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与直系军阀谈谈条件
李长庚与徐世昌、段祺瑞的谈判取得了空前的成功，达成了东北自治政府代管外蒙古主权、东北自治政府代表民国向列强收回关税、租界、治外法权。十年过度期后东北自治政府将这些权力交还中央。另外还谈妥了新的东北移民试行办法！
在京津唐飞了一圈之后，飞艇返回北京，随着协议的落成，东北自治政府与北京政府进入了密月期。东北自治政府向皖系以贷款的形式提供二万支步枪，一百门105毫米榴炮。300门80毫米迫击炮，以及若干弹药。
随后东北自治政府向北京派出了一百多人的财税托管委员会工作人员。李长庚没有在北京多做停留，他连夜就乘坐飞艇飞往上海，在这里他要和即将成为直系首领的曹锟谈一谈关税和租界的问题，曹锟小商人出身，为人豪爽、憨厚，喜怒不形于色，好酒肉。
李长庚闭眼休息一会，他对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曹锟很对脾气，曹锟能出人头地，也不是无怨不故的，他有这个时代许多成功人士的特点，精明、豪爽、有胆量、更有容人之量。他和段祺瑞不同，段祺瑞一天拉着个脸，死板的要命，见谁都跟欠他钱似的。曹锟身上和张作霖有许多共通点，讲义气，豪气，不拘小节，心思灵活。
上海郊外已建了一个现成的飞艇停泊的场地，当李长庚刚一打开飞艇舱门的时候，曹锟在下面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是启明贤弟来了，哈哈哈，哥哥在这等你可一头晌啦。快快下来，咱们喝酒去！”
李长庚轻快地走下悬梯，与曹锟热情的抱了下，拍着曹锟的肩膀开着玩笑：“看老哥哥，这红光满面的，兄弟瞧着就高兴，你这日子定然过的舒心得很，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可不嘛！我在南京听老弟你领着大军把老毛子揍地嗝嗝地，我就乐呵起来啦！哈哈哈，今天咱俩不喝躺下不算完！看看我把谁拉来了，子玉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惦记的启明贤弟！”
吴佩孚走了几步，神色郑重地举手敬礼道：“子玉见过副总司令！”
李长庚今天特意穿身军服，连忙回了个军礼：“上次和吴将军失之交臂，甚憾！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曹锟上前拉住两人的手臂，“不许拽文的，欺负我老曹没文化可不中啊！走走走，我这肚子里的酒虫谗得可是不行了啊！”
李长庚笑着把胳膊搭在曹锟的肩上，另一只手拍搭着他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能装几斤，我可是带着量来的！”
曹锟对李长庚跟他勾肓搭背毫不在意，也拍着自己的大肚子嚷着“十斤八斤没问题啊！”
李长庚回头见飞艇上还有人没下来，“你喝那是水吧，哎上面的，把老林铺子的烧刀子都整下。喝不了的，都给老曹留着！”
“哈哈哈，知我者贤弟也，听说这东北的烧刀子够烈性，还有个外号叫做闷倒驴？”
“是有这么个闷倒驴的名号，那是一种喝法，不过现在我们东北流行火焰山和深水炸弹！”
“这是个什么喝法？”
“到时候就你知道了！”
曹锟将李长庚拉到上海镇守使府的大门前，指着牌子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个镇守使府的牌子一会就让人摘喽，什嘛玩意，让他换块地去挂；老曹我可没忘喽，启明贤弟可还是大总统亲封的长江观风使呢，没块府地怎成！在说郑汝成死后，这镇守使府就改成观风使府地了，也不知那个混蛋敢占我贤弟的府地。”
“兄弟谢谢仲珊老哥的好意，愧受了！”
“客气个啥，我就是没有张雨亭那么好的命，结下启明这样的义弟。”
“仲珊老哥若不嫌弃，咱们各交各的，请哥哥受小弟一拜！”说着话，李长庚就要双膝跪地。
曹锟连忙上前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啊，贤弟都是东北军副总司令了，又是堂堂一省的封疆大吏，哥哥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咱们是君子之交，不——忘年之交。一样一样！”
有了门前这么一出，曹李两人更见亲密，一个哥哥叫得亲，一位弟弟叫的热。酒菜早已摆满桌子，曹锟先提了三杯酒之后李长庚端起酒盅说道：“这次兄弟约哥哥在沪上相会，一是多日不见老哥，心里想念着呢。二是冯总统身体微佯，将来直系必定交到老哥和子玉先生手中，庚是提前拜拜山门。三是东北自治政府代表民国收回关税、租界主权一事，来与直系谈谈。”
“你这一提，哥哥还得敬你一杯，你们东北军打得好，扬我国威啊！干啦。”
李长庚放下酒杯“曹老哥，咱们兄弟都各代表一方势力，我们东北自治政府是绝对有诚意来与直系谈此事的，毕竟上海长江一线的许多省份都控制在直系手中，我们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是想让庚来听听直系有什么要求。”
曹锟点点头，“你们东北连议会都解散了，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不就是启明贤弟你和张雨亭的意思吗？”
“虽然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但你可以这样理解，曹老哥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下我给段祺瑞什么了，你心理就应该有谱了，我给皖系两层的关税分成，一个师的轻重武器装备。”
曹锟转了转眼珠“这个分成好说，跟段芝泉他们一样就成，武器能不能多给些？”
吴佩孚这时起身一抱拳：“副总司令，我这么称呼你是尊敬你们黑龙江或者说是东北联军收复故土，但是你们为什么和列强私自签署不平等条约？”
李长庚听吴佩孚说到这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句话虚名累人，巴黎和会的时候，吴佩孚多次通电反对签字，李长庚一抬手就把酒盅扔在桌上“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不是政客，军人地脑子是考虑如何打胜仗。吴将军数次通电反对在巴黎和会上签字，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曹锟赶紧起身瞪了吴佩孚一眼，“和气、和气啊，都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吴佩孚并不太买曹锟的账，依然倔强地说道：“不，我要回答李副总司令的问题，中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在战后协约国竞然不能向中国政府交还胶东半岛的主权。这是中国人民决不能接受的，作为一个中**人我更不能接受！”
李长庚盯着吴佩孚笑道：“吴将军贵庚？”
“什么意思？”
“吴将军是1874年4月22日生人，今年45岁，属狗！我的意思是说吴将军的想法太单纯，你更适合当一位纯粹的军人，而不是政客。将军作为一个中年人，却和那些在大街上瞎喊乱叫的学生工人一样不懂政治！”
“你——！”
“我什么我，说错你了吗？你就不会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你是日本人，胶东半岛是你打下来的，你愿意还给中国吗？在英法眼里，可以把租界关税还给中国。但胶东半岛，涉及日本人的利益，日本人是不会情愿轻易的将胶东利益还给中国，英法现在在远东是最为虚弱的时期，为安抚日本人的情绪，眼下也只能牺牲中国的利益。
中国是很委屈，我们为欧战出了力，也付出了牺牲，可自己的土地却被另一个国家占领着。这就好比长工给地主家干了一年活，结果算工钱的时候地主告诉你，钱让和你一起干活的另一个长工领走了。对不起，钱不能在给你了，但可以把你家的欠账给抹喽！
我要是那个没拿到钱的长工，我就先让地主把我家之前的欠账先抹喽。在去找领我钱的长工去要，他要不给耍无赖，我就回家勤练武功，磨快刀剑，直到有一天找到那个人，杀死他，让他家的男人给我当奴隶女人作娼妓、抢光他家的财产、烧光他家的房子，这叫连本带利一块算！
吴将军中国能与英、法谈下关税，谈下租界，谈下治外法权，谈下免除庚子赔款，已经够难得的了。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日本已经乐歪鼻子了，学生不学习，当误了中国人才的培养，工人不工作，当误了中国工业生产，商人不作买卖，当误了商品货币的流通，如果军人要是在借机闹事，天啊，吴将军你说日本人是不是太兴运了？”
“这——孚受教了！”
“哈哈，吴将军，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来日方长，俄国人现在不就遭报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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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禁除鸦片的见议
“好啦——好啦，都是自家兄弟，喝酒——喝酒！启明说的不错，子玉为人就是太老实了些，认死理！”曹锟打着圆场！
“曹老哥，这武器装备我肯定是不能多给你了，毕竟我们还在和老毛子打仗，能腾出一个师的装备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你们直系不是掌握着金陵兵工厂吗，我可以变通一下，派一些技师来金陵制造局，用现有装备提升下产品质量和产量。”
“怎么个说法？”
“金陵制造局的底子很厚实的，当初黑龙江武器制造公司，还从金陵制造局挖去了不少熟练工人，从我的了解来看，金陵制造局的生产潜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庚打算全力帮金陵制造局，把马克沁机枪的产量从现在的每月10挺提升到月产50至80挺。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曹老哥以为呢？”
“呀，这感情好，能不能再提升点别的？”
“哈哈，曹老哥，贪多嚼不烂啊！这样吧，十年内，我可以再给金陵制造局两个提升项目，老哥派人去我那选。可别说老弟我吝啬，庚这是尽全力了！”
“哎呀，启明老弟这话说的哥哥心里场亮，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喝酒喝酒！子玉快快坐下，启明刚才说的有道理，你呀、你呀，太书生意气啦！”
吴佩孚听曹锟这么一说，也明白现百得罪不起李长庚，起身一抱拳“孚失礼了，自罚一杯！”
“吴将军忠心为国，何来陪礼一说，我回敬吴将军一杯，庚刚才也言重了，这段时间庚因为和会的事情，可没少受南方那个孙某人的骂，都快跟国贼划等号了！哼哼，那些人懂什么，别说一天国都没治过，就是连个县长都没当过，国家真要落在那些人手里才是悲剧。庚心里有一句话，愿与两位共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来——干！”
吴佩孚与李长庚共同干了一杯酒，互亮了下空杯。“孚领教了，只是还有一事要请教，不知这关税启明打算如何管理。尤其是烟土问题！”
“好，吴将军，这么些天，你是第一位问我这个问题的，冲这个我敬你一杯。”李长庚喝干酒杯，起身走了一圈，神色郑重地说道：“烟土坑害了中国大半个世纪，从最初的完全进口到现在百分之七十国产，可以说是中国发展最快的行业。在黑龙江对种植、贩卖鸦片吗啡等毒品者，只有一条罪，那就是死罪！由于黑龙江对鸦片的零容忍态度，黑龙江现已基本禁除鸦片。
东南沿海和长江航道一直是外国人向中国倾销鸦片的首选地，是中国鸦片泛烂的重灾区之一，这也是我们东北政府接管关税最沉重的一块心病，所以在这个方面必须要当地政府达成一个联盟，可如今国内想做到这一点难上加难，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佩孚想了想说道：“我们也可以向你们黑龙江学习吗？狠下杀手！”
曹锟听得直摇头，他就有大烟瘾，这玩意禁不得啊！
“吴将军淮南为桔，淮北为枳，黑龙江的政策之所以施行的好，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东北的鸦片成瘾者本就不多，加上早先地方偏远，交通不发达，加上我上任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才得以禁止。
