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偶像
高诗柔一指寒子道:“一个是他,还有一个你肯定想不到。给你猜猜看。”
杨澜澜道:“是公孙玉吗?很多男生女生都是他的偶像。”见高诗柔摇了摇头,她便又猜了几个,均是不对。看着谢佳颖这丫头在旁边得意地笑眯眯的样子,便道:“好了,诗柔妹子,你别吊姐姐胃口了,快快说吧。”
高诗柔笑道:“这个人可有名了,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
杨澜澜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该不会是霍德教授吧?”
寒子在旁边笑道:“澜澜姐,你这次可真的猜对了。你看,若是你成了佳颖这丫头的三个崇拜偶像之一,那这丫头的偶像便变成了一个美女一个帅哥外加一个糟老头子,那岂不是好玩至极?”
高诗柔笑道:“是啊,这三个偶像可是一点也沾边的形象,若是不知情的人,随便说起她的一个偶像,别人自然会联想到别外两个是什么样子,你仔细想想看,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刘欣怡在旁边笑道:“后果自然是:别人都知道她有三个偶像,于是说起霍教授,当听说到澜澜姐的名字时,自然便会想:‘杨澜澜这糟老头子为何会取了一个娇滴滴的女生的名字’,那可就大煞风景了。”
听罢这句话,便连蒙氏也是大笑起来。杨澜澜不禁莞尔:“噫,佳颖妹子,以后你千万别说我是你的偶像啊,不然看我饶不了你。”
“阿姨,为什么那么多人好像很奇怪地看着我们呀!”谢佳颖的眼睛最是贼溜,走在路上时便看到旁人的眼神有异,便悄悄地上前向蒙氏询问。
蒙氏笑道:“你想啊,往年我们去接福最多是一家三口,一般地,你卢叔叔连不会去,今年一下子多了你们四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人家不奇怪才怪了。你们四个丫头记住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就说是我们家亲戚就行了,别让人给识穿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谢佳颖笑道:“有什么不妙,难道他们还敢吃人不成?”
蒙氏笑道:“佳颖丫头呀,你想啊,若是人家知道你们四个都是我未来的儿媳妇,那会闹出什么事来?我看呀,这水泽乡我们也不敢呆了,老爷子不骂人才怪。”
谢佳颖一听,猛地一伸小舌头,不敢再说。
立春刚过,水泽乡的天气还是有点冷,这天还下着蒙蒙的细雨,如牛毛般冰冷雨丝打在四个女孩子的脸上,让她们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看着眼前几乎望不到边的一大片水田,初春时候田中杂草丛生,间或长着几朵小小的黄色小野花,倒也颇有一番田园气息。在这里,到处能看到春的气息。
四女中除了刘欣怡是在乡下长大的,看惯了田园风光,高诗柔杨澜谢佳颖三女均是第一次走到乡下的田园之中,一切都感到甚是稀奇。
尤其是谢佳颖,快乐得真象个小天使一般,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去摘几朵黄花菜的小黄花,放在鼻子边嗅了嗅,然后拿去给高诗柔戴上,一会儿跳到路边的菜地边上去扯下几根狗尾巴草来玩儿,忙得不亦乐乎,倒也平地增添了好多乐趣。
拜龙王社的事对四个女孩子来说都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她们看到社王石碑前面摆满了三个一组的小酒杯装着饭的碗,每一组杯子和碗后面则是用大盆或是托盘装着煮熟的整个的鸡猪头皮等物,旁边上还用小盘装着水果糖饼等。
而石碑前面的香炉位上,则是插满了燃着的香和大大小小的蜡烛,十几平米的平台几乎摆得满满的,石碑上方香火弥漫,气味呛人,加上那些煮熟的肉食伴着那香火的味道散出来,那种气味甚是怪异。四个女孩子一走到这里均是不禁单手掩住了嘴鼻,实难忍受得了这刺呛之味。
到了这里,蒙氏倒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是不再跟她们说什么。寒子见她们那难受之样,便轻声道:“你们离远一些,呆会儿弄好了我叫你们来拜上两拜就行了。”
四女依言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水田边,这才感到空气又变得清爽起来。
谢佳颖挽着刘欣怡的手轻声问道:“欣怡姐姐,上次听寒子说他便在这里给那龙七的龙魂上的身,你看得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刚好杨澜澜就在旁边,谢佳颖的声音虽轻,她还是听见了,奇怪地问道:“什么龙七,什么龙魂?佳颖妹子,你在说什么呢?”
谢佳颖一听她这般说,心想:“原来寒子还没有跟澜澜姐说过他的事呢。”便轻声道:“澜澜姐,这事说来话可长着呢,而且说起来象是神话故事一般,只怕你听了会忍不住会跳起来,晚上我再慢慢跟你说吧,包准比你见过听过的世界上最奇异的事情还要精彩。”
高诗柔在旁边亦道:“是啊,这事可是玄着呢,当时我们听了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四个丫头,你们一起过来上一支香吧。心诚则灵。”蒙氏摆弄好以后便招手叫她们过去。
未来婆婆吩咐,四个女孩子没有办法,只得走了过去,各自拿了分到的三支香学着别人在龙社王前面拜了三拜,装着嘴里喃喃,然后各自憋着气走上前去把香给插上。谢佳颖这丫头一个不小心被燃着的香灰掉下落在白嫩嫩的小手上,差点吓的跳了起来,不过看到周围的村民似乎个个都以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们,便忍着不敢作声,感觉到手上香灰烫对的地方隐隐传来一阵辣辣之感,眼泪差点儿落了下来。插好后赶紧跑得远远的去了。
高诗柔刚好在她的旁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将香插好便跟了过去,捧起她的手来帮她轻轻的吹,柔声道:“妹子,是不是很疼?”
天上轻轻地洒着如毛般的细雨,冰凉的雨丝轻轻的落在谢佳颖的粉白细嫩的手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慢慢地渗入她的皮肤里,那种辣辣的感觉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不过此时听到高诗柔关心的温柔软语,心里一甜,道:“没事了,只是刚开始时疼了那么一下。”
第二五七章有条件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见到她们四个女孩子,每一人穿的衣服既名贵又漂亮,便悄悄地问蒙氏道:“墨寒他妈,这四个女孩是什么人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跟个天仙一般?”
蒙氏心里是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点显露出来,淡淡地道:“嘿,她们是城里的亲戚,今年来我家过年的。”她不愿多扯,深怕话多露出马脚来,便去往酒杯里加酒去了。
向回走的时候,蒙氏往谢佳颖看去,关心地问道:“佳颖丫头,你的手没事吧?”
谢佳颖看到她那关怀的目光,心里一暖,乖巧地微笑道:“没事,谢谢阿姨关心。”
蒙氏道:“没事就好,以后小心些啦,不然弄坏了小手可就有人心疼了。”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寒子正在陪老爷子闲聊着,谢佳颖从外面走了进来,叫了声爷爷好,这才对寒子说叫他楼去有事跟他说。
“佳颖,找我什么事?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点?”寒子悄悄问道。
谢佳颖故作神秘地道:“保密!”
寒子看看左右无人,突然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一拉,坏笑道:“你说不说?”
谢佳颖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腰肌之时便已感到全身**,此时再感觉到他揽着自己小蛮腰的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胸腹之间轻轻的抚揉,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的感觉,忙求饶道:“好寒子,别这样,我说还不行吗?”
在别墅的时候她经常想着些法子去挑逗寒子,但是一旦寒子的手碰到她的身上肌肤,她每次都会有极大的反应。寒子便是吃死了她这一弱点,因此两人若是闹些小别扭,每次只要他一用上这一招,谢佳颖准得马上乖乖投降。
有时寒子都相不通,看这丫头整天大咧咧的,为何对于异性身体的接触反应如此之大?有时他也不禁会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真的要收了她,不知道她的反应又会怎么样?不过想归想,他总觉得收谢佳颖还不到时候。
寒子见她求饶了,这才放了她,谢佳颖从他的怀里站直了身子,一张脸也红到了脖子根了,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伸出葱玉一般的手指将散落于脸颊上的几根头理好,这才嗔怪地瞅了他一眼道:“臭寒子,这里是你家呢,被叔叔阿姨他们看见多尴尬呀。”
寒子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一股柔媚,当真是说不出的美。一缕不知从哪里漏进来的寒风拂过,吹起她头上那几缕稍些凌乱的顺柔的丝,但见她脸上红潮未退,如被剥蛋壳般的肌肤,还有一丝带着嗔怪的神情挂在嘴角边上,当真是宜嗔似恬,说不出的娇媚诱人。
一时之间,他竟然呆住了。
谢佳颖似是觉察到他的不妥,便看了过去,看到他那呆呆瞅着自己的样子,没来由的心里一甜,娇媚地瞅了他一眼,腻声道:“看什么,呆子。”
寒子这才回过魂来,心想:“看来这丫头真的长大了,不论是身体的育还是女儿态的成熟,都已然完全具有了一个成熟女孩子的条件,看来……”不敢多想,嘴上却道:“当然看我的佳颖娇柔的美态了。佳颖,你真的很美。”他这句话是出自由衷。
谢佳颖心里虽甜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脸上却又是一红,玉手再一次掠过鬓角的丝,轻声道:“是么。”
突然意识到两人在楼梯口似乎停得久了,三个姐姐还在等着她擒拿寒子过去呢,面色一整,便又恢复了那种大咧咧的样子,急道:“快走吧,澜澜姐还等着你讲你的故事给她听呢,我们也想再听一次。”
寒子这才知道原来几个女孩是想听自己那神奇的经历,这才放下心来,刚才他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呢。
看到谢佳颖的脸上红潮未退,头虽整过却还是稍凌乱,眼睛更不敢跟她们对视,高诗柔轻笑道:“澜澜姐欣怡妹子,你们猜刚才佳颖丫头是不是被寒子欺负了?”
谢佳颖脸一红,扑了过去腻在她的怀里,娇声道:“诗柔姐姐,不准乱说。”
此时几个女孩都坐在床上,寒子走了过去坐到杨澜澜的身边,伸出手来搂住她的纤细的腰肢笑道:“刚才就这样而且,这也算欺负吗?如果算,那我现在就是在欺负澜澜姐了。”
杨澜澜见他在其她三个女孩子之前跟自己亲热,亦不禁脸一红,忙将他的手甩开,嗔道:“谁给你欺负,这句话可是存在着大大的漏洞,别让人听了误会。”
待得他老老实实地坐到一边,杨澜澜才道:“寒子,你还有什么诗柔妹子她们知道我还不知道的事的,趁着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一遍,免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倒变成了外人了,什么都不知道。”
谢佳颖突然从高诗柔的怀里坐了起来道:“澜澜姐,要听故事,那可是有条件的。”
杨澜澜笑道:“哟,听他的故事还有条件来着,那你说说,有什么条件?”
