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转道蛇王寺
殊不知长眉早都算定后事,留下诸多后手只为让后辈门人得此宝物,故在池水墨附体之前,那一切诸事果如长眉所算,宝物正落李英琼之手。
所以,考虑到以上诸多关节,尽管池水墨对那万年温玉也颇为心动,也知道此宝的妙处,但仍旧强忍着心痒不去动它,免得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于是,取了朱果首乌等几样灵宝后,池水墨再向山阴处遁去,沿途依旧放出神识,却是再寻起此山孕育的另两件宝物来。
说起来原本以池水墨的出身,这另两件还未到手的宝物对他却比那朱果首乌等天材地宝要珍贵的多,因那两物一名毒花合欢莲,乃是秉天地淫气所生,闻了便是昏沉如醉,要六个时辰才能回醒。
池水墨隐隐记得此物生在此山内一名兔儿崖的崖壁之上,形如昙花,那峨眉三代弟子石生就是因其母陆蓉波误嗅此物感灵石精气感应所生。
因此物的邪淫阴毒正合许多魔教法门之用,故此物也被邪教中人奉为至宝,可遇不可求。
那绿袍老祖原身所学有一部《百毒真经》,其上颇多魔道旁门的邪法,其中又许多需用此花合以熔炼的法门。
故若被原来的池水墨遇上,那可真是嫖客遇上了妓女,喜出望外兴奋之极。
可对现如今的池水墨来讲,此物却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因有了《玄牝经》中诸般神通在身,他却再看不上那百毒真经上的旁门小术了,却只是一心谋求那些真正的天府奇珍紫府异宝,哪还有心思去修炼那些法门异术。
故此,这合欢莲一物能得固喜。不得却也无妨。不过即已到了此山,那么费点心思搜寻一番却也无妨。
同样的,另一件宝物就是生在山阴阴风洞的万年冰蚕了,此物与那万年温玉正好相反,却是由寒魄精英所化。
其形状与蚕无异,长约二尺通体雪白。隐隐直泛银光,摸上去也不觉寒冷,对特定功法的走火入魔及法体石化都有疗治之功。
且除此之外,这冰蚕还有许多其他的诸般用处,很多旁门异教中的功法修习时都有用到此物之处,比之合欢莲此物对池水墨的用处可就多得多了。
更何况,这冰蚕也是跟随池水墨到此界的小冰提升所需之宝,为了小冰,这宝池水墨非取不可。
于是。再是一番搜寻之后,池水墨却果然在一处山崖崖壁上取到了那株比昙花大了一圈,枝干上两朵红花相背的毒花合欢莲。
随即又寻到了那阴风洞穴,略加打量后他便乘着那玄牝五彩祥云顶着穴内的无尽阴风向深处行去,找那万年冰蚕。
就见,一个充斥着呼啸飙风的洞穴之内,一团五彩祥云上,霞光倒卷。形成一个帷幔状的护罩,将那云上一小童罩在其内。
而光幕之外漫天的黑雾之中。那些不计其数并呼啸狂飙的龙卷风柱也有如巨木,三五成排七九并力的一排排一根根直向垂天光幕上撞去。
轰天巨响中,那形同帷幔的五彩光幕每被风柱一撞,就会波动几动,而光幕的原点那五彩祥云更放光华,更加不凡。
尽管被无穷风柱黑雾包围其中。但始终有亩许大的一座光幕是风柱黑雾所无法掩盖也不能撼动的。
如是,两下里轰响连天,青黑交错,点点星屑漫天飞舞中,那池水墨却已来到洞穴深处。抱起面前一只两尺长的蚕状一物施禁制将其缩小,收入宝囊之中。
此物直就是那万年冰蚕了!
而冰蚕一被收取,那穴内的风柱立时便起反应,更是从四面八方齐向撞来,随爆随生威力更宏,排挤撞击着光幕直欲将他震成灰粉。
可惜,这风柱只是由太阴风煞荟萃所成,乃异地自发形成的禁制,威力虽然宏大但针对性却差了许多,只是一个劲的撞爆却丝毫难以奈何池水墨那玄牝五彩祥云所生成的护身光幕。
于是一刻钟后,他却丝毫无损的出了洞穴,收起元神站于洞口,却是取宝功成。
两宝到手,站在洞口前池水墨又神情略异的向不远处一座独秀群峰的向阳山崖看了看,终是牙关暗咬一脚跺地,遁光闪处起在空中,却头也不回的向远方飞遁,眨眼间已离开了莽苍山脉千里之外。
他却终忍住了心底的蠢动,没有去那灵玉崖万年温玉精华荟萃之地去看一看,也强忍着没有惊动那魔门巨擘妖尸谷尘,现在,还不是与其见面的时候。
而此时遁飞空中,遁光所去的方向却不是回返百蛮山之路,而是向西南方向直飞。池水墨的搜刮之路也还是要继续。
未及半日,池水墨便行至那川贵交界一处名曰恶鬼峡的地方。
那恶鬼峡深藏在两座崇山之间,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围着,又有藤莽封蔽,终年不见天日。地势卑湿,到处都是毒岚恶瘴,彩雾蒸郁,映日生辉。
崖壁丛草之间,虫蛇乱窜,见人昂首追噬,乃是个极险恶的所在。那峡中一座大庙里藏着一部前辈仙人地奇书,名为《合沙奇书》,那就是池水墨此行的主要目标。
对这部仙籍,池水墨是志在必得,无他,那先天五色神光能否修成,大部分都要看这部天书能够到手,早已将先天五色神光作为自己护道神通的池水墨,自然要走这一趟。
更何况,这《合沙奇书》上应该还有不少运势残留,池水墨有天罚之眼镇压运势,这运势自然是多多益善。
与前番所取的诸般宝物不同,此书虽也在蜀山世界之内,却与峨眉派的二代弟子们无关,原本是会落入青城弟子的手里。
此书为合沙道长所遗,此人乃东晋时的有名散仙,出身旁门,与峨眉祖师长眉真人之两位授业恩师太元真人,樗散子余道人同为一辈,神通也是相若。
如此大能修士所遗下的道书,上面自都记载了其平生所学,尤以先后天五行真气名震天下,少有人敌。
其师门一脉传承至今也仍有几位赫赫散仙名扬当世,如那神驼乙休、终南三煞、商祝、朱缺等等诸仙,都是合沙一脉所承。
而池水墨今日要取的,却就是这部可说旁门中少有,道法神通堪抵峨眉九天玄经的一部奇书。
也不知是前辈仙人多有同等癖好,还是那时藏珍作风就是如此。池水墨现,这蜀山世界内的多宗无主宝物,却大多习惯遗留在什么寺庙之内,留待后人截取。
那紫郢神剑如此,合沙奇书如此,记得还有位袁公遗宝也是如此,更不要说什么大雄宝藏等等等等,藏在各地寺庙之中的道术宝物,在此界遍地皆是,真不知其中有何奥妙。
但不管有何奥妙,池水墨此次的目的,却只有一部合沙奇书而已。
按下云头,池水墨停至半空四处巡视,果在恶鬼峡的一边,有长岭前横,甚是险峻。知道所寻之处便在这山岭之中,心中甚是欢喜。
因为原著中曾经言及,此处不仅恶鬼峡住有邪派中,左近不知何处还隐居了一位正道中的能手,此人也是知晓此处典籍的奥秘,只是因为门派渊源未曾动过心思而已。
池水墨不敢小视正道中人,生怕自己此行横生波折,影响自己接下来的寻宝大计。
虽然此人不是看护此物的,但谁知会不会因为门派渊源之故横加阻挠,更何况自己现在乃是有名的魔教祖师,在正道看来乃是绝不两立之人。
因为池水墨只知藏书乃是在山中蛇王寺中,并不知道确切的地址,因此只能驾起祥云飞在半空找寻。不过为了防止意外,还特意将祥云隐去。
不过还算运气,搜寻未就,池水墨就在山中一片广坪上看见有座庙宇赶忙降下祥云。
该庙虽然僻处荒山,年代久远,墙粉殿瓦大半调残剥落,庙墙殿字却是好好的,一些也没有坍塌。
庙前还森列着两行一般大小粗细的桐树,土石平洁,虽已金秋时节,并无残枝腐叶,仿佛常有人在这里打扫一般。
广坪下面,顺着山坡开有许多田亩,其形如八卦,高高下下,大大小小,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田里除了麦、豆之类外,还种着水稻和数十亩山麻,大都也业已成熟,金穗飘香,甚是一派风景。
见此情景,池水墨再与原著中两厢对照一番,愈发肯定就是此处没错了。
原著中所说的藏书之处,住有两个大人,乃是姐弟,而且多番描述基本就跟眼前场景一般无二,唯一有所差别的也许就是原著中所描绘的乃是春季,此时却是秋季罢了。
自是抬步就进。进了庙门,就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大天井,地面都用石板垫铺再往大殿行去,那里面却似有人声,听上去娇婉清脆但清亮异常,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就听她大声道:“阿莽,我这两天心里老动,怕和去年一样又遇祸事,你一离开我,便害怕蛇来咬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蛇王寺姐弟
见此情景,池水墨再与原着中两厢对照一番,愈发肯定就是此处没错了。
原着中所说的藏书之处,住有两个大人,乃是姐弟,而且多番描述基本就跟眼前场景一般无二,唯一有所差别的也许就是原着中所描绘的乃是春季,此时却是秋季罢了。
自是抬步就进。进了庙门,就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大天井,地面都用石板垫铺再往大殿行去,那里面却似有人声,听上去娇婉清脆但清亮异常,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就听她大声道:“阿莽,我这两天心里老动,怕和去年一样又遇祸事,你一离开我,便害怕蛇来咬我……”
“有人?”池水墨一愣,但随即想起,在这存宝的蛇王庙里,正应该有两位姐弟因形貌异常不容于世,故逃到这无人偏僻之地隐居,此前因只顾着取书之事,却忽略了这两个人。心中一动,池水墨抬步就进了大殿。
“什么人?”两声嘹亮震耳的大喝立时响起,就见那大殿内正有两人惊声站起,一人持着钢叉一人攥着网兜警惕的看往来人。
那一男一女先是一愣,显然是被池水墨那仙童外表所迷惑,然后眼中就闪过一丝警惕,他们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却并不愚蠢,这蛇王寺庙附近皆是山地,那穷山恶水中,豺狼虎豹遍地!
一个几岁大小的童子又怎么可能走到此处,何况池水墨一身衣袍打扮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凡,两位姐弟因形貌异常不容于世,逃到这无人偏僻之地隐居。
不被人认可姐弟两人心头自然有些自卑,对于池水墨这种一看就是高人前辈的存在,心头有些恐慌。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的仙道魔门可不是什么隐秘。姐弟两正是因为磨难颇多,所以心智早熟,对于遇到前辈高人可不会认为一定是什么好事。
毕竟前辈高人可没说明一定是好人,要是遇上坏人,恐怕这姐弟两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池水墨微微一笑,看着他们道:“不用紧张。老祖来此只是为取两物,却不为伤害你姐弟二人所来,无须害怕?”
老祖?果然,那男的心头一动,知道面前这童子定然是那传说中的高人无疑,这童子模样估计是返老还童了。
“取物?你取什么东西?这破庙早都破败不堪,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莫非……你是为这网兜而来?”
听了池水墨的话,那男的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攥的一柄木叉为柄、色呈红紫的丈许软兜。又警惕的看着池水墨。
那网兜看上去非丝非麻,触手粘腻。纹孔又细又亮。若是用鼻微闻,还有一般奇腥之味刺鼻,池水墨一看便知道此物便是金丝网。
“呵呵!”池水墨一笑,再打量打量眼前这身长足有三丈四五、较常人浑高出四五倍的擎天巨汉,欣然道:“身形虽大,心智不愚,果然是天赋异禀。
不错,你手中那软兜。本也就老祖我欲取之物。不过现在既落你手,那我不取也可。留下给你。但那边那块玉石,却赠给老祖如何?”
“玉石?”那巨汉顺着老祖所指方向看去,见他要的正是平日被姐姐作为枕头的那块两尺见方,四尺多长的玉石,一双大眼中不由得现出犹豫之色。
而见他犹豫,被他掩在身后的那位持叉女子。却在后面捅了捅他,脸上虽也显出几分不舍,但还是低声道:“给他。这玉石我们不要了,就给他好了。”
“这……”巨汉还有些犹豫。
倒是女子办事决断,移步到一旁拿起玉石。上前两步便递与池水墨,脆声道:“这位……”明明知道眼前是个老不死的存在,但是看着这童子模样,女子心头还是有些别扭。
不过却不敢称呼池水墨为小孩,而是顺着池水墨的自称答道,“老祖,既然你要这玉石,那就给你,原本此物也不是我们姐弟的。老祖你拿了玉石,就快些走吧!这里山径偏僻,若待天色黑了再想出谷可就不好走了。”
“呵呵!”池水墨更是一笑,看着眼前这虽不能与其兄弟相比,但较之常人也要高出一头的高大不失灵秀的女子,心中更是喜爱。
便又笑道:“灵秀聪慧,决断有度,与你兄弟一样,也是难得的良才美资。也罢!虽此物不该你有,但无论如何也是你先寻到,老祖我却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样,我给你兄妹留下点东西,也算与你交换吧!”
说着话老祖将手一扬,一张稠帕已然浮在空中,迎风暴涨,瞬间化为一条连绵十余丈的巨大幕布,熨帖的贴在大殿四壁,上有几十张人图解,把个初见仙家妙术的姐弟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那图解乃是池水墨前身的绿袍老祖一身道法神通,被《黄庭内景经》提纯后得出来的两本经书之一,唤作《旁门真解》,乃是纯正无比的旁门修行法决。
原本那绿袍老祖本身所学颇杂,旁门魔门皆有,但是大多乃是下乘小术,上乘真法少有,最多修行到地仙初期就顶天了,而且对上玄门正宗的纯正道法还会被克制。
但经过那《黄庭内景经》萃取之后,所得到的《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经书,其中的修行法门纯正非常,乃是纯正的旁门与魔门之法,不会再被玄门道法克制,更能修行到地仙绝顶!
