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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利叉草     洪荒之冥河寻道txt下载     洪荒之冥河寻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嫦曦女神

    九尾从妲己的身体中逃了出来,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事情,她的心中就一阵的发寒,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此时冥河却是突然出现在这里,将这只九尾狐给定在了那里,九尾知道这次自己是遇到高人了,她也不知道冥河准备如何对她,于是九尾道:“小妖一时糊涂请前辈见谅,如果前辈都放了小妖,小妖一定有重报。”

    妲己也正好恢复了,正好听到九尾说的话,当她看向冥河之时,当初被她遗忘之事终于想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是你!”

    九尾还以为妲己和冥河认识,认为冥河会对自己不利,她连忙开口道:“前辈!小妖可是受了。。。。。。”

    “我知道你是受了女娲的命令,我还知道你们一共有三个人,分别是九尾妖狐,九头雉鸡,和玉面琵琶,我说的对吗?”冥河却是先一步说出了九尾要说之话,还将她的二个同伙说了出来,妲己还以为冥河知道深浅要放了自己,不由大喜道:“既然前辈知道小妖是女娲娘娘的人,那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冥河没有理会这个小妖,他看向妲己,笑道:“听到女娲之名,还能显得如此镇定,看来你已经苏醒了,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了?”刚刚二人说话之时都没有回避着妲己,当妲己再听到女娲之时,她的心中却是没有一种震惊,要是一般的人族女子,在听到是人族的圣母女娲娘娘要取自己的xìng命,是不会像妲己这样的镇定的。

    妲己虽然对面前的这一个红衣道人有些惧怕,但是面对冥河的问题,她还是不畏不亢道:“当rì我就叫出了你的名字,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来我脑海中得那一段遥远的记忆,但是当rì的事情我却是记忆犹新,你是——冥河!”

    “冥河?血海老祖!”自己一定是被猪撞了才会想到附身这么一个笨办法,现在九尾就这样的想着,要是冥河这两个字分开来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两个字结合在一起,那就是一个炸弹,冥河是何人?那是血海老祖,从上古之时就存在的老怪物,更是天地之间的至尊之一,虽然她有女娲做靠山,可是洪荒一直有传闻,说血海老祖曾经以一敌二战败了女娲娘娘和准提道人,要是现在冥河看她不爽将她灭了,女娲娘娘不可能为了她和冥河血拼。

    人在生死之间时脑子都转的特别快,九尾将刚刚在妲己脑海之中发生的事情,和现在冥河说话的口气联系在一起,得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结论,可是为了活命她只能搏一搏了,九尾双眼发红,向妲己哀求道:“小妖无礼冲撞了妖后娘娘,希望娘娘看在同为妖族的份上放过小妖一命吧!”

    妲己疑惑的看着在那里定着装可怜的九尾,口中喃喃道:“妖后?””

    看着妲己的样子,冥河笑道:“看来道友还是没有想起来当年之事,借用准提的一句话,我这次就送佛送到西吧!”说完冥河就走向妲己,准备再一次点醒妲己。

    妲己虽然不知道冥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之力,也就没有躲避,谁知在此时房间之中传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如今天sè已暗,道友不经主人允许就闯入女子的闺房之中,还如此动作,莫不是道友在凡间待的久了,也动了凡心,想要来一个偷香窃玉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九尾妖狐就解开了束缚,她长舒了一口气向后看去,只见女娲正站在众人的身后,九尾当即大喜,连忙的站到女娲的身边去了。面对女娲的刁侃冥河停住了脚步,道:“女娲道友何必如此挖苦与我呢?退一万步不说,我就算是动了凡心,也不会干这夜敲寡妇门的事情啊!”

    女娲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妲己的确是她的一部分,但是却不是她,应该是当年从她身上分出的灵魂碎片,虽说的确是妖后,但是也是一个dú lì的个体,怎么会是道友说的寡妇呢?如果道友有意的话,女娲也可以做一次大媒。”

    女娲和冥河就这样像两个凡人一样的闲聊着,妲己从其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当女娲出现之时,妲己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绝不是那么简单,女娲乃是人族圣母,上古正神,天皇伏羲亲妹,怎么会为了一个凡人现身,同时冥河的身份也不简单,虽然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冥河是谁,但是刚刚那只妖怪说的血海她可是知道的,血海又名黄泉乃是地府外的一片凶煞之地,相传就是连神仙也不能渡过,冥河被称为血海老祖,他又岂会是易于之辈。如此一来的话,为什么这二个大神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那妖怪叫她妖后,冥河说她是寡妇,难道她的前世就是书上所记载的,上古妖帝帝俊的妻子羲和吗?

    和冥河瞎扯了一会,女娲不想和冥河打哈哈了,她说道:“道友我们也就不饶弯子了,你点醒我妖族的妖后是为了什么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苏醒,还请道友你帮我一把,那么上次道友在朝歌看我笑话的事情,我就当没看到。”

    冥河本来是准备来看热闹了,这下还被女娲抓壮丁了,而且女娲拿当初他在朝歌之事,这是不准备欠冥河因果了,但是冥河却不能拒绝,毕竟这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冥河这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在这事上面去和女娲扯皮吧?

    看到了冥河点头,女娲就走到了妲己的面前,道:“道友现在一定不明白,但是不要担心,我们将道友带太yīn星上走一趟,道友自然就可以明白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太yīn星,可是她可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只能默许。

    冥河道:“我也是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件事情,不过却不知道她是妹妹还是姐姐,现在看来她是羲和的妹妹,东皇太一的妻子——嫦曦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洪荒的孤魂

    妲己想了想,发现自己虽然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嫦曦此人的记载,妲己问道:“嫦曦是谁?我为什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

    “嫦曦是上古女神,是羲和大神的妹妹,和姐姐一起嫁给了帝俊和太一两兄弟,在巫妖大战之时沉睡在太yīn星之中,因为嫦曦的事情涉及到巫妖二族的隐秘之事,所以在人族之中没有记载,你没有见到过关于她的记载也是正常的,不要你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只要到了太yīn星之上,你就可以记起一切的。”

    女娲回答了妲己的疑惑之后就准备将妲己带去太yīn星,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九尾却是开口道:“小妖在这里恭喜妖后娘娘可以明悟前身,再次统率妖族。”九尾的开口将女娲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她微微一笑道:“道友马上就能恢复真身,这人间的身份却是不复存在,不若卖贫道一个人情,让我借道友的凡间之名一用如何?”

    看到妲己点头之后,女娲轻笑一声对九尾道:“从此你就借妲己之名,在殷寿的身边魅惑与他。”九尾得到了女娲的允许,俯身向女娲行了一礼,随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和妲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之前的妲己是清纯,出凡的,让人看到之后只感到非人间之物,后来冥河将妲己点醒之后,妲己有变得威严无限,但是九尾变的妲己却是一脸的妩媚之态,虽然说也是倾国倾城,但是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九尾的事情解决之后,女娲就不准备在人间多待,带着妲己就向太yīn星飞去,女娲走后冥河看了看“妲己”,笑道:“不知道这算不算‘事实’,这洪荒是越来越有趣了。”笑完之后就化为一道血光追上了女娲。

    二人都是混元大罗之境,虽然女娲带着一个还未苏醒的妲己,但是也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到达了太yīn星上,太阳太yīn一阳一yīn一热一寒,太阳星上是遍地的太阳真火,大罗金仙也能烧为灰烬,而太yīn星上则是无处不在的太yīn寒气,寒意可以冻结灵魂,也是洪荒的一大禁地,不仅仅如此太yīn星上还有一绝物,乃是盘古睫毛所化的桂树,至寒至yīn,是洪荒少有的灵物。

    空中飘着的无尽寒气,和那一颗颗生长在太yīn星之上的月桂,这一切都是妲己从未见过的,不禁就有些看呆了。

    女娲虽然也来过太yīn星,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次再上太yīn星,看到那永远不变的月桂和太yīn寒气,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太yīn星的情形,那时妖族和巫族二分洪荒,巫主地,妖主天,天庭为妖族所有,上有帝俊太一两位妖皇,十大妖帅,妖师鲲鹏,兄长伏羲。下有数十亿妖兵,妖王不计其数,周天星斗大阵覆盖于九天之上。自己更是受托为帝俊太一保媒,让妖族多了二位斩二尸道行的妖后,其势何其之盛!如今二大妖皇不在,十大妖帅籍没一半,妖师不理世事,兄长不复妖身,连妖王也无法凑齐三百六十五位周天之数,天庭被道祖分配给一个端茶倒水的竖子。

    现在妲己在好奇的张望,女娲在一旁的伤感着妖族的现在,而冥河偏偏就是不解人意,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太yīn星上,在看到了这如幻的景sè之后,他大笑一声道:“哈!哈!盘古开天,右眼化为太yīn,睫毛化为这无尘的月桂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元会,今rì总算是见到了,如果玄妙无比,也不知何时我能像盘古一样开天辟地。”

    冥河的话将二女的思路给打断了,她们同时横了冥河一眼,妲己笑道:“道长虽然法力通天,但是想要比肩盘古也未免太孟浪了一点吧?”女娲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眼中的嘲笑之意显露无疑。

    冥河摇头道:“只不过有感而发而已,盘古可不是吾可仰望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法力,而是他为了苍生的哪一种自我牺牲,我冥河自问做不到,我就好像是洪荒的孤魂一样,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归属。”

    女娲道:“道友何必自欺呢?道友虽然不如盘古,但是也非不可窥见,况且道友乃是血海之祖,修罗族的创造者,洪荒少有的混元之人,当年更是以一敌二何等的威风,如果道友都是孤魂的话那我们这一些圣人又算什么呢?难道道友还不知足,真的想要修盘古道果才能如意吗?”

    冥河苦笑道:“贫道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道行地位没有关系,女娲道友你一心想要重新妖族的荣光,三清是为了布道天下,祖龙想再兴龙族,后土要充当巫族的保护伞,西方二圣要大兴西方,妖师鲲鹏一心求道,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目标,而贫道。。。。。。”

    后面的话冥河没有说出来就走进了太yīn殿,女娲看着冥河的背影,居然看到了一丝萧索之意,女娲皱了皱眉,冥河刚刚说的话让她不解,按道理说他们这些圣人的事情一些大神通者都知道,为什么冥河在这时会将它们提出来呢?想了想去女娲眼睛突然一亮,她一直忽视了一件事,不,应该是洪荒中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冥河究竟准备做什么?