不过旋即她看到高诗柔和刘欣怡两人的脸上都笑得有些古怪,心里了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果然,谢佳颖爬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她脸刷的红得跟抹了胭脂一般,嗔道:“哪有这样的事,难道你们……”她以奇怪的目光看着高诗柔和刘欣怡两人,似乎是在印证着谢佳颖所说的“条件”。
高诗柔和刘欣怡两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粉脸亦渐渐红了起来。高诗柔有些着急地辩道:“澜澜姐,你别听佳颖胡说,她还没有被寒子收去呢。”
“原来她们都知道这么一个条件。”她心想。娇媚地看了寒子一眼,嗔道:“你小子,坏死了,这样的事也想得出来。”那眼神,那媚态,当真是千姿百态,无尽妖娆,看得寒子内心猛的一跳,竟然感到全身不自然起来,一股异样之感油然而生。
第二五八章急召
听着寒子那神话般的传奇故事,杨澜澜不禁为之动容,时而欢喜,时而伤悲。听到寒子得益处,拍手欢叫,如小女孩般的纯真;听到寒子受苦受难,不禁淆然泪下,又成了多愁善感的女子;听到惊险处,张大了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了下来,紧张得脸上肌肉蹦紧,双手紧握拳头,心都吊到了噪子眼儿;听到动情处,眼中柔媚如狐,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高诗柔三女虽然都听他说过他的经历,但是此次再温,却又另有一番感受,与杨澜澜的感受亦是相差不远,整个过程,四女还是相对落泪的多,痛心揪心的多,心疼的多,故事听完,每一个女孩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情意,无尽的温柔,无尽的怜惜。
整个故事,与其说她们为其感到神奇多异,不如说为了寒子的遭遇揪心难过和心疼的多。
谢佳颖这丫头虽然平时大咧咧的,不过此次再听一轮寒子的故事,她亦不由得又是多次淌泪,连眼睛都差点哭肿了。
不过,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这么一个人儿,不知道她们各自的心中又是作何感想,是骄傲多一些呢,还是担心多一些呢?俗话说,自古美女爱英雄,强者多妻妾,这小子现在就有这么多女朋友了,难保以后不会再多上十个八个的。这念头也许都曾经在她们的心中闪现过,但是究竟有没有人真正的去在意,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在寒子家过年,众女孩都是有所获,其中尤以高诗柔和杨澜澜所获最多。高诗柔得到蒙氏的贴心疼爱,内心自是欢喜不已。而杨澜澜所获,自是从头到尾地了解(至少在能够认知他的获围内了解)到了他这个人,他在她芳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起来,看着还只是一个大男孩的寒子那宽敞的胸怀,她真有一种想永远靠过去的偎在他怀里的冲动。
不过高诗柔的内心深处,却也隐藏着许多的抑郁,寒子对她呵护有加,时刻注意着的便是这个曾受到最多伤害的少女。也是因为有了寒子的呵护,她才从那对父母的思念和怨怼中解脱出来。她很清楚的记得,在寒子家的最后一天晚上,自己站在楼顶之上,望着远处黑幽幽的夜,内心之中带着浓浓的酸楚,父母虽然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在这样的节里,对亲人的思念是每一个做子女都会有的。
她记得,寒子似乎已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经从她的背影里感受到了她的内心,轻轻地从后背搂住了她,柔声道:“柔,想他们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吧。”说着递过了手机,帮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虽然只说了不到几句话,但是那已足矣。
想起他的贴心,想起他的温柔,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再去要求他了。只想对他体贴,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给了他,那便是对他最大的回报,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本来四个女孩想在寒子家呆到初五才回,但是补三的一个电话把她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因为小雅打来了电话,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寒子跟她回家族一趟。
四个女孩都知道小雅来自古武家族,寒子已经跟她们说过了,她们还嚷嚷着要寒子教她们武功呢。不过寒子另有打算,自己如此修炼下去,说不定真有一天会修成不老不死之身,到时这些女孩们一个个在他面前老去死去,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因此,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一个方法或是找到一个让她们也能修炼成不老不死功法,他要跟她们永远在一起。心想:“下次再见到龙三哥,一定要他帮解决这个问题。”
小雅是在家族里过的年,打电话之时她便是在家里,听到寒子的声音时她都哭了,只叫他赶快赶去,情况万分紧急,至于什么事,小雅也没有说。
听到小雅那万分焦急的哭声,他也是心急如焚,放下电话便打了电话交待林弈风帮他订了去往sc省c市的飞机票。林弈风过了不久便打电话来说是初四中午十二点钟的飞机。
为了赶时间,谢佳颖特别叫了李叔一大早便来接她们,到了L城将她们放下之后直接送他到了L市。
坐上由L市到c市的飞机,飞翔在万米高空之中,看着窗外穿越而过的云层,俯瞰广大无垠的神州大地,领略着祖国的大好河山,那如一条条神龙一般的山脉,那一条条如白绫一般的河流,青的山,绿的水,那是何等的美丽。
不过此时寒子的心里,却是焦急万分,那些锦秀河山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小雅家族中究竟出了什么事。以他所知,一个古武家族,除非无事,若是能够惊动到外人的,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下了飞机,寒子也顾不得看多看飞机场是什么样子,便直奔机场外而去。到了外面,便看到有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举着一块小牌上面写着寒子两字,便知道是小雅派来接他的。
寒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青年。这青年人长得极为俊朗的青年人,不过从他那不断闪烁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十分不安于现状的人。
看见寒子向他走去,而且目光又是看着他,他便迎了上来,微笑道:“小兄弟,你便是卢墨寒,人称寒子的小兄弟吧?我奉舍妹馨雅之命前来迎接。”说着伸出手来。
寒子微笑着伸出手去与他握了一握,道:“不错,小弟正是寒子。不知兄长如保称呼。”
这青年人笑道:“我叫夏侯胜祖,是小雅的二哥,这名字土得很,是吧?”说着也不待寒子说话便转过身直向停车场而去,边走边道:“我们在车上再说,这事可是把小雅给急坏了。”
从停车场开出了一辆国产的RZ4000小轿车,叫寒子坐上副驾驶室,启动了车子,直向机场外而去。
第二五九章千年魔咒
夏侯胜祖一边开车一边道:“寒子兄弟,刚才说到我的名字,你看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土?”
寒子心系小雅之事,但见他不说,他倒也不好一见面便催对方说,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没有啊,这名字挺好的,胜祖胜祖,胜过祖先,不知道二哥你们夏侯家的祖先与三国时候的名将夏侯渊是否有何关系,若是有的话,那能够胜过这一代名将,那也算是一种很高的成就了。”这夏侯胜祖是小雅的二哥,他自然得跟着喊二哥。
夏侯胜祖笑道:“兄弟你一猜就中,我们夏侯家族的先祖正是夏侯渊。”
寒子对三国时期的历史倒也甚熟,便道:“原来你们真的是名将之后,想你们的祖先夏侯渊前辈,勇力过人,为人又极重义气,号称‘虎步关右,所向无前’,年少之时竟然为了义气为曹操顶罪,饥荒之时更是为了养活弟弟的孤女而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谓中忠肝义胆。这一份大义这世上有几人能比?在三国人物中,夏侯渊前辈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二哥名字号称胜祖,那当然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这名字取得好极了。”
夏侯胜祖笑道:“寒子兄弟对我们家先祖的了解竟然比我这个夏侯家的人还要清楚,当真是佩服之致。其实这名字倒是挺有意义的,只不过听起来就显得太土,令人听了误会,太也小白了些。”
寒子笑道:“当年夏侯渊前辈随曹操转战各地,克昌豨,剿雷绪,攻马逐韩遂,灭宋建,平诸羌,号封博昌亭侯,征西将军,假节,那是何等的威风,若是对知道你是夏侯渊前辈的后人,小弟相信无不对二哥敬佩的,便是小白些那又何妨?”
夏侯胜祖笑道:“勿论兄弟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冲兄弟你这一番分析,便已令我茅塞顿开,大呼痛快,二哥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名字土了。”
见到寒子脸上隐有忧虑之色,夏侯胜祖才叹道:“兄弟,我见你心不在焉,心里也是不大好受,之所以没有马上告诉你小雅之事,实是此事确是难以开口向你陈述。此事关乎我夏侯家数百人的安危,但却是一件耻辱之事,兄弟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
寒子感到事态确是极为严重,便冷静地道:“二哥,你但说将出来,没有什么人解决不了的事。”他的声音坚定而平静,先前还着急不安的他,真正的碰到问题之时,方显出其不凡之处。
夏侯胜祖见他突然冷静得如同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人一般,不禁暗自佩服,便道:“我们家族的历史相信兄弟你是很清楚的了,不过兄弟你知道的只不过是书上记载的东西而已,其实我夏侯家族并非完全象史书上所载的那般。”
寒子冷静了下来,便有了耐心,知道小雅之事必定与这夏侯家族的历史有关。便道:“若能明言,还烦请二哥细说。”
夏侯胜祖道:“其实真正算来我们夏侯家的支系是属于先祖第五子夏侯荣的后代。我们家族其实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古武家族,家族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这传说说的是,夏侯家族祖传一件神兵利器,名为血斧,是家主祭拥的宝物。
“但这血斧却是一件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大凶之器,传说是古时五通神的其中一通使用的兵器。五通神之说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五通神是中国传说中的五个**,据说在南方作祟,曾经有“北狐南五通”的说法,五通神经常到寻常人家中找寻美貌女子,喜食处子之精。
“五通神也被称为五显神,据说是泰山之神的五个儿子。由于五通神所作坏事太多,坏了千百个女子的名节,后来被一个道人斩杀了其中的四通,最后一通被金龙大王之女的丫鬟诱惑,最后精尽人亡。但是他肉身死时他拥有的泰山神器血斧正在身边,这血斧有神鬼莫测之能,他的元神竟然寄身在血斧之中,而且施下了魔咒。
“我夏侯家的一个老祖现了这把血斧,也现了这血斧的魔力,但是这魔力却被这五通之一的元神所控制着。当时的夏侯家老祖虽然有武艺在身,却活得极是落魄,竟为求建功立业,答应了那五能之一的要求,接受了那魔咒。从此这魔咒便成了夏侯家几千年来的噩梦。
“据家族史记载,当年夏侯渊先祖便是因为到时间时没有履行对那**的承诺,因此在定军山被蜀将黄忠突袭时方才战死,据说当时这恶魔大怒之下,不但让血斧挥不了威力,更让先祖功力尽失,因此才命丧黄忠手下。然而夏家老祖所接受的魔咒乃是针对我夏侯家族的,因此先祖虽亡,但魔咒仍在。
“夏侯渊先祖战死后,那血斧竟然如魔鬼一般的回到了我们现在的支系夏侯荣祖先的家中,说给机会履行承诺,否则夏侯家将遭受大劫。荣祖见父亲因为不履行承诺而战死,自是不服,愤而反抗之,将那血斧封于血洞之中。
“但是那魔咒实在是太厉害了,刚过那恶魔规定的时间一天家族中便接连有十多个男丁无故暴毙,与魔咒之事一模一样,荣祖无法,因为他也知道,那魔咒是老祖以夏侯家精血立誓,若不履行,必定如魔咒之果。因此才答应了以后会继续履行所承,并制成了家族秘规,任何子孙后代不得违背。那给夏侯家下了魔咒的大凶血斧后来便一直祭在了我们夏侯家族的血洞之中,几千年来再无一人能驾驭这血斧,而我夏侯家却还要受着那魔咒之制,履行那可耻辱的魔咒承诺。”寒子听他说到这里,不禁问道:“这魔咒是什么,那承诺又是什么?”