当然,也只是修到地仙绝顶,依旧无缘天仙大道!这姐弟二人心性不适合修行《魔门真解》,所以池水墨只好给出旁门真解,当然,池水墨给出的只是筑基之法罢了!
“这幕布上的图解,乃是旁门正宗的入门图解,虽不如你予我那玉石道书玄奥,但对初入门者却是再适合无比的奠基心法。
以你姐弟二人的资质,只要依次按图修炼下去,大约两年左右就可提聚元灵,入我仙门,日后有机缘时尽可寻个仙家教派拜入,长生修仙有望。”池水墨含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欲擒故纵
当然,也只是修到地仙绝顶,依旧无缘天仙大道!这姐弟二人心性不适合修行《魔门真解》,所以池水墨只好给出旁门真解,当然,池水墨给出的只是筑基之法罢了!
“这幕布上的图解,乃是旁门正宗的入门图解,虽不如你予我那玉石道书玄奥,但对初入门者却是再适合无比的奠基心法。
以你姐弟二人的资质,只要依次按图修炼下去,大约两年左右就可提聚元灵,入我仙门,日后有机缘时尽可寻个仙家教派拜入,长生修仙有望。”池水墨含笑道。
“长生?修仙?”那姐弟二人已经有些听得傻了,脑中只有那最关键飞仙,长生四字。
“不错,长生,修仙。也就是那种飞天遁地,长生不老之仙。”池水墨笑道:“还有,单是一幅图解就换了玉石藏了,未免会说老祖我哄骗小孩子,惹人耻笑。
故这里还有几枚果子,也予你们算是附加,收好了,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平常修道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言罢!又有六七枚红莹通透的果实冉冉从池水墨腰间宝囊内飞出,直落入那女子怀中,被她慌乱抱住,那果子正是池水墨先前在那苍莽山所取的千年朱果。
“好了,东西也给你们了,玉石老祖我就带走了,你姐弟好自为之吧!”池水墨转身就走,抬步就欲踏出大殿。
而见他欲走,那本被老祖一系列道法说辞所惊,神魂不定的姐弟二人互看了几眼,忽那女子急声道:“神人留步,神人留步……”
“神人?”池水墨站定身形,唇边浮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心头暗道,成了!
慢慢转回身去,却又变成了温和的微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人,只是一位修士而已,小姑娘叫我老祖即好。你唤我停步。还有何事啊?”
“我……”那女子秀美白皙,有如美玉般的脸庞涨的通红,吞吐迟疑了好一会,方踌躇道:“老祖,你,你是神仙吧?”
“神仙?如按你姐弟的说法来看,老祖我勉强也算得上是一位神仙吧!不过在我等同道称呼,却都叫做修士。”池水墨答道。
“修士?”那女子皱眉想了一下,终不明其与神仙有什么区别。但还是涨红着脸道:“既然老祖你就是神仙,而且刚才还连夸我姐弟二人资质很好,给我们留下了神仙仙法。
那为什么你不收我们为徒呢?还说让我们找什么机缘拜到别的仙家门下?难道我们拜你为徒就不行吗?还是你从来不收徒弟?”
“徒弟老祖我是收的,现在我的门下就有三十几个徒弟,自然没有不收之理。可是……”池水墨回话道。
“可是什么呀?”那女子见老祖回话耐性,而且池水墨那一身仙家气象,也给了女子不少信心,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接口打断了老祖的话道:“您既然肯收徒弟。又夸我姐弟资质很好,那就干脆也收我们做徒弟好了。何必还让我们再找别的什么仙家拜师呢?”
“这……”池水墨沉吟了一下,却把个姐弟二人看得大气不敢稍喘,紧张之极。
“老祖我倒不是不想收你们为徒,以你们的资质,若随我修炼想必有个三年五载便有小成,出入青冥也不在话下。
不过你们要拜我为师。有个关节老祖我却要先向你们讲明,然后你们再决定拜师不迟。”池水墨说道。
“老祖请讲,我姐弟听着呢!”一听池水墨并非无意收徒,那姐弟二人心中都是狂喜,互望一眼便由姐姐出语答道。
池水墨点点头。正色道:“先要跟你们讲明,老祖我乃魔道出身,与那玄门道家不是一路,甚至还是对头,如此你们还要拜师吗?”
“魔道?”那姐弟二人顿时迟疑起来,望着池水墨的两对目光中也又多出几分戒备。毕竟在他们淳朴的心中,妖跟魔是一体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仙人更不是一回事,心中怎不戒备?
池水墨也早都看出他姐弟的心意,便又道:“所谓魔道,并不是向你们想象的那样,无事杀人,无事作恶,只是一种与佛道有别的修炼法门,理念上有所不同罢了!
总之这些东西你们修炼以后就会慢慢懂了。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还要拜师吗?如果拜师,那以后你们就是我百蛮山池水墨一脉的弟子,日后要与那所谓的正派群仙为敌斗法。
而若不拜,老祖我也不勉强,那些东西还是留给你们,但日后有遭一日你我对上,那时我们或许就是敌人了也说不准,你们自己考虑吧!”
“这……”姐弟二人面面相窥,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了。
等了片刻之后,池水墨又是一笑,淡淡道:“看来你们姐弟对魔字还是戒意颇深。罢了!那老祖我便去了,日后若有机缘再见吧!”
转身抬步就走,眼见就要出了大殿。
“老祖……”忽一声招呼又唤住了池水墨,还是那女子,就见她待老祖转头看时,却已缓缓拜倒在地,神情一派坚定道:“不管老祖你是仙是魔,但胜男存世这十八年来,您是对胜男最好的一个,所以胜男决定了,就拜老祖您为师,誓死不悔。”
“姐姐……”那巨汉还有些犹豫。不料被女子一把扯住,脆声喝道:“阿莽你还犹豫什么?这么多年躲下来,你还没看清楚那些人对我们什么样子吗?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姐弟早就成了妖魔了。好不容易有老祖看得起我们,愿意收我们为徒成仙,你还不拜师还等什么?”
“我……”被姐姐这么一说,这阿莽也想起了从前自己姐弟的遭遇,眼睛也都红了起来,片刻间神情也都一派坚定,堆金山倒玉柱般咕咚跪倒,洪声道:“姐姐说的不错,老祖,阿莽也决定了,就拜您为师,誓死不悔。”
“嗯!”池水墨点点头,也正色道:“你们想好了?”
“想好了。”姐弟二人坚定无比道。
“那好,老祖我就收你们为徒,现在就先行拜师大礼吧!”池水墨清亮的声音回响大殿。
“弟子胜男(阿蛮)叩见师尊!”姐弟二人双双跪倒,神情肃然行三叩拜师大礼,一个声音清脆娇婉,一个声音嘹亮异常,这一同声清喝,却把座原本就已残垣断壁的斑斓古庙震的嗡嗡颤,殿顶噗噗落灰。
看着面前这两位虽已拜倒,仍比常人要高出许多的姐弟,池水墨心中也是欢喜不已,毕竟这对新徒皆是天赋异禀之辈,比起百蛮山那群徒子徒孙的资质要强上太多。
他知道,这两姐弟在蜀山本传中虽声名不显,但其后却曾在青城十九侠中频繁出场,被裘元、南绮引入矮叟朱梅门下,成为日后青城两位颇有成就的弟子。
论资质虽不及裘元、南绮等出类拔萃的青城弟子,更不及三英二云那等天纵英才,但与一干普通峨眉青城二代弟子也都相若,调教好了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人物。
且这姐弟出世之期本还未至,要等到数年后朱矮子决意仿效峨眉大兴青城,收了裘元、南绮之后,那两人才会机缘巧合来此庙得了合沙奇书,并引见胜男姐弟拜入青城。
现在被池水墨横截一手,正巧在两姐弟被世人逼得躲在这深山,不敢出世时收其为徒。
以其二人的心性,老祖只要诚心传授,多加施恩,就绝不用担心有什么反噬之虑,两姐弟只会誓死为师门效力,这是他们心性所决定的,不为外物所诱。
故此,在取书时忽见这姐弟在此,池水墨方才临时起意收徒,收徒手段虽弄了一些狡猾,但收徒之心却是甚诚,并先行讲明自己出身魔道,任他二人自行决断,为是就是防止将来有日被那正教所诱,道是老祖欺二人无知骗收门下。
现在话已讲明,全出自愿,那二徒将来自可放心传授,待后日为老祖大添助力。
于是,待他们拜师大礼三扣已毕,负手而站的池水墨便笑道:“你们起来吧!现在即拜师礼毕,那将来再想反悔也就迟了,日后修途之中多有敌手,到时可不要怪为师没预先讲明哦!”
“弟子无悔,绝不怨怪师尊。”那姐弟听得老祖如此话讲,没有当即起身反倒双双再回了一句,面上尽是坚色。
池水墨更喜,再抬手虚浮道:“好,为师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心意,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快起来吧!”
“谢师傅。”二人又说了一句,然后双双站起。看他们虽隐居深山,但讲起话来却颇是知礼,如此也令池水墨更为喜爱,抬着头再打量起二人来。
不过池水墨这一抬头打量,却把个胜男姐弟看着颇是不安,面上微红讪讪,心中也颇觉不妥,双双缩身低头,欲把身躯收的低矮些与老祖说话。
也是难怪。原来这师徒三人站在一处,那两的徒弟却有若巨灵,擎天驻地般体态庞大。而池水墨呢!在两个弟子面前反有若婴孩,就算新收的女弟子,也都要比他高得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收得佳徒(献给‘镇界浮屠’)
“谢师傅。”二人又说了一句,然后双双站起。看他们虽隐居深山,但讲起话来却颇是知礼,如此也令老祖更为喜爱,抬着头再打量起二人来。
不过老祖这一抬头打量,却把个胜男姐弟看着颇是不安,面上微红讪讪,心中也颇觉不妥,双双缩身低头,欲把身躯收的低矮些与老祖说话。
也是难怪。原来这师徒三人站在一处,那两的徒弟却有若巨灵,擎天驻地般体态庞大。而老祖呢!在两个弟子面前反有若婴孩,就算新收的女弟子,也都要比他高得多。
如此一来,却令两个心性质朴的姐弟如何不心中不安,直觉敬师不恭。
哑然一笑,见两名弟子如此深情,池水墨便又含笑安抚道:“不必拘谨,也无须不安,那身形体态乃是先天所生,无关礼节。
为师也知道你们曾误服毒果,令本都高大的身躯更是暴长,此是天意,是为你姐弟平添一副先天巨灵身躯,日后修炼有成也是一般独门神通,别人想学也学之不去。
况且,修士中形貌奇异之辈多了,就象为师,形貌不也仿佛童子,无妨,以后再不必为体态自卑,老我祖的弟子,怎可没有一点特异之处呢!哈哈……”
言罢又是几声大笑,颇显开怀。
而这番话听着胜男姐弟耳中,这两姐弟心中顿觉有丝丝暖意在胸,对眼前这位不惜以自家形貌譬喻,放下师道尊严温语抚慰的新拜师尊更生尊敬,两双大眼都微微泛红。
见二人如此,池水墨直当视若不见,又说道:“既收你二人为徒,本应立即带你们回山。细心传授。
但为师近期之内还有几桩急事要办,故暂时却不能先送你们回山。否则若为师不在山中,你们哪些同门可少有省油之灯,难免要因为体态之事戏辱你姐弟二人。
所以为师打算,让你们再留此地暂居,按为师留下的图解先自行修炼。待半年之后为师事情办完再来接你们回山,你们意下如何?”
相互对视一眼,还是胜男站了出来,脆声回道:“全凭师父做主,我和阿莽就留此等候师父来接。不过您办完了事情可一定不能忘了,这蛇王庙里还有您的两个弟子苦苦等您来接呢!”
“呵呵,忘不了,忘不了,最多半年。为师就会回来。”池水墨答道。且想了一下,他又自囊中取出一物,交予胜男道:“此次把你们留在山中,虽仅半年但这等险恶之地也要防备一二。
此物乃为师所练的法宝碧火针,因时针泛绿火因而得名,差一点的剑仙之辈也挡它不住,就暂时留给你二人护身吧!
因你们元灵未聚,故想运用此宝暂时还要借为师在阵上布下的禁法。再念口诀收。想来凭禁法可将此宝收五次,这半年时间也尽都够用了。仔细。听为师授诀默记在心……”
当下,那胜男阿莽便都精心默记,记起老祖低声传授的口诀来。且这两位巨灵身躯虽巨,但资质确属非凡,那几十字的口诀老祖只念了一次,便被姐弟双双记下。无有差错,令池水墨更是欣喜。
片刻后,在胜男阿莽两人不舍陪送之下,池水墨来到院中,向两个徒弟再点点头。便乘云闪出已遁飞在天,留下一句:“静心修炼,等为师来接……”的话语回荡半空,眨眼间已去青冥,再无影踪。
院中只留下翘望盼的一双姐弟,惊疑不定,怅然若失静自失神,良久,方才回转大殿,毕竟池水墨那一团玄牝五彩祥云卖相实在太好,说是天上仙人所用都有人信。
不说两姐弟在古庙默怀恩师,怅然失神,再说那池水墨老祖遁飞在青冥之中,心神早都不在那山神古庙了。他的心思,此时却全都放在了一柄顶级飞剑上,南明离火剑。
池水墨手中这块藏有《合沙奇书》的玉石,经过仙法封锁,必须用纯正的五行真气或是仙兵飞剑才能开取。
池水墨手中哪里有什么五行真气,脚下的玄牝五彩祥云虽然根本是先天五行烟岚,但是那先天五行烟岚的本质不是纯正的五行之气,而是烟岚之气!
所以通过脚下的祥云来开取这玉石的希望不大,而池水墨手中又缺乏仙兵飞剑,所以也不能靠兵器开取这玉石。
而池水墨所知,能称得上是仙兵的存在本就不多,能够轻松获取的就更少了,所以池水墨此次的目标,正是大雪山的南明离火剑!
