆公司车辆拉军用物资;钢铁厂、水泥厂、化工厂、炸药厂、农场也都收到了**征用物资的征调令,各交通要道都被**部队控制,生产原料、产品难以运输,炼铁炉、石灰窑等设备面临断料报废或损毁……
经过讨论,董事会决定由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依托端木长烟的护卫队扩编自卫队,保护武穆公司的矿山、工厂、运输队及农场、市场、商铺等经营单位和资产,武器装备通过买通美国大兵走私。
董事会的最后,周二狗再次强调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绝不参与内战的原则。
周二狗向国府一些大员陈明情况,投诉**抢抓武穆公司员工做民夫,强征武穆公司物资。各位大佬此时都哼哼哈哈的打官腔:要么推脱不便于干预军方行动;要么劝周二狗与武穆公司“共赴国难”;甚至干脆指责周二狗与党国离心离德……
周二狗懒得搭理他们,只是走个过场,这叫“先礼后兵”,所以这“礼”嘛,意思意思就得了!办实事儿还得凭实力!
**一个运输营100多辆卡车驶进武穆公司在当涂的钢铁厂,要强行征用这里的几千吨钢材。
不料,料场里到处插着“有地雷”的警示牌,吊车、板车都被锁死。运输营营长知道武穆公司都不是善茬儿,很聪明的没有动粗,而是借钢铁厂的电话向上司汇报。
运输营的官兵们规规矩矩在钢铁厂内吃饱武穆公司提供的午餐。终于等来上司的回话:原地待命!
很快。一名**中将军长赶来。拿出京沪杭警备司令部的物资征调令,要求武穆公司服从军方命令!
钢铁厂厂长是张铁龙,这家伙也是豪横不讲理的架势:“滚你奶奶的征调令,就是汤恩伯来也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概不赊欠!”
**中将一愣,这个世界上还没几个人敢骂老子,一个小破钢铁厂的经理居然和自己动粗口!他一挥手,几个卫兵冲进来。端起冲锋枪对准张铁龙。
张铁龙微微一笑,拿起电话机,将电话机放倒,电话机底座下居然绑了几管炸药!“孙子,甭他妈扛着两颗金豆子唬我!老子就是要钱不要命,不服气你就试试!”
“兄弟,因为生意上的事犯不上玩儿命!”**中将总算保持了军人的风度,淡然的劝说张铁龙。
“生意?这是武穆公司多少兄弟的饭碗!当初鬼子砸老子的饭碗,老子就和他们拼命,你来砸老子的饭碗。老子照样和你拼命!”
“听说你不是当过汉奸吗?”**中将也不是白给的,事先查过相关人员的档案。
被揭了伤疤的张铁龙大怒。抄起电话机的摇把就摇,吓得中将的卫兵撒腿就跑!
“慢着!”中将依然镇定,“老弟血性不减哪,老哥冒犯了!我也知道你后来干掉了不少鬼子,虽然怂过,后来也狠过!还算是条汉子!不过,你们董事长说过,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怎么和**耍起混账来了?”
“少废话,甭拿董事长的话压我,我们董事长还说过,谁断了咱们的生路,咱就和谁拼命!你没听说过吧?”张铁龙也往回拿话,“所以你甭仗着有两杆破枪就和老子逞威,老子不吃这套!”
“那好,这事儿就交给上峰解决!我先告辞了!”中将借机想溜。
“慢着!你不能走!”张铁龙开始心平气和了,“你身为**高级将领,涉嫌强抢民财,还是等你的上峰接你来吧!”
“你想扣留我?”中将难以置信。
“扣留你又怎么样?”张铁龙半真半假的打哈哈,“我还管你饭呢!”然后朝门外喊了一声:“上酒,上菜!”……
此时,汤恩伯也正在周二狗的办公室。“奉委员长手谕,请周先生将武穆公司重要设备、资产转往台湾,委员长已为武穆公司选好了厂址!”
“替我谢谢委员长!”周二狗低眉顺眼的回话,“不过武穆公司饱经磨难,已不堪折腾了,所以不打算在辗转他乡了!”
“这些重要物资不能留给gcd!”汤恩伯急了。
“你告诉委员长,周二狗心里没有gmd和gcd之分,只有中国人!所以,无论谁当政,武穆公司都一如既往的发展工业,造福中国人!”
“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汤恩伯目露凶光。
周二狗眼中也精光一现,“我不想打内战,不想看中国人流血,不代表我可以任人宰割!咱们最好是相安无事!”
