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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嘻皮笑脸     穿越大秦之我是太子txt下载     穿越大秦之我是太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规则!

    “孔公子果然是痴情人,要是能获得康宁小姐的青睐,那可是天作之合了!”刘三堆起一脸假笑恭维着。

    孔子栋苦笑摇头道:“不瞒赵公子说,我对康小姐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却依旧不得其门而入。家父和康伯伯乃是同殿称臣,交情也算莫逆,无奈康小姐对小生却没有一丝好感。如今康小姐遍撒招亲贴,声明依胜负招亲,优劣在天。小生这才不远千里迢迢,力求最后一搏。”

    “哦,原来是这样,天可怜见,预祝孔兄谐美而归。”刘三嘿嘿一笑,心道这家伙也是个政二代太子爷啊。据他所知,整个咸阳能和护军都尉称兄道弟的,姓孔之人非治粟内史孔廖莫属了。放在后世那也是个农业部部长的职位。朝廷一品大员啊,啧啧,这个孔子栋还真是正人君子,可惜这种痴情对康宁一点用处都没有,要是叫老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要是自己不知道康宁招亲便罢了,如今知道这丫头在这里找男人,哪能容得别人染指,想罢,刘三再次拱了拱手,询问道:“兄弟一介书生,见康府如此热闹,也来碰碰运气。不知这招亲大会怎么个比赛规则?”

    孔子栋点头道:“招亲贴据我所知,共撒七十二贴,做地煞之术。凡是持贴之人,要过彩灯林,先猜灯谜。凡是答对三道题者,就算是过关。不过这彩灯林有五位当地比较有名望的评判把手。只这彩灯林就会淘汰大半。第二场是对对联。有三位大儒出题。凡是答出者,由三位大儒评判,如一致认可,就视为过关。这第四么,却是有康宁小姐亲自把手,讨教其骑射武功。”

    我日哦,刘三倒吸了口冷气,丫的这丫头还真会玩啊。老子诗词歌赋把后世的名流挨着盗个遍,这倒也不算什么,可这灯谜却有些难办了。这纯粹是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有最后与母老虎似得康宁对练,这更是个难题。在夜探静虚府的时候,刘三领教过这丫头的武功,他根本没把握从她手中全身而退啊。

    这个倒有意思。刘三点头道:“这比赛的方式也算公平,兄弟想进去看看,孔兄可否与兄弟同行?”

    孔子栋拱手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

    刘三起身呵呵一笑,与孔子栋一起朝后院走去。这康府可够大的,整个后院足足占地六七亩,处处莺莺燕燕,鸟语花香,小桥流水。时不时见有垂头丧气的才子们满脸失望的从里面走出来,同时也有和刘三一样刚来的士子,意气风的顺路而行。

    这康府设置的指路牌可是人性化至极,为了方便各个士子进出,特意在路旁制作了一个康府的房屋布置图,一条粗黑的路线从正门一直标注到比赛现场,一目了然。这府内所用的一切饮食糖果,莫不是出自福记之中,看来这福记的掌柜也是个精明的主儿,这么热闹的场所居然也能削尖了脑袋赚钱。刘三想想就心里和喝了蜜一样甜。着啊,怪不得老子不到一年就成了腰缠万贯的富豪,这可与下边人的努力分不开。

    “对了冯兄,听说这江南八郡的状元吴庸,也来参加招亲大会了?”一个士子和旁边的同伴悄声道。

    那同伴点头道:“是啊,不光是吴庸大才子眼巴巴的赶来,还听说与我临淄一水之隔的倭国太子,也赶来了凑热闹。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用败的这么惨了。”

    “什么?”那士子一脸不可置信的道:“康小姐如此大的魅力?连邻国的太子都惊动了?”

    那同伴晒道:“什么狗屁的太子殿下。说是太子抬举他罢了,听说他那倭国,地域不如我们大秦十分之一,皇帝号称什么日出之国天皇陛下,如今刚刚平定了国内的叛乱,打他的儿子来大秦想要与我们大秦国通婚的。”

    “通婚?当今陛下两位公主早已嫁人,只有一子乃是我大秦最最英明神武万人敬仰的刘三殿下。他一个小小的倭国何德何能居然想要与我天朝上国通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不是吗?”那同伴一脸的鄙夷,道:“听说当今陛下一口回绝了那倭国太子的求婚,说道只允称臣纳贡,倒可以打个宫女嫁给这个倭国太子。岂料这太子不识抬举,一听陛下敷衍他,马上转道回国。正准备在临淄取道回国之际,听说了都尉大人的千金招亲,这才眼巴巴的跑了来,按照他打的主意,娶不到公主,能娶个一方大员的千金,也能说得过去。”

    那士子呸了一声,翻起袖子跃跃欲试道:“不知那太子来了没有,我倒想会会这倭国太子,他那边陲小民有什么学术之道。”

212:第一关!

    那同伴苦笑一声道:“刚才奚落你的人不就是吗?可惜我大秦的太子殿下不在,要是你我有当今太子殿下九牛一毛的本事,也不会容得这倭国的太子如此张狂。”

    二人边走边谈,当说道倭国太子时,刘三心中一动?日出之国?难道就是那个变态的国家?拦住那同伴的去路,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口中说的倭国太子,是何人?可就在这康府之内吗?”

    那同伴见刘三拦路,上下打量了刘三片刻,才道:“不错,就在后院,已经闯了一关,叫什么归投正宏的便是。”

    刘三呵呵一笑,“兄弟赵龙,谢谢公子告知。”

    那同伴连称不敢,见刘三的模样也是去参加招亲大赛,细心叮嘱道:“这位公子千万要注意,要是与那倭国太子同组过关,一定要小心他们耍诈,兄弟就是不注意被他们阴了。”

    刘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阴人嘛?老子就是阴人的祖宗?这招亲大会,越来越有意思了。反观一旁静听的孔子栋却是一脸的忧色,与刘三道:“月前那倭国太子入咸阳,小生也曾见过,却是是一风流不羁的才子,连家父也称赞这倭国太子是一表人才。虽说是倭国太子,却是地地道道的在我大秦长大。精通我国语言和风土人情。确实是个劲敌啊。”

    “劲敌么?”刘三嘿嘿一笑,阴险的道:“这个归投正宏,老子定会让你阳痿不举,三两下就清洁溜溜。”

    孔子栋洒然苦笑道:“赵兄果然是生性洒脱,小生佩服佩服!”

    刘三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咱们不能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免得让那些化外野人瞧扁了,孔兄请……”

    “赵兄请……”

    二人相谐过了一道拱圆小门儿,门儿上方,一块三尺见方的小匾,写着‘梅苑’两个大字。进来梅园,里面出现一排碎石砌筑的甬道,宽约一丈左右,甬道的两侧全是梅树,初冬的季节含苞待放,微颤颤的枝头上挂满了拳头大小的灯笼,微风吹来,轻轻摇曳,煞是好看。再往里面看,在甬道的尽头,是个穿廊的门洞,门洞两侧摆放着五张桌子,上面放满了瓜果桃李,五位白须的饱学之士摇头晃脑的给摘下灯笼的士子们评判着交出的答案。

    刘三拿起身旁的一只铜枝,对孔子栋道:“看来这些灯谜就在这灯笼里了。孔兄请!”

    孔子栋点了点头,长吸一口气,心情略显紧张的捉起一支铜枝,举起手来摘下三个红色的灯笼。略显紧张下,孔子栋哆嗦着取出灯笼里的灯谜,交给伺候的书童。

    那书童,拿着写好的灯谜,对着孔子栋的招亲贴朝那五位评判扬声道:“三十六号,第一题:丰收,打一字;第二题:竭泽而渔,打一字;第三题:武,打一字。”

    话音刚落,那打头的评判接口道:“三十六号招亲者,请你在盏茶时间讲出谜底,否则视为淘汰!”

    孔子栋一听傻眼了,怎么手气这么臭,挑选了三个全是猜字的灯谜。盏茶时间确实太短。冥思苦想下不得要领,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刘三倒是不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一干才子们的众生相。心思鲁钝的,皆都愁眉苦脸的捧着几个小灯笼抓耳挠腮。偶尔有脑袋开窍的,满脸兴奋的结过仆人递给自己的纸条,用上好的狼毫飞快的书写上答案。交给那五位评判。一双双眼睛,紧张的盯着那评判们的目光。

    刘三听了孔子栋的三个灯谜,见他额头汗水淋漓而下,心中有些不忍,没想到这种白痴的问题,居然难得孔子栋犹如上刑一般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孔子栋依旧紧皱眉头,扬声长叹,不得其解。

    刘三苦笑一生,叹了一口气,心道老子乃是信佛出身,罢了罢了,今天就提醒你一下,算是老子积了阴德,想罢,低声自语道:“丰收者,米多也;竭泽而渔,水干也;武着,非文也。”

    孔子栋眼前一亮,激动的抓住刘三的手,哆嗦着嘴唇颤声道:“多谢赵兄提醒,大恩不言谢,”刚落。那打头的评判大声喝道:“三十六号,时间到,把谜底写在纸上。”

    孔子栋愕然大汗,这可真巧,要不是刘三提醒,估计这时候他早就死翘翘了。在书童的催促下,急忙提笔刷刷写下三个字交给那:丰收乃‘移’;竭泽而渔乃‘汗’;武乃‘斐’!此三个谜底正应了刘三的禾多、水干、非文三句寓意。

    那书童也不答话,结过谜底小跑着交给那打头的评判。

    评判展开纸条,端详了几眼,点头道:“三十六号,过关!”

    哇!孔子栋尖叫一生,声音抖的对刘三道:“赵兄,我过了,我过了!”对于他这种被大家族专心培养的继承人来说,八股文章信手拈来,可这种只有见于野史的俏皮俗语和脑筋急转弯,那是无缘得见的,怪不得他如此激动了。

    刘三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不要紧张,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去。赵兄稍待,等我摘灯笼。”

    孔子栋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连声说好。

    刘三依样画葫芦,取下三个灯笼交给书童。笑吟吟的等着谜语的揭晓。

    那书童核对了刘三的招亲贴,扬声道:“四十一号,,第一题:愚公之家,打一成语;第二题:八月桂花香,打一水果;第三题:宋字去了盖,不做木字猜,打一字。”

213:八郡第一?

    刘三哈哈一笑,洒然道:“这有何难?愚公之家乃是成语‘开门见山’;八月桂花香更是简单至极,八月乃是月圆中秋,既然是水果那当然是桂圆无疑了;宋字去了盖不做木字猜,那不就是个‘李’字吗?”

    孔子栋听得刘三大声的解谜,不住的颔,只是听到最后一题有些疑惑,出声询问道:“赵兄,前两题倒是合乎题意,只是这最后一题有欠妥当。”

    “哪里不妥当了?”刘三笑吟吟的望着孔子栋。

    这时,一些尚未猜出灯谜的士子、仁兄也都用同样的表情看着刘三,分明还是没听懂最后一题的意思。

    刘三笑笑,拍着孔子栋的肩膀道:“这第三题其实是迷惑人的,题目的意思应该是‘宋字’去了盖才对,那就是‘木子’二字,谜底却只是一个字,那上下结合不就是个‘李’字吗?”

