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叫我李天王!
“李檀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如果没有的话,贫僧也需要尽早护送我佛回去!”
说实话,李岩想知道的有太多,毕竟不管老神棍如何坑徒,事实就是他已经与所谓的世外势力分割不开,所以他自然需要了解的越详细越好。
可是这些看起来很重要,但却也不重要,因为世间势力也好,世外势力也罢,终归还是个人有个人的圈子,如果实力达不到,即便知道再多又能怎么样?
说句不好听的,老神棍要不搭理他,如果再有像水王、虎妪这样各方面远超他的世外势力之人,别说欺压羞辱,甚至杀与不杀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所以李岩沉吟半响,问道:“首先我需要向大师确认一点,世外势力真的是世外?”
“李檀越果然敏锐!”老和尚赞叹一句,微有怅然道:“自古至今大多的世外势力,从来都是与世间有所牵连,更何况如今时代变了,修行愈发不易,真正避世者自然也愈发少了!”
李岩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世外势力真跟山顶洞人似的没有丝毫顾忌,既然有牵连,那么他就有更大的把握保命。
于是李岩想了想,又笑着问道:“大师对西方那位神,和宗超了解多少?”
老和尚歉声道:“李檀越见谅,贫僧了解的实在不多,只知道宗超是昆仑大长老之子,而大长老在道盟中的地位和实力,仅次于西王母,与长白雪魅、藏南群妖殿等各大势力之主平等!”
一旁的荆轲突然瞳孔一缩,面上露出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复杂情绪,有憎恨、有惧怕,更有连骇人的杀意都掩盖不了的浓浓悲伤和怀念。
可随后他又立刻低下头,强行按捺下去,一时间除了肉肉外,连李岩和老和尚都没有看清,只是隐隐察觉不妥。
李岩纳闷道:“怎么了?”
荆轲从兜里摸出个压坏的包子,谄笑道:“嘿嘿,没事,爷就是饿了,想吃口包子,你们吃不?”
李岩躲开那只伸到眼前的脏兮兮的手,踢了他一脚骂道:“滚蛋!”
老和尚也摇摇头,继续说道:“至于那位西方神,贫僧了解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还都是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唯一能明确的是,他即便没有佛陀位的实力,也应该极为接近!偶尔几次出外均穿连帽黑袍,脾性善变无常,根本无从揣测!”
“合着你们连他是男是女,从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李岩愣然,又忙追问道:“佛陀位有多强?”
老和尚想了想,说道:“打个比方,罗汉位以下一般是不论的,罗汉位相当于常规武器,菩萨位就是尖端武器,至于佛陀位,更是相当于最强的核武器范畴!”
“嘶!”李岩倒抽一口冷气,又是憋屈,又是忌惮,合着闹了半天,他居然真的就是属于那种连盒饭都不给发的打酱油的?
“那他会不会来华夏?”
“不会!”老和尚先是立刻肯定回应,可等李岩刚松了口气,又犹疑道:“现在,或许也会?”
李岩使劲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拍死这老秃驴,丫闲的没事干了?逗小爷玩呢?
老和尚默算了片刻,宽慰道:“李檀越别急,当年那人曾说过,十年后会再度东渡,现在算来还差一个月,按理说他是不会来的!”
李岩不喜不悲的默默看着,果然只听这老秃驴又说道:“可是,他的贴身神仆仅剩下四人,现在又折损了一个,以他的性情,来与不来都在两可之间!”
“主人,咱还是赶紧带着大小主母藏起来吧?这次咱是真抗不住啊!”
“师兄,要不你还是回师门吧?”
听着荆轲和肉肉的担忧劝说,李岩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如水王、宗超这样的“常规武器”都捏的他死死的,那“神”这个核武器一来,还不跟玩蚂蚁一样轻巧?
“不过……”
李岩二人瞬时齐齐怒瞪着老和尚,而肉肉更是“啪”的一巴掌拍到他的光头上,不满道:“老秃驴,你咋这烦人呢?”
老和尚讪笑道:“我佛见谅,贫僧也是刚想起来,贫僧听说当年老神仙是因为有要事耽搁了,而现在那人若再来,也会先寻上老神仙与西王母,李檀越也不需过多担心的!”
李岩脸一黑,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因为这老家伙说话不中听,但事实上跟神比起来他确实入不了眼,哪会值得人家巴巴过来弄死他?
可随后李岩打量着老和尚,又眯眼笑了,“多谢大师为我讲解这么多,不知道我能为大师做些什么?”
“这个……”老和尚欲言又止,最终犹豫着探问道:“李檀越与未来佛缘深载厚,不知可愿做护持佛法之人?”
“没问题!”李岩一口应允,接着笑道:“大师,来,咱商量一下我的责任和义务?”
看着笑的连眼睛都眯起来的李岩,再看着也欣喜笑起来的老和尚,肉肉和荆轲对视一眼,均露出怜悯和疑惑,这老秃驴脑子是被同类踢秀逗了吗?居然上杆子找宰?
……
“李檀越,你这也太……”
“嗨,还叫什么檀越,多生分呀,咱不说好了,以后我就是佛教外编的天王护法,直接叫我李天王就行了!”
老和尚噎了一下,看着李岩那张笑眯眯的很无害、很亲近的俊脸,恨不得咬上他一口,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不要,嗯,阿弥陀佛!
老和尚低喧一声佛号,好半响才恢复常态道:“既然这样那贫僧回去之后就禀报师兄,选取合适的人选,还望李天王日后莫忘了护持佛法之责!”
在肉肉和荆轲拜服的目光下,李岩义正言辞的合什道:“阿弥陀佛,这是当然,本天王必当为佛教清静,香火旺盛,付出自己全部的心血,肝脑涂地,此志不渝!”
老和尚又是忍不住嘴角一抽,移开目光,暗吸一口道:“那贫僧就先护送我佛离去了!”
“嗯,走吧,路上慢点,千万注意隐匿好行踪!”李岩目闪温情,却只说了一句很简单告别:“肉肉,照顾好自己!”
这一次肉肉也同样没哭没闹,只是重重抱了李岩一下,然后憨笑道:“师兄保重,俺会早点回来看你的!”
“等等!”荆轲唤道:“老秃,不,大师,你看,咱都是自己人了,我也是有一颗虔诚向佛之心的,可无奈实力低微,有心却无力,做不了多大的贡献,我愧疚啊,我难受啊,我憋屈啊……”
看着荆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剖心剖肺、情真意切的话,老和尚一阵发寒,无奈打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荆轲眼睛一亮,说道:“大师,你看是不是给我点吃了就能增强几甲子功力的神丹,再来几件飞天遁地的神兵利器什么的?最好再给个顶级功法,比如开个天眼,魂入幽冥,能找到转世重生……”
荆轲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急切,他都忍不住的幻想着,就算让他放弃报仇,只要能找到师妹他也愿意。
什么?这是玄幻、仙侠?扯淡,又发激光,又是什么气运之争的,这还不够玄幻?
哪怕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渡劫飞升了,他都毫不震惊,绝对死皮赖脸的上前抱大腿,来个鸡犬飞升,嗯,就是搭个顺风车!
李岩嘴角抽啊抽,这个丢人现眼的混蛋!
可不等他动手,老和尚就微笑打断道:“荆轲檀越,把你手机给贫僧一看如何?”
“嗯?”荆轲纳闷的掏出手机递给他,满含期待道:“大师,难道现在传功都与时俱进的运用高科技了?”
老和尚不言不语,拿着这个老式的手机,熟练的翻找一会儿后了然的点点头,当着他的面删除了所有的小说才还给他,微笑道:“懂了吗?”
荆轲皱着脸想了半天,豁然醒悟道:“大师的意思,是要我跟电影中张三丰交给张无忌太极一样,忘了,忘了,都忘了,诸事皆空之后,方能证得混元大道?”
“咦?”李岩眨巴着眼,还能这么解释?似乎也……
老和尚又夺过荆轲的手机,把所有缓存的电影删完,怜悯道:“不,贫僧的意思是,你以后还是少看点电影、小说吧,脑子都看坏了!”
李岩和荆轲:“……”
……
“我佛见谅,只能让您受累坐车尽早离开燕京,不过已经准备好可出境的私人飞机和游艇,不知我佛喜欢哪个?”
看着停在别墅前十几辆连牌照都是崭新的高大悍马,再看着一脸习以为常,真的带着歉意的老和尚,李岩忍不住骂道:“靠!”
这尼玛也叫隐匿行踪?这也叫受累?还私人飞机、游艇?你是和尚好不,有钱就能这么任性吗?
“李天王可是觉得太过奢靡、高调?”老和尚解释道:“这些均为西王母资助,实为障眼法,我佛体形过于惊人,若不如此,太过着眼!”
“哦!”李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那就快走吧!”
肉肉和老和尚告别,上了车,在车队离开的最后一瞬间,车窗忽而打开,肉肉伸出头,轻拍一下车窗,面露飘渺、超然的微笑道:“师兄,天命不可违!”
“嗡嗡……”
正当李岩愣然欲细问时,手机震动,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雷景云”,目光徒然一紧,缓缓接通放在耳边。
一秒,两秒,三秒后,李岩眯起眼,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第256章 诡谲局势!
被老和尚深深打击他的求佛向上之心后,就按照李岩的吩咐,折磨着水王晕了醒、醒了晕出气的荆轲,诧异转头道:“主人,咋了?”
李岩没有回答,只是拿着无人说话的手机,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很有耐心的等待,直到一分钟后,对面终于先开口道:“在想什么?”
李岩略有失望,这是一个通过变声器后听着很古怪的声音,除了隐约听出是男人外,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年龄有多大。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更感觉棘手一些,这可以解释这个男人他认识,或者说,以后有可能会认识,但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让他胡乱猜疑。
所以李岩斟酌片刻,直白道:“在想你是不是天官,如果不是,那么又是哪个藏头露尾的傻逼在给我扣屎盆子!”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啊!”
李岩讥笑道:“至少你很喜欢我不是?要不然,燕京这滩浑水这么安稳,哪有机会让你趁火打劫?”
“呵呵,说的对,所以我才为你准备这一份礼物,闹得越大才越好玩不是吗?”
李岩好奇道:“我为什么非得要?”
“嗯,这个很简单,你李大少垄断了嘉湖,自然有的是钱,一下买两套别墅,养个金丝雀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李岩想了想,说道:“没那个必要,你想啊,我又没结婚,包个妞在一起玩多好,还费那劲儿干嘛?再说我现在住这栋都不在我的名下,你那栋就更不是了!”
“也不能这么说,张家小公主哪容得下你有其他女人对不对?你出了事就没得玩了,所以我觉得你那个叫荆轲的手下挺没用的!”
李岩冷声道:“我可是国家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查出来?”
“这话连雷景云都不信啊,李大少,从刚才的戏码来看,你是真的没主角光环啊,所以我也真没办法变成脑残配合你,就算你是又能怎么,你想想,现在人多坏啊,为了钱什么不敢做?”
李岩眺望最近的几栋别墅,一时间却也分辨不出,只能以言语试探道:“是啊,我要是主角这尼玛就叫虐主了,刚才都快把我吓尿了,你尿了没?”
“我也尿了啊,裤裆还滴答水呢,那味儿冲的我都吐了,可惜我晚上吃的生蚝加麻辣烫了!”
李岩问道:“哟?多少钱的?6块?”
“哪能啊,12块的,姐妹花,双飞燕,连撅屁股的姿势、大小都一模一样,尤其是在国宾馆干起来甭提多爽了!”
李岩羡慕道:“真好,也难怪你会滴答!”
“对啊,所以我就不跟你说了,得吃点牛鞭补补去,对了,把他给我,我把雷景云还给你怎么样?”
李岩回头看了眼鼻青脸肿又陷入昏迷的水王,一口应允道:“没问题,在哪交换?”
“好,真爽快!不过我改变注意了,这样的废物死了总比活着有用不是吗?天晚了,早点睡,改天再聊吧!”
李岩说道:“别啊,我这受了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咱再唠会呗,要不你给个联系方式?我找你也方便不是?”
“不用了,李大少,咱很快就会见面的,我请求你,哪怕穷途末路也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你的腿,等我!呵呵……”
“嘟嘟……”
李岩挂断手机,眯着眼,细细分析刚才的对话,身份不低却言行无忌;跟他有很大的旧怨,心理都有些扭曲、变态;心思缜密更兼极能隐忍,好女色……
正当李岩绞尽脑汁的在记忆中搜寻有没有这号人时,西南方一栋离他所在最近的别墅顶上,一个蹲着却宛如虎踞龙盘般的青年,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举着军用夜视仪继续凝视着李岩。
一个小时,从水王破门而入,李岩出厅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他足足蹲了一个小时,不言不语,巍然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
而他的表情自始至终是那么的专注,仿若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要深记脑海,要刻入心底一般。
“想必你已经忘了我了吧?也是,你又怎么会记得一个嚣张跋扈,自取其辱的傻逼?”
不远处的楼梯口,一个腰背微有佝偻的老人,也陪同着不言不动的站了一个小时,一头银发梳拢的油光水滑,衣着笔挺未有半点褶皱。
除了脚上不伦不类的套着一个丝绸质地的黑色鞋套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接受过最专业的教导,任何时刻都会保持严谨干练、谦恭优雅的管家。
可是听到这一句略显自嘲与莫名惆怅的低喃后,老管家不禁眉头一挑,大感惊愕。
这几年侍奉在旁,他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少爷是如何从被众人嗤笑,到褒贬不一、诽誉各半,再到如今有太多人恨他,怕他,忌惮他,却无人再敢当面直言!
而傻逼?偌大的燕京中哪怕是同等身份,甚至老一辈的人,谁敢、谁又能用这个词去评价他,又何曾见过他这般自轻自贱?
“李岩,原来你叫李岩,原来李岩就是你,我找的你好苦啊!”
“咔嚓!”
随着一声从喉咙中挤出的低吼,材质坚固的军用夜视仪,被生生捏碎,他双眼发红,状似疯癫,更如同一头饿虎,任何敢出现他视线中的生物都必定会被撕碎裹腹!
老管家豁然醒悟,原来入夜时那个突然传遍圈内的消息竟是真的?他微微躬身,哑声道:“少爷不必动怒,老奴这就去杀了他!”
这语气就像是在说“身上有灰我帮少爷扫扫”一样的稀松平常,可是那浑浊的眼眸,老朽的容貌,以及佝偻的身形,又不禁让人诧异,他哪来这样的信心?
青年松开右拳,低头看着几块碎片扎入,溢出点点血珠的手掌,接过立刻上前的老管家递来的一块白手帕,也不拔出就慢慢的缠起来。
随着手帕逐渐的勒紧,碎片一点点更深入肉中,那来自手心的刺痛和染红手帕的刺眼血色,却使着他眼中的癫狂内敛下去,面无表情道:“福伯,你能杀的了西王母,杀的老神仙吗?”
福伯愧声道:“老奴无用!”
“从那年我痛昏前那一刻,我就认清了,我不是什么武学天才,而我也同样明白了,所谓的世外?呵呵!”
青年唇含讥诮道:“除了那寥寥几个,其他的算上家里那些,也全都是一群自以为牛逼,其实是认不清现实的傻逼,蹉跎终生,一事无成!”
“无论哪个年代,什么高手、强者都是虚的,看不透的,不是沦为看家护院的狗,就是作奸犯科被官方、被卫道士杀死,太多的结局,总归都是苦逼的活着!”
“唯有那些看透了的,凭自身的能力去争取,去掌控财权的,才能有任意而活的资本,才是杀敌踩人最锋利的武器!”
“呼!”说道这里,青年长舒一口气,淡然道:“别说杀不了,就算能杀了他,也不过是解一时之恨,对我没有用却惹一身骚。留着他,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是!”同样算是挨了一顿羞辱的福伯不但不恼,反而顺从点头,关切道:“入秋夜凉,少爷还是回去吧!”
青年问道:“王子现在在哪?”
“从散出消息后,就一直在国宾馆没有出来。难怪这几年王少爷老是对少爷阴阳怪气的,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不浅!”
“朋友?”青年目含犹疑,这消息一传出,看似目的是扫了他的面子,给李岩增势。
可这么大张旗鼓,闹得整个圈子都沸沸扬扬的,如果他不是立即就被老爷子“禁足”在家,以他在外的名声、脾性,肯定是要来找李岩麻烦的。
王子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躲了起来,这也叫朋友?这分明就是在给李岩下绊子拉仇恨。
但如果王子原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在常人看来很玄幻的戏码,如果他因一时愤怒莽撞的闯了进去,又会有什么样结果?
那么今晚到底只是王子的胡闹,还是有人撒下一张大网,能捞多少是多少?最关键、最让他警惕的是,这里面有没有李武侯的参与?
毕竟李家的弃子之子说出要替代李家的话,李文恭又代表另一脉支持,而身为李家最优秀的子弟,即便李武侯再如何光明正大,气量非凡,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除非李家两脉并没有内讧,只是故作示弱,下套子等待有人出手,再趁机一举抢占更多的资源。
可爷爷也说了,李家那位老爷子是真的病的不醒人事,没有了他,万一各大家真的群起攻之,李家怎么可能抵挡?
“还没人来?”
“没有,除了雷景云和几个保镖,并没有其他人,老奴也没有发觉有人窥探!”
“真没有吗?”青年环视黯淡的月光下,错落有致的别墅区,颇有些玩味的笑了,又问道:“雷景云怎么说?”
“他只是说被下了毒,又被抓住把柄,所以才先做了荆轲的假房产证,又给李岩下药,至于今晚这个去找李岩麻烦的人,他只负责接待,不清楚是什么身份,但他隐约查到似乎跟上官家有关!”
“天官?上官?”青年若有所思道:“我不相信李岩会口误,有意思,去查查,悄悄查,至少得知道天官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
“走吧,看看雷景云去!”
青年缓缓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蹲的太久导致气血不畅、腿脚发麻,行走时有些跛拐。
福伯似很轻巧的分别踩了一脚地上的手机和断碎的夜视仪,“咔嚓”、“咔嚓”两声后,让人惊恐的是,脚起之后,地上竟然只剩下两撮粉末。
而福伯那张老朽的脸上无丝毫得意,依旧如一个恭顺的老仆般佝偻着腰背,不差分毫的踩着青年走过的脚印,微拖着脚走下天台。
“呼……”
一阵微冷的夜风拂过,粉末随风飘散,天台上,再无半点人留下的痕迹……
第257章 这不科学!