夏侯胜渊叹道:“我只知道那魔咒便是,如果夏侯家不守承诺,夏侯家的男丁将会慢慢灭种。至于那承诺是什么,乃是夏侯家族的最后机密,只有族中几位长者知道。”
寒子道:“这承诺与小雅有关?”
夏侯胜渊道:“不错。”
第二六0章云霄太子爷
寒子怒道:“为什么会与小雅有关?你们家族要小雅去干什么?难道那魔咒真的就没有办法解除的吗?”只见他脸上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眼中冒出了噬人的怒火。
夏侯胜渊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逼来,令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猛地急刹车,此时车子正在下一个长坡,本来车子开得极快,这突然一刹车,车子重心便偏向了一边。“嘎”的一声刺耳的响声中,小轿车突然在路中间急打转,车尾猛然甩向了前面,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车尾与前面的一正向上坡行驶的一辆白色豪华跑车撞在了一起,车头立即歪到了一边,几乎在同一时间,“乒乓啪啦”声中,白色的跑车前面被撞得凹了进去,左边车灯玻璃被撞得粉碎,洒落一地,满地尽是闪闪光的玻璃碎片。
还好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身上也绑着安全带,车子防护性能也极好,虽是被甩得有些晕乎,倒也并不受伤。
不过两人还没有下车,那辆跑车里但怒气冲冲地冲出了一个一身名牌的青年来,紧接着后面跟来了两辆黑色长车,迅地停了下来,从车上冲出来了十二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
“我xxx的,你瞎了眼了,敢撞老子的车,给老子下车。”那青年看了自己的车子一眼,即刻满脸怒色,便冲了上来,便用力拍在夏侯胜渊的车头上,拍得车身啪啪作响。
夏侯胜渊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却也不慌,向那青年一抱拳,道歉道:“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我的车子一时失控,还望公子海涵。”是他们不对在先,这小子虽然破口大骂,他便暂时忍了。
这青年一看到夏侯胜渊出来,还道了歉,气焰更嚣张了,直接冲了上来便向他的胸口抓去,同时口中大声骂道:“我xxx,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云霄的裘龙羽,老子这跑车两百多万,你撞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夏侯胜渊当然知道云霄集团,云霄在这几个省有着强大的势力,是最有钱的主儿,听说云霄老大裘道通的家产至少有五十个亿,是西南三省最富有的人。云霄集团有产业遍布全国,在西南三省,更是起到了龙头的影响。不过其实他们的那些公司其实都是拿来洗钱的多,因为,云霄真正的生意其实是毒品和军火。因此说起云霄集团,在西南三省无人不色变的。
夏侯胜渊伸出手来轻轻一格,便把裘龙羽的手格到了一边。微笑道:“原来是裘公子,不过还请裘公子嘴里留些口德,裘公子一开口就xxxx的,很是有损形象啊。”
裘龙羽被他那手一格,感到从他的手上传来一股柔劲,自己使力之下,竟然不能再进得一步,知道对方是一个会家子。不过在c城,他怕过谁来。当下退后两步,手一挥:“老子讲话也要你教的吗,上来三个人,给我先教训他一顿再说。狠狠地打,不用给我留面子。”
他说完便退到了一边,等着看好戏。
他一说完便有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个西装男子向夏侯胜渊扑了过去。两个抓向夏侯胜渊的各一边手臂,另外一个则是从中间一拳打了过去。
夏侯家族在c城也是有一定势力的,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只是平时与这些黑道上的人物一是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二是不屑与之为伍,因此一般不跟他们打交道。但却也从来没有惧怕过他们。
夏侯胜渊见这云霄的太子爷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便对自己动手,他也是少年人心性,原先自己有错在先,便暂时忍着,此时见对方都欺到头上来了,心里哪里还有顾虑,对于夏侯家的祖训什么的也不管了,侧身让过左边那大汉抓来的一招,手掌迅向右边那名大汉迎去,左手抄腕,右手顺脟,猛地一扯,右脚突然踢出,正中这大汉的左膝盖,这大汉痛哼一声,身子便倒了下去。紧接着夏侯胜渊左手一松,但听得拍的一声响,这大汉便被甩向了夏侯胜渊右前方两米之内,脸部朝下,狠狠在摔趴在地。
不过他这几下使的却不是家传的武功,而是军队中正儿八经的格斗术。因为夏侯家有祖训,不是碰到万分危急之事不得显露家族武学,因此此时他还没有了解对方的实力,却只用了一般的格斗术对付。
那外大汉也只是一时间麻痹大意,他们都是奉裘道通保护裘龙羽的,自然都是社团中的高手。他一摔趴下之后双手在地上一撑,人已呼地站了起来,那动作干净利索,显见是一个高手。
而其他两人见同伴在一个照面之下便被对方打倒在地,自也提高了警惕,变得谨慎起来,两人同时攻上,夏侯胜渊虽然还可以应付自如,但是仅以格斗之术,要想一时之间再打倒对方却也不易。后来那倒地的大汉跃起加入战斗之后,他便显得有些着力了。
寒子初时对于这些似乎并不在乎,他还是坐在车上,想着这夏侯家族究竟会要小雅去做什么。再到后来见夏侯胜渊同时对付三人虽然没有取胜,却也不会输,况且以他的能力,早就知道夏侯胜渊绝不仅是这般能力,这小子真正的实力还没有显示出来呢。因此他还是懒得去理他们。
斗得半晌,裘龙羽见久战不下,倒是觉得不耐烦了,一挥手,又上去了两个,这下夏侯胜渊的格斗术便应付不下了,片刻之间便吃了两拳一脚。当下便不再隐藏实力,开始用上了家传的武学。
但见他拳出如风,隐隐然带着一股寒气,那正是夏侯家的成名内功“凝冰”之威。
他一使出家传绝学,这五名大汉便感到有些吃边了,但觉得寒风扑面,出手之时便感觉到慢了些许,动作有些滞缓,不知是谁突然叫了声:“这点子挺硬,拿家伙招呼。”
片刻之间,五人手中便各出现了一把小匕,轻轻挥舞之间,那闪闪光的匕在这春城的雾气中似乎散出一股逼人的寒气。
第二六一章快慢之威
两辆车横在路中央,交通自然形成了堵塞,不过那些坡上坡下的人似乎有很多人认得裘龙羽,或是认得他的那辆名贵跑车,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阻观看,甚至也没有人报警。很多人都是停留在距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驻足观看。
在长坡下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后排,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着蓝色休闲服的一脸坚毅的青年人,目光深邃,不过脸上却是十分淡然。他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灰色休闲服青年男子,前面副驾驶座上也是一名身着灰色休闲服的青年人。后面则是一辆还有一辆越野车跟着,车上的五六个人均是身着灰色休闲服的大汉。
“大哥,今天倒是有热闹可看了,那不是云霄的太子爷裘龙羽吗?那个年轻人也是倒霉,怎的会撞上他的车子,这回我看不但钱没了,恐怕不死也得废。”蓝色休闲服旁边的那名青年眼睛看着前方正斗在一起的那几人笑道。
这个被叫做大哥的青年人微笑道:“是啊,不过这轻松人面无惧色,而且看上去功夫不错,也不见得会输给裘龙羽的这几个手下。不过他手上没有武器,打起来便有所顾忌,最后估计还是得输。小郭,你看这年轻人,以你的功夫,打得赢他吗?”
