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惊闻
丹曦的海风以轻柔的声sè呼唤着汪洋起床,可惜对方只肯呢喃着用浪儿轻击礁岩,好似正在苏醒,但那张紧皱着的脸儿却仍带有浓浓的睡意,有节奏地打着呼噜。
这是一个古拙的小渔港,岸旁矗立着几幢褐sè砖瓦的小厝,由木板搭建的码头,走起来偶尔会发出唧呀的声音,但如此并不会为行走的人们带来惶恐,反而是有种生机勃勃的感受,似乎连停靠着的小舢舨也为之雀跃。
晨光下,一名金发男子迎风而立,墨sè的巫师袍飒飒作响,勾勒出他魁伟的身形。随后,男子目视着朝阳渐升,缓缓地伸出手来,遮掩于眼前,并轻叹道:“我该离开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欧娜。”
这时,俏立于他身后女子将一绺亮丽如初阳发丝束于耳后,轻笑道:“有什么好谢的,你不是也帮我的家族赶走了那群人头狮身蝎尾兽吗?”接着,她那有若油画中贵妇的柔和脸庞突然变得有些黯淡,“凡尔纳,这么急着要走,不再多留几天吗?我记得你说过与导师的约定,离期限还有一段rì子。”
对此,凡尔纳摇了摇头,说道:“不了,老师身体不太好,或许等不了太久。”
尽管明知道这只是个藉口,但欧娜仍是颔首道:“那么的确是该早点回去,”紧接着,她用那对翦水双瞳觑着对方,意有所指地说道:“凡尔纳,即使是巫师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等待的。”
顿了一会,凡尔纳转过头来微笑道:“多谢你的建议,欧娜,再见了。”语毕,他身形一纵,跳上了左侧的小船,左手的魔杖画了个优雅的弧线,船身轻颤后便迎着朝阳破浪而去。
良久,已相距近哩的两人才不约而同地齐声长叹……
凡尔纳踏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跫音沉稳而厚重,他望向身侧一行熟悉的水松老树篱,并嗅着其间的清香,本来略显低迷的心情又再度活跃起来。
半刻后,凡尔纳转过了一个巨大的弯弧,排列整齐雅致的田野映入瞳中,再放眼过去,远处则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忽隐忽现于云絮之间。
他又转向左侧一条由卵石铺成的曲折小径,在穿过了一片矮林后,身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圣奥古斯丁草皮的绵延末端,座落着一幢褐瓦白砖的屋舍。见状,凡尔纳露出由衷的笑容,那是“公羊别墅”,他挚爱的导师及师母就住在此处。
指顾之际,凡尔纳收起了欢靥,反而是皱起眉来,他敏锐地发现到房舍门前白砖的颜sè竟与一旁有些落差。他快步奔前,袖底的魔杖已紧握于掌中,待他穿越了草坪,站在停候处后,便谨慎地敲起门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凡尔纳的面sè也逐渐沉了下来,一股担忧的情绪在他胸膛翻腾不定。终于,柚木门被缓缓地开起,应门的竟是尼可.勒梅本人。
见到凡尔纳后,尼可.勒梅的眼底掠过一丝jǐng惕地赤芒,待他打量了片刻,终于流露出慈蔼真诚的笑意,并轻搂住对方。
安下心来的凡尔纳也抱了抱自己的导师,数秒后才放开,并问道:“阿福呢?怎么不见它的踪影?”
对此,尼可.勒梅的脸庞浮上了些许yīn霾之sè,又瞬间消失,说道:“唉,别说了,家门不幸,阿福现在在地下室维修当中,要不是我刚才从那里走上来,也不会让你等上这么久。”
“维修?是谁打伤它的?”凡尔纳的眼中闪过一缕戾sè,他知道以尼可.勒梅的炼金手段,金属魔偶-阿福不可能因为rì常原因而坏损,多半是遭遇到什么敌人,才会需要对方花心力来修护。
“是加布尔.艾布特。”闻言,凡尔纳不由得大感厄然,加布尔是他的学长之一,如今列席于“开罗国际炼金术师大会”,平rìxìng格敦厚体贴,怎么可能会做出此事。
“唉,但加布尔也是无辜的。”尽管尼可.勒梅的颊上没有丝毫悲意,但凡尔纳却能从其语气中体会出些许不对劲。
“如果他是无辜,那么……”
“先别说了。”尼可.勒梅摆摆手,并拉着凡尔纳进门,“你先去盥洗休息一下,佩雷纳尔快煮好午餐了,我想你‘一定很怀念’她的义大利面,”他眨了眨眼,“我得些赶回地下室去,如今修理阿福的‘诺尔顿术式’还差几步就要建构完成,我可不能让它功亏一篑。”
目送着尼可.勒梅匆匆离去后,凡尔纳想道:“剧情就将开始了,我本来以为赶回来得够早,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加布尔学长应该是被伏地魔的‘夺魂咒’所影响的吧?”
随后,凡尔纳回到了自己从前的房间,两年来,室内仍旧一尘不染,甚至连闹钟的摆放角度也未曾改变。接着,凡尔纳见到书桌上置着几沓书信,他近前一看,发现多是他的朋友在这段修行期间中所寄来的问候。
“出发前不是跟他们说过猫头鹰找不到我的吗?怎么都听不进去?”尽管口中如此抱怨着,但凡尔纳却是开心非常地拆起信来。
因为信件已被分门别类地叠好,使得凡尔纳得以轻松地拆阅自己想要先读的信。起首,他把署名欧娜.卡米切尔的给推到了一旁,毕竟这已是许久以前的信,从rì期来看,自一年多前两人相遇后,便再也没有新增的了。
随后,他读起费雷.麦克法斯蒂和达卡瑞.沙克尔的信来,其中内容大同小异,起先无非询问为何收不到信,之后几封则是开始抱怨起来,说凡尔纳毕业后就抛弃旧友云云。对此,凡尔纳撇了撇嘴,从抽屉中取出两张羊皮纸,均在上头写着“负心薄幸的家伙归来了”做为回应,准备等下带去邮局统一寄送。
“唔,奎里纳斯还真是有心,竟然寄了这么多封信来。”凡尔纳望着署名奎里纳斯.奇洛的六封信,心中满是愉悦,轻快地拆阅起来,但当他读到第二封信时,却突然面露错愕之sè……
亲爱的凡尔纳──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读到这封信,但我迫不及待想通知你这个好消息,我成功了!我在刚才接到了霍格沃茨的聘任书,这意味着……我将会在下个学年正式成为“麻瓜研究学”的教授。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原先我以为尽管我从麻瓜的“兰卡斯特大学社会学系”毕业,也得在外工作一阵子后才有希望应聘,但出于我的好强以及小小的侥幸心理,我瞒着所有朋友,向霍格沃茨投了履历,这样即使失败了,也没有人会笑话我,哈!
但是,没想到仁慈的邓不利多校长竟然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能再一次回到我最挚爱的学校,担任我梦寐以求的职位。梅林啊,你对我真是太慷慨了!
再过不久,我就将成为学生口中的“奇洛教授”,这是多么令人着迷的称呼啊!
另外,凡尔纳,我想我这封信的文法有些混乱,似乎刚才也瞥到了几个错字,但请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太过开心而已。
你的朋友,奎里纳斯
忽然间,信页从凡尔纳的掌间滑落,紧接着他又有些慌乱地将之重新拾起,只见其上的寄件rì期是在他前赴炼金考验的半个月后,“不对啊,照剧情来说,麻瓜学教授应该是一名老女人才对啊!还有,这个名称……”此时,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想,接着开始手忙脚乱地拆起其它信来。
随后奎里纳斯的三封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除了叙说教到哪些调皮学生外,也提到斯内普教授有多可恶、多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然就是讲到他的教学手法,或者是简略地表达问候之意。直到第六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凡尔纳──
人生当中真的有很多意外,有些是好的,例如让我当上麻瓜学教授,而有些则是坏的,例如邓不利多请求我接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因为他说有足够能力的相关教学人才,已经快被霍格沃茨给耗尽了,尽管能请他认识的傲罗来暂代,但终究不是解决的方法。
事实上,我并不擅长黑魔法,但或许邓不利多以为我家学渊源吧……最后,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决定答应他的请求,但为了不让我偏狭的黑魔法知识来误人子弟,我要求他再请一名傲罗来代一年的课,让我能有多一些时间的去充实自己,譬如学你一样出外修行之类的。哈!当然那得在我的“缴械咒”能流利施展之后再说!(开玩笑的,我可没这么弱。)
P.S.凡尔纳,你觉得阿尔巴尼亚丛林怎么样,听说里面住着一些小矮妖、护树罗锅和巨怪等,或许我之后能捉一些来当授课教材。
你的朋友,奎里纳斯
匆匆读完信后,凡尔纳颤着手,连带着信封上的字体也随之模糊不定,“该死!我怎么会这么蠢,我怎么会从没注意过他的姓氏!他姓奇洛啊、他姓奇洛啊!”他忽然发狂似地将信摔落,让其有若雪片般摇曳而下。
奎里纳斯.奇洛,《哈利波特-神秘的魔法石》中的……奇洛教授!
(PS.奇洛是真的当过麻瓜学教授的,这是罗琳的补充设定,原文并未提过,也让我有了艺术再加工的机会。)
第六十章 潘朵拉之盒
(能被读者关心身家大事,作者也算三生有幸了......)
“孩子,面煮好了,快下来用餐哦!”勒梅夫人温婉的音sè从门外楼梯口处传来,凡尔纳神思不属地应了声,面颜变换不定,一会露出惊疑、一会又是愧疚,最后他重新沉下心来,魔杖一舞,便将褶皱的信纸全然复原,随后将之收入怀中,走出房去。
餐桌上摆着三盘勒梅夫人特制的“nǎi油龙虾义大利面”,鲜红艳丽的虾壳点缀于一片rǔ白之间,既是美观又香气扑鼻,令人垂涎yù滴。可惜的是,凡尔纳此时没有一丝食yù,尽管勉强将食物咽入喉中,但表情仍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沉寂的氛围中,勒梅夫人见得凡尔纳竟将nǎi油吃到了鼻尖上,她张了张口想要出言提醒,却查觉到她的丈夫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转首望去,露出担忧的神情,却见尼可.勒梅只是淡然的一笑,唇齿微启,无声地道出:“别问,先让他再想一想。”
“今天是七月五rì,奎里纳斯一定已经被伏地魔附身了,而这也才符合‘公羊别墅’被攻击的时间点,没有躯体依存的伏地魔,绝对无法制服加布尔学长。”神思飘渺间,凡尔纳将口中的面条咀嚼成泥,“我该怎么办,连拉文克劳与伏地魔的知识中,也没有相关的解决方法。即使重新铺设‘诛魂法阵’仍是帮不了奎里纳斯,甚至反而会害了他,连他的魂魄也一并毁灭,更何况我还不能确定他是无辜的……不,信任、信任,奎里纳斯绝对是无辜的!”
“凡尔纳,没有信任,就没有友谊!”他在心中对自己大吼着,同时并将一块龙虾连壳带肉地送进口中。
一直以来,凡尔纳总认为自己可以cāo弄着剧情的丝线,即使是伏地魔也不足为惧,而这种没有凭依的自信,在他毁去且吸收第一个魂器后,更是到达了巅峰。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命运会给他开一个大玩笑,那位善良正直、热爱麻瓜的奎里纳斯,竟将成为他前世玩笑中的双面怪人。
或许,这世界上姓奇洛的人很多,而其中有人会去作jiān犯科,但凡尔纳从未想过会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位。
凡尔纳脑中转着两人曾经相处的一切情景,以及前世小说的情节,如今他已不再信任那未必可靠的剧情,而更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
圣诞节时,奎里纳斯送来的魔咒书,上头写满了他密密麻麻的心得笔记。
奇洛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可--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喂,你们三个斯莱特林,怎么可以对低、低年级举起魔杖。”奎里纳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持着魔杖,挡在凡尔纳一行人的身前。
“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奇洛教授从魔镜后面转回来,贪婪地盯着镜面。
“我想要去麻瓜的学校继续进修……”奎里纳斯的眼底满是坚决,“未来我想要再度回到霍格沃茨,并担任麻瓜研究学的教授,从年轻一代开始消弥巫师与麻瓜间的仇恨。”
奇洛举起手,准备念一个死咒,可是哈利出于本能,猛地抬手抓向奇洛的脸,“啊!啊!啊--!”
但是,没想到仁慈的邓不利多校长竟然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能再一次回到我最挚爱的学校,担任我梦寐以求的职位。梅林啊,你对我真是太慷慨了!
再过不久,我就将成为学生口中的:“奇洛教授!”