李岩绞尽脑汁的回忆半响,最终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记忆力真没这号人。
以他过往的心性和交际圈,能视为朋友的本就寥寥无几,就算瞎玩瞎闹想坑他,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过分。
至于敌人?像他这么道德高尚、友好大气的人,咋可能会把谁当敌人捏?
而那些把他当敌人的,不外乎就是些嫉妒他的帅气、羡慕他的才华的小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他放在眼里?
于是他不禁叹道:“唉,难道又是一个黄伟?就算是羡慕嫉妒恨了,可尼玛倒是出来让小爷瞅瞅啊,多大了还玩什么捉迷藏?真幼稚!”
荆轲愈发纳闷道:“到底啥意思啊?”
李岩恹恹道:“雷景云估计死了!”
“真死了?”荆轲眨巴下眼,撇嘴道:“死就死了呗,主人不早就有准备了吗,这屎盆子又扣不到你头上,怕什么啊?”
“嗯,你说的对,是扣不到我头上!”李岩斜睨着他道:“不过嘛,他死的地方就在这里,房产证是你的名字!”
荆轲摇头道:“不可能,爷又没身份证!”
李岩幸灾乐祸道:“傻逼了吧,办假证啊!”
“嘛玩意儿?假证?爷%¥#……”荆轲愣了下,破口大骂起来,接着又犹疑道:“主人,那咋办,要不爷跑吧?”
“跑个屁,你跑了就得赖我身上!”李岩笑眯眯道:“所以啊,你准备一下,现在就到了你献身表忠心的时候了!”
“不要啊!”荆轲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主人,小的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的啊,小的不说十大杀手不得认他人为主,是打心眼里没把那狗屁神当回事,真不是有心的啊!”
“主人明鉴,你可不能不管小的啊,小的要不在你身边,你饿了谁给你叫外卖,你冷了谁给你添衣服,你磨枪谁给你递纸,万一哪天你想开了要来真的谁帮你买套?还有……”
李岩嘴角一抽,越听越有种把这混蛋人道毁灭的冲动,他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加二货的狗腿子?
用得着他递纸,不对,是小爷好几个女人等着呢,用得着自己磨枪吗?这混蛋难道是在拐弯抹角的嘲笑他?
见李岩目光阴沉,荆轲立马顿止,指天誓日道:“主人,小的对天发誓,送死爷去,背黑锅你,呃,爷也去!”
“滚!”李岩一脚踹开他,骂道:“少尼玛再用这种拙劣的演技恶心我,带这老瓜皮进来!”
“好嘞主人!”荆轲谄笑着一抹脸,屁颠屁颠的拖起水王跟着走进大厅。
他就怕因一时的失误,被李岩认为是故意陷害,真要那样,凭李岩这小心眼,呃,是恩怨分明,哪可能放过他?
至于坐牢?荆轲微微一笑,主人是不会放弃他的,万一,啊呸,真当他傻啊,他不会跑吗?他敢肯定不管他跑不跑都绝不会连累到李岩的,这主人坏着呢!
“对了!”李岩转头道:“小玲呢?”
“哦,爷让警察送到高老头那儿了。”
“警察?”
“恩呢,爷送小主母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警车路过,爷就让小主母说自己被人抢了,让警察送回去。”
“呸,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不可能,爷先过去拦住看了他们的证儿,又拿着对讲机跟那边唠了会磕,从他们说的屁话就肯定不会是假的。”
看着这混蛋若无其事的模样,李岩:“……”
走进狼藉一片的客厅,安抚好严小玲早点睡觉,又跟高学药简单聊了几句,让他做好准备后,李岩才挂断电话。
荆轲把水王扔到墙边,扶着他坐好,转头劝道:“主人,爷劝你还是别审了,胖爷不在有点危险,估计也审不出来什么!”
荆轲不能不担心,再怎么说水王也是顶级杀手,其心志之强不说远超普通人,恐怕比他们还要坚韧。
再加上以水王对神有着不可动摇的虔诚,没有专业的设备和刑具,一般的审问手段根本无用。
即便他刚才已经尽量用不伤命的重手,打断了水王的四肢和一些关键部位的骨骼,看似是丧失了反抗能力。
但亲眼目睹过刚才那非人的战力后,荆轲还是觉得不够保险,毕竟这可是一位能念力实质化的高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谁知道还会有怎样的反击?
李岩没有回应,只是蹲下身从水王怀中摸出一张似纸、似铁、又似玉,漾溢着奇异的光华的黑色卡牌,粗略查看后,露出忧喜交加的表情。
早在水王初次拿出来时,虽未感觉到是否有“气”的存在,但他也猜测出这卡牌和龙佩应该是同一种材质,或许有类似的功效。
如今拿在手中试验之后,果然是跟龙佩一样坚硬不可摧,也有比龙佩更不容易察觉的“气感”,但却有一个相异极大的地方。
龙佩宛如一块温润的暖玉,手感极佳不说,更会让他感觉到心旷神怡,即便有再糟糕的事儿,如果他刻意吸收龙佩内的“气”,也能保持静心凝神与从容不迫。
而这张“神令”则截然相反,有一种冰冷到似针扎般的微刺感,又有种让他厌恶、烦闷、心悸等阴暗情绪丛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李岩很熟悉,因为他和荆轲都有,这是只有亲手杀过人的人才能有的煞气。
如果照这么看,李岩的猜测应该是对的,除了气息不同外,这所谓的神令就是龙佩的简易版。
那么如果“神”真是靠这种奇宝才有了如今的实力,他自然也可以凭龙佩做到。
可让他依旧忧虑的是,这尼玛一点都不科学啊,到底会不会有什么他不了解的隐患呢?
“荆轲,我问你啊,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东西,可以增强内劲或者念力的?”
“相信!”荆轲毫无迟疑的回道,看着李岩手中的卡牌,纳闷又惊喜道:“咋了?这破玩意儿难道就是?爷刚才咋没发现,靠,这下发达了,主人,快给爷看看!”
李岩看了眼急不可耐的荆轲,晃了晃卡牌说道:“你不觉得这个很不科学吗?”
“爷说主人啊,你到底咋了?啥叫科学?你觉得念力实质化外放很科学吗?”
那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让李岩噎住了,气的先抽了他一巴掌,又问道:“万一有隐患呢?”
“爷就知道,跟那些王八蛋比起来咱连葱都不是!”荆轲叹了一声,试探道:“这老瓜皮不是没事吗?你要不愿意,给爷试试?”
说完后荆轲就苦笑起来,如果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奇宝,如果是他得到又怎么会傻逼到给别人?谁要敢惦记,恐怕杀人灭口的心都有!
于是荆轲看着迟疑不决的李岩,认真道:“主人,爷是想要实力,但你活着更重要,爷不会对外说,也不惦记,你要不相信,杀了爷也……”
“啪!”
李岩一巴掌抽到他头上,随手把卡牌扔给他,骂道:“没见识的土鳖,就这破玩意儿,你还当宝了?”
“啊?”荆轲手忙脚乱的接住,不敢置信道:“你真给我了?”
李岩懒得再理他,运用“内观”看向水王的头颅,仔细观看之后,发现他的脑域其实跟普通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唯独眉心之后有所不同,有一个玻璃球大小的空洞,内中有丝丝黯淡近无的蓝色。
李岩收起内观,沉吟片刻后推测这应该是水王的念力源,难怪肉肉毫不担心的离开,估计是那几巴掌、几脚就已经施暗手给打散了,现在的水王是真的已经彻底丧失反抗力。
这让他不禁很满意的赞叹道:“太尼玛阴险了,我居然都没察觉,好一个腹黑的骚年啊!”
侧头看了眼满脸狐疑的荆轲,问道:“没感应?”
荆轲郁闷道:“好像有一点,不明显,主人,你不是忽悠爷的吧?这玩意儿真有用?”
李岩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推测说道:“你刚修还没有内劲,试试把卡牌放到眉心,然后用念力再感应!”
荆轲立刻将卡牌放到眉心,闭上眼运转相对水王来说极为弱小的虚幻念力,试探着渗入卡牌中。
五秒。
十秒。
三十秒后,荆轲突然睁开眼,浑身跟打摆子似的手舞足蹈,狂喜大叫道:“有了,有了,主人,爷有了,哈哈,真能吸,爷感觉到了,爷的念力涨了一点点……”
“傻逼,那就一边吸去,别烦我!”李岩撇嘴,刚想拍醒水王,突然被一把抱住,气的他转头一看,立马哭笑不得道:“哭你大爷啊!”
荆轲哽咽道:“主人,你对爷太好了,爷发誓,以后一定更听你的话,生是你的人,死也做你的鬼,一直陪着你!”
看着那一副含情脉脉,你要爷献身都行的感恩戴德,李岩被膈应的鸡皮疙瘩暴起,挣开他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滚!”
“嘿嘿,主人你小心,小的这就滚!”荆轲媚笑一声,向后退了一小段,强忍着再次试验的冲动,用心的警戒。
李岩眉头一蹙,可又一想,如果卡牌跟龙佩同效,说不定以后荆轲也能有类似“威慑”的能力。
是的,他打算再一次用“威慑”,即便他已经无比忌惮、避讳这种能力,可面对水王这样的人,他没有那个时间去慢慢审问。
他必须尽快、至少也得问出天官的线索,否则就算现在没有别的人来捣乱,警察估计也快来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说话!”李岩只是严肃告诫,就不再理会荆轲,凝神静气,全力调动龙佩的“气”。
或许是因为“气”前所未有的充沛,李岩只感觉眼眸都有些胀痛,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但他并没时间细查,只是拍醒水王,在他堪堪睁开眼,意识还处于混沌之时,聚目凝视。
水王刚露出一丝挣扎之色,就在李岩的凝视之下,瞬时恍惚起来,再无半点反抗。
正当李岩惊喜居然如此轻松的就控制住水王时,一旁的荆轲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忙避开视线,死死咬紧牙关,可心中却已经升起滔天般的震撼。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如星空般深邃,如骄阳般明亮,如大地般苍茫,却唯独不像是人的眼睛!
他只不过是从旁看了一眼,就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因为那发自内心的恐惧,那不敢违背的尊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卑微!
无法形容,无从解说,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对,那就是已经用烂的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如同这天地间的至高君王,视万众如无物般的傲然,天下任我所取的豪情,君王一怒,血流漂橹;君王一悦,天地生辉!
李岩没有理会荆轲的异样,只是说道:“天官是谁?”
说完之后,李岩徒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声线没变,可那语气怎么会有种睥睨天地的霸道?
他还未来得及再实验一次是不是自己感觉错误时,水王接下来的反应却更让他惊到抓狂!
第258章 神真的是,神?
水王以一种很飘忽,很呆板的语调回道:“雷景云!”
李岩懵了,一时间都顾不上思虑自己声音的变化,就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发懵,更有些抓狂。
被他玩的那么惨、弱的跟一王八蛋一样的雷景云,居然就是第九区的分部,华夏三官之首的天官?这叫什么?这算什么?这尼玛还能不能再搞笑点?
黄伟至少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可雷景云算哪门子,他也有脸是天官?这简直就是不要脸,简直就是,呸,太不要脸了,怎么能有这样弱的都没天理了的人?
就连受惊不轻,又极度费解李岩到底有着什么秘密,水王现在又是什么状态的荆轲,也被这荒谬的真相给逗笑了。
要知道李岩来燕京可不仅仅是要跟那些权贵世家斗,更重要的是为了跟他仇怨太多纠缠不清的第九区,不说别的至少也得灭掉华夏分部,可现在倒好,合着刚知道身份就被人玩死了?
这就好比玩游戏,这正在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的找boss呢,系统就突然提示你通关了,原因是,boss莫名其妙的挂了!
李岩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但更多的却是怀疑,他虽然到现在对第九区了解的也不多,但这可是连张老爷子都知道,还郑重对待的组织。
如果雷景云真是天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会不会是假死脱身?会不会是又一个埋伏、陷阱?如果真死了,那么杀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属于哪一方?又是什么目的?
太多的疑问让李岩想的头都大了,暂时放到一边,又问道:“雷景云在哪?”
水王回道:“23号别墅!”
不敢看李岩眼睛的荆轲,强忍着听到这声音的敬畏感,微有些颤抖道:“主人,我,我去看看?”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李岩拒绝荆轲单独冒险,想了想,死死的盯着水王的眼睛,全力以赴的汲取龙佩,一字一句道:“神是谁?”
荆轲也立刻刷的一下转过头看向水王,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如果是以前,他确实没把“神”放在眼里,甚至还多有怨怼。
因为他费劲千辛万苦才通过了觐神之路,希望能见到“神”,更希望他有能帮他报仇的实力。
可惜却只是被水王带到非洲某处的一个庄园里,连面都没见到,只是让他记下一份修习念力的方式就被赶了出去,这让他深深为这种极限装逼的行为而感到鄙夷和愤怒。
可是现在他却很清楚,人不是装逼,而是一个牛逼到爆的**oss,除了身为贴身神仆的水王,恐怕没人能更了解这个无比神秘的“神”!
“神……”
但让荆轲惊愕的是,水王居然只说了一个字后,呆滞的眸中就突然显露出剧烈的挣扎之色,甚至脸都很快的涨红、扭曲倍显狰狞。
“尼玛,我就知道会这样!”而早有心理准备的李岩,立刻全速吸取龙佩“气”,加强“威慑”死死的压制住。
可就在即将重新控制水王的一瞬,李岩忽而发现水王蓝色的瞳孔内闪现出一抹奇异的黑色,与此同时,一股让人如坠冰窖般的骇人煞气从身侧弥散过来。
李岩余光看去,荆轲不知为何浑身颤栗,面色惨白,露出强烈的惊骇与不敢置信,却不言不语的诡异状态。
尤其是当他察觉到煞气的来源竟然是荆轲手中的“神令”,而水王眼中那抹黑色也愈发浓重,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变故让李岩警惕大升。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故,是否会对他和荆轲造成伤害,但却明白他或许再不可能问出有关“神”的消息,于是稍稍犹豫一下后,毅然挥拳击向水王的咽喉!
可是就在仅差一公分,水王的喉咙就必将被击碎身死时,他的眼睛如被泼上墨汁般,豁然呈现一种诡异的漆黑之色,如若实质般的目光射向李岩。
一股无形的浩荡煞气扑面而来,李岩的视线徒然消失,就像被人蒙住了眼,更像是突然间日食般天地间再无一点光亮。
更让他有种灵魂离体,坠入传说中的幽冥地狱般毛骨悚然,恐慌难耐,一时间别说挥拳攻击,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
不等李岩反应,耳内突然传来一句从没有听过的语言:“……”
这低沉的声音中,不同于李岩睥睨天地的霸道,而是一种无尽杀戮后的冷漠,随之一股他很熟悉,却强烈千百倍的威压袭来!
霎时间李岩不由自主的腾起无与伦比的恐惧,耳内似隐隐传来幽魂的凄厉哭嚎,与利刃划破血肉,溅射的滋滋声响。
眼前忽而浮现出一个身影,宛如传说中的死神般,全身笼于黑袍内,挥动着狰狞的镰刀,砍向他的头颅,似要收割他的灵魂。
可李岩别说反击或躲避,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任其宰割,心中充满了震骇与迷惘:“神真的是,神?”
……
四周昏暗,只有一束很黯淡的光线勉强照亮极小的一块空间,别说别墅外根本看不见,连里面的人都成了睁眼瞎,但这却是雷景云仅剩的一点温暖。
直到现在他还有点蒙圈,到底是为什么,他这是撞了哪门子邪?他可是风光无限、万众敬畏的雷家少爷啊,怎么会一而再的落得愈发凄惨的局面?
最让他愤怒的是,就算他平时犯了点小错,可他花那么多钱烧香拜神、拜佛的都得不到救赎和庇佑吗?
什么狗屁神佛,拿了钱不办事儿,都是骗子,他多想把身上的护身符都给撕成碎面面儿!
可惜,他实在没力气了,痛的连哼都哼不出来,只能跟虾米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面色惨白,汗水更是如雨般布满全身。
虽然他呼入的全都是刺鼻、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害怕的想死,恶心的想吐,但他依旧用力的喘息着,因为不呼吸就真的会死。
“麻烦你,把双手举过头顶,露出胸腹好吗?”
一声还是那么客气,清脆悦耳的女声请求,雷景云却目露无比强烈的惊恐,狠狠打了个寒颤,忍着痛乖乖的顺从。
“谢谢!”
礼貌的道谢后,黯淡的光线移到胸前,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到身前蹲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扑入鼻间,雷景云近乎贪婪的用力吸了几口,就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乌发,却只是简单的用红绳扎起马尾辫,没有丝毫化妆痕迹的清秀脸庞,纯净清澈的眼眸,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可人。
乍一看,就像是严小玲,当然她的样貌是比严小玲差几分,但气质却极为相似。
而对于玩过太多豪门千金、搔首弄姿的荡妇,光鲜亮丽的明星等等的雷景云来说,这样纯洁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儿更能吸引他。
因为他可以任意在这张白纸上涂抹,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教她们,变成自己想要的角色,那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尤其是此刻她咬着一个手电筒的樱唇被撑起,带着丝绸手套更添柔滑感的小手,在他**的还算健美的胸腹上轻轻摩挲,更是充满了诱惑力。
可雷景云却吓得忙闭上眼,不敢去看,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如果说他不敢对严小玲如何,只是因为李岩,但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对严小玲更加肆意蹂躏报复。
但对于眼前这个马尾辫,哪怕把她脱光了绑在床上,他对她也只有老鼠见到猫的畏惧,因为……
“嗯……”
一道道冰冷的刺感,雷景云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呻吟,不是舒爽,而是恐惧,更是痛,火辣辣到快麻木的痛!