    经过刘三一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拍手叫好。也有没有猜出各自谜底的士子书生们满头大汗,一脸羡慕的望着刘三。

    “吵什么吵?你们这些猪脑袋,能猜出来那是瞎猫碰了死老鼠,有什么好欢喜的,幼稚至极的灯谜也能让你们欣喜若狂,真是井底之蛙!”众人正交口称赞之际。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猛然想起。

    众人顺着目光望去,前方一个头戴儒巾,身穿丝质长衫的翩翩佳公子一副厌恶的样子,朝这边高声呵斥。

    刘三最讨厌这种装逼的孙子,一副人模狗样的德行,好像全世界人都是白痴他自己是智商二百一样,拽的和二五八万似得目中无人。但是明明那人朝这边呵斥,反观己方的士子才子们纷纷躲闪着那人的目光,刘三纳闷的看了孔子栋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的懵懂。急忙拽过一个准备开溜的:“那人是谁?他很拽吗?”

    那书生被刘三一拽,心惊胆战的看了远处一眼,低声道:“他乃是今年皇帝陛下钦点的文章第一,原来的八郡状元吴庸吴公子!”说完,歉然的朝远处的吴庸一笑,急惶惶的闪到了一边。

    “八郡第一,”刘三玩味的一笑,上前一步挑衅的望着吴庸,慵懒的道:“请问这位公子,刚才在下见到一条八郡第一的疯狗在狂吠,不知公子看到了没有?”

    本来那吴庸还洋洋得意的望着潜水闪人的众士子们如此识趣得意不已。没想到这一身土著人打扮的刘三上前过来挑衅,一席话说的他脸上马上变成了酱紫色,又瞥见刘三双拳紧握,似是孔武有力,不觉中就泄气了三分,拂袖作色道:“读书人不和你莽夫一般计较,哼……”

    刘三哈哈一笑,守着满院的众人高声道:“那我这莽夫就来会会你这读书人,看看你究竟这皇帝钦点的第一文章到底是不是言过其实?”

    众才子们见刘三貌不惊人,却有胆子和号称文章第一的吴庸挑战,纷纷钦佩他勇于挑战权威的勇气,人心在不知不觉中向刘三这边靠拢。包括一些淘汰的、过关的士子们皆都纷纷靠拢来,连那五个评判也饶有兴趣的望着现场的两个愤青捻须微笑不已,却并未出声阻拦。

    那吴庸一听刘三不打算动粗,心神这稍稍安定了些,止住脚步,又转眼一想见他居然不自量力的向自己挑战,有心让他在众人面前出出丑,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阴恻恻的道:“那你打算怎么和我会会呢?诗词歌赋?道德文章?说出来我不欺负你,任你选择。”

    刘三哈哈一笑,狂放不羁的扫了一眼全场,指着挂满枝头的灯笼摇头道:“刚才你说这解灯谜乃是雕虫小技,那就用这满院子的灯笼为题如何?在一炷香的时间,解灯谜数量多者为胜,不知犬兄敢不敢迎战呢?”

    吴庸哪里听不出他的讽刺之语,料想这灯谜在自己看来也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当下应道:“好,既然有了章程,那得有个评判,我推举五位评判大人担当此次比赛的监督。你可有意见?”

    刘三拱手朝众人做了一揖,嘿嘿一笑:“毫无异议!”

214:灯谜!

    说完微微顿了一顿,刘三又道:“为了避免更多的没参加猜谜的士子们怨怼,这些剩余的灯谜先让未猜的才子们各挑选三个,其余的剩下你我再比试如何?”

    吴庸听罢哼了哼,轻蔑的看了看眼巴巴的士子们,算是答应。反观这刘三寥寥的几句话却博得了众位才子们的好感,纷纷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刚才他们还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倒好。这位其貌不扬的士子给他们留了余地。见到吴庸答应,纷纷攘攘的又跑到树下摘灯。

    经过这一折腾,树上的灯笼余下了一百余盏。那些书童们征得五位评判的许可后,全部都摘下来,取出谜面堆积到二人面前。

    本来这五个评判乃是临淄郡地面上有名望的大儒博学之士,平常聚集聊天喝茶时,就常常感叹大秦后继无人。现在却分明看到两个极其出类拔萃的学子互相用学术斗法,顿时觉得中兴大秦学术有望,高度赞扬了二人的奋进取的精神,很干脆的让几个书童给二人搬来桌椅,又下好了茶水,欣慰的看着二人斗智斗勇。

    檀香缭绕,冉冉点起,书童小心翼翼的插入香炉,宣布了比赛的开始。

    刘三轻轻一笑,手拿谜面,口吐谜底,似是轻松非常,一张张写着谜面的纸条被刘三轻松的解开谜底。书童们也忙的不亦乐乎。每当二人展开一个谜面,书童们皆都写在两块三尺见方的牌子上供众人同步欣赏。然后,当二人答出来以后,再在下方备注上答案,此情此景像极了后世的围棋比赛。如此透明的灯谜猜测,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这次灯谜只看谜面就知道,难度不止是提升了一个档次。全部是一个字谜面,谜底同时也是要求字谜,同样是一个字。

    最经典的当属‘饭’‘冰’‘岸’‘矮’‘日’‘灰’‘众’这七个字的谜面,分别打七个字。单从字面上来看,这种毫无提示的灯谜几乎让人绝望。一众看热闹的士子们,不管是淘汰的还是晋级的,都眉头紧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看一众才子的表情几乎比在场中比试的二人更加紧张。‘饭’字单从字面没有任何意思,但是从其性质却很容易让人猜出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写下了一个‘糙’!当然,饭是米造的嘛?冰却是固体的水,即‘涸’字。其他的五个字也是费了几乎半炷香的时间。分别是‘滂’、‘射’、‘畔’、‘尘’、‘侈’五个字。

    当刘三掷笔于地,拈茶小酌的时候,吴庸才堪堪长吐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再看刘三,眼神中的嘲笑一览无余。

    吴庸掩饰的端起一杯茶水,猛灌了几口。悻悻的哼了一声。

    胜败已然分晓,刘三笑吟吟的来到那五位评判面前,拱手道:“学生幸不辱使命,稍稍比他快了一点点,这是不是算过了关呢?”

    那打头的长者呵呵一笑,手捋长髯颔道:“不错,不错。像你如此年轻有为,还如此谦虚的,也算是罕见了。此次比试,你赢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孔子栋兴奋的跑到刘三跟前,“赵兄真行,皇帝钦点的才子都被你击败。小弟佩服佩服。”

    刘三哈哈一笑,骚然道:“不是我真行,而是某些人只有狗的智商,我也算是胜之不武了!”话语落下,观战的士子们哄堂大笑。连上了年纪的几个评判也不禁莞尔。

    噗通……

    吴庸身前的桌子被他奋力一把推到,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高声喝道:“我不服,我吴庸寒窗十几载,读的是圣贤。你这种玩意只不过是些俳优之乐罢了。有本事你可敢和我比试诗文吗?”

    刘三扭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吴庸,假惺惺的摇了摇头,道:“真是有辱斯文呀,有辱斯文。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头名才子,怎么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事呢?常言道,愿赌服输。虽然你输了,但毕竟解谜也过了三题之数,这第一关也是让你过地,不要着急嘛!”

    吴庸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大步从刘三身旁走过,朝五位评判长身一揖,“学生这次认输,请五位大人务必再允我一场斗诗!”

    那长者叹息道:“吴公子,你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要胸藏乾坤,乃容万物才是,莫要被人激的迷失了本性。这样不好,很不好啊!”

    吴庸眼圈一红,哆嗦着嘴唇道:“大人,您就答应我吧,只此一会下不为例!学生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那长者为难的看了刘三一眼,道:“这位小哥,您看这……”

    刘三洒然一笑,鄙夷的望了吴庸一眼,拱手道:“既然他想找死,小子就成全了他。请大人出题!”

    一旁的孔子栋担心的望了刘三一眼,欲言又止道:“赵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吴庸还是很有些才华的,要不然皇帝陛下也不会亲点他的头名。勿要意气用事才是啊。”

    刘三摇头道:“孔兄有所不知,有些事可以让,但有些事却不能让。现在人家都逼迫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怎么让?让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吗?孔兄休要多说,你等着看热闹吧!”

    二人的交头接耳,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那几个评判的耳中,纷纷向刘三偷来赞许的目光。心中暗暗谨记,等此事一了定要在郡守大人面前提一提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如此机智多才的人埋没在民间着实可惜。话分两头,同样的话语在吴庸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更加对刘三愤恨不已。

215:教训!

    那老者轻轻咳嗽一声,扫了一眼满院子看热闹的士子,朗声道:“既然皆都推举老朽出题,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请二位以院中寒梅为题,吟诗一以评判优劣,此次无论输赢,皆都不许怨怼,此次康小姐撒帖招婿,只关风月,与其他无干。”此话一出,众人都听出了这个精神健硕的老头动了怒气。吴庸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人乎?

    再说凡是接到招亲贴之人,皆都满腹才学,一听说咏梅做题,顿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自古以来,咏梅之诗数不胜数,经典之句更是枚不胜举。凡是经典诗句都是信手偶的之。在坐的都明白,绝妙的诗词无不与地点、环境、心情有莫大的关系。凡是好强争胜之词句,都是匆匆做就,哪有什么绝句经典可言,只此一项就落了下乘。

    经过短暂的寂静,吴庸努力的平复下刚才的悸动,先朗声吟道:“小院醉卧飘墨香,花蕊绽放孤傲霜。缭绕入梦君莫问,飞雪伴舞世间妆!”

    好,吴庸刚刚吟完,人群中识货的才子们皆都爆出自内心的赞叹声。虽说这吴庸猥琐不堪,但却是有真才实学。就连刚才脸色不好的评判老者,也微微颔示意嘉许。

    词句虽说朴实无华,但却字字透着一股飘然如尘的感觉。

    刘三暗暗点了点头,心中惋惜道:如不是此子心胸过于狭隘,睚眦必报的性格。还真把不准成为一代栋梁之材。

    吴庸吟诵完毕,看到刘三一愣愣的默不作声,冷笑道:“怎么了?我的赵大才子?就是吟不出诗,整几句打油诗也算数的。”

    刘三哈哈一笑,丫的老子不威你当我是病猫,还真以为天王老子第一你第二了。一挽袖子咄咄逼人道:“别怨老子不给你面子,别说一,就是十八又何妨?小爷不与你计较,你倒拿着棒槌穿线……当真(针)了。”

    吴庸被刘三几句粗鲁的话语呛得连退几步,却一下子狂喜指着刘三道:“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你且吟出十来让大家都听听!”

    刘三豪放的一笑,“当然算数!”声音犹如玉珠溅盘,掷地有声,让观战的士子们纷纷为他捏了把汗。经典的名句,做一也难,何况十八,你当传诵千百年的经典名句是街头的萝卜白菜啊,有银子就能买到!如此的狂妄口气,让那五位长者也心中惋惜,果然是年轻人呀,好胜心不是一般的强!

    刘三冷眼看着众生相,捉杯干了余茶,踱了几步,朗声道:“香冷流飘天上去,只留疏影点池台。蝶身挣破庄周梦,万亿飞飞作雪来。”

    好诗!