想到此处,凡尔纳的瞳孔倏然睁大,他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想道:“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他,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会为了朋友挺身而出的奎里纳斯,即使目前想不出方法也得去做,否则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绝.对.不.能.让.他.死!”待他将脑中摇摆不定的天秤推至一旁后,凡尔纳不再感到迷茫,又重新恢复了理智,原先他一直受困在剧情的囹圄中,恐惧着他熟悉的好友会是黑暗的鹰犬,但如今他决定抛开一切刻板印象,依照自己心底的那盏灯火而行。
既然已经有了决意,凡尔纳胸中的火焰又重新转作幽然,“现在虽然暑假才刚开始,但已经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了,我得想个方法回到霍格沃茨才行,反正我本来不就在考虑要涉足其中吗?如今为了那远大的目标,以及更重要的为了朋友,我何须再迟疑不定。”
“勒梅导师,您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学长去攻击阿福。”凡尔纳突然出言问道,尽管他早已隐约猜到了原由。
“看来你已经醒了。”尼可.勒梅意味深长地说道,但他没再继续探究原因,反而用一种揶揄的语气笑道:“孩子,在我回答你的疑问前,你可否先我答覆我的问题……将所有龙虾壳也一并吞下去后,喉咙跟肚子真的不会痛吗?即便我活了六百六十五岁,也没有过这种经验。”
凡尔纳惊愕地望着身前的瓷盘,只见其中“能吃的”与“不能吃的”都早已一丝不剩。同时,勒梅夫人更是捂着嘴,发出闷闷的窃笑声。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凡尔纳发现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仍是硬着头皮道:“呃……这个……我想我的消化能力还不错。”
“哈哈哈哈!”尼可.勒梅掩着脸大笑出声,凡尔纳甚至能从他的指缝处看出几丝泪光,在rì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辉。“佩雷纳尔,你去泡一杯有助消化的茶给凡尔纳吧!还是你需要的是魔药?”他又眨着眼问道。
“茶就好、茶就好……”凡尔纳尴尬地搔着脸。
见得勒梅夫人一边忍着笑,一边乒乒乓乓地收着盘具,凡尔纳迅速撑起了身,想要帮忙,但却被尼可.勒梅挥手阻止,并打趣地道:“让佩雷纳尔自己来吧,等她洗完了三人份的餐具,再加上泡杯茶,我想我们俩会有三十分钟以上的聊天时间,我得好好把握才行,毕竟我想她会把你接下来的时间都全数霸占。”
听懂了丈夫在讽刺自己不擅做家事和爱瞎cāo心后,勒梅夫人重重地哼了声,并狠戾地瞪了对方一眼,这才蹒跚地离去。
“凡尔纳,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即使我不说,你也能猜出原因,毕竟我也只有两样东西会令人觊觎,一个是我美丽温柔的妻子-佩雷纳尔……”这时,餐厅门外传来一个愉快的轻哼,“另一个,我想你也清楚。”尼可.勒梅得意地笑了笑,“但我现在对于你将缴交的‘作业’可是好奇不已,所以恳求你能‘仁慈地’先让我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其它的,我们可以晚一点再讨论。”
闻言,凡尔纳面容一僵,嗫嚅着:“这个……勒梅导师,或许我……哦,好吧。”他有些犹疑地从他怀中那样式jīng美的皮袋中掏弄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终于在尼可.勒梅抚慰似的目光下,取出了一个木盒,并说道:“我才需要你能仁慈地评价……亲爱的勒梅导师……”
木盒长约八吋,上头没有任何装饰,唯有细密的魔文刻划其间并闪烁不定,好似一条条蜿蜒流动的星河所组成的缎带,雅致地缚着jīng心准备的礼物盒。
尼可.勒梅略显疑心地笑了笑,接过了木盒,并小心掀起了盖子,紧接着待他看清其中的东西后,竟愣了许久,随着他并指点奏,将无数红光shè入盒中试探后,他的面sè也跟着不住变化,五分钟内,从困惑、探究、震惊,到最终更是深深的……惊惧,但紧接着又被掩没于平静之后。
良久,尼可.勒梅深吸了几口气,抚着额喃喃道:“我的梅林啊,凡尔纳,你、你竟然制作出了……这是所有炼金术士,不,是几乎所有巫师平生追求的目标,你竟然做出来了!”他倏地抬起头来,昂声喝问道:“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凡尔纳虽然早已料到了这种局面,但如今仍是有几分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的愧疚与无奈,“我我……对不起,但我忍不住。原先我就与卡米切尔家族有些交情,再加上之后对他们有恩,所以他们族中的长老答应让我去研究‘那个’……”望着尼可.勒梅平静的面庞,凡尔纳的语气愈加迟疑,“我知道那是个祸端,但我总是遏止不了好奇心,尤其当时我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将它修复甚至改进,毕竟历史上有这么多伟大的巫师曾钻研过它,但却从未有人成功过……”他突兀地闭口不言,因为他知道这一刻再多的藉口推辞也是枉然。
“我这个白痴蠢货!”凡尔纳在心中咒骂着自己。事实上,他刚才有动过拿其它发明来搪塞的念头,但出于一种小小的好胜,亦或是分享、炫耀的复杂心理,他还是取出了自己花费最多时间所制造出的“作品”。
餐桌上的气氛陷入难堪的沉默,良久,尼可.勒梅才阖上了木盖,嘶哑地问道:“凡尔纳.欧洛巴洛斯.凯德蒙,你制作出的是一个‘潘朵拉魔盒’,你知道‘开启’它的后果吗?”
默然许久,凡尔纳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或许、或许,当它打开后……”
“这个世界的秩序将会被……”
“重铸。”
(PS.进入主线剧情后,我反而开始头痛,唉。)
第六十一章 威胁?
(明天就要考试了,啊啊啊啊啊!)
屋角的红木落地钟发出机械又规律的声响,此时,尽管凡尔纳明知这是种错觉,但当他望向那不住摇动着的钟摆,却总以为他摆动的角度正逐渐增大,并且加快,正如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许久,尼可.勒梅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既是欣慰却掺杂着苦涩与担忧,但随后又转回平静,并说道:“凡尔纳,如今的你不仅超出了我的期望,甚至是……超过了我,在我的时间已经不多的情况,原本我应该对此高兴才对,但是……”他深深地凝视着凡尔纳。
凡尔纳在他的目光下节节败退,只要想到让一位尊敬挚爱的老者替自己担忧,不禁使得他羞愧地低下头来。
“凡尔纳,容许我将它命名为‘潘朵拉的叹息’,并请你在未来打算要掀开盒盖前,请想想它的名字,和我的叹息,以及它将会造成的后果。”尼可.勒梅并没有限制凡尔纳使用它,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一名炼金术士能抗拒自己最钟爱的作品,即使他勉强将之毁去,也无法保证凡尔纳不再去制作它。
缄默片刻,凡尔纳最后抬起头来,直视着尼可.勒梅的双眸,坚定地答道:“我会的!”
尼可.勒梅笑了笑,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推回凡尔纳的身前,待见到对方将其收回囊中后,才又说道:“凡尔纳,恭喜你!这次的考验,连我也不敢替你打分了,就让未来的历史来做出评鉴吧!你所创造的炼金产物,已经远远超过了魔法石,而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刚才你不是一直在问为何加布尔要对阿福出手吗,事实上,他当时是想来偷取魔法石,只是正巧被阿福发现,两者这才打了起来。”尼可.勒梅摇了摇头,“当时我很惊讶,因为加布尔是我最亲近的学生之一,即使他现在已经功成名就,但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回来探望我与佩雷纳尔,加布尔一直都很重感情,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最终事实也证明我的观点没有错,之后在圣芒戈的检查中发现,加布尔本身是无辜的,他被别人施了十分强大的‘夺魂咒’,这才在身不由己之下做出了这种事。”尼可.勒梅的面容转趋欣然道,“所幸事情结果并未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只要再过半个月,我就能将阿福完全修好,而在阿不思的帮助下,加布尔那孩子也可以在几个月后恢复神智。”闻言,凡尔纳也松了口气,对于加布尔这位品行善良的学长,即使两人的年岁差距极大,但仍有几分感情存在。
“但是阿不思可就没有我这么乐观了,他在听到加布尔的遭遇后,几乎在下一秒后就出现在‘公羊别墅’的门口,我想他是担心我这把老骨头会被‘某个小鬼头’给拆成好几截吧?”尼可.勒梅打趣道,同时凡尔纳也从中得出了一个推论,那就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谁才是幕后的真正凶手。
尼可.勒梅见得凡尔纳明了似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尽管‘公羊别墅’隐藏在‘赤胆忠心咒’之下,即使是‘夺魂咒’也无法令加布尔明言道出所在位置,但为了确保我的安全,阿不思劝我将魔法石交由他来保管,而他会将其妥善地藏在霍格沃茨中,毕竟为了我与佩雷纳尔下一场的‘冒险’,魔法石已经没剩多少力量了,这也使得我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应付危难。凡尔纳,请先让我说完……”尼可.勒梅挥了挥手,阻止了对方的发言,“你如果真的爱我们,就应该对此抱持祝福,那是我们最想要的结局。”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同远渡重洋,我们仍活在大家的心中。”
闻言,凡尔纳无意义地开阖着唇,直到良久后才叹道:“或许死后仍活在别人的心里,但自己却是感受不到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孩子,那很重要吗?”尼可.勒梅张着明亮的眼眸,无所谓地摇着手。
“我……”凡尔纳犹疑片刻,他很想转述自己曾经“死”过的经验,却发现若想对此有所描绘实是言语匮乏,他仅知道当他阖上眼后,四周似乎充斥着喧嚣,但又无法令人感到热闹,那种感觉未必美好,因为它既平静却也寂寞。
“唉!”凡尔纳将满腔无奈化作一声长叹,揉了揉头发,又转回适才的话题:“我想cāo纵加布尔的应该是伏地魔吧,这才能解释一向沉着冷静的邓不利多为何会如此紧张,那么你们有查过学长他是在哪里遇见伏地魔的吗?”
尼可.勒梅翘起嘴唇道:“凡尔纳,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尤其,你的勇气还更令我惊叹,即使知道敌人是当代最危险的黑巫师,你仍是面不改sè,莫非你曾跟战神阿瑞斯接过吻?**”语至此处,他的神情似笑非笑地,同时以指节轻敲着桌面,“我想加布尔应该是在阿尔巴尼亚的丛林里遇见伏地魔的,因为他曾跟我说过,准备要去那里采集‘罪血草’来制药。”
“原来如此,那么想必霍格沃茨也不会安全的……”凡尔纳此言令尼可.勒梅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只见他又从怀中取出了奎里纳斯的信纸,递给了对方。
十来秒过后,凡尔纳见得尼可.勒梅惊讶地轩了轩眉,便解释道:“奎里纳斯.奇洛是我的学长,也是霍格沃茨未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接着,他又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他与我在就学时期就已认识,并成为要好的朋友。就在我刚才回来前,曾在这附近遇见他,当时我发现他十分不对劲,那yù言又止的模样令人怀疑,可惜他才跟我没说上几句话,就推辞而去。”
“所以你怀疑他也被伏地魔控制了,而你刚才的餐桌仪态会如此糟糕,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尼可.勒梅用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凡尔纳,这也令他下意识地点头回覆,但他随即便知道大事不妙。
“但我说明加布尔的遭遇是在用完餐后,当时我可没提到伏地魔,也没讲过他去了阿尔巴尼亚的丛林。”尼可.勒梅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凡尔纳,你的心乱了,甚至连谎言也说不好,还是因为你认为我这种老家伙连脑子也生锈了吗?”
“匈牙利人有句俗谚:‘揭穿谎言比追捕瘸腿的狗还容易。’凡尔纳,我不得不收回刚才夸你的话,你现在还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令我非常失望!”
“我我……”看着凡尔纳失措的模样,尼可.勒梅竟又反常地笑了出来。“算了,不逗你了,凡尔纳,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好像总知道很多事情,这点我跟阿不思两个老家伙都有看出来,但我们都不打算询问,因为我们尊重你。”此言一出,凡尔纳霎时间浑身满布冷汗,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瞒得很彻底,但却没想到早已不自觉地露出了破绽。
“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对我坦白你想知道什么……或做什么。”
感受着尼可.勒梅慈爱的眼神,凡尔纳羞愧的不敢直视,最后他才有如一名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孩子般小声说道:“我希望勒梅导师能帮我回到霍格沃茨。”随后,凡尔纳又闭口不言,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原因呢?”尼可.勒梅轻声问道。
“奎里纳斯是我的朋友。”
“不是为了魔法石?”
“不!”凡尔纳倏地抬起头来,不再闪躲,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决心,对于魔法石这种绝大多数巫师梦寐以求的物品,他确实没有丝毫贪yù,或者说所有尼可.勒梅的学生都是如此,尽管他们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好。”闻声,凡尔纳面露错愕之sè,他怎么也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就得到自己希望的结果。“我会把莱瑟姆.沃顿叫回来,让他全权处理我未来的遗产交托事宜,而你则去接任他的工作,我想阿不思应该会欢迎一位梅林奖得主去他那里任职。”尼可.勒梅说道。
“但是孩子,我们都是炼金术师,所以你得为此付出代价。而我也不避讳什么,并能很明白的告诉你,在我见到你的作品后,原本我更属意的遗产处理人,或者说‘继承人’其实就是你!”
“要知道依照炼金术的原则,想得到便须牺牲,而我也可以明确的说,如果我把莱瑟姆唤回来,你所支付的代价绝对会比你想像中的更大。六百多年来,我虽然不常用魔法石制造黄金,但如今所累积的财富仍能动摇整个巫师界的经济,此外,我还有一些独门知识你未曾学过,那是只有身为‘继承人’才有的福利,你真的不再考虑?”闻言,凡尔纳身形一僵,他知道当他点下头后,原本唾手可得的庞大财产,和他最渴望的知识便将不再是自己的。但现今他仍是十分理智地遏止了自己的yù.望,不愿再去思考退路,或者说在他刚才说出那番话后,根本就已没了退路。
终于,凡尔纳沉重地点了点头。
尼可.勒梅皱起眉来,厉声道:“凡尔纳.欧洛巴洛斯.凯德蒙,如果莱瑟姆真的成为了我的继承人,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你真的不再考虑一次?”听着尼可.勒梅第二次直呼他的全名,凡尔纳不由得感到分外的紧张,绷住了身体。
“好吧……”在对方略显畏怯的注视下,尼可.勒梅的目光却陡然转作揶揄,“这意味着除非你娶了沃顿家的那位铁面老处女,否则那份至少能让你愉快享受三个世纪的遗产就将离你而去!”言毕,他笑得活像头老狐狸。
“我……”心脏剧烈地上起下落,凡尔纳差点因此憋得吐出血来,今天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但即使是奎里纳斯即将成为奇洛教授这点,也比不上尼可.勒梅刚才那老顽童似的举动。
凡尔纳深深吸吐了几口气,终于让他的心情得以平复下来,他第一次用不满的眼sè瞪视着尼可.勒梅,恨声道:“请您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尼可.勒梅促狭地眨眨眼,“莱瑟姆曾和我说过,沃顿家上下都在担心凯萨琳的婚姻大事,我想以他对你的喜爱,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绝对不会吝啬用所有财产把你‘买’回去当他的女婿。”他顿了顿,又莞尔言道:“凡尔纳,其实凯萨琳长得还算美丽动人,同时还有着挺能生养的模样,你不妨考虑看看……”
凡尔纳微微苦笑,他回忆起沃顿教授女儿那肃穆古板的面容,虽然长得不算丑,但却令观者望而生畏,无人敢轻言靠近。他摇了摇头,把脑中想像的画面抹去,翻着白眼说道:“凯萨琳除了比我大上将近十二岁外,她的样貌的确不赖,尤其还有个一次能生下三胞胎的大屁股。”
“这不是很好么?”尼可.勒梅故作不解地歪着脑袋,没想到勒梅夫人正巧在此时推门而入,并将乘着茶壶杯具的托盘重重地放在他的头顶,“讨论一个女孩子的臀部,是一位绅士该有的行为吗?”她厉声问道。
尼可.勒梅无辜地皱起脸来,喊道:“明明是凡尔纳说的,你为什么不拿托盘打他!”