“你凭什么和我谈什么相安无事?”汤恩伯傲慢的质问周二狗。
“你认为比我人多枪多是不是?”周二狗微微一笑,“可是江北的共军比你人多枪多,我只要动一点小心眼儿,在你背后来一小下儿,gcd就会趁机而上,把你嚼干吞净!我的人擅长偷鸡摸狗,这你也知道,何况我最近又进了几百支冲锋枪,一夜间还可以造出几百支火箭筒,几千发火箭弹,你不想被中心开花吧?”
“你要造反?!”汤恩伯怒不可遏。
“造不造反全在国府的态度,也在于你的态度!你逼我反,我就不得不反!”周二狗寸步不让,“所以,我认为我有资格和你谈谈相安无事的问题,而且已经给了你好大的面子!因为我本来可以和委员长当面谈!”
汤恩伯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
“请你转告委员长,中国是一个大家庭,委员长是老大,gcd是老二,武穆公司是老三。老大、老二为了谁当家大打出手。我老三只管种咱家的地。不管谁当家,我都不掺和,我只管干活儿,守住祖宗的产业!”周二狗把话说到了家。
汤恩伯灰溜溜地走了。
汤恩伯回到司令部,却见端木长烟身穿一身武穆军的军服等在办公室。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汤恩伯一愣。
“报告汤总司令,我是前武穆军特战大队大队长端木长烟,现任武穆公司护卫大队大队长,前来通报贵军一名中将军长强占武穆公司物资。已被武穆公司扣押,如何处置请汤总司令定夺!”端木长烟一本正经的向汤恩伯通报。
面对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司令部的端木长烟,汤恩伯感到后背发凉,不过马上转过弯来,“胡闹,让他给我滚回来!”
汤恩伯这句话很有技巧,这个“胡闹”不知是指端木长烟擅闯司令部还是指手下军长强占民财,一句“让他给我滚回来”将武穆公司的质问躲了过去,大事化小。
端木长烟也不深究,拿起电话拨了钢铁厂的号。让中将军长接电话。
“给我滚回来!”电话里汤恩伯一声怒喝,中将军长知道自己得救了……
经过宋子文、童静雅等人从中斡旋。周二狗同意汤恩伯以为武穆公司运送一批物资为条件,换取武穆公司的一批钢筋水泥、粮食蔬菜,因为武穆公司不收金圆券,汤恩伯又拿不出真金白银,只好以工代款了。为了腾出部分兵力,汤恩伯又拿一批油料替代运输量,反正武穆公司选准了机会,宁可拼命也不认吃亏,而此时**最怕的就是节外生枝。
周二狗又去拜访杜月笙,请教这位以会做人著称的老前辈对武穆公司的选择如何评判,顺带探寻一下老前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
杜月笙对周二狗的决定颇为认可,“二狗哇,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也知道晚辈中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所以对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当前局势,gcd内部团结,行政清正廉明,深得人心,所以胜局已定,而gmd已经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留下来吧,泥腿子出身的gcd要建设新中国,比国府这些贪官污吏更需要你,会给你更多的扶持,国府这些官老爷们是没救了!”
“那杜爷叔是决定留下了?”周二狗一喜。
“我不行,早年和gcd结下了血仇,不能留下!如果没有历史上的恩怨,我倒是真的愿意留下,可惜,路被堵死了!委员长拿我当夜壶,用过了就塞在床底下,所以我也不想去台湾,我准备去香港!我带不走的产业还要麻烦你打理一下,另外我会在香港给你也安置一个容身之地以防万一!做人嘛,总是要看远一点,多备几条路,才好安身立命!”
于是,周二狗派师记伦、周大狗接手了杜月笙在上海的银行、信托公司、商贸公司、电影公司、报馆、学校、出租车公司等业务和股份,及房产、工厂等固定资产,另将一批金条、大洋交付杜月笙带往香港,还将南京无线电厂的几个技术、业务人员派给杜月笙,请其在香港发展无线电产业,为武穆公司铺一条后路。
鉴于解放军已陈兵江北,周二狗命令停止江运大队的运输业务,撤回到太湖内暂避,其他运输公司也尽量减少活动,避免双方战火殃及池鱼。同时为避免**做破釜沉舟之举,组织护厂队,明目张胆的将一批冲锋枪、轻机枪、火箭筒架上院墙,布设地雷封厂,**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左近商家一见,连忙向武穆公司缴纳保护费,将自己的产业托庇在武穆公司的保护之下,让武穆公司在战乱停业之际还发了一笔小财。
解放军发起百万雄师过大江的渡江战役,果然是气势如虹势如破竹,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横扫江南,连下京沪杭等大型城市。
令周二狗惊讶的是,解放军为了保护城市内百姓的生命财产,居然放弃了使用火炮等重武器,使部队增加了不少伤亡;进城后,部队马上有序的将各类公私财产保护、保全,对作战急需的武穆公司所属的舰船居然秋毫无犯;士兵们不进民宅,竟然睡在路边……
这一切令周二狗深受感动,终于看明白解放军才是仁义之师,是为老百姓而生的部队,那么gcd也应该是维护老百姓利益的政党!