根据我们黑龙江统计局提出可行性办法是，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硬手段是严防死守，不管是谁，只要参与走私和贩卖毒品，抓住了就杀头抄没家产。软的手段是，政府开烟馆，凡吸食成瘾者，可到政府报备，在指定的烟馆吸食，若在家或是其它地方吸食者，死罪，抄没家产。
烟馆不许有豪华设施，大烟必须廉价。如此一来就可以杜决了新的成瘾者，而已经成瘾的人，由于得到渠道控制，也不致于出现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所谓堵不如疏，一面是高风险，一面是低成本市场，有个十年二十年就可以杜绝毒品的危害。”
“妙，妙计！”不等吴佩孚说话，曹锟就拍起巴掌。“人都传说李启明善用阳谋，今日我老曹领教了。”
“曹老哥谬赞了，这算什么阳谋，不过是法学中的一个基本量刑原则——犯罪成本！”
“犯罪成本——是啥？”曹锟疑问道。
“哈哈，犯罪成本包括行为成本、物质性成本、心理惩处、法律惩处、社会惩处、定罪概率等等。犯罪既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一个经济问题。犯罪人犯罪需要投入一定的资源,国家和社会控制犯罪更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犯罪成本是商品生产的产物，是经济学中的价值规律在犯罪学中的反映。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犯罪成本和定罪率提高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这不是秦律重典的意思吗？可是儒家不是讲量刑为宽吗？”半个秀才的吴佩孚接道。
“嗯，这是法学当中的一对矛盾关系，有人提倡量刑从宽，有人提倡量刑从严，各有各的道理。但我认为根子上还是出在犯罪成本的高低上面。
我举个更形象的例子吧，庚刚治理黑龙江时，有两种社会风气非常不好，一是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吐痰乱扔拉圾。二是不排队，什么事都一哄而上，明明大家排队十几分钟就好的事，偏偏挤成一堆，一个小时也完不了。于是我在黑龙江推出鞭刑和重罚款，不排队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随地大小便乱扔拉圾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
开始人们还不以为意，可真有几个人挨了鞭子，大家就算明白账了，挨了鞭子或是罚了钱，一样得排队，挨了鞭子，疼不说还丢面子，罚钱更是让大多数老百姓心痛。
与此同时黑龙江也大肆修建厕所和设置拉圾筒，不但解决了街道文明问题，提升了城市形象，也杜绝了传染病的传播。老百姓意识到好处，都自觉文明起来了！
一面是讲社会公德，一面是挨了鞭子后在去讲社会公德，谁都不喜欢后者。黑龙江统计局那帮人闲得没事干做了个统计，从实行这条法律到现在，一共处罚了不到一千大洋，打出了不到三千下鞭子。在去年大流感期间，黑龙江的传播感染率全世界最低，这是三千下鞭子和一千大洋换来的结果。
从量刑上来说，随地吐痰和扔拉圾就被打鞭子重罚款，绝对是量刑过重，可是社会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现在黑龙江老百姓不但不反对这条法律，反而十分拥护。
黑龙江统计局还做过一个测算，如果黑龙江人均收入达到100大洋的时候，可以将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啊，没了杀头的罪，那还不反了天？”曹锟楞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不过统计局的外国法律专家确用了管子的一句话来回答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就是量刑为宽的前提。
如今社会动荡，新旧、中西思想交融，官府一面盘剥百姓到最后一粒米，一面却打着文明的旗号，不用重刑。犯罪率焉能不高！这是社会或法律在引导犯罪。
然而当国强民富的时候，老百姓通过正常劳动就能保障吃穿住用行的无忧，用聪明和勤劳可以获得社会进升的渠道，谁还有挺而走险，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作触犯法律的事情。”
“哈哈哈，有启明这些话，哥哥这顿酒喝得开心。”
“是啊，孚以前自视才高，今天才知道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李长庚听吴佩孚这么一说到打起了别的心思，直系也好皖系也好，这么走下去早晚都是条末路，自己手下正缺一名帅才。吴佩孚绝对够这个资格！只是要拉拢这人要提前做些准备。“吴将军能这么批评自己，到是位真丈夫，谁也不是生下来就知道天下事，无非是阅历和眼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上看得在多不如亲眼去看一看。不知将军可有兴趣与我同去巴黎，真正见识一下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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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谁在打劫谁
子玉兄下面就是刚刚成立的土耳其共和国了，这是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一个国家，土耳其人史称突厥，就是被大唐王朝打灭国的突厥，公元8世纪突厥人从阿尔泰山迁入小亚细亚，13世纪建立奥斯曼帝国，全国信奉穆斯林。极盛时是一个横跨亚非欧三大洲的帝国，其首都伊斯坦布尔曾经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在奥斯曼帝国攻战东罗马帝国后，东罗马文明向西方扩散，因此导致了后来的欧洲文艺复兴。
士尔其共和国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水陆都正好卡在了亚欧大陆之间的咽喉要道。虽然奥斯曼帝国战败于协约国，但由于苏俄爆力的共产革命，使得刚刚成立的土耳其必然要成为传统欧洲拉拢扶持的目标。相信用不了两年，欧洲就会放弃对其战败国的制裁。”
“想不到启明身在国内，却对欧洲国家了如指掌。”吴佩孚这些天在飞艇上与李长庚不停的交流，对李长庚的学识眼界钦佩不已，两人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吴将军副总司令，变成了子玉兄、启明弟！
李长庚小口尝了下桌上的咖啡摇头道“现在算不上什么了如指掌了，这一场大战下来，同盟国被支解成若干个小国，欧洲的国家正面临一次大洗牌。好在这事用不着我太操心，统计局国际关系所的那帮小子有得忙了！”
“国际关系研究所是个什么机构，我无数次的听启明提起统计局，似乎这个部门权力大得很。”
“哦，子玉兄长是这么认为吗，哈哈错了，统计部门只有统计调查的权力，相当于政府智库的角色。国际交系研究所是一个很奇怪的部门，那就是每一个分组代表一个国家的利益，进行虚拟。比如我想了解英国明年对于中国的政策，那么英国组的人就会与中国组的人进行虚拟对抗，这种对抗有时候是几个人推演，有时候可能会要把各方面人才都拉进来，进行几百人的虚拟对抗。”
“这样做有意义吗？”
“意义非常深刻，就像巴黎和会谈判时，国际关系研究所就进行了虚拟，得出的结果准确率十之**。中国经这一场大战，也重新回到国际政治舞台上，我们要抓住这个难得的历史时机，把国际关系理顺喽！可惜如果袁大总统不称帝，若没有护国战争，相信一战会使中国得到更多利益。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你是说护国战争打错了？”
“也算不上打错了，只是在不该发生战争的时候发生的战争，错失了一次国家崛起的时机。当然，国家的强盛不能存在机会主义思想。”
吴佩孚点点头认可了李长庚的观点，“启明听说这几年东北发展领先全国，尤其是黑龙江更是富得流油，难道不是抓住了一战的时机吗？”
“是的，黑龙江能够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发展成全国第一富省，和欧战有直接关系，其财富积累的速度十倍于平时。但这也不能全看做是欧战的关系，黑龙江出口欧洲的主要贸易都是成品，附加利润高。而国内其它地区向欧洲出口的主要是半成品或工业原料。后来欧洲人闲浪费运力，直接将原料运到黑龙江加工。子玉兄，跟你说句实话黑龙江这三年欧战赚到的钱，除了工人的工资和政府开支，全部用于基础设施建设和扩建工厂。哈尔滨钢铁厂已经连续扩建了两次，第三次扩建正在进行，这次如果我们顺利的话，很可能第三次扩建只能停在图纸上，进行第四次扩建。咱们这次去法国主要目的可不是和英法政治谈判，而是要账和花钱去了？”
“你这个东北自治区的副总司令，听这话说的怎么跟个生意人似地。”
“哈哈，治大国如烹小鲜，说这知的人还自比厨子呢，说白了治国就是搞经济，在完美的政治制度到最后目的都是为了改善民生。法国人看似浪漫，实际上最是二皮脸。德国是在他们法国的领土上投降，按理说只要双方罢兵就是了，可德国在放弃武装抵抗的时候，法国人竞然去抢德国人的军舰，抢德国人的鲁尔工业区，这是点型的流氓作风啊。
英国是个岛国，肯定不希望法国人真的强大起来，法国人又使劲贪小便宜，也就随了法国的愿，加深德法两国的仇眼，利用德国来制衡法国。看看现在签的什么和平条约，根本就是一纸约战书。
咱们这次去巴黎就是捡德国的洋落去了，法国作为一个工业强国，实际上抢了德国人的工业区，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那东西只有国家才能买得起，法国人自己用的话又容易产能过剩，造成经济危机。所以我们来了！”
“你要买德国人的工业区？”
“有什么意见吗，放心我现在还是法国的大债主，现在克里孟棱肯定头痛怎么还我钱呢。”
“不怕他赖帐吗？”
“他要是敢赖我账，除非他疯了。”
“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嘿嘿，怕法国人赖账我早就防他这一手了。现在的法郎是我在发行！”
“你说什么？”
“哈哈哈，英、法等国在战前是金本位国家，可战争时期，只有黄金白银才是国际硬通货币，英法德奥俄意，这些国家大量的黄金白银外流，到后期国内黄金已经见底了，不得不四处寻找白银，发行白银货币，可是这些国家金本位时间久矣存银量本就不高，便把主意打到了中国、日本还有南美，由于在这之前我就预料到白银会涨价，所以我向日本贷款拆借等形式，建立了大量的白银实仓。
然后这些参战国就顺理成章的找到我，要求贷款，嘿嘿，李某人自然是坐地起价，多高的利息就不说了，那是相当的丰厚。这些钱一部分又回到黑龙江手里变成运往欧洲的货物，一部分运到法国我收购的银行制成银币后，进入欧洲各国流通。如果现在法国人想要赖账的话，我将以最大债权人的名议大量超发货币，到时候就是我的钱收不回来，但整个法国人民也得破产十分之一。
我现在给法国人多一个还钱的选择，那就是他们抢到的那些德国重工业工厂连人带厂给我运到黑龙江去，要知道要些工厂非常先进，德国工厂每十年更新一次，由于战争的压力，这些机器设都几呼都是全新的。”
“我猜不光法国人欠你钱，德国人想来你也没放过吧。”
“子玉兄想法越来越多了，可惜在货币上还真没占到德国人太多便宜，主要是我们那时候加入了协约国，只能换到了一些工业技术和工业设备了，当然竹杠肯定是要敲的，比如装甲钢和炮钢等一系列交换，在比如西门子公司的大型水轮发电机的生产和组装。这些可都是德国人看家本领，虽然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这些玩意，可不是有钱就能有的，说句难听的，象冶金技术存在很大的偶然性，靠自己说不定几十年也不一定研究出关键的配方。你没看当时德国人交给我配方和专利使用权时候的脸色。”
“德国人给你的技术是真的？”
“在这一点上，德国人比法国人诚实的多，这次我们还要去德国见一见保罗·冯·兴登堡。”
吴佩孚认真听着李长庚的白话，他不认为这些都是吹牛，他们这些军阀还在国内争权夺利，而人家李长庚却着眼于国际，并且赚得锅满盆满。德国人先是打劫了法国，然后法国和英国美国联手，打劫了德国，而李长庚现在又去打劫法国从德国抢来的工业区。列强的意思看来不是列位强国，而是列位强盗，真不知到底谁在打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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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突如其来的围堵