“那是因为你已经有老婆了,”勒梅夫人笑眯眯地说道:“而凡尔纳则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言罢,夫妻俩相视一笑,并用诡异的眼神打量起凡尔纳来。
**相传,希腊神话中,阿瑞斯曾朝特洛伊人吹上一口神气,让他们获得巨大的勇气。
第六十二章 梅林勋章
(考试惨仆......这意味着一件事,我得去找工作了,至于更新,咳......请大家先做一下心理准备。)
梅林爵士团创建于公元十一世纪中期,在整个魔法界中极富盛誉,其中成员多为曾对世界做出伟大贡献的优秀巫师,他们平时对于政治事件或势力团体均不加过问,也没有定期集会的时间,唯有当符合审议资格的受荐巫师出现后,他们才会聚集在一起,决定是否对该员授予荣誉勋章。
简单来说,梅林爵士团的作用就如麻瓜界中的诺贝尔奖委员会一般,他们并非利益团体或者党派,也没有干涉政治走向的意愿与能力,其功用唯独是对于卓绝群伦的巫师赋予表扬,增添无上光荣,其中仅有的不同点在于,诺贝尔奖每年均有颁布,而梅林勋章则否,它可能多年来未曾有人得到,但也可能因为一场撼动巫师界和平的战役,而一次授出数枚宝勋。
此时此刻,凡尔纳因为发现了“二十四动态魔文”,并在后续提出了“魔力流动特殊质材”等新知,再加上导师-尼可.勒梅强大的人际网络及影响力,竟将在弱冠之龄戴上这无数巫师梦寐以求的桂冠。此消息一经公布,各家巫师媒体纷纷蜂拥而至,想要得到第一手的采访消息,所幸因为“公羊别墅”隐于“赤胆忠心咒”之下,让他们无门得入。
梅林勋章的授奖场地位于苏格兰地区某处遗存的加里东林内,相传古时梅林曾隐居其中一段时间,化成患有失心疯的男人-米尔丁(Myrddin)*。
整座加里东林内满布桦木、白杨和橡树,是制作魔杖材料的极佳产地。森林深处有一片湛蓝的湖泊,有巫师曾戏言此处居住着其钟爱的湖中女妖-薇薇安,但那纯属无稽之谈。事实上,湖底的确隐藏着一个秘密,但并非绝sè女妖,而是梅林爵士团的授勋礼堂。
在尼可.勒梅的亲自引领下,凡尔纳用手中的魔杖敲了敲一株屹立于湖旁的橡木,随即只见其瘤部竟吐出了一颗炫丽的泡沫,将尼可.勒梅与凡尔纳等人包裹于内,运载着浮至水面中心,并逐渐沉入其中。**
在优雅的鱼群及水草间穿梭片刻,凡尔纳等人进入了一个宽阔无比的密闭场地,放眼望去粗估即有三个足球场大小,其中遍布着一颗颗耸立的巨石,据凡尔纳之前所读过的资料,这些巨石足有三千颗,是梅林为了纪念在索尔斯伯利对撒克逊人作战时英勇牺牲的三千名贵族战士,所决定建立环型石阵当逝者的纪念碑。当然,如今这些石块另有它用,已成为评议人员与贵宾的座席,尽管坐来并不舒适,但却能让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历史感,恍若穿越了无尽的光yīn,回到了那巫师与骑士的荣耀时代。
经过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冗长仪式后,凡尔纳终于获颁了“梅林二级勋章”,在镜头前他的神情虽是云淡风轻,但内心实是难掩澎湃。此际,尼可.勒梅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他不愿自己的出现,让他人有说闲言闲语的可能,同时他也希望将光荣的醇酒留给爱徒独自享用,并品味其中的甘甜与诱人。
后期又是送往迎来地应酬了近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回到了“公羊别墅”,凡尔纳在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的管家阿福的服侍下,开始读起一沓字典厚的信,几乎所有与凡尔纳相识的人都有寄信前来道贺,其中麦克法斯蒂家及卡米切尔家更是附上邀请卡,希望未来时间中能有机会一叙。对此,凡尔纳只是微微的一笑,这些家族与他都有深厚的交情,他自然会寻个时机拜访,而那些请柬倒显得太过见外了。
随后,凡尔纳潦草地翻过这叠信纸,最终不禁轻声长叹,他并没有发现奎里纳斯寄来的信,这让他心中的yīn霾再次厚实。
“明天就是七月三十一rì,哈利波特将遇见海格,踏上对角巷,正式进入魔法的世界,也是一切剧情真正的起始之时……”凡尔纳收起了信,望着窗外的明月,眼神毫无焦距,显得神思缥缈。
突然间,凡尔纳的房门被人敲响,待他应诺后,柚木门被缓缓地推开,只见尼可.勒梅怀抱着一本外观老旧的厚脊书,微笑着便步而入,随即又在凡尔纳的搀扶下,坐到了他的床头。
尼可.勒梅拍了拍身旁,示意凡尔纳也坐至此处,“邓不利多刚才写信来通知我,他将会派遣能够信任的人员,于明早前往‘古灵阁713号地下金库’领取魔法石,我希望你明天能替我跑一趟,将‘假的’魔法石先一步送进去。”对此,凡尔纳点了点头以示同意。自修行结束以后,他一直待在“公羊别墅”中,少有出门在外的经历,自然清楚直至今rì,魔法石都仍一直留存在尼可.勒梅的手中,未曾转移到“古灵阁”过。事实上,这也才是最稳妥的保管方式。
凡尔纳摇着头对尼可.勒梅说道:“邓不利多教授真爱多此一举。”
尼可.勒梅回应道:“这是每个聪明人的毛病。”言毕,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接着,他又说道:“但我可不像阿不思那家伙这么爱把秘密藏在心底,或许这是因为他还年轻,而我已经老到喜欢唠唠叨叨了。”随后,尼可.勒梅有些犹疑地将怀中的书递给了凡尔纳。
“这是我毕生的心血,藏有我曾钻研过无数的心得与经验,”尼可.勒梅的神sè庄重,同时还又流露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感,他摇头不允凡尔纳多言,自己又道:“我把它命名为《犹太亚伯拉罕之书》(Book-of-Abraham-the-Jew),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我与邓不利多都知道,当危险逼近时,善于抓住时机迎头痛击它,要比犹豫躲闪更显有利,因为犹豫的结果恰恰是错过了克服它的机会。但是孩子,我从未想过让你亲自去面对这些危险,因为敌人的强大与狡诈,即使是我与阿不思都不敢轻言取胜,甚至也有极高的死亡风险。”说完,尼可.勒梅叹了口气,但面sè仍是反常的一片平静。
“或许我接下来那段话你不喜欢听,但我仍是希望你能勉强记住。”尼可.勒梅注视着凡尔纳,“选择朋友一定要谨慎!地道的自私自利,会戴上友谊的假面具,却又设好陷阱来坑害你。我不了解奎里纳斯.奇洛,也不愿从你的‘口中’去了解,人心善恶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即使只是隔了一夜,也有可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何况你们已多年不见,谁也无法知道这段rì子里,他接触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我不可能要求你放弃朋友,但我的祖国有句俗谚‘加倍小心总是好的’,答应我,随时保持谨慎,不要轻意付出你的信任!”在见到凡尔纳颔首答应后,尼可.勒梅缓缓地撑起身来,蹒跚离去。
目送着导师萧瑟的背影,凡尔纳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伤感,他清楚老人心中不愿道明的担忧,但就如同对方所说的,他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所以只得愧疚地接受这份临别前的叮嘱,而不敢做出过多的保证。
就这般思绪翻腾,凡尔纳以指尖摩娑着凹凸的封面油印,良久后,才终于正式观察起这本书来。
那是一本厚重的古书,封皮是用黄铜所制,镶边jīng细典雅,其内书页并非是一般人所熟悉的纸张或者羊皮,而是由一种平滑柔致的年轻树皮所组成。
凡尔纳小心地翻阅其中内容,只见其包含着首页,以七页为一种讨论主题,其中包含各式各样的炼金秘要,甚至连魔法石的制造方式都列入其中。而奇异的是黄铜书里几乎每组的第七页都无字迹可循,唯有第一组的第七页上,画着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就如同两年多前,吞噬伏地魔魂片的阵式一般!
*事实上,米尔丁才是梅林传说的前身,作者改换了因果关系。
**传说中薇薇安是魔法师-梅林的一名门下弟子兼恋人,后把梅林控制了起来并使用魔法把这位大魔法师关在了橡树里。又有传说说到薇薇安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巫,将梅林囚禁在森林里的一个气泡牢笼中,使梅林对她惟命是从。
第六十三章 重回破釜
(昨天到哈利波特吧去逛了逛,感觉热情又回来了不少,开心。)
隔rì,凡尔纳起了一个大早,他先是出外买了数份早点回来,待与勒梅夫妇共同用过餐后,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魔法石,其约为鹅卵大小,外表鲜红艳丽,中心恍若有一种勾引人心的漩涡,正缓缓地转动着。
对此,凡尔纳只是微微地瞥了一眼,心思有若不波古井,淡然地将它接入掌中,摸了摸后,又将它还给了尼可.勒梅。接着只见对方手腕一转,一颗几可乱真的假宝石便出现在他的掌心。凡尔纳无谓地笑了笑,将它接过,并用刚才包着“黄油牛角面包”的棕sè纸张将之随意裹起。
见状,尼可.勒梅满意地点了点头,并意味深长地说道:“待会邓不利多会亲自来取走真正的魔法石,但既然你已经支付过‘代价’,那么它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不会再对其有所过问。”
“唉……却之不恭。”凡尔纳轩起了左眉,挥了挥手,便步出了屋门,待其远离“公羊别墅”的“反消影法阵”笼罩处后,身躯便有若一阵涟漪般由圆心向外荡漾,紧接着“幻影移形”至对角巷中的“古灵阁”大门外。
望着眼前这幢巴洛克式的雪白建筑,凡尔纳心中颇有几分感慨,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来访“古灵阁”,可惜无奈的是,他存的却非自己的资产。他漫步向前,本还有几分观光的心态,但在见到门前身着猩红镶金制服的迎宾妖jīng后,心情却陡然滑落了谷底。或许是因为继承了拉文克劳的遗泽,他发现除了熟知其品行的弗立维教授外,自己对于其它拥有妖jīng血统的智人种们均没有一丝好感。
凡尔纳快步穿过了青铜大门,随后一扇稍小的银质门户便映入眼帘,其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贪婪之罪招至的后果。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遭受最严厉的惩罚,因此如果你妄图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一份从不属于你的财富,窃贼啊,你已受到jǐng告,当心招来宝藏之外的噩运。
同时,凡尔纳的脑中掠过了拉文克劳所留下的箴言之之一:“在最动人的珍宝之前,妖jīng的承诺也同样不能让人相信。”想罢,他讽刺一笑,呢喃着叹道:“这段文字,也是对于妖jīng自己本身的jǐng告吧!”
突然间,一个尖细的声sè传了过来:“请相信妖jīng一族的诚信,无礼的巫师先生。”闻言,凡尔纳冷漠地一瞥对方,发现来者是一位手脚看起来较为粗短的妖jīng,“我更信任所有生灵的贪婪。”
“那您何必踏进‘古灵阁’?”妖jīng不满地撇撇嘴。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侍应生。”其后,凡尔纳在妖jīng的低语咒骂声中大步而入,“侍应生”一词虽不含歧意,但却是对一名“古灵阁”中妖jīng能力最好的嘲讽,因为唯有不擅数理或鉴宝的妖jīng才需要去当陪侍。
经历了一阵迷宫似的蜿蜒疾驰后,凡尔纳成功地将魔法石安置于713号地下金库之中。而后,他又朝着“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听着熟悉的喧嚣嘈杂,对于重新回到这个令人怀念的地方,凡尔纳心中却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是无比的烦闷。
放眼望去,因为时间尚早的关系,酒吧内的客人们尽有十来位,大多三三两两地群聚而坐,唯有一个消瘦恹煎的身影独倚于吧台之前,对着一杯泡沫均已消散的nǎi油啤酒征征发愣。
默然片刻后,凡尔纳这才走向前去,他对着秃着脑袋、身材干瘪有若夹豆的老板说道:“汤姆先生,请给我一杯火焰威士忌。”
闻声,瘦弱男子的反应竟似比酒吧老板汤姆还来得大,他的身躯猛然一抖,随后却又僵然不动,好似不愿转过身来。
坐定后,凡尔纳轻声问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在‘猪头酒吧’同享的火焰威士忌吗,奎里纳斯?”
“好、好久不见,凡尔纳,”奎里纳斯缓缓地回过头来,此时的他又显得苍白瘦弱不少,神sè紧张地打着招呼,“我差点忘了恭喜你,最、最年轻的梅林奖得主。”他的目光显得游移不定,东张西望着,好似在提防着什么。
见得此状,凡尔纳却是松了口气,说道:“谢谢,那么你愿意今天陪我多喝几杯吗?就如同之前庆祝你考上‘兰卡斯特大学社会学系’,离‘梦想’更进一步的时候。”
“梦想,呵!”奎里纳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sè,良久后才颤着声道:“对、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要忙……我、我先离开了。”话声刚歇,他便连忙站了起来,甚至连打翻了酒杯也不顾,匆匆掏出钱来付账准备离去。
见着对方随手将一把银西可甩在座位前,紧接着急步行远,对此凡尔纳并没有起身去追的打算,只是好整以暇地说道:“没关系,奎里纳斯,将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相聚的,或许我忘了跟你说……我将是霍格沃茨下学期的‘魔文学教授’。”
已远去数尺的奎里纳斯身躯剧震,他猛地转过身来,焦急地喊道:“不行!你不能回去霍格沃茨!”
听罢,凡尔纳逐渐展露出一个无比开怀的笑靥,似乎连气氛黑暗yīn沉的酒吧也随之拨云见rì起来,“为什么不能回去?”他轻声问道。
奎里纳斯眼眶中的瞳珠急剧打转,细密的汗珠布满他的双颊,唇嘴有若缺氧的金鱼般开阖未定,却连一个气泡也吐不出。许久以后,他好似终于做了个决定,颤声道:“凡、凡尔纳,我我我……伏……”
话未道尽,老板汤姆爽朗的笑声突然压过了奎里纳斯的后言,“哈哈哈,我说是谁!原来是你啊,凡尔纳,巫师史上最年轻的梅林勋章得主!”砰的声,他重重地将“火焰威士忌”放在吧台上,兴奋地用力拍着凡尔纳的背,“真是太好了,从前孤苦无依的小伙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成就,真是太好了!”