周二狗观察了几天,看到解放军纪律严明,爱护百姓,连忙发布命令,腾出武穆公司所有的空房及在建中可以暂时安置人员进驻的房屋安置解放军部队,拿出粮食、药品给解放军使用。
可是,下面回报,没有上级命令,部队不得接受当地老百姓任何援助!令周二狗对解放军、gcd越发敬佩。于是,马上派端木长烟的护卫队拿着武穆公司安置解放军部队的文件找到解放军团级以上指挥部,联络安置部队事宜。
端木长烟寻找解放军指挥部并非难事,很快按各部队防区安置好大批部队,并且井井有条:营房、岗楼、指挥所、卫生所、通讯指挥中心、补给库……居然令解放军怀疑端木长烟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189章 风和日丽
陈毅被任命为上海市市长。周二狗刚刚得到消息,陈毅已经登门拜访了。
陈毅与周二狗等人是老相识了,所以也不拘束,敞开大嗓门就喊:“哎呀周二狗哇,我们可是有几年没见了!”
倒是周二狗等人有些拘束,毕竟陈毅现在是上海的父母官了,于是客套道:“陈市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呀!”
陈毅马上也换上公事公办的官腔:“周董事长客气了,想当初还承蒙周董事长武穆军的大力支持,帮助新四军迅速的发展壮大,这个人情gcd、新四军还有我陈毅都记着呢!周董事长和武穆军为国家、为民族所做的贡献,gcd也是有数的,解放军进驻京沪杭,武穆公司提供的驻地、给养,解放军也记着呢!你周董事长和武穆公司为人民立得功劳实在是太多了,你说人民政府、解放军应该怎么感谢你们呀?”
“不敢当!周二狗为大军尽些绵薄之力是应当应分的!”周二狗小心翼翼的回答。
陈毅终于绷不住了,“我说周二狗哇,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娘们儿似的捏着嗓子说话了?老子很是听不惯哪!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战壕打过滚儿的,用不着夹着尾巴装孙子!是不是被gmd政府收拾的没脾气了?”
陈毅直来直去的态度让周二狗放下心来,脖子一梗:“谁说的?你出去问问,国府、**那些龟孙子谁能从老子这儿捞到过便宜?!”
“唉,这才像当年叱咤风云的周二狗!”陈毅笑了,笑得一如往昔那么坦诚、那么豪爽!
“对时局有什么看法?”陈毅单刀直入。要与周二狗盘道。
“说来话长。”周二狗一声长叹。“痛心哪,好不容易打跑了日本鬼子,中国人自己又窝里斗,这流的都是中国人的血呀,死伤的全是老百姓的子弟呀!”提起内战,周二狗真是欲哭无泪。
“你是不是认为国共之争是中国人内讧,是两个利益集团为私利而穷兵黩武?”陈毅探询周二狗的思路。
“不能那么说,我虽然不是很了解gcd。但是我了解gmd,gmd的政权太**了,大小官僚们只顾个人利益,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所以兵败如山倒也在情理之中;我从抗战八年的血海中滚过来,见过太多杀戮、太多苦难,心软了,看不得饱经磨难的中华民族再流血了,所以我忍气吞声的带领弟兄们发展工业,为中国的富强尽些微薄之力。也让弟兄们混口安生饭吃,可是gmd这些贪官污吏不让你消停啊。敲诈盘剥、吸骨榨髓呀!也就是我骨头硬,才扛了下来,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忍多久!不过,你们gcd我看现在还行,军纪森严,作战勇敢,爱惜百姓,只是不知能保持多久?”
陈毅自豪的挺起腰干,“你对我们gcd解放军评价还是蛮高嘛!也就是说我们gcd解放军通过了周二狗、武穆公司这一关,这我就放心不少!至于你的疑问,我可以理解,也可以让你放心,这是我们gcd人多年以来发布的政令,”陈毅一摆手,随从递上一包文件,“你看看哪一件不是为老百姓着想?我们gcd是从老百姓中走出来的政党,自然要代表老百姓的利益,为国富民强而努力奋斗!”
周二狗微微摇头,“陈市长,事过境迁哪,想当初你们作为在野党,为了理想而奋斗也好,争取民心也罢,我都不否认你们做得很好,可是现在你们执政了,说了算了,还能拿老百姓当回事儿吗?想当年李自成进北京,不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么,结果怎么样?刘宗敏掳走陈圆圆,李自成不是什么也没说么,结果激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失了江山不是?”