可他不但不敢大声叫喊,反而尽量克制身体的颤动,咬着牙,悄悄睁开眼,看着这个马尾辫。
那眼神是如此的专注而狂热,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是一个为艺术不顾一切的画家,在全神贯注的绘制一幅绝美的画面一般。
但是,别人是用的是纸、颜料、画笔,而她却是以人体为纸,以一柄小巧精致的银色小刀为笔,不知道在他身上画着什么。
都说认真的人是最有魅力的,如果在旁人看来,即便是如此的残忍血腥,此刻的马尾辫也真的别具迷人的美感。
显然雷景云现在是绝对没有欣赏的心情的,在发现马尾辫无视外物的专注,忙向跪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使着眼色。
可是这俩身材魁梧,似乎压都能把马尾辫给压晕的保镖,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的期望,如老僧入定般闭上眼,除了哆嗦以外不敢做半点额外的动作,
因为他们怀中各自抱着一个几处大动脉被割破,生生血尽而死的同伙,那侵湿他们的血还是热的!
雷景云气疯了,如果,如果他还能活下去,他一定要把这俩人全家男的全关进牢里一辈子,女的卖到最下贱的洗头房。
他们不是号称特种尖兵,最少能以一打十的吗?可尼玛居然被一个女人就吓成狗了?亏他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要他们有个屁用?
“茉莉,停一下,我要跟雷少说几句话!”
“嗯?”雷景云一惊,费力的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头前的一个人影,却怎么也看不清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的男人的脸。
马尾辫转头,取下口中的手电筒,俏声哀求道:“少爷,再等一下好吗?我很快就画……”
雷景云忽而惊恐又不敢置信道:“是你?白……”
“嘘!”青年埋怨道:“别说话,万一有人听到了怎么办?你傻啊,这不是逼着我杀你灭口吗?”
终于确定来人身份的雷景云彻底绝望了,他情愿是任何人甚至是李岩,也不愿落在这个疯子的手里。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咱就当没见过怎么样?”
已经准备咬舌自尽的雷景云,听到这句连傻子都不信的话后,居然露出狂喜道:“行,我什么都说!”
“你是天官?”
第259章 匪夷所思的神令!
“天官?”雷景云愣了下,带着哭腔道:“我真的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啊,求求你,换别的问题好吗?”
“哦,那好吧,我换一个!”黑暗掩住了青年的表情,他依旧一种跟朋友聊天玩闹般的语气说道:“你想怎么死?”
雷景云一震,强烈的濒死恐惧与求生意志,让他虚弱、痛楚的身体多出一份力道,拼命挣扎起来,跪在奢华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嚎啕大哭着求饶。
他没有反抗,没有陈述利弊,更没有拿家世威胁、诱导,只是如一条丧家犬一般的哭求,因为他很清楚,除非这个男人在自愿改变主意,否则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啧啧,雷少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就算你不要脸,可雷家的脸你也不要了吗?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雷景云哭声一顿,又喜极而泣的不断磕头道:“谢谢,谢谢!”
“唉!”青年叹息一声,道:“可惜,我看不了堂堂大少变成狗,十大家也绝不能有这么丢脸的杂碎,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雷景云懵了,身体一下软瘫,面若死灰,呼吸微弱近无,似乎只因为青年的话就想这么憋气死去。
若非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原本显赫、尊贵的世家子,竟然会随着一个人的三言两语去喜、去哭。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雷景云自始至终别说反抗,都不敢骂一句,甚至不敢叫出名字来,由此可知,他对这个青年是何等畏惧到骨子里?
就连旁边那两个保镖,也是各自死死抱着一具开始僵硬的尸体,如羊癫疯般的颤栗着,低着头牙齿发出代表强烈畏惧的剧烈碰撞声。
因为,他们都了解或者听说过这个圈子中的另类,做过怎样令人极度震骇的事情。
这是一个明明张狂无忌,却炉火纯青的运用甚至玩弄规则,不沾染丝毫麻烦,似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疯子!
“少爷,我能继续画画吗?”大眼闪烁着希冀的茉莉,就像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单纯女孩儿,可问出的话却让雷景云三人惊恐不已。
而青年却只是随意笑道:“可以,不过得快点,我们得走了!”
“谢谢少爷!”茉莉笑的很甜,很美,又用小嘴咬住手电筒后,伸出一只小手,一拳砸到雷景云的后脑勺上。
“蓬”雷景云应声头栽在沙发上,茉莉如抓小鸡崽般一手把他抓起来,平放到沙发上继续心无旁骛的作画。
被刺痛稍稍清醒的雷景云,突然抬头凄厉叫道:“告诉我,求你告诉我,李岩死了吗?”
“等等!”青年阻止被打扰作画而不满的茉莉再次挥拳,饶有兴致道:“你不怕他?”
“没死,他没死?废物,都是废物,你,你会杀死他的对不对?你杀了他,求你杀了那个小混混……”
雷景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绝望、怨愤、以及最后的希冀,就是没有对李岩的畏惧。
青年微感讶异,雷景云已经交代了李岩今晚是如何从心灵到**,把他们打击的体无完肤,甚至畏惧的已经丧失尊严的认主。
如果雷景云是某个组织的人员,那么还能解释的通,可他明显不是,为什么还敢有杀李岩的意图,这个时候却不敢有半点反抗呢?
稍稍思量,青年嘲笑而又略带愤怒道:“呵呵,世家子的高傲?你这么傻逼,你爸知道吗?”
连他都忌惮李岩,即便说不上不敢怎样,但却自认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彻底把李岩打垮而不被反噬,因而必须得谨慎谋算寻找时机。
可雷景云居然还有世家子对平民发自心底的轻视?如果李岩也算是小混混,那他又算什么?
这样的轻视,对于他来说同样就是在打他的脸,他又如何不愤怒?
“哦,我忘了,你一直躲在这里等李岩死的,你还不知道外面在传什么,那么我告诉你,李岩曾经……”
随着青年的叙说,雷景云的眼睛越瞪越大,充满了强烈的不敢置信与悔痛。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如果他能早知道这个消息,他或许,不,是一定不敢再有一丝的报复心。
可他怎么知道,在他们这些顶级大少眼中,装腔作势的很可笑,就像小丑一样的李岩,竟然是一个能让这个疯子都吃了大亏、倍受耻笑的,疯子?
……
“咕噜噜……”
愣愣的看着滚落过来的头颅,再看着手中黯淡无光的黑色卡牌,荆轲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一把丢开,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这、这尼玛不科学啊!”
李岩目光黯淡的看着因脖颈被他打成肉糜,头、身分离,腥臭的血液溅射的水王,心疲力尽般的喘息,哑声道:“你也看到了?”
荆轲一点点的向后蹭着,双臂在身前交叉成十字架形状,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
李岩嘴角抽搐一下,忽而转过头,面上露出似被恶鬼上身的呆滞又狰狞的表情,阴森森的笑道:“嘎嘎,我是……”
“妈呀!”荆轲吓得大叫一声,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个傻逼!”李岩笑骂一声,隔着被汗水侵湿的衣服摸着胸前的龙佩,心有余悸的重重松了口气。
是他太大意了,既然猜到龙佩和神令有相似的功效,也早想到那位神也会运用类似“威慑”的能力,而且一定比他更纯熟,但却真没想到会这么强。
如果不是龙佩中的“气”比这个简易版的神令更充沛,身为媒介的水王又早被肉肉废了。
最关键的是他及时醒悟、并反击,否则但凡有一点差错,他现在恐怕已经被自己吓死而脑死亡了!
接着李岩又笑了,笑的就像徐霓裳答应要跟他那啥一样的开心和满足。
因为他终于突破了自己的思维盲点,想到了一个如何避免孤阳之患发作,又能提高实力的方法。
既然内劲增强不了,也不敢再强,那他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不练了,他要转修同样强大不逊色内劲,看起来更风骚的念力!
而且他比旁人更具优势,只要他有足够的钱,找到足够多的唐朝古董,那么在龙佩的“气”的辅助下,他就能以让人匪夷所思的速度成长起来。
等念力足够强的时候,大不了自废内劲,他根本不需要为了实力,因为什么隐患去受制于人,狗屁的宿命不可违,他倒要看看谁能逼他做种马?
前景一片大好,唯独让李岩揪心的是,沈欣雅这女暴龙到底跑哪去了,差不多也该消气了吧?
她要再不回来,徐霓裳嘛时候才能真答应他呢?他总不能做一辈子处,不对,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三情相悦,你们情我浓的美好日子呢?
“唉!”李岩叹了口气,未来美不美好先不说,现在他还有一大摊破事儿等着他做,摸出电话,很不情愿的拨起那个只记在脑中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响起一声浑厚的男音:“李岩?”
听着那话中的笑意,李岩强忍着挂断的冲动,没好气道:“过来聊聊?”
“我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
“十分钟!”李岩不耐烦道:“不来我就马上回嘉湖!”
“李岩,我想你需要明白一点,你并不是必不可缺的,华夏也从不缺少有勇有谋并且自愿效力的人才,我们需要的是有组织性、有纪律性,这是最基本的,而不是……”
李岩无视对方愈发严肃的告诫,慢吞吞道:“你说的?那好,我这就带我媳妇回师门,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
“过期不候!”不等再说什么,李岩就直接挂断,看了一眼躲在厅口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荆轲,刚想开骂,就忽而察觉到一丝异样。
探身看向被荆轲扔在地上,又被水王的血液侵湿的神令,细察半响后依旧有些惊疑不定的说道:“过来看看!”
见李岩凝重,荆轲也顾不上耍宝,忙跑过来蹲下身细看、触碰、又探头细闻,折腾一会儿后目露更强的惊骇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一滩血泊全部是从水王脖颈中流出来,时间上也差不了多久,但无论是从颜色、气味、温度、浓度等等方面,却分出截然不同的两处。
远离神令的依旧是新鲜的血液,可靠近神令的却呈现快干涸的褐色。
尤其古怪的是黯淡无光的神令,竟然再度漾溢起一丝光华,光华越盛,血液变化的就越快,仿佛被吸取什么莫名不可言的事物一般。
看着只是短短几分钟后,地面上竟然仅剩下一滩似暴晒蒸发后的干涸印迹,与那块闪烁起淡淡毫光的神令,荆轲一脸的呆滞。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李岩也脸色阴晴不定的喃喃,但他不是不懂,而是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正因为明白心绪才更加复杂!
经过种种实验后,李岩才验证龙佩之内的气的补充,是需要唐朝古董,而且必须是从皇宫出来的古董才符合。
可是神令居然需要的是血?或者说,这就是水王一直说的血尽魂灭之罚,真的会吸收生灵的血、魂?这诡异的是如此匪夷所思!
尤其是,这岂不是说神,以及拥有神令的神仆的实力,其实就是靠人命堆积而成,这是何等令人震撼的恐怖真相?
“这鬼东西……”看了眼若有所悟的荆轲,李岩面无表情道:“你还要吗?”
“我……”在震骇之后,荆轲先是露出强烈的亢奋,可接着又纠结犹豫起来。
他需要实力,为此他早已不惜一切代价,更何况他本就是个丧心病狂、冷漠无情的杀手,这神令即便再诡异,他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可是李岩这是啥意思啊?是想占为己有不想给了,还是突发善心,想毁灭这种残忍的奇宝?
万一他说要,这个变幻无常的主人会不会又矫情起来,再装一回怜悯众生的圣人,把他给拾掇了?
于是荆轲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正所谓天材地宝有德者得之,主人你……”
“再废话打断狗腿!”
“呃!”荆轲立马摇头道:“不要了!”
李岩一挑眉:“你说不要?”
荆轲讷讷道:“那要?”
李岩淡淡一笑:“确定?”
荆轲都要哭了:“主人,你就别吓我了,爷到底说要还是不要啊?”
“哼哼!”
见李岩不知何意的冷哼两声,转身走出大厅,荆轲瞬时抱头蹲在地上,不禁泪流满面,这主人究竟怎么个意思?
第260章 隐藏很深的二货!
“瞧你那凑行,赶紧拿着那破玩意儿出来!”
荆轲猛地抬头,茫然一阵后恍然明悟,一把捡起神令,屁颠屁颠的追出去,谄笑道:“主人,爷明天就拿牲口试试,就算不行,爷也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嗯!”李岩似毫不在意的随口应了一声,嘴角噙起淡淡的欣慰微笑。
这块神令再邪异、再恐怖其实都不重要,关键是要看在谁的手中,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岩已经大概了解荆轲的为人和目的是什么。
荆轲需要神令这个助力,李岩也愿意让他更快的再强一些,所以他只需要约束、告诫荆轲,必须存有一点基本的良知就够了!
他不是卫道士,更不是圣人,杀点该死的杂碎,能让更多的人好好活着,又有什么不能?这就是一种造福啊!
……
五分钟后,望着这同样安静、没有一点亮光的23号别墅,李岩唇含讥诮道:“进去!”
荆轲挠头道:“主人,这么白痴的坑,咱真要往里跳?多傻,呃,多被动啊!”
要知道这虽然算不上顶级富豪区,但毕竟在内城,绝对可以说寸金寸土,能住在这里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而这样一来,不说物业、硬件设施等其他,至少安保措施是不可能太弱的。
尤其是这才刚刚11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夜生活才开始,而对于保安们来说,夜晚是必须得多加派巡逻的。
但是刚才闹了半天没有人过问就算了,如今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血迹的李岩二人,居然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这里。
一路上不但没人阻拦,甚至连路灯和摄像头也都关闭了,只有黯淡的月光。
整个别墅区都静悄悄的,如果不是隐约能听到远处,不知是远走、还是靠近的车辆声,真像是闹鬼的无人区。
这样古怪的现象,只要没眼瞎也该知道这是个很白痴的圈套,除非是傻子,否则绝不会有人上当!
所以见荆轲一副“咱能不傻吗”的期待,李岩很大度的从善如流道:“那你先进去!”
“这个,为啥呀?”
“我怕有炸弹,你先去扫扫。”
“……”
满脸幽怨、自厌的荆轲,只能接过李岩从俩老师弟要来的迷你检测仪,悲壮的推开虚掩的大门跑了进去。
而派他去做扫雷这个危险工种的李岩,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很耐心的等待。
毕竟不说小弟就是背黑锅送死用的,何况这只是他的猜测,应该没人敢在燕京这么猖狂,所以李岩很理直气壮。
“要真有万一?”李岩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一节,嗯,他会给荆轲多烧点纸钱的!
不到两分钟,看着大厅的灯光突然亮起,李岩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惊疑,荆轲怎么没出来?难道有高手埋伏悄无声息的就被制伏了?
已经不再自恃武力的李岩,不由小心谨慎的走进,尤其是当他敏锐的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更凝重时,却听到荆轲开心的喊道:“主人快来啊,哈哈,死了五个呢!”
李岩脸色一黑,气急败坏的大步走上台阶,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就被大厅内的景象惊住了、更愤怒了。
雪白色的奢华地毯上,沾满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分散横呈着五具已无声息的尸体。
其中靠中间的两具,脖颈、手腕、大腿等动脉被利刃划破一道小口,死的时间较长,很明显已经冰冷僵硬。
另外靠门的两具只是脖颈动脉被扎出一个小洞,而从地毯上的两行血迹,面上的绝望、挣扎,手指的破裂,以及微热的血液来看,他们刚死没多久。
尤其是他们死前还有一小段的求生时间,却没来得及的打开门就已经血尽而亡。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岩倒不会太过吃惊,毕竟他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杀手,又组建过雇佣军,死再多人、死的太惨,只要跟他无关,他都可以保持冷漠。
可是,但凡有名的杀手,尤其是十大杀手都有自己代表性的独特杀人方式。
比如枪王杀人会一枪爆头,但基本上无论用哪种枪支,都只是将目标的头盖骨打飞,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而荆轲从前喜欢将人从中撕成两半,死了的风王钟爱分尸,有的的确是变态爱好,但更多的是一种震慑,一种标记,类似于名片!
看着李岩咬牙切齿的模样,荆轲将神令放到一具死尸的伤口上,压抑着幸灾乐祸道:“主人,你再来看看这个!”
李岩走过去,只见雷景云被方方正正的摆在中间的地上,尸体同样犹有余温,死不瞑目的面上除了同样的绝望等情绪外,还有如刻上般的深深懊悔。
更让他愤懑的是,雷景云上身光着,光的十分的彻底,因为整个胸腹被生生扒下了一层皮,看起来血糊糊的异常恶心加吓人。
荆轲忍不住咧嘴笑道:“主人,看来这个屎盆子你是扣定了!”
李岩脸色一黑,狠狠踹了荆轲一脚,正如他刚才所说,每个杀手都有自己代表性的杀人方式,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从出道以来,接的每一个任务目标,都是在他看来必须不得好死的恶人,所以他一般都会割断大动脉,让他们倍受煎熬的死去。
而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会像对待在嘉湖第一个刺杀他却伤到沈欣雅的杀手那样,一层层的削皮,给他们补充下人体知识。
所以在杀手界的认知中,“血王”的名片就是放血、割皮。
以世家的势力,真有心调查,他在国外的身份估计瞒不了,看到这五个人的死状,那么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李岩还能有谁?
别说雷家得恨死他,那些世家肯定也不会任由这么不守规矩的坏人留在燕京。
这让李岩如何不怒?说好栽赃给荆轲的,凭嘛又赖到他身上,这个骗子!
“咦?”李岩从桌上拿起一摞文件,翻看了下稍稍满意的笑了,“嗯,这人还不算太坏嘛!”
荆轲凑头一看,见房产证上果然是他的照片和名字后,表情一滞,颇有些无奈道:“主人,你搞搞清楚,咱可是一伙儿的啊,爷被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岩义正言辞的斥责道:“一个诚实守信的敌人,和一个给自己人补刀的队友,你选哪个?”
荆轲愣了下,垂头道:“爷错了!”
“嗯!”李岩为表示对他知错就改的嘉奖,又踹了他一脚,才怜悯道:“他要上你就同意呗,又不是第一次,反抗什么啊,看,被粗暴的连皮都扒了吧?幸好我来早了,要不就扒你裤子了,主仆一场也算对得起你了!”
荆轲无语,人都死了还埋汰,你觉得这有意思吗?再说了,人家都有时间扒皮了,真想扒裤子你拦得住吗?