凡尔纳愕然地转首望向汤姆,待他再次回过头去,却发现奎里纳斯的身影早已杳然无踪,不知去向。
第六十四章 好友重逢
(情人节伤心劫,唉......我需要书评和推荐来温暖我的心。)
“我真是被你害惨了……”凡尔纳一边与汤姆应酬,一边暗自苦笑。如今他已错过了与奎里纳斯开诚布公的最好机会,因为现在是他唯一确定能和对方安然沟通的时间,毕竟从前世小说原文中可知,哈利波特在“破釜酒吧”中曾与奇洛教授握过手,并且没有感到丝毫不适,也未闻到恶心的气味,这意味着伏地魔当时还尚未附体,或者是藉着灵魂的优势,去查探“古灵阁”的防护措施而暂时离开。
但是,既然此际已错过了时机,凡尔纳也只能迅速地收拾起心情,反正藉由这次的会晤,以及对方那慌张的言行,他几乎能够确定奎里纳斯实是身不由己,有着难言的苦衷,而如此对他来讲也就已经足够了。
“没想到您还认得我,汤姆先生。”心情大好的凡尔纳展颜一笑。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却很少人会这么有礼貌地叫我‘汤姆先生’,”汤姆笑容满面地说道,“凡尔纳,今天一定要让我请客,庆祝当初暂住在我这里的小男孩取得这么伟大的成就!”他大力拍了拍手,将在场所有酒客的注意力均吸引了过来,“各位,请听我说!这位是凡尔纳,我们‘破釜酒吧’的常客,”他豪气地捶了下凡尔纳的胸膛,“在昨天,他获得了一个能够名扬后世的殊荣-一枚梅林二级勋章!所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请客!”戴大礼帽的矮个男人尖声喊道。
“免费!”抽长烟袋的老太婆哑声道。
“老板跳脱衣舞!”一个秃顶壮汉猛地拍桌起哄道,随即,整个酒吧内的客人们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凡尔纳眨眨眼,说道:“汤姆先生,身为受贺者的我,其实觉得第三个提议非常不赖!”
“你休想!”望着四周虎视眈眈的酒客们,汤姆紧揪着衣领,狼狈后退。见状,众人又是一阵笑闹,直到一个粗豪的声音从入口处传了过来:“怎么回事,大家笑得这么开心?”随即,凡尔纳只见一个庞然的身躯推门而入,同时他的手中还牵着一个矮小瘦弱的黑发男孩。
“哈哈,海格,你来得正是时候,汤姆要表演脱衣舞呢!”秃顶壮汉开心地手舞足蹈,“你有准备小费吗?我们或许可以塞在他的内裤里!”
“啊?”海格张大了嘴,乱发下黑甲虫似的双眸略过了凡尔纳,正上下梭巡着汤姆的身影,好像想看出对方是不是生了怪病,或是被下了什么恶咒。同时,他身旁的黑发男孩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破釜酒吧”的一切。
“闭嘴,恩莱科!”汤姆随手抄起一块抹布,朝着口无遮拦的秃顶壮汉丢去,但或许是他气得手抖,更或者是他的准头太过糟糕,竟是将抹布甩到了黑发男孩的脸上,并将其戴着的圆框眼镜打落于地。
“哦,哈利!”海格不知轻重地帮黑发男孩清理起脸来,却差点将其戳得流出鼻血。黑发男孩极力反抗,“海、唔,海格,你轻一点,我、我自己来就好。”他连忙后退数步,拾起地上的眼镜,并开始亲自动手整理起面容来。
“我的天哪,”惊鸿一瞥间,汤姆突然捂住了嘴,仔细端详着黑发男孩,说道,“闪电标制,这位是--这位莫非是--”
感受着周遭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悄然无声,凡尔纳微微一笑,趁着众人不注意间,默默地退出了酒吧。
“哈利波特,救世主……”
重新回到了对角巷,凡尔纳并没有选择就此离去,而是漫步逛起了街来,因为他和达卡瑞.沙克尔及费雷.麦克法斯蒂已相约共用午餐,这是凡尔纳修行回来后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再加上刚才已一吐郁气,心中不禁有许多期待。
“丰饶之角”,魔法界著名的餐饮集团,驻点遍布各大洲,名称取自神话中,宙斯送给仙女-阿玛尔忒亚的礼物,一个能够出产各种美味食物的母山羊羊角,故装潢多为希腊式的建筑风格,矩形基底四面围绕围柱列,甚至取材更是无比讲究,由远从阿提卡的潘提里山搬运的高品质大理岩堆叠架构而成,磅礴大气。尽管曾有些守旧派巫师,叫嚣着“丰饶之角”这名字取自传说故事,违背传统,但仍不减平rì用餐的人cháo。
“哈哈,这不是我亲爱的巫师界俊才吗?”尽管人仍未见踪影,但费雷的大嗓门却已穿透了重重阻碍,凶横地钻进凡尔纳的耳中。
待得看清了那两个相偕而来的熟悉身影,凡尔纳当下喜形于sè,快步过去逐一送了对方的胸膛两拳,随即只听得两声惨呼后,他们又开怀大笑地拥抱了起来。
“你又长高长壮了,凡尔纳,会不会再过几年你就可以单凭蛮力打趴巨龙?”费雷仰着头,嫉妒地拍着凡尔纳的手臂,尽管他发育得比谁都早,如今却是朋友间最矮的一个,仅有五尺六七吋左右。
“你也不赖,‘横’向发展得很好。”凡尔纳抖了抖眉毛,神情透出难以言喻的促狭。事实上,他也说得没错,相隔两年不见,尽管费雷的身高仍是没变,但体型却庞硕了许多,肌肉纠结,裸露出的古铜sè皮肤布满伤痕,甚至一望过去,单凭目测都觉得他的手掌粗糙的有若龙皮。
费雷重重地一哼,说道:“你可以再多‘夸’我几句,这样明天‘预言家rì报’的头条将会是‘最新梅林勋章获奖人惨死于餐厅门口’!”
“原因是被一个‘侏儒’的威胁给笑死。”达卡瑞在一旁接言道。此时他的声音低沉,头发望之仍是如钢刷般尖挺,右耳挂着一只银质耳环。
“闭嘴,**got(柴把,俗厘的男同xìng恋者)!”费雷反嘴骂道,却让凡尔纳震惊地睁大了眼,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出柜”了。
“你再敢叫我**got,我就把你阉了,让你真的变成Eunuch(太监)!”达卡瑞气得面红耳赤,待他见到凡尔纳惊愕的神情后,赶忙解释道:“那是我们沙克尔家的传统,成年后要穿上耳洞,谁知道我爸硬要我穿在右耳……”
听得此言,凡尔纳这才恍然大悟,毕竟西方男xìng常用耳洞的位置来显示自己的xìng向,而戴在右边者多为同xìng恋。而后,他翻了个大白眼,说道:“费雷,你用xìng向问题来攻击人,实在很没有礼貌!”
费雷皱起鼻子粗着声骂道:“那你们用身材来诋毁我就很有礼貌了?”尽管如此说,他们最终还是转换了话题,谈笑着进入“丰饶之角”中。
“费雷就不说了,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他绝对天天与龙共舞。那么达卡瑞,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凡尔纳笑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达卡瑞见得凡尔纳微愣的神情,莞尔道:“别介意,兄弟,我对我家老爹也是这样的回答!”语毕,他又忙着对门口的迎宾女巫露齿微笑,连连眨眼。
第六十五章 马尔福
(我终于可以确定地跟大家说,后天正式回到霍格沃茨!!!)
坐定后,众人正yù翻开菜单,便听得门口悬挂的风铃声响起,一家拥有如晨阳般发sè的三口,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昂首阔步地步入其间。见状,费雷突然叹了口气,“该死的,撞见他们一家,今天绝对会诸事不顺,”他拍了拍凡尔纳的肩膀,“凡尔纳,你先点餐吧,我去和他们打一声招呼,该死的贵族礼仪……”费雷似乎技术xìng地想要避开两者间的见面,但好巧不巧地,当他站起身后,来者一家中最年长的男xìng正好也瞥见了他的身影,在优雅地整整衣襟后,走近前来。
无可奈何之下,费雷以眼神示意朋友们一同起身,随即面露微笑,右手横于胸前,施了个麦克法斯蒂家独有的礼节,“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我的荣幸,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先生将掌间紧握的蛇首檀木杖换了边,伸出右手来,与费雷握了握,用颇富磁xìng的声sè说道:“不需这么客气,费雷,这是我的妻子-纳西莎,”他对挽着手臂的美丽女子温柔一笑,“他是费雷,麦克法斯蒂家的雏龙,现在已经开始帮库克处理家族事务了。”闻言,纳西莎也矜持地点头一笑。
之后,马尔福先生又轻拍着身后与他长得十分相像的男孩肩头,说道:“这是我的孩子,德拉科.马尔福,你可以直接叫他德拉科。”
“莫非命运之神是想让我在今rì,把正反两派的主配角都认识一遍?”凡尔纳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德拉科,发现他就如小说中描写的面容俊雅,肤sè带着贵族式的苍白,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他那对文内所述的冷漠灰眸,在此刻竟闪耀着炽热的神采,兴奋地与费雷寒暄。
“看来德拉科还真的因为名字的缘故,对龙十分痴迷。”凡尔纳想起了麦克法斯蒂一族所管理的黑龙群,不由得缅怀一笑,那可是他生平第一次亲身面对的5X级危险生物。
马尔福先生似乎觑见了凡尔纳的笑容,当下以眼神制止德拉科愈加失礼的举措。同时,费雷也会过意来,指着达卡瑞说道:“这是达卡瑞.沙克尔,我在霍格沃茨认识的好友,呃……或许您也认识他的父亲。”
马尔福先生缓缓颔首,说道:“当然,沙克尔先生你好,我在魔法部见过你,”随后,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很有前途。”
闻声,达卡瑞尽管面sè僵硬,但仍是不忘回礼道:“能得到您的赞美,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费雷有些局促地介绍凡尔纳来:“他是凡尔纳.凯德蒙,我的另一位好友。”他早已想起平时贵族间所流传的,马尔福一家十分厌恶麻瓜籍巫师,所以只是概略地先容一二,以免沾惹麻烦。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此时马尔福先生竟伸出了手,浅笑道:“昨天你的授勋典礼我也有幸参加,凯德蒙先生,感谢你对于魔法界的贡献。”听得此言,凡尔纳惊讶地一轩左眉,随即也探出了手,与对方紧握。
同时,纳西莎与德拉科均面露错愕之sè,显然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虽在昨rì就已得知此事,但因为凡尔纳血统的缘故,对其并无太大的重视,甚至还有几分嫌恶与不满。
“您太客气了,我怎样也比不上马尔福家曾经做出的成绩。三百年前,贵家族族长曾亲自造访东方巫术界,再次促进双方文明间的交流;一百六十年前,马尔福家将濒临绝种的十七种魔法动植物,迁入‘亚特兰提斯’之中,间接促使后世‘狼毒药剂’与‘石化解除剂’的原料不至匮乏;二十七年前,尊敬的阿布拉克萨斯先生更提出了‘一十三种状态溶解液’,替炼金术带来跨越xìng的进步,也令我受益蜚浅。”
听完凡尔纳如数家珍般的报出了马尔福家的光荣史后,在场众人皆是震惊地失了仪态,直至良久,马尔福先生才略显感慨地叹了口气,并露出颇为真挚的微笑,说道:“惭愧,即使是马尔福家的传人,也未必能像你一般清楚这些事情。”
随后,凡尔纳敏感地发现纳西莎与德拉科的面sè稍霁,似乎对于他的赞美感到十分受用,同时它也察觉到达卡瑞不知是敬佩还是鄙夷的目光,这些均使得他在心中暗笑不已,没想到自己昔rì无意间翻阅《贵族荣耀史》时,因为对“马尔福”这姓氏最为熟悉,而随心记忆的内容,竟在今时派上了用场。
“费雷,如今你也是来‘丰饶之角’用餐的吧?”马尔福先生忽地问了个一目了然的问题,等到费雷无意识地点头回应后,他便用慈爱的眼神望向德拉科,并说道:“我的孩子从小就对巨龙着迷,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与我们并桌共享午餐?”
“我……”即使心中再多不愿,费雷仍是不敢违背长者的意愿,他歉然地对着凡尔纳眨了眨眼,随后在德拉科的喜眉笑眼之下,答应了这个邀请,并请托侍应生替他们换往近阳台处的位置,在午后的暖阳中,享用着丰盛的美食。
待得sè彩艳丽的前菜沙拉上来后,德拉科终于再也耐不住xìng子,开始兴奋地与费雷攀谈起来,言词中自然围绕着赫布里底群岛的黑龙打转,偶尔老马尔福也会加入其间,技巧xìng地将话题拉至一旁凡尔纳与达卡瑞的身上,使两者不虞无聊,也不会显得马尔福家待客失礼,因此整个用餐气氛总体来说还称得上愉快。
而原先对于要和一名麻瓜巫师共用午餐,感到坐立难安的纳西莎也逐渐放下了堤防与蔑视,加入了话题之中。她的谈吐优雅,用词遣字几乎专挑生涩的文法,那是家族传承多年才能拥有的文化底蕴,若是一般人听了,不仅会会错意,更可能因此而惶恐不安。
但这些对于凡尔纳来讲却不成问题,他有千年前拉文克劳的记忆,又与活了六百多岁的尼可.勒梅相处多年,若要单比用辞措意中的艰涩,只要他愿意,甚至能让在场的贵族们都备感压力。
用餐期间,凡尔纳灵巧地cāo纵着刀叉,将牛排切出适量的大小,那一份风采气度,即使马尔福一家能从中找出数条违背餐桌礼节的缺点来,却怎也无法心生讥嘲,有些人天生就是有一种气场,能够单靠本身的自信,不容他人多加置喙。
此时,马尔福先生的瞳中一阵恍惚,他宛若又看见了那一个令他敬畏不已的身影,他们同样动作并不符合礼仪,但却从容优雅、风度翩翩,好似这些举措才是真切的规矩,让凡夫俗子不敢效仿的规矩。
第六十六章 忌惮
“不知道凯德蒙先生未来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情不自禁地,马尔福先生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恭敬,“最近,马尔福家准备组织一个炼金团队,不知道您是否有这个意愿来领导他们?”