旁边这个叫小郭的年轻人道:“拳脚上也许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大家对决,可是难讲得很。”看来他还是很有自信。
不过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上面的打斗的六人。
突然,小郭叫道:“大哥,那车子里又出来了一个年轻人,很高大帅气,不过好像很年轻的样子,象个高中生。”
蓝色休闲服的青年人凝目看去,果然,一个年轻人脸色冷峻地从车上缓缓地走了下来,剑眉挑起,眼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怒气。他一看到此人,便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似乎从四五十米外的此人身上逼来,竟然令人生出畏惧之意,心下大奇,遂道:“好大的杀气,只怕这太子爷要遭殃了,小郭,我们下车去看看。”
说着,他便开门钻了出去,小郭和前面副驾驶座的那个年轻人也紧跟着下车,站在他的身边。
后面那辆车见他下来,也下了车,一共有六个人,成扇形围在蓝色休闲服的青年人的身后。
原来夏侯胜渊被激得兴起,放开了手脚徒手跟五个手持匕的云霄集团中的高手对打起来。一时间竟然是难分难解。而车上的寒子心急小雅之事,眼见这些人象拦路虎一般耽搁了时间,而夏侯胜渊又久战不下,心里便感到不耐烦了,这才开门钻下了车。
“都给我住手。”寒子淡淡地道。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急,却隐隐然有一股威仪,激斗中的六人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聚向了他。
其中一名稍显削瘦的大汉突然回过神来,喝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兄弟们上,先废了这小子再说。”说罢又是一刀向夏侯胜渊刺去。
突然,这大汉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接着听到“哐铛”一声,手中的匕已然掉到了地上,他骇然的现,那高大帅气的少年不知道何时站到了他的身旁,那只白皙的右手正轻轻的握着他的刚才持刀的手腕。
看上去那动作极轻,就象是在拿着一个基本上没有重量的泡沫塑料一般。但是他的手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寒子淡淡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手上突然一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这名大汉便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寒子只是这么轻轻一捏,已然把把他的手腕骨捏碎。紧接着只见他一甩,将这名看上去足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汉象丢稻草人一般扔到了路边四五米之外,拍的一声跌趴在地,爬起来以后捂着自己的手腕痛的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涔涔冒出。
另外那四人见这大汉被制住,也不等裘龙羽吩咐,同时挥动匕冲了上来。
寒子道:“二哥,你让开,让我来。”
夏侯胜渊不自觉地退了下去。抬眼看去,只见寒子身形“慢腾腾”地走进了那四人之间。之所以说“慢腾腾”地,是因为所有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抬脚迈步的动作。
但是便是那“慢腾腾”的动作,一步便跨进了四人中间,只见他又是“慢腾腾”地向四人伸出手去,各自在他们的手背拍了一下。
他的动作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偏偏是与他打斗的那四人好像故意伸手在那里给他打一般。
寒子的手掌拍处,四人便即缩手,手掌一松,手中的匕几乎是同时落了下去。
“哐铛”一响,四把匕落地,竟然只出了一个声音。
众皆愕然,均不知他刚才的动作是快还是慢,若说快,偏偏每一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若说慢,为何四把在不同的人的手上的匕竟然会同时落地。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更令他们惊愕。几乎是在那“哐铛”声响起的同时,四个大汉均捂着被他拍过的手腕哇哇大叫起来,似乎寒子那如同拍苍蝇一般的一拍,竟然把他们的手背骨头拍折了一般。
裘龙羽骂道:“你们鬼叫什么,这么轻轻一拍就痛苦成这个模样,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其中一个大汉以可怜而痛苦的眼神看了裘龙羽一眼道:“我们的手背骨头好像都已碎裂。”
裘龙羽大吃一惊,看上去那么轻轻一拍,跟拍个蚊子差不多,竟然能将四个云霄集团的高手的手背骨拍个粉碎,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自然不服气,手一挥,余下的七名手下便扑了上去。
寒子不想跟他们耗时间,误了他去救小雅的大事。身体突然闪也出去,再站回原外之时,那七人已经躺在地上哼哈着站不起来了。
裘龙羽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惊骇之色,一张原本红通通的脸,此时却是面如死灰。
寒子淡淡地道:“你叫裘龙羽?是裘道通的儿子吧?我是云天集团的卢墨寒,你告诉你父亲,说过几天我会去拜访他。”
第二六二章川云堂
寒子说完也不理那尚未从惊骇中回过魂来的裘龙羽,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夏侯胜渊道:“二哥,你看看车子还开得了吗?我们赶时间呢。”
夏侯胜渊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后面看了一下车子,回转身来道:“后轮有些变形了,恐怕走不了了。”
寒子此时心急如焚,一听便有些急了,道:“能不能尽快联系到车子,小雅一定急坏了。”
夏侯胜渊道:“当然可以联系,不过恐怕得等挺长的时间。”
这时,几十米的长坡下那名一直驻足观看的蓝色休闲服青年慢慢地走了上来。他先看了一眼在那里还是脸色煞白的裘龙羽,故作惊讶地道:“哟,这不是云宵集团裘老大的公子吗?失敬失敬,裘公子,怎么了,容某看你脸色有些不对,是否出车祸时撞到了?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裘龙羽看到他,这才回过魂来,做了一个整头的帅气动作,整了整衣服,冷冷地道:“不劳容兄关心,我裘龙羽毛好得很。”
这个姓容的蓝色休闲服青年人似乎志不在他,闻言微笑道:“那就不打扰裘公子在此欣赏风景了。”
转过身来,向寒子看去。刚好寒子此时也转过身来看向他。
这姓容的蓝色休闲青年人一见到寒子,突然呆了一下,脸上露出愕然之色。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寒子见他脸上露出肃然之色,而且第一眼上这青年人给他的感觉很好,见问便淡淡地道:“不敢,小弟卢墨寒。”
这青年人肃然道:“原来卢兄弟,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寒子见车子也走不了了,当下对夏侯胜渊道:“二哥,我们先走下坡再说吧,这车子就丢在这里了,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拿你的车去卖废铁吧。”他虽然心急如焚,但看到夏侯胜渊脸上微现苦楚,似乎是对这车子被撞成这样甚是心疼,便开玩笑道。
夏侯胜渊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那青年突然道:“兄弟若是信得过我容放山,这车我叫人帮你们处理,卢兄弟若是有急事,就先用我的车子吧。”
寒子微微一愕,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心里登时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他一看到我便脸色肃然,想来是看到我颈项上这块木牌了。”当下也不明言,对夏侯胜渊道:“容兄是值得相信的,二哥,我们走吧。”说着当先向坡下行去。
夏侯胜渊见他仅凭人家的一句话便深信不疑,心里甚是有些想不通透,但也只得跟了下去。
那裘龙羽倒是不敢横加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下去。眼中自然是射出了怨恨之色。
容姓青年人跟着寒子到了坡下,使了个眼神,他身后的八个灰色休闲服的青年人便闪到了他们的周围,将周围人的视线极巧妙地挡了起来。
容姓青年人深深地看了寒子一眼,突然身体微躬,向寒子行了一礼道:“属下川云堂堂主容放山见过大哥。”
寒子微微一愕,便即知道了是什么回事,心想:“我这未来的岳丈大人也真是异于常人,佳颖还没有嫁给我呢,这实权却是放给我了。”原来他一见这容放山的反应便知道谢云天给他的所谓的信物木牌,其实是代表着云天集团至高无上的令牌,见到令牌便如同见到了老大一般。
寒子刚才在上面的时候听到容放山自我介绍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谢云天知道他要来c城,便跟他说了云天在c城的情况。云天在s省地重点展的地盘便是c城,因此川云堂便是设在c城。而容放山便是川云堂的堂主。
寒子见事到如今,便是跟容放山说也说不清楚,便道:“容哥不必如此,小弟并没有正式加入云天,容哥这般称呼于小弟实不敢当。”
容放山却是认真的,肃然道:“大哥客气了。云天有规,见木牌如见大哥,不管是大哥是否已入云天,都没有干系。”
寒子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这木牌原来是如此的尊贵,他此时没有心情跟他多说,便道:“此事暂先不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待我回来了我再联系容哥你吧。”
容放山道:“好的大哥,兄弟马上给您备车。”当下立即吩咐手下把他坐的那辆车腾空了出来,帮他们调转车向。
寒子也不跟他客气,叫了夏侯胜渊便上了车,车子起动了以后,看到容放山就在旁边站着送他,样子甚是恭敬,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轻声交待了他几句,容放山大喜,连连点头。
看着寒子坐的车开走以后,再看到那裘龙羽也早就溜走了,那个叫小郭的青年才道:“大哥,刚才那个是新来的大哥吗?他虽然年轻,却是好厉害啊,这姓裘的十几个手下,前面五个看得出他出手却看不懂,后面那七个人是怎样裁在他的手下我却又一点也看不出。”
容放山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精光四射,显得整个人极是兴奋,不过听了小郭的话,他却不答,只道:“我们回去再说,有大事要做了,小郭,我包你欢喜。”说着率先登上了越野车,其他人除了留下先前坐在容放山那辆车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青年和另外一个大汉处现余尾工作之外,均跟着挤上了车。
在车上,小郭看着容放山眼睛着光,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能不能够透露一点信息,有什么大行动么?”看来他平时跟容放山的关系不错。不然绝不敢这样问。
容放山脸色突然一沉,道:“小郭,你忘了身份了。什么事是该问的,什么事是不该问的,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
小郭脸色一变,头上冷汗直冒,道:“是,大哥,小弟一时激动,把这给忘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容放山其实是挺喜欢这个好动的年轻人,见他吓得不轻,脸色便又缓了下来,淡淡道:“小郭,我不是有意批评你,但是有时我们该严肃时还是要严肃的。你放心,一定会有事给你做的。”
第二六三章古武世家
夏侯胜渊一直在专心地开着车,也不说话,看似刚才从来就没有生过任何事。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如波涛汹涌,没有过一刻的平静。
寒子面对裘龙羽时那淡淡的面孔,对付裘龙羽手下五人时漫不经心的几拍,对付那七个同时冲上的人时如风驰电制的身影,一幕幕地象放电影似的掠过他的脑海。
这个淡淡的少年,竟然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个予人亲近的少年,竟然拥有予人震撼的霹雳手段。
面对云宵太子爷,s省最大的毒枭裘道通的独子,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s省黑道大腕在的公子及手下在他的面前,竟然就如同一只只可怜的蚂蚁一般,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毫无还手之力。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年?”夏侯胜渊心里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在小时候看到夏侯家现在硕果仅存的两个老祖宗曾在他们面前显示过一套夏侯家秘传的凝冰掌,威力无疆,一掌拍下,一块数百斤重的石头被拍得粉碎,技惊全场。当时他就惊呆了,他一直以为,那就是他所要追求的武道最高境界。
但是今天寒子给他的感觉简直就是另外一种境界,慢的慢得合情合理,快的快得不可思议,他的出手,完全没有一点痕迹可寻。
看到寒子的出手,突然把他带进了另外一个武学的境界,那是一种心的领悟,予他进步的,是一种心境。
至于寒子当时跟容放山说了什么,一是当时他跟在容放山的手下一起,二是他当时的心思全在寒子对付裘龙羽手下的那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二哥,你们家族的那个魔咒有什么办法解除?”还是寒子先打破了沉默。他先前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看到夏侯胜渊专注地看着前方之路,以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场车祸中回过魂来,害怕再出事。出于对小雅之事的担心,他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夏侯胜渊回过神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关于魔咒之事,我们这一代人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我所说的也是在家族中偷偷流传着的传说。这魔咒的秘密只有家中几个长辈知晓,夏侯家族家规极严,在魔咒一事上更甚,若不是此事牵涉到我妹妹小雅,我也是不敢跟你提此事的。小雅说,只有你能救得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了她,那个人便是你。寒子兄弟,实不相瞒,此次来接你是我瞒着家里人偷偷的来的。若是给家中长辈知道,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些都不紧要,紧要的是你一定要把小雅解救出来。”
寒子又问道:“承诺之期是什么时候?”