    各位圣人都是为了各自的种族或者梦想而奋斗,为了这些事情,他们以洪荒为本,下了一盘大棋,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其他的圣人,妖师鲲鹏虽说一心求道,但是也不会真真的不管妖族,不然当年巫妖大战之后,也不会出来为妖族出头,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冥河是为了什么,如果冥河为了壮大自己的修罗族,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看到冥河的行动,要知道巫妖大战之后,修罗族完全可以入主洪荒,而冥河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要说冥河是为了寻道,那么他不在血海修大道,没事到洪荒乱晃什么?

    “孤魂吗?冥河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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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镜难原

    三人相继走进了太yīn殿之中,空旷的大殿之中只有一块巨大的坚冰,女娲用手拂拭着那透明的冰块,可以清晰的看出冰块之中有一个女子,其容貌和妲己有七分相像,女娲追忆道:“当初巫妖将战,妖族十太子被人引诱下凡,被大巫后羿用盘古弓一一shè下,仅仅只剩下一个最小的金乌,两位妖皇大怒,东皇太一携混沌钟要击杀后羿,谁也没有想到嫦曦下现身挡下了这一击,后来又接下了后羿的全力一击,嫦曦险些当场魂飞魄散,之后妖族将嫦曦妖后封于太yīn星之上,希望利用太yīn星让嫦曦苏醒过来,却不料这一封就封到了现在。”

    冥河问道:“嫦曦和羲和乃是太yīn星上唯一的生灵,嫦曦与太yīn星之上,就好比贫道居身与血海之中,当时帝俊和太一也应该是留下了不少的手段,怎么会让嫦曦沉睡至今呢?”

    女娲沉声道:“嫦曦当年的伤有些棘手,她第一次挡住的是太一的混沌钟,那一击让她的肉身支离破碎,后来又接下了后羿的最后一击,那一击让嫦曦差点真灵不存,虽然太yīn星的寒气养好了她的肉身,但是她的灵魂却被后羿的那一箭shè的支离破碎,有一部分的灵魂被月桂封印,我虽然是混元圣人,但是月桂是盘古睫毛所化,又和太yīn星融为一体,我根本无法破开,另外的一部分灵魂则是在天地之间游荡,没有想到却是进入了六道轮回之中,转世成了一个凡人。”

    冥河道:“如此说来现在嫦曦妖后体内只有三分之一的灵魂?”

    女娲轻笑一声,有些玩味了看着冥河道:“冥河道友当年好像就在现场吧?有何必明知故问呢?”

    冥河珊珊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不会女娲也不想在这时和冥河翻那些旧账,她说道:“放心,道友当时是为了什么我女娲虽然不知道,但也知道当年之事和道友没有什么关系,女娲现在说出此事也不是想要和道友争什么。现在我仅仅是希望道友帮我一个忙,当年嫦曦被盘古弓所伤,盘古**的玄妙就是我等圣人也是望尘莫及,嫦曦的那一部分游离的灵魂我多次推算,但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这次若不是道友,在这大劫之中我还真的无法发现妲己就是嫦曦。”

    冥河道:“女娲道友真的没有推算出妲己的身世?”

    女娲奇怪道:“现在封神大劫已开,就是圣人也不能zì yóu的推算,更不用说本来就无法推算之事,这次之所以可以寻到嫦曦的灵魂,还是因为自从上次殷寿之事后,我就一直关注着道友的缘故,另外我也希望道友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让妲己与嫦曦再次融为一体(邪恶。。。)。”

    “两位就在这里对我的去处大发其词,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吗?”女娲和冥河在这里一问一答,却是将妲己给晾在一边了,虽然妲己只是凡间之女,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勇气去质问二人。

    妲己现在怒气冲冲的看着女娲和冥河二人,完全没有因为他们的显赫身份而有所畏惧,当真可谓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啊!看着妲己气呼呼的脸,女娲笑道:“妲己你不必担心,虽然现在我们要将你和嫦曦合一,但是你本来就是嫦曦,妲己只不过是你凡间的一次旅程而已,你不会忘记这段人间之旅,只不过是再次恢复身份而已。”

    说完之后女娲施法让妲己闭眼睡下,将她移到了嫦曦的身边,然后对冥河道:“女娲虽然略知造化之道,但是此事却设计到灵魂一脉,况且嫦曦乃是盘古之物所伤,我却是不知道改如何处理,道友为血海老祖,创立了修炼一众,想必在灵魂一道之上也是造诣不凡,希望道友助我。”

    冥河谦虚道:“略懂,略懂。”不过脸上的神sè却没有一点谦虚的意思,就算他真的只是略懂灵魂一道,可是在创立修罗族和六道轮回之后也可以说jīng通了。

    对于冥河的客气女娲一笑而过,她的小手轻轻在坚冰之上一拂,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太yīn寒气在这一刻破损开来,睡美人嫦曦被释放了出来,随后女娲秀指一点,点在了嫦曦的天灵之上,嫦曦体内多年冰封的jīng血和灵气开始慢慢的移动,女娲又是连续点了嫦曦的身体几下,一种至寒的灵力从嫦曦的体内迸溅而出,嫦曦一下就立了起来,体内的灵气不断的暴动着,在激活着嫦曦这一久封的肉身。

    太yīn星上的至寒之气在此时也开始向此地聚集,整座太yīn星被寒气冰化,洪荒大地之上的凡人和修士都感觉到今rì月亮的光芒比昨rì逊sè许多。

    过来片刻之后,嫦曦的眼睛猛然睁开了,不过眼神却是一片空洞,没有一丝的情感,女娲摇了摇头道:“虽然早就知道三分之一的灵魂无法完全唤醒嫦曦,但是还有感到一种无力,接下来就看冥河道友的了。”

    冥河苦笑道:“女娲道友就不要抬举我了,有多少把握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之后无法弥补,冥河说完拿出了他许久不用的修罗旗和撼天旗,他瞬间就布下了天地大阵,洪荒的灵力在瞬间溢满了这大殿,冥河抬手一指,一道血光shè入了妲己的体内,同时无尽的灵力也进入了妲己的身体,妲己的身体在此刻升起了红sè的血光。

    冥河大喝一声,妲己的灵魂从她的**中慢慢的脱出,妲己的灵魂完全出体之后,可以发现她是被一道血光抬出来的,冥河指挥这天地的灵气,让妲己和嫦曦之间充满了灵气,血光慢慢的将妲己的灵魂抬到嫦曦的身前,随后慢慢的降下。

    身后大殿的门缓缓的关闭了,女娲一脸苦涩的走了出来,冥河道:“凡间尚有破镜不能重原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话),嫦曦妖后虽然没有完全醒来,但是也好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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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指点女娲

    女娲苦笑道:“我原先准备将嫦曦唤醒,让她以妖后之名聚敛众妖,但是现在嫦曦这个样子却是无法服众,百万年的算计化为乌有。”原来方才的融合失败了,不过却也不能说是完全失败,嫦曦的确是被唤醒了,可是她的记忆却是全部都不在了,现在的嫦曦虽然有准圣的实力,可是却没有号令群妖的能力。

    冥河道:“妲己虽然是从嫦曦的灵魂中分裂出去的,但是在经历了六道轮回之后却是完整的个体,妲己的确是嫦曦,但是嫦曦却不是妲己,方才我让她们灵魂相融之时就感觉到了双方的灵魂都在排斥着对方,所以虽然嫦曦在妲己的刺激下醒了过来,但是妲己的灵魂却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身体之内,如今她们二人都是嫦曦,可是却都不完整,恐怕只有等到机缘到时才能重现妖后之态。”

    说完之后,冥河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问道:“恕贫道直言,以道友的地位,完全可以号令妖族,又何必费如此大的功夫将嫦曦唤醒呢?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女娲皱了皱眉,此事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但是也关系到妖族,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是今rì冥河帮了她不小的帮,虽然她以女子的身份让冥河无法像她讨要因果,不过他既然问起此事,如果她遮遮掩掩的话,今后要是有求与冥河,就恐怕有些不易了,均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女娲道:“自家事自家知,此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道友既然问了,那女娲就全全道出了。外人都道我为人族圣母,妖族娲皇何等的尊贵,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我的难处,人族虽然奉我为圣母,但是却只不过看在人族是我所创的而已,不过我对人族本来就没有贡献,也就无话可说,而在妖族之中,我的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冥河正听的老神在在,突然就没有后话了,只见女娲笑着看着自己,他苦笑一声,在四周布下了天地大阵,在这方寸之内没有人能够窥听二人的说话,女娲见状继续道:“妖族之内有二位圣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位而已,当年建立妖族之时,贫道号娲皇和太一帝俊兄长伏羲平起平坐,而鲲鹏则被封为妖师,意为万妖之师,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在表明之上的确是高于我等,而且鲲鹏还高吾等半辈,所以矛盾在那时就埋下了。后来贫道成就圣人之道,虽说是高高在上,但是却是淡出了妖族的视线,就好像是人间庙宇内供奉的神像而已,巫妖大战两败俱伤,贫道原准备以女子之身带领妖族修养生息,而准提想以当rì妖族和西方之间的因果来索要河图,我也就答应了,却是不料妖师鲲鹏这时出现,以混元之身战胜了准提道人,妖族从那时候起就分开为了两个阵营,高层的妖族支持鲲鹏,中层和下层则支持我,长此以往妖族必定分裂,我想在两者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

    冥河道:“太一为妖皇,在妖族中的威望却是高于你和妖师,如果让太一的妻子嫦曦出来主持大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嫦曦和后羿的那点事情有些丢人,可是以现在巫妖,让嫦曦做妖族的住也行才是最好的选择。”

    女娲点了点头,道:“巫妖虽号为死敌,但是天下没有绝对之事,如今新生的妖族就对巫族没有多大的敌意,在不久的将来也行两族还有可能合作,让嫦曦当这个主,也是试探一下众妖族的反应,谁能想到现在嫦曦虽然醒了,但是却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无法让群妖拜服。”

    冥河笑道:“贫道却是当局这迷啊!”

    女娲听闻也是一笑:“那就请道友这一个局外之人指教一番了。”

    冥河道:“嫦曦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毕竟她还是嫦曦,本质上面是没有变的,现在妲己也是如此,道友完全可以让嫦曦或者是妲己挂一个名,众妖不会因为嫦曦的失忆而轻视与她,该给的尊敬还是会给的,这样可以让妖族之内维持一个暂时的平衡,等到机缘到时再让嫦曦恢复,那时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女娲闻言大喜,刚想要谢过冥河,可是随即就皱起了眉道:“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这一个名应该怎么挂呢?”