    那评判的老者耸然动容。忍不住拍掌叫好,“寓意咏梅,却不沾一个梅字,果然是好诗!”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个叫赵龙的才子果然是没说大话。评判带头叫好,此院众人也都是个中翘楚,纷纷大声赞叹。

    刘三扭头瞅了吴庸一眼,冷笑声声,继续吟道:“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

    砰……

    那老者大手激动的拍在桌子上,喟然长叹道:“这诗也不用比了,老朽自问也做不出此等佳句。吴庸……你输了!”

    吴庸脸色惨白如纸,愈难看。怔怔的望着一脸坏笑的刘三,心中抑郁万分。久在书屋浸淫数十载,他也是识货之人。当刘三第二吟出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到现在他才明白,吊儿郎当的刘三分明是一步步的引诱自己步入他挖好的陷阱,一步一步的让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如今两阵皆输。守着几乎是整个临淄郡的才子们丢了这么大一个丑。尴尬半晌,才咬牙道:“你这方才做了两,尚缺八。难道你要耍赖不成?”

    此话一出,众皆大哗!

    纷纷不可置信的望着曾经被他们膜拜的对象,居然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有几个刚烈正直的才子纷纷喝骂出口。文而文雅的骂人词语,让刘三大开眼界。

    刘三被吴庸的无赖劲头气的怒极反笑,竖指指着吴庸大声道:“一度相逢一度思,最多情处最情痴,孤山林下三千树,耐得寒霜是此枝。老子肚子中有的是诗词歌赋,吟上千百又有何难?只是不屑用手段去赢你,你如此厚颜无耻,不顾脸面,真是丢尽了文人的脸面,以后莫要说自己是大秦国人氏,我都替你蒙羞!”

    众人一听,他几乎是随口吟来的就是名句佳篇,至此对刘三才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还能怀疑他的话语。有几个上心的士子,抢过书童的笔纸,挥毫泼墨迅把刘三吟唱出的名篇记下,免得出了此门,转眼忘掉。

    刘三缓缓的走到吴庸跟前,看着面如死灰的他。呵呵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要记住,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包括门前乞讨的乞丐。或许有一天你沦落到他那种地步,会因为不会讨饭而饿死!”刘三说完,便不在理他。这时候众才子们纷纷上前道贺。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刘三。他们心中都明白,像这种锋芒毕露才华横溢的才子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乱糟糟的上前七嘴八舌的询问着他家住哪里,有无妻子。那生猛的架势,恨不得把自家未嫁的姐姐妹妹一股脑儿带过来。让刘三尽情挑选,好提前攀上这个高枝。

    正当刘三穷于应付之际,刚才的老者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过关的才子,请来此处领帖,然后进内院稍事休息,准备第二关。”

216:恶搞倭奴!

    这次猜灯谜过关的,包括刘三、孔子栋还有那倭国的归投正宏等二十余位才子皆都得到了一张烫金的红贴。这是作为进阶的凭证。在康府家丁仆人的引导下,二十余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府内的画舫,顺着开凿的人工小河,缓缓的朝锦秋湖泊划去。

    凡是进阶的士子们,皆都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专人伺候茶水、糕点,那侍候的俏丽小婢,也着实让一众豺狼们垂涎三尺,欣喜之余更让人们对此次的主角康宁小姐憧憬万分。那传说号称临淄郡第一才女、美女的千金小姐,该是怎样的一副国色天香?

    初冬的季节,湖面着实有些萧条,号称北国江南的锦秋湖碧波荡漾,除了偶尔几声野鸭的鸣声,很少有别的鸟类聚集。反观却因为此次康大小姐的招亲,而显得热闹非凡。包括自组织的民间小船、还有当地商贾名流为了巴结康都尉而赶来的的画舫,全都聚在一起,船尾相接,人声鼎沸煞是壮观。

    此第二关的地点被安置在湖中央的一处小岛上。当载着二十位才子的画舫抵达时,小岛上顿时燃起一阵阵劈哩啪啦的响声,接着随后锣鼓喧天,掌声大作。热烈的欢迎才子们的到来。

    众人都被一阵接一阵的爆炸声惊的频频张望。刘三也好奇的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朝那小岛处望去。孔子栋惊疑不定的望着那侍立的俏婢道:“请问这位姑娘,这岛上巨大的响声是何物出?”那小婢掩嘴娇笑,解释道:“这是我家小姐特意从稷下学宫搜寻来的‘爆竹’,听说有辟邪喜庆之寓意,小婢也是第一次得见。”

    刘三听罢一愣,心道这丫头怎么连稷下学宫的爆竹都搞到手了?能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回去定要问问这爆竹是如何流传出来的,在这个没有专利权的时代,杜绝盗版是一件多么刻不容缓的事情。在大秦国流传也就罢了,要是一旦流传到异国他乡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这里,刘三的心情有些不爽。郁闷中,画舫慢慢的荡到了小岛边上,早有等候的家丁伸出长钩勾住小船,铺好踏板,让才子们一一下来。

    这几艘船上的才子,刘三除了孔子栋再也不认识别的人。只有一个身穿斜袍、脚踏木屐高挽着髻的年轻人引起了刘三的注意。完全不同于大秦的行为举止和异样的礼节答对,让刘三马上认出了这个岛国的人士。原来他就是那倭国的太子殿下,没想到他今天也闯过了第一关。来泡妞的吗?刘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时空错乱,荒诞不经的感觉。一股恶作剧的冲动顿时在刘三脑海中形成。

    刘三哈哈一笑,上前几步对那人拱手道:“幸会幸会,在下赵龙,见兄台有些眼生,不知兄台是何方人士?”

    那年轻人转过头来看着刘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张嘴却是十分流利的汉语:“在下归投正宏,不知兄台可是喊我吗?”

    刘三嘿嘿一笑,拱手道:“原来是归投兄,小弟当然是喊兄台了,看兄台的打扮,是不是倭国人士?”

    归投正宏和善的一笑,点头道:“在下正是倭国人,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请教?”

    刘三毫无正经的笑笑道:“因为小弟非常仰慕倭奴国的文化,比如柯南、**、海贼王、火影、奥特曼、还有2o12等等。”

    “那是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归投正宏一头雾水。

    刘三笑着讹道:“难道兄台不是倭国志贺岛人士?”

    归投正宏摇头道:“不是,在下乃克里道人。不知兄台说的柯南、**又是什么?”

    刘三神秘兮兮的道:“哦,我说兄台怎么没有听过呢,这几本书都是倭国非常著名的书籍,在下简直仰慕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归投正宏虽然不知道刘三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但见他如痴如醉的神情,分明是告诉他这些都是非常引人入胜的东西。不由得对刘三心中有了些好感,也同时为这些不知道的东西出自倭国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想到这里,归投正宏也被刘三勾起了兴趣,笑着道:“以后若有机会,定要让兄台介绍这几本典籍看上一看。本国的名著在下居然不知,真是荒唐。”

    刘三玩味的笑笑,心道丫的你想看这些东东,估计要等到几千年以后了。但嘴上还是说道:“一定一定,抽时间归投兄若有空去舍下坐坐,我一定会给兄台介绍介绍。”

    哦?归投正宏大感兴趣的道:“听兄台说来,在下非常想知道兄台欣赏这几本名著的哪一点呢?”

    刘三哈哈一笑,贼贼的道:“我喜欢看柯南,那是因为一集死一个倭国人。我喜欢看**,同样是因为一集死一打倭国人。而我喜欢看海贼王,那是一死死一船倭国人。反之,我喜欢看火影,更是因为一集死一村倭国人。我喜欢看奥特曼,一集死一城倭国人。我喜欢看2o12。其实更简单,那宏伟的画面显示,3o分钟,倭国岛就没了……”

    归投正宏:“我擦……”

    ps:这一章纯属恶搞,喜欢的可以看看,不喜欢的可以闪。今天很伤心,收藏依旧没有满7oo个。不知道笑脸还能坚持写多久?据说还有个别的读者给笑脸刷负分的?哈哈,我笑!拜托各位了,慷慨的敞开您的书架,让‘太子’充斥其中吧。

217:第二关!

    当归投正宏终于明白这个吊儿郎当的士子是在拿他寻开心时,整张脸气的铁青,守着如此众多的才子还不好作,只得愤恨的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孔子栋疑惑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归投正宏,拱手笑道:“赵兄还真是伶牙俐齿胜过刀枪,寥寥几句,就让那倭国的太子灰头土脸,佩服佩服!”

    刘三哈哈一笑,非常谦虚的道:“小弟只不过是不忿罢了,如今我大秦的美女内销还不够,岂能还出口啊?倒是小弟想从倭国弄些小妞儿寻寻乐子,还没得空呢,孔兄有所不知,那倭国女子那水灵劲儿,啧啧……。”

    孔子栋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奇道:“赵兄见过倭国女子?有我大秦国美女漂亮吗?”

    刘三嘿嘿一笑,语重心长的道:“这么说吧,若孔兄购得几只大船漂流过海,购买那倭国女子来我大秦从事卖笑生涯,保准挤垮整个大秦的妓院,保管孔兄财源滚滚。现在临淄的喜事坊能在短短一月中突兀的崛起,与倭国女子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啊!”

    孔子栋恍然大悟,点头道:“倭国女子居然如此厉害,得空小弟一定请赵兄去喜事坊好好乐上一乐。”

    刘三骚骚一笑,相见恨晚道:“果然孔兄也是同道中人,哈哈哈……”

    其他的才子们都是老实人,虽说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招亲会上大肆喧哗叫嚣着去喜事坊。但听二人说的如此诱人犯罪,皆都心中暗暗记下,有空一定去乐乐,特别是找倭国的女人!

    上了小岛。这才看得到此地的奢华。飞檐琉璃,红砖绿瓦,楼台小榭,张灯结彩。景色优美无比,猩红色的地毯一直从岸边铺设到远处。往来者皆都身穿昂贵的丝质衣衫,非富则贵。连侍候的家丁俏婢也都穿红戴绿,显得精神非常。

    那倭国的太子刚才吃了一瘪,却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兴致,与赶上前来作陪的一男子高谈阔论神采飞扬,似是未把别人放在眼里。

    待到众人全部下船之后,一阵鼓乐声响起。数十个妖娆美丽的俏婢搬着一块块人高的纸制屏风飘然而来,如波浪般分列两旁。自中闪出一丫鬟,看服饰明显比四周的家丁奴婢高了一个档次。凤眼儿扫过全场,娇声道:“小婢青儿乃我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在这里先见过各位大秦的才子。”说完,朝着众人福了一福。

    这青儿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一般现在的社会小姐出嫁,都有陪嫁的丫头做暖被的添头的。心中有想法的才子们皆都带着色迷迷的眼神望着这个娇小玲珑的丫头垂涎三尺。婢女尚且如此诱人,勿论小姐乎?一时间,还礼声纷纷响起。

    “小生见过青儿姑娘……”

    “见过,见过,涿郡李海有礼了……”

    此起彼伏的拍马屁声,让青儿姑娘掩嘴娇笑不已,长长的睫毛抖动几下,忽然间在人群中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愕然间仔细望去,却见一脸玩世不恭的刘三朝着自己挤眼。

    “殿下……”青儿姑娘颤抖的张嘴轻呼,心道终于把你这个负心人盼来了,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作为康宁的贴身丫鬟,刘三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何况此时康宁欲眼望穿,举办了这个如此轰动的招亲大会,就是为了吸引刘三而来,早就千叮万嘱青儿若见到刘三一定汇报。招亲大会,只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青儿着急的想回头去禀报小姐,岂料袖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住,青儿恼怒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头戴方巾俊俏万端的白面书生。气的青儿柳眉倒竖:“你……你想做什么?“

    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刘三讽刺的归投正宏。只见他一脸激动的望着青儿,哆嗦着嘴唇道:“刚……刚刚青儿姑娘是喊我吗?”