李长庚的到来，巴黎人民给以了极大的热情，巨大的红色飞艇，在巴黎市上空缓缓飘过，所有市民都争相想见一见这位乘坐飞艇来的是那一国的首脑。但与之相对的确是政府的冷遇，只来了一位财政部副部长与曹汝霖一起迎接李长庚。
给我玩下马威这一套，咱们走着瞧，看谁先哆嗦，李长庚拉着曹霖的手紧紧握了下“曹外务长辛苦了！我要见一下威尔逊总统，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吗？”
曹汝霖在李长庚面前是非常小心的，作为一名玩政治的老油条，对李长庚的忌惮远超过段祺瑞、曹锟那些人“当然可以！威尔逊总统在得知你来法国后，就已经表示要与你进行会唔，副总司令这位是法国财政部副部长勒戈夫先生。”
“部长先生你好，很高兴你的欢迎。请代我向乔治总理问好。”
勒戈夫听完点点头，但态度极为高傲地回答道：“我也很高兴见到副总司令先生；克里孟梭总理的非常好，他现在正在同乔治首相讨论中国人的问题。”
“好的，勒戈夫先生，请你代为转告乔治.克里孟梭总理，我这次来就是想与他在合适的时间谈一谈法国人的问题。我的财政顾问告诉我法国的还贷能力比战前还有所下降，法郎和法国债券正在大规模被英美抛售，因此为了确保我的私人利益不受侵害，华银集团在法国新铸银元的含银量将从原来的7成降到6成。并且将法国1917年发行的债券，减持三成。”
“不——你不能这么做！”勒戈夫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李长庚可是法国债券的大宗持有人，如果他要抛售三成的话，法国政府目前那微薄的信誉度就终结了。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法国在欧洲大陆重新获得了自普法战争失败以来梦寐以求的霸权——收复了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占领了德国的莱茵河左岸地区；莱茵河右岸50公里内的地区被划为非军事区；它还通过与比利时、波兰、捷克、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结成政治军事同盟。
这是我作为一个投资者高兴看到的，可是现在法国人却忘了在困难时期的朋友，停战半年的时间，法国政府现在没有派一个代表团与我谈一谈战争期间的欠债问题。中国有句古话管这叫忘因负义。今天我来的目地就是想让法国人看到我收债的诚意，好啦，我要告辞了！”
李长庚说完看都没看勒戈夫，转身上了来接他的豪华马车。曹汝霖和吴佩孚也随后进到车厢里，吴佩孚急问道：“启明刚刚你是不是太不冷静了。这和我们之前预想的差别很大！”
“没什么，这事本身法国人就不在理，加上我们有美国和英国两个潜在利益上的盟友，法国人翻不上天！”
然而事情出人意料地发生的戏剧性变化，李长庚的马车被街上人的人群围了起来，顿时让李长庚紧张不已，要不是赶时间他应该坐军舰或游轮出访才是对，那样的话他身边至少能带500人的卫队，可现在虽然身边有李书文这样的宗师级高手，可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现在堵住车队的足有上万人。
坐在车里的只有曹汝霖精通法语，李长庚的法语是跟曾在法国留学的曾外公学了些，正常交流还可以，可现在外面这气氛紧张的一塌糊涂，那还能听出个数来。
曹汝霖听了两三分钟后对李长庚说道：“他们是在指责你，说你这个资本家拿走了法国人最后一个硬币。”
就在这时候数千衣衫褴褛的华工，手舞着木棒冲了进来，极短的时间就冲到李长庚的马车前，将他保护起来。这时一位衣服干净的大个子从人群中挤到车前，轻轻的敲了几下车门，手法是特勤局的联络暗号。
放了心的李长庚将车门推开一道缝隙，“怎么回事！”
“回督军大人，小的马宝驹是唐局派到法国执行任务的，也是特勤局此次负责督军大人保卫工作的。”
“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可靠吗？你们特勤局有多少人！”
“非常可靠，这些人基本上已经动员好了回国后就去咱们东北，在法国我们特勤局跟据你的指示，对他们多有照顾，对督军大人都心存感激，我们特勤局一共有一百二十八人都是复兴党党员绝对忠心。”
“嗯，有你们在事情就好办了，我不能这么走了，不然就中了法国政府的圈套，甚至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法国，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你告诉大家，尽量不要和这些法国民众起冲突。会说法语的人，告诉法国人，我要演讲。另外收集一下法国民众的意见，最主要的是你们特勤处的人给我盯一下，看看那些人在扇风点火，我不希望被人打了冷枪。一会我要让法国的官老爷们长长见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很快马宝驹就递上一张纸条，上面举了法国人对李长庚不满的几点，一是，李长庚发行法国银币，导致大量法国物资外流。二是李长庚向市场抛售法国债券，导致法国企业破产。三是，大量中国人滞留在法国，抢了法国人的工作机会，最不能容忍的是，法国妇女对勤劳吃苦的中国男人非常喜欢……。
李长庚闭目想了六七分钟的时间，走下马车，指着一处大理石建筑的二层平台说道我要上去，周围的劳工们，一瞬间就搭起人梯，这个举动把李长庚也给弄懵了，本以为会找来梯子的，确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好在这么干相当有气势。也来不急犹豫，李长庚顺着人梯爬上二层平台。
李长庚的表现，顿时让整个广场和街道陷入了一片混乱，就这样，混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以致让马宝驹等人找来了扩音器，并时间充裕的安放好。法国人把全世界的主义和革命都搞了一遍，各种演讲家没事就在街头来上一通，自然不缺少这种高端大气的演讲设备。
随着一阵电流声，街上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但李长庚还是没有演讲，只是不停的扫视下面的人群。直到人群中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这时李长庚声音平缓地用法语开口说道：“这次血流成河的欧战过去了，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
第一零九章 巴黎街头的演讲
随着一阵电流声，街上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但李长庚还是没有演讲，只是不停的扫视下面的人群。直到人群中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这时李长庚声音平缓地用法语开口说道：“血流成河的欧战过去了，和平和自由的曙光在次降临在人们头上。但这场战争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法国不是、英国也不是、德国更不是，虽然协约国赢了战争，可却输了一代人的青春，战争的代价永远都是惨痛的，老年人失去了子女、女人们失去了丈夫、孩子们失去了父亲、兄长。
不管怎样辉煌光荣的胜利，大家还是要回归于平淡的生活，生活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所有人都要吃饭、要穿衣、要住房、要看医生，我们在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最不想提起一个字，那就是——钱。
我这次来法国就是来谈钱的问题，或者说法郎的问题，可我从下飞艇到现在，看到的确是法国官老爷们傲慢和对此毫无诚意，做为协约国的一员，在战争其间我以私人的名义购买了上亿美元的法国债券，和投入数千万两白银发行法国银币来稳定法国经济，可以说我是法国最大的个体债权人。
在战争期间，我们中国东北自治政府向协约国提供了无数的枪支弹药、军用被服、还有各种食品，问一问前线下来的大兵，他们吃没吃过的中国制造的速热食品，他们用没用国中国制造的武器装备，他们穿没穿过中国制造的军服。在大流感期间，我向法国政府提供了大量的磺胺，来挽救大家的生命。
直到现在我手中的法国债券没有向市场抛出一法郎。我的私人投资顾问告诉我说，有两个大国在作空法郎和债券，如果我在不采取行动的话，将蒙受巨大的损失。”李长庚这时的语调突然一转，变得爆烈起来。
“可我仍然坚持不向市场抛售，因为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只会加重法国人民的负担，一旦那样的话昨天你们可以用10法郎买一块面包，可今天你只能买到面包的十分之一，到了后来也许你连面包渣都买不到。法国政府那些官老爷们让人民为他们犯下的错误买单，但我的良知确不能看着法国人民挨饿。饥饿不属于热情自由的法国人民，也不应该属于世界上所有热爱自由、和平、民主的人民！”
李长庚的语调在次转向平和：“法国人民现在的当误之急不是去反对谁、怨恨谁，而是要有重建对生活的信心，只有这样生活才会美好起来，大家看停战已经半年了，可那片废墟还在，大家每天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不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吗？来我们大家一起动手，一切从重建家园开始！”
说完李长庚跳下平台，被劳工们稳稳地接住，然后走向那堆废墟，搬起几块砖头。不得不说法国人的头脑确实好忽悠，一顿阿道夫式的演讲，加上一点实际行动，顿时点起了法国人的热情。人群开始涌运起来，慢慢走向废墟，当法国人搬起砖头石块以后，劳动的节奏明显加快起来。李长庚指挥着法国人，将可重复利用的材料分类放在一起，无法重复利用的也堆在一起，准备运到城外。
当劳动快到中午的时候马宝驹来到李长庚身边，悄声说道：“党首都查过了，来挑事法国特工大部分都离开了，只有一少部分还在，他们应该只是想阻碍你的行程，并没有对你不利的企图。另外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领导人皮耶尔.罗兰要来见你！”
“嗯，随时都可以来，你告诉他我这里没有会客厅，现在你去找几口大锅，然后找些食材，我要在这里开大锅饭。”
“啊，党首你还要在这里？”
“当然，现在这里就是我要战斗的地方，我要让法国的官老爷向我彻底屈服。马上去办！”
“是，党首！”
李长庚交待完见有些法国人在一起休息，就走了过去，热情地说道：“可以加入你们吗？”
一个大胡子点点头“当然可以，欢迎您！”
“先生们，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没事做了吗？”
“我们以前都是机车厂的工人，现在已经停工六个多月了，我们今天是去市政府讨个说法。”
“我想市政府的官老爷肯定会说，你们先回去等一等，政府会尽快让机车厂开工的。”
“你猜对了，就是这么说的。”看得出大胡子是这伙人当中领头的。
李长庚见工人的情绪有些起伏，接着扇风点火道：“哪么你们这半年来政府没有发给你们失业保障金或最低生活补贴吗？”
大胡子几人楞了一下，一个有些消瘦带着副眼睛，有些学者样子的人疑惑地问道：“什么失业保障和最低生活补贴，我只听说德国人有《疾病社会保险法》、《工伤事故》、《老年和残障》，你们中国也有吗？”
“也不是全有，只在在我的治下黑龙江省有这样的制度，当然我们黑龙江一省的土地面积和法国差不多。我们实行的是五险一金制度。一是医疗保险，医疗保险的任务是保持、恢复或改善受保险人的健康状况。受保险人应该通过有意识的健康生活方式、通过疾病预防和治疗以及康复，避免和战胜疾病以及残疾。
二是失业保险，失业保险的覆盖面非常广而且是强制的，所有参加有偿工作的人和正在进行职业技能培训的人都有参保的义务。如果愿意服从黑龙江劳动局安排工作仍未找到工作的参保者，可以按过去一个自然年收入的60%领取，如果有一个以上的子女，保险金比率可以上升至67%。失业保险金的发放期限一般为12个月，年老难以再就业者可以延长到32个月。”
“天啊，你们的政府简直就是上帝。”李长庚身边的工人越来越多，都仔细地听着他讲话，显然一个失业保险就已经把这些法国人的热情完全调动起来了。李长庚声音又提了个八度。