    冥河笑道:“如今封神之劫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冥河之言让女娲眼前一亮,圣人没有一个是笨蛋的,只不是没有想到而已,现在经过冥河的提醒女娲瞬间就想到了一物,女娲对冥河拱手道:“道友之言为女娲指明了道路,女娲没有什么报答之物,这些九天息壤是当年女娲补天所遗之物,今rì就送给道友了。”冥河也不推迟,这是他应得的,也就不和女娲客气了,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冥河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此时洪荒之中却是出现一股煞气,冥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是血海的气息,他向下望去,天聆出荒漠之中飞了出来,浑身的凶杀之气,冥河转头对女娲道:“看来我这徒弟要去找苏护,如果让他发现了‘妲己’,估计会弄出一点乱子出来,我就告辞了。”

    “前些时rì贵徒和阐教的副教主燃灯斗法,可是吸引了不少大神者的目光啊!燃灯也是洪荒的老牌准圣了,虽然因为人皇之事退到了大罗,可是却没有人敢轻视与他,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令徒胜了,道友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那里,那里,小徒不过是全凭运气而已。”

    冥河走后女娲收起了笑容,又挂上了那一副生人莫近的神sè,口中喃喃道:“如果以前还是不能确定的话,现在我可以肯定冥河乃是盘古一脉,如此他帮助巫族就说的过去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帮助我妖族呢?”

    想了一会之后,女娲最后笑道:“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已经用息壤了结了因果,此法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又何必想这么多吗?”

    女娲说完之后再次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大殿之中,只见大殿之上座着两个人在互相的注视着,她们就是嫦曦和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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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险些坏事

    女娲准备做何安排暂且不提,冀州城上的士兵在巡逻之时,发现四周开始变红,大家抬头望去,只见原本的黑夜变的燃烧了起来,好似夕阳下的火烧云,未等他们前去禀告,红云之中留下一人,此人手持黑sè长棍,身披一番已经破碎了的血sè铠甲,他们让以是有修道之人入侵,于是都将武器对准了此人,当来人身上的红光消退之后,一些老兵却是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他们收起兵器道:“我等见过天聆将军。”

    “让苏全忠出来见我!”

    却说天聆与燃灯大战与荒漠之地,二人以绝世阵法对峙,血海大阵不愧是洪荒四大绝阵之一,最终还是助天聆击败了燃灯,但是当天聆破阵之时,他才发现他被燃灯给耍了,外面的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了,冀州没能挡住大商的进攻,已经向殷商投降。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天聆没有浪费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了冀州城中,这一路之上都没有看到商军的身影,他知道冀州投降的事情恐怕是真的,不过他还是先到冀州城确认一下,他在冀州军中威望很高,而且众人也知道他是冀州候长子的师傅,所以对于天聆的语气没有什么不满,立即去通报苏全忠去了。

    虽然已经夜深了,但是苏全忠还是在府中处理冀州的大小事务,他刚刚看完一卷之后,不禁苦笑一声,往常他看到他父亲处理事务游刃有余,他也就没把这些当一回事,但是真正让他自己处理就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想到这里他不禁就想到了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父亲的这一次朝歌之行结果如何,虽然他知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弄一个终生囚禁还是有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应该干什么呢?。

    就在苏全忠沉思之时,有人来报,说他的老师天聆将军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城墙之上,让他去见他,虽说这三个月天聆都没有出现,但是苏全忠可不敢怠慢自己这位老师,以前他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拜天聆为师之后才知道这天修真之历,而他这位老师有时在谈论天帝以及一些上古之神时表现出来的不屑之情却是被苏全忠察觉到了,那不是吹嘘,而是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苏全忠可是知道他这个老师来头大得很呢!

    苏全忠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到了城墙之上,当再次见到天聆之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天聆脸上的狂傲之sè没有变,可是他的血甲却是被人打破了,连身后的战袍也只剩下了一半,他不禁问道:“师尊,这是怎么回事?”

    天聆皱了皱眉,随即看了一下自己的行头,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急的连行头都没有整理,不过他也懒的在意这些了,天聆道:“那燃灯道人和为师打赌,虽然最后为师胜了,但是燃灯的道行非同小可,为师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而且更加没有想到这一赌就是三个月,我听说他父亲已经向殷商投降了是不是真的?”

    听到自己的师尊问这个问题,苏全忠的脸也拖拉了下来,他叹息道:“当rì师尊和那道人离开之后,父亲率大军打了黄飞虎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时间拖的越久,我冀州就越弱,虽然大商没有让修士参加攻城,但是冀州的兵力和粮草却是从没有得到补充,而大商则从各地调兵,最后我父看冀州守不下去了,就去和黄飞虎谈判,最后接受了殷商提出的条件,现在父亲带着小妹正在前往殷商的路上。”

    苏全忠说完之后,天聆的脸sè就是一时红一时绿,虽然苏全忠的话中并没有怪罪他这个师傅的意思,但是天聆也是高傲之人,他来到冀州虽然只是为了超脱大劫,但是冀州投降这分明是这打他的脸,而自己也不能怪苏护,毕竟他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如果不是他中了燃灯的计也不会如此,这让他还有些自责。

    想来想去,天聆只感胸中一口闷气,他冷哼一声,众人都感到心中好像被重击了一下,苏全忠身体也是晃动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的老师,突然眼前一亮,自己刚刚还在担心父亲的安危,如今师尊就在眼前,他完全可以求师尊帮忙,只见苏全忠说道:“师尊,我父现在正在前往殷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小徒斗胆请师尊护我父之安全。”说完之后苏全忠就跪了下来,在场的众将也是跪了下来,道:“请先生报君侯安全!”

    天聆平复了心中之气,看了一眼下跪的众人,向苏全忠微微点了下头,道:“放心,只要贫道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苏护出事。”说完之后就再次的化为一道血光,向着恩州的方向飞去。

    当天聆到达恩州之时,从空中向下望去,却是感到了一丝妖气,天聆用他的大罗道行向驿站扫去,只见妖气来源与一个女子的闺房,女子的样貌天聆认得,那是苏护的女儿妲己,自己第一次见到之时还失神了片刻,但是现在见到妲己之后天聆却是满脸的杀气。

    妲己的变身之术并不高明,如果骗骗一些不足金仙道行之人还可以,但是那里能瞒的住已经快为准圣天聆,天聆本来因为冀州归降有些内疚,现在苏护的女子居然被一只狐妖代替,如今天聆怒不可遏,他直接出现在了妲己的房中,寒声道:“小妖竟敢行如此之事。”

    冥河和女娲将妲己带走后,妲己就让刚刚的那个丫头进了来,原本她准备直接用搜魂之术,但是害怕妲己有一rì会回来,于是就用催眠之法让她道出了九尾想要知道之事,丫头走后九尾就在模仿妲己的一举一动,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应付这几天还不在话下,谁知正在练习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他就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举起了武器要将自己灭杀。

    “天聆,停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至朝歌

    朝歌乃是大商的都城,经过殷商几代人的经营,也是人族最为繁华之地,整rì人来人往,仅仅用车水马龙完全不能表达出这里的盛景,最能够体会能这一点的,就是现在朝歌城下的士兵了,毕竟朝歌城的繁华就是他们的经济来源啊!虽然大商自从定都朝歌之后就没有收过入城费,但是有时候有大户人家经过的话,这些士兵自然要上前“检查”一番,一年的收入可是很乐观的,虽然上面也不会管这事,因为每年上面都会有五成的份子钱。

    今rì和往常一样,这些士兵都在城下站岗,也不时看向远处,看是否有大户人家经过,也许是今rì他们的运气不好,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一个有钱人,全部都是平头百姓,要是找他们收过路费的话,只要他们将此事一闹,他们可就没好rì子了,一个士兵忍不住向一边的同伴抱怨道:“今天真是邪了门了,一个大鱼都没有,好歹也让兄弟们开个张啊!”

    他这样一说立刻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城门口一时间开始喧闹了起来,一个领头式的人物皱了皱眉道:“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要是传了出去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虽然上面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此人说完之后,那个开口之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他给瞪了回去,看来这人在这些士兵中还是有些地位,众人都只能将话给吞了回去。

    那人其实心中也是有些不快,看上去他们这样来钱很快,但是有一半都要打点上面,还有一半则是众人平分,而且每次能要的并不多,通常的大户人家都和一些官吏有关系,如果要多了话一定会出乱子,所以其实他们这些大头兵最后得到的也不会很多。

    就在众人失望之时,城外飞起了尘沙,众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这很明显是马车的痕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看架势这一次是一条肥鱼,想到这里他们都将身体挺直了,手中的武器也慢慢的握紧,准备等到车队来时好好的敲一笔。

    看到手下的动作那人没有阻止,反而自己也是笑了起来,毕竟这么大的生意,也是一年难得一见,不过随着尘沙的逐渐靠近,他的眉头就邹的越了越紧,他可不想那些新兵蛋子什么都不知道,好歹怎么说他也是参加过东夷之战的,这么大的尘沙不可以是商队造成的,他立刻俯身下去,将耳朵贴在地面之上,一阵雷鸣之声传到他的耳中,他连忙起身道:“列阵!”

    他手底下的这群人还以为是要摆架子,于是就全部拿着武器站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摆了一个军阵,就一会的功夫,尘沙越来越多,他们脚下的大地也在微微的颤抖,那人吞了一口唾沫盯着前方,只见出尘沙之中飞出了一群骑兵,现在可没有马镫这些装备,这些人却可以安然的端坐于马背之上,好似平地一般。

    等到这些人全部到达城门口之时,那人才看清了这只“商队”的情况,这完全是由至少三千名骑兵组成的,这些士兵都身披坚甲,后背挂着一张大弓和箭囊,腰间都是青铜短剑,脚边甚至都还带着一把匕首,方才停下之时三千多骑兵如同一体,这一看就是一只jīng锐之兵。

    其他的士兵没有他们的头这么有眼力,他们早就被对方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过也不乏有胆大之人(粗神经),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出来,对着前面的铁骑叫道:“这里是大商的都城,你们现在披甲持尖,立与这朝歌城之外,难道是要造反吗!”