但他更奇怪的是,“主人,甭管这小子是不是天官,都没啥用了,咱为嘛还在这儿呢?”
李岩斜睨道:“那你说去哪?”
荆轲愁道:“带着大小主母跑路吧,这人赃俱获的,万一警察一来……”
“吱!”
不等他说完,只听两声急刹,转头一看,两辆警车停在门口,从中走出七八个面相凶恶,穿着警.服,手持警枪或电棍的男人,快步冲了进来。
荆轲愣了,忙说道:“主人,趁现在赶紧撤吧,估计他们会开……”
一个“枪”字还没说出,领头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已经举起手枪,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要开枪。
“爷啥时候学会预言了?”荆轲莫名惊喜,严肃道:“主人,爷预言他射的是你!”
“尼玛,预言你大爷!”李岩骂咧的同时,快速大步左跨一步。
“砰”的一声震耳发聩,一抹血色溅射,虽是弹无虚发,但房内房外的众人瞬时都惊呆不动了。
而李岩和荆轲更是彻底懵了,从枪口方向判断,明明是瞄准李岩的,所以他才会迅速躲避,可为什么会?
“嗷……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开枪,眼睛长屁股上了?爷#%……”
“哈哈!”
看着捂着被子弹划破一道血痕的胯部,急赤白脸、跳脚大骂的荆轲,李岩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哥们,你枪法是小悦悦教的?”
在手下们古怪的目光下,横肉男脸色发红,横肉抽动,很明显为这种指左打右极为丢人的枪法而微感羞臊。
尤其是在荆轲逐渐从第一代上升到与八代女性祖宗,发生某些不正常,不道德、又重口味的关系后,恼羞成怒外加必须得杀人灭口的横肉男,终于再次举枪狞声大喊道:“给老子把这……”
话未说完,只听“嗖”的一声,“蓬”的一下,齐亮大脸生疼,眼前一黑,应声倒下。
随即一股浓郁的、蹿鼻的,吸一口就让人有种头昏眼胀,胃部翻腾,呼吸道堵塞等复杂感官的气味弥散开来。
“不好,犯罪分子有毒气弹,快隐蔽!”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一众警察立马四散躲避开来,仅留下地上的横肉男,异常费力的拿开脸上的事物,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使劲浑身力道想扔远点,可不知是被砸的晕眩还是如何,又重重回落到脸上,挣扎伸出一只手气若游丝的呻吟道:“救,救……”
话又一次没说完,就头一歪,不知死活!
看着横肉男脸上居然只是一只旅游鞋,一众警察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可依然目露惊恐,谁也不敢上前救助。
这才刚入秋,这个犯罪分子居然就穿了一双冬天穿的加厚版的旅游鞋?这是何等的凶残、心机深沉外加心思歹毒啊!
里面的李岩也哭了,远远的躲开,干呕几下,哽咽道:“尼玛的混蛋,你几天没洗脚了?辣死小爷的眼了!”
荆轲没穿袜子的光脚蹭着地毯,弱弱的低下头,可随即又忙抬起头,将脚远远伸出去,大口喘息,眸含愤怒的泪水道:“主人,爷要杀了那个卖鞋的王八蛋,他说可以治汗脚的,他骗爷!”
李岩忍着恶心看向金鸡独立的荆轲,当他看清那只旅游鞋上的商标后,也忍不住愤怒了,这些该拉出去枪毙一百遍的脑残制假者!
没文化、没良心、没道德就算了,可尼玛能不能有点常识?一个对勾上居然还写着316°?这能卖得出去吗?哪个傻逼会……
李岩无力骂娘了,因为他身边就有一个,所以他的内心充斥着一股深深的自豪和懊悔。
有这么个隐藏很深的更加二货加脑残的手下,他居然还没死?这得多大命,谁还敢说他不是男主?
可是,再这么下去,他离死真的还远吗?
第261章 杀人灭口!
因为一个汗脚者的一只假冒伪劣的名牌旅游鞋,气氛一阵诡异的寂静,内外皆陷入了沉思,默契的对峙起来!
外面的人是因为面对前所未见过的凶残、让人敬畏的犯罪分子,他们该如何自处,是傻啦吧唧的不要命的再次冲击呢,还是识时务的先行撤退呢?
嗯,最重要的是,怎么跑才能不丢他们的赫赫威名呢?哎呀,真是越想越头痛啊!
而里面的俩人想的要复杂的多的多,金鸡独立的荆轲一会儿咬牙切齿,一副汗脚怎么了?汗脚就该受到如此羞辱吗?爷要报复骗子,报复所有羞辱爷的人,甚至要报复全社会的模样!
一会儿又黯然落泪,因为这环境实在太恶劣了,血腥和汗脚混杂在一起,那越来越冲的味儿,不但辣的眼好痛,更让人有种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冲动。
当个高手咋啥都比普通人强呢?连汗脚都这么够味、足量?唉,累了,感觉不想当高手了!
同样身处水深火热中的李岩,忍不住将头伸出窗外,脸色阴晴不定。
一方面看着院落中分散躲避的几人,琢磨是谁派的这群乌合之众来,是心怀什么样的叵测,还是更令人发指的只为恶心他?
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先下手为强,把被二货自己人坑死的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中的念头愈发强烈。
“呼……”
好在这时一阵发凉的夜风吹过,稍稍吹散了些气味,也吹散了李岩的杀机。
毕竟从平日里的行举观察,荆轲还是属于可以挽救、治疗的,如果就这么弄死,他总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丁点过分的吧?
纠结了半响,或者说被熏的实在受不了,终于决定要根治汗脚的荆轲,走向李岩哀求道:“主人,你能不能帮……”
李岩瞬时杀机再现,小眼怒瞪道:“滚,离我远点,别逼我!”
荆轲满含委屈的退后缩在墙角,如果没有气味,那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模样,看起来真让人感到,这么一个连卖萌都如此可憎加恶心的混蛋,弄死其实一点都不冤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空气流通比较好,没有了堪比毒气弹的气味后,那些远远躲开的警察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群龙无首,势不可为啊,要不咱先撤,请求支援再来吧?”
“不行,这是上头下的任务,咱必须执行,头儿被臭死,呃,是负伤了,那么现在就由我指挥,我……”
“放屁,刘老三你丫算哪根葱?论资排辈,也该轮到老子了,我命令……”
“去你大爷的,也不看看你长那凑行,就跟一成了精的麻杆儿,老子一根手指头就按折你,该我指挥!”
“嘿,我这暴脾气,我#%……”
“……”
诸多经典的国骂使着李岩越听越呆,气的浑身颤栗起来,好阴毒的攻心计,这绝对是有人想恶心死他啊。
荆轲更加失落、伤心,抱头喃喃道:“爷原来没会预言术,这些王八蛋也能当警察?主人,是他们先开枪的,让爷出去弄死他们吧!”
李岩无视荆轲抓着神令兴奋的狰狞嘴脸,看了眼时间,“再等一分钟!”
“都闭嘴!”忽而一声大喝,一个长得还算正常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扶正警.帽,冷厉的环视一周,相对来说还真颇具一番威严!
见其他人不知是吵累了,还是这年轻人确实有威望,居然真的都安静下来,李岩不禁微感诧异,难道他想错了,这些真是……
待其他人安静之后,年轻人昂首挺胸,铿锵有力道:“我姐夫是所长,所以你们现在都得听我的!”
李岩脸色更黑,没错了,这些就是连乌合之众都不配的纯垃圾!
“切,狗屁的姐夫,不就被包养的小三,不对,连小六都排不上,还尼玛有脸说……”
“砰!”
一声枪响,吓得院落众人一个激灵抱头,年轻人挥着手枪,狠声道:“听不听话?”
“听!”
摄于手枪,或有半个姐夫的后.台,其他人不由稀稀拉拉的应和起来。
“好,现在由我指挥,犯罪分子顽固抵抗,开枪!”
听到这声压抑不住升官欣喜的呼喝后,李岩惊得一缩头,零碎的枪声再度响起。
一阵噼里啪啦后,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再现宛如张悦悦附身般,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精妙枪法。
荆轲呼吸粗重,眼眸渐渐有些发红,他知道自己虽然相较于水王等人来说弱小,也没有无视真.枪实弹的实力,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沦落到这些连枪都不会用的垃圾都能欺负。
所以不知气的还是乐的,眼眸渐渐有些发红的他,再次急切道:“主人,他们开枪了,太欺负人了,这不能忍啊,至少让爷要往外丢鞋行不?”
“不好,犯罪分子要反攻了,快隐蔽!”
一声凄厉的呐喊,接着响起混乱的脚步与碰撞声后,内外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看着如遭雷击般脸色发黑,目光呆滞,又快哭了的荆轲,李岩报以怜悯的安慰后,毫不犹豫的再次远离。
最后看了一次时间,目中露出极为少见的迟疑不决,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荆轲或许不知道,但他很懂一种国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夏出现了一个很奇特的,可以随时变换身份的特殊组织。
他们的专业是“背黑锅”,他们的业务范畴几乎遍布了整个华夏。
一旦到了某些时候,无论是不是这个特殊组织的人,无论是否自愿,他们也必须立刻化身成同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就叫做,临时工!
是的,李岩可以肯定,这些像混混,却穿着警.服,拿着警枪、电棍的家伙,就是这个特殊组织的正式成员。
只要他动手,无论是打、是杀,他都必定会犯下人证物证俱全的袭警罪名。
就算他很文明的跑了,那雷景云的死,就能让某些有心人狠狠阴他一把,阴死也不无可能!
万一李岩有能力反击,那么最糟糕的结果也只是这些“临时工”和他们名义上的小上司受罪,别说惩罚真正的幕后黑手,甚至根本就查不到。
荒谬吗?可笑吗?可这些人却真的越来越多,甚至成了不可缺少的必需品。
有这些恶心的老鼠屎在,哪怕再可口,再诱人的好汤,都会难以入口。
所以说再完美、利民强国的策略,再苦心竭力忘寝废食的首脑,下面出现一些个蝇营狗苟的人渣,必然会引起一片骂声,甚至被全盘否定。
自古至今大多数的平民百姓,追求的其实很简单,有吃有喝的活着,再到好吃好喝的活着,没有恶狗抢食、欺负!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忧国忧民?矫情,我本就是多余了,自私自利就挺好的,呵呵……”
李岩摇头哂笑一声,说道:“荆轲,动手!”
荆轲眼眸流闪起如血般的鲜红,憋屈了一晚上的煞气更是隐隐发散,却一脸嬉皮笑脸道:“主人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李岩眯眼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帅气逼人,更冷漠如寒冬暴雪,缓缓吐出一声宛如炸雷般的暴喝:“杀!”
正当院落中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却见到荆轲竟然独自一人走出厅门,站在台阶上冲他们很温柔的浅笑。
尤其是当看到他一只脚光着时,所有人都气愤起来,这次的敌人实在凶残的令人发指,他居然想呛死他们?
于是轰的一下齐齐退后,哼,我们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临时上位,正发愁怎么赚点功绩保住的年轻人,顾不上畏惧,狂喜着举枪喊道:“不许……”
不等他说完,忽而眼前一黑,一只大脚盖在了他的脸上,“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他踩倒在地。
剧痛再加上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所以新一代“领导”表现出了对老一代的尊敬,同样很利索的晕了过去。
其他人懵了,这是,会飞的汗脚兔子?
“跑啊!”
一声仓惶叫喊,所有人立马转身就跑,他们不是傻,也不是太软弱,而是他们其实早看到了别墅内那五具尸体。
虽然他们凭着脚踩鸡蛋,拳砸西红柿,吓跑老幼残弱而闯出赫赫威名,但他们对于敢杀人的前辈高手,还是同样心怀满满敬畏的。
“欺负了爷还想跑?”荆轲怒了,一把抓起脚下的年轻人,抡圆了一丢,一下砸趴下两个。
接着如包了场的嫖客般嗷嗷叫着冲过去,挥动他那只汗津津的乌黑大脚,精准的踹到每一个人的脸上。
虎入羊群,掀起一片的哀鸿,嗯,加呕吐!
“爽!”确定这些人都是被盖了章才晕过去后,荆轲大舒了一口气,犹豫了下,转头问道:“主人,真杀?”
李岩一手拖着一具死尸扔到院落中,语气异常平静道:“嗯,然后再去拿点汽油!”
荆轲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华夏后几乎没有再杀人的李岩,会突然做出杀人灭口加毁尸灭迹的极端行为。
但他却知道只要李岩开口,那么这些人就必须死,于是从地上捡起两把枪,随意的对准两人,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第262章 老混蛋的脑残粉?
“住手!”
可就在荆轲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突然响起一声挺耳熟的充满焦急的阻止声,随之十几个身着便衣的男人快速冲了进来。
荆轲第一时间就想先发制人,可随后又跟吞了个苍蝇似的,满脸愤懑加无奈的暂停动作。
因为从那迅速占据各个有力角度,各式的长短.枪支,专业的持枪动作,刚硬的面目,以及精壮的体形上看,这些人即便不是特种军人,也是经过艰苦训练后的精锐。
在这相对狭小又无遮挡的空间,荆轲根本来不及退避,凭一人一把枪如果要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条,这让他不由有些懊悔。
今晚太尼玛点背儿了,他错了,他真不该光着脚的,他应该穿个红袜子的!
“蓬!”
“蓬!”
突然两具尸体从客厅抛出重重砸地,十几把长短.枪瞬时分出一半对准厅口的李岩。
若非令行禁止立刻压抑住本能的反应,恐怕这些人早已开枪,但即便如此气氛也是一下无比凝重起来。
“放下枪!”
听着李岩平静的声音,荆轲一怔,发现领头的果然是俩熟人,语气立马很不善道:“尼玛的,原来是你们这俩无耻的混蛋下的套,主人,不能放啊,爷跟他们拼……”
“你闭嘴!”李岩眯眼道:“我最后说一遍,放下枪,别逼我连你们也灭口!”
合着说的是他们?十几人愣了下,立马不忿起来,连荆轲都很无语,记得晚上貌似没吃蒜啊,口气咋这么大呢?
“别,别,都快放下枪!”黄毛忙命令其他人收起枪,讪笑道:“李大少,你别误会,我们是来帮你的,路上堵车所以才来……”
李岩笑了笑,说道:“揍他!”
“啊?为……”黄毛一句疑问还没问出来,突然一只光脚就盖在他的脸上。
虽然力道不大,只是有点微痛,但那黏糊糊的触感,呛鼻、辣眼、并且刺胃的气味,却让他瞬时丧失了抵抗力,踉跄着瘫倒下去。
“妈的,叫你拿枪指爷,叫你装逼,叫你骗人,你差点把爷吓尿你知不知道?爷揍死你……”
看着一脸悲愤的要杀人的荆轲,再看着那只黑乎乎、油腻腻的脚丫子,只是温柔的在黄毛的脸上碾啊碾、搓啊搓,所有人都傻了。
连李岩都忍不住一阵阵反胃,不忍再去看抽搐着一副弥留之际的黄毛,他完全可以猜到,黄毛现在肯定宁愿死,也不愿遭受如此,嗯,无比凶残的酷刑!
“退后!呕……”
一声令下,见纹身男率先捂着嘴跑开,其他人也刷一下躲开,除了因为他们的确很有纪律性外,更因为,丫居然脱鞋了!
那味道,堪称逆风飘万里,争氧、争氧,惊起一片呕吐!
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荆轲将鞋子反过来,盖到了黄毛的口鼻上,羞答答的道:“讨厌,看什么看!”
刷的一下,众人再退,齐齐看向纹身男,面上露出惊惶与哀求,很明确表达了他们共同的意愿,快下令崩了这个贱人吧!
看着翻着白眼,毅然决然地晕过去的黄毛,纹身男无比庆幸的擦了把汗,原来这就叫沉默是金,就算得不到金子,至少也得不到鞋子,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啊!
李岩笑眯眯道:“知道为什么打他吗?”
“知道!”纹身男点点头,气愤道:“因为我们明明早来了,他非不让我进来帮大少,还敢糊弄大少,对于这种忘恩负义,良心坏了的混蛋,必须狠狠教训!”
一众精锐瞬时看向他的目光极为古怪,貌似刚才是你非得不让进来的吧?你咋能骗人呢?
李岩不满道:“胡说,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其实我也不愿打他的,可是枪打出头鸟,谁叫这是规矩呢,我也得遵守,你说对不?”
纹身男愣愣的看着他,这位以破坏规矩为乐的主儿,居然也好意思说规矩?
尤其是这理由找的简直就是绝了,众人的反应那就一个字,啊呸!
随即纹身男立马义正言辞道:“大少说的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是不能破滴,大少大公无私,大义懔然,光明磊落,德行高隆……堪称我辈楷模,我以后一定多跟大少学习!”
这一连串穷尽所有的赞誉之词,让在场除了李岩外的所有人都懵了,你敢这么睁着眼说瞎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荆轲目光充满了深深的鄙夷,这个该天杀的混蛋,难道就有没一点羞耻心吗?做狗腿子做到这种地步,呸,这尼玛不是抢爷的饭碗吗?
所以他腾腾的小跑回来,点头哈腰的谄笑道:“主人,你最忠诚的仆人听候您的命令,请您吩咐,还打谁?”
说着阴森森的一扫,包括纹身男在内的众人尽皆默然,纷纷退避。
李岩捂着鼻子骂道:“滚蛋,洗脚去!”
“哦!”荆轲幽怨的应了一声,很不善的瞪了赔笑的纹身男一眼,忧心忡忡的离开,看来这饭碗被抢的几率很大了啊,他得想个办法!
对了,必须得先找高老头治脚气,他要敢说不给治,爷就天天跟着他搓脚丫,嗯,就这么办!
“呼!”纹身男刚想喘口气,又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说道:“大少,刘处还在外面等着呢,您看是不是?”
“那这些人?”
“我马上就叫人去查!”
“嗯,带路吧!”
“好嘞,大少这边走,慢着点,看着脚下……”
看着真跟一狗腿子似的纹身男,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之后,再无半点来时的精锐之气,臊眉耷眼的该查的查,该收拾残局的收拾残局。
至于黄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默契的齐齐无视,好吧,反应已经晕了,那就不急了,先晾晾散散味儿。
……
带着李岩来到停放在别墅不远僻静处的一辆普通的大众轿车前,纹身男轻轻敲了两下驾驶位的车窗,说道:“刘处,李岩来了!”