    青儿一阵气节,羞怒的道:“姑娘我什么时候喊你了?”

    归投正宏愕然回道:“刚才姑娘明明喊的殿下,我听得清清楚楚。”

    “闪开,自作多情……”青儿一把扯过袖子,狠狠的跺了跺脚。直接对着归投君翻了个白眼,风风火火的顺着长廊进了内房。

    归投正宏一头雾水的望着香风飘远,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恨恨的用鸟语嘀咕了几句。

    当空叹情,白云寄相思,飞鸟渺渺,却道是心中幽怨,有谁知?

    康宁今天身穿一身拖地的长裙,白衣胜雪,高挽的髻缀满了珍珠宝石。微风吹来,长簪末梢的坠头叮当作响,那深如秋水的眸子充满了哀怨,怔怔的望着湛蓝的湖水呆。

    “小姐,小姐。刘三他来了!”青儿提着裙摆,上气不接下气的快步急来。老远就娇声呼唤。康宁凭栏眺望片刻,牟然回头惊喜道:“青儿,你说谁来了?”

    青儿紧走几步,来到跟前,饱满的酥胸一阵起伏,小脸苍白的道:“刘三,刘三殿下来了!”

    “他?”康宁玉手一紧,颤抖的道:“他……他真来了?”

218:胆大包天!

    青儿肯定的点点头,道:“错不了,刚才我去迎接过了第一关的才子们,其中就有他。”

    康宁俏丽的漆眸一亮,贝齿轻咬着香唇,“他终于来了吗?”似是询问,又似是长舒了口气。

    “小姐,我先过去了,免得那些才子们久等了恬噪!”青儿轻声对康宁道。

    康宁点了点头。

    “谁来啦姐姐?”刚才在后花园玩耍的康影蹦蹦跳跳的来到跟前,疑惑的问道。

    二小姐这一问,康宁那雪白的玉颈瞬间红透了,呢喃道:“小孩子,问什么问?”

    康影撅着嘴哼了哼,悻悻的道:“不说就算了,哼,我自己去看。”说完狡黠的眨了眨眼,作势就要往外面跑。

    康宁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康影的袖子,哀求道:“好妹妹,别处去了好不好?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康影扑哧一笑,嫣然道:“我知道啦,一定是姐姐的情郎来啦,咯咯……姐姐的脸都红了呢?”

    康宁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小孩子懂什么,你怎么不在后花园玩,跑前厅来做什么?”

    康影纤长的玉指挽着一缕秀,撅嘴道:“那些丫鬟们都闷得要命,不陪我玩,太无趣了。所以才来这里看看热闹哦。”

    康宁苦笑一声,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臭男人。”

    康影嘻嘻笑着摇了摇头,眨巴眨巴眼道:“什么臭男人哦,让姐姐如此紧张,是不是刘三来了?”

    “刘三?”康宁俏脸一阵苍白,“你胡说些什么,哪有刘三。”

    康影不悦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反驳道:“姐姐呀,你不要自己骗自己好不好?明明喜欢他,却偏偏不让人提起,真是猜不透你们。”

    康宁一急,“妹妹休要胡说,姐姐只是和殿下是要和的朋友罢了。”

    “哦!原来是朋友哦,”康影狡黠的道:“以前见了人家还恶语相向,现在怎么成了朋友了?还真是伤脑筋哦。”

    康宁气的跺脚道:“死丫头再说,小心姐姐不理你了。”

    “好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康影举手投降,调皮了吐了吐舌头,自顾自的转身扶住栏杆,小手拨了拨额前的几缕乱,自言自语的道:“姐姐呀,姐姐,妹妹有话要说哦。这刘三虽然精明的要命,但是对女人却是糊涂的紧,再说他贵为当今太子殿下,一言一行不知多少人瞅着。要是姐姐真的喜欢他,要快些表白才好。莫到了最后空遗恨哦!”

    虽然康影语音稚嫩,但是说出话来,却句句击打在康宁的心坎上。被自己的妹妹说的一阵心惊肉跳,失态的扶住康影的肩膀,颤声道:“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不顾廉耻去想他表白呢?我……唉……我该怎么做呀!”

    “姐姐?”康影倏地回过头来,俏眸紧盯着康宁,道:“你真的喜欢他?”

    康宁躲闪着自己的妹妹的目光,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只是每次见到他我就脸红心跳,明明他说的每一句话毫无正形,我却偏偏喜欢听。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烦躁的要命,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康影听的一阵酸楚,强忍着道:“原来姐姐真的喜欢他。怪不得哀求爹爹来临淄做这劳什子招亲大会,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把他招来……”

    康宁自顾自的说着,突然现影儿那娇小的身躯抖动的厉害,小脸上几欲滴下泪珠,急忙问道:“影儿,你怎么了?”

    康影叹了口气,道:“姐姐还记得初临咸阳见到大哥哥时候的情景吗?”

    康宁猛然想起,那天在富丽堂皇酒楼遇到刘三,和康影说过的话语:“影儿,你喜欢上了刘三吗?他这人坏透了,专门骗女孩子,千万不要上当呀!”

    想到这里,康宁结结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俏脸惨白的道:“影儿……你……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他……他吧?”

    康影哇的一声扑进姐姐的怀里,抽涕的道:“大哥哥这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呢?姐姐,我心里好难受!”

    康宁悲苦的摇了摇头,安慰的拍打着影儿的后背,道:“冤孽,都是冤孽,我们姊妹怎么同时喜欢上了他?我……我……我心里好乱。”

    “姐姐!”康影倏地挣脱康宁的怀抱,盯着康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要不……要不,我们姊妹都嫁给他吧!”

    “你疯了?”康宁急忙掩住康影的小口,慌张的四下看了看,恐慌的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一旦要是传到爹爹耳朵里,绝对不会轻饶你我的。”

    康影倔强的摇了摇头,咬牙道:“姐姐呀,我们女人本来就是婚姻大事做不得主,一生的幸福交与旁人左右。这辈子我要为自己活着。我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姐妹都嫁了人,生活的并不幸福。姐姐,你就答应吧,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太不容易了。幸福要靠自己来抓啊。”

    康宁心力交瘁的苦笑道:“世俗人伦,姐妹同嫁一人,太过于惊世骇俗了。爹爹和娘亲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康影银牙一咬,从怀里掏出一包事物,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大不了生米煮成熟饭。看爹爹和娘亲答不答应。哼……”

    康宁疑惑的望着康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康影羞赧的把那包事物递给康宁,附耳道:“这是我从姐妹手中弄来的合欢散,到时候找个借口把刘三诓骗来着后院,和酒让他饮了。我……你……他……把门一关……”

    康宁:“……服了你了……”

219:点化吴庸!

    青儿来到前院,一干士子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是碍于护军都尉大人的威仪不敢放肆。百般无聊的饮着香茗,冲过的茶水都泡的叶子白了。

    看到青儿回转,众人眼前一亮,打头的孔子栋苦笑道:“这位姑娘,可教我们好等!“青儿歉然的朝众位福了一福道:“让各位久等了。现在我们第二关正式开始。各位才子们请看……”说完指着四个丫鬟端着的长扁道:“这里共计四个单对上联,要求各位士子出下联应对。时间限定为一天。此处衣食住行皆有本府安排,各位士子们勿要担忧。专心对对子就是了。若对出来的,就算是过了第二关,对不出来的,那就请大伙回吧!“说完,示意那四个丫鬟把盖扁的红绸布扯开。

    这青儿说的有些绝情,但是越是如此冷淡,就越是引起这些才高于顶的士子们好奇心。扯开了丝绸布,四块鎏金四溢的牌匾上写着个一副秀丽的小篆单联。

    第一个上联是:观自在,自在观,现在在自家,无我在,无人在,知所在自然自在。

    下联空缺。

    第二个上联是:雾锁山头山锁雾。下联同样空缺,而且在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并求横批。

    第三个是:风送花香红满地。下联亦是缺少。

    第四对联骇然是刘三给赵小雅出的绝对:寂寞寒窗空守寡。

    “疯了,这丫头直接疯了……”刘三看罢这四个对子,嘟囔着左顾右盼,这不是要老子小命吗?对对子对出人命,估计也是前无古人了,幸灾乐祸之下刘三见所有的才子皆都抓耳挠腮,一副抓狂不已的模样。贼贼的腹中狂笑不已。

    吴庸掺杂在人群中,躲闪着刘三的目光,偷偷朝着牌匾瞥了一眼,一言不的转头就走。

    “哎……吴兄,吴兄等等小弟!”一个明显是吴庸粉丝的小跟班屁颠颠的尾随着吴庸,着急的道:“吴兄,怎么对也不对就走呢?”

    吴庸叹了口气,低声道:“这第一对,好对。第二对,很难;第三对,我无能为力;第四对……”吴庸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除了当今的太子殿下,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还能对得出这副千古的绝对!”

    “那就回去?”那小跟班泄气的道。

    吴庸叹了口气,道:“不回去还能赖在这里怎么着?却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吴庸总算是领教了。人可狂切不可傲啊。小郑你要谨记啊!”说完吴庸拍了拍小郑的肩膀,萧索的背影现出无尽的落寞。

    “吴兄稍等……”刘三心中一动,急忙喊住吴庸。

    吴庸愕然回头一看,见到喊住自己的是刘三,颓废的苦笑道:“怎么赵兄?难道刚才赵兄侮辱的小弟还不够吗?”

    刘三急忙摆手道:“对对本是消遣之物,若是单纯以功利看之,反而落了下乘。刚才听吴兄吐感慨之言,这才过来和吴兄话别。”

    吴庸悚然动容,双手相握,长揖到地:“赵兄在第一关时,句句珠玑,如晨钟暮鼓,敲打在吴某的耳畔。吴某深感惭愧。受教了受教了!”

    刘三笑吟吟的望着吴庸,道:“不知吴兄此次回转,想要去何处?”

    吴庸苦笑道:“回家面壁思过,苦读诗书,修身养性,待到来年秋闱,报效我大秦朝廷。”

    刘三呵呵一笑,引诱道:“吴兄才高八斗,只不过恃才傲物罢了,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小弟想要邀请吴兄去稷下学宫若何?”

    “稷下学宫?”吴庸诧异道:“稷下学宫虽说现在红红火火,但那却是奇淫巧计,毫无我读书人立锥之地,我去哪里又有何用?”

    刘三道:“此言差矣,稷下学宫办学宗旨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从不拒绝任何行业的人才,吴兄若是去了稷下学宫,绝对会能一展所长,施展心中的抱负。”

    吴庸默然半晌,道:“既然赵兄如此相邀,那吴某就去碰碰运气。却不知赵兄在稷下学宫但担当何职?为何一再邀请吴某去稷下学宫呢?”

    刘三笑吟吟的道:“小弟不才,添作稷下学宫宫主!”

    “宫主?”吴庸大吃一惊,上下打量刘三片刻,吃惊的道:“你是康文康大宫主?”

    刘三摇了摇头,嘻嘻笑道:“不是,小弟姓刘名三,匪号人称三哥是也!”