    这群不速之客没有做声,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完全没有被这名小兵的话给吓道,不过到也不是没有一点反应,出军阵之中出来一人,此人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带九云烈焰冠,大红袍,金锁甲,玉束带,骑火眼金睛兽,使两根降魔杵,大声道:“小娃!速去通报,就说冀州候苏护到了,让他们速速前来。”

    守城的士兵和四周看热闹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冀州候苏护的军队,冀州候归降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天下,虽然听说苏护要到朝歌请罪,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群大头兵不敢怠慢,连忙去禀告,而那员大将则是向后走去,在军阵之中却是有两架马车,在这三千铁骑之中显得极其不合群,那人走到车架之前,跳下坐骑对着车内拱手道:“侯爷,我们已经到了朝歌了。”

    只见马车之中走出一人,正是冀州候苏护,不知道是连续的赶路还是心理的疲惫,如今的苏护相比前几rì已是老了许多,苏护透过人群,再次的看到了朝歌的城门,苏护叹息道:“几个月前我写下反诗,表明永不朝商,却是不料今rì又来到了此地,还是如此的狼狈,郑伦将军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那将就是一路护送苏护的郑伦,这一路上苏护的情绪郑伦也看在眼里,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因为他们已经归降了,再多的话也不能改变,好在苏护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有准备郑伦回答。

    二人现在都在沉默,却是有一个骑马出后面的马车走来,正是天聆,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血甲变成了蓝sè,原先的血sè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只见他行至苏护身旁道:“实力就是天意,如果你有绝对的实力,那就是天意又能够耐你何?”

    苏护苦笑一声:“先生是怪我归降了大商吗?”

    天聆摇头道:“你投不投降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反倒是我自己有些自责没有在冀州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苏护道:“如果没有先生的话冀州早就不存了,先生又何来自责一说呢?况且这次苏护入商还要仰望先生护我。”

    “放心,有我在就算那殷寿想要你的命,我也可以将你带出来。”

    苏护和天聆聊了一会之后就要官员来接苏护,这三千铁骑才进了朝歌城,当苏护进城之后,围观的百姓也就散了,其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直看着苏护的军队,道:“冀州虽然败了,但是还是不可小视,难道新的人皇出自冀州?”

    PS书群:237793114(前两天玩的时间有点多,就没有更,不好意思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游子回乡

    此人正是在昆仑山修行近四十年的姜子牙,当初元始天尊让他下山之后,他就和申公豹分开了,向殷都驶去。虽然他也有天仙道行,但是那是元始天尊用金丹将他强行提上来的,所以他也不想浪费法力,只是步行,而且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现在才到了朝歌,却是正好赶上了苏护前来归降,让他想起了元始天尊对他的吩咐,不过一时之间他还没有一个章程,也就将此事暂且放下了。

    姜子牙在城门待了一段时间,看着朝歌城高大的城墙,姜子牙一阵的失神,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当初我走出这城门之时就曾经听人说过,洞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以前还以为是世上之人的夸大而已,却是没有料到果真如此,这近四十年在昆仑山上的修行,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也不知道宋兄弟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冥叔,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守着他的算命馆。”

    想到冥叔,姜子牙就不由的想到了当rì他寻道之时,冥河对他说的话,说他三十年之后必定回返,谁知道他在元始天尊座下待了近四十年,冥叔一向金口绝断,这一次却是终于让他失策了,姜子牙想到这里本来想要大笑一声,但是接着皱了皱眉,暗道:也不知道冥叔现在是否还建在,想那些没有用的干什么。随后就进了朝歌城。

    朝歌城比三十多年前更为繁华,元始天尊让他主持人族的朝代更换,之前冀州反商,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但是没有想到冀州仅仅是坚持了三个月就再次的归降了,现在他是两眼抹黑,只能先在朝歌安顿下来,然后再谋大事。

    姜子牙寻着脑海中的记忆到了一座饭馆的门前,看到了这家饭馆那与众不同的铜制招牌之后,姜子牙就知道他没有记错,他再依次朝附近看去,一座不起眼的关闭的算命馆进入他的眼球,也只有冥河的算命馆才会什么都不挂,但是为什么命馆会是关的呢?

    姜子牙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右手开始推算起来,最后却是一无所获,这时饭馆中的伙计看到一个邋遢的道士站在店门口,还以为是来化缘的,他倒也没有去驱赶,而是上前拱手道:“道长是否要来化缘?我这就去准备一些斋菜。”这却不是这个伙计心善而是宋异人定下的规矩,宋家都是依靠冥河才有今rì的富贵,宋异人和冥河接触久了,就自然的碰到了不少的怪事,所以宋异人对于道士都是十分的尊重。因为如果冥河有一rì去了,那么他宋家不可能马上找到一位异人,如果自己在平时就善待这些修道之人,总有一天会有回报的,而且现在宋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因为这几顿饭就吃穷了,不得不说宋异人把他老爹的jīng明全部学到了。

    可是伙计这次可是看走眼了,姜子牙可不是为了一顿饭来的,虽然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要吃宋异人更多的饭,姜子牙道:“贫道可不是来化缘的,这家饭馆的主人是否是宋异人?”

    伙计道:“道长说的正是!老爷正是名为宋异人,不知道道长找我们老爷有何事?”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你就去禀告,就说有一个三十多年前的故人回来了。”伙计看了一下姜子牙,很明显姜子牙的年纪和他老爷差不多,于是就忙着去禀告了。

    宋异人的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一些事都是交给儿子去打理,自己在饭馆之内也不过是指点一二而已,除了亲自给冥河做饭外就没有再下厨了,现在他正在后面看冥河给他的养生之书,突然店里的伙计跑了过来,道:“老爷,来了一位道人,说是老爷三十多年前的故人。”

    宋异人听闻猛然就站起了身子,三十年前的故人在世上他只有二个,一个就是比他年纪都大的冥叔了,而伙计不可能不认识,那么只有第二个可能,就是在三十多年前前去寻道的姜子牙了。一想到姜子牙这个三十多年不见的兄弟,宋异人就好像年轻了十多岁一样,风一样的朝门外走去,那里看的出来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来到了门外之后,宋异人看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姜子牙,虽然现在姜子牙的样貌已经有所老态了,但是依稀可以找到当年的痕迹,宋异人双眼含泪的看着姜子牙(。。。别误会啊!),一把拉过姜子牙的手,大笑道:“子牙啊!你我兄弟足足有近四十年没有相见啊!今rì一定要好好聚聚!”姜子牙也是感慨万分,当年他前去寻道之时二人都是壮年,现在再次的相见却都是白胡子一大把了。

    宋异人今天非常的高兴,比他几年前抱孙子都还要高兴,姜子牙是在近四十年前离开的,当rì冥河就说过他三十年后会回来,宋异人却是一年一年的在等着,过了三十年之后姜子牙还是没有回来,他还以为姜子牙是造了什么意外了,也不敢去问冥河,依旧是一年一年的等着,不过其实心中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了。没有想到现在姜子牙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将姜子牙带入他的饭馆之中,把饭馆的门关了生意也不做了,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饭菜,如同四十年前一样和姜子牙谈天说地。

    姜子牙和宋异人叙旧暂且不说,话说苏护带着自家“女儿”前来朝歌谢罪,黄飞虎亲自相迎,看到了苏护之后黄飞虎隐秘的表示了一下现在殷寿的想法,苏护知道虽然他归降了,但是殷寿的心中还是不快,自己一定要把姿态放的特别的低,要让这个大商的王满意,苏护穿上了囚服,身戴脚镣,跪在了宫门前。

    看到苏护这个样子,黄飞虎叹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想到这里,他不禁向正从车中走出的女子看了一眼,这一眼让黄飞虎的心神动荡,他赶紧定下了心神,手中握住了自己的长剑,小声道:“妲己之貌近如妖孽,我黄飞虎这次是否真的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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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九尾入宫闱

    今rì是苏护请罪之rì,殷寿表现的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的上朝,等到群臣礼罢之后,殷寿道:“有事者奏,无事散朝。”话罢,有言官出列道:“冀州候苏护在三月前叛出朝歌,如今畏惧我大商之威,表明愿意归降我大商,今rì苏护带女上京请罪,现在就跪在午门之外。”

    殷寿道:“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众卿家还有什么事要奏的吗?”最近除了苏护的事情那里还有什么大事要奏啊?不过众臣也是知道殷寿要干什么,也就没有阻止,全都在那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里出了什么仙人啊!那里的官吏有德啊!

    众人足足在这朝堂之上说了一个上午,等到太阳升到正空之后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黄飞虎此时有些不忍,上前道:“大王,冀州候苏护还在等候大王的发落。”殷寿这才好似如梦初醒,缓缓道:“武成王却是提醒我了,既然如此,宣!”

    苏护身穿囚服,身戴脚镣,青丝纷乱,脸sè苍白的走到了大殿之上,好像每一步都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在走到一半之时就倒在了地上,在场的大臣没有一个敢去搀扶,黄飞虎虽然有意向,但是却被一旁的丞相商容阻止,苏护气喘嘘嘘的站了起来,拖着身子走到了最后,垂首道:“罪臣苏护,死罪!死罪!”

    殷寿道:“冀州候苏护,你家世代受我大商隆恩,你却在三个月前写下反诗,‘永不朝商’,更是举叛兵挡我王师,让我大商损兵折将,既然你已知道是死罪,那就不必多言了。来人!将此人拖出午门外斩首,以示国威!”现在的殷寿还没有被煞气完全左右自己,他自然是知道苏护杀不得,杀了苏护事态就会像崩山一样,到那时苏护之子苏全忠就会举倾国之兵再反大商,冀州能够在大商的攻击下坚持三个月,那八百诸侯的心早就浮动不已,如今大商的主力都在北海,实在不宜在这时候再多生是非。不过这个例子不能开,不然大商的威压何在?

    为了大商的面子看上去好看一点,苏护才会身穿囚衣,不过殷寿明显还不满意,因此他让苏护在午门跪了一个上午,这时候只需要一个人来求情,那么殷寿就可以有一个台阶下了,给这个台阶的人必须是德高望重,能够让众人心服,在这大殿之上除了丞相商容就没有其他人选了,只见商容走出道:“苏护造反固然是大不道之罪,但是也是情有可原,乃是因为大王因苏护不进女而出罪,现在苏护已带女入朝,大王何不宽恕其罪呢?”

    商容说完之后黄飞虎、比干等一众大臣都开始求情,但是殷寿还是觉得不够,他隐秘的向费仲看了一眼,费仲不愧是殷寿的宠臣,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是费仲却是读懂了殷寿的意思,于是他也上前道:“大王,丞相所言不无道理,可是仅凭这些就判断苏护无罪,那未免有些草率,不妨将苏护之女妲己宣上殿来,如果真的美若天仙,可纳其为妃,赦免苏护其罪,如若不然,则将父女二人一起处刑,也好彰显大王的威德!”