南明离火剑,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炼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到无质又炼到有质达十九次,乃是次方世界一等一的仙剑,同时未来也是三英二云中余英男之法宝。
所以,不管是为了那剑上残留的达摩运势,还是为了削弱峨眉,亦或者为了破开《合沙奇书》上的禁制,池水墨对这南明离火剑都志在必得。
不过,一旦取得这南明离火剑,那峨眉必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池水墨必定会被峨眉派盯住,想要在搞些小动作恐怕就难了,因此,这南明离火剑却不能现在取,而要留到后面再说。
而且,池水墨目前的法力虽然精纯至极,堪比天仙,但是也仅仅是精纯罢了,还当不得浑厚二字,至于那法力无边就更是与池水墨不沾边了。
虽然称不上什么法力无边,但是池水墨凭借着《玄牝经》与《旁门真解》、《魔门真解》三本经书,倒是能够称得上是神通广大!
至于那《三六混元道解》,早就被池水墨脑海中的《黄庭内景经》吸收分解,用来补充完善那《玄牝经》了。
当然,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书,也在池水墨的完善范围之内,总之,以后池水墨无论得到多少天书妙法,都会被分解精粹,用来补充完善《玄牝经》、《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
其中《玄牝经》代表了玄门正宗,《旁门真解》则代表了旁门正宗,那《魔门真解》自然代表了魔门正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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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回山一趟
虽然称不上什么法力无边,但是池水墨凭借着《玄牝经》与《旁门真解》、《魔门真解》三本经书,倒是能够称得上是神通广大!
至于那《三六混元道解》,早就被池水墨脑海中的《黄庭内景经》吸收分解,用来补充完善那《玄牝经》了。
当然,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二书,也在池水墨的完善范围之内,总之,以后池水墨无论得到多少天书妙法,都会被分解精粹,用来补充完善《玄牝经》、《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
其中《玄牝经》代表了玄门正宗,《旁门真解》则代表了旁门正宗,那《魔门真解》自然代表了魔门正宗!
池水墨欲要将正道、魔道、旁门一网打尽,成就这三本经书,以此讲道天下,收拢此界运势,成就道祖之尊,身合天道!
其中《玄牝经》乃是三本经书中的精粹,将得到大多数的道统精华,不过这本经书乃是池水墨自己修炼,不会流传下去,他已经把《玄牝经》简化,化出一本《道门真解》来,这才是他将流传下去的道书。
当然,此时池水墨还任重而道远,需要多多努力!
……
总而言之,池水墨此时的法力不够,虽然凭借神通能够抗衡地仙,在天仙手下逃命,但是凭这点实力,想要对抗峨眉还是太过薄弱,因此,池水墨接下来就是要找那万载空青。
不过,池水墨却不会立刻去哪天蚕岭取宝,而是打算回山一趟,如果他猜得不错。恐怕此刻慈云寺斗剑的信息已经传到了百蛮山,池水墨却是需要回去处理一趟。
有了决断,池水墨脚下祥云一转,直往百蛮山方向而去,这玄牝五彩祥云却是厉害非常,遁光飞快。不久池水墨就飞回了百蛮山。
百蛮山,池水墨端坐阴风洞府大殿之内,冷声道,“辛辰子,本师外出数月,山中可有什么事情?”
阴风洞府大殿之内,池水墨高踞上座,细声向座下问道。
“回师尊,山中无事。只是日前有人送来一封玉笺指明要交与师尊,弟子不敢妄启,已收好待师尊出关,玉笺在此。”殿下站在众弟子之的辛辰子忙上前一步答道,手中捧定一封青色玉笺
“那话来了……”池水墨心中暗道。抬手一招将玉笺招到己手,就见此物乃是以微薄如纸的青色软玉制成,卷成一卷内蕴信息,但此时玉笺卷成一卷隐泛青光。正是没有启封之相。
抖手一抖,玉笺爆出一团青光展开。化为半尺见方的一页玉质笺书,上面浮现出许多字迹。
池水墨看去,就见那玉笺上的字迹不多,只有区区千百字,笺人自然是那滇西毒龙尊者。
而信笺的内容也不出所料,除了恭维池水墨道法高深外。余下就是说起了慈云寺斗剑之事,道是毒龙自己有事不克分身,故传信托请池水墨前往相助,又道以池水墨一方教主的无量神通,想必定能给那正教群仙一个教训。以昭显教主神威等等等等。
且池水墨发现,毒龙在信笺的字里行间行文也颇为狡猾,非但有许多恭维之语,尚还隐含激将之言。
无怪乎原书中那池水墨不加思量,一接传信立时便至,却是这信笺正针对了原池水墨性情中的自大骄横之处,也恰逢了百毒金蝉蛊初成池水墨急要一展魔威的心理。
故池水墨方被一请即去,替毒龙等挡了一灾,顺带也帮他们测试了一下正教中人的实力。
但眼下既已换人,他自不会再中其套。当下摇摇头,故作为难道:“原来是毒龙老友邀之信,可是我正有一事要紧急闭关,耗时日久,就怕到时万一赶之不及误了老友之托坏了交情,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身为池水墨大弟子,见他貌似为难辛辰子自要出口一问,“师尊,不知有何事为难?能否对弟子等说上一二,弟子等也好帮师尊出出主意。”
心中暗笑,但表面上池水墨自要继续装样,便仍皱着眉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五台派的一众后辈与峨眉小辈于明年腊月十五定下了慈云寺斗剑之约。
而毒龙尊者受其邀约前往助拳,本想至时亲去却偏偏有事不克分身,故传信来转托老祖我走上一遭。
可老祖我眼下也有一桩重要的事情要出山处理,不知需多少时间,万一到时敢不及……”他摇了摇头,满面为难。
“原来如此……”辛辰子点点头,神情略有所思但没有多说,不过他不接口但下面可还有旁人回话。
那因辛辰子得赐金蝉蛊一事早都嫉妒的眼睛红的二弟子梅鹿子也上前一步,高声接口道:“师尊不必为难,弟子有一策可解师尊之急。”
却是他掐准了此时正是卖好表忠构陷同门之最佳时机,当即上前。
“哦?”池水墨脸色一喜,看着他道:“你有何策?说来听听。”
得池水墨好脸,梅鹿子更是大受鼓励,又高声道:“师尊前面说,那紫云寺之斗不过是五台派小辈弟子与峨眉小辈之约,即便到时或出现一二正教上辈高人,但其人数想必也绝不会太多,故弟子觉得,此行约斗应不致太过凶险……”
“嗯!”池水墨点点头,“有道理,你接着说。”
“所以弟子觉得,既然师尊有事暂不知能否赶及?那莫不如预做准备,至时先派旁人前去,以尽我百蛮山助拳之心,以全师尊与毒龙尊者之谊。
只要是我百蛮山有人前往,那么无论师尊至时能否赶至,但至少我们是尽了心力,对那毒龙尊者也有了交代,不知师尊以为此法如何?”梅鹿子扬扬说道,话语间还隐蔽的暗扫了一眼旁边的辛辰子。
“倒也是个办法,但派何人前往呢?”池水墨目光缓缓在殿下众弟子面上扫过。
话说至此,那始终听他师徒答话的辛辰子心中已然明了,他也是个聪明绝顶之辈,又怎不知梅鹿子是有意构陷话有所指,意图就是要把自己推出去。
不过,虽看出梅鹿子的用心但却也无法可解,毕竟身为席大弟子,众门人弟子之中就以他自己法力最高,新近又得了池水墨所赐的百毒金蝉蛊,也容不得他退缩。
当下,想明此点后辛辰子当机立断,不等旁人推举却主动接口道:“弟子愿替师尊走上一遭。”
“你……”目光一凝,池水墨看了辛辰子片刻,终点点头道:“也好,辛辰子你道法神通都为众弟子之,又有金蝉蛊在身,替老祖走上一遭倒也不致堕我百蛮山威风,那就你去吧!不过,单你一人前往倒也势单力薄些,这样,梅鹿子你也陪你师兄走上一遭吧!”
“啊?”梅鹿子大惊,却没想到要构陷旁人倒把自己搭了进去,立时便面带求恳叫道:“师尊,弟子……”
“师尊英明,有二师弟与我同往,弟子等定当同心竭力不辱师命,于各派面前扬我百蛮山之威。”辛辰子却立时打断了他话,接口说道。
“好,很好,哈哈!”池水墨满意的扬声大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明年腊月十五之前,就由你和梅鹿子代老祖前往慈云寺,扬我百蛮山之威。
但有两点你二人须要注意,一是须提前几日前往,免得去得晚了人家以为我们助意不诚,背地里再寻毒龙那厮埋怨于我。
二是老祖我至时会尽量赶去,你等与正教中人斗法时无须顾虑,尽出全力即可,什么事都有老祖替你们撑腰,可记得了吗?”
“弟子谨记。”两人忙齐应一声,虽一个是脸色晦暗面无表情,另一个面带苦涩不情不愿。但在此刻,他们却无疑不敢违抗池水墨之命。
“好,此事既定老祖我再无别虑,却要即时闭关,山中诸事还是辛辰子你看着处理吧!老祖去也,哈哈……”
大笑声中,池水墨骤化一道虹光,电射离去。身后剩下众弟子齐喝“弟子等恭送师尊。”的声音。而待众人站起,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互视一眼,却两下分头散去,再没互致一语。
再说化虹离去的池水墨,他的心中却仍在暗笑。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那梅鹿子时机却配合的恰到好处,正好将辛辰子逼入彀中,却偏偏怪不着池水墨。
要怪,辛辰子也只能把矛头指向构陷他的梅鹿子。
且梅鹿子这个二五仔也没有想到是,池水墨顺手将他也一道端了,这相当于梅鹿子就手给辛辰子挖坑,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一道跌了下去。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叫池水墨如何不为之欢喜?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却正是自家门下最大的两个二五仔,若不是顾忌要辛辰子替自己挡灾,前次一回山怕他早就对其二人下手了,哪会留到如今?
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一路御空飞遁,却直向天蚕岭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天蚕岭取宝(献给‘镇界浮屠’)
大笑声中,池水墨骤化一道虹光,电射离去。身后剩下众弟子齐喝“弟子等恭送师尊。”的声音。而待众人站起,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互视一眼,却两下分头散去,再没互致一语。
再说化虹离去的池水墨,他的心中却仍在暗笑。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那梅鹿子时机却配合的恰到好处,正好将辛辰子逼入彀中,却偏偏怪不着池水墨。
要怪,辛辰子也只能把矛头指向构陷他的梅鹿子。
且梅鹿子这个二五仔也没有想到是,池水墨顺手将他也一道端了,这相当于梅鹿子就手给辛辰子挖坑,却没想到连自己也一道跌了下去。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叫池水墨如何不为之欢喜?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却正是自家门下最大的两个二五仔,如若不是顾忌要辛辰子要替自己挡灾,前次一回山恐怕他早就对其二人下手了,哪会留到如今?
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一路御空飞遁,却直向天蚕岭而去。
在原著中这天蚕岭上生有两件宝物,其一乃是文蛛体内孕育的元阳至宝——乾天火灵珠,另一样则是那文蛛身匿的山谷之外,附近有一山洞,洞内巨石中不仅藏有万载空青,更有凝聚了东方太乙元精的灵物。
不过此刻那乾天火灵珠火候还不到,因此池水墨也不欲去理会,只是打算取那万载空青增长法力,取那太乙元精所化的石犀修行先天五色神光中的木属性神光种子。
那万载空青与太乙元精藏身于一个山洞之中,这个却是用什么神通搜索都没用的,一看机缘,二就是要凭耐心了。
一般散仙哪怕知道那宝贝就藏在天蚕岭。恐怕没个三五年翻遍天蚕岭,也休想找到那万载空青与太乙元精,不过,此时慈云寺斗剑已近,池水墨却没有那个时间去浪费,因此。只好拿出底牌一用。
意念一动,池水墨连忙神识入海,青铜色的识海上,一个深蓝色的灵魂凌空悬浮在青铜色的海面上。
因为‘赤云散魄葫’吸收了原来那绿袍老祖的灵魂,并将其返本还源成灵魂之液,浇灌池水墨的灵魂,让其彻底蜕变,由深绿色的灵魂化作深蓝色,并得到绿袍老祖的所有记忆。当然,就连因果气运业力都一并继承了下来。
这也是天地平衡的一个体现,池水墨虽然吸收了人家的灵魂,但是那灵魂原本的因果业力却会随着灵魂之液转嫁到池水墨的身上。
若非如此,恐怕池水墨能够在半个月内依靠‘赤云散魄葫’元神大成,飞升上界。
蓝色的灵魂距离海面六尺,海面剧烈的动荡,青铜色的海水卷起一个又一个的青铜海浪。拍打着识海的边缘。
蓝色人影的前方半空,一轮碧玉色的葫芦形状的明月悬挂。清冷的白玉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同时,半球形识海的周围,一圈紫色的光芒笼罩。
碧玉色的明月之上,识海的顶部出现了一轮赤色的大日,赤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识海。沐浴子啊赤光之下,池水墨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提升,虽然速度缓慢,但却坚定!
碧玉色的明月之下,是一个闭合着的睛灰色巨眼。那是天罚之眼,池水墨目前还不能催动它。
“‘造化’,将此界万载空青所在路线给我展示出来!”灵魂朝着那碧玉色的明玉投去一个念头,池水墨就出了识海。
“刷!”刚识海,池水墨眼前一亮,一个三d立体地图出现在他的眼前,地图上一条红线将自己和一个山洞连接起来,相必,那山洞就是万载空青所在之地了吧。
记下地图,池水墨带着=着气运被‘造化’消耗的心痛,以及对万载空青的渴望,脚下一跺,玄牝五彩祥云霞光闪过,沿着地图飞遁而去。
高山大地,河流平原,一一在脚下掠过,半晌,池水墨按下云头,停在一个山洞跟前,池水墨好不迟疑,跨脚进入山洞,那洞内中却是藏有一块巨石,还有一些狐獾之类的动物,安居洞中。
青光一闪,池水墨行法赶去那些原住的动物后,池水墨定睛一看,一块方形青石,却是通体整齐,有六尺见方,四面端正,出土约有三尺,下截埋在地里。
跟原著中的描述一般无二,池水墨再用手一摸,触石生温,心中暗定,应该就是此处无疑。
一抬右手,指尖放出一股青色精光,行经丈许,形似手掌一般,就自向那青石一抓,便将其整个提出土来。
那青石被移开的那个大坑内,果然其中密密麻麻虬结着无数粗如人臂的黄精,似无数黑蟒一般,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少。
黄精虽然并非是什么稀罕之物,大多灵山胜境都有此物,乃是修道之人常自服食的果品,不过似如许之粗大的却也不多见。
黄精不仅味道鲜美,远超寻常山果,而且对练气的修道之人也有很强的补益作用。拿到人间,让普通之人服下,也足以让其长命百岁了!