夏侯胜渊道:“正月初七,月半圆时。”
寒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月初七,也就是说他还有两天时间。只要小雅现在没有事,他便不惧。
c城为山城,一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年里有好几个月都在浓雾之中,此时虽然是下午时分,此时却下着雨,细细的雨。
天空中飘着如丝的细雨,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淡淡的雨雾笼罩着,迷迷朦朦,就象此时寒子的心情一般,甚是沉闷。
丝丝细雨,轻轻地洒落在车子的前面玻璃之上,如同女子温柔的手轻抚着男人粗糙的脸庞。
那么温柔那么温馨。
车子的空调暖气已经关上,寒子喜欢那种寒风吹拂的感觉。冰凉冰凉的,能让人的头脑时刻保持着那一份清醒。
看着c城一高一低的建筑,看着春节期间c城到处一片喧嚣的街道,却也象是远处的薄雾一般,迷迷朦朦。
那也是一种朦胧的美。
不过寒子的心,早就飞到了小雅那里。
小雅的焦急的哭泣声就象是一把锋利的锯子锯着他的心一般令他心疼。想起她的泼辣想起她的好强想起她的野蛮,还想起她的调皮,更想起她那难得的仅有对着自己时才露出的温柔和依恋。
他的眼睛望着远方,其实却是什么都没有注意,他的心全在与小雅的回忆里。
“小雅,你还在哭吗?”他心里在呢喃着。
夏侯胜渊知道心情沉闷,因此也不与他说话,出了城以后,车便快了起来。寒子的耳中此时便只剩下了轻轻响着的动机的声音。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寒子才回过神来,现车子已经不是在大路上行走,而是走在了山间的一条小路上,路虽小,却也不甚崎岖,再加上车子的性能好,也不觉得有何颠簸之感。
寒子看到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山林,小路曲折,看不到前头,路边更没有人家,不禁问道:“二哥,你们家族是住在山里面的吗?”
夏侯胜渊见他终于回过神来,微笑道:“不是的,穿过这片山区,那边有一个小镇,不过我们家族的大本营确是依山而建,后面便是一片连绵不绝不山峦,风景甚好。”
寒子哦了一声,便问起了夏侯家族的基本情况。
夏侯胜渊一边说着一边开车,寒子则是听着,偶尔会问上一两句。有了人说话,时间倒也过得甚快。
日暮时分,车子终于走出了这一片山区,看到了前方一个小镇。
夏侯胜渊道:“喏,那里便是我们家族栖身的小镇了,叫做无夫镇,名字很难听,据说是我们夏侯家族荣祖当年起的名字。一千年多来这里一直是我们夏侯家族的居住地,自荣祖以来,夏侯家就从来没有搬迁过。这无夫镇可以说是真正的一座千年古镇,经历了十数个朝代的变迁以及无数战火的洗礼,依然保持了原来大部分的规模和韵味。”
寒子凝目望去,果然,远远看去,那里檐台阁楼一片,颜色古朴,隐然就象是在电视电影中见过的那种古老的建筑群。不过如夏侯胜渊所言,这里的建筑群却是真正的古建筑群,与那些为拍摄需要而临时搭建起来的仿古建筑自是大为不同。
第二六四章千年古镇
看着这些古建筑群,仿佛看到了那岁月的痕迹。
千年的沧桑无数风雨的洗礼仿若从眼前飘过,是那样的真实。未到古镇之中,便能感觉到一种肃穆之感。
“也许,这是一个真正的千年古镇给人应有的感觉。”寒子心想。
到了这里,夏侯胜渊开车的度便放慢了下来。车子的动机的声音更小了,在这静谧的古镇之外,只听见车轮搌压道路出的“沙沙”声,令这位于群山边缘的古镇所在地显得更加宁静。
五六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古镇的外面。
在古镇的入口处,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看上去足了五六米高,三米宽,寒子凝目看了一下,现这块石碑竟然是一整块大石。
而最引起注意的是那石碑上,以小篆字体工刻着三个大字:“尢天镇”。那字迹已然十分模糊,看上去恐怕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禁奇怪地问道:“二哥,此镇不是说叫无夫镇吗,怎么变成尢天镇了?”
夏侯胜渊缓缓地将驶进了镇中,微笑道:“寒子兄弟,你猜呢?”
寒子略一思忖,便道:“原来是经过岁月的风雨浸蚀,战争的磨擦,无夫两字的上面笔画不见了,这才变成了这样。”
夏侯胜渊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寒子道:“那为什么不加那两笑上去呢?”
夏侯胜渊道:“一是为了保持这千年之物的原样,二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夏侯家的祖辈们认为‘尢天’一名比‘无夫’一名更为好听,图个吉利,便不改了。先辈们说,这千年的古镇在风雨飘摇中自动改了名,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寒子道:“原来如此。”
古镇不算很大,车子开在铺着青石板的古道,道路不甚平坦,车子虽然开得很慢,还是有些颠簸。
古道两边都是以木头建成的楼阁,均是双檐八角,楼顶那古掘的瓷瓦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除了显得陈旧且长有一些青苔之外,却是甚少有损坏的。
古镇上几乎看不到有商店,此时天已入暮,家家户户都关上了大门,古掘的大木门显得甚是幽雅。每一户的围墙都很高,看上去足有六米高,外墙刷着大红的油漆,不过经历了无数的风雨浸蚀,已然显得极为陈旧,油漆剥落之处到处可见,但可见的红漆仍然是那么的赤红,不细雨吹拂之下,散出一股古老的幽香,加上古建筑的古木的古味,竟予人一种宁静深幽之感。
呼吸着这古镇的深幽的香味,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幽古宁静,寒子的心突然感到极为不安起来。
一股戾气似乎突然从心底泛起,涌向了大脑。
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下这里的气氛,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古老的年代,金弋铁马,驰骋沙场,百万雄兵对峙交战,自己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巨剑,战鼓擂响,千军万马对冲而去,瞬间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心中一股杀气突然猛增。
夏侯胜渊本来开着车,心里想着马上就要到家了,不知道家中的长辈们看到自己带来的这个不之客会作何感想,突然间感到一股杀伐之气从身边涌来,竟然他有喘不过气来之感。心中大骇,不禁猛然一踩刹车,“嘎”的一声尖锐的响声过后,车子但停了下来。
不过这次车很慢,车子并没有象在c城时那样来个前后调换,而是很平稳地停了下来。
他向旁边看去,只见寒子此时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眼珠子却不布满了血丝,脸上的杀伐之气还是极盛,在他睁开眼睛之后才慢慢地消逝,布满血丝的双眼亦慢慢回复原本清澈之色。
“寒子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夏侯胜渊虽然对刚才那一股巨大的杀气感到恐惧,但是想不明白的东西他也不愿去想,这少年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此时的询问,完全出于关心。
寒子是第二次在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画面了。第一次是在BJ的长城的最高处,当时他是感到长城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然后才出现那样的战争场面。
而这一次,他却是闻到这个古镇的深幽的古老气息而突然之间生出的感觉。
唯一相同的是,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两次均是看到秦始皇的形象,而每一次自己均会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巨大的戾杀之意。
“难道我的心底里竟然埋藏着极深的戾气?脑海中出现那些血腥的场面,除了一种熟悉之感,竟然还有一种兴奋之情?”他对自己内心的这一种暴戾之气感到来的不可思议,不过更多的则是震撼和恐惧。
那种出内心对自己这种意识的恐惧突然把他拉入了无尽的深渊。突然之间,他觉得天空漆黑一片,似乎仿佛跌进了幽冥地府之中,又似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时间黑洞之中,找不到内心的方向。
除到夏侯胜渊突然刹车,问了他这一句话,他才突然之间被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拉了回来。
他的额头上在这片刻之间竟然渗出了淋淋冷汗。拿手袖一抹,淡淡地道:“没事,刚才突然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噩梦。”他不想把自己看到的那恐怖的画面讲予夏侯胜渊听。因为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脑子里会出现那样的奇怪画面。
清醒过来之后,周围又恢复了深幽的宁静。
古镇,古楼阁,古道,还有古老深幽的气息。
深吸了一口气,寒子的心再一次平静了下来。
夏侯胜渊再次动车子,对于寒子的奇怪反应他也不愿去深究,对于这少年人的一切,他只能用高深莫测来形容。
车子驶过前面的阁楼群,经过一座木孔桥,向前方山脚的另外一个小城堡而去。
寒子举目看去,见这城堡的城墙并不算很高,也是跟刚才经过的那些住户的围墙差不多,只不过这里把围墙变成了城墙。
城墙上都留有墙垛,开有一个个小小的孔洞,想是古时候拿来作防御敌人用的。
第二六五章祭斧
城外一条五六米宽护城河绕城而过,也不知通往何处,不过此时却看不见河中有水,不知是早已干枯还是此时不对季节。
不过城门却门了,只是在稍显高大的城门上方以苍劲的笔法书写着几个大字:
夏侯堡!
这三个字看不出有多少年代了,也许是在三国时代夏侯荣在此建堡之时便写下的,只不过这三个字经过了千百年来的风雨洗礼,此时依然清晰有力,仅是在每一笔的曲弯处已然有些滑黑,估计是长年雨水刮滑所致。
城墙上的石头亦是差不多,整个城墙城门显得极是古掘恢宏。
城门与护城河之间是一座石造的孔桥,看上去似乎年代没有那般久远,可能是以前用的是架桥,后来取消建了这座石桥。
车子缓缓地开进了城门。
进城之后便看到城里的道路分成三岔,一条直通城后方,左右各一条。城中的路都是以青石板铺成,楼阁跟城外的差不多,只不过城里的比外面的多了一些多层的楼阁,但也仅是三层。
夏侯胜渊将车子向右边青石路拐去,驶了大约一百米之后,便看到一个约一百多平米的平台,平台有微小的斜坡而上,平台之上此时正停着四辆小车。
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停车场。
夏侯胜渊将车停下来以后,旁边一间小屋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看到他便微笔道:“九少爷,你回来啦。”随即看到他那辆车,便奇怪地问道:“九少爷,你的RZ4000呢?怎的换成别克了?”