“我们还有养老保险，以法定养老保险为主，其他形式的养老保险为补充。法定养老保险覆盖全体劳动者，包括自由职业者、艺术家在内的劳动者都必须要参加。月收入10银元以下的按照收入的19.5%缴交法定养老金税，雇主与雇员各承担50%。法定养老金运作采用现收现付的模式养老金的领取年龄为男55周岁女50周岁，可领取相当于退休前工资70%的退休金。如果投保人身故，其配偶又没有固定收入，可以领取一定的遗属养老金。
另外还有工伤事故保险、生育保险金和住房公积金……。”
第一一零章 他是要竞选法国总统吗
法国人民的热情完全被李长庚点燃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地方会有这么完善的社会质度，这简直就是又一个巴黎公社。
一位法国工人装束的老人激动的上前握住李长庚的双手问道：“你是社会党人？”
“准确的说，我是一名中国国家社会主义复兴党党员！”
这时一个带着前进帽学者样子的人问道：“可我听说你们在以武力反对俄国苏维埃革命。”
“错，我们武装反对的不是俄国苏维埃，而是布尔什维克。苏维埃在政权成立的时候，我们自治政府向他们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和物资援助，苏维埃取得的成就与和平我们是乐于看到的，然而布尔什维克在选举失败后，对苏维埃人进行了血腥般的大屠杀。这是对国际**的背叛和侮辱，他们不是纯洁的革命者，是一群贪婪野心家组成的俱乐部。这将对社会主义革命和**精神起了最坏的头。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追求的是工农阶级合理的利益保障和社会财富的公平竞争！”
听李长庚说完，那位带着前进帽学者模样的人上前与李长庚握手“你好尊敬的总督先生，我是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负责人皮耶尔.罗兰！”
“你好皮耶尔.罗兰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李长庚握着皮耶尔罗兰的手笑道。
在一片规整的瓦砾堆和数万人群为背景，李长庚与皮耶尔.罗兰的握手被数名记者用相机拍摄下来。
接着两人在一群工人的围观下，讨论了工人革命和社会主义，以及**思想。李长庚讲的手段和目的性更强一些，而皮耶尔讲的更多的是理想和精神。当然李长庚的演讲工人更愿意接受，毕竟抓得着的利益更实际些。
两个人的讲话都很精彩，周围始终都伴随着阵阵掌声，这时马宝驹等一干特勤局的手下，在广场支起了一口口大锅，里面炖着土豆萝卜加一点牛杂，主食有面包和中国劳工蒸好的馒头。
李长庚停止了与皮耶尔的谈话，对着他说道：“我的肚子饿了，我想大家也都饿了，我今天招待大家一起吃大锅饭，这大锅饭虽然不是很好吃，却是我们度过粮食紧缺的好办法。”
这时一位记者问道：“总督阁下，你治下的人民也吃这种大锅饭吗？”
李长庚觉得这位女记者并无恶意，点头道：“是的，从1916年的下半年一直到我来之前，黑龙江人民一直吃着大锅饭，这不是因为黑龙江缺少粮食，而是大部分粮食都用于出口，一方面支援协约各国，一方面也用这些粮食换换取工业设备。在我们那大锅饭分为三等，一等灶是给孩子们和孕妇吃的，充分保证营养和饭菜口味牛奶各种肉类、水果、蔬菜。二等灶是给脑力劳动者吃的，只能保障营养，适当的补贴一些水果。三等灶是是给体力劳动者吃的，主要保障热量。食品相对来讲要单一一些。”
“不知总督先生你吃的是几等灶？”女记者似呼对这种问题很执着。
李长庚憨厚地笑了笑“我属于二等和三等之间，从政府公务员的角度来说我是属于脑力劳动者，可我大多数时间都在下面视查，那里只有三等灶，也就只好吃三等灶了，总的来说吃三等灶的时间要多一些。我的夫人是一位非常善良美丽的东方女性，她常把二等灶补贴的一些水果，留到我回来才同我一起分享。可我经常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冬天还好说，夏天水果变质非常快，可她依然那样的执拗，我们总是面对一堆烂果子，哭笑不得。”
李长庚的讲述很符合法国人的小情调，顿时与周围的法国人民拉近了不少距离，“你的夫人一定很美丽吧？”皮耶尔问道。
“当然，她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这是她的照片。”说着李长庚从兜里掏出钱夹，打开给看了眼乔莫愁的照片，然后传给身边的皮耶尔，皮耶尔赞美了几句，又传给那位女记者，女记者看了会照片也赞美了几句，后说道：“你的钱夹已经很旧了，看着好像有些年头了。”
李长庚从女记者手中收回钱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虽然很旧了，但里面却装了两千万美元的支票。”说完李长庚小心的把钱夹放时兜里，小心的看了下周围的人群。李长庚不信任的表现，并没有引起周围法国人的反感，反到觉得亲切。毕竟两千万美元的支票超出了大家的理解！
女人的好奇心天下都一样，“这钱是你自己的吗，你这样有钱，为什么还吃不到水果，做为一位总督你应该很特权啊！”
“这些钱千真万确是我自己的，呵呵，我除了是一位总督，还是一位国家社会主义复兴党人，处处都要以身做责。特权这种东西比贪污受贿还要可怕，因为特权这种东西没有底线！就像苏俄的布尔什维克分子，竞然把女性公有化，当然公有化的女性不是谁能享受的，只有那些有特权的人。这种看似打着**旗号的政策，实际上是被那些野心家们严重歪曲的结果，是超越人类道德底线的不公平。
在黑龙江大锅饭不会永久下去的，在我们渡过粮食短缺这个难关后，我们就会让二三类大锅饭，回归家庭，合理的浪费对社会经济是有促进作用的。但大锅饭会保留孩子和孕妇的一类灶，在黑龙江的出生的每一个孩子从降生的那一天开始，他们都是公平的。”
掌声，经久不绝的掌声，李长庚的话不停的被人群传诵着，那些签了协议打算去黑龙江的华工，听到李长庚的讲话，觉得人生一下亮了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李督军万岁！开始，整个广场都喊起了中文，李督军万岁！
李长庚爬上高处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然后用力向前上抬四十五度，用中文吼道“中国人民万岁！”“法国人民万岁！”“社会主义万岁！”“和平万岁！”
随着一阵阵震天的口号声，汇集到街上的法国人超过了三四万人，还在不断的增加中，马赛曲响彻街道的上空，很多新赶来的法国人跟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群体效用感染了，皮耶尔连忙找来了他的党员们，开始维护秩序，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支起大锅饭，引导工人参加清理废墟。集会被有意识地引导着，井井有条的运作起来。李长庚的讲话和故事在集会的人群中传送开来。大锅饭，五险一金制度，共同富裕，这些名词一个个的扎根在法国人心中。
在卢浮宫里与英国首相开会的克里孟梭听到外面的歌声和口号声，气得爆跳如雷，“他这是要竞选法国总统吗？必须马上解散这种危险性的集会。”克里孟梭的话音刚落，他的秘书就来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雷蒙总统要约见李长庚！”
克里孟梭看了乔治首相一眼丧气地说道：“他赢了不是吗？”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位远东的政治家的能力！”
大家加油收藏啊！五方先叩谢大家了！
第一一一章 中国劳工精神了
哈尔滨东北联军总司令部内，张作霖看着李长庚发回的电报，对身边的杨度说道：“这个老疙瘩是真能折腾啊，现在法国被他弄得都快起义了，工人国际法国支部，脱离了第二国际的从属关系，变成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这个皮耶尔.罗兰成了党首，才一周的时间就成为法国第一大反对党。看来启明的副总司令身份还不够，我想把东北自治政府巡阅使的职位让给他，有了名份启明才好和那些洋毛子周旋吗？”
杨度笑了笑说道：“总司令到不必这么麻烦，你这个巡阅使是北京封的，这个不是让的事，咱们即然是自治区，给启明一个自治区主席的名位就足够应付了，南方不也是这么搞的吗，在一个副总司令还有国社党党首的头衔，也够唬洋人一通的。
张作霖听完杨度的话点点头，现在李长庚跟他还看不出分心思的意思，李长庚的能力他也看在眼里，有些事情不是他老张能搞定的，就拿李长庚刚到法国遭到冷遇，人家仅用一天时间，就在法国组织起数万人集会，三天超过十万人，逼得法国总统不得不亲自去见他。要是自己那有这等手段，以此类推，看来自己这个总司怕也是当不长，好在奉天省这边有一群老兄弟支撑着，但这种支撑也只能是在李长庚不争权的情况下，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李长庚稍微表态，有些兄弟怕也要倒向李启明那边。
自己让出巡阅使这个位子未尝没有试探李长庚的意思，可人家手下一个杨皙子，也不是自己府里那些能人可比的。
张作霖在家闹着小心思不提，李长庚在法国这一周时间可是闹得够厉害的，举手礼、大锅饭、中国鼓，成了法国最时尚的名词，其实法国人对中国并不莫生，毕竟东方这个大国几千年来，一直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只是洋人们自从工业革命以后，大力的去中国化，不停地丑化中国人。在加上满清政府的闭关自守，人民没有了汉唐开放自信的雄风，才让人这些欧洲蛮子自以为是。
李长庚作为一个后世人，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一面在巴黎街头组织大锅饭，宣传黑龙江的社会政策和国家社会主义；一面把华工组织起来，搞文化宣传，说实话这个年代的中国男人虽然文化成度不高，但会的手艺一点也不少，在加上中国劳工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在劳工中有些陕西米脂的西北汉子，都是打腰鼓的能手，很快一支腰鼓队就组织起来。李长庚让人按后来安塞腰鼓的装束作了腰鼓队服，红色的大绸子腰带，红色的腰穗，白羊皮坎肩，白色的毛巾，黑色的灯笼裤，黑布鞋，白绑腿。腰鼓的打法也是以武打为主，去掉花样，选择激情的鼓点有弛有张、活而不乱，进退有序、气势磅礴、浑厚有力。
有句话不是说鼓惑人心吗！当这支几十人的腰鼓队，走上巴黎街头，法国人开始还对这身装束加以嘲笑，可当那激烈的鼓点一响起来，在外国人眼中，那老实憨厚的形象在也看不见了，欢快激烈的步伐，号子声，锣鼓声，响彻天地。
法国佬看呆了，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激烈豪迈的鼓舞，他们打鼓只会那种全身只有手在动的形式，节奏也只有行进式。
陕西汉子得了头彩，山西的汉子不干了，你们有腰鼓，我们还有威风锣鼓呢，于是又拉出一支数百人的威风锣鼓队拉了出来，威风锣鼓的气场一点也不低于陕西腰鼓。
山西汉子有了威风锣鼓，山东汉子那是孔孟圣人故乡出来的，自然不能落后，锣鼓秧歌哪也是别具一格，特别是武术秧歌，在原来古阵舞的基础上融入了大红拳的套路，更是好看。
中原大地的河南汉子们要在来个盘鼓，被李长庚叫停了，咱们中国又不是只会打鼓，来点晚上的，于是到了晚上河南汉子舞起了火龙，河北汉子打起了铁花。
一系列的文化习俗表演法国人服气了，在加上李长庚一宣传这些文化传承都有几千年，究纠的法国人一直在想自己祖先在那个时候在干嘛。这是落后的中国吗，怎么人还是那些中国劳工，咱就转眼跟变了人似的呢。
法国人的疑问是有道理的，人是衣服马是鞍中国劳工这短短的几天表演精气神足了许多，一是跟李长庚办得这种交流会有关，这些劳工觉得自己的东西外国人也认可，自卑感轻了许多。在一个原因是李长庚给所有劳工都换了整齐的夏装，黑色的皮鞋、黑色长裤、白色的短袖衬衫扎在棕色的牛皮腰带里面。与之前大夏天还穿着棉衣棉裤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劳工换好了衣服李长庚一句话，把腰挺直，把头抬起来。于是换上新装的中国劳工，在也不是见了洋人就低头的那种神态。似乎一夜间就与洋人平等了，末来的子孙孙都有好日子过了。
中国劳工的变化在法国老百姓看来是神奇的，可在政治家的眼中，却是恐怖的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李长庚就将这些双眼无神的中国劳工，变成了法国少女们倒追的好男人，中国是一个有着四亿人口的大国，不用都这样，只要有十分之一的人有了这些劳工的变化，恐怕世界烈强的顺序就要重新排列了。