车窗未开,只传出一声浑厚沉稳的声音:“嗯,尽快查清楚,去吧!”
“是!”纹身男殷勤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说道:“大少,您请!”
“范儿够大的!”李岩翻了个白眼,弯腰上车后看着驾驶位上的中年人,感慨道:“你都长成这样了,还怕见不得人?”
说实话,即便李岩已经见过两次,也对他没多大的印象,不是难看,而是太普通了。
普通到除了身份以外,从衣着、面貌、体形、气质各个方面,都没有一点出彩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这么说吧,这样的人哪怕就是光着屁股在国贸跑一圈,穿上衣服再出来后,也绝对没人认得出来。
刘处丝毫不恼,微笑道:“不是我想偷偷摸摸,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还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见过面!”
李岩撇撇嘴,说道:“说吧,找我干什么?”
刘处也不计较李岩的倒打一耙,直接说道:“上次在机场你提的要求,我反映过了,上面决定搁置不议!”
“这意思是不答应,不拒绝,随我怎么做?”见刘处只是笑笑当默认,李岩挑眉道:“问个问题!”
“你说!”
“如果刚才我不动,你打算怎么办?”
“等!”
“几个意思?”
“……”
李岩不耐烦道:“你们当特务的都得是哑巴?再墨迹,小爷撤了!”
“……”
当李岩开门准备下车时,刘处才缓缓道:“我从事的是搜集情报、分析指导等事务,所以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而且特务这个词带有贬义,希望你最好不用!”
李岩一滞,没好气道:“说重点!”
刘处认真道:“龙主的原话是,对你要做到不见兔子不撒鹰,因为哪怕你已经看着像屎到屁.门上,但只要不拉出来,也随时会憋回去!”
李岩:“……”
“老王头你大爷的,你个老不死的混蛋,你敢污蔑小爷,小爷是那种说话不算话,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小爷#%……”
听着李岩气急败坏的谩骂,刘处继续保持沉默,可看向他的目光,很明确的表达出一个意思,你就是这种人!
李岩越骂越没底气,最后只得微感赧然的沉默下来,明明都答应好了的,还商议过一些具体议程,可一到燕京就翻脸不认,现在又把人叫过来,人家会信才怪!
李岩尽量语气诚恳道:“我是有原因的,我的目的是想先熟悉一下,然后再打入他们的内部收集罪证,这样不是更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错了吗?”
“……”
李岩压着火,更情真意切道:“你要相信我,我是一个品质高尚,道德优秀,怀有一颗爱国、为国红心的有志青年,所以我保证这次是真的!”
“……”
李岩语气不善道:“你倒是说话啊?”
“……”
“靠,再给我装哑巴,我现在就走!”
“……”
李岩彻底无语了,强忍着暴打这个一直保持微笑沉默的刘处的冲动,说道:“好吧,我保证这次是真的,但我绝对不做龙主,不信就算了!”
“我信!”刘处这次笑的更真实,更亲近,伸手道:“欢迎你的加入!”
李岩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握住他的手,似乎能得到他的信任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儿,这让他隐隐觉得好像哪有点不对,但一时间又想不明白。
于是暂时放下,问道:“你不怕我糊弄你们?”
刘处笑道:“龙主说过,当你主动找上我,并且依旧表明不做龙主,就代表你脑子被驴踢醒了,真心愿意为国效力!”
李岩又一滞,有些恼羞道:“这什么狗屁逻辑?那老混蛋又不是你爹,你就那么相信他说的话?”
“是的,我相信龙主的每一句话!”刘处的语气中充满毫无质疑的坚信和尊服,甚至平静的眼睛中都第一次露出额外的情绪,那是一种堪比水王对神一般的狂热!
接着刘处又感叹道:“难怪龙主说起你都张口闭口叫着孙子,现在我才知道你们确实挺像亲爷孙的!”
李岩怒了,他敢肯定老王头嘴里的“孙子”绝对是在骂他,可看到刘处居然露出一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羡慕表情,又忍不住无语了。
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当脑残粉?而且对象还是那个老混蛋?这岂止是幼稚?简直就是,呸,太幼稚了!
诽谤的李岩没有发现刘处的眼中,一抹深深的失望一闪即逝,似乎对于李岩的表现极为不满意。
“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还发现不了,那我必须向上反映更改对他的任命!”刘处心想,依旧是一副很和气的表情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263章 一个牛逼的耗子!
“问题?”李岩想了想,问道:“那如果我一直不找你呢?”
刘处笑道:“龙主说,狗肉香归香,但上不了正席,组织研究后也决定你不适合做龙主,所以只要你不出燕京,多等一段时间也可以!”
李岩嘴角抽搐,忿忿道:“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混蛋,他还说什么了?”
刘处说道:“龙主还说,对待一般的人才,礼下于人是可以的,但对你绝对不能惯着,如果你敢出燕京一步,或者我什么时候没耐心等了,就立刻缉拿你入狱!”
那“我对你已经很够意思了”的眼神,刺激的李岩大怒道:“凭什么?你们敢滥用职权,信不信我上访告你们?”
“不信!”刘处认真道:“我们也没有滥用职权,龙主已经把你在嘉湖的一些不法证据交给了我,而且刚才在你的别墅发现死了人,应该是你亲手杀的!”
李岩咬牙切齿道:“你们一直在阴我?”
刘处笑道:“当然不是,是龙主一力要求,说要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拿你入狱的目的也是让你好好静下心来想明白。不得不说,龙主对你比对亲孙子还好啊!”
看着他再次露出很羡慕的表情,实在跟脑残粉没共同语言的李岩,气急而笑道:“好,既然你这么想当孙子,我就去跟他说,让他认你当乖孙子!”
刘处搓着手憨笑道:“我怎么好意思跟你抢呢,要不你跟龙主说说,我给他老人家当儿子怎么样?”
李岩:“……”
“你敢占我便宜?”
在李岩很不善的目光下,刘处很和气的笑道:“你误会了,我这是在承认我是脑残粉啊!”
接着又漫不经心道:“相信我,打人真的是犯法的!”
李岩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再次忍了下来,嘴巴快速张合,却无声无息。
虽然懂唇语,但太快看不清楚的刘处,好奇道:“你在说什么?”
李岩翻了个白眼道:“你管得着吗?”
刘处笑呵呵道:“我是想说,反正骂我的人很多,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你想骂我可以出声骂,这个我没意见的!”
李岩一滞道:“当特务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刘处拍着他的肩膀,亲切道:“这是基本素养之一,所以我一直很看好你的!”
李岩幽幽叹道:“京城的水果然很深啊!”
“是啊!”刘处深以为然道:“随便冒出个耗子都比外地的猫横,你要继续努力,可千万不能骄傲啊!”
李岩无语道:“你厉害,没见过骂自己也这么狠的!”
刘处笑而不语,一副谦虚的明明很欠揍的模样,奇怪的却是让人有种还不如去揍一个捣乱的熊孩子的感觉。
这让李岩不禁感慨,这家伙到底咋长得,存在感咋这么弱?
“对了,说起来咱也算一伙儿的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干嘛的,自我介绍一下你的丰功伟绩?”
刘处搂着他的肩膀,亲近道:“哪有什么伟绩,我以前一直跟在龙主身边跑腿儿,文不成武不就,不怎么中用,到现在也就只能做点情报工作,你可以跟龙主一样叫我耗子!”
“耗子?老混蛋给你起的?”李岩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以老王头那种妖孽程度,能跟着他的可能会是一个不中用的庸才吗?
更何况从老王头亲自给他起的外号中,李岩隐约猜到一些,耗子有什么特征?警觉性高,适应能力极为强大,很聪明,还有……
“不对!”李岩稍稍回忆一番之后,身体徒然一紧,目中露出强烈的震惊与忌惮,随即又立刻掩去。
“喝水吗?”
“好!”
“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儿?根据……”
李岩接过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冷不丁的转头大叫道:“哈!”
“滋!”
一簇晶莹的液体喷射,出乎意料又顺理成章的溅了刘处一脸。
看着突遭惊变,呆愣不语的刘处,李岩好奇道:“咦,你咋不害怕呢?”
刘处擦着脸上微黏的水,语气古怪道:“我为什么要害怕?”
李岩一副拧不清的说道:“胆小如鼠啊,你叫耗子凭啥不害怕?这不科学,好哇,你骗我!”
“……”
看着再度被他倒打一耙的刘处沉默之后,反而露出笑容,李岩叹息道:“好一个牛逼的耗子啊,简直就是耗子中的战斗耗!”
在李岩徒然深邃、明亮的目光的注视下,刘处心头一紧,竟然有种已经极为罕见的从内到外被看透的失措感。
更隐隐有种面对天敌般的畏惧,这让他不由有些诧异道:“你还修过念力?”
李岩下巴一点,微微一笑道:“信不信我断了你这只爪子?”
刘处笑着收回搂着李岩的胳膊,一反手,指间漆黑、锋利的刀片消失不见,再次伸手,极其认真道:“欢迎你的加入!”
“唉!”李岩幽幽感慨道:“京城的水可真深啊,不是说水浅才王八多的吗?都是骗子!”
被拐弯抹角骂成王八的刘处丝毫不恼,坚持伸着手微笑道:“这次是真的!”
“好吧!”李岩仔细的打量他半响,重新握手道:“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一个很牛逼的耗子!”
这明明就是个言行举止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跟他在一起根本不会给人丝毫压力,放松到几乎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的无视他。
可是,李岩居然从上车起,情绪就一直随着这个刘处的言语变化,或喜、或怒、或无奈,竟然依旧没有感到有半点不妥。
直到刚刚他才恍然发觉,原来他已经在无形中被掌控,甚至差点被割喉也没发现,这是何等的恐怖?
刘处很谦虚的笑道:“雕虫小技,都是基本功,难怪龙主这么看重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岩缓缓发力,皮笑肉不笑道:“我要发现不了,你真会杀了我?”
刘处嘴皮扯动,忍着手掌逐渐加剧的疼痛,真诚道:“当然不会,只是我会建议暂缓对你的安排,重新选择更有力的人选!”
李岩松开手,眯眼笑道:“你们玩我?”
虽然理智告诉他,李岩绝对不会杀他,但在那种莫名的慑人气息压迫下,刘处还是忍不住一阵发寒。
最重要的是,他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多么自负倔强,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次试探考验,而使着被龙主等人寄予厚望的人才,从此彻底与国家离心。
于是言辞极为恳切道:“这次只是我个人的决定,跟龙主与上面都无关,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再做决定?”
李岩不置可否道:“说说看!”
“我跟在龙主身边近三十年……”
见只开了一个头,李岩就瞪大了眼,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出三分敬佩、三分震撼、三分忌惮,以及一分怜悯,刘处不禁苦笑道:“没必要这样吧,其实龙主为人还是很不错,他,呃!”
见李岩的目光立马变成了十分的鄙夷,刘处左右警惕的看了看,才又是尴尬,又是感慨道:“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的好好的!”
李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啧啧,你果然是一个牛逼的耗子啊!”
这一次李岩的赞誉的确全是满满的真心实意,因为通过旁敲侧击的搜集消息,外加这些年的亲身体会,老王头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那绝对就是一个令人发指的老妖孽。
这么说吧,老王头从小交给李岩的东西,可以总结成十六个字:智近于妖、算无遗策;不择手段、冷血无情!
李岩勉强能做到一半,除了受制于阅历、底蕴等外因,最重要的是,他有顾忌,他有属于自己的道德准则底线。
而毫不夸张的说,老王头可以完美甚至远远超越的诠释,只要他认为有需要,他可以毫无丝毫负担的做出任何事。
他之所以会被张老爷子赶出燕京,不得不退下的主要原因,据说是因为他入侵国防系统,将炮口对准包括中海在内一些元勋、权贵的住所。
这种连疯子都不敢做的行为,何止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太胆大包天了!
“哦,我知道了!”李岩眸光微闪,故作了然道:“你害怕他,所以你怕我成为第二个老混蛋,想把我提前打压下去?”
“不,不!”刘处吓得连忙摆手道:“龙主对于国家的忠诚是毫无质疑的,我怎么会……”
李岩幽幽道:“他可是差点把中海给炸了,这也叫忠诚?”
“咳咳!”刘处呛得咳嗽不止,使劲瞪了李岩一眼,无比严肃道:“不管龙主做过什么,也是为了华夏!”
李岩一副好奇宝宝道:“包括炸中海?”
刘处无语道:“你还听不听我解释了?”
“哦,那你说!”
刘处继续说道:“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养,这世上从来不缺少人才、奇才,甚至所谓的天纵之才!”
“跟龙主这么多年,我见过的,一起共事的也有很多,可大多都如昙花一现,真正能有所成者却寥寥无几,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
李岩抢答道:“因为他们不敢炸中海?”
刘处:“……”
“咦,你不说了?”李岩喜道:“那正好,你跟我说说,那老混蛋到底为什么要炸中海?”
刘处无奈道:“我不知道!”
李岩不满道:“你又骗我!”
刘处投降道:“好吧,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这话题过了,咱谈正事儿可以吗?”
李岩摇头道:“不行,你得告诉我,你凭嘛玩我?”
刘处有气无力道:“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你,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小心谨慎,否则不但你将会付出血甚至生命的代价,而且还会导致国家受损!”
“你的意思是,我谁都不能信?什么都得怀疑?”李岩恍然道:“我明白了,你原来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老混蛋!”
刘处点头道:“是的,你是龙主亲自栽培并且寄予厚望的继承者,所以你以后要面对的不只是穷凶极恶的普通罪犯,还有那些尔虞我诈、奸猾狡诈的政客、权贵,专业的间谍、特工,以及……”
李岩幽幽道:“炸中海?”
刘处暴跳如雷道:“炸中海,你就知道炸中海,你脑子有病啊,你……”
李岩摸出手机,笑眯眯道:“原来你一直认为老混蛋脑子有病,我录下来了,我这就传给他!”
刘处瞬时凌乱了,先是吓得脸色苍白,又被气的通红,浑身跟羊癫疯似的抽搐起来。
第264章 王八蛋才乐意给你当头儿!
李岩斜睨着他,语含威胁道:“知道错了吗?”
刘处忍气吞声道:“知道了!”
“那以后还玩我吗?”
刘处信誓旦旦道:“再玩你,我就是你孙子!”
“忽悠人谁不会,显摆什么啊,你这就叫自做贱,不可活啊!”李岩撇嘴道:“说正事儿吧,这么晚了,早说早睡!”
“呼!”刘处深呼吸几次,说道:“在龙主提议下,首长们研究后决定……”
李岩再次打断道:“对了,你先告诉我,那老混蛋为什么炸中海,要不然我就告你骂他,你猜他会怎么你?”
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刘处咬牙切齿的都面目狰狞起来,使劲的薅着头发,薅的那叫一个狠,怎么说呢,就跟看破红尘似的!
看的李岩不禁感慨道:“耗子啊,做人不能太迷信,你想当土豪这个追求我能理解,可你把头发薅光了也顶用啊!”
“……”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作为一个高级特务,你不应该对任何人产生畏惧,哪怕那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也绝对不行!”
“否则你将丧失小心谨慎的美好品德,你将不配成为一个牛逼的耗子,而且不但你将会付出血甚至生命的代价,甚至还会导致国家受损!”
李岩语重心长道:“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我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刘处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抽一抽的脸上,明确的表达出一个意思,你丫糊弄鬼呢?就没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混蛋!
李岩叹息道:“你要不能理解,那我只能去找老王头说道说道了!”
刘处嘴角一抽,垂头丧气道:“我理解,谢谢!”
“孺子可教也!”李岩拍拍他的肩膀,好奇道:“那我现在算过了你这关了吗?没过咱继续?”
刘处先是一滞,接着又笑了,笑的异常开怀道:“好小子,是我多虑了,龙主说的不错,你或许能比他做的更好!”
“谢谢!”李岩也笑了,很真诚的道谢。
他其实早就明白了,刘处这么做除了一小半是深入骨髓的小心谨慎外,更多的完全是出于真心的好意。
如果不是太过在意,不希望他也成为那种昙花一现的天才,凭刘处对老王头的敬畏和信任,怎么还会多此一举?
于是李岩异常感激道:“刘处,你对我实在太好了,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刘处欣慰道:“你能理解就好,我跟你父亲共过事,我一直都很钦佩他,所以看到你成才,跟李大哥一样睿智英武,我感到很开心,就算不为龙主,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岩亲热道:“你还认识我爹,太好了,刘叔叔,咱可是正儿八经的自己人啊,那你现在能告诉老王头为什么炸中海吗?”
“……”
“好吧,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对了!”李岩一把拉住他的手,满含希冀,腻声道:“那刘叔叔能派军队把道盟、十大家什么的灭了吗?他们好坏,他们都欺负我,刘叔叔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如此萌萌哒的撒娇,让刘处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的抖了起来。
李岩很不开心,甩开他的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李处,时间不早了,谈正事儿吧,你不困我还想睡觉呢,当官的就是没效率啊!”
刘处痛苦的捂着心脏,脸色跟吞一死苍蝇似的难看,这个,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李洪天的种?这简直就是龙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的翻脸不认人,同样,呃!
刘处叹息一声,还没开口,只听李岩又说道:“这样,上面什么任命先放放,我说说我的想法行不?”
“李岩,我很严肃的再说一次,纪律是……”刘处顿了下,表情变得很复杂,他本想维护一下上司的威严,再好好教育一下,省的这小子真无法无天,惹下什么大.麻烦。
可想起李岩那混不吝的古怪性子,以及龙主和首长们的嘱托和任命,又倍感无奈起来。
这么个刺头本来就难以管束,又放任他随意而为,不说以后他们谁管谁,上面难道就不担心真造就出第二个像龙主一样,真把中海给炸了的疯子?
一想到以后指不定要替这小子背多少、多大的黑锅,刘处就有些有气无力道:“说吧,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刘叔叔,你觉得我是那种有组织、有纪律的乖乖仔吗?”
