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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仙侠任我行全文阅读

作者:石头剪刀布     武侠仙侠任我行txt下载     武侠仙侠任我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章:为何事袖手旁观,满门灭欲往洛阳

    池水墨骑着赤云回到福州府,在东门大街上的悦来客栈要了一间东西方向的上房,打开窗户正好能看到福威镖局的情况,坐等灭门惨案的发生。

    池水墨倒是没有想过去救福威镖局满门,他没有那个本事,余沧海不在造化监控的范围之内,想必已经是后天境界的高手,再加上那一大帮的徒子徒孙,池水墨更加不是对手。

    就算用毒,江湖经验丰富的余沧海这岂会让池水墨毒倒,不然,五毒教早就称霸江湖了。

    而且,以池水墨目前的本事,一旦惹恼余沧海,恐怕逃跑都很困难,池水墨自然不会为福威镖局冒险。

    况且救下福威镖局对池水墨一点好处都没有,林平之只会感激池水墨,而不会成为池水墨的死忠,这与池水墨的利益不符合,只有林平之的父母死了,急着报仇的林平之才是最好收服的。

    坐在床上,池水墨理了理自己的武功,以便更好的制定计划。

    内功:少林寺易筋经。(不被少林高手用内里探入筋脉,谁也看不出来)

    拳法:武当太极拳(只能偷偷用)

    暗器:观音泪,号称无视防御,永不落空,四川唐门第一暗器手法,目前已失传,可放心使用。

    轻功:草上飞,神偷门的镇门武功,不要看它名字普通,但绝对比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轻功更好。

    针法:太乙生死针,来自杀人名医平一指。

    至于剩下的4个位置,池水墨打算留一个给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其他3个位置留给未来的神功绝技。

    其中暗器手法观音泪,池水墨传承自21年前死亡的唐门嫡传弟子唐不平。

    当时,唐不平层凭借小有成就的观音泪暗器手法,以一流中期的修为,杀了一流圆满的高手七八个,才因为内气枯竭,被人所杀。

    可见观音泪的威力之大,可以算是笑傲江湖中的小李飞刀了,这也是目前池水墨最强的杀伤性武技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林平之忐忑不安的回到镖局子中。与父亲心不在焉的额说话。

    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

    林震南眉头一皱,说道:“没点规矩!”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

    林震南喝道:“甚么事大惊小怪?”趟子手陈七道:“白……白二死了。”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是谁杀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

    心下好生着恼:“这些在江湖上闯惯了的汉子可真难以管束,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这里府城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烦。”

    陈七道:“不是的,不是的。刚才小李上毛厕,见到白二躺在毛厕旁的菜园里,身上没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可不知是怎么死的。

    到得菜园中,只见七八名镖师和趟子手围成一团。

    众人见到总镖头来到,都让了开来。林震南看白二的尸身,见他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并无血迹,问站在旁边的祝镖头道:“没伤痕?”祝镖头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看来也不是中毒。”

    林震南点头道:“通知帐房董先生,叫他给白二料理丧事,给白二家送一百两银子去。”一名趟子手因病死亡,林震南也不如何放在心上,转身回到大厅,向儿子道:“白二今天没跟你去打猎吗?”林平之道:“去的,回来时还好端端的,不知怎的突然生了急病。”

    忽听得有人惊呼:“啊哟,郑镖头又死了!”林震南父子同时一惊。林平之从椅中直跳起来,颤声道:“是他们来报……”这“仇”字没说出口,便即缩住。

    其时林震南已迎到厅口,没留心儿子的话,只见趟子手陈七气急败坏的奔进来,叫道:“总……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郑镖头又给那四川恶鬼索了……讨了命去啦。”

    林震南脸一沉,喝道:“甚么四川恶鬼,胡说八道。”

    陈七道:“是,是!那四川恶鬼……这川娃子活着已这般强凶霸道,死了自然更加厉害……只是杀他的不是我们,怕是找错了地方”他遇到总镖头怒目而视的严峻脸色,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向林平之瞧去,脸上一副哀恳害怕的神气。

    林震南道:“你说郑镖头死了?尸首在哪里?怎么死的?”这时又有几名镖师、趟子手奔进厅来。

    一名镖师皱眉道:“郑兄弟死在马厩里,便跟白二一模一样,身上也是没半点伤痕,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甚么青紫浮肿,莫非……莫非刚才随少镖头出去打猎,真的中了邪,冲……冲撞了甚么邪神恶鬼。”

    林震南哼了一声,道:“我一生在江湖上闯荡,可从来没见过甚么鬼。咱们瞧瞧去。”说着拔步出厅,走向马厩。只见郑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

    心想此事多半与儿子今日出猎途中所遇有关,林震南问清了林平之今天打猎的来龙去脉。沉吟道:“福威镖局对青城派礼数有加,那姓余的小子既然是池神医所杀,余观主却派人来我镖局杀人,到底为了甚么?”

    这时门前传来吵闹声,林震南出门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子门前的大旗,连着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断截处甚是平整,显是以宝刀利剑一下子就即砍断。

    林震南吩咐道:“崔镖头,把这两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镖局,可没这么容易!”崔镖头道:“是!”众镖师早已得讯,福威镖局的旗杆给人砍倒,那是给每个人打上个老大的耳光,人人敌忾同仇,早已劲装结束,携带兵刃,一得总镖头吩咐,便即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男仆道:“请总镖头去看……看……”林震南情知又出了古怪,哼的一声,走向大门。

    只见门口三名镖师、五名趟子手望着门外,脸色灰白,极是惊惶。林震南道:“怎么了?”不等旁人回答,已知就里,只见大门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鲜血写着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离门约莫十步之处,画着一条宽约寸许的血线。

    林震南问道:“甚么时候写的,难道没人瞧见么?”一名镖师道:“刚才林福死在东小街上,大家拥了过去看,门前没人,就不知谁写了,开这玩笑!”

    林震南提高嗓子,朗声说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烦了,倒要看看怎么出门十步者死!”大踏步走出门去。两名镖师同时叫道:“总镖头!”林震南将手一挥,径自迈步跨过了血线,瞧那血字血线,兀自未干,伸足将六个血字擦得一片模糊,这才回进大门。

    次日午后,忽听得马蹄声响,有几骑马从镖局中奔了出去。林震南一查,原来是五名镖师耐不住这局面,不告而去。

    他摇头叹道:“大难来时各自飞。姓林的无力照顾众位兄弟,大家要去便去罢。”余下众镖师有的七张八嘴,指斥那五人太没义气;有几人却默不作声,只是叹气,暗自盘算:“我怎么不走?”

    傍晚时分,五匹马又驮了五具尸首回来。这五名镖师意欲逃离险地,反而先送了性命。

    几天之后,镖局的人手逃的逃死的死,很快福威镖局就只剩下几人。

    林震南带了妻子儿子,卷了一些财宝逃出了福州府,靠山而建的小饭店前,被青城四杰抓住,关在小店的柴房中。

    林平之正想脱身的办法,后面灶间里突然传来“啊啊”两下长声惨呼,却是贾人达的声音。

    方人智和于人豪同时跳起,手挺长剑,冲向后进。大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悄没声的窜了进来,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后领,提了起来。

    林平之“啊”的一声低呼,见这人满脸痘瘢,正是因她而起祸的那卖酒丑女。到现在,林平之还以为镖局遭罪,是因为余沧海死了儿子迁怒福威镖局。

    那丑女抓着他向门外拖去,到得大树下系马之处,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放上一匹马的马背。

    林平之正诧愕间,只见那丑女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随即白光闪动,那丑女挥剑割断马缰,又在马臀上轻轻一剑。那马吃痛,一声悲嘶,放开四蹄,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妈,爹!”心中记挂着父母,不肯就此独自逃生,双手在马背上拚命一撑,滚下马来,几个打滚,摔入了长草之中。

    过了一会,马蹄声缓缓响起,两乘马走入林中,方人智与于人豪分别牵了一匹。马背上缚的赫然是林震南和王夫人。

    林平之张口欲叫“妈!爹!”幸好立时硬生生的缩住,心知这时倘若发出半点声音,非但枉自送了性命,也失却了相救父母的机会。

    方人智大声道:“贾师弟,那林平之既然被高手救走了,这对姓林的夫妇,是师父他老人家千叮万嘱要拿到手的,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我们得立即送到青城去”

    林平之耳听得青城派三人掳劫了父母而去,心下反而稍感宽慰:“他们拿了我爹妈去青城山,这一路上又不敢太难为我爹妈。从福建到四川青城山,万里迢迢,我说甚么也要想法子救爹爹妈妈出来。”

    又想:“到了镖局的分局子里,派人赶去洛阳给外公送信。”他在草丛中躺着静静不动,蚊蚋来叮,也无法理会,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黑,背上被封的穴道终于解开,这才挣扎着爬起,慢慢回到饭铺之前。

    林平之易容而行一路乞食,有时则在山野间采摘野果充饥,好在这一年福建省年岁甚熟,五谷丰登,民间颇有余粮,他虽然将脸孔涂得十分污秽,但言语文雅,得人好感,求食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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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回雁楼早有预谋,令狐薨沉冤难雪

    福州城外,池水墨一直跟着林平之,直到林平之被岳灵珊救走。

    然后骑马往衡阳城去,那里又有另外一场大戏开演,又有另一个计划展开。

    衡阳城,回雁楼,二楼。

    靠近窗边的一个桌子上,池水墨点了一桌的菜正在吃喝。

    旁边有好几个奇怪的组合,一个带刀的汉子和一个俏丽的尼姑一座,正是田伯光和仪琳。

    一个戴着念珠的光头大和尚,桌上有酒有肉,正是仪琳生父,不戒和尚。

    一个高高瘦瘦用木簪子束发的老头,和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一桌,正是魔教长老曲洋和他的孙女曲非烟。

    池水墨正捉摸着演员还差一个,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叮”池水墨接到一条消息,令狐冲,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笑傲江湖气运之子,一流后期巅峰,气运值39【实力气运9,加成气运30】

    令狐冲往田伯光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仪琳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再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请!”。

    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是你!”

    令狐冲道:“是我!”

    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

    令狐冲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好刀法!’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喝吧喝吧,池水墨在一旁暗道,等会你们就再也喝不到了。

    田伯光道:“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那人一笑,说道:“我不是劳德诺。”田伯光一拍桌子,说道:‘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令狐冲笑道:‘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

    田伯光道:“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

    令狐冲叹道:“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价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

    田伯光笑问:‘那又为甚么?’

    “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甚么输甚么,当真屡试不爽。

    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姊、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

    田兄,咱们学武之人,一生都在刀尖上讨生活,虽然武艺高强的占便宜,但归根结底,终究是在碰运气,你说是不是?遇到武功差不多的对手,生死存亡,便讲运道了。

    别说这小尼姑瘦得小鸡也似的,提起来没三两重,就算真是天仙下凡,我令狐冲正眼也不瞧她。一个人毕竟性命要紧,重色轻友固然不对,重色轻生,那更是大傻瓜一个。这小尼姑啊,万万碰她不得。”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我只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子,怎么一提到尼姑,便偏有这许多忌讳?”

    令狐冲道:‘嘿,我一生见了尼姑之后,倒的霉实在太多,可不由得我不信。

    你想,昨天晚上我还是好端端的,连这小尼姑的面也没见到,只不过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就给你在身上砍了三刀,险些儿丧了性命。

    这不算倒霉,甚么才是倒霉?”田伯光哈哈大笑,道:‘这倒说得是。’

    “田兄,我不跟尼姑说话,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喝酒便喝个痛快,你叫这小尼姑滚蛋罢!

    我良言劝你,你只消碰她一碰,你就交上了华盖运,以后在江湖上到处都碰钉子,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这“天下三毒”,你怎么不远而避之?”

    田伯光问道:“甚么是“天下三毒”?”

    令狐冲脸上现出诧异之色,说道:“田兄多在江湖上行走,见识广博,怎么连天下三毒都不知道?

    常言道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令狐冲又说:“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

    田伯光一时好似拿不定主意,向我瞧了两眼,摇摇头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就在这时,田伯光邻桌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挺剑向田伯光刺去。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将单刀还入刀鞘。

    那位年轻的道人,却不知如何胸口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他眼睛瞪着田伯光,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向楼板。

    当池水墨看到那年轻道人拔剑而起时,心中暗道,时机已到。

    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瓶子来,扒开瓶口,运使内力,将瓶内的一股无色清香的气息往邻桌逼去。

    将单刀还入刀鞘后,田伯光突然诧异道“小尼姑,你身上擦了什么脂粉这般好闻?”