李长庚并没有第一时间见法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而是先见了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李长庚见到威尔逊在握手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平洋很大放得下一个美国，也容得下一个中国。”
威尔逊幽默地点点头：“如果苏俄放弃远东权利的话，中国和美国的距离只剩下那么一条白令海峡。”
李长庚和威尔相视一笑落坐后，李长庚说道：“远东地区俄国人在1715年才发现，可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古代的商人就发现了这块大陆，在此后的时间内，中国的游牧民族一直控制着这片区域。
我们知道远东大陆都是荒原，人类很难在那里生存，矿产虽然丰富，但运输的难度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我们之所以占有西伯利来和远东这块土地，完全是出于对俄战略意义的考虑。现在控制苏俄的布尔什维克是一个搞极端政治的政党。人民完全没有民主和自由，我们民主国家必须要将他们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防止这种极端政治的扩张。”
威尔逊总统想了想说道：“我明白阁下的意思，美国奉行的是孤立主义，对于远东西伯利亚属于俄国还是中国都不感兴趣，但从情理上来说，我本人更希望那块土地属于中国。”
第一一二章 威尔逊的承诺
第一一二章
老狐狸，李长庚心里骂了威尔逊一句，但还是接口打着太极道：“中国和美国有着天然的盟友关系，中国和美国同为太平洋地区的大国，应该有着密切的经济往来和优势互补。在世界大战期间，中国和美国又同为协约国，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特别是我们东北自治政府对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得益于，在战期间，美国向东北出口了大量的粮食、石油等基础生活和工业物资。”
李长庚这种一点错都不犯的外交词令也让威尔逊头疼不已。两个人无营养的话坚持了两个多小时。威尔逊开始忍不住李长庚长篇大论的费话了，这家伙已经从美国波士顿倾茶革命扯到美国人喜欢中国丝绸上的花色问题了。
“总督阁下，你的外交特史曹已经与我谈过门户开放政策了，我想听一听总督阁下的具体看法。”
听威尔逊终于将话题谈到正路上来，李长庚略有得意，你个老狐狸，受不了了吧，哥从小就听老子的老子和老妈的老子还有亲老子干老子开神仙会。给我玩虚的这一套，磨死你个不开眼的。不过你即然开腔了，咱们就见见真章。
“尊敬的总统阁下，在我来法国巴黎之前已经与我国大总统和总理进行了会谈，我们东北自治政府将代民国政府制定和管辖关税。因此我现在可以代表整个中国与总统阁下讨论中国的门户开放政策。”
威尔逊总统听李长庚说完顿时吃了一惊，在他原来的想法，是李长庚只是与他谈东北地区的门户开放政策，才开始玩太极的，早知道就不扯这些没用的弯弯道了。“真是另人意外的消息，看来我还是低估总督阁下的能力。那么我们就来谈一谈对于在中国的门户开放政策。
中国现行条约税则适用于所有势力范围内一切口岸（自由港除外）所装卸的货物，不论其属何国籍。此种税款由中国政府征收。在各自势力范围内任何口岸，对他国入港船舶所征收的入港费，不得高于对本国船舶所征收的入港费；在各自势力范围内修筑、管理或经营的铁路，对他国臣**输的货物，应与对本国臣**输同样货物、经过同等距离所征收的铁路运费相等。”
李长庚听完皱了下眉头“威尔逊总统，如果你抱着这种落后的殖民思想我们是无法谈的了，虽然这照1898年提出的门户开放虽然少了第一条，但依然有歧视色彩。这不是积极的想法，在中国收回关税自主权以后，就没有所谓的传统势力范围了，中华民国与所有国家的的贸易已经都是均等的了。
我的打算是在营口、天津、上海、广州”四个城市修建国际贸易港，以前的租界区，将改为自由经济贸易特区。中国可以同美国建立更加紧密的伙伴关系，美国向中国出口的石油、先进机械等产品，中国将给以免税或减税政策。同样也希望美国对中国出口的产品也给以相对的减税和免税政策。”
李长庚违背外交常规的一口气说了好几件事，但威尔逊却只听到一个意思，那就是李长庚要抱美国人的大腿。当然李长庚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老祖宗早就用无数事实告诉什么是远交近攻了，美国要在亚洲找一个盟友，日本太强，显然不符合，泰国处在法国和英国的殖民地中间，不可能充许美国人插上一脚，亚洲就这么三个独立的国家，那么就只有中国可选了，中国虽然海军弱了一点，但土地面积大人口众多，还是没皇帝的民主国家。
“美国也希望与中国建立起积极的国家关系，但不得不说贵国的高层人士总是对美国缺乏信任。”
“威尔逊总统，现在的中国官员大多是留学德、日、英、法等国出身的，他们对于这些曾经学习的国家有着天然的好感，而在中国人看来美国是个做苦功的国家！”
“不，美国有着先进的科学技术，这是错误的理解！”
“当然、当然是错误的判断，但美国建国初期，确实使用了大批的非法劳工，而且还出台了排华法案，你们美国人认为中国工人抢了美国人的饭碗，不充许中国人在美国有移民，这是错误的想法，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勤劳最要强的民族，信不信只要在美的华人有一点点机会，他们就会人才辈出！”
“总督先生，我回到美国后，会向国会表答你的善意，希望可以对排华法案进行修改。”
“是的这个法案应该修改其中歧视华人的地方，美国是一个多种族移民国家，白人至上的思想会阻碍这个国家的发展，说不定有一天，美国人会选一位黑人成为美国总统。”
“选黑人当总统？”威尔逊听了这个真不淡定了，这是李长庚第一次看到他失态。黑大叔当总统这在这个时代的美国是不可想象的。
“美国是一个多种族的移民国家，又是以自由和民主思想立国的，几十年后出现一位黑人当总统也不是超出逻辑的事情。”
“好吧，总督先生的远见也许是对的，但如果你不想我回到美国，因为与你谈论此事被国会弹劾的话，我们就换个话题吧。”
“要不然我们立了一百年赌约如何？”李长庚依然那副笑容满面，却又不依不挠地纠缠此事。
“为什么？”
“做为一个政治家，要有超越时代一百年的眼光！”
“李，做为美国总统，我代表美国政府支持中国收复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军事行动是正义的，一旦高尔察克的白卫军失败，为阻止布尔什维克的扩张，美国将向中国东北自治区提供物次和军事上的援助。”
李长庚终于听到他今晚最想听到的话。“威尔逊先生，中国有句成语叫做投桃抱李，在我回到中国以后，会向美国派出一个关税谈判团。”
威尔逊也听到他想要的，起身与李长庚握手道“我希望这个代表团的级别是大使级的！”
第一一三章 中国的西伯利亚和远东
李长庚与威尔逊谈完之后大局已定，法国人英国人都没什么好谈的，无非是东北自治政府在现在的控制区停下脚步，并给高尔察克物资上支援，承诺优惠的关税政策。日本人此时的野心还不那么大，北库页岛和整个千岛群岛就满足了，旅顺租界也可以还给中国，但必须中国人拿三千万两白银赎回。李长庚也捏鼻子认了，但要分十五年还清。
日本人把这个时间压缩到五年，李长庚想了想，便同意了，这时候东北还虚要日本人的投资，加上有了海参崴以后，旅顺的地位也不那么重要了，李长庚原以为日本会要更多的远东土地呢，结果这时候日本资本正属于上升期，对领土的野心还真不强烈，连堪察加半岛都没要。日本现在最想要中国的东西不是土地而是市场，或者说是经济殖民中国。
这从一战以后一直到国民党上台前，日本对中国的政策一直是以经济侵略为主，大量向中**阀贷款白银和倾销商品，甚至在华盛顿会议后，青岛和胶济铁路主权也还给了中国。直到蒋光头上台后国民政府发行法币，转身投向英美的怀抱，使得白银价格爆跌，狠狠坑了日本人一把，给中国贷款的白银连一半的成本都收不回来，才彻底把日本人整毛了。要不蒋光头，一打不过日本怎么就指望英法盟友呢。
在说远东和西伯利亚，看着地盘挺大的，实际上适合人居住的地方不多，农业就不说了，能长点白菜土豆萝卜就不错了，冬天零下四五十度，也就能采点矿伐点木头，可人烟稀少，加上道路不便，看着挺大一块肉，实际里面都是硬骨头。
在得到日本人对远东领土没有野心的承诺后，黑龙江江防舰队和奉军营口舰队汇合，又租了日本两艘运兵船和两艘补给船，带上三个团的兵力就这么七拼八凑地上路了，在整个东北联军高层脑子里对到手这么巨大的领土根本没有概念。甚至是李长庚本人，对中西伯利亚以东的土地也没个真实的概念。
谁知英法美日这几国列强在看到白卫军战败的消息后，痛快地认可了东北自治区对西伯利亚以及远东地区的主权。只要中国人能档住越打越猛的苏联红军。唯一作出反对的，还是高尔察克在法国代表，但对高尔察克已经不抱希望的英法，根本无视他了。
协约国现在要亲自组建联军去打红军，但为了更好的集中力量，英法意三国在欧洲出兵，美中日三国在亚洲出兵，日本出兵两个常备师团6万人，美国出两个海军个陆战旅一万三千多人，中国将出兵二十个师四十八万人。
美中日成立了一个亚洲联合指挥部，但没有设司令部简单来说就是各干各的，这些地盘都是中国人的了，美国犯不上拼命，日本人打得就是烧杀抢略的主意，最主要的心思就是报复一下，当年日俄战争后俄国没有给日本赔款的仇。中国人也愿意让日本出力，帮着做些想做又不好做的事情。
这时候确碰上一个另人头痛的事情，连海军都算不上的东北联军舰队在没有水文资料的情况下，就这么两眼一摸黑地向北冰洋驶去接收地盘。到堪察加半岛就没法走了，十几米高的巨浪，吓呆东北舰队这群毛还没退净的小鸭子，这些半路子舰队没沉船就万兴了，那还敢在往前走。三个团的士兵全部晕船，百分之百失去战斗力，在堪察加半岛的洛帕卡登路修整了一个多月，才免强恢愎过来。
最后在国际联军亚洲指挥部的协调下，东北舰队在美日舰队的护送下，才通过白令海峡转到北冰洋的亚马尔半岛。本来一件无比辉煌的功劳，却成了东北海军最丢人的事情！中途三个团的部队也分散接管了沿途的一些城镇。
大事已定的李长庚在法国就只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拆迁鲁尔。这件事法国人从上到下都是愿意的，即能还债不说，还能收中国人一大笔钱，又削弱德国人的工业实力。可英、美、日又不干了，你把德国整得弱不经风的，法国不成了欧洲大陆的霸主，坚决不行。
美、日不同意和政治军事都没多大关系，问题是德国这些工厂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以后他们还怎么做中国人生意。德国人更不干了，政治上没什么说话的份量，只好一场又一场的举行罢工。当然这些工人早已经被法国人关停了工厂，算不上真正的罢工，只能算是游行一下。
好在法国佬性格比较独特，你们说是错的，那就一定是对的，所以法国人谁都没理，用机枪和刺刀逼着德国人自己拆工厂。在加上李长庚这段时间在法国民间声望很好，法国人民也很乐意慷他人之概。
李长庚很懂得投桃报李这句话，立刻向法国政府订购了五十列火车和两个造船平台以及若干台船用燃汽轮机的合同。随着法国人跟李长庚做生意的热情越来越高，英国人也反过味来，大战过后，虚弱的国民经济，最需要的就是民用制造业订单，这种经济拉动力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德国人的东西自己犯得着叫劲吗，死道友不死贫道。在说德国人以后在建造工厂的话，不还得向咱们英国人买设备和贷款吗，他们难道还能向法国人买？
想通了前后的英国人立刻来了个大变脸，由政府派企业来游说李长庚采购。这时李长庚正闹心东北舰队那几条破船的事呢，英国人这时找上门来正合心意，订造军舰现在不是明智的做法，但可以租吗？一战英国闲下来那么多军舰，养着也挺贵的，不养就得封存起来，可一战以后，舰船技术进步是很大的，封存的时间长了跟不上海军发展形式，也就等于是报废了。
东北联军舰队那几千吨的小军舰遇上十几米高的大浪确实有点坑爹，在一个这么大的地盘驻军也得给养也不是，那些小军舰是不可能做到的。李长庚向英国的乔治首相透露了那么一点要租军舰的意思，英国海军方面立刻派人跟李长庚勾搭起来了。
东北海军不光缺军舰还缺人啊，那群毛鸭子别说作战了，就是数万公里的海岸线，让他们巡逻转一圈怕是都费劲。特别是进入北冰洋那复杂的海况。
这时候寻思过味的李长庚傻了，自已太贪心了，这么大的地盘根本就不是自己能负担的起的，东北现在自己也就实际控制一个黑龙江和半个吉林，加一半还在那位七哥手上。西伯利亚加远东这么大的地盘一旦控制不好，将拖累整个东北的发展。
第一一四章 上德国贩卖点人口（补欠账）
