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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极品鉴定师txt下载     极品鉴定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58章 挑战2

    第558章 挑战2

    吃完这顿饭,赵伟就彻底和骆天他们混到一块了,下午大家又依次参观了紫翡和红蓝宝石的厂家,这紫翡,也就是行业内人所说的“chūn”,因为紫sè在中国的历史上别有意义,从紫微大帝到紫禁城,从老子出关的紫气东来到紫衣绶带,都可以看出中国古人对于紫sè的钟爱。

    紫sè的翡翠,在一般黄光下面看,会显得紫sè较深,选购收藏时最好在标准晴天的自然光下观看。而质地细、透明度高、深紫sè的翡翠很难找到,也特别受到欧美人士的青垂。

    现如今,市场上常见的紫sè翡翠根据sè彩及饱和度可以分为五种:皇家紫、红紫、蓝紫、紫罗兰、粉紫。

    皇家紫:是指一种浓艳纯正的紫sè,它的颜sèsè调非常纯正,饱和度一般较高,亮度中等,因而显出一种富贵逼人、雍容大度的美感。这种紫sè实际上非常少见,属理论级翡翠,即使在紫sè翡翠中也是百里难寻其一,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红紫:是一种偏向翡红sè调的紫sè,他的颜sè饱和度通常中等,少见很高饱和度的类型,在紫sè翡翠中也不算常见,其价值认同很高。

    蓝紫:是一种偏向蓝sè的紫sè,它的饱和度变化较大,从浅蓝紫到深蓝紫都可见到,是紫sè翡翠中较常见的类型,行话称“茄紫“。当饱和度偏高,颜sè常有灰蓝sè的感觉,亮度一般较其他类型低。

    紫罗兰:是商业翡翠中最常见的一种,紫sè从中等深度到浅sè,这种紫sè常常出现在一些质地粗或细的翡翠中,有时也会和绿sè一起出现,形成所谓“chūn带彩”,是紫罗兰种翡翠的标准sè。

    粉紫sè:是一种较浅的紫sè,可以有偏红或偏蓝的感觉,但达不到红紫或蓝紫的水平,虽然其紫sè仍然比较明显,但饱和度比较低。它常常出现在一些水头较好、质地细腻的翡翠中,商业价值在所有的紫sè中最低。

    最后去的是做宝石的厂家,斯里兰卡的鸽血红国际闻名,红蓝宝石质量很高,骆天前不久就从九爷手上得到过一颗。

    结束了参观,第二天就是zì yóu时间了,那赵伟有心和骆天一起,用他的话来说,他和那些个半老头子没有什么话好说,骆天也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未来的“竞争人”,他现在虽然还没有掌握大局,但事事难料,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就是泰华的掌舵人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计划着zì yóu行的时间要怎么安排,骆天提出来,要去锡吉里亚古城瞧瞧,程真突然提出来,想去斯里兰卡当地的寺庙看一下,骆天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些香港人啊,就是迷信。”

    程真笑笑,并不反驳,骆天突然一愣:“你去庙里干什么?”

    “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想看看是不是这样。”程真说完了,就埋头吃饭,骆天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程真是要为自己祈福吧,她是想着外面的神佛难够保佑自己,骆天就爱怜地伸手去触摸了一下程真的头发,这个动作看在凌晓晓的眼中,隐约有些 羡慕,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凌小姐,有男朋友吗?”赵伟突然问道。

    “没有。”凌晓晓没好气地说道:“工作太忙,没有时间。”

    “哦。”赵伟讨了一个没趣,并没有觉得尴尬:“那么,我们可以交个朋友看看吗?”

    凌晓晓吓了一大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你不要误会,我是觉得大家年龄相当,做一下朋友也没关系,我回国没有多久,在国内朋友不多。”赵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凌晓晓心一软,就点头了:“也好啊,有空可以出来吃个饭什么的,再说大家也算是同行,可以多交流,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小心泄露你们公司的机密。”

    “一样,一样。”赵伟伸手与凌晓晓握手,旁边的洪洛就闷哼一声,不太爽快的样子,骆天和程真看了他一眼,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

    大家商量好了明天的行程,先去寺庙,下午再去古城转转,次rì再去海边,完了下午就要准备回国了,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赵伟的房间不与骆天他们在同一层,吃完饭就自己先回房间了,这洪洛的嘴巴这才时候才开始犯贱了:“不错啊,凌晓晓。”

    “什么不错?”凌晓晓只觉得莫名其妙。

    洪洛鬼笑一声:“你毫不费功夫就搭上了人家泰华二代,光是他手上的股权可就不少了,这下子你可是发达了。”

    “呸。”凌晓晓勃然大怒:“你刚才是聋了吗?没听说到人家说,人家是要和我当普通朋友,偶尔出来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动不动就往歪里想。”

    “我还呸呢,都知道所谓的男女朋友都是从普通朋友开始的。”洪洛不屑一顾道:“我看他呀,就是对你动了花花心思了,我劝你小心一点,一般富二代都有些坏毛病,不是你这种单纯的女人能够对付的,嫁入豪门什么的……就把它当梦吧,玩一玩,人家说不定会愿意。”

    糟了!骆天与程真对视一眼,这个洪洛,说话不带把儿的,尤其最后一句,把凌晓晓当成什么了?两人都等着凌晓晓发作呢,却看到凌晓晓嘴巴一抿,然后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太搞笑了一些?”

    “嗯?”洪洛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你是我什么人?”凌晓晓的犀利这时候就表露出来了:“我交朋友,你凭什么在一边指手划脚的?还有啊,什么富二代的,我看他挺朴实的,你是不是对人家有偏见,觉得人家比你有钱,所以你嫉妒?我说洪洛,你就省省心吧,我实在不屑于理你,晚安了,各位!”

    菲律宾华人旺族的贵公子在伶牙俐齿的凌晓晓面前,完全接不上话来了,骆天哈哈大笑,耳边传来凌晓晓关房门的声音,洪洛这才骂了出来:“娘啊,她欺负我,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也听到了,不过这是你自讨的吧?”程真直乐:“还有啊,凌晓晓好像不知道你的来历呢。”

    “不知道,我和她是工作伙伴,身世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吧?”洪洛说道:“好了,今天算我自己倒霉,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程真说道:“我看你呀,是不是对凌晓晓有点意思了?晓晓真的挺不错的,只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有些不懂事……”

    “何止是有点不懂事,完全是太不懂事了,我要是男人,也不会看上她啊。”洪洛说道:“假如我是那个赵伟,估计也看不上她哦,是呢,是我自己多心了,条件那么优厚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她?”

    “你是在自我安慰吧?”骆天觉得这真是奇妙的一件事情,是谁说的,每一对情侣,其实都是冤家?凌晓晓和洪洛就是典型的一对冤家了。

    “我安慰什么?”洪洛还在嘴硬:“我是怕她不懂事,到时候给自己造成伤害……”

    门又开了,凌晓晓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你干嘛这么关心我,啊,洪洛,你说啊?”

    “我……”洪洛说道:“我懒得和你说,睡觉去,明天不是要去寺里嘛,你呀最好给自己拜拜,省得自己倒霉。”

    越说越不像话了,骆天突然说道:“对了,晓晓,你还不知道洪洛是哪里人吧?”

    “我知道啊,不是菲律宾的华人,人家还在国外呆过?是典型的abc嘛。”凌晓晓说道:“就是在国外呆过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个打工仔,我看他就是典型的仇富心理。”

    “我仇富?”洪洛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我需要仇富?我……”

    说到一半,洪洛就不愿意再讲下去了,他有种感觉,若是凌晓晓知道自己的身世,说不定会bs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迟疑了,骆天看了他一眼:“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寺里逛逛,大家爱求什么求什么,说不定真的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得,我今天真是枉做小人了。”洪洛不可理解地抓着自己的脑袋:“那我也回去了,省得一会儿有人说我站在这里也有错。”

    “对了。”程真突然回头说道:“要不然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紧张?”洪洛还想说什么,人家小两口已经钻进自己的房间里了,洪洛双手叉腰:“行,我回去想想……”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楼下会合的时候,洪洛与凌晓晓还都有一些小别扭,两人的眼神若是不小心对上了,还都刻意地一扭头,十足孩子气的行为。

    “好了,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今天好好观光一下,明天可就要走了,假如把时间全拿来生气,那也太不值得了。”程真环着凌晓晓的身子:“晓晓,你觉得呢?”

    “是啊,我来之前就查过相关的资料,听说斯里兰卡的寺庙是全世界最好的,假如不去看一看,还真是可惜了。”骆天说完了看了看时间:“走吧,要不然上午的时间全要被浪费了。”

    赵伟关切地看着凌晓晓:“你心情不好?”

    “不是,现在挺好的了,我一定要去庙里许个愿。”凌晓晓马上就变了一张脸:“对了,斯里兰卡也有清真寺,对不对?”

    “是啊,因为斯里兰卡的人百分之九是清真教徒。”赵伟说道:“不过这里的人主要还是信奉佛教的,不过在佛像上,与中国的有一些差别。”

    “你是怎么知道的?”凌晓晓问道。

    “昨天晚上临时补了一下功课,网上什么都有嘛。”赵伟说道:“相信去了一定不会失望的。”

    看到两人的积极互动,洪洛的心里又不爽了:“哪里有这么多的话讲,再讲下去,还要不要去寺里了,我去拦车。”

    连人带行李,五个人,一辆车根本坐不下,只有拦了两辆出租车,骆天和程真自然一辆,洪洛坏笑一下,挤着上了凌晓晓和赵伟的计程车上。

第559章 西汉1

    第559章 西汉1

    “这个小子也够坏的。”程真说道:“他这是故意去搅局去了。”

    “他的心思我们都看出来了,不过是当局者迷。”骆天说道:“让他们闹去吧,闹着闹着这感觉说不定就出来了。”

    “那个赵伟的确也不错呢,我看他对晓晓也是有点意思的。”程真说道:“现在一不小心就成了三人行了,对了,对于这个赵伟,你有什么想法?”

    “羽翼未丰,不过看他的行事,肯定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将来若是年纪大一些,阅历丰富一点,会成长得很快。”骆天的双手叠加在一起:“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我们强劲的对手,我都有些迫切地想知道,一旦他掌控泰华,泰华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董事局的四大股东恐怕不是他能够对付的。”程真说道:“除非……”

    “他能赢得董事局绝大多数董事的支持。”骆天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他要想与四大股东抗衡,就要联合其他所有的董事,这样才能与之相争。”

    “你是要点醒他吗?”程真好奇地问道。

    “你觉得有必要吗?”骆天说道:“我乐见有一个强劲的对手,现在他是一只还没有睡醒的狮子,何时醒来自然要有他的时机,一只被人jīng心呵护的狮子和一只野狮子,哪一只会更有生存力?”

    “当然是后者了。”程真有些发蒙:“你不会是想特意等他成长起来吧?这不合逻辑啊。”

    “这要看自己怎么想了,假如我害怕挑战,那么我完全可以护他一程,让他为自己左右,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可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独孤求败之所以求败,是因为他太寂寞,我也怕寂寞,还怕没有像样的对手,自己就无发发展下去了。”骆天说道。

    程真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还是太追求刺激了。”

    “不说了,你看外面,这才是这里真正的风光。”骆天说道:“我们今天要去的寺庙听说有很多年历史了,是这里的本地人最推荐一的所,这里的禁忌比较多,一会儿一定要注意,入乡随俗嘛。”

    “有什么禁忌,你可要告诉我,我的记忆力没有你好。”程真说道。

    “斯里兰卡的佛教徒除持有的过午不食的教规外,还有不进娱乐场所,不骑车,不快跑,不乘母畜拉的车,不戴手表,庙内赤足的规矩。斯里兰卡人大多信奉佛教。rì常生活中,人们对僧侣格外尊敬。乘公共汽车,普通人均从后门上车,而僧人则从前门上车,车前还有僧人专座,他人不得擅坐。”

    “他们忌讳使用左手传递东西或食物,视左手为肮脏、下贱之手。因此,以左手为他们递送物品是极不礼貌的。斯里兰卡僧侣禁止饮酒。也不喜欢吃蘑菇。斯里兰卡伊斯兰教徒禁食猪肉和使用猪制品。”

    “比起我们的国家,好像讲究的方面更多了,而且沙弥的地位好像更重要一些了。”程真看向车窗外:“我已经开始憧憬了。”

    这里是一个古老的佛国,全国有六千多座寺庙,几乎每座庙都是由塔、树和殿组成的。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走进那座寺庙的庙门,就看到一座巨大的白塔,这塔分为了六个部分,据说这塔的组成部分也是非常有讲究的,象征着对佛教的虔诚信念。

    塔座——象征佛、法、僧三宝,塔身——代表博大jīng深的教理,神护——象征粉苦、集、灭、道四圣谛,塔身——象征着八正道,塔顶——象征着诬粱的最高境界。塔的周围有两层塔院,周围有堂皇的护壁,壁上有jīng美的佛像。

    “哇,这里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呢。”凌晓晓蹦跳着过来牵程真的手:“程真,你看,那壁上的佛像,是护法吧?怎么感觉这么卡通呢?”

    “这是护法,没文化。”洪洛还在使小xìng子。

    “是啊,这是护法,所以与一般的佛像是不大一样的。”骆天说道:“不过你们说明了应该看的是那颗菩提树。”

    菩提树是每个寺庙必不可少的。公元前六世纪释迦牟尼在一棵毕钵罗树下得道成佛,自此,这种毕钵罗树便成为菩提树,菩提的意思是觉悟或觉醒,十分具有禅意。

    “这颗菩提树是两千六百多年前的圣树,据说是从释迦牟尼成佛的那颗古树上截植在这里的。”骆天说道:“所以这座寺庙也是最闻名的一座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好像天书一样?”凌晓晓说道:“被你说得一点悬念都没有了,还不如我们自己进去瞧瞧呢。”

    “昨天晚上有做功课啊。”骆天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程真与凌晓晓两人耳语一番,跑到大殿前去烧了香,完了跪拜在那里,两人的样子十分虔诚,赵伟说道:“原来女孩子都信这个。”

    “心中有心事,就会寻找寄托了。”看着程真闭目祈愿的样子,骆天不自觉地就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来。

    “瞧你笑得……”洪洛说道:“太明显了吧,我们可是单身汗,你这样太露骨了,真是让人受不了,下一回,可不能和成双成对地一起出门,太伤人了。”

    “洪大少。”骆天说道:“这次让你们来是为了发散思维的,回去后得拿出好的作品设计来,可不是单纯只来玩的。”

    得,这又扯回到工作上了,洪洛无可奈何:“可以。”

    两位美女终于拜完了,拉着三个大男人在寺庙里转了一圈,还添了香火钱,这才兴致勃勃地离开,原本是打算在庙里吃斋菜的,不过洪洛表示自己无肉不食,大家只有去寻吃的,在路上居然看到不少的川菜馆,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想不到斯里兰卡的居民对川菜情有独钟,三行人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吃本地菜。

    吃饭的时候,凌晓晓突然问程真:“程真,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了之后,恐怕就不会灵了吧?”程真说道:“所以我还是放在心里,希望它能够成真比较好。”

    程真说这话的时候样子很温柔,轻柔的声音又显得十分正式,凌晓晓被她的认真给吓到了:“程真,你一定是许了很了不得的愿望。”

    “对。”程真肯定地点了一下头,她用最真挚的表情说道:“我想一定会灵验。”

    “吃菜。”当着其他人的面,骆天也不好表达什么了,只有拼命地朝程真碗里夹菜,弄得程真都不好意思了:“好了,我自己来。”

    凌晓晓一脸地羡慕,洪洛心里一动,正要替凌晓晓夹一筷子,被赵伟抢了一个先,自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凌晓晓偏偏还火上浇油:“男人果然还是要有点风度的好。”

    洪洛深吸一口气,假装无事,看得骆天直乐,洪洛这个公子哥也有今天,吃完了饭,程真问道:“下午去古城?”