池水墨法力涌动,幻化出一只大手,探了下去,将其全部取了上来,只留下了一段,将其余的都放进了百宝囊中。
这百宝囊,也是池水墨重新炼制的,原来那绿袍老祖所留下的百宝囊池水墨实在是看不过眼,那囊上尽是绣着些毒花毒虫,倒也是称了他南方魔教教主的身份。
不过池水墨既然替代了这绿袍老祖,自然不会依旧用着这样的百宝囊,而是将之用玄牝秘法重新炼制了一遍,将囊内空间扩大,加固,同时把百宝囊外的花纹也改为周天星辰图案。
池水墨拿起一段纳入了口中,当真是入口即化,化为一道清亮的灵气在体内荡漾,天青色的玄牝法力微微一转,就将那清亮的灵气吸收同化了,池水墨能感应到,那玄牝法力却是微微涨大了一丝。
处理了黄精,池水墨这时再端详悬浮的青石,这青石竟是上下四方,高下如一,毫厘不差。原本形似手掌的青色奇光,这时飞也一般,绕石旋转,远望去就好似个青色巨茧一般。
法力飞转,四周石屑飘散,蹦如雪飞,霜花抛洒。
不多一会,六尺见方一块大青石,变成六寸粗细,六尺高的一根石柱。池水墨知道这就差不多能看见宝物了,收起玄牝法力向石柱一看。
果不其然,石上下皆形如常玉,只中心处有青色从石里透出,隐约可辨,估量长短,也不过六七寸之间。
太乙元精凝集的灵物必就在其中了,据原著所述,这石柱剩下的两头中,还有一个里面藏有万载空青,此物见气即化,却要小心食用,不要浪费了。
此时宝物到手,事情已经办完,池水墨自然是准备要走,他的腿刚刚迈出,便自又放了下来,而后更是坐在了那块石柱之上,静静的望着洞口。
好一会儿,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便传了过来,听其声音,显然是朝着这个山洞走来的。
当其踏进山洞的刹那,那来自于夕阳余晖的最后一缕光线也被其挡的干净,山洞顿时暗了下来。
来人身材魁梧,体格精壮,身后背着一只死老虎,进洞之后,信手将老虎扔在地上,乍然看见有人在自己的山洞里,而且是一个童子模样的人,立时大吃一惊。
再一细看,自己平日里用以做床的大青石不见了。
他虽然有些憨,却也不傻,每次睡在上面都会很舒服,每天起身之后精神都感觉倍加旺盛,即便是在和野兽的搏斗之中受了伤,只要在上面躺上一夜,第二天也立即痊愈,不落下丝毫的疤痕。
看着那满地的石屑,立时大怒,挥舞着腰间的铁锏朝池水墨打来,不过他还是没有将力量使尽,而且那铁锏落地点也不是池水墨身上,而是池水墨身旁的土地。
这却是这大汉准备吓一吓眼前这童子,出一口恶气,池水墨是个童子模样,这大汉到底是出不了手,只是准备吓一吓池水墨。
见此,池水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右手一挥,一道青光闪过,将来人的铁锏击成了两段,人也向后跌飞了出去。
见那大汉跌落,池水墨又是甩出一道青光,将那人扶了起来,那大汉警惕向后退了两步,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池水墨笑了笑,道,“老祖我知道你叫商风子,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
你也看到了,那块青石之中的宝物已经被我取走了,那虽然乃是天地之间的灵物,但是这个山洞毕竟也是你先占据的,也算是你的东西了。
而今老祖我将其拿走,自然要补偿于你!你方才也应该感受到老祖力量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传你神通,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传你一些防身御敌之术,免得受了别人的欺负,不知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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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欲谋神焰
池水墨笑了笑,道,“老祖我知道你叫商风子,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
你也看到了,那块青石之中的宝物已经被我取走了,那虽然乃是天地之间的灵物,但是这个山洞毕竟也是你先占据的,也算是你的东西了。
而今老祖我将其拿走,自然要补偿于你!你方才也应该感受到老祖力量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为徒,传你神通,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传你一些防身御敌之术,免得受了别人的欺负,不知你意下如何?”
商风子人虽然憨直,却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思维,知道眼前这童子定然不是常人,多半是山下镇上那些百姓口中的仙长,考虑了不过刹那,便自跪倒在地上,磕头道:“商风子拜见师傅!”
他的想法很简单,若是自己学了更强的本领,便可以打更多的猎物,再也不会挨饿了。所以,不管此人是谁,先将本领学到手才是真的,而之所以选择拜师,则是怕池水墨不将真正的本领传授给他。
收了商风子作为弟子后,池水墨当即就将《道门真解》中的筑基法门传给了他,并在此逗留了半天,教导商风子,并帮其入门。
至于为了不传商风子《旁门真解》或者是《魔门真解》池水墨则是由自己的考量,他手中这三本经书各有特点。
《道门真解》适合根骨厚重,毅力非凡之人修炼,而《旁门真解》则适合心思灵动,根骨不凡之人修行,至于《魔门真解》对于根骨则没有什么要求,但却需要性格洒脱。恩怨分明,不然容易走入歧途。
当然,《道门真解》、《旁门真解》与《魔门真解》这三本经书其实相差仿佛,说不上谁高谁低,都是正宗法门。
池水墨只会根据弟子的情况,因材施教。教其合适的经书,至于道门、旁门与魔门,在池水墨眼中没什么分别,毕竟到时候他身合天道,这三门都在天道之下,都能完善天道。
当商风子入门之后,池水墨就在此布下了一个玄牝地脉禁制小阵,嘱咐商风子好好修行,半年之内他必定来接他。就离开了这天蚕岭。
斜阳西挂,暮色渐沉,映着漫天的红霞之下,一道五彩遁光,却骤然划过高空,带着长长的焰火芒尾及罡风摩擦而起的裂空嘶啸直向西南方向投去。
自然,驾驭这五彩遁光的不是别人,正是日前才离开天蚕岭的池水墨。而他此时所过的高空之下。也正是距离莽苍山有数万里之遥的云贵高原,此行。他却是奔这云贵高原上的一座云雾灵山、金石峡谷而去。
不错,云雾山金石峡,秦代古仙人艾真子飞升前藏珍石壁的金石别府,却正是池水墨此行的目的所在。
在那金石别府后洞石壁之内,此时却正藏有四件对峨嵋派至关重要、但此时峨眉尚未关注的天府奇珍。
分别为,天心双环中的阳环、三环清宁圈一套、玄阴简一只、紫青神焰兜率火三朵。共是四件,或者说四套。
而池水墨在此四宝中最为看重的,却正是那三朵紫青兜率神焰,这神焰,才是他宁可以冒险惊动峨眉群仙为代价。却也非取不可的一般天府奇珍。
早在附体之前,对于蜀山世界内的正邪群仙无尽法宝当中,他最喜爱、也深觉威力最著的最却就是这后来落入李英琼之手,仗之群魔辟易无人可挡的兜率神火。
对于此物,仅他一家之言看来,却已算得上此世界内威力最为宏大的几样至宝之一了,甚至他觉得,就连那紫青双剑合璧的威力,也都未必就能强过兜率神焰的威能。
而且,这兜率神焰也是池水墨修行那先天五色神光中的火行神光的必得之物,毕竟此处世界中的先天之物甚少。
故此,在起始决定放弃那万年温玉之初,池水墨的目光却早就转向了金石别府内的紫青神焰之上。
而要取紫青神焰,池水墨此时谋取却还有许多方便之处。一来那神焰虽然后来是要落入李英琼之手,她并仗之纵横天下。
但在此时,这紫青神焰出世之机尚还未到,那正教群仙却多半尚不知此宝的藏地。毕竟那艾真子到底是秦代飞升修士,且还有证据显示他曾为峨眉祖师长眉真人的授业恩师之一,道法神通自是极高。
故他所藏匿的至宝,若不到那禁制开放出世在即之时,怕这整个蜀山界内却也很难有人能在数十年前就算得宝物的所藏之地。
除非有人刻意针对这四样宝物推算,还得是类如三仙二老那等大能修士以太清仙法演算。
不过据池水墨所知,在那金石峡四宝未出世前,起码是在如今据紫青神焰出世还要几十年的如今,那正教群仙中似乎却并没有人关注这金石别府。
所以若要投机,取这金石四宝的风险却要比强夺万年温玉要低得多,甚至运气好的话都不会惊动旁人。
于是,在安顿好商风子之后,池水墨便一门心思马不停蹄的直向云贵飞来,直向云雾山金石峡而去,片刻都没有休息。
在空中一连遁飞了两个时辰,终于,前方数百里已经隐隐见得一片延绵千里方圆的小型山脉。
比之莽苍山,这云雾山脉却要小得多,占地只是莽苍山的数十分之一大小。不过俗语有言,山不在高,有龙则灵,云雾山不在大,有宝就行。
见得此山不远,池水墨顿时精神一振,一按遁光下降百丈,避开高空云雾再放眼看得清楚些,他再确认了此山确为目的地所在,便直线向其飞去。
说来也巧,就在遁光加速,眼见距此山越来越近时,忽然在遁光前的百丈之下,突有一声轰天雷震震响,随即一片红光冲霄暴起,正巧挡在遁光之前。
池水墨一惊抬眼望去,就见那红光是由一片冲天地火形成,也就是地底岩浆喷溅形成,滔天烈焰中散的无量炙烤令离得百丈外的池水墨立时御遁闪避,放出护体神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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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相救愈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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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此山不远,池水墨顿时精神一振,一按遁光下降百丈,避开高空云雾再放眼看得清楚些,他再确认了此山确为目的地所在,便直线向其飞去。
说来也巧,就在遁光加速,眼见距此山越来越近时,忽然在遁光前的百丈之下,突有一声轰天雷震震响,随即一片红光冲霄暴起,正巧挡在遁光之前。
池水墨一惊抬眼望去,就见那红光是由一片冲天地火形成,也就是地底岩浆喷溅形成,滔天烈焰中散的无量炙烤令离得百丈外的池水墨立时御遁闪避,放出护体神光。
而更令其惊讶的是,在那滔天烈焰之上,一道红色人影却也正盘旋其上,不断施以种种禁法压控限制着千丈火光的肆虐。那是一个穿着道袍,周身笼罩红雾,且身缠七根带火长链的散道姑。
“是她……”池水墨心中一动,已知对方的来历,便想御遁绕过。
但在遁光将起之初,眼见对方处身于千丈地火之中心,不断漫空盘旋施以种种仙法禁制约束限制那地火的扩散喷溅,那等惶急狼狈之状,不知怎的他心中却骤起一股恻隐之意,略加沉吟,便想起了身上正有一桩合用之物。
“罢了!老祖我就学一次雷锋好了。”池水墨暗暗一笑,探手宝囊就取出一物,运法力便将此物祭起,抛飞于地火上空。
就见那抛空之物形如春蚕,通体雪白约两尺余长,飞抛在空被道法催逼得迎风暴涨。转眼就化为丈许多长,银光闪烁寒气逼人,却正是池水墨初得的宝物万年冰蚕。
说时迟那时快,那冰蚕出现之后,在地火之上略一盘旋,蚕口张处已喷出无边寒霜。向地火压下罩去。顿时就如沸汤泼雪般,那寒霜地烈焰刚一交加,嘶嘶声响中白雾弥漫,顷刻间这空中地前便全都被一片茫茫白雾所弥漫,延绵数里。
而惊见此变,那原本以仙法禁制压控地火的散道姑也都是为之一惊,随即一喜。以她的法力,自在遁光初停时便已看到了池水墨的存在。
不过当时一来的地火喷太急,她急着压制无暇他顾。二来也是看来人的遁光太快。遁法高妙非凡,而自己却被囚禁于此,故不想与其搭话,免得节外生枝。
却没想来人非但没有借机向自己生事,反倒是抛出一宝助自己压制地火,如此,可说是大出道姑的所料。
且以道姑的慧眼目力,自是透过白芒看得明白。在那宝物威至今,那身下的地火却早都被压制了下来。
就见一片寒霜持续由那蚕口吐出。尽都弥漫笼罩在火场之上后逐渐却化成一座千丈高下的硕大晶幕,正将地火笼罩围困其间。
片刻之后,那晶幕内的火势便都全然熄灭,火中岩浆也凝为一片五色斑斓的石地,那令她手忙脚乱的喷地火,却在来人的相助之下顷刻消散了。
而见地火消散。没等那道姑答话,池水墨却已收了冰蚕,遁光一闪就要离去,丝毫也无搭话之意。
且他这般举动也并非故作矜贵,是真的不想与对方搭话。因他早知对方的出身遭遇,深知彼此间绝谈不到一处去。
故之所以帮忙却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子遭遇太惨,一时恻隐便顺手帮了一把,却绝无其他的用意用心,当然,池水墨绝对不会承认其中有那道姑那美貌绝伦的外表的因素。
不过,他不搭话转身欲走,可那道姑却不能就任他这般离去,就听得一个脆亮的声音回荡天宇清喝道“请道友留步,容贫道俞峦,当面向道友拜谢援手之德可否?”
“请道友留步,容贫道愈峦,当面向道友拜谢援手之德可否?”