李长庚发现西伯利亚和远东的领土陷井，立刻动起了心思，要知道有了这块土地，中国才真算得上是地大物博，现在中国应该算是具备了元素周期表上的所有矿产，可东北政府现在就好比是一条蛇，突然间吞了一头大象，别说消化不良了，没撑死就算命大了。
这么多资源是好，可现在全世界也没能源紧张这么一说，有资源当然好，可还得算开发成本不是。为什么帝国主义烈强这么中意中国市场，那是因为中国有充足的劳动力和消费市场。西伯利亚的东西在好，开发不出来不也没用。
李长庚找来一个大地球仪，一边抽着烟，一边琢磨办法，这时吴佩孚敲门进来，“启明怎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可不像你啊。”
“哦，是子玉兄啊，快请坐！我在琢磨这个大坑怎么从里面爬出来呢。”李长庚边说边敲着地球仪上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地方。
“这不是好事吗，我在外面刚刚听说英、法、美、意、日，五国承认了中国在这些地方的主权，这是来恭喜你的。怎么他们还有别的意思。”吴佩孚高声说道。
“就是没有别的意思我才发愁呢！”
吴佩孚站起身走了过来打量起李长庚拍打着的地球仪，用手在上面量着。“启明，这地图没画错吧，这么大的地盘，哎哟，比咱们中国还大一圈啊。”
“是啊，还大一圈，而且物产丰富、河流密布，就是气候恶劣，上面又没多少人口。”
“什么意思啊？”吴佩孚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意思就是说，这地方没有人口，收不上来税，得白养着军队看地盘。平白得了这么大一块地盘却得让我们往里倒搭钱！”
“那就少养点军队不就得了！”
“俄国人要是打来呢，难道还还给俄国人不成，吃到嘴里的肉还能吐出来不成！”
“啊，你纠结的是这事啊，那从国内招点流民过去不就有人了吗？”
“光有人就行啊，不还得先期投资吗。”
“在找日本人贷款啊，这么大地盘随便拿出一块还不够抵押的吗？”
“日本人又不傻，白扔钱没底的事才不干呢。在说要是真有好东西，惹得日本人心动了，他们还不得跟咱们抢地盘啊！”
李长庚一只手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敲着地球仪，也不理吴佩孚。吴佩孚对李长庚不计小节的形象到是挺亲切的，从这点上看出没把他当外人。
“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统计调查局吗，怎么不让他们帮你想想主意。”
“哈，就是，子玉你要是不说，我还把这群混蛋给忘了，老子出钱可不养吃白食的，让他们想折去，明天咱们不在法国呆了，换地方去德国见见兴登堡去！”
“你把人家鲁尔工业区都拆了，德国人能欢迎你去吗？”
“怕什么，咱们来法国时也不受人欢迎，现在不挺好的吗。还怕德国人还能吃了咱们怎么着，在说我现在在欧洲人眼里属于人傻钱多的类型，到那都欢迎。”
“嗯，到也是，你小子钱还真多，可是德国有什么吸引去的。”
“人啊，咱们去德国贩卖点人口，嘿，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哥会骄傲地。我说子玉兄，德国现在让法国人抢得啥都不剩了，就剩人口了。可人口才是德国的精华，没有人能造出钢铁企业吗，没有人能把法国佬揍得鼻青脸肿的吗？德国人算不上战败，只能说打不下去了。几百万德国陆军那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真正的精锐之师，现在都给解散回家了，政府压力山大啊。我想组建一个师的德国雇佣军，让他们在吃不饱饭的农夫和衣食无忧的战士当中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军事这方面我懂得不多，你帮我把把关，日尔曼人可是欧洲最古老的雇佣兵，信誉没得说。顺便我在招些工程师，高级技术工人什么的，减轻一下德国政府的压力。不然我拆下来的那些设备找谁安装去。”
“呃，你要雇德国人得多少钱啊！”
“比你想像的少很多，德国人为了少还法国人的战争赔款，金马克已经贬得如同费纸一样，即使这样，德国人想要还清法国人的钱也得还个十几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意味着我们将有廉价的高级劳动力。”
李长庚告别了热情的法国人，坐飞艇来到很不欢迎他的德国，虽然德国人民不怎么欢迎他，但德国总统艾伯特还是亲自迎接了他。对于这位艾伯特总统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不多，也没给德国政府带去什么功劳，也正为如此才有了后来1925年兴登堡高票当选为德国总统。
李长庚打的什么心思艾伯特并不是很清楚，但依其人在法国的作风来看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看着眼前降落的齐伯林飞艇中国版，艾伯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激动，上前握住刚下飞艇李长庚的手说道：“欢迎李主席到访德国，你是协约国方面第一个到访德国的官员！”
“艾伯特总统先生你好，虽然在上一场战争当中我们成为了敌人，但这是国家利益的选择，当今天和平来临的时候我希望中德两国能成为好朋友、好伙伴。中、德两国人民的友谊有着良好的合作基础，特别是我们中国东北自治政府，在实现工业化道路上，是以德国工业为蓝本的。我相信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中德两国之间会有一个相当长时间的友好合作。
艾伯特是个老官僚，瞬间就听出李长庚话中的诚意，在握过手之后与李长庚来了个拥抱礼。“在那场战争中，德国人并没有败，只是不想将战争进行下去了。”
“是的，凡尔赛和约不是真正的和约，只能看做是一份停战条约，我相信德国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中国古代有个典故叫做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是一个什么样的典故？我似乎听人说过，那是中国古代的一个君王，在失败亡国之后，睡在薪柴上，每天品尝苦胆，振奋斗志！”
“典故很简单，你这个只是字面上解释，在华夏军事学院里，这个典故是战略学中最重要的一课！在这场战争中，涉及到的政治军事方略，至今仍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中国人实在太爱过节了，怎么就过了一个这么没来由的节日，好吧，朋友们聚一聚总是要找个借口。这几天五方和朋友喝得头晕脑胀，竞然会有晕电脑症状。哈哈今天三更，明天继续，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一五章 手下展露出头的大牛人
艾伯特将李长庚邀请到总统府，正式进行了会谈。德国人的务实态度使得李长庚也没晃虚枪，两人寒暄几句后就进入到正题。
“总统先生，德国人现在糟糕的货币情况，使得根本无法与其它国家进行正常贸易，而法国人的态度是不想德国人拥有一个铜板，在这个前提下，我希望与德国展开以物以物的原始交易形式。不知总统先生有何看法！”
艾伯特听李长庚一说完，就明白这样的交易，德国人是肯定是要吃亏的，但就像李长庚说的那样，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沉思了一会艾伯特说道：“主席先生，不知中国现在需要德国提供什么样的货物，才能与之贸易。”
“总统先生现在有什么比粮食和药品对德国更重要的呢。”李长庚淡淡地说道。
艾伯特脑子轰的一下，这个李长庚真是匹豺狼，这是要打算从德国人身上往下扯肉的打算啊。“那不知主席先生对德国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
李长庚本不想一下把底都兜出来，但直觉告诉他这是最好的时机，李长庚喝了口咖啡，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了会，才走回来，一脸诚肯地对艾伯特说道：“很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打算在未来十年内在中国进行全面工业化改革！”
“要知道中国非常大，人口也非常多，想要从农业社会完全实现工业化是极其困难的。而且你还不是中国总统。虽然现在你掌控的土地，比中国本土还要大。难道你要参加选举吗？”艾伯特的态度也非常认真地，几呼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我不会参加任何选举的，那只会浪费我的时间。在我的治下根本没有议会，中国人也不需要这种扯蛋的东西。我控制的东北现在有中国百分之七十的工业，百分之四十的人口是工业人口，如果不是苏俄革命的话，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在中国进行统一国家的战争！”
艾伯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有多强势了，“我明白主席先生的意思了，德国将是你最佳的选择。”
“是的，虽然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绝对是最佳的，德国也只有与我合作，才是最有利益保障的！”
“哪你需要什么？”
“最紧急的是工程师、高级技工、雇佣军！其次是专科大学、工厂、图纸、设备、专利等等”
“那就先说最紧急的，主席先生需要多少人？”
“足够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鲁尔搬到中国的工厂运转起来。德国的工厂只有德国人最了解！”
“可你这样做会让许多德国人不理解，说实话德国也需要鲁尔的工厂。”
“那些工厂不搬到中国，法国人也不会让德国人得到那些工厂。德国人还有时间重新设计，甚至建设生产效率更高的工厂，可我的事业确正在和时间赛跑！”
艾伯特听完在次陷入了沉默，“虽然鲁尔工业区是德国重工业的精华所在，但不是全部，你想把中国变成一个工业国，需要的肯定也不止这些！给我点时间思考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兴登堡元帅？”
“这件事情需要他点头才成。”
“艾伯特总统阁下，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消息，有2万吨面粉，一千吨肉类罐头，还有两百吨方便面以及一千箱磺胺药品，即将装船从中国的营口港运往德国。这是东北自治政府向德国提供的人道主义物资援助！”李长庚说完手心也在出汗，但愿老子说的欲取先予这话没忽悠人。
艾伯特听完认真的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感谢中国东北自治政府的无私援助。
李长庚笑容满面的离开总统府，在下总统府台阶的时候，随行的机要翻译看他有些站不住，连忙上前悄悄地扶住他，用风衣档住扶他的手，看起来就像两人在说话的样子。李长庚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心神，对机要翻译说道：“翔宇，想不到我李长庚也有心虚的时候，我刚才说那些物资的时候有没有失态？要说实话！”
“没有？一点小心眼的样子也没看出来！”
“那就好！”
“主席，这些物资也就是一千多万两白银，看你在法国花钱的样子，也没这样啊。”
“翔宇，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花光了咱们在去挣，可粮食不一样啊，这些粮食，是咱们东北老百姓，勒紧裤腰带省下来的。外一真打了水漂，我拿什么跟咱们治下的老百姓交待，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啊！”
“咱们上车接着说，跟你说说话这心稳当多了！”
“主席，我们可以拿钱到美国买粮食吗？”
“美国人就那么好心，你想买粮食，人家就买你，德国人又不是不会种粮食，一场大战，加上一场大瘟疫死了那么些人，人家粮食根本就不紧张！德国人的问题是出在金融上，德国的银行家和美、英、法等国的银行家合起伙来，剥削德国人。这就好比赌场里坐庄发牌的伙计，跟来赌钱的外人合起伙来坑老板，赌场老板又惹不起赢钱的外人，只好捏鼻子认赔钱。”
“可是主席为什么还要向德国人提供援助呢？”
“简单来说是为了赢得政府和德国人的好感！由于德国资本家的贪婪，使得德国政府财政非常紧张，人民手中的钱都被资本家和政府贬值成费纸一张，你用费纸能买到什么？