    “是啊。”骆天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一点的重要原因是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或许是心理作用,骆天觉得最近时常头痛,昨天半夜就痛醒过一次,他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一头大汗下来,也不想惊动了程真,在这里的rì子很好,真不想结束……

    锡吉里亚古城是千年来亚洲保存最为完好的城市中心,斯里兰卡传统建筑风格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林荫下的花园、小径与水榭楼台交融一体。对称和非对称的建筑元素相得益彰。变化多端的平面、轴线和半径设计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古城内矗立的高达200米的中心巨石拔地而起。城东和城西,两条护城河和三面城墙环绕着两个矩形城区。

    锡吉里亚古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七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从公元前3世纪起,这里成了位于山间的修道院,里面建有佛教皈依者捐赠的jīng致山洞。后来,修道院又建起了城市花园和宫殿,在这之后一直到十四世纪,这里都是僧侣们的生活起居之地。

    公元5世纪,斯里兰卡孔雀王朝的迦叶波王子弑父篡位后,惧怕逃亡印度的弟弟目犍连回来复仇,离开了首都阿努拉达普拉,迁到锡吉里亚峰上,立王宫,建dì dū。迦叶波国王为了把这座山峰建成固若金汤的辉煌王宫,费尽心机。但是十八年后,他还是战死在目犍连手下。此后锡吉里亚古宫被遗弃了,直到1894年才被欧洲的一位考古学家重新发现。

    1948年斯里兰卡dú lì以后,zhèng fǔ拨款修建了登山游览的道路,向国内外开放。当年的锡吉里亚古宫,在方圆不过数英亩的峰顶上,宫殿凌空dú lì,似一头庞大的卧狮,故又有“狮子岩”之称。宫中有清凉殿,引流泉过地板之下以清暑。有王后御花园。有说法崖,设层层平台,供僧人说法用,崖周围有百座小壁龛环绕。宫中壁画数百幅,绘有迦叶波一世的嫔妃、天女等、飞天散花,形态绝美。在锡吉里亚山腰上用砖石砌了一只巨大的狮子坐像,作镇妖之用,今只剩两只一两米左右大小的前爪。从山脚到山腰建造了一条漫长的走廊,山腰西面环山长廊直通绘有彩sè壁画的石壁。为了保护珍贵的壁画和游客的安全,zhèng fǔ还特制了一个巨大的铁丝网,罩在石壁上面。

    据说一千五百多年前,涂有石灰浆的石壁上曾绘有数百帧天女画像,由于沧桑巨变,现仅剩下21帧了。壁画上的天女们上身裸露,肤sè金黄,陪衬着闪光的头饰,有的手执花盘和花朵,有的正在散花。这些壁画虽已历经千余年,但其sè彩仍鲜丽如初。天女画像两边的石壁上,保留着一些粗刻文字诗歌,总数达六百多首,出于古代斯里兰卡国王、将军、僧侣、文人和信徒之手,是研究公元5世纪前后斯里兰卡社会、文化和宗教的珍贵资料。

    在山腰平台上,仰望通向顶峰的阶梯,令人不寒而栗,一排陡峭的石梯始于一只端坐的仅剩半身的石狮子,石梯之上恰似龟背般滑溜的巨大石上,固定了一条铁链。游客们手握铁链一步一步地向险峻的山顶攀登。山顶的王宫早已夷为平地,仅剩下一片倒塌的庙堂、干枯的水池和荒芜的花园了。

第560章 西汉2

    第560章 西汉2

    苍凉的感觉让众人终于体会到了古城的魅力,骆天与程真不知不觉中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程真或许是被这古城的苍厚给感动了,她突然哭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就这么地滑落下来,骆天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

    “不是,想到你会痛,我就觉得好难受。”

    骆天愣住了,他以为自己悄无动静,却不知道这个女人时刻挂牵着自己,看自己努力忍耐,她也能一言不发,假装熟睡,骆天笑道:“没事的,只是偶尔痛一痛而已。”

    “可是最近你痛的频繁高了起来,要不然去找脑科医生,开刀动手术?”程真已经彻底乱了:“究竟怎么办?”

    “假如医生有办法,我们就不用发愁了。”骆天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便是当他发作头痛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一些黑影,可是只是影子,想要看到更多清晰的东西,却也无能为力了,骆天仍然相信,与那些碎片有关。

    “你们怎么跑得太快了。”洪洛三人气喘吁吁地过来了:“把我们甩了老远,是不是嫌我们电灯泡了?”

    程真连忙转身去擦眼泪,再回头的时候又带着一脸笑意了:“是啊,那你们还不知趣一点。“

    “不急,反正明天我们就离开了。”洪洛说道:“早点回去也好。”

    愁闷死个人了,赶紧撤吧,洪洛说道:“好累,走吧,下去?”

    几人折返回去,其实出来玩,有的时候就是折腾,几人回到酒店,都折腾得躺在了床上,骆天的身子刚一接触到床面,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希望再次看到那些黑影,眼前有无数的影子在走来走去,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急着去办,等一等,骆天只想发出声音让他们等一下,让他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周围的环境也是一片模糊……究竟是什么?

    冰凉的感觉让慌乱的骆天冷静下来,他睁开眼,是程真,她正在为自己做冰敷:“你的头好烫,究竟要不要紧?”

    烫,骆天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他抓住了程真的手,程真的身子抖了一下:“天啊,你浑身都是这么发烫吗?”

    “可是我自己完全感觉不到。”骆天奇怪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额头上,程真摇摇头,将骆天头上的冰袋拿了下来:“你看看,不过刚接触到你的额头,马上就……”

    程真的手清楚地感觉到,那里面的水有些发温,带有了一些温度:“你现在的体温很高,还有,程真从骆天的腋下抽出温度计来:“你自己看看,你身体的温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骆天看了一眼,马上就咽了一口口水:“五十六度?”

    “是。”程真说道:“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一定会马上送你到医院去了,你现在的样子很正常,头脑很清楚,思维清晰,我真的是乱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继续失控的吧?”

    “幸好,我们明天就能够回去了。”骆天说道:“我看我需要首先解决自己的这个麻烦了,为了我们的将来。”

    “是啊。”程真顾不得骆天身子的滚烫,抱得紧紧地,不怕他身体的灼热,骆天的温度是自己慢慢下去的,两人紧紧地抱着,彼此间似乎已经融合成了一个人,这一夜,过去得十分快,骆天坠入梦乡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程真睁开眼睛,在骆天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才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上午的大海之行,骆天与程真俨然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妇,无数的腻人行为,刺激着另外三名单身男女的心,洪洛一直酸言酸语,再加上身边的赵伟一直对凌晓晓献着殷勤,心里更像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了,眼看着赵伟与凌晓晓似乎越来越情投意合,洪洛终于坐不去了,趁着赵伟去拿饮料的空当,他坐到凌晓晓的旁边:“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什么意思?”凌晓晓问道。

    “你和他……有那个意思?”洪洛不自然地抠了抠鼻子。

    “有什么意思?”凌晓晓只觉得洪洛莫名其妙:“普通朋友,谈得来的朋友,你怎么又来多管闲事了?”

    “凌晓晓。”洪洛抓了抓脑袋:“交朋友可以,但是不能是男女朋友,知道吗?”

    “为什么?”凌晓晓皱了皱眉头:“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那个……其实我也不错的。”洪洛的脑袋突然伸到凌晓晓的面前:“你看看我,长得怎么样?还有,我们是同行,能够交流的东西更多,是不是?”

    “什么意思?”凌晓晓冷冷地看了洪洛一眼:“我们是同行,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所以我才受不了你成天唠叨我呢。”

    “我唠叨你还不是因为关心你,怕你被人骗,你这个人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一根筋,想法不多又单纯……你这样简单的女孩子,一点心思也没有,将来可要怎么办?”洪洛越说越激动了:“看到你落到别人的手里,不如落到我的手上。”

    凌晓晓愣住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不会是在跟我表白吧?”看到洪洛不说话,她有些哭笑不得了:“有你这样表白的吗?和我想象中的差得太远了。”

    “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子?”洪洛问道。

    “浪漫啊!哪个女孩子还不喜欢浪漫?”凌晓晓说道:“气死我了,第一次被人表白,居然是这样子!”

    “哪里不浪漫了?这里可是异国的海边,要多浪漫有多浪漫,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洪洛站起来,准备要走:“得,算我没说,以后再来过。”

    “等等。”凌晓晓扯住了洪洛的手腕:“开什么玩笑呢,说过的话想不认账?太卑鄙了吧?”

    洪洛有些摸不清楚凌晓晓的想法了,一边的程真扭过头来:“她的意思是可以,答应了,愿意了,你真傻还是装傻啊?”

    凌晓晓别过头去:“听不懂就算了。”

    “不是,我这个人直,你得直接说才行啊。”洪洛有些仓惶了:“你是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

    “随你想吧。”凌晓晓抿嘴一笑。

    这两人的狗血剧是彻底演完了,骆天长呼了一口气:“妈呀,这一路过来,光是看你们两个人折腾也够受的了,我实在是太想回去了。”

    赵伟走了过来,看到凌晓晓和洪洛的样子,笑了一下:“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以后想都不可以。”洪洛说道:“我怎么觉得今天的斯里兰卡这么漂亮呢?”

    骆天将洪洛拉到一边:“你的家世准备什么时候和晓晓交代,你也看出来了,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虽然你不是故意隐瞒,但是她也有可能多想的,找机会和她说了吧,相信我的话,女人的心思都细,而且敏感。”

    “嗯,你说得对,我敢说假如是她自己发现的,非要和我拼命不可。”洪洛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样的场景,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有人正在用力地掐他一样:“回去后,我就带她去一趟马尼拉,把事情讲清楚,一般的女孩子都会兴奋不已的吧,我家虽然不是豪门……”

    “去,”骆天有些忍受不了:“你家不是豪门,这是耍人玩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骆天突然身子打了一个转:“我累了,我回去坐一会。”

    终于回来了,骆天深吸了一口气,对上程真关切的目光,他微微地摇了一下头,珠宝公司各个代表都有人过来迎接,着急地离开,赵伟却不急,走到了骆天跟前:“这一次我觉得我有一些收获,我已经想到了接手董事局的办法,只需要一阵子时间,我就可以正式向你发起挑战了。”

    看来是自己突然开窍了,骆天点头:“好吧,放马过来,我可以提前接受挑战。”

    赵伟冲他点点头,自己一个人拎着行李离开,说起来,他这董事长二代挺可怜的,大老远地从斯里兰卡回来,居然没有人来接,还需要自己打车离开,骆天叹息一声:“这样的情况马上就会过去了。”

    洪洛和凌晓晓已经完全粘在一块了,俨然一幅小情人的样子,两人独自离开,上车之前,洪洛还冲骆天比划了一个手势,看样子是要对凌晓晓坦白了,现在只剩下骆天和程真了。

    骆天掏出手机打给欧阳天,欧阳天电话里虚弱的声音让骆天吓了一大跳:“爸,你怎么了?”

    “没事,摔伤了,现在在医院呢,本来昨天就可以回来的,现在不得不推迟了。”欧阳天说道:“我这一次有重大的收获,骆天,明天到民俗村等我。”

    欧阳天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老家,骆天点头:“好。”

    欧阳天是拄关拐杖回来的,据他自己说,是在老家上山的时候摔倒的,他无奈地说道:“年纪大了,早知道就不要逞能了,幸好还留了一条命回来了。”

    这时候他们是在古服装店的二楼,只有他们爷俩,欧阳天说道:“我这次回去查找了所有族里的族谱,让我找到了一些不一般的东西,因为族谱很珍贵,老家的人不允许我带出来,我只好要有用的部分手抄了下来,来,你看看。”

    欧阳天递给骆天一本手稿,这是欧阳天手抄的部分,骆天接过来,看完了,眼sè就有些森沉了:“看来的确和我们家族的祖上有所关系,欧阳鹰得到碎片也绝对不是偶然,当时他身处乱世,英年早逝,他会不会出现和我一样的结果不得而知,但是这族谱上说,三国时,家族里曾有一个外姓女子破格成为我们家族的人,这名女子拥有惊人的力量,难道就与这碎片有关系,爸,为什么族谱里没有记载这女子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呢?”

    “是啊,当时我也提出来了,族谱里每个家族成员几乎都有卒rì,唯独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卒rì,这不太正常啊。”欧阳天说道:“我问了家族里最老的成员,可这事情毕竟过去太长时间了,但是我敢肯定,这名外来的女子没有嫁给我们祖上的人,可是却破格被族谱记录下来,光是这一点,就不可思议了,要知道,古时,对于族谱可是十分较真的,非常讲究血缘。”

第561章 赶尸1

    第561章 赶尸1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骆天问道:“这个总应该有记录的吧?”

    “她入了族,姓自然也是欧阳,不过名字是一个单字,叫意,欧阳意,原来的名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欧阳天说道:“我在意,是因为族谱里提到她有回生之力,说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族谱里记载的事情并不多,所以我又去找族里的族志,族谱是记录成员的话,那么族志则是记录故事,要详细不少了。”

    “找到什么了?爸,你是因为族志所以才去山上的吧?”骆天问道。

    “是啊,族志里面提到这女子本来是路过,当时族里有一位年纪较大很受尊重的老人家病入膏肓,当时请了不少名医都没有办法,可是这个欧阳意不知道有什么能耐,居然马上治好了那老人家的病,而且要求留下来,在族谱上登记了自己的信息,欧阳意,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出现得有些离奇吗?”欧阳天问道。

    “没错,我觉得她出现得十分离奇,可是爸,我们家族的族谱怎么会这么有历史啊?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骆天说道:“那欧阳意入族的时候是哪一年?”

    “欧阳意入族的时候是西汉时期。”欧阳天说道:“骆天,你将你上一次去夜郎古国遗址的事情详细讲一遍给我听,三国与西汉好像扯不上关系啊。”

    骆天将上次自己去贵州的事情讲了一遍,欧阳天摇了摇头:“儿子,你很有可能步入了一个误区,此夜郎非彼夜郎。”

    “什么意思,爸?”骆天也有些蒙了,他或许是吓到了。

    “历史上还有一个夜郎古国,不过是始于西汉,存在不过三百年。”欧阳天说道:“历史文化这东西,往往是有些重复xìng,中国历史上神秘的三大古国命运各异,楼兰古国消失在沙漠,大理古国成为著名的旅游目的地,夜郎古国仅在人们脑中留下一句夜郎自大的成语。夜郎国的历史大致追溯到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存在约300年后神秘消失。由于其历史原貌与都邑所在史籍少有记载,近年关于夜郎古国属地问题一直存在争议,湖南和贵州一直在争,可是真正的在哪里,并不知道啊。”

    “我有可能去错了地方?”骆天苦笑。

    “一是指战国秦汉时期的夜郎。二是指上溯与它有关的古柯,下延至夜郎灭国以后汉晋直至当今。夜郎是我国秦汉时期在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或曰部族联盟。西汉以前,夜郎国名,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楚襄王派将军庄跃溯沉水,以伐夜郎王,且兰既克,夜郎又降。这时,人们方知西南有一夜郎国。其存在的上限似难确定,下限则被认为是在汉成帝河平年间。这一年,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也随之被灭。这朵古代文明的奇葩尽管过早地凋谢了,而它的影响却历久不衰。”欧阳天说道:“你去的可是后者了。”

    “可是我触摸碎片,听到的主公怎么回事?说要发配一群人离开,我查过相关的资料,才认定是三国时期的。”骆天现在也有些晕了。

    欧阳天摇头:“看来你是真的被迷惑了,战国时期可也有主公这一称呼的,至于发配的事情,古时以来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你光凭这两件事情就对上了三国时期,其实也是不那么准确的,我问你,你当时发现了与碎片形状相似的陶器,有没有验证过?”

    “验证,可是要怎么验证?”骆天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只看到两者的上面的纹饰十分相似,所以认定是与竹王有关,当时也没有考虑太多,只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确是太轻率了。”

    “不急,那个叫欧阳意的女人在族志中的形容里,很像是异族女子的打扮,可惜现在碎片我递到了běi jīng,让老付做还原。要不然我现在可以一试,看看究竟能看到什么。”欧阳天说道:“为什么 单单找上我们欧阳家的后人,这一点实在值得怀疑。”

    “爸,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到底是儿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想依靠着父亲。

    欧阳天说道:“再找一次源头,我现在有种直觉,那个叫欧阳意的外来女子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她是个谜,这碎片也是个谜,解开了,你就能逃出升天了。”

    欧阳天的手机响了起来,欧阳天一看有些兴奋:“是老付。”

    他走到外面去与老付通电话,完了进来,打开电脑,接收邮件,原来是复原的结果已经了来了,通过现代技术复原的结果是一件——蒜头壶。

    “是蒜头壶。”爷俩不约而同地说道。

    西汉典型的陶瓷壶式。长颈球腹,颈上安形似蒜头的小口,造型别致。这种壶其实是始于秦,但在西汉盛行,上面的纹饰是蛟龙,欧阳天说道:“西汉,对上了。”

    “我错了。”骆天说道:“我太依赖异能了,那时候。”

    “没事,现在还有机会。”欧阳天大感兴奋:“等碎片被快递过来之后,我们去乡下,就是老家,这一次因为我腿的原因,没有成事,那山上,据说有我们祖上曾经举办特别仪式的地方,这仪式的起点也是西汉开始的,我在想,说不定与那欧阳意有关,所以想进去看看,没想到啊,才上了一半的山,就没有办法了,唉,下一次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可以。”

    “爸,我还以为一定要去找到夜郎古国的真正遗址才可以。”骆天苦笑道:“原来是要去我们家族的源头,害我还在发愁呢,这么多年来专家都没有解决的难题,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事实上,开始我也有迷惑过,不过既然这碎片与我们家族这么有缘份,那么我想还是从我们家族的源头查起,西汉,这碎片是西汉的,在那个时候,又出现了那么一位神秘的欧阳意,奇怪啊,她没有嫁到我们家族来,可是为什么要破例让她随了我们家族的姓呢?要说救了人,那岂不是郎中都可以入族了?”欧阳天说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我们必须搞清楚。”

    “好,明天马上出发,正好我手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骆天说道:“下面有放心的人打理,我也能够放心地出发了。”

    “不行。”欧阳天说道:“碎片今天快递过来,至少明天才能收到,还是后天出发吧,这两天你安抚一下程真,想来她吓坏了吧?”