    吧嗒……

    吴庸手中的折扇掉落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刘三,双膝不受控制的一软,就要瘫在地上。刘三急忙伸手一捞,把他扶住,道:“此地认识我的人寥寥无几,吴兄千万不要破了我的身份!”

    吴庸面色苍白,双牙得得得的互叩,颤抖的道:“殿……下,吴庸担待不起,殿……下,原来是殿下,呜呜……吴庸败得不冤!”

220:艰巨任务!

    刘三笑道:“对联诗词本是消遣而已,我见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堂堂一表人才,这才起了爱才之心。有心让你进入稷下学宫。”

    吴庸羞愧的以袖掩面,喃喃道:“殿下,不要说了,吴庸快要羞死了。”

    “怎么能这样说,俗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未遇伯乐时。我见吴兄你脸皮够厚,心地够黑,言行够无耻,所以我才想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吴庸一听刘三对自己的评语,可真是句句到位、针针见血、一语中的。涨红着老脸道:“殿下谬赞了,吴庸生平除了读书写诗之外,只是有那么稍稍一点点无耻、风流而已。”

    “风流好啊,哈哈,我正想找一个喜欢高雅附庸风流之辈,为我大秦国的繁荣娼盛做大大的贡献,所以我才找到你啊。”刘三愈看着吴庸顺眼,一时间老怀大慰。

    吴庸一听说刘三有好的任务交给自己,眼前一亮,搓手色咪咪的道:“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为我大秦,吴庸何惜此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三欣慰的点头道:“现在稷下学宫就缺少一公关学院。现在由于我大秦娱乐节目太少,所以我要求你去了稷下学宫,担任公关学院的院长一职。为我调教出一大批出色的女公关!”

    “女公关?”吴庸一脸茫然的道:“不知殿下口中的女公关是什么?”

    刘三神秘兮兮的附耳道:“那喜事坊与怡红院的窑姐儿不就是女公关吗?”

    “哦,”吴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不知殿下要我从哪里找这些女公关去?不瞒殿下,这窑姐儿选材非常严格,要身材窈窕,能拉会唱,嘴甜脸俏,而且还要有不顾廉耻,毫无羞涩之心的女人。这种人,难……非常之难!”

    刘三嘿嘿一笑,瞥了归投正宏一眼,摇头晃脑的道:“临淄之东,大海之滨,彼岸有一岛国,号称扶桑倭国。那倭国美女如云如玉,风骚袭人,最主要的是拥有不顾廉耻毫无羞涩的美德,这可是出女公关之绝佳地域啊。”

    吴庸恍然大悟的点头道:“殿下说的一点不错,吴庸记起来了,上次在喜事坊,一窑姐儿就是倭国女,那功夫那身段,啧啧……”话语卡到一半,转脸为难的道:“不过这漂洋过海,没有大船画舫,却是渡不过的。”

    刘三点头道:“这些没有问题,‘刘氏建筑’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钱。这事你去找康文要,一切工匠你们商量着来。这女公关的人员问题只要一解决,你马上给我调教去。对了,还有就是那倭国人喜欢我们这边的茶道、丝绸和香料。走的时候装上他几大船,什么东西奢侈就给他们运什么,整个倭国岛拥有大量的银山矿。你的职责就是把倭国岛给我掏穷了,用奢侈的糜烂文化去腐蚀他们,顺便把他们的小媳妇儿、年轻水灵的姑娘儿,统统搞到这边来。嗯,记得还有个什么x皇的小媳妇儿听说很漂亮的,回来了时候给我拐骗来,我要亲自调教调教。唉……那倭国的女人生活在贫瘠的岛国,日子很苦哇,我这心就是太软了,见不得女人受苦,太悲天悯人了!”说的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句句珠玑箴言,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

    吴庸朝刘三抱了抱拳,强忍着笑意应声道:“殿下,放心。一准备妥当,吴庸就扬帆出海,前往倭国,一展心中所长!绝不辜负殿下的厚望!”

    刘三叹息的摆手道:“去吧,去吧,记得找康文,就说是我说的。你早去一会儿,那岛国的女人就少受点苦!”

    吴庸拜别了刘三,拿着他交给自己的信物,匆匆踏上康府的小船,扬帆而去。

    长篇大论的说了半晌,刘三觉得口渴的要命。来到桌前端起一杯浓浓的香茗,美滋滋的饮了几口,翘起二郎腿悠哉的看着一干士子们如苍蝇般围着那四块牌匾抓狂。

    神色沮丧的孔子栋从人群中钻出来,一眼就看见毫无正形的刘三,急急的跑过来道:“赵兄,你怎么不去对对子啊?”

    刘三笑道:“一天的时间呢,还早吧。不慌,等会儿。”

    孔子栋泄气的摇头道:“真羡慕赵兄的洒脱劲儿。可惜啊,这康府的女婿,看来我是做不成了。唉……这对子太难了!”

    刘三端着香茗深深的吸了口气,微笑道:“这对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是看你如何去对。可不要陷入误区啊。”

    孔子栋似懂非懂的点头道:“赵兄才高八斗,这对子估计是没有问题。只是小弟很想见见赵兄能对出那第四联的下联是什么。而小弟确认为这分明是康宁小姐在为难人!摆明了是绝对,根本让人无从下手!”从一路而来,这个其貌不扬的赵龙,有太多的神奇之处。狂热的孔子栋似乎脑袋停滞了思考,一切以刘三的言论为准绳,开始建立起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所以才有此一问。但是心中却透着数处挥之不去的疑点。这个刘三,分明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才,如此出类拔萃的人为何在大秦却籍籍无名,这让孔子栋非常怀疑刘三的真实来历。

    刘三似笑非笑的望着孔子栋,知道他心中开始有所怀疑,只是相处了这大半天,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拿着茶杯朝他晃了晃,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等到最后招亲大会结束,无论你我是否被淘汰,我定会将我的真实身份相告,所以你呀,呵呵,就不用乱猜测了。”

    孔子栋见自己的心事被刘三点破,尴尬的笑笑道:“是,是,赵兄教训的好,我这个人就是多疑。嘿嘿,勿怪勿怪哈……”

    刘三无不在意的挥挥手,“如今天色近午,你我何不要点酒水菜肴,边吃边谈。”

    孔子栋笑道:“正和小弟之意,赵兄等着,小弟这就去喊人张罗。”说完说声失礼,匆匆转身而去。

    在这小岛上,一应事物俱全。包括吃的、喝的、住宿皆都准备的面面俱到。因为能过了第一关来到这湖心岛的,皆都是叫得上名号的才子。该有的规格招待,还是不能免的。

221:废了你

    ps:疯了,疯了传错了,十分对不起。两本书标题一样,搞错了……骚蕊骚蕊…………

    月儿悄然爬上枝头,初冬的夜里凉意阵阵,在长廊石椅上坐着的康宁却丝毫没有睡意。远处才子们聚集处灯火通明,阵阵推杯换盏声隐约传来。对比之下,却显得宁静冷涩的康家大小姐更加孤寂。

    “青儿,现在是几更天了?”康宁幽幽的道。

    一旁侍立的青儿回答道:“已经是三更了,时辰不早了,小姐该安歇了。”

    康宁摇了摇头,道:“没事,再坐一会儿。”她今天被自己的妹妹心事给搅乱了芳心。本来这事就是她与刘三的事,如今掺合上一个康影,却让康宁怎么也无法安宁。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而另一边是自己心中唯一认可的男人。一时间,让果敢干脆的康宁出现罕有的犹豫。

    “刘三还在饮酒吗?”

    青儿点了点头,道:“从戌时开始喝,一直到现在没有停杯。好像有什么心事。”

    康宁柳眉一跳,怅然若失的喃喃自语:“心事,难道他这样如此开朗的人,也有心事吗?依他的才华,这四副对联应该难不住他才是,为何他一直不出对呢?”

    青儿看着被情所困的大小姐,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小姐,小姐。”侍候一干才子的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着小碎步远远的呼唤着。

    “怎么了秋儿?”康宁一怔。

    那叫秋儿的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刘三,刘三他喝醉了。”

    “喝醉了?”康宁倏地从石椅上站起来,语气急促的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吩咐你在一旁侍候吗?怎么能让他喝多了?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语气咄咄逼人,充满责备。

    秋儿一听,漆黑的双眸泪珠滚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头委屈的道:“我……我劝阻过,可他根本不听。奴婢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青儿在一旁打圆场道:“小姐,秋儿一向办事谨慎。念在她是初犯,就先饶过她这次吧。”

    康宁现在一听说刘三喝醉了酒,早就芳心大乱,哪里还顾得上责备一个小丫鬟,,急急吩咐道:“算了。赶紧起来吧,去厨房给他熬点醒酒汤,算是将功补过。”

    秋儿一听大喜,紧儿个应口道:“是,是奴婢这就去。”说完,提起裙摆,一溜小跑的去熬醒酒汤去了。

    康宁目送秋儿离去,站起身来走到长廊的尽头,朝那灯火通明处紧张的张望片刻,不放心的转身对青儿道:“好妹妹,你办事稳妥,去看看刘三。他喝多了,千万别让他跌倒摔着、蹭着……”

    青儿看着一脸焦急的康宁,噗哧一笑道:“哎呀我的大小姐,既然关心人家,就该自己去看看。你让我一个丫鬟去伺候,这……”

    康宁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你不去谁去?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守着如此多的男人,怎么能如此公然去关心一个入围的士子。”

    青儿笑嘻嘻的道:“好吧,我去还不行吗,这红娘啊,我做定了。到时候你们小两口成了亲,可别到时候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呀。”

    康宁作势要打,“你这妮子,贫嘴,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青儿福了一福,拖长了嗓音飘然远去。

    康宁把自己最贴心的两个丫头派出去伺候刘三,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长舒了口气,只是心中的担心却丝毫没有放下,瞌睡虫迟迟不来光顾。

    一会儿工夫,青儿悄然回转,背着小手,撅着嘴不悦的道:“小姐。那刘三听说你还没睡,让我给你传话来了!”

    “传什么话?”康宁心中一阵欣喜。

    青儿嘟囔道:“他说,这对子,要是小姐您让他对,他就对。不让他对,他立马就走。”

    康宁被青儿的话逗得嫣然一笑,道:“你告诉他,若有本事,尽管对来,本小姐在这里等着他。”

    青儿这才把背着的手伸到身前,赫然拿着几张宣纸,朝康宁扬了扬,道:“他在这宣纸上已经写出了前三对的下联。只是第四队么,等小姐看了,我再告诉你!”

    “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卖关子?”康宁一把抓过宣纸,纤纤玉手展开铺在石桌上,仔细看了起来。

    第一个上联是:观自在,自在观,现在在自家,无我在,无人在,知所在自然自在。

    刘三的下联是:佛如来,如来佛,未来来如法,非空来,非色来,悟其来如见如来。

    第二个上联是:雾锁山头山锁雾。

    刘三的下联是:天连水尾水连天

    横批为:两头雾水。

    而第三联为:风送花香红满地。下联刘三对:雨滋春树碧连天。

    字体洒脱不羁,充满了飘逸的美感,信手写就,如同那天际的苍龙、山林的猛虎,充满了逍遥自在的意味。而这三联的对子,无一不是工整无比,让一向挑剔的康宁也挑不出一丝的瑕疵。

    康宁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卷起宣纸,痴痴的望着一轮明月,喃喃道:“三哥,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小妹出尽了难题依旧难不倒你?你的哭,你的笑,你的一举一动。都印在小妹的心里。可是影儿她……唉!”