缓缓地咽下喉中的牛肉后,凡尔纳有些讶然地放下刀叉,使得瓷盘发出一声脆响,并在用餐巾抹好唇后,说道:“您的邀请真是令我感激不已,但很可惜的是我已经有别的计划了……”听到此处,德拉科鄙夷地皱了皱鼻子,并小声的发出哧音,他对于凡尔纳这个麻瓜巫师,竟然敢直言拒绝自己的父亲,感到万分不满,本yù还要张口讥讽,但话还未吐出,便被马尔福先生愤怒的眼神给逼得吞了回去。
“近来,因为原先的沃顿教授另有要事,所以邓不利多校长邀请我回到霍格沃茨,接任‘古代魔文学’教授一职。”
对此,费雷愕然地睁大了眼,惊喜地问道:“真是太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领奖前,邓不利多校长慷慨地邀请了我,让我不至于成为无业游民。”凡尔纳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恭喜你,凡尔纳!”达卡瑞衷心地庆贺着,原先他在马尔福先生出口邀约时,还在担心凡尔纳会真的答应。“出社会后,我rì思夜想回到那座美丽的城堡,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能完成我的梦想,真是让我嫉妒啊!”
马尔福先生迅速收拾起失落,优雅地对着一旁的侍应生招了招手,要了一瓶“Bogle古藤仙芬黛葡萄酒(Old-Vine-Zinfandel)”,待得对方替所有人斟好酒后,他才举杯说道:“恭喜你,凯德蒙先生,下个月德拉科也要进入霍格沃茨就读,还麻烦你不吝指教。”接着,他一瞥德拉科,眼中jǐng告的意味异常浓厚。
德拉科这才不情不愿地举起了装着葡萄汁的高脚杯,假笑道:“劳烦您了,凯德蒙教授。”
凡尔纳微笑不语,点了点头后,啜饮了一口红酒,发现其中的滋味虽然复杂,但却层次分明,口感温和细腻,令人痴迷不已。
“既然我答应了邓不利多校长,我就一定会对所有学生负责的。”凡尔纳别有它意地说道。
马尔福先生挑眉一笑,也不知是否有听懂凡尔纳语中之意,感叹道:“邓不利多很有眼光。”话尽管如此说,但他仍对于邓不利多的专断独行愠怒不已,他没想到身为堂堂一名学校理事,竟然连更换教授这等大事都没被事先通知,害他在旁人面前出糗。
用完餐后,马尔福一家利用“门钥匙”回到了庄园,甫一进屋内,马尔福先生便用那双冷漠的灰眸凝望着德拉科,直看得他遍体生寒。
“德拉科,你今天让我很失望,明天一早我要看见一份与‘礼仪’相关的论文……八吋长!”
德拉科面sè一滞,他已猜出自己的父亲在气什么,但却怎也无法想明白,一个无关紧要的麻种巫师,就算得了“梅林勋章”,并将成为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但这些又何能让马尔福族长在意。想到这,他不禁怨怼地瞪着一旁的地板。
纳西莎看出了德拉科的不忿,为免他的表情再次激怒其丈夫,连忙帮腔道:“虽然那位麻瓜巫师有些古怪,但也没必要这么看重他吧?德拉科也只是年纪太小,不懂得该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做出正确的应对而已。”
闻言,德拉科反倒没有为之领情,反而对母亲的话感到有些不悦,顶嘴道:“我又没有失礼,他也只不过是个麻……”
“闭嘴!”马尔福先生厉声道,“德拉科.马尔福,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多比!”声音刚落,一名家养小jīng灵乍现于三人的身旁,躬身道:“尊敬的主人,多比听后您的差遣。”他的身材矮小,瘦骨嶙峋,有着大如蝙蝠的耳朵,和网球般大小且凸出的双眼。
“去把马尔福家的……”马尔福先生话未说完,便被纳西莎给捂住了嘴,她以眼神示意德拉科快走,随后又瞪着家养小jīng灵-多比,说道:“懒惰的jīng灵,你每天都在混吃等死不成,连衣柜里的礼服都忘了烫,让我今天在客人面前失礼。”
多比浑身一颤,慌忙地弯下了腰,狭长的鼻尖几乎将碰着地面,说道:“夫人,是多比不好、是多比不好,多比该死!”语毕,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同时纳西莎也放开了手,略显快意地看着多比原先所站之处,她清楚明白对方此时一定正匆忙地拿熨斗烫起衣衫,以及它自己的脸颊做为惩罚。
“多事的虫子。”纳西莎暗想道。同时马尔福先生也将他嘴前的纤手给拂了开来,眯着眼沉声道:“西茜,你再这样继续宠德拉科下去,他必将一事无成,他现在连点贵族仪态都没有,若不教训一顿,未来到霍格沃茨也只会给我丢脸而已。”
“你刚才已经惩罚他了,卢修斯。”纳西莎皱着眉尖声道,“德拉科今天的确是有些无礼,但对象也只是个麻种而已,我搞不懂,卢修斯,就我所知,马尔福家最近根本没有要组成什么炼金团队,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凯德蒙这么礼遇?甚至还要因此伤害德拉科?”
“伤害?”马尔福先生怒极反笑,“那只是管教!我对德拉科最大的不满,是他既没有眼光还又顶嘴。至于凯德蒙先生,你知道推荐他进入‘梅林爵士评议团’眼界中的人是谁吗?”
望着纳西莎不解的模样,马尔福先生说道:“是尼可.勒梅,”闻声,纳西莎吃惊地瞪大了眼,“尤其推荐的时间点还是在两年多前,凯德蒙先生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
“你是说他在十七岁时就……这太夸张了!那会不会是勒梅先生的……”纳西莎话才说至一半,便被马尔福先生不耐烦地打断:“如果真要造假,尼可.勒梅的学生虽不多但也不少,为什么其他人先前都没有这种优待,唯独那个凯德蒙有?反正现在不管事实真假都不重要。真,代表他真的有这份资质实力,我想你也知道,除了小矮星那个早死的废物外,原先最早取得‘梅林勋章’的人是谁。而他,甚至也是在二十二岁才获得这个殊荣;至于若是假的,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意味着尼可.勒梅对他青眼有加,无论如何与他结交都不会有什么坏处。”
此时,纳西莎这才明白自己丈夫为何在今rì会对一名麻瓜巫师折节下交的原因,但同时她心中仍有一个疑惑未能解决,“好吧,我承认那个凯德蒙的确有开创自己家族的可能xìng,但就算是这样,一般结交不就好了?你何必还打算要为他组织一个炼金团队?历史悠久的马尔福和布莱克,根本不需要对一个麻瓜巫师这么谦卑!卢修斯,你今天令我很失望,不提你之前丢面子的言行,你甚至还无法体会德拉科的用心!”
听得纳西莎的质问,马尔福先生不由得一愕,随即感到有些羞愧,他知道今rì中午的举动实在有些过了,或许这也是德拉科失态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他想要藉由自己所表现出的傲慢,来挽回他父亲的尊严。
“我,唉……”马尔福先生忽然叹了口气,“对不起,西茜,是我的错,刚才我没有顾虑到德拉科的感受。”
纳西莎见得自己丈夫惭赧的神情,当下也有些心软,问道:“卢修斯,这么多年来,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般,你今天是有什么苦衷吧?”
“没有,西茜,你想太多了。”马尔福握紧手中蛇杖,面sè不变道。
纳西莎瞥了眼丈夫的神态,摇头说道:“每次你说谎的时候,虽然神情自若,但小动作却也不少。卢修斯,婚姻中的基础是爱情,是依恋,更是尊重,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什么隐瞒。”
闻此,马尔福先生唇嘴张阖,却不知是否该说出原因,良久后,他才在纳西莎温柔的注视下叹道:“西茜,不是我不尊重你,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也不想吓到你们。”
“我在婚前就跟你道明过,马尔福一家的体内流有鸟蛇的血液。在我们成年并觉醒血脉后,这种根植于深处的连系,会使得我们外表光鲜,生xìng护犊,同时也对龙蛇等物种抱持着莫名的好感或者……敬畏。”这时,马尔福先生紧皱着眉头,感到有些难以措辞,“凯德蒙、嗯,先生,他的存在给我一股非常沉重的压力……”
马尔福先生的神情突然显得有些苦涩,“就、就如同曾经对‘那位’一般。”望着纳西莎的表情陡然转趋惊恐,他又将话语的后半段给吞回了腹中……
“甚至还比‘那位’更加危险啊……”
(希望没把他们一家写崩,明天回到霍格沃茨~)
第六十七章 解救
(魔法石卷正式展开。)
“就在那边,快看。”
“哪边?”
“在高个红头发男生的旁边。”
“那个戴眼镜的?”
“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看见他那道伤疤了吗?”
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天,这些窃窃私语就一直紧追着哈利,甚至有些学生们在走廊旁边排着长队,各个踮着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这一切使得哈利烦不胜烦,但他又不可能戴上面具,也无力驱赶那些好奇的人们,因此只得埋着头加紧步伐前进,但这也使得他不慎踏错了阶梯,踩在一个正逐渐隐形消失的台阶上,险些半个身子都陷了下去,要不是一旁的荣恩眼明手快,奋力将他扯了上来,或许这位魔法界的救世主,还未上到一堂正课,便得先到医疗翼报到。
望着哈利狼狈地攀上楼梯旁的扶手,好不容易撑起了身子,不远处一名拉文克劳的三年级女生不禁抿着嘴笑道:“嘻,没想到哈利波特还挺可爱的嘛!”
闻言,哈利羞赧着脸,几乎是狂奔着跑下了楼梯,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在转角处撞上了皮皮鬼,直感到浑身好似浸到了冷水之中,猛地一个寒颤。
皮皮鬼眯起了他那对圆亮的眼楮,血盆大嘴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喊道:“太好了,是一年级的小鬼耶!”随后,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废纸篓,倒扣在哈利的头上,并拿出大把粉笔,掷往对方的身上。
“咯咯咯……小鬼头,吃笔头!”看着哈利慌忙逃窜的模样,皮皮鬼喜不自胜,一旁的荣恩虽很有义气的想要挺身相救,但面对一个有形无体的幽灵,却是无从下手。
就这般,哈利头戴着废纸篓,从其中的交织间隙向外望去,极寻可以躲避的道路,荣恩则在后头苦苦追赶,偶尔发出几声大喝威胁皮皮鬼,并寄望能以此唤出教授来相助,可惜仍终是无用之功。
这时,哈利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扇门,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他,也不管那到底通往何处,就奋力转动起门把来。
转角处,一个消瘦的身影猛然冲了出来,叫道:“啊哈!我就知道埋伏在这里,就一定能抓到不守校规的小鬼!哦,皮皮鬼,你在干什么!”他气愤地瞪向正扔着粉笔的皮皮鬼,正待他有所反应,却见对方淘气地扮了个鬼脸,呼啸着穿透了墙壁,逃之夭夭。
“该死的!将来我费尔奇总有一天会逮到你!”消瘦男人暴怒地一捶墙壁,却险些痛得哀嚎了起来,他看了眼泛红的拳头,接着便又抬起了头,恶狠狠地望向哈利与荣恩两人,决定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
“意图擅闯禁区走廊!你们两个都跟我走,我一定要找一个教授来好好扣你们分数,再把你们关进地牢!”费尔奇吼道。
不远处,匆匆跑来的洛丽丝夫人也发出附和似的喵喵声。此时的她骨瘦如柴,毛sè略显黯淡,比之凡尔纳在校时,不知凄惨了多少。
正时,哈利才好不容易在荣恩的帮助下,摘除了头上的废纸篓,他慌乱地调整好眼镜,解释道:“费尔奇先生,那是因为皮皮鬼对我……”话未说完,只见费尔奇粗暴地一摆手,蛮横道:“好啊,所以你跟皮皮鬼是共犯,才刚入学就想调皮捣蛋,看来根本不该关你们禁闭,应该直接开除才对!”
“让我们说完,我们是被皮皮鬼陷害的!”荣恩义愤填膺地反驳道。同时,洛丽丝夫人不满地叫了声。
费尔奇一睨荣恩,啧啧道:“没礼貌的小鬼,等等,红头发!”已经被韦斯莱双胞胎祸害两年的他猛地怒火中烧,“你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兄弟对不对!”
荣恩赶忙闭口不言,他即便再鲁莽也知道这时不能承认这点,但可惜的是他那头显目的标志,和相仿的脸庞轮廓,早已泄漏了秘密。
“我就当你默认了,韦斯莱家的小鬼!”费尔奇可不管对方有权缄默这种招数,伸出枯槁般的手臂,向荣恩的领口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柔和磁xìng的嗓音传了过来:“费尔奇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闻声,费尔奇一愣,随即转过头去,待看清来者的身形样貌后,竟是喜形于sè,让一旁的哈利与荣恩大感魔法界的神奇,这世界上竟有神情转化如此快速的家伙。他说道:“凡尔纳臭小子,真是好久不见啊!”
“喵!”在哈利惊愕的目光下,洛丽丝夫人飞身一纵,竟扑向凡尔纳的跨下,随即被手捷眼明的对方接入了怀中。
“乖,洛丽丝夫人,看来你老了不少。”凡尔纳此刻有些感慨,当初能一跃到他肩头的洛丽丝夫人如今的扑纵却是如此乏力,却浑然忘了现在的他到底有多高。他疼惜地抚娑着对方灰暗的皮毛,并对费尔奇说道:“费尔奇先生,你没有用我给你的配方来调配猫食吗?”
费尔奇当下有些尴尬,随即面sè有转趋严厉,骂道:“还敢说!无情的小子,当初你刚毕业时还会记得寄猫食来,谁知道才过不久,你就什么都忘了!现在还有脸怪我!”
凡尔纳无奈地搔着脸颊,说道:“我当初不是有寄信跟您说过,我需要去外地修行,无法对外联系吗?”