    欧阳天突然看着骆天,骆天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马上伸出手去触摸骆天的额头,骆天身上异常的温度吓了他一大跳:“你没事吧?怎么会这么烫?”

    “嗯,我身上很烫,可是奇怪的是,现在还没有痛感,而且这温度会马上下去的。”骆天说道:“看来体内的力量我快压制不住了,爸,这一次的方向不会有错吧。”

    欧阳天大手一挥:“不会有错的,感觉像是冥冥之中与我们纠缠住了一样,不会是祖上有什么恩怨吧祸及到我们吧?哈哈,儿子,我们就去探一探吧。”

    “真邪门,还以为捡了天大的好事呢。”骆天也放松下来:“经过这事,假如我能好好活着,一定要和程真好好活着,马上结婚,生个胖小子,不,两个,爸和干爹一人一个,这样就不用打架了。”

    “说到做到。”欧阳天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我可是等着呢。”

    骆天心里说道,这也要自己能够活下来啊,要不然也是白搭了,骆天与欧阳天商量着出发的事情,要准备哪些东西之类的,很晚才回到家里,程真正在书房上网,查阅着很多降低身体温度的物理方法,难得她一片苦心了,骆天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辛苦了。”

    “今天有发热过吗?”程真问道。

    “有,不过现在没有痛的感觉了。”骆天说道:“感觉身体是在慢慢地发现变化了,今天去爸那里有很大的收获,后天我们会出发去老家。”

    “好。”程真也不去问细节:“我会好好地在家里等你回来。”

    骆天与欧阳天是在后天下午出发的,开车也要三个半小时,坐在车上,看着两边的山,骆天无法想象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源头:“爸,你不是běi jīng人啊。”

    “不是,六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去了běi jīng,这才生活下来。”欧阳天说道:“我本人是湖南人,你妈才是地道的běi jīng人啊,běi jīng女人啊……”

    欧阳天莫名地感慨起来:“她估计还不知道我们遇上的事吧?要是知道了,不得又跑回来啊,我和你妈刚结婚的时候,我带她回来过一次,当时她很喜欢这里,说充满了灵气,当时她还在山里画画来着,背景是山,主角是我,后面她把自己也画上去了,当时我们就在这里憧憬着有一天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然后再那幅画上把孩子也添上去,那样,就是一幅完整的画面了,唉……”

    怎么觉得老爸有些心酸呢,骆天笑道:“爸,你怎么一想到过去就好像老了很多岁一样,现在我们爷俩不是在一块嘛,而且老妈过得也不错,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那得解决了你的麻烦才行。”欧阳天说道。

    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老家,这里是湖南一个偏远的小镇,十分僻静,由于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有不少的老人还在家里,这里位于湘西,湘西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神秘,这里充满了很多不一样的传说,比如说,传说中的赶尸人,比如说,这里还会有下蛊的人,用蛊来控制人之类的。

    “爸,这地方本身就很有传奇xìng了啊。”骆天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欧阳天说道:“至少我知道赶尸吧,小的时候,曾经在山里见到过一次。”

    骆天正找地方准备停车呢,听到欧阳天说到赶尸的事情,吓了一大跳:“不是吧,老爸,你是在开玩笑?”

第562章 赶尸2

    第562章 赶尸2

    “小的时候调皮,在山里玩得不知道回来,结果不小心迷了路,就只有窝在一个山洞里等着大人来找,就是在那一天的晚上看到的。”

    一个穿着青sè道袍的法师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六个披着黑sè布的“人”,一开始,欧阳天只以为是行人赶夜路,正要跑过去问路,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那些“人”不对劲,他们走路的样子很僵直,再看那法师的打扮,幼时的欧阳天就吓了一大跳,马上想到父辈们交代的话来,急忙缩了回去,只是冒着一个头打量着,那个法师穿着一双草鞋,身上是青sè的道袍,腰里的腰带却是黑sè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青布帽,手里有一面锣,还有一个腰包挂在腰间,身后的那些尸体就披着黑sè布跟在他的后面……

    当时欧阳天虽然年纪小,可是胆量也非寻常,他一直跟着那赶尸的队伍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只是因为好奇心,骆天听到这里,就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奇心旺盛了,有这样的一位老爸,多少都会遗传一些的吧?

    “爸,尸体真的能够被赶着走吗?”骆天已经找好了停车的位置,现在他们要先在这里吃饭,然后再去最终的目的地。

    “以前只是听说,可是那一次我却是亲眼所见,事后我告诉你爷爷nǎinǎi的时候,他们交代我不要告诉别人,其实在我小时候,赶尸人已经非常非常少了,大家对赶尸都有一种模糊的心理,一方面好奇,另外一方面又有些惧怕。”欧阳天说道:“我那时候小,见过这一次之后,就对于湘西的很多事情感了兴趣,尤其是一些传说中的民俗习惯什么的,不过那是我离开这里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很在意我遇到赶尸的事情,不久之后就带着我去了běi jīng。”

    “我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骆天问道。

    “是一个在这小镇上非常有学识的人,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吧,最终带着我走出了这里,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在那个年代,敢这样做的人并不多,尤其我们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而已。”欧阳天说道:“话说回来,好像我们祖上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呢,一会儿我们再去查查族谱,看我们家祖上是干什么的,上次来只顾着那个欧阳意了。”

    “真饿啊。”骆天说道:“爸,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

    “当然了,带你去一家老店吧,以前我和你妈来的时候就开着,真是没有想到,隔了这么久,还是生意很好。”欧阳天带着骆天走进一家看起来十分朴素的店铺来:“老家的人喜欢吃酸菜和辣椒,所以要能吃辣才可以,你在南方住了那么久,恐怕有些不习惯吧。”

    骆天脱口而出:“有吃的就行了,所以我从来不挑剔的,只是不习惯吃西餐。”

    这一家店是以做酸鱼闻名的,湘西酸鱼的腌制颇得祖传先祖从荆楚江汉千里迢迢的避难与迁徙,水祸旱魃的肆虐与横行,历朝历代官兵的围剿与匪患,注定着湘西的饮食定位在酸辣上,才能使食物得以不变质的贮存,成为大灾大乱时的救命粮。苗寨土家主要以食酸为主,酸鱼即是湘西待客的上等好菜。细细品尝酸鱼酸甜悠长、香辣可口的滋味,佐以香浓xìng烈的苞谷烧别具风情。

    制作湘西酸鱼的最佳鱼种,是德夯苗寨稻田间的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鲤鱼。立秋后晚稻抽穗灌浆时,将一块块稻田里的水放干,将鱼捕入一只只背篓背回家,剖肚、洗净、晾干,在鱼肚填满糯米粉,拌入花椒、生姜、大蒜、五香粉等配料入坛,一层鱼,一层盐,一层糯米粉或玉米粉掺和干辣椒粉,重重叠叠,紧紧密密,密封放置在装满水的木盆中,也有连坛埋入泥土里的做法这种水土隔住空气的酸鱼,少则可保鲜一两年,多则可保持**年不腐乱,开坛时一阵阵馨香而又酸甜的气味直冲五脏六腑,出坛后一条条酸鱼清蒸、油炸均可。

    骆天早就饿了,看来这店老板和欧阳天已经十分熟识了,两人用家乡话开着玩笑,骆天一句话也听不懂,只有看着欧阳天用家乡话说着什么,好不容易等欧阳天结束了对话,欧阳天才说道:“点了酸鱼、腊肉、牛肝菌,还有一个菜苗,怎么样?”

    “挺好的,爸,你的家乡话怎么还这么好?”骆天好奇地问道。

    “乡音难却,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欧阳天说道:“其实早就应该让你回来看看了,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过来,这些事情,真是的……”

    骆天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说很多,问道:“爸,那个赶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语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命令阿普军师把战死的弟兄送回故里,于是阿普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这便是赶尸的最早版本。”

    正在说话间,有小菜已经上来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清朝有“秋决”的惯例,各州府县衙门每年秋分时节都会奉刑部的批文处决死牢中的死囚。本地的死囚处决后自有其家属收尸埋葬,而yù将被处决的客籍死囚则需搬运回故里,通常一具尸首需要请四人抬运,花费较大,而请老司赶尸返乡则相对费用少,并且可以保证中途不腐不臭,因为被抬之尸一天以后就可能腐烂,这赶尸就盛行了起来。”

    “爸,当年你看到的时候,不怕吗?”骆天光是想想就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怪不得爷爷nǎinǎi要带你离开这里呢。”

    “说到这个,的确有些奇怪。”欧阳天放下手里的碗:“我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赶尸,可是他们十分紧张,好像我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里说了好久的悄悄话,后面出来就说要带我离开这里,说是为了我的学业,当时我年纪小,加上父亲本来就是一个注重学识的人,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子里十分出挑,我也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现在想来,的确,他们的反应过激了一些。”

    骆天不说话了,假如老爸说的是真话,那么爷爷nǎinǎi会这么要这么紧张呢?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还能怎么样?他点头:“没错。”

    “看来一会儿我们得去重点查一下我们家的族谱。”欧阳天说道。

    “好。”骆天看欧阳天突然变得严谨起来,心里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了,他们家似乎有很多秘密:“对了,爸,爷爷对古董也有认识吗?”

    “有。”欧阳天说起来:“记得当初我在南方找到你的时候,虽然凭的是你身上的胎记认定你的身份,可是看到你对古董的天赋,还是吓了我一大跳,当时我就觉得你是遗传了我们家的基因。”

    “怎么会这么巧?”骆天摇摇头,老爸现在也是觉得很多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吧?“爸,再跟我讲讲那赶尸吧,湘西一直有很多传说呢,我想多了解一些。”

    “也好,既然来到这里了,前面我说到了秋决,一般在秋决临刑的前一天,客籍死囚的亲属和同乡甚至是那些好做善事的善人,都会凑一些银子给他们请来的老司,一般老司是两名,一名着青衣,一名着红衣,还要买好赶尸要用到的东西,这些后面我会讲到的,行刑当天,老司和助手以及帮忙的人都要在法场外等候。午三刻,刀斧手手起刀落,死囚人头落地,一等到监斩官离开法场,红衣老司即行法事念咒语,助手帮忙将被斩的客籍死囚身首缝合在一起,在由青衣老司将辰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sè布条绑紧。相传,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辰砂是什么东西?”骆天问道。

    “其实就是朱砂,不过辰砂是属于朱砂中最好的品种,赶尸的时候必须要用最上等的朱砂,这样才能封住死者的七魄。”欧阳天继续说道:“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sè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诸事办妥,红衣老司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骆天突然觉得一阵寒意在后脑勺那里冒了出来,连爽滑的酸菜鱼都好像失去了味道,他咽了一口口水:“真是不可思议。”

    “若不是我亲眼见过,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欧阳天说道:“其实后来有不少的专家专程到湘西来想解开赶尸之谜,不过要么是无解,要么就是得出的答案并不为人所接受,毕竟现在的赶尸人几乎销声匿迹了,想要找到答案,就只能凭一些记录和传说了,儿子,你信吗?”

    骆天怔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面有些乱。”其实自己也是身有异能的人,对于这些超自然的现象本来不应该怀疑的,可是,赶尸这种事情,太离奇了。

    欧阳天继续说道:“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这些披着黑sè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sè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不打灯笼,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yīn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这些与我当年所看到的倒没有太大的出入。应该是可信的。”

第563章 先人

    第563章 先人

    骆天点头:“是的,看来老爸事后做了不少功夫去了解。”

    “毕竟是这样离奇的经历,想要按下好奇心还是有些难度的。”欧阳天说道:“事后我了解得比较全面,这赶尸途中还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这种死尸店现在也是销声匿迹了,现在到处都是酒店。”骆天笑道:“哪里还有这种专门给死人住的店?”

    “所以才显得格外神秘啊,而且将尸体送回到目的地之后,盖棺入殓也是有讲究的,到目的地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这种入殓过程,全由赶尸者承担,绝对不允许旁人插手和旁观,正如出发时将尸体扶出棺材不允许窥视一样。说是在这些关键时刻,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而入殓过程,必须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绪,就是说将死者装殓以后,丧家才去认领。”欧阳天说道。

    骆天好不容易听到自己知道的东西了:“诈尸我知道,古人认为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不过对于这种现象,好像也有一些科学的解释,人死亡以后,身体电场已经不存在,但是由于周边猫、狗等身上带着的电离子会对死亡的身体有作用,会引起死者的某些生命特征反应,就像尸体有异动一样。”

    “嗯,这个分析倒也有些道理。”欧阳天说道:“湘西赶尸也是有原则可言的,一般有三赶,三不赶之说,三可赶的包括凡被砍头的、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不过被砍头的在赶之前必须要将脑袋和身子缝合在一起,传说因为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骆天已经彻底迷在这赶尸的世界里了:“那么三不赶是什么?”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则会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同样不能赶。”欧阳天说道:“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家长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16岁,身高1。7米以上,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要长得丑一点,胆子要大一些。”

    “为什么一定要相貌丑的人?”骆天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现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要个子高的,相貌长得好的,这赶尸一行倒还真是特殊,居然指定要长得丑的。

    “据说是相貌丑的人有避邪的作用。”欧阳天笑道:“这话我倒觉得不准确,大概是长得丑的人会更长久地在这一行干下去吧,要知道,培养一个徒弟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面试徒弟往往十分严格。”

    “哦,规矩还真是多呢。”骆天说道。

    “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同时徒弟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还魂功等。”

    骆天说道:“我倒是知道这种职业好像只是在湘西才能存在,爸,这是什么原因?”

    “第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第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yīn锣,知道回避,第四嘛,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第四,湘西人闻见yīn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基于上面的原因,赶尸只有在湘西才会有。”

    “原来如此。”骆天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中,父子俩的这顿饭已经吃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傍晚了,骆天说道:“爸,我们晚上住哪里啊?”

    “我让你买的烟酒都买好了吗?”欧阳天有些答非所问了。

    “买好了,都放后备箱了。”骆天说完,站起来去买单,这地方还真是物美价廉,一百块不到,吃了这一顿好的,骆天买完单,看到父亲不急不忙地站了起来:“走吧,开车过去,最多两分钟就到了。”

    “好。”骆天知道父亲刚回来过,想必早就想好了落脚的地方了。

    还真是开车就两分钟,这镇上比较偏远,什么时候看到过这种档次的汽车?早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了,等车子停在那一幢小白楼前,不少孩子们都跑出来指手划脚地议论着,这小白楼在这镇上显得十分醒目,骆天还没下车,就说道:“这楼建得真不错,放在这镇上,也是属一属二了吧?”

    “那是,你得叫他三叔公,他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做大发了,回来就给他建了这么一幢楼,家里人不多,就他自己和一条狗,哦,他倒是有个女儿在附近,时不时地回来陪他住一下。”欧阳天说道:“我们来,他就很高兴了,有人陪着嘛。”

    “嗯。”骆天去后备箱里拿行李和那些烟酒,跟着父亲就去拍门,那三叔公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了,高兴地来开门,一看到欧阳天,就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早盼着你们来了,怎么这半天才到?”

    看到停在外面的车,三叔公对骆天说道:“听说你在外面混得很不错,看来是真的啊,我们欧阳家可是辈出人才了。”

    “三叔公过奖了。”骆天和欧阳天跟在三叔公的后面走进了院子里,不少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三叔公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把大院门打开,车开进来吧,虽然说这里的民风还比较淳朴,不过小心点总没有错。”

    骆天照三叔公的想法将车子开了进去,三叔公冲外面的人一挥手:“别看了,这是我家亲戚,好多年没有回来了,回来探亲的,都散了吧,散了吧。”

    看热闹的人这才议论着离开,骆天拎着烟酒进去,都是最好的,三叔公十分开心:“你们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带这么多的东西?”

    “应该的,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回来,怎么着也要孝敬下长辈的。”欧阳天说道:“对了,三叔,我还想去借族谱和族志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行,你们先住下来,我去帮你们拿过来,现在你三叔的辈份最长了。”三叔公说道:“你们住楼上那两间房吧,我女儿昨天过来的时候就帮你们收拾好了,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跟我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行,你们先上去,我去祠堂。”

    目送三叔公出去,欧阳天与骆天自己上楼,看到楼上的两间楼收拾得十分齐整,里面还安装了空调,家具也是新的,欧阳天说道:“这楼建好了也就半年的时候,住这里可比住旅馆强多了,近,方便,而且,三叔公这个人热情,现在还活着的族人中,他虽然年纪不是最大的,可是辈份长,活动起来方便,我们虽然说是同族人,可是长久没有在这里生活,大家对我们很陌生,出面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原来老爸也有这么细致的一面,骆天说道:“刚刚听你讲了那么多赶尸的事情,再看这镇上的人,完全就是普通人嘛,吓得我刚才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都和你说过了,现在的赶尸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镇上肯定是没有知情的人了,知道的估计还没有我的多,不过在山里面就难说了。”欧阳天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将常穿的用衣架挂起来放进衣柜里:“我还是和你住同一间房吧,虽然你最近不痛了,可是身体还是发热,住在一起也有一个照应。”

    “好。”骆天自然答应,自己这身体一发热就是五十多度,实在太离奇了:“爸,碎片?”