在刘处一副“这俩词跟你有个屁关系”的鄙夷目光下,李岩毫不在意的认真道:“你也认为我根本就不适合入体制对不对?所以我有个建议你听听看行不行,行了再帮我向上反映一下,我打算……”
随着李岩的叙说,刘处的表情立马就跟学会西川变脸似的,震鄂、困惑、审视……
最后更是像看到一只大肥猪,不但飞上天,还三百六十度打滚外加做出托马斯旋转等高难度特技一样,目瞪口呆,看上去极其的古怪。
而看到他这副摸样,说的口干舌燥、亢奋不已的李岩,不由自嘲一笑,脸色有些黯然。
他从知道老王头想让他接任龙主开始,就一直在犹豫,在思索。
不管粉饰的多好,不管做过多少惊天动地的壮举,不管是对内还对外等等,在李岩看来,龙主其实就是一特务头子。
而且在老王头退下,上面又赋予新的职责后,这个位置就是个巨坑、活靶子,谁接任谁倒霉。
在这个信息流通发达的时代,一个特务头子闹得众所周知是没问题,但问题是,连接下来的任务和收拾对象居然都被人知道了,这不开玩笑吗?
更何况不止是华夏,小到一个企业,大到任意一个国家,都会出现两个很关键也必不可少的问题。
一,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效率低下。
二,既得利益者钩织出的人脉网络、默定的规则,牵一发而全身,谁敢破坏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敢不惜一切代价的整死谁。
内、外的牵制、添堵下,上面支持的力度再大,你自己再有本事,也甭想轻松干成什么事儿。
先不说成功了怎么样,万一拖到猴年马月,上面力度小了,或者觉得你不行换人,那结果就是一个死。
所以李岩自始至终都坚信,这就不是人干的活儿,打死他也不做,所以他一直在琢磨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那就是别人做龙主当靶子,他躲在后面打闷棍,最好是能不入体制,不用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又能借助其庞大的资源。
或者准确的说,李岩自愿去做一个临时工,只要能让他任意而为,不受拘束,他甚至不在乎偶尔背一两个黑锅,当然,要命的绝对不背,这是原则!
可惜的是,他对祖国的忠诚毋庸置疑,但他不是老王头,不可能得到首长们的完全信任和容忍。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李岩摇摇头,拿起矿泉水喝了起来。
“这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刚问完,刘处就否定道:“不可能,肯定是龙主告诉你的……”
“噗!”
再次被喷了一脸的刘处,嘴唇哆嗦着,悲愤道:“你又喷我,以后得为你背黑锅,还得被你欺负?这什么破任务,这是人干的吗?我不干……”
“等等!”李岩不敢置信的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提议上面同意了?”
“废话!”刘处指着他的鼻子,愤愤不平的骂道:“老子要是招一个普通组员,用得着大晚上的跟你这不懂事的混小子瞎白话这么多?”
李岩随手抓起一块布边替他擦着脸,边一脸谄笑道:“刘叔,别生气,是我错了,我这不是高兴的傻了吗?你大人大量,跟我这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什么啊?”
“呸!”刘处一把打掉他的手,气急败坏道:“这他妈的是老子擦鞋的,你小子故意的吧?滚蛋,我这就跟龙主打电话,爱谁干谁干!”
“擦鞋的?”李岩连忙嫌弃的扔掉,将矿泉水递过去,赔笑道:“别介啊,刘叔,我真错了,来,我帮你洗洗,我洗脸可拿手了,洗了二十多年呢!”
“……”
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外加跟伺候奶奶似的洗了把脸,才终于让憋屈了好多天的刘处,稍稍气消了些。
李岩这才搓着手既兴奋、又怀疑道:“真同意了?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刘处黑着脸道:“我也想!”
李岩又问道:“那我归谁管?职责又是什么?还有……”
刘处不耐烦的打断道:“暂时归我管,职责基本上跟你说的差不多,一些具体事项,你先做个报告给我,然后,你懂的!”
“没问题!”李岩一口应允,还是有些纳闷道:“这么信任我?你们就不怕我反悔?”
“还记得那五个改造人吗?经过专家多番研究分析,确定一旦爆发后,至少会造成一座中型城市彻底炸毁,这份功劳是龙主提议成功的前提!”
刘处语含羡慕道:“更何况,你父亲是李洪天,你师傅是老神仙,你的引路人是龙主,这意义还用得着我说吗?”
李岩沉默片刻,忽而斜睨着他说道:“你还少说了一句吧?”
刘处眼皮一跳,一脸茫然道:“没有呀!”
李岩冷笑道:“如果我反悔,或者不听话,凭着我那些犯罪证据,你们就可以立即把我抓起来关到死!”
刘处很尴尬道:“本来是要前事不咎的,可龙主非得强烈要求,逼着首长们不得不答应!”
“我就知道!”李岩使劲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那就先这样,我回去睡了,过两天给你报告!”
“等等!”刘处说道:“龙主说了,其他事儿我可以帮衬着你办,但你必须得接受一些训练,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训练?”李岩想了想,点头道:“再等一两个月吧,我得在燕京先玩玩,顺便为以后打点基础!”
“没问题,需要我配合吗?”
“你有多大权限?如果有人拿官方压我怎么办?”
“你要相信国家和法律!”
“意思是只要没有证据就不会?”
看着刘处笑而不语,李岩没好气道:“世外势力呢?”
“这个不归我管,不过我可以向有关部门提交一下,禁止打架斗殴,伤及无辜!”
李岩大松了口气,说道:“我能不能换人?”
“为什么?”
“小爷讨厌打官腔的,放个屁都要藏着掖着的头儿!”
“你确定?”刘处欣喜,指天誓日道:“好啊好啊,你快去跟龙主说,把我换了吧,你相信我,王八蛋才乐意给你当头儿!”
李岩:“……”
第265章 “克星”的威力!
“呼!”再一次检查电脑上的报告,确定不需要修改或添加,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后,李岩重重瘫在椅背上,缓缓大舒了口气。
瞬时间,一股如潮水般的疲惫将他淹没,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是通宵达旦整整八个小时的苦心竭力,用脑过度后的混沌、胀痛。
此时的他发如乱草,双眼布满血丝,微有些油腻的面上,却露出很复杂的表情,兴奋、豪情、紧张、忐忑……
五味繁杂的心绪激荡下,让大多数都保持绝对冷静状态,又从不嗜烟酒的他克制不住,想要来根最辣的烟,来瓶最烈的酒。
为平复,为庆祝,更为那仿佛一根刺般扎在心底,不多,但也不少一直存在的迷惘。
正所谓修得文武艺,祸害,不对,是卖与帝王家,这是古人的追求,只有上达天听才能更好的施展他们毕生的抱负和才能。
而他从懂事儿起,就先后被老爹和老王头灌注相似的理念,尤其是进入师门后,第一次听到师门宗旨时更是从此迷惘了好多年。
“为国为民,纵横无忌!”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费解、怀疑,留下这样高大上到白痴的话的人,到底是个不是什么好鸟的岳不群呢,还是傻鸟郭靖呢?
可惜他不敢问,因为一想起老神棍那惨不忍睹到令人发指的“磨砺”,他还是忍不住几乎成本能的悲愤而又绝望的颤栗。
这是一种类似于使命般,更似洗脑一样强加于他的责任,所以让从小心智不成熟,还很幼稚的李岩就开始了纠结。
一方面有着“我一定会是英雄大侠”的自豪,另一方面有着不能自由、被束缚的反感。
尤其是当他渐渐长大,反感一次次的压过了自豪,甚至强行遗忘,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对英雄大侠的定义就等于傻逼。
既然别人都是为名为利,凭什么他就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反而被人骂傻逼的事儿?
可毕竟长期受到的灌输,理念已经融于他不可分割,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极富冲突的迷惘感,那就是,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所以他时而漠然无视,时而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见到的不公与黑暗,尽一下自己的力量。
但是到了燕京这短短时间,不但举步维艰,连生命都遭受威胁,这让李岩一度很沮丧,原来他的能力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
于是他选择最后一次试探,他想过太多的可能,唯独没想到,上面竟然会给予他超乎想像的回报。
尤其是这样的任命,更给了他自由和理念共存的希望,这让他不禁有种“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的感动。
所以在跟刘处告别后,急不可耐的他根本顾不上别的,前所未有的认真研究报告内容。
查询海量大方面的国策、律法,一些古今中外的资料,再加上在老爹、老王头、老神棍三人的教导下,刻入脑中般的策略和知识储备。
每一条计划或建议都推敲过近百遍,推翻、修改、再推翻、再修改……
循环往复,甚至字字斟酌,他终于完成了这份即能最大发挥出功效,又不涉及必死的雷区,有着近乎完美的可实施性的报告。
“8点了,那耗子该睡醒了吧?啧啧,真是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品报告啊,这还不得把他震成傻耗子?”
李岩自恋的自夸,却忍不住起身埋在笔记本电脑前,再次全神贯注的翻看着,寻找是否有修改的地方。
不是不自信,而是他太在意了,因为这是他的心血,耗费的不是这八个小时。
那是从记事起被埋下种子,成长中慢慢发芽,却不止一次近乎枯萎,到了现在终于成熟的心血。
更因为,他即将开启老爹未完成的征途,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能改变这个愈发无情、丑恶的社会吗?他会不会最后落得个出师未捷的下场?他……
虽然有太多的担心,但他的迷惘也随着报告的完成渐渐消失,等到报告通过、开始实施之后,他的迷惘必然会彻底消失,心境也会愈发逼近圆满。
而到时候,他将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任意发挥,真正做到像师姐所说的那样,飞龙升天,啸傲九天,莫敢不从!
李岩想了想,羞涩一笑,快速的打上一行标题,“关于‘岩神’组建的方案!”
简约而不简单,高雅但不高傲,潇洒却不嚣张,平凡又不平庸,嗯,很有种返璞归真的高超、精妙感嘛!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很名副其实吖!
在他的带领下,这必定会是一个牛逼、风骚,让人一听就吓得跪舔的组织,当然要配上这么一个绝品的名号。
李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太适合了,喜滋滋的打开刘处给的特殊网页,选定、剪切,可刚要点黏贴的霎那,突然“刷”的一下,电脑黑了。
这就好比一男一女你情我浓,腻歪了半天,俩人从心理到身体都达到必须得爆发的巅峰状态,可是在即将突入的千钧一发之际,红了!
这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复杂感,让李岩瞬时懵了,傻了,更疯了!
随即他急不可耐的检查一遍,最终赫然发现一个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的原因,电脑没坏,只是停电了。
好吧,这原本是没关系的,之所以电脑会黑,是因为他把笔记本的自带电池拔了。
不是他手贱,也不是为了电池的保养,完全就是因为自从张悦悦展现一个骇客的神乎其技的电脑技术后,他已经习惯了拔电池。
李岩咬牙切齿,更欲哭无泪,他一直以为他关了手机,被关在军营军训的张悦悦,就绝对不可能再坏了他的好事儿。
可现在他却发现,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太小看“克星”的威力了,那竟然是一种超越时空、防不胜防的无形厄力啊!
但他更觉得,这肯定是张悦悦在画圈圈,才加强了诅咒功效,要不咋会这么及时呢?
“轰轰……”
“都快点……”
“哐当……”
窗外隐隐传来一阵靠近的马达声,接着不多儿又响起呼喝与重物砸地的声响,但李岩显然顾不上去看是谁来了,连忙从抽屉里拿出电池按上。
好在电池损耗的电量不算多,不多会儿就重新启动,李岩满含希冀与紧张的哆哆嗦嗦的打开文档,霎时间眼眶发红,哽咽起来。
“我的心血啊,我的报告,第一次啊……”
因为用不着懂太多,所以电脑一直都是李岩的软肋,除了最基本的操作外,最多记熟几个程序的步骤,保证装起专业来看起来像模像样,所以凭他自己肯定是找不回来的。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我,呜呜……”
李岩本想说几句威胁话,可想了想,立马忍不住悲愤的哭出声来。
别说张悦悦不完全算是罪魁祸首,就算是她亲手给他删了,那他不能,也不敢怎么滴,甚至连句重话也不好说。
这可是燕京,一个临时工再高级、再特殊、前途再光明,但那可是张家小公主啊,他还想不想混了?
“唉!”李岩凄然叹息,他很怀念在嘉湖时打她小屁股的感觉,那手感,软中带硬,弹力十足,简直……咕咚,呃!
收拾下情绪,李岩只得准备重新打报告,幸好他的记忆力不错,完全可以一字不漏,否则那才叫痛不欲生。
“嗡嗡……”
手机震动,李岩摸出一看,刚想毫不犹豫的挂断,又顿时狂喜接通道:“丫头,悦悦,好悦悦,救命啊……”
“……”
一阵沉默后,响起一声恶狠狠的男音:“李岩,张悦悦在我手里,你……”
“嗯?”李岩怒了,破口骂道:“尼玛,你丫是哪头?是个王八蛋就敢跟小爷呲牙了?小爷警告你,快让悦悦接电话,要不然小爷立刻过去弄死你,快!”
“……”
一声怒吼,震得对面再次沉默片刻,接着弱弱道:“我真是绑匪,我绑架了张悦悦,你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
“绑你大爷,客气你二大爷,小爷没空跟你玩,不想找死就快让悦悦接电话!”
“……”
悉悉索索一阵后,终于传来张悦悦那充满惊恐,都带起哭腔,却依然娇俏的声音:“大叔,救……”
“悦悦,宝贝悦悦!”李岩欣喜道:“救命啊!”
“……”张悦悦也懵了下,接着立马兴致勃勃道:“大叔,怎么了?你也被绑架了吗?快说,快说啊,你出什么事了,急死我了!”
“呃!”李岩愣了下,这语气不大对劲啊,听着咋这么不舒服呢?
又连忙说道:“悦悦,好悦悦,大叔这里停电了,电脑的东西没了,怎么办?去哪找?”
“啊?就这个啊?”
李岩面目抽搐,虽未见到人,但任何人都能从这声音中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失望扑面而来。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张悦悦不乐意了,更鄙夷他怎么能就出这么点,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精彩、不好玩的小事儿呢?这让李岩又有种立刻挂断的冲动。
“好吧,笨大叔,看在你求我的份儿上,我就指点一下你这个小菜鸟吧,你打开运行,搜索……”
李岩一边黑着脸,一边按照步骤进行,赫然发现,原来找回文档居然这么简单?
于是他脸色更黑道:“嗯,找到了,谢了,改天等你出来我再请你吃饭,就这样!”
说完直接挂断,哼,就不给你显摆的机会!
“大……”
郊外的一处荒山上,张悦悦拿着粉红色的小手机一脸的茫然,接着气愤,“居然敢挂我电话?你这个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死大叔、坏大叔,猥琐大叔……”
骂了一会儿,她刷的转过头,冲着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说道:“你们没跟他说,我被绑架了吗?”
刚才说话的绑匪,立马倍感委屈道:“我说了啊,可他非得逼着我让你接电话,还威胁我……”
“笨蛋!”张悦悦更加气愤道:“你们是绑匪好不好?有没有点职业道德,有没有点专业素质,你们简直太失败了,我对你们太失望了!”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绑匪们面面相觑,欲哭无泪,我们才是绑匪好不?如今这世道怎么了?当个绑匪咋也这么难呢?
“还愣着干什么?再打啊!”
“哦哦!”绑匪忙接过电话,再次拨打李岩的手机,接着无语道:“他关机了!”
“关机?他居然又关机?”张悦悦呆了下,接着尖声骂道:“坏大叔,我要跟你断交,我要跟你势不两立,气死我了,啊……”
众绑匪捂住耳朵:“……”
第266章 好大一个乌龙!
“砰砰……”
刚将报告保存到手机中的李岩,听到这激烈、急促的敲门声,惊得一把捂住手机,警惕道:“谁?”
“主人,快出来,不好了,那死老太婆又来了,这次带好多人……”
“咦?”李岩小心翼翼的放好手机,起身打开门,果然看到真的笑的一脸**的荆轲,惊疑道:“你说谁?虎妪?”
“嗯嗯,有她!”荆轲搓着手,笑容淫.荡道:“主人,你不知道,那身段那叫个一个爆啊,简直绝了,葫芦,绝对是葫芦,是爷最喜欢的葫芦!”
“嘛玩意儿?”李岩脑中瞬时浮现起虎妪那跟老橘皮似的沧桑面容,以及壮硕却干瘪的身段,惊呼道:“丫吃错药了?你居然喜欢上她?”
“喜欢上,当然喜欢上,必须喜欢上啊,换成谁,谁都得喜欢上……”
那迷离的目光,愈发猥琐的表情,不断吞咽的举动,外加满含痴迷的喃喃,让李岩立马明白了。
荆轲所说的“上”跟他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不敢置信的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荆轲的私生活,也从没有要求过跟他一样洁身自好、纯洁无瑕,当然,他其实早就不想纯洁,可惜,呃,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混蛋怎么能真的幻想着来上一场少儿不宜的画面呢?那可是虎妪啊!
一个隐藏很深的二货就够添堵了,再加上这非人般的重口味,让李岩立马有种崩溃感,这混蛋以前到底受过什么刺激?
“难道是?”李岩急声道:“把那鬼东西给我!”
“啊?”荆轲立马醒过神来,捂住裤裆,哀求道:“主人,她不会又是哪个主母吧?爷错了,爷真不知道啊!”
“主母你大……”李岩嘴角一抽,放缓语气道:“乖,我就看看,看完就还给你!”
他尽量压抑下心中的气愤加恶心,因为他怀疑这混蛋应该是被神令把脑子刺激傻了,要真是这样,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挽救!
如果不是的话,李岩恨恨想道:“那就把这禽兽吊起来打,打到改掉为止,绝对不能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老奶奶们,太尼玛丢人了!”
看着不容置疑的李岩,荆轲哀恸不已,他就知道,这么神奇的宝贝,李岩怎么会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好了,随便给他扣上个亵渎主母的罪名就把宝贝没收了,更让他很痛苦,很悲愤的是,这主人吃独食也太霸道了吧?
他估计李岩都没见过那个葫芦妞呢,就算见过,可不算张悦悦都名义上有仨了,也没见用啊,光收有什么用,摆着看呢?