    未等仪琳回答,池水墨突然拍桌而起,道:“你们这两个淫贼,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敢**衡山派的女尼,竟然还杀了泰山派的道长,给我死来”

    说完池水墨立刻把易筋经内力全部加持于两枚柳叶镖上,四川唐门失传第一暗器手法观音泪,把两枚灌注了大量易筋经内气的飞镖射出。

    只见空中好像两条闪电划过,令狐冲剑刚出鞘,田伯光刀还在半空。

    “噗,噗”两声,两条血液飚出,田伯光和令狐冲立刻栽倒在地上。

    田伯光内力深厚,被飞镖射穿喉咙还未死亡,奄奄一息,道“你……使…..”

    那个毒字还未说出,就气绝身亡。

    这个时候,不戒和尚手中刚拿起一根筷子,曲洋手中捏着一块散碎银子,都是想要救令狐冲。

    可惜,观音泪手法失传了21年,而且21年前唐不平还未把这门暗器手法发扬光大,就因为管闲事被人围攻而死。

    除了‘葵花宝典’,这算是笑傲江湖中速度最快的杀伤性武技了,所以,不戒和尚和曲洋才来不及就令狐冲。

    不过,曲洋和令狐冲没什么交情,肯救令狐冲只是因为义气所在,欣赏令狐冲的智就仪琳。

    现在令狐冲死了,曲洋也不会因此和池水墨为难,至于不戒和尚,则是因为令狐冲救过他的女儿仪琳,所以想救令狐冲。

    而池水墨也是在救仪琳,所以不戒和尚当然不会为难池水墨,最多觉得池水墨是个看不清事情真相误杀了令狐冲的笨蛋。

    整件事情难点有三,第一,如何杀了令狐冲,第二,如何在曲洋和不戒和尚在场的情况下杀了令狐冲,第三,如何在杀了令狐冲后不会给池水墨带来麻烦。

    至于为什么要杀令狐冲,池水墨有不得不杀的理由,不杀他,池水墨的所有后续计划将难以展开,会导致池水墨在笑傲江湖的失败,进而被神界七葫抹杀。

    不杀他,池水墨就会死,而且杀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不辨正邪的人,池水墨没有心理压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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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令狐侠不忠不孝,肥彘亡只因人贪

    话接上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从头说起。

    池水墨来到笑傲江湖的时候,层接到过万界传来的消息,关于如何获得气运点的。

    其中一种获得气运点的方法是:杀人!!

    池水墨可以得到所杀对象的超过池水墨气运点数的部分的60%

    也就是说,池水墨所杀的人气运点数如果没有超过池水墨,那池水墨将不能获得气运点数。

    而笑傲江湖中,气运点数与自身实力成正比。

    这就意味着,池水墨所杀的每一个人,境界都得比池水墨高,这样才能获得气运点数。

    换句话说,池水墨必须越阶杀人才能成长。这是要坑死爹的节奏么?当时池水墨就怒了。

    假如左冷禅、武当冲虚道长、少林方证都是40气运点,华山风清扬和东方不败都是70气运点。

    不考虑实力因素,池水墨没有修为,却把他们全杀了,池水墨可以获得:+(40-24)x0.6+(40-33.6)x0.6+(70-37.44)x.06+(70-56.976)x0.6=64.9704气运点。

    这还达不到离开笑傲江湖的条件,而且也不现实,所以,池水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阴谋获得第一笔气运点数,于是,就出现了湖口县那场厮杀。

    但是,笑傲江湖毕竟是个江湖,没有实力,就算池水墨计谋无双,也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况且池水墨8年之内还必须达到黑铁级位面巅峰战力,不然就会被神界七葫抹杀。

    要知道,风云2也属于黑铁级位面,也就是说到时候池水墨必须比帝释天和神龙更强。

    如果池水墨在笑傲江湖耽搁的时间太久,池水墨必死无疑。

    而笑江湖中,一流圆满和后天的战力差距太大,哪怕池水墨有观音泪和太极拳也只能自保而已。后天境界的高手不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就是长老,个个江湖经验丰富,老奸巨猾,很难算计,而且,池水墨也等不起那个时间。

    最快的气运点获得方式,就是杀掉笑傲江湖中气运所钟之人,林平之,岳灵珊和任盈盈池水墨都有更好的获得气运点的方式,不用杀掉。

    唯有令狐冲,池水墨只能选择杀掉这一方法来获得大量的气运点数,虽然等到令狐冲巅峰时再杀掉气运点数多得多,但是,池水墨估计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而且,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十分让池水墨讨厌,杀掉他没有心理负担,当然,有太上忘情心在身,就算有心理负担杀掉也没事。

    其实,小时候池水墨对于令狐冲这个角色还是很喜欢的,觉得令狐冲重情重义重孝,虽然行为放荡不羁,但少年英雄有胆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个君子形象。

    不过当池水墨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工作后,再来看令狐冲,却发现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甚至很厌恶这种人。

    华山派经历了一次魔教大举进攻,一次剑气之争,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这种情况下岳不群把令狐冲报上山养大。

    为了光大华山派,多年来岳不群忍辱负重,左冷禅与魔教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打上门来,明知劳德诺是左冷禅送上山的卧底依然不敢声张。

    多次下山行侠仗义,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号,让华山能够和其他四岳剑派并立。要知道其他四岳可都是人才不少。

    衡山有莫大、刘正风与鲁连荣,嵩山有十三太保和左冷禅,泰山天门道人有一大堆师弟师叔,恒山也有恒山三定和哑婆婆和不戒和尚,只有华山是岳不群和宁中则撑起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令狐冲不想着怎么光大华山,却总是给华山招来灾祸。一下山就结识了**大盗田伯光。

    要知道,田伯光可不是什么偷心在偷身的雅贼,而是霸王硬上弓的淫贼,这可是古代,女子一旦失去贞洁,不是自杀就会被浸猪笼而死。

    这种人臭名昭著的淫贼,令狐冲竟然和他称兄道弟,作为华山的掌门大弟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华山。

    不但如此,还杀死了同为名门正派的青城派弟子,给师门惹来一个门派的仇恨。后来竟然还和魔教的圣女任盈盈,搞在一起。

    刘正风不过勾结了个魔教长老都被灭了满门,令狐冲和前魔教教主之女,魔教的圣女搞在一块,这就是向天下人宣告华山和魔教结盟啊。

    这简直就是在把华山往火坑里推,把华山上上下下置于何地,要不是岳不群处理得快,恐怕左冷禅会根据这个借口打上门来,灭了华山都有可能。

    这是何等的不忠不孝,对师门不忠,对师父不孝。

    和田伯光称兄道弟后,田伯光因为不戒和尚的逼迫服了**,上华山来找令狐冲去见仪琳,不然不戒和尚不给田伯光解药,田伯光必定毒发生亡。坐看朋友死亡,这是何等的不义。

    魔教左使向问天,教主任我行,草菅人命,杀人如麻,令狐冲先后救了他们,还与他们合力去黑木崖帮任我行夺回魔教教主之位,导致正邪双方大战的发生。

    只是何等的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令狐冲做事,从来不为师门考虑,不为他人考虑,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想救就救,想杀就杀,肆意妄为。

    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这种不忠不孝不义,是非不分,自私自利的人,池水墨杀之,没有任何好犹豫的。

    好吧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池水墨之所以要杀令狐冲,是因为令狐冲身上有着大量的气运点,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相比其他武功高强的后天高手,这时候的令狐冲就是那个持金上街的稚童,池水墨自然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至于为何池水墨能够杀令狐冲和田伯光,这就要提到一种毒,这种毒由一种溶入水中后无色无味的粉末和有荷花清香的气体混合而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人提不起内力。

    那粉末,池水墨早就吩咐的回雁楼中的小二,放在给田伯光和令狐冲喝的酒中,等时机一到,池水墨打开装有荷花清香的气体用内气逼向田伯光和令狐冲。

    让他们失去对内力的掌控,池水墨这时再出手杀人,方可万无一失。

    不过,这个时机必须把握好,早了,令狐冲还没有说出那些诋毁恒山派的话,还没有和田伯光称兄道弟拉交情。

    必须在田伯光杀死泰山派的迟百城之后,天松道人出手之前,杀死令狐冲,不然,早了不能坐实令狐冲结交匪类,杀害五岳同门事实,杀了他一定会引来华山派的追杀,五岳剑派的敌视。

    晚了,令狐冲必定会出剑救天松道人,这就显现出令狐冲的真正意图,这时再杀他就是与华山派,与五岳剑派为敌。

    而且,出手时还必须迅速,让不戒和尚和曲洋来不及救援令狐冲。

    要知道,池水墨不能通过造化查看不戒和尚和曲洋的任何消息,他们一定是后天境界的高手,灵魂阶级池水墨高。

    根据原著来看,曲洋有岳不群的战斗力,不戒和尚战斗力更在岳不群之上,直追左冷禅。

    这里面的时机把握,必须恰到好处,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池水墨杀完令狐冲和田伯光后,对正在发愣的仪琳说道:“小师傅,不用害怕,这两个淫贼已经被我杀了,刘正风刘老爷子召开金盆洗手大会,恒山的众位师傅们估计都在刘府,你可以自行赶去,我还有要事就不送你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说完,池水墨也不等仪琳回答就跳窗而出,骑着赤云离开了回雁楼,准备一番,就往另一个剧情发生点赶去,时间很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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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成后天传承独孤,定逸怒灵珊遭难

    池水墨骑着赤云迅速离开了回雁楼,回到了悦来客栈的房间内,这房间是前几天池水墨来衡阳时定下的。

    衡山派刘正风刘老爷子开金盆洗手大会,城中客栈此时早已爆满,池水墨如果不先订房,此时哪有房间给他住。

    房间内,池水墨盘腿坐下,闭上双眼,意念进入到进入鸿蒙万界葫,葫中有一张光幕悬挂在葫芦空间内,光幕分为左右两半,上面都是一条条的信息。

    左边全是关于池水墨所遇见武林人士的信息,最下面一条是:令狐冲,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笑傲江湖气运之子,一流后期巅峰,气运值39

    右边是池水墨所获得气运点的信息,最下面一条是:击杀气运之子令狐冲,受到笑傲世界位面意识的冲击,神界七葫已经遮掩传承者存在痕迹,位面意识冲击失败,得到击杀令狐冲的气运点数(39-11.526)x0.6=16.4844

    光幕的最顶端中间显示出池水墨目前所拥有的气运,28点整,至于那0.0104点气运点,被万界四舍五入给舍去了。(你妹,蚊子再小也是肉好吧)。

    红色的数字28左边有一把紫色的小锁,表示当前气运被‘鸿蒙万界葫’镇压,锁定,不会流失,兑换修为也不会消耗气运。

    气运点只能代表兑换的修为上限而已,不过池水墨知道,离开了笑傲江湖这个新手世界,下一个世界那把紫色的小锁就会消失,气运点将会成为消耗品。

    看着28点的气运点,池水墨心中默念,全部兑换修为,意识回归识海,全力观想紫色云海翻腾。

    池水墨脖子上的紫色葫芦飞到池水墨头顶一尺出,放出蒙蒙紫光笼罩池水墨,一股股紫色的气体通过池水墨全身毛孔进入身体经脉。

    汹涌的紫色气息在池水墨任督二脉中横冲直撞,那一个个犹如天堑的穴位被摧枯拉朽搬打通。

    一大股汹涌的紫色气息,从池水墨小腹内胞宫,下经会.阴穴,沿腹部正中线向上经过关元等穴,到达咽喉部(天突穴),再上行到达下唇内,环绕口唇,交会于督脉之龈交穴,再分别通过鼻翼两旁,上至眼眶下承泣穴,打通任脉全部穴位。

    另一股气息,池水墨起于小腹内胞宫,下出会阴部,向后行于腰背正中至尾骶部的长强穴,沿脊柱上行,经项后部至风府穴,进入脑内,沿头部正中线。

    上行至巅顶百会穴,经前额下行鼻柱至鼻尖的素髎穴,过人中,至上齿正中的龈交穴。督脉起于长强穴、止于龈交穴,督脉打通

    当任督二脉一同,池水墨体内的紫色气息全部串联起来,游走奇经八脉八脉,形成一个复杂的大周天循环,气息颜色由浅紫色渐渐加深。

    池水墨意识观想紫色云海,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池水墨,好像泡在温泉中一样,还未等池水墨好好感受,快感犹如潮水般消退。

    草,又是这样!