    青儿看着自己的大小姐如此忧愁纠结,这是在近十几年的陪伴生涯中从未出现过的。即使再洒脱的人,一旦跌入了爱情的旋窝,很少有主动解脱的。既是为了那份甜蜜,又是舍不得那种澎湃动人的感觉。反之,人又是自私的,为了爱情,哪怕自己的亲姐妹,也不能轻易拱手相让。

    “小姐,刘三说……说……”青儿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康宁自顾自的沉浸在愁肠百结中,直到青儿出声,这才恍然明白身处何地。怔然道:“他又说什么了?你结巴了死丫头?”

    青儿为难的看了康宁一眼,低头低声道:“刘三说,是要他还是要妹妹!”

    康宁听罢娇躯巨震,睁大了杏眼盯着青儿颤声道:“青儿,你说什么?”

    青儿叹气道:“我的大小姐,只有你自己蒙在鼓里,这个无耻的刘三,既看种了小姐你,又喜欢二小姐。这种男人,我为小姐感到不值!”

    康宁苦笑一声:“原来我才是真的傻,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儿,值与不值,我也说不清楚,若是说句心里话,我要是既要他又要妹妹呢?”

    青儿一听康宁此话,顿时泄气道:“果然被他猜中了。他说要是小姐真的两个都要,他就会把第四联的下联告诉你,否则这对联不对也罢!”

    康宁愣了愣,月光映照的俏脸上,红晕渐渐消退,几乎是须臾的功夫,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一字一顿的道:“你马上去告诉那刘三,就说我要他的下联,不要拿什么‘梧桐朽枕枉相栖’来搪塞我。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小姐,这……”青儿对康宁的转变突然有些不适应。

    “还不快去,”康宁柳眉倒竖,如同一头浑身充满力量的雌豹,有一种喷的**。

    青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康宁如此大的脾气。急急的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略小的宣纸递给她道:“这第四联在我这里。”

    康宁哼了一哼,“好哇,青儿,居然合着刘三来欺骗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说……”

    青儿吓得俏脸苍白,急忙跪在地上颤声道:“苍天在上,青儿绝对没拿别人半点的好处,请小姐明鉴!”

    康宁哼了哼,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你去给他传个话儿,告诉他别得意。这第二关过了,并不等于娶到本小姐。让他别忘了当日静虚府是谁输谁赢!”

    青儿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敢抬,提着裙摆倒退着出了长廊,急忙而去。

    康宁在青儿走后,明媚的俏脸上终于解冻,哇的一声扑在石桌上,纤手握拳一下下重重的打在桌面,失声痛哭:“死刘三,臭刘三,你要怎么才能甘心?娘亲啊,宁儿好命苦,怎么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孔兄,孔兄啊。喝啊,怎了?就这点酒量?真没用!”刘三提着一只酒壶,一个劲儿往嘴里灌着,左手还不住去推烂醉如泥的孔子栋。

    可怜的孔子栋被刘三早已灌的不省人事。哪里听得到他的喊叫。

    “刘公子,刘公子……”一声怯怯的呼唤让刘三从嘴边挪开酒壶,醉眼朦胧的盯着眼前的可人儿,笑嘻嘻的道:“青儿姐姐,这么快又回来了?哈哈,你家小姐看了对联么?”

    青儿听到刘三说话还比较清晰,心中也放心了不少。大胆的坐在刘三的身侧,撅着嘴道:“都怪你,喝醉酒非要我传什么对联,这下可好,被我家小姐臭骂一顿。”

    刘三手一哆嗦,酒壶歪斜,差点撒了一身。讪笑着放在桌上,道:“青儿姐姐受委屈了。刘三在这里先谢过姐姐。我这个人最是见不得赚别人便宜,既然姐姐受了委屈,那刘三就补偿姐姐如何?”

    “怎么补偿?”青儿嘟囔道:“别拿臭钱去哄人,本姑娘不吃那一套。”

    刘三嘿嘿笑道:“姐姐如此凡脱俗之人,岂能用铜臭去沾染。刘三自有方法补偿滴。”

    青儿奇道:“怎么个补偿法?”

    刘三胸脯一挺,傲然道:“想当年我跋山涉水遍寻良师,练就了一手相面看手相的本事,能知**福,言吉凶道喜事。以前有人万金求本人给相面解祸事,都被我义正严词的拒绝,如今我就破了这惯例,给姐姐相相面如何?”

    “怎么个相法?相面有什么好处?”青儿好奇道。

    刘三双眼眯成一条缝,神秘兮兮的摇头晃脑道:“相得一面,能之婚姻之事,晓财运吉祥,这还不够吗?”

    财运官运对青儿没有吸引力。倒是刘三说的婚姻之事勾起了她的兴趣。往前凑了凑道:“我想知道我的婚姻大事前程如何?”

    刘三骚骚一笑,点头道:“好,好,且让我为姐姐相上一面,请姐姐往前靠一靠,”

    嗯?

    青儿羞红了俏脸,如同熟透的红苹果,随着和刘三距离的拉近,一阵阵酒气混合着男性的气息直冲肺腑,恐慌道:“刘三,……你……你可不要骗我。你要真骗我,我家小姐可饶不了你。”

    刘三心中哈哈大喜,你家小姐都几乎快要是我的了。何况一个陪嫁的丫头。嗯,这妮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太正宗了。不知从哪里买的?心中骚然而想,口中却一本正经的道:“病者不讳医,相面乃与之相同尔,要想相面第一步要先看手相,来来,姐姐,把你的手伸出来,”

    借着酒劲,刘三突然一把攥住青儿的柔荑,双手摩挲着享受道:“嗯,柔若无骨,真是好手相啊,姐姐一定会有一个美满的姻缘滴,到时候一定会有一个英俊非凡,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来娶你。嗯,嗯,错不了,本人前知五百年,后不知五百年,绝对错不了。”

    青儿被刘三的大手作怪的一阵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酥胸阵阵起伏,恐慌的道:“刘三,这相面我不相了。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刘三摇头道:“不好,”

    “为什么?我不要你补偿了还不行吗?”青儿几乎哀求起来。

    刘三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道:“我这相面看手相之术。一旦施展开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否则被看手相之人定会在数日之内七窍流血,神经错乱而死啊!”

    “真的?”青儿恐慌的望着自己的小手被刘三肆意玩弄着。

    “真的!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刘三正气凌然的回答。

    “刘三……”突然一声娇斥在他耳边炸响。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激灵,精虫、色虫统统消失不见,急忙松开青儿的柔荑四下张望道:“谁?谁在叫我?”

    “我!”一身白衣胜雪的康宁怒容满面的出现在刘三面前。

    “这,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刘三尴尬的笑笑。

    康宁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削水果的专用道具出现在手中,愤怒的道:“我要废了你!”

222:黯然退出!

    “哎哟大小姐你误会了。”刘三惊愕的魂飞魄散,我的乖乖,这个母老虎居然醋心如此之大。完了,老子要升天。边解释边狼狈的躲闪着康宁一阵快似一阵的攻击,一时间手忙脚乱。

    “小姐,不要打了!都是青儿的错。”青儿带着哭腔拦在康宁面前,苦苦哀求着。

    康宁柳眉倒竖,香汗淋漓的道:“你闪开,没你的事,我打的就是这个登徒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三搭四!”

    刘三委屈的撇撇嘴,毫无正行的道:“拜托啊,大小姐,明月当空,哪里来的光天化日!”

    “你……”康宁竖指指着刘三,娇躯颤抖一阵气结。

    “大小姐,您消消气好不好?小心气坏了身子,”刘三拉着个苦瓜脸道:“你身上还有旧伤,就别折腾了好不好?”

    康宁被刘三一席话提起了夜探静虚府重伤被救的往事,想起他当时拼命相救的场景,鼻子一酸,怒气顿时消弭了许多。只是深若秋水的秀眸中依旧带着丝丝恨意。

    经过这一闹腾,寥寥几个在场的才子们皆都从醉意朦胧中醒来,孔子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刘三与一玉面冷霜的俏女郎剑拔弩张,吃惊的道:“赵兄?康小姐!你们这是?”

    刘三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悲愤的道:“孔兄有所不知,在下略有些文采,偶尔得了几句绝对恰好对上大小姐所出的四副对联,大小姐欣喜之下趁着良辰美景和小弟切磋一下武艺,提前较量下最后一关!”

    孔子栋几乎被刘三雷的惊掉下巴,结结巴巴的道:“那四副对子,都对出来了?”

    刘三含蓄的点头道:“运气,嘿嘿,纯粹运气。”

    孔子栋一拍桌子感叹道:“没有实力哪里来的运气,赵兄真乃是我大秦第一才子,没想到啊,这对联居然让赵兄先拔头筹,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让我看来,就是那咸阳四才子也不承多让。就是那传说中的刘三殿下,赵兄也能比上一把啊!”

    刘三罕有的老脸一红,“孔兄多誉了。其实我这人还是蛮笨的。又加上缺少锻炼,这最后一关恐怕胸多肌少!”

    “这是为何?赵兄如此风流倜傥,看大小姐的模样也是多有爱慕,这最后一关乃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是吧大小姐?”孔子栋带着艳羡略苦涩的扭头朝康宁言道。

    康宁哼了哼,赌气的坐在椅子上,别过头去不理会他。

    孔子栋心中此时却愁肠百结。从咸阳追到临淄,几乎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治粟内史的大公子和康宁是天生的一对,无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从咸阳被康宁雅儿搞了个龙阳之嗜,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后来经过仔细调查,却现了二人的破绽。重拾信心的孔子栋抖擞着精神追到临淄,无奈还是落得了如此的下场。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他本是文雅之人,有是高门大阀所教养的翩翩佳公子,涵养极好。他绝对不会做出当场暴走的事情来。叹了口气,孔子栋见到携美无望,为了避嫌,强撑着挪动起步子,性意阑珊的告了声罪,朝房舍走去。

    康宁听见身后窸窸窣窣作响,扭头正看到孔子栋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中有所不忍,低声对青儿道:“孔公子喝多了,你去张罗着照顾着点!”

    青儿偷瞥了刘三一眼,嗯了一声,急忙朝孔子栋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时这一闹腾,时间已然是丑时,当口皎洁的月儿已过中天。夜深露重。刘三试探的向康宁那方向走了过去。

    “站住,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康宁头也不回,语气不善的警告道。

    刘三悻悻的站立在当地,道:“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康宁冷哼了一声,“堂堂太子殿下,小女子哪敢有什么吩咐?”

    刘三狂汗,丫的这个死丫头,刚才玩命似地拿着水果刀到处乱戳,那时候怎么不当我是殿下,如今倒是讲究起官阶尊卑起来。一本正经的喊我殿下,分明是拿自己当外人,不行,老子得趁热打铁,要不这股漏*点一旦冷却。生性冷淡的康宁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勃。既然来硬的不行,那老子就来软的。软硬兼施方可百战百胜。想到此处,刘三酝酿了下心情,神情充满幽怨的盯了她一眼,叹气道:“宁儿,你知道吗?当时我听说你举办招亲大会,我心都拔凉拔凉的呀,你这么贤惠、端庄、美貌温而文雅的美女从六个月前,就深深的印入我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唉……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也无话可说。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只一眼我就走。宁儿啊,你转过脸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刚才你看也看了,滚蛋吧快!”