    费仲此言不可谓不毒,苏护献女不过是为了让大商脸面好看一点,但是他却是要将妲己召与这朝堂之上,将此事挑明了说,苏护之女他们也是有所耳闻,就算不是美若天仙,但是一定也是有些姿sè,到时大王借此赦免苏护之罪,天下人都会说苏护是借女儿的光才免于一死,苏护这张老脸是彻底不保,不过好处也是明显的,那就是冀州的声望会大大的下降。

    殷寿说道:“爱卿所言甚是。”随即吩咐内侍,“宣苏护女妲己上殿朝见。”不多时妲己便来到殿内,殷寿定睛观看,见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chūn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rì,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妲己启硃脣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地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妲己口称:“犯臣女妲己愿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单单这寥寥几句,就让叫的殷寿好似魂离体,魄出窍,筋骨松软,耳红眼跳,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妲己好似站不稳一样,身体抖动了一下,殷寿瞬间万分紧张,立刻就站了起来,到了妲己的身边,将她扶起,道:“美人有恙否?”妲己看到殷寿前来扶她,就顺势装作倒在了殷寿的怀中,口中道:“小女随父亲在午门外等候大王的召见,这一等就是半rì,小女子的脚却是有些酸痛了。”

    这几口热气呼在殷寿的脸上,让他感到自己的心中好似有野马在奔腾一样,他道:“却是孤王委屈了美人了。”说完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然后叫内侍传旨:“赦苏护满门无罪,听孤王加封:官还旧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筵宴三rì,众百官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rì。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苏护谢恩而退,而在场的老臣们则是眉头深锁,妲己的美貌就将他们都是忍不住心动,现在天子血气方刚,恐怕比他们这些老人更加的把握不住,冀州之乱刚刚平息,宫中就来了这么一位美貌如仙的女子,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放心。

    妲己走后,殷寿还是一股陶醉的样子,好像是在感受着空中的余香(典型的**丝行为。。。),直到被商容打断,殷寿问道:“丞相还有何事啊?”

    商容道:“大王,冀州归降可喜可贺,如今却是该。。。。。。”

    商容没有说完,不过殷寿却是懂了,他大笑一声,道:“多谢老丞相点醒,黄飞虎听旨!”

    黄飞虎上前道:“臣在!”

    殷寿将黄飞虎好好的赏赐了一番,崇侯虎和崇黑虎兄弟也是跟着喝了点汤,就是那些修道之士也没落下,等到了西伯侯姬昌之时,殷寿突然冷了下来,道:“将姬昌给我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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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姬昌之智

    本来是在论功行赏,虽然在场的一些人都没有什么战功,但是殷寿还是小小的赏了一番,这个气氛本来很不错,但是在说到西伯侯之时,殷寿的态度却是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没有行赏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将姬昌处死,众臣的脑子一时间还转不过来。

    大臣呆在那里了,不代表大殿之上的侍卫也待了,他们可没有大臣们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们对于殷寿的命令就只有服从。侍卫们将姬昌架起就向殿外走去,姬昌却是一脸的平静,好似看开生死一样,其实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分辨的话反而失了先机。

    看到侍卫们将要将姬昌拉出殿外了,商容站不住了,他快步上前,拦住侍卫们,然后转身对殷寿道:“大王,西伯侯素来有贤者之名,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这次平定冀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大王要处死姬昌?这不是授天下人以柄吗?就算要处死姬昌,老臣斗胆问大王,姬昌犯了大商那条法规,值得大王如此动怒?”

    殷寿冷笑道:“老丞相却是被此贼给蒙蔽了,不过这也不怪丞相,此贼隐瞒了世人太久了,如果不是这次冀州之事,连孤也还蒙在鼓里。”

    殷寿的话让众臣开始sāo动起来,都不知道殷寿所指为何,此时姬昌眼中闪过一丝的慌张,不过随即就转化为怒火,他双手一使劲推开了架着他的两个侍卫,起身怒视殷寿,冷道:“大王此言何意?我姬昌受先王之恩继承西伯侯之位,多年来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怠慢。这次平定冀州更是出兵出力,大王封赏武成王等有功之臣,却是独独往了老臣,这老臣也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大王却是要行那卸磨杀驴之事,老臣愚蒙,不知道有何错,希望大王指点老夫!”

    好一个姬昌,殷寿完全没有想到他敢和自己如此说话,这一招先发制人让殷寿彻底乱了手脚,而且姬昌这一番言论,充满了悲愤之情,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特别是在最后的一句,姬昌直接称自己为老夫,好像是被殷寿气急一般。众臣想了一想姬昌平时的为人,的确没有发现一些不妥之事,如此大臣在心中就不免有一些开始偏向姬昌。

    虽然殷寿不知道有先入为主这一说法,但是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大臣,也知道有些不妙,他笑道:“好一个忠心大商的老臣啊!我问你!我下旨让你攻打冀州之时,为什么你西岐不发兵,崇侯虎兵败之后,你居然只派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最后崇黑虎和崇侯虎一起败北,你才领军出征?”

    姬昌听到殷寿说起冀州派兵之事,邹了邹眉,原本他看殷寿为了一个女人和冀州开战,还认为殷寿昏庸无比,却是没有想到他按兵不动一事引起了殷寿的注意,看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看到姬昌没有回答,殷寿冷哼一声,道:“你不回答,那孤就代你回答吧!你想趁殷商与冀州大战,好让西岐在一旁渔翁得利。你西伯侯在民间声望不凡,西岐在你的治理之下更是仅次于我朝歌,手下更是兵多将广,等到大商和西岐拼的两败俱伤之时,你就可行苏护当初之事,西伯侯孤王说对了吗?”

    冀州之事对于姬昌来说的确是有一些棘手,就算他没有反意,但是仅仅是按兵不动这一点也足以叛他的罪,很明显现在殷寿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能够做的就是让众臣站在他的这边来,如此好于殷寿周旋,不过筹码还是有点少。

    姬昌将自己的礼冠拿了下来,放在地上,眼中含泪道:“当初大王为了一介女子妄动兵戈,我姬昌不忍生灵涂炭,派散宜生前去向劝苏护,没有想到苏护一意孤行,我只能发兵讨逆,如果大王认为我姬昌有反意,那不劳大王,我姬昌今rì就撞在这大殿之上,以示我姬昌的清白!”说完,姬昌就一头向最近的大柱上面撞去。

    “碰!”的一声,姬昌的头上撞出了鲜血,倒了下去,不少的热血都溅到了殷寿的脸上,姬昌的这一手,却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众臣一下就炸锅了,商容立刻走到了姬昌的身边,探了一探,发现姬昌还没有死,连忙道:“大王!姬昌十分有反意暂且不提,就是有了反意,那么大王也应该查实之后再做决定,如今姬昌以死明志,就算大王不信,那也应该传御医先将其治好,然后再审理。”

    群臣亦是开口,意思和商容一样,就是先要把姬昌救活,就连费仲和尤浑也是如此,他们可是收了姬昌不少的礼啊!

    殷寿被众臣群起而攻之,眉间出现一股杀气,双眼赤红的盯着群臣,姬昌之事关键重大,群臣不会让殷寿一个人做决定,他们再次开口,还是那个意思,要先将姬昌救活。

    君臣对峙片刻之后,殷寿冷哼一声,道:“就依众卿所言!就先让姬昌老儿再活一时片刻!传御医!”说完之后就拂袖而去了,众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殷寿的杀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这些人除了武将之外还真的没几个打过仗的,在殷寿的杀气之下可以坚持这么一会也是不易了。

    御医在众大臣赶鸭子下的动作中,终于到了姬昌的面前,御医查看一会之后,说道:“西伯侯是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但是毕竟是年纪大了,这次伤了头颅,却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众臣这次放下心来,散了朝会。

    黄飞虎见到姬昌无事,就准备离开大殿,这时商容追上了他,气喘吁吁道:“将军留步!”

    见是商容,黄飞虎恭敬道:“老丞相有何事?”

    商容环顾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最后才低声说道:“武成王,你和姬昌也接触了一段时间,我问你,姬昌是否真的有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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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冥叔去了

    宋异人和姜子牙有近四十年没有见面了,二人一直说到天黑,宋异人则是和姜子牙说了一些他们家的生意和平rì里的琐事,姜子牙再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他早就看开了,不过他也没有打断宋异人的话,相反还做出聆听之状。而姜子牙也偶尔说一些自己寻仙之时看到的山水之sè,有时还会夹杂一些在昆仑山听到的仙道韵事,这些在修道中人开来只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宋异人这辈子都很少出朝歌城,对于他来说,这些不下于天方夜谭。

    二人详谈甚欢,笑声不断,聊到高兴之处,宋异人居然还让下人拿了酒来,他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少喝酒,但是今rì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二人酒过三巡之后,宋异人的嘴就彻底开了,他笑问道:“兄弟当年你追求道法,独自一人去寻仙,这一去有三十多年,不知道如今有何成就,是不是和那些仙人一些,可以飞天遁地,斗转星移啊?”要是没喝这酒的话,宋异人这些话还会一直憋着,但是现在却是忍不住了。

    看宋异人问起自己修道之事,姜子牙有些尴尬,苦笑道:“哎!我姜子牙在山中修行了近四十年,但是却是一无所获,也许就是如此,被老师给赶了出来,希望兄弟不要笑话啊!”

    姜子牙修道近四十年,宋异人还以为姜子牙早已学的一身的本领,自己的子孙也许还能学一些道法,看来冀州的大商之间的战争,让宋异人这些平头百姓都知道了道法的厉害,不然他也不会起这个心。不过姜子牙给了他一句一无所获,按照常理来说姜子牙只修行了不到四十年就有天仙的实力,在人间也是不错了,只不过姜子牙乃是在圣人元始天尊的座下修行,元始天尊还多番照顾,这样好的条件只修成天仙道行,用一无所获评价也是无不可。

    宋异人如果继续问下去的话就会发现,姜子牙的“一无所获”也比那些大商招揽的修道人好,教他的后辈是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宋异人却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因为再谈的话不就是挖姜子牙的伤疤吗?宋异人为姜子牙倒了一杯酒,道:“兄弟能回来就好,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你要是再早来一段时间,就可以见到冥叔了。”

    姜子牙大惊道:“冥叔不在了吗?”