    池水墨从入定中醒来,内视体内,一股股灰色的吐纳诀内力在筋脉中游走,一丝丝,几乎感觉不到的灰色气息在不断搬运中产生,终于从内气变为内力了,终于到了后天境界,不容易啊,池水墨感叹道!

    时间紧迫,池水墨连忙连接造化,调出华山风清扬的影像,一个白发黑眉长胡须胡须,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拿一根竹棍,高高瘦瘦的老头出现在池水墨的眼前。

    池水墨激动道,“造化,传承风清扬的武技,独孤九剑”

    “轰”无数信息向池水墨涌来,刀光棍影,斧钺钩叉,不断出现在池水墨的脑中,相同的是,其中都有一柄剑出现。

    良久,池水墨回过身来,叹道“不愧是金系武侠第一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时间紧迫,池水墨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叫道:“造化,为我传承少林方证的易筋经技巧,覆盖前一个易筋经。”

    …………………………………………………………………

    华山诸位弟子正在茶馆喝茶聊天,林平之乔装打扮在一旁喝茶偷听。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

    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劳德诺等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

    定逸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劳德诺朗声说道:“参见师叔。”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劳德诺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林平之寻思:“原来他们说了半天的大师哥名叫令狐冲。此人也真多事,不知怎地,却又得罪这老尼姑了。”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目光在茶馆中一扫,目光射到那少女脸上时,说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定逸哼了一声,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灵珊急道:“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

    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回雁楼。

    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

    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令狐冲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

    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田伯光和令狐冲却已挟制了仪琳去啦!

    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

    隔了良久,劳德诺才道:“师叔,只怕令狐师兄和田伯光也只是邂逅相遇,并无交结。令狐师兄这几日喝得醺醺大醉,神智迷糊,醉人干事,作不得准……”

    定逸怒道:“酒醉三分醒,这么大一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劳德诺道:“是,是!只不知令狐师兄到了何处,师侄等急盼找到他,责以大义,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灵珊的手腕。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

    一转身,拉了她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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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救佳人心上留影,遇大年同去刘府

    定逸转身,看到一个仪表不凡,腰挂一柄精钢长剑的年青后生向他走来。

    池水墨上前,行了个晚辈礼,道:“师太,这是一个误会,还请放了这位华山的女侠,师太何等人物,竟然学那令狐冲掳人,这不是和令狐冲一样的行为吗,实在是有损师太的威名,有损恒山的名誉,还望师太三思。”

    定逸大怒道“你又是哪家的后生,竟来管我的闲事?”

    不过,虽然生气,但是定逸还是放下了岳灵珊的手,定逸也是一时气愤,被这后生一说,倒是回过了头来,如果掳人,岂不是与那令狐冲是一样的人物。

    损害自己的威名定逸可以不在乎,但是身为恒山三定之一,损害了恒山的威名却绝对不行。

    池水墨笑道:“师太高义,在下池水墨,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玉面医仙”的名号。”

    池水墨的名头定逸确实听过,毕竟江湖上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被人打伤,还得求上门去。

    医生,尤其是神医,是江湖中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

    虽然如此,但是定逸的小徒弟失踪了,定逸别无他法,不然也不会做出掳人的事,但想凭几句话,就让定逸放过岳灵珊,却还是不够。

    但也不想得罪人,想到池水墨开始说的误会,定逸问道:“哦~,你的名号我确实听过,不过凭几句话让我放人,却是不够,你刚刚说的误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我那仪琳徒儿的消息?”

    池水墨笑道,“不错,仪琳已经被我救下了,我告诉她刘正风刘前辈要开金盆洗手大会,以为你们会在刘府,就让她往刘府去了,

    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刘正风刘前辈的府上,至于事情的真假,回雁楼中的天松道长却是亲眼所见,你回去一问便知,这种事情我还不至于哄骗师太。”

    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回去之后只告诉了前半截事情,至于迟百城被田伯光一招秒杀,池水墨再把田伯光一招秒杀的事情,却没有告诉门下弟子。

    这岂不是显得堂堂五岳剑派的门徒,比一个江湖郎中的武功差得太远,这让天松怎么好意思说。

    所以,恒山派的女尼从泰山派师兄的那里得到消息却是不全。

    听到仪琳可能已经安全脱险,此时说不定已经到了刘府,定逸说道:“如此,我却要去刘府查看一番,如果你所言是真,恒山派一定会记住你这个人情,如果你敢骗我,必定让你知道我恒山剑法的威力。”

    说完定逸招呼众位女尼,匆匆忙忙往刘府去了。

    池水墨看着定逸离去,感叹道,真是风一般的女子。

    池水墨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装扮成怪相的岳灵珊,道:“哟~,这不是福州府外萨老头的孙女萨宛儿么,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华山派的女侠?”

    岳灵珊站在那里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刚才面对定逸都敢据理力争的勇气不知道去了那里,有生怕池水墨对自己印象不好,觉得自己骗他。

    “那天是爹爹得到消息,怕青城派对福威镖局不利,所以派我们去看着,以防万一,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岳灵珊红着脸急忙分辩道。

    “哈哈,好了,逗你的,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乔装打扮的,你的易容术实在是不怎么样。”池水墨笑道。

    岳灵珊听到当时就被人识破,亏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担心他怀疑自己。

    娇嗔道:“你是个坏蛋,我不依,你要补偿我,亏我还担心”还未说完,岳灵珊就意识到不妥,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像和**撒娇似的,他不会以为我是个轻浮的人女子吧。

    池水墨说道,“好啊,救了你我还成了坏蛋,真是伤心”说完池水墨双手捂着胸口做伤心状。

    岳灵珊急道:“不是这样的池公子”,还未说完看到池水墨脸上绽放的笑容,娇嗔道“你果然是个坏蛋~哼,不理你了”

    池水墨说道“嘿,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开不起吧,对了,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呢,总不能女侠女侠的叫吧。”

    岳灵珊答道:“当然不会开不起玩笑,我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叫岳灵珊,你可要记住了。”

    “原来如此,岳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池水墨微微做了一个女子万福的动作。

    岳灵珊哪里见过如此有趣的人物,被逗得不行,乐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比我的师兄们好玩多了”

    华山众人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池水墨与小师妹调笑,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池水墨刚刚救过师妹,又不好上前阻止,全都愣在哪里。

    池水墨也不在意,上前抱拳道:“想必诸位就是华山派的高徒了,在下池水墨,久仰大名”

    接下来就是一阵没有营养的客套话,然后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至于林平之,池水墨当然装作没有看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林平之化了妆扮作一个驼背青年,狼狈的很,自然不敢上前相认池水墨,怕被他笑话。人落魄的时候,最怕见到熟人,就是这个道理,就算别人不笑话,自己羞也羞死了。

    不一会儿,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进门说道:“在下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各派的前辈和众师弟师妹们到敝处奉斋。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

    劳德诺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本想会齐大师哥后,同来向刘三师叔请安道贺。”

    向大年道:“这位想必是劳二哥了。我师父常日称道华山派岳师伯座下众位师兄英雄了得,令狐师兄更是杰出的英才。令狐师兄既然未到,众位先去也是一样。”

    劳德诺道:“打扰了。”

    向大年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

    向大年看到华山众人中站着一个青年,衣着华丽,仪表不凡,华山派绝对不会让门下弟子穿得这般张扬。

    上前抱拳道:“不知这位朋友是?”

    池水墨上前行了个同辈礼,道“在下池水墨,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玉面医仙”的雅号”

    “原来是池神医当面,还请到敝处奉茶,为家师的金盆洗手大会捧个人场可好?”

    池水墨道:“求之不得,刘正风刘前辈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不过”,池水墨指着那卖馄饨的人道:“这位前辈你可不要漏下了?”

    向大年朝那老人瞧了一会,突然有悟,躬身道:“原来雁荡山何师伯到了,真是失礼,请,请何师伯驾临敝舍。”

    他猜到这卖馄饨的老人是浙南雁荡山高手何三七。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这副馄饨担可是他的标记。

    他虽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过活,武林中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卖馄饨的何止千万,但既卖馄饨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不可了。

    何三七哈哈一笑,说道:“正要打扰。”将桌上的馄饨碗收拾了。劳德诺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何前辈莫怪。”

    何三七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馄饨,是我衣食父母,何怪之有?九碗馄饨,十文钱一碗,一共九十文。”说着伸出了左掌。

    劳德诺好生尴尬,不知何三七是否开玩笑。

    何三七笑道:“小本生意,现银交易,至亲好友,赊欠免问。”

    劳德诺道:“是,是!”却也不敢多给,数了九十文铜钱,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何三七接过,丢入馄饨担旁直竖的竹筒之中,挑起担子,道:“去罢!”

    向大年向茶博士道:“这里的茶钱,回头再算,都记在刘三爷帐上。”那茶博士笑道:“哈,是三爷的客人,哈,我们请也请不到,哈,还算甚么茶钱?”

    向大年将带来的雨伞分给众宾,当先领路。华山派众弟子跟在后面。

    林平之心想:“我就远远的跟着,且看是否能混进刘正风的家里。”眼见众人转过了街角,便即起身走到街角,见众人向北行去,于是在大雨下挨着屋檐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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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入刘府平之遇仇,欲避事反招祸端

    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好多宾客从长街两头过来。

    林平之大着胆子,走到门口。这时正有两批江湖豪客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林平之一言不发的跟了进去。

    迎宾的只道他也是贺客,笑脸迎人,道:“请进,奉茶。”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

    林平之心中一定,寻思:“这里这么多人,谁也不会来留心我,只须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恶徒,便能查知我爹爹妈妈的所在了。”当下在厅角暗处一张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点、热毛巾。

    他放眼打量,见恒山群尼围坐在左侧一桌,华山群弟子和池水墨、岳灵珊围坐在其旁另一桌,但定逸和何三七却不在其内。

    林平之一桌一桌瞧过去,突然间心中一震,胸口热血上涌,只见方人智、于人豪二人和一群人围坐在两张桌旁,显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但他父亲和母亲却不在其间,不知给他们囚禁在何处。

    林平之又悲又怒,又是担心,深恐父母已遭了毒手,只想坐到附近的座位去,偷听他们说话,但转念又想,好容易混到了这里,倘若稍有轻举妄动,给方人智他们瞧出了破绽,不但全功尽弃,且有杀身之祸。

    这时定逸出现,带着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定逸上前道:“池公子,十分感谢你救了我仪琳徒儿,事情我已经问清楚,那令狐冲一事,不用你担心,倘若岳不群敢因为这个找你的麻烦,我恒山派决不答应,仪琳,还不谢过池公子”

    小尼姑轻声道:“仪琳谢过池公子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下跪。在古代,救命之恩大过天。

    池水墨连忙站起来,也不敢用手去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应做之事,你这会折我的寿啊”

    听到折寿,仪琳也不敢跪了,连忙站了起来,众人还准备说话。

    忽听得豁喇一声,西首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

    厅上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速,分向两旁一让,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一响,又飞进一个人来。

    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眼观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

    心念一动:“此人决不能在这瞬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知道此人大是劲敌,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四周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却没看到人影。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当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

    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

    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

    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陡然忆起一人,不由得一惊:“莫非是他?听说这‘塞北明驼’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没,极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岳剑派没甚么交情,怎会来参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会?

    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个相貌如此丑陋的驼子?”大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好几个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长之人都惊噫出声。

    刘正风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其实那个驼子,却哪里是甚么武林异人了?便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认出,一直低头兜身,缩在厅角落里,若不是余沧海逐一认人,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这时众人目光突然齐集,林平之登时大为窘迫,忙站起向刘正风还礼,说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说的却是南方口音,年岁相差甚远,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没,不可以常理测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从未想到有人会来询问自己姓名,嗫嚅了几句,一时不答。刘正风道:“阁下跟木大侠……”林平之灵机一动:“我姓‘林’,拆了开来,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了。”随口道:“在下姓木。”

    刘正风道:“木先生光临衡山,刘某当真是脸上贴金。不知阁下跟‘塞北明驼’木大侠如何称呼?”