陈毅面容一肃,掏出手枪递给周二狗,然后朝周二狗深鞠一躬,慷慨道:“周先生教训的是,我陈毅不敢替别人打包票,但是如果我陈毅改日做了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你用此枪取我陈毅性命!如果gcd做了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我陈毅自取性命!我的同志和你武穆公司的众弟兄作证!”
周二狗也恭恭敬敬的朝陈毅深鞠一躬:“有陈市长的这句话,我周二狗和武穆公司的兄弟们也放心了!我代表武穆公司表个态,除内战相关事项外,今后陈市长、gcd、解放军所有造福人民的行动所需,武穆公司义不容辞的予以支持!”
“好!我也代表人民政府表个态,武穆公司是中国民族工业的优秀代表,是我们建设新中国振兴工业的基础,人民政府、解放军将全力保障武穆公司及其他民族工业的正常生产、运营!”陈毅也不会让周二狗这个民族资本家占尽风头。
接下来,周二狗召集了一批京沪杭的资本家,将所需事项与上海军管会、解放军代表协商,尽快恢复生产、市场。
陈毅同意为武穆公司及其他几家运输公司开具特别通行证,保证生产原料、民用产品的供应,同时将接收前政府的工厂、公司交由武穆公司牵头的工商联合会托管,军管会、解放军所需的开支从托管企业中扣除,另有差额由武穆公司补齐,军管会打欠条。由于当时上海金融秩序一片混乱,金圆券老百姓不认,解放军的边区票、人民币老百姓也不认,只认大洋和金、银、外币,而且各币值之间兑换比例难以确定,所以军管会把所有与工商界的物资往来都折合成大米或是武穆公司的钢粮筹。
周二狗同意与gcd合作,既意味着武穆公司有了生机,也意味着要解决很多麻烦。
军管会解决了武穆公司和许多工厂、公司的物资运输问题。可是流通中的定价体系已经混乱不堪。加上商家、投机商投机。市场乱成一锅粥。
由于战乱,老百姓现在既不认gmd的金圆券,也不认gcd的边区票、人民币,就认大洋、黄金、外币,也认武穆公司的钢粮筹和武穆军时代发行的铜粮筹,可是“乱世买黄金”,商人们、投机分子、gmd特务、小商小贩都囤积黄金白银外币以及粮食、食油、棉花、布匹等重要物资,有的是想获取投机的暴利。有些是为了资产保值,有些是为了获得安全感,但是反应到一起就表现在物价飞涨,粮食、油料、蔬菜、棉花、布匹、香烟、火柴、肥皂……互相的比着涨价,搞得武穆公司和其他公司的结算都成了问题。
陈毅只好又把周二狗等开明士绅请来,讨论如何控制经济秩序的混乱局面。
其实,大家都在这场投机大潮中插了一脚,这是身不由己,否则自己就要承受重大损失难以自保。面对陈毅的提议,大家都非常矛盾。大家都想停止这种混乱,可是谁也不敢从混乱中抽身。否则自己就会倾家荡产,所以大家面面相觑拿不出好办法。
周二狗对此倒是早有对策,因为这些问题早就在武穆公司董事会上讨论过,师记伦、佟海、卢玉喜等人以准备好多种应对预案,只是时机不到,不方便拿到桌面上而已。
为了促成条件尽快成熟,周二狗开始在会上煽风点火:“我说各位,情况不能这么下去了!你说,现在大家手里捂着货谁也不敢出手,一出手就不知道这个价儿还能不能买回来,不出手吧,看着价是蹭蹭往上涨,可毕竟是镜花水月,都是虚的,咱们做实业的靠的就是商品流转,就这么有价无市的干耗着,看着价格天天涨,实际上我们最后都得赔钱!各位都是行家,我说的是不是?”
“是呀,是呀!”大家齐声响应,“可是咱们才能解开这个乱局呢?”这才是要害所在。
“各位稍安勿躁,”陈毅的经济顾问钱教授站起来,“咱们先捋捋问题的根源,再想解决之道!”
“首先是战乱,造成大家的恐慌,于是拼命地收藏粮食、布匹等物资,以备不时之需,加上战争造成的生产减少,交通不便造成物资流转不通畅,物价就快速上涨,于是投机家也看准时机掺和进来,囤货居奇,据情报还有gmd特务从中推波助澜,所以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对不对?”钱教授一语中的,大家纷纷响应。
“那么,关键在于稳定人心,只要社会上认为物资供应有保障,就不会抢购,物价就会下降,经济秩序就能恢复正常,对不对?”
“对!”大家又齐声响应,周二狗则接了一句:“我们该怎么办?”
“问得好!”钱教授来了精神,“套句股市的行话,现在的市场状况叫多头市场对不对?当多头市场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一定会转为空头市场,只是那时候又会变成空头的灾难,而且我相信在座的许多人根本挺不到那个时侯!”