“藉口,全英国有哪处是猫头鹰找不到的!”虽然如此说,费尔奇的脸sè却缓和了不少,相识了这么多年,他清楚明白凡尔纳不是那种翻脸忘本的人。“算了,先不提这些,你现在是要袒护这个红头发的小鬼?”费尔奇瞥了眼僵立一旁的荣恩,他可记得凡尔纳与他的兄长相交莫逆。
这时,凡尔纳突然闻到一股古怪的臭味,他皱了皱眉,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颀长的人影正快步离去。
回过头来后,他又说道:“费尔奇先生,不是我想袒护他们,但请您想想,他们才刚入学,对于学校的路线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我才认为他们是误打误撞闯到这里的。”
费尔奇沉下脸来,环视一周后嘟囔道:“好吧、好吧,从前连扫地也不太会的小子,才刚当上教授,就骄傲的鼻子都要挺上天了,看来未来我也得叫你一声‘凯德蒙教授’才行。哦,不对、不对,我还是干脆不要出现在他的眼中才是,免得让‘尊敬的凯德蒙教授’想到自己以前的呆模样……”听此,凡尔纳赶忙举手求饶,表示自己根本没有这等忘恩负义的打算。
费尔奇鼻间一哼,从凡尔纳怀里抢过了洛丽丝夫人,大步而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六十八章 莫名联系
原本我一直认为ron翻译成荣恩比较好,符合原音,但既然大家希望改成罗恩,我也不需要为了这无聊的坚持与大家过不去,所以畴前一章开始改哩~但如若我之后失慎打错,请体谅。..
目送着费尔奇离开,凡尔纳摇头莞尔一笑,随后只见罗恩怯怯地接近,并问道:“凡尔……哦,凯德蒙教授,这样子你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一旁,哈利也露出担忧的神情。
“罗恩,既然认识这么久了,私底下你还是可以直接称号我为‘凡尔纳’。”凡尔纳笑道:“别担忧,费尔奇先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更何况我也有错,从外地修行回来后也一直忘了要造访他,等下我去向他陪陪罪、谄媚一下就行了。”
哈利挑了挑眉,他对凡尔纳说费尔奇只是“嘴硬心软”感到难以置信,照他的观点,对方就只个蛮横无礼、专挑是非的老家伙罢了,无法想像凡尔纳身为一个教授为何要如此看重他,甚至还得去涎着脸讨好。
凡尔纳轻而易举就从哈利脸上的神情读出他在想什么,但他却没解释,只是说道:“你想必就是哈利波特吧?”
听得此语,哈利有些紧张地址了颔首,微微退了半步,并敏感地认为对方的目光将会在下一秒转往他的额前,但之后他却发现自己预料错了,凡尔纳那对蔚蓝的眼眸仍是与他的视线交集着,未曾挪移。
对凡尔纳的这种举措,哈利的心中颇感欣然,但却没想到对方竟在接下来提了个更无礼的问题,“波特先生,虽然我知道这样问很失礼,但不知道我方不便利碰一下你的疤痕?”随后,凡尔纳歉然地低下眉,“如果你不肯意,我绝对能理解。”语毕,他又对哈利投以一道尴尬的目光。
原本已满腔怒火的哈利,在见到凡尔纳此时的神情后,心底原本翻滚的浪花又平和了起来。在德思礼家十多年来的磨砺,他早已练就出一番察颜观sè的本领,他发现凡尔纳此刻所表示出的神态并不是歹意,而是一种更深条理,且难以言喻的心理。
“好吧……”话音未落,哈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鬼使神差地承诺了这种请求,只能在心底自我解嘲几句,“算了、算了,就看在他刚才救了我的情份上,更何况他是教授,我可欠好获咎他。”
“我很抱愧……”凡尔纳微蹲着身,并伸出修长的食指,触在哈利额前的闪电形疤痕上。同时,哈利只感到一阵高热,随后他便跳了开来,“啊!”他摸着伤疤,皱起眉,紧张地望着凡尔纳。
凡尔纳并未在意他的目光,而是喃喃叹道:“原来如此,很了不起的魔法、很了不起的魔法,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我……”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随即转为静默。
对此,哈利急忙问道:“什么魔法,你是说我的伤疤是种魔法吗?但这不是……”
“这个嘛……它或许能称得上是种‘魔法’,哈利,很伟大的魔法,很伟大的母亲,让我既佩服又羡慕,很是羡慕,但真的很抱愧,我不是适合跟你解释这些的人选,未来……”对凡尔纳的回答,哈利霎时间勃然大怒,原本他其实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但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凡尔纳有种异常的失望,也不管对方是位教授,忿忿地打断道:“什么叫做‘不适合’,你为什么不得告诉我,这是我的事!我绝对有权知道!”
待见得对方仍兀自摇头,哈利更是激愤填膺,连罗恩劝阻xìng的拉扯也失落臂,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什么羡慕!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的父母都死了!你这种旁观的外人,根本就不会了解我的……”话未说完,他猛地感到肩头一暖。
“不,你错了,”轻轻地拍了拍哈利,凡尔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温声解释道:“我固然了解你的痛苦,哈利,十年前,我的父母也都死了……就跟你一样的原因。”
“我……”闻言,哈利为之愕然,他不成置信地望着凡尔纳,良久后才哑声道:“教授,你你、我我……我很抱愧。”此时,他感到有一些羞愧,因为就在刚才,他的胸中竟浮现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满足感,“你的父母也是被伏地……呃,杀害的吗?”他的眼角觑见了罗恩惊惧的神情。
“不是他本人,是他的同党,”凡尔纳感慨一笑,“哈利,希望你能相信,我说羡慕你,不是因为你的名气,更不是因为你成了拯救巫师界的救世主,而是因为你的母亲很爱你。”事实上,凡尔纳胸中的伤怀,自然并不是因为此身父母-凯德蒙夫妇的离世,而是回想到前世自己被遗弃于孤儿院的经历,那种伶仃无依,叹羡他人拥有亲情的心理。
哈利有些不解地蹙起眉,无法理解凡尔纳口中的羡艳之情。在他的心中,每对父母都应该钟爱自己的孩子才对,即使是他最厌恶的德思礼夫妇,哈利也无法否定他们对达力的珍惜。
突然间,凡尔纳摇头道:“好了,你们两个,离第一堂课的上课时间还差五分钟,再不快点,或许你们就要迟到了”
闻言,哈利与罗恩两人面sè为之一僵,随即又紧张地团团转,“怎么办,这里是哪?我记得我刚才是从右边跑、不对是从左边跑来的才对,可是……”
见状后,凡尔纳无奈地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一定是睡过头了……”
“哪有!我们是被皮皮鬼攻击,这才会拖到这个时候的!”罗恩大声解释道。
“教授,你误会了,我有证据!”哈利拿起废纸篓晃了晃,接着又指向散落于地上的粉笔碎末。
凡尔纳勾了勾嘴角,说道:“我说你们睡过头,是因为开学后的第一个早上,每个学院的级长城市发送给新生一份‘霍格沃茨简易地图’,”他瞪了眼正要辩驳的罗恩,“不要跟我说珀西忘了,这绝对不成能!”
“好吧……圣人珀西。”罗恩嘟囔道。
“哼,罗恩,请记住,我允许你出错,但绝不会认同你的藉口,那只会让你愈来愈懦弱。”此刻,凡尔纳的双眸如同极北的寒冰般,让罗恩不敢抬头直视。
望着罗恩忸捏地垂下脑袋,凡尔纳又问道:“你们的第一堂课是什么?”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哈利有些畏缩地低声道。
“哦,它的教室位于霍格沃茨的三楼,你沿着这条长廊直走,到转角处左转,然后就能看见一个楼梯,下楼时请记住它的第三阶会突然消失,而第十阶总是布满油渍,小心一点,最后再往左转走十几公尺,就能找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了。”说到这,凡尔纳顿了顿,片刻后又道:“帮我跟‘奇洛教授’问声好,就说我拖延到你们的时间,想必他会见谅的。”
“是,谢谢教授!”哈利与罗恩微微颔首施礼后,便急仓促地顺着凡尔纳指的路径跑去,同时也隐约听见了对方最后的话语:“我的办公室就在这层楼,魔咒课教室的斜对面,罗恩和哈利,欢迎你们随时来访……”
大步狂奔时,罗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太不公平了,凡尔纳对你真好,哈利。”
“凡尔纳?你是说凯德蒙教授么?”哈利脑中掠过那个高大笔挺的身影,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亲近感。他在急遽地吸吐了几口气后才道:“我、我也觉得他人不赖,可是荣、罗恩,其实我认为教授更看重的人是你,要知道那时找藉口的可不止你一个……”
“哼,那只是因为他欠好意思骂你。”罗恩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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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头犬
感谢各位的支持,第一次爬上同人榜首过。..接下来几章我会试着用我的角度来解释魔法石的关卡和小凡的目标。
目送着两人慌忙离开的身影,凡尔纳不由哑然失笑,几年前他也有这种急于赶课的经历,那时的他绝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rì会成为催促他人去上课的教授。
“时间过得真快……”
“没错,看到他们,我就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老了,但这其实不该该包含你,凡尔纳,你还没有到这种悲秋伤月的年纪。”苍老的声sè从后方传来,待得凡尔回过身去,只见穿戴一身淡蓝sè巫师袍的邓晦气多正眼角含笑地望着他。
“我只是有些羡慕罢了,没有结业前,谁也无法体会当学生的好。”
“简直,现在回想起来,每天只要懊恼作业太多、考试太难的rì子,其实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说到这,邓晦气多突然摇了摇头,又意有所指地道:“可是凡尔纳,羡慕已经流逝的时间,是最没有意义的举措,我们还是得向前看才行。”
“固然,我后脑勺可没有眼楮。”说到这,凡尔纳胡闹似地吃力把双眸挤向眼眶右方,恍若要望向身后。
邓晦气多呵呵一笑,缓步走至栎木门前,说道:“好了,凡尔纳,还是看过来吧!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这‘尼可的代办署理人’亲身见识一下霍格沃茨的防御力度,只有到了重要关头,我才会出手救下……那些可怜的守卫们。”
“您还真看得起我,邓晦气多。”凡尔纳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缓缓地握上门把,也未转动,就那般闭目凝神地站于原处。大约过了五分多钟,他才又张开了眼,叹道:“很严谨的符咒排列,很有趣的炼金架构,”这时,他猛地轩起了眉,又补了句,“还有一道很是好玩的感应办法,我想有这些防护在,整座霍格沃茨,包含教授,也没有几多人能闯入这扇门。(/.xiaoshuoyd/. 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随后,凡尔纳以交响乐指挥家般的姿仪优雅地摆动着魔杖,各sè不合的光束,从各种角度,间歇地shè入门的周边与门把。十来秒过后,只听得喀嚓一声,栎木大门微微地弹开了些许。
见状,邓晦气多面带惊讶之sè,叹道:“了不起的魔法、了不起的魔法,确实在你面前,这些炼金架构只能称之为‘有趣’罢了。”接着,他又露出怪责似的神情,“但以后,请你别在把我夸了一顿后,又马上就解开我的神通,这种举动很是伤人……”同时,他右手捧着心口,滑稽地皱着脸。
凡尔纳微微苦笑,推开门后随口问道:“是我错了,邓晦气多。哦,对了,那个感应魔法该不会是……”
邓晦气多眨了眨眼,说道:“你知道的,我养的凤凰-福克斯有些狡猾好动,所以我用了一些校长的特权,给他开了点后门,我想你不会去理事会告发我的吧?”
听闻此语,凡尔纳不由趁着脸庞隐入门后yīn影处时翻了个白眼,想道:“才怪,你那顽皮好动的凤凰应该改个名,叫做‘哈利波特’才对。”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剧情中,学校其他人都无法踏入的禁区,而哈利波特却能轻而易举的闯进,原来这扇防护严密的大门,竟对福克斯的羽毛“过敏”,只要一碰上由它凤翎制成的魔杖,就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解开门锁。
“我怎么没想过,当初他们的一次擅入禁区时,就是由赫敏使用哈利的魔杖来解锁的……”
门后,一只皮毛黝黑的三头犬正好整以暇地趴在一扇活板门上,待它见得凡尔纳时,迅速地跳了起来,高约七英尺半,肌体隆起,发出威胁xìng的吼叫声,涎水有若浓稠的浆汁,从泛黄的狗牙上慢慢地滑落,并于石板地上溅起丝丝白烟。
见状,凡尔纳一弹指,不慌不忙施了个“空气滤净”,他曾从古籍中得知,因为三头犬的獠牙内藏有毒腺的缘故,它所吐出的气息也含有些微的毒xìng,若是不加以提防,嗅久了便会有头晕发热的症状,甚至还会引起心悸等毛病。
三头犬的黑毛乍然耸立,三对眼眸也逐渐眯了起来,隐隐透出狠戾疯狂的神sè。它鼻尖抽动,恍如有些挣扎,似乎想要攻击,却又觉得从凡尔纳的气势看来着时不太好惹。
事实上,就如同三头犬对凡尔纳的感觉一样,他同样也不肯与对方战斗。尽管以凡尔纳如今的实力,就算再多上两只三头犬,他也能游刃有余地应付,究竟结果如果单论战斗能力,三头犬也只不过与稍强的成年巫师相差恍如罢了。
至于为何三头犬会成为使伏地魔望而却步的最强关卡,让他不迟辛劳去寻找违禁的龙卵来诈取秘密,其实是另有原因。其实,就好比希腊神话中,镇守冥界入口,避免生者擅入、死者逃离的地狱犬-刻耳柏洛斯一般,三头犬也拥有一种天赋魔法-“冥狱挽歌”。其无论受术对象是生体还是灵魂皆有奇效,能在三头犬自愿的情况下,献祭自己的xìng命,以一定的机率将对方完全拉入亡者的轮回之中,而对已是苟延残喘,只剩一缕魂体的伏地魔来说,这个机率近乎百分之百。
“邓晦气多,”掣电轰雷间,凡尔纳一摆魔杖,一道赤红sè的光束便打在三头犬试探xìng的爪击上,“这只三头犬到底喜欢什么种类的音乐?”真正身处在魔法世界后,凡尔纳才从拉文克劳的藏书中明白,三头犬的音乐素养极高,甚至每只不合的个体还会有相异的品味,绝非小说中所描述的,只要哈利随便吹几个音符,它就昏昏yù睡。
“呵呵,你还真谨慎,这只三头犬叫做路威,除它‘母亲’的摇篮曲外,它最喜欢用竖琴弹奏的民谣-‘夏rì最后的玫瑰’,或许这能让它想起家乡那神灵的恩赐以及粉sè的芳香。”邓晦气多缓步从yīn影中走出,对着路威招了招手,只见它便立时静了下来,“当初我就是用这首歌征服它的,你看它现在都还记得我。”这时,路威垂下中间的头来,舔起邓晦气多的脸颊。
“母亲?”根据凡尔纳的记忆,路威应该是海格的宠物才对,“您是说它喜欢海格的破嗓,咳……歌喉?”