    他看林平之年岁甚轻,同时脸上那些膏药,显是在故意掩饰本来面貌,决不是那成名已数十年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林平之从未听到过“塞北明驼木大侠”的名字,但听得刘正风语气之中对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沧海在旁侧目而视,神情不善,自己但须稍露行迹,只怕立时便会毙于他的掌下。

    此刻情势紧迫,只好随口敷衍搪塞,说道:“塞北明驼木大侠吗?那是……那是在下的长辈。”他想那人既有“大侠”之称,当然可以说是“长辈”。

    余沧海眼见厅上更无别个异样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驼木高峰亲来,虽然颇有忌惮,却也不惧。

    这人不过是木高峰的子侄,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来向青城派生事,岂能白白的咽下这口气去?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

    林平之和这矮小道人面对面的站着,想起这些日子来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这矮小道人而起,虽知他武功高过自己百倍,但胸口热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

    然而这些日来多历忧患,已非复当日福州府那个斗鸡走马的纨裤少年,当下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

    刘正风一听,不由得暗暗好笑,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高,人品却颇为低下,这“木大侠”三字,只是自己随口叫上一声,其实以木高峰为人而论,别说“大侠”两字够不上,连跟一个“侠”字也是毫不相干。

    此人趋炎附势,不顾信义,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甚么尊敬之意。

    刘正风听林平之这么说,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家丁们轰声答应,斟上酒来。余沧海对面前这年轻驼子虽不放在眼里,然而想到江湖上传说木高峰的种种阴毒无赖事迹,倒也不敢贸然破脸,见刘府家丁斟上酒家,却不出手去接,要看对方如何行动。

    林平之又恨又怕,但毕竟愤慨之情占了上风,寻思:“说不定此刻我爹妈已遭这矮道人的毒手,我宁可被你一掌毙于当场,也决不能跟你共饮。”

    目光中尽是怒火,瞪视余沧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来还想辱骂几句,毕竟慑于对方之威,不敢骂出声来。

    余沧海见他对自己满是敌意,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林平之用力一挣,没能挣脱,听得他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

    余沧海凝力不发,要逼迫林平之讨饶。哪知林平之对他心怀深仇大恨,腕上虽痛入骨髓,却哼也没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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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妙剑谱宝动人心,脱虎口又入狼窝

    刘正风站在一旁,眼见林平之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对这青年人的硬气倒也有些佩服,说道:“余观主!”正想打圆场和解。

    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余观主,怎地兴致这么好,欺侮起木高峰的孙子来着?”

    众人一齐转头,只见厅口站着一个肥肥胖胖的驼子,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

    厅上众人大都没见过木高峰的庐山真面,这时听他自报姓名,又见到这副怪相,无不耸然动容。

    这驼子身材臃肿,行动却敏捷无伦,众人只眼睛一花,见这驼子已欺到了林平之身边,在他肩头拍了拍,说道:“好孙子,乖孙儿,你给爷爷大吹大擂,说甚么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爷爷听在耳里,可受用得很哪!”

    说着又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第一次拍肩,林平之只感全身剧震,余沧海手臂上也是一热,险些便放开了手,但随即又运功力,牢牢抓住。

    木高峰一拍没将余沧海的五指震脱,一面跟林平之说话,一面潜运内力,第二下拍在他肩头之时,已使上了十成功力。

    林平之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里。他强自忍住,骨嘟一声,将鲜血吞入了腹中。

    余沧海虎口欲裂,再也捏不住,只得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心道:“这驼子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他为了震脱我手指,居然宁可让他孙子身受内伤。”

    林平之勉力哈哈一笑,向余沧海道:“余观主,你青城派的武功太也稀松平常,比之这位塞北明驼木大侠,那可差得远了,我瞧你不如改投木大侠门下,请他点拨几招,也可……也可……有点儿进……进益……”

    他身受内伤,说这番话时心情激荡,只觉五脏便如倒了转来,终于支撑着说完,身子已摇摇欲坠。

    余沧海道:“好,你叫我改投木先生的门下,学一些本事,余沧海正是求之不得。你自己是木先生门下,本事一定挺高的了,在下倒要领教领教。”

    指明向林平之挑战,却要木高峰袖手旁观,不得参预。木高峰向后退了两步,笑道:“小孙子,只怕你修为尚浅,不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一上去就给他毙了。

    爷爷难得生了你这样一个又驼又俊的好孙子,可舍不得你给人杀了。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林平之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掀将下去。林平之本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

    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此番为了搭救父母,已然决意磕头,但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应救我父母,我便答磕头,不然,却是万万不能。”

    “救你父母?这,又是怎么回事?”木高峰诧异道,怎么又扯出个父母来。

    林平之愤然最余沧海说道:“狗贼余沧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灭我福威镖局,图谋我林家辟邪剑谱和财产,我林平之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余沧海道:“你说甚么?你……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林平之既知已无法隐瞒,索性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双手撕下脸上膏药,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妈妈,你……你……你将他们关在哪里?”

    余沧海一听到他自报姓名,左臂长出,手指已抓住林平之的右腕,手臂一缩,便要将他拉了过去。

    木高峰喝道:“且慢!”飞身而出,伸手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腕,向后一拉。

    林平之双臂分别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全身骨骼登时格格作响,痛得几欲晕去。余沧海知道自己若再使力,非将林平之登时拉死不可,当即右手长剑递出,向木高峰刺去,喝道:“木兄,撒手!”

    木高峰左手一挥,当的一声响,格开长剑,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弯刀。

    余沧海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片刻间向木高峰连刺了**剑,说道:“木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为这小子伤了两家和气?”左手亦抓住林平之右腕不放。

    木高峰挥动弯刀,将来剑一一格开,说道:“适才大庭广众之间,这小子叫了我‘爷爷’,这是众目所见、众耳所闻之事。

    在下和余观主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将一个叫我爷爷之人捉去杀了,未免太不给我脸面。

    做爷爷的不能庇护孙子,以后还有谁肯再叫我爷爷?”两人一面说话,兵刃相交声叮当不绝,越打越快。

    掌上力道加强,林平之全身骨骼格格之声更响。余沧海一惊,剑谱尚未得手,却决不能便伤了林平之性命,当即松手。

    林平之立时便给木高峰拉了过去。木高峰哈哈一笑,说道:“多谢,多谢!余观主当真够朋友,够交情。

    余沧海冷冷的道:“木兄知道了就好。这一次在下相让一步,以后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木高峰笑嘻嘻的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余观主义薄云天,第二次又再容让呢。”

    余沧海哼了一声,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便即退走。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你非但不是驼子,原来还是个长得挺俊的小子。小子,你也不用叫我爷爷。驼子挺喜欢你,收你做了徒弟如何?”

    林平之适才被二人各以上乘内力拉扯,全身疼痛难当,兀自没喘过气来。

    听木高峰这么说,心想:“这驼子的武功高出我爹爹十倍,余沧海对他也颇为忌惮,我要复仇雪恨,拜他为师,便有指望。

    可是他眼见那青城弟子使剑杀我,本来毫不理会,一听到我的来历,便即出手和余沧海争夺。此刻要收我为弟子,显是不怀好意。”

    木高峰见他仍是迟疑,心下怒气渐增,但仍笑嘻嘻道:“怎么?你嫌驼子的武功太低,不配做你师父么?”

    林平之见木高峰霎时间满面乌云,神情狰狞可怖,但怒色一现即隐,立时又显得和蔼可亲,情知处境危险,若不拜他为师,说不定他怒气发作,立时便将自己杀了。

    林平之当即道:“木大侠,你肯收晚辈为徒,那正是晚辈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辈学的是家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矩。”

    木高峰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理。不过你这一点玩意儿,压根儿说不上是甚么功夫,你爹爹想来武功也是有限。

    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可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伶,怎地如此胡涂?这样罢,你先磕头拜师。然后我去跟你爹爹说,谅他也不敢不允。”

    林平之心念一动,说道:“木大侠,晚辈的父母落在青城派手中,生死不明,求木大侠去救了出来。那时晚辈感恩图报,木大侠有甚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高峰怒道:“甚么?你向我讨价还价?你这小子有甚么了不起,我非收你为徒不可?你居然来向我要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随即想到余沧海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步,不将林平之撕开两片,自是另有重大图谋,像余沧海这样的人,哪会轻易上当?

    多半江湖上传言不错,他林家那辟邪剑谱确是非同小可,只要收了这小子为徒,这部武学宝笈迟早便能得到手,说道:“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师父的焉有不关心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说甚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曲,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爹妈妈,天大的难事也担当了。”

    当即屈膝跪倒,便要磕头。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想将此事定下来,林平之本来想要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掀,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头颈一顶,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掀,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大声道:“你答应救我父母,我便答应拜你为师,此刻要我磕头,却是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高峰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我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被他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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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时机到仗义执言,观音出名驼授首

    池水墨在一旁暗道,时机已到,此时,林平之已经受过家破人亡之痛,颠沛流离之苦,这头却不能在磕了,不然名分一定,日后想要收下林平之,必定要横生波折,而且再也不能收其心,要来却是无用了。

    何况,岳不群这时就在在一旁藏着,马上就要出手,再晚,林平之就被岳不群收去了。

    当下,池水墨走上前来,朗声说道,“住手,木高峰,如果林兄自愿拜你为师我无话可说,可要是你想在我面前强行让林兄拜师,我却万万不能答应。”

    木高峰一愣,见池水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年青人,自己常年在塞外,虽然消息不是很灵通,不知道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中池水墨这一号人,想来是哪家的后辈,大怒道:“那里来的小子,竟敢管你木爷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么”

    池水墨眉头一皱,道:“哼,看来你是想死了,竟敢占我的便宜,良言劝不了该死人,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死”字刚一落音,池水墨袖底滑落一枚梭形飞镖,右手急速往前一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往木高峰飞去。

    这是池水墨以目前最强的杀伤武技,无视防御的观音泪手法射出的特制飞镖,梭形的镖身可以减轻空气的摩擦力,加上此时池水墨一身后天一层后期接近后天的易筋经内力加持。

    速度比之前杀死田伯光和令狐冲的那两镖速度更快,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池水墨必须要找个人立威,所以在镖上加持了池水墨九成的内力。如果木高峰躲过这一镖,木高峰必定会逃掉。

    至于木高峰反杀过来,池水墨却一点也不担心,传承自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想必会让木高峰苦不堪言,即使池水墨此时没有熟悉过独孤九剑也是一样。

    况且恒山还欠池水墨一个人情,不会坐视池水墨被木高峰杀害。

    木高峰正为池水墨的狂妄话语生气,打算个池水墨一个教训,刚打算出手,突然太阳穴一阵狂跳,一种危无比险的气息传来。

    木高峰只见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闪电,向自己射来,多年来的厮杀经验让木高峰知道,如果避不开这一镖,一定会死。

    当木高峰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时,那闪电已经近在眼前,木高峰甚至能看到那飞镖边缘上一层蓝色的水光,显然,飞镖上有毒,还是剧毒!

    近在咫尺的飞镖让木高峰来不及多想,筋脉中浑厚的内力全部爆发,也不管这样会震伤经脉,留下暗伤,生死关头木高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活过今日再说。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木高峰硬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横移了半尺,避开了心脏要害。

    “噗”木高峰右胸处突然爆出一团血光,反应时间太短,木高峰只是避开了心脏要害,观音泪要是这么好躲,池水墨又怎么会让它占据一个珍贵的灵魂位。

    木高峰连点穴止血都没有,径直转生跃上屋顶,池水墨的飞镖太过恐怖,这种恐怖的飞镖按理来说不能发出多少,但只要能再发一次,木高峰就死定了,他不敢赌。

    因为赌输了,就是死!

    木高峰刚飞上房顶,足下一点,就准备再次纵身离去,可是这次刚跃到半空,木高峰感到腿上一软,跌了下来。七窍流血,已经死去,头颅还向着远离刘府的方向。

    那只飞镖上的剧毒,是池水墨离开湖口县后,抽空炼制的,剧毒叫“见血封喉”,是池水墨用天下最毒的植物毒箭木的汁液,和其他**合炼而成,具有见血封喉的恐怖毒性。

    这是池水墨手中目前最厉害的**,池水墨为了后面的计划,一定要杀人立威,正好这个时候木高峰撞上枪口,池水墨哪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木高峰武功高强,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凶狠毒辣,却又是孤家寡人,身后没有势力,这么一个好的立威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到。

    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木高峰,既能一举成名让他人心生畏惧,方便日后行事,又能在林平之心中立下一个高大的形象,一举两得之事啊!