其实要偿还法国人的战争赔款，并不会让德国用上拼命贬值马克的手段。以德国的工业基础，十到二十的年政府财政足以偿还这八十多亿金马克的赔款，说到底还是银行家的手段。很不幸我也是国际银行家中的一员！在这次马克贬值的大潮下，我也赚了近一亿美元！”
周翔宇来到李长庚身边的时间不长，他前年在要去日本留学时加入的中国国家社会主义复兴党，随后没有去日本，而是被国社党组织派往德国留学，任国社党驻德国党部宣传委员，在留学生发展党员。由于学习成绩好组织能力强，1919年被国社党评选为优秀党员，随后被李长庚看重，将其调回国内留在身边任机要秘书，这次随行出访被任为德语翻译。李长庚看了眼正苦思他刚才讲话的周翔宇，有种即兴奋又心颤的感觉，这可是未来的开国丞相，周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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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给德国将军们上课
虽然德国是战败国，北洋政府也毫不客气的没收了德国在华的各种产业。但做为老牌强国还是有自己的情报手段地，当艾伯特确定东北自治政府装船向德国运输的物资后，德国对李长庚的欢迎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德国人很实在，立刻由政府出面组成一个专家团，对鲁尔搬迁到中国，重新投产需要的技术人员和工程师进行评估测算。看到德国人的诚意，李长庚对艾伯特表示，第二批援德物资在一个月后将在次启运。到秋收的时候，东北自治政府向德国提供十万吨谷物类粮食和三十万吨薯类副食以及若干肉类，还有足量的药品。让德国人度过一个没有饥饿和疾病的冬天。
兴登堡得知中国的物资援助后，亲自从庄园赶到柏林与李长庚会面，兴登堡在德国的威望远高于总统艾伯特，与李长庚会面后，两人谈判的内容非常宽泛而且更有实质性。
两人会面后谈的主要方面多是军事，从军事人才陪养到军工体系，在到各军事兵种。李长庚表示，德国要想突破协约国的封锁在段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只有从外部突破，等待时机成熟，再找翻身的机会。
目前来看中德两国合作拥有最好的各种基础。一、中国与德国在战略上没有任何冲突，在对苏俄的战略上两国是一致的。中国希望在亚洲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国，而德国在欧洲强国的围困之下，也只有突破重围扩大话语权这一条路。
二、中国是一个大国，有着充裕的矿产和物资为德国提供补给，更可以进行隐秘的军事合作！
三、中国在工业上并不是一穷二白，在基础工业上，中国虽然弱，但并不缺，少的只是管理经验和核心技术。与德国的工业情况正好形成互补。
兴登堡也表示，他有可能弃军从政，参加1925年的总统大选。德国目前面临的困境，他也十分担忧，国防军被限制在十万人以下和一万多人的海军。陆军不得拥有坦克、火炮、重机枪，不得发展作何军用航空器。德国领土被割让百分之十三和失去了所有殖民地，人口减少了百分之十二，工业设备被拆除或停工半数，煤铁资源少了百分之十六。货币贬值到费纸一张。军事学院被关闭。战争赔款一百多亿英磅。
虽然面临这么些困难，但德国人不会屈服于协约国的不公正。德国人看到了中国人的诚意，愿意尽全力支持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和国防建设。
李长庚见缝插针地表态，虽然协约国对德国在各方面进行了限制，但这种限制只能说明协约国对德国的恐惧，德国的军工科研人员还在，德国的技术工人还在，德国人脑子里的知识还在，只要有人在，就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限制住德国人的发展。
德国这些被限制住的军事工业，可以与中国共同建立长期的合作机制，对武器装备进行研发生产。凭着德国工人优秀的生产能力，只要打破凡尔赛条约的限制，德国完全可以把与中国合作取得的成果，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行规模化生产。
兴登堡对李长庚的这个合作提议很感兴趣，德国人看着实在，但是精明的很。借鸡生蛋的法子，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本来将目标瞄准苏俄红军的，可现在看起来与中国的合作也许更有前景。
没有德**事指挥人员的暗中帮助，红军在英勇，也不过是一群没有什么军事素质的老百姓和二流军队，怎么也不可能跟开了外挂一样，指挥出那么多漂亮的战役，把协约国和白俄军打得屁滚尿流。
作为后世穿越者，李长庚对军事装备也有着超前的认识，当他与兴登堡元帅谈论陆军军事装备的时候，提出了黑龙江正在想办法使陆军军事装备；实现摩托化和装甲化这个话题时，引起了兴登堡的高度重视。
兴登堡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对于军事话题的兴趣度远高于政治话题。加上李长庚对德国先进军事工业的渴望，两人聊得是越来越投机。
对于一战双方的胜败得失，也进行了比较全面客观的总结，从战略战术谈到到武器装备，有时点头赞成对方的说法，有时摇头否定对方的观点，谈论的十分激烈。
第二天会谈的时候，就不是两个人的会谈了，许多参加一战的德国将领也加入进来。面对一大群冯姓将领，李长庚颇有一种诸葛亮过江东，舌战群儒的感觉。与他随行的周翔宇，对眼前这位年轻党首在军事上的远见卓识，在心中充满了无限敬仰。在德国三年的留学时间，他对德**事实力有着充分的认识，一战德国可不是向二战那样在本土战败，而是在法国的领土上投降。说实在话，德国国内不革命的话，真凭军事能力互欧下去，不定败的是那一方呢。
而眼前这位党首的军事言论却能让这些不可一世的德国将领，用小本子认真记录他的讲话，可见他的军事能力已经上升到学术思想的高度。
在看李长庚一身戎装的挥舞着手中的白手套。高声演讲道：“坦克在这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以后，显示出很强的突击力。英国坦克军参谋长j.f.c.富勒首先总结了在这次战争中使用坦克的经验。他在1918年5月拟制的1919年计划中，提出了建立和使用机械化军队的新观点。我十分赞成他的这种观点！
我认为坦克出现以后，陆军机械化是必然未来各强国争相发展的趋势，这将打破战壕战术形成防守一方的优势，今后的战争必将是一种纯粹的机械化活动。
战争胜负虽然不完全在于武器的先进，但战场上机动性和攻击性强的一方胜利的机会亦多。我认为，未来战争中骑兵将退出战场，步兵降为辅助兵种，炮兵则需提高机动能力。
有了先进的武器只是一个基础，更为关件的是作战时要从进武器演化出与之相配的战略、战术，我认为未来坦克作战，首先以坦克集群对敌方纵深进行出奇不意地打击，突破敌人的横向防守，答成以点破面的战术效果。同时以飞机轰炸敌方交通枢纽和补给系统，接着使用摩托化步兵和炮兵扩大战果，追歼逃敌，一次会战即夺取战争的胜利。”
李长庚意气风发的盗用着后来德国的机械化战争理论。虽然不是很具体，甚至用错了一些军事名词，但这并不妨碍德军高层对他提出机械化战争理论的认可。也正因为他的军事演讲，将东北各军事大学与德国的军方合作拉到了平等交流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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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世纪级的化学大师
除了对德国国防重工业的渴望，李长庚最感兴趣的还有德国的化学工业和机械工业。化学工业是现代工业的一个大范畴。又称化学加工工业，泛指生产过程中化学方法占主要地位的过程工业。包括基本化学工业和塑料、合成纤维、石油、橡胶、药剂、染料工业等。利用化学反应改变物质结构、成分、形态等生产化学产品的部门。如：无机酸、碱、盐、稀有元素、合成纤维、塑料、合成橡胶、染料、油漆、化肥、农药等。
如果说德国工业，在那一方面能在全世界能首屈一指的话，那就只有化学工业。而在德国所有化工领遇，又最能拔得头筹的，那就是煤化工业。在石油化工没有兴起之前，煤化工是化学工业的最重要部分。
在煤的各种化学加工过程中，焦化是应用最早且21世纪仍然是最重要的方法，其主要目的是制取冶金用焦炭，同时副产煤气和苯、甲苯、二甲苯、萘等芳烃；煤气化在煤化工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用于生产城市煤气及各种燃料气（广泛用于机械、建材等工业），也用于生产合成气（作为合成氨、合成甲醇等的原料）；煤低温干馏、煤直接液化及煤间接液化等过程主要生产液体燃料。
在经过种种思考后，李长庚将德国的煤焦油加工技术作为重点争取对象。焦油加工的产品多达上百种，广泛用于制取塑料、染料、香料、农药、医药、溶剂、防腐剂、胶粘剂、橡胶、碳素制品等。也就是说没煤化工生产的催化剂，发展石油工业也是空中楼阁。加上李长庚本身就是学应用化学工业的科班出身，对化学工业最是极为了解的。
当李长庚在德国最大的化学公司巴斯夫考查时，把随行的德国化学专家，问得哑口无言，这那是什么政治家啊，简直就是一名化工专家，问题实在太专业了，甚至有些问题随行的专家团都解释不了。虽然李长庚并不具备化工专家的水平，但毕竟多了一百多年的未来知识，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何止是专家啊，简直就是大师。当李长庚的在化学方面的牛x表现之后，被专家团反应到总统艾伯特耳中，艾伯特觉得这位李长庚有点太嚣张了，必须要打压一下，德国那些将军们是指望不上了，一个个都跟好学生似的，高级将领追着他讨论总体战，中级将领追着他讨伦机械化协同作战。
于是艾伯特把世界闻名的德国物理化学家、合成氨的发明者，1918年诺贝尔化学奖的获得者弗里茨·哈伯，请去与李长庚交流。当李长庚见到哈伯的时候彻底惊呆鸟，作为一个曾经立志要成为中国哈伯的李长庚，对眼前这位化学界的爱因斯坦，心中充满了无限敬仰。拉着大师的手，激动的久久不曾松开。
似乎艾伯特觉得一个弗里茨·哈伯的压力还不够，随后又请来了一位化学大家1920年诺贝尔化学奖的得主，能斯特大师。
面对两位世纪级化学大师，李长庚无语了，德国人能挑起两次世界大战，把欧洲人打的屁滚尿流，人家真是有底气的啊。
这两位大师的学术集中在热力学、电解、催化剂方面；在煤的气化领域更有建树。虽然这与李长庚想要的煤焦油工业有很大的出入，但李长庚为了表现出黑龙江化学方面的实力，也只好硬着头皮与两位大师讨论起来。
这下李长庚的随行翻译周翔宇就有些应付不来了，三人的讨论涉及到大量的专业词汇。就是专业翻译也很难跟上三人讨论的思维，最后三人交流改用英语后免强应付得来。
当艾伯特得知李长庚与两位大师在化学领域上的热烈讨论已从会议室转到实验室后，已经彻底被打败了，这李长庚简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啊！
在哈伯给艾伯特的报告中提到，自己以前一直认为中国在化学方面毫无成就可言，但是经过与李长庚的交流后确认这样的看法是错误的，李长庚在应用化学方面的认识，远超过德国同行。德国柏林大学化学学院，决定向李长庚颁发博士学位，并聘请为名誉教授，并与黑龙江大学化学学院建立人才交换配养机制。并提议政府与中国政府或者说是现在的东北自治区，合作建立化工实验室。
艾伯特脑子里现在都是李长庚的身影，刚刚柏林军事学院也送来邀请涵，希望由政府出面转交李长庚，请他去给教员们演讲，虽然学校已经关停了，但教员们还在。同时也授与他博士学位和名誉教授头衔。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多个领域都取得建树，看看军方对他的评价，当我们还在研究传统骑步兵战争的时候，李长庚已经将战争的眼光瞄准到了未来机械化战争，空地一体战、大纵深突防战略、总体战，这些战略战术；这就好比是冷兵器和热兵器的差距！我们庆兴的是，在这种战争模式和思想刚刚在萌芽状态的时候，就碰到了他来给我们指明道路。德**方一致认为与中国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李长庚在德国的一个月时间，完全获得了德国人多方面的信任与好感。一项又一项合作工程的签属，专利转让，军工转移。有些是高调宣传的，有些则是密秘签属的。
李长庚在德国的种种行为，自然瞒不过英法在德国的眼线，英、法等国媒体，不无嘲笑地讽刺李长庚是最会捡便宜的中国人。虽然有种种迹象表明李长庚可能与德国在工业、军事方面达成了某些秘密协议，但这并没有引起英、法两国高层的警惕。他们也不相信中国有接受德国工业的能力，也不相信德国会向中国转移多少先进的工业技术。