见荆轲唉声叹息的解开腰带,手伸进裤裆,李岩脸色一变,接着一阵巨寒加蒙圈,他竟然真的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牌?这个恶劣的混蛋!
荆轲依依不舍伸出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如对待情人般温柔的亲了又亲,呢喃道:“永别了,爷的宝贝,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听主人的话,乖乖的不许捣乱……”
诀别半响后,见李岩依旧没有因他的“忠诚表白”而“回心转意”,荆轲眸含一泡伤心的泪水,一手抓着裤子,一手递过去,嘴唇颤抖道:“主人,给,给你!”
“滚!”李岩惊叫一声,踉跄着快速退后,面目抽搐,胃部更是翻江倒海,转过身扶着桌子干呕不止。
荆轲瞬时惊喜万分道:“主人,你真的不要了?以后也不要了?”
“不,不要了,拿走!”
“太好了!”荆轲“吧唧”重重亲了一口,依恋道:“爷的宝贝,你又回来了,咱再也不用分离了,永永远远,相依相偎……”
李岩极度恶心的打断荆轲继续山盟海誓,无力道:“你怎么会想到放那里?”
“这儿最安全啊!”荆轲得意洋洋道:“主人你看,爷昨天一回来,就在裤衩里缝了个兜呢!”
“看你大爷!”李岩忙转过头,额头青筋暴跳道:“赶紧穿好,要不我就给你阉了!”
“哦!”荆轲悄然撇了下嘴,心想道:“主人今天咋回事,咋笨了这么多呢?就算你比爷小,爷又不知道,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啧啧,男人啊,唔,以后爷得多注意点,可不能刺激他!”
“你跟虎妪……”李岩顿了下,想了想,算了,不劝了,毕竟个人有个人的喜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年龄不是问题嘛!
再说了,这种男少女老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就当傍富婆了,不过他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看上她的?真爱?还是?”
荆轲翻着白眼道:“主人,你这是啥意思啊?爷就是想上她,跟真爱有什么关系?”
李岩震惊道:“你想玩一夜情?”
荆轲淫笑道:“长期的也行,这样的尤物,应该能玩好多天都不腻!”
“尤,尤物?”李岩嘴角抽搐一阵,叹息道:“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换个思路想,荆轲要真跟虎妪那啥,也算是另一种克敌制胜、报复昨晚被欺负的方式吧?
“真的?那说好了,你可不能跟爷抢啊!”荆轲欢喜,又说道:“对了,葫芦妞说要见你,看架势好像是来示好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抢你的葫芦妞的!”李岩使劲摇头,开玩笑,他就算再饥渴,也对奶奶辈的产生不了半点性趣。
听到“示好”二字后,李岩更是欲言又止,最终感慨道:“走吧,看看再说!”
刚转过楼梯,就看到人员在重新整修客厅,虽然人来人往,但秩序井然,各司其责,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极为专业的大装修公司。
尤其是,当李岩看到所有的材料都是世界有名的顶级大品牌后,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荆轲。
从这样的场景上看,虎妪应该是真的来示好的,这代表什么?代表昨晚这俩人就互相看对眼了啊。
然后转辗反侧,夜不能寐,被相思之苦所困,所以才不顾颜面和身份,一大早就过来了。
这更验证了那一句真理,不管多大年龄,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都是没有下限的。
“这二货又没我长得帅,为嘛我就没这魅力呢?”李岩不满,但又一想,万一虎妪对他……呕!
李岩深吸一口气,说道:“放心,我会跟她好好说的!”
那敬佩、羡慕,还有一点点嫉妒的目光,让荆轲倍感莫名其妙,啥意思啊?这主人是困迷糊了吧,说话咋这么怪呢?
李岩走出客厅,仔细打量着站在一旁,双手还包扎着纱布,黑着脸盯着他的虎妪。
这高壮、这干瘪,哪点像葫,咦?李岩眼睛一亮,对,这就是葫芦,不过却是七兄弟合体后的七彩葫芦山!
“这尼玛口味,何其重也!”李岩再度巨寒,眼见虎妪脸色越来越黑,犹豫半响后,上前道:“前,弟,呃,你找我?”
虎妪怒气渐升,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就算你是老神仙的徒弟,可毕竟从身份和年龄来说,她也算半个前辈,难道她还当不起一句敬语吗?
但看到他面上流露出尴尬、敬佩,以及一点友好后,又稍稍和缓一点,算了,跟一个年轻气盛、不经人事的小辈计较什么?
想起小姐的命令,虎妪脸又板了起来,说道:“昨晚老身只是不愿见到老神仙之徒,竟只会投机取巧、毫无血性,所以才出手点醒,你可明白?”
李岩眉头一蹙,这老太婆几个意思?合着差点一脚踢死小爷,丫还摆出一副高姿态,腆着脸说点醒?这尼玛也叫示好?
可看到虎妪微显窘态,又见身后的荆轲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不由叹息一声,这表现的多么像一对互有好感却羞涩放不开的,狗男女啊!
李岩撇撇嘴,说道:“算了,就这样吧!”
虎妪的脸色刷的一下难看起来,对李岩的态度极为不满,多少年了,除了老神仙和小姐她何曾给过别人好脸色,这小子竟然敢这么怠慢她?
要不是小姐严令,她非得好好再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儿的混账不可,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当老神仙的徒弟?
“葫芦,哦,爷的葫芦妞……”
听到荆轲深情的喃喃自语,李岩都不敢去看他,闭眼叹声道:“罢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反手把荆轲抓到身前,李岩睁开眼,目光柔和的看向虎妪,认真道:“我跟荆轲虽名为主仆,但实为兄弟,虽相识不久,但我们之间却是有着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的深厚情谊。”
荆轲和虎妪同时愣了,这是啥意思啊?
接着荆轲感动道:“主人,你……”
“你别说话!”李岩打断他,看向虎躯,尽量堆起慈祥的微笑道:“我不喜欢言辞表达,但是,为了我这个兄弟,我可以原谅你,弟妹!”
“弟妹?”
“弟妹?”
“弟妹?”
李岩的话音刚落,瞬时三声几乎不分先后,更各具含义的惊呼响起。
看着虎妪指着他跟要吃了他一样的暴怒欲狂,再看着荆轲跟吃了屎一样的恶心的哭丧,李岩面上的慈祥微笑一僵,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再左转一看,一下愣住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身似乎小了一号紧贴在身的银白色办公制服紧贴在身,看着就像精英都市丽人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台阶下。
那容颜精致夺目,酥胸傲人如峰,腰肢纤细似柳,丰.臀圆滚如明月,一双黑丝诱人的丰腴长腿。
就算她现在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依旧掩盖不了这极为夸张的曲线的魅力,整个人仿佛一只熟透的都能掐出水来般蜜.桃般引人垂涎,更如一只诱人发狂的完美葫芦……
“等等,葫芦?”李岩愣然,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才是葫芦妞?”
荆轲无语凝咽,又倍感幽怨道:“嗯,她才是!”
“哦!”李岩点点头,如果荆轲跟虎妪没关系,那么就是说……
“倚老卖老的死老婆子,谁他妈让你断小爷家电的?”
李岩突如其来的怒吼,一下震住了所有人,这究竟是闹哪样?
第267章 请婆婆向李公子道歉!
李岩很生气,不,是从他一下来就猜定绝对是虎妪断的电后,就已经非常生气了。
如果不是她断电,他又怎么会丢了报告,然后被张悦悦用上小菜鸟这种极具“羞辱”的词汇,却无力反驳?
本来他是看在荆轲的面子上,打算既往不咎了,可现在才知道他们居然没关系?
这让他既有不用有“老弟妹”的欣喜,又有些羞赧和气愤,如果不是这死老婆子,他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武力强了不起啊?你又不是张悦悦,没有童颜那啥,又不会卖萌耍乖的,你咋有脸一直捣乱呢?所以说,这死老婆子咋就这么不是个东西呢?
而看着咬牙切齿、悲愤不已的李岩,都要幽怨哭了的荆轲彻底无语了,警惕的看向暂时一脸呆滞的虎妪。
身为这次大乌龙受害人之一的他,心理已经严重受损了,按理说这表情应该是他做的吧?你咋还好意思先抢了呢?
最重要的是,你想把乌龙带过去来个神转折是没问题,但你怎么能又骂人呢,你这是作死啊你知不知道,这是非逼着虎妪把你撕吧碎了?
站在台阶下的巫女,面上见鬼般的表情收敛下去,面无表情的轻轻挥手,一众往来的装修人员,满含震鄂的悄悄离开院落。
漂亮的眼睛中闪烁着饶有兴趣的期待,沉默不语,她倒想看看,这个被小姐看重的小男人,会如何应对必定暴怒的虎妪!
虎妪先是愣神好一会儿,接着露出强烈的不敢置信,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最后果然如巫女所想那般,颤抖着身体,一只包成粽子的手指向李岩,面带快要气疯了的煞气,暴怒道:“好一个不知尊卑的无耻混账,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
“你,你大爷啊!”李岩刚消减一点愤怒瞬时被点爆了,破口大骂道:“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让着你?”
“白活这么大岁数,一把年纪活狗身上了?我说你是二傻子,都算表扬你……”
“腆着个老脸出来晃,真以为长得一副飞沙走石、鬼斧神工的样儿,你就有考古价值了……”
“我呸,牛屎就要牛屎的自觉,再上锅蒸也成不了香馍馍……”
“……”
一连串如机关枪般的话迸出来,再次将所有人都震住了。
谁也没想到,李岩骂人的词汇如此丰富,更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毒舌的一面,一般心理承受能力低的人,估计能气个半死。
但更让荆轲惊恐、巫女惊愕的是,李岩这么做的意义,那就等于彻底与虎妪撕破脸,他为什么,又凭什么敢这么做?
难道他就没想到,不管有什么依仗,以虎妪的性子,当场斩杀他也大有可能吗?他怎么会这么不理智?
李岩根本就懒得理会他们,除了因为骂的那叫个酣畅淋漓,痛快极了外,更重要的是,他实在受够了这个死老婆子。
不但自以为是、摆老资格,偏执、固执、愚昧,对了,还是个大骗子,浑身上下一堆臭毛病,就没半点讨喜的地方。
骂一顿都算轻的,如果不是实力相差的太悬殊,李岩非得破一次戒狠狠揍她一顿不可。
“混账,老身杀了你!”
一声怒吼,打断李岩源源不断的毒舌攻击。
看着不知是羞还是气的,面红耳赤,一副择人而噬的恐怖的虎妪,迈步上前,一掌拍向李岩的天灵盖,荆轲瞬时大惊失色。
就像是面对一头被激怒的下山暴虎,那全力而发尽显凶猛、霸绝的劲力,带起凛冽如刀割般的风,强大的压迫之下让人猛地有种几欲骇死的窒息与恐惧。
荆轲立刻强行压下畏惧,连想都没想就毫不迟疑的要上前替代,可身体还未迈出,就又露出悲伤、绝望之色。
因为含怒出手的虎妪,这一掌实在太快、太狠,距离李岩的头顶仅差三公分,他根本就来不及,他甚至都想象的到,那头骨爆裂,脑浆四溅的画面。
霎时间荆轲眼眸红了起来,无比强烈的怒气和杀气,彻底冲散了畏惧,一往无前的决绝,不惜损伤的全力调动。
他没想过能杀死虎妪,甚至都忘了去想李岩怎么会一点都没反应,脑中一阵空白,似是发自本能的宁以一死也要给予虎妪哪怕一点损伤。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迷情的香风迫近,一只看似弱不禁风、一碰即碎的嫩白小手,紧贴着李岩的发根插入空隙之中。
随之迸发出一股如春末夏初般的温热之气,不但立刻强行阻挡住虎妪这凶悍的一掌下落,甚至竟然还反震出近五公分。
“婆婆住手,你真要再次违逆小姐?”
一声略带严厉,却让人有种风骚入骨的妩媚之音响起,本欲再度加力的虎妪,怒哼一声,居然立刻收掌、退后。
看着目闪敬畏与后怕,羞、怒交加的虎妪,又愣愣的看着站在李岩身旁,矮上一头的巫女,惊呆的气都散了的荆轲咋舌不已。
他错了,谁说这是葫芦妞的?这尼玛分明就是葫芦娃啊!
巫女眸光回转,打量着自始至终都只是眯眼不语,没有露出半点畏惧,更没有退缩半步的李岩,心下赞叹与惊奇不已。
“是早就猜到,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吗?好一个机灵、又有意思的小男人,真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呢!”
接着巫女转过身,微退一步盈盈一福,表情诚恳道:“婆婆一时神昏,冒犯李公子,奴家带婆婆向李公子道歉,还望公子谅解!”
“呵呵!”李岩眯眼笑了,最后看了一眼按捺愤怒不发作的虎妪,转头道:“你们走,或者我走!”
语气异常平静,不怒不怨,波澜不惊,巫女和虎妪二人却徒然同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似有似无的心悸感。
更让她们,或者准确的说,让巫女倍感荒谬的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虎妪要死了,而且会很快就被李岩亲手杀死。
这种更加没由来的预感,让巫女很想笑,更诧异,她收集过李岩的资料,再加上她缠着小姐详尽剖析,自认为已经很了解他。
她很确定,就凭虎妪连续两次的欲杀举动,哪怕再有什么关系,这个很有些冷血无情的男人,也已经对虎妪产生了必杀之心。
但是,从李岩刚刚没有出手来看,分明说明了他的实力,根本不足矣对抗虎妪,为什么她不但笑不出来,反而内心的担心和警惕愈发强烈?
就在巫女思索之时,李岩转身绕开她向外走去,荆轲冷冷的看了一眼虎妪,同样默不作声的跟着离去。
这近乎看死人般的目光,刺激的虎妪再度大怒道:“放肆,给老身站住!”
李岩顺从的停下来,转头微笑道:“前辈,还有事儿?”
虎妪愣了,这小子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难道他就属于那种欠抽型的?
可随即她就更加厌恶起来,因为她终于确定,这竟然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实在妄为老神仙之徒。
于是彻底放弃教训他“改邪归正”的虎妪,从怀中取出一份如火焰般的名帖,冷声道:“小姐请你明晚入红楼!”
李岩返回去双手接过名帖,眯眼笑道:“谢谢前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哼!”虎妪只是怒哼一声,便再不理睬。
见李岩收起名帖,似是根本毫不在意般,依旧是一副眯眼微笑的模样,荆轲更加沉默起来,甚至都似感到屈辱般的低下了头。
但事实上,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愿再在这个时候给李岩添麻烦,因为他知道,虎妪死定了,而且很快!
虽然他很清楚,凭武力他们两个加起来也绝对不是虎妪的对手,但是别忘了,他们还有另一个身份。
他们都是地下世界中赫赫有名的十大杀手之一,杀手杀人,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他们有太多的手段让虎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动,只是因为李岩暂时不愿招惹道盟这个大.麻烦,可是虎妪一而再的找死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李岩,所以她必死无疑!
而看着这一主一仆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虎妪越看越生气,忍不住愤声道:“如此懦弱的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入得小姐的眼?”
“小姐?不好!”巫女心中一紧,因为她突然想起小姐说过李岩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
通常情况下只要他眯眼微笑,那就代表他要坑人或杀人,并且无论哪种,他都一定能做到!
她虽然想不通李岩怎么可能,但她相信小姐的判断从未出错,于是忙急步走到李岩身前,更加郑重的福礼,语气急切甚至还略带恳求道:“请公子留步!”
李岩再次顺从的停下脚步,似很困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巫女抬头,看着这张眯眼微笑的脸,徒然有些紧张道:“请公子恕罪,奴家这就给公子一个交代!”
说完之后她站起身,看着虎妪肃容道:“请婆婆向李公子道歉!”
“什么?”虎妪怒道:“巫女,你只是小姐身边的奴婢,有何资格敢命令老身?”
巫女差点气笑了,她在救虎妪的命,她竟然还跟她摆老资格?要不是为了小姐,她才懒得理睬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
于是她根本不解释,直接说道:“婆婆,来时小姐说过,一切由我为主,我最后说一次,向李公子道歉,否则我立刻回禀小姐!”
虎妪怒气冲天,脸色都胀的通红起来,呼吸急促,目光凌厉的瞪着巫女,咬牙切齿道:“对不起!”
“呼!”巫女悄悄松了口气,转向李岩道:“公子可否原谅婆婆?”
李岩微愣,接着连忙摆手道:“我怎么敢让前辈给我道歉?实在是不敢当,前辈指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原不原谅?我还约了人,所以得先走一步!”
看着李岩依旧是一副眯眼微笑的模样,巫女瞬时感到头疼不已,说道:“麻烦公子再等等!”
“婆婆,请态度诚恳些,再向李公子道歉!”
虎妪稍稍缓和的脸色,立马僵硬起来。
可见到巫女取出手机,明确表现出“你敢不听话,我就告小姐”,这种可耻的打小报告行为,让她强行按捺下来,带了一丝诚恳道:“对不起!”
巫女仔细看着李岩,见他依旧是一副眯眼微笑的模样,也不再问,咬着红唇道:“请婆婆再诚恳些!”
第268章 莫名其妙的情动!
“你说什么?”虎妪不敢置信的再次喝问。
她是谁?她可是上任西王母的贴身婢子,从小看着现任西王母长大,现在即为昆仑长老,又是昆仑、甚至道盟之主的半个长辈啊。
以她的身份、地位,数尽华夏的世外势力,除了老神仙以及各派硕果仅存的老辈人物,谁敢、谁又有那个资格能让她低头?
现在倒好,先是巴巴过来给人修房子,居然还要接二连三的道歉?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行?还要诚恳,诚恳个屁啊!
虎妪怒极欲狂道:“巫女,你放……”
一个“肆”字还未说完,她的脸色霎时一变,因为巫女竟然干脆利落的拨通了电话!
于是,她更怒了的同时,又多了些恼羞和抓狂,我们才是一伙儿的好不好?你这么捅刀有意思吗?你好意思吗?
“是我,对,就说我有急事回禀小姐!”
“你,你,有话咱可以好好商量,巫女,你先放下……”
看着满脸急切,强忍着怒火与来抢手机冲动的虎妪,再看着充耳不闻等待的巫女,荆轲既有震鄂,又有失落的喃喃道:“这真的又是主母?”