    当木高峰跌倒在房顶,气绝身亡时,喧闹的刘府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的确,武林中还从来没有出过这般妖孽的人物。

    半晌,刘正风最早回过神来,笑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池少侠,你可是把我们吓着了。”

    “哦,刘大侠开玩笑了,诸位前辈可是风雨中杀出来的,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场面。”池水墨毫不在意的笑道。

    你妹,杀个把人是没什么,关键是你丫杀的是高手啊,而且还是秒杀,至于**么,大家果断无视了,江湖中人用**很常见不是么。

    突然,一旁的林平之冲到池水墨跟前,就要下跪。

    池水墨连忙一把拉起林平之,沉着脸道:“林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开玩笑,你这不明不白的乱跪可要坏事。

    林平之立即说道:“还请池兄出手救出我的父母,林平之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池兄。”

    “这个~”

    见到池水墨迟疑,林平之心中一暗,难道,连林兄也不愿意帮我,天下之大,还有什么人能帮我。

    “还请池兄相救”林平之又要下跪。

    池水墨拉起林平之,摇摇头道:“林兄啊,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没有办法帮你啊,实不相瞒,林兄,我是隐世门派笑傲门的当代少主,门中有规定,不得随意插手江湖中的事,我不能带头违反规定,除非~”

    “除非什么?”林平之连忙问道,一脸希冀的表情。

    “除非,你是我笑傲门人,不然我也不能帮你。”池水墨一脸犹豫的说道。

    林平之当即下跪,“还请池兄收我入门?”,说完,就要磕头。

    池水墨无语了,你丫是磕头虫啊。

    池水墨立马阻止林平之,道:“林兄,我笑傲门与其他门派不同,一入笑傲,身不由己,除非你叛出门派,不然你的性命将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而且,以你的情况,原则上来说是没有资格入我笑傲门的,我最多破格收你为俗家弟子,你要想好了,将来不要后悔。”

    想到父母现在可能在受苦,林平之咬了咬后槽牙,一脸坚定的道:“池大哥,我决定了,还请池大哥收下我。”

    “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你,具体的流程以后再补。”池水墨不再阻拦林平之磕头。

    三叩首后,池水墨扶起林平之,“平之啊,既然你担心父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救他们吧。”

    “是,师傅!”

    池水墨带林平之与刘正风告罪后,就离开了刘府,往青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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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双亲亡深仇血海,落棋子传授诛邪

    天,阴沉沉的,浓浓的黑云好像要塌下来似的,风,不停的刮,呼呼的风声好像在为这个悲惨的情景配音。

    衡阳城外,小山上的树林里,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正在堆坟,坟前一块墓碑,碑上写着“林震南王秀芝夫妇之墓,不孝子林平之立。

    青年一捧又一捧把土捧到坟上,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嘴中不停的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是孩儿来晚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在池水墨几次巧妙的拖延下,林平之赶到林震南跟前时,林震南已经奄奄一息,张了张嘴,连福州向阳老宅的辟邪剑谱都没能说出来,就在林平之面前死去,林震南一死,王夫人也跟随而去。

    …………………………

    “平之啊,目前你有什么打算?”池水墨淡淡的问道。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青城派的余沧海,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林平之红着眼睛,眼中只剩下仇恨。

    “既然如此,我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路,我传授你当世最顶尖的内功和剑法,由于你的天资太差,年龄太大,你至少要苦练三十年,三十年后,依仗我传你的武艺,你定能杀了余沧海,不过三十年过后,余沧海可能已经老死了。

    第二条路,我传你一套武林中最速成的顶级剑法和它的,诛邪剑法,配合着此剑法的独特内功,加上我的独门秘药,能让你在三个月后拥有能斩杀余沧海的能力….”

    池水墨还未说完,林平之急道:“师傅,我选第二条!”

    “呵,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听我说完”,池水墨摆摆手继续道“诛邪剑法修炼的第一句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你,要想好了。”

    犹豫了半晌,林平之的表情不断变化,最终沉声说道:“如果我选择苦练,一旦运气不好,余沧海老死,或者被他人杀死,那我将生不如死。

    灭门之仇,让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活在痛苦中,父亲母亲临死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选诛邪剑法,哪怕绝后,我也决不让余沧海逍遥的活在世上!”

    “既然如此,这剑谱你拿去吧,未经我允许不得传授他人,不然,我必追回剑谱。”说完完池水墨向林平之丢出一本蓝皮黄页的秘籍。

    接着,池水墨从怀中掏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黑色的瓷瓶中有我的独门秘药,‘见血封喉’,此乃天下第一剧毒,涂抹在剑上,只要你的剑划伤了余沧海,三个呼吸之内,余沧海必死。

    此药内服无用,必须见血才能发挥作用,你要谨记于心。此外,白瓶中是‘见血封喉’的解药,你先服下,以免误杀了自己,拿着东西,你现在就离开吧。

    找一个没有人迹的深山苦练武功,练好后再出来,秘籍上有我门中前辈的注解,你可以自己练习,这武功我没有练过,无法指导你。”

    说完,池水墨留下一些金银,在林平之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小树林。

    时间,越来越紧了。

    ……………………

    衡阳城外的瀑布旁,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雅,过得片刻,有几下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夹着清幽的洞箫,更是动人,琴韵箫声似在一问一答,同时渐渐移近。

    池水墨在隐藏在一旁静静倾听,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探头一望,只见山石后转出三个人影,其时月亮被一片浮云遮住了,夜色朦胧,依稀可见三人二高一矮,高的是两个男子,矮的是个女子。两个男子缓步走到一块大岩石旁,坐了下来,一个抚琴,一个吹箫,那女子站在抚琴者的身侧。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

    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令狐冲只听得血脉贲张,忍不住便要站起身来,又听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珰珰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

    池水墨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酸楚,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

    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只听一人缓缓说道:“刘贤弟,你我今日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是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

    另一个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么……”池水墨心道,金盆洗手已经发生过了,只怕刘正风满门只剩他一人。可惜,没有足够的利益,池水墨不会插手救人,结怨嵩山只会给接下来的风云榜的发行带来不利。

    只听刘正风续道:“人生莫不有死,得一知己,死亦无憾。”

    另一人道:“刘贤弟,听你箫中之意,却犹有遗恨,莫不是为了令郎临危之际,贪生怕死,羞辱了你的令名?”

    刘正风长叹一声,道:“曲大哥猜得不错,芹儿这孩子我平日太过溺爱,少了教诲,没想到竟是个没半点气节的软骨头。”曲洋道:“有气节也好,没气节也好,百年之后,均归黄土,又有甚么分别?

    愚兄早已伏在屋顶,本该及早出手,只是料想贤弟不愿为我之故,与五岳剑派的故人伤了和气,又想到愚兄曾为贤弟立下重誓,决不伤害侠义道中人士,是以迟迟不发,又谁知嵩山派为五岳盟主,下手竟如此毒辣。”

    刘正风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辈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他们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结交,将大不利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

    唉,他们不懂,须也怪他们不得。曲大哥,你是大椎穴受伤,震动了心脉?”曲洋道:“正是,嵩山派内功果然厉害,没料到我背上挺受了这一击,内力所及,居然将你的心脉也震断了。

    早知贤弟也是不免,那一丛黑血神针倒也不必再发了,多伤无辜,于事无补。幸好针上并没喂毒。”

    刘正风轻轻一笑,说道:“但你我却也因此而得再合奏一曲,从今而后,世上再也无此琴箫之音了。”曲洋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

    嘿嘿,《广陵散》虽然精妙,又怎及得上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只是当年嵇康的心情,却也和你我一般。”

    刘正风笑道:“曲大哥刚才还甚达观,却又如何执着起来?你我今晚合奏,将这一曲《笑傲江湖》发挥得淋漓尽致。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恨?”

    曲洋轻轻拍掌道:“贤弟说得不错。”过得一会,却又叹了口气。刘正风道:“大哥却又为何叹息?啊,是了,定然是放心不下非非。”

    池水墨心念一动:“非非,就是那个原著中古灵精怪的曲非烟?”

    果然听得曲非烟的声音说道:“爷爷,你和刘公公慢慢养好了伤,咱们去将嵩山派的恶徒一个个斩尽杀绝,为刘婆婆他们报仇!”

    猛听山壁后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山壁后窜出一个黑影,青光闪动,一人站在曲洋与刘正风身前,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女娃子好大的口气,将嵩山派赶尽杀绝,世上可有这等称心如意之事?”

    刘正风站起身来,说道:“费彬,你已杀我全家,刘某中了你两位师兄的掌力,也已命在顷刻,你还想干甚么?”

    费彬哈哈一笑,傲然道:“这女娃子说要赶尽杀绝,在下便是来赶尽杀绝啊!女娃子,你先过来领死吧!”

    只听刘正风道:“姓费的,你也算是名门正派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曲洋和刘正风今日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死而无怨,你去欺侮一个女娃娃,那算是甚么英雄好汉?非非,你快走!”

    曲非烟道:“我陪爷爷和刘公公死在一块,决不独生。”

    刘正风道:“快走,快走!我们大人的事,跟你孩子有甚么相干?”

    曲非烟道:“我不走!”刷刷两声,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抢过去挡在刘正风身前,叫道:“费彬,先前刘公公饶了你不杀,你反而来恩将仇报,你要不要脸?”

    费彬阴森森的道:“你这女娃娃说过要将我们嵩山派赶尽杀绝,你这可不是来赶尽杀绝了么?难道姓费的袖手任你宰割,还是掉头逃走?”

    刘正风拉住曲非烟的手臂,急道:“快走,快走!”但他受了嵩山派内力剧震,心脉已断,再加适才演奏了这一曲《笑傲江湖》,心力交瘁,手上已无内劲。

    曲非烟轻轻一挣,挣脱了刘正风的手,便在此时,眼前青光闪动,费彬的长剑刺到面前。曲非烟左手短剑一挡,右手剑跟着递出。费彬嘿的一声笑,长剑圈转,拍的一声,击在她右手短剑上。

    曲非烟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右手短剑登时脱手。费彬长剑斜晃反挑,拍的一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

    费彬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两只耳朵……”曲非烟大叫一声,向前纵跃,往长剑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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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谋曲谱费彬身亡,得笑傲萝莉相托

    眼见曲非烟要撞死在长剑上,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说道:“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说。”

    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且住!”费彬大吃一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月光下,只见一个青年汉子双手叉腰而立。

    费彬喝问:“你是谁?”

    池水墨嘿嘿一笑,道:“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接着扭头对着身后树林道,“莫大掌门,你还要看戏道什么时候?”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

    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琴声突然止歇,松树后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

    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可好。”

    费彬见他并无恶意,又素知他和刘正风不睦,便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

    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道:“该杀!”这“杀”字刚出口,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

    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在刘府曾着了刘正风这门武功的道儿,此刻再度中计,大骇之下,急向后退。

    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费彬立即还剑相刺,但莫大先生一剑既占先机,后着绵绵而至,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在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半句喝骂也叫不出口。

    曲洋、刘正风、池水墨三人眼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万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一精至斯。

    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费彬跃起后便即摔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中剑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曲洋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

    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甚么贫富之见,只是说甚么也性子不投。”

    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只听刘正风又道:“但说到剑法武功,我却万万不及了。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此时想来,实在好生惭愧。”曲洋点头道:“衡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转头向池水墨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池水墨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

    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

    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

    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

    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池水墨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刘正风道:“池少侠,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池水墨心中暗道,我早就知道是嵇康了,不过却不能说出来,便道:“尚请前辈赐告。”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

    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说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

    嵇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

    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池水墨装作不解,问道:“西晋之前?”