又是周二狗着急:“别卖关子了,有办法赶紧说!”
“实际上,现在市场上的物资并没有那么缺乏,而是人为因素造成了物价暴涨,有价无市,所以具备做空的条件,而且是谁能成功做空,谁就是最大受益者,并且是名利双收!”钱教授侃侃而谈,大家开始屏住呼吸听钱教授讲话。
“问题在于,如果实力不足,做空失败就会被轧空,结果会很惨!”
“你这不是废话嘛!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下面开始起哄。
钱教授不慌不忙:“我说的是废话,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钱!可是有人能做到!”
“谁?”大家纷纷东瞧西看,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本事。
佟海从外面走进来:“不好意思,正是区区不才!”
“你,你……”周二狗都晕了,“你怎么来了?”
“董事长,是你把我借给陈市长当高参的,你忘了?”佟海提醒周二狗。
“哦,哦!”周二狗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大家一定是相信做空能挣大钱了?可是。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谁也做不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天下大乱而不敢稍动!”佟海挤兑着一众富商。
“咱们武穆公司做得起不?”周二狗感觉自己财大气粗。想露一鼻子,炫耀一下。
“做不起!”佟海回到,周二狗当着众人闹个大红脸。
“那谁做得起?”下面有人追问。
“我!”佟海自豪的一挺胸膛。
“吹吧!周董事长都做不起,你一个二掌柜行?”一个二世祖不屑的嘲笑佟海。
“上海现在有不到600万人口,按人均消耗1斤粮食,也不过日消耗3000吨,解放军从天津调来2000吨面粉,从山东调来3000吨小麦、4000吨土豆。即日到港,我又从武穆公司调来3000吨大米,500吨猪肉,1000吨鸡蛋,我就不信把粮价砸不下来!你们要是入股,我可以让我和你们获利更多!”佟海吐沫横飞的吹嘘着。
“吹,接着吹!周董事长不发话,你能调用武穆公司的物资?”还是那个二世祖。
这时,周二狗站起来:“佟海有权利调动这么多物资!现在,我批准你可以全权调动武穆公司全部粮食、食品类物资!”
“好!刚才请你们入股的话算我没说!”佟海见周二狗支持自己。立刻想独吞其利,众商家哪里肯答应。强烈要求入股。
于是,佟海不得已安排人员登记各家出资额度:粮食、食油、棉花、棉纱、布匹、煤油、猪肉、大洋、黄金、外币……各种物资交由佟海统一支配,然后各家按股分红。
在佟海指挥下,军管会、武穆公司、工商联合会展开“空头行动”,上海、南京、杭州的粮价应声而落,其他消费品也纷纷落价,金银外币价格也一路暴跌。
京沪杭的物价落下来,周二狗已得到佟海的真传,继续强力做空,逼物价下落,并且联合其他商家催收投机商的借款,锁紧投机商的头寸,将许多投机商打压的破了产,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补回抛出去的头寸,又补进不少新货。
众商家跟着军管会、武穆公司尝到了甜头,于是并不撤股,而是求陈毅、周二狗、佟海继续向其他物价暴涨的城市进军,陈毅见这种方法卓有成效,便授权武穆公司运作此事,授予“物价工作团”的名号。
于是,周二狗下令,将武穆公司旗下所有海轮、江轮、炮艇集合起来,满载着大米白面、金银外币、食盐等物资溯江而上,沿途芜湖、铜陵、池州、安庆、湖口、九江、南昌、黄石、鄂州、黄冈、武汉、岳阳、荆州、宜昌一路上将许多投机商杀得片甲不留,而联合会的资产翻了好几倍。
周二狗现在春风得意,他俨然是京沪杭一带众商家马首是瞻的总舵把子,而且各部门都恢复到满负荷生产,形势一片大好,唯一的遗憾是自己还没入党。
后来周二狗才知道,不少老部下都是gcd,而且是多年的老党员。发起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大哥周大狗。
周大狗在上海滩混时已经是gcd中央特科的红队成员,混社会不过是掩人耳目,后来在武穆帮、武穆商会、武穆民团、武穆军中相继将师记伦、王老先生、毛子清、舒金堂、佟海、刘复兴、朱盾、归四宝、刘庆和、齐元凯、柳承海、王一郎、欧阳城、祖敬、戴衡、柯华、武雷、胡昭月、张铁虎、童静雅等人,赵大虎、何来富、曾琪、景玉坤、李金山、陆敖、万子雄、柳毛儿、王老墩、郝修文、马一航、张铁龙、鲁耀汉等一批人对周二狗死忠,周大狗没敢把事情挑明,所以没有发展成功;师记伦入党后除利用便利条件为gcd提供一些情报外,没有发展任何人;倒是王老先生发展了王紫微、娄三春、王丹月、武大郎等人;胡昭月发展了路震云、柳毛儿、牛道嘉、梁茹香、路庆虎等人,童静雅发展了魏文扬、黎甲魁;而且曾琪、何来富等人都知道不少人的gcd身份,却都没挑破;解放军渡江后,大家见周二狗比较倾向gcd,又趁势发展了钟立民、王焕凯、王君山等一批人加入gcd……
周二狗得知这个情况后,先是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手下那么多人背着自己加入gcd,自己居然一点不知道!接着又感激gcd这么多年没对自己做过任何小动作,最令周二狗满意的是端木长烟,这小子掌握了武穆军内部绝大部分gcd人的情况,虽然没有上报给周二狗,但是派人把他们都纳入监控视野,一旦有情况可能会断然处置!