夏侯胜渊笑道:“木叔,我在c城撞车了,车子有些变形,现在暂拿不回来了,这辆是朋友的车。麻烦木叔帮洗一下。”
木叔拍拍胸口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九少爷,你咋的恁不小心,是不是又跟人家抢道了?”看来这个木叔平跟夏侯胜渊也甚好,常开玩笑。
夏侯胜渊笑道:“有一点吧,不跟你说了,我有朋友来呢。”木叔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一旁边的寒子,但是夏侯胜渊不介绍,他倒是不好问。
寒子向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候,便跟着夏侯胜渊向右排楼阁走去。
夏侯胜渊指着右排楼阁的中间那栋道:“我们家便住在那一栋阁楼。我们夏侯家族爷爷一辈的有五人,现在还有两位在世,五个爷爷共有十二个男丁,我老爸排名第六,不过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现在家族中叔伯辈的也只剩下八人了。在我这一代中男丁则少了,只有九个,我是最小的一个男丁。男人们大都在外面打理家族的生意,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团聚和聆听长辈训。只有大哥夏侯孟然和五哥夏侯连松在家里面打理。”
一边走着一边向寒子介绍着,不片刻便到了位于右方中间的那栋阁楼。
阁楼分由三个方向的楼阁围成,独成一个小院,二进门院落。进去之后,前段是前院,后面才是三层高的三面阁楼。
走进内院是一个天井,前方是正堂,在天井之时夏侯胜渊便高声道:“小雅,我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途中,一直没有给小雅打过电话,寒子也只是在下飞机时打过一个电话给她。
夏侯胜渊话音刚落便听到三楼上一声欢呼:“寒子来了!”片刻之后便看见小雅的头从三楼的一间房的花窗中伸出来,看到寒子在底下,脸上尽是惊喜之色,随即便消失,紧接着听见楼板“咚咚……”的声音,片刻之后便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一楼木梯口之处。
“寒子……”一声如痴如醉的娇呼,在这细雨纷飞的暮日里,如欢快的黄鹂,又如哭泣的杜鹃,悲喜之情都在这短短的两个字之中。
寒子看着面前这个眼中涔着泪珠儿的少女,在昏暗的光线下,眼中那将滴未滴的泪珠儿闪烁着迷醉之光,就象是天上的星星在落泪。
憔悴的脸庞,微黑的眼圈,深深凹陷下去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哭泣时泪珠儿流淌过的痕迹。那一张脸庞,就象是雨打的白色梨花。
那一份见到他时的欢喜,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欢欣;那一份憔悴,却如同狂风暴雨中摇曳的孤草,随时都会被狂风暴雨卷席而去;
此时她便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手掌半握,指尖不经意地揉搓着,呼吸显得甚是急促,娇柔的身躯有些微微抖,脸色煞白,似乎已经有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了。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绵嵌绿花的睡袍,脚上是一双大黄狗棉拖,大黄狗的眼睛很大很大,目光向前,眼神显得极是凄婉,似乎与它的主人有着同样的心情。
夏侯胜渊一看这场面自己似乎不宜存在,便道:“寒子兄弟,你跟小雅叙叙旧,我去找一下我爸爸,我们待会儿再谈。”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小雅,你还好吗?”寒子待得夏侯胜渊出去,这才凝望着她的眼睛柔柔地道。
这一句话仿佛来自他内心的最深处,那份关心牵挂担心焦虑等等一切的一切尽已包含在其中,深深的情意尽在这短短的几个字中显露无遗。
小雅一双满是泪珠儿的双眸凝望着他,眼中尽是依恋和激动。
寒子亦是凝望着她的双眼,轻轻地,他伸出了双手,举了起来。
“寒子……”
小雅猛地扑了过来,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的双肩,将头深深地埋藏在他那宽厚的胸膛之上,瞬时痛哭出声:“寒子,你再不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的眼泪哗啦啦的淌了下来,如同夏日里的细雨,一颗连着一颗,多日来的忧虑无助均在这一刻完全暴出来。
靠在这个男孩的怀里,她觉得便是天崩地裂海水倒流都不会伤害到她。
在这个男孩的怀里,是最最安全的。
寒子感觉到她的身躯在颤抖着,感受到从她那绵软温腻的身休中传来的那一份深深的信任和依赖,耳中聆听着她那释放的哭泣,心如刀割,紧紧地将她环抱紧搂着,柔声地安慰道:“乖小雅,别怕,一切有我呢,有我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寒子一定会保护你的。”
小雅哭泣着道:“寒子,我好害怕,大爷爷要拿我去祭斧。”
第二六六章闺房
“祭斧?怎么回事?小雅,别怕,一切有我呢,你慢慢告诉我。”寒子心里疼如刀割一般。看着这个往日里活蹦乱跳活泼开朗的女孩变成这般模样,伤心恐惧整个笼罩着她,竟然吓得身体微微抖。他心中一股无名怒火被激起,但是在此时软弱的夏侯馨雅面前,他却唯有将这股怒火强自压在心底,反而是在言语之上轻声地抚慰着她。
“寒子,我们上去再说,好吗?”小雅伏在他的肩膀上哭释良久,感受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一股安全之感渗进她的心田,心情已然平复了许多。轻轻地离开了那让她依恋的怀抱。
“好。”寒子柔柔地道。
轻轻地,握紧她那冰凉的柔荑,两人沿着木制楼梯拾级而上。
“笃笃笃笃”,踏板声轻轻敲击着两个年轻人的少年心怀。
在小雅的心里,只觉得这声音便如同那古庙禅钟一般,让她清醒,予她一种宁静之感。这个木梯她走过了千百回,却从来没有一回有如此感受。
偷偷地瞅了身边的寒子一眼,心里顿时明白,那是因为有他在自己身边。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予自己的安全之感,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心里了。
正因为如此,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身边一只讨厌的苍蝇或是蚊子的“嗡嗡”吵闹之声,也变成了这世间最为美妙的音乐。
悄悄地看着他,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种安然的幸福的笑容。
任世间多少疾苦,有了他,便已足矣。
任天地多少风雨,有了他,她再也不害怕。
寒子的心里此时却是波涛汹涌。脚踏木梯板的“笃笃”之声如同一记记重锤重重地敲打着他的心弦。一想起“祭斧”两字,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以前在电影电视中见过的那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些拿活人生祭神魔的血淋淋的悲惨场景。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如同九天神火在炙烤着他的身心一股的难受。
然而,看到小雅那已安然宁静的玉颜,他强忍着压制着来自心底的
这一股欲冲体而出的怒火。
他不忍心,也不想破坏她那脆弱的内心深处的难得的那一份祥和。
喜欢她的笑,喜欢看她的活蹦乱跳。那些是他最爱看到的她的调皮的俏。
“这便是你的小姐闺房?好漂亮啊!”寒子看着这间往日里只有在屏幕里才能看到的古色古香的木屋,其中泛着一股淡淡的好儿幽香,予人清爽之感,又予人迷醉之意,他的心情便平复了许多,脸上泛起了柔柔的笑。
“嗯,是啦。漂亮吧。你可是本小姐闺房的第一个外姓男客,怎么样,心底深处是否有泛起一种荣耀之感?”找回了平静安祥之感的小雅调皮地轻笑道。
那一笑,如灿烂的百合盛开,眼角那尚泛着莹光的泪珠儿,仿若那晨曦中的玉露,爽朗迷人。
玉榻前竖着一排半开的梅花屏风,幽古而典雅,绣花枕被整齐地摆放在玉榻之上,粉红色的帐帷轻轻地披洒而下,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着玉榻。
“若是能在这样的床上睡觉,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应该会很舒服吧?”寒子心想。
一个泛着古典柔美韵味的梳妆台横放在闺房的一角,上面摆放着三把褐色的牛角梳,两密一疏。妆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护肤品。妆台正面,一个嵌着铜边的镜子向后斜放着,镜子中映着两个人。一个身着褐色皮衣的高个帅气小伙子,另一个是如小鸟依人一般偎在小伙子的肩膀上如花少女,脸上泛着幸福的微笑。
一个他,一个她,这幅温馨佳画似乎在这一刻定格,若是永远能够这样,那也是一种不错的幸福。
扫了一眼闺房中的摆设,寒子突然贼笑道:“当然是从心底感到荣幸之致,怕只怕你引狼入室,引来了一个偷心**贼。”眼睛看着她,满着了暧昧的光芒。
小雅“噗嗤”一笑,美人如玉笑如花,装着恶狠狠地道:“本小姐武功高强,有哪个**贼如此大胆,也打本小姐的主意?看本小姐不打断他的狗腿。”不过想起在娱乐城中他强行欺负自己的情景,想起他的霸道和粗鲁,脸不禁突然红了起来,心想:“他会不会来真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寒子见她娇嗔薄怒之样,笑意盈盈,心中不由得一荡,突然揽过她来,滚荡的厚唇印在她那冰凉的玉唇之上,寻到她小嘴中的丁香小舌轻轻地缠绕吮吸起来,而那只抚着她酥背的手,更是轻轻地抚摩着。
“嘤咛”一声,小雅瞬间便融化在他温柔的**拥吻之中,热烈地回应着。两人均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津液,相互拥抚着,一个强壮如牛,一个滑腻如水。
他和她的心,此时已深深地融在了一起。
“臭寒子,你坏死了,每次都要欺负人家。”良久之后,两人才从**的拥吻中分了开来,小雅脸红如霞,娇艳如花。
或许是得传了寒子的温度,冰凉的嘴唇此时娇艳欲滴,泛着盈莹之光。寒子忍不住在她的樱唇上又轻轻一啜,方才笑道:“你不是自诩武功高强的侠女吗?怎的碰到我这个偷心**贼便全身酥软无力,任我欺负了?”