邓晦气多责备似地瞥了凡尔纳一眼,“路威对海格很是亲近,就算他发出的是‘一声尖叫’,路威或许也会立即昏睡过去,这也是我希望你在哈利身上附着海格气息的原因。”
身为尼可.勒梅的传人,凡尔纳早在来霍格沃茨当教授前,就已全盘了解邓晦气多的计划,如同魔法石最终章中,哈利所怀疑的一样,“未来”的他将会在邓晦气多的有意引导下,踏入这场热身赛般的冒险。对此,凡尔纳摇了摇头,故做无知地叹道:“原先我一直不赞同你的决定,认为这实在太冒险了,直到今天亲身面对了哈利后才知道,原来你早有掌控。”
原文:“哦,快过来。”赫敏卤莽地说。她夺过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门锁,低声说道:“阿拉霍敞开!”锁卡哒一响,门突然开了。
玫瑰在希腊神话中时常得见,有说是宙斯所创作发现的杰作,用来向诸神夸耀自己的能力。也有一说是阿佛洛狄忒从海水泡沫中降生时,她身上雪白的泡沫酿成的。再者也有说是玫瑰是希腊花神克罗斯创作发现的。
另外,为何罗琳会让奇洛选择用竖琴来催眠,其实是因为在希腊神话中,俄耳甫斯即是利用手中的竖琴令刻耳柏洛斯昏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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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光之探索者
“我想以你的知识见闻,刚才一定有发现,莉莉留给哈利一个最好的‘呵护’,但要说真有掌控,我却不敢这么肯定,只是因为所谓的‘宿命’,我却不得不这么做,让他能提早拥有提防。..”邓晦气多阖上了眼,面露沉重之sè,“唉,每个知道这个计划的人,都说我太过急躁了,凡尔纳,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对此,凡尔纳不答反问:“您说的‘宿命’,是指哈利曾经战胜过伏地魔吗?”待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后,他又说道:“我刚才说过,原先我也对此有所疑虑,但现在却没有了。哈利母亲所施展的魔法,或许是伏地魔穷极一生都无法了解的真谛,所以我想怀有深切歹意的他是伤不了哈利的。要知道,今天即使我是出于呵护的目的,也差点无法在哈利的身上附着海格的气息,最后甚至不得不将我的心意传递到‘印记’中,它才肯接受我的帮忙。”
言罢,凡尔纳觑了邓晦气多一眼,发现对方的神情未有转变后,不由松了眉头,从之前的那些番对话中,他敏锐地发现邓晦气多已数次技巧xìng地探问他触碰哈利伤疤的真正目的,逼得他不得不提到所谓的“宿命”,来转移邓晦气多的注意力,再做出模棱两可的解释。
事实上,以凡尔纳的能力,他确实不需要顾虑疤痕所赋予的呵护,就能替哈利附上海格的气息。究竟结果,在他心中所怀着的是善念而非歹意,自然不虞担忧“爱之守护”会自发xìng地抹去他施加的魔法。而原先依照凡尔纳的筹算,他是想将海格的气息附在哈利施展魔法的惯用手,但直到他俩面对面接触后,凡尔纳的心中竟猛地升起一股想要亲近的感动,而相信哈利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承诺凡尔纳那近似无礼的请托。
这种感动对凡尔纳来讲异常的熟悉,因为他在面对拉文克劳的冠冕时,也曾有过同样的感觉,只是随着他的年纪渐长,他的自制力也提升很多,这才使得他有余心找出散发这股吸引波动的源头,也就是哈利的伤疤。只是或许那时的他已经把所剩无几的冷静给消耗殆尽,这才会做出失仪的要求,也使得他现在得想方设法来解救,以免邓晦气多有所怀疑。
回过神来后,邓晦气多说道:“谢谢你的体谅,凡尔纳,现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这些……其实,对这次的设计我也没有全然的掌控,但幸好即使失败,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存在。”
见着邓晦气多俯身扯动活板门上的拉环,凡尔纳想道:“好在暂时糊弄过去了,归正我真的也没动什么手脚,之后即使邓晦气多再如何查探,也不成能会发现丝毫不当。”想罢,他也随着邓晦气多的脚步,纵身跃入门洞中。
随着一声奇怪而闷然的撞击声,凡尔纳落在了一张好似软垫的物体上面,他清楚那就是“魔鬼网”的躯体,也感受到植物已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环绕纠缠住他的脚踝,并愈缠愈紧,但他对此并未有所应对,因为从刚才的经验傍边,他早已明白小说里所谓的“破关攻略”实在未必可靠。
一个简易的“黑暗视觉”,让凡尔纳可以看清周遭的环境,他觑了眼邓晦气多的神情,发现他此刻似乎没有插手的筹算。最终无奈之下,他只得依照药草学书中对“魔鬼网”介绍,根据其畏光惧热的天xìng,于掌心处招唤出一朵铂金sè的火焰来。
随即凡尔纳便感觉到足踝上紧缠的须触猛地一松,但还未让他缓口气,四面八方陡然升腾起无数的触须,呈合围之势,如骤雨狂澜般向凡尔纳袭去。
“噢,凡尔纳,小心点!这些可不是一般的‘魔鬼网’,它可是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的杰作,由‘魔鬼网’与‘趋rì藤’杂.交而成的‘光之探索者’,”这时,邓晦气多带着促狭的笑容,以一种咏叹调的体例解说着,令凡尔纳气得牙痒,“就如同远古先贤一样,即使明知前方的光明处满布荆棘,也无畏无惧,化身扑火的飞蛾,勇于牺牲自我,点亮短暂的焰彩。”
“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些有点太迟了吗?”凡尔纳苦笑着,同时并指悬空书写了一个蝴蝶结状的魔文,接着屈指一弹,将这正由虚凝实的如尼字母,shè入另一手掌心里的火焰,霎时间烈焰熊熊,暴涨至三尺高,并转为昏黄的sè泽,同时恍若有意识的jīng灵般分合不定,跳跃着将那些环绕的须触燃烧殆尽。
“令人赞叹的手法,这一招应该是古代魔文的特别应用吧?”邓晦气多啧啧称奇道。
“没错,原先是由l所凝聚成的火焰,最后再加入daeg的特xìng。”凡尔纳手捧着火焰,指尖宛若弹奏琴弦般,轻揉慢捻抹复挑,指挥着火舌吻上来袭的触须。“邓晦气多,这样应该就行了吧,我可不想被斯普劳特教授责备,要知道我在霍格沃茨的生涯中,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那是因为你在其他方面都太过优秀,所以波莫娜才会有些失望。”邓晦气多魔杖向旁一指,一道褐绿sè的光影掠过,好似打在‘光之探索者’的某个症结点上,使得它的动作为之一缓,随后渐渐软弱无力起来。
最后,邓晦气多抚着某条被烧得焦黑的须蔓,赞叹道:“先是象征光明战胜黑暗的太阳之力l,之后听了我的讲解,又立即做出修正,添入至盛而衰的极致之光,移转昼夜,轮回曙光与黄昏,让‘光之探索者’的向阳特xìng也无能为力,了不起、真了不起,看来我难得做了一次明智的选择,让你成为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收起了火焰后,凡尔纳玩笑道:“相较于您的赞美,我更希望能够加薪。”
“唉,这或许不太可能,自从三十六年前,我接任校长一职以来,无论我怎么抗议、物价如何飞涨,理事会就是不肯帮我加薪,固然你也不会例外。”邓晦气多装模作样地苦着脸道。“比起我的穷困来说,你已经算是不错了,凡尔纳,我记得你已经从卡米切尔家那赚了一笔。”
“但我也付出了很多。”
“没关系……我想当你把他们的少族长娶回家后就划算了。”邓晦气多含糊地眨着眼道。
我总觉得哈利的抗魔能力實在远超同侪,虽然我知道这是主角光环,但还是把原因加在疤痕之上,让这个守护能有限度地抵抗怀有歹意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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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鄙弃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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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两人相偕走在一条石廊之间,凡尔纳并未去问将来哈利该如何应对“光之探索者”的攻击,因为在他知晓它是由“魔鬼网”与“趋rì藤”杂.交而成的后,他便对此再无疑惑。中文网
因为“趋rì藤”是一种向阳xìng的魔法植物,天生便对光与热有极强的抗xìng,甚至它还会在根茎中贮存少量的火元素,但这也使得巨人族喜爱以其做为编织衣服的原料,以此祛寒。
而尽管“趋rì藤”也有不小的攻击xìng,但对皮粗肉厚的巨人族来说,却只能造成不痛不痒的伤害,因此当它感应到巨人族的体息后,便会迅速地钻入地底遁藏,以免遭逢杀身之祸。
是故,对已被附上海格气息的哈利来说,“光之探索者”根本不成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更何况当伏地魔闯过这道关卡后,它还能剩下几过剩力也是难说。
沉稳而规律的跫音回荡在石道之中,偶尔几声水珠轻击地面的惊悸点缀其间,使得周遭的空气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意味。接着,两人顺坡而下,走了十数码后,突然听得一阵恍若虫翼的拍扑声,间若穿插着几声铿然脆响。
终于来到了廊道的尽头,放眼望去,凡尔纳身前是一间宽阔且灯火通明的房间,高约二十五英尺,上方为拱顶形的天花板,中间悬挂着几盏雅致的灯具。无数只恍若光彩耀目的鸟儿,正扇动着双翅,在其中或上或下、翩翩起舞。
凡尔纳知道这是弗立维教授所安插的关卡,待他细眼一瞧,发现那些鸟儿其实是身有羽翅的各sè钥匙,粗略数来约有十数把。
看到这,凡尔纳禁不住一愣,依照他的记忆,天空中飘动的钥匙几百把才对,怎在如今却是这般的少?
接着,凡尔纳又望向前方的木门,以及周边四面,却没发现理应存在的飞天扫帚。“我早该想到,哪有人设下陷阱后还放‘梯子’的事理,我可不是哈利,没有这种礼遇。”他在心中哧笑着自己的愚笨。
就在凡尔纳筹算亲身一试之时,邓晦气多霍然踏前一步,说道:“这关就由我直接跟你说明好了,免得我们待会自找麻烦。”他一挥魔杖,同时好似有一根无形的锁炼缠住了上空中某把银质的钥管,霎时间,四周又多了二十多只同样款式的钥匙,但对此邓晦气多却是不为所动,将已遭束缚的银钥取了下来。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的智慧,尽管他也不清楚这道关卡究竟是要对谁,但他却能敏锐地从我的话语中觉察到我的真意。”邓晦气多领着凡尔纳走向木门,“我想你也发现了,这些钥匙被施展了‘复制咒’,但并不是全然如此,”说到这,他随手一拍某把飘动至身旁的铜钥,但周围却未见新增,“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其中的原因。”
凡尔纳皱着眉,微微地址了颔首。他知道这是一种障眼法,事实上,每个人都有知觉的盲点,愈是伶俐的人愈是容易困入此种境地,一旦他们发现其中有些钥匙被赋予了“复制咒”,而有些则否,那么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将那些会被动增加的钥匙当作惑人眼目的伎俩,而把不会转变的钥管视作真正的开门金匙,比及他们真正地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后,却早已被四周充满着的各sè钥匙给迷得眼花撩乱,不知标的目的。
“这简直是个妙着,但我认为伏地魔不是这么‘守规矩’的人。”凡尔纳直视着橡木门问道。
“看来你也挺了解他的。”邓晦气多说道。
“我们这类人城市有种伶俐人的叛逆,我想这也包含……您。”凡尔纳笑道。
“这是我们认识十年以来,第一次发现你也是这么的不谦虚。”邓晦气多欣然抚掌,“但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菲利乌斯可是拉文克劳的院长,远比我们想像得更加智慧。”
“这扇橡木门被施加了极为强大而繁琐的防护咒语,即使是我也必须历经十来个步调,才能一一解除这些神通,但它却不会给我这么多的时间……”邓晦气多猛地一摆魔杖,一道蓝紫sè的光束没入门把间,霎时间,半空中飘动的钥匙猛地一顿,紧接着并翼如剑,向两人飞shè而来,带动无数尖锐的风啸。
同一时间,邓晦气多身前凝结出一张密网,拦截住飞剑般的钥匙,而凡尔纳则是唤出一面银盾,只听得一阵骤雨急响,叮叮铛铛地好不热闹。随后,凡尔纳发现此时竟陷入一个死循环傍边,他盖住了第一波攻击,却惊觉合围的敌众势力被“复制咒”给增得愈加庞大,刹那间四面楚歌,令人防失慎防。
接着,一阵难听难听的嘎哒声,传入凡尔纳的耳中。此刻,他身旁的木门已被邓晦气多推开,两人仓促踏入其后,并猛地阖上了门,随即隐隐约约听到几个闷然的声响。
邓晦气多靠在门上,一边整理着略显散乱的须发,一边弥补道:“固然,假若伏地魔筹算用力量蛮横破门,他会发现还有更美妙的工具在等着他。”
“是更难听的砥砺声吗?”感受着手臂上满布的鸡皮疙瘩,凡尔纳揉着耳朵埋怨道:“邓晦气多,你该给锁眼上油了。”他对这种恐怖的声音实在没有抵当力。
“哦,它真的有这么强的杀伤力?”邓晦气多的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看来我该把锁洞弄得更粗糙些,或许单靠它就能吓死今世最是危险的黑魔王。”
对此,凡尔纳无奈之下,只得看向第四道关卡,也就是麦格教授所安插的巨型巫师棋盘阵。此时他们就身在盘缘的位置,前方阡陌纵横,耸立着七英尺高的黑棋,通体由“千枚岩”砥砺而成,即使棋面没有五官,但体魄姿态却仍是栩栩如生。
“我想看到了这幅景象后,你也应该明白这关该如何应对了,”邓晦气多指向对面远处的那扇门,“唯有下赢这盘棋,你才能平安踏入那扇门中。”
听得此语,凡尔纳不由微愣,原先他还以为其中会另有玄妙,却没想到这关竟是如小说中所描写的一般无二。
“这么简单?”凡尔纳脱口而出道。
“就是这么简单,但对伏地魔来讲,他却不会‘选择’这最简易的道路,你看……”邓晦气多耸了耸歪曲的鼻子,示意凡尔纳望向棋阵,“当你踏入棋盘中后,就意味着你主动与米勒娃签订了契约,除非在这局棋中取胜,否则你根本无法安然走向对面。”
“但我了解汤、哦,是伏地魔,同样的米勒娃也了解他,他们早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涯中就已认识,而米勒娃也是全霍格沃茨,除你我之外,唯一一位知道要提防的对象是伏地魔的人,尽管她也不清楚对方是筹算怎么混入霍格沃茨之中,但她仍下了好一番工夫,设置了这盘棋局。”
“伏地魔讨厌约束,不喜欢依照他人所制订的规则行动,也不屑以这种游戏的体例来评判胜负,所以即使这局棋其实不难,但他最终仍只会有一种选择,那就是……”邓晦气多的双眼闪动着锐利的神采,“硬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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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连累
闻言,凡尔纳面露愕然之sè,紧接着情不自禁地对邓晦气多的判断感到佩服,果然“最了解对方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仇敌”,因为继承伏地魔魂片部分知识经验的凡尔纳,在忖渡了一会儿后,也做出了类似的评判。..