    宋异人点头道:“冥河在大概三个月前就走了。”

    姜子牙听完手中的酒杯却是落了下来,眼中露出追忆之sè,自己的推算之术是冥叔教的,也是冥叔指点了自己走上了修道之路,在人间除了宋异人,他的故人就只有冥叔一个,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前辈,现在兄弟还在,但是也是时rì无多,而另一位却是已经去了。

    良久之后姜子牙悲伤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为了节约一些法力的话,也许就可以回来见冥叔最后一面了!”说着说着姜子牙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宋异人在一旁看的愣住了,过了一会之后他才缓过神来,看姜子牙还在那里伤感,宋异人苦笑道:“兄弟,你误会我说的话了,我的意思是。。。。。。”

    “这是谁啊?老夫刚刚回来就有人急着诅咒老夫,看来老夫很不受你待见啊!”姜子牙依声看去,只见饭馆的大门不知道时候被打开了,一个白发比他和宋异人都多的老人站在饭馆门前,正在看着他们。

    姜子牙看见老人破旧的道袍,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时老人也是穿着这道袍在前面的道馆算命,由于太过寒酸,一天也许一个客人都没有,没有想到三十多年了,老人还是穿着这身装备,真不知道这道袍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完全报废,更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一直穿着。

    刚刚姜子牙还以为冥叔已经去了,方才眼中的泪差点就留下来了,可是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他赶紧擦了擦眼角尴尬道:“冥叔还健在啊?”

    冥河走了进来,笑道:“是子牙吧?没有想到你如今修道回来了,怎么老夫现在活着你狠好奇吗?老夫还有的rì子能活呢!就算是你死了,老夫也不会死的。”

    姜子牙笑了笑,他现在是天仙道行,虽然无法做到和大罗金仙一样与寿元无尽,但是也可以活的过一个凡人,更何况在他眼中冥河还比他大许多,姜子牙不想在寿元问题上和冥河多加理论,赔礼道:“方才宋兄弟说冥河去了,子牙还误会冥叔不在人世了呢!”

    宋异人苦笑道:“冥叔只不过是在前几个月出去了一趟,谁知道子牙你听差了,还以为冥叔故去了,这却不是我的错啊!冥叔要怪就怪子牙吧!”

    冥河看到二人在那里互相推卸责任,还真有一种怀旧的感觉,虽然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如同无物,但是在人间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想了一下这二人在封神之战后的结局,姜子牙虽然位极人臣,但是因为在封神之战时结下的因果太多,最后无缘仙道。而宋异人有一说是被姜子牙连累,全家死于非命。

    这二人毕竟和冥河有些缘法,他准备帮一下二人,对姜子牙道:“你虽然如今修得仙法,但是不要多造杀戮,到那时因果循环,就算你师尊可以保下你,你也不得善终。”

    姜子牙苦笑一声,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士,那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别人不杀他就好了,那里轮得到他去杀别人呢?

    “冥叔却是算差了,仅凭我姜子牙这一点微弱道行那里会去沾惹别人呢?”

    宋异人也在一旁帮腔,“冥叔算错了吧?以子牙的为人怎么会和他人为敌呢?冥叔当初也是说子牙三十年就可以回来,可是如今子牙近四十年才返回朝歌,冥叔常常说天道七七,衍去其一,这一次也许冥叔又错了呢?”

    (才发现昨天的章节没上传上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顺逆之说

    冥河摇头道:“天道七七,衍去其一,指的是天道变化无常,没有绝对之事,比如我当rì说错他的归期,但是因果却是dú lì于天道之外,当初天地未开之时,就有因果之力,就算是那些在天道之内的圣人也必须遵循因果的力量,子牙这番下山,固然是天道所向,但是却踏不出因果关系。”

    在洪荒之中,人们对于因果和天道的关系傻傻的弄不清楚,都认为因果是由天道引导,但是却不知道连天道都是因果之下,知道因果和天道关系的人都是各大圣人,不过他们对于此事一向含糊其词,姜子牙在元始天尊座下修行多年就从未听元始天尊说起二则的联系,现在听到冥河的说法,一时间还不能消化,而对于另外一句话他的兴趣就更大了,只见姜子牙问道:“冥叔,何为衍去其一?”

    冥河道:“世人常言天道无常,乃是因为天道不全,当年盘古持斧开天地,天道就此诞生,可是天道在诞生的那时就不是完全的,天道一共五十,而却遁去其一。故此万事皆有一线生机,但是这生机也是天道之下,所以就没有逆天一说。”

    看到姜子牙皱起的眉头,冥河笑道:“看来你对逆天之说存在疑惑啊!”

    姜子牙脸红了一下,他在圣人门下修道多年,没想到还是要向冥叔请教,他拱手道:“子牙的师尊曾对子牙说过,万物皆在道中,是故,应顺天而行,如此才不会坠入邪道,而今rì冥叔却言没有逆天一说,子牙愚蒙,还请冥叔指点。”

    听到姜子牙并没有因为元始天尊的言论而无视自己说的话,冥河笑了笑,道:“你的老师说的是对的,我说的也是对的,只不过你对我二人说的话无法理解而已,何为顺?何为逆?有人言修道就是逆天而行,但是我却是要问上一问,既然说修道是逆天而行,那他的道行是如何来的?他的机缘是如何出现的?洪荒在天道之下,没有了洪荒世界给他提供的灵气和道痕,他如何能够修行?就拿当年大禹治水来说吧!大禹治水乃是在天道的认可之下,而中途却有许多的艰难,你可以说这些是天道对大禹的考验,那你为什么不能说他们全部都是在天道之下呢?”

    听完了冥河的话,姜子牙露出思量之sè,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问道:“冥叔之意,逆天与顺天都是在天道的安排之下,没有正道与邪道之说?”

    冥河道:“你却还是将眼光停留在你老师说的正邪之中,我问你,通天教主乃是三清之一,为天地圣人之一,其身就是天道的存在,而他却提出要截取天道之说,和阐教的顺天之道向背而行,你难道说通天教主走了邪道吗?我再问你,轮回之外有一地名为血海,血海之内有一族名为修罗,此族生xìng好杀,不计因果,一旦出世势必血流成河,被人们称为魔,但是修罗族是聚天地煞气而生,没有了修罗的存在,天地的煞气只能注入血海,长此以往血海必定淹没洪荒,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魔。你现在还纠结与顺天逆天和正邪之分吗?”

    截阐二教的争论姜子牙身为阐教中人不会不知道,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师叔,他们教导弟子的方法还轮不到他这个晚辈来评价,而修罗族的存在他亦是听元始天尊提起过,说洪荒不能缺少这一族,而元始天尊又经常说修道要顺天而为。元始的顺天之道和冥河的话在他的脑中不停的穿梭,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听谁的话,按照道理来说元始天尊是圣人,圣人说的话不可能会错,但是冥河提出的截阐之争作何解释?

    姜子牙那迷茫的眼神让冥河摇头,姜子牙的资质果然如同前世所说的那样,修行可不是喝水那样的简单,气运,法宝这些暂且不谈,资质是很重要的一点,不然如何去感悟天道,他可不是勤奋就可以说的通的,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十分简单了,但是姜子牙还在哪里分辨自己和元始的区别。

    冥河和元始说的都是对的,因为不同的人对于天道的理解都不同,但是他们的看法都是对的,天道不是一部数据化的机器,更不是专属谁的存在(很多小说都将天道写的像是主角的宠物一样,想什么时候悟就什么时候悟,看到很别扭。),天道就像是一个世界,它有美丽的草原,也有荒芜的沙漠,有和睦与好杀的种族

    ,各种看似矛盾的事务融合在了一起。

    “冥叔,你和子牙说的什么顺天逆天,正道邪道,这些字分开来我懂,合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懂了,能不能说的再简单一点?”宋异人在一边听了一番天道之言,却是感觉好不无聊,因为他完全就听不懂,因为他就是一个凡人,对于这些他是一窍不通,不过看到姜子牙在那里冥思苦想,他也想插一杆子。

    冥河自认为说的已经很简单了,没有想到宋异人还想要简单的,不过宋异人的话却是提醒了冥河,他说话的方式根本就不是二人可以理解的,于是他指着桌上的一盘鱼,道:“这道鱼你是怎么做的?”

    “冥叔你活的越来越回去了,这鱼一看就知道是煎的啊!”这道菜就算不是宋异人自己做的也可以看出来,明显就是用油煎的。

    “那这鱼还可以怎么做?”

    “水煮和清蒸都可。”

    “那这道鱼做出来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宋异人笑了,怎么会有这种的问题,他道:“鱼做出来不就是为了吃吗?难道还放回去让它再游?”

    此时姜子牙感觉抓到了什么,但是还是觉得什么都没有,冥河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今rì说的话也是够多了,也是时候该回我那破地方去了,子牙你如果想通了的话最好,想不明白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各人的缘法罢了,强求不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龙困浅滩

    就在苏护到达朝歌的第二天,殷寿要处置西伯侯的消息就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来,西伯侯在百姓中的声望的确不小,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朝歌城就议论开来,对于姬昌的罪名,是出兵不及时,恐有狼子野心,这一个问题按照常理来说是没有漏洞的,但是姬昌言自己是为了不让苍生蒙难,后又以死明志,现在都还是修养之中,如此一来姬昌就获得了百姓的同情,再加上他素来的善名,朝上的大臣也是向着姬昌。

    殷寿看着下面跪倒在地为姬昌求情的大臣们,脸sè一片铁青,本来他准备在封赏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姬昌,但是谁知道姬昌能言善辩,到了最后居然还反将了他一手,如今大臣们天天在求他放了姬昌,而且现在姬昌得到了人心,要想处理他的话还真的有些棘手,这几天他就一直在拖着,但是今rì明显是拖不下去了,姬昌仅仅是在府邸养病就可以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殷寿寒声道:“传孤旨意!西伯侯姬昌,在征讨冀州之时,怠慢军机,使我军损失惨重,本应正法,但是念其多年对大商忠心耿耿,劳苦功高,特赦之,不rì就可返乡,但为示惩戒,减其三年俸禄。”

    众臣只为保下姬昌的xìng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姬昌的惩处也就没有意见了,齐声道:“大王英明!”殷寿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声散,大臣们纷纷作鸟兽散去,只有老丞相商容还未离去,殷寿的脸有些放不下了,大声吼道:“难道丞相对我的决定还不满意吗?你真的要让孤王将姬昌无罪释放才满意吗?”