小雅在他宽厚的胸口上轻轻一捶,嗔道:“谁知道你这个冤家,好象人家前世欠了你似的,一到了你面前,但功力全失,那还不剩下任你欺负轻薄的份。”
看着她那娇柔的女儿状,哪里还有往日那泼辣之样,心中不禁泛声波了怜爱之情,伸出手来轻抚她的柔顺的丝,柔声道:“小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的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有我在,便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拉着他在她的玉榻上坐下,紧紧地挨着他,稍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中,小雅这才向他说起了整件事情的详细情形。
第二六七章祭斧魔咒
原来,当年夏侯家族的老祖宗为了获得血斧魔力之助,竟然按受了那五神通之一通观日通的魔咒,那魔咒以夏侯家族之血起咒,答应那观日通每隔得七七四十九年便要奉上一名夏侯家族中未满十八岁的美丽处子去祭斧,若不照办,血斧将会在魔咒之下杀光夏侯家族所有的男人,直至灭族。那血斧乃是上古邪恶之物,拥有着神鬼莫测的力量,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当年夏侯荣便是因为到了时间之时不忍牺牲家族中的女子而遭到血斧魔咒的之制,最后战死。这魔咒就是夏侯家族的附骨咒,近两千年来一直都在困绕和控制着夏侯家族。据家族秘卷记载,在夏侯馨雅之前,夏侯家族已经向观日通这个**的供奉了三十五名家族少女,若是算上小雅的话,则是三十六个。
夏侯家族族规极严,一般之事由家主打理,但是碰上这些关系到族中生死命运的大事,则是直接由家族中的现在还活着的两个爷爷作主。此次将小雅供奉祭斧的决定亦是两个爷爷决定的。
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小雅也不知道这祭斧却是如何个祭法,两个爷爷也没有与她说过,只叫她准备好。而这些事更是只有家族中少数几个人知晓。她虽然一向很听长辈的话,长辈们也都很疼她,此次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两个爷爷也不会作如此决定。
她也看到,前几天两个爷爷找他和父亲去谈这件事的时候亦是悲痛欲绝,一脸的无奈。她也曾问过两个爷爷,为什么不反抗,但是两个爷爷只是摇头不语,一脸戚然。
寒子心里为这个家族感到悲痛,真是其情可悯,但其法却是不可取,他不知道夏侯家的先辈们为何对那观日通如此惧怕,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能力反抗,那观日通究竟拥有多么恐怖的威力,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如此去牺牲。哪怕是战至一兵一卒,哪怕便是全族之人一个不留,他不会屈服。
就是现在,他也不会。
在他的面前,小雅似乎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一定会没有事。自从决定把此事告诉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走一条什么路。
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也有着深深的隐忧,那一份隐忧来自于家族内部,寒子要想把她解脱出来,必须要经过大爷爷那一关。
小雅看着他那坚定的脸庞,看着她时还带着淡定的微笑,仿佛在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ok。
问了一些夏侯胜渊没有跟他说过的情况,他对夏侯家又多了几分了解。
现在持掌夏侯家族的是家族中排第三的夏侯鸿峰,但是除了大事之外,他平时也不出来了理事,一般的事务,包括外面的家族生意,便交给了第三代打理,堡中现在基本上是第三代的老大夏侯孟然,老五夏侯连松从旁协助。
而作为家族中硕果仅存的两位老人,也就是小雅口中的大爷爷和另外一个六爷爷,几乎一年到头都是呆在后山闭关,只有碰对大节或是祭祖之时才会出来主持一下。
“小雅,你们在上面吗?”下面传来了夏侯胜渊的声音。
“在。”小雅伸出头去应了一声。
夏侯胜渊道:“老爸叫我们过去斋堂那里吃饭,他现在已经在那里了,叫上寒子兄弟。你们快些啊,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
小雅应了声,转过身来将窗子关上,看了寒子一眼,脸一红道:“寒子,人家要换衣服,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呢。”
寒子贼兮兮地瞅着她那曼妙的身材,嘿嘿笑道:“不用了吧,我可是正人君子,面对诱惑也不会轻易动心的。大不了我转过身去,你换好了再叫我。”
小雅嗔道:“不理你啦,心想欺负人家。”说着自在衣柜里找好了衣裙,走到那屏风前,手一拉,“哗啦啦”声中,将屏风拉了起来,将她和玉榻都包围在里面了。
看来她换衣服之时,并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呆在屋里,也不怕真的“引狼入室”。
片刻之后,里面亮起了粉红色的床头灯,寒子就坐在屋子里的会客方椅上,床头灯透过那画着寒冬梅花的屏风,映出了一个曼妙妙的身影。寒子在不经易的一瞥之间,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但见小雅那温婉的影子轻轻的晃动着,手臂缓缓地在前面动了几下,那是在解着睡衣的扣子。
那动作,很轻,很柔。
“这个往日泼辣的丫头,何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一面?”寒子看着那透过灯光的身影,是如此之美,绝对是对人类视觉的一种挑战。
解下睡衣,手臂轻轻一甩,似是将之丢上了玉榻,那动作,如同是天上七仙女舞动是一个柔美的动作。
温柔婉约,不带一丝人间俗世的一尘嚣。
没有了睡衣的束缚,灯光从她的对面映射而来,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显露无遗,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
也许,这不是人世间完美的身体,但是她给寒子视角上的刺激却是无经伦比的。
夕阳西下,古堡之中,小姐闺房里,梅花屏风后面,粉红色的灯光下,那一抹美丽,也许将是令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此时,寒子竟然醉了。
他的脑子便定格在那一个画面,至于后来小雅是如何穿上的衣裙,似乎他是一点印象没有,他就象是一个雕像般的定在了那里。
直到上身黄色的绒毛线衣下身一条绿色的棉裙的小雅如同电视中的级模特儿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楞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呆子,在想什么,帮我看看这样穿漂不漂亮。”
说着轻巧地在他的面前转了一个圈。
那动作轻盈如蝶舞,灵动似山间的精灵。
柔美的线条,曼妙的身材,如风中飘荡的秋菊。
一股幽香入鼻,寒子竟然又醉了。
第二六八章家宴
“怎么了,看到美女傻啦?”凑到他身边,娇滴滴的道。
寒子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揽住了住她的纤腰笑道:“是啊,我的小雅是这世间最美的美女之一,我当然看得傻了。”
小雅搂着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羞涩地笑道:“真的吗?”
寒子笑道:“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刚才我呆不是因为这个。”
小雅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缕幽香如兰似菊,轻轻的窜进寒子的鼻子中。几根柔软的青丝轻撒在他的脸上,如同她温柔的手在抚着他的脸庞。
她轻轻地眯上了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馨,毫不在意地道:“那你为啥子呆了。”
寒子看着怀中的她一脸的幸福之样,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内心不由得又是一荡,轻轻地在上面啜了一下,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小雅突然呼地从他的怀中坐起,小手握着拳头,在他胸口“咚咚咚咚”地捶了几捶,嗔道:“小色狼,尽想那些坏事。”
寒子笑道:“思想又不犯罪,想想也不行吗。”
小雅嗔怪道:“不行,想也不准想。”
寒子笑道:“这个可是有点打难,大不了以后我心里想,不告诉你了。”
两人闹了一阵,小雅幽幽地道:“寒……”欲言又止。
寒子见她脸色突然淡了下来,便柔声道:“怎么了?”
小雅突然抱着他,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寒,人家想上了大学以后才给你。”
她的声音虽低,外加带着娇羞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说得便甚不清楚,但寒子是什么人,耳朵灵得很,倒是听了个清楚明白,轻抚她的酥背柔声道:“嗯,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体,这事不用刻意跟我说的。”
小雅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深深地凝望着他,眼神之中微带歉意,轻轻地道:“寒,小雅知道,但我的心已是你的了,这个身体当然是为君而留,不过我以前过誓的,寒,谢谢你。”
寒子轻抚她的柔,柔声道:“真是傻丫头。”
在夏侯堡的右前方,有一个栋独立的别苑,名为斋堂,寒子在路上的时候听小雅说过,那是夏侯家人在那里吃斋开家族会的地方。
夏侯堡每一年中有三个斋戒日,分别是清明节重阳节和正月初四,据说是为了纪念先人,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族中的几位长者知道。
天空中仍然下关蒙蒙细雨,此时天已然将要完全黑下来。
天空乌云密布,初夜的天空看上去显得云层极低,极目看去,好似看到云层深处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地黑色的云层里翻腾着。冰冷的细雨洒下,令人以为那是些妖魔鬼怪们冷笑时喷洒而下的唾沫。
古堡幽深,昏暗的灯光使得整个夏侯堡似乎是一座无人的荒城。
走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冰冷的寒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吹拂着寒子两人温暖的脸庞。
有郎相伴,心无牵挂,乍遇寒风,小雅不禁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身体便向寒子身边挨紧了些。
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在寒风中变得有些苍白,寒子伸出手来握住了她出来以后被寒风吹得由暖又已变冷的玉手,也不说话,按着她指引的方向行去。
沉寂的古堡,静得那牛毛般的细雨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呼啸着,掠过古堡幽深的古屋顶端和檐角,刮出了刷刷的声音。
间或,空中的乌云似乎有无数的恶魔在燥动,浓浓的黑云向古堡压下,很低很低,云层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这个看似宁静的千年古堡,俯瞰这凡俗的人间。
两人一直走过中间那条青石路之后,才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丝声响,变开始看到前方有人影在匆匆往前赶。
走到斋堂之前,才听到里面传来了低而沉的声音。
“这里便是我们夏侯家的斋堂了,里面很宽,可以同时让我们夏侯家族的一百多人同时用斋,但是这里满十六周岁的人是不能进来的。”小雅挣脱了他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着那一栋古老亭台楼阁式的建筑说道。
还未走进大门,便见到里面便来了一丝丝烛光,并飘来了一缕缕素食的味道为。
两人一跨进斋堂,寒子便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得有些茫茫然。
斋堂分两层,第一层的边上摆放着成梯状的架子,围满了整个斋堂,架子上每隔得一大约一米左右便点着一根如儿臂般粗的白色大烛,围绕斋堂一圈。此时所有的蜡烛都已然点上,拇指般大的烛苗一闪一闪的,就象是一只只眨动的眼睛在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来夏侯家族用斋堂内都是以蜡烛照明的。
斋堂的一楼此时已然摆放了十多张方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了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巍然正坐,目不斜视,看上去似是一尊雕像。桌子中间竖着一根烛架,上面点着一根比斋堂边上蜡烛略小的白色蜡烛,此时桌子上都摆了大大小小红黄蓝绿的极为精致的各式斋菜。
看到两人进来,夏侯胜渊迎了上来,小声道:“你们怎么才来,大伯父他们在上面等了好久了,这回又该被骂了。”看来这斋堂还是一个保持肃静不得大声喧哗的地方。
小雅在他二哥面前似乎没有什么拘束,悄声辩道:“也不是我们来的最后呀,你看,不是还有一些桌子是空的吗?还有人没有来呢。”
夏侯胜渊作了个昏倒状:“我的大小姐,今天你可是主角啊,他们谁爱来不来,我可管不着,还好大爷爷和六爷爷没有来,不然,我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小雅奇怪地道:“这么大的斋戒日两位爷爷竟然不来?那可就奇怪了,前几天我还见过他们呢,身体很好,没有什么理由不来的啊!”
夏侯胜渊耸了耸肩道:“这人我也不知道,不过除了老爸之外,其他七个叔伯都来了,我看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对,待会儿你可不要乱说话了。”
第二六九章暴雨前夕
小雅看了寒子一眼,问道:“那寒子呢,也跟我们上去吗?”