凡尔纳叹了口气,走向一名黑骑士的身旁,伸手摸了摸那匹战马,只见它立刻活了过来,不住用蹄子刨着地面的灰尘,接着转过身去,将位置让给了凡尔纳,随后,邓晦气多也选了个主教替代,并露出好整以暇的模样。最终,在两人的交互讨论与指挥下,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这道关卡,得以进入下一扇木门。
甫一推开门后,两人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甚至连两眼都被熏得有些酸刺发疼,连忙施展起“空气滤净”来连结呼吸的平顺。
“呼噜呼噜噜……”一阵古怪降低的怒吼传入凡尔纳的耳中,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高约十五英尺的巨怪耸立于身前七码处,它有着花岗岩灰的暗sè皮肤,长至过膝的右臂拖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如巨砾般庞硕且肌肉纠结的躯体上,布满着一颗颗恶心的疙瘩,有若树干粗壮的大腿附着着一层角质,并散发出油亮的光芒。
此刻,巨怪正摆动着它望似蠢笨的小脑袋,打量起邓晦气多及凡尔纳,随即发出一声嘶嚎,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凡尔纳摇了摇头,意态娴雅地举起魔杖,画了一个弧,同时只见巨怪所握的木裈脱手飞去,并冲天而起,准确地砸在它的后脑上,发出一声重响,随即巨怪的身影便轰然倾圮,昏死过去。
“这就是奇洛教授安插的关卡,”凡尔纳发现这是今rì邓晦气多第一次直呼学校教师的姓氏,“你觉得怎么样?”
凡尔纳认真地说道:“是有些太简单了,对一些博闻强记的巫师而言,巨怪后脑上的弱点实在太过明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击杀。(w/w/w.shouda8.c/o/m 手、打。吧更新超快)”
“尼可曾在信中跟我提过,你来霍格沃茨任教的目的,除作为他的代办署理人外,更是为了拯救奇洛。”邓晦气多露出慈蔼的微笑,“凡尔纳,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我很是的开心,当下就应许了你职位的申请,因为你即使明知仇敌是何等的强大,但仍展现出高贵的品格,那才是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最需要学习的工具……这远比任何魔法知识都来得重要。”对这番赞美,凡尔纳选择缄默以对,他明白对方的真意还未道尽。
“可是,孩子,我对伏地魔的了解比你想像得更多,他的行踪其实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我遍寻不着完全消灭他的体例罢了,”邓晦气多阖上了眼,缓缓地摇头,“就如你们所推测的,他确实是藏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依靠那里弥漫的黑暗气息滋养自己‘破碎的灵魂’,并附身在一些小动物的身上苟延残喘着。他期待着,不眠不休,一秒一秒地强迫自己活下去,期待着他那些‘忠实’的食死徒能试着找到他并施展魔法还他一个肉身,因为伏地魔已经虚弱到‘无力去篡夺他人的身躯’!”
凡尔纳沉下了脸,他从这句话中体会到两个意涵,一个是邓晦气多失慎道出他已在怀疑伏地魔有制作魂器,另一个则是他在隐晦说明奎里纳斯是自愿投效伏地魔的,否则他根本不成能占据一个巫师的肉躯。事实上,对后者凡尔纳也曾经考虑过,因为这是最可疑之处,但他最终仍选择相信奎里纳斯的品xìng。
“正如同你找不到杀死伏地魔的体例一般,邓晦气多,你对他还不敷了解,你太过坚信自身的知识,而忘了魔法世界的庞大。或许伏地魔就是有特殊的秘诀来侵占奎里纳斯的躯壳,并胁迫他就范。”凡尔纳说道。
“我知道也有这种可能,但,唉……”邓晦气多忽然长叹一声,缄默了一会,才垂着眼睑道:“孩子,我很是不想跟你说这些,因为这会显得我不敷光明正大,但在奇洛教授进入霍格沃茨前,我就已查询拜访过他的家室……他过世的养父母其实都是‘食死徒’,那时我选择相信人xìng中善的一面,让他来学校任教,但他最终却让我失望了,因为他是所有介入防御的教授中,唯一向我询问过其他关卡内容的人……”
“凡尔纳,时间的锐齿能啮尽一切,让人事物与你记忆中的曾经天差地别。”
凡尔纳对邓晦气多所言的“相信人xìng中善的一面”着时嗤之以鼻,他认为是为了“就近观察”还差不多,否则为何在之后要求奎里纳斯转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如此还不是筹算藉这职务来试探一二。
凡尔纳相信他再回嘴下去也是无用之功,因为他们都早已坚定地站在各自不合的立场,谁也不成能撼动谁的观点意志,即使他将对奎里纳斯的相关记忆都提取出来,给邓晦气多一阅,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是故,凡尔纳决定反守为攻,说道:“正因为他‘敢’当面向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扣问关卡内容,这才显示出奎里纳斯是无辜的,他可……不蠢!更何况,邓晦气多,如果要说他的养父母是‘食死徒’的话,为何不提‘斯内普教授’的手臂内有些……嗯,‘不偏见的小玩意儿’?”
“你、你怎么知道!”邓晦气多身躯一震,锋锐的目光恍若一把细剑般刺向凡尔纳。
凡尔纳摇首不答,只是继续说道:“在你说明愿意保管‘魔法石’时,你并没有向勒梅导师提过学校中有个‘前’食死徒,而当我从‘某些管道’得知斯内普教授畴前的身份后,我最提防的就是他,因为你信任他,而伏地魔也曾同样信任他……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噢……孩子,”邓晦气多此刻有些哑然,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也无法解释,同时他也暂时失去了继续探问凡尔纳的念头,只是低声说道:“请相信西弗勒斯,他因为一些不得说明的原因,已经改过了,绝对是我们这方的人。”
“校长,既然一个‘前’食死徒都能够改过了,”凡尔纳凝视着邓晦气多,“那么为何一个只是被食死徒收养过的孩子,就不得是……善良的呢?”
邓晦气多无意义地张阖着唇,却怎也吐不出一个音来,良久后他才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再次给予‘奎里纳斯’信任,”他改变了称号以示诚意,“同样我也希望你,凡尔纳,不要投以西弗勒斯怀疑的目光,尽管我曾不喜他的作为,但仍清楚他实在……太累了。”
望着邓晦气多恳求似的目光,凡尔纳仍是心硬如铁,他不得承诺邓晦气多的请求,因为他怀疑这仍是个圈套,只待他一应诺,就会透露出他提起斯内普,只是为了反将一军,而非真正地猜忌对方,从而使得他刚才的那番努力直接迈向失败。
“我会注意自身言行的,可是……”凡尔纳不可一世道:“我相信斯内普教授足够‘坚强’去应付这一切。”他隐隐表白未来他仍不会抛却对的斯内普试探。
凡尔纳从不是拥有太多同情心的善人,与斯内普更没丝毫交情,尽管清楚对方早已转向光明,对恋爱的执着更是令人敬佩,但这些都不得让他抛却自己的原则,更何况在“将来”真正把斯内普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就是他眼前的老人。
“尽管我知道你现在的神情绝非作伪,对斯内普也简直有真切的关心,但这样才让我更加心寒啊……”
斯内普,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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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与生俱来的恐惧
最近心浮气躁,总有种进入撞墙期的感觉,请容我慢慢来
两人默然不语地走向了下一道关卡,紧接着便见房间中独有一张桌子,而上方则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和一张纸卷。..待他们刚跨过门槛,身后与门口之间,腾地升起一股紫罗兰sè的火焰,封住了后退的道路。与此同时,通往前方的大门也窜起一团墨sè的烈火,将两人困在中间。
凡尔纳拾起瓶子旁放置的羊皮纸,读着上头的文字:
危险在前,平何在后,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向你伸出援手。
但你得先把它们饮用,
七个傍边,一个将领你向前,另一个能把你送回门后。
我们里面有两个装的是普通的荨麻酒。
三个是杀手,藏在步队中静静等待。
选择吧,除非你想永远在此勾留,
为了帮忙你仰头饮用,在此提供你四条线索:
首先,非论毒药潜藏得如何滑头,它总在荨麻酒的左边悄然守候;
其次,左右两真个瓶里内容有所不合,如果你想继续向前走,它们都不会是你的朋友;
第三,如你所见,七个瓶子各个不合,但在巨人和侏儒里,都没有死神等待;
第四,左边第二和右边第二乍见之下完全不合,尝了以后,你会发现它们的味道无独有偶。
读完后,凡尔纳放下了羊皮纸,微笑道:“真是有趣的逻辑推理,很是伶俐,斯内普很明白,这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巫师没有丝毫逻辑概念,可是我其实不认为其中会包含伏地魔……嘿,很是伶俐!”
凡尔纳捉起最小的瓶子,摇了摇,听着其中零稀的水声,却没有选择直接饮用,反而对着邓晦气多说道:“看来斯内普教授也猜出了你的意图,他还真是伏地魔的‘知己’!”
这段路下来,除斯普劳特教授所设防的守卫外,余者关卡的设置其实都隐含着一个共同的理念,那就是“拖延时间”,无论是拖到让霍格沃茨的校长与教授赶来,或者是让未来的哈利有更多的准备机会,这些可能都是装设这些难关的主要目的,因为谁都清楚,对伏地魔来说,没有任何阻碍能永远地盖住他。
因此,依照邓晦气多的前言,除唯一知晓来者身份的麦格教授外,弗立维教授也从他的话中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故做出之前的那番安插,而今看来,斯内普似乎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邓晦气多面sè不变,却突然用手调剂起他的帽尖,“怎么说呢?”
“连我都不敢确信其中真的有‘无害’的解药了,更何况是多疑的伏地魔呢?”凡尔纳耸了耸肩,将瓶子又放回桌面,并望向位于前方的黑sè火焰,“他绝对不会喝下任何一瓶魔药,只会选择除去眼前的这团‘厉火’,但尽管他是黑魔王,面对这类危险的黑巫术,也得花上不短的时间才能破解。”
邓晦气多不知是欣慰,亦或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又突然问道:“如果是‘我’告诉你这瓶魔药是对的,并且没有危险呢?”
闻声,凡尔纳猛地凝望着邓晦气多的双眼,良久后才坚定地说道:“那么我会……”
“直.接.喝.下.去!”
听得此言,邓晦气多愣了愣,随即露出感动的神情,并愉快地笑了出来,那副喜眉欢眼的模样,令凡尔纳也不由莞尔,暂时融化了两者之前所竖起的坚冰。
“哈哈,但我可不希望你喝下去,”邓晦气多看着凡尔纳那略显愕然的眼神,“我固然不是指那魔药真的有毒,而是因为它里面的容量实在太小了,装的工具给不敷我们两个人分。”语罢,他轻盈地转动着魔杖,朝着厉火shè入炫目的各sè光芒,十来秒后,墨炎便往旁移了些许,露出约莫可让一个人通过的走道。
“走吧,随我冲向火焰点燃‘希望’!”邓晦气多高举魔杖,笑着大喊,抢先走上了通道。
两人快步穿过了焰影,迈向下一个关卡,但映入凡尔纳眼帘的,并不是是预想中的厄里斯魔镜,而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哎呀,‘希望’呢?”凡尔纳勾着嘴角玩笑道。
邓晦气多知道这是在问魔法石的踪影,眨着眼答道:“看来它在躲着你呢!或许当你帮它建起一座‘城堡’后,它才肯承诺你的‘求婚’。”
“呵呵,是吗?那还真是可惜,看来我这次的‘求婚’要失败了,因为我实在太穷,买不起建构‘城堡’的砖瓦,只带着一些用来‘搭帐篷’的布片罢了。”凡尔纳从他那样式jīng美的皮袋里,取出一组黑sè的布幔。随后,他在邓晦气多若有所思的目光下,将它装设在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上,密密实实地将之全数隐盖。
这时,只见门前的帘幕好似正无风自动,在两旁烛火的照映下摇摇荡荡着,间若露出后方漆黑的门缝,在此刻,尽管邓晦气多明知其后并未有任何的阻拦或困阨,但心底仍是被这渲染而成的诡谲空气给引出一股yīn霾。
“好了。”凡尔纳后退数步,仰头欣赏着自己的劳作功效,接着,它又进前掀起了帷幔,对着邓晦气多说道:“走吧,或许它会喜欢我选的‘帐篷’颜sè,承诺我的求婚也说不定。”
“凡尔纳,你……”说到这,邓晦气多猛地有些难以言语,待他跟着凡尔纳的脚步,踏入下一扇门的界线时,他突然回头看去,望向那片帷幕。以他的魔法见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块幕布中只附上了一些避免破坏的魔法罢了,但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举措,却说明了凡尔纳的巧思及细心。
“与生俱来的恐惧啊,汤姆,‘现在的你’有足够的勇气克服得了它吗?或许如今这最‘简单’的阻碍,却能盖住你最长的时间……唉,原先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现在看来却是错的,可是……”邓晦气多转而凝视着凡尔纳的背影。
“他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呢?”
老实话,台湾版在其它处所翻译得有些差,但这里却是比人民出版社翻得好的多,斯内普这种类似谜语猜题,通常城市有押韵才对。另外,我在其中也略做了些修改,让韵脚更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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