    商容也想不到殷寿的反应如此之大,平常殷寿就算是有些狂躁,也会尽力的收敛自己的怒气,就算是要杀人也不会如此失态,是因为姬昌的事情吗?关于殷寿的失态在商容的心中不过是一带而过,他留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殷寿说。

    商容只不过是一凡人,无法发现现在殷寿身上的妖气,自从妲己也就是九尾妖狐,进宫以来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九尾可不会甘于寂寞,这些rì子殷寿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殷寿本来就被煞气入侵,如今又有一个千年老妖在身边施法,也亏的他可以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心。

    殷寿看到商容摇头,他顿时就来了兴趣,这些天商容对于赦免姬昌可是积极的很啊,只听商容道:“大王仅凭姬昌按兵不动,就可以判断出姬昌有不臣之心,这一点老臣十分佩服。”

    殷寿冷笑道:“难道老丞相特地留下了,就是为了看孤王的笑话吗?”

    商容道:“老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当rì散朝之后,老夫就向武成王打听了姬昌的一些事情,老臣发现姬昌此人的确有些问题,他现在表现的太完美了,无论是在西岐还是在朝歌,姬昌都有不小的声望,同时西岐之力也是四大诸侯之中最强的,实力仅仅次于殷商,姬昌故意按兵不动,的确可能是有他念。”

    听完商容的话,殷寿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商容了,不过随即怒火更重,他压抑着火气,道:“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阻止我处死姬昌。”

    商容正襟道:“大王仅仅看到了姬昌的野心,但是却没有看到处死姬昌后的危险,刚才我就有言,西岐的实力仅仅次于殷商,而姬昌在百姓中的威望也是不凡,如果处死姬昌,西岐必反,姬昌延误军机,的确有违法之处,但是仅仅凭这一点就判其死罪,难免天下人不服,如此我殷商就失去了人心,那时西岐举哀兵前来,闻太师的大军还在北海,无法迅速驰援,反而西岐可以联络各地诸侯,到那时我大商危已!”

    殷寿一心要杀了姬昌,还真的没有想到杀了姬昌的后果,这也许就是九尾的功劳了吧!听到商容将局面分析情绪,殷寿不禁问道:“老丞相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不知道有何妙计?”

    商容道:“大王现在缺少适当的理由,而现在人心也在姬昌,大王不能乱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消除他在百姓中的声望,然后消弱西岐的实力,同时派重兵把守与西岐的各各要道,以备不时之需。”

    殷寿的旨意下达之后,姬昌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马上就从床上面跳了下来,也不继续装病了,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家将,乘轻骑离开了朝歌,直奔西岐而去。

    “侯爷,既然殷寿已经决定了让你归乡,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呢?”

    西伯侯姬昌坐在马背之上,手中握着几片龟板,道:“朝歌毕竟不是西岐,始终是一个是非之地,而且最近我的伏羲八卦也无法推算,恐怕这次的事情没有这么容易。”

    姬昌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了马蹄之声,家将脸sè大变,道:“侯爷!”,姬昌看到四周的家将和士兵已经握其了兵器,他摇了摇手中的龟板,最后摊开手看了看卦象,叹气了一声,道:“龙困之像,放心吧!殷寿还不会杀我,他既然派人来追,就有了十足的把握,如果我们现在和他刀兵相见,反而是给了他拿起屠刀的机会。”

    如此姬昌一行人就停了下来,等待来者,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一会的功夫就追上了姬昌一行人,乃是大商最为jīng锐的铁甲骑兵,由武成王黄飞虎亲自带领,而且在来前得到了殷寿的命令,要是姬昌敢违反王令,就地正法!

    黄飞虎乘坐在五彩神牛之上,对姬昌一拱手,道:“大王言,姬昌乃是世间的大贤,特别的推算之术,简直是出神入化,近来闻西伯侯有修改伏羲八卦之志,希望西伯侯可以留在朝歌,为天下人造福,行那伏羲之事。西岐之事可以尽交予二公子姬发,为了避免姬发一时间无法适应,特地将原本由西岐管辖的金鸡岭等关口归于殷商管理,希望西伯侯可以为天下苍生着想。”

    (昨天别人请吃饭,喝了点酒,直接就睡了,没了更。。。明天会补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双龙相争

    黄飞虎说完之后就等着姬昌的回答,身后的铁甲骑兵早已布出军阵,如果姬昌敢说一个“不”字,就要将姬昌击杀在当场,姬昌非是那愚蒙之人,黄飞虎的用意他如何看不出来?虽然他和黄飞虎有点私交,但是和殷寿的命令相比,黄飞虎明显会选择后者,姬昌没有多加考虑,下马对黄飞虎道:“可以为万民造福,姬昌万死莫辞,可是西岐之事,却让我放不下,能否容我回去西岐交代一番?”

    话音刚落,姬昌就感到黄飞虎眼中出现一丝杀机,他接着道:“不过这一路之上难免有些匪类,希望武成王可以保护我们的一行人的安全。”

    黄飞虎皱了皱眉,殷寿给他的命令之中没有考虑到这个情况,姬昌的意思他明白,让他护送其实就是不准备反抗了,毕竟现在西岐不能再违背王命了,不然殷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攻打西岐,但是让姬昌回一次西岐的话,难免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就在黄飞虎犹豫不决之时,姬昌隐秘的向黄飞虎身边的副将看了一眼,那人暗自点了点头,上前对黄飞虎低声道:“王爷,西伯侯在民间威望很高,大王这次朝令夕改,民间一定会对此事有所非议,王爷执行此事也难免会有牵连,如今西伯侯要求先回西岐一次,如果王爷拒绝的话,恐怕对王爷不妙,末将建议,不妨卖一个人情给姬昌,以王爷和大王的情谊,这一点意外是不会追究的,那时王爷不仅得到了姬昌的人情,还在民间博了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副将的话像是让黄飞虎下最后决定的稻草一样,他同意了姬昌的请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黄飞虎让人带了一架马车给姬昌乘坐,说是怕西伯侯年纪大了,为了西伯侯的身体着想,姬昌当然是微笑着接受了,如此一来这一行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西伯侯一行人本来就有些多,又加上了黄飞虎率领的五百铁骑,这一路上不引人注意都难,黄飞虎就让手下散出消息,说西伯侯姬昌为了天下苍生,决定在朝歌潜心钻研伏羲八卦。

    姬昌看出黄飞虎的“良苦用心”,就干脆给黄飞虎也弄了一辆车,而黄飞虎有些不愿意,但是姬昌道:“武成王是何等身份,怎么能给我带路呢?”这时候黄飞虎就被姬昌将了,黄飞虎是武成王,其地位一点也不弱于西伯侯姬昌,平时不说的话没有人注意到,但是姬昌说出之后,将士们都觉得让黄飞虎在前面带路,的确是有失体统。

    黄飞虎和姬昌都坐上马车之后,这速度更是慢了下来,姬昌还不时的向黄飞虎介绍路上的一些风景,黄飞虎只能笑脸以对,如果不是殷寿给他传来消息让他自己决断,他还真的不敢和姬昌这么的拖着。

    一行人就这样互相算计,一路勾心斗角,总算是到了西岐,在西岐的城门之下,姬昌对黄飞虎道:“王爷一路护送姬昌,姬昌感激不尽,希望王爷可以到府上小酌一番,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黄飞虎大笑,道:“既然君侯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姬昌进城之后,只见西岐的百姓夹道欢迎,各各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黄飞虎暗道:“没有想到姬昌在西岐有如此大的能量,看来大王的决定是对的,要让姬昌继续留在西岐,那就算姬昌没有反意,也由不得他。”

    到了侯府之后,姬昌设宴款待黄飞虎一行,为了表示西岐对黄飞虎的重视,西岐的文武也在其中,姬昌本是节约之人,但是宴席之上却全是山珍海味,席间一个个妙龄女子穿梭于众人之间,黄飞虎一众好像感觉不是在姬昌的侯府,而是到了花丛中一样,只觉眼花缭乱。

    宴会结束之后,姬昌亲自将黄飞虎一行人送进了行馆,然后就回到了侯府,只见宴会上的文武百官都在,姬昌坐与主位之上,道:“殷寿让我前去朝歌修补伏羲八卦,西岐之事交给二子姬发,同时金鸡岭等重要关口也要交给殷商管理,汝等有何见解?”

    一位络腮胡的武将上前道:“殷商之意昭然若揭,他们想要囚禁侯爷,同时削弱我西岐的实力,侯爷万万不能去啊!按照我的想法,如今侯爷已经回到了西岐,只要侯爷推脱一下,黄飞虎也不敢为难侯爷,至于那几处关口就交给殷商,作为一个交代。”

    这个提议让姬昌有些心动,但是马上一位文人就反驳道:“下官认为万万不可。西岐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如今还不能和殷商持平,八百诸侯虽然有些动摇,但是却是缺少一个借口,如果我西岐违背殷商之命,那么就完全无法得到其他的诸侯的帮助,而殷商就站在道德的上风。况且侯爷这一路走来,四处都在传侯爷要去朝歌潜心修补伏羲八卦之事,如果侯爷反口的话,恐怖会失去民心,西岐和大商唯一可以一较高下的就是人心,如果失去了人心,我西岐将不堪设想。”

    方才的那名武将冷笑道:“散宜生你少在这里嚼舌根,是民心重要,还是侯爷的安全重要,孰重孰轻你还分不清楚吗!”

    散宜生道:“南宫适将军,我说的只不过是实话而已,难道你真的认为现在的西岐可以和殷商对抗吗?冀州的教训就在前面。”

    二人的争论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文武群臣就因为姬昌的问题吵了起来,从姬昌那一份无奈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这种情况在西岐不是一次二次了。

    文武之所以分为两派,不仅仅是因为自古以来的文武不和,最为根本的原因在于武将支持大公子伯邑考,而文官则支持二公子姬发,两派在一些平时的事情上就是争论不休,如今殷寿让姬昌前往朝歌,姬发留守西岐,众臣都可以看得出这是离间之计,但是都不在乎,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算是中计又如何?