    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尼玛,盗墓贼都没你这么凶残,池水墨暗道。

    只见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说道:“小兄弟,我的孙女曲非烟还望你多加照顾,此事我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

    池水墨朗声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曲姑娘受到委屈。”

    曲洋听罢,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爷爷~!”倒在一旁的曲非烟叫道,声音甚是凄惨,犹如杜鹃啼血。

    池水墨走上前去,啪啪两声,(想歪的面壁去)解了曲非烟的穴道,扶她站起来。

    “曲姑娘,我们还是先把两位前辈的尸体埋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两位前辈求仁得仁,为了追求音乐而献身,想必是没有什么遗憾的,曲姑娘你不必太过伤心。”池水墨上前劝道。

    安慰了一会后,池水墨与曲非烟把刘正风和曲洋埋葬完毕,拿了费彬尸体上的五岳令旗后就离开了瀑布,往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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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萌萝莉古灵精怪,绿竹巷佳人藏身

    洛阳,人来人往的东门大街。

    “池大哥,你带我来洛阳到底要把我托付给谁啊,能不能先告诉我,爷爷临终前把我交付给你,你说过不让我收到委屈的。”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池水墨,眼睛里的水雾随时要扑出来,大有一副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这个萌到不行的萝莉正是被托付给池水墨的曲非烟

    大街上人来人往,漂亮的小姑娘本来就比较吸引众人的目光,而现在曲非烟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被池水墨欺负到快哭,大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尤其是几个自恃身强体壮的大汉,一副好像要冲上来教训池水墨的样子。

    好在,池水墨华丽非凡的仪表,加上右手牵着的神骏宝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大汉们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了他们,一阵耳语,大汉们纷纷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衙门的杀威棍可比萌萝莉厉害多了。

    不管到哪里都一样,有钱人不要轻易得罪,所以,池水墨的一身华丽的打扮,到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真的来多管闲事。

    看到周围的大汉们被人拉住,诡计失败的曲非烟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恢复正常,悻悻的跟了上去。

    池水墨毫不在意曲非烟的表情,牵着赤云继续向前走,曲非烟的古灵精怪池水墨这一路可是领教够了。

    这个萌萝莉惹祸的本事那可是非同一般,衡阳到洛阳的一路上,上演了八起拳打恶少,六次抓小偷,四回解救失足少女,两次惩罚黑心店家的闹剧,让池水墨头疼不已。

    姑奶奶,你是魔教长老的孙女啊,是魔女不是圣女好伐。打恶少没关系,关键是人家有官方背景啊,要不是池水墨处理得快,恐怕第二天就变成朝廷通缉犯了,虽然这年头的画师大多技术有限,能把柔柔弱弱的书生画成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但要是运气不好,碰见了技术高超的画师呢,池水墨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贴在通缉告示栏上被人围观。

    抓小偷,倒是没惹出什么麻烦来,但是那小偷偷的是个为富不仁的财主好吧,这惩恶扬善瞬间就变成为虎作伥了,现在池水墨还能记住当地百姓那鄙夷的眼神,池水墨好端端一个江湖名医,瞬间就变身成乡下土财主的狗腿子了,内伤啊有木有。

    解救失足少女也没错,重点在于少女是被其父母卖的好吧,你这边解救了失足少女,那边少女的父母就遭殃了,而且那少女自己还愿意在青/楼工作,原因很简单,那里至少能吃饱穿暖。

    所以,池水墨现在看到曲非烟,就给那那苗条的身子背后就自动加上了一双恶魔之翼。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麻烦制造机啊,池水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晚一点出声,让费彬杀了曲非烟再出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池水墨无视了曲非烟的表演,继续往前走,曲非烟娇气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一边在心里骂着池水墨混蛋,都不知道哄哄自已,一边鄙视那些胆小怕事的路人。

    池水墨带着曲非烟来到位于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穿过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在竹林之中是一处竹屋,浑然天成,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再配上清幽的琴声,到是别有一番韵味。

    竹屋大门敞开,屋内内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两个世界。

    两个人到了竹屋的前面的时候,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知是哪方贵客,来此有何要事?”

    池水墨朗声道:“不知道圣姑可在,曲洋曲长老临终之际让在下将其孙女曲非烟送到这里找圣姑。”

    “什么?”一声惊呼打断了池水墨后面的话,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谁杀的曲长老?”看到外面的池水墨绿竹翁有些悲伤的问道。曲洋的的武功不凡,天下能杀他的人不多,不然曲洋也不能贵为魔教长老了。

    在日月神教之中曲洋和这绿竹翁两个人都精通音律,不喜斗争,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池水墨解释道:“是被嵩山派的人杀的,在曲长老临死的时候遇到了大嵩阳手费彬,莫大已经击杀了费彬,当时池某正好在场,曲洋长老就将他的孙女托付给在下。”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身边的曲非烟道:“没想到非烟已经长这么大了。最后一次见到曲长老的时候非烟不过才是一个小丫头。现在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曲非烟被绿竹翁夸得脸色有些微红娇声道:“竹翁爷爷,不知道圣姑在不在这里?”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有些为难的道:“圣姑不愿意见到外人,这位少侠就陪着老篾匠在这里饮茶吧!”

    池水墨知道一个外人想要见到任盈盈并不容易,毕竟任盈盈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品一杯清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绿竹翁摆好了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池水墨也不会什么泡茶的技巧,作为一个标准的**丝,以前喝茶的时候不过是买来茶叶直接用热水一冲就喝了。

    此时看到绿竹翁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泡茶,池水墨就是一阵感慨,在现代已经少有国人会这种泡茶的技巧了,反而在日本这种茶文化更加的兴盛。

    “不知少侠的姓名?”绿竹翁边问了一句边将泡好的茶递给池水墨道:“请用!”

    池水墨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了一句“好茶!少侠不敢当,在下池水墨”

    绿竹翁看池水墨喝茶的样子就知道池水墨一点都不知道如何品茶,刚才池水墨就像是在喝白水一样,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绿竹翁也品了一口,看到绿竹翁的样子池水墨就有些自惭形秽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山野的村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池水墨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所以开口道“在下听说绿竹翁精通音律,而在下这里正好有一个曲谱,不知竹翁可不可以让在下见识一下绝艺。”

    绿竹翁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都是其他人的抬爱,老篾匠也只是粗通音律”

    池水墨从怀里将笑傲江湖的曲谱拿了出来。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拿出来的曲谱道:“果然是一个好的曲谱。”说完之后就回到竹屋之中拿出琴来,放在漆上开始弹奏。

    初时琴声优雅动听,但是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说完之后又感觉不服气道:“在下再试试这萧谱!”

    竟然又拿出一把萧,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噗噗"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道“少侠的曲谱老篾匠是演奏不来了!”

    池水墨笑道:“实际上在下对音律一道却是一窍不通,这曲谱不过是曲洋长老和衡山派的刘正风合创出来的曲谱,在两位临终的时候拜托在下能够让这曲谱流传于世。”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曲谱,但是想要演奏出来着实不易,在这里能够演奏出来的可能只有圣姑了,老篾匠不如曲长老多以,可惜曲长老...。”绿竹翁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曲谱,让竹翁也演奏不了?”声音温婉透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着曲非烟走了出来。

    池水墨知道那老婆婆就是任盈盈。仔细的看去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池水墨不得不感叹,果然不愧是圣姑,易容术都比岳灵珊高明。

    任盈盈感觉池水墨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好像能够将她看透一样,当即就有些心惊,不过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拉着曲非烟坐在了旁边。

    任盈盈像是没有看到池水墨一样拉着曲非烟坐在了绿竹翁的旁边,不过心中却在为池水墨的非凡气度所暗中喝彩。

    任盈盈见了不少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像池水墨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池水墨的英俊,而是池水墨身上那种压抑不住的自信(有神界七葫),好像天底下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这种气质任盈盈只在父亲任我行身上见到过。

    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现代人的气质),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这种气质任盈盈从未见过,这让任盈盈很是好奇,到底怎样的经历与背景造就了这样一个独特的人。

    绿竹翁将曲谱交给了任盈盈,看着那个曲谱任盈盈回让绿竹翁去竹屋取了一架琴,调试了一下便奏了起来。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池水墨完全不懂这种音乐,毕竟哪怕是现代的古典音乐也与真正的古代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听惯了现代的各种复合音乐,对这种单调得只用两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池水墨也只是觉得比较顺耳而已。

    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现代的古典乐也许还能听懂,但这货真价实的古典乐池水墨由于教育环境的不同却是完全不懂了。

    演奏完之后任盈盈看到一旁的曲非烟和绿竹翁都被音乐调动起来感情,虽然音乐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之中。

    而池水墨竟然像是感觉曲子非常一般一样,一点表情都欠奉,这让任盈盈有很大的挫败感。

    “这位少侠认为婆婆我弹得不好吗?”任盈盈有些着恼的问道。

    放下茶杯,池水墨淡淡的道:“还行吧,我对这种音乐完全不懂,只是感觉到顺耳而已”

    池水墨的回答让任盈盈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池水墨会品评一翻,到时候在好好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池水墨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一句自己不懂。

    注意到池水墨回答中的这种音乐,任盈盈奇道:“少侠说对这种音乐不懂,难道少侠懂得其他的音乐么,婆婆我倒想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池水墨倒是没想到任盈盈这么敏锐,一下就抓住了自己话中的重点,答道“我的确懂得其他种类的音乐,不过,却不是用琴可箫演奏的,那乐器我也不会做,所以,你要是想见识的话就得等我学会了琴再说。”

    “哦~,少侠难道不会弹琴,既然如此,你可以在此学琴,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另一种音乐是怎样的”,任盈盈回道,“此外,非烟这一段时间多亏了少侠的照顾,婆婆在这里谢过了。”

    池水墨答道:“这是在下应做的,只是学琴之事还要劳婆婆费心了。”

    “放心,就算不为了你说的那种新音乐,为了非烟我也会好好传授你”任盈盈答道,随即和曲非烟转身回了竹屋。

    池水墨也告辞离开,去洛阳城中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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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学古琴说古弹今,费思量佳人倾心

    次日清晨,池水墨便来小巷竹舍中学琴。

    绿竹翁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授以音律,说道:“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

    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当下依次详加解释。

    池水墨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天资聪明,一点便透。绿竹翁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池水墨指法,教他试奏一曲极短的《碧霄吟》。

    池水墨学得几遍,弹奏出来,虽有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一曲既终,那任盈盈在隔舍听了,轻叹一声,道:“池少侠,你学琴如此聪明,多半不久便能学《清心普善咒》了。”

    绿竹翁道:“姑姑,池公子今日初学,但弹奏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比侄儿为高。琴为心声,想是因他胸襟豁达之故。”

    池水墨谦谢道:“前辈过奖了,池某还差得远呢,应当加倍努力”

    如此一连二十余日,池水墨一早便到小巷竹舍中来学琴,直至傍晚始归,中饭也在绿竹翁处吃,虽是青菜豆腐,却比王家的大鱼大肉吃得更有滋味,更妙在每餐都有好酒。

    有几日绿竹翁出去贩卖竹器,便由那任盈盈隔着竹帘教导。到得后来,池水墨于琴中所提的种种疑难,绿竹翁常自无法解答,须得那婆婆亲自指点。

    而向任盈盈请教的闲暇时间,池水墨就开始给任盈盈讲故事,作为一个信息大爆炸时代走出来的人,池水墨脑海中的娱乐知识比这个时代强上太多,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

    从让人惋惜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到美人重于江山的《爱德华八世和辛普森夫人》,从人妖相恋的《白蛇传》,到仙凡结合的《天仙配》,古今中外的爱情故事,很快就让娱乐经验匮乏的任盈盈和曲非烟,陷入到多愁善感的状态。

    在加上那些让人肝肠寸断、柔肠百结的清宫剧;一波三折,虐主虐心的言情小说;光怪陆离,妖魔层出的奇幻剧。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任盈盈为池水墨的话语而哭,为池水墨的言语而笑,每天下午池水墨走后,任盈盈就期待着他明天的到来,池水墨来晚一会儿都得被任盈盈所埋怨。

    不知不觉中任盈盈露出的破绽太多,太大,哪里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简直就是一个十**岁的怀春少女,可惜任盈盈浑然不觉,对这个能轻易挑起自己情绪的男人,任盈盈不知不觉的沦陷了,越来越深,在池水墨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一个多月后,火候已到,池水墨对任盈盈说道:“婆婆,池某的琴目前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当下,还有另一件要事去办,至于婆婆所挂念的另一种音乐,我现在就谈给你听,这是我专门为你选的一首歌,你可不要错过哦。”

    说完,池水墨也不等任盈盈回应,调了调音,开始弹奏起来。

    一阵奇怪但让人感到好听的旋律从池水墨的指尖下流泻而出,旋律中有着一分淡淡的忧伤和七分浓浓的渴望,二分莫名的甜蜜,同为弦乐器的吉他曲,在经过修改后,用古琴演奏出来,另有一番美感。

    正当任盈盈好奇时,和着旋律,池水墨开口唱了起来,声音充满男人的磁性与魅力,那是一种风雨过后,彩虹出现的成熟的音质。

    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

    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

    这种迷茫心情我想谁都会有

    幸运的是能分担你的愁

    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一点

    满足我心中小小的虚荣

    其实你并不知道在我心中你最美

    就像风雨过后天边的那道

    彩虹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

    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

    温暖怀抱

    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

    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

    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点意外

    一份欢笑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

    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随着池水墨的歌声渐渐唱出,任盈盈由刚听到池水墨充满魅力声音的陶醉,到对歌中女性的好奇及一丝丝嫉妒,最后等池水墨唱出“就留在我身边做我娘子好不好”一句时。

    任盈盈的在短短几秒内由震惊到羞恼再到欣喜到最后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想立刻打断池水墨的歌声,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行动。

    事实上,此前,在笑傲的位面中,任盈盈从来都没有被人表白过,盈盈的父亲在时,迫于任我行的压力,没人敢对任盈盈表白。

    当东方不败当上教主后,任盈盈更贵为圣女,巨大的身份差距没人敢表白,其实,任盈盈只是一个缺乏爱渴望爱的女性而已,不然,原著中也不会那么轻易爱上第一次接触的令狐冲了。

    一曲唱吧,池水墨淡淡的笑道:“任大小姐,你觉得在下这曲《做我娘子好不好》怎么样?”