周二狗见木已成舟,对gcd的执政纲领也颇为认同,索性同意在武穆公司成立党委、党支部,发展党组织,在把背着自己入党的所有人臭骂了一顿不仗义后,自己也写了入党申请书。
不料,因为他臭骂了老党员,所以入党审核没通过,很多新党员痛痛快快入了党,周二狗还得等下一批审核再说。
武穆公司的党委书记师记伦被周二狗所属党小组的人这种死心眼儿气乐了,于是请陈毅同志和自己一起作周二狗的入党介绍人,重新评审周二狗同志的入党问题,除党小组长原忠五投反对票外,其他人鉴于周二狗的两个入党介绍人背景太硬,只好投了赞成票。
周二狗终于入了党,说不得还得请大家“品尝”一下王玉的手艺,并且声明既不算拉票,也不算庆贺,只是请大家“品尝”后给王玉多提宝贵意见!(未完待续。。)
第190章 顺势而为
周二狗入了党,因为对gcd的方针政策不是很熟悉,做事反而有些束手束脚。陈毅给周二狗做工作,内容很简单,只要不伤害老百姓的利益,有利于解放战争进度,只管放手去干,出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由陈毅顶着。
有了陈毅的支持,周二狗开始放手施为。
长江沿岸城市的物价潮被武穆公司为首的工商联合会打压下去,同时为前线部队筹集了大批物资。其中武穆公司作为中坚力量功不可没:除武穆公司自身提供了大量粮食、食油、棉花、布匹等物资之外,还将大量碾米机、磨面机、榨油机等机器设备运往各粮食作物产区先使用后收费,加速了粮食物资成品的供应量,大大降低了粮食加工成本,以至于工商联合会的船队所到之处粮价带领其他物价应声而落,任船队卸下一批机器设备换取大批军粮扬长而去。
周二狗正在办公室对着地图谋划,沿江城市的战后投机被佟海带领工商联合会的船队逐一平息,又吸收了不少新成员及不少物资及硬通货,为南下大军筹备了大量粮食等物资给养,还了gcd政府不少人情,稳定了解放区老百姓的社会秩序,武穆公司生产的马匹、大车、简易大车、手推车随着解放大军补给线的延伸而供不应求;急救包、各种止血药、绿油膏、驱蚊药、蛇药、腹泻药、退热药等常用药及酒精、醋酸也是供不应求;汽车修理厂忙得连轴转;蒸汽拖拉机产量翻了好几倍;火柴、肥皂被部队订购了大部分,为保证民间供应不断增产;无线电厂已经停止生产收音机,专门生产无线电台供给部队;只有王玉的大酒店因为gcd不搞吃吃喝喝而萧条。只好将大部分客房整包给解放军做各级指挥部。房价只按2折收费……
各项工程也随着水泥、钢材的自产能力提高。设备升级而加快了速度,化工厂、化肥厂、农药厂马上就要试产了;机床厂生产的设备还不够自己新建项目使用,还要扩产;榨油机、磨面机、碾米机大量销往江北解放区,榨糖机随着解放大军的南下,销量剧增也指日可待;轴承生产线、自行车生产线、缝纫机生产线、照相机生产线、西药厂设备已到岸,应该马上安排基础建设了……
太忙了,忙得周二狗连中央政府邀请他去参加开国大典都没时间!不过,看着实打实的成效。周二狗感觉忙得过瘾!
周二狗正沉浸在幸福之中,陈毅闯了进来,双手薅住周二狗的衣服恶狠狠的大喊大叫:“你赔我1万好儿郎!你陪我1万好儿郎!”
原来,第三野战军在金门战役遭受了从未有过的惨败。第三野战军10兵团在船只不足,不懂海情的情况下,强攻金门岛,结果几乎全军覆没,损失了9000余人。
这种情况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周二狗同意派出海运大队、江运大队及各种舰艇配合,占领金门岛应该不在话下,可是周二狗咬定不参加内战。不许武穆公司一人一枪参与到战斗中,任凭陈毅等人如何苦劝。周二狗死活不干!结果,第三野战军的惨败令陈毅对周二狗恨之入骨!