    我擦,刘三抹了把冷汗,这小妞儿,真够绝情的。居然如此让自己消失。太杯具了,做人做到这份上,太失败了。但是心底里刘三却知道,这康宁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主儿。自己分明想的要命,但偏偏装着一副扑克脸,一点都不洒脱。

    ps:一本不错的书,《齐王霸业》。

223:东施效颦!

    “那……那我走了?”刘三拔腿欲走,两只脚在地上咚咚的踏出响声,却丝毫没有挪动半步。

    而康宁此时的心思完全记挂在刘三的身上,听到响声传来后,生怕这个毫无正行的家伙一走了之。恐慌的回过头来,紧张的张望之下,却看见刘三正在一本正经的原地踏步走。康宁当场就哇的一声哭出来,拾起桌上的一件上好的茶具嗖的一下朝刘三扔去,“死刘三,臭刘三,你就会欺负我,呜呜……”

    刘三一见康宁那冷若冰霜的俏脸解冻,心中的纠结柔情肆无忌惮的喷出来,急忙打蛇随棍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跟前,一把揽过康宁心疼的柔声歉然道:“好宁儿,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吗?等会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欺负个够。泄下你心中集藏的怨气,好不好?”

    康宁没想到刘三能守着远处的数位才子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搂在怀里,娇躯刹那间僵硬,十分抗拒的想要脱离刘三的怀抱。刘三此时好不容易把这个冷面热心的美娇娘逮个正着,岂能让她轻易挣脱。于是乎,刘三使出十八般武艺,上下起手,终于把这个桀骜不驯的倔毛驴驯服了。雪肤玉颜,妖娆动人,修长的玉颈下,稍阔的外领往下看去,波涛汹涌引人入胜,一时间,刘三居然看得痴了。

    哗哇……

    刚才还交头接耳的才子们皆都刷刷起立,非常自觉的站起来,缓缓来的二人面前,为这对彼此相吸的壁人鼓掌相庆。既然对联无望,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就在二人彼此的谈话声中,这些眼高于顶的才子们,隐隐从中听出了端倪。原来,原来这个才高八斗、妙语连珠的士子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啊。震惊之余,有是兴奋又是忐忑。震惊的是,这个招亲大会居然把殿下给吸引来了,如此的赤露,分明告诉众人,康宁和刘三那是以前早有奸情。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那些才子们当然不会来瞎凑热闹,免得碰一鼻子灰又要被殿下阴上一下,就得不偿失了。兴奋呢,就是刘三作为天下士子的表率。在这个信息极其不达的社会,人云亦云,几乎成了神话的存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的好色、一样的风流,让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才子们明白,泡妞,也是能家致富地。而忐忑更不必说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一旦要是看中了自己,那马上就是平步青云的结果啊。君不见稷下学宫乎?君不见不学无术的苏文乎?

    于是乎,被当下社会风气所熏陶的才子们,纷纷巴结着上前一个劲儿的拍马屁。有个别起哄的,要求刘三把四副对联完整的抄录在宣纸上,当做墨宝郑重珍藏。刘三十分谦虚的推让了几次,就却之不恭的勉为其难亲自捉笔操练一番。可惜的是,这个赝品的太子,钢笔字一流,毛笔字级烂。又加上此时秦朝的小篆极其难写,七歪八扭之下,就连厚达三尺脸皮的士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赞美了。这字,实在是太衰了。

    如此的轰动效应,让康宁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的是,该死的刘三死死的抱住她,让康宁想回避都不可能。又羞又急之下,康宁拈起食指拇指,在刘三的大腿上顺时针转着圈儿。反观刘三,疼的呲牙咧嘴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欣喜的表情,来迎合这些才子们的正宗马屁。男人啊,不易哇!

    就在这个热闹的现场北边,是刚才康宁走来的长廊。顺着长廊往北走五十余米,再往西拐十余米,就是那些士子们暂时的休息之所。数十间木屋被簇拥在竹林中,显得尤其风雅、清馨。在倒数第二间,灯火通明,斜丁拐窗的小格上映出里面人影瞳瞳。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一会儿功夫,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身厚重紫色外套的归投正宏,从里面躲着步子走了出来。随在后面的,是两位倭国的仆人一路相随。

    那出来的归投正宏伸了个懒腰,叽里咕噜的朝那身后的仆人道:“沙壁君还没回来吗?难道就区区的这四副对联,还要他亲自出去找灵感不成?”

    那仆人恭敬的一弯腰,道:“殿下,沙壁太郎大人乃我倭国有名的才子智囊,只是这个大秦花姑娘的对联太过于刁钻繁琐难对,沙壁君才出去寻找灵感。放心殿下,沙壁君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归投正宏踌躇满志的握拳朝空中挥了挥,奋然道:“沙壁君一向乃是我倭国才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我相信你的话!”

    二人正在对话的功夫,一脸兴奋的沙壁太郎小跑着来到归投正宏面前,郑重的弯腰致敬,道:“殿下,经过我一夜的冥思苦想,这对子终于被我对出来了。”

    归投正宏一听大喜,问道:“那对子怎么样?写出来了吗?让我看看。”

    沙壁太郎挥舞着手上的一大一小两卷宣纸,自豪的道:“都在这上面写着呢。殿下请看。”

    归投正宏迫不及待的接过宣纸,展开仔细瞧去。

    第一个上联是:观自在,自在观,现在在自家,无我在,无人在,知所在自然自在。

    下联是:佛如来,如来佛,未来来如法,非空来,非色来,悟其来如见如来。

    第二个上联是:雾锁山头山锁雾。

    下联是:天连水尾水连天

    横批为:两头雾水。

    第三联为:风送花香红满地。下联刘三对:雨滋春树碧连天。

    而那一卷小的宣纸上,骇然写着第四幅对联:寂寞寒窗空守寡;逍遥逸道近迷迦!

    “殿下,这对子对的如何?”沙壁太郎一脸紧张的看着归投正宏,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个差字。

    沉闷了半晌,归投正宏猛的抬起头来,激动的抓住沙壁太郎的双臂颤声道:“工整无比,每一幅对子简直就是绝对,沙壁君你太伟大了,我倭国有你这样的才子,我为你感到自豪。”

    沙壁太郎抹了把冷汗,暗道侥幸,自己闷了一夜连半个屁字也没对出来,幸亏在刚才路过的凉亭里现了这两卷宣纸,正好是第二关的答案,没想到还正好给了殿下使用。欣喜之下急忙谦虚的道:“雕虫小技而已,幸亏能入得殿下法眼,沙壁幸不辱使命!”

    “好……”归投正宏意气风的道:“请随我去康小姐处,我把这对联交与小姐,让他们大秦国人,也看看我倭国才子的威风……”

224:含沙射影

    ps:这个标题大家应该很清楚。还我钓鱼岛,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

    沙壁太郎哈依了一声,为难的道:“殿下,我倭国一向以含蓄内敛为美,这么锋芒毕露的在大秦的国土上对出如此上佳的绝对,恐怕对我倭国与大秦的邦交有所影响啊。”

    归投正宏摇摇头道:“沙壁君,这大秦国虽说尚武,但人心却淳朴,你就是哪怕赚他点便宜,只要嘴上说的好一点服一点软,这大秦国人还是会和你交朋友的。只要我们年年来朝,岁岁纳贡,我大倭国与秦国之邦交,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沙壁君点了点头,受教道:“殿下深得其中三昧,太郎佩服。若第二关让我大倭国一人过关,而那些所谓的大秦才子们统统淘汰,显得面子上不好看。恐怕那些才子会恬噪抗议啊。”

    归投正宏哈哈一笑,摆手道:“那些所谓的才子抗议有什么用处?还能把你我赶出去?嘿,别忘了这是在康府,只要我们与康府交好,那些所谓才子们皆不足虑,面子上的事情,我们都可以不要,但是实惠的东西,那是万万不可让啊。”

    沙壁太郎叹服道:“殿下真是高人也,太郎佩服的五体投地,走,太郎为殿下开路。”

    归投正宏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自然是一马当先。其余的三人趾高气扬的顺着连廊朝试场走去。当走到试场时,正瞧见被众人恭维的晕头转向的刘三一脸得意洋洋的搂着那本次招亲大会的唯一奖品……康宁大小姐。

    归投正宏顿时傻眼了,本想这第二关非他夺魁莫属了,却没料到刘三已然捷足先登了。难道他第三关都过了?要不为什么那个小鸟依人般的康小姐一脸幸福状的偎依在他的怀抱中?他身后的沙壁太郎倒是没看见刘三对康宁上下其手,倒是看到自个人的殿下脸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当看到刘三抱得美人归时,沙壁太郎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攥着宣纸的右手因愤怒而变得颤抖不已。

    “殿下……这大秦人欺人太甚,居然没有通告所以参赛的士子,就公然卿卿我我,简直不把我大倭国放在眼里。”沙壁太郎不忿的对归投正宏添油加醋。

    归投正宏紧抿着嘴唇阴阴的看了沙壁太郎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宣纸,大步朝刘三而去。

    刘三打老远就瞥见归投正宏带着一方绿油油的儒生巾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而来。若有所思的对康宁道:“倭国太子来了。看样子好像是不好受啊,宁儿,你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康宁愕然抬头望去,果然,瞧那归投正宏的脸色,分明是兴师问罪的。疑惑中,倭国一干人到了跟前。

    “这位兄台,归投正宏有礼了!”归投正宏恭敬的朝刘三鞠躬道:“请问各位,这招亲大会完毕了吗?”

    刘三笑嘻嘻的道:“差不多完了吧,难道殿下是来送贺礼的?嘿嘿,恐怕早了点,良辰吉日我还没定呢,你倒是干巴巴的跑来了。”

    归投正宏哼一声,道:“你们大秦国人言而无信,说好这招亲大会公正无比。却为何没有通知我们,就擅自决定了招亲的结果。简直是把我们大倭国太不放在眼里了。”

    语气咄咄逼人,刘三尚未答话,一旁的一个年轻的士子瞪了归投正宏一眼,训斥道:“大会已经结束,我大秦国当今的太子殿下勇夺花魁。你一个小小倭国的太子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大秦的太子争夺?真是自不量力。”

    那士子的话语,让归投正宏一滞,大秦国的太子殿下?归投正宏倒吸了口冷气。自己这个太子和人家的太子那可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现在知道了这个嘻皮笑脸的家伙的身份,有心说句场面话给自己找个面子,也就借坡下驴算了。岂料踌躇中,却猛然记起手中的宣纸。想到这里,归投正宏不由得胆气一壮,道:“这位兄台,大秦太子第二关的对联在哪里?区区不才,也对出了下联,若是区区的对联能高出大秦太子殿下的对联,是不是要重新来过?”

    那士子晒道:“边荒野蛮之地,还能对出如此巧夺天工的对联?呵呵,从别处抄的吧?”