    “在我这里呢。”欧阳天说道:“明天我们进山瞧瞧。”

    两人收拾完毕,那三叔公也带着族谱和族志过来了,这两本可是家族里的至宝,三叔公虽然顺利借到了,可还是叮嘱一番:“千万要小心,不能损坏了,要不然,这责任我可背不起。”

第564章 上山

    第564章 上山

    “放心吧,三叔公,我们看完,就马上还回去。”骆天说道。

    “那好,你们看,我先出去了,一会儿我闺女过来准备晚怕。”三叔公将门带上,自己就悠哉地下去研究那好酒好烟去了。

    骆天看到这族谱和族志吃了一惊:“天啊,这要是对外公开,恐怕是历史最悠久的族谱和族志了,想不到,居然是在我们一族。”

    “是啊,以前我觉得没有什么,不过我们的族谱居然从秦晚期就有所记录,这一点,放在全国,也是排第一的。”欧阳天说道:“翻阅的时候小心一些,三叔公说得对,这是我们家族的至宝,损坏了,这责任可大了,我重新看一下族志,你呢,找一下我们家的祖上是什么人物,开始吧?”

    骆天点头,开始翻阅族谱,族谱虽然将家族成员记录得很全面,可是因为关系错综复杂,要想理清楚,也是件困难的事情,骆天顺着现在的记录,发现自己也在其中,顺着自己的祖辈向上,一直到了西汉时期,西汉时期的祖辈是一个叫做欧阳蒙的人,与自己这一脉是最直接的关系,骆天说道:“爸,族志里留意一个叫做欧阳蒙的人。”

    “嗯。”欧阳天答应道:“正在翻阅中呢,有些事情还真有蛮有意思的。”

    骆天只顾着理族谱,也没有工夫去问老爸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一翻阅就直接到了晚上了,要不是三叔公过来敲门,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三叔公见两人废寝忘食了,怨道:“你们爷俩,一回来就只顾着研究这族谱,族志的,饭不用吃了?我已经热在锅里了,本来不想上来吵你们的,可是……”

    这三叔公还真是热情,欧阳天说道:“三叔,好了,我们现在马上下去。”

    将族谱和族志收拾好,两人下去吃饭,意外的是三叔公的女儿也在,这是一位质朴的乡镇妇女,正在端着饭菜,看到欧阳天和骆天,有些不好意思:“饭菜凉了,所以刚刚热了一下,味道可能不太好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有吃的就不错了,骆天笑道:“没事的,我们的口味很普通,不用将就我们的。”

    “时候不早了,你还要照顾孩子,先回去吧。”三叔公说道。

    “我送你吧。”骆天主动提出来,那女的摇摇头:“不用了,走路就五分钟,我嫁得不远,就在这一条街上。”

    目送那二姨离开,按辈份是应该这么叫的,骆天和欧阳天认真地吃起饭来,三叔公就端着茶杯在旁边看着,“三叔,我们祖上是怎么到湘西的啊,湘西复姓欧阳的人可不多。”欧阳天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可不是嘛。”三叔公说道:“何止是不多,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一脉而已,你没看族志里说,我们虽然可以追溯到秦末,可是在这里的历史只是从西汉开始的,就是迁移到此地,不过是从西汉开始,一直到了现在,大家都朝外跑,我们这一族才七零八落了,留在本地的人不不多了。”

    这些欧阳天也从谱志里看到了,他点头:“我的确是看到了,不过为什么迁移至此,族志里说得不明确。”

    “可能记录匆忙,或是记录的人也不知道吧。”三叔公突然疑惑道:“你们怎么对过去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找自己的血脉啊。”欧阳天哈哈大笑:“三叔公,我怎么越看这族志,越觉得我们这一族有点不一般啊,就看这个欧阳蒙,历史上也没有这么一个出名的人物,但是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怎么个了不起法,族志里也没有说清楚。”

    “对了,欧阳啊,你上次不是要去以前我们的旧族址里看看吗?”三叔公说道:“上次呢,有些话我不好说,听说那里很邪气的。”

    欧阳天上次的确想去看看,因为是在山半腰上,爬了一小程就摔了一跤,没上去成:“邪气?怎么个邪气法?”

    “听说那地方经常闹鬼,哭哭闹闹地。”三叔公说道:“我看以前从山上搬到山下,搞不好就是这个原因。”

    这从山上搬到山下,族志里有说,因为欧阳一族是外来人,一开始并没有与本地人融合到一块儿,后来突然从山下搬迁到山下,慢慢地,就与本地人无异了,真正成为了本地人,这搬迁的原因真是因为上面有点邪气?

    三叔公的话有些太夸张了,骆天说道:“那不如我们明天过去看看?”这话一说完,三叔公马上摇头:“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看你爸,还没上去,人就出事了,你说邪不邪气?”

    欧阳天不禁回想起那天来,当时说要上山,主要是因为山上有欧阳家一族的旧址,而且听说有一处地方还是当初那欧阳音呆过的,欧阳天这才打这主意要上山瞧瞧,谁知道啊,当时那摔得真有些奇怪了,自己的体力也没有那么差劲啊,而且眼看就在前面了,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脚下一空跌了下去,直接给送到医院去了,醒来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晕晕乎乎地。

    “三叔,那天我究竟是怎么摔下去的?”欧阳天问道。

    “听陪你去的小顺说,你刚开始还好好地,可是腿一抖人就跌下去了。”三叔公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了,你年纪也不轻了,劝你别上去,就是不听,现在腿好利索了没有?”

    “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欧阳天说道:“我骨碌碌滚下去,也没啥事,看来是命大啊,不过,这地方越不让我去,我这劲还上来了,我一定得上去。”

    “还不听了。”三叔公叹口气:“这回可别滚下来了。”

    “不会,有骆天在呢,明天我们也不用人带了,自己上去,要是天黑了,我们就不下来了,后天再下来。”欧阳天说道。

    两人吃完,自己跑去厨房洗碗,陪三叔公说了一阵子话,爷俩就钻进了房里,开始研究起来了。

    欧阳天说道:“现在我们大致知道一些事情了,首先,秦末的时候就有这一支家族了,西汉时期在一位叫欧阳蒙的带领下,迁移到了这里,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一位外来的女子经过这里,因为救了一位老人家的命,被破例入了欧阳家族,改姓欧阳,就叫欧阳意,这其后,家族突然从山上迁移到了山下,从此在山下生活,再其后,可考究到的就是欧阳鹰得到了一片碎片,再往后就是我们爷俩了,这碎片独独与我们家族有关,骆天,你现在听出来一点没有?”

    “有几个谜点。”骆天说道:“首先,欧阳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着家族迁移到这里,还有那位叫欧阳意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就是那碎片究竟与这里有什么关系。”

    “嗯,现在我就这些疑点一一地来解释。”欧阳天说道:“关于这欧阳蒙呢,族志晨有一段说明,说他原本是韩信手下的一位谋士,韩信被杀之后,他带着自己的家眷躲到了这里,湘西多山,朝山里一躲倒是好来处,这一点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说得不多,但是这欧阳蒙呢,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逃过吕后的毒手?这一点算是排除掉了,然后就是那欧阳意了,族志中提到她是偶然经过,可是偶然经过为什么就入了族了呢?我总觉得这女人来得有些蹊跷,这是一个谜,现在还没有解开一,南就是这碎片,是属于西汉蒜头壶,现在是肯定的,那么这壶的碎片为什么会有这种能量,这无解。”

    “明天上山瞧瞧,看能解出一二不。”骆天说道:“爸,不早了,我们先睡吧。”

    欧阳天看着骆天的脸sè,伸手触摸了一下:“又开始发烫了,怪不得你的面sè突然一变,既然想睡,就睡吧,明天上去再说。”

    骆天身体发烫,但没有痛感,也不至于睡不着,马上就睡沉了,第二天一早,爷俩一人背了一个包,装了一些必备品就要上山去了,三叔公一直有些忐忑:“你们千万要小心,要不然我怎么向我们祖辈交代呀。”

    “三叔公,我们先走了。”骆天说道:“族谱和族志就麻烦您先交回去了。”

    骆天和欧阳天两人上山,这湘西的山十分俊秀,因为大家平时也不往那老地方去,并没有平坦的山道,要攀爬上去还有点麻烦,幸好接受了欧阳天上次摔倒的经验,这次两人都准备了登山杖,等快到了欧阳天上次摔下去的地方,欧阳天就提前让骆天小心了:“上次我就是在这里滚下去的,没死,真是命大了。”

    近了,骆天探头下去看,这里面隐着一道山岩层,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绊倒,在这里摔倒也是没有别的玄机了,骆天说道:“爸,你看,你上次多半是没有注意到这里,所以被绊倒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这就不是邪气了。”欧阳天说道:“走吧,上去。”

    小心地越过那一道山岩层,两人直接朝半山腰去,那里有些石砌的房子,三三两两在布在山腰上,石房子砌得十分简陋,但贵在坚固,这么长时间了,还落在那里,基本的构造都还在,两人一直爬到石房子中间,看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物件了,骆天说道:“这清得也太干净了。”

    “走吧,这里不是我们的重点,再向上走,有一个山洞。”欧阳天说道:“族志里说那里祭祀的地方,不过这几十年来,没有人上山祭拜过了,估计也是破败得差不多了,但那个地方从家族过来之后就一直存在,要是有线索,也只有那里有了。”

    欧阳天也只是在族志上看到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族志上提到祭祀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山洞,骆天嘀咕了一句:“我最近和山洞还真是有缘,爸,这洞里看着还真寒渗人。”

    “幸好我们有准备,有手电呢,敢不敢进去?”欧阳天一边说,一边拨拉着洞口的枝枝蔓蔓:“这里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了。”

    “有什么不敢的?”骆天有了前面西凉古国的经验,胆子也变得横了,立马从背包里拿出手电来走了进去,里面黑乎乎地,一走进去,就听到墙上传来些朴楞朴楞的声音:“爸,蹲下吧。”

第565章 棺淳

    第565章 棺淳

    墙上飞出许多蝙蝠,从两人头上越了过去,带来一阵凉风,这蝙蝠是夜间动物,一般是在晚上活动的,白天都在cháo湿黑暗的地方休息着,这骆天和欧阳天突然闯进去就把它们给惊动了,骆天一阵后怕:“这蝙蝠不知道是属于哪一类的,有些蝙蝠是有毒xìng的,被咬了可就麻烦了。”

    他说完,手电筒朝墙上一照:“爸,你看,墙上还有壁画呢。”

    还真是,山洞的墙壁上有壁画,不,“这是刻上去的,比较粗糙。”欧阳天说道:“看这刻痕,很深,看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内容是,迁徙,骆天你看,这些人都背着东西,有男有女,在行进过程中,这些难道是我们的祖先从原来的地方迁徙过来的情景?”

    “爸。”骆天将墙上的藤蔓拨开:“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欧阳蒙?”

    这个人骑在马上,十分英勇不凡的样子,一看就是领军人物,欧阳天说道:“你看,这人一看就是就是我们祖上的,瞧这气势。”

    亏得欧阳天还有心情说笑,骆天说道:“爸,自家人不亏自己人。”

    “好,好。”欧阳天的注意力全在这石壁上了,这石壁上的迁徙过程刻画得十分详细,到了最后面,墙上刻着一幅象棋,骆天奇怪道:“上面怎么会有一幅象棋?”

    “假如欧阳蒙是韩信手下的谋士,这象棋可以说是纪念韩信,象棋不就是韩信发明的嘛。”欧阳天说道。

    象棋是中国传统棋种。它的来历传说不一,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始创于西汉统帅百万大军的韩信,据说,刘邦统一西汉王朝后,屡建战功的大将韩信被吕后诱捕入狱。韩信自知寿命快到头了,就打算在狱中写一本兵书传给后人。不料这事被吕后知道,就下了一道懿旨,说他身为犯官,不能擅着兵书。韩信悲愤难忍,仰天长叹道:“这个婆娘太狠毒了!不但要本王的命,连本王的名也要除掉啊!”当时有个狱卒听到他这句话后,跪在韩信面前说:“王爷!你就把用兵之法传给小人吧!”韩信苦笑了一声说:“本王若不知用兵之道,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如今悔之晚矣,怎么能再连累你遭受杀身之祸呢?”狱卒再三恳求,韩信只是不允。

    这个狱卒给韩信送饭时,眼里的泪花直打转转,好像有啥要事对韩信说,又忍住了。韩信一看他的神sè,便感到不妙,就问狱卒:“大哥,那个婆娘是不是要对我下毒手了?”狱卒忍不住哭出声来。

    韩信大笑道:“打完兔子杀猎犬,shè尽飞鸟折良弓嘛!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没啥可怕的。”

    说罢,叫狱卒坐下,韩信取来一根筷子,在地上画了个方框,又在框中画了一条界河,河中写了楚河、汉界四个字。接着又在河界两边各画了三十六个小格,并说:“本王今年刚好三十六岁,一生助汉灭楚,屡立大功,到头来却死在一个女人手里。你平时对我百般照料,今生今世我再没机会报答你了,就把生平所学的奇术传给你吧。”他说着叫狱卒取来纸笔,把纸裁成三十二个小块,布在方框内界河两方。一面的十六块纸片各写着帅、仕、相、车、马、炮、兵等字,另一面的十六块纸片上写着将、士、象、车、马、炮、卒等字。

    这故事骆天也听说过,这韩信告诉那狱卒,说方框就是千军万马的大战场,两面各代表一方的军力,又教那狱卒怎么跳马出兵,韩信死了之后,那个狱卒也逃走了。他躲藏在一个深山里,搭了间草棚,开荒种地,全家人自耕自食,一有空闲,就专心研究韩信授给他的奇术。

    因纸片易烂,就换成了扁圆形小木头坨儿,为好区别又染成红黑两sè。又据奇的谐音,把奇叫做棋,还写了一本《棋谱》传给了他的儿子。后人认为棋虽可布阵,但不是真的两军作战,只是一种象征,所以称它为象棋。

    “这个故事我是听说过,不过欧阳蒙在墙上刻上一幅象棋……”骆天突然看到墙上的象棋有些不对劲了:“爸,不对呀,不应该有楚河汉界嘛,这墙上的棋盘却没有那四个字,只是一个基本的构局而已。”

    “还真是。”欧阳天也觉得有些怪:“看这壁画也不像赶得急,到了这棋盘上就少了四个字,看起来有些故意了。”

    “爸,祭台。”骆天指着那祭台说道。

    那祭台是石制的,祭祀台上面刻着一个人的画像,与壁画上面怀疑是欧阳蒙的人十分相似,“看来是欧阳蒙了。”欧阳天说道:“看这祭台,也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骆天……”

    “好,爸。”骆天从背包里取出火烛来,点燃了插进那香灰炉里。

    爷俩对着那画像行了好几个礼,欧阳天说道:“欧阳先祖,我与骆天前来祭拜,请保佑欧阳家族后人平安。”

    香灰炉上的香火的烟突然绕了几绕,从不信鬼神的爷俩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寒毛倒竖的感觉来了:“爸,不会真的像三叔公说的,这里……”

    欧阳天说道:“不,是因为风,看这烟飘走的方向,风应该是从这个祭台下面吹出来的,骆天……”

    “看来这祭台下面有玄机了。”骆天已经走到了祭祀台前,蹲下去,手电筒也照了进去,这祭祀台下面是空洞的,骆天敲了敲,这声音不像是岩石的声音:“爸,你来看。”

    欧阳天俯身下去,在四下摸索一番,发现那祭台下面一整块都是松动的,叫上骆天两人一起一用力,那块石板就被扳了起来,下面一条通道就在眼前出现了,骆天有些迟疑:“爸,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来都来了,走吧。”欧阳天率先钻了进去,一进去,就觉得一阵阵寒风朝上涌,吹在脸上,凉得很,那通道狭窄得很,仅供一人下去,但下去之后就眼前一亮,下面是一个诺大的空间,骆天的电筒一照过去,看到墙上还有火盆,去试了一下,火盆还能点燃,这里马上就变得亮堂了起来。

    这地下有一幅棺椁,也就是套在棺外的大棺,古代表示死者身份和等级的棺葬制。棺即盛放死者的木制葬具。椁,套在棺外的外棺。木棺出现于我国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时期,至龙山文化已出现木椁,用于氏族中之头领。殷墟商王陵墓室中,多用大木条叠压成方形或亚字形的椁室,其正中安放商王棺木。

    至周代,棺椁制度化,规定:天子棺椁四重,亲身的棺称椑,其外蒙以兕及水牛皮。第二重称地也,以椴木制成。第三重称属,第四重称大棺。帝后之外椁两重,多用梓木,因而其棺椁又称梓宫。上公、侯伯子男、大夫,以等差分别为三重、二重、一重。士不重,但用大棺。又,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大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后世帝王、贵族、士大夫,基本沿用此制,然时也有逾制者。《礼记。檀弓上》:“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也棺一。梓棺二。

    《通典。礼四五》里曾经提到过:“周制,。君里棺用朱绿,用杂金错。大夫里棺用玄绿,用牛骨鐟。大夫里棺用玄绿,用牛骨鐟。士不绿。”又提到大唐制:诸彝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其棺椁皆不得镂彩画,施户牖栏槛,棺内又不得有金宝珠玉。”

    这一个棺椁出现在这里显得十分突兀,这是一具木棺椁,骆天惊讶道:“这是yīn沉木制成的棺椁。”

    在中国民间,yīn沉木即炭化木,蜀人称之为乌木,西方人称之为“东方神木”。yīn沉木的形成久远,据可考资料记载: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百年千年名贵古木,由于遭受到突如其来的重大的地理、气象变化,比如地震、山洪、雷击、台风等等,有的被深埋于江河湖泊的古河床、泥沙之下,有的被埋藏在缺氧的yīn暗地层中,时间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它们历经激流冲刷、泥石碾压、鱼啄蟹栖,以致形状各异,姿态万千。

    经大自然千年磨蚀造化,yīn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其质地坚实厚重,sè彩乌黑华贵,断面柔滑细腻,且木质油xìng大、耐cháo、有香味,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浑然天成。古籍中记载个别树种还具有药用价值。

    在古代,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皆把yīn沉木家具及出自yīn沉木雕刻的艺术品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之物。历代以来,特别是明、清时期,yīn沉木尤其成为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之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致使yīn沉木更加稀少。民国时的窃国大盗袁世凯,逆历史cháo流而动,皇帝梦没做多久就一命呜呼。但为了显示曾有过帝王身份,其家人费尽心思,耗费大量家财觅得yīn沉木,为其拼了一副棺木。这虽是历史笑谈,但从中也看出了yīn沉木的贵在难求。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yīn沉木已经不属于木材了,是属于珍宝的系列了,在这偏僻的湘西大山里,突然出现这么一具yīn木木的棺椁,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欧阳天也是懂行的人,围着那棺椁绕了一圈,面sè就沉重下来:“yīn木木的棺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爸,最重要的是里面装的是什么人吧?”骆天犹豫了一会儿:“爸,要不要打开看一下?”