清亮的声音回荡天宇,喝住了遁光欲走的池水墨。
止住遁光,池水墨没有坚持离去,转过身来一笑道:“顺手为之的一桩小事,谈不上德字,俞道友客气了。”
“不然。”愈峦坚持道。身形一动闪到池水墨面前数丈外,神色郑重道:“或出手相助对道友而言确只是小事一桩。
但对贫道而言却是助力极大,甚至免除了……故若容道友如此一言谢字都不得,那贫道岂不成了不知感恩之辈?故此,这里还要正式请教道友尊号,贫道以便铭记于心。”
池水墨一笑:“道友言重了,贫道绿袍,向于苗疆百蛮山阴风洞修炼……”
“绿袍?”愈峦眉头略皱,皱眉寻思着这个似乎有曾听闻过的名号,但确实因孤处此地太久,一时间却也没有回想起来,但修道之人毕竟不同,不过片刻就已经响起绿袍老祖的来历,一时之间心中便有些犹豫。
而池水墨又是何等聪明之人,见她秀眉微皱似有踌躇,便已猜出了七八分对方的心理。心中不免暗暗自嘲。
面上却泰然自若笑道:“既然道友多礼致谢,那么贫道也就觍颜愧领了。不过老祖这里却还有事要办,就不与道友多做盘恒了,失礼之处还请莫怪,贫道告辞。”说着话遁光一闪,瞬间已至百丈之外。
“道友留步。”愈峦大急,心知对方已看出自己的心疑,故才转身即去。
她本是性情温婉之人,又向来注重情义深知感恩,眼下对方分明与己有恩,偏却因自己的多疑揣度而转身离去,如此一来,自己却成了何等样人?
想自己从前向来风光雯月,怎一遭被蛇咬后却变得如此晦暗多疑?
心中暗省羞愧之下,愈峦一时间直是面红耳赤,不过见对方遁光渐远,她便也顾不得羞愧急使禁法飞追了上去,急声连叫道:“道友留步,道友留步,是愈峦心怀不靖,多疑得罪之处请道友谅解。
若蒙道友海涵不罪,且请按遁下去小坐,容愈峦奉茶赔礼可否?”
说着话她已追上了池水墨的遁光,神情郑重的躬身赔礼。
“这……不必了吧?”池水墨再停下遁光,犹豫回道。
“要的要的,若道友不往,那就是还在责怪愈峦的无礼,如此让愈峦如何心安呢?”见留客有望,愈峦忙又诚恳说道。
“那就去坐坐?”见对方确是知恩知礼之人,对此前的多疑腹诽也没有虚加掩饰,而是坦言认过。
池水墨心中也是颇为欢喜,深觉自家果然没有帮错人,心情之下便有些玩笑的说道。
“当然要去坐坐。”而见池水墨还有心思如此略带玩笑的回话,明显是没有几分嗔怪之意,愈峦心情也是不错,便也以这句不太郑重的玩笑口语答道。
“哈哈,呵呵……”四目一对间,两人相视而笑,适才那一点小小不谐却已让过不提,当下俞峦引路,池水墨跟随,红绿两道遁光前后降下,却直落在一条山谷之中。
这山谷不算太大本该是掩盖于茂密林间倚崖而拓,但因为此前地火的爆,那连绵数十里的茂密深林却已尽被焚成草灰,山崖上原有的两条瀑布也都枯干一片。
见情形如此,那愈峦也因居处狼籍而有些脸红,涩然回对池水墨道:“地火肆虐居所破损,狼狈之处让道友见笑了。”
说话间手也不停,接连掐出诀印施仙法清理山谷。就见随着她进行过处,那地面上高地凸凹由岩浆化成的石地便接连被一股无形大力连片掀起,飞到空中化为石粉吹拂至数十里外未被波及的山林之中,露出泥黑的地面来。
而她素手再挥,一只宝囊却骤然从腰间飞出,浮在空中开启囊口放出一片青绿光芒,笼罩全谷。青绿光色之内,更有无数的草木种子飘洒落下,顷刻间融入地下生枝芽,给山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草绿,仙法却甚是神妙,虽然看路数不是什么玄门正宗。
“贫道也来小添助力。”
见她清理山谷,池水墨便在后说道。也探手往那腰间宝囊一探,那万年冰蚕便再度飞出迎风暴涨,蚕口喷出无边寒霜,在空中化为甘霖,淅淅沥沥细淋而下,山谷内却下了小雨,对那才出头的草木加以灌溉。
而在那山崖之顶,本还有浅浅一池水潭及两条小型瀑布,才被地火烤干。而此时细雨落下那水潭却也逐渐溢满,潺潺顺崖直下,虽无原本的瀑布壮丽却形成了水珠四溅的山溪流淌。
收了冰蚕,池水墨一笑道:“暂时只能如此,若想瀑布再成,俞道友却还需打通泉脉,重引地泉方可了。”
俞峦忙再度致谢,温语道:“如此已是多得道友助力了,那山泉之事以后再说,这里却不敢再劳动道友出手了。
否则茶尚未敬谢还未言,却多方劳动道友助力,俞峦却更要羞愧无地了。请道友稍待,待俞峦打开门户延请道友入内。”
说着话她再度施加禁法,就见在那山溪落处,溪水忽似一匹白练珠帘,自顶切断,直坠池中,立时水势全收,涓滴无存。而崖壁后也现出一道石门,大开后闪出一桥,长伸直探搭落池边,闪映微微宝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入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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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冰蚕,池水墨一笑道:“暂时只能如此,若想瀑布再成,俞道友却还需打通泉脉,重引地泉方可了。”
俞峦忙再度致谢,温语道:“如此已是多得道友助力了,那山泉之事以后再说,这里却不敢再劳动道友出手了。
否则茶尚未敬谢还未言,却多方劳动道友助力,俞峦却更要羞愧无地了。请道友稍待,待俞峦打开门户延请道友入内。”
说着话她再度施加禁法,就见在那山溪落处,溪水忽似一匹白练珠帘,自顶切断,直坠池中,立时水势全收,涓滴无存。而崖壁后也现出一道石门,大开后闪出一桥,长伸直探搭落池边,闪映微微宝光。
门桥一现,加上四外休整过的山色湖光衬托,小桥流水倒也颇显秀丽。
“道友请……”俞峦侧身延客,池水墨谦让两句,随之便在主人的肃请下抬步上了石桥,并行向石门行去。
而眼见行近石门,那愈峦却再止步取出一符,托于手心闪泛金光歉声道:“还有一事适才未与道友言明,失礼之处还请道友不要怪罪……”
“无妨,俞道友有话但讲无妨…..”池水墨也停步回道。
脸上一红,愈峦愧声道:“因早年间俞峦曾犯石门戒律,被先师施法禁制于此,故此石门两侧却有先师留下的两件法宝封门,如俞峦一人出入不离此间百里外倒还无妨。
但若有外人进出,那两件法宝……故请道友入内,愈峦却要凭借手中这道接引神符。若神符施处有何响动,还请道友莫以为异。”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却是越的羞愧。
而池水墨却早知此间如此,当下便一笑道:“无妨,道友尽管施展,贫道绝不抗手。却正要领略神符的神妙。”
螓轻点,愈峦再不多说,手中神符一催,就见一团红光砰然暴起,直将两人笼罩其内一股极大的托力却直托送进石门之内,而外面的石桥也随即收了回去。
红光再散时,两人却已处身在一处由掏空山腹而建的洞府之中,就见这洞府内所有的凳椅桌案等家什都是由石头雕琢,虽式样古拙别具韵味。却也难掩透出的简陋。
除在后洞一间石室门前悬挂着一张由碧草编织的精巧帷幔外,却再无什么奢华的布置。
见池水墨抬眼打量洞府,那俞峦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涩然,却也没有虚掩遮盖,只是待他看完将其引到一张石桌前落座,歉声道:“洞府简陋,奉客不恭让道友见笑了。请道友稍坐,容贫道进去换件衣服。奉茶待客。”
“无妨,俞道友尽可自便。贫道这里等候。”池水墨再回了一句。
俞峦再点点头,没有多言径直进了那由帷幔封挡的后府去了。片刻后,一股澈心馨香由后府幽幽飘散弥漫,再看时,一位镐衣如雪,仪态万方的绝色白衣道姑。却已捧着一只玉盘窈窕转来。
与先前周身笼罩淡淡红雾面目朦胧不清不同,此时的俞峦却已去了红雾,换了白衣,霞佩霓裳中人本绝艳,互相映照之下越显得朱颜玉貌。仙姿无双。
直似姑射仙子下凡,九天仙娥落地,那姿容,那绝艳,尽管以池水墨前世那等在电视电影及网络见惯了各国的明星美女,饱览群花之辈却也难以想出有哪一人能及对方绝色之万一。
一时间池水墨真个有些看得移不开眼了,所幸他倒也还有几分定了,在那俞峦被他盯得朱颜渐渐嫣红时,他终强自移开了目光,自嘲一笑道:“俞道友容颜绝艳,绝色逼人,真个让贫道的眼睛都离不开了,嘿嘿,神魂俱动啊!”
而那愈峦本被池水墨盯得又羞又怒,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请错了人,把一个淫邪好色之徒当成道友请至洞府,暗悔引狼入室时。
却听得此人毫不掩饰的大赞自己绝色,虽觉他言辞未免有些……太直,但其赞誉之意却是感知至诚,心中刚起的那点怒意不由得也都消散无形。
可心中薄怒虽散,但脸上却有些面薄,当下便嫣红着俏脸,行到近前作态嗔怒道:“道友无礼,哪有……哪有你这般夸人法?”
“嘿嘿……”池水墨头颅一晃,丝毫也不脸红的笑道:“没办法,贫道言匮词乏,除此外却再想不出该如何赞誉道友了,得罪之处就请俞道友见谅吧!”
“道友你……”
被他觍颜一说,那愈峦一时间却也拿他无法,当下只得皱眉嗔眉,故作薄怒转开话题,从玉盘内取出一只青玉盏,略加用力的“呯”然顿在他的面前,嗔声道:“好了,不要说了,道友喝茶吧!”轻颦浅嗔之间,绝色更令人魂销。
微微一笑,池水墨也不多说,捧起茶盏便轻呷了一口,顿时,但觉一股澈肺馨香润喉直下,入腹内直令他浑身毛孔舒散,熨帖之极,且此茶入腹回甘满口生津,却真是生平从未喝过的绝世好茶。
“好茶……”池水墨大赞一声,忍不着接连再品一口,又继续赞道:“好,属实是好,此茶珍异,连我这等想来品茶如牛饮之人也都忍不住连喝不止,不知此茶何名?
俞道友又从何处所得?若是不碍,望道友相告贫道也想去求取一些备存饮用呢!”
而听得他这连番赞誉,那俞峦神情却接连数遍,甚是奇异。起初听得池水墨夸赞好茶时她唇边曾现微笑,但等池水墨问到此茶何求时,她那笑意便即收起,而换成了满面的黯淡神色,就听她幽幽回道:“此茶无名,却是我早先一位至交好友采茶自制,后又赠送于我,也不知多年不见,我那好友……”
心中一动,没等俞峦把话说完,池水墨却忽然接口道:“赠俞道友仙茶的好友,不知是那幻波池的圣姑伽因?还是那早年的旁门女仙白幽女呢?”
“什么?”俞峦一振,抬起头直盯着池水墨惊声道:“你知道我那好友是伽因或白幽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埋下一子(献给‘南宫文华 ’)
那俞峦神情却接连数遍,甚是奇异。起初听得池水墨夸赞好茶时她唇边曾现微笑,但等池水墨问到此茶何求时,她那笑意便即收起,而换成了满面的黯淡神色,就听她幽幽回道:“此茶无名,却是我早先一位至交好友采茶自制,后又赠送于我,也不知多年不见,我那好友……”
心中一动,没等俞峦把话说完,池水墨却忽然接口道:“赠俞道友仙茶的好友,不知是那幻波池的圣姑伽因?还是那早年的旁门女仙白幽女呢?”
“什么?”俞峦一振,抬起头直盯着池水墨惊声道:“你知道我那好友是伽因或白幽女……”
你知道我那好友是圣姑茄因或白幽女?”俞峦惊讶的看着池水墨问道。
“知道。”池水墨点点头,再无心卖什么关子继续言道:“不但那圣姑茄因与白幽女贫道知道,且就连俞道友你为何困居在此,我也都同样清楚。”
“什么?你还清楚我困此的原因。”
俞峦大惊,脸色接连变幻,时而羞愧,时而愤怒,直至逐渐转化成了怀疑。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池水墨,本是如水温和的眸光也变的冰寒冷厉,她冷声道:“我说这云雾山近百年来已无人经过,偏偏今日怎赶得这般巧法?
正逢俞峦镇压地火之际道友偏就路过,而且手中还有合用镇压之宝,此事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亏我还满心感激诚心待客,却没想道友原是有意而为存心而来。说吧!道友对俞峦的事情查探的如此清楚,且卖了俞峦如此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所谋为何呀?”
却是池水墨所言一下击到她的痛处,那般深压心底一百多年的疮疤被骤然揭开,种种如难堪、羞愧、愤怒等诸多繁复情绪瞬间交织。即便俞峦性情再过温和却也是难免要羞怒交加。
更何况她早年间吃亏就吃在一位邪派修士手中,虽因感激奉茶待客,但对池水墨这般邪修于心底多多少少还是存了些戒备之心,故此时池水墨一言点出正题,她的待客之道便也瞬间生了转变,刺猬般竖起全身硬刺加以防备斥问了。
摇头一笑。池水墨面对俞峦态度的骤变,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决定点出正题那一刻起,对眼前的绝艳道姑他就再没了什么杂念,满心却只想顺手助其一把,然后好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毕竟那慈云寺之期越来越尽,他心中的紧迫感也越来越强,却没有什么闲暇在这里与美道姑多做盘恒。
于是,就听他从容笑道:“俞道友不必多疑。对你的事情贫道却也是早年间无疑从别处得知,绝非有意测探。
故今日难得有缘与道友一晤,贫道也就忍不住直言而明了。呵呵,既道友此时心已生疑,贫道也就不再多做打扰,准备告辞。临行前有几语相赠,一家之言道友就姑且听之吧!”