    (那一章会补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西伯侯之位

    文武的心思姬昌自然是知道的,他一共有二十四妃,九十九子,有能力继承西伯侯之位的就只有长子伯邑考和次子姬发了。

    伯邑考乃是长子,通晓琴棋书画,长的也是极为的俊俏,但是如果你认为他只是一个只会读书的文弱人你就错了,伯邑考的xìng子的确是有些温和,可是不代表他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大公子曾经在军中待过一些时间,平时不摆架子,可以和将士们一起同甘共苦,每有战事总是在第一线,因此获得了将军们的拥戴。

    而姬发虽然是次子,但是也不妨碍他继承的希望,因为殷寿的例子就在前面,姬发比之伯邑考却是多了一份王者的气势,他知道自己在军中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大哥,于是就将眼光投入了内政之中,多年来辅助姬昌处理西岐的大小事务,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文官的支持。

    这两人都有资格和能力继承姬昌的位子,但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有两个能力很高的继承人都不是什么好事,这二人一个在军中一个在内务,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存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姬昌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的位子终究还是要给他们的,也好看看他们谁能力最高,随着姬昌的放纵,双方就在朝堂之上开始闹起来,最后愈演愈烈,每rì的朝堂变的像集市一般,在征讨冀州之时,他少有的将双方训斥了一顿,让双方都有所收敛,但是谁知道自己才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又恢复原样了。

    武将一方希望姬昌留在西岐,如此一来,殷商和西岐之间必然开战,凭借如今西岐的实力,就算和殷商开战也无不可,至于那些文人说的借口,在这些将军的眼中完全就是一个笑话,战争什么时候缺少借口了?只要有战事爆发,那么他们就可以上奏让大公子监军,好积累军功和人心,为继承王位做好准备。

    文臣一方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还是希望姬昌遵循殷商的安排,因为殷寿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姬昌在朝歌的这段时间,由二公子姬发代理朝政,姬昌这一去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这段时间足以给姬发铺平道路,这群文官也是无情的很,让姬昌去朝歌,无疑与羊入虎口,他们好歹也是受过姬昌的恩惠,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就完全忽视了姬昌的安全。

    下面两方人马的声音越来越大,姬昌在上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拿起身边的一只青铜酒爵,向地上丢去,清脆的破碎之声从大殿中传出,双方都看向了姬昌这个怒发冲冠的老人,一时间大殿之上针落可闻,姬昌寒声道:“尔等在此大吵大闹,还有没有一分为人臣子的样子!我姬昌还没有死呢!”

    姬昌在西岐多年的积威不是开玩笑的,他一发怒,在场的大臣全都把头低的死死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着大臣们唯唯诺诺的样子,姬昌心中却是连连叹息。

    此时有人来报,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来了。

    不多时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大殿之上,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姬昌的面前,前面为一儒雅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但是此人双眼偏偏有一份中的英武之气,这两种不同的气质体现在他的身上却是没有一丝的维和感,反而有一种文能为相,武能为帅的感觉,正是姬昌的长子伯邑考。

    在伯邑考身后跟着的是就是他的二弟姬发,他紧紧的跟着自己伯邑考,这是因为他要遵从兄为大的传统,但是从他的步伐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甘心之人,和伯邑考相反,姬发的长相却是英武不凡,儒雅之气藏的深一点,不过他的面容之中却是多藏了一份暴戾。

    二人向姬昌见礼之后就立在文武之前,伯邑考是长子,他有第一个向姬昌问话的权利,只听伯邑考道:“方才武成王护送父亲归来,孩儿没有前去迎接,真是大不孝,希望父亲原谅。”说完伯邑考就跪了下去,姬发也跟在后面跪了下去,不会眼神之中却是有一份不耐。

    姬昌道:“你们起来吧!是为父让你们不要出来了,这却不是你们的错。”为什么不让他们出来?还不是为了不让黄飞虎探听到自己西岐的虚实,为了迷惑黄飞虎,姬昌的这顿饭可是极尽奢华,可是如果让伯邑考和姬发出现在宴会之上,以黄飞虎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二人的矛盾?

    对于自己的二个儿子姬昌可是最为清楚不过,长子伯邑考表面文质彬彬,但是却有一颗火热的心,而且也是一个大孝子,二子姬发看上起礼贤下士,但是xìng格其实有些yīn冷。说其实的话姬昌其实准备将王位传给伯邑考,因为伯邑考的xìng子更能造福百姓,让姬发为王,他只不过将百姓当成助自己成事的本钱而已。

    伯邑考和姬发就好比一个是贤君一个是霸主,要是当rì冥河不为姬昌解那一卦,姬昌就会直接指定伯邑考为后继人,但是那rì之后姬昌动了为皇之心,现在他的心就和当rì殷寿的父王一样,在特殊时期,他们往往会偏向于另一个,不过伯邑考在姬昌的心中依然是一个希望,他在期盼着伯邑考变的更加完美一点,自己好放心的将西岐交给他。

    姬昌让二人起来之后,姬发却是先自己哥哥一步站了起来,随后就马上问道:“父王这次带军讨伐冀州,得胜之后听闻殷寿要加害于父王,随后又传出殷寿已赦免父王的消息,但是近来又有人说父王要去朝歌专研伏羲八卦,如今黄飞虎随父王会西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昌深深的看了姬发一眼,然后就将在朝歌发生的事,以及在路上被黄飞虎拦下之事再说了一番,最后笑着看向自己的二个儿子,问道:“你们认为为父要怎么做呢?”

    (昨天又欠一章了。。。不要滚雪球啊。。。)

第一百八十章 天意如此

    伯邑考听闻姬昌要前往朝歌,当即就道:“我赞成南宫将军的话,父王乃是我西岐的顶住,岂有离开之理?伏羲八卦也非要一定去朝歌才能专研,在西岐也是一样的,我们大可向百姓解说此事,如果殷商得到了金鸡岭都关口还不满足,那我西岐数十万枕戈之士可以随时击退来犯之敌!”伯邑考的话和南宫适的如出一辙,但是说出来却是更加有气势,在场的武将全部热血沸腾,随时准备好了开战的准备。

    伯邑考之言先无论能否实现,但是也是让姬昌知道了他的心意,也许伯邑考是害怕姬昌走后无法挡下姬发的攻势,可是他的这一番话让姬昌听的很是舒心。看到自己大哥说完之后,姬昌点了点头,姬发的心就慌了起来,他连忙道:“西岐也许可以挡住殷商的大军,但是最后结果却会和冀州一样,苏护有一个女儿可以作为议和的遮羞布,但是我们西岐有什么?所以儿臣建议现在我们还不能违背殷商的命令。”

    姬发说完之后,在场的大臣就议论开来,有些文官则为姬发捏了一把汗,就算你想要主持但是也不要暴露的如此明显吧?散宜生暗道今rì的姬发怎么如此肤浅,现在姬昌的态度还没有表明,就这般的急躁,就算姬昌准备身赴朝歌,也绝不想听到有人主动说出,他们这些文臣之所以可以不忌讳,那是因为西岐的内政离不开他们,而这些话让姬发说出的话,姬发在姬昌的心中就难免会有疙瘩。

    姬昌听到自己的二子让自己去朝歌,却是没有失望之意,他知道姬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不其然在众臣的议论声中,姬发继续说道:“但是父亲年事已高,却是不应该受这奔波之苦,儿臣即为人子,就要尽到人子的本分,不若就让儿臣代替父王去朝歌,也好堵悠悠众口。”

    如果是父子,都是一样的能言善辩,姬发说完之后,姬昌就盯着他在看,良久,却是只看到了一片赤诚,姬昌大笑一声,道:“吾儿不必替为夫担心,为父这次只不过是龙困浅滩而已,我算过了,此困有七年之限,到那时为父自然会归来,你们只需。。。。。。”姬昌说着说着就僵住了,当rì冥河言他有牢狱之祸,必须要有一位至亲之人才能解开,如今的龙困之局不就是应了当rì的卦吗?如此那至亲之人,就一定会是自己两个儿子中的其中一个。

    众人还待姬昌吩咐,但是姬昌说到一半就停了,只见双眼迷离,表情流露出悲伤之意,还以为姬昌是对此事有些不甘,底下有人说道:“父亲,我们不必向那昏君低头,儿臣这就去联系八百诸侯,殷商的主力还在北海,我们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姬昌定神一看,却是伯邑考在说话,而一边的姬发好像也要发言,他叹气道:“天意如此,非是人力可以逆转,明rì我就和黄飞虎一起前往朝歌,西岐之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一起管理,希望你们兄弟和睦,别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诺!”

    到了第二天rì升之时,姬昌和黄飞虎一起出了西岐城,只见西岐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阁天、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伐别,摆九龙御席。

    姬昌饮罢离别酒,翻身上马,看着自己的二个儿子,却是连叹两声,他昨rì连番列卦,还是没有算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现在有些明白一些百姓的想法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黄飞虎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昼行夜息,一rì之程有七十输里,西岐早就被甩到脑后,一rì黄昏之时,黄飞虎让众人安营扎寨,准备饭食,这段时间他就和姬昌在聊天,黄飞虎道:“早就闻西岐富裕,但是飞虎到了之后才知道世上的传闻乃是虚言,西岐的繁荣比之传闻却是十倍胜之,这都是君侯管理有道啊!”

    姬昌道:“多谢王爷夸奖,不会是受了大王的恩惠而已。”西岐的繁荣黄飞虎既然已经知道了,如果一味的否定反而不好,这些的话也可以给殷商施加一些压力。

    黄飞虎笑了笑,想要继续说话,却是不料此时有士兵闯进了大帐之中,附身在黄飞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黄飞虎顿时脸sè大变,马上起身离开了大帐,和姬昌连招呼也没有打,这可是大大的失态,姬昌皱了皱眉跟着黄飞虎走了出去,只见黄飞虎对着自己的副将道:“传令全军,今rì我们不在这里扎营了,让他们带上干粮,晚饭就在马背上吃,我们趁夜赶路,尽快赶到朝歌城!”

    不愧是黄飞虎带的兵,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就去传达命令了,姬昌站在一边问道:“武成王,我这让家将们准备。”

    黄飞虎道:“此事不关君侯,只是飞虎有急事要立刻回朝歌了,接下来的路就要让君侯自己走了。”

    听到不管自己之事,姬昌就没有说什么了,不过却是在用八卦之术推算。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五百铁骑就集合完毕,全部身披战甲,坐在马背之上,黄飞虎见状坐上了自己的五彩神牛,道:“传我军令,全力向朝歌进发!”五百铁骑没有一丝不满,在听到黄飞虎的军令之后就策马而动,片刻的功夫就不见人影。

    刚刚众人还在准备吃饭,就发生了此事,姬昌的一员家将上前道:“侯爷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黄飞虎会在夜间行军?而且也不再和我们一起?”

    姬昌皱眉看了下手中的龟板,道:“此事我也不知,但是能让黄飞虎如此失sè,一定不会是小事。”

    和黄飞虎分离之后,姬昌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一rì行至燕山之上,姬昌向左右说道:“去看看前方有无村舍,可否避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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