    “这个,”欧阳天有些为难,既然这棺椁出现在家族的祭祀台下,那么这棺椁里的人完全有可能就是家族的祖先,这开祖先的棺,大逆不道啊,欧阳天绕着那棺椁好半天,依然拿不了主意:“骆天,这恐怕不太合适。”

    骆天知道欧阳天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非到万不得已,我们就不要开了,先从这四周入手吧,爸,你看那墙上刻着一个女人的画像,你猜那是谁?”

    “什么?”刚才欧阳天还在为难要不要开棺椁,完全没有注意到墙上有什么,经骆天一提,也才看到墙上的画像,那墙上是一位苗族少女,十分娇俏的样子,这少女让欧阳天心里一动,走近了看到墙上刻着两个字——珺瑶。

第566章 苗女1

    第566章 苗女1

    “珺瑶,这应该是这位少女的名字吧。”骆天说道:“看她的穿着是苗族,还有她身上的银饰,我们一族是汉人,怎么这里会有苗族少女的画像,爸,你说欧阳意是外族人,后面入了我们一族才改了名字是不是?”

    “是啊。”欧阳天说道,见骆天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少女,心里一动:“你是不是想说欧阳意就是这位叫珺瑶的苗族少女?”

    “对,我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骆天斗起胆子来:“爸,我恐怕要再用一次异能了。”

    “不,我来。”欧阳天说道:“我们俩相比,我活得年纪算长的了,而且在我身上,并没有呈现什么异像,你不要和我争,我还要把你好好地送回去给程真。”

    欧阳天说完了,手就放在那墙上的画像上,闭上了眼睛……欧阳天虽然闭着眼睛,但骆天知道父亲一定看到了不少东西,因为他的脸上有惊讶,还有一些……感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天睁开了眼睛,骆天连忙问道:“爸,是怎么一回事?”

    “你猜得没有错,这位少女就是欧阳意,刚才我的手一放上去,就看到了一些情景,刻这画的人正是她本人。”欧阳天回头看那棺椁:“里面的人是欧阳蒙,看来我们不用开棺了,因为棺椁的盖子是珺瑶本人盖上去的。”

    “这珺瑶是什么人?”骆天问道。

    “恐怕是苗族的蛊女。”欧阳天说道:“刚才我看到她在这里刻上了自己的画像之后,走到了欧阳蒙的棺前,那时,棺盖还没有盖上,她有行蛊的动作,有许多飞虫飞进了棺木之中,不等它们飞出来,珺瑶就将棺盖合上了,这些行为,都像是传说中蛊女作蛊。”

    “蛊女?”骆天不止一次在影视作品或是小说里曾经听到过,和赶尸一样,同样属于湘西神秘的巫术,是未解之谜。

    “可是。”骆天有些纳闷了:“碎片和蛊女有什么关系?”

    欧阳天苦笑了一下:“她拿在手上装蛊虫的罐子就是蒜头壶,与老付采用现代技术还原的蒜头壶一模一样,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装蛊虫的蒜头壶,看来自己一开始就针对着夜郎古国的方向是错的,可是自己为什么在触碰这蒜头壶的时候,会听到有叫主公的声音呢,依自己对蛊知道的情况,蛊女对于蛊虫是十分重视的,不可能让它们脱离自己的身边,还有蛊女大多隐于山中,和主公也扯不上一分关系了,骆天看到欧阳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画像:“爸,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欧阳天说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知道这个女人来得有些蹊跷。”

    “联系到你之前所听到的,看到有,有没有可能这位叫珺瑶的苗族女子原本是为那位主公所用的?”欧阳天的思绪已经彻底打开了:“我们先祖是韩信的谋士,韩信被吕后设计所杀,作为韩信重用的谋士,很有可能也会遭难,可是最终却能够逃出来,隐居在湘西,等等,骆天,我们再上去看一次迁徙的壁画。”

    两人重新回到刚才的洞穴里,认真看起墙上的壁画来,欧阳天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才上来的,所以马上就找到了关键点:“骆天你看,这壁画上的迁徙场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骆天现在也才发现:“假如是悄悄迁徙的话这个队伍有些太明目张胆了,还有,这壁画最后面的这些人难道不奇怪吗?”

    骆天指的是离洞口最近的那些画面,队伍的最后面似乎是壁画的作者刻意突出那几个人的与众不同,在身形上,比前面的人要高大许多,而且衣服也很不一样,骆天将手电打得更近一些,脸都要挨着那石壁了:“爸,你看,这些人的腰间有腰牌,明明是很粗糙的壁画,偏偏这几个人刻得很细致啊,连腰上的腰牌都勾划得一清二楚。”

    “看上去像是青铜腰牌,能够佩戴青铜腰牌的人不是富豪之家,就是官宦,”欧阳天说道:“我们家族的迁徙却有佩戴腰牌的人护送?不,应该不是护送,联系到你之前的所说的主公,发配,这些人是押送的人才对。”

    骆天完全赞同:“是的,之前就是因为这些线索,主公让我想到了三国,发配让我想到了三国时期被发配的夜郎古国后人,才弄错了方向,真没有想到被发配的是我们家族,可是主公这一称呼就有些奇怪了。”

    “也不奇怪,单纯地来说,主公不过是臣下对君王的称呼而已,仆役对主人也可以这么称呼。”欧阳天说道:“不过依此看来,我们家族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迁徙到这里的,比相象中好像要陷入困境中了。”

    “那么那位珺瑶突然出现在这里有没有可能与监视我们家族的人有关?”骆天说道,他一说完,就看到欧阳天点头:“爸,我也这么认为?”

    “是啊,因为她出现得太离奇了,很难不让我想到,不过为什么欧阳蒙会让她留下来,身为韩信的得力谋士,他真的对她的出现不感到怀疑?”欧阳天说道:“我不认为我们欧阳家的先祖有这么迟钝,除非……”

    “除非什么?”骆天问道,刚才是欧阳天使用了异能看到了过去的画面,现在也只有欧阳天能够理解当时的情境。

    “除非他们两人暗生情愫,所以默许下来。”欧阳天说道:“就我刚才看到的情况,那珺瑶是蛊女无疑,她向棺椁施蛊,若是为了害人,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吗?所以,我怀疑她是在用蛊保欧阳蒙的尸身,这蛊和赶尸一样,是属于湘西秘术之一,内中玄机我们没有办法看明白,不过下蛊的动机我们却能看明白。”

    珺瑶是蛊女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了,不能肯定的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现在也不重要了,欧阳天说道:“现在这碎片是装蛊虫的壶,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看来这异能与这蛊有相当大的关联,我们多半是中蛊了,解开就好了,这一点我们晚些时候再说,现在再下去看看,有没有进一步的线索。”

    爷俩重新下去,再看那棺椁与墙上的画像,都有些百感交集了,骆天突然想到一点:“爸,你说,这位珺瑶姑娘去了哪里?欧阳蒙死的时候,她还亲自料理他的后事,那么她自己呢?”

    这一点,欧阳天早就搞清楚了,他在那画像上面摸索着,那石壁突然打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具干尸来!

    “爸,这是?”骆天看到那具干尸只是干瘪而已,却还能看到身上的衣服,这是苗族的盛装:“我知道了,是她!她居然拿自己给欧阳蒙陪葬?!”

    “没错。”欧阳天说道:“你没发现这画像与棺椁正好是相对的吗?这位珺瑶也真是个奇女子了,这样能够说明她对欧阳蒙有别样的感情了吧?假如说一开始她过来真的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种结果显然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儿子,你说,我们欧阳家的男人是不是特别有魅力。”

    大汗,骆天说道:“爸,你不要这么夸张吧?眼下我们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关键还是要知道我身上这异状到底与蛊有没有关系吧?”

    “顺便夸一下自己人嘛。”欧阳天的心情突然好转不少,毕竟眼下已经摸到事实的边缘了:“有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蛊壶是珺瑶的贴身之物,按理说,珺瑶死在这里,蛊壶也应该留在这里的,怎么会到了外面?”

    “可能是其他当事人带出去的吧。”骆天说道:“爸,你看这下面。”

    骆天指的是珺瑶画像的前面,那里的泥有些不一般,骆天挑起来闻了一下:“这里的泥和其它地方的完全不同。”

    “嗯,好像是香火的味道,奇怪啊,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留着,真是不可思议。”欧阳天说道:“不过这也说明有人曾在这里祭拜过珺瑶,会不会是这个人将蛊壶带走的?这样一来就能够说明为什么碎片会在外面出现了。”

    这样一来,前后就能够联系上了,这个祭拜过珺瑶的人就是关键人物了,他或者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将珺瑶的蛊壶带走,这蛊壶的碎片就开始在欧阳家族的人身上发生异状,“这个祭拜的人会是谁?”骆天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对我们没有善意?”

    “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欧阳天说道:“是啊,这个人好像是故意把蛊壶带走的,据我所知,蛊壶对于蛊女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有如剑客的剑一般,一般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哪怕是死后,也会带在身边,珺瑶定然是要将蛊壶留在自己身边的,可是这人却拿了出去。”

    “这个人不会是对我们欧阳家有怨意吧,珺瑶假如不来到这里,也不会走这么极端的一条路了。”骆天说道:“这个人和珺瑶一定有很深厚的感觉,族志里提到珺瑶是一个人来到欧阳家族的,其后留下来,入族欧阳家,并且改名欧阳意,虽然我们觉得她与欧阳蒙已经暗生情愫,可是两人显然没有在一起,还有,她虽然是独自一人来的,但显然知道她行踪的另有其人,在珺瑶死后找到了这里,却只带走了珺瑶的蛊壶。”

    “对了,族志里提到过,珺瑶来的那一年,欧阳蒙是有妻子的,这一点会不会是他们最终没有在一起的原因?”欧阳天说道:“虽然古时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蛊女似乎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听说少数民族的女子比汉女更加贞烈固执,而且听说蛊女中甚至有心蛊,可以控制自己心爱的男人,不让他们变心,否则会心脏暴裂而死,这珺瑶若是有心有手段,肯定是有方法的。”

    骆天听得毛骨悚然:“这怎么可能?”

    “其实对于是蛊有很多种说法,但大多是围绕着它的神奇展开的。”欧阳天说道:“大多以虫为媒介,对对象施行诅咒的一种方法,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才需要研行,简单的蛊比如说让对象不能说谎,否则身上会起皮疹,这种类型的就算是初级的,自古以来,诅咒就已经产生,最为人熟知的是使用人形或是咒符,当然,还有使用生物的,使用生物的诅咒就是蛊毒了,一般是使用昆虫,这其中又以金蚕为代表,另外还有蛇、蜈蚣和蜘蛛也比较常用,把这些虫密封在特制的容器里,埋在土里,过几个月再挖出来,这些虫们互相吞食,只剩下了一只,这一只,就成为诅咒的虫,也就是蛊,听从主人的指派,对对象实施诅咒,听说不同的蛊有不同的作用。”

第567章 苗女2

    第567章 苗女2

    骆天打了一个寒蝉:“爸,这些也是你特别了解过的?”

    “是啊,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又让我撞上过赶尸这么罕见的场面,我自然对湘西的神秘之处格外地感兴趣。”欧阳天说道:“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出现在我们身上的异象,不过我还偏向于一种解释。”

    “是什么?”老爸今天也太爱卖关子了,急死个了。

    “这蛊瓶里有些神奇的力量或许是对的,不过我们并不是被正式下了蛊。”欧阳天说道:“所以说,只是被它部分的力量所影响,这说明我们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中蛊,肯定是有方法被解救的,眼下,我们恐怕要去寻找蛊师了,下山以后我们去问三叔公,看看深山老林里还有没有蛊师存在,能够解开我们身体上的谜。”

    “爸,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如果在外面说这个,都会被人理解成为疯子的吧?”骆天说道:“更何况,现在还会有蛊师存在吗?”

    “不管了,眼下你的情况莫名,我们只有试一试了,不然的话,要真的动手术打开你的脑子,确定无法下手再重新关上?”欧阳天说道:“要是医学能够解释的话,我们到现在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骆天也知道眼下只有撞一撞运气了,两人回到上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天黑下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尤其这种没有下山道的山体,骆天说道:“看来我们只有晚上呆在这里了。”

    “行,我们还是到下面去。”欧阳天胆子一横:“不是说这里晚上闹鬼嘛,我倒是想看一下,闹的是什么鬼!”

    这就是欧阳天了,胡闹起来根本不受控制,骆天又想到老爸送“王八蛋”给老杰克的事情了,苦笑了一下:“好吧,反正我说不让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也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呆在下面,要下去就一起下去。”

    欧阳天马上乐了:“不愧是我儿子,走吧。”

    那地下虽然有一具棺椁外加一具苗女的干尸,可是里面比洞里还略强一些,只要无视上面两点,就可以了,关键是……没法无视啊,那一具yīn沉木的棺椁十分醒目,虽然苗女的干尸是在墙内,可是身子一靠在墙体上,骆天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里面的干尸,马上情绪就下去了一大截,看骆天左右不是的样子,欧阳天说道:“你这孩子,也只能干干文活了,像你飞天叔叔,若是和你一样,这一碗饭早就吃不了。”

    提到飞天,骆天的心情平复下来了,是啊,飞天无数次就在古墓里过夜,就和棺材躺到一块,不也好好地活到现在了?骆天说道:“飞天叔叔是出了名的大盗,他怎么会干上这一行的?”

    “这一行本来就来源已久,而且和钱挂钩的事情,哪有人不愿意干的?”欧阳天说道:“当初我与飞天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你也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处理明器时十分小心,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收藏家其实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样的明器,因为在下手的时候不可能去追究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后面也是机缘巧合,打了一个照面,可能是我看对做他们这一行的没有太大的偏见吧,再加上他的个xìng很直截了当,没有什么心机,一来二去居然成了朋友,真是不可思议吧?听说不少人背地里说我三教九流都交往,玷污了这个圈子呢,他们怎么不看看自己手上的藏品,有多少是从这地底下来的,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爸你不是会在乎别人流言流语的人。”骆天说道:“所以你和飞天叔叔的友情才得以持续下来,对不对?”

    “是啊,现在也就是我们在这里,要不然yīn沉木的棺椁不知道被飞天糟塌成什么样子了。”欧阳天哈哈大笑:“不过他要是知道这是我们的祖上还没事,要是不知道,那可就麻烦大了。”

    “对了,爸,我听说盗墓也有分门派的,飞天叔是属于哪门哪派?”要在这地下呆上一夜,爷俩只有靠不停地说话来打发时间兼赶走在这里的恐惧感了,要说不渗人,这是假的。

    “他,他入这一行早些先的确跟过一个师傅,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那师父险些害死他,他就彻底一个人单干了,那时候他才十六岁而已。”欧阳天说道:“他们那个圈子可是险恶得很,其实这一行单干的人很少,像飞天,可以说是奇葩了,因为原因很简单,盗墓这活一个根本就顾不过来,而两个人可以分工合作。”

    欧阳天继续说道:“开始时一个人挖洞,另一个人清土,同时望风。以后一个挖进墓室,另一个人在上面接取坑土和随葬品。这两个人要不就是亲戚,要不然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奇怪的是父子关系的较少。”

    “为什么呀,说起来,父子俩不是更加合适吗?”骆天再一次知道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了。

    “这也许是干盗墓这营生毕竟见不得人,老子即便干上这个不光彩的勾当,也要维持做父亲的形象,不好意思拉上儿子一块干,做儿子的后来发现了也装着不知道。两人合伙为什么要找有血缘的亲戚呢或是好朋友呢,这是为了防止在洞口接活的人图财害命。就是说,洞下的人把活干完将财物都传递上去了,他就会拍拍巴掌或拉拉绳子,示意洞口的人把他拉上去。如果洞口的人见财起意,当洞下人快上来时猛一松绳子,洞下的人冷不防从四五米以上的距离跌下去,骨折、受伤动弹不得,洞口的人又赶紧把提上来的坑土向洞下灌埋,下面的人必死无疑。”欧阳天说道:“所以我才说你飞天叔叔是奇葩来的,一个人就干了两个人的活,你说他神不?”