陈毅被人劝开后恢复了冷静,但还是怒气冲冲,冲着其他人员大吼:“没事儿的都给我滚出去!”
“周二狗,你给我说,gcd是不是给中国人民谋幸福?你承认吗?”陈毅虽然怒气未消,但是说话已经很有条理了。
“是!”周二狗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陈毅步步紧逼。
“我对中国人下不去手。”周二狗怯怯的回答。
“混账!你tmd号称不愿看见中国人流血,你他妈的是圣人,老子是刽子手!可是,让中国人少流血、少死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结束战争!你是军人,应该知道速战速决伤亡小,拉锯战伤亡大的道理!可是你他妈的愣充缩头乌龟,不肯面对现实!害得老子损失了近万的子弟兵,加上对方伤亡就得加倍,告诉你,死得都是中国人!如果你伸把手,双方也就是伤亡个千八百人,知道吗?!”
周二狗终于想明白了,尽快结束战斗,尽早结束战争才是少流血的捷径。于是,他牙关一咬:“陈司令,我同意参加解放战争!请你下命令!”
陈毅恨恨的看着周二狗:“你他妈的早说,我能少死成千上万的弟兄!你先去做作战计划,咱们回来再算账!”
周二狗马上将赵大虎、曾琪、向青云、王一郎、景玉坤等战神找来重新召开参谋会。
很快拿出方案,不过与陈毅的设想大相径庭,却令陈毅更加满意:恢复生产各型飞雷、火箭筒,恢复改装奇光式冲锋枪、奇光式步枪,将武穆军所藏各地地图大量印刷,以上物资供解放军各部使用;抽调王一郎、景玉坤、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鲁耀汉、张铁龙、武震、武雷、武霆、路震云、赵崇山、童静雅等人以前武穆军的名义组建“调解部队”,身穿前武穆军军装,利用其熟悉**人脉的优势瓦解、策反**部队,尤其是路庆羊部、何来富部、任至众部;利用其熟悉作战区域地理地貌协助各部队制定合理的作战计划和战前准备;路家兄弟带领狮虎犬及其他战犬随端木长烟的特战大队增援解放军各部,应对**的山地游击战……
陈毅想不到,武穆军在**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很快就捷报频传:
刘庆和、万子雄找到驻守湘西的何来富,何来富二话不说就投靠了第二野战军刘伯承部,还裹挟了其他两个军的一个师、一个特种纵队一起反水,令第二野战军顺利攻进贵州。直取重庆……
路庆羊被路震云、童静雅一哄一挤。就在重庆的工厂区牢牢地护住工业设施。等候解放军接收,然后又帮助解放军、军管会清理潜伏特务,维护社会治安……
赵崇山、武雷、武霆在桂北策反、收编了桂系白崇禧的非嫡系部队、游击队韦碧青部、刘正一部、曹宝奉部等50余支,2万余人!
柳毛儿带领武震前往桂南,收编了楼玉堂一个加强团,然后又收编了乱七八糟的各色救**、挺进军、游击队17个,交给第四野战军的大部队后,直奔北海。
根据情报。任至众的海南舰队司令部就在北海。在任至众等人眼里柳毛儿是神一般的人物,不用柳毛儿废话,就将北海城内陆军部队缴械,然后打起“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的旗号,搞得第四野战军的大部队以为有友军先到一步,居然绕开北海,直奔雷州半岛。
直到第十五兵团司令部开进北海,才知道这里出了大纰漏,把邓华、韩先楚吓出一身白毛汗,但是也因祸得福。获得了几十艘大小军舰、炮艇,为进攻海南岛获得了有力保障。
接着。李景龙又带领17艘大小军舰赶到湛江,与任至众部一起夹击海南岛,帮助第十五兵团赶走了昔日的“战神”、“名将”、老朋友薛岳,在解放战争的收官之战中落下最后一子。
最艰难的是端木长烟和路家兄弟。他们先是带领大部队穿插迂回于崇山峻岭,击溃了**多路主力部队,随即又投入了持续几年的剿匪行动。
端木长烟和西南的**残部没有交情,靠的是快速机动的作战素质,和狮虎犬、军犬的追踪能力,再次承担了剿匪部队的先头部队,被西南各路匪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被多次伏击后,经过多次整补的特战大队仍元气大伤,纵是身经百战的特战部队和有犬王之称的狮虎犬也被消耗了人员二分之一,战犬三分之二,狮虎犬因为不适应西南的气候无一幸存!纵使如此,特战大队仍开创了解放军军犬部队、特种作战战术、热带亚热带丛林作战战术等多种战术战法的先河,为解放军以后新军兵种的创立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武穆军总算为全国解放出上一把力,接下来人才济济的武穆公司的不少人二次入伍,为新中国的国防力量继续效力。