“哼!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俞峦冷声回道。却是听了池水墨的解释后,依旧没有释疑。
对她的态度。池水墨也全不在意,既已决心要获取一张好人卡。那么好人自不会在意是否有所回报。便又接着道:“大道三千,各有法门。修行之道,顺逆由心。
我知对道友困此镇压地火一事,贵先师飞升前早有谋算,也替道友安排妥当了脱困之期,成道之期。对贵先师的安排贫道自不好质语。不过今日即有缘与道友晤面,还得道友仙茶敬客,那么对此事贫道却要尽些心力,至于此中心意道友接受与否就全凭道友决断了……”
说着话他探手囊中取出冰蚕,略施禁法加诸冰蚕身上。而后将其放在石桌上言道:“此物想必以道友的见识神通自知其用,贫道这里就不再多做赘言。
适才此物已被施加了禁法,无论道友用是不用,只需以法力催禁制,这冰蚕自会飞回我处。如此,就算对你我一唔之缘的见证吧!贫道告辞……”
言犹在耳间,也没等俞峦回话,池水墨身上却骤然爆起一团青光,晃眼间直飞向外,经过石门时在那顷刻爆的大蓬金花火星暴雨交加中石门已然大开,青光一闪骤现天际,再一晃,遁光已消逝无踪,他却已是走了。
这一番变故说来慢动处快,那俞峦看着那桌上的冰蚕还没想清楚该如何回话时,池水墨却已走了。
且以石门前由俞峦飞升先师留下那两般法宝的威力禁制,也都不能稍阻其万一,如此令俞峦对池水墨的神通也都更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愣愣的看着那桌上的冰蚕思量出神。
再说池水墨,骤离石府起在空中,飞出百里外遁光却减慢了度,在低空中一边探查那金石峡的具体位置,一边也在思量着今日的这番遇合。
对那俞峦,此行前他却真没想过这么巧就会与其晤面,甚至对此山内还困居着如此一位美艳道姑,若不是正巧遇到池水墨都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事。不过既然碰上了,那么对于俞峦的来历遭遇,顷刻间便已回想于心。
这俞峦的出身来历虽说不上大有来头,但论起辈分来却要算得上是池水墨的前辈女仙了。
此人出身旁门,虽不能归入魔教邪派之内,但其师潘六婆的传承却也不是什么玄门正宗。
当初俞峦师从前辈女天仙潘六婆为徒,与和圣姑伽因、白幽女均甚莫逆。
彼时艳尸玉娘子崔盈见她貌美温柔,人甚和气,时时请教。俞峦天性温厚,向不与人难堪。明知崔盈背师淫恶,终因双方相识在先,虽然辈分不同,情如姊妹。
初意还想引她改邪归正,见面必定婉劝。哪知崔盈淫凶阴毒,非但忠言逆耳,反倒恼羞成怒,想拉她一起下水。暗中勾结妖党,出其不意,用邪法迷乱心神,以致失shen妖邪,与之同流合污。
崔盈忽因杀师盗宝,为圣姑所困,俞峦还未觉悟。这日正与所交妖道欢聚,坐关多年,快要成道的恩师潘六婆忽然飞降,一照面,便将妖道杀死。俞峦也身受重伤,忙即跪地哀求免死。于是便被潘六婆给出了两条出路。
一,是追回法宝就地诛杀,这却不用说了,此是死路,自不能选。
二,则就是把她囚困在适才那地火喷的火穴口,以之身镇地火逐渐散,待二百余年后地火泄去大半时,到时自有人从此路过,助其宣泄地火成此功德。而后还有一系列安排言说能助其成道。
不过,这第二条路看似通途,可事实上俞峦却要承受诸多痛彻于心的惨劫磨难。不说那身镇地火火炼其身的痛苦是何等难以忍受,就是把一位风华正茂天真温柔的女仙困居一地,二百年不得离此,那孤寂困顿之处却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这不等同于闭门修炼,那闭门修炼一旦入定杳杳冥冥不知时日流逝,一坐几十近百年自是无妨。
可镇压地火一日三次,时不时还喷一回,如此一来让愈峦却无法入定,这漫长的时日也不知她是怎般捱过的?
故此,途径于此巧遇俞峦,顺手之下池水墨也就助了其一臂之力。而后随其入洞奉茶,感其性情之温柔他更忍不住把那万年冰蚕暂都留下,用之于俞峦镇压消解地火之用。
他知道,以俞峦比自己还要多出数百年的深厚修为,若是那地火一旦消散其师潘六婆设下的那些禁制禁法是困不住她的。
毕竟无论何等强横顽固的禁制,却也都是一些无人主持的死物,况且潘六婆也不过是平平常常一飞升天仙,她的禁制再强,却又能强到哪去?
若一些无人主持的死物就能困住俞峦那等近千余年修为的女仙,那说不好听点俞峦这千年修炼却都要修到狗身上去了。
之所以此前被困,却大半是因那地火牵制所致,俞峦的绝大部分法力却都用在了压制地火上面,自然无旁力对抗禁制。
可现在冰蚕在手就不同了,只要她有心,借助冰蚕吐出的寒魄精气化散地火,却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功成脱困,如此,也算得池水墨难得做了一回不求回报的好人吧!
当然,池水墨所以如此帮那俞峦,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对那潘六婆的不忿,他不忿对方不管自己什么出身却都要去抱峨眉派的大腿。
因他知道后来助俞峦脱困的,却正是那峨眉七矮中的齐金蝉石生等人。故此能坏一坏潘六婆事前的布置,坏了她去抱峨眉粗腿的好事,对池水墨而言正是一桩何乐而不为的好事。
而另一大部分原因,却就要归类于男人的本性,池水墨怜香惜玉之心勃了。
毕竟他可不是原本那近于妖魔的绿袍老祖,而是一个附体过来的穿越客,见了俞峦那等如同仙娥般的天仙佳人,且佳人与自己也无利害冲突,顺手帮上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况且,要是那俞峦借助池水墨的冰蚕脱困,就必须欠下池水墨的因果,这因果一旦欠下,池水墨可不会就这么让她跑了。
于是,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的神识却始终散,尽在这山脉之内搜寻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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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峨眉惊动
池水墨所以如此帮那俞峦,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对那潘六婆的不忿,他不忿对方不管自己什么出身却都要去抱峨眉派的大腿。
因他知道后来助俞峦脱困的,却正是那峨眉七矮中的齐金蝉石生等人。故此能坏一坏潘六婆事前的布置,坏了她去抱峨眉粗腿的好事,对池水墨而言正是一桩何乐而不为的好事。
而另一大部分原因,却就要归类于男人的本性,池水墨怜香惜玉之心勃了。
毕竟他可不是原本那近于妖魔的绿袍老祖,而是一个附体过来的穿越客,见了俞峦那等如同仙娥般的天仙佳人,且佳人与自己也无利害冲突,顺手帮上一把又有何不可呢!
于是,心中想着此中诸事,池水墨的神识却始终散,尽在这山脉之内搜寻起来。
说起来这云雾山脉只有千里方圆,一个峡谷自然好找,约半个时辰后,他便已按下遁光,处身于一条两边峡山,长约数十里青葱黛绿的峡谷之中。
略一探查又来到一个被藤蔓杂草封堵的洞口之前。抬手清理了一下洞口顶部的藤蔓,看着现出那“金石别府”四字古篆,池水墨脸上终露出一丝喜色,终是寻到了地方。
金石别府,秦时古仙艾真子坐化飞升,封存遗宝之处。自第一任主人飞升千年以降,这石府却再没有第二个修士来过。
池水墨小心的踏入石府之内,看着里面那因太久无人而堆积生出的灰土尘迹,心中却是顿时一松。
他也怕呀!他就怕在自己来此之前,那峨眉派却先行有人想起这金石峡,想起这金石别府,万一派上一两个弟子来此坐镇。那么他所预先筹划的诸多筹谋,却尽要白费心机化之东流了。
而此时,见到这石府前洞的灰尘堆积的怕不有半尺厚,果然一副千年无人的迹象,那池水墨的心境自然大好,也对自己未竟的诸多筹谋更多了几分信心。
当下不敢耽搁。天知道那峨眉派什么时候会突神经派人来此?若被撞上……于是他顾不得再仔细打量这相比他百蛮山洞府还要扩广的石府,快步直奔后府而去。
那是一个石穴,位于后府地面之中心位置,穴形四棱如若古井,于井穴之上封着一面方方正正的石碑,通体斑斓色呈深青,表面并无甚符箓禁制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无甚出奇并不咋眼。
可池水墨站在那石穴三尺外,却丝毫不敢有所轻忽。仔细打量过石穴后,池水墨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
那团青云涌出。在池水墨法决之下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化成一座阵法——玄牝地脉禁制小阵!
禁制全都布下后,池水墨退出光幕之外站定,大手一挥,体内法力狂涌,化出一个亩许方圆的青色大手来。正是玄牝之手。
大手向石碑抓去,石碑就立起反应。就见几于爆音响起的同时,一片灿若艳阳的如霞金光,却夹杂着万千点繁星迸爆喷射,金芒如雨星光万点四散溅洒而出。打在周罩的光幕之上出连串细响,“噗噗砰砰”之声不绝。
随着音爆连响,那云霞金光更灿如金罩,璀璨金黄将那石碑笼罩,将大手抵住金罩之外不容熔炼石碑。
“呵……”池水墨轻声一笑,望着那金黄色的金罩感受着那无量无数的繁星火点的反击,终是暗暗感叹。
到底是秦时古修长眉之师,此间的禁制威力比起自家百蛮山却是大上百十倍也不止,且那自反击的火点打在阵法所化的光幕之上,直令那光幕波潋荡漾不断,神魂撼动不绝,真个是千年禁制威力不散。
故略加感叹后,池水墨便双眼一闭,唇口微张再喷出一股玄牝之气,冲入那大手之中,至于禁制所的繁星火点也不管它,任由它连绵不绝的四散迸爆光幕,任由它撼摇神魂。
若连这点无人主持的自火点都抵挡不住,那池水墨这神通还修它作甚?倒不如早寻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聊度余生算了。
于是,池水墨发狠之下,那玄牝之手光芒大放,手中符箓流动翻卷,玄牝之气勃然而发,很快就是半天过去。
而池水墨在这里大耗元气破禁取宝,远在十几万里外的蜀中峨眉山、凝碧崖太元洞中,却有一人盘坐静室之内,心生感应。
此不是旁人,正是峨眉派的一代掌教真人,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
这日齐淑溟正盘坐室内吞吐元气,渺渺冥冥神游大天间,忽心弦一阵跳动,一股极大的危机感顿把他从定中唤醒,心神生感之下,只觉似有一件对峨眉有极大不利之事正在生,心惊之下立时默运太清仙法加以推算。
可任他如何演算,可那不利之事具体为何却始终算不清楚,只觉得在攸关此事的推算上,天机一片混沌似已被人搅乱,无论如何指不出具体的人物事例。
齐淑溟大惊,忙收了玄功暗自寻思,难道这世间,却还有能以绝大神通掩盖天机,令我峨眉太清仙法失效之人吗?
若真如此,那人的修为却要何等之高?神通要何等之大?能有如此神通修为者,这天下又能有几人?苦思竭率之下,他却怎么也想出此是何人?