    归投正宏一听急眼了,这此地都是他们大秦国人,若声势起来,自己半点好处了也捞不着。这样一来,回到国内父王怎么看待自己?文武百官怎么评价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倭国的天皇职位,那是相当的有诱惑力啊。自己将来当了天皇,绝对会一手遮天说一不二。但现在的前提必须是娶到护军都尉家的大小姐以获得在父王那里的印象分和夺权的资本。否则他在父王眼中,绝对不会有好的印象,将来一旦兄弟争位自相残杀,皇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想到这里,归投正宏忍不住大声反驳道:“荒谬,我倭国虽然地小人少,但也出不世出的才子佳人。你们大秦国乃礼仪之邦,岂能不讲一个理字?我的对联在此,有良心的才子们都看看,到底是我正宏的对联出色,还是你们大秦国太子的对联工整,请大伙们评判一下,若是区区的对联难入法眼,区区自当马上退出,否则区区就是失败了,也是不会服气的。心中郁闷之下,即使回了倭国,怕忍不住到处宣扬一番,那时候彼等大秦国的形象恐怕会受损啊!”

    嗯?刘三眉毛一挑,丫的这个倭国的死太子,还真他***真敢啊。居然拿着这种玩意宣扬,以此来要挟老子,老子生平最恨人要挟,对于这种变态国家的人,更是恨上加恨。怒极之下,止住众人的反驳,冷声道:“居然在我大秦国的土地上要挟我们大秦国人,好,好,你有种!现在老子就给你个机会,把你所谓的对联亮出了看看,我倒要瞧瞧你的文采是不是和你的口才一样出色!”

    归投正宏听着刘三满口粗话,语气隐隐带着威胁,心下戚戚然。但想到自己出门在外,乃是倭国的形象所在,千万不能坠了国威。硬起头皮把手中的宣纸扬了扬,道:“我的对联在此,哪位士子前来验上一验?看看我倭国人的才气是不是比得上你们大秦国!”

    话语刚落,刚才接口的那个士子劈手夺过宣纸,毫不在意的铺在桌面上。

    其他看热闹的士子们,对刚才归投正宏的胡吹海庞,也是心中好奇,皆都伸长了脖子,齐刷刷的瞧去。

    哗……

    这一看不打紧,这些才子们,在一刹间,脸上的神情精彩万分。有鄙夷的、嘲笑的、忍俊不忍的、愕然的,不一而足。

    如此精彩表情呈现。也勾起了刘三的兴趣,拍了拍康宁,牵着她的小手,漫不经心的朝那宣纸上望去。我擦啊,刘三顿时石化了,***,这不是老子的对联吗?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去了。

    刘三疑惑的望着康宁,投去询问的目光。康宁愣了半晌,才道:“这不是我丢在长廊的对联吗?怎么到了他手里去了?”

    刘三苦笑摇头道:“你问我我哪知道?我说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是绝对。感情老子说这对联狗屁不如,就是在打我自己的脸面啊。”

    康宁啐了他一口,嗔怪道:“没个正行,”说完又朝归投正宏道:“你这对联,分明是我放在长廊的宣纸。为何说是你的呢?难道你们倭国人都是拿着别人的东西来当自己的劳动成果?”

    归投正宏笑道:“小姐此言差矣,这宣纸乃是我倭国大才子沙壁太郎君所有,并不是小姐您的东西!沙壁君,来,给康小姐解释一下。”

    沙壁太郎轻轻咳嗽了一声,涨红了脸色道:“不瞒康小姐,这宣纸,确实是我从长廊里捡到的。不过既然是我们捡到的,就当然归我们所有。既然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就完全有自由把对联拿出来作为闯第二关。不知康小姐还有什么异议?”

    “无耻!”

    “卑鄙!小人!荒谬!”一时间,各个才子戳指指着沙壁太郎纷纷喝骂。那别人的东西来充当自己的。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刘三玩味的看着这个理所当然的归投正宏。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

    是啊,这对联确实现在在他们手里。众目睽睽之下,这也做不得假。但这宣纸就是康宁无意中随手放在长廊里的。但偏偏就让这个倭国人拿了来。这事,纠结呀。就是放在大堂上评判。刘三自问也无法反驳。谁让他自己的对子在脑海中。而人家的对子白纸黑字的在那里摆着呢?

    “殿下,这对联不是您对出的吗?这倭国人也太无耻了。”这个道。

    那个见状,也凑上前来,朝归投正宏竖了个中指,不忿道:“是啊,殿下,这倭国人剽窃别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成果,我强烈抗议这种事情,请求殿下把这些无理取闹的野蛮人赶出临淄。”

    “对,对。强烈抗议,把倭国人赶出临淄!”

    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嚷着要给倭国人一个教训。把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赶到岛国去。

    归投正宏和沙壁太郎见惹了众怒。彼此面面相觑。归投正宏蹭了几步来到沙壁跟前,低声问道:“这对联是你从长廊拾的吗?”

    沙壁太郎恐慌的低下头,尴尬的道:“不瞒殿下,这对联确实是属下从长廊中捡起来的。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宣纸在我们手里。这东西的归属只能说是我们的。所以殿下拿来闯第二关,并无不妥。”

    归投正宏哼了一声,恼怒的低声吼道:“八嘎!你太给倭国人丢人了。但是事已至此。只有硬撑到底。宣纸在我们手中,就是到了大秦的衙门,他们也辩不过我们的。”

    沙壁太郎见殿下帮着自己说话,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坚定的道:“对,是我们的。他们抗议辱骂是不文明的表现。我们有权去大秦国衙门控告他们!”

    归投正宏嗯了一声,又对刘三道:“大秦国太子殿下,这对联内容有问题吗?”说完顿了顿,又对康宁道:“康大小姐,这第二关算不算我们过了呢?”

    康宁柳眉倒竖,恨恨的盯着归投正宏,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道:“归投正宏,你要明白。这宣纸是我们的,你只不过是捡到而已。拿着这种东西来闯关,你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

    归投正宏哈哈一笑,抄起桌上的宣纸拿在手里,道:“美丽的康宁小姐,这宣纸的归属问题不重要,重要的现在宣纸在我们手里。所以,这对联就是我的。”

    “你……”康宁为止气结。

    沙壁太郎洋洋得意的道:“我说康小姐,这第二关算不算过,嗯?你倒是给句话啊。”

    身旁的才子们见这寥寥几个倭国人就敢在十几位大秦人面前嚣张跋扈,不由得都怒火冲天。但偏偏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一时间,皆都怒目相视,愤恨不已。

    刘三哼了哼,漫不经心的安慰了下康宁,伸手指点着沙壁太郎和归投正宏道:“他们这些倭国人,和他们讲道理,不亚于对牛弹琴,他们能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这是他们的专长。对待这种人,我有一种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眼前一亮,目光齐刷刷的紧盯着刘三。

    刘三哈哈一笑。抬手拾起一张梨木椅子,冷森森的吐字出口:“打!只有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不敢满嘴跑火车了!”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对这种不讲理的人,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一时间,众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吩咐捡起桌子、凳子劈头盖脸的朝那些鼻孔朝天的倭国人身上招呼。

    啊……

    噗通……归投正宏他们没料到,一向是以理服人的大秦国人为何变得如此好勇斗狠,毫无防备之下,很快被他们揍倒在地。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须臾的功夫,四个人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痛的哭爹喊娘。高声求饶着认错。

    看着被打怕了的倭国人。一个士子解气的把长凳撂在地上。虚心的对刘三道:“殿下,不知刚才您说的火车是什么东西?”

    刘三哈哈一笑,道:“和这帮倭国人一样,不是东西!”

    “啊……”

225:夫唱妇随!

    试场上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马上惊动了职守的士卒,待他们气势汹汹的想过来给这些不服管教的士子们点厉害瞧瞧时,猛然看见自己的大小姐悍然参与其中,而且还乐此不疲。七八个士卒彼此面面相觑,踌躇着谁也不敢向前。笑话,这大小姐的脾气,谁都知道。惹毛了她,就是康将军也被缠没了脾气。

    直到众人泄够了,这几个士卒才期期艾艾的走到跟前,朝康宁抱拳道:“大小姐,此处不知生了什么事?可有要属下效劳的地方?”

    康宁现在早已为刘三马是瞻,瞥一眼余怒未消的三哥,冷冷的对那几个士卒道:“把这些倭国人敲断双腿,逐出康府!”

    那归投正宏早已被揍的七荤八素,听说又要被砸断下三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挪道康宁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高贵的康大小姐,大秦国乃是礼仪之邦,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念在我等倭国乃化外野民不懂教化的份上,绕了我们一会吧?”声音极其煽情如泣如诉,那两个仆人和沙壁太郎也帮衬着痛哭不已。

    康宁见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惧怕,心中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走到刘三跟前,柔声道:“三哥,这些倭国人也受到了教训,你看是不是就这么逐出康府算了?”

    刘三沉默了片刻,轻轻道:“一个不留,杀!”

    “三哥?”康宁吃惊的掩住小嘴,她不明白为何刘三对这些倭国人如此痛恨,见他眼神中决然的表情,似是从来没有过的冷酷嗜血。

    刘三专注的望着康宁,神情的道:“宁儿,你相信我吗?”

    康宁俏眸中闪过一丝柔情,低声道:“嗯!”

    刘三欣喜的攥着伊人的小手,在掌心摩挲着。“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倭国人那在内心根深蒂固的劣根性。他们就是进化一万年也是摆脱不了贪婪、自私、反复无常、变态的性格。这种人活着浪费米粒,死了浪费土地。根本死不足惜的。”

    康宁点头道:“三哥,不用解释。只要你想去做的,就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妾身也舍命相随。”

    刘三感动的道:“宁儿,娶到你这样的娘子,是我刘三三世修来的福分啊!”

    康宁娇嗔的抛了个媚眼,小手翻而在刘三掌心轻轻抓了几下。扭头对那些士卒轻描淡写的道:“剁碎,喂鱼!”

    寥寥的四个字,却让一干士子们目瞪口呆,倒吸着冷气似是重新认识她一般。这小娘子,心太狠了。要不是出了个刘三太子,恐怕这康家大小姐,无人可以降服。

    反观那倭国的四人,从最初的欣喜转入无尽的地狱,只用了区区数息时间。因恐惧而变得周身瘫软,不可置信的望着妖娆动人的康宁,似是梦中一般。懵懂中,突兀的被几个士卒架起来,拖着朝远处走去。归投正宏等人这才明白,这康大小姐是玩真的,并不是和自己开玩笑。疯狂挣扎着要摆脱士卒们的擒拿,可惜这些久经战阵的大秦悍卒拿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几下麻利的动作,四人的胳膊腿全都被卸掉关节,和提溜死狗一般拖着逐渐远去,只剩下变调的求饶声不住的传来,渐渐的声不可闻。

    经过这一折腾,东方已然泛起鱼肚白,彩霞洒落在湖面,金灿灿的煞是好看。早起的渔民在湖面氤氲升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既然刘三谐美得胜,其余的才子们也都没有留下的必要。纷纷对刘三和康宁送上祝福,告辞离去。虽然说是皆都失败而归,但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认识了大秦国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也不枉来此一场了,待到回转府第,也能和狐朋狗友们大肆吹牛一番,少不了添油加醋的疯狂宣传。只是对于倭国太子的死无葬身之地,这些人等皆都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知道,凡是得罪刘三殿下的人,很少有全身而退的。尤其是刘三当场出了此生此世与倭国人势不两立时,这些人才了解了刘三对倭国恨之多深。于是乎,无论官场还是民间,皆都开始流传一句口头语。宁惹阎王,莫惹刘三。宁做野人,莫做倭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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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我是太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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