    任盈盈羞恼的声音传来:“哼,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故意隐瞒不说,跟这首曲子一样,一点也不高雅,下流!”

    “哈哈,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认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天经地义的事,圣人孔子不也说“食色性也”么,至于为什么不揭穿你,你觉得,揭穿你之后,我还能留在这里和你学琴?”

    虽然从歌中已经听出来他的意图了,竹屋内的任盈盈还是被这一番近乎表白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柔柔的道:“我可是魔教的妖女,你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被正道人士追杀么?”

    池水墨不屑的道:“我本来就是中立的,正邪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我喜欢,哪怕千夫所指,众生反对,虽千万人吾往矣。

    接着,池水墨真诚的说道:“盈盈,从听说有你这么一个绝妙的人儿我就上了心。

    你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你冰雪聪明,足智多谋,心有玲珑,智计巧妙,算无遗策。

    并且极擅音律,可一人琴箫分奏《笑傲江湖》曲。你御下时恩威并施,临敌处果断狠辣,聪慧沉静,让这三教九流的人对你又怕又敬。

    我喜欢你爱恨分明的个性,喜欢你的娇艳动人美丽,喜欢你的冰雪聪明,这一切都让我对你爱到无法自拔。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如果真的是你,我愿万次与你相遇,告诉你:我爱你,如果给这个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任盈盈已经羞到不行,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来自现代的表白技术她有点招架不住了,想要答应吧却又觉得太快了,想要拒绝又舍不得,任盈盈虽然没有到爱上池水墨的程度,但是喜欢绝对是有的,而且,还很深。

    “池大哥,盈盈姐早就喜欢上你了,只是…..呜呜”曲非烟话未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池水墨看火候已到,再挑逗就过火了,看过原著的池水墨可是知道任盈盈的害羞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因为羞涩,她使得五霸冈的江湖豪客聚会一阵风似地散了;因为羞涩,她让见了她和令狐冲在一起的几个汉子,自己戳瞎了眼睛。

    原著中连什么都不在乎的令狐冲都怕她的“羞”劲儿,两个人相对时,连玩笑话儿也不敢多说一句,怕羞恼了任大小姐,真的会几天不理人了。

    “盈盈,我可把非烟的话当真了啊。”池水墨试探道。

    任盈盈没有出声,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

    “耶”池水墨暗暗得意,朗声道:“盈盈,我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去做,完事后我再来找你,希望下次见你时能看到你的真面目,我去也。”话音刚落,池水墨运起草上飞就离开了绿竹巷。

    “行了,盈盈姐,別望了,池大哥已经走了,再望就要成望夫石了。”曲非烟调笑道。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调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任盈盈羞恼了。

    “哈哈~~,啊,别摸,放过我,盈盈姐,我再也不敢了……..”

    一阵风铃般的笑声从竹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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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笑傲榜风云搅动,南北斗皆在榜中

    在池水墨学习琴艺的时候,江湖上风起云涌,一张名为‘笑傲风云榜’的榜单,牵动整个江湖武林人士的目光。

    某个茶馆内,几桌武林人士打扮的人正在争吵,大家争得面红耳赤。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大湘南地区的衡山派,怎么会是五岳门派最弱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的壮汉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不过怎么看怎么心虚。

    “得了吧,现在谁不知道五岳门派衡山第五啊,华山派有位隐居的老前辈可是江湖第二高手,岳掌门也是江湖前十的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宁女侠,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四位高手也在榜上前三十,如果不是剑宗气宗不合早就一统五岳了”一位操着陕西话的汉子反驳。

    “嘿,你也知道剑气两宗不合,所以我中原嵩山才是名副其实的五岳盟主,除了左盟主外,剩余的嵩山十二太保全部上榜(费彬死于莫大之手),论人数我嵩山最多。”旁边桌子的中原武林人士不满了。

    “放屁,我看恒山派才是第一,不戒大师排名还在岳不群之上,另有恒山三定,哑婆婆都在榜上,而且排名全在二十名内。

    不像四分五裂的华山,更不比排名整体靠后的嵩山,更别提争权夺利的泰山,至于衡山,只有潇湘夜雨莫大和金艳雕鲁连荣上榜,就无视他好了。”操着山西方言的三晋之地的光头大汉自豪道。

    “放屁,我中原嵩山才是第一,不服你丫过来练练”那中原(现在河南几省)的彪形大汉怒了,抽出随身的佩刀,往桌上一拍,向光头挑衅道。

    “来就来,我怕你啊”光头操起一根熟铜棍上前就是一棍……顿时整个茶馆鸡飞狗跳,越来越多的人卷入打斗。

    像这样的情况,在武林中已经屡见不鲜了,要是你出门竟然不知道‘笑傲江湖榜’,那武林同道都会鄙视你。

    一个月前,来到洛阳绿竹巷后,池水墨通过洛阳城内的乞丐,找来了丐帮帮主张金鳌,告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重新让丐帮成为天下瞩目的大帮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一个大帮大派都敢挑衅。

    池水墨把通过造化整理的资料写成了一张榜单‘笑傲风云榜’,上面收录了江湖中武功最强的前一百高手。

    榜单分为金银铜三级,铜级榜单一两银子,上面有前二十名高手的排名及势力所属。

    银级榜单十两银子,上面比铜榜多出了高手的境界,内功的情况,收录前五十名高手。

    金级榜单百两银子,比银级榜单多出了各大高手的绝技以及上榜条件,收录前一百名高手。

    传说中还有暗金级榜单,金银不换,非一般人能得到,据小道消息所传,上面有各大高手的习惯,喜恶,甚至连武功分析都有。

    更恐怖的是,金银铜三级榜单每周更新一次,榜单上面有人死亡则取消排名,有人突破境界,学得新的绝技也会显现出来。为了榜单上的名次,江湖中人大打出手,一旦有人武功突破挑战成功,榜单下期就会变化名次。

    听说,五岳盟主左冷禅,当初看到榜单上的寒冰神掌时,气得接连摔了八个杯子,叫到门派有内奸,不过,这更让‘笑傲风云榜’为大众所信服。

    ‘笑傲风云榜’并不为正邪所羁绊,日月神教虽然没有尊为圣教,但也没有称为魔教,无论正邪,皆可上榜,这也让正邪双方都接受了‘风云榜’,一个不偏不倚的榜单,才不会被人抵制。

    同时,这也让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彻底死心,不敢有什么动作。连左冷禅隐藏了十几年的压箱底绝技都找出来了,可见其势力之庞大,无孔不入,想必今天要有动作,晚上就被人家知道了吧。

    此外,榜单上的落款是‘笑傲门’,江湖传言,笑傲门乃是一个极其恐怖的隐世门派,其门中所有高手不再榜单之上,笑傲门的少门主,众目睽睽之下,一招,就杀了实力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齐名的塞北明驼木高峰,可见其实力深不可测。

    更别提笑傲门的掌门以及门中长老了,至于笑傲门不存在的问题,没有那个人会相信,这无孔不入的情报能力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强大的势力,深不可测的实力,高明的内功,非凡的相貌,江湖中人给了池水墨一个响亮的外号“江湖第一公子”,简称‘第一公子’。

    下面是笑傲风云榜

    笑傲风云榜(金级)

    no.1:东方不败

    身份:日月神教教主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葵花宝典

    绝技:葵花针法(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末武时代,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no.2:风清扬(隐居)

    身份:华山剑宗传人,岳不群师叔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华山混元功

    绝技:独孤九剑(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精纯雄浑的内力,天下无敌的剑法。

    no.3:方证

    身份:少林寺方丈

    境界:后天八层

    内功:易筋经

    绝技:千手如来掌(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纯厚博大的内力,天下无双的掌法

    no.4:任我行

    身份:前任日月神教教主

    境界:后天九层

    内功:北冥神功残篇

    绝技:吸星**(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深厚浩大的内功,出神入化(半自创)的**。

    【注:武功层次:初窥门径——登堂入室——驾轻就熟——小有成就——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超凡入圣——返璞归真】

    no.5:冲虚

    身份:武当掌教

    境界:后天七层

    内功:纯阳无极功

    绝技:太极拳/剑(登峰造极)

    上榜原因:精纯深厚的内力,以弱胜强的顶级拳/剑法。

    no.6:左冷禅

    身份:嵩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

    境界:后天七层

    内功:嵩山内功

    绝技:寒冰神掌(出神入化)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至阴至寒、宏大广披的掌法。

    no.7:向问天

    身份:日月神教光明右使

    境界:后天六层

    内功:日月神教顶级内功

    绝技:吸星入地小法(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高明的身手。

    no.8:不戒和尚

    身份:恒山哑婆婆之夫,恒山弟子仪琳之父

    境界:后天六层

    内功:无名高级内功

    绝技:莫名掌法(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精纯的内力,高明不俗的身手

    no.9:岳不群

    身份:华山派掌门

    境界:后天五层

    内功:紫霞神功

    绝技:朝阳一气剑(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精纯的内力,高明的剑法

    no.10:莫大

    身份:衡山派掌门

    境界:后天五层

    内功:镇岳诀

    绝技: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炉火纯青)

    上榜原因:深厚的内力,高明的剑法

    ……

    no.100:诸毒

    身份:百草门门主

    境界:一流后期

    内功:不入流内功

    绝技:不入流毒攻

    上榜原因:不错的修为,可堪一用的毒功。

    …………………………………………………………………………………………………..

    “哒哒哒…….”池水墨骑着赤云在官道上飞驰而过,带起一串烟尘。来到了韦林镇,此时天色将黑,太阳早已落下地平线,月亮刚刚升起,韦林镇上只有一家客店。

    池水墨翻身下马,门前的小二早已经迎接出来,热情地接过了池水墨的赤云。

    酒足饭饱之后,池水墨就在客栈歇下了,静静的等着一个重要剧情的发生,布局这么久,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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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大丈夫无毒不立,华山派惨遭劫难

    江湖上多出个‘笑傲风云榜’,左冷禅得知风清扬还未死去,江湖上传言剑气二宗合好可夺五岳盟主之位,左冷禅生怕计划生变,急忙让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拿着五岳令旗上华山派夺掌门之位。

    令狐冲已死,林平之又没有拜入华山,为了保证剧情按照池水墨的计划走,池水墨故意透露给左冷禅‘笑傲风云榜’暗金级消息。

    《紫霞神功》没那么简单,很可能与几百年前的天下第一人王重阳的《先天功》有关,这就让左冷禅上了心。

    此外,剑宗的三人也不傻,知道光凭剑法是不可能真正立足的,拿下华山派时《紫霞神功》必须要得到,为此让给左冷禅一些利益也无妨。

    可惜,通过‘笑傲风云榜’岳不群也知道了剑宗三人未死,早有准备,哪怕令狐冲已死,岳不群也挺过了剑宗上门挑衅一劫。倒是因为令狐冲的早死,华山的《紫霞神功》没有像原著一样丢失,这也算祸兮福之所伏了。

    剑宗三人闹事完毕后,当下岳不群命劳德诺雇了辆大车,由岳夫人和岳灵珊乘坐,一行向东,朝嵩山进发。

    这日行至韦林镇,天已将黑,镇上只有一家客店,已住了不少客人,华山派一行人有女眷,借宿不便。

    岳不群道:“咱们再赶一程路,到前面镇上再说。”哪知行不到三里路,岳夫人所乘的大车脱了车轴,无法再走。

    岳夫人和岳灵珊只得从车中出来步行。施戴子指着东北角道:“师父,那边树林中有座庙宇,咱们过去借宿可好?”