    “可是要是依爸所说的,一个人怎么也干不了两个的活啊,试想一下,就算打了盗洞,要徒手爬上去还是很困难的,必须要有人在上面接应才可以啊。”骆天自己突然也想到了:“除非飞天叔叔有很先进的工具。”

    “是啊,那一次他师傅撇下他不管,险些死在墓里之后,让他意识到盗墓这一行没有真正的伙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所以他自己花费了很多心思自己研究工具,这才开始了一个人的盗墓生涯。”欧阳天说道:“其实他这个人心里也藏了很多的苦,可是路是自己选的,要遭受什么总是要承受的。”

    骆天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马上就觉得能够了解到飞天的内心一般了,自古以来,选择干盗墓的无非两种,一种是官盗,像汉末的董卓、曹cāo,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都很有名,他们往往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明杖地大干。还有一种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挖开墓室、棺材,从中取出随葬的财物珍宝,大发横财。他们多集中在古墓葬较多的地方,如河南洛阳地区、陕西关中、湖南长沙周边一带等地,都是很有名的盗墓贼横生的地方。

    “你知道吗?其实干哪一行都是技术活,像后来都是民间盗墓为主了,这些人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善于伪装掩人耳目,并有对付墓内防盗机关的一套办法。他们在确定盗掘目标后,如果小墓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速战速决,取出随葬品走人。如是大中型墓葬,便采取以下几种办法:一是以开荒种地为名,在墓葬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欧阳天说道:“不过现在这碗饭已经不好吃了,毕竟开始注意到保护古墓文化了,想要下手要难得多了,加上法律严明……”

    “飞天叔叔撤退得及时。”骆天说道:“不过,这盗墓真的……会损坏不少文物。”说到这里,骆天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说了,要是飞天叔叔听到,恐怕要打我了。”

    “他不会的,他选择这一行也是迫于生计,当时那个年代……”欧阳天正在继续往下说,突然一阵轰鸣声传了过来,骆天与欧阳天对视一眼,骆天说道:“看来三叔公说得的是真的,这里……有点怪。”

    这轰鸣的声音像是有无数次蜜蜂在耳朵边绕,无数只,或许是成千上万只的蜜蜂,骆天打了一个寒颤:“这声音是从棺椁里传来的!”

    欧阳天吸了一口气:“不会是那些蛊虫在作怪吧?”

    听了欧阳天的话,骆天反而冷静下来了:“那就不怕了。”

    “怎么突然间就不怕了?”欧阳天笑哈哈地问道。

    “因为那苗女既然深爱欧阳蒙,放的蛊虫肯定无害嘛。”骆天说道:“就好比程真这么爱好,她会对我做不妙的事情嘛,肯定不会。”

    提到程真,骆天就有些得瑟了,那阵轰鸣的声音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就消停下来了,骆天和欧阳天经过了这半天半夜的折腾,都困起来了,坐在地上,背靠背就睡了过去,隐约中,骆天总觉得有一只手在触摸自己的脸,有些痒痒地,但却很舒服,骆天对这抚摸自己的人极好奇,是程真吗?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很沉重,双手双脚也像没有力一般,只能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游走,骆天嗅到了一股香,香味不像是任何香水的味道,骆天呢喃了一句:“好香。”

    那只手突然就离自己而去了,骆天一怔,身子一动,头一歪就醒了过来,一看,老爸的手正靠在自己的脸边,欧阳天以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睡着,骆天推了老爸一下:“爸,醒醒,爸!”

    欧阳天睁开眼睛来:“怎么了?”

    “我们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要不要马上下去?”骆天回想起刚才睡梦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爸,我刚才……”

第568章 苗姓

    第568章 苗姓

    没等他说完,欧阳天已经站了起来,抬手看时间,欧阳天手上的表就是骆天买的,名牌手工限量版,机械的,所以不用担心在地下会罢工:“真是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了七点,走吧,我们上去。”

    骆天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那画像,想到那只触摸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发麻,心急着要上去,两人钻上去,刚出了山洞,就看到三叔公带着人过来了,骆天和欧阳天急忙迎上去:“三叔公,你怎么上山来了?”

    旁边的就是小顺了,也是上次陪欧阳天上山的人了:“三叔公见你们总不回来,早上起来听说这里又闹鬼了,三叔公吓坏了,非要上山来找你们,你们没事就好了。”

    骆天和欧阳天心里一阵感动,欧阳天说道:“没事,那声音虽然响了起来,但肯定不是闹鬼,我们没事,三叔公,走,我们下山去。”

    这三叔公是个善良的老人家,对于外面归来的本族人十分照顾,看着他下山时的颤颤微微,骆天和欧阳天都心生歉意,对三叔公就格外地照顾,老人家十分欣慰,等下了山,将骆天他们送到三叔公家里,小顺和另外一名本族的年轻人才离开。

    三人坐到院子里,三叔公早就备好了早餐放在院子里的桌上:“来,你们俩在山上呆了一夜,肯定是又冷又饿了。”

    经三叔公一提醒,两人还真觉得肚子咕咕直叫,刚才是因为山上的发现太过离奇,两人把肚子的事情抛到了一边而已,两人拿着葱油饼就着豆浆吃了起来,等吃得差不多了,欧阳天问道:“三叔啊,我们这里现在还有蛊女吗?”

    三叔公的手一抖:“你刚才说什么?蛊女?你们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啊?”

    “这个……”欧阳天一时语塞,幸好骆天灵机一动:“我有个朋友在写书,里面有很多关于蛊的部分,知道我这次回来湘西,特别交代我替他寻找素材,我在想,要找素材,最好有对蛊了解的人最好,不是道听途说的那种,最好还能找到现有的蛊师就最好了,三叔公,我们这里还有吗?”

    三叔公似乎很忌讳提到这个话题,这从他的面sè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欧阳天看三叔这个样子,有些纳闷:“怎么了,三叔?”

    “我们这地方,的确有关于这个的传说,不过这里的汉人都不太喜欢与那些与蛊有关联的人,所以这些人都住在山里面,离这里有点远。”三叔公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着急,要是想去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里恐怕没有人愿意带你们过去,就是我,一来我年纪大了,二来我也觉得别扭,所以只能告诉你们大致的地址,你们自己去找。”

    “真的有?”骆天听到三叔公的话,十分欣喜,原打算撞撞运气的,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看来是天不绝自己!

    “是啊。”三叔公说道:“这里人人都能说得出来一两次与蛊有关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虽然提得少了,可是里面住着这么一群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里面的年轻人现在也不从事这个了,但是或许还有些老人,最知道内情了。”

    “太好了。”骆天说道:“三叔公,地址是?”

    三叔公不仅留下了地址,还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又交代他们那些苗族人平时很少下山,平时也不喜欢外人去打扰,让骆天和欧阳天过去进一定要小心,不要犯了人家的忌讳,可是要小心哪些,具体的三叔公也讲不上来,他们只有等过去的时候再见机行事了。

    那批人虽然住在山里,所幸前一大截还有车道可以开车上去,后面的路程就要爬双腿爬上去了,骆天上来的时候买了不少的水果和零食,他只知道一个道理,拿了人的手软,这一点放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骆天之前并没有在山道上开车的经验,今天他才领教了什么叫做心惊胆颤,他甚至不敢偏头看向左边,真怕自己一看手就会发抖,车子会偏离车道。

    欧阳天看骆天如此紧张,忍不住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的时候就像你妈一样胆小,有的时候呢,又很镇定,忙中不乱,唉。”

    骆天将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前面肯定开不过去了,只有将车子留在这里了。”

    欧阳天一看,前面的路突然就断成了两截,前面就完全是未开垦过的山路了,上面有不少的碎石,应该是里面的居民用碎石铺成的,骆天将车上的东西拎下来,按着三叔公画的简易地图朝里面走去,有了昨天爬山的经历,今天就顺利了不少,来到这里干的尽是体力活,骆天自己也觉得好笑了,大约四十分钟之后,父子俩才看到前面的山寨,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人直朝那寨子而去,也真是鸿运当头,居然撞上一名刚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会说汉语,骆天请他帮忙当翻译,那年轻人正好闲得无聊一口答应下来,问他寨子子里有没有会蛊的老人家,这年轻人也有点蒙,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关注过去的事情了,所幸那位年轻人回家去问自己的爷爷nǎinǎi,这一打听还真的问出了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寨子里只有最后一位蛊师了,是一位已经一百零三岁的老妇人了,年纪虽然大,可是耳聪目明,因为子女都避她不及,她独自一人住在寨子最边缘的地方。

    听那年轻人说,因为这寨子以前有许多蛊女,让外面的人心生恐惧,所以这寨子子的人哪怕是出去,都被人排挤,直到后面蛊女一代代过世,这种情况才略有好转,可能是因为受蛊女的影响,寨子里的人都受到了牵连,哪怕是本寨的人,对于蛊女也是心生嫌隙,平时都不太走得亲切地,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有一种恐惧心理,想想看,她们可以用蛊来报复人,这一点,普通人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了。

    “你们对蛊了解吗?”骆天问那名年轻人,那年轻人自我介绍时说他有两个姓氏,这主要是因为苗族其实是分为两种姓氏,一种是苗姓,一种是汉姓。苗姓原本固有的。汉姓是后业输入的。因为过去苗族没,有文字书写自己的苗姓,却用汉字书写汉姓,以致使人误认为只有汉姓,而不知有苗姓。苗族有十二个宗支,即十二大苗姓——仡濮、仡楼、仡慷、仡芈、仡灌、仡卡,仡削、仡徕、仡侃、仡宿、仡劳、仡雄吾。

    这年轻人的苗姓是仡劳,汉姓为陈,他很以为自己知道自己的苗姓为荣,小陈听到骆天的问话,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这里有罗婆婆在,你们可以当面去问她,我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也不全面。”

    这年轻人在外面工作过就是不一样,表达能力极强,小陈一直带着两人来到寨子的最边缘,这寨子并不大,总共才只有四十来户,平时人并不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的打工,进城居住的进城,四十来户,可以看得到的人,一路走过去,不过二十来人,实在僻冷得很。

    那罗婆婆一脸地冷意,看到有人过来的时候,正在晒干辣椒的她站了起来,就准备走进自己屋子里,小陈用苗语叫了一声,嘴里说了一长串的话,那罗婆婆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再看到骆天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移不开了,骆天看着这位矮小的罗婆婆,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骆天马上就后退了一步,属于那种自发地后退,欧阳天拉了他一把:“怎么了你?”

    刚才那种感觉骆天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只有看了欧阳天一眼:“没事,可能是爬山爬得太累了。”

    那罗婆婆径直走到骆天的面前,指着骆天的鼻子说了一句话,小陈的脸都变了,他诧异地看着骆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她说你身上有蛊,你被人落了蛊。”

    这事情父子两早就意料到了,所以表现得还比较镇定,骆天说道:“婆婆,我还有救吗?”

    “中得不深,还有救。”罗婆婆眼睛里面冒出光彩来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蛊毒的人了。”

    欧阳天兴奋不已,冲到罗婆婆面前:“那我呢?”

    “你不碍事。”罗婆婆的手指指向骆天:“但是他就有些奇怪了。”

    “有解吗?”欧阳天关心儿子的安危,急切地问道。

    罗婆婆却答非所问道:“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一个蛊女了,当初大家都叫我蛛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婆婆……”小陈忍不住打断了罗婆婆:“婆婆,这位先生中了蛊毒,在问你能不能解,你不要再扯过去的事情了,帮一下他吧。”

    罗婆婆看了另外两人,冲骆天一招手:“你跟我来吧,你们等在这里。”

    骆天跟着罗婆婆走进她的吊脚楼里,罗婆婆关上了门,让骆天盘腿坐在地上,示意他闭上了眼睛,骆天后面因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中间睁开过一次,对于自己的这一次冲动,事后骆天十分后悔,当感觉到有身上有一阵酥麻的感觉时,骆天被那股酥麻给惊到了,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蚕正爬在自己的手臂上,而且是一条金sè的蚕!

    不久之后,骆天才知道这种金蚕的来历十分了得,而那条金蚕为了解自己身上的蛊毒,这一次之后就死掉了,这可是对于蛊师来说十分珍贵的金蚕!

    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sè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rì,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据说金蚕很爱干净,总是把养它的人家打扫得干干净净。

第569章 委托

    第569章 委托

    因为骆天用肉眼看到过那只金蚕,自然更偏向前一种说法了,这些事情并不是从罗婆婆那里听来的,而是事后骆天了解到的,因为很多事情无法从罗婆婆那里了解到了……

    骆天睁开眼睛看到那条金sè的蚕之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现在这罗婆婆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只有将自己交给她了。

    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袭了上来,好像每个毛孔都打开了,骆天几乎要睡过去了,最终他也真的熟睡过去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欧阳天正在一边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脸,看到骆天睁开眼睛马上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骆天说道:“刚才的一觉睡得好舒服,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在罗婆婆家里,刚才她出来,就告诉我们你需要在这里睡上一夜,我们只有留下来了。”欧阳天说道。

    “爸,你进来的时候,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骆天问道。

    “怎么说呢,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在想一件高兴的事情,十分开心的样子。”欧阳天有些感慨:“睡觉的样子好像小时候,一点心事也没有一样。”

    骆天重重地点头:“是啊,刚才我也是这种想法,就觉得突然很舒服,很想好好地休息一顿,闭上眼睛就睡了,而且睡熟的时候,觉得身子暧洋洋地,有点像……”想了很久,骆天憋红了脸才说道:“婴儿还在妈妈肚子里,躺在羊水里一样。”

    欧阳天马上笑了,骆天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无厘头了,没有谁长大之后还会记得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感觉,骆天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对了,罗婆婆和小陈呢?”

    “小陈回家去了,罗婆婆刚刚出去了,拿着一只蚕的尸体。”欧阳天说道:“我看婆婆很伤心的样子。”

    “蚕?”骆天问道:“是金sè的吗?”

    “不是,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蚕,奇怪啊,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蚕?”欧阳天疑惑地说道。

    骆天不说话了,他已经猜到一些意思了,现在自己究竟有没有事,只需要出去做一个检查,就知道了,罗婆婆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坐到了骆天旁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里一直念着什么,可惜小陈不在,但看欧阳天听得十分认真,难道老爸能听懂一部分,毕竟在这里长了六年,人越到绝境,人的潜能就越能够激发出来,欧阳天努力让自己听懂罗婆婆的一部分话:“婆婆,你说是血蛊?是不是?”

    欧阳天也是着急了,居然忘记这罗婆婆听不懂汉语,却冷不防这婆婆开口说了几个汉字,虽然十分别扭,但好歹是让父子俩听明白了:“血蛊已破!”

    心口的大石落了下来,这罗婆婆突然犯了困一样,双眼闭在了一起,骆天心里有不妙的感觉,想到刚刚死去的金蚕,马上去扶那罗婆婆,手一伸过去,就感觉到僵直的肌肉:“爸!”

    这一夜是骆天最难忘记的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凝固的脸上却还带着笑,骆天有些明白婆婆的感受,她是一名蛊女,可是这么些年,她们被视为异类排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尽用了自己的能力,这就是她的满足感吧。

    欧阳天叫来了小陈,小陈大骇之下,也叫来了其他人,骆天和欧阳天一直呆到罗婆婆入土为安才离开这里,骆天甚至在罗婆婆面前跪拜了长达一个小时,他只能这种方式来感激罗婆婆了。

    骆天与欧阳天离开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了,这一次,三叔公没有进来找了,估计也是惧怕心理吧,这里人烟稀少,车子还停在那里没动,骆天如今只觉得身体轻得很,jīng神也很振奋,假如说之前是那种激动亢奋,现在则是心里的轻松,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三叔公正愁眉苦脸地在院子里绕,还有一群同族的亲戚陪着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声音,马上打开门,出来,看到欧阳天父子俩平安归来,马上把拐杖一丢,双手抱着脸哭了起来!