要知道以他今日的修为神通,这世间能令他都推算不出的也就是佛道两教中那有数几位神僧地仙,可那些人又岂会对我峨眉不利?不可能的,他有些想不通了。
于是,不敢耽搁之下,齐淑溟忙出了静室广仙谏,不但把三仙中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头陀全请了回来。
且就连其他诸位师兄弟们也全都叫了回来,其中还包括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众仙齐聚太元洞合力推算。
且如此,妙一真人犹不放心,不敢惊动别人却又一封仙谏飞送至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处,恭请其集佛道两家之长的老观主媖姆代为推算此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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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打道回府(献给‘书友1411301‘)
要知道以他今日的修为神通,这世间能令他都推算不出的也就是佛道两教中那有数几位神僧地仙,可那些人又岂会对我峨眉不利?不可能的,他有些想不通了。
于是,不敢耽搁之下,齐淑溟忙出了静室广仙谏,不但把三仙中大师兄玄真子、二师兄苦行头陀全请了回来。
且就连其他诸位师兄弟们也全都叫了回来,其中还包括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众仙齐聚太元洞合力推算。
且如此,妙一真人犹不放心,不敢惊动别人却又一封仙谏飞送至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处,恭请其集佛道两家之长的老观主媖姆代为推算此事。
于是,如此大动声势之下三仙二老合力演算天机,三日后终模糊推算出了一个结果,只知是有几般天府奇珍本该日后落入峨眉之手,为峨眉增添助力。
但此时天机突变,那法宝却另归他人,且其中一般法宝似对峨眉日后大兴至关重要,故齐淑溟身为教主方会心生感应。
但要再详细推算法宝为何,落入何人之手,却再也推算不出,不得不感叹池水墨那‘造化天网葫’蒙蔽天机威能之大。
稍晚,那瑛姆大师的回笺也都到了,内容与诸仙所得无二,也无具体人或物名,如此一来却让峨眉群仙心中平添几分顾虑,纷纷商议该如何应对此事。
最后,还是齐淑溟一言定音,就见他正色道:“此次却是齐淑溟行事冒失了,如此干戈大动惊扰诸仙,属实有些急躁操切。
不过如今既然推算不得,那这件事不妨就暂放一旁。虽演算显示那几般法宝对峨眉颇有用处,但就算暂时失了却也无妨。
毕竟那天机显示中,我峨眉大兴之势不改,只是失却了几般法宝,也无碍大局。日后待机缘至时,想必失而复得也是意料中事。诸位同门挚友却无须再为此事担心了。”
“师弟此言有理,却是我等心切之下有失常态了,且罢!此事不提,难得诸仙齐聚,我等且移居小坐,互道些修行心得却也是难得之佳会盛事了。”玄真子也接口说道。
而众仙也都纷纷出言迎合,一众群仙你言我笑便说起旁事来,再无人提及此事。
只是那因大势微变的混沌天机,却如一颗石子般轻轻的压在了群仙心头。当然面上也再无人表露。
再说池水墨,那峨眉群仙齐聚之事十几万里外的他自是不知。
只不过在这攸关两方的天机突变中,他却正是那突变的主角,但此中关节,有那‘造化天网葫’蒙蔽天机。
别说蜀山群仙演算不清,就是那飞升天阙的长眉真人,怕也难以算出这一股打破这方天地规则的力量具体为何了。
而此中种种,池水墨此时并不自知。他只是那金罩苦苦炼了半天。
终于,在当晚夜子时。那被大手镇压炼化的金罩忽又光华大绽,有如大日般绽放无尽金霞映耀满室,将大手逼退甚远后,砰然爆出无量火星,洒落满室消散无形。
随即,那石碑没了护罩顷刻被熔炼成灰。穴口一开“吭”然声响中,内里金霞紫焰乱飞乱闪,两道形如龙蛇云水的各色奇光,带着风火雷声,直冲出穴口腾空直上。
随之。三团其大如碗的紫色火焰追一道龙形银光,又分左右直向光幕撞去,其势如雷。
宝物尽出,早都屏息以待的池水墨自不敢怠慢,手中法决变化,头顶一朵青云陡的涨开丈许方圆,随即又渐渐的消散下去,内中现出一道碧青色小门,不定旋转飞舞。
那小门放出道道青光,尽把四宝圈在其内,青光一缩,四样宝贝现出本象。就见那分别是:一枚心形玉环,通体红透散阳和之气,满室生春,此宝乃天心双环中的阳环。
三寸圆径的宝环,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风海涛、云雷龙虎之形,各具青、红、黄三色,精光外映,时幻异彩,是三环合一的至宝奇珍,却是那三才清宁圈一套。
一根龙形玉尺,迸散银色宝光,正是玄阴简一只,
以及三团碗大紫火紫清神焰兜率火,形似灯花,若实若虚,出温软轻浮的宝光,乃紫青神焰兜率火三朵。
此物飘飘浮浮荡漾在光幕之内,已再无适才那霹雳横飞火光四溅的浩大声势,不过池水墨此时的元气也都耗的差不多了,强运最后一点法力,探手入慕以分光错影之法,尽取四宝在手。
却是取宝功成,虽那四宝在其手中不时还小小震动,欲往外飞……
且说池水墨耗废大半元气得了金石峡四宝在手,那四件宝物取在手中犹振振颤动,欲往它飞,却是没有以仙法炼化神宝合一之前,这法宝尚不能应用。
强忍着神魂疲惫再略微看了看四件宝物,池水墨顾不得别事,运起已觉枯涸的真元在四宝上施加了些微禁制,将之收入宝囊,然后便就地盘膝闭目,默运玄功补气归元起来。
这一坐,不知不觉又是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清晨睁眼醒来,他才方觉神魂倦意尽去,一身法力也恢复了七层左右。却是足见那四宝的威力是何等之大,无人主持的情况下尚把池水墨累得如此大耗元气。
而醒来之后,尚不等再顾别事,却见那身外周围早先布下的玄牝地脉禁制小阵外,却正有一道尺许银光满空飞舞,流萤扑灯般直是向那法阵运转出的浓绿光幕上迎头乱撞,想要飞撞进来。
默然一笑,池水墨将手一挥,那将那法阵撤去,那道乱撞的银光也直线投入池水墨手中,现出本来面貌却正是那形如春蚕的万年冰蚕。
将冰蚕拖在掌心,抬眼再看此物,就见此物较结出之前其色泽却淡了许多。原本是通体雪白隐泛银光,但此时却雪白依旧银光不再,想是也大耗元气所致。
且冰蚕虽回,但那借宝之人却没有稍带只字片语,那俞峦竟然连一个谢字也未与池水墨,也不知那绝美道姑是想大恩不言谢呢?还是以此姿态表明不领池水墨之情,来日再不往来?
不过,本在借宝之初池水墨便已决心获上一张好人卡,便已决定不求回报。故此时虽受了对方如此冷遇,却也只是一笑即罢!全没放在心上。将冰蚕收起,他却转念思量起新获四宝之事了。
要说是他人得手,哪怕是神焰到手,没有那峨眉派《九天玄经》中的御宝法门,却是休想将这法宝御使得婉转如意,但遇到池水墨确实不同了。
无他,池水墨所修炼的《玄牝经》奇异非常,那玄牝之气最强悍之处就是可以侵蚀同化天地万物,任你是千般道法,万种神通,只要我玄牝之气足够,都能给你侵蚀同化掉。
因此无论什么法宝,只要到了池水墨手中,舍下海量玄牝之气,都能将之化为玄牝法宝,这强悍的本事才是池水墨敢于觊觎这古仙艾真子遗宝的根本。
不过,现在却不是炼宝的时候,池水墨离开百蛮山的时间也不短了,必须要早日回去,不然那一窝徒子徒孙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呢,而且,接下来的取宝,以池水墨目前的法力修为来说,恐怕还有力不逮。
那峨眉估计已经警醒,下一次取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虽然峨眉查不到到底是谁取走了宝贝,但是在宝藏附近暗中留下几个高手守护还是做得出来的。
因此,池水墨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回到百蛮山打理事物,并且将修为提高到地仙境界,散仙的修为在这蜀山世界还是太低了!
打定了主意,池水墨便收好了法宝,撤去了阵法,脚下一跺,就腾云而上,直接出了金石峡,往百蛮山去了,至于池水墨收下的三个弟子,却还不是接回来的时候。
……
池水墨端坐阴风洞府大殿之内,对座下包括辛辰子梅鹿子皆在的数十门人冷声道:“今日唤你等来此,是为老祖我近日闭关精修之事。
此次外出回返,老祖我又得了一般妙法,若修炼有成威能不在我魔教几门顶级神通之下。故从今日起,这阴风洞的百里之内都要设禁封闭,不再容人、包括你等在内任何一人入内,无论外间有何急事?只要老祖我不自行出关,胆敢惊扰定杀不饶。
再有,洞府百里方圆内的禁制由我亲手布设,但百里之外,就要由辛辰子你率余众弟子负责警戒了。
老祖我就两句话,无论何人,何事,凡在老祖我闭关其间敢来惊扰者,辛辰子你尽管放出百毒金蝉蛊,驱杀无赦。
相对的,若辛辰子你、或教下哪位弟子警戒护卫不力,老祖我出关后也绝难轻饶,无论你逃至何方、何地、也定要赶尽杀绝戳尸炼魂,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可都记住了。”
一席话他讲的杀气腾腾,眼神中凶光毕露,扫过众弟子脸上时,即便以辛辰子桀骜不驯的性格却也不敢于此时与他目光相对,也都恭谨的低声应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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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关门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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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我就两句话,无论何人,何事,凡在老祖我闭关其间敢来惊扰者,辛辰子你尽管放出百毒金蝉蛊,驱杀无赦。
相对的,若辛辰子你、或教下哪位弟子警戒护卫不力,老祖我出关后也绝难轻饶,无论你逃至何方、何地、也定要赶尽杀绝戳尸炼魂,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可都记住了。”
一席话他讲的杀气腾腾,眼神中凶光毕露,扫过众弟子脸上时,即便以辛辰子桀骜不驯的性格却也不敢于此时与他目光相对,也都恭谨的低声应和。
于是,诸事安排妥当,那众弟子也都被逐出百里外后,池水墨盘坐正身,双手捏定法诀,默念魔咒,片刻之后,池水墨头顶现出一团青云,色如翡翠,烟岚翻滚,放出阵阵青光,映照得四周山壁一片青色。
那团青云涌出,在池水墨法决之下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化成一座阵法——玄牝地脉禁制小阵!
护洞阵法全都布下后,最后,池水墨回归洞府,再施法将洞内逐层设禁后,这才转回炼宝密室。
琉璃寝宫内的玉床之上,池水墨便盘膝跌坐、默运玄功,青光忽显中一尊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婴儿自顶门冉冉升起,虚空跌坐双目垂帘,再度微启小口喷吐玄牝之火,祭炼起面前半尺处那不知何时浮在空中的一朵紫青神焰来。
池水墨虽然将那紫青兜率神焰,作为将来修炼先天五色神光中火行神光的祭品,却不会将神焰全部化成神光。
毕竟这紫青兜率神焰乃是此界最顶级的焰火之一,全部用来作为修炼火行神光的祭品还是有些浪费了。
毕竟那火行神光只需要孕育出一颗种子就可以了。至于之后的壮大,则是需要池水墨刷尽天地五行,用来灌溉神光了。
池水墨默运法决,口吐玄牝之火,且与前次不同的,此次元神喷吐的丹火。刚一接触灯花那神焰就悠然暴涨,紫青火焰增幅间焰光却反向回逼。
顷刻间,不但那玄牝之火被神焰瞬间逼回至婴口半寸处,且紫青炽炎的兜率神火四溢反扑间,却把个元神虚虚裹包在内,熊熊反炼起来。
所幸元神还有玄牝之门护持,立生感应洒落清光,当头裹下在神焰内又形成一层护体光幕,抵御着那猎猎炽炎的反炼神火。
于是。神火在外,青光在内,一紫一青层层包裹,却把个池水墨元神直裹罩在两层光幕之内,外层反炼内层护御,紫清交加两下相持,映得满室一片通亮,华彩满堂。
而之所以落入如此险境。却也是因池水墨小看了那兜率神火的威能之故。
却是在他附体穿越之后,这一系列的诸事全都是顺风顺水。心想事成,故其在此次回山炼宝之事上,心中虽知神焰威能甚大但也并没有觉得此事会有何难。
片刻间池水墨就觉得通身处于万丈烈焰之中,熊熊炽火却似逐寸逐尺的一点点将其焚炼。
先从脚下起,两只奇热剧痛逐次上达周身,似如炽焚化灰裂体难耐。直若掉进了火海熔岩之中,那感觉直是形容不出的痛苦。
所幸他的神念仍能持住一丝清明,苦痛焚身之间,强忍着默运玄牝之气,不要钱般一个劲的向那紫青兜率神焰内猛灌。
且元神的两只小手也都幻化成一片虚影。那八十一个诀印反反复复掐幻不停,也不知一口气把诀印重复打了多少遍,不知时日已度几许。
终于,就在他自觉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欲要用玄牝之门强手紫青兜率神焰的最紧要关头,那被他反复打出的玄牝化宝决终是显示出了它的玄妙。
随着法印的恰捏,一个个清亮虚透的微小印诀,却若有形有质般应元神双手脱飞,直附印到神焰之上,层层叠叠汇集成一片无量清光将其包裹挤压,逐渐把那神焰所放的紫火逼迫压缩,溶为小小的一朵。
那神焰一被法印压缩,头顶的玄牝之门也更显威能,不断当头洒下团团清光,遍布元神周身带来阵阵清亮滋润他感知欲裂的身体。
于是,随着通体清亮元灵回复间,那元神脸上的神情也都变得神光内映宝相外宣之形。
又不知过了几许时日,终于某日一声轻微爆响后,那神焰涨至丈许,悠地由上而下焰光大涨飞入婴儿脚下,宛如一朵丈许大的如意形灯花,凌空停立将婴儿托任。
元神跃坐其上,灯花上紫色祥焰由四边往上升起,包没全身,
且连池水墨也没注意的是,就在那神焰合体托起婴儿的同时,一片祥霭升腾,毫光万道的的霞光宝气也都透过静室,透过洞府,透过崖壁冲霄而上。
霞映千里间精芒电耀,交织灿烂中一团斗大紫青神火形如灯花,若实若虚浮于山顶虚空之上,放射无量宝光,紫青辉映照眼生缬,直把整个百蛮山映照其内,宝气冲天令人不敢逼视。
这宝光神焰是如此的壮丽,如此的璀璨,冲霄不散中,即便身处万里之外却也尽可看见。所幸到得此时,那池水墨也都收了功法,祭炼功成,倒不怕再有什么人来窥视夺取。
而此时的百蛮山上,那一众警护在外的教下弟子,也都被这突起的冲霄宝气给映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只有那辛辰梅鹿二徒,分处两地同望宝光,心中却同都咒骂起那洞府内的老鬼来。
“这老鬼,还是那般的阴毒狡诈。他哪里是得了什么妙法参悟玄功?分明是不知从何处得了一般天府奇珍,故意欺瞒我等替他警戒,自己却躲在洞府内祭炼宝物方是真的……”
绿袍于百蛮山封洞炼宝,神焰元灵合而一宝气冲霄,那万丈宝光是会否引得外间道术神通之士来此探寻不说,单说被他虚言支使的那些门下众弟子,忽见宝光突起却都是惊愣侧目暗自腹诽,心中无不怨念迭生,暗骂老鬼狡诈。
尤以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怨犹之心最甚,心中同都暗骂连连。(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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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辛辰梅鹿二徒,分处两地同望宝光,心中却同都咒骂起那洞府内的老鬼来。
“这老鬼,还是那般的阴毒狡诈。他哪里是得了什么妙法参悟玄功?分明是不知从何处得了一般天府奇珍,故意欺瞒我等替他警戒,自己却躲在洞府内祭炼宝物方是真的……”
绿袍于百蛮山封洞炼宝,神焰元灵合而一宝气冲霄,那万丈宝光是会否引得外间道术神通之士来此探寻不说,单说被他虚言支使的那些门下众弟子,忽见宝光突起却都是惊愣侧目暗自腹诽,心中无不怨念迭生,暗骂老鬼狡诈。
尤以那辛辰子与梅鹿子二人怨犹之心最甚,心中同都暗骂连连。
而当半日后那宝气终于散去,就在众弟子以为那老鬼会如以前一般出关显宝炫耀威能时,他们却现那封闭的洞府依然没有动静,仍旧是禁制重重青雾弥漫,那老鬼毫无出关之迹,反倒继续躲在洞府之中不知做些什么?