赵大虎被安排到华东军区司令部,任作战部主任参谋;曾琪被调到总参谋部;向青云被分到某兵团任副司令兼参谋长;欧阳城、柯华、牛道嘉、梁茹香被安排到装甲兵团;何来富、路庆羊、鲁耀汉、柳承海、风九钟、梁子盛、何世新都分任各部队师旅级主官或大军区参谋长、副参谋长;李景龙、任至众、钟立民被安排去筹建海军;李光大被任命为总后勤部造船厂厂长;舒金堂被任命为南方基础工业研究院院长仍兼武穆公司总工程师;郑奇光、原忠五被兵器工业部聘为专家;武氏三兄弟被分到西北军区筹建骑兵部队;路家兄弟被安排去筹建军警犬部队;童静雅被统战部调走;端木长烟被调到保密机构;王焕凯、许继光、金满楼等人都分到技术兵种任职……
武穆公司的各项产业在人民政府扶持下产能不断刷新纪录,成为江南工业的重要力量,也成为中国工业的孵化器。
师记伦这个总经理虽然被抽走了大批得力干将,但实力不减反增,原因是国家又给武穆公司补充了大量专家和工程师等知识分子。舒金堂、李光大、郑奇光、原忠五虽然被调入军方部门,仍在武穆公司兼任技术指导;矿业公司由王老墩接手;运输公司的卡车全部支援给部队,武穆公司撤出民用运输,陆路以蒸汽拖拉机全力保障武穆公司的物资运输;李景龙的船运公司则被全部编入海军;李光大在造船厂又立项开办了内燃机研究所,研制汽油发动机和柴油发动机,同时与武穆公司的钢铁厂等部门联合组建拖拉机公司,实际上研发、生产坦克、装甲车;无线电厂则被政府又调进一批专家,一起研发电子管、印制板及其他电子元器件,主要生产无线电台;武穆公司原来的火炮厂、枪械厂、炸药厂、弹药厂、子弹厂又恢复生产而且扩建增产,为中国自有军工产业建立试点和基础;
正当周二狗踌躇满志的大展宏图时,接到中央密令:鉴于敌对国家对我国的技术封锁,特派周二狗以民主人士身份前往香港,保证国内急需的物资通道!
原来,解放军横扫中国大陆之时,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对gcd政权实施了物资禁运和经济封锁,大量工业物资被禁止运往大陆,致使新政权地区的油料、钢铁、机械设备、化工原料、电子元件、药品等物资极度匮乏,新政权只能依赖香港这个自由港,作为保证新政权在军事、建设等方面所需物资采购的通道,而且要对驻港机构进行必要的“包装”,对机构性质、负责人、对外称谓等都要经过用心的策划、运作,尤其是负责人,既要被新政权所信任又要懂得境外的运营规则,还要有足够的海外关系、人脉,周二狗正式合适人选之一。一来周二狗在上海商场混迹多年,有着丰富的商场经验,同时与香港的杜月笙等人联系密切,人脉极宽极广,还曾救助过大批外籍人士,与西方国家多有业务往来,同时与gmd方面也有不少人脉,不至于在香港与敌对势力搞得你死我活,免得引起第三方政府干预,令事态复杂化。
周二狗接受任务后,马上安排一系列准备工作。
经过一系列铺垫、准备,周二狗带领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李金山等人以不适应新体制为名,辞去党政职务,带着武穆公司的大量金银外币准备移居香港。
临行前,周二狗带着王玉和孩子们及手下专门前往杭州岳王庙拜祭,以明精忠报国之志。
周二狗在岳飞像前反思自己30多年的人生历程:在懵懂少年时因一把武士刀与日本人结怨,接着打败日本武士、从军抗日、诛杀日本浪人、成立武穆帮上海滩斗日侨、二次抗战、组建武穆民团抗日扩至武穆集团军,与倭寇缠斗了十几年,期间又由小到大的建立起自己的工业王国,都在以岳飞为榜样,抵御外辱,振兴中华,不过所幸自己没效岳飞的愚忠,所以没被当权者玩弄于掌股之上,还能为中华民族多尽几十年的力,真乃此生之大幸!
陈毅从上海转来两封电报,一封是杜月笙从香港发来的,告知周二狗,电子元器件工厂厂址、设备已齐备,望速派员予以安装调试,培训技术人员;另一封是王紫微从美国发回来的,告知周二狗将在香港与一家人相会。
面对新挑战和全家团聚的诱惑,周二狗的心飞向香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