    看三叔公如此紧张,欧阳天赶紧上前把三叔公扶了起来:“三叔,你不要这样,我们现在回来了。”

    “要是你们出了事,我下去后怎么和你父亲交代?”三叔公连连摇头:“我也恨啊,当初怎么就同意让你们上山了,我不应该告诉你们地址的。”

    不告诉可就麻烦了,这也是实在没办法,那山里手机信号不通,想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也不行,罗婆婆又出了事,她没有子女,爷俩不能坐视不理,结果就一连拖了好几天,三叔公悲中从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你爸呀,生前就爱惜你这个儿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到六岁的,要是在我眼跟前出了事,让我怎么好想?”

    “没事,三叔公,我们已经平安回来了,而且这回非但没有事,而且还有福了呢。”骆天有心让他们不要惊恐山里的那群人:“现在jīng神气爽,不知道多舒服,三叔公,我们进去吧,我好像有点饿了。”

    骆天一撒娇,三叔公还真忘记刚才的事情了,马上张罗着给两人准备饭菜,这几天,骆天都没有再出现过浑身发热的状况,欧阳天的一颗心已经放了百分之八十了。吃完饭,欧阳天着急计划回去的事情,因为要拉着骆天去最好的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这样他才能彻底地放下心来。

    三叔公的心理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这两人多住一阵子,另一方面,自己年纪大了,也不能好好招待两人,女儿虽然可以过来,可是也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只有答应让骆天和欧阳天先回去,但叮嘱两人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两人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里其实也是度假的好来处了。

    回去的路上,欧阳天闲得无聊,打电话和飞天聊起这里的事情,谈到蛊,没想到飞天居然对这个很有一些认识,飞天说他常在墓底下走,也有极少数一部分的古墓里设有蛊毒,但盗墓的一般都有自己的方法来进行识别。

    比如说以生黄豆或是黑豆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毒,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随之吐出的,是中毒,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蛊毒非常厉害,能使人惹病丧生,虽有方法医治,也不应轻易去尝试。

    而且也有一些预防的方法,比如说凡房屋整洁,无灰尘珠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连累,当然不敢下蛊。大荸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免害。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蛊。

    这下蛊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比如说骆天所见到的金蚕,可用来救人,也可用来害人,是流传中最利害的一种蛊毒,凶恶的蛊,而且不畏火枪,最难除灭。它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大凡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认为是养金蚕的人家。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rì(或另一个神秘rì数)取出存于香炉中,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xìng的,既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人家主人也要告知金蚕亏欠多少,否则金蚕要求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则作祟。《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金蚕的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rì流血而死。

    飞天说起这蛊来,可是娓娓道来,他说有四川,还有一种蛇蛊,中了这种蛊的人,特别想吃青菜,吃不得饭,剧烈呕吐,吃了酸、炒面,鸡肉等等呕吐会更加剧烈,人体马上消瘦下去,半年到一年内就会死亡,这种蛊毒好像是破坏了人体的肠胃系统,中蛊者对于所吃的食物要十分当心,否则活不过半年,所以四川的一些地方,飞天是绝不打它的主意的。

    比起这种快速的蛊毒,还有一种病程达十年,可以让人要死不能的蚂蟥蛊,一旦吃进蚂蟥蛊后,7天内就出现腹胀、腹痛、腹泻、有弦稀,或血样便,呕吐,吃进酸、冷、豆告水、鸡肉、母猪肉、绵羊肉、炒面后,腹胀、腹痛、呕吐更剧,症同蛇蛊。三四十天后,人瘦、神差、口干,三四年后可死人,病程可达10年。

    要说起特别的蛊,在云南金沙江畔,有一种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是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

    最离奇的是傈僳族蛊,于每年的端午节rì去野外捕捉毒虫百虫,置旧陶器中,让 这些小虫子自相残杀,最后剩下来的一个即可拿来饲养。饲养 者将死去的毒虫丢弃,将所养之物置于陶器皿中,并以五sè线绕红布盖好罐口,每天以主人的唾沫饲养它,经年余后,便成了蛊。

    各式各样的蛊毒让骆天十分惊讶,这种未知的领域让骆天既惊奇又一头雾水,欧阳天与飞天通完电话之后马上给程真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直接在某私人医院会面,这家私人医院骆天听说过,是香港一位富商在这边开设的,说白了就是贵族医院,看来老爸是真心着急,想赶紧地确认下来,骆天不自觉地车速也提上去了。

第570章 甲骨

    第570章 甲骨

    两个小时以后,父子俩就与程真在医院碰上头了,程真看了一眼骆天,突然就笑了,骆天问道:“怎么了?”

    “感觉有些不一样了。”程真说道:“该怎么形容呢,之前虽然很有活力,可是好像并不是从内心里发散出来的,现在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轻松。”

    “好了,直接去做一个检查,听说这里出结果是最快的了。”欧阳天推着骆天去做脑ct,虽然说是最快可以拿到结果,可也是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期间,骆天仔细地将在湘西老家发生的事情了出来,程真听得相当仔细,尤其是骆天被金蚕爬上身之后,那金蚕居然在其后死亡:“看来那只金蚕解了你身上的蛊毒之后,也送了它自己的命,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不过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就算你们提到未知的那个人,是他将苗女的蛊壶拿出来,可是如何让碎片单单被你们欧阳天的人找到呢,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的吧?”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这蛊壶肯定是被人拿出来的,然后如何让它的碎片找到我们家族的人,这一点,恐怕也是用蛊的力量吧?”骆天说道:“当时我们尊重先人,并没有打开yīn沉木的棺木查看,但要施蛊,除了蛊头,还要有媒介,媒介很有可能是欧阳蒙的鲜血,当然了,这个只是我的猜测。”

    欧阳天点头:“不,这也算是唯一的解释了,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对了,结果怎么还没有出来?”

    程真马上起身去检测室翻看,原来结果已经出来了,正摆在那里呢,程真将装着结果的大信封取过来,先是看了骆天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图片自然是看不懂的,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下面的描诉中,看完了,三个人互相望望,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问题了。”

    欧阳天还不放心,拿着那结果去问诊治的医生,医生也确认骆天的大脑内没有任何的yīn影,完全正常,建议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一次全身检查,骆天上次就被折腾得够呛,这次死活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上面了,马上走人。

    解决了这一后顾之忧,骆天神清气爽,他看一眼程真,现在可以准备与程真的婚事了,欧阳天看儿子和未来儿媳的眼神是,就自己这一杯公公茶马上可以喝到了,居然在车上哼起了小曲儿。

    欧阳天有意让两人过二人世界,直接让骆天把自己送回了民俗村,骆天将车子停在路边,突然将程真紧紧地搂在怀里,听着骆天的心跳声,程真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踏实,骆天问道:“我们结婚吧?”

    “可以。”程真爽快地回答道。

    “不过,我今天太匆忙,没有准备结婚戒指。”骆天说道。

    “你忘记了吗?晓晓曾经帮我们设计过一对订婚戒指,我很喜欢,我不需要新的结婚戒指。”程真说道。

    骆天一阵感动:“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程真抽离了骆天的怀抱:“好了,回家吧。”

    现在再提到这个“家”字,两个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回到“家”,开门,走进去,骆天还沉浸要结婚的喜悦之中,等走进去了,骆天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程真,我怎么觉得我们家大门的锁好开了不少?”

    “是吗?”程真一愣。

    这新房子的锁在刚装修完毕的时候,的确出了一点小毛病,钥匙放进去,有些生硬的感觉,就是比较别,一直到住了这么久,才略微好一点,也没有好到像今天这样通畅啊,骆天出去,将门带上,让程真来体验一下,程真开了门,也是一头雾水:“还真是,昨天我开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

    骆天想了一会儿:“不管了。”

    有些事情拦也拦不住,该来总是会来的,骆天想到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亚洲之珠,原本想去看看还在不在,不过想到自己可能被人盯上了,这一去,岂不是自露痕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如常生活,如常工作,程真告诉骆天,他不在的这阵子,东北帮的杨帮主打过几次电话来问他的消息,听起来有很着急的事情,骆天猜到是为了手上那批古董,东北帮如今很差钱,骆天马上一通电话打给杨帮主,告诉他他会与拍卖公司协商好,尽速举办拍卖,不过东西要提前送过来,方便拍卖公司的宣伟,杨帮主一口答应下来,表示明天就能将东西送到拍卖公司去,骆天又将公司的地址和电话留下,又向谢明打了一声招呼,好久没有给拍卖公司谋福利的骆天,又让谢明了一丝惊喜了。

    杨帮主的古董第二天上午准时送到了谢氏拍卖公司,骆天自然是要前去掌掌眼的,许久没有与谢明碰面的骆天一进去,就看到谢明正等在那里:“贵人事忙,我们现在想看你一夜都难上加难了。”

    骆天只有苦笑,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自己好歹也是拍卖公司的股东,要说不关心可是假的,他打了一个哈哈:“我都快累死了,这一点谢哥你怎么不提,哪有你自在,现在事业家庭双丰收,我还是走在路上的人。”

    “就你会说话。”谢明说道:“看你,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幸好jīng神还不错,走吧,上去看看吧。”

    谢明亲自下来等自己,让骆天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多朝拍卖公司跑跑了,尽一下自己的责任,不过一楼的前台mm又换人了,看到骆天的眼光,谢明说道:“现在的小姑娘心比天高,一个前台的工作反而是换得最勤,这岗位留不住人,你没来的这时候,已经换了两个了,都是试用期没过就走人了。”

    骆天“哦”了一声,跟着谢明上楼,谢明同库房的人一联系,马上就将东北帮送来的竞拍品搬到了谢明的办公室里,刘大川也过来了,与骆天好一顿寒暄,对于东北帮手上居然有这么多的古董,刘大川表示十分惊奇:“真是没有想到,黑帮头目居然会投资古董。”

    “老刘,这你就不懂了,与时俱进吧。”谢明说道:“可别小瞧了现在的黑帮,听说黑帮的产业管理得比一般公司还要好呢,因为纪律严明,很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上上下下都很服贴,哪里像我们,不能打,不能骂地,以前是我们挑人,现在是员工挑公司,越来越难做了。”

    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骆天笑笑,蹲下去开箱,看这箱子的包装方式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不怕摔的,打开一看,果然是金银器,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只金碗了,这金碗时常被拿来陪葬,说到帝王陪葬宝物,这金碗出现的频率极高。

    骆天想到自己蛊毒已清,不知道能否再运用异能,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要试上一试,他屏气凝神,再看那金碗,那金碗果然被绿光包围,年代数字依然出现了,骆天吃了一惊,异能还在,而且发动异能的时候要比之前轻松不少,现在可以更加运用自如了,骆天抿嘴笑了了下,谢明看到骆天在笑,只当他觉得这件金碗不错:“怎么样,是古董吗?”

    “是,而且是清末的,看上面的纹饰十分简单,不像是皇室专用的,应该是普通百姓家的大户人家,拿来殉葬用的。”骆天说道:“现在古玩市场里流通的不少古董,其实都是从地底下来的。”

    刘大川与谢明都露出笑来,其实这是圈内公认的秘密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其实说到这地底下出来的古董,后世的学者将其中一部分封为帝王陵墓的十二大类宝物。

    第一类就是甲骨了,甲骨就是中国古代占卜时所用的龟甲和兽骨。其中龟甲又被称为卜甲,多用龟的腹甲。兽骨又被称为卜骨,多用牛的肩胛骨,也有羊、猪、虎骨及人骨。因而,卜甲和卜骨,被合称为甲骨。

    中国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就已出现了占卜用的甲或骨,至商代甲骨盛行,到周初或更晚仍有甲骨。商周时期的甲骨上还契刻有占卜的文字——甲骨文。甲骨作为陪葬宝物,主要是在商朝时期。在商代,宫廷里会有一位地位极高的占卜官,他平时会准备好甲、骨,每当商王要决定一项活动,或询问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拿出一片甲或骨,在其背面挖上槽或凿上几个洞。然后用燃烧的木枝去炙,炙到一定温度,甲或骨会“卜”的爆开一些裂缝。占卜官根据这些缝的深浅或走向来判断天意,并向国王报告。国王即据此决定一切行动。事后,占卜官还要把该事的结果刻在这片甲骨上。这便是甲文,又称甲骨卜辞,是我国已发现的最早的文献记录。

    甲骨本身非常珍贵,因为它能预知吉凶,乃至生死,而且甲骨通常与巫术结合,所以商王希望死后也能带上这些宝物,可以得到鬼神的保佑,另外也是希望自己在未知的死亡世界里能够得到安慰和寄托。

    甲骨文的发现纯属偶然。1899年,清王朝国子监祭酒、金石学家王懿荣从一味中药“龙骨”上面,发现了一种不认识的古代文字。经过研究得知,这种“龙骨”有的是龟甲,有的是牛肩胛骨。后来,人们把刻在甲骨上的文字叫做甲骨文。由于最先发现甲骨文的是王懿荣,因此,他也被誉为“甲骨文之父”。

    甲骨文被发现之后,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但是,古董商人为了垄断财源,对甲骨的来源秘而不宣,以后又谎称出自河南汤yīn、卫辉等地。直到1908年,学者罗振玉才首先访知甲骨出土于河南安阳的小屯村一带。于是他派遣自己的亲属去安阳求购,又亲自前往安阳进行实地考察,先后共搜集到近二万片甲骨,并于1913年jīng选出两千多片编成《殷墟书契》(前编)出版,随后又编印了《殷墟书契菁华》(续编),为以后甲骨文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实际上,甲骨文的发现之地——安阳小屯村一带,为商之首都,共经历了八代十二王,历时273年。后人称这段历史为殷朝,因而此地也被称为殷都。殷都被西周废弃之后,便逐渐沦为废墟,后人称之为“殷墟”。

第571章 博山炉

    第571章 博山炉

    半个多世纪以来,殷墟出土的带字甲骨共约16万片之多,所用的单字也有4500多个。它是迄今为止,在中国所发现自成体系的一种最古老的文字,与埃及的“圣书文字”、中美洲的“玛雅文字”、苏美尔的“楔形文字”几乎同时,也因为此,在提到地下宝藏之首的时候,几乎公认为非甲骨不属了。

    而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大家可以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四羊方鼎,能够登上历史课本,就可见它的珍贵xìng了,与甲骨一样,它也是地下陪葬物,而且比起甲骨来,这四羊方鼎的传奇xìng还要大一些了。

    四羊方尊,重34。5公斤,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每边边长为52。4厘米,其边长几乎接近器身58。3厘米的高度。此外,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尊的四角各塑一羊。其中,肩部四角是四个卷角羊头,羊头与羊颈伸出器外,羊身与羊腿则附着于尊腹部及圈足上。尊腹即为羊的前胸,羊腿则附于圈足上,承担着尊体的重量。羊的前胸及颈背部饰鳞纹,两侧饰有美丽的长冠凤纹,圈足上是夔纹。方尊肩饰高浮雕蛇身而有爪的龙纹,尊四面正中即两羊比邻处,各一双角龙首探出器表,从方尊每边右肩蜿蜒于前居的中间。全体饰有细雷纹。器四角和四面中心线合范处均设计成长棱脊,其作用是以此掩盖合范时可能产生的对合不正的纹饰。

    四羊方尊在地下沉睡了三千多年以后,在1938年4月,被湖南省宁乡县黄材镇龙泉村的村民姜景舒发现。由于四羊方尊有着不凡的外形和如黑漆般的sè泽,让姜景舒以为挖到了“乌金”。于是,很快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参观、抚摸。为了避免四羊方尊被络绎不绝的参观者损坏,姜景舒不得不请当地乡绅出面维持秩序。只是防不胜防,方尊一个羊头的细小的角尖还是被弄掉了,再也没找回来。

    同年5月,黄材镇的一位名为张万利的古董商以400块光洋购得四羊方尊。但是,这400块光洋到了姜景舒手里,实际只有248块——中间已经经过当地保长、甲长和乡绅的层层盘剥。

    张万利买进四羊方尊以后,很快便转手到了长沙,随即被当时的zhèng fǔ没收,交由湖南省银行收藏保管。1938年下半年,湖南省银行为躲避战乱,西迁到湖南西部的沅陵县。不久,四羊方尊就在rì军的空袭中,碎成二十多块。

    1952年,在中国人民银行湖南省分行的仓库中,找到四羊方尊的碎片。1954年5月,湖南文管会的文物修复专家张欣如修复了四羊方尊,1959年被中国历史博物馆也就是现在国家博物馆的前身,调至běi jīng。至此,关于四羊方尊的曲折经历算是告一段落,这一修复案例也被载入资料宝库中。

    尊其实就是早期的酒器,四羊方尊一方面保留了原始的图腾崇拜,又有替代羊作为牺牲献祭给神明的意思,同时还包含了对羊等家畜养殖兴旺的期盼,也可能萌芽了后世关于羊的种种观念。

    羊在祭祀礼仪中的地位仅次于牛,商代国都所在的河南安阳小屯发现大量祭祀坑,最多的就是牛、羊、犬,商王武丁时期的一条有关商王室对武丁祭祀的材料中提到“卜用百犬、百羊”,另一条材料中提到“十五羊”、“五十羊”,可见羊作为祭祀的牺牲用量是很大的。 羊的个xìng也使之成为人们喜爱的对象。先秦时期,人们对羊的个xìng有两个归纳:善良知礼。外柔内刚。羊“跪rǔ”的习xìng,被视为善良知礼,甚至被后世演绎为了孝敬父母的典范。外柔内刚也被引申出许多神圣的秉xìng,