    岳夫人道:“就是女眷不便。”岳不群道:“戴子,你过去问一声,倘若庙中和尚不肯,那就罢了,不必强求。”

    施戴子应了,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奔了回来,远远叫道:“师父,是座破庙,没有和尚。”众人大喜。陶钧、英白罗、舒奇等年幼弟子当先奔去。

    岳不群、岳夫人等到得庙外时,只见东方天边乌云一层层的堆将上来,霎时间天色便已昏黑。岳夫人道:“幸好这里有一座破庙,要不然途中非遇大雨不可。”

    走进大殿,只见殿上供的是一座青面神像,身披树叶,手持枯草,是尝百草的神农氏药王菩萨。

    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向神像行了礼,还没打开铺盖,电光连闪,半空中忽喇喇的打了个霹雳,跟着黄豆大的雨点洒将下来,只打得瓦上刷刷直响。

    那破庙到处漏水,众人铺盖也不打开了,各寻干燥之地而坐。高根明、梁发和三名女弟子自去做饭。岳夫人道:“今年春雷响得好早,只怕年成不好。”

    用过晚饭后,各人分别睡卧。那雨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大殿上鼻息声此起彼落,各人均已沉沉睡去。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沿着大道驰来。只听岳不群大声喝道:“大家别作声。”

    过不多时,那十余骑在庙外奔了过去。这时华山派诸人都已全醒转,各人手按剑柄防敌,听得马蹄声越过庙外,渐渐远去,各人松了口气,正欲重行卧倒,却听得马蹄声又兜了转来。十余骑马来到庙外,一齐停住。

    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咱们有一事请教。”令狐冲已死,这种事情应该由劳德诺应对,

    劳德诺走到门边,把闩开门,说道:“夤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望眼过去,但见庙外一字排开十五骑人马,有六七人手中提着孔明灯,齐往劳德诺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盏灯同时迎面照来,不免耀眼生花,此举极是无理,只这么一照,已显得来人充满了敌意。

    劳德诺睁大了眼,却见来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心中一动:“这些人若不是跟我们相识,便是怕给我们记得了相貌。”

    只听左首一人说道:“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劳德诺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

    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华山派《紫霞神功》十分了得,上了‘笑傲风云榜’,大伙要想借来一观。”

    劳德诺气往上冲,说道:“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山派放在眼里么?”

    那人哈哈大笑,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

    劳德诺暗暗吃惊:“今晚又遇上了劲敌,这一十五个人看来人人都是好手,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却听得岳不群清亮的声音从庙中传了出来:“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那《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武学,不可外传诸位不用枉费心思了”

    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夹在庙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仍然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

    为首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岳夫人低声道:“女弟子们站在一块,背靠着背,男弟子们,拔剑!”刷刷刷刷声响,众人都拔出了长剑,上前呯呯碰碰的打了起来。

    过不多时,只听得庙中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呼,敌人都是男子,这声女子惨呼,自是师妹之中有人受了伤,

    岳不群舞动长剑,以一敌四,宁中则则在和两个敌人缠斗。两人功夫高深,虽以少敌多,谅必不会败落。

    劳德诺大声叱喝,也是以一挡二,他两个敌人均使单刀,从兵器撞碰声中听来,显是臂力沉雄,时候一长,劳德诺势难抵挡。

    华山三人对抗八名敌人,形势已甚险恶,庙内情景更是凶险。华山弟子人数虽众,却无一高手,惨呼之声连连,已有几人遭了毒手。

    不多一会儿,华山众弟子已经被点倒在地,只剩岳不群、宁中则两人。

    只听得岳夫人和一个敌人齐声呼叱,两人腿上同时受伤。那敌人退了下去,岳夫人眼前虽少了一敌,但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受伤着实不轻,又拆得几招,肩头被敌人刀背击中,委顿在地。

    两个蒙面人哈哈大笑,在她背心上点了几处穴道。这时庙中群弟子相继受伤,一一被人制服。来攻之敌显是另有图谋,只将华山群弟子打倒擒获,或点其穴道,却不伤性命。

    十五人团团围在岳不群四周,八名好手分站八方,与岳不群对战,余下七人手中各执孔明灯,将灯火射向岳不群双眼。

    华山派掌门内功虽深,剑术虽精,但对战的八人均属好手,七道灯光迎面直射,更令他难以睁眼。

    他知道今日华山派已然一败涂地,势将在这药王庙中全军覆没,但仍挥剑守住门户,气力悠长,剑法精严,灯火射到之时,他便垂目向下,八个敌人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一名蒙面人高声叫道:“岳不群,你投不投降?”岳不群朗声道:“岳某宁死不辱,要杀便杀。”

    那人道:“你不投降,我先斩下你夫人的右臂!”说着提起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刀,在孔明灯照射之下,刀刃上发出幽幽蓝光,刀锋对住了岳夫人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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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敌贼猛全派被擒,危机刻公子出手

    他们欺凌虐辱,我华山派数百年的令名,岂可在我手中葬送?”

    岳不群突然间吸一口气,脸上紫气大盛,挥剑向左首的汉子劈去。那汉子举刀挡格,岂知岳不群这一剑伴附着紫霞神功,力道强劲.

    那刀竟然被长剑逼回,一刀一剑,同时砍上他右臂,将他右臂砍下了两截,鲜血四溅。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岳不群一招得手,嗤的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敌人左腿,那人破口大骂,退了下去。和他对战的少了二人,但情势并不稍缓,蓦地里噗的一声,背心中了一记链子锤,连攻三剑,才驱开敌人,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众敌齐声欢呼:“岳老儿受了伤,累也累死了他!”和他对战的六人眼见胜算在握,放开了圈子,这一来,岳不群更无可乘之机。

    蒙面敌人一共一十五岳不群微一迟疑:“难道听凭师妹断去一臂?”但随即心想:“倘若弃剑投降,一般的受人,其中三人为岳不群夫妇所伤,只一个被斩断手臂的伤得极重,其余二人伤腿,并无大碍,手中提着孔明灯,不住口的向岳不群嘲骂。

    岳不群听他们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到底是甚么来历?

    他拿得定这些人从未和自己交过手,绝无仇冤,难道真是为了《紫霞神功》,才如此大举来和华山派为难么?

    他心中思忖,手上却丝毫不懈,紫霞神功施展出来,剑尖末端隐隐发出光芒,十余招后又有一名敌人肩头中剑,手中钢鞭跌落在地,圈外另一名蒙面人抢了过来,替了他出去,这人手持锯齿刀,兵刃沉重,刀头有一弯钩,不住去锁拿岳不群手中长剑。

    岳不群内力充沛,精神愈战愈长,突然间左手反掌,打中一人胸口,喀喇一声响,打断了他两根肋骨,那人双手所持的镔铁怀杖登时震落在地。

    不料这人勇悍绝伦,肋骨一断,奇痛彻心,反而激起了狂怒,着地滚进,张开双臂便抱住了岳不群的左腿。岳不群吃了一惊,挥剑往他背心劈落,旁边两柄单刀同时伸过来格开。

    岳不群长剑未能砍落,右脚便往他头上踢去。那人是个擒拿好手,左臂长出,连他右腿也抱住了,跟着一滚。

    岳不群武功再强,也已无法站定,登时摔倒。顷刻之间,单刀、短枪、链子锤、长剑,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他头脸喉胸诸处要害。

    岳不群一声叹息,松手撤剑,闭目待死,只觉腰间、胁下、喉头、左乳各处,被人以重手点了穴道,跟着两个蒙面人拉着他站起。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合十五人之力对付你一人,还闹得四五人受伤,这才将你擒住,嘿嘿,佩服,佩服!老朽跟你单打独斗,那是斗不过你的了。

    不过话得说回来,我们有十五人,你们却有二十余人,比较起来,还是你华山派人多势众。我们今晚以少胜多,打垮了华山派,这一仗也算胜得不易,是不是?”其余蒙面人都道:“是啊,胜来着实不易。”那老者道:“岳先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今晚冒昧得罪,只不过想借那《紫霞神功》一观。”

    一名蒙面人哈哈大笑,大声道:“坏你名誉不容易么?你的夫人、女儿和几个女弟子都相貌不错,我们不如大伙儿分了,娶了作小老婆!哈哈,这一下,你岳先生在武林中可就大名鼎鼎了。”

    其余蒙面人都跟着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淫猥之意。岳不群只气得全身发抖。只见几名蒙面人将一众男女弟子从庙中推了出来。众弟子都给点中了穴道,有的满脸鲜血,有的一到庙外便即跌倒,显是腿脚受伤。

    那蒙面老者说道:“岳先生,我们的来历,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三分,我们并不是武林中甚么白道上的英雄好汉,没甚么事做不出来。众兄弟有的**成性,倘若得罪了尊夫人和令爱,于你面上可不大光彩。”

    岳不群叫道:“罢了,罢了!阁下既然不信,尽管在我们身上搜索便是,且看有甚么《紫霞神功》!”

    一名蒙面人笑道:“我劝你还是自己献出来的好。一个个搜将起来,搜到你老婆、闺女身上,未必有甚么好看。”

    躺在地上的岳灵珊此时已经快要绝望,自杀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同时,还有池水墨的身影。

    便在此时,东北角上马蹄声响,数十骑马奔驰而来。蒙面老者叫道:“甚么人?过去瞧瞧!”两名蒙面人应道:“是!”一跃上马,迎了上去。

    却听得蹄声渐近,跟着乒乒乓乓几下兵刃碰撞,有人叫道:“啊哟!”显是来人和那两名蒙面人交上了手,有人受伤。

    岳不群夫妇和华山群弟子知是来了救星,无不大喜,模模糊糊的灯光之下,只见一人一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站定。

    马上之人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华山的岳掌门么。?”

    岳不群望向来人,发现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第一公子’池水墨,不过想到令狐冲死于他手,岳不群心里就有些抽抽,岳不群从小看着令狐冲长大,又岂会不知他的性格,决不至于和田伯光同流合污,恐怕,令狐冲的死是池水墨刻意为之。

    不过岳不群怎么都想不到池水墨要杀令狐冲的理由,除非,是为了灵珊!

    躺在地上的岳灵珊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一位丰神俊朗、气质非凡的英俊少侠坐在一匹浑身酒红色像披着火焰的宝驹上,正是池水墨。

    为了这场截杀,池水墨不惜透露消息给左冷禅,算计华山派,甚至提前就住到了韦林镇,保证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岳灵珊大喜出声,“池大哥,救我,这群坏蛋要抢我们华山派的《紫霞神功》。”

    池水墨微笑不语,看向领头的老者,说道:“老头,给我个面子如何,放了华山派众人,你这公然强抢别派的镇派秘籍不太好把”

    看到来的是池水墨,为首之人,眯了眯眼,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年青公子有多不好惹,不过,放了华山派,恐怕很难和左冷禅交代,这个更要命。

    想打这里,老者有了决断,出声道:“第一公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放了华山派众人我没法和兄弟们交代啊,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这样吧,公子你劝岳掌门拿出《紫霞神功》,我带着兄弟们立马就撤怎么样?”

    池水墨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道:“要是我这么做了,岂不是成了你们的帮凶,看来你还是不给我面子啊。”

    老者面上怒容略显,沉声道:“看来公子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难了,要知道这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了公子就不好了,要是公子这就退去,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

    老者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可惜池水墨不可能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摇,没有说话,池水墨直接翻身下马,借着马身对黑衣人的视线阻隔,人还在空中,右手就射出了五把飞镖。

    只见五道光划过夜空,“不好,”老者还未说完,只听见“嗤嗤”几声传来黑衣人中靠近华山派的五人已经倒地而亡,每个人的咽喉都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梭形飞镖。

    不等体内的内力回复,池水墨直接向冲向众位黑衣人,人还在半道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向老者直直一剑刺去。

    老者一剑斩出,原盼与池水墨长剑相交,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池水墨突然转剑上指,他一剑斩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口中哇哇大叫,便向池水墨剑尖上直撞过去。

    旁边一位三角眼黑衣人纵身而起,伸手往老者背心抓去,终于迟了一步,但听得扑的一声响,剑尖从老者肩胛一穿而过。

    三角眼黑衣人一抓不中,拔剑已斩向池水墨后颈。按照剑理,池水墨须得向后急跃,再乘机还招,但他体内的内力在发了那五镖后只剩半层。

    无可奈何之中,池水墨长剑从老者肩头抽出,便又使出“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反剑刺出,指向三角眼的肚脐。

    这一招似乎又是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但他的反手剑部位奇特,这一剑先刺入敌人肚脐,敌人的兵器才刺到他身上,相距虽不过瞬息之间,这中间毕竟有了先后之差。

    三角眼眼见自己这一剑敌人已绝难挡架,哪知池水墨随手反剑,竟会刺向自己小腹,委实凶险之极,立即后退,吸一口气,登时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如风如雷般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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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仙侠任我行介绍:
笑傲江湖中,他让令狐冲一见面就领了盒饭。 天龙八部里,他使慕容乐极生悲,新婚之夜惨遭劫难。 …… 刚从离开天龙,进入聊斋乱世,就发现自己竟然多了个父母,难道穿越出错了? 好消息是,自己的身份是知府之子,也算二代了! 没等消化完毕,自己又多了个已婚妻子,千万要还是处女啊! 庆幸的是,这妻子还是处女,而且长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 不幸是,他发现妻子是混入府中的妖怪……武侠仙侠任我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侠仙侠任我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侠仙侠任我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