但既然池水墨暂不出关,那辛辰子等一众弟子便也不敢懈怠。
老鬼闭关前留下的警语那般狠毒,他不出关又有哪个敢妄动?他们可是深知那老鬼的凶毒刻狠,若一旦犯了他的忌讳,那句赶尽杀绝戮尸炼魂之语可绝对不是虚词恐吓,而是真会那般作法。
于是,众弟子强忍住心中躁动,一个个依旧耐着性子警护全山,包括辛辰梅鹿二人,也都不敢躁动。
自那日宝气冲霄后。先是次日下午一道宽长百余丈的龙形银光横跨当空,映得满山一片银白,照眼生缬。
接下来又是今日临晨,再三只霞光万道的亩大光圈高悬当空,成天、地、人排列光芒大盛,并还并还现出风、云、雷、电、龙、虎、人物、五行、仙遁等各种形影妙用。交织灿烂,五光十色。
宝光雾影接二连三显映百蛮,且那后两样声势瑰丽处虽较前次的焰状法宝稍逊,但也都是不可多得天府奇珍,如此却把个百蛮山上下看得是膛目结舌,目瞪口呆,脑子都觉僵化麻木了。
这些人心中也仍在暗自腹诽、妒恨不息。纷纷妒恨这老鬼怎会突然转运?不知从何处得了如许多的天府奇珍,祭炼不停。
真不知那老鬼是去掘了哪家的坟茔?又或打劫了谁家的宝库?方能行得如此运道得此多般天府奇珍。
更有那心机阴毒者,直暗咒那老鬼的宝物最好是从峨眉所得。最好是盗了凝碧崖,掏了太元洞,方称己心!
但不管诸人心有何思,惧于老魔淫威,却也不敢擅离职守。
却说那寝宫内的池水墨,此刻却拿出满满一屋子宝贝,准备提升法力修为,十来颗红彤彤的千年朱果、两个已经成人型的人型何首乌、装有万载空青的石柱数黑蟒一般。纠缠在一起的千年黄精。
望着这漂浮在空中的天材地宝,池水墨嘿嘿一笑。这些宝贝单个拿出去也许对于一些地仙绝顶,天仙大能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但是加在一起就不得了。
头顶上,亩许方圆的青光中,一尊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婴儿虚空跌坐,双目垂帘。再度微启小口喷吐玄牝之火,将眼前的天材地宝一一炼化。
……
二个月后,百蛮山诸位弟子正在守山,忽然觉得天色似乎有些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此时百蛮山上空竟然开始有灰暗的云气开始慢慢凝结。
辛辰子一见之下,顿时大吃一惊,以他的见闻,自然看出,这可不是普通的乌云,而是劫云。
难不成绿袍的劫数到了,要在今日应劫了吗!此时辛辰子反而倒有不急,先看看势头再说。只是传言众位师弟,小心躲避,莫要为劫云所伤。
要知道渡劫之时,劫云除却会对目标发起主要攻击外,所有在范围内的都有可能会被顺带攻击到,而且外人基本上是功力越高,被劫云照顾的频率也就越高。
唐石等人毕竟修行不久,未曾见过此等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似乎看去有些不妙。
就在这眨眼间,百蛮山方圆数百里内皆已昏暗一片,不见丝毫天光,天上那片乌云已是愈见的浓黑如墨,不时地还有噼里啪啦,电闪雷鸣之声传出。
百蛮山上空劫云已然凝聚成型,浓墨欲滴。
忽然间,就见云中一道银光划过,电闪疾驰,恍若飞蟒,瞬间就击在了护持在百蛮山外的彩烟云障之上,荡起一阵的彩烟飘荡,随后如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百蛮山大阵,破了!
这时百蛮山诸人才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极大雷鸣之声,见到银光威力,不禁咂舌,心头骇然!
要知道这护山大阵的威力他们是知道的,此刻被这道银光击撞,竟然被直接打破!
一道闪电劈下后,紧着就是第二道,就在众人心中不安之时,从绿袍老祖闭关修炼的地方腾起一朵五彩祥云来。
那祥云刚一出现,便放出五色霞光,将绿袍老祖的闭关洞府护在其中,雷霆落下,带着漫天威势,击打在那祥云霞光之上。
众人只见得那霞光竟然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然后,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雷霆不过是落入水中的小石子一般。
这般景象好像将天上那劫云激怒了,第三道雷霆竟然比第二道雷霆大了足有一倍,雪白的电光将百蛮山整个山头都映成白色,众弟子惊恐的面色浮现在脸上,他们哪里见过这地仙之劫!
不过,那雷霆虽然来得凶猛,但依然只是在那五彩霞光之上荡起了阵阵涟漪罢了,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涟漪比之前更大,仅此而已!
道道雷霆落下,一时之间,百蛮山上空银白与五彩交相辉映,将百蛮山上空彻底化作一片奇诡的光岚世界。
百蛮山一众弟子在下面看得是紧张不已,一个个心似乎都要提到嗓子口了,不敢想象这云中的闪电打到自己身上倒底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还好,那五彩祥云虽然激荡不休,却暂时还没有任何破灭的迹象。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雷电之势愈发强盛,只见百蛮山上银蛇乱舞,光焰济天,远远望去好似这天与地之间多了一个接连的银色光柱一般。
就在百蛮山弟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山顶现出一朵青云,冉冉向半空中升起。青云之上盘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头顶一根龙形玉尺,迸散银色宝光。
周身还缭绕着三只三寸圆径的宝环,非金非玉,上刻古篆和天风海涛、云雷龙虎之形,各具青、红、黄三色,精光外映,时幻异彩
百蛮山诸人一看,虽然差异老祖的外貌再变,却也知道乃是师傅出来了,终于心中松了一口气。
池水墨此时盘坐于青云之上,那半空中的玄牝五彩祥云顷刻间就已飞到池水墨脚下,池水墨一出,此刻满天的闪电银蛇好似找到了目标一边,一齐凝聚,转眼就汇成一条数十丈的银光巨龙,带着无尽轰隆雷鸣之声,就向绿袍狠狠撞去。
在场诸人一见此等仗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先前满天闪电银蛇尽管多,却是分散,没想到聚集起来,威势竟是如此骇人。
百蛮山几个胆小些的弟子已然都不敢再看下去,赶忙将眼睛闭上。等过了好一阵子,方才睁开眼睛,见到师傅依旧还是好好的盘坐在半空之中,不见丝毫狼狈之色。
又是一阵惊讶,忙向四周同门打听。一位同门涨红着脸,激动不已的解释道:“刚才那满天银光劫电齐都向师傅涌去的时候。
就见他老人家神情甚是悠闲的取出三只霞光万道的亩大光圈,高悬当空,成天、地、人排列光芒大盛。
并还现出风、云、雷、电、龙、虎、人物等各种形影妙用,交织灿烂,五光十色。那雷龙击在光幕之上,只不过荡起圈圈涟漪。”
这位同门解释完后,还忍不住赞叹道,“师傅这宝贝我看绝对是天府奇珍,仙家至宝!”
实际池水墨用三才清宁圈抵挡这银光劫电,却是没有那位弟子说得那般的轻松。
固然这三才清宁圈神妙无方,但毕竟这劫云也不是好相与的,刚刚一下子就甚耗法力。所以池水墨接着就将此宝收了起来。
此时看看坐下的玄牝五彩祥云霞光已然有些破损,显然是那劫雷的攻击总量稍微超过了霞光上限,不过还好未曾伤及根本,稍等一会儿,待到玄牝五彩祥云抽取天地五方五行之气弥补霞光就可以再用了。
待到池水墨将三才清宁圈收起后,天上劫云也已起了变化,原本是浓黑如墨,现在却渐渐泛现出暗红之色,先前穿梭不息的闪电银光也自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池水墨就能感觉到四周迅速升温。
慢慢的百蛮山的一些个草木也开始有了些许焦黄之色。修行到了池水墨这个境界,原本早已是寒暑不侵,此刻竟然也能感觉一股燥热之感,劫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心下里不禁收起几分先前的轻视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欲整山门
此时坐下的玄牝五彩祥云霞光已然有些破损,显然是那劫雷的攻击总量稍微超过了霞光上限,不过还好未曾伤及根本,稍等一会儿,待到玄牝五彩祥云抽取天地五方五行之气弥补霞光就可以再用了。
待到池水墨将三才清宁圈收起后,天上劫云也已起了变化,原本是浓黑如墨,现在却渐渐泛现出暗红之色,先前穿梭不息的闪电银光也自消失无踪,片刻之后,池水墨就能感觉到四周迅速升温。
慢慢的百蛮山的一些个草木也开始有了些许焦黄之色。修行到了池水墨这个境界,原本早已是寒暑不侵,此刻竟然也能感觉一股燥热之感,劫云之威果然不同凡响,心下里不禁收起几分先前的轻视之意。
池水墨见到劫云还在不断升温,怕百蛮山会受损太多,从怀中取出一只两尺长的蚕状之物,银光四射,耀目难睁,不可逼视。
百蛮山诸人,原本早已感觉四周热浪滔滔,闷意逼人,此刻忽然见师傅在半空中捧着一团亮晶晶的银光,放出无量银辉,上接天际,宛如一轮冷月,将百蛮山四周映得一片通亮。
而且这清光银辉照在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凉爽,先前的燥热之意,一扫而空,不禁又是一阵惊讶师傅法宝神奇。
此时远处暗中关注百蛮山的高人如红发老祖等人,也俱都暗想,这绿袍老祖,不愧是一方教祖,法宝众多,奇妙非常,远胜常人。
不过一会,劫云酝酿极致。一朵朵的赤红火焰好似雨点般,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带起一阵暗红光芒,竟然将冰蚕的清冷寒辉,压下半边。
不过池水墨早已知道乃是此种结果,自己将其用法力压制。此刻发挥出的仅仅是冰蚕对外燥热环境的自动的反应罢了。而且池水墨也未曾想过要用此宝去与劫火硬碰。
一拍头顶,一道三寸有余的天青色小门升起,这门仅有门框,天青色门框通体透亮,犹如世上最珍贵的青玉铸成,同时银白的花纹缠绕其上,将整个门框衬托着异常高贵优雅,美丽非常!
门内,是一片灿烂的星河。星河中无数星辰闪耀,组成一个巨大的星河漩涡,让人见之心迷。
池水墨一手掐诀,一手向上指引,就见悬空的那道小门,门内星河倒转,化作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星河漩涡,同时淡淡的天青色光芒从门上散发而出。
这时漫天的劫火好似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般。全都投身进那天青色的小门之内。就只一瞬,漫天劫火已然消去小半。
那天青色小门其实就是池水墨依仗为底牌之一的玄牝之门。是《玄牝经》中的无上神通,也是让池水墨将那《玄牝经》作为主修天书的重要因素。
万里之外,见到这绿袍老祖如此轻松的抵御天劫,红发老祖等暗中窥视的一干人等,俱都心头大震,本来还有趁火打劫的心思都连忙压下。
各自心中暗自盘算。也不知这绿袍老祖暗中得了什么传承,看样子竟然法力大进,神通暴涨,就连法宝也是天府奇珍,让人羡慕眼红。
这边的池水墨却一催脚底祥云。手托着天青色小门就向天上劫云冲去。
此时门内青光暴涨,又自喷出无量天青色丝线,原本已自消散开来的劫云,竟然渐渐向门内聚集而去。
待到漫天劫云被小门吸殆尽,池水墨这降下云头。
周遭窥视的一干人等见如此情景,俱都倒吸一口冷气,红发老祖更是是惊讶的说道:“此宝从未听说过,威力端是巨大。”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唏嘘不已,那绿袍又如此厉害的宝物,心下里趁火打劫之念却是彻底消失。
……
渡劫过后,池水墨回到阴风洞大殿,整理着思绪,仔细打量起自家这座阴风洞府来,说实话,附体至今,也就是现在,池水墨度过了地仙劫,成就地仙,这才有空闲操心自家山门的事情。
至于之前,池水墨忙于取宝,增强自身实力,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小事,望着这绿森森碧幽幽类似磷火一样的东西,映得整个大殿一片森绿,加上众弟子反映到墙壁地下的影子,更阴森得恍如幽冥鬼殿一般。
看到这里,池水墨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这是什么见鬼的调调?哪有人如此布置自家的洞府的?弄得跟森罗鬼蜮一般,难怪人家要把他列为魔道。似日常出入所居之所都是如此阴森,却哪里象个正常人的所为?”
要知道除鬼魅精怪等物不计,只要是一个正常点的人,却没有人不向往光明的,这是人类的天性。
当然或有一部人因种种原因导致生性特异,不喜光明反羡黑暗,但那毕竟是绝少数人,若放在人类整体的大基数上比较,那一少部分或者连千分之一的比例都达不到。
故由此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光明的支持率却远远要过黑暗的支持率,两者有着天地之差。
如是,正教魔教的区别就出来了,人家正教一方人士无论其心底到底如何阴暗可鄙,但起码从表面上人家却都是正大光明。
以两教洞府为例,正教一方的洞府暂不论大小却哪一处都是灵鹤翔空麟鹿遍地,到处翠柏长青灵泉涌地。奇花异草遍吐馨香不说,洞府内也都是宝光灿烂恍若白昼。
却哪个像池水墨这般?除了阴森就是阴森,除了恐怖还是恐怖,不要说什么灵鹤麟鹿了,就洞外那满山遍野的蛇虫蛊蜈吧!就任谁来看也不象个善类所居之地。
更别说人家正派剑仙们一出手那道法不是金光就是银芒,除了宝气便是星光。
而他百蛮山呢,一出手漫天遍野的大虫子,先让人看了就从心底麻。然后就是这个鬼幡那个黑气的,总之没有一样好看点的。
就这样,你不是魔道还是什么?难道还能硬往脸上贴金,说那些看上去就不似善法的邪恶手段是正派道法吗?就算你不怕脸红肯说,可也要有人肯信才成啊!
这对池水墨之后的大计非常不利,哪怕被正道斥为魔道,池水墨也要改造百蛮山,将之美化成仙家圣地,哪怕老子被称为魔道,但是看起来比你仙道还要像仙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