    而第三类,经常在地下被挖掘的则兵器了,骆天将话题扯到这方面来,谢明与刘大川很是兴奋,毕竟骆天与他们许久没有交流过了,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再看骆天一幅并不急着走的样子,谢明也乐得与他交谈:“古代处于冷兵器时代,所以铸造武器非常讲究。尤其是帝王将相,他们的佩剑都是宝剑,而这剑更多的是一种地位和身份的象征。此外,很多人也非常喜欢剑,所以打造出的刀剑往往是jīng品。他们将剑等兵器看做宝贝,死后也不舍得离开,所以很多宝刀、名剑都跟着主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以延续他生前的荣耀。越王勾践剑和吴王夫差矛便是如此。都把自己生前用过的兵器带到了地底下。”

    骆天一边查看那些古董,一边与谢明交流,若是有别人看到了,肯定会批他工作不专心,可是骆天十分有把握,谢明与刘大川也是见怪不怪了。

    越玉勾践剑虽然已深埋于地下两千三百多年了,但至今仍然光洁如新,寒气逼人,锋利无比,二十余层纸一划而破,因而享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可与其相媲美的则是“吴王夫差矛”。 吴王夫差矛被人们称誉为我国古代兵器中的“双璧”。

    而两者都出土在楚墓,对于这一点的巧合,些考古学家和史学家认为这是礼赠和赏赐的缘故。由于吴越出宝剑,故在吴、越两国与其他国家的交往中,勾践剑与夫差矛作为贵重的礼物而送到了楚国。

    但是,另外有些学者认为是出于战争和掠夺的原因。在历史上,战争是古代文化传播的重要纽带,而吴戈越剑作为一种文化的象征或者战后的战利品,也随着战争来到当时的楚国。还有人认为,历史上楚越曾有姻亲,楚惠王之母系越王勾践之女,所以作为陪嫁,勾践剑留在了楚。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xìng,比如,通过民间而流失到楚国,毕竟当时国家的疆域是非常小的。

    至于这地藏宝物第四,就是水银了,其原因自然是与传说中秦陵里的水银池相关,在古代,水银的一个重要用途就是制造鎏金青铜器,再加上其药用,所以就成为了帝王陪葬物之一,骆天心中因为飞天的原因,在水银的话题上就匆匆带过去了。

    陪葬宝物之五就是陶器了,之前参与高陵挖掘的时候,出土的就绝大部分是陶器,中国最早的陶器资料,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早期。后来,在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等文化遗址,以及商、西周至秦汉的遗址发掘中,陆续出土了大量的陶器,依其种类可分为彩陶、墨陶、白陶、印纹陶、彩绘陶器等。

    从远古墓葬中发掘的大量陶器来看,其种类繁多,技艺jīng湛,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另外,在秦汉时期的墓葬中,还会经常发现陶俑的存在。这些陶俑形象逼真传神,大多是仿真人、真马制成的。

    这地下陶器中,秦兵马俑是最典型的代表,大约由八千件陶俑、陶马组成,形态各异,个xìng十足。从个体比例来看,这些陶俑基本符合人体结构的一般规律。可见,当时的工匠已经掌握了古人所总结的关于人体比例搭配的规律,比如“行七坐五盘三半”、“三拳一肘”、“头脚一样大”,等等。

    秦俑的烧制工艺jīng致、准确、科学。在烧制技艺方面,秦俑模塑结合,以塑为主。具体地说,就是俑的脚、腿部分,用堆塑法制成。躯干部分,用泥条盘筑法成型。衣服和铠甲,用贴、捏、刻等手法做成。其中,俑的头部制作是最为复杂的:第一,用粘贴的手段,将俑的头后部塑成。第二,用粘贴手段将耳朵、头发、发髻等部分贴刻而成。第三,运用刻的手段,将五官和胡须刻画出来。当然,这些仅仅是秦人在制作陶俑时的基础工艺。

    当分件制作完成以后,秦俑的组合就成了能否成型的关键。秦朝工匠们发明了脚踏板。脚踏板是秦俑组合的基础,它一可起到加固和稳定的作用。二可突出秦俑的整体美感。组合工艺的第二个手段,就是用泥钉将手和胳膊套合、固定起来。这一工艺必须在泥质未干的状态下完成,如果时间把握不好,很难将手和胳膊套合而成。

    泥俑制好后,经过一系列的打磨,就可以入窑烧制了。秦人制俑大多选用优质的细黄土,再加上少许的石英砂。这样烧出来的俑,不但泥质细腻,而且sè泽纯正。秦朝工匠们在秦俑出窑之后,均以不同颜sè涂之,而在着sè程序上,一般是按先涂生漆,接着敷白,然后平涂彩绘的步骤进行。尽管现在已经看不到sè彩的全部,但从目前已出土的陶俑身上所残留的sè彩来看,两千年以前的秦俑在调sè技术方面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第六样则是玉冥器,以玉器来进行陪葬,血沁的存在正与玉器被拿来陪葬有关系,玉只有接触到尸体,长年累月,才有可能形成血沁。

    随葬的玉器也被称为玉冥器。真正意义上的玉冥器是出现在周至汉这一段历史时期。当时的人们相信,以玉器堵塞死者的各个窍穴,就能阻止真神出窍,防止元阳外泄,因此,这一时期的墓葬中出现了大量的玉窍塞、玉璧板,等等。其中,比较有代表xìng的是广州南越玉墓出土的大批玉冥器,这些玉器是专门为死者特制的,比如,玉冥器所用的玉块或玉琮往往多切一刀,以示与实用之物相区别。

    而自汉以后,厚葬之风渐渐收敛,故而专门用于殓葬的玉器也渐为少见,而大多的墓葬则以死者生前所用的实用器物陪葬了。通常,专用的玉冥器有各种玉窍塞,如口含的玉、蝉、玉耳塞、玉眼盖等。此外,还有死者手中所握之玉猪,背后及胸前所垫盖的玉璧板等。

    玉冥器常常要被做成蝉、猪等动物的形状,这是因为古人认为,蝉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只吃露水就可以引吭高歌。故而,蝉被认为可以重生,所以玉蝉一般含在嘴里。而猪则代表了农耕文化的金钱,而玉又价格不菲,所以古人经常用它来陪葬。

    陪葬宝物之七就是神器,神器,是指古代用来通天以及与神沟通交流的器物,包含鼎、鼓、钟、剑、斧、壶、塔、琴,等等。在出土的所有神器中,以博山炉最为受人关注。

第572章 定陵

    第572章 定陵

    博山炉又叫博山香炉、博山香薰、博山薰炉等名,是中国汉、晋时期常见的焚香所用的器具。常见的为青铜器和陶瓷器。炉体呈青铜器中的豆形,上有盖,盖高而尖,镂空,呈山形,山形重叠,其间雕有飞禽走兽,象征传说中的海上仙山——博山而得名,汉代盛传海上有蓬莱、博山、瀛洲三座仙山。

    博山炉出现在西汉时期,与燃香原料和人们的生活方式有关。西汉之前,人们使用茅香,即将薰香草或蕙草放置在豆式香炉中直接点燃,虽然香气馥郁,但烟火气很大。武帝时,南海地区的龙脑香、苏合香传入中土,并将香料制成香球或香饼,下置炭火用炭火的高温将这些树脂类的香料徐徐燃起,香味浓厚,烟火气又不大,因此出现了形态各异、巧夺天工的博山炉。

    博山炉主要流行于汉代,而汉代人使用博山炉主要有三大作用:一是古人以博山炉为神器,用此烧香祈祷以达神明。二是古人席地而坐,燃香草可以洁室除湿,怡人心脾。三是达官贵人有熏衣染被的习惯,用从国外输入的蕙草熏香衣被,以显示华贵。风愈演愈烈,帝王诸侯们又在香料之中添加催情的药物,来满足自己的yínyù。因此博山炉又成为**的一种象征。

    “对了,这陪葬宝物的第八种其实……”谢明说道:“虽然是证实存在过的,可是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了,仙丹,仙丹其实一般是丹砂,黄金和白银为主要材料,中国的炼丹之风自秦汉开始愈演愈烈,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更加盛行。因为士大夫阶层信奉道教,沉迷于修道成仙,他们认为丹砂在炼制过程中,颜sè、形态都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和人的生老病死有联系的,因此,企图从丹砂一类的矿物中炼制出仙丹来,以求长生不老、升天成仙。葛洪在《抱朴子》中,就多方论证了神仙不死之道,主张以黄金和丹砂炼丹,以服食成仙。”

    “陪葬宝物九是石器,陪葬品中的石器用料考究,有的是上好的花石、大理石、汉白玉石、昆仑玉石、蓝田玉石,所以宝贵程度相当高。在随葬的石刻艺术品当中,唐太宗昭陵六骏的石刻就是非常珍贵的陪葬宝物。当然,石器不仅会陪葬在墓主人的墓穴中,更多的还会在墓葬的外面,作为死者的陪护。”

    骆天说完了,就听到刘大川说道:“比如说霍去病的墓就是石刻最多的茂陵陪葬墓,霍去病去世以后,武帝为纪念他的赫赫战功,特在茂陵旁修建了一座象征祁连山的墓冢,境界逼真,墓上还有各种巨型石刻群,手法简练,气势浑厚,达到了形神兼备的艺术化境,是我国最早、最大、最完整的大型石刻群。”

    “霍去病墓石刻中的主体雕刻,是一件有代表xìng的纪念碑式的杰作,使用一人一马对比的形式,构成了一个高下悬殊的抗衡场面,揭示出了正义力量不可摧毁的主题。在此基础上,雕刻家把马的形象刻画得坚实有力、姿态威武、气宇轩昂,似乎象征着当时汉军实力的强大,具有凛然难犯的庄重气派。从画面上看,马腹下的匈奴人,仰卧地上,左手握弓,右手持箭,双腿蜷曲,作狼狈挣扎状,蓬松零乱的须发,更显得惊慌失措,声嘶力竭,带着既不甘心就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显然是用以歌颂霍去病将军的业绩,以昭示出来犯者的下场,拿这块石刻陪葬霍去病太合适不过了。”

    骆天提起来还有种很痛快的感觉,大汉江山,休要来犯,犯必惩之!

    骆天说得有些激动了,谢明笑道:“这要是国家犯战了,你肯定是第一个上的,瞧把你给激动的。”

    “那哪能啊。”骆天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历史上就有这么一些东西能够让人心血澎湃地,要不然,研究历史的专家怎么会这么投入?”

    刘大川叹道:“好久没有和你这样深入地讨论过了,今天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骆天啊,以后没事常过来跑跑吧。”

    骆天点头答应:“没事自然会过来的。”

    大家接着讨论那陪葬宝物之十,这就是刘大川的专业活了,因为是属于字画:“要说陪葬最有名的就是《兰亭序》了。”

    骆天前不久刚将这本《兰亭序》放进了与黄立德编著的书里,他点头:“是啊,不过这也是史上最神秘的字画之一了。”

    “对,《隋唐嘉话》、《太平广记》里都提到过兰亭序的去向,中间的过程都略有不同,但是对于埋入昭陵的说法,却最终是一样的,不过据《新五代史&#8226。温韬传》,后梁耀州节度使温韬曾盗昭陵: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要是按照这个说法,则《兰亭序》真迹经盗陵贼温韬之手又复见天rì了。然而,此后《兰亭》真迹的消息便杳如黄鹤,其下落如何,更是成为谜中之谜了。另外还有人认为,王羲之的《兰亭序》可能是陪葬在唐高宗和女皇武则天的乾陵,但由于乾陵尚未发掘,所以一直无法得到证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这陪葬宝物十一就是瓷器了,关于瓷器那历史可就悠久了,三人要是真要论起来,这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了,不过对于最后一个陪葬宝物就是金银器了,

    我国发现最早的金器是在甘肃玉门夏代古墓中出土的金耳环。到了商代,金器已经得到了上层社会的广泛使用,但商代金器以装饰物为主,器物类则相对较少。

    白银出现晚于黄金。chūn秋时期的银错铜兵器,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最早使用银器的实例。到了隋唐时代,金银器的制作和应用达到历史的巅峰。当时,除了饰物外,还生产餐具、茶具、佛教法器等生活器物,且品种大为增加。两宋时期,不仅上层社会使用金银器,连酒馆食肆的饰品及饮食器皿也都使用金银器。宋代金银器无论在造型上,还是纹饰上,都脱离了唐代的富丽之风,变得素雅和富有生活气息。明代的金银器,造型庄重,装饰华丽,雕镂jīng细,而明定陵出土的金冠、金盆等就是其中的代表作。

    然而,虽然在考古发掘中不断会有金银器的出现,但是谁也想象不出,在一座墓葬中出现560件金银器是什么样子。1958年7月,定陵地宫经过两年零两个月的挖掘和清理,共出土了各类丝织品和衣物、金银器、瓷器和琉璃器、玉石器、漆木器、首饰、冠带和佩饰、梳妆用具、木俑、武器和仪仗以及谥册、谥宝和圹志等器物2846件其中还不包括钱币和纽扣,其中,光金银器就有560件。在一座墓葬中挖掘出如此众多造型别致、设计科学、工艺jīng湛、选料上乘的金银器,只能是皇家陵墓所独有了。

    定陵所出土的560件金银器,其中金器289件,最令人惊叹的是朱翊钧的金冠和皇后的凤冠。金冠用极细的金丝编成,冠上部镶嵌了两条金龙戏珠。而皇后在举行庆典时所戴的凤冠则共有4顶,形状都差不多,每顶上都镶有珍珠500多颗,宝石100多块。另外,还有皇帝的龙袍,上绣12条形态各异的团龙。绣有各种花草及百子图的皇后百子衣。

    除金锭103枚、消灾延寿钱100枚、吉祥如意钱17枚和银锭65枚、鎏金银钱192枚、银饼1枚外,其他82件金银器具大部分是宫廷的rì用品,分别出自帝后棺内尸体上下两侧,少数放在了随葬器物箱内。有些器底有许多划痕,这表明有的器具是皇帝和皇后生前所使用过的生活用具。

    定陵是万历皇帝朱翊钧和他的两皇后的陵墓。建于1584到1590年,占地面积18万平方米。明楼檐下石榜刻有“定陵”二字,四角及台阶都用巨石拼砌而成。明楼内石碑上刻有“大明”和“神宗显皇帝之陵”。明楼的正后部是陵墓的主体——地宫。

    定陵地宫是目前十三陵中唯一被开发的地下宫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座有计划发掘的帝王陵墓。 地宫共出土各类文物3000多件,其中有四件国宝:金冠、凤冠、夜明珠和明三彩。

    定陵的地宫全部用石砌成,多为青石,面积为1195平方米。内无梁架,为石拱券,相当高大。地宫中有7座4吨重的汉白玉石门,设计巧妙,开闭灵活。地宫中又分为正殿、配殿、前殿,和地上建筑完全一样。中殿原状陈列着祭器,那里三个汉白玉石座,座前各有一套黄sè琉璃五供和一个青花大瓷缸,缸中原来盛满长明灯灯油,供点长明灯用。后殿的棺床上停放着朱诩钧和两个皇后的棺木,棺旁放着装满陪葬品的26个红漆木箱。

    定陵早在万历帝生前就开始营建,历时6年才完成,耗银800万两。陵墓建成 时万历皇帝只有28岁,直到1620年才正式启用,那里面能够启开这么多金银器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定际只是明十三陵中的一座,明十三陵是中国明朝皇帝的墓葬群,坐落在běi jīng西北郊昌平区境内的燕山山麓的天寿山。这里自永乐七年(1409)五月始作长陵,到明朝最后一帝崇祯葬入思陵止,其间230多年,先后修建了十三座皇帝陵墓、七座妃子墓、一座太监墓。共埋葬了十三位皇帝、二十三位皇后、二位太子、三十余名妃嫔、一位太监。

    “这些就是陪葬的十二宝了,不过说起来,陪葬的不仅仅是东西,还有人。”刘大川说道:“五千年以前就开始了人殉制了,自汉代以后,绝大多数皇帝不再杀生殉死。常有皇帝死前留下遗诏,令放无子的妃嫔宫女出宫。虽然偶有帝王以活人殉葬,但均不及阖闾残暴刻毒。直到明朝,人殉的风气又死灰复燃,甚至成为了一种制度。”

    骆天接道:“明太祖死后,共陪葬及殉葬40个嫔妃,除了两个死在太祖之前,最后得以埋在太祖陵墓的东西两侧外,其余38人都是殉葬而死。据史载,明朝的五个皇帝就陪进去了有近百名的嫔妃,这可能是古代美女们最悲哀的事情。明代殉葬的方式主要是自缢、绝食,但其具体过程却鲜见于正史。1464年,明英宗临终时作出了一个决定:从他开始,废除这种制度。他的继任者宪宗皇帝在临终前也再一次强调不要殉葬,以表达对先帝所作决定的尊重。这两代皇帝对不以活人殉葬决定的坚持执行,终于给明初以来的人殉制度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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