“主母你大爷,闭嘴!”李岩瞪了他一眼,回头上下打量着巫女,表情也渐渐变得愈发古怪起来。
他此刻才发现,巫女的容貌其实算不上绝色,只能说中等偏上,不说满大街都是,可如果单单看脸,在这个手工美女泛滥的时代,根本算不得多出彩。
但是,她却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能勾引出男人的**,最极具诱惑力的女人。
银白色的制服,雪白色的衬衣,黑丝长腿,全身上下未露出半点肌肤,就连下身的短裙也是堪堪露膝。
明明看着保守,却偏偏给人一种放.荡般的诱惑力,不是因为制服诱惑或黑丝诱惑,只是因为她本身有着一副火爆、夸张到一眼夺目,不似人类的完美身段!
从精致的做工,优质的材料,无品牌等方面看,她身上的制服绝对是量身定制。
但却根本不是小了一号,也没有丝毫的塑形,准确的说她这身衣服没有给她增添半点优势,只是太合体了,合体的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
而正是因为这种一般女人别说穿,连想都不敢想的合体,才让人有种就像是在看**的感官,才是让人感觉到放.荡的原因。
更难得的是,她的身段火爆惊人,又无比匀称,初看丰腴,细看才明白只是太过前凸后翘的视差,其他部位却是多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的完美。
一手难握的丰满,不是夸张的硕大,却是惊人的坚挺,能隔着衣服看出是完美的竹笋型已经足矣一眼夺目。
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向下划出两道惊人的弧线,臀部圆滚、丰腴,挺翘,让人有种把手放上去,会不会陷进去就拔不出来的臆想!
更令人发指的是,李岩看了又看,凭他的眼力竟然还是没有发现有内衣的痕迹,于是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这是个女骗子!
这身衣服肯定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肯定内有玄机,要不那么大,那么圆,怎么可能一点点都不下垂?这简直就是一个悖论嘛!
第二时间的反应就是腾起一种似燃烧的他都感觉缺水的火热,让他忍不住吞咽一口,居然听到两声“咕咚!”
李岩瞥了眼双眼发直,不停吞咽,那模样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猥琐的荆轲,瞬时醒悟过来!
他之所以看的这么仔细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一下,他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否则凭什么这么向着他?
难道她就不知道打小报告的不是好孩子,会被其他同学联合鄙夷加孤立的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吗?
但他怎么能想到,只是想辨认一下,居然就把他带跑题了?所以说,这个女人太坏了,竟然趁虚而入的勾引他!
“哼哼,想用美人计?我是绝对不会上当滴!”李岩立马一脸的不屑与高傲的移开目光。
明确的表现出他有着如同革命先辈一般,宁死不屈的坚定信念与不受诱惑的高尚品质。
可又一想,这么表达的力度貌似有点不够,于是又说道:“道歉就免了,我还有有事,恕不奉陪!”
巫女眸光流转,似嗔还羞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再等等,奴家马上就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后摇曳着柔软的腰肢走向虎妪,那优美的姿态,紧绷的美.臀荡起的诱人弧度,恐怕任何正常男人都忍不住会贪婪凝视,沉迷不已。
“我,呃!”李岩微有些尴尬的闭嘴不言,连眼神都有些古怪的躲闪,更有种深深的困惑,因为他心中的杀意竟然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半。
而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在场几人却都察觉出李岩的情绪变化,更从巫女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仿佛跟爱郎撒娇的意味。
于是虎妪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在这个时候,这俩人居然玩起了暧昧?你们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太让人生气了!
荆轲也哭丧着脸低下了头,看这架势不管是葫芦娃,还是葫芦妞,指不定又会变成主母。
他多想跟李岩开成公布、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咱明明说好不抢的对不对?你一定不会骗爷的对不对?
再说了,这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很开放型的,你说过你是一个有着处女情结的优秀男人,你一定不会愿意收她的对不对?
可随即荆轲死了掐着李岩脖子问“你说啊,你快说你非常非常讨厌这样的女人”的冲动。
因为一来这样是不礼貌滴,是对主人不尊重滴,是会被反掐脖子滴。
二来,万一激发了主人逆反心理,外加但凡有人抢的都是好的贱人心理,直接给收了,他找谁说理去?
于是他只能默默的祈祷着,“矫情吧,乖,一定要继续发挥你矫情特质啊!”
“是,小姐!”巫女简单叙说得到回应之后,登上台阶说道:“婆婆,小姐亲自跟你说!”
“哼,无耻!”虎妪接过手机,冷斥一句,也不知是骂李岩登徒子的一面,还是骂巫女的不自重,亦或两者都有。
巫女毫不动容,转身走回到李岩身侧,说道:“公子莫急,小姐定会让你满意!”
说不明的香风怡人,更让人情迷,李岩侧头看去,巫女的神情明明很端庄,却在顾盼间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挑逗,刚平复下来的火热再度旺盛燃烧。
这种火热感,任何男人都不陌生,但对他来说却太奇怪,因为太过不合时宜,即便巫女的确很有魅力。
但他毕竟从来都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可是巫女的身上,却有种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力。
这让李岩很警惕,更诧异、忌惮,从气息上看巫女似乎不应该是独阴女,可为什么给他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巫女也同样跟他有着很相似的感觉,如果说她初见只是好奇、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那么从靠近并且李岩逐渐情动时,她就越忍不住莫名其妙的好感大升,吸引着她着迷,想更加亲近。
这种感觉就仿佛两块相隔不远不近的磁铁,不说他们就会立刻彻底沦陷不能自拔,但却相吸相引,慢慢的靠近。
这让巫女瞬时明了,是他,真的是他,小姐居然骗了所有人!
眼见巫女渐渐呼吸粗重,俏脸绯红,目光迷离,一副动情模样的靠近李岩,荆轲很失落,接着又满含希冀的望向大门。
他突然间很想念其他几个主母,准确的说是想念沈欣雅,尤其是不知道算不算的张悦悦!
如果不是怕李岩事后揍他,他多想亲自打电话请她们赶紧过来,好好劝劝李岩不要这么精.虫上脑,这样对身体不好,仅此而已,他是一片好心,嗯,真的是真的!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一声更显苍老,却诚心诚意的道歉声,一下冲散了这愈发旖旎的气氛。
“我去!”李岩惊得差点把脖子给扭了,尤其是看到虎妪居然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前,并且还是九十度弯腰后,更是惊叫一声,忍不住向后退去。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感受西王母的强大和威势,更是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这女人居然真的没穿内衣,简直太不检点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原来竹笋型不但看起来坚挺,竟然还有着一种让人血脉贲张、不敢置信的弹性?
“哎呦!”与此同时巫女惊叫一声,双手抚着被李岩的胳膊重重划过又霎时弹回,颤颤悠悠的丰满。
那微痛,更多的是触电般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似可蚀骨般的鼻音,咬着红唇,眸含春水,不胜娇羞的嗔道:“公子你好……”
一个“坏”字还没说出,却见李岩一副羞赧又气愤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怎么能占我便宜呢?讨厌!”
巫女表情一僵,哭笑不得的同时,更气愤难耐,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刚吃过还没抹净,就倒打一耙的贱人?
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就见虎妪直起身,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似是遭受到不可承受的重大打击般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而当她看到被李岩瞥了一眼后,满脸“爷很伤心,你是骗子,你是大骗子!”的荆轲,幽怨的说了一句:“主人,爷去尿尿!”
然后也失望的走出去后,巫女瞬时明白了,为什么小姐会只是再让虎妪真诚的道一次歉,却不听结果就走。
原来小姐早就猜到,无论虎妪再做什么,也抹消不了李岩的杀机!
“好一个狠心的男人啊!”巫女眸光湛亮,面上露出一抹似羞涩、似崇拜,更似挑逗般的浅笑,走向李岩轻声唤道:“公子!”
在这一声让人浑身酥麻的妩媚声音下,李岩不禁狠狠打了个激灵,徒然有种强烈的紧张与忐忑。
“她过来了,她笑的好坏啊,她会不会欺负我?应该不会吧,这可是大白天的大院啊,她怎么好意思呢?”
“如果她真欺负我,我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显得是被逼无奈的呢?咦,对了,我是打不过她的呀,哇哈,不对,是,哎呀,可真急死人了呢!”
第269章 这分明就是贱的!
“不对劲!”觉察到气血愈发异样的翻腾,李岩悄悄运用“内观”查看,果然发现内劲逐渐爆裂逼近爆发状态。
惊得他忙梳理、压制,假装无事的仔细观察着巫女,却未发现半点异常,这让他不禁很是困惑。
到底是因为他自己的**在诱发孤阳,还是因为巫女修了什么特殊心法?
李岩想了想,边敛息凝神,平复心境,边说道:“你,你别过来,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是不会屈服的,你要敢欺负我,我就要喊人了哦?”
那双手交叉抚在胸前,面露惊惶,咬着下唇,向后退着,好一副面对恶少凌辱,想反抗都显得那么柔软无力的黄花少女样儿。
巫女脚步一顿,忍不住银牙咬动,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敢不敢把声音中的期待去掉?敢不敢吞口水的动作不那么明显?敢不敢再假点儿?你个贱人!
“咳咳!”感觉也有点过于假了的李岩轻咳两声,停下来若无其事的放下手,瞬间便毫无违和的恢复正常状态道:“这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明显是失望与期待交缠的纠结目光,似乎就是在说他是舍不得的,这只是害羞的理由,让巫女有种莫名的欢喜感,展颜一笑,绽放出勾火的妩媚之意,再次摇曳着靠近。
水蛇腰轻摇慢摆,黑色长腿柔力缓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端庄大气、优雅迷人,可微微颤悠的丰乳,却又让人忍不住心头荡漾。
李岩眼睛一亮,又很是纳闷,她为什么要勾搭他呢,是装模作样逗他玩呢?不太像啊,那就是他长得太帅,她情不自禁了?
“这个很有可能啊,再试试?”李岩暗忖,忽而恍然大叫道:“原来是你,我知道你想干嘛了!”
“哦?那公子说奴家想,干,吗?”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轻咦询问,却在刻意咬字,以及侬软、慵懒的嗓音下,尤其是那“公子”、“奴家”两个词,更是蕴满了别样的诱惑,让李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就仿佛男女欢好之际,身下女人在你耳边娇.喘轻喃着不堪征伐、娇柔哀怜一般。
没有丝毫的假意浪荡,更没有半点**无度,只是真情实意的流露,却更像是另类的激励,只会让人极想更有力的彻底征服。
可谁又想过,如果这个时候男人急欲彰显自己的勇武的同时,其实就相当于已经埋下被女人征服的种子?一旦沉迷,即是臣服!
李岩虽然未经男欢女爱,但他现在却十分清楚,这份香艳对于他来说蕴藏着何等的凶险!
在他刻意压制下,体内的欲.火依然一波又一波激烈冲荡,已经足矣说明,巫女是真的能诱发他的孤阳。
这让他警惕大升,恨不得立马掉头就跑,因为他很明白一旦他克制不住,孤阳必定会爆发。
但他不想,也绝不能逃避,一个巫女他都抵抗不了,那么日后见到真正的独阴女后,他还不得立刻彻底沦陷?
虽然他有龙佩可以压制、疏导,但又能用的了几次?
更何况,即便这是心法带来的隐患,但他怎能忍受理智控制不了,反而会被**主导的结果?
李岩眯了眯眼,这是一场战斗,是他自己跟自己不可避免的战斗,不论及生死,却比之更重要,因为战果就是他对自己的绝对主导权!
可当他看了一眼与他仅差一拳距离,似是随时会撞上的坚挺后,忍不住狠狠吞咽一口,心中霎时感觉很悲催。
这也太容易被撩拨了吧?当个安安静静的美处男咋就这么难呢?
于是李岩决定不能让她这么肆意的勾搭他,转个话题道:“你是小姐!”
“什么?”巫女愣了,这家伙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小姐?
“对!”李岩肯定道:“你就是小姐,你昨天跟老秃驴打电话了,我听到了,绝对是一个人!”
看着李岩一脸“你骗不了我”,巫女笑容一僵,深吸一口气,又展颜道:“公子好棒哦,那公子再猜猜,奴家想干嘛呢?”
“公子一定要好好猜,猜对可是有奖的哦!”
着重补充的同时,巫女的眼眸下移,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李岩的下身,舌尖灵巧的划过红唇。
接着又快速恢复成端庄、贤良的浅笑,目光真诚凝视李岩的眼睛,让人立马有种刚才一定是幻觉,她绝不可能做出那样放浪的挑逗的感觉!
“嘶!”李岩倒抽一口冷气,她怎么能这样,无时无刻都要找机会勾搭他呢?真是太,嗯,太不检点了!
李岩故作嫌弃的一撇嘴道:“老秃驴那啥完没给钱对不对?我告诉你啊,我跟他不熟,我是不会给他垫钱的,你找错人了!”
听到这对于任何女人,包括那种“小姐”都算是作践的话,巫女却只是眉头微蹙,便欢欣道:“公子大才,真让奴家倾慕!”
李岩呆了,她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这是死乞白赖也要给他奖励啊!不过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奖励呢?真让人,呃……
哼,他不稀罕!
等了会儿,见巫女只是大眼闪闪的看着他,一副心动、着迷却不说话,李岩很严肃的一字一句道:“我是不会要你的奖励的!”
“奴家知道,即便是奴家愿自荐枕席,以奴家的蒲柳之姿,也实是配不上公子的!”
巫女泫然欲泣的轻拭了下眼角,又满含希冀道:“但奴家愿不收缠头,还望公子许予一夜风流可好?”
“咕咚!”李岩忍不住吞咽一口,脱口而出道:“真不要钱?”
“嗯!”巫女羞怯的点点头,侧过脸,含羞带臊道:“奴家都恨不得散尽钱财,只求公子一夜……”
“欺人太甚!”李岩徒然气愤填膺道:“你有没有点专业素养,凭什么不要钱,你还想给我钱?好哇,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说出去这算是谁是嫖谁?太欺负人了!”
巫女俏脸再次一僵,瞪着李岩的眼中有着说不出的伤心和气愤,她就没见过这种面对她,尤其还是在她情不自禁的配合下,竟然还会翻脸比翻书快的贱人!
这让她倍感恼羞,更有种从未有过的好感却被人这么辜负、践踏的心伤,恨不得立马转头就走,省的再受这个混蛋的羞辱!
可当她看到李岩微微向后撅起的古怪姿势时,微愣之后目露恍然,好一个狡猾、自负的男人,居然敢把她当磨砺意志的“道具”?
“好你个贱人,看老娘怎么玩回来!”巫女暗怒不已,强行压制住心法相吸的情动。
小迈一步,两人胸前的距离堪堪差一根手指,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抬起头,眸含泪光道:“公子真要对奴家这般绝情吗?”
“轰”的一下热浪上头,李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强自退后一步,义正言辞道:“你,那个,对了,请你自重!”
巫女又紧逼过去,幽幽道:“奴家也想,可奴家对公子真个喜欢得紧,实在难以自禁!”
李岩喉头鼓动,根本就不敢去看又近了半根手指距离的坚挺,再向后退去,结巴道:“我,我不喜欢你!”
巫女故作惊讶道:“呀,公子,你怎么流汗了?奴家来帮你擦擦!”
“不用!”李岩忙大退几步,抹了把**的额头,很气愤道:“你离我远点,我嫌热!”
“哦!”巫女乖巧的点点头,一手轻扇,另一手缓缓解开两颗纽扣,慵懒道:“奴家也突然觉得好热呢,公子我们找个地方乘凉可好?”
看着那逐渐露出优美的锁骨,越来越耀眼的嫩白,刺激的李岩面红耳赤,鼻子发热,忙抬头望天,忽而无语长叹道:“你瞎啊!”
巫女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若无其事的娇嗔道:“讨厌,奴家真的觉得好热嘛,公子你看,都出汗了呢!”
李岩低眼看向再度凑近的巫女,那俏脸泛起绯红之色,看起来似是真个很热,但却还未到流汗的地步。
而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后,反倒是李岩瞬时冒汗不止,因为她竟张开红润的双唇,将一根纤细的手指含住,滋滋有声的缓缓吮吸起来。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居然还以香舌舔舐、刮弄,看的他徒然呼吸粗重,嗔目结舌,她怎么能这样,这,这,简直太不卫生了!
李岩只感觉浑身上下更加燥热不堪,急促喘息几下,忙抬头悲愤道:“你个骗子!”
“噗哧!”巫女瞥了眼近乎成c形的李岩,含糊不清的笑道:“公子,你再看嘛,奴家真的没有骗你呢!”
李岩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又低下头,狠狠瞪着她,他要批评她,谴责她,怎么能这么不,嘶……
当李岩刚低头的同时,巫女便将手指从口中取出,微带着晶莹湿润,划过红唇、颈项、锁骨,以及那晃得人眼晕的白嫩。
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在若隐若现的沟壑中,轻轻摩挲向下,眸含春水,冲着他吃吃娇笑,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公子,奴家没有骗你,真湿了呢!”
李岩眼睛瞪得很大,代表了,嗯,代表他很生气,这个骗子,当他傻呢,口水涂湿的也算吗?
“公子,奴家说的可不是这里呢,是……”巫女忽而羞涩的低下头,大眼斜挑,咬着下唇,语含期待道:“公子要看吗?”
“嘶!”李岩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燥热的鼻间流出两道温热的液体,他颤抖着伸手一抹,再一看,他终于,也湿了,而且还是红色的。
“哈哈……”
巫女愣了下,立马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的那叫个花枝乱颤,春光毕现。
李岩眼含泪珠,悲愤异常,他错了,他错在高估了自己的意志,错在低估了敌人的强大。
但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吃饱撑的吧,玩什么自己跟自己战斗,这哪是战斗?这分明就是贱的,而且还是上杆子找虐的贱!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
“咦?”李岩瞬时气傻了,这娘们简直太过分了,太不自重了,她居然都笑的又抖开个扣子!
他发直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很深刻、很凝重的困惑,他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
想了想,不到一秒就否定,他决定要眼睁睁看着她笑死,嗯,就是这样的!李岩很确定的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