用英国首相乔治对邱吉尔的话来说就是，德国把造战列舰的技术转给中国人了，甚至将造船的工厂也转给中国人了，中国也造不出战列舰。因为生产战列舰的配套工厂就要几千家，中国人在有二十年也不具备这些。这也是所有欧洲政要任凭李长庚在德国搞风搅雨而不去理会的原因！
李长庚这些天幸福的直哼哼。一百多项重工业购买、合作项目的签属，意味着中国将在五到十年的时间实现工业化的腾飞。这可要比当年苏联援助中国工业的156工程实在多了。搞定了重工业项目，轻工业自然也不能放过，三转一响一咔嚓。这玩意也该动动脑筋弄到手里了！
第一一八章 红军背后的德国人
1919年8月在别拉亚河上，堪称高尔察克精锐之师的几个军官团被图哈切夫斯基指挥的缺乏给养、装备极差的红军部队歼灭了；战线左翼遭到伏龙芝指挥的南线红军大反攻，无法打通和安东·伊万诺维奇·邓尼金的战线联系。从此，白军一蹶不振，节节败退。
李长庚这些天从德国将军们面上的笑容大概确定了，苏俄红军的确有德国人参与。在一次与兴登堡闲聊的时候，“李长庚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中国人有个学科叫物候学，老百姓常说玉米皮穿了厚衣，就会有寒冬的到来，从今年玉米皮的厚度来看，西伯利亚会有一次大的寒冬。在我想来这场寒冬就是红白俄双方分出胜负的关键时期。白俄败的太快不符合和我们中国的利益，红俄胜的太快想来也不符合德国人的利益。”
兴登堡听完顿时楞了一下，打量了李长庚好一会，才说道：“李主席怎么发现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任何给协约国添堵的事情，德国人都愿意做的。我不认为托洛茨基凭着那点可怜的军事知识能指挥苏俄红军打出如此漂亮的大反攻战略。而实际指挥作战的图哈切夫斯基，从一名被德军俘虏的连长，只用两年的时间就成长为红俄第一集团军司令，就算他是天才的军事指挥家，从连长到集团军司令的转变，这个跨度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红俄的军队里面有大量的德军中高级指挥官，在为红军制定做战计划或者亲自指挥作战。这样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李主席果然是位智者，不错，红俄方面一直得到德**方的暗中帮助，才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德国需要一个欧洲世界的敌人，列宁有成为这个能力成为欧洲各国的敌人，只有一个强大的**红俄出现在欧亚大陆上，才能另英、法重视起德国国防军在欧洲大陆存在的必要性，所以德**方在不遗余力的帮助红俄战胜白俄，建立一个强大的**红俄帝国。”
啪……啪……啪……，李长庚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这是我听到最大胆，最出色，也是最可行的国家战略布局。真想不到德国人能在举国投降的情况下，依然能制定出这样漂亮的国家战略。”
“李主席认为这个战略可行？”
“从现在协约国手忙脚乱的情况下就可以看出——可行！”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真诚的赞美！红俄方面希望通过我向李主席提出议和建议，交还沙俄时期侵占中国的领土，废止清俄之间的所有不平等条约。”
“沙俄时期侵占中国的领土，我们中国东北联军已经收回，这不存在废除这么一说了。如果红俄真有诚意谈判的意图，那么就要尊重事实，以鄂毕河和额尔齐斯河为两国分界线，托木斯克归中国所有！”
“李主席，这样的划分有些超出俄国人的底线了！”
“兴登堡元帅，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养虎为患。红俄帝国一旦取得了巨大的战略纵深，在想控制就太难了，北极熊会成长为德国的大敌。猫捉老鼠的前提是老鼠不能大过猫！至于说俄国人的底线，我觉得列宁先生的底线是很深的，他们可是很大方的割让给俄国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欧洲土地。这些可不是寒冷的西伯利亚和远东所能相比的。以中国和德国的关系未来只会更加紧密，我们可以在东西两个方向控制住这头北极熊。我相信德国人的战略目光是能看到这一点的！”
兴登堡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我会将李主席的话转答给列宁先生。我想他也会跟据实际情况做出理智的判断！”
实际上李长庚与兴登堡在这次短暂的谈话中，都对对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李长庚高估了德国人对红俄的影响力，而兴登堡也高估了李长庚的判断。阴差阳错之下，李长庚的言语被德国人强硬地转答到红俄方面，甚至对于红俄还做出了要撤回军官团的威胁。
俄国内战，使得红俄方面能够得到外界的信息非常少，红俄根本不知道中国的东北联军已经打到鄂木斯克和新西伯利亚。当列宁听到中国人已经打到了那里，加上德国人的威胁，红俄方面顿时慌成一团。于是他们十分着急地想了解中国方面的情况，怎么一个大弱国，突然跟列强争夺起地盘了呢。
亏得前段时间列宁同志通国第三共产国际，发表归还沙俄侵占中国领土的声明，自己还奇怪怎么没有收到中国人的回信呢。原来人家早就收回地盘不说，连利息都涨过本钱好几翻了。中国人竞然想要从鄂毕河和额尔齐斯河为两国边界线。这等于把沙俄的领土直接划出去一半，虽然西伯利来和远东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流放罪犯去的地方，可那也不能便宜中国人啊。
于是红俄绕过德国，通国各种渠道联系到了第三国际的中国支部，另红俄方面惊讶的是，中国支部不但向红俄出卖了东北联军的大量情报，甚至还表示，原意在国内对东北自治政府的侵略行径进行批判。
红俄方面得到内奸的支持，态度立刻强硬起来，坚决不与中国人进行谈判。并且回绝了德国人的调停！这另德国人备感失望，也肯定了李长庚的判断，红俄不是他们控制的住的。
李长庚收到德国人的传话，只是轻笑了一下，“即然战争不可避免，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本来我也没想着和红俄谈判。”
大红色的飞艇，飞行在蔚蓝色的海洋之上，李长庚一行人踏上了归程。望着窗外久久不语的李长庚突然回头对吴佩孚、曹汝霖和随行人员说道：“有一些害虫是到了该清理的时候了！”
第一一九章 穷兄弟 富兄弟
1919年8月16日李长庚回到哈尔滨，与此同时，三艘从法国驶来的万吨级巨轮，也停舶在海参崴港口，自从有了海参崴之后，许多东北自治区的官员才明白，这个海口有多么重要，从海参崴卸下来的货物，沿中东铁路可以直接运到哈尔滨、甚至西伯利亚最前线。自从有了日本出海口，黑龙江的海运外贸出口货物轻松多了。
而感触最深的是生活在海参崴的中国老百姓，以前他们在这里只能小心的活着，从事最辛苦的体力劳动，如今数千名俄军战俘虏取代了他们的工作，将无事可做的中国人被政府集中起来，进行技能培训。
孙福顺以前在海参崴是一名装卸工，不到三十岁的人，腰已经被压弯了，如今他接受政府技能培训，学的职业是电力架线工，今天突然接到政府命令，以前所有从事装卸工作的工人重新回到码头，因为政府从法国购进一批精密机械，必须要熟练的装卸工人才行。
孙福顺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还是咱们中国人自己的政府好啊，每天培训不光能领工钱，学得好还有奖金，啥时候政府把咱们老百姓这么当回事了。
和孙福顺在一个装卸班组的是他的老伙计吴大楞，两人年纪相仿，吴大楞人如其名，力气大心思却不多，干活有力气，却总是顾前不顾后，说话也冲，没什么朋友。但却最听孙福顺的话。孙福顺小时候得过重病，身体始终不是太好，干活力气也不大，却很心巧，在难搬运的物件，都能想出对付的办法。如果孙福顺不是为了和吴大楞搭伙计，港口是想留下他，学开港口起重机的。
见轮船靠岸还有一段时间，孙福顺拿起烟斗点了一锅，弓着腰蹲在地上，示意吴大楞也蹲下。吴大楞扑嗵一声坐在他旁边的地上，孙福顺也不见怪笑了一下。“哥，给我也抽一口呗！”
孙福顺用袖口擦下了蜜蜡烟嘴上的口水“你先抽一锅吧，完了我在抽。”
“中，我可先抽啦，快着呢，两三口就到底子了！”说完吴大楞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只见烟杆的铜头火光一闪，果然下去半锅。孙大楞有些心痛却也不见怪，这傻兄弟就这样，干啥都楞了吧叽的。
“大楞兄弟，咱们东北这两位大当家的，都是了不起的人啊，张教员说这次从法国运来的货物，都是活生生地拆了人家德国人的工厂运到咱们这里的。有了这些机械咱们东北的工业产能又能上升一个大台阶。”
“哥，张教员说的啥意思我也没听懂，你给我在说叨说叨呗！”
“我也不懂！可我明白，咱们东北这两位大当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听和张教员一起从那边过来的山东老乡说，东北那边现在老富了，人人都能吃饱饭，人人都能穿新衣，家家户户都有砖瓦房住。”
“哥，那是啥日子啊，真要那样，你给我说个媳妇呗！”
“你想媳妇啦？你想啥样媳妇？我看看你个大楞子够不够种。”两个兄弟疯闹了一阵，才停下来。
孙福顺从吴大楞手中拿回烟杆，重新装了一锅烟，看着马上就要靠岸的巨轮出了会神说道：“大楞兄弟，在等等，听张教员说，等咱们完成了技能培训，政府就能给咱们统一分配工作，听说是进什么电业局，那时候咱们就和厂子里的工人一样月月拿工钱，过三年政府还给分房子。有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怕找不到媳妇。这事我给你想着，看着相当的就给你说和一个。”
吴大楞听完乐得后曹牙都看露出来了。“哥，我可要大脸盘子，大后腚地！不像你看上的那个，小头鸡脸的，一看就不能生男娃！”
孙福顺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滚！”
吴大楞吓得一激励却也不在呼，真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哥，我是不是滚啦！”
孙福顺见吴大楞的样子，也生不起气，正色道：“大楞兄弟，以后别在跟我提那个女人，用张教员的话说，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天鹅，咱们是池塘里的癞蛤蟆，天差地远。”
“这话我可记住了，人家张教员说的是，虽然天差地远，但只要癞蛤蟆不放弃，癞蛤蟆照样吃天鹅肉！”
“算了，你个楞小子懂什么！没有两位大当家的想着咱们穷人，你我就是个码头上出苦大力的苦哈哈，我们赚一年的钱还不够那个女人卖一双鞋的。吃到天鹅肉又能怎样，不怕撑死吗？”
吴大楞用他那粗的不能在粗的嗓音，学着女人的声音：“顺子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犟就不能和我一块去见见我爹，他也是苦出身，只是这几年在李督军手下包工程才发的家。你别想这么多，我们都是穷过的。我相信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自己事业的，我跟你说李督军这人可好了，我还见过他呢。他说要让自己治下的老百姓，都有平等创造财富的机会。”吴大楞虽然为人脑袋跟缺了根弦似的，但脑子一点也不笨，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孙福顺听吴大楞学话，呆了一下，然后气得脸都气紫了。站起身，对着地上的吴大楞，就是一顿踢打。“让你听墙根，我让你听墙根！”
李长庚回到哈尔滨的第一件事就是刊印地图。国联已经承认远东和西伯利亚是中国的了，自已当然要对土地进行测绘，发布地图，派遣驻军等等工作。
之前张作霖坐阵哈尔滨，指挥东北联军作战，后来找个借口把这一大摊子扔给杨度和蒋百里，自己回奉天了。张作霖听李长庚一回来，立刻赶到哈尔滨。张、李两人见面先是好基友一翻。
张作霖抱着一个白酒瓶子，摇头苦笑道：“七哥我这段时间是真想你啊！我可不是你小子说的那什么基友。如今咱们东北这么大一摊子买卖，弄得我头都大了好几圈。以前咱总想着地盘越大越好，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前些天汤二虎来找我，说是不是把地盘分一下，让我给骂回去了，老疙瘩你有见识，我想听听你是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