夏侯胜渊道:“老爸说寒子兄弟身份特殊,算是贵客吧,不过我可没有那份殊荣,我带你们上去以后就得下来了,可不得待在上面用斋饭。”
小雅恼道:“说这风凉话,那你上去,宁愿在下面跟兄弟姐妹们一起,那也强过到上面去。”
夏侯胜渊道:“是是是,我的大小姐,快快上去吧,不然可真的挨骂了。”说着推了她向二楼走去。
到了这里,寒子倒也不好说话,看到这里庄严肃穆的场面,也不知道他们家族还有什么忌讳的东西,万一说错话了不好。
这斋堂是一个内设一层半的建筑,一楼大堂是一个整体,二楼则是从中间做了一个半圆的楼梯上去,但是这二楼明确点来说是一个平台,也就是在一楼大堂的中央竖起了一个约点一楼大堂三分之一的平台。平台也只到整个大堂高度的一大半,那种设计跟一个大会堂有布局有些相似。平台边上有半人高的护拦,站在护拦旁边可以看到下面用斋的所有族人。
上得二楼来,只见四个角上各摆着一个与下面斋堂边一样的架子,也都点着蜡烛。中间摆着一张长方桌,方桌的主位上,是一位年约六旬的黑须方脸老者,双目炯炯有神,目光闪烁,寒子一上来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寒子的身上。
寒子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带微笑,对于这老者的注视淡然处之。
老者的左右一边坐着四人,一边坐着五人,七个均是中年以上,其中夏侯东荣便在他的左方,有两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坐在右方,看到寒子与小雅上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到了上面,寒子感觉到夏侯胜渊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斋堂一阵沉闷,似有一股看不见的气压从四面八方涌挤而来,几乎予人窒息之感。
只见夏侯胜渊对着坐在主位的那位老人行了一礼,恭声道:“大伯,小雅和卢墨寒公子已经来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寒子便看到夏侯东荣手轻轻一挥,夏侯胜渊便转身走了下去,不敢稍留。走过寒子身边时,看了他一眼,眼中颇有担心之色。
夏侯东荣站了起来,叫寒子和小雅坐到了他的下处,待得寒子坐好以后,才给他介绍了在座的诸人。
坐主位那个是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夏侯家族的家主夏侯鸿峰,其他的六个长者分别是夏侯家族中与夏侯东荣同辈兄弟。那两个青年人分别是第三代中的夏侯孟然和夏侯连松。
寒子一一与他他见礼,没有一丝拘束之感。
夏侯鸿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欢迎卢公子来敝堡作客,今天是斋戒日,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寒子抱拳一礼道:“不敢,倒是晚辈来得唐突,叨扰了,前辈莫怪才是。”
示意寒子坐下,夏侯鸿峰对着夏侯孟然道:“孟然,可以吩咐大家开始了。”
夏侯孟然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护拦前面,对着底下大声道:“家主吩咐,用斋。”
很简单,没有寒子想象的可能出现的繁文缛节,夏侯孟然一宣布完,大家便默默地用起斋饭来。
夏侯鸿峰淡淡地道:“大家也用斋吧。”说着拿起了碗,开始用食。
用斋饭的气氛极是沉闷,席间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与其说这是一个家庭斋宴,不如说是一个沉闷得不能再沉闷的尴尬餐宴。沉闷的气氛压得寒子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寒子偷偷地看旁边的小雅,亦是吃得小小心心,而同桌的夏侯家的第三代那两人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吃斋吃成这样,这不是受罪吗?”
不过还真的被他说对了,原来夏侯家族的吃斋便是为了悼念那些为了家族魔咒而牺牲的人,不过除了家族中的几个长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祭斧之礼是如何做的,而且用的又是未满十八岁的处子。
因此,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家主定下来的规矩,每次斋戒用餐开餐以后都不得在餐桌上言语。因此一直以来,夏侯家的斋戒日便是这个样子。
很快的,一楼那些吃饱的人都悄悄的走出去了。
在这样的沉闷环境下吃斋,便是吃的是天下美味的素斋亦变得不知所“味”了,寒子也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那些斋菜究竟是何味道。
他放下碗筷之时,见到第三代的弟子都已吃饱放下碗筷,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夏侯鸿峰也吃饱了,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巴,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地道:“孟然连松,你们先回去吧。”
夏侯孟然和夏侯连松恭敬地站了起来,跟各个长辈行了一礼,然后跟寒子行了一个平辈礼,也悄悄地退下了。
夏侯鸿峰看了寒子一眼,缓缓道:“卢公子,本来你远来是客,老朽该当跟你多说上几句才是,不过适逢今天我夏侯堡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吧,由胜渊负责接待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明天就由胜渊带你去c城玩玩,c城我我们夏侯家的产业,想玩什么尽管玩,跟胜渊说一声就行了。”
寒子心想:“哇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瞧这阵式,估计下去以后可能连小雅的面都见不到了。”他看了夏侯东荣一眼,见他眼睛深邃,头和身体都没有动,但却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当下心一横,淡淡地道:“前辈叫我下去,可是要商量祭斧之事。”他不用“把我支开”已经是很客气了。
他此话一出,除了小雅脸色露出担心夏侯东荣的脸上露出“儒子可教”的欣慰神色之外,余人无不脸色大变。
尤其是夏侯鸿峰,他的脸色本来就是淡淡的,此时却突然黑了下来,眼光突然向夏侯东荣望去,冷冷地道:“六弟,此事是你说出去的吗?”
小雅看到大伯那冷峭的脸,亦是不禁猛打了一个寒噤,身子有些颤抖。
突然,从桌子底下突然伸过一只宽厚的温暖的手来,轻轻地将她的小手握住,一股暖流从那只大手中缓缓地传了过来。
第二七0章往事(上)
那熟悉的感觉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是寒子那双温暖的大手,心里一暖,内心的那一丝恐惧便被压了下去,还未等父亲回答,她突然抬起头来道:“大伯,是我说的。”
夏侯东荣脸色一变,立即道:“大哥,这事与孩子无关,确是我说出去的。”
夏侯鸿峰深深地看了他们父女一眼,冷冷地道:“六弟,你的意思是不想让小雅来为夏侯家去消除这场灾难了。”
夏侯东荣暗一咬牙,黑着脸道:“大哥,东荣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不一定要牺牲后辈去委屈求全。”
夏侯鸿峰未料到他竟然敢公然反对,脸上怒气泛起,不过随即又黯淡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六弟,此事事关重大,或许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做不了主,看来还得由两位老祖宗来定夺。不过,六弟,你可知道,四十九年前,我们夏侯堡生过什么事吗?”
说着这句话时,他的眼光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寒子从他的目光中看得出,他人眸子里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夏侯东荣道:“那时我没有出生,是后来才听长辈们提起过,那一年家族中死了九个男丁。都是同一晚上血干而亡,便似是被僵尸吸干了血一般。”
小雅一听,大吃一惊,不禁问道:“爸爸,真的有这样的事?”
夏侯东荣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也是听长辈们提起的。”
夏侯鸿峰幽幽叹道:“本来今天有外人在场,我是不想提起的,东荣,你先说说卢公子与小雅是什么关系?”从小雅和寒子两人的神情之间,他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夏侯东荣道:“寒子是你侄女的男朋友,将来就是我的女婿,因此说起来也不算外人。”
夏侯鸿峰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略带凄怆的声音从口中缓缓传出:“当年是五位老爷子中也是大伯做的家主。那时虽然国家处于困难时期,但我夏侯家族仍然是人丁兴旺,家中男丁达到了八十三人,族中男女老少近两百人。祭斧之事你们都知道了,但是如何个祭法却只有大伯和四叔知道,这个祭典只有上代家主逝世之时才会传给下一代家主。
“以夏侯家族当时的势力,对于这近两千多年来的虚幻的魔咒自是不屑信之,更何况是要牺牲一个家族中的女子。当时我年方十四岁,正是少年方刚血气之时。长辈们当年选择中的是大姐夏侯月屏。她是大伯的大女儿。
“大姐当时年仅十六岁,出落得很是美丽,极是温柔贤淑,最是疼我,也极得几位老爷子的疼爱。那一年正月初六,天空下着雪,鹅毛般的大雪……”
夏侯鸿峰脸色凄然,眼睛深邃,目光落在护拦边那一根根燃着的蜡烛之上,似乎回到了四十九年前的那一个恐怖的夜晚:“连老天似乎也在为夏侯家的悲剧落泪。我当时年纪还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小,只知道老爷子们要送大姐去一个地方,去了就永远不能回来了。我当时很伤心,天黑了以后,我偷偷地躲在房子外面,到了子时,时间进入到初七,我看到大伯和爹爹还有三个叔叔及三姑跟着月屏大姐一起从房屋中走了出来,大姐的头上盖着红布,身上穿的是新娘子出嫁时才穿的凤冠霞帔,三姑给她打着雨伞,迎着风雪向后山去了。
“我偷偷地远远跟在了后面,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了后山的无夫洞,在风雪夜暗淡的光线下,我还是看到了大伯和爹爹他们六个人在那里吵了很久,而大姐则是在旁边轻声哭泣,我都能看到月屏大姐的身躯在风雪中轻轻的颤抖着。”
夏侯鸿峰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到众人的脸上尽皆露出了凄然之色,夏侯东荣看到他停了下来,便问道:“大哥,后来呢,月屏大姐有没有进洞去?”他问的也正是众人想问的问题。
斋堂之外风雨依旧,呼啸的北风从斋堂的大门狂吹进来,吹得斋堂边上燃着的蜡烛“卟卟”作响。斋堂一楼此时早已然人去楼空,这卟卟的声响,配上那呼啸的北风,令得斋堂之中变得诡异般的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夏侯家族的当代家主夏侯鸿峰,静待着他往下说出那个令夏侯家引以为辱之事。
每一个人的眼眸中都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透着恐慌,虽然那已经是过去了四十九年的事,但是,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寒风细雨之夜,这样的静谧得可怕的斋堂里,再次由夏侯家族的家主口中说来,仍然象是生在昨天之事。
二楼正向着斋堂大门的有一个巨大的屏风,挡住了从斋堂大门外肆虐而进的寒风。但是,寒风绕过屏风,仍然吹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小雅感觉到后背一阵阴风吹过,她不禁又激凌凌的打了个冷战。
感受到她的害怕,寒子握着她的手便又紧了些。
夏侯鸿峰轻咳了两声,不知道是真咳,还是想打破这静谧诡异的气氛。续道:“没有进去,六个长辈在无夫洞前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最后还是返了回来。
“我也跟着他们返回来了。但是当晚上便出事了。”他看了众人脸上的惊骇之色,自己脸上亦露出了恐惧之色,接下来的声音便有些微微颤抖:“半夜里,我被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惊醒了,在惊骇之中,爬了起来搂着被子簌簌抖。那惨叫声实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在那样的静谧的夜里。”
寒子看到,夏侯鸿峰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仿佛回到了那晚上那恐怖的夜里,此时他正躲在被子里簌簌抖的样子。
此情此景,没有人会去鄙视于他,毕竟,当时的夏侯鸿峰也只不过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即便是他们,碰到如此诡异恐怖之事时,又有多少人不会露出人性最恐惧的一面?
“还沉浸于那极为恐惧的元素中时,不到片刻,我还没有回过魂来,更为恐怖的事情却又生了。”夏侯鸿峰目光中露出了骇然之色,脸上肌肉收缩,似是极不愿意忆起那一段令